《首席男神,独家热恋》 第001章:我的人! 茫茫人海,相遇又走散。你留下的让我寻找你的线索,是否是缘分? 还是,你从未曾想让我再遇到你? ———— 香槟色锃亮如镜的电梯门打开,虞希迅速踏了出去。 过了走道转角,阵阵真皮皮鞋鞋跟踩踏地面的沉闷声响传来,她循声望去。 数个身材高挑,穿着西服的好看男子成群向过道尽头走去,虞希一眼认出那群男人里的江俊喆! “江俊喆!” 她大喊一声,冲了过去,那群男人顿足,最后一排并肩行走的黑衣男子转了身,像一堵墙,将她和前面的几位尊贵男人隔离。 他们是保镖。 江俊喆听到熟悉的声音,懊恼吸气,咬着牙,转了身。 他比四名身高185的保镖还要高,看到那道身影,他微愣,以为眼花,定睛。 穿着黑色短皮靴,黑色哈伦裤,黑色小西装,内衬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带,一头棕栗色短发的帅气“男孩”,正是女扮男装的虞希! 这死丫头! 江俊喆更加懊恼,在心里低咒一句。 她为来这种地方找他,居然女扮男装! “江先生,让谭总等久了可不好!”身侧的男人催促了句,江俊喆转身,打算不理虞希。 “江俊喆!你站住!”虞希被保镖拦住,踮着起脚看着保镖身后的他,大声喊,帅气逼人的中性脸庞上充满愤怒! “江先生——”保镖转身,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江俊喆。 “我根本不认识她!撵走!”江俊喆没看虞希一眼,扬声说道,迈开了步子。 他居然装作不认识她! “江俊喆!你今晚不跟我回去,以后再也别来找我!”虞希隔空放狠话,两名保镖已经架住了她的双臂,江俊喆头也没回地跟着一行人离开。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虞希嘴角凄苦上扬,心头像被划了一刀,满心感慨。 “呼叫保安部,我们在四楼发现一名利用假通行证进来的男孩!”西服左胸口的徽章被保镖摘下,他们发现五角星徽章是假的,用对讲机呼叫保安部派人过来处理。 他们显然还没发现虞希是女扮男装。 “你们把我放开!” “用假徽章混进‘蓝调’,你还想一走了之?!带去保安处!” 虞希深知这家叫‘蓝调’的同.志会.所背景复杂,权.贵云集,不是普通人能随随便便闯进来的,现在她被抓到用了假通行证,后果不堪设想。 不禁后怕。 而她唯一能寻求帮助的江俊喆,已经不见了踪影! “快走!” 她被人拖着往前走。 “慢!” 一间包房的门打开,低沉的男声传来,四名保镖见到门空矗立着的男人,立即松开虞希,面露尊敬之色,垂下头。 “我的人,没你们事了,散了。” 过道里光线很暗,门空的男人逆光而立,虞希看不清男人的脸。 只觉得他散发出的气场像帝王,那几名保镖像帝王身边伴着的侍卫,二话没说,全部撤了! 下一秒,她被拉着,进了房间,跌跌撞撞,没有摔倒。 后背抵在了墙壁上,幽暗的角落里,她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着面! 虞希镇定地抬起头,在看到男人的脸时,用力眨了眼皮。 五官轮廓立体俊美,宛若从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事实上,他之于她,就是从杂志里走出来的! 财经杂志封面、公司内部刊物封面…… 沈霖渊! 她以为在沈氏集团打一辈子工也不可能遇见一次的总裁大人! !! 第002章:他是你什么人? 虞希完全懵了。 她下午给新员工培训时,还介绍沈霖渊来着。 沈霖渊,男,32岁。沈氏集团总裁,兼董事会副主.席,管理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十大慈善家之一。 寥寥数语,她记忆深刻。 奢华的房间里,灯光迷离。 稚.嫩青涩的虞希被抵在墙角。 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描着黑色浓密剑眉,鼻梁高.挺,一张原本柔和的脸蛋,在高光暗影的打造下,轮廓立体而分明,透着英气。 在短发发套的装饰下,眼前的人儿,比时下.流行的小鲜肉还俊、美。 沈霖渊那双深邃神秘的眸,紧紧锁着她,一双修长的大手,失控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虞希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呼吸,脑子也逐渐地变得清明。 “什么名字?”男人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性.感的磁性,问。 虞希已经紧张到不行,心跳在加快,尤其是,他的长指正在自己的皮肤上轻点,酥.酥的,麻麻的。 缓缓下移,来到了衬衫上,又往下…… 他肯定是把自己当成男人了! 看到自己胸前的黑色领带,虞希回了神,也看清了眼前的形势! 沈霖渊肯定是不认识她的,她不过是沈氏集团行政部一名不起眼的小助理。 这里是同.志会.所,而且,她又是女扮男装的打扮,他肯定是把自己当成男人了! 那么,他们的总裁是…… gay?! 虞希感觉自己的脑子又要不够用了,努力保持镇定,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修长好看的中指戴着一枚厚实的银色指环,来到了衬衫胸口处,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胸.部曲线。 来这种地方的,不是的gay,会是什么?! 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不能再让他继续放肆下去,占更多便宜了。 “我是女人!”她突然大吼,一把摘掉了头上的假发套,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般垂落。 男人眯起了眸,露出惊艳光彩。 她美得教人屏息,一如经年初遇。 沈霖渊的薄唇微微抿唇了一条线,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是紧张的虞希没有察觉的。 男人退后一步,锐利的视线,严肃的表情,浑身散发出沉肃的气息。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谢谢你刚刚为我解难!”装作不认识沈霖渊是她目前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他们以后不可能再见。 沈霖渊睨着沉着镇定的她,眉头微挑。 虞希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总裁,有种无形的压迫感,手心其实早就紧张地冒出冷汗了,不知他会不会为难自己! “出去!” 啊? 男人吝啬地吐出两个字,转了身,虞希在心里诧异,转瞬,反应迅速地逃出了房间。 沈霖渊转身看着合上的门,笑着,缓缓摇头,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如炬目光审视着高脚杯里轻轻晃动的赤红酒液。 “小鱼儿,久违了。” *** 虞希在一楼大厅又看到了江俊喆的身影,她追着跑出了‘蓝调’。 彼时,江俊喆站在一辆轿车边。 听到虞希的叫喊声,他循声望去,披头散发的她,下了台阶,他弯身进了轿车里。 “江俊喆!”虞希下了台阶,朝轿车冲去,凯迪拉克冲了出去,刚要追上的她,脚下一歪,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远去的车子,虞希想起九年前,还是盲人的自己,摔倒在街上,而江俊喆也是同样,不管她,跑了…… 尊贵的迈巴.赫从地下停车场上来,停在路边。车后座的沈霖渊透过车窗看着跌坐在路边的虞希。 此时此景和当年的那一幕重叠。 这一次,他没上前将她拉起。 却有将江俊喆毁了的狠心! 虞希被来接她的简霏拉了起来,塞进了车里。 红色小轿车缓缓离开沉浸在初春乍薄凉夜晚里的‘蓝调’。 刚到家,虞希就跌坐进了客厅沙发里,抓过抱枕,抱在怀里。 “见到那混蛋了?” 烫着齐肩梨花头的简霏在她旁边坐下,问。 “见到了。” “然后呢?” “他没理我,还装作不认识我,丢下我坐着凯迪拉克跑了……”虞希木然地说。 “他总是这样……”虞希又说。 “他总这样,那你怎么还理他?这种人就该被拉进黑名单,断绝往来,你管他死活呢?你是他什么人啊你?”简霏没好气地对她教训。 !! 第003章:32岁的成熟男人,从来没有绯闻女友 江俊喆是不算她的什么人,两人一没血缘关系,二没确立恋爱关系。 可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周围小伙伴嫌弃她这个瞎子时,唯有江俊喆一直陪伴左右。同样,也没人愿意跟江俊喆这个没爸没妈的野小子一起玩,唯有她。 她北上上学,他跟来打工…… “他是不算我什么人,算了,我以后真不会再管他了。肥肥,你别生气了。”虞希抬起头,看向简霏,撅着嘴说。 这次是下了狠心要和江俊喆绝交的。 他一次又一次,罔顾她的安危,丢下她就走,她真的心寒了。 简霏外号叫“肥肥”,其实一点不胖,倒是瘦得有些过分。 据说她以前确实很胖,失恋后得了厌食症,体重由原来的130斤暴瘦成90斤,身高却接近170。还好脸蛋有点婴儿肥,使得她看起来不至于骨瘦嶙峋。 简霏没好气地瞪了沙发上一脸中性妆容的人儿,“赶紧卸妆去!我的小.美人!” 哪会真生她的气,虞希关心青梅竹马无可厚非,但是,在她看来,那江俊喆根本不值得她为他操心。 那小子心术有点不正。 “小.美人”是简霏给虞希起的外号,她姓虞,虞美人,她也确实美。 一张天然的鹅蛋脸,更是标准的美人脸。皮肤更不用说,拥有天生的江南女子的水灵、柔嫩。 两人下午下班后没吃饭就打扮收拾去‘蓝调’找江俊喆的,趁虞希去卸妆,简霏随便弄了点宵夜,她是美食杂志专栏主笔,爱吃也爱下厨。虞希跟她在一起,非常有口福。 “啊!” 从卫生间传来虞希不同寻常的尖叫声! 怎么了这是?! 简霏奇怪了,小.美人性格淑女、沉稳,从不大呼小叫,如果遇见蟑螂,她会直接一脚踩死! 当简霏到了卫生间时,首先看到的是镜子里的一张小花脸。 虞希弯腰站在盥洗台边,右手拿着化妆棉,额头上黑着一块,眼底黑了一圈。 “吓我一跳!到底怎么了?!” “肥肥!我完了!” 虞希跺脚,大声地说,一副快哭的样,那反应让简霏觉得,她真要完了。 自打认识她以来,她还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激动! 虞希转过身,头上绑着束发带,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我,我在蓝调,我在蓝调遇到我们总裁了!” 简霏也是一愣,然后恍然…… 虞希将自己那张脸收拾干净后,跟简霏边吃饭边将遇见沈霖渊的事,前前后后地讲了。 简霏比她大两岁,社会阅历比她丰富、有经验,不能自己拿主意的事,她都会找简霏出主意。她简直是她的生活指导顾问! 她是怕自己知道总裁的秘密,回头被开除了,那她就丢了这饭碗了! 经过简霏的一番开导,虞希吃了颗定心丸。 就像简霏说的那样,沈霖渊可是集团顶端的大人物,而她虞希,是最底层的,她今晚是走了狗屎运才会遇到沈霖渊,这种狗屎运起码得十年遇一次! “就算再走狗屎运遇到,他也不至于认出我,我化了那么浓的妆,是吧?”虞希说着,喝了口从老家带来的桂花甜酒。 “就是!”简霏附和。 “不对,你还没说,沈总他究竟是不是……32岁的成熟男人,从来没有绯闻女友,八成真是gay了……”虞希说着说着,可惜地叹了口气,粉嘟嘟的脸上尽是惋惜。 没见到低着头吃饭的简霏在偷笑。 !! 第004章:我那小嫂子被你搞到手了? 32岁成熟、多金的钻石级单身汉,一个绯闻女友都没有。 低调? 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的人才不会去蓝调那样的高级yin窟。 虞希严重怀疑沈霖渊是gay。 “这很正常啊,这年头,帅哥都搞基去了!”简霏的话,让虞希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江俊喆就没搞基,我才不信呢。”虞希嘟嘴反驳,水眸里闪过一丝落寞。 “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瞎子是嫁不出去的!” “别怕!将来我娶你!” 那年那月,她被小伙伴嘲讽,有个男孩,紧握她的手,如是承诺。 “小.美人,模特圈很乱的!就算江俊喆是直的,迟早也会被掰弯的!今晚不就是个例子?现在,他指不定被哪个大老板……” “肥肥!”虞希打断简霏,不想听这个。 简霏总说,江俊喆是想红想疯了,开始接受各种潜规则了。 虞希闷闷不乐地收拾碗筷,她今晚冒险去找江俊喆,就是想阻止他,不要再往那个复杂水深的圈子里挤,不要妄想做什么大明星,那样的世界,不属于他们这样平凡的小百姓。 简霏看得出虞希对江俊喆还是在乎的,也就没再刺激她。 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一两个人渣! …… 沈霖渊赶到何堇尧生日趴的时候,派对已经过了一半。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娇滴滴的莺声燕语缠绕着男人们的爽朗笑声。 沈霖渊出现,声音消失。 “三爷!” 何堇尧请的大都是他们圈子里的狐朋狗友,大家习惯叫他“三爷”。 “你们继续,甭管我。”他金口一开,大厅遂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一身白西装的寿星何堇尧端着两杯香槟过来,他的领结不知哪去了,白衬衫少了四颗扣子,露出一片爬满吻痕和口红印的麦色胸肌。 俊脸上噙着不羁邪魅的笑,染着潮.红,不同于沈霖渊的低沉、严肃。 沈霖渊长指接过高脚杯,与他的相碰,“今晚节制点,甭到时候还得麻烦我给你拉医院去!” 朋友之间是不需说那些酸溜溜的祝福语的,沈霖渊淡笑着打趣,一口干了香槟,将空酒杯放在侍者托盘里,就要上楼。 何堇尧连忙跟着,“不一起玩玩?我那小嫂子被你搞到手了?” “滚你丫的!” “啧,欲求不满就开始骂人了,我说您也忒逊了,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么,至于么!把小爷的诞辰之日都忘了!” “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爷压根就不想来看你和一堆假脸、硅胶搅合在一块儿。”沈霖渊边走边说,何堇尧停下脚步。 “您就羡慕嫉妒恨吧,房间里给您备着自.慰器、润.滑液了!别憋出毛病了您类!”何堇尧站在楼梯上,仰着头冲已经到了二楼的沈霖渊背影幽幽道,满口京腔,不正经。 沈霖渊像没听见,头都懒得回,朝右手边的过道走去。 阴影里,立着一个女人,还没到跟前,香水儿已经到了鼻尖,随着脚步的靠近,沈霖渊看清了门边的女人。 女人披着长卷发,穿着白色低胸v领开叉到大.腿根的长裙,挺着傲人的胸围,斜倚墙壁,单脚立着,露出一条雪白大.腿。 沈霖渊眯着眸,依旧保持不疾不徐的步子。 “沈总……”女人吐气如兰,娇滴滴地喊。 p了个s:哈喽!颜亲妈回来码字挣钱买地板了!带着小贱贱一起打滚卖萌求支持! !! 第005章: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这个女人,看起来有点面熟。 能够让沈霖渊记住的女人不多,不是他记性差。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他浪费脑细胞。 当几乎所有高档商场橱窗都贴着这张脸的海报时,你不想记得也不行了。 男人仿佛与生俱来就带有强大、蛊惑人心的魅力气场,素有国民女神之称,男人眼中的完美尤.物的姚海璐,感觉自己已经拜倒在了他的西装裤下,第一次体会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而当男人再靠近一步时,她似乎已经嗅到了那浓烈的诱.惑的男性荷尔蒙味儿。 姚海璐气息紊乱,双.腿虚软,朝着他顺势就靠了过来。 沈霖渊不动声色地向后半步,一边的眉头微挑,冷若冰霜的俊脸足以冷却姚海璐身上的欲.火。 这一招如果对付一般的男人,对方恐怕早已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可他是沈霖渊,她想尽办法才能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男人。 “沈总……”姚海璐鼓足勇气,朝他靠近,猫一般地又叫了句。 意图再明显不过。 “啊……”她的手才要抚上他的胸口,男人突然间向前挪动身子,姚海璐连忙后退,背抵在了墙壁上,男人的健.硕身躯几乎贴在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教女人热血沸腾。 呼吸愈加粗.重,女人描绘精致的丹凤眼勾魂似地对男人放电,姚海璐心里不禁得意。 就说嘛,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引诱,即便是神一样的沈霖渊。 看着男人完美卓绝的俊容,性.感均匀的双.唇,下巴中间深刻的美人沟,姚海璐简直要醉了,“沈总,人家仰慕你很久了……” 女人娇.媚道,胸前的丰.盈刻意抵了下他的胸膛。 沈霖渊嘴角勾起浅笑,单手撑着墙壁,霸道暧.昧的姿势,很难不让人误会,“被美女仰慕,也是我沈某人的荣幸……” 男人性感磁性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他的话,教姚海璐瞪大双眸,下一瞬,欣喜地伸手就要抱他。 沈霖渊突然撤离,“可是,不好意思,我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 男人绅士的话,让姚海璐瞬间石化,回神时,沈霖渊已经不见了。 何堇尧真的为他准备了男性自.慰器和人体润.滑液…… 沈霖渊坐在沙发里,抽着烟,眯着眸,好笑地看着大.*.上的东西,他的后脑勺靠进沙发背里,闭上眼时,脑子里尽是在‘蓝调’包间里,那惊艳的一瞬。 “我是女人!” “你是女人……正合我意!”沈霖渊笑着自言自语,全身轻松、愉悦,此刻,恨不得将那个可爱的小人儿抱.坐在腿上亲个够! 这么一想,身体某处在绷紧、发热、发胀。 九年的时间,她早已从一个稚.嫩、青涩的少女,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甜美的小女人。 他猛地起身,摸过手机。 ……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虞希第二天一早到公司,就接到通知—— 集团内招一名总裁副助理,从行政系统中通过考试选拔.出一名优秀的行政人员,而且是“新人扶植计划”,所以,考试资格,有她一份。 ———— 沈霖渊一直在等那个“天时地利”,跟虞希相爱。奈何,情不由己。他已迫不及待…… ———— p了个s:今天一更!求收藏! !! 第006章:打算放弃考试 当虞希托着腮对着办公桌上圆形玻璃花盆里的多肉微观盆景发呆时,又一个同事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小虞啊,好好加油吧,你要是考上了,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 办公室里,三十好几的陈姐说了句,朝饮水机走去了,语气里透着淡淡的酸。 虞希诚恳地应了声,拿起手机出了公共办公区。 这已经是第六个人这么对她说了。 就像简霏说的那样,她真是走狗屎运了,才会遇到总裁大人。 现在,她又有走狗屎运的机会做总裁大人的助理了! 这个机会像特意为她准备似的,因为整个行政系统里,满足条件的,就三个人。 听到简霏那懒洋洋的声音,虞希再次对简霏的工作充满了羡慕之情。 不用朝九晚五地上班,可以任性睡懒觉,每天的工作就是“寻觅美食”,一星期交一次稿,这就是简霏的工作。题外话: 今天八千字更新完毕!明天月票翻倍了,客户端1变3!莫忘了啊!明天! 第193章:你是我未婚妻,怎么叫没关系?一更4000 虞希是被沈霖渊搂着进了屋的,亲密的状态还跟以前一样。 司机搬完礼物就走了,许雅蕙热情地留吃饭,对方客气地谢绝,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人,虞希隐约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菜香,好像在炖土鸡! 看着妈妈那热情的样儿,她在心里更怨沈霖渊,悄悄地从他臂弯里离开。 或许热恋中的女人大都这样,吵架时,总会胡思乱想,现在的虞希就是一根筋的状态,认定沈霖渊不要她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哄她了! “妈,厨房烧着草锅呢?我去看看火啊!你们聊!”实在不想听沈霖渊说她不想听的话,虞希佯装着笑意,说完就溜出了主屋。 “这丫头,不对劲啊……”许雅蕙没把沈霖渊当外人,在她眼里,沈霖渊这个未来女婿已经是女儿心里最重要,也是最亲密的人了,肯定比对她还亲。 “阿姨!这都怪我!”沈霖渊抱歉地说道,许雅蕙微愣,示意他坐下。 沈霖渊绅士有礼地请她先坐,他才坐下。 昨天下午,许雅蕙就接到了沈霖渊的电话,说是今天会带虞希回来,正式地向她提亲,该有的习俗都得有,将来风风光光地娶她! “吵架啦?男女朋友之间,拌嘴是正常的事。”许雅蕙笑着道,却在听到沈霖渊接下来说的话时,心情变得略微沉重起来。 虞希溜进了厨房,老妈平时不用草锅的,现在不比以前,没人种地了,烧个柴火还得买,烧草锅只有在重要的时候才会用上,平时都燃气灶。 锅里炖着一整只土鸡,虞希扁嘴,在橱柜上看到了一只熟悉的密封的坛子,打开后,一股熟悉的黄酒香味铺面,她苦笑,知道里头是老妈给她做的醉蟹…… 盆里还有被五花大绑的大闸蟹…… 她还不知道她小产的事呢,别说怕她伤心了,对于思想还比较传统的城镇居民而言,一个未出嫁的女孩,未婚先孕这种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何况还是小产。 她是没脸说。 这些酸苦,只能跟简霏吐槽两句。 剩下的,自个儿往肚子里咽! 一个人的时候,更容易难过,她不想在家里哭,立即出了厨房,去了主屋,刚进门就见着妈妈垂着头在抹眼泪。 她愣了下,而后,恨恨地瞪着沈霖渊,这个混蛋,还是说了! “妈!”她心疼,眼眶涨红,刚喊出口,那声音就哑了。 许雅蕙起了身,沈霖渊也站起,“希希,乖,你这丫头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个人在美国承受着,多痛啊!妈妈怎么可能怪你?!” 她一手扣着虞希的腰,仰着头看着她,满眼泪水,心疼道。 虞希有点懵,看向沈霖渊,他的眼眶里也闪烁着泪光,这教她诧异,又忐忑。 “我刚跟阿姨说了,你小产的事。”沈霖渊沉声道,声音里透着沙哑,那双黑眸里,饱含浓浓的情意。 沈霖渊的心,正隐隐作痛着。 “你,你干嘛跟我妈说?!”虞希反应过来,气愤地反驳,觉得很丢脸,她只想当那件事从没发生过。 “希希!这样的事,你都能瞒着妈妈,怕我怪你?妈是你亲人,只会心疼你,怎么能怪你?!”许雅蕙了解虞希的心理,别看她表面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很要强。 小时候虽然是个受尽嘲讽的盲人,但是,在学习方面,她特别努力,比那些正常的孩子成绩还好,自小到大,一直很争气! 虞希是怕她怪她,也怕沈霖渊怪她,所以,谁也没说。 更怕他们担心。 她流着眼泪,“妈,只是小事,算不上流.产,没那么严重的……”她哑声地哄。 “是不严重,阿渊说,你恢复得很好,他都看过你的检查报告了,没落下后遗症。但是,希希,我跟阿渊心疼的是,你一个人在美国,遇到这种事,还一个人承担着!你该及时告诉我们,你这样,不是让我们更自责吗?!”许雅蕙哑声道,心里又气又疼。 虞希看向沈霖渊,白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跟我妈说这些,跟你还有什么关系?!” 她倔强地冲沈霖渊指责。 他的黑眸紧锁着她的,十分认真地看着她,“你是我未婚妻,怎么叫没关系?” 笃定的语气,低沉的嗓音,认真的态度…… 虞希这下又懵了,呆呆地站在那,脸上的表情已经僵了。 “希希,阿渊刚刚还请我别怪你呢,都是他的责任。其实,遇到这种事,大家心里都难过……” “沈霖渊!你刚刚在说什么?!”虞希完全没听进去许雅蕙的话,她回神,冲沈霖渊难以置信地问。 沈霖渊上前一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sorry,想给你个惊喜的,事先没对你说清楚,我今天其实是来向阿姨提亲的!” 他面带微笑,轻声道。 这个蠢蛋,他怎么可能真放手! 许雅蕙也汗颜,合着他们这小两口事先都没说好! “希希,阿渊昨天就跟我说了,不过啊,这事大权还在于你,妈妈对阿渊这个未来女婿是非常满意的!”她笑着说道,将空间让给他们,说完就出了厅堂。 剩下虞希和沈霖渊还面对面着。 这个弯转得太大,虞希一时间还没绕得过来。 男人那粗糙的掌心抚上她的脸颊,淡淡的酥.麻的感觉传来,他的俊脸在她的视线里不断放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那唇,就要贴上她的。 “嗷!” 他就要深情地吻住她时,虞希突然抬脚,踢了他的小.腿,他吃痛地低嚎。 “混蛋!我才不嫁给你!”她咬着牙吼,哪来的什么惊喜,只觉得他可恶,耍她呢?! 小女人吼完,转身就跑,踩着木质的楼梯,“咚咚咚”地爬上楼去了。 “虞希!”沈霖渊沉声喝,虞希头也没回,他只好追了上去。 虞希直接将自己关在了闺房里! “虞希,你开门!听我解释!”沈霖渊的声音传来,她气愤地瞪着房门口,小.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很,原以为都分手了,他今天就是来退亲的,现在,说是提亲! “沈霖渊!我恨你!”虞希怒吼,是真的恨得牙痒痒,这些天,从纽约到京城,再到老家,她心里憋了多少委屈? 还以为他们真完了! 她求他,他都无动于衷…… “你先开门!”未来丈母娘就在楼下,他不想跟她大喊大叫地说话,有些心里话,得合适的场合,才能说得出口。 虞希没动静了,沈霖渊没法,这是在丈母娘家,总不能踹门吧? —— 虞希倒*.上,冷静了很久,才完全静了下来。 心里对沈霖渊还有着气,气他闷,气他之前的冷酷!但是,理智上还得克制,可不能让妈妈对他有意见了。 立即整理了下,下楼去了。 沈霖渊不在,也不知去哪了,难道气走了?要是那样的话,她还真不嫁了! 她找到厨房的时候,许雅蕙正在切菜,“我让阿渊去请阿喆和南浔了,我们娘俩不会喝酒,让他们来陪陪阿渊!阿喆是你发小,你说对吧?” 许雅蕙笑着道,还冲闺女眨了眨眼。 虞希笑了,原来妈妈也挺腹黑的啊,这是给沈霖渊一点小下马威呢。 “希希,孩子的事,你别怪阿渊,他都跟我说了,是他的错,他的疏忽,也说了,心里对这件事的难过。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让自己喜欢的人在外面受了苦,这些天,他还自卑过,觉得没脸见你。” 许雅蕙认真地说道,虞希在看火,鼻头酸酸的。 他怎么不跟她说?就知道冷着她,这样不是让她心里雪上加霜?自私鬼! “妈,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这不好好的吗?是他太矫情了!”虞希反驳道。 “矫情,是因为太在乎你!”许雅蕙笑着道,想当初,她生产的时候,虞泰和都没在身边,一听说女儿的眼睛有问题,就更别提了! “嗯,这些我都懂……”现在想想,心里其实还挺感动的,没想到他这么快会决定婚事…… 但是,他就是让她难过了,难过大于喜悦! 想着连着两次喝醉,那么难过,他都没说一句软话,虞希气得立即将醉蟹的坛子打开,从里头拿了三四只出来。 —— 秦南浔和江俊喆都来了,虞希很好奇,沈霖渊是用什么法子把江俊喆给说服,请来的。 记得昨晚他们还差点打起来! 她也知道,江俊喆现在对她没什么歪心思。 许雅蕙出去热情地招呼那两大帅哥了,沈霖渊这时来了厨房,虞希见到他,恶狠狠地翻白眼。 他上前就要抱她,虞希手里拿着刀,“你别过来!” 沈霖渊吓得哪敢再上前,伸手拦着,“小乖,今个儿三哥这是在你家,还有俩情敌在,拜托,给三哥点面儿!”他低声,近乎求着说道。 “我欠你的,对不住你的,回头等没人的时候,你想怎么罚我,都成!”他又道。 “我才不罚你,因为你out了!”她低声道,沈霖渊才不信,也知道,她不会让他多难堪的。 许雅蕙来,他出去了,虞希开始去收拾桌子,准备上菜。 不一会儿,五人都坐下。 江俊喆和秦南浔都没刁难沈霖渊。 倒是她,故意夹了一块剁成块的醉蟹,沈霖渊这时连忙开口,“小乖,别吃蟹,寒气重。” 他柔声道,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叫她,虞希有点脸红。 “吃一点点,没事的!我妈的独家秘方呢!肥肥都做不出来的!”虞希馋巴巴地说道。 “那只许尝尝味道,别吃蟹肉!”他又道,声音还是温柔的。 虞希在嘴里吸了吸,“丢了好浪费,你帮我吃了吧!”这时,恶作剧地将被自己舔.吸过的蟹块放他的碗里。 可记得他说过,吃不惯醉蟹醉虾的。 “好!我吃!”沈霖渊怎会不了解小丫头的那点小心思,为哄她开心,立即夹起。 “三哥,你好像很爱吃啊,多吃点,还有大半坛子呢,回头都带回去!”她借着又道,就是故意的! 看着沈霖渊那吃瘪的表情,她悄悄地冲他白眼。 “阿渊吃得来的吧?”许雅蕙关心地问。 “阿姨,我不挑嘴!”沈霖渊硬着头皮道。 “阿喆!你不是最爱吃我妈炖的红烧肉的吗?怎么不动筷子啊?”虞希说着,给江俊喆夹了肉。 沈霖渊挑眉,这死丫头! 他忍住了! “嗯!好吃!阿姨厨艺还跟以前一样!”江俊喆连忙道,心里却慌慌的,怕被沈霖渊报复! 吃过午饭,几个人坐院子里喝了一会儿茶,秦南浔和江俊喆下午都有事,先走了。 送了他们一段,许雅蕙先回家了,以为沈霖渊和虞希会说话的。 “我下午不回京城了,过段时间回去办离职手续,先走,我要去酒吧帮忙了!你自便吧!”见妈妈进了院子,虞希的脸色变了,冲沈霖渊冷淡道,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沈霖渊沉声喝,虞希这时头也不回地跑了。 沈霖渊不顾形象地撒腿就追!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还有大部分人不知道吧,南浔古镇确实有的!继续求月票啊!客户端投啊!么么! 第194章:求婚!二更4000 虞希冲进了小巷子里,沈霖渊像当初那样,追了进去,但是这次不是什么死胡同,他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拐出去了! 他只好接着追,不顾那些过路老太太的目光。 穿着皮鞋、套裙的虞希,跑跑停停,并不是去往江俊喆酒吧的方向,她刚刚那么说也是故意气他的。 这个坏蛋! 想到之前的种种,心里又气又酸的。 好像在天台那晚,他就心软了,昨晚在客栈还把她那样要了,这些迹象都摆明了,他对她没真的狠心! 他只是*,一直憋着,从京城到南浔,他在心里早就策划好了的,表面上还让她误会,他们是要分手的。 太可恶了! 他不知道她心里这些天有多难受么?! 她一直没停下,知道沈霖渊就在后面,从小路旁的草丛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甩着玩。 她脚上穿得是皮鞋,沈霖渊担心她再跑会把脚踝给崴着,没敢再跑着追,更没叫她。只跟着她,看着她右拐,上了一座古老的石桥,往南。 秋后的南浔,没夏季那么燥.热,今天的蓝天,不染一丝杂质,空气里夹着丝丝的凉爽。 他看着那抹倩影,下了桥,又右拐,桥下是无人的野地。 应该是正等着开发的地皮,有杂草丛生。 沈霖渊跟着下了桥,她还在向西走,他仍然默默地跟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心。 她停下了,蹲了下去,不知发现了什么,像个在野外游玩的孩子,他悄悄地走近。 虞希在摘龙葵,本地叫它咚咚,熟透了的是黑紫色的,圆圆的小浆果,可以吃,没熟的还是青色的。 她把熟透的,紫得发黑的都摘下了,放在左手手心里,沈霖渊在她对面站定,她也没抬头,他也蹲了下来。 他目光*溺地看着,也不说话,黑色的秀发垂落着,遮掩了她的脸,沈霖渊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还像个小女孩,继续摘着,这一丛摘完了,挪动身子,又去摘另一丛,沈霖渊也挪动身子,到她面前,两人像小孩搬家家似的。 眼见着她的左手都塞满了,沈霖渊伸出自己的大手,掌心向上,到她的面前。 虞希抬起头时,瞪着他。 而他在看到她一脸的泪水时,愣住了,心也揪着疼。 “虞希……” 他轻声地喊,虞希控诉地盯着他,眼泪一颗颗地滚落,她不想哭的,还是忍不住! 右手手背抹了下眼泪,随即,左手用力一砸,将那一把小浆果全都砸在他的脸上,她站了起来,转身便走。 “虞希!”他站了起来,边喊,边大步跟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便圈住了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 “宝贝,对不起……别哭了……”他哑声地哄,声音十分不自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心里有点阴影了,总拉不下脸来,像以前那样哄着她。 “对不起没用!晚了!我好恨你!”虞希哭喊道,鼻酸难忍。 “傻.瓜,三哥怎么可能不要你!怎么可能舍得跟你分手!瞧把你吓的!让我跟你分手,还不如让我死了,就算我死了,做鬼都要缠着你!”他哑声道,右手抚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谁被吓着了?你以为自己真的有多了不起啊?我现在不可能嫁给你!混蛋!”虞希哑声地哭道,沈霖渊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紧紧地抱着。 “不许这么说!”他霸道地说道。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结实、有力。 跟他这个人一样,让她又爱又恨! “对,我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这么以为是因为,你爱我!很爱,深爱!”他沉声道,将她紧紧地圈着。 “我不爱了……” “虞希!不许你这么说!”沈霖渊将她拉开,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垂着头,笃定地看着她。 “你别给我霸道!为什么之前不哄我?现在算什么?你根本不是以前的那个沈霖渊了!小心眼,就知道往我伤口上撒盐,这些天,我心里有多苦,你知道吗?”虞希委屈地哭着道,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看着她那些止不住的眼泪,沈霖渊简直心碎,“乖,能别哭了么?你这样,三哥……” 他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有滴泪珠从他的内眼角滚落,感受到那点湿意,沈霖渊霍地转了身,背对着她,向前走了好几步。 不肯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他还没在她的面前掉过一滴眼泪,但是,在知道她流过产的那一晚,喝着酒,流了不知有多少眼泪。 有心痛、自责、愧疚! 他躲着她,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让那么一个柔弱的小女人为自己的生意,吞鼠药,还连累了他们的结晶! 虞希看着沈霖渊的背影,他刚刚是哭了吗? 刹那间,心疼不已。 正要上前,他已经转了过来,面带微笑,迎着阳光,朝着自己走来。 “我认罚!”他举着双手,呈投降的姿势,笑着看着她,扬声道,“只不过,你别哭了,这双眼要哭坏了!” 这个骄傲的大男人,刚刚明明都掉眼泪了,却不让她看到,这会儿已经在笑了,虞希眼泪落得更凶了,直接冲了上前,将他伟岸的身躯紧紧抱住! “三哥错了!但是,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一直没变!跟你一样,比以前更甚!只不过,觉得自己有点无能,怯场了,呵呵……”他故作轻松地,笑着道。 虞希松开他,仰着头,瞪着他那张染着笑意的俊脸,“罚你,以后不许碰我!” 她气呼呼地说完,就转身了,迎着阳光往前走! “开什么玩笑!”沈霖渊大声道,立即追上! “你昨晚把我强.暴了!我还没告你呢!” “什么强.暴!三个月前咱们不是说好了,你要是犯错,就让三哥吃糖醋鱼的!”沈霖渊看着气呼呼的小丫头,大声道。 糖醋鱼? 这个变.态! “我犯什么错了?!” “昨晚,你大声嚷着是酒吧的老板娘!”沈霖渊大声反驳,也瞪着她。 “不过,你现在确实是那的老板娘了,因为江俊喆的酒吧被我买下来了,我是那的大老板!他嘛,顶多算个总经理!”大男人幽幽道,一脸得意的邪笑,那得意的样子,教虞希恨不得撕烂他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 虞希什么也没说,板着脸,继续往前走,刚刚还在心疼他呢,这下觉得,他活该! 就活该被虐虐,太霸道,太坏了! 也不知江俊喆怎么肯卖酒吧的,可能他资金不足吧,毕竟,那几个歌手也是要生存的。 “小乖,你要去哪?”沈霖渊被她绕迷糊了,看着她上了桥,好像又回到古镇了。 虞希不理他,心里还酸溜溜的,这次,真被吓到了,还以为真完了。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都是拜他所赐! 虞希绕着绕着,就到了酒吧。 江俊喆正在装饰酒吧,她立即跑了过去,沈霖渊看着她走到了江俊喆的身边。 一只只很小的漂流瓶,江俊喆说,叫许愿瓶,以后客人过来,可以在便签纸上写一些愿望,塞在瓶子里,而后挂在门口的这麻绳上。 “你以前不是说,很幼稚么?”虞希挪揄道,想起了奶茶店的许愿墙。 江俊喆亲昵地挠了下她的头,“这叫,迎合市场需求,哥现在是生意人,懂?” 沈霖渊过来,看着江俊喆对虞希那亲昵的样儿,脸色黑得很。 “不要说得那么俗,这店挣钱不挣钱都跟你没关系!我知道,你是装的!这里阳光充足,窗台上再摆一些花草吧,小黑板上也都要写上字的,看起来文艺点!”虞希建议道。 随即,她也开始忙起来,挂黑板的时候,她有点够不到,沈霖渊过来帮忙,虞希把黑板丢给他,就进屋了。 “哟,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你这次可把她伤透心了!”江俊喆幽幽道,正在钉钉子。 沈霖渊也没理他。 “还有这提亲,你都没跟她求婚,提什么亲?”江俊喆又道。 沈霖渊还是没理他,一副拽拽的样儿,很欠揍! 虞希从屋里出来,沈霖渊已经不见了,心里有点小失落,看着江俊喆,努努嘴,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知道他去哪了?”他逗着她,笑着问。 虞希白眼,“谁想知道了!眼不见心不烦!” 江俊喆却笑了,“你们女人就欢口是心非!” “要你管!”虞希没好气地说,离开了酒吧,朝着客栈走。 看到老板,对老板说来拿点东西,她以为沈霖渊在这的,还去一楼的水阁茶吧找了,也没见着沈霖渊。 到了房间,以为他在的,结果,还是没有。 去哪了? 她闷闷不乐地,找了自己的衣服、鞋子换了,又出了客栈,去找秦南浔。 是收秋蚕茧的时候,秦南浔正在大宅内收蚕茧,虞希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忙,只跟她打了个招呼。 他很专业,一看就知道小时候就接触。 他家是百年老字号,手里一定掌握着一些关于丝绸的制作秘笈吧?这是她的理解。 她在宅子里逛,后院里还有株桑树,结满了紫色的桑葚。 秦南浔找来的时候,就看着她在边摘边吃,转身时,唇都紫了,他忍俊不禁。 “什么时候回京啊?”和蔼地扬声问,掏出手帕,丢给她。 虞希这才不好意思地脸红,心想肯定吃得满嘴都是! “还不一定呢,我想过几天再走的!”虞希笑着道。 “出国那么久,是该在老家多呆几天,将来结婚了,回来的机会更不多了!”秦南浔笑着道。 “结婚还早呢!” 她笑着说,接着去摘了,有够不到的,秦南浔帮她摘。 她送了一筐桑葚回家,“希希啊,你跟阿渊,到底怎么说?” “不怎么说,还能什么都由他做主啊!”虞希傲娇道,“妈,你晚上一个人吃啊,我约阿喆和南浔哥,还有江爷爷在水榭吃饭了!” “阿渊呢?” “不知道他去哪了!”虞希连忙道。 她话音刚落下,沈霖渊就打来了电话,虞希没像他以前那样,故意不接,而是,直接拒接! 不一会儿,短信来了。 “晚上一起吃饭!” “已经有约了。”她酷酷地回复,没再理他! 水榭下,就是河,虞希和江俊喆爷孙俩及秦南浔,正在吃饭。 这时,传来的小孩子的欢呼声。 “水灯!” 虞希好奇地站起身,走到栏杆边,就看到了河面上,漂着一盏盏小灯,十分浪漫,它们正从东往西,流淌,那不远处的拱桥上,也亮着灯,是有人故意放的。 “好像有热闹哦,你们先吃,我去看热闹了!”虞希像个小孩,大声说完就跑了。 拱形的烟雨桥,桥顶站着个男人,身影熟悉得教虞希心悸,她愣了,灯火照亮了他英俊的脸,一身做工考究的西服,衬托出他挺拔的身材。 沈霖渊,他在干什么?还围了这么多人! 虞希连忙上去,后面有小孩跟着,被保镖拦住了,沈霖渊双手扁在身后,垂着头看着她,一脸俊帅的笑容。 “你干什么呢?!”这么多人围观着他,虞希低声道,他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让她意料不到的是,这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此时此刻,在她的面前,直接单膝跪地,一束红玫瑰,玫瑰中央,一只绒布盒敞着……
题外话: 在这遇见,在这定情,在这里求婚……一切,他早就计划好了…… 今天更新完毕!继续求票! 第195章:我考虑考虑!求月票! 盒子敞开着,反光,看不清模样,只感觉那是钻戒。 夜晚、拱桥、烛光、玫瑰、钻戒、单膝跪地的老帅哥…… 眼前的,美好的一切,像一只漩涡,将她的心,牢牢地吸引住。听不到嘈杂的人声,看不到其它,眼里只有他。 “虞希!嫁给我!” 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视线从钻石的光芒上移开,对上的是一双黑如曜石的星眸,目光恳切。 这句话,重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 他在向她求婚! 喉咙口突然梗塞住,鼻头发酸,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求婚! 脑子嗡嗡的,耳鸣了一样。 沈霖渊看着她眼眶里闪烁的泪光,原本有点紧张的心,现在松了口气,她肯定会答应的! 可她呆愣着,一动不动,看热闹的人,还在张望着,这座烟雨桥上,只有他们两人,墙上的石头栏杆上都摆着蜡烛。 烛火摇曳,秋风吹拂,周遭的一切,都被忽略。 “虞希,请你嫁给我!”沈霖渊又开了口,这一次,态度更加诚恳了,用了“请”字。 请这个占据了他身与心的小女人,答应做他的伴侣,陪他继续,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 但是这些,他没亲口说出来,觉得她应该明白,理解他的用心和诚意! 虞希傻愣愣地看着沈霖渊,感动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这个在她心里如山一般的大男人,他在跟她求婚。全身的细胞好像都在叫嚣着,“嫁给他!嫁给他!” 她的喉咙在颤,突然间,脑子里浮现起这些天,一直在忍受着委屈的自己。 在美国最后的半个月,每天下班后,都魂不守舍地盯着手机,祈祷他打个电话过来,柔声地问她,“痛不痛?身体恢复地怎样?心理有没有阴影?” 可是没有,一天天地失望,心里还训诫自己,是她的错,他应该生气。 她心里,也早已经感动地天翻地覆了吧? 可她还呆愣着不动,傻乎乎地,沈霖渊只好腾出一只手,拿过盒子里的钻戒,想为她戴上。 虞希只看到那钻戒好像是小鱼的造型,没看清楚,他已经霸道地要套上了,她立即缩回手。 “我,我还要考虑考虑!”她清了清喉咙,狠下心,看着他,说出了让他无比震惊和意外的话! 虞希清楚地看着沈霖渊的表情变了,吃瘪的样子,就像突然踩到了狗屎! “你说什么?”气氛也变了,他看着她,愠怒地问。 “我说还要考虑考虑!”虞希微微扬唇,看着他,理所当然道,“快点起来吧!” “你还要考虑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婚被婉拒,沈霖渊的内心是崩溃的,立即站起,低着头,冲跟前的小女人,没好气地问。 虞希眨了眨眼皮,仰着脸看着他,“很多啊,我的终生大事,当然得仔细地,认真地考虑考虑了!” “虞小希!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沈霖渊压低声音地问! 原以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哪个女人不喜欢这样被求婚?尤其是深爱着他的虞希,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有,我是认真的!我是要仔细考虑考虑的!”虞希说完,转了身,迅速地下了桥,跑了! 落下求婚失败的老帅哥,吃瘪地站在桥顶,引来那些小屁孩的一阵哄笑,都说他求婚失败了! 沈霖渊烦躁地解开西服扣子,扯了扯领带,左手里握着钻戒,右手里拿着红玫瑰,头朝下,一甩手,那花被他不知甩哪去了,不一会儿,听到了落水的声音。 戒指也差点被他丢了,但是,到底是没舍得。 “考虑考虑……”这死丫头是几个意思?! 既没拒绝,也没答应的意思吧? 他一时半会儿拧不清,很想逮着她回客栈,好好地教训一顿,不过,那死丫头已经跑没影儿了! “沈霖渊求婚失败了?!”虞希刚回到水榭,那江俊喆大声地问。 虞希面红耳赤,心里还紧张着呢,秦南浔也好奇地看着她。 “希希!”江俊喆又道,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我只是想考虑考虑,没你什么事儿!不许嘲笑我三哥!”虞希瞪着江俊喆反驳。 江俊喆吃瘪,“对,考虑考虑也是对的!还能那沈霖渊说什么就什么!咱希希可不是小白兔!”他又夸着虞希。 虞希只是瞪了他一眼,结账去了。 回到家,刚进屋就看到了老妈,“是不是阿渊跟你求婚的?我刚刚听你王奶奶说的,心想,肯定是阿渊。” 虞希脸红地点头,“嗯,是他。居然那么高调地,弄得附近人都知道了。不过我跟他说了,考虑考虑。之前我们闹矛盾,他好多天没理我,我心里可难受了,要是下次还这样呢?虽然我知道,他只是闷……” 她在妈妈身边坐下,圈着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认真说着心里话。 “好在你没直接说拒绝阿渊的话,那他可得伤心了!”许雅蕙笑着道,“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相处,只要没犯原则性的错误,都可以原谅!小吵小闹正常,不要过火。” “妈,这个我懂!您也完全别为我担心,三哥虽然是个高富帅,但是,人品很正,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 没忘帮沈霖渊说好话。 “妈,那个人,有联系过你吗?”嘴里的“那个人”指的是虞泰和,她听秦南浔说,他和他妻子已经是分居状态了,那女人有次在办财产转移,被虞泰和发现了。 “打过两次电话,我都拒接了!”许雅蕙也是个刚烈的女人,说话间,语气里透着气愤。 “拒绝的好!妈妈,南浔哥的丝绸厂招设计师呢,我带你去试试?您旗袍做得那么好,不去可惜了!”虞希又道。 “什么设计师,你.妈妈我就是一裁缝!做不来的!”许雅蕙连忙道。 “什么裁缝啊,您绝对是被埋没的天才设计师!”虞希又道,“去吧去吧,去外面看看,您还不到五十岁呢……”虞希希望,妈妈最好能遇到个第二春,这是她的小心思,可不敢明着对她说,会被揍的。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虞希去洗漱了,回到房间,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沈霖渊打来的,她走到了窗口的书桌边,坐下,接了。 头发还没干,吹着清风。 世界是安静的。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来,他没说话,“你在哪了?”她关心地问。 “在逛窑子!”沈霖渊沉声反驳,话语粗俗,语气明显的不高兴,带着醉意。 这个骄傲的大男人生气了! “我说考虑考虑,又没有拒绝你。你跟我商量了吗?知道我想马上结婚么?问过我的想法吗?一声不吭地就求了!昨天还跟我分手的呢!”虞希责备地反驳道。 要分手是他,要结婚的还是他! 沈霖渊哪在逛什么窑子,就坐在客栈房间的地板上,喝着啤酒,承受着让他完全没料到的,挫败感! 以为这是哄她的最好方式,谁知,人家不买账! “我都跪下求你了,你还想怎样?虞小希,你有种!”沈霖渊愠怒道。 “打个比方,你去考驾照,还没通过考试,跟教练跪着求,教练就能让你通过了?”虞希冷静地反驳道。 “哈!我沈霖渊会通不过考试?开什么玩笑?!”他嘲讽反驳,依旧霸气十足。 那口气真欠揍! “我说是打比方!是假设!” “就算假设,我这个男朋友,有什么不合格的?你倒是说说!”沈霖渊又嚷道。 “我犯错,你可以打我骂我都行,为什么十几天没跟我联系?我让你接机,你没去,我第一时间回公司,想看到你,你出去了,最难过的是,回到公寓,密码都变了,那时候,我还死赖着没走呢,蹲墙角等你……在公司会议室想跟你当面说清楚,你直说,跟我没什么好谈的……还有就是过节了,我两头撒谎……伯母叫我去你家吃饭,你呢?根本没叫过我……” “是你说,回老家过节的!”沈霖渊厉声反驳,那天在餐厅就想提的,她说回老家,他之前犹豫着不知怎么拉下脸开口,她正好那么决定了,他也就骄傲地提都没提。 当时知道她没回老家过节,一个人做饭过节时,就心疼了! 而她比他想象中得更懂事,哄着两位长辈,委屈了自己。 他来南浔,是想把亲事定下,也对她妈妈坦白那件事,担起一个做男人的责任,给人家一个交代! “好了,都是我的错!我承认,之前觉得你坚强了,不需要我了!就算我冷着你,你也不会怎么难过!直到看到你一个人爬天台上喝酒,才发现自己错了!”沈霖渊没等虞希回答,大声反驳。 他这话,让虞希更觉委屈。 “沈霖渊!你混蛋吗?!我变得坚强,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吗?怎么能说我不需要你?!”虞希哑声反驳,她最需要的就是他,无论什么时候。 他是她的依靠,心里的偶像,背后的靠山! 当他知道那件事后,知道他会责备她,但更希望他能够及时安慰她,不然心里会更加自责! “你就是混蛋!控制狂!”没等他回应,她又骂了一句,快速挂断。 —— 虞希第二天一早刚起*下楼,就看到了沈霖渊,他手上拎着自己的行李箱。 看见自己时,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怕你没衣服换!”说着,上前。 这点,让虞希很舒心,正愁没衣服穿呢。 “进来吃早饭吧!”她沉声道,沈霖渊在心里偷笑,她要拎箱子,他不让,殷勤地提着箱子进去了,帮她送上楼。 刚进她的闺房,放下行李箱,一把就将她给搂进了怀里! “你别……唔……”刚反驳,就被他吻个正着。 虞希一阵心慌意乱,不敢反抗,怕被妈妈听到。 沈霖渊吻了许久,才不舍地松开她。 怀里的人儿,小.脸躁红,吐气如兰,垂着头。 “刚刚走在古镇里,很多人认出我,就是昨晚那个求婚失败的!虞小姐,你男朋友这下出名了,你怎么补偿我?” 沈霖渊恢复了厚脸皮和不正经,扣着她的脸,声音粗喘地问。 虞希看着他,白了他一眼,一觉醒来的时候,还担心他伤心呢,这下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得真经呢。您被人嘲笑了下,就觉得委屈了?”她幽幽反驳。 沈霖渊连忙摇头,“你先下楼吃饭吧,我换身衣服,一会儿带我妈去南浔哥的公司看看。” “南浔哥,南浔哥……”沈霖渊酸酸地嘀咕,虞希瞪他,他不敢再吱声,就见虞希开着箱子,拿了一套衣服和*,去了*边,背对着他就脱衣服。 沈霖渊哪还走得了,那双脚像生了根,矗立在那,一双灼.热的视线紧锁着沐浴在晨光里的女孩胴.体,喉结在上下颤动着……
题外话: 第一更到!继续求月票!都没涨啊! 第196章: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喜欢你! 三个多月来,就前晚,他吃了一顿,最后她哭着闹着,他没能吃得满足。以及在纽约的那一晚,小丫头主动帮他咬了…… 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地朝着她走去。 “你站住!”虞希背对着他,后脑勺上像有双眼,低声喝,他还真吓得顿住了。 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曲线。 “在纽约那晚,你记得吗?”虞希背对着他,轻声问,弯下腰,拿了bra。 “当然!”沈霖渊沉声道,想到那销.魂的滋味,又咽了咽口水。 “清宫手术,三个月内不能同房,我知道你想索欢,才那样主动的。”有些事,有些委屈,还是说出来吧,她想让他明白,她的诚意,而不是故意欺骗他,瞒着他,她有自己的苦。 沈霖渊听了,心脏扯了下,复杂地看着她,眼眸里的欲念褪.下,取而代之的,是疼惜。 既想瞒着他,又不想让他难过,居然想出那样的方式满足他!而自己心里,还得承受着所有委屈! 他走了过去,她正要系排扣,他帮她扣上,随即,圈着她的腰,低下头,埋在她的侧颈,吸.吮她的味道,爱怜地吻了吻,“小乖……委屈你了……那个姓罗的,已经被我整了!但是,你千该万该,不该以自己的生命健康做赌注!” 他心疼道,眼眶酸胀,发热,有湿.润感。 “剂量,我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的,医院就在五分钟的车程内,外面有江俊喆援助,我觉得,可以冒这个险才那么做的,就是没想到,怀.孕了。”虞希平静道,“不过,也不一定就是鼠药的原因。这就跟小鱼产卵一样,有的卵,本就是死的。”她收敛难过的情绪,连忙道。 继续拿衣服穿。 “不要为那个孩子伤心了,我们之前不是说了,还没准备要孩子?只是后来的几次太激动,没做措施。”虞希又道,成熟而冷静的样子,让他愧疚,嘴上这么说不难过,心里肯定还是难过的。 “虞希!孩子没了,可以再有,但是你,只有一个!三哥最气的,还是你自作主张地去做诱饵!唔——” 沈霖渊的话还没说完,虞希突然转身,堵住了他的嘴! 但是你,只有一个! 动人的话,让她感动,她懂他的心意! 晨光里,上演着暧.昧且唯美的画面,小女人柔美纤细的身躯嵌在男人宽广伟岸的胸膛里…… 就在他要下一步动作时,她突然调皮地松开他,“罚你一个月不许吃……鱼!”她狡黠道,沈霖渊早已被她逼得满头大汗,这会儿,真想扑上去! 怕她生气,他忍住了,苦笑着。 下楼后,许雅蕙已经摆好了早餐,白粥、咸鸭蛋、包子、两盘小菜。 许雅蕙见沈霖渊看起来并没生气,也就放心了,也觉得沈霖渊品质真不错,要换做别的男人,早生气地走了! —— 沈霖渊陪她们母女一起,去了秦家的老字号丝绸厂,主要生产基地还是在江城,秦南浔现在的股份占大头,沈氏还有控股。 在这件事上,虞希很佩服沈霖渊,他是一个有气度、有情怀的商人,也是一个有情义的人。 这也是秦南浔敬佩沈霖渊的。 “南浔哥,这老字号,真的有什么秘笈吗?你只要回答有没有就好了!” 沈霖渊在博物馆观赏文物,虞希和秦南浔从设计室出来,她好奇地问。 “哪有什么秘笈!若说秘笈,就是祠堂里的两句话了!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秦南浔一脸儒雅气质,扬着唇,自信而谦逊道。 虞希笑了,深吸口气,“加油!你一定可以重振家业的!这样有高尚情怀的老字号,值得被发扬光大!” 沈霖渊出来时,剑眉微挑,看得出她很喜欢秦南浔,倒不是怀疑她对秦南浔有什么,而是那种单纯的欣赏! 虽有点吃味,还是克制了。 她应该有异性朋友的,听说她跟周淳关系也不错,从美国回来,还给周淳带礼物了,没见着给他带什么! “还得感谢沈总!”秦南浔看向沈霖渊,扬声道。 虞希看着穿着西服,气度伟岸的大男人,心悸着。 “都不要谢来谢去的了,这也是物归原主!”虞希大声道,走到沈霖渊身边。 沈霖渊牵着虞希的手,跟秦南浔打了个招呼,就出去逛了。 虞希打算明天就回京城去,她才任行政总监,很多事要做的,可不能再赌气。 “不是说不回去的?”沈霖渊问题刚问出口,觉得自己错了,“当我没问!” “去哪找像沈氏待遇那么好的企业啊?我才不傻呢。”虞希撅着嘴道。 假期结束了,古镇没什么人,环境清幽,秋高气爽,她深吸气,“其实,还真舍不得这儿……” 人就是这样,休息下来,就比较贪恋一种宁静,少了职场的那股干劲。 “等咱们老了,就常来这定居,你看,那烟雨桥上的老头老太太……”沈霖渊看向昨晚求婚的那座桥,彼时,一对老人正手牵手,刚好走到桥顶。 沈霖渊满眼的羡慕,虞希也同样。 拱桥倒映在清澈的水面,原本是半圆的,远远望去,是整个圆,桥上,一对老夫妻,手牵手,蹒跚地挪动,多美的画卷…… “那才是最美的爱情……吵吵闹闹,磕磕绊绊一辈子,但仍然相扶相持,白头偕老……”虞希微笑道。 “我们也可以!”沈霖渊沉声道,虞希白眼他,“你可以十几二十天的不理我!” 说完,她就溜了。 “我出去有点事!晚上秦南浔请我们吃饭!” “你有什么事?我陪你去!”沈霖渊追着喊。 “不许跟着!你敢跟来,我不理你!”虞希说着,酷酷地跑了。 不一会儿,沈霖渊见她从家里推出一辆电动自行车出来,身上挎着包,向着北边的方向,骑走了。 虞希去了镇子的派出所,户籍部,谎称家里的户口本丢了,让重新打一本,不一会儿就办好了,她藏在包里,是要带去京城的,备用! —— 沈霖渊下午被当地的领导请去了,晚上被拉去应酬,没能赶上秦南浔的饭局,让虞希代他赔个不是。 秦南浔今晚有点反常,喝了很多酒,虞希一直在劝。 他只笑着,“我酒量很好!” 出去时,他脚步有点虚浮,虞希还稳了下,“还说酒量好,这不,醉了!” 虞希沉声责备了句,跟他一起朝他家走去,得把他送回去了,她才放心。 “南浔哥,你到家了,我回去了!”在他家大门口,她说完就走。 “希希!”秦南浔喊了声。 “还有什么事啊?” 路灯照亮了他英俊的脸,气质儒雅的男人,嘴角噙着浅笑,“还是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许,会做错很多事!今天,不可能再重振家业……” 鲜少流露感情的秦南浔,这时,感性地说道。 虞希笑着摇头,“南浔哥,你真不用这样!”她还得感激他,出面帮了沈霖渊呢,谢来谢去的,反而显得太客套。 “你不懂……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如果我当初走错了,真不择手段地报仇,才更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秦南浔又道,朝虞希又走近了两步,他身上的酒味显得更浓烈了。 “还有……件事……”他低着头,锁着她的脸,许是酒精的作用,那压在心底的情愫,今晚,格外地疯狂,似要宣泄而出,夺了他的理智。 自诩为聪明的人,一时间,变得糊涂! 虞希隐约觉得秦南浔很不对劲,“什么事啊?” 话音才落下,身子就倏地被人紧紧地抱住了,她懵了,秦南浔把她抱住了! “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喜欢你!”秦南浔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沉声说道,最后四个字,咬得很用力。 犹如一记拳头,砸在虞希的胸腔里,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虞希从没想过,他会喜欢自己! 回神时,看到不远处路灯下的那道身影,吓得心惊!有种“*”被抓到的感觉,立即将秦南浔推开,而不远处的沈霖渊,已经转了身! “你喝醉了!”虞希懊恼,低声喝。 秦南浔已经潇洒地松开了她,逃也似地,转身就踏进了大门门槛,落下虞希一人,慌张地寻着沈霖渊的身影!
题外话: 今天七千字完毕啊!继续求月票啊! 第197章:被我沈霖渊爱过的女人,怎么可能……6000 那个方向,哪还有沈霖渊的身影! 她确定,他刚刚是看到秦南浔抱她了,然后掉头就走,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心里乱糟糟的,有被秦南浔告白的慌乱,也有被沈霖渊撞到的心虚,也不算心虚吧,因为她对秦南浔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就是觉得被沈霖渊撞到很不好。 边走边给沈霖渊打电话,他也没接。 真生气了么? 怀疑她对他的忠心么? 虞希想着,还挺生气的! 还是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了,还没走到客栈,妈妈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回不回家睡。 她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 毕竟还没出嫁,这样堂而皇之地跟沈霖渊在娘家这边住一起好像不好,虽然妈妈知道。 路过客栈,她看了一眼,里头黑灯瞎火的,没进去。 要是在以前,看着别的男人那么抱着自己,他肯定早就冲过去了,今晚,居然就那么走了。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让他憋着吧! 西服外套搭在了椅背上,上身穿着银灰色马甲背心、白衬衫的男人,孤身一人坐在客栈水阁上的茶吧里,看着外面。竖着耳朵,门口一直没动静。 她还没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沈霖渊突然十分后悔刚刚没接!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他,如果刚刚接了,正好当做没看到,这事也就罢了。 心口一阵阵的酸,很气自个儿刚刚小心眼没接她电话,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话又说回来,她是不是早就知道秦南浔喜欢她了?居然还让他抱着,没推开! 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大度过头了!对情敌那么友好! 也记得她之前骂他控制狂,嫌弃他太霸道,是吧?像秦南浔那样,温文儒雅的,是不是更合她意? 又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来,沈霖渊心里这下又酸又急。 摸着手机,还是忍不住给她去了电话,更担心她的安全。 虞希刚洗完澡,秋夜,洗完澡冻得有点瑟瑟发抖,裹在薄被里,见他的来电,嘴角上扬,还是接了。 “小乖,在哪呢?三哥早就回客栈了,等你睡觉呢,人呢?”沈霖渊那温柔的声音传来,虞希微愣,他这是在装傻?以为她没看到他是吧? 为什么不直接问她?玩什么心眼! “在家呢,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她轻声回答。 沈霖渊的心瞬间就被丢进了醋缸子里,那个酸! 她居然回家睡了! “哦,明天还回去吧?”他酸酸地问,语气里还是透着柔和的笑意。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定觉得她对秦南浔有什么的,才这么问的! “当然回啊,难道您有事?”*的臭男人,居然还跟她玩阴的,想问什么直接问出来好了,打游击战呢? “没,我能有什么事儿!”沈霖渊爽快道,心里仍然酸溜溜的。 “哦,那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个儿还得先去江城呢。”虞希语调很慢。 真不打算跟他说? 沈霖渊心里愈发地酸了,不会之前那么对她,她心里对他真有点隔阂了吧? 昨晚跪下对她求婚,她都婉拒了! 沈霖渊心里开始慌了,突然很怕被她抛弃! 她敢抛弃他? 门都没有! 跟她道了晚安,两人便挂了电话。 虞希躺在*.上,想着秦南浔今晚那突兀的告白,心还有点慌。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完全没察觉出来,他也没表露过! 以后,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啊,她还傻乎乎地把妈妈介绍去给他做设计师呢…… 这下怎么办? 很多事情,一旦牵扯到感情,心态就不同了。 江俊喆对她确实放下了,她才跟他走得近一点的…… 这时,手机又响了,秦南浔打来的。 她又是一阵心虚。 接还是不接? 若不接,是不是太尴尬了? 接了,他会不会又乱说什么? 到底还是接了。 秦南浔站在自家老宅的天井中央,洗了个澡,脑子已经清明了。 她是个好姑娘,就像夜空里的那轮皓月,温柔、明润、冰晶玉洁。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忍着,那对她的爱意,讳莫如深。 因为知道,她一旦知道,两人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她就是这么个干脆的女孩,心里只爱她的爱人,跟任何异性都保持着距离。 “喂……”虞希有点尴尬地开腔,双颊有点发热。 这辈子,第二次被表白吧,所以,心里是有很大波澜的。 “那个,今晚我喝多了,有点失态,抱歉!”秦南浔那敞亮的声音传来,虞希知道他会这么说。 “南浔哥,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之前真不知道你会喜欢我,所以才跟你熟络些的,如果让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表示抱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昨天下午还跟他一起摘桑葚来着,会不会让他多想了? “这不怪你!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感情,我明白!也没想过告诉你,真是酒后控制不住。请你放心,我是一个有分寸、识好歹的人,你不必担心我会破坏你和沈霖渊。正因为看到他太爱你,我才望而却步,不战而败!”说话间,秦南浔嘴角染着淡淡笑意。 也并不后悔说出来,也分不清那时候是真醉还是假醉,感觉说出来,就算圆满了,不然,也是一种遗憾。 秦南浔虽然这么说,虞希心里还是存有芥蒂的。 “若对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嘴角抽.搐,他又道。 “南浔哥,希望你早点走出来,一定还有一个你更爱的女孩在等你呢!我就是个过客!”她诚心道。 “但愿吧!”他沉声回复这三个字。 但愿可以把她忘了,遇到一个爱他的,他也不讨厌的女人。 沈霖渊第二次打虞希的电话,一直在占线,另一部属于他的专属手机,她好像很久没开了! 这么晚,跟谁聊? “虞小希!这次给你记大过!”躺在客栈*.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沈霖渊,自言自语,沉声道。 这种被她“冷落”的滋味还真难受。 想到她之前被他冷着,心里忽又愧疚起来…… —— 许雅蕙一早就帮虞希收拾了行李,沈霖渊这次带那么多礼物来提亲,中秋还送了一堆,按礼节,是要回礼的。 沈霖渊过来时,厅堂的八仙桌上,放着的都是回礼。 “阿姨!您这样就是见外了!” “阿渊,咱家是小户,没准备什么贵重的礼品!都是些特产的东西,回头你带给你母亲,也算是我和虞希的心意!”许雅蕙一身优雅,面带微笑,和蔼道。 虞希站在一旁,“三哥,你就别推辞了,都准备好了……” “是啊!早听虞希说过,你母亲写得一手毛笔字,这是咱家乡特产的湖笔。”许雅蕙又道。 “这份是丝绸面料,我也不懂伯母的身材比例,不然就让妈妈给伯母做一套了!”虞希连忙说,“还有就是特产的糕点了!比起您的礼物差之千里了!但是,心意和你们的是一样的!” 她嘴甜道。 沈霖渊看着又穿着一套新的厚实点旗袍的虞希,嘴角上扬,“那,我这提亲算成功了?”他问完后,双颊上不自觉地泛起两抹红晕。 许雅蕙笑了,“阿渊,阿姨还是那句话,看希希的态度,结婚不是小事,你们俩一定得先商量妥了!” 他点头,看了眼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的虞希。 “阿姨,您放心,我是尊重她的!当然,也同样尊重您!” “阿姨明白!遇到你,也是咱家希希的福分。两人处好好的,希希比你小七岁,在你眼里,也许她有时候很不成熟、很任性,多多担待,多让着她点!”许雅蕙又和蔼地笑着道。 接他们的司机来了,沈霖渊亲自将礼物拿上车。 “希希,虽不是严重的小产,但是,还得调理好,知道吗?你跟阿渊要是真想要孩子,双方都要把身体调理好再要,别像我,当年糊里糊涂的,害得你这眼……”许雅蕙拉着虞希在角落里,这些话本来昨晚就该跟她说的,她回来得晚,没说。 看着妈妈泛红的眼眶,虞希鼻酸,想到将来的孩子可能也会遗传,心里更惆怅。 “妈妈,我只求上一个孩子流掉,那是天意,自然的淘汰,希望下一个不要捉弄我,健健康康的,千万别遗传我……之前跟他闹别扭,想到这个,都想退缩了……”她哽咽道。 沈霖渊站门边,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只见虞希在抹眼泪,心里有点忐忑。 “傻丫头!别瞎担心,谁说你这就会遗传了?不要杞人忧天,你退缩,苦的是阿渊和你!”许雅蕙紧握着虞希的手,连忙道。 虞希不停点头,“妈,我不会的,偷偷告诉你,户口本我打了一份,带京城去了。也许会跟他先把证领了!”她悄声道。 许雅蕙笑了,“鬼机灵!” 她送着虞希出门,又是那辆七座商务车,已经早发动好了。 “快上车吧,免得误了飞机!”许雅蕙扬声道,沈霖渊为虞希拉上了车门,虞希先上去了。 “阿姨!放心吧,我会把虞希照顾好的!回头订婚的话,一定过来接您!”沈霖渊对许雅蕙保证道。 许雅蕙点头,满脸和蔼的笑,“有你照顾希希,阿姨真是放心的!你也不容易,还有那么大的集团要管理,希希这丫头骨子里有点小自卑,以后遇到什么矛盾,你大可教训她,但是,千万别冷着她,她会以为你不要她了的!” 沈霖渊不住地点头,喉咙有点浑浊,梗塞着。 噪音挺大,虞希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看着两鬓已经有白头发的妈妈,很不舍,鼻头发酸。 沈霖渊转身时,她立即收敛了情绪。 他上车了,她趴在窗口,不停对妈妈挥手,直到远远离开。 下次再回来,估计她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 出了镇子,上了大马路,沈霖渊看着一言不发,还对着窗户发呆的虞希,他走了上前,将窗帘全部拉上。 虞希回神,穿着旗袍的她,挪动身子,贴向他,沈霖渊直接将她抱起,扯进了自己怀里! 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修长的玉.腿从旗袍的开衩里露出,横放在椅背上,怕座椅被弄脏,她便脱了高跟皮鞋,两只脚磨蹭着的姿势,显得特别风情。 沈霖渊看着怀里的美人儿,感觉那种对她的渴望被压制得太久了。 右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闻着他手上的味道,虞希不由得加速。 “昨晚,你为什么假装没看到?”虞希直白地问,沈霖渊的心一沉!她看到他了? 突然觉得很尴尬。 “不是不想打搅你们么!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对他没什么,所以,没过去!”他连忙道,一脸微笑,其实心里还酸着呢。 虞希的手,沿着他西服衣襟,缓缓上移,来到了他性.感好看的下巴上,在中央的沟壑处,轻轻地,点了点,脸上噙着风情的笑意,原本甜美的小人儿,此刻像个风情有韵味的性.感女郎。 那葱白的指.尖仿佛自带电流,惹得他,全身发颤。 呼吸都重了。 “我要是对他有什么呢?”虞希淡淡地问,就见着沈霖渊的脸色倏变了! 转而他又咧着嘴笑,“怎么可能!小乖,你又逗我了!宝贝儿,别再折磨三哥了!”他看着她,诚恳道。 身体在一点点地发紧,这磨人的妖精,正在折磨着他的身与心。 指.尖,已经来到了他的唇.瓣,轻轻地摩挲,点动。 “没逗你啊……你这么信任我啊?”她幽幽地问,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人,她在他怀里蹭了蹭。 “当然,被我沈霖渊*爱过的女人,怎么可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霸气道,还是很有自信的,那邪恶的大手已经捧住了她的翘.臀。 “所以咯,你觉得我离不开你了,就冷落我的,是不是啊?”虞希皮笑肉不笑地问。 “不是!”他沉声反驳,虞希爬了起来,跪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着他的后劲,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沈霖渊吸.吮她的味道,忍不住想吻她,她别开了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狼吻那片雪.颈。 车厢内的温度渐渐地升高…… 在他快要无法自拔时,她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旗袍,在他的诧异目光下,走去了前一排座位! 虽有点到嘴的鱼儿又跑了的愠怒,沈霖渊还是走了过去,在她的跟前蹲下。 握着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握着,搓.揉着,她看着窗外,不理他,他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腹部。 “小乖……三哥的心,现在很疼,我是男人,不想在你面前说些煽情又肉麻的话!错了,我认,随你怎么罚我!三哥以后,绝对不会再冷落你,我哪舍得真不要你?那几天,跟自己较劲,故意把你调行政总监的位置,看着你的优秀、果断!对自个儿说,你看,她现在多坚强,你沈霖渊对她,可有可无!其实,这tm就是自虐!明知道冷落你了,心疼你了,还给自己找理由!” 说话间,虞希转过头,垂着,瞪着他。 之前她已经说过,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要强了。 眼眶红了,他立即起身,将她拉进怀里,虞希趴在他的怀里,捶着他的胸口。 “你快问我!还疼不疼?!”她哑声喊。 沈霖渊微愣,才反应过来什么。 心脏也狠狠地撕扯了下,“宝贝,还疼么?”说话间,手抚上了她的腹部。 虞希感受那里传来的温暖,委屈的眼泪又奔涌而出,“不疼……手术的时候有点疼,手术后流了一星期血就干净了。”她颤声回答。 这样的问答,是他在刚知道真.相后,就期待发生的…… 之前把他想得太伟大了,人无完人,他也有脾气,也是她的错。 “傻.瓜!那时候你在电话里还嘻嘻哈哈的!”沈霖渊回想起那时候,心在绞。 “不想给你添乱,也怕你伤心,乱了对付钟晴的阵脚。后来风.波过去了,也不敢告诉你,知道你的脾气,谁知道,你还是知道了……”她撒娇道,抽噎着。 沈霖渊亲吻她的额头,垂头看着她时,一滴浊泪从他的内眼角滚落,这次,他没躲避她的目光。 虞希看着眼前的大男人在流泪,扁着嘴,那眼泪止不住地流。 那是他们爱的结晶,虽然才只是个受.精卵,谁都舍不得,他更心疼的是,让她这个柔弱无助的小女人,为他默默受了那么多苦! “三哥,你别难过!真的恢复正常了,以后注意就好了!”她对他安慰道。 她的手,碰上他的脸,哑声哄。 沈霖渊低下头,吻住她的脸颊,这一次,虞希主动吻他的唇…… 车子在平稳地向前行驶,车内的两个人,不再煽情,而是以行动,将分别三个多月的思念彻彻底底地表达了出来。 “安全期?” “嗯……哼……不……” 他贴在她耳边粗噶地问。 被他紧抱着,虞希闭着双眼,双手抓紧了扶手。 —— 车窗被他打开了,散去那*的味道,她歪躺在后排椅子里,他蹲着,拿着湿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服务。 虞希半阖着双眼,享受久违的被他*爱的感觉。 “小乖,虽然我有错,你这几天的错,也不少。喝了两次酒,酒后还说那么多伤我心的话!还跑天台上去,我那晚魂都被你吓掉了,你知道么?!”沈霖渊没忘跟她“秋后算账”。 微微直起上身,手指灵活地为她将旗袍的盘扣扣上。 “你别说,那晚我还真想跳下去……” “你!”他黑着脸,沉声喝。 “就是!谁让你跟我分手!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以后你再敢那么对我,我就自杀,回头让你哭死!后悔死!”虞希凶巴巴地威胁道。 沈霖渊扬手想打她,立即放下,还瞪着她。 “那,不自杀也行,我找别的男人!嫁给别的男人!气死你!”虞希又道。 沈霖渊这下脸色更黑,毫不客气地,揪住还没完全系上的旗袍衣襟,“虞小希,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威严而霸道地喝,扑了上去,“你,你,车窗还开着!”她刚吼完,立即捂着自己的嘴,怕外面高速上路过的车子里人听到,也怕死机听到! “你敢找男人?找谁去?秦南浔?做梦!”他不客气道,动作更加不客气!
题外话: 继续求月票!今天头昏,比较累,现在才缓过来,不加更了。一会写这章的福利,领取方式,看留言板进群规则! 第198章:乖,跟三哥回家!6000求月票! 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虞希捂着嘴,瞪着已经得逞的大男人。 “虞小希!这几个月,我最怕什么?你知道么?”衣衫近乎完整的他,说话间,脸色十分黑沉,灼灼的眼神紧锁着她的脸,喘着粗气,样子有点威严,又委实性.感。 她已经没法呼吸了,只好松手,像鱼儿张口大喘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额上又沁出了一层薄汗。 “我最怕发生什么变数,你在这期间移情别恋了!”沈霖渊大声道,“别跟我谈什么信任!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万一”!你居然还敢说嫁给别的男人这种话来刺激我!你敢嫁给别的男人,我绝对会把你宰了!” 沈霖渊沉声警告,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威胁。 虞希瞧他一副像土匪的样儿,并不反感,小心脏跳得反而更狂烈! 就喜欢他的野蛮、霸道还有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尖叫一声,又被他变换姿势,抱.坐在了腿上。 “你把我宰了,你也活不成。” “那就一起死!”沈霖渊爆吼,踮起膝盖,虞希几乎被抛了起来,又深深坐下,心脏都要震出来了。 “你疯了!”心口“咚咚咚”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南浔喜欢你了?还让他抱!你是不是真动心了?”吃醋的男人,是真的有点怒了,将她酡.红的小.脸转过,贴在她的唇.瓣,咬着牙问。 虞希眯着双眸,已经被他的粗.鲁蛊惑了,难过地扭着身子,被感官的感觉支配,压根没心思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嗯……” 她的闷.哼声,教他以为是答应,这下,沈霖渊的怒火烧得如何不更旺.盛?! 真有杀了她的冲动! 这种冲动,化作最原始的男性对女性的掠夺! —— 虞希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沈霖渊的,这发狂的*简直是要把这三个多月来,落下的“功课”全都补回来。 旗袍已经被他撕坏了不能穿了,可怜兮兮地堆在身上。车厢内一片狼藉,她醒来的时候,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羞得她无地自容。 司机会不会知道? 幽怨地瞪着正在帮自己穿裤子的*,忍不住伸脚,踢了下他的手臂,累得不想骂他,嘟着嘴。 沈霖渊也没吱声,从行李箱里随便找了件针织衫给她套上。 “赶紧的,已经要登机了!”他沉声喝,虞希连忙爬了起来,都到机场了?!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墨镜戴上,又将地上的那些纸团全捡起来,“别拾掇了!有人打扫!” “不要!太丢人了!伤风败俗!”真的是疯了,从南浔到江城,这一路就没消停过! 她可是个保守的女人。 “司机被我支开了!瞧你那点出息!跟我在一起,怕什么?!”沈霖渊沉声喝,已经推开了车门。 也是,跟他在一起,无论别人的什么眼光,她都可以忽略,而且,就算司机清楚,也不敢说什么。 虞希跟着他下车了,两人上了电动扶梯,到了机场候机大厅,打了登机牌办了托运后,就立即过安检登机了。 一两小时的飞行,她一直在睡,沈霖渊一直在看着熟睡中的人儿,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想起秦南浔,心里有点梗,其实也没认为虞希对秦南浔真有什么,他沈霖渊还是这方面的自信的! 不过,喜欢她的男人还真不少。 有贪图她美色的,有对她真的动了情的…… 出了机场,张师傅已经在闸机口等他们了,他之前还以为他们小两口有什么的,看到沈霖渊牵着虞希的手,也就不担心了。 虞希上车后,又昏昏欲睡,沈霖渊没吵她,因为…… 谁知道,这丫头好像有特异功能似的,刚进了市区,就醒了,“张叔,您还是把我先送去月亮湾小区吧!” 她没跟沈霖渊打招呼,直接叫张师傅,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沈霖渊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刚刚还想她睡着也好,回头直接到公寓楼下,她想走也不成,现在倒好! 她一直记着他改密码的事儿呢,又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可爱又可恶的女人,这下肯定得为难他,不肯去公寓! 张师傅迟疑着答应了,沈霖渊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肩膀,“小乖……别闹了,去公寓吧……”他贴在她耳边,很小声道。 “不去。”虞希想着之前被关在公寓外,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似的自己,心里忽地又酸了。 这个大混蛋,居然忍心那么虐.待她! 虞希双眼平时前方,一身冷然的态度。 沈霖渊知道自己理亏,“可我那密码,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乖,跟三哥回家了……”贴在她耳边,又哄道,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 “不去!”虞希这次大声道,管他找什么借口! 自己大老远地从纽约回来,在公寓门口睡了半天,最后无处安身,回到租房那,还打扫很久的卫生,他呢,一个电话都没有! 男人有时候狠下心来,绝对比女人铁石心肠太多。 张师傅都听到虞希的话了,而且态度很坚决,心想,这小两口之前是闹别扭了! “老张,就去月亮湾吧!”沈霖渊妥协了,扬声吩咐。 老张立即打了转向灯。 “等着三哥八抬大轿抬着你回公寓,才肯?还是搬过去,跟你一起住?”沈霖渊又轻声道。 虞希白眼他,“你想得美!我觉得我还是住自己的窝好,下次指不定又被你嫌弃了,自己连个去处都没有!” 沈霖渊一把紧握住她的左手,“跟三哥把婚结了,你不就有家了?若是吵架什么的,你完全可以把我撵出去!多霸气!”他诱.惑道。 虞希才不傻。 其实心里也在幻想过婚后的样子,甜蜜的滋味一点点地渗透进心房里。 终于到了家里,虞希进屋后,直奔卧室,卧倒在*.上,沈霖渊走了过去,直接将她扑倒。 “还气呢?”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暖烘烘的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别压我,累死了!”她嘟囔道,沈霖渊翻了个身,在她身侧躺下,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虞希也不动,懒洋洋的。 “抱我去洗个澡……” 她一声令下,沈霖渊动手就为她脱衣服,虞希也不管,被他抱着,去了小浴.室。 洗澡的时候没少被他*。 邪恶的大坏蛋,虞希凶巴巴地咬他胸口的肌肉,他吃痛,“你怎么这么坏呢!” “我这么坏,你不就爱么!”他笃定道,虞希的咬变成了 两人睡了一下午,虞希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看着沈霖渊坐在书桌边,手里正摸着她那本厚厚的,用盲文写的日记本,他的手指指.尖在纸页上抚摸着。 他会盲文? 虞希挪动身子,下了*,从他身后,抱住他,“谁让你看我隐私?看得懂么?” 她心悸着问。 “当然。”沈霖渊轻声地答,她不知道,自打沈霖渊知道她会用盲文写日记后,偶尔就会悄悄学点,今天终于有机会“看到”这本日记了。 满满的,都是她对曾经的那个“三少”的仰慕及倾诉,原来,他在她心中的形象那么地,伟岸。 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可恶,心中很是有愧! “小鱼儿……”他刚喊,见着虞希翻着日记本,到最后,“你看看这篇,我之前写的检讨书!” 她说完,立即松开他,去找衣服穿了。 三哥,对不起,我又犯错了。 错不该自以为是,没跟你商量就单独行动,伤了自己,害死了孩子…… 也不该瞒着你那么久。 我真的是真心诚意跟你认错的,请你原谅我…… 虞希正在穿衣服,突然被他从身后抱住,吻落在了耳边,“该检讨的是我……以后再也不不要你了!”他说着,轻轻地吻她的耳边。 “你那么深爱着我,依赖着我,我说分手的时候,你该多难过……我的小乖……”他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一字一句,敲打着她的心扉。 他的铁臂紧紧圈着她的身子,虞希背靠着他的宽广胸膛,那种温暖的依靠感,很踏实,眼眶湿.润,他能明白她的心就好,嘴角上扬,会心一笑。 “总之!以后不许丢下我了!”她转身,扁着嘴,大声道。 他的诚意,她懂。 越是爱,越容不得对方欺骗自己一点点吧? 所以他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人无完人,他沈霖渊也有那么点小缺点。 “一定!”他的黑眸看进她的双眼里,沉声道。 “饿了,吃饭去吧!”她深吸气,不想再纠缠这件事,笑着道。 这一天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何二和大漠约我们,去不去?饶迪也去。”听到何堇尧也去,虞希本能地排斥,但是,听说饶迪也会去,她就乐意了,立即点头。 —— 让虞希意外的是,除了饶迪,何堇尧还带了个女孩。 第一眼,就被她的胸围惊艳到了。 若说饶迪是平胸,她自己的算标准,那这女孩的,绝对算波.霸了! 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她穿着优雅的黑白色连身裙,外面套着小坎肩,卷发,娃娃脸,让她看起来简直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可谓,童颜巨.乳。 “卢浅悠!我对象!”何堇尧翘着二郎腿,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儿,很不正儿八经的语气,就那么淡淡地介绍了句。 “傻愣着干嘛,起来!”他对身旁的女孩低喝,那俊脸上闪过一丝恼意。 卢浅悠连忙起身,“大家好,俺……我,我叫卢浅悠,今年……”她吞吞吐吐,像有口吃,语气里还带着土音。 沈霖渊挑眉,她姓卢,他已然知道是哪家了,但是,这女孩一看就不是千金大小姐,只觉其中有蹊跷。 “叫三哥、三嫂!”何堇尧又道。 “三、三哥!三、三嫂……!”卢浅悠看向沈霖渊和虞希,红着脸喊,虞希微笑点头,何堇尧又给介绍顾沉漠和饶迪。 “漠哥、漠嫂!” 何堇尧的话音才落下,饶迪冲他瞪眼,顾沉漠抡着拳头想揍他,“害羞什么!我都没觉得害羞,你们还……” “都别闹了!菜上齐了么?你们三嫂饿了!”沈霖渊沉声喝,这霸气的话透着浓浓的对虞希的*溺,教虞希有点不好意思。 他走了过去,将何堇尧给拉了起来,“你给我拽什么?!” “没,我哪敢啊!”何堇尧扬声道。 虞希感觉他们兄弟三人有话要说,立即拉着饶迪,“悠悠,我们先进餐厅吧!” “好、好叻!” 三个女人去了包厢的餐厅,剩下他们三个大男人,何堇尧给他们发烟,沈霖渊接了,夹耳边,顾沉漠也没点上。 “卢家哪有二十来岁的女儿?”顾沉漠是个细心的人,好奇地问,沈霖渊平常不会关注这些,只凭他看人的眼光,觉得这女孩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口吃、说话还有土音,不是城里人。 “卢家老头的私生女,乡下长大的,现在又被利用了呗。我觉得挺好,人傻,好骗,还挺好玩!”何堇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幽幽道。 “哎呀,又一黄花大闺女被荼毒了!”顾沉漠拍了下何堇尧的肩膀。 “什么荼毒,我是要娶她的!”何堇尧白眼,认真道。 “你呢,大漠,怎么跟饶迪走一起了?”沈霖渊冲顾沉漠也关心道,之前他这个老同学都不信任饶迪的,只有他跟虞希! “别误会,普通朋友!”顾沉漠笃定道,一脸坦然! 沈霖渊没多管,倒是何堇尧,又损了顾沉漠几句。 虞希从纽约回来后,一直想约饶迪的,之前过节,一直没机会。 她感激饶迪没有变心帮钟晴,但饶迪也说了,自己没起什么作用,态度还跟以前一样,冷然的,寡淡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儿。 吃过饭,三对,各自散去。 虞希要打车,沈霖渊牵着她的手,要散步,虞希不傻,这附近就是cbd商业圈,而他的公寓就在两里内。 “小乖,跟我回公寓吧?没二里路!”沈霖渊十指紧扣着虞希的小手十指,晃动着她的手臂,有点不自然道。因为有亏欠,所以不好意思强求她回去。 “那好吧!”没想到,虞希竟然很爽快大气地答应了! 沈霖渊诧异,又委实感动! “小乖真好!”他沉声道。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地走着,虞希一直微仰着头看着附近的高楼大厦,边走边问他京城这几个月内的财经变化。 走着走着,他停下了,虞希也顿足。 “去买点水果吧?”他问了句,拉着她进去。 从水果店出来,沈霖渊搬着一只偌大的榴莲,那榴莲被多层报纸包着,一大帅哥就那么将榴莲举高在头顶,走在她身侧,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别举着了!被人看笑话了!”虞希不忍心沈霖渊被人嘲笑,他可是大帅哥,这么举着一大榴莲,有损他高大上的形象! “没事!你三哥不在乎外人的目光!”沈霖渊扬声,得意道。 虞希撇嘴,自己走快了,沈霖渊连忙跟上。 终于到了公寓门口,虞希对那密码锁有点阴影,沈霖渊放下榴莲,拉着她走近。 “小笨蛋,看现在的密码!”沈霖渊捉着她的右手,让她输入,“520520” 刚输完,门就开了,“欢迎小鱼儿回家!” 居然还有语音,那声音属于沈霖渊,是他录的。 “笨蛋,当时怎么不试试这个密码?不还是你那次修改的幼稚又弱智的密码么?”沈霖渊在她耳边,哑声道。 虞希的眼眶更红了…… “别想洗白自己!谁知道那天是不是这个密码?肯定是你亡羊补牢弄的!”她委屈道。 “语音是后录的,看完那天的监控后就录了,密码一直是这个!”他诚恳地解释。 她信了,立即进屋,沈霖渊搬着榴莲进去,“不要切开了!我不想吃!” “谁说买给你吃的了?我吃!这是惩罚!回头还要跪呢!” “我不许!”虞希大声反驳,“你过来!” 小人儿一声令下,沈霖渊立即的奔了过去,虞希从他身后,跳上他的背,让他背着自己,在这个偌大的开放式空间里散步。 她看着久违的房间,那鸟笼座椅还在,她枕在他的肩头,“你这几个月.经常回来住吗?” “当然。”沈霖渊背着她,轻轻地踱步,看向那张寂寞的大.*,“有时候累极了,回来倒头就睡,迷迷糊糊地,把你的枕头当成你,抱着,傻.逼地对你说话。” 他笑着说道,自嘲的语气。 虞希感动地落泪,“我也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自言自语地对你说话,想着我们在一起时幸福快乐的小日子……” 安心地闭着眼,吸气间,他身上那独属的能让她安心的味道,丝丝地撩入鼻息里…… 沈霖渊将她放在鸟笼椅子里,“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玩那个硅胶娃娃?”想着阳台杂物间里还有个娃娃,虞希狡黠地问。 “臭丫头!老子右手都没用!”沈霖渊大声反驳,虞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后,小.脸刷得酡.红。 “老流.氓!”她说着,沈霖渊打来一盆热水,蹲在她跟前,帮她泡脚。 “老太太还不知道那件事,咱要不要瞒着她?”沈霖渊边帮她搓脚,边问,以商量的语气。 “不要吧……要是告诉她,她会不会难过?对我印象不好?”这个问题她也想过,扁着嘴,愧疚地问。 “那就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又道,“明天带你再去仔细检查检查,老外对妇科跟咱讲究的不一样!” “哦……”虞希乖巧地答应,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细心温柔照顾她的大男人,温暖的感觉从脚底,一路蔓延到了心窝里。 —— 沈霖渊为虞希约了下午的专家门诊,中午打电话给她,这个小女强人还在外面,沈霖渊只好去接她。 看着她从餐厅走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业务员打扮的帅哥。 “姐姐,这事儿就拜托了!”沈霖渊没上前,假装路人,听着那帅哥嘴甜地喊她“姐姐”,委实刺耳! 想潜规则不成?知道她今天有个招标会,这男的一看就是个业务员。
题外话: 依旧写得慢,见谅!昨天写了3500字福利,可进群问管理员要! 第199章:我的小小鱼没了!一更4000 穿着中长款白色休闲开襟西服外套,袖口和衣襟口都滚着黑边,线条简洁。里头衬着白色u领爆款针织衫,脖子上戴着细链,下.身着中长裙,高跟皮鞋! 右手拎着公文包,左手拿着文件夹,和那业务员面对面,气场很足的样儿。 她现在不是他助理,而是是个有实权的领导了! 可以预见,以后少不了被人巴结、被利益*。 沈霖渊没上前,假装不识,侧耳听着他们的对话。 虞希早就注意到他了,没先跟他打招呼,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侧着身,看着站在矮一级台阶上很养眼的帅哥。 “刘昊,资料我会看!”她面带微笑,扬声道。 “姐!很多数据你不一定懂,你看,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我边给您讲解怎样?”刘昊一脸无害的笑,那笑十分亲和,不虚伪,且透着诱.人的坏。 虞希笑了,抬起手腕,看了表,“再说吧!” “那……姐,我等你电话啊!”刘昊说话间,露出一口洁白贝齿,虞希点头,转了身,挥了挥手。 那刘昊又进了酒店。 人都走了,他怎么还没反应? 拎着公文包的虞希,就站在不远处,侧着脸,看着站在车边,戴着墨镜,着黑色衬衫的沈霖渊,在心里暗忖。 她只好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沈总好!”虞希扬声道,面带微笑。 沈霖渊这才摘掉墨镜,绕到车子副驾驶,为她拉开车门。 “上车吧!虞总!”他扬唇,幽幽道。 虞希白了他一眼,立即上了车。 “饿吧?” “饿!”可是不能吃,听说空腹检查更好,刚在酒店都没吃,沈霖渊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乖,再撑撑!”他心疼道,让她一早就去的,她非要上班。 虞希捉住他的大手,在他掌心亲了一口,一道电流窜过,沈霖渊瞬间心花怒放,有种被他*爱的感觉。 “不许激动,认真开车!”见他看着自己,那黑眸里闪烁着激情火花,她立即命令。 “是!”他立即转头,认真开车,虞希打开了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是刚刚那个刘昊给她的资料。 沈霖渊感觉自己被冷落了,情敌是,她的工作。 也是,助理的职位,还有周淳分担工作,大事不需她操心,现在这个总监不同了,杂事多,范围广,涵盖了方方面面。 她又是新上任,压力应该不小。 —— 专家是二哥沈霖沐给安排的,到了医院,虞希就进了检查室,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坐在桌边,她也没好意思说话,直接就躺在了检查椅上,最不喜欢妇科和乳.腺检查了! 因为不好意思。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她眯着眼看了眼,感觉对方身材不对,气息也不对,猛地坐起,放下曲起的双.腿,这才发现,是男医生! 她差点就没把持住尖叫出来,立即翻身下了检查椅,“对不起!”说罢,冲出了检查室。 在外等着的沈霖渊,见虞希一脸慌张地出来,还以为她身体真有毛病,“怎么了?” “我,我……”虞希羞窘地几乎抱住了沈霖渊,脸埋在他的胸口,一副小鸟依人模样,双颊酡.红,在美国她都是预约女医生的,就算女医生,也是不好意思的,幸好刚刚没脱.裤子。 “到底怎么了?”沈霖渊压抑着情绪,柔声问,这时,就见着一身材高挑,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检查室出来,那个头一看就是男人!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虞希。 那医生摘掉了口罩,面容还挺英俊,“你们不是来做检查的?”对方平静地问,有点不悦。 沈霖渊顿时恼火,摸出手机给沈霖沐打电话,“老二!你给我赶紧死过来!妇科!” 居然给他们找了个男医生,之前他也没打个招呼! 虞希从那股羞赧中恢复,转过头看向检查室时,就见着一身冷峻的男医生站在门口,很帅,可怎么,怎么是妇科男医生呢?! 对方酷酷的样儿,没理他们,转身进了检查室。 虞希看着一脸铁青的沈霖渊,就知道他肯定也不知道是个男的,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让男医生为她检查! 牵着他的手,去了角落。 “刚刚进展到哪一步了?”沈霖渊扯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愠怒地问。 “没有啦!我裤子都没脱呢,看到是个男的,立即就跑出来了!”她红着脸道,她太保守,而沈霖渊又是个醋坛子,两人谁都不会接受,虽然,这种事十分正常。 沈霖沐匆匆赶来了,沈霖渊抡着拳头想揍他,被虞希的眼神喝斥住! “男医生怎么了?我也是男的!”沈霖沐一脸无语的样儿,瞪着沈霖渊。 “老二,你这成天泡手术室,泡成一根筋了是吧?找个男医生给我媳妇看妇科,回头我告诉二嫂,让你回家跪键盘!”沈霖渊对这个真“二”的二哥简直又气又想笑! “男医生看妇科怎么了?姜珩是我们医院妇科最好的妇科专家!”沈霖沐认真道,脸色严肃,他还以为什么事呢。 “二哥!对不起啊,我们是思想比较保守……” “什么保守!是他二!赶紧给我安排个女医生!”沈霖渊对自家人一点不客气,打断虞希的话,那沈霖沐没好气地瞪着他们。 “思想迂腐!”他说罢,转身又打电话。 “确实是我们思想迂腐,在人家医生眼里,我们就是……”虞希的话被沈霖渊那黑沉的脸色吓住,“我就不许别的男人碰你,医生也不成!” 他酸道。 虞希冲他调皮地吐舌头,“不过,这家医院的医生,都好帅,以二哥为首啊,全都是……” 某人的脸色愈发地黑了,虞希不敢再说下去。 沈霖沐又给他们找了个中年女医生,虞希又进了检查室! 折腾了半天。 没有妇科炎症,子.宫内.壁厚度正常,一切都很健康。 沈霖渊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虞希要回去加班,他不让,拉着她去了超市。 他亲自下厨,为她做饭。 到家虞希就去了书房,沈霖渊一个人在厨房忙。 三菜一汤做好了,他上楼去找她,虞希还在忙着查资料,看文件呢,电脑显示器突然暗了,一股葱花味飘来,她抬起头,看着站在跟前的居家好男人。 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她在心里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酷男,现在呢,穿着居家服,围着围裙,下厨做饭。 她站起身,踮起双脚,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三哥辛苦了!”她大声道。 沈霖渊一把将她抱起,出了书房。 虞希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看着桌上的饭菜,没洗手就捏了一块糖醋排骨,“洗手去!” 他沉声喝,她含.着排骨跑去厨房洗手池边洗手,沈霖渊莞尔,目光*溺。 虞希回来的时候,见沈霖渊手里拿着一瓶十五年的茅台,她过去就要抢,被沈霖渊躲开。 “小乖,三哥今个儿高兴,甭拦着,就喝几杯!”他沉声道,笑着,那双眼里却染着一丝苦涩,虞希并没察觉。 “那也不能喝白酒啊,大晚上的,多伤肝啊!”她有点生气道。 “没事儿!坐下!” 虞希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倒了一小杯白酒,隔着半米的距离,她都能闻见那浓郁的酒香,56度呢,她还是想拦着,但是,他已经仰头喝了一杯了! 那动作很爷们,放下酒杯,又倒酒。 即使再爷们,她也不能因为他喝酒动作的帅气而犯花痴,这是害他! “三哥,你……”虞希又要拦着,沈霖渊又喝了一杯,她正要生气,他拿起了筷子。 “吃菜!小乖饿了一天了,晚上得好好补补!”他笑着道,为她夹了一块牛肉,“要多吃肉,把瘦掉的肉给补回来!” 他像个长辈,不停给她夹菜,把她的碗里堆得满满的。 虞希低下头大口地吃,只感觉他有点怪异,抬起头时,他又在喝酒了。 她实在担心他喝多了伤身,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沈霖渊!不许喝了!”她霸气地命令。 沈霖渊微愣,扬着唇,笑着,“傻丫头,三哥酒量,起码一斤白酒!你不知道,当年老爷子刚离世后,沈氏像一盘散沙,你三哥就是靠这酒量,把那些老股东,一个个地喝回来的!” 二两白酒下肚,沈霖渊的口气有点变了,侃侃道,声音有点大。 “您好好的,又想这些干什么啊?”虞希皱眉,好好的,他说这些伤心的干什么? 沈霖渊摇头,笑了,又倒酒,“喝不醉的,你吃你的,我喝我的,这叫瘾,明白么?男人哪能不会喝酒!” “烟也抽,酒也喝!怎么劝你都劝不动,说戒了戒了,结果,徒劳一场!现在当着我的面这么喝,你想我跟你吵架吗?!”她生气地说道,觉得他这是在故意挑战她的包容! 沈霖渊像没听到,继续喝着。 虞希索性端起腕,夹了很多菜,生气地去茶几边吃。 不知道他好好的,干什么要作! 也许真是有酒瘾的吧,不然哪来那么多喝醉了打老婆的酒鬼?! 待虞希吃完一碗饭,回到桌边时,见他还在喝,这次,她没客气,抢过白色的瓷瓶,“不许喝了!”说完,将酒瓶摔在了地上! 里头也没剩下多少酒了! 沈霖渊抬起头,早就醉了,俊脸泛红,他本就不白,红得并不明显,有点绛红色。 她走到他身边,将他拉起,“回*.上躺着!”她命令道。 沈霖渊配合地跟着她走,倒了*边,他便倒了下去,虞希甩开他,帮他脱了拖鞋,双.腿也放在*.上。 “难受……”他嘴里嘟囔道。 “你活该!好好的饭不吃,非要作!”虞希反驳,以为他是喝酒喝多了难受的。 帮他盖上了被子,“你好好躺着,我去书房!” 从没见过沈霖渊这么闹腾过,知道她不喜欢他喝酒,还当着她的面喝。 “别走……”沈霖渊伸手要捉她的手,落了空,手臂无力地垂下,嘴里嘟囔着,声音有些混沌,虞希没听到,快速走了,只想赶紧把堆积下来的工作处理掉。 她是沈霖渊的女朋友,未来的老板娘,心里压力大着呢,生怕做不好,回头被员工非议,给沈霖渊丢脸。 虞希忙完后,快要十点了,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了坐在楼梯上的身影。 他落寞地坐在黑色楼梯台阶上,垂着头,样子看起来很落拓。 虞希又气又心疼,连忙下去,站在他跟前以下的三个台阶,看着垂着头坐那的他,“你怎么了?” 她哑声地问。 沈霖渊抬起头,扬着唇,“小乖……你不理我……” 他笑着控诉。 “我,我在加班!你快起来!不是让你别乱.动的吗?!”她颤声道,要将他拉起,却被他一拽,她坐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脸埋进了她的怀里,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肚皮。 “我的小小鱼没了……”他嘟囔着,语气里饱含浓浓的醉意,那温热的大手,已经从她针织衫下摆探了进去,覆盖在她的肚皮上,温热的温度,渡进了肚皮里。 他那悲伤的声音,扎疼了她的心。
题外话: 后面还有一更! 第200章:虞总,想怎么潜我?二更3000 不表现出来,并不代表真的洒脱,真的没在意。 尤其沈霖渊这种在女人面前强势地无所不能的大男人,他不是没有脆弱,只是没流露出来。 虞希看着埋首在自己怀里,像是个孩子需要她安慰的大男人,眼眶湿.润。她该死,刚刚居然没意识到,他喝酒是在解忧,是因失去孩子的难过! “三哥……别难过了,小小鱼还会有的!”她知道,他只有在喝醉了,才会这样。 抚摸着他的头,她颤声安慰他。 她虽然也难过,但是,不能跟他一起难过,那样,他会更难受! 沈霖渊吸着鼻子,虞希感觉他可能哭了,心更疼! 脑子里浮现着的是一个个英气、潇洒,霸道、强势,无所不能又不可一世的沈霖渊,而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悲伤的男人…… 这些天,他一直在隐忍着失去骨肉的痛吧? 男人的双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怀里,那般无助,这样的沈霖渊,让她更爱! 楼梯上,男人怀里圈着女人,他的脸一直埋在她怀里。 “还会有?”许久,他喃喃道。 “嗯!一定还会有的!”她颤声地哄,将他的脸从自己怀里拉开,捧着他的俊脸,看着他通红的眼,她心疼地鼻酸。 “它肯定怪我这个爸爸,没保护好它和妈妈……”沈霖渊伤感道。 虞希连忙摇头,表示否定,“不是!它是想帮助爸爸和妈妈,让他们更早地在一起!三哥!你就别自责了!好不好?!”她知道,他心里一直在内疚、自责! 才会当着她的面喝酒! 检查结果出来,听说她很健康时,他喜悦地眼眶也泛红。 虞希喉咙梗着,知道他骄傲,觉得自己该像个神一样,护着她,没有半点闪失才对! 他没说话,又趴进她怀里,虞希像哄小孩一样,不停地哄着她,好不容易把他弄回了*.上,她嘴对嘴喂他喝了葛根茶,又主动吻他,安抚他,他才老实地睡去。 一整晚,她都牢牢地抱着他,醒来后,是被他牢牢地抱着的。 天还没亮,沈霖渊就醒了,习惯性地起身,下了*,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看着满地的衣服,*.上的人儿,拍着自己又昏又涨的脑袋,他才想起,昨晚喝醉了,好像还跟她…… 霎时间,他为昨晚那个矫情的自己窝火! 怎么能在她面前喝醉,还提那件事?! “唔……三哥……”虞希转身,扑了个空,沈霖渊回神,连忙尚了*,将她拉怀里。 虞希在他怀里蹭了蹭,又睡着了。 之后的他,一直没睡着,因自己酒后的失态懊恼! 以致于她起*后,他还在装睡,不好意思面对她! 她都做好早餐了,他还没起*,虞希不放心地走过去,在*边蹲着,看着大.*上侧躺着的睡美男,心脏又在悸动了。 “三哥……起*吃饭啦……”她笑着,柔声地喊。 沈霖渊听到她声音,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缓缓地,张开双眼,看着蹲在*边,一脸温柔笑容的她。 “我……哼……我这怎么了?昨晚喝高了?你怎么也不拦着我?”他动了动,竖着懒腰,男人清晨且宿醉后的声音,异常沙哑、性.感…… 虞希站起,在*边坐下,“我拦得住么?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她嗔道。 沈霖渊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我.干什么喝酒?对了,一定是因为你花痴那个医生,还跟那小业务员说话,我吃醋了才喝酒的!” *的大男人,开始装了。 聪明如她,哪能拆穿他,不给他台阶下啊。 你别指望沈霖渊在清醒的时候,对你表现出多难过的样儿,这点,虞希比谁都清楚。 “是啊!小心眼,我就多看人家医生一眼,因为工作跟人家业务员说了两句话,你就无理取闹!”她顺着他的话说道,冲他白眼,“你以后再敢当着我的面喝醉,我……不是,更不许背着我喝酒!今天我就把酒柜里的酒都清掉!” 虞希板着脸道。 沈霖渊扒着头,拍了下自己的脸颊,将她拉进怀里,“三哥那是太在乎你了!”他嬉皮笑脸道。 “好了,下不为例!起*吃饭吧!要迟到了!”她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起身溜了。 吃过饭,虞希亲自帮他打领带,对于昨晚的事,只字未提。 希望他能早点释怀。 “三哥还是那么地,帅!”虞希帮他整理好衣襟,花痴地看着一身都市商务精英打扮的他,毫不吝啬地赞美道。 沈霖渊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么帅的男朋友,还不早点让他升级为老公?” 虞希心悸,“升级也得合乎标准才行啊……”她嘀咕道。 以为他会掏钻戒,再求婚的,谁知道,他牵着她的手去玄关口换鞋。 他现在要是掏出钻戒,快速地给她戴上,她肯定立即答应,甚至可以带着户口本跟他去把结婚证给扯了! 一路上,他什么都没提! —— “虞希!做人可不能忘了本,当初要不是我让你考助理,你能有今天?现在把我部门的经费都控制了,我这还有没有点实权了?!”行政后勤部的经理秦雪华,指着虞希的鼻子,对她骂道。 “秦姐!我这是就事论事!希望你能配合!行政后勤部的经费问题,漏洞太多,到我这,必须改革!”虞希在感情上对秦雪华感恩,但在这事情上,她公事公办,铁面无私,不怕得罪她。 “新官上任,这么急着表现?仗着自己男朋友是总裁,就胡作非为?” “我没有胡作非为!你不服,可以走人!” “走不走人还轮不到你说了算!”秦雪华拍着桌子喝,原来的后勤部同事都在办公室外围观。 虞希扬唇,“ok,那我就不客气了。”她遗憾道,从秦雪华的身边经过,离开她的办公室。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都在说她不讲人情,忘本。 虞希回到36楼,沈霖渊上课去了,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只能咽下,于公,她无愧于心,于私,是有点不讲情面,想跟沈霖渊倾诉两句,他又不在。 沈霖渊傍晚打来电话,让她晚上自己解决晚饭,他被校领导拉去应酬了。 在电话里一再保证,不喝酒。 虞希加班到八点,刚出沈氏,就被业务员刘昊堵个正着,“姐!你可下班了!我从五点就等了!” 突然间,虞希被这个刘昊的认真打动了,“你们公司的产品资料我都看过了,性价比很高。对了,你怎么没找采购部门经理啊?为什么想到找我?” 那刘昊也没说假话,“您这批了,采购部哪还会有意见?” “你倒挺机灵的!”虞希扬声说了句,刘昊执意要请她吃饭,去了附近的小菜馆。 刘昊挺逗,谈吐风趣幽默,年纪也不大,比她小了两三岁,一口一个“姐”地喊。 快要吃好,沈霖渊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她报了地址,他很快到。 虞希要去结账,刘昊死活不肯,“我是被你的诚意打动,才来吃这顿饭的,但是,这单,要么我买,要么aa制,你可别以为我背你的油腔滑调给打动了必须买你们公司的产品了!” 之前采购也是钟家的人在做,弄得一堆烂摊子,这次,她向总裁室提出重新招标的,并由她出面监督。 刘昊撅着嘴。 “别给我卖萌!”她笑着道,立即去结账。 餐厅门口不好停车,虞希走到公交站牌等沈霖渊,他来了,她上了车。 “唷,虞总这是要玩潜规则么?”沈霖渊幽幽道。 虞希系上安全带,小狗似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没酒味,也没女人味,合格! “对呢,没想到有点小权利这么多好处呢!”她幽幽道。 沈霖渊瞪着她,邪肆一笑,“想潜规则小鲜肉,你还得先潜规则我这老腊肉!” “好啊!”她大声道。 沈霖渊加快了车速,直奔公寓。 刚进门,虞希走到沙发边,就将手里的包朝沙发上一丟,解开西服扣子,脱掉,露出里头的黑色抹胸。 沈霖渊顿时热血沸腾,边走边扯领带,一脸坏笑,走到她的跟前,“虞总,想怎么潜我?”他扣着她的下巴,幽幽地问。 虞希一把将他的领带给扯了下来!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八月啦,继续求支持!多多订阅,成绩好了,才会有加更的机会的,么么! 第201章:我老公!6000 虞希手里拿着他的领带,脸上染着妖.媚的笑,坏坏地扬起唇角,手往脑后探去,那么一扯,一头乌黑青丝飘落下来,那一刹那,委实惊艳了他! 黑色的抹胸,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胸口隐约可见那浅浅的,性.感诱.人的沟壑。 这丫头,很会搭衣服,总把自己打扮得干练、优雅,又不失性.感! 而他总霸道地想着不让她在外人面前暴露出一丁点的性.感! 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着她绕到了自己身后,“老腊肉,先把外套脱了吧!” 什么老腊肉,他分明还是一块大鲜肉! 虞希在心里暗忖,嘴上是顺着他的话说的。 沈霖渊扬唇,微微伸开双手,等着她为自己宽衣解带! 西服被她脱掉了,而后,里头的马甲背心也被脱掉,她嘴里叼着他的领带,站在他跟前,正在解开衬衫的扣子,脸上的表情妩媚而勾人魂魄。 沈霖渊心跳如雷,胸口的肌肉在暗暗颤动。 虞希的视线落在他肩膀上的那一点伤疤上,心口扯了下,并没多伤感,将他的衬衫慢条斯理地脱下了。 一身健.硕性.感的肌肉,看得她都要流口水了,可以清楚地闻到他皮肤上的灼.热气息,那是最魅.惑人心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她来到了他的身后,感觉双手被她捉住了,沈霖渊一脸疑惑。 “虞总,您这到底想怎么潜我?”沈霖渊幽幽地问,浓黑的剑眉突然一挑,感觉手腕被她勒住了! 虞希将领带扣紧,打了个死结。 随即绕到他的面前,松开皮带扣,也没拉下,拽着皮带,牵着他去鸟笼座椅边。 “听说您喜欢吃糖醋鱼啊?那糖醋腊肉,喜不喜欢?”让他坐在了那椅子里,她站在他的跟前,他双手被扁在了身后。 沈霖渊顿时恍然大悟! 这丫头还没忘掉在客栈那晚,合着,报仇来了! 不过,他喜欢! “喜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刚毅的俊脸上,闪过一丝诡谲的笑。 虞希这时立即将他的西裤扯下,然后让他双.腿蜷曲进笼子里,这下,他整个人都坐在了里头! 沈霖渊倒想看看虞希究竟想怎么玩他! 她猛地推了下鸟笼椅子,椅子离开很远,就见着她弯腰站在那,勾长了脖子,撅起了双.唇,不远处,一身黑色帅气又性.感的小女人,胸前*乍现。 立即伸长脖子,在靠近她身边时,与她吻住,只那么轻轻地一啄,松开了! 这么一次又一次,只能吻,不能动,将他的汗都逼了出来。 “小乖,你再这么折磨三哥,我可真不客气了啊!”沈霖渊认真道,虞希看着那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大男人,芳心悸动,又将他推开,这一次,他又像荡秋千似地,荡了过来,她伸出双臂抓.住了笼子,不让它再离开,而他直接垂下 —— 她不想惩罚他什么,纯粹是找点乐子满足他,也满足她自己。 两人像初生婴儿般抱在一起,气息还没从激情里消退,有点粗.重,不稳。虞希跟他讲了公司的事,沈霖渊柔声开导她,“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和风言风语,自己认为对的,就放开了去做!不要玻璃心,内心强大了,才会更有自信!更何况,有我这个后盾,你还怕什么?” “你就是沈氏的老板娘,无论做任何决定,都是从公司利益角度出发,那些员工,也该往公司利益靠拢,对于贪腐的蛀虫,当然得采取强硬手段!”沈霖渊拍着她的背,沉声道。 她的经验还不是太丰富,历练也还不多,今天跟老师傅吵一架,心理上肯定会受影响。 他的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上。 “我就是这么想的!可能在秦姐眼里,我还是当初那个只会默默低头做事的小助理,我心里在意思,其实不是不自信。顾念以前的同事之情而已,其实不想跟她那么翻脸的,也给过她机会了……”虞希又道。 “对于这种上司的命令都不听的员工,不必客气!你要树立起自己在下属心里的威信!这种威信,从何而来?你自己想!”沈霖渊沉声道,像她的人生导师,指点她。 “你要记得,每天都鼓励我!”虞希撅着嘴道。 “我小乖最棒!我沈霖渊看上的人,能有差的?”他捏着她的脸,*溺道。 虞希捶了下他的胸口,“您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您自个儿?” —— “在这几家投标的企业里,虞总看好的这家企业,资历最浅,并没有为世界500强企业合作过的经验,不知虞总为何看好这家?还是因为,只是跟他们的业务员关系匪浅?” 会议上,采购部门经理发言。 虞希嘴角上扬,沈霖渊并不在,这点事还麻烦不了他。 “没错,聚力办公,确实只是一家资历尚浅的小公司。但,他们所生产的办公用品,质好、价廉,关键是,他是专业生产办公用品,而不像以往那样,中间经过多个代理商,我们买家倒成了冤大头了!”虞希说着,站起身,走到投影仪边。 之前采购部是钟家人天下,其中被贪了多少钱?! 她将自己做好的数据,展示了出来,堵得采购部经理哑口无言! “各位,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在逾权,但是,总裁室让我监督这次的招标,我必定会做好!希望大家能真正站在集团利益的角度出发,前车之鉴不可忘!”虞希严肃道。 沈霖渊说,水至清则无鱼。 关于集团内的贪腐,偶尔也要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在会议结束,她把采购部经理留下了。 —— 看守所内,戴着手铐的钟晴,和沈霖渊隔着一张桌子坐着,是她要求见他的。 少了保养品的滋润,钟晴苍老了很多,皮肤蜡黄,眼角鱼尾纹很清晰,沈霖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你要跟她结婚了么?”钟晴幽幽地问。 对面的沈霖渊,面无表情,穿着做工考究的手工西服,如尊雕塑,那俊脸的每一个五官,都似精雕细琢出来的。钟晴脑子里闪过,自小到大的每一个时期里,自己所仰慕的,暗恋的沈霖渊。 仍然,牵动着她的心。 沈霖渊不想回答她任何问题,面对讨厌至极的人,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如果我爸没逼你娶我,你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我这些年,拼命地努力、工作,都是为了你!就是想变得足够优秀,让你刮目、惊艳!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钟晴看着翘着腿坐在对面,右手搭在桌上,戴着名贵有品位机械表的沈霖渊,激动地问。 有种上前,抱住他的冲动。 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拒她于千里! 别说抱他,就是他的袖口,她都碰不到。 沈霖渊压根不是什么圣人,尤其面对自己厌恶的女人,更不会说什么安慰、救赎她的话! “因为,我讨厌你!”他丢了这一句,起身就要走。 钟晴见他要走,突然站起来,爬上了桌子,把桌子都弄倒了,她摔倒在地上,还朝着沈霖渊的脚边爬去,警察过来,立即将她拉住。 她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双手拍着地面,样子狼狈至极,嘴里不停地喊,“为什么不爱我?!” 沈霖渊睨着地上的女人,嘴角残忍上扬,“因为我没眼瞎!” 说罢,冷酷离开。 钟晴还趴在地上,仰望着这辈子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沈霖渊,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仍然心酸,仍然想得到,可是,永远没机会再得到他了! “阿渊!”也来录口供的罗媛,见儿子出来,立即喊。 沈霖渊走近,脸上染着温和的笑,“妈,回头开庭了,我们出庭做个证就完事了!” 罗媛拍了拍心口,“总算尘埃落定了!希望早点开庭,早点把他们都判了!想想这钟家也是,父子三人都要坐牢了,那钟朗在服刑吧?多久出来来着?” 她边走边问。 “起码还得三个多月吧!妈,甭担心了!”他拉开车门。 “你说这些坏人,怎么就不晓得认错呢?”罗媛抱怨了句,被沈霖渊扶着上了车。 听说钟文昌还没悔过之心,钟晴还执迷不悟,那钟朗情况不明。 —— 结婚的事,谁也没提,虞希有点难过了,他不提,她哪好意思主动? 电视里正播新一期的企业家访谈,她站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里,着一身由她亲自熨烫的手工西服的沈霖渊,心悸着,他双.腿自然叠放,双手轻.握,搭在膝盖上,高质量的画面,灯光暗影的打造下,那英俊无匹的男人,比那些偶像明星还要夺目。 他与明星的不同是,不靠皮相挣钱,而是,能力。 “都没跟我打个招呼就去参加访谈了,回头养一群女粉丝怎办?!”虞希坐在电视机前,身上穿着运动服,刚跑完步。 额头上还绑着白色束发带,光洁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滴。 她表情酸酸的,撅着嘴嘀咕。 看完访谈,对沈霖渊,更加崇拜,虞希立即起了身,去了*边,翻箱倒柜起来。 “钻戒呢,钻戒呢?不会被他丢了吧?!”这个大混蛋,半个月过去了,都没问过她到底考虑好了没有!只字不提!只在上周带她去房产交易所,弄了产权变更手续。 他们未来的家,那幢别墅,房产证上多了她的名字。 最近正准备装修,已经找了室内设计师在设计了。 “在哪呢?!”虞希将*头柜的抽屉都翻过了,也没找到那枚钻戒。 那晚都没仔细看一眼呢,就感觉戒托好像是鱼形的! 想到什么,她立即上了楼。 去书房,迅速找了那本《十四行诗》翻开时,很是失落,以为会藏在书里的,没有。 “不会真丢了吧……”虞希撅着嘴,心塞地自言自语,想到他还有保险箱。 以前就跟她说过,这房子里的一切,她都可以动! 虞希站在保险柜边,想到沈霖渊以前交代过的,也不觉得自己像小偷了,动手试了密码,果然,真是那几个数字。 她嘴角幸福地上扬,开了门,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盒子,还有很多信笺什么的。 虞希拿过盒子,屏息地打开一看,果然,里头安静地躺着一枚钻戒。 熠熠生辉,照亮了她的眼…… 看着那独一无二的鱼形戒托,已经抽象的鱼肚子中央完美地嵌着的钻戒,她屏息着。 眼眶湿热,鼻头泛酸。 肯定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吧? 她犹豫着朝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戴去,想到什么,立即打住,“要他亲自戴上才行!” 说着,将戒指放回盒子里,没放回保险箱,恶作剧地自己拿走了! —— 虞希刚从底下的部门视察结束回到36楼,正好撞到要去总裁办公室的甄歆,她手里拿着一叠信笺! “虞总,还是都交给你吧!” “这都什么啊?”虞希好奇地问,大多数信封都是粉色的,这时蒋欣也过来了,手里提着一只甜品盒子,也塞她怀里。 “都是咱们总裁大人粉丝送的!楼下接待的客服已经快被逼辞职了!成天都有一群小姑娘过来,想要见总裁!”甄歆抱怨道。 虞希扬唇,“还有这事儿?” 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从里头出来一清纯可人的小.美女,虞希蹙眉,看向蒋欣。 “听说是一大客户的女儿啊,我们不敢得罪,就让见沈总了。”蒋欣硬着头皮道,怕虞希生气。 虞希愣了,她这才出差两三天,就发生这么多事了? 立即敲门进了办公室,没等他应允,她就进去了。 沈霖渊抬起头,看到是虞希,身子后仰,靠进椅背,就见着虞希抱着一摞的信笺走了过来,“都拿进来干什么?我都说了,让秘书室直接丢碎纸机!” 虞希皮笑肉不笑的,屁.股一抬,就坐在了办公桌桌面上,随手拿了一只信封,“碎了干什么,这都是爱慕你的那些少女们的心意啊。不然上电视访谈干什么啊?” 她酸溜溜道,这潜台词是,气他去参加访谈了! 一个大总裁,又帅有多金的,活脱脱的玛丽苏总裁原型,得苏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啊,他居然一个招呼不打,真接受采访了! 沈霖渊不动声色,“也是,看了这些情书什么的,我家小乖才会知道,三哥的魅力有多大……”这个小妖女,居然还拒绝他的求婚! 虞希忍着怒意,拆开一封信,打开。 “千言万语,都无法描述我对你的爱慕,我知道,此生都不能与你谋面,只想说:愿君安好!” 虞希念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愿君安好,还在楼下等着啊?装什么白莲花!”她评价了句,没读第二封,就那么看着对面给她招蜂引蝶的大混蛋! “沈总,要不要下去看看啊,享受享受被女粉丝簇拥的感觉啊?”虞希幽幽地酸道。 他缓缓起身,走了过来,在她跟前站定,勾起她的下巴,“好浓的一股酸味儿!” 虞希冷哼,“还有甜品呢!” “这些粉丝也太不专业了,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么,不过,我老婆爱吃就够了!” “谁是你老婆了?谁爱吃了?”虞希滑下桌子,将他推开,板着脸道。 “虞小希,我可是那些女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级极品男人,这样的男人,还不赶紧让他成为合法丈夫?”沈霖渊憋不住了,是怕被第二次拒绝,所以没再二次求婚。 可他这么自以为是的话,教虞希更恼了! “谁稀罕谁要去!说得好像我没人要,非你不可似的!自以为是的大混蛋!猪!”虞希没好气地道,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这头沙文猪! 虞希愤愤地在心里咒骂,他怎么不像在南浔时那样诚恳地求婚了?还说这些话刺激她!难不成等着她求婚?! 回到办公室,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户口本,她有种撕了它的冲动! 可到底是没舍得撕掉! —— 上次的招标,后来中标的是她看中的企业,合约已经签了好几天了,业务员刘昊几乎每天打电话请她吃饭,她一直推辞,今天,赴约了! 吃的是羊肉火锅,而约她吃饭的沈霖渊,被她爽约了。 “姐,你小心啊,别烫着!”刘昊夹了一块涮羊肉放她碗里,体贴地说道。 “刘昊,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后期帮我盯紧了产品质量就ok,我看中的是你们公司的产品,你不用常常约我吃饭感激我!”虞希边吃,边爽快道。 “姐!质量不用你说,我当然得盯着!我约你,是真把你当成我姐了!”刘昊嘴甜地回答。 虞希扬唇,看着对面很是养眼的小鲜肉,又摇了摇头,“那就别让我失望!” “当然!”刘昊拍着胸脯道。 两人出了火锅店,天气已经转凉了,虞希微微有点发抖,刘昊立即脱掉自己外套,要帮她披上,这时,虞希突然被人一扯,落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刘昊看着比自己高大威猛的男人,挑着眉,虞希转过头看着沈霖渊,就知道是他! 他来接她了! “我老公!”她大声爽朗道,那刘昊微愣。 沈霖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刚刚看着她跟这小鲜肉一起出来,心里还吃味来着。 “姐,你都结婚了?”刘昊反应过来,笑着问。 “还没呢!我们先走了啊!”虞希爽快道,转了身,沈霖渊已经脱下了薄款风衣外套,给她披上了! 拽着她就朝停车场走。 “一身火锅味!还有,谁是你老公?”站在车边,沈霖渊垂着头,捏着她的脸颊,幽幽道。 “刚刚是给你面子才那么说的!”虞希没好气道,垂着头,轻轻踢了下他的腿。 “你踢我.干什么?!还不快上车!”他没好气道。 “不想回去!没名没分的就住一起!”虞希倔强地转身。 “嘿!你个小混蛋!想给你名分,你拒绝了,怨我?!”沈霖渊堵在她面前,没好气道。 “谁拒绝了?!我说考虑考虑的!”虞希大声反驳,沈霖渊的黑眸里倏地闪过一丝神采。 “那……你考虑好了没?”他扣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心悸地问。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加更!进入最后一卷啦啦啦啦…… 第202章:这戒指,一旦套上去了,就不许反悔了! 在求婚这件事上,一向霸道的他,倒是不霸道了! 虞希心里有点小失望! 他是真蠢吗?! 老公都叫了,还问考虑好了没有! 虞希没吱声,对他干瞪眼,在心里怨着他! 沈霖渊等半天没等到她的回答,心里又急又气! “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他严肃地问,声音有点大,虞希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还好没人,不然路人还以为他们吵架了呢。 “你再拿戒指,单膝跪地,我就答应!”她撅着嘴,还是忍不住地说出了心里话,双颊发烫发热,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沈霖渊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瞬间欣喜若狂,下意识地就要摸口袋,才想起戒指锁保险柜了! 咧着嘴傻笑,立即拉开车门,激动地直接掐住她的腰,将她往车上抱! “你干嘛啊?轻点!”他的动作挺粗.鲁,很急迫,她差点磕着碰着,被他放在椅子上后,他就迅速地绕到了驾驶位。 “坐好了!”他上了车,冲她沉声喝,虞希连忙系上了安全带。 他迅速地发动了车子,很快,体型庞大的suv驶入了车水马龙里。 虞希悄悄地看了眼驾驶位上的他,他的俊脸一般隐在幽暗里,双眼直视前方,很认真很专注地开着车。 过了不久,他突然打了转向灯,在路边停了车。 虞希看着他下了车,毛头小伙似地冲进旁边广场商铺的一家花店,不一会儿出来,怀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车里的她,咧着嘴傻笑了起来,看着那原本沉稳如山的大男人,此刻在急匆匆地快速地走着,几乎是小跑着的,她眼眶有点湿.润。 他好像特别急于跟她修成正果,上次在南浔求婚,也那么突然。 反倒是她,觉得发展地很快,没那么强烈地想立即结婚的欲.望。但是,水到渠成,迟早要结的,赶紧把他在名分上、法律上占为己有才不怕那些觊觎他的女人过来抢夺! 车门开,带进一股凉风,一股浓郁的玫瑰香袭来,大.腿上,瞬间沉甸甸的,红玫瑰已经被他塞进了她的怀里。 车里的火锅味被浓郁的玫瑰香驱散。 幸福的,甜甜的味道。 “坐好了!”他终于看了她一眼,沉声道。 “你慢点开!”我又跑不掉!她现在明白他是要干什么的了,急着回家二次求婚吧? 沈霖渊扬唇,一脚踩下了油门,只要没有拍照限速,他就开得很快,不过,有的路段堵得他想爆粗口。 终于到别墅了,两人刚进屋,沈霖渊就冲上了楼梯,那高大矫健的身影迅速地上了二楼书房,虞希站在玄关口,脱掉他的风衣外套,一脸狡猾的笑。 沈霖渊一口气冲到书房,开了保险柜,手伸了进去,摸了个空。 心脏突然止住了下,弯腰,仔细看着柜子里,那只红色的绒布盒真不见了! 戒指呢? 这下,急了,他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拍着脑门仔细地想了想,他确定戒指就放这的! “虞希!”虞希刚换上一件很性.感的白色*连衣裙,白色高跟皮鞋,还没来得及弄头发造型,就见着沈霖渊急匆匆地下来,沉声地喊。 “什么啊?”她故作镇定地问了句,就见着他又跑去了*头柜边,翻箱倒柜地找了很久,把抽屉里的安.全.套都翻出来了,也没找到戒指! “你在找什么啊?” “戒指!t.m.d戒指不见了!关键时刻要我命呢!”沈霖渊毫不掩饰心里的焦急,气恼地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找不到戒指,她就会跑了似的! 沈霖渊说话间,还在地面逡巡,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不远处穿着白色*裙子的人儿,愣了下。 那更像是一件小礼服,裹胸露肩的设计,不远处的她,高贵动人。 “戒指怎么会不见呢?你放哪里了?”虞希明知故问。 沈霖渊朝着她走了过来,她后退,渐渐地被他逼到了餐桌边,沈霖渊捉住了她的左手,“宝贝儿,用这指环代替,如何?” 幽深的黑眸,锁着她的脸,那深情的目光,刚毅的俊脸,魅.惑人心的男性气息……虞希快要被他蛊惑地点头答应了,还是理智地摇头。 “没有钻戒,怎么求婚。”虞希垂着头道。 “你现在让我去哪给你弄钻戒?!一般的钻戒能配得上你么?那是我很久之前就请大师设计制作的!全世界,仅此一枚!独一无二!”沈霖渊大声道,因为心急,而有些生气,气她折磨他! “得!我就知道,你不想嫁!”沈霖渊转了身,背对着她,双手叉腰,气愤道。 “你不想嫁,我不想勉强你!别的事,我可以霸道,这件事,我尊重你!毕竟是终生大事!你这样被逼嫁,万一有天后悔了肯定得怨我!九年我都等过来了,还tm怕一年两年么?!”他背对着她,大声喝。 那生气的样子,她一点不怕,反倒又被他感动了下。 “你又爆粗口!”她大声道,捧着玫瑰花到了他的面前。 “我——”沈霖渊大声喝,双眼被闪烁的亮光刺了下,定睛,看到了鲜花中央的钻戒,他蓦地看向虞希。 一身洁白的她,怀抱火红玫瑰,玫瑰中央,嵌着钻石。 她在笑,笑得甜美而纯洁,一如十六岁时的模样。 他没有说话,压抑着那股子激动,绅士地系上西服扣子,整了整衣襟,动作潇洒帅气,表情变得庄严。 他正要单膝跪下,虞希红着双眼开口,“不需要!为我戴上就好!” 舍不得他下跪,也无需过多的言语! 沈霖渊挑眉,复杂而感动地看着她,唇角上扬,露出迷人的弧度。 他从戒指盒里取出那枚钻戒,虞希将花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和他面度面,主动伸出左手,被他轻轻地握住。 “虞希,真考虑好了?”沈霖渊很认真地问,喊着的是她的大名。 虞希没吱声,垂着头。 “这戒指,一旦套上去了,就不许反悔了!”他又道。 虞希垂着头,虽然没什么感人肺腑,动人的情话,可就是感动到了。 她抬起头,双眼眼眶已经泛红,就连一双卧蚕都红彤彤的,“沈霖渊,你会给我反悔的机会吗?”她看着他的俊颜,十分认真地问。 沈霖渊笃定地答:“不会!” 说话间,将那钻戒迅速地套进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 虞希呆呆地看着,鼻酸地难受。 “这就后悔了?鼻头红的!”他沉声道。 虞希立即扑进了他怀里,沈霖渊也张开了双臂,将她紧紧抱住。 “这婚,算定下了!改明去老太太那,该有的习俗,一样不能少!三哥非得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他紧抱着她,吮.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沉声道。 “你想年底举行婚礼吗?我觉得还是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再举行也不迟……年底大家都很忙的……”她轻声道。 “依你!”他沉声道,大手抚摸着她的背,“我这小未婚妻,一身火锅味!” 他笑着说,虞希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我,我去洗澡!” 白穿了这么仙的裙子了,居然煞风景的,满身火锅味,她觉得很囧。 沈霖渊一把将她捞回来,直接放在了餐桌上! “你个小混蛋!把钻戒藏起来,刚刚吓了我一身冷汗!这笔账!现在就算!”他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地锁着她的胸口,粗喘道。 “谁让你笨!这么多天还不问我!”虞希气呼呼道,已经被他压在了餐桌上! 沈霖渊却狡猾地笑了,“看来,我尚访谈还是有点用的,真刺激到你了哈……”他笑得意味深深,虞希愣了下,才意识到,他是故意上电视的! “沈霖渊!你,你居然故意招蜂引蝶!我,我反悔——唔——” 他哪里容许她反悔,直接以吻封缄! —— 虞希躺在水里,背后就是他的怀抱,一直看着手上的戒指,中指上是指环,无名指上是偌大的钻戒。 “其实那天晚上就想答应你了,想到你之前的可恶,就说考虑了……”虞希小声道。 沈霖渊亲吻她的脸颊,“去你家提亲、求婚,就是想告诉你,我沈霖渊不可能不要你,小傻.瓜!” “人家害怕被抛弃嘛……小时候经常被周围的小孩说,没爸的瞎子,什么的,你爸都不要你……是啊,亲人都可以把你抛弃,更何况一个男人……那时候就这么想的,感觉这世界,很多东西都会变,无论是人还是感情!”她哑声地说,挪了身子,转了过去,趴在他的胸口。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世界是安静的,只剩下了他们俩,她享受这种温暖的静谧,享受全身心地投入他的怀抱里,被他呵护的感觉。 “你的话,我认同。无论是人还是感情,没了用心的维系,当然会变!我也同样!”沈霖渊平静道,虞希心紧。 “我是单恋了你九年,但是,如果今年跟你正面交往后,你若不爱我,我怎么会继续爱你?你回应我了,才加深了我对你的爱!同样,这几个月,你为我付出的,我都懂,甚至感恩,怎么可能抛弃你?除非我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渣!”沈霖渊难得感性地说道。 与其说,是他引诱了她,不如说,是他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及他的魅力,打动了她的芳心! 没人拒绝得了一个爱你如命的男人! 对于沈霖渊而言,也同样。 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纯洁、善良、可爱,也知性、大方、体贴、温柔,最重要的是,爱他、敬他! 能理解他,信任他,这就是他更爱她的理由! “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想了!”她有点哽咽道,只要他们继续相爱,就不会有“分手”一说。而且,她十分想立即把他变成合法的老公! 虞希心里又有了鬼点子! —— 再次看到简霏,还是在老宅,正在门口晒太阳,看着虞希手上戴着的钻戒,她傻笑。 “三哥,小.美人能戴上这戒指,有一半是我的功劳啊!”简霏幽幽道,虞希就蹲在她身边,她掐了她一下,“你这个间谍,你还好意思说!” “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这世界上最最最好的男人,能被你捞了吗?!”简霏戳着她的太阳穴,嗔道。 沈霖渊将虞希拉起来,护在怀里,“行了!回头让你做伴娘就是了!”他摸了摸简霏的头,*溺道。 简霏起来,竖了个懒腰,虞希特意看了眼她的肚子,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也不知几个月能显怀。 “我命不好,不能给你们做伴娘!”简霏意味深深地说了句,就去了后院,背影落寞,教虞希心疼。 “都怪何堇尧!”她气呼呼道。 罗媛从外面遛鸟回来,虞希立即迎了上去,沈霖渊去后院了,罗媛见虞希在她面前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儿,很是好奇。 “希希啊,怎么了?是不是阿渊欺负你了?”罗媛小声问,一脸慈祥。 “不是不是!伯母,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又怕您觉得我,厚脸皮……”虞希扁着嘴,撒娇道,双臂圈着罗媛的胳膊,罗媛哪经得住未来儿媳这么撒娇,感觉跟自己小闺女似的,心里乐呵呵的,连忙问什么事。
题外话: 第一更【4000】到白天还有更!求票票啊!求订阅!!! 第203章:我要你马上跟我把结婚证给领了! 沈霖渊和简霏在后花园说话,简霏背靠着长廊柱子坐着,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儿。 “别说,我还真的很羡慕你们!是你跟小.美人,让我又相信了爱情……哎……”简霏说着,叹了口气,那平静的脸上,挂着自嘲的浅笑。 阳光温暖,金黄的银杏树叶缓缓飘落。 她抬起下颌,看着晴空万里的天,“高晔,是我遇人不淑,我认了。何堇尧,他算什么玩意!” “霏霏,何二他就是太骄傲,他肯定也不希望闫肃出事!”作为何堇尧的兄弟,简霏的表哥,沈霖渊满腹遗憾,更遗憾的是,闫肃之死! 第一个男朋友劈腿,好不容易走出来,又谈了一个,还牺牲了。 提起何堇尧,简霏恨得咬牙,那恨里还参杂着强烈的厌恶感,想到严肃,心如刀割。 “他跟你一样,是个好男人,这两天常梦见他,很真实,窝在他怀里,整个人都踏实了。三哥,其实我没怀.孕,骗你们的……”简霏说着,落了一滴泪。 沈霖渊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肚子。 简霏垂头,“我倒希望能怀上……那样,好歹有个念头啊……骗你们,是想骗何堇尧,那个混蛋,只有知道我怀了闫肃的孩子,他才会死心的!” “霏霏你……你这是何苦?!” “我何苦?我就是讨厌他!只要他主动放弃,才不会再来骚扰我!我后半生,还会守着闫肃的!”简霏激动道,“你别告诉他!我知道他要结婚了,才说出来的,连大姨都不知道!”简霏站了起来,仰着下颌,对沈霖渊激动道。 沈霖渊深吸口气,已经消化了这件事,“我会帮你继续瞒着!这件事上,我很支持你。是何二一直太骄傲,爱错了方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有正确的,有错误的,正确的,必然会有好结果,错的,只有苦果。 “不想提他了!三哥,借笔钱给我吧,我想振作了,开一家餐厅,日子还是要过的!”简霏仰头看着蓝天,又道。 沈霖渊挑眉,嘴角扬起,“好样的!我支持!” “三哥!肥肥!你们聊什么呢?”虞希神采奕奕的,朝这边走来,今天扎着马尾,秋款套装,白色圆领小西服,领口边上别着一朵山茶花,里头衬着皮红色的百褶连身裙。 “霏霏要开餐厅了,帮你入股?”沈霖渊走过去,从她背后圈着她,面对着简霏,扬声道。 虞希微愣,“真哒?”看向简霏时,她也在笑,虞希眼眶泛红,“可是,你还怀着孩子呢……” “假的!没怀上!”简霏此话一出,虞希石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过,她很佩服简霏的坚强,越是坚强,越惹人心疼。 本该是被爱人好好*着、惯着的,现在…… 在老宅吃过中饭,沈霖渊要上楼休息,虞希却拉着他要出门,“就一起散散步嘛……” “刚吃过饭,还没消化,散什么步?!”他目光*溺地看着身侧的人儿,手被她紧紧握着,柔和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照耀得她更靓丽、美好! “走走嘛,反正阳光也不强烈!”她撒娇道,沈霖渊将她肩膀上的包摘下,现在逛街已经养成了帮她拎包的习惯,这次,虞希却躲开了,像包里有什么宝贝似的护着。 “很轻的!不需要你拎!”她笑着道,又抱紧了他的手臂。 “你又跟我玩什么小把戏?帮你拎着,不是更方便你抱着我!”他*溺道,这丫头越来越会捉弄他! “在您这尊如来佛祖面前,我就算是孙悟空,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啊!”虞希调皮道,抱着他的手臂,走在幽长的马路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才到门口。 “这么夸三哥,三哥我这心里就更不踏实了!是不是……晚上有什么福利?”大男人贴在她耳边,邪恶道。 虞希的小.脸刷地躁红,“不正经!” 她松开他,往前小跑了几步! “刚吃过饭,你别跑!”沈霖渊像大人看小孩似地,跟在她后面,扬声喝斥! 她是个缺父爱的人,他总在不经意间,会给予她一份长辈对晚辈般的*溺。 走了半个小时,虞希有点累,坐在公交站牌边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看地图。 “我说你到底在找什么?打个的就是了!” 虞希已经站了起来,一点不觉疲惫的样儿,捉住他的手,“我知道,在那边!”她大声道,“这样走着去,才有情调嘛!” “你说去哪?是不是想把我卖了?”沈霖渊笑着道。 “把你卖给我!除了我,谁稀罕要你!”拐进一条,两旁都长满银杏树的马路,马路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黄色的银杏树叶,虞希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她笑着感慨,双眼已经弯成了月牙状,沈霖渊侧过头看着她,这丫头,今天不对劲! “我在春天,埋了一颗叫爱情的种子,它发芽了,生根了,夏天,它经历了高温的摧残、历练,秋天,它是不是该结果了?”虞希说完,转头看着身侧的他。 阳光下,抱着他的手臂,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口满满的是幸福和踏实! 又垂下头,看了眼手上的钻戒。 “是!这跟我想的一样,所以,我在这个秋天,对你求婚了!”他理所当然道,两人还在往前走,一阵秋风拂过,金黄的叶子飘舞着。 两人走到了十字路口,虞希朝着斜对面看去,远远地就看到了气派的,欧式风格的建筑,拱形的门头上,写着大红字“京城市东城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 终于找到了! “求婚算什么结果啊!又没有法律保障!改天再来个小三把你抢走了,我也没处伸冤啊!”虞希说着,拽着他的手过马路。 沈霖渊这会儿才看到左手边斜对面的民政局,但是没怎么多想,只被她拉着往前走,刚过来马路,十字路口的绿灯也亮了,虞希继续拉着他往前走。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沈霖渊幽幽地问,那民政局门前的台阶上站了不少年轻人,看起来就是小情侣。 “来请你结婚!”虞希大声道,已经上了台阶。 沈霖渊却笑了,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真当你三哥有通天本事,户口本都没有结个蛋!”他捏着她的鼻头,*溺道。 “谁说没有了?”虞希笑着反驳,而后一脸的骄傲,从包里掏出两本深红色的户口簿,“duang!” 她一手拿着两本户口本,调皮道,就见着沈霖渊的脸色微变,难以置信地看着,伸手接过,打开一本。 是他家的户口本,户主是他自己,其他两兄弟的户口都迁出去了,过世的父亲户口早销了,只有他跟母亲两人的,确确实实是他家的户口本! “你哪来的?” “我跟伯母要的!沈霖渊!我知道你很大男子主义,我们俩之间的很多事,都是你在做主,包括求婚,都是你在主动!今天,我也要做一回主!现在,我要你马上跟我进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虞希站的比沈霖渊多一层台阶,即便如此,还是得仰着下巴,才能看到他的眉心。 她霸气地,大声说道。 阳光下,穿着西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地,被喜悦取代。 “啊!”光天化日之下,虞希被他扯进怀里,随后,他捧着她的小.脸,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小.嘴! 旁若无人地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那么深深地吻着。 一吻方毕,两人气喘吁吁的,面面相觑着,转瞬,傻笑了起来,“快走吧!不知道人多不多呢!今天是1112!要要要爱!” 虞希捉着他的手,大声道。 沈霖渊跟着快速地爬台阶,这丫头! 喉咙有点梗,硬.邦.邦的,是感动,没想到她会给他整这一出惊喜! 沈霖渊和虞希被工作人员拦在了外面,虞希不高兴了,“今天不是上班么?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说话间,沈霖渊已经强行推开了玻璃门,拽着虞希进去!丝毫不把工作人员放眼里! 也刚好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何堇尧! 虞希转过头看着沈霖渊,就见着何堇尧手里拿着两本小红本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虞希记得,她叫卢浅悠,她小跑着,皮鞋踩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题外话: 二更到!今天还有更! 第204章:沈太太,叫声“老公”听听 何堇尧笑得满面春风,得意潇洒,甩着手里的两只小红本,像是在显摆儿。 卢浅悠终于跟了上来,一身套裙,披着卷发,看到他们,脸红地点头、微笑,“三、哥!三嫂!”很努力,才没有结巴。 “悠悠!”虞希没多看何堇尧一眼,也没跟他打个招呼,只看着卢浅悠,和蔼地打招呼。 听说她是个护士,职业关系,皮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白.皙,双眼乌黑雪亮,很灵动、可人。 “三哥,你丫不行啊,我可是赶在你前面结了婚的!”何堇尧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甩着手里的结婚证,冲沈霖渊炫耀。 虞希觉得他很幼稚,沈霖渊觉得他无药可救,把婚姻当儿戏呢?跟这个卢浅悠才认识多久?这就扯证了! “恭喜恭喜,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沈霖渊客套地敷衍,别看何堇尧平时听他的,在感情这方面,他最轴,谁的话他都听不进! “谢三哥!怎么着,今天也是来领证的?赶紧的吧,中午被我清场了半小时!”何堇尧看到了虞希手上拿着的户口簿,自问自答,一脸浅笑,“哎呀,本来我还想着昨天来的,悠悠没时间,这么赶巧,今天跟咱们三哥一天领证了!” 何堇尧说着,拍了下沈霖渊的肩膀。 昨天? 昨天不是光棍节么?! 虞希暗忖,这个何堇尧,真二! 又二又混! 沈霖渊严肃地睨了他一眼,“好好对人家!”他低声忠告,既然婚都结了,何堇尧再在外花天酒地地拈花惹草,那就真不上道了! 他拉着虞希朝窗口走去,“悠悠,我们先走了!”虞希没忘对卢浅悠打招呼,仍然没看何堇尧一眼。 “这小.美人!真没良心!无视我!”何堇尧低声抱怨。 “为、为什么啊?”卢浅悠好奇地问,一脸的单纯。 被何堇尧丢了一个白眼,“没你的事!”他严肃道,朝门口走去,卢浅悠跟着出去了。 —— 于虞希而言,婚姻是神圣而庄重的,填资料前,她看着坐右手边,已经拿着中性笔在填资料的沈霖渊,暗暗地发呆。 他写字时很专注、认真,神情也是专注的,沈霖渊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怎么还不写?反悔了?” 见她的那份男方基本资料上,一个字还没写,他问,“不记得我证件号?” “哪有!背得滚瓜烂熟的!”她反驳,这个大男人,他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别说身份证号,驾驶证号码她都记得住。 沈霖渊莞尔,“那还不写?花痴地看着我.干什么!”他贴在她耳边,低声道。 她低下头,怀揣着对婚姻的崇肃之心,细心地填着资料。 填完资料,一起去拍照。 “小乖!看三哥的衣服整齐不整齐?”沈霖渊站在照相室门口,拉着虞希,有点紧张地问。 虞希面对着他,帮他整理衣服,“三哥真帅!” 他自信地扬唇,回以“那当然”的表情! “我呢?头发有没有乱?”虞希连忙问,一头利落的马尾,露出完整的额头,没有一丝碎发,那张脸蛋即使没有任何头发的遮掩,脸型依然完美。 最近这段时间,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她比在美国的时候水润多了,也丰腴了点,在这个干燥的秋天,皮肤看起来还能掐出.水来。 “不乱!”他*溺道,这时,却松开了她的头绳,“三哥还是喜欢你长发飘逸,最初的样子!”他轻声地说,她的一头秀发垂落下来,他扣着她的手,进去了。 刚走了一对俊男靓女,这又来了一对! 摄影师在心里感慨。 沈霖渊笔直地坐着,虞希也是,心里委实紧张,生怕拍得不好。 “二位!请自然点,放轻松,新郎请笑笑!”摄影师这时扬声道。 虞希看向沈霖渊,“你要笑笑!开心点!自然地笑!”她捏着他瘦削的脸颊,撅着嘴劝道。 沈霖渊咧着嘴笑,虞希嫌他的笑容假,泄气地坐了回去,头往他的肩膀上靠。 “叔叔,谢谢你!我叫小鱼儿,我就住在桥头的裁缝铺……”虞希突然想起了九年前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她虽然看不见,但,依稀还记得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 以为他会是个中年人的。 沈霖渊心悸,眯着眼,脑子里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世界,安静下来,摄影师在抓拍,两个人,脸上都噙着自然的幸福的微笑,那是最真诚的笑,不是刻意的。 摄影师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冲他们竖起“ok”手势,虞希连忙过去看,很自然的状态,她很满意。 等照片的时候,很多小情侣涌了进来,他们在排队取号。 “我就想普通一点,跟正常人一样,不喜欢何堇尧那样的作风,把其他人撵出去,所以,今天自己做了主!”虞希贴在沈霖渊跟前,小声道。 “老太太也够疼你的,居然瞒着我把户口簿就给你了!”沈霖渊*溺道。 “老人家很开明,她说早就想你结婚生子了,今天我这么主动,她也很欣喜、感动,所以就悄悄地给我了!”她红着眼眶,鼻酸道,“她老人家更是因为疼你这个小儿子!” “哪里!老太太更疼你!上次冷落你的事,她没少责备我!我差点被她打!”结婚了,婆媳矛盾可能少不了,沈霖渊明白,已经开始在媳妇面前帮老妈说好话了。 虞希半信半疑,如果让老太太知道她流过一个孩子,恐怕还会不高兴的,“三哥,我们早点要孩子吧?” 她认真地问。 沈霖渊蹙眉,有点复杂地看着她,“你确定?还是我妈给你什么压力了?小乖,我可没急着要孩子,三哥还想跟你继续二人世界的!” 他点着她的鼻头,*溺道。 “伯母什么都没说!是我这么想的,而且,我们最近都没避.孕哦……说不定这肚子里已经有小小鱼了!”她红着脸道,以前是担心孩子会遗传她的眼疾,现在虽然怕,也有足够强的心理去面对了,他年纪不小了,该要孩子了。 沈霖渊听了,心脏猛地一扯,复杂地看着她的肚皮,有激动,有忐忑。 人在失去某样东西后,总希望能再次获得,他也有点这种心理。 “逗你玩的,哪有那么高的概率啊!”虞希又道,照片出来了,他们拿了,回到了窗口,工本费是沈霖渊出的,这大男人,执意要自己掏钱,虞希没拦着。 不一会儿,各自手上就多了一本小红本! “沈霖渊先生,你现在就是虞希小姐的合法丈夫了!你有何感想?!”刚出了大厅,虞希面对着沈霖渊,扬声问。 大男人弯腰,贴在她的耳边,“我现在特别想回家,跟我的妻子,共度婚后第一晚!” 流.氓的话,教虞希心悸又脸红,“讨厌……!先回老宅吧!伯母交代的!” 她嗔道,小.脸酡.红,沈霖渊牵着她的手,下了台阶。 回到老宅,罗媛拿着他们的结婚证去了过世沈老爷子的遗照边上,念叨了几句,算是告诉他,这最小的儿子也成家了!虞希和沈霖渊则虔诚地点了香,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 “伯父,我会好好爱三哥的……”虞希不知道该说什么,脱口的,就是这句。 “希希啊,该改口了!”罗媛笑着道,从案桌上拿了一只厚厚的大红包。 “伯母没准备多少钱,这一万零一块,图个好彩头,万里挑一!”罗媛一脸慈爱的笑,将红包递给虞希。 虞希本能地想拒绝,无助地看着沈霖渊,“咱妈的心意,快收下!收下这钱,就得改口叫妈了!” 她接过红包,喉咙梗着,看着罗媛,“伯母……”面对她,好像喊不出“妈”来,脸色涨红,手都有点抖,怕她老人家见怪。 “老太太,丫头脸皮薄,一时半会儿肯定叫不出来的,您别见怪!”沈霖渊搂着虞希的肩膀,护着她,对老太太道,也了解虞希是真的没适应。 虞希听着沈霖渊为自己辩解的话,心里很感动,又试着改口,还是喊不出来。 罗媛还是和蔼地笑着,“什么见怪不见怪的,都是过来人,当初我跟你爸订婚那会儿也是,叫不出口!时间长就习惯了! ” “伯母……谢谢您……”虞希红着眼眶道,气自己这张嘴不争气! “不许再客气了!阿渊啊,订婚的事,你怎么安排的?再带希希回趟老家,把希希妈接过来?”罗媛看着儿子,细心地问。 “老太太,这年底了,公司忙、事多,我过几天还得去趟美国!我们商量好了,等年后,天气暖和了再补办这些!”沈霖渊沉声道。 “春天结婚好!也成!回头给你们算算日子!”罗媛又道。 “老太太,对不住您了,今晚不在这儿吃了!我们要去过二人世界了!”沈霖渊在老太太面前,嬉皮笑脸道,一点不觉不好意思,倒是虞希,红着脸,垂着头,扯他的西服下摆。 “什么二人世界啊,我想在这陪伯母和霏霏……”她小声嘀咕。 “去过吧,应该庆祝的!”罗媛连忙道,沈霖渊拉着虞希就走了。 上了车后,虞希长长地呼了口气,手里还捏着厚厚的红包呢,“三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叫不出口!” 她愧疚地说道。 沈霖渊摸了摸她的头,“那叫老公,叫不叫得出口?” 他逗着她问,帮她拉上安全带。 虞希转过头,看着他,撅着嘴,“也叫不出口!” 就见着沈霖渊的脸色微变,“成!一会在*.上非得治你叫出口不可!” “你又跟我打黄腔!我是认真的,刚刚真没叫出口,我也急,都拿了改口费了……”虞希扁着小.嘴道,看着手里的“万里挑一”的红包。 沈霖渊扣着她的脑袋,亲了下她的脸颊,“老太太不是说了么,不会见怪!胡思乱想什么!” “紧张!结了婚了,关系就复杂了!”虞希垂着头道。 “紧张个蛋!婚后我们不跟老太太住,十天半个月见一次的,有什么复杂的?!”沈霖渊扬声责备道,开着车出去了大门。 沈霖渊载着她去法式餐厅,吃了烛光晚餐。 虞希怀捧鲜花,回到公寓,沈霖渊关了大灯,屋里只亮着一盏盏浪漫的小灯,幽兰的灯光将屋子里打造出暧.昧的氛围,他开了音响。 “沈太太,一起跳个舞吧?”他站在她面前,绅士地邀请,虞希心悸,因他的样子,及口中的“沈太太”伸出右手,被他托住。 她是会跳交际舞的,两人在偌大的开放式空间内,缓缓舞动着。 灯光照射在眼前的他的脸上,虞希感觉有点不真实,仿佛一下子就从恋人变成夫妻了。 舞着舞着,他抱得她越来越近,双臂扣着她的腰,将她往墙角推,后背抵住坚硬的墙壁,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两人的鼻尖碰触在一起,灼.热的气息在萦绕。 “沈太太,叫声‘老公’听听……”他的声音性.感沙哑,压得很低,像是蛊惑。 虞希红着脸,心跳如雷,那“老公”一词梗在喉咙口,“三哥……洗澡睡觉了!” 出口的话,教沈霖渊大失所望!明明之前已经叫过了,还那么顺口,现在这是故意的么? “是嫌弃我没给你改口费么?嗯?”不让她逃避,他捏着她的下巴,继续逼问。
题外话: 今天三更一万一完毕!么么哒! 第205章:怀孕了6000 柔美的轻音乐,通过立体环绕音响,溢满整个房间。 角落里,他的身躯几乎紧贴着她的,暧.昧的氛围里,梦幻的光影下,虞希仰着头,看着已经是她丈夫的沈霖渊,心在悸,好似做梦。 “你都没改口叫我!”她扁着嘴道。 沈霖渊被她这么突然一问,倒也有点腼腆了,“老婆”这个词也梗在喉咙口。 平时他喜欢叫她“小乖”“宝贝”“小鱼”,是*她的时候,有点生气的时候会叫她“虞小希”“小混蛋”“小怂包”“死丫头”,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大名。 “老婆”是一种很平等的称呼,之前手臂受伤的时候叫过,也带有一种撒娇的味道。 虞希看着他,感觉他也不好意思了,嘴角上扬,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还没从热恋的状态里,进入婚姻的状态? 还没正式的举行仪式,下午只打电话给了母亲,还在朋友圈晒了结婚证,跟她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知道了,江俊喆、秦南浔、丽莎这些朋友也算知道了。 “小……小……老婆!”沈霖渊努力了很久,终于挤出了这两字。 “老公!”虞希许是被他刺激到了,连忙大声地回了,声音很大,叫了之后,她就娇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霖渊反手抱住她,心里胀满了幸福,“恭喜虞希同学荣升为沈霖渊的小妻子!” 他*溺道,侧过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热烘烘的气息,教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今晚,我要温柔一点……”虞希红着脸道,果然,他的动作温柔了起来。 —— 婚后第一.夜,他给足了她细致体贴的温柔,完美地教她*…… 虞希醒来时,沈霖渊已经醒了,粗糙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半边脸颊,温柔地注视着她,而后,深情一吻,“老婆,早!” 叫得自然而动情。 虞希哪受得了他这样的温柔,忍不住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老公大人!早安!”看着身下的美男,她大声喊道。 “叫得这么大声干什么?”她温热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刚睡醒的她,头发有点乱,表情慵懒,那眼神却花痴地似要把他吃了! “高兴!叫很大声才感觉真实!”虞希毫不脸红道,低下头就吻住了他。 她热情地像个小太阳,沈霖渊何乐而不为,立即翻身,改被动为主动。 折腾了许久,才洗漱,一起做早饭,吃完,去上班。 两人准备了很多喜糖,高层例会时都发了,不到中午,两人已经领证的消息就在沈氏大厦内部传开了…… 有记者要采访沈霖渊,他没避讳,直接说,和虞希已经于昨天登记结婚了! 虞希接到了江俊喆的电话,“你放心,我结婚了,肯定请你!” 她笑着道,眼眶有点湿.润,江俊喆一再强调,他是她的娘家人,她在心里也已经这么认定了! “傻小希,你给我好好幸福下去!那沈霖渊要敢欺负你,你告诉哥,哥肯定立即飞京城去找他算账!”江俊喆拽拽道,彼时,他的眼眶也有点湿热,她必须幸福! “嗯!”她大声答应,眨了眨眼皮,很欣慰江俊喆没继续走歪路,“阿喆!我幸福了,你也给我赶紧找个女孩,踏踏实实地谈个恋爱,要好好孝顺江爷爷,不要再糊涂了!”她抑制住感动,笑着大声道。 “我?我还年轻着呢,咱们男人越老越值钱!”江俊喆得意道,正歪着脖子打电话,继续擦着酒杯。 虞希笑笑,跟他闲聊着,沈霖渊不知不觉地进来了,听到她在跟江俊喆聊天,他蹙眉。 她挂了电话后,朝着他走近。 “板着脸干什么?” “沈太太,你现在是已婚人士了……”沈霖渊酸溜溜道,话里有话的样子,虞希冲他白眼,“不就跟异性朋友打个电话么,说得我跟*了似的……” “对!如果你婚后再跟异性暧.昧,那就是*了!”他幽幽道。 虞希更加嫌弃地白眼他,被沈霖渊拉着,出了办公室,两人去了饭店,约好室内设计师了。 边吃饭边看设计,虞希很满意,沈霖渊提出了一些建议。 “很好奇,公寓的装修为什么是全开放式的!”吃过饭,设计师走了,虞希问了句。 “耳朵凑近,我告诉你。”对面的他,神秘兮兮道。 虞希凑近耳朵,“为了泡你!” “噗……你!”她嘴里还有米饭,差点没呛着。 瞪了他一眼,想到了刚接触他的时候,“认识第一天,就把我往你公寓带,玩暧.昧!没节操!” 她喝了口水,瞪着他控诉道。 沈霖渊得意地扬唇,“不色.诱你,你怎么会上钩?”大男人自信道,一副欠扁的样儿,擦了擦手,慵懒地靠进椅背里,翘.起了二郎腿。 虞希表面很不服气地瞪着他,心里其实很服气,任何女孩都抵挡不了他那样的诱.惑方式吧,她当然也不例外。 “我也提醒你一句,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是,你不要掉以轻心,要继续对我好,我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她霸道地要求道。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都说什么七年之痒。 结了婚,爱情的感觉就淡了,时间长了,也许会厌烦了对方。 婚姻开始,对于男人和女人们的考验才真正开始,也可以说,修行才开始。 要在漫长的人生里,跟对方生活到老,如何保鲜这份爱情?都需要彼此的经营和付出吧。 沈霖渊睨了她一眼,“戒指都套上了,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你!”她想揍对面这个又拽又酷的大男人! 心里也相信,他是个有品格和原则的男人,不可能在婚后变心的,不可能像她那个渣爸的…… 沈霖渊没几天就去美国分公司了,天然气项目在进行中,再过不到两个月,就可收益,于沈氏而言,已经从上次的元气大伤里,一点点地恢复了。 虞希没跟来,公司很多杂事需要她处理。 他们俩,也算是男主外、女主内了! 虞希也很忙,沈霖渊不在,她每天都会加班,行政工作她已经开始得心应手,也是高层中的一员,常常参与公司的决策。 —— 有个应酬,遇到了饶迪,她仍然一副干练的打扮,只有面对她时,微微一笑。 “听说你们已经结婚了。”饶迪跟虞希在角落坐下,她淡笑着问。 虞希点头,饶迪看到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都领证快二十天了!” “怎么没给我送喜糖?”饶迪爽快地问,虞希看着她,感觉她还真不一样了,“sorry!回头亲自送到你手上!” “玩笑的,只要你们永远在一起,我就很开心!”饶迪连忙道。 虞希微愣,“那你现在对……nce……” “你别多想!我是爱慕过他,更多的,可能是羡慕你们的爱情,羡慕你有那么好的男人爱着,我就嫉妒了,很想得到……”饶迪 颤声地说,是真心话,脑子里晃着沈霖渊和虞希在超市一起买菜,一起看电影的画面。 以前的沈霖渊在她心里,很酷,尤其对女人,他居然会跟一个女人做出那些很平凡又美好的事,所以,她被震撼了,也希望他能那么对自己…… “所以,你别担心我还会觊觎他什么……不可能了!你们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一对恋人。”饶迪感性地说完,喝了酒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是那种不善表达,性格很孤僻的人。 说这些话时,是真把虞希当朋友,没有防备,才能说得出口的。 虞希心疼眼前这个身材瘦削,头发很短的女强人,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了握,“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感激你,没有趁火打劫!” 饶迪也笑,“我骨子里没那么坏!还有就是,被你的傻打动了!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虞希噗嗤地笑了,“傻人有傻福嘛!” 饶迪摇头,“傻,也是一种智慧,做人多包容一点,善良一点,没什么不好。” “嗯!像我对钟晴,就没太宽容过,因为她真的很坏,你跟她不一样。”虞希又道,两个女人又聊了很多,之后,虞希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难题,都会打电话给饶迪请教。 简霏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有了沈霖渊的投资,她选了很好的商铺位置,给餐厅的定位是,中档。 还成立了一家餐饮公司,有自己的营销团队。 虞希抽空会到店里看看。 “采光超好,这面阳台还能种点小植物呢!哎呀,这只猫哪来的?”虞希在阳台拐角处的篮子里,发现了一只大白猫,它正圈着在睡觉,她走了过去,弯腰将它轻轻地抱了起来。 “闫肃养的,之前一直不肯离开他住处,最近我过去住,它才肯随我。”简霏笑着说。 “对不起啊,又让你想起他了……”虞希愧疚道,简霏摇头,摸了下她怀里的猫咪的头,“他说,他是个糙人,大老爷们,不会照顾人,这只猫是流浪猫,他捡回去后,为了它,没少变细心。他说,为我,他会尽力地温柔体贴点……” 提起闫肃,简霏心里对他的所有感觉便一发不可收拾。 虞希也遗憾,她好不容易从旧伤里走出来,又被推入深渊。 “肥肥……” “别觉得我是在伤心!想他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幸福!就恨回忆太少!那个大老爷们,可爱吃我做的饭菜了!”简霏说罢,眨掉眼里的湿.润。 “三哥呢?” “在加州呢,盯项目去了,去大半个月了。” “这才结婚,他就出差,太不体贴了!” “忙呢!我也很忙,这都年终了,大家都忙!”虞希帮沈霖渊说好话,忙得都忘了想他了,不像刚在一起的时候,无时无刻地想黏着他。 “你催他赶紧回来吧,我这边快开业了,担心何堇尧会来捣乱,让他帮我制着!”简霏说的“捣乱”不是真捣乱的意思,是打扰。 虞希蹙眉,“他知道你没怀.孕?” “废话,这肚子一直不显,当然知道!前天还来过,我以为他结婚了,就会死心的,结果……”简霏没好气道。 “肥肥,也许他是真心改过,想帮你点什么呢?”虞希小声劝。 简霏摇头,“他难道不知道,最好的帮我就是,离我远点么?” 话音才落下,门口突然有人进来,“对不起,这里还没营业!” 简霏扬声道。 “悠悠?!”虞希见是卢浅悠,诧异地喊,那卢浅悠表情不对,凶巴巴的,脸色涨红,穿着一件大衣,围着围巾。 “你、你、我、我是何堇尧的妻子!你、你离他远点!不许你再接近他!不、不然我不客气!”卢浅悠瞪着简霏,结巴地大声吼,虞希愣了。 这也是简霏第一次见何堇尧的妻子。 “你搞错了吧,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悠悠!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虞希上前,挡在简霏前面,对卢浅悠道。 这时,门口又有人进来,是何堇尧,他一身黑色长风衣,匆匆忙忙地进来,什么也没说,就将卢浅悠拽到了自己身侧,“你tm来这撒什么野?!给我滚出去!” 何堇尧怎么也没想到,卢浅悠会来找简霏麻烦,冲她吼。 卢浅悠红着眼眶,立即跑了出去,在门口,遇到了身材极好穿着风衣的ashily,她得意地冲她扬唇。 “我说得没错吧,我是他情.人,你是他妻子,里头的那位,才是他的心上人!他出门应酬,带的都是我,为什么不带你这个妻子?因为,他嫌你土,登不了台面。” ashily一脸狐媚的笑,冲卢浅悠低声道,那一句句话像针一样,扎在卢浅悠的心上,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跑了。 “对不住,让你们见笑了! ”何堇尧淡淡地扫了眼简霏,又看向虞希,扬声说道。 简霏嘲讽地扬唇,别过头,“你还在怪你老婆?没觉得是因为你的错么,你不来招惹我,她会误会?” “何二哥,既然都结婚了,你就好好过日子吧,悠悠也是在乎你才跑来的!”虞希搭腔道,无爱的婚姻,也是婚姻,仍然是神圣的! 何堇尧扬着嘴角,“我tm还真不需要这样的妻子!”说罢,他转了身。 “这混蛋,没得治了!”简霏咬牙道,虞希见着何堇尧跟ashily离开,“居然还跟前任女票搅合在一起!”这个女人,化成灰她记得,之前还喂过葡萄给沈霖渊! —— 时差关系,虞希经常不能及时联系上沈霖渊。 “你怎么不回我电话?”虞希握着手机,委屈地抱怨。很多天不见,真想他了。 “老婆,你打给我的时候,我不方便接听,等想给你打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沈霖渊在电话里解释。 “借口。是不是结婚了,对我就淡了?要是以前,你早回来了……”虞希委屈道。 “胡思乱想什么?!”沈霖渊沉声喝。 “就是的!没以前热恋的时候好了……你肯定觉得把我追到手了,就可以不上心了!”虞希撒娇道。 沈霖渊真想打她屁.股! 不过,她这也是在乎他。 “忙呢,这星期就回去了,小乖听话!”沈霖渊*溺哄道,虞希心里这才好受了点。 不然真觉得热恋过了,感觉淡了。 “嗯……你也注意休息!”虞希平静道,感觉自己有点想多了。 之后的几天,她都没打电话给他,了解他的行程是真忙,临近圣诞,分公司那边要放年假了,很多应酬。 —— 公司的论坛里,发布了美国那边尾牙年会的照片,虞希抽了点时间,一张张地翻看,照片里的沈霖渊,英俊潇洒,周围都是商界精英。 手机在震动,是他打来的。 “最近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是担心打扰你嘛!”她平静道,关了电脑,一手在收拾文件,一会要出去一趟。 “打扰?”沈霖渊意味悠长道,“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是不是皮痒痒了?” “我就问你一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就跟人跑了!”虞希玩笑地大声道! “跟谁跑?”他打趣地问,才不怕她跑了。 “没工夫跟你开玩笑,一会要出去!”虞希又道。 “三哥也想吃鱼了……大概你那边后天上午到!”他笑着说。 “合着您想吃鱼了,才回来哒?”她酸溜溜地问。 沈霖渊莞尔,“不是,是真想我小妻子了!” “好啦!登机前给我发个短信!我现在出去了!”她跟他道了“再见”穿上大衣,迅速地出门了。 —— 虞希忙完从外面回来,就急忙去了行政部,一身笔挺的她,即使很疲惫,也干劲十足地走在公共办公区。可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呼吸不顺,“咚”的一声倒下了,所有人都愣住,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就见着虞希躺在了地板上。 “虞总晕倒了!” 瞬间,乱作了一团!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她被送去了医院。 虞希醒来的时候,看到了罗媛的脸,“妈……”想也没想地,自然地喊了出口。 “诶!”罗媛红着眼眶答应,一脸笑意,“希希啊!你怀上了!” 没容虞希问她怎么回事,罗媛就激动地说了出来。 虞希一时没反应过来,罗媛握着她的手,“妈,你说我……怀.孕了?” “是啊!傻丫头!也不注意点,居然弄得晕倒了,我刚听说的时候,吓得心慌!到了医院才知道你怀.孕了!好在大人和孩子都没是平安的!”罗媛又道。 虞希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喜悦里,鼻头泛红,眼角有眼泪流下,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一下,那孩子就会没了,因为第一个,吓怕了。 罗媛见她哭了,连忙安抚,虞希却哭得更厉害,“哭什么啊这是,喜事啊!阿渊还不知道呢吧?这混小子,一出差就走那么多天!” 她根本不知道虞希是因为想到第一个孩子没了,又来了一个,心情激动而哭的。 “妈,我是高兴……三哥知道了,肯定也激动……”虞希眼里还噙着泪花,嘴角却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罗媛点头,双手合十着,“现在开始,我得每天烧香为你跟孩子祈福了!”说话间,她双眼盯着虞希的眼看,虞希发现,她连忙别开。 虞希心脏颤了下,她老人家是在担心孩子会不会遗传她的眼疾吧? 身材高挑的医生进来,虞希见是男的,还有点面熟,想起了是谁,“希希啊,这位是姜医生,你二哥的同事!”罗媛对虞希介绍。
题外话: 今天两更合一起!更新完毕! 第206章:孕妇最大!7000 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正是那天差点帮她做妇科检查的姜医生。 虞希礼貌地微笑,见婆婆一脸热情地跟姜医生打招呼,“你之前昏迷了,查不出病因,我联系你二哥,刚好姜医生也来了,一眼瞧出你是怀.孕了!再做个血检,果然!” 罗媛一脸喜悦,打心里佩服姜珩医术的。 虞希听婆婆这么说,不禁也佩服,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怀.孕了! 姜珩抿唇浅笑,“伯母,我来查房!” “好,希希啊,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告诉姜医生!”罗媛客套道,去一旁的沙发边坐下。 两名穿着浅粉色护士服的护士进来,帮虞希调高了病*靠背,她坐了起来。 “姜医生,我为什么会晕倒呢?”虞希担心地问,生怕自己身体不健康,影响到孩子。 “经过检查,是血糖和血压偏低造成的,加上可能劳累过度。以后要注意!”姜珩沉声地答,弯腰,单手贴着她的背,一手拿着听诊器,贴在她心口。 虞希想着最近确实很忙、很累,经常加班,但一日三餐还算正常。 听诊器离开皮肤,虞希见姜医生摘掉了听诊器,仰着下颌看着他,等他的医嘱。 “姜医生,我现在没什么大碍吧?”护士正在给她量血压,姜珩点头,“注意休息,没大碍!” “还有我之前都没有吃过叶酸钙片什么的,会不会有影响啊?”她又问,还想问之前孕卵停止发育过,这个会不会,碍于罗媛在,她忍住没问。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染着焦虑与不安。 罗媛也过来这边,没插话。 “只能说,影响会因人而异,不用焦虑、紧张,平常心面对。”姜珩不笑也不冷,边说边在写字,“建卡之后,每个月来检查一次。” “希希,乖孩子,别紧张!怀.孕就是这样,你越紧张,毛病越多!”罗媛连忙安抚,虞希微笑,心里还是忐忑的,不知道这姜医生知不知道她之前的病。 医生和护士都走了,简霏提着大包小包来送饭,她听说虞希怀.孕后,就张罗着给她熬粥了。 “哎呀呀,我这下又多了一大侄儿啊,最好是一胎两个,龙凤胎最好!”简霏满脸喜悦,所有人都知道她之前假怀.孕的事了,说话间,她已经从紫砂锅里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红豆羹出来。 “你给希希炖的什么?能不能吃的?”罗媛问。 “大姨!红豆羹!希希可以吃的,我放了冰糖熬的,补血糖佳品!”简霏连忙道,将碗放在虞希面前。 “哦!那可以吃!大寒大热的食物不能吃了!”罗媛又道。 虞希拿着勺子,“好久没吃肥肥熬的粥了!” 简霏一脸得意,在*边坐下,“大姨,天晚了,您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留这陪小.美人!” 虞希听简霏这话,心里轻松了不少。 “你这毛毛躁躁的丫头留下能行么?”罗媛白眼道。 “嘿!您这老太太还小瞧我,您三儿媳这两年可都是我照顾的!”简霏说着,将罗媛往外推,虞希心里此刻非常感激她! 虽然结婚一个多月了,但是这一个多月也就去老宅两三次,跟婆婆还处于一种客套状态,她留下照顾,她不习惯,而且,老人家那么大岁数…… 罗媛被简霏“轰”走了。 “好吃吧?” “嗯!入口即化,甜度适中,比五星酒店的还好吃!”虞希毫不吝啬地夸赞。 “那是!我最近在整菜单,把这红豆羹也整进去,将来免费送给来生理期的女顾客吃!” “免费送?嗯,红豆羹成本不高,就算顿顿送,也不会亏本!” “哟,小.美人现在开口闭口都是盈亏了哈……”简霏幽幽道。 虞希白眼她,“做生意嘛,还能真把自己当慈善家啊?真怀疑你能不能做老板!”虞希又道,简霏神经大条,没学过经营管理,估计还得给她聘个总经理! “嗨,不扯这些了,准妈妈,现在心里有何感想啊?” “惊喜和忧愁参半!刚刚婆婆在这我都没敢问医生!”虞希撅着嘴,诚恳道,“也怪我,最近忙糊涂了,都忘了生理期了。” “你愁什么!命好,孩子也会好的!” “好什么呀,第一个不就……不过,我会小心的!”虞希靠进了*头,手抚摸上肚皮,扁着嘴,“三哥还不知道呢,正在飞机上,也不好联系。” “老帅哥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激动地抹眼泪!”简霏连忙道。 虞希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幸福地扬唇。 —— 第二天,两个嫂子也过来探望她,她们都是知性大方的女人,尤其大嫂,是军嫂,这些年,家里里里外外几乎都她一个人忙碌,二嫂也差不多。 都说她最幸福,有沈霖渊*着。 虞希佩服她们,有现代女性的独立、自强的特质,爱却不依附。 还得留在医院观察两天,一直有人来探访,她根本没机会问医生。 罗媛让人办好了建卡,以后就来这家医院产检,将来也会在这边生产。 一大早,她试着下*活动了,很小心翼翼,“小小鱼,今天你爸爸就回来了!他很帅哦!” 虞希抚摸着肚子,有点激动道,想到沈霖渊之前因孩子的事,借酒浇愁,醉后抱着自己哭的事,心想,他回来得傻乐坏了! 病房的门被敲响,姜医生进来,虞希微笑着打招呼,这两天已经熟了点,不觉有什么了。 姜珩像往常一样,给虞希做了简单的检查,“很稳定,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姜医生,我之前……” 虞希正要问,病房的门开了,罗媛进来,姜珩看她欲言又止,没再问。 她是觉得没必要再让老人家知道,这一胎照顾好了就是了,知道了,担心她伤心,或者责备,沈霖渊也是瞒着她的。 趁罗媛不在的时候,虞希按了呼救铃,要求姜珩过来。 “你之前的检查数据我看过,你的情况我也了解,初步断定,上一胎孕卵停止发育,可能和鼠药有关!”姜珩单手插在裤袋里,睨着面前的虞希,沉声道。 “那我之前一直很忙,没有吃叶酸,上周还吃过感冒药,成天对着电脑,这些,会不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还有,姜医生,我之前有眼疾,不知道是不是先天性的,会不会遗传给我孩子?” 虞希一股脑地问出这两天担心的种种问题,双眼紧盯着姜珩的眉心。 知道他是专家,医术高明,她很想得到一些可以安慰内心不安的确切答案。 “小乖!”病房的门被人突然推开,属于沈霖渊的,那久违的声音传来,虞希看向病房门口,那出差快一个月的大男人,终于回来了。 沈霖渊脸上的激动神情因见着虞希和姜珩面对面而微僵,大步走了过去,占.有性地将虞希扯进了自己怀里! 他身上有股烟味和冬日清冷的气息,虞希被他抱了个满怀,旁若无人地圈着了他的腰,“回来啦!”她仰着脸,甜甜地说道,满心依赖。 沈霖渊刚下飞机就听说虞希住院了,而且怀.孕了,让他焦急的是,之前她晕倒过! 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唔……”沈霖渊居然直接捧着她的脸,旁若无人地吻住了她的唇,吻得狂野而用力! 姜珩微微背过了脸。 “你……”松开时,虞希的小.脸绯红不已,还有医生在呢! 尴尬又羞窘地埋在他怀里,不敢吱声了。 “姜医生是吧?我老婆现在情况如何?”沈霖渊搂着虞希,大方地看向姜珩,扬声问,一点不觉不好意思。 虞希平复狂躁的心跳,认真地听。 “胎儿大概四周,情况稳定,注意休息和营养的补充,每月过来一次检查。至于会不会遗传疾病,要等到怀.孕中期的唐氏筛查!”姜珩面无表情,素有的冷静,在他这医生身上体现地非常好! 沈霖渊点头,虞希也明白了,总之,会不会遗传,这都不好说,尤其态度严谨的医生,不可能对你打包票地说,会,或者不会。 “好的,谢谢。”沈霖渊也没什么表情,客气道,说完又垂下头,捧着怀里人儿的脸。 “这么快就怀上小小鱼了!小乖真棒!”他捏着她的脸颊,*溺道,满眼笑意。 虞希的小.脸这下更红透了。 “孕期,孕妇应避免剧烈运动,以免造成小产。”这时,煞风景的话传来,沈霖渊听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妇科男医生在提醒他,以后不能同房了! 沈霖渊顿时对这个男医生更反感了,有种敌意! “姜医生!我会注意的!”虞希压根就没想到那一茬,笑着大声道。 虞希的小脑袋从沈霖渊的怀里探到他身后,看着姜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立即踮起双脚,捧住了他的脸,主动地与他热吻。 一吻方毕,他的脸色严肃了下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去了病*边,将她放下。 男人的灼.热目光紧锁着她的腹部。 坐下后,手就摸了上去,“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虞希扁嘴,“我也是晕倒后醒过来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还能瞒着你啊?” “臭丫头!吓死老子了!”沈霖渊坐在*沿,凑近她,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她的额头,*溺道。 “sorry,我之前也没注意,太忙了,现在是正常稳定哒,已经一个月大了,应该不会像上一次那样了吧!”虞希垂着头道,沈霖渊靠坐在了*头,将她扯进怀里。 “不会!我不允许它再离开!”他笃定道,将虞希抱.坐在大.腿上,又亲了一顿。 “想我了?”额头抵着她的,柔声地问。 “你呢?想我么?”虞希没回答,反问道。 “小丫头片子!”沈霖渊*溺道,“三哥最近实在忙,对不住,都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怀上!” 他有点愧疚,这个把月对她的关心是少了很多,又远在美国。 “我也忙啊,忙起来的时候,还真没时间想你了……”她诚恳道,“三哥,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孩子……” “之前叶酸都没吃,也没注意休息,会不会……” “不会!我不信老天爷还会再捉弄我沈霖渊一次!老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报应我?!”他霸气道。 是啊,他们都是有良.知、有正义感的人,不该被捉弄,虞希心里踏实了点。 “那个医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让他看病?”他酸溜溜地问。 她看着他的俊脸,忍俊不禁,“不是我让他看病的,二哥、婆婆的意思吧,三哥,你别对人家男医生有偏见,要不是他,我还不能第一时间查出是怀.孕了呢。” “我就不许让男医生给你看病!”她居然还在夸那医生,吃味的大男人,霸气道。 “你不讲理!愚昧!” “嘿!我记得你之前可是排斥他的,怎么着,两天时间被他吸引了?”他又酸溜溜道,半是玩笑。 虞希不说话,狠狠地白眼他,占.有欲也太强了,男医生帮她看个病,他都不乐意。 罗媛进来了,已经让人办好了出院手续,见沈霖渊也回来,乐呵得合不拢嘴,一家人一起出了医院,先回了老宅。 沈霖渊表面上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暗地里,背着虞希查了不少资料,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不能吃,他都列了清单。 虞希进来书房的时候,就见着沈霖渊正聚精会神地在看医院发的《孕期指南》,见她来,他连忙坐起,将那小册子随手一丢。 “无聊,随便看看。”他说着,起了身。 虞希知道他*,“洗澡睡觉去!” 她是被他抱着下楼的,放进满缸的洗澡水里,沈霖渊注目着她的身子,禁欲多日的他,瞬间就有流鼻血的冲动,可想到要继续禁欲,简直内伤! “心心念念地等着回来吃鱼,结果……”大男人幽幽道,将她拉起,拿着毛巾帮她擦拭身子,暗暗咽口水。 “您还想着吃鱼呢?” “当然!”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沈霖渊,我告诉你,如果在我怀.孕期间,你耐不住寂寞*了,你可就死定了!”虞希转过头,冲他严厉警告! “你觉得我会么?大不了,找右手这个女朋友……”他邪肆道,虞希小.脸躁红。 半夜,她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背后的他,手在动,“老婆……”将她的手拉了过去。 “唔……困……”虞希嘟囔,被他轻轻地转过身,平躺在*.上,她没心没肺地睡着,他只能“自食其力”! 一大早,他就在厨房忙碌了,虞希嗜睡,到了八.九点才醒。 她正迷糊地刷牙,想到昨晚的事,连忙冲了出去,“三哥!你昨晚在,在那个?!” 满嘴泡沫的她,大呼小叫地,有嘲笑他的意思,沈霖渊瞪了她一眼,“在哪个?”走到她跟前,用围裙下摆给她擦了嘴边的泡沫,“刷个牙还堵不住你的嘴!敢嘲笑你老公!不想活了!” 说着,打了下她的屁.股。 “唔……疼……肚子也疼……”虞希连忙撒娇地喊,捂着肚子,沈霖渊吓得没了魂,“肚子真疼?!是不是我打重了?!” 他绕到她面前,弯着腰看着她,慌张地问。 “有点……好像是儿子在抗议,说爸爸欺负妈妈!”虞希狡黠道。 沈霖渊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逗他! “虞小希!你这个小混蛋!以后再这么吓老子,老子饶不了你!”他松了口气,也对她责备道。 “你还敢对我吼?!胎教懂不懂?你这样天天吼,我儿子将来肯定也是暴脾气!还有,孕妇最大!以后你在我面前,就得时刻*着我,不许生气,不许骂我,更不许打我!” 虞希仰着下巴,冲这个霸道专.制的大男人教训道。 沈霖渊被她教训得没法反驳,谁叫她确实是全家重点保护动物! “等你卸货了!老子各种吃你!”沈霖渊小声道,拽着她去卫生间。 “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谁说话了?!” “那刚刚难道是小狗在说话么?”虞希瞪着他的后脑勺,小声嘀咕。 “假若是小狗,你能听懂小狗的话,那你是什么?”到了卫生间,他幽幽道,给她接了杯水,从她手里拿过牙刷,重新挤了牙膏。 “你,你又欺负我!”穿着厚实的睡衣的她,披着乱糟糟的头发,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谁叫你笨?” “你……不刷了!我都怀.孕了,你还欺负我!” “好了好了,我小鱼儿最聪明了,来,老婆大人,刷牙!”不再逗她了,他站在她身后,将牙膏往她嘴里塞,虞希自己不拿牙刷,张着唇,让他帮她刷。 这还差不多! 虞希暗忖! 公寓地板上全被沈霖渊让人铺上了厚实的地毯,那些有棱角的桌椅,也被包上了难看的海绵!她的化妆品全被他丢了,保养品也都换成了孕妇专用。 虞希觉得自己真被他当大熊猫养了! 他本来还禁止她去上班的,但是,她身居要职,实在没法交给别人做。 —— 沈霖渊请客吃饭,分享喜讯,主要是何堇尧顾沉漠周淳几个,饶迪也来了,虞希请的,还想叫简霏的,知道何堇尧在,她肯定不会来,就没叫。 让虞希气愤的是,何堇尧带的人居然是ashily。 “何二,知道你三嫂不喜欢那模特,你怎么还带来?你老婆呢?夜班?”ashily去卫生间了,沈霖渊冲何堇尧责备道,虞希和饶迪埋头吃着。 “什么老婆!三哥,快恭喜我,恢复单身了!” “咳咳……咳——”何堇尧的话一出,虞希被呛到了,不仅是她,沈霖渊也意外,轻轻拍着虞希的背,帮她擦嘴,看着没个正经的何堇尧,顾沉漠是早就知道了。 “你真跟悠悠离了?”虞希忍住咳意,瞪着他问。 “那还能有假?!到底是私生女,手脚不干净,我放在*头的零钱她都偷!更何况,敢跑去简霏那撒野,这样的惹事精,我才不要!” 何堇尧笑米米道。 “得了吧,你自己混,别把账算在别人头上!”虞希向着女人,就算是身份卑微的卢浅悠,也不该被何堇尧这么诋毁。 “小.美人,你干嘛呢?何必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了咱们的感情?!”何堇尧连忙嚷嚷。 “我跟你这样的人才没感情……”虞希任性道,被沈霖渊打住,“甭理他!继续吃,这家菜不错,专门带你来试的。” 他贴在虞希耳边,柔声地哄,夹了一只虾,动手帮她剥。 虞希心口的不平被扫去,也不再理何堇尧。 “三哥,我看小.美人被你惯坏了,胳膊肘往外拐了!”何堇尧心里很堵,幽怨道。 他的人生过得很失败,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知道跟卢浅悠结婚是错误,还是结了,知道离婚是错的,也还是一意孤行地离了,就因为她跑去简霏店里,给她难堪了! 他说完要抽烟,被沈霖渊拦着,“你三嫂怀.孕,以后有她在,禁烟!” “嘿!烟也抽不得了!”何堇尧没好气道,心里还真是羡慕沈霖渊,有顺风顺水的爱情,现在还喜当爹了! “话说,三哥,不能抽烟,这欲也得禁吧?”说话间,ashily进来了,在何堇尧身侧坐下。 沈霖渊挑眉,瞪着他,可何堇尧向来嘴贱,“飞机杯、硅胶娃娃如果想要,给我吱一声!您要是不嫌弃,给你找些干净的小处.女……” 虞希吃菜的动作停下,看着斜对面的何堇尧,气得咬牙,见沈霖渊也没反驳,心里更窝火。 生怕何堇尧真把沈霖渊带坏。 饭后,虞希和饶迪一起去了洗手间,饶迪现在更加羡慕虞希和沈霖渊,回到包厢,里头就剩下了顾沉漠周淳,顾沉漠说,沈霖渊去找她了。 虞希围了围巾,穿上大衣,拿了沈霖渊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就出去找了,也差不多散场了。 “沈三!你tm好样的哈,我的女人你都碰!”刚出包厢,就听到了何堇尧的声音。 虞希心紧,循声找了过去,就见着拐角处,ashily揪着衣领,满脸委屈,低着头在哭,一副被人轻薄了的样儿。 沈霖渊和何堇尧面对面。 “何二!”沈霖渊冷声喝。 “你tm想要女人,别装圣人啊,跟我说,一句话,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你还来勾搭我正在玩的?!”何堇尧双拳紧握,冲他道。 虞希脑子有点懵,即便搞不清楚状况,也明白何堇尧的意思。 他说,沈霖渊勾搭这个ashily?! 沈霖渊见虞希来了,猛地揪住了何堇尧的衣领,“周淳!你把她看好!”幽暗里,他冲赶过来的周淳叮嘱了句,让他看好虞希。他拖着何堇尧往拐角处走,那样子是要揍人! “嫂子,对不起,是三哥主动要跟我……”见虞希走近,那ashily对她哭着哽咽。
题外话: 今天七千字完毕! 第207章:我老公很挑食的 精致得无可挑剔的混血儿脸,虽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状,却透着心机。 一脸素颜的虞希,嘴角微扬,“我老公很挑食的,就算饥不择食,也不会好你这一口带着骚腥味的狐狸肉的。” 她不怒不威,语气平缓,就那么平静地说了句让ashily表情当场石化的话。 “周大哥,麻烦你把她看着,信口雌黄地侮辱我老公,哪能轻易离开。”虞希侧过头,看着跟在身边的周淳,淡笑着说道,而后,缓缓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沈霖渊和何堇尧消失的方向而去。 虞希的淡定,教周淳惊艳,那ashily果然要走,被周淳和饶迪拦住。 何堇尧被沈霖渊拖着去了卫生间。 站在小.便池的一个客人见两个身材均高大的男人似乎要打架,吓得连忙整理裤子,从满身怒意的沈霖渊身边,逃了出去。 “沈三!你tm别碰我!”何堇尧挣扎,被沈霖渊猛地一甩,按趴在盥洗台,大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打开水龙头,将他往盆里按,水流冲刷着他的头! “你tm喝酒喝脑子里去了吧?!我tm今晚一直在忍着你!”沈霖渊怒吼,声音在男洗手间内响起,他松手,脱掉西服外套,甩在地上。 马桶间有人出来,看到要打人脸色黑沉的沈霖渊,吓得立即出去。 他扯掉领带,瞪着趴在盥洗池被呛了几口水的何堇尧,他正狼狈地咳嗽着。 “你忍我?在你眼里,我也是做什么错什么是不是?!妈的!你装什么圣人,你以前玩过的女人比我玩过的多了去了——啊!”何堇尧后腰抵在盥洗台,话音还没落下,就挨了沈霖渊一拳。 有台子支撑,他才没倒下,只是不服气地瞪着他,“凭什么你做的就是对的,我tm做什么错什么?!刚刚你跟那个践人已经激吻了!当老子眼瞎?!” 嘴里有股血腥味,脸颊疼得已经麻木,何堇尧看着沈霖渊,他心里嫉妒! 就见着沈霖渊嘴角狠戾上扬,冲了过来,何堇尧本能地反手,被他攫住,他再次被他按趴在了盥洗池里! “你这个蠢货!脑子真tm进水了!”沈霖渊爆吼。 卫生间里的一切动静,都传了出去,虞希就站在门外。 “那个模特刚刚在过道里打电话,沾沾自喜地向朋友炫耀,成功地把你妻子赶走了!”沈霖渊说罢,将何堇尧从水池里抓了起来。 瞪着镜子里满脸是水的何堇尧,冷声嘲讽。 何堇尧的表情微变,“随你说咯,明明自个儿想*,还tm倒打一耙!” 他这话,简直伤了沈霖渊这个兄弟的心! 他二话不说,又是一拳,何堇尧被他打得狼狈地朝旁边墙壁撞去,额头抵上墙壁,他吃痛。 “为了一个模特,你tm这么误会老子!”说罢,又抬了一脚! “你嫂子在场,还那么没轻没重地开玩笑,你不知道她怀.孕了,不能受刺激?!那模特被我发现,抱着我狂亲,倒打一耙,回头你tm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我tm是你兄弟!”沈霖渊捉住他的衣襟,冲额头上已经破了皮,在流血的何堇尧咬牙吼。 双眼死死地瞪着他的。 何堇尧脑子似乎清醒了,一言不发,双眼看着沈霖渊。 “你脑子真进水了?!就算自暴自弃了,也别tm祸害别人!闫肃的事就不提了,卢浅悠呢?你一时冲动就跟人领证了,现在又tm误会人家,跟她离了!还成天跟心机女搅合在一起,何二,你tm还是我沈霖渊的兄弟么?!以前那个何堇尧哪去了?!啊?!”沈霖渊爆吼,何堇尧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身子软软地靠着墙壁。 沈霖渊一把松开他。 “你是喜欢简霏没错!我们大家都知道,可谁也没见你正儿八经地追求过简霏!人家凭什么要回应你?!知道简霏对渣男嫉恶如仇,你tm还成天拈花惹草!对!我以前比你好不到哪去,但是,我爱上了,就约束自己个儿了!我这么些年怎么过来的,你不清楚?看着我跟那女人抱在一起,你就那么激动?!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也跟你一样*?!” 他瞪着软软靠在墙壁上的混蛋,喘着粗气教训道。 “你三十了!不用我教你怎么追女人!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一点是非善恶观念都没了!结了婚还找野女人,被狐狸精设计了还不自知!” “还是送你四个字:好自为之!”撂下最后一句,捡起地上的西服,出了洗手间! 刚从里头出来,就见到了站在外面的虞希。 她穿着大衣,胳膊上挂着一件与她情侣款的,他的大衣,面无表情,脸色不太好。 他吸了口气,走了上前,“回去吧!” 从她怀里接过大衣,自己披上。 “三哥!”顾沉漠赶来,喊了声,沈霖渊看向门口,“带他去医院看看!” 他冲顾沉漠吩咐。 顾沉漠进了洗手间,看到蹲坐在角落,额头咋流血的何堇尧,被打得不算严重,人也老实了,他上前将他拉起。 何堇尧这时冲了出去,沈霖渊见他冲出来,本能地将虞希拉进怀里护着,何堇尧撞着沈霖渊,从他身边经过。 “这王八蛋!”沈霖渊咒骂,若不是护着虞希,她肯定被他撞到了。 下一瞬,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ashily被打了! “没事儿吧?”沈霖渊看着怀里没什么表情的人儿,柔声问。 虞希摇头,“我都听到了,没相信你会招惹那女的……”她平静地说,沈霖渊呼了口气,牵着她的手,朝尽头走去。 “是,我还有你住处的钥匙,我趁你们不在家,去你公寓,把钱偷了,让你诬陷小土妞!还有……你跟简霏的事,也是我告诉她的,她被我挑拨才去找简霏的……何少!求你,求你饶了我!” ashily跌坐在地上,脸上挂了彩,就见着何堇尧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脸颊上,再深一点,就会刺破皮肉,毁了那张妖.媚脸蛋。 何堇尧扬唇,脑子里尽是卢浅悠那张写满委屈的脸。 “何二!别冲动!”顾沉漠冷静地喝,捉住他的手臂,若这个女人被他毁容了,就会是故意伤害,回头惹更多的麻烦! 何堇尧抬脚,踹了ashily的肚子,丢掉匕首,起了身。 虞希看着这一幕,吓得往沈霖渊怀里缩,被他搂着,去往电梯口。 —— 虞希被沈霖渊扶着上了车,一直没说话,很安静。 “被吓着了?”他圈着她,轻声地问。 “没有,你没受伤吧?”她关心地问,情绪还很平静。 “没。何二那混蛋没机会还手!”他气愤道,“我去找你,听到那女人的话,她被我发现,想倒打一耙,扑过来强吻我,想让何二误会……” 他对她又解释了遍,从座位下来,蹲在她的跟前,双手握着她的手。 “没生气吧?我回家就刷牙,一定狠狠刷!你别气,别动了胎气。”他柔笑着道。 手册上说,孕妇情绪容易被影响,刚刚何堇尧那么吼,他真气死了,生怕虞希信了,误会了,伤心,也伤到孩子。 虞希垂眸,平静地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大男人,一股鼻酸涌上,“你以前真的比何堇尧还要*吗?” 她轻声地问,沈霖渊挑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呕——”虞希这时反胃地捂着嘴,弯腰想吐,他立即拿了垃圾桶。 这是她第一次恶心。 他不知道她是因为他的过往还是妊.娠反应! 虞希趴着,手指抠着嗓子眼,难过地吐了出来,车厢里顿时飘起一股难闻的酸味,她趴在那,还恶心着。 沈霖渊找了瓶矿泉水打开,凑近她嘴边,她接过捧着,大口地喝,又吐进了垃圾桶里。 “好点了么?”他轻声问。 虞希不说话,转过头将车窗打开,她趴在窗口,大口喘气…… 或许是心里有点愧,看着她,他哑口,将车窗全都打开通风散去难闻的味道,将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担心她冻着,虞希一动不动地,由着他帮她擦嘴。 顾沉漠打来电话,说是已经拉着何堇尧去医院了,让他放心。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 第208章:嫌弃三哥了? 医院的急诊科总是又乱又挤,附近还发生了一起车祸,刚进急诊大厅,何堇尧看着那满地的老弱病残,掉头就想走,被顾沉漠拉住。 “大漠!这点伤算个屁!”何堇尧捂着额头,不耐烦地喝,顾沉漠拉着他去往外伤急诊科。 好不容易找到个空位,让何堇尧坐下,他去找医生。 何堇尧靠在墙壁上,满身疲惫,双眼无神地看着乱七八糟的大厅,消毒水味刺鼻,随处可见白纱布、鲜红血渍。 “嘶——”额头上突然传来刺痛,抬起头,就见着一护士正在帮自己擦伤口,抬眼间,就看到了熟悉的胸.部,再定睛,见到了那双大眼。 她戴着口罩,只露出鼻梁和双眼! “悠悠……”何堇尧喃喃地喊。 护士的动作顿住,卢浅悠定睛,才看到眼前的病人居然是何堇尧! 她刚刚忙糊涂了,到处都是伤患,看到一个额头受伤的,直接上来给消毒了。 看着颧骨上有淤青、额头上破了一块,模样十分狼狈的何堇尧,卢浅悠微愣,回神后,没说话,直接就走,随手拉过另一个同事,指了指何堇尧。 “先生!您额头怎么碰的啊?是车祸吗?”一名护士上前,对何堇尧柔声问,何堇尧的视线还落在卢浅悠那,就见着一辆推车冲了进来,躺在车上的人肚子上几乎在喷血。 卢浅悠翻身就上了推车,坐在那人的腿上,双手直接按住了喷血口! 这一幕,看得何堇尧心惊肉跳,也是没想到,卢浅悠居然这么敬业…… 顾沉漠过来时,何堇尧头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怎样啊?头晕不晕?三哥还担心你会被撞出脑震荡来着,要不要去查查?” “没事……!大漠,赶紧得把我送回去……老子累死了!”何堇尧嚷嚷道,心想真tm倒霉,居然遇到了卢浅悠,而且还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儿! 那卢浅悠也够有种,一句话没跟他说就把他丢给同事了! “何二,三哥是关心你,才动手的。你丫赶紧醒醒吧!”顾沉漠这人比他们两要冷静得多,对他心平气和地劝。 “瞎啰嗦什么!”何堇尧是听进去了,表面仍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儿。 被顾沉漠扶着出了医院。 卢浅悠从急诊室出来,回到大厅,已不见何堇尧的身影,她微微失神,转而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里。 —— 虞希一直没说话,沈霖渊不知她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而别扭,还是因为其它,心里很不痛快,刚到公寓就去卫生间刷牙了。 那个该死的模特居然强吻他!被人占了便宜,还被好兄弟误会,他心里也窝火! 虞希瞥了眼卫生间方向,想着那个女人,膈应得还反胃。 想到什么,摸着手机给简霏打电话。 她走到了楼梯口,上去几个台阶,坐下,握着手机。 “小.美人,不开心啊?听着声音,蔫蔫的!”简霏关心地问。 “不知道……何堇尧又离婚了,因为悠悠,就是他闪婚的妻子,因为她去店里找你,他就跟人家离婚了,前后不到一个月……”虞希小声道,“关键是,他还被他的情.人设计,误会了悠悠!” 她又道,将今晚发生的,全都告诉了简霏。 沈霖渊从卫生间出来,见到虞希坐在楼梯上在打电话,他挑眉,没上前打扰。 “想到他过去跟何堇尧差不多,我心里有点堵,你不知道那个ashily多恶心……”虞希小声地说,第一次喂沈霖渊葡萄也就算了,今晚还故意让她误会。 “小.美人,三哥的过去,都九年前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怀.孕了,情绪不对,胡思乱想了?”简霏连忙劝。 “不知道,心里酸、烦、堵!”虞希扁着嘴道。 “矫情!谁还没个过去啊?我还和高晔谈了六年呢!”简霏扬声道,也叹了口气。 “嗯。我会调整的,没事了,你早点睡吧……” 沈霖渊已经放好了洗澡水,见虞希站起身,连忙过去,“你打电话不能坐沙发上?非得上楼梯来!” 虞希不说话,他说话间,一股清新的薄荷香,闻不到女人身上的味道了。 下了楼梯,他绕到她跟前,弯着腰,张着嘴,那股清新的薄荷香更甚,“刷干净了,要不要检查检查?” 他说着就要吻她,被虞希躲开了。 虞希面无表情,“洗澡去了……” 说完就先走了,落下沈霖渊看着她的背影,满心失落! 耐心地帮她洗头、洗澡,听说电吹风辐射大,他拿干毛巾擦了很久,她躺在*边的时候,他还蹲在旁边帮她擦头发,直到八成干。 “嫌弃三哥了?”她横躺在*.上,一头秀发从*边垂坠下来,闭着眼,盖着被子,沈霖渊贴在她耳边,柔声问。 “不是。困了,想睡了……”虞希轻声道,嘴上说不是,沈霖渊还是觉得她在介意什么。 将她调了姿势,他去洗澡。 沈霖渊躺在浴缸里,也在冥想,想何堇尧这个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想以前的*不羁,早就模糊了,只记得以前的自己很混蛋。 她那么问之后就吐了,是不是在介意? 他的过去当然不是一张白纸,她以前也问过,他模糊地回答过。想必何堇尧说他的那些话都被她听到了,她又自己脑补了他以前的事,所以心里才不舒服的吧? 上.*后,她已经睡着了。 —— 虞希一大早刚吃了口水煮蛋就吐了,吐完什么也不想吃了。 “亲.亲小老婆,你想吃什么?老公立刻去买!”沈霖渊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手问。 “什么都不想吃,不饿。”她轻声回答。 “小乖,你不吃饭,咱儿子吃什么?多少也喝点粥,嗯?”高大的身躯立了起来,沈霖渊抚着她的头,柔声哄。 虞希怕饿着肚子里的宝贝,只好转身。 看着白米粥,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勉强咽下。 沈霖渊见她硬着头皮,明明不想吃还得吃下去的样儿,委实心疼。 怀.孕,真不容易。 两人吃过早饭,沈霖渊带着她去了公司,刚到公司没多久,虞希又吐了,吐得心烦意乱! 沈霖渊送水果进来时,见她脸色发白,吓得直接抱紧了她。 “很难受么?嗯?”抱着她的身子,大手抚着她的背,他心疼地不停地问。 “还好,我继续工作……” “不许工作了!都这样了,还工作!听说对着电脑电视屏幕,更容易孕吐!走,带你去医院问问!”他说着,就去了衣架边,拿过她的外套过来,给她穿上。 去医院问问也好,虞希没排斥。 到了医院,虞希执意要找姜医生,这点让沈霖渊有点郁闷。 “为什么偏要来问个男医生?他懂的,别的医生也懂!”沈霖渊牵着虞希的手,酸酸地说道。 “我觉得姜医生更专业……”虞希小声道,刚刚听姜珩说了很多,孕吐对于她来说,是不可避免的妊.娠反应,关键是要减轻这种症状。 不能光吐不吃,会影响营养均衡。 沈霖渊虽然有点吃味,但也没生气,这个男医生给了虞希信任感,听他的,她才安心! “我今天还挺忙,你就不用去了,你的工作,帮你交接给周淳!我送你去我妈那,她有经验,晚上去接你,ok?” “我不去……”虞希平静地反驳。 “为什么?你过去了,她和王阿姨都能照顾你,放你一个人在公寓,我不放心,也没人照顾你啊!”沈霖渊连忙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道。 她没再吱声,觉得他说得也对。沈霖渊当她是默认,立即送她去了老宅,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在老宅,心里不开心也得强颜欢笑,她也拎不清心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舒服,有点抑郁得像生理期的那几天。 看什么都不顺眼,冬天都来了,老宅的后花园除了一些青松盆景,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了。 午饭勉强吃了很多,吃完想吐,忍了很久才吐出来。 沈霖渊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他以前房间的*.上,屋里有暖气,不冷,反而热烘烘的更烦躁。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小乖,今晚跟史密斯吃饭你忘了?应酬完了才能去接你!在我妈那是不是不开心?” “不要!你下班就来!”她任性反驳,其实想他陪着,寸步不离地陪,哪怕跟他没交流,看着就好,或者对他撒撒气。 “老婆,能推了,我肯定会推,别任性,保证吃过饭立即去接你!”他在电话里柔声道,虞希没得到满意的答案,随手就挂了电话! 沈霖渊再打来,她也没接。 无聊地躺着,也睡不着,只好拿手机上网找故事小说什么的看。 等到晚上八.九点,也没见沈霖渊过来,罗媛留她住下了。 十点半,她还没睡着,给沈霖渊打电话也没人接,她不停地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 醉醺醺的声音传来,“你说来接我的呢?!” “小乖……今晚喝多了,没过去……” “沈霖渊!你,你说话不算话!”虞希气得摔了手机,躲进了被窝里。 烂醉如泥的沈霖渊根本没法下*,很快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刚清醒就往老宅赶了! “希希吃了早饭后,就上楼了,在你房间了!” “她没吐吧?”沈霖渊边问边上了楼梯,罗媛说一早起来就吐了,吐完吃的早餐! 刚进门,就见着了蜷缩在*.上,裹着被子的人儿,屋里很热,沈霖渊脱了风衣外套,只穿着一件毛衣,里头衬着衬衫。 “蚕宝宝?”看着裹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张脸的人儿,他笑着喊。 虞希见他来了,转了身,沈霖渊走到*边坐下,将她连人带被子,拽进自己怀里。 她眼眶通红,像哭过,睫毛上还沾着泪滴,如此模样,疼了他的心。 “才一晚不见,就想我想哭了?” 虞希瞪着他,“讨厌你!”说完,撇着嘴就泫然欲泣。 “乖,哭什么,受什么委屈了?老太太对你不好还是怎的?” “是你!混蛋!不陪我,把我丢在这!”虞希吼着,捶他的胸口,明知道他忙,还责怪他。 沈霖渊苦笑,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今天不上班了,寸步不离地陪着你!” “不要你陪!你走!我要回家!”虞希从他怀里退出,抹着眼泪道。 “回家?咱们家还在装修呢!” “我是说,我妈家!”虞希扁着嘴说,被沈霖渊抓了回来,放在腿上。 沈霖渊捏着她的鼻子笑,“等过年了,带你回去!别闹腾了,说吧,到底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 被子里的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肚子,轻轻地贴着她的肚皮,看着她,柔声哄。 “你昨晚又喝酒了,说话不算话,没来接我!是不是饭局上还有女人?!是不是?!”虞希揪着他的衣襟,凶巴巴地质问,这么问出来,比憋在心里胡思乱想要好受些。
题外话: 今天两更完毕! 第209章:三哥快憋死了!6000 虞希又像条小狗似地,伸长脖子,仰着下颌,撅着嘴,深吸气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话和动作都有点神经质,不像以前那样温顺。 沈霖渊也不恼,笑米米地看着她。 他身上除了那股淡淡的好闻的草木香,还有很干净、温暖的男人味,抬起头时,正对上他那张英俊的脸。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是件浅灰色的针织毛衣,里头衬着深蓝色衬衫。 配合着温柔*溺的浅笑,眼前的沈霖渊,不再商务,像个大暖男。 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见他穿毛衣的样子。 瞬间就被他的帅气治愈了,仰着小.脸,眨巴着大眼,就那么无声地瞪着他,其实是放肆地欣赏。 “闻到了没?要不要再检查检查有没有女人的头发、唇.印什么的?”沈霖渊看着怀里的小妻子,心里是又*又心疼,她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吻我!” “嗯?”他以为听错了,疑惑地睨着她。 “快吻我!”虞希大声命令,沈霖渊这次稍愣,而后,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小.嘴。 被他的狂野、温柔、温暖的怀抱呵护,虞希心里的那股烦躁和不悦,渐渐地消失,心悸地回吻他。 松开时,她已经像一只温顺的猫咪,偎在他怀里了,“我心里难受!你不许把我丢在老宅!” 知道说这样的话很任性,他得工作,年底很忙,可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安安分分地体贴他。孕吐折磨地她心烦意乱,还得在婆婆面前伪装没事,又很无聊。 这结婚生子到底是和热恋不一样了,未来,更多的是平淡无奇的家长里短。 沈霖渊将她从怀里拉开,“能推掉的应酬,我肯定推掉!不把你送来这,能送去哪?回南浔?你现在可是我老婆,怀.孕了不在婆家,回老家算什么?” 他耐心道,捏了捏她的脸颊。 虞希垂眸,“那你上班去吧!我一个人在公寓,怀.孕而已,又不是真不能动了的!” “说了今天不上班!三哥带你出去转转,乖!”他说着,在她跟前蹲下。 “外面都是雾霾,去哪啊?!”其实挺想出去,担心吸多了雾霾不好。 沈霖渊不说话,帮她穿上雪地靴。 不一会儿,两人出了老宅,虞希上了沈霖渊的车。 去的是老街,虞希“全副武装”,裹着围巾,戴着口罩,被他牵着,附近有很多传统的小吃。 “想不想吃点?” 虞希深吸气,闻到了一股臭豆腐的味道,循着味道,看了过去,伸手指着卖臭豆腐的店铺。 “你闻着就不觉得恶心?”沈霖渊可从不吃臭豆腐,跟榴莲一样,她现在怀着孩子呢,居然还想吃,他觉得不可思议! “很香啊……”虞希理所当然道,摘了口罩,进了那家小吃店。 他连忙跟上,要了一份,让虞希坐下,“你等着,给你去买老酸奶!” 虞希看着沈霖渊出去了,她双手托着腮,在等臭豆腐,等他。 过了15分钟,沈霖渊才回来,手里拿着两瓶用灰色瓷罐装着的老酸奶。 酸酸的口味,还挺合虞希口的,一口气嗅完了,他的那罐还没喝,被她抢过。 “你喜欢?”因为嫌腥味重,她纯牛奶都不喝了,见她喜欢酸奶,沈霖渊委实高兴。 “嗯,酸酸的,有点甜,挺合胃口。”说话间,老板上了他们点的那份臭豆腐,虞希连吃了两块,担心不卫生,没敢多吃。 “剩下的都交给你!不许浪费,全吃了!”将小碗推到沈霖渊面前,她严肃道,就像逼他吃榴莲一样,看着他那好看的剑眉微挑,一副嫌弃的样儿,她更不想放过他! 为博红颜一笑,沈霖渊真用竹签戳了一块,屏息地塞进了嘴里。 他边吃边冲她微笑,忍着想吐掉的冲动。 也许她现在吃东西就跟他吃臭豆腐一样吧,明明很讨厌,还得逼着自个儿咽下去,这么一想,也并不怎么排斥了。 虞希看着沈霖渊吃完了所有臭豆腐,心里挺感动的,“呕——” 他咽下最后一口后,恶心了起来,虞希心惊,“三哥!你没事吧?”说话间,立即将奶瓶递给他。 沈霖渊喝了半瓶酸奶,才咽下那股恶心感。 “没事儿!只要我老婆开心就成!”他扬声道,虞希扁嘴。 这里离老宅不远,沈霖渊说,小时候常来这边玩,逛了一会儿,临近中午,他带着她去了一家卤煮店。 坐下后,他也不点菜,“干什么不点啊?好像很好吃啊,这家店生意很好的,以前就听说过。” “小肠你也喜欢吃?不觉得臭?”沈霖渊诧异,其实只是想带她来坐坐。 虞希摇头,“不啊,说来也奇怪,今天特别想吃重口味的,这里有米饭吗?” “有!”他说着,扬手招来服务员。 点了一份卤煮,两份米饭,沈霖渊还要了一瓶二两装的二锅头。 虞希没拦着。 对面的他,黑色风衣衣襟敞着,里头衬着毛衣、衬衫,右手边放着一小瓶二锅头,除了脸和穿着打扮,他其实和京城普通的爷们没什么区别。 “哟,这不三少么?!”一中年男人过来,扬声道。 沈霖渊放下筷子,“陈老板,巧!” 他站了起身,虞希也连忙礼貌地站着。 “今个儿是赶巧了!很久没来了您类!”陈老板是这家卤煮店的老板,跟沈霖渊热情地打招呼,满口京腔,沈霖渊给他介绍了虞希。 热络地寒暄了几句,陈老板走了。 原来他以前常来这,虞希坐下后,拿起了筷子,见沈霖渊喝了一小杯56度的二锅头。 “你少喝点!”她小声劝。 他笑了,“这可是家百年老店了,从记事起,咱家老爷子就常带我来这儿了!也是一份卤煮,一瓶二锅头,我看着他喝,老爷子还教我喝酒。” “啊?”虞希疑惑,想象着那个画面。 “老爷子是个很好玩的老头儿!我出生的时候,他都奔四十了!所以,最疼我!”沈霖渊在虞希面前,敞开心扉地说,面带微笑,他端着酒杯,侧着脸,看着窗外老街上,来往的行人。 “这眼见着,我也为人父了,老头却早不在了……”沈霖渊淡淡地说道。 “三哥……”虞希见这样的沈霖渊,有点心疼。 “没事儿!听说这两天那件案子快结了,这莫名地就想起他来了!老头若知道我也要为人父,自然是开心的!”他连忙道,可不想虞希担心他。 虞希重重地点头,“他老人家现在肯定很欣慰的!” 沈霖渊却笑了,“别说,你三哥当初还是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的时候,还真是被老头惯的!” 虞希白眼,撅嘴,自己夹了一颗卤蛋,低着头吃。 “小乖,说实话,是不是在嫌弃三哥?”他认真地问。 虞希忽地想到了那个ashily,想到了那女人喂他吃葡萄的样儿,还能脑补出他被她强吻的画面,有点反胃。 “吃饭呢,提这些膈应人的事干什么!”虞希不悦。 “我这不是担心你介意,成天拿着我的错,惩罚你自个儿么?也不算我的错吧?谁叫我23岁才遇着你!”他淡笑着说道,没什么可愧疚的。 虞希白眼他,“你那些过去,离我太遥远,我懒得想,但是,我会想到你跟那个模特!” “我跟她又没什么!难道你不信我说的?何二都信了,你要是还怀疑我,我打你!甭以为怀上了,我就不能打你了!”沈霖渊霸气道,一脸的威严。 “我什么时候信了?!那个女人在我面前说你非礼她,我还骂她了的!”虞希反驳。 “那你还介意什么?明明是你三哥吃亏,被别的女人非礼了,你还怨我?”他反驳道。 虞希垂下了头,扒了两口米饭,不回答。 “你三哥过去,年少轻狂,绝对不是一张白纸,没你纯洁,但是,也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滥交、无法无天。就是随性了点,遇着看顺眼的女人,你情我愿……” “你别说了!” “我不想说的,是你自个儿心里总介意!”他没好气道,若是以前,他才不会说这些,是因为她怀.孕了,容易胡思乱想,他才正面回答的。 虞希不说话,一直在吃饭,也没吐,见她吃了大半碗米饭,他很是欣慰。她也没再追究他的过往。 刚吃过饭,何堇尧打来了电话,约他们见面。 何堇尧居然有脸,约的是简霏的餐厅。 虞希不知简霏是怎么肯让何堇尧进她餐厅的,他们到的时候,何堇尧已经坐在里头了,正喝着白水。 餐厅还没正式营业,试营业中,客人不多。 “三哥!小.美人!来啦!”简霏见他们来了,热情打招呼。 沈霖渊帮虞希脱了外套,那何堇尧站了起身,额头上贴着创口贴,俊脸上的淤青也差不多散了。 “三哥、小嫂子来了!”何堇尧仍旧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儿,扬声道。 虞希点头,沈霖渊也点点头,让虞希坐下。 简霏端来茶水,何堇尧想单独跟虞希说话,这让两人有点摸不着头绪,“你小子再敢胡言乱语,我今天还会不客气!” 沈霖渊竖着食指,冲他警告。 “成!回头您宰了我都成!”何堇尧笑着道,沈霖渊走去了阳台,跟简霏在说话。 何堇尧看着虞希,傻笑着,“小嫂子,你没误会三哥吧?” “当然没有。”虞希反驳,“他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么?倒是你,跟他二三十年的兄弟,那种情况下还不信任他。不过,你心里的苦,我们都能理解。你可别怪三哥打了你啊,三哥是真心为你好。” 看着对面有点狼狈的何堇尧,她诚心劝他。 “是我的错!我今个儿找你们,就是道歉来的。”何堇尧认真的态度,让人意外,平时的何堇尧哪正儿八经地说过话。 他双手握着茶杯,垂着头,看着杯口的热气。 虞希摇头,“朋友之间,不需要道歉,我觉得你该道歉的是你自己。” 见何堇尧态度这么认真,她哪能责备他什么,实际上,他对他们没做过什么错事,那晚的误会当场就解开了。 何堇尧看着对面的虞希,笑了笑,“瞧我一老爷们,还不如你这一小丫头!” “认真的,你怎么约来这了?肥肥没赶你出去?”虞希小声问。 何堇尧摇头,“我说我是来道歉的,她没赶我走。”他笑着道。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误会了悠悠才离婚的,有没有跟人说清楚?”虞希小声地问。 “没找她!我跟她,你情我愿,没感情,不到三十天的婚姻,外界也不知道!我就当之前的婚姻是个玩笑!”何堇尧又道。 “玩笑?那悠悠呢?你不对人家负责么?” “负责?我跟她结婚,可是帮了她家!她没什么可怨的!我早就结扎了,她也不可能怀.孕!”何堇尧连忙道,在他看来,他跟卢浅悠没感情,无需什么负责不负责,那卢浅悠也不可能真就爱上了他! 虞希诧异地看着他,“你还真跟她发生关系了?” “废话!嘘!这个话题过,总之,卢浅悠她没什么好怨的,我对她,也不用负责。” “哼……”虞希冷哼,没好气地白眼他,“真够随便的你!” 说话间,简霏已经走了过来,她在虞希身侧坐下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斜对面的何堇尧。 何堇尧看着她,满心愧疚,尴尬地笑着。 “你想对我说什么,直说吧!”简霏面无表情,很爽快。 何堇尧复杂地看着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霏霏,闫肃的死,我很抱歉,说真心话,我何堇尧就算再坏,也没坏到想把情敌害死的地步!” 简霏点头,“这点,我信。” 何堇尧笑了,“闫肃被调去边境,我是跟上头打过招呼,企图拆散你们……是我对你犯下的,最大的错。”他看着她,诚恳道。 简霏深吸口气,苦涩地笑。 一句对不起,换不回闫肃鲜活的生命,她鼻酸,心绞,但是,又能怎样? 简霏点头,“闫肃是名好警察,他之前也跟我说过,就算上次不调去边境,将来也会有机会过去。如果那天,做人质的不是我们,他肯定也还会救,也还会发生意外。他还跟我说过,之前我一直在追求他,他没给我好脸色过,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职业特殊,万一哪天执勤的时候,牺牲了,会坑了我。”她红着眼眶,又道。 说到底,闫肃还是被她打动了,对她动了心了,才肯跟她交往。 “所以!你不用自责!也许这也是闫肃的命!我的命!我现在对你的行为也已经释然了,大家都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前天你跟三哥发生的冲突,我也知道。今天你来,我没撵你走,是心里真放下了,也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毁了自个儿!”她明白,何堇尧心里的那份不可理喻的执着,只希望他能放下。 前晚听虞希在电话里说了后,她就正面地想过这些了,若闫肃泉下有知,也不会怨何堇尧的,无论去哪执行任务,都是他的责任,无论救谁,也都是他的职责。 何堇尧没想到简霏会这么说,满心复杂。 简霏冲他扬唇,“二哥,你醒醒吧,我真没什么好的!” 见她在对自己笑,何堇尧心里更是翻.搅,也如释重负,有股莫名的感动,“谢谢。”这两个字,哽咽着说了出口的。 虞希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能这么和解,她很欣慰。 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真的弄得像仇人一样。 “沈三,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沈霖渊过来,何堇尧扬声说了句,还是轻佻的样儿,意思是,他们兄弟之间,就不必道歉了。 沈霖渊在他身侧坐下,“外头下雨了,肥肥,有牌么?” “有!小毛!给我们拿副扑克来,谢谢!” 简霏扬声地喊。 四个人,不一会儿打起了扑克,沈霖渊和虞希面对面坐着,何堇尧和简霏面对面,虞希不怎么会打牌,沈霖渊帮她出老千,不一会儿,数她赢得最多,她玩上了瘾,开心得不得了。 沈霖渊见她开心,自个儿就开心,何堇尧发现他出老千,他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何堇尧不敢再吱声。 “这小.美人,什么时候手气这么好了?”简霏感慨。 何堇尧偷偷地从桌底下给她塞牌,她看了他一眼,还是接了,不一会儿,两人也玩起了鬼! 晚饭也是在这餐厅吃的,沈霖渊和何堇尧都夸菜不错。 —— 沈霖渊发现,虞希特别爱吃酸的,吃酸的,她就不吐,罗媛说:“酸儿辣女”。 这晚,她吃了半碗酸豆角炒饭,一小杯他给做的酸奶。 沈霖渊将吃得饱饱的她,放在了*.上,揭开她的毛衣下摆,头就埋了进去,亲吻她的肚皮。 “都说是儿子,我怎么特别想要个小闺女?”沈霖渊从她衣服里钻出来,翻身躺在她身侧,问。 “我想要儿子!”虞希反驳,平时都习惯叫“我儿子”了。 “都说儿子跟妈妈亲,女儿向着爸爸,我要生个向着我的!哼!”虞希大声道,爬了起来,摸着*头柜上的黑色毛线,靠着*头,又织了起来。 沈霖渊看她织毛线织了好几天了,也看不出织的是什么,黑色的,看起来很丑,也不像围巾。 “小东西!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你还想生个小子来跟我争*!”他不满道。 “对啊,万一将来我成黄脸婆了,身材变形了,你嫌弃我了,还有儿子啊,儿子不会嫌弃我……”虞希幽幽地说道,一针一线地打着毛线。 漏了两针,还得回头重打,十分认真。 沈霖渊将她抱在怀里,“谁说我会嫌弃你?” “啊!你干嘛啊?!”沈霖渊的手不客气地捏了下她的蜜.桃,虞希尖叫,手里的毛线被他夺走,他吻住了她。 “不可以……” “小乖,帮三哥那个好不好?”沈霖渊贴在她耳边哄着问,“求你了……宝贝……三哥快憋死了……” “哪个……啊……”虞希脸红心跳地问,他贴在她耳边,粗喘道。 她瞬间脸红,“不要!” 沈霖渊苦笑,起了身,去向浴缸边。 不一会儿,正在打毛线的虞希,听到了男人暧.昧的喘息声,她揭开被子下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第210章:婚纱!7000 浴缸里,热气蒸腾,身材完美的大男人,倚靠着坐在浴缸里,眯着眼眸,仰着下颌,性.感均匀的双.唇微张,从唇齿间溢出*诱人的喘息声,那表情亦是享受。 清澈的水面掩盖不了他的行为,虞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正在…… 刹那间,她双颊绯红,心跳如雷。 “三哥……”情不自禁地喊,沈霖渊霍地张开眼眸,就见着小女人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 他并没紧张,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手上的动作并没停,一双浓郁的黑眸紧锁她的,里头还参杂着些许的控诉,好像在说:你不帮我解决,我还不能自己动手? 这邪恶的大坏蛋,一点不觉不好意思,还大喇喇地当着她的面这样。 虞希不禁想起了以前,刚做他助理的时候,那一次在温泉度假村,他被何堇尧设计,当时也是…… 那时候这大灰狼还在她面前让她误会他是gay呢! 现在想想,他以前有够坏的! 完全是色.诱她这个不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 现在呢,同样,她还是被他诱.惑到了,那样性.感,透着禁忌的邪恶。 她脸红心跳,血液逆流,体内的雌性荷尔蒙正在被他的雄性吸引,肾上腺素在飙升! “坏死了!”瞪着他,沉声喝了句。 沈霖渊挑眉,“怎么着?难不成你要我出去找……”话到一半,被她那凶巴巴的眼神吓得止住,“你不帮我,我只能找我这女朋友了!” 邪恶地竖起了右手。 虞希更是白眼他,也在动手脱衣服。 不一会儿,在沈霖渊疑惑的目光里,她进了浴缸。 “你小心点!”他生怕她滑倒,连忙扶着她。 “你坐在边上!”虞希扬声命令! “什么?”他疑惑,见着她漱口,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立即坐在了浴缸边上。 虞希前不久看了一条新闻,说是怀.孕的妻子帮着丈夫强.歼了一女大学生,这种事在她看来简直不可思议,也太令人发指,当然也有所反思。 怀胎前后九个多月,对于原本就性.欲很强的沈霖渊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 刚刚看他那样,还真有点心疼。 沈霖渊感动都看着跟前的人儿,嘴里不停都夸着她…… 这样体贴的她,教他如何不爱?! 怀.孕一个多月的她,被他抱着尚了*,沈霖渊无比耐心地帮她穿上了睡衣,而后,钻进了被窝,将她拥在怀里。 “小乖,想要么?” “你……不要!不能激动,刺激子.宫会伤了孩子。”虞希连忙道,虽然心.痒难耐。 “老婆真乖!爱死你了……”沈霖渊埋在她的耳边,嘴甜道,是真的爱。 “你就说得好听!”虞希脸红,倔强反驳,灯灭了,他的大手贴上了她的肚皮。 虞希偎在他怀里,闭上眼,安心地渐渐地睡着了。 半夜,她醒了,沈霖渊正睡得酣然,听到她下*的动静,立即醒了。 “小乖,怎么了?”他连忙坐起,打了个哈欠。 “我饿了……去找点吃的……”虞希扁着嘴,朝厨房走。 沈霖渊连忙下了*,将她抱了回来,“你想吃什么?三哥给你做,你别乱动,小心冻着!” 将她裹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沉声道。 “想吃……想吃……小馄饨,最好是云吞,虾米紫菜汤的……”虞希坐在那,说着说着馋得快流口水了。 “小馄饨?”沈霖渊嘀咕,现包的肯定没有,速冻的冰箱不知有没有,速冻食品本就不健康,他很少买。 “嗯!”虞希一脸馋巴巴的样儿,又咽了咽口水。 沈霖渊迅速地去了厨房,翻遍了冷冻柜也没找到速冻的小馄饨,这大半夜的,现包也来不及了。 “老婆,没馄饨,面条可以么?给你做个酸豆角肉末面?”沈霖渊回到*边,柔声问。 “那不吃了……”虞希失落道,这个点,去哪给她买馄饨啊,她自个儿也知道。前几天吐得厉害,这两天馋得厉害,就喜欢吃酸的。 在这个冬夜,若是能吃上一碗虾米紫菜汤煮的云吞,再配上陈醋或是醉蟹,那就完美了…… 想着想着,更是饥肠辘辘。 “不吃怎么行?!三哥现在就给你出门找去!”沈霖渊扬声道,“哪舍得我的两个宝贝挨饿!” 虞希听罢,心里甜滋滋的,“可是这么晚了,外面又冷……” “冷算什么?就算我小乖想吃龙肉,我也得给你整来!”说着,已经套上毛衣了,动作利索都穿上裤子、风衣。 “你开车小心点!找不到卖的就算了!附近有家24小时的便利店,我估计里面有速冻的云吞!要三鲜的!”虞希看着他拿了钱包和车钥匙,叮嘱道,心里暖融融的。 觉得他太好了,大半夜都还去给她出去找吃的! 沈霖渊很快就出去了,虞希摸过*头抽屉里的毛线,又织了起来,边织边等。 大半夜的,找了一圈也没见着有餐厅开门的,沈霖渊只好去便利店,找了几家才找到有卖速冻馄饨的,收银台边上还有卖茶叶蛋和煮玉米的,他买了些,兴许她就喜欢吃了呢。 匆匆赶回公寓,看着等得快睡着的人儿,委实心疼。 “小乖,买了速冻的,要不要先吃颗茶叶蛋压压饿?还是玉米?”他弯腰在*沿,柔声问。 “我先啃玉米吧……你快去煮!”她馋巴巴道,下了*。 沈霖渊立即去了厨房。 心想改天得包点云吞放冰箱,她饿了,及时煮点就行了。 可他想错了,孕妇的馋瘾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等他煮好了馄饨,她已经不想吃了,只洒了点陈醋,喝了点汤。 那碗馄饨后来落进了他肚里! —— 怀.孕两月的时候,去做了检查,发育正常,虞希也算松了口气。 “有时候一觉醒来,真担心它停止发育了……”虞希坐在姜珩办公桌的对面,笑着说道,通过b超检查,在宫.腔内已经看到孕囊了,这条小生命正在缓缓生长。 姜珩的视线离开电脑,“不要过度焦虑,保持好的心情很重要,目前来说,小宝宝很健康,不必担心。” 虞希点头,沈霖渊从外面进来。 第一次见姜珩面带浅笑,他睨了一眼,若不是二哥沈霖沐的极力推荐,他不会让虞希给他检查的! “谢谢姜医生!”虞希笑着答,“老公,宝宝很健康哦!” 说话间,已经被沈霖渊旁若无人地拥进怀里,“老婆辛苦了!” “更辛苦的人是你!”虞希回答,意识到姜珩还在,连忙从他怀里退出,从姜珩手里接过医疗卡和病历,跟他打了招呼,虞希还要请他吃饭的,被姜珩婉拒了。 “叫他吃什么饭!忘了要去法院了?”沈霖渊上车后,对虞希酸溜溜道。 “没有忘啊,知道姜医生肯定是个正直的好医生,就客气客气啊……” “唷,我看你还挺依赖他的!”沈霖渊酸道,恨不得自个儿也是个医生! “人家是专家嘛……”虞希调皮道,看着窗外,圣诞节就要到了,街上看起来热闹多了,很多商铺橱窗都贴上了圣诞老人,或是用喷漆喷出图案,还有的已经摆上了圣诞树。 沈霖渊轻轻都拍了下她的后脑,“你敢给我思想开小差,精神*,你,你等着……!” 虞希冲她做了个鬼脸。 很快到了中级人民法院。 这是钟文昌最后一次庭审,会有结果,罗媛早就来了,身边伴着小.姨罗绮,也就是简霏的妈。罗绮旁边还坐着大嫂、二嫂,大嫂旁边坐着一身绿军装的大哥,沈霖洲! 虞希和沈霖渊悄悄都来到她们身侧,快开庭了,他们不方便太轰动地打招呼。 虞希在罗媛身边坐下,沈霖渊去了大哥的旁边。罗媛握住了虞希的手,关心都问了几句。 她能感受到罗媛的手在颤抖。 “妈……不要气了,爸爸在九泉之下这下肯定欣慰了。”虞希轻声劝。 “哎……你说,你爸要是没发生意外,现在多幸福,三个儿子,各个事业有成,儿孙满堂的,就连他最疼的阿渊都做爸爸了!”罗媛小声哽咽道。 虞希想到沈霖渊之前也怀念过老爷子,也觉遗憾。 谁都希望和和美美,谁都不希望阴晴圆缺,可现实就是如此,不会让人太完美。 “妈……您别难过了……” “哎……”说不难过,如何完全做到,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罗媛想起老伴早先离她而去,心里便空得发慌。 “有钱怎样,儿孙满堂又怎样?儿孙自有儿孙福,真正能陪着的,依靠的,还是老伴!”罗媛又道,虞希心疼,对于她而言,再多的金钱和再孝顺的儿孙,也满足不了她内心的那份遗憾吧。 最希望的还是有老伴陪在身边。 庭审开始,钟家的人坐在他们的对面,隔着很远的距离。 钟文昌穿着黄色的嫌疑犯服装,头发都剃了,隐约可见白色的头发茬,双手戴着手铐,站在被告席,旁边站着两名法警。 最后,审判长说了审判结果。 “本院认为,被告人钟文昌无视国家法律,非法剥夺被害人沈裕鸿的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判决如下:被告人钟文昌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如不服本判决,可于收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京城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 死刑! 罗媛激动都握紧了虞希的手,虞希也看向她,微笑着,除了谋害过世的公公一罪,其实钟文昌还间接害死了秦南浔的父母,不过没什么实在的证据。 所以,这个判决是公平的。 钟文昌这种忘恩负义,无法无天的坏人,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对面的钟家家属情绪好像波动挺大,听说钟晴也被判刑了,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她当时没去庭审现场。 钟文昌还是很淡定的,侧过头,看了眼这个方向,虞希远远地有点害怕,握紧了婆婆的手。 沈霖渊面无表情,没什么快意,就算将钟文昌大卸八块也换不来父亲的生命! 庭审结束了,他动作利落都绕到虞希身边,扶着她出去,母亲由小.姨和大嫂扶着。 他们几乎和钟文昌的家属面对面从法庭的两扇门出来的,过道上,郑佳虹被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女人扶着,身后跟着她的娘家人。 虞希听沈霖渊说过,钟文昌的原配死了没两个月,他就娶现在的妻子郑佳虹过门了,钟晴这些年一直对这件事怀恨在心,和郑佳虹的关系也不好。 郑家也是大户,钟文昌娶了郑佳虹,成了郑家女婿当时也算风光了。 沈家人先出了法庭大门,不一会儿,郑佳虹追了上来,叫住了罗媛。 郑佳虹是给罗媛道歉的,也不知是真心,还是表面功夫,沈霖渊清楚,她现在不敢得罪沈家,钟朗还没出来。 大门外有记者被法警拦着了,罗媛没对郑佳虹闹什么,“道歉就不必了,该受到惩罚的恶人已经被判刑了!”她冷着脸说了声,被儿子儿媳扶着上了车。 就剩下沈霖渊和虞希。 “三少,您大人有大量,老不死的犯下的罪,已经受到应有惩罚了,我绝对不会帮他上诉的!还有,钟朗出来后,我一定好好看着,绝不会再让他犯错,您就原谅我们吧!”郑佳虹红着眼眶道。 她是为了母子俩的以后,来跟沈家求和的,没了钟文昌,钟晴她也无所谓,关键是儿子。 虞希一言不发,手还被沈霖渊握着,郑佳虹身边的年轻女人好像正看着自己,她瞥了眼,看起来很成熟的女人。 应该是郑佳虹的亲戚。 “沈总,说起来我们还是高中老校友了!我姑姑是真心诚意忏悔的,您就请原谅吧!”那女人看着沈霖渊,笑着道。 高中校友? 虞希诧异,多看了她一眼,黑色风衣,高挑的身材,看起来不到三十岁。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失陪了!”沈霖渊冷冷说了句,也没客气,拉着虞希,迅速走了。 “三哥,那女人是谁啊?”上车后,虞希好奇都问,“还是你高中校友,学.妹还是学.姐啊?” 沈霖渊看也没看她一眼,“赶紧系安全带!废话真多你!” 他酷酷地沉声道。 “问问也不行啊?!就知道何堇尧顾沉漠是你好兄弟,饶迪是你在美国留学的同学,都没见过你还有别的同学什么的。”虞希嘀咕道,边系上了安全带。 沈霖渊这才转过头睨着她,“你觉得我很闲么?哪有空参加同学聚会!小笨蛋!怀.孕怀傻了你!” 虞希吐吐舌头。 紧接着,沈霖渊开车去了公墓,其他人先到。 听着婆婆在墓碑前唠叨,虞希又红了眼眶,下意识地找沈霖渊,发现他在一百米开外的松树下打电话,应该是很急的电话。 他好像又没什么急事,扫墓后,带她回了老宅,一直陪着她。 —— 这是两人第一次要过平安夜,虞希一早就交代沈霖渊,早点回来。 傍晚,他打来电话,说要加班,不一会儿,简霏来了,说沈霖渊让她来陪她过平安夜,两人没走多远,就在公寓商圈的商场逛,虞希一直闷闷不乐。 “有我这个女企业家陪你,你还不高兴啊?” “什么啊,你跟跟他比么?我跟他说好要一起过平安夜的,礼物都准备好了,他倒好!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还不是陪客户么!”虞希嘟囔道,“我就觉得他这两天有什么事瞒着我,以前喜欢跟我开玩笑的,这两天都很正经!” “哈!小.美人,你这妊.娠反应过了头了吧?孕吐也就罢了,还疑神疑鬼!是不是怀.孕中的女人都这样?那多累啊!”简霏打趣道。 “是很累,唉……等怀.孕满三个月,稳定了,我还得回公司上班去,闲在家里太难受了。他又没多少时间陪我……”虞希失落道,想到还没送出去的,织了半个月的手套,扁着嘴。 “对了,你最近好像和何堇尧走得很近啊……”虞希八卦地问。 “是啊,他还说要追我呢,我没拒绝,他不是一直不甘心么,我就给他一次机会。不过,我对他真没一点感觉。”简霏说着,双眼在四周逡巡,闫肃会不会真在看着她,只是她看不到他而已,像《人鬼情未了》里一样。 “那他对你呢?” “他对我……前几天我车坏了,他都来接我下班,后来两天,他没来,可能忙,可能没什么耐性了。”简霏云淡风轻道。 “小.美人,我这种女人,跟你不一样,我大学的时候就能挣钱养活自己了,一直很独立,不需要人照顾,真正需要的是,内心里的一份依赖。何堇尧给不了我这种感觉,送我上班,接我下班,我自己不能打车吗?至于每天吃什么,干什么,我更清楚,不需要他照顾。” 虞希点头,她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 午夜十二点刚过,门口有了动静,一直没睡的虞希,坐在被窝里。 沈霖渊进门发现屋里的灯都开着,而怀.孕后一向很嗜睡的她还没睡,他诧异。 快步地走了过去,边脱下了风衣外套。 “宝贝,怎么还没睡?”他走了上前,看着坐在*.上,一言不发,头也没抬的她,小声问。 被子上放着一只礼物盒,沈霖渊挑眉。 知道是平安夜。 “礼物,给我的?”他欣喜地问,要拿过,被虞希先抢走了,“不是!”她气愤地大声喝,脾气暴躁都将礼物盒朝着垃圾桶的方向丢去。 盒子上的丝带开了。 沈霖渊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火,“不是让霏霏来陪你了?我之前也跟你说了,有应酬!” “我之前也跟你说了,平安夜要陪我过的!你今晚有什么应酬?根本没有!我问过周淳了!你去陪谁了?!谁比我重要?!”虞希气愤都反驳,情绪很激动。 本以为他会在十二点之前回来的,一直在等,撑着眼皮等。 “虞希!你够了!不就一平安夜么?洋鬼子的节,你较真什么?!”沈霖渊想着自己这两天的憋屈,心口也火大,刚把一个大麻烦给解决掉。 虞希红着眼眶瞪着他,他居然还冲她吼。 她立即躺下,蒙进了被窝里! 沈霖渊没立刻去安慰,也没去看礼物盒,迅速地去洗澡。 冷静下来之后,想着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又是他曾经的*账,刚刚不该那么吼她的。 裹上睡袍,刚要去*边,看到了地板上躺着的盒子。 连忙走了过去,捡了起来。 那大气的深蓝色盒子里,居然装着一副…… 手套! 黑色的半截手套! 脑子里晃过她这些天十分认真打毛线的样子,心口涌起一股感动的暖流。 这傻丫头原来一直在给他织手套! 虽然看起来很丑…… 他试着戴了,居然真能戴上。 立即走到了*边,看着裹被子的她,一股愧疚涌上,“老婆……” “滚!”虞希哽咽地吼,沈霖渊坐下,用力都扯被子,虞希还没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蚕宝宝。 沈霖渊连人带被子地将她拉进怀里,虞希在被子里不停地挣扎,扭着身子,被子终于被他扯下。 就见着她满脸泪水,小.脸涨红。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不该对你吼……别生气了,你看,你织的手套,刚刚好!这辈子头一次有人给我织手套呢!”他哄着,招手,虞希看着他手上戴着的手套,伸手要抢回来,被他轻易地躲开。 十来岁的时候,就听周围的小伙伴说,打毛线织手套,她看不见,压根不知是什么样,后来复明了,见过周围的女生在冬天为男朋友织围巾、织手套的,她当时就想过,要是三少能戴上她织的围巾或手套多好。 想不出送什么礼物给他,贵的买不起,也不需要她买,只有自己动手,虽然这种礼物很落伍了,但是,可以当做是一种弥补啊,他那个年代,男女生谈恋爱,肯定也流行这个。 “别难过了,你想咱闺女以后也是受气包?”他僵硬地哄。 他没准备礼物,虞希更觉难过,还是不说话。 沈霖渊搂着她躺下,没有解释,也没提礼物,拍着她睡觉,虞希心想,也不是什么真重要的节日,不过是因为她学的是英语,受上学时候的影响,圣诞比较重要。 是她较真了吧,也许是“老夫老妻”了,他也不重视这些了。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懂浪漫的人。 醒来,他不在,肯定已经上班去了,都上午九点多了。 她浑浑噩噩地坐起,“啊!” 对面不远处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看,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塑料模特,没有头,但是,它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 婚纱! 虞希呆若木鸡地坐在那,看着,这时,从外面回来的沈霖渊,手里捧着一只粉色的盒子,朝这边走来,他双手上还戴着她织的那副手套。 很丑,跟他的一身昂贵名牌,明显不搭! “沈太太,这件婚纱还喜欢么?从法国赶来的,早上刚到!”沈霖渊嘴角勾着浅笑,说罢,走到*边,蹲下,将粉色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双闪闪发光的皮鞋,像灰姑娘的水晶鞋。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小剧场看评论区置顶留言,3g用户可能看不到,需要网页版,或者客户端! 第211章:什么闺女啊,是儿子!6000 偌大的空间内,一片安宁。 婚纱、美鞋,还有帅气如昨的他。 心情,一瞬间从谷底,又飞上了云端。 昨晚还吵架的,一觉醒来,怎么也没想到…… 婚纱和每个心底曾经驻着少女的女人所幻想过的水晶鞋。 之前两人都没提过婚礼,自然也没提过婚纱,虞希体贴他工作忙,偶有小情绪,闹腾闹腾,但从没提出去试婚纱、拍婚纱照。 两人一言不发,彼此对视,情绪敏感的小女人,眼眶渐渐地湿.润了,二话没说,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别太感动! ”他笑着道,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你混蛋!昨晚不是还凶我的吗?什么时候买的婚纱?是给我的圣诞礼物吗?”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还有一股从外面刚回来的寒冷气息。 沈霖渊将她拉开,捧着她的脸,“什么买的,按照你的身材尺寸,量身定制的!沈太太的婚纱哪能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他幽幽地笑着说道。 虞希倚靠进他的怀里,看向那件婚纱,“什么时候量的?我怎么不知道?” 美轮美奂,纯洁无暇,简洁不简单,大气不失优雅,一看就是大师的杰作。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看网页,搜索婚纱的图片!” 虞希脸红,垂着头,她无所事事的时候,是会那么做。 “就算你不看,我也早就找好设计师了!做我沈霖渊的新娘,怎能寒碜?!过年后,你这肚子恐怕得显怀了,到时候穿婚纱就不好看了!还是年前举行婚礼得了!” 他扬声道。 虞希诧异,感动地看着他,“你有时间吗?” “没有也得挤!结婚才是头等大事!”他笃定道,捧着她的脸,“小乖,三哥真舍不得你受委屈……对不住……” 虞希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以为是昨天平安夜的事,“三哥,是我胡闹了,平安夜而已,又不是除夕,我矫情了……你够忙的了,我还给你添乱……” “不是!”沈霖渊大声反驳,心里有股愧疚,有点烦闷。 他的表情不对,转瞬又恢复自然,让她试婚纱。 虞希没多想,兴冲冲地去洗脸,刷牙,化了个淡妆才肯试。 非常合身,臭美地让沈霖渊帮她拍了很多照片。 罗媛说,年根结婚不好,他们最合适的日子是明年的五六月,沈霖渊说她迷信,罗媛没好再坚持。 沈霖渊陪虞希回了趟南浔,鞭炮几乎横穿古镇,弄得满城人都知道,虞希要嫁人了。 他就是要风风光光地娶她! 许雅惠跟着去了京城,江俊喆也跟去了! 由于是大冬天,婚礼就在一家五星饭店的宴会厅举行,比较简单。 婚礼前不久,沈霖渊问了虞希的意见,要不要请虞泰和。 虞希亲自给虞泰和打的电话,虞泰和有点“受*若惊”,怎能不出席?执意没让杜静曼和虞菁跟来,怕她们给虞希添乱、丢脸。 婚礼前一天,虞希住进了酒店,由母亲和简霏陪着,江俊喆也在。 婚礼当天一大早,迎亲车队,浩浩荡荡地来了酒店,接了新娘,到了婚礼现场。 穿着婚纱和沈霖渊走在t台上,虞希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三月初真正认识,十二月底,已经完婚,还有了孩子。 虽然期间经历了波折,但也算顺顺利利地,就这么修成正果了。 司仪让她说话的时候,她哭了,脑子里浮现着跟沈霖渊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也许,大家觉得我们从认识到结婚,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其实,我们九年前就已经认识了……”眼泪被她狠狠地抑制了回去,她侧过头,看着身侧这个,是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遇到的绝世好男人,她只想幸福地笑。 有些亲朋当然不知道他们背后的故事,隐约可以听到惊讶的唏嘘声。 九年,是什么概念? 都说,感情,经不过时间、流年的打磨。 江俊喆、秦南浔坐一桌,他们皆看着台上穿着白纱的她。 “这九年,我一直想要见到他,一直在寻找,他一直在等我!” 沈霖渊见她哭了,配合着现场的浪漫的轻音乐,他眼眶也微微湿.润,伸手自然地为她擦拭眼泪,“不许哭了。”说完,就要抢她的话筒,虞希躲开。 “三哥!我还想说几句!”虞希连忙道,又看向台下的妈妈,她一身优雅,旁边坐着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此时此刻,心里对他,没什么怨艾了。 “遇到他,是我的荣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想告诉台下的两位妈妈,我会好好地幸福下去,也会好好地继续爱他!你们请放心!”说话时,看向罗媛,她也在欣喜地笑着抹泪。 虞希转过头,看向对面依旧沉稳如山的大男人,“沈霖渊,谢谢你,你说过,我是鱼,你是渊,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温暖的依靠,给了我无尽的*爱,现在,又给了我一个家!我爱你!” 满眼泪水,她诚恳地哑声道。 下一瞬,被他抱进了怀里,台下的宾客不自觉地鼓起了掌声。 许久,两人才松开,轮到沈霖渊这个新郎致词。 “也许,你们只看到了我的新娘子,有多么年轻貌美,但是,你们不是我,不会明白她对我的意义!最想对台下,辛辛苦苦将我的妻子养大的岳母说,请您放心地把虞希交给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不是一个喜欢在公开场合表达自己内心的人,婚礼于他而言,是对虞希的交代,对长辈们的一个交代。 许雅惠激动地红了眼,流着泪,一旁的虞泰和递给她纸巾,满心愧疚。 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虞希和沈霖渊深情地拥.吻了很久。 简霏坐在台下,不停地鼓掌。 “羡慕啊……我也可以给你这些!”何堇尧在她耳边,沉声道。 “不羡慕,就是为他们高兴。”她平静道,“二哥,你确定你给我的,就是我所需要的?到现在,你还没死心啊?” 简霏贴在他耳边,小声问。 何堇尧侧过头,唇角染着浅笑,“不到黄河,心不死。” 简霏笑笑,她对何堇尧没任何感觉,何堇尧昨晚要吻她,两人的唇刚触碰到一起,他就松开了。 大概是彼此都没接吻的冲动吧。 虞希的捧花,没落到简霏怀里,也没落到饶迪那,被一个女性亲戚给接了。 他们的婚房不在新家,新家才装好,还不适合居住,订的是五星酒店的豪华套房。 一堆的礼物堆在外间,穿着大红色旗袍的虞希,一个个地拆着。 沈霖渊出去送客了。 拆到一半,拆出一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合影…… 帅气的男青年,怀里拥着一个女孩,左手边是何堇尧、顾沉漠…… 那青年,不是沈霖渊是谁? 那女孩,看起来有点面熟…… 虞希的心,紧绷住。 相框背后,写着一句话:新娘,祝你新婚快乐! 很古怪的一句话。 没有写是谁。 沈霖渊进来时,看到虞希站在礼物堆旁,手里拿着一只相框,他信步走了过去,“老婆……” “啊!”虞希回神,手里的相框落地,应声而碎,她弯腰就要捡,手指被玻璃划破。 沈霖渊大惊,“怎么这么不小心!”大步上前,捉住她的手,便含.住了她的手指。 彼时,他也看到了地上的相框,清楚地看到了那张照片。 “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这照片来,是不是你老同学啊?”虞希僵硬地笑着问,不想多想,一张合影而已。 沈霖渊淡定地松开她的手指,俊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黑眸里却闪过一丝残忍。 “何二那个混蛋!净做损友的事儿,我大婚他还玩我!”他轻松地说道,一脚踢开相框,拉着她去往沙发边。 打电话给前台,问了药箱的位置,帮她贴上创口贴,“好在伤口不深,不然还得去打破伤风!” “嗯!都没流血了,三哥,你去洗澡睡觉吧。”虞希僵硬道,心思还在照片上,绝对不可能是何堇尧的恶作剧,感觉沈霖渊也不对劲。 那个女人,是谁? 怀.孕了,她记性不太好,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 沈霖渊抱起她,直奔卧室,将她放在大红色的喜*里,亲了一顿。 身下穿着红色旗袍的她,无比美艳动人,只可惜,怀着孩子,他不敢造次。 “沈太太,你今天太美了……这件旗袍一定得留着,等你卸货之后,再穿给我看,我要你穿着跟我在*.上滚……”他的手指,点着她的鼻头,出口的话,邪恶且*。 虞希心悸,“嗯……” 他一点点地帮她脱下了这件旗袍,是岳母一针一线为她做的嫁衣。 两人一起洗了澡,新婚夜,在彼此的爱.抚中度过。 见虞希熟睡了,沈霖渊悄悄地起身,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他刚离开,她就醒了…… 沈霖渊边歪着头打电话,边捡起相框,拿出打火机,将那张照片给烧了,“恭喜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沈霖渊最后一次警告你!”他冷冷地说道,挂了电话。 虞希见沈霖渊要转身,立即回到*.上,继续装睡…… —— 第二天一早,沈霖渊就带着虞希去蜜月旅行了,在南半球的澳洲、新西兰,主要那边气候好。 蜜月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工作,没有应酬,每天厮守在一起。 照片的事,虞希没追究清楚,后来她是想起那女人是谁了,他高中时的校友,钟晴后妈的亲戚。不用细想,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聪明的女人,不该追问男人的过去。 她没有追究,经历过这么多,她还能不相信沈霖渊么? 在新西兰,成功熬过了怀.孕初期的三个月,做过检查,胎儿稳定。 “噗——噗——噗——” “三哥!你听到了没?宝宝的心跳声诶!”两个大人,正借着医生的胎心仪听着,虞希看着还在倾听的沈霖渊,激动道。 大男人穿着白衬衫,耳朵里塞着耳塞,正安静地听着。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小生命的存在,它已经有心跳了。 “听到了……”他傻乎乎道,看向她时,眼眶里噙着泪花。 虞希傻笑,沈霖渊摘掉耳塞,来到了她的身侧,“老婆,辛苦了!” “真的听到心跳了,一直担心它会停止生长……”虞希激动道。 他又何曾没担心过! 他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地很强势,无懈可击,但是,他沈霖渊也有很多左右不了的事,比如第一个孩子的离去。 所以,一直在小心翼翼。 两人回到住处,虞希现在不.孕吐了,每天吃得很多,沈霖渊又去给她做饭去了。 虞希慵懒地躺在*.上,双手抚摸着肚子,还没隆.起。 她的手机响了。 以为是妈妈打来的,结果,是个陌生号码。 “hi……美人……”属于男人的,邪肆的声音传来,虞希微怔,这声音,很熟悉,背脊不由得窜寒。 “你是谁?”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你,你是……钟朗?”虞希脑子嗡嗡的,颤声问。 “哈!我就说,美人一定还记着我!”彼时,钟朗握着手机,左手里端着酒杯,一脸邪恶的笑。 虞希的掌心冒冷汗,心有点慌。 “你想怎样?”虞希小声问,看了眼房门口。 “美人,找你叙叙旧情,不行?” “钟朗,你刚出狱不久,又想犯罪吗?你再敢骚扰我,沈霖渊不会饶了你!”她压低声音,激动道。 只听钟朗嘲讽地笑了,没说什么,挂断了。 虞希心慌,立即跑出了房间,找到厨房,看到沈霖渊的背影就扑了过去,直接从他背后,将他紧紧抱住。 沈霖渊觉得不对劲,“宝贝,怎么了?”他关了燃气灶,转了身。 虞希还趴在他怀里,“没事……就是想抱你……” 她的脸埋在他怀里,吸吮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阳刚的男人味,脑子里浮现起被钟朗*的画面,后来虽然是被秦南浔救了的,但是,沈霖渊当晚也及时找到她了。 他的怀抱,总能给予她安慰。 沈霖渊没多想,这丫头怀.孕后就一直神经质。 —— 一个多月的蜜月之旅结束,虞希回国,肚皮已经鼓起来了。 让他欣喜的是,总裁办公室的那条小鱼,肚子也鼓起来了。 被他拿回了公寓,虞希每天都要精心地照料它,沈霖渊还给它买了一条伴侣。 美国的天然气项目终于收效了,沈氏已经完全从那次危机里挺了过来,用沈霖渊的话说,未来二十年,都不必担心了。 怀.孕满五个月,肚子鼓得已经像只篮球了。 这天,虞希一个人去产检,沈霖渊还在美国出差。 这次产检挺紧张的,沈霖渊交代过,等他回来再检查,不要去找姜珩,她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要做唐氏筛查,因为,要确定这孩子到底会不会遗传她的眼疾…… “姜医生,结果怎样啊?”虞希看着对面,一脸平静的姜珩,轻声问,他总这样面无表情。 姜珩点头,“没问题,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吗?”虞希激动,让姜珩诧异的是,她的眼泪就这么轻易地落下了,一颗接一颗地。 他起了身,走到桌子侧边,皱着眉,递给她纸巾,虞希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着接过,“没怀.孕之前,我就担心我的孩子会遗传眼疾的,现在查出来没有,心里很激动。” 虞希哽咽道。 姜珩点头,“恭喜!” “姜医生,我知道现在医院有规定,不许问男孩女孩,可是,我,我……”她站起身,忍不住地问。 “男孩女孩不都一样?” “是一样!但是好奇啊!你就告诉我嘛,我不会对外说的!”她连忙道,姜珩示意她凑近耳朵。 “你们在干嘛?!” 虞希刚听到姜珩说什么,突兀的男声响起,交头接耳的他们,立即离开。 “三哥!” 沈霖渊一脸冷肃,大步走了过来,一副“捉歼”的样儿! 姜珩面无表情。 “三哥!姜医生刚刚说了……啊——”虞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霖渊粗.鲁地拉着出了办公室,虞希的手一直抚着肚子。 “你干嘛啊?!”在过道,她甩开了他的手。 沈霖渊没吱声,瞪了她一眼,不想在公开场合教训她。 虞希也不想跟他吵,觉得他莫名其妙! 一路上,她没说话,虽然很想告诉他,孩子没毛病,很健康! 回到公寓,沈霖渊弯身帮她脱鞋子,“为什么每次我跟姜医生多说一句话,你都生气!人家是医生!” “是医生!说话不能好好说,交头接耳是什么鬼?再说了,你了解他的背景?!我在电话里说过,不许再找他看!”沈霖渊站起身,黑着脸吼。 “一个医生能有什么背景?我是问他男孩女孩的,他才小声告诉我的!” “唷,他都还能违规告诉你男孩女孩啊……”沈霖渊幽幽道,扯掉了领带。 “你什么意思啊?!我跟医生处得稍微好点,你就这样了?!沈霖渊,你太过分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不羁啊!”虞希抚着肚子,气愤反驳。 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谁tm*不羁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结婚当天的相框是你老相好的送的!”虞希反驳。 沈霖渊愣了,她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她知不知道,姜珩是谁? “不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我做人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虞希又吼,觉得他很过分,不问孩子的健康,居然怪她跟医生走得近! 挺着肚子,走去了沙发边坐下。 沈霖渊没再说话,去了露台。 虞希坐沙发上,就见着他在外面抽烟,自她怀.孕后,他就没抽过一根烟。 这个霸道的臭男人! 她心里很堵,觉得他很不讲理! 沈霖渊抽完一根烟,才冷静下来,回到了屋里,睨着她,嘴角上扬,在她跟前蹲下,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上身前倾,侧过脸,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我闺女肯定想我了!” 他扬声道,一脸喜悦。 这样的他,教虞希又好气又好笑,“什么闺女啊,是儿子!”她泼了他冷水,沈霖渊倏地抬起头,“真不是闺女?”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过渡阶段啊……正在加快节奏…… 第212章: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7000 大男人也有一颗粉红的心,虞希记得上次去商场,他拉着她去婴幼儿专区,拿了好几身小衣服、小鞋子,都是粉红色的。 她看着蹲在跟前的他,扬着唇角。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就是儿子,姜医生说的。”虞希扁着嘴道。 又是姜珩! 沈霖渊的脸色微变。 “沈霖渊!你怎么这么重女轻男啊?儿子不好吗?当年我妈就因为生了我这个女孩,又有眼疾,被婆家嫌弃的!”说着,倒像是她重男轻女了,其实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有那点小心思也是因为这些年一直没完全消去的心理阴影吧。 以为他不高兴了,她愠怒地责备他。 沈霖渊没答话,起了身,在她身侧坐下,圈她的肩膀,她躲开,“一身烟味儿!” 男人的铁臂霸道地将她往怀里猛地一带,她这下没得躲。 “男孩也好,回头再生个闺女,也一样!”他*溺道,“咱可说好,必须再生个小闺女!” “不生!”虞希倔强道。 “不许不生!必须生妹妹!妹妹就叫六六,儿子叫大顺!六六大顺!”他不正经道,虞希嫌弃地瞪着他,觉得“大顺”也太难听了,而且还是跟着妹妹的名字来的。 这可怜的小家伙…… 起名字的话题两人早就讨论过了。 “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虞希幽幽道。 “对,我的问题,听说女人在x高.潮的时候更容易怀男孩,一定是我太强悍了!下次一定保留实力!” “沈霖渊!你……!邪恶!老*!”这个大坏蛋! 她刚认识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他这么邪恶?! 抓过抱枕打他! “你这么*,年轻的时候肯定干过不少混事,你到底是有多少*账!”她边打边质问,谈不上愤怒,就是有点窝火。 沈霖渊捉住了抱枕,随手一丢,左手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侧着俊脸,睨着她。 “为什么当时没立即质问我?憋在心里这么久,不难受?”他面带浅笑,没半点愧疚或是弱势的样儿,慢条斯理的语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 虞希白眼,“因为不在乎啊……谁在乎你!” “你!”他恼了,转过她的脸。 她最近胖了不少,脸蛋是圆润的,皮肤也没长斑,看起来比以前还水润。 怀.孕总因人而异,有的女人怀.孕期间会变丑,有的更丰腴。 “你什么你?是你曾经很拽地对我说,聪明的女人不该问一个男人的过去!我不在乎,你又生气,我在乎,你说我蠢,我到底要怎样?现在要是冒一个你的前女友或者前炮.友出来,我肯定还得向着你!”虞希气愤道,说完站起身,抚着肚子,就要走。 沈霖渊连忙起身,心疼地将她扯进怀里。 “老婆……谢谢……”他从她身后,圈着她,低声道。 谢谢她的善解人意。 虞希鼻酸,眼眶泛红,“有什么好谢的,跟你刚交往的时候,我就想过,你不可能没过往。但是,你说为我等候那么多年,我信,为我守身如玉,我也信。大家都不是活在童话里的人,我也不是个白.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处.男啊,但是,能为一个人守身如玉那么多年,这比处.男还要珍贵!” “婚礼那晚,我看到,怀疑过,后来仔细想想,这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善类,肯定想搞破坏的,我当然得向着你,不然中了人家的计谋,怎办?”虞希又道,抹着眼泪。 沈霖渊因她的这些话心悸,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我沈霖渊,何德何能,娶了你……” “你呢?为什么不跟我坦白?是不是以为我会怀疑你,跟你吵架?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小女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胡说!”沈霖渊大声喝,松开她,将她转过来。 “你怀着孩子,我怕你的情绪受影响,怕你受刺激!不忍心看到你难过,懂不懂?!”他双手扣着她的窄肩,表情认真,双眼紧盯着她的脸,笃定道。 虞希眨着眼皮,泪珠滴滴滚落,“小吵小闹,小情绪会有,但是,在大事上,我不可能任性。说吧,这个女人……是不是郑家的亲戚,跟钟朗是不是有关系?” 想到钟朗之前的那通电话,她心有余悸。 “钟朗母亲郑佳虹的侄女,郑静颖。”沈霖渊平静道,“之前威胁过我,让我找关系,提早放了钟朗,我没干,报复地恶整了她的公司,她乖乖求饶,没敢再造次!” 沈霖渊平静地说,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 虞希惊诧,“这里面发生过这么多的事,你居然一直瞒着我!” 这几个月,沈霖渊几乎一直陪着她,她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 沈霖渊莞尔,“还有你的姜医生,他是郑静颖的前夫!” “啊?”虞希大惊。 一直以为他单身的,没想到是个离过婚的。 两人皆沉默了,虞希的表情由震惊,渐渐地恢复平静,沈霖渊才又开口。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挺排斥姜珩了吧?”蜜月时,找国外的专家给虞希看过,没发现问题,这次,是她回国后第一次产检,他不想再让她找姜珩的。 “三哥……他是医生,又和郑静颖离婚了,不会害我的吧?”虞希有点后怕,担心地问,又觉得姜珩不可能害她。 “这个姜珩,性格古怪,深不可测,二哥说他不错。”沈霖渊严肃道,“但是,我总得防着!” 虞希垂眼,“还有,钟朗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钟朗出狱后,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沈霖渊又道。 “他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会不会想着帮钟文昌报仇啊?如果那样的话,他岂不是太傻了?郑家的人会让他继续做坏事吗?” “他还打过电话给你?”沈霖渊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嗯……我没敢告诉你……那时候在国外,觉得他离我很远……” “啊!唔——”突然就被他捧住了脸,沈霖渊狂野地吻住了她。 想起在江城,她差点被钟朗毁了,而那次,不是他救的她…… 至今,心有余悸。 “别怕!我不会让他再来害你的!”松开她,看着她的脸,视线下移,看到他们的孩子,沈霖渊在心底发誓,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妻儿! —— 自那天后,虞希去哪都小心翼翼的,沈霖渊雇了几个保镖,随时保护着她。 谁都不清楚钟朗的情况,虞希和沈霖渊都觉得,他不可能傻到再害他们,即使他这么想,郑佳虹也会看着他。 半个月过去,也没发生什么。 简霏餐厅的生意还不错,名字就叫“非”。 她白天无聊没人陪的时候,就去餐厅,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简霏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 傍晚时分,虞希收拾准备回去,沈霖渊这个点,差不多也该来接她了。 她吃力地站起,双脚麻痹了,难受得很。 “腿又麻了?” “嗯……脚面也肿了,难受死我了!”虞希又坐了回去,手抚摸着肚子。 “你就继续坐着吧,估计老帅哥也快来了!”简霏说了句,餐厅来了五个客人,清一色的黑色皮夹,其中一道身影,教她愣住。 服务员小众已经去招呼了。 那道熟悉的身影,那个圆寸头的男人,戴着墨镜,腮骨边,有道狰狞的疤痕…… 简霏的心,像被吸引了,快步地走了过去。 五个男人,坐了两桌,点了五份店里的特色套餐。 “闫肃!” 她激动地喊,全身紧绷,以为见了鬼了,但是,从外形,及那双.唇看,那个人,跟闫肃差不多。 “你这女人,乱喊什么!”一个男人,大声嚷道,戴着墨镜脸上有疤的男人,一言不发,坐在角落。 “闫肃!是不是你?!”简霏又吼,听到动静的虞希,挺着肚子,朝这边走来。 “肥肥!怎么了?”虞希上前,捉住了简霏的手臂,简霏的手指着墙角的那个男人。 “小.美人……你看……他,他是不是闫肃?!”简霏激动地说道,那人一动不动,看起来很酷,很冷血。 虞希也惊到了。 从外形看,戴着墨镜,留着圆寸平头,外形威猛的人,真的和闫肃差不多,只不过,右边的腮帮上,好像有一大块疤痕,很吓人。 “肥肥……不是啦……闫警官已经……”虞希到底是清醒的,她没简霏那么激动,闫肃早牺牲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闫肃!”简霏又喊。 “啪!”五个人里的其中一个,凶神恶煞,恼了,拍着桌子。 虞希吓得连忙拉简霏,觉得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善类,万一是什么黑社会的,他们惹不起! “闫肃!你说话!”简霏也是个暴脾气,正激动着,谁也拉不住她,她也谁都不怕! 只想确定,那个人是不是闫肃。 “肥肥!”虞希急了,“他要是闫肃,他能不吱声吗?!” 若是闫肃,他早就主动来找她了,怎么可能相见不相识! 其他客人已经被吓得,纷纷买单走了。 沈霖渊和何堇尧进来时,看到两个小女人被两个黑衣男人看着,连忙上前。 虞希被沈霖渊扯进了怀里,简霏被何堇尧拉住,“怎么了?” “怎么了?!想闹事也得把眼睛擦亮点!”何堇尧以为这些人是要闹事,扬声喝。 五个男人,除了戴墨镜,外形和闫肃相似的那个,都站了起来。 “三哥,肥肥说角落里的那位,是闫肃。”虞希冷静地小声道。 沈霖渊挑眉,看了过去,他这个处变不惊的沉稳男人,这时也惊讶了。 外形上看,真像闫肃。 “何二!霏霏!”沈霖渊扬声喝,拍了下何堇尧的肩膀。 何堇尧顺着简霏的视线,看向角落的男人,瞬间,也被惊住了! “闫肃……”简霏又呢喃。 沈霖渊眯着眸子,仔细观察了,这几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道的,各个右手虎口都有纹身。 他护住了虞希。 这时,就见着何堇尧推开一个男人,朝着墙角的桌边靠近。 他伸手就要摘疤痕男的墨镜,“嗷!” 还没碰到,手臂被疤痕男攫住,摁在了桌面,可以清晰地听到清脆的骨头声,何堇尧的手臂被他拽脱臼了! 虞希捂嘴,简霏一动不动,何堇尧疼得龇牙。 最里边的男人终于站了起身,一言不发,离开了座位,“撤!” 他沉声说了个字,四个人尾随着他,超餐厅门口走去。 简霏疯了似地,追着他。 没能靠近,就被其他几个挡住了,沈霖渊上前,将简霏拉住。 “你冷静点!他要是闫肃能不认你吗?!”沈霖渊大声喝。 “嗷……嘶……这王八蛋!”何堇尧疼得脸色惨白,坐在椅子上,挺着肚子的虞希连忙过去,“二哥,你怎样?!” “操tm的王八蛋!脱臼了!”何堇尧一只手抓着桌子,疼得爆粗口。 简霏被沈霖渊按坐在椅子里,示意虞希看着,他走去了何堇尧那一桌。 “肥肥……肯定不是闫肃……不可能是他的……” 虞希才问完,就听到了何堇尧那吃痛的抽气声,沈霖渊握着他脱臼的手,那么往上一顶,就将他的手腕接了回去。 动作熟练自如。 “擦点药酒,不会废!”他沉声道,起了身。 “您还会接脱臼啊……”虞希见他走来,淡淡地说了句,沈霖渊扬唇,“以前打架,哪有上医院的道理,都是自生自灭!” 说完,表情又严肃了,将坐在椅子里失神的简霏拉了起来,“走!带你去公安局问问!” 沈霖渊扬声道。 简霏立即起身,“对,我要去问问,真的太像了……会不会就是闫肃,他没死!” 她激动道。 何堇尧苦笑,“三哥!你们去吧!我送小嫂子回去!” 沈霖渊点头,看了眼虞希,随后,拉着简霏出了餐厅。 —— “他虽然是闫肃,但是,已经不再是警察闫肃!是一个被犯罪分子注射了催眠神经系统药物的,已经叛变了的闫肃!”局长亲自招待的他们,简霏看着屏幕上的照片,那没有戴墨镜的脸上有疤痕的男人,正是闫肃。 “什么意思?”简霏喃喃地问。 “他现在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外号,毒狮!已经在境内外参与好几宗案件!也就是说,他被敌人洗脑了……” “他是个极其危险的犯罪分子,我们警方正在搜集证据抓捕他!你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他现在已经不认识你了!” 简霏哭着摇头,闫肃不可能不记得她,不可能,即使他被人洗脑,控制了行为…… 从公安局出来,简霏一直没说话。 沈霖渊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她。 “霏霏!听话!别接近他!这不是在演电视剧,那真是个危险的人物,你招惹不起!”他担心简霏不死心,接近那个已经不是闫肃的闫肃。 简霏心痛地捂嘴,知道他还活着,她心里别提多激动,可他…… 她痛苦地哀嚎了很久,才从这个打击里恢复,“三哥……这些事我懂,以后不会接近他的……” “你明白就好!离他远点,离那条道远点!”沈霖渊说着,在路边停下车。 “霏霏!”何堇尧开了车门,大声喊。 “虞希呢?”沈霖渊下来,冲何堇尧问。 “我送她回去了!”何堇尧连忙道,沈霖渊迅速跳上车,立即回去。 何堇尧牵着简霏进了闫肃原来住的小区大门。 —— 拎着一袋子新鲜山竹的虞希,正要过马路,听到一阵强劲的机车音浪声,吓得在路边停住,一辆机车疾驰而过,她拍了拍心口,等到绿灯再次亮起,她才蹒跚着超马路对面走去。 这条马路原来绿灯时间很短,对于普通人来说,都得小跑着走才赶上。对于她这种大肚婆来说,根本不够用,后来沈霖渊打了市民热线,由原来的40秒,改成了65秒。 即使走得很慢,时间也够了。 刚走到马路中央,那机车声又传来,虞希朝右侧看去,就见着一辆重型机车朝这边疾驰而来,车上的人戴着头盔,她连忙迈开步子往前走,加快速度,没想到那机车变了道,感觉要朝她撞来。 她吓得身子后退着躲开,手上的山竹已经掉了,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那机车在快要压到斑马线时,及时刹车。 车上的人吹了个口哨,得意地冲她喝了两声。 “神经病啊!”跌坐在地上的虞希,双手撑着地面,冲吓唬她的机车司机大声吼,彼时,绿灯亮了,那机车疾驰而去。 “虞希!” 沈霖渊的声音响起,他看着挺着肚子的虞希跌坐在斑马线上,那一幕,教他紧张得心颤,快速地冲了上前。 “三哥……刚刚有个神经病……开车吓我……”虞希委屈道,幸好没撞到她。 沈霖渊冲了上前,将虞希抱起,“没摔着吧?!”男人的声音划破夜空,盖过了那些车喇叭声,他没让开的意思,将虞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地上散落着很多山竹。 “屁.股有点疼!”幸好没摔着肚子。 沈霖渊没吱声,将她打横抱起。 有司机抗议地打了远光灯,刺得他双眼生疼,抱着虞希的他,恼怒地上前,不客气地踹那车子的引擎盖,“你tm眼瞎啊!照什么照!没看到孕妇摔倒?!”这些个冷血的人,见孕妇摔倒,没一个肯上前扶的,居然还打远光灯抗议! 他爆吼,声音很大,震耳欲聋,样子也十分骇人,像个暴.徒! “三哥!”虞希怕他闹事,低声喊,也知道他这是担心她。 沈霖渊抱着虞希冲到一辆出租车边,直接开了后座的门,“去医院!” “孕妇,不载!” 司机蛮横回答,沈霖渊已经将虞希放上了座位,自己绕到另一旁,上去。 那司机转身时,看到沈霖渊那铁青的脸色,吓得不敢不载。 “三哥……我没事!”虞希小声道,沈霖渊将她搂进怀里,心有余悸,紧抱着她,亲吻她的发鬓。 窄小的车厢内,他什么也没说,虞希只感觉他的怀抱在颤抖。 —— “孩子没事!”姜珩给虞希做的检查,一脸严肃,看起来跟正常的医生没什么区别。 “大人呢?” “也没事!”姜珩沉声道,摘掉口罩,不悦地瞪着沈霖渊,“你们怎么回事?大半夜让一个孕妇过马路,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 这是姜珩第一次失了冷静,对病患家属不客气。 那样子,不似伪装。 急诊室的帘子被虞希拉开,“姜医生,是我嘴馋,看到马路对面有人挑着担子卖山竹,就去买了……” 虞希连忙道。 沈霖渊这下也气了,“你买水果不找我!自个儿乱跑什么!” “你冲孕妇凶什么?这都是家属的责任!”姜珩又道。 虞希这下“噗”的笑了! 沈霖渊瞪了眼姜珩,“给她开个住院单,我不放心,留下来观察一晚!” 姜珩没拒绝,开了单子,虞希在病房里安顿下。 沈霖渊追着姜珩出了病房,叫他去了医院的露台。 姜珩很少抽烟,抽着沈霖渊给的烟,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别看过了孕早期,胎儿稳定了,这中期容易出的毛病更多!这次只是摔了下,没伤着孩子,如果……”姜珩严肃道,后面的话没继续。 沈霖渊心里是后怕的,让保镖跟了半个月,没发生什么,最近有点掉以轻心了,撤了,今晚这事,应该是有人故意的吧? 是不是钟朗在对他们挑衅? 他长长地吸了口烟,又吐出,烟雾缭绕里,转了身,“你跟你的前妻,没什么来往吧?实不相瞒,之前一直担心你会因为你前妻,伤害我妻子!” 姜珩冷哼着笑了,“果然是商人!太多的阴谋论!” 他讽刺了句。 “抱歉,只是比常人多一分防备!”沈霖渊沉声道。 “我跟郑静颖离婚后没往来!我是一名医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和医德!”姜珩说着,走到了露台边,将烟头按在有半人高的台子上。 没再说什么,他走了。 沈霖渊回到病房,虞希已经躺下了,还没睡着。 “以后再敢一个人乱跑,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威胁她,蹲在病*边的他,只好吻住她的小.嘴,虞希回吻着他。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还有,那个人,是不是闫肃?肥肥呢?现在怎样了?” “今晚起,我得把你当大熊猫一样保护起来了……”沈霖渊感慨道,满心的苦涩,又给她讲了闫肃的事。 刚哄她睡着,手机响了。 陌生的来电,他出了病房才接。 “三爷,三哥,三少,沈总,很久没联系了,近来可好啊……”属于钟朗的那邪肆的声音传来,挑衅的语气。他能够想象此时钟朗说话时的样儿,脸色冰冷,右拳紧握,今晚故意吓唬大着肚子的虞希的,肯定是钟朗唆使的了!
题外话: 今天七千字完毕啊! 第213章:我问过医生了,说可以!6000 钟朗的语气听起来很嚣张。 钟家倒了,钟文昌、钟晴都被判刑了,钟朗现在唯一的靠山也就是郑家了。就算是郑家,也绝不敢和他沈霖渊作对! 钟朗为什么还这么嚣张? 他最近在做什么,他不得而知,让人盯过也没盯上! “想怎样?”他的语气不怒而威,声音压得很低,一双黑眸紧盯着某一点! 若钟朗此刻在他面前,他一定把他打残了! “哈……我能敢怎样啊……”彼时,钟朗靠在沙发里,双脚放在茶几上,有两个女人正在帮他捶腿,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手机,满脸的嘲讽,包厢门口还立着两个保镖。 “你最好别敢怎样!否则,后果……看看你爹和你姐!”沈霖渊咬着牙道。 钟朗这时两眼放光,表情狠戾。 “沈三!你别以为我现在还跟以前一样!老子tm不怕你!”钟朗猛地坐起,摔了酒杯,狠戾道。 “不怕?那就试试!”沈霖渊也没客气,刚就在想,若那机车直接把虞希给撞了,那么现在…… 所以,钟朗这次是挑衅,下一次,指不定会怎么伤害虞希! “钟朗,你真不怕死?” “怕,谁不怕死,但是,我不怕你!”钟朗嚣张地说完,挂了电话。 钟朗不怕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沈霖渊怕钟朗! 因为虞希这个软肋。 背靠在过道墙壁上,就连后脑勺都紧贴着墙,很想把钟朗彻底除了,但没办法,他现在没犯罪…… 病*.上的虞希,已经安然入梦,被子下的肚子,微微高耸。 沈霖渊在*边坐下,手握住了她的手,嘴角苦涩扬起,“小乖……你说我,仇家怎么就这么多?”其实也不多,就是坏人太坏,永远不知悔悟。 “你放心,三哥就算拼了命,也得保护好你和儿子!”他苦笑着,低声而坚决道。 心有余悸,她跟肚子里的儿子,就是他的命! —— 虞希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沈霖渊就那么趴在自己*沿睡了*,想到昨晚他赶到时的激动,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发。 “唔……”他这时也醒了,嘴里发出性感的沉吟。 “小乖!”意识收拢,沈霖渊猛地惊醒。 他那一惊一乍的样子,被虞希看在眼里,“三哥!我没事!” 她苦笑,很久没看到他胡渣滋生,看起来落拓颓废的样子了。 沈霖渊彻底清醒,看向她的肚子,鼓鼓的,儿子还在! “有没有不舒服的?我给你叫医生再检查检查?”他站起,活动了几下麻痹的双腿,手臂也麻了,昨晚都没敢睡*上,怕把她碰着。 “没有!屁股都不疼了!肯定没事!”虞希笑着回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沈霖渊揭开被子,在*边又坐下,将她的裤子卷起,她双脚和双腿都还浮肿,拳头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腿上。 “对了,姜医生没问题吧?你昨晚还不让人家帮我看病来着……”虞希小声问。 沈霖渊看向她,表情严肃,“没问题!不过,我防着他一点,也没什么错!” “要是女的,你就不这么防着了……”虞希幽幽道,沈霖渊的脸色这下更严肃了,“虞小希!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 他像个长辈,冲她这个不老实的晚辈教训!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不就觉得姜医生对你有威胁……唔……”这嘴还没斗完,沈霖渊就突然挪到她跟前,堵住了她的小嘴! 这一吻,吻得虞希缺氧,双唇红肿,他才松开了她。 “臭丫头!是不是三哥很久没吃你了?越来越不老实了!”男人的左臂圈着小女人的肩膀,右手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虽是严肃的教训,语气却饱含对她的*溺。 “就是啊,人家就是欠你……那个嘛……”虞希红着脸道,刚刚的那一吻,吻得她心痒难耐的。 其实,怀孕后的身体比原来更敏感。 这一大早的,沈霖渊听她这么说,那还得了! 怀孕后的小美人,比以前丰腴多了,在美国缩水的水蜜桃,现在在雌性激素的刺激下,绝对恢复了原来的cup,而且,比原来好像还大了! 虞希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月一直很老实的他,会突然耍*。 “我小乖现在,已经不是一条小金鱼了,又肥又美,是什么鱼呢……” 邪恶的话,指尖那邪恶的动作,教虞希简直喘不过气,隔着布料,看着他那埋在她心口的手。 “三哥……你坏……死了……”贝齿咬着下唇,左手抓紧了被单,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抽手,虞希却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沈霖渊挑眉,看着她燥红的小脸,明白了她的意思。 “乖……让三哥好好**你……”他的唇贴在她耳边,*道。 虞希轻轻地闭上了双眼,靠在他的怀里,呼吸越来越粗重…… 姜珩要进来查房时,敲门没人应,没好直接进去 ,虞希听到敲门声,简直要疯了,沈霖渊还没松开的意思,直到她瘫软在他怀里。 “宝贝……舒.服吗?”他轻声地问。 虞希红着脸,哪好意思回答,埋进被窝里。 “都老夫老妻了,羞什么!”他笑着*溺道,擦了手。 虞希躺了好一会,才肯睁眼,全身心愉悦,很久没享受过这样的美好滋味了,应该不会伤到儿子的吧,小家伙已经五个多月了,比较皮实了。 收拾好了,姜珩又来了。 “刚睡醒?刚刚敲门没人应!”穿着白大褂的姜珩站在*边,手里拿着登记簿,边写边问。 刚刚是他啊…… 虞希的笑脸刷地又红了,觉得丢人。 都怪沈霖渊! “是!她一向赖*!”沈霖渊回答了姜珩的问题。 姜珩扬唇,“今天还要住院?” “姜医生,我还有问题吗?” “没有。是你们自个儿不放心,非要住下观察,其实没任何情况!”姜珩说着,将签字笔插.进了胸前口袋里。 虞希松了口气,沈霖渊同样。 —— 出了医院,虞希想吃广式早点,沈霖渊带她去了。 虞希上卫生间,他都跟着,就差没进女卫生间了,过了十分钟,她还没出来,沈霖渊便不淡定了,差点冲进去,虞希刚好出来。 “三哥,你这样真的很丢脸诶,你看看那些女人看你的目光,好好的一大帅哥,成了猥琐大叔了!”虞希捉着沈霖渊的手臂,半是嘲讽半是心疼道。 “谁让你上个厕所,磨磨蹭蹭这么久!”他担心什么?他担心的是,他离开一小会,她就被钟朗抓去了! 哪怕是进了洗手间,他都能脑补出警匪片里的场景。 “人多嘛,就一只马桶,还得排队等。”虞希撒娇道,“三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钟朗他就算想害我,也不会动真格的吧,除非他真是个亡命之徒!” 沈霖渊一脸疲惫,还是冲她扬起了笑容,“我没紧张!谁说我紧张了!” 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在紧张,更不想让她知道,他心里的不安,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 让虞希郁闷的是,沈霖渊对她,真的可以算寸步不离了,去哪都得跟着,真把她当珍稀的大熊猫保护起来了。 他去上班,也把她带着。 应酬什么的,全部推掉了,要么也把她带着。 虞希一觉醒来,从沈霖渊休息室的大*上下来,舒了舒懒腰,打了哈欠,起了身。 “沈总,你看这个方案可行吗?” 虞希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听到了一道娇媚的声音,她的鼻子深深地嗅了嗅,“狐狸精的味道!” 轻轻地拉开房门,轻轻地出去。 沈霖渊休息室的门被隐在了书柜后。 虞希躲在柜子后,悄悄地看进去。 就见着一个身材婀娜,穿着套裙的女人,正弯腰站在沈霖渊的办公桌边。 从虞希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女人的正脸,很熟悉,那女人胸前一片雪白,几乎要压在了办公桌边缘。 好一条狐狸精! 这不是赤·裸裸的引诱么?! 就见着沈霖渊还垂着头,翻看着文件。 “沈总,您还有哪不明白的么?”女人又娇.媚地问,扭动着细.腰。 虞希终于忍不住,从柜子后出去,“沈总,什么方案啊?要不要我帮忙啊?” 那女人见着挺着大肚子的虞希出来,立即站直了,“这,这位是沈太吧?沈太太您好,我是美国罗氏集团,公关部总监……” 女人走到虞希身边,没了刚刚的妖.媚样儿,伸出右手,要跟虞希卧室,还没介绍完呢,虞希就走向了沈霖渊身边。 “沈太太,你来帮艾米看看这个方案!”沈霖渊起身,让虞希坐进自己的位置里,他去倒水。 虞希气场十足地在沈霖渊的位置坐下,面带微笑,“果然是我擅长的,艾米,请坐!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吧。” 原来是合作伙伴,美国罗氏的员工! 没和沈霖渊接触过吧?不知道他妻管严么?居然还想*他! 虞希面不改色,在心里思忖,对面的女人,真的挺妖媚,身材也赞,尤其胸口…… 简直要呼之欲出了! 之前听甄欣她们在微信里提起过,这女人挺有手段,才刚来就搞定了好几个公关case! 艾米坐下了,没敢再造次,刚刚沈霖渊和虞希的行为已经告诉了她,沈太太不是吃素的! 不一会,沈霖渊回来了,为虞希倒了杯热水,还做了水果拼盘,直接放在她的左手边,“谢谢沈先生。”虞希微笑道。 拿了一瓣橘子,“对了,艾米,吃水果?” “不用不用,沈太太客气了。”艾米连忙道,像一只被施了紧箍咒的白骨精,老实多了。 虞希也知道,这样的女人不可能真会破坏别人家庭的,之前是不了解沈霖渊吧,以为跟他*会行得通。 谈了半个小时,沈霖渊一直像虞希的助理,为她服务。 终于,艾米走了。 穿着白色长裙,外面罩着黑色长西服的虞希,转了身,瞪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阳光里,身材高大挺拔的大男人。 “沈太太,我犯错了?干什么瞪我?”大男人委屈道。 虞希白眼他,“不早了,快去上课吧!我要看看,有没有女学生勾搭你!真没想到,我都大肚子了,还有些狐狸精想*你!” 她凶巴巴道,双臂环胸,气场十足。 “你老公魅力无边……” “什么?!” “咳……我的意思是,沈太太眼光好,您看上的男人,那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大人物!”他油腔滑调道,走去衣架边,穿上了外套。 “我当初一定是脑子进了水了,找你这个臭鸡蛋,成天撵苍蝇撵不过来!”虞希凶巴巴道,被沈霖渊牵着手,出了办公室。 他哪敢反驳她的话。 在外面遇到其他同事,对虞希的统一称呼都是“沈太太”。 虞希心里其实挺美的,能够成为沈霖渊的太太,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 很久没来学校了,很巧,也是春天。 看着校园里的春景,虞希这才意识到,她和沈霖渊已经真正认识一年多了。 他带的还是研究生,培养的已经是商界精英,虞希跟其他同学一样,坐着听沈霖渊的讲课。 课后,他去了办公室,换了球衣。 她和儿子一起,坐在球场边,为他打气! 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看着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她幸福地眯着眼。 “儿子,爸爸帅吧?你以后也要跟爸爸学习打球,好不好?”虞希摸着肚子,笑着说道。 这时,一股阳光的汗味儿袭来,喘着粗气的大男人,正弯着腰,看着她。 虞希不怕羞地送上香唇,跟他重重地亲了一下,“老婆,咱儿子有没有激动?” “有啊有啊,刚刚我帮你加油的时候,他不停地踢着我的肚皮呢!可激动了!”虞希说的是真心话,早就有胎动了。有时候调皮地踢着她的肚皮,能闹腾很久。 沈霖渊会喝斥,他好像听懂,居然真不敢大动静地踢了。 他喝斥儿子的时候,她就会喝斥他。 才舍不得他凶儿子。 “小子一定在崇拜他老子!”沈霖渊得意道,虞希拿着毛巾,帮他擦汗。 “我刚还说,将来你要教他打球呢!”她儿子将来一定会跟爸爸一样帅的! 沈霖渊莞尔,喝了半瓶水,“我再打一节!今晚去吴师傅那吃饭,你想吃什么,现在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了!” 他说着,又往球场中央跑去了。 —— 两人像刚认识那会儿,他到哪,她跟到哪,不同的是,现在是一家三口。 怀.孕满六个月,做了产检,她除了血糖有点低,没什么大问题。 沈霖渊要去出差,想让虞希跟着的,但是,她大着肚子,不适合飞来飞去,不能跟去。 “您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虞希正帮沈霖渊收拾行李箱,大男人从她身后,将她拥住,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轻轻地磨蹭着。 虞希知道,他舍不得放她一个人在家。 “真想自个儿是孙悟空,把你画在一个圈里,所有想欺负你的人,进不来。还是千里眼顺风耳,你有难,我一个筋斗就从十万八千里外飞回来!”沈霖渊难得跟她说这些甜言蜜语,他轻声道。 话语里,饱含对她的不舍和担心。 “三哥!我明天不就搬去新家了么!新家那里保全系统多严密!我妈正好明天下午也到,这段时间都陪着我呢,你担心什么啊……”虞希转过头,捧着他的脸,又安抚他。 沈霖渊倒进了身后的*里,虞希单手撑着*面,一手抚摸.他的俊脸。 “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哥,现在成什么样了?等等!有白头发!”虞希说着,看到了他鬓角的一根白发。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有白头发……”说话间,虞希已经将一根白色的头发放在了他眼前,很短,肯定是他的头发。 “老公……辛苦了……”虞希心疼地说,身子悬在他的上方。 “我辛苦什么?老子一点不辛苦!”他板着脸道,看着虞希正帮他解扣子…… “老婆,不能的!” “可以的!我问过姜医生了,他说,可以……” “什么?!你居然问他这种问题?!”沈霖渊恼怒地爬起,一把攫住她的下颌,虞希却妩媚地抚摸.他的俊脸,下一瞬,她的手指被他含.住。 “那姜珩真的说可以?”刚刚还一脸严肃的大男人,这会儿,一脸的期待。 她怀.孕多久,他就等于禁欲了多久! 怎能不想要?! “我还能骗你么……”虞希没好气道。 —— 十分小心翼翼,确定没伤着她和儿子,他才安心睡去。 临走前,沈霖渊在虞希的手腕上套上了一只腕带,说是有定位功能,无论她到哪,他都可以随时知道她的位置。 特殊订制,看起来跟手链没什么区别,沈霖渊再三交代,不许摘下。 送走她,虞希就被送去了新家,隐身于闹市的别墅,还有偌大的操场和草坪的超级豪宅。 许雅惠这次来京城也是出差,她现在是旗袍设计师,来沈氏总部开会。 虞希吃着妈妈从老家带来的糕点,跟她一起坐在院子秋千上,“渣爸还联系你吗?” “鬼丫头!什么渣爸!喊就喊,不喊就不喊!”许雅惠*溺道,手指戳了下她的脑袋。 “想喊……喊不出口,也没见到过……因为自己有孩子了……现在想起他,没以前那么恨了。”虞希轻声道,头歪靠在妈妈的肩膀上。 “联系是联系,嘘寒问暖的,我之前去江城出差,他约我吃饭,我没答应!”许雅惠又道。 “不要见他,免得那个毒妇找机会找您麻烦!”虞希坚定道。 这时,报警器响了,吓了许雅惠一跳,“希希,什么响的呀?!” 虞希站起,看向围墙边,“我们家周围都有自动报警器,被碰到了就会响!我问问保安室!”她心里竖起了防备,谨慎地看着四周,别墅的灯都亮着,大门口还有保安执勤,应该不会是小偷吧,就怕是钟朗,她知道,沈霖渊这段时间一直在防着他!
题外话: 上午被拉去看家具了,下午才回来,更的有点晚,么么!求票!!!! 第214章:三哥,救我!6000 保安室的保安来过,说没发现可疑的人,让她们注意安全,这一闹,弄得人心惶惶,尤其许雅惠。 “希希,阿渊是不是在生意场上得罪什么人了?怎么家里到处是保安?”回到别墅里,许雅惠扶着虞希在沙发上坐下,握着她的手,满脸焦虑。 虞希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是他太紧张我了,小题大做了!”心里也知道,钟朗可能会报复他们,也许不是报复,就是要跟他们作对。 许雅惠半信半疑,从虞希刚开始跟沈霖渊交往起,她就明白,沈霖渊不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们之前已经遇到过波折了。 “小心点,总归没错!难为了阿渊了,忙着工作,还得时刻惦记着你!” 许雅惠的话音刚落下,虞希的手机就响了,是沈霖渊打来的,这个点,美国那边才天亮吧,她连忙接了,许雅惠上楼去了。 “保安室还联系你了?要不要这么紧张啊?”沈霖渊已经知道刚刚报警的事了,虞希觉得保安室有点过了,这点小事都得告诉沈霖渊,那他之后的几天还能有安生日子过么?! “他们敢不联系我,回头都把他们开了!”沈霖渊霸气道,倔强得又像个孩子! 虞希无语,“三哥,你太紧张了,别这样,我白天几乎都没出门,晚上也没出去过,不会有事的。那钟朗还真的可能翻墙进来害我么?” 彼时,穿着黑色背心的沈霖渊,赤着双脚,站在酒店窗口,右手捏着鼻梁。 犹豫了下,没告诉她钟朗现在的背景,他都已经跟黑道沾边了,是他有所顾虑,不可能不顾后果去招惹的。 她还是个孕妇,他不能给她压力。 “小乖,也许是我多虑了……”他淡淡回答。 “就是你太紧张了,这个叫什么来着,同化效应?听说国外就有个男人,老婆怀.孕,妻子孕吐,他也跟着孕吐。我看你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比我这个大肚婆还紧张!” 她跟儿子比他的命还重要,他能不紧张么? “不早了,睡觉去吧!”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心里的话,想说,她不是他,他们母子对他的重要性,只有他自己清楚。 来美国后,就一直在担心她,这种日子很难熬。 虞希乖巧地道了晚安,洗了澡,之后去了客房,跟母亲一块睡。 母女俩聊着聊着,虞希就睡着了,第二天,保安又检查了下周围,没发现异常。 之后的几天,也没什么动静,眼见着,沈霖渊也快回来了。 —— lee拿着一张白色的邀请卡进来,沈霖渊刚穿上西服外套,“什么事?” 抬腕看了手表,像赶时间。 “白宫的晚宴邀请函!”lee沉声道,走了上前,双手递给他邀请函,沈霖渊接过,躲开,白色的内页,是烫金字体,邀请他参加今晚的晚宴。 “你知道我赶飞机,怎么没直接回绝?”沈霖渊将卡片放在黑色的桌上,手指点了点,冲lee质问。 nce,这是白宫的邀请函。”lee冷静道,沈霖渊扬唇,“无论是哪,是谁请我吃饭,都比不上我回国见老婆重要!帮我联系,我亲自回绝!”他知道lee的意思,扯了扯领带,沉声道。 lee点头,出了他的办公室,沈霖渊不停地看时间。 不一会儿,内线电话响起,他严肃的俊脸上,浮现起客套的笑容。 身材健硕,西装笔挺的大男人,靠坐在办公桌边缘,手里拿着话筒,操着流利的英文,“yes,我是个妻管严,我得立即赶回国,见我身怀六甲的妻子!抱歉,总统夫人。” “no,您是一位非常好的丈夫,期待下次您和妻子及小宝宝一起来参加我们的晚宴!” 沈霖渊的脸上浮现起真诚的笑容,频频点头,挂了电话,立即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会专心在国内陪lucy待产,美国这边的事务全部交由你处理,遇到难以决策的,可以随时跟我联系。”豪华的商务车上,沈霖渊边看电脑,边对lee交代。 lee边记录边点头,从美国分公司成立的那天起,他就跟在沈霖渊身边做事了。 在他眼里,沈霖渊向来是个工作狂,直到虞希的出现。 他其实还是个工作狂,只不过,妻儿现在是首位! —— 闫肃那天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现身过,从一个警察变为警方秘密通缉的危险分子,简霏有点难以接受。 但也没找过他。 她不能拿自己和身边的人的性命开玩笑,更不可能接近闫肃。 虞希无聊的时候,就来店里。 何堇尧进来的时候,虞希趴在角落的桌子上睡着了,他拿头发丝挠她的脸颊,被简霏看到,打了一下。 “跟小孩一样!”简霏瞪着他,嫌弃道。 何堇尧笑了,在一旁坐下,简霏给虞希披上了外套,动作十分温柔。 “你说你对任何人都可以温柔体贴,怎么就没对我体贴温柔过?”何堇尧酸溜溜地问。 简霏睨了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何堇尧眸色一敛,刚要开口,餐厅门口有了动静,五六个年轻女孩进来,简霏冲何堇尧示意照顾虞希,她去招呼了。 简霏隐约觉得几个女孩中间的一个,看起来眼熟,直到何堇尧朝这边过来,她才想起,中间那位,面容姣好,穿着修身西服的女孩,正是何堇尧的前妻,卢浅悠。 虽然他一直不承认自己结过婚! 她知道这是简霏开的餐厅,居然还来,什么目的? 这是何堇尧见到卢浅悠的第一反应。 正是服务员交接班时间,简霏帮忙点餐。 卢浅悠一直没说话,她看到何堇尧了,微笑着点点头,跟几个同事一样,点的是套餐。 “悠悠,今天是你生日,还让你请客,真怪不好意思的。”卢浅悠周围的同事,没人知道她结过婚,她之前也没提过,更不知道,矗立在不远处的大帅哥,是她前夫了。 简霏也没点破,“原来这位小姐今天过生日,我们店里有活动,会送上一份红豆羹!” “是吗?大份吗?够几人份的啊?” “保证够你们六个人分享的!”简霏爽快地回答其中一个女孩,卢浅悠只是冲她微微一笑,也看到了何堇尧,装作不识。 “各位美女,我是这家店的老板,请耐心等候!”何堇尧犯贱地走了过去,双手插在西服裤袋,扬声道,视线落在卢浅悠的脸上,她一言不发,也没抬头。 只听几个同事花痴地跟他打招呼。 简霏真想给何堇尧一个棒槌! “何二!你发什么神经!”到了后厨,简霏冲何堇尧指责。 何堇尧勾唇,一脸的不正经,“那个小土妞知道这店是你开的还来,说不定来破坏我们的来着……” 简霏嘲讽地冷哼,“破坏你.大.爷!你脑子里的水恐怕还没抽干!回头三哥回来,让他再揍你一顿!” 明明就没谈,他对外都说她是他女朋友! “简霏小姐,你这是多不稀罕我这个男朋友?”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女朋友!把那份蛋糕给悠悠送去,不吃的话,明早就过期了!”简霏连忙道,何堇尧这时恼了,拿起那份蛋糕,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你……!” “丢了也不给她吃!”何堇尧恼怒道,出了后厨。 “这混蛋!”简霏气恼,跟出去时,发现何堇尧和虞希去了阳台,卢浅悠她们在聊天。 何堇尧说,沈霖渊已经登机了,大概18个小时到。 也就是明天下午就能到了。 “悠悠好像不爱说话。”虞希看向餐厅里,轻声道。 何堇尧也看了一眼,“她口吃,一开口就像讲笑话。”他不屑道。 “你歧视人家啊?我以前还是个瞎子呢!二哥,你真够混蛋的!”虞希和何堇尧算无话不说了,他虽然嘴贱,心还是好的,但这么笑话卢浅悠,而且还是他前妻,她很气。 “小.美人,你别激动!我没歧视她!就是吧,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乱七八糟的一段婚姻,心里后悔,你明白么?”何堇尧笑着却认真道。 “那人家悠悠也不欠你什么,倒是你,误会了人家!”虞希打抱不平道。 也不知卢浅悠心里是怎么想的,肯定不会像何堇尧这么潇洒吧? “小.美人,你又胳膊肘往外拐了!”何堇尧不满道。 “我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不会助纣为虐!”虞希大声道,那只肥猫突然跳上了窗台,虞希见它朝外面走了,吓得连忙要去抱,可它身轻如燕地沿着阳台边缘走远了。 简霏过来,虞希还担心地问猫会不会摔死,简霏说,没事儿,它遛弯去了。 不一会儿,猫咪回来了,简霏温柔地将它抱起,鼻子埋在它的头上,细细地嗅闻。 一股熟悉的烟草味,教她蹙眉。 她松开猫,诧异地看着它,在虞希和何堇尧的惊讶之下,她趴在阳台往外看。 楼下是杂乱的窄巷,没一个人影…… “格格,刚刚有没有人抱你?”简霏失落地转身,冲怀里的猫咪,轻声问。 “喵……”叫格格的肥猫,慵懒地喊了声,简霏又低头,嗅闻它身上的味道,好似记忆中,闫肃身上的味道。 何堇尧气愤地叹了口气,“小.美人,哥送你回家去!”他怎会不知道,简霏又在想那个闫肃了,她对他压根就没死心! 他们出去时,卢浅悠她们已经走了。 何堇尧开着车送虞希回家,她说先回公寓找两本书,之前没拿过去。 到了地下停车场,何堇尧帮她开了车门。 “你小心着点!每次我看到你的大肚子,就觉得怪吓人的,万一摔着碰着了,那沈三还不得杀人啊!”何堇尧看着大腹便便,吃力地下车的虞希,调侃道。 也是事实。 何堇尧从没想象过自己老婆挺大肚子的模样,而且,他早就结扎了。 虞希笑着,扶着椅子扶手,小心翼翼地落脚。 何堇尧这时突然一吼,虞希大惊,“二哥!” 当她伸出头张望时,就见着何堇尧被人打晕在了地上,虞希本能地回到座位,机警地拉车门! 就见着外面的人趴在窗口,拍着玻璃,他头上戴着头套,只露出两只眼。 虞希吓得缩着身子,一手抚着肚子,看到左手手腕上的手链,想到沈霖渊说过的话,连忙护住。 “啊!你们是谁!”以为自己关在轿车里就安全了,那歹徒却开了驾驶位的门,副驾驶上还上了一个,虞希吓得脸色惨白,蜷缩着身子,不敢反抗,怕伤到儿子。 她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动不敢动,全身提高警觉,保持冷静,虽然心慌至极,右手一直护着那条手链。 三哥…… 默默地在心里喊着他,仿佛叫他,便可以赶走这些坏人。 她也明白,这些肯定是钟朗的人。 副驾驶的歹徒,转过头,拿着匕首,在她面前晃悠,锋利的刀锋,吓得她脸上的血色尽失,连唇都是白色的。 肚子里的儿子仿佛受到了惊吓,一直在踢着她,“顺顺,乖……别怕,妈妈在……别怕……宝贝……” 她忍不住安抚儿子,声音颤得不行,说话时,下唇都在颤抖。 她垂着头,任由副驾驶上的歹徒,将她的包、手机,丢出了车窗外。 这么嚣张,不怕被警察跟踪吗? 虞希心慌地想。 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不知去往何方,过了很久,车子停下了,她被捉上了另一辆车。 过程中,她没挣扎,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得掉。 越挣扎,反而伤到肚子里的儿子,唯一的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儿子。 双眼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这也让她集中了注意力,唯一能帮助她的就是这条手链了,所以,一直暗暗护着。 —— 何堇尧被找到时,还昏迷着,被人从后颈打了一棍子,送去医院好一会儿才苏醒过来。 “何二!” “嘶……我.操……哪个敢打老子!”何堇尧坐起身,手抚摸着后颈,倒抽口凉气,咒骂道。 “二哥!小.美人不见了!可能被绑架了!”简霏气恼又焦急道,何堇尧从那股头昏脑涨中回神。 心脏瞬间就停止了跳动! 只知道,沈霖渊的宝贝被绑架了,这下…… 他有片刻的失神。 “小.美人……小.美人被谁绑了?!”何堇尧颤声道,一脸焦急,看向顾沉漠。 “你的车子在五公里外的隧道口发现了,虞希不在车上,还在路上发现了她的包和手机!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三哥现在还在飞机上……谁掳走了虞希,我们不得而知。” “钟朗!一定是钟朗!”何堇尧激动道。 “我们已经告诉警方可能是钟朗了,但是,自打钟朗出狱后,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三哥都不确定他的位置!”简霏激动道,心乱如麻,虞希现在不是单身一人,她是孕妇! 这样大着肚子,就算对方不害死她,也经不起折腾! 三个人垂着头,何堇尧自责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行了,你别自责了,他们在暗处,恐怕也是蓄谋已久的,怪不得你!”顾沉漠沉声道。 “我就不该自作主张送她回去,平时小.美人出门都有专门的保姆车接送!”何堇尧自责道。 “都没这么说了,我已经联系大表哥了,看他部队那边能不能派人过来,帮忙找。”简霏冷静道。 *,了无音讯。 沈霖渊还在飞机上,地上的人根本没法跟他联系。 虞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脚被绑着,动弹不得,肚子里的儿子,正不停地踢着肚皮。 四周环境幽暗,厚重的窗帘都垂落着,看不清是哪,只知道这算是一间豪华的房间,对面就是一张king-size大*。 “顺顺……乖……别怕……”动弹不得,仰着肚子,十分难受,肚子里的儿子肯定也难受吧,所以一直在挣扎。 虞希心疼地落了一颗眼泪,看向左手手腕,发现那条手链也不见了。 “三哥……救我……”她口干舌燥,嘶哑地喊。 不知道他下没下飞机,知不知道她被人绑架了。 这时,一道刺眼的光线,教她别过头。 房间的门开了,有人进来…… “美人儿……”那如魔咒的声音传来,虞希即使闭着眼,也能想象得出钟朗的样子。 第一次在包厢,他差点轻薄了她,第二次,在江城,若不是秦南浔,她早就…… 男性古龙水味儿飘来,她缓缓抬头,对上穿着黑色衬衫,脖子上挂着银色链子,一脸邪恶的钟朗。 他手里拿着鞭子…… 还是老样子,那邪恶的笑容,让人不由得畏惧。 钟朗在她跟前蹲下,手里的鞭子柄抵上虞希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下颌。 虞希面无表情,看着那张看似俊美的变.态! “钟总……你为什么又抓我?”她不敢直接刺激这个变.态,笑着,轻声地问。 “你这个问题很傻,我为什么抓你,你会不知道?”钟朗邪恶道,鞭子的柄端沿着她的下巴,缓缓下移,沿着脖子,来到她的胸口,虞希屏息,大气没敢喘。 钟朗的鞭子继续下移,来到了她高耸的肚子上,虞希的心这下慌乱至极。 生怕钟朗这个变.态害儿子。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喜欢我,早说啊,何必用这样的方法找我来呢……”虞希笑着,故作自然地问。 钟朗挑眉,狐疑地看着她,用鞭子的柄端拍打她的脸颊,“许久不见,美人变机灵了哈……” “啪!” 钟朗笑着说完,站起身,冲虞希甩了一鞭子!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 她咬牙,看样子钟朗是不会吃她这一套的! “别跟我玩花招!老子就是要折磨你!而且还要让沈霖渊看到!”钟朗放下鞭子,从旁边拿来一台摄像机,放在*尾,打开了录像功能。 “你不怕他杀了你!”虞希气愤地吼。 “杀了我?他也得坐牢!更何况,他是找不到我的!”钟朗大声道,一脸无畏,虞希瞬间陷入一股绝望里。 她怕,怕就算沈霖渊找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钟朗给毁了,还有儿子……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身体不争气,头疼。后天估计得加更!小剧场看评论区置顶留言!么么! 第215章:老婆,别怕!6000 三脚架支着摄像机,开关开着,红灯亮着,虞希从摄像机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白色宽松的长裙,身体被捆绑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绑着,肚子高耸,脸颊上印着红痕。 神经的高度紧张,她已经忽略了脸颊上那被鞭子抽打的灼痛。 身体被捆绑着,异常难受,看着在不远处走动的钟朗,她暗暗深吸气,调整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不能绝望,一定要坚信,沈霖渊会来救她,他们母子一定会化险为夷的,一定。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即使知道,沈霖渊还在飞机上,不可能及时赶到…… 这个过程中,钟朗会对她怎样? “钟朗,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要求,我们都会满足你!求你放过我!”看着走近的钟朗,她哀求道,没办法,这个时候,不得不低头。 钟朗一脸邪笑,来到她的跟前,弯着腰,右手抚着她的脸颊,手指在红痕上轻轻地抚触,虞希这才感受到一丝丝的火辣辣的疼意。 “我钟朗现在,要什么有什么,需要你们满足?也对……我现在就缺沈霖渊的老婆……美人……你现在更美了……比以前比起来,更有一种丰腴的美……”钟朗邪肆道,一双色.眯.眯的桃花眼紧盯着虞希看。 虞希屏息,满心嫌恶。 “从第一次在会议上见到你时,我就对你动心了……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小可人……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见过你呢?”钟朗幽幽道,打量猎物似地,打量着她。 其实虞希在做总裁助理之前,上班时打扮特意地低调,常年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很少有人发现她的美。 “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稀罕我一个有夫之妇……”虞希轻声回答,只要钟朗不动她,她能拖一秒是一秒。 “我在牢房里受苦受罪,你倒好,嫁给沈霖渊了,还怀了他的种!你们过得倒是幸福啊……我们家老头,我姐,都被沈三给弄进牢房了……”钟朗仍然笑米米地说,在她跟前蹲下了。 那手,邪恶地抚摸上她高耸的肚子上。 “你别碰我儿子!”看着他的魔爪靠近肚子,虞希便失去了镇定,激动道,扭动着双手,奈何,手腕被牢牢地捆绑住。 钟朗的手并没离开,轻轻地放在上面,“还是个男孩……” “你到底想怎样?!”虞希尖叫,生怕钟朗把儿子伤了。 这时,钟朗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看着他拿着匕首,正在划开她的衣服,虞希的心脏近乎停止了跳动。 锋利的匕首,银色的刀锋,一点点地划破棉质布料,她整个人被吓得懵了,若深一点,就能把她的肚皮划开,而后,皮开肉绽,她的孩子…… 眼泪不可抑制地从眼角流下,虞希愤恨地瞪着正在行凶的变.态,若是她没被绑住,她一定杀了他! “我听说,我家老爷子也是喜欢你的,可惜,沈三把你看得太紧,他一直没机会得手……你这样的美人……被沈霖渊一个人独占,太可惜了!”钟朗说着,匕首往上一挑,一大块布料就裂开了,露出里头高耸的肚皮。 怀.孕六个月,肚皮已经被撑得很薄了,隐约可以看见皮下的青筋,钟朗的匕首刀尖刚好落在虞希的肚脐上。 他一脸邪恶的笑。 虞希的眼泪和被吓出来的冷汗,已经沾湿.了两鬓的发。 她抽泣,不敢看肚子,又忍不住垂着眼眸看着,全身在颤抖,尤其双.唇…… 丝丝的灼痛传来,肚脐冒出了血滴,虞希的心也仿佛在滴血,就见着钟朗的匕首还在下移,这下,有点用力。 “不要……三哥……救我!救命!”虞希仰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钟朗变.态地看着殷.红的鲜血,嘴角的笑意更深。 这时,突然传来报警器的声音,他蹙眉,手上的动作顿住。 虞希那停滞的心脏,这时又恢复了跳动,眯着眼,感觉钟朗离开了,她才敢睁开双眼。 垂眸,看着肚皮上的血,心跳又顿住,崩溃地无声抽泣。 “救我……谁来救救我……三哥……你在哪?”她仰着头,泪流满面,哽咽道。 危难时刻,心心念念的还是他,她的神。 好在钟朗出去了,她松了口气,肚子里的宝宝踢动的动静小了。 “乖儿子……别怕……爸爸很快就来救我们了……乖……”虞希哑声道,闭着双眼之际,眼泪如泉.涌。 “tm到底怎么回事?!”钟朗冲出去,发现仓库着火了,气得咆哮,手下都在忙着救火。 “有人在仓库抽烟,着火了!” “抽烟?没脑子吗?!把这批货坏了,你们谁也别想活!给我赶紧救火!”钟朗大声咆哮。 —— 距离虞希失踪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眼见着沈霖渊的航班就要抵达。 “三哥知道,肯定得急疯了!为什么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小.美人的下落?警方怎么也找不到?!”简霏也快急疯了,生怕虞希已经遇害了,那样的结果,她想都不敢想! 顾沉漠一脸平静,“这说明,对方能力不小。应该是钟朗吧,他现在可能有后台……” 何堇尧趴在桌上,拳头不停地捶打桌面,这个时候,警方都没找到虞希,他怎么可能有办法! 没有沈霖渊在,大家都像一群无头苍蝇,乱窜着。 “准备去机场接三哥吧!得第一时间告诉他!”顾沉漠看了时间,镇定道。 “二哥,你跟大漠哥去吧!好好劝三哥,我怕他冲动!”简霏也镇定道。 深知虞希对沈霖渊的重要性。 顾沉漠和何堇尧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坐在餐厅阳台,看着格格发呆,“你说,你爸是不是装的?他会不会没被洗脑?” 简霏轻声地问,如果闫肃是装的,这个时候,会不会知道虞希的下落? 可她上哪去联系闫肃?! 飞机平稳落地,还在滑行,沈霖渊摸出手机,就等着飞机平稳停下开机了。 他只身一人,去拿了行李,行李箱里装着给她买的孕妇专用按摩椅和给儿子的玩具,其他什么都没有。 当他出了闸机,看到戴着墨镜的顾沉漠和何堇尧时,心脏微窒,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来之前,给虞希去过电话,何堇尧接的,那时虞希在睡觉,他没让叫醒。 跟何堇尧交代过,虞希醒了,告诉她。 接机的不是老张,怎会是他们两个,也不见虞希来。 镇定地出了闸机口。 顾沉漠摘了墨镜,平静地看着他,何堇尧还没摘墨镜,有点羞于见他。 沈霖渊面无表情,那双黑眸里闪烁着警觉之色,睨了眼何堇尧,他那样子一看就是像犯了什么大错了!他第一反应是和简霏有关! 再看顾沉漠,若是平时,早已经勾唇浅笑了,今天好像笑不出来似的。 他不动声色,手机已经开了,立即打开连接虞希手链的app,那是美国分公司的软件工程开发部为他设计的定位追踪软件,和他的手机相连,可随时跟踪到她的位置。 边看手机边向前走,顾沉漠看了眼何堇尧,何堇尧摘了墨镜,耸耸肩,两人尾随着沈霖渊,走向停车场。 沈霖渊站在车门口,看着手机上的位置发呆,她怎么跑那么远了? 立即转身看向顾沉漠。 “三哥!上车再说吧!”顾沉漠平静道,何堇尧拉开了车门,上了副驾驶。 “出什么事了?!虞希哪去了?!”刚上车,沈霖渊不淡定地咆哮。 副驾驶的何堇尧,垂着头,身侧的顾沉漠,欲言又止的样儿。 沈霖渊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黑沉。 “说话!”他爆吼。 “三哥!小.美人被绑架了!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还没找到!怀疑是钟朗干的!”何堇尧转身,看着后座的沈霖渊,大声道。 沈霖渊那黑沉的脸上,表情凝固。 那一瞬,心脏仿若坠入了冰窟。 “什么时候的事?!”他回神,冷冷地问。 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防不胜防! “昨晚,大概七点,我送她回家在公寓地下停车场遇袭……”何堇尧心虚道。 沈霖渊正想质问何堇尧,为什么不是虞希的保姆车接送她,手机这时响了! 陌生的号码,他警觉地开了免提,“沈霖渊,想看看你老婆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等着!” 属于钟朗的声音传来。 没容沈霖渊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停车!”沈霖渊爆吼一声,司机迅速停车,他冲下车,将司机拽下,自己上了驾驶位,按照手机上的位置,设置了导航,导航语音提示,全程98分钟。 沈霖渊刚要开车,他的手机又响了。 “啊……三哥!救我!救救我!不要!” 车厢里的三个男人,皆停止了呼吸,女人痛苦的声音传来,手机屏幕上,白色长裙上染着血渍的小女人,摇着头,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在她面前晃悠,那锋利的刀尖,在她的衣服上游移。 沈霖渊看到屏幕里的画面,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视线艰难地移开,看着前方,踩下油门,轿车飞奔了出去。 视频还在播放,属于虞希的歇斯底里的哭叫声,不停地传来,就连顾沉漠和何堇尧的心都在滴血。 顾沉漠企图叫何堇尧关掉手机,被沈霖渊的爆吼声阻止! “t.m.d!敢动我的女人!”沈霖渊边疯狂地开车,边爆吼,双眼猩红,不停超车,怒不可遏的样子,简直要杀人! “不要!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不要!三哥!救命!” 那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声,早已碎了大男人的心,沈霖渊哽咽着,没敢看视频,车速一再加快,可以感觉到车身在漂移。 导航提示的时间越来越短,也不停地在提示超速,原本需要98分钟的车程,现在不到40分钟。 何堇尧和顾沉漠皆懵了,不知道钟朗给虞希注射了什么。 只知道,一个怀着六个月身孕的孕妇,正在遭受一个人渣的变.态折磨! 搞不好,一尸两命! 也被沈霖渊的魄力感染,这样的时刻,他还能开车,而心里,定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的! 视频结束,他的手机又响了。 何堇尧抓过手机,按了免提。 “钟朗你这个畜生!我.抄你祖宗!”何堇尧怒吼,虽然,那是沈霖渊的妻子,但是,无论是谁看到一个人渣那么虐.待一个孕妇,都会不淡定! 沈霖渊看了眼何堇尧,没说话,紧.咬后牙,一再加速。 “告诉沈霖渊,今个儿我就要玩了他老婆,宰了他儿子!别想跟我作对,老子背后是黑道!”钟朗嚣张的声音传来。 沈霖渊冷哼,没有说话,钟朗挂断了。 “操!”何堇尧扒着头。 “三哥,你知道小.美人的位置?我通知警方!”顾沉漠扬声问,沈霖渊像没听到,专注地开着车。 —— 虞希感觉体内一股燥热,肚子疼了,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哈……美人,你下头怎么在流血?这个小杂种是不是要死了?”钟朗掀开虞希的裙摆,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他邪恶地问。 虞希脸色早已煞白,愤恨地瞪着他。 就见着钟朗起了身,动手在扯皮带。 “沈霖渊已经下了飞机了,知道我为什么在他回来的时候搞你么?我要让他体会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人被搞,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他还真当自己是神了!” 钟朗边说着,边脱.裤子。 虞希一言不发。 只穿着一条底.裤的钟朗,这时来到了她的身后。 “已经给你注射最新研发的迷.药了,哥现在就给你松绑,你是跑不掉的。”钟朗邪恶道。 虞希没说话,体内如同有万只虫子在爬,分不清是痛,还是麻。 口干舌燥,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还坚定着一个信念,保护儿子。 钟朗松开了她的手腕,又来到她跟前,蹲着,给她松脚踝上的绳子。 虞希的小.腿肿了好几圈,脚踝上留下深深的印痕,小.腿又红又紫。 鲜血,一滴一滴地*。 虞希垂眸,看着跟前的变.态,即使容颜俊美,在她眼里,也是比魔鬼还要可怕丑陋的变.态! 手里抓着绳子,不知哪来的气力,她双手握着绳子,朝着钟朗的脖子上套去,绕了一圈,拼了命地拉紧,钟朗瞪大着双眼,站起身,虞希也被迫站起,奈何她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或是失去行动能力了,身体软软地要倒下,钟朗像条狗,被她死命地拽着! “你这个人渣!你去死!去死!” “啪!” “啊!” 钟朗甩了她一个耳光,她才被迫松开,身子朝着旁边的地上摔去。 艰难之际,双手撑着地面,没让肚皮着地。 “你这个践人,还想勒死我?!”钟朗咬着牙道。 欺身上前,虞希的身子不停往后退,裙子被钟朗扯住,下.半.身都被扯了下来,露出里头沾满血的贴身衣物。 门口,一道暗影正在犹豫,这时,听到过道口传来声音,暗影立刻撤离。 沈霖渊右手拿着手机,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位置,朝着那红色的一点靠近。 顾沉漠和何堇尧都被这里的保安拦在外面了,只有他一个人,凭着功夫,冲了进来。 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动静。 他在一扇门口停下,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不要,滚!滚!”虞希看着全身赤.裸的钟朗,摇着头。 门突然开了,就要得逞的钟朗猛地转身,迎面就被踹了一脚,而后,身体被丢了出去。 进来的刹那,就见着几乎浑身是血的人儿,绝望地躺在地上,而钟朗,全身赤.裸,正要侵犯她。 沈霖渊抬脚就踹了过去,将钟朗朝墙角丢去。 地板上,染着一大.片鲜血,地板上的人儿,衣衫不整,几乎只是挂着残布。 “虞希……”男人的声音颤抖,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地上的人儿,她肚皮上都是血,那隆.起的肚皮,提醒他,他的儿子也受罪了! “啊!”沈霖渊怒不可遏,低吼一声,看向朝着自己袭来的钟朗,抬脚就将他踹了回去,捡起地上的匕首。 想着视频里的画面,钟朗被他抵在了墙壁上,“你最好放了我!” “老子宰了你这个畜生!” “你不敢!”钟朗嚣张的吼着。 “三哥……不要!”虞希尖叫,看着沈霖渊手里的匕首朝着钟朗的心口扎去! 钟朗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垂下眸,看着心口的匕首。 就是量沈霖渊不敢杀他,他才如此嚣张,而怒不可遏的沈霖渊,真的就杀了他! 何堇尧、顾沉漠及姗姗来迟的警察冲过来,看着这一幕,看到沈霖渊拔掉匕首,钟朗心口顿时喷涌.出血柱,他朝着地上的人儿走近。 鲜血淋漓,她满头是汗,衣衫褴褛,沈霖渊心如刀割,脱下西服外套,朝着她走去。 “老婆……别怕……别怕!”将她包裹住,抱住她,将她的脸按在心口,他颤声道。 下一瞬,虞希被他大横抱起,警察拿着枪指着他,他满脸黑沉,“都tm给老子让开!” 他爆吼。 他们纷纷让开,沈霖渊抱着虞希,出了门。 “三哥……好多血……儿子……怎办……”虞希偎在他的怀里,唯一担心的是儿子。 沈霖渊垂下头,看着满脸狼狈的人儿,嘴角上扬,“三哥不会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事!乖!别担心!”他笑着说道,在她面前还是那样镇定自若。然而,抬起头时,眼泪大颗滚落,心脏一下一下地撕扯。 血腥味刺鼻,救护车车厢内,沈霖渊跪在担架边,手紧握着虞希的手,唇贴在她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在抚摸她的脸,将那些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一点点地撩开。 他的手上,沾满了血。 护士正在清理虞希肚皮上的伤口,伤口不深。 可她一直在出血。 “三哥……” “小乖……三哥在!已经快到医院了,别怕!乖……”沈霖渊跪着挪动到虞希耳边,亲吻她的脸颊,哑声道,这才意识到,他好像把钟朗杀了! 虞希听着他的话,再也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 沈霖渊冷静地联系姜珩,让他赶来,务必要他们母子都平安!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加更!世事无常,无论在哪,都得注意安全! 第216章:我不后悔!(一更!) 虞希被送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沈霖渊被隔离在急诊室的大门之外。他个头高,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仍可见急诊室内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仔细巴望,还能看到手术台上,虞希的身影,但没多久,窗帘就被护士拉上了。 顾沉漠和何堇尧随后赶来,伴着他们的还有四名警察。 沈霖渊面无表情,白色衬衫血迹斑斑,双手也几乎沾满了鲜血,高大身影,静默沉肃,警察没上前。他垂眸睨着为首的警察手里的手铐,“罪,我认!让法.医过来取证也可以!但千万别妨碍老子在这守着妻儿!” 他的态度很不好,但语气坚决、笃定! 吼得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怎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捅钟朗的那一刀,就算不致命,抢救过来也很难! 但他决不后悔! 他只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 作为一名曾经有丰富的刑辩经验的律师,顾沉漠深知沈霖渊的行为,已经触碰了哪些法律。 “三哥,你尽管在这守着,其它的,交给我!”顾沉漠冷静地安抚他,了解沈霖渊的脾气和性子,这时候他若是被警方带走,那他铁定会做出更极端的事! 对于他而言,急诊室里的母子,高于了一切! 顾沉漠和警察交涉去了。 姜珩在十分钟之后,匆匆赶来。 已经跟这家医院打过招呼,到了急诊室门口,看着几乎浑身是血的沈霖渊,便知晓情况有多糟糕。 “姜医生!拜托了!”一向对姜珩没什么好态度的沈霖渊,这一次,在他面前,态度诚恳而谦卑,这个时候,就算让他对姜珩下跪,他都愿意!只要他们母子是平安的! 姜珩点头,有护士过来,为他穿上了白大褂,进去急诊室,又穿了无菌服,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虞希,姜珩这个冷静自持的医生,心都狠狠一绞。 脸上有被抽打过的痕迹,高耸的肚皮上,白色纱布染着血。 据抢救的医生说,虞希中了一种很强的催.情剂,初步诊断,药物导致子.宫充.血及收缩严重,有滑胎的迹象,目前还在出.血。 姜珩在来的路上,大概了解了情况,钟朗是他前妻的表弟,没想到,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变.态,居然让怀胎六月的孕妇吃催.情药物! 他看了虞希一眼,立即投入到保胎的抢救工作里。 沈霖渊不顾医院规定,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垂着头,不停抽烟,也没洗手,没换衣服,法.医这时赶来,准备取证。 何堇尧无奈地看着沉默地任由法.医在他身上取证的沈霖渊,没想到,他真的可以为了虞希去杀人! 这个他自小到大跟着他一起长大的三哥,年轻的时候,不是没见过他打架,但是,他从来都是个有脑子的人,即使打架,也知道怎样打不违法,怎样打,不会死人。 就在刚才,他眼睁睁地看着沈霖渊,拿着利器,刺向钟朗的心口! 那是有多怒不可遏,多极端和义无反顾! 在来的路上,顾沉漠说,三哥这次糊涂了。 他觉得,他不是糊涂,是钟朗那个人渣真触到了沈霖渊的底线了,他才这么不顾后果! 钟朗也被送医院了,情况尚不明确。 何堇尧只希望钟朗那个人渣留一口.活气,那样,沈霖渊不至于背上“故意杀人”的罪名! 当法.医取完证,一名警察过来,说,钟朗抢救无效,死亡。 拿着手铐,又要拷沈霖渊,被他的眼神喝斥住。 急诊室内,还在忙碌。 沈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沈霖渊杀了钟朗的消息,被严密地封锁了。 这件事,不仅影响到沈霖渊的个人名誉,还影响到沈氏集团的利益,沈家的名誉! 一个多小时后,虞希终于被推出来了,沈霖渊第一眼看的是她的脸,第二眼才看向她的肚子,还高耸着,证明儿子还在。 没问姜珩她的情况,只跟着平车朝住院部走去,两名便衣警察紧跟着他。 沈霖渊进了病房,姜珩随后跟了进来。 “还好抢救的及时,差点就造成了胎盘脱落!以后得小心养胎,再不能受任何伤害了!”姜珩看着仍然浑身沾满血的沈霖渊,沉声叮嘱,他还不知道,沈霖渊为了这对母子,手刃钟朗的事! 他沉静地点点头。 还好,及时。 不然…… 脑子里尽是虞希被虐.待的画面,在她被绑架的这十几个小时里,所受的苦痛和惊吓,是他无法想象的,但那视频,足以教他心碎! 即使把钟朗大卸八块也不解恨! “阿渊!”门外,传来罗媛的叫喊声,沈霖渊心口一紧,看向门口年迈的母亲。 罗媛被简霏扶着进来。 “阿渊,希希没事吧?我孙子没事吧?啊?”罗媛看向病*,哑声地问,虞希还在挂水、补血,也还昏迷着。 手上沾满血渍的沈霖渊,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微笑着冲母亲做了个“嘘”的手势,“您儿媳和孙子都没事儿!小点声儿,我媳妇太累了,出去说吧。” 老太太一定不知道,他身上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 但,瞒不住。 沈霖渊说罢,拉着罗媛出去,“南无阿弥陀佛!都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 罗媛从知道虞希失踪后,不知烧了多少高香,磕了多少响头,一直在求佛祖保佑,听说大人和孩子都没事,这下安心了。 沈霖渊心口一恸,出了病房。 二哥沈霖沐和大哥沈霖洲也来了,还有两位嫂子。 何堇尧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虞希没事,孩子也没事!不过,今后,我妈可能要拜托给你们了!”沈霖渊面带微笑,表情很平静。 众人不解,只有何堇尧,捶着墙壁。 “阿渊,你这是什么话?!”沈霖洲沉声问,看着他身上的血渍,看着旁边专业人士一眼就能认出的便衣,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霖渊看向母亲,“老太太,对不住,我犯事儿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罗媛发愣,没反应过来,其他人同样,只有沈霖洲,暗暗握紧双拳。 “我杀了钟朗。”沈霖渊轻声道,目光笃定。 罗媛双.腿发软,被沈霖洲及时稳住,其他人全都震惊了。 老太太脸色惨白,双.唇在颤抖,“妈!您沉着点!”沈霖渊沉声道,罗媛就要晕过去的样儿。 “老三!你怎么这么糊涂!”沈霖沐沉声喝。 罗媛朝沈霖渊扑了过来,拳头捶着他的胸口,“你杀人,你怎么能杀人,你,你……!” “妈!那个畜生虐.待虞希和我儿子!还要玷污她!我不后悔!”沈霖渊大声喝,态度坚决。 所有人都沉默了…… 罗媛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刚得到了一个希望,这就陷入了另一个绝望里,碍于警察在,谁也没说什么。 沈霖渊让人送来一套干净的衣服,洗了澡,冲去了一身血腥。 打扮得干干净净地,坐在虞希的病*边,守着她醒来。 虞希浑浑噩噩,在醒来的前一刻,梦见了沈霖渊破门而入的画面,他像个战士出现,将钟朗一脚踹开。 当然也有他刺向钟朗的那一幕! “三哥……不要!” “小乖!”她醒了,沈霖渊激动地喊,两只手紧握着她的一只手。 虞希转过头,见他在,一颗心安了下来,也许,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吧? 沈霖渊看着虞希那张毫无血色还印着数道鞭痕的脸,心脏一阵阵地抽疼,却还扬着温柔的微笑,“放心吧,儿子还在,他没事,你也没事!” 他温柔地说着,忍不住凑近她的唇边,轻柔地吻她的唇。 “不是噩梦……”虞希恍惚道,之前的遭遇,像一场恐怖电影,在脑子里凌.乱地播放,肚子很疼,全身每一处都在酸疼,脑子里印着钟朗那张*的脸,以及他多次要侵犯自己的恶心画面。 沈霖渊看着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泪顺着她的外眼角滚落,不禁起了身,“老婆……别怕了,钟朗已经死了!乖,别怕了,你和儿子都没事!” 他轻声哄,虞希回神,扁着嘴,后怕地不顾手上的针管,伸出双臂就圈住了他的脖子,“三哥……” 抽噎的哭泣声响起,沈霖渊反手圈着她的身子,“乖……不怕了……那杂种已经死了,不怕了!小宝贝!你没被他怎样,儿子也没事!” 抱着她的身子,他不听地哄,眼泪不可抑制地涌.出。 虞希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地吸气,吮着他身上的味道,身子在抖动,像一条经历了波浪洗礼的小鱼,终于回到了安全的风平浪静的渊池里。 其他人在病房外,看着他们抱在一起,罗媛哭得泣不成声,简霏也捂着嘴,感动地落泪。 这时,拿着批捕令,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经过来。 被沈霖洲拦在了外面。 “小乖,别哭了,儿子是保住了,但是,你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和伤害,一定要小心!”沈霖渊松开她,扶着她坐着。 虞希点头,看向腹部,沈霖渊揭开被子,虞希怎么也忘不掉钟朗拿着匕首,要划开她肚子的那一幕。 她肚子上被缝了五针。 虞希伸手摸了摸肚子,感受到儿子还在,欣慰地笑,彼时,她也看到了外面的警察,“三哥……钟朗……死了吗?” “死了!”沈霖渊沉声道,两人四目相接,即使他不说,虞希也猜到了后果,缓缓地摇头。 “不……钟朗死有余辜……不……” “虞希!你给我冷静!” “我怎么冷静?!他们要抓你!三哥,你为什么那么冲动……”虞希激动地低吼,声音嘶哑,双手捧着他的脸,针管什么的,早就因为她的挣扎掉了。 “因为你。虞希,我仍然不后悔那么做!当我看到你被他虐.待的视频的时候,当我想着你正饱受非人的折磨时,就有杀了他的决心了!对不起,三哥让你受苦了!”他说着,紧.咬牙关,起了身。 “不要!”虞希不顾一切地冲下*,来到他跟前,眼泪汩.汩地流,“我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呜呜……” 沈霖渊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上,“你别乱跑!不准难过!” 他瞪着*.上的她,大声喝,虞希连忙擦眼泪,“我去配合警方工作了,无论结果如何,都得给我保重!养好咱儿子!明白么?!” “嗯!可是……”虞希哽咽,双手紧抓着*单,浑身都在颤抖。 沈霖渊平静地莞尔,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保重,别乱想,乖,你不能再有事,爱我就好好保重。” “嗯!”她答应,他蓦地起身,朝门口走。 “三哥!我爱你!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爱你!你是我的英雄!”虞希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地吼,态度坚决,声音颤抖而笃定。 那道高大的背影,那个如山一般的男人,一点点地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他把病房的门关上了…… 沈霖渊主动伸出双手,接受冰冷严肃的手铐……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 第217章:我会等你!二更6000 他不后悔那么做,伤了他妻儿,还那么嚣张,死有余辜!若说后悔,那便是,不该去美国出差,应该留下,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但是,钟朗在暗处,他们在明,不知他背地里会怎么害他,也许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虽然那个畜生死有余辜,但是,他没执法的权利,没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哪怕是一条贱命! 这就是法,他沈霖渊肯定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沈霖渊被带走了,所有人沉浸在无奈的惆怅里,迟迟没有抽离。 罗媛泣不成声,几乎要昏厥。 简霏进了病房,安慰虞希,可她自己都忍不住哭泣,反倒是虞希,躺在病*.上,姜珩过来为她又插上了吊针,也才知道,沈霖渊杀了钟朗。 “不要激动,你不能再受刺激。”姜珩轻声道,虞希红着眼眶,强忍着眼泪。 “小.美人……你不要难过,你已经很幸福了,三哥这么爱你!”简霏哽咽道,为沈霖渊的爱动容。 “嗯!肥肥,我不难过,我会克制!”虞希哽咽道,婆婆被两个嫂子扶着进来,虞希很想坐起来,被姜珩阻止,她腹部有伤口,很容易挣开。 “希希……” “妈……对不起!”罗媛坐下了,颤抖地摸着她的手,虞希看着她,话音落下,那眼泪也如大雨倾盆,汹涌而出。 面对老人,满心愧疚。 红颜祸水,沈霖渊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杀了人的。 “希希……别这么说……那是阿渊的命!是他自个儿的选择!”罗媛激动道,“他糊涂,但是,爱你爱到这个份上,我们没法怪他,更不能怪你!” 罗媛抽噎着说着,紧握着虞希的手。 虞希喉咙梗得生疼,不想流泪,却怎么也忍不住。 许倩和唐怡都是大方知性的成熟.女人,但各个眼里都噙着泪,在她们心里,沈霖渊这个小叔子,优秀、足智多谋、冷静、沉稳,今天,却杀了人…… 平时他越是优秀,越衬托了他今天的极端! 常人也许会说,他冲动了,不该为了一个人渣,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但那一刻,不是当事人,谁又能保证自己冷静呢? “希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重身体,千万别再有什么闪失,那样,阿渊就更冤了!”许倩抹着眼泪道。 虞希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妈,您别难过,三哥在我心里,是一个英雄。无论他的结果如何,我都会等他的!”哽咽着,哑声道。 罗媛点头。 警察进来,被姜珩拦住,他们要给虞希做笔录。 “姜医生,我配合警方!没事的!我会控制情绪!”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将影响沈霖渊的审判结果,他们必须积极配合警方,端正态度。 亲属都出去了,医生护士也都撤了,唯有两名警察,一男一女,给她做笔录。 虞希强忍着情绪,仔细回想,让自己又经历了一次噩梦,将前后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阐述了。 “警察同志,我丈夫若晚来一步,我肯定被钟朗强.歼了,事实上,那十几个小时里,他有三次要那么做,都因为他临时有事,被打断了。我记得,我老公进来后,先是把他踢开了,但是钟朗不死心,还要打我老公,我老公在盛怒之下,就做出了那样的行为!”她平静道,“我不是为他辩护,只想让你们知道,那钟朗有多可恶!他是出于一种正当防卫,才刺他的!” 后一句,虞希说得有点心虚,在中国,没有“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这个罪名,都是按照“涉嫌故意杀人”的罪名批捕,只是在刑罚上有轻有重。 沈霖渊哪怕当时随便刺钟朗一刀,也不该往他的致命地方刺去。 “虞女士,你所说的这些,都将成为法庭上的证词!” “那就好!如果不是钟朗太可恶,几次三番要害我,我先生不会这么极端的,警察同志,将心比心,万一开庭,请你们帮我们求求情。”虞希诚恳道。 按法律,故意杀人罪,最高可判死刑的。 现在只求沈霖渊不要被判处死刑,坐牢,无论多少年,哪怕是无期,她都会等,只要他能活着! 警察没多言,又找了何堇尧做了笔录,随后离开了。 “小嫂子,没担心,咱们顾大状刚开始就是以刑辩律师身份出道的,后来因为打经济官司更挣钱,他才被家里调回来的!他已经在帮三哥忙了,别担心!”何堇尧站在虞希的*边,像以往那样,笑着道,只是笑得很难看,不是发自肺腑的。 这个时候,他哪笑得出来! “嗯!” 何堇尧眼眶泛红,眨着眼皮,弯下腰,“嫂子,对不住……我tm总帮倒忙!” “二哥!别这么说!怪我,不直接回去,非要去公寓拿书。话又说回来,钟朗一直想害我,他迟早会得逞的,防不胜防!你别自责了!不怨你!谁都没错,三哥也没错!错的是那些坏人!”虞希双眼红肿,今天掉得眼泪太多了。 何堇尧点头,“保重!我去给三哥找找关系!绝对不会让他抵命的!” 虞希看着何堇尧离开,她闭眼休息,简霏进来,在旁边坐下。 “肥肥,我好累……想睡一觉,真希望一觉醒来,这两天发生的只是一场噩梦,只是虚惊一场……”她没睁开眼,轻声道。 “睡吧……就当是噩梦,最重要的是保重,不要让三哥担心。”简霏鼻酸道,虞希应了声,没再说话。 —— 顾沉漠是沈霖渊的委托律师,所有对沈霖渊的有力证据都被找到,包括钟朗发给沈霖渊的那段视频,及那个房间内的摄像机,钟朗虐.待虞希的录像,全都在。 这案件,还牵扯到一桩毒.品交易,原来钟朗是在戒毒所结交了毒.品走私贩的,出去后,就帮对方运货、交易。 “就算钟朗是个十恶不赦的毒贩,你也没权利杀了他!”陆局面对沈霖渊,拍着桌子,气愤道,两人是朋友。 戴着手铐的沈霖渊,仍然镇定地抽着烟,垂着头。 “罪,我认,还是那句,不后悔。” “不后悔?!你在法庭上可不能这么说!这事儿,还得求钟朗家属原谅,积极赔偿!争取最宽大的处理!” 沈霖渊仿若没听到,仍然镇定地抽着烟,满脑子都是虞希,担心她会有心理阴影,担心她扛不住,伤了自己和儿子。 从被关到现在,他只见过顾沉漠这个代理律师,顾沉漠要保他出去都不行。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已经淡定了。 虞希被转到了姜珩所在的医院,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不是噩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发生的,无力挽回,也没后悔药。 简霏和罗媛送饭来,她没委屈自己,吃了很多。 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沈霖渊保重身体,保护好肚子里的儿子。 “我今天打算去找找钟家人,听阿漠说,求得死者家属的谅解,积极赔偿,很容易减轻罪行!”罗媛声音虽然嘶哑,还是用力地说出话来。 虞希看着*之间,苍老了不少的婆婆,心里愧疚也酸痛,“可能吗?当初钟文昌的事,我们也没谅解……妈,您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三哥会心疼的。” 她也心疼老人家。 罗媛摇头,“别担心我这老太太,早年的时候,跟你爸也吃过苦,咱沈家的人,各个都是能屈能伸的!”她乐观道。 虞希深吸口气,也笑,笑得很难看也还得撑着。 沈家每个人都在出力,沈霖渊的各个朋友,就连饶迪都在想办法。 沈氏的危机公关做得不错,但沈霖渊被指控涉嫌故意杀人,董事会内部还是惊起了不小波澜,董事会不稳,牵动了整个集团。 这几天,沈氏的股票也曾一度跌停。 沈霖渊拖顾沉漠,给股东们送了一封信。 大致内容是,这件事是他个人的行为,与集团无关,他将辞去沈氏总裁一职,任命妻子虞希为新任总裁,顾沉漠、何堇尧为副总裁,周淳为代理总裁!也希望大家继续相信沈氏! 加上之前美国的天然气项目,大股东们还是很看好沈氏的,没有任何人撤资。 虞希休养一个星期后,胎儿稳定,自己情绪也恢复了稳定,再想起那天的事,并不会恐惧了。 股东大会召开。 她穿着黑色的宽松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长款西服,近乎素颜,挺着大肚子,出现在主.席台上。 面对着在座的股东们,她没丝毫的紧张,仿佛沈霖渊也坐在台下,正看着自己。 沈霖渊前晚拖顾沉漠给她带了口信。 说是,曾经把她弄在身边做助理,不仅仅是为了方便跟她相处,一是要把她当未来老婆培养,二是当接班人培养,以防在特殊的时刻,她能独挡一面,没想到,还真有了这特殊时刻。 虞希宁愿没有这样的特殊时刻,宁愿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柔弱小女人,成天腻歪在他怀里。 几百平的会议室安静下来,她扬起一个微笑。 黑白色的服装搭配,衬托出她冷静的一面,台下的一些股东本以为,今天的虞希,会只是个哭哭啼啼的怨妇,没想到,她还会淡然微笑,还会冷静有逻辑地做了演讲。 “请各位继续相信沈氏,也请相信我!谢谢各位!”她诚恳地说完,鞠了一躬。 稍后,免不了的记者会,免不了被记者问及沈霖渊的案子,她以警方要求保密为由,巧妙地回避了。 顾沉漠交代,她不适合在公开场合提这件案子,即使想对全世界的人说,沈霖渊他其实是个英雄,也不能够。 这样不利于为沈霖渊求情。 “顾大哥,我可以见他一面吗?”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沈霖渊了,虞希很想他。 顾沉漠摇头。 “郑家那边呢?条件谈妥了吗?郑佳虹会不会原谅?还有姜珩的前妻,她之前跟三哥有过……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虞希双臂环胸,站在沈霖渊办公室的窗边,镇定地问。 “他们知道钟朗贩.毒,很震惊,郑佳虹面对儿子的死,认命了,要求赔偿一千万。郑静颖没表态,她是钟朗表姐,不算直系亲属,无权干涉。” 虞希松了口气,“别说一千万,就算一个亿,我们也得赔。顾大哥,以你的经验,三哥这次……会判多久?真不能往防卫过当方向偏吗?” 顾沉漠看着虞希,一脸沉静,“警察随后两分钟赶到,你知道的,三哥完全可以不刺那致命的一刀!通过以往的防卫过当致人死亡的案例,都很复杂,有无期的,有十年以下的,关键是,检方会认为三哥有杀人动机而不是防卫情况下,失手杀了钟朗。” 虞希心口一沉,知道沈霖渊是愤怒至极,痛下杀手的。 这点对他很不利。 “你也别担心,介于钟朗的行为和毒贩的身份,肯定会从轻处罚三哥的,以我经验认为,在两年以上,十年以下,这个范围……我一定尽力,争取最轻的刑罚!”顾沉漠镇定道。 虞希相信顾沉漠的专业,也还心酸沈霖渊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 许雅惠在三天前来的京城,这几天都在照顾虞希,最近备受煎熬的罗媛,身体很差,情绪低落,根本没法照顾虞希。 “南浔和阿喆都挺关心你的,希希啊,振作点,大家都说阿渊很爷们!那法官也是人,也懂感情吧?会从轻审判的!” 虞希坐在婴儿房里,手里拿着沈霖渊之前在美国给儿子买的玩具,扁着嘴,眼泪又不自觉地落下了。 “我现在,只想看看他,见他一面也是好的啊……”虞希哑声道,鼻酸得难受。 “会有机会的!希希,别哭了,乖孩子,女人啊,为母则强,你现在也是个母亲了,凡事得想着肚子里的孩子!”许雅惠柔声安慰道。 “妈妈……”虞希趴进她怀里,寻求安慰。 母亲的怀抱已经比不上沈霖渊的怀抱了,小时候,妈妈的怀抱是最踏实的港湾,现在,沈霖渊的才是。 “就算他坐牢,我也爱他,比以前还要深刻!因为他爱我也爱得入骨了……妈……是不是我太幸福了,是不是他*我*得连老天爷都嫉妒了,非要来这一遭?” “希希,人生哪有顺风顺水的,疾病、灾难、人祸,有些免不了……就当是考验吧!阿渊是个好孩子,好男人,值得你等!你要更坚强才对得起他啊……” 许雅惠语重心长道。 虞希哽咽。 一想到沈霖渊会坐牢,他们可能要分别多年,想到肚子里的儿子出生后,不能见到爸爸,她这心里便堵得难受。 道理,谁都懂,真正的现实的生活,常常能让人撑不下去。 这一晚,虞希趴在妈妈怀里哭了很久。 —— 距离沈霖渊被批捕过了近一个月,顾沉漠那边终于传来消息,虞希和沈霖渊可以见面了。 虞希和罗媛去了东城区看守所。 下车之前,她拿着化妆镜,打量了一番,感觉自己气色不太好,连忙擦了口红。 “对!希希,开心点,你开开心心的,阿渊才会安心啊!”罗媛笑着劝,虞希深吸口气,扯出一个微笑。 和罗媛下了车,他们给沈霖渊带了不少菜,都是虞希亲自做的。 坐在探视室,虞希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阵地狂跳,像回到了最初恋爱的时候,想起他就会脸红心跳的感觉,此刻,她还有点紧张。 不一会儿,里头的一道铁门有了动静。 没有脚镣,青灰色的长裤,青灰色的上衣,双手……戴着手铐…… 心脏,狠狠一绞。 视线上移,看到了他的脸。 最大的变化是,发型变了,几乎被剃成了光头,头发茬很短,可以看到头皮。 即便如此,她的男人依旧很man! 都说圆寸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朝着她一点点走近的大男人,仍是个大帅哥。 她激动地笑着,沈霖渊目光灼灼地紧锁着她,虞希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看到了她的肚子,比之前又隆.起了很多。 七个月了…… 她穿着粉色的雪纺裙,外面罩着黑色的西服,早已不再是去年的那个单纯青涩的小丫头了,沉静、温婉,头发中分,利索地扎着,大气,简单。 “三哥……”虞希哑声地喊,沈霖渊冲她温柔一笑,“坐下!” “嗯!” 她立即坐下,他在对面也坐下了,双手刚搭上桌面,虞希就立即握住了他的手,两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银色的手铐上! 虞希的眼泪到底还是流下了,要她坚强,在他面前,她坚强不起来! 因为他是她的靠山,在他面前,她只想做一个撒娇、任性的小女人! “你好讨厌,干什么非要给我独挡一面的机会!不能一直把我关在温室里培养吗?”她哭着哽咽道,几乎泣不成声,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 对面的他,仍然镇定泰然,“虞希,别哭!天没塌下来!”他沉声道,以教训的口吻。 她腾出一只手,手背抹着眼泪,目光凄楚地看着他,眼泪擦了又流了出来,根本擦不干净。 他的目光依旧蓄满了*溺,嘴角勾着浅笑,“儿子还好吧?” “嗯!刚做过产检,没事,很健康!我也很健康!公司也很好,有很多人帮着我!大家都对我很好!”她连忙回答,说话时还抽抽噎噎的,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像个小孩! “还哭!”他沉声训道,手指却艰难地抚上她的脸颊,拭去她的眼泪,虞希一把捉住他的手腕,脸颊在他的掌心磨蹭,他的掌心的味道还是那般成熟。 沈霖渊的心,疼得在抽.搐,表面镇定从容,心里,如何舍得?! 他的小鱼儿,他的小妻子,还是个孕妇,他没法陪着她待产了,也没法陪她生产,月子也没法照顾…… “你还凶我……”她撒娇道,唇贴上他的掌心,不停地亲吻。 “小乖……”温柔的呼唤,暴露了他的内心,声音颤抖得不行,大男人却依然勾着温柔浅笑。 “答应我,为我珍重!替我照顾好我妈,我儿子!” 虞希拼命点头,“不管你会被判多久,我都会等你!我等你!”她哭着说道,不管是两年、三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她都会等他! 沈霖渊蹙眉,掌心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欲言又止。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求票票啊! 第218章:三年!6000 欲言又止…… 说出口,她一定会更难过。 是个人,都会有怂的时候! 别等我!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霸道强势,想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的沈霖渊,也会有退缩的时候。 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她,想着,也许两年、三年、十年,或者更久,有一种会拖累她的念头,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逝。 因为她爱他! 他不能够这么想! “别哭了。周淳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足以胜任代理总裁的职位,公司的事,你别操心,全权交给他处理吧!你给我安心养好身子,照顾好我儿子就够了!”他收敛那些消极的情绪,依旧沉着、硬气。 像领导,指点着她。 虞希不停地眨着眼皮,看着眼前的硬汉,这种时候,他还这么冷静,没说一句伤感的话! “我知道!” “国外方面,有lee打理,也不用你操心!我已经让大漠给他传话了……” “三哥!你能不能不要总跟我说公事!我呢?!”她打断他,紧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激动地问。 沈霖渊微愣,仍然一脸平静,心里早已在翻山蹈海。 “我不是说了,你只要为我珍重,好好地过,开开心心地活着!”嘴角那*溺的浅笑深了几分,出口的话,还不是虞希想听到的。 她想听点他的甜言蜜语! “还有呢……”双眼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她颤声问。 彼此对视,四目相接,他紧.咬牙关,视线移开,看到看守的警察,没有窗户的高墙,及对面的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只微笑着,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他的额头抵上了她的。 “时间到了,好好照顾我妈,我就不见她了。”他轻声道。 虞希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涌.出,肩膀都在抖动,“为什么不跟我说点甜言蜜语?我会等你!但是,无论你被判了多久,你也该好好地表现,争取减刑!为我早点出来!我想听的是这些!还有,相爱,不一定要陪伴!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就够了!为什么你不说这些?!” 让他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虞希眨巴着泪眸,看着他,凄苦地说道。 两人的唇几乎紧贴在了一起,警察几次想上前让他们保持距离都没忍。 “虞希……你知道就够了,我心里懂!别哭了……你哭,三哥心疼!”他强忍着哽咽出声的冲动,低声道,说完便松开了她的手,起了身。 他动静很大,警察以为他要怎样,立即拔枪指着他! 虞希抬起头,看到的是沈霖渊的背影,她动作缓慢地站了起身。 “三哥!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也懂!我会好好地活!我会的!你放心,咱妈和儿子,我都会照顾好!”她哽咽道。 沈霖渊没有转身,下巴微微上扬,缓缓闭眼,那清澈的泪流瞬间垂落而下。 不舍,对她的爱,分离之苦,全都堆叠在心口。 她的体贴和懂事,也教他更心疼。 什么也没说,迈开了步子,没回头,虞希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沈霖渊!”不甘心,吼了一声,快要进那扇铁门的他,这时缓缓转身,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看不见他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只感觉他好像在笑,还是淡定沉着的样子。 那扇铁门被警察打开,他主动走了进去。 没有甜言蜜语,但是,他们是一对默契的爱人,不言而喻,谁都懂彼此的心。 作为一个小女人,她还是想听,带着些许的失落,缓步走了出去,也许,越说甜蜜的,她越会软弱吧,所以,他没说。 罗媛很气儿子没见她,婆媳俩坐车里,罗媛捉着虞希的手,不停哽咽。 “妈,别难过,不会太久的。我对他的感情也不会变的,您还有未出世的小孙子呢,高兴点!” “希希,苦了你了,现在还没开庭,从开庭到结案,再等到刑满释放,是一条漫长又难走的路,你还大着肚子……” “妈!我不苦!仍然觉得很幸福,为了他,我会更坚强的!” 从看守所出来,她就没哭,不能在老人面前痛苦,婆婆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了,而她也知道,真正的坚强,不是掉眼泪,是发自内心的乐观、坚韧! —— 公司还是要去的,虽然有周淳帮她处理公事,但有些文件,都得她亲自过目,也没忘学习。 顾沉漠每天还在忙着沈霖渊的事,接到法院的传票又是一个月后的事。 开庭了,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沈霖渊被指控“故意杀人罪”于京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消息封锁了,庭审现场只有亲属。 挺着八个月大肚子的虞希,每一场庭审都出席了。 也做过证人。 顾沉漠是沈霖渊的辩护律师,一直在往“防卫过当”的方向引导,法庭也认可了,在这个案件中,死者钟朗有明显过错。 于情,钟朗该死! 于法,沈霖渊不该刺那一刀! “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三哥不出现,让小.美人被钟朗那人渣毁了,才是对的?!”简霏气愤道,看着顾沉漠,生怕沈霖渊被判无期或是十年以上,虽然顾沉漠很有把握在十年以下。 网上和类似的案子也不少,简霏查过。 “肥肥,你怎么比我还不淡定。只要他能少判个几年,我就很知足了。” 虞希轻声道,看向斜对面的顾沉漠。 他若有所思着。 顾沉漠的手机这时响了,还没等到上餐,他就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新的线索。 “小.美人,你看起来瘦了!” “有么?”虞希摸了下自己的脸。 “有!瘦了一圈了!你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不然三哥……” 虞希点头,“肥肥,你说,他为什么都不多看我几眼,每次庭审都是,都不朝我这边看!” 这几天开庭,沈霖渊很少跟她交流,眼神都没有,这教她很失落。 “他也没跟我们交流啊,三哥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肯定是不好意思面对我们……哎,多优秀的一个人,因为一个人渣,有了污点。” “他要觉得不好意思,就大错特错了!这混蛋!”虞希责备道,说着说着,侧过头,捂着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老人在,她这眼泪就掉下了。 简霏看着对面穿着黑色雪纺西服,捂着嘴在无声落泪的虞希,她也想哭,索性捂着嘴,也哭了出来。 “你们还算好的……一直很幸福,就算三哥坐牢了,你们仍然相爱、相知,还会相守。我呢?闫肃都不认我了!小.美人,你别哭了,会影响我大侄子的!” 简霏哽咽道,自家餐厅,也不怕丢脸。 “我想他啊!想着以后很久都看不到他,想着我儿子出生后,爸爸不在,心里就难受!我不想做什么女强人,我就想他永远*着我,惯着我,照顾着我!”虞希哽咽着,哑声地哭道。 简霏拉过她的头,跟她的靠在一起。 “三哥那么男人,如果被判个几十年什么的,就没天理了!肯定不会多久的!小.美人,有爱就有希望!”简霏又道。 何堇尧过来的时候,看着两抱头痛哭的女人,心口也堵着。 这些天,谁心里都不好过! —— 虞希回到家里,每当进门的一瞬,看着跟公寓完全不同格调的房子,就会想到,沈霖渊还没在新家里住过一天,然后又是一阵心酸。 回到主卧,大*.上方的婚纱照是她最近才挂上去的。 他们当初只匆匆办了婚礼,都没拍婚纱照,这张照片是她从婚礼当天的摄影跟拍里挑出来的。 洗了,放大成42寸,挂上去了。 看着照片上,他的英俊容颜,她抚上肚子,“顺顺,你要保佑爸爸,一定让他早点回来,他是英雄!” 是她心里的英雄! 虽然,他即将成为罪犯。 听说大哥沈霖洲差点因为他的事而降职,听说他们的儿子,将来也没法做公务员,这些,无所谓! 手机响了,是顾沉漠打来的。 听他在电话里说,现在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可以帮到沈霖渊减轻刑罚,虞希激动地很想早点再开庭! 但她还不知道是什么线索。 —— 最后一次开庭。 虞希这次仍然坐在沈霖渊的右手方向,一双大眼紧紧盯着他。 他仍然没朝这边看一眼,面对着审判席的方向。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在宣判我当事人之前,我有一份很重要的证据要呈上!”顾沉漠,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透着着一股冷静、睿智。 本来这案子已经要结了,他现在还有证据,大多数人觉得应该还有一点转机。 虞希的心也悬了起来,紧握着婆婆的手。 “这是法.医根据新的线索,提供的钟朗的新的死亡报告!根据法.医报告所述,导致钟朗死亡的直接原因,并不是我当事人捅他的那一刀,而是,钟朗在生前就吸食了一种新型的毒品,这种毒品才是害他死亡的罪魁祸首!而根据我方之前提供的证据,若死者生前没吸食毒品,我当事人刺他的这一刀,不足以致命!所以,我恳请法庭重新审视我当事人!” 顾沉漠的话一出,虞希的脸上浮现起惊喜的笑容,身旁的其他人也是,这就意味着,量刑肯定会减轻的! 审判长宣布休庭十分钟。 “妈,太好了,这下三哥肯定不会被判得太重的!” “是啊,我们还赔给钟朗妈那么多钱呢!”罗媛呼了口气,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压力,开始还以为沈霖渊会以命抵命,被判死刑呢。发展到现在,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大漠哥!你的线索哪来的?为什么之前法.医没查出钟朗的真正死因呢?”虞希见顾沉漠出来,小声问。 “这就是秘密了!那毒品是新型的,很难被查出来,之前法.医也没往这方面想。”顾沉漠沉声道,他当然不知道这条线索是哪来的,只知道公安机关很保密,说是有人看到钟朗吸毒了,但是,那个人,不能出庭作证! 庭审继续,新的证据被法庭接纳,最后的宣判开始,所有人起立。 怀.孕八个多月的虞希,肚子又大了不少,穿着宽松的长裙,今天特意化了个淡妆,就是想让沈霖渊看到她的乐观与坚强,可那个大男人,还是酷酷的。 他穿着黄色的马甲,双手戴着手铐,站在被告席,背脊挺得笔直,目视前方。 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会坦然接受。 只要他的妻儿是平安的! “……故,本院认为,被告沈霖渊被控故意杀人罪不成立,但,被害者生前系被被告人所伤,且警方已经赶到,在被告人没有被被害人威胁到的情况下,仍然夺刀刺向被害人心脏,这一行为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但鉴于本案被害人在案中有明显过错,且被告人到案后积极赔偿了被害方的经济损失,得到了被害人家属的谅解;被告系初犯,认罪态度较好,有悔罪表现,可对其从轻处罚。故以沈霖渊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三年! 所有人都只关心这个数字,虞希双.腿发软,抱住了罗媛的胳膊,罗媛已经潸然泪下,“希希……三年……我们可以等!可以等!” 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沈霖渊闭上双眼,审判长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仔细地听进去了。 审判长一锤子落下,庭审结束。 “三哥!”当着众人的面,虞希大声喊。 沈霖渊顿足,这一次,转了身,看向座位席上的人儿。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肚子高高隆.起,长发披散,远远望去,面容精致,尤其双.唇,涂得很亮,那双大眼很黑。 那一瞬的凝视,这十年来的一切,在他的脑子里又闪过了一遍。 十年前,她还是个少女。 十年后,她已经是他的妻,已为人母! 他扬唇,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沈霖渊!你曾经等了我九年!这三年和九年比,根本不算什么!”隔着远远的距离,她冲法庭中央的男人,大声地喊。 沈霖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点点头,虞希其实知道,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哪里是她要等他三年,他也要等她的! “阿渊!妈妈的好儿子!你放心吧!”罗媛哭着喊,沈霖渊看着年迈的母亲,他有愧于她老人家! 不过,她还有两对哥嫂照顾,最最心疼的还是虞希。 沈霖渊被法警带走了,一行人迟迟没离开法庭现场,“大漠哥,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他?!” “三哥说了,不上诉。我本以为故意伤害,顶多判个一两年的……你们想见他的话,恐怕要等三哥被送去监狱服刑后!目前还被移交去看守所,将来会有很多探监机会的!” “等可以探视的时候,你一定告诉我!” “当然!三哥让我转告你,说你看起来瘦了,不要亏待自己!”顾沉漠又道,虞希垂泪,“他怎么不亲自告诉我……!” 哭着笑着,大家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沈霖渊坐牢的事,还是被媒体报道了。 明白前因后果,大众是同情他的,都觉得钟朗该死,沈霖渊不该坐牢! 虞希随后召开记者会,对于这件案子,说了自己的想法,表示沈霖渊服从判决,不会起诉! 他们的大方、敢于面对和承担的态度,更赢得了大众的好评。 其实,这也算是种公关案例。 “于我而言,沈霖渊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他是为了保护我这个妻子!但是,法不容情,犯了法,就该接受惩罚!我们接受这个结果!也向关心我们,支持我们的民众表示歉意!不管沈霖渊先生的个人行为如何,沈氏,仍然会继续遵守它的原则和理念,继续前行!” 镜头里,虞希态度诚恳,几度哽咽,最后,挺着肚子的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 沈霖渊进去了,生活还得继续。 审判结束一个星期后,虞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沈霖渊还没被投监,还不知会被送去哪个监狱,他们还不好探视。听顾沉漠说,如果他在服刑期间表现好的话,最多可以减半年。 她想,等沈霖渊出狱后,儿子肯定会走路,也会说话了,正是好玩的时候,不禁就有了新的期待! 未来还是美好的! 怀.孕九个月的虞希出现在高管例会上,她是听说最近军心不稳,有高管想集体跳槽才来的。 何堇尧看着挺着大肚子的虞希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讲话,实在心疼,拍着桌子站起来。 “何总!” “一个个的白眼狼,忘了你们一个个的是被谁提拔上来的了?!现在沈总出事了,你们就想过河拆桥了是吧?脸呢?!”何堇尧没听虞希的,气愤地吼,几个想跳槽的高管,垂着头不好意思吱声。 虞希只听着何堇尧侃侃而谈,不禁觉得他挺可爱的,自打沈霖渊出事后,他就回了沈氏,工作比以前认真太多,帮周淳把关,也帮她减少了不小的压力。 几个高管被何堇尧说得羞愧难当。 “虞总、何总,你们误会了,我们没人想要离职,这个时候要是离职,也太对不起沈总对我们的器重了!” 他们这么说,虞希立即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了。 会议散去,虞希低着头喘着粗气。 “小.美人,你没事儿吧,你说你,让你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还往公司跑?!不相信哥几个的能力?!我们虽然比不上三哥,但三个臭皮匠好歹赛过一个诸葛亮啊!”何堇尧扶着她坐下,嚷道。 周淳给虞希倒了杯水。 “我当然相信你们了!”虞希喝了口水,笑着道,“快到预产期了,过几天就住院去了,肚子太大,走几步都喘,不过没大碍!”虞希微笑道,少了以前的单纯,多了几分沉静。 “大漠哥,我想这几天就去看看他。或者,你看能不能帮我们申请,等我生产那天,让他回来看看?就几个小时!”前天,收到投监通知,知道沈霖渊被送去了监狱。 虞希看着顾沉漠,平静地问,双眼里盛满了期待。
题外话: 一天到晚什么票都没有!都不想看我就慢慢写啦!哼! 第219章:你来了!7000 虞希见顾沉漠面露难色,那双大眼里的亮光渐渐暗淡,失落的样子惹人怜惜。 “三哥才进去,按照监狱的管理条例……” “顾大状!什么狗屁管理条例!小爷我就不信了!小.美人,这事儿包在你二哥身上!你放心,三哥在里头绝对不会比在外头过得差!你生产那天,我一定给你把人带来!”何堇尧拍着桌子,一脸义气道。 虞希细眉微皱,“二哥,你小心点,就怕会有小人在背后盯着咱们,万一三哥违反了规定,被加刑怎办?” 她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堇尧肯定是想找关系,以他们这些人的社会关系,绝对不是件困难的事儿。 但是,沈霖渊以前对她说过,做任何事,不要给人捉住把柄。 “嗨!你就放心吧!”何堇尧又道。 “大漠哥,你看着他点!”虞希叮嘱了句,他们三兄弟里,就属顾沉漠最冷静,沈霖渊其实也冷静,但是,她是他的例外。 每每想起那么一个优秀的,在商界可以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因为她这个小女人坐牢了,她这心里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悲伤。 这样的情,太炽烈! 像一团熊熊烈火,燃烧得不顾一切! “你放心,我会尽力去帮三哥申请!”顾沉漠淡笑道。 “小虞,你回去休息吧,生产前别来公司了!”周淳跟虞希的关系挺近的,表面大家是上下属,私下也是朋友。 这么个小女人,挺着大肚子,还得关心公事,周淳这个男人也很心疼她。 “嗯!”虞希没再说什么感激的话,说多了,反而让人觉得客套、疏离,但沈霖渊出这么大事,这么多人还在帮助他们,她真很感激。 他们很重情重义,另一面也反映了沈霖渊对他们也是重情重义,才有了他们今天的不离不弃。 她是被甄欣送下楼的,秘书室几个跟她的关系仍然不错。 虞希现在的司机是张师傅,也是沈霖渊的*司机,对他忠心耿耿。 “张叔,您直接送我回家吧。”虞希坐在车里,将车窗打开了,呼吸自然的空气要比空调冷气舒服。 “好、好!”张师傅笑着道,“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过两天就住院了!”虞希笑着回答,手抚着圆.滚滚的肚子。 “哦!你好好的,别教三少担心!”张师傅和蔼道。 虞希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坐这辆车的情景,当时沈霖渊特意对张师傅介绍了自己,那时候,她还浑然不觉他的爱意呢…… 眼眶又是一阵温热,每每想起他,就会湿.了眼眶。 看到地铁入站口,想起他曾经追她,还挤过地铁,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于还是掉下了。 没太多的痛苦,只是感动。 感动他为自己做过的一切。 许雅惠又回老家去了,跟虞希说过,回去把秦南浔那边的工作交代了就来京城照顾她。 虞希还没到家,手机响了,居然是秦南浔打来的。 他在京城,约她见面吃饭。 让张师傅送她过去了。 虞希记得,婚礼那天秦南浔也来了,跟她没什么交流,只说了祝福的话。 秦南浔还是老样子,夏季的缘故,被晒得黑了点,仍然斯文儒雅,面带浅笑。 秦南浔眼里的虞希,虽然大腹便便,但看起来并不像其他孕妇那样宽胖,素颜,气质娴静,沉着而从容。 “来出差吗?” “是!身体还好吧?” “怎么你们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我身体好着呢!”她笑着答,看起来并不悲伤。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想问,“还难过吧?”怕揭她的伤疤,所以都在关心她的身体。 虞希明白。 “南浔哥,我身心都很好!没你们想得那么痛苦,不就三年嘛,一晃就过去了!这家餐厅的招牌菜不错,这顿我请,别跟我客气!”她大方地笑着道,一脸的乐观。 秦南浔看着对面坚强乐观的虞希,她不过是个26岁的小女人,无论是不是真的坚强乐观,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足以让人钦佩!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他喝了口水,笑着道。 虞希招来服务员,点了菜,也点了自己爱吃的。 胃口很好,秦南浔看着她吃了很多,两人也聊了很多。 “哟,在这吃饭呢!”虞希刚放下筷子,听到一道挺熟悉的声音,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来,白色的雪纺布料擦过她的手臂。 是虞菁。 穿着白色的雪纺吊带长裙,披着一头直发,面容姣好,化着淡妆。 “你怎么找来了。”秦南浔严肃道,挑着眉。 虞菁是跟他来京城玩的。 “我不能来啊?打扰到你们啦?”虞菁幽幽道,看了眼虞希,表情轻蔑。 “虞菁,吃了么?没吃的话,坐下一块吃?”虞希语气淡淡地问,不亲不疏的态度。自打之前她们母女和钟文昌的事后,听说虞菁老实多了,跟杜静曼的关系也闹僵,她也表态了,如果父母离婚,她跟虞泰和。 “你们都要吃完了,叫我吃剩的?不吃,不稀罕!”虞菁仍然嫉妒虞希,对她没好态度。 “你不吃拉倒。南浔哥,我去结账!”虞希冲虞菁教训了句,起了身。 “我去结!这一顿,是你请我,但没说得让你结账!”秦南浔连忙起身,说完就走了。 “我妈说,你挺晦气的,刚结婚,老公就出事了,还是因为你坐牢的,让我离你远点。”虞菁挎着单肩包,穿着高跟凉鞋,十指都涂着嫩粉色指甲油,双臂环胸,冲又坐下的虞希毒舌道。 虞希微笑,“那你还不离我远点?” 她不恼,但是,因为觉得确实是自己连累了沈霖渊,所以,心被刺了下。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虞菁不屑地反驳,“不过你现在可好了,摇身一变还成沈氏总裁了,沈霖渊给了你不少股份吧?你旺了自己,把他给损了,心里不难受么?还有心情勾搭别的男人!”虞菁在秦南浔的位子上坐下,说话时,右手食指点着桌面,冲虞希讽刺。 虞希喝水的动作微顿,她放下茶杯,“我勾搭你男人了?你先指责我之前,怎么不去指责你.妈?” “你!” “虞菁!你又在干嘛?!”秦南浔过来,冲虞菁喝斥。 虞希起身,“南浔哥,她也就耍耍嘴皮子,没把我怎样。我也没空跟她拌嘴,倒是想劝一句,小小年纪,做人别太尖酸刻薄,免得等你毕业工作了还得缴学费。” 一身淡然,她不怒不恼道。 秦南浔瞪了眼虞菁,要送虞希,被她谢绝。 “你也一样!看沈霖渊坐牢了,立即来京城找她了!你以为你能上.位啊?!人家沈霖渊给了她多少钱啊!” 虞菁的声音传进虞希耳里,没停下脚步,也不知秦南浔怎么教训她的,她下了楼梯。 秦南浔生平第一次有打女人的冲动! “以后别跟着我!”发狠地说完,去追虞希,到了楼下,见虞希已经上了来接她的香槟色的迈巴赫了。 她最近也几度疑惑过,自己对于沈霖渊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有时候钻牛角尖地想,是祸。 又用“爱情”给自己解释,沈霖渊爱她,心甘情愿为她做一切! 她不断地反思,自己能为他付出什么? 第一点,保护好自己,为他珍重;第二点,平平安安地生下儿子,把他带好;第三.点,照顾好婆婆,管理好公司。 之后没再见到虞菁和秦南浔,三天后,已经住进了医院,待产。 “希希,顺产很不容易,要么,剖.腹产吧?”罗媛比许雅惠想得还要多,也是心疼这个小儿媳,年纪小,原本是个温柔的小姑娘,现在要承担这么多。 虞希坐在病*.上,身上穿着肥肥大大的睡衣,双手抚摸着肚子,“妈,姜医生说了,我可以顺产!最主要的是,我们还要生妹妹呢!剖.腹产得好几年才能怀二胎!” 她红着脸,害羞道。 心脏却被猛地一戳,又想他了。 罗媛和许雅惠也鼻酸,尤其罗媛,自打儿子出事后,都没能跟他见上一面,说句话! 她常常在虞希面前抱怨儿子的狠心! “好啊,你大哥二哥家都是独子,也该你们生两个了!”罗媛笑着道,眼里还噙着泪花。 这段时间,周围的每个女性都这样,一提起沈霖渊,都是笑着,眼里噙着泪。 既感动又伤感。 —— 预产期过了两天,虞希的肚子还没动静,顾沉漠和何堇尧那边还没消息,感觉沈霖渊不可能能来陪她生产了。 心里有点小小遗憾。 姜珩建议她多走动走动,有助于顺产,挺着大肚子的她,睡醒后就在医院走道走动,或是在医院花园散步。 每次在花园散步,姜珩就会找来,虞希觉得他是一位很负责的医生。 “肚子疼不疼?” “不啊。” “有没有流血水之类的?” “没有啊!” 姜珩欲言又止,不知为何,有些很专业的话到了虞希这,反而问不出口了! “姜医生,你接生过吗?”虞希好奇地问,为了不让沈霖渊吃醋,早就说好了,帮她接生的医生护士必须都是女的! 姜珩微愣,扬起唇角,“你这问题很无聊!没有多年的临*经验,我这专家头衔怎么来?” 虞希吐吐舌头,“也对!是我们思想太迂腐了!sorry!” 她大声地说,话音还没落下,小.嘴还没合拢,反而张得更圆了,她皱着眉,倒抽口气。 “怎么了?”姜珩见她情况不对,扬声问。 “疼!嗷!嘶!”虞希倒抽口气,感觉下腹很疼,坠胀的感觉。 姜珩面不改色,上前将她扶着,“我看是要生了,你别紧张!慢慢走,感觉一下,是不是一阵阵的疼,如果是一阵阵的,就是在开宫.口了,不要怕,宫缩距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的。” 虞希之前看过不少别的孕妇的生产手札,“那我,我要去洗澡!还没吃饭呢!” 她想洗干净自己,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挣扎! 还挺乐观的,姜珩莞尔。 “我扶你回去,别紧张,放松心情,实在难过就深呼吸,ok?”身材高大的姜珩,温柔地笑着道。 “嗯!”虞希答应道,左手摸口袋里的手机,没有未接来电。 姜珩带她走的医护通道,进了电梯,虞希有点无力地靠着墙壁,“真的是……一阵阵地疼……现在就很疼……嘶……” “忍着点,生产的时候,是十级痛,你现在顶多五级!” “姜医生!有你这样的嘛?刻意吓唬我!”虞希还有心情跟他嬉笑,姜珩说的,也让她心里有数了,电梯门开了,那一阵剧烈的疼痛已经过去了,感觉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薄汗。 到了病房,她就进了卫生间,许雅惠知道女儿快生了,连忙准备待产包,又催促了家里的保姆,赶紧送吃的来。 虞希进了卫生间,没立即脱衣服,还是打了顾沉漠的电话。 顾沉漠说,他再问问。 她突然想到一部感人的电影《七号房的礼物》,沈霖渊会不会像电影里的那位坐牢的爸爸一样,在女儿生日那天,突然从巨大的礼物盒里蹦出来。 她笑着,哽咽着,苦涩地摇摇头。 真想他了,想他的俊容,想他的怀抱…… 听到门口传来的妈妈的声音,立即抹掉眼泪,“妈!我先洗个澡,听说顺产都很狼狈的,都不想吃东西了!” 许雅惠进来,“等你疼得太厉害的时候,哪还会顾虑那么多!大家都一样!” “接生的医生也真不容易啊!还得接各种排.泄物!”虞希笑着道,刻意说这些,为自己减少紧张感觉。 洗澡的时候,肚子又疼了几次,到了吃饭的时候,简直疼得吃不下饭了,只好去了待产房。 经验丰富的中年女医生和姜珩都来了,女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看向许雅惠,这时罗媛也来了,“怎样了?!” “正在宫缩!”女医生说道,让许雅惠帮虞希脱.裤子,姜珩出去了。 女医生戴了手术套,用手指测宫.口,“大概开四公分了!” 所以,还得等,等到宫.口全开才能生,这个时候的虞希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 “希希!”罗媛不知该说什么鼓励的话,许雅惠拿毛巾给女儿擦汗。 有长辈在,她强忍着疼痛感,双手暗暗地抓*单。 若是沈霖渊在,她还可以冲他撒娇,他还能说点好听的,或是任性地咬他的手。 可是现在,只有两个妈在。 魔鬼式的剧烈的疼痛开始,反反复复,越来越剧烈,越来越疼,索性抓了被角,含.着,咬着。 “希希你忍着点!”许雅惠看着虞希疼得几乎仰卧坐起,沉声喝。 “可怜的孩子……”罗媛颤声道,“希希乖孩子,先忍忍!” “妈!真的好痛!沈霖渊!我痛!你在哪?!”一阵痉.挛般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地喊,压抑了很多天,终于叫了出来。 罗媛背过身抹泪。 “希希!坚强点!”许雅惠沉声道,心疼女儿,但是,不能任由她难过,这样哭着嚎着,一会到了产房,哪还有力气! “妈……真的疼!”虞希扁着嘴,哭着道,这个时候被疼痛席卷,哪还有理智! “乖,妈知道!忍忍,为你和阿渊!乖,忍过去了就好了!” 许雅惠轻声地劝。 姜珩站在外面,冷静地看着这一幕,简霏和两个嫂子也赶来了。 虞希还在被疼痛折磨着,从下午3点进了待产室,到了5点,姜珩让医生给虞希打催产针。 护士扎了三次都扎不进去,不过这点疼比起宫缩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虞希眨巴着泪眸,心想,随便扎吧! 姜珩冲了过来,从护士手里夺了针,快而准地扎了进去,见到回血,松了皮绳。 “坚持!”他只对虞希说了两个字就出去了。 挂上吊水后,肚子疼得更加剧烈,整个肚子都在翻山蹈海,“三哥!好疼!”肚子里好像在翻滚,虞希想死的心都有了,“宝宝……你快出来啊……” “羊.水都还没破呢!”许雅惠着急道。 这时,女医生进来,又探了宫.口,摇摇头,说不行,还得继续等。 简霏见虞希疼得死去活来的,出了待产房给何堇尧打电话,“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到底能不能来?!” 一向对简霏言听计从的何堇尧,这次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医生第三次来探宫.口,这次,宫.口才全开了,外面已经快天黑了。 羊.水是人工破的,医生手指探进去戳破的,羊.水哗啦啦地流,虞希被护士换上分娩裤,立即被推去了分娩室! 一个医生、一个助产士、一个护士,没有老公陪着,许雅惠不放心,跟了进来,手里拿着巧克力、洋参水,留给虞希补充体力的。 护士要分开她的腿,她不好意思地合拢起来,又被拉开,医生说:“这里是宝宝来这个世界的第一道门,只有打开这个门了,才能迎接我们的宝宝!” 想到儿子马上就要来到这个世界,虞希动容,大大地外扩双.腿,眼泪汩.汩流下。 好想跟沈霖渊一起迎接儿子的到来,可是,他不在。 “乖,希希,不哭!”许雅惠明白女儿心里的苦,柔声安慰。 虞希扁嘴,医生让她用力挣,她深呼吸,双手紧抓着*单,咬着牙,挣着。 一边躺上躺下出力,一边深呼吸,这样反反复复,忙活了十几分钟,宝宝的头还没出来,医生说宝宝的头还没入盆。 “医生……我儿子……会不会憋坏了……”一股心慌涌上,肚子疼着,儿子又不出来,身心的折磨,教她心慌,羊.水早就破了,儿子再不出来…… “虞希!别紧张!加油!”医生鼓励道。 虞希再次挣扎,“三哥!” 就在虞希喊着沈霖渊时,分娩室的门开了,进来穿无菌服戴着口罩的男人,看着分娩*.上的一幕,看着满头大汗,疼得死去活来的人儿,他迈开了大步,冲了过去。 “小乖!” 虞希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开泪眸,看着悬在眼前的一张俊脸,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剧痛,呆呆地看着。 “三……哥……” “老婆!”一声老婆,沈霖渊声泪俱下,大颗的泪珠掉落在虞希的脸上,他的手,抚上了她湿漉漉的通红的脸颊,虞希一把捉住了他的大手。 拼命地抽噎着,“你来了……呜……好痛……三哥……老公!” 闻着他手上的味道,是那股成熟稳重的男性气味,还有烟味,粗糙的掌心,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她满脸泪水、鼻涕,看着他在哭,真真切切…… 沈霖渊猛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头,虞希却寻着他的唇,两人的唇贴上的刹那,犹如电石,窜出火花。 久违的吻,伴着彼此的气息,病房里,上演着感人的一幕。 许雅惠看着,欣慰地笑着。 “老婆……辛苦了!”看着她这么痛苦,他再也伪装不了自己的真实情绪,颤声道。 “不……你来了就好!我就想跟你一起,迎接儿子,来了就好!”虞希哽咽着哭着道,一双泪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俊脸看,他瘦了,也黑了不少,戴着无菌帽,只露出一张刻骨的俊脸。 双眼通红,眼眶里尽是泪水和疼惜! 看到他,全身仿佛充满了能量,紧抓.住了他的手,再一次地深呼吸,呼气,呼气,借着助力,挣着。 “啊!”随着她一声尖叫,使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挣着,感觉身体都被撕裂了,疼痛再次袭来。 “小鱼儿!” 听着沈霖渊的声音,她不顾一切似地拼命,这时,护士给她插上了氧气,“妈……” 虞希喊着,许雅惠立即给沈霖渊递去了洋参水,他喂着她喝了。 再次地挣扎,终于听到医生说宝宝的头出来了,那一刻,虞希松了口气,眼泪也肆虐。 “三哥……说你爱我!”她看着他,撒娇道。 沈霖渊苦笑,泪水肆虐,“干嘛非要我说出来?”他捉着她的手,哑声道。 虞希第二次见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哭着笑着,有点难看,可那么深情,沈霖渊弯着身子,吻着她的手心,“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动情地说道,认真地看着她,眼泪颗颗滚落。 “我也爱你……!啊!”虞希说完,鼓足力气地又挣扎,下.身裂开了,鲜血直流,但她已经感觉不到那点柔体的疼痛了。 继续使劲,再疼的时候,直接捉住了沈霖渊的手臂,咬着他的胳膊,他被她咬得生疼却还流着幸福的眼泪。 “你得到批准了吗?回来几天啊?”她喘着粗气地问,医生还在拽孩子。 沈霖渊哑口,缓缓摇头。 “不要……不要走!多陪陪我……就一天!”她哽咽着道,这时,分娩室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题外话: 今天七千字完毕!一会回老家,不断更!求票! 第220章:脱胎换骨6000 虞希已经累得虚脱,恍惚中,听到小婴儿的啼哭声,声音响亮而纯净。 沈霖渊看着护士怀里很小很小,浑身湿漉漉,沾着血水和脐带的小婴儿,怔忪着,失着神。 “三哥……”虞希虚弱地喊,疲惫地想闭眼,却艰难地撑着眼皮,只为多看他一眼。 沈霖渊听着她那令人心怜的声音,心脏一扯,回了神,立即弯腰,脸蹭上她的脸。 “儿子出来了……辛苦了,老婆……”心里一片柔软、疼惜,他沈霖渊被刀刺过,跟人打得头破血流过,但是,从没体会过十级的痛!他的小女人,做到了,居然连麻药都没打! 因为担心麻药会伤到孩子。 此时此刻,她在他眼里,是一个让他仰视的伟大女性。 “不苦……看到你就好……三哥……我想你……”她眯着眼,流着泪,撒娇道。 一句“我想你”,涵盖了太多。 从他出事到现在,三个多月,这是第二次近距离地跟他接触,将来,他长期不在身边…… 沈霖渊心疼地热泪盈眶,不停亲吻她的唇.瓣,脸颊、额头,“宝贝……我也想你!没法留下照顾你……”男人的声音,嘶哑、颤抖,心在狠狠地绞痛。 因为没法留下照顾她而愧疚自责,“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定了……定了最好的月子中心……很专业……你放心,不会苦的……我会调理好身体的……你放心!呜……”知道他的难处,不可能留下多久,也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理智要她不能再撒娇。 撒娇地吃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沈霖渊掌心贴着她的背,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多想就这么一直在一起! 再好的月子中心,也比不上他陪在她身边。 沈霖渊深深地吸吮她身上的味道,右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她的头发几乎汗湿.了。 没有回答她,只紧紧用力地抱紧她,过了许久,松开时,虞希已经睡着了。 沈霖渊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走到墙边,不停踢着墙面,扒着头。 许雅惠心疼地看着。 遥想自己当年生虞希的时候,虞泰和根本不在身边,后来听说女儿有毛病,更是…… 虽然沈霖渊也不在虞希身边,但是,有他这份深情,虞希就是幸福的。 她从护士怀里接过八斤重的大外孙,眼眶也红了,“阿渊,快来抱抱你儿子!” 许雅惠激动地喊,沈霖渊回神,冲她礼貌地笑笑,并没及时去抱那个把他妈妈疼得死去活来的小家伙! 而是从护士手里接过毛巾,帮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儿擦汗。 在虞希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串戒指,三枚,用细链子串着。 怀.孕中期开始,她的手指虚胖,钻戒和对戒都摘下了,他的那枚对戒,在被抓后,就被摘了,后来辗转由顾沉漠转交给了虞希。 她怕弄丢了,就串在链子上,成天挂着。 沈霖渊凝望着躺着的痴情的小女人,满眼疼惜。 她总说,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深爱? 可她对他的爱,也不比他对她的浅! 虞希被擦洗干净后,就被推出去了。 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沈霖渊回来,刚刚以为进去的是医生,小宝宝被护士抱着,要去洗澡打针。 沈霖渊在儿子洗完澡后,才将他抱住。 “小子,我是你老子!”红彤彤,皱巴巴,胎毛湿漉漉的小东西,居然就是他儿子,他沈霖渊在三十三岁这一年,终于有了儿子。 看着紧握着小拳头,小.脸肥嘟嘟的儿子,他淡笑着,颤声打招呼。 小家伙蹬着圆.滚滚,一节一节的小.腿,看着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眯着一条细细的缝。 沈霖渊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自己,他小小的拳头紧握着,整个小手都没他两根手指粗,忍不住吻了下他的小拳头。 他的笑容变得轻柔,“爸爸不在,你就是小男子汉,不许不听你.妈妈的话,不许调皮,知道吗?你敢调皮,等老子回来揍你!” 罗媛躲在病房门口,悄悄地看着这一幕,不停垂泪。 “小子,健健康康的,别让你.妈妈操心,要做个贴心的小男子汉!等爸爸回来,教你下棋、打球、踢球……”他声音柔和,透着哽咽。多想留下,照顾他们母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这个小家伙养大。 之前还觉得将来儿子出生了,都丢给保姆带,他跟虞希继续去过二人世界。 现在看着这肉嘟嘟的小家伙,哪里舍得放下。 母亲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他抱着儿子走近她。 罗媛抹着眼泪,瞪着他,“你这混账,凭什么上次不见我!” 她严厉地喝,虽然是指责的语气,可哪里舍得真怪他!这个小儿子,比其他两个都骄傲! 沈霖渊一言不发,将儿子递给了她。 “阿渊,你放心……” 罗媛的语气缓和,刚开口,却见着沈霖渊“噗通”一声,在她跟前跪下了。 “阿渊,你……!”罗媛抱着孙子,心疼地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儿子。 “老太太,儿子对不住你!让您操心了!”沈霖渊仰着头,看着老太太,这一跪,之前一直没机会。 虽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他这段时间,让老人操碎心了,这便是他的错。 于父母,他是不孝的。 “阿渊!你快起来!妈没怪你!你是条汉子!所有人都敬你!”罗媛低声喝,沈霖渊迅速起身,“虞希年纪小,若有什么做不到位的,您多担待!” “希希非常好!倒是叫你放心,妈会照顾好她的!”罗媛看着儿子的背影,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 她心疼儿子心里所受的苦! “妈,我走了!”沈霖渊没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更多的悲伤,背对着她,沉声说完,头也没回,拉开门就出去了。 —— “三哥,恭喜你当爹了!”商务车上,何堇尧不正经道,递给沈霖渊一杯洋酒,旁边坐着顾沉漠。 沈霖渊面无表情,穿着黑色衬衫,头发很短,“我都当爹了,你们两个还不加把劲?” 出口的话,故作轻松。 在男人们面前,他这个大老爷们已经恢复了平素的波澜不惊。 何堇尧和顾沉漠皆笑了,“我们找谁生去啊我们!” “何二,跟霏霏怎样了?” “不怎样,但是吧,你说我不跟她在一块,还能跟谁?”何堇尧不正经又认真道。 沈霖渊放下酒杯,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电上,深深地吸了好几口,虽然在监狱里他不可能抽不到烟,但是很少抽。 “我总觉得闫肃没变节,这次在背后帮助我的人,大概就是他。”沈霖渊抽着烟,若有所思道,神情认真。 何堇尧脸色微变。 “何二,既然跟霏霏没感觉,就别再勉强!对谁都不好!我刚说的这事,你别跟霏霏提,免得她去找闫肃,回头惹麻烦。”沈霖渊直起身,按掉烟头,放下长.腿,准备下车。 “三哥!您就甭操.我这份心了!”何堇尧觉得自己挺不争气,还让沈霖渊费心。 沈霖渊没再说,举着酒杯跟他的碰了下,“跟你们,我就不客气了!我最不放心的还是虞希,你们俩多关照关照她,兄弟我,先谢了!” “三哥,您这就见外了!”顾沉漠连忙道,何堇尧什么也没说,只冲沈霖渊连干了三杯! 车子不一会儿停下了,沈霖渊下了车,被接上了另一辆监狱派来的车…… 这次出来是得到批准的,妻子临盆,沈霖渊曾经又是社会名人,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为社会做过不少贡献,所以,上头批了,但是很少人知道。 —— 虞希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向身侧,没有沈霖渊。 他走了。 可他昨天泪流满面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希希,你醒啦?”许雅惠见女儿醒来,柔声喊,虞希转过头,“妈,我儿子呢……” 这才想起,卸货了! 这时,护士抱着粉色的襁褓,朝这边走来。 虞希记得,那粉色的襁褓是沈霖渊买的,心悸,还没看过儿子呢。 下.身隐隐地疼,想到昨晚生产时的痛,打了个哆嗦。 “希希啊,顺顺八斤呢!非常健康!”许雅惠激动道。 虞希被护士扶着起来,从她怀里接过了儿子。 肥嘟嘟的小.脸,“好胖!”这是儿子给她的第一感觉,脱口而出。 肉嘟嘟的小家伙,身上一股温热的奶腥味,一双小手,拳头紧握,皮肤细嫩。 “小乖乖,你是谁啊?”虞希傻乎乎地笑着问,虽然怀胎九个多月,早已经适应了儿子的存在,但是,亲眼所见,跟在肚子里的感觉完全不同。 惊喜地有点不知所措。 “咿呀……”小家伙嘴里哼哼唧唧的,这下更好玩了,虞希忍不住低头,亲了下他肉嘟嘟的脸。 这时,两个嫂子带着大侄子小侄女和婆婆都来了。 虞希看向她们,一脸幸福的笑意,大家轮流抱了小宝宝。 “三婶,妈妈说,这是我小地弟。” “对啊,萌萌,小地弟可爱吗?”虞希看着可爱的萌萌,柔声问。 “可爱!但是他好胖!” 萌萌说完,所有人都笑了,十五岁的沈楚旭走了过来,在*边蹲下,“你小时候更胖!” “啊?”萌萌不相信地疑惑,“哥哥你骗我!” “我没骗你!” 虞希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看着可爱的萌萌,愈发地想再生个女儿了,等沈霖渊出来,他们就要妹妹! 医生过来,给她排恶.露,没打声招呼,直接按上了她的小腹,她疼得尖叫,一股潮水涌.出,下.身的伤口疼得厉害。 姜珩进来时,说了句“恭喜”,又关心地问了些情况。 有点着急的是,奶.水一直没出,医生说她乳.腺堵了,拿了吸奶器,每吸一次便肿.胀的疼。 “妈,要是出不来怎办啊?” 她焦急地问,毫无经验,怕饿着儿子,本就打算坚持母乳喂养的。 “不会的!多吸吸就出来了!” 虞希只好忍着痛,继续吸。 又折腾了大半天,乳.腺才通,看着儿子像个小猪在吸着,虞希欣慰地笑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母子,在人前的那份坚强和乐观瓦解,想到昨晚拉过的沈霖渊,眼泪肆意地流。 “顺顺,昨晚看到爸爸了吧?爸爸是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很忙……”虞希说着,闭着眼,回忆他手上的味道,他昨晚亲吻自己时的感觉,回忆他说的话。 假装他就在,正看着他们母子。 “三哥……”没人回应她,只期待下一次的探监。 —— 出院后就被接去了月子中心,这里环境一流,产妇在这边,不怕冻着、热着,被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小婴儿十来天的时候,完全睁开了双眼,虞希不放心,让专业医生检查过,确定儿子的眼睛没毛病,而且遗传了她的基因,双眼又大又亮,黑溜溜的。 看着一天比一天漂亮,越来越可爱的儿子,虞希一扫沈霖渊不在的阴霾,心情好,奶.水足,儿子自然更好。 她打算等出月子就去看沈霖渊,按照规定,她一月可以去探监一次。 沈家人常常来看她,尤其两个嫂子,儿子穿的一些旧衣服都是她们送的。 简霏也常常给她送吃的,汤汤水水,很补,虞希感觉自己又胖了。 “不能再吃了,我这么胖,怎么去见三哥?!”喝完最后一口汤,擦着嘴,看着抱着儿子的简霏,她舒了个懒腰道。 “你越胖三哥越爱!不吃哪有奶.水啊,没有奶.水饿着我大侄子怎办?小乖乖,你说是不是?”简霏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帅哥,逗着道。 “大侄子大侄子!快把我儿子还来!”虞希故意酸道,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样儿。 简霏不满,虞希比她大两岁都有儿子了,她都还没嫁人! 最近没见过闫肃,也无从得知他的下落,只知道他是危险人物,为了她和身边的人的安全,不能靠近。 月子坐满后,才回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地接他们母子回去,先是回了老宅,罗媛讲究,让孙子拜爷爷来的。 虞希晚上才回到自己家。 抱着儿子,去了主卧,指着婚纱照上,沈霖渊的照片,让他认。 明知道儿子还不认人,她还这么傻乎乎地做,是想培养儿子,让他潜意识里明白,自己有爸爸,爸爸还是个大英雄。 虞希准备去探视沈霖渊前一天,美国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必须她亲自过去。 儿子还小,不能到处带来带去,只好请代理乳.母。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儿子,还没到美国,在飞机上就想念了。 “虞总,谈判的时候,记住一点,必须强势!这家公司是知道沈总出事了,这次才敢嚣张的!我们的优势,你是知道的。”周淳过来虞希对面,对她叮嘱。 虞希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很有自信。” 周淳冲她竖拇指,“总之,在气场上,一定要像沈总那样,有底气、有自信!一个集团领导者,气场很重要,无论面对客户还是下属。” 他说的这些,沈霖渊写的书上都提到过,一再的叮嘱,是觉得她这个小女人短时间内还没学会吧? —— 偌大的,时尚而简介的会议室里,虞希穿着黑白色的套装,黑色中长款西服开襟,掩去了她.的.奶肥,一张略圆润的脸在高光暗影的打造下,看起来瘦削了不少,黑色头发修剪地短了很多,中分,束在脑后。 她坐在主.席位置,面无表情,听着这边的业务主管和代理商的代表在激烈争执。 虞希最见不惯过河拆桥的人,他们以为沈霖渊坐牢了,沈氏就好欺负了。 她站了起身,打断他们,会议室恢复安静。 商务英语是她的专业,这个在对方代表眼里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东方小.美女,此刻气场十足。 “既然贵公司不愿跟我们继续合作,那ok,我只能表示遗憾!”她一开口,干脆而利落,耸耸肩,做了个很抱歉的手势,惊得对方目瞪口呆。 本想着趁机压低价格的,没想到虞希态度这么强势。 “lee,这是我看好的几家有意跟我们合作的客户资料。”虞希说着,将文件夹递给lee。 “lucy,我们……” 对方代表站了起来。 “雷蒙先生,您还有事?”虞希淡笑着问,对方耸了耸肩,表示要继续合作。 虞希并没放低姿态,“谢谢各位对沈氏的信任!无nce个人遇到了怎样的麻烦,都不影响沈氏的运作!”她说完,率先出了会议室。 她站在沈霖渊原来的办公室里,俯瞰着这座陌生的城市,lee进来时,看着虞希的背影,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能量。 虞希抬腕,看了眼时间,转了身,“我回国的机票订好了吗?” “好了!” “lee,辛苦了nce现在很好,也请信任我这个新老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也请你们多多帮助我!”虞希少了强势,态度诚恳道。 看着眼前脱胎换骨般的虞希,lee很是刮目。 要知道,她才刚刚生完孩子。 “你刚刚的气势,nce,如出一辙!”lee夸奖道,虞希笑着摇头,说“谢谢”。 心口不由得一阵酸,这难道就是沈霖渊所谓的“独挡一面”? 她用最短的时间回国,这次出国几天,奶.水差点断了,好在没两天又恢复了。 想带儿子去看沈霖渊,罗媛说,还是不要带小孩子去监狱那种戾气重的地方,她录了很多dv打算带去给沈霖渊看。 “他为什么不想见我?!是不是你们不愿让我们见他?!”虞希接到监狱的电话,这次申请探监有了回复,对方居然说沈霖渊不想见她! 虞希觉得不可能,他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见她才是! “虞女士,确实是编号100988不愿接受家属探监!你们下个月再申请吧!” “这怎么可能?!”虞希仍然不信沈霖渊不肯见她,心口闷闷的,对方已经挂断了。 他在里头不会是生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吧?
题外话: 下午才回来!今天更晚了,么么么! 第221章:爸爸要回来了!7000 沈霖渊不肯见她,虞希差点直接去监狱找,后来,收到了沈霖渊寄来的信。 信纸是最传统的16开,红色横条,眉头是大红字写着:京城市第二监狱 虞希坐在办公椅里,看着信纸上的一个个小孔,心,揪了起来,那是盲文,他用盲文给她写信。 一身女强人打扮的她,眼眶泛红,捂着嘴,心在颤。 平复了很久,她才将信纸展平,放在办公桌上,闭上双眼,双手抚摸着信纸上的那些孔,默念着他写的信。 吾妻虞希: 见信勿念! 一转眼,来这改造已经过去近三个月。 这里没你想象得艰苦。监狱里基本单位为分监区,也称中队。一个中队80到120名服刑人员,6至10名管教民警。我在第二中队,中队里93人。 不要再给我寄衣服,在这里,必须统一着囚服。生活用品都是统一发放。 伙食很好,一日三餐,早餐,稀饭、咸菜,中餐还有肉,晚餐有蔬菜咸菜,绝对能吃饱。何二给我卡上充了不少钱,大锅饭吃腻了,还可到食堂小炒。 食堂的烧杂鱼不错,各种鱼都有,还是野生的,不过,你会不会吃醋?我们劳动项目也有钓鱼。 何二给我整了个单间监舍,有电风扇、卫生间、洗漱台。 管理比较严格,有专门的行为规范来约束,违反了,会扣分的,影响减刑。 平时劳动,周日可休息。对了,这里还有图书馆,不过里头的图书满足不了我的知识需求,这封信最下面有我想要的图书,麻烦你买了寄给我。 这些年,一直在向前,很久没这样停下脚步,好好思考、反思些什么了,这是个好机会。 你成长了,我也需要成长。 关于探监…… 原谅三哥的骄傲,实在不愿穿着青灰色带白条的囚服与你相见。 你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没我在身边,定然能更坚强,这点,三哥十分笃定,也为你骄傲。 但,世事艰险,人心叵测,凡事多留个心眼。 你最缺少的是历练,未来的三年,三哥不能再保护你,恳请你自己小心。 对于儿子,我牵挂不多,你比我爱他。 三哥这些年经历过大起大落过,卧薪尝胆过,也辉煌过。这次,我不觉是人生最低谷,因为有你。 一切安好,勿念。 夫:沈霖渊 信封里还有一张纸,用黑色中性笔写了两排书目,大概有十本书。 虞希看完整封信,心情很平静,鼻头泛着酸意。 平实的语句,没有煽情,没有过多的情感表达,简单地叙述了他的近况。 一句,他骄傲,所以不愿见她。 虞希苦笑,单手撑着额头,觉得他挺狠心,居然因为骄傲,不想见她。 “你不想我么?”看着那封空白的信,她苦笑着问。 他打算一直不见她么? 三年,她要怎么熬过去? 内线电话响了,她立即收敛情绪,按了免提,接电话。 —— 第二监狱位于乡下,这里人烟稀少,环境清幽。 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后,操场上杂草丛生,一个中队的犯人蹲在草地里,正在徒手拔草。监狱管制严格,不可能给他们工具。 三五人一团,一群糙爷们,边干活边闲聊。 唯有一个人,落单在拔草。 跟大家一样的着装,一样的光头发型,然而,英气逼人的五官,深不可测的气场,将他与其他人区别开。 “嘿!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闷葫芦怎么进来的?看起来不一般!” “进来三个月了,很少跟人说话!” “我去问问!” 几个犯人在闲聊,有四五十岁的,有二三十岁的,也有十八.九岁的,他们无聊,对沈霖渊这个沉默寡言,又气场十足,看起来就不平凡的,很好奇。 他拔草拔得很快,很精细。 “嘿!988!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肯定是个精英人士吧,怎么也进来了?” 沈霖渊像没听到,继续低头干活。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屑地冷哼,“大老王,不用问,肯定是个衣冠*,现在像这样人面兽心的衣冠*多了去了!” 众人笑笑,有人附和,有人摇头。 这时,沈霖渊将一堆拔好的野草堆成一堆,抱起,塞进了一旁的蛇皮口袋里,他的那只口袋已经被塞满。 “我,故意伤害罪!”他扫了眼那群在闲聊的,淡淡地说了句,单手拎着口袋走了。 云淡风轻的样儿。 沈霖渊过去将杂草过称,警察记下重量,给他加了分儿,他便可以自由活动了。 虞希要来探监,他当然激动,一看镜子里穿着青灰色带白条囚服的自己,看着左胸口的编号,突然就不愿让她见了。 他沈霖渊,是个何等骄傲的人! 晚上从教导主任那,取了虞希寄来的信和他要的书。 这些书和信笺都要经过检查,才能送到他手上。 她的回信,也是盲文。 亲爱的三哥: 来信收到! 你不见我,我尊重你,我尊重你的骄傲! 思念和想见不能见的酸痛,我只能藏于心里! 我很好,儿子也很好,小家伙很健康,很体贴人,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生过病,别的新生儿,黄疸严重,他没有。 我已经开始工作,朝九晚五,中午会回家一趟,给儿子喂奶。 儿子还小,不认人,即使我不在家,他也很听话。 咱妈也很好,过段时间要和小.姨旅游去了。 就说这么多吧,愿安好,勿念! 妻:虞希 干脆简洁的语句,没有煽情,没有爱语,沈霖渊有点不习惯,也感觉得出她似乎在生气。 没有撒娇,没有任性,她只说:尊重他。 沈霖渊独自一个人坐在干净整洁的监舍内,背靠着墙壁,后脑勺磕在墙壁上,闭上眼的刹那,思念在心房里发酵…… —— 时间一天、一周、一个月地过,虞希很忙,忙起来时,心里的那份思念就轻了很多,但是,不可能把他忘记,只深深地烙在心里。 转眼过去半年,已经是年底,接近春节了。 罗媛要去探监,沈霖渊答应了。 探监那天,虞希没进去探监室,只在外面等着婆婆。 因为沈霖渊表示,不见虞希。 虞希站在探监室外,寒风肆虐,双手插在口袋,心里很酸,离他这么近,却见不到他。 很想冲进去,冲他数落一番。 他就不想念她么?! 罗媛和儿子,隔着一层玻璃,只能用电话机交流。 沈霖渊穿着棉袄式的囚服,面带笑意,眉眼间染着沉稳、淡定。 他本以为虞希会不顾他反对,直接进来的,没想到,她没来。 “希希也来了,在外面等我呢!” 沈霖渊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因母亲的话,瞬间放光溢彩。 心脏隐隐地在悸动,也有心疼。 “阿渊啊,你干什么总不见希希?!她表面很坚强,心里肯定想死你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这么倔的你!”罗媛气愤道,红着眼眶,沈霖渊扬唇。 “老太太,您就甭责备我了,长话短说吧。”沈霖渊淡笑着道,罗媛冲他白眼。 “快过年了,给你送点吃的,还有啊,希希把平时录的顺顺的dv都刻成光盘了,听说你这边可以看的,你抽空看看。” “好叻!”沈霖渊笑着道。 “儿子,你瘦了!不是说可以去食堂炒菜吃的么,多吃点,别饿着自己!” 罗媛仔细地盯着对面的儿子,他黑了些,瘦了点,不得不说,还是一眼看起来就是人中龙凤,气质、气场都还在。 沈霖渊点头,“您怎么还跟我去上学时似的叮嘱我!” 罗媛和蔼地笑笑,“你就算五十岁,在妈眼里,也还是个小孩!” 母子俩聊着,没多久,时间就到了,罗媛不舍地放下电话,沈霖渊动作很干脆地站起身,看了母亲一眼,转身便走。 罗媛刚出去,就见着虞希不顾阻拦,冲了进来。 所有人都走了,探监室,一道玻璃,将他们分在两个空间里。 “沈霖渊!”她看到了很远之外的那道青灰色的背影,仍然很高,身材挺拔。 “女士!他是听不到你说话的,快走吧,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还有下批家属要进来!”警察过来,对虞希劝。 这时,沈霖渊的身影停顿了。 虞希死死地盯着他,他仿佛有心灵感应,转身了…… 那一瞬,她冲了上前,拍着玻璃。 远远地,他看到了趴在玻璃上的人儿,刚刚只是不舍地回身看一眼,没想到她进来了。 他本能地转身,垂头看到了手上的手铐。 心口一扯。 虞希重重地拍着玻璃,他听不到她说话,她就用盲文,落下的声音,代表点。 “我想你!我很好!”这个铁石心肠的混蛋! “你不想吃鱼了吗?!看我一眼!”虞希边吼,边捶着玻璃,沈霖渊又转身了。 他是翻译出她的话了,转了身,大步冲去玻璃边,虞希见他冲了过来,委屈的泪水汩.汩流下,扁着嘴哭着,一身干练优雅的她,却在对他撒娇。 沈霖渊拿起话筒,她也连忙拿起,泪流满面,哭得肩膀在颤抖。 “虞小希!不要给我哭哭啼啼的!我不喜欢看到你哭!这也是我不想见你的原因之一!”对面的沈霖渊,虽然一身囚服,面对她,还像个高高在上的领导,一脸的严肃! 虞希幽怨地瞪着他,好想揍他,可碰不着他! 拍玻璃拍得通红的手,贴在玻璃上,沈霖渊的右手终于也探了过去,两只手隔着玻璃,他的手还是那么宽厚,手指修长,但是,掌心布满了老茧,她的心揪疼着。 “谁让你不见我!半年了,你就不想我?!你们臭男人都是铁石心肠的主儿!”她吼,哪里还是那个优雅沉着的女强人?! 产后几个月,她身材恢复很好,有空就健身,已经褪去了奶肥,看起来挺强势的,但是,在他面前,她就现了原形,撒娇任性地像个小女孩。 英俊的大男人,还是面无表情,那双黑眸锁着她。 “别再哭了!哭哭啼啼的,哪像个领导!” “我们两人之间,一直都是,你是领导!”虞希气愤道。 “那我这个领导命令你,不许哭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得扣分了,扣分就减不了刑了!你继续好好的!两年后见!”他沉声道,没掉一滴眼泪,没一句哽咽。 虞希幽怨地瞪着他,“好,到时候你别想吃鱼!”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迅速地转了身。 沈霖渊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嘴角上扬,眼眶温热,有泪花在打转,她又要转身,他连忙将泪水抑了回去,恢复淡漠严肃。 没法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彼此,沈霖渊被警察拉走,虞希也转了身,知道他不喜欢她看他狼狈的样子。 光碟,他看了,都是虞希录的儿子的视频,小家伙比他第一次见到时漂亮太多了,很活泼。 看着他们母子,吃着水饺,这个年,过得很好。 虞希过年没回娘家,而是把母亲接了过来,一起过年。 沈家过年少了沈霖渊,几乎等于少了块活宝,罗媛说,沈霖渊是三个儿子里,最会搞气氛的。 不过,今年最会搞气氛的是他的儿子,沈楚顺小朋友! 全家人围着小家伙,其乐融融。 虞希过年几天应酬也比较多,经常被请去吃饭。 简霏还是老样子,餐厅过年期间停业,服务员都走了,他们几个聚会,少了沈霖渊,也都意兴阑珊,就连一向最贱的何堇尧,话都不多。 她应酬不喝酒,因为儿子还没断奶。 回到家里,去了婴儿房,给儿子喂了奶后,回到主卧,看着墙壁上的婚纱照,扁着嘴,苦涩地笑了笑。 这一晚,虞希生平第二次,做了*。 梦里,她和沈霖渊激烈缠.绵,十分真实,他的亲吻、抚摸、爱语,像真实的一般。 “小乖,把腿分开……” “宝贝,舒服吗?” “老婆,我来了!” 一觉醒来,发现不过是场梦,她简直又气又恼。 她是有多想他! 而那个禁欲太久的大男人呢? 如何解决生理需求的? 第二天,去了公寓,拿他的枕头闻了闻,抱着,坐阳台发呆好半天。 —— 儿子过了一周岁,还不会说话,跟他同龄的孩子,大都在咿呀学语了,虞希挺着急的。 “宝贝,是不是妈妈很少陪你,你性格孤僻了?”抽.出一天时间在家陪儿子,抱着他坐在院子的秋千椅上,自责道。 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口水直流,就是不说话。 婆婆说,有的小孩就是说话晚,让她别过分担心。 她对儿子总觉得照顾不周,最近飞来飞去,奶.水都断了,公事很忙。 儿子不一会儿从她怀里挣扎着下去,小.腿利索地朝着草地边的足球走去,自己玩了起来。 虞希下午三四点端着做好的蛋卷进了儿童房,发现儿子不在,瞬间心慌,“顺顺?!” “粑粑!粑粑!” 从主卧传来小家伙的声音,她立即冲了过去。 “粑粑!粑!粑!” 赤着小脚丫,穿着一身超人睡衣的小家伙,就站在主卧大**尾,小手紧抓着欧式大*的*尾,仰着头,看着那幅婚纱照,躲着小脚,大声地喊,声音很清楚,奶声奶气,发音不准。 虞希愣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儿子会说话了,而且,叫的是爸爸! 只出生那天,见过一面的爸爸! “顺顺……” “粑粑!”小家伙听到妈妈的声音,转过头,右手指着婚纱照,看着妈妈,又大声喊。 虞希鼻酸又欣慰。 “顺顺,妈妈的小宝贝,真乖!真聪明!那是粑粑,顺顺的粑粑,比超人还厉害的大英雄!”好感动,儿子开口第一个会叫的人居然是爸爸! “粑粑……”顺顺看向妈妈,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 “顺顺,会叫妈妈吗?麻——麻——” “麻……麻……” 虞希瞬间喜极而泣,在儿子那柔嫩的小.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乖儿子!妈咪爱死你了!再叫一声!” “粑粑……麻……麻!”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又叫,虞希激动地拿起手机,录下他的声音,回头一定要给沈霖渊听。 三哥,你儿子都会叫爸爸妈妈了! 沈霖渊收到虞希寄去的录音和录像是在一个月之后。 看着小家伙的视频,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声音,他心窝里,溢满暖流。 儿子渐渐地大了,会说的话也越来越多,吐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好玩,经常被罗媛带去老宅玩。 不过小家伙越来越黏她。 一转眼,两岁大了,身高已经有一米。 小家伙经常跟着妈妈去上班,虞希变成了十足的辣妈。 当穿着一身小西服,戴着墨镜的小家伙出现在沈氏36楼的时候,秘书室的几个大花痴立即出来迎接。 “小王子,小王子来了!” “lucy,你把他带来,绝对是我们的福利!”甄欣看着虞希,一脸花痴样,虞希这个老板对她们几个并不严格,她上班时间,儿子大多由她们看着。 “你们几个,成天不找男朋友,怎么着,还等着我儿子长大啊?” “当然!” 异口同声。 虞希莞尔,一把将万人迷的宝贝抱起,“都去好好工作,最近的case完不成,谁都不许碰我儿子!” 她抱着儿子进了办公室。 小家伙刚从她身上下去,就跑到了办公桌边,看着桌上鱼缸里的鱼儿。 当年的那条红尾蝶早死了,这条是虞希后来买的,学习很久,才摸透它的习性。 “妈妈,小鱼饿了!” “你怎么知道?不许多给它吃!”虞希看着踮着双脚,趴在桌边的小帅哥,沉声道。 小家伙的小手指捏着一颗鱼食,放了进去,“小鱼儿,你吃饱饱的哦……” 虞希*溺地看着儿子,任他自个儿玩,她则开始忙。 开完例会,顾沉漠叫了她。 “三哥被减刑六个月零八天,初步估计,年前刑满释放!”顾沉漠的话说完,何堇尧激动地拍着桌子,虞希抿唇微笑。 已经一年半没见到他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都没去看望,他还是不大愿意见她,只听婆婆说,他很好。 “那有望今年回来过年了!”她站起身,笑着说道。 去造型室理发的时候,没让造型师剪短,她转着头,看了眼及肩的直发,“andy,以后的半年都不用剪了,我要留长发了!” “亲爱的,你传说中的那位先生要回来了?”设计师andy俯在她耳边问。 “什么传说中!”虞希笑着道,迅速地将头发扎起。 将贵宾卡递给andy,让他去结账。 不一会儿,拎着很多包出了商场,司机已经在等她。 小万人迷儿子又被简霏带去玩了。 虞希在店里找到简霏的时候,她正趴在办公桌上,儿子在一旁玩耍。 “希希,肥肥哭了,不是我让她伤心的。”小家伙跑来,人小鬼大道。 简霏这时起了身,看着虞希,张开双臂,虞希过去,简霏抱住了她的腰,脸贴上了她的腹部。 “小.美人……闫肃没有被洗脑,他一直都是清醒的……我才知道,案子破了,他不见了,我去公安局问过,他们说,闫肃辞职了,不知道去哪了……” 简霏抱着虞希,哭着道。 虞希愣了下,冷静地将简霏拉开,“闫肃一直是清醒的,是我笨,居然相信他会被洗脑!他第一次来我餐厅,我就该明白他的意思,他过去,肯定是对我报平安的,可是我蠢!他看到我跟何堇尧在一起,得多难过啊!” “肥肥!你冷静点!既然他没被洗脑,就肯定会来找你的!” “找什么啊,他肯定以为我跟何堇尧在一起了!”简霏哑声道。 “肥肥不哭,有泪沟就不美了……”小顺顺跑过来,小手里抓着抽纸,递给简霏,稚气道。 简霏扁着嘴,看着大侄子一眼,接过纸,“他凭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凭什么一走了之?!” 虞希叹了口气,“他要是爱你呢,肯定还会来找你的!或者,你肯定会找到他的!” “儿子!过来!希希告诉你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什么?” “沈霖渊!你爸爸要回来了!”虞希捏着儿子的脸颊,大声道。 小家伙若有所思,“他完成任务了吗?” “当然啦!不过要到穿棉袄的时候,他才回来。”虞希柔声道,还有最后的半年,肯定很快就能熬过去的。 都已经熬过去四个半年了…… 剩下的半年,虞希在边忙边等待的过程里度过,简霏则在忙着寻找闫肃,他半边脸颊被火烧伤,这半年,她一直在寻找脸颊上有疤的他,但,杳无音讯。 虞希不确定沈霖渊具体哪天出狱,提前大概一个月,给监狱打了电话,问到了具体的日期……
题外话: 今天七千字完毕! 第222章:你就是不爱我了!7000 京城初冬,雾霾严重。 周末,母子俩哪也不去,就在家里。 当虞希包好一头秀发回到客厅时,就见着宝贝儿子正拿着遥控器在看电视。 “沈大顺!你又看电视了!” “虞小希!你在电视里!”顺宝指着36寸的电视机,大声道。电视里,虞希盘着头发,姿态优雅,一副女企业家的风范,正在接受人物专访。 原来是上次的访谈节目播出了,虞希认真地看着屏幕暗忖。 屏幕上的自己,淡定、从容,有一种由内而发的气场。 “从总裁助理到总裁,您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撑起这么大的一个集团的?”主持人和她面对面,穿着套裙的虞希坐在一张椅子里,面露浅笑。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产后才正式复出工作,这两年里,离不开沈氏的每一个人!而支撑着我的精神力量来自于我先生,沈霖渊……” 虞希安静地看了很久,是沈霖渊造就了今天的这个虞希。 这两年,每当被人问起,她都说是沈霖渊一手栽培她的。 这是事实。 为爱,坚强。 为爱,而战。 沈霖渊为了她才坐牢的,她为了沈霖渊,撑起了沈氏。虽然没他在的时候辉煌,但沈氏也没在她手里走向衰落。 这都是爱的力量。 “希希,你怎么哭了?” 虞希回神,看着穿着蓝色毛衣,衬着白色衬衫,头发乌黑,唇红齿白的宝贝儿子,连忙要抹眼泪。 顺宝立即去抽了面纸。 小家伙贴心地帮妈妈擦眼泪,虞希蹲着,“爸爸快回来了,妈妈开心,就想哭!” “开心要笑,哭什么?”顺宝年纪还小,不会说复杂的句子,说起话来,语速很慢,表情严肃,像个小大人。 “哈哈!”虞希孩子气地笑了两声。 “顺宝,快看妈妈美吗?脸上有没有长斑?有没有皱纹?快帮妈妈检查检查!”虞希闭着眼,冲儿子问。 “你!很!臭!美!”顺宝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无聊,严肃地一字一句地说完,转身走了,继续摆.弄他的玩具去了。 虞希睁眼,瞪着他,“沈大顺!你想被爸爸揍了是不是,敢这么说妈妈!” “我不叫大顺,难听!”顺宝酷酷地反驳,看也没看她一眼。 虞希想笑,这小家伙! “大顺是你粑粑给起的!” “我叫沈!楚!顺!”小家伙很不满地反驳,虞希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儿子其实也有点*,有时候跟那个大*如出一辙! 这几年也亏得儿子撑着她,熬过了没有沈霖渊的漫长岁月。 她去吹头发,最近一直在保养头发,已经从原来的齐肩长度长到半腰的位置了。 年纪大了,不比十几岁的小姑娘,每天补很多营养,这头发看起来还没年轻时候的顺、亮、滑! 又仔细检查了这张脸,虽然每次美容师都要把她的美吹上天,但,皮肤的状态终究是不如以前了,生过孩子和没生之前到底是不一样的。 最近在积极做保养,要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沈霖渊回来。 自打知道他的归期后,这半个月过得比以前的两年还要漫长! 他呢? 是不是跟她一样,度日如年? 顺宝对于爸爸的概念其实还很模糊,年纪小,又从没见过,他只知道,他的爸爸比超人、蜘蛛侠、蝙蝠侠都厉害,保卫地球去了。 —— 监狱门口的大门打开,着黑色长风衣,深咖色大头短皮靴,身材修长、高挑的男人,拎着黑色皮箱,从里头出来。 外面的空气清冷,寒风刺面。 男人仰头看着自由的天空,眼球干涩,转了转才适应。 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路边,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等着他。 司机站在车门口,见他走近,恭敬地点了头,为他开了车门,沈霖渊弯腰上了车。 轿车离开没多久,另一辆黑色宾利在门口停下,虞希一个人从车上下来,看着手表,走到大门口,外面很冷,为了保持美丽动人,她今天穿了裙子,在门口边踢脚,边等他出来。 等了十五分钟,不见人影,司机张师傅过来了,“虞总,这沈总怎么还没出来?” “我也不知道,说了上午十点出来的!”虞希蹙眉,又看了时间,张师傅已经过去按门铃了,不一会儿一保安探出头来,给查了记录。 “编号100988,沈霖渊,上午9点30分,刑满出狱,走了!” “9点30分?不是说好十点来接他的吗?”虞希惊讶,转过身,四下里逡巡,监狱门口附近,很荒芜,哪有人影! “这沈总,自个儿离开了?他应该知道您今个儿来接他的吧?” “我之前给监狱打电话,让他们转告的,他肯定知道我今天来接他啊。”虞希焦急道,早上把儿子送去老宅的,路上堵车,所以没提前来这边,但他们来得也不算晚。 “您甭急,说不定他自个儿坐车回去了!” 虞希思忖了下,连忙吩咐张师傅上车,立即赶回城里去。 到了中午,才赶回老宅。 “三哥!”虞希刚进老宅便激动地喊。 “希希啊,阿渊呢?”罗媛从厨房出来,其他人陆续从主宅出来,今天沈家一家老小聚齐,迎接沈霖渊。 兴冲冲回来的虞希,听婆婆这么问,心里一塌。 “他没回来吗?” “三婶!我三叔呢?”站在门口的沈楚旭,怀里抱着小地弟,大声问。 虞希跑了过去,“你们肯定在骗我!” 一向淡定优雅的虞希,跑着进了主宅,以为沈霖渊躲在里面是要给她惊喜的,以为全家人都在帮沈霖渊给她惊喜的。 一楼客厅没他身影。 全家人进屋时,见虞希踩着楼梯,快速上楼了。 “沈霖渊!你快给我出来!” 找过了以前的房间,里面根本没人,虞希大吼。 又冲下楼。 “希希!阿渊真的没回来!你不是去接他的嘛?人呢?” 虞希已经满头大汗,“你们真没跟我开玩笑?” “虞希!阿渊到底怎么回事?”大哥沈霖洲开口,虞希这下明白了,他真没回来! “我和司机张师傅到那边时,人家说,三哥九点半就出来了……”虞希失落道,全家人面面相觑。 “妈!他可能回公寓或者家里了,我再去找,你们先开饭吧!”原本失落的虞希,这下又振作起来,说完就跑了,儿子都没带走。 先去的是公寓,她以为沈霖渊会去爱巢,给她一个惊喜的。 公寓的密码都没变,还是那几个数字。 这次进去,没急着喊,但是,开放式的空间,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哪有沈霖渊的身影! 书房,也没有。 他根本没来这里。 “沈霖渊!你到底在搞什么?!你想怎样?!”虞希气了,气得想哭,他都出来了,她居然还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那种滋味,酸得简直让人抓狂! 还是撑着回了家。 门口的保安说,没见任何人来。 虞希回到家里,满身失落,踢掉皮靴,一屁.股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掏出手机给何堇尧打了电话。 “小.美人,你说什么呢?我跟你说,我现在在珠穆朗玛山脚下,信号差!”浑浑噩噩的虞希,眨巴着眼皮,这才想起,何堇尧旅行去了。 听筒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噪音。 她挂了电话,恢复了一点理智,给顾沉漠打去了电话。 “他没来找我,根本没跟我联系!”顾沉漠的声音传来,虞希心口堵得难受。 那他去哪了?! 刚挂了电话,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三哥!是你吗?!”刚接通,她就激动地问。 “是我。”那熟悉又遥远的声音传来,眼泪瞬间滚落,她微仰着下巴,深吸气,把剩下的眼泪逼回去。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等我接你?!沈霖渊!你想怎样啊?!” 她激动地质问,带着哭腔,就是想立即见到他,立刻! “虞希,我现要去做一些事情。我和这个社会脱节了两年多,我需要花点时间恢复、认识,给我点时间,很快就回来!”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给她一种淡淡的,疏离的感觉。 “你不想见我吗?你要去哪?跟社会脱节了又怎样?”虞希激动地反问,气愤地想揍人! 这混蛋,压根就不想她是吧?! 这两年,一直不让她探监,她做到了,没去。 现在好不容易出狱了,居然还不立刻见她! “给我点时间!先别找我,就这样!”他平静地说道,虞希正要开口,他已经挂断了。 “无情、狠心的混蛋!”虞希气得摔了手机,像个怨妇,气愤地吼。 两年半啊,除了两年前见过一次,就没再见过,只通了几次信。 她快疯了! 又气又心酸,感觉沈霖渊没那么在乎她,居然不肯第一时间见她。 他是不是瘦了?老了?丑了?羞于见她? 就算是,她会嫌弃他吗? 根本不会! 真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乎这些? 虞希有点崩溃,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抱枕,委屈地垂泪。 “沈霖渊,你真狠!肯定不爱我了?”坚强了很久的小女强人,此刻像个失恋的小女孩,心酸地胡思乱想。 等了大半天,儿子被送回来了,沈霖渊还是没回来。 “希希,别难过,粑粑肯定又遇到大怪兽了!晚点回来!”顺宝手里拿着玩具枪,边说,边比划,安慰妈妈。 虞希苦笑,“宝贝儿子,还是你最好!” —— 虞希以为,沈霖渊会突然出现给她惊喜,公司开会的时候,她总心不在焉地朝门口看去,结果,没有。 “周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他真没找过你?”虞希严肃地看着周淳,问。 周淳表情微变,虞希拍了桌子站起。 “周大哥!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不找你!说吧,他到底去哪了?!到底想怎样?!”虞希强势地问,一脸的气愤。 “虞总,他联系过我,让我帮他办的护照,很多护照过期了!他去了哪,去做什么的,我不得而知!”周淳坦荡地回答。 “你怎么不告诉我?!” “虞总!老板是怎样一个骄傲的人,你比我清楚,我想,他有他自个儿的想法,他总不可能以一个刑满释放的犯人的面目见你吧?你多想想他的感受,毕竟,坐牢的人是他自己,苦,或者不苦,只有他心里明白!” 周淳沉声道。 虞希微愣。 “我冷静冷静,你去忙吧。”她淡淡地说道,周淳走了,她走到落地窗边,双臂环胸。 沈霖渊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是伟岸、沉稳、深不可测的集团大总裁。 两年半的服刑,让他自卑了吗? 他是要去找回自尊的吗? 她苦笑,只能等。 等他以完美的形象,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 宽幅落地窗,框出古老的建筑和天色,黑色的跑步机上,男人满头大汗,身上的肌肉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性.感的光泽。 旁边的电视机里,正在播着访谈节目,主角正是,他的妻子,虞希。 这期节目,他刻成了光盘,每天都会看一遍,已经背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了。 这两年多里,她俨然成了商界的一颗闪亮的新星,一位年轻的女企业家。 虞希,早已脱胎换骨,不再是曾经那个清纯、可爱的女孩了! 敲门声响,他应了一声,从跑步机上下来。 沈霖渊拿着毛巾擦着汗,喝了半瓶水,一位穿着黑西服,金发碧眼的外籍男子,恭敬地开口,nce,您的手稿已经全部录为了电子档,出版社已经联系好,您的自传,是否也要出版?” “不,自传不需要!”沈霖渊扬声道,走了过去,从对方手里接过了u盘。 不一会儿,他出了公寓。 华灯初上。 一条不起眼的街道,透过玻璃,可见酒吧内的情景,他推门进去。 到了吧台,坐上了高脚椅。 老板转身,见是他,扬起唇角。 半边脸包着纱布,沈霖渊抬头,看着闫肃,闫肃给他倒了杯酒。 “你不打算回国?简霏和何堇尧根本没在一起。”沈霖渊喝着酒,轻声道。 闫肃挑眉,双手撑在吧台边缘,他淡笑,伤疤刚做过手术,没法做大弧度的表情。 “你怎么不回去?还没见过你儿子吧?我倒见过好几次,小家伙很可爱!”说着,给其他进来的客人拿了酒。 这人,对感情的问题还是回避的态度。 沈霖渊转身,不想再理他! 闫肃的酒吧叫“非”,和简霏的餐厅一个名字。与一般的酒吧不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大都是附近的大学生来光顾,墙壁上有台电视机,播着球赛,提供饮料、啤酒、洋酒。 沈霖渊前几天找到他的,闫肃不让他告诉简霏,他在这里。 他拿着酒瓶,去了座位,跟他们一起看球赛。 不想她么? 当然想! 不想儿子么? 概念有点模糊,毕竟只见过一次,心里也很想。 可他不知道,见到虞希,该说什么,做什么。 见到儿子,该如何。 索性先不见,调整自个儿,像从没坐过牢一样,从没跟她分开过一样…… —— 等待,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 春节,他都没出现。 虞希快疯了,也倔强地不去找他,想要他主动回来。 又等了一个春天,还没他的消息。 她开始找他,去了南浔。以为在那里,可以遇见沈霖渊,就像他们的爱情,从那里开始。 “希希,还是跟了我吧!”江俊喆见趴在桌上喝闷酒的虞希,玩笑道。 “我才不做小三呢。”虞希冲他白眼,江俊喆早结婚了,女儿都快一周岁了。 女方家还挺有钱的,女方比他大两岁,在市里开公司,江俊喆有时自嘲,自己是个小白脸。 “别喝了!你喝得再醉,沈霖渊也不可能出现把你抱走!这镇子上进来一只苍蝇,你哥我都清楚,何况一大活人!他真不在!”江俊喆嚷道。 虞希被他找人送走了。 她又找去了江城,那边也没沈霖渊的消息,从江城回京城,当天,简霏找来,让她陪她去美国,因为,闫肃在那。 虞希算是放弃找沈霖渊了。 正好很久没去分公司了,索性陪简霏一块去,把儿子也带着了。 简霏找到了闫肃的酒吧,看到“非”这个字,瞬间泪崩,然而,酒吧没营业,她就坐门口等,等到晚上,来开门的也不是闫肃。 他们说,老板有一阵子没来了。 简霏是被虞希叫人从酒吧门口抬走的。 “他大姑子,您能出息点吗?没男人就不活了?这些个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还非得我们女人主动!” 看着泡在浴缸里,几乎奄奄一息的简霏,虞希数落道。 “你得了吧,自个儿不也爱得死心塌地!”简霏嚷道。 虞希语塞。 “希希!你快出来!”从外面传来顺宝的声音。 “我家小王子叫我了,你悠着点,别滑下去呛着了!”虞希说罢,快速地出了卫生间。 到了外间,就见着儿子的小手指着电视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就一直指着。 电视屏幕上,那个穿着笔挺西服,打着黑色领带,面容英俊,一头硬朗圆寸的男人,不是沈霖渊是谁?! 虞希愣了。 看着屏幕上的英文,新闻里说,沈霖渊出书了,管理学方面的书,已经在欧美铺货,是他在监狱里,花了两年时间写的。 —— 商学院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穿着黑西服,打着黑色领带的男人,操着流利的英语,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穿着一身黑白色商务套装的虞希,盘着头发,从后门进来。 在台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因她的到来,语气微顿,转瞬恢复自然。 虞希在中间的位置坐下,面无表情,双眼紧盯着台上的大男人。 约莫十米远的距离,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老,不颓靡,满嘴的专业术语,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很难想象,他三个月前还是一个在监狱服刑的犯人。 演讲结束,还有很多学生没走,在问他问题。 虞希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学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沈霖渊偶尔悄悄地看一眼她,发现她还在。 直到,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虞希双臂环胸,面无表情,阶梯教室,她的位置相对于他来说,很高,他得仰视。 盘着黑发,利落、大方,显得成熟。 他扬起唇角,心脏,一阵阵地悸动,上了台阶。 虞希这时猛地起身,他顿住脚步。 “你别过来!”她气愤地冷声道,声音响彻整间教室,余音回旋。 沈霖渊看着她转身跑了,连忙追了上前。 她跑到后门的位置,刚拉住门把手,门被他按住,她的腰被他圈住,“别碰我!”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身子,牢牢地扣在他怀里,仿若从没分开过。 头被转过,男人目光灼灼,虞希喘着粗气,“唔……” 下一瞬,他的俊脸便压了下来! 再见面,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狂野地将她吻住,她的身子渐渐地,被他按在了门板上,火热的唇,碾压着她的…… 虞希…… 虞小希…… 小鱼儿…… 小乖…… 久违了的味道,久违了的人儿。 不一会儿,她也捧住了他的头,两人忘乎所以…… “嗷!”最后,她狂野地将他的唇咬破了,他吃痛,松开她,被她推开,虞希舔.了舔唇.瓣,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沈霖渊!你这个自私鬼!”她恨恨地瞪着他,狠下心地斥责,转身,拉开了双扇大门,踩着高跟鞋,快速地出去。 沈霖渊莞尔,并没及时追上,还在回味刚刚的那个热吻,她的回应非常热情! 简霏晚上又要去酒吧,虞希陪她去了,点了很多酒,仍然不见闫肃。 沈霖渊进来的时候,见虞希正在跟一个中国留学生模样的大男生在划拳喝酒,脸色瞬间变了! 而简霏,一个人,喝着闷酒。 “对,我单身!帅哥,你呢?” “你单身?”沈霖渊在她身侧站定,垂眸,幽幽地问。 虞希侧过头,仰着。 “我就单身!” 小女人下一瞬就被他给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自私的混蛋!”虞希在他怀里扭着,沈霖渊抱着她,上了一辆房车。 车厢内,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人面对着面,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勾着浅笑。 “你就是不爱我了!两年不见我!出狱了还不见我!”虞希看着他那刻骨铭心的俊脸,大声控诉,伸手抓他的俊脸。
题外话: 这几天身体拖后腿,不是腰疼就是胃疼的,码字非常慢,见谅! 第223章:妈妈生病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是自私的,想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情愿忍受相思之苦。 无论分开多久,她对他的感觉,永远像一把火,熊熊燃烧,炽烈而疯狂。 熬过了度日如年的等待,以为终于能跟他团圆了,他却跑了。 如果深爱,难道不是迫不及待地见面? 虞希心里委屈,也怕,怕两年多的时间,消磨了他的爱,怕时间让彼此有了距离。 人世间的变数太多,包括感情。 车厢内,光线暗淡,偶尔霓虹掠过,他的俊脸,清晰刻骨。 白天在教室还没能近距离地好好地看看他,此刻,如此近距离,躺在他怀里,那股男性气息,还是那么强烈。 粗糙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丝丝的酥.麻感,惹得她,呼吸粗重起来。 由于挣扎,她的长发垂落,那张完美的鹅蛋脸,娇.媚动人,脸颊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泛着淡淡潮.红,犹如三月里的桃花。 沈霖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虞希。 他的妻子,他曾经等了九年的小鱼儿。 也等了他近三年的老婆。 他沉默不语,教虞希心酸,“干什么不说话?默认了,是不是?!我左等右盼,顶着各种压力熬到你出来,你居然,居然不肯见我!” 眼泪汩.汩流下,恨恨地瞪着这个狠心的男人,他是有多狠心,才能这么久不见她?! 他微微一笑,手指有点颤抖,十指连心,指在颤,心在抖。 一把将她后背扣紧,将她的脸凑得更近,低下头,就吻住了怀里的她。 虞希嘤咛一声,两人像异性磁铁,牢牢地吸在了一起! 言语,无法表达内心的感受,唯有炽烈的吻,代表了他狂烈如火的内心! 被关了太久,仿若隔世,出来后,有点无法面对她。 其实,刚出狱的时候,并没离开,悄悄地,在暗中远远地看过她,看过家人,也逛过一遍京城,其实也悄悄地去过一趟南浔…… 被压抑了数以千计个日夜的感觉、*,此刻,被她唤醒,这个热烈的吻,正在将他们之间的隔阂,迅速地缩小,将这两年多的空白,填补上。 男人在监牢里修行、改造。 女人在外面守候、奋斗。 虞希边回应边哭,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臭男人,到底是回来了,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她。 “怎么还这么爱哭?”看着她的眼泪,他轻声问。 “都是因为你!你说,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爱我为什么不见我?!就为了出版一本破书吗?!”她控诉道。 沈霖渊扬唇,“你三哥三个月前可没现在这么帅,身材也没现在的好,如何见你?”他幽幽道,语气里有戏谑的味道。 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儿。 “你……唔……”虞希觉得这个理由十分牵强,无论他变得怎样落拓,她都不可能嫌弃他的,刚要反驳,又被他吻住了。 他简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松开时又吻住,差点就在车上要了她! 虞希本来就有点醉,被他这么一折腾,醉得更厉害了。 房车在虞希下榻的酒店门口停下,沈霖渊扶着她下了车,直奔她所在的房间。 他轻易地从她包里找出房卡,开了门后,虞希被他打横抱起,穿过外间,直奔主卧。 禁欲两三年的男人,疯狂地将她丢在*.上,狂野地就扑了上去。 虞希半醉半醒,听从身体的本能,迎合着他。 就在甘柴猎火的两个人就要炽烈燃烧时,没关严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坏人不许欺负我妈妈!不许动!快点投降!” 穿着蓝色超人睡衣,后背还披着红色披风的顺宝,手里拿着水枪,冲压在妈妈身上的爸爸,他眼里的坏人,大声喊道。 沈霖渊只感觉有凉意侵袭进了衣服里,听到稚.嫩的声音,他倏地起了身,迅速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身霸气的小超人! 蓝色的睡衣,红色的披风,双手握着蓝色的水枪,酷帅的小.脸上,一脸正义! 好事被打断的沈霖渊,此刻呆愣住。 不远处的小小人儿也愣了。 咦,他看起来好像很面熟哦…… “三哥……给我……我……要……”就在父子俩僵持着之际,*.上的虞希,发出少儿不宜的声音。 父子俩皆回神,顺宝放下手里的枪,不再瞄准沈霖渊,踮着双脚,看向大*,“希希,你生病了吗?” “咳……”沈霖渊尴尬地轻咳,快步走到*边,帮*.上衣衫不整,胸衣已经被推高的小女人盖上被子,见小家伙过来,连忙将他捞起,“她没生病!” “她生病了!希希发烧,声音才这样!”顺宝反驳,执意以为妈妈是生病了,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的。 沈霖渊直接将小家伙抱出了卧室,将房门关上,去了隔壁的房间。 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可以一个人单独睡。 顺宝以前都要妈妈陪睡,最近几个月,虞希担心沈霖渊回来,儿子还要跟她睡,就强制性让他单独睡了。 “嘿!小子,知道我谁么?”小家伙被他放在*沿,他蹲在他跟前,看着他,沉声问。 顺宝其实已经认出他了。 但腹黑地摇头,“你是谁?” 沈霖渊瞬间有点失落,她不是在dvd里说过,儿子开口喊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么?还指着婚纱照上的自己叫的,怎么现在认不出他了? 他明明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 “我是谁?!我是你老子!是你爸爸!”他理直气壮地沉声道,表情有点严肃。 他的儿子,继承了他们的优良基因,将来绝对是个帅哥! “真的?”顺宝一副不相信的样儿,轻声地问。 “当然!”沈霖渊一脸笃定地答,心头缠绕着丝丝的柔软,想着儿子从出生到现在,他只在他出生那天看了一眼,有那么点无奈和感伤。 “你生气的时候,叫我妈妈什么?”小顺宝眼珠一转,突然考起了爸爸。 沈霖渊微愣,想也不想地回答:“虞希!虞小希!” “疼我妈妈的时候,叫什么?” “宝贝,小乖,小鱼儿!”他又回答。 心里愈加地柔软,“你.妈妈平时这些都跟你说?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嚯嚯嚯!”小家伙从*.上下来,挥舞小拳头,帅气地喊,“希希说,爸爸是超级英雄!超人、蜘蛛侠、蝙蝠侠在他面前都弱爆了!” 沈霖渊心口的一根紧绷着的弦因儿子的话而崩断,余音颤颤,眼眶湿.润。 “希希还说,粑粑最爱吃鱼!我和她被坏人抓去过,爸爸出现,救了我们,把坏人哔哔哔杀死了!”小家伙边说边比划,沈霖渊鼻酸。 这是指的钟朗的事吧? 鼻头泛酸,看着不远处的小家伙,他莞尔。 “爸爸!你的任务完成了吗?”小家伙跑了过来,大声地问。 沈霖渊这个三十好几的大人,在两岁半的小人儿面前,无措地像个孩子! 刚刚不是还问他是谁的? 什么任务? “爸爸!” “是!完成了!”沈霖渊反应过来,沉声道,伸手抚摸上儿子的脸,光滑细腻的肌肤,弹.性十足。 “好耶!”小家伙兴奋地喊,“可以生妹妹了!” “……”这种事,她都跟儿子说! “我们刚刚正准备生,被你这个小混蛋打扰了!”沈霖渊*溺道,一把将小家伙捞了过来,扣着他的小身子,将他抱起。 他将儿子抛起,又接住,又举得高高的,转着圈,小超人在半空中飞。 顺宝被逗得“咯咯”地笑。 虞希清醒了点,下了*,找到儿子房间门口,看着房间里正在玩耍的父子俩,那股刚被压下去的伤感又来了。 “小子,不早了,快睡觉!”沈霖渊说着,为儿子解下披风,将他放*.上。 “希希生病了!我要去照顾她!”顺宝想起什么,又要下*。 这小子,还认定她生病了! “不用你去,我去照顾她!”他沉声道,所谓的照顾…… “快去吧!”顺宝挥着小手道,一副大人模样。 沈霖渊起身,刚走到门口,就见着虞希的身影穿过,他连忙冲了出去,虞希直奔隔壁房间,进门就将房门给抵上,男人的身躯硬生生地从门缝里要挤进去!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 第224章:试试到底有多行! 小女人的力气哪抵得上大男人的,即使她用力推,也阻止不了他的蛮力,男人健硕的身躯硬生生地挤了进来! 虞希松开后,立即朝卫生间跑,沈霖渊将房门反锁,在她还没冲到卫生间门口前,将她捉住了! “你放开我!”气愤地倔强地吼,身子被他牢牢抱住,随即朝着大*倒去。 “放开!你放开!你不是不想见我的吗?!走开!”虞希在他怀里倔强地挣扎,身子被他压住,是记忆中熟悉却遥远的重量。 沈霖渊哪肯放开她,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双手举高在头顶上方,这样两人的身子没有一点罅隙地紧贴在了一起。 虞希仍然怨恨地瞪着他,这个骄傲的,仍然不可一世的臭男人! 是真的挺恨的! 灯光下,他的俊脸更加清晰,那下巴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胡渣,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成熟有味道,那双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潭。 她还是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轻易地就被他蛊惑了。 心脏不争气地漏了节拍地跳,全身的细胞和热血在叫嚣、沸腾。 沈霖渊也气喘吁吁,二话没说,低下头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她挣扎挣扎着,就被他征服了…… “讨厌你!混蛋!沈霖渊你这个头*!”虞希心里气不过,还是倔强地吼着,眉头紧锁,男人的手指邪恶地贴上了她的唇,一股甜腻的味道在鼻息间流窜。 “讨厌?小乖,那这是什么?”他粗喘道,黑眸深谙,饱含浓浓的欲念。 此刻的沈霖渊,恢复了*本色,嘴角勾着邪恶的浅笑,恍惚间,虞希听到了皮带扣发出的金属声。 “你……” 他迅猛如虎,根本没跟她浪费过多的时间。 “嗷!” 只一秒,刚挤进去,沈霖渊便低吼出声! 虞希愣了,傻眼了,沈霖渊也懵了! 怎么回事?! 来得太迅猛,他完全措手不及,而她也还压根没体会到任何久违的快乐…… “怎么了?”虞希傻愣愣地问,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 沈霖渊有种想钻*底的冲动! 心里在咒骂! 居然秒了! 迅速地起身! “三哥,你,你……不行了?”虞希是个过来人,之前跟简霏闲聊的时候,简霏就不正经地说过,这男人啊,禁欲太久,会不行。 沈霖渊面对小女人这样的质疑,男性自尊很受打击! 刚想反驳,想起什么,“是,不行了……不然我能跑来美国?”看着她,淡淡道。 虞希心里一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三哥,我……你,你没开玩笑吧?”她爬了起来,心慌地问。 “你觉得,我会用自己的性能力跟你快玩笑?”他睨着她,幽幽反问。 是啊,他多骄傲啊,不到万不得已,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 “三哥……我……你放心!没事的!”以为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虞希连忙安慰他道。 沈霖渊面无表情,朝着卫生间走去…… 虞希一个人坐*.上,想着沈霖渊那方面不行了,第一反应是,他心里是不是很自卑?第二就是,妹妹怎办? “还妹妹呢……以后怎么办啊?”她嘟囔道,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性.欲十分旺.盛的沈霖渊会因为坐了两年多的牢,不行了。 是不是这两年在牢房里被人欺负了? 不可能啊…… 只听简霏吓唬过她说,监狱里很容易对性取向造成影响,之前还在yy说,沈霖渊要是被掰弯了,是攻还是受呢! 都怪简霏那个乌鸦嘴! 虞希这也才想起,她是和简霏一起去酒吧的,她人呢?会不会出事? 看向卫生间方向,沈霖渊好像正在里面冲澡。 她随便地擦了擦身子,立即下*。 浴.室里,热气蒸腾,全身一.丝.不.挂的大男人,正背对着她在洗澡,那健硕的身材,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性.感地让人脸红心跳咽口水。 不过,想到他坐了两年多的牢,还因为不能那个了,才逃来这里的,她心疼了。 朝着他走了过去。 身上衣服都没脱,直接走到他身后,将他抱住。 “三哥,你别难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真的!你不要犯傻了,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爱你,只爱你这个人,这个魂!” 水花,将她的衣服溅湿,抱着他温热的身躯,她的脸贴在他健硕的背脊上,深情地说道。 沈霖渊嘴角上扬,将花洒放在架子上,缓缓地转身。 虞希仰着头,看着他的俊脸,花洒还在流淌,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渐渐地成为半透明的,里头的胸衣被一览无遗。 沈霖渊咽了咽口水。 “真的无所谓?我都不能人道了,你未来的几十年,都要守活寡,能无所谓?”他捧着她的脸,平静地问,大手在撩着她的秀发,随即,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三哥!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现实好不好?两个人相爱,精神不应该大于柔体吗?!我真的无所谓,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真的!” 她大声反驳,生怕他自卑地远离她和儿子! 沈霖渊没说话,虞希垂着头,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你说话啊,三哥,老公,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真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小乖,你才二十八岁,这么年轻,没有性.生.活怎么行?就不想要吗?”沈霖渊捧着她的脸,轻声地问。 “不啊,我一点都不想要!” “可是你刚刚当着儿子的面还喊着,要的……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口是心非!”大男人沉声道,身上沾着水滴,花洒下,他扣住了她的腰。 “不是!没有!我……啊……你……”虞希正反驳着,他低下头,她被迫身子后仰,后退,抵在了瓷砖墙壁上…… —— “沈霖渊!你骗我!你个混蛋!你根本就没不行!”坐在盥洗台上的小.美人,气愤地尖叫。 她被沈霖渊这个老狐狸阴了! “没骗你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又行了,乖,宝贝,让三哥试试到底有多行,嗯?”他邪恶地说完,将她转了身。 这话是半真半假,一方面,他那么自信,当然不信自己的身体不行了。这两年多里,虽然没接受正规的健身训练,但是在牢里有不少的劳务活做,平时还可以跟狱友打球。 刚出来的时候,是瘦了二十斤,但身体是结实、健康的,怎么可能失去性功能?! 刚刚一秒钟就完事了,肯定和憋了太久有关。 现在,他只想试一试,自己到底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的。 这顿鱼,他吃得大快朵颐! 虞希呢,既享受,又生气! 气他欺骗她,更气他不知节制! 久违的温柔重现,累瘫了的小女人懒洋洋地趴在酒店大*.上,大男人拿着毛巾,一点点地为她细细擦拭。 “沈霖渊,你不爱我……你就是不爱我了……”她有气无力地嘟囔着,抗议着。 他将白色毛巾丢进了盆里,尚了*。 大手轻轻地撩着她的发,“我爱你……” 轻柔地说出深情的三个字,心悸地等她反应,她倒好,睡着了! 沈霖渊哭笑不得。 —— “别闹……顺宝……希希好累……再睡一会儿……别闹……啊……”虞希趴在*.上,后背传来瘙.痒感,耳边也有,以为是儿子。 一到周末,小家伙就把她早早吵醒,要出去玩。 可这次不是儿子,分明是色.狼! 沈霖渊趴在虞希身上,不顾她还在睡觉,就不老实地对其上.下.其.手。 似要把这几年来少吃的,全都补回来! 眼见着她就要醒了,他立即行动! “希希!开门!” “嗷!臭小子!小混蛋!”刚要得逞的沈霖渊,听到儿子的叫声,懊恼地低吼。 “希希开门!我要喝奶奶!” 喝奶奶?沈霖渊一愣,小家伙还没断奶?虞希从没跟他提过!好像没有啊,他没吸出来过! 这时虞希也被吵醒了。 “顺宝……喝奶……”累得睁不开眼,吃力地翻了身,被子下滑,露出诱人的…… 沈霖渊想着自己的所有物被外面的那个小混蛋给霸去了,心里有种莫名的酸,低下头就霸占了! 虞希垂头看到的是沈霖渊,想到昨晚被他骗了,气得踢着他的小腿,外面,儿子还在喊!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七夕快乐! 第225章:我和以前,有没有什么区别?6000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邪恶、耍*,甚至更甚,儿子在敲门,他却像没听见,继续为所欲为! 虞希气得捶着他的背,同时也被那蚀骨的感觉折磨着,“沈霖渊!儿子在叫,你没听到吗?!” 顺宝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喝奶,当然不是母乳。 “让他叫!”沈霖渊抬起头,俊脸上写满欲念。 “你给我立刻停止!躲我的事,我还没原谅你呢!”虽然也是渴望的,但是,虞希也没忘记他的可恶。 男人目光焦灼,喘着粗气,“小乖……乖了,别闹了……”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这对于她来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虞希压抑住自己的不争气, “到底是谁在闹?分明是你闹的!凭什么出狱后不回家,跑这里来?混蛋!” 她说着说着,眼眶泛红,想到之前的苦苦等待,忍不住又哭了。 沈霖渊见她哭了,哪还有心思要她。 “小乖……” “别这么叫我!快三年了,是不是你对我的感情早就淡了?我难道就比不上你的那点骄傲?!”她还是觉得很心酸,因为思念太苦! 沈霖渊苦笑,“虞希!你要是比不上我的骄傲,我会为了你坐牢?!” 他沉声反驳,很不满她这样的胡思乱想,说完就起了身,扯上底.裤,下了*。 虞希躺着,还一动不动,也没再跟他反呛。 沈霖渊穿上睡袍后,才去了门口。 顺宝已经喊得没力气了,门开后,坐在沙发上的小家伙,一脸不满地看着门口,见沈霖渊出来,先是一愣,年纪小,不太能记事。 顺宝迅速地从沙发上下来,沈霖渊张开双臂就要抱他,谁知,小家伙并没扑向他,而是从他身边路过,冲进了卧室。 “希希!” 虞希还没穿衣服,儿子进来,直接爬上了她的*,沈霖渊看着小家伙趴在了虞希的身上,揭开被子,就含.住了她的…… “咦?希希,你身上怎么了?”小家伙还没改掉摸咪.咪的习惯,看到妈妈胸口、脖子上布满红色的印痕,一脸担忧地问。 虞希的脸色瞬间涨红,想到昨晚和沈霖渊甘柴猎火般的疯狂,心跳如雷,而这些吻痕居然被儿子看到了。 腰酸难受,动都不能动。 “妈妈被狗狗咬了!”虞希看向门口站着的大男人,对儿子报复性地回答! 这小女人,居然骂他是狗! 沈霖渊站在门口,脸色黑沉。 “狗狗?哪里的狗狗?疼不疼?帮你呼呼!”小顺宝一脸天真地问,说完便低下头贴心地帮妈妈吹那些草莓印。 沈霖渊虽然有点酸,但也很感动,犹记得儿子出生那天,他就对他说,不许气妈妈,要听他的话,看样子,小家伙真是个体贴妈妈的小暖男。 虞希每次给他写信寄dvd都会说儿子懂事…… “那只狗狗很凶,不过已经被我打跑了!不疼的,不用呼呼了!”虞希捧着儿子的小.脸蛋,说完后,在他的脸颊上*溺地亲了一口。 “嚯嚯嚯!”小家伙突然站起来,在大*.上挥动小拳头,“希希!我保护你!坏狗狗再来,我帮你,打打打它!” “臭小子!”沈霖渊过来,看着在*.上又蹦又跳还手舞足蹈的儿子,*溺道,一把将他给抱了下去。 “你是谁?!不许骂我臭!顺宝很香!” “我是你老子!昨晚见过还不记得!”沈霖渊*溺道,一只胳膊夹着儿子出了卧室。 他带儿子去洗漱。 “你是我爸爸,我叫什么名字?” “沈大顺!”小家伙又玩起了昨晚的游戏,毕竟还小,把他忘了挺正常。 他很得意地回答。 镜子里,小家伙的小.脸垮了,“我叫沈楚顺!不叫沈大顺!大顺难听!” “难听?你这小子,这还是我给你起的名字!”沈霖渊大声道,想到了“六六大顺”的梗! 等这小家伙再长大点,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大顺”了,会不会生气? 小家伙扁着嘴,红着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儿。 “来,自个儿刷牙!”已经为他挤好牙膏了,沈霖渊弯着腰,将牙刷递给小家伙。 顺宝还气呼呼的,从他手里接过牙刷,自个儿刷牙。 儿子没被她*坏,不像他小时候,活脱脱的一小霸王! 三岁了都还尿裤子,洗脸刷牙都得靠大人! 小家伙自己刷好牙后,要接爸爸手里的毛巾,沈霖渊没让,内心一片柔软,帮儿子擦脸,动作有点僵硬、笨拙。 不一会儿,又带他去穿衣服。 顺宝很臭美,这点跟他一样,穿上小衬衫后,还要打领结。 虞希晃着奶瓶进来的时候,就见着沈霖渊蹲在儿子跟前,在帮他系开衫针织衫上的扣子。 顺宝今天穿着蓝色的针织衫,衬着白色小衬衫,领口还系着蓝色的小领结,小家伙自己跑去卫生间,拿了梳子出来,对着穿衣镜,臭美地梳头发。 沈霖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溺的笑容。 “顺宝!喝奶奶了!”穿着睡袍的虞希进来,小家伙跑过去,接过奶瓶,双手捧着就含.住了,小猪似地吮着。 沈霖渊看向虞希,她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希希生气了!”顺宝大声道。 沈霖渊耸耸肩,“她常常生气?” 顺宝摇头,松开奶嘴,粉.嫩的唇上染着白色的牛奶,“是你欺负她了,大英雄怎么可以欺负女生!” “谁说我欺负她了!”沈霖渊*溺道,“小子,爸爸不在的时候,有没有男人追求你.妈妈?” “有啊!好多啊!”顺宝一脸的天真,大声说道。 沈霖渊的脸色又变了,心脏一紧。 “臭小子,不许骗我!骗人鼻子会变长,匹诺曹,你知道吗?”他板着脸,严肃警告。 “顺宝才不撒谎!andy就喜欢希希!”小家伙大声道。 “andy?”沈霖渊第一次听这个名字,而且还是男性英文名,一颗心悬了起来。 “帮希希剪头发的叔叔。”小帅宝又道,朝着爸爸的耳边凑近,说着悄悄话,沈霖渊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 父子俩出了房间,虞希已经穿好衣服了,门铃响了,沈霖渊叫的给他送衣服的人。 “顺宝,喜欢爸爸吗?”沈霖渊进卧室穿衣服了,虞希冲儿子小声问。 顺宝点头,“喜欢!他好高!” 虞希在心里偷笑,她当然希望儿子喜欢爸爸,不过从没在儿子面前提沈霖渊是坐牢去了,小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是坐牢。 她给简霏打电话,打了好几遍才有人接听。 “我是闫肃,她在我这,嗯,放心吧,她没事。”闫肃的声音传来,虞希微微激动,肥肥可是找了他很久了。 “好的好的,你要好好照顾她!”虞希欣喜道。 沈霖渊不用问也知道虞希在跟谁通电话,昨晚简霏去了酒吧,是他联系闫肃,告诉他的。 所以,简霏不可能出事。 闫肃不会让她出事的。 穿着一身做工考究手工西服的大男人,英气如昨,看起来比以前是瘦了一点,恢复了以前的商务精英犯,仍然完美地无可挑剔。 “下去吃早餐?”他看着她,轻声问。 虞希淡淡地答应,沈霖渊过来,一把将儿子抱起,一家三口出了酒店房间。 她很忙,吃饭的时候接了四五个电话,“lee打电话来,新合约等着我去谈,一会你过去?” “我不去。”沈霖渊淡淡道,他现在对做生意不感兴趣。 虞希知道,他出狱后,没去过公司,美国这边的分公司也没看过,那本书,她还没来得急翻看,只知道是他在监狱里花了两年的时间写的。 倒成司马迁了! 虞希吃过饭就赶去公司了,儿子交给他了,不管他忙不忙,都得给他带。 —— nce怎么没来公司?”lee手上拿着虞希要的沈霖渊写的书,递给她,问。 盘着头发,坐在办公椅里的虞希,面无表情,“他带儿子玩去了,我也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虞希淡淡道,lee去忙了,她坐在那,翻看起沈霖渊写的书来。 这本比之前的那一本内容更深刻,案例更多了,有血有肉,很多实例都是沈霖渊这些年所经历的,更侧重于感性。 还将之前和钟晴斗的部分写了进去。 写了他的缺点和不足,补充了她的内容进去…… “花花花!花店!”父子俩走在大街上,路过一家花店,骑在沈霖渊肩膀上的小家伙立即捏着他的耳朵,大声喊。 花…… 站在复古风格的花店橱窗外,沈霖渊看着花店里的花。 “给希希买花!”顺宝大声道。 沈霖渊莞尔,小家伙比他懂浪漫多了。 他将他放下,抱在怀里进去了。 要了一大捧红玫瑰,捧着,父子俩去接快下班的虞希。 小家伙坐在车里,让捧着玫瑰花的爸爸站在车门口等妈妈。 约莫十分钟过去,一身干练的虞希,拎着公文包从大厦出来,踩着高跟鞋的她,踩着台阶下来,黑色丝.袜显得她的美.腿性.感诱人。 虞希远远地就看到了沈霖渊,及他怀里的玫瑰。 她就是容易感性,鼻头已经酸了…… 这两年多里,每当过*节、纪念日,她都自己给自己订花,让花店写着沈霖渊的名字,很幼稚的行为,假装他在…… 在她下了还剩三个台阶的时候,沈霖渊绅士地迎了上前。 虞希看着他,瞪着,眼眶却通红无比。 “看起来干练、成熟的女强人,怎么这么爱哭,让员工看到了,不怕被笑话?”他沉声道,从左胸胸口的兜里摘下口袋巾,帮她擦去眼泪。 虞希扯过口袋巾,自己擦,沈霖渊从她手里接过公文包,将花塞进她怀里。 “干什么送花?” 沈霖渊正想说,儿子让买的,立即打住,“因为……你猜!” 虞希很想踢他一脚! 他还是发.情的时候比较可爱! 也许是太久不见了,还不好意思对她说甜言蜜语吧…… 沈霖渊带他们母子去的是一栋比较古老的别墅,他平时住这里,母子俩的行李也被带来了。 吃晚餐的时候,儿子不见了,偌大的典雅华贵的欧式餐厅内,只有他们两人,坐在长长的餐桌两端,品着红酒,吃着牛排。 古老的留声机在播放古典的音乐,烛火摇曳,虞希偶尔有片刻的失神。 感觉不真实,等了那么久的男人,此刻正陪着她共度浪漫的,烛光晚餐。 他一直没说话,她也一样。 终于,他起身,走了过来,在她身侧,绅士地弯腰,面带浅笑,目光热烈,“亲爱的老婆大人,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沈霖渊看着眼前穿着珍珠白色长裙的虞希,绅士地问道。 任谁也拒绝不了一个英气逼人的绅士的邀约,她伸出右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男人的铁臂圈着她的腰,偎在他怀抱里,听着优雅旋律,轻轻地舞动。 “还在生气?”他贴在她耳边,轻声地问。 “我有资格生气么?你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你?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不是吗?”她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 沈霖渊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我认为,我在你心里的形象,一直是完美、高大的,也正因为如此,你才对我有着一种依赖感,跟我在一起,你才会觉得很安全。你生产那天,我是想尽办法来陪你的,那是你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我怎能不在,我如果不在,你以后还怎么依靠我?!后来,你要探监,我是拒绝的……” 灯光幽暗,人在比较幽暗的情况下很容易敞开心扉,或者,平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好意思说的话,此时都能说出口。 “我穿着囚服、戴着手铐,面容瘦削,胡渣丛生,从一个高大上的集团总裁形象,变成了一个阶下囚。我不忍心让你看到这样的我,哪怕忍受思念的折磨!” “我看到了又怎样?我能嫌弃你吗?我会吗?根本不可能嫌弃你!看到你那个样子,我会心疼,也更会铭记,你是为了我才坐牢的。”虞希哽咽着说道。 “你以为我是怕你嫌弃我?是怕你难过!怕我美好的形象在你的印象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落拓的,弱势的沈霖渊!你说我不爱你,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我怎能不爱你?两三年的时间,就能变心了?”说罢,将她扣紧,牢牢地抱在怀里,吸吮她发间的馨香。 “从监狱出来,之前的两三年,恍若隔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以怎样的态度,怎样的语气,怕一开口就闹笑话,虽然监狱里每天可以看《新闻联播》但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发展成了什么样!我想收拾好自己,锻炼好身子,恢复以前的体魄,学习这两三年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想再完美地出现在你面前!” 他将她拉开,捧着她的脸,深深地望着她,激动道。 “我想见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的爱是热情直接的,我的爱是深沉内敛的,但是,不代表我不爱了!你懂不懂?!”他扣住她的下巴,语气虽然激动,但是手上的动作,无比轻柔,并没弄疼她。 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在沈霖渊的诧异之下,虞希踮起双脚,激动地吻住了他。 他微愣后,立即回应。 “唔……三哥……我和以前,有没有什么区别?是不是老了?丑了?”松开时,两人的鼻尖抵着,她粗喘地问。 沈霖渊咽了咽口水,“没有!还是那么嫩,那么肥.美,让人食髓知味!”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虞希又吻住了他。 两人又是气喘吁吁,“身材呢?是不是走样了?对了,咪.咪是不是下垂了?晕,已经不是粉.嫩的颜色了,你是不是不喜欢了?” “该死的!你问这些干什么?光是想象,你三哥已经热血沸腾了!”沈霖渊气恼道,就要扣紧他,虞希从他怀里溜了,朝着螺旋式的乳白色楼梯走去。 她上了楼梯,冲还愣在原地的沈霖渊抛了个媚眼,似是引诱。 他立即追去。 虞希提着裙摆,跑得有点慢,到了中央的位置,被他追上,抵在扶手上,又热吻。 “没佣人吗?” “有……不过跟儿子都在隔壁的副楼!这里的每个角落,今晚都是属于我们的!”他说完,将她推倒在铺着柔软地毯的楼梯上。 不一会儿,衣衫不整的虞希又跑了,他继续追。 虞希到了二楼,转完后,随便开了一间卧室就进去了,并没关门,沈霖渊冲了进来,刚关上房门转身,幽暗里,他又被她热情地吻住了。 不一会儿,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别……沈霖渊,你,爱我吗?” “你说呢?!我的小妖精!”男人忍耐着,咬着牙,粗喘道。 “讨厌!你再不说我哭了!诅咒你再次秒……设!” 沈霖渊一言不发,下一秒,她尖叫,“我爱你!今晚要狠狠爱你!宝贝,还记得我们以前也在地板上……” “记得……*都塌了……”虞希笑着答,月光洒落进来,她一脸的娇.媚。 “三哥帅么?比起以前!”他睨着她,又问。 虞希捧着他的脸,“瘦了点,但是,不老……我三哥,35了,快是中年大叔了……”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两人气喘吁吁的,手被她捉住,“好多老茧,手指也粗糙了……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听说监狱里挺黑暗的……你跟我说说嘛……不要总一见面就……” “你知道手指粗糙的好处么?”他幽幽道,手指下移,没一会儿,虞希的小.嘴张得更大,这邪恶的男人! “好处就是,摩擦力更强了……” “你……你,让你跟我聊天,你……” “春宵一刻千金,谁有空跟你聊一些无聊的!你三哥无论在哪,都没人敢欺负!”他沉声道,语气坚定,“倒是你……我听说……有不少追求者啊……怎么回事?嗯?”想到早上儿子对他说的话,沈霖渊又心酸地问。 入狱前还想过,万一他进去的几年,她遇到了更好的男人怎办?他该成全还是继续霸占着她?那时候还不值得自己会被判多久,不想让她守活寡,现在不同了,他又恢复了以前的霸道和专制!
题外话: 一堆家务事啊!今晚争取抽点时间写点福利,很久没上福利了,么么。 第226章:爱无止境!6000 若说沈霖渊当年是个男神,那虞希现在也算个女神了,现实中,女企业总裁并不多见,而她就是。 爱慕她的,明的,暗的都有! 这关键时刻,他煞风景地问这种问题是什么意思?吃醋了? “谁说的?没有啊……你不相信我啊?”虞希粗喘着回答,嘴角勾着媚.笑,笑得有点小得意。 沈霖渊粗喘,剑眉眉心微蹙,“我当然相信,你!”最后一个字,咬得很重…… 完全陌生的房间,再熟悉不过的彼此,身与心的重逢,两个个体,因为爱而紧密相连。 夜,无止境。 爱,无止境。 顺宝第二天一早来找父母,两大人像失踪了一样,小家伙压根找不到他们。 虞希懒洋洋地趴在华丽的欧式大*.上,一头黑色长发披散着,散落在旁边的锦缎*单上,裸在外的肩膀有点凉,刚要开口,就有人体贴地为她拉上了被子。 她实在懒得动。 昨晚比前一晚还要疯狂,他真的要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似的。 “饿……”饥肠辘辘,眼皮都懒得张开,虞希嘟囔道。 全身只穿着一条黑色平角底.裤的沈霖渊,弯着腰,侧着耳朵听她的话,大手轻轻地将披散的发丝撩.开,“饿?” “好饿……” “ok,请稍等,虞女士。”沈霖渊绅士道,走到门口边,拿起墙壁上挂着的复古式的电话机,操着流利的英语,对管家吩咐。 随即,他披上睡袍,去了卫生间。 “宝贝,来漱口……”端着漱口水过来,坐在*沿,看着趴在*.上,被他折腾惨了的可怜小女人,他温柔道。 “唔……不想动昂……都怪你……”虞希嘟囔道,一点立即都没有,沈霖渊莞尔。 “小乖,你的体力可不如以前了!”沈霖渊*溺道,放下漱口水,将她往*沿拉,他将痰盂放在跟前,蹲在*边,伺候她漱口,虞希只喝了一口,就吐掉了。 薄荷的清新味道,有提神醒脑的功能,脑子清楚了点,但是,身上的酸疼感更清晰了。 “马上有吃的了,坐起来?”他话音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管家送来了餐点。 “先生,小少爷一直在吵。” “看好他,不让他来打扰我们。”沈霖渊一点不心疼小家伙,冲管家吩咐完,就关上了房门。 “顺宝呢?” 虞希还趴在*.上,懒洋洋地问。 “有人看着,没事儿!今天谁也别来打扰我们!”沈霖渊端着托盘,沉声道,霸道的口吻。 “你还想怎样?”她心里怕怕的,担心他这头*还不会放过自己。 沈霖渊扬唇,“没怎样,小乖,来,吃点东西,三哥喂你!” 他坐下了,将她捞起来,他坐在她的身后,端着一杯牛奶,凑近她嘴边。 虞希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眼睛半阖,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了半杯。 “来,吃点蛋糕。”拿了一块巧克力栗子蛋糕,放她嘴边,她一口含.住,还咬住了他的手指头,他邪恶地刮了下她的牙龈,虞希侧过头,瞪大双眼,他立即收回了手指。 吃了口甜的蛋糕,恢复了点力气,“谁说我体力不好,坐完月子,我就开始健身锻炼了!” 沈霖渊又拿了麻将大小的一块芝士蛋糕,虞希一口含.住,都是高热量的食物,平时吃觉得是犯罪,现在不同,昨晚体力透支太严重,得补充热量。 “昨晚明显不如以前体力好了,三哥这全鱼宴都没吃完,你就缴械投降了!”沈霖渊邪恶道,虞希气得脸红,逮住他的手指,用力咬住! “小乖,你又想三哥的手指了?”沈霖渊贴在她耳边。 “沈霖渊!你这个老*!越老越不正经!”虞希看向他,没好气地吼。 他本来就不正经,本以为几年不见,他变得会拘谨点的,谁知道,还跟以前一样! 就是个骚包! 沈霖渊睨着她,不反驳,只是在笑,旋即,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不要了……还没吃饱……你呢?就不饿啊!” “我吃鱼。”沈霖渊幽幽道。 “沈霖渊!你再不知节制,我就生气了!”虞希恼怒地吼,瞪着已经起身了的他,她双臂环胸,呈防备姿势。 他冷哼,“谁要吃你了,我吃,烤鳗鱼!” 说着,端起了盘子,里头是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烤鳗鱼,旁边还有一只鸡腿,他也要补充体力,不然怎么再战?! 虞希白眼他,自己拿吃的,将自己喂了个饱。 刚吃饱,她又倒下去了。 沈霖渊不一会儿揭开被子,手上拿着一套比基尼,惹火的大红色,“你干嘛啊……” 他不吱声,“怎么现在这么爱趴着睡?不怕咪.咪被压扁了?” “习惯了……你不在的时候,经常自暴自弃,咪.咪再美,有什么用?反正三哥不在……我之前把头发都剪短到齐肩呢,一方面,忙,懒得打理,还有就是……你不在……” 虞希酸酸道,她的美,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不在,她虞希,只是一个干练、成熟的女人,无所谓美丑。 “头发九个月前才开始留……为你这个大混蛋留的……”被他转了过来,看着他的俊脸,手指探上他的下巴,轻轻地抚摸那些坚硬的胡渣。 往事一幕幕,从被钟朗差点强.暴开始的一切,在脑子里不断浮现,虞希的心,阵阵抽.搐。 眼角有泪水滴落。 “怎么又哭了?”他真很难将怀里这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女人和电视里的那个女强人重合在一起。 “太苦了……以前……你太苦了……三哥……谢谢你……很奇怪,很少做被钟朗抓去的噩梦,更多的是,危难时刻,你突然英勇出现的画面,心就很踏实。谢谢你这个大男人给我安全感!” 她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吮着他掌心的味道和温度,哑声道。 “虞小希!你找打吗?还提那些破事干什么?!我还是那句,如果时间倒回,我还是会那么做!在牢里的这几年,我常常在想,如果没有闫肃在暗中的帮助,也许钟朗已经把你毁了,早把我们的儿子害死了!他死不足惜!而我沈霖渊,可能是上辈子积的德,才没失去你和儿子!” 他将她捞起,按在怀里,沉声而笃定道。 仍然是后怕的,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但也需要安全感,保护好妻儿,就是给自己的安全感! “三哥……呜……”虞希感动,在他怀里撒娇地喊,声音哽咽,深深地吸气,吮着他皮肤上的味道和体温。 “我爱你,真的好爱!”她激动地说道,伸出手臂,圈紧了他的身躯。 沈霖渊扬唇,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知道我们故事的人都说,我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了,才遇到了你……我一个小丫头片子,何德何能……” “又这么说!”沈霖渊怒了,“什么你何德何能,你不比我差!无论做人还是在事业上!我不在的这两三年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还没自信?” 将她拉开,捧着她的脸,沈霖渊满眼深情。 “不就想我夸你么?”他*溺道,这三个月,了解了沈氏这两三年里的种种,“在工作上,你很出色,遇事沉着、冷静,尤其一年前的关于电商合并案,处理得非常漂亮,那次,我还在新闻里看到你了,当时,狱友说,这娘们,牛逼!我暗自偷笑,我沈霖渊的女人,能不牛逼?!” 虞希本以为他只是随口夸夸自己的,然而,还举出了例子,被他夸奖,心里委实激动。 像一个小学生,期末考试考得好,被老师夸奖了的感受。 在她心目中,他不仅仅是她的男人,还是个人生导师。 她笑了,却也满眼泪水,“嗯,是三哥教得好。” “那当然!三哥眼光更好,挑了个这么好的老婆!”他得意道,虞希破涕为笑,懒洋洋地捶打他的胸口。 “我们赶紧回国吧,咱妈想你想得紧,还有很多股东和员工,都惦记着你呢。”虞希劝着,沈霖渊已经在帮她穿“衣服”了。 “急什么,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在乎这个把星期?明个儿去加州,带咱儿子去游乐场玩玩!今天……你得好好伺候我!”他已经将她穿好了上身的挂脖胸衣,开始穿下.身的。 虞希低下头,后知后觉地看到了身上的穿着,“这是干嘛啊?这边又没有海! 为她穿上了睡袍,随即,被他抱着,出了卧室。 虞希懒洋洋地歪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又要睡着了。 感觉有温热的水流,虞希这才睁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雾气蒸腾,原来是温泉池! 瞬间就想到了当年在温泉山庄的经历,感觉很遥远,又很近。 身上的睡袍被他扯掉了,她坐了下去,“好舒服……” 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上的酸疼,她仰着下巴,眯着眼,感慨道。 “这次会不会头晕了?”沈霖渊轻声问,过去的一切与她的经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吐吐舌头,“那次是第一次泡温泉,没经验,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就晕啦……还有就是,泡久了!谁让你当时跟一群女人调笑,害我以为你这个gay变直了!发呆了很久呢……!” 此刻的心境,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她是个小菜鸟助理,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她的老板,那时候就开始迷恋他了。 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成长了不少。 那时候单纯、迷糊,对他唯命是从。 沈霖渊将她拉在怀里,两人坐在池子里,他圈着她。 “我当时,真想把你在温泉里就吃了!”他贴在她耳边,咬着牙道,身体又有了变化! 虞希笑了,“可难为你这个大*了,想吃吃不得!哈哈!”说着,撩了水,往他身上泼,自己则像条鱼,溜了。 沈霖渊立即追,很快就将她逼到了角落,白色的汤水突然震了震,只听小女人尖叫。 他得逞了,了了一桩“夙愿”! 附近没人,这里是他们的天下,吃了顿水煮鱼后,他将她放在岸边的软垫上,帮她按摩。 “再也不能了……都一把年纪了,你都奔四十了……” “嫌弃我老?”沈霖渊以威胁的口气问,那邪恶的手,轻易地控制了她的脆弱点。 “没有没有!就是劝您节制!小心肾亏了!”虞希大声道,沈霖渊冷哼,又折腾起她来。 顺宝直到天黑才看到爸爸,小家伙很不满,“我要希希!” “她累坏了,在休息,来,咱们吃饭!”沈霖渊幽幽道。 “为什么累?” “给你生妹妹啊,希希要很努力才能怀上!” 顺宝拿着勺子,似懂非懂,“不要把希希累死就好。”谁知道,小家伙冒出了一句。 沈霖渊对儿子的话十分赞同! —— 带儿子去了游乐园玩了之后,一家三口打道回府。 简霏和闫肃旅行去了,是简霏要求的。 回到家,是半夜时分,妻儿都睡着了,沈霖渊一个人,站在这个他还没住过一晚的家里,逡巡着。 劫后余生,他思考了很多。 男主人回来,这个家终于算一个完整的家了。 沈霖渊带着老婆儿子出现在老宅的时候,罗媛迎上前,气得要打他,但终究是忍住了,喝斥他,让他给死去的老伴的跪下。 罗媛怨沈霖渊狠心,沈霖渊笑着给过世的老爷子上了香,“老爷子,对不住,这么晚才拜你,您儿子好着呢,不必挂念,甭听老太太瞎唠叨!” “沈霖渊,你这个兔崽子!”罗媛气得,打了他一下。 “奶奶打爸爸了!” “你爸不听话,活该被打!”罗媛看着小孙子,*溺道,将他抱住,“顺宝乖,长大了可别学你爸!” 顺宝摇头,“我还要跟爸爸做英雄呢!” “不愧是我儿子!来,乖儿子,给爷爷上柱香!”沈霖渊笑着扬声道,将点燃的三炷香塞儿子的小手里,手把手教他上香。 小家伙有模有样地拜了三拜。 沈霖渊带着儿子上楼,去了老爷子生前的书房,给儿子讲了一堆小时候和父亲的事。 虞希喊他们吃饭,爷俩才下去。 吃饭的时候,沈霖渊拿筷子蘸了酒,往儿子嘴边送,小家伙舔.了舔。 “三哥!你干嘛呢?这么小的孩子哪会喝酒!”虞希气恼地指责。 孩子小,哪能碰酒精! “怕什么!沈家的爷们,哪有不会喝酒的!得从小培养!”沈霖渊幽幽道。 “妈!您管管他!这么小的孩子沾酒精,会伤大脑的!”虞希急了,见儿子要主动舔酒,冲婆婆道。 “希希啊……阿渊这是,又想他爸了……放心吧,他心里有数,不会让顺宝多喝的。”罗媛贴虞希耳边,小声道。 虞希心下一软,也不好再说了。 没一会儿,小家伙的脸红了。 “三哥,我喝醉了!”小家伙语出惊人,虞希和罗媛面面相觑。 “什么三哥,叫爸!你.妈能这么喊我,你可不能!”沈霖渊醉醺醺道,摸着儿子的头。 虞希瞪了沈霖渊一眼,看着都醉了的父子俩,又气又感动! 不一会,爷俩又去了后院,沈霖渊教小家伙打“醉拳”,玩的不亦乐乎。 玩了一会儿,父子俩都去睡了,一大一小,躺在沈霖渊以前的*.上,呼呼大睡,画面温馨而美好。 虞希将父子俩交代给了罗媛,她得去公司看看。 —— 恰逢何堇尧生日,沈霖渊刚睡醒,就被何堇尧接走了。何堇尧一直是个爱热闹的人,以前每年生日都要办生日趴,这三年没办过,因为好兄弟在牢里,没心情庆生。今天也算是给他接风。 “三爷!” “三爷来了!” 沈霖渊出现,那帮小辈还尊敬地跟他打招呼,他仍然受人尊敬,在圈子里仍有威望。沈霖渊点头,示意他们继续玩,顾沉漠端着酒杯下楼,看到沈霖渊,将酒杯放侍者托盘里,上前张开双臂,就跟沈霖渊抱住了。 顾沉漠性子冷,这样的礼仪,实属少见。 “唷,顾大状今晚这是想干嘛?”何堇尧在一旁酸道。 “三哥,欢迎回来!”顾沉漠不理何堇尧,看着沈霖渊认真道。 “大漠,咱兄弟间就甭矫情了!喝酒!”沈霖渊爽快道,顾沉漠微笑,三个男人上了二楼,坐沙发里,红酒香槟被换成了白酒。 有一醉方休之意,侃侃谈着。 何堇尧说,前不久,死里逃生,这件事,顾沉漠知道,沈霖渊不知道。 登雪山,遇到雪崩,差点截肢。 他说完,站在了扶梯边,看着楼下大门口,他在等一个人,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女人,前妻,卢浅悠。 卢浅悠这两年去了西部做支援,前不久才被调回来。 顾沉漠说,和饶迪试着谈了一段时间,实在不合,分了。 沈霖渊又是半醉,何堇尧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卢浅悠,心里很不舒服,让人送顾沉漠、沈霖渊走了。 自个儿随后也坐车出去了。 沈霖渊给虞希打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说她还在做头发护理。 “哦?那你是……” “我是lucy的造型师,andy。” andy? 沈霖渊猛地惊醒,坐直了身子,想到了儿子之前打的小报告。 挂了电话,立即让司机去那家造型室。 沈霖渊站在造型室门口,里头的灯有点暗,黑框玻璃门没锁上,他推门进去了。 幽暗的环境,没工作人员,也没客人…… 他往里走,心口涌动着一股酸意。 “andy,头有点疼,你帮我简单按按吧。” 虞希的声音传来,沈霖渊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循声走到了洗头间的门口。 一头圆寸,穿着白衬衫,灰色西服马甲的男人,衣袖卷到了手肘处,一双修长的手,正在她的头发里按。 从侧脸看,这男人并不像娘炮,外形还跟他很像,尤其下巴,有棱角,有美人沟。 “老婆?”终于忍不住清了喉咙,他扬声喊了句。 他怎么来了?! 虞希张开双眼,andy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沈霖渊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袋里,眯着黑眸,看着站起身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理发师,应该是有名的造型师,看起来也不像个gay。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啊!上一章的福利已经写好,看评论区置顶评论! 第227章:椅子坏了!6000 他老婆现在是名人了,能为她服务的造型师,资历肯定不会差。 虞希没想到沈霖渊会找来,本来就有点生他气,中午在老宅喝那么多酒,还把儿子也弄醉了,晚上还出去喝! 这会儿,他还没靠近,她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 “你来啦,在外面先坐一会儿吧,我快好了!”她没起身,也没看他一眼,扬声道。 沈霖渊还是有理智的,“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睨了眼叫andy,他就走了。 “andy,你继续吧!” andy回神,“好叻!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几天了!” “是嘛!亲爱的,你总算熬过来了!”andy连忙道,说话的语气温柔地像个女人,这也是虞希喜欢他的一点,性取向不明,她当他像女人。 认识也有两年了,这两年剪头发、做护理什么的都来找他,每次都是他亲自服务,久而久之,都成她男闺蜜了。 “嗯。”是熬过来了,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甜甜蜜蜜的,但也少不了小吵小闹。 沈霖渊坐在外头的沙发里,闭目养神着,右手搭在右膝上,食指在轻轻地点。 酸什么,不就一造型师么! 也还记得儿子童言无忌的话,妈妈喝醉了,andy要亲她,是他突然出现,赶走他的。 对于一个快三岁大的小屁孩说的话,沈霖渊持怀疑态度。他才回来,还没空取证,也觉得,就算真有追求虞希的男人,那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在外人眼里,一个丈夫坐牢的女人,是经不住外界诱.惑的,他们肯定想趁虚而入,但他相信虞希。 何堇尧直接找去了卢浅悠的公寓,她和医院里的同事合租,一个人,醉醺醺的,来到她小区,远远地,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卢浅悠,旁边还站着一个个头很高的男人。 他的脚步顿住了,那男人上了一辆白色的大切诺基,卢浅悠跟他挥手,车子离开了。 “站住!”何堇尧冲了过去,站在一楼门口,冲已经快进去的卢浅悠大声喝。 听到熟悉的声音,卢浅悠心脏一紧,转身时发现,确确实实是何堇尧! 他怎么来了? 一股酒气袭来,柳眉微挑,她下了台阶,“你,你怎么来了?”她还有点口吃,说来也奇怪,只有和何堇尧吵架的时候才不会口吃。 “刚刚那男人是谁?”何堇尧质问道,瞪着她。 其实他没资格这么质问她,但是,在卢浅悠面前,他向来这么强势,以前觉得她很听话,他说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卢浅悠一头雾水,摇着头,“我,我,这个,跟你没关系啊,你问这个干嘛?” 何堇尧扬唇,“呀,翅膀硬了,小爷我问你问题,你特么都不屑回答了!”他恼火,之前给她打过电话,问她来不来,她说不一定,他霸道地要求她一定去,但是,她居然真没去! 卢浅悠看着对自己仍然一脸鄙夷的何堇尧,有点心酸,又觉得他很可恶。 为什么就不能尊重她一点呢?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他不是说当她是朋友的嘛,是朋友,怎么还这个态度? 说到底,他就是瞧不起她。 “何先生,没事的话,我上楼休息了。”竟然能顺利地说出了一句话,说完她就转身了。 何堇尧这下更恼了,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反而拉着她,去了墙角边,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卢浅悠,你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敢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了?!说!那男的是谁?!”何堇尧的膝盖抵在她腿上,单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激动地质问,几乎是吼的。 说话间,一股浓浓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是我相亲的对象!妇产科医生!我们现在是一家医院的!他离过婚,想找一个同行,能体谅他的女朋友!”卢浅悠激动道,这下真不口吃了。 何堇尧愣了下,“你脑子有病啊?!离过婚的你还要!” “离过婚怎么了?我也离过婚,你也离过!我觉得他人很好,又是医生,我们是同行,将来不会有太多的对对方的不满!能彼此体谅,没什么不好!”卢浅悠又激动道。 突然就想到了以前,那短暂的不到一个月的婚姻,他就常常嫌弃她夜班,有时候夜班回来,到*.上就想睡,他呢,居然*地要她,她反抗,他说,她晚上不能尽义务,只能早上补。 现在想想,他当时真可恶,也真没把她当人看。 “你特么为什么想再嫁?之前怎么不嫁?啊?!”何堇尧恼怒地吼,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他,但在西部的时候,她确实很照顾他,问起来,她说,她是护士,救他,照顾他,是她的责任。 因为之前心里还有点希望,现在没了。 卢浅悠紧盯着何堇尧的脸,这句话没说出口,“我年纪大了!再不嫁人,难道孤独终老?!你放开我!” “你想嫁人?嫁给我好了!”何堇尧就那么一时冲动地吼了出来,或许是出于一种本能。 她挺好的,起码会照顾他,尤其以前,夜班回来还不忘给他带早餐,那时候,他嫌她的“叮嘱”是唠叨,现在觉得很温暖。 他何堇尧一直在追简霏,却没从简霏那得到过一丝半点的温暖与感动。 他累了,希望能找个爱自己多点的女人,就这么将就着过下去,毕竟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卢浅悠没有感动,只觉得悲哀,“嫁给你,一个月后,再离吗?别闹了,婚姻对你来说是儿戏,对你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来说,离过一次婚不算什么,但你不明白,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想再嫁人有多不容易!” 见何堇尧愣着不动,卢浅悠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卢浅悠!我不会再跟你离婚的!” 他笃定地吼。 她背对着他摇头,“不可能的!同样的坑,我不会傻到跳第二次!” 她说完就跑了。 落下何堇尧一个人,气得扒着自己头发,司机来找他,他不肯上车,就一个人走在马路边,跌跌撞撞的。 不一会儿,一辆轿车在他身侧停下,虞希从车上下来,“二哥!你怎么一个人啊?” 沈霖渊在车上没下来,觉得虞希有点多管闲事,何堇尧一个爷们,能怎样? 谁知道,她还把他给拉上车了。 房车,后车厢的两排座位面对面,何堇尧歪在沙发里,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的样儿,蔫蔫的。 虞希给他倒了杯水。 “被新欢抛弃啦?”虞希打趣道,不过何堇尧这几年不怎样花心,也就跟简霏完全断了的时候,在公司年会上,跟一群嫩模调笑过。 “什么新欢!老子单着呢!” “何二,你是不是又爱上谁了?今晚你丫一直魂不守舍的,等谁没等到?”沈霖渊也关心地问了句。 “爱?”何堇尧像被捶了一下,心惊地问。 他爱卢浅悠? 怎么可能! 他爱的是简霏! 就算和简霏没可能了,他依旧钻牛角尖地认为,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就是,只能是简霏!现在仍然这么想! “怎么可能,小爷我能爱一个胸大无脑还口吃的*?”何堇尧说着,一口喝了一杯水。 “二哥,你今晚在等的人是悠悠啊?”虞希幽幽地问,看向一旁的沈霖渊,偷偷地笑着,觉得何堇尧和卢浅悠应该还有可能。 “我tm是发神经了,才会去找她!我不爱她,我爱的是霏霏!那死悠悠,她都相亲了,准备再嫁人了,她不爱我!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没一个爱我爱得死心塌地的女人!”何堇尧侃侃道,依旧自负欠揍的样儿。 “你怎么知道悠悠不爱你?二哥,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你要是喜欢她,想跟她复婚,我改天做媒人,找她谈谈?但是,咱丑话可说在前头,你以后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混蛋了!” “不要!小.美人,不对,小嫂子,你甭管!tm老子才不稀罕她!”何堇尧连忙道,虞希无语,这群臭男人都一样,骄傲啊,不可一世啊,巴不得女人们都得求着他们! 这方面,沈霖渊还是不错的,起码从没瞧不起过她。 何堇尧说,不要回自己住处,今晚想跟他小兄弟通腿。 所谓的小兄弟指的是顺宝。 何堇尧对顺宝喜欢得紧,有时候直接不顾辈分,对小家伙称兄道弟,没大没小,像个大顽童。 有时候又说,顺宝是他干儿子,还说是未来女婿,常跟虞希说,将来一定把顺宝给他作女婿。 虞希回复他:那您倒是赶紧生闺女啊。 何堇尧说,急什么,三哥不也比你大了七岁么! 顺宝有时候还问他:我的老婆在哪? 逼得何堇尧赶紧去医院做了疏通手术,但他也是有脑子的,不可能随便找个野女人生孩子。 虞希收拾了间客房,让何堇尧住,顺宝早睡着了,何堇尧被沈霖渊拖着,丢进了客房。 刚回到主卧,他就抱住了虞希。 “浑身臭死了!洗澡去!”虞希气恼道,沈霖渊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地吸气,“你倒是香,一头香喷喷的味儿……” 这还不是为了你么? 虞希暗忖,直接被沈霖渊推倒了,两人摔进了大*里…… —— “andy是个gay,以前也喜欢女人,但是,受过伤害,就弯了。。”沈霖渊到底是没抑制住,抱着虞希坐在浴缸里,虞希懒洋洋地回答。 “不是装gay?” “沈霖渊!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无聊啊!装gay追女人这种把戏,也就你这个腹黑的大色.狼能想得出来了!”虞希想到以前,捏了下他的肌肉,反驳道。 沈霖渊得意地扬唇。 “你不会真吃andy的醋了吧?对,他是异性,就算性取向正常,我就不能跟他做朋友了?这几年很忙,心里压力很大,有时候去洗头发,做个头部按摩,觉得是最放松的时候,我觉得这不过分啊。” “老婆,你三哥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再说了,我沈霖渊可不是一个没自信的男人,别的小白脸再帅,也不可能把我的女人给勾走!”他后仰进浴缸里,幽幽道。 他不小气?她只当他前一句是笑话! 他小气到,恨不得她没有一个异性朋友! 后一句,她不得不承认,沈霖渊爱得她刻骨,*她上天,别的男人再好,都入不了她的眼! 沈霖渊没问她和andy喝酒的事,虽然心里有点吃味,想着自己的老婆,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找别的男人喝酒解闷,自己却没陪在身边…… —— 沈霖渊被虞希催了好几次,才终于肯去沈氏,以大股东的身份,出席了董事会。 “感激各位,对我沈霖渊的信任,在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还能对沈氏不弃不离,我沈某,真心的,感动!”他诚恳道,跟股东交流。 “沈总打算什么时候从虞总手里接回接力棒?继续带着咱们走上更宽阔的康庄大道?”一位股东笑着问,言外之意,对虞希的领导有些不太满意。 女人的格局不比男人,虞希也自然不能跟沈霖渊比,虽然,在同类的企业管理者里,她绝对属于佼佼者。 跟沈霖渊比,虞希绝对认输,一点不介意这话。 沈霖渊笑了笑,看了眼虞希,“各位,我沈某在牢房里呆了两三年,跟社会脱节严重,沈氏今天的股价是多少,我都不知道,我暂时不准备接棒,继续让虞总打理!我也特别要感激她,在我不在的时候,把沈氏稳住!” 虞希看向他,有点不满,为什么他不接手?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会议结束,虞希去忙了,沈霖渊则在公司里闲游。 去了周淳的办公室,两人聊了很久,周淳夸了虞希不少事,“有件事儿,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霖渊挑眉,觉得周淳说的简直是废话,一个眼神,周淳乖乖开口。 “老板,我这不是在嚼舌根,也不是在挑拨你跟虞总的感情,只是,我出于一种关心,才想跟你说的!”周淳连忙道。 “周淳!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罗嗦了?”沈霖渊有点不耐烦道。 “虞总这两年跟她的造型师走得比较近,先后曾经五次打钱给这个造型师andy,我关心地问过,她说,帮朋友,用的也是私人账户。后来我查过这个andy的底细,他本名叫邱河,我查到的,最近的一条线索是,他因为诈骗,被劳改过三个月。还是好几年前的事儿,有三名富婆被他骗过。” 沈霖渊的脸色微变,“你没告诉她?” “提过,虞总说,这事儿她知道,那个造型师对她哭诉过,说是被富婆玩了,结果被她们反咬一口,虞总说,他就是因为被三个富婆同时玩弄,差点死了,才被掰弯的。” 沈霖渊剑眉微挑,“所以,她信了那个造型师说的?” 周淳点头。 “老板,我这不是在说虞总是非,她和那个造型师也就是普通关系,我后来觉得造型师也没骗她什么,除了那二十万,也就没再关注。”周淳平静道。 “虞希不是没脑子的女人,也可能这个男的真有难处,我会去查。”沈霖渊思忖后,平静道。二十万,也就是虞希的一个包钱。 “是,虞总肯定是出于好心,她这几年把沈氏的慈善事业抓得很紧,帮助了不少人,尤其儿童。”周淳又道,沈霖渊知道,虞希也荣获了“慈善家”的称号。 她没做总裁之前,就一直在做慈善,做了总裁之后,当然会更要履行这份社会责任。这么一想,好像很久没跟她去看看那些孩子了。 “还有件很扫兴的事儿,我还没告诉虞总。” “什么事儿?” “钟晴近日刑满释放了。”周淳平静道。 原来钟晴也出来了,沈霖渊知道,当初被判缓期两年执行死刑的钟文昌,在两年后,并没被执行死刑,因为表现好,现在是无期徒刑。 “她还没悔过?派人盯着!”沈霖渊有点头疼,钟朗死了,算绝了后患,钟晴出来,会不会再使坏? 除了极端做法,她也没什么能力蹦跶了,没钱没势的。 怕就怕她极端! 沈霖渊找去虞希办公室,她正在签文件,见到他进来,放下了签字钢笔,“为什么不立即接手我的工作?人家想赋闲在家,带儿子,怀六六!” 虞希抱住了他的腰,侧着脸,贴着他的胸口。 刚刚还是个干练女人,这会儿,就成了小鸟依人模样。 沈霖渊笑了,“三哥想享享福也不成?等你怀上妹妹,我就工作!目前,还想再吃吃软饭!” “不行!我要你养我!才不要养你!”虞希撒娇道。 “小乖,其实三哥有点不想你再生,你生产那天,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儿,我每每想起,心都在颤!不想让你再冒那个险,遭那份罪!”沈霖渊捧着她的脸,诚恳道。 怀儿子的时候,一次被钟朗吓唬,一次被弄得出.血,生产的时候,她疼得那样…… 他真心舍不得! “不要,我要生,都已经知道多疼了,第二次肯定不会更痛了!两个孩子,热闹点,顺宝也孤单啊……”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沈霖渊更想要女儿。 沈霖渊捏了下她的鼻头,抬腕看了时间。 虞希让他签文件,他不肯,“你不肯,我也不肯!” “我肯,有什么好处?”沈霖渊邪肆道。 “哈!沈霖渊!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让你给自个儿挣钱,你还要好处?!”虞希看着这个原本是工作狂的大男人,真是难以置信。 沈霖渊一把将她拉过,“宝贝儿,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在耳边响起,虞希心颤,“什么、什么游戏啊?”心里隐隐地有了期待。 不一会儿,两人就坐在了办公椅里,沈霖渊坐在椅子里,虞希坐在他腿上,两人一起看着文件,男人的双手却藏在了她的衬衫底下,她下.身的a字裙有点凌.乱。 “这份文件,好了!”虞希落笔,喘着粗气道,转过头看着他,像在讨糖吃的孩子。 “老婆真棒!”沈霖渊说着,用力抬起臀,放下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转椅不堪重负,转轴断了! “啊!”虞希被吓得尖叫,突然间身子从桌面的位置下沉到看到桌洞了,而且身子后仰,她以为地震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啊!我得继续收拾新家去了,么么哒! 第228章:对沈霖渊还没死心?5000 椅子转轴断了,五爪轮子滚去了一旁,椅子底座活生生地从半米高的距离掉到了地板上,两个人的重量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响,连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那重重地摔落,虞希尖叫又热血沸腾,因为他们还…… 她吓得闭着双眼,真以为是地震了,自小到大还没经历过地震,当然害怕。 “嗷!”强烈的冲击,教他发出舒畅的低嚎,他居然,居然…… 两个人皆沉默了,虞希双手捂着头,忽略了那股炽.热的感觉,还以为什么大灾难来了。沈霖渊在粗喘,许久,才回过神来,刚刚的感觉真tm刺激!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又爆发了!此刻,看着滑开很远的五爪轮子,意识到是椅子坏了! 唇角上扬,想起了之前*塌了的事儿,觉得挺好笑,不过刚刚的那一强烈的冲击,那滋味,简直无比销.魂! “三哥……三哥……怎么了?地震了吗?顺宝,顺宝还在老宅呢!”虞希吓得往沈霖渊怀里缩,颤声地问。 “呵呵……” 地板上,黑白色的椅子上部分落在地板上,大男人怀里抱着小女人,两人还紧紧相连,他邪恶地笑了。 低下头,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咬了下她酡.红饱满的耳珠,“老婆,椅子被咱们搞坏了!” 男人粗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虞希心慌乱颤的,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什么,蓦地低头,也看到了上身和下.身分离的椅子! “天!” 她惊呼! 这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虞希意识到自己和沈霖渊的窘况,慌张无助地看向他,还捂着嘴。 此时此刻,沈霖渊看着她的样子,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单纯青涩的小人儿…… “唔……” 一个忍不住,就吻了她,有种把她逮住,狠狠蹂.躏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甄歆不放心,又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没听到有人回应。 “干嘛呢?”周淳过来,见甄歆站在办公室门口发愣,关心地问了句。 “周总!我刚刚听到总裁办公室发出很大的声音,怕出了什么事儿,打了内线没人接,按门铃也没人接……”扎着马尾的甄欣,一双大眼里充满疑惑。 “哦?沈总是不是也在里面,两位老总都在的吧?”周淳看着平时工作很出色,也算精明的甄歆,这会儿却糊涂的了的甄歆,不禁有逗她的冲动。 “对啊,沈总和虞总都在!”甄歆笃定道。 周淳扬唇,“人夫妻俩在里头能发生什么?”他微微弯腰,贴在甄歆耳边,轻声道,姿势有点*,出口的话也是意味深深,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甄歆有点心慌意乱,看向他时,周淳已经离开了,留给她一道挺拔的背影。 “夫妻俩……能发生什么……”甄歆还在咀嚼周淳话里的意思。 “啊!啊啊啊!”她明白了,瞬间面红耳赤,尖叫着捂脸跑去了秘书室。 从地板到休息室的沙发,虞希真想把沈霖渊这个色鬼给劈了! “我要是出去,他们看到我新换了一套衣服,肯定知道我们刚刚干什么了!”虞希边穿衣服,边气愤地对还仰靠在沙发里,敞着衬衫,大.爷似地坐在那的沈霖渊郁闷地吼。 也恼自己,这么多年了,居然还经不住他的诱.惑,他说什么,她就应了。 说要玩游戏时,她拒绝过,但委实受不了他的美男计,最终还是答应了! “谁敢议论我们?小虞,你做两三年的领导,难道没一点威信?”沈霖渊翘着二郎腿,幽幽道,衬衫敞着,可见他健硕的胸膛,整个人看起来邪魅而性.感。 “他们当然不敢议论我,但是,人家心里肯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沈霖渊,你就不觉得害臊吗?!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虞希说着,冲到他跟前,捏着他瘦削的脸颊,气恼斥责。 “嘿!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女人,说得好像就我一个人享受了似的!是谁刚刚在我身……” “闭嘴!不许说了!”虞希红着脸,知道他想说什么,“是你先开的头!椅子都断了!” “谁让你买的椅子质量不好!” “质量再好的椅子也经不起您这样折腾!”虞希吼完,出去了! 沈霖渊出去的时候,见虞希还在折腾那把椅子,上前就抢过来了,“干什么,丢了就是了,还折腾什么!” “我不要!椅子坏了,员工怎么想!” “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沈霖渊霸气道,拿起话筒就拨了后勤的电话,虞希没拦得住。 不一会儿,有人敲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的人,让虞希目瞪口呆。 虞菁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绑着马尾,化着淡妆,“沈总、虞总好!我来做事!” 虞希不动声色,走去了门口,将门关上了。 她走到虞菁的跟前,面无表情,捏住她胸口的工号牌,行政后勤部助理,跟自己以前刚来沈氏时的职位一样。 手指轻轻地松开,沈霖渊一直一言不发。 虞希眯着眸子,看着面前比自己稍矮了点的虞菁,她穿着打扮是中规中矩的,符合沈氏员工行为规范守则。 都说女儿长得像父亲多一点,她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确实都遗传了虞泰和的五官,仔细看,感觉她跟自己挺像的,但神态和气场明显不同。 “你怎么进来沈氏的?”虞希淡淡地问,气场威严。 虞菁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看着跟前这个小时候是瞎子,现在是闻名全国的女企业家,说到底,是十分刮目相看的。 她不知道虞希是靠自己的能力还是遇到了一个好男人。 “虞总,我是通过沈氏的企业招聘进来沈氏上班的!”虞菁礼貌地回答,虞希看她的眼神有些变化。 这两年不是没见过她,每次见到,虞菁总会搬出沈霖渊坐牢的事,说几句刺激她的话。 招聘,那应该是今年二月的事了,沈氏一般不对外招聘,今年是个例外,听说招聘了近百名新员工,大都是职场新人,企业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 沈氏内部腐败的问题,这两年被她抓得很紧,虞菁能进入沈氏,应该没被放水,再说了,这虞菁还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做一个后勤助理,也算大材小用。 但是她向来心高气傲,怎么肯做后勤,后勤,一般就是打杂的。 “后勤也有不少男同仁吧?怎么让你一个小女生过来做重活?”虞希语气悠悠,对虞菁持怀疑的态度。 “男同事大都出去了,就剩我值班!”虞菁有点不耐烦地回答。 虞希扬唇,她在怕什么呢?一个虞菁而已,能怕她把自己怎样? “把这坏掉的椅子搬走!”她吩咐了句,虞菁立即去搬。 虞希看着虞菁吃力地搬着椅子出去了。 沈霖渊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边,虞希上前,在他身侧站定,双臂环胸。 “三哥,你觉得虞菁是什么心态?为什么来沈氏工作?她想做什么?虞泰和和杜女士早离婚了,难道这虞菁想为她妈妈鸣不平?她一个小丫头能把我们怎样?!” 虞希说完,看向身侧,双手插在裤袋里的大男人。 他穿着白衬衫,没打领带,姿态慵懒,大臂上的肌肉还是那么结实丰满,将衬衫布料撑出了形状。 “瞧你那草木皆兵的样儿,这些小人物掀不起大浪的,尤其在我们夫妻同心面前。”说着,走到她身后,将她圈住。 沈霖渊俯瞰着京城,拥着怀里的心爱.女人,长长地呼了口气,“虞希,虽然我坐过牢,大项目收益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有成就感!” 难得地,他认真跟她说起了知心话。 “为什么?”虞希不解。 “跟你谈恋爱、结婚、生子,在我不在的时候,你能独挡一面。这一切,都实现了,这就是我的成就感!”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他沉声道。 虞希心悸,“可是……完美、尊贵的你,因为我,有了污点……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是,在外人眼里……” 他的手指抵上她的唇,让她不要再说的意思。 “什么叫完美、尊贵?我沈霖渊不过是个七尺男儿,有血有肉,有一堆臭毛病,没觉得因为坐牢会自卑,只要你不嫌弃我……”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虞希打断他,“感动还来不及呢……” 宽幅落地窗边,夕阳洒落,身材高大的男人,怀里拥着小女人,画面温馨而唯美,两人一起看着这座城…… —— 虞希约了卢浅悠在简霏的餐厅吃饭,简霏虽然还在旅行,餐厅还是照常营业的。 她才知道,卢浅悠的相亲对象是姜珩。 突然觉得,这两人挺般配的,都是医护人员,肯定是惺惺相惜的,以前她要给姜珩介绍过,姜珩不乐意,说一般女人知道他是妇产科的,都是嫌弃的。 虞希半信半疑,也不知道姜珩为什么跟前妻,那个郑静颖离婚,总之,郑静颖婚前一定不是什么清白的女人,跟沈霖渊还…… 这件事,她永远都不愿想,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没必要拿出来恶心自己。 卢浅悠和姜珩虽然般配,但是,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得有感情。 虞希一直觉得,卢浅悠肯定喜欢何堇尧,不然被那个ashily挑拨后,怎么那么生气,跑来这边警告简霏? “悠悠,你对何堇尧真死心了吗?我觉得他对你挺上心的,而且啊,他现在一点都不花心,为人十分正派的!”虞希给她倒了水果茶,边充当起红娘来。 卢浅悠摇着头,“嫂……子!我,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有差距!” 她不知道虞希为什么要撮合他们,何堇尧根本就不喜欢她。 “悠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呢?爱他,就勇敢一点,争取了,就算最后不在一起,也不会觉得遗憾啊……” 卢浅悠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鼻酸难受,“我,我虽然有口吃,但是,嫂子,我也有自己的自尊啊……他娶我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他不嫌弃我的……” 垂着头,眼泪落下,被喜欢的人嫌弃,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何堇尧站在落地窗边,刚好看到了这一幕,看到卢浅悠在抹眼泪,心里很不舒服,直接冲了进去。 “卢浅悠!你又搞什么?!”他以为卢浅悠找虞希说他什么的,恼火道,又或许是因为,她肯在外人面前掉眼泪,不肯在他这个……前夫面前…… “二哥!你管什么呢,是我约的悠悠!” “你约她干嘛?!撮合我跟她,得了吧!”何堇尧嘲讽道,卢浅悠起身了,拿起自己的包,“嫂子,我先走了……” “悠悠!”看着卢浅悠跑了,虞希喊,瞪着何堇尧,这个点,餐厅没客人,“何二!你真二!外号没起错!你这样的态度对悠悠,她永远不可能迈出那一步!她刚刚为什么哭?因为,因为她觉得你瞧不起她!”虞希觉得何堇尧真的无药可救了,跟卢浅悠一句话还没说,就指责起她了! 何堇尧微愣,心口扯了下,没说什么,出去了,虞希感觉他是追卢浅悠去了。 她去了阳台,格格不在,虞希找了一圈没找到猫咪,去哪了?格格要是丢了,简霏和闫肃回来得伤心了,虞希挠着头想。 一低头,手里居然掉了一撮头发! “怎么脱发这么严重?”她自言自语,这时,格格已经从窗户进来了。 刚要去抱格格,手机响了。 是andy打来的。 “正想打给你来着,我发现这两天脱发严重。” “亲爱的,这跟气候的有关系吧,不过,你说好这两天来做护理的呢?”andy的声音轻柔,略带责备。 “是,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她撒谎道,实际上觉得在家让沈霖渊帮她洗头发,做水疗也一样,去找andy,担心他吃味。 “是么,还以为你老公回来,我失*了呢……”andy幽幽道,这话让虞希起鸡皮疙瘩,她不太喜欢一个异性跟她这么亲密,江俊喆跟她都没这样过。 “开什么玩笑呢你!不说了啊,我这见客户呢。”虞希随便扯了个谎,假装很忙地,迅速挂了电话。 邱河看着暗下的手机屏幕,嘴角上提,态度立即就变了,表情阴郁。 头上裹着围巾的女人进来他的办公室,她摘掉墨镜和围巾,邱河看着她,“不认识我了?” 钟晴面黄肌瘦,皮肤松弛,哪里还是当初那个优雅女人? “晴姐啊……你怎么也出来了……”邱河说着,去拿杯子,以前他可是钟晴的*造型师,也算是她的地下*,所以,几乎没人知道钟晴跟他的关系。 钟晴在老板椅里坐下,舒服地靠近椅背里,双.腿交叠,“听说你现在跟虞希走得很近?” 邱河将水杯放在桌上,走到她身后,捏住她的肩膀,帮她按摩。 “晴姐,您对沈霖渊还没死心?”邱河邪笑着问。 钟晴扬唇,闭上双眼,脑子里关于沈霖渊的画面,如幻灯片…… 她在劳改所的时候,就听说他为了虞希,把钟朗杀了,虽说不是直接造成的死亡…… 说来也奇怪,她这个做姐的,居然觉得钟朗死有余辜,并且,更觉得沈霖渊是个男人! 这样的男人,教她如何不迷恋? “andy,别给我扯话题,我问的是虞希……她这两年,就没跟你发生过什么?我不信一个女人能活守寡三年……”钟晴幽幽地问,以为邱河和虞希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晴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邱河装傻,笑着道。
题外话: 先更五千,还有一更! 第229章:你这种烂货给我舔鞋都不配!5000 “啪!”钟晴一巴掌拍上了邱河的手背,他吃痛地抽了口气。 “有,还是没有?你别给我遮遮掩掩,爽快点!你的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钟晴从椅子里站起,转了个身,双臂环胸,仍然一副强势的样儿。 邱河笑了,“知我者,莫若晴姐!不过,晴姐当初学我的那一套,可真失败啊,怎么能把自己给整进去了呢?”邱河指的是,钟晴当初拍下和那些客户的性.爱录像,是跟他学的! 钟晴冷笑,“我被抓,你以为是因为这个?!我那是和沈霖渊斗失败了!” “你知道会失败,还要跟他们斗?还想再被关进去?”邱河反问。 钟晴眨着眼皮,微微失神,回神后,走到一面镜子前。 “你看我现在的皮肤,又干又有皱纹,还有斑点……”钟晴打量着镜子里的自个儿,缓缓道。 “看看我的履历,泄露商业机密,哪家公司还肯要我,坐了四年牢,有案底在身,又算身无分文,你说说,我还怎么翻身?”钟晴转身,看向坐在老板椅里的邱河,自嘲地笑着说道。 邱河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好了,你不知道我在牢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磨,我完了……” “所以,你自暴自弃,要接着跟他们斗?!”邱河站起,激动道。 “也不叫斗……快点,你到底有没有虞希的把柄?!我可以给你钱!我还有最后一笔钱,全给你!” 邱河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有也不能给你,给了你,我得完了!” 钟晴窃喜,她就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也许爱情会长久,但绝对不可能保持身体的忠贞,就如她,虽然有过无数个男人,但,心里唯一爱的,始终是沈霖渊! —— 虞希躺在浴缸里,沈霖渊正在帮他洗头发,按照虞希的指示,将盆里接了水,倒上头发水流spa的发膜,将她的秀发泡在盆里,他的十指在她的头皮上,轻轻地按摩。 “我看着这些玩意都有化学成分,还不如直接用牛奶泡,多吃点黑芝麻黑豆,才能治本!” “您别逗了,哪有直接泡牛奶的,那得多少牛奶啊?这个发膜我在andy店里一直用,他原装送我的!”虞希笑着道,觉得沈霖渊这个大男人不可能有她这个女人懂保养。 沈霖渊的指缝在她的发丝里穿梭,看着手掌里揪住的一把发丝,他瞬间紧张了起来。 “虞小希!你怎么掉了一大把头发?!”沈霖渊紧张道,他紧张的时候,就以生气为掩饰。 虞希坐了起来,“我看看!” 男人宽大的掌心里,果真有一撮黑发,泡时间太长,他指尖的皮肤都皱了。 “别紧张啦,我问过andy,他说,可能是换季,掉头发很正常。” “狗屁换季!你以前怎么没掉这么多过?!”沈霖渊吼完意识到自个儿在她面前过度紧张了,万一真有毛病,把她吓着怎办? “我看啊,就你用的这些发膜什么的有问题!让你用跟我一个牌子的,偏不听!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想她担心,他把罪过归结于洗发水和发膜。 虞希撅着嘴,“哪有啊……andy给我的,也是名牌产品啊……而且都进口的……” “进口的,能有私人定制的好?你三哥之前给你用的产品都是德国专家研发的!”沈霖渊没好气道,听她说那个andy就烦,最近也查到了关于那个造型师的不少事。 他当然相信虞希不会像那些淫.乱的富婆那样,被这个邱河的美男计引诱,而且,她最近都不去找他了。 “我是用了这个洗发水,真的有效果才用的嘛!人家又不是十六岁的少女了,哪能长发飘飘还乌黑发亮啊……”留长发,还不是为了他么! “剪了吧,你长发飘飘,十六岁的样子,早就刻在三哥脑子里了,不会消失的。”沈霖渊笑着道。 “沈霖渊,你是不是变心了?以前我烫个卷发,你都生气的!”虞希爬起,一脸紧张道。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还不是为你好吗?!”说完,他丢掉毛巾就走了。 虞希吐吐舌头,知道自己犯错了,他也很少这么直接说是为她好的话呢。 她迅速地冲了头发,感觉头皮有点痒,挠了很久,吹头发时,感觉头皮被自己挠破了,有点疼。 难道真的是对这个洗发水过敏? 不应该啊,这两年不是一直用这个牌子么…… 她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回到卧室,就见着欧式大*.上,*的大男人背对着自己,已经睡下了,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虞希立即尚了*,“老公……”她钻进被窝里,从他的背后抱着她,娇滴滴地喊。 沈霖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老公……”虞希继续撒娇地喊,声音拉得很长,穿着睡裙的她,前胸紧贴着他的背,轻轻地磨蹭,沈霖渊仍然无动于衷,全身的肌肉却已经紧绷。 “老公……”虞希再次喊,小手来到了他的面前,深吸气,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老公,人家错了嘛……老公最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不要不理人家嘛……”虞希嗲声地,继续撒娇道。 这个*的大混蛋,小气鬼,就因为她一句话,就生气了! “老公,人家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好不好?”虞希在他的身上磨蹭着,都已经钻到他面前了,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沈霖渊哪还受得了,一个翻身,将惹火的小*给按在了身下! —— 虞希每次都没好下场,用沈霖渊的话说,她就是自找的! 不放心她脱发的毛病,第二天,他就载着无精打采的她去了医院! 不知该挂哪个科,索性直接找了“万能”的二哥,沈霖沐。 沈霖沐也没法判断虞希是怎么了,怀疑她是压力过大,内分泌紊乱。 “二哥,我最近压力不大啊,三哥都回来了!”虞希笑着道。 “难道是因为我经常折腾她到凌晨有关?”沈霖渊在亲.哥面前就没开不了口的话,冲沈霖沐问。 “嗷!”手臂上传来一股灼痛,虞希恶狠狠地揪他的肉! 沈霖沐腼腆地笑了,这老三,真性.福! “不排除这个可能!夫妻生活不要太频繁,凡事,都得有个度,过度了,就会产生*的影响!”沈霖沐一本正经道,他总这么严肃,无论聊什么话题。 “听到没有!”虞希冲沈霖渊翻白眼。 “二哥嫉妒咱呢,哪像他,成天埋在手术室,都快成和尚了,话说,二哥,这憋久了,也会出毛病的吧?凡事都得有个度啊……”沈霖渊学着沈霖沐的语气,意味深深道。 已经又被虞希踢了一脚了! 沈霖沐还是淡淡一笑,“若说憋,你不是都憋过三年了,不也没毛病么……” 虞希突然觉得,沈霖沐虽然看起来木讷,严肃,但是,脑子转得够快,能把沈霖渊的话噎回去的,没几个! “得!不跟您侃了,赶紧帮我查查我媳妇究竟怎么回事吧!”沈霖渊恢复严肃,一本正经道。 虞希辗转了好几个科室,最后,医生确诊她是头皮过敏,可能与她用的洗发水有关,让他们最好把洗发水带来,让她看看成分,沈霖渊临时用手机查出了虞希用的那个品牌的同款洗发水,还调出了成分表。 医生说,表面看,没什么过敏成分,虞希也说,以前一直都用这款。 这下,医生也不清楚了,让她先吃点过敏的药,暂时不要用洗发水、发膜,减轻头皮的负担。 这样的诊断结果,让沈霖渊松了口气,他生怕虞希生病,他们之间,无论什么暴风雨都不怕,怕就怕意外、病灾。 抽空还带虞希做了个全身检查。 “都说很健康了,您还担心,关心我,比关心儿子还多!”虞希和沈霖渊牵着手,在黄昏里的公园旁散步。 “陪我白头到老的人是你,又不是儿子!”沈霖渊感慨道,喉咙口有点堵,他是一个很少感慨的人,虞希不过是掉了点头发,就差点把他吓着了。 没办法,人祸,他沈霖渊不怕,怕的是天灾,生老病死。 万一虞希得了什么绝症,那是他这个无所不能的大男人也无法拯救的! 虞希很赞同他的这句话,看着不远处手牵手,满头白发的一对老人,她的头朝他的手臂又靠近了一点! 他们身后不远处,钟晴戴着墨镜,一直尾随着,看着他们恩爱的画面,很刺心! 这时,两名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将她拦住,钟晴还没惊呼,她就被拉上了车。 ——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钟晴被关在一间幽暗的屋子里,对面站着两名保镖,她坐在椅子上,刚要站起,又被按了回去。 “为什么一直跟着沈总?!”一个男人进来,戴着墨镜,严厉地问。 他们都是沈霖渊的人,一直盯着钟晴。 “原来,沈霖渊也会做这种软禁别人的事儿啊……你让他来啊,只有他配跟我说话!”钟晴一脸得意,并不怕他们。 彼时,沈霖渊和周淳就站在外面,可以听到钟晴的话,还可以看到她在里头的画面。 “钟晴,我是沈霖渊,你现在可以说了,跟踪我和虞希,什么目的!”沈霖渊拿过话筒,黑眸里闪过一丝狠意,冷冷道。 钟晴没想到沈霖渊真的在,她四下里逡巡,看不到他在哪。 “沈霖渊!你出来见我!快出来见我!”钟晴像疯了似地吼。 沈霖渊冷笑,“见我?那也得看我想不想见你!我警告你,钟晴,你敢打什么坏主意,我觉得让你的下场比钟朗还难看!” “不!钟朗他是咎由自取!但是,我是爱你!你出来,我有东西给你看,你快出来!”钟晴越来越激动,周淳见她这样,觉得她像条疯狗。他们以前还是大学同学,那时候的钟晴,十分冷艳,很多人称她是冷美人。 现在呢…… “我对你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沈霖渊说着,放下了话筒。 “把她放了,继续盯着吧!”不可能真软禁了钟晴,违法的事,他不能再做。 “好。”周淳说道,沈霖渊走向门口。 “老公……我想你……嗯……老公……”熟悉的,女人呻.吟声传来,沈霖渊顿足,片刻间,脑子一片空白。 周淳惊得一身冷汗,这不是虞希的声音么? “沈霖渊!你听到了吗?你老婆在你坐牢的时候,跟别的男人——”钟晴的声音传来,这下,沈霖渊终于如她所愿地,推开一扇门,冲了进去。 钟晴被两名保镖按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机掉在了地板上,手机屏幕还亮着,一段秒拍视频播放完,画面定格,是虞希的脸。 沈霖渊大步走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捡起了手机,刚要再播放,手指颤抖得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把监听器都关了!”他冲保镖爆吼。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钟晴目光贪婪地看着沈霖渊,沈霖渊垂着头,看着她的手机屏幕,点开视频。 “老公……我想你……嗯……老公……”画面里,女人倒在沙发上,身上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里头的*,她面色潮.红,男人的手,朝着她的胸前走近,她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沈霖渊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 “三哥,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你吧?这段视频是拍摄于一年前的呢……”钟晴幽幽道,环境太暗,看不清沈霖渊的脸色。 “也是,虞希肯定是深爱你的,不然怎么还叫着你呢……不过,她可是真的有点饥不择食了……”钟晴又道。 沈霖渊一把将手里的手机砸在了地板上,抬脚踩住,用力地踩,将钟晴地手机踩得粉碎。 “您踩得再烂,我这都有备份的……啊!”钟晴还没说完,沈霖渊冲了过来,揪住了她的衣领,钟晴被勒得咳嗽。 “就一个烂视频,就想挑拨我跟她的感情了?钟晴!你tm是不是嫌四年牢坐得太舒服了?!我tm可以送你去坐到死!”沈霖渊爆吼,信虞希,但是,那视频,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酒后把别的男人当替身,也会不舒服吧。 他现在想杀人! “咳咳……咳咳咳……”钟晴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沈霖渊一把松开她,将她推得摔倒在了地上,一脚踩上了她的手臂。 “还有的视频在哪?!全都给我交出来,不然,老子把你卖去东南亚做婊.子!不,你tm就是个婊.子!”所有的怒意,全都撒在了钟晴身上,沈霖渊从来没这么过分地骂一个女人,那有损他的修养,但现在,让他把钟晴大卸八块都不.泄愤! 钟晴从那股窒息的难受里,缓和过来,“想要底盘,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陪我一晚……啊……” 她笑着说,话还没完,沈霖渊的短皮靴踩在了她的脸上。 “见过贱女人,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让我陪你一晚?你这种烂币给我舔鞋都不配!”这个钟晴,已经烂到骨子里了,沈霖渊只觉恶心! “你不陪我……马上……视频会发给虞希!她要是看到自己,在别的男人面前那么浪……还不得跳楼?还有,别的,视她为女神的,屌丝,如果看到那视频……哈哈……” 钟晴不怕死地威胁道。
题外话: 今天一万字完毕啊! 第230章:送你进精神病院!7000 钟晴的威胁,教沈霖渊更加厌恶,看着被自个儿踩在脚下令人厌恶的女人,他连踢她都觉得脏了自己的脚,收回踩在钟晴脸上的脚,女人的半边脸上,染着半个清晰的脚印,半边脸酡.红、肿.胀。 “威胁我?”他睨着挣扎着爬起来的钟晴,冷哼道,转了身。 钟晴坐在地上,一身狼狈,头发凌.乱,像个女疯子。 “沈霖渊,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不怕我威胁你,我也不怕你。”钟晴轻声道,脸上没一点表情,看起来像个孤魂野鬼。 “我只是想在人生的最后,得到一点想要的。”她垂眸,目光落在地板上的某一点,语气幽幽,有气而无力。 沈霖渊抿唇冷哼,“你想要的,我就给?你tm把我沈霖渊想成什么了?” “我爱的男人!”钟晴十分激动道,眼眶湿.润,一脸笃定。 见沈霖渊转身,她的心悬了起来,那原本如死灰的双眼里,骤然亮如火炬,心在颤,贪婪地看着他挺拔伟岸的身躯,完美无匹的俊脸,她贪婪地仰视着,渴望得到他的注视、垂怜! 而他双眼里的鄙夷之色,像锐利的刀尖,刺着她的心。 “你也配说爱?”他嘲讽了句,“底盘你不给我,可以,但是你也休想再从这里出去!对了,前段时间,我听劳教所那边的消息说,你在里头的时候,曾经被一群女人强.暴侮辱过,精神一度受刺激,这里出了问题。”沈霖渊弯腰,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点了点,看着钟晴,淡笑着说道。 “或许我觉得,送你去安康医院比较合适……”他接着道,安康医院是附近著名的一家康复医院,有个外号叫,精神病院。 钟晴的脸色变了,神情慌张,脑子里尽是在劳教所里,被一群女人猥亵的画面。 她本是个性格高傲的女人,刚进劳教所那会儿,不懂规矩,又目中无人地瞧不起别的女犯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跟她们不同。那群女人当然也看不惯她,暗中教训、折磨她,在那里,最不易被察觉的欺负人方式就是,猥亵、柔体上的侮辱。 钟晴时间长了,也就屈服了,当然,那些阴暗糜烂的日子,早已给她造成了精神上的刺激和伤害。 “我不去,我不要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病,这是犯法的,沈霖渊,你不能这么对我!”钟晴还有一点理智,激动道。 “不想进去,就把底盘给我!保证视频不外露!”沈霖渊说完,不再跟她废话,走了! —— “希希,三哥呢?”裹着卡通浴巾的顺宝站在*.上,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虞希站在*边,正在帮小水鸭似的儿子擦头发。 她也不知道沈霖渊去哪了,晚饭没回来吃,打电话过去,关机了,他很少关机,除了乘机的时候。 “又叫三哥!回头被三哥听到,又挨揍了你!”虞希看着儿子,满眼*溺,小家伙是家里的一块活宝,全家老小没有不疼他的。 其实沈霖渊挺喜欢和儿子称兄道弟的感觉,虞希也喜欢,这代表感情好,没隔阂。 “三哥!威武!”小家伙在自己的小*.上蹦跳了起来,大声道。 “顺宝!快过来!衣服没穿,头发没干,冻着凉了!”虞希连忙叫,小家伙赤着身子,在*.上比划拳脚,“有坏人!三哥去打坏人了!肯定是!” 虞希明白顺宝的意思,他以为沈霖渊又执行任务去了! “是!三哥又执行任务去了!顺宝听话,做英雄第一点就是要听妈妈的话,快过来穿睡衣!顺宝今晚的睡衣是三哥给买的哦!” 小顺宝这才乖乖地跑来,“三哥买的睡衣就是酷!” “希希给你买的就不酷啊?”虞希吃醋道。 “不酷,但是可爱!和希希一样!”小家伙嘴甜道,虞希扣着儿子的后脑勺,在他的小.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真是妈妈的小*!” “什么是小*呀……” “小*就是……” 母子俩聊着,虞希给儿子吹头发,沈霖渊不在的日子里,照顾儿子洗澡,哄他睡觉,成了繁忙的虞希平日里最悠闲的事儿。 哄儿子睡着了,沈霖渊还没回来,虞希不放心地又打了电话,还是关机。 自打他回来后,他第一次这么晚还没回来,给何堇尧、顾沉漠、周淳都打去了电话,他们都说没见到沈霖渊,周淳虽然白天见过沈霖渊,但他晚上去了哪,他也不清楚。 沈霖渊交代周淳瞒着虞希,周淳便什么也没说。 她还打去了老宅,罗媛还以为他们小两口吵架了,虞希觉得很不好意思,解释清楚了。 罗媛说,他一大老爷们不会出什么事儿,兴许跟人打牌了,让虞希不要担心,也多担待点。 虞希很不喜欢沈霖渊这样一声不吭不知所踪。 他很少这样的,除非吵架、冷战的时候。 他们好好的,没吵过架啊…… 两天没用洗发水洗头,脱发.情况好像是好些了。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就睡了,翻来覆去,等沈霖渊到12点,也没见他回来,打了电话,还是关机。 —— 今个儿满月,快入夏的季节,庭院里凉风习习,酒香四溢,摇摇椅上的男人,着中式丝缎睡衣,仰靠在摇椅里,右手边的石桌上,摆着酒壶、酒杯,还有只蛐蛐在笼子里,不停地叫。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树叶摇曳,圆月当空,沈霖渊半阖着眼,看着那轮皓月。 欣赏这良辰美景,企图将烦心的事儿,从脑子里抹去。 他当然知道,虞希是忠贞于他的,不可能对别的男人有任何。 也许是心里太苦,跟着当闺蜜一般的男性朋友喝了点酒,吐了苦水,酒后被人占了点便宜,自己压根不知道。 原来儿子说的是真的。 感慨小家伙的记忆力,不过,那件事一定对小家伙的影响很深,所以他才一直记得。 就如他自己,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被老爷子喂酒的画面,后来告诉大人们才知道,那时候也不到三岁,而且是真事儿。 儿子说,那人想亲妈妈,被他出现打跑了。 他下午问过别墅的保安队队长,队长说了,有次虞希回来喝醉了,是那个叫andy的开的车,女主人一句:我朋友,没事儿! 他们当然得放行,后来没一刻钟,那人就离开了。 沈霖渊也不知心里在吃味什么,她那不过是酒后一个稍微出格的行为,可tm他就是忘不掉那一幕,若是没儿子,他们是不是就…… 想到这,虎躯一震,心底拔凉。 陈酒一杯一杯地喝,他不怕钟晴的威胁,这件事也不会告诉虞希,只会烂在肚子里,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霖渊彻夜没回,虞希第二天还是照常去上班,儿子留在家,有佣人在。 他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这老男人,更年期到了吧? 虞希开完例会,又问了周淳,周淳笃定地说,沈霖渊不会有事,她才安心,安心之余,有些许的气愤,觉得他是更年期了! 叮嘱过周淳,让他叫人找找沈霖渊。 虞希没做总裁一职之前不知道,原来像周淳那样的助理才算是真正的特助,为了做好助理,什么本领、人脉都得有。 比如,他能很快帮她查出,某个人在哪。 周淳那很快就有了消息,说沈霖渊在他名下的四合院里,周淳还说,那四合院早就有了,以前他经常去那边休息,在那边养花养草养虫。 虞希还是第一次听说,沈霖渊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提过。 不过提过,将来老了的时候,每天早上会遛鸟,平时养花种草什么的。 他骨子里其实有一份恣意和慵懒,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一份向往的恣意,只不过,生活的奔波和现实的残酷,就像一根鞭子,抽打着陀螺,我们只有不停地转才行。 惬意慵懒的生活成了一种奢侈。 他去那休息,她可以理解,为什么关机,一个音信都没有? 她忙,没空立即去找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甄歆说,她介绍给她的那家造型店,换老板了,现在的老板不是邱河,店里员工说,邱河把店盘出去了。 “真是倒霉,新老板压根不承认我们的vip会员卡,也就说,我们卡里充的钱,现在全部作废了,找不到人给我们退钱,听说店名也要改了!”甄歆气愤地抱怨。 那是家高档造型店,每次的充值都得上万。 “你们别急,我看andy不是那种人,他老家有个妹妹有白血病,每次化疗得好多钱,我估计他是先回老家去了。”虞希蹙眉,对她们安慰道。 蒋欣扁嘴,“虞总……我可听说那个andy不靠谱……” “听说是听说,传闻嘛,我们不是当事人,怎么知道真.相是什么?”虞希笑着道,她当andy是朋友。 几个秘书没说什么。 虞希给andy打去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好像被对方拉黑了,她心里一沉。 邱河跑了。 这是沈霖渊得到的消息,逼问钟晴,钟晴说,她花了一笔钱从邱河手里得到的视频资料。 沈霖渊回到别墅,拿了虞希的洗头发套装,送去了检验所。 经化验,虞希的洗发水、护发素里,含有农药成分,三乙膦酸,是一种杀虫剂的主要成分,这种成分显然是不可能出现在洗发水里的,肯定是认为添加的。 那个邱河,在她的洗发水里加了农药,造成虞希脱发严重,检验所的检验员说,这种农药,接触时间长了,别说成秃子了,对身体也有危害! 这个变.态! 沈霖渊恼怒,不明白邱河的动机是什么,害虞希,对他有什么好处?! 据他所知,这个邱河以前经常色.诱一些女客人,与她们发生关系,再录下证据,以此敲诈勒索她们。虞希那次虽然也被拍了,但是,他并没敲诈勒索虞希。 为什么? 现在又为什么把资料卖给钟晴? 理不清理还乱! —— 虞希下班回到家,沈霖渊居然穿着围裙出现在了餐厅,“希希!三哥做晚餐了!” 顺宝从角落跳出来,激动道。 虞希对沈霖渊的气愤,被一大一小的父子俩给扫去了,看了眼“居家好男人”,她笑笑,“辛苦了,三哥!” 沈霖渊莞尔,“洗手去,这就开饭了!” 今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有荤有素,沈霖渊说,他昨天去后山的菜园了,特意给他们母子弄有机蔬菜去了,手机一直没开。 虞希知道,他撒谎了,没戳穿,沈霖渊不停地给她夹蔬菜,不像以前,总爱给她夹肉,是不是她胖了? “多吃点素的,清热解毒!”她刚吃完,他又夹了。 “什么毒啊,我又没中毒……”虞希幽幽道,也给他夹了菜。 沈霖渊放下筷子,拿了一只大虾,动作熟练地剥壳,剥好虾仁,虞希以为给她吃的,见他放进了儿子的碗里,她怒了努嘴,要吃虾头,被沈霖渊拦住。 “重金属多,别吃!” “人家想吃黄嘛……”她撅着嘴道。 “那才多点黄!” “不给吃拉倒!改天我回南浔吃六月黄去!”虞希幽幽道。 沈霖渊扬唇,看着孩子气的人儿,*溺的笑容越来越深了。 虞希洗澡的时候发现,原来的洗发水不见了,沈霖渊给她用的是跟他的同系列的,防过敏配方。 “原来的,你丢啦?” “丢了!”沈霖渊想到邱河,心头涌起一股气愤。 “三哥,你怎么了?昨晚为什么*没回来,我知道你没去后山,去的是四合院。”她躺在浴缸里,轻声道。 沈霖渊蹲在那,动作微顿,“难道我就一点个人空间都没了?” 虞希睁眼,看着他,有点不满,“你当然可以有!但是,为什么不给我个电话?你知道我心里多着急吗?” 沈霖渊被堵得没法反驳,“我一老爷们能出什么事儿……”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生我什么气了?!” “没有!别罗嗦了!”沈霖渊沉声喝,一脸严肃,脸色有点黑沉,真怒了。 虞希没再吱声,倔强地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头发,她站起身,出了浴缸,到花洒下,自己洗澡。 沈霖渊丢了毛巾去了卧室,去了卧室外的阳台,虞希出来的时候,见他在阳台抽烟。 真是莫名其妙! 她心里很不舒服! 沈霖渊进来时,虞希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他去洗了澡,回来后尚了*,躺下后,过不多久,从她身后,将她圈在了怀里。 虞希装睡,也没推开,舍不得推开他的怀抱,也隐忍着那股酸涩。 都老夫老妻了,不能再像刚恋爱的时那样了…… 她也没精力跟他闹别扭。 早饭还是他做的,吃过早饭,她准备出门上班去,沈霖渊叫住了她。 “我今天去铁城一趟,估计晚上赶不回来,你甭担心,就是去见见朋友,牢里认识的。” “知道了,你把顺宝送咱妈那吧,我晚上过去住。”虞希淡淡道,没多问,也不知他明天回不回。 沈霖渊这一走就是两三天。 钟晴还被他关着,两天没给吃的,饿得像条狗似的,嗷嗷叫。 保镖怕把钟晴饿死了出事,不敢问沈霖渊,只好找周淳,周淳也怕软禁钟晴出事…… 周淳第三次来虞希办公室,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虞希社会阅历丰富了,自然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直觉周淳有事。 “你有什么事,直说吧!”虞希爽快道,难道和沈霖渊有关? 他都外出第三天了。 周淳有点为难,吐了口气,“虞总,我是觉得你这几年经历的也够多了,再困难的事都经历过了,这件事……” “周大哥,跟我说话,您就别做铺垫了,直接说了吧!”虞希站起身,沉声劝。 周淳只好开口—— —— 幽暗的地下室,还没进门,虞希就闻到了一股屎尿.味儿,从包上解下装饰用的手帕,捂着鼻子,灯亮了,她站在台阶上,看到了坐在阴暗潮.湿里,披头散发,快认不出来的人,钟晴。 虞希对钟晴的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看似精致优雅的职场精英女人,来到她的面前,强势地拿起了她的工号牌。 眼前的疯子般的女人,是那个她一眼被惊艳到的钟晴么? 周淳告诉她钟晴被沈霖渊关起来的事,他不敢私自放了钟晴,担心沈霖渊责备,虞希不同,有些话,也只有虞希劝他,他才肯听。 周淳也说了,沈霖渊为什么关钟晴。 她对那视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周淳也没看到画面,虞希觉得是钟晴故意做的假的忽悠沈霖渊的。 她担心沈霖渊这么关着钟晴会惹麻烦。周淳随后来了,手里拎着盒饭。 “我要吃饭,我要饿死了……”钟晴饿得头晕眼花,压根看不清虞希,只看到了周淳手里的盒饭。 周淳让保镖送过去了。 虞希只见钟晴像条狗,扒.开盒饭,用手就抓,她不忍直视,侧过头,捂着鼻子。 明明可以优雅地活,偏偏为了一个沈霖渊,毁了自己一生。 虞希悲哀地想,真不知道,钟晴这算不算真爱! 她摇头,不觉得那是真爱。 真爱,应该让彼此变得更好才对。 爱情,应该是美好的、阳光的、健康的,钟晴这样的爱,根本不配叫做.爱,充其量是一种占有欲。 如同何堇尧对简霏。 本质上都一样,执着地想要得到,得不到就想尽办法。 她下了台阶,缓步走到钟晴身侧,钟晴还在吃,“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噎死了多可怜。” 钟晴抬起头,打了个饱嗝,看着穿着一身昂贵名牌的虞希,“你快点让沈霖渊放我出去,我要是在这死了,他还得坐牢!” 虞希蹲下,“为什么你就一点悔悟的自觉都没有?钟晴,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她幽幽道,并没可怜这个女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钟晴可恨的地方不比钟朗少。 钟晴语塞。 “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害死的,今天带你去安乐医院,给你好好做个检查,然后,你就在那里颐享天年吧!”虞希并没心软,觉得钟晴就是个疯子,兴许她精神真有问题,精神病院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这也是她虞希生平第一次做一件狠事! 钟晴没有叫嚣,配合着,出了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车上,虞希和她面对面坐着,她们身边都有保镖。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所谓的视频威胁沈霖渊的,没做过的事,我不怕你威胁。钟晴,接下来,你就安心养病吧,你放心,医院费我虞希付得起,五十年都没问题。” 当年她瞧不起的我小丫头片子,现如今,已经是个女强人了。 钟晴看着对面的虞希,没想到她变得和沈霖渊一样“狠”。 “算你狠!” 她咬牙道。 虞希莞尔,“有些人,你给过她一次机会,她不知道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害你……” 钟晴诡异地笑了笑。 虞希带钟晴去了安乐医院,以她朋友的身份,让医生为她检查,钟晴很配合。 在钟晴被检查的时候,虞希去了四楼,刚到走道口,就听到了疯子们的叫声,原来真跟电视里拍的一样,那些精神病人被关在用铁栅栏做门的病房里,他们见人走近,冲到铁门口,晃着铁门,大呼小叫的。 这种环境,就算不是疯子也会被逼疯的。 “你在干什么?” 医生回到检查室,就见着钟晴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他喝了一声后,她立即放下,一脸得意的笑。 虞希刚从四楼下来,手机响了,接通,是媒体记者打来的。 说什么视频。 随即,看到了一脸匆匆的周淳。 虞希正疑惑,手机收到了推.送消息。 “疑似沈氏总裁虞希的不雅视频被曝光”这样的标题,让她手一抖,手机差点摔掉,虞希还是屏息着,冷静地,打开了那条消息。 视频里,侧着脸,衬衫领口敞开好几颗扣子,隐约可见*的女人,嘴里在低吟,捉着一只男人的手,覆上了自己胸口…… 男人的手上,虎口的位置有颗黑痣,虞希脑子轰然炸开,那是,andy的手。 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周淳在打电话公关,要人立即删掉络上所有相关链接,很快,那个视频就被和谐了。 “已经公关了,虞总,没什么的。钟晴偷了医生的手机,登录了云盘,将视频链接转发了出去,现在已经全部和谐!”周淳安抚脸色煞白的虞希,她的身子沿着墙壁,缓缓滑落。 “我记不得了……记不得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事……真记不得!难怪他那晚不回去,也不给我打电话,难怪一直关着钟晴!”虞希蹲在墙角,心口一片冰凉,手机在不停地响。 周淳在她跟前蹲下,拿过她的手机,见是沈霖渊打来的,他立刻接了。 题外话: 收尾中!番外不一定会写,打算正文里给个交代!今天更新完毕!< 结局篇:等一朵花开的时间01 第231章 沈霖渊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视频的事,他最怕的是,脸皮薄的虞希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其实视频没什么,最可怕的是流言蜚语。这足以让一个有桢襙的女人,陷入绝境。 “老板。” “虞希呢?”是周淳接的电话,沈霖渊的心悬了起来。 “虞总在,老板,视频,她看到了,好像挺受打击的。”周淳走到角落,单手遮着手机,轻声道。 “你让她接电话!”沈霖渊严肃道。 周淳折回虞希身边,在她跟前蹲下,看着虞希惨白的脸,泛红的眼眶以及颤抖的肩膀,“虞总,冷静点,老板的电话。”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下虞希的肩膀,小声道。 虞希回神,立刻收敛情绪,其实无需冷静,因为心是凉透了的,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喂……是我。”刚开口,声音有点沙哑,用力,咬字才清晰了些。 沈霖渊能明显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虞希,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等我回去,你不许难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句“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很熟悉,戳了下她的心,稍微有点知觉了。 “三哥,我,我……”很想说,对于这视频里的事,她真一点印象都没有,记得那天是沈霖渊生日,她本来申请去探监的,他又一次拒绝,她很难过,本来想找简霏的,她忙,没时间。 她伤心,有点冲动,就去喝酒,后来遇到了andy,喝断片了,忘了那晚跟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别难过!虞希!你好歹是个领导人,遇到任何事情,都得给我沉着、冷静!明白吗?!等我回去!现在,我让周淳打点一切!你不要冲动,不要抛头露面!”沈霖渊听着虞希支支吾吾的声音,就知道她在伤心,这点,让他有点失望。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 “我知道。”虞希逼回想说却没脸说的话,沈霖渊迅速地挂了电话。 周淳手机又响了,沈霖渊打来的,交代他事情。 “老板,对不起,也怪我,担心你把钟晴关出毛病,到时候惹上麻烦,我告诉了虞总,我们带钟晴来了精神病院,钟晴趁机拿医院医生手机,发了那段视频的。” “tm混蛋!”沈霖渊刚还在想,钟晴被关着,会不会是她的帮手,或者那个邱河发的视频,没想到…… 他在电话里爆吼,周淳并不后悔,他也是为沈霖渊着想,千万不能再进去一次了。 “老板,钟晴的精神确实存在问题,医生已经给她做了检查了,以后就让她在这呆着吧!” “不许再给我出任何差错!我很快回去!”关键时刻,他没时间生气,站在医院拐角的沈霖渊握着拳头,低声喝。 这时,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他立即挂了电话。 迈开长.腿,三两步,冲上前就逮住了提着保温饭盒,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的邱河。 邱河挣扎,手里的保温盒掉地上了,他不敢大叫,被沈霖渊拉着,去了楼梯口。 沈霖渊闩上铁门,抬脚就踹上了邱河的肚子。 邱河直接跪地,双手撑在水泥地面上,他有机会起来,却没爬起。 低着头,沈霖渊还想再打,克制住了! “咳咳……咳……”邱河垂着头,咳嗽了几声,仍然没抬头。 沈霖渊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专门骗女人的骗子,一阵反胃。 “是不是……钟晴把视频传出去了?”邱河低声问,修长的手指收紧,指尖扒着地面。 沈霖渊双手叉腰,克制着想再踹他一脚的冲动! “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邱河愧疚道,沈霖渊眉头一挑,转而蹲下,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让他抬起头。 “你死到临头还tm想骗老子?!啊?!”沈霖渊狰狞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邱河,怒吼。 邱河目光澄澈,“我妹妹,白血病,这些年花了不少钱,这次,终于等到了合适的骨髓,有专家给她做这个手术,我不能……” 他还没说完,沈霖渊又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邱河疼得倒抽口气,还好,这拳头没落在他脸上。 “不得已,你敢说往虞希洗发水里加农药的不是你?!”他又揪住邱河的衣领,恼怒地质问。 邱河别开视线,“我喜欢她。”有点底气不足,沈霖渊的拳头又要落下,“我真喜欢她!因为嫉妒,她那么爱你,为你留长发,你回来后,她都不来我这做头发了,我嫉妒啊,在她的洗发水里加了点杀虫剂。那么一头漂亮的头发,只为你留……” 邱河颤声说道,纤薄的唇在不停抖动。 “一开始我接近她,也是想骗她的钱,可是,有次她看到我妹妹给我发来的,住院的照片,她看到,立即借给了我五万块,她还说,会帮我联系骨髓库……我被感动到了,不忍心骗她!”邱河说着,眼眶泛红。 沈霖渊的手,渐渐地松了。 “你一个爷们,为了那点医药费,这么出卖自己,到头来还没把你妹的病治好?!”沈霖渊嘲讽道,为这个小人物的命运感到悲哀。 他起了身,邱河还跪着。 “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眼里,那几十万的医药费当然不算什么。可对我们这种穷人来说……我是骗过那些富婆,您以为她们是好骗的?我是拿视频威胁过她们,到头来,还不是被痛打一顿,拿我妹妹的性命做威胁?我一分钱都没骗到!”邱河苦笑道,“我在京城开店,房租、水电、员工工资,全是借的高利贷!” “对,我很失败!” 邱河说完,起了身,“你要报警抓我,随便! 但是,请你等我妹妹的手术结束了,再抓我!” “为救你妹妹,你就出卖虞希?!你tm缺钱,问她借,她能不借?!” “以前借她钱,是因为还没喜欢,现在不同了,你也是男人,应该明白。”邱河背对着沈霖渊说道。 问喜欢的女人借钱,有尊严的男人,做不到。 沈霖渊看着邱河抽了门闩,“我对她,没做过非分的事,那晚她喝太多,失态了,我也差点吻了她,你儿子及时出现了。她那段时间很痛苦,她说,你不肯见她,她想你,想得快疯了。在公司员工面前,还得表现地强悍得滴水不漏,若无其事!她心里苦!” 邱河又道。 人的感情,复杂而矛盾,邱河对虞希,既喜欢又参杂着欺骗,欺骗得又不彻底,心疼她,又嫉妒她对沈霖渊的爱! 沈霖渊双肩垮下,没拦着邱河。 “哥!你去哪了?!我们家的保温饭盒怎么掉在了地上?!”门开,一道清凉柔和的嗓音传来。 “哥刚刚烟瘾犯了,躲去抽了根烟,嘿嘿……嘘,不要吵,被护士听到又唠叨了!” 沈霖渊知道,这女孩叫邱沙,邱河的妹妹。 他抽着烟,并没责怪虞希,她心地善良才给邱河钱的,邱河利用了她的同情心,其实也没怎么欺骗她。 丢掉烟头,狠狠踩灭,看了眼手表,他走楼梯下楼。 —— 商场里永远少不了竞争对手,这次虞希的不雅视频,给沈氏的对手一个可乘之机,制造很多舆论抹黑虞希,沈氏公关再好,也堵不住万众的口。 只能等当事人出面澄清。 按沈霖渊的指示,虞希没出门,也没去公司,一直躲在家里。 沈霖渊回到京城,先是去了老宅,发现儿子在那,他是来安抚老人家的。 罗媛常年拜佛,这种事,在她眼里肯定是伤风败俗的,担心她误会虞希。 “阿渊,希希对你的忠贞,咱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妈也是个过来人,想当年,你爸走了,不也经常有人说我要改嫁,还有更无耻的,说我耐不住寂寞……这种事,伤害最大的,还是我们女人!” “妈没怪希希,倒是担心她想不开!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丈夫那么长时间不在身边,思想难免会开小差,不过,她是喝醉了,叫得还是你!谈不上思想开小差!”罗媛开明道,跟虞希相处那么久,她的为人,她很清楚! 最可气的是钟晴,还有那些趁机火上浇油的人! “老太太……您英明,宝儿留您这,我得回家去了!”沈霖渊笑着道,现在外面人都在传虞希在他坐牢期间,给他戴绿帽子。 呵呵…… “阿渊,好好开导希希,她也是个传统保守的女人,心里估摸着难受着了!快回去吧!”罗媛撵沈霖渊走,他没再耽误,迅速出了老宅。 —— 在门口,保安说虞希一直没出门过,家里的阿姨说,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她们没钥匙。 “没钥匙不会撬锁?!万一出事了怎办?!”沈霖渊恼怒道,生怕虞希做傻事,这么想着,心口扯紧,抬起长腿,揣上厚重的欧式房门。 第一脚没踹开,他连踹了好几下,才将房门的锁踹得松动些。 几个阿姨被吓得不敢吱声。 沈霖渊终于冲进了卧室,发现虞希不在,吓得脸色都变了! “虞希?” “老婆?” 冲到窗口,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房间内明亮多了,但是,没看到虞希的身影。 “虞希!” 浴室里,穿着睡衣的女人,坐在热气蒸腾的浴缸里,呆呆地一动不动,浴缸的水满满的,不停流出,温度看样子不低,浴室里像蒸桑拿。 沈霖渊冲了过去,试了下水温,有点烫手。 “虞希!”她居然把自己泡在四五十度的热水里!看着呆呆地失神的她,他大吼。 虞希回神,目光呆滞地看着他,沈霖渊关了水,松开浴缸出水口。 “三哥……我冷……”沈霖渊正要抱起她,她看着他,呆呆地说了句。 她全身冒着热气,居然还说冷。 他心里又气又疼,立即将她抱了出来,没说话,将她放在地上,立即扯掉她身上湿热的睡衣。 衣服刚脱掉,虞希立即后退了几步,“你别管我,我没事,别管我!” 说完,迅速地跑了出去。 “虞希!”沈霖渊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跑了,诧异又心疼,虞希尚了*,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沈霖渊将被子捞起,用力扯开被子,虞希揪着被子,不肯出来。 他气得将她丢下,“虞希!我没想到你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你压根没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你难过个什么劲?!” 他对她刺激道,这个时候,越是哄着她,她越会陷在里头。 “我被判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崩溃!好歹做了三年的领导,心理还这么弱!”他接着刺激道,虞希心紧,又听沈霖渊说,“太让他失望了!” 她流了两滴泪,深深吸气,她不要让他失望……不要…… 立即从被子里钻了出去,“我没事了……你别生气……我没事了,给你惹麻烦了……给沈氏惹麻烦了……对不起!都怪我,永远长不大……” 她看着他,愧疚地说道,前些天,他还夸她来着,现在…… 题外话: < 第232章:【结局篇】等一朵花开的时间02 沈霖渊知道她心里难过,仍然强迫她面对,人这一生,总得经历风风雨雨,这点小波折不算什么。可他终究是个男人,没有太深刻地体会到对于一个传统女人来说,这种事对她有多抑郁。 对于一个已婚的,丈夫不在身边的女人来说,很容易被传流言蜚语。 虞希这几年没跟异性走太近过,要避嫌,就连见江俊喆、秦南浔,都从不单独见面。走得稍近的,就是邱河。但在她眼里,他根本不算男人,因为他性取向不明,大家都称他是娘炮。 “你跟我道什么歉!遇到问题,第一时间应该是冷静地处理危机,而不是愧疚、自责,在这自暴自弃!”他在*沿坐下,右手抚上她的脸颊,虞希轻轻地侧过脸。 有种羞于见他,愧于见他的感觉。 觉得自己挺放.荡的,虽然没真发生什么,但是,在别的男人面前那样……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没缓过来,我没事的!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配合你!都听你的!”她笑着道,没哭,没脸在他面前哭! 沈霖渊本以为她会扑进自个儿怀里大哭一场的。 “三哥,我去穿衣服!”她没容他说什么,立即去衣帽间。 虞希穿衣服的时候,只听沈霖渊的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她对着镜子,穿上一件,觉得很丑,换了一件,又觉得丑,手忙脚乱的。 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虞希惊呼。 沈霖渊看着镜子里,拿着衣服捂着胸口的人儿,她那一惊一乍的样子,让人心疼,又有点气愤。 泡了热水的缘故,她身上的肌肤一片片都泛着红,幸亏水温不高,不然烫伤了她也浑然不觉。 还记得第一次那天,她被江俊喆刺激,冲着冷水…… “你怎么进来了?”虞希故作平静地问,扯起一个浅柔的笑。 “我也换身衣服,公关部安排了记者会,你跟我一起出席!”沈霖渊打开自己的那扇衣柜门,挑衬衫、领带,边说道。 “嗯,好!”虞希笑着答应,继续穿衣服,沈霖渊都穿好了,她还在挑。 “你到底毛毛躁躁什么?!虞希!看着我!”将她转过,想到邱河说的话,十分后悔这两年没让她去探监。 他像个大人,冲她低声喝斥。 虞希脸上还染着僵硬的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我可能感冒了,脑子有点昏,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我帮你挑!”他说罢,松开她的,虞希转身,看着穿着一身正装的他,正站在自己的衣柜边,为她选衣服。 “三哥……我……”她欲言又止,想跟他解释那件事,又不知怎么说,没脸说,感觉自己很放.荡,愧对于他的深情! “有什么话,直说!别跟我支支吾吾的!”他说着,拿了一套款式优雅的套装过来,虞希连忙接过,“没什么,就是谢谢你!” 虞希躲进了更衣间,以前都是当着他面换衣服的。 到了更衣间,背抵着门板,她后脑勺敲着门板,拳头握紧,深吸气,让自己冷静,先度过这次的危机公关再说。 深深吸气,缓缓吐出。 这几年,心理压力过大的时候,她还去看过心理医生,也练可以静心的瑜伽,调节自己。 沈霖渊一直在等她,穿个衣服,她半个小时才出来,不过出来后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不慌不忙,一身沉着。 “我去化个妆,很快就好!”她笑着道,立即去了化妆间。 家里很大,有专门的衣帽间、更衣间、化妆间。 沈霖渊跟着走到门口,见虞希在欧式化妆台前坐下,先是梳了头发。 “这两天还脱发吗?”他轻声问。 “不了!” “知道为什么吗?之前你用的洗护套装被那个andy做了手脚,加了农药。”沈霖渊走近,虞希梳头的动作微顿,心脏扯了下。 “sorry,我好失败啊……不知道这双眼干嘛要复明,没一点眼力劲,复明了又怎样!”她自嘲地笑着道,继续扎头发。 沈霖渊听她这话,很是心疼。 “虞希!那个andy也没骗你什么,一半一半吧,他确实有个患了血癌的妹妹……” “三哥!别提这个人了!我不想提他。”虞希严肃地打断沈霖渊。 两人均没再说话,沈霖渊看着虞希拿着粉刷,很快上了淡妆,有了妆容,看起来也精神多了。 —— 两人一起出现在沈氏,刚出了总裁专属电梯,遇到了虞菁和甄歆。 “虞总,这位……”甄歆还没说完,被虞菁打断。 “我找你们有事!”虞菁看着虞希,笃定道。 她找她能有什么事? 虞希看了眼沈霖渊,他点头。 夫妻俩带头去了办公室,虞菁跟在他们身后。 “视频我看过,上面只有你的侧脸,其实不说是你也没多少人认出来,不如让我在媒体面前说,是我吧!”虞菁刚进去,关上总裁办公室的门,对虞希诚恳道。 虞菁语出惊人,尤其惊了虞希。 她复杂地看着虞菁,有震惊,有怀疑,和疑惑。 这种时候,她应该再踩她一脚才是! “我是真心的!我的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名誉!”虞菁又道。 沈霖渊一直没说话,只淡淡地打量着虞菁。 “虞菁,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这个忙,不需要你帮!这点事,对我们、对公司造不成什么影响,你去上班吧。”虞希淡定道,天塌下来,作为一个领导者,也不能让员工担着。 听着虞希这打着官腔的话,虞菁知道,她没把她当妹妹。 “沈总,您的意思呢?我是真心想帮……” 沈霖渊扬起右手,打断她。 “我的态度和虞总的一样。”他面无表情,略带严肃,沉声道。 虞菁没再说什么,眼眶微微泛红,看了虞希一眼,朝门口走。 “这虞菁,搞什么呢?”她没空想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抬起手腕,看手表,这块表还是沈霖渊当初送她的那款,这些年一直戴着,没买过第二块。 “三哥,时间差不多了。”她看向身侧的沈霖渊,扬声道。 沈霖渊点头,嘴角上扬。 “沉着点,跟我一起秀个恩爱就ok!”他说着,左手手臂微弯,虞希上前,自然地挎了他的手臂。 会议室的门刚打开,就有闪光灯亮起,照得她双眼难过。 沈霖渊为她遮光,扶着她,走去主.席台。 记者们的问题很犀利,什么沈霖渊为她坐牢,她还*,也有的人问这些年虞希得到了沈氏多少股份。 一个酒后胡乱的行为而已,被外界解读出了太多,虞希一直面带微笑,一直都是沈霖渊在说话。 “我们感情非常好,视频是别有用心之人上传故意摸黑我妻子,那个人,我们已经交给警方去处置,希望媒体朋友不要再传播,尊重我妻子的名誉权、**权!” “我妻子虞希,嫁给我之后,并没得到沈氏的一份股份!希望外界不要再以讹传讹!”一个女人被外界传得乱七八糟,沈霖渊心疼虞希,将她搂紧,虞希微笑。 “各位,清者自清,我不想多解释什么。感谢大家的关心,我们感情非常好,家庭幸福、美满。”她硬着头皮说着官场话。 记者会散去,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周淳。 “三哥,总裁的位置,我还是交接给你吧!”她累了,想休息。 沈霖渊挑眉,“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事?你是不是很在乎外人说的?” “你刚回来的时候,我不就对你说过?你休息得也够了,也该轮到我休息了!”虞希看着他,自然地笑着道。 “老板,虞总这几年压力确实不小,她是该休息休息了。”周淳是看着虞希这几年怎么过来的,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小女人而已,若不是有沈霖渊对她的爱撑着,早累垮了。 沈霖渊看向周淳,示意他先回避。 穿着蓝白色套装的虞希坐在椅子里,沈霖渊将椅子转过,面对着自己,他在她的跟前蹲下,捉住了她的左手,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我的那枚呢?” 他轻声问,虞希垂眸,她平时不爱戴钻戒,钻石太大,有点浮夸,很多场合也不适合,这枚指环一直戴着。 她低头,从脖子上摘下了链子,链子上挂着钻戒和指环。 沈霖渊取下指环,戴上了自己的无名指,大小刚合适。 抬起头,看着她的脸,“虞希,你老公我相信你就够了,何必在乎外人怎么说?”他轻声道,目光柔和。 题外话:< 第233章:【结局篇】等一朵花开的时间03 沈霖渊目光诚恳,蹲在她面前,仰视着脸上染着浅笑的她,那笑,浮于表面。 她这个时候坚持离职,肯定是介意外界传的那些话了。 他说信她,她却有点不信。 信她,为什么在看到视频之后,彻夜不归,也没打个电话给她? 他也许是信她,但心里肯定也有点介意的。 “三哥,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觉得挺丢人的……调整一下就好了!”她笑着说,“你让我辞职吧,我就是想休息了,想出去转转……” 她很平静地说道,垂下头,看着他的手,右手轻轻地覆盖上他的手背。 “出去转转?是什么意思?”他轻声问。 “就是旅行啊……很久没放松了!这件事我们晚上回家再聊吧,现在,你必须跟我把工作交接了!”虞希笑着,握紧他的手,沉声道。 沈霖渊白了她一眼,站起身,大手挠了挠她的发。 “好!既然我老婆嫌累了,我这老公再不复出养家,就不像话儿了!”沈霖渊扬声道。 “您早该复出了!”虞希也站起,笑着道。 两人当天把工作交接了,还召开了高层会议,沈霖渊宣布复出,而虞希暂时休息。 那晚,虞希没等到沈霖渊回来,他打来电话,说得加班。 她一个人去了以前的爱巢,那栋公寓。 坐露台上,吹着风,冥想了很多,还翻看了年少时的笔记,全部是盲文。 等我见到光明,一定要看遍整座南浔; 等我见到光明,一定要游遍全国; 等我见到光明,还要环球远行…… 这几句还是看不见的时候,写下的话,很简单的语句,那些奥凸的点,却像印在她的心上。 虞希睁眼,立即离开了公寓。 沈霖渊回到家,卧室里放着一只银色的旅行箱,心脏一沉,“虞希!” 他吼了一声,穿着白衬衫,衣袖卷高到手肘的虞希从外面进来,“你回来啦!我在帮顺宝洗澡呢!” 沈霖渊严肃地看着她,指着立在不远处的行李箱,“怎么回事?!你要去哪?!” 虞希右手竖起中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点声。 “我先帮顺宝洗好澡,马上回来!”她说罢,连忙出去了,沈霖渊扯掉领带,松了衬衫扣子,长长地吐了口气,工作刚交接,他够忙,这两天十分担心虞希。 哄儿子睡着,虞希出了儿童房,刚好遇到从卧室出来,穿着白衬衫的他。 虞希莞尔,“我们去外面坐坐吧!” 沈霖渊默许,两人一起下楼,他的心脏一直紧绷着,总感觉她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到了楼下,虞希去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罐装啤酒,出来后,沈霖渊已经出去了。 他站在草坪边,双手插在裤袋,虞希走到他身侧,递给他一听啤酒,他迟疑地接过。 就见着穿着宽松亚麻休闲裤、白衬衫,头发松松地绾着的她,帅气地拉了易拉罐拉环,走向吊椅边,坐下了。 他迟疑地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虞希喝着啤酒,仰头看着夜空,沈霖渊一直没吱声,等着她开口。 “不该喝酒的,不过,你在家,就一听啤酒,醉不了,也不会失态……”她笑着说道,嘴角凄楚上扬,心口仍然有淡淡的,忧郁的惆怅感。 沈霖渊侧过头,看着身侧的她,今晚的她,看起来柔美、温婉。 “每次出去应酬,都有二哥、周大哥、大漠哥帮我挡酒,再不济,还有公关。我对自己的约束很高,儿子没断奶前,更是滴酒不沾,断奶后,才会少沾点。” 虞希轻声道,嘴角勾着淡淡浅笑。 “流言蜚语其实很多,传闻不断,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在乎。这次……不一样……”说完,深吸口气,仰着头,喝了一大口冰啤,这样的豪饮,挺痛快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嘴里叫的是我,不是其他男人!那个王八蛋他也是故意要抓你把柄,想来日威胁你!”沈霖渊气恼地反驳,自打听邱河说虞希那晚买醉的原因后,他对她没任何别扭和隔阂,更多的是,心疼、懊悔。 他骄傲地不肯见她,以她的角度看,他狠心,觉得他不想她。 所以,她很难过。 “可是,我当时的样子,真的很……现在,还被很多人看到了……”她笑着道,“幸好,你肯相信我……” 一颗眼泪滴落,迅速将悲伤的情绪抑制了回去。 “虞希,我说过,我沈霖渊相信自个儿的眼光,我等了你九年,你的品格,我比谁都清楚!” “嗯!谢谢!”说着,碰了下他的罐子,她仰头又喝。 “三哥,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转转,一个人,连儿子都不带。”她扬声道,沈霖渊转过头,复杂地看着她。 显然是诧异的,还有不解和担忧。 “别以为我真是想不开才这么做的,我是真想出去转转。大学毕业后就参加工作了,后来做了你的助理,再后来,结婚、生子,又管理了几年公司,当然,这几年去过的城市、国家很多,但是,为了工作而去,根本没空驻足,参观、游览一番。”她笑着道,一直仰着头。 “虞希,你看着我!”沈霖渊严肃道。 虞希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是认真的,但是,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想不开,我是想出去放松放松。” “可以,但是得等到我手头上的事先忙完,你想去哪,我带着你去!”沈霖渊捉住她的手,沉声道。 虞希摇头,“我说了,我想一个人旅行!”她十分坚定道。 “这其实是我小时候的人生计划,这些年太忙,被遗忘了。我觉得,我也该出去走走了,你放心,我一个人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啊……” 沈霖渊的眉心一直紧皱着,表情严肃,虞希放下了啤酒,来到他跟前,蹲下,双手握着他的。 “虞希,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介意视频的事,所以想逃避?” “是有点想逃避,远离是非,也是想出去散散心,看看这个世界!”虞希诚恳道。 沈霖渊语塞。 “三哥,你别担心了,我真可以的!我答应你,每到一个地方都给你报平安,好不好?” 沈霖渊垂眸看着她,表情还很严肃,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坐在了腿上。 “小乖……你要是心里难过,跟三哥撒撒娇,大哭一场,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这么看起来跟我有了隔阂似的……”作为一个男人,他见不得自己的女人承受一点委屈,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不算个男人,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伤。 他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满眼心疼。 虞希看着他,突然鼻头就一酸,脸埋进了他的心口。 “老公……”哑着声喊,嘤嘤抽泣了起来,沈霖渊拍着她的背,“乖,哭吧……” 她躲在他怀里,眼泪汩.汩而落。 “对不起……那晚我确实喝多了,才会那样……当时太想你了……也许是andy的下巴长得跟你的像……我就……对不起……” 沈霖渊苦笑,将她抱得更紧,虞希抱得也更紧。 “是我不好,太自私了,应该每个月都见你的。我进去了,把所有的难题都丢给了你,我很坚信,你会坚强地熬下去,可是我忽略了,你得承受的压力!现在想想,这几年对你,真够残忍。小乖,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他为了她,坐了牢,她为了他,不得不坚强、不得不顶着巨大的压力,既要带孩子又要做儿媳,还得管理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 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他,可他却狠着心不见她。 他能想象,虞希一个月接着一个月地盼着,等着探监的日子,结果,又白期待了。 虞希颤抖着,眼泪不停地流。 “乖,不哭了……三哥对不住你,想一直*着你、惯着你,却一直让你活在风浪里,跟我在一起后,也吃了不少苦。”沈霖渊愧疚道。 虞希抬起头,满脸泪水,“没有……跟你一起经历过,能成为和你对等的另一伴,我感觉很有成就感,一直活在温室里,才是伤害我。” 沈霖渊将她抱着起来了点,扣着她的脸颊,吻住了她的唇,虞希还是有点别扭地别开,埋在了他的脖子里,“你答应我去旅行了没?答应我好不好?一个女人,在三十岁之前,起码应该有一次独自旅行吧……你就答应我嘛……” 他抱紧她,“你心里还在闹别扭!成,你想出去可以,今晚得好好服侍我!” “……”虞希无语,扁着嘴,沈霖渊起身,她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寂静的夜,吊椅上,两只啤酒罐并排放着,像肩并肩的两个人。 说是她服侍他,结果是,他服侍她。 将沐浴后,清水芙蓉的她,放在*.上,用男人的柔情,再一次,让她全身心地为他绽放。 两人都很开心,虞希也暂时忘了这段烦恼。 躺在他滚烫的怀里,她全身心地愉悦、放松、满足。 他也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极致温柔。 “宝贝,睡吧……” 为她穿上睡衣,他轻声道。 虞希侧过身,趴在了他怀里,安然入梦。 —— 罗媛听说虞希要出门远行,以为她想不开,还有就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沈霖渊帮着虞希劝了,罗媛才勉强答应,“你们年轻人啊,没事就爱乱找事儿!你不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乱!我得给你们烧多少高香才行啊!” “跟团出去玩玩也就罢了,还一个人!” “妈……您别担心嘛……”虞希撒娇道。 “你这丫头!我能不担心吗?!”罗媛瞪着她道,不是真生气,这几年儿子不在身边,婆媳俩几乎是相依为命的感觉,虞希早就成罗媛心里的小闺女了。 虞希吐吐舌头,晃着她的手臂,“您别担心,有咱爸,有菩萨保佑我呢,不会出事儿的!再说了,您儿媳命好着呢!” “我不管了,我也就能给你烧烧香,求菩萨保佑!” “谢谢妈!”虞希大声道。 沈霖渊的脸色可不好看,他去了后院,虞希找去时,他在抽烟,她上前将他的烟给夺了! “三哥……” 沈霖渊面无表情,一副不爱理她的样儿。 虞希仰着脸,讨好地喊。 “老公……!” “虞小希!你给我听好,每一站都得告诉我行踪和行程安排,不许给我玩失踪!钟晴已经在精神病院被关着了,那个邱河不算坏人,没人能害你,但是,不代表你不会遇到坏人!” “所以呢?你还要派保镖什么的,案中跟着我啊?”虞希笑着问,双臂环着他的腰,“三哥,真的没事,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绝对不去人少的地方!” 沈霖渊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虞希打算先在国内转转,订好了行程,沈霖渊那也有一份,他保证,尽量不干扰她。 去机场那天,他没送,有客户来。 关于虞希的绯闻,还被断断续续地传着,明显有竞争对手在作梗,这种事,澄清不过来的。 只要他们夫妻俩不受影响就ok。 顺宝几天没看到妈妈,小家伙看起来蔫蔫的,不过,虞希每天都跟他打电话,“希希坏,一个人出去玩,不带我。” 小家伙在电话里这么说,虞希又好笑又心疼。 彼时,她一个人在云南,正坐在洱海边,晒着太阳,喝着花茶,讲着电话,身心宁静,这里,没有流言蜚语传到她耳里。 跟儿子聊了一会儿,放下手机,拿起笔,给沈霖渊寄明信片。 很少打电话给她,大都是他打来,让她很郁闷的是,刚到这的那天,居然还有人来接她,是沈霖渊安排的,被她拒绝了,她自己订好了客栈,不想被他安排好。 在电话里跟他说过,沈霖渊很生气,冷了她两天。 —— 沈霖渊不断收到虞希的明信片,一张一张,被他粘在办公室书柜的框架上。 见她很好,也就放心了。 外面的传言还有,居然传出,他们夫妻婚变,已经分居。 他觉得挺可笑。 岳母许雅惠打电话来表示关心,沈霖渊将实情都说了,许雅惠才安心。 晚上加班到九点才下班,刚出沈氏,在车里看到了刚出沈氏大楼的虞菁,背影和虞希很像,一辆轿车在她面前停下,下来的是个中年妇女,隔着远,看不仔细,若没猜错,应该是杜静曼。 杜静曼和虞泰和离婚后,很快跟一土豪勾搭上了,这点,他最近才查清楚。 虞菁和杜静曼决裂,跟了虞泰和。 沈霖渊也摸不清这个虞菁。 见她上了杜静曼的车,他让司机跟着。 “菁菁,妈这都是为你好!难道你还惦记着沈霖渊?”杜静曼要给虞菁介绍对象,虞菁不答应,没给杜静曼好脸色。 “您能给我介绍什么好男人啊?不会又是有妇之夫吧?”虞菁嘲讽道,“你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人家说我妈是小三上.位,我有多丢人吗?沈霖渊是有妇之夫,我就算再喜欢,也没可能了……再说了……” “没什么了,总之,我的事儿不用您操心!靠路边停车,我要下去!”虞菁句句带刺。 杜静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虞菁!我是你.妈!你.妈就算再不济,也还是你长辈!” “既然是长辈,就该以身作则!别让晚辈瞧不起!”虞菁尖锐道,有时候,宁愿没这个妈。 自打,她差点把她送上钟文昌的*.上后,她对这个妈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觉得自己挺丢人的。 这是她和虞希天生的一种差距吧。 虞希虽然先天性失明,但人家出生正派,为人正派。 她的妈妈,就算转正了,也还顶着“小三”的头衔。 司机不停车,虞菁差点开了车门,杜静曼才让司机靠边停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看你怎么回去!” 杜静曼斥责了句。 “我就算爬回去,也不坐你的赃车!”虞菁气恼道。 “你这死丫头,还真以为自个儿多正义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杜静曼趴在车窗上,瞪着外面的女儿,尖锐地讽刺道,然后一声“开车”,真走了。 以前是不这样,以前的她,目中无人,尤其瞧不起虞希…… 直到…… 沈霖渊的车在她的身侧停下,虞菁诧异,沈霖渊沉声叫了声,虞菁上了车,坐后一排。 刚走不远,后面的一辆挂着江城拍照的奥迪,悄悄地跟着,沈霖渊透过后视镜,瞥了眼那车牌,知道是谁。 “虞希去哪了?你们不会真在闹离婚吧?要是因为那个视频,那可真让人笑掉大牙了!”虞菁不知怎么跟沈霖渊说话,有点紧张,叫老板,觉得别扭,叫姐夫,更别扭! 没大没小地问。 沈霖渊没答腔,继续开着车,虞菁也没再多嘴,只叫他将她在地铁口放下。 他却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停了车,这边很偏僻,拉面馆。 虞菁跟着他进去。 “说吧,你现在对虞希到底什么心态,为什么来沈氏工作?怎么不待在江城?”沈霖渊很饿,半碗拉面下肚,才开口。 虞菁吃得很慢,嫌烫,沈霖渊的问题让她眉头紧锁。 “你们真以为我想搞破坏啊……我可没那本事!我来沈氏工作,是想证明自己!我是正儿八经招聘进来的,没走关系。上次也是真想帮你们,我知道,我刚开始给你们的印象不好,也许你们还在防着我,可是,就我这一小丫头片子,能怎么你们?伤人坐牢,都没能拆散你们……还有什么能把你们拆散?” 虞菁侃侃道。 “你看起来比虞希要精,不像是会做傻事的,所以,我信你的话。”沈霖渊轻声道。 虞菁笑了,“不愧是阅人无数的大总裁,您比我姐……虞希精多了!” “那个笨蛋,在沈氏工作好几年,也不给自己整个小金库……”虞菁幽幽道,“居然没沈氏的一点股份!太笨了!” 她故意这么说,实际上是在为虞希鸣不平。 沈霖渊想到那个傻女人,有些心疼,掏了手机,给她打去电话,当着虞菁的面。 彼时,虞希坐在一家排挡门口,面前放着两盘小龙虾,一盘是麻辣的,一盘是蒜香的。 摘掉一次性手套,接电话,“老公!” “你干嘛呢?”沈霖渊笑着,*溺道,擦了擦嘴,虞菁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去结账。 “吃小龙虾呢!这边游客很少,就我一个人在吃,好爽!你呢?干嘛呢?”虞希那愉悦的声音传来。 “我在吃拉面,你猜跟谁?”他轻声道。 “拉面?跟谁啊?”她好奇,他能跟谁一起去吃拉面。 “你妹妹,虞菁。”沈霖渊淡淡道,虞菁刚好回来了。 虞希那头没了动静,沉默了许久,“她肯定以为我想使坏!”虞菁幽幽道。 沈霖渊将手机递给了虞菁。 “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你放心,我没做坏事!他们离婚,我能选择跟我爸,就说明,我和我妈分裂了!我跟她分裂,说明我对她的很多事不满,她做过的事,我是不会继承的!”虞菁直白道,意思,不会做小三。 虞希不知该高兴还是怎样,单手拿了只小龙虾。 “我可没忘记之前你见我一次,嘲讽一次的。”虞希幽幽道,像姐妹在吵架。 虞菁吐吐舌头,“谁让你跟秦南浔走得近……!” 沈霖渊这时挑眉,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我跟秦南浔是朋友……不对,虞菁,你是不是……” “我不跟你说了啊,电话给姐夫了啊。”虞菁连忙将手机给了沈霖渊,拿起包,起了身,“我坐地铁去了!” 说着,跑出了拉面馆。 “我刚刚看到秦南浔的车了,一直跟着我的车。”沈霖渊跟老婆八卦道。 虞希将手机开了免提,继续吃龙虾,“上次秦南浔还在电话里跟我说,正相亲呢……!” “不提他们,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咳……沈先生,我这才出来几天啊!”虞希不满道,一个人逍遥着呢。 “得!”沈霖渊不满,但也没法叫她回来,只能由着她。 “小龙虾少吃,别吃坏肚子了!” “不会!我肠胃好着呢!”虞希幽幽道,赶紧挂了电话,继续享受,无拘无束,不怕发胖。 沈霖渊工作效率一向很高,不到一星期,对于近三年没接触的工作,已经全部上手,他复工了,事更多了。 何堇尧进来时,趴在沈霖渊办公桌对面,“我这几天不在就听说,咱们大总裁婚变啦?小*还跑路了!这个时候,应该是我这个兄弟出现,解救你于欲.火了!今晚新会所开张,去不去?” 沈霖渊头也没抬,只幽幽道:“你要是敢把卢浅悠叫上,三爷我就跟你去!” “嘿!瞧您说的,我怎么就不敢叫她了?!”何堇尧起了身,拍着桌子道。 题外话: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求月票啊!客户端1变3! 第235章:【结局篇】等一朵花开的时间05 所有外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卢浅悠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亮光,一直看着何堇尧。 心里还有最后的一点点希望、期待,他会为自己解围的吧? 但是,他身边女伴的话,犹如一把刀,刺着她的心。 口吃、大.波妹、土妞,这些都是别人,乃至不怀好意的陌生人一见到她就给她起的外号。从小到大就一直活在别人嘲讽的目光里,陌生人的嘲讽,她不在乎…… 看着明显在迟疑的何堇尧,卢浅悠的心,一点点地凉透。 他肯定不会承认的,记得第一次带她来类似的地方,他对别人介绍自己说是,乡下来的远房表妹,就是不愿承认,她是他的女人、妻子。 只有在他朋友面前,才正儿八经地介绍,因为,他们不会嘲笑他。 “谁说我认识她了!”何堇尧回神,看向身侧的女人,扬着声道。 瞬间,全身的血液凝固,卢浅悠懵了,眼眶湿热。 大家听到何堇尧的话,全都笑了,一双双嘲讽的目光犹如毒箭,射穿她! 那个被她打了一巴掌的男人,走到卢浅悠的面前,当着何堇尧的面,扬手,“干什么?!”何堇尧大喝,男人的巴掌落下,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他双眼圆瞪。 卢浅悠动也没动,只是木然地,幽怨地瞪着那个她一直偷偷喜欢着,甚至爱着的人。 眼泪滚落,见他迈开步子,她立即转身,朝着楼梯口奔去。 “悠……” “二哥!你不会是真认识那个女孩吧?”女人上前,冲何堇尧喊,何堇尧的脚步顿住。 卢浅悠下了楼,一路奔跑,朝着一楼的大门奔去,脸上火辣辣地疼,这点疼,远远比不上心口那撕心裂肺的痛。 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他想回头的…… 也不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了,为什么被他三番两次地愚弄,仍然不知道退缩。 “嗤——” 卢浅悠差点被一辆suv撞到,还好对方急刹车。 “悠悠!”从车上下来的姜珩,大声喊,卢浅悠看向他,“姜大哥,你怎么……” “你的脸怎么了?”姜珩看着卢浅悠脸上的巴掌印,激动地问,失了冷静。 “我没事……”卢浅悠笑着道,姜珩看向台阶上的一道身影,是何堇尧出来了,姜珩上前,“是不是他打的?” “不是!姜大哥,别去了,带,带我走!”卢浅悠说话没那么结巴了,紧抓着姜珩的手,一脸无助,满眼乞求。 姜珩没去找何堇尧算账,拉着卢浅悠,去了副驾驶,开了车门,让她上去,在何堇尧下了台阶,追上来时,姜珩的车已经扬长而去! 何堇尧的心扯了下,双手紧握成拳,他刚刚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 “姜大哥……你不是说……只要婚姻……不要爱情嘛……”卢浅悠发现,自己在极度悲伤的时候,说话就不结巴。 姜珩侧过头,卢浅悠也看着他,脸上染着笑意,“你要是不嫌弃我,我们……” 之前姜珩说过,想找个人结婚,还跟她提过,觉得她很合适,当然,无关乎爱情。 姜珩被前任妻子郑静颖伤得很深,已经无力再爱一个人,只想找个合适的伴侣,不再孤单。 他别开头,看向前方,双手扣着方向盘,“悠悠,你要想清楚,不要赌气,免得后悔。” “我不是赌气,只想让自己死心。”卢浅悠绝望道,看向外面光怪陆离的夜景,眼泪哗哗地流…… —— 半透明玻璃,倒映出男人健硕的身材,女人躺在*.上,看着浴.室里的一幕,不停撕扯身上的衣服,咽着口水。 “唔……” 沈霖渊关掉花洒,扯过浴巾,简单擦了下.身子,用浴巾围着下.半.身,拿过毛巾擦头发,拉开半透明的拉门,踏了出去。 刚出了淋浴间就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放眼望去,宝蓝色的水*.上,正躺着一个香.艳女人,衣衫凌.乱,酥.胸半.裸…… 何堇尧这个王八蛋! 第一直觉,以为是何堇尧给他送来的女人。 他大步走了过去,女人爬了起来,沈霖渊这才看清楚她的脸。 “虞菁!”万万没想到,躺在*.上的女人是虞菁! “姐夫……我……”虞菁双颊潮.红,出口的话,像呻.吟,沈霖渊挑眉,呈防备姿势。 这时,房门口有了动静,门被人踹开,秦南浔冲了进来。 他喘着粗气,看着*.上衣衫不整的虞菁,以及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的沈霖渊,瞬间,一股怒火窜起,他朝着沈霖渊冲了过去。 “沈霖渊!”秦南浔怒吼,抡起拳头朝沈霖渊砸去。 沈霖渊微愣,在秦南浔的拳头要砸到他时,立即躲开。 “姐夫……我……”虞菁脑子混乱,秦南浔听到她的声音,冲了过来,扬手一挥,甩了虞菁一个耳光,突来的疼痛,教虞菁清醒。面对着的是秦南浔那一脸凶狠的样儿。 秦南浔怎么会在这,沈霖渊怎么也会在,这是哪? “给我起来!”一向绅士儒雅的秦南浔,此刻没了理智,恶狠狠地说完,扯起虞菁的手腕,拽着她走,虞菁感觉自己手腕快被他弄断了。 疼得龇牙,秦南浔狠戾地瞪了眼沈霖渊,“你真对不起虞希!” 居然跟小.姨子,*! 沈霖渊一脸莫名,看着虞菁被秦南浔拽着出去了,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虞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房间,*他? 看起来不像,倒像是…… 这时,门口又进来个男人,手上拿着门卡。 沈霖渊挑眉。 “沈,沈总?我走错房间了吗?”对方疑惑地问,是认识沈霖渊的。 这tm是怎么一回事?! 沈霖渊恼火,脸色铁青,对方立即识相地出去了。 走错房间的其实是沈霖渊。 刚刚那一幕被秦南浔撞到,他肯定误会他和虞菁了,不知有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种事若传出去,影响不好。 沈霖渊找到何堇尧的时候,他正在喝酒,差点没被沈霖渊一顿揍。 “md!就说不来了,非得把老子弄来!”沈霖渊恼怒了句,何堇尧看向他,“我tm也后悔叫卢浅悠来……” 沈霖渊没空听他说懊悔的话,自个儿走了。 也不知秦南浔带虞菁去了哪,虞菁真正要找的男人,应该是后来那个,对方是谁,他没什么印象。 虞希睡得迷迷糊糊,枕头底下的手机在震动,她醒了,摸着手机下了*,去了吸烟区。 “南浔哥……怎么是你啊……”虞希打着哈欠,困意正浓,“不是,我的意思是,很久没联系了,怎么这么晚打我电话,我在火车上。” 虞希哈欠连连道。 秦南浔正在酒店房间里,穿着白衬衫,灌着酒,虞菁刚刚被他按在了浴缸里,正在冲冷水。 “虞希,你,你……虞菁她和,和沈霖渊……”秦南浔脑子里全是刚刚的那个在他看来,很恶心很龌龊的画面,姐夫和小.姨子…… 酒精作祟,他没脑子思考。 若是在平时,肯定觉得沈霖渊不可能做出对不起虞希的事儿。 虞希脑子一轰,“南浔哥,你在说什么啊?虞菁和三哥怎么了?” 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我撞见他们在一个房间!还……还……算了,肯定是虞菁*沈霖渊的!”秦南浔大声道,虞希困意全无,他不像是撒谎。 “南浔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嘟”声。 秦南浔冲到浴.室的时候,虞菁已经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全身湿透了,表面冰凉,内心火热,“秦南浔,你敢打我!”虞菁扑了上前,抱住了他,满脸的水珠,头发湿透也在滴水。 “谁让你贱!连你姐夫都*!”秦南浔鄙夷道,“唔……” 他被虞菁堵了唇! “好……我不*姐夫……我*你!”虞菁脑子清醒,身体却在疯狂,明白秦南浔误会她了,说完,将他推到了墙壁上…… 这混乱的夜! 虞希刚想打电话给沈霖渊,火车过隧道,没了信号,她蹲在车厢里,想着秦南浔的话,总觉得他误会了。 “废话!不是误会,难道沈霖渊真跟虞菁有什么?不可能!”虞希在心里反驳自己,若说虞菁*沈霖渊……
题外话: 月票呢,月票呢!今天更新完毕! 第236章:【结局篇】等一朵花开的时间06 虞希相信沈霖渊,但对虞菁还持怀疑态度,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自小到大从没联系过,鲜少接触,虞菁给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还觊觎过沈霖渊,对她一直是瞧不起、嘲讽的态度。 如果秦南浔说的是真的,那肯定是虞菁引诱沈霖渊的…… 过了隧道,手机还没信号,电量也不多了,只好回车厢,继续睡。 沈霖渊回了离会所最近的公寓,给虞希打电话,总无法接通。 秦南浔今晚特别冲动,居然那么说他,他倒了杯酒,原本因为最近加班的劳累、困倦,此刻一扫而空,怨就怨何堇尧那二货! 在喝闷酒的何堇尧,被顾沉漠硬生生地拉出了会所。 “md,苏珊娜早不来晚不来,非tm现在来,还那么突然!大漠,我……我……”何堇尧靠在后排椅子里,扯着衬衫扣子,气愤道。脑子里尽是卢浅悠当着他面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画面。 “你,你丫就不是个男人!你让悠悠怎么想?!她肯定以为,你故意叫她去,故意让她受辱!故意耍她呢!”顾沉漠恼怒道,“她宿舍在哪?我带你去找她,你好歹跟人说清楚!何二,你也不小了,三十三了,做事不能像个小屁孩一样!” “责任!你懂不懂?!”顾沉漠气愤道。 何堇尧的拳头,捶着心口,“我现在找她,说清楚,苏珊娜怎办?咱家事务所保不住,我tm对得起祖宗么?!” “你tm到底事务所重要还是悠悠重要?!” “废话!当然是事务所……”何堇尧反驳,对卢浅悠,没多深刻的感情,对她有愧疚,知道她一直喜欢他,挺心疼的,但没爱上,他觉得自个儿还没爱上她,只觉得她是个挺好的姑娘。 今晚,卢浅悠肯定伤心了。 “成,那你可别后悔。你这混蛋,不喜欢就别招惹!早跟你说过,卢浅悠不是欢场女人,你不听,你不觉得良心不安么?!”顾沉漠愠怒道,想让何堇尧亡羊补牢跟卢浅悠说清楚,这家伙,还是不肯。 何堇尧倒在椅子里,深深吸气,“大漠,我tm……我……不过,她跑不了的,等我把苏珊娜解决了,再去找她说清楚……她要是真心爱我,肯定会等我……” “你想得真美!”顾沉漠嘲讽道。 —— 虞菁在疲惫、昏沉中醒来,头痛欲裂,口干舌苦,难过地低吟,肩膀裸在外,有点凉。 听到动静,已经衣着完整的秦南浔,站在落地窗边,侧过头,看向大*.上的人,她趴着,头发披散,他眯着双眼,眸光轻蔑。 他秦南浔一向绅士、儒雅,昨晚却打了女人,还跟虞菁发生了关系。 心口有点堵。 虞菁转过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昨晚所发生的,记忆零散。 杜静曼约她吃饭,她去了,后来离开,刚出了餐厅头就晕了,被杜静曼扶着上车,她像喝醉了,脑子乱得很,只听杜静曼一直说:“菁菁,妈妈给你找的是富商的儿子,你要是跟了他,咱们娘俩将来就不用愁了。” 后来,她就被她推进了一间房间,门被关上了,她开不了,浑身累得只想睡一觉,后来,沈霖渊出现了,再后来,秦南浔来了…… 还被他打了一巴掌,他说,她*自己姐夫,不要脸。 后来…… 全都理顺了,虞菁知道,被秦南浔误会了,她也压根没要*沈霖渊,也许是杜静曼的诡计,想破坏虞希和沈霖渊吧。 秦南浔走了过去,双手插裤袋里,站在*沿,垂首打量着*.上的虞菁。 虞菁心里很平静,没忘记秦南浔打了她一巴掌的事儿,他是有多讨厌她,把她看得多低,才那样对她? 江南豪绅之后,有良好的修养,却动手打了女人,这代表,他太讨厌她!说她*自己姐夫,说明,在他秦南浔的眼里,她只是个会做小三的下.贱女人! 心里有点悲伤,淡淡的,浅浅的,却疼得无法喘息。 想哭。 “说,昨晚是不是你主动*的沈霖渊?”他早上醒来,冷静地想了很久,觉得以沈霖渊的为人,定然不会染指虞菁,虽然之前看过他们一起吃饭。 应该是虞菁故意的。 “是啊,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奥……我知道,你这是在为心爱.女人打抱不平呢。”虞菁幽幽道,爬了起来,一副坏女孩儿的样。 昨晚她可能是疯了,居然主动把秦南浔扑了。 一点都不美好,就觉得很疼,没传说中的快乐,现在腿心还火辣辣的,像伤口沾了辣椒水那样的疼。 “总说我不好,你自己喜欢一个有夫之妇,不也算小三么?”她垂着头,幽幽道,很吃味儿,一直很吃虞希的味儿,因为,她是原配生的,她是小三生的。 秦南浔冷笑,“我没做破坏人家的事儿,你,真够……!” “够贱么?是啊,我就这样,不过,亲爱的南浔哥,昨晚你把我吃了,是不是得负责呢?”虞菁赤着身子下了*,一点不觉不好意思,双臂环着秦南浔的脖子,踮着双脚,仰着下巴,看着他,一脸妖.媚。 “负责?虞菁,是你……!” “你就得负责,我告诉我爸去!你要娶我!”虞菁继续厚脸皮道,看着秦南浔那鄙夷的眼神,她立即转身。 秦南浔有种被她给算计了的感觉! 一直知道她精,没想到还这么坏! —— 沈霖渊一早就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原来是杜静曼搞的鬼。 和虞泰和离婚后,杜静曼一直在换男人,现在人老珠黄了,想着给女儿钓个金龟婿,奈何虞菁不听她的话,她只好“霸王硬上弓”,谁知,他昨晚走错了房间,后来被秦南浔误会了。 虞菁找到了沈霖渊,就在总裁办公室,听沈霖渊说,才知道自己差点被亲妈算计,送上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的*。 “还好是你,要是别的男人,我不得……”虞菁笑着玩笑道。 “秦南浔呢?他昨晚有点反常,不像平时冷静。”站在落地窗边的沈霖渊,转了身,双手插裤袋里,看着虞菁,淡淡地问。 “还不是因为虞希……”虞菁脱口而出,吐了吐舌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喜欢虞希,你肯定知道,所以,虞希不在,他就一直盯着我,怕我勾搭你,昨晚那么激动,误会了,觉得我们对不起虞希。” 虞菁又道,“不过你别误会虞希啊,你不在的这几年,他们其实没什么交集的,也就年会什么的才遇到,秦南浔心里肯定还悄悄喜欢虞希,但也是发于情止于礼!” 沈霖渊对虞菁有点刮目,她成熟了,不似当年那样轻浮、目中无人,懂事了不少,也是个明辨是非的人。 “不过,昨晚的事,没给您添乱吧?”虞菁又道。 “检查过,那个房间没问题,昨晚只有秦南浔撞见!” “那就好!不过啊,那种地方,你这种已婚男士应该少去!”虞菁说着,转了身。 “还有杜女士安排设计我的事,您别告诉秦南浔,就让他误会好了!”虞菁又转头说了句,沈霖渊莫名,手机响了,刚好是秦南浔打来的。 虞菁出去了。 “你说什么?”他正想跟秦南浔说清楚昨晚的事儿,秦南浔说,昨晚一个气愤,把那件事告诉虞希了。 沈霖渊这下恼了! “抱歉,我昨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打电话给她了,我知道,你不可能背叛她。”秦南浔平静道。 沈霖渊又气又想笑,“好你个秦南浔!”心想,他也别想知道虞菁是被设计的事了! “我想打电话给虞希,跟她说明白,但是,她手机一直打不通。”秦南浔诚恳道,“得跟她说清楚,不然她心里要难受了。” 沈霖渊冷哼,挂了电话,打虞希的手机,先接通了,立即又没音了,他心里急了。 再拨她的号时,已经关机了。 “美女,你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或者,你有没有充电宝,我手机没电了!” 后半夜下了一场暴雨,冲坏了一段铁轨,正在抢修,火车停在了高原上,虞希下了火车,见到了昨晚抽烟的那个女人,见她手里握着手机,连忙问。 对方二话没说,递给了她手机,虞希欣喜地立即接过,“谢谢!回头请你吃东西!” “嗯。”短发女人点点头,虞希拿着她的手机,朝一旁走去。 “你别走远!”女人叮嘱了句。 虞希背对着她,挥挥手。 对于昨晚的事,她一直有点梗,秦南浔不是那种爱搬弄是非的人,很气沈霖渊,在她不在家的时候还不老实,去那种地方! 她站在高坡边上,滑开手机屏幕,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屏保上是一个小男孩,很可爱。 她儿子吗? 虞希暗忖,见她手机电量也不多了,立即给沈霖渊打去电话。 沈霖渊正着急,看到一陌生来电,归属地是京城的,立即接了。 “是我!”虞希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回事?!手机怎么关机了?!虞希!你再不听话,我立即把你逮回来!”沈霖渊恼怒道,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出去! 可当初见她那抑郁寡欢的样儿,心软了,觉得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可这小女人长了反骨,别的女人不开心可以去欧洲购物散心,她倒好,去的都是穷乡僻壤! “没电了!充电宝也没电了!借的别人的手机!”虞希大声道,信号还不太好,她开着免提,高举着手机。 本就是在高原上,手机充电很费劲。 “虞小希!” “您先别忙指责我,我想问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沈霖渊,我不在家,你不能老实呆在家带儿子吗?!”虞希双手举着手机,扬声喊。 沈霖渊挺着她的指责,嘴角上扬,“你怎么不老实在家带儿子!” “你还敢顶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虞菁怎么会……” 手机里传来嘈杂声,声音很大,沈霖渊蹙眉,“啊!” 转瞬,听到了虞希的尖叫声。 沈霖渊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 “虞希?!虞希?!” 手机里没了任何声音,他怎么叫都没人回应…… 沈霖渊的脸色瞬间煞白,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心慌至极。 愣了下,再打过去,已经是无法接通。 他闭着眼,拳头紧握,立刻给派去跟着虞希盯梢的人打电话。 他们不会紧跟着虞希,只是暗中的保护,一般会跟虞希隔一个小时车程的距离,虞希去哪,他们都清楚,沈霖渊交代过,如果虞希不发生什么大事,不要汇报,也别打扰,她不知道有人跟着她。 “老板,发生,发生塌方……泥、泥石流……”火车已经停下很久了,他们早就追上了,还没从刚刚的灾难里恢复,山体塌方,泥石流冲过来,卷走了很多人…… 沈霖渊的手机,“嘭”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题外话: 大概下周二结局!今天还有更! 第237章:【结局篇】等一朵花开的时间07 滑坡、泥石流…… 沈霖渊脑子里想象着一个身形瘦削、单薄的小女人,滑下山坡,被泥石冲走的画面,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没经历过这样的灾难,但听何堇尧说过,他也经历过。 何堇尧有探险俱乐部、自驾游俱乐部,经常去那边,也经常遇到危险,他说过,他们的一个队伍曾经就死了两个人,都是被走蛟吞了的。 身体往后倒,被办公桌挡住。 “虞希……”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疼,他回神,捡起地上的手机又打过去,但是,无法接通。 “周淳!你马上过来!马上!”沈霖渊按下周淳办公室的内线,扬声喝。 周淳很快进来,沈霖渊颤声地报了虞希那列火车的车次号,说了虞希的事儿,让他立即联系铁路局。 他则开了电视机,以为从电视里能看到点新闻。 “老板,已经确认,大雨冲了轨道,虞总所在的班次火车停了两个小时,附近有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目前十名乘客失踪,数名受伤。” “虞希!虞希你问了没?!她在哪?!”沈霖渊失了冷静地吼。 周淳摇头,“老板,你冷静点!事情才发生,他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伤者身份!” “你给我订机票,我要去找!就算开车,我也得去!快点!”他吼,他担心的,终于发生了么? 天灾和疾病,是谁都无法左右的事儿,他最怕的就是这点,发生在他最重要的人身上,那种无力和恐慌感,席卷着他,他无力,心慌。 “虞希……你tm敢死了,我立即去找你!”他双手一挥,将办公桌上的一切,全都挥掉了,双手扒着头怒吼。 她若死了,他也活不下去。 就是这般强烈、极端! 周淳一直在打电话确定,那些伤者将会被送到哪家医院,确定医院,他才能确定目的地,让沈霖渊去找。 并没太长时间,确定了地点,但,那是个县城,根本没机场,他们得先到飞拉萨,再转车。 沈霖渊也冷静了,直奔机场,一路上,一言不发,上飞机前,又看了手机,搜了新闻,还没什么相关报道。 —— 医院里,乱作一团,哭声一片。 “呕——” 急诊室里,虞希弯腰正在吐,旁边蹲着短发女人,也在吐,两人头上均流着血,头晕目眩,谁也没说话。 “喂!” 旁边的女人,突然晕倒了过去,虞希大喊,她也缺氧,脑子晕得生疼。 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病*.上,还能听到嘈杂声,耳朵嗡嗡的,眼前有白光,白光离开,她看清楚了,有手在面前晃动,有人问,“这是几?” “5” “这个呢?” “3” 虞希回答。 “医生,我没事吧?”虞希恢复了知觉,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轻声问。 “虞小姐,你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无大碍,先好好休息吧。” “嗯,对了,医生,我朋友呢?她还好吧?其他人怎样了?”当时,幸好被那短发女人拉了一下,不然她肯定早被吞了。 “你是说,临*的?” “就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人……” “我在这,我没事!”虞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见她走了过来,笑了。 “没事就好。”她闭上眼,“还不知道我老公现在怎样呢,是不是急着找我了,肯定得急死了……”虞希担心沈霖渊急得难过。 “急点好,不然怎会知道你有多重要?”对方淡笑道,上了隔壁的*。 虞希笑笑,“对了,你是不是有儿子的啊?我看你手机屏幕上有小男孩的照片,还有啊,你的手机被我弄丢了,你家人现在会不会很着急啊……” “没事儿,我以前常常一个人出来。” “这次多亏了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出远门了,万一发生意外,我老公、儿子怎办?”虞希苦笑道,心里有点后怕,她亲眼看到好几个人被卷走了,那些碎石能把人给砸烂! —— 沈霖渊还得不到虞希一点消息,他们开着车行驶在偏远小路上,根本没信号。 一路上,他沉默着,要么就催司机开快点。 想过无数种可能,她,残了?失忆了?植物人?还是直接失踪了? 心慌至极。 低着头,心里在默默地祈祷,从没如此无助过。 那是无情的天灾,不可控制。 “到了,老板,快到了!”司机激动地说,已经看到那家医院的牌子了,这里很偏僻,孤零零的一家医院,在寂静的深夜里,门口停了不少的车。 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一颗心,此刻又慌乱无章起来。 车子才停下,他就冲了下去。 到了医院大厅,冲到服务台就问,“虞希在哪?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虞希的病人?!” 护士被他铁青的脸色吓住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帅,但又很邋遢,双眼里都是红血丝,胡子好几天没刮了似的。 连忙开始查找。 “虞希,在住院部三楼!302房间!” 护士刚说完,沈霖渊就往住院部冲。 找了很久,才找到角落里的302,这是一间小病房,只住着两人。 “老婆!”沈霖渊冲进去,就看到了躺在病*.上,脸色煞白,头上还包着一圈白色纱布的虞希。 他怔忪着,心慌,还不知道她怎样了,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你是她家属吗?”相邻病*.上的短发女人,笑着问,好帅的男人,高大的身材,英俊却显得十分颓靡的脸,白衬衫的扣子掉了三四颗,衣袖卷在胳膊肘,皮鞋上沾着泥巴。 这就是虞希所说的男神吧? 看起来就很有魅力的一个大男人。 他看起来,满身悲伤,目光紧锁着*.上的人儿。 “她怎么了……”沈霖渊开口,声音嘶哑,很有磁性的嗓音。 病*.上的虞希,一动不动,还挂着吊水。 “她……头被石头砸到了,一直没醒,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虞希!”男人悲伤地喊,双膝跪地,趴在了病*边,眼泪哗哗地流。 “老婆……虞小希……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你这个小混蛋!”沈霖渊晃着病*.上的人儿,哪还有一丁点的理智,以为她真受重伤了,边哭边吼边霸道地吼。 虞希听着沈霖渊的哭腔,这个笨蛋,她不忍心地想睁开双眼。 “先生,你不要这样晃她,她会难受的,你还是说点好听的吧,也许,她被感动到就醒了呢……” 沈霖渊听着女人的话,吓得不敢动,一双泪眸,紧盯着虞希的脸,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 “小乖……三哥来了,你睁开眼看看三哥,乖了,别闹了,乖,听话了……”沈霖渊哑声哄着她,泪水顺着内眼角流下,鼻涕都流下了。 “小乖,别吓唬三哥了,快快醒过来,咱们还要生妹妹呢……”他继续柔声道。 医生护士来了,在病房门口,看到病*前的一幕,尴尬地不好意思进来,隔壁病*.上的女人,双臂抱膝,嘴角染着浅浅的笑,她说得没错,她老公真爱她。 “宝贝儿……是不是三哥平时对你太霸道了?三哥改,你快醒过来!还有啊,那晚的事,你误会了,我跟虞菁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杜静曼想算计她,阴差阳错,弄我这来了!真不是秦南浔说的那样!” 沈霖渊边说,边流泪,粗糙的掌心在她的脸颊上,颤抖地抚摸着。 虞希还没睁眼。 “小鱼儿,咱们可是说好了,一起白头偕老的,你个小坏蛋,你不能失约。”紧握着她的手,看着两人手上的对戒,他的心在颤。 虞希心颤,眼眶湿热。 看着灾难在眼前发生,她死里逃生,差点就死了啊,差点,沈霖渊真要这么哭着跟她说这些了,而她,听不到。 “老婆……我爱你……快醒吧,三哥的小鱼儿,宝贝!”他直起身,凑近她的唇,吻上。 泪水、鼻涕全抹她脸上去了,吻着吻着,感觉她在回应自己,他激动,吻得更深。 “唔……三哥……”虞希睁开眼,她快喘不过气啦。 沈霖渊松开她,看着睁着眼的她,欣喜若狂,以为她被他唤醒了,眼泪流得更肆意……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求月票!客户端1变3! 第238章:求月票! 眼前的大男人,满脸泪水,胡渣丛生,难过又欣喜的样子,让人心疼。他比她生产那天还要痛苦,因为生产起码不会死人,这次,涉及到她的生命安危。 “三哥……” “小乖!”沈霖渊激动道,又笑又哭的样子,委实可怜,还跪在地上呢,手颤抖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她明显黑了不少,颧骨处被高原上的强日照晒得泛红,原本细皮嫩.肉的,现在看起来有点沧桑。 虞希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他们是被沈霖渊的属下叫来的,想着让他们当面给沈霖渊介绍虞希病情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虞,难道你现在有什么*反应?下午给你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呀。”中年男医生,和蔼问,刚刚看着沈霖渊抱着她哭,那场面就好像临终分别。 沈霖渊起了身,“你们快给她看看,她刚被我叫醒!” 看着他那急切地对医生说话的样子,虞希有点想笑,临*的短发女人也捂着嘴偷笑,眼眶泛红,很是感动。 “小虞没问题的呀!” “三哥,我,我没事儿……刚刚只是……”虞希不好意思说是骗他的,但又瞒不住。 沈霖渊这下愣了,复杂地看向医生,“我妻子究竟什么情况?!” “小虞只是被碎石砸伤了一小块头皮,有轻微脑震荡,并没什么大碍,明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也急了,连忙道。 “那刚刚……”沈霖渊看向*.上的虞希,就见着她在笑,眼眶泛红,爬着坐了起来,“傻三哥,人家要是情况危险,会住这普通病房吗?连氧气都没插!” 她握住了沈霖渊的粗糙大手,轻轻地摇晃,心疼道。 这么说,她刚刚,是在吓唬他?! 沈霖渊看着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人儿,她调皮地吐着舌头,在冲他撒娇,也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想着他刚刚跪下跟她说了一堆肉麻的话,他,他…… 想打她屁.股! “虞希!你这个混蛋!”沈霖渊跺了下脚,冲病*.上的她一声怒吼! 众人被惊了下。 “大家快出去吧,没事儿了,刚刚闹着玩的。”临*的女人下了*,对医生护士说道。 “不!颜姐!救命!”虞希知道,耍了沈霖渊是什么下场,见所有人都走了,她喊。 “三哥,我错了,人家错了,对不起啦。”虞希连忙爬起来,直接扑进*边的大男人的怀里,她站在病*.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小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安慰他。 沈霖渊这下才从惊魂未定里抽离,刚刚知道她的情况,真是被吓傻了,怕失去她,怕她永远醒不过来。 这可恶的死女人! “虞希!我……唔……”他咬着牙,要骂她,虞希捧着他的脸,低头就堵住了他的唇! 他拒绝不了,大手扣着她的臀,用力地掐着,狠狠地吻她。 虽然被骗了,也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动! 他还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那灾难里逃生的,路上听说了,死了几个人,都不知道死者里有没有她,因为很多人是失踪了的。 此刻,真真切切地抱着她,是真的心存感激的。 虞希很快就被动了,被他推倒在了窄小的病*.上,她有点心慌,见他扯着皮带,还把病*旁边的帘子给拉上了,能勉强遮挡掉住病房的窗户,形成隐蔽空间。 “三哥,你干什么?”虞希吓得心慌慌,他脸色黑沉、铁青。 “把你这条不听话的鱼给炖了!你个小混蛋!敢耍老子!虞小希,你胆子肥了!”沈霖渊严厉道,企图用男人的霸气,挽回刚刚丢了的颜面! “耍我好玩么?嗯?”虞希双手撑着*面,吓得往后退,他已经俯了身。 “不,人家不是……三哥……这,这病房呢……”而且是十分简陋的普通病房,这里是偏僻的小县城,比不上大城市的病房。 “老子管它是哪!”沈霖渊怒吼,“你自找的!我tm现在就想弄死你!” 男人一脸霸气,已经*地行动了! —— 这是对她的惩罚,更是一种强烈的占有,唯有这样,仿佛才没曾要失去她! 虞希的下场十分,惨! 趴在*.上,哭哭啼啼的。 沈霖渊黑着脸,还没消气,她若是恶作剧,还好点,若是在怀疑他对她的爱,那就是可恶! 即使生气,他还没忘体贴地清理战场。 “*,人家都知道我们刚刚……丢死人了!”虞希红着脸,瞪着他道。 刚刚一点不疼,因为她体内的那种疯狂因子也在作祟,毕竟也算死里逃生啊,想着差点跟他阴阳两隔,她就不顾一切了。 沈霖渊没吱声,瞪着她,将她拉起。 “下*!” “去哪啊?”他命令了一声。 “转院!去大医院,仔细检查!”沈霖渊沉声吼,对这种县医院的医疗水平持怀疑态度! 虞希扁着嘴,“深更半夜的,能去哪?” 沈霖渊抬腕看了时间,果然,太晚了,司机和押车的属下应该都累了,他没吱声,出了病房,让守在外面的他们去找间旅馆先住下。 属下办事利索,很快又回来,给他们送了水果和吃的,虞希听说他们下了飞机后,开了三百公里的车赶来,更心疼沈霖渊,看着坐在那狼吞虎咽吃拉面的他,很是心疼。 沈霖渊吃好后,就坐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三哥,那椅子可以打开的,你放下睡吧,睡我病*也可以啊……” 看着闭目养神,坐在那,一言不发的他,她小声道。 沈霖渊不理她。 “颜姐,你去哪了?” 沈霖渊这才睁眼,看到穿着病服的短发女人进来,对方看着他,点了点头,微笑,“去外面找了公用电话给家里去了电话。” “三哥,这是颜姐,就是她当时拉了我一把,不然我真……”虞希没敢往下说,见沈霖渊起了身,“谢谢。”他很郑重的样子。 “不用,客气了。” 沈霖渊觉得她有点面熟,“你也京城来的?” “嗯。” “颜姐,你联系上家里了吗?”虞希关心地问。 “联系上了,还没告诉他们出事,好在真没什么事!我朋友很快赶来接我!”她边收拾*铺,边说道。 虞希想问,“那你老公呢?”没好意思开口,她提过她老公,好像工作很忙,只言片语,没说太多。 “嗯,我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也不知道那些失踪的人有没有找到……被吞了,生还的可能很小吧?”虞希难过道,这次被吞的,大都是火车里的乘客。 火车里,闷热,很多乘客都出来休息了,结果遇到了灾难。 沈霖渊没吱声,心里还很气愤,气愤的同时又很庆幸她没发生意外。 “颜汐!” 一声高亢的男声响起,虞希和沈霖渊微愣,就见着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男人面容英俊,外形粗犷,着牛仔裤,黑色t,胸口的肌肉健硕有型。 他走到颜汐身边,将她一把扯进了怀里。 成熟的男人,将女人紧紧抱住,虞希扬唇,这肯定是她老公了,沈霖渊这时看过来。 “颜姐老公……” “我认识。”沈霖渊淡淡道,居然还碰见熟人了,虞希瞪大了双眼。 沈霖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儿。 “陆启正,你放开。” 她垂着头,淡淡地说,他松开,意识到有人,冷静了下来,沈霖渊已经起身了,“陆局,巧!” 陆启正没想到在这遇到了沈霖渊,握手,招呼,随即,拉着颜汐出了病房。 “哈哈……真好!”虞希偷乐道,果然夫妻之间,患难见真情啊,颜汐说他们结婚多年,生活很平静,感觉大家都没了当年的感觉。 沈霖渊睨着她,白眼,在*边坐下,躺了下去,*本来就很狭窄,虞希连忙也躺了下去,从他身后将他抱住。 “三哥,你还生我气啊?小气鬼!”虞希紧紧地圈着他的腰,头枕着他的背,撒娇道。 他傲娇地不理她。 虞希了解他的脾气,只笑了笑,“我出来之前,心情还不是很好的,不过啊,散散心之后,还有这次的天灾,突然间,豁然开朗。你不要生气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啊!”他突然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虞希惊呼,铁*发出脆弱的声音。 “虞希!你下次别指望还能一个人出来!我就该用根链子把你拴在我身边!当小狗一样养!”沈霖渊气愤地吼。 虞希不生气,反而笑了。 “嗯,再也不一个人出门了!”她双手捏着他的脸颊,连忙道,还抬起下吧,吃力地吻了吻他的嘴角,沈霖渊没回应,翻身又躺下。 “儿子乖不乖?现在好想回去,立即见到他。咱妈不知道我的事吧?不要告诉她了,也不能告诉我妈,回头得骂我了。”虞希趴在了他的胸口,一连串地问。 沈霖渊还是不吱声。 “秦南浔怎么回事,你刚刚说是杜静曼要设计虞菁?那是她亲生闺女!”虞希说完,就听到了均匀的浅浅的鼾声,他睡着了。 累的吧…… 连忙悄悄地,轻手轻脚地,为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进了被窝,像树袋熊,扒着他的身子,闭上双眼。 回想他刚刚说的每一句话,仍感动得鼻酸。 很少听他说心里话,这一闹,把他的心里话全逼出来了。 “三哥……好爱你……”虞希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 虞希第二天一早就被沈霖渊安排了出院,不见颜汐他们,沈霖渊认识他们,不告而别。 到了省城的医院,虞希做了详细检查,确诊没事,沈霖渊这才真正放心。 他仍然不理她,订了机票回京。 “三哥,你说,秦南浔为什么那么误会你们啊?我觉得他挺反常的。” “不知道!别跟我说话!”沈霖渊酷酷地说道,一想到自个儿在她面前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顿觉自己那光辉伟岸的形象全毁了! 虞希吐吐舌头。 饭点的时候,他唤来服务员,给她点了餐。 她休息睡觉的时候,他要了毛毯,轻轻为她披上,“傲娇。”虞希突然睁眼,将他抓个正着。 沈霖渊双颊泛起一抹红云,瞪了她一眼,“我怕你冻死,我娃没娘了!” 他这么说,虞希更想笑了,“老公,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滚开!别碰我!”虞希抱他胳膊,沈霖渊板着脸喝,将她推开。 虞希紧抱着,就是不松开,“三哥,我知道错了,都被你炖了,你还生气……大不了回家,来个全鱼宴?” “哼,你想得美!别想累死我!”沈霖渊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儿,仍傲娇地反驳。 这臭男人……!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机遇到强对流天气,接下来的旅途中会发生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将窗边的遮阳板打开。”广播里传来声音,沈霖渊立即认真地检查虞希的安全带,也将自己的系好,将遮阳板拉了上去。 “三哥……我怕!”虞希撒娇道。 “怕什么!这不是再正常的事儿?”他沉声道,伸出手臂,圈住了她的肩膀。 虞希偷笑,小鸟依人地依偎着他,不一会儿,飞机在空中颠簸,虞希闭着眼,一点不紧张。 “三哥,我们会白头到老的!”虞希小声道。 沈霖渊的心微微悸动,“谁要跟你……” “你!你在我病*前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呢。哼!”虞希打断他的话,“在死亡面前,什么都是庸人自扰了,三哥,我之前其实还在意andy的事儿,心里挺抑郁的,不过,现在真好了,回去之后,继续好好生活,好好爱你和儿子,再努力把六六生出来!” 飞机还在颠簸,她靠在沈霖渊的肩膀上,说着发自肺腑的话。 沈霖渊庆幸她这次没发生意外,“以后你就给我禁足在家造人!”他霸气道。 —— 平安抵京,两口子回到家,倒*便睡,沈霖渊也很累,虞希躺在自己家大*.上,睡得舒心自在。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沈霖渊不在身边,她立即起*,在书房找到了他,他在忙,开视讯会议,她没打扰,洗了澡,敷面膜,开始拯救这张被高原地区毒辣太阳暴晒过的脸。 之前在外面不觉得有什么,即使满脸土灰,也觉得潇洒自在,回到城里就不同了。 虞希刚摘掉面膜,沈霖渊进来了,清水出芙蓉的她,身上香喷喷的,热情地扑了过来。 他还酷酷的样儿,“今天忙吗?去老宅看儿子吧?” “不行!”沈霖渊冷酷道,一把扣住她的腰,“今天不折磨死你,我沈霖渊就不是男人!” 一整天,虞希都没出卧室的门,几乎都是在*.上度过的! 之后,两三天没下*,累的! 这甜蜜的惩罚,让她有变成体力极好的男人,把沈霖渊反攻了的冲动! 他还是霸气地一副欠揍的样儿,不过,虞希一直记得他那天哭着对她说的话,也记得他在害怕失去自己时痛哭流涕的样儿…… 纵使未来有多少波折,或生活有多平静枯燥,她想,在真的跟他吵架、赌气的时候,一定会回首过去,记得他的好,记得他们曾经的不容易,记得差点丧命时的害怕。 继续好好地生活,努力地经营。 —— 除了沈霖渊,没人知道虞希死里逃生,罗媛见她回来后,身心愉悦的样子,觉得她一个人出去旅行还挺有效果。 简霏和闫肃也回来了,闫肃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点疤痕,手术没法完全祛除。 简霏带他去了沈家老宅,两人打算去领证,但简霏的户口本在简家,“这个容易啊,去户籍部直接打印一本!当初我就是这样的!” 虞希玩笑道,让简霏别那么悲观。 罗媛摇头,“不能这样,霏霏的情况跟你的不一样。这小辈们的婚姻,还得得到长辈们的支持才行,谁能真跟亲生父母断了关系?霏霏,大姨抽个空带你回你家,跟你爸妈说清楚,让闫肃也一块去!” 闫肃和沈霖渊在外面谈事情,罗媛低声道。 简霏抱着顺宝坐在沙发上,听着罗媛的话,点着头,“不过啊,还不知道闫肃的爷爷是什么态度呢!我才知道他家的背景!” “你的意思是,闫肃家里比你家还好?”虞希上前,好奇地问。 简霏点头,虞希一直认为闫肃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出身也普通的警察的…… “他爷爷是将军,比我爷爷还多了两颗星。父母当年援疆的时候,双双遇难了,他们家很低调,闫肃安于平凡,没做官,从部队转业做了警察。”简霏小声道。 “那他现在呢?将来做什么?”虞希瞠目,难怪闫肃出事后,没听到他家人的任何消息,她接着问。 “他不想复职了,为了我,但是,他爷爷不高兴,让他从政。”简霏又道。 这刚说着,何堇尧从外面匆匆进来。 “二哥!” 何堇尧见简霏也在,心扯了下,点点头,跟罗媛也打了招呼,“小嫂子,你跟我走一趟。” 他神色匆匆道。 “什么事啊?”虞希觉得是大事,何堇尧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儿。 何堇尧摇头,没肯说,虞希也没犹豫,“我上楼换身衣服!” “来不及了,你跟我走!”何堇尧拉着她就走。 在门口遇到沈霖渊,“三哥,我找嫂子帮忙,一会儿把人给你安全送回来!” 何堇尧对沈霖渊交代了句,没看闫肃一眼。 沈霖渊也没拦着,心想,八.九不离和卢浅悠有关。 虞希上了何堇尧的车,“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何堇尧扯掉领带,双手扒着头,“tm卢浅悠要跟姜珩出国度假!”他气愤道,“我不拦着,心里不甘心,我要是拦着,又觉得自己很贱!她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就这么对我?!十天的时间,她就和姜珩那么亲密了?!” 他恼怒道,很受伤的样子。 带虞希去,是想她帮劝劝,让卢浅悠回头,他怕自己一个愤怒,把她撵得更远…… 虞希回来后,从沈霖渊那也听说了点她不在时发生的事,“二哥,我要怎么说你才好?!”她叹了口气,“你是要我劝她不要走吗?你怎么不自己求她呢?还拉不下脸?”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求月票! 第239章:求月票!明天大结局! 虞希明白何堇尧的意思,希望她能做中间人,帮他挽留卢浅悠。 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还得他这个大男人主动说吧,只有他付出了真心和实际行动,才能打动卢浅悠。 “嫂子,卢浅悠之于我,我说实话啊,您甭怪我。她之于我,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这是真心话,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也想跟她凑合着过,但是,她要我爱她,我做不到,看着她这样跟别的男人走了,我tm又不甘心!” 何堇尧看着虞希,苦恼道。 “鸡肋……二哥,还是别追了。没有女人愿意被男人当鸡肋般对待,谁不想被男人捧在手心当宝贝一样*着?既然你做不到,那么……”如果卢浅悠听到他说的这些话,肯定会心碎吧?又或者,她已经心碎了。 “不行!我还欠她一个解释!她喜欢的人是我,这么快就能跟那个姜珩好了?”何堇尧还是不甘心的,他要是解释清楚那晚的事,卢浅悠肯定不会怪他的。 虞希叹了口气,“那你跟她好好解释清楚,他们几点的航班,我们能追上?” “应该能,中午十二点二十飞伦敦。” “他们去伦敦度假?”虞希好奇,那也不是度假胜地啊。 “谁知道!”他也没想到,她和姜珩发展地那么快…… —— 12点50到了机场,何堇尧一直在打电话,眼线说,卢浅悠和姜珩在五分钟之前抵达了机场。 换登机牌、托运行李,不止五分钟,何堇尧拉着虞希上了t2航站楼,虞希到了大厅,四下里逡巡,何堇尧已经找去了安检口。 没发现卢浅悠的身影,虞希找过来,在右手边看到了穿着西服,拎着包的姜珩。 “姜医生!” 姜珩听到虞希的声音,看了过来。 “卢浅悠呢?!”何堇尧冲到了他的面前,扬声质问。 姜珩见着何堇尧,面若寒冰,只有看到虞希时,表情稍稍缓和,“姜医生,悠悠呢?” “她去卫生间了,你们什么事?”姜珩平静道。 “什么事,阻止你带她出国!”何堇尧态度不善道,对姜珩充满了敌意。 “二哥!你冷静点!”虞希冲何堇尧喝斥。 卢浅悠远远地就看到了何堇尧和虞希,心口一窒,有点喘不过气。 她鼓足勇气地走了过去。 何堇尧感觉有人走近,转过身,就见着卢浅悠朝这边走来。 她打扮很朴素,牛仔裤,上身是黑色衬衫,显得很瘦,披着头发,单肩背着背包。 “悠悠!”虞希喊了声,走上前。 “嫂子!”卢浅悠对虞希微笑着喊,何堇尧冲了上前,直接强势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机场大厅角落里拉。 虞希见何堇尧肯主动,挺欣慰,看向姜珩。 姜珩示意她去旁边的星巴克,虞希点头。 “怎么这么突然地就和悠悠在一起了?我觉得你们发展地快了点,悠悠明显是赌气,你可是比她成熟太多的人,怎么也配合她赌气?”在虞希眼里,姜珩是个很冷静、理智的人,肯定知道卢浅悠喜欢的人是何堇尧。 姜珩微笑,“我跟悠悠,是一类人,讲好不谈感情,一起搭伙过日子,不是挺好?” “这样不好,悠悠心里如果没喜欢的人也就罢了,可她喜欢的是何堇尧啊,你不觉得别扭么?” “我心里还有喜欢的人呢,那有什么用?”姜珩目光直接地看着虞希,心脏在悸动,泛着酸,淡淡地说道。 “那就争取啊!”虞希天真道,哪里知道姜珩心里喜欢的人是谁。 姜珩笑笑,“错误的,如何争取?”说得讳莫如深。 虞希哑口。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角落里还算安静。 黑色衬衫映衬她的脸更白,皮肤细腻,有点婴儿肥,所以显得更年轻,还像个少女。 何堇尧的目光落在她的左半边脸颊上,没忘记那晚,她被打了的一幕。 “打你的那小*已经被我揍了一顿,你别跟姜珩走,那晚我也是不得已,没想羞辱你,真的。”何堇尧硬着头皮对她说道,声音很不自然,以前把卢浅悠当小*物,一直都是她顺着他,离婚后,接触的也不多,他习惯了对她呼来唤去,做不到对她柔声细语。 卢浅悠心绞,看着眼前的他,双手紧张地握紧在一起。 轻轻摇头,表示不答应。 “你别摇头!说话!”何堇尧有点恼,声音低沉地喝。 “我已经决定跟姜大哥在一起了。”她笑了,也没结巴,云淡风轻的样子。 何堇尧脑子嗡嗡的,“你说什么?!我说了,那晚我根本不想那样,我也有我的不得已!我不想羞辱你!” 卢浅悠点头,“我明白,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再晚就来不及了,我得走了。我跟你本来就没什么,不要再这样了。” 何堇尧没想到卢浅悠是这样的态度,见她要走,他伸手挡着,“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瞧不起你,不信你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在那些人面前……” “不用!真的够了!我发现自己以前错了,姜珩那样的,才是我想要的丈夫。”卢浅悠打断他,说完,推开他的手,匆匆而过。 “卢浅悠!你这次转身跑了,将来别后悔!别跟我玩矫情这一套,我tm才不会追着你!”何堇尧恼了,心口在翻.搅,这就是她所谓的爱? 他都解释了,她还潇洒地跑了。 不会追着她,是因为不喜欢,卢浅悠很庆幸,没告诉他实情。 她不要他的可怜和同情。 虞希见卢浅悠满脸泪水地过来,那样子,让人揪心。 “悠悠……” 卢浅悠扯起个难看的笑容,不管眼泪,“嫂、嫂子,我走了!”她结巴地说了句,立即走向安检口。 何堇尧没追过来,虞希看着姜珩跟在卢浅悠后面,排队接受安检。 姜珩说,他会好好待卢浅悠的。 “什么玩意儿!”何堇尧受了伤,见虞希走近,他骄傲地咒骂了句。 “就你这态度!悠悠不回头是对的!”虞希说完就走了,何堇尧迈开步子,忍不住看了眼安检口,远远地,看到了卢浅悠的身影,她正侧过头,好像在看这边。 如果心口的酸痛,能够被咽下去,排到胃里,消化掉就好了。 卢浅悠这么想,转了头。 何堇尧握着拳,“死女人!卢浅悠,你敢这么对我!” —— 虞希回到老宅,沈霖渊留了饭菜给她,其他人都吃过了,简霏和闫肃已经走了,罗媛带顺宝午睡去了。 “一个个臭男人,都是骄傲的主儿!尤其是你们这种高富帅!算了,悠悠跟姜珩也好,免得将来还有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观念!说到底,就是不爱!”虞希边吃饭,边抱怨,沈霖渊戴着一次性手套,坐对面,在帮她剥大虾。 “你说何堇尧,别把我搭进去。”沈霖渊轻声道,他自认为自己没做错过什么。 从没有瞧不起她或是怎样。 “您也一样!生我气的时候,一副拽拽的样儿!沈霖渊,我跟你说,你这臭脾气不改,万一哪天我转不过弯了,肯定也会像悠悠那样,跑了!”虞希边吃边道,威胁他。 “一点都不像刚追我的时候那样,宝贝啊乖啊地哄着我,就知道欺负我。”虞希又抱怨道。 沈霖渊摘掉手套,剑眉微挑,“谁追过你了,我怎么记着是你……” “你没追过我?你确定?”虞希恼了。 沈霖渊看着她那凶巴巴的样儿,不敢造次了,“追过,追过,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追了九年,哪能没追过。” “这还差不多!”虞希嘟着嘴道。 “我这两天想带顺宝回南浔一趟!” “成啊,我陪你们去。”沈霖渊爽快道,出狱后还没陪她回过娘家,应该要去看看的。 —— 回老家前,沈霖渊先处理了点事务,虞希这天来了公司,去了行政后勤,找到了虞菁,她正办离职。 “我压根就不该跟秦南浔赌气来沈氏工作,他说,我没你好,什么都没你好,我不服气啊,就参加了沈氏的招聘!”姐妹俩站在露台,各自手里拿着杯饮料。 “你什么时候爱上秦南浔的?”虞希一阵见血,虞菁惊讶地看着她。 “谁爱他了,不服气罢了。”虞菁骄傲道。 “爱就直接点,别否认。还有杜女士,你得小心着她。” “我们早决裂了,我离职后回江城,帮我爸打理公司吧,瞧他挺力不从心的!”虞菁又道,虞泰和做外贸生意,公司有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服装厂。 “你怎么不跟秦南浔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也不许告诉他!让他误会好了!” 虞希摇头,“我懒得管,看你一副人精的样儿,也不是那种会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不过,秦南浔也是个好人啊,你可不能欺负人家。” “他好?那是因为对你好,对我可就……不过,我会把他驯得服服帖帖的!”虞菁自信道。 这丫头! 虞希的杯子,轻轻地碰了下她的,“祝你成功!但是,虞菁,得到一个人的心,不是用手段,而是,以心换心!” 她担心虞菁为了得到秦南浔,用错了方式,将秦南浔推得更远。 “亲爱的姐姐,我13岁的时候就认识秦南浔了!”虞菁扬声道,仍一脸自信。 虞希扬唇,“嗯,你以后就得叫我姐!” “才不!”虞菁骄傲道。 “你敢不叫我揍你!” “那你先让顺宝认我这个小.姨!公司上下,好多人都抱过他,我这个小.姨还没抱过,他还没叫过我!”虞菁酸道,很吃味的样儿。 看过同事抱过顺宝,非常可爱帅气的小男孩,很想抱抱,却没理由。 虞希笑着,大方地点头,眼眶有点湿.润。 以前排斥虞菁,因为杜静曼,就连现在,她都还排斥虞泰和这个生父。 “还有爸爸,他一直都想认外孙呢,也想跟你好,觉得没脸!他心里还惦记着大妈呢。” “跟我好,也许我能做到,但是,他别指望跟我妈和好了,我妈有追求她的人!”虞希万万没法原谅一个*的父亲,尤其对她们母女还造成过苦难的父亲。 他现在知道错了,但是,想回头,简直是做梦! “瞧你激动的!”虞菁有点偏向虞泰和,觉得他们复合了,可以报复到杜静曼。 “再说了,我妈也不会原谅他的。” “那大妈这么多年怎么不改嫁?” “废话,当然是为了我!如果再嫁了个渣男,怕我这个拖油瓶受罪!”虞希反驳。 “我又要嫉妒你了,我亲妈怎么就会把我往火坑里推?”虞菁感慨道,转身趴在露台边。 虞希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拍了拍她的背,“我们这几天回南浔,先去江城,我妈在江城有旗袍展览,要不要一起回去?” “回啊,我还要找秦南浔算账呢!”虞菁爽快道。 —— 许雅惠的旗袍展览办得很高雅,沈霖渊一家三口都去了。 虞希穿着妈妈设计的旗袍,是最好的模特,身旁伴着穿着复古中山装的沈霖渊,带着穿着小西服的儿子,一家三口只能用“美好”来形容。 有记者来采访,沈霖渊和虞希大方入镜,也算打破了之前“婚变”的传闻。 虞希现在一点不在乎外界怎么说那件事,她自己心里没什么阴影。 许雅惠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素雅不是华贵,快五十岁的人,仍然肤白貌美,风韵犹存。 “外婆!”顺宝看到她,扑了过去。 许雅惠弯腰,“宝儿来了!我的小乖乖!又沉了不少!” 她将小外孙抱了起来,*溺道。 虞希看着容光焕发的妈妈,很欣慰,她已经不再是小镇上,含辛茹苦的苦命女人了,现在很励志,著名的旗袍设计师,去年还拿过设计大奖。 “我妈真争气!”虞希扣紧沈霖渊的手,由衷感慨道。 “你也很争气!”沈霖渊毫不吝啬地赞美,她们母女都很坚强。 虞希吐吐舌头,想起那段难熬的不见光明的日子,是很苦,现在,幸福地像在天堂里。 沈霖渊从岳母大人那接过儿子,将他抱着,展览人多,担心小家伙走丢。 虞泰和是和虞菁、秦南浔一起来的,虞菁亲密地挽着秦南浔的手臂,虽然秦南浔一直在排斥,但面儿上还得给她面子。 虞希见他们过来,迎了上前,先和虞菁打招呼,再和秦南浔,又看向虞泰和。 许雅惠也大方地走了过来,“欢迎捧场。” “大妈好!”虞菁十分大方乖巧道,许雅惠听说了她的事,对虞菁的印象也改观多了。 她也对虞希劝过,父母的错,不该连累到下一代,虞菁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既然她改了,就要跟她好好处。 “菁菁穿这一身真美!” “没有您做的旗袍美!”虞菁嘴甜道。 “你喜欢大妈做的旗袍?” “当然啊!” “乖,过来,给你挑一件!”许雅惠大方地拉着虞菁走了,虞泰和懊悔地看着许雅惠,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默默地走开了。 虞希和秦南浔说了几句,秦南浔为上次打电话给她的事表示当面道歉,“你反应那么激烈,南浔哥,你该找找原因了,是不是因为太在乎菁菁了?” 秦南浔矢口否认,“你想多了!”他觉得自己是因为虞希,怕她受伤害,才以为沈霖渊和虞菁有什么的。 虞希不点破,也帮虞菁瞒着,看着虞泰和一个人看着墙壁上,妈妈画的设计稿,走了过去。 见女儿走来,虞泰和不好意思地笑笑,讪讪的,有点尴尬。 “爸,我妈妈水平怎样?”虞希看着他,笑着问。 虞泰和瞬间喉咙哽咽,有点鼻酸,虞希第一次叫他。 “好,好!比过去还好!你.妈妈以前,十几岁的时候,就爱画画啊,拿着布料做针线活儿,人才啊,被埋没了!”虞泰和回忆道。 虞希从没听过妈妈讲过去的事儿,也不知外婆家在哪,他们离婚后,她死赖着那个家不走,疯了似地把虞家人都赶出去了。 父女俩出了展厅,站阳台上。 “你.妈妈她算是虞家的童养媳,十岁的时候,老家发大水,跟着她家人逃荒来了南浔,家里人感染上瘟疫,全都去了,就剩下你.妈妈,被虞家收留了。你奶奶对她不是很好,当佣人使唤……我看着心疼,总护着她,后来我们就相爱了……” 虞泰和回忆过去,颤声道。 虞希怔然。 “希希啊,爸对不住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杜静曼,坚决离婚么?本来我心想,岁数这么大了,就别再折腾了,凑合着过吧,忍就忍吧,直到杜静曼跟我吵架时,一时激动说,你.妈妈怀.孕的时候,她给她吃过药,你眼睛先天性有毛病,就是她害的。我们都一个镇上的,她早就想得到我……” 虞希愕然! 她眼睛有毛病,原来是杜静曼害的…… 不是遗传。 “希希,对不住,都怪我渣!”虞泰和声音颤抖。 虞希鼻酸,“你怎么那么糊涂呢?!不是爱我妈吗?青梅竹马那么多年,最后怎么能被一个坏女人破坏了?!” “你奶奶一直不喜欢你.妈,觉得你.妈配不上我。你又那样,你.妈还不能再生了,她更不喜欢,成天在我面前嚼舌根,说到底,是我不好!”虞泰和又道。 虞希鼻酸,“最苦的人是我妈……” 许雅惠静悄悄地站在那,虞泰和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希希!”她开口,虞希回神。 “妈!”虞希过来,直接抱住了她,虞泰和怔忪,一脸尴尬,在许雅惠面前,他无地自容。 “往事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许雅惠扬声道,坦然地看着虞泰和。 有些话,只有烂在肚子里。 刚离婚那会,是恨他的,因为爱!恨他抛妻弃女,背叛了曾经的山盟海誓,她疯狂过,把他从老宅赶走,她死也不离开老宅,那是她的家。 虞泰和对她也是余情未了,不顾家人和杜静曼的唆使,将老宅给了她们,这些年也打过钱,但是,许雅惠倔,不肯要。 “小雅!”母女俩刚松开,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许雅惠笑笑,虞希也热情地喊他“伯伯”,他们出去了,落下虞泰和一个人站在那。 情如手中沙,握不紧,便从指缝溜走……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第240章:大结局!万字! 虞希仍能记得活在黑暗里的感受,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什么是黑,不知道白色是什么样儿。 她和许雅惠坐在露台上,聊着刚刚虞泰和说的事。 大家心里没太多的酸苦,因为苦日子都熬过去了,再回忆起来,并不觉多苦。 “妈,我觉得庄伯伯挺好的,对你非常好,你考虑考虑吧!”虞希说着,站了起身,来到了许雅惠的身后,弯着腰,亲密地抱着她,“我妈妈今年才48岁,看起来呢,像三十多岁,肤如凝脂,风韵十足!人生还长着呢,该找个老伴儿,一起安享晚年了。” 虞希笑着道。 许雅惠拍着她的手背,“你这丫头,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 “人家说的是实话嘛!”虞希撒娇道,“妈妈,我这是真心话,真心的。您该找个伴儿了,我都出嫁了,您还怕什呢?” 许雅惠怔忪,转瞬又笑了。 “希希,妈妈不孤独,你怕将来我一个人没法养老?” “不是!”虞希撅着嘴反驳,“您不会还惦记着他吧?妈妈,我知道您重情义,可他不值得……真正的好男人,应该是能让你过得更好,活得更好的人,而不是把你推向深渊里的!” 他,指的是虞泰和。 刚刚听他说那些,感觉他们以前确实是相爱过,奈何,爱得太浅,没经得起风吹雨打。 “希,你想多了!”许雅惠沉声道。 沈霖渊这时匆匆进来,脸色黑沉,因为没看到儿子。 “三哥,顺宝呢?”虞希很久没见到儿子,心里惦记,见沈霖渊脸色不对,心脏猛地一沉! 沈霖渊见顺宝不在,心脏也跟着收紧。 “刚我跟庄叔聊天,被虞菁抱去了。”他刚刚找了,没找到虞菁和儿子。 “老板,找到孩子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进来,扬声道,沈霖渊立刻出去。 情况,果然不好。 —— “妈!你快给我把孩子放下!”展览厅朝北的露台上,顺宝被杜静曼抱在怀里,她手上拿着匕首,抵在顺宝的脖子上。 虞菁跺着脚,隔着二十米的距离,不敢靠近,心慌地吼。 顺宝没哭,小家伙的大眼睛不停转,小手指还摸着锋利匕首的边缘,也许是年纪太小,还不明白杜静曼在做什么。 “奶奶,妈妈说不可以拿刀子,你放下。”顺宝天真道。 “死小鬼!你再乱动我把你杀了!”抱得时间久了,杜静曼胳膊酸,怀里的孩子又常乱动,到底是害怕的。 “坏人!”顺宝这下明白了,这个人是坏人,要杀他。 “闭嘴!” “坏人!我爸爸马上过来抓你!”顺宝大声道。 “顺宝!别乱动!乖,求你了!”杜静曼手里的刀子在乱晃,虞菁生怕孩子被伤着,胆战心惊的,快急哭了。 “杜静曼!”虞希和许雅惠赶来,虞希见儿子落到了杜静曼手里,吓得双.腿发软,许雅惠大喝。 杜静曼见许雅惠来了,嘴角上扬,“你这老婊.子想跟虞泰和在一起,没那么容易!” “你胡说八道什么!把孩子放下!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小辈头上!”许雅惠板着脸,爆吼,虞希捂着嘴,一动不敢动,因为,她看到了更为心惊的一幕,沈霖渊正攀着大楼外墙,朝杜静曼身后逼近。 杜静曼手里的刀子指向许雅惠。 “许雅惠!我就是要你断子绝孙!”杜静曼一脸狰狞,刚被人从京城赶出来,做小三,被原配当街暴打。 顺宝看着坏人的手臂,小家伙像一头凶猛的小老虎,抱住杜静曼的手臂,张口,用力咬住! “啊!”杜静曼吃痛,低头时,就见着小家伙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顺宝!” 虞希更加心惊,杜静曼手上的刀子还没掉,她这时松了手,企图把儿子甩开。 她吓得不敢睁眼。 虞泰和不知从哪冲了过来,将顺宝接住,紧抱住。 杜静曼见是他,握紧了匕首,朝着她的背部捅去,这时,沈霖渊的高大身躯出现,捉住杜静曼,她手上的刀子从虞泰和的后背划过。 瞬间皮开肉绽,杜静曼被沈霖渊擒住了手腕,活生生地将杜静曼的手腕弄脱臼了,刀子落地,被他一脚踢开。 “三哥好帅!”顺宝看到这一幕,大声喊。 所有人见杜静曼被制服,长长地呼了口气。 虞泰和后背在流血,虞希和许雅惠冲了过来,他被沈霖渊扶着,虞希从他怀里接过了儿子,“顺宝……宝贝别怕……” 虞希怕吓着儿子,连忙安抚,谁知小家伙一点不怕,看着坏人被保安抓.住了,还拍着小手。 “爸,你怎样了?爸爸……”虞菁跑过来,看着虞泰和哭喊道。 许雅惠也看着他,刚刚还多亏了他。 “没事。”虞泰和笑着道,转过头看着被两个保安抓.住的杜静曼,“她这是被逼急了,往绝路上走了!” 虞菁流着泪,看着杜静曼,又扶住虞泰和。 “爸,刚刚谢谢你。”虞希过来,看着他,真心感激。 “顺宝没事吧?” “没事没事,宝儿,快叫外公!”虞希连忙对儿子道,眼眶里也噙着泪花。 “外公!”顺宝很乖,很听话,也一点不害羞,大声地喊。 虞泰和感动地笑了。 秦南浔过来,和沈霖渊扶着虞泰和出去,得送他去医院。 许雅惠一直压抑着自己,什么也没说,看着虞泰和背后的伤,鲜血很刺目。 虞泰和是轻伤,伤口不深,只是皮肉之苦。 虞希一家去医院看过,虞菁和秦南浔在医院陪着。 虞泰和一直希冀着许雅惠来看望,等到快出院,她才来。 “展览结束,杂事多,今天才有点空。”许雅惠一脸客气的笑,态度疏离,放下果篮,虞泰和站在一旁,笑着点头,笑得有点尴尬。 “既然忙就忙,不用来看我!”他沉声道,“坐吧。” 许雅惠在沙发里坐下,拿了只苹果和水果刀,削果皮,虞泰和看着。 “伤口没感染吧?” “在医院,哪能感染,净说废话你!”他沉声道。 许雅惠也不生气,嘴角勾着浅笑,也不看他。 “小雅,我……我就这脾气,跟你说话冲,你别……” “老虞,你说话冲不冲,我这都不介意。”许雅惠抬起头,看着他道。 “是啊,你不介意,你有新欢了,你还介意个什么劲!”虞泰和酸道,“走吧走吧,别让人误会了!” 许雅惠放下水果刀和苹果,起了身,瞪着虞泰和,他已经五十了,脸上不少皱纹,但身材没走样,容貌仍然英俊,突然间脑子里就浮现起年少的时候。 眼眶有些湿热,“南浔的老宅,你要是想回去住就住吧,钥匙给你。我是很少回去了,以后常留江城……” 她将钥匙递给他,虞泰和没接,呆愣着看着。 那老宅,她当年拼死都不肯走的,现在,居然要给他。 虞泰和隐约明白了什么。 哀伤地看着她,“小雅……” “庄哥对我不错,我打算跟他在一起,年纪大了,有个伴儿,也能给儿女减少点负担。”她说道,喉咙口有点堵。 当年拼死拼活地赖着老宅不走,因为,那是她的家,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现在,还给他,也算彻底断了。 虞泰和伸手,接过了钥匙,下一瞬,一个冲动就抱住了许雅惠。 “小雅……虞哥对不住你……”虞泰和愧疚道。 许雅惠也掉了两滴泪,“我接受这道歉,你保重,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个儿,下次再找人,眼睛擦亮点!” “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女人了……” “我也不好,当年知道自己不能生之后,其实也挺恨自己不争气,你们老虞家都是单传……所以啊,你跟杜静曼好了,我闹了那么下,就死心了……” 她推开虞泰和,笑着道。 虞泰和的手抚上她的脸,“我也不懂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中了杜静曼的套了……你当时不肯原谅我,我也就狠心了……” “别说这些了,有缘无分吧。”许雅惠说完,转身就走。 虞泰和看着她的背影,老泪纵横,许雅惠还是走了。 在走道遇到了虞菁,虞菁劝许雅惠,许雅惠表示,不可能。 刚出医院,庄柏年的车已经停在了脚边,她自己开门上去,“庄哥,让你久等了,啊——” 突然被他圈住,许雅惠心跳漏了一拍,庄柏年的脸色难看,“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虞泰和?!” 他吃味道。 许雅惠挑眉,“庄哥,你怎么这么说?!” 庄柏年将她松开,“既然放不下他,就别来招惹我!”说着,推开车门下去了。 许雅惠觉得莫名,也有点心酸,是他一直来招惹她的! —— 杜静曼被抓了,估计得判刑,不仅抓孩子,故意伤人这一项罪名,还涉嫌欺诈。 虞希和沈霖渊带着儿子回了南浔,算是来度假的,沈霖渊包了那家傍水而建的客栈。 夫妻俩经常手牵手在镇子里散步。 这里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 路过镇头的刘家大蹄,虞希买了二十块钱的卤凤爪,一只蹄髈,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边走边吃。 “你也吃!” “我不吃!” 将鸡爪往他嘴里塞,沈霖渊侧过头,不肯毁了形象,这来来往往的游客,她怎么好意思边走边吃! “你不吃我生气了!”虞希撒娇道,朝地上一蹲,嘴里还啃着鸡爪。 沈霖渊嘴角咧着笑,拿着手机就给她拍了照,“沈霖渊!你干嘛?!” 她气得大吼,冲去抢他手机,他扬手,不肯给她。 “瞧瞧你,嘴角都是卤汁!虞小希,你这么可爱,我都不想要妹妹了!”沈霖渊捏着她恢复肉肉的脸颊,*溺道,低下头就亲了下她的小.嘴,旁若无人。 “你敢拍我糗照!”虞希气愤道,“就要生妹妹!就要生妹妹!” “生生生!你小点声儿,被人听到,人家还以为我满足不了你呢!”他低着头,邪恶道,虞希心悸,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你就满足不了我!” “你说什么?!” “你就满足不了我!” 她不怕死地挑衅道,说完就跑,沈霖渊立即追上,虞希躲进了窄巷,沈霖渊追上,前方是死胡同,他被她逼着背靠在了墙壁上。 看着大灰狼似地逼近自己的大男人,虞希心紧,“三哥,那个……我刚刚说错话了……唔……”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混蛋,这里是外面!” “放心,没人来的,他们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 “沈霖渊!我恨你!” “老婆,我爱死你了!”那个“爱”字说得尤为重,犹如他的动作。 —— 酒吧还是江俊喆在打理,看着江俊喆的女儿,虞希更是想要个小闺女,奈何,肚子一直没动静。 “喃喃,喜不喜欢小鱼阿姨啊?” “喜欢!” “亲阿姨一口,好不好?” “啵!”小喃喃立即亲了,虞希乐得心花怒放,江俊喆敲了敲吧台桌子,让女儿跟顺宝玩去,他和虞希有话说。 虞希坐木质的吧台椅上,江俊喆给她倒了杯柠檬水,“什么事儿啊,直说!对了,你老婆呢?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你这个不靠谱的男人带?!” 江俊喆双臂搭在吧台上,英俊的脸上染着嘲讽的笑,“她估摸着出差去了,也不知道最近哪根筋不对,把孩子给我送来了!没空管她!我跟你说的事,可是大事儿!” “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我那个妈,前不久,过世了,居然给我留了份遗产,你们来的前一天,律师找来了。”江俊喆说得云淡风气,虞希蹙眉,不见他有半分的难过。 也是,从小到大就没跟亲妈生活过,跟她对虞泰和的感觉差不多。 “那你发财了,你老婆这下对你要刮目相看了。”江俊喆说过,他老婆是个大女人,把他当小男人使唤,有点不屑他。 “刮目个鬼!给了我一家酒庄,在法国,什么省来着,我也记不清楚!我寻思着,把这红酒庄给你打理,将来给哥点分红就ok。” “你把红酒庄给我打理?怎么不给你老婆打理?”虞希反问,喝了口柠檬水,“我可不感兴趣。” “我.干什么给她打理,她就一做小生意的,能打理得了红酒庄?!我可是查了,就我妈那红酒庄生意可火了!全世界都有代理!” “你老婆不吃醋,我三哥还吃醋呢。”虞希幽幽道。 “好妹妹你就帮帮哥吧,哥实在不是经商的料,那红酒庄要是在我手上给毁了,我妈得从地下跳上来弄死我了!”江俊喆又道。 “阿喆,我现在赋闲在家,准备生二胎的,怎么给你管生意。”虞希没好气道,江俊喆从柜子里拿出一份资料。 “妹妹,这公司现成的团队,现在就缺个头儿,您过去,使唤他们就够了,不需要操多少心的!再说了,您这一分钱不挣的,不怕沈霖渊嫌弃?” 江俊喆的话才说完,虞希抡起拳头,作势要揍他。 她拿了文件,打算看看,知道江俊喆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 江俊喆莞尔,“咱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将来我是董事长,您是总裁!” 虞希白眼他,“我还得经过三哥同意才行!” —— “不行!我不答应!我沈霖渊的老婆帮别的男人的公司打工,这传出去,我的面儿往哪搁?!”*.上,虞希才说了这事,他翻身躺着,扬声说道。 虞希连忙爬起,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画圈圈,“您的面儿重要,还是您老婆重要?我就偶尔看看,还能拿到分红……算了!自私鬼!永远不为我考虑!” 她翻身,沈霖渊这下恼了,“我什么时候没为你考虑过?!” 虞希偷笑,“轻点!女人嘛,还是地工作的……挣点钱的……你可不能让我没了女人的尊严。” “虞小希!我tm怎么就这么*你?!”沈霖渊咬着她的耳珠,粗噶道。 对她可谓百依百顺! “人家不也非常非常爱你么?”虞希撒娇道,亲了下他的脸颊。 —— 从南浔回去,路过江城。 看着闷闷不乐的妈妈,虞希感觉她和庄柏年有问题,找了庄柏年,说了清楚。 他们当天就去领了证。 虞希也安心了。 虞泰和知道许雅惠和庄柏年结婚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祝福。 “爸,你还有我们呢,闲着的时候,就去京城找我们。”虞希安慰他,虞泰和和蔼地笑笑。 虞菁和秦南浔进来了,两人刚去领证了。 秦南浔仍然一脸的不情愿。 “听说菁菁怀上啦,恭喜恭喜。”虞希笑着道,虞菁的那点小心思她明白,肯定是爱秦南浔的。 “姐,你的消息有误,我没怀上啊……”虞菁红着脸,忐忑道,果然,秦南浔的脸色变了。 “虞菁!你到底怀没怀上?!”秦南浔恼怒地问,一点不客气。 “没啊,那天买的验孕棒有问题。不过,孩子迟早都会有的,秦哥哥,您别急!”虞菁厚脸皮道,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 “你骗我!”秦南浔甩开她的手臂。 虞希和虞泰和面面相觑,“菁菁!你骗南浔干什么?!” 虞泰和气愤道。 “爸,我不骗他,他能跟我领证吗?再说了,这孩子不是迟早就会有的吗?还有,秦南浔,你本来就得负这个责任!”虞菁强势道。 秦南浔厌恶地瞪着她,没说什么,握着拳头走了。 “菁菁!” “姐!爸!你们别劝我!秦南浔,我会搞定他的!婚礼什么的,暂时不要办吧,我回家搬东西。”虞菁很有主见道,说完就上楼了。 “希希,别管她了,菁菁心气高、强势、霸道,只有她欺负南浔的份,没有被南浔欺负的道理,南浔看在我的份上,应该会让着她的,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吧。”虞泰和平静道。 “嗯!菁菁其实很可爱,是非善恶,她分得清的,还比我聪明,又是高材生,将来会幸福的。爸,我得走了,赶飞机呢。” 虞泰和起身,送她到门口。 别墅院子里有两个秋千,“菁菁小时候玩的吧?” “是啊,一个她的,一个……你的!”虞泰和压抑道,不愿多说,怕虞希生厌。 虞菁小的时候买玩具买衣服,他都不自觉地买双份,有的会寄回老家,但没多久就被退回…… 虞希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谢谢爸爸……走了!您老保重!”她很快松开,笑着说道,立即转身。 到了院子,虞菁站在二楼的窗口,“姐!我就不下去送你了!” 虞希笑着挥挥手,洒脱地走了。 —— 回到京城,虞希开始张罗酒庄的事,沈霖渊带她去法国考察了,两人也算是又度了一次假。 虞希拿着验孕棒从卫生间出来,一脸沮丧。 沈霖渊穿着牛仔裤,赤着上身,坐在椅子上,正品着红酒,一脸邪魅。 “还没有怀上!”虞希气恼道,将验孕棒丢进了垃圾桶,他一把将她拉过,她跌坐进了他的腿上,“老婆,喝酒!” 喂她喝酒,他动作粗.鲁,她被迫喝着,酒液从嘴角洒出,把睡裙都弄脏了,随即,他摔碎红酒杯,起了身,还没容她抗议,他就吻住了她。 他将她放在一浴缸的红酒渣里,美其名曰,吃“醉鱼”。 “混蛋……你不是不爱吃醉虾醉蟹的么……” “可我爱吃鱼啊!怎么吃都不够!”沈霖渊咬着牙,邪气道。 虞希无语,“你给我轻点!一定是你每次用力过猛,才没怀上的!还有,要生妹妹的,不能太投入!” 想起他以前的理论,她连忙道。 沈霖渊被她这些规矩折腾得委实气愤,拿过毛巾堵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叫! 虞希有宰了他的冲动,但是,她这个柔弱小女人哪是他这个大灰狼的对手! 夫妻俩在法国边玩边工作了一个月才回国,顺宝见到妈妈,放声大哭起来,虞希心疼。 “呜呜……希希不要顺宝了……三哥不要顺宝了……”小家伙嚎啕大哭着,边撒娇道,虞希心疼地抱着他,不停地亲着,安慰着。 一整天,小家伙都没松开她,晚上睡觉也不肯让她走,虞希抱他去主卧睡,被沈霖渊嫌弃,他被虞希狠狠骂了一顿,不一会儿,小家伙在中间,夫妻俩各睡一旁。 顺宝感觉好幸福。 不过第二天早上醒来,成了爸爸和妈妈在一边,他在妈妈怀里了,妈妈又被爸爸抱着。 “三哥,我要喝奶奶!”小家伙见爸爸醒了,理直气壮地使唤他。 “小点声你!”沈霖渊沉声道,悄悄下了*,虞希还没醒,他将小家伙抱起,出了主卧。 他早学会了冲奶粉,动作熟练,温度掌握地刚刚好,顺宝抱着奶瓶,坐在柜子上,晃着小脚,开心地喝着爸爸给冲的奶。 沈霖渊看着儿子,目露温柔之色,心也是柔软一片,他平时不惯儿子,认为男孩子不能*。 此刻不那么认为。 吃过早饭,他就带儿子出门了,教小家伙滑轮滑去了。 回来时,虞希站在门口,红着眼眶,很激动的样子,把沈霖渊吓了一跳,放下儿子就抱住了她。 “怎么了?哭什么?”他紧张地问。 “三哥,三哥,我,我,我,妹妹!我们有妹妹了!”虞希激动地结结巴巴的,声音颤抖。 “有妹妹了?”沈霖渊激动地问,虞希点头,他一把抱住她,去了院子里的草坪上,两人在激动地喊,顺宝知道了什么,也冲了过去。 谁都不知道明天、未来还会不会发生苦难的事,所以,沈霖渊吸取以前的教训,这一次,打算更要小心翼翼地照顾老婆。 带她去了医院。 撞见了姜珩。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虞希问,姜珩的护士就是卢浅悠,她穿着白色的护士服,戴着口罩。 虞希看着她,明显觉得哪不对劲,好像,瘦了很多,胸围好像小了。 没听何堇尧提起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刚回来不久,医院不比其它单位,请不了多长的假期。”姜珩说道,卢浅悠没说话。 “悠悠,你怎么不说话啊?”虞希捉着她的手问,卢浅悠摘掉了口罩,“嫂子,我现在不口吃了。” “是吗?怎么治好的?”虞希激动地问。 “姜大哥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卢浅悠笑着道,她口吃的病是年幼的时候,心理阴影造成的。 虞希欣喜,心里想到了何堇尧。 —— 何堇尧去自驾游了,回来后,得知姜珩和卢浅悠也回来了,没去找卢浅悠,心想他们肯定早生米煮成熟饭了,心里挺恨卢浅悠的。 “都tm说女人比男人痴情、长情,都是假的!女人啊,就跟*物似的,你对她好,她才会跟着你,现实着呢。”何堇尧和顾沉漠坐在沈霖渊家的草坪上,喝着啤酒,何堇尧说完,躺了下去。 “二哥,你错了。是你压根就没对她们好过,对肥肥是,对悠悠也是。”虞希端着果盘过来,反驳何堇尧的话。 何堇尧坐起,“不提了,我活该,我就活该一个人还不行?!本来打算随便找个老婆凑合过的,找了卢浅悠,特么……” 虞希在沈霖渊身侧坐下,何堇尧拿了块苹果丢嘴里。 “悠悠……她是不是和姜珩结了?怎么也没给我发份请帖,我还要随礼呢!”何堇尧不正经道。 “不知道结没结。”何堇尧这个*,明明想知道,还装作不正经的样儿,虞希淡淡道,就想急急他! —— 何堇尧捂着肚子,出现在了医院妇产科的护士站,“先生,您怎么了?” “我肚子疼!”何堇尧捂着肚子,扬声道。 护士长过来,“先生,咱这是妇科,您一大老爷们肚子疼往妇产科跑什么呀?别说是大姨妈来了呀!” 护士长挪揄道,顿时哄堂大笑。 卢浅悠推着药车过来,见何堇尧趴在护士站的岗位台边,装作没看见,进去。 虽然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何堇尧还是认出了她。 “嘶……你们这些护士怎么这么冷血啊?回头老子去卫生局告你们去!”何堇尧倒抽口凉气,大声嚷嚷道。 “夏天!你带这位大帅哥去楼下挂号去!” “我看病还要挂号?知道我谁么?我前妻可是你们护士站的!”何堇尧看着忙着整理药物没看他一眼的卢浅悠,大声嚷嚷道。 “你前妻?谁啊?” “她!”何堇尧大声道,卢浅悠见所有人都在看她,皱着眉,出了护士站,拉着何堇尧往角落里走。 “你到底干什么?”她严肃地问。 何堇尧一脸不正经,摘掉了她的口罩,她瘦了不少,视线下移,居然没接触到她的胸,定睛才感觉到,小了不少! 卢浅悠接触到他的视线,连忙侧过身,“请你自重!” “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看你的!你可别自作多情!”他拽拽道。 卢浅悠扬唇,“那请你去挂号,别来咱们妇产科捣乱!尤其不要打扰到我!” 这死丫头,嘴皮子溜了! “不结巴了?”他眉头一挑,发现了什么,连忙问。 卢浅悠看着他,笑笑,“治好了。” 以后他可不能嘲笑她口吃了! “胸呢?怎么看起来缩水了?姜珩是不是没给你滋润啊?”他说着下.流的话,卢浅悠瞪着他,“无耻!”咒骂了句,转身就走。 他立即跟上,“我怎么就无耻了?你这个后老公肯定没我这个前老公技术好吧?瞧瞧你,现在顶多也就是个b了!” 卢浅悠没想到何堇尧突然这么混蛋、无耻,还来纠缠她干什么?! 她快步走去办公室,甩上门,反锁上了。 “卢浅悠!你给我出来!”他拍着门板,气愤道。 “先生!您再叫,我们得叫保安了!”护士长不客气道,何堇尧气恼,走了过来,“她跟你们这的姜医生,是不是要结婚了?” 护士长摇头,“不知道。” 何堇尧只好挫败地离开。 —— 简霏和闫肃的婚礼上,何堇尧喝了个烂醉,他们来敬酒的时候,何堇尧笑了,“闫肃,你可要对我妹妹百依百顺的,她要是在你这受了委屈,我可第一个找你算账!” “成!”闫肃大方道,被何堇尧逼着喝了三杯烈酒。 简霏也没生何堇尧的气。 拉着何堇尧走到一旁,说了悄悄话,“二哥,我告诉你个秘密吧,你保证听了我这个秘密后,别再在闫肃面前酸他!” “那也得看是什么秘密啊!” “关于卢浅悠的!” 简霏此话一出,何堇尧立刻点头。 “悠悠和姜医生没感情的,两人没怎么发展,还有,他们上次去英国,不是度假,悠悠得了乳.腺纤维瘤,做手术去的……”简霏说着,何堇尧手里的酒杯落地。 乳.腺纤维瘤…… “简霏!你tm不能造谣!”何堇尧冲简霏不客气地吼,那样子要杀人似的,简霏吓了一跳,但是,心情很好。 闫肃过来,就要护简霏,被简霏拉开,摇着头。 “二哥,我怎么可能拿悠悠的健康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上次在医院做婚前体检,无意中知道的!”简霏明白,她现在对于何堇尧来说,已经不如卢浅悠重要了。 这个笨蛋终于要弄明白了。 何堇尧跑了,简霏靠在闫肃怀里。 “这笨蛋……”简霏小声嘀咕。 何堇尧到了医院,卢浅悠正在值夜班,在护士站的办公室里吃着泡面,何堇尧上前,扬手就将泡面给甩在了地上。 卢浅悠惊呼。 “你tm是护士!你不知道吃这些垃圾食品有害健康吗?!你不知道熬夜伤身吗?!做过手术怎么还tm不知道!”他吼,卢浅悠怔忪,他的视线紧盯她的胸.部。 他知道了? 空气里弥漫着泡面的味道。 “跟你没关系,多管闲事!” 何堇尧冲了过来,卢浅悠慌地退后,他就那么压过来,撕开了她护士服的排扣,居然要一看究竟! “你放开我!跟你没关系!”她吼。 何堇尧的力气很大,已经将她的衬衣下摆撩起! 卢浅悠使出全身的力气,抬脚踢了他,将一身酒气的他推开。 她衣衫凌.乱,双臂环胸,何堇尧冷静了点,“怎么不告诉我?!”他幽怨地问。 “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干嘛告诉你?!”卢浅悠悲哀地反问。 “我是你前夫!前夫!”何堇尧跺脚! 她松开双臂,整理衣服,“前夫……离婚那天,你说,以后再遇到你,就假装不认识,就当这段婚姻从没存在过……” 心在绞着疼,觉得他很可恶。 “我现在活得很好,不需要你同情、可怜。我是乳.腺纤维瘤,不是绝症,不会死,收起您那泛滥的同情心吧。”卢浅悠平静地说道。 “同情?你以为我这样是同情、可怜你?!”何堇尧逼近她,大吼。 “不然是什么?”她颤声问。 “这tm是关心!”他吼,她愣住…… ——完—— 【闪婚闪离】第001章:我们都要结婚了,害羞什么 关心。 一个让人感觉温暖的词。 泡面、酒精的味道,彰显着彼此的狼狈,可他,仍然帅气如昨。 三年了,她终于听到了从这个曾经弃她如敝帚的男人嘴里说出的一句暖心的话。 她难以置信,往事还历历在目…… —— 卢浅悠刚回到住处的小区楼下,她那形同虚设的家人的车,嚣张地停在楼底下。 司机、车牌,她都认识。 司机叫她上车,说是“老爷”叫她回家一趟,所谓的“老爷”就是她的生父。 卢家大院,中西合璧的风格,外面看起来像四合院,进去之后,是一幢欧式别墅,红砖黑瓦。 刚进别墅,她就见到了她的生父卢俊德,大妈周莉芬,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着她。 周莉芬淡淡地扫了眼卢浅悠,很是嫌弃她的穿着打扮,“这么大的一姑娘家,到底懂不懂打扮自个儿?”她放下杯子,站了起身。 来到卢浅悠的跟前。 “运动鞋,牛仔裤,t恤,格子衬衫!关键这头发,真是可惜了这股柔顺,就不晓得烫个卷发,打扮打扮?”周莉芬半是嘲讽,半是气愤。 卢浅悠看着她,没有吱声,不知道他们叫她回来干什么,总觉得没好事。 她本是个有骨气的人,看起来傻,心里跟明镜似的。 卢家人对她的态度,她明白。 要不是为了老家的姐姐和弟弟,她不会认他们。 “这丫头打扮打扮,也还是个美人,底子在那!”卢俊德开腔,扫了眼卢浅悠。 那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不比那些所谓的美女差。 “就她这口吃又笨又土的样儿,那何家二少爷能看得上么!”周莉芬又道,根本不怕伤卢浅悠的自尊。 口吃、土、笨。 好像所有人都这么形容她,当然,除了老家的亲人。 卢浅悠已经习惯了,但是,他们是什么意思? “看不看得上,看了再说,咱们卢家的生意,可得仰仗着何家!”卢俊德又道。 “你、你们,什么,什么意思?”卢浅悠终于开口,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样儿,更惹人厌。 周莉芬简直要揉耳蜗了! “悠悠,咱卢家也养了你三年了,你报答咱们的时候到了,这,你奶奶还要看病的是吧,你打不了退堂鼓,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去造型室打扮打扮,晚上你去相个亲,人家看上你很好,看不上就罢,不过,你可得主动着点儿!”周莉芬不想跟她废话,直截了当道。 相亲? 卢浅悠诧异。 她才21岁! 人在屋檐下,没有反抗的权利。 “小姐,您这胸围太大了,咱店里没适合你的衣服呀。”造型师为难道,卢浅悠连忙摆手,“就,就这样!” 化了个淡妆,头发被拉得笔直,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她平时没空打扮自己,工作忙,也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对相亲更是没什么概念,倒是宿舍的几个,成天忙着相亲。 —— 何堇尧宣布相亲,相亲对象便趋之若鹜,就像古代帝王选秀女。 他坐在包厢沙发上,身旁站着两名属下,一个接一个的女人进来又出去,美女如云,看得他眼花缭乱,索然无味。 “还有吗?”他双臂伸展,搭在沙发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十分不耐烦地问。 “还有一位,卢家的千金,卢浅悠,今年21岁,三甲医院护士。”属下翻着文件,恭敬回答。 “护士……”何堇尧倒是觉得挺新鲜的,之前的十几个,有的学历比他还高,他何堇尧不怎么喜欢多优秀的女人,这次找对象,就想这个对他好的,听他话,对他百依百顺的。 跟简霏已经真的没可能了,找个女人结婚,或许时间长了就能忘了,又或者,这种办法能逼.迫他死心。 他放下酒杯,又抽了根烟,叼在嘴里,拿起打火机,侧着头。 卢浅悠刚进门的瞬间,就看到了正在点烟的男人,他侧着头,那英俊的脸,刹那间,惊艳了她的心。 何堇尧刚点上烟抬起头,就看到了刚进来的女孩。 “咳咳……咳……”一口气忘换,瞬间被呛得咳嗽。 卢浅悠从花痴中回神,向前挪动了步子,有点紧张地双手揪着衬衫下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怯怯地看着坐在那的大帅哥,是真的帅,是她见过的,最帅的。 何堇尧乍一眼还以为哪个高中生走错门进来了! “二少,这就是今晚的最后一位,卢家千金,叫,卢浅悠。”右侧的属下弯腰,贴他耳边,小声道。 “咳……”何堇尧这下想笑,按掉了烟,放下右腿,站了起身,示意两个属下出去。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紧盯着不远处打扮很土的女孩。 她看似也挺瘦的,但是,丰满的上围…… 卢浅悠见其他人都出去了,这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俩,更紧张了起来,垂眸,不敢看他,心跳很快,她是名护士,此刻感觉心跳都要有200了! 何堇尧目光散漫地将卢浅悠从头到脚给扫了一遍,阅女无数,几乎能准确说出卢浅悠的三围。 那上围,最少34d吧…… 雄性荷尔蒙在狂飙,已经有了感觉! “叫什么名字啊?”咽下喉咙口的那股不自然,他清了清喉咙,双手扁在身后,走近她,语气缓缓地问。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 卢浅悠还没抬眸,“俺,俺叫吴……卢……卢,浅,悠!”原本就有口吃的毛病,这下紧张地更结巴了,说起自己的名字都这么结巴。 何堇尧只觉头皮发紧,“你到底是姓吴,还是卢?!说句话都不利索!” 是有点不耐烦,尤其她的口音,还夹着地方方言,一开口就让人觉得土。 “我,我,我原来姓吴,现在,在,姓,姓卢!”她实话实说。 “你是不是结巴?!”何堇尧气愤道,声音很大,卢浅悠吓得抬起头,突然间,一股自卑涌上。 他也跟其他人一样,嫌弃她了吧? “俺,我是口吃!”她说完,又低下头。 何堇尧更想笑了,口吃、又笨又土的女孩,居然是在京城也算大户的卢家的千金?! “你确定你是卢家的千金?”他回到座位,坐下,翘着二郎腿,仰着头看着她问。 “俺,我,是卢家,私生女,18岁才来京城……原来住在外省乡下!”卢浅悠结结巴巴地解释,何堇尧这下了然。 “过来!”他命令,卢浅悠听话地来到他跟前,仍然垂着头。 “你知道,今晚是来干嘛的?”何堇尧扬声问,卢浅悠点头。 “坐下!”他又命令,卢浅悠立即在他身边坐下,距离一丈远。 果真很听话。 “俺知道……” “来京城三年,怎么说话还俺,俺的?!以后要说普通话!”何堇尧侧过身,看着她,卢浅悠怯怯地看着他,双颊绯红,感觉很热。 “俺,我……” “别紧张,慢慢说,没人嘲笑你。”他勉强耐心道,许是生活太乏味,看腻了那些大美女,眼前的这个纯天然的小土妞倒让他觉得挺新鲜。 他不嘲笑她? 这对于卢浅悠来说,简直是一个极大的鼓励。 她是那种一紧张,说话就更结巴的,所以平时很少说话,因为一开口就会闹笑话,素质高的人还好,遇到素质低的,就直接开口讽刺了。 她笑了,嘴角有浅浅的酒窝,很浅,不仔细看瞧不出,单看那张脸,很耐看,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很嫩的感觉,化着淡淡的妆容。 “我,我平时很少说话,也,也没人愿意跟我,跟我说话。”她放松下来,慢吞吞地说道。 何堇尧拿起一只倒扣的高脚杯,倒了点红酒,递给她。 卢浅悠微愣,双手接过,捧在手里。 何堇尧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儿,唇角浅浅上扬,挪动身子凑近她,“红酒杯要这么端着。”他从她手里拿过,教她的手指捏着杯脚,“不能握着杯身,手上的温度会影响到酒液的温度,影响酒的口感和品质,明白?” 他耐心道。 卢浅悠心悸,点着头,他居然没嘲笑她,还耐心讲解。 紧捏着杯脚杯底,她仰头就喝,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何堇尧又想笑,又给她倒了一杯,“别急着喝,这是红酒,不是啤酒!” 他又教她如何喝红酒。 卢浅悠像个学生,今晚的何堇尧化作合格的老师,耐心地教着她,与其说是耐心不如说,是新鲜。 像突然有了只*物,他这个主人要一点点地教她。 “喜欢我么?悠悠?”她喝了三杯酒,那脸,红扑扑的。 何堇尧忍不住想逗她,长指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卢浅悠心悸,毫不掩饰地点头,“喜欢!” 大帅哥,谁不喜欢?! “乖……”何堇尧看着灯光下,她粉嘟嘟的小.嘴,忍不住凑近唇,那么轻轻地一擦,卢浅悠便如遭电击! 她吓得浑身紧绷,呆呆的,如只小白兔。 “没谈过恋爱?嗯?”危险的俊脸还贴在她的眼前,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卢浅悠的心房里像有只被困住的梅花鹿,乱撞着。 “没有。”也有男生喜欢她,但那“喜欢”是肤浅的,甚至带着不怀好意,想吃她豆腐的,她懂。 干净的白纸,处儿…… 何堇尧有点犹豫。 他可从来不玩良家妇女,可今晚,不想放过这个让他对女人快没了兴趣的小土妞。 “我做你男朋友,娶你,好不好?”他脱口而出地问。 卢浅悠有点懵了,“太,太快了吧……” “不快!我要结婚!就你了!”何堇尧说着,将她手里的红酒杯拿走,放在茶几上,左手臂圈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扣。 “你……你……唔……” 她哪里被男人吻过?! 卢浅悠吓得不敢动,不敢喘气,何堇尧却轻车熟路的,那只娴熟的魔掌已经在放肆…… 要不是卢浅悠穿着难搞的牛仔裤,他当晚可能就在包厢里把她这朵小雏菊给采了! “以后跟我在一起,不许穿牛仔裤!”何堇尧混蛋地命令,霸道的样子,更迷人。 “你,你,真会娶我?” “当然!”何堇尧整理衣衫,点了根烟灭火,粗喘道。 “太快了……”她傻乎乎地以为何堇尧真看上她了,不然怎么会说娶她? “快什么!估计卢家人巴不得你明天就嫁给我!”他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儿,只要他想要,就算卢浅悠不答应,他也能得到,这个柔弱的,任人欺负的私生女是没权利反抗的。 何堇尧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儿,觉得她傻得有点可怜。 没多想,起了身,她整理好衣服,立即跟上,何堇尧走到衣架边,投了个眼神,卢浅悠立即乖巧地从衣架上取下他的西服外套,沉甸甸的手.感,肯定价格不菲。 “帮我穿上!”见她愣着,何堇尧扬声吩咐。 两人出了包厢,卢浅悠上了何堇尧的车,听说卢浅悠跟同事合租,他想直接载着她回公寓,又想着公寓里还有人,打住了。 一路上,卢浅悠一直兴致很高地跟他聊天,何堇尧漫不经心地敷衍。 “是这里吧?” “嗯!” “这两天搬我那去,我那什么都有,你不用带行李。”何堇尧淡淡道。 “搬,搬你那……” “你都要嫁给我了,不搬我那?”他有点不耐烦。 “那,那……好!我,我先下去了!”卢浅悠红着脸道。 何堇尧没吱声,听着卢浅悠很热情地跟自己说“再见”,他是漫不经心。 卢浅悠刚下车,他的车子就发动了,掉了个头,扬长而去。 还没到宿舍,就接到了所谓的“家里”的电话,问何堇尧对她怎样,卢浅悠一五一十地回答,周莉芬眼镜大跌,那何家二公子的双眼今晚糊浆糊了吧?! 卢浅悠说太快了,被周莉芬训斥了一顿,还让她机灵点、主动点,别让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她不太听得懂,只知道自己的心跳一直很快,尚了*后还失眠了,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满脑子都是何堇尧。 “尧……你怎么才回来啊……”何堇尧刚进门,穿着性.感睡裙的ashily突然将他从身后抱住,在他的后背磨蹭,嗲声喊。 何堇尧挑眉,“ashily,你搬走吧。” “什么?”她被推开,何堇尧背对着披着大.波浪卷发,锥子脸,混血脸,身材高挑,打扮性.感的女人,她一脸惊慌和不解。 “关系结束,别让我废话,支票明个儿给你递去,我要休息了,赶紧把你东西搬走!”何堇尧冷酷地说,在一旁沙发里坐下。 ashily心有不甘,但不敢造次,不敢多说一句,就连求他的话都不敢说。 谁都知道,何家二少是笑面虎,表面没个正经,狠起来…… 他喜欢听话的女人,最讨厌跟女人纠缠,ashily摸得清他的脾气,所以,只能忍着,去了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何堇尧虽然滥交,却也是有脑子的,对于这些欢场女人,从不讲感情,也从不会让她们有占了上风的机会,因为他早就结扎了。 ashily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主卧,看着坐在沙发里休息的何堇尧,她不哭不闹,“尧……二少,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就很洒脱地走了,何堇尧对这个*很是满意,心想,明个儿支票上可以多开点。 卢浅悠再次见到何堇尧是在次日,她才下班从医院出来,他的车已经在了,他带她去了一家很有名的造型室。 “二少来了!” 何堇尧穿着白色立领西服,潇洒地在沙发上落座,吩咐设计师给卢浅悠从头到脚打造一番。 从发型的设计,染的颜色,都是经过他的同意的。 “小姐,您这头发真是从来没烫染过?”看着卢浅悠,造型师诧异地问,现在几岁的小女孩都晓得烫头发了,她一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居然没烫过。 “从、从来没有。” “您别紧张,我啊,是二少的朋友,你放心,今天咱给你打扮得美美的。”设计师以为她紧张才结巴的,和善地笑着道。 卢浅悠也笑笑,看着自己的头发被一个个发卷卷住,然后上了药膏…… 何堇尧一直在跟店里的女孩在胡侃,有说有笑,她有点吃味,撅着嘴。 当卢浅悠穿着当季最新款的套装,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出现在他面前时,何堇尧还真是眼前一亮,看着她不自信地踩着高跟鞋矗立在那,他命令她走几步。 卢浅悠不自信地弯着腰走,何堇尧站起身,“抬头、挺胸!给我自信点!你其实很美!” 他的鼓励,让她感动,迈开了步子,稳住重心,在走到镜子边时,也被里面的自己给惊艳到了,居然,真的挺美…… 瞬间有种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感觉。 她笑着走到了何堇尧的身边,何堇尧示意她挽着自己胳膊,卢浅悠踩着高跟鞋,走得更自信了。 两人出了造型室,他带她去买衣服,首先就是,*。 进了*店,店里就被清场了,卢浅悠被*上的吊牌吓到了,看到的最便宜的一套还得一千多,款式又暴露…… 她平时都穿大妈款的胸衣,因为胸大,全包起来才感觉小一点,安全一点。 卢浅悠被导购带进更衣间试了,不一会儿导购出来,说卢浅悠害羞,要自己试。 何堇尧莞尔。 第一次遇到这么保守的一傻姑娘。 没几分钟,他坐不住,信步走去了更衣室。 “啊!”卢浅悠见有人进来,惊呼,双臂环胸,见是何堇尧,双颊瞬间烧得通红! 她披着刚做的卷发,下.身还穿着a字半身裙,上身…… 双臂抱胸,捂着,却捂不住所有。 何堇尧瞬间喉咙发紧,“放下!我看看!”他沉声命令,卢浅悠摇头,小.脸通红,“不,不……二哥……你……出去吧……” 怎好意思! 何堇尧哪舍得出去,双手还插在裤袋里,朝着她缓缓靠近,卢浅悠吓得往帘子后躲,他立即追了进去! “二、二哥!” “乖,把手臂放下,让二哥参考参考……我们都要结婚了,害羞什么?”卢浅悠面对着更衣间的墙壁,双臂环胸,何堇尧站在她身后,弯着腰,在她的耳边蛊惑道。
题外话: 开始何二番外!喜欢请继续支持,不喜欢绕过!么么! 【闪婚闪离】第002章:怎么会有别的女人衣服? 何堇尧的一句“我们都要结婚了”,让卢浅悠稍稍放下了矜持,迟疑地放下手臂,何堇尧那双色.眯.眯的桃花眼紧盯着镜子。 放眼就是一片雪白的肌肤,鼻息间是女孩馨香的气息,引诱得他很想犯罪。 随着卢浅悠的手臂缓缓放下,一股热血直冲何堇尧脑门,他以为自己对女人已经没太多兴趣的,这一下,简直要流鼻血了! 卢浅悠的手臂刚放下到一半,看着镜子里穿着暴露的自己,吓得又捂了起来,“这,这,这样的,这不适合我。”她红着脸结巴道。 那脸真的红透到了耳根,就连脖子上的肌肤都是通透红.润的。 何堇尧恼了,将她转过,双手扣着她的大臂,愣是将她的双臂往两旁掰开了,放肆地看着她。 怎么不适合? 四分之三的*款式,完美地呈现了她的胸.型…… 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真就这么保守,应该是后者,从平时的穿衣打扮就知道,她的美,全都让她武装、包裹起了! “二、二、二哥,别、别这样。”卢浅悠羞得快哭了,颤声阻止他,何堇尧却不依,直接将她抵在镜子上,头低了下去。 两人从更衣间出去的时候,卢浅悠一直没好意思抬头,导购均心里有数。 试好了尺寸,何堇尧自个儿给卢浅悠拿了数套*,紧接着去买衣服,这还是他头一次陪女人逛街买衣服,因为别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他指点,主动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卢浅悠很怕何堇尧再在试衣间对她动手动脚,但也防不住,每试一次,都得被他欺负一顿。 “不喜欢?还是害怕?”看着被他欺负得像只小白兔的她,他魅惑地问,卢浅悠缩在拐角,“怕,怕……这里,丢人……” “哈!怕什么!妞,知道二哥是谁么?这家商场每天的营业额都有我的份,我想在这干嘛就干嘛,没人敢说什么!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何堇尧霸气道。 有他在,没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对卢浅悠来说,也是一种鼓舞。 “可、可是,这、这里不好!”她又结巴道。 “这里不好……哦,你是想在家里,是不是?ok,咱这就回家!”何堇尧那俊脸上勾着邪魅的笑,幽幽道,一肚子坏水,就想早点把这个让他兴味十足的*给吃了! 卢浅悠单纯,对男女之事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但她是护士,知道男女是怎么回事,就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所以,何堇尧说带她回家,她以为是去见家长的。 出了女装店,还想着去他家要带什么礼物好,说去超市买礼物,何堇尧一愣。 “谁跟你说见我父母了!哥带你去我在外的住处!咱家里人很少管我的事儿,全都我做主!”何堇尧觉得卢浅悠的小脑袋瓜里想的事很俗,还没女人想过要跟他回去见家长的,全都是,急着爬上他的*的! 谈婚论嫁不是得先见家长吗? 卢浅悠满腹疑惑,她还想着怎么带他回老家见亲人呢,她心里的亲人是指吴家的人,而不是卢家的那群势利眼。 路上,她问了何堇尧家人。 何堇尧没多说,直说,他的事,都他自个儿做主,不需要家里管。 何家是做会计发家的,到了何堇尧这一代,没人愿意做会计,何堇尧大哥经商,这家业只能由何堇尧继承,他肯继承,何家长辈自然很开心,对何堇尧百般*爱,从不管他。 卢浅悠的问题很多,让何堇尧有点不耐烦。 什么这样在一起是不是太快了。 “总之!我会娶你!”何堇尧最后生气地来了句,卢浅悠吓得不敢再吱声。 他是出于喜欢她,才娶她的吗? 为什么? 她一直很自卑也很本分,从没想过能跟这样的高富帅在一起! 马配马骡子配骡子,从没想过自己能和这样的人配一对,想问,是不是卢家和何家门当户对? 这些大户人家都讲究这些,卢家的两位哥哥娶的都是白富美。 何堇尧平时喜欢住在这间公寓,位置好,上班近,附近就是商圈,方便。平时召集朋友吃喝玩乐会在别墅,这里就方便他睡觉的。 不定期地会换*.伴,上一任是ashily,现在是卢浅悠。 卢浅悠和其他*.伴不同,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得负责,所以,他得娶她。 卢浅悠拎着大包小包,都是何堇尧给她买的衣服、鞋子、包包,何堇尧两手空空,她跟着他进了豪华的擦得锃亮的电梯。 电梯里,他不说话,低头在玩手机游戏。 他住26楼。 快一分钟,才到26楼,他带头出去,她跟班似地,快速跟上。 “这是密码锁,六个零,记住了!” “二、二哥,您,您密码,好,好简单!”卢浅悠诧异道,门开了,他先进去,自动感应的玄关灯亮了。 “你懂什么,最简单的,小偷反而想不到!”何堇尧幽幽道,走去餐桌边,给自己倒水喝。 卢浅悠站在鞋柜边,看到有女士拖鞋,没多想,想换拖鞋的,又觉得不卫生,“不用换鞋!” 何堇尧的声音传来,他也没换鞋,她也没讲究。 一眼望去,屋里的装修风格教她诧异。 客厅是复式楼的设计,楼下是餐厅,楼上是卧室,还能看到*,楼梯是黑色的铁质的。墙壁是水泥色,就跟老家农村的房子外墙似的,还能看到砖墙,看起来挺亲切的。 卢浅悠第一次见到这样风格的装修。 屋子里挺乱的,作为一名医护工作者,卢浅悠有点洁癖,看着沙发上的抱枕有的还掉在了地上,眉心微皱。 “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觉得装修风格奇怪?”何堇尧幽幽道。 卢浅悠点头。 “这叫工业风格!”他有些不耐地回答。 “哦,挺,挺酷的!”她笑着答,更像是单身男士的居所,不像个家。 “二、二哥,这些、这些放哪?”没顺手将大包小包放下,她看着何堇尧,问道。 何堇尧脱掉西服外套,随手一丢,卢浅悠再次皱眉,觉得他挺不讲究的,不过,有种随性的迷人。 “上了楼梯是卧室,我衣柜旁边的柜子空着,给你用。”何堇尧淡淡道。 “俺、我,我先上去!”卢浅悠连忙道,听话地走去楼梯口,踩着镂空的楼梯,上了二楼。 卧室里有张藏青色的大*,都是冷色调,墙壁是做旧的,还有斑驳的痕迹,这让她想起了老家里的墙,下过大雨后,就是这种效果,她扬唇,心想,城里人真会玩。 宽幅的落地窗,是方格设计,也是黑色的铁架,一整片玻璃,透着有点刺眼的白光,桌子、*头柜,都是铁架加木板的造型,简洁而冷酷。 还有张摇摇椅,银色圆架子,黑色真皮软垫。 她找到了衣柜,黑色的,十分简单。 拉开一扇门,里头是乱七八糟的男士衬衫、西服。 他平时不整理的吗? 卢浅悠扁着嘴,在心里暗忖,没关系,这些家务,以后她全包了! 兴冲冲地拉开另一扇柜门,里头空空的,木质的衣架很乱地挂在杆子上,她正要收拾,看到了柜子底部,一条很显眼的,大红色的…… 几根红色带子,一条三角形的布料。 卢浅悠愣了…… 脑子里晃出这三个字:丁.字.裤。 若是在两小时之前,她还不知道什么叫丁.字.裤。 也就是在*店,何堇尧帮她挑*的时候,她才认识。 卢浅悠呆愣着,他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心脏莫名地扯了一下…… 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没谈过恋爱,不代表他没谈过…… “悠悠!你干嘛呢?看看缺哪些生活用品,我让人给你送来!”何堇尧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有点尴尬,有点膈应,又不知怎么问他,怎么对他说。 卢浅悠回神,“哦!” 答应了声,立即收拾衣服,何堇尧还是上楼了。 卢浅悠手里拿着衣架,衣架上勾着一条女人的红色…… 他刚上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在干嘛?!”他扬声问了句。 卢浅悠手一抖,那内.裤掉落在了黑色地板上,她垂着头,何堇尧也意识到,这内.裤应该是ashily的,柜子有没有打扫干净,他没看,甚至还没来得急叫保洁。 “二、二哥,你,你,是不是谈过,谈过,恋爱?”卢浅悠忍不住问,抬起头,一双大眼看着他。 何堇尧剑眉微挑,面带浅笑,觉得她太傻。 他走近,一脚踢开那条内.裤,“悠悠,实话告诉你,我没跟任何女人谈过恋爱,但是,我跟很多女人尚过*,性和爱,是分开的,你懂不懂?” “以后不许再问我这些很蠢的问题!”何堇尧接着又道。 “你,你,你很花心?” “是!”何堇尧没伪装,笃定道。 “跟,你,跟我结婚后,还,还会花心吗?”她又问,这是原则的问题。 何堇尧犹豫,有点不高兴,又凑近她,她退后,他一直逼着她,她最终往后倒,躺在了*.上,他欺上。 “悠悠,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要听话,知道吗?如果你对我够好,够能满足我,我或许对别的女人会失去性.趣……只跟你……”何堇尧不知这么说,她明不明白。 他就是个随性的人,从不约束自己。 卢浅悠似懂非懂,他的意思是,只要她对他好,他可能不会*。 “我,我晓得了……我,我去整理,整理衣服!” 她躺着,上身的衬衫,胸口的位置,纽扣崩开,露出一条缝,缝里的*…… 何堇尧毫不客气,没放过她的道理! 卢浅悠想反抗,被他吻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 从来就没有何堇尧采不了的花,只看他想不想。 卢浅悠就是他很想采的一朵小野花,前晚才认识,现在,已经被他…… 味道非常好,很新鲜、干净,虽然有点生涩,但也听话。 他还兴致很好地抱着她去泡澡。 卢浅悠从没经历过这些,像在做梦,一个让人脸红心跳,又飞蛾扑火般的梦。 他是喜欢她的吧? 不然怎么会娶她! 她喜欢他,非常喜欢,完全抵抗不了! 第一晚,痛并快乐着。 —— 卢浅悠白班,一大早天微亮就起*了,虽然一动不想动,被他拥在怀里,他的手还…… 很害羞,悄悄地要下*。 “吵什么,别动!”何堇尧睡得正香甜,有动静,他很生气。 卢浅悠吓得一动不敢动,有点愧疚,还是轻轻地,将他的手臂拿开,何堇尧气得发出咒骂声,转了个身,继续睡。 “ashily,以后别把你的死狗往这带!” 卢浅悠听到何堇尧嘟囔着说了句,心一沉,听得懂他在说啥。 地板上还散落着他们的衣服,那条红色的内.裤就挂在栏杆边…… 她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错还是对,但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她轻手轻脚地去穿了衣服,腿.间的疼在她的活动之后也就轻了点,看屋里很乱,她勤快地收拾了起来,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将楼下打扫得一尘不染,他厨房冰箱没东西吃,只有牛奶,她出去买了早餐,双份,自己吃了一份,还留了一份给他。 临走前还留了纸条: 二哥,记得吃早餐,凉了用微波炉打一下,你喜欢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下次留意,这次就将就一下吧。 我去上班了,今天白班,晚上六点下班,但是,今天还有大夜班,凌晨2点到明天早上,明天白天休息。 她的工作时间和别的工作不一样,早班、白班、小夜班、大夜班。 何堇尧睡到上午十点才起*,下楼后,看到干净整洁的一楼,还以为自己穿越了,黑色的餐桌上,居然还放着早餐。 两大包子,一杯豆汁。 还放着纸条。 饿,没来得急加热就吃了,边看着卢浅悠的留言。 这姑娘这班上的还怪累的,下午六点下班,凌晨两点还要去值班。 何堇尧暗忖。 护士嘛,白衣天使啊…… 突然想到昨晚,这位“单蠢”的白衣天使已经被他玷污了,他差点没呛着,不过,那滋味,委实美妙…… 又很听话,在*.上,任劳任怨,还会做家务活儿,除了结巴,也没什么大缺点。 关键是,真听话,还乖巧,不怕将来给他戴绿帽子,跟ashily那些女人不同! —— 卢浅悠刚下班出医院门口,就听到了轿车鸣笛声,一辆白色的酷炫跑车停在路边,认出是何堇尧的车,但她还不认车标,只听旁边的女同事感叹:“玛莎拉蒂”。 “你,你们先回去,俺,俺有事!”卢浅悠说着,跑了,在同事们诧异的目光下,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进了跑车里。 跑车扬长而去。 “晚上跟我去见朋友,都是我兄弟,不用拘谨。”何堇尧要带卢浅悠去见沈霖渊和顾沉漠的。 卢浅悠欣喜,“可,可是,我,我要值夜班……” “就吃个饭!”何堇尧扬声道,带她回去换衣服,打扮了下。 沈霖渊和顾沉漠都劝他,婚姻不是儿戏,不要冲动,哪能随随便便就结婚,他不听。 卢浅悠觉得,他的兄弟们都很好,没人嘲笑她。 “二、二哥,我得回宿舍休息了,不,不然,值班犯错了……” 何堇尧不理她,载着她直奔自己住处,刚进屋,就如饿狼般…… 卢浅悠本来就刚经历了第一次蜕变的痛楚,这下,简直变本加厉,不停地说,凌晨两点还要去上班,何堇尧像没听到,还不许她反抗。 闹腾到11点,他才肯罢休。 卢浅悠心里有点受伤,很酸涩,洗了澡,就躺沙发里休息。 何堇尧在*.上呼呼大睡。 她睡得不踏实,醒来后见凌晨一点多,那股心慌消失,连忙去洗了脸,轻手轻脚没吵醒他,她就出门了。 平时夜班可以跟宿舍的同事一起,或是骑车,或是打的,今夜只有她一个人,这个点,没公交没地铁,只能打车,京城夜里出租本来就很难打,她走了一段距离才打到车。 不心疼那二十多块钱,最担心的是值班犯困出错,所以刚到护士站换了衣服,就冲了两条速溶咖啡,腿.间疼,她还找了点消炎药膏擦了。 想到何堇尧,有点不被尊重的感觉。 他知道她要夜班,还那样…… 突然也觉得自己很随便!活该! 提心吊胆,也就不会出错了,上完大夜班,卢浅悠回到护士站,坐椅子,一闭上眼就睡着了,后来被护士长叫醒的,几个同事问她,开玛莎拉蒂的男人是谁,卢浅悠只说是朋友。 回到宿舍,倒在自己的*.上,她终于睡了个踏实、安稳的好觉。 何堇尧一连两天没见到卢浅悠,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打电话约她见面,她居然说没空! 卢浅悠是怕了,怕一见到他,就被他往*.上带。 上了一天白班,刚到小区门口,就遇到了何堇尧,他站在一辆大红色的jeep皮卡车边,一身黑色,戴着墨镜。 见到他,明显是喜欢的,心跳加快了。 “悠悠!”何堇尧扬声高调地喊,卢浅悠很快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双颊泛红。 “二、二哥!” “还认识我啊?”何堇尧扬声问,很不满的语气。 “当、当然啊!” “那干什么两天不找我?”何堇尧继续不满地问。 “我、我……工作很忙!你,你知道,我,我是护士,平时,要给病人拿药、打针,要,十分细心才行!如果,如果太累,会,会分心,出,出了医疗事故,就,就麻烦了!”她说起话来还是很费劲,对他解释,希望他能谅解。 “我养你,把这工作辞了!”何堇尧扬声道,帮她拉开车门。 “不行!”她断然反驳,很坚定,何堇尧让她上了车再说。 “二、二哥,我没,没什么能力,就,就能做个护士,再不做,不做这个,我,我真的,一点用都,都没有了!”见他上车后,卢浅悠看着他,十分认真道。 “在家给我洗衣做饭,在*.上伺候我啊,怎么没用?”何堇尧*道。 卢浅悠扁嘴,摇着头,“你,你好自私……都,都不顾,我,我的感受……”她垂下头,硬着头皮抱怨了句,这两天也在犹豫。 “我tm凭什么顾你的感受?!”何堇尧脱口而出地反驳!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03章:闪婚 何堇尧这话一出,车厢陷入了寂静里。 卢浅悠侧着头,呆呆地看着生气的他,那样子有点吓人,即使再笨,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话,将刚系好的安全带又松开,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何堇尧见她要下车,立即拉住她,“你干嘛?!” 没想到她也是有脾气的,还真有点侧目。 就以为她傻,好哄好骗,还不吵不闹,乖乖的,像个没脾气的*物。 他都不顾她的感受了,她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是个人都是有尊严的,她也是人,也有尊严。 卢浅悠盯着他,目光里染着受伤,“二、二哥,你,你是不是没有,没有把我当,当人看?我,我以为你,应该和,和别人不一样……” 以为他不嫌弃她,对她是特别的,不然,那么多优秀、漂亮的女人他不要,偏偏是她? 但是,他刚刚的话,真的很伤人。 他觉得她的话有点可笑,这蠢丫头该不会想要他爱她吧? 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不把你当人,那我还跟你上。*,我成什么了?”俊脸上的表情微微缓和,他看着她,淡淡地问。 卢浅悠的眼眸里,倏地染起了一丝光彩,比起刚刚的落寞,这下又升起了希望。 他没嫌弃她! 何堇尧的右手抚上她的后脑勺,“悠悠,乖乖的,不要胡思乱想,二哥兴许也会,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这个词被何堇尧在心里解读地很邪恶,卢浅悠这个单纯的姑娘家却解读成了另一番意思,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时间久了,兴许就有了。 何堇尧的“情”,不可能指的是爱情。 在他的心里,他爱的,永远都会是简霏。 看着她傻乎乎地爽朗地笑着点头,何堇尧嘴角上扬,心想这丫头真好哄。 卢浅悠确实好哄,何堇尧带她去她觉得高大上的西餐厅,用个晚餐,她就感觉自己幸福地飞上天了。 “很开心?”从西餐厅出来,卢浅悠双臂一直紧抱着他的胳膊,脸上一直堆着笑。 “嗯!好、好开心!” 何堇尧扬唇,真容易满足的傻姑娘! 他载着她,直奔自己公寓,刚进门,就开始*起来。 许是心情好,卢浅悠今晚很主动,这让何堇尧更加兴奋…… —— “二、二哥,你,你好帅……”坐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水正在舒缓身体的酸痛,她拿着毛巾,正帮他擦拭,手指忍不住地抚摸.他的脸部线条轮廓,这么英俊好看的男人,美得有点不真实。 何堇尧垂眸,卢浅悠目光大胆地直视他的眼。 “你,你的,眼,是典型的,桃花眼,俺,我,我妈说,桃花,桃花眼的男人,花心……”卢浅悠实诚道,眼尾微微上提,十分勾魂,眼下有卧蚕。 “花心……”他淡淡开口,看着跟前童颜巨.乳的她,很想说,他不花心,只是*而已。 何堇尧将爱和性分得很开。 在他看来,性和爱情没什么关系,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是纯粹的生理需求,不谈感情。 “二、二哥,你,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卢浅悠很想跟他说说话,聊聊天,也很想了解他,更喜欢倾听他说话。 两人认识没多久,她对他了解得很少。 何堇尧被踩到了痛处,脸色瞬间不悦,“你哪这么多废话?!”说完,浴缸里的水因他的动作而溢出。 “二、二哥,我,我,明天早班!不要,了!” “老实点!”何堇尧沉声喝。 “你,你为什么总,总这样?啊……”她的话,因他的动作而破碎…… —— 卢浅悠半夜醒来,轻轻地翻了个身,没有枕枕头,滑动到了他的怀里,脸埋在他的心口,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很有力,很健康。 感觉像在做梦,又是真的在发生的事,她卢浅悠和一个叫何堇尧的,高富帅在一起了…… 听了他的心跳声很久,紧抱着他,又安心地睡去。 何堇尧起*后,又在楼下的餐桌上看到了早餐和纸条。 他这人不挑食,她问他喜欢吃什么,他回答,随便。 今天的早餐居然是杂粮煎饼和豆浆,何堇尧边吃着,边打电话给顾沉漠,“顾大状,您说我这早餐吃得够接地气儿吧?” “嗯,这姑娘实诚,你也该吃点杂粮了,有益健康!”顾沉漠劝道。 “杂粮……”何堇尧想着,别的女人讨好他,都去五星酒店给他买早餐,这个卢浅悠…… “别说,她还真像杂粮,尤其刚认识的时候,这么大一姑娘家,也不晓得打扮,谁能想到她是卢家的千金!”何堇尧扬声道,和顾沉漠算无话不说,和沈霖渊说这些,怕挨揍。 —— 卢浅悠值班的时候,接到她那所谓的生父的电话,问她和何堇尧的交往情况。 “你可抓紧点,把握住机会!”卢浅悠听着他的话,很反感。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何堇尧找来了。 卢浅悠不知他是怎么搞定严厉的护士长的,正在值班的她,被他拉出了医院,载着,到了民政局。 “二、二哥,是不是,太,太快了?” “你不想嫁?”开玩笑,想嫁给他的女人,排队能排到五环之外! 卢浅悠摇头,就是觉得,太快了。 “悠悠,我这是对你负责!听话,赶紧把手续办了!”何堇尧不耐烦地催促道,他很急,急着给自己一个了断,仿佛和卢浅悠结婚了,就会对简霏彻底死心了。 卢浅悠想想觉得也是,他们都那样了,还能不结婚? 若不结婚,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她是个思想很保守、传统的女人,已经认定何堇尧就是她的男人了。 民政局被他清场了,没什么人,卢浅悠户口簿都没带,神通广大,不走流程的何堇尧愣是将结婚证搞到手了。 领完证就遇到了来领证的沈霖渊和虞希,他还玩笑说,本来想昨天光棍节来扯证的。 车上,卢浅悠一直看着结婚证,还有些难以置信。 “二、二哥,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办,请,请酒席?”卢浅悠傻乎乎地问。 “先不办,年底了,你二哥是会计,事务所忙,过两天还得出差。”何堇尧打发了句,压根就没想过办酒席、昭告天下,再说了,卢浅悠这样的妻子,他也带不出去。 “哦!我,我也是,如果,办,办酒席,还,还要请婚假!二、二哥,你停车!” “停车干嘛?”何堇尧侧着头,看着她,她正看着窗外,他的车还没停下。 “我,我想,买点,喜糖,送给同事,分享……”她结巴道。 何堇尧不悦,眉心微皱,“回家谈!” 卢浅悠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很严肃,很认真的样子。 彼时,两人已经到了“家”里,何堇尧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拉了一把简单的,黑色铁质的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悠悠,在没办酒席之前,我不希望我们已经结婚的事有太多人知道,包括你的同事,你周围的人,你先瞒着!”何堇尧沉声道,像在叮嘱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 卢浅悠不解,“为、为什么啊?二、二哥,我同事,知道我跟你在,在谈,她们还说,你是,是玩弄我呢,我想,想告诉她们,你,你是好人,你已经,娶我了。” 她慢吞吞地说道,水眸澄澈无辜,让他觉得自个儿很不是东西。 她说他是好人? “悠悠,我不在乎你同事怎么说我,你也不用在乎,在别人的眼光里活着多累啊,是不是?她们怎么想,随她们去!你要先给我瞒着!”何堇尧沉声道,说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实际上,只是为了让她不到处说。 卢浅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那,那,我,我老家的人……还想,带你回去,见见他们……让,让他们放心,我在,我在城里有,有人照顾了。” 她结巴道,眼眶有点泛红,已经很久没回去了,心想,家里人要是知道她找了这么个高度帅老公,肯定为她开心的。 这个小麻烦! 何堇尧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儿,有点于心不忍。 “等过年的吧,过年二哥陪你回去!”他随口这么一说,卢浅悠却奔了过来,从他身后将坐在椅子上的他抱住,还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二哥!不,不对,是老公!”她开心地说道。 老公…… 何堇尧倏地意识到,自己还真t.m.d婚了! 也简直昏了! 居然随随便便就领证结婚了,还娶了个这么个口吃还很傻的小土妞。 “记住,以后在这可以这么叫,出去了,就叫二哥!”何堇尧扬声道,侧过头,有点不习惯她这样的亲昵。 这些应该是*之间的事,他们不算*。 “哦……”卢浅悠不明白为什么,怕惹他烦,没有追问。 —— 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结婚了,何堇尧家里人也只是接到了通知,何家人悄悄地,在暗地看过卢浅悠,发现她是个口吃,身份还那么尴尬,不大喜欢。 卢浅悠工作时间比较特殊,一星期也见不到何堇尧几次,有时候大夜班回到家,他还在睡,她刚*就被他压倒,累得半死的她,还得承受着他的掠夺。 她反抗,他说,这是妻子的义务! 卢浅悠今天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在他进入的刹那,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何堇尧微愣,“哭什么?!” “二、二哥,我,我夜班回来,真的,真的很累,今天轮急诊,夜里、很、很忙……真的,好累……”她难过道,好像从没听他说过一句关心的话。 “扫兴!”何堇尧翻了个身,直接下*。 卢浅悠有点心寒,眉心紧蹙,更怕的是他生气,连忙下了*,追去了卫生间,见全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的他站在那,她从他身后将他抱住。 “二、二哥……” 何堇尧被紧抱着,没推开,“悠悠,你休息去!” “那,那,你,你不要生我气……对,对不起,我,我今晚陪你!”卢浅悠松开他,绕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诚恳道。 何堇尧点头,她笑了,“楼下,餐桌有,有早餐!” 突然间,有种莫名的感动,但是,这感动,他不需要。 他不想跟卢浅悠有太多的交流,想当她是其他的情.妇一样,不同的是,她在法律上跟他是夫妻关系。 卢浅悠醒来后,何堇尧不在家,洗了澡,开始打扫卫生,有了她,保洁都省了,*头柜上有不少零钱,她没动,简单地收拾了下,找了个没用的盒子放里面了。 何堇尧没给过她零花钱,有时候买菜都是她自己的钱,她也没问他要过。 买菜花不了多少钱。 打扫好家务,她就出门买菜去了,想着做好晚餐等何堇尧回来。 她刚进电梯,一个女人从电梯里出来,戴着墨镜。 电梯门合上,女人避开监控,走去了何堇尧住处门口,输了密码,门开了…… 【闪婚闪离】第004章:偷钱 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给他做饭,她很用心,也十分享受为他做饭的过程。 看得出他平时很少做饭,有的锅上的商标都还没撕掉,橱柜更是整洁如新。 不知道他会不会做饭,她对他,还是一点不了解。她自己会做饭,很小的时候就帮大人做家务了,蒸馒头、包包子都会。 没到7点就做好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 但是不见何堇尧回来。 卢浅悠想到手机里有何堇尧的号码,立即就给他打了电话。 “我不回去吃!”何堇尧听卢浅悠问他回不回去吃饭,直接打发了句。 “可,可是……二,二哥……” “你还有什么事?我很忙!”何堇尧不耐烦地又问了句,卢浅悠看着那一桌的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听着他不耐烦的语气,心想真打扰到他了,但是,这个点,他能在忙什么? “没,没有……二,二哥你,你就算加班,也,也要记得吃饭!”她结结巴巴地关心道。 “二爷,您怎么还在讲电话啊,姐妹们可都在等你呢!”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传来,卢浅悠的心,扯了下。 刚想说什么,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她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对着几道餐发呆,没一点食欲,心里泛着酸。 满脑子都是何堇尧,只要她脑子一有空的时候,都会想起他……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爱上他了,只知道,他是她的丈夫,他是她的。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她是怎样的…… “二爷,您最近怎么很少来玩啊?姐妹们都很想您啊……”何堇尧坐在沙发中央,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他。 “听说二爷结婚了?” “什么?怎么可能?!人家二爷还要娶我呢……”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调笑的话。 何堇尧扬唇,也没搭话。 “想二爷娶你?做梦吧,你就一三流小歌手,配得上咱二爷么?再说了,二爷若是真结婚了,肯定得娶京城名媛啊,咱们算什么……” 何堇尧眉心微蹙,想起了卢浅悠,若是让这帮女人知道他娶的是一个口吃的小土妞,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二爷,您到底结婚没结婚啊……” “你们觉得爷像是那种迫不及待走进坟墓里头的人么?”何堇尧幽幽地问。 所有女人,全部摇头。ashily朝这边走来,何堇尧也看到了她,她大方地微微一笑。 何堇尧挺喜欢ashily这样的女人的,洒脱,分手就是分手,不会拖泥带水,ashily一直离得他很远,有意避开的样儿。 “怎么,不认识我了?”他挪到她身侧,淡淡地笑着问。 ashily还是那么美艳,那张完美的混血儿脸,精致得像精心雕凿出来的。 “二少,听说你结婚了,我当然要跟您保持距离啊……”ashily笑着道,眼眸里隐约闪烁着失落之。 何堇尧微愣,结婚后,同为已婚人士的沈霖渊叮嘱过他,婚后千万别*,这是做人的底线,即便他不爱卢浅悠,也别那么做。ashily这样,让他挺是刮目,主动跟她干了一杯。 “我结婚的事儿,别给我张扬出去。”何堇尧淡淡道。 “为什么呀?您不会还没放下简霏吧?对了,我最近逛街,在阳光百货楼上,六楼看到一家正在装修的餐厅,好像老板娘就是她呢。”ashily小心翼翼道,何堇尧挑眉,简霏这个名字,仍然能刺激到他的心脏。 他已经很久没去打扰她了…… “哪可能!” “真的呀,我真的看到她了,是不是,您问问就知道了,也没看她肚子隆.起来,可能还没显怀吧。”ashily又道,心里断定何堇尧还没忘记简霏,而他现在的妻子,只是个傀儡。 何堇尧没说什么,很快就走了,经过打听,简霏果真在装修餐厅。 “你说什么?!没怀.孕?!”车子停在路边,他握着手机,诧异地反问。 难以置信地听着属下的话。 简霏之前怀.孕居然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摆脱他! 脑子嗡嗡的,心里很是受伤。 卢浅悠刚睡着,就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下楼后,见何堇尧坐在餐桌边,正在喝酒。 “二、二哥!” 他穿着件白衬衫,西服、风衣外套被丢在了地板上,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二,二哥,你,你吃饭了吗?”卢浅悠结巴地问。 何堇尧扬手将酒杯摔在了地上,“滚!别tm烦我!”他怒吼。 卢浅悠被吓得心惊,那玻璃杯碎成了渣渣,“二、二哥……你别喝了……”看着他拿起酒瓶,又在灌酒,她上前劝道。 “滚!”何堇尧伸手将她推开,卢浅悠那娇小的身子被他推得直往后退,跌倒在地上! “啊!”手臂上传来灼痛,何堇尧像没看到,继续喝闷酒。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赶走……千方百计……就是为了摆脱我……”他低喃,眼神暗淡。 卢浅悠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手臂上的灼痛教她回神,两片玻璃渣黏在皮肉里。 她忍痛爬了起来,忍着流泪的冲动,默默地去找了家庭医药箱。 何堇尧一瓶酒喝完,才看到卢浅悠,她坐在椅子里,左手拿着镊子,镊子上沾着棉球,在擦手臂。 他走了过去。 卢浅悠抬起头,何堇尧蹲了下去,“怎么搞的?悠悠,我的事,你,你别管,知道吗?”他醉醺醺道,脑子有点凌.乱。 “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不能管……”她受伤地问,居然没有结巴,很想哭,很伤感,觉得他根本没把她当妻子看。 何堇尧突然很反感“妻子”这个词,仰头看着她,完全没有一种她是他妻子的感觉。 “二哥……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像正常的夫妻……我,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好像是,是*.伴……”她又问,放下镊子,忍不住地弯腰抱住了他。 “老公……”她哑声地哭着喊。 何堇尧更加反感,将她推开,“悠悠!我不喜欢黏人的女人!你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只会更反感!不许哭!” 没有安慰,反而是发火,卢浅悠心寒,垂着头,快速地擦着眼泪,“你讨厌我……讨厌我……为什么,为什么还娶我?”说完,迅速地起身。 何堇尧站起,将她拉住,一言不发,直接吻住她,卢浅悠反抗,他把她按在餐桌上,她反抗不得。 像是一种宣泄。 “你敢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看着身底下还在哭泣的她,何堇尧仍然不客气道,卢浅悠咬着自己的手,还在哭。 “装什么装!嘴上说不要……我看你究竟要不要!哭哭啼啼的,白莲花!”他恼怒道。 更加野蛮起来。 何堇尧第二天醒来,卢浅悠已经不见了,餐桌上没有早餐,这很意外,他肚子饿,开了冰箱,看到了几道一口没吃的菜,有红烧鱼,狮子头,青椒炒鸡蛋,地三鲜,还有一大盆汤…… 她做的? 心脏微微扯了下,才想起昨晚好像对她过分了…… 只记得她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的样儿。 懊恼地扒了扒头发,上楼换衣服。 他穿戴整齐,去*头柜拿手表时,发现昨天放上面的一堆零钱好像不见了。 他是会计出身,对钱向来敏感,坐在了*沿,拉开*头柜,里头一分钱没有…… 她拿的? 心里瞬间很不舒服,这不算偷,也许她觉得他是她丈夫,拿他的钱花无可厚非,但是他讨厌这种一声不吭的做法。 缺钱可以问他要,随手拿他的零钱算什么? 虽然他并不抠门。 临走前,又故意放了几十块零钱在*头柜上。 原本对卢浅悠的那点愧疚,因为她的这个不道德的行为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 卢浅悠答应过何堇尧隐婚,所以,当她回宿舍休息时,舍友都以为她被男朋友抛弃了,她没解释,接下来的几天要值夜班,不想回去,他对她的态度,让她很受伤。 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去住,只有趁他不在的时候去打扫卫生。 何堇尧每次回去都发现*头柜上的零钱没了,怕冤枉了她,他找遍了,也没找到。 “这个卢浅悠!”他对于她的行为,很是鄙夷! 眯着眸子,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近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下了白班后,他居然出现在了医院侧门口,正在等她。 她笑笑,多天不见,其实是很想念的,即使他很可恶。 “二、二哥……” “上车吧!”何堇尧扬唇,为她开了跑车副驾的门,卢浅悠忐忑地上了车。 “最近怎么没回去?生我气了?”刚上车,他将她的脸扣住,邪笑着问。 她脸红,摇着头。 “最,最近,都是,夜班……”她紧张道,何堇尧并没亲她。 “今晚我朋友聚会,带你一道去,他们都不知道我婚了,要保密,你就委屈一下,扮演我的远房表妹吧?”他边开车边说道。 “哦……”刚听他说,带她去见他朋友时,她心里是欢舞的,后一句,有点鼻酸。 本就自卑、敏感,生怕何堇尧隐婚是因为她结巴。 —— 这帮朋友明显是狐朋狗友,男女都有,不像三哥和大漠哥他们那样有素质,而且是在娱乐性质的会所,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何堇尧交代,让她少说话,最好别说话。 “二哥,您的表妹……身材真正点!”卢浅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何堇尧跟其他人在打牌,有人色.眯.眯地看着角落里小白兔一样的卢浅悠,邪恶道。 “去!良家妇女,甭想打歪主意!”何堇尧低声训斥。 ashily走了过去,在卢浅悠旁边坐下,给她递了杯果汁。 “谢、谢。” “跟我不用客气。”ashily笑着道,这时,两男一女走了过来。 “这位小.美女是谁的女伴?”男人看着卢浅悠,目光扫着她的胸口,邪肆地问。 “俺,我……我……我是,是二哥的,表妹!” “哈哈……她是结巴啊!还俺呢,乡下来的吧?”女人扬声讽刺。 “你们几个说话客气点啊,她是二哥的表妹!”ashily警告道。 “怎么可能,这么土,还是个结巴,二哥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表妹?!”女人继续嘲讽道,卢浅悠的心如针扎一般,看了眼还在打牌的何堇尧,她笑着起了身。 幸好没说她是何堇尧的妻子,不然,多给他丢脸啊,不过,也没人信。 “悠悠,你去哪?”ashily追上问。 卢浅悠摇头,没说话,怕再闹笑话,指了指出口的方向,悄悄地走了。 何堇尧一直注意着卢浅悠的一举一动,看着她一个人出去了,他今晚就是故意的,就想给她点难堪,她不是厚脸皮得连他的零钱都拿么! ashily过来,焦急地告诉他卢浅悠走了。 目的达到了,他起了身。 何堇尧回到家时,发现卢浅悠还没回来,不会想不开了吧? 怎么可能! 又怕她真出事,万一出事了,倒霉的是他这个法律上的丈夫。 刚下楼,就看到了她。 “你哪去了?!”他气恼地问。 “我,我,走回来的,所以,慢。”卢浅悠笑笑,耸耸肩,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眼眶里却闪烁着泪光。
题外话: 今天八千字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05章:离婚 路灯让她那想笑又想哭的样子,无处遁形。 在会所的时候,他知道她被人嘲讽了吗?应该不知道的吧,不然肯定会帮她解围的。不知道的好,他知道了,她更会觉得丢脸。 她难过什么? 因为被嘲笑了? 何堇尧觉得可笑,她自小到大肯定少不了被人嘲讽,难道还没习惯?矫情什么! 多少有点良心不安。 明知道她会被那些人嘲讽,还带她去,居然还纵容那些人垂涎她的美貌,嘲笑她的缺陷。 他何堇尧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恶棍,今晚的做法实在有失磊落,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妻子。 但是,谁叫她手脚不干净?! 卢浅悠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没说话,揣摩不出他的心思,更不懂他的心,“二、二哥,你还要、出去吗?那、那我……” 指了指楼上,她今晚实在不想再说一句话,尤其是结结巴巴地说话! 恨死这个臭毛病了! 她说完就跑了,何堇尧反应过来后,也上楼了。 何堇尧进屋后,见卢浅悠已经在打扫卫生了,有点不解,这么晚了,她发什么神经?! 卢浅悠穿着拖鞋,围着围裙,手里拿着抹布,十分利索有劲地擦着桌子、台面,真的像发神经一样。 “悠悠!你在干嘛?!”他没好气地问,问出口觉得自个儿是明知故问! “大晚上的,擦什么擦?!”他又补充了句。 卢浅悠顿了下,又迅速地擦,也不答话。 神经! 没管她,他迅速上楼。 擦泪了,她停下,气喘吁吁地,背靠着墙壁,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滚落。 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小到大,没少被人嘲讽过。 那些人说,何堇尧怎么可能有她这样的表妹,她就十分十分难过了,心想,他们要是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更会觉得她配不上他吧? 他为什么不公开? 是不是因为嫌弃她? 她以为,他是与众不同的…… 他是她丈夫,不该嫌弃她才对,要是嫌弃她,当初也不该娶她。 何堇尧洗完澡也没见卢浅悠上来,他讨厌这种感觉! 不愿对除了简霏以外的任何女人,多花一点点的心思,一点点都觉得是浪费,也很不耐烦! 卢浅悠过了很久才上楼,见他坐在*边,赤着上身,头发还在滴水,她想也没想地,去拿了条毛巾过来,站在他跟前帮他擦头发。 也不说话,何堇尧没推开她,毛巾在他的头发上摩擦,头皮得到抚触,感觉很温暖…… 擦了八成干,她才离开,还是没说话,要去卫生间。 “悠悠,你等等。”何堇尧从*头柜上拿了钱包,从里头抽.出一张卡,递给她。 卢浅悠疑惑地看着他,“给你点零花钱,我何堇尧的妻子怎么能缺钱花!”他平静道,兴许她是真缺那点零钱吧,不够花才会偷,他好心地想拉她一把。 她摇头,看着那张银行卡,“二、二哥,我,我有钱。” 给她再多的钱,都比不上他的一句关心的话,卢浅悠仍然心酸。 何堇尧挑眉,“你有钱你还……” 差点就揭穿了她,“我让你拿着就拿着!” “我不要!”她坚决地吼,第一次很大声地反抗他,他一愣,她已经跑去了浴.室。 她洗完澡躺下后,他居然没像之前那样,*地压过来,他背对着她,借着淡淡的光线,可以看到他的背影。 领证后,她就把他当成丈夫了,是可以依靠的男人,可是,他们都没促膝长谈过…… 忍不住地凑近,怯怯地,从他背后将他抱住,何堇尧微愣。 “你,你不要嫌弃我……只要你,你不嫌弃我就好了……”她很小声地呢喃,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何堇尧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你,你是我老公……丈夫……我的男人……”她继续说道,辛酸的眼泪汩.汩滚落。 何堇尧的心扯了扯,她喜欢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有点懵,动了动,翻了身,卢浅悠心惊,怕他生气,直接趴进他怀里,将他紧抱住,“我,我不哭了,你别生气……”她乖巧道。 突然间觉得她挺可怜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反手拍了拍她的背,卢浅悠已经感动得不行了,埋在他的胸口,吸吮他身上的味道,嘤嘤抽泣着。 “睡觉了,别再吵了,再吵,累死你!”何堇尧轻声说了句,她立即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 卢浅悠对他好得没话说,他也看出来,她很依赖他,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他开始住别墅,很少回公寓。 知道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但是,他问心无愧。 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他也从没对卢浅悠承诺过什么,顶多做到不婚内*。 他婚后确实也没再沾别的女人,一没感觉,二是,还没腻了卢浅悠,他特别喜欢她那具稚.嫩、惹火的身子。 这晚,他半夜回到家,直接奔二楼,尚了*却扑了个空,她不在家! 打了电话才知道,她小夜班。 卢浅悠听说他要来接她,激动不已。 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他。 刚入冬,外面寒风刺骨,何堇尧见她鼻子冻得通红,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蠢,不晓得在里头等?” “太、太困了,在外面,冻冻,精神!”卢浅悠喜悦道,何堇尧示意她上车。 “饿不饿?吃宵夜去?” “饿……这个,这个点,还有吗?” “没你二哥办不到的事儿!把安全带系上!”何堇尧霸气道。 不一会儿,两人就坐在一家暖气烘烘的小店里吃馄饨了! 她一直花痴地看着他,无比满足的样子,教何堇尧有点愧疚,他是寻思着把她喂饱,回去有力气折腾的! “二、二哥,你,你最近很忙哦。”出了小餐馆,卢浅悠主动牵了他的手,闲聊道。 “嗯,忙。”他撒谎道,虽然年底确实忙,但,躲着她的成分居多。 “那,你要,好好休息!别太累!”她诚恳道,两人上了车。 到了公寓停车场,何堇尧才发现她睡着了,睡得很沉,他叫了两声她都没醒,眼底还有黑眼圈。 以前不知道,护士的工作会这么辛苦。 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工作那么辛苦,一星期还起码三次大夜班。 何堇尧突然意识到,之前的自己挺*的。 抱着她下了车,回了公寓。 “二、哥……我……好……” “别吵,老实点!”何堇尧打断她的话,帮她脱了鞋子,扯掉外套,丢进了被窝里,他去洗澡了。 “好爱你……”卢浅悠在梦里,对他告白。 临近圣诞节,街上热闹起来了,卢浅悠和同事难得有时间逛街,她心血来.潮地想给他买礼物,逛了礼品店,觉得里头的东西很幼稚,去高档礼品店,又太贵,她根本买不起。 不知哪个提议说,织围巾。 卢浅悠觉得这主意好,买了非常贵的毛线。 “悠悠,那不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吗?旁边那女人是谁啊?”站在商场电梯上,同事指着底下一层,戴着墨镜的男人,对卢浅悠问。 她第一眼认出了他来。 “不,不是啦,你们认错,认错人了。”旁边的女人,打扮很普通,他们上了电梯,她佯装着侧过身。 待他们从身边经过时,卢浅悠偷偷地,多看了那女人一眼,心口抽紧,有次帮他打扫书房,从他书架子的夹缝里掉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 “悠悠!到了,快走啊!”同事推了她一下,她才回神,连忙下了电动手扶梯。 她们刚出一楼大门,卢浅悠又被人叫住。 是ashily。 卢浅悠记得她那晚帮自己说过话。 ashily执意要请她喝东西,卢浅悠当然不知道她和何堇尧曾经的关系。 只是喝了茶,两人闲聊,卢浅悠回到家就开始打毛线,何堇尧回来,她就收起来,也没敢问那件事。 她是从ashily那得知,那个女人叫简霏的。 “悠悠,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问太多,二哥会不高兴的。”电话里,ashily对她劝道。 既然是过去的事,那何堇尧为什么经常跟她在一起?她已经亲眼见到过三次了! “不过呢,女人一定要懂得捍卫自己的权利,你是二哥的妻子,别的女人没资格觊觎他。”ashily煽风点火道。 彼时,卢浅悠就在餐厅附近,心里涌起一股冲动,那是一种妻子对丈夫的占有欲,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我去找她!”她斩钉截铁地说。 “yes!”ashily挂了电话,兴奋地喊,立即打电话给何堇尧。 何堇尧的电话是占线的。 不一会儿打通,何堇尧已经在去餐厅的路上了。 他最近经常来餐厅找简霏,虽然她仍然冷脸相对。 卢浅悠不明白,为什么刚进简霏餐厅,问题才问完,何堇尧就赶到了,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实在吓人,那一刻也才明白,他有爱人,他的爱人,不是她这个妻子,而是这个简霏。 在餐厅外也才知道,自己好像被挑拨了,那个ashily居然也是何堇尧以前的情.妇。 她带着一颗凉彻的心,出了商场。 何堇尧打来电话时,她还在路上悠游,“你现在马上给我打车去民政局!” “为、为什么?”卢浅悠呆呆地问。 “离婚!” “不……不要……二哥,我,我是被,我……我不要离婚……”卢浅悠激动道,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身侧停下,一身怒意的何堇尧下了车,开了车门,将她粗.鲁地推进车里! 他也上了车! 两人就坐在后车厢里,他对司机命令了句:去民政局! “不要……我不要离婚……我们才结婚不久!”卢浅悠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脸铁青的何堇尧。 他满眼鄙夷。 “知道你做了多愚蠢的事了么?你tm踩了我的底线了!卢浅悠,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去找她的麻烦!”何堇尧揪着她的衣领,恼怒地对她羞辱。 “我,我,你,你是我老公!别的女人……” “闭嘴!我tm还真是小瞧你了,平时觉得你挺乖巧的,没想到还挺有心机的!”何堇尧鄙夷道,松开她。 卢浅悠愣了,呆呆地看着他,没忘记他在外人面前给她的难堪,对那个简霏却是百依百顺,爱护有加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她没再大声嚷嚷,只是受伤地抱紧自己,垂下头,“真的要……离婚吗?就,就为了,今天的事……” “卢浅悠,本来我娶你,就是为了逼.迫自己死心!现在,我发现自己对她还没死心,所以,必须离婚!之前正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跟你离了,你倒好,撞枪口了!”何堇尧无情道。 瞥了眼身侧,垂着头的她。 其实,她也没什么错。 只是在捍卫一个妻子的权利。 但他没当她是他妻子! “那,那我,算什么……”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他之前,只是在玩她吧…… 从没关心过她,只是一味地,上.*…… 【闪婚闪离】第006章:爱上我了? 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像她乡下的亲人一样,不会嫌弃她,实际上…… 她真傻…… 卢浅悠在心里苦笑,眼眶湿.润,强忍着眼泪。 何堇尧看着看似落寞伤感的她,有那么点于心不忍,但是,想起她的可恶,那一点点的不忍,消失殆尽。 “卢浅悠,你在怨我?”何堇尧扬声问,仍然是嘲讽的语气,她不吱声。 “我把你当什么?我当然是把你当做一个很听话、老实的妻子!不过,日久见人心,现在我发现你这个妻子,不但手脚不干净,还挺不识好歹!你知道简霏是谁么?你有什么资格去找她?!”何堇尧无情道,满眼鄙夷地看着她。 卢浅悠还是一动不动,垂着头,没有哭,心却在滴血。 她是他的妻子,在面对有第三者的时候,却没资格去找第三者理论…… 就因为她的这个行为,直接触怒了他,结婚不到一个月,他就要跟她离婚。 “你说话啊!哑巴了?!”何堇尧讨厌这样的低气压,讨厌看她那副装作可怜的样儿,他不想心软! “你,你爱她,为什么,还跟我结婚?为什么,选的是我,我是结巴,又是乡下来的,你都带不出手,为什么?”本来傻乎乎地以为,他也许是喜欢她,才娶了她。 现在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一个很听话的小*物吧,现在这个小*物不听话了,才做错一件事,他就不要她了。 “得!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不瞒你!我娶你这样的,口吃,又土又笨的,一半是惩罚自己,一半是,让自己对她死心!卢浅悠!我从来没对你承诺过什么,卢家巴不得把你嫁给我,咱们这就是各取所需!你别一副对我苦大仇深的样儿,我不欠你什么!”何堇尧“慷慨激昂”道。 卢浅悠的心,由凉彻,变为寒冷。 他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他不喜欢她,娶她,只是一种需要,在*.上热情如火,只是把她当工具了…… 在他眼里,她口吃、笨,还很土。 喉咙梗塞着,硬.邦.邦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我答应离婚……”她淡淡地回答,不哭不闹,只呆呆地看着脚下。 想到每次夜班回来,疲惫得只想倒*就睡的她,还要满足他的索欢,就觉得自己只是个工具…… 她却还傻乎乎地把他当老公,当最亲密的人。 “你有权利不答应么……”何堇尧幽幽地,低声嘲讽了句。 “我是没权利……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嫁给你……”她没结巴,平静道,内心,哀鸿遍野。 她只是一个受人鄙夷、嫌弃的卢家私生女,一直活在被动里…… “对了,你刚刚,说我,手脚不干净?”卢浅悠看向他,不解地问。 “怎么,你还装傻,我放在*头柜上的那些零钱,你忘了?这都是些小事,我就不追究了,这些毛病,赶紧改了,不然……” “你说我偷钱?!”卢浅悠激动地吼,脸色涨红。 “不然呢,我*头柜上的零钱都哪去了?”何堇尧不耐烦地问。 “我没有!我没有!”卢浅悠无比激动道,她这么激动,何堇尧更坚信,钱就是她拿的。 “行了!不要掩饰了!” “我没有偷钱!我没有偷!”她又吼,轿车已经停下,已经到民政局了。 “你居然说我偷东西……二、何……先生,我在你心里,究竟是有,多,多不堪……”她的情绪平静了很多,侧着头,看着他,眼泪如珍珠般,大颗大颗地滚落。 那悲伤欲绝的样子,让他语塞。 “悠悠……” “我把你当老公,最亲密的人……没想到……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怎么能那么想我……”没有结巴,她陷入了痛苦境地里,轻声地说着,像呢喃,也是发自内心的申诉。 “别人这么想我……你也这样……”她苦笑,如坠冰窟的感觉,全身冰冷。 何堇尧仍然语塞,诧异地看着满脸泪水的她,“悠悠,难道,你爱上我了?” 爱…… 卢浅悠听到这个字,心脏疼得揪了起来,好像没法呼吸了。 她殷切地看着一脸不耐烦的他,缓缓转过头,目光不再留恋。 “可能吗?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爱上你?你又有什么值得我爱的?你对我又不好……”她喃喃地说,居然一点不结巴,哀莫大于心死。 她的话,竟然让他有那么点失落! “这样最好!下车!”他冷硬地说了句,率先开了车门,他潇洒利落地下车了。 她闭着眼,眼泪肆意地流。 再睁开时,立即擦了眼泪,不能哭,她不能哭,不能让他觉得她很爱他…… 卢浅悠下了车,何堇尧站在外面,正抽着烟,寒风有点刺骨,他带头上了婚姻登记处门口的台阶,她跟在后面。 领证仿佛还是昨天,她兴冲冲地挽着他的胳膊进去的…… “你快点!”何堇尧转身,不耐烦地嚷道,卢浅悠就在下面三个台阶,已经一脸平静,眼睛有点红,寒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有点静电。 卢浅悠不紧不慢地跟着,这个男人,除了是个高富帅,有什么好的?起码,对她不好…… 可有的人,你就是说不出他哪好,但,就是走进你心坎里去了…… 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他忘掉。 何堇尧总是神通广大,也无法无天,两人只带了身份证,他都能把这婚给离了,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从婚姻登记系统里,把两人的婚姻关系给解除了。 然后,他们就是路人了。 卢浅悠从他手里接过一本离婚证,没打开,直接放进包里。 “先回我那,你把你的东西搬走。”何堇尧平静道,婚离了,挺解气的。 她轻轻地摇头,“那里没我什么东西,你都扔了吧,记得扔干净点,不然,你下一任女朋友,看到不好……”她淡淡地说,觉得很讽刺,更觉得自己是真傻,之前知道他以前有女朋友,还能被他吃干抹净。 其实不该怨他,都是她自找的。 何堇尧挑眉,看着她走在自己前面。 她这时又转了身,“既然心里有爱人,就不要招惹别,别人……” 她说完又转身了。 “卢浅悠!你还没资格教训我!”何堇尧愠怒地低喝,卢浅悠头也没回,迅速下了民政局的台阶,那道纤细的身影,渐渐远去…… —— 她真的没去搬东西,门上的密码没变,屋里的东西一动没动,衣柜里,属于她的衣服都在! 何堇尧刚要拉上拉门,一团毛线从柜子里滚出来,深空灰色,他暗忖,心想,什么玩意?! 顺着毛线找了出来,就看到了一条还没织完的,围巾! 他蓦地想起沈霖渊手上戴的黑色毛线手套,很丑,他却当作宝贝,“我老婆亲手给我织的!温暖牌!无价!” 他这么在他们面前骄傲地说。 毛线很暖和,手.感也不错,这深空灰色也是他喜欢的调调,突然明白,这是卢浅悠给他织的,心脏扯了下。 “什么年代了!女人脑子里都是豆腐脑么!”他咒骂了句,就要丢进垃圾桶,又没忍心。 当时沈霖渊炫耀他的温暖牌手套时,他心里别提多羡慕了,他们都是不缺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的人,在这个浮躁的物质世界里,能有个女人有心,肯花心思地为你织条围巾,可以说,绝对是真爱了。 又不是简霏织的! 他反应过来,直接将那围巾丢进了衣柜里,将柜门给拉上了。 那晚,他被沈霖渊暴打了一顿,也才知道,他冤枉卢浅悠了,心里有那么点愧疚,后来顾沉漠送他去医院,好巧不巧,第一个上来招呼他的护士是卢浅悠。 后来,她把他交接给了别的护士。 处理了脸上的伤,他和顾沉漠出了急诊大厅。 “请让让!让让!”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卢浅悠,穿着白大褂,口罩下拉在鼻子下,鼻头通红,正跟在担架车边跑,边跑边喊。像没看到他似地,从他身边跑开。 这批车祸伤者都得到了救援后,已经天亮了,卢浅悠累得精疲力竭,到了护士站就坐了下去,腰酸得直不起来,趴在桌上,才想起了何堇尧…… 不知道他为什么鼻青脸肿,谁敢打他?谁能打他? 刚认出他时,心,疼了下,不想跟他再有交集,于是,让其他人帮他处理伤口。 离婚后的第二天,生父卢俊德和大妈周莉芬就找到了她,以为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把何堇尧给得罪了,他才跟她离婚的。他们很生气,扬言跟她断绝关系,今后也不再资助她弟弟和姐姐及家里。 大姐早就能勤工俭学了,弟弟才读大学,兄妹都是大学生这在农村很少见,家里负担很重,她把这几个月存的工资都打回老家了。 “悠悠,别在这儿休息!”护士长过来,敲了敲桌子,这样睡,影响不好,卢浅悠立即起身。 “我,我,下班了,大梅姐。”说着,就要去换衣服。 “悠悠,你等等!”护士长叫住她。 “什、什么事儿啊?” 护士长叫她去了办公室。 “悠悠啊,你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最能吃苦、最认真的!尤其每次轮急诊,咱们护士站都要被领导点名表扬,尤其是你!” 卢浅悠憨厚地笑笑,被夸奖,当然开心,她一直很想做个有用的人。 “应该的,大梅姐。” “嗯。悠悠,我这手头上有个去西北支援的名额,为期两到三年,奖金丰厚!”护士长说着,从抽屉里取出宣传页,递给她。 院里每年都有这样支援大西北的活动,她是知道的。 她表示先考虑考虑,没立即答复。 离开两三年,家里人怎办?虽然有六万块的奖金,但是,她放心不下他们…… 她出了医院,朝着公交车站牌走,刚到站牌边,一辆轿车在她身侧停下。 何堇尧的司机从车上下来,说是,何堇尧要见她。 她先是拒绝的,后来,何堇尧打来电话说,有些话要对她当面说清楚,她便动摇了。 约见的是一家广式茶餐厅,正是早饭点,她进了隔断包厢,就见到了一桌丰盛的食物,何堇尧则坐着,正在喝茶。 “坐吧。” “你,你有什么话?” “坐下!”他冷硬道,不悦地仰着头,看着她一脸冷淡的样儿。 卢浅悠坐下了,“先吃点东西!”何堇尧扬声道。 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骄傲地没有坐下,“何、何先生,你,直说。”她冷淡道,尽力说一句完整的话,不想再被他嘲笑。 “让你坐下!”何堇尧恼了,抬眼瞪着她。 卢浅悠一动不动,无畏地看着他,坚决地摇头,也将他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那张俊脸,仍然鼻青脸肿。 “你到底坐不坐?!”他恼怒地吼,觉得她变了,卢浅悠还是坚决地摇头。
题外话: 今天八千字完毕! 【闪婚闪离】第007章:带她回家!6000 冬日柔和的暖阳,透过整幅落地窗,洒落在她身上。 她头发短了,拉直了,穿着颜色很素的毛呢大衣,里头衬着乳白色高领毛衣,粉黛未施,像他第一次见到时我那样的素面朝天。 比起以前,倔了,性子也冷了。 何堇尧十分认真地将她打量了一番,以前很少这么正儿八经地看她一眼,除了,在*.上的时候…… 脑子里浮现起她在*.上时的热情样儿,心弦被撩.拨得有点颤动,下腹一阵收紧。 他半天没反应,她觉得没有再继续跟他牵扯的必要,转了身。 “你给我站住!”何堇尧起身,上前一大步,将她拽住。 男人的大手牢牢地扣着她的手腕,卢浅悠下意识地就甩,“你、你干什么?!” 她很气,也没客气,一脸恼怒地瞪着他,一双大眼睁得圆圆的,心脏一阵撕扯般的疼,好像还没把他忘掉。 常常回想起他,都是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明明已经离婚了,想到自己之前的卑微和愚蠢,心上就像扎了一根刺。 其实,何堇尧就像那根刺,刺在她心上,她每次尝试着把他拔掉,却带来一阵疼痛,疼得她不忍再拔,但他还在那,一直在。 只能不去触碰,才不会疼。 “我让你坐下吃饭!” “我不吃!何先生,我没理由跟你吃饭!我不想看到你!”她冷淡、疏离道,态度坚决。 眼前的卢浅悠像变了个人。 “哟,不结巴了?”他仍然没松开她,淡淡地嘲讽道。 卢浅悠只觉他很可恶,冲他白眼,“不关你的事。” 何堇尧见她是真的冷,这下才松了手,“我本来……”算了,还是不说了,她肯定也不在乎,“滚吧!” 他撂下一句,又坐下了。 卢浅悠的心扯了下,他还是一副不尊重她,瞧不起她的样儿,兴许还在认为她会偷东西吧? 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何堇尧的双眼,她立即别开视线,转身快步离去。 何堇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本想拉下脸跟她道个歉的,结果,她—— “拉倒!”没好气地低咒,她又不爱他,道歉不道歉都无所谓! 也本想请她吃顿早饭的,之前没少吃她买的早饭…… 卢浅悠路过早点摊,随口就要了两份,反应过来后又改成了一份,常常这样,只要买早饭就会要两份。拿着热乎乎的包子,眼眶泛红,不自觉地居然走在马路边就泪流满面了。 她就那么哭着,走着,快到地铁站的时候,才擦干眼泪。 —— 沈霖渊婚礼那天,何堇尧喝得挺高,女伴米絮儿送他回的公寓。 刚进门,对方就热情地抱住了他,何堇尧埋首进她的脖子里,情.欲支配着他,陌生的手.感和尺寸教他扫兴地放开了她。 “二少……” 何堇尧将她从怀里拉开,醉醺醺得有点不省人事的他,见不是卢浅悠,将对方推开,“走吧……太小了……我休息了……” 他说着,往楼上爬。 “二少……” “滚!”何堇尧不客气道,米絮儿只好乖乖离开,听说之前发展得非常不错的ashily因为得罪了何堇尧,已经被逼得去东南亚发展了。 她可得罪不起! “悠悠!”何堇尧爬上了卧室,大声嚷嚷,大*.上空无一人,他趴了上去。 “悠悠!死哪去了!”何堇尧真醉了,醉醺醺地嚷着,都忘了跟卢浅悠离婚了,习惯性地叫着她。 没人回应,他摸着手机,趴在*.上,给她打电话。 卢浅悠小夜班回来,刚躺下,有电话打来。 离婚后,他的电话名片就被她从名片夹删掉了,所以,来电显示是11位数字,但是,这11位数字,她早烂熟于心了。 犹豫着要不要接,这都深夜了,他打来干什么? 一遍没人接,他又打了第二遍,第三遍。 卢浅悠还是不争气地接了,怕他真出事了。 “喂……” “卢浅悠!你死哪去了?!”听到她的声音,何堇尧斥责道。 她躺在*.上,听着他斥责的声音,觉得很莫名其妙,“你……” “赶紧给我死回来!要是在加班就给我请假回来!”他霸道地低吼。 他喝醉了,卢浅悠听出来了。 一股鼻酸涌上,很想笑,“你,喝醉了,我,我们,离婚了……”轻声道,眼泪又流了下来。 “离婚?什么离婚?!你给我过来!老子难受!”他翻了个身,仰躺在*.上,扯着衬衫衣襟,那不得发泄的欲.火,正折磨着他! “你别胡闹了,我,我跟你没关系,你,你去找简霏吧。”卢浅悠有点结巴道,有嘲讽他的意思。 “简霏……她根本不关心我,我连她的一根手指都碰不着……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她心里一直没有我……一直没我……”何堇尧喃喃道,说着心里话,卢浅悠微愣。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痛苦,她从没见过他痛苦的样子。 原来,他也会痛苦。 是一种爱一个人,对方却不爱你的痛。 跟她一样。 她扁着嘴,眼泪大颗地滚落,“你,你诚恳一点,多用点心,耐心一点,总会打动她的……” “不可能的,十几二十年了,没用!”何堇尧痛苦道,“都说我花心……” 十几二十年…… 卢浅悠被震撼到了,难以相信何堇尧会爱一个人那么多年,而且还是单恋。 她见过简霏,不算是美女,也很普通…… 却能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你别难过……”明明更难过的是她,却还反过来安慰他。 “你在哪?快死过来!”他又大声嚷道。 她苦笑,他现在叫她过去干什么?发泄吗? “你,你要是真的深爱她,就不要再,再找别的女人了……你这样,没有,没有女人会喜欢的。”她轻声劝着他,爱一个人,不是应该为她守身如玉吗? “你在教训我?我找别的女人,就是,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跟追她没关系!”何堇尧反驳。 他的话,又伤了她一次。 “你想玩游戏,就找别人去吧,别,别找我,我,我玩不起。”在他看来,性.爱是游戏,不用付出感情,却不知道,对于她来说,有多残忍。 她狠心地挂了电话,直接关机,今晚宿舍就她一个人,她紧抱着被子,放声地痛哭起来。 她玩不起游戏,已经动了真情。 何堇尧一觉醒来才意识到昨晚喝醉后给卢浅悠打电话了,很气恼自己这样的行为,索性把她的号码删了! 他一时间还没忘掉卢浅悠。 就一个童颜巨.乳,又笨又土的小丫头而已! 说来也奇怪,跟她分开后,还没能找到一个合他口味的女人! 简霏对他还是以前的态度,貌合神离,冷冷淡淡,有时候转身跟他说话,一开口就是“闫肃”。 她坦言,忘不了他,其实也很想忘记。 他不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就想每天帮她做点事,接送她上下班也是好的。 —— 卢浅悠过年前回了趟老家,就两天的假期,支援西北的活动,她在考虑,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家里人之前听说她有男朋友的,还说过年带来,结果哪有! 大年三十,她值小夜班下班,肚子饿得空空的,马路上,几乎没人。 这么晚,也只能吃速冻水饺了。 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何堇尧,努力地回忆跟他在一起的美好的事情。 她所能想到的,也就是半夜下班,他载着她去吃了夜宵的事了。 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家店,是本地人开的,没停业,她欣喜地进去了。 点了一份水饺,一份小馄饨,店里没什么客人,她一个人坐在角落,还能看到外面的烟火。 “说了去我那,哥给你包饺子,你非得要来店里吃!”熟悉的声音传来,卢浅悠愣了,差点被热汤烫到了舌头。 穿着深灰色长风衣的何堇尧和简霏进了餐厅! 何堇尧走到一张餐桌边,为简霏拉开了椅子,角落里的卢浅悠看到这一幕,连忙低下头。 “大小姐,您倒是坐啊!”何堇尧扬声道,见简霏正看着某个方向,他也一愣! 真是晦气! 好不容易把简霏叫出来过除夕夜,这倒好,遇上前妻了! 简霏看向他,“你不跟悠悠打个招呼?” “大姐,您开什么玩笑!咱吃咱的,无视她!”何堇尧低声道,这都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 何堇尧的话音才落下,简霏立即朝着卢浅悠的桌边走去。 “霏霏!你……”何堇尧气得低喝。 “悠悠!” 一直低着头看手机的卢浅悠听到女人的声音,蓦地抬头,看到简霏,她立即扬起笑容。 “不介意我一起坐吧?”简霏看着她,轻声问。 卢浅悠连忙点头,何堇尧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这死丫头居然敢答应。 简霏已经坐下了,他不得不坐。 拉开椅子,坐在了简霏的身侧,卢浅悠看到他,微微一笑,点点头。 心里却紧张、尴尬得不行,他会不会怀疑她为什么来这家餐厅? 服务员过来,何堇尧打开菜单,“咱们霏霏最爱吃虾皇蒸饺,来四两!” 简霏觉得他是故意的。 对面的卢浅悠,嘴角一直染着笑,手却明显地在颤抖。 “悠悠,你这么晚还在外面,是刚下班吧?我有朋友也是护士,听说都要值夜班,真辛苦。”简霏诚恳道,她是个好女孩,跟何堇尧以往的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 何堇尧这个混蛋,偏偏要招惹这样的好姑娘! “还、还好,习惯了,就,就不觉得,辛苦了。”她紧张了,所以结巴很厉害,硬着头皮说话,觉得特别丢脸。 何堇尧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还记得有次深夜带她来这儿吃过宵夜。 “熬夜伤身体,你平时一定要好好补补!”简霏看着卢浅悠眼底的黑眼圈,诚恳道。 “我说霏霏,你能少管闲事儿么?你是我女朋友,关心我前妻干什么?!”何堇尧不悦道。 “谁是你女朋友?!”简霏没好气道,看着又低下头的卢浅悠,“悠悠,别听他的,我压根就不是他女朋友!” 何堇尧瞬间觉得很没面子,咬着牙隐忍着。 “霏,霏霏姐,二哥、他,他其实人很好,他,真的很爱,很爱你……”卢浅悠忍着心绞痛,帮何堇尧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简霏这么说他,她居然有点心疼他。 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那种滋味,她深有体会。 “卢浅悠!”何堇尧恼了,觉得她多管闲事! 简霏转过头瞪着他,“你少说两句!” 何堇尧就真的没再说话,一直在吃东西,简霏和卢浅悠一直在聊,大都是简霏在说话,卢浅悠点头应着。 卢浅悠看得出,简霏是真不喜欢何堇尧。 结账的时候,她要去买单,被何堇尧拦住了,他将她的那份一起买了。 “二哥!我自个儿开车回去,这么晚了,又是除夕夜,悠悠肯定打不到车,你送她回去吧!”出了餐厅,简霏拿着车钥匙,跑开了几步,对何堇尧扬声道。 “简霏你!”他更恼火了,这t.m.d的年三十,他到底在陪谁过?! 简霏转身看着他们,边走边后退,挥着手,“悠悠!新年好!再见了!” 她的身影消失,卢浅悠的笑容也消失,没看何堇尧一眼就要过马路。 “你干嘛去?!我车在这边!”何堇尧扬声吼。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她头也没回地回答。 何堇尧气恼地上前,将她拉住了! “我,我不用你送!” “卢浅悠,你成心的吧?万一你大半夜地出事了,那简霏得怪我没把你送回去了!”何堇尧恼怒道,拽着她就往停车场。 她被他拽着到了车边,被他推进了副驾驶。 “坐好了!”何堇尧大声嚷道,她立即系上安全带。 白色的跑车箭一般地飞了出去,卢浅悠吓得紧握着车座扶手。 “你,你慢点!”虽然过年了,马路上空无一人,但是开这么快也违规,危险,她喊,何堇尧像没听到。 一再加速,卢浅悠不知他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出了城,进了隧道,车速越来越快,感觉跑车在飘。 她看向驾驶位上的他,感觉他很生气。 因为她吗? 不可能的,肯定还是因为简霏,心脏扯了下,也就不怕了。 周围尽是他身上的味道,很阳刚,夹着一丝淡淡的烟味,很成熟的味道。 他比她大十岁呢。 跑车穿过隧道,他的车速才放缓,不一会儿上了立交桥,在桥中央的位置靠边停下。 他开了车门下去了,她看着他走去了栏杆边,愣了一会儿,也下去了,在离他很远的位置,站在栏杆边,看着远处的城区,看着烟火,还能听到很遥远的爆竹声。 虽然很冷,却很惬意。 悄悄地侧头看向他,他正抽着烟,姿势落寞而悲伤。 他不是一个轻浮的人,虽然*无情,但是,骨子里却是深情专一的。 所以,没什么好怨他的。 何堇尧侧过头,正好对上卢浅悠的脸,他大方地走了过去,她转头,“哇,又有烟花!” 他弹了弹烟灰,走到她身侧,“干嘛去那家餐厅吃夜宵?!别告诉我,你真喜欢我!” 何堇尧不屑地问。 他也记得他曾经带过她去那家餐厅吃过夜宵…… 她笑了,侧过头看着他,“因为,因为,除了那家在营业,别的地方,没,都不营业。” “还,还有,我不喜欢你,喜欢不起。”她笑着答,又转了头,潇洒地看着烟火。 何堇尧没理她,也看着,内心一片迷茫,不知对简霏该何去何从,更不知自己和她还有没有可能,哪怕一点点。 看了一会儿,卢浅悠冻得手脚冰冷,颤抖着跳着脚,何堇尧听到动静,抬腕看了看时间,“上车吧,冻成那个死样,不知道多穿点?我知道了,故意穿得少,用你那傲人的胸器*男人的是不是!” 他不正经地邪恶道。 卢浅悠瞬间就生气了,因为他的嘲讽,没上他的车,她转身便走。 “你去哪?!回来!别挑战我的耐性!真把我惹怒了,我照样可以不管你!”何堇尧霸气道,对她总能耀武扬威。 可骨子里倔强的卢浅悠并没听他的,继续往前走。 “卢浅悠!你听到没有?!” 没听到! 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在心里反驳,不要再喜欢他了,他都不把她当人尊重,大呼小叫的,压根就瞧不起她。 “好!你就走回去吧!没人会可怜你!”何堇尧无情地吼。 她才不需要他的可怜。 跑车从身侧疾驰而去,是他的车。 他真的丢下她走了。 这里离城里有多久?她不知道,算不出来,根本不知道这是哪。 走了一会儿,还没下了桥,她蹲下,看着手机。 又一阵风袭来,跑车发出动力十足的音浪声。 不一会儿,一双深棕色的大头皮鞋映入眼帘,她仰起头,正对上何堇尧那张俊脸。 “啊!”被他突然提了起来! “我不要你送我!你可以走!” “你再叫,老子在这把你歼了!看你还能不能?!”到底是没法经受良心的谴责,他掉头来找她了,看到她半夜三更蹲在那的样儿,就好像被人遗弃的一条小狗。 其实挺可怜的。 卢浅悠被他推进了车里,车里暖气很足,快被冻僵的她现在好受多了,把风衣扣子解开了。 何堇尧刚上车就看到了她“宽衣解带”的样子,那对傲人的凶器,仍然那么…… 吧毛衣撑得鼓鼓的。 从离婚后就一直禁欲的他,这下着了火,咽着口水,喉结在上下滑动,目光火热。 “开,开车啊!”卢浅悠见他没动静,催促道,安全带正好系在双.峰中央,勒出了形状,何堇尧回神,呼吸不畅,但他又不能真在这要了她! 迅速飚了出去,车速比来的时候还要快! 卢浅悠也不怕,暖气热烘烘的,她很快就打盹睡着了。 何堇尧邪恶地载着她去了自己住处,那幢公寓,睡着的她被他抱着下了车。 “唔……到了吗?”刚进门,卢浅悠醒了,迷糊地问。 “到了!”精c上脑的何堇尧扬声道,横抱着她,朝着楼梯上去,卢浅悠清醒了点,“这、这是哪?”
题外话: 还忙着收拾新房,才写好,么么,明天万字更! 【闪婚闪离】第008章:是人,不是玩具!5000 卢浅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还被何堇尧横抱在怀里,走在楼梯上的她往下看时,吓得立即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一吓,也彻底清醒! 她立刻松开何堇尧,惊诧地看着他,挣扎着要下去,“你,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我,我……” 何堇尧嘴角勾着邪笑,已经到了二楼的卧室,软玉在怀,早已心.痒难耐。 没回答她,直接将她丢进了那张*.上。 卢浅悠心跳漏了一拍,双手撑着*面就要爬起,何堇尧迫不及待地脱掉了碍事的风衣外套,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前看,喉咙干燥,他不停地咽口水。 她爬了起来,不知在车里时间久了还是缺氧的缘故,感觉双颊滚烫。 “你,你,为什么带我来,来这里?!”卢浅悠结巴地问,何堇尧倾身上前,弯着腰,她本能地后退躲他,双手撑在*面上,身体后仰,他上身继续欺近她,她的后背几乎的要贴尚了*面,而他的胸膛几乎要贴上了她的胸前。 鼓鼓的,他能感受得到那美妙的触感。 “你,你走开!”她被惊吓住了,酡.红的小.脸,几乎在滴血,鼻翼大张,鼻尖上染着两滴可爱的汗珠。 何堇尧的脸上满是大写的邪肆,眯着桃花眼,目光灼热。 “你,你干,干什么!”薄厚适中,略显干燥的唇在不停翕动,女孩身上的气息,蛊惑了他,霍地低头,朝着她的唇袭去,在他就要得逞时,卢浅悠立即别过头。 何堇尧扑了个空,不禁气恼,索性直接将她压在*.上! “躲?你躲什么你!”何堇尧扣着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愠怒道。 “你放开我!”卢浅悠也恼了,他凭什么?!凭什么?! “卢浅悠!你别给我装!男.欢.女.爱,你以前不是非常喜欢?哪次不快乐地死去活来?!”何堇尧仍把这当游戏,觉得她是喜欢的,没必要装清高,反抗他! 说罢,就扯她的毛衣下摆,大手探了进去! “不要!你放开!无耻!我们没关系了!你别碰我!走开!”卢浅悠只知道这是不对的,捉着他的手腕,死死挣扎,不停地吼。 “没关系老子就不能碰你了?别装了,你也喜欢的!”他嘲讽道,根本就舍不得放开她。 “不可以!我不喜欢!走开!”以前喜欢是因为,他是她丈夫! “装!悠悠,你现在可没以前那样可爱了!”何堇尧恼怒道,他想的和卢浅悠想的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精.虫上脑的他只知道,她也喜欢跟他在一起。 但卢浅悠不同,没有恋爱、婚姻关系的男.欢.女.爱都是耍*!是对女人的不尊重! “不要!”这*!她被气哭了,双.腿不停地踢动,何堇尧从没遇到这么反抗自己的女人,除了,简霏! “你再动我揍你!”他恼怒地吼。 “你放开!别让我恨你!我们没关系!你不能碰我!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我不是你的玩具!”卢浅悠爆发了,哭着吼着,一股脑将心里的话全部吼了出来,眼泪“唰唰”地流下。 何堇尧一震,停止了动作,暴躁地起身,“都tm装逼!” 他咒骂了句。 卢浅悠立即爬了起来,将已经被他掀起来的毛衣放下,及下.身的打底.裤袜,裹紧大衣外套,起了身。 “别tm再让我见到你!”见她朝着楼梯口冲去,他怒吼。 卢浅悠扶着扶手站住,背对着他,哽咽着,“虽然你瞧不起我,但是,我想说,我也是个人……不是你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玩具!” 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哽咽地说完,眼泪肆意地滚落,扶着楼梯,快速下去。 钢板做的楼梯发出沉闷的声音,何堇尧因她的话愣住,没几秒,楼下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他懊恼地甩甩头,觉得自己刚刚是真混,居然昏了头了还想要卢浅悠。 我也是个人……不是你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玩具。 卢浅悠的这句让人心疼的话,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响,良.知的谴责教他拿起外套,下了楼。 她的包还在他车里,何堇尧开着车,边在马路上找卢浅悠,在前方的十字路口,他才看到那形单影只的身影,靠边停下。 “悠悠!” 在等红灯的卢浅悠,听到他的声音,还没来得急擦掉那一脸的眼泪,就被他转了过去,何堇尧被她满脸泪水的样子惊住。 拽着她往车边走。 “你还想干嘛?!你要发泄,别找我,可以找别人,别找我!”卢浅悠大吼,路灯下,她眼泪横飞。 何堇尧松开她,嘴角上扬,“幸亏这是年三十儿,要搁平时,二爷我今个儿得出名了,满街的人都知道我欲求不满了还!”他玩笑道,又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傻姑娘。 卢浅悠白眼他,梨花带雨的样儿,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走吧!送你回宿舍,刚刚的事儿,是我不对,成了吧?!”他扬声道,即使道歉,也还霸气十足。 其实是真心的,真心觉得自己过分了,虽然不喜欢她,但她也没那个义务跟他怎样,他更没理由欺负她,不尊重她了! 卢浅悠愣了下,鼻头更酸,没想到他会承认错误。 何堇尧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朝跑车拽去,她没反抗,像个生气的小媳妇,被他拉着,到了车边。 他为她开了车门,“大妹子!快上车吧!” 他这有点不正经的样儿,让她有点想笑,立即弯腰进去了,何堇尧甩上车门,笑了笑,绕过引擎盖,到了驾驶位。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何堇尧还记得她住哪,送她到了她的那栋楼楼下,卢浅悠拿了自己的包就要下去。 “等等。”何堇尧双臂上臂搭在方向盘上,慵懒地侧着头。 卢浅悠看向他,双眼红肿,鼻头也通红,沉默着。 “悠悠,之前呐,二哥误会你了,拿零钱的事儿,是那个ashily陷害你的,还有你去简霏店里闹的事,都是她挑拨的,在这儿,二哥给你道个歉儿。”何堇尧漫不经心道。 卢浅悠又愣了,下一瞬,一股悲伤涌上心头,笑了笑,摇着头,他的道歉已经不重要了,她只知道,他曾经把她想得那么不堪,所以后来都没对他解释。 爱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爱你,解释再多都是多余。 “都过去了……我走了……谢谢送我,以,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说完,立即下了车。 何堇尧看着她箭一般地冲进了楼道里,总感觉她喜欢他。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可不想欠别的女人感情债! 他不欠她什么! 之后,他也尽量避开卢浅悠,比如去医院,也尽量不去她在的医院。 她就像涟漪,在他的心里那么晃了晃,就像完全消失了,他何堇尧继续他自己的生活,继续执着地追着简霏。 再次见到她,又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那天,卢浅悠生日,同事们嚷着让她请客,还点名要去简霏的餐厅。 居然也真遇到了何堇尧。 也算是“告别”吧,过完生日,她就得出发去西北。 简霏让何堇尧给卢浅悠送生日蛋糕,他直接把蛋糕丢进了垃圾桶,都分了,也都说清楚了,没必要再对她好,免得那傻姑娘又多想。 他不想再招惹她。 几乎没任何交集,卢浅悠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餐厅,回了宿舍,开始收拾行李。 结婚证和离婚证放在了一起,那是她和何堇尧之间,唯一的信物。 她笑着红了眼眶,想撕掉,却不舍地抚了抚结婚证上的照片。 长长地呼了口气,又将它们塞进了行李箱的暗格里。 —— 澄澈的蓝天白云下,空气稀薄,一行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拎着药箱,正走在草地上,这是偏僻的藏区山区,没公路,下乡给藏.民义务体检,都得步行。 卢浅悠走在队伍中间,朝远处望去,看到深入云霄的巍峨的珠穆朗玛山脉,她扬唇,快到了。 “小卢,头晕不晕?要不吸点氧吧?”为首的队长,扬声道,队伍停下了,大家打算休息一会儿。 卢浅悠摇头,“主,主任,我,我能适应!” 她立即去帮那些有点高原反应的同事分发药水、倒热水,来这边快三年了,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开始也不习惯,经常高原反应,难受得吃不下饭,也吃不下这边的食物,总感觉没熟透,也知道,海拔高,做饭就是这样,熟不透。 好在她就像那石头缝里的小草,坚韧不屈,身体素质好,很快就适应了。 “小卢,谢谢了,咱们这组里,你年纪最小,反而你照顾我们得多!”一位中年女医生,对她笑着道。 卢浅悠连忙摇头,“应、应该的,红姐!” “快坐下休息吧!”叫红姐的,在一旁的石头上铺了一条毛巾,让她坐下。 卢浅悠坐下后,垂着头,也不说话,跺着脚取暖,彼时,正是冬天,天气寒冷。 他们快要离开的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汽车引擎声。 “这帮年轻人,这大冬天的不好好在家,来这干什么!”一支车队,清一色的悍马越野车,在草地上行驶。 “这叫,作!”其他人笑笑,扬声道。 卢浅悠朝不远处看去,那车队正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行驶而来,她没多想,拎了自己的药箱。 一辆悍马停下,有人从车上下来。 “等等,你们这有红景天吗?我们俱乐部的支援还没到,问你们借点!”一青年过来,大声问。 “小伙子,这都什么天气了,还往藏区跑!我们的药也不多!” 主任说着,还是给了他一盒比红景天更管用的口服液。 “谢了!医生!咱们这是探险俱乐部,回头还要登顶呢!”青年又道。 卢浅悠心想,他们真挺作的,珠穆朗玛峰,世界第一高峰,哪是什么探险俱乐部随随便便就能上去的?! “黑子!要到了没?”男人的声音响起,那熟悉的又非常遥远的声音,教卢浅悠愣住。 以为是耳鸣,听错了。 那个已经快被她忘记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要到了,二哥!” “你小子怎么一点眼力劲没有?!没看到咱们的白衣天使都是徒步?就不晓得载他们一程?!”何堇尧低声喝斥了句,立即朝医护队伍跑去。 “等等!” 卢浅悠没转身,将口罩往鼻子上方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脸。 “各位!我们有车队,十辆车呢,一车能载三个人,你们要去哪,我们送送你们!”何堇尧一脸的热情,看着这些白衣天使的左手臂上都套着红色的,写着“志愿者”字样的红色袖章,心里对他们十分仰慕。 卢浅悠已经确定,就是何堇尧。 她一直背对着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见他。 心脏扯了扯,不知道他有没有追到简霏,或许已经跟她结婚了吧? 她三年没出藏区,更没回过京城,偶尔打电话给家里、联系以前的同事,但,关于何堇尧的任何,她都无从得知。 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一直没转身,车队在何堇尧的呼喊下,已经开了过来。 何堇尧安排他们上了车。 “这位天使,您愣着干嘛,上车啊!”何堇尧见一身材略显娇小的女护士站在那不动,上前问。 卢浅悠犹豫着转了身,何堇尧第一眼没认出她,因为她戴着口罩,围着围巾,只露出了一双眼。 她也没说话,随着他向前走。 十几个人,十辆车,绰绰有余。 就剩卢浅悠没上车了,其他同事都有伴,就她被何堇尧安排上了最后面的一辆车,而他也上了副驾驶。 他穿着f1的赛车车手服,看起来十分精神,不同于以前。 卢浅悠只悄悄地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车内有暖气,比外面暖和多了。 四驱的越野车在草地里艰难地行驶着,摇摇晃晃,速度并不快,但这比走路要强多了。 这么恶劣的天气,他干嘛要来爬山?! 不知道危险吗? 还是跟以前一样,幼稚、不靠谱! “天使?怎么称呼啊您?”何堇尧转过头,看着后排垂着头,捂得严严实实的白衣天使,不正经地问。 卢浅悠没抬头,“我……” 尴尬地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转瞬,心里一横,索性摘下了口罩,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上挂满了笑容,何堇尧微愣,只觉得面熟。 卢浅悠能感觉出,他好像不认得她了。 “啊?是,是是你啊!”她也故作思考的样儿,对他笑着道,何堇尧这才认出她。 嘴角的笑有点僵,转瞬又笑了,看着笑容满面,双颊深红,是那种“高原红”,这才明白,她来这里很久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跑这儿来了?!”何堇尧自然地大声道。 “二哥,您认识这位白衣天使啊?!”司机也是个年轻人,笑着问。 何堇尧正想说,这是你前嫂子,打住了! “也京城来的!”何堇尧淡淡地说了句,还趴在椅背上,睨着卢浅悠,“我说怎么没影儿了呢,合着来这儿做志愿者了!” 他向来脸皮厚,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她笑着答,“你,你来这,爬山?” “什么爬山!这叫挑战!”他扬声道,转了身。 “还是,回去吧,太,危险了!”她尽量保持放松的状态,尽量不结巴,但说得很慢,说完又戴上了口罩。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笨!咱们可是专业的登山队伍!”何堇尧回答了句,这语气在卢浅悠听来,是嘲笑,但他并没嘲笑她的意思。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 【闪婚闪离】第009章:救他!5000 她不过是关心下他,也能被他嘲笑说是笨。 不再理他,双手插口袋里,垂着头,车子还在颠簸,何堇尧见她没声了,有点郁闷。 她见到他的反应也挺平淡。 这都近三年不见了,本来两人就不熟,时间久了,就像陌生人,遇到了,打声招呼就是。 他的手机铃声打破沉默的尴尬,何堇尧见是虞希打来的,这算一算,沈霖渊也该出来了。 “嫂子!” “二哥,你看到三哥了吗?他有没有去找你?”虞希的声音有点魂不守舍,很是焦急。 “我哪去看到他啊!嫂子,我这都在珠穆朗玛峰脚下了……喂……信号不好……喂!” “这什么情况?!”何堇尧看着手机信号指示,没一格信号了。 不知道虞希怎么这么问他,难道沈霖渊没回去? 想着还有顾沉漠,他也没多担心,沈霖渊也不可能出事。 回去时,可得帮他好好庆祝庆祝。 “悠悠,你什么时候来这边的?”何堇尧扬声问,没转头。 卢浅悠抬起头,“来了,快,快三年了。” 没说,那次在简霏餐厅遇到他后第二天就来了,估计他也不记得。 “小丫头,年纪轻轻地往这西北跑什么,风吹日晒的!” “二哥!这您就没人家天使的思想觉悟高了!人家来这叫,支援!这叫牺牲小我,为了大我的大爱,跟咱们不同!”司机高乐扬声道,嘴贫得教卢浅悠笑了,觉得他挺逗的。 何堇尧扬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就你懂!” “嘶!二哥,我没说错啊,那个,白衣天使,是这个意思吧?”高乐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卢浅悠,笑着嚷嚷。 “不,不是,我,我没你说得那么,那么高尚!”她实诚道,来这里,最大的因素是为了钱,吃三年苦,奖金丰厚,是她工资的数倍。 意义算是其次。 “您就甭谦虚了!”高乐又道。 “高乐高,我说你丫的今天话怎么那么多?!专心地开车吧你!”何堇尧冲他喝斥道。 “高乐高?”卢浅悠笑着呢喃了句,觉得这名字很搞笑。 “不是,我叫高乐!”高乐连忙解释,感受到何堇尧那威胁的目光,他不再吱声。 高乐又被何堇尧打了一下,这下不敢再吭声,卢浅悠笑笑,心想他可真霸道,对朋友也这样。 头发比以前短了很多,应该叫圆寸吧,脸也黑多了,穿着赛车服,看起来很man。 他都三十好几了,也不知道结没结婚。 车队渐渐地进了村子,山脚下有一个村庄,里面孤寡老人比较多,他们三个月来这里一次,卢浅悠准备下车。 “你们,露营吗?”好奇地问了句,刚看到车队车顶上都载着物资。 “当然!搭帐篷!”何堇尧扬声回答。 车队在空地上停下了,她先推开门下了车,跟其他同事会合,他们得先去村庄,要在天黑之前为他们体检好,再回医疗服务站。 没跟他打招呼,她就走了,何堇尧看着那抹身影,有点来气,这死丫头怎么也不跟他打个招呼就走了?! —— 他们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准备回去,路过车队的露营区,十辆路虎少了一辆,围成了一个大圈,圈里已经搭好了露营的帐篷。 那个高乐高和黑子朝这边跑来。 “悠悠,你要回去啊?”高乐看着卢浅悠,笑米米道。 黑子眼前一亮,出来很多天了,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乍一眼看到身材不错,脸蛋也不错的卢浅悠,馋了! “对,对啊!”卢浅悠笑着答,对高乐高的印象的挺深,他还真的很高很瘦,旁边的男人身材很壮实。 她踮着双脚,朝他们身后看了看,“二……何先生呢?” “二哥带两人去山脚考察了,预计明天咱就登顶了!对了,二哥让咱们几个送送你们的!”高乐想到了正经事,连忙道。 “这个,你,你跟我们主任,主任说吧!谢谢,谢谢你们!”卢浅悠有点结巴道。 不一会儿,医疗队又坐着他们的车回去了,一直送到服务站。 “悠悠,你哪的人啊?”黑子和高乐还没走,黑子目光火热地看着卢浅悠,她脱了白大褂,身材曲线明显多了。 卢浅悠憨笑着答。 “咱哥俩请你吃个饭吧!”两人看到服务站外有小饭馆,高乐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不不,不了!天快黑了,你们,快回营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她连忙道。 “没事儿!咱们哥俩就想留下吃了饭再走的,这边日落比京城晚多了!走吧!别客气了!”高乐又道,拽着她就走。 “真,真不用了!”挣不开他,被迫往前走,快要到小饭馆门口,车牌尾号以001结尾的悍马朝这边飚来,尘土飞扬。 “二哥也来了!”高乐说着,迎了上前,卢浅悠连忙转身就走,黑子连忙追她。 戴着黑色墨镜的何堇尧从车上下来,“你俩干嘛呢?这么久还不回去?!” “二哥,嘿嘿……那黑子精.虫上脑,看上那*了,就那个叫悠悠的,你认识的。”高乐邪笑道,哪里知道卢浅悠是何堇尧的前妻! 何堇尧猛地摘掉墨镜,看着远处,卢浅悠和黑子面对面,不知在说什么,黑子拉住了她的胳膊。 “这兔崽子!”何堇尧恼怒道,都是他俱乐部的人,各个的脾性他都清楚,那黑子比以前的他还*! 他恼怒地走了过去。 “二哥!” “黑子!你赶紧给我滚回营地去!”何堇尧瞪着他,厉声道。 “二哥,怎么了?”黑子一头雾水,何堇尧拉着他就走,卢浅悠看着他们,怒了努嘴,转了身。 “二哥,您这掐我桃花啊,我觉得这姑娘很正点啊!不对,该不会是您以前……不对!这姑娘结巴,又挺土的,您怎么可能看上她呀!” 黑子的声音传来,卢浅悠这才明白黑子和那个高乐的意图,心脏抽紧,迈开步子,快速地跑进了服务站。 “总之!你们爱玩谁玩谁,就她不行!”何堇尧黑着脸警告,样子很吓人。 黑子和高乐不敢再造次,也没问原因,两人先上车走了。 何堇尧一个人去了路边的饭馆,闷闷不乐地喝了点酒,说不清怎么不舒服。 卢浅悠吃过晚饭,太阳还没落山,这边日落时间比京城要晚两三小时,她一个人出来转悠,这里就她年纪最小,也没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 何堇尧的车子居然还在,人不知哪去了。 再次见到他,虽然心里还有点难受,但也有种释然的感觉。 街很小,逛了一圈都没二十分钟,回去时,又看到了他的车,车边有他的身影,她佯装没看到,走在马路对面。 “卢浅悠!” 何堇尧扬声喊了句。 卢浅悠假装没听到,加快了步子,何堇尧索性穿过马路拦住了她。 “你,你还没走啊?”她假装很诧异的样儿,仰头看着他。 “离黑子和高乐远点,两个都是*鬼!”何堇尧沉声道。 卢浅悠皱眉,吐了吐舌头,“我回去了,还有,这,这两天可能有风暴,你,你别登山了,别,别让你家人担心。” 何堇尧扬唇,冷哼道:“越有风暴,越得挑战,不然怎么叫探险!你不懂!什么时候回京啊?” “我,我,快乐,满三年,就可以回去。” “赶紧回去吧,瞧你这皮肤晒的,都黑了!又黑又红的!回头嫁不出去了!”何堇尧打量着她,淡淡道。 不过,她看起来倒有一种朴素的美。 回头嫁不出去了…… 卢浅悠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还年轻呢……”反驳了句,转身就走。 夕阳下,她的背影走得很快。 何堇尧复杂地看着她,嘴角上扬,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欣赏她肯来这边受苦的勇气和大义,不像其他娇生惯养的女人! 看到那两个*鬼打她的坏主意,他忍不住想揍人。觉得她是个好姑娘,不该被糟蹋,虽然,第一个糟蹋她的人是他! —— 卢浅悠这晚做了个梦,梦里是第一次见到何堇尧的画面,那点烟的姿势,教梦里的她,怦然心动。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但是,才天亮。 今天天气很晴朗,从服务站门口都能看到珠穆朗玛。 不理解何堇尧的探险精神,她只担心他们遇到恶劣的天气出事,闭上眼,默默地为他们祈祷了下。 “小卢啊,等回去,给你介绍对象啊?”刚进办公室,正在烤炉子的主任,笑着道。 她脸红,摇摇头。 “摇头干什么,我说真的!” “主任,我,回去再说吧!”她吐着舌头道,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行!咱说好了,回去给你安排!” “主任,你……”卢浅悠想反驳,见他已经出去了。 傍晚,听广播里有风暴预警,卢浅悠第一时间想到了山下的何堇尧。 “小卢!你去哪?!”见卢浅悠没吃饭,就骑上了踏板摩托车,主任扬声喊。 “主任!我出去买点东西!”她说着就跑了,加到了最大的马力。 卢浅悠抵达营地的时候,看到了黑子,他脸色凝重,暴风雪还没来,但是,山上已经风雪肆虐了。 “二哥呢?!他们还在山上吗?!”卢浅悠抓着黑子激动地问。 “队伍在山上被风暴冲散了,刚联系也中断了,高乐几个已经快下来了,二哥,二哥还在山上,他不让我们去找他,太危险!”黑子没了昨天的不正经,严肃道。 卢浅悠听他这么说,吓得没了魂,立即跑了。 “喂!你去哪?!”黑子连忙喝,卢浅悠在一辆悍马车边看到了登山用的一套设备,拿起头套给自己戴上,还戴上了手套,换上了靴子,“我,我去找他!”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没了理智。 “你别胡闹了,你一个小姑娘,找个屁啊!二哥经验丰富,会躲开的,明早风暴就停了,肯定能自个儿回来!”黑子阻止道。 卢浅悠像没听到,迅速走了。 “你回来!” 卢浅悠像没听到,跑了…… 刚爬上了山坡,见到有人下来,没何堇尧的身影,她被高乐拦着,风雪肆虐,她跑了。 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自己会不会死,就是想把他找回来,怕他死了…… 天色渐渐暗了,风雪还在肆虐,她摸索着,不感觉冷,头上的帽子上有灯,照得很远。 “何堇尧!” 看到雪地里有血,卢浅悠心惊,摘掉眼镜,蹲下后,用手指挖了一块红色的血,闻了闻,确定是血。 “二、二哥!你在哪?!二哥!”她大吼。 躲在大石后的何堇尧,听到声音,以为听错了,左腿的小.腿刚刚摔破了,在流血,登山服破了洞后,灌进冷空气,他的体温开始骤降。 失联之前通知队友,不许来找他,这是队里的规矩,虽然很残酷,但是,他们不能拿队友的生命冒险。 等风暴停了,他们才能上来找他! “二哥!你在哪里?!”卢浅悠又发现了血迹,大声喊,顺着血迹,艰难地寻找,急得快哭了。 何堇尧仍然难以置信,体温一点点凉下,冻得瑟瑟发抖。 “二哥?”大石后,有块黑影,卢浅悠心惊地喊。 “悠悠?”何堇尧诧异,有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卢浅悠看到了他的脸,快速地奔了过来! “二哥!”她激动地大吼,看见了她受伤的左腿。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何堇尧大喝,没有感动,很气愤。 “我,我……你,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她在他身侧蹲下,大声问。 “下山的时候,摔的……!”他不耐烦道,卢浅悠立即将他身上的包取下,从里面找物品,他包里还有热水,立即取出。 “悠悠,我裤子破了,体温开始下降……也许会冻死,肯定走不动的,你快点,回去!”何堇尧淡淡道。 卢浅悠不说话,将保温瓶打开,让他喝热水。 何堇尧大口喝了几口,即使很烫也咽下了,可以增点体温。 她随即探了探他腿上的伤,判断没有骨折,找了一根带子和毛巾,隔着裤子帮他包扎伤口。 他头上的灯光照亮了眼前的以前,他看到的是一个淡定从容,正在恶劣的环境下帮伤者包扎伤口的一个专业的,医务人员。 “悠悠……你快走!” “你别说话!”卢浅悠大声道,用力将绳子勒紧。 卢浅悠帮他包扎好后,起身准备将他拉起来,“你干什么?!” “你的腿上有伤,不能受冻!不然,这条腿就废了!”卢浅悠说着,脱下外套,将他那条腿裹得紧紧的。 “卢浅悠!你tm疯了!快穿上!没这件冲锋衣,你会冻死的!”何堇尧激动道,心口一阵激荡,卢浅悠感觉体温骤降,“你起来!我们赶紧下去!” “我tm不用你管!你以为你谁?!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你做梦!”何堇尧故意撵她走。 卢浅悠鼻酸,握紧拳头,“我是护士,不能不见死不救。”她坚定道。 将何堇尧拖着,站起,架在肩膀上,一点点地下去,“你动动!这样不容易降温!” “你给我放开,一点小伤,老子走得动!”他粗.鲁道,不想欠她人情,脱掉身上的衣服,裹住了她的身子。 “你,不能……!” 卢浅悠的话还没说完,暴风雪袭来,何堇尧一把将她抱住,倒进了雪地里,两人紧紧抱住,这强劲的风雪足以将一个人卷走。 两人被大雪覆盖…… “咳咳……二、二哥,你,你还好吗?”卢浅悠趴在他的身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雪。 “我,我没死!”何堇尧颤声道,身上已经冰冷,卢浅悠心慌,她坐起,将身上的雪清理掉,将他往石头背后拖去,“我们走不了了!” 将他放在大石后,从他的包里找到了一只帐篷,“别搭了,没用的,风一吹就跑了……” “倒了还可以当被子盖!”卢浅悠说道,支起简易的帐篷,将他拉了进去,只有一个人大,她也挤了进来,“还有,睡袋,你用!咳咳……”何堇尧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就见着卢浅悠在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 卢浅悠没理她,快速地将衣服一件件地脱掉,露出了贴身的衣物,她才顿住,脸色通红,又去脱他的……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10章:不想跟我做朋友?6000 外面狂风肆虐,帐篷在抖动,随时都会被卷走的架势,冻得瑟瑟发抖的何堇尧见卢浅悠正在帮自己脱衣服,一脸疑惑。 “你在干什么?!”他有点吃力地抬起下颌,沉声问。卢浅悠不说话,被冻得颤抖,牙齿也在打颤,唇色煞白。 零下几十度,还把衣服脱了,再过两分钟,两人铁定都冻成冰块了! “你,你别说话,把眼睛闭上!”她颤声回答,将他身上的保暖*脱下,他上身已经赤条,露出一身坚硬健硕的肌肉,即使天气再恶劣严寒,他的肌肤也还是温热的。 何堇尧挑眉,哪肯听她的,就见着她把他的裤子也脱下了,只留了一条底.裤。 “悠悠,你这傻丫头到底在干……”最后一个字,因她背对着自己,正脱上身衣服的动作而消失。 女孩光洁无暇的雪背露了出来,一股温热的甜美气息丝丝萦绕在鼻间,他呆住了,一团火热从下腹窜起,腰眼都是温暖的。 去! 都tm什么时候了,他还想这些! 何堇尧不禁在心里鄙视自己! 就见着她的手又将胸衣的排扣解开…… “悠悠,你该不会是想在这把我吃了吧?”何堇尧咽了咽口水,玩笑着问。 卢浅悠没说话,帐篷里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里,下一瞬,温热的身子像棉被,覆盖上了他几乎完全赤.裸的身躯。 “你……” 她压着他,将所有干的衣物全都盖在自己身上,又用自己最原始的体温的温度,为他度暖。 “悠悠……你……”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和温暖,黑暗里,何堇尧声音低哑,透着磁性的性.感。 “你,你,别说话,这样,能,取暖。”她结巴道,胸口贴着他的,能感受得到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很沉,跳得有点快。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味道。 这种味道,久违了…… 鼻头泛酸,眼眶湿热,突然就想到了过去,以为已经被忘得干干净净的事,那么清晰,像发生在昨天。 “傻姑娘,就不怕我吃了你?”他坏笑道,伸手贴在了她温热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背上,卢浅悠吓得瑟缩,身体明显地在颤。 “你,你别不正经……现在,能保命就,就不错了。”双颊滚烫,心在颤,被他牢牢地抱着,身上又盖着厚实的衣物,没那么冷了,反而感觉到了身体本能发出的热量,像火苗,正在帮助他们取暖。 何堇尧唇角上扬,心口涌起一股暖流,心房里胀满了感动。 她刚找到自己时的那一幕,还刻在脑子里,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找来…… 不过是结婚不到一个月就离婚的妻子,他那时候只把她当炮.友,昨天再见面,她对他也是挺平淡的,他以为她跟他一样,压根没把那短暂的婚姻当回事。 可,她为什么冒着暴风雪来找他? 就连俱乐部的那些兄弟都在遵守规则没来找他,明知道他可能会死。 “悠悠,你是不是喜欢我?”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一直喜欢着他。 如果她当初就是喜欢他的,那他曾经对她,岂不是太可恶了?! 何堇尧还是有自信的,没女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除了简霏那个异类。 心脏上的那根刺,又被碰到了,隐隐作痛。 她以为,三年了,在恶劣的环境下,在不停的忙碌里,已经把他忘记了,那是她卢浅悠这辈子遥不可及的男人,像两个世界的,擦肩而过,成了陌路。 从昨天遇到他,知道他们要登雪山,她心里就在担心了,知道有暴风雪来,头脑一热,什么都不顾地就找来了。 一切都是一种本能的驱使。 怕他死,不想他出事。 即使是昨天如果遇不到他,可能一辈子没交集的人。 “为,为什么这么问……”她的心静下了,脑子也冷静多了,如果他已经结婚,她这样,是不是不好? 刚刚只想着救人了。 “卢浅悠!你当我傻啊?!你冒着暴风雪跑来救我,不是喜欢我是什么?!”何堇尧愠怒道,铁臂圈紧了她的背。 一语中的,也戳进她心窝里了。 “你,你想多了……我是护士,救人是,是我的本分,无论是谁,我,我都会救的。”她撒谎道,不想承认喜欢他,也许心底还有他,但是,只能藏于心底。 何堇尧恼了,心口没来由得失落! “无论是谁,你都会救?如果现在躺在你身下,跟你肌肤相亲的是黑子或是高乐,你也会这样?!”他不悦地反问,声音有点震耳,这问题也把卢浅悠问懵住了。 她迟疑,答案是,显然不会,而且,就算她知道他们遇到了危险,也不可能上山营救的,那是消防官兵该做的事,她这个*不可能上山送死。 他就不一样,当时根本没想这么多。 “你不说话了?是不是代表……” “我会救!无论是谁,在我眼里都一样!你,也一样!”她骄傲地说道,闭上眼,喉咙口发堵。 告诉他有什么用,反而显得自己更傻。 这个大男人,除了在柔体上,压根就对她无感。 她不能掏出一颗炽.热真诚的心出来,由他践踏、羞辱。 “你还真tm伟大!”何堇尧气得爆粗口,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她不再说话,侧着头,脸贴在他的胸口,天寒地冻里,彼此紧抱着取暖,她一直没睡,何堇尧很快睡去了,他受伤的那条腿冰凉,她挪动身子,调了个姿势,将他受伤的小.腿抱在怀里捂着。 凌晨的时候,风暴停了,她也没阖眼,不知道山下的雪大不大,天亮之后会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在天快亮的时候,她穿上了衣服。 “二……何,何先生?你醒醒!”准备帮他穿衣服,他却一声不吭。 一摸.他的额头,才意识到他发烧了。 给他穿上衣服,风暴停了之后,白雪就是棉被,山上气温不至于把他们冻死。 刚帮他穿上衣服,救援的直升机来了,她欣喜地掉眼泪,“二哥,有人来救我们了……”她搂着他,轻声道。 何堇尧昏睡着,根本没知觉。 卢浅悠看着他憔悴的俊脸,忍不住心里的悸动,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鼻酸地掉着眼泪。 “你还爱着她吗?”她笑着问,他根本听不到。 直升机上下来两个搜救队队员,很专业,很快将何堇尧弄上了直升机,也把她带上去,直升机直奔附近的大医院。 何堇尧的腿有点被冻伤,所幸不严重,不然真有可能会截肢。 病房里,何堇尧已经在输液,还没醒,她走了过去,帮他掖了掖被子。 深吸口气,转了身,她出了病房,悄悄地带上病房的门,离开了这家医院。 搭顺风车才回到了服务站,她自己也发烧了,吃了药,请了假,回宿舍休息了。 —— 何堇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有医生、护士过来,黑子和高乐也来了,就是不见救了他的卢浅悠。 心跳漏了一拍。 “卢浅悠呢?!黑子,高乐!悠悠呢?!她是不是出事了?!”何堇尧不淡定地吼,心脏悬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获救了,卢浅悠牺牲了。 心在撕扯,很怕她出事。 “二哥!那个悠悠送你到医院后就走了,现在应该在服务站了吧!”高乐连忙道。 “你们确定,她没受伤?!”何堇尧又吼。 高乐点头,医生也说卢浅悠没事,何堇尧这才松了口气。 “都出去,让我静静!”他轻声道,一脸疲惫的样子,黑子和高乐立即出去了,他一个人,闭着眼,左手拍着脑门。 她居然没等他醒来,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把自己当观音菩萨? 帮他度了难就功成身退了! 刚刚医生说了,他这腿幸好没冻坏,不然真得截肢了。 他不知道,卢浅悠抱着他的小.腿,捂了*。 卢浅悠退烧后,又得了重感冒,休息了三四天,情况才好转。 刚到服务站,就见着一辆轿车停在了服务站门口,有人朝她走来,说是何堇尧叫她去医院。 “为,为什么,为什么叫我过去?是不是他的腿又有问题了?!”她以为他早就回京城了,这边的医疗条件没法跟京城的比,她紧张地问,想不到何堇尧找她能有什么事。 “额……二少的情况是,是不太乐观,所以,才请你过去一趟。”沉稳的中年男人,恭敬道。 卢浅悠听他这么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怎、怎么可能?!医生不是说,他的腿没事了吗?” “卢小姐,二少他不是腿上的毛病,还是请您跟我走一趟吧。” “好……好!”她说着,迅速上了车。 —— 到了医院,直奔何堇尧的病房,这里的医院不同于大城市的,只有一幢住院部楼,四层高,没电梯,她一口气爬到了四楼,冲到最里面的的一间门口,握着门把手,急得没敲门,推门就进去,“二……” “咯咯咯……您太逗了!”刚要喊,就见着何堇尧跟一年轻女护士正在说笑,那护士笑得很大声,而他也笑着。 根本就不像“情况不太乐观”的样儿。 何堇尧也看到了她。 她上当了! 意识到这点,立即转身。 “悠悠!”何堇尧见她要跑,大声喊,卢浅悠站住,冲进了病房里,护士出去了。 “你,你骗我来干嘛?!你真可恶!”来的路上,她一直担心这边医疗条件不好,把他的腿耽误了,情况恶化真要截肢,一路上,心情都是忐忑、紧张的,谁知道…… 穿着深色羽绒服的她,一脸愤怒,情绪很激动。 何堇尧揭开被子下了*,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表情很严肃,走到她的跟前。 “那天怎么没等我醒来,你就走了?”他淡淡地问,看着眼前还是那么朴实无华的她,语带责备。 卢浅悠抬眼,“我,我等你醒来,干嘛?我,我还要上班,我,我走了……啊!” 刚转身,就被他拉了回来,他的左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右手扣着她的下颌,“明明很紧张我,为什么不承认?嗯?” “谁,谁紧张,紧张你了,你,你想多了!还,还有,这里医疗条件,不,不好,你,你赶紧回,回家去吧。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以后别做这些,冒险的事了!想想你的父母,那些爱你,爱你的人,别让他们担心!”卢浅悠结结巴巴道,也大着胆子教训他。 觉得他很任性,都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还爱作。 “你不紧张我,怎么来看我?” “是,是被你的人骗,骗了!耍我,耍我好玩吗?!”卢浅悠气急,红着眼眶反驳,心有余悸,瞪着他。 何堇尧见她是真生气了,看着她瞪得很大的大眼,嘴角*溺地上扬,“不骗你,你能来?过来,留下陪陪我。” 他说着,拽着她的手,拉着她往*边走。 “我,我不要!”卢浅悠倔强道。 “你不要也得要,谁让你跑雪山上去救我!”何堇尧霸道地将她按在椅子里。 “我,我,说了,换作别人,我也会救的!你不要,不要多想!” “我有多想么?是你多想了吧……”他在病*边坐下,看着她,幽幽道。 卢浅悠别开头,“我,我有什么好,好多想的……” “那谁知道你!”何堇尧看着她,心里对她应该是充满感激的吧,“这次,多谢你救我一命,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 报答…… 卢浅悠看向他,连忙摇头,“不需要的,何,何先生,我真的很,很忙,回去工作了。” “卢浅悠!”何堇尧瞪着她的背影喝,气恼她的疏离态度。 “你真的,不用感激我什么……”卢浅悠转身,淡笑着说道,“不要,不要多想……” 何堇尧来到她跟前,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悠悠,我现在是把你当朋友,别怕我!” 朋友…… 她没勇气看他,垂着眸子。 “不想跟我做朋友?”他又问,声音轻柔多了。 “交,交不起你,你这样的朋友……我口吃,我笨,我土,怎么,怎么配跟你坐朋友……”她自嘲地说道,心在颤,怎么可能跟他做朋友! “悠悠!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不是我自己说的,你忘了,是,是你这么说我的。”她壮着胆子反驳他。 “有么?我有这么说过你?”何堇尧装傻道。 “其实,不重要了。” “那好,你得答应跟我做朋友!”何堇尧强势道。 卢浅悠还是摇头,“何,何先生,我……” “叫二哥!我跟你说,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叫我二哥的!以后不许叫我何先生!咱们好歹还做过夫妻!”何堇尧扬声道,殊不知他的话,又刺疼了卢浅悠的心。 这人真讨厌! “不要!我走了!”她大声反驳,又要跑,被他紧紧抱住。 “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倔?!”何堇尧牢牢地从她身后抱着她,弯腰,唇贴在她耳边,笑着道。 卢浅悠心悸,他的怀抱很温暖…… “我,我不要跟你,跟你做朋友……”她心酸道,不就是救了他么,他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他本就是个讲义气的人,这点,她懂。 “那你想做我什么?”他坏笑道,脸皮厚得很。 “陌生人!”卢浅悠笃定道。 “既然想跟我做陌生人,干什么还来招惹我?”他将她转过,面对着自己,幽幽地问,总想问出点什么来,很不甘心。 “我,我没有!你,你能放过我吗?!”卢浅悠被他逼问得脸都涨红了,又气又恼,大眼瞪着他。 何堇尧将她松开,“你别跑,老实坐这!不许反抗!” 卢浅悠拿他没辙,她哪是他的对手。 何堇尧当着她的面在换衣服,卢浅悠别开头,她的小动作被他看在眼里,“怎么,现在害羞了,那天晚上,可是你主动脱我衣服的!” 他打趣道。 卢浅悠更脸红,不理他,一脸气呼呼的样儿。 何堇尧很快换好了衣服,“你,你要出院吗?” “我这是小伤,要不是挨冻了下,根本不用住院!为表谢意,二哥今个儿请你吃顿饭!你要是想我以身相许,也成,回头开间房……” “*!”卢浅悠站起,骂了句,快速去病房门口,何堇尧拿了大衣,连忙跟上。 不一会儿,两人出了医院,披着大衣的何堇尧,刚出医院就要抽烟,卢浅悠捂着鼻子,嫌弃地白眼他。 “妹妹,您就甭管我了,哥都憋了好几天了!这边的*太没眼力劲了,管得可严了!”何堇尧挡不住上来的烟瘾,冲她道,还是把烟点上了。 “一身臭毛病……”卢浅悠小声嘀咕,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他毛病真的挺多。 但是不得不说,还是那么帅,披着大衣,气场十足,比以前也成熟多了。 “上车吧!”为她拉开了车门,她没犹豫,如果一顿饭能让他别想那么多,也挺好。 她不需要他感恩。 何堇尧也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去这边最好的酒店。 卢浅悠正想跟他说点什么,见他掏了手机,她往外面挪了挪,看向窗外。 “大小姐,您搁哪了?怎么打你几次电话没打通过?!莫非把我拉黑了?” “我要是把你拉黑了,你现在还能听到我说话?最近在忙着找闫肃呢……”简霏的声音传来,何堇尧表情落寞。 “还没找到?说了让我帮你找,你偏不领情!” “说了不用就是不用。” “霏霏,我前几天差点死了……”他还是犯贱地忍不住说了,这一声“霏霏”砸在卢浅悠心口,别是一番酸苦。 简霏在电话里象征性地问候了两句,何堇尧明白,那是敷衍。 挂了电话,他苦笑着,狠狠抽了两口烟,将烟头按灭了,卢浅悠看着他那难过的样子,明白,他还没放下简霏…… “你,你,还没追到她啊?”忍不住问,面带笑意,何堇尧转过头,一脸阴沉,她吓得连忙别开头。 “对,对不起,当我没问!”她连忙回答,笑得比哭还难看,何堇尧复杂地看着她,突然握住了她的左手,卢浅悠浑身一震!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11章:人流手术 他的右手覆盖在她的左手上,碰触到的刹那,像一丝电流穿过,悸了下她的心,随即,淡淡的温暖侵入皮肤…… 她不敢抬眼看他,满心疑惑。 他爱的,对他爱理不睬,他不爱的,对他舍命相救。 何堇尧凭着心口的那股冲动,握紧了卢浅悠的手。 虽然是个大老爷们,内心也有一份敏感的脆弱,渴望被呵护。 “你……”她耳根都红了,想缩手,何堇尧理智恢复,松了手。 他清了清喉咙,调整了坐姿,翘着二郎腿,双臂伸展开,搭在椅背上,侧着头,俊脸上染上一层轻松的笑。 “什么我还在追她?二哥我早就不追她了!”他骄傲地说道,以掩饰内心的酸涩。 卢浅悠侧脸看着他,“心里,心里还,还没放下吧?”她轻声地问,声音很小,怕他生气,他没理由告诉她这些,是她多管闲事地想知道。 何堇尧又用轻浮的笑,掩饰心里的失落。 “这么关心我,什么居心?嗯?”他逗她道,不肯回答,卢浅悠连忙转头看窗外,“当我没问。” 还说跟她做朋友呢,一个问题都不肯回答。 这所谓的朋友,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吧,不过是觉得她救了他,他心里因为那个“义气”过意不去。 卢浅悠不再说话,就连何堇尧问她问题,她都回答得不积极。 她也有自己的小性子。 小县城最好的一家酒店,菜色让何堇尧十分不满意,卢浅悠却不挑,还觉得他娇气。 “您,想想,在,在您探险,被困在,什么深山老林里时,干粮没了,饿得,树根都吃的时候,就,就觉得这些菜,十分,美味了!”她教训了他一句。 何堇尧扬唇,拿着小毛巾擦了擦手。 “我说丫头,你是没明白二哥的意思,没错,这里是偏远地区,但是,同样的食材,在别的地儿,做出来的就是美味儿,这家酒店的厨师的手艺还不如我呢!”何堇尧睨着圆桌对面的她,扬声道。 “不如……你?你,会做饭?”卢浅悠惊讶道。 “你还不知道我会做饭?我以前没做过饭?”他扬声问,脑子里在回忆,和卢浅悠在一起的回忆,几乎全是瑟情。 当然,也还依稀记得,她常常给他带早餐的事,包子、油条、豆浆,那段时间可没少吃。 “我哪知道……”卢浅悠嘀咕了句,她对他没多少了解,也无从了解。 “等回京了,二哥给你露一手!”何堇尧爽快道,转了圆盘,将羊肉汤转到她面前。 “多吃肉多喝汤,看你现在,又干又瘦的,没以前水灵了!” “是,是比以前更,更土了吧。”卢浅悠自嘲道,舀了一碗羊肉汤。 “什么土,你咋这么说自己?” “你,你以前……”说着,打住了,笑着摇头,继续吃饭。 何堇尧没说什么,也许以前是看不上她,但现在不同,现在的卢浅悠在他眼里,虽然还是个普通的的女孩,但,她的形象是光辉的,他对她,刮目相看。 和喜欢无关,更爱情更差十万八千里。 两人吃了饭,刚到一楼,出了电梯,在酒店大厅,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人朝他们走来,女人摘掉墨镜,褪.下头巾,“二哥!您的腿,怎样了?!” 女人一脸焦急,冲过来后,抱住了他的手臂。 卢浅悠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看着不远处的一对俊男靓女,看着女人亲密抱着他的样子,有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你怎么来了?”何堇尧扬声问。 这是他近期走得比较近的女人,叫白晶。 “人家,人家听说你登山遇到危险了,担心死了,拍完广告就立即赶来了!”白晶红着眼眶道,快哭了的样儿。 何堇尧扬唇,这些女人,没一个对他是真心的,比如这个白晶,现在就是马后炮而已。 “哟,宝贝儿,可辛苦你了!”他幽幽道,转过身去找卢浅悠,大厅里哪还有她的身影! 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何堇尧暗忖,找出了酒店,寻了很久,也没见着卢浅悠的身影,可能坐车走了。 不知道她的手机号,也不好问问。 卢浅悠已经坐上了电动小车,悄悄地离开,就像没遇到过一样,还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京城有公事,何堇尧很快回京了,离开之前没去找卢浅悠告别。 她之于他,还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唯一的,就是感激她救了他。 —— 卢浅悠在三个月后,正式功成身退地离开藏区,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 小弟在京城上大学,姐姐在家乡市里工作,她则被调去了京城著名的三甲医院妇产科,薪水比以前高了很多,也比以前更累。 何堇尧就像一阵风,总是在她的生活里一闪而逝。 “悠悠,汪医生那有个做人流的你跟着,听说这病人还是个挺红的小明星,小心着点儿。”护士长过来,吩咐了句,又叮嘱道。 “好,好嘞!我这就过去!” 第一眼见到这个病人,卢浅悠觉得眼熟,仔细打量了下,认出来了…… “白小姐,您怎么还不躺下?这手术马上就开始了,别担心,几分钟的事儿!” “我这等人呢!”白晶没好气道。 等谁? 何堇尧吗? 卢浅悠心口发酸,控制自己的情绪,麻醉师已经过来了。 “我不要打,我还要等人!”白晶拒绝躺下打麻药,索性还下了*,冲到手术室外叫助理。 “他来了吗?!” “白姐,何总说了,他不会来!” 白晶气得脸色涨红,抢过手机,“喂,我是白晶,我有猛料……!” “小,小姐,你得赶紧手术了!”卢浅悠从她手里抢过手机,大声道,知道这个白晶想做什么。 “你这个护士抢我手机干什么?!”白晶恼了,扬声反驳,瞪着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大眼的卢浅悠。 “对,对不起,小姐,我们做完您的手术,还有,还有其他病人等着呢!”卢浅悠笑着道。 “白姐,您小点声吧,这里是医院,人多,回头真的被曝光了,您就麻烦了……”白晶的助理小声劝道,那白晶只好又回了手术室。 卢浅悠没立即进手术室,走到拐角,掏出手机,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也是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无数次想拨出去的号码。 “喂,是我,卢浅悠,还记得吧?”她笑着道。 “悠悠啊,嗨,怎么不记得?!小丫头片子,你这什么话儿!”何堇尧扬声笑着反驳,见归属地是京城,知道她回来了。 “何,何先生,我长话短说,我这有个叫白晶的病人,正要做人流手术,是,是你女朋友吧?刚刚,刚刚要对,媒体爆料,被我,阻止了……作为男人,你,你不觉得应该,过来看看吗?” 说完,她呼了口气。 “悠悠,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何堇尧有点愠怒道,可不怕白晶爆料。 卢浅悠愣住,是她多管闲事了,嘴角上扬,觉得自己真犯贱! 什么也没说,挂了,立即去手术室。 看着手术台上正在做手术的白晶,看着一块块血肉从她的体内被刮出来,想着那是何堇尧的孩子,她苦笑,她爱的,到底是怎样渣的一个男人? 她刚刚还担心这个白晶的爆料,会给他惹麻烦,阻止了。 手术很快结束,白晶被她扶着下了手术台。 出了手术室,白晶立即挣开她,“二哥!你来啦!” 卢浅悠看着白晶奔向了何堇尧,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像没看到,对白晶的助理叮嘱了两句,立即进了手术室。 他到底是有多*! 卢浅悠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 “悠悠!”刚转角,被人叫住,是何堇尧。 一身西装的他,站在不远处,一身商务范,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皮鞋擦得锃亮。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没摘口罩,“你,你女朋友呢?人流,人流也相当于小月子,别让她碰凉……”她以接待普通病人家属的语气,对他交代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何堇尧没好气道。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 【闪婚闪离】第012章:她喜欢他! 不是他女朋友,怀上了他的孩子,这更可恶! 卢浅悠心口更堵,其实她没理由这样,她算他什么人? 什么也不是。 “哦,我,我去忙了。”淡淡地说完,就要从他身边经过,何堇尧伸手拦住了她,“她不是我女朋友,她刚流掉的种也不是我的!” 他沉声解释,这句话,在电话里就想对她说的。 卢浅悠的大眼里充满了诧异,何堇尧一把摘掉了她脸上的口罩,三个月不见,她比在西北的时候,白.嫩了不少,双颊上的高原红也不见了。 她微笑,“那,那是你的事,不用,不用对我说,何先生,我,我得忙去了。” 她还有点结巴,但比以前好多了。 “不用对你说?那白晶对媒体爆料,你干嘛拦着?干嘛还打电话给我?”何堇尧强势反问,逼近她,卢浅悠被他抵在了墙壁上。 “我,我,我……是护士,应该……” “是不是喜欢我,嗯?不然干什么多管闲事?”何堇尧笑了,扣着她的下巴,轻声问。 卢浅悠立即摇头,“不是!你想多了!我,我,这里是医院,我,我在上班!” 受不了跟他这么近距离,卢浅悠颤声说着,将他推开,逃也似地跑了! 落下何堇尧一个人,站在那,看着她的身影,扬着嘴角,仍然觉得,她喜欢他。 卢浅悠傍晚下班,刚出医院门口,就见到了何堇尧,他霸道地拉住她,带她去停车场。 “你干嘛啊?!” “怎么,请你吃顿饭也这么难?当我是色.狼啊,怕被我吃了不成?!上车!”何堇尧扬声道,面带笑意。 卢浅悠不肯上车,“我,我不想跟你吃饭,你不要勉强我,我不去。” 她冷淡道。 何堇尧这下有点恼了,弯腰,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为什么?我这朋友请你吃顿饭,你都不肯赏脸?” “我,我说过,不跟你做、做朋友!”卢浅悠反驳道,他是她前夫,怎么做朋友?! “卢浅悠!你再傲娇,就是不识好歹了啊!”何堇尧扬声警告,卢浅悠白眼他,“我就是,不识好歹!” 她任性地转身了。 何堇尧大步上前,将她拦住,“成,你今晚要是不跟我吃饭,咱就在这耗着!”他厚脸皮道。 “为什么啊?!何先生,你不知道,我们是前夫前妻了吗?干什么还有牵扯?!”卢浅悠激动道,不明白他究竟想怎样。 “悠悠,是你先招惹我的,这次是,上次在藏区也是!怎么,惹了我,又跟我装不认识?”何堇尧的话,堵得她哑口。 卢浅悠红着眼眶,瞪着他。 “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她大声吼,眼泪快控制不住地掉出来了,立即转身。 何堇尧还厚脸地追上,拦住,就见着卢浅悠已经哭了。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被他看到眼泪,她更急了,哭喊道。 “悠悠!”他不知道她怎么就哭了,那眼泪,让他有点无措。 “是我多管闲事,你别当回事就好了!”卢浅悠哭着哽咽道,转身又要跑,何堇尧迟疑了几秒,迅速追上。 “悠悠!” 他拉着她,将她转过,卢浅悠被他按在了怀里,“放开我……呜……” “别哭了!我tm,我怎么你了?!”何堇尧很是无辜,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她给惹哭了。 卢浅悠没挣扎,拳头不停地捶着他的背,爱他啊,亲眼看着他的这些*账,心里怎么不难过,他还浑然不觉地来找她,还说是朋友……! “因为那个白晶?我跟你说,我早就结扎了,那白晶蒙我呢!你这傻姑娘,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呢?!”他大声解释,拍着她的背,卢浅悠愣住。 何堇尧见她愣了,意识到她是真因为这件事,立即将她拉开,“干嘛这么在意我有没有私生子?” 夕阳下,她的小.脸上,梨花带雨,卢浅悠被他问得愣住。 “我,我,不关我的事,我,我是气你来找我!” “你撒谎!”何堇尧大声反驳,拽着她,直奔他这边,卢浅悠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强硬地抱上了他的jeep副驾驶,车门被甩上,她还没下去,他就上来了。 何堇尧载着她,直奔公寓。 路上,任由她怎么反抗,他都不放她下去。 公寓里,跟以前没多大变化,“我很久不住这了,昨天才让人来打扫过,说过要下厨做顿饭给你吃的!” 何堇尧的话,教她简直受*若惊。 “不用!” “坐吧,看二哥给你露一手!”他扬声道,走去厨房。 “我不想知道你厨艺多好!”她撅着嘴反驳。 “我还偏想让你知道!”何堇尧霸气道,已经系上了围裙,卢浅悠在餐桌边坐下,也不看他,拿着手机在玩。 在藏区支援时的主任在微信里不停地说,要给她安排相亲,她谢绝了很久,也没能拒绝掉,并且说,就是她科里的医生。她想了很久,也没想起科里的男医生是谁。 盛情难却,她勉强答应。 退了微信,一股香味飘来,饥肠辘辘的她,侧过头…… 穿着白衬衫,系着深蓝色围裙的他,左手端着炒菜锅,像个大厨似地,掂着锅。 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怎样,这下信了吧?”抽油烟机是超静音模式,除了“吱吱”诱人的油声,听不到其他杂音。 卢浅悠看着铁锅里,红烧色泽鲜亮的排骨,瞬间想流口水。 “给二哥递只盘子!”何堇尧扬声吩咐。 馋巴巴的她回神,立即开了橱柜,从里头找出一只白色的盘子。 “糖醋排骨,糖醋比例绝对刚刚好,不信你就试试!我知道,你们女人都爱吃这菜!”何堇尧得意道。 卢浅悠不说话,拿过毛巾,将盘子边缘滴上的汤汁擦干净,又找了白芝麻,洒上,还掐了两根香菜,放在盘子边做点缀。 何堇尧已经在做下一道菜了,他真没吹牛,确实会做的一手好菜…… “喝酒吧?”他走到酒柜边,看着她在摆筷子的她问,她摇头。 “喝白酒吧,把你灌醉了拐上.*!”何堇尧幽幽道,卢浅悠瞪大了双眼,刚想骂他,见他拿了瓶干红,才知道他是逗她的。 “看把你吓的!现在就算你主动来扑我,我也不可能染指你啊……”他幽幽道,说的是实话,此刻,在他眼里,卢浅悠就是个单纯又傻乎乎的小妹妹。 她垂眸,不吱声。 他让她先坐下,她看着他动作讲究地开酒,醒酒,光是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看着这桌菜,也想到了不堪回首的过去,好像都没和他在家吃过一顿家常便饭。 何堇尧坐下了,“别愣着,尝尝二哥的手艺,给打个分吧!” 卢浅悠夹了块排骨,吃了,没说话,何堇尧问她,她就是不说。 他给她倒了酒。 她还记得他教她喝红酒的事,不禁有点尴尬。 这个男人,只能留在心底,单恋着,不可能走到一起去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 卢浅悠喝着酒,这么想。 “悠悠,我傍晚跟你说的,都是真的,那白晶想傍着我上.位,也不知怀了谁的野种,还诬赖是我的,我在医院告诉她,我七八年轻就结扎了时,她的脸色那个惨白啊,没容我多说一个字,她就跑了。你二哥不傻,怎么可能让这些野女人怀上我的种!” 何堇尧得意道。 那她,也是野女人之一啊…… 卢浅悠心绞,没说话,继续默默地吃菜。刚结婚后,每次欢.爱后,她还想过,会不会怀.孕?原来呵…… “那些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给我生孩子!” “唯一有资格的,是,霏霏姐,对吧?”她笑着问了句。 何堇尧仔细盯着她看,明显看到了她眼底的失落。 她肯定是喜欢他的。 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是!”笃定地回答,卢浅悠的手一抖,刚夹起来的一只虾,掉到了桌上。 她扬唇,冲他尴尬地笑笑,“你,你真痴情。” 所以,她必须得死心了! 何堇尧将她的一切小动作,看在眼里,这姑娘还真傻,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他这个混蛋! “你,不也是?”他试探性地问。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13章:跟我在一起!6000 卢浅悠隐约明白了何堇尧的意思,是她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吗?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哪有!我,我快要去相亲了!”她笑着说,又夹了一块鱼肉,他做的红烧鱼挺好吃的,她一个人快吃半条了。 何堇尧显然愣了,转瞬恢复自然。 “是么!”他笑着道,她要是能真不喜欢他了也挺好,免得把她给耽误了,回头他还得愧疚。 “是的!”她笑着,笃定地答,看了他一眼。 “也是,你是该找个靠谱的男人再嫁了,哥告诉你,一定得睁大双眼,好好挑,可千万别像第一次那样,糊里糊涂地就嫁了!对了,卢家人对你怎样?”何堇尧扬声道,一副很义气的样。 他的这番听起来真是为她好的话,却像刀,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的心窝。 牙齿没力气咀嚼嘴里的菜,不知该吞还是吐了,嗓子眼硬.邦.邦的,突然之间挺恨他的。 他是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心底藏着的爱人,一直暗恋着的,居然,这么洒脱地叫她第二春。 何堇尧看着她愣住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话伤到她了,就像简霏每次劝他赶紧找个好女孩一样,他也会难过。 但这是真心的建议! 因为他不适合她! “怎么了?卡鱼刺了?” “嗯!”他的话,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应了句,迅速跑去了洗手间,何堇尧复杂地看着洗手间的方向,知道她心里难过,才给了她一个台阶。 许久,她还没回来。 他悄悄走近,隔着卫生间的门,除了水流声还能听到细微的呜咽声。 她在哭。 何堇尧眸光一黯,暗暗叹了口气,敲了敲门,没等她回应,立即进去。 “傻姑娘,还没吐出来?”他走到趴在洗手台上,垂着头的卢浅悠身侧,轻声问。 “嗯……”她哽咽着答,用力清喉咙,假装被鱼刺卡了的样儿。 “这卡了鱼刺确实怪难受,瞧你,眼泪都掉下来了!”他拍着她的背,语重心长道,“这……喜欢一个错的人,就跟卡乐鱼刺一样,带来的,只有痛苦!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医院拔了,不能留!” 聪明的男人,一语双关。 卢浅悠也不傻,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股心酸翻涌而上,他知道她喜欢他,却不点破,反而变相地叫她放弃。 他说,这是错的。 “拔不掉的,刺在了心上的,怎么拔?手术吗……太危险了……弄不好会丧命的……”她抬起头,满脸通红,满眼泪水,要掉不掉的,看起来充满了伤感。 她看着镜子里的他,多想他对她说一句给她希望的话,而不是劝她放弃! 他也有单恋的人,单恋的滋味,他也深有体会,怎么就不能对她好一点,为什么这么无情?! 镜子里的女孩,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何堇尧突然有点心疼她。 “咳咳……咳……”意识到自己太放肆了,她回神,垂下头又用力咳嗽,“唔……鱼刺好像出来了,没事了!” 他也回神,“下次小心点!”清了清喉咙,他沉声道,说完就出去了。 落下卢浅悠一个人,看着镜子里,失败得很彻底的自己,傻笑着。 压在心底的爱意,还没容她说出来,就已经被宣判死刑了。 这样也挺好,总比说出来,被直接拒绝的好。 出去时,何堇尧还在喝酒。 “不,不早了,我,我得回去了。”她轻声道,走过去拿自己的包。 “我送你!” “不,不用了,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我自己打车!”她连忙道,只想赶紧逃走。 “这点红酒算球!我找人代驾也成!” “不用麻烦了!我,我走了!” “悠悠!” 那股心疼还没散去,何堇尧沉声喊,卢浅悠站在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你,你做的菜,非常好吃,谢谢。以后,以后我不会多管闲事了,还有,以前毕竟做过夫妻,身份挺尴尬,如果,我,我有新男朋友,我,我们再见面不好,所以,避嫌吧……”她强忍着哽咽,笑着道,也没转头看着他。 这一顿晚餐,算是一条分界线吧,以后最好不见,更别说做朋友了。 没等何堇尧回答,她拉开门,快速跑了。 他隐晦的拒绝比直白的拒绝,更让她难过。 何堇尧懊恼地踢了下桌腿,扒了扒头,满心不快,她说得很对,但t.m.d,他,总觉得哪不对! —— 沈霖渊被虞希找到,一家三口从美国回来了。 在沈氏见到了他,沈霖渊说,简霏已经找到闫肃了,两人去欧洲旅游了。 也许,之前的一切,还没能让他彻底死心,但,看到简霏在朋友圈po的和闫肃恩爱的照片时,何堇尧的那颗心,终于被埋进了坟墓里。 沈霖渊说:“何二,你那哪叫爱?分明是,得不到,不甘心。你爱她,怎么为她守身如玉都做不到?” 顾沉漠说:“你这叫偏执,心理上的毛病,得治!” 他又陷入了迷惘中,不知该何去何从,总不能真单身一辈子吧? 也想走出来,就是,还没遇到那个让他愿意走出来的人! 不知家里怎么知道简霏的事的,何堇尧被老妈的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被数落了一顿,他脸皮厚,毫无感觉,倒是他的母亲大人,说被他气得胸闷,肚子疼,非叫他带她去看病! 何堇尧只好当一回孝子。 一路上,还没少被数落。 “老二!你说你,你看看人家沈三,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您怎么不说顾大状?!人还比我大一岁呢!” “……”陈蝶玉语塞,索性猛地拍了下他的大.腿,“好的不学学坏的,人大漠是忙,你忙什么了?!成天也就算算账,吃喝玩乐倒是精!我还听说,你上次把一小明星肚子搞大了,败坏门风!教你.爷爷知道,非得被他打瘸了不可!” “嘶……哎呦,我的太皇太后!怎么绯闻您也信啊!我都结扎好几年了……” 何堇尧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母亲大人的脸色惨白了。 “何、何堇尧!我,我……”陈蝶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背过气的样儿,何堇尧连忙帮她拍背。 “妈!您别气了,伤身的!我求您了!我答应你,今后,不对,很快就去医院,做疏通术!”何堇尧就差跪下求她了,倒不是怕她,就怕真把身体本来就不舒服的母亲大人真气出病来。 到了医院,看了心脏内科,经验丰富的主任推断她是更年期,何堇尧又带她去看妇科。 “真是更年期,难怪天天生气!”何堇尧看着病历卡,小声嘀咕。 “先生!请你自重!”熟悉的声音传来。 一个男的,站在护士身边,一只咸猪手又摸上了那高耸的…… 何堇尧瞬间怒发冲冠,冲了过去,揪住了那个猥琐的男人。 “哎哟,疼!谁,谁……!啊——!” 清脆的骨骼声响起,男人手腕快被何堇尧掰断了,他疼得龇牙咧嘴。 卢浅悠见是他,连忙叫他放手。 “你,你哪的……”男人又要嚷嚷,被何堇尧的眼神吓得不敢吱声,这时,一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老公,你怎么了?” 何堇尧见孕妇喊那猥琐男,想上前告诉她,她男人的龌龊,被卢浅悠拦住,轻轻地摇头。 “妈的!”何堇尧低声怒骂,看着渣男扶着妻子走了。 “你怎么被人猥琐了也不叫人?!还不告诉那女人!”何堇尧恼火地指责她,刚刚真有把那男人咸猪手剁了的冲动,视线落在她的胸口。 天气逐渐暖和了,她穿得少了,曲线凸显了出来。 “他,他老婆妊.娠高血压,本来就,就不舒服,不能受刺激。很多男人都这样,妻子怀.孕,他们就,就花心,经常,*护士。”卢浅悠结巴地答,“你,你怎么在这?” 看着他手上拿着病历,心想,不会又哪个女人…… “我妈更年期,我陪她来看看。”何堇尧答道。 他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前任婆婆,她还没见过呢。 “哦,那我,我去忙了。”卢浅悠不想再说多少,转身要走。 “悠悠,你等等!”何堇尧绕到她跟前,看着已经戴上口罩的她。 “这周五,我生日,在别墅举行生日趴,你来吧?”他淡笑着道。 他生日…… 卢浅悠摇头,“周五,我,我有约了,不好意思。” “有约?跟谁约?我的别墅,你知道的,这周五晚上七点,我等你。”他拽拽地说了句,觉得她肯定会去,说完就走了。 我不去! 卢浅悠在心里答。 为什么叫她去? 之前他不是都已经让她死心了吗? 她也已经很坚决地要跟他断绝往来了,而且,这周五…… ——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一家环境很清雅的餐厅,姜珩看着对面,频频看手机的卢浅悠,轻声问。 两人算是同事,但很少碰面。 姜珩是主任医师,是专家权威,平时不接诊,只有在遇到突发.情况时,他才发挥作用。 “对,对不起,姜医生,我……” “心里有喜欢的人吧?”姜珩淡笑着问,卢浅悠诚实地点头。 “那为什么还来相亲?”姜珩淡淡地问,收敛笑意,俊脸沉静,灯光下,温润如玉。 “因为,因为,跟他不可能。很想,很想彻底,死心。”卢浅悠淡淡地答,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了,她离过婚,刚好,姜珩也是。 姜珩线条分明的唇,又扬起,还真巧,跟她的心境都是一样! 他心底也有一个,喜欢着却不可能的人,也想彻底死心。 吃过饭,姜珩开车,带她转了一圈,又送她回宿舍。 何堇尧是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宿舍楼下分手的,他心里很不平衡,没想到卢浅悠会真的,不去他的生日趴,真的去相亲了! 他很恼火,把她抵在墙壁上,质问了很久,她态度很坚决,不想跟他再有牵扯。 然后,冲上了楼。 何堇尧被沈霖渊夫妇带回了家,一早醒来,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在餐厅吃饭的画面,无比羡慕。 也许真的是年纪大了,看到这种温馨的画面就会受不了。 “二哥!来吃饭了!”小顺宝见何堇尧从楼梯上下来,何堇尧跟他向来没大没小,称兄道弟。 一把将他抱起,转了好几圈,又狠狠亲了亲,胡子没刮,胡渣刺得小顺宝痒痒得不停“咯咯”地笑。 虞希看着他们,笑了笑,“二哥,羡慕吧?羡慕就赶紧跟悠悠复合,给咱顺宝生小媳妇!” “生就生,干嘛非得跟她生啊!要是遗传个口吃什么的,我闺女可不吃香了!”想到卢浅悠昨晚的“失约”,何堇尧的骄傲,教他说出了这样的混账话。 虞希过来,从他怀里抢走了儿子,“顺宝以后离你远点的好,省得把我儿子都带坏了!怎么有你这么坏心眼的男人!你嫌弃悠悠口吃,也不能这么说她吧?!” 她曾经还失明呢,沈霖渊从没嫌弃过,这何堇尧,真是……! “得!我渣!可我又不喜欢她,哪能像三哥对你那样!”何堇尧反驳道。 “你口口声声说爱肥肥呢,结果你又为她付出过什么?!猪脑子!”虞希板着脸道,沈霖渊一直没搭话。 知道何堇尧不会真生虞希的气,虞希也不会真跟何堇尧撕破脸。 何堇尧语塞,“得,我赶时间,不吃早饭了,别留我,撤了!” 虞希叹着气摇摇头,看着儿子和老公送他到门口…… —— 卢浅悠不知道何堇尧那晚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怕他又是耍她,或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不然,为什么之前还扑灭了她的希望? 例假快来了,乳.房胀痛,这几个月明显比以前疼多了,碰都不能碰的感觉,穿着胸衣时,疼得更严重。 一向是劳模的她,请了假在宿舍休息。 她现在的宿舍不是以前那间,自己租的,一个人住,一室一厅。 门铃响了,她找了件外套裹着,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何堇尧,心慌。 “卢浅悠!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何堇尧大吼,卢浅悠怕他扰邻,开了门。 “你,你来干嘛?” “你哪不舒服?”何堇尧进来,打量着她,关心地问。 卢浅悠摇头,“你那晚说的,我,我不会考虑的……不想,跟你在一起,你走吧。” “抬起头,看着我!”何堇尧沉声道,没想到她态度这么坚决。 卢浅悠抬头。 “你敢说,不喜欢我?”何堇尧自信地问,她要低头,他立即捧住了她的脸,让她的目光直视他的! “说话!” “我,我,我是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了!”她激动地说,红着双眼,想到那不堪的过去,心里还是那么…… 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很蠢,也很不堪。 “悠悠……”他有点心疼,想着离婚的时候,她肯定很痛苦,那时候还被他误会着。 “能不能放过我啊?不要揭我伤疤了,被心爱的男人嫌弃口吃、土、笨,那种滋味是你们这种天生骄傲、自信的成功人士永远也体会不到的!我知道自己是个有缺陷的人,从小生活在乡下,土生土长的乡巴佬,来城里,没少被人笑话过,最严重的是口吃,一开口,就会被很多人笑话……” 卢浅悠激动地说。 “你体会不到……我以为,以为你对我是特别的,傻乎乎地以为,你不嫌弃我,我把你当丈夫,当最亲密的人……结果……在你眼里……我,我,我只是工具而已。” 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这些压抑在心里多年的痛,对他发泄.出来,心里也舒畅多了。 何堇尧心疼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喜欢我……” 卢浅悠摇头,“离婚后,我,我就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她边说着,边后退,何堇尧上前,满眼愧疚地看着她。 “别过来!你那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你还那么说,让我死心,现在,为什么,又叫我跟你在一起?”她眨巴着泪眸,颤声问。 何堇尧呼了口气,“我不瞒你,因为简霏跟她爱的男人在一起了,我彻底没希望了,所以……” “所以我只是个备胎!”她激动地吼,跺着脚,“我不稀罕!不稀罕做你的备胎!你走!别把我当傻.子,其实,其实我不傻!我也想自己,自己傻点,起码可以活在幻想里!” “我没那么想!悠悠,我觉得你对我好,很爱我,才这么想的!”何堇尧大声道,他渴望被爱,渴望有个女人能打动自己,彻底走出来! 她愣了,何堇尧走近,在她面前站定,伸手将她抱住,脑子里尽是她在雪山时,救他的画面。 卢浅悠全身僵硬,任由他抱着,“爱我,难道不想跟我在一起?”他轻声地问,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还没爱上她,就让她跟他在一起,还想她更爱他,打动他,进而让他爱上。 爱情里,爱的多一点的一方,总处于弱势。 很不公平。 可她卢浅悠就是个傻女人,他这么说,她居然在心动,还想再勇敢一次,更勇敢一点。 肩膀颤抖着,趴在他怀里,她抽噎着,反手拍着他的背。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不知道……我,我怕……怕你有一天,又,又突然不要我……我怕……因为,因为你一点都不爱我……” 她哭着道,眼泪已经浸.湿了他的衬衫衣襟。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不爱她。 “不会!”何堇尧笃定道,简霏都已经和闫肃双宿双.飞了,他没后路可退了,关键是,知道卢浅悠爱他,所以,他不可能再做出以前那样“闪婚闪离”的混账事! “不会的,悠悠,你得自信点!”何堇尧拍着她的背,沉声哄道。 卢浅悠紧抱着他的身子,闭着眼,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答应了,怕重蹈覆辙,不答应,怕遗憾终生。 “我,我,我先,考虑考虑……希望你,你也好好想想,成熟一点,不要再,再一时冲动。”她从他怀里退出,轻声道。 “嘶……”左胸突然抽疼了下,她皱紧眉头。 “你到底哪不舒服?!”何堇尧连忙问,她身上穿着睡裙,睡裙外罩着针织衫,胸前高耸着,隐约可见,没穿胸衣……
题外话: 十号的更新,凌晨更了啊! 【闪婚闪离】第014章:酸(加更求票!) 何堇尧目光火热,仿若在她的胸前扎了根,移不开…… 卢浅悠小.脸更红了,哪好意思告诉他是胸疼,抬眼时感受到他的视线,脸红得快要滴血,连忙将衣襟裹上。何堇尧回神,咽了咽喉咙。 不得不承认,对她,他压根就没什么自控能力! “我,我,没大毛病……你,你先回去吧,我,我要休息。”她结结巴巴道,垂着头,觉得气氛挺*,*得有点尴尬。 何堇尧非但没走,反而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到底哪不舒服?!我带你去看病,这样闷在家里能好吗?!”他语带责备,“还有,以后跟我说话别低着头!” “我,我,我是例假前的小毛病,胸疼!不用看医生!”卢浅悠大声道,脸已经红透了。 何堇尧恍然,视线下移,又落在了她的胸前。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疼过……”他轻声道,“是不是太久没被……那个……,血液不流通,堵了?” 他自以为是地说道,那念念不忘的手.感,教他简直无法自拔…… 那样稚.嫩的一个女孩,脸蛋娇.嫩得像个未成年少女,然而,却有一对纯天然、完美的……脑子里尽是以前的那些画面。 他不停地咽着口水,性.感凸起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有点颤抖。 他的话,在她听来十分*,撅着嘴,一双大眼瞪着他,“你,你,不关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让我考虑考虑!” 她有点气愤地说道,指了指门口,转身朝卧室方向走去。 “啊!” 突然间,何堇尧冲了上前,从她背后将她抱住,一双大手居然直接覆上…… “嘶……疼!你……你!”看着那双正在转动的大手,卢浅悠快气哭了,也是真有点疼,本来就涨疼的。 何堇尧埋首在她的脖子里,吸吮着她身上干净甜美的味道,眯着眼,眸光迷离,“悠悠……别考虑了……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他想清楚了,既然不能跟简霏在一起,就无所谓跟谁了,卢浅悠挺好,又很爱他。 呼吸逐渐地变得粗重,涨疼的感觉消失,她眯着眼,摇着头,双手捉住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他,男人的邪恶双手却没停止。 “你,你不爱我……你*……不是,我,我想要的丈夫,二哥……我,我也是个女人……想要尊严,想要被,被爱……” 他对她,也就是柔体上比较喜欢吧,看着他的手,她松开,不再挣扎,心酸地想哭。 “悠悠,你这什么意思?我是不爱你,我也确实*,但是,我保证,跟你在一起就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三年前的短暂婚姻里,我可没*!”他松开她的胸,将她转过来,左手臂圈着她的后腰,右手捧着她的脸,一脸坦率。 “那段婚姻,不过,不到一个月,时间长了呢?你还能保证,不会*吗?这,这三年,你又换,换过多少女伴?”卢浅悠心酸地问。 何堇尧这下不高兴了,松开了她,“卢浅悠,我们早离婚了,难不成你还想我这三年为你守身如玉?!我以前是不爱你,跟你离婚后是自由身,我凭什么要为你守身?!如果不是在藏区遇到你,我压根都不记得你!” 他知道,说这话肯定又会伤她的心,但,他不想欺骗她,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大不了跟她在一起之后,不再乱搞! 看着她又快哭了的样儿,何堇尧很是郁闷,“要不要跟我再在一起,你自己想清楚!我是还不爱你,但是,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何堇尧,一定绝对不会背叛你!如果,你希望我对你说,我爱你之类的,那就算了,我现在很想走出来,但绝对还没爱上你!不想说好听的欺骗你!你自个儿想清楚了!” 他表情严肃,态度诚恳道。 卢浅悠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是她自己的问题,他说的,没什么错。 因为她爱他,所以才感觉受伤。 “那,我拒绝,跟你在一起呢?”看着不远处的他,她轻声问。 何堇尧恼了,“随你!你要是觉得我渣,我不好,那你就放弃,我不勉强你!” 他几乎是吼的。 卢浅悠嘴角抽.搐,觉得自己很卑微,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把她吃得死死的样子。 “你休息吧,好好想清楚,我先走了。”他说着,迅速朝门口走去,卢浅悠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鼻头仍然酸楚得难受,眼眶也是湿热的。 也许,她想要的,在他这,永远也得不到吧……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爱他,可是,做不到啊…… —— 那天后,何堇尧没找卢浅悠,事务所最近也忙,面临被收购的危险。 “老二,我看呐,苏珊娜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前段时间不是答应你.妈重新做人的嘛,不如考虑考虑苏珊娜,把敌人变为自己人,才是最好的谋略!” 何堇尧难得在何家老宅住一晚,正吃着早饭,他家老爷子看着他,建议道。 “老爷子,我说您怎么就爱把我当东西,送来送去的?” “哟!你那荒谬的第一段婚姻,可不是你老子替你决定的!既然有过了一次,怎么这次就抵触了?”何老爷子不恼,笑着扬声问。 “花蝴蝶苏珊娜能跟悠悠比么?我要是娶了她,还不得三天两头给我戴绿帽子?!”何堇尧反驳,放下刀叉,拿餐巾擦嘴,“不吃了,苏家我会解决!您儿子还没怂到经不起考验的地步!” “悠悠?老二,这么说来,你对那个悠悠还是满意哒?听说是口吃,从小还是在农村长大的是吧?不过啊,只要你不嫌弃,我们也会讲究的,只要你个小祖宗肯成家,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李蝶玉看着已经在穿西服外套的儿子,连忙道。 “妈,口吃怎么了?农村长大的又怎么了?人悠悠好着呢,要不是她,您现在都看不到我了,我何堇尧早冻死在珠穆朗玛雪地里了!”听母亲大人挺嫌弃她的意思,何堇尧心里很不舒服,不悦地反驳。 说完就出门了。 “这小子,挺在意那个悠悠的呀……”李蝶玉悄声道。 “在意是好现象,他要是能成个家,总比这么花天酒地地胡来好啊!”何老爷子扬声道,他们不嫌弃儿子娶什么样的,就怕他谁都不肯娶,继续打光棍! 何堇尧上车后,突然有点想卢浅悠了,她还没联系过他,也不知考虑得怎样了。 打了个电话到她医院,知道她大夜班,立即让司机去医院,在路上,买好了早餐,到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刚下班的她。 卢浅悠看着晨曦里,穿着一身笔挺西服的他,嘴角上扬,何堇尧为她开了车门,“快上车,送你回去!” 她没拒绝。 “饿了吧,快趁热吃!辉叔,在事务所楼下让我下去,你回头把她送回去!”何堇尧看了手表,冲司机吩咐。 卢浅悠看着打包好的,热气腾腾的精致的广式早点,呆呆地看着他,满脸疑惑。 “傻愣着干嘛?吃啊!你怎么总夜班,瞧你那眼底的黑眼圈,熊猫似的!”他沉声道,这个社会,没多少女孩子愿意做这么苦的工作了。 他拿过一次性筷子,拆了包装,塞在她手里,卢浅悠才迟疑地夹了一只煎饺,何堇尧帮她开了放米粥的一次性碗。 “谢谢……”她轻声道,鼻头发酸,已经被感动了。 “谢什么谢,我以前可蹭了你不少早餐。”何堇尧笑着道,“那事,考虑清楚了没?” 他轻声问。 “我……”卢浅悠迟疑地答。 “还没考虑好?那继续考虑,哥等着!”何堇尧爽快道。 到了他的事务所楼下,他下车了,叮嘱她把早餐都吃完,让司机送她回去。 这天,何堇尧去医院接她下班,见着卢浅悠在停车场上了姜珩的车,心里莫名地酸溜溜的! 她到底还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这么快就喜欢上这个姜珩了? 他不太相信。 晚上,在她住处楼下等着她回来,看着她从姜珩的车上下来,他叼着烟,眯着眼,一脸严肃,像捉·歼似的!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15章:你还嫌弃我吗? 卢浅悠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楼下的何堇尧,姜珩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 “他现在对你怎样?”姜珩淡淡地问,和卢浅悠继续向前走。 “我,我们,很少联系……” 姜珩点头,“要我送你过去,还是你自己过去?” “我,我,自己过去。” “好!我走了,明天见!” 何堇尧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眯着眸子,看着姜珩走了,烟雾缭绕里,他俊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越走近他,她越不争气地心虚,就好像他还是她的丈夫,她这个做妻子的,在和别的男人约会。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争气,可就是心虚,也许是因为思想太保守了,何堇尧曾经是她的丈夫,她就认定他了,别的男人全都被她排斥在了心门之外。 觉得自己已经没药可救了。 “你,你怎么来了?”他站在两个台阶之上的走廊下,她站在下面,仰着头问。 “我不能来么?”何堇尧扬声反问,香烟剩下不到一指关节的长度,他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烟蒂,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雾从他鼻腔喷出,一股呛人的烟味教她捂鼻。 何堇尧将烟头按灭在大理石柱子上,随手将烟蒂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就朝楼道里走,卢浅悠连忙跟上。 他明显是生气了,是因为她和姜珩在一起吗? 会不会是吃醋了? 怎么可能! 卢浅悠暗暗腹诽,看着他的背影,撅着嘴,什么时候,他能够吃别的男人和她的醋啊…… “你慢吞吞的干嘛?!”电梯门都开了,何堇尧看着还离他好几米远,走路慢吞吞的卢浅悠,沉声喝。 她加快了步子,来到了他跟前,何堇尧迈开大步就踏进了电梯,她疑惑,“你,你要上去?” “你到底进不进来?”电梯里的他,严肃地问。 她皱着眉,迟疑地进去,何堇尧按了16层。 “你,你来干嘛啊……”看着电梯墙壁里,一身严肃的他,她有点怯怯地问。 何堇尧转身,看着穿着亚麻连身裙,绑着马尾,背着单肩包的她,眯着一双桃花眼,“也是,你有男朋友了,我这个前夫应该避嫌啊……” 语气有点酸,尾音拉长。 卢浅悠目光闪烁,仰着瘦削的下巴看着他,心里在打鼓,揣摩他的心思。 “说了考虑,这还没给我回音呢,就跟别的男人勾搭到一块去了……!”何堇尧又道,电梯到了十六楼,卢浅悠立即出去,他却没下去。 “二哥,你,你不下来?”她见电梯门要合上,连忙按住向上键,慌张地看着电梯里脸色黑沉的他问。 “我去干嘛啊?我何堇尧可没沦落到做第三者的地步!”他板着脸,骄傲道。 卢浅悠笑笑,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外拉。 何堇尧没想到卢浅悠会这样,心里窃喜,“你干嘛?”表面还骄傲地问。 她拉着他,去了自己的住处。 “拉我来干嘛?你怎么不带姜珩上来?”进屋后,何堇尧幽幽地问,卢浅悠换了拖鞋,面对着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二哥,你,你吃醋啦?”她仰着下巴,看着他,大胆地问。 “吃醋?哈!我像那种会吃醋的人么?!”何堇尧想也没想地反驳,捏住了她的脸颊,稍稍用力地拽了拽,把她的脸都拽得变形了。 “你……!” 她喝斥,他松开了她,下一瞬,圈住了她的腰,“倒是你,这大半夜的,把我往你闺房带,什么居心?嗯?” 何堇尧一肚子的坏水,看着秀色可餐的人儿,那雄性荷尔蒙就在沸腾,就想把她给吞了。 卢浅悠脸红,身子后仰要退开大灰狼的怀抱,何堇尧哪肯松开! “你,你总想,想这些……!”她撅着嘴,不满道,“我,我今晚,只是和,姜大哥吃了顿饭……” 后一句算解释。 “姜大哥……叫得还真亲密哈!”何堇尧又酸道。 “他,人非常好,对我,很和善,很照顾……我,我很尊敬他!”卢浅悠硬着头皮,还有点结巴道。 何堇尧看着眼前单纯的傻姑娘,她就像条缺爱的小狗,谁对她好,她就想跟谁走了似的! 可他才是她的主人! “我看照这样下去,出不了两天,你就对他以身相许了!”他目光紧锁着她,沉声道。 “我,我没那么随便!”卢浅悠大声反驳,将他推开了,想说,她和姜珩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点,他信! 想着她从来就只有他这一个男人,心情顿时就很好,跟着她的脚步,卢浅悠脱了裙子外套,露出无袖圆领的亚麻裙子,布料很薄,几乎可以看到里头胸衣的轮廓…… 他逼近她,她退后,酒红色的裙子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没有浓妆艳抹,清爽的马尾,可爱的小.脸,她还像当年那样,童颜巨.乳,惹他想犯罪。 卢浅悠被他逼得跌坐进了后面的亚麻沙发里,他立刻在她身边坐下,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了腿上! “悠悠,那件事儿,你到底考虑得怎样了?”她要别开的脸被他掰过来,强行地让她面对自己。 “什、什么事儿啊?”她明知故问,露在外的白.皙的耳廓,染上了血红,耳边细腻的皮肤,教他呼吸不稳,倏地,低头就吻了上去。 卢浅悠如遭电击,全身紧绷,下一瞬,她像个娃娃,被他摆布地转过头,堵住了双.唇…… 是有多久没品尝过她的滋味了? 印象中,刚认识卢浅悠的时候,她就像一颗可爱的娃娃菜,带着自然的乡土气息,但也不失清新,后来品尝之后,发现她十分可口诱人,而且,无论吃多少次都不会腻,即使她没任何经验。 不像其他跟他有染的女人,她们就像红烧肉,吃多了就腻了。 “唔……”松开时,她的唇更红了,有点肿,眸光迷离,歪靠在他怀里。 “别跟我装傻!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他霸道地说着,将她抱起,直奔她的卧室。 “二哥,你,你把我放下,我,我还……啊……”已经被放在了她那乳白色铺着白底粉紫小碎花的单人*.上,何堇尧站在*沿,脱了西服外套,三两下扯掉了领带,摘掉了机械手表! 她正要起身,他弯腰,俯身,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 “小悠悠……看你往哪逃!”何堇尧邪笑道,那邪魅的样儿,看起来很危险。 卢浅悠翻身,就要爬走,他直接扑了上去,单薄的单人*发出脆弱、可怜的“吱呀”声! “二哥,不可以!啊……好痛!”咪.咪里传来刺痛,她紧锁着眉头,何堇尧以为她装的。 “悠悠……你现在可没以前那么乖了……”他看着可爱的她,粗喘道,“太久没被爱.抚了吧,它们都不认识我了,也没以前柔软了……” 何堇尧*地说着,疼痛感消失,卢浅悠皱着眉,眯着眼,心跳如雷,被他迷惑住。 “乖……说好了,以后就跟我在一起了!” “二哥……你,你不嫌弃,不嫌弃我吗?”卢浅悠睁开眼,咪.咪还有点刺疼,看着他,轻声问。 “嫌弃你什么?”何堇尧说罢,拉开了她连身裙腋下的拉链。 “口吃、笨、土……是,是你带不出去的……你,你会好意思对,对外人说,我是你的女人吗?”她又问,那些让她每每想起,就伤感落寞的往事还历历在目。 如果他还嫌弃她,她怎么能跟他在一起,那不就是重蹈覆辙了? 何堇尧刚下脱下她的裙子,因她的问题而顿住,表情迟疑,似在犹豫,卢浅悠难过地别开头。 “既然,嫌弃我,就,就不要跟我在一起啊……你可以,可以找一个,配得上你的人结婚,为什么,还,还来招惹我 ……”她心酸地问,侧着头,眼泪更容易流出。 “悠悠……二哥没嫌弃你,傻姑娘!”他轻声道,将她的脸转正,卢浅悠不敢看他,用手背遮着自己的脸。 “你就是!因为我是个结巴,又笨又土,会,会给你丢脸,所以,你以前都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她哑声哭着吼。 【闪婚闪离】第016章:她如鸡肋! 何堇尧向来是个自信,甚至自负的人,哪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所以,卢浅悠说的这些,都是因为她想多了! “悠悠!这是你太不自信,自个儿胡思乱想了,我可从没这么想过!”何堇尧捧着她的脸颊,笃定地反驳。 满脸泪水的卢浅悠,微愣着,又摇头,不信他的话。 “那,那次,你带我,出去玩,就,就说我是你的远房表妹……” 何堇尧挑眉,仔细思索才想起,差点忘了有这一茬了! “那次,我是故意的,发现你偷钱,觉得你挺可恶,故意带你出去,让那帮没素质的欺负你!”他坦然道,这话更伤人,卢浅悠索性从他怀里挣开。 “你,你走!”她当初诚心诚意地对他,他居然还把她往小偷方面想…… 见她不高兴了,何堇尧也是不痛快,“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卢浅悠,我还是那句,要么你就跟我,我好好待你,要么就拉倒!别这么拖泥带水,老子没耐心!” 他以前压根不爱她,凭什么怪他这个那个?! “那,那你别再来找我了!以后都别找我!”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对他委曲求全,鼻酸地吼,何堇尧气得,瞪了她一眼。 “你们女人都tm矫情!”他恼怒地爆粗,黑着脸,摔门而去! 卢浅悠站在那,身上的衣服还凌乱着,心口一阵阵钝痛,长长地吸了口气,闭上双眼。 他对她好像一点耐心都没有,这就是不爱的结果,对简霏肯定不同,一定很耐心。 她的心,像站在了天平上,摇摆不定,不知道该豁出去一回,还是退一步。 何堇尧一个人开着车,心里烦躁着,打电话给顾沉漠,叫他出来喝酒。 “你是不是觉得卢浅悠卑微,又爱着你,你对她勾勾手指,她就该乖乖地扑向你,继续对你死心塌地的?”顾沉漠看着仍一副吊儿郎当的何堇尧,挑着眉问。 “怎么,难道要我哄着她,追着她?二爷我还真没那点耐心!这些女人就是矫情!还是以前好,想跟谁就跟谁,回头给点钱就打发了!”何堇尧骄傲道。 “合着,你还想打光棍啊……那就继续打啊,别缠着人卢浅悠啊。”顾沉漠没好气道,觉得他实在可恶,想跟人在一起,还不想付出。 既然不爱,就不要去招惹。 “不是,我这tm不是觉得她是个挺合适的老婆人选,将就着过不就得了?!可她对我还这个要求,那个埋怨的,就好像我真欠了她什么似的,过去是误会过她,但早就道过谦,也说开了!还说我嫌弃她结巴,是她自个儿不自信,怨我?我跟你说,大漠,这丫头心思太敏感了,以后肯定得费事!”何堇尧又道,有点醉了,挺想放弃她,又总觉得有点可惜。 “人爱你,才会胡思乱想,不爱你,就跟饶迪一样,像阵风,不留痕迹。”顾沉漠笑着,讽刺道,喝了口酒。 何堇尧叹了口气,碰他的酒瓶,“真烦!我就想她听话,乖乖的而已!” 说白了,就是自私,不想付出,还想对方对他死心塌地的。 他也明白这点,所以,在犹豫。 既想省事,放弃卢浅悠,又觉得很可惜,也许错过她,就遇不到这么死心塌地对他的姑娘了。 何堇尧几天没联系她,她心里挺失落的,是觉得自己矫情了,很想主动联系他…… 这天,刚想打电话给他,何堇尧的电话来了,当他说,晚上约她见面时,她激动地欣喜若狂。 何堇尧也是想再次把她带在公共场合,承认她是他的女人,兴许能给她点自信,也是不想再折腾了,大不了以后就顺着她。 “二哥,你新店开张,怎么也不叫我啊?”苏珊娜突然出现在办公区,酸溜溜道,双眼勾魂似地看着他。 何堇尧见到她,心里有点排斥,但这女人,他暂时还得罪不起。 脸上染着圆滑的笑,他走近,“这不,就一小会所,哪好意思劳驾咱苏大小姐啊!娜娜,之前不是听说你去欧洲了……” “二哥,瞧你说的,好像我苏珊娜真有什么面儿似的,人家就算再有本事,在您面前,到底还是个小女人啊,特意赶回来,给你捧场呢,还带了几个姐妹过来,还有媒体的朋友,回头给你宣传宣传。”苏珊娜嗲声道,双臂主动环住了何堇尧的胳膊。 她所谓的宣传,无非是让媒体报道一些她和何堇尧的绯闻罢了,他明白。 “真是我的好妹妹!下去玩吧?”何堇尧担心再待下去这苏珊娜会直接把他给吃了。 谁知道,还没下楼,就看到了卢浅悠……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羞辱,还被打了一巴掌,那一瞬,心是疼的。 知道又一次伤了她。 “二哥,你不会真认识那个口吃的女孩吧,我知道了,肯定你什么时候欺负过人家,又把她给甩了!这样玩不起的良家女孩,你怎么也染指呢,也不怕麻烦,要不要我帮你摆平啊?”苏珊娜抱着他的手臂,笑意盈盈道,何堇尧的视线还盯着卢浅悠消失的方向,回神后,目光落在打了卢浅悠一巴掌的男人那,狠戾地想揍人! “娜娜,还有你二哥摆不平的女人么?哪劳烦得到你!”何堇尧沉声说,皮笑肉不笑的。 “那就好,您以后可得注意了,瞧那小土妞刚刚那受伤的样儿……跟你欠了她什么似的!”苏珊娜又道,拉着他就要上楼休息。 刚到了三楼,苏珊娜就将他按在了墙壁上,一只手下移,“二哥,你……不行啦?” 怎么像条虫子…… “娜娜……二哥前不久才做过疏通术,医生说啊,起码要禁欲一个月,乖,今晚不能陪你了,改日补偿你……”何堇尧将她推开,拍了拍她的脸颊,附和着说了句,那苏珊娜欲求不满地撅着嘴,满脸失落。 终于把她打发了,何堇尧掏出手机想给卢浅悠打电话,想着苏珊娜可能是来逼婚的,只好作罢,免得坏了大事! 至于卢浅悠…… 她是勇敢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他的女人…… 卢浅悠是被姜珩送回住处的,刚到家就躲进了被子里,放纵自己,大哭一场。 比离婚的时候更痛苦。 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他要这样践踏她的尊严,任由那些人羞辱,嘲讽她,她被人打了,他仍然袖手旁观。到底是故意耍她的,还是因为当着外人承认她的身份,有失他的颜面? 她不知哭了有多久,后来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手机里数个未接电话,没一个是何堇尧打来的。 她到医院的时候,因为无故旷工被护士长训了一顿。 “瞧你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儿,失恋啦?我看姜医生挺关心你的嘛,一上午来找了你好几趟!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就请假休息,别无故旷工,弄得我这边工作安排都乱了!医院能和别的行业比吗?!” “梅姐……我,我错了,对,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卢浅悠哑声道。 “得!你还能上班吧?不能就回去休息!对了,你体检报告!姜医生让你过去找他!” 卢浅悠从桌上拿起自己的体检报告,和护士长打了招呼,就出了护士站,边看报告边走去姜珩的办公室方向。 在看到乳腺检查那一栏时,心凉了半截。 “根据触诊,在左胸及右胸腋下,可明显碰触到结节、肿块,详情不明,建议尽快做详细检查。” 肿块…… 双手有点颤抖,脑子嗡嗡的,魂不守舍地差点撞到人。 正好姜珩迎面过来,披着白大褂的他,将卢浅悠拉住,拽去了自己办公室,也从她手上拿走了体检报告,认真地看着。 “姜大哥……”卢浅悠无助地喊,姜珩看向她,到底是医生,他冷静地看着她。 “肿块……会不会是,是,癌啊?”卢浅悠呆呆地问,刚刚还因为被何堇尧又一次伤害了,感觉天崩地裂了,这会儿,在面临自己可能得了乳腺癌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崩地裂。 姜珩拿着报告,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头,“胡思乱想什么,是肿块、结节,不一定就是坏的东西!”他沉声道,一脸冷静。 抬腕看了时间,“这个点,乳腺科的邹主任还在,我带你去给她看看!”他说着,将听诊器摘掉,带着卢浅悠出了办公室。 长期的熬夜、生活不规律,女性很容易得这些病,乳腺科的主任说了,也是凭经验,考虑到是纤维瘤的可能性大些,具体还得详细检查,并且她的肿块面积有点大,建议做手术切掉。 切掉的组织还得进行化验是否良性。 除了姜珩和护士长,没人知道她的情况,她请假了,也在新闻上看到了何堇尧快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消息,只知道女方家家底殷实,比男方家还土豪。 姜珩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家里,不吃不喝地伤心呢,抱膝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上一直在重播那条新闻。 姜珩看着她,叹了口气,他对她没男女之情,纯粹把她当妹妹,心疼她,而且两人的遭遇也差不多。 将保温盒放下,大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别难过了,给我去洗把脸,吃饭!” “他,他,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别耍我啊……是不是,我,我误会他了?他,虽然*,但是,不坏啊……为什么……” 她仰着下巴,满眼含泪,喃喃地问。 “你要是觉得误会他了,可以去找他问清楚!不是这么消沉,颓废!” “不……说不定,我得的还是癌呢……不找了……我,我等他电话,等了好久,他,他都没打来解释……算了……姜大哥,反正他也不爱我……”她垂眸,心口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就憋在那,郁结着,也很不甘心。 还是起身,浑浑噩噩地去了洗手间。 姜珩摇摇头,叹了口气。 何堇尧忙着对付苏家,和苏珊娜周旋着,得到沈霖渊的帮助,反而将了苏家一军。 大家都在骂他伤了卢浅悠。 他也知道,把她给伤了,但是,也坚信,她如果真爱他,就不会离他而去。 可他错了。 知道卢浅悠要和姜珩去国外度假,他拉不下脸,找虞希做说客。 卢浅悠在听到他的解释后,心里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起码,他不是成心要耍她的,他有他的苦衷,只不过,她对他还没那么大的影响力,可以让他放弃公司的利益。 何堇尧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离开机场,什么爱,就这一个误会,就能让她退缩,执意要和姜珩在一起了! 也许她说得对,他们不合适,她和姜珩很合适。 虞希说,你把她当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总会有人把她当块宝,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 简霏和闫肃开始谈婚论嫁,听说卢浅悠和姜珩也回来了,但他没去找她,也堵着一口气,觉得她的爱,不过如此!
题外话: 今天七千字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17章:提亲!6000 她瘦了,不仅胸围缩水了,就连那张原本有点圆润的娃娃脸,都瘦削了下去,可见两腮的轮廓。 垂着头,在整理身上洁白的不染一点污渍的护士服,何堇尧木然地站在那,看着她,这个单纯得有点傻的女孩……他也如梦初醒,回首过去,他对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好,甚至,一直在伤害她,虽然那些伤害是无心的。 “悠悠……”声音很轻,似呢喃。 卢浅悠还是鼻酸、想哭,但是,不允许自己再在他面前脆弱。 她抬起头,淡漠地看着他,心麻木了,“谢谢关心,我现在很好,就是个小手术,也做过了详细的检查,是良性,现在已经康复了。” 她不结巴了,都是姜珩的功劳,在伦敦的时候,带她看了心理专家。 她的态度明显是疏离的,淡漠的,这样的客套,教他心里很不舒服。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不吭地跟姜珩去了英国,我还以为你们去度假的,还以为你真跟他好了!”他走近,将她圈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沉声问。 “悠悠,还爱我,是不是?你对姜珩根本没感情,跟我复合吧,二哥是真心的。”他诚恳地说完,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卢浅悠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我累了……请你放过我不行吗?我真的很累……不想继续了,我宁愿一个人,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他就像阵风,飘忽不定,她抓不住他,更何况他的心也不在她这。 这一点点的关心算什么? 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在知道她生病后,也会关心一下的。 这个怀抱,宽广而坚硬,像堵墙,将她牢牢地裹住,为什么在她真正需要的时候,他没有给予,在她不需要时,他又来招惹? “不行!我知道你需要我!悠悠,再相信二哥一次,真的,以前我虽然不爱你,但从没想过伤害你!我知道你爱我,对我一直死心塌地,我也是一个缺爱,渴望被爱,也不会爱的人!”他抱紧她,诚恳道,抱着这具娇小的身子,那颗空洞的心,仿若被填满了。 “不要……我不需要你,你也从没给过我什么!”什么都没给过她,关心、问候、甚至是帮助,这些年,她一直一个人,心里虽然渴望他的怀抱,但是知道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所以只能自己扛。 何堇尧愣了,他确实,什么都没给过她。 夫妻一场,没有求婚、没有聘礼,就连领证都没花一块钱,除了给她买过几套衣服,就没给她买过什么,离婚的时候,也是没给过她一分钱。 就算是那些欢场女人,哪次分手,他不掏支票? 卢浅悠的话,轻易地戳到了他的心窝,有点愧疚难当。 “悠悠,你真的,放弃了?”他颤声问。 “嗯!”她笃定地看着他,用力地答。 那晚已经勇敢地迈出去一步了,结果,换来的是一场笑话,无论他是否有苦衷,她真的被伤得很惨。 何堇尧的双手从她的肩膀上离开,嘴角上扬,唇边在抽.搐,不想勉强她。 “好,我不缠你!把这份工作辞了,你不能再这么熬夜,还有这些垃圾食品!”他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碗,沉声道,怎么看,怎么心疼她。 卢浅悠强忍着情绪,别过头,眨着泪眸。 “我要去查房了,你先走吧。”抬起右手腕,看了时间,沉声道。 何堇尧没说什么,转身了,卢浅悠走到办公桌边,佯装着收拾文件,在瞥见他出去后,她才深吸口气,笑了笑,有眼泪滚落。 沈霖渊不放心何堇尧,让顾沉漠过来看看。 顾沉漠看着何堇尧一个人,像具行尸走肉从医院里出来。 “顾大状,喝酒去吧?”何堇尧脸上仍噙着笑,还是不正经的样儿。 “瞧你这怂样儿,一定是被悠悠撵了,该!”顾沉漠说了句,将后座车门打开,拍他的背,将他往车里推。 何堇尧上了车,顾沉漠迅速上去,“顾大状,卢浅悠说我从没给过她什么的时候,我还真怂了,无地自容!我好像是,是什么都没给过她,你说,她也傻,怎么就爱上我这个混蛋了?” “不错,你丫终于知道自个儿的错了!”顾沉漠扬声道,将他朝公寓送。 何堇尧不再言语,顾沉漠将他送到公寓,“先好好睡一觉,清醒了,再好好想想何去何从吧!简霏已经结婚了,你真没戏了,你总羡慕三哥,说小虞对他死心塌地,那么爱他。哥们我现在也羡慕你,明明那么渣,还能有个姑娘爱你爱得不要命。” 顾沉漠说完,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他走了。 何堇尧一个人倒在沙发里,想着在雪山,她不要命地去救他的画面,有眼泪从内眼角滚落。 她说,无论是谁,她都会救。 现在想想,她之所以那么做,全都是因为,爱他。 —— “梅姐,我这周怎么都是白班啊?”卢浅悠找到护士长办公室,拿着排班表,一脸疑惑。 “这丫头,给你排白班还不偷着乐?” “不会是姜医生让您这么安排的吧?”卢浅悠疑惑地问,“您这样,其他同事会误会的。” “姜医生还没强权到干预咱护士站内政的地步!我这不是看在你刚做完手术的份上,给你安排轻松不熬夜的班儿!咱们是医护人员,可不能因为帮别人治病,累垮咱自个儿的身体了!” 她万万没想到护士长会对她这么好,卢浅悠快.感动地要哭了。 “谢谢梅姐,可是其他同事……” “悠悠,咱护士站谁不知道你刚开过刀啊?大家没你想得那样冷血!你也得给我多休息,泡面、油炸、麻辣烫这些垃圾食物要少吃!别舍不得买水果吃!呐,这篮子水果是大家的心意!”护士长说着,将一篮子水果递给她。 卢浅悠这下更是受*若惊! 那篮子里的水果可都是贵货,不是医院外的水果摊卖的那种,一看就是进口水果超市的。 “梅姐,这……” “拿着!上班去吧!” “谢谢梅姐!”她一脸诚恳的笑,大声说道。 “悠悠啊,你太瘦了,不过比以前更漂亮了,再自信点,回头我给你介绍对象!” 卢浅悠脸红地笑笑,心想,介绍对象什么的就免了吧。 全是白班,下午五六点下班后,就都是空闲的时间。 她怎么也没想到,虞希会打电话来请她去他们家做客,跟她不算熟,她不好意思,但盛情难却。 买了水果,打车到了他家,虞希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顺宝也在。 “悠悠阿姨好!” “顺宝……”她蹲下,看着穿着小西裤白衬衫,还打着领结的小宝贝,委实喜欢,真想亲一口,没好意思。 到了他家,从厨房出来的沈霖渊,围着围裙,端着菜,“三哥也会做饭啊?”她惊讶地问,本就是个完美好男人,居然还会下厨。 “那是,三哥厨艺一流,对吃的也特别有研究!”虞希连忙道。 “悠悠来了!”沈霖渊看着卢浅悠,和蔼道。 “三哥!” “坐吧!老婆,你招呼着悠悠,我还有两道菜!对了,要不把何二也叫来吧?我听大漠说,他已经两天没从事务所出来了,回头暴毙了……悠悠,你不介意吧?”沈霖渊本就是条狡猾的狐狸,阅人无数,了解卢浅悠的脾性,这么说已经把话堵死了,卢浅悠哪好意思反驳,连忙摇头。 “三哥,你又管他,他就是活该……”虞希故意道,“既然悠悠不介意,我就叫他过来吧!这二哥,就是小孩子脾气,任性着呢。” 卢浅悠笑笑,没说什么,也不想多想,他怎样,她都不想关心。 跟顺宝去一旁玩了。 —— 何堇尧刚进别墅,就看到了卢浅悠,他瞬间转身,伸手摸了摸下巴,摸得一手的胡渣! 领带也没打好,邋里邋遢的,正要打领带,后背传来很沉的力量,小家伙像子弹,冲了过来,跳上了他的后背。 “二哥!” “臭小子!想二哥了吧?”大手拍着小家伙的屁.股,扬声笑着道,长臂一捞,将巴在他后背的小家伙,抓到了面前,抱着进了屋。 卢浅悠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微笑着,视线和何堇尧的相对。 何堇尧有点局促,“你也在!”扬声喊了声。 卢浅悠微笑着点点头,是客套的样儿。 顺宝从他的怀里下来,“悠悠阿姨,二哥说,你是他的老婆,我说他吹牛,你到底是不是他老婆?” 小家伙捉住卢浅悠的手,晃着她的手臂,一脸的天真。 “咳……臭小子,二哥什么时候说了?!”何堇尧没好气道,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那天喝醉酒,就躺在这个沙发上,对我说的,你嘴里不停地喊着悠悠,你,你还说,你和我爸爸妈妈一天结婚的!”顺宝大声反驳,卢浅悠看向何堇尧,他一脸的尴尬。 “别听小家伙乱说!” “我没有乱说!我没有乱说!悠悠阿姨,你要相信我!”顺宝腹黑地又对卢浅悠道。 “嗯,阿姨相信你!我们去洗手,准备吃饭。”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她信顺宝的话,只是何堇尧……他看起来很颓靡,好像废寝忘食在加班的样儿,对他,她不是很了解。 “那你什么时候和二哥,给我生小媳妇?”顺宝大声问,卢浅悠双颊涨红,不知怎么回答他。 何堇尧假装没听到,溜去了厨房。 沈氏夫妻俩正在张罗,不忙的时候,他们就自己做饭。 何堇尧走了上前,拿起一根小黄瓜就嚼,闻着饭菜香,还真感觉到饿了。 他确实是两天没出事务所了,很久没这么拼命了,上一次还是订婚被简霏放了鸽子的时候。 “二哥,一会儿你给我表现好点!不该说的,千万别说!”虞希边忙,边道。 “我说小嫂子,您不会是在撮合我们吧?我说,您这样,回头那丫头又得说,是我缠着她了,她会更讨厌我的!” “那怎办?就这样,你不追她,她也不找你,就这么散了?”虞希白眼他反驳。 “人不需要我!”何堇尧还记着卢浅悠那句让他无地自容的话。 “你努力让她需要你,不就行了?再说了,她一个人在京城,孤苦伶仃的,卢家对她除了利用就是苛刻,她怎么不需要你的关心和保护呢?是你以前没满足她这方面的需要,才让她觉得没你也一样!”虞希低声劝。 “多花点心思,你可以向咱们的沈总请教啊!”虞希狡黠道。 何堇尧这下乐了,看笑话似地看着沈霖渊,“咱们沈总当年可是……” “何二,把这锅汤端出去,加了虫草的,给悠悠炖的!”沈霖渊扬声吩咐,何堇尧立即老实了,是加了虫草的乳鸽汤。 “二哥,关心是要付出行动的,悠悠才做过手术,需要调养身子!” 何堇尧没说话,他有悄悄地,让护士长给她调白班,也常让她同事送她吃的,只是没亲自出面而已。 没那个脸接近她。 “汤来了,顺宝不许乱动!”何堇尧端着砂锅出去,卢浅悠立即将顺宝拉住,怕小家伙被碰着。 不一会儿,五口人都落座了,乳白色欧式长方形餐桌,卢浅悠和何堇尧坐一排,虞希和儿子坐一排,沈霖渊坐主人位置。 何堇尧听沈霖渊的,话很少,担心自己嘴贱,又说什么不该说,不好听的话来。 “悠悠,身体现在还好吧?” “嫂子,我挺好的,也不严重,小手术,嘿嘿……”卢浅悠傻笑道。 “小手术也得好好补补,毕竟是动了刀子的。”虞希说着,看了何堇尧一眼。 “悠悠,多吃点肉!”何堇尧连忙给她夹了块牛肉,笑着道,虞希心想,他有点开窍了。 其实何堇尧挺会照顾人的,为人处事也周到圆滑,就看他能不能拉下脸,真心诚意地对卢浅悠好。 “谢谢。”卢浅悠笑着道,没立即吃那块肉。 “多喝汤,三哥和嫂子特意给你炖的!”何堇尧又道,那样子让卢浅悠感觉有点陌生,以前哪这么殷勤地对过她。 “二哥,你也多吃点,看你憔悴的,事务所真忙啊?对了,苏家现在老实了吧?前段时间可把你折腾惨了!”说话的是虞希,提苏家也是想让卢浅悠知道,何堇尧和那个苏珊娜走近,是有苦衷的。 “老实了!敢不老实么!”何堇尧霸气道。 “那你干什么这么拼啊?” “不拼也是闲着,无聊。”何堇尧答道。 卢浅悠一直没吱声,自己剥了虾壳,给了顺宝,真想要个这么帅气的儿子! 吃过饭,虞希要叫司机来送她,卢浅悠拦住说自己可以叫车,虞希顺势就说,让何堇尧送她回去,她不好意思推辞。 何堇尧今天开的是一辆稳重的suv,她坐了后排,不想跟他靠得的太近。 “最近还好吧?”看了眼后视镜,对后座的她问了句。 “挺好啊……”她语气淡漠。 不知怎么面对他,反应太激动觉得没理由,不理,觉得不礼貌。 他的态度也变了点,起码不像以前那样可恶了,因为放弃才这样的吧,对她,本来也没坚持过什么。 到了楼下,她立即开了车门下去,何堇尧迅速下车。 “悠悠!”他叫住她。 卢浅悠转身,“还有事吗?” “你究竟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他诚恳问。 她轻轻地摇头,“不想。” 何堇尧扬唇,忍不住地扣住她的腰,“你干嘛!” “你就忍心,让我难过?”他抱着她,轻声问,她觉得他挺莫名其妙,他会难过? “我不是可有可无的吗?怎么能让你难过?别给我扣帽子,我受不起。你是因为霏霏姐结婚了,难过的吧。”她伶牙俐齿地嘲讽道。 “你也别给我扣帽子,我对简霏早就翻篇了!”他不悦道,就想重新开始,但她不乐意了。 “你松开,我要回去了!” “悠悠,二哥这辈子没求过人,哪怕追简霏的时候,也没求过,现在……我……”想说“求她”还是说不出口。 “你不用勉强,你要是勉强,就不是你了,别浪费时间了。” 看着她坚决的样儿,何堇尧握拳,“你上去吧!早点睡!”他的语气不太好,卢浅悠连忙跑了。 —— 一早醒来,卢家人居然破天荒地打来电话,叫她回去吃饭。 她拒绝了! 不一会儿,卢家人找到了医院。 “你们到底想干嘛?!” “哟,不结巴了啊,我说呢,何家二少怎么迷上你了,突然来咱家提亲了!”大妈周莉芬对她嘲讽道。 “你给我对悠悠客气点!”卢俊德喝斥了句,连忙上前,“悠悠,别听你大妈的,那二少本就对你有情,才诚意满满地来咱家提亲的!”卢俊德一脸和善,对她笑着道。 “你们说的是何堇尧?他对你们提亲?”卢浅悠看着这对她一直排斥的夫妇,握紧拳头,气愤地问。 “对,是何堇尧,再说了,你们本来就是夫妻,悠悠,听话,快跟他复合,你都嫁过一次了,找不到不会嫌弃你的男人的。” “你们请出去!你们没资格继续给我做主!以前我是因为缺钱,现在,我不缺了!你们走!”她激动地吼,指着办公室的门,门口有同事进来,被她吓得往后退没进来。 “卢浅悠,你还知不知道好歹?!人二少来提亲是给你面儿,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在这拿什么乔,吼什么吼,没大没小,没教养!”周莉芬恼了,扬手要打她。 被卢俊德拦住。 “我就是没教养,我出生,我亲妈就不见了,我亲爸也等于死了,我能有什么教养?!”卢浅悠讽刺道,恨恨地瞪着卢俊德。 “你……!” “出去吧你!”卢俊德硬生生地把周莉芬推了出去,“悠悠!” “你怎么不走?如果当年不是看中你们的钱,我才不会跟你来京城!现在你们别想威胁我!”她握着拳头吼,更气的是何堇尧,居然…… 用这种强取豪夺,土匪一样的手段! 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诚意”? 门又开了,一个贵妇打扮的妇女进来,“卢俊德,你居然敢逼迫我女儿!” 就见着周莉芬也冲了进来,一脸煞白,卢俊德也是一脸震惊! 卢浅悠则疑惑地看着打扮得雍容华贵,肤白貌美的妇人,她口中所指的女儿,是她么? 【闪婚闪离】第018章:她的真正身世 对于生母,卢浅悠从来没想过,从小被寄养在卢家,十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是吴家人,十八岁才见到了生父卢俊德,至于生母,她没问过任何人。 周莉芬总嘲讽她是小三生的私生女。 对于这点,她自己也很不齿! “蓝烟!”年过半百的卢俊德,明显失了分寸,一脸的激动,对妇人喊道。 蓝烟…… 卢浅悠在心里念叨这个名字,头有点疼,耳边乱哄哄,有种在伦敦被心理医生催眠时的感觉,催眠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个名字。 心理医生说,她结巴的毛病不是天生的,也不是遗传,是小时候受到惊吓造成的。 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被惊吓的,只回忆起了一些乱哄哄的声音。 “蓝烟!你去死!” “救命……!” “妈妈……妈妈!” 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卢浅悠从那乱哄哄的声音里恢复,转过头,对上妇人的视线。 她盘着黑发,穿着立领的套裙,挎着名贵的包,手腕上戴着翠绿的翡翠镯子,手上戴着配套的翡翠戒指,肤如凝脂,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 “暖暖……”妇人看着她,脸上的狠意被和蔼和哀伤取代,她紧盯着卢浅悠看。 卢浅悠一震,脑子里闪过一个女人在水里扑腾的画面。 并且不停地叫着“暖暖”。 办公室里,一切静止了,卢浅悠暂时忘记了换气,呆愣着,看着这位叫蓝烟的妇人。 “暖暖,不记得妈妈了?”妇人颤声问。 “蓝烟,我把她养得很好……” “卢俊德!你给我闭嘴!”蓝烟转身,瞪着卢俊德,一脸凶狠,咬牙吼。卢浅悠也回了神,只见卢俊德在她面前失去了所有气场,而周莉芬已经吓得扶墙。 “卢俊德、周莉芬,你们现在都给我出去!我跟你们的账,很快就会算清楚!”她指着门口,厉声吼。 “蓝……”卢俊德还想说什么,被蓝烟的凶恶眼神吓得止住,迅速朝门口走去,拉着双腿发软的周莉芬,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卢浅悠隐约明白,她真是她的生母,但是…… “这位女士,这里是医院,您若是来看病的,请去挂号。这里是护士办公室,不是您能来的地方。”她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冷漠道。 是她的生母又如何? 没养育过她,还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蓝烟没生气,面露浅笑,双眼里闪烁着泪光,“暖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妈妈了?你三岁的时候,我们才分开的呀,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卢浅悠摇头,“不记得。”冷淡地说道,即使刚刚还有回忆的,不想承认,不想认她,也不想认卢家的人,只想远离他们,吴家的人,才是她的亲人! “你在怨我。妈妈也在怨自己……” “您不要说了,没意义的,在我心里,只有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人,才是我亲人!你们呢?你是第三者,生下我,却不养我……”卢浅悠喉咙梗塞,情绪有点激动。 到底是有怨的。 “我不是第三者。卢俊德根本不是你的爸爸,他也不配!孩子,妈妈不是第三者,妈妈更不是故意抛弃你,妈妈是被逼的,暖暖……对不起……”她颤声道,说完,将她抱住。 早已因为她的话而震惊的卢浅悠,忘了推开她,任由她抱着。 “卢俊德,不是我爸爸?” “当然不是!他有什么资格做你爸爸?!你的爸爸在你一岁多的时候,过世了……”蓝烟抱着卢浅悠,气愤又哽咽道。 卢浅悠再度震惊…… “你小名叫暖暖,左肩膀上有颗大红痣,今年二十四岁,你爸爸姓姜……”蓝烟轻声道,卢浅悠呆呆地听着。 蓝烟松开她,母女俩身高相仿,但蓝烟穿着高跟,卢浅悠穿着平底防滑凉鞋,显得蓝烟高了点,她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你有什么目的?”这么多年了,在她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出现,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心里仍然有怨。 “妈妈以为,你早就,被卢家人害死了……最近是看到一则海外的寻人启事,才回国的……” “悠悠!” 办公室的门又开了,姜珩进来,卢浅悠连忙过去。 “悠悠,寻人启事是我登的,帮我爷爷找小叔的妻女的,没想到……”姜珩看着她,笑着道。 卢浅悠瞪大了双眼,他小叔…… 那他们…… “老叫你傻妹妹,没想到成真了,你还真就是我堂妹!”姜珩没了以往的严肃,微笑道。 “姜大哥……我,我……” “别怀疑了,蓝女士是你的母亲,在伦敦的时候,心理医生也给我看过你被催眠时,说出的几个关键词,有蓝女士的名字!”姜珩沉声道,“最近我一直在查这些,因为不确定,所以瞒了你。” 姜珩开始也不知道小叔还有妻女,快临终的爷爷提了这一茬,想了一桩夙愿,结果…… “姜大哥,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想冷静冷静……”卢浅悠垂眸,深吸口气,至于蓝烟和卢俊德,肯定还有其它恩怨。 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复杂了。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私生女的…… “暖暖……” “阿姨,您还是叫她悠悠吧。悠悠当时年纪小,记不得你,您给她时间冷静吧。至于认亲的事儿,我建议,尊重她自己的意愿,还有你和卢家夫妇的恩怨,我会跟她说清楚。”姜珩看着蓝烟,礼貌道。 蓝烟看着卢浅悠,轻轻地叹了口气,面露和蔼的笑,“暖……悠悠,你要记得,妈妈不是故意抛弃你的,妈妈是被周莉芬差点害死的……妈妈先回酒店休息,你放心,卢家人以后再也不可能欺负你!” 她留下这句话,走去了门口。 蓝烟离开后,卢浅悠走到椅子边,跌坐了上去,单手撑着头,“姜大哥,怎么会这样……”她无助道,不知道该怎么做。 姜珩拉了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双腿潇洒交叠,“卢俊德年轻的时候喜欢你母亲,被周莉芬误会,以为你是他的私生女,一次和蓝女士发生争执,她掉下了桥……” 姜珩一五一十地将过去的事,告诉了卢浅悠。 “卢家后来肯认我,为什么?利用我吗?”卢浅悠冷静了很久,苦笑着问,原来她结巴,可能就是蓝女士掉下水时,被吓的。 “卢俊德可能真喜欢蓝女士,心里过意不去……周莉芬是纯粹地想利用你!” “呼……好复杂,姜大哥,我不想这么复杂……”她叹了口气,失神地看着某一点,“今天,卢家夫妻来,还说,何堇尧去给他们提亲呢,他们又想逼我嫁给他,后来,她来了……” “这个何堇尧!”姜珩气恼,他有找过虞希,希望她指点指点何堇尧,不要再做傻事。 卢浅悠鼻酸,生母都影响不了她真正的情绪,但是,想到何堇尧,就会难受。 “姜大哥,我还是先上班吧……” “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能上班?” “确定啊,最近都是白班,一点不累,这些恼人的事,等我下班了再想吧。”卢浅悠见姜珩站起,她也起身了。 —— 何堇尧是从电话里听说卢浅悠生母找来的事的,卢俊德在电话里说,恐怕,卢浅悠以后的事,他们做不了主了! 经过调查,何堇尧知道卢浅悠的生母来头不小,是东南亚一带最大的翡翠生产商。 她孤身一人,却富可敌东南亚的一些小国家。 他是想再娶卢浅悠,才找的卢俊德夫妇施压,想着娶回来,好好*着,总比这样见都见不到有效果吧?! 谁知道,半路杀出了这位蓝女士。 卢浅悠下班时,被何堇尧堵了个正着,面对他,她没好脸色。 “一起吃个饭吧?”他扬声问。 “好!我也正想找你!”卢浅悠大声道,何堇尧立即要牵她的手,被她躲开。 “臭丫头!我就要牵!”他霸道地说,紧握住她的手。 卢浅悠甩不开,被他强行往停车场拉。 “何先生,你是不是觉得,被我拒绝了,心里不痛快,再强行娶我一次,之后再立即离婚报复我?”他上车后,坐副驾驶的卢浅悠,看着驾驶位上,这个可恶的,霸道又强权专制的混蛋,心酸地问。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 【闪婚闪离】019章:想喝酒 何堇尧刚把车子打着火,听着她这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他转过头,恼怒地瞪着她,“卢浅悠!我何堇尧在你眼里,t.m.d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坏的男人了?!我在你眼里这么坏,你tm为什么还喜欢我?!” 他咆哮,愤怒于卢浅悠这么想他! 卢浅悠没反驳,立即松开安全带就要下车,何堇尧一脚踩下油门,跑车冲了出去。 副驾驶的安全带报警器一直在响,她就是不系上,他只好减速。 “把安全带系上!”他大声命令。 卢浅悠无动于衷,何堇尧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很难过。 他在路边停下车,帮她把安全带系上,“你知道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她淡淡地说。 “我想喝酒……”她又道。 何堇尧愣了下,又开了车。 卢浅悠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去哪,只知道越来越偏离市区,上了高架,夕阳无限好,她开了点车窗,他的车速不是很快,风很大,噪音很大,头发被吹得散开了。 天渐渐地黑了,道路两旁的路灯亮了,天格外蓝,是那种唯美的青钴蓝,渐渐地接近了山区,空气都清凉多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关于身世,更多的是关于他。 近在咫尺的他。 因为怕再受到伤害,所以不敢再接近。 她也不知道曾经爱他什么,没理由的。 何堇尧的白色跑车右转了,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山体上有一扇大木门,木门上订着钢板,很复古的样子,车子绕山体在行驶,她不知道这是哪。 在到了山南,又有一扇大门,有保安,他们开了栏杆,何堇尧直接开了进去。 一条柏油路,向上,何堇尧载着她,上了山腰,一幢别墅出现在眼前。 “这是哪?”她有点紧张,从下班到现在,他好像开了两个多小时。 “你不是要喝酒的吗?这里是我开的酒窖,这山洞里全酿着红酒,随你喝!”何堇尧笑着道,已经一扫刚刚的不快了,还是厚点脸皮吧,她一定没那么排斥他。 他说着,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卢浅悠推开了车门,何堇尧立即下去。 山上空气清新,微风吹拂,别墅灯火通明。 “二爷来了!”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过来,恭敬地喊。 “葡萄园葡萄还有么?” “有。” “摘几斤过来,吩咐厨房做饭,中餐西餐都备点!我现在去酒窖挑酒,让人给开门。”何堇尧扬声吩咐。 这是卢浅悠第一次来这里,何堇尧以前根本没带她出来玩过,就连去外面下馆子都是很少,也就一两次。 两人沿着背面的山坡往下走,卢浅悠带头,何堇尧追上,强势地牵住她的手,她没挣开。 卢浅悠一直沉默,何堇尧见她穿的是高跟,走路不稳,“背着你?”记得她在医院的时候,穿的都是平底防滑的塑胶凉鞋,好像她们护士都爱穿那种鞋,走起路来方便。 “不,不要!”卢浅悠连忙拒绝,何堇尧在她的跟前,弯下腰,“上来!” “真的不要!”卢浅悠拒绝,快跑起来了,脚下不稳,被何堇尧及时稳住,体魄健壮的男人,轻轻松松地就把卢浅悠给打横抱在了怀里。 其实这边有很多游览车的,他故意没坐。 “你,你放我下来!”卢浅悠颤声道,生怕摔下。 “抱着我脖子!” “我要下去!” “不给!”他霸气道,甚至要跑了起来,“悠悠,你瘦得还有九十斤么你?!” 抱着她跟没抱似的,何堇尧只觉她瘦了很多。 “不知道!” “骨瘦如柴的,没以前好!”何堇尧邪肆道。 “关你什么事!” “哟,不过去伦敦做了个胸.部手术,怎么像把胆子也换了?敢跟我顶嘴了!”何堇尧扬声道,玩笑的口吻。 卢浅悠撅着嘴不答,何堇尧走得气喘吁吁,也已经冲到了山脚下,一路都有路灯。 没来过这种地方,很新奇,被他放了下来。 “酒窖里又黑又深,一会你可得跟紧我,别走丢了,或者遇到什么蛇啊,老鼠啊,什么的。”他牵着她的手,故意吓唬她。 “我才不怕,我们小时候看到蛇,都把它赶跑,还有老鼠,直接打死!”卢浅悠大声道。 “你们小时候,你说的是在乡下时吧?”何堇尧扬声问。 “当然!” “小时候有没有喂过猪?”他笑着问。 “有啊!”卢浅悠大声道,仰头看着已经黑了,隐约可见星辰的天,“突然间,我的身世又变了……呵呵……”她就想自己是吴家的女儿,没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知道你的妈,是什么背景吧?翡翠珠宝大亨!咱们悠悠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了富商千金了!”何堇尧扬声道。 卢浅悠甩开他的手,带头跑了。 进了所谓的酒窖,就看到了一只只橡木桶,环境是暗,但墙壁上有复古的壁灯,灯光晕黄、唯美。 空气里浮动着醉人的酒香。 转身时,不见何堇尧的身影,不知他怎么还不进来。 这时,酒窖里的灯突然熄灭了,“啊!” 她吓得惊呼,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二哥?!二哥!停电了!”黑暗里,她惊慌地喊,到底是胆小的,怎能不怕?! 没人回应她。 “二哥!你人呢?!”卢浅悠又喊,双臂环胸,这里真的黑,一点光亮都看不见。 “鬼啊……!” “啊啊啊啊!” 有粗粗的声音喊,卢浅悠吓得“啊啊啊”地叫,快要哭了,身子突然被抱住,“小丫头片子,瞧你吓的!” 何堇尧的声音传来,她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何堇尧!你……你吓唬我!坏蛋……唔……”她反应过来,气愤地吼,也被他吻住,心脏因为惊吓还在狂跳,身子被他牢牢地抱着,热烈的吻席卷而来…… 黑暗里,他放肆地吻着她。 她全身的细胞也在激动地跳跃,惊吓和激情,教她热血沸腾,居然忍不住地回应…… 何堇尧窃喜,也感动,知道她没对他变心,吻,变得温柔缱绻。 卢浅悠心酸,躲开了,拳头捶着他的胸口,“你讨厌!还是跟以前一样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她吼,声音在酒窖里回响。 何堇尧牢牢地抱着她,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彼此粗喘的换气声在碰撞。 “嘿!是你说胆子大的,蛇啊,老鼠啊都不怕,怎么还怕黑?” “你装鬼叫的!” “什么鬼,顶多就是个色鬼,你还怕色鬼不成?顶多以身相许咯……!” “啊……你……疼!” “还疼?不是早拆线了?”何堇尧柔声问,大手轻轻地抚着,简直比以前缩小了两cup! 现在顶多是个b吧。 “里面还没长好呗!”卢浅悠红着脸道,幸好黑漆漆的,他看不见她的害羞。 何堇尧松开她,她连忙将他抱住,“你要去哪啊?!” 他笑了,心想,早知道早点把她拐来这儿了。 “开灯啊!”他说道,挪动步子,卢浅悠一直紧抱着他,死死地黏着,生怕有鬼。 灯亮了之后,她立即松开他。 “你再吓唬我,我就走了!”她板着脸道,小.脸还一片绯红。 “别!”何堇尧连忙道,又牵了她的手。 两人去了酒窖深处,何堇尧考究地选了瓶干红。 “一瓶不够!” 卢浅悠大声道,自己又抱了两瓶。 何堇尧挑眉,“我知道了,想扑倒我,不好意思,想酒后胡来,是不?” 卢浅悠瞪大了双眼,“才不是!” 她跑了,他连忙追去。 胆子大了,有脾气的她,其实更可爱,不像以前,总逆来顺受,没一点存在感。 他背着她上山的,到了别墅,厨房已经做好晚餐了。 餐桌摆在别墅的露台。 位置很高,远远望去,可见城里的万家灯火,点映在黑漆漆的一片里,像星辰。 她很饿,自顾自地吃着牛排,不看对面正兴致很好,在品酒的何堇尧。 她貌似吃饱了,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端着酒杯,抢走醒酒器,跑了。 何堇尧连忙起身过去,她已经坐在了通往一楼的楼梯口台阶上,“我不会品酒,就想喝个痛快,白酒太烈,啤酒喝了会打嗝,红酒刚好!” 她说完,仰头干了。 何堇尧也坐了下去,知道她心里可能不痛快…… “悠悠,娶你就是娶你,没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意思!”他说着,右手臂圈住了她的肩膀。 【闪婚闪离】第020章:这是我们的房间 两人坐在楼梯口,卢浅悠那瘦削的身子被他搂在怀里,听着他的话,她眨着眼皮,应该是相信他的吧,她也不懂,只知道,他实际上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不爱她,以前才会那么无情。 她又倒了酒,被何堇尧挡住酒杯,“别任性,你才做过手术!” 他沉声道,适量的红酒对身体有好处,这一旦过了,就适得其反了! “没事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别管我。”她心口很堵,如果这些酒能把心口的闷堵冲散就好了。 何堇尧看着她仰着头,又大口大口地喝了酒,酒液从她嘴角溢出了点,沿着白.皙的雪.颈下滑,停止,凝结成珠,像熟透的石榴籽。 他忍不住就吻了上去,她的头后仰,“嗯……你别……欺负我……” 脖子痒痒的,全身起鸡皮疙瘩,卢浅悠拖着浓浓的鼻音,颤声说,他将她脖子上的酒液全舔干净了,还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 松开她,她差点倒下去,被他捞回了怀里,醒酒器被他放在了离她很远的他的身侧,卢浅悠的头枕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顺势滑进她柔软的发丝里。 大手在她的发丝里轻轻地穿梭,她舒服地闭着眼,深深地吸吮他身上的味道。 内心安宁又参杂丝丝的,淡淡的伤感,还是会想以前,和过去做对比。 “你又不爱我,为什么非要娶我?继续,让我做一个安静、听话的妻子吗?继续不平等,即使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看到了,你一句闭嘴,我就装作若无其事吗?”她轻声地问。 何堇尧蹙眉,“悠悠,我承认,对你还没到爱的程度!但是,你要相信,我婚后不可能背叛你!这次,我想好好生活,像三哥他们一样……”他诚恳道,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叫爱,*她、疼她,忠诚于她,这些,他都能做到! 卢浅悠还是心酸了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爱,我爱,本来就是不平等,所以,我更容易胡思乱想……我怕!”她心酸道,抱紧了他的小.腿,头在他的腿上蹭。 何堇尧弯腰,将她圈紧,偎在他的怀抱里,感觉好了许多,仿佛心口的伤,正在被他轻轻地抚.慰着。 “如果那晚,你当着那些人的面,护着我,也许,我,我会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你没有……就像一盆冷水……你是我最在乎的人啊……”她说着,流下了眼泪。 何堇尧回忆起那晚,那一巴掌像抽在他的心上,愧疚也心疼,“悠悠,我保证以后……” “自从来了京城,嘲笑我的人更多了,我知道自己的毛病,一直不自信,从没想过会和你这样的高富帅有交集……第一眼看到你,就动心了,你又那么耐心地跟我说话,我更心动。从来没有一个帅哥那么对我,以前都是些猥琐大叔……我更没想到,你会跟我结婚,你说,日久生情,我信了……”卢浅悠趴在他的腿上,颤声地说着这些心里话。 勇敢地说出来,心里才会舒畅。 何堇尧听她说这些,越觉得自己以前很混蛋! “等离婚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闪婚,闪离,我不就像个小*物,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还有之前……你几乎没跟我说过什么话,只是一味地想要我的身子……何堇尧,这些,都是我心里的痛!”她说着,抽噎了起来,身体都在颤抖。 何堇尧愧疚得不知说什么安慰她,将她抱.坐在大.腿上,卢浅悠反手抱住了他的背,很用力,脸埋在他怀里,嘤嘤地抽泣着。 “那晚看到你脸上挂彩,我居然还心疼了,没跟你说一句话,让其他同事帮你处理伤,悄悄地看了你两眼……”她又哭着道,泪水不停地流下,从没这么放肆地趴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说出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悠悠……”何堇尧拍着她的背,颤声地喊,心疼这个单纯的一旦爱上就死心塌地的傻姑娘。 他何德何能,让她这么爱着? “你还怀疑我偷东西,是,刚来京城的时候,还被一名女患者诬陷偷过东西,那时候还被带去派出所了,卢俊德把我带出去的,还被周莉芬给骂了一顿,第二天还当着护士站所有同事的面读了悔过书……我多丢人,你知道吗?明明没偷,却被冤枉,没人相信我,可没想到,你也这么想我,你是我老公,我心里比老家的家人还重要的人!呜……” 她哭着,几乎泣不成声。 何堇尧鼻酸,太心疼她了。 “我起初也不信,但是……悠悠,是二哥的错,二哥蠢,你打我!”将泪流满面的她从怀里拉出来,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她还在抽泣,哽咽着,双眼红肿。 “打你有什么用?那些伤又不能消失……我说这些,就是想倾诉心里的苦,一直想跟你发泄.出来,没机会……没想到还有这一天,没想到你会愿意听我说这些……” “我心里,现在舒服多了……”喉咙哽咽地有些疼了,她擦了擦眼泪,“还是不要复合了……我怕你还没爱上我,就烦了,不如就这样……” “不行!”何堇尧大声打断,又将她按进怀里,“悠悠,我需要你!二哥也努力做到,让你需要我!” “不要……”她撒娇道。 “你就要!”他霸气道,捧着她的脸,又吻了起来。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被他抱起来都不知道。 当何堇尧踢开卧室的门,发出很大动静时,卢浅悠才从他怀里钻出。 一张偌大的欧式大*出现在眼前,“先洗澡?还是……先睡?” “你,你放我下来……啊……”她红着脸道,“这是我的房间吗?” “是我们的!”何堇尧邪笑道,咽了咽口水,刚刚的一个吻,已经点了火。 “不要!”卢浅悠连忙道,硬是从他的怀里下来了,然后将他往门外推,“色.狼,你出去!” 有点醉了,但她不傻,知道他想干嘛,她要“保护”自己! 何堇尧心里的如意算盘失策,甚是失落,“乖悠悠,二哥只是想帮你洗澡,抱着你睡觉,这房间太大,怕你一个人睡害怕!” 卢浅悠一脸迷惑,“我不怕!” 随即一脸的勇敢。 “好好好,你不怕,回头真遇到鬼,别叫我啊!”何堇尧来了个欲擒故纵,说完就走,卢浅悠想到在酒窖里的惊吓,后背窜寒,双臂抱胸。 “你,你,你别吓我,我,我,我不怕!”她嘴硬道。 “好!你自个儿呆着吧,我出去了。”何堇尧看着明明害怕却装作不怕的她,嘴角上扬,满眼*溺,真想直接把她按在那张大*.上,然后…… 何堇尧真出去了,卢浅悠立即上前,将房门反锁,然后看着黑漆漆的拱形大窗,连忙上前将窗帘放下,拍了拍心口,“这世界哪有鬼!只有色鬼!何堇尧就是个大色鬼!就想把我拐上.*!” 卢浅悠一个人自言自语地,撅着嘴道,将所有窗帘都拉上,将所有的灯都打开,脑子有点晕,她打量着这间偌大的房间,找去了浴.室。 浴缸很大,让人有想泡澡的冲动,先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她才去了浴缸边,将浴缸刷了三遍,才放水。 边脱着衣服。 “这么小了……他会不会嫌弃……”看着这对做过手术的咪.咪,她自言自语,刚刚被摸了两次了…… 转瞬觉得自己想多了,“又不跟他好,你担心什么!” 浴缸放了三分之一的水,她试了试水温,立即坐了进去。 没泡一会儿,突然又黑了,卢浅悠尖叫,“何堇尧!你混蛋!” 肯定是他又恶作剧了,卢浅悠恼火地吼。 “二爷,发电机出故障了,工人正在修!”何堇尧站在卢浅悠房间门口,打着电话,整栋别墅都黑了,这里是山上,附近只有这栋别墅和酒窖,他们有单独的发电机。 挂了电话,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悠悠!开门!”他拍着门板喊,隔音效果好,听不见里头的动静,担心她吓坏了,他踹门,踹了三下没反应,只好打着手电筒去爬窗户! “何堇尧!你再不开灯,我,我这辈子都不嫁给你!”黑暗里,她蜷缩在温水里,大声地吼。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 【闪婚闪离】第021章:我是她男朋友 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没人回应她,只有“滴答”的水声,在这个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潮.湿的环境里,卢浅悠吓得直打哆嗦。 “二哥!你,你在哪啊?”何堇尧还没出现,她担心这不是恶作剧,想着他们是在山上,吓得更是不轻,颤颤巍巍地扶着浴缸边缘站起,借着一点点光线,她踏出了浴缸,赤着双脚往门口跑。 转过门把手就跑了出去。 卢浅悠才回到卧室,见窗口有人影,吓得捂嘴,双脚悄悄地往后退。 人影从窗户上跳下,“谁,谁……!” “悠悠?是我!”何堇尧连忙道,手电筒朝着她的方向照去,乍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洁白裸着身子的她! “你……你……混蛋!我恨死你了!不嫁了!”卢浅悠爆吼,何堇尧朝着她冲了过来,她还没跑,浑身湿漉漉的她已经被抱了个满怀! “你别碰我!吓死我了!”她激动道,身体在颤抖,刚刚是真的怕。 “你这小傻.瓜!是停电了!不是我恶作剧!”他连忙说道,将手电筒朝椅子上一丢,将她抱了起来。 “你骗人!就是你!总欺负我!我虽然不聪明,但是不,笨……唔……”软玉在怀,何堇尧怎能坐怀不乱,热烈地堵住了她越来越喋喋不休的小.嘴,她现在不结巴了,好像比以前会说话了,连珠炮似的,吐个不停。 何堇尧抱着她倒进了*里,惊吓和激情的交织,让她融化…… “不要……唔……”她仍然倔强反抗,他只好又吻她。 从没这么耐性地对待过一个女人,娴熟的吻,一点点地侵略了她的理智,唤醒了她的热情…… —— 卢浅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 双层窗帘,外面一层已经挂起,只有里头的一层纱,随着清风的吹拂,在舞动,她眯着眼,看着陌生的拱形的窗户,浑身没一点力气,懒得动,头有点疼,像感冒了,身上盖着很柔软的毛毯。 沉重的眼皮又合上,脑子里尽是那些让她现在都脸红心跳的画面和感觉。 “可以了吗?嗯?” “不……” “还不够?这样呢?嗯?” 那噬心的感觉传来,再次挠着心,痒痒的,很空虚的感觉,那邪恶的男人,昨晚…… 昨晚很耐心,很细致,不像以前,几乎没等她适应,他就*了,昨晚却不同……从不知道,原来可以那么美妙,美好…… 他,人呢? 卢浅悠猛地睁眼,心慌了下,因为他不在。 以前也是,醒来后,他总不在,就很少有一睁眼就看到他的时候。 这种心慌慌的感觉很难受…… 她吃力地爬了起来,刚想喊,卧室的门开了。 穿着牛仔、黑色紧身背心、人字拖的何堇尧进来,俊脸上染着柔和的笑,“终于醒了你!” 他笑着道,目露*溺。 卢浅悠还没完全清醒,懵懵懂懂的,不理他,垂着头,裹着毛毯,一头黑发垂落,一对长而密的扇形睫毛在扑簌。 何堇尧在*边坐下,“怎么了?不高兴?我看过了,你今天休息,早上没叫你,现在是下午一点半,饿了没?” 他问着,她倒了下去,蒙住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 “怎么了这是?起*气呢?”不知道怎么惹了她了,何堇尧连忙问,绕到了*头,揭开了被子,她像个娃娃一样裹在里面,闭着双眼。 “悠悠,怪二哥昨晚太卖力?可是你昨晚明明很……”何堇尧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邪恶地问。 卢浅悠还是不说话。 他索性尚了*,躺下,亲了亲她的额头,“到底怎么了?说话!要是嫌我昨晚不够卖力,我现在就……” “你别不正经了……”她淡淡地说道。 何堇尧挑眉,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昨晚明明很开心的。 “起*吃饭吧?给你拿了套衣服过来,都在消毒柜里。”他轻声道,卢浅悠仍然一动不动。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他见她还没动静,帮她找了手机,陌生的号码,“陌生人,我先帮你接?” “嗯……”卢浅悠悻悻地说道。 何堇尧接了。 听着里头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他挑眉,“你好,我是悠悠的男朋友,悠悠还在睡觉,请问,你是?” 他礼貌道,卢浅悠已经睁眼了,谁打的电话? “男朋友?我是她妈妈,请问,你是……?”蓝烟隐约觉得是何堇尧,不那么确定地问。 她已经知道了卢浅悠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那段荒谬的,短暂的昙花一现般的婚姻。 何堇尧捂着话筒,看向卢浅悠,用嘴型告诉她:“你.妈……!” 卢浅悠心口一沉,这个昨天才出现的妈妈,于她而言,没什么存在感,她还没时间去想她,想上一辈的恩怨,只顾影自怜自己和何堇尧的这段感情。 她转身了,意思,不接。 “阿姨好,我叫何堇尧,是悠悠的男朋友。” 卢浅悠听着他礼貌的话,“男朋友”这个词,教她扁嘴,谁是他女朋友了! “何堇尧……我知道了,你还是她的前夫,你们从认识到离婚,只有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蓝烟语气里夹着笑意,这话在何堇尧这个也算老谋深算的笑面虎听来,隐约透着不满,他有点紧张,防备起来。 “是,阿姨挺关心悠悠的。那件事已经翻篇了……”他说着,走向阳台,不想扰了卢浅悠的心情。 “翻篇……我不认为有些事是可以真的翻篇过去,悠悠善良、单纯,也许,同样的伤害,她傻乎乎地会经历第二次。”蓝烟笑着道,话里有话,表示她在意何堇尧抛弃卢浅悠的事。 何堇尧感觉她不是个善茬,但也能理解,哪个做妈的,对抛弃了自己女儿的男人会有好态度,她应该还不了解他的为人。 现在,他的岳母已经不是趋炎附势、欺善怕恶的周莉芬了,而是这位还未曾谋面的蓝烟女士。 “阿姨,您初来京城,作为东道主,抽个空,小侄请你喝杯茶吧?”何堇尧礼貌道,想约她见面谈,他一向很有自信,在这个未来岳母面前也是自信的。 “喝茶的事,改天再说,请你转告悠悠,我今晚去她公寓接她。”蓝烟算是拒绝了他,这态度在何堇尧看来,挺强势,好像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京城那些阔太太眼里,他何堇尧是炙手可热的金龟婿,她们巴不得能有他这样的女婿。 “阿姨请放心,我一定转达!”他仍然热情、礼貌道。 回到卧室,卢浅悠已经翻了身,睁着眼,在发呆。 何堇尧在*边坐下,没说话。 “她说什么?”她轻声问。 “她说,晚上去你公寓接你。” “接我.干嘛?去姜家认祖归宗吗?她不是挺恨姜家的吗?”听姜珩说,她的生父和蓝女士是私奔离开京城的,因为姜家老太爷不看好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女蓝烟。 “悠悠,这个妈,你肯定是要认的。认归认,将来处得怎样在于你,你想孝顺她就孝顺,不想也不用勉强。”何堇尧建议道。 “怎能不孝顺,她又不是故意抛弃我的,刚刚想了想,觉得她很可怜……听说我爸爸是因为在工地上干活,被砸死的,她心里很愧疚,若没跟我爸爸私奔,我爸爸哪会去工地干活……”卢浅悠淡淡地说道。 她爬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满心口的吻痕,垂着头,双颊通红。 男人是手指轻轻地抚上她锁骨上的红痕,她猛地抬头,冲他翻白眼。 “哟,怪我啊?”何堇尧说着,双手扯住黑色背心下摆,脱了,“你看你看,老子心口,还有后背,这些猫抓出来似的抓痕,都你留的!” 何堇尧大声道。 卢浅悠看着他身上的那些抓痕,想着昨晚的画面…… 他们昨晚玩到一半,来电了,她刚好看到他在为她服务的样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是我!” “嘿!不是你,还真是猫抓的?”何堇尧瞪着她问。 “就不是我!”她嘀咕道,揭开被子下去,他拦腰抱着她,不让她下去,翻了个身,又将她压倒在了*铺里。 “悠悠,二哥早就做了疏通手术了,你可能已经怀上我的种了,所以,咱们赶紧复婚吧!”何堇尧从她怀里探出头,认真说道。 【闪婚闪离】第022章:分明是相亲大会!6000 明亮的房间里,穿着牛仔裤,赤着古铜色上身的大男人,将小女人压在柔软的*铺里。两人面对面,鼻头几乎贴在了一起。 何堇尧此话一出,卢浅悠沉默了,一双大眼呆呆地看着他,看得何堇尧很是莫名。 “悠悠?” 卢浅悠眨了眼皮,仍旧鼻酸,他的意思就好像跟她在一起是为了生孩子似的。 虽然,比以前结扎了的好。 “生了孩子,我就不会跑了,无论你在外怎么胡来,我都拿你没办法,是吗?”她轻声问,在这个社会,太多没有爱情的婚姻了,婚后,只能靠孩子维系一个家庭,有时候,即使夫妻双方变了心,一方*,为了孩子,还得继续忍气吞声地过。 何堇尧诧异地看着她,看似单纯的她,居然想了这么多。 他捏住了她的脸颊,“悠悠,你还真不傻了哈,不过,有点精得过头了,怎么能这么想你二哥呢?!嗯?”他转过她的脸,淡笑着问。 “我没你想得那么傻,我也经历过。我是护士,在医院也算阅尽了人生百态……对于你,我了解到的就是,你以前很滥交……谁知道你将来是什么样子的,你不爱我,更不会为我约束什么,顶多是不会做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卢浅悠表情淡漠,有点伤感。 不敢再豁出去一次,怕又是个错误。 何堇尧从她身上翻身而下,“那你要我怎么做?!保证?发毒誓?” “再说吧。我得回城里了。”她爬了起来,很吃力,浑身一.丝.不.挂,裹紧被子。 “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你逃不掉的!”何堇尧霸气地说了句,去给她拿衣服。 她看着他的背影,深吸气,不知道他将来会是什么样,目前看来,是变了点,起码会尊重她,在意她的感受了。 在别墅吃饱后,何堇尧开车带她回城里,“直接去我那住吧?去那间公寓吧?你离开后,我保证没带过其他女人过去!” 是带过,但没发生过什么。 “不去。”她冷淡道,现在没以前那么盲目了,她也许是那的最后一个女人,但不是第一个,那时候很盲目,知道有过别的女人在那住过,在那张*.上滚过,居然还头脑发热地跟他在一起。 “那好,去别的公寓,二哥房产多着了!” “我不想跟你*……” 何堇尧扬唇,“我看你要倔到什么时候!” —— 她下午在公寓洗了一堆衣服,打扫了卫生,晚上五点,手机响了,门铃也响了,生.母蓝女士在电话里说,已经叫司机来接她了,司机就在门外。 她立即去换了身衣服。 楼下,一辆她差点没认出来的劳斯莱斯就停在路边,加长版房车,还是之前跟同事逛街遇到过,她们大呼小叫的,说如何尊贵,如何限量。 “小姐,请上车。”穿着制服的司机,为她打开车门,恭敬道。 “你,你们不用客气的。”她哪被这么礼貌恭敬地对待过,就像公主似的,她承受不起。 车内豪华地像间小客厅,乳白色的真皮沙发还是欧式风格,雕花茶几上,托盘里摆着水果。 她在沙发里坐下,心里有点紧张,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她。 车子行驶了约莫四十分钟,在一幢看起来像民国时期建筑门口停下,司机为她开了车门,侧身站着,右手挡着车顶以免她磕到头。 “谢谢。”她礼貌道。 “小姐来了!”门口有位中年妇女,穿着黑色的套装,看起来很干练,“我是这里的管家,您可以叫我,兰。” “兰姨。”卢浅悠礼貌地喊。 “小姐,欢迎来到景园,夫人已经在里面等您了。”兰又恭敬道,这样的恭敬和礼貌教她十分不适应,她是个护士,也算半个服务行业的人,平时被病人大呼小叫惯了,哪被这么恭敬地对待过。 进了门,穿过挂着水墨字画的厅堂,到了天井,这相当于这建筑的院子,天井地面铺着青灰色的砖,有两棵很粗的银杏树,一看便知年代久远,树上挂着牌子,隔着远,看不清上面的字。 还有一口古井。 往上,可见傍晚的蓝天,这建筑有三层高。 “暖暖来了,不是,悠悠,我这还没能改得了口。”穿着深青色绣花旗袍的蓝女士从屋里出来,看着卢浅悠,和蔼道。 她转过头,看到穿着打扮精致、婉约的她,抿唇微笑,“嗯……” “去餐厅吃饭吧,已经准备好了,妈妈今天兴致好,包了饺子,在国外这么多年,十分怀念家乡的一切……”蓝烟和她并排走着,边说道。 “您一直没回来过吗?”她好奇,看着身侧气质婉约,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她问,听说她今年也就四十三岁。 当年私奔后,生了她,不到法定年龄,没能领到结婚证,姜家的人也不可能让他们拿到结婚证。 “没有,就连做生意都尽量避免来这边,虽然对卢家夫妇怀揣恨意,但是,你爸爸早不在了,以为你也不在,真不想再回这伤心地儿。”蓝烟语带感慨,也是位历尽沧桑的女人。 母女俩进了主屋。 “这栋宅子是我一位京城的老友的,他们家人现在都定居在马来西亚,妈妈打算把这宅子买下……”蓝烟领着她去了餐厅,见卢浅悠在打量,她介绍道。 这个意思是,她要长期在这定居? 餐厅门也讲究,玻璃都是彩色的琉璃,很复古,但这不叫复古,这就是几百年前留下的,本就是古董。 母女俩面对面坐着,两盘水饺,几道菜,菜色精致,都是蓝烟做的。 卢浅悠尝了,口味很不错,但是,她的记忆里,妈妈的味道还是在乡下时的,玉米粥、凉拌小青菜…… “悠悠,妈妈知道,你一时间肯定还没适应妈妈的存在,妈妈不是个强势的人,希望你不要拘束,对我呢,有什么就说什么。” “嗯,我知道。我其实没有怨你了,你也是受害者,被迫的,最痛苦的那个人是你。”卢浅悠体贴道,为她夹了菜。 “姜珩说,你是个懂事又贴心的好女孩,果然没错……你这性子,随你爸爸,为人老实,但骨子里也倔,要不然怎么会背叛家里,执意带我走?他为了我,放弃了家产的继承……” 她看过生父的照片,姜珩给她的,是黑白照片,年轻英俊的男人,穿着军装,说是以前当过兵。 “这么听来,他是位好男人……” “是啊,也是让我心甘情愿为他守寡一生的人。”蓝烟笑着道,为她夹了鱼肉块。 “听说你才做过手术不久,多吃点肉,尤其鱼、瘦肉,补充蛋白质。”她又道。 “谢谢。” “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悠悠啊,你放心,卢家的人欺负不了我们的,他们不敢!”蓝烟的脸上闪过恨意。 “嗯!”她也挺恨卢家的人,太猖狂了,明明跟她没关系,还利用她。 “悠悠,你和何堇尧的事,我都听说了,也清清楚楚……” 提到何堇尧,卢浅悠的心悬了起来,看着她,面带浅笑。 “你们又在一起了?”蓝烟又问。 “算,算是吧……他要复合,我还没答应。”她小声道,心里有点忐忑。 蓝烟细眉微挑,“你真的很爱他?” “嗯……离婚三年都没忘掉……”她小声道,有点腼腆,在长辈面前说这些,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那个何堇尧值得你这么爱?又或者,你爱他,他有多爱你?”蓝烟知道以前的何堇尧很可恶,现在是怎样,她不清楚。 “我……他说以后会对我好的。”她底气不足道,“他其实不坏,我觉得他会改变的……” “既然是这样,那还得观察,还得驯。悠悠,妈妈不想你再受伤,我的女儿,应该找一个像你爸爸一样好的好男人。”蓝烟略强势道。 “这事,您就不要为我.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不想蓝烟为难何堇尧,也担心把何堇尧气跑,她只好这么说。 “悠悠,妈妈是过来人,这么多年,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个何堇尧,也许真像你说的,本质不坏,但是,他的臭毛病绝对很多。你放心,妈妈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你就让妈妈帮你做主,考验考验他!” 蓝烟沉声唆使道。 卢浅悠不知道她所谓的“考验”是什么样的,也没好再拒绝,只要她不过分,为难下何堇尧也没什么吧? 而且,她也不确定,何堇尧到底会不会对她死心塌地。 这晚,她在这里住下了,蓝烟第二天让人把她的行李也搬来了,让她以后就在这住下,这是她们母女以后的家。 蓝烟还劝她把工作辞了,经常上夜班,实在伤身体,一口咬定她之前的乳.腺纤维瘤就是熬夜得的。卢浅悠觉得自己要是没了这份工作,就真的一点价值都没了。 蓝烟说,你想要实现自己的价值还有很多其它途径,身体才是本。 “悠悠,要不这样,妈妈在东南亚有慈善基金,旗下有很多疗养院,你若不想去东南亚,妈妈可以在京城筹备新疗养院,到时让你帮我打理。”蓝烟这么建议。 卢浅悠有点心动,“那得多复杂啊……” “不麻烦,悠悠,妈妈这些年没改嫁,膝下无子,将来我的一切财产都是你这个女儿的,你总该要学着帮我管理的。” 蓝烟这么说,让卢浅悠有点小压力,“我,我肯定做不来的……不如,让我老公帮您……” 话还没说完呢,脸红透了,蓝烟白眼她,“你这丫头,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还老公……何堇尧?我瞧他好像还不如他大哥,本就是会计嘛,还开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娱乐公司什么的。” 卢浅悠感觉她对何堇尧有偏见,扁着嘴,脸已经红透了,她是不争气,就算在这个亲妈面前,心都是偏向何堇尧的。 “妈妈,他虽然不是什么商界巨子,但是,他绝对是国内会计行业的精英,全国很多只要是知名的大企业,都跟他的事务所合作呢……他也是为了继承祖业啊,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情怀的人。”卢浅悠红着脸帮何堇尧说好话。 “你接着帮他吹!”蓝烟笑着道,这时,管家兰姨进来,送上蓝烟要的请帖。 “这些都是什么啊?”卢浅悠见她坐在茶几边,在看请帖,问。 “你快过生日了,妈妈寻思着帮你开个生日宴会,到时候,多请一些商界的朋友过来。”蓝烟说道,“有很多优秀的,年轻的男孩子,到时候,你多关注关注。”蓝烟笑着道。 卢浅悠瞪大了双眼。 “妈妈,还是,还是算了吧,我胆子小,没见识,不适应这种热闹的聚会!”她很怂地说道。 “胆子小,就得锻炼!妈妈我不也是锻炼出来的?悠悠啊,你得自信点!你要记得,你.妈妈是女企业家,你是妈妈的千金,掌上明珠!”蓝烟又道。 卢浅悠扁着嘴,何堇尧又打来了电话。 她跑去后院接。 何堇尧这几天一直想约蓝烟见面,但是,蓝烟不给面子,就连卢浅悠都被她看着,不让他们见面,何堇尧心里挺急的。 蓝烟对卢浅悠说,他越急,越吊着他,得把他培养出对她有耐性的男人! “悠悠,你真不想我?”何堇尧酸溜溜地问,坐在办公椅里,心里挺郁闷的,生怕卢浅悠听她妈妈的,不跟他好。 他也看出来了,那蓝女士对他有偏见。 “你总喜欢问这样的问题……我最近跟妈妈学了不少,挺充实的,没时间想你。”她脑子一转,机智地回答。 “哎,我说你那个妈,究竟什么意思?到底想不想我们在一起?别到时候你肚子大了,来不及了!”何堇尧嚷道,有点不耐烦。 “什么肚子大了啊……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怀上了……上次好像是安.全.期!”她又机智地答,何堇尧的心凉下了半截。 “就算没怀上,你也必须嫁给我,不嫁给我嫁给谁啊?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真爱我的人,才不会嫌弃我是离过婚的!”卢浅悠大声反驳,挂了电话,觉得他可恶! “这臭丫头!”何堇尧看着已经暗了的手机屏幕,没好气地骂了句。 —— 要不是简霏提醒,何堇尧压根记不起卢浅悠的生日,正寻思着怎么帮她过生日呢,得到消息,蓝烟在为卢浅悠举行生日会,而且,生日会是幌子,实际上是相亲大会,更确切地说是,招驸马大会! 他瞬间恼了,倒不是气蓝烟的做法,而是卢浅悠,她居然敢答应! 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卢浅悠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一楼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大都是年轻的男性,也有长者,他们大都是带着儿子来的。 穿着一身优雅精致旗袍的她,盘着长发,站在栏杆边,同样穿着旗袍的蓝烟过来,为她披上一条米黄色的披肩。 “妈妈,怎么都是男人啊……我,我……怎么跟他们打交道啊?”卢浅悠红着脸撒娇道。 蓝烟笑了,“我的大小姐,这些可都是妈妈为你精挑细选出来的名门公子哥,全部都单身,有的还是世家子弟,商界、政界都有!不用你跟他们多招呼,随着妈妈,打个招呼就是了,遇着喜欢的,多说两句,不喜欢的,不理也行。不怕得罪他们!” “您真财大气粗。”她反驳,怒了努嘴,这段时间跟她之间感情发展很好,其实就像姐妹一样。蓝烟还说,抽空得跟她一起回她以前的养父母家看望看望,这点让她很是感动。 “对有些人,就得硬气。”蓝烟笑她太单纯,整了整披肩,跟她下楼。 母女俩的出现,吸引了全场的瞩目,蓝烟说了两句后,端着香槟带着卢浅悠挨个打招呼。 卢浅悠挺自信的,刚刚在镜子里打量过自己,身材婀娜,面容姣好,一身优雅,没什么瑕疵,而且她现在口吃的病好了,不怕张口就闹笑话了。 蓝女士说得没错,现场的男人,质量都不差,起码在外貌上,以前她都不知道原来现实中有这么多大帅哥,记得以前陪过女同事相过亲,就没遇到过一个帅气的。 “先生,没有邀请函,您不得……”何堇尧冲了进来,保安怎么拦都拦不住,全场安静了下来。 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立领式西服的何堇尧,带着十足的气场出现,俊脸面无表情,一眼就看到了被男人包围的,穿着该死的十分优雅又气质十足的旗袍的卢浅悠! 卢浅悠也看到了他,有点心虚。 像做错事,当场被他抓包了一样。 何堇尧努力让自己冷静,这时,一身优雅的蓝烟,迎了上前,面带浅笑。 “阿姨好,作为悠悠的前夫,我是来给她过生日的!”何堇尧没客气,扬声道,刻意加重“前夫”两字。 现场的人哪里知道卢浅悠是何堇尧的前妻! 不禁唏嘘。 他这样,在蓝烟看来就是砸场子的,心想,这小子的胆量倒不小,气场也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儿,难怪她的傻女儿不是他的对手,他只对她稍微哄两下,小丫头就乖乖回头了! “之前还以为何先生不记得是小女生日了,没敢劳您大驾,请别见怪。”蓝烟优雅地笑着道。 “阿姨,您这就见外了!”何堇尧连忙勾唇,笑着道。 “既然是前任,当然就是外人了!”蓝烟突然不客气了,堵得何堇尧双颊涨红,卢浅悠终于动弹了,连忙走了过来。 “二哥来啦!去那边吃点东西吧!我先陪妈妈去应酬!”她没怕他,笑着说道。 何堇尧的视线,一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这个死丫头,胆子真不小了! 居然还要去应酬! 看着她们母女俩走了,何堇尧去了一边,坐着,看着。 在看到她跟着一个男的去了后院时,他坐不住了…… “悠悠,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是我一直幻想着的女子,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样,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 凉亭外,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人,双手按着卢浅悠的双肩,语气缓缓道。 卢浅悠有点懵,“我,我……”想说没有,觉得好像有点不礼貌。 “哟,哪家来的,文绉绉的公子哥啊?”何堇尧煞风景地出现,扬声讽道。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23章:我承认在乎你还不行吗?!6000 皓月当空,微风徐徐,花香阵阵,如此良辰好景,美女才子正花前月下! 何堇尧心里委实酸涩,也有一团恼怒的火焰堵在心口,烧着心,就想把那胆子越来越肥的死丫头抓回去,好好训一顿! 卢浅悠看着朝她走来,满脸讽刺的何堇尧,心虚地朝身侧的她都还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挪了两步,这一小动作被何堇尧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眯着黑眸,里头射.出危险之色! “这位是……”徐秋白看向身侧的卢浅悠。 “鄙人姓何,名二爷,字嘛……去你丫的!”何堇尧不客气道,一脸的桀骜不驯,京城没他不认识的权贵,这个青年,他没什么印象,年纪看起来和卢浅悠也相差不大。 只是个不出名的晚辈。 徐秋白挑眉,“这位先生,您怎么能骂人呢?” “我没骂人啊,我的字就叫去你丫的。对了,你这是在跟我前妻吟诗作赋,经过我的允许了?”何堇尧嘴角噙着痞痞的坏笑,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盖过了他们。 卢浅悠觉得他太可恶了,凭什么这么说人家,毫不留情面! “何先生,我跟谁在一起,不需要你的同意!你是我前夫,既然是前任,我跟你就没瓜葛了!”她鼓足气势,上前一步,对这个痞子一样的混蛋大声道。 之前觉得他挺有礼貌的,没想到这么野蛮。 何堇尧不怒反笑,压根就没把男的放眼里,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伶牙俐齿胆敢当着外人不给他面子反驳他的小丫头。 “亲爱的,你确定跟我没任何瓜葛?怀着我的种,还想嫁给别人?这位先生,你愿意娶她,帮她养大拖油瓶?”何堇尧看向她身侧的男人,幽幽问道。 “我,我……抱歉,我还有事,失陪了。”徐秋白结巴道,礼貌地说完,立即走了。 “喂……先生……”卢浅悠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心里紧张了起来,男人高大的身影欺了过来,阴影将她笼罩,卢浅悠连忙后退,瞪着他。 “看到了没?这些男人,一听说你离过婚,态度就变了吧?我说悠悠,你才跟我尚过*就出来相亲,也不觉得膈应?万一你这肚子里已经有我娃了……” “何堇尧!你闭嘴!”卢浅悠是真恼了,看着他那满脸嘲讽的样儿,她实在恼火。 “胆子肥了,有你那个珠宝大亨的妈给你撑腰,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何堇尧没客气,右手虎口扣住了她的下颌,双眼瞪着她的脸,气得口不择言地指责她! “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多死心塌地的,没想到,你也是个禁不住诱.惑的女人!”何堇尧没容她反驳,再次出口伤人,卢浅悠挣扎着,下颌被他掐得生疼。 一双大眼控诉瞪着他。 “你把她放开!”蓝烟的声音响起,何堇尧的理智终于被拉回了一点,蓦地松开卢浅悠的下颌,她的小.脸已经通红。 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刚才的怒意,这个强势的霸道的男人,还真是…… 蓝烟缓步走来,何堇尧的理智全部被收回,嘴角染上浅笑,礼貌地对蓝烟点头致意。 卢浅悠立即跑去了她的身边。 “悠悠,你的脸被他掐得通红啊,疼吗?”蓝烟关心地问。 卢浅悠轻轻摇头,低着头,“妈妈,客人还没走吧?我去招呼了。” “好,去吧。”蓝烟轻声道,卢浅悠走了,这时,何堇尧眉头皱紧,感觉卢浅悠是向着蓝烟的! 心里更酸! 隐约有种失落的感觉。 原来的她是以他为中心的! “阿姨!” “何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悠悠的气,好像没理由啊……”蓝烟的气场当然强于何堇尧,她是他的未来岳母,何堇尧在她面前,自然要让三分。 “因为这个生日会,在我看来和相亲大会没什么区别,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应该再相亲!”何堇尧理直气壮道。 蓝烟莞尔,“你的人?我听悠悠说,她没答应你跟你复合啊,再说了,我女儿这么年轻、美貌,还是我的掌上明珠,给她办个生日宴会,多认识认识这些名门公子哥,有什么不合适?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想亲大会,又怎么了?以我的了解,你和咱家悠悠也是想亲认识的吧?听说那晚,你把京城的排得上名号的淑媛千金都挑了一遍……” 她的话教何堇尧面红耳赤,躲在暗处没离开的卢浅悠也听到了她的话,原来,那晚他还看了很多其他女人…… “这么看来,何先生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咯?”蓝烟嘲讽道,看得出来这何堇尧是在乎女儿的,而且很在乎,就是太骄傲,之前悠悠在他面前没一点气势,现在有了,他受不了。 “阿姨!我认为,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旁人没权利参与,哪怕是父母!所以,请您不要阻挠我和悠悠!”他稍微不客气道,觉得卢浅悠这样,都是因为这个妈! “爱情,你对悠悠有爱情吗?”蓝烟立即反问,一个问题,堵得何堇尧哑口。 卢浅悠见何堇尧是这样的反应,只好默默地,悄悄地回屋里去。 “何先生,在我看来,若没有爱情做基础,儿女的婚事,作为长辈应该有义务和权利予以指导。我们家悠悠第一次婚姻很失败,这一次,我这个做妈的,一定会帮她把好关的。至于你,我没完全否定,你也有追求悠悠的权利。” 这个何堇尧,之前对待悠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蓝烟暗忖。 何堇尧显然像孙悟空遇到了如来佛祖,被蓝烟教训得哑口无言。 “阿姨,悠悠爱的是我!”何堇尧仍然是骄傲的,握着拳头,笃定道。 “我知道,她爱的是你。但是,你要想清楚,没有人会一直爱一个伤害她的人吧?我想,只要不是心理扭曲的,都不会爱一个伤她的人,受虐狂啊?我相信,若是悠悠遇到一个全身心爱她,待她好的男人,她肯定也会接受的。” 何堇尧抑制住心里的不悦,绅士地扬唇,“多谢阿姨的教诲!” “何先生这么说就言重,我没有教育你的意思。” 何堇尧皮笑肉不笑地笑笑,这个蓝女士到底是生意人,是她那个傻女儿没法比的,这下,他算碰到钉子了! 蓝烟和何堇尧回到了大厅,蛋糕已经上了,生日蜡烛也插上了。 卢浅悠看着烛火摇曳的蛋糕,七层呢,而且每一层的颜色都不同,像绚烂的彩虹,自小到大,从没这么隆重地过过生日。 记得小的时候,每到过生日,最奢侈的就是吃一个五毛钱一个的小蛋糕,很小,她舍不得吃,自己挖一口,然后就分给一家人吃,每人顶多尝一口就没了。 那时候真的很穷。 长大后也没正儿八经地过过生日,最近的一次还是三年前,去简霏店里吃饭那次,遇到了何堇尧…… 眼眶有点模糊了,好像无论自己如何改变,变得再美,再好,他还是那种很瞧不起她的样儿,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她还记着。 蓝烟上前,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各位,今天是小女的生日,再次感谢各位来捧场,这也是我蓝烟这辈子,第三次陪女儿过生日……我们母女分开二十一年,现在终于又团圆了,我很感恩,对于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恶人,有证据的,我会交给警方,证据不足的,那就交给老天爷来裁判吧,善恶终有报。”蓝烟看着人群里,被她强行请来,也姗姗来迟的卢家夫妇,扬声道。 周莉芬拍了拍心口,心想蓝烟肯定没真凭实据证明她当年是她推下水的。 卢浅悠看向身边这位坚强的女性,心生仰慕。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往事就不提了,今后,我的事业将渐渐地传给悠悠这个掌上明珠。”蓝烟又道,故意这么说的,以表现出她对女儿的疼爱。 “咱家悠悠善良、懂事,虽然有过一段很短暂的婚姻,但是,我相信,凡是真正爱她的人,是不会介意这一点的。希望大家帮我多留意留意,有合适的,帮我们介绍。”蓝烟又道,知道何堇尧还没走。 卢浅悠心虚,也看到了端着酒杯的何堇尧,他是不是很想骂她水性杨花? 现场的管弦乐队弹奏起了《生日快乐》。 何堇尧就站在人群里,看着卢浅悠打着节拍,笑着唱着,时不时地有男人对她送上祝福。 他忍着。 来之前,简霏和虞希都叮嘱过,一定要付出诚意,适当的时候,掏出钻戒跪下求婚也成,没女人不会吃这一套的。 戒指,就在他的西裤口袋里,但是,他压根不想掏出来! 生日歌结束,在蓝烟的提示下,卢浅悠闭着双眼,虔诚地许了生日愿望。 吹完蜡烛后,交际舞乐曲响了,年轻男人一窝蜂地想邀请卢浅悠跳舞,被蓝烟挨个拒绝,最后给她选了个身价最高的,钻石单身汉。 何堇尧看着卢浅悠被男人牵着手,就要走近舞池,他放下酒杯,大步走了过去。 “悠悠,我记得你好像什么舞都不会吧……”何堇尧嘲讽道,卢浅悠有点囧,她确实什么舞都不会跳,看着舞池里舞步很缓慢的一对对,感觉应该不难。 但是,何堇尧这明显是在嘲讽她。 “何先生,不牢您费心,许先生,请您教我,可以吗?”她看着身材和何堇尧不相上下,气质也不凡的叫许逊的男人,礼貌道。 何堇尧这下更郁闷了! “当然可以!荣幸之至!”许逊绅士道。 何堇尧看着他们接近舞池,他开始解西服扣子,没几下,立领款式的西服外套被他甩了出去,露出黑色衬衫,下摆掖在西裤裤腰里。 现场灯光迷离,光线很暗,没多少人注意到他的举动,何堇尧走向乐队边,说了句,立即走向卢浅悠。 原本节奏舒缓的舞曲,突然变成热情奔放的拉丁舞曲,现场在跳舞的人停下了步子,灯光时将灯光都调了。 卢浅悠压根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被人拽走,脚步虚浮,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人转,旗袍下摆都绽放开来了,高跟鞋鞋跟在地板上转…… 灯光打造在她们身上,穿着酒红色旗袍的小.美人儿,正在跟一身黑色,舞姿极美的男人跳拉丁舞! 蓝烟看到这一幕,大惊。 这个何堇尧,什么时候把悠悠掳去的?! “不要……”卢浅悠被转得头晕,脚步完全不由自己,她轻声喊。 感觉自己快要往后倒了,腰突然被人稳住,下一瞬,他的俊脸压了下来,那性.感的双.唇就要朝她的唇压过来,她心跳如雷,以为要碰上了,他却离开了,她突然又被推开,手被他牵着,天地在旋转,人也在转。 “怎样?二哥跳得好么?嗯?又感觉么?”突然又接近,他的手*地抚摸上她的唇,两人鼻尖都贴在一起了,他声音粗噶地问。 “我……你……放开我……”真要晕了,她根本就像个木偶,而他就是那个提线的人,她任由他摆布。 “悠悠……二哥怎么能放开你呢?放开你,让你跟别的男人跳?”何堇尧贴在她耳边,坏笑着问。 一阵热舞,他的俊脸上也爬满了汗滴,灯光下,晶莹剔透,俊脸深邃、立体,明明看起来很邪恶,却又让人无法自拔。 “啊——”突然又被他甩开了,卢浅悠惊呼,现场音乐声很大,她的声音被掩盖。 台上的两人,舞姿*而奔放,简直让人热血沸腾,蓝烟看着,转瞬又无奈地笑了。 卢浅悠已经无法反抗也无法控制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头很晕,心跳很快,鼻息间尽是何堇尧身上的阳刚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及汗水的味道。 灯光暗了,被他抱了起来,她闭着眼,紧抱着他的脖子。 “开车!去别墅!” 她以为他们还在跳舞的,听着何堇尧的声音,睁开眼才意识到,这是在车里。 “你,你怎么把我抱上车了?我要下去,我要回去!”卢浅悠大声道,仍然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心跳还没恢复正常。 他满头大汗,黑沉的俊脸上也闪烁着亮光,那是汗水的光泽。 很性.感迷人。 “想回去?你,做梦!”何堇尧垂眸,冷声道。 “你,你想怎样?!凭什么把我掳走?!”她气愤地喊,满头大汗,今晚穿的是紧身的旗袍,布料厚实,感觉很热,刚刚跳得又是那么热烈,现在她如同在蒸笼里,双颊滚烫。 “卢浅悠,真有你.妈给你撑腰,你tm眼里就没我了?!我告诉你,不论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何堇尧的女人!想跟别的男人好?做梦!”他愠怒地吼,一副要立即把她吃了的样儿。 她被他吼得震耳欲聋,吓得缩着身子。 “哼!还真是翅膀硬了,搁三年前,你敢这么对我?!约你出来,不见。打电话给你,不情不愿的样儿!”她拍着她的脸蛋,咬着牙说道。 卢浅悠别开脸,喉咙堵着,“就你这个态度,我真不想跟你复合!我凭什么总得屈服于你?!” “因为你爱我!爱一个人tm没理由!爱我就给我一心一意的,爱我还想朝三暮四的,配叫爱么?还弄得跟我辜负了你似的!”何堇尧口不择言道。 “你,你真无耻!你最好冷静点!不然……”她吼,车子停下了。 何堇尧的这栋别墅离蓝烟的很近,是何堇尧外婆娘家的,外婆没儿孙,只有外孙,她疼何堇尧,将这栋有上百年的欧式风格的别墅送给了他。 他抱着卢浅悠下了车。 “二少来了!” 管家见何堇尧抱着一个女人进了门,恭敬喊了声,还是第一次见他带女人来这里。 何堇尧一言不发,直接上了楼梯。 他抱着她,去了他平时来的时候会住的主卧,门几乎是被他踹开的,再踢合上,发出剧烈的声音,穿着旗袍的卢浅悠被他丢在了一张复古的大*.上。 整间房间的风格偏西式化。 他开了一盏台灯,卢浅悠还头晕,挣扎着要爬起,何堇尧的视线紧盯着她那曼妙的身子,在剪裁合身的旗袍的包裹下,她的身材简直…… 没容她爬起,他就趴了上去,从她背后将她压住。 “悠悠,二哥该怎么惩罚你呢?”抬起她的下巴,从她耳后,咬着她的耳廓,他冷声地问,分不清是真怒还是故意在吓唬她。 “你放开我,你还是不尊重我!” “不尊重你?我发现你们女人就是贱,对你们不好的时候,倒贴着往你身上贴,对你们好了,你们就蹬鼻子上脸了!给老子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他说着,布帛碎裂的声音响起,下一瞬,女人的尖叫声被他的大手捂住。 “你……疼!”她哭着喊。 “你还知道疼?在你准备相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个时刻?你明知道我会生气,还tm那么做!卢浅悠!你真把自己当月亮了?全天下男人得当星星捧着你?!真觉得自己是丑小鸭变白天鹅翻身了?!忘记你以前有多土,说话结结巴巴的了?胸大无脑的小土鳖今个儿就因为找到了有钱的妈,就当自己是公主了?!” 何堇尧继续对她打击道。 卢浅悠的眼泪掉了下来,“何堇尧!我讨厌你!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要是对我还死心塌地的,兴许我会感动,会对你动心,可tm你这样,让我觉得你跟那些拜金媚俗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他大声吼,将她转过。 “你压根就瞧不起我,才会这么想的,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只有像条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才是对的!之前我在妈妈面前还经常帮你说好话呢,这个什么相亲的晚会,我压根不知道,以为只是普通的生日宴……不过,现在看来,我之前的对你又重燃希望的行为简直是笑话!你要惩罚我?好,继续强.歼.我!这一次过后,今后你别想再见到我!我真恨你!” 头发散了,眼睛肿了,脸色涨红,她忍着疼,看着他,一字一句,颤声道。 “你现在给我装什么装!别一副老子又辜负了你的样儿!现在受伤的是我!不在理的是你!”他吼着也动了,卢浅悠心灰意冷地闭上双眼,别过头,没哭也没闹。 一番发泄后,她身子僵硬,他翻身躺下,大口喘气,卢浅悠像个死人,一动不动地躺着。 “悠悠,别跟我闹了,我承认在乎你还不行吗?!看到那些王八羔子接近你,我嫉妒、吃醋,心里抓狂!”何堇尧侧过身,捧着她的脸颊说道,她身上的旗袍像破烂一样挂着。 卢浅悠还是一动不动,这时,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动静,楼梯被人踩得发出很大声响,楼层都像在震。 蓝烟带着几十名保镖找来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24章:她死心了!7000 卧室里,光线晕黄,那*的味道还没散去。何堇尧听到动静,坐了起身,扯过被子,盖在浑身凌.乱的卢浅悠身上。 他下了*,去衣柜里拿了件睡袍披上! 敲门声传来,声音剧烈,不止一两个人在敲门。 何堇尧不悦地挑眉,谁敢夜闯他的住处?! “何堇尧!你最好别对悠悠乱来!”蓝烟的声音响起,他微愣,看向*畔,卢浅悠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他系上了睡袍的带子,朝门口走去,双扇卧室门开了一扇,穿着旗袍的蓝烟正堵在门口,她身后是清一色的穿着黑西服的保镖。 蓝烟见何堇尧穿的是睡袍,隐约明白了什么,转身看向属下,“你们把他给我拖走!” “怎么,你们想干嘛?!这是我何二的宅邸!”何堇尧恼怒地吼,被气得不轻! “我管你何大还是何二!”蓝烟强势道,两个男人上前,愣是将何堇尧抓.住了,蓝烟推开另一扇门强势进去,又关上了房门。 “悠悠!”蓝烟捂着嘴,看着已经坐起的,头发凌.乱,旗袍被撕坏的,一看就是被人侵犯过的卢浅悠,心疼地喊。 “妈妈,我不想再看到她……我想回去……”卢浅悠找回了一丝理智,气若悬丝道。 “悠悠!”蓝烟走了上前,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和肿.胀的唇,已经胸口处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痕,心在颤,“这该死的畜生!居然这么对你!看样子,还是我对他太客气了!” 蓝烟气愤道。 “妈妈……我想走……”卢浅悠又喃喃道,蓝烟立即走去衣柜,从里头找了条羊绒毛毯,过来后为卢浅悠裹上。 “孩子,能走路吗?” “可以的……妈妈,他也没太过分,我寒心的,是他对我的态度,我不会再对他抱有希望了,该死心的。”卢浅悠轻声道,虽然是看着蓝烟说话的,但是,一双大眼空洞无神,整个人像失了魂魄般。 蓝烟扶着她站起,找到她的皮鞋,让她穿上,而她腿上的丝.袜,破了很多个洞。 她为她裹好毛毯,扶着她出去。 “你们给我放开!京城是我何二的地盘!”何堇尧还是那么嚣张,蓝烟的手下太多,他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看到门口有人出来,何堇尧停止挣扎,看着裹着驼色毛毯的卢浅悠,“悠悠,赶紧叫你.妈的人全部都撤了!” 卢浅悠不说话,看着他,也朝着他走来。 “悠悠,咱们小两口闹别扭,跟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没关系,你别生我气了……”何堇尧被卢浅悠那双大眼盯得心里发憷,笑着道。 卢浅悠整个人裹着毛毯,就像一只瘦削的圆筒,她已经到了何堇尧的跟前,何堇尧双臂还被保镖捉着。 “悠悠……” “啪!” 何堇尧刚笑米米地开口,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卢浅悠扬起右手,动作快准狠地给了何堇尧一个耳光,他瞬间懵了。 卢浅悠双眼死死地盯着他,“这一巴掌,就像一把刀,把我们之间的牵扯,全都斩断。何堇尧,从此之后,我们就这样,一刀两断!请你别再来找我,不管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我都不会再在乎了。以前我认为,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一个根本就不爱你,不把你当回事,只要你付出,不许你索要汇报的男人面前没有尊严地死心塌地地爱着,就是一种轻贱自己!” “你说我明明是丑小鸭,非得想做公主。从前我是自卑,觉得自己就是个丑小鸭。不过,从现在开始,以后我会把自己当公主一样,爱着!你挺好,我不会再理你,无论你耍什么手段!” 卢浅悠面无表情,不哭不笑,那样淡漠地看着何堇尧,说完后,毫不眷恋地转了身。 何堇尧的耳朵一直嗡嗡的,像是在做梦,完全不相信卢浅悠会出手打了自己!而她说的这些话,也一字一句地敲在了他的心上,他回神时,她已经下了好几阶台阶了,他要挣开追她,奈何被保镖紧紧抓.住。 “卢浅悠!你给我回来!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回来!”他爆吼,她像没听见,消失在转角处。 卢浅悠被蓝烟扶着上了劳斯莱斯,上车后,她就蜷缩进了沙发里,双臂抱膝,身上裹着毛毯,垂着头,身体在颤抖,好像很冷似的。 “我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他说,因为吃醋、嫉妒,所以很生气……对啊……自己养的*物,被别人抢走了,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吧?如果是真心喜欢那个*物,抢回来之后,应该好好哄着,讨好它吧,暴打一顿,算喜欢吗?是宣示他的占有欲吧?” 她自言自语,声音压得很低,蓝烟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暖暖……”她心疼女儿的遭遇,轻声念着她的小名,“都怪妈妈,又让你受伤害了……” 卢浅悠摇头,“不怪您,如果没有这一出,他迟早也还会这么对我……这只是导火索……他骨子里还是觉得,我必须臣服于他,讨好他,他才有可能喜欢我,我要是被判他,那就是矫情、虚伪,不够爱……” 她笑着道,嘴角抽.搐。 也是勇敢地去爱一场,包容他,她还觉得自己应该体谅他,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 到头来,还是自作多情一场。 “悠悠……乖孩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再允许他来伤害你!关键在于你自己,不要太在乎他,就不会感觉受伤。”蓝烟还是心疼。 “嗯……”她轻声道,垂着头,不再说话,一直蜷缩在角落,下.身还隐隐地抽疼着。 在蓝烟母女俩离开后不久,保镖全撤了,何堇尧气得立即穿上衣服,照着镜子,看着半边脸颊上的五指印,想着她刚刚的样子,他有点后怕,无措。 “悠悠……”她会不会真对他死心了? 他不敢想象,也后悔一时冲动,被愤怒冲昏了头,失去理智地骂了她,强了她! 他没追出去,坐在*边,点了根烟,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 以前也冲动过,冲动地差点强了简霏,那时候的她,以死相逼,他没得逞。 这一次…… 卢浅悠像个布偶,了无生气地躺着,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倒在了*.上,满心懊悔。 也忽地想起她在*.上说的那些话,她说,相亲不是她的本意,是蓝烟安排的…… “悠悠……”他轻声呢喃,也记得自己对她说了很多羞辱的话,还嘲笑她原理来是个结巴,胸大无脑的丑小鸭。 “啪!” 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觉得他该死! —— 何堇尧第二天去找卢浅悠,那栋宅子固若金汤,前后都有人看守着,他根本不得而入! 当何堇尧像个loser出现在简霏的餐厅时,虞希迎了上去。 简霏从厨房出来,看着何堇尧那无精打采的样儿就知道,昨晚,他肯定又搞砸了! 何堇尧随便拉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就坐下了。 虞希和简霏全都走了过去。 “服务员,拿瓶酒来,二锅头也行!”何堇尧扬声嚷嚷。 简霏走来,一掌拍在了桌上,“何二,我这哪有酒!给他来一份豆汁!” 虞希在对面坐下,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背,看着胡子没刮,领带没打,就穿着衬衫和西服的他。 “二哥,说吧,你又把悠悠怎样了?!”虞希气愤地问,“钻戒呢?昨晚求婚了没?” “求婚?”何堇尧像是听笑话,从裤子口袋摸出戒指盒,深蓝色的,打开,里头有一枚大钻戒。 “你求了,悠悠没答应?不可能啊,那丫头见你单膝跪地拿着戒指对她求婚,她还不得立即感动得泪流满面?!”简霏扬声道。 “肥肥,所以说,他压根就没求婚!铁定没有!”虞希气愤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 简霏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何二,你还小嘛你!你怎么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 “都别管我,我这次是把她彻底伤了,昨晚,她甩了我一耳光说,一刀两断,我看她是认真的……”何堇尧轻声道,双眼通红,泛着泪光。 “我也不懂,控制不住自个儿,一生气就喜欢对她大吼大叫,可能……以前就是这样……改不了……”他垂着头,双手抱着头,喃喃道。 看他这样,她们俩还挺心疼的,可当她们问,他到底把卢浅悠怎么了后,虞希和简霏同时拍了桌子! “何二,你就等着永远打光棍吧!” “真为悠悠寒心,你本来就口口声声地对人家说不爱,人家还倒贴着对你,结果,你又那样对人家,别说是一个单纯的傻女孩了,无论搁谁,都受不了!” “我们压根就不该帮你!你简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透支了悠悠对你的爱!” 何堇尧听着,苦笑着,“你们说,我,我现在该怎办?”他颤声问。 “放过她!” “放过她!” 两人异口同声,何堇尧愣了,看着两个小女人都走了,落下他一个人。 放过她? 他好像做不到,怎么可能放过她?!没了她,他难道继续过回以前的荒诞无垠的生活? 想了想,起了身。 何堇尧一次又一次地去那栋宅子找卢浅悠,一次又一次地吃闭门羹。 确定她还在那里,就是不肯见他。 卢浅悠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一连三天。 也没不吃不喝,佣人送吃的进来,她就吃,而后刷个牙,又坐在地毯上,抱膝发呆。 蓝烟问过她,想不想去东南亚看看,哪怕去转转,看看,她表示想去。 蓝烟正让人帮她办理护.照,在姜家人的恳求下,卢浅悠和蓝烟同意把户口转到姜家,不可能再姓卢的。 院子大门打开,何堇尧冲着就要进去,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蓝烟的车子缓缓要驶入大门。 “阿姨!我知道错了!你让悠悠见我一面!”何堇尧冲轿车扬声喊。 蓝烟将车窗滑下半幅,看向外面的何堇尧,“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悠悠是不可能再见你的,就算见到了,她也不会理你的。何先生,世间最可怕的事,就是让一个女人,彻底死心。你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这句,轿车进了大门,大门又被关上。 乌云上来,风雨欲来的架势。 蓝烟上楼,进了卢浅悠的房间,“悠悠啊,手续都办好了,咱们这几天就可以动身了,你想哪天走呢?” “妈妈,随你安排,我随意。”卢浅悠抬起头,轻声道。 蓝烟走到*边,在*沿坐下,“那个何堇尧又来了,在大门口呢。” “我不要见他。”卢浅悠很平静道。 “我对他说了,让他不要再来。”蓝烟又道,“咱们先去马来西亚,那边是妈妈的生意重心,虽然是个小国,但旅游业还是挺不错的,你过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妈妈,你上次说疗养院的事,我想考虑……我得工作,得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可以先跟着您学习吗?” “当然可以!”蓝烟欣慰道,“真是个坚强的好姑娘,这一点,随妈妈,越挫越勇。” “不能跟您比,比不上。”她轻轻地笑笑。 一道闪电划过,风刮得窗帘在飞舞,蓝烟起身去关窗户,卢浅悠也下*帮忙。 在窗口,她清楚地看到了还在大门外的何堇尧,心如止水,没有片刻的失神,她迅速地关上了窗户。 刚关好所有窗户,大雨便倾盆而下。 蓝烟下楼去了,剩下她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发呆。 一分钟的时间,何堇尧已全身湿透,他没躲雨,就站在门空,任由大雨倾盆,冲刷着自己。 不知道如何弥补,如果这点诚意能打动她,他宁愿这么一直站着,被雨水冲刷着。 但是,那扇大门一直无情地紧闭着,无论雷电多闪,暴雨多猛烈,都未曾可怜他,放他进去。 就好像卢浅悠那扇已经对他封闭的心门。 吃晚饭的时候,管家又说,何堇尧还没走,问蓝烟怎么办,蓝烟看向她。 卢浅悠摇摇头,“他无论干什么,都跟我无关。” “通知何家的人吧,把他带走!”蓝烟怕何堇尧出事,对兰吩咐了句。 何堇尧是被何家来的人拖走的,浑身湿透像落了水的他,被带回了何家老宅。 何家夫妇看到他这个模样,又气又心疼! 何堇尧早被冻僵了,没多久就感冒发烧了,病得不轻。 —— 卢浅悠从受伤中恢复,已经打起了精神,这天刚要和蓝烟出门去姜家拜访,虞希和简霏来了。 “嫂子、霏霏姐,如果你们是来帮何堇尧做说客的,那就不必了,如果是来找我玩的,我很欢迎。”卢浅悠穿着素色的长袖针织t恤,下.身穿着长裙,一身沉静。 虞希和简霏面面相觑,“悠悠,同为女人,我们都是向着你的。不过,那个混蛋确实知道错了,他那天淋雨了,感冒发烧了三四天,现在还没退烧,在医院躺着呢,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所以,我们……” 虞希硬着头皮道,知道何堇尧可恶,但是,也不想看着何堇尧这么病下去。 “那是医生的事,跟我没关系。嫂子,霏霏姐,我对他真的没任何希望了。”卢浅悠十分平静道,像变了一个人,就连对虞希她们,也没以前热情了。 不想原谅他,然后再被伤害,这样反反复复下去。 虞希和简霏哪还好意思再劝。 “我们悠悠就要跟我去东南亚了……”蓝烟插了句,虞希和简霏大惊。 “就是先去看一看,转一转,跟妈妈学做生意。” 卢浅悠说完,虞希和简霏迅速告辞了。 “妈妈,干嘛告诉她们,她们肯定会告诉何堇尧。”卢浅悠扁着嘴道。 “告诉他,他才会急啊!就要让他急,让他尝尝,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滋味!拥有的时候不晓得珍惜,现在失去了,寻死觅活的,算什么男人!”蓝烟气愤道。 卢浅悠深深地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皮,抑制住淡淡的伤感。 —— 何堇尧一直半昏迷着,这次的病毒性.感冒很严重,发烧引起了肺炎,意志消沉地躺在病*.上。 狠点心的人,都说他这是活该! 虞希查到卢浅悠和蓝烟的航班信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告诉沈霖渊,让他想办法。 “去个东南亚而已,回头何二那头猪醒了,不会去找啊?!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三哥,二哥在京城追悠悠还有点实力,到了东南亚,就是蓝女士的地盘了,他到时候不得上刀山下火海啊?!”虞希紧张道。 沈霖渊觉得老婆说的在理,索性进了病房,对半昏迷的何堇尧说了这件事。 何堇尧听完就奇迹般地爬了起来,“悠悠……悠悠你别走,你是我的……!” “还是你的?是你的你怎么不好好珍惜人家?愣是把人赶走了?!” 沈霖渊说着,让人帮他穿衣服,弄来轮椅,让他坐上去。 机场,卢浅悠一身黑色,身材瘦削,穿着高跟鞋,显得修长,戴着墨镜,一身冷酷,和蓝烟正在过安检。 她头也没回地走到进了安检口。 何堇尧赶来机场的时候,她们已经登机了。 “悠悠……”何堇尧直接跌倒在了机场大厅,晕了过去。 —— 何堇尧完全病好,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听说卢浅悠和蓝烟去了马来西亚,也想起那天大雨滂沱,她都没让他进屋,感觉她是真死心了。 “二哥,你不去找悠悠啊?我说您赶紧去找吧,你一天没根悠悠在一起,我家闫肃就吃味,总怕我跟你跑了!”简霏在帮何堇尧收拾东西,他马上就出院。 “我这人就是坏,我就不去找悠悠,我打算再改追你,做小三儿!”何堇尧不正经道,心里却一片冰凉。 心酸难忍。 她死心了,他该怎办?追去马来西亚,又如何? “你别不正经!快点去追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还怕悠悠真死心么?”简霏又道。 让大家恼怒的是,何堇尧并没找去马来西亚,而是去西臧自驾游去了! 他自驾游回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被晒黑了一圈,在朋友面前还是那么不正经。 11月11号,恰逢光棍节。 下班后,约沈霖渊和顾沉漠去庆祝,被沈霖渊给捶了一拳,“老子有老婆,哪像你!还有,大漠今晚也有伴儿,就你自个儿呆着吧!对了,明个儿还是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 何堇尧不禁想起,明天也是他和卢浅悠的结婚纪念日啊…… “妈蛋!一个个地,成心虐狗啊!老子一个人喝酒去,还得叫上几个女人,虐死你们!”何堇尧不正经道,带头出了沈霖渊的办公室。 刚出去,脸色就黯然了。 他回了以前的那间公寓,很久没人打扫,一屋子的灰尘,无聊地打扫起卫生来。 收拾衣柜的时候,毛线团从里头滚了出来,那半条围巾居然还在,他抓起,苦笑着,眼眶有点湿热。 “死丫头!一刀两断……你心里真的能这么潇洒?!是不是又在偷偷想我?”他轻声呢喃。 一想到那晚她狠心地让他淋雨,大病一场都没让他进门也没去医院看过他,何堇尧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就连去找她的那份心也凉了,退缩了。 也许人家当真就不爱他了呢? 他总这么想。 卢浅悠要是不爱他了,他们就没一点可能了。 拿着毛线和半条围巾,他坐在餐桌边,上网搜索了打毛线的视频,尝试着自己织。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干儿子顺宝打来电话。 “二哥,我妈妈让我给你送上节日祝福。”顺宝说话又利索了不少,小家伙可爱的声音教他扬唇。 “节日祝福?” “妈妈说,今天是光棍节,祝你节日快乐!” “你这个小家伙,想欠揍了是不是?不许听你.妈妈的,不然我闺女不嫁给你了!你小子将来就打光棍吧!” 虞希和沈霖渊听到他这么说,没好气地扬唇。 “我妈妈说,你是大光棍,哪来的闺女?!顺宝不要等了!” “……你!我说顺宝,你这样是不对的,不讲义气!回头我闺女……” “二哥,别闺女闺女的了,您不努力,耽误了咱家顺宝的婚姻大事,三哥饶不了你的!”虞希刺激道,何堇尧气得挂了电话。 —— 乳白色的别墅门口,两棵椰子树上结满了椰子,一辆轿车在门口停下,穿着黑色套装的卢浅悠,拎着公文包下了车,进了别墅。 围着围裙的蓝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妈妈,您又下厨啦!” “新聘的大陆厨师还没来,也不知怎么搞的!”这边的菜式口味偏甜,卢浅悠一直吃不惯,新厨师还没到,蓝烟只好亲自下厨。 “妈妈辛苦了。”她感激道,去洗了手。 “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别又吐了。”母女俩坐下后,蓝烟对她柔声道。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25章:她怀孕了!6000 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都是些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面前还有一碗加了葡萄干的酸奶。 蓝烟对她非常好,前不久还将在东南亚的几套房产赠予了她,办手续之前,卢浅悠非得要做个dna鉴定,母女俩去做了,的的确确是亲生.母女。 “悠悠,先把这碗酸奶吃了,开胃。” “嗯!”说着,拿起了银质的勺子,挖了一口。 吃了半碗,感觉很饿,开始吃的米饭,这里的米饭非常好吃,泰国的香米,就是她没口福,经常吃了还没消化就吐了,有时候吃到一半吐。 这边天气又炎热,气候的原因,她一直食欲不振。 “这菠萝咕咾肉好吃,挺酸的,开胃!” “是嘛,多吃点,今天的菜,用的都是橄榄油,以后都用橄榄油。” “妈妈,为了我,您连公事都不管了,这不太好吧?别影响您生意了!”卢浅悠挑着眉说道,给她夹了块肉。 蓝烟笑了,“傻丫头,你重要还是生意重要?生意并不是非得妈妈亲自打理,让阿泰他们去搞就行了。” 卢浅悠腼腆地笑笑,“疗养院的管理流程我了解得差不多了,如何运作的都知道了。” “那就好,等你将来学好回国后,就可以自己管理了。” “回国……”她迟疑地呢喃,嘴里在慢慢地咀嚼米饭。 蓝烟微诧异,“悠悠,你不想回国啦?” 卢浅悠笑笑,继续夹菜,“是有点不想回去了,想帮妈妈。” 说话间,吃了块肉。 “呕……”刚嚼了一口,恶心的感觉涌上,她捂着嘴,立即起身,动作十分熟练地跑向卫生间方向。 “悠悠,你慢点跑!”蓝烟见她跑得很快,连忙喊,也起了身追去。 卢浅悠趴在盥洗盆里,干呕着,想吐吐不出来,这种滋味比把胃吐空了还难受! “怎样啊孩子,要不要漱口水?” “不用……”她没再吐,咽了咽喉咙,感觉没那么强烈了,双颊涨红,脖子也通红,双眼里闪烁着泪花,刚刚难过得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哎……女人啊……我当初怀你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时候还没钱,饥一顿,饱一顿,好不容易吃上一口饭还吐了……”蓝烟感慨道。 “我在妇产科做过,当时看人家怀.孕还觉得很幸福,没想到……”她苦笑道,伸手摸了摸肚子。 来这边一个多月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根据推断,应该就是被何堇尧强迫的那一晚怀上的。对于这个结果,她不知该喜还是难过。 若是在之前,怀上他的孩子,会是一件很喜悦的事儿,可现在…… 一刀两断之后,居然又有了牵扯。 她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叮嘱妈妈不要告诉何堇尧,不想让他知道,就怕他知道以后,为了孩子,又跟她纠缠不清。 母女俩出了卫生间,卢浅悠没任何食欲了,一个人上了楼。 她脱掉这一身干练的套装,换上舒适的棉麻睡衣,坐沙发椅里,闭目养神。 毅然地跟他一刀两断,那颗枯萎的心,也没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死灰复燃,还是很平静。 对何堇尧,不念不想。 —— 酒店的拱形露台,刚洗完澡的何堇尧,下.身裹着白色浴巾,双手搭在扶栏上,眯着双眼看着远处的蔚蓝海岸。 隔壁的露台有了动静,顾沉漠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红酒杯,右手握着u形醒酒器,侧过俊脸,睨了他一眼。 “我说,这都来好几天了,我这边合约也要搞定快回国了,你怎么还没动静?”顾沉漠朝这边靠近,扬声说道,两人之间隔着半堵墙壁。 “要有什么动静啊大哥?”何堇尧懒洋洋地说道,无精打采的样儿。 “悠悠家的地址我都给你找着了,她们母女最近在招聘大陆厨师,我也给你安排了,明个儿你可以去她们家应聘,以展示下你的才华,重新获得悠悠的青睐。再不济,你就死皮赖脸地赖在她家,对她死缠烂打!” 顾沉漠滔滔不绝道。 何堇尧扬唇,一脸的不屑。 “顾大状,你觉得我会做出那样的事儿么?” “何二!你丫到底还想不想要老婆了?!能不能把你做事三分钟热度的臭毛病改改?”顾沉漠愠怒道,来之前,所有朋友都跟他研究过,出谋划策过了。 好不容易才把这只缩头乌龟给弄来,他居然还一动不动。 “我不要了,还不成吗?!我跟你说,卢浅悠她就是对我死心了,不然她能忍心见我被暴雨洗刷?能不会去医院看我?” 何堇尧大声嚷道。 “她对你死心,你就不能再让她对你动心?”顾沉漠没好气道。 “还有,你就当真一点不想她?” 不想她? 何堇尧扪心自问,脑子里尽是在西臧时的短暂片段,他之前又去了趟西臧,到过她工作过的医疗服务站,去过珠穆朗玛山脚下。 想,当然想! 想得甚至有点恨她,恨她再次从他身边溜走,恨她又放弃了。 也明白自个儿的缺点,他这样的臭男人,有什么值得她那样去爱的?! 隔壁的顾沉漠已经进屋了,只剩下何堇尧一个人,仍矗立在那,一动不动的,想着关于卢浅悠的一切。 她的地址,他有,就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第二天一早,顾沉漠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何堇尧却什么都没收拾,“顾大状,你真要走啊……那我,我怎么办啊?卢浅悠怎办啊?我要这么空手而归,三哥回头又要揍我了!” 何堇尧双.腿有点发软,心慌地问,彼时,顾沉漠拉着行李箱,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见他贱兮兮的,一副无措的样儿,顾沉漠又想笑,又有点气恼,这混蛋! “二爷,那您说怎样吧!”顾沉漠嘲讽道。 “你说,你说她家在应聘厨师?”何堇尧认真地问。 顾沉漠点头,“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就看二爷您肯不肯屈尊了,若不肯,那就继续打光棍吧您,反正我们大家都觉得您打光棍也挺high的!” “嗨你.大.爷!”何堇尧立即反驳,冲他翻白眼。 —— 新来的厨师叫“不二”,中国大陆人,做得一手好菜,蓝烟满意地看着一盘接一盘的餐点上桌,也看着穿着白色厨师服,头上戴着厨师帽,留有黑色胡须的不二过来。 第一眼觉得挺眼熟的,第二眼,认了出来,不过没识破。 这小子,找来家里了! “口味尝起来不错,不过呢,关键看我女儿满意不满意,她最近胃口不好,这些油腻的,她肯定是不喜欢吃的。”蓝烟一副贵妇打扮,坐在餐桌边,挑剔道。 何堇尧刚要开口,想起顾沉漠的叮嘱,“你记住,你现在是哑巴,不能说一句话,不然就穿帮了!” 她胃口不好?不喜欢吃油腻的?怎么了? 他很紧张,生怕卢浅悠再生什么大病。 他老实巴交地点头。 蓝烟走了,吩咐他去厨房准备晚餐。 何堇尧绞尽脑汁地想着卢浅悠喜欢吃些什么菜,唯一一次给她做过饭,她好像什么都喜欢吃。 想了一会儿,动手做了起来。 傍晚时分,卢浅悠从疗养院回来,仍然是干练的装束,裸妆,头发盘着,提着公文包从车上下来,在这个几乎没人认识她的国度,她异常自信。 很想从这里好好开始,做一个不被人摆布,有能力掌控自己人生的女人。 何堇尧站在厨房正要忙完,耳朵里传来顾沉漠的声音,“准备好了,悠悠下班回去了!刚下车!” 顾沉漠的话,教他有点紧张,迫不及待地走到厨房窗口,朝外面看去,就见到了穿着高跟皮鞋,黑色丝.袜、短裙、西服的卢浅悠,提着公文包。 那一瞬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眨了眨眼皮,定睛发现,自己没看错,那确实是卢浅悠。 她摇身一变,像个职场小白领。 “你在看什么,小姐回来了,准备上餐了!”管家敲了敲厨房的门,对着在窗口发呆的何堇尧大声道。 何堇尧回神,立即忙了起来。 蓝烟今晚在外面吃,已经和卢浅悠说过了,她去洗了手,回来后,桌上已经摆上了看起来很清淡、养生的粥,黄色的是玉米粥,白色的是小米粥。 紧接着上来了两只大盒子,煎出来的,表面金黄微微有点糊,闻起来很香。 “果然是大陆的厨师,做菜都这么接地气!”她小声道,拿了勺子,喝了玉米粥,陆续有菜上来。 不见厨师本尊,她只顾着吃,喝了半碗粥,没有反胃,但有点饱了,不敢再吃了。 何堇尧还在厨房忙着下一道菜,管家来了,吩咐他不用做了,小姐不吃了。 “小姐只吃了半碗玉米粥,看样子,你明天不用来了,我去问问夫人的意见。”管家说道。 “顾大状,你听到了没,这死丫头,改性子了,居然只吃了半碗粥!不过,蓝女士说,她胃口不好,你说,她会不会是生什么大病了,我觉得吧,肯定是因为我,因为想我,茶饭不思!” 何堇尧躲在角落,低声道。 顾沉漠打了个哈欠,“嗯,肯定是因为想你想的!胃口不好……何二……你说,悠悠会不会是……” “夫人说了,先留你一晚,再观察观察,你现在可以去休息了,记住,厨师的住处不在主宅,在偏房!”女管家对他严厉道,何堇尧不停地点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堇尧洗了把手,摘掉厨师帽就出了厨房。 路过餐厅,不见卢浅悠的身影,可能上楼休息去了吧。 傍晚时分,夕阳的光芒热烈得像金子,洒在游泳池池面上,何堇尧路过游泳池,回首的一瞬,就见着卢浅悠坐在池子边的椅子里,面对着西方,正沐浴在金色的光芒里。 那是他两个多月不见的人,心脏扯了扯,心口有点酸。 卢浅悠睁眼时,隐约觉得附近有道身影,双眼被阳光直射过,有点眼花,见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只觉是厨师。 “你好!你今晚做的晚餐很好吃!谢谢!”她大声地说,知道他是内地的老乡,所以异常热情。 好吃你怎么不多吃点?! 何堇尧转身,两人面对面,隔着挺远的距离,他贴着假胡子,她还没认出他。 卢浅悠已经转过头了,佣人为她送上一只新摘的椰子,已经插上吸管了,她不想喝,“喂!你等等!” 见那个厨师还没走远,她扬声喊,心想把这椰子送给他也好,听说还是个哑巴,怪可怜的。 何堇尧驻足,心脏悬了起来,她的双眼没刚刚那么花了,见朝着自己走来的那道身影,就算化成灰也能认出的人…… “何二,你想干嘛?你过去悠悠会认出你的!”一直在监视他们的顾沉漠,这时焦急道。 何堇尧没听他的,将监听器给关了,他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那么多天没见到她了,他只想靠近她。 随着他走近,卢浅悠越来越有种熟悉感,虽然他有胡子。 心沉了下来。 “瑜,请把他赶走。”卢浅悠说完,站了起身。 何堇尧意识到,她认出他了,心脏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悠悠!”他沉声喊,卢浅悠回给他的是一道一身冷然的背影。 何堇尧立即走了上前,“悠悠,我错了,二哥知道错了……我……” 夕阳下,泳池边,两个人,一黑一白,卢浅悠转身,一脸冷漠,冷然得仿若置身事外。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也不要再耍花招混进来,这里不是京城,由不得你撒野,胡作非为。我要跟你说的话,那天晚上全说完了,不想重复第二遍。”她看着他,满脸冷漠,说完后,又转了身。 “悠悠!我们不可能就这么一刀两断了的,我知道,你爱我!”何堇尧大吼,十分笃定。卢浅悠头也没回,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有保镖立即从暗处出来,将正追着她的何堇尧拦住。 “悠悠!你别冷着我!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何堇尧大声喊着,卢浅悠像没听见,已经进了别墅了,何堇尧则被保镖拉着,丢了出去。 卢浅悠刚进别墅就吐了,吐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厉害,她弯着腰,双手抚着肚子。 “你这孩子,能不能别这么折磨妈妈?是不是怪我没告诉他?”卢浅悠苦笑着说道,“我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他,真的不想……你不要怪我,妈妈也是个人,不是什么都可以原谅的他的玩物。” 至于何堇尧,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伤了,一次又一次地找来,结果呢? 回到卧室,手机响了,这是来这边后,新办的号码。 是顾沉漠打来的。 “大漠哥,你好。”她笑着道,很礼貌。 “悠悠,何二呢?你发现他了?”顾沉漠知道,何堇尧那样的打扮很容易被穿帮,让他别往她们母女跟前跑,他非要! “嗯,就粘个假胡子,就以为我认不出来了?大漠哥,别让他做这些幼稚的事了,没用的!”她笃定道。 “悠悠,他这不也是被逼急了,没办法了吗?我们来马来都一星期了,他找了你一星期才找到,就想见你一面,不然他不是酗酒就是抽烟的,我看这家伙早爱上你了!” “大漠哥,对不起,我得挂您电话了,请见谅,再见。”卢浅悠说完,迅速挂断。 她倒在了*.上,闭着双眼。 穿着厨师装的何堇尧,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像没了魂似的,脑子里尽是卢浅悠那一身冷漠的样儿。 心里很受伤,很难过,酸得难受。 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爱? 爱…… 这个字眼很沉重,于他而言,是一种信仰。 曾经,他认为,一个人这辈子只能爱一个人,都是上天安排好的,简霏就是他命里的,注定好的爱人。 现在…… 满身心,都被卢浅悠填满了。 顾沉漠找来的时候,闯红灯的何堇尧差点被撞死。 “老子刚刚就不该拉你一把,你这种行尸走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顾沉漠将他塞进车里后,大声吼。 “那你拉我.干嘛?让我撞死啊!我死了保证不来找你算账!”何堇尧嘟囔道。 “你……!”顾沉漠被他气得语塞,“说吧,悠悠到底跟你怎么说的?我让你别露陷,你非要……!” “她说,一刀两断了,不要再找她。反正挺冷漠的,不像是装的。”何堇尧说着,抽了根烟,狠狠地抽了好几口。 “哥们,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想不想追回她?到底想不想付出诚意地待她?!” “我tm现在就想做个土匪,直接把她给抢过来!”何堇尧没好气道,现在的这种想见却见不到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哈!何二,别说你我,就算三哥来这边,也顶多算个游客,你知道蓝女士在这边的势力么?”顾沉漠嘲讽道,“我听说了,蓝女士已经把她名下很多财产和不动产赠给悠悠了,现在正在培养她,再过不了多久,又一个女强人要诞生了!而你,就一直活在自我感觉良好里吧!” 顾沉漠不怕打击到何堇尧。 一辆车子拦住了他们的车,下来的人说是蓝烟邀请他们用晚餐,顾沉漠冷静地挑眉,何堇尧冲动地就答应了。 “何二,我看肯定是道鸿门宴,咱们提高警惕,尤其是你,猪八戒进高老庄,给我表现好点!”顾沉漠叮嘱道。 “怕什么!”何堇尧继续虚张声势道,心里却委实紧张。 到了酒店包厢,没见到蓝烟,倒是见到了四个穿着打扮很妖.娆的女人,见到他们,女人两个两个地上前,分别将他们扶住。 “干嘛啊这是?!都是人妖吧?”何堇尧扬声道,满脸嘲讽。 觉得蓝烟是在考验他! “我们不是人妖,我们是女孩儿……两位,蓝女士正在隔壁洽谈生意,还请稍等,先由我们款待你们。”其中一个女人操着流利的中文,对他们道。 顾沉漠沉稳淡定地坐下了,也怀疑蓝烟是在考验何堇尧。 “款待?你们要怎么款待我啊?”何堇尧幽幽地问,眯着桃花眼。 “何二,老实点。”顾沉漠担心何堇尧故意和蓝烟作对,误了大局,提醒道。 何堇尧不屑地扬唇,拿起一颗葡萄,拉开身侧女人的抹胸领口,丢了进去! 蓝烟进门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闪婚闪离】第026章:不是鸡肋,是肋骨!6000 包厢内,两男四女,蓝烟看着左.拥.右.抱的何堇尧,顾沉漠礼貌地站起身,而何堇尧像没看到她似的,又拿了一颗葡萄,塞进了另一个女人的领口里。 “何二!”顾沉漠被何堇尧这态度给气得不轻,低声喝斥。 “顾大状,人蓝女士不就是请我们来逍遥快活的么?你跟人客气什么!”何堇尧幽幽道,那语气里饱含十足的讽刺。 蓝烟倒也不恼,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 “顾先生,不必拘礼,请坐。”蓝烟客气道,面带浅笑。 顾沉漠点头,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何堇尧的未来丈母娘,看起来很面善,气质大气、优雅,多好的一未来岳母,何堇尧这小子还在人面前作。 蓝烟也落座了,吩咐随从去叫上菜。 “二位,招呼不周,还请见谅。”蓝烟拿起紫砂茶壶,给自己添了一盏茶,边客气道。 “没招呼不周啊,挺周到的,佳肴美酒还有美女作陪,蓝女士这算厚礼相待了吧?晚辈是不会辜负您的美意的,今晚带走两位小.美女,您没意见吧?”何堇尧这会儿又扬声讽刺道。 他的态度明显没在国内时的客气,蓝烟扬唇。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顾沉漠恼火,转而微笑着看向蓝烟,“蓝姨,这家伙最近因为和悠悠闹不愉快,一直抑郁寡欢着,整个人简直进入了时刻攻击人的状态,对谁都这样,您别见怪,说到底,他这还是因为,为情所困、所伤。晚辈代他敬您一杯,如有不敬,请多多包含。” 顾沉漠说着,已经端起了酒杯。 蓝烟看着为人成熟、稳重,又英俊有修养的顾沉漠,十分地喜欢,心想,她的宝贝女儿怎么就没遇上顾沉漠这样的男人? “顾大状,我看少说两句的人应该是你吧?你丫还真能多管闲事!”何堇尧恼道。 顾沉漠无视他,已经喝了白酒。 “顾先生言重了,咱家悠悠跟我说,她已经和何先生一刀两断了,所以,何先生的言行举止无论如何过分,我都不会我放在心上。这不,听说何先生今天扮了厨师混进我家,我晚上才知道,想着两位远道而来,作为东道主,应该招待下二位,另外也对女儿的事表个态……” 蓝烟又道,字字诛何堇尧的心! “蓝姨,您这么说,也算言重了。我们真是很有诚意,才那么做的。也许何二他看起来没那么伤心,但是……” “顾大状,你有完没完?!还觉得不够丢人吗?这个媳妇,我tm不要了还不成吗?!对,卢浅悠现在不是那个结巴,又笨又土的私生女了,人现在是公主,我何堇尧高攀不起!成了吧?!”何堇尧拍着桌子站起,一脸的倨傲。 说完就要走人! 蓝烟扬唇,顾沉漠气得快吐血。 “你给我坐下!”他低声喝,拉他坐下,何堇尧不满地看着一身优雅的蓝烟,若没她,卢浅悠早跟他复合了! 他到底是坐下了。 “何先生,这尊严,就当真这么重要?我们悠悠曾经爱你爱得没了尊严,其实,我不觉得那叫卑微,那叫……爱得无可救药吧?我想,等什么时候你爱她爱得不在乎这些所谓的面子,爱得无可救药了,她才有可能再回应你。”蓝烟平静道。 何堇尧愣住,他问过自己,到底是不是爱她,没有答案。 现在,不能放下自尊地去求她,应该算不爱吧? 可tm为什么难过得抑郁?! “两位请慢用,我在隔壁还有客人要招呼,失陪了。”蓝烟说完,起了身。 “蓝姨!听说悠悠最近胃口不好,不知是生病了,还是其它原因?何二他心里挺担心的,请蓝姨说说实情。”顾沉漠起身,心里在怀疑卢浅悠也许是怀.孕了,不然怎么胃口不好? 何堇尧虽然表面还吊儿郎当的,其实已经竖起了耳朵。 蓝烟看着顾沉漠,愈发欣赏他的睿智和细心,“悠悠那不是病,若真关心她,请做个有心人。我蓝烟自认为不是一个强权霸道的长辈,说到底,这是你们两人的事,我只是一点点外力,左右不了悠悠的心。你何先生若真爱她,真会疼她,珍惜她,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死心了。” 她说完这番话后,真出了包厢。 顾沉漠隐约觉得蓝烟刚刚已经等于告诉他,卢浅悠怀.孕了的消息。 不是病,胃口不好,不是怀.孕是什么。 虽然他还是个单身青年。 “什么玩意儿?!全都给我滚!滚!”何堇尧将身边的两个女人推开,动作粗.鲁,凶狠地喝。 顾沉漠从兜里掏出几张大钞,打发了她们,四个女人迅速离开了。 看着正在喝闷酒的何堇尧,顾沉漠悄悄扬唇。 “何二,你说兄弟我到底该怎么帮你?”顾沉漠挪了几个位置,左手臂圈住他的肩膀,笑着道。 “帮什么帮,你没看见么?她的意思就是,让我给卢浅悠跪着,以后在一起,也得跪着,求着她,把她当女王伺候!” “不然呢?让悠悠像以前那样,像个玩物,对你不求回报地付出?连说句话都要经过你的允许?我说何二,你怎么这么不讲理?”顾沉漠冲他教训道。 何堇尧挑眉,“我没要她那样!我只是觉得,她变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对我也没以前好了……” “你不对人家好,人家凭什么对你好?”顾沉漠反驳道。 何堇尧不再吱声。 “说到底,你就是见不得悠悠比你强,这是男人的一个通病,好比我和饶迪,我们以前试着交往的时候,我总嫌她太独立,男人嘛,总希望女人像小鸟依人一样,傍着自个儿,依附自个儿……所以,我跟饶迪,就只能相望,没法相守。在一起,矛盾太多,不在一起,对方还是彼此眼中的,优秀的人。” 顾沉漠连着喝了几杯烈酒,冲何堇尧说了一堆心里话,以前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些。 “顾大状,原来你心里还藏着这么多秘密啊,我一直觉着那饶迪像个男人婆,你对她没感觉才分手的。”何堇尧嘴贱道。 “你再说她不好,小心我揍你!何二,也许悠悠要的,不过是你的一份尊重,和公平。悠悠胃口不好,你说,是不是生什么大病了,刚刚蓝女士那么否定,肯定是掩饰。如果悠悠生了重病,将来……” “顾大状!你丫的嘴什么时候也这么贱了!我呸!那傻姑娘傻人有傻福,才不会生重病!”听顾沉漠这么说,他害怕了,有点恐慌,冲顾沉漠怒吼,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顾沉漠在心里“呸自己”,看着何堇尧那紧张的样儿就知道,他是有多在乎卢浅悠。 “何二,你忘了,悠悠之前还开过刀呢,万幸是良性肿.瘤,要是恶性的……” “顾大状,我去你丫的!”何堇尧抡起拳头就朝他的脸上砸去,被顾沉漠轻易地躲开,他心慌得有些颤抖了,脑子里幻想无数个可能。 没胃口,是不是肠胃出毛病了? 就是没想到她可能会怀.孕,之前一直对她说,可能早怀上了,那些不过是玩笑话,故意逗她的,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儿! 顾沉漠看着何堇尧失魂地走出了包厢,心想,他说的话对他是奏效了。 “哎,也不知道悠悠到底生什么病了,据我这几天的观察,她似乎总喜欢穿颜色很单调的衣服,黑白灰三色,来回换,这叫什么?沉重!说明她的心情是沉重的,内心是苦恼、灰暗的,她过得不快乐!”顾沉漠继续对何堇尧暗示,让他以为卢浅悠真生什么大病了。 “顾大状!你丫别说了!”何堇尧颤声道,一股鼻酸涌上。 他钻进了车里,几乎是瘫软在座椅里,闭上眼,想起在山上那一晚,她趴在他怀里,哭诉着这些年来,压抑在心里的委屈。 心疼得很想立即看到她,再抱住她。 卢浅悠,你最好别再吓唬我! 世事无常,人生无常,他何堇尧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一晚,他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顾沉漠就敲响了他的门,看着胡子没刮,双眼通红的何堇尧,顾沉漠满脸焦急,“何二,刚刚得到消息,悠悠最近每天都去疗养院,具体是做什么的,不清楚,好像没学习那么简单!” 何堇尧的心猛地一沉,顾沉漠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卢浅悠去疗养院是看病的。 “那是什么疗养院?” “都是些癌症晚期,医院不接受治疗的重病患。”顾沉漠又道。 就见着何堇尧的脸色一点点地白下,缓缓摇着头,“你丫别想吓唬我,我不会上当的,这种玩笑也不可能随便开,她现在在哪?我,我能不能见到她?” 何堇尧没了昨天的锐气,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地问。 “现在还在疗养院,她午饭也在疗养院吃,你可以过去,我想在公共场合,她对你的态度不会怎么恶劣的吧。你想去的话,兄弟我可以帮你。”顾沉漠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儿,沉声道。 “那……谢了!”何堇尧说着,进了房间,换衣服去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忘了刮胡子,领带都打歪了,还是顾沉漠帮他整理了。 到了疗养院,顾沉漠带他从侧门悄悄地溜进去了,“何二,你能见到悠悠一次不容易,见面之后,千万别再气她了,给她最后一点温暖吧。” 顾沉漠故作悲伤、沉重的样儿,对何堇尧劝道。 最后一点温暖…… 何堇尧心口疼得呼吸不顺,什么叫“最后一点温暖”,那死丫头才不会死! 但是,心里怕极了,不敢问顾沉漠,她究竟有没有生病,如果是,生的什么病。 不是不想知道,是不敢。 他诚恳地点点头。 “悠悠现在正在院办公室,不清楚在做什么,你先别去打扰,我看还是中午她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你再过去。”顾沉漠又道,何堇尧还是诚恳地点头,现在顾沉漠说什么他都会听。 顾沉漠先走了,他一个人在疗养院里闲逛,在院里的广场中央,看到了石碑,才知道这疗养院是蓝烟捐钱修建的,病房看病的钱则由她的慈善基金运转。 不由得对这个女人又佩服了些。 中午,按照顾沉漠给的地图,他找去了卢浅悠会用餐的食堂,猫在角落观察了很久也没见着卢浅悠,立即给顾沉漠打去电话。 坐办公室里正在看文件的卢浅悠,接到了蓝烟的电话。 “不想吃也得吃点,早上不是让你带了午餐过去吗?去餐厅打热,多少得吃点!乖,快去!”蓝烟在电话里对她柔声叮嘱。 “好啦,我马上去餐厅。”不想让她担心,她连忙答应。 卢浅悠到了餐厅的时候,这高层专用的餐厅里没几个人在吃饭,她热了自己带的便当,到座位坐下,只喝汤,实在没什么胃口。 熬过前三个月就可以了,平时吃维生素代餐。 远远地,躲在角落的何堇尧,就见着穿着黑色套装的卢浅悠,坐在靠窗的位置。 如顾沉漠所说,她身上的穿着真是,不是黑的就是灰的,不是灰的就是白的,找不出第三种颜色。 黑色的西服外套,衬着白色的吊带,头发梳成了中风,脸型瘦得哪还有婴儿肥! 他渐渐地走近了,卢浅悠隐约感觉有人靠近,抬起下巴,表情立即就变了,脸色也黑了,一副要走的样儿。 “你别走!”何堇尧大声道,快速走了过去,卢浅悠眉心微皱。 何堇尧在她对面坐下了。 乍一眼,他给她的印象就是,落拓,甚至有些邋遢。 胡子几天没刮了?双眼充.血,爬满红血丝,明显的睡眠不足。 卢浅悠这是毫无感情地对他打量,没别的意思。 “你有什么事么?”她淡漠地问。 “没事儿,快回国了,过来看看你。”他笑着道,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像x光,仿佛要把她看穿,看看她究竟生了什么病似的。 卢浅悠没吱声,她觉得,对他死心的最好表现就是,不理他,冷漠以对。 “你吃,我不说话,瞧你瘦的!”何堇尧轻声道,她手背上,都能看到青色的筋。 卢浅悠没理他,硬着头皮吃饭,吃得很慢。 心想千万别吐,怕他怀疑。 何堇尧见她吃得很勉强的样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病,让原来什么都不挑的她,吃得这么勉强?! “你什么时候回国?”他又问。 卢浅悠抬起头,沉默地看着他,摇摇头,不想回去了。 虽然也不喜欢这里,这毕竟不是她的家乡。 又没理由回去。 “是不回去了,还是不想理我?”他僵硬地笑着问。 卢浅悠还是一脸冷漠。 刚吃了口菜,那股强烈的反胃的感觉袭了上来,她捂着嘴,喉咙发出呕吐的声音,何堇尧瞬间就紧张地愣了。 以为她犯病了。 “悠悠……你,我扶你去洗手间!”他起身,连忙道。 卢浅悠心紧,冷漠地推开他,自己跑了,何堇尧立即跟上,她进了女卫生间,他不得而入,站在外面只听里面的她不停地发出干呕的声音,明显很痛苦的样儿。 更痛苦的是他! 浑身虚软地靠着墙壁,脑子嗡嗡的,心脏一颤一颤的。 卢浅悠不知他有没有追来,会不会怀疑,胃像被掏空了一样,难过得流下了眼泪。 那个罪魁祸首就在外面! 心里忽然就恨了起来,恨他的无情和残忍。 何堇尧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出来,刚想踹门,她出来了,还是很冷漠的,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样。 何堇尧心里一沉,见她就要从自己身边溜走,忍不住地从她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你放开。”她冷淡地说道。 “悠悠……对不起……”他颤声道,声音颤抖,仿佛带着哭腔,卢浅悠的心也紧缩了下,有点诧异。 “对不起……”他又道,真的在哭,她愣了,有点慌乱。 哪里想象过何堇尧会在她面前哭! 洗手间门口,男人将身材纤瘦的女人紧抱在怀里,他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双臂牢牢地圈着她的纤腰。 这么抱着她,心口的那些阴郁一扫而空,原本觉得像少了什么的感觉也消失了。 “对不起……悠悠,求你,让二哥照顾你吧?二哥保证不会再气你,保证*着你,惯着你,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好不好?” 卢浅悠心悸,但是那点悸动被她抑制住了。 “我不需要,你放开,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真的把对你的情给断了。”她淡漠道,双眼紧盯着前方地面的一点,让整机保持专心,怕那颗不争气的心,又一次地,动摇。 “悠悠……二哥真的知道错了,不想失去你,不想后悔终生……”以为她快死了,所以对他这么冷漠,他也真害怕失去她,所以…… 一股脑地,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他是不是知道她怀.孕了,所以才对她说这些动听又动人的情话的? 卢浅悠真心不明白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错还是没错,都不重要了。放开我行不行?”她冷漠道。 “不行不行!悠悠,我以前跟虞希说过,我说,你对于我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不肯松开一丝一毫,生怕稍微松开一点,她就消失了。 卢浅悠听他这么说,嘴角上扬,原来,在他心里,她是这样的存在。 “现在我发现,那只鸡就是我,你就是我的肋骨!平时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旦失去了……也会疼!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爱上你了?你个死女人,让我糊涂了,我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我不懂!我现在,我现在t.m.d就想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不死,不离开我,我什么都顺着你,我tm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浑了!” 他哭着吼道,喉咙疼得难受。 此刻,卢浅悠已经完全懵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消化他说的这些。 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他转了过去,还没能看得清他的表情,那张颓靡的脸就压了下来,何堇尧捧着她的脸,嘴大张开,啃吻住了她的。 “唔……唔……”卢浅悠反应过来,挣扎着,他却吻得更深,甚至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另只手捧着她的脸,吻得越来越深…… 就好像要把她给吞了似的,吻得她快没法呼吸了,脑子里隐约冒着一个问题,他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只要她不死?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最近都很忙,忙忙忙……!估计后天能加更! 【闪婚闪离】第027章:她要联姻?6000 卢浅悠并没因为他这个狂烈的热吻而失了理智,脑子甚至渐渐地清明。他应该还不知道她怀.孕了,但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说不要她死的话。 时不时地有人朝这边走来,看到这一幕,连忙走开。 何堇尧还沉浸在害怕失去她的痛苦里,紧紧抱着,吻着吻着,发现她仍然无动于衷,他有点受伤地将她松开。 她双.唇肿.胀,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张脸还是那样淡漠,何堇尧垂着头,眼眶里的湿.润还未干涸,性.感双.唇微张,喘着粗气。 右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由于缺氧,她的鼻翼向外张开着。 “悠悠……”看着眼前的她,脑子里回忆着过去的那个她,他心口有股郁结的疼。 害怕失去,其实早已经失去了吧。 早就失去了那个爱着他,恋着他,依赖者他的又傻又单纯的好姑娘。现在,眼前的卢浅悠,对他,那颗心的前面,已经筑起了高墙。 防备重重。 “我没要死,我现在过得非常好,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你走吧。”她冷淡道,不知他又发什么疯,他对她的态度,就像风,一阵一阵的,让她永远捉摸不透。 现在,已经懒得捉摸了。 “悠悠,你别瞒着二哥。我知道你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还经常吐!乖,跟我回去,我照顾你,行不行?”他轻声哄道,仍然哽咽着,眼眶涨红。 她确定,他还不知道她怀.孕了,可能以为她生病了。 又是知道她生病,来可怜她了? 就像他刚知道她做过胸.部手术似的,但是,在知道她得的不是恶性肿.瘤后,态度就变了。 “我死不了,所以,何先生不用再来同情、可怜我。”卢浅悠冷淡道,推开他的手臂,她向后退了两大步,见他没追上,她才转身。 可没走两步,何堇尧又追了上去。 “卢浅悠!我不是同情、可怜你!”他大声吼,双手按着她的双肩,瞪着她吼。 她觉得他的声音很刺耳,这话也刺耳,为什么在伤害她的时候,他没想过这些?非得在她不理他的时候,又来胡搅蛮缠! “我管你是怎样!”她冷哼,“你再不让开,我叫保镖了。” “叫谁我都不怕!”何堇尧大声吼。 卢浅悠只好不客气,掏出手机就按了快捷键。她现在是真正的富家千金,四处都有人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危,只一个快捷键,人高马大的格斗高手保镖就进了餐厅。 清一色的黑色,都戴着墨镜。 “小姐!” 四名保镖将他们包围,异口同声地喊。 卢浅悠冷漠地看了何堇尧一眼,“他总打扰我,你们把他撵走,用任何方式!” 她握拳,没客气,扬声吩咐完,保镖就朝着何堇尧走近。 何堇尧冷哼,“悠悠,你还不知道你二哥也算个空手道高手吧?赶紧叫他们离开!不然,我也不给你面子了!” 他的身手虽然比不上沈霖渊,但是,这几年一有空就去练,应该不比沈霖渊差多少了。 他这么说,卢浅悠更没顾忌了,对保镖转了下头,将何堇尧丢给他们,她迈开了步子。 四名比何堇尧还高点的保镖将他团团包围,何堇尧扯掉了领带,脱了西服,即使他身手再好,如何以一敌四? 穿着衬衫西裤的他,面对着四名保镖,做了防御的姿势,对方也不再客气,两个人朝他攻击而来。 卢浅悠快出了餐厅,回眸一瞬,就见何堇尧跳了起来,大长.腿朝着一名保镖踹去。 她很少到打架斗殴的画面,有点紧张,又打了电话,“适可而止,别闹出事。” 长长地呼了口气,脑子里忽然忆起他刚刚说的话,不是鸡肋,是肋骨,她是他的肋骨。 她嘴角上扬,有种受*若惊的感觉,又觉得,他那不过是花言巧语,她可不能忘记他以前是怎么对他的。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而已,怎么可能是肋骨,说得还真好听。 再说了,他又置爱了十几二十年的简霏于何地? —— 当何堇尧脸上挂了彩出现在了卢浅悠的办公室,她心惊了下,四处望去,不见保镖。 他的衬衫衣襟敞开好几颗扣子,衣袖卷到了手肘处,左手里拿着西服外套。 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卢浅悠淡漠地看着他,他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一个打四个,结果并没输,起码他们拦不住我上来找你!”他笑着道,颧骨上青紫了一大块,一副痞相儿。 他疲惫地走了过来,在她对面,拉过旋转座椅就坐了进去,闭着干涩的双眼,西服都掉到了地上,“悠悠,二哥快累死了……你发发慈悲,让我先眯一会儿……” 何堇尧闭着眼,喃喃道。 说完就睡着了。 她愣了,那一瞬有一点点的心软。 念及自己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也就没轰他走,只好不管他,继续忙她自己的事。 一个下午,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没什么效率。 何堇尧醒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蓦地从座椅里跳起,四下里逡巡,不见她的身影。 “悠悠!” “呕……!” 休息间的卫生间里,传来了她的动静,他拉开拉门,就见着她趴在盥洗台里,又在吐。 胃里空空的,压根什么都没有,她还是想吐,嘴里苦得难受,眼泪都流下了。 “悠悠……”何堇尧看着吐完直接蹲在地上,垂着头的她,他小声喊。 卢浅悠不吱声,胃里还难受,喉咙口也痒痒的,默默掉着眼泪,一颗颗泪滴掉落在地砖上,何堇尧心慌,转过身将她往怀里拉。 “到底什么病?怎么不住院……还做什么工作……”他轻声道,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卢浅悠不吱声,一动不动。 何堇尧松开,捧着她又白又红的脸,“悠悠,别不理我,说话!” 她还是不说话,沉默是最好的回应。 何堇尧将她拉起,打横抱起,她也不反抗,被他抱着出了卫生间,放在了休息间的沙发上,他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喝点温水,兴许好受点。”他轻声道,卢浅悠喝了两口水,冲淡了嘴里的苦涩。 “乖……!”见她很听话,他欣喜,在她旁边坐下,“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卢浅悠还是不说话,何堇尧只好自作主张地,自己先去洗了把脸,然后过来将她拉起,扶着她出了办公室。 两人才出休息间,何堇尧就见着她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个,男人! 身材很高很壮的男人,穿着西服,面容粗犷,没那么精致,看到他,他显然也是一愣,微挑着眉头。 “小姐!”阿泰看着卢浅悠,沉声喊。 卢浅悠挣开何堇尧,迎了上前,“泰哥。” 泰哥? 何堇尧还不知这男人是何方神圣,他的脖子上隐约可见文身,隔着很远,看不清楚完整形状。 “小姐,夫人让我来接你下班!”阿泰沉声道,面带浅笑,但笑得很腼腆。 是那种粗犷的硬汉,好像不好意思笑似的,腼腆起来像个傻小伙。 何堇尧隐约对他有了敌意,竖起防备。 “我正好也忙完了,我们先回去吧,妈妈肯定又下厨了。”卢浅悠笑着道,笑容爽朗,她觉得自己和阿泰才是一类人,为人老实、憨厚,甚至有点傻乎乎的。 听妈妈说,他有一双很“毒”的眼。 做翡翠生意的,风险很大,有时得去淘货,也就是淘玉石,他们买的都是原石,哪些石头里有翡翠,哪些没有,就得靠买手的经验。 这一行,叫做赌石。 蓝烟初来东南亚,也是靠赌石生意起家的,她的赌石经验来源于收留她的人,阿泰也算是得到了她的真传。眼光越来越毒,这些年没少帮她的忙。 阿泰朝何堇尧这边看过来。 卢浅悠没给何堇尧面子,直接拽住了阿泰的手腕,没给他们做介绍,拉着他就走,“别让妈妈等急了。” 何堇尧双眼死死地盯着卢浅悠的手,心口的酸意在发酵。 —— 看着何堇尧负伤归来,顾沉漠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今天收获如何?” 何堇尧没理他,进了自己房间,丢掉西服外套,就去吧台,给自己开了瓶洋酒,倒上后,一口喝了一杯,辣得抽气,“顾大状,她到底有没有生病?吐得很厉害,到底什么病?!” 顾沉漠的脸色变了,表情凝重。 “你别说了,那丫头,对我……好像真死心了……倒是跟蓝女士的助理阿泰关系挺近的……”何堇尧喃喃道,心口被烈酒烧得生疼。 “别喝了,让人送点吃的上来,你再这么下去,悠悠若没病,病的倒先是你了!”顾沉漠夺走酒瓶,沉声道。 “吃什么饭,喝死拉倒!” “你死了,悠悠怎办?!何二,成熟点,你这样自暴自弃,只会让悠悠瞧不起。”顾沉漠劝道,“悠悠还是需要你的!” 拍拍他的肩膀,对他安抚道,何堇尧若有所思,没再酗酒。 —— 卢浅悠快睡下时,蓝烟端了鲜榨的果汁进来,很酸的百香果汁。 母女俩在贵妃椅上坐下,卢浅悠喝着酸溜溜的果汁,舒坦很多,现在吃了不吐的也就是水果了。 “听说何堇尧去疗养院找过你?” “嗯。还跟我的保镖打架了。妈妈,您别担心,我估计他没几天就回去了。”了解何堇尧的耐性,他对她,坚持不了几天的。 “他没跟你说些别的?” “他好像以为我生什么大病了,很紧张似的,还说什么不能失去我的鬼话。”她笑着说,当笑话讲。 “这小子,还真二,就没怀疑你怀.孕?”蓝烟笑着又气愤道。 卢浅悠的手一抖,垂着头,鼻酸地看着肚子,很平,压根看不出来怀上了。 她扁着嘴,“他看不出来才好呢……不过,我又能瞒他多久?除非这辈子都不再见……” “悠悠啊,妈妈先跟你说件事……”蓝烟捉着卢浅悠的手,表情有点严肃了。 “妈妈,什么事啊,你直说就好了。” “哎……最近,咱家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恐怕,不久就会有大麻烦……”蓝烟叹气道,她这话对于卢浅悠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不是挺顺风顺水的吗?”卢浅悠激动地问,怕她们会有大麻烦。 “妈妈最近没怎么盯着生意,阿泰为人憨厚了点,这次的大买卖,被合作方给坑了,赔了不少!那边供应商又在催……总之,一言难尽!”蓝烟皱眉。 “都怪我,这段时间让您操心了,您分了心!”她之前还在担心这点呢,愧疚地说道,反手抓紧了妈妈的手。 “悠悠啊,没事儿,大不了妈妈就全身而退,不过啊,就怕那几个股东饶不了我!”蓝烟故作轻松道。 “妈妈,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您一定叫我!” “你个傻丫头,你能帮得上什么忙!不早了,早点睡吧,别担心,妈妈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放心吧!” 蓝烟说完,出去了,落下卢浅悠一个人,心里惴惴不安的,生怕自己连累了妈妈。 蓝烟回到卧室,拿起墙壁上挂着的复古式的电话机,“我这边已经做好铺垫了,悠悠跟我感情非常好,到时候,她不会不帮我的。” —— 何堇尧一连四五天都没能见到卢浅悠,她身边的保镖像铜墙铁壁,专门防着他,不让他接近她。 “何二、何二,不好了!你快看报纸!”一向沉着冷静的顾沉漠,破天荒的,像发生了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儿似的,紧张又慌乱的样儿。 “什么事啊!”何堇尧不耐烦道,顾沉漠已经将报纸放在了桌面上! “蓝氏集团面临危机,蓝氏千金或将为母改嫁!”顾沉漠敲着印着中文的报纸上的大标题,沉声道,这报纸本来就面向华人圈的,全都是中文繁体。 “蓝氏危机?”何堇尧挑眉,“怎么可能?!什么报纸,消息准不准?什么叫为母改嫁?!” 顾沉漠没好气地拿起报纸,念了起来,“……根据可靠消息,蓝氏董事长蓝烟女士,很可能会采取联姻方式救公司于水火,其女离过婚……” 他还没念完,何堇尧抢过了报纸,自己读了起来。 “啪!”反手将报纸拍在了桌上! “这蓝女士的公司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危机的?会不会在这之前就出现危机,然后把悠悠带来,好利用她?!”何堇尧一脸狠戾,情绪有点激动。 他觉得卢浅悠被她亲妈给利用了,为她打抱不平。 顾沉漠挑眉,“蓝女士不像这种人吧……”他盯着何堇尧的反应,说道。 “她怎么不像了?在京城的时候就让悠悠相亲来着,肯定是想让悠悠嫁给富家子弟,她坐享其成!”何堇尧一副很精明的样儿,说起了自己推测的阴谋论。 “也许人家现在才出现危机的呢?也许是悠悠愿意帮她拯救公司呢?”顾沉漠反驳道。 “悠悠怎么可能愿意……”何堇尧有点底气不足,复杂地看向顾沉漠,“她、她敢嫁给别人!顾大状,你去查查蓝氏到底缺多少缺口,md,联姻可以找我何二爷啊!” 他生怕卢浅悠真为了帮蓝女士而嫁给别人,冲顾沉漠焦急道。 “何二,你有钱么?再说了,悠悠肯选你么?”顾沉漠对他打击道。 何堇尧冷哼,“我有没有钱,你不知道?我没钱,我何家有钱!” 顾沉漠扬唇,“那也得看悠悠选不选你……” 何堇尧脸色微变,“你,你,你帮我想办法,让她必须只能选我!” “我可不想把悠悠再往火坑里推!”顾沉漠又道。 “顾沉漠!你,你……!我何堇尧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虽然很浑,但tm我做过什么背信弃义,说话不算话的事了?!我说过,我会对她好,就会做到!” 他激动道。 顾沉漠暗自偷乐,表面皱紧眉头,“我试试吧!不过啊,悠悠的选择肯定很多……” “顾大状,她单纯,难道你也蠢?有多少男人真不介意二婚女人的?何况这是比咱国内落后太多的东南亚!女人有人权么?到时候,悠悠指不定被怎么虐.待呢!”何堇尧激动道,脑子里幻想卢浅悠被别的男人欺凌、侮辱的画面,心揪了起来。 “说得好像你对她多好似的!何二,你大概是忘了,两个月前那晚,你是怎么把悠悠……”顾沉漠继续打击他道。 他们这个朋友圈里,谁都知道何堇尧那晚的*行为。 何堇尧无奈地看着顾沉漠,“你信不信我这次真会改?!” “何二,我信不信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媳妇儿,关键,你得让悠悠信!这次,万一悠悠选了你,你可别趾高气昂啊,别让她觉得她是有求于你!”顾沉漠对他提醒道。 何堇尧点头,“对了,悠悠到底生病没生病?她要是生了重病,蓝女士还会让她联姻?” “听说没大毛病,你这是虚惊一场啊。” “嗷!” 何堇尧打了顾沉漠一下,他吃痛,“你丫不早点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 兄弟俩斗了一会儿嘴皮子,何堇尧开始打听蓝氏的消息,事实确实像报道上说的,蓝烟因为一批原石采购出了差错,赔了不少,资金链断了,必须马上补救。 —— 卢浅悠看着蓝烟给她的一本资料,资料里都是东南亚一带土豪的资料,其中有一半以上的都是有妻儿的,还有一部分是离过婚的。 就连外表英俊的都很少。 如果这些人知道她怀有身孕,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小姐,有一位叫何堇尧的先生,在大门外,想见您。” 管家进来,对着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坐在沙发里的卢浅悠,恭敬道。 何堇尧…… 他听说她们家的消息了吧?此行,什么目的? 见她们陷入危机,是来嘲讽她的吗? “让他进来。”她吩咐了句,嘲讽就嘲讽吧,起码可以断了她刚刚一闪而逝的念头。 或许,她宁愿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也不可能嫁给他。 几天不见,他脸上的淤青已经散去了,今个儿打扮得很有精神,西装革履,精致的俊脸上,不见一点胡渣。 所以,他是来看她好戏的吧? 何堇尧的盯着坐在那,长发披散,穿着长裙,看起来柔和、娴静、温婉的她。 这样美好的她怎么能被那些男人抢去!
题外话: 今天忙,更新一早写好了,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28章:嫁给我!7000 佣人都退下了,偌大的客厅内只有他们两人,别墅的落地拱形窗户都开着,轻风吹拂,遮阳纱幔轻轻飘飞……两人彼此相望,谁也没先开口,空间寂静,隐约可听到微风的细语。 表面平静,各自心里却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 何堇尧不知道她会不会稀罕嫁给自己,因为,她有很多的选择。 卢浅悠不知道他会如何嘲讽自己,好像绕了一个圈,她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摆布,逃不掉他的嘲笑。 终究,还是卢浅悠先开的口。 “请坐吧!”她轻轻地站起,对他轻声道,佣人送上茶。 何堇尧那高大笔直的身子绕过沙发,解开西服扣子,在沙发里绅士落座,那动作,潇洒利落,也帅气十足。看到他,再回想资料上的那些所谓的,这一带的豪绅,他们真的没法跟她比。 所以,为了孩子,为了母亲,她还是退一步吧。 她也坐下了,“请用茶。”像主人招待客人的口吻。 何堇尧睨着她,眉头轻挑,“悠悠,对我,你就不能别这么客气?” 他有点受伤,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口茶。 卢浅悠不言,也喝了茶,放下茶杯,很好奇他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嘲讽她,“你来,什么事?” 何堇尧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她,“我听说你们遇到了点麻烦事儿,也听说你要跟人联姻,我来……” 声音低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那一句。 但是,何堇尧心底的声音告诉他,再不珍惜这个机会,就真没机会了! 卢浅悠就知道,他是为这件事而来,细眉轻佻,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是……” “悠悠,如果我能帮你们,你也会嫁给我吗?嫁给我吧!”何堇尧先问了句,转而笃定道,意思是“不如嫁给我吧!” 卢浅悠诧异,心咯噔了下,仔细看着他的俊脸,没有嘲讽,居然叫她嫁给他。 而她之前也想选他来着。 “悠悠,我是认真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好男人,但绝对比得上这边的那些所谓的土豪,这边的观念比国内落后很多,女人是没什么人权的,更何况,你还离过婚。”何堇尧又道。 卢浅悠眨了眨眼皮,嘴角上扬,鼻头微微泛酸。 “好啊。”她笑着道,“这命还挺狗血的,第一次嫁给你,也是因为利益,这第二次,没想到还是……” 卢浅悠自嘲地笑着道。 何堇尧没想到她会答应地这么爽快,不过,第一次和这一次,明显是不同的,那时候的她,内心毫无杂念,单纯地就是要嫁给他,也是单纯地喜欢着他。 现在不同了…… 是不得已才嫁给他,这一点,教他挺难过的。 “悠悠,这一次和第一次不同,我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像以前那样,真的,再相信我一次。”他诚恳道,卢浅悠狐疑地看着他,也不知该信还是不信,不知该感动还是继续防备。 万一只是花言巧语呢?何况,他也没那么诚恳,又是她有求于他。 胃部又不舒服,翻.搅着,她蹙眉,“我去洗手间,你自便。” 说完,又去了卫生间,何堇尧皱眉,难道她还会呕吐? 这时,佣人过来添茶,“你家小姐身体最近还不舒服?”他关心地问了句。 “小姐还孕吐呢,哎……得撑过怀.孕前期才行啊……”佣人叹气道。 “啪!”刚端起茶杯的何堇尧,微愣须臾,后来意识到佣人在说什么,手一抖,茶杯落地,应声而碎。 佣人一副说漏嘴的样儿,捂着嘴,惊慌地看着他。 何堇尧心里这下更加翻山蹈海,“你是说,她怀.孕了?!” 他后知后觉地吼着问。 “我,我什么都没说,被夫人和小姐知道了,她们会责备我的……!”佣人紧张道,这话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何堇尧这下懵了,慌了神地看向洗手间方向,脑子里百转千回。 她原来是,怀.孕了! 不是生病,是孕吐! 突然想起虞希怀.孕时也这样,他后知后觉地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怎么这么蠢?!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何堇尧下一瞬像箭一般,冲向了卫生间门口。 卢浅悠刚好出来,眼眶通红,里头闪烁着泪光,脸色又白又红,不是白里透红,是病态的、虚弱的样儿。 “你怀.孕了?!”对上何堇尧,只听他大声吼了句,声音震耳欲聋。 卢浅悠愣住,刚刚在卫生间吐的时候,她还在想,到底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练习了好几遍,没想到,他知道了。 不知谁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怀疑的。 “嗯,两个多月,就是你强迫我的那一晚……”她轻声道,带头朝客厅走。 何堇尧上前,绕到她跟前,双眼盯着她,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很用力,掐得她骨头生疼,垂眸盯着她的肚子看,裙子宽松,根本看不出肚皮。 “啊!”他居然,居然直接撩起了她的裙子下摆,那只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肚子,依然很平坦,根本看不出怀.孕了。 “你干嘛?我没必要骗你!”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怀.孕两个多月……我,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何堇尧的情绪是激动的,无比、万分地激动,并不是愤怒,双眼涨红,眼眶撑开得很大。 她以为他是生气了。 “该死的,你这个死女人,你居然还要怀着我的种嫁给别人!你……你……可恶!”他颤声道,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心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 卢浅悠仍然淡然地像事不关己,垂着眼眸,双眼像是在看地上的某一点。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个死女人!”何堇尧激动道,手捏住了她的脸颊,不是很用力,却也掐红了她的细皮嫩.肉。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轻声道。 “那赶紧跟我回国复婚!你个死丫头!”他又吼,声音里透着哭腔,右手用力,一把打在她的屁.股上。 “你……!”卢浅悠嗔恼。 “你什么你,你刚刚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想到这点,他更加欢喜,仿若是双重惊喜,最激动的是,他何堇尧终于“喜当爹”了! “她答应嫁给你,我还没答应呢!”蓝烟这时进门,扬声说道。 何堇尧转过身,看到她,表情不悦,蓝烟步调徐徐地走来,脸上勾着浅笑。 卢浅悠心紧,知道何堇尧让她很失望,她这个意思,不会是不想让她嫁给何堇尧吧。 何堇尧对蓝烟还心存怀疑,他并不怕她,嘴角上扬,“阿姨,你不想让她嫁给我,那你想让她家给谁,难道你要她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你这样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他义愤填膺地对蓝烟质问。 往火坑里推?卢浅悠在心里苦笑,他何堇尧就不是火坑? 比火坑还要严重,简直是万丈深渊,也许,她这辈子是逃不出这个深渊了,只能认命。 蓝烟不怒反笑,优雅地走了过来,“何先生,你想娶悠悠,是出于诚意呢?还是出狱报复?” “当然是诚意!”何堇尧没好气地答,现在还不知道蓝烟是不是利用卢浅悠呢,他仍然怀疑这一点。 其实,他很嫉妒蓝烟。 以前卢浅悠最信赖的人是他何堇尧,现在,这个妈成了她最信赖的人了。 “既然是诚意,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蓝烟又道。 “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按照你们的要求来,只要悠悠肯跟我复婚!”这样的诚意够了吧?何堇尧笃定道。 卢浅悠悄悄地去了沙发里坐下,若不是为了帮妈妈,她万万不可能再婚的…… 听着他们像做交易一样,对待这婚姻,她只有叹息。 “好!虽然我蓝烟这次在生意上栽了跟头,被逼.迫到需要用女儿联姻的地步,但是,我女儿也不是就真的要低男方一等!”蓝烟仍然气势十足道,在何堇尧面前,气场十足。 “您说。”何堇尧平静道。 “我希望,悠悠能够得到足够的尊重,首先,你得真心诚意地向她求婚,然后,得准备聘礼,礼金就是我公司的资金缺口,最后,婚后她如果感到不幸福,或者男方*,她有选择离婚的权利,而离婚之后,聘礼不需退还给男方!”蓝烟强势地说道。 她的话,让作为女儿的卢浅悠都震惊,这分明是霸王约定。 也太强势了。 “我答应!”何堇尧想都没想,十分笃定道,他笃定自己,将来不会*,但是,卢浅悠会不会感觉不幸福,他就没那么笃定了。 所谓的幸福,不就是他对她好,*着她,惯着她么。 这点,他会尽力去做。 也没想到蓝烟对她还是挺重视,挺为她着想的,不像卢俊德夫妇…… 这个蓝女士对她应该是真心的吧,或许不是在利用她。 卢浅悠更加震惊于何堇尧的回应,居然想也没想,直接就答应了。 蓝烟笑了,心里其实挺赞赏他的,“空口无凭,届时,我们得白纸黑字拟份合约,写清楚了,还有,你们复婚之前,资金必须到位!” “没问题!”何堇尧爽快道。 “那,你什么时候,对悠悠求婚啊?”蓝烟挑眉,挑刺道。 何堇尧看向卢浅悠,她眨着眼皮,站起身,“妈妈,这些就免了吧,不需要,我先上楼了,你们聊。” 不是心甘情愿的求婚,她不需要,也不想要,无所谓有没有。 卢浅悠刚站起身,何堇尧走了上前,左手探进西裤口袋,摸出那只盒子,掏了出来,反手向上,掌心出现一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深蓝色绒布盒,静谧、深邃的蓝,给人无尽的遐想。 卢浅悠低头,呆呆地看着,以为看花眼了。 何堇尧的右手打开了戒指盒,一枚钻戒,映入眼帘,细碎的碎钻中间,烘托起一枚几克拉的大钻石,光彩夺目,耀眼迷人。 卢浅悠对钻石啊,翡翠啊这些珠宝并不感冒,蓝烟送过她很多顶级的翡翠,她都没戴过,也不怎么喜欢,锁在保险箱里都没拿出来过。 眼前,让她心动的不是钻石本身,而是,钻石所代表的意义。 永恒,忠贞的代表,象征着永恒、忠贞的爱。 第一次结婚,什么都没有,连纯银对戒都没有,因为他根本不重视那个婚姻。 心里多少存有遗憾。 现在…… 蓝烟看着这一幕,这何堇尧,钻戒天天都戴身上呢,也不知悠悠发没发现他早就买了钻戒。 何堇尧见卢浅悠一动不动的,索性自己直接取出钻戒,随后,捉住她的手,往她的无名指上套。 “等等!”蓝烟又发话了,何堇尧对她又有了点反感,就她事多! “何先生,求婚应该真心诚意下跪求的吧?你这样跟走形式有什么区别?!”蓝烟苛刻道,其实不算苛刻,若是他们以后回忆这一段,该感激她的。 不然,还会有遗憾的。 “妈,您别……”卢浅悠回神,哑声道,不想勉强何堇尧,本来就是她们处于弱势,居然还对他要求这个那个的。 何堇尧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破天荒地没对她落井下石,居然还准备了钻戒。 可就在她开口之际,何堇尧已经对她下跪了。 左膝着地,上身笔直,仰着头看着她。 卢浅悠慌了,无助地看向蓝烟,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悠悠……”他哑声地喊,到底是腼腆的,还没这么认真地对待过一个女人,就连对简霏,也没这么下跪求过婚。 不是因为孩子,就是单纯地想复婚,想把她冠上何太太之名。 卢浅悠怔忪。 目光看着他的脸。 “悠悠,嫁给我,二哥不会说好听的话,态度是真诚的。”他本性*,平时嘴贱、皮厚,爱开玩笑,但是,认真的时候,让他说些好听的,却又做不到了。 尤其对她说什么爱不爱的,感人的话。 卢浅悠那颗冷漠的心到底是被悸动了下,眨巴着双眼,迟疑地看着他。 “你,你其实不用这样为难,你起来吧,戒指我也不要,太贵重了。”她轻声说,以为他是被勉强的,肯定因为她怀了他孩子,才肯这么委屈自己的吧。 何堇尧听她这么说,心口堵了,闷闷的,很不舒服。 “你觉得我是被逼的才这样?卢浅悠,你的心到底哪去了?!好,我不求了,但是,这戒指你得给我戴上!这辈子都别摘下!”他站起,霸道地将那钻戒套上了她的无名指,大声喝。 卢浅悠眼睁睁地看着戒指被套上了自己的手指,“我,我不要……!” “不许摘下!”见她要摘戒指,他双手攫住她的手腕,气愤地吼。 两人四目相接,她表情错愕,他面露伤感,“如果,如果我不是自己知道你怀.孕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悠悠,你当真就这么恨我?” 他心绞,眼眶里闪烁着泪花,非常心酸难过,就连怀了他的孩子,她都不告诉他。 他心里已经在流泪。 她怔忪,不知怎么回答,他当她这是默认。 “现在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待你们,做个好爸爸,好丈夫。”说完,他转了身。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视线有点模糊,心里纠结得很,到底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为什么觉得他这样挺可怜的? 但,可怜的人其实是她啊! “具体事宜,我会找阿姨谈,你做好心理准备跟我复婚,我不希望你结婚后还在厌恶排斥我。”何堇尧沉声道,压抑心里的难过。 说完后,他走了。 他刚出门,她跌坐进了沙发里,垂着头,看着那枚钻戒发呆。 心口一阵阵地紧缩,张开,又收紧,揪疼得难受。 蓝烟从楼上下来,“悠悠啊,看来何堇尧这次是真心的,这戒指,起码五克拉啊,而且,出自名家之手,肯定得先订做的。” 她笑着道。 订做…… 是为她订做的吗? 她有点怀疑。 “妈妈,真心与否,不在钻石的大小,也不在于它的珍贵……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是,我也别无选择啊……”她苦笑道。 “悠悠,都怪妈妈,害你走上这条路……”蓝烟连忙道,皱着眉心,很自责的样儿。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我们是母女,应该有难同当的!何况,我本来就打算求他的,没想到他先找来了……为了孩子,他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手抚上肚子,她笑着呢喃。 蓝烟也笑笑,“放心,就算他是说谎的,以后再犯错对你不好,他得付出代价的。” 这样的婚姻方式,让她有点不能接受,两个人结婚,物质成了赌注…… 挺悲哀的。 —— 翌日上午,何堇尧和顾沉漠这个大律师一起去了和蓝烟约好的地点,蓝烟让自己的律师拟好了协议,卢浅悠也到了现场。 何堇尧见到她的第一眼,视线就落在了她的手上,在找那枚戒指,可惜,没看到。 心里一阵失落。 要是在以前,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她不得高兴得跳脚! 何堇尧后来后知后觉地知道,有次年三十和简霏出在一家餐厅遇到卢浅悠,那晚的卢浅悠,肯定是想旧地重游,因为,他带她去过那家餐厅。 每每想起,都很心疼她。 大年三十一个人,去他们唯一去过的餐厅,结果,遇到了他和他的“心上人”。 母女俩坐在一边,顾沉漠和蓝烟的律师面对面,何堇尧坐在卢浅悠的对面。 所谓的协议其实并不具有真正的法律效应,不过是一种约定,对方毁约,即使不按协议上的履行,也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但是,何堇尧对蓝烟公司的帮助,都是真金白银,在他们回国领证之前就得给齐的。 即使将来真离婚了,他也追不回这笔钱。 并且,协议里还有一条,万一男方*,孩子的抚养权也归女方所有。 何堇尧第一次如此被动,被动得也心甘情愿。 “这些,我都同意,在乙方一栏签字?”何堇尧对顾沉漠问。 顾沉漠点头,并在他耳边叮嘱了句,叫他想清楚,何堇尧却拿起签字笔,龙飞凤舞地甩上自己的签名! 卢浅悠一直不说话,盯着这一幕。 何堇尧签好了一式三份的协议后,看向蓝烟,“资金很快就到你公司账户。” 他的可动产不多,全抵进去了,剩下的是问沈霖渊借的,担心家里对卢浅悠这样的做法不满,后来没向他们张口。 他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做的,要么是为了孩子。 “悠悠什么时候能跟我回国?”何堇尧看向她,又看向蓝烟,问了句。 “等资金到位,你们就回国领证。”蓝烟也爽快道。 何堇尧点头,心里有点雀跃。 当晚,他就打电话给了老家的父母,说他们有孙子了,而且也说了,他回国就和卢浅悠复婚。 何家老两口自然激动万分,还在电话里说开始帮他们张罗婚礼、婚宴事宜。 —— “戒指呢?怎么不戴上?那么不听话呢你!”飞机上,何堇尧端了杯温水过来,递给身侧的她,酸酸地问了句。 “太贵重了,戴着怕被人抢劫了。”她轻声道,“收起来了。” “有点道理,回头再去买对对戒。”他半信半疑道。 她没吱声。 “这两天还吐?” “嗯,好点了。” “回去问三哥取经去,对了,他们这下可不会再嘲笑我是单身狗打光棍了,那顺宝还等着咱闺女呢……”他笑着道。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卢浅悠有点想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挺有爱的。 “大家就这么说说,不管是男是女,都好!说不定还能来一对龙凤胎!”他得意道。 卢浅悠觉得他是,想得美! “什么时候发现怀.孕的?” “半个月前……” 他问,她答,语气淡淡的,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何堇尧有点小心翼翼,怕惹她生气。 在飞机上,她没怎么吐,一直在吃酸的水果,何堇尧一直在看顾沉漠送给他的《怀.孕那些事》,这书里写的是孕期里的一些常识。 卢浅悠不经意地侧过头就会看到在认真看书的他,配合那书名,突然发现他挺可爱的。 “嘿嘿……”他看着看着,偷笑了,卢浅悠诧异地看着他,何堇尧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伸手圈住她的肩膀。 “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怀.孕期间得禁欲来着,没有想到,孕中期是可以做的!”何堇尧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扬声道,卢浅悠的脸“刷”得通红! 她别过头,挣开他,突然就想到了犹如噩梦的那一次,皮带、暴力撕扯、强行进入…… 以及那如同撕裂般的疼痛感。 怎么想怎么难过,心都僵了。 “悠悠,又怎么了?我说错了?书上是这么说的啊!” “你走开!”她恼怒道,松开安全带离开了座位,有点跌跌撞撞地跑了。 “小姐!请你马上回座位,我们飞机刚遇上气流,很危险!”一位空姐操着英文对跑了过去的她喊,何堇尧听空姐这么说,立即起身,追着她跑,她文化水平不高,英文不太好,肯定没听明白,这时广播也响了。 飞机这时颠簸了起来,“悠悠!你站住!” 他喊着,见卢浅悠的身子朝旁边歪倒,何堇尧吓得心惊肉跳!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29章:拆了那条围巾!7000 何堇尧吓得简直魂飞魄散,看着卢浅悠朝旁边倒去,他即使再快也来不及了,在她歪倒的瞬间,他的心像突然从高空*般。 “悠悠……” “啊!” 卢浅悠的身子朝旁边的桌子倒去,刹那间,她下意识地转了下.身子,侧腰撞到了桌子边缘,双手紧紧扒住了桌子,头晕目眩,飞机还在颠簸。 一直发愣的何堇尧在乘务长的叫喊声中回神,“悠悠!” 他吼了声,快速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住,“乖,没事吧?有没有碰到?啊?”他紧抱着她,不停地问,乘务长过来,请他们在旁边的位置上赶快坐下,因为飞机还在不停颠簸。 卢浅悠吓得早已慌乱无神,脸色惨白,就连被撞到的腰左侧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何堇尧抱着她跌坐在椅子里,将她放在旁边的位置,乘务长立即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乖,不怕了,肚子怎样?没碰到吧?”何堇尧的手抚摸上她的肚子,颤声问道。 卢浅悠不说话,脑子嗡嗡的,耳鸣难受,喘着粗气。 乘务长帮何堇尧也系上了安全带,没容叮嘱两句,被何堇尧请走了。 他圈着卢浅悠的肩膀,心有余悸,“是不是腰被碰着了?”一回想,记起她的腰刚刚好像被撞到了,他连忙问,手抚上她的腰。 “嘶……疼!”她吃痛,完全从刚刚的恐惧里恢复,眉心紧蹙。 “真碰着了。悠悠,你是护士,你仔细想想,这样会不会伤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如果会,二哥得给你找医生!”何堇尧着急道。 卢浅悠没那么不淡定,本来会碰到肚子的,关键时刻,被她护住了,应该不会有问题,没看他,轻轻地摇摇头。 何堇尧松了口气。 “你刚刚跑什么跑?!差点被你吓死!”他很生气,愠怒道。 卢浅悠完全恢复,刚刚……因为想到那件事,心里难过,所以跑了…… 没想到过去两个多月了,还会记得那件事,想起来的时候,心都是揪疼的。被他像玩物一样对待,没有一点尊严的滋味,那种痛苦,纠缠着她。 “你倒是说话啊?!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发泄,骂我打我都成,能不能别t.m.d总不吭声?!”何堇尧恼了,恼怒地吼,卢浅悠侧过头,呆呆地看着他。 “你说话!” “请你别对我爆粗口。”他的话音落下,她严肃地说了句。 他愣了下,“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对你爆粗!” 气流过去了,何堇尧叫来空姐,让送条热毛巾过来。 “悠悠,你在沙发上侧躺下!”何堇尧抱起她就道,将她放在沙发上,左侧的腰朝上,撩起她身上的衬衫下摆,将热毛巾放了上去。 “嘶……” “紫了一大块……”何堇尧心疼得喃喃道,轻轻地吹气,他就蹲在沙发边上,认真地看着,卢浅悠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心脏震了震,也许他给过她的温暖和关心太少,曾经对她来说,那只是奢侈,所以,才觉得很……错愕,又有种受*若惊的感觉。 何堇尧,他真的改变了吗? 刚刚他对她的紧张和着急,她不是没感受到。 闭上眼,心里一直在问这个问题,他到底会不会浪子回头?她到底该不该再对他敞开心扉? 何堇尧一直守着她,十分担心那一撞,碰着了孩子,所幸的是,快下机了,她也没说肚子疼。 —— “我们现在去老宅,我家里人都知道你要跟我回去,明天再带你去姜家拿户口!结婚证领了,就把你户口迁到我何家!”车上,何堇尧捉着卢浅悠的右手,十分激动道。 “好。”她轻声地答,看着窗外,眼神忧郁,看着京城的一草一木,在心里不禁感慨,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原点。 “不高兴?”何堇尧不傻,看着她那冷淡的样儿,心里不免难受,总觉得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因为恨他,所以,不情愿再嫁。 “没有,腰疼,困……”她又轻声地答,以前的何堇尧哪会的问她的情绪。 “你先眯一会儿。”他知道她是敷衍,心塞地说了句,不再打扰她。 何家,和卢浅悠曾经想象中一样,大气,是豪门的范儿。 但,他的父母,乃至哥嫂,都没什么架子,很随和,不像卢家的人,都瞧不起她。 他的大哥家已经有一对儿女了,小男孩比小女孩大两岁,一个五岁,一个三岁,正是好玩的时候。 卢浅悠看着趴在沙发上,正头靠着头在看平板电脑的一对孩子,一颗心快要融化了,不自觉地就会想起肚子的这个。 是男是女? 帅不帅,漂不漂亮? 何堇尧上楼换了身衣服,刚出门就遇着了老妈,“老二,我之前听说,悠悠妈生意遇到问题,都上了报纸了,你这边怎么没动静?没听你说什么呀……” “哎哟妈,您消息可真灵通!”何堇尧笑着道。 “不许跟我打哈哈,说正经的!” “是啊,是遇到过麻烦,不过已经都解决了,我娶的是悠悠,其他人的事儿,我懒得关心。时间不早了,悠悠早该饿了,赶紧下楼吃饭吧,悠悠还吐呢,也不知家里菜的口味她习惯不习惯。”何堇尧半是认真半是疑惑道。 卢浅悠晚饭勉强吃了一点,吃得很慢,即使有呕吐的冲动,都被她压抑住了,在何家有点拘谨,不好意思吐。 晚上是不在老宅住的,何堇尧带她离开。 去的居然就是那晚的那栋宅子,让卢浅悠心里有阴影的地方,但是她没说出来。 何堇尧压根没想那么多,还把她往那间主卧带,“还有别的房间吗?怀.孕期间,得分房睡,避免碰着肚子。” 一直没说话的她,开了口,居然是想分房睡! 何堇尧心里酸得难受,觉得她说的,只是借口,没听沈霖渊当初抱怨过和虞希分房睡! 他哪知道卢浅悠是对这间曾经被他在里面凌辱过的房间有阴影! “必须跟我一起睡!”他捉着她的手腕低喝,已经开了房门。 “不要!我不要住这个房间!何堇尧!你想让我天天做噩梦吗?!”她终于吼了出来,幽怨地瞪着他,想着他曾经的可恶,心口憋屈得难受! 为什么她还得再嫁给他! 何堇尧挑眉,看向房间,那张大*映入眼帘,“你……是因为那晚……?” “怎么,因为我很卑微,所以被你欺负过,你都不在意是吧?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卢浅悠吼道。 “行,我进去住,谁叫我仍然没资格对你怎样呢!谁叫我再嫁给你,还只是个交易品呢!”她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吼完就充进了那间房间。 “悠悠!”何堇尧也跟了进去,将她拽住,从她背后抱着她。 “那晚我,我就是太生气,没理智,像发疯才那样!”他不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只记得没前.戏,没等她准备好,就掠夺了,一定很疼吧,还用皮带把她双手捆住了,旗袍也被撕碎了…… 他是很混蛋,很可恶,居然那么伤她。 和强.歼没什么区别。 “别说这种话,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我清楚。现在说好听的有什么用,你也不需要说什么,反正我得嫁给你,继续被你为所欲为。”她心酸道。 “悠悠!你居然这么想我!”何堇尧绕到她面前,大声道。 卢浅悠没再回应,他苦笑,紧.咬贝齿。 “我带你去客房睡,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让人收拾别的处所。”他说道,拽着她出了这间主卧。 卢浅悠沉默地跟着,看着他帮她铺了*,“你今晚在这讲究一下,我在隔壁住,有事叫我!” 居然主动要去别的房间睡,卢浅悠明显很意外。 转身时,他已经出去了。 她叹了口气,心里仍然茫然一片,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何堇尧*浅眠,就怕她有事,但是,等到天亮隔壁也没什么动静。 他躺在*.上,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心情前所未有地沉重。从没因为一个女人而这样过,满脑子都是她恨他的事实,一闭上眼就是她对他很冷漠的样子。 就好像养了一盆花,它曾经每天像向日葵,围着你转,后来,枯萎了,你急了,看着枯萎的它,束手无策,又满心期望它能像曾经那样热情待你。 心里有失落、不平衡,但也知道,这是他咎由自取。 而那股失落…… 好像来源于爱情。 因为他爱上了她,她不爱他了,他所以才会失落? 脑子里乱哄哄的,头疼难受,气得坐起,扒着头猛打。 何二啊何二,你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嘲讽自己,他苦笑,以前就压根没想到会有爱上她的这么一天! —— 姜家人对卢浅悠不算亲切但也很客气,听何堇尧说要跟她结婚,很爽快地拿出了户口簿,她现在身份证和户口上的名字叫姜暖。 但所有人还习惯叫她“悠悠”。 “二位,离婚证带来吗?”再次坐在婚姻登记处的窗口,工作人员问。 离婚证? 他的离婚证早不知哪去了! 何堇尧暗忖,有点不悦地睨着工作人员,摸着手机就要给他们领导打电话了,今个儿没走后门,跟其他情侣一样,排队取号的,更不怕被别人看到,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是怕被外人知道。 这时,就见着旁边的卢浅悠,已经从包里掏出了两本小本,红一点的是结婚证,暗一点的是离婚证。 这两本证件,她一直收着呢。 何堇尧看着她,心情复杂。 “我带了。” 将那本离婚证塞进了窗口,手边的结婚证被他拿了过去,他的那本也不知早丢哪了,她的,居然一直收着。 看完后,又还给了她,突然记起了离婚那天,她好像哭过…… 心被扯疼了,那时候的她,是真心爱他的。 卢浅悠看向他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会不会一会儿再领了结婚证后,对她的态度又变了? 感觉自己都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何堇尧扬唇,没说什么,两人又去走了流程。 卢浅悠的那本离婚证被收回了,换来了两本结婚证,这一次,他将离婚证塞进了西服内衬口袋里,“老婆,想吃什么?” 脱口而出地喊了声“老婆”,握紧了她的手。 卢浅悠愣了,眼眶湿热,满心复杂,她以前喊过他“老公”,他可从没叫过她一句“老婆”,因为不稀罕,也没把她当妻子。 何堇尧也一愣,看着怔忪的她,“是不是觉得受*若惊?你喜欢,二哥就天天喊!” “不是,随你,我,我无所谓。”她不过是想到以前的自己罢了,只觉心酸,没有幸福的感觉。 这“幸福”来得太迟了,在她特别需要的时候,没有光顾,在她不期待了的时候,又来了……总在捉弄她! 一句“无所谓”让何堇尧很受打击,喉咙梗着,“想吃什么?好歹去庆祝一下!要不晚上约三哥一家出来聚聚?也让咱闺女和顺宝相认啊!” 何堇尧扬声道,还一副很乐观的样儿,心里又在下雨。 “随便你安排,我都没意见。”她又道。 何堇尧没带她去和沈霖渊一家见面,而是带她去了那间公寓。 公寓里还和以前一样,何堇尧进屋就去了厨房,系上了围裙,“我做饭,你自己随意,困的话就上了楼休息,以后咱就先住这吧,另一套房子还没装修,回头你跟我一起去看设计,那里才是以后的家。” 他跟沈霖渊学习了下,打算两人亲自选择、参与设计未来的家,那才有感觉,将来也能留下点好的回忆。 卢浅悠上了楼梯,“你上楼扶着扶手,小心点!我这楼梯陡!” 他扬声叮嘱了句。 以前她都不知道他也这么细心,究竟是他改变了,还是因为孩子? 刚到了二楼,就看到了那张*,地板上,散落着一只毛线球,毛线伸展到*.上,那*中央,有一团深空灰色的毛线。很熟悉,瞬间就想起来了,连同曾经的感觉…… 那年圣诞前,她亲自为他织的围巾,还没织完,圣诞节还没到,他们就离婚了…… 一股委屈涌了上来,离婚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带走,包括这条半成品围巾,不知道它怎么还在的,心揪疼着,大多是为曾经那个傻得可怜的自己心疼。 她连忙走了上前,够到*中央的半条围巾,看也没看,抽.出毛线针,然后扯了起来,一口气扯下了一大团毛线! 她在*边坐下,继续扯,直到将半条围巾全部扯没了,剩下一堆乱七八糟的毛线,她才甘心。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傻?! 在心里自问,不知道何堇尧看到这条围巾时是怎样的反应,当时一定是在嘲笑她吧。 何堇尧在厨房一个人忙,一直不见卢浅悠下来,他没上去,在简单地做了几道可口清淡的菜后,才上楼去找她。 刚上了楼,见*.上有被子隆.起,她应该是睡了,第二眼就看到了一地的毛线,那半条让他心疼的围巾已经全成了乱七八糟的毛线,那一瞬,他的心塌了下去。 更加地心疼。 他的围巾……被她扯了? 他自己还织过一点,她居然扯了! 卢浅悠翻身时,刚睁眼就看到了何堇尧,他一脸痛苦的神情,蹲下.身,在抓地上的毛线…… 她坐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到了她,“你怎么把它给扯了?!”何堇尧大声吼,一脸的愤怒,眼眸里尽是责备。 “留着干什么?” “这是你曾经织给我的!”他吼,冲到*边,“你干嘛拆了?!” “我觉得它的存在很可笑!” “卢浅悠!你真变了!” “我是变了,我连名字都不叫卢浅悠了!我现在叫姜暖!名字都变了,人能不变吗?!”她激动地反驳,伶牙俐齿,一脸倨傲,不再弱势,在他面前已然是强势的。 何堇尧还想说什么,意识到是自己矫情了。 她拆了这围巾也没什么,有理由的,是他,曾经不晓得珍惜,现在矫情了。 你不在乎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是,你在乎她的时候,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弥足珍贵的。 就是这个道理。 当初刚看到这条围巾的时候觉得,很可笑,这年头了,居然还兴这个,但是想到沈霖渊的那副手套,明白,这是爱的一种表现方式,是对方的一种心意的表达。 男人欣喜接受,也是因为爱对方,无论对方给你织的什么,无论再丑,都觉得珍贵。 他现在明白这道理了,她却不肯给了。 “下楼吃饭吧!”他终于回了神,将那些凌.乱的毛线全都捡起,然后随手朝衣柜里一丢,带着一肚子的苦涩,下楼了。 卢浅悠看了眼衣柜的方向,也许,他是真在意的吧,现在是不是明白这条围巾的意义了,所以拆了觉得可惜? 吃饭的时候,何堇尧没说话,但看起来也没不高兴,她今晚食欲不错,吃饱了也没吐。 吃过饭,他就去洗碗了,她走过去拿了拖把想把厨房地砖上的水擦干净,被他看到,冲上前就抢走了,“老实呆着去,别在这碍事!” 他凶巴巴地吼。 看,才一顿饭的工夫,他的态度又变了吧…… 卢浅悠扁嘴,在心里不安地想。 何堇尧也不知自己在生谁的气,看着她走开了,刚刚那一吼,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意。 他打扫完,卢浅悠已经在楼上洗澡了,他心里憋屈。 “是,昨个儿就回了,下午刚去领了证,小弟我现在终于不是光棍了!”何堇尧坐沙发上,边喝酒,边和沈霖渊聊天,顾沉漠还在东南亚,等他的资金到位,他就回来。 为了他的事儿,这两兄弟没少操心。 何堇尧在心里感激他们。 “怎么也没带悠悠来我家玩?你嫂子、你女婿可都盼着了。” “三哥,悠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悠悠了,成天对我冷冷淡淡的,情绪不好,我怕她影响你们。”何堇尧苦笑道,卢浅悠刚洗完澡出来,听到了从楼下传来的声音。 “她现在是不爱我了,还恨着呢,对我跟防贼似的!我估计,估计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别有所图!”何堇尧冲沈霖渊吐苦水,也是有点醉了,才会说感情的事儿。 “何二,慢慢来!悠悠现在都是你妻子了,以后,朝夕相处,只要你对她是真心诚意的,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不会不感动的!”何二啊何二,居然也有今天,沈霖渊在心里感慨,听着他这苦涩的声音,觉得他还怪可怜的。 其实不是什么坏男人,不过是不懂爱,不会爱。 得给他时间慢慢学,给他鼓励。 这一次,他和顾沉漠,蓝烟联合,设计了这一出,又将这一对给绑到了一起,就是想给何堇尧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因为他们觉得,他是爱卢浅悠的。 “她,她把织给我的那半条围巾都给拆了!”何堇尧诉苦道。 沈霖渊却笑了,“没事儿,等将来悠悠再给你织一条!何二,你以前说我幼稚,现在也终于轮到你幼稚了!” 何堇尧说的话,全被卢浅悠听到了,鼻头酸酸的,心脏在悸动,他那么在乎那条围巾,代表什么…… 他之前对她说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她了…… 如果是,这还是千年铁树开了花了! 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 何堇尧自己一个人喝得烂醉才上了楼,满身酒气,倒在了那只躺椅上,“你睡吧,我今晚就睡这儿,不惹你嫌!” 他嚷道。 卢浅悠还靠着*头的软靠坐在被窝里,看着躺在躺椅里的他,想到以前夜班回来,她怕他又毫无节制地索欢,她都悄悄地睡沙发。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么? 在听到他轻微的鼾声后,她还是去给他盖了*被子,看着熟睡的他,她微微失神,蹲了下去,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我没变,就是怕了……”她轻声呢喃,眼泪大颗地滚落。 在察觉到他动了之后,她立即起身,跑回了*边,关了灯,做贼似地躲进了被窝里。 何堇尧一早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想到是她盖的,瞬间激动地热血沸腾! “悠悠?!”发现*.上没了她的身影,他激动的心又落了空。 他这公寓近乎开放式,一眼就能看透卫生间,里头根本没人,下楼后,发现她也不在,看了时间,早上九点多。 她干嘛去了? 何堇尧没刷牙洗脸就出去找了,以为她可能去小区里散步了,或者去买早饭了。 还没到花园,就发现了她的身影,正要喊,发现她对面还站着个男青年,他停下了脚步。 卢浅悠抹着眼泪,那男青年这时一个激动就把她给抱住了,何堇尧这下更瞪大了双眼,忘记了呼吸,屏息着看着这一幕,她居然也没推开对方!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30章:母凭子贵6000 除了姜珩,何堇尧还从没看过卢浅悠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两人一看就是熟识,她还对那男的哭,现在两人已经抱在一起了。 拳头暗暗握紧,他迈开了步子,朝着他们冲去! “卢浅悠!”何堇尧怒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时松开了,何堇尧一手按住男人的肩膀,将他猛地拉开。 脸上还爬满泪水的卢浅悠见何堇尧要揍人,立即上前,何堇尧的拳头还没落下,已经被男人挣开,卢浅悠挡在了他的跟前,“你住手!” 她瞪着何堇尧喝斥。 何堇尧心里这下更不痛快了,拳头还垂在半空,“他是谁?!” 男青年那张不算俊帅,五官却也立体,轮廓分明的硬朗的脸上,表情不悦,甚至有些憎恨,尤其双眼,目光仇视地盯着何堇尧。 他从卢浅悠的身后绕了出来,“就是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欺负她一次又一次?!” 他从何堇尧质问,几乎咬着牙说的。 “吴昊!”卢浅悠大声喝,抓.住他的手臂,不想他们起任何冲突。 吴昊? 何堇尧脑子在高速运转,想了很久也没一点印象,他压根没见过这男的,也不知他和卢浅悠是什么关系,看起来挺年轻的,二十出头的年纪。 牛仔裤、白色t,外面罩着一件格子衬衫。 “你还在维护这个混蛋?!”吴昊不满地冲卢浅悠吼,一脸的气愤,气她不争气,一次又一次送上门给他伤害。 “吴昊,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快去上班吧!”卢浅悠大声道。 何堇尧隐忍着怒火,看着她把男青年推走,那青年的目光一直充满恨意地看着他,像看仇人似的。 “他到底是谁?!”何堇尧还没遇到过一个如此仇视自己的人,而且是个和卢浅悠有*的男人! 卢浅悠没回答,推着吴昊往前走,“你快走啊!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你再敢欺负他,我饶不了你!”男青年冲何堇尧警告了句,这样的警告教何堇尧更想揍人。 “有本事你给我站住!”何堇尧冷声道,卢浅悠连忙过来,伸手挡在他面前。 何堇尧看着她,嘴角抽.搐,“你……一大早的,你还给我跟别的男人……!”说着说着,怕又伤了她,他隐忍住。 卢浅悠死死地盯着他看,想看看他对她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出言不逊,或是再伤她。 他转了身,“赶紧给我死回去!”背对着她冷声喝了句,他就走了。 卢浅悠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复杂,擦掉眼角还未干涸的眼泪,转身看去,吴昊已经不见了。 吴昊其实是她老家的弟弟,跟她没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 他现在在京城工作,不知从哪知道了她的事,听说她又和何堇尧结婚了,吴昊很生气,一早找来质问了她几句。 她步子很慢地走去了单元楼,到了公寓门口,按了门铃。 何堇尧没一会儿过来,已经穿上了围裙,面无表情,进了门。 “他是我老家的弟弟,我养父母的儿子。”卢浅悠低声解释了句,就要上楼。 何堇尧瞬间心花怒放,不是她的什么*,原来是她弟弟,正要开口,忽地想起,刚刚那个仇视他的吴昊跟她其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那个吴昊会不会喜欢她? 他吃味地怀疑,卢浅悠已经上楼梯了,他皱着眉心,想到她刚刚在那个吴昊面前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嫉妒,更多的是一种难过,好像很多人都觉得她又跳进了火坑,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也这样认为的。 应该是,不然哭什么。 他冷哼,突然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卑微,若是在以前,卢浅悠敢这么对他,他早把她踹飞了。 现在是,即使知道她恨他,也还要跟她在一起。 卢浅悠在楼上,躲在卫生间给老家的养父母打了电话。 “妈,俺真的很好,嗯……” “丽丽,你的事,咱们不是很了解,听你弟说,你这几年过得很不好,你男人待你很差,现在你又……你的那个妈妈不是挺有能力的吗?怎么又让你嫁给那男的?” “妈,一言难尽,其实,他对我挺好的!” “丽丽,你嘴上这么说,心里苦着呢,妈知道,你一直报喜不报忧……” 听着老人的话,卢浅悠的眼泪更止不住地流。当初和何堇尧结婚后,她都不敢告诉他们,只说有男朋友,还要带他给他们看看的,还没看到就离婚了。 何堇尧上楼找她,发现她在卫生间,好像在说话,说的还是方言。 他一直在等。 卢浅悠出来时脸上还挂着眼泪,何堇尧见着这样的她,眉心紧蹙。 “早饭好了,下楼吃吧!”他沉声道。 卢浅悠点头,何堇尧已经走了。 吃饭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她也一样,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何堇尧吃好后,放下筷子,睨着对面的她,“一会儿去看看新家?” “不用我去看吧,你随便安排就好。”卢浅悠轻声道。 “那是我们将来的家,我,你,我的孩子,全都住那,你这个女主人不该出面看看,给设计师一些建议?!”他恼了,说是气愤不如说是心酸,就觉得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记得以前,她每天都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偶尔还会买些鲜花插在桌上花瓶里,把原本男性化十足的冷冰冰的工业化房间布置得柔和多了。 那时候她要在阳台养花,他都不让。 家…… 何堇尧的话,触动了她。 她一直是一个很本分、传统的女人,第一次跟他结婚时,就把这里当成家了,现在,完全没了那样的想法,只知道他们又是利益的结合,她也没以前那种傻乎乎的,爱幻想的劲儿了。 眼前的这位浪子,居然在说,家。 他真的不*,不浪了? “好,那我跟你去。不过,我没什么眼光,设计师肯定比我专业,我估计给不了他们什么建议。”卢浅悠回神,轻声且 诚恳地回答。 “别管专业不专业,你想要自己的家是什么样的,尽管跟他们说!”何堇尧沉声道,希望她能把自己当成女主人。 —— 位于偏郊区的别墅,很安静,有花园、露天泳池,屋里简装过,卢浅悠很心水别墅朝阳一面的拱形露台。 设计师跟着他们参观,她上了露台,何堇尧还没上来。 “这里可以做露天的小花园吗?” “何太太,当然可以啊,何先生很*您呢,他跟我说了,只要您想怎么设计,只要在安全范围内,都可以!”女设计师热情道,拿着平板,记录了卢浅悠的要求。 挺设计师叫她“何太太”,卢浅悠还有点不适应。 在确定装修风格上,她一言不发,“快说啊,喜欢什么风格的?”何堇尧耐心地问她,声音柔和。 卢浅悠摇头,看向他,“还是你确定吧。” 何堇尧满脸疑惑,“我就要你选!按照你自己的喜好选!” 卢浅悠皱着眉,看着电脑屏幕上,欧式的、中式的、现代的、简欧的、田园的等等风格的设计,心里很为难,想的更多的是,他喜欢什么样的。 她喜欢的,他肯定不喜欢。 她就喜欢温馨些的,小女人些的。 “我,我有点不舒服,去个洗手间,这些风格我都喜欢,你选吧。”她说着起身,何堇尧也要站起,“你不用陪我,我没事。” 她很快出去了。 “何先生,您觉得选什么样的风格合适呢?” “我就想随我太太的喜好!” “我觉得何太太可能喜欢温馨一点的,刚刚在露台那边,她就问可不可以布置成花园呢,我看你们的风格还是偏田园、现代一点。” “对!她就喜欢那些!”何堇尧连忙道,他一糙老爷们,对花花草草的并不感冒。 卢浅悠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来,没想到的是,何堇尧选的风格正是她所喜欢的。 有点动容,更期待将来的效果。 “我爸妈在给我们挑结婚的日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蓝女士呢?没联系你?”彼时,两人已经坐车上了,何堇尧问了句。 “不是已经,结了吗?还要什么日子?” “笨蛋!婚礼啊!”何堇尧又想笑又*溺地瞪着她,沉声道,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头。 婚礼…… 卢浅悠惊讶,压根就没想过会有婚礼。 “还要举行婚礼……?”她轻声问,前一次是隐婚,这一次…… “当然!我何二大婚,当然要高调地办!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何堇尧扬声道,一脸笃定。 第一次不是隐婚的吗? “我随意,你们选吧。妈妈这几天在忙,可能在处理善后。”她轻声道。 “怎么又是随意?!这是婚姻大事!”何堇尧吃味地说道。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原来,不在乎的时候就是儿戏,在乎的时候才是大事。何堇尧在心里取笑自己,也意识到以前是有多荒唐。 卢浅悠在心里反驳:你以前多随意! “让老人选吧,我随时都好。” “成!那现在跟我去选婚纱!”何堇尧沉声道,这话对卢浅悠来说,又如一道惊雷! —— 他带她去的是著名的婚纱店,这里是她第一次来,还记得以前坐公交路过的时候,双眼会一瞬不瞬地盯着橱窗看,很向往,想象过,自己穿上婚纱是什么样儿,会不会也和模特一样美? 他牵着她的手进去,一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美女迎了上前,“二少……!” 见何堇尧牵着卢浅悠的手,美女微愣,下一瞬明白了什么,“二少带女朋友来挑婚纱?” 卢浅悠本以为这个美女是何堇尧的旧欢的,现在看她的反应觉得不是。 “什么女朋友,这是我老婆!”何堇尧扬声道。 美女显然是惊讶的,不过,很快恢复了自然,“欢迎何太太光临!”立即热情地招呼道。 卢浅悠礼貌地微笑,心想,何堇尧以前肯定经常来这里,也许,这里真有他的旧欢。她没多介意,介意了,就会难过,不介意就什么事都没有。 “文姐在吧?我昨个儿给她打过招呼了!”何堇尧扬声问。 “文姐在楼上!” 何堇尧牵着卢浅悠就走去了楼梯口,“这家婚纱店,以前了解吗?” “不了解。” “设计师叫文莱,是我朋友,挺有才的,给很多明星设计过婚纱,走的是高端定制路线,回头订一件,应该能赶上婚期用。”何堇尧边走边说道。 刚到二楼,迎面,一身白色的女人,披着长直发,中分,双臂环胸,面带浅笑地看着他们。 “来啦。” “哟,多日不见,咱文姐更有大牌范儿了!听说您这次在米兰拿奖了?”何堇尧上前,笑着问。 女人伸手就帮他整理了领口、领带,动作亲密,“都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打个领带都打不好?!” 卢浅悠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却在翻.搅,他们好像一点不避嫌,亲密地像一对蓝颜知己,*不明。 “有劳文姐,我这老爷们觉得领带打得不歪,到你们设计师眼里,就挑了!”何堇尧扬声道。 “你在说我龟毛咯?”文莱不满道。 “不不不,哪敢!文姐,来,给你介绍。”何堇尧说着,拉着文莱到卢浅悠的跟前。 “这位,我内人,卢,不对,姜暖,身份证上是这个名字,小名悠悠。” “悠悠……”文莱轻笑,呢喃了句。 “文莱,这家店老板,婚纱设计师,文莱,我文姐。”何堇尧又对卢浅悠介绍。 “文姐好。”她礼貌道,文莱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很大牌的样儿,对她和对何堇尧的态度明显不一样。 “听说你们婚期近了,先去量尺寸吧,跟我来。”文莱对卢浅悠说了句,他带头先走了。 “文姐为人虽然喜怒于色,但是为人正直、爽快,别怕,去吧。你让我进去,我也不介意。”他说着,还开了个玩笑。 卢浅悠白了他一眼,立即走去了文莱离开的方向,转角已经找不着文莱的身影了。 “二少这真的结婚啦?那我们老板怎办啊?大家明眼人可都看得出来,老板很喜欢二少呢。”经过试衣间1门口,就听着虚掩的房门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她们是说,文莱喜欢何堇尧? 原来,真有那层意思。 何堇尧呢,他和这个文莱有没有过一腿?如果有,带她来他旧欢这选婚纱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悠悠,你在干什么?”文莱从尽头的房间门口出来,对她喊,卢浅悠回神,迈开步子来了。 文莱要帮她量尺寸,让她把衣服脱了,只留下一身*,卢浅悠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听说胸围原来有d的嘛,这怎么是b了?”文莱直接问,果真如何堇尧说的,挺直爽的。 她怎么知道她以前是d? 卢浅悠有点不高兴,笑笑,没回答,她现在也有自己的姿态。 “我和二少挺熟的,你们的事儿,我多少有点了解,听说你怀.孕了?这第二次和第一次,就是不一样啊,你们第一次结婚,若不是他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这次,倒是找我设计婚纱来了……” 文莱的意思是,她这次是母凭子贵? 卢浅悠不是没听出来。 “呵呵……”她爱理不理地笑笑。 “你别多想,我们也就是无话不说的知己,没什么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卢浅悠在心里冷哼,不管他们有没有过什么,这所谓的知己,就够*了,尤其是,这个文莱很可能喜欢何堇尧。 何堇尧还真是没把她卢浅悠放心里,居然找了个这么个人给她设计婚纱。 “我没多想啊,倒是您解释得有点多余。”卢浅悠笑着反驳。 文莱表情有点讪讪的,没再说什么,给她量好了尺寸。 出去看婚纱的时候,文莱将自己最得意的几件作品都展示出来了,与其说是给卢浅悠挑的,不如说是给何堇尧展示的,何堇尧对婚纱都赞不绝口。 “这一件,领口太低了,天气凉了,我怕冷,不行;这一件,款式很时尚,就是露背的,我穿不来;这一件,太收腰了,勒肚子吧?会伤到宝宝的,也不行……” 卢浅悠明显不似在看装修设计的时候那么沉默了,她挑剔地看着每一件婚纱,一一给否决了! 何堇尧很是诧异,那文莱也有点挫败,她设计的婚纱,都是客户抢着要的,哪有被挑出这么多.毛病的。 “文姐设计的婚纱都很美,不过啊,对我来说,就是不合适。不好意思了,我真的是一件都挑不出来。”卢浅悠看着文莱客气道,说话得体,何堇尧一点没察觉出她是故意的。 还觉得她挺重视婚纱这一块的。 “这里没喜欢的,那就劳驾文姐赶工?”何堇尧对文莱问。 “二哥,我们婚期挺赶,设计是需要灵感的,我们不要逼文姐了,还是去别家看看吧?”卢浅悠转身,看着何堇尧笑着道。 一声“二哥”简直融化了何堇尧的心。 “对!文姐,看样你的设计跟我老婆没缘,不勉强了,我们再去看看。”他当然听卢浅悠的。 文莱不同,女人的直觉,卢浅悠在排斥她。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文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们刚过了转角,她背靠着贴上了墙壁,浑身无力的样儿…… “悠悠,二哥还有朋友是设计师……”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卢浅悠冷淡道,一脸悻悻然的样儿。 “刚刚不是还挺积极的?怎么了?”何堇尧疑惑地问,手抚摸上她的额头,卢浅悠别开,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我看婚纱就随便找一家谁也不认识的小店买一套算了,或者我上网淘·宝买,你的那些红颜知己、蓝颜知己设计的婚纱,即使再尊贵,我穿着都觉得膈应!”她愠怒道,情绪有点激动,也是真窝火,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干什么让跟他关系*的女人给他妻子设计婚纱? “真怀疑婚宴时,你会不会把你那些前女友凑一桌来参加!”她接着道,满脸嘲讽。 何堇尧听着一愣一愣的,她这是什么意思? “悠悠,我跟文莱就是一般的朋友……”他小心翼翼地解释。 卢浅悠皮笑肉不笑,“你敢说你没跟她尚过*?或者,你敢说她不喜欢你?!”她气愤地问,一副吃醋的样儿。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31章:要多哄她开心!6000 卢浅悠意识到自己在吃味,表情很快恢复平静,其实更多的是气愤,气他不尊重她,带了这么一个女人这挑婚纱。正常人做不出这种事! 他究竟有多随意?! 何堇尧微愣,脑子又在高速运转,仔细回忆自己以前到底和文莱有没有尚过*。 卢浅悠见他没吱声,以为是默认了,“我淘宝买一件就好,不就结个婚么,而且只能穿一次,要么去婚纱店租一件也行,随便穿穿就好了。” 她骄傲地说道,一脸很随意,很不在乎的样儿。 “什么?我何堇尧的新娘子居然要穿淘宝货?!还要租?哈!太tm好笑了!”何堇尧气愤道,扯了扯领带,“先回家,我和文莱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是什么样的,不关我的事,我只希望以后你别带这些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可以跟她们继续玩,但是,不要被我看到,免得碍了我的眼。”卢浅悠冷淡道,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儿。 “你什么意思?我跟别的女人*,你都不会管?”何堇尧拔高了嗓音,扬声问,一脸的不痛快。 卢浅悠心紧了紧,“嗯。”还是说了口是心非的答案。 何堇尧的心扯疼了下,一个妻子,连丈夫*都不会管,那还有什么感情?! “我*,然后,你就有理由离婚了是不是?把我闺女带走?!卢浅悠!你做梦!”何堇尧想到了那份不平等的协议,揣摩着她的心思,心脏撕扯,不满地吼。 卢浅悠压根没想到这点,侧过头看着一脸黑沉的他,“你*也行,大不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停车!”她的话,彻底戳疼了何堇尧的心,瞪着眼前冷漠的,可恶的死女人,他很想揍人,但是不敢,轿车立即靠路边停下了,何堇尧猛地推开车门,带着一身的怒意和受伤,下了车。 车门被重重甩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她的心震了震。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该高兴的么?装什么清高! 卢浅悠暗忖,吩咐司机去别的地方,她打了电话给吴昊。 吴昊在一家软件公司做it工程师,刚好下班时间,卢浅悠约他在他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早上还有很多事没来得急说清楚。 吴昊只比她小一岁,再次见到她,没早上那么生气了,尤其点菜的时候,专挑卢浅悠爱吃的点。 “昊,你还怪我吗?”对面的大男生,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一起挤一个被筒。 吴昊扬唇,喝了口水,然后心疼地看着她,“怪你,还不如怪我家太穷,怪我以前太没用,让你担起了一家子的重担!” 不是为了他们,她压根不会认姓卢的一家,也就不会嫁给何堇尧…… “你别这么想,我那是报恩。” “别说这些了,那混蛋是不是因为你有孩子了就娶你的?” “不是!吴昊,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也别找他,他现在对我很好,我没觉得委屈!”卢浅悠连忙反驳。 —— 何堇尧心里烦闷,又找去了沈霖渊家里,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也不说话,很不痛快的样儿。 虞希担心他这样喝下去不是个事儿,就夺了酒瓶,“嫂子,您这也容不下我啊,我,我走了好了。” 他说着,真站了起来。 挺着肚子的虞希连忙要站起,被沈霖渊拦着,“你别动!” 沈霖渊追了出去。 已经醉了的何堇尧,倒在了沈家草坪上,身子呈大字伸展开,“还想叫我怎样?!老子已经够让着你了!” 他看着夜空吼。 沈霖渊缓步走了过来,成熟的俊脸上染着浅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儿。 “何二啊何二,你也有今天啊……”他懒洋洋地取笑道,低着头看着躺草坪上,明显一副情场失意的样儿的何堇尧。 自小到大,就连他在订婚那天被简霏放了鸽子,都没这么痛苦过,现在…… 何堇尧那无神的眼眸目光流转向沈霖渊,“我tm也有今天!”自嘲地醉醺醺道,右手捶向自己的胸口。 “三哥,为什么t.m.d我一想起她不爱我了,这里就疼得紧缩成一团?!”何堇尧捶着心口,痛苦地问。 这个混蛋,简直又可怜又可恨。 “该!”他大声喝了句,一屁.股坐下,“也该你爱上悠悠了!” “爱上……”何堇尧呢喃,这就是爱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死丫头,以前对我,百依百顺,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我勾勾手指,她就乖乖来了,我一个字,滚,她立即滚。现在呢……对我冷冰冰的……跟tm有深仇大恨似的……” 何堇尧吐着苦水,心塞道,眼泪不停往肚子里咽。 “所以说你该!”沈霖渊又道,辜负一个人,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这叫,报应。 “是不是又想放弃了?那你就放弃,让悠悠走吧。” “不可能!沈三,你还是我三哥吗?!”何堇尧猛地坐起,幽怨地吼。 “何二,当初我和大漠怎么劝你来着?做错事,就得受到惩罚!你是我兄弟又如何?我可不会助纣为虐!”沈霖渊又道,其实呢,他在背后已经帮他一把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三哥!”卢浅悠看到沈霖渊,笑着喊,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儿,眉心皱紧。 沈霖渊笑笑,“他在我家喝了点酒,不是太醉,我扶他去卧室!”担心卢浅悠弄不动何堇尧,沈霖渊说着,拽着何堇尧进屋,拖着他上楼梯。 “嘶……疼!”何堇尧跌跌撞撞地爬楼,狼狈地常常磕到了膝盖,疼得大喊。 “疼死活该你!”沈霖渊粗.鲁道,卢浅悠看着何堇尧几乎被沈霖渊拎着上楼的,眸色黯然。 沈霖渊下楼来,“三哥,麻烦你了。”卢浅悠迎上前,笑着道,沈霖渊气场还是那么强,人看起来还是那么成熟稳重,在他面前,卢浅悠感觉自己像个小辈,不免地,有点紧张,也很客气。 “悠悠,我和何二从小一块长大,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比谁都了解他,我以前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也这么伤心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何堇尧的症结点就是卢浅悠,沈霖渊深知这一点。 伤心…… 卢浅悠为难地看着沈霖渊,一时语塞。 “当然,我们大家都是站在正义这一方的,不会因为何二是我朋友,我就偏向他。他今天这样,也是他活该,就是希望你相信他一次,不要总怀疑他的居心。这家伙也老大不小了,是真心想过安稳日子的。”沈霖渊又道。 卢浅悠点头,但愿他是这样的心理吧。 “我这么说,你肯定很为难,那就拭目以待!就是,你别总冷着脸对他,让他灰心,适当地,也给点希望给他!这货就是二,没什么坏心。两人有矛盾都说开了,别总相互刺激,这样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沈霖渊又道,卢浅悠还是点头,这道理她当然懂,最大的问题还是怕到头来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她送走了沈霖渊,刚回到屋里,就听楼上的何堇尧在嚷嚷,她还没走到楼上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儿。 依稀记得,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喝醉过,那时,她心疼地关心过,他什么也不说,只对她发泄。后来知道,他每次喝醉都是因为简霏。 现在呢,是因为她自己? 一股鼻酸涌上,眼眶有点泛红。 “悠悠……你又是我老婆了……这一次,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你高兴点儿……别总对我板着脸……” 何堇尧穿着衬衫西裤,衬衫衣领敞开了大半的扣子,胸口通红地露在外,嘴里不停地念叨。 卢浅悠苦笑,眨巴着双眼,感性地就要落泪。 “我们要办婚礼,要很隆重……告诉所有人,你是我何堇尧的老婆!”他又道,卢浅悠差点就哭了出来,以前,他都不在公开场合承认她这个妻子的。 她压抑住情绪,走了上前,“你别说话了!” 站在*沿,看着躺在*.上,满身酒气的臭男人,她沉声喝。 “老婆……老婆……我不说话,不说了,你,你快躺下?你,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他说着就要起来,被卢浅悠按了下去,他双手顺势就抱住了她的腰,卢浅悠惊呼一声,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被他抱了个满怀,“我小悠悠真香!” 何堇尧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儿,笑着道。 不知为何,她很排斥他的怀抱,全身紧绷,“你放开我,别压着肚子了……” 何堇尧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连忙松开她,“别碰着的闺女了……” 他嘟囔着,卢浅悠爬了起来,坐在*.上,何堇尧也起来,双眼盯着她的肚子看,下一瞬,他就像个小孩子似地,趴进了他的怀里,头靠在了她的肚子上。 “宝宝……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我是你爸爸……”何堇尧醉醺醺地念叨着,闭着双眼,唇贴着她的衣服,像是在亲吻。 卢浅悠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心里有一点点的柔软。 从没见过何堇尧这样过,看起来很有爱……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他好看的脸上,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悠悠……” “嗯。”她轻声答应,喉咙梗着,轻轻地闭上双眼。 “悠悠,你现在怎么不叫我老公了?我们结婚了!你怎么不吃醋了?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还跑去简霏餐厅闹过?”何堇尧抱紧她的腰,头在她怀里蹭。 这可恶的混蛋,真的是喜欢揭她的伤疤! 那些她以为早就已经忘掉的事,其实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还记得那天的心情,她去找了简霏,结果…… “你不爱她了吗?爱了那么多年,能不爱了?”她轻声地问,心里酸酸胀.胀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对她压根没一点感觉!”他醉醺醺道,头又在她怀里蹭了蹭,像在寻求安慰一样。 卢浅悠咽了咽喉咙,“不早了,睡觉了。” “嗯……睡觉……”何堇尧说着,脸已经埋进了她的胸口,深深地吸气。 “你……” “悠悠……我要……” 又精.虫上脑! 卢浅悠感觉很厌恶,“我怀.孕了!”她气愤地喝,把他给狠狠地推开了。 “我难受……悠悠……我要……你的,大……咪……”何堇尧浑然不觉,躺*.上扯着衣服,嘟囔道。 卢浅悠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则去睡沙发了。 何堇尧发现,她对他的态度好点了,说的话也多了点。关于婚纱,他还是坚持找名家设计。 怀.孕满三个月,何堇尧带着她去医院产检,和虞希一样,负责卢浅悠的医生是姜珩。 虽然,何堇尧对姜珩的印象不是很好。 “你怎么搞的?通过检查,我发现悠悠有抑郁症的倾向,如果,她的情绪再受刺激,很有可能患上抑郁症,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姜珩坐在办公椅里,敲着桌上的报告单,冲对面坐着的何堇尧道。 何堇尧刚刚还一脸倨傲的样儿,这下,因姜珩的话,脸色一点点地僵白。 抑郁症他当然听说过,那本怀.孕的书上也说过,孕妇在妊.娠期间,一定要保持乐观开朗,以免患上抑郁症,严重者,会有自杀心理。 “你没吓唬我吧?我看她这几天能吃能睡的,没问题啊!”何堇尧心慌道。 “也许表面好好的,心理上呢?精神上呢?总之,你不能惹她生气,要多哄她开心!”姜珩又道,见何堇尧连连点头,他在心里偷笑。 就是故意吓唬他的而已。 “我哥对你说什么了?一切都正常吧?”见何堇尧出来,卢浅悠上前,认真地问。 何堇尧看着穿着长裙、针织衫,披着长发,一脸柔和的人儿,脑子里幻想着她跳楼自杀的画面,猛地打了个激灵回神,“啊?没事儿,正常!你跟宝宝都健健康康的,姜珩说了,还得一两个月才能知道是男是女。” “哦。”卢浅悠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被他扣住了手,牵着去往电梯口,两人出了医院,上了车。 “悠悠,你想去哪度蜜月?”心想带她出去玩玩,她应该会开心的。 “我妈妈要回来了,我其实哪也不想去……我想先去景园住,等结婚了,再住你那……” 意思是,先分居? 她不想看到他? 何堇尧这心里又是一沉,本想反驳的,但是,想到姜珩的话,只能顺着她,“你开心就好,我这就送你过去!”他爽快道,吩咐司机转弯。 蓝烟还没回来,明天下午到。 偌大的景园,十分静谧,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居所。 “那你就先在这住下,我就去忙婚宴的事儿。你现在吐得少了,得多吃,多补。有什么问题,立即给我电话!知道吗?” 卢浅悠点头。 何堇尧看着她,心里酸酸涩涩的,眼眶有点红,她肯定不想看到他! “我走了!”忍着没问,捏了下她的脸颊,说完,就要走。 卢浅悠扁着嘴,看着他远去。 一连几天,何堇尧没一点音讯,也没打电话也没来看她,连条短信都没有。 蓝烟问过,他对她好不好,卢浅悠说,很好。 比起以前,何堇尧对她,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不过,这几天他一直没来找她,她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怕是,时间长了,他又放弃了。又或者,他就不想她吗? 也有自己的骄傲和矜持,不好意思主动去找他。 蓝烟看着卢浅悠一整天魂不守舍,常常朝门口张望,嘴角悄悄地上扬。 她的生意压根就没出问题,和顾沉漠、沈霖渊联合设计的这一场戏,将他们两个在推到一起…… “悠悠啊,你是不是想出去玩啊?想去哪,妈妈陪你?要不咱娘俩一块出去吃晚饭吧?”蓝烟柔声问。 “妈妈,我想一个人出去转转……” “不要妈妈陪啊?”蓝烟酸道,“我知道了,你是想去找何堇尧那混蛋的!” 卢浅悠脸红,“才不是!” 娇嗔地说完,立即拿起包,去鞋柜边换鞋去了。 她只叫了司机就出门了。 是想找何堇尧的,但是,不知道这个点他会在哪,她只想悄悄地看着他,看他在做什么。 吩咐司机载她去了以前的那家会所,也许能来个偶遇什么的,她心里打着小算盘,也想故意气气他。 站在这家会所门口,她深吸口气,心理比以前强大了,回忆起那件事,没那么受伤难过了。 一楼还是台球馆,男男女女在打球,她直接上了二楼, 还没到楼上,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她逡巡,寻找他的身影…… 蓝烟是听司机说,卢浅悠去了会所的,立即给何堇尧打电话。 彼时,何堇尧还在事务所加班,“她没来找我!什么时候出门的,跟谁?” 蓝烟装傻,“我也不知道,跟司机出去的,我以为去找你的,我问问司机先。” 她说完就强势地挂断了,何堇尧立即起身,心里很不安,不一会儿,蓝烟又打来了电话。 “司机说,他把悠悠送到了一家叫暧的会所,悠悠就自己进去了,这会所在哪?我去找!” “什么?!”何堇尧诧异,她去那干什么?!那会所早被他卖了,之前为了凑钱,就把会所转让出去了。 她怀着身孕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阿姨,我知道在哪,我去找!您放心,她不会有事!”何堇尧说着就抓起了桌上的车钥匙,连西服外套都没拿。 卢浅悠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不敢喝酒,就要了一杯白水。 不一会儿就有男人上来搭讪了,“美女,一个人啊……”在这种场所,能遇着卢浅悠这样清纯的小.美女,实属不容易,男人说着,拉开椅子就在她对面坐下了,“想喝什么?哥请!” 对方爽快道。 卢浅悠笑着,轻轻摇头,“我不喝酒。” “来这种地方不喝酒?妞,别逗了!也别矜持了!”对方说着,伸手就摸她的脸,卢浅悠立即躲开,拿起包就站起。 男人也迅速上前,挡在了她的跟前,“跟哥玩欲擒故纵?”说着,将她往后逼,卢浅悠小.腿肚抵上沙发边缘,又跌坐了回去,看着男人那一脸淫.邪的样儿,她心里有点慌。 他弯腰,又要摸她脸,卢浅悠抓着包就往他脸上砸,包上的金属拉链扣正好砸到了男人的眼,对方吃痛地哀嚎,她趁机从他身边溜了。 “md!给我抓住这践人!”男人大吼,全场安静了下来,卢浅悠这下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了,直奔二楼楼梯口,差点撞到一个人,“悠悠!” 何堇尧看到了她,激动地喊。 “二、二哥!”卢浅悠也是激动,像见到了大救星,往他怀里偎去,转过头,就见着一群人朝他们走来。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32章:变相的告白?6000 喧闹的音乐声早已停下,楼梯口,卢浅悠往何堇尧怀里缩,男人的铁臂圈着她的腰,宽广的胸膛形成了安全的避风港。她不禁反手将他的腰圈住,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的恐惧少了不少。 何堇尧低头看着怀里的她,目露怜惜,“怎么了?” 他柔声地问。 卢浅悠抬起下颌,“那个人找我喝酒,我拒绝了……”她小声地说。 何堇尧侧过脸,看向那群人,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地盘,那为首的男人,他有印象,这里老板的手下! “二爷来了!二爷,你怀里的这个女人,她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说着说着,语气软了下来,就见着何堇尧将怀里的卢浅悠松开,牵着她的手,朝这边走来,就算再没眼力劲的人也能看出他们的关系匪浅。 卢浅悠跟着何堇尧往前走,被他这样牵着,感觉……什么都不用怕。 何堇尧牵着她走到了那男人面前,“小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她是谁!她是我何二的老婆!” 男人的声音响彻每一个角落,声音很大,震到了卢浅悠的心,她侧过头,一双大眼紧盯着他的俊脸,三年前在这,他没承认,三年后…… 感动得有点鼻酸。 “原来是,是嫂子……”对方软了,低着头,颤声道。 “嫂子也是你配叫的?!”何堇尧愠怒道,一脸狠戾,“向她道歉!” “二哥……不用了……”卢浅悠怕何堇尧惹事,晃了晃他的手,轻声道。 何堇尧没理她,“快点!别tm让老子等烦了!” “何二爷!”这时,从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传来男人的声音,何堇尧和卢浅悠循声望去,看到一对男女正缓缓下楼,男人一身黑色,女人一身大红色,披着波浪卷发,酥.胸半.裸。 卢浅悠只觉那女人面熟,而何堇尧的剑眉微挑,这女人怎么跟阿彪走到一块了?! 女人就是苏珊娜。 卢浅悠也想起来了,这女人就是当年那晚的那个,只不过,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何堇尧。 “哟,原来是二哥啊……”苏珊娜皮笑肉不笑,已经下了楼梯,朝这边走来了。 卢浅悠心紧,难免会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晚,这时,左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何堇尧扬唇,“阿彪,苏珊娜,刚刚有点误会,这个不长眼的,敢打我老婆的主意!” 他扬声道。 苏珊娜笑了,嘲讽地看着卢浅悠,“哟,我说怎么眼熟呢,这不就是当年那晚上,那个说话结巴,胸大无脑的女孩儿吗?二哥,那时候你可没承认她是你女人啊,这会儿,您怎么叫她老婆呢?” 苏珊娜还记恨着当年被何堇尧耍了的事,这是她损何堇尧的好机会。 何堇尧冷哼,“苏珊娜,那件旧事,你还好意思提?我事后没告诉你,之前都是在跟你演戏?” 苏珊娜的脸色微变,心里十分不甘,“阿彪哥,你说咱二哥还真有爱心啊,残障人士他都要呢……” 卢浅悠的视线对上苏珊娜那嘲讽的视线,她扬唇,“你说谁是残障人士呢?” “就是你啊,你之前不是口吃吗?他都不好意思承认你是他女人,你忘了?”苏珊娜激动道。 何堇尧恼了,没想到苏珊娜这么嚣张。 “苏珊娜,你今晚摆明了想挑事儿是吧?”何堇尧说着,掏出了手机。 “二哥,我哪有本事跟您挑事呢?”苏珊娜连忙道,心里仍不满。 “好!阿彪,只要这崽子跟我女人道个歉,何二我今晚就此罢休!”何堇尧看向叫阿彪的男人,扬声道,态度强势。 那阿彪嘴里叼着雪茄,“二爷,我也没觉得这崽子有对不住嫂子的呀,大家都是来这儿*作乐的,嫂子不懂规矩,可不能把这罪名往我手下头上扣啊!” 阿彪显然是不想给面子,幽幽地说道。 “好你个阿彪!”何堇尧扬唇,笑着说着,牵着卢浅悠的手就走。 没走两步,他突然将她松开,卢浅悠只见何堇尧抄起一把椅子,就朝那男人砸去,现场的人呢吓得尖叫,那人也吓得躲开,椅子砸到了桌子,发出剧烈的声响。 何堇尧一脸狠戾,走到卢浅悠身边,又把她的手牵住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她,我何二的老婆,以后甭管她来不来这儿,甭管你们在哪看见,敢对她有任何不敬,我何二绝不饶了你们!” 卢浅悠刚被那椅子的声音吓得还没回神,这会儿又被何堇尧的话感动得鼻酸,她侧着头,爱慕地看着他,女人那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苏珊娜早就嫉妒死卢浅悠了。 何堇尧说完,拉着卢浅悠转身,有人不客气地围了上来,何堇尧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指着他们,他们吓得纷纷退开。 到了一楼也没人追来,卢浅悠松了口气,一楼的门是被何堇尧踹开的,他拉着她出去之后,将酒瓶子朝屋里猛地一摔,“md!敢挑衅你.爷爷!” 这个痞子! 卢浅悠暗忖,不过觉得他这样好帅,第一次见他这样…… 而且是为了她。 两人下了会所门口的台阶,他的车就停在马路边。 何堇尧给她开了车门,卢浅悠小心翼翼地上了车,他迅速绕过引擎盖上了驾驶位。 车门“砰”的一声,被重重甩上! “二哥……我……” “你给我闭嘴!回去收拾你!”何堇尧恼怒地吼,瞪了她一眼,样子很凶,卢浅悠被吓着了,怎么了? 刚刚还为她出头的,这会儿…… 是不是这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她是他妻子,又让他觉得丢人了?还是那个苏珊娜的话影响到了他? 卢浅悠这么想着,心酸地转过头看着窗外,觉得他是因为这样…… 何堇尧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发现副驾驶的她没系安全带,报警器一直在提醒,“你耳朵聋了?!安全带也不晓得系上?!” 他又咆哮,吼完就靠边停车了,卢浅悠被他这么一吼,心里更是难过。 何堇尧动作有点粗.鲁地拉了安全带,快速地给她系上,“越来越不安分了!”他嘴里咒骂了句,转瞬又开车了。 卢浅悠也不说话,一路上,一直沉默,在会所里面的时候,真是被感动到了,这会儿被他吼了两句,还是觉得,他心里还是有点嫌弃她。 不然为什么冲她发火? 还好几天没见呢…… 扁着嘴,鼻酸,眼眶也有点湿热,心里委屈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看向窗外,好像不是去景园的路,“我,我要回我妈那!” 赌气地说了句。 何堇尧不说话,也没变道,继续稳稳地开着车。 车子在他公寓楼下的停车位停下,何堇尧下车后,卢浅悠还没下去,他开了副驾驶车门,“你给我下来!” “我不下!”他凶,她有点怕,但是,现在的她可不是被他好欺负的! 卢浅悠倔强地反驳。 何堇尧的身子已经钻进了车里,扯开了她的安全带,再弯腰,直接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卢浅悠!你胆子还真肥了!谁给你的胆儿,敢去那种地方?!你肚子里还有娃呢,你还敢去喝酒?!” 他气的,是这点! 刚从蓝烟那听说她去夜总会了,他就火了,她以前多老实啊,哪会去那种地方! 何况还怀着身孕呢! “不关你事!”卢浅悠倔强反驳,扁着嘴,一脸气呼呼的。 “不关我事?”何堇尧冷哼,霸道地没把她放下,直接抱着进了楼道,进了电梯才把她放下。 “卢浅悠!你现在是我何堇尧的合法老婆,我尊重你可以,但是,也由不得你无法无天出去鬼混!那是什么烂地方,你也敢去?!” 她被他抵在电梯墙壁上,双颊被他的双手捧着,何堇尧几乎咬着牙对她质问。 “你,你不是那烂地方的老板吗?!”卢浅悠反驳,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不是那的老板了,不然刚刚那些人哪敢那么对他?! “为了能娶到你,那破地儿早被我卖了!”何堇尧恼怒地反驳,卢浅悠微愣,仍然扁着嘴。 电梯门开了,她被他粗.鲁地拉了出去,两人进了屋,刚进去,灯还没开,她就被他按在了门板上,何堇尧什么也不顾了,捧着她的脸就吻住了她。 她心悸,被他的激情感染,忍不住地也回吻了他…… 黑漆漆的空间里,有*的吸咂的声音。 “你……” “我什么我?! ”何堇尧的大手重重地旋转了下,几乎把她弄疼了,他另一只手摸着开了玄关的灯,“这是对你的惩罚!悠悠,你知道错了没?以后还敢不敢去那种地方?嗯?” 他的手从她胸前移开,将她垂着头抬起,看着她的小.脸,沉声问,表情严肃,双眼里却闪烁着*溺的光芒。 “我,我……就去……关你什么事……不是不管我了的嘛……还去找我.干什么……”想着他这几天都没联系她,真跟不要她了似的,她心里酸酸的,倔强地反驳他。 “谁说我不管你了?!”何堇尧更恼了,“还真是,现在什么都是你有理!” “你好几天都没找我,不是不管我了吗?不是放弃了吗?今晚干什么还来找我?!还管我!”卢浅悠激动地反驳,一股脑吼出了心里的幽怨! 何堇尧一愣,这tm什么跟什么?! “不是你不想见到我吗?!我tm不是怕你嫌我烦吗?!我才不——”这几天忍着不打扰她,生怕惹她烦,本来她就恨他。 何堇尧说着说着意识到什么,话顿住了,呆愣着看着她。 “悠悠……你是不是……”心悸地问,她是不是想他的? 谁说她不想见到他了? 卢浅悠觉得他就是在找借口,是他嫌她烦了还差不多! “是什么?!我不想跟你说话,也请你少对我吼,少对我发火!今晚没人逼你承认我是你老婆,在外人面前,你大可像以前那样!别委屈了自己!”她伶牙俐齿地反驳,丝毫不怕他。 何堇尧瞪着眼前的小女人,这丫还是以前的那个卢浅悠么?! “谁说我委屈了?你就是我老婆,我凭什么不承认?!卢浅悠!你这个脑袋瓜子里都装的什么?!” “你不委屈,刚刚冲我发火?!不还是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吗?!”她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反驳,何堇尧简直有掐死她的冲动。 “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现在还真是会说啊?!姜珩那混蛋就不该把你治好,还是那个结结巴巴的悠悠更可爱!”他说着,捏着她的小.嘴,低头又堵住了! 卢浅悠一头雾水!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地,他才松开。 “我发火是气你跑那烂地方鬼混!谁说是觉得你丢人了?!以前也没那么想过!我何堇尧自信着呢,就算是一坨狗屎在我旁边,外人都不会觉得臭!” 何堇尧仍然是那个自负又霸道的何堇尧,他瞪着她,十分笃定道。 不是因为觉得她丢人…… 卢浅悠心悸,心里的那股委屈一扫而空,转而,表情又变了,“何堇尧!你,你说我是狗屎!” 她气得大声反驳,转了身。 何堇尧气得拍着脑门,“我,我这只是一种比喻!真是被你蠢哭了!” 说着,将她转过来,卢浅悠还是很不高兴,不理他。 “你还气什么你?!以后还敢不敢去那种地方了?”他严厉地问。 “你能去,我凭什么不能去……” “啪!” 何堇尧气得直接打了她的屁.股一下,卢浅悠立即皱眉。 “你肚子里还有娃呢!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不关你事!” “你再说一遍?” “就不关你……唔……” 何堇尧又吻住了她,卢浅悠心里美滋滋的,阴霾被扫空,尤其心悸于他为自己出头的样子,这是她认识他以来,觉得他最男人的一晚,也是最能打动她的一次。 以前,都是她在仰慕着他,而他从不属于她。 现在,好像是真的属于她的…… 已经被他按倒在沙发上了,何堇尧实在如火烧身,难过得不行。 “饿……我好饿……”肚子突然空空的,她嘟囔,晚饭没吃,怎能不饿。 “饿?乖,二哥很快满足你!”何堇尧邪恶道,在她的耳边亲了一口,更加不老实了。 “不要!我真饿了!”卢浅悠大声抗议,别开头,不让他亲,也捉住了他的那只邪恶大手。 何堇尧懊恼地起身,“你真的肚子饿了?”他没好气地问,裤子皮带都解了,她居然嫌饿! “嗯!”她大声道,馋吧吧地咽口水。 看着何堇尧将衬衫下摆又塞回了裤子里,她挣扎着起来,衣衫不整,胸衣都被解开了。 *。 “想吃什么,给你做!”他瞪着她,不满地问。 “不用麻烦你,我,我回我妈那吃……”她小声嘀咕,其实根本不想走。 何堇尧又恼火了,“你最好给我老实呆着!” 他丢完这句,就去了厨房,卢浅悠撅着嘴,心里却美滋滋的,在他身影消失后,她吐吐舌头,一脸傻笑。 怕蓝烟担心,她打了电话过去,报了平安。 厨房没什么食材,只有意大利面,何堇尧在煮面,她悄悄地进去。 “等等,很快好了!先去洗手准备!”他扬声道,挑着眉看了她一眼,她正在咽口水,馋吧吧的样子,甚是可爱。 她听话地去了水池边,洗了手。 然后就在餐桌边坐下等了,悄悄地看着在忙碌的他,仿佛在做梦…… 梦得太真实,她掐了掐自己脸颊,感觉很疼,这一幕被何堇尧看在眼里,只觉得她傻乎乎的,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何堇尧过来的时候,卢浅悠立即收敛了所有表情。 看着他摆上餐布、刀叉,然后端来两盘面。 “你也没吃啊?”她问了句,有点好奇。 “正在事务所加班呢,我那岳母大人打来电话,说你去会所了。”他瞪着她道,看着她用叉子竖着在盘子里转面条,卷在叉头。 “你好好吃饭,三岁小孩似的!”虽是教训,却也是*溺,卢浅悠撅嘴抗议,将面条给塞进嘴里,嘴里被塞得满满的。 她咽下后,继续这么吃,“你今晚,对那个女的,那样,不怕她报复你啊……” 她边转叉子边问。 “我怕她?”何堇尧扬声道,俊脸上染着轻蔑的笑。 “真是到哪都能遇到你的旧*……”卢浅悠说完,低着头又塞了一口面。 有点心塞,她不是什么小心眼的女人,但是,那颗心也绝对不宽敞,真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多少个他的旧*,或者,去商场逛个街,或者去餐厅吃个饭,都能遇着吧…… 何堇尧挑眉,看着对面的人儿,“何太太,您这是又在吃醋?” “才没有!”卢浅悠立即反驳,瞪着他,是真有点恼火。 “我跟那些女人,没有情,谈不上旧*。”他轻声道,很认真地看着她。 卢浅悠没说话,没有情,只有性么? 她在心里苦笑,她以前之于他,也是没有情只有性的,和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也没说现在对她真有爱情,就是她怀.孕了,两人又是夫妻了。 她吃完面就离开餐桌边了,去了露台,何堇尧刷了碟子,出去找她。 他从她背后抱住站在栏杆边的她,双手抚摸上她的肚皮,“怎么还没鼓起来?是不是这几天都没吃饭,把我闺女饿瘦了?” 卢浅悠扁着嘴,就知道他闺女。 “是没吃。” “你……!”何堇尧气恼,转瞬觉得她是骗他的,头埋进了她的侧颈,吮.了吮她身上的香味。 “现在还不自信?”何堇尧贴在她耳边,轻声问。 “我有什么不自信的……”她反驳,没躲开他的亲吻。 “对!这么想就对了!你都能被何堇尧爱上,还有什么不自信的!”他得意道,心跳却紧张地在加速,这算,变相地表白吧。 卢浅悠愣了,脑子嗡嗡的,她呆呆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他,何堇尧连忙将她的脸转过去,不停地吻着她敏感的耳边。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被他爱上? 她结结巴巴地问,心脏在紧缩。 “就是你心里想的意思!悠悠,无论你恨不恨我,你给我记住,我都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何堇尧在她耳边霸道地说道,虽然心里有失落,但是,没有她,心里才更失落!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33章:新娘不见了6000 秋夜,透着一丝薄凉的清风拂面,耳边,男性灼热的呼吸在撩.拨着她,男人霸道的话却像甜言蜜语,撩.拨着、悸动着她的心…… 卢浅悠懵了,还是那种受*若惊又难以置信的感觉。 一点点的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 曾经啊,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个叫作何堇尧的,出生于名门世家的京城二少爷,会说爱上她,永远不会对她放手的话…… 从没想过他会爱上自己,从来没有。 她双手握紧了栏杆,心脏已经紧缩成一团,闭上双眼,可以感受到心脏在快速跳动的声音。 “你……你……”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我什么?”他的身子贴近她的,明显有炽.热抵着她,卢浅悠起鸡皮疙瘩,身子往前,他却又挤了过来。 意图再明显不过。 “你别不正经!花言巧语我才不信,你这样的话,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呢。”卢浅悠反驳,拍了下他的手臂。 何堇尧苦笑,“死丫头,你还真是,越来越会折磨二哥哈!成,我认栽,我何二英明一世,居然会栽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上!” 他将她转过,捏着她的脸颊,*溺道。 以前他骄傲,不愿在她面前低头,即使在乎也不愿表现出来,总希望她求着他,现在不同了,他认了,爱就是爱了,一切的事实证明,他何堇尧已经离不开她了。 “你还英明一世?明明又蠢又渣!”她垂着头,嘀咕道。 “我……!”何堇尧气得语塞,她这是在嫌弃他?! “你就是又蠢又渣,天下第一大渣男!”卢浅悠转身,瞪着他扬声痛骂,他是够蠢的,最可恶的是滥交,想着走哪都能遇着他以前的莺莺燕燕,她心里十分不痛快。 何堇尧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不怒反笑,“我蠢?你二哥七岁的时候就是全国珠算、心算冠军了,懂么?至于渣……” 卢浅悠还瞪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我不觉得我渣,我一没婚内*,二没脚踏两只船!怎么叫渣?跟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何堇尧理直气壮道。 他这样的解释,非但没让她释怀,反而让她觉得他更可恶! “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反正我无所谓了!” “无所谓你还问?悠悠,你这张小.嘴可真是讨厌!”何堇尧说着,手指按上她娇.嫩的唇。 这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你别碰我……啊!”卢浅悠说着,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何堇尧!你干嘛?!”她吓得抱紧他的脖子,大声尖叫。 何堇尧不吱声,俊脸上勾着笑,抱着她进了屋,随即上了楼梯。 卢浅悠以为他是要发挥他的*本性的,没想到…… 她身上的衣服是被他脱了,他却没*,只是把她放在了浴缸里。她坐在浴缸里,他则蹲在外面,轻轻地帮她擦拭身子。 动作认真而轻柔,也不说话,她双臂一直捂着胸口,怕他要*似的。 “放下!真当我是*?”何堇尧苦笑道,将她胳膊拉下,那双桃花眼已经*地打量着她的…… 但也看到了腋下的疤痕,心脏柔软了起来,里头夹杂着淡淡的疼惜。 似乎,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 “悠悠,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不要勉强,我要听实话,是什么,让我彻底让你死心的?”何堇尧认真地问。 卢浅悠低着头,看着热气腾腾的水面,不知是热气氤氲,还是泪腺又在作祟,双眼湿漉漉的。 想到了那一晚。 彻底死心了么? 她扪心自问,也不是死心了吧,就是不想再期望了,在逃避。 “因为……你以前不尊重我,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她轻声道,嘴角上扬,转过头看向他。 蒸汽缭绕,穿着白衬衫的他,俊脸如斯,细碎的毛寸短发,古铜色泛着性.感光泽的皮肤…… 还是那么帅气,还是她心里,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尊贵的男人,是她这种平凡的小女生抵挡不了的男人。 她扬唇,“也是我自己以前不够自信吧,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心思特别敏感,或许你对我没瞧不起的意思,我误会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呗!” 她轻声道,面带微笑,仍然没完全地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还想保留一点,给自己留条后路。 何堇尧心里仍然空落落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想知道,她还爱不爱他,而不是“好好过日子”这种话。 “不讨厌我?看见我不烦?”他笑着问。 卢浅悠轻轻地摇头,“不知道!”她红着脸说了句,立即躺在了水里。 “口是心非是吧?那我,进来了!”何堇尧说着,已经脱了衣服,下一瞬,浴缸里的水洒了出去,卢浅悠尖叫,身子落入了他的怀中。 “*!” “你不就喜欢*?!乖悠悠,告诉二哥,那次真的很痛苦?”何堇尧抱着她滑溜溜的身子,贴在她耳边,轻声问,水里的手在油走。 去抚.慰那曾经被他凌虐过的…… “你不要乱动……我……”卢浅悠粗喘,眉心紧蹙,本来浴.室里的温度就很高了,鼻翼大张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 “悠悠,二哥那次,只是冲动,对你的占有欲太强了,恨不得马上把你吃了,所以,暴力了一点。吼的那些都是气话,二哥这人就是不善表达,词不达意,知道吗?” “怎么能不尊重你呢?傻丫头,也许三年前我是瞧不上你,但是,你在西臧救过我,那时候,我对你的印象就改观了,明白么?” 她是一块宝,只是他发现得有点晚。 她闭着眼,侧过头贴在他的心口,身与心,都在隐隐悸动着。 在他的指尖下,受伤过的花蕊,再一次得到了抚.慰,卢浅悠已经迷失了理智,任由他抱着尚了*,又被他亲吻了遍,而他,始终没要她。 “二哥……你……” “二哥冲过冷水澡了,你睡吧,我睡沙发!”何堇尧动作轻柔地帮她盖被子。 “你……睡*吧,没事的!”卢浅悠睁开迷蒙的双眼,连忙道。 她让他睡*,他就已经十分激动了,“真没事?” “没事!笨死了!”她嘟囔道,撅着嘴,何堇尧刚上.*,她就主动地贴进了他的胸膛,她猫一般地趴在他怀里…… 何堇尧莞尔又苦笑,关了灯。 “二哥……” “嗯?” “我今晚去那里……是,是想去找你的……以为你在那的……”卢浅悠迷迷糊糊中,说出了实情,何堇尧这下激动地简直…… “是不是想我了才去找我的?”何堇尧激动地问,问完才发现,她睡着了! 不是想他的,她干嘛去找他?一定是因为想他了! 他傻乐,心里美滋滋的。 —— 经过这次,两人明显比之前亲密了,卢浅悠对他不再冷淡,但是还傲娇着,常常耍小性子。 这对于何堇尧来说,是个好现象。 婚期将至,蓝烟让卢浅悠安心在景园待嫁,不让她见何堇尧。 何堇尧没什么意见,不过,心里也有苦。 每天晚上跟她相拥而眠,闻着她体.香就有反应的他,只能憋着,或者去卫生间冲冷水澡,哪敢要她,一方面担心他觉得他*,另一方面怕伤着孩子。 何堇尧无精打采地出现在沈氏的时候,沈霖渊还以为他纵.欲过度了! “何二,你可别再作啊!” “三哥,我,我又怎么了我?!”何堇尧郁闷道,趴在会议桌上,拳头捶着桌子。 “看你那没精打采的样儿,是不是都要精尽人亡了?昨晚哪鬼混去了?”沈霖渊严肃地问,顾沉漠扬唇,好笑地看着何堇尧。 “三哥,我看他这是欲求不满吧?”顾沉漠幽幽道。 “还是顾大状最聪明!”何堇尧扬声嚷道。 一向严肃不爱笑的沈霖渊和顾沉漠,这时都不仗义地笑了起来。 “何二啊何二,这叫什么?报应啊!”沈霖渊拍着桌子站起,落井下石道。谁教何堇尧这混蛋以前总取笑他为了虞希守身如玉九年呢! 何堇尧嘴角抽.搐,“有你们这种兄弟吗?” 沈霖渊勾唇,“当然有!我要是狠点,也给你灌鹿鞭酒,烧死你丫的!”他走到何堇尧身后,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 何堇尧的表情略显尴尬,不过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这家伙还记仇! “三哥,我那时候不是为你好么?!”何堇尧反驳道。 “三哥,这何二要婚了,可惜新娘子怀.孕了,恐怕之后的好几个月都不能……您说咱们送什么给他好呢?” 顾沉漠补刀。 “我倒想起来了,这货当年送我的硅胶娃娃还在仓库了!” “三哥,我看这家伙估计早憋出毛病来了,前列腺肯定出问题了,哪还需要那些啊。何二,走,哥带你去检查!”顾沉漠说着,就要把何堇尧拉起来。 “你们两个混蛋!”何堇尧拍着桌子站起,一脸的愠怒。 “瞧你那欲求不满的样儿,我们可都是为你好!” “顾大状,你丫跟谁学的,越来越不正经了你!”何堇尧真想揍顾沉漠一顿,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滚了!” “三哥,这家伙还真老实了,我盯过,他这段时间非常老实,守身如玉啊……” 沈霖渊双臂环胸,认真地点点头,“但愿他能坚持下去!” “应该会的,孩子都有了不是?!” “大漠,你跟饶迪现在什么情况?”沈霖渊关心地问了句,走到桌边,抽了根烟出来,递给他,顾沉漠摆摆手,“我跟她,还是朋友啊!三哥,还有事儿,不陪您抽了!” 顾沉漠几乎是逃走了的。 落下沈霖渊一个人,终究是把烟塞回了烟盒里,担心回去后,家里的那一大一小又批判他! —— 何堇尧第三十次约卢浅悠失败。 “吃不给吃,见个面也不许!你是想结婚那天看不到我么?”何堇尧叼着烟,打着电话,坐在窗口的地板上,幽怨道。 卢浅悠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沐浴着夕阳,嘴角上扬。 “后天就是婚礼了,你急什么啊……” “我急什么?你说我急什么!”何堇尧心里不仅急而且万分苦恼,苦恼于她不在乎他。 那晚说爱上她了,她都没什么大反应。 “你凶什么啊!我怎么知道你急什么,我妈说了,结婚之前不能再见面。”卢浅悠撅着嘴道。 “你.妈,你.妈,你心里现在还有我的位置吗?还肯听我一句话?”何堇尧吃味道,说完就挂断了,心口有点堵,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还有没有地位可言! 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卢浅悠扁嘴,蓝烟端着汤走了过来。 她现在不吐了,很能吃,蓝烟每天都给她炖汤。 “何堇尧那小子又惹你生气了?”蓝烟柔声问,将汤放在石桌上,卢浅悠立即起身走了过来。 “没有没有,妈妈,他现在对我挺好的啊!”连忙帮何堇尧说好话,不过,何堇尧现在确实对她挺好的。 蓝烟有时候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知道她心里没把何堇尧放下,所以见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妈妈是了解过,何堇尧这小子,为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桃花泛滥了点,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蓝烟客观地说道,卢浅悠边点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的过去,我没法左右,只要他以后是真心对我好的,我就会对他好。”卢浅悠诚恳道,以前是她在单方面付出,后来何堇尧悔过了,她没有回应,以后,只要他对她还是真心的,她也会真心对他。 “悠悠啊,你别以为这次是何堇尧帮了咱们,你在他面前又没了自信,其实呢……” “妈,我知道,我也知道,他现在是真心对我好的,他没有瞧不起我。” 母女俩这么边聊着,卢浅悠的嘴角一直染着幸福的笑意。 —— 包厢内,男男女女在唱歌,何堇尧一个人坐在小沙发里,闭目在休息。客户应酬,没法拒绝。 实在讨厌这里的乌烟瘴气,他起身出了包厢。 从洗手间出来,刚过转角处,穿着红色长裙,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倚靠着墙壁,挺着酥.胸,双眼勾魂地看着他。 何堇尧双手插裤袋里,眼神犀利,径自走着自个儿的路。 “二哥……当真这么无情?”苏珊娜轻声地喊,何堇尧刚好路过她身侧。 嘴角上扬,脚步顿住,侧着俊脸,挑着剑眉,“苏珊娜,那晚我已经够给你面儿了。” 他说着,继续向前走。 苏珊娜上前,拦在了他面前,“二哥,我不信!” “让开!”何堇尧恼了,是他以前对这些女人太好了还是怎么的?都已经撕了,还来纠缠他! 苏珊娜直接往他身上贴,脸上仍然噙着浅笑,“二哥,你当初可是真欺骗我了的……心里不觉得愧疚吗?本来,要跟你结婚的人,是我啊……” 她一脸心酸地说道。 何堇尧冷哼,满脸嘲讽,“别tm跟我谈感情,识相地离我远点,我何二还不真是你想的那样仗义、好说话!狠起来,ashily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对她再次警告,苏珊娜这才意识到,何堇尧这次,真是认真的,对那个小土妞也是认真的。 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她的面前走过。 何堇尧回到包厢,刚坐下,两女人偎了过来。 “何总,您今晚有点反常啊,身体不舒服还是……?” “陈总、王总,哥们我今晚实在不舒服,你们继续玩,别管我。”何堇尧心里不耐烦,表面还得应酬。 “何总不舒服,我们帮你捏捏啊。”女人嗲声道,何堇尧花名在外,大家都知道他在*场爱玩,所以,两女人的胆子很大,有一个直接袭上了他的胯间。 何堇尧不吱声,也毫无反应,下腹一点热情都没有。 他挑眉,表情复杂,很是奇怪,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真像顾沉漠说的那样,不行了? 女人的手还在摸,摸了一会儿,收手了,“何总今晚真不舒服呀……”悻悻然道。 何堇尧面无表情,十分严肃。 心里却紧张得很,长期的欲求不满导致性功能出问题了?他之前还结扎过,听说对性功能也有一定的影响。 没一会儿,他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离开了包厢。 —— 何堇尧郁闷了一天,准备婚礼都悻悻然的,生怕自己那方面出了毛病。 真出毛病了的话,那可真就是报应了! 婚房在五星酒店,婚礼也在酒店草地举行。举行完婚礼,他们晚上在酒店住,第二天去度蜜月,卢浅悠很紧张,从早到晚都在等何堇尧电话,结果,一个电话都没有。 “悠悠,这么晚了,你去哪啊?”刚吃过晚饭,蓝烟见卢浅悠要出门,问了句。 “妈,吴昊在外面有东西给我,我去看看,马上回来。”卢浅悠说了句,就出去了,蓝烟跟到门口,见吴昊在外面,没打扰他们姐弟就上楼了。 “俺妈病了,你跟我回去!”刚见到吴昊,他拉住了她的手,激动道,拽着她就走。 “俺妈病了?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昊,妈妈现在在哪?!”卢浅悠激动地问。 “在老家躺着呢!你跟我回去!”吴昊激动地说,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不远处。 “不,不行,我明天婚礼呢!” “你婚礼重要还是妈重要?!”吴昊激动地说,为她拉开了车门,卢浅悠几乎是被他粗.鲁地推进车里的。 上了出租车,她要打电话,手机就被吴昊给抢走了。 “吴昊!你干嘛啊?!妈生病了,送她去医院啊!我明天早上要结婚啊!”想着何堇尧还有盛大的婚礼,以及邀请的众多亲朋,她觉得不该这么就回老家了。 吴昊不说话,司机也不停车。 何堇尧几乎*没睡,有点激动、紧张,也莫名地压力很大。 很快就穿戴了整齐,打扮得潇洒倜傥,数十辆婚车浩浩荡荡地驶向景园。 刚到景园,就看到了蓝烟,她一脸紧张。 “阿姨!”何堇尧笑着喊了声。 “悠悠不见了……”蓝烟心慌地说了句。 何堇尧挑眉,随即就笑了,“您真逗,今儿大喜的日子还捉弄我?!”说着,往屋里走。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卢浅悠发来的。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34章:把我当猴耍?!中秋快乐!6000 何堇尧仍然相信这只是个恶作剧,卢浅悠怎么可能失踪,直到,他看到了她发来的短信: 婚礼取消吧,我不想嫁给你了。 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看了让人想笑,何堇尧嘴角抽.搐,其实心里仍然不相信,但是,脑子已经有点懵了。因为想到了多年前—— 也是这样隆重的一天,他何堇尧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准备订婚宴,结果,那个要跟他订婚的简霏,跑了。 “卢浅悠!我知道你在屋里,别耍我了!”何堇尧大吼着朝屋里冲去,进了屋,他立即上楼,蓝烟也跟着。 “何堇尧!我真没骗你!”蓝烟大声喊,她昨晚很早就睡下了,根本不知道卢浅悠*没进门,早上起来才发现,已经派人去找了。 何堇尧冲进了卢浅悠的闺房,刚进门就看到了用衣架挂着的洁白婚纱,她的*.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大红色的旗袍,摆着昂贵的珠宝嫁妆。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他,呆愣着站在房间中央,一脸怔然。 “昨晚她弟弟吴昊来找她,我也没多想,看着她出去的,看着他们姐弟俩站门口说话,我心想,说一会儿还不进来?我就休息了,早上起来发现,她压根不在房间里!打电话过去也打不通!”蓝烟看着何堇尧的背影,解释道。 何堇尧这下相信,卢浅悠真跑了。 他的新娘子,跑了…… 做伴郎的顾沉漠赶来,没进闺房,蓝烟看到他,出去对他也讲了一遍。 何堇尧终于回了神,握着手机,迅速地拨了卢浅悠的号,提示打不通,应该是被对方拉黑了。 “何二……”顾沉漠见他转身出来,扬声喊。 “婚礼取消了,她不愿嫁了。”何堇尧扬唇,笑着道,没有生气,只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订婚,被未婚妻放鸽子。 结婚,被新娘子放鸽子。 也许,这就是命! 和那次一样,他心里十分平静,甚至没有恼怒地去把她找回来的冲动。 “什么不愿嫁了?!我女儿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女孩!”蓝烟气恼道,“何堇尧!你就不担心悠悠是被人拐走的?!” “她和她那个没血缘的弟弟走的,怎么是被拐走?!我知道,她就是恨我,不想嫁给我!md!不想拉倒!我何堇尧不缺女人!我tm受够了!”何堇尧说着,一把扯掉领结甩在地上,俊脸狰狞得像是要杀人。 “何二!你冷静点!”顾沉漠怕何堇尧又犯错,低声喝。 “我tm冷静不了!我tm就是被甩的命!”何堇尧扬声吼,脸色通红,就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你冷静不了?我家悠悠都跟你扯证了,能在婚礼上放你鸽子?!我看你就没对她死心塌地的决心!遇着一点事,你就反悔了!”蓝烟很不满何堇尧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冲他喝斥。 这个时候居然不担心卢浅悠的安危,还在考虑他自己的心情! “我就是没有!我就是受够了!”何堇尧冲动地吼道。 “阿姨!您也冷静点,当务之急是找到悠悠!”顾沉漠连忙圆场,蓝烟对他一向很赏识,已经将旗下公司的法律事务都请他的律所帮忙管理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某人的态度太让我失望了!”蓝烟说着,挑眉看了眼何堇尧,话音落下,她迅速下楼去了。 何堇尧扒着头,满脑子都是他被卢浅悠甩了,压根没理智想其它。 “何二!理智点,悠悠是个安分的又怀了你的孩子还跟你领了证的女人,怎么可能跑了?真要跑,之前怎么没动静?” 顾沉漠好言好语地劝。 何堇尧似乎冷静些了,继续打卢浅悠的手机,自己的号码打不通,他就问顾沉漠要手机打。 —— 吴昊根本没把她带回的老家,而是老家隔壁的县城,在半路她就知道了,老家的养母根本没生病,还被何堇尧接去京城参加他们的婚礼了,这可能是何堇尧给她的惊喜之一,因为之前她都不知道。 宾馆里,她坐在*边,吴昊坐在另一张*.上,她的*.上散落着各种何堇尧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吴昊说,这些照片就是前天晚上的。 何堇尧在夜店*。 卢浅悠半信半疑,“吴昊,我还是那句,就算这些照片是真的,今天的婚礼也得进行下去。我跟他早就是法律上的 夫妻了,就这么逃了婚礼,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的。” “吴丽丽!你就真的一点不在乎那男的是什么德行?!你干嘛非得嫁给他?!” “吴昊!你怎么这么幼稚、冲动!我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我啊!”吴昊想也没想地回答,这一吼,两人都愣住了。 卢浅悠难以置信地看着脸色涨红,脖子也通红的,在她眼里,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弟弟。 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是她一直当他是弟弟。 吴昊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吼出来,这是埋藏于心底的讳莫如深的话。 居然这么冲动…… “吴昊……你……”卢浅悠看着他,“你,你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弟弟!别闹了行吗?把我送回去!” 吴昊回神,眼眶里含.着泪光,“你干嘛非得一次一次地把自己送给那个人渣糟践?我心疼你,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还活在别人的嘲笑里。你就不能给自己找个能死心塌地对你的?!你怀着他的孩子,我不在乎!我以前没能力保护你,现在……” “吴昊!你给我住嘴!你已经疯了!”卢浅悠站起,冲他吼,从没想过吴昊对她会有这种歪念。 “我没疯!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们不是亲姐弟!我们事实上也真不是!” 吴昊继续吼,这时,宾馆单薄的门板被人踹开了。 卢浅悠看到了两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进来,“小姐!” 他们毕恭毕敬地喊,她心里瞬间燃起了一股希望,吴昊被一个人拦着,她则被另一个护着走到门口。 “吴昊,他说,爱上我了,我信了。不管他以前、以后会怎样改变,这都是我的命,我只知道,你对我是错误的。不要执迷不悟,姐没你想的那么好。”卢浅悠侧着脸,对被保镖拦着的吴昊平静地说了句。 “你们别为难他。”她又对保镖吩咐了句,她被护着出了宾馆,保姆车已经在宾馆外等。 “小姐,您的手机。”保镖将从吴昊那抢来的手机递给她。 “婚礼现在是什么情况?”卢浅悠焦急地问。 “我们也不知,你给夫人去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嗯!” 卢浅悠立即拨了蓝烟的号,蓝烟听到卢浅悠的声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下,拍了拍心口。 “只要你没事,其它什么都不是事儿!何堇尧的迎亲车队刚走了,我跟何家父母说过了,只要中午十二点之前把你送到酒店就成!” “那他呢?他是什么反应?”卢浅悠想到了何堇尧,心脏一沉,刚刚应该先给他打电话的。 “他什么反应我不管!”蓝烟有点生气,“悠悠,你记住,咱不欠何堇尧什么,无论他今天怎么对你,在他面前,你都给我保持强势,不要软弱,清楚吗?!” 卢浅悠不知她为什么这么说,感觉刚刚她和何堇尧闹不愉快了,挂了电话,她立即给何堇尧打电话。 脑子里不断回旋那些照片,嘴角苦涩地扬起。 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认命还能怎样? 何堇尧坐在婚车里,正喝着酒,见卢浅悠的来电,他嘴角上扬。 “喂……你跑哪去了?跑到哪了?天涯还是海角了?卢浅悠,你以为你这样作,我就会在乎你?”何堇尧醉醺醺道,没想其它,唯有新娘子跑了的事实,以及两次同样遭遇的痛苦。 卢浅悠被他的话愣住了,这话,还是那么伤人。 “你冷静点,不是我乐意的……” “少给我画蛇添足地解释!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告诉你,简霏当年也是这样,订婚当天,她逃了,落下我一个人,傻.子似地站在现场!卢浅悠,你是在学她,是不?哼……”他嘲讽道。 卢浅悠的心一阵酸一阵在翻苦水,他误会她了,解释都不听,还在嘲讽她。 她都还没质问他那些照片的事呢。 “那么……你现在到底还想不想继续,婚礼?”她心酸地问。 “什么狗屁婚礼!不要也罢!我tm费尽心思地想给你弄个婚礼,给你点补偿,你不稀罕就算了。反正都领证了,你还怀着我的种,你能逃哪去?卢浅悠,我告诉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老子不是被你们女人牵着鼻子走的孬种!” 何堇尧又嘲讽道。 卢浅悠的心,一抽一抽的,鼻子酸胀,“我就当,你说的都是气话。我在赶回去的路上,婚礼就继续举行吧,亲朋都邀请了……” 她平静道,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她不想留下污点,暂且不跟他计较这些。 可心里还是憋屈得很。 何堇尧…… 他真令她挺心寒的,每一次,他先想到的总是他自己,总之,别人不能伤他一点点。 根本就不问问,她是不是有苦衷的,不关心她是否安全。 何堇尧没吱声,卢浅悠默默地挂了电话,蓝烟又打来,告诉她一会儿的流程,他们上高速,大概一个多小时能回到京城,但是市区恐怕会堵。 何堇尧回到了酒店休息室,沈霖渊、顾沉漠、简霏等人都在,他们几个很亲近的朋友都知道了卢浅悠失踪的事。 “还好悠悠没事。”简霏拍了拍心口,瞪着仰靠在椅子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的何堇尧。 “你说你怎么气悠悠了?” “简霏,这里有你什么事儿?!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何堇尧瞪着简霏,恼怒道。 “何二!你干嘛?!”沈霖渊喝斥,闫肃还在上班,还没赶来。 简霏脸色涨红,“真是不可理喻!”她说完,出了休息室。 “好在悠悠能赶来,二哥,你开心着点!”虞希不知怎么劝他。 “开心什么啊?老子结个婚,全世界都t.m.d跟我作对!我何堇尧到底招谁惹谁了?!需要被这么惩罚?!”他不满地抗议。 他说完,起身出了休息室,去露台抽烟去了。 沈霖渊让两人看着他,不让他跑了,就没管他。 来参加婚礼的文莱,走到了何堇尧的身侧,她双臂环胸,一身白色,长发扎成马尾,中分,露出完整额头。 “你去接新娘子的呢?怎么还没来?”文莱问了句,何堇尧一副不理人的样儿,兀自吞云吐雾。 “架子真够大的,二少,你怎么就心甘情愿地给了那么多钱给她家?更何况,那位蓝女士的公司压根就不存在什么财务危机。”文莱又道。 何堇尧侧着头,诧异地看着她。 “文姐,你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蓝烟女士的公司压根没出状况,她们是在骗你!”文莱又道,“蓝女士的实力多雄厚,怎么可能一下就危机了?二少,你到底是多冤啊……” 何堇尧愣了,怔忪地失神地站在那,面无表情,双手抓紧了扶栏,手里的烟,化为长长的烟灰。 —— 卢浅悠十一点赶到了酒店,司机直接将车开在了b1,她乘着电梯赶到了12楼,蓝烟早就在电梯口等了,见她出来,立即带她去房间换婚纱、化妆做造型。 她没来得及问,也没来得急解释,蓝烟担心她饿着,劝她吃点东西,她一口没吃,这两天肚子有点大了,怕婚纱挤,也实在没心思吃任何东西。 终于赶在十二点之前做好了造型,仍然不见何堇尧的身影,她有点鼻酸,“妈,你别怪他啊……他以前被别人放过鸽子一次,心理肯定有阴影,所以今天那么激动,回头我跟他解释清楚就好了。” 蓝烟苦笑,眼眶泛红,“都什么时候了,还帮他说好话!傻丫头,何堇尧对我态度再恶劣又能怎样,妈妈最在乎的,不还是他对你的态度?” 卢浅悠点头,眼泪大颗地落下,“妈!” 忍不住就抱住了她,蓝烟拍了拍她的后背,“去吧,我女儿今天一定要美美的,要开开心心的,幸福的,暖暖,你爸爸此时此刻,肯定也在看着你……乖……” 蓝烟哑声道,想起了那段痛苦的过去。 卢浅悠更难过,蓝烟将她从怀里拉开,她们快到36楼了,“别哭了,妆花了就不美了。” 刚出了电梯,就听到了《婚礼进行曲》的乐声。 有沈霖渊和顾沉漠的配合,何堇尧跑不了,但是,他也没了早上的容光焕发和精神抖擞,领结是何家人帮他戴上的。 原本是要在草地上举行婚礼的,这下只能在宴会厅举行婚宴了。 见何堇尧一脸的不高兴,沈霖渊走近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点!忘了办婚礼的初衷了?不就是将来不留遗憾么!你现在这样,将来有的后悔!” 何堇尧一副听不进的样儿,那个让他受伤多年的痛处又被戳到了,他只顾着自己的痛了,根本没闲心想别的。 “悠悠来了!”顾沉漠这时走来,低声道,宴会厅已经坐满了亲朋,卢浅悠就站在门外,何堇尧回神,心口还堵着一口气。 “你去门口,一会儿跟她一块进来,拿话筒说几句,这宴会就算开始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何堇尧冷淡道。 “何二,你怎么这么轴呢?!悠悠是被她那个弟弟掳走的,又不是她自愿跑的!这不赶回来了么?!”顾沉漠恼了,“今天的新郎官可是你,你不配合,回头没面子的是你,不是我们!” “顾大状,别以为你背着我和蓝女士做的那些勾当!还有沈三你!”何堇尧想到被欺骗的那件事,心里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沈霖渊和顾沉漠的脸色均变了。 都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瞒得好好的,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再说了,大家不都是为了他们好?! 原本卢浅悠已经死心了,他们看着何堇尧怎么做都没效果,他都要放弃了,就想着把他们俩再捆在一起,起码有相处的机会。 何堇尧撂下这句就走去了宴会厅门口。 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洁白,再定睛,看到了那张脸,卢浅悠扬唇,看着一脸黑沉的他,心里有点怕,“二哥,对不起。” 她小声道歉,伸手扣着他的手腕,轻轻地晃了晃,被何堇尧一把甩开。 她心惊。 蓝烟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婚还要不要结了?悠悠好不容易赶回来,一口水没喝一粒米没吃的,赶忙化妆过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不结拉倒!” 何堇尧扬唇,看向蓝烟,满脸嘲讽,“蓝女士,您可真行啊,就因为我看上你家闺女了,就可以把我当猴耍了是不?” 卢浅悠不明白何堇尧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这样对妈妈很不礼貌,她拉住了他的手腕,往一旁拉,“二哥,你不要对我妈发火,有什么不满,可以针对我,这里大部分是何家的亲朋,先把这婚宴扛过去再说是非对错,行不行?” 她忍着所有委屈,理智道。 心里已经在求他了,求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冲动,不然她以后还怎么做何家媳妇。 何堇尧正眼看了她一眼,表情仍然阴沉,“算我求你了……” 卢浅悠红着眼眶道,何堇尧那颗盛满不满的心,有那么一点柔软,那点情绪很快就被他抑制了回去,“你们女人都一一样,表面矜持,暗地里,处心积虑地想嫁给我!” 他说了句让卢浅悠一头雾水的话后,就拉着她,推开了宴会厅大门。 看着满场亲朋,卢浅悠将所有的不快忘却,只想撑着跟他过完今天。 新郎官明显不高兴,新娘子甜美可人,全程都是司仪在圆场,几乎没任何形式,司仪说新娘子有孕在身,今天赶巧了,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上午的婚礼取消了,很快又以新娘子需要休息为由结束了,让大家开宴。 何堇尧和卢浅悠回到了12楼,化妆师带她进屋换婚纱,穿上了一袭大红色旗袍,头饰也换成了红色。 出来后,见何堇尧在抽烟,她挑眉。 “什么狗屁洞房、蜜月,全取消,今晚你回何家老宅!”何堇尧瞪着她,粗.鲁道,将烟雾喷在了她脸上……
题外话: 祝大家中秋快乐! 【闪婚闪离】第035章:认命了!6000 浓郁的烟味儿喷洒在她的脸上,那重重的味道有些呛人,何况她还怀着孩子,根本不能吸二手烟,她捂着鼻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里,染着委屈和苦涩。 “别一副委屈地看着我,卢浅悠,你可真行!明明想嫁给我,还骗了我上亿的资金!”何堇尧恼火道。 “我怎么骗你了?我骗你什么了?!”她激动地反问,实在忍不住了。 才两天不见,就因为她临时出了点状况,他就变了。前几天还对她又*又疼的,现在就…… “你还给我装傻!”何堇尧恼火道,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他们玩得团团转,明明已经付出真心了,这颗真心却被他们肆意践踏着。 他们不就以为他会永远*,没有真心么?才想出这么高明的方法,束缚着他,绑着他! 别人这么想就算了,她卢浅悠也这么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堇尧,为什么你总这么嬗变?为什么你一生气,就对我恨之入骨的样儿?我劝你不要再说下去,不然,我的心还会累的。”一次又一次,他一生气,就不管她了,还拿她撒气。 何堇尧嘴角上扬,满脸嘲讽,“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心累,我tm不会累?表面总tm说心死了,实际上……” 卢浅悠突然捂着耳朵,摇着头,“我不要听了!” 不想再被他的话伤着,她吼,也是为了他们好,不想再分分合合的。 何堇尧止住,没说什么,一个人出去了。 卢浅悠跌坐在了沙发里,低着头,双手放在大红色的旗袍上,不一会儿,蓝烟进来,跟她说了实情。 她没生气,唯有苦笑。 如果她事先知道,一定不会支持他们这么做的,“妈妈,或许这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吧……他那晚说爱上我了,我现在不知道他是一时兴起呢,还是认真的,可事实证明……” “悠悠!你别怕他!那混蛋就是欠!我看他能轴到什么时候,你要是不开心就跟妈妈走!” “妈!不会的!我现在已经是何家的儿媳了,妈,我认命了,会跟他好好过日子的。妈妈,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不争气,我对他还是会心软……” 她挺恨自己的,明知道何堇尧对她没那么爱,还是会原谅他。 蓝烟不知该说什么。 何堇尧在陪客人喝酒,一杯又一杯的白酒,谁也劝不住他。 下午的时候,烂醉的他被拖走了,卢浅悠也被带上了婚车,去了何家老宅。 “何二!你今天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场婚宴,被你搞成什么了?!”老宅只有何家人,何父拍着茶几对对面仰靠在沙发里的何堇尧喝斥,他双颊通红,领结不翼而飞,衬衫领口乱七八糟的,满身酒气。 一身大红色的卢浅悠站在旁边,低着头。 “老爷子,老太太,儿子不争气,给人耍了都不知道。”何堇尧笑米米道,卢浅悠抬头,看向旁边的大哥大嫂,嘴角抽.搐着笑。 “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被人耍了?!” “妈、爸,对不起!二哥说的是聘礼的事儿,你们放心,回头我就让我妈把钱还给你们。”卢浅悠笑着道,过去拉何堇尧。 “二哥,我们先回房间吧。” “什么聘礼的事儿?悠悠,你说清楚了,那聘礼不就是……” “老太太,您以为她家多大方啊……那聘礼,上亿呢,我问三哥,还有卖掉会所、度假山庄……筹齐的!”何堇尧醉了,吐着心里的苦水。 若是真帮蓝烟度过难关的,他一点不心疼那些钱,现在知道是他们合伙骗了他,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何家二老压根没听过这事儿,诧异地看着卢浅悠,她脸色涨红,笑了笑,“一言难尽,爸爸、妈妈,我会让我妈还钱的……” 卢浅悠笑着道,双眼泛红。 “老爷子、老太太,今儿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把老二弄楼上去!你们也先休息休息,晚上还要应酬呢!”何堇尧的大哥,何堇安这时上前圆场。 他三两下将何堇尧给拉了起来,架着往楼上,卢浅悠也立即跟上,悄悄地看了眼二老,他们的脸色很不好看。 卢浅悠刚上二楼转角,听到楼下传来婆婆压低了的声音。 “原来我们老二受了这么多气呢!难怪他今天失态!这娘来也够可恶的,不就仗着怀了咱家孙子么?!我可怜的老二,都没跟我们提过这茬!” 卢浅悠心紧,喉咙梗着,他们都以为是她们娘俩合伙设计的呢…… “大哥,谢谢你。”进了房间,见何堇尧已经倒在大*.上了,她看着何堇安感激道。 “都一家人,别客气。这是老二以前的房间,老宅这边没准备新房,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她连忙客气道。 “他就这暴脾气,等他酒醒了,你们有什么误会再解释清楚。”何堇安说着,走向门口,卢浅悠送他到门口。 回来时,*.上的何堇尧翻了个身,嘴里念叨着什么。 卢浅悠没管他,疲惫地坐进沙发椅里,一颗心杂乱无章,头疼欲裂。 或许,原本就是错误的,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硬捆在一起,只有各种不愉快吧…… *没睡,她很快混混沌沌地睡着了。 何堇尧一觉醒来后,已经是黄昏了,他从*.上爬起,刚抬头就看到了对面沙发椅上坐着的,身穿一身大红色旗袍的,新娘子。 鲜艳的红,衬着她白.皙的皮肤。 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心里的那一点点柔软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她的恨意。 是在报复他,还是在给他下马威? 骗他的钱,还签下那么一份不平等的协议,大婚前夜还玩失踪,搅了今天的婚礼,让他没面子。这一切都在对他示威,证明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是吧? 表面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儿! 何堇尧扒着头,对她恨得牙痒痒。 卢浅悠醒来,手臂麻痹得不行,双.腿也是,她看到了何堇尧,却不敢动,动一下腿抽筋的难过都让人咬牙。 何堇尧起了身,下了*,看也没看她一眼,“以后你就在这住。”丢下一句,他就要走,态度极为冷漠。 这种冷漠比他对她发火的时候还要让她感到冰冷,甚至有点绝望。 在他没拉开房门之前,她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二哥!我请你,求你,好好冷静冷静……仔细想想清楚,我从来没欺骗过你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妈的公司,我也是不可能再嫁给你的……因为我早就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卢浅悠哑声地说,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喉咙梗塞着,闷胀着疼。 不管她如何解释,他又早认定她联合妈妈欺骗他的了…… 好像每次出事,都会怀疑她,把她先否定掉,以为她别有所图。 她苦笑,真爱一个人,不会这样的。 就像他以前对她再可恶,她都从没觉得他是一个坏人过。 此刻,她多希望他能转身,看看她,或者冲过来抱住她,冰释前嫌…… 可何堇尧终究是拉开了卧室的门,“你这么说,倒是我勉强你了?!卢浅悠,你还真会给自己留后路!你就在何家呆着吧!” 他丢下这一句,摔门而出。 剩下卢浅悠一个人,穿着喜庆的大红色旗袍,站在那,双.腿还半麻痹着,心也麻痹着,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那是对自己的嘲笑。 他说爱上她了,她便心动了…… 心动的结果…… 前几日的甜蜜,仿佛是场梦,太不真实。 她跌坐进沙发里,过了许久,回了神,身体才有了点知觉,感觉很饿,好像一整天都没吃什么。看着这间陌生的房间,想起大哥说过,是他以前的房间。 好像多年没装修过,没住人了,但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上的*单还是白色的,与今天喜庆日子完全不符,其实最讽刺的还是身上的这一身大红色旗袍,还是妈妈请人一针一线手工做的。 不知该脱掉换别的衣服,还是就这么一直坐着,这里也没她一件衣服,行李物品应该都被搬酒店去了。 本以为这场婚礼是通往幸福的殿堂的,没想到,真走进坟墓里了…… —— 顾沉漠联系不上何堇尧,还是酒店服务员通知他的,说是卢浅悠的养父母还在。 在知道卢浅悠欺骗了他之后,何堇尧就没让两位老人参加婚宴,他们一直住在被安排的酒店房间。 顾沉漠带他们去吃了晚饭,并且解释清楚了,说是卢浅悠身体不好,临时出了状态,何堇尧疼她,就把婚礼取消了。 老人们不放心,顾沉漠只好让他们通电话,卢浅悠这时才知道,老家的父母也来了。 委屈的泪水瞬间崩落,“大漠哥,先,先别把电话给他们……我……等会打过去!” 她泣不成声道,挂了电话就躲去了拐角,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他把他们接来了,在知道真.相后,居然没让他们参加! 卢浅悠心疼两位老人,也恨自己! 哭了很久,才稳住自己的情绪,给他们回电话。 只能佯装身体不舒服,佯装何堇尧很疼她,佯装很幸福,心里却早已泪如雨下。 挂了电话,没多久又给顾沉漠打电话,拜托他,一定把两位老人平安地送回老家,心里闪过吴昊的脸,背脊窜寒,转瞬即逝。 她头晕眼花,跌倒在了*.上,大红的旗袍,白色的*单,强烈而鲜明的视觉效果对比。 那股眩晕的感觉一阵一阵的,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在转,那一瞬,想到了肚子里还有孩子。 一股悲悯从心里涌起,若不是这孩子,她当初肯定宁愿选择别的男人吧?那样的话,他们的计划也不会实现了,他们就认准她会选择何堇尧的…… 为了孩子,她还是撑着出了这间卧室,下了楼。 楼下不见何堇尧的身影,何家父母、大哥大嫂都在,她勉强扯起一个笑容。 何家父母本来对卢浅悠没什么意见,甚至有点感激卢浅悠让何堇尧浪子回头,但刚刚听何堇尧那么一说,他们心里有了不愉快。 觉得儿子被设计了,并且心疼儿子的苦。 “悠悠……”大嫂蒋涵站起,礼貌地喊了声,卢浅悠点头,虽然不认识她,也能猜出来,“是大嫂吧……” “是!我叫蒋涵。” “大嫂!”她笑着喊了声,看向两位老人,他们还一副对她爱理不睬的样儿。 “爸、妈,我来给你们添茶。”记得老家有这样的习俗,结婚当天是要给公婆添茶的。 “不用。我们受不起,回头蓝烟女士怪罪下来,咱们可得罪不起。”李蝶玉连忙道,语气里尽是讽刺。 卢浅悠心紧,鼻头泛酸,“妈,其实,我妈妈也是为我和二哥好,才……” 她的话,被何父的手势打断,“不用解释,欺骗已经构成。” “爸、妈,这事儿我们还不清楚原委,先别这么说!”何堇安理智道。 卢浅悠对他再次充满了感激,“大哥,谢谢你。不过,请二位老人放心,欠二哥的所有钱,我很快就会让妈妈还给他的。” 她诚恳道。 “悠悠,你还没吃饭吧?听说有孕在身,我吩咐厨房给你弄些吃的来。”蒋涵连忙道,卢浅悠感激地看着她,她下楼来就是想找吃的的,还没好意思开口呢。 “是,快吩咐厨房去做。可别委屈了咱何家的小孙子了,我说老二怎么糊涂了,非娶她不可……”李蝶玉故意道。 卢浅悠僵硬地笑笑,没反驳,她打量了眼一楼布局,随即朝着餐厅走去。 不一会儿,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的点心。 吃好上楼后,没多久,大嫂敲了门,她让她进去了。 “悠悠,你衣服都还没带来吧?这些都是我的新睡衣,都没穿过的,你将就着先穿一晚上。” 卢浅悠眼眶泛红,无比感激这对兄嫂,“谢谢大嫂。” “都一家人,别客气。爸妈那,可能是对你有误会,让他们先冷静冷静,还有他二叔那,也让他冷静冷静。你不要难过,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着想。” 卢浅悠除了点头,感动地不知说什么,“我们平时也不住这里,不知他二叔什么时候接你走,你就多忍忍,咱妈更年期,说的气话,你就左耳听右耳出,不要当回事!” 蒋涵又叮嘱了几句后走了。 她去洗了澡,换上了新的睡裙,又铺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躺下。 何堇尧这*,彻夜未归。 她不知道他去哪了,总之,蜜月没了,甜蜜和幸福没了。开始了独守空房的怨妇生活,每天还要被婆婆冷言冷语地讥讽几遍。 别人,她左右不了。 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态,努力做到不介意。 结婚后第三天,蓝烟来何家接卢浅悠回去。 何家二老对蓝烟也没怎么客气,仍然语带讥讽,蓝烟大度,没往心里去。 “你们不了解我女儿,我不会怪你们,当然,你们更不了解我。可我蓝烟也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二老不了解我女儿就罢了,若是何堇尧他这个所谓的爱人,也误会悠悠,这门亲事……” “妈妈,您别说……”卢浅悠打断蓝烟。 “那笔钱的事,我已经在联系你们家何堇尧了,只要他出现,我会立即还给他。”蓝烟又道。 这么说来,他失踪了? 卢浅悠暗忖。 何家二老没说什么,卢浅悠被蓝烟接走了。 “暖暖,怎么这么瘦啊?他们家人亏待你了?”刚上车,蓝烟就心疼道,卢浅悠连忙摇头。 蓝烟再问什么,卢浅悠都是沉默的,心里有点怨,怨他们好心办坏事,捆绑她和何堇尧。 卢浅悠在景园没住几天就回何家了,她自认为自己是何家的儿媳,就该住他家,蓝烟说她死心眼,她说,她想再争取争取。 其实这更是死心眼。 何堇尧都已经那样对她了,她居然还在坚持。 或许,只因为他的那一句“爱上了”,她动心了,所以还想再坚持一次。 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何堇尧却迟迟没出现。 沈霖渊和顾沉漠都在找,蓝烟也在找他,没什么线索。 何家父母待卢浅悠如陌生人,给她吃给她喝,但没关心过。 天气渐渐地凉了,一晃已经五个月产检了。 蓝烟带卢浅悠去做的产检,胎儿发育正常,这次的检查项目多些,姜珩要告诉她,是男孩是女孩,卢浅悠没让。 不怎么想知道。 蓝烟要带她回去住几天,她不愿意,一个人去了那栋公寓。 何堇尧压根不在这,满室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来过人,也很久没人住了。 不知他是不是又去西臧了,或者去别的地方探险去了,她没能力去找他,只祈祷他能平安回来。 衣柜里,那一堆毛线凌.乱成结,织过的毛线像方便面似的,想着他那天的反应,她蹲在柜门边,唇角泛起苦笑。 “不是很在乎我吗?不是爱上了吗?为什么结了婚了就冷落我?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解释?为什么不相信我?”她紧握着那些毛线,心脏跟那些毛线一样纠结,跌坐在了地板上,委屈的泪水汩.汩流下。 他到底是不够爱她,也比她心狠太多。 她没走,边流眼泪,边整理毛线,将理顺的毛线捆成团。 肚子挺着,坐久了,腰都麻痹了,腿抽筋比以前厉害很多,只剩下双手还是灵活的,细细地将打结的毛线整理好,全部整理完,外面已经天黑了…… —— 何家二老正在吃饭,消失了快两个月的何堇尧出现了,李蝶玉连忙放下筷子,“儿子,你去哪了?怎么又黑又瘦?!” 何堇尧像没听到,视线落在饭桌上,不见卢浅悠的身影。 “她去哪了?是不是早就去她妈那了?!”何堇尧黑着脸问,很不高兴的样儿。 “她,她一直住在这的!今天上午就出去了,好像被她妈接走的,现在还没回来,这么晚了,估计在那住了吧。平时就算出去,都回来的。”李蝶玉客观道。 何堇尧有点不信,她会心甘情愿住老宅? “饿了,先吃饭。”何堇尧嚷了声,穿着黑色机车服的他拉开椅子坐下,端起一碗米饭,像难民似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李蝶玉看着心疼,不停给他夹菜,何堇尧狼吞虎咽了一碗米饭,才放缓吃饭速度。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36章:装什么圣母?!月票翻倍! 何家父母看着何堇尧狼吞虎咽地吃了三碗米饭,喝了一大碗菜汤后起了身。 “老二,阿渊和大漠都来跟我们解释过,其实啊,这问题也不大,那悠悠也确实不知情。现在又挺着大肚子的,你就原谅了吧!”李蝶玉深知儿子的脾气,天生骄傲得有些自负的人,凡事都得顺着他说才行。 看着他又黑又瘦,脸颊上还有明显晒伤的样儿,她也心疼。 这两个月,他还不知怎么折磨自个儿去了。 何堇尧挑眉,没想到老妈会这么帮卢浅悠说话。 结婚那天,他是故意的,故意对二老说了那件事,让他们给卢浅悠点颜色。 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一直住在这?图的什么? 他以为,从罗布泊回来,等着他的便是“离婚协议”。 不过,还没见到她,不好说。 “你们慢慢吃,我先上楼看看。”他丢了句就上楼了。 “这老二这死脾气究竟像谁?!”李蝶玉气愤道,觉得何堇尧每次面对挫折,都会选择逃避。 —— 这间房间,这些年他没住过几次,推开房门,第一眼就觉不是以前的画风,多了些温和与柔软…… *品四件套是温馨的颜色,*头柜上散落着粉色、黄色、绿色、蓝色的毛线团,一旁的小沙发上,几双五颜六色的像小袜子似的物品,吸引了他的脚步,鞋子没换,踩着黑色皮靴的脚,冷酷而有劲感。 他在沙发边蹲下,看着一双粉色、蓝色、黄色的小鞋子,也才认出,这是鞋子,很小的,都没他手掌大的鞋子。 她织的? 温暖的色彩,可爱的小鞋,触动着他那颗强撑着冷硬的心,眼眶发热,刹那间,有一点点鼻酸。 这死女人在干嘛? 怎么不走? 何堇尧蓦地站起身,他有些迷惘了,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头柜上还有没织完的半成品,书柜上,他曾经获得的奖杯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锃亮的金色的光,明显有人常常擦。 衣柜里被女性衣物占领,大多是宽松的半长款毛衣…… 整个房间都充满一种柔和的女性气息,是她身上的那种独有的味道。 这两月,他只身一人去了素有“死亡之海”之称的罗布泊,穿越沙漠,险境求生。他之所以爱探险,无非是在放逐自己。 没人能联系上他,沈霖渊和顾沉漠都没找他。 何堇尧在沙发里坐下了,在等卢浅悠回来,也在思索,她见到他的第一件事,会不会就是,离婚? 如果她要离婚,他又如何抉择? 一个小时、两小时,三四个小时过去,仍然没动静,何堇尧看了看手表下楼。 家里的保姆还没休息,在门口左顾右盼的,“二少,这悠悠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啊?” “出事”这个词,教何堇尧心里一咯噔。 “她不是跟她妈出去的?能出什么事儿?”他反问,觉得她肯定在蓝烟的景园了。 “悠悠每天晚上都要回来住的!今天应该是她产检日,一早就被接走了,现在还没动静!” 产检日…… 何堇尧蹙眉。 “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打了啊,关机了!” “她妈那呢?快去打,问问。”何堇尧沉声吩咐,他自己压根不愿意主动打过去。 他大.爷似地在沙发里坐下,翘着腿,手指在大.腿上轻轻地点,侧着耳朵听着保姆的话。 “是吗?那我们再找找!” 保姆说着立即挂了电话,看向何堇尧,“二少爷,悠悠不在她妈妈那!” 何堇尧的心这下悬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更多的是紧张。 这么晚,她去哪了?! “这段时间她跟谁往来密切?”那个跟她没半点血缘关系的吴昊呢? 保姆摇头,“除了亲家母,没人了,有时候沈三少奶奶来找她,她都不出去的。” 何堇尧没再问什么,迅速出去了。 她能出什么事?她那个腰缠万贯的妈,肯定早派保镖暗中跟着她了。 何堇尧边开车边暗忖,心里的坚硬,在动摇,鼻头发酸。 不知不觉,就找到了公寓那。 在楼下,看了眼16楼方向,仔细数了数,里头是黑色的,好像没人,刚要转身,又折回了,迅速去了楼道里。 刚推开公寓的门,开了灯,屋里静悄悄的,一身黑色的他站在玄关边,仰着俊脸,视线看向二楼。 没一点动静,她应该不在这,再说了,她来这干嘛?! 轻轻叹了口气,他转身。 刚要推开门,楼上传来了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声音很尖锐,他的心扯了下,立即折回,快速上了楼梯…… 卢浅悠挣扎着,扶着椅子,吃力地从地板上爬起。她刚刚居然趴在地板上睡着了,现在双.腿麻痛,勉强撑着笨重的身子。 听到铁板制成的楼梯被踩踏发出的声音,她侧过头,看向楼梯口,双手还紧紧地抓着椅背。 不一会,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二楼没开灯,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模模糊糊地只看到了熟悉的轮廓。 “你来这干嘛?!”何堇尧已经看清楚了她,愠怒地吼着,开了灯。 一张煞白的脸映入眼帘,下一瞬,刺了他的眼的,是她那隆.起的肚子…… 长发松松地扎着,驼色的长毛衣,黑色的打底.裤,棕色皮短靴,双手扶着椅背,表情有点隐忍,好像哪里很疼的样儿。 地板上散落着毛线团…… 颜色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空气凝结,呼吸停窒,卢浅悠怎么也没想到,已经消失了两个月的何堇尧,会突然出现…… 心脏一阵阵地紧缩,重新呼吸时,喉咙疼得发紧。 两人四目相接,四下里,一片寂静。 如果说,之前的孕吐还不能直观说明她怀.孕了,现在她隆.起的腹部…… 委屈和心酸,教她鼻酸得想落泪。 嘴角轻轻地扬起,她面带微笑着看着他,“二哥,你,回来啦……” 在这等待的日子里,每天她都在想,如果何堇尧回来,出现在她面前,她要如何面对他? 决绝地跟他大吵一顿,然后离婚? 恨起来的时候,这么想过。 时间久了,认命了,既然这注定是一场不平等,为了那点卑微的爱情,还是再卑微一点吧。 何堇尧愣了,压根没想过她会是这样的态度,此时,不远处的她已经松开了椅背,朝这边走来,腿一瘸一拐的,一手抚着肚子,仍然面带微笑。 “刚在这里睡着了,腿有点麻!”她扬声道,还没到他跟前,就闻到了淡淡的烟味,也发现他之前又黑又瘦,“你又去哪冒险了?” 她又问,何堇尧回神,表情仍然冷漠,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不该歇斯底里地冲他吼“我要离婚”吗? “谁让你来这了?!”何堇尧扫了眼地上的毛线,瞪着她,不客气道。 “我,我,我以为,你可能会在这……”他冷漠和不客气的态度,还是伤了她,她仰着头,一双大眼真诚地看着他,哑声说道。 何堇尧的心神晃了晃。 “二哥,我们是夫妻,有误会,应该及时解开的,是吧?”她笑着道,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 “对不起……不要生我气,生我妈还有三哥他们的气了……”她垂着头,轻声道,头轻轻地靠上他的胸膛。 何堇尧完全愣住了,压根没想到她会这样。 “不管你爱不爱我,爱得够不够深,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现在都不重要了……我一直,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啊……”她哽咽道。 何堇尧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卢浅悠先离开了他怀里,抬起下颌,微笑着看着他,“之前对你冷漠,不是恨,其实一直爱着,就是怕你突然有天我又不要我。” 两人之间,总得有一个要先低头。 爱情里,永远没有公平可言。 终究逃不过那个字“爱”。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相信我吧?”见他还是一脸冷漠,毫无反应的样儿,她笑着道,抹掉眼泪,“我如果骗你,究竟能从你这骗走什么呢?那笔巨款,我妈妈早准备好了,就等你接受呢,那份合约也早就作废了。” 蓝烟当初强势地拟了那份不平等的协议,就是想给卢浅悠一个保障,现在发现,维系爱情的,还是爱,其它的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 “卢浅悠,你装什么圣母?!”何堇尧终于开口了,一脸嫌弃地瞪着她,“现在给我来这圣母白莲花的一招了?故意让我愧疚,对你不忍心是不是?!” 他瞪着她,双拳紧握,嘲讽道。 只觉得她这样的做法,要么是真蠢,要么是在装。 如果她真没参与,她不该选择离婚? 她笑得更深了,挪动了两步,头有点晕。早上去产检就没吃早饭,检查完来这,一直呆着,什么都没吃,血糖应该很低了,有点贫血的感觉。 “对,我就是想做圣母,感化你,不行吗?”她笑着道,喉咙堵着。 “少装了!”他冷声道,“以后你别来这里!” 说完,迅速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毛线团,心脏撕扯了下,然后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那是她理了一下午才理好的毛线…… “那我去哪?我是你老婆。”她轻声问。 何堇尧看着矗立在那,肚子隆.起的她,心脏一阵阵地撕扯,很疼,又tm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卢浅悠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她不信,他真的就那么不信她,就这么讨厌她! “二哥,别闹了,好不好?我是孕妇,你让着我一点,行吗?”她说着,眼泪大颗地滚落,身子晃了晃,双.腿虚软,无力地就要倒下。 何堇尧心慌了下,下意识地迈开长.腿上前,将快跌倒的她给稳住了。 “你……” “我一天没吃饭了!饿得头晕!宝宝在不停地踢我!”何堇尧刚开口,卢浅悠怕他又骂自己,连忙说道。 何堇尧看着怀里虚软无力的她,下一瞬,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朝楼下奔去。 卢浅悠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身子,头靠在他的怀里,扬着唇角。 她被他放在一楼的餐椅上,卢浅悠看着他去了橱柜边,视线模糊,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把糖水喝了!”他将一杯兑了白糖的水重重地放在桌上,粗.鲁道。 她仍然头晕眼花,看着桌上冒热气的玻璃杯,倾身上前,双手捧住。 “啪!” 双手刚拿起,杯子摔落,化为碎片,何堇尧正要发火,见椅子连她都在往后倒,又冲了上前。 “卢浅悠!你再对我装柔弱,我……”何堇尧正要口不择言,就见着卢浅悠的手,抚上身下,再张开时,白.皙的掌心和指缝里,已经染上了血色…… 她将手掌转给他看。 “二哥……宝宝……去医院……”她轻声道,皱着眉,双.唇苍白。 何堇尧吓得脸上也失去了血色,“怎、怎么了?!”嘴上这么问着,已经弯腰把她抱起,干燥的双.唇不停颤抖。
题外话: 白天还有一更! 【闪婚闪离】第037章:让我照顾照顾她!求月票 腹部传来阵阵的痛,像有东西在她肚子里左拉右扯,卢浅悠脑子里幻想着彩超里蜷缩在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正要爬起,离开她子.宫的画面。 “去,去医院!快!”她是护士,在妇产科也做过,深知现在出.血意味着什么。 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十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和骨节都凸显了。 “好、好!”何堇尧怔住,颤声道,双.腿不听使唤地动了,慌张地朝门口跑,出了门,焦急地等电梯上来。 “快点去医院……找,找姜……医生……姜珩!晚了,我们的宝宝可能会没了……”卢浅悠红着眼眶,看着何堇尧,颤声道。 何堇尧听着她的话,双眼一直盯着她的肚子。 对于孩子,他没太多的感触,压根还没能完全感受到它的存在,只知道是他的孩子,将来会和顺宝一样,可爱、机灵,如果是个女孩,还可以和顺宝发展发展…… 现在它可能保不住了,他的心,止不住地在颤。 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流淌着他和她鲜血的结晶……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它的重要及存在的意义。 电梯门开了,他愣了下,才快速踏了进去,立即按了一楼。 他抱着下.身还在出.血的卢浅悠,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了,血流得更多。 那是一条生命正在流逝,看着在缓慢变化的数字,他恨不得现在已经在医院里了! “宝宝要是没了,你会……难过吗?”她轻声地问。 “你别说话!”何堇尧瞪着她吼,眼眶也涨红,鼻头通红,快要哭出来似的,“它不可能没了!卢浅悠!我闺女不能有事!” 他又吼,心里是怕的,很怕很怕。 “我,我也不想它有事……它已经五个月大了……我早上还看到它在我肚子里睡觉的样子……大哥说,已经知道男女了,我当时没让他说,不想知道……因为……你不在乎它……我们好像都没很在乎它,所以……它现在……想走了吗?”卢浅悠吃力地说着,眼泪肆意地流。 心如刀割。 “我……”何堇尧喘着粗气,眼眶湿.润,懊悔着,后怕着。 他怕,这是对他的惩罚! 该死的电梯终于缓慢地打开了,他大步冲了出去,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何堇尧站在走道里,心急如焚着,看着不远处的车才想起车钥匙没带下来。 “救命!救人啊!”看到保安室有亮光,他抱着卢浅悠立即跑了过去,对保安室里的保安吼,保安见他怀里抱着大肚子的女人,“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我老婆出.血了!” 他跺着脚吼。 “好好好!我立即打电话!”中年保安拿着手机连忙道。 “先生,下大雨了,急救中心的急救车可能不会那么快过来!”保安打完电话出来,连忙道。 “给我去叫车!”何堇尧爆吼,保安立即冒雨去找了,人命关天,没人这时候还会冷漠。 子.宫还在收缩,阵阵地疼,卢浅悠转头看向滂沱大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尽是那些抢救不及时而流.产的患者…… “能不能……快点!可能,滑胎……它一直在动,我……子.宫……在不停地收缩……”卢浅悠轻声道,说完闭着双眼,深深地吸气。 “已经,已经找车去了!再坚持一会儿,悠悠……求你了!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不想!”何堇尧痛苦道,扁着嘴,眼泪汩.汩地流下。 “我,我也很想留下……它!必须马上……保胎治疗!”卢浅悠痛苦道,下.身黏糊糊的,生怕是羊.水破了。 保安终于找来了一辆拉货的货车,车子刚停下,何堇尧抱着她就上去了。 “上车了,上车了!悠悠,你给我坚持住了!我闺女要是,要是没了,我,我打你!你,你也不能有事,懂吗?!”他痛苦地哭着道。 卢浅悠扁着嘴,眼泪也不停地流,“你生气了,为什么就不管我,一走了之……现在,出事了……我是孕妇,我,我的情绪,不能波动……很大……” “我已经努力调整情绪了……”她痛苦道,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对不起……我不是人!我自私!我是畜生!只想着自己的感受!”何堇尧抽噎道,卢浅悠伸手摸向自己腿.间,湿漉漉的一片,打底.裤都湿透了,空气着弥漫着血腥味。 而车子这时候还停下了。 “开车啊!快点啊!”何堇尧怒吼,司机说,前面堵车了,大雨天,积水严重。 卢浅悠近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何堇尧也几乎绝望,“惩罚我,别惩罚我闺女!它是无辜的!” 卢浅悠听了,眼泪流得更凶,阵阵的抽痛袭来,她抓紧了他的手臂,“你要是早点回来……我也不至于……” 她说完,晕了过去。 车上的何堇尧,绝望地吼着,奈何,车子在大雨中,像便秘似地走走停停,他抱着卢浅悠下了车。 也许,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吧,来了场大雨,惩罚他的自私和无情。 他拼命地跑,抱着他认为已经爱上的女人,及他们的孩子,绝望地跑着,喊着…… 如同世界末日正在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 何堇尧是被蓝烟的一巴掌打醒的,“悠悠!” 他猛地坐起,大吼。 蓝烟双眼通红,瞪着满身狼狈的何堇尧,旁边站着护士,“孩子保不住了,你现在必须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悠悠昏迷了,你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蓝烟冷声说道,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何堇尧的样子! 孩子保不住了…… 何堇尧脑子嗡嗡的,“我,我,我不签字,我孩子,要保住!” “你再不签字,连悠悠都保不住了!”蓝烟又吼。 何堇尧抓过手术同意书,看也没看就签字了,“保住悠悠,她不能死,我不要她死!” 他双.唇颤抖,颤声道,不能孩子没了,连她也没了! 该死的是他,怎么不让他死?! 何堇尧签上字,就无力地靠上了冰冷的墙壁,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没多久,眼前一黑,又没了知觉。 —— 何堇尧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昨晚淋雨,他感冒发烧了,病房里空无一人,刚刚坐起,有护士进来,他才想起卢浅悠。 “我,我老婆呢?!我老婆呢?!”意识回笼,也想起了签字的事,孩子没保住…… 他翻身下了*。 “先生,你别动,吊水还没打完呢!”护士话音刚落下,何堇尧就拔了针头,穿着病服,赤着双脚就冲出了病房。 孩子没了,悠悠有危险,那她现在人呢?! 何堇尧跌跌撞撞地出了病房,赤着双脚走在过道里,逮着医生就问,不一会儿,看到了姜珩,姜珩捉住他的肩膀,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何堇尧被打得跌跌撞撞地,撞在了墙壁上。 “姜医生!” 见医生打人,路过的护士医生大惊。 何堇尧像没挨这一拳头,“她人呢?我只想知道,她怎样了?!” “求你,告诉我!拜托!”何堇尧真地跪了下来,视线模糊,脑子还高烧着,对姜珩求道。 “她没事,需要静养,你这个人渣就不要再去刺激她了!”身材高大,穿着白大褂的姜珩,手指着何堇尧,怒吼道。 听说她没事,何堇尧松了口气,双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 没人来医院看望何堇尧,就连何家二老也没来过,沈霖渊和顾沉漠更是不再管他了。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这点让沈霖渊和顾沉漠很失望,决心再也不管他。 何堇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烧已经退了,人也清醒了。 他们的孩子没了,他亲自签的手术同意书…… 悠悠没事,姜珩说她没事,应该是真没事。 他出了病房,找到了妇产科,去护士站问卢浅悠的病房,结果,她前天就出院了。 何堇尧很快也自己出了医院,让自家司机载他去景园,他要见卢浅悠。 站在景园门口,连大门都进不去,“小姐在静养,不会见你,夫人让我转告你,准备和小姐办离婚吧,那笔巨款已经连本带息地给你开支票送给顾律师了。” 蓝烟都没见他,让保姆出来转告了这些。 “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何堇尧吼,朝着大门里冲,保镖上前,立即将他拦住,丢了出去。 何堇尧像条狗,被丢了出去。 “我要见悠悠!你们让我照顾她!让我照顾照顾她!”何堇尧爬起来,跺着脚吼,样子委实狼狈。 唯一的念头是,照顾她。 怀.孕五个月流.产,等于是小产了……她很难过吧?会不会抑郁? “就算离婚,也让我见见她!”何堇尧扒着铁门吼,门口的狼狗对他凶狠地叫着。 没人回应他。 顾沉漠来的时候,看到何堇尧坐在大门口,他上前,从包里掏出了棕色信封,取出几张支票。 “蓝女士还的那笔钱,她还希望,你和悠悠尽早办离婚。何二,我不想再管你这些破事了,支票你收好,你们离婚的事,别找我。”何堇尧说完,将信封丢在了他身上。 “顾大状!你带我去见见她!就让我照顾她到痊愈!” 顾沉漠扬唇,“痊愈?身体的伤,是很快就能痊愈,心里的呢?你确定,悠悠看到你,不会更伤心?你们现在没任何牵扯了,何二,你真完了。” 不怕伤了他,顾沉漠冷声讽刺道。 该帮的,他这个做兄弟的,已经尽力了! 是他自己作,怨不得别人。 何堇尧眼里尽是卢浅悠那晚的样子,“让我见见她,顾大状,帮帮我!” “何二,我们不想再帮倒忙了,现在想想,当初那么做,真是害了悠悠!”顾沉漠说完就走了,也没进景园。 何堇尧是被家里司机拖走的,回去睡了浑浑噩噩的一觉,第二天,穿戴整齐又来了。 知道他们已经完了,孩子没了,成为他们之间永久的鸿沟了,她也不可能原谅他,他何堇尧更没脸跟她在一起。只想再照顾她一段时间,做一个丈夫该做的。 蓝烟端着汤进来,侧躺在*.上的卢浅悠,浅眠地张开双眼,“妈,豹子怎么又在叫啊……好吵……” 她一动不动地说道。 “何堇尧又来了,在门口,想见你,我没让进来。”蓝烟淡淡道,放下汤碗。 卢浅悠的心扯了下,“让他进来啊,干嘛不让他进来……他肯定很担心……” 犹记得那晚他痛哭无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抱着她在雨地里穿梭的样儿,她眼眶涨红。 “好,我去让他进来!”蓝烟叹了口气说道。 卢浅悠也苦笑,一动不敢动。 何堇尧像个罪人,走在监狱里,每一步都是沉重的,朝着卢浅悠的房间门口走去。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门就被保姆推开了……
题外话: 今天八千字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38章:悲伤过度 一股浓郁的中草药味儿飘来,有点刺鼻。 何堇尧揪着一颗心,木然地站在门空,那双干涩的眼球在转动,视线在寻找她的身影。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放下了,光线很暗,隐约看到了一张复古的大*,被子隆起,有人躺上面。 何堇尧那双如灌了铅的双腿终于有了点动静,他缓步进去,一步一步,像个机器人。 *上的她,背对着他,侧躺在*上。 何堇尧停下脚步,双眼胶着地看着她,他如尊雕塑矗立在那,仿佛能看见两人之间横亘着的鸿沟。 “宝宝乖……不要乱动……乖乖听话哦……” 他还没开口,听到*上的人儿发出的声音,整个人都懵了! 那双死灰一般的眼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的亮光! 宝宝还在?根本就没流掉?! 何堇尧那颗已经坠入深渊的心,再次地悬了起来,也充满了希望。 激动地几乎要流下了眼泪,他快步上前,冲到了*边,“悠悠!我们的孩子还在是不是?” 他激动地问,声音暗哑,颤抖着,蓝烟站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闭着双眼,暗暗吸口气,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拉上了房门。 “嘘……二哥,我没事,宝宝也没事。”卢浅悠仍然一动不敢动地,抚着自己的肚子,小声说道,还背对着他。 刹那间,何堇尧几乎激动地流出了眼泪,连忙绕到大*另一侧,看着穿着睡衣,侧躺在*上的人儿,视线落在她的腹部。 隔着被子,看不出是否隆起。 但是,她都说没事了,还能有什么事? 那手术同意书是怎么回事?蓝女士又骗了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激动地一屁股坐下,动手就要揭开被子,被她拦住。 “二哥,宝宝会冷的,不能揭开的。”卢浅悠十分认真道,何堇尧复杂地看着她,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 “悠悠……对不起……二哥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何堇尧颤声道,目光诚恳地看着她,怀揣着的那颗心也是真挚的,诚恳的。 卢浅悠傻乎乎地看着他,“好哇。” 何堇尧还是觉得很不对劲,他没说话,坐在她腰部的位置,手滑进了被子里,就要摸她的肚子。 “二哥,你干嘛啊,不要打扰宝宝!”她说着,不由得翻了个身,平躺在*上,何堇尧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肚子。 即使盖着一*被子,她的腹部看起来仍然很平坦,没一点隆起的痕迹。 刚刚死灰复燃的何堇尧,这下又懵了…… 他怔忪着看着卢浅悠,手轻轻地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拉。 “二哥,你干嘛啊?!”卢浅悠抗议地问,皱着眉撅着嘴。 何堇尧一把将被子扯开,屏息着,视线紧盯着她的肚子,很平…… “孩子呢?你说孩子还在,孩子呢?!”何堇尧喃喃地问,声音越来越大,“为什么你的肚子是瘪的?!” 卢浅悠摇头,怕怕的样子,“二哥,你好傻,我才怀孕三个月,哪有肚子啊!” 何堇尧的头,这下因她说的话快炸开了似的,目光呆呆地看着她,“悠悠?你,你怎么了?” 什么怀孕三个月,她明明怀孕五个月了,何堇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以为是在做梦,倒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蓝烟这时进来了,“悠悠啊,把这碗汤喝了,你的胸就不疼了。” “哦!”卢浅悠连忙道,这两天胸一直很涨很疼。 何堇尧呆站着不动,看着她爬起,被蓝烟扶着坐着,喂她喝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卢浅悠不怕苦地喝了药,蓝烟又让她躺下。 何堇尧回了神,他有一肚子的疑惑,看着蓝烟,蓝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眼神示意,何堇尧跟着她出了房间。 “悠悠到底怎么了?!”刚关上房门,何堇尧激动地问。 蓝烟面无表情,喉咙梗着,“孩子没了,她悲伤过度,精神错乱,还以为自己是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医生说,暂时性的,时间长了会自然恢复。” 何堇尧那高挑的身影明显地晃了晃,这又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让他崩溃。 还好有墙壁的支撑,不然他早倒下了。 孩子,真没了。 她,疯了…… 明明流产了,还觉得自己没流产,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你回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等悠悠身体恢复点了,哄着她去民政局,把这婚再离了拉倒!”蓝烟冷硬道,对何堇尧已经完全失望了,相信悠悠恢复正常后,也会离开他的。 何堇尧摇头,“不,不行!”他说完,推门而入。 卢浅悠还躺着,闭着双眼,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肚子,哼唧着念叨着什么。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 何堇尧看着这一幕,想着她是因为悲伤过度才这样的,闭着眼,拳头紧握,痛苦地想自杀! “二哥……嘘……宝宝睡着了……你轻一点……”何堇尧刚走近,卢浅悠小声地说道,傻乎乎的样子,可爱得让他心碎。 “悠悠……”他轻声笑着道,来到了她的*沿,轻轻地坐下,目光紧锁着她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小脸。 “二哥,幂幂好涨哦……妈妈说喝药了会好,怎么还没好啊……”卢浅悠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性子和之前一点不一样,很依赖他的样儿,一点不讨厌他,更没一点激动的情绪。 他迟疑着,看着她的胸部,好像比之前大了很多。 喉咙堵着,他起了身,又出了房间,遇到了保姆。 “小姐怀孕五个月,小产后当然会泌乳,这是正常现象,不能挤的,会越挤越多。夫人已经让她喝回奶药了!”保姆面色凝重,沉声道。 怀孕五个月,小产…… 这样的事实,又刺激到了他心里的最痛之处。 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形了,什么都有了,然而,它却走了…… 何堇尧又回了卧室,她好像睡着了,睡容安详,嘴角仍然噙着快乐的笑意。 眼眶湿热,双膝下一瞬就着了地,何堇尧捉住卢浅悠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不停地拍打,动作很轻,没吵醒她。 心里在不停地说那无济于事的三个字“对不起”。 孩子没了,她和疯了无异,一切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是他的错却要折磨她和孩子?! 最该死该疯了的人,是他! 跪在*沿的何堇尧,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的孩子回不来,卢浅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再在一起了,一切都完了! —— 何堇尧咨询过心理专家,精神病科的专家,都说卢浅悠的病是暂时的,只是一时经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击,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虚构的世界里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对他的态度,不冷漠,十分十分地依赖他。 何堇尧不知该庆幸这点还是更加痛苦,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着她。 “二哥,你看你看,可爱吧?”卢浅悠手里拿着一只鹅黄色的已经快完工的小毛线鞋,对端着汤药进来的何堇尧问。 他*溺地扬唇,走了上前,看着她满脸散发着的母爱的光辉,喜欢,又痛苦。 她似乎把婚礼不愉快的事给忘了,忘了他离家出走了,现在所做的这些事,都是他离开的两个月里做过的。 “可爱!非常可爱!”他笑着道,大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 她还在静养中,小产相当于坐月子,马虎不得。 她如果想出门去玩,他只要说,宝宝会被冻着,这样骗她,她就不敢出去了。 “将来宝宝穿上肯定可爱!等我忙完鞋子,还要织毛衣呢。”卢浅悠笑呵呵地说道,很认真地继续织。 何堇尧怕她伤着眼睛,把鞋子夺走了,“明天再织,先睡一会儿吧!” 他柔声哄道。 卢浅悠抗议地撅着嘴,“总是叫人家睡觉!都要睡成猪了!” “睡成猪,二哥也不,不嫌弃……听话,先睡一会儿,悠悠……乖!” “是老婆乖!”卢浅悠大声抗议,很霸道的样儿,教何堇尧心口堵着。 “老、老婆……乖!”他颤声道,结结巴巴的样子很腼腆,下一瞬,卢浅悠抱住了他的脖子,“老公!”她撒娇似地,大声喊了句,何堇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老公,你怎么了?”卢浅悠见他哭了,连忙问,很心疼,很慌张。
题外话: 继续求月票! 【闪婚闪离】第039章:最后一次照顾她的机会!求月票! 以前,她喊他老公,他觉得可笑。本就是没感情搭伙过日子的两个人,居然要叫得这么亲密。 后来,他喊她老婆,她不回应了。 现在,她精神错乱了,居然又喊他“老公”了。 何堇尧泪眼婆娑,呆呆地看着眼前一脸惊慌的人儿,这声“老公”真是让他感动又崩溃。 最近睡得很不安,总做梦,梦见卢浅悠突然恢复正常了,离他而去。 “二哥,是不是你不喜欢我叫你老公?我,我不叫了!你不要生气!”见他没反应,卢浅悠连忙道,怯生生地松开他的脖子,就要从他身上下去,以为他生她气了。 她刚从他腿上下去,被他立即扯了回来,心疼地圈紧她的腰。 “不是!二哥没生气!悠悠真乖!”何堇尧抱紧她,连忙柔声哄。 卢浅悠扁着嘴,低着头,手插.进了他坚硬的碎发里,“你以前就很不喜欢我叫你老公,很嫌弃的样子!” 目光里闪烁着难过的神采。 何堇尧心疼,鼻酸得难受,将她抱得更紧,“二哥那时候蠢、笨!”他仰着下颌,看着她,哑声道。 “哦……”她傻乎乎地答应,何堇尧仰起头看着她,她帮他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脑子里晃过大雨里,他抱着她哭吼着的画面,眉心紧蹙,总感觉自己的记忆很乱,好像漏掉了什么。忘记那晚是怎么回事了,只知道他很痛苦,她差点流.产,是他送她去医院的。 “来,把汤喝了!”何堇尧将她放在贵妃椅里,端过已经不是很烫的汤过来,在旁边坐下,喂她喝。 “多喝补汤,宝宝才会快快长大,对不对啊?”她手抚着肚子,看着他,笑米米地问。 何堇尧的心又狠狠一扯,手一抖,汤差点洒出来。 视线落在她的腹部,孩子都没了,哪会快快长大?!他真怕有天她发现肚子一直不大,最后更受打击。 “……对!对!”他僵硬地笑着道,看着她自己端了碗,双手捧着,大口大口地喝下。 她其实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女人,一点不娇气。 “老公啊,我,我以前给你织过一条围巾,还没织好……我想继续织……你去公寓帮我把毛线拿来,好不好?”看着外面刮着呼呼的寒风,她想起了那条围巾。 何堇尧一愣,心又揪起来了! “老公?啊,我忘了,你好像不喜欢那条围巾的……”卢浅悠挠着头,难过地问。 何堇尧立即摇头,“不!我喜欢!二哥喜欢!”他连忙说道,吓得心在颤,还以为她想起那晚他把毛线丢垃圾桶的事了。 “真的吗?” “当然!”他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圈住,搂在怀里,“温暖牌的围巾,我喜欢……只要是你织的,二哥都喜欢,都不嫌弃!” 他颤声道。 卢浅悠笑了,深深地吸吮他身上的味道,“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 何堇尧再次来到公寓,这里还是那晚离开时的样子,一楼地板上还有几滴干涸的血渍,看着那几滴暗红的血,他的身子靠着门板滑落,蹲下,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懊悔、痛苦的呜咽声响起…… 他后来问过姜珩,如果及时送她去医院,孩子有很大的可能被保住。 但是,下了大雨,路上堵车。 蓝烟说,这是天意! 因为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老天爷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那孩子走了也好,不然生下来没有一个好爸爸,那才更受罪! 他相信这种说法,是天意,是对他的惩罚和谴责! 只是代价太严重,一条生命,他的亲骨肉。 听说,那晚羊.水破了,那孩子胎死腹中…… 不仅仅是这条小生命,他知道,只要卢浅悠清醒了,他们两人就彻底完了。 泣不成声,自小到大,年轻的时候被人砍破皮肉都没哭一声,被简霏“甩了”也没掉过一滴眼泪的他,最近却常常在背后抹泪。 他恨自己。 很无能。 年轻的时候喜欢简霏,不知道怎么追她,用了卑鄙的手段,最后,彻底跟她无牵扯。 对卢浅悠也同样,一次又一次,非得撞了南墙,失去了所有,才意识到错。 就连最好的兄弟都不理他了。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颓靡的自己,他握紧右拳,朝着里头的人砸去,“你tm还有什么用?!你tm这些年白活了!不如死了算了!何堇尧!你怎么不去死?!” 鲜血肆意地流淌,镜子碎裂,里头的他,俊脸成了碎影…… 嘶吼,痛骂! 他就是个烂人,就活该痛不欲生!的 活该失去一切! 不值得任何人爱! 简霏不傻,离他远远的。 卢浅悠傻,爱他爱得死心塌地的,结果唤来的是满身伤痕,听说五个月小产,若调养得不好,以后很难再怀上。 如果她不能再生育,等于这一生都被他给毁了! 流.产、精神紊乱像个疯子…… 他就该孤独终生,哪个女人跟他在一起都不会幸福! 鲜血从他的拳头上一滴一滴地落下,也许,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吧? 他简单地处理了手上的伤,去了垃圾桶边,那一大团毛线还静静地躺在里,他苦笑,眼泪又肆意地流下。如果三年前,他没有和她离婚,那么现在,他们是不是很幸福? 他那时候也是不想认命,错误地把卢浅悠当做和别的女人一样,一气之下就跟她离了,又去追求简霏…… 即使那时候是对的,那么后来也是错的。 一次又一次地犯错,不知悔改,遇到误会,就选择弃她而去…… 如果她清醒了,他一定选择放手,她值得拥有一个好男人爱。 —— 何堇尧出了公寓没立即回景园,他们的新房一直在装修中,基本已经装好,家具已经布置了,目前在做净化处理。 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以夫妻的身份,住进这个家里…… 看着预留的,已经布置好的儿童房,何堇尧那颗心疼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姜珩说,是个女孩…… 顺宝的媳妇,他心心念念的闺女,小棉袄…… 没了! 他甚至不知道,他何堇尧将来还会不会有女儿,只知道,除了卢浅悠,不会让任何女人生的…… 应该不可能再有了。 从新家出去,在安静的路上遇到了挺着大肚子的虞希和沈霖渊,他们家就住在附近,夫妻俩是散步的吧?远远地,他嘴角噙着笑,脚步越来越慢,很不好意思,有点尴尬,不知一会儿跟他们怎样打招呼。 虞希远远地就看到了何堇尧,想到卢浅悠刚刚流掉的已经五个月大的孩子,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她感同身受地,心犹如刀割! 都没敢去看望卢浅悠,听说她有点精神紊乱,不记得孩子流掉的事了,还以为自己怀着身孕。 何堇尧越走越近,他们夫妻像没看到他,他心酸,几乎和他们擦肩而过。 看着他们夫妻并肩散步的情景,又好生羡慕。 “三哥、嫂子!”到底还是开口了,笑米米的。 沈霖渊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着他那样儿,又有点于心不忍。 虞希同样。 印象中的何堇尧,虽然很不正经,但是人非常随和,也很义气。 虞希转身,看向他,“悠悠还好吗?” 何堇尧笑得更开了,不住点头,没了以前的不正经,认真又尴尬的样子,很可怜,“挺好的,还在静养!嫂子你,快生了吧?” 虞希点头,“快了,女孩。” 女孩…… 何堇尧瞬间心如刀割,喉咙梗塞着疼。 “顺宝有妹妹了,嘿嘿……”有儿有女,真幸福,他讪笑着道。 又看向沈霖渊,他面无表情,何堇尧知道,自己欠他们兄弟一个大写的歉意,一个女人挑拨的一句话,他就把沈霖渊顾沉漠对他的兄弟情义给否定了,那天居然当场对他们发火。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是个loser,追了简霏那么多年没追到,和卢浅悠之间又是一塌糊涂,和他们一比,自己更不堪。 所以一时骄傲、冲动,就和他们翻脸了。 其实还是觉得自个儿很丢人,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身边的兄弟操心着他的事儿。 “先好好照顾悠悠,毕竟,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照顾她的机会了。”沈霖渊终于开口了,语带讽刺。 虽然话很伤人,却是实话,何堇尧笑着点头。 他们夫妻继续向前走了。 这就是他拥有的,最后一次照顾她的机会。 —— 卢浅悠不再织小鞋小衣服了,开始给何堇尧织围巾,何堇尧只允许她每天织一个小时,她经常趁他打盹的时候,偷偷织。 要赶在圣诞节给他织好的! 何堇尧刚睡醒,没立即睁眼,眯着眸子,偷看她在给自己织围巾的样子。 有时候,他也想跟她一起疯了,一直认为孩子没死,活在美好的幻想里,那样,就不会受愧疚和痛苦的折磨了。 卢浅悠这时突然看向他,放下了手里的毛线,悄悄地来到沙发椅子边,弯着腰,看着在打盹的他的俊脸。 “二哥现在对我真好……肯定很爱我……二哥……辛苦了……黑眼圈……”她喃喃自语,“宝宝出生后,你就不辛苦了……” 说着,倾身上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何堇尧终于忍不住地睁开眼睛,将她拉着坐在了自己腿上,卢浅悠惊呼,“唔……” 小.嘴被他扎实地堵住了。 吻着吻着,她热情地回吻他,而何堇尧,不知不觉中,又流下了眼泪。 “哦……二哥……你怎么了?”见他别过头在抹眼泪,她又心慌地问。 何堇尧摇头,将她放在一旁,自己躲去了卫生间。 卢浅悠一头雾水,心也惶惶的。 这晚,她又梦见雨夜被何堇尧抱着去医院的情景了,还叫救护车,她呆呆地坐起,看着自己的肚子仍然瘪瘪的,扁着嘴。 拿过一旁的抱枕,往睡衣下摆里塞。 “宝宝长大了!宝宝长大了!”她惊喜地喊,何堇尧被惊醒,就看到卢浅悠挺着大肚子在地上走动,他揉了揉眼,“悠悠?” “老公!宝宝长大了!你看!”卢浅悠跑了过来,指着自己的“大肚子”对他大喊。 何堇尧已经看到露在外面一小截的抱枕了,“悠悠!” 她好像真疯了,已经不是精神紊乱了,塞着一只抱枕,居然还能说是孩子。 心脏一阵阵地收紧,他慌乱无神。 之后的几天,卢浅悠成天笑嘻嘻的,那抱枕仍被她塞着,方便、洗澡的时候都不肯松手,认定那是她的孩子。 何堇尧担心她这样下去会完全毁了,只能带她去看医生。 真正从那悲伤里走出来,才算是对她最好吧,而不是这样疯傻下去…… 即使,这个时候的她,还是那么爱他。 “呜……二哥,我宝宝呢?!”卢浅悠醒来,见肚子瘪瘪的,赤着双脚跑出来,对他哭喊着问。
题外话: 今天七千字完毕!求月票! 【闪婚闪离】第040章:模糊的记忆 何堇尧无奈地看着不远处的卢浅悠,满心痛苦。 一个多月过去了,她的身体是恢复了,精神方面却越来越糟糕。他可以一直这么照顾着她,但是,她不能继续这么疯癫下去。 她才二十多岁,人生还很长,应该从这个悲伤里走出来,好好地活下去。 枕头是被他悄悄拿掉的,心理医生说,如果她想恢复正常,必须得让她接受孩子已经死了的事实!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卢浅悠怯怯地看着一脸严肃的他,何堇尧迈开了步子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抱起,“怎么又不穿鞋下地?”他教训了句,声音并不冷硬,对她,已经完全发不了火了。 “人家着急,宝宝不见了!”卢浅悠哭着道,怕被他骂似的,不敢真哭出来。 何堇尧将她放在沙发上,自己蹲在沙发前,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脚,轻轻地搓了搓,抬起头看着她,“悠悠……那不是宝宝,那……是枕头!傻瓜,醒醒吧……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把我杀了都行,走出来吧!” 他红着眼眶看着她,哽咽道,鼻头也红彤彤的。 卢浅悠皱着眉,惺忪的素颜,满是不解,“老公……你,你在说什么啊?宝宝不见了,你,快找啊!快啊!” 她双手紧紧抓住他手臂,指尖都掐进他肉里了,肩膀在抖动,如同蝴蝶的翅膀在风中颤动。 看着她十分害怕又难过的样儿,何堇尧心疼了,“没,没什么!乖,我去给你找宝宝!” 不忍心将她从虚幻的美好的梦里拉回残酷的现实中来,他说完连忙去了卧室,从柜子里找出被他藏起来的抱枕,拿了出来。 卢浅悠看到,激动地上前,从他怀里抢过,往自己衣服下摆里塞。 何堇尧痛苦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知她什么时候清醒,未来,对于他而言,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走了过去,抱孩子似地把她抱起,回了卧室,放在*上,给她穿上保暖的家居棉鞋,又抱着她去了卫生间,极耐心地帮她挤好牙膏,让她刷牙,又用温热的湿毛巾帮她擦脸。 自小到大,从没这样照顾过一个人。 现在,甘之如饴,还生怕失去这个机会。 喜欢跟她在一起,哪怕她精神不正常。 有时候,自私地想,干脆不要带她去治疗了,就这样吧,以后把她当女儿一样照顾一辈子也很好。 “老公,你的胡子要刮了,这样好像大叔!老公,你,你鬓角好多白头发!”卢浅悠无意间看到了他的头发,激动道。 何堇尧扬唇,“是么?”他轻喃,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侧着头看着鬓角。 “你看!这里,这里,这里,好多!”卢浅悠认真道,双眼睁得圆圆的,何堇尧的脸色微变,是看到了白发,不是一根一根的,几乎是一丛一丛的…… 镜子里的男人,颓废得真像个大叔,胡子没刮,头发也很久没剪了,身上的深色衬衫扣子都扣错位了…… 仔细照镜子才发现自个儿老了很多。 他看向身侧,对自己一脸关心的她,嘴角仍然勾着浅笑,“悠悠,二哥现在是不是很老很丑?” “没有啊!就是好邋遢!我帮你刮胡子!”卢浅悠直率道,立即找他的电动剃须刀。 何堇尧要弯着腰她才能够到他下巴,她认真仔细地帮他刮着胡子,“二哥还是好帅!” 她的眼神里充满依恋的光,何堇尧心悸,她现在这么依恋他,将来恢复了,肯定不会这样了吧? 如果,她能接受他呢? 舍不得放手,想无耻地再求她原谅,想跟她在一起,能不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呵……他们已经重新开始过了,结果呢? 所以,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无耻。 就算她愿意跟他在一起,他都没那脸! “二哥,你又失神了?怎么了啊?”她关心地问。 “没有,没有!走,该下楼吃早餐了!”他说着,抱起她去了卧室。 “你不要老抱着我嘛,我会走!” “二哥就喜欢抱着你!”何堇尧说道,为她披了件外套就下楼了。 刚下楼就见着客厅里立着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蓝烟则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 “阿泰!”卢浅悠认出了阿泰,大声喊。 阿泰…… 他记得,他是蓝烟的亲信,平时帮蓝烟打理不少生意。 “小姐!”阿泰穿着长风衣,粗犷的脸上,染着一丝浅笑,但看到卢浅悠的肚子时,他的表情微变。 “小姐,你怎么揣着枕头啊?”阿泰看着快要调出来的枕头,直接问。 “什么枕头啊,这是我的宝宝!”卢浅悠天真道,阿泰的表情又变了,他先看了眼何堇尧,再看向蓝烟,满脸疑惑。 明显觉得卢浅悠很不对劲,而且他早听说她的孩子流了。 疯了? “阿泰,来吃点早饭吧!悠悠,你也吃早饭。”蓝烟沉声道,这段时间,她也憔悴了不少,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儿。 就连生意都不怎么管了,阿泰这次来找她就是因为生意。 “还有我老公也要吃!”卢浅悠大声道,阿泰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向何堇尧,目光狠戾。 何堇尧被卢浅悠拉着去吃饭了,阿泰也坐下了,四口人吃着早饭,清醒的人,各怀心事,那个糊涂的人儿,喋喋不休着。 吃过早饭,阿泰喊何堇尧出去抽根烟,何堇尧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刚到门外,还是猝不及防地被阿泰撂倒在了地上! “md!要是在东南亚,你不知被我杀了多少次了!”平时看似老实憨厚的阿泰,这时凶狠的样子像黑道大哥! 何堇尧躺在地上,胸口被阿泰的脚踩压着,心口火辣辣的疼。 若是在平时,阿泰早被他反击了,现在,他毫无攻击力,也不想反抗。 阿泰猛地踢了他一脚,何堇尧吃痛,眉心紧皱,却也没吭声。 蓝烟出来,拦住了阿泰,“你打他干什么!不怕脏了自己的脚?!” 蓝烟没客气,讽刺道。 看何堇尧这样,又解恨又觉得可怜,但是怨不得别人,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的后果! “夫人,小姐她就这样了?!带她去看病啊!”阿泰激动道,一脸的担忧,蓝烟也是第一次见阿泰这么激动。 “会让她治病的!”蓝烟说了句。 何堇尧从地上爬起了,心口还火辣辣的,整了整衣服,确认没脚印,他才进门。 对蓝烟和阿泰,毫无怨言。 圣诞节,卢浅悠要出门玩,何堇尧有点紧张,因为她出门还得揣着枕头,怕在外面被人骂神经病,她被刺激道。 好哄歹说地劝了好半天,她还是坚持要出门。 何堇尧只好带她出去,穿上大衣,肚子也没那么高耸了,看起来真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包了餐厅,带她去吃西餐。 “为什么不带我去霏霏姐的餐厅?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她啊?”卢浅悠边在整理餐巾,边撅着嘴问,酸溜溜的样儿,像吃醋了。 何堇尧莞尔,起了身,走到她跟前,蹲下,帮她把腿上的餐巾整理好。 “二哥早就不喜欢她了,二哥喜欢的是你,小傻瓜!”自从上次喝斥了简霏后,他们还没联系过,不重要了,除了卢浅悠,其他任何人,他都不想关心。 说完,她站起身,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卢浅悠无意中看到了餐厅外路过的女生怀里捧着玫瑰花,眼神都亮了,“老公,我要玫瑰花,我要玫瑰!”她撒娇道。 何堇尧心紧,印象中,他还从没给她买过花呢。 “你等着,在这别乱走,二哥立即给你去买!” “好!” 她大声答应。 何堇尧吩咐侍者看好她,自己快速出去买花了。 一家很有名的花店就在附近,他快速找去。 让店员包了一束红玫瑰,他快速地朝餐厅奔去。 还没到餐厅门口,就看到了一群人,隐约听见了女人的哭喊声,“那是我的宝宝!还给我!” “悠悠!” 何堇尧大惊,冲进人群。 “这神经病啊!” 很多人议论卢浅悠是神经病,何堇尧冲过去时,就见着卢浅悠坐在地上,怀里紧紧地抱着那只抱枕。 他冲过去,就把她抱了起来! “老婆,别怕!宝宝还在!在的!乖!”他抱紧她,颤声道。 “不是,他们说我是神经病,这个是枕头,不是宝宝!”卢浅悠挣开他,将怀里的枕头一丢,脑子里晃过模糊的画面。 “悠悠,我是姜珩,你听见我的话吗?” “胎儿没心跳了!” “悠悠,你听见吗?孩子保不住了,我们现在要做引产手术……” 脑子乱轰轰的,耳边尽是那些无情而冰冷的话,卢浅悠抱着头,轻轻地摇着。
题外话: 白天还有更! 【闪婚闪离】第041章:恢复正常 全世界陷入了冷寂里,寒风刺骨,她缓缓松手,脸上的眼泪被冷风风干,皮肤刺疼着。她呆呆地看着地上散落的抱枕,那是枕头,不是什么孩子,而自己的肚子…… 空空的,完全不是连呼吸都感觉很沉时的大肚子。 她的样子吓坏了何堇尧,心脏一沉,快速上前,将她抱起。 “我孩子……” “孩子在这!”何堇尧将抱枕塞进了她怀里。 “这不是!”卢浅悠突然大吼,将平时视之如命的抱枕给丢了。 何堇尧愣了,一颗心如坠冰窟,犹如世界末日来临,正对上她的目光…… 不再是单纯、依恋的目光。 沉重之中透着绝望…… 他懵了,立刻别开视线,不知所措。 寒风里,两个人犹如在耍杂技,被路人围观着,他们像看神经病似地看着他们,还有人直接报了警。 巡逻的警车很快就来了,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本是个欢乐的圣诞平安夜,然而,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冰冷刺骨,充满绝望的冬夜。 民警的声音将何堇尧拉回神,他蓦地起身,也把她给拉起了,“回家吧!” 沉声说了句,不再是*溺的语气。 认命吧! 何堇尧在心里对自个儿说道。 卢浅悠不再闹腾,立即爬了起来,弯腰捡起那抱枕,目光逡巡,找到了垃圾桶,她沉默着去了垃圾桶边,何堇尧心酸地看着,不知该高兴还是更痛苦。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啊,没事儿,私事儿!”何堇尧笑着面对民警,说了句后,朝卢浅悠走去,一旁的地上还躺着那束玫瑰,他正要去捡,散开的人群,脚步无情地将玫瑰踩踏。 人群离开后,那花已经成了残片。 他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这都是,天意。 他转头时,看到了卢浅悠的背影,她在往前走。 他立刻追去。 卢浅悠听到身后传来的沉稳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右手手臂被一只手扣住,她的脚步才停下。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他没勇气也没脸看她的脸。 “车在那边停车场,我送你回去。”他轻声道,声音有点颤抖。 卢浅悠平静地转身,路灯下,她不似以往的乐天派,那平静淡漠的表情,揪着他的心。 终究是梦醒了…… 他们都被残酷的现实打回了原形,没了前段时间的快乐和幸福,当然,于何堇尧而言,也多了一份长痛不如短痛的狠绝。 他的双眸里闪烁着泪光,就那么凄楚地看着她。 黑色长风衣,憔悴的面容,两鬓斑白…… 不似以前的*倜傥,周身被沉重的气场包围,仿佛饱经风霜。 何堇尧啊何堇尧,他终于吸取教训了吧? 但,这代价…… 她唇角正欲抽.搐,要开启,身子突然被他按进了怀里,那样用力,她快喘不过气了。 怀抱,并不温暖。 更像一把刀,凌迟着彼此。 “对不起!”何堇尧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她清醒,记得了孩子的离去。 沉重的三个字,教人心口堵着。 “没有用。”她回应,闭着双眼,好像此刻正躺在急救中心的手术台上,那个已经成形了的小生命,正被从她体内拽出…… 死了…… 真死了…… 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其实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的,毕竟,不是爱的结晶,是她被他强迫的产物。但是,她不是动物,是个活生生的人,当孩子在她肚子里,一点点地长大,当第一次听到她的心跳声,当她开始踢她肚皮…… 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该连累到孩子,何况是她的骨肉。 对这孩子,由开始的那一点点的排斥,后来成了挚爱和心头肉。 “是!我知道没用!”何堇尧的声音里透着哭腔,又将她抱紧了几分,仿佛她的身体能抚.慰心口的痛。 卢浅悠无动于衷,说什么都迟了! 永久的伤害已经造成,她看不见一点光明,满脑子都是那晚在医院的情形,即使半昏迷,也能感受到冰冷的器械在身体里,转动,感受到骨肉分离的痛。 “我知道没用,悠悠,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因为一个孩子,毁了一辈子,不能因为他这个人渣,误了终生。 她明白,何堇尧终于知道痛了,终于悔悟了,但是,代价太大…… 何堇尧缓缓松开了她。 “先回去吧!” 她没哭没闹,迈开了步子,两人朝着停车场走去。 他坐副驾驶,她坐后排,一路上,异常安静,司机也意识到卢浅悠的性子又变了,好像不疯癫了。 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后面,车厢里黑漆漆的,看不清她表情,何堇尧更是看不到她。 一路上,他在回忆,回首过去,所有的错,都是他一个人酿成的。 开始相信因果报应,今天的苦果,都是他自己作的。 —— 蓝烟还不知道情况,刚敷完面膜,就听楼下有了动静,他们怎么早早就回来了? 担心女儿出了什么状况,立即出去迎接。 当卢浅悠刚进门时,那平静的样子,就让蓝烟觉得不对劲了。 “妈……” 她一开口,蓝烟的心沉了下来,她醒了! 心更疼。 因为,她不清醒的时候还是幸福、快乐的,现在醒了,会再疼一次! “快进来,外面冷不冷?”蓝烟颤声问,何堇尧没进来,还站在门空,没打算进来的样子。 卢浅悠轻轻摇头,“还好,我先上楼休息。” “诶……好!”蓝烟愣着道,看着她缓步朝楼梯走去。 落下何堇尧和她,蓝烟裹紧大衣,出了门,将门关上,和何堇尧站在走廊里。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雪花,北风呼呼。 “她醒了,在街上发生了点事被刺激了下,就恢复正常了。不知会不会还会不正常。”何堇尧先开的口。 蓝烟叹气,“应该不会了,医生早就说了是暂时性的。她对你是什么态度?” “冷淡似水。”何堇尧轻声答,看向蓝烟,“您放心,我不会再纠缠她,她还年轻,路还长着,我会放手。” 何堇尧尊敬道。 蓝烟挑眉,对现在的何堇尧有点刮目。 “你怎么不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再跟你在一起?” “还用问吗?肯定不愿意啊,就算她愿意,我也没那脸。难道,继续绑着她,让她一见到我,就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阿姨,请您多开导开导她,多劝劝她,重新开始吧,不要再辜负自个儿了。”他不配,不配她爱,不配跟她在一起,他爱她,但必须得放手,那样,是爱她的最好方式。 爱情,岂能说断就断? 蓝烟心疼,她自己也一样,守寡那么多年,仍然没法接受别的男人。 就算不跟何堇尧在一起,她的女儿也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吧?顶多和别的男人搭伙过日子,不谈爱,只是过日子。 又或者像她一样,孤独一生。 “我会劝她的。我们大家都后悔当初设计了你一把,也许当时没那么做……” “阿姨,是我的错。就算你们没设计我,结果也还是一样,我这人就是这么烂。”何堇尧打断蓝烟,笑着说完,转身了。 蓝烟叹了口气,想到女儿,立即进门,快速冲上楼。 推开房门,开了灯,就见着卢浅悠蹲在房间的角落,双手里捧着小毛衣小鞋子,放声痛哭着。 蓝烟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同样的痛苦,她经历过,当初以为女儿死了,她也差点疯了。 “孩子……” “妈……!”卢浅悠哭喊道,蓝烟蹲下,母女俩抱头痛哭。 “妈理解,乖,你要坚强!要相信,会熬过去的!”蓝烟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哭着道。 卢浅悠全身抽.搐,眼泪哗哗流淌。 会熬过去…… 要多久? 道理谁都懂,但是,真正经历的时候,谁都没那么洒脱。 哭了不知多久,她歪倒在*.上,沉沉睡去了。 何堇尧这一晚去了公寓,没喝酒没抽烟,就坐在墙角发着呆。 蓝烟第二天带卢浅悠去了医院看了心理医生,也做了检查,都正常,她自己也说,什么都想起来了,也记得前段时间疯了之后的事,当然,也记得被何堇尧细心照料的每一天。 原来,他也挺会照顾人的,挺细心的,很温柔。 从医院出来,在停车场遇到了何堇尧,他就是来找她的。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祝大家假期愉快! 【闪婚闪离】第042章:放手、不打扰6000 仅仅是看着对方,心里的那道伤就在隐隐作痛,痛苦中还透着绝望。 也就是那股绝望,才最致命。 看着对方,就是满心伤痛。 何堇尧眼眶湿热,怔然地矗立在那,就那么看着她。 仿佛看一眼少一眼,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卢浅悠眼里的何堇尧,一身深沉,略显憔悴,即便头发剪短了。他应该是真痛苦的,到底不是个没心没肺的*,这些天,他没在她面前少掉眼泪。 何堇尧还是大步地走了过去,“阿姨,我找悠悠谈谈。”面对蓝烟,他礼貌道,情绪被克制住。 蓝烟看着一脸平静的卢浅悠,就见着她轻轻地点点头,“妈,你先回景园吧。” “好。你们俩心平气和地谈谈,不要再赌气,耍小性子!都是年纪不小的大人了,凡事都要三思!”蓝烟生怕他们再谈崩,彼此伤害,叮嘱道。 对何堇尧悄悄地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继续坚持下去。 何堇尧扬唇浅笑,满眼的深沉。 蓝烟上了自己家的车,何堇尧拉开了自己车的车门,让她上去,她上了车,他随后。 “先去吃午饭?”上车后,他轻声问,表情温柔。 卢浅悠点头,好像是有点饿了,也接近饭点了,“去那家餐馆吧?我想吃碗热乎乎的小馄饨。” 她轻声道。 何堇尧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着她。 那家餐馆? “我是说那家,你不会已经忘了吧?”卢浅悠补充道,仍旧一脸平静,风轻云淡的样子,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又好像一切都释然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儿。 就是这样的态度才最可怕,虚无缥缈,无法捕捉。 何堇尧立即吩咐司机去那家餐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冬日,正午,餐馆客人不多也不少。 卢浅悠只点了一碗小馄饨,何堇尧点了几两水饺,两人默默地吃。 这对于何堇尧来说,算与她的最后的午餐。 她心里也这么想的吧,不然干什么选择这家小餐馆。 “今天医生怎么说?”何堇尧放下筷子,看着对面还在喝汤的她,轻声问。 “一切恢复正常。”她说完,放下勺子,抽了面纸,慢条斯理地擦嘴。 一切恢复正常,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终结。 何堇尧认命地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他去结了账,带她上车,吩咐司机去律所。 律师事务所。 卢浅悠的情绪终于有点波动了。 不知他想去律所谈什么,她没问,只看着窗外,之前的一段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时光,还清晰如昨,真是美梦一场。 梦里,忘了失去孩子的痛苦了,只活在他的*爱与呵护里。若没有之前的那段时光,她还真不知道何堇尧也可以是个好男人…… 律所是顾家的,何堇尧和顾家的律所仍然有合作。 黑白色调时尚简约的会议室,只有他们两人。 黑色桌边,两人面对面,两杯开水,冒着袅袅热气。 他今天一身黑色,对面的她,同样,乌发中分,露出额头,皮肤白得几乎可照见人,头发扎起。很简单的打扮,诠释出了一个女人的成熟与沉静。 两人凝重得像在开追悼会。 是在追悼,都在想那个孩子,都在心痛…… “悠悠,离了吧。”过了好一会儿,何堇尧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 卢浅悠的心还是如被重重地扎了一刀,她看着对面的何堇尧,全身木然,鼻头酸胀。 有点意外。 以为他还会纠缠着自己,不肯放手。或者,挽留她,说一些改过自新,好好照顾她的话。而他也曾对她说过,永远都不会再放弃她。 现在又要放弃了……即使她也无法接受他。 何堇尧眨了眨眼皮,眼眸里闪烁着亮光,极力隐忍着心里的痛。 后牙紧.咬,喉咙哽咽,狠狠咽回去,将眼泪逼回。 嘴角强扯起一丝浅笑,“悠悠,孩子的事……你要忘记,不要沉溺在这痛苦里。你要知道,这个小生命即使生下来,也没个好爸爸。你,你要知道……她是因为对我失望了,才离开的……也许真生下来后,受的苦更多……所以,你,你别再因她痛苦,赶紧走出来。” 何堇尧颤声道,说话时,声音哽咽,眼眶泛红,频频别开视线不看对面的她。 说这些话时,心也在滴血。 “何况,她还是我强迫你的产物……”他又道,“你身体恢复得挺好,以后还有机会做妈妈,更有机会给你的孩子找个好爸爸。我,我,是不配了,我,我放手,以后再也不打扰你。” 卢浅悠的心还是麻木着的,双眼却又热又胀。 他的一字一句,教人更加绝望。 回想起他这些天对她的照顾和呵护,她以为,他会说,让他照顾她一辈子的话…… “好,不打扰。”她点头,自言自语,语气略带嘲讽,嘴角也轻轻扬起。 何堇尧心绞,仿佛那藕断丝连的一根线,这下真要断了! “我名下的财产在离婚前都会转到你的名下,还有这些阿姨还给我的支票,你拿回去,那本来就是给你的聘礼,当初的协议上也说了,即使离婚也不退回,我请你收回去。这些财产比不上你.娘家的冰山一角,悠悠,二哥没法补偿你,只能用这最俗的方式!” 何堇尧最后一句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声音已经在打颤、哽咽。 他站起,快速转身,背对着她,双手插裤袋,故作潇洒的样儿,却有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流下。 不知该怎么补偿她,只能想到将他的所有,全部都给她。 卢浅悠看着桌上的棕色信封,及旁边放着的支票。 “你要补偿我什么?”看着他的背影,她轻声问。 “欠你的一切。” “你欠我什么?” “爱情、青春、健康还有一条小生命……” “这些,钱补偿不了!”卢浅悠拍着桌子,厉声吼,双颊涨红,恨恨地瞪着他! 何堇尧转身,脸上还挂着未干涸的泪痕,双眼清亮,泛着痛苦的红,“我知道钱补偿不了,但是,二哥只有这点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我,我tm也想厚脸皮地再赖着你,照顾你,但我做不到,我没那脸和勇气!我不配再拥有你,你还年轻,完全可以再重新开始!” 他走了上前,看着桌子对面的她,沉声道。 卢浅悠恨恨地瞪着他,她站了起来,绕着桌子,朝他跟前走近。 两人面对面,他垂着头,她仰着下颌。 “何堇尧,你爱我吗?”她轻声问。 何堇尧明显一怔,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爱……!” 爱。 这个字,像锋利的匕首,扎着彼此的心。 都说爱情是美好的,可她的爱,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我觉得我爱,但不配。”何堇尧说着,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卢浅悠趴在他怀里,哀嚎了起来,“你是不配!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爱是坚定的守候和陪伴!你跟我,稍微有点误会,你稍微吃点苦头就要放弃!” 她吼着,哭着,也奋力地把他推开了。 她满脸泪水,他也同样。 爱是坚定的守候和陪伴…… 他在心里呢喃。 卢浅悠擦了擦眼泪,“我们,结过两次婚,离过一次,你现在还要离,我不想答应。等你再遇到一个想结婚的对象,再来找我离婚吧。先分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段痛苦中恢复……” 让她跟他在一起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生活,她做不到。 但是,再次要离婚,她有点不愿意,不想再像当年一样草率。 总是,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何堇尧皱眉,“我怎么可能再找!你该去找一个好男人!” “我找不找与你无关!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何堇尧,你好自为之吧……”她说完朝门口走去,“我打算出国学习一段时间,你别去找我。” “……好!”他是不可能再纠缠她的! 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他握拳,想再抱抱她,没勇气。 “悠悠!好好照顾自个儿!有任何困难,一定要联系我!”他沉声道。 卢浅悠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何堇尧一个人如尊雕塑,矗立在原地。 脑子里尽是卢浅悠这几年的样子。 从一个口吃、单纯的傻女孩,渐渐地,被爱情所伤,变得忧郁、伤痕累累……一切,都因为他。 他几乎把她给毁了。 她,终于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然而,太迟了…… 这一次,他不是怂,是真知错了。他不配拥有她,就连再次追求她的权利都没有,也不该有! 放手、不打扰,也是爱她的另一种方式吧! 何堇尧像具行尸走肉,离开了律所,一个人走在北风呼啸的接头,路过一家幼儿园,他驻足,站在大门口,看着里面可爱的小女孩,紧紧盯着,笑着看着,幻想着那是他的女儿。 “你这人干什么呢?!鬼鬼祟祟,再在这,我报警了!”幼儿园的保安过来,误以为何堇尧是变.态、*,企图猥琐小女孩来着,握着警棍,冲他警告。 何堇尧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立即离开,耳边还回旋着小女孩们铜铃般爽朗的笑声。 他去了沈家,他们家的六六已经出生了,虞希还在月子里。 “二哥,我老婆呢,你说她比我妹妹小两个月……” “顺宝!”罗媛连忙打断孙子童言无忌的话,小家伙哪里知道,他的小媳妇等于是夭折了。 “大姨,没事儿。”何堇尧笑着道,何堇尧将顺宝抱起。 “咱们顺爷从小就这么帅,长大了还愁老婆?”何堇尧笑着道,那盆苦水刚好被打翻,现在,满心苦涩。 罗媛暗暗叹了口气。 顺宝还小,不明白他的意思,“反正我就要娶你的女儿做老婆!” 小家伙很义气。 何堇尧笑了,笑得眼泪直流,顺宝慌了,“二哥,你怎么哭了?还有,好多白头发!” “没事儿!呆着,二哥去看看六六。”何堇尧放下顺宝就上了楼梯。 在二楼主卧外,看到了沈霖渊。 他穿着长裤,羊毛背心,里头衬着衬衫,怀里抱着小婴儿,正轻轻地哄着。 他走了过去,沈霖渊立即要进屋,怕看到他们的孩子,何堇尧受刺激又难过。 “这么小气,不让人看一眼?我是来送红包给我小侄女的!”何堇尧笑着道,有点不正经的样儿。 他说着,就抽.出了一张支票,塞进了六六的怀里。 瞥到那可爱粉.嫩的小宝宝,他的心都要融化了,如果他闺女没走,再过一两个月,也会像这样…… “何二,你又不正经了?把支票收回去。”沈霖渊严肃道,见他憔悴又华发早生的样儿,没敢把女儿给他抱。 “不收,那是给六六的见面礼!”何堇尧笑着道,说完就潇洒转身了。 六六、大顺! 真好! 何堇尧在心里羡慕,也明白,这不是命运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而是,因果的报应。 命运一直都赋予了每个人追求幸福的权利,有人做到了,幸福了。他何堇尧,一步错步步错,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幸福给毁了的。 怨不得别人,也羡慕不得别人。 —— 卢浅悠去了东南亚,继续怀.孕前要做的事。 她的人生是还很长,虽然还活在痛苦里,但总不能自暴自弃地自杀吧?所以,用工作来转移痛苦。她相信,未来,她也可以像妈妈一样,从丧女之痛里走出,坚强出彩地活下去。 何堇尧很守信用,没来打扰她,也从没联系过她。 对他,没爱可言,当然也没恨。 想到他就会想到孩子的离去,然后又陷入了痛苦之中,所以,她避免想起他。 至于爱情,她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小姐,下雨了,我来接你!”卢浅悠下班,刚出办公室,一脸憨笑的阿泰走了过来,他皮肤挺黝.黑,笑的时候,显得那口白牙更白。 外面确实在下雨,阿泰为她披上了大衣,“谢谢,阿泰哥。” 他忠诚、稳重,对她尊敬、照顾,是个很好的人。 阿泰也没说客气话,憨厚地笑了笑,和她一起下楼。 走路时,一般都是她在说话,阿泰一直倾听着,她问他意见时,他才会回答。 “阿泰哥,你以后别小姐小姐地叫了,就叫我小暖吧!”她现在的名字叫姜暖,她喜欢“暖”这个名字,心已经很冷了,名字起码能给点温暖的感觉也不错。 “不,小姐,这是规矩。”阿泰固执地说道。 卢浅悠有点气恼,她不喜欢这种相处模式,什么小姐少爷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弄得他跟古代的下人似的。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她撅着嘴,故作生气道,迈开步子,快步下楼。 “不,小姐,我……我!”阿泰不知所措,追着她喊着。 卢浅悠花了一个星期才治好了阿泰的这个毛病,他终于不喊她“小姐”了,喊她“小暖”。 蓝烟开始忙公事,让阿泰做卢浅悠的助手,有阿泰帮忙,她更得心应手。 忙起来,也就没空悲伤了。 “暖暖,最近怎样?妈妈忙,都没时间照顾你!”蓝烟坐客厅沙发里,卢浅悠走到她身后,帮她按摩脖子,蓝烟问。 “挺好的,我真不需要人照顾,再说了,有阿泰呢!”她说完,绕到沙发边坐下,偎进了蓝烟怀里。 “忘了吗?”蓝烟看着她,认真地问。 卢浅悠心脏抽了下,“差不多了,偶尔还会想起,并不太痛苦。” 指的是孩子。 蓝烟从不避讳,但也不常问起,不想让她逃避,只有直面面对,渐渐忘却,才能坚强地活下去。 “那何堇尧呢?你们就这样分居?也不离婚?”蓝烟又直白地问。 “妈,离婚和不离婚,有区别吗?”她轻声反问。 蓝烟一时语塞,愣了两秒,“你这不离婚,不打算再找了?何堇尧呢?你们不离婚,不影响他找对象?真不明白你们,不想断就在一起凑合着过嘛!” 何堇尧之前的表现,蓝烟看在眼里,经历了失去孩子的绝望般的痛苦,他肯定是吸取教训了! 卢浅悠轻轻地摇头,“随遇而安吧。” 她不会主动再追求爱情,若能真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也许她会选择,遇不到也不会难过,就这么过下去。 —— 何堇尧又一次被民警带去了派出所,原因是,他又猫在幼儿园边上了。 顾沉漠来把他带走,何堇尧坐在车里,将脖子上的围巾松开了点,卢浅悠织的那条,很暖和,虽然和他一身名牌的行头不配。 “你要是真喜欢小孩,找个女人生一个,或者领养一个都成!别成天在人家幼儿园门口转悠,你这种怪大叔把人孩子吓着怎办?”顾沉漠开着车,扬声道,不怕刺激到他。 何堇尧以前是他们三个里保养得最好的,现在,就属他看起来最显老。 加上之前年底事务所盘点,他没日没夜地加班,比之前更憔悴了。 “以后不去了。”他老实道。 “这才像话!今年这年打算怎么过啊?要不要跟我一块度假去?”顾沉漠又道。 何堇尧轻轻摇头,“不去。” 顾沉漠料到他会这么回答,这丫心性变了。 —— 何堇尧年前去了趟马来,悄悄地在背地看了看卢浅悠。其实,他飞机一落地,蓝烟的人就知道他来了。 蓝烟还告诉卢浅悠的,“何堇尧来了,估计会来找你吧,你要是不想见,就小心着点。” 结果,好几天过去,卢浅悠也没发现他的踪影。 何堇尧回国后又去了她乡下的养父母那,送了点礼,被吴昊看见,揍了一顿。他那时才知道,吴昊是喜欢着卢浅悠的,卢浅悠只把他当亲弟弟对待。 春节,他没回家,也没出现在朋友圈,只告诉家里,不回去过年。 手机打不通,消失地无影无踪。 大家怕他想不开出事了,只好铺天盖地地找,最后,发现他躲在邻省深山的寺庙里了。 何家人慌了,生怕他会选择剃度出家!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43章:避而不见6000 彼时,年初六,沈霖渊家里正在聚会。 沈霖渊一家四口,简霏和闫肃,顾沉漠和饶迪,虞菁和秦南浔也在。 听说有了何堇尧的下落,没人想到何堇尧这样的人会去寺庙那种地方,更不会想到他会剃度出家,就连最了解他的沈霖渊和顾沉漠都很意外。 “他应该不会想不开去出家吧?何家的事业他不管了?”简霏磕着瓜子,插了一句问。 顾沉漠挑眉,何堇尧之前准备和卢浅悠离婚的时候,就让他律所准备把所有资产办理过户了,是不是那时候就准备出家了? 这是客户的隐私,出于专业素养,他没说出来,只是严肃地看了眼沈霖渊。 “出家,得凡事看开了才行。他看开了?我看未必。”沈霖渊开腔,在他看来,何堇尧应该是太痛苦了,才会选择逃离世俗,去静养了。 他和卢浅悠这么一场,他们这些做朋友的,也都很难过,这个年都没怎么过好。 “估计,我们去找了也没用,还得悠悠去劝!悠悠好像还在东南亚,过年也没回来,不知道她听说二哥要出家,会是什么反应。”虞希有点难过道。 “他要是铁了心地想出家,谁劝都没用!大漠,咱俩明天先去探探情况!”沈霖渊对顾沉漠道。 顾沉漠点头。 虞菁抱着饿了的六六下楼,“姐,妹妹饿了!” 虞希连忙起身,迎了过去,虞菁好像特别喜欢小孩,把六六给虞希后,又上楼找顺宝玩了。 先前,虞菁骗过秦南浔,说怀.孕了,谁知道,领证后,发现没怀上,为这事,秦南浔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 —— 千年古刹一般隐藏在未经人工开发的深山里,这里没有缆车,没有环山公路,只有千百年前人工堆砌的石阶,如天梯,蜿蜒而上。 前几日刚下过雪,石阶上,偶有一块薄雪,枯草丛生。 穿着黑色大衣的沈霖渊和顾沉漠,爬到半山腰,听到钟声,停下脚步,沈霖渊掏出烟盒,抽.出两根,一根给顾沉漠,一根留给自个儿,顾沉漠脱了大衣,一屁.股在石阶上坐下。 “你说这何二,给自个儿找了这么个超脱世俗的地方,装什么逼?!”顾沉漠有点气愤道,“我还就不信他能戒掉七情六欲!” 沈霖渊右脚踩在上一级石阶上,抽着烟,眯着眼,不置可否。 他们三个里,就属何堇尧这些年最荒唐、最*,他现在要从良当和尚……! “兴许他是真想戒了呢?大漠,继续爬吧,回头看见他,非揍丫一顿不可!”沈霖渊说完,狠狠吸了口烟,丢掉烟头,踩灭,和顾沉漠继续往山里爬。 哥俩下午一点多才到古刹外,敲了寺庙的门,真有和尚出来开门,他们说是找何堇尧的,对方回复,他不见。 “这位师傅,你告诉我们,他究竟出家了没有!他是不是真想出家?!”居然不要见他们,顾沉漠恼了,更觉何堇尧装逼,有种想冲进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那僧人轻轻摇头,“何施主有削发为僧的意愿,但,方丈说,他尘缘未了,请他下山,何施主不肯,目前正潜心修行,待他参悟世事,方可我削发。” 也就是说他还没出家,顾沉漠和沈霖渊面面相觑。 “师傅,他是参悟不透的,您跟方丈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逃避痛苦,压根不会参透!赶紧劝他回家吧!”顾沉漠气恼道。 对方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就要关门。 “你让我们见见他!”沈霖渊也有点恼了,不能白来一趟,总该能见上他一面吧?! “两位施主,何施主的态度是……” 僧人还没说完,沈霖渊对顾沉漠使了个眼色,两人像土匪,硬是强行而入。 为尊重佛门净地的清净,沈霖渊和顾沉漠没大喊大叫,只是在寺院里搜寻何堇尧的下落。 到了后院,出来三五个僧人拦着他们。 “何堇尧!赶紧滚出来!”沈霖渊忍不住了,大吼,感觉何堇尧就住在后院的厢房。 “何二!你今天不出来,我和三哥都不走了!”顾沉漠见沈霖渊不客气了,他也没再隐忍的必要了! 爬了半天的山上来,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再说了,他们还不确定何堇尧究竟在不在这,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 “施主,何施主真不想见你们!” “甭给我们废话!”沈霖渊黑着脸道,故作土匪样。 “你们不让我们见他,谁知道他是不是被你们软禁了,还是怎样了!今天你们要是不让我们见他,回头我们就报警,到时候,你们这寺庙想安宁也不得!”顾沉漠上前一步,对着那几个穿着青灰色还打着补丁长棉袍的和尚,厉声警告。 几个和尚面面相觑,这时,一名年纪很小的和尚从后院出来,“两位施主里面请!” 沈霖渊看了眼顾沉漠,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朝后院走去。 天色低沉,树木光秃,院子里,积雪正在融化,空气清冷,刚踏出门槛,沈霖渊和顾沉漠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对方正拿着一把扫帚在扫雪。 青灰色的长棉袍,脖子上系着一条很显眼的深空灰色围巾,那看起来很是花白的头发,更引人目光。 刹那间,沈霖渊与顾沉漠皆心疼不已。 那样安于沉静的身影,真是那个*倜傥的何堇尧? 两人上前几步,鼻息间,清寒的空气里,夹杂着清幽的香火味儿……院落里,残阳斜落,融化的雪水从黑色瓦片上滴落。倒真是个可以让人身心宁静,苦思冥想的好环境。 但是,无论是沈霖渊还是顾沉漠,都不向往这样的宁静,他们想早点回城里,跟想在一起的人团聚。 “何二,你到底怎么回事?”沈霖渊先开口,沉声问。 那何堇尧还在扫着雪,动作不急不缓,十分细致有耐心。 顾沉漠上前,嘴角上扬,“你丫还真会装逼,跑来深山老林里,还赶时髦要出家,给谁看呢?!” 他没好气地嘲讽了句。 何堇尧还是没反应,不紧不慢地继续扫地,像真超脱了世俗,放下了一切。 可他脖子上明明还围着卢浅悠给他织的围巾。 扫掉了最后一滩积雪,他才放下扫帚,转过身。 那头发,简直白透了,那俊脸,皮肤略显松弛。 看着他们,他面无表情。 “三哥,顾大状,谢谢你们还肯认我这个兄弟,谢谢你们还肯关心我。”他轻声道,模样不悲不喜。 “你丫就一棒槌!我们三个谁跟谁,当年一起打架、泡女人,偷鸡摸狗的事都干过!从小到大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哪tm能说断就断!”顾沉漠扬声训斥道,真想上前揍他一顿,但是见他那样,不忍心动手。 他看起来真不一样了,像换了个人,平静的样子也不是装的,感激的话语,态度诚恳,是发自内心的。 “何二,跟我们哥俩,你就别谢来谢去了!”沈霖渊说着,掏出一根烟,上前要递给他,何堇尧轻轻摇头,“戒了。” “戒了?你以前可几乎是烟不离手的!”顾沉漠插话道,他接了沈霖渊手上的烟,要点上被何堇尧拦住。 “佛门净地,不抽的好。”何堇尧平静地劝。 “我还就抽了!”顾沉漠执意点上,长长吐了口烟,故意喷给何堇尧闻,*他的烟瘾。 何堇尧像没闻到,一点反应没有。 “何二,说吧,到底还下不下山,回不回去?!你就这么出家了,你公司怎办?咱沈氏怎办?” “三哥,没有我,公司照样运作。这里非常适合我,只有在这里,我内心才能平静,才能慢慢遗忘。”何堇尧依旧不悲不喜,语调缓缓。 沈霖渊和顾沉漠这下被震住了,他好像真是认真的! “成!公司你姑且能放手给别人管理,那么你亲人呢?何二,你可一向是孝子,你这么出家了,叔和婶怎办?”沈霖渊扬声道,他不信何堇尧真会把情也戒了! “我已经够不孝了。父母,还有大哥大嫂可以照顾!”他仍平静道,“你们不明白,当所有的一切看淡之后,什么情爱都不重要了。每人都有每人的造化……” 何堇尧背过身,仰头看着千年古树,平静道。 “悠悠呢?!你舍得放下她?!她现在还是你妻子!”顾沉漠激动道。 提到她的名字,都是一种痛,何堇尧的心还是疼了,“舍得”这个词,也揪了他的心。 方丈说,他尘缘未了,指的就是,他还没放下她。 “也许现在不舍,等她找到幸福的归宿就自然放下了。你们别劝我了,这里就是我应有的归宿。”他笃定道。自认为,对她放手就是为她好。 他是一个爱无能的人,和她在一起,只会坑了她。 “好!何二,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改天悠悠真跟了别的男人,你丫只有在这哭鼻子的份!”顾沉漠气恼道。 何堇尧转身,露出一个浅笑。 “不早了,你们再不回去,天黑之前下不了山了。”何堇尧平静道,说完朝厢房走去,顾沉漠想上前拉他,被沈霖渊拦住了。 “随他去吧!如果他真能舍得悠悠,也算他们缘尽了,勉强不来。”沈霖渊道。 顾沉漠叹了口气,和沈霖渊走了。 何堇尧回到厢房,打开佛经之前,低下头,手抚上围巾,脑子里尽是那天卢浅悠帮他围上围巾的画面。 “二哥!终于织好了,我以为永远没这个机会的!”疯了的她,傻乎乎道。 他莞尔,心口一阵阵地疼。 去马来看过她,过得挺好的,起码没有沉溺在痛苦中,每天积极向上地过着。 好像和那个阿泰走得挺近的。 不管他舍不舍得她,他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能幸福。 一滴清泪,沿着右眼滴落。 尘缘未了,情未断,他还需要继续修行。 —— 之后,何家父母也上山找过,累死累活地上了山,都被何堇尧拒之门外,其他亲戚也陆续去了,全都无果。 卢浅悠回国了,京城这边的疗养院项目已经启动,挺忙的。 没联系何堇尧,虽然他们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关系。 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牵挂的,曾经最亲密的人,唯一爱过的男人,她不恨他,反而也希望他能过得好。 东南亚的疗养院那一套法律系统不适合国内,需要另找法律顾问,她首先想到的是顾沉漠。 卢浅悠是和阿泰一起出现在顾沉漠的律所的,顾沉漠亲自招待他们。 很快谈妥,顾沉漠的为人以及事务所的资质,她都信得过。 “小暖,我去叫司机。”签了合约,阿泰对她说了声出去了,态度挺亲和,两人看起来也很亲密。 落下顾沉漠和卢浅悠两人,“大漠哥,疗养院新办,问题肯定不少,麻烦你多帮我盯着了。” “当然!咱们谁跟谁!”顾沉漠抿唇笑着道。 卢浅悠也微笑,她穿着大方简洁的风衣,头发扎起,干练、坚强。 “大漠哥,三哥一家都好吧?” “他们幸福得让人羡慕嫉妒恨!”顾沉漠笑道。 卢浅悠也笑了,真心羡慕他们,完美的爱情,完美的结果。 当阿泰回来说司机来了时,卢浅悠也没听到顾沉漠提起何堇尧,她也没问,他应该很好,如果不好,蓝烟早告诉她了。 阿泰一直很安静,偶尔悄悄地看着她,观察她的反应。 —— 疗养院开业那天,沈霖渊和顾沉漠简霏以及何堇尧的大哥何堇安都送来了花篮,就连何家父母也让人送了,不见何堇尧,也不见他的花篮。 他还是那么小气。 说来也奇怪,沈霖渊他们对何堇尧也是只字不提。 晚上她做东招待沈霖渊他们,虞希带顺宝也来了。 顺宝比以前还要可爱,什么话都会说。 “希希,我要洗手手!”顺宝张着两只小手,冲妈妈撒娇道,卢浅悠连忙站起,“宝!悠悠阿姨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顺宝大声道。 沈霖渊将她从儿童椅子里抱下,卢浅悠牵着顺宝的手,出了包厢。 “顺宝,你何叔叔最近有没有找你玩?”卢浅悠在帮顺宝擦手的时候,悄声问。 顺宝看向她,一双大眼囧囧有神,“你是说二哥?” 卢浅悠微笑,“二哥”这个称呼,教她心里一咯噔,然后笑着点头。 “三哥说,二哥出家做和尚去了,剃光头了,在寺庙里呢!顺宝将来也要做和尚了,没有老婆了。”顺宝失落道,很认真的样子,卢浅悠这时已经呆住了,以为童言无忌,胡乱说的。 何堇尧怎么可能出家?! 她回神后,带顺宝回了包厢。 余下的时间,心里一直有事,但也没问他们。 觉得何堇尧不可能出家。 “悠悠,这位阿泰对你好像挺好的!”饭局结束,大家都在停车场,男人们在取车,简霏对卢浅悠笑着道。 卢浅悠笑笑,“他算我妈的半个儿子,待我也很好。” “挺忠厚的男人,看得出对你也有爱意……”简霏又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阿泰喜欢卢浅悠,她这也是试探。 不过,他们这些朋友都不会再管何堇尧和卢浅悠了,像沈霖渊说的那样,随缘。 卢浅悠还是腼腆地笑笑,妈妈也说,阿泰对她有心,要不要考虑考虑。 抛却感情,阿泰是很适合她的男人。 她没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还没从失去孩子的痛苦里走出,所以现在不想考虑。 没问简霏她们,何堇尧是不是真出家了,她送走了他们,才随阿泰上车。 这一晚,做了个很温暖的梦,梦里,穿着毛线衣的何堇尧,怀里抱着个小婴儿,笑着对她说,女儿在对他笑。 她也是笑醒的。 第二天,还没出门,何家父母登门拜访,她很惊讶。 “爸、妈!”还是本能地这么叫他们,之前叫过两个月。 两位老人比以前苍老多了,李蝶玉上前,握住了卢浅悠的手,“悠悠,这么贸然来打扰你,实在抱歉。老二也叮嘱过我们,不要来打扰你。” “您这么说就跟我客套了,快请坐吧,爸,您也坐!”卢浅悠热情道。 两位老人在婚后刚开始时虽然对她有点苛刻,后来也没怎么刁难她。 这些父母都是向着自己骨肉的,很正常。 他们都坐下了,卢浅悠见他们挺难过的样子,心想应该是为何堇尧的事而来的。 “悠悠,特意在你忙完疗养院开业后来找你,怕打扰你工作。” “妈,有事您就直说吧,我和他还没办离婚,我们还算一家人。”她大方道。 李蝶玉双眼泛红,快要哭的样子,“悠悠,老二他,他个不孝子,要出家!我们都去劝过他了,阿渊和大漠也都去劝过,对他们兄弟,他还肯见,对我们父母,他干脆避而不见!” 李蝶玉恨恨道,卢浅悠这才相信,顺宝那小家伙说的是真的。 “前天来了信,说这月本历二十,他就正式削发了!”李蝶玉又道,声音里透着哭腔。 卢浅悠怔忪。 “悠悠,我们知道,他亏欠你太多,他自个儿也知道,以前千叮咛万嘱咐过我们,不要再找你,但是,我们觉得唯一能劝住他的,就是你了。”李蝶玉颤声道。 卢浅悠心里很不是滋味,分不清是难过还是什么,闷闷的,惆怅不已。 她还是答应两位老人去了。 —— 出家,意味着戒掉七情六欲。 她只想当面问问何堇尧,他能做到吗? 还有,是不是已经把她给忘了?! 阿泰陪她去找的。 阿泰要陪她上山,她没让。一个人,爬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到了古刹,已经累得虚脱,双.腿发软,脚掌心磨出了血泡。 敲了门,有和尚出来,她说找何堇尧,那和尚说,他正准备接受剃度,卢浅悠要进去,被拦住,寺院里不接受女客进去。 “你转告他,他今天不出来,我就在这等他!一直等!”卢浅悠激动道。 和尚不一会儿回来,转告何堇尧的话,请她回去。 卢浅悠仍然不肯,坐在寺院门口,过一会儿敲一会儿门,敲不动就踢。 寺院的门再次打开,从门缝里塞出一条围巾。 她接过,一眼认出了那双手,就要推门进去,门被硬生生地推上。 “何堇尧!”卢浅悠激动地吼,知道门后的人就是他。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44章:一种结局6000 卢浅悠也没强行推门而入,就隔着一扇门,知道他就在门里面。 那气息,她能感受到。 她垂着头看着门外石阶上躺着的围巾,叠得很整齐。那是她这辈子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还是疯了的时候织出来送的,如果没疯,肯定不会送。 “何堇尧,我今天来,只想问一句,你当真什么都戒了?什么都忘了?什么都舍得放下?”她红着眼眶问,嘴角染着苦笑,脸颊红彤彤的,爬了一身的汗,身子一阵热一阵寒的。 不是来劝他的,就是不甘心地问问。 何堇尧正在门后,闭着双眼,嘴里不停地念:南无阿弥陀佛。 “你说话!虽然要出家了,话总该能跟我说一句吧。还有,我们还没办离婚,你就这么出家了,我怎办?”卢浅悠喉咙梗塞,沉声问。 这时,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门开了,青灰色的长袍下摆先露了出来,随即,脖子上挂着佛珠的男人踏了出来。 卢浅悠心悸着抬头,看向他。 头发还在,只是白了太多,那脸,教她差点没认出来。 你很难将眼前的头发花白,皮肤松弛泛白的几近中年的男人和当初那个*倜傥的大帅哥重叠到一起,他老了。 面容平静,眼眸平静无波,单手弯腰行礼,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 平静地像从不认识她。 何堇尧看着眼前穿着黑色风衣,一身黑色的她,面无表情,“施主,请回吧。离婚的相关手续,我已委托了顾沉漠,他会办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句话。” 卢浅悠笑了,“你就这么忘了,自己潇洒了,抛下父母,抛下一切,来这里归隐了是吧?”她对他指责道。 “今天我来这,是受你父母请托,他们说,只有我能劝得了你。其实,我不想劝你,就想问一句,你是不是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以后真能在这里,超然世俗地过你平静的日子?!”她问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还是会很难过,有点不甘心,觉得自己在他心里,还是一点位置都没有,他说放弃就放弃,从没有为她做点什么。 眼泪不自觉地越流越多,哽咽出声,她控诉地看着他的面容。 “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忘与不忘,我已不再纠结。”何堇尧看着她,平静道。 “你说直白点!”其实听得明白,就是很愤怒他这样的,和她说话的方式。 他淡淡一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围巾,送到她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开心快乐就好,我会在这里,每天为你祈福,祝愿你幸福。” 卢浅悠伸手拍掉他双手捧着的围巾,恨恨地瞪着他,“别说得这么伟大,我知道,你压根就没爱过我!你现在难过,要出家,都是因为你内心的愧疚,愧疚于孩子的死,跟我没关系!何堇尧,从现在开始,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你等着,我马上就改嫁!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恨你!” 她吼着,泪水大颗大颗滚落,随即,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何堇尧并没反抗,如棵松,一动不动,屹立在那,任由她拳脚相向。 他领口的衣襟都被她撕破了,脸颊也被她抓花了,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儿,仍然一动不动,由她踢打。 “我要改嫁!我要嫁给阿泰!他对我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反抗!何堇尧!我恨你!你这个自私鬼!我恨你!恨你!”她打累了,用恨恨地抓他的脸,咬牙切齿地咆哮。 他还是矗立不动,像感觉不到任何痛,她对他说的话,一点作用都不起。 她仰着头看着他的脸,两边脸颊都被抓破了,其实还不解气,真想把他杀了才解恨。 “南无阿弥陀佛……我会祝福你。不早了,再不下山就天黑了,路上小心。”他平静地说完,转了身。 “何堇尧!”卢浅悠哭喊着吼,眼泪汩.汩滚落,“你这一转身,我真的也会转身了!我不是赌气,我会真像你当初那样,随便找个人结婚……” 他没转身,毅然踏进了门槛,木门吱呀,又合上了。 卢浅悠看着地上的围巾,弯腰捡了起来。 完了,都结束了。 她抱着那条围巾,缓步下山。 孤单纤瘦的身影,沿着石阶,一层一层地下去,夕阳渐渐西沉,饥寒交迫,寒风冷冽。 高处的草丛里,手里拿着木棍的何堇尧,悄悄地沿着山坡下去,每走一段距离,看一眼在她前面几十米距离的她,偶尔她差点摔倒,他吓得心惊,差点出现去扶起她,好在她自己坚强得爬了起来。 到底还是舍不得的,不放心她一个人下山。 方丈不让他下山,若他下山,就是对她余情未了,不能剃度,他一心想着她的安全,没顾忌那么多,执意跟着她。 不管是否余情未了,这些都比不上她的安危。 他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她能幸福的。 卢浅悠一边走一边哭,几步一回头,以为能看到何堇尧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觉得自己傻,傻得可悲。 人家已经忘却尘世间的烦恼出家了,怎么可能还会想着她的安危。 从头到尾,他都没爱过她,怎么可能为她着想,永远都是,最在乎的是他自己! 唯一能给她点温暖的就是她疯了的时候,此刻,真想自己永远活在那段梦里,享受他的照顾与*爱…… 越想越恨,恨得心口疼! 走累了,她坐下休息,何堇尧躲在树丛里休息,偷偷地看着她趴在那条围巾里,好像在抽泣。 他心疼,眼泪肆意地流,穿过脸上的伤痕,丝丝地抽疼。 不一会儿,她又起来了,继续走,他继续跟着。下山比上山更累,只求她能平平安安地到山脚下,不然,他不会安心。 感情怎能说断就断?只是欠她的太多,彼此看见,那伤会更深,不见,又万分思念。 “啊!” 突然听到她的喊叫声,何堇尧立即要出树丛。 “小暖!” 这时,又听到一道有力的男声,何堇尧循声望去,见摔倒的卢浅悠被男人抱起。 “阿泰!我,我脚……疼!”卢浅悠的声音又传来。 “你别乱动,我背你下去!” 原来是阿泰,见天黑了,不放心,他上来找卢浅悠。 何堇尧终究是没从树丛里出来,悄悄地看着阿泰背起了她,朝山下艰难下去。 他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出去,走到她刚刚摔倒的地方,那条围巾掉在了地上,被他捡起。 “阿泰哥……谢谢你……”他又跟了一段距离,听到她这么说。 他耳朵嗡嗡的,转而笑了,他们应该会在一起吧,不过,已经与他无关了。 “小暖!别跟我客气!有我在,我不可能让你受一丁点伤的!”阿泰那笃定的声音传来,何堇尧莞尔,这阿泰多好,不像他,给她带来的,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卢浅悠感动,歪着脸贴在他的背后,泪水不住地流。 何堇尧死心了,她也该死心了…… —— 疗养院已经步上了正轨,事儿多,她经常出差,忙得不可开交,就连离婚手续,忙得都没时间办理。 自从那天后,她对阿泰的关心多了很多,也尝试着跟他交往。 何堇尧的朋友都成了她的朋友,偶尔有空的时候,她就和阿泰一起参加他们的聚会。 没人提起何堇尧,也从没有人帮他在她面前说好话,就算说也无济于事了。 “悠悠,你多喝点汤,最近有没有去体检?”虞希又拉卢浅悠来家吃饭了,她热心道,是真心的。 “有啊,体检数据都正常,妇科什么的也都正常!”沈霖渊不在家,就她们两女人和顺宝,卢浅悠小声道。 “那就好,一定要保养好了,尤其子.宫、卵.巢,我看你气色也不错,比我皮肤好多了,真羡慕!”虞希诚恳道,卢浅悠比她小很多,还很年轻,未来真的还挺长。 “嫂子,你才天生丽质呢,生过两个小孩了,一点颈纹都没有!”卢浅悠反驳道,是真心话。 虞希的手机这时响了,是许雅惠打来的,她离开餐桌去接了。 不一会儿回来,表情有点郁闷,“妈妈怎么了?!”顺宝贴心地问。 “宝,一会儿打个电话给你外公,知道吗?让他别跟外婆生气!” “新外公还是旧外公?”顺宝转动着大眼睛,问道。 虞希笑了,“新的!” 卢浅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新的旧的,顺宝跑上楼去了,“我妈是改嫁的,就前年才找的这一任丈夫。这对老人,成天跟小年轻似的,常常怄气。我这新爸爸常常因为我妈关心下我爸而吃醋,这不,又吃醋了,还得顺宝哄!” 虞希笑着道,其实很羡慕老两口,还有力气拌嘴,说明有感情。 卢浅悠诧异,才知道虞希的妈妈是二婚。 “阿姨对虞叔叔还会关心吗?”卢浅悠好奇地问。 “会啊,但是,只是朋友的那种关心。其实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不然影响现在的感情。”虞希说道。 卢浅悠点头,像朋友一样的关心……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悠悠,二哥他后来没出家,好像寺庙不收他,后来他回来了。最近好像出国出差了,我也是上周才知道,那时候你在东南亚出差呢。我是散步遇到他的,他好像来看看你们那时候的新房的。”虞希平静道,卢浅悠抬起头,有点诧异地看着她。 “是嘛,寺庙还不收他啊……”卢浅悠笑着道,也没太高兴,反正跟她没关系了。 这不,他回来也没找她。 “哎,二哥哪可能会潇潇洒洒,忘却尘世做和尚啊,他也不是个无情的人。上次我见到,他头发白了一片吓我一跳,三哥也说,二哥真憔悴了,明明不到三十五,却像五十岁的人。”虞希又道,边说边叹气。 “是他自己纠结的。” “悠悠,你别以为我是在劝你,我们大家都没想你们在一起什么的,就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虞希连忙道,卢浅悠笑笑,点头。 “嫂子,感情的事我现在没时间纠结,真的。对他也好像淡了,之前还挺恨的,现在觉得是浪费感情。阿泰对我很好,只是我觉得我还不能回报他,没有过多地回应。我是真想重新开始的,就怕自己做不好,伤了阿泰。”她又道。 虞希点头,觉得卢浅悠很成熟,她很欣赏。 从沈家出来,她沿着不宽的单行道马路走,春天了,篱笆上的花都开了,紫色的花,开了一成片。 隔着挺远的距离,看到了那幢砖红色的,偏美式风格的别墅,那原本是她和何堇尧的新家,不知那之后有没有再装修。 她呼了口气。 走近大门时,大门没落锁,她推开铁门进去了。 阳光温暖照人,绿色草坪,郁郁葱葱,别墅向阳,一位中年男人出来,看到她,恭恭敬敬地打招呼,“何太太。” 卢浅悠一愣,不自然地扬唇,“这里,没装修好吧?” “何太太,早就装好了,已经晾四五个月了,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不用了,没那个必要,我就是路过,进来看看,走了。”她拒绝,说完便走。 刚出大门,差点被一辆轿车撞到,她立即闪到门边,轿车进去了,卢浅悠立即快步走到路上。 “小暖!” 阿泰的声音传来,卢浅悠就见着他从车上下来了,朝着她走来,他是来接她的吧。 “不是去沈家的吗?乱跑什么?!”阿泰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责道,也不是真的生她的气。 何堇尧出来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我就闲逛逛,以为会在路上遇到你的!”她看着阿泰,笑着道,发现门口有人影,看了过去,肩膀也被阿泰圈住了,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何堇尧,头发很短,穿着春款风衣,一身挺拔,面带微笑着看着他们,点点头。 他还朝这边走了过来。 卢浅悠心口不自觉地收紧。 “要不要进去喝杯茶?”他自然道,一脸大方。 卢浅悠摇头,阿泰见她摇头,看向何堇尧:“不了。”他说道。 “小暖,我们回家吧!”阿泰随即牵住了卢浅悠的手,霸道地拽着她朝车边走。 何堇尧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嘴角一直染着浅笑。 轿车从他身边经过时,他让开了,待轿车身影消失,他才进了大门,进了他们的家。 这里没有别的女人的踪迹,没有父母的苛刻,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有她的参与设计,只可惜,她这个女主人还没住过一天,连看都没看过。 这里,还有他们女儿的房间。 她好像接受阿泰了,他虽余情未了,虽不舍,却只能祝福。 —— 何堇尧心性变了,平时不外出应酬,就连沈霖渊、顾沉漠,他都很少联络,低调得像还在深山里修行。 他现在就住那别墅里,深居简出,过着大隐隐于市的生活。 有次做义工的沈霖渊和虞希在孤儿院遇到了同样在做义工的他。 有个唇裂口吃的小女孩,是他的捐助对象,刚做好修复手术,孩子能说话了,但是,口吃严重,何堇尧有收养她的打算。 “你就这样了?真不追回悠悠了?”沈霖渊还是拉他到了树下,给他烟,他说戒了,不抽,是真戒了。 还劝沈霖渊也别抽,他真没抽。 “他不是过得挺好?说过不打扰了!”何堇尧淡笑着道。 “你这样放不下,就不痛苦?不想得到?”沈霖渊又问,何堇尧本性骄傲霸道,现在,真够怂的! “她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比跟我在一起幸福!”何堇尧沉声道,就这样了,守着她,但不会在一起。 偶尔悄悄看看她就好。 “这孩子,你真要收养?” “嗯!领养手续都办好了,不过得她签字。”他们还没办离婚手续,最近应该快了。 “既然领养了,就要负责!”沈霖渊叮嘱了句,担心何堇尧承担不了这责任,何堇尧只是笑笑,走开了。 他还以为,现在的何堇尧还是那个何二么? —— 何堇尧第一次约卢浅悠见面,是在一家咖啡厅,卢浅悠把阿泰也带上了。 见阿泰来,何堇尧心脏沉了沉,还是有些不适应。 “什么事,你直接说吧,阿泰不是外人。”卢浅悠平静道,何堇尧端起茶壶,给她添了杯果茶。 “是这样,我准备领养个女孩,因为我们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关系,领养手续需要你签字。”何堇尧平静道,声音低沉,周身散发着一种淡然的气场。 他要领养女儿…… “行啊,不过……离婚的手续,什么时候能办了?”卢浅悠平静地问,阿泰心口一紧,看向身边的她,心里很激动。 何堇尧心里早已在翻.搅,她到底是先提出来了。 他扬唇,“随时都可以!” 心里还在滴血,但是,就只能这样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卢浅悠平静地点头,在何堇尧拿出的文件上,签了字,多看了眼女孩的资料。 双双,3岁半,先天性唇裂、口吃…… 卢浅悠蓦地看向他,喉咙收紧,眼眶湿热,她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她就走了,拉开椅子的动静有点大。 何堇尧收回文件,喝了口茶,“她是个好姑娘,别辜负她,不然,我第一个跟你急。” 他看着阿泰,沉声说了句。 阿泰冷哼,“谈辜负,谁都比不上你。我跟她已经发生过关系了,我要对她负责,希望你赶紧跟她把婚离了!” 何堇尧手上的动作顿住,因阿泰的一句话而略失神,回神后,他什么也没说,起身了。 脑子里一直回旋着阿泰的那句,说放手,心里仍然嫉妒、吃味,又觉得她不可能那么快和阿泰…… 他提着公文包,一路失神地走着。 “先生,你不要过去,那块广告牌……”何堇尧闯入安全线拉的禁区,保安连忙喊,但是,迟了。 巨幅广告牌从高处*,头顶上方如黑云压顶,何堇尧来不及躲闪,下一瞬,轰隆的巨响声响起…… 卢浅悠刚出餐厅,就看到了待修缮广告牌从天而降的意外,好像还有人被砸到了。 ——完——
题外话: 希望是悲剧收尾的,就当何二死了,不要再看了,也不要再骂了! 【闪婚闪离】第045章:还我女儿!6000 瞬间,他似坠入了无底深渊,双臂下意识地抱住了头,整个人被压趴在地上,体内的五脏六腑受到剧烈撞击,像被撞碎了! 一股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涌上,他睁着双眼,绝望地看着黑漆漆的一切,“悠悠……” 如果他死了,她会怎样? 很快,救护车来了,附近围了很多人,卢浅悠没往人群里去,也不知道被砸到的是何堇尧,被阿泰拉着去往停车场。 心里隐隐有不安,看到他领养的小女孩也有口吃时,她的一颗心就不淡定了。 何堇尧他当真就不想跟她在一起了? 那么爽快地就答应离婚了…… 想起这点,心里又有恨意滋生,恨他永远不懂她最需要的是什么! 或者,就算他懂,也不想给! 阿泰见她在失神,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暗暗用力,刚刚对何堇尧说了那么一句,他委实心虚,但是,真不希望她再被那个何堇尧糟蹋了! 若她知道,怪他,他只能退场。 —— 何堇尧醒来的时候,被血的腥味呛得咳嗽了好几声,转而又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然后便是白色的吊顶,动动手指,感觉能动。 没死,他没死。 嘴角轻轻地扬起,稍有那么点庆幸,但也不至于太激动。 “差点被砸死,你还笑得出来?”低沉的男声从右方传来,何堇尧吃力地转头,脖子好像被什么卡住了,转不动。 “何二!你真是差点被砸死!”顾沉漠上前,何堇尧看到了他,沈霖渊也在旁边。 “内出.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你出不了院!”顾沉漠又道,何堇尧还是淡然地笑笑。 “咳……算命的没说错,我命大。”他淡笑着道,说话时,喉咙疼得难受,想咳嗽,但咳一下,体内的五脏六腑就要碎了似的。 在寺庙里潜心修行了几个月,对于一些人和事,他已经看透、看淡。 也就无畏生死。 沈霖渊上前,瞪了他一眼,“一会儿婶儿给你送吃的来,你在这好好休养吧,我要回去了!” “我也要回了!”顾沉漠连忙道。 “你们都去忙吧,我没事。”何堇尧仍淡笑道。 他现在总这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儿。 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很安静,静得能听到氧气瓶“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仍然记得阿泰对他说的话。 他应该是骗他的,他不信她能很快接受别的男人,就如他,现在对女人已经没感觉了。 不过就算真发生了,又与他何干? 阿泰对她好,爱她就是了。 何堇尧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还没达出院的指标,每天没什么人来看望他,他不觉孤单,喜欢这种清净的生活。 有时候想,也许是过去太荒唐了,所以现在提前衰老,提前过上了清心寡欲,犹如晚年一般的生活。 没人告诉卢浅悠何堇尧出事,她也从不主动了解他的消息,随时要离婚的人,还有什么关心的必要?! 这一段让她想起就心痛的感情里,她不是没努力过,不是没勇敢过,也主动过,结果…… 不知他后来为什么没出家,为什么没出家还不愿挽留她?后者,唯一的答案应该就是,不爱。 不爱又为什么领养那个叫双双的口吃女孩? 这次是简霏约她吃饭的,一桌的人,所有朋友都去了,她没带阿泰。 跟阿泰没确立过任何关系,只是心理上试着接受他,试着去回应,试了,没有心动的感觉,她的一颗心仿佛是一汪死水,没男人已经能让它波涛汹涌,浪潮澎湃了。 还是不见何堇尧。 他好像已经不是这个朋友圈里的一员了。 简霏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女人,做得一手好菜,今天的一桌菜都是她张罗的,她要帮忙,被她拦着说不需要她帮忙。 “这样吧,悠悠麻烦你帮我把这几道菜放保温饭盒,回头是要带医院……”简霏说着说着顿住了,卢浅悠当然知道这饭菜是便当,但不知简霏要送给医院的谁,这是私隐,她没问。 “悠悠阿姨!”刚出厨房,顺宝扑了过来,卢浅悠弯腰就把小家伙抱了起来,“乖乖,又沉了好多!宝真乖!” 抱着沉甸甸的孩子,卢浅悠心口着实温暖。 她带顺宝去外面玩了,彼时已经是草长莺飞的春季,太阳暖融融的。 “悠悠!”推着婴儿车的虞希看到她,扬声喊。 “嫂子!”卢浅悠说话间,看着婴儿车里的六六,心口倏地酸胀了起来,不可避免地就会想到自己的孩子。 六六穿着一身粉色的可爱的连身小衣服,帽子也是连身的,还有一对兔耳朵,小.脸粉粉.嫩嫩的,一股甜甜的奶香味传来,那味道十分窝心。 “悠悠,你来正好,先帮我看一下两孩子,我和三哥去趟医院!”沈霖渊已经出来了,手上提着乳白色的一摞保温饭盒,就是她刚刚准备的那一份。 “嫂子,你们去医院看望谁啊?伯母吗?”卢浅悠关心并好奇地问了句。 “是二哥!那家伙差点被砸死,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过几天也要出院了。”虞希笑着道,说得十分轻松,好像何堇尧真没什么事似的。 差点被砸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卢浅悠已经愣了,心脏抽紧。 “悠悠?”虞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卢浅悠眼里的心疼,轻声喊。 “嫂子,什么时候的事啊?”她回神后连忙问,鼻头泛酸,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上周的事了,听说是被广告牌砸的。”虞希还是一副不严重的样儿,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他们这群朋友现在不会有意再撮合他们俩,这是两人之间的事儿,外人帮不了什么。 卢浅悠恍然,而虞希已经走了,她想起那天的事,小.嘴大张开,呼吸不畅,她表情复杂。 原来,那天被砸的人是他! 她从那经过都不知道。 她没立即找去医院,开席的时候,沈霖渊和虞希回来了,对何堇尧只字未提。 这顿饭,卢浅悠一直吃得心不在焉的,他们不说,她也没问。 饭后,她以还有公事要忙为由先离开了简霏家。 —— 医院的每个vip病房都设有阳台,一杯白开水、一张椅子,一个穿着厚实居家服的男人,戴着眼镜,坐在椅子里,正在专心地看书。 病房的门没锁,卢浅悠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回应,一身黑色的她,推门进入。 何堇尧隐约感觉有人,以为是护士的,摘掉眼镜,放下书本,起了身,一转首—— 她穿着卡其色英伦风风衣,戴着黑色的宽边帽,拎着包,穿着黑色皮靴,显得身材高挑。 皮肤白.皙,帽檐遮挡了她的双眼。 “你怎么来了!”何堇尧扬声问,面带笑意。 他笑的时候,眼角有淡淡的细纹,仔细盯着他看会发现,他现在比之前在山里时要年轻了点。 卢浅悠面无表情,淡漠地看着他,不理他。 何堇尧从阳台外进来,将玻璃门给拉上,卢浅悠转身,随手将包放在椅子里,她走去了病**尾,拿起病历卡认真地看。 本就是护士专业出身,病历上的内容她看懂。 “我没事儿!”他扬声道,卢浅悠放下本子,看向他。 “谁要知道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关我什么事?!我来是想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婚?!”她吼,眼眶涨红,恨恨地瞪着不远处大了她近十岁的老男人,喉咙口堵着。 居然差点被砸死都不告诉她! “我说过,随时都可以,你很急?我今天吊水挂完了,要不现在就去?我让人安排!”他连忙道,走去*边就要拿手机。 卢浅悠突然疯了似地冲了过来,从他手里抢走了手机,随即朝地板上砸去,无比用力,手机被摔得在地板上弹了下,还没坏,屏幕亮了。 她上前,英伦风的马丁靴重重地踩在了手机屏幕上,那样愤恨地将他手机踩坏。 “悠悠……”此时的她和那天在山上打他时没什么区别。 卢浅悠冲了过来,何堇尧心惊,她伸手就要挠他的脸,结果只揪住了他的衣襟,恨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你不是出家了的吗?为什么没出家?!”她吼着问。 她这样,他还挺怕的,“你先别生气!” “回答我!我要听实话!”她气愤道,声音震耳欲聋。 “方丈说我尘缘未了,不肯帮我剃度,赶我下山。”他如实道,那天卢浅悠去找他,他不顾方丈的交代,出去见她,还了围巾,后来还送她到山脚下,回去后,方丈就说什么都不肯帮他剃度。 是,他忘不了她,放不下她,所以回来,暗暗守候。 “尘缘未了?什么意思?”她接着问,仍然踮着双脚,仰着下颌,紧盯着他的脸,两人的双.唇几乎贴在一起了。 “就是……就是还没能放下世俗,比如,亲人、朋友。”他解释,很耐心,平静地看着她。 “亲人、朋友……我呢?!放下我了吗?!”她继续逼问。 何堇尧一愣,其实,最放不下的,不就是她。 “你说话啊!”卢浅悠不容他思考,躲闪,回避,恨恨逼问。 “悠悠,别这样,你跟那个阿泰不是很好?干嘛还要问我这些?”他心悸地答。 卢浅悠鼻头更红了,“何堇尧,你就是想逼着我永远卑微是吧?你个混蛋!我现在,我现在不要离婚了,从今天起,我要你承担起一个做丈夫的,应负的责任!你想自己一个人潇洒地活着,没门!” 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离了,跟他做陌生人,就算在一起每天都会想到那些痛苦,她也要! 她说完,眼泪就掉下了,立即伸手擦掉,双眼还恨恨地瞪着他。 “悠悠,你冷静点!怎么又糊涂?!跟阿泰在一起不幸福吗?!你不能再浪费自己的青春和感情!跟我捆在一起是没幸福的!我就是一人渣!”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沉声吼。 “别找借口,别在我面前装作多伟大了,何堇尧,我就不离婚了!”她倔强道。 何堇尧气得咳嗽,咳嗽时还有点血腥味,卢浅悠走去倒了杯水给他。 “你老了,难道眼也花了?广告牌施工的安全防线也没看到?!”听说他幸好没被框架结构砸到,不然早死了。 她嘲讽地问了句。 “当时有点走神。”他想到了阿泰的话。 “您不是都快立地成佛了嘛?怎么还会走神啊?”她继续嘲讽地问。 何堇尧讪讪地笑了笑,没反驳,“悠悠,离婚的事,你好好考虑清楚了,你现在条件这么好,又这么优秀,多得是好男人围着你转……” “何堇尧,想到我将来会跟别的男人上.*,将来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心里,就一点点不难过?!把我拱手让给别的男人,你就不嫉妒?!我知道了,你到底还是最爱简霏的,对我,压根就没爱!”她心颤道,双拳紧握。 何堇尧怔住了,心脏在撕扯,从没想象过,只知道,即使痛苦也要忍着!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走吧,我要休息了!”他冷硬道,从她的话里也明白,她跟阿泰压根没发生过关系,她说的是将来。那个阿泰到底是真老实还是装的? “我就不走!”卢浅悠厚着脸皮道。 “悠悠,这不像你!” “这都是被你逼的!明知道你不爱我,我还犯贱地要跟你在一起!何堇尧,你欠我太多了,我现在就要你还!你还我女儿!还我爱情!”既然割舍不掉,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她,给她一点温暖和爱? 那是她最需要的,他就是不肯给。 何堇尧怔住了,他要怎么还? 看着她又要哭了的样子,他上前,要帮她擦眼泪,卢浅悠却一个忍不住,抱住了他,拳头在他的后背重重地砸,脸埋在他的心口。 “我想要的幸福,只有你能给!为什么你不肯给,还总叫我去找别的男人给?!别的男人再好,也不能给我想要的幸福,你懂不懂?!你就不能主动点吗?!你个自私鬼!”她哭吼道,缩在他怀里哽咽。 何堇尧心悸又心疼着,反手将她紧紧抱住。 卢浅悠哽咽得更厉害,泪水早已湿.了他一大.片衣襟。 “因为我试过,结果还是伤了你!我怕再伤了你啊!”何堇尧流着泪,颤声道。 “你怕了就不能学吗?!”她反驳,将他推开,仰着头,控诉地瞪着他。 “我是不会离婚的!这辈子就这样了!”没容他说话,她恨恨道,将眼泪擦干净,拿了自己的包去了病房卫生间。 何堇尧陷入了疑惑里,到底该怎么做,她才会高兴?! 本以为,放手,她会幸福。 现在…… 卢浅悠从卫生间出来后,已经恢复冷艳的气质,仍然戴着帽子,描着淡妆,双.唇吐得很红。 “你什么时候出院?”她淡淡地问了句,气场很强的样子。 “后,后天!”他有点结巴地答,卢浅悠放下了包,“你现在马上躺下休息!” 她命令了句。 何堇尧连忙过去,在*边坐下,“悠悠,你要冷静点!” “我现在很冷静!”她冷声道,将他推倒,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动作十分熟练,心思细腻地将被子边缘掖紧。 “以后别让我再听到我不想听的话!”她说完,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上的他,“该想清楚的是你!为什么要领养一个唇裂、口吃的女孩?”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卢浅悠冷淡道。 该说的,她都说得那么直白了,就看他会不会行动了。 —— 卢浅悠去了孤儿院,见到了那个叫双双的,不到四岁的小女孩,比她小时候要洋气多了。可爱的bobo短发,白.皙柔嫩得像可以掐出.水的肌肤,如黑葡萄般的双眼,长长的睫毛…… 那双小.嘴唇很粉润,看不出是做过手术的,除了说话有点结巴,没任何缺陷。 她带她离开了孤儿院,何堇尧本来就已经办好手续了,本来打算接走她的,结果出了意外。 “双双,我,我是你的妈妈,跟妈妈回家,好不好?”她蹲在孩子的面前,柔声问,这么可爱的小女孩,难怪何堇尧会喜欢。 其实,他也挺有善心的。 双双很乖巧,没说话,只点头。 她当天就带她去了景园,蓝烟本就很喜欢孩子,听说这孩子是何堇尧领养的,有点意外。 “他领养的孩子,你带回来干什么?” “妈,我不想离婚了,不想放过他!”卢浅悠很直接道,蓝烟惊讶,这时,阿泰刚好进来。 他听到她的话了。 卢浅悠大方地迎了上前,带阿泰出去了,“阿泰,我真不会再离婚了,对不起,我试过,但是没办法接受,可能,除了何堇尧以外的任何男人,我都不可能会再接受的吧。我有感情洁癖,其实也就是一根筋,做不到移情别恋……” 她直白道,阿泰木然地看着她,那颗心正在难过。 “你不怕他再伤害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泰略显激动道。 卢浅悠轻轻地摇头,“怕,我现在不离婚是不想接受别的男人,但不代表就立即跟他在一起了。” 那些伤痛,需要时间治疗,慢慢淡化。 阿泰有些不解,只知道,他出局了。 “小姐,那天在餐厅,我对他说,我跟你上.*了,他笑笑没说什么就走了……不知道他信没信……” “阿泰你怎么能这么说?!”卢浅悠气恼地反驳,想到何堇尧说他当时失神才没看到广告牌,他当时是因为听了阿泰这么说才失神的吧。 阿泰笑笑,“小姐,我回东南亚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来打扰。” 他说完就走了。 卢浅悠看着阿泰的背影,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何堇尧出院后去找双双,孤儿院的人说,被他妻子领走了,于是,他找到了景园。 只看到了双双和蓝烟,“你来正好,悠悠这两天例假,身体不舒服,没精力照顾双双,早上疼得都没去上班。” 何堇尧立即放下双双,“她在楼上?” 蓝烟点头,何堇尧立即几乎是跑着的,奔上楼去!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46章:分房睡7000 蓝烟是故意说得这么夸张的,小产后,虽然经.血量比以前多,但休养调理得不错,痛经的症状并不严重。 何堇尧以为她现在妇科有问题的,紧张得很,三步作一步地冲上了二楼,直奔她的卧室。 卢浅悠躺在*.上,一动不想动,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她蹙眉,微微抬起头,小腹稍微用力就有经.血从体内涌.出,那温热粘.稠的感觉教人好不难受。 轻皱的眉头在见到进来的人时,皱得更紧了。 他怎么来了?! 何堇尧关上房门后匆匆转身,见到*.上的她,嘴角微微上提,露出一个自然的浅笑,大步走了过去,“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焦急的情绪被理智控制后,他恢复镇定,有点尴尬、腼腆,淡笑着看着她问,已经站在了*沿。 卢浅悠躺了回去,表情不悦,“我身体好不好,你关心么?”她嘲讽反问,撅着嘴,气呼呼的样儿。 “我……”何堇尧被她堵得哑口,“悠悠,我愿意看到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肚子是不是特别疼?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就是护士,不需要去医院!你来干什么的?接走双双的吗?既然你领养了她,我也是她的妈妈,有权利和义务照顾她,带她玩。”卢浅悠冷淡道,她是厚着脸皮要继续跟他做夫妻的,但也没厚脸皮到求着他的地步。 所以用这冷冷淡淡端着的态度面对他。 何堇尧挑眉,“好,你喜欢她就好!真不用去医院?” “来例假去医院,被人笑话死。”卢浅悠小声嘀咕了句,“嘶……” “怎么了?!”见她在难过地抽气,他连忙问,一脸紧张的样儿被她看在眼里。 这混蛋,其实心里非常关心她的吧? 卢浅悠鼻头酸涩,心里泛着苦涩,那苦涩之中又渗透着丝丝甜意。 爱情是什么? 即使很痛,也还想在一起。 “肚子疼!”只是有点疼而已,她故意表现得很疼的样儿,翻了身,蜷缩着身子,面对他。 何堇尧心里更急了,没照顾过痛经的女人,可以说是毫无经验。 “怎办啊?让你去医院又不去!”他在*边坐下,又心疼又着急地问。 “我被窝里的暖宝宝不热了,你帮我拿出去充电,我不想动。”卢浅悠懒洋洋道。 “哦,好!”何堇尧连忙道,那暖宝宝被卢浅悠的脚踢了出来,她那白.皙的玉.足很快又缩回去了。 何堇尧连忙拿起尚有余温的卡通暖宝宝,在房间里逡巡,找到了充电的插座给插上冲电,“你渴不渴?喝点热水会不会好点?” 回到*边,他又问,一脸温柔,十分耐心。 “不要,就是感觉肚子很凉。”卢浅悠轻声回答,仍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肚子凉…… 何堇尧的视线下移,到她的腹部,不禁就想起了她小产的事,心脏抽紧,闷闷地疼。 不由自主地在*沿坐下了,双手用力搓.揉了一会儿,摩擦起热,一手探进了被窝里,她被窝里没什么热气,难怪冷! “你干嘛呢?”卢浅悠好奇,刚问完就感觉到了肚皮上传来丝丝的暖意,他那粗糙温热的手,正在她的小腹轻轻地滑动。 那股暖流从肚皮渗透,一路往上,渗透进了心窝里,她不由得闭上双眼,仿佛他的手正在抚.慰着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何堇尧细细地轻轻地揉着,享受这种照顾她,能给她一点帮助的感觉。 他为她做的太少了,也就她疯了那段时间,无微不至地照顾过她。 “阿泰走了,我跟他说清楚了。”她闭着眼,轻声道,希望他能够主动点,不要再退缩。 何堇尧手上的动作微顿,转瞬恢复自然,“傻!” 他沉声道,喉咙梗着,心疼她的傻,感动于她的执着。 卢浅悠眼眶涨热,“你比我更蠢!”她咬着牙道,气恼他的愚钝。 何堇尧苦笑,“我是蠢!”说完,起了身去拿已经烧热的暖宝宝,他将暖宝宝塞在了她的肚子上,又帮她掖被子。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他平静道,卢浅悠蓦地睁眼,直接爬了起来。 “你干嘛?刚掖好的被子,暖气又跑了!”他沉声道,语带斥责,但不是真生气,满心的*溺。 “我要跟你走,这是我娘家,我这个已经嫁了人的闺女老呆在娘家不好。最近媒体经常问我,到底离婚了没有,我觉得这样下去,影响我的事业,所以,我要跟你住一起!”卢浅悠披着一头有点乱的头发,坐在那,板着脸道。 这个混蛋,不要留下照顾她,居然要走! 何堇尧满脸的一个大写的错愕。 她是铁了心地要跟他在一起的! 他在*沿蹲下,仰着脸看着她,“悠悠,你真冷静地想清楚了?” 他诚恳地看着她,柔声问。 这张已经皮肤松弛,显出老态的脸,这一头花白的头发,这个只会伤害女人,从不懂爱的,一无是处的男人,她真的愿意,再把余下的人生交给他? 何堇尧此刻在她面前,是自卑的,也是虔诚的。 “何堇尧!你现在怎么一点也不男人?!还要我说多少次?!”她气了,气他的退缩,“我就是想这么将就着跟你在一起过了!” 吼完,她揭开被子冲下*,快速地去了衣柜边,拉开柜门,扯出行李箱打开,然后,她开始拿柜子里的衣服,疯了似地将柜子里的衣服全都往箱子里扔。 何堇尧发现,她现在的脾气不是一般的暴,暴得让他有点害怕。 看着她身上只穿着睡衣,还赤着一双脚,怕她冻着,连忙走了过去,一把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何堇尧!你干嘛?!我就要去新家住!”卢浅悠气愤道,纤细的身子被他抱着,放在了*.上,他扯过被子给她裹上。 “我没说不让你过去!我帮你收拾还不行吗?!你别动怒,成么?!”他弯着腰,双手按着她的双肩,耐心道。 他妥协了,她心里窃喜,不过还一副挺生气的样儿。 “给我找一套衣服。”她命令道,何堇尧连忙去拿。 他给她拿了里外三层的衣服,她不满地撅嘴,“你当我过冬啊?” “穿多点!注意保暖的好!”他语重心长道,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只想什么都依着她,希望她开心,但是,对她不好的,他肯定不会让着。 卢浅悠心里暖融融的,裹着被子害羞地穿衣服,何堇尧连忙起了身,有点腼腆,他过去衣柜边帮她收拾行李。 —— 当何堇尧提着行李箱和穿戴整齐的卢浅悠从二楼下来时,蓝烟有点被震惊到了。 双双看到何堇尧,有点怯怯地跑了过去,冲他张开了双臂。 何堇尧放下行李箱,将双双给抱了起来,“乖,一会就跟爸爸,还有妈妈回家,好不好?” 卢浅悠看着何堇尧抱着孩子,语气那样温柔和蔼,不禁感慨,他真的变了,无论外表还是内心,现在的他,是一个充满爱心的男人。 她相信,他可以成为一个好丈夫。 双双看向卢浅悠,甜甜的小.嘴上扬, 她和她已经熟悉了,卢浅悠看着小女孩那甜美的笑容,也扬起嘴角,满心的温暖。 即使何堇尧不说,不承认,她也明白,他心里是真在乎她的。 何堇尧放下双双,去往蓝烟跟前,“阿姨,我把悠悠接走了,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他负责任地对蓝烟交代道。 蓝烟点头,眼前的何堇尧,在她眼里,是一个深沉而内敛的成熟男人,她相信,他不会再作了。 “回去好好过日子,你们都还年轻,日子还长着。悠悠比你小十来岁,你十岁的时候,她才出生,你二十岁的时候,她才十来岁,你又是男人,凡事让着她一点!”蓝烟轻声道,就算何堇尧以前过分,现在看在女儿的份上,她已经释然了。 何堇尧点头,唇角上扬,没说什么。 卢浅悠已经牵着双双的小手往外走了,何堇尧去拿了行李,连忙跟上。 不一会儿,三口人就上了车,何堇尧吩咐司机去的是新家。 —— 新家装修好后,她第一次进,和当初看的设计效果图一模一样。 双双在车上睡着了,何堇尧抱着她上楼,卢浅悠也跟着,何堇尧抱着孩子去了客房,他自己住主卧。 卢浅悠没跟着进去,一个人去了主卧,像在自己家一样,刚到主卧就看到了双人*.上方挂着的巨幅婚纱照,横幅的,好像是婚礼当天抓拍的,挺自然的,新娘子在笑,新郎没笑。 想起那天,她撅着嘴,皱着眉,心里还有一点小小遗憾。 何堇尧找来的时候,看到她在看着那婚纱照发呆,他走了过去,“挑来挑去,就挑了这一张上相的。” 他笑着道,笑得有点腼腆。 “婚礼后,这里是不是一直都在装修?”卢浅悠转过上身,仰头看着他问。 何堇尧点头,“嗯。” 虽然婚礼后,他很气愤离开去了罗布泊沙漠探险,这里的工程一直没停下,生气归生气,他没真要离婚,没想过要抛弃她,那时候骄傲,一直傲着,回来后去找她还端着,谁知,她情绪受了影响,孩子没了…… 卢浅悠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我以后要睡这里!你自便!” “那,那我搬客房去睡!”何堇尧连忙道。 卢浅悠又恼了,“随你!” 说完就倒*.上去了,钻进了被窝里,不想理这个蠢货! 何堇尧将屋里的温度调高,家里没暖宝宝,他把冰箱里的可乐倒了,装满了热水,裹上毛巾给她暖肚子。 卢浅悠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何堇尧上楼看了第三遍,她终于醒了,喊她下楼吃饭。 “我卫生棉忘带了,你帮我去买几包吧。”卢浅悠从卫生间出来,一手捂着肚子,何堇尧挑眉,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绯红,又连忙点头。 “你带双双吃饭,我先去买。双双自己会吃饭,不需要喂她。”何堇尧认真道。 “我知道,我以前实习的时候就在儿科,会照顾小孩。”她淡淡回答,何堇尧放心地点头。 双双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和她小时候一样,很会看大人的眼色,一点不娇惯。说到底还是因为是孤儿,心思敏感、早熟。 “妈……妈……你……好瘦……要多……吃……”她怯怯地开口,将自己小勺子里挖的蛋羹放进她的碗里,结巴道。 那一瞬,卢浅悠鼻酸,看着对面的孩子,就好像她就是她的亲生骨肉般,嘴角上扬,满心温暖,“谢谢……乖……” 第一次被孩子叫“妈妈”,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仍然感动。 她大口吃掉了那一勺蛋羹。 何堇尧开着车在路上逡巡,第一次给女人买卫生巾,犹记得以前沈霖渊打过电话向他咨询过,他当时装作经验丰富地说,现在流行卫生棉条。 彼时,他已经站在了摆满卫生棉的货架前,这琳琅满目的,要选哪一种? 旁若无人地左挑右选,还仔细阅读包装背面的说明,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走过来,见一个虽然穿着很有品位,但头发花白,皮肤松弛的“中年男人”在选卫生巾,纷纷侧目,不觉得有爱,反而觉得很猥琐。 一个女孩从他身边拿过一包卫生棉,迅速跑了,“吓死我了,猥琐大叔,我好怕他骚扰我!赶紧走!” “穿得挺有品位的,不知道是不是冒牌货!这么一大把年纪来买卫生棉,会不会是回家……好变.态!” 何堇尧起初没在意,乍然听到她们的对话,看了过去,那几个女生像见了鬼似地,连忙跑了。 他挑眉,他真有她们说得那么,猥琐?苍老? 还是精挑细选买了一堆,结了账,迅速出去了。 到了车上,何堇尧开了头顶上方的小灯,特意调了后视镜,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头发虽然很短,仍然可见白色的头发茬,皮肤是因为很久没保养,松弛了,五官还在,不丑,是很老,很憔悴。 自己看自己都觉得陌生。 那时候,面对五个月大的孩子的离去,他是伤心、后悔过度,再加上为疯掉的卢浅悠发愁,就白了头。 以前以为*白头是书上杜撰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明白,原来真可以。 他呼了口气,本不在乎自己现在容貌的,但想着以后还是卢浅悠老公的身份,突然就在乎起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都帮双双洗过澡了!她现在在楼上画画呢!”何堇尧刚进门,她就从沙发上下去了,跑到了他面前,扬声道。 刚刚还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何堇尧扬唇,“找了很久,不知道该买哪一款,耽误了点时间。”他解释,手上的一大包袋子已经被她抢过去了。 “天!这么多!”何止是几包,简直几十包了,卢浅悠惊叹。 “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去买!”他笑着道,一脸温和。 “合适!这个又没什么好挑的!”她抬起头,看着他回答,“你快去吃饭吧!” 何堇尧点点头,没说什么,去洗手吃饭了。 —— 卢浅悠从双双房间回到主卧,见何堇尧拎着行李箱堵在门口,她蹙眉。 “我去客房睡。”何堇尧面无表情,淡淡说了句,没有笑。 卢浅悠眨着眼皮,心里有一点点不愉快,但是,要她真跟他没有隔阂地同睡一张*,她确实还不会习惯。 但他这么主动地要分房睡,她心里惴惴的。 她轻轻地挪开了身子,何堇尧连忙迈开步子,逃也似地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是他做的早餐,大人小孩的都有,她今天要上班,下楼就已经穿戴整齐了,看着围着围裙十分居家温暖的男人,卢浅悠有种幸福的错觉,其实不是错觉,是真的感受。 这是她曾经幻想过的生活。 “你今天要上班?身体舒服些了?”他看着打扮干练的她,扬声问。 卢浅悠点头,昨天是例假第三天,今天就少多了,肚子也不疼,她坐下了,“你一会儿送我去上班吧?我还没告诉司机搬来这边了,让他立即过来肯定赶不上。” 她边说边打开了手机,习惯性地浏览备忘录,看今天的工作安排。 何堇尧将一杯温开水放在她的手边,又放了杯牛奶,卢浅悠先喝的温水。 “好!我送你!”他很爽快道,能送她去上班,是他的荣幸。 卢浅悠边吃饭边看手机,何堇尧挑眉,“吃饭别看手机,很忙么?要是很忙就招个助理!” “阿泰走了,是挺忙的。”卢浅悠淡淡地答,不再看手机,“招人一时半会儿要找不到可靠的!” “这样,我帮你找一个。”何堇尧淡淡道。 卢浅悠看向他,“你帮我找?不会又是你的哪个旧相好吧?”她酸酸地问,半玩笑的味道。 “你……!”何堇尧气恼,冲她白了一眼。 “这种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婚纱就是……” “我跟文莱以前只是朋友!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以前也没搞过!并不是所有我认识的女人,女性朋友,我们都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他忍不住地解释,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那个文莱,自打告诉了他那个真.相后,他就跟她决裂了,现在混得并不好。 他以前虽然可恶,但也懂人情世故,不可能让跟自己尚了*的女人给妻子设计婚纱的。 卢浅悠见他有点生气了,在心里偷笑,他的解释,她信。 愉快地吃了顿早餐,她赶着出门,快出门时双双才下楼,乖孩子特意跑到门口跟她说了再见,“在家乖乖的,妈妈最近挺忙的,等周末的时候,我们跟爸爸一起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好!”双双答应道。 卢浅悠嘴角的笑容更深。 何堇尧充当司机,送她去疗养院上班,在停车场,他没下车,“你下班我再来接你。” “你怎么不下去啊?不送我到办公室吗?”不应该是他先下去为她开车门吗?为什么一动不动的? 何堇尧抬腕,“我今天也要去事实所开会,时间快来不及了,就不送你上去了。” “你连公文包都没带,上什么班?不想送我拉倒,晚上也不要来接了!”她生气道,知道他是在撒谎。 “悠悠……我……你别生气,怎么总动不动就生气?” “因为你气人!干嘛不送我上去?我这个老婆会给你丢脸还是怎样?”她没好气地反驳。 是我怕自己给你丢人! 何堇尧在心里反驳,该有愧的,不自信的人是他! 但是,他没吼出来,立即摘掉了安全带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爽快地为她拉开车门,停车场有不少卢浅悠的同事,他们是疗养院的管理阶层。 卢浅悠心里这才舒畅,不紧不慢地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姜总早!” “早!” 扎着马尾的卢浅悠露出优雅的笑容和白色贝齿,跟同事打招呼,何堇尧也微笑礼貌地点头,“这位是我老公,何堇尧!” “何先生早!” “你们好!”何堇尧心口划过一道暖流,对他们笑着点头道。 几个同事先走了,见何堇尧愣着不动,卢浅悠又皱了眉头,不满地看着他,何堇尧只好锁上车门,拎过她手里的包,送她去办公室,一直帮她送到了她办公室门口,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同事,她都为他们介绍。 “姜总的老公看起来好老啊,我记得那何家二少以前不是这样啊,怎么变化这么多啊……” 电梯门还没关上,何堇尧听到了一道八卦的女声,两个女人踏了进来,见到他,连忙闭嘴。 他仍面带微笑,但心里五味陈杂的。 在这些人眼里,他和卢浅悠显然是不配的,是他配不上她。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每天都送她上下班,也承受着那些异样的目光,不知卢浅悠有没有听到这样的八卦,她一直都很平静。 卢浅悠发现,何堇尧闲暇时不是陪孩子玩就是在看书,他自己吃的饭菜也很素,说是在寺院那段时间习惯了,现在吃荤腥喝酒抽烟都很不习惯。 最让她好奇的是,他好像真的戒色戒欲了,有几次她故意在洗澡的时候让他递东西,他看到赤身裸.体的她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真的提前老了,那方面也不行了么? 那他们还要不要小孩了? 何堇尧端好一盆的热水进来卧室,刚洗完澡的卢浅悠坐在*.上,见他来了,揭开被子坐在*沿,何堇尧蹲在木桶盆边,将她双脚放在热水里,水很热,但不烫脚,里头飘着草药香。 他每晚都会这么帮她泡脚,卢浅悠看着蹲在跟前,照顾自己,一点脾气都没有的男人,手不禁抚上了他的头。 “怎么还有这么多白头发啊……你到底去看了没有?医生怎么说啊?”她轻声问,满眼的心疼,她最近很忙,自己都顾不过来,根本顾不上他,同事们说他老,她不是不知道,劝他去治疗过。
题外话: 今天七千字完毕! 【闪婚闪离】第047章:你是她司机吧?7000 被热水泡得通红的双手从水里离开,拿过一旁*尾凳上的毛巾,他轻轻地帮她擦脚,嘴角因她的话而轻轻上扬。 抬起下颌看着她,“这不是病吧?医生看不了!”他笑着道,很无所谓的态度,好像一点不在乎自己的外貌。 “你都没去看怎么知道看不了?”她反驳,看着何堇尧端起木桶去了卫生间,她坐在*.上,等他回来。 他的白头发应该不是生病了,是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的吧?犹记得以前做护士的时候,有个12岁的小男孩溺水,抢救无效死亡后,她的妈妈*之间,头发花白了一片。 就和她在孩子流掉后精神失常是一样的,都是心理原因。 过去那么久了,她已经渐渐地恢复了,以前做护士,什么样的死亡没面对过?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正常人强。只是何堇尧,为什么过去那么久,还没能恢复? 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也挺重情重义的。 “你早点休息,我也去休息了。”他把卫生间打扫好之后出来,对她沉声吩咐。 卢浅悠揭开被子下了*,拦在他的面前,“你今晚别走,留下帮我暖被窝,我最近有点怕冷!”她略带霸道地说道,不这么主动地留他,他是不会留下的。 何堇尧有点担心,“真的?这几天气温不低啊!” “就是冷!你留下帮我暖被窝!”她任性道,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很不喜欢同在一个屋檐下,他跟她客客气气的感觉,她想要的是那种亲密无间,相濡以沫的感觉。 他现在比过去沉默太多了,以前是因为瞧不起她,不愿搭理她,现在好像是不好意思跟她说话,两人很少交流,很少说心里话。 “我,我还没洗澡,我先回房冲个澡。”何堇尧僵硬道。 “你就在我这洗啊!” “这边没我的衣物!”他说着,轻轻地将她的手臂拿开,快速去了门口。 他好像不情愿跟她睡一起似的,卢浅悠怔忪着,满心复杂。 她的心思,他明白。 花洒下,何堇尧一动不动的,失神着。 也许她已经走出来了,但是他还被禁锢着,没勇气跟她亲近。 他自嘲地扬起唇角,笑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只不过苦了她了,明明可以再找到一个优秀年轻的男人,非要在他这株枯树上吊死。 磨磨蹭蹭地洗了个把小时,他才离开卫生间。 卢浅悠以为他今晚不会再来主卧睡的,没想到个把小时候,终于有了动静。 她侧躺在*.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上网,何堇尧挑眉,“你怎么躺着看手机,很伤眼的,不懂吗?” 有点生气地对她教训道。 卢浅悠嘴角上扬,挺喜欢这种被他管着的感觉的,其实不是管,是关心。 “无聊啊,谁让你让我等这么久,洗个澡而已,比我泡澡还慢!”她关了手机,开了灯,没转身,闭着眼说道。 何堇尧被堵得哑口,轻轻地坐下了,揭开被子上.*,被窝里不冷不热的,哪是她说的那样冷! 更确定,她是故意的。 *垫沉了沉,卢浅悠有点紧张地屏息,感觉他躺了下来,这还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在他们自己的家里同*共枕。 他平躺着,她面朝里,侧躺着,两人之间离了很大的距离,即使隔得有点远,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暖融融的体温。 卢浅悠等着他主动靠近,抱住自己,可惜,没有。 他就像一块的木头,处于被动的状态,从不主动。她懒洋洋地翻了身,“真冷,打心底由内而外的冷!”说着,抱住了他的健硕身躯,她面对着他,右手手臂熊抱着他的上身,右腿圈在他的腿上,像抱着一只大火炉。 “是不是体寒?到底去做过检查没有?妇科正常么?”何堇尧担心地问,仍然一动不敢动,全身紧绷着。 “正常啊,没什么炎症,子.宫很健康,卵.巢也健康。姜珩说,恢复得很不错,都可以备孕了!”卢浅悠说着着,将话题往那方面绕,希望他能明白,她还是想和他再要孩子的! 都可以备孕了…… 何堇尧的心,轻轻地悸动了下,显然,她的心态比他好多了。 “是么,继续保持,抽空再去检查检查,你是护士专业出身的,应该比我懂,千万要养好身子。”他以长者的口吻道,假装没听懂她的话。 卢浅悠真气了,松开他,立即转身,失落地扁着嘴。 “何堇尧,你就想这么跟我一辈子吗?!你真讨厌!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你,除了*之外的那个自信、霸气的你!”卢浅悠激动道,现在的何堇尧,谦卑、随和,甚至是任劳任怨。 虽然这样是很好,但是,他仿佛像个正背负着十字架的罪人,弯着腰在生活。 这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悠悠,我是真变了。” “你这不叫变了,你这叫负罪!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都走出来了,你为什么还沉溺在那段痛苦里?为什么还要惩罚自己?不出去应酬,不出现公众视野,不去健身,不去做保养,成天过着单调、枯燥的生活,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心里会平衡些?”她激动反驳,一语中的。 何堇尧愣了下,翻了身,“不是这样,我是享受这种平平淡淡的清心寡欲的生活的。哎,之前就劝过你,不要再在我这浪费时间,你不听,这下后悔了吧?” 他的手抚上她的手臂,沉声道。 卢浅悠一把甩开他的手,直接翻身,侧躺着的何堇尧被他推得仰躺在*.上,她趴上了他温热的身躯! “何堇尧!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看着他,气愤地问。 “我……你,你别生气。”他哑口。 “我要听实话!”她霸气地吼,幽暗里,双眸里闪烁着亮光。 “我想照顾你,又觉得自己不是你的良人,怕再把你辜负了,就想看着你幸福。”他平静道,说的是实话。 她冷哼,脸逐渐地凑近他的脸,两人贴得很近,彼此的灼热呼吸碰撞在一起,何堇尧隐隐心悸,“瞧你说的,还真伟大……”她嘲讽道,唇逐渐地凑近他的,何堇尧全身更僵硬了,一时间屏息着,忘记了呼吸,心跳如雷。 柔软的唇,轻轻地擦上了他的,那一瞬间,敏感地如触电。 卢浅悠强抑制住狠狠吻下去的冲动,坏心地从他身上翻身而下,何堇尧心里一阵失落。 失落之余,又觉着自个儿挺傻的,居然还渴望和她亲密接触。 “睡觉了,伟大的何二爷!不知道到时候我给你戴顶绿帽子,你会不会也这么祝福我!”卢浅悠嘲讽道,故意这么说的。 绿帽子…… 何堇尧心里有点不痛快,若是在以前,早把她给蹂.躏了,现在,他只在心里苦笑一下,相信她不是那样随便的女人。 卢浅悠这一晚是熊抱着何堇尧睡的,醒来之后,她还如树袋熊巴在他身上,“快松开,我该去做早饭了!” “让阿姨做嘛……”她懒洋洋地撒娇道。 “阿姨做的怕不合你口味!”他反驳,早就摸清了她的口味,他现在也擅长做饭,阿姨做的,营养搭配不均衡,没他细心。 卢浅悠撅嘴,“真把自己当成我保姆啦?” 何堇尧笑着爬起,“做你保姆挺好,我的荣幸!” 这话是打心里说的,就想把她照顾好,弥补以前对她的伤害。 我可不想你只是我的保姆! 卢浅悠在心里嘀咕,他其实是很爱她的吧,只有真正的爱,才会如此任劳任怨,只可惜,他负罪感太强烈…… 何堇尧好像很排斥送她去上班,充当她的司机,他是心甘情愿的,就是不爱跟她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好像怕给她丢脸似的。 有几次她出席慈善活动,要他做男伴,他都拒绝了。 “你又不陪我去,你想让我约谁去?!别的男人吗?!”卢浅悠拿着一套初夏高级定制款男士西服站在书房,对着手里拿着书坐在书桌边一脸柔和笑意的他吼。 何堇尧摘掉眼镜,看向她,也看到了她手里的那套西服。此刻的她,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长发盘起,看起来性.感不失优雅。 “我让顾大状陪你去?他不正好是你们的法律顾问?”他笑着道。 卢浅悠气了,一把将西服摔在了地上,“何堇尧!你不陪我去就算了!我也不要你好兄弟陪!” 她气愤道,说完就转身。 何堇尧连忙跟上,拿起沙发上的围巾披肩,追着她下楼,“我送你过去!” “我不要!”她边下楼边吼,双双被蓝烟接去了,不怕吓着她。 何堇尧执意地跟随着她出门,到了外面,立即为她披上披肩,“别生气了,听话,我过去会折了你的面子!人家会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他笑着道,略带自嘲,也半开着玩笑。 卢浅悠冷哼,“你别解释了,你就是自私!”她瞪着他说道,故意的,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 何堇尧没再吱声,只为她开了车门,卢浅悠还是配合地上去了。 “是酒宴,别喝酒,香槟可以少喝点!结束前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不走,就在停车场等你!”他边开车,边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坐后排的她,嘱咐道。 卢浅悠还在生他的气,根本不理他。 他平时都不让她坐副驾驶的,说不安全,都是坐后排。 她觉得,他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是她的老公。 车子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下,何堇尧刚下车就看到了一对俊男靓女,是沈霖渊和虞希。 两人皆穿着高端定制的礼服,宛若一对模特。36岁的成熟男人,一点不显老,皮肤仍然光滑有弹.性,泛着光泽。这是他不能和沈霖渊比的。 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虞希,身材仍然完美,曲线婀娜,一袭湖蓝色订制纱裙,高贵而典雅。 他们看到他了,手挽手地走了过来,虞希裙摆有点蓬松,沈霖渊细心地为她轻轻托起,绅士而有爱。 卢浅悠也看到了他们,看着他们恩爱幸福的样儿,好生羡慕。 明明他们也可以的,可那块死木头不配合啊…… “三哥,嫂子!” “悠悠!二哥!”卢浅悠先开口叫他们,虞希回应到,又看向何堇尧,好奇他怎么没穿礼服,身上只穿着居家的背心和衬衫,很随意。 “走吧,时间不早了!”沈霖渊抬腕看了眼手表,催促了句。 卢浅悠愣着不动,“快去啊,小心裙摆,我就在这等着,提前打给我!”何堇尧上前,轻轻地帮她脖子上的项链给整了整,笑着道。 “二哥,你不去啊?就让悠悠一个人出席?”虞希一脸的不解,卢浅悠这下更鼻酸了,一脸的不高兴和委屈。 “我现在不爱出席这些应酬,嫂子,你回头在晚宴上帮忙照顾着她点儿!”他看着虞希,笑着自然道。 “二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夫妻俩一起参加多好啊,干嘛让悠悠一个人出席!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虞希对何堇尧指责道,现在的何堇尧还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二少么? 老了,心性也变了。 “三哥,嫂子,你们别勉强他了,我们走吧!”卢浅悠仍然一脸不高兴,说完就走。 踩着高跟鞋,裙摆也不短,没走几步,差点被踩到的裙摆绊倒,幸亏虞希适时地扶住了她,何堇尧也连忙冲了上前。 还是不放心地要送她,卢浅悠默许他的行为,出了电梯,到了会场的红毯,镁光灯闪烁,何堇尧很不自然,尤其见着有记者过来,他连忙松开了卢浅悠的裙摆,逃也似地走了。 卢浅悠的心猛地一沉。 “姜总,您一个人来吗?刚刚那位,是您司机吧?”记者上来搭讪道,卢浅悠笑笑,担心记者会问更多,不方便正面回答。 何堇尧还没进电梯,一旁墙壁上的小屏幕里正直播着,记者的话,他也听到了。 司机…… 心里堵着,十分难过。 他从没想过会有今天,他何堇尧也会有自卑的一天! 就好像曾经的口吃的卢浅悠,没自信跟他在一起,即使是他老婆,她都没勇气对外承认。 他现在也是这样,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以前还有点英俊潇洒的外貌,现在连外表都没了。 回到车里,他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包不知放了多久的香烟,没过保质期,几个月来,第一次有想吞云吐雾的冲动,给自个儿点上,大口地吸了起来。 可以想象她现在如何被人拥戴,受人尊敬,而他,只有做她背后的男人的份。 也许此刻,正有优秀的男人同她搭讪,也许,她正在陪人喝酒,也或许正在跟男人跳舞……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何堇尧对她叮嘱的话,她非但没听,反而报复性地不停地喝酒、应酬,有男嘉宾邀请她跳舞,她来者不拒,别人问她老公为什么没来,她只能说,他忙。 这个何堇尧,到底要负罪到什么时候?! “悠悠,你少喝点,我见你喝了不少红酒了,红酒后劲也不小的!”虞希不放心地过来,对面颊已经红.润了的卢浅悠提醒道。 她摇头,“没事儿,嫂子。” 沈霖渊过来,贴在虞希耳边,“何二一直在停车场等着,你怕什么,让他急急、气气也好。” “我担心的是悠悠的身体!”虞希轻声道,想着喝的是红酒应该没问题,索性也不劝了,看着卢浅悠又被人邀请去跳舞了。 何堇尧一直在等,等得哈欠连连,看看时间,已经晚间十点了。 刚想打电话问问,就见着一对陌生男女走了过来,他们去了他隔壁的一辆suv里,不一会儿,隔壁的车子震了起来。 他蹙眉,隐约可听到女人的叫声,觉得吵,发动了车子。 “姜总,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的车子就在那边!” 何堇尧路过电梯口,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即停车。 “不用,刘总,我,我有车子的,在,就那辆。”正好看到了何堇尧的车子,满身酒气的卢浅悠嘟囔道。 何堇尧看着男人扶着搂着醉了的她,哪里还淡定,连忙从车上下来,走了过来。 男人面生,英俊倜傥,不像本地的,不然他不会陌生。 男人见何堇尧过来,“你是姜总的司机?姜总今晚跟我走,不需要你送了。” 他说着,掏出钱包,从里头抽了几张百元大钞,往何堇尧的怀里塞。 即使他现在再好脾气,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 何堇尧接过钞票,一挥手砸在了男人的俊脸上,“我去你.大.爷!瞎了狗眼了!老子是她男人!” 他霸气地吼着,一把将醉醺醺的,一身酒气的女人扯进自己怀里。 “你说什么?你,你……”男人大跌眼镜,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皮肤松弛看起来上了年纪的男人会是她男人! 何堇尧想着这男人刚刚明显想把卢浅悠给拐走占便宜,气得握紧拳头,朝男人的俊脸砸去,“别让二爷再在京城看到你丫的,看到一次揍一次!滚!” 他嚣张道。 “好耶好耶!二哥好威武!”他怀里酩酊大醉的卢浅悠看到这一幕,拍着手,踢着高跟尖嘴皮鞋嚷道。 何堇尧看着卢浅悠这下,脸色很不好看,打横将她抱起,朝自己车边走。 “我,我还要喝酒!” “给我坐好了!”他把她放在后座,系上安全带,边沉声喝斥。 让她别喝酒,她还喝这么多! 何堇尧委实生气,重重地甩上车门,自己也上了车。 “对哦……我还跟你生气的……你干嘛管我,凭什么管我,都不承认是我老公!你不承认,我就去找别人好了……” 卢浅悠想站起,被安全带束缚着,又坐了回去,打了个酒嗝,满车厢的酒味。 何堇尧更窝火,刚刚他是嫉妒的,无比、非常! 但是,这个机会是他自己给的,也怨不得她。 “你给我老实坐好!”何堇尧看了眼后视镜,板着脸喝了句,卢浅悠一点不听话,在后座又唱又笑,还说了今晚跟谁谁谁跳舞了,喝了多少酒。 何堇尧听得满心酸涩,像被打翻了醋坛子。 终于到家了,她死活不肯下车,“你谁啊?你都不承认,不承认是我老公,我,我还理你干嘛?你,你干嘛把我带回来,我要和那个刘总继续……” “卢浅悠!”何堇尧扬声怒吼,有想揍人的冲动,这个小磨人精! 卢浅悠吓得哆嗦了下,一直坐车里不肯下来的她,这才缓慢地不情不愿地从车里下来,何堇尧怕她摔着,扶了她一下,她嫌高跟鞋碍事,任性地踢掉。 何堇尧叹了口气,去捡起,要抱她。 “不行,我要你背着!”卢浅悠任性道,撅着嘴,一副野蛮霸道的样儿。 何堇尧拿她没办法,只好惯着她,腰弯得很低,赤着双脚的卢浅悠孩子气地往他身上跳,也不怕摔着,因为他不可能把她摔着的。 她成功地趴在了他的后背上,何堇尧一点不觉得沉,仿佛没背。 “不要回屋里,背着我,沿着草地,转,转一圈!”她任性道。 何堇尧*她,只好依着她。 “冷不冷?把披肩裹好了!”他沉声叮嘱。 “不冷!裹好了……”她趴在他的背上,心满意足道。 他微微扬唇,满心*溺,“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酒了,知道么?喝醉了好受么?!” “我高兴!你管我啊?都怪你!就因为你,我才喝酒的!你干嘛不陪我应酬?我给你丢脸了还是怎么的?”卢浅悠鼻酸道,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看三哥和嫂子,他们出双入对的,我呢?人家都还以为我是单身呢!”她接着道,“你下次再不陪我,我在外面就胡来给你看!” 何堇尧把她放下,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不是我觉得你给我丢脸,是我觉得我给你丢脸了!”他心塞地说道,“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 他看着她的脸,轻声道,语气里夹着落寞,“或许,从来就没配得上过。”他的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平静道。 “只要你爱我就配得上!”她反驳,吼完就捧住了他的脸,双.唇狠狠地碾压住了他的唇,霸道地像以前的那个他! 何堇尧有点错愕。 春夜,草地,星空下,女人捧着男人的脸,狂肆地吻着,激情,感染着他…… 逐渐地,他的手臂抬起,反手将她圈紧,一只大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有点僵硬地回吻着她…… 平素隐忍着的冲动,在此刻疯狂了起来,他逐渐地反被动为主动,狂野的吻让她有点招架不住,心跳如雷。 多久没这么跟他亲密接触了? 是喜欢的,也是渴望的,唇齿厮磨,再亲密不过…… 松开时,她气喘吁吁,脸颊燥红,“老公……去屋里吧……”她婀娜的身子贴着他的,磨蹭着撒娇道。 大胆也害羞,说完,脸更红透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48章:我爱他!6000 酒精的作用,她才敢这么大胆,这么无所顾忌地做这样的暗示。何堇尧看着她那红透了的,无比诱人的脸儿,心头如数只蚂蚁在爬,痒痒的,悸动着。 一个冲动,就将她纤细的身子给横抱起了,她双臂下意识地挂住了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侧颈,脑袋轻轻地磨蹭,喘着粗气,也深深吸气,吮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 他现在不爱用男士香氛,身上是那种纯粹的男人味儿,还有一丝丝很久没闻到过的烟味,不难闻,反而更有男人味儿。 卢浅悠无比贪恋这种感觉,迷离的双眼里盛满了对他的爱恋,看着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她纤细的手指忍不住抚上,轻轻地点动,何堇尧因她这小小的举动,呼吸更加粗重,咽着口水,那喉结上下滑动,更加地性.感诱人。 “悠悠,别玩了!”他沉声低喝,刚好进了屋里。 一楼一个人没有,双双还在蓝烟那,保姆自然不会出来打扰。 卢浅悠非但没不“玩”,反而玩得更厉害,也许是荷尔蒙的刺激,也许是情愫的驱使,她一个没忍住,吻上了他的脖子,还调皮地含.住那凸起的喉结,小.舌舔.舐了下。 何堇尧只感觉两道热流从腰的两侧穿过,在丹田汇聚,那久违的情.欲,徒然升起,体温也在升高。 “悠悠……唔……”他正要阻止她的顽皮,卢浅悠突然伸长脖子,迅速地吻住了他。 何堇尧这下又懵了,完全不知所措,她像头小野兽,迅猛而主动,攻击他这头失了往日威风的老*。 他身子不稳,怕摔着,瞥见身后的沙发,索性跌坐了进去,“唔……唔……”他想说话阻止她,她像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片绿洲和水源,*难挨的人一般,不肯松开他,不停地吸吮。 长期的禁欲,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那方面的功能,已经不需要了,现在…… 换气时,仍有点理智的他抱着她起来,卢浅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感觉很热。 不一会儿,那件黑色的晚礼服已经被她自己丢在了楼梯上! 何堇尧愣了下,转而快速上楼,去了主卧…… 她已然准备好了,闭着眼,等待着,然而—— 何堇尧看着她平坦小腹上的细纹,刚刚还全身火热的他,突然间像被一瓢冷水,从头浇下。 周身冰冷,如同置身于那个大雨滂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满手沾染着她血水的黑夜……痛苦和绝望此刻已经蚕食了他的心,哪里还有那份情.欲…… “老公……怎么了?”卢浅悠张开双眼,身子瑟缩着,不解地看着他,轻声问。 为什么那激情的暴风雨还没到来? 何堇尧回神,扬唇轻笑,知道她此刻需要,他又低下头…… —— 宿醉的滋味委实难受,刚有点意识,卢浅悠只感觉头疼,在大*.上翻了两个滚,“好难受……渴啊……”她嘟囔道。 何堇尧进来时,手里端着一杯茶,朝着*边走近,满眼的*溺。 “活该!”*溺地斥责一句,走到大*左侧,卢浅悠斜着身子,头快要掉下*沿了,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遮掩了脸颊。 “头也疼……!”她撒娇道。 “更活该了!谁让你沾酒!”他又气又心疼道,粗糙大手轻轻地抚开她脸上的发丝,露出那张染着撒娇和小情绪的脸儿。 “谁让你不跟我去……你下次再不跟我去,我继续喝,还跟别的男人开.房呢!”卢浅悠又翻了个身,趴在了*.上,脸朝下,头发像丝缎,垂坠着。 何堇尧气得额角抽.搐,“你试试?!”他威胁道,“把凉茶喝了!” 他蹲了下去,左手将她的头发往上撩,右手托着水杯,往她嘴边凑,正口渴的她迅速地接过水杯,“咕噜噜”地很快就喝下了大半杯。 她舒服地翻了个身,仰躺在了大*.上,双.腿孩子气地抬高,然后重重地放下,一脸小情绪的样儿。 喝了醒酒的凉茶,脑子也清明多了,她想起了昨晚…… 他们昨晚好像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犹记得开始是甘柴猎火的,后来…… 他用唇与舌,温柔的手…… 卢浅悠心下一沉,难怪一点不觉得身体酸疼,她又翻了个身,看向站在衣柜门边,穿着温和居家服的他。 何堇尧帮她挑了身衣服,朝这边走来时,发现卢浅悠正看着自己,他挑眉,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禁有点心虚了,怕她追问昨晚的事儿。 若她问起来,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方面不行了?还是说心理上的毛病? 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很没面子的事! “愣着干嘛?双双等着我们过去接她了!”何堇尧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儿,沉声说道。 卢浅悠撅嘴,心里有点不舒服,也有疑惑,他为什么不要她? “你还在跟我别扭啊?何堇尧,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总这么不冷不热的,对我们谁都不好。”卢浅悠坐了起来,垂着头,失落道。 何堇尧眉心纠结出深深的刀刻般的纹络,“悠悠,我跟你没别扭,是我自个儿的问题,我对你,没什么不满的,更没什么意见。”他坐下,诚恳道。 她一直那么好,一直都在包容他,原谅他,是他内心的负罪感太重,还没能走出那片阴影。 “你自个儿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肾不好了?”看着他花白的头发茬,她挑眉问。 何堇尧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他的肾,好着呢! “你乱想什么!不早了,快穿衣服!”他沉声说道,卢浅悠撅着嘴,“不理你了!” 她说完,自己闷闷不乐地开始穿衣服,何堇尧苦笑,悄悄地出了主卧。 她觉得,他就是肾不好了,不然怎么皮肤也松弛了? 到了景园,和蓝烟这么一说,当然,她不好意思说*.上那回事儿,只说何堇尧可能肾功能出问题了。 蓝烟劝她带他去医院检查,卢浅悠觉得不现实,何堇尧那么骄傲,肯定不会去。 “那就多吃点补肾的,听说黑芝麻黑豆的,可以防脱发白发!”蓝烟回了句,卢浅悠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何堇尧还是那样,像块木头,一点不积极,卢浅悠冷了他好几天,他也不生气,还是傻呵呵地笑着面对她。 他的书房被她占用了,晚上十一点,卢浅悠还没出来,何堇尧敲门进去,见她还在电脑前办公,他走了过去。 “不早了,怎么还不休息?遇到难题了?”他站在她身侧,轻声地问。 卢浅悠打了个哈欠,“财务请假了,我对账呢……总对不上!”她也就是个护士专业出身的,对财务压根不懂,之前在东南亚学了点,顶多算皮毛。 “方不方便让我看看?”他轻声地问,有着良好的专业素养,财务涉及到一个公司的机密,未经允许,他是不会主动看的。 “当然方便……你教教我吧!”她身边的这位,可是高级会计师,沈氏集团的财务总监,被多个集团企业聘为财务分析师,这些对于他而言,也就算皮毛。 何堇尧在椅子扶手上轻轻坐下,像个术业专攻的老师,四两拨千斤地指点着她。 这也是卢浅悠第一次见识到何堇尧那得道的专业功底。 这么优秀的一大男人,为什么之前那么荒唐呢?不然,真的堪称完美了! 半个小时,她就理完了账单,何堇尧滑动鼠标,淡淡地一扫,“悠悠,你家这会计挺精的啊……” “是啊,她是很专业的。”她回答道。 何堇尧不以为然地扬唇冷哼,敲了敲她的头,“是够专业的,这假账做的,离天衣无缝差了点!”他讽刺道。 “假账?”卢浅悠疑惑。 “这假账做的,没帮老板省到钱,反倒把老板的钱都揣自个儿腰包了,趁早换了吧!”何堇尧点了点几个数据,冲卢浅悠道,不禁也心疼她,本是个连英语都不会的*,现在要管理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疗养院。 卢浅悠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居然敢……”气得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正常的,这世道,谁没个贪欲!”何堇尧笑着说了句,“别放心上,不过,这种人不能留,财务是一家企业的支柱,得找你信任的人做才是!” 他对她安慰道。 卢浅悠看向他,“那就你啊!我知道,你是高级会计师,身价不菲的财务分析师,我的疗养院虽然只是座小庙,请不起您这尊大佛,但是,看在咱们是夫妻的份上,给打个折呗!我真不想那些筹来的善款,结果被这些蛀虫给吞了!” 她站起转了身,臀抵着桌子边缘,看着矗立在跟前的他,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仰着脸大声道。 何堇尧蹙眉。 “怎么,不愿意啊?”卢浅悠撅着嘴道,有点不高兴。 “当然愿意,不过我不想去疗养院上班……也不需要我每天坐镇,回头让我事务所的会计去一个就是了,我的人,都没问题。”可不想跟她出双入对,让她遭人非议。 “不行!我就相信你!你不愿意就算了!”卢浅悠不依,松开他就要走,何堇尧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你好……” “你拉倒吧!你哪有为我好!让你去看病你不看,让你跟我一起出去,你不去!对我,你就一点诚意都没有!”她生气道。 “我没病,我怎么去看病?各项检查都是正常的!你让我天天吃黑豆,我也吃了!不跟你出去,不是怕人说你闲话么?你愿意听到别人说你老公不如你,配不上你,老牛吃嫩草么?”何堇尧沉住气地反驳她。 “别人怎么说,我才不关心!我又没嫌弃你老!”她气愤道,忍不住上前,踮起双脚,捧着他的脸,“是你自卑,你不肯走出来,一直惩罚自己!” 她指责完,迅速地跑了! 何堇尧愣在那,叹了口气,眉心紧蹙。 他也想走出来,但是—— 回到房间,她已经睡下了,背对着他,一直不吱声。 “悠悠……别生气了,我答应去疗养院上班,气多了伤身,乖……”他对她柔声哄,根本舍不得惹她生气。 卢浅悠心里好受了点,虽然知道他是不怎么情愿的。他必须得走出来,他们才能恢复真正的,正常的生活。 —— 天气渐渐暖和了,卢浅悠每天早上拉着何堇尧去晨跑锻炼身体,锻炼完身体回家吃早饭,吃过早饭他送她去上班,偶尔也去疗养院上半天班。 渐渐地,他开始接受跟她一起出席公开场合,陪她应酬。 有他看着,卢浅悠滴酒不沾,反而有时候让他帮她挡酒,这一晚,何堇尧连喝了几杯白酒,长期戒酒的他有点支撑不住,被卢浅悠扶着离开的。 卢浅悠刚要开车,车头有人,她吓了一跳。 定睛才看清楚,“吴昊,你怎么来了?!”对吴昊,她心存芥蒂。 吴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人模人样,听说现在是项目部经理了,这对于一个没背景的外地年轻人来说,已经够励志了。 他好像喝了点酒,身上一股酒味儿。 “刚刚在酒店看到你了,追了下来,没想到,真是你。”吴昊慢条斯理道,一身的自信,朝她走近了几大步。 “我们准备回去了,你有事吗?以后少喝酒!”从小一起长大,对吴昊,她有一种戒不掉的关怀,那是一种本能,亲人般的。 “没事儿,就看看你过得怎样……听说,你现在还帮他抚养私生女?”吴昊醉了,心有不甘,冲她讽刺道。 私生女? 卢浅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双双。 “什么私生女!双双是我们一起领养的孩子!吴昊,我知道你一直不看好我和他,但是,也请你别信口雌黄地污蔑他!你说他,就是说我!”卢浅悠气愤地反驳。 吴昊嘲讽地笑着,“我污蔑他?你傻,不代表我也傻,他会好心地收养一个跟他没血缘关系的孩子?你还是长点心吧!他结婚之前那晚明明去了夜店,和那些女人搞在一起,照片你不是没看到!看到了,你还跟他结婚,呵……结果呢?” 他的话,揭开了卢浅悠心里那些已经愈合了的伤,疼了下,嘴角抽.搐,“吴昊,我爱他,这种爱,你是不会明白的。不要再自以为是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将来还会不会再受伤,我都认了!” 卢浅悠笃定地扬声道,说完就转了身,刚好看到了站在车边的何堇尧。 何堇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她刚刚说的话,他听到了,而且每个字都钻进了他的心底了,感动得有点鼻酸。 这个傻女人,她还爱他……! 卢浅悠走到了他身边,“上车吧,我们回家!”她扬声道,刻意加重了后一句,是说给吴昊听的,希望他能死心。 何堇尧点头,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他拉开车门自己上了车,卢浅悠上了驾驶位,车子从吴昊身边穿过。 他靠在椅子里,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她,那么静静地,也贪婪地看着正在开车的她,往事一幕幕,他看到了她的成长、蜕变,看到了她的坚强和伟大,也看到了自己的不堪和改变。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卢浅悠看着他,疑惑地问。 “因为,你美……老婆,去酒窖吧?把导航开车!”何堇尧笑着道。 “这么晚,去那干什么?我这才拿到驾照没多久,算新手啊……”卢浅悠说着,戴上了防强光的眼镜。 “没事儿,慢点开,有我。”何堇尧轻声道,已经帮她开了导航,设置了终点。 卢浅悠默许了他的行为,随着导航走,何堇尧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卢浅悠专心地开车,什么也没想。 到了酒窖,上了山,到了别墅门口,他已经睡着了。 “二哥……到了!”卢浅悠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臂,何堇尧立即睁眼,其实没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 他微笑,松开了安全带,她先下去,他跟着。 山上的空气清冷,穿着无袖旗袍的她,刚双臂环胸,肩膀上多了一层温暖,何堇尧为她披上了西服。 卢浅悠还记得这里,有他们快乐回忆的地方。 她都进屋了,何堇尧在别墅门口站定,不知他身上什么时候有了烟,他正在点烟,那姿势,委实帅气。 “二哥你……” “你先去洗漱,我抽完就上去!”他扬声说道。 卢浅悠没管他,感觉他有心事,不会跟双双有关吧?不可能的! 她压根没想过,没怀疑过吴昊说的事,双双就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的孤儿而已。 卢浅悠洗完澡出来,何堇尧才进来,看着裹着浴巾的她,让她坐下,他帮她吹头发。 吹了二十分钟,她那头秀发才七成干,何堇尧关掉吹风机,下一瞬,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闭着眼,吸吮她的味道…… 卢浅悠心悸,被他呼吸喷洒到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连带着呼吸都重了。 “老婆,双双不是我的私生女。”他沉声道。 卢浅悠笑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吴昊的话?我压根就没信!” 她的腰被他的铁臂圈住,她呼吸更重了,因为何堇尧的手已经来到了她的胸口,捧着,把她抱得更紧。 他深深地吸吮她的味道,亲吻她的脖颈,“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还有结婚前那晚……我是去陪客户的……是被两个女人摸了,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因为我之前发现自己对女人好像没感觉了,故意让她们那样,试试到底还有没有感觉。” 他诚恳道,说的是实话。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戒掉了女色,只有她,才能让他产生性冲动。 卢浅悠一脸复杂,有点难以置信,“那你,你到底有没有感觉?” “有没有……你试试……”何堇尧贴在她耳边,粗喘道,捉住她的手,往自己那里按去。 卢浅悠猛地心惊,“你……” “只对你有感觉!对别的女人,根本起不来!”他笃定道,下一瞬,将她扑倒…… 就因为她的一句“我爱他”,何堇尧像满血复活了,找回了自信,找回了一切! 卢浅悠仍然诧异,久违的感觉教她眉头紧皱,两人终于完全地重逢了,何堇尧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我……爱你!”发自内心地,第一次,对她说这一句……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闪婚闪离】第049章:对不起,谢谢你,我爱你。6000 我爱你。 爱,这个字眼太深沉,包含了太多。 曾经,他以为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想得到却得不到,但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感觉。 他以前以为,他爱的是简霏,一生都不会变。 现在他明白,那不叫爱,那是纯粹的占有欲。 爱不是占有,是包容和责任。 身底下的人儿显然是愣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儿,整个人呈放空的状态,一双乌黑大眼呆呆地看着他,眸光渐渐地晕染上一层泪色,柔和温暖的灯光下,她散发出一种惹人怜爱的凄然之美…… “你……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他,颤声问。 何堇尧扬唇,露出一个浅笑,低头吻她的唇,卢浅悠挣扎,她哪还有心思做,只想追问他刚刚是不是真说了她等了太久的三个字。 “唔……二哥……你刚刚……说……啊!”他哪给她追问的机会,生锈太久的马达,终于重新启动,根本没时间跟她说这些让他难为情的甜言蜜语! 他虽然外表老了,但是,仍然身强力壮,迅猛如兽。 渐渐地,她理智也没了。 —— “何堇尧……你快说……到底说没说?!你快说!”他终于帮她清理干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尚了*,早就累得体力不支的卢浅悠,强撑着沉沉的眼皮,固执道。 何堇尧无奈地苦笑,他靠着*头坐着,大手在她的发丝里,轻轻地穿梭。 卢浅悠身上穿着何堇尧的衬衫,趴在枕头上,全身早就累得瘫软了,一动不动的,就想昏沉满足地睡去。 “不早了,睡吧,你要是再吵,我就继续……嗷!”说着,大.腿被她狠狠地掐了一下,他吃痛。 “不理你了!”她生气道,确定他是真说了的,何堇尧这样的男人,要么不说,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吧? 她嘴角上扬,吃力地侧过身,脸往他的身边凑近,不再强迫他。 何堇尧帮她拉了拉被子,关了灯,也滑了下去,刚躺下,就被已经快睡着的她给抱住了,“明天……跟你算账……”她嘟囔道。 “好,睡吧!”他笑着道,将她搂紧。 他很感恩怀里的这个女孩,对他,一直不弃不离,哪怕他给了她太多伤害。将他这个一直在茫茫沙漠,没有方向,没有未来的男人,引导向一片绿洲。 —— 卢浅悠刚刚睁开双眼,透过白色的窗纱,看到了站在外面露台的身影,意识渐渐回笼,他昨晚的告白犹在耳畔,心脏不自觉地就悸动了。叫他说第二次,他就不肯了。 也还记得,后来他还采取体外的方式避.孕的。 当时她根本没精力问他原因。 她就躺着,一动不动的,终于,外面的黑色身影有了动静。 何堇尧穿着深色牛仔裤,黑色衬衫,戴着墨镜,酷劲十足的样儿。 进屋后,他摘掉了墨镜,见她是醒着的,他扬唇,一脸的温柔,卢浅悠却撅着嘴,一副不愿理会他的样儿,闭了眼。 “起来吃早饭吧?这都十点多了!后山的桃花、樱桃花、梨花都开了,不想去看看?”何堇尧那粗糙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问。 “你别碰我!不要你管!快出去!”她气呼呼道,现在的她,可以对他肆意妄为地撒娇、任性,而他一直都是好脾气地包容着她,对她是任劳任怨。 其实她也不会做出真出格的事儿。 何堇尧挑眉,“我又怎么惹你了?”他笑着问,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儿,真想拉起来,狠狠亲一顿。 她冷艳起来时,像个高冷的金领。 撒起娇来,和小孩没什么区别。 “你明知故问!何堇尧,就那么难吗?!”她气愤道,双眼凸睁。 “你呢?就非得再听一遍?”他笑着反问,女人是不是都耳根子软?就喜欢男人的甜言蜜语? “何止是一遍?!我要你每天都要对我说!”卢浅悠霸道地说道,气得爬了起来。 每天都说? 何堇尧全身起鸡皮疙瘩,觉得有点夸张,而且,他觉得这些话总挂在嘴边就不精贵了,说多了就是敷衍了,他做不到。 “又不说话了,你做不到就算了!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她一脸的不高兴,气呼呼道。 何堇尧看了看表,“今天有客户来参观酒窖,我先去应酬,一会儿就来找你。” 客户? 合着他让她来这,不是为了重温曾经的一点浪漫啊…… 卢浅悠更不高兴了,没理他,何堇尧已经走了。 “*男!”卢浅悠捡起*.上的枕头,朝门口的方向砸去,气得长长地呼了口气。 觉得他不够诚意。 以前不是很放得开么,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呢?! 她的*裤都被他洗了,就晾在小露台上,她摸了摸,差不多干透了,虽然还没能被暴晒。 旗袍不见了,他也没给她准备新衣服,卢浅悠更加有小情绪了,索性去了他的衣柜边。里头虽然满满的都是衣服,但都是旧款,休闲的衣服比较多。 她找了很久,找了一条他的五分牛仔短裤,浅蓝色泛白,她穿上已经快到脚踝了!找了他的腰带,勒紧了才勉强不会掉下。 他白色的紧身背心于她而言也很肥,穿上后那领口低得已经把半个胸给露出来了,索性又套上了一件白衬衫,长发被她随意扎起,用他的男性洁面乳洗了脸,擦了点他的爽肤水。 根本不想听他的话,任性地就出去了。 卢浅悠刚出了别墅,就见着院子里停了好几辆名贵的进口轿车,“太太,先生在应酬,您先吃饭?” 是饥肠辘辘的,她又进屋了,喝了杯牛奶,吃了点面包就饱了,出来时,发现何堇尧在不远处和一行人正在说话,她没上去,问管家要了车钥匙,去了车库。 不一会儿,她就开上了何堇尧大红色的皮卡车。 何堇尧正和客户交谈呢,闻到一股汽油味,定睛就见着那辆很久没被“*幸”的大红色皮卡正朝着这边霸气驶来。 他确定,开车的人是她,因为档位控制地很不稳定,听发动机声音就知道是个菜鸟! 几名客户也看到了,纷纷让开。 卢浅悠还是礼貌地停车了,戴着男士墨镜,一身不合身却十分帅气洒脱的男性衣服的她,从皮卡驾驶室跳下,摘掉墨镜,朝何堇尧走来,很给面子地面带笑意。 何堇尧知道,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立即给客户介绍。 卢浅悠听着何堇尧用流利的英语给客户们介绍自己,说她是他妻子。 她连忙上前,操着不那么流利有点露怯的英语,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夸她年轻、漂亮。 “老婆,你要去哪?别乱走,我这边很快就谈完了。”何堇尧拉她到一旁,小声问,满眼*溺地看着穿着自个儿衣服的人儿,帅气又明媚。 卢浅悠仍然一脸微笑,“老公,我开车去转转,你继续忙吧!” 她大方道,是故意的客套,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他面子的,随即对那行人扬声打了招呼,她走向车边。 “悠悠!”何堇尧怕她开车出问题,扬声喝。 卢浅悠像没听到,潇洒地跳上车。 “何太太真有个性。”老外赞美道,是真心的赞美,他们很少见到这样爽朗帅气的东方女人。 何堇尧绅士地笑笑,没容他去阻止,卢浅悠已经开车跑了。 这丫头! 何堇尧在心里气恼,她走的是环山公路,没对外开放的道路,她这个菜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就不知道她会去哪。 卢浅悠一个人开车兜着风,感觉很惬意、潇洒,生平第一次做这么潇洒的事儿,一直到了后山,没路了,她才停下。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山坡上,一大.片粉色,风景美不胜收。 她很快上山了,脚上穿着的还是何堇尧的人字拖。 —— “何二!你这个二货!怎么还不找来?!”卢浅悠在山里迷路了,蹲在樱桃树下的她,拿着小石子在地上画圈圈骂他。 也怪她,手机都没带,这么大一片山头,他能第一时间找到她才怪! “都怪你,气我!”她接着数落,“讨厌,大二货!名字没叫错,就是个二货!” 她蹲在那,继续骂着。 一双黑色皮靴踩在树叶、花瓣上,卢浅悠听到动静,看了过去,心口一紧,再往上看,牛仔裤,黑色衬衫,以及戴着墨镜的酷脸。 他到底是找来了! 卢浅悠心悸,但拉不下脸,她爬了起来,白了他一眼就要跑。 “给我站住!”何堇尧沉声喝了句,卢浅悠果真站住了。 何堇尧大步走了过来,直接堵在了她面前,“你来干嘛?我不想看到你!” 她任性道。 他扬唇,摘下墨镜,“还跟我生气呢?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容易生气了还!” 卢浅悠继续干瞪眼。 何堇尧视线灼热地打量着她,她头发随意地扎起,扎得很高,露出了耳朵和大.片白.皙的皮肤,身上穿着肥肥大大的衣服,帅气而干净,关键是,这从头到脚都是他的衣服,一种十分亲密的感觉。 “谁让你总惹我生气!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讨厌你!对我坏死了,一点都不好!”她激动地不停数落,还背过了身。 何堇尧不怒反笑,忍不住从她的身后将她抱住,“哪对你不好了?我改!” 卢浅悠作势地扭了扭,他圈紧了她。 “我让你再说一遍,你为什么不愿意?还有昨晚,你为什么避.孕?!你不想弥补那个遗憾吗?!”她撅着嘴道,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先说后一个问题。我是担心你身体还没复原,再怀上会有危险,所以避.孕了。”他认真道,她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何二么?对于这些知识,他都了解过。 五个月小产,起码得恢复半年以上再备孕,这是对她负责,对孩子负责。 他不想要孩子吗? 当然想! 做梦都想那个走掉的宝贝赶紧回来,想做个好爸爸。 “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她反驳,这点,他不是不知道。 “再久一点,更安全一些不是?万一让你冒险了,怎办?我不想让你冒险,不能让你再出任何岔子!”他笃定道。 她是他的宝贝,他不忍心她受苦,更不忍心让她面对危险。 卢浅悠感动地鼻酸,没想到他了解了这么多。 “前一个问题……”他迟疑,卢浅悠转过身,仰着头看着他。 何堇尧垂眸也看着她,“非要我再说?成天挂在嘴边?” “对!我要听!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诚意的?!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上的……在你心底深处,不是一直藏着一个简霏吗?”卢浅悠撅着嘴道。 何堇尧的大手猛地拍了下她的屁.股! 卢浅悠皱眉,“老男人!你敢打我!” “谁是老男人?”何堇尧听她这么说,眉头高挑,委实介意。 “就是你!” “我怎么老了?不就头发白了点,皮肤松弛了些?在*.上仍然年轻力壮!”他没不自信,将她扣紧,霸气道,语气里也参着些许邪恶。 “你就是老男人!” 何堇尧捧着她的脸,一个强势的吻放肆落下,卢浅悠被她抵在了樱桃树树干上,那树上的粉色花瓣因为摇晃而飘落,有的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有的飘落在地上。 明亮的光线里,花瓣飘飞,她没有矜持,也回吻着他,两人皆闭着眼,鼻息间是彼此的味道,远处是草木和花朵的清香。 “唔……”松开时,她喘着粗气,何堇尧弯着腰,头抵着她的额头,“我爱你……” 他终于又说了出来,仍然诚恳,发自内心。 静谧的果园里,花瓣飘飞,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何堇尧的双手紧紧扣着她的双手…… 她没听错,那三个字,教她热血沸腾,泪腺也在激动,眼眶都湿热了。 “悠悠……我爱你,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二哥蠢,二哥渣,就是个烂人,以前不懂爱,不会爱,浪费了你的感情和青春年华,害你受苦,对不起……” 何堇尧此刻的心扉对她完全地敞开着,想到昨晚,她在那个吴昊前,那样义正言辞地说,“我爱他!” 恐怕所有知道他们故事的人都会诧异,这男的都这样了,这女的怎么还爱着,傻还是欠虐? 卢浅悠的眼泪早已经大颗大颗地落下了,身子双.腿虚软,就要倒下。 她缓缓抬起头,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挂着两列清泪。 “小傻.瓜,谢谢你,对我不弃不离……孩子没了后,我笃定地以为,这一次,你肯定会离我而去的。我没想到,你还会去古刹找我……更没想到,你会执意不离婚。真的,这世上,随便一个男人都比我强,就连那个阿泰,都可能比我对你好,还有吴昊……二哥,真的,感动,何德何能啊,承蒙你如此……” 何堇尧红着眼眶道,说的都是堆积在心里已久的话。 卢浅悠摇着头,“因为我爱的是你啊!笨蛋!别的男人再好,我对他们没感觉怎办啊?!我就是一根筋不行啊,我就是傻,就是没法不爱你!”她扁着嘴道,眼泪“哗哗”地滚落。 两人的喉咙都梗着,涨得生疼。 “你对我,到底是感动还是爱啊?!”卢浅悠伸手擦了擦眼泪,又大声地问。 “是爱!”他大声反驳,无比坚定、笃定! “你说,什么是爱?”她认真地问。 何堇尧眉心蹙紧,“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爱一个人,不是一味地得到,要尊重她,爱护她,守着她,要懂得付出,而不是一味地索取。”他认真道,像个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她就是他的导师,爱情的导师。 卢浅悠嘴角上扬,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那对简霏呢?说实话,这是我一直在意的,我一直以为你心里爱的人是她,对我,只是一种敷衍,或是责任使然。” 她想起了过去,只因为她对简霏警告了句话,他就跟她离婚了…… 何堇尧笑了,笑意释然。 “我以前连什么是爱情都没搞明白,你说我对她能是什么样的?那算是爱?”他反问她。 将她按进了怀里,“我对简霏,早就放弃了,我这颗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你侵占了!”他苦笑道,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卢浅悠反手抱着他的健壮身躯,感动的泪水不停地流。 “我不习惯把这个爱字说出来,觉得你应该能感受得到才对!”他又道。 “感受不到!会觉得你是在赎罪!爱我就要说出来!以后每天都要说!”她霸道地说道,何堇尧苦笑,将她拉开,弯腰,捧着她的脸,又狠狠吻住,她的背又抵在了树干上,这一次花瓣掉得更厉害,而她身上的衣服十分方便他,吃豆腐! “干嘛啊……不正经……”她连忙挣开他,红着脸娇嗔道。 何堇尧的目光火辣辣的,勾着唇,一个冲动将她捞进怀里,他在旁边的地上坐下,她坐在他怀里,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故意引诱般。 “悠悠宝贝……你穿这样的衣服,分明是在*二哥……”何堇尧邪恶道,手又不老实了。 “我,我哪有!”明明一点都不暴露! “就有!你得负责!”他粗噶道。 不一会儿,果园里响起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枝头的鸟儿因树干的晃动,被惊得朝天空飞去,卢浅悠简直又气又享受,眼前蹲在她跟前,满头大汗的何堇尧,哪是前段时间那个已经戒掉七情六欲似的男人! “之前不是执意要出家的么……怎么不对我念阿弥陀佛了?”已经到了车里,衣衫不整的卢浅悠,歪在椅子里,幽幽地嘲讽道。 “卢浅悠!你……!” “啊!” 何堇尧气地又把他按在了腿上,不好意思才这样的,卢浅悠气愤,仍然取笑他:“我说错了吗?还是你失忆了?可恶的混蛋!我爬了半天的山找到你,你还跟我那副死相!你知不知道我下山的时候差点摔死?!你现在说爱我,我真怀疑!” “我知道!就因为我一路跟着你下山,被方丈知道,才执意不肯给我落发的,说我,尘缘未了啊!”何堇尧反驳道,“后来看你被阿泰救了,我没现身。” 卢浅悠撅着嘴,捉着他的手,低头恨恨地咬住,想到那时候自己受的苦,就想咬他,欺负他! 何堇尧吃痛,索性将她拉起,她整个人趴在了前排的椅背上……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最近一直在忙,争取这几天把这个番外结束掉,么么! 【闪婚闪离】第050章:快变小鲜肉!6000(很快结局) 在果园里才疯狂过,这会儿,何堇尧那如猛兽出闸的欲念,又爆发了…… 这样的他简直教她又爱又恨,矜持起来像断了七情六欲的出家人,疯狂起来简直不是人!那个放纵不羁的何堇尧又回来了! 何堇尧终于明白方丈曾经对他的指点。 修行,不一定要断了七情六欲,削发为僧。 对于凡人而言,人生就是一场修行。 有错能改,善莫大焉。 大红色的皮卡从晃动中渐渐恢复平静,稳稳地停靠在绿荫浓密的山坡上,车窗全部开着,长发披散的女人,头从车窗内探出,鼻翼大张开,正喘着粗气,像刚坐过过山车般的刺激,心脏仍然在重重地,一下一下地擂动着。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全身的力气似被抽空了,她像个尸体,挂着,贪婪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车内的男人,黑色衬衫衣襟敞开了一半,健硕的蜜色的胸膛,爬满指痕,双手正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目露*溺地看着趴在窗口的人儿。 车厢内还浮动着*的味道。 无比餍足,甚至意犹未尽。 将衬衫下摆掖好在裤腰里后,他上前,轻轻地将她拉了回来,“讨厌……!” 她眯着水眸,娇嗔道,有气无力的样儿,懒洋洋的,可爱又性.感,衬衫还敞着,那件白色背心在果园里就被他当卫生纸用了! 所以现在…… 她现在是被蹂.躏过的性.感模样…… 何堇尧不言,好脾气地笑着,蹲在她跟前,为她处理善后。 他是真的温柔。 卢浅悠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他,是老了,却成熟了,稳重地像位长者。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她照顾的纨绔子弟。 幸福的滋味从心底蔓延开…… 何堇尧不急不躁,耐心地为她整理好了衣服,蹲在她跟前,大手轻轻地将她额前的发撩.开,“谁教你自个儿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的?还穿得这样性.感、方便,我若不行动,岂不太没情调了?” 他幽幽地笑着道,回应她的不满。 卢浅悠张开眼帘,干瞪着双眼,“你就是个*,还怪我了!” 何堇尧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是*,你下次再不听话乱来,我就这么惩罚你!甭以为二哥现在爱你,你就可以飞上天了,就你那菜鸟车技,在这种没有护栏的环山公路,多危险!这里可是我以前赛车专用道!” 他对她沉声教训道。 卢浅悠撅嘴,脑子里在幻想他以前放纵不羁的画面,活脱脱的一纨绔子弟啊! “赛车、探险、滥交!何堇尧,你说你将来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卢浅悠生怕他找回自信后,再死性不改,回归以前那种奢靡无度的生活! 何堇尧挑眉,仍然噙着一脸微笑,“会不会,你拭目以待!” 他模棱两可地答。 卢浅悠抬起粉.嫩的脚,踢了他一下,“我不要拭目以待!我要你承诺!我是真不喜欢你以前的生活方式,赛车,多危险!还有,你动不动就喜欢去探险,什么登雪山、穿沙漠,你命大,每次都可以死里逃生,万一,发生意外,我怎办?滥交就更别提了!” 她委屈道,眼眶已经泛红。 不是她太计较他的过去,是他以前真的过分。 何堇尧仍然一脸淡然的,处变不惊的微笑。 “悠悠,你要相信我。过去,我就是活得太自我,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包括最亲的亲人。现在,绝对不一样了。”他平静道,他现在知道什么是,责任。 卢浅悠看着他那成熟、稳重的样子,他说的话,无比具有可信度。 “我当然信你!”她说了句,何堇尧笑得咧开了嘴,抚了抚她的头。 “二哥会对你负责的,直到我死的那天!”他笑着道。 卢浅悠感动得鼻酸,“我也会对你负责的!”她扬声笑着道,调皮地吐吐舌头,侧过头,看向窗外,眼角的泪水被吹干。 何堇尧坐上了驾驶位,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她,“把安全带系上!” 卢浅悠回神,立即系上了,不一会儿,这比普通车子要笨重很多的皮卡,被他操作得如鱼得水,在山间公路上飞驰。 回到别墅,卢浅悠死活让何堇尧清场,生怕这副模样让人怀疑他们在山上干的好事! 何堇尧简直无语。 “你这样欲盖弥彰,人儿更怀疑!再说了,谁不知道我们会去干什么?!怕什么怕?!又不会有人敢说出去!话又说回来,我们是夫妻,在自家山头爱干什么干什么!” “你别说了,快点去!丢死人了!”卢浅悠气呼呼道,她可没他的脸皮厚! 他只好依着她去了别墅,让管家带人去花园了,卢浅悠鬼鬼祟祟地下车,赤着双脚往别墅跑,何堇尧逮不住她,不一会儿,她就溜上楼去了。 卢浅悠一个下午都没好意思出卧室,洗完澡,睡了一觉,等天黑了,才随何堇尧回城里。 —— 听说何堇尧现在乐观开朗了,沈霖渊和顾沉漠这对死党也算安心了。 六月六号,沈霖渊和虞希的纪念日,家里办了个聚会,邀请大伙去他们家做客。 何堇尧带着卢浅悠和双双出现,一家三口穿着很随意的亲子装。 顾沉漠身旁多了个陌生面孔,一个年轻甜美的女孩,不是以往高冷的饶迪。 简霏一个人来,闫肃复职后,被提拔到别的区当副局长了,很忙,一星期才能回来一次。 虞菁也一个人来的,和秦南浔吵架了,自己跑来京城散心的。 虞泰和也在,怀抱着小外孙女,在草地和虞希散步聊天,做饭这种重活落到了沈霖渊的身上,偶尔有简霏过来指挥两下。 “三哥,我跟你说,这牛腩得赶紧炖了,回头赶不上了!”简霏进来,拿起橱柜案板旁的小黄瓜,咬了一口,冲正在忙的老帅哥扬声指点道。 “瞎指挥什么,我自有安排!叫闫肃了没有,到底来不来?” “叫了,来不了!”简霏失落道。 “怎么当官了还这么忙?” “废话!越当官越忙啊……!”简霏反驳,一心护着闫肃。 何堇尧进来了,简霏看到他,双手扁在身后,一副领导人视察的样儿,在何堇尧身边转一圈,打量着他,“还真不一样了,精神多了,白头发也少了哈,这皮肤嘛,去美容院打玻尿酸试试,男人也得保养!尤其像你们这种奔四的老男人!” 何堇尧扬唇,“大妹子,您还是多关心关心您家的去吧!” “三哥,要帮忙么?”何堇尧转瞬看向沈霖渊,认真地问。 “要!洗菜去!那一堆都得洗干净!”沈霖渊可没跟他客气,以前就属他最懒,好吃懒做的! 何堇尧一个“不”字没有,默默地就去洗菜了。 “哎,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简霏仰天感慨,现在的何堇尧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何堇尧没理她,怕家里那位吃醋! 卢浅悠带着顺宝和双双在荡秋千玩,两孩子坐在秋千椅里,她帮他们轻轻晃着,双双开始还很害羞的,和顺宝玩了一会儿后,熟络了。 “悠悠阿姨,你坐上面,我来帮你们摇!”小顺宝从椅子里下来,跑到卢浅悠身侧,贴心道。 真是个小暖男啊! 卢浅悠看着跟前可爱的孩子,心里委实温暖,这时,双双也下来了。 “妈……妈……你……坐!”双双结巴地怯怯道,说话时,双颊通红的,仍然害羞。 “妈妈?悠悠阿姨……”顺宝第一次听双双喊“妈妈”,何堇尧给他介绍的时候,没有介绍清楚。 “对啊,双双是我的宝贝,就跟你是你.妈妈的宝贝一样!”卢浅悠蹲下,柔声道。 “她就是我老婆?”顺宝天真地问,看向旁边的双双。 卢浅悠满脸黑线,都是何堇尧那个不正经的,成天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说这些!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的好! 没等她回答,顺宝就默默地走去了椅子后,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儿,“阿姨,快坐上面!” 双双也跑过去了,她小,压根不知道何为“老婆”。 卢浅悠太喜欢这个小暖男了,真想马上生一个! 吃饭的时候,沈霖渊开了一瓶二十年的茅台,何堇尧只喝了一小杯,倒是顾沉漠,一个人喝了大半瓶。 谁劝都不行,趴马桶上吐得狼狈不堪,被沈霖渊拉去了草地,他就倒在了草地上,何堇尧也找了过来。 “顾大状,心里不痛快?”何堇尧关心地问,也坐在了。 “你之前和饶迪藕断丝连的,现在又怎么了?!”沈霖渊没好气道。 “她就适合一个人过,没心没肺!”顾沉漠爬着坐了起来,抽.出根烟,点上,“她孤僻、冷淡、不合群,每次我带她去我家,都没人喜欢!这也就罢了,对我,她都不冷不热的。她就适合,一个人,太自我了!”顾沉漠气愤道。 “那不就得了,分了就分了,现在不是有新的了,重新开始!”何堇尧拍着他的肩膀劝。 “我,我还是舍不得她……”顾沉漠垂着头道,心脏颤了下。 就是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一直在折磨着他。 明知道她是个不适合结婚的女人…… “你自己想想清楚,别重蹈我的覆辙。”何堇尧平静地劝,以前都是他们劝他,现在…… 他是担心顾沉漠会伤了现在的这个女朋友,将来后悔。 就像他伤害卢浅悠一样。 “她不要被我约束,婚后不想要小孩,不想为我做任何事!去t.m.d!”顾沉漠自言自语道,每次都是和平分手,平平淡淡,没任何波澜。 “她是什么样的,你当初不是比我还了解?干什么非得让她为你改变?爱,不就是要包容么?”沈霖渊沉声说了句,示意何堇尧跟他走,别管他。 落下顾沉漠一个人在那反省。 爱情,不仅仅是有感觉就是了,饱含了太多,他要学的还有很多。 “妈妈……我不要双双做老婆……”虞希被儿子拉到一旁的角落,小家伙很小声地说道。 虞希挑眉,恍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宝儿,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谁说双双是你老婆了?之前都是二哥跟你说着玩的!不许当真!等你长大了,再找老婆也不迟,明白吗?” 她可不能真让她儿子早恋! 都怪以前那个不正经的何堇尧开的头! 顺宝挠了挠小脑袋,似懂非懂。 “不喜欢双双?”虞希轻声问,顺宝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说话很慢,很久才说一句,我听不懂,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顺宝很诚实道。 虞希莞尔,“以后不许在双双面前嘲笑她说话慢,知道吗?宝儿要有爱心,妈妈小时候还什么都看不见呢,每一个有缺陷的孩子,都是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有的缺陷大,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她的芬芳……” 她耐心地给儿子讲解,卢浅悠听到了,会心地笑了。 教育孩子也是一门学问啊…… —— 卢浅悠发现,何堇尧这两天每到洗澡的时候就一个人反锁在卫生间,时间比她这个女人还要长! 这晚,她都哄双双睡着了,回到卧室,他还没出来! 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 她贴近门,仔细听着,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 正要敲门,门开了,“你干嘛呢?!” 见卢浅悠鬼鬼祟祟地躲开,他沉声喝。 “还想问你呢,你这两天干嘛呢,洗个澡那么长时间,身上长坑了?”她反驳。 何堇尧莞尔,“我泡泡澡而已!” “泡澡你反锁门?没说实话!对我撒谎!讨厌!今晚分房睡!”她气呼呼道,觉得被他骗了,很不爽,他现在对她不该是什么都坦诚的吗?! “老婆,你昨晚说好,今晚……给我的。”何堇尧委屈了,抗议道,声音很小,现在是妻管严。 “你都对我撒谎了!我凭什么给你?!”卢浅悠霸气道,走去了*边躺下,裹住了被子。 何堇尧立即去关灯,也尚了*,“你去客房睡,不然就老实告诉我!” “悠悠,我还就不能有点秘密了?你别这么强势,好不好?”何堇尧并没生气,认真而严肃道。 “你还嫌我强势了,再过几天就嫌弃我其它的了!”她不讲理道。 何堇尧倒了下去,“不给就不给!” 宁愿不要,都不告诉她?卢浅悠这下更想知道了! 暂时忍住了,为此,何堇尧第二天早上见到她都没说话,跟她生闷气呢,叫她起*吃饭还是叫双双去的。 这是何堇尧最近以来第一次跟她生气,卢浅悠觉得,他是皮厚了,之前还跟她客客气气地的。 这晚,她洗完澡,看着何堇尧去了卫生间,她和平常一样,去了双双房间。 她回房后,何堇尧已经出来了,双手正拍着脸,看到她,连忙放下。 “老婆……还生气呢……”他扬唇,憨厚地笑着问。 卢浅悠白了他一眼,“我肚子疼,你先睡吧。” 她淡淡地说了句,就去卫生间了。 “肚子疼?要不要紧啊?”他连忙问,磨砂玻璃门已经被她反锁了。 何堇尧一脸的不解,反锁个什么劲啊! 卢浅悠刚进卫生间,一双大眼就狡黠地看向了角落,她走了过去,将藏在自己面膜后的手机给拿了出来,还在录像呢! 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将那段录好的视频给打开…… 看着看着她就乐了。 视频里,何堇尧正臭美地对着镜子在展示自己的肌肉,还有杂音,好像在说,“不错,接着锻炼!” 随后,他去冲了澡,根本就没泡澡,卢浅悠很纳闷,他到底干什么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不一会儿,有了答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屏幕里,正对着镜子在认真贴面膜的男人,她坐马桶上,笑得捂着肚子。 “快点紧实,快点紧实!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让我变成小鲜肉吧!”他边贴还念叨着,卢浅悠笑得更大声了,外面的何堇尧急了,哪知道自个儿的秘密已经被她偷.窥了! “悠悠!你干嘛呢?!好了没?不是肚子疼的吗?你笑什么?!” “啊!好了!好了!”卢浅悠连忙道,非常不舍地关了视频。 刚开门,看到何堇尧,她忍不住,“噗嗤”地又笑了。 那双大眼忍不住地看向他的脸,好像白了很多,看起来也细腻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卢浅悠笑着道。 何堇尧看到了她手里的手机,她刚刚好像没拿手机进去吧? “你到底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我,我忍不住……太,你……小鲜肉……哈哈哈……”卢浅悠想到何堇尧对着镜子说的幼稚的话,一个忍不住,又笑开了。 何堇尧挑眉,她怎么知道小鲜肉?! 霍地想到了什么,他脸色瞬间红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卢浅悠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二哥,你居然,居然背着我敷面膜,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帮你啊!” 想着他那笨手笨脚的滑稽的样儿,她就想笑,这个*的老男人,之前是她先提议他敷面膜的,他当时很不屑,说男人敷面膜,不是娘娘腔就是搞基的! 何堇尧微愣,没多久,脸色黑沉了下来! “卢浅悠!你……!可恶!”他气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喝完,气呼呼地走去了*边,揭开薄被,裹了进去! 生气了! “二哥,对不起啦……谁让你不告诉我,我才出此下策的!我,我删了,立即就删了!”她连忙上前哄他。 “别碰我!”何堇尧傲娇道。 这家伙! 居然真生气了!小气鬼! “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您干什么这么介意啊……我又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觉得他很可爱,还变小鲜肉呢!他表面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心里其实还是介意的吧。 “别碰我!”何堇尧继续道,背对着她,卢浅悠硬生生地挤进了被窝里。 “二哥,别生气嘛……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今晚,弥补一下昨晚,好不好?” “不好!我睡觉了!你别吵!”他继续傲娇道,死死地闭着双眼,不肯破功! 卢浅悠偷笑,钻到了他的面前,“老公……二哥……”撒娇地喊,磨蹭,何堇尧仍然不为之所动! 这是逼着她使绝招呢! 吻,落在了他的胸口,何堇尧如触电般,全身绷紧!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很快结局了啊! 【闪婚闪离】第051章:失去过,所以更懂珍惜(结局) 没男人能抵挡得了心爱.女人这样的“哄”,何堇尧当然也不例外! 当她的吻渐渐地下移,他就要破功了,却还极力忍住,傲娇地不肯对她“屈服”! 其实是想多多享受她的“*爱”的。 “二哥,还生气啊?别气了,视频都删了昂……我又不会拿给外人看的……”卢浅悠抬起头,看着仍然一脸不悦,双眼紧闭的“生气中”的何堇尧,撒娇地问。 “走开!别碰我!”何堇尧那双藏在被子里的手,早就抓紧了*单,忍受体内那头想要出闸的猛兽。 卢浅悠撇嘴,“不碰就不碰!还跟我傲起来了!” 她说了句,偷笑着看了他一眼,从他身上翻身而下,躺在了一旁。 身上那令人着迷的,温热的小身子离开了,何堇尧心里一阵失落,最最难过的是,那被她引起的火还没能灭掉! 一股火焰在下腹灼烧着,他急得满头大汗,房间里的灯好像灭了,她好像也睡了! 何堇尧心里那个后悔! 也不禁气身侧的这个可恶的小女人,把他的火引来了,不负责灭! 卢浅悠并没睡,房间里是安静的,可以清晰地听到何堇尧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会难过?! 这*男! 心里肯定急死了! 她嘴角上扬,还是没忍心,突然爬起,又扑上了他的身子。 正处于失落里,百感交集的何堇尧,心情一下又飞涨起来! “嗷!” 突来的刺激,教他发出舒服畅快的吟哦! 她居然…… “老婆……”他感动地喊,伸手摸.到了她的小脑袋,卢浅悠嘴里支吾着,说不清楚话。 “老婆……你真好……!”何堇尧粗噶道,是真的感动! 感动于她,一直这么爱着自己…… 卢浅悠没有说话,继续卖力地“讨好”他,没多久,何堇尧就改被动为主动了! —— “卢浅悠!你还敢取笑我?!” “没有啊,人家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其实也很男人啊,更有味道了呢……只要你身体健健康康的,没任何问题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变成小鲜肉啊,我还不喜欢小鲜肉呢,人家喜欢成熟稳重的大叔型的男人!” 事后,她黏在他怀里,笑着道。 何堇尧莞尔,原来她好的是这一口! 没再说什么,拥着她入眠。 —— 卢浅悠第三次验孕,结果还是一条线,没怀上! “大哥,你说我到底什么原因啊?会不会以后都怀不上了?”卢浅悠坐姜珩的办公桌对面,一脸愁容,担心地问。 姜珩微微一笑,“说你什么好!这么急着怀上?” “对啊,你不明白,失去之后,都想重新拥有的不是吗?!”卢浅悠撅着嘴道,“别看何堇尧现在恢复正常了,对我对双双都非常好,但是,他也常常做噩梦,有时候我半夜起夜,常看到他躲在以前给宝宝准备的儿童房里,拿着我给宝宝织的小鞋子伤感……” 她鼻酸道。 何堇尧比她要介怀多了,一直没从那道阴影里走出来。 姜珩点头,“你还是有点紧张了,一定要放松心情!” 卢浅悠努努嘴,也只能这样了! 姜珩手机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他眉头紧蹙,起身到窗口才接电话,“我没时间,郑静颖,从离婚那天起,跟你有关的,任何事,都tm跟我姜珩没关系了!别再骚扰我!你死了都跟我没半点关系!” 卢浅悠刚要走,听到姜珩在发脾气,她诧异,转身看向他,他刚好挂了电话,将手机重重地关了,随手丢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大哥,你还好吧?”她关心地问,缓步走上前,姜珩看到她,嘴角抽.搐,摇摇头。 大步走到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烟盒,手颤抖地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失态的样子,是她以前从没见过的。 姜珩狠狠地抽了几口,意识到卢浅悠在,又按灭了,“sorry!” “哥,你前段时间不是又交往了个女朋友吗?怎么不联系了?你前妻最近有骚扰你啊?”卢浅悠继续关心地问。 姜珩点头,“周周跟我分手了,说是,接受不了我这个离过婚的。郑静颖最近常约我,不想理她。” “大哥,你们当年,到底为什么离婚的?”卢浅悠试探性地问,“我是觉得,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你和她……” “悠悠!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因为什么狗血的误会分手的!”姜珩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喝,俊脸涨红。 卢浅悠一怔,姜珩转过身,扒着头。 “我带着一帮实习生给他们讲解人流手术,你猜怎么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居然是她!她去做人流!被我撞到了!而且,不是我的孩子!我这头上被她戴了一顶又绿又亮的绿帽子!”姜珩激动地说道,一脸嘲讽的笑。 那是他这辈子作为一个男人,无法磨灭的耻辱! 那之后,他的性子就变了…… “哥……” “sorry,我失态了,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没对人说过,离婚后,还顶着渣男的骂名……没女人敢靠近我,我又是个妇科男医生,人都说我是个变.态。就连周周也这么认为……”姜珩嘴角抽.搐,苦笑道。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穿着护士服的女孩进来。 “周周……”卢浅悠微笑道,姜珩背过了身。 “大哥!” 卢浅悠见姜珩这个态度,低声喝,周周大方地走了过来。 “你们聊,我先走了。”卢浅悠识相道,说着,拿起了自己的包。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悄悄看了眼,就见着周周从姜珩身后把他给抱住了,两个医护工作者,一个穿着洁白的白大褂,一个穿着粉色的护士服,窗口,画面委实温馨。 她悄悄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这个世界,总会有一个懂你的人出现的吧,带你离开低谷…… —— 何堇尧去美国出差了,已经离开一星期了,她心里挺想他的,原来说一星期就回来的,现在说还要再呆几天。 “妈,妈妈,爸爸呢?” 双双对何堇尧比对她要依赖得多,可能他们是先认识的。 “爸爸去出差啦,很快就回来了。乖,我们再来学习,好不好?”带双双看过医生,每天都会做纠正口吃的练习。 双双很失落的样子,还是乖乖地跟着她学了。 每次看着她,卢浅悠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如果当初她和何堇尧离婚了,他现在是不是只身一人带着这个像自己的小女孩,孤独地过了? 刚回到房间,何堇尧打来了电话。 卢浅悠爬到飘窗的软榻上坐着,握着手机,“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何堇尧笑了,“胡思乱想什么?以为我又在外面花天酒地了?我不是跟你说过,现在只对你才有感觉!” “谁知道是真是假……” “乖,心情不好?二哥忙完了就回去了,听话!”何堇尧不舍道,他也想赶紧回去啊,怕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自己和孩子。 卢浅悠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心里好受多了,没好告诉他没怀上的事儿。 怕他知道了难过。 “就是……想你了……你第一次出去这么久,我还有点不习惯。”之前,他几乎工作都不做了,每天都无微不至地伺候着她。 何堇尧更想她! “乖,再等等。”他*溺道。 “嗯啊……”她嗲声道,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何堇尧这“再等等”就是半个月,卢浅悠差点要飞去美国找他了,他立即把航班信息发给了她。 回来跟你算账! 她不知道他在美国究竟做了什么,只知道沈氏的公务他在前一个星期就完成了! 她在电话里放狠话,后天的晚宴他若不出现,她会给他好看! 很可惜,晚宴开始,他都还没赶来。 “姜总,你老公没来?不会是因为太老,不好意思吧?我知道了,肯定在停车场了。”上次的刘总过来,对她报复性地嘲讽道。 卢浅悠脸色很难看,眯着眼,眼神发狠。 “老婆!” 熟悉的声音响起,卢浅悠心悸,正盼着何堇尧赶紧过来呢,没想到…… 灯光下,男人昂首挺立,迈着稳健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器宇轩昂。最瞩目的是,那张完美的俊颜…… 卢浅悠呆了! 他的脸,刚毅而轮廓分明,紧实的皮肤泛着古铜色的色泽,那头发也是,黑亮自然! 哪里还是之前那个看起来已经是中年人的憔悴的何堇尧! 不仅是卢浅悠,现场的女嘉宾在看到何堇尧时,各个芳心蠢动,他简直比现场的那些模特明星还要帅气、亮眼。 何堇尧面带微笑着走来,圈住了她的腰,“对不起,迟到了。”他低下头,亲昵地贴在她耳边,柔声道。 卢浅悠心悸,简直要没法呼吸了。 被何堇尧拉着,牵着手去应酬,过了好久,她才恢复,“二哥……你,你的脸……怎么……” 她颤声问。 何堇尧扬唇,“不认识了?我本来不就是这样?瞧你这傻样儿,被二哥迷住了?别急,我们马上就回家!” 他的唇快擦到她的鼻尖了,笑着道,“今晚的礼服……有点暴露哈……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堇尧瞄了眼她的胸前,沉声道,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动了欲念。 卢浅悠心紧,怕怕的,抬眼看着这个尊贵非凡,不再卑微的霸道男人,那个自信的何堇尧又回来了,心脏“噗通噗通”地直跳! “你到底……” “嘘!带你去应酬!”他说着,和她十指相扣,走去了人群密集的宾客区。 刚好卢浅悠今晚无名指上还套着那枚钻戒,何堇尧领着她和他认识的一些商界人士打招呼,夫妻俩羡煞旁人,都说是郎才女貌。 何堇尧一笑应之,很快就拉着卢浅悠离开了现场。 接他们的是宽敞的七座保姆车,刚上车,卢浅悠就被他抱.坐在了腿上,他低头就要吻她,脸被她捧住了,“别动!让我看看!” 她霸道地说道。 何堇尧目光灼灼,紧盯着眼前这个性.感得让他现在就想疯狂一把的小女人。 “你,你整容啦?拉皮了?还是打玻尿酸了?”卢浅悠摸着他紧实的脸,傻乎乎地问。 何堇尧眯着黑眸,一言不发,“你说话啊!” 她催促道。 “我说,我现在就想……吃你!”何堇尧邪恶地说了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后,已经埋在了她的胸口…… —— “你够了!我就不该盼着你回来!”被折磨地死去活来,她抗议。 “你现在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他厚着脸皮道,卢浅悠捧着他的脸,小.脸上爬满了“抗议”! “何堇尧,你现在又,不正经了对不对?”真不知该高兴还是怎样,她一方面希望他能走出来,另一方面,又担心他回到以前。 “只在你面前不正经!”何堇尧厚脸皮道。 卢浅悠无语。 她怎么盘问,也问不出他到底怎么恢复年轻皮肤的,而他也恢复了以前的风采,她很担心他会再本性难移,一直提防着。 “老公……你在哪?” “陪朋友吃饭呢,怎么了宝贝?” “老公,你马上回来,好不好?”卢浅悠撒娇道,何堇尧眉头微蹙,“好!马上回去!” 他爽快道,卢浅悠有点受*若惊! 半小时后,他准时到家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何堇尧抱着她,右手就抚上了她的额头,轻声问。 “没有,就是想你回来的。”她撒娇道,悄悄地仔细地打量他的反应,何堇尧居然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 “泡脚了么?” “老公!你为什么,没生气?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把你叫回来了,你不会不高兴吗?”她怯怯地问。 何堇尧挑眉,“你叫我回来,还需要理由?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应酬的,又推不掉!” 他沉声说道,脱着外套。 卢浅悠感动地红了眼眶,“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出去玩的吗?” 何堇尧这下有点恼了,“什么以前?荒唐的时候?悠悠,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你不了解?怎么可能还会变成以前那副德行!” “我以为,你外貌回来了,性格回来了,就还会……”她诚恳道。 何堇尧不悦,“我这到底是要让你担心到多久?”他苦笑道,“先去看看双双!” 他出去了,好像有点生气。 半夜,她起夜时,他又不见了,卢浅悠在儿童房找到了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拿着她给孩子织的小鞋子,满身落寞地坐在*沿,抽着烟。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何堇尧听到动静,转过头。 局促、尴尬,写在他脸上,立即就要起身,她冲了过去,弯着腰,抱住了他。 “二哥,你别难过了,她会回来的!”卢浅悠哑声道。 何堇尧深吸口气,丢掉了烟头,踩灭,反手抱住了她的腰,脸贴在了她的腹部。 “悠悠,一个孩子为代价,你以为我真的还会死性不改么?这个孩子……是,是我何堇尧这一生,永远都忘不掉的痛!也是一个警钟,它时刻提醒着我,每一天都得对你好!”何堇尧的声音有点嘶哑,沉声道。 卢浅悠鼻酸,“二哥,对不起,我不该再怀疑你,对不起!” “没事儿!是我不好,还没能给你完全的信任和安全感。”他认真道。 “不是,二哥,你现在做得够好了!”她抚摸着他的头,心疼道,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他了! —— 有段时间,卢浅悠在晚上非常积极主动,连续好几晚,何堇尧委实郁闷,生怕自己满足不了她,偷偷地还喝了点补酒。虽然他现在白头发都很少生了,皮肤也紧实,身体更是棒棒的,但,年纪摆在那,他比她大十来岁,等到她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他都是老头了。 所以,必须得加强保养! 过了那几天,她就蔫了,一点不积极,甚至几晚都跟双双睡,何堇尧简直一头雾水。 “卢浅悠!你给我出来!”他站在双双房间门口,实在生气,不顾孩子在就严肃地喊,反正双双知道爸爸*妈妈。 “干嘛干嘛啊?!说好今晚陪双双睡的!”卢浅悠出来后,不悦道。 何堇尧一把逮着她,双双还坐*.上看着呢,他扬手就打她屁.股! 双双捂着脸笑了,卢浅悠则发出河东狮吼般的嚎叫声,“何堇尧!你打我!离婚!” “你还敢说离婚?!”何堇尧将她抱起,“有本事回房间*.上再说一遍!”他霸气道。 到了主卧的*.上,卢浅悠哪敢再说,何堇尧则捉着她的脚踝,把要逃跑的她拉过,下一瞬,就要压她。 “不要!二哥,你听我说,不可以,我听你说,兴许现在我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你不能乱来的!真的!我没吓唬你!”卢浅悠双双抵着他的胸膛,看着他,一脸的坚定。 何堇尧愣了,低着头看向她的肚子,“你怎么知道?” “人家之前有排.卵啊……这次肯定怀上了!”她激动道,何堇尧连忙从她身上翻下,不敢再碰她,他一脸傻乎乎的。 “真,真怀上了?”她第一次怀.孕,他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这一次,一定要第一时间知道。 “我也不确定啊,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检测了!”卢浅悠害羞道。 何堇尧点头,一脸无措的样儿,“你快上.*睡觉啊!呆.子一样!” “啊……好!”他说着,连忙上.*,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她,卢浅悠像往常一样,扑进了他怀里,“你别紧张啊,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悠悠……我,我真怕……”他怕这孩子,来了,又走了,再怕失去。 “如果留不住,还不如不曾拥有。”他轻声感慨。就好比养小猫小狗,养出感情来了,它死了,之后就不敢再养了。 “别这样,努力留住不就行了?”她心疼道,何堇尧身子下滑,头埋在了她的怀里,“让我第一时间知道,我会努力的!” 他坚定道。 “嗯!”她哑声道。 又过了一个星期,卢浅悠让何堇尧去买验孕棒,他去了,跟她一起等待指示的变化,“两条线,真有了!二哥,真有了!” 卢浅悠激动道。 何堇尧愣着,捏着那验孕棒,热泪,无声而落…… ——(完)—— 小番外01: 何堇尧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拉着去看电影,对方是他亲爱的老婆大人,不然不会去。 要点情侣包厢,被卢浅悠拒绝,结果到了公众放映厅,座无虚席! 旁边的小女人一直傻呵呵地笑着,“老婆,你怀.孕怀傻了吧?这有什么好笑的!还穿越呢,扯淡!” 对于理性大于感性的男人来说,看场电影都要挑刺,挑逻辑。 “你敢说我傻?回家收拾你!给我认认真真地看,回家写感悟!三哥就被嫂子逼着写了五百字的感慨了!” 老婆大人一声令下,何堇尧只好硬着头皮,专注地看了。 最后,哭成傻.子一样的人是,他! 电影落幕,灯亮了,他垂着头,一动不动,手死死地握紧身旁的人,旁边的小朋友一脸的疑惑。 只有卢浅悠明白,他的反应。 “二哥,只是电影啦……” “去!谁哭了?!我没哭!”何堇尧死鸭子嘴硬,起身,拉着她走,明明双眼通红,一路上,一句话没说。 回到家就去书房,默默去写感悟了。 “人生,不是小说或电影,错过了,还可以重来。但,庆幸的是,有那么个你,一直不离不弃地包容着我。我迷惘过,荒唐过,失去过,但现在,已经找到了要继续前行的那条路……” 卢浅悠念着他的感悟时,何堇尧不好意思地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憋念了!老婆!我求你了!我爱你还不行吗?!不许再念了!” 小番外02: 真正能让何二爷在所有人面前扬眉吐气的事儿,终于发生了! 他的老婆大人肚子可真争气,一胎怀了俩! 在沈霖渊和顾沉漠面前炫耀是他的能力强! “得了吧!要说能力,也是人悠悠的啊,人姜珩说了,这是异卵双胞胎!”沈霖渊不服气道,打压他的嚣张气焰! 异卵就是同时排了两个卵.子,确实是女人的功劳,何堇尧干瞪双眼,“你们就嫉妒吧!回家了,陪老婆去了!最好是一男一女!顾大状,你赶紧加把劲啊你!” “嘚瑟吧你!”顾沉漠白眼他,“妻奴,将来还是孩子奴,何二,你这辈子甭想再潇潇洒洒了!” 何堇尧扬唇一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幽幽说了句,拿起西服外套,滚了! 小番外03: 怀孕五个月,知道了其中一个的性别,男孩,另一个仍然不明确,因为宝宝的生殖。器官被遮住了。 何堇尧成天双手合十地祈祷,另一个一定要是女孩,女儿! 心里仍然有个心结,希望走掉的那个女儿能回来,当然,这算迷信了。人就是这样,迷信可以自我安慰,没什么不好。 看着卢浅悠肚子越来越大了,他成天心惊肉跳,生怕她有个差池。 而卢浅悠成天像老佛爷似地被伺候着。 她觉得,她怀个孕,足以能把他折磨得抑郁症! 总算,到了剖腹产的一天,当何堇尧听说后出来的一个是女孩时,激动地差点晕倒。 “如意……如意来了……”他喃喃道,跌坐进了椅子里,护士将全身红彤彤的小娃娃放进了他的怀里,他看着正嚎啕大哭的小婴儿,自己也,嚎啕大哭起来……
题外话: 何二的故事,完。下一个依旧挑写起来顺的写! 【情难寻】第001章:坏女人!7000 在秦南浔的眼里,虞菁就是个妖精。 他心里的妖精和*地形容女人性.感无关。就是妖精,好比《西游记》里的白骨精,狡猾、有心机,而他就像那个唐僧。 名字没起错,虞菁,鱼精。有点坏,心眼多。 秦南浔本不叫南浔,19岁那年,父母自杀离世,家里百年老字号丝绸厂被收购,20岁那年,认识了虞泰和。 边跟着虞泰和做生意,边读书,后来虞泰和资助他出国留学。 事实上,秦南浔第二年就没再要虞泰和的资助,学费、生活费都靠自己课余打工挣得。三年后回国,帮虞泰和打理生意,虞泰和不顾杜静曼的阻拦,硬是认秦南浔做了干儿子。 “菁菁啊,你说你爸是不是想儿子想疯了?平白认了个干儿子,将来还要跟你争家产啊?!我跟你说,离那秦南浔远着点儿,指不定就是头白眼狼!”杜静曼说话间,故意对着门板喊。 穿着白色*背心的虞菁,正照着镜子描着眉毛,“妈,你是不是傻啊?秦南浔的户口又没在我们家户口本上,法律上他跟我爸什么关系都没有,除非我爸将来要把财产给他,不然,他什么都捞不着!” 十九岁的虞菁,才是个即将读高三的学生,彼时,正直暑假。 杜静曼文化水平不高,心胸狭隘,哪想到这些,一心只惦记着家里的这点家产不落外人手里,加之,还有那对母女…… “你这个臭丫头,说谁傻呢你?!”反应过来刚刚被宝贝闺女嫌弃了,杜静曼上前,右手食指戳着虞菁的太阳穴,责备道。 “哎呀……!妈!讨厌!我新化的眉毛!”杜静曼那么一戳,正在描眉毛的虞菁,眉笔一歪,擦出了一道痕来。 她气得跺脚,大声道。 “化化化!这么点儿就学会了化妆!你要干什么你?!要是能钓个金龟婿回来,我成天让你化!别到时候一事无成,比不上那个胎来带的瞎子!我可听说人家现在在京城名牌大学上学了,菁菁啊,你能不能给妈妈争口气啊!”杜静曼继续唠叨,虞菁笔直地坐在那,还在小心翼翼地整理眉毛。 “我这不就是化好好的,给您去钓金龟胥嘛!今晚我们班的刘棋生日,我这就要去参加他的生日趴呢。”虞菁懒洋洋道。 杜静曼一脸惊喜,“你说,就是刘书记的儿子?” “对啊……!哎呀,时间不早了!”虞菁说完,立即起身,走去*边将准备好的黑色小西服拿起套上,拎着包包,换上高跟鞋就往外走。 刚出房间的门,就见着从斜对面房间走出的秦南浔,心想,刚刚妈妈的话,他肯定都听见了。 但,秦南浔到底是秦南浔,仍然一脸的淡定,和平时没任何差别。 “菁菁,你要出去?”秦南浔看着打扮得十分性.感的虞菁,想着她才是个高中生,这样,太过了点,跟夜店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 见杜静曼也出来了,他微笑点头。 “菁菁啊,你别忘了给人买点礼物啊!”杜静曼扬声道。 秦南浔见杜静曼没管虞菁,他自然也没管的理由,看着那身材纤细却曲线优美的女孩从眼前离开,她几乎是小跑着的,踩着几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镂空凉鞋,那头棕栗色的马尾在脑后晃来晃去。 “南浔啊,我们家菁菁将来可是做阔太太的命,她和你是没可能的,我们家先生是出于善心才供你读书,认你做干儿子的,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呀。”杜静曼鼻孔朝天地对着秦南浔,句句带刺。 一表人才的秦南浔只是抿唇一笑,“婶,南浔从未对菁菁有过非分之想。” 他这是实话,虞菁绝对不可能是他喜欢的一类女生,更何况,他还有大事未能完成,这之前,不会谈情说爱。 这杜静曼的心思他自然明白。 杜静曼知道秦南浔是个有能力的青年,帮虞泰和打理公司很不错,很有利用价值,她不可能赶他走。 晚上吃饭,虞泰和见虞菁不在,问杜静曼。 “菁菁班上的,刘书记的儿子生日,菁菁去参加生日趴了。”杜静曼一脸的得意,“我们菁菁真是个机灵的丫头,这年头,女人书读得再多有什么用,还不如嫁得好!” 虞泰和的脸色渐渐地变了,“刘书记的儿子?就那个小小年纪就会花天酒地胡来那个?!不行!南浔,你马上帮我去把那小丫头给我找回来!” 虞菁才多大,虞泰和委实气愤。 “虞泰和,你这是干什么?那是菁菁的同学,怎么了?!”杜静曼没好气道。 “你给我闭嘴!菁菁迟早被你带坏,吃大亏!南浔!你快帮我去找!” “好!叔,您别急。婶,我先去看看,若菁菁只是在那单纯地庆祝,我不管就是了,你们都别生气了。”秦南浔起身,对他们都劝道,这便是虞泰和喜欢他的原因,无论什么事,他都能做得周全细致。 “快去吧,南浔。”虞泰和点头道。 秦南浔拿了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 无疑,虞菁是全场最亮眼的那一个。班上其他女生哪敢打扮得这么性.感,一件*中长款背心,外搭小西服,高跟凉鞋,化着淡妆…… 她也无疑成了在场男生心里的性.感女神,包括已经阅女无数的刘棋。 虞菁享受这种被所有人瞩目,成为全场焦点的感觉,当然,瞩目的目光里,也有嫉妒。看着那些打扮乖巧、傻气的书呆.子女同学,她也满心不屑。 穿着白衬衫,领口系着黑色蝴蝶结的刘棋朝这边走来,虞菁嘴角微微得意上扬。 刘棋无疑是这里最帅的一个,家世又好,暗恋他的女生多如过江之鲤。 虞菁并不喜欢刘棋,她喜欢的不过是把男生牢牢吸引住的那种成就感。 “菁菁,我一会去赛车,跟我去?”刘棋弯腰贴在虞菁的耳边,笑米米道。 虞菁扫了眼其他同学,尤其那些女生,各个不屑一顾的样儿,她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酸味。 “那你女朋友呢?”虞菁轻声问,看到了角落里,捏着酒杯,一脸恨恨的女生。 “谁说我有女朋友了?”刘棋坏笑道,他这种花花公子哪会有什么固定的女朋友。 虞菁嘴角的笑意更深,故意得意地看了眼那个女生,“那,我们只是同学关系,我跟你走了,丢下他们,不太好吧?”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刘棋又凑近了她耳边,“我生日,带女朋友出去玩,天经地义啊。” “讨厌,谁答应做你女朋友了!”虞菁的虚荣心在发胀,娇嗔说了句。 “你啊!走!”刘棋说了句,亲密地牵了她的手,拉着她出了别墅。 秦南浔找来的时候,party已经结束了,不见一个学生,更不见虞菁的身影。 他问了刘家的保姆,才知道刘棋带虞菁去了哪。 —— “啊——!慢点,刘棋你慢点!我快吓死了!”黑色的机车在弯道上拼了命地疾驰,戴着头盔的虞菁双臂死死抱着刘棋的腰,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刘棋像没听到,看了眼后视镜,继续加快。 当机车到了终点时,五六辆交警摩托车停在那,虞菁见有交警,更是被吓得不轻。 戴着头盔就要跑,被刘棋拉住,“怕什么!有我爸呢!” 他摘掉头盔,也把她头上的头盔摘掉,“谁怕了,我想吐!” “菁菁!”秦南浔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虞菁第一次觉得秦南浔的声音是那么地,动听! 见交警已经走过来了,虞菁连忙假装要吐的样儿,“刘棋,我去那边,呕……” 她说完就机灵地跑了。 刘棋有家世,成绩差,但她不同,她还要获市“三好学生”称号,争取高考加分呢,被交警弄局子里去,被学校知道了,那这些就泡汤了! 秦南浔上前,到了虞菁身侧,“你干嘛?!我不走!” 她故意很大声道,却紧抓.住了秦南浔的手腕,冲他眨眼,“我说了我不走,你干嘛啊?!刘棋!” 秦南浔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都几点了!还在外鬼混!” 他扬声说了句,拉着她就走。 很快到了停车场,“秦南浔你慢点!我的脚!疼死了!” 虞菁甩开他的手,气愤道。 秦南浔有点无语,没吱声,按了车钥匙,自己先上车了,虞菁瞪着他翻白眼,立即也上车了,“算你来得及时!” 上车后,她边脱凉鞋,边嘀咕了句,秦南浔不理她,径自开车。 虞菁缩在车后座里,不停地揉着脚踝,“呀,都破了皮了,又要留疤了!” 秦南浔在心里冷哼,活该! “你怎么不说话啊?都怪你!”虞菁见秦南浔一直不理她,心里更不服气,故意找茬道。 秦南浔压根不想跟这个刁蛮无理还一身公主病的小丫头浪费口舌,“叔在家等着急了,我要加速,你别吵。” 他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儿,平静道。 虞菁眼眶睁大,十分不悦地看着驾驶位上,认真专注开着车的男人。 无疑,他是非常好看的,后视镜里,倒映出一双深邃的黑眸,眼珠子在动,一会儿看看前方,一会儿朝着镜子看一眼后方,就是无视于镜子里的她。 西装革履,白色衬衫领口整整齐齐,领带也整整齐齐,凸起的喉结刚好抵在领口上方。 还有那张禁欲的脸,虞菁突然很好奇,秦南浔他有没有女朋友? 好像没看过。 虞菁这一路失神着,车子停下了,她才回神,“啊?!到家了!你说我爸在家?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啊?!我穿这样被我爸看到,他要骂死我了!” 见着家里灯火通明的,虞菁裹紧上身的西服外套,激动道,又指责起了秦南浔。 “你知道叔会生气,还这么做?菁菁,你是一个马上就要高考的学生,学生该有学生的样子。”秦南浔觉得,这个虞菁,若现在不被管好,将来肯定会走上一条歪路。 “你教训我啊?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肯定常在我爸爸面前说我坏话对不对?秦南浔!我告诉你!你敢在我爸面前说一句我的坏话,我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骄傲的虞菁一脸防备,对他尖锐地吼。 秦南浔不语,恢复那淡然如水的样儿,松开安全带,自己下了车就要走。 “喂!你给我回来!”虞菁连忙拉下车窗,低声喝,她这样一个人进门,爸爸肯定会发火。 现在秦南浔可是他眼前的大红人! 秦南浔停下脚步,折回。 “一会儿我爸爸要是骂我,你得帮我说话!”她不讲理道,刚刚还讽刺他的呢,明显底气不足。 “凭什么?”秦南浔淡淡反问一句,那虞菁的脸色瞬间涨红,因为理亏。 “你,你,我爸爸不是对你有恩吗?你不帮我说好话哄他,他,他被气出病来了怎办?”虞菁转动着她那灵活好使的脑子,对秦南浔说服。 “我把他气出病来不是正好,回头他把公司都给我了。”秦南浔反讽道,可没忘记她们母女下午说的话。 “你,你才不是那样的人!南浔哥,快快快,求你了!”虞菁认怂了,只好先附和他。 秦南浔知道,她不是诚心的,“赶紧下车!” 车门被他拉开了,虞菁先将自己的高跟鞋给丢了出来,挪动着身子,侧着坐在车上,修长的玉.腿先伸了出来。 秦南浔是个极有耐心的人,看着她慢吞吞地在那穿鞋子,不气不恼。 虞菁再次穿上高跟鞋,脚踝被磨得火辣辣的疼,一把抱住了秦南浔的手臂,他挑眉,冷淡地看着身侧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的小.美女。 “我脚疼,你扶着我!记得帮我说好话啊!”虞菁理所当然道。 秦南浔像没听见,挽着她朝门口走去,虞菁心里很忐忑。 她喜欢虞泰和多于杜静曼,虽然平时是杜静曼管着,但,虞泰和的话对她来说更有威信。 客厅里,虞泰和双手扁在身后,正在等着他们。 当虞菁出现在他视野里时,虞泰和气得顿时血液逆流,虞菁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儿,死死抱着秦南浔的手臂。 “菁菁!你就穿这样出去……你,你要气死我?!” “叔!您先别气,菁菁已经是成年人了,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样打扮,我刚看了,他们班上女生都这样,您消消火,大不了下次别让菁菁去参加这样的活动了。”秦南浔连忙上前安抚。 虞菁还低着头站在那,装出一副乖巧、委屈样儿。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可都是要高考的!”虞泰和向来*虞菁,加上秦南浔这么一说,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叔,您往后看好菁菁就是了。”秦南浔是故意这么提醒他的,虞菁这样的女孩,不管是不行的。 虞菁不蠢,知道秦南浔是故意的,只有在心里干气的份。 “南浔,你是斯坦福高材生!平时帮我多指导指导菁菁,无论在学业上还是做人上!”虞泰和又道。 秦南浔无语,虞菁更是无语,那秦南浔有什么资格管她?! 虞泰和让秦南浔送虞菁上楼,刚到了楼梯转角,虞菁就踢掉了高跟鞋,捡起来,赤着双脚走。 “我爸爸现在对你还真是言听计从啊!也不知道你给他吃什么迷.魂.药了!还让你管我,你管得了我么!”虞菁很不服气,就好像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被秦南浔抢去了一般! 我懒得管你! 秦南浔在心里冷哼,“你早点休息吧。另外,我想说一句,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你若不想将来后悔,你就随意、放肆地活吧,反正,到时候买单的人是你自己。” 他说完,朝自己房间门口走。 虞菁撅着嘴看着秦南浔的背影,转而冷哼,“你就跟他们一样,愚蠢至极!那些表面很乖巧的女生就是好的了?她们心里羡慕嫉妒恨着我呢!” 我又不是真的浪! 后一句,她没吼出来,跟他解释个什么劲啊! 他怎么想她都无所谓! 可虞菁万万没想到,将来的某一天,她会那么在意秦南浔对她的眼光。 应了那句:就算全世界的人把我否定,我不在乎,只要你不那么看我就好。 —— 刘棋算是虞菁的第一个男朋友。刘棋对她的那点心思,她懂。虞菁虽不算什么洁身自好、冰清玉洁的玉女,但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自己最珍贵的,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生。 每晚下晚自习都要秦南浔来接她,生怕被刘棋拐去宾馆。 “哎呀,我也不想啊,但是,你不知道我爸爸是有多变.态,成天让我这个干哥哥来接我,我要是回去晚几分钟,他都对我发火!对不起啦,这周末陪你好不好?” 虞菁对刘棋说的话,站在不远处的秦南浔听得清清楚楚。 明明是她主动叫他接她的。 “我看你家老头看中的女婿是他吧?!菁菁,我们还是分手吧!就你这骚样,还不知是几手的了!”刘棋不屑地看着她,说着难听的羞辱她的话。 虞菁瞬间就恼火了,“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一向冷静、机智的她,此刻居然动手打了太子爷! 那刘棋顿时也火了,反手就要还回去,手刚抬起,巴掌还没落下,手腕被人攫住了! 高他许多的秦南浔拦在了他的跟前,刘棋不服地要挣开,秦南浔的力气委实大,刘棋压根动弹不得。 “给老子把手放开!”刘棋扬声喝。 秦南浔纹丝不动,“这一巴掌她打得该!你要还手打女人,回头被外人知道了,你觉得影响会好么?” 他说完,松了手,拽过虞菁的手腕,拉着她离开。 “虞菁!算你狠!”刘棋恨恨道,最近他父亲遇到些麻烦,他也不敢造次。 虞菁被秦南浔推进了车里,手掌心还有点麻、有点疼。 “贱男、王八蛋!” 秦南浔刚发动车子,后座的虞菁咬着牙道。 “现在知道捅马蜂窝了?幸亏刘家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不然,你以为这个太子爷会放过你?”秦南浔冷冷道。 虞菁仍然翻白眼,“要你管!” “不要我管,为什么还叫我每晚来接你?”秦南浔知道她不讲理,还是堵了一句。 虞菁哑口,看着驾驶位的秦南浔,忽地想起,他刚刚好像是帮了她的,那瞬间,拦着刘棋的姿势还挺爷们的! 她狡黠一笑,身子凑上前,捏住了秦南浔的大臂,用力地捏,秦南浔皱眉,“你干什么?!坐好!” “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居然还有肌肉……”虞菁嘀咕道。 秦南浔无语,不想理会这刁蛮任性的被*坏了的小丫头。 “不想理我啊?”虞菁厚脸皮道。 “我告诉我爸,说你讨厌我!”虞菁任性道。 秦南浔还是不理她,虞菁当他是默认了,“你越讨厌我,我越阴魂不散地粘着你,反正你不敢得罪我爸!” “你肯定有什么阴谋,千万别把我们一家人当傻.子,我爸的公司将来只能是我的!”虞菁继续道,秦南浔听了,嘴角轻蔑地扬起,他不会跟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般见识的。 虞菁见秦南浔真不想理自己,也觉无趣,没再吱声。 下车的时候,她睡着了,秦南浔叫了好几声,虞菁还是没醒,他索性把她抱下了车。 虞泰和夫妇出去吃酒席还没回来,他抱着虞菁去了她的房间。 刚把她放在那张缀满*的公主*.上,虞菁突然睁眼,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还把他往下压,“你干什么?!” 秦南浔震惊,喝斥着问。 虞菁一脸狡黠,灵活的上半身抬高着,“你说我现在要是喊‘非礼’,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她说话时,唇几乎凑到他的唇边了,丝丝清香撩着他,秦南浔还真有那么点心跳不稳,双颊也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潮。 “虞菁!你给我松开!”他冷声道,双臂君子地伸开,不碰到她一点点。 虞菁就是不松开他,继续*着眼前这个斯文儒雅,永远一副处变不惊的男人,他的双颊明明是有点害羞泛红的。 “瞧你吓的,怕我吃了你啊……”虞菁说话时,粉.舌舌尖还真地忍不住探出,舔.了下他的唇,那瞬间,秦南浔简直如触了电,全身紧绷! 这时,虞菁也松开了他,“我要洗澡哦睡觉了,大处.男,你还不走啊?” 她跪在*.上,动手就要脱衣服的架势,扬声*了他一句,秦南浔回神,猛地转了身,暗暗地深吸口气,这个鱼精! 他额头居然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虞菁!以后这样的玩笑,你最好别开!女孩子,就不怕自己的名声不好?”秦南浔警告道,抬脚大步往门口走。 “我要好名声干什么?原来你喜欢表里不一的白莲花啊!”虞菁想起刘棋羞辱她的话,看着秦南浔的背影,心里有点酸,更多的是气愤,气他和别的男人一样!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02章:谁喜欢那个神经病啊!6000 秦南浔压根不想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若不是刚刚她那一挑逗的小动作,他更不可能对她有一丁点的反应,她也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虞菁看着秦南浔理也不理自己地就走了,嘟着嘴,瞪着眼,他对她好像一直是不屑一顾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看不上他呢! 看上他? 虞菁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神经了,或者是出于那股骄傲劲,不然怎么会往这方面靠拢?! 秦南浔压根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将来的男人,一定要是有实力、有魄力、霸气,还要专情的男人! 秦南浔看起来太斯文儒雅,为人也随和,就好像弯弯曲曲,绵柔流长的水流,能屈能伸,能直能弯,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点阴。 **就行了,他不是她要征服的目标。 想起他刚刚有点害羞的样儿,虞菁一脸得意的坏笑!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简单的台灯,秦南浔走到柜子边。 黑色的老式皮箱被他从柜子底下拿出,放在了桌上,轻轻地打开皮箱上的锁扣,一股年代久远的书墨香飘来,一封封信笺,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 他修长好看的手轻轻地抚了抚,指尖流连,俊容上沉浸着哀思,那双黑眸里闪过坚定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如雕塑般静默矗立着的男人,终于动了动,将箱子放回了原地。 虞菁出来倒水喝时,见秦南浔又进了书房,很是好奇,这么晚,他还得工作么? 刚想过去看看,停下了脚步,管他干什么呢,关她什么事! 虞菁骄傲地没有进去,之后,对秦南浔也没过多地关注过,倒是,使唤他起来挺勤快的。 —— 虞菁是学霸,高考考了全校第一,顺利考上了江城及全国排名第三的大学。虞泰和十分高兴,最高兴的是杜静曼,有种女儿给她争脸争光,扬眉吐气了的感觉。 她一直没忘记老家南浔的那对母女,总怕她们过得比她好,总担心虞菁比不上虞希。 杜静曼成天把虞菁往交际场合带,希望她能做个上流名媛。起初,虞菁还觉得挺新鲜的,后来就乏味了。 以要去家里公司学习为由,每天往公司跑,躲着杜静曼。 虞菁每天往公司跑,可苦了秦南浔。 缠着他问东问西不说,他出去见客户,她也要跟着。 偏偏,虞菁又是个高智商,狡猾又腹黑的女孩,他压根降不住她! 往后,每年的假期,虞菁都要缠着秦南浔,跟着他其实也学会了不少。 秦南浔这几年看着虞菁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最短的交往三天,最长的,也不超过三个月。 —— 又逢秦南浔生日,虞菁又郁闷了,厨房好像没任何特别准备,爸爸提也没提,他不是一直很器重秦南浔的吗? 秦南浔更奇怪,每年生日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来这边吃饭。 他两年前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外面下着冷雨,12月的江城,空气潮.湿,寒风刺骨。 秦南浔一个人坐在窗口的位置,厚重的深色窗帘全都被拉上了,房间里没什么光线,显得阴沉抑郁。 他定定地看着某一点,许久,许久。 桌上的手机发出不合时宜的震动声,他挑眉,有点不情愿接,看了眼屏幕,也只有虞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刁蛮的小丫头会打扰他。 “秦南浔!你开门,我在大门外,快冻死了都!”刚接通,虞菁那霸道的声音传来,他觉得有点刺耳。 “你来这干什么?回去。”他冷淡道,不想被打扰。 起了身,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了点,看向大门口。 一身雪白皮草大衣,及膝的长筒靴,黑色透明丝.袜,玉.腿露了小半截在外,她戴着白色手套,红色围巾,还有一顶小礼帽,左手提着礼盒,冻得不停地动着双.腿。 雨伞都没打。 “秦南浔!我来都来了,你还赶我走?!给我开门!我今天要是冻出毛病来,你担着吗?!”虞菁仍旧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儿,声音尖锐地吼。 秦南浔眉心紧皱,实在没法摆脱这个鱼精! 去找了遥控器,黑色镂空的双扇大门缓缓打开,踩着高跟皮靴的虞菁跺着脚走进了院子,明明很冷的天气,她还臭美。除了在家,秦南浔就没见过她穿过平底的鞋。 虞菁霸道地推开一楼的大门,一进去就感觉屋子里阴沉沉的,她委实震惊。 不悦地看向一身沉静的秦南浔。 “你搞什么深沉啊?这么冷的天,暖气都不开!神经病吧你!”虞菁逮着数落他的机会,叽叽喳喳地对他教训道。 秦南浔仍然面无表情,脸色有点黑,目光不悦地看着她。 “你还不高兴了?”虞菁丝毫不怕他,白眼完,放下手里的盒子,过去窗边,将窗帘全部打开。 “你来干什么?”秦南浔抑制着怒火,冷冷地问。 提起来干什么,虞菁心情好多了,不紧不慢地把暖气也打开了,她在沙发里坐下,摘掉手套、围巾、帽子,哈着手,“我手都冻僵了,你不能给我去倒杯热水啊?!” 见秦南浔呆愣着不动,虞菁扬声喝斥。 虞菁就是那种,你若不顺着她,她铁定会跟你妹完美没了的千金大小姐,他比她大好几岁,又因虞泰和的缘故,自然得让着她,即使心不甘情不愿。 还是去倒了杯热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 “你也坐下!”虞菁见秦南浔放下水杯后要走,连忙道。 秦南浔挑眉,“菁菁,你到底想干什么?” 虞菁见不远处桌上有笔记本电脑,起身快速奔了过去,把电脑拿了过来。 秦南浔见她鬼灵精怪的样儿,直觉是,没好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对我吼什么吼啊?我看你今天好像特别不高兴的样儿,过生日呢,奔丧呢啊你!”平时的秦南浔不会给她摆臭脸,顶多是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禁欲的样儿。 “给我坐下!”虞菁没容他发话,将他按进了旁边的沙发里,随即,从包里拿出一只移动硬盘,连接电脑上。 “这是什么,随便往我电脑上插!” “没毒的,我已经全部杀过了,没事儿的!好几十个g呢!我知道,你没女朋友,不对,你有女朋友,五指姑娘嘛!看你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肯定不会下载这些资源的啦,姐姐我今天做个善良的知心姐姐,把这些都送给你!还有还有……”虞菁边说着边把电脑弄好后,又去将礼品盒拉过来。 解开上面深蓝色的高冷范的丝带,秦南浔平静地看着,仍然没想到她在搞什么,点了下鼠标,少儿不宜的画面出现,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合上电脑,“虞菁!你……!” “当当当当……”虞菁揭开礼品盒的盖子,扬着声喊,一脸灿烂的笑容。 秦南浔垂眸,看到了桌上的,生日蛋糕。 那是一只恶搞的比基尼蛋糕! “第一次见吧?就知道你这样的*男都没看过这种蛋糕!”虞菁大声道,一脸顽皮的笑。 秦南浔仍然一脸平静,那脸色比刚刚还要黑,“你就别矜持了,我帮你插蜡烛啊……” “砰!” “啊!” 他突然挥手就把桌上的蛋糕给挥掉了,虞菁大惊,看着那带有点情趣的六寸蛋糕摔到地板上,被摔得稀巴烂! 秦南浔这时站了起身,“滚!” 他指着门口,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虞菁第一次见秦南浔这么粗.鲁,这么愤怒…… 她愣着,有点难以置信,她好心好意地来给他庆祝生日,他居然是这个反应。 “你,你凶什么凶?!你,你,我,我是可怜你是个孤儿,没人给你庆祝生日,我才……” “闭嘴!谁说我是孤儿了?!自以为是!”秦南浔冷声嘲讽道,走去衣架边,拿起挂着的大衣,随后,摔门而出。 “神经病!变.态!”虞菁回神,怒吼道,想想秦南浔刚刚的样子,她真有点被吓到了。 他会不会真是个神经病? 从没看过他开怀大笑过,没见过他交往女朋友,更没见他哭过! 看着地上的蛋糕,顿觉自己很没面子,她生平第一次想讨好一个人,结果…… 虞菁回到家就感冒了,睡了一会儿就发烧了,虞泰和和杜静曼回来才发现。 “爸爸,秦南浔是个神经病,你怎么会认他做干儿子啊……”虞菁迷糊中,看着虞泰和,嘟囔道。 “菁菁,怎么了?”虞泰和轻声道,“爸爸不仅认他做干儿子,还想着,将来能成为你的女婿呢,南浔是个可靠的人……” “咳咳……咳……不要!爸,我,我没做梦吧?”虞泰和的话差点没让虞菁从*.上直接跳起,她激动地咳嗽道。 “菁菁,你不喜欢南浔?” “谁喜欢那个神经病啊!人家帮他庆祝生日,他给我甩臭脸!他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他呢!一个没爸没妈,没背景,什么都没有破男人,谁稀罕啊?!”虞菁想到上午的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激动地大声地吼。 她的话,刚好被站在门外的秦南浔听得清清楚楚。 她反对,他松了口气。 之前就一直感觉虞泰和有撮合他和虞菁的意思…… 他悄悄地转了身,刚好遇到端着开水过来的杜静曼,“南浔啊,你跟菁菁是有差距的,还是保持距离得好。”杜静曼压根瞧不上秦南浔的背景,就算曾经是百年老字号的继承人又如何? “婶,您多虑了,菁菁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小妹妹。”说小妹妹是客气的了,在他眼里,连妹妹都算不上,她太高傲,目中无人,还势利眼,精明现实的女孩。 他喜欢的…… 脑子里闪过,烟雨蒙蒙的江南桥边,撑着雨伞,缓缓走过的女孩画面。 他喜欢的是仙女,可不是妖精。 杜静曼扬唇,没再说什么,走了。 看来这秦南浔是真不喜欢女儿,不过,她的宝贝女儿也不可能喜欢他。 杜静曼知道今天虞菁给秦南浔送过蛋糕去,着实吓了一跳,生怕她会喜欢秦南浔。 “菁菁,南浔他有自己的苦处……” “什么苦处啊?净瞎说!菁菁,你可别信你爸爸的,我看南浔确实挺阴沉的,以后你可别跟他混在一起了。”杜静曼进来,打断了虞泰和的话,这老家伙,居然想把宝贝女儿许给秦南浔这种凤凰男都算不上的青年! 虞菁鼻子酸酸的,心里还很不服气,扯起被子,蒙着自己的头,药都不愿意吃,裹在被子里,就是不肯出来。 虞菁这场病连续一个星期都没好,眼见着要期末考试了,她心急,吵着要去上学。 “菁菁,你别担心,爸爸已经让南浔请假在家给你辅导了!”见女儿要出去,虞泰和连忙拦着。 拎着公文包的秦南浔,刚好进门。 这是那天后,虞菁第一次见到秦南浔。 她冲了上前,对着身材高大的他就要踢他的腿,“都怪你!我要是拿不到全额奖学金,我饶不了你!”虞菁霸气地吼,抡起拳头捶了下他的胸口。 “菁菁!不许胡闹!”虞泰和沉声喝斥。 秦南浔也不恼,嘴角上扬,“我这不是来给你辅导了么?” “谁要你辅导了?!再说了,你能会么?!你们留学生出去不过是拿个证书,镀层金罢了,不见得就是有真本事!”虞菁对秦南浔有一肚子的不满,每次想到那天的事,她都觉得自己很丢脸! 拿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了简直! “菁菁!你再这么不尊重南浔,爸爸不客气了啊!听话!快上楼去!”虞泰和沉声喝。 虞菁恨恨地咬牙,转了身。 不一会儿,秦南浔来了她的房间,虞菁就坐在*.上,被子上到处可见各种学科的习题簿。 “有不懂的?给我看看。”他淡笑着问。 虞菁瞥了他一眼,冬天的暖阳刚好打在他脸上,那张脸还是真的帅。 一转眼,这个变.态已经在她身边四年了! 他现在成熟了不少,比以前看起来更男人。 有点挫败的是,四年了,他对她的态度还和以前一样,居然没爱上她! 骄傲的虞菁一直对自己很有自信,甚至有点自负,觉得没正常的男人能抵挡得了她的魅力。 这秦南浔绝对是个例外! “菁菁?”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失神,秦南浔轻声喊。 虞菁回神,“先去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她不客气道。 今天非得把仇报了不可! 秦南浔没反抗,给她去倒水,回来的时候,虞菁嫌水凉,他倒的明明是开水!知道她是故意的,秦南浔好脾气地又去倒了一杯,回头她有嫌凉了。 来回四五趟,他居然一句怨言都没有! “我想吃糖炒栗子,你给我去买!”她变本加厉道。 “好。你等着。”他淡笑道。 “别让我久等,最多二十分钟,我要吃到热乎乎的糖炒栗子!”虞菁苛刻道,他今天怎么没那天的威风了? 看着秦南浔出去了,她满腹疑惑。 不到二十分钟,他回来了,买的还是她平时最爱的那家的栗子,虞菁心情好了不少,让秦南浔给她剥。 秦南浔仍然好脾气地让着她,虞菁心里美滋滋的,边吃边看习题,“秦变.态,这题……!” 他挑眉,她叫他变.态? 假装不是在叫他,他继续低头剥壳。 “怎么,我叫你变.态叫错了啊?你忘了那天怎么对我发神经的了啊?一点礼貌都没有!”虞菁气呼呼道,也一脸的骄傲。 秦南浔看向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天的事,抱歉,是我失态了。” 他认真道,一副绅士的样儿。 “切!道貌岸然!伪君子!”虞菁一点不买账,觉得他这样挺虚伪的! 秦南浔也不生气,因为不在意,“我去洗个手,帮你看题。” “变.态!你就是个大变.态!”虞菁更气了,吼了句,滚进了被窝里,秦南浔出来时,她还裹在里面。 “菁菁,你不要奖学金了?” “你给我出去!讨厌你!”虞菁激动地吼,被窝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上前,强制性地把被子揭开了! 虞菁咳嗽得小.脸酡.红,恨恨地瞪着他。 “你怎么还不滚?!” “菁菁,我已经道过谦了,你还想怎样?”秦南浔耐心地问,虞菁这么作,他怕虞泰和生气。 “想你对我俯首称臣!”虞菁蛮横道。 秦南浔无语,“我投降行吧?” “不行!你就是在敷衍我!我不要你敷衍我,我要你真心诚意地仰视我!”虞菁激动道。 “不讲理……”他轻声嘀咕。 “你说什么?!”虞菁更气,看着秦南浔一副不耐烦的样儿,自尊心很受打击。 “滚滚滚!赶紧滚!不想看到你!”她吼着,下了*,抓起小桌上的栗子袋子,全往他身上砸去! “你不屑我,我还不屑你了!”虞菁气喘吁吁道,脸色涨红。 秦南浔蹙眉,“你别太过分,若不是看在你爸爸的份上,我压根真不想搭理你这个野蛮又任性的女生!” 虞菁双拳紧握,气愤地瞪着他,秦南浔睨了她一眼,“改改你这大小姐脾气,不然将来到社会上,你会很吃亏的!” 他丢下这句,走了。 “死变.态!要你管!”虞菁气得怒吼,秦南浔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次后,虞菁对秦南浔有了更多的偏见,知道他讨厌她,她也不会再主动找他,她忙着考研,学习挺紧张的。秦南浔平时很少来这边,渐渐地,两人更淡了。 直到沈霖渊和虞希的出现。 是杜静曼提议,撮合秦南浔和虞希的。 那晚,虞菁对沈霖渊简直“一见钟情”。 他满足了她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看到了吗?那样的男人,才叫男人!”上了秦南浔的车,虞菁幽幽道,心脏还在“噗通”地跳。 秦南浔不想理她,脑子里尽是虞希的脸,他没想到,多年后还能再遇到她,然而,她肯定是不记得自己的。 “你别肖想了,他应该是虞希的男朋友。”秦南浔淡淡道。 “谁说他是那个瞎子的男朋友了?!他只是她的上司!”虞菁十分激动,非常不爽。 “什么瞎子?那是你姐,她已经复明了,你对她,起码该有点尊重!人家不比你差,甚至比你好太多了!”心上的人,被这么说,秦南浔本能地护着,事实上,那虞希也确实比虞菁好太多了,比她有教养和修养!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 【情难寻】第003章:你就是小三生的女儿!6000 这是虞菁第一次听秦南浔夸一个女人,而且是她讨厌的虞希,更加教她气愤的是,秦南浔他居然,连带着把她给骂了,在他眼里,她原来连那个瞎子都不如! 秦南浔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透过车内后视镜睨了下后排的虞菁,她脸上那凶恶的表情像是要杀人! “我知道了,你喜欢她,真把她当自己未来老婆了是不是?!”虞菁反应过来,激动道。 秦南浔的心倏地收紧,心虚地握紧方向盘,这虞菁还真是一下就点到了他的要害! “懒得理你。”他恢复平静和理智,冷淡道。 “你就是喜欢她!你以为她真会成你老婆啊?简直是做梦!她刚刚可说得清清楚楚了!还有,你可是我挑剩下的!”虞菁突然想到爸爸对她说过的,想要秦南浔做女婿的。 “虞菁!你够了没?!你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别再幼稚!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你没半点关系!就算全世界都围着你转的,你放心,我秦南浔就是那个例外!”他实在恼火,忍不住又说了句。 虞菁双手握得更紧,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不服气地转头看向窗外,“谁想你喜欢我了?!不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么!等将来我毕业了,我家公司的大门你都别想踏进半步!”虞菁继续心高气傲,故意刺激着他! 秦南浔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下来,没有说话,充满仇恨的眸子看着窗外,盯着路况。 想到了逝去的父母,想到了被沈氏抢去的祖业,想到了虞希看着沈霖渊的那种爱慕、依赖的眼神。 “你哑巴啦,说话啊?!”虞菁见他没反应,趴在他的椅背上,透过后视镜,虞菁看到了秦南浔那阴沉可怕的一张俊脸,吓得哆嗦了下,退回了座位。 “秦、秦南浔,你,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虽然口无遮拦,但是,我……”她心慌慌地解释,他的样子太吓人了,她不敢再得罪他。 不过,秦南浔压根像没听到般,一直沉默地开着车,直到车子在她家别墅门口停下。 “下去。”冷淡的声音响起。 虞菁又心惊了下,“我,我,你今晚不是要去我家的吗?” “下去!”冷冽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教虞菁背脊窜寒。 看着驾驶位上那对她正眼都不想瞧一下的秦南浔,她心里除了不服气之外,好像还参杂着一丝落寞,好像自己真的一无是处似的。 “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你是谁?!”下车前,她还是骄傲地丢下了这句,她刚下车,秦南浔的车就扬长而去了。 “菁菁,南浔呢?”刚进门,虞泰和诧异地问。 “死了!”虞菁愤恨地吼,踩着高跟鞋的她,大步走向楼梯口,虞泰和一头雾水。 “还有!我要得到沈霖渊!我爱上他了!秦南浔算什么玩意,阴阳怪气的,压根就不像个男人!”上了楼梯,虞菁大声吼,像宣誓。 虞泰和更是莫名。 “菁菁果然是我亲生的,眼光就是好!”杜静曼听到了,得意地扬唇。 虞泰和板着脸瞪着她,“沈霖渊好倒是好,但你们也太不切实际了!你可别跟菁菁一样胡来,沈霖渊可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主儿!也看得出他对虞希还是很照顾的,我看他肯定是喜欢咱们虞希。” “咱们虞希?虞泰和,什么时候那小丫头成咱们的了?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你大女儿出息了,偏心了?”杜静曼瞬间火了,她哪受得了虞希比虞菁强?更受不了虞泰和对那对母女多一点点关怀! “我说你怎么一点不懂变通?!那沈霖渊要是真喜欢虞希,你还能拆散了他们不成?菁菁心高气傲,但凡优秀的男人,没她不喜欢的!对沈霖渊,不过一时迷恋罢了!你可不能真顺着她!咱们虞家在江城都算不上什么大户,顶多是小康家庭,得罪了沈霖渊那可就是大麻烦了!”虞泰和又道,“还有,你可别小瞧南浔,他其实是……” 杜静曼也是南浔人,他们二十多年前就迁来江城了,她自然不认识秦南浔,压根不知秦南浔就是南浔曾经最鼎盛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之后! “得了吧你!鼠目寸光!就虞希那样的小白莲花也能擒得住沈霖渊?人家不是想玩玩她罢了!也许不用我拆,就散了呢……”杜静曼嘲讽道,“我知道你一直相中秦南浔做咱们的未来闺女婿,我跟你说,那小子要是真有能耐,早就发达了,现在不还是……” 杜静曼说着说着,压根不想再提秦南浔了,打住后,从另一侧楼梯上楼去了。 “到底谁鼠目寸光?!妇人之见!”虞泰和小声嘀咕,对杜静曼早就厌烦了,但这一生已经过去大半辈子了,就这么将就着过了! 让虞泰和没想到的是,杜静曼竟然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人把许雅惠赶出老宅! 当沈霖渊来他们家拜访时,虞菁才知道,他真的在追求虞希! “她凭什么?!凭什么秦南浔喜欢她,沈霖渊也喜欢?!妈!是不是她妈也很厉害?!不然怎么会有她这个私生女!”沈霖渊刚走,虞菁冲下楼,对杜静曼激动道。 她一直以为虞希是私生女,更不知道她的妈妈是小三上.位。 “菁菁!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虞希是私生女的?!”虞泰和恼了,板着脸对虞菁咆哮。 一定是杜静曼教的! “我说得不对吗?!”虞菁激动道,虞泰和正想反驳,被杜静曼拦着,“虞泰和!你究竟什么意思?!我才是你的老婆!” “杜静曼!你,你最好别再给我惹事!把沈霖渊给得罪了,咱们都没好下场!”虞泰和气急,丢下一句,大步朝门口走去。 “偏心!爸爸你偏心!”虞菁激动地吼道,上楼去了。 —— 秦南浔独自一个人,走在南浔宁静的午后,看着自己家的老宅被别人占去,看着心上的女孩已经属于别人,他看着河水苦笑。 没人知道他心里背负着的仇恨,就连虞泰和都不知道。 那是他心底的秘密,是他的抱负。 然而,沈氏太强,他还没想到对付它的办法。 虞菁打来电话,他看着来电显示,压根不想接,铃声不断,他还是接了。 “秦南浔,沈霖渊来我家了,他对我爸妈说了,他在追求虞希!”虞菁气呼呼道,秦南浔一点不意外,只是有股惆怅堵在心口的位置。 那么美好的女孩,居然被沈霖渊那种老谋深算,心有城府的大人物看上了。 会不会只是玩玩她? 秦南浔看着不远处的拱桥,清晰地记得那个眼睛看不见的女孩,撑着伞从桥上走过的画面。 那时候,他还是秦家大少爷,她只是一个可怜的盲女。 她是否还记得,她差点掉河里,是他拉了她一把? 后来年龄大了,他外出上学,再后来,家没了,他就几乎不回来了。 给自己改名秦南浔,就是要记住,他生于这里,长于这里,也要记住,那份仇恨。 “你说话啊?喂?秦南浔!”他很久没个反应,虞菁以为他已经挂断了。 “你告诉这个给我,干什么?”他冷淡地问,这虞菁的性子跟她那个小三上.位的妈一样,是非不分,善恶不分,只知道想要的就要得到。 “你不是喜欢虞希吗?抢啊!”虞菁激动道,满心恼火,很受打击。 秦南浔扬唇,“抢?那不是我的风格。虞菁,我的事,希望你少管。” “怂!你就是怂!”虞菁激动道,秦南浔压根不想理会她,没回复就挂了电话,直接把她的号码拉黑。 虞希对他显然是充满防备的,晚上遇到他后,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他第二天看着她和沈霖渊上了七座商务车,而他也悄然离开了家乡。 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了,沈霖渊对她的爱! 沈霖渊和钟文昌斗法的那段期间,看着江俊喆几次要轻薄虞希,他次次帮她解围。其实,有很多次机会他都可以趁虚而入,得到虞希的,却没有。 因为知道,他得到她,就是等于把她毁了。 她爱沈霖渊,沈霖渊也非常爱她。 他不忍心。 虞希也是一个善良的好女人,在沈霖渊面前帮他求了情,沈霖渊才没对付他。 他像个失败者,回到江城,人生更加失意。虞希说,沈霖渊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后来才查明白,他真正的仇人是,钟文昌。 —— 秦南浔不知杜静曼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把虞菁弄去京城读研究生的,居然还是沈霖渊任教的学校。他是接到虞菁对他炫耀的电话,才知道的。 立即告诉了虞泰和。 虞泰和不用想也知道杜静曼的用意,也委实诧异,这母女俩简直神不知鬼不觉就去京城了! 他和秦南浔连夜赶去了京城。 看着杜静曼带着虞菁讨好钟文昌,还被钟文昌轻薄,作为一个男人,虞泰和火了,差点就把钟文昌给扎了,沈霖渊帮他解围的。 虞菁脑子嗡嗡的,被虞泰和让秦南浔拽着她出了酒店的。 杜静曼吓得跑了,虞泰和去找了。 虞菁被秦南浔带回了他下榻的酒店,“你那什么眼神?看我笑话的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我妈没找关系,我也能考来这里!别以为我就不如那个私生女!” 她瞪着秦南浔,厉声吼。 秦南浔扬唇、冷哼,“什么私生女?你在说虞希?她是原配生的女儿,而你,算什么?小三生的!虞菁!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哪来的资本和自信,这么地,瞧不起你的亲姐姐!你.妈的德行你没看到?为了走后门,她连身体都能出卖,还把你往火坑里拉,你还觉得这样是对的?” 他委实不齿杜静曼的行为,也更加瞧不起虞菁。 一个女人,连自爱都没有,还谈什么可爱。 虞菁懵了,她不傻,属于一点就通的聪明人,联想着杜静曼今晚的表现,整颗心都崩塌了…… 原来,她的妈妈,真是小三,虞希不是什么私生女,是原配生的…… “也对,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会比你那个极品妈好到哪去!”在秦南浔眼里,虞菁就是一个拜金、虚荣,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看着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好像倍受打击的样儿,那一瞬,秦南浔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于心不忍。 虞菁感觉喉咙很堵,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刚要开口,虞泰和冲了进来,他冲到她跟前,扬手,一个巴掌猝不及防地落下了。 就连秦南浔都惊愕住了,看着虞菁的左半边脸颊露出清晰的五指印,渐渐地肿了起来。 虞菁耳朵嗡嗡的,看向虞泰和,“明知道沈霖渊是虞希的男朋友,你还想抢!你是不是想跟你.妈一样?!” 虞泰和现在恨不得杀了杜静曼,没男人能忍受得了妻子给他戴绿帽子,而且,丢人还丢到京城来了! 虞菁没有哭,只眼睁睁地看着虞泰和,“你骂我妈,你又好到哪?你要是管得住自己,我妈会是小三吗?!”她吼,虞泰和气得又抬起了手,被秦南浔拦住。 “叔,冷静点!”他沉声劝,看着虞菁沉默地走去了露台。 虞泰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没多久,秦南浔查到了沈霖渊所在的医院,虞泰和拉着虞菁去医院,要给虞希道歉。 虞菁没有反抗,默默地跟着去了。 对虞希道歉后,第二天,她就跟着虞泰和回了江城,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父母吵架甚至打架她也没出来管。 秦南浔那句“小三生的女儿”一直刻在她脑子里。 原来,他讨厌她,就是因为这个。 但凡有点荣辱心,都会感到羞耻。 杜静曼死活不肯离婚,虞菁放话说了,如果离婚,她会跟虞泰和,那之后,她就搬出去住了。 学籍已经被转去京城了,她没法回原来的学校上课,无所事事,她去打零工。 —— 热闹喧嚣的酒吧,秦南浔和朋友一起在吧台边上的小桌边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上前来推销啤酒,一抬头,就对上了虞菁的脸。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裤、背心,胸口很低,领口被人塞了一堆钞票。 见到他,她像看陌生人一样,“先生,请问需要啤酒吗?” 她对他的朋友,妩媚一笑,眉宇间,风情万种,简直像专业的小姐! 秦南浔恼火地站起,粗.鲁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面走。 “你干嘛?!”虞菁恼怒地吼。 秦南浔直接拽着她出了酒吧,到了酒吧旁边的暗巷,粗.鲁地把她甩开,“我还想问你,你这是在干嘛?!被叔看到,他会气死的!” 眼前的虞菁和不正经的小太妹没什么区别,浓妆艳抹的,那衣服暴露得不行,一身烟酒味。 虞菁慢条斯理地将领口塞着的钞票一张张地拿出,“你眼瞎啊?我在挣钱,你没看到?”她轻蔑地笑着反问。 “挣钱?什么钱不好挣,你非要来这种地方?”秦南浔鄙夷道。 “我就喜欢来这种地方挣钱,就喜欢挣这样的钱,我觉得很爽,不行啊?”虞菁仰着下巴,故意道。 “虞菁,你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南浔哥,你忘啦,我是水性杨花的小三生的啊!我就是喜欢这种刺激的,一天换一个男人的感觉啊。不像你,名门之后,血统纯正。别管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虞菁幽幽道,转身就要走。 “要不是你爸对我有恩,我才懒得管你!跟我回去!”秦南浔说着,拽着她走。 “我爸对你有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没资格管!你放开我!”她倔强地吼,看着这道身影,心口突然酸酸涨涨的,不知道怎么了,很想哭。 对,要不是她爸爸,这秦南浔压根就不会多看她一眼,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小三生的没有修养没有教养的坏女生。 “你给我放开!我不要你管!”真的想从他跟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即消失!她的力气大了,甩得手腕都要脱臼了,声音里透着哭腔。 秦南浔愣了,硬生生地被虞菁给挣开了,看着她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 她不要他管,他还真懒得管! 气恼地吐了两口气,他没再追,刚转身就听到了属于虞菁的尖叫声,他的心瞬间悬了起来,立即循声跑去! “放开我!救命!放开我!” 虞菁被一个醉酒的男人正在往车里拉,她极力挣扎着,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撕碎了一块,酥.胸半.裸! 秦南浔冲了过来,见到这一幕,抱着虞菁的腰,抬脚朝男人身上踹去,“南浔哥!” 虞菁见到秦南浔,激动地热泪盈眶的,紧抱着他的腰,秦南浔对着被他踹得趴在车上的男人,又是一脚! 看着怀里衣衫不整的虞菁,他脸色黑得吓人,脱下西服外套给她裹上了! 虞菁被吓得不轻,缩在秦南浔怀里,脸一直埋在他怀里,秦南浔也不说话,抱着她到了自己车边。 “已经到我车上了!放开!”他冷声喝斥。 虞菁从他怀里离开,借着灯光,他发现,她居然哭了。 从他认识她到现在,几乎没见她哭过。 “哭什么?!怪谁?!”他没好气道,把她放进了车里,自己绕到驾驶室门口,很快上了车。 虞菁缩在车里,紧裹着他的西服,心里一阵阵地后怕,偶尔,看向驾驶位的他,心里挺感激的。 “你住哪?”秦南浔问了句。 如果把她送回虞家,被虞泰和看到,不气死才怪! 虞菁回神,想到自己那洗个澡都不方便的合租屋,有点不想回去,“我要去你那!” “……”秦南浔无语,看了眼后座的她,还是妥协地带她回去了。 “我想洗澡……”刚进门,她来了句。 “把拖鞋穿上!”她是赤着双脚从院子里走进来的,自己的鞋子早在和*挣扎的时候掉了,秦南浔弯腰拿了双拖鞋,丢在她脚边,沉声道。 虞菁穿上了,脚掌一片酸痛,她像在自己家一样,走去了楼梯口。 秦南浔没管她,知道她能自理。 就是没想到,虞菁这个小坏蛋居然用的是他房间的浴室,他差点就推门而入了! 站在半透明的拉门门口,隐约可见里面的身影,“虞菁!这是我房间!”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04章:婚后必须洁身自好!7000 秦南浔出生于名门望族,自小就接受着良好的教养,当然也非常讨厌没礼貌、傲慢的人。比如现在,他十分不喜欢虞菁一个招呼不打就进了他的房间,动了他的任何物品! 他现在的潜台词是: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进来?! 虞菁是听到他的话了,没有回应,继续冲着热水。 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没礼貌,但是,在秦南浔面前,她不需要有礼貌,不用谦让虚假,她就是想怎样就怎样!就是这么任性! 并且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就该这么让着她! 秦南浔没得到回应,更窝火,“这野蛮没素质的女人!” 低咒一声,离开了浴.室门口。 虞菁还在木然地冲着澡,想到那一幕,心里还后怕的。自小到大,不算养尊处优,却也没遭受过这些。恶心那个醉汉抱着她就要亲的样儿,也还记得秦南浔突然冲过来救她的,那种在害怕中得到安全感的感觉。 甚至有点心悸。 那种隐隐悸动的感觉,很是微妙。 秦南浔等了大半个小时,浴.室终于有了动静,他看了过去,先是一条纤细的玉.腿踏了出来,然后是被浴巾包裹的纤细的身子。 那是他的浴巾! 对她那仅有的一点点怜惜的感觉,因为她的野蛮侵占行为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你住客房,为什么来我房间?!”他冷声质问。 虞菁抬起头,乌黑的发丝还在滴水,看着不远处一脸铁青,对她满眼鄙夷的秦南浔,她心里的那点悸动也消失于无形! 报复性地迈开脚步,朝着他那整整齐齐的大*走去,秦南浔就那么诧异地,看着虞菁揭开丝缎锦被,动作十分利索地,爬上了他的*! “我今晚还要住你房间了,怎么了?!你不让啊?!我就要睡这里!”虞菁已经坐在他的*.上了,裹着丝滑的被子,瞪着一脸错愕的秦南浔,嚣张地大声吼。 秦南浔一时间被气得连呼吸都找不着了,没好气地瞪着鸠占鹊巢的小女人! 虞菁抽.出身上的浴巾,用来擦一头长发。 “虞菁!没人教你,什么叫尊重别人?!”秦南浔气愤地质问。 虞菁厚着脸皮,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妈是小三,我爸是*的渣男,我能有什么好教养?我就是这样啊,有本事你把我撵走啊?” 看着秦南浔那满眼鄙夷的样儿,虞菁心里隐约有点刺疼,甚至鼻酸,自暴自弃地说出了这番话。 如果今天换做是虞希,他肯定直接把她抱来他的房间,细心呵护了吧?对她,压根就没一点点同情心。 “你……!”秦南浔气急,连忙转身,他需要冷静,不该跟这个傲慢无礼的小丫头动怒,不然简直有损他的修养! 虞菁白了他一眼,“讨厌我,还救我.干嘛?” 秦南浔已经平复好了心情,转身看着坐*在擦着头的她,“我救你、管你,都是因为虞叔!虞菁,你也不小了,该明白是非善恶,也该有荣辱之心!你学籍我已经办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上学了!我还是那句,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好自为之吧!” 他平静地劝了句,认识也好几年了,虽然没血缘关系,潜意识里,他还是把她当亲人对待的,虽然挺烦她的。 虞菁没吱声,垂着头,听着秦南浔的脚步声,他好像去了衣柜边,拿衣服的。 “今晚你就在这住一晚,明早必须走!”他沉声道,态度坚定。 虞菁没回答,他当她是默认,出去了卧室,去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秦南浔刚下楼,就见着虞菁穿着自己的衬衫,下.身光着双.腿,从厨房出来,盘子里有两片吐司面包,她手里拿着一罐纯牛奶。 “南浔哥!早啊!”虞菁大方地喊,无视秦南浔那一脸的诧异。 她披着黑发,穿着他的白衬衫,衬衫下摆到大.腿的位置,勉强遮住了屁.股。 虞菁走到了吧台,放下盘子,抬着脚,上了高脚椅,黑色的底.裤露了出来,她旁若无人,毫不害羞地,只是把衬衫下摆整了整,遮住内.裤。 “我没衣服穿,就拿你衬衫了,我已经叫我男朋友给我送衣服了,应该很快就到!”她扬声道。 说完吸了几口牛奶,拿起吐司,饿疯了似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秦南浔还想发火的,极力忍住了。 没理她,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虞菁一抬头之间,就看到了正在厨房做早餐的秦南浔。 他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灶台上放着平底锅,右手里拿着一只鸡蛋,轻轻放锅口一磕,单手将鸡蛋打进了锅里,蛋壳被他随意丢进了垃圾桶。 平底锅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一股煎蛋的香味儿飘来。 她呆呆地,崇拜性地看着厨房里正在做早餐的帅男,有种垂涎欲滴的感觉。 第一次知道,他会做饭,那样熟练,像个沉稳如山的大厨。 秦南浔将煎蛋盛出,放进盘子里,又开始煎吐司。 猝不及防间,虞菁不知什么时候冒进来的,那煎得完美的单面鸡蛋被她叉起,放在了她手上的吐司面包上了! “是我的啦!有番茄酱吗?”虞菁霸道地说道,从一排瓶瓶罐罐里,拿出红色的一瓶,就往鸡蛋上抹,迫不及待地大咬一口。 “啊!好辣!”她大呼,秦南浔侧头看了过来,就见着她的嘴都红了,也看到了那瓶辣椒酱。 “辣死我了!我要喝水!快点啊!变.态!”她气得跺着脚道,秦南浔白了她一眼。 慢条斯理地去给她倒水,虞菁被辣得都要掉眼泪了,嘴唇火辣辣的,见秦南浔过来,抢过他手里的水杯,捧着就喝。 “秦南浔!你真坏透了!是辣椒都不告诉我!”虞菁过了嘴后,瞪着他,气愤地斥责。 “你连辣椒酱和番茄酱都分不清,还怨我?”秦南浔幽幽道,继续去做饭。 “都是红色的,我怎么分得清?!” “那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秦南浔睨了她一眼,沉声反驳。 “你……!”虞菁涨红了脸。 “我衬衫被你弄脏了,回头必须给我洗干净了!这里不是虞家,虽然虞叔对我有恩,但我也没卑微到处处顺着你,把你当公主对的地步。你是你,你爸是你爸,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秦南浔边煎吐司边道。 虞菁幽怨地瞪着他,因他的话而气愤,扬手甩掉了手上的面包,刚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谁稀罕你对我好?!秦南浔!你也没资格鄙视我!”她红着眼吼,快速地转身,冲出了厨房。 秦南浔冷哼,并没当一回事,待他出去时,她刚说的男朋友已经来了,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无袖牛仔背心,戴着耳钉的男青年。 倒是不同于她前几任男朋友,这个看起来明显不是有钱人。 青年站在院子里,等着虞菁,她很快下楼了,穿着牛仔、t恤,像没看到他似地,招呼也没打就出去了。 秦南浔看着她上了那青年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他上楼收拾房间时,那件白衬衫怎么也找不着了…… —— 那之后,虞菁几乎没烦过他,她还在读研,貌似挺忙的。虞泰和经常在他跟前说,虞菁变了。 虞菁变还是没变,他不关心,他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还是虞希。 明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虞菁很少回家,刚到家就撞见了在吵架的父母。 “菁菁啊,妈妈跟你说,那虞希被沈霖渊抛弃了!”杜静曼迎了上前,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脸激动。 虞菁挑眉,看向一脸恼怒的虞泰和,“爸爸,怎么回事啊?” 她压根不信。 “别听她胡说!你姐只是去美国学习了!” “切!谁不知道,名义上是去学习,实际上,就是被抛弃了!” “希希如果被抛弃,你是不是得放鞭炮庆祝?!杜静曼,你也是有女儿的人,怎么就一点人性都没有?!”虞泰和恼怒地吼。 “你们别吵了!”虞菁气愤地吼了句,自己冲了上楼。 她上网仔细查了,才知道沈霖渊和虞希现在的处境。立即联系了秦南浔。 “你在美国?你去那干嘛?找虞希吗?你是不是想趁虚而入?”虞菁激动地问,心里酸得很。 她怕秦南浔是去找虞希的,她怕他趁虚而入抢了虞希…… 秦南浔听着虞菁的话,无比反感,“我很忙,没空听你鬼扯!” 他挂断了。 后来,虞菁才知道,秦南浔是去帮虞希和沈霖渊的,他就像个骑士,默默地守护着虞希,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她羡慕这样的感情,也欣赏秦南浔这种君子的行为。 听说他接回了秦家的丝绸厂,也要回了他们家的老宅,最近奔波于老家。 “菁菁,南浔有他自己的事业要打理,有家业要继承。咱们虞家的这小公司,将来还得靠你打理。不管别人怎么看你,爸爸仍然很器重你,在爸爸心里,你比虞希聪明、精明,爸爸最疼爱的,还是你……你不要气馁,明白吗?” 虞泰和看得出虞菁心性变了,没以前那么骄傲自信了,正好是她生日,亲自给她做了一桌菜,就父女俩两人。 虞菁鼻酸,眼眶泛红,今年的生日,没有party,没有礼物,也没有秦南浔。 不过,爸爸的这番话挺暖心的,到底是自己的爸爸,他当年再渣,也没渣到对自己骨肉都使坏的地步。 “我还以为,您最喜欢的是虞希呢。”虞菁撅着嘴,撒娇道。 “不过,爸爸,你跟我妈当年也真过分!”虞菁指责道,虞泰和猛地喝了杯黄酒,眼眶也泛红,点着头。 “是啊……菁菁,爸爸也懊悔!招惹你.妈,简直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后悔有什么用?迟了!”虞泰和痛苦道,“你不要学爸爸,你是你,我是我,你.妈是你.妈,都跟你没关系,不要觉得自己就真的卑微了。” 想到秦南浔曾经鄙夷她,说过的她,虞菁心里很不是滋味,默默地喝了杯酒。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秦南浔的…… 之后的几年,看着他一直守着虞希,忙着家族的丝绸事业,而她也默默地守着他。 每年,丝绸厂出的新丝,织出的新绸缎,他都把第一匹留给虞希,让许雅惠给她做旗袍。有一年,她看上一匹丝缎,想买下,被他喝斥开了。 这些小事,一直烙在她心里。 被亲妈下.药,企图送上别的男人的*,最后阴差阳错地,跟他发生了关系。 她知道,秦南浔恨死她了,她就像是他人生里的一个污点。 可她还是一错再错地,谎称怀.孕了,逼他跟她领了证。 —— 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也没装修新房,婚后,她搬来了秦南浔以前的复式别墅。这套别墅是他当年贷款买的,现在贷款已全部还清,而且,这套别墅现在起码能卖上千万。 虞菁是自己厚脸皮地搬进来的,秦南浔不知哪去了,回到江城,他就不见了。 一连三天,都没见到他,她实在忍不住了,给他打了电话。 “秦南浔!你到底在哪?!我现在是孕妇,需要人照顾!”她只能继续撒谎,以此要挟来他的关心和照顾! 秦南浔在电话那头,握着拳头,这个该死的鱼精! “我帮你请保姆!我在工厂,事多,忙!”他揉着鼻梁,沉声道,仍然没法接受他已经和虞菁结婚了的事实,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他秦南浔居然被这条鱼精给吃得死死的! “保姆?保姆能一样吗?秦南浔,你也想做渣男是不是?!我都怀.孕了!”虞菁继续刺激他道。 他秦南浔自然不能做一个渣男,即使不爱虞菁,也不能不承担应有的责任! “我今晚回去。” 有了他的一句话,虞菁窃喜,“必须早点回来,我一会去买菜,你要早点回来给我做晚餐!”她霸气地命令道。 秦南浔不耐烦地先挂了电话。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我们都是夫妻了!”虞菁对着已经暗下的手机屏幕,霸气道。 秦南浔,看你往哪逃?! 虞菁早早去了超市,挑各种自己爱吃的菜,记忆里,秦南浔是不挑食的。 买了一后备箱的菜,回到家,把冰箱都塞满了,她上了楼,洗了澡,敷面膜,然后把自己美美地打扮了一番,换上一条性.感的黑色低胸紧身连身短裙,盘起头发。 秦南浔五点半才到,虞菁见他进门,故意把胸口再拉低一点,风情万种地倚靠在楼梯口。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她学不来温柔的一套,板着脸对他指责。 秦南浔手里拿着车钥匙,扯了扯领带,看着穿着低胸连身短裙性.感女人,呼吸有点粗沉,挑着眉毛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 “孕妇能穿高跟?”他愠怒道,态度恢复冰冷。 虞菁心慌,孕妇不能穿高跟吗?她哪知道这些! “我高兴穿什么就穿什么,你赶紧给我做饭去,饿得都头晕了!”虞菁没好气道,依旧一副霸道、任性的样儿。 “虞菁!你在电话里口口声声让我尽责,作为孩子的妈,你自己都不能约束自己,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既然这孩子存在了,我请你认真点对待,那是一条人命,不是小猫小狗!”秦南浔冷声道,脱了西服外套,进了厨房。 虞菁撅嘴,她真希望自己怀上了,可惜,她命不好,那次没中。 连忙脱了高跟鞋,穿着棉拖鞋进了厨房。 他在洗菜,动作娴熟。 “你一个人是不是要弄很久?为了赶紧吃上饭,本小姐还是帮帮忙吧。”虞菁幽幽地说道,她是真心想跟他一起忙活晚餐的。 “不需要,你出去。”秦南浔冷淡地说了句。 虞菁白眼,“那你给我快点!七点之前我必须要吃到热乎乎的晚饭!” 秦南浔没理她。 虞菁就坐在外面的吧台,边玩手机,边偷偷地看着在厨房里忙的男人。 想着他是她老公了,幻想他是心甘情愿地为她做.爱心晚餐的,心里甜滋滋的,目光越来越花痴。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还会做饭。 她这个女人都什么都不会呢…… 虞菁不禁想到了虞希,她好像什么都会。 他喜欢的是贤惠的小女人呢…… 秦南浔感觉有一双目光一直在锁着自己,不经意地转头,见虞菁正看着自己,他挑眉,虞菁意识到他看了过来,吓得连忙转头,也差点从高脚椅上摔下。 “你干嘛看着我啊?!吓我一跳!” 秦南浔没理她,肯定是他的错觉,她怎么可能那样看着他! 印象里,虞菁是很讨厌他的,她会嫁给他,也是迫于无奈。 她喜欢的,是沈霖渊。 一道道菜上桌,虞菁就坐着,馋吧吧地拿起筷子,没等他坐下就尝了。 秦南浔对于她的“没礼貌”已经见怪不怪了,没跟她计较。 “嗯……!好吃!”虞菁大方地赞美道,看向秦南浔,“老公辛苦了!” 她大声道,这“老公”的称谓,差点没让秦南浔喷饭! “以后你要每天都做饭给我吃!”虞菁继续霸道地说道,“我买菜,你做饭,就这么说定了!” “谁跟你说定了?我很忙,经常回家乡出差,我联系家政公司了,到时候……” “我不要请保姆!我不喜欢被陌生人伺候!我就要你!”虞菁气呼呼道。 秦南浔疑惑了,挑着眉看着她,“虞菁,我没听错吧?什么时候,你这么愿意见到我了?” 虞菁的脸色瞬间涨红,秦南浔当然还不知道她爱他…… “我就想折磨你啊,就想你为我做牛做马!”她怎么可能对他表白,在他对她还是讨厌的情况下,那样的话,多丢脸! “虞菁,我秦南浔到底怎么,怎么惹到你了?你非要这么玩我?!”想到那一晚,想到这婚姻,他心里憋屈得很! “谁让你那么爱虞希!我就是嫉妒她!”虞菁气呼呼道。 “啪!”的一声,秦南浔放下了筷子,一脸黑沉。 “你还惦记着沈霖渊?虞菁,人要有自知之明!就因为你心术不正,沈霖渊才压根不愿多看你一眼!”秦南浔恼怒道,恶狠狠地瞪着她。 想到那一晚,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虞菁! 虞菁委屈,秦南浔这么说她,是因为还不知道那是杜静曼的手段。 但是,她不想解释,因为秦南浔眼里的自己,竟然这么不堪。连沈霖渊和虞希都相信她的……! 她没吱声,继续吃饭,秦南浔没胃口,起身上楼去了。 虞菁一个人吃着,吃得都撑了,她去厨房洗碗,结果把厨房弄得一团糟,碟子、碗碎了一半,秦南浔听到动静下来,直接把这个对于家务事完全一点不会的,笨手笨脚的小女人给扛着上了楼。 “给我老实呆着!把孩子伤着,那就是作孽了,懂不懂?!”他愠怒道。 虞菁不说话,坐在*沿。 秦南浔下楼收拾去了,她去洗澡,他迟迟没进来,她出去找时,才发现他去了客房。 这是要跟她分房睡么? 虞菁气恼,房门没反锁,她直接进去。 秦南浔在洗澡,裹着睡袍的她,直接去了浴.室。 她出现的时候,正在冲澡的秦南浔简直吓了一跳,虞菁也吓了一跳,即使肌肤相亲过,这样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的身子,她还是不好意思的。 娇艳的脸蛋,刷地通红! 秦南浔关掉花洒,扯过浴巾围住下.身。 这时,虞菁大步地走了过来,还没容他开口,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直接将身上的浴袍给脱下,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睡裙。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滑动,秦南浔低下头,“唔……” 虞菁踮起双脚,迫不及待地就吻住了他的唇! 秦南浔简直懵了! 他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 甚至没有回吻她! 虞菁松开他,看着呆若木鸡的大男人,“你连接吻都不会啊?那晚是不是,你的初.夜?”狡黠地看着他,她意犹未尽地舔.着唇,对他笑着问。 秦南浔回神,看着怀里的妖精,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弯下腰,狠狠地堵住了她的红唇! 那发狂的吻把她的唇都啃疼了,好像要证明他不是第一次,不是没经验般! 事实上,那还真是他的第一次,怀里的这条鱼精是他第一个女人,而他,显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那晚,一直都是她在主动,他如刀俎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事后也没看到什么落红,他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果然是没经验!要不要我教你啊?”虞菁舔.着肿痛的唇道。 秦南浔的脸色更沉了,“虞菁!你少给我惹火!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就这么*?婚前,我不管你有多少个男朋友,婚后,你必须给我洁身自好!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瞪着她警告,将她推开了点,自己先离开了浴.室。 洁身自好? 他的意思是,她婚前没洁身自好?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05章:你都把野男人往家里带了?!6000 她以前虽然有很多任男朋友,但绝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滥交的女人! 她怎么不洁身自好了?! 是不是觉得她太不矜持,太主动了? 就算第一次是她主动的,那也是因为被下.药了啊! 虞菁委屈,她知道,无论她多好,在秦南浔眼里,她永远是个渣! 客房里,穿着丝缎睡袍的秦南浔矗立在窗口,一身沉静,纹丝不动地像尊雕塑,冷冰冰的。 “想让我洁身自好,那也得看你的表现!你在*.上满足不了我,我当然会出去找野男人了!”虞菁冲秦南浔的背影,大声道,故意刺激他。 果然,一动不动的冰山男迅速地转了身,一脸阴沉,迈开大步冲了过来。 “虞菁!作为一个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秦南浔扬手又要打她,咬着牙冷声道。 虞菁看着他悬在半空的手,想到那一晚,他那么狠心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股鼻酸就涌了上来,“你打啊,打我啊!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后代么?怎么还动手打女人啊?!我知道了,在你眼里,我虞菁压根就不是人,对吧?!” 她瞪着他大吼,眼眶涨红,满腹委屈。 吼完她就跑出了这间客房,房门被甩得发出巨大的声响。 秦南浔怔忪着,悬在半空的手让他有点陌生,他也不明白,面对虞菁,为什么总会大动肝火,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修养。 主要是,这女人真的太气人了吧?! 真是气人! 稀里糊涂地就被她赖上了,还结了婚! 他从没想过会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哪怕对虞希死心了,哪怕将就着找一个,也不可能找虞菁这样的,坏女人! 她是真的坏! 不仅坏,还心有城府,懂得算计,三观不正又没教养! 他甚至都不想带她回老家见秦家那些远房长辈。 如果不是她怀.孕了,他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他真不可能娶她的! 虞菁一个人跑出去了,回了虞家。虞泰和半夜见她回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知道这宝贝女儿肯定是吵架了。 “菁菁……” “爸,我回房间睡觉了,以后我就住家里吧。秦南浔他忙,时常不在家。”虞菁说了句,上楼去了。 她有点后悔嫁给秦南浔了,如果没嫁给他,和爸爸相依为命不也挺好的…… 不甘心吧,怕抓不住这个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虞菁躺在自己闺房的*.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如果秦南浔知道她没怀.孕,是不是更气死? —— 虞泰和一早过来,秦南浔才知道虞菁昨晚跑出去了。 “南浔,叔知道,菁菁一向娇生惯养,是我们没把她教好,这方面,你多多担待。毕竟结婚了,她还怀.孕了。你比她大好几岁,就请多让着她点。当然,她要是有不对的,你这个做丈夫的,完全可以管管她,多指导指导她!”虞泰和面带和蔼的微笑,对秦南浔客气道。 虞泰和比以前也谦和了,尤其对秦南浔。 因为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怕他们婚姻不幸福,只能哄着秦南浔。 秦南浔更生虞菁的气了,她是不是在她爸面前说他很多坏话?就知道搬出她爸出来压他! “叔,我会的。刚结婚,我可能还没适应,您放心,该承担的义务和责任,我肯定会做到的!”他沉声道,对虞菁,也就只有责任和义务,没感情的。 虞泰和笑着点头,“南浔,其实菁菁她也就是骄傲了点,大小姐脾气,被惯坏的!日久生情,慢慢来,多包容点!” 秦南浔只能点头附和,说了些客套的话。 日久生情…… 他嗤笑。 两个心里都有别人的人,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发生所谓的,日久生情吧? —— 秦南浔没去虞家接虞菁回去,他一心钻在丝绸厂,只想把曾经辉煌的家族企业光复,没时间照顾虞菁,她在娘家过要比在他那过得好。 虞菁也把心思投入到了公司,她现在是虞家外贸公司的总经理。 虞泰和比以前闲了,每天买菜、做饭,养养花草。 中午会去公司给虞菁送饭,在他眼里,虞菁是绝对不比虞希差的,甚至比虞希要聪明、灵活。 虞泰和一脸和蔼笑容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坐在椅子里,正在讲电话的,打扮成熟的小女儿,满心欣慰。 “菁菁。”虞菁刚挂了电话,虞泰和走了进去,笑着喊。 “爸你怎么又来了?腰不好,少开车!”虞菁起身,迎了上前。 “我没开车,坐地铁、公交来的!”虞泰和笑着道,将保温饭盒放在桌上。 “你怎么还坐地铁、公交啊!不怕走丢了啊!” “说得你爸爸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虞泰和不悦道,虞菁调皮地吐吐舌头,馋吧吧地打开饭盒。 都是她爱吃的菜,虞菁去洗了个手,就迫不及待地吃了。 “怎么不吃米饭啊?” “减肥啊!爸,我跟你说,我上午刚拿下一笔两百万的订单!”虞菁边吃边激动道,看向虞泰和。 虞泰和自然是开心的,公司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大生意了,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虞菁,“菁菁,你怀着孩子呢,减什么肥?!跟你姐学学,多补、多休息!” 他说着,将一碗米饭,一碗鸡汤放在她面前。 虞菁皱眉,“爸……我……” “怎么了?”虞泰和紧张道。 “没,没什么!孩子好好的呢!我命好,不.孕吐,不怎么的!”怕他老人家难过,虞菁连忙道,继续吃饭。 虞泰和也没多想,只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 秦南浔忙里偷闲,来到江俊喆的酒吧,下午时分,没什么人。 “叔叔。”喃喃从角落跑出来,看到秦南浔,乖巧地喊。 水灵灵的小女孩,皮肤白.皙粉润,看着她,秦南浔忽地就想到了虞菁,更确切地说,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若是小女孩,也该这么粉雕玉琢般的可爱吧? 他上前,将喃喃抱起。 江俊喆从里屋出来,“哟,您还没走呢?!” “这边没忙完,怎么走?!”他反问,抱着喃喃出去了,说是带她去吃小吃。 回来后,喃喃已经睡着了。 天色暗下,秦南浔要喝酒,江俊喆陪他。 “婚姻生活不幸福?”江俊喆嘴里一向没什么好话,对秦南浔挪揄道。 秦南浔冷哼,白了他一眼,没吱声。 “被我猜中了!您这还没忘掉希希呢?你现在可是他妹.夫了!”江俊喆*道,又遭了秦南浔的白眼。 “那虞菁到底怎样啊?我说你就凑合着过得了!人这辈子就这样,随遇而安吧!”江俊喆又道。 秦南浔诧异地看着他,“这文艺酒吧开得你还真文艺起来了!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也是难得!干!”说着,瓶口碰上了他的瓶口。 江俊喆笑得更得意了,想到了北漂的那段岁月。 “兄弟,我这是真心话。你看我,现在不也挺好的。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闺女,有固定的性.伴.侣,关键是,我跟你说,娶一个你不爱的,她也不爱你的,能省很多事儿!不像那些女人,对你这要求,那要求的。我们家那位只对我强调了一件事:别乱搞!”江俊喆继续嚷道。 秦南浔笑了,“我们家那位不同,刚开始,还要我给她做饭、伺候她!最近,最近没找我,好像老实了!” 所谓,不爱就不会在乎,不在乎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赶紧生个孩子!有个孩子,希望就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了!你就觉得,又有目标了!”江俊喆拍着秦南浔的肩膀道。 秦南浔不置可否,其实很反感这样的思想,用孩子绑着两个无爱的人,挺可悲的。 —— 秦南浔回江城,第一时间去了虞家,结果,虞菁不在那。 虞泰和说,虞菁前天就回他们的小家住了,他也不知什么原因。 之前一直住在这边的,前天就突然搬回去住了。见秦南浔来找,一看就知道这小夫妻俩肯定很长时间没联系了! 秦南浔立即回去了,家里冰箱里都是速食,大部分是微波食品,居然还有方便面! 这个虞菁! 压根就没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吧?! 做女人,她不合格,就连做妈妈,她都不合格! 秦南浔一口气将冰箱里的速食食物全部给清理了,很快出门买菜去了。 他做好了晚餐等她回来吃晚饭,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晚上八点,她还没回来。 去哪鬼混了?! 不再等,他自己吃了晚饭,将剩菜都倒了! 去书房忙了一会儿,晚上十点,她还没回。 怀着孩子,这么晚她能去哪鬼混?是不是经常这样? 他心里烦躁,从抽屉里找了盒烟,下了楼。一向不抽烟的他,站在院子里抽了三四根烟,大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轿车的大灯照亮了大门口,见到车标,秦南浔眉头高挑,那不是她的车! 他信不下了台阶,走去门口。 “韩总,跟我合作,你,你绝对不会后悔的!”属于虞菁的声音传来,醉醺醺的。 “虞总,到你家了,有钥匙……”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感觉大门口有人,看了进去,就见着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从黑色的镂空大门里出来,灯光里,他的俊脸没任何表情。 秦南浔眼睁睁地看着虞菁被这个陌生的男人拥在怀里! “秦南浔……你,你怎么回来了?”虞菁眯着眸子,看到了他,连忙从韩总的怀里挣开,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她仰着脸,笑着看着他。 她一身的酒味,明显喝了不少酒。 “既然秦先生在家,我就告辞了。”中年男人笑着道。 秦南浔眯着眸子,冷冷地说了句:“不送!” 他弯腰,将虞菁打横抱了起来,踢开大门,进去,他到了别墅门口,听到了轿车的引擎声,光也暗了。 “秦南浔,你,你还知道回来!南浔是不是有你的青梅啊,天天呆在那,都乐不思蜀了!”虞菁双臂紧抱着他的脖子,仰着头,迷蒙的双眼紧盯着他好看的下颌线条,大胆地质问。 “啊!”他突然松了手,虞菁直接从他怀里掉下,吓得松开了双臂,人也跌坐在了地上。 秦南浔的双眼紧盯着她的肚子,仍然是平坦的,三个月内看不出肚子很正常,关键是,她还喝了这么多酒! “我不在家,你都把野男人往家里带了?!怀着身孕,还去喝酒?!”男人的双眸瞬间猩红,似要嗜血,他咬牙切齿地吼。 最最气愤的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我……我……肚子疼!呜……我肚子疼!”虞菁捂着肚子,皱着眉,“快,我要去卫生间!” 秦南浔的心立即悬了起来,会不会是孩子出事了? 他箭步冲了上前,弯腰把她抱起,奔向一楼的卫生间! 吓得一身冷汗! “菁菁?!要不要去医院?!是不是孩子有问题?”秦南浔心惊地问,虞菁被他放在了马桶上。 “什么孩子啊……哪里有孩子……我来例假了……”虞菁喝醉了,忘了假怀.孕的事,嘟囔着道,自己将底.裤扯下,从里头摘掉了脏掉的卫生棉。 秦南浔已经石化了! 他的身子晃了晃,看着虞菁熟练地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包卫生棉,“肚子好疼……今晚又不得不应酬……喝了,喝了二两白酒!我跟你说,我们家的小公司,很快,就能……”虞菁边垫边道。 她这段时间专心管理公司,希望能把公司发展得更好,她虞菁也是个有事业野心的女人。 拉上底.裤,整理好短裙,她缓缓地起身,刚要按马桶盖冲水,肩膀倏地被人掐住! “疼!” “虞菁!你说没孩子?!你压根就没怀.孕,是不是?!”秦南浔那愤怒至极的声音,震耳欲聋,卫生间本来就扩音,显得他声音更大、更响! 虞菁的理智稍微恢复了点,她盘着头发,一脸细致的妆容,即使醉了,眉宇间也透着精明。 “我……我想睡觉……抱着你睡觉……啊……!”醉醺醺的,还没说完,她被秦南浔粗.鲁地拉到了花洒下,秦南浔拿起花洒,打开水阀,朝着她的脸上冲去。 虞菁乍然被冰凉的水刺激到,摇着头躲开尖叫,酒意也消去了大半! “骗子!”秦南浔愠怒地吼,甩掉花洒,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死死地瞪着她。 虞菁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头昏脑涨,满脸的水,妆也花了,“是,我骗你的,我不骗你,你会娶我吗?!” 秦南浔有掐死她的冲动! “虞菁!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他吼,为自己鸣不平! 无耻…… “是啊,我就是无耻!就是要赖着你!一辈子!”她吼,这态度教秦南浔更想杀了她,他极力忍着了,蓦地松开她。 他出去了! 落下虞菁一个人,身子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滑下,周身冰冷,尤其肚子。 “我无耻,可我图的什么?”虞菁喃喃自语,眼泪哗哗地流下。 她在浴.室里蹲着过了*,秦南浔去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给虞泰和打了电话,说虞菁欺骗了他,他想离婚。 虞泰和知道了,气得差点吐血,立即赶了过去。 虞菁刚洗了澡,穿上了暖和的睡衣,就听到楼下有了动静。 “爸……” 虞泰和气势汹汹地上了楼,秦南浔也赶了过来,见虞泰和步子很大,有些不对劲。 “啪!” “啊!” 虞泰和冲到虞菁面前,扬手,一巴掌落下,虞菁惊呼。 “叔!”秦南浔也吼了声,没想到虞泰和会打虞菁,很猛,虞菁那羸弱的身子几乎要摔倒了。 这是虞泰和生平第二次打虞菁。 虞菁全身的血液凝固,僵硬地矗立在那,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你跟谁学不行,非要学你那个妈?!”虞泰和爆吼,额上的青筋暴起,爱之深,责之切,是太疼这个女儿,才会打得这么重! 虞菁那左边的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只有右耳朵能听到。 “当初你.妈也是,骗我说怀.孕了,逼我离婚娶她!你现在也是!你居然骗南浔!虞菁!我都被你骗了!你姐昨天还在电话里问,你最近身体怎样!你倒好,把我们大家骗得团团转!” 虞菁听着他的话,视线移向秦南浔,他还站在楼梯上,她的心,如刀割。 “我,我,我跟我妈,跟她,不一样!不一样!”她颤声道,不停摇着头,双眼死死地盯着秦南浔,这话是对他说的。希望他明白,她真不是那种女人! 她也知道,欺骗他怀.孕的事,开始只是出于一种任性,以为秦南浔对她会有点感觉,即使将来知道真.相也不会责备。 “有什么不一样?!你这样做,对南浔公平吗?!他本能找一个比你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虞泰和继续对虞菁指责道。 “叔,别说了,您先消消气。”秦南浔终于动了,走了上来,扶着虞泰和道。 “南浔,你放心,叔帮里不帮亲。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菁菁没怀.孕,你们离婚的事随你!” “离婚……”虞菁轻喃,看向秦南浔,“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秦南浔!你休想摆脱我!” 她大吼,眼泪汩.汩流下,脸颊上赫然印着一只五指印。 “菁菁!你这样,南浔只会更讨厌你!”虞泰和气得跺脚道。 虞菁还是摇头,什么也没说,跌跌撞撞地跑回卧室了。 虞泰和拍着胸口,愧疚地看着秦南浔,“这丫头!南浔,真对不住。也不知道怎的,记得几年前,我还对她说,将来把你许给她。她当时死活不答应,现在……怎么就这么想缠着你了?!” 都是过来人,虞泰和怎会不知,虞菁也许早就喜欢上秦南浔了。 他刚刚有的话都是故意说的。 秦南浔苦笑,“叔,我先送您回去……她要是真能跟我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倒是能接受,就是……”想到昨晚还有男人送她回来,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男人哪容得了妻子在外面勾三搭四! “再说吧!”没容虞泰和开口,他连忙道。 送走虞泰和,他回到家,走上楼梯,仿佛还能看见虞泰和站在楼梯口,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的场景。 主卧的门没锁,他推门进去,虞菁裹在被子里,没发出任何声音。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06章:那天晚上是被设计的!万字! 被至亲误解,被心爱的男人鄙夷,这种精神上的痛苦绝对比柔体上的强烈太多,她基本感受不到那一巴掌的痛苦,一片麻木,耳朵也嗡嗡的。 她不知道她的那个妈当年也这么欺骗过爸爸。但是,说她和妈妈一样,那绝对是对她的侮辱。 秦南浔是单身,那晚是她第一次,她又是爱他的,怎么能和妈妈一样?! 好像连爸爸都觉得,她配不上秦南浔。 虞菁的眼泪顺着内眼角汩.汩滚落,喉咙闷堵,手紧紧地抓着*单。 “虞菁!” 被子突然被人揭开,一只耳朵还嗡嗡的,隐约听到了秦南浔的声音,下一瞬,那张俊脸出现在了眼前。 她满脸泪水,双眼红肿,还在抽噎,双眼瞪着他。 秦南浔就坐在*沿,俊脸上有明显的不悦,牙齿紧.咬,两腮微微凸起。 “我就不离婚!”虞菁赌气地看着他,咬着牙,任性道。 她也不知道,在秦南浔面前,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对他发火、任性、蛮不讲理。 可能是,习惯了。 秦南浔那墨黑的浓眉微微轻挑,“既然不想离婚,就给我好好过日子!别作!” 他冷硬道,就像江俊喆说的那样,随遇而安。 他秦南浔也不是个爱折腾的人,既然得不到最爱的,那就将就着过,哪怕这女人是常惹他烦的,虞菁。 虞菁看着他严肃的脸,眨巴着泪眸,“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眼里也是作吧?!” 秦南浔冷哼,“半夜跟男人喝得醉醺醺的,还带人回来,这不叫作?虞菁,我说过,你婚前怎样,那都翻篇了,婚后,你顶着我秦南浔太太的名衔,就该给我收敛些,不然,丢的是我秦南浔的脸!” 他站起身,瞪着*.上的小妖精,没好气道。 虞菁恍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差点忘了昨晚被韩总送回来的事了。 最近,她在大刀阔斧地扩大公司的业务,应酬自然多了,昨天明明例假在身,为了迎合客户,还是喝了酒。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才会让韩总送的。 虞菁木然地看着秦南浔,她虞菁虽然圆滑、世故,却也没到靠自己身体来挣钱的地步,她压根就不是那种女人。 “对,那可能是你的业务需要,你心里兴许还觉得我错怪你了,但是虞菁,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做人起码的底线该有!”秦南浔见她没说话,继续讽刺道。 虞菁眼眶更加涨红,“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滥交、没底线、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轻声问,十几岁就认识这个男人了,她以为就算他不爱她,他们在一起生活,他多少也会让着她,照顾照顾她的。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满心的鄙夷。 “不然?”秦南浔冷笑着反问。 “我第一次给了你,你还这么认为我?!那天晚上,我是被杜静曼下.药的!你以为我真不要脸到去*我亲姐夫的地步吗?!秦南浔!我认识你,比虞希还要早,为什么他们能相信我,你却怎样?!”虞菁吼着吼着,冲下*,发了疯地奔到秦南浔面前,双拳紧握,拼命地捶他的胸口。 “我坏,我虚荣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我虞菁还是个要脸的人!”打累了,她揪着他的衣襟,仰着头瞪着他咆哮。 秦南浔半信半疑,木然地看着她。 她那是第一次? 他没有过任何性.经.验,只知道,若是处.女,不该那么主动。还说是被杜静曼下.药了,杜静曼不是一直很疼她? “我知道,你爱虞希,现在还爱着。不过,你现在是我虞菁的老公,那是我姐,你以后想都别想了!赶紧给我忘掉!你该爱的人是我!”即使心里有点自卑了,虞菁在秦南浔面前仍然卑微不起来,仍然霸道,也许,这份霸道只是在掩饰她心里的那份自卑吧。 秦南浔被她吼得一怔一怔的,就见着虞菁回到了*边,动作粗.鲁地拉开被子,又躺了下去。 “昨晚的韩总,一中年男人,有妻子有儿女,身材都有点走样了,你以为我会喜欢?”虞菁躺在*.上,幽幽道,脑子里晃过秦南浔的完美身材,小心脏不由得悸动了下。 这都什么跟什么?! 秦南浔没好气地瞪了眼*.上的人,刚刚还有点可怜她的,这会儿又觉得她可恶了! “就你这样,还想要我爱上你?”他上前几步,瞪着*.上,半边脸颊还红肿,双眼也红肿,一点不漂亮,唯有狼狈的她,冷哼道。 “我怎么样了?我是学历低还是文化低,还是丑,还是身材不好?别拿我和虞希比,我就是我,我是虞菁!”她气愤地反驳,眼眶又湿.润了,差点没哭出来。 他希望秦南浔爱上的,就是这样的她。 也许,这希望只能是奢望了。 如果他能对她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她肯定会为他改变的。 “你以后别提虞希!”他早就在努力忘记了,其实那不过是一份年少时的执念,心底的一轮明月而已。他这些年一心专注于复仇、继承家业,感情的事就没考虑过。 虞菁白眼,转了个身,紧裹着被子。 秦南浔没说什么,离开了卧室,也没出门,叫钟点工过来,把这幢面积不大的,复式小别墅上上下下给打扫了一遍。 做了简单的午饭,虞菁好像还在睡,他有点不耐烦地上楼去叫她。 “虞菁!起*吃饭了!”刚进门,他就大声地喊。 虞菁一动不动,也没回应,秦南浔大步走了过去,动作不那么温柔地揭开被子,“虞菁?吃饭了!”晃了晃她的肩膀,他又道。 “唔……不饿……疼……”虞菁感觉脸颊火辣辣的,耳朵也疼,还嗡嗡的,头更疼,难过得想死。 秦南浔乍一眼被她那红肿不堪的脸颊给吓到了,心想,虞泰和下手可真狠,他那一瞬是把虞菁当做杜静曼给打了吧? “菁菁?”修长好看的手,抚摸上她的额头,他轻声喊。 手背在接触到她光洁额头的刹那,几乎弹了回来,滚烫的! 她发烧了! “菁菁!” “老公……我难受……耳朵也疼……”虞菁迷糊着,撒娇道。 秦南浔二话没说,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勉强坐在*边,去找了件外套给她裹上,随后抱着她下楼了。 —— 虞菁发高烧了,并且,虞泰和的那一巴掌把她打得耳膜穿孔了!为她看诊的耳鼻喉科的医生起初还以为秦南浔对虞菁家暴来着,要报警的。 多亏虞菁半清醒的时候冒出一句:我爸打的。 秦南浔一个人在医院忙活着,折腾大半天,她才退烧,打了消炎针,又把她带回了家里。 虞菁从满身大汗中醒来,耳朵疼,肚子也疼,浑身黏.腻,十分难受。 秦南浔见她醒了,暗暗松了口气,没给她好脸色,“饿么?” 虞菁摇头,“我怎么了?” 隐约记得被他抱着在消毒水味很重的医院里,一会儿到这,一会儿到那的。 “你发烧39度半!耳膜穿孔!”他沉声道,这耳膜穿孔还不是小毛病,以后不能沾水,让穿孔的耳膜自愈。 “会成聋子吗?我以前嘲讽虞希是瞎子,我会不会遭报应,变成聋子啊……”她紧张地问,脸色苍白,双.唇也是病态的白。 “让你住院观察,你不肯,死活闹着要出院!”秦南浔指责地说了句,这是事实,生病的虞菁淘气得简直像个小孩。 “我小时候就不喜欢去医院。”她理所当然道。 她小时候比现在任性多了。 “有脸说!”秦南浔白了她一眼,“发炎了,不能沾水,得吃消炎药,不然,真会成聋子。” 他说着,去倒水了。 “我爸知道吗?” “还没说。” “还是别说了,他会自责的。”她小声回答,秦南浔挑眉,心想,这虞菁还是有点懂事的。 也怪他,气愤之下,一个冲动就告诉了虞泰和。 不然她也挨不着这一巴掌。 “先喝点水,去洗个澡,再下楼吃饭!消炎药得饭后吃!”他过去,把她抱了起来,虞菁靠在*头,浑身没劲的样儿。 “你喂我喝水,我现在一点劲都没有。”她直率道,可不想跟他客气。 秦南浔有点无语,看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他还是去拿勺子了。 勺子靠近她的嘴边,她侧过双眼,看着他的俊颜。 呆呆的,有点受*若惊。 “发什么愣,赶紧的!”他沉声喝斥,虞菁脸颊微微泛起羞涩的潮.红,张嘴含.住了。 不过是普通的白开水,她就像吃蜜似的,心里甜滋滋的。 “谢谢。不过,老公照顾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撅着嘴道,其实,他们是可以相安无事地过下去的吧? 老公、老婆,她倒是说得挺顺口,但是对于他而言,完全还没适应。 有时候一觉醒来,忽然想起他结婚了,对象是虞菁,简直一身冷汗! 秦南浔没理她,放下水杯,帮她揭开被子,虞菁勉强转身,“我去!大姨妈怎么这么多啊?!” 她捂着肚子,皱着眉抱怨道,一股温热黏.腻的经.血涌.出,那滋味真心难受,她现在就想赶紧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秦南浔微愣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今天在医院看诊的时候,他也没忘记告诉医生,她有例假。 虞菁满脸痛苦,满心烦躁,站了起来,跑着冲去卫生间。 “你慢点!洗澡的时候注意点,耳里别进水!”他冲她的背影,扬声叮嘱。 当秦南浔正在铺*的时候,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很大的动静声,连忙奔了进去。 就见着全身赤.裸的虞菁跌坐在地上,花洒正从她的头上浇水,“你在干嘛?!” 他气愤道,冲过去关掉开关,连忙将她湿漉漉的头发从耳边撩.开,全都撩起在了脑后,“你真想聋了吗?!” “我不想!我腿没劲,就坐下去了!”虞菁有气无力地解释。 秦南浔叹了口气,“怎么不用浴缸?!故意的吧你!” “来大姨妈不能坐浴!”虞菁垂着头反驳,湿漉漉的身子全靠在了他的身上。 秦南浔哪知道这些,“你站好!” “我没力气……老公……你帮我洗吧,我,我真的难受死了……”虞菁这个时候也没忘引诱他,偷笑着,红着脸道,小.脸埋在他怀里,把他衬衫都弄.湿.了。 秦南浔低头时,才发现怀里的她……一.丝.不.挂…… 这浴.室里的氛围瞬间就*了起来。 满脑子都是那晚她跨.坐在他身上的画面。 那样旖旎、性.感…… “南浔哥!快点!”她仰着头,半是撒娇半是霸道地对他催促。 秦南浔只好妥协,他觉得,虞菁已经跟他有过那一次了,他没必要再矜持,他也很有自信,她对他的影响力没那么大。 可,事实证明,他秦南浔太低估了虞菁对他的影响力,纯粹的来源于感官上的! 帮她洗个澡,他全身都被汗湿.了! “南浔哥,你怎么流了那么多汗啊?”虞菁恢复了点精力,看着满头大汗的他,明知故问! “热呗!”他没好气道,走去门边,开了换气通风按钮,何止是热,简直是燥热! 视线尽量不去寻找那白.皙惹火曲线撩人的身子。 “温度也不高啊!”虞菁继续逗他,一脸狡黠。 “你赶紧擦擦出来!”他说罢,逃也似地出门。 虞菁气恼地撅嘴,裹着一条浴巾出了卫生间,秦南浔正在收拾*铺,很细致地把*单理得一个褶子都没有。 不像她,没这个耐心! 虞菁当着他的面,在那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秦南浔无意中看到那三.点式,鼻头一酸,差点喷鼻血。 她弯着上身,正对着他,在缓慢地穿黑色的裤袜,胸前的*乍泄…… 这小妖精! 他当然不知虞菁是故意的,还气恼自己别不开视线,立即收回视线,又逃跑似地进了卫生间。 虞菁不信,他对她的身体会没感觉! 秦南浔索性也冲澡,水温很低,接近冷水,不然下腹的那团火焰不会熄灭。 一阵冷风进来,“啊!” 只听虞菁尖叫,穿着黑色短裙、黑色丝.袜的她,捂着眼尖叫,秦南浔吓得立即转了身,“你进来干什么?!” 他气愤道。 “人家来吹,吹头发啊,你继续,我不打扰你!”虞菁小心脏噗通地狂跳,视线贪婪地锁着那一身性.感的肌肉。 她以前从没想过,秦南浔也是个肌肉男。 吹风机声音响起,秦南浔看了过去,那身材窈窕,曲线婀娜的小女人正在吹头发。 秦南浔默默地将水温又调低了点。 也不禁佩服虞菁的“乐观”,白天还半死不活的,现在已经满血复活了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去了,他才裹上了浴巾。 到了楼下,那条鱼精已经在吃饭了! 肚子不疼?耳朵不疼?还打扮得这么性.感! “你多穿点,再着凉复发,没人送你去医院!”秦南浔不悦道。 “不去正好啊,我又不喜欢去医院,死了拉倒啊,反正连我爸都不喜欢我了。”虞菁幽幽道,大口地喝粥,吃了点东西,精力更加旺.盛了。 秦南浔挑眉,在她对面坐下,“杜女士为什么那么做?” 虞菁愣了下,心情倏地就差了,“她希望我帮她榜上大款男朋友!沈霖渊走错房了!你那晚还真蠢,沈霖渊会背叛虞希么?你那么激动!” 虞希说,秦南浔也许是在乎她的,她虞菁不信,觉得他是为了虞希。秦南浔自己也这么认为。 “你以后离你那个妈远点!”秦南浔沉声道。 “你相信我啦?”虞菁笑着问。 秦南浔淡漠地睨了她一眼,“你以前换男朋友如换衣服,你说你白纸一张,我怎么信?不过,那晚的事,我信了。” “秦南浔!你真当我傻啊?我虞菁虽然换男友如换衣服,但没傻到随随便便跟人上.*的地步!再说了,我还有洁癖呢!”虞菁气呼呼地反驳,说完有点后悔,怎么全告诉他实话了?! “我很不明白,你一向心高气傲,也一向看不上我,为什么非要嫁给我?”秦南浔看着她,认真地问,关键是,她还死活不肯离婚。 这话,恰好戳到了虞菁心脏的某处,她怔忪地看着秦南浔。 她如果告诉他,喜欢他,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过,那怎么可能?! “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我不嫁给你嫁给谁?!”她白眼他,直白道。 秦南浔冷哼,“明明是我的清白……”他嘀咕了半句,立即打住,虞菁一只耳朵还嗡嗡的,好像是听到他这么说了,又不确定。 “你的意思是,那晚是你的第一次?!”虞菁激动地问,秦南浔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瞪大黑眸对着她,“不是!” 他大声反驳。 “就是就是!”虞菁也反驳。 秦南浔没再反驳,只是睨了她一眼,“无不无聊你!” 虞菁吐吐舌头,想到那一晚,一脸的坏笑,“你就是第一次,不然,技术怎么那么差!疼死我了!” “……”秦南浔无语,也委实窝火,有种拉她上楼,立即再试一次的冲动。 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他还是忍住了,恢复高冷范儿,不再理她,虞菁扯什么都刺激不到他。 饭后,他还是没忘给她拿药,命令她吃下,喝了一杯白开水。 白天睡多了,虞菁无聊,书房被秦南浔占用了,她一个人看电视,看得无聊透了。 推门而入,秦南浔气愤地拍着桌子! “虞菁!你怎么又不敲门?!”他喝斥道。 虞菁只好出去,带上门,秦南浔以为她走了的,没想到,敲门声响了。 他无语,“进!” 虞菁这才进来,如果是别人,她当然会敲门,但是,她早就把他当最亲密的人了,需要那么多规矩么? “你什么事?”他边看文件,边问。 “不早了,睡觉吧!”她笑嘻嘻道。 “你先睡,我还没忙完。”他淡淡道,确实还忙。 “都十点了!不能熬夜的,男人熬夜会肾虚,肾虚了,性.生.活就不和谐了!”虞菁上前,双手捉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大声道。 秦南浔粗.鲁地甩开她的手,“虞菁!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谁不睡觉,轮不到你来管!出去!” 他不喜欢她这样的亲昵,感觉很烦。 虞菁见他真生气了,心口堵着,有点受伤。 不就是不爱她么,如果真爱她,才不会这么不耐烦。 秦南浔!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围着我转! 虞菁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骄傲地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秦南浔看着她身影消失的门口,皱着眉,暗暗叹了口气。转瞬就把虞菁抛在了脑后,继续看文件。 他很晚才回到卧室,刚躺下不久,身子突然被人抱住。 虞菁其实一直没睡着,秦南浔背对着她睡,看着他的背影很久,她忍不住就抱住了,脸贴在他的后背,安静地闭上双眼,轻轻地吸吮他身上的味道。 爸爸的那一巴掌,让她有点心寒,她也明白,她出嫁了,将来,秦南浔才是她人生里最重要的男人,不是爸爸了…… 他会给她如父亲般的疼爱及丈夫的关爱么? 秦南浔全身紧绷,第一次这样被虞菁抱着睡,很不习惯,她肯定是睡着了。 像小狗似地扒着他。 他许久才恢复自然,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秦南浔只觉喘不过气,“虞菁!” 刚睁眼,就见着虞菁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了! 虞菁迷迷糊糊地醒来,抬起头,就对上了秦南浔的俊脸,“早啊……” 早个鬼! 秦南浔没好气地将她从身上推了下去,“虞菁!你是猴子吗?!怎么睡觉的?!” “怎么舒服怎么睡啊……”她懒洋洋地说道,还打了个哈欠,舒服地爬起,“我去给你做早餐!” 她没心没肺道,说完就下了*。 她倒是舒服了,他浑身酸痛! 待秦南浔下楼时,厨房简直被虞菁搞得鸡飞狗跳!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整个厨房都要烧着了,虞菁看着平底锅里冒起的冲天火光,快要吓傻了。 秦南浔箭步上前,冷静地关了燃气灶,拿起锅盖盖住了平底锅里的火,然后转身,看着被吓傻的罪魁祸首。 “虞菁!你这是做早饭,还是成心捣乱的?!” 地上,到处散落着锅碗瓢盆,地砖上居然还掉了好几只打碎的鸡蛋! “当然是做早饭!”虞菁理直气壮地反驳。 秦南浔无语,“你会不会做饭,你自己不知道?” “不会做可以学的嘛!你怎么知道我就学不会?!”虞菁仍然理直气壮地反驳,毫不谦虚。 秦南浔像听笑话似地笑了,“你能学会做饭?下辈子吧!现在马上出去!” 这自小到大别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了,就连厨房她恐怕都没踏进去半步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学会做饭?!见红肉她都能吐! “你,你别笑话我,瞧不起我!我,我总会学会的!”虞菁大声地说了句,跑出厨房了。秦南浔揣着一肚子的怨气打扫如战场的厨房! —— 虞菁真的去报了“家庭主妇速成班”,刚报名的时候,课程主任可热情了,好说歹说地劝虞菁报了最贵的课程。一对一教学,包教包会,随到随学。 可,虞菁上两节课后,课程主任找到她,求她退学,并且,学费原数返还! 他们可不想教室被她给烧了! 虞菁闷闷不乐地回到家,秦南浔已经做好晚餐了。 他真是个无所不能的好男人,做任何一道菜都比饭店的好吃,有时候真想请他教自己,怕被他嘲笑。 “磨蹭什么,赶紧去洗手吃饭!”他沉声道。 “都是我爱吃的啊……秦南浔,你是不是暗恋我啊?”虞菁洗了手,走了过来,咽口水道。 果然,对面的臭男人骄傲地冷哼了声,没回答。 “沉默就是默认咯。”虞菁厚脸皮道,秦南浔瞪了她一眼,仍然没说什么。 “明天你该去复查耳朵了,别忘了,还是上次的那家医院。”秦南浔淡淡道。 “你不陪我去?”虞菁立即问,一脸的不高兴。 “明天长江路的旗舰店开业,我去不了。” “你店面开业,怎么不叫我?我陪你去!”虞菁连忙道,婚后还没和他一起出席过什么活动呢。 秦南浔蹙眉,“不需要你参加,有媒体去。” “有媒体去,我更要去了啊,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结婚了呢!”虞菁更激动了,想到没举行婚礼,她心里现在还是不舒服的。 前天杜静曼打过电话给她,还在电话里讽刺挖苦了她一顿。 说什么,她将来肯定会后悔嫁给秦南浔的,说什么,这段婚姻维持不了多久。 “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跟你结婚了!”秦南浔沉声道。 虞菁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她死盯着秦南浔的脸,“你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呢,还是觉得我虞菁做你老婆,给你丢人了?” 她不傻,一个男人要是爱你,早就巴不得昭告天下了。 她最怕的是前一条,怕秦南浔时刻准备着跟她离婚。 “虞菁!我……” “不吃了!饱了!”虞菁拍着桌子起身,没上楼,而是去了门口。 “你去哪?!” “你管我去哪!”虞菁赌气地说完,拿了外套就出门了。 秦南浔真不明白自己哪惹她生气了,她之前不是很不屑秦家的丝绸厂的么?不是还讽刺过他么?怎么现在这么想跟他一起出去? 他是不想把私事公开,明天如果带虞菁出席,那些记者问出他们结婚了,到时,关注的新闻热点就是他的婚姻,而不是丝绸店了。 虞菁去了朋友的酒吧,没敢喝酒,只要了柠檬水。 “菁姐,性.生.活不和谐啊?不然大半夜的,跑出来喝闷酒?” “谁喝酒了?姐喝的明明是水!你怎么那么讨厌啊,废话真多!”虞菁冲阿树白眼。 频频看手机,那个混蛋就是没打电话过来! 虞菁有点后悔跑出来了,现在想回去,拉不下脸,回虞家,怕爸爸又操心不说,还会想起那一巴掌。 她自小到大就没女人缘,以至于,没一个女性朋友,唯一的亲姐还在京城了。 男性朋友倒是一堆,为了避嫌,不能找。 阿树要送她回去,她没让,一个人开车去了公司。 秦南浔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虞菁*未归,秦南浔心情阴郁,不知她去哪鬼混了,只知道她没去虞泰和那。 因为他一早就要接虞泰和去新店那边,参加剪彩仪式。 “南浔啊,跟菁菁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叔。”其实是挺好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除了昨晚,都没怎么吵架。 “多多让着她一点,多多包容!”虞泰和笑着道,秦南浔频频点头。 虞菁看到秦南浔是在电视上,本地电视台正在直播。 看着站在他身侧的,当红影视女明星,她嫉妒了! 那是他们品牌的形象代言人,看起来挺清纯腼腆的,“白莲花!” 虞菁鄙夷道,关了电视机! —— “秦总,我敬你一杯,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诚信和风度的老板!” 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人,明星冷雪对秦南浔笑着道,那水汪汪的杏眸里,稍敛爱慕之情。 秦南浔笑了,“冷小姐不用客气,不必喝白酒。”这白酒也是她点的。 冷雪却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杏眸里稍露泪光,配着她身上这一身古典的旗袍,显得她楚楚可怜。 她喝了,秦南浔也就礼貌地也喝了一杯。 “我刚出道的时候,也是一个代言活动,我经纪人好不容易从公关公司捞来的……后来活动上,那老板,猛灌我喝酒,一杯又一杯……” 冷雪梨花带雨地感慨道,“sorry,秦总,我失态了。” 秦南浔轻轻摇头,“每个人都不容易,过去的那些不愉快就忘掉吧!”他淡笑道。 冷雪点头,“我,我去补个妆,不好意思。” 虞菁尾随着冷雪,进了洗手间。 冷雪刚掏出粉饼盒,就见着一个陌生女人双臂环胸,走到她身侧,久经沙场,冷雪早就练就一身本领来保护自己。 “我是秦南浔的老婆。”虞菁开门见山。 冷雪微愣,“秦太太……” 她笑着喊,笑容无懈可击,却还在拍粉。 “你知道他结婚了?”虞菁轻声问。 “是啊。今天还奇怪秦总怎么没带太太参加开业典礼呢,害得媒体在新闻里乱传我们的绯闻,秦太太你别介意啊,其实这种新闻对大家都好的。”冷雪合上粉拍,皮笑肉不笑道。 虞菁的怒火蹭得高涨! 这冷雪的意思是,秦南浔不愿意带她这个妻子参加! 虞菁只觉得这个冷雪很不简单,绝对没外表那么单纯! “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先生挣的钱都是给我花的,当然越多越好咯!”虞菁沉住气,笑着反驳。 冷雪笑着点头,“那,秦太太跟我一起去包厢,秦总还在等我呢。” “啊,不用了,我今晚也在陪客户。”虞菁笑着答。 冷雪回到包厢,脸色有点红,“秦总,我才知道您已经结婚了!” “怎么了?”秦南浔挑眉,没多少外人知道他已婚。 “刚刚在卫生间,有一个凶巴巴,不是,这么说不恰当,很知性的女人说她是您太太。”冷雪笑着道,表情僵硬,略显尴尬,好像刚遇到了个母夜叉了似的。 难道真是虞菁? 秦南浔暗忖,“她说什么了?” “不,她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只问了好,看来真是您太太了!秦总,我对您真的只是崇拜和欣赏之情,您回去跟您太太好好解释解释,免得她误会。” 听冷雪这么说,就好像虞菁刚刚为难她了似的。 虞菁的脾气,他自然清楚。属于她的东西,就算她不要了,都不会送给别人的。 冷雪很快要回去,好像有什么压力似的,秦南浔更确定,虞菁对冷雪施压了。 他和冷雪刚出包厢,就见着虞菁和一票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隔壁的大包厢出来,她穿着一身大牌商务套装,长发盘起,干练、优雅,不似以往在家时的无理和野蛮! 简直判若两人。 “老公?”虞菁看见他,大方地喊了声。 秦南浔只好附和她,走了过去。 几个男人里,有三个是他认识的,虞家公司以前的大客户。 “秦总,没想到您和虞小姐结婚了!怎么也没请我们喝酒啊?!” 秦南浔笑笑,“婚礼还没办,还没办。”他客气道。 “将来举行婚礼了,一定请各位!”虞菁大方道。 她和秦南浔一起送走了他们,虞菁双臂就没松开过秦南浔的手臂,一直抱着进了电梯。 冷雪脸上一直噙着微笑,虞菁看也没看她一眼,“老公,人家没开车……” 她旁若无人地对秦南浔撒娇道,当着外人的面,秦南浔只好顺着她,“我开了,不过,要先送冷小姐回酒店。” 虞菁心里窝火,如果她没霸着秦南浔,他是不是就单独送这个冷雪回酒店了?一个大明星不备车?故意的吧?!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先送冷小姐回酒店吧。”虞菁笑着道,心里早已把这个冷雪撕成多少块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07章:配不上他!万字! 一定有歼.情! 虞菁不是傻女人,也不是弱女子。 她虽然有点自以为是,但是,她那双眼仿佛自带x光波,能揭穿白莲花的虚伪画皮。 眼前的这个冷雪,肯定是个婊! 三人到了b1层地下停车场,秦南浔自己去开车,虞菁和冷雪并肩等着。身侧的女人,婉约娴静,单从外表,就是秦南浔喜欢的类型。 他就喜欢穿旗袍的江南女子。 “秦太太,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们送我回去。”冷雪一脸柔和的笑意,对虞菁愧疚道。 “冷小姐是觉得不好意思呢,还是打好的如意算盘被我搅了?心里现在对我恨之入骨吧?”虞菁可不乐意跟她来虚情假意的这一套,她皮笑肉不笑道。 冷雪莞尔一笑,轻轻摇头,“真感情是不怕被搅局的,秦太太还是多多努力,抓牢秦总的心吧……” 言外之意,她知道秦南浔不爱虞菁,也是提醒虞菁这一点。 虞菁见车子过来了,她努力沉住气,秦南浔新买的豪华suv在她们跟前停下,虞菁故作客气地为冷雪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冷小姐,请上车!” 她大方道,冷雪看着她,柔声地说了句:“谢谢秦太太。” 虞菁在心里骂她:装x! 她重重地甩上了车门,车上的冷雪吓得拍着心口,虞菁潇洒地上了副驾驶,秦南浔可以明显地感觉出虞菁对冷雪的敌意,虽然她表面做得滴水不漏。 虞菁看了眼后座捂着心口,被吓得魂不守舍的冷雪,“怎么了?是,是我刚刚关车门声响太大,把你吓着了?哎呀,sorry,我真不知道冷小姐有心脏.病!” md!装什么装! 虞菁真想撕了这朵白莲花! “没有没有,秦太太我没有心脏.病!”冷雪连忙解释。 “哦,那就好,不然关个车门都闹出人命来,我可赔不起啊,老公,不早了,快开车吧。”虞菁一脸笑意,说着,冲秦南浔甜甜一笑。 秦南浔笑笑,“冷小姐平复了吗?”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冷雪问,声音轻柔。 冷雪连忙点头,双颊绯红,好像挺尴尬的样子。 一路上,虞菁没少问冷雪问题,手机里开着某论坛里关于冷雪的各种黑料。 “听说冷小姐的干爹是我们江城最大的地产商呢!”虞菁故作谄媚地问,刻意加重“干爹”这个词。 冷雪笑笑,有点心虚,“嗯,我.干爹挺疼我的,改天介绍给秦总和秦太太认识。” “别,我们可高攀不起,尤其我老公,回头您干爹误会你们,遭殃的可是我老公啊。”虞菁连忙道,话里带刺。 秦南浔挑眉,有点听不下去了,她这么说就不觉得尴尬? 虽然他和什么娱乐圈演艺圈的相距甚远,但多少也听江俊喆说过里头的潜规则,什么女星认干爹,那就是光明正大地发展歼.情了。 若不是虞菁说,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冷雪也有干爹。看起来挺冷傲、孤芳自赏的女人…… 不过,就算她有,也不碍他秦南浔什么事。烦的是虞菁,好像故意针对冷雪似的。 “秦太太,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冷雪笑着道。 “没关系,你不明白,我老公明白就是了。”虞菁笑咪.咪道,车厢内更暗了,车子在下坡,到酒店地下停车场了。 “原来是这家酒店啊,老公,明天周六,我们今晚在这订间蜜月房吧?”刚下车,虞菁抱住了秦南浔的胳膊,冲他撒娇道。 蜜月房…… 秦南浔睨了眼身侧的虞菁,她这么黏着他,还真让他有点不适应,以前的虞家大小姐,眼里可是完全没有他的。 “别不好意思嘛,就这么订了!”虞菁笑嘻嘻道,“冷小姐,我们一起去电梯口吧?” “好。” 夫妻俩和冷雪一起进了电梯。 虞菁按了一楼,冷雪则要去20楼。 刚出了电梯,秦南浔便将虞菁的手臂从胳膊上拿开,“人走了,戏完了,回家!” 他惜字如金地,冷冷道。 “回家干嘛?我就要订蜜月房!”虞菁立即抱住他的胳膊,任性地大声道。 秦南浔不悦地瞪着她,“虞菁,你还没闹够?” “没有!就要订!不然,我就在酒店大厅跟你闹个没完!”她赌气,大声道,已经引来外人侧目了。 秦南浔简直拿她没办法! 他不可能不顾形象地在外面跟她吵架,但她这个小泼妇可以! 虞菁见秦南浔妥协了,心情大好,两人去了服务台,虞菁要订最豪华的蜜月房,秦南浔由着她,最后还绅士地掏出钱包结账。 她拿着房卡,抱着秦南浔的胳膊,一脸的得意,心里也甜滋滋的。 进了电梯,秦南浔的脸色就变了,“是20层吧?”虞菁随手按了20,看了看门卡,连忙又按了22! 随即,跟他面对面,她脸上染着媚.笑,“这么不高兴啊?” 秦南浔不吱声,一脸淡漠,他觉得不理会虞菁就是最好的回应,不然更没完没了。 虞菁索性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仰着下颌,唇几乎要擦到他的唇了,*的因子在周围流窜起来,“你干嘛?!有监控呢!” 他低声喝。 “有监控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合法的!”虞菁理所当然道,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和秦南浔结婚了! 她的唇就要朝他那性.感的,薄厚适中的唇上擦去,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啊……干爹……不要……我们先进房间啊……” 这女人的娇.喘声,教虞菁和秦南浔都愣了,虞菁连忙转身,那电梯门已经快要完全合上了,她什么都没看到,只确定,刚刚的女人的声音,属于冷雪。 她抬起下颌,看着秦南浔,“听到了吧,你们这些男人心目中的,所谓的女神……有多……” 虞菁得意地笑着道,秦南浔瞪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电梯已经到了22层了,他立即出去,虞菁也连忙跟了出去。 就见着秦南浔又走到了另一部电梯门口,按了向下键! “秦南浔!你要干嘛?!”虞菁恼了,冲过去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蜜月房,你爱住一个人住好了,我没闲工夫跟你浪费时间!”他愠怒道。 虞菁顿时恼火,“跟我在一起是浪费时间,跟别的女人吃饭就不浪费时间了是吧?!” 她激动地吼,一直隐忍着的,已经要忍不住了! 秦南浔被她堵得没话说,虞菁甩开了他的手臂,“行,你不陪我,多的是男人陪我!”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边走就要打电话,秦南浔冲了上前,强势地抢走她手里的手机,拽着她,冲到他们订的房间门口,他刷了卡,粗.鲁地把她推了进去。 “啊!”刚进门,虞菁就被他压在了门板上! 她吓得尖叫一声,秦南浔像一头*,虞菁惊呆了。 她没什么经验的,那晚还是有药的作用,平时也就会耍点小花样,故意引诱他而已。 当她真正被秦南浔蹂.躏时,她就怂了! “不要……秦南浔,得,得先洗澡吧?这样,这样多,多脏啊……”跌倒在大红色的圆形*.上,虞菁推拒他的胸膛,颤声道。 秦南浔早已满头大汗,看着衣衫不整的虞菁,他全身如火烧,哪有停下的道理! “别废话!”他咬着牙霸道地喝,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那样子委实性.感,教虞菁的小心脏“噗通”狂跳。 她咽着口水,害怕地闭上双眼,皮肤都在颤抖,心里真有点怕。 她没那晚的主动,秦南浔也有点郁闷了,因为磨蹭了很久,他这把钥匙也没能准确地找到锁的孔眼,急得满头大汗,虞菁则疼得“咿呀”乱叫! “混蛋!你到底行不行啊?!”她气得怒吼,秦南浔的面子挂不住,索性堵住了她的嘴。 —— 由开始的不和谐,渐渐地和谐起来,食髓知味,两人皆乐此不疲。 当然,没有任何交流。 她是个精力充沛的女人,在秦南浔的诧异下,她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捧着他汗涔.涔的俊脸,红彤彤的美艳脸蛋上,她的表情没那么可爱,凶巴巴的。 “秦南浔,我警告你,离那些女人远点!”想到今天的事,虞菁心里堵,她不想憋着。 “虞菁,你讲不讲理,我和冷雪是合作、工作关系!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她不提还好,提起来,他觉得很没面子! 虞菁不屑地冷哼,“你装什么装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好那一口?那个冷雪,表面一副清纯,楚楚可怜的样儿,里子里,不就是个婊吗?刚刚你也看到了,那朵白莲跟她干爹……” “虞菁!注意你的修养!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以为是!”他冷冷地打断她,就要跟她的身体分开,虞菁死扒着他不肯,甚至扭着腰。 这妖精! 秦南浔简直……索性粗.鲁地挺腰! “秦南浔!你这个混蛋,我才是你老婆!你跟外面的野女人够亲的,对我……啊!混蛋!” 天底下,能在做最亲密的事情时还能喋喋不休骂大街的,也就属虞菁这个鱼精了吧?! 她越能骂,他越卖力,非得把她折腾得一句话骂不出来不可,于是乎,又一场持久战之后,虞菁终于不再骂一个字,直接昏过去了。 看着被自己征服了的虞菁,秦南浔突然觉得还挺有成就感的。 好心地帮她擦了身子。 *的红色圆形大*,映着身材极好,皮肤白.皙又爬满红痕的身子,更加妖.娆、性.感,他感觉自己快把持不住了,立即扯过被子,把她的身子遮住,自己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 “秦南浔,你这个……渣男!*……!大变.态!” 虞菁刚有点意识,就开始嘟着嘴骂起了秦南浔,那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当她渐渐地想起昨晚的激情后,骂得更厉害了。 秦南浔第五次进来,见她终于醒了,叹了口气。 竖起耳朵,听到了她的咒骂声。 “你敢做渣男,我绝对把你阉了!” “你到底还睡不睡?!不睡就给我起*退房回家!我还要去工作!”秦南浔不耐烦道,这都已经是下午了。 虞菁双.腿吃力地踢开被子,“嗷……嘶……疼死了!” 她的表情纠结,倒抽凉气,痛苦道。 “周六,你工作什么?!你过来!”她踢着双脚,任性道。 秦南浔皱眉,走了过来,“我要去店里巡视。” “抱我去洗澡!”虞菁张开双臂,野蛮道。 秦南浔越来越不了解虞菁了,她这样对他撒娇的样儿,在他看来,也只有亲密夫妻才会这样,但是他们。 “你愣着干嘛?!”就在他失神之际,虞菁已经自己爬起来了,跳上了他的身子,熊抱着他。 “虞菁,你……!” “我什么我?昨晚吃我吃得那么猛,我让你伺候我一下都不行啊?”她大喇喇地说道,一点不觉害羞。 他只好抱着她去了浴.室。 蜜月套房的浴.室,比她想象中的要豪华多了,简直是一个小型游泳池了。 她命令秦南浔给她放水,自己兴冲冲地下了水。 看着在岸边,衣冠*的他,虞菁忍不住打起了坏主意,对他勾了勾手指。 “你还想干嘛?!”秦南浔站在池子边,居高临下地问。 虞菁是示意他弯腰,他刚弯下腰,领带被她扯住,用力往下拽,然后,“噗通”一声,秦南浔掉进了浴池里! “虞!菁!” 原本斯文儒雅的秦南浔,瞬间变成了落汤鸭,他坐在浴池里,瞪着那罪魁祸首爆吼。 虞菁得意地笑着,就见着秦南浔一件件地将湿透的衣服丢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露出了让她垂涎三尺的胸大肌。 “南浔哥……你别生气嘛……”虞菁悄悄溜近到他身侧,轻声喊。 秦南浔动手就要拽她,“不要!你别乱动,小心我耳朵进水!” 她说起耳朵,秦南浔才想起,她昨天该去复查的,“昨天去查了吗?!” 虞菁摇头,“没有啊……!” 秦南浔不禁气恼,瞪着她,虞菁乖乖地来到了他怀里,面对面,双.腿缠绕在他的腰上,“你不带我去,我就不去。” 她任性道。 秦南浔复杂地看着她,为什么她现在这么地黏着她? “虞菁!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秦南浔看着她,认真地问。 总觉得虞菁现在对他不同了,占有欲极强,又喜欢黏着他。 “什么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喜欢你啊?我就是不喜欢一个人去医院,又不能找我爸。找别的男朋友吧,又怕被人说闲话,当然找你了!”虞菁连忙骄傲地掩饰。 说罢,唇凑近了他的耳边,刺激秦南浔两句,于是,两人来了个鸳鸯戏水…… —— 秦南浔还是被虞菁拉着去医院了,结果是,穿孔的那一小块愈合了,她天生耳膜薄,医生叮嘱,以后要小心。 “去叔那看看吧?”出了医院,秦南浔问了句。 “不去……”虞菁轻声回答,表情微变,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他那天打你,也是一时气愤,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秦南浔耐心道,希望他们父女不要有什么隔阂。 虞菁仍然一脸的难过,“连他都觉得……”说着,看到秦南浔的脸,她打住了。 “去就去吧!走吧!买点他爱喝的黄酒去!”心里话还是没说出来,总觉得说出来就很矫情,她虞菁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小夫妻俩回了虞家,就虞泰和一个人,现在连保姆都不请了。虞菁突然觉得,爸爸挺孤独的。 也算是报应吧,谁教他年轻的时候做错事的? 他现在是悔悟了。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偶尔还去厨房帮帮忙,被虞泰和撵了出去。 “爸,您还不让我帮忙,都怪你们,我现在连个鸡蛋都不会煎,被人家笑话了!”虞菁站在厨房门口,大声抗议。 虞泰和笑着关掉了抽油烟机,“谁笑话你?南浔啊?他不会!南浔会做饭,你负责吃就是了,学什么!这做饭啊,也是要天赋的,你不是这块料!” “叔!我可没嫌弃她不会做饭!她不做饭才是最好的帮忙!”秦南浔走了过来,扬声道,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秦南浔!你……!” “对对对!菁菁,你就负责吃,不要帮倒忙了!”虞泰和出来,笑呵呵道。 “爸!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啊!这么偏心他,回头他在我面前更嚣张了!”虞菁撅着嘴抗议。 虞泰和和蔼地笑笑,“快去洗手吃饭!” 看得出他们小夫妻俩比之前好多了,虞泰和心里很是欣慰。 还没吃好晚饭,秦南浔接到了老家叔公打来的电话。 “叔公,我真结婚了!不用帮我安排了!真的!是结了!”秦南浔站在外面讲电话,声音很大,对方叔公耳背,他得这么大声,对方才能听清楚。 “好好好!改天一定带她回去拜祠堂!”秦南浔的声音又传来,虞菁大抵明白了。 “菁菁,秦家过去是南浔镇子上,四大家族之一,就这四大家族支撑起了整个南浔,乃至湖城的经济。南浔的亲生父母、直系亲属虽然不在了,旁系的还都在南浔镇子上。大家族,规矩多,估摸着,南浔得带你回去见他们了。”虞泰和小声道。 秦南浔进来,见父女俩在低语。 虞泰和见他进来,直接问他是不是老家的事。 “我这些叔公早就惦记着我婚事了,一直在催,他们不知道我结婚了,我刚说清楚。”秦南浔笑着道。 “那你抽空,带着菁菁一起回去看看。” 秦南浔点头答应,虞菁有点不高兴,气他隐婚。 —— 虞菁不喜欢江南水乡的情调,在她看来,与其来这种文化底蕴深厚得她没那思想觉悟参透的古镇,还不如去欧洲血拼呢,她就是个俗人。 还是兴冲冲地陪秦南浔来了,就跟第一次见家长似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激动的。 这几年,她大概知道了秦南浔的身世遭遇,也知道,他父母是因为把百年老字号弄丢了才自杀的。 她心疼秦南浔,但不同情他的父母,甚至觉得他们太愚昧,居然会选择自杀。 以至于,在听说秦南浔要报仇时,觉得他也很傻。 “这老字号,对你们真的这么重要么?而且,实际上,现在的丝绸销路并不好!”虞菁是学经济管理的,她很认真地说道。 坐在她身侧的秦南浔,面无表情,心想,到底不是一路人。 在她眼里,只看到了经济效益,并没意识到,发展丝绸生意的意义,那不仅仅是生意,更是一种继承和弘扬。 “你不需要了解,我也不想对你解释。前面的桥有点陡,你注意。”他一副高冷的样儿,淡淡地说道。 虞菁气得想抽他一个耳刮子! 她好声好气地跟他讨论,他都不屑的样儿,好像她没资格跟他讨论这些似的! —— 他们到老宅,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洒落在偌大的天井院子里,金色的,一片静谧、唯美。 虞菁挺喜欢这种中西结合的建筑风格的,而且都是好几百年的建筑了,很有风情。 平时管理这老宅的古叔过来迎接,秦南浔给他介绍了虞菁。 虞菁打了招呼,自己先在院子里游览了,天井里的两棵广玉兰,居然有一百多年的树龄。 秦南浔一手拎着一只行李箱进后方的欧式风格的红砖老式别墅,她连忙跟着进去。 名不虚传,他家还真是大户。 虞菁透过屋里的家具和每一处细致的装饰,可以窥见,一百多年前,这里是有多奢华。 这才是真正的名门贵族,而不是那些新起的暴发户。 秦南浔领着她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屋里的装饰都是欧式复古风格,“很多年没装修了,屋里潮气重了点。” 他沉声道。 “挺好的,这些家具都是檀木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芬芳,虞菁才发现,这淡淡的自然的芬芳都是来源于屋里的家具。 秦南浔点头,虞菁瞠目,心想,真是豪! 看着秦南浔,脑子里脑补出古代大少爷的模样。 “你看着我.干什么?”他睨着她,沉声问。 虞菁回神,吐吐舌头,想出去参观参观。 “今天晚了,就不去祠堂那边了,明天上午过去。你最好打扮得端庄些。”秦南浔盯着她的背影,嘱咐了句。 “你的意思是,我平时不端庄?”虞菁低头打量着自己的穿着,扬声反问,高跟鞋配黑色水晶丝.袜,窄裙、衬衫,挺性.感,就是……好像不端庄。 她平时哪能和端庄扯上边,分明是,性.感。 说她是妖精,一点不过分。 “让你给我丝绸布料做旗袍你都舍不得,还想我端庄呢……”虞菁幽幽抱怨。 “你不适合!” “我怎么不适合了?我身材不好了,还是怎么的?”虞菁气呼呼地问,心里酸酸的。 “你没那气质!”秦南浔实话实说。 虞菁鼻酸,没反驳,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出。 她没那气质?就虞希有!她虞菁连穿件旗袍的资格都没有,是吧?在他眼里肯定还比不过那个白莲花冷雪呢! 虞菁揣着一肚子的酸意,在宅子里逛着,晃着。 累了,就坐在紫藤下的长廊上,一个人发着呆。 秦南浔找来时,远远地,看着头歪靠在廊柱上,失神发呆的虞菁,脚步顿住,也愣了,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安静、深沉的一面。面露难过之色,看起来一肚子的心事。 从认识她到现在,他从没被她吸引过,印象里,她就是一个刁蛮任性,被大人*坏的,自以为自己是大小姐的心高气傲的女孩。没关注过她,她的内心,也不去揣测,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觉得她是个肤浅的女人,所以不会有什么心事。 现在,坐在那,失神着的女人,是他老婆,他秦南浔这辈子,第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除去过世的父母,她可以算是他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亲人…… 不由得一怔,就好像昨天还在讨厌着这个人,现在她已经是他最亲的人了。 什么概念! 他仍然有点理不清。 虞菁回神,刚侧过脸,就看到了远远的路灯下,一道高大的暗影,隔得有点远,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知道,是秦南浔。 她晃了晃双.腿,连忙起身。 秦南浔也回神,虞菁已经往这边走了,“吃饭了!” 他说完就转身,虞菁慢悠悠地走着,一直紧盯着他的背影。 吃过晚饭,她要出去散步,秦南浔说没时间,不陪她,虞菁一个人换上轻便的运动服、运动鞋出去了。 “哎哟,居然是小三生的,这不好,不好。秦家少爷怎么选的媳妇这是,他爹妈泉下有知要气得跳起来咯!”虞菁走着走着,听到有大妈好像在说她,脚步慢了。 “怕也是有苦衷的吧!听说那女的家对他有恩!” “那女的家就是咱们这的虞家!当年你们忘啦,虞泰和和杜静曼被希希她妈给撵的……!” 几个大妈你一句我一句,人言可畏,虞菁几乎被打击得一动不动,愣在那。 父母当年的丑事可是轰动整个镇子的,而她,就是那小三生的。 她们左一句“配不上”又一句“配不上”…… 回神后,她信步走着,一直在想,有那么个瞬间,她真觉得自己配不上秦南浔。 秦南浔从蚕房出来,虞菁居然还没回来,人生地不熟的,他担心她走丢了,立即给她打电话,结果,她手机都没带出去。 他只好去找。 虞菁已经出了古镇了,沿着小路往南,走到了河边,没路了,就蹲在河边,拿着小石子往河里丢。 秦南浔找了一个多小时,才在河边找到她。 她扎着马尾,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蹲在那,月光照着她的脸,洁白的。 “你出门为什么不带手机?”秦南浔忍着怒火,走到她身侧,质问。 虞菁木然地起身,不回答他,就要走。 秦南浔捉住了她的手腕,“问你话呢!” “不知道!”虞菁任性地回答,甩开他的手臂,迈开了步子,大步往前走。 她怎么了? 秦南浔对这突然对他沉默的虞菁,有点不适应,又有种熟悉的感觉。 记得有一年跟她发生冲突后,她也这样,不吵不闹的,对他冷冷淡淡,那之后,她对他也疏远了。 他跟了上去,“虞菁,我不是你的父母,你任性妄为的那一套在我这行不通!既然我们是夫妻了,既然想好好过日子,你也该遵守一些规矩!” 他平静且认真道。 虞菁还是赌气地不说话,什么狗屁规矩,如果他爱她,才不会给她立任何规矩! 一切归根结底,他不爱她。 秦南浔拿她没辙,一路跟着她,她压根找不到回去的路,最后,秦南浔实在不想跟她绕,“跟着我!” 说着,拉过了她的手腕,大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紧紧扣着,虞菁被他拉着往前走,双眼盯着那两只手看着,眼眶渐渐地湿热了…… 她心里很酸,突然多了很多的心事。 到底是个女人,不是没心没肺的,她虞菁也有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只是这颗心还没人来问津,相反,还被误解着。 秦南浔洗完澡出来,虞菁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侧躺着,他躺下很久,她也没过来,像平时那样抱着他,或者主动地挑逗他。 他有点不习惯,忍着主动抱她的冲动,“明天别乱说话,多笑,都是些老长辈,规矩多,你按部就班地来就ok。”他平躺着,平静地交代道。 虞菁仍然不说话,但他说的,她都听见了。 这死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秦南浔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渐渐睡去了。 虞菁*没睡什么,压力大,睡不着。来之前还很激动的,来之后,感觉自己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难怪以前父母从不带她来这里,也难怪每次她那个妈提起这地方,会咬牙切齿。 他们是没脸来,这里是他们曾经的耻辱。 现在,当年那对*的男女的女儿,嫁给了镇子上大户之一的公子哥…… 院子里,穿着一身典雅旗袍的女人,身材婀娜,姿势落寞,秦南浔乍一眼,以为眼花了,定睛,那还真是虞菁。 他醒来时,她就不见了,居然已经梳洗打扮好了,还穿着上次旗袍展上,许雅惠送给她的旗袍。 头发盘了起来,模样端庄。 他走了过去,虞菁看到他,像没看到。 她刚走到前厅,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后面跟着两对中年男女进来,老人嘴里叼着烟袋。 “这就是侄孙媳妇?” “叔公!”秦南浔连忙过来,笑着喊。 “叔公!”虞菁跟着喊。 老人点头,秦南浔给虞菁介绍后面两对,他们是两对夫妇,一对是堂叔、婶,一对是表叔、婶。 那堂婶说,他们是来吃她这个侄媳妇做的桔红糕的。 秦南浔恍然想起了这个老规矩,新媳妇过门,是要学做桔红糕,送给周围的亲属品尝的。 虞菁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叔公,叔、婶都先请进,菁菁这就去准备!”秦南浔连忙道,虞菁跟着招待,先把他们请进了厅堂,随后,她被秦南浔拉了进了偏房。 秦南浔叫古叔现去买糕,带着虞菁在厨房等着,古叔买了桔红糕回来,帮虞菁生了火,教她蒸糕,几乎都是古叔做的,虞菁听古叔说,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心想,他老家的规矩还挺多的,新媳妇必须会做这种用野荸荠磨成的粉做成的桔红色的糕才行,不然会被人嫌弃,丢了婆家的颜面的。 “这些都是我们这的老规矩,不过现在也没几个年轻人遵守了。谁教咱秦家是大户呢,这些老古董都盯着呢!”古叔和蔼道,让虞菁端着蒸好的现成的糕点出去,也只能冒充一下了。 到了厅堂,秦南浔正在泡茶,很讲究的样子,拿着竹镊子夹着紫砂茶杯在水里烫着,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他给长辈们沏茶,她请他们吃糕,谁知,没一个人肯动手,那胡须花白的叔公起身就走,虞菁诧异。 “不会做就说不会做,买机器打的糕来充数,当你叔公眼瞎?!”手扁在身后的老人,丢下这句。 虞菁看向秦南浔。 “叔,你们……” “不会呢,让你婶教一天,咱们明天来吃这糕也成,不然啊,你叔公是不会让她进祠堂的。南深啊,你是咱秦家的长孙,你叔公对你们的要求肯定要高些!” 堂叔拍着秦南浔的肩膀道。 虞菁在心里冷哼,他们现在对秦南浔这样,当初哪去了?!秦南浔落魄的时候,他们在哪?弄得他像个孤儿似的! 她转身就走。 “诶,这……”两婶子见虞菁没礼貌地走了,一脸震惊。 秦南浔满脸赔笑,“菁菁身体不舒服,两位婶子多包含!” “什么身体不舒服,南深,别以为我们不晓得她是谁个的女儿,现在就这样,将来还得了!全镇子的人都晓得你南深娶了个……” “娶了个什么?!我怎么了?!我妈是谁怎么了?!你们是他的亲妈吗?是我婆婆吗?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教?!”虞菁一个忍不住,折了回来,冲两个说三道四的婶子,大声反驳。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08章:跟我回去!万字! 虞菁这一吼,所有人都愣了! 这几个长辈没想到她会这么造次,在他们眼里,虞菁这样,更是傲慢、无礼,比传言里说的还可恶! 秦南浔之前还觉得她有点改变了,一大早就起了,还梳得端端庄庄的,这下…… 本性暴露无遗! 堂叔看向秦南浔,眼神里充满了指责,意思秦南浔没把媳妇调.教好。 在虞菁眼里,这几个倚老卖老的所谓的长辈,压根就是奇葩! “到底是发迹了,财大气粗,目中无人了……”堂.嫂幽幽地说了句。 虞菁冷笑,“是啊,我们家秦南深现在是重振家业,发迹了——” “虞菁!你进屋去!”秦南浔打断虞菁的话,沉声喝。 “你们看他发迹了就过来指手画脚的了,当初他家道中落,有家不能回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秦家长辈在哪?我们家公婆困难的时候,你们怎么没给劝导,帮助?!”本来不想说这话的,谁叫这几个势利眼这么说他们?! 虞菁不顾秦南浔的阻拦,更不顾后果,逞了个一时痛快,骂了回去! 她这么一骂,也没人吱声了,堂叔和表叔带头走了,两个妇女跟着。 他们下了台阶,两女人交头接耳,“秦家以前就没这么厉害的媳妇!”她们虽然说的是方言,但虞菁听得懂。 她转身,刚好对上秦南浔那黑沉、铁青的俊脸。 虞菁嘴角上扬,“我又给你丢脸了,是吧?” 她仍然一脸骄傲,抬着下巴,在他心里,她都不如这些势利眼的长辈!他们那么说她,他都不管! 当别人说她闲话的时候,她多希望她的老公能够站出来,护着她说:“上一辈的事,跟她没关系!再让我听到你们这么说我老婆,那就是说我!” 可惜啊,事与愿违。他心里都是这么想她的,也就不怪那些乡里乡亲了。 秦南浔一直被虞菁刚刚说的那番话给震慑住了,她说得没错,但他们也犯不着跟那些长辈们计较,平时难得回来一次。 “虞菁,我交代过你,少说话!”他严厉道,人言可畏,回头又被说三道四了。 虞菁就知道他会是这个态度,心情已经没法用失落来形容了,“我做不到!秦南浔!我也是个人!你们不尊重我,别怪我还回去!我虞菁真t.m.d眼瞎了,才会嫁给你!” 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上的男人,她斩钉截铁地低吼,何止是眼瞎了,简直是傻x了,怎么会爱上一个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自己的男人?! 怪谁呢? 只能怪自己! 秦南浔被她吼得哑口。 “你们秦家,我来不起,更住不起!”虞菁丢下一句,转身便走。 “虞菁——”古叔一直在旁边,见虞菁走了,连忙喊,虞菁已经踏出了门槛,聘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阿深,追去啊!我觉得人虞菁也没说错什么啊!那几个老家伙就是倚老卖老,还嫉妒你!逮着这一点毛病,就说三道四了!”古叔冲秦南浔劝道。 秦南浔叹了口气,“有容乃大,她这点肚量都没有,跟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老人斤斤计较……!她怎么没错?!” 就算虞菁在理,说得也有理,但是,仍然不符合他秦南浔心里妻子的标准! 说完就转了身,没追出去找她的意思。 “阿深,你这样就是不疼媳妇了!” 疼? 不讨厌就不错了,还疼呢! 秦南浔在心里这么想,他了解虞菁,她是个永远不会吃亏的人! 虞菁一个人走在古镇里,这个季节,又是工作日,游客很少。她穿着高跟鞋、旗袍,开始走得很急,累了,地面又是不平整的,很古老的青石板路,怕崴着脚,她放慢了步子。 急什么,就算她走得再慢,秦南浔也不会追来! 她非常后悔请了几天假让爸爸打理生意,冒着损失百万订单的风险,跟他来这! 不值得! 之前居然还兴冲冲的。 自小到大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哪受过这种气和屈辱。也从没想过将来会嫁给一个瞧不起自己的男人,从她懂婚姻起,就一直告诫自己,她将来的老公,一定要对她俯首称臣,把她当女王一样侍奉着,她甚至还告诫过自己,女人一定不能爱得比男人深。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怎么就一时想不通,撞了南墙了?! “菁菁?”熟悉的声音响起,虞菁侧过头,“大妈……” 不远处,许雅惠一脸和蔼的笑,正看着自己。 见到她,感觉很亲切,虞菁鼻酸,极力忍着情绪,走了过去,“菁菁啊,什么时候来的?要不是觉得你身上的这件旗袍熟悉,我压根没敢认!” “大妈,我,我昨天来的,和秦南浔一起来的。”虞菁连忙说道。 “是该来看看的。走,先跟大妈回家。”许雅惠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往不远处的老宅走。 “大妈,我以为您在江城的。”要是早知道,她该先来看望她的。 “我也是前天才回来,在城里住久了不舒服,回这边来住几天,也好找找灵感。” “庄伯伯呢?没陪您回来吗?” “没!带他回来,我嫌他吵!”许雅惠笑着道,已经到家门口了,她掏出钥匙开了门。 虞菁记得这老宅,前几年她的那个妈还唆使人要把大妈从这赶走的。 “庄伯伯对您多好啊!”虞菁羡慕道,斑驳的木门打开,一股清香飘来,院子里种着很多花草,绣球花花团锦簇,石榴树已经结了果实…… 虞菁随着许雅惠的脚步踏了进去,“菁菁这还是第一次来呢,这是你们老虞家的房子!” “嗯。这些年只听我爸提起过,我妈只字不提,没脸提呢。”虞菁坦然道,许雅惠叫她进屋。 刚进门她去拿了双绣花拖鞋给虞菁,“你姐的,换上吧,看你脚脖子都磨红了!” “谢谢大妈!”虞菁红着眼眶道,声音也有点沙哑。 换上拖鞋后,她在客厅里转了转。 “这房子要还给你爸的,你爸不要。你庄伯伯知道我回来,还不高兴呢。”许雅惠笑着道,倒了水,还去拿了糕点。 “大妈,我爸宁愿你卖掉,也不可能要回去的,他总说,欠你太多了。”虞菁从窗口处转身,诚恳道。看着不远处,优雅从容的妇人,她觉得很美,可她那个爸有眼无珠,当年犯了错。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拥有了白玫瑰还想要红玫瑰。 许雅惠只是淡然一笑,对虞泰和,她早放下了,唤虞菁过去吃点糕点。 虞菁看到桌上摆着的桔红糕,眉头轻皱,坐下了,虽然没吃早饭,但一点不饿,端起茶杯喝了口,“大妈,是不是这边的每个媳妇都得会做这个糕啊?” 看着虞菁表情有些失落,许雅惠大概猜出她可能和秦南浔闹矛盾了。 “这是老辈们的传统了,现在还有几个年轻女孩会做这个的,我们也不做,都是买现成的。”许雅惠实话道。 虞菁吃了一口,不算好吃也不算难吃,和苏式糕点差不多。 “那他们还让我做……”虞菁小声嘀咕。 “怎么了?”许雅惠关心地问,虞菁红着眼眶,把刚刚发生的,都告诉她了。 “大妈,我当初知道我妈是小三上.位后,真的觉得很丢人的,也很气愤,当然也自卑了。可我现在不明白,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我又没做第三者!”虞菁委屈道。 许雅惠拍拍她的手背,美眸里盛满慈爱,连虞泰和她都放下了,怎么会不喜欢一个无辜的孩子。 “菁菁,你说的没错,你父母的事,跟你没关系。那些人看不起你,议论你,是他们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你不要放心上。” “外人那么想我也就罢了,大妈,我最难受的是,秦南浔也这么想我。对,我有错,我小的时候,也确实很坏。但让我真正去做坏事,我是做不出来的。我觉得自己现在,好贱……对不起自己。”虞菁感受着心口的闷疼,快喘不过气了似的,想到秦南浔,那种痛苦便欲罢不能。 许雅惠看着这样的虞菁,不用问也知道,这丫头是爱上秦南浔了。 “菁菁,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许雅惠一语中的,虞菁瞬间脸红,骄傲的她哪肯承认爱上秦南浔了,有时候她连自己都想欺骗,但骗不了自己。 “大妈我……就他这样,我爱着累,还不如不爱!”虞菁激动道。 “南浔怎么了?多好的一青年才俊啊!有信仰、有坚持,为人忠厚善良,又有礼貌。”许雅惠真心赞美道,她和秦南浔共事也很多年了,清楚秦南浔的为人。 “是,他好,他非常好。是我的问题,明知道他不爱我,甚至是讨厌,还要嫁给他!”虞菁扁着嘴道。 许雅惠*溺地笑了,“南浔又不知道你爱他,你让人家怎么对你?他不喜欢你,肯定是因为对你有误解,你要对他解释呀!” “我不要对他解释!他就是头猪!我对他好也不对,对他不好也不对,反正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虞菁激动道,还记得那年他过生日,她送他蛋糕的事,那混蛋…… “好好好,你别激动,瞧你这小傲娇样儿!就盼着南浔主动爱你,主动对你好吧?”许雅惠笑着道。 虞菁骄傲地点头,“当然了。大妈,你不要在他面前说我喜欢他,那样他会更加嘚瑟的!” “哎,你们年轻人呐……!”许雅惠叹息道,何止是年轻人,他们这些大人也一样。 许雅惠带着虞菁出门买菜了,虞菁挽着许雅惠的手臂,她们像一对亲母女出现在小镇的街道上,遇到熟人,许雅惠就说虞菁是她小闺女,也有人认得虞菁,很郁闷许雅惠为什么跟她关系很好。 “菁菁,不要在意那些外人怎么说你,大妈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许雅惠小声道,她带虞菁出来买菜,也是想堵堵那些人的嘴。 “谢谢大妈!你要是我亲妈多好……”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声,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妈,之前她还劫持过顺宝,被警方带走后,拘留了半个月,现在不知在哪。 “以后有什么心事,就找大妈倾诉,找虞希也行啊!都一家人,不要好强地一个人藏着、撑着!” 虞菁没吱声,她就是个要强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学霸。 “菁菁,你眼光不错。南浔真的会是个好丈夫,不会在外面胡来的,当然了,婚姻需要经营,虽然真心付出了,不一定会有好报,但不付出,是肯定没有回报的。” 虞菁只点点头,买好菜,跟许雅惠回了家,她一直在厨房帮忙。 “我也想什么都会啊,可是,笨嘛,我爸说我天生就没做菜的细胞,学不会的。”虞菁吐吐舌头道。 “你爸以前不也是什么都不会,现在怎么听说会做饭了?菁菁,你真心想学就潜心学,不想学也不要勉强。” 她是真心希望自己会做几道菜,在秦南浔面前露一手,让他刮目相看。 “大妈,您教我好不好?”虞菁兴冲冲道。 “当然好呀!”许雅惠笑着道,耐心地教了起来。 虞菁手机没带,包包和钱包也没带,秦南浔觉得她肯定没走,在古镇绕了一圈,还去了昨晚的河边,没找着。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接到了许雅惠的电话,听说虞菁在她老宅里。 “菁菁啊,跟南浔回去,好好过日子,他也是个本分的人,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有了。”虞菁知道许雅惠告诉秦南浔了,也是经过她同意的,在秦南浔跟前,许雅惠肯定要装作偷偷告诉他的。 虞菁只是扁着嘴。 外面有动静了,许雅惠出去,虞菁也跟着,见到秦南浔进来,虞菁立即转身进屋。 秦南浔见她安好,暗暗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许雅惠回来了,虞菁会来她这。 “南浔来了,进屋吧,菁菁在我这一天了,让我教她做菜、做桔红糕呢。”许雅惠笑着道,虞菁在屋里听到,脸红到脖子根了,快步上楼。 秦南浔半信半疑,觉得许雅惠是在帮虞菁说好话。 到了厅堂,虞菁不在里面。 “南浔啊,菁菁年纪还小,以前也没人教过她做桔红糕,早上的事,确实是那些个为老不尊的错。他们怪菁菁,不就是怪你么?你得向着自己的媳妇!做丈夫的哪有不护着自己妻子的?!”许雅惠没客气,对秦南浔半是劝告半是批评。 虞菁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 “菁菁如果真有错,你可以教训她,可是她没什么错呀!”许雅惠继续说,秦南浔频频点头。 楼下没动静了,虞菁去了房间里,在*边坐下。 屋里没开灯,光线很暗,秦南浔找了上来,“虞菁?” 站在门口,见到有人影,轻声喊。 “你来干什么?!出去!”虞菁低声喝,那道身影反而更近了。 “跟我回去!”秦南浔沉声道,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不去!”虞菁倔强道。 “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去说清楚,你住在这算怎么回事?!”秦南浔低声喝,不想跟她吵。许雅惠是他很尊重的一位长辈。 “这是我大妈家,以前的老虞家,这里算是我的娘家,我就住这了,怎么着?!”虞菁仰着下巴,骄傲道。 秦南浔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拽起,“跟我回去!”他沉声命令。 “我就不走!” 她刚反驳,被秦南浔横抱了起来,虞菁没想到他会使这一招。 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故作挣扎地叫了两声,秦南浔抱着她直奔楼下。 许雅惠看着秦南浔抱着虞菁下楼,在心里偷笑,“阿姨,我们先走了!” 秦南浔笑着说道,双颊有点尴尬的羞红,虞菁还在他怀里扭着,那小.脸一直趴在他怀里。 “南浔,等等!这是菁菁的鞋子!”许雅惠拎起角落的纸袋,递给秦南浔,他接过,仍然没把虞菁放下,抱着她出去了。 “秦南浔!你把我放下!我不要去你家!”虞菁还在挣扎着,秦南浔不肯放下她,他力气也很大,这样抱着虞菁一点不吃力。 “由不得你!”他霸气道。 “行!你不把我放下,你就这样抱着我从你叔公,你什么堂叔表叔家门口绕一圈!”虞菁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任性道。 他不是嫌她给他丢脸的么? 干嘛还抱着她,不怕被乡里乡亲的看到?! 秦南浔喘着粗气,脚步顿住,虞菁知道他不会那么做,心口一凉,立即从他怀里挣开,脚上还穿着拖鞋,她大步往前走。 “啊!” 突然双脚悬空,身子歪倒,她心慌大叫,已经被秦南浔又抱了起来。 “混蛋!你想干嘛?!” “虞菁!你再嚷嚷,信不信我让你下河洗澡?!”秦南浔愠怒地威胁一句,他们就走在河边,虞菁吓得紧抱着他的脖子,“你敢?!” 秦南浔没理她,就这么不顾形象地抱着她,走过拱桥,绕过小道,虞菁只听他时不时地跟人打招呼,她躲在他怀里,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南深?” “堂婶,是我!”秦南浔沉声答,虞菁诧异,真走那些奇葩长辈家门口了? “秦南浔……你没发烧吧?你这样抱着我,回头他们得说你伤风败俗了。”虞菁轻声问,秦南浔没理她。 他想让她明白,他不是怕那些长辈,他有他的修养,尊重长辈是其中一点,上午让她配合,也是出于一种尊重。 虞菁也什么都不再说,一路沉默,感觉走了很久,才到他家的老宅。 秦南浔早已满头大汗,到了屋里也没把她放下,“你把我放下啊!” 他不吱声,上了楼梯,年代久远的木质楼梯发出一点苍老的声音。 房门是被他踢开的,虞菁被他抱着进去,丢在了*.上,她起身就要跑,他索性趴下,把她压在了*.上。 他的俊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表情严肃,虞菁仰躺在*.上,双手撑着*面,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喷洒在她的唇边,灼热的气息撩人心弦。 “你……你想干嘛?!”她说话间,他已经扣住了她的脸。 秦南浔瞪着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妖精,突然有种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说她坏吧,又不是那么坏,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就骗他怀.孕逼婚那事挺可恶的。 说她好吧,又看不到她有什么优点,缺点倒不少。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把自己当公主,别人都得迎合她。 以为她一直瞧不起他,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瞧不起他,怎么可能嫁给他?! “秦南浔!”虞菁企图叫他回神。 “虞菁!我警告你,下次吵架不许给我摔门就走!出去了不准不带手机!”秦南浔想到找一下午没找到她时的那种焦急,气得牙痒痒,掐着她的下颌警告。 “那我怎样?死赖着不走,遭你嫌弃?!再说了,我跑出去要是遇到什么意外了,你肯定第一个放鞭炮庆祝!”虞菁反问。 她这么说,秦南浔更气了,又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咬住了她那红.润的唇! “唔!”虞菁没想到他会这样,心脏颤抖了下,这个让她简直又爱又恨的混蛋! 她反手抱着他的头,主动地回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她像个被欺凌的小野兽,此刻正在反击。 尝到了血腥味,秦南浔松开她,将她按住,“虞菁!你是狗吗?!”他气恼道。 虞菁瞪着他,眼眶涨红,别开脸时,眼泪已经滚落了。 控制不住泪腺,就觉得很委屈。 秦南浔见她哭了,有点傻眼,不知如何是好。男人一般都受不了女人的眼泪。 “你哭什么!” “你走!”虞菁抓过枕头,朝他身上砸去,秦南浔挡开,索性又趴在了她身上,“不许哭!”他沉声喝了句,又吻住了她的唇,虞菁起初反抗,撕咬,后来就老实了,被秦南浔那温柔的吻和爱.抚给安抚了。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所有的不愉快,暂时被滚烫的汗水化解…… —— 虞菁软.绵绵地躺在被褥里,秦南浔刚收拾好坐下,无意中看到了她手背上红红的一块,眉心蹙紧,“嘶……你干嘛啊,疼!” “怎么回事?”他轻声问。 “不要你管!”虞菁冷淡道,刚刚还热情得像个小妖精来着,秦南浔冷哼,判断她这手是被烫着了,起了身,走去檀木柜子边,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管京万红药膏,又找了纱布。 手背上传来清凉的感觉,虞菁本能地想缩回,被人霸道地拽着。 “不会做饭,没人逼你,我也没要求你会做饭。”秦南浔沉声道,“我说过,就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想跟你吵。你安安静静的,不行么?” 他边认真地缠绕着纱布,边平静道。 虽然不喜欢她,但已经结了,没反悔的路可走,只要她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这日子也能凑合着过了。 虞菁在心里回答:不行! 她想要一个爱她的秦南浔,而不是表面敷衍她,不在乎她也不重视她的秦南浔。 心里酸溜溜的,不回答他。 “别沾水。”他叮嘱了句,去洗了手,回来后,尚了*。 “那些乡里乡亲,都是些闲着没事,没什么文化的人,你干什么跟他们计较。”他平躺着,平静道。 “对!他们没文化,你秦南浔也没文化吗?!你不也瞧不起我,觉得我是小三生的!”虞菁反驳。 “虞菁!我对你是有偏见!你瞧瞧你这些年在我眼皮底下做过多少事?换男朋友像换衣服一样勤,傍富二代官二代,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也是你亲口对我说喜欢沈霖渊的!”秦南浔反驳,这些都是实话,也是他的真实感受。 “我换男朋友,是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但是我不滥交,每次他们要跟我发生关系,我就提出分手了!我知道他们跟我一样,都是为了满足虚荣心,没一个是真心对我的!因为我骄傲、漂亮,又是学霸,他们觉得征服我很有面子!我也知道,他们也都是极品的男人,一般女生根本不敢靠近,我虚荣啊,我就想要征服给那些看不起我的女生看啊!”虞菁反驳,这还是几年前的事了,在过去的三年多里,她早不这样了,秦南浔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 “我是喜欢沈霖渊,他那样的人中龙凤,哪个女人不喜欢,不崇拜?!可是当我知道我妈是小三,在京城那次被我爸打了一个耳光后,我就清醒了!你对我不屑一顾,我凭什么对你好言好语?再说了,刚开始我妈还对我唆使,说你为了我家财产!”虞菁又道,转了个身。 “你一直都记得我坏的一面,压根就没看到我的转变和改变!”她眼眶湿.润着,大声控诉。 心里有太多的委屈了。 她知道自己以前很坏,她改了,她希望秦南浔能够看到这点。 虞菁又翻了身,“就当我没说,我管你怎么想我呢,跟你解释个什么劲!”赌气地说了句。 这俨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教秦南浔困惑了,她这么介意他的看法,到底,为何? 难道…… 他可从来没想过虞菁会喜欢他,想都没想过! “既然你说你改了,以后就别让男人送你回家,跟那些男人保持些距离。”秦南浔淡淡地说了句,长臂一伸,从她身后扣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拉了点,她的背贴上了他的胸膛。 虞菁要挣开,秦南浔牢牢地扣着她的细.腰,“别乱动,睡觉!” 后背是温暖的,虞菁心里也暖和了,不忍心破坏此刻的温馨。 她闭着眼,渐渐地睡去。 —— 清早,秦南浔喘着一身深色的中山装,手里拿着剪刀,正在花园里,他把凋零枯萎的花朵剪了,放在篮子里。 动作轻柔,不急不躁,虞菁的视线未曾离开过他,喜欢他身上的一种沉静的不急不躁的气质,举止又是那么优雅。自打爱上他之后,就一直觉得他挺不容易的。 原本该是个前途无忧的世家子弟,突然的一场灾难,他失去了双亲…… 他心里也是很苦的吧? 秦南浔抬头时,刚好看到了虞菁,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口流窜。 虞菁别开头就要走。 “你去哪?过来!”秦南浔继续打理茶花,扬声道。 虞菁忍不住听话地走了过去,“干嘛?我今天要回江城!”她气呼呼道。 秦南浔仍然忙着手上的活,“上午跟我去拜祠堂,下午去桑园,明天再回去。” “我,我.干嘛听你的……!”说着说着,声音不争气地降下了,其实不想回去,本来就请了好几天假。 秦南浔把剪刀递给了她,“把枯叶和枯了的花朵剪剪,我去打水浇花。” 虞菁接过剪刀。 “这些茶花是我妈的最爱,你小心着点!”他叮嘱了句,虞菁突然感觉手上的剪刀沉了,看着眼前的茶花树,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没养过花草,也谈不上喜欢,怕剪坏了,异常小心翼翼,聚精会神的。 秦南浔提着花洒壶过来,乍一眼看到花丛里,那正温柔仔细的女人,有点吃惊,没想到虞菁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她披着一头长发,穿着半长款的白衬衫,粉黛未施,很自然纯美。 “呼……都剪了!”她松了口气,额上都出汗了,可见她对花的重视,这也许是秦南浔对母亲的一种思念和寄托了。 “谢谢。”秦南浔淡淡说了句,接过她手里的剪刀。 “虚伪!”跟她还说“谢谢”! 殊不知,秦南浔是真心感谢的,泉下有知的母亲,知道儿媳在帮她打理茶花,肯定会很开心。 虞菁见秦南浔将一朵品相最周正,简直是极品的山茶花给剪下,她疑惑,“好好的,你剪了干嘛?” 她气恼道。 秦南浔但笑不语,将那朵花放在了篮子里,他又去浇水。 真是养眼。 虞菁在一旁假装看花,偷瞄着秦南浔。 忙完后,他带她去镇子上的早餐店吃早餐,秦南浔主动牵着她的手,两人散步着去的,路过熟人,他都打招呼,虞菁跟着点头微笑。 —— 秦家的祠堂在一座古花园里,这里已经成风景区了,也不再属于秦家,但以前是秦家的花园。 “昨天的那几位长辈没来吗?”虞菁好奇地问。 “没。”秦南浔惜字如金道。 不来真好! 虞菁心里很得意,没再问什么,只安静地跟着他走。 古叔开了祠堂的门,一股阴森的感觉让她背脊窜寒,那么多牌位,还有遗像。 墙壁上有很多字,都是毛笔字,好像写着祖训、家规什么的。 秦南浔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也看着秦南浔将那朵山茶花放在了她母亲的牌位前,他什么也没说,手在牌位上抚了抚。 虞菁还在心里疑问,他的父母为什么那么傻?!怎么舍得丢下秦南浔这个儿子?! 秦南浔又走到了他父亲的牌位前,“爸,你们拼死保护着的……它很安全,不会落到外人手上的,您放心。” 他在说什么? 虞菁疑惑。 “走吧!” “哦!”虞菁回神,跟他一起出了祠堂。导游领着游客,在一扇雕刻着精致浮雕的石门前停下,介绍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贞节牌坊”。 虞菁也好奇了,原来贞节牌坊长这样的。 “你干嘛?” “贞节牌坊!”虞菁指了指,满脸好奇。 “我太太太奶奶的!”秦南浔沉声说了句,拉着她就走。 “你给我讲讲!”虞菁连忙道,秦南浔讲了。 也就是*为了守着死去的丈夫,抚养孩子,终身没改嫁的故事。 “你们家家规很严?对女人是不是要求更多?我这样的,如果你家人在世,是不是看也不会看一眼?”虞菁吐着舌头,半自嘲地问。 “如果我家人都在世,我们会遇到?”秦南浔幽幽反问,手掌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没那么多如果,庸人自扰!” “是,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了,才遇到了你!”虞菁白了他一眼道。 她走了几步,又回来,“我才想起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小时候就认识虞希了?” 秦南浔表情微变,虞菁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到点上了! “无可奉告。”秦南浔严肃地说了句。 虞菁又迈开了大步,走了! 秦南浔快步跟上,怕她一个人走丢了,看着她在镇子里逛着,他一直跟着。 “南浔,难寻,秦南浔,情难寻?”虞菁站在酒吧门口,看着小黑板上的字,小声念叨,自己扩展了。 她进去了酒吧。 江俊喆乍一眼还以为见到虞希了,定睛发现不是,不一会儿,秦南浔也进来了。 他自己单独坐了个位置。 “怎么就一个人啊?我那嫂子呢?”江俊喆其实已经猜出那穿着白衬衫的女人就是虞菁了,故意对秦南浔问。 “老板!来一杯啤酒!”虞菁扬声喊,江俊喆连忙去招呼。 秦南浔挑着眉,看着角落里的虞菁,这个死女人,大白天的,喝什么啤酒!他不想去管她,心里又很气。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09章:我心里有一个很爱的男人8000 江俊喆连忙从秦南浔身边离开,招呼虞菁去了。 之前有次秦南浔喝醉了,酒后吐真言,讲了他和虞菁的事,那时候他们还没领证。大抵是跟他抱怨,虞菁多可恶,他压根不喜欢她。 “美女,你的啤酒!”穿着牛仔服,戴着牛仔帽的江俊喆,看起来很文艺、帅气。 虞菁不免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这小镇上还有除了秦南浔以外的帅哥。 他好像和秦南浔很熟,应该是他的朋友。 江俊喆回到秦南浔身边,冲他眨了一眼,“你家那位母夜叉没跟来?” 这混蛋! 秦南浔气恼,看了眼角落的虞菁,她也看着他。 居然形容她是母夜叉?! “给我闭嘴。”秦南浔冷冷道。 “哟,家丑还不好意思外扬啊?兄弟,我有什么心事可都告诉你的。说吧,到底有没有把那个母夜叉治得心服口服身体服的?”江俊喆嘴贱地打趣着秦南浔。 虞菁板着脸看着他们,握住啤酒杯把手,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罐啤酒,江俊喆故意给她倒的最大杯的啤酒,一杯相当于一瓶。 江俊喆咋舌,觉得虞菁这样喝酒十分帅气,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而秦南浔已经忍不住地站了起身,走去虞菁身边。 “啪” 虞菁放下了啤酒杯,杯底敲着桌面,发出沉沉的声响,虞菁瞪着走了过来的秦南浔,她下巴上还沾着点酒水。 “老板!再来一杯!”虞菁大声喊,翻着白眼仰着下颌看着跟前的秦南浔。 秦南浔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纸,轻轻地擦掉她下巴上的水渍,“又闹什么?” 他声音很低,很平静,听不出是在生气,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教虞菁心里十分不爽。 “谁想跟你闹?!你谁啊?!”她气势汹汹道。 “哟,兄弟,这不会是,嫂子吧?”江俊喆端着啤酒过来,故意装作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儿。 虞菁仍然不客气地翻着白眼,秦南浔伸手挡住了江俊喆,“这酒不要了!” “谁说不要的?!我要!” “虞菁!别胡闹!” 秦南浔终于怒了,黑着脸冲她喝斥,虞菁却不吃这一套,拍着桌子就站起,她要走,被他拉住。 “你放开!” 虞菁要甩开他,秦南浔拽着她去了酒吧的后门,后门后是个院子,院子还有个侧门,虞菁被他拽着从侧门出去的。 “你再不放手,我……” 他真的松了手,不远处是田野,四下里静悄悄的,空气清新。 “你闹什么闹?!有你这样的女人么?!成天就想跟我吵!”秦南浔瞪着她,沉声教训。 “谁要跟你吵了?我喝我的酒,要你管?!”虞菁理所当然道,看着他真的在生气,她心里居然好受多了,宁愿惹他生气,也不喜欢看到他冷淡似水的样儿! “不让我管?”秦南浔扬声反问,抬起了她的下巴,“是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老婆的,现在又不想被我管了?既然我做我老婆,就必须听我的!” 他沉声喝,以前是不想管她,现在不同了,突然就想在她面前振振夫纲,把她*成一个合格的妻子! “你都在别人面前说我是母夜叉了,我凭什么忍气吞声?!”虞菁瞪着他,满心的不服气。 “看你这凶巴巴的样子,不是母夜叉是什么?母老虎也挺贴切!”秦南浔瞪着她,幽幽道,这有点玩笑的意味。 虞菁仍然不服气,背过了身子。 “虞菁,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有的人,想也不能够再想了。我也是个特别能接受现实的人,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还在惦记着谁,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忠诚于你,尊重这段婚姻。”他平平静静,认真道。 “我也希望你做个有原则的人,跟我安安分分地走下去。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忠于婚姻,足够。”他接着道。 每个字,每句话,虞菁都听得清清楚楚,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说的这些只是最基本的,他没说爱,没说,她要爱他,也没说他会爱她。 爱,才是她最想要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现在不提出离婚,也算种进步了。 “你说话!到底明白没有?!”秦南浔见她没动静,沉声道。 虞菁转身,“明白了!”她不情不愿道,还扁着嘴。 “你也算是大人了,以后别在我面前任性,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父母!”他又教训了句,很严厉的样儿。 虞菁知道,如果他爱她,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妄为,任性胡来,他也不会生气。 所以,只能,等咯…… “你是我老公,我们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你凭什么这么严厉地教训我?”虞菁还是没忍住,反驳了句。 “因为你总犯错!”他没好气道,拽住她的手。 虞菁不知他要带她去哪,她也没问,就这么由着他牵着,朝田野走去。 —— 秦南浔带她去的是桑园,命令她跟他一起摘桑树叶,说是喂蚕宝宝的。 “人家白衬衫都弄脏了!”摘了半筐树叶,虞菁衣袖上都是青色的汁液,她嗲声道。 “让你围着围裙戴着袖套你不肯,怪谁?”身上套着围裙,戴着袖套的秦南浔,冲她白眼道。 “我就是嫌丑,你看你现在这样,跟老头似的!”虞菁任性道,掏出手机就对秦南浔拍照,他板着脸瞪着她。 “别乱发我的照片,我警告你!”他沉声喝。 “就发就发!”虞菁气呼呼道。 秦南浔见她真的在摆弄手机,“菁菁!你别乱动!” “什么啊?” “你肩膀上有虫子!”秦南浔故意道,虞菁连忙看向自己肩膀,他冲上前,抢过她手里的手机。 “秦南浔!你骗我!”手机被他抢了,虞菁反应过来,大喝。 秦南浔拿着她的手机,看着她还没编辑完的微信内容:我老公在采桑叶,这样的打扮是不是很萌 他有点怔住了,虞菁嘴上说他像个老头,微信里说他萌…… “你干嘛啊!”虞菁红着双颊,想抢手机,她朋友圈里还没秦南浔呢,以为发这样的状态他看不到的。 秦南浔看着眼前这口是心非的虞菁,有点不明白,她到底是真口是心非还是只是在朋友圈秀恩爱? 她夺走手机,“没事晒晒啊,免得有人以为我婚姻不幸福呢,尤其我以前的那些女同学,她们巴不得我过得不如她们呢!” 虞菁连忙解释,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不是秀,不是晒,是真心的。 秦南浔白眼她,“你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累不累?!” “要你管!”虞菁说着,乖乖去穿上了围裙,戴上了袖套和手套,过来和秦南浔抢着摘树叶,小夫妻俩小打小闹了小半天。 他带她去了养蚕的地方。 “啊!啊!啊!” 刚看到密密麻麻的白色的虫子,虞菁只觉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尖叫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妇女见到这一幕,偷笑着,秦南浔真想捂住她的嘴! “它们不咬人!”他沉声喝。 “可它们瘆人!我有密集恐惧症!”虞菁闭着眼大声道。 秦南浔只好拉着她去一旁,“没了,娇气!” “谁娇气了?!”虞菁撅嘴,秦南浔不理她,在一只筐子前蹲下,那筐子里有少量的蚕宝宝,它们正在吃桑叶。 虞菁勉强也蹲下,“这就是蚕啊?会吐丝?” “是。” “它们是不是还要作茧自缚啊?” 秦南浔笑了,“作茧自缚!是,蚕茧才可以用来缫丝。” 缫成的丝用来织丝绸,这点,她懂。 虞菁又跟着秦南浔去看了空蚕茧,跟他去了缫丝馆,他们的丝绸厂现在在江城,原材料还是从这边运过去,虞菁大概知道,这边的蚕丝已经被他垄断了。 在她看来很复杂的事,他做起来却是那么耐心、认真、专注。 不知是家族事业的影响还是他本就钟爱。 一直忙到天黑,他才带她离开桑园,没直接回老宅,而是带她去了水上的餐馆,约了江俊喆。 “阿喆,叫嫂子。”秦南浔很认真严肃地对江俊喆道。 虞菁心里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也没和江俊喆客气,微得意地笑着看着他。 “嫂子!哎呀,嫂子,上午得罪了,您可要见谅。”江俊喆连忙道,他比虞菁还要大两三岁。 不过这虞菁是真漂亮,气质和虞希完全不同。 “没事儿!”虞菁爽快道,没多说什么。 “喃喃呢?怎么没带来?” “她妈带进城去了!”江俊喆淡淡答。 “你都结婚两三年了,就没见你们夫妻合体过!”秦南浔打趣了句。 “没合体过,哪来的闺女?”江俊喆开了黄腔。 “没正经!”秦南浔沉声喝。 “说得跟你多正经似的,我说小嫂子,你们家南浔哥,他就是个衣冠*,表面正经,暗地里……你可要好好看着!”江俊喆幽幽道。 虞菁但笑不语,表现得很乖巧的样儿,江俊喆压根没法继续打趣秦南浔。 只见秦南浔还挖了一勺银鱼涨蛋给虞菁,心想,这恩爱秀的! “哥,啥时候要娃啊?老秦家这正枝可就剩你这棵独苗了,抓紧着点,开枝散叶!”江俊喆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南浔直直地瞪着他。 虞菁正吃得开心,提起孩子,耳朵也竖起了。 “阿喆,你怎么越来越像搞妇联的了,要不要下次妇联选举,我帮你推选上去?”他和虞菁还没稳定,他没想要孩子。 所以挺反感这个问题的。 “切,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你不损我就好事了。” 虞菁一直没说话,听着他们兄弟侃着,秦南浔话也不多,一直都是江俊喆在说。 —— 秦南浔洗完澡刚上.*,虞菁就热情地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关掉了台灯。 没男人抵挡得住女人这样的热情,心头一热,那只猛兽就苏醒了。 虞菁发现,他们越来越契合,比起第一次,第二次,她现在已经逐渐地体会到了食髓知味的美妙…… “好热……会不会怀孕?”小腹灼热,虞菁欣喜地想。 本来,她是属于事业型的女人,把事业看得很重,现在,这样的观念变了,想早点要个孩子。 秦南浔瞬间如醍醐灌顶,“是不是有安全期?你算算!” 他一个没任何经验的大男人对女人那一套一点不理解,疑惑地问。 没做任何避孕措施,就怕怀上。 虞菁翻出手机里的app,“卵泡期……还有一星期,排卵期……那时候才容易怀孕……”她嘟囔道,有点小失落。 秦南浔记住了,还有一个星期。 身心舒畅地下*去冲澡,很快回来,体贴地帮她擦洗。 然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 虞菁学聪明了,很少冲秦南浔发脾气,按照他的要求做,安安分分,安安静静。 平时不打扰他,晚上在*上换着花样地取悦他。 生活比以前和谐多了,就是……仍然没爱情。 其实这样的夫妻,平时很多见,开始相亲认识,没什么感情就结婚了,婚后按部就班,时间长了,感情就有了。 她现在就是要沉住气,慢慢等,等这个男人爱上她! “唔……你怎么……停了?”虞菁蹙眉,不满地抗议,下一瞬,异物感袭来。 “什么东西?怎么感觉不一样?” 看着满头汗水的他,她疑惑地问。 “我戴……安全……套了!”秦南浔有点腼腆道,这套套还是他网购的,纠结了好几天,不好意思去店里买,想到了网购。 虞菁先是一愣,转瞬就怒了,“秦南浔!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要孩子?!” 她突然吼了,声音震耳欲聋,秦南浔还埋在她身体里,被她这么一吼,简直没了性致! “是!起码现在不想要!难道你想?”他认真道,表情严肃。 虞菁挥手就想打他,忍住了,“滚出去!” 已经和平共处一星期了,她再次爆发,秦南浔立即抽身,“虞菁!你能不能冷静点?!” “不能!你不想要孩子,我想要!我怎么冷静?!你跟我商量过了吗?!混蛋!秦南浔,你tm还真把我虞菁当透明人了!嘴上说得好听,好好过日子,心里还tm瞧不起我!既然这样,就都别过了!”虞菁爬了起来,裹着被子,对站在*沿,刚提上裤子,只穿着一条平角*的男人嘶吼。 她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 “就你这样像颗定时炸弹一样,说发火就发火,三天一小闹,两天一小吵,有什么资格要孩子?!”他冷声道,感觉虞菁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有什么能力为人母?! 他也没想到,她会喜欢小孩,会想要孩子,以为她这类型的女人,随便一个“为了保持身材”的理由,就可以不要孩子。 “对,我没资格,我在你眼里,做什么都没资格!”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出去!”她扯过他的枕头,超秦南浔的身上砸去。 “不可理喻!”他低咒一声,真出去了。 虞菁裹在被子里,那隐藏在心底的不安,此刻爆发了出来。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一想到秦南浔不爱她,她就控制不住。 把所有的矛盾都归结为这一点。 秦南浔很少抽烟的,到了客房,连抽了两根,心情烦躁,不知自己怎么就大错特错了?! 这几天他们过得挺好的。 偶尔还会出去浪漫一下,吃个西餐,看场电影,或是手牵手散步,当然,这些大都是虞菁安排的。 他没那浪漫细胞。 ——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餐,虞菁下楼了,穿着拖鞋,一身奢侈品牌商务套装,手里提着一双高跟鞋,像时装周上走秀场的模特,气场十足,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容,尤其双唇,涂着艳红的唇彩。 她像没看到他,径自走到玄关口,坐在穿鞋凳上,不紧不慢地穿上了黑色的高跟鞋,秦南浔这才发现,她那套装后背是有镂空条纹的,倒三角,刚好露出性感的小翅膀,大椎沟。 没穿胸衣?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疑问。 彼时,虞菁已经穿好鞋子了,高跟鞋衬托出她的双腿更纤长。 “你不吃早饭?!”秦南浔回神,连忙问,声音严肃。 虞菁像没听到,拉开门把手,出去了。 秦南浔嘴角抽搐。 磨人精! 他出去时,虞菁的车子已经扬长而去了。 秦南浔晚上下班回来,照样赶紧做晚饭,平时虞菁回来会帮他洗洗菜什么的,就算不洗,也会在厨房里絮絮叨叨,指点江山的。 今晚他炒好两个菜,她还没回来,他突然意识到,她可能不回来吃。 早上那么骄傲地出去了,晚上怎么可能准时回来吃饭?! 他摘掉围裙,不做了。 秦南浔等到九点,虞菁还没回来,有点恼火。 立即给她的助理打了电话,以前也是他的助理,“老板,虞总今晚有饭局,没带我,那几个老板非要她一个人去。” “哪家酒店?!”秦南浔想着虞菁正在陪几个肥头大耳的客户喝酒,有点急了。 知道地点后,他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就出门找了! —— “孙总,我真不能喝了,实不相瞒,这几天正不舒服,只要我们的合作顺利,以后这酒,绝对少不了。”虞菁故作头晕的样儿,赔笑道。 明知是虎穴,还得进。 “虞总,怎么不舒服啊?让哥哥试试!”那孙总一脸歼笑,说着直接将虞菁抱起,坐在了腿上,虞菁下意识地就要推拒,心里恶心得不行!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秦南浔站在门口,清清楚楚地看到虞菁被一个老男人抱坐在腿上。 刹那间,他有杀人的冲动! “你谁啊?怎么随随便便进来——” 秦南浔大步进去,抄起柜子上的一只汤碗,朝着餐桌中央砸去,一声巨响。 他脸色黑得吓人,朝虞菁那冲去,直接将虞菁从男人怀里拽出来,扯到自己身后,随即,揪住看呆眼的老男人的衣领,一个拳头朝他脸上砸去。 “去你妈的!”一向斯文儒雅的秦南浔也有爆粗口,对人动粗的时候,虞菁刚从一个惊吓里恢复,又呆住了。 那吃她豆腐的老男人几乎被他打趴在地,突然想起那一年,她在酒吧外的停车场也是,被人非礼,是秦南浔救了她。 孙总的同伴起身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虞菁连忙伸出手臂护着秦南浔。 “你们几个敢动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生意我不做了!”虞菁强势道。 “啊!” 又一道惨叫声响起,秦南浔又踹了那孙总一脚,“老公,别打了!”虞菁怕出事,连忙喊。 秦南浔仍然气愤,更气的是虞菁,居然…… “你敢打老子?!你自己没本事吃软饭,让,让女人出来卖,还有种了!”那孙总不怕死地讽刺道。 刚说完,秦南浔又是一脚。 旁边已经有人悄悄地报警了! 这时,几个男人从隔壁的包厢冲了过来,见虞菁和秦南浔被包围,他们把那几个人制住。 很快,警察来了,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民警是秦南浔的大学同学,秦南浔更觉丢脸,对方给他递了根烟。 “误会而已,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以前上学时,你可是班上最冷静的。” “一时冲动,再说了,那是我老婆,被人欺负,当然得反击。”秦南浔平静道,心里却在苦笑,到底是虞菁心甘情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无论是哪个,他嘴上都得说她是被欺负的。 作为一个男人,这算是最大的屈辱了。 若虞菁是真被迫的,他肯定也会打人,比这更严重。 “也是,是个男人都会这么做!那姓孙的还一口咬定,是嫂子……当然,他也心虚地没要追究。” 秦南浔知道,这同学这么说是很委婉了。 办完手续,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打车回去的,一路上,秦南浔一直一言不发。 那气场冷得吓人。 终于回到家,刚进门,虞菁就要抱他,他却躲开,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秦南浔!你什么意思?!”虞菁失落地质问。 他已经上了楼梯,没回答她。 虞菁踢掉高跟鞋,朝着楼梯跑,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说话!是不是相信那王八蛋的话了?!秦南浔!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她郁闷地喊。 秦南浔嘴角上扬,“你出去谈生意,不带助理?一个人就去了?你敢说你不是靠瑟佑?!” “啪!” 虞菁扬手一挥,恶狠狠地甩了秦南浔一个耳光。 “是啊!我就是想靠瑟佑,跟我那个妈一样!成了吧?!在你眼里,我怎么做怎么错!我就是入不了你的眼!你今晚动手打人,压根就不是因为心疼我,原来是为了你那男人的尊严!”之前还很感动的,现在,她明白了。 虞菁眼眶里都是泪,转身上楼去了。 秦南浔愣着,半边脸颊火辣辣的。 没多久,就见着虞菁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楼梯口,他大步上前,从她手里夺走行李箱,铁臂一甩,那箱子被他丢开,一脸泪水的虞菁被他扛了起来,直奔卧室! 虞菁完全招架不住,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疯狂,那身当季高端定制的套装被他撕毁…… “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想*别的男人?!啊?!”他重重一幢,冲她吼。 虞菁不停摇头,“我,我,这单子很重要,我……必须拿下……他们只要我一个人去,我,我安排人在隔壁的!” 秦南浔这才想起那几个陌生男人。 “你怎么不叫我去?!”他吼完,扯掉了衬衫。 “跟你吵架了,怎么叫?!”她委屈地反驳,“啊……” 疼,她咬住了他的肩膀。 “虞菁!我想弄死你!”秦南浔咬着牙道,说完却堵住了她的小嘴。 虞菁紧抱着他,眼泪不停地流,“你走开……我恨你!总把我想得很烂……我一个人让那个破厂子起死回生,你以为容易嘛……你就从来没关心过我!” 她发泄完,趴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捶着他的背,咬着他的肩膀,嘤嘤抽泣着。 秦南浔突然很心疼,虞家的那外贸公司,他比谁都了解,之前他管理得还好,后来虞泰和和杜静曼闹离婚,资源和资金被杜静曼弄走了大半,那公司几乎面临倒闭的局面,虞泰和力不从心。 他有他自己的事业,虞菁接手后,他也没关注过,但常常听虞泰和夸虞菁,也说公司有起色了。 “菁菁……”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粗噶地喊。 虞菁侧过头,突然咬住他的耳珠,狠狠咬一下。 我是爱你的! 她在心里嘶吼。 “别哭了!我信你了!”他沉声道,将她的脸拉开,“有什么压力别自己扛,随时跟我说,我会帮你!” 虞菁不吱声,发泄完了,心里也好受多了。 “以后,遇到这些色鬼的生意,不如不做,知道吗?万一有个闪失,你对得起自己么?钱可以慢慢挣!” “我不要听这些!”她说着,就要挣开,秦南浔哪肯放过,索性将她压倒,继续暂定的事。 —— “脸,疼不疼?”两人泡在浴缸里,虞菁抚着他的脸问。男人的脸不同于女人的,她之前被他打了一巴掌,两三天才恢复,他的现在已经看不出了。 秦南浔摇头,“扯平了。”他轻声道。 虞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眼眶又湿了,“你总能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sorry!” “我心里有一个很爱的男人,我怎么可能去*沈霖渊,怎么可能去瑟佑那些老板!”虞菁看着他,得意道,心却在抽着。 秦南浔愣了,转瞬,一脸阴沉,“谁?!” 他咬牙质问。 “无可奉告!”她得意说了句,就要离开,被他给拽了回来,“究竟是谁?!”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10章:祖传的戒指8000 秦南浔几乎是咬着牙问的,虞菁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心里更得意了。 双手捧住了他瘦削的俊脸,这个笨蛋,就看不出她爱他么? “你吃醋啊?”虞菁调皮地反问,泪汪汪的双眼瞪大着看着他。 秦南浔看她这得意的样儿,心里更酸,也窝火,没想到她心里还爱着一个男人! 吃醋? 他是吃醋! “啊!” “哗啦——” 她尖叫,浴缸里的水突然像喷泉,溅洒出去,转瞬,像在下雨。 虞菁小.嘴张成了o形,双颊酡.红,感觉就连心脏都被胀满了。 秦南浔不想承认自己是吃醋了,他还理不清这种感觉,索性,继续狠狠地折磨她! “你,你……这里是浴缸……!”虞菁半天才回过神,小心脏“噗通”狂跳,如小鹿在里头一跳一跳地乱撞。 “虞菁!你还真是……心里有别的男人,怎么还能跟我……”秦南浔冷声道,双手用力,恨不得把她给揉死! 他贴在她耳边,惩罚性地咬着她的耳珠,出口的话十分*,虞菁双手紧抓着浴缸边缘,想要逃开,秦南浔哪会给她这个机会! “回答我!” “因为,因为不得已啊,不是不得已嫁给你了嘛……啊!” 这条鱼精在水里并不如鱼得水,更像是被他囚禁在*的海洋里,予取予求。 —— 虞菁死也没说出来那男人是谁,但她明白,秦南浔吃醋了,这男人并不像表面那样高冷,他应该是在乎她的。 这一觉,她睡到了下午,醒来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秦南浔不知哪去了。 “嘶……这*!”虞菁刚爬起,感觉身上每一处都酸疼,低头时,看到胸口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痕,她低咒一声! 嘴角不禁上扬,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记得第一次的时候,都是她在主动,好像是她把他强迫了,而他压根不屑碰她一下似的。 现在…… 这应该算是一个好兆头。 勉强下*后,她出了房间。 秦南浔正在书房里,那只木箱敞着,他坐在椅子里,手里握着一枚复古款式的钻戒,看起来年代久远,钻石很大颗,椭圆形,也就是所谓的鸽子蛋。 那是秦家祖传的钻戒,由婆婆传给长儿媳,一代传一代。 “老公?” 虞菁透过门缝,看着坐在椅子里沉思的秦南浔,她敲了很久的门了,现在叫他也还没反应。 “秦南浔!你不吱声我直接进来了!”她大声喊,推门而入,听到她的声音,他条件反射地将戒指放进盒子里,快速地盖上了盖子。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啊?!”虞菁好奇地问,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这么发呆,视线落在桌上的盒子上。 看起来是檀香木的,很精致。 “你怎么又不敲门?!”秦南浔恢复镇定,转过椅子,抬起头瞪着她。 “我敲了很久了,你一直没反应!”虞菁白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那箱子里什么啊?什么宝贝?”她好奇地问,还真想看看,因为他好像一直很重视。 秦南浔拿着钥匙,动作缓慢地上了锁,“能有什么宝贝!” 他低声说了句,站起身,将那箱子拿去书柜边,虞菁白眼,也有点失落,“小气鬼!” 感觉他还有很多秘密,但是,从来不愿意跟她分享。 “饿么?想吃什么?”他过来,牵着她的手,往门口走。 “不饿!”虞菁赌气道,走得慢吞吞,秦南浔打横将她抱起,快速出了书房。 虞菁被他抱回了主卧,放在*边,他刚要起身,被她给拉着倒在了*.上! 虞菁翻身就把秦南浔压在了身下,“你就没跟我说过心事!” “我有什么心事?哪像你,心里还藏着一个男人。虞菁,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我绝对饶不了你!”秦南浔酸酸道,猛地拍了下她的屁.股。 虞菁疼得五官扭曲,看着一脸严肃的秦南浔,忍不住亲了下他的唇,“这么在乎我啊?明明吃醋还不承认!” 秦南浔刚要反驳,觉得越反驳越是掩饰,她会更得意,只是冷冷一笑,“自以为是!” “你口是心非!” “不想跟你吵,起来!”他沉声喝。 虞菁撅嘴,“又对我凶……!” “想要我对你好,赶紧把心里的野男人踢出去!”秦南浔冷冷道,把她给推开。 “哈哈哈!”虞菁突然大笑,野男人……他自己骂自己呢! 蠢! 秦南浔见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儿,一脸莫名,没理她,走了。 虞菁下楼时,他已经给她做好了吃的,很简单的蛋炒饭,一碗紫菜蛋汤,她狼吞虎咽。 “昨晚的生意吹了,我给你联系了另外一个比姓孙的还有实力的客户,今晚跟我去应酬,先请人吃顿饭。”秦南浔坐在一旁,面无表情道。 许是被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刺激到了,秦南浔现在特别想在虞菁面前显摆,让她知道,她的老公也不差! 虞菁想起昨晚的事,还有点耿耿于怀,幸好秦南浔打人没被人抓到把柄,不然…… 他主动帮她,她心里挺感动的,虽然读了不少书,是个硕士研究生,在经验上,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谢谢老公!”虞菁抬起头,笑着甜甜道,秦南浔身上立即起了鸡皮疙瘩。 她的样子很甜,声音很嗲,浓浓的撒娇味道,让他有点不习惯。 仍然板着一张酷脸。 “我去刷盘子啦!”她仍然笑嘻嘻道,心情很好的样儿,更像个小媳妇。 “你给我放下!”她天生和厨房有仇,天生就没洗盘子刷碗的命,秦南浔沉声道。 他走了过来,抢走她手里的盘子和碗,高大的身影去了厨房,虞菁偷笑。 —— 晚上的生意谈的很成功,虞菁滴酒未沾,客户敬她的酒都被秦南浔挡了。回到车上,虞菁崇拜地偎进了他的怀里,“说真的,你不做生意真是屈才了,丝绸的市场不大的!” 闻着他身上的酒味,虞菁认真道。 “跟你说你也不懂,这叫情怀,你眼里,都是钱!”秦南浔有点醉了,骄傲道。 “对啊,我是商人,眼里当然都是钱,资本家还谈什么清高?!”虞菁见秦南浔那一副不屑自己的样儿,她也不屑他那一套,气呼呼地反驳。 “虞菁……资本家,也要有底线和道德,更应该有,信仰……”秦南浔又道。 虞菁不置可否,不想跟他谈这些大道理。 司机送他们到了家,虞菁扶着已经半睡着的秦南浔好不容易进了屋,出来锁大门时,被墙角边的一道暗影吓得打了一哆嗦。 那暗影从阴暗里走出来,借着门灯,虞菁渐渐看清楚了。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进来的?!想干嘛?!”是杜静曼,她的那个让人不齿的妈,虞菁咬着牙质问,声音尖锐,音量不大。 杜静曼嘴角扬着浅笑,身上穿的衣服不差。 “你给我出去!”虞菁厉声道,指着门口。 “菁菁,你就这么对你.妈的?”杜静曼冲她教训道。 “对啊,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当然该怎么对你!”虞菁嘲讽道,她自己带头出了大门,杜静曼也识相地跟了出来。 母女俩站在外面,虞菁一身冷然和疏离。 “菁菁,还在怨我呢?妈那真是为你好!你说你,要是没跟秦南浔好,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现在怎么了?嫁给秦南浔,我幸福着呢!你就别酸了,更别想破坏我的幸福。更别去打扰我爸!”虞菁低声喝斥,满眼鄙夷。 “幸福?你嫁给秦南浔会幸福?别逗了,菁菁。那秦南浔向来就瞧不起咱母女,他对你又能有多好。你看看你,结个婚,连个戒指都没有,酒席也不办,更别提婚礼、蜜月了!” 杜静曼幽幽嘲讽道。 作为一个女人,对于这些,虞菁有着一份小小的虚荣心,被杜静曼这么一刺激,心里很不舒服。 “秦南浔虽然家道中落了,但不至于穷得买不起一枚戒指,菁菁,妈也是南浔镇子上长大的,知道他们秦家的那些规矩。听说秦家有祖传钻戒的,一代传一代,只有长房媳妇才有资格戴,秦南浔没给你吧?” 杜静曼接着对虞菁刺激。 “你胡说什么啊?!我不在乎这些!你走吧!”她从没看过什么所谓的传家戒指,怕是这个妈见不得她好,故意说谎刺激她的,只好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还真被我猜对了,秦南浔那小子心里到底是没有你啊……连祖传的戒指都不肯给你……菁菁啊……你真的是……以前很聪明的,现在怎么这么糊涂?!”杜静曼说着,迈开了步子。 虞菁心里忐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戒指,如果真有,秦南浔为什么没给她?是真的还没把她当妻子吗? 真希望杜静曼说的是假的。 “菁菁,妈妈也是希望你能幸福,可是你,明知道秦南浔心里没有你,你还……”杜静曼又说了句,才真的走了。 虞菁心里闷闷的,站在那失神了很久,才进院子。 秦南浔歪在沙发里,好像要睡着了。 虞菁把他叫醒,吃力地拉起他,扶着他上楼。 刚到了二楼楼梯口,秦南浔就圈住了虞菁的腰,把她按在柱子上,狼吻了起来…… 虞菁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没以往的热情。 —— 戒指的事,虞菁没问,就当没听过这么一说,打电话给了虞泰和,叮嘱他小心杜静曼。 听说上次的挟持顺宝的事发生后,没富商敢接近杜静曼,沈霖渊让人在暗中随时盯着杜静曼,她没法造次。 无论是秦南浔还是虞菁,生意上都挺忙的,秦南浔出国一星期后,刚回来,虞菁也到了机场。 他以为她是来接他的。 谁知,她是要去韩国出差。 “前天在电话里怎么没跟我提?!”虞菁已经打了登机牌了,秦南浔拉她在角落,板着脸沉声问,那双黑眸紧盯着她的脸。 一星期不见,她好像瘦了一圈。 “你想我啊?不想我出差啊?”虞菁忍不住地问,心脏悸动着。 想。 秦南浔心里想也没想地回答,然而,那张嘴笨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不高兴地瞪着她。 “你不说,我过安检去了!”虞菁撅着嘴道,她是想他的。 “虞菁!”秦南浔沉声喊,虞菁转身,“干嘛?想在机场吵架啊?” 秦南浔大步上前,低着头,瞪着她,“早点回来!在外面不许胡来!”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他极力忍着抱着她亲一顿的冲动,严厉地警告。 虞菁本以为他可能会开窍地说上几句好听的,结果,是她奢望了。 重重地点点头,“我走啦!拜拜……”她也极力忍着扑进他怀里的冲动,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了句,转过身。 秦南浔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下,满心不舍,却也只能眼睁睁看她过了安检口。 他有他的矜持和不确定。 不确定对虞菁,究竟是什么心理,真的,日久生情了? 只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渐渐地,适应了她的存在,若生活里突然少了她,心里会很失落。 出差在外这几天就是,心思一空下,就会想到她,惦记着她有没有吃饭,吃的什么,在哪吃的,会不会又吃微波食品? 虞菁刚接受完检查,悄悄地朝安检口外看了一眼。 那道身影,仍然夺目,她一眼就能将他从人群里分离,甚至把其他人都视为空气,只剩下他。 秦南浔也看到了虞菁,连忙笨拙地扬起右手,冲她挥手。 虞菁“噗嗤”笑了,但眼眶里噙着泪花。 “走了。”她低喃,也不知他会不会看到她的嘴型。 虞菁的身影消失了,秦南浔的手臂缓缓放下,不就是一星期么,很快的! —— 虞菁第三次没接他电话,秦南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早上她发来短信说今天要去见客户谈判,这都下午三.点了,她还没个音信,每次打电话都被拒接了。 “这死丫头!越来越拽了!”秦南浔没好气地自言自语,之前的一段时间,虞菁已经乖巧多了。 偏偏这时候,他又想起了她那个心里的所谓的“很爱的男人”。 “什么很爱的男人,就是野男人!”秦南浔恼怒地起身,拿起桌上的飞镖,朝着墙壁上的靶心扎去,把靶心当做是那个“野男人”! 正中靶心,他回身,拿起手机,又给虞菁打电话,转语音留言信箱。 “三个小时内,必须给我电话!不,一个小时!”秦南浔霸气道。 整个会议室,只有她一个中国人,虞菁操着一口流利的韩语,一脸坚定,死咬自己开出的那个点。 对方还是摇头,她耸耸肩,“sorry!” 正要起身,对方见她真要放弃,有点急了,连忙安抚,“虞总,我们再讨论讨论,您请稍等。” 虞菁笑着点头,看着他们离开会议室,她坐在原位,喝了口咖啡。 看了眼手机,拿起,听到了语音留言。 秦南浔,你急什么? 她在心里问,他心里没她才怪,虞菁满心鼓舞,振奋不已。 但是,想到秦南浔还没摆出自己的诚意,仍有点心塞。 索性没回过去,会议在十分钟后又继续,虞菁仍然坚持自己的利润点,对方也终于答应,立即就签了合约。 回到酒店,立即将订单传回国内的工厂,开始投入生产。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八点。 静音的手机里有数个未接来电! 虞菁立即回了过去。 “喂?我才忙完,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才回。”电话刚接通,她就解释。 电话那头没声音,隐约可以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喂?” “虞菁,你是故意在挑战我的耐性?”秦南浔没发火,声音很平静,但也很冷。 他这样的态度,把她给吓着了。 怕他是真生气,对她没耐心了。 “我,没有。”她有点心虚,明明可以回复他的,故意没回复。 秦南浔心口堵着,一点小事而已,他居然这么计较,刚刚甚至还在想,她会不会在韩国正在跟她的那个男人在一起。 后来打电话去公司,确定她是在商务谈判。 公司人手不多,她这个老板一个人出去谈的,本来公司规模也不大。 “知道了。你继续忙吧,不打扰了。”他冷淡地说了句,挂了电话。 虞菁措手不及,那冷冰冰的“嘟”声,让人很难受。 她没再打过去,也没发短信过去。 秦南浔躺在*.上,双手扣着后脑勺,双眼看着吊顶,满脑子都是虞菁。 对她,究竟是不是爱? 还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欲? 理不清,只知道真的就接受了这个妻子。 本以为,两人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下去。但是,矛盾很多,那颗平静的心也没法真的平静,忍不住就会关心她,时刻都在惦记着她。 这究竟是出于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责任,还是真的就爱上了? —— 虞菁迟迟没回来,秦南浔急了,直接订了飞首尔的机票。 等他到了韩国,想给她一个惊喜时,她居然已经到京城了! “对啊,我来看看顺宝,想他了!过两天就回去。”虞菁哪知道秦南浔已经到韩国了,还以为他在江城呢。 秦南浔气得要吐血,“虞菁!你死定了!” 他冷冷说完,挂了电话。 “南浔哥的电话?”虞希端着两碗燕窝羹过来,对虞菁问,一脸笑意。 “是啊,我之前没告诉他先来京城的,他生气了!”虞菁说道,“顺宝呢?” “跟三哥去运动了。”虞希答道,“菁菁,你果然够精,这么快就把南浔哥吃得死死的了!” 虞菁嗤笑,“您也太瞧得起我了!他虽然挺在意我的,但是,肯定还没爱上!” “那就慢慢来,不急!就像熬粥,小火慢慢炖!南浔哥其实挺单纯的,哪抵挡得了你这小狐狸精的……诱.惑啊……”虞希坏笑道。 虞菁白了她一眼,“你现在越来越邪恶了!” “你姐都快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能纯洁哪去?!菁菁,避.孕了?” “没啊,但是也没怀上,昨天刚测过。姐,你说一个男人不想要孩子,是什么情况?”虞菁放下小盅,认真地问。 她没什么女性朋友,平时偶尔会打电话给许雅惠、虞希,眼前的虞希,也算是她知心的朋友了,她也打心底认同这个姐姐了。 亲妈,她是指望不上的了。 一些心里话,也能稍稍跟这个姐和大妈说说。 虞希也不傻,心想肯定是秦南浔不想要孩子的。 “原因很多啊,有的人,想做丁克。” “他不可能想做丁克,他们秦家就剩下他这颗独苗了,他还想传宗接代呢。”虞菁连忙反驳。 “那就是没准备好咯,很正常啊,你们才结婚不久,感情都还没稳定,要什么孩子?” 虞菁若有所思,点点头,“是我急了……不知怎么的,以前看到那些女人一毕业就结婚生子,觉得挺郁闷的,现在……我居然也跨入了那个队伍了!” 虞希笑了,“菁菁,我以前说你爱秦南浔,你还跟我顶嘴,现在懂了吧?” “懂!其实都好几年了!感觉好吃亏!没求婚,没婚礼,连戒指都没有,就嫁给他了,关键人家还不喜欢你。我真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明明很委屈,还忍着,心甘情愿地受着。”虞菁说着说着,声音沙哑了。 “嗨,我跟你扯这些干嘛?!”虞菁连忙别开头,笑着说一句,起身溜去花房了。 “菁菁!南浔哥会爱上你的,也说不定,现在已经爱上了,别灰心!”虞希很大声道。 “虞希!你那么大声干嘛?!”虞菁在花房里,气恼道。 “没大没小,又叫我大名!”虞希反驳了句。 —— 阳光下,草地上,穿着蓝色小毛衣,里头衬着衬衫的小男孩正坐在毯子上,他旁边坐着虞菁。 “宝儿,小.姨漂亮还是你.妈咪漂亮?”虞菁手里拿着顺宝玩具模型上还差的一块零件,对他“威胁”地问。 “当然我妈咪漂亮!我妈咪是世界上最最美的女人!”顺宝丝毫不受威胁,大声道,伸手就要夺她手里的零件。 虞菁的脸瞬间垮下,装作一副很伤心的样儿,“好难过,顺宝说我丑。” 顺宝见小.姨要哭了,感觉自己犯大错了,连忙挪动小身子,坐在了她的腿上,“菁菁,你哭啦?” 试探性地问。 “呜呜……我是丑八怪……顺宝说我是丑八怪……” “没有!我没有说!你,你也很漂亮啊!”顺宝大声反驳,虞菁还捂着脸,装作抽泣的样儿,透过指缝,偷偷地看着小家伙那一脸认真的样儿。 真想逮过来猛亲几口。 “你就说我丑的,呜呜……” “真的没有!小.姨也很漂亮的!真的!只是没有我们家希希漂亮!”顺宝又解释。 这孝顺的小家伙!对他妈妈真够忠诚的! 虞菁心里更加柔软,心想她要是有个这么护着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呜呜……”虞菁哭得更厉害了,看着顺宝皱着眉头,爬起身,小手扁在身后,在思考的样儿,她偷笑着,嘴角高高扬起,抬起头时,指缝里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小.姨夫!”顺宝认出了秦南浔,大声地喊。 虞菁呆了,看着穿着一身薄款风衣,身材高挑的秦南浔,像做梦似的…… 秦南浔弯腰,将顺宝抱了起来,转了两圈,小家伙又沉了不少。 “小.姨夫,小.姨哭了,你快去哄哄,我越说她越难过,我真的,没有说她丑!真的没有!”放下顺宝后,小家伙认真地看着秦南浔,指着还像个小孩耍赖似地坐在草地上的虞菁,对他说道,他说话还不太利索,边说边咽口水,一脸的认真。 虞菁还捂着脸,那手松开也不是,继续捂着也不是。 秦南浔莞尔,刚刚在不远处的大树后,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了。 顺宝可爱,她也……可爱! 不过,更可恶! “顺宝,把眼睛闭上,小.姨夫去哄小.姨了。”秦南浔轻声道,顺宝诧异了一下,立即听话地闭上双眼。 秦南浔朝着虞菁走去,虞菁心慌慌的,前前后后已经大半个月没跟他在一起了,乍见,有点不好意思似的。 突然,手腕被他扣住,身子被拉了起来,“啊……唔!” 秦南浔将虞菁拉起,铁臂扣住了她的腰,左手扣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就霸道地吻住了她! 虞菁双眼瞪大,秦南浔的睫毛几乎要擦到了她的眼。 他的舌在她嘴里放肆…… 她心脏在剧烈狂跳,周身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顺宝可别表面那样乖,腹黑的小家伙,偷偷地眯着眼,看到小.姨夫在亲小.姨,小家伙小.嘴大张开。 原来小.姨夫哄小.姨的方式和爸爸哄妈妈的方式是一样的啊…… 顺宝傻笑,甚至笑出了声音,虞菁从短暂的迷失中回神,双颊瞬间涨红,而秦南浔的唇也离开了她的唇.瓣…… “你,你干嘛,小孩子……在!”虞菁颤声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脏还在狂跳,秦南浔睨着她,“跟我回酒店!” 他沉声道,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啊?不,我,我还要带顺宝的,姐他们去医院,产检了。”虞菁颤声道,她可没秦南浔的冷静。 当然,也没想秦南浔要带她去酒店的真正目的。 秦南浔有点气恼,转过身看着还闭着双眼的小家伙,他扯住虞菁的手,拉着她走到顺宝跟前,弯腰,单手把顺宝给抱了起来,三人朝着别墅走。 刚到屋里,他带顺宝去看电视了,虞菁给他去倒水。 水还没烧开,虞菁突然被人从后面捂着嘴! 她大惊,知道是秦南浔,但,这是厨房,不是他们自己家的厨房! 头被他掰过来,她嘤咛一声,他就堵住了她的唇!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11章:那个野男人,就在眼前! 厨房三面墙均有巨幅落地窗,窗外就是草地、绿植。厨房里光线极好,所发生的一切,外面几乎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环境,虞菁怎能不紧张?! 可野蛮的男人仿佛什么也不在乎,几乎要把她揉碎、燃烧。 激情、刺激,夹杂着的不安。 多日的分别,她也是隐隐期待的。 “不,不要了!顺宝在……还有……监控!”换气时,虞菁垂着头,嗫嚅道,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秦南浔没说话,粗喘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使得她小巧的鼻翼往外大大张开。 雄性荷尔蒙和雌性荷尔蒙正在进行强烈的化学反应,她越怕,越害羞,秦南浔就越想欺负她! 就在虞菁以为他不会再胡来时,突然就被他抱住,又被他夺去了呼吸,身子也被迫跟着他的移动,朝着墙角走去。 拐角处,秦南浔腾出一只手,将系上的窗帘松开,那窗帘便成了他们的掩护…… 虞菁简直要吓晕了,“秦南浔,你干嘛啊?!” 她气得低吼,他嘴角上扬,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他就是要欺负她! 没说话,用行动告诉她,他要把她怎样?! 两人像蒸发了,唯有角落的窗帘,在轻轻地晃动,隐约可听见女人压抑的,细微的喘息声。 —— 虞菁从不知道秦南浔居然有这样疯狂和*的一面,她都被他气哭了,约莫二十分钟的时候,教她崩溃的是,顺宝居然还找来了。 “小.姨?” 她吓得捂着嘴,双眼紧闭。 “小.姨、小.姨夫去哪了?”顺宝转了一圈,没发现他们,自言自语,又跑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虞菁松了口气,“秦南浔,我,我恨你!” 他不觉得丢人,她觉得! “你活该!”终于,惜字如金的男人,终于挤出了这几个字。 外面传来轿车的引擎声,虞菁又要崩溃了,简直绝望,“他们,回来了!” 虞希被沈霖渊扶着下了车,顺宝刚好跑了出来。 “宝儿!” “希希,小.姨和小.姨夫不见了!”顺宝皱着眉头,帅气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小.姨夫?”虞希讶异。 “秦南浔来了?”沈霖渊淡淡说了句。 “南浔哥终于开窍找来了!”虞希欣喜道。 “什么南浔哥南浔哥的,他现在是你妹.夫!叫什么哥!”沈霖渊这坛老醋又被打翻了,酸溜溜道。 虞希白眼他,“老陈醋!” “你说什么?” “没有啊!” “三哥,希希!小.姨和小.姨夫真的,真不见了!”顺宝是个操心的孩子,看着打情骂俏的爸妈,心里急坏了,以为那一对真出事了。 沈霖渊和虞希一点不紧张,两个大人能去哪,甚至是,心知肚明。 小夫妻俩,一定是,小别胜新婚了! 厨房里的虞菁,慌慌张张地把窗帘给扣起了,而那个可恶、野蛮的臭男人,已经在慢条斯理地倒水喝了,整个人冷静地和刚刚那个激情似火的男人,判若两人! 听到外面有动静,虞菁连忙往外跑,秦南浔立即跟上。 “姐!姐夫!你们回来啦!”她热情地喊。 “小.姨?!”顺宝看到虞菁他们从厨房出来,惊呆了。 “南浔哥,你也来啦!”虞希看着秦南浔,一脸亲切的笑,冲他打招呼。 秦南浔莞尔,浅笑温和,礼貌地点头,看向沈霖渊,“姐夫。” 听着秦南浔叫自己“姐夫”,沈霖渊委实得意,故作姿态,抿唇微笑,点点头。 “刚刚在倒水喝呢,顺宝怎么了?”虞菁生怕顺宝对大人们说什么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 “我刚刚去找你们,怎么没有?”顺宝一脸疑惑。 虞菁脸皮到底是薄的,还没消下的红晕,此刻更红。 “因为我们刚刚坐了多啦a梦的任意门,出去玩了一圈!”秦南浔抱起顺宝,笑着道。 小家伙又惊呆了! 虞菁白了眼秦南浔,骗得了孩子,骗不过大人,她就怕虞希他们怀疑,那样就丢脸死了! “南浔哥,菁菁都先坐吧!”虞希热情地招呼。 “姐,今天产检怎样啊?”虞菁也岔开话题。 “一切正常,还小呢,简单检查检查。” 姐妹俩在沙发上坐下,闲聊起来,沈霖渊和秦南浔抽烟去了。 在沈霖渊看来,秦南浔一直是个聪明人,果然,对虞菁也是。 他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可以往前发展的。 上天给了他什么,他就接受,即使刚开始有些排斥。 “听说又开了几家分店?”沈霖渊淡淡地问。 秦南浔点头,“这个品牌营销做得很顺利,影响力已经扩大开了,定位清晰,所以,成效不错。” “继续大刀阔斧地做,不要担心资金,沈氏是后盾!” “谢沈总。” “客气了!” “事业重要,家庭也重要,别亏待了我那小.姨子!”沈霖渊补充道。 秦南浔抿唇浅笑,“我一向尊重女性。” 这话说得有点心虚,起初,他并没怎么尊重虞菁,甚至打过她。 两大男人回到了屋里,秦南浔坐到了虞菁身侧,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都能想到刚刚在厨房差点就发生的激情。 “跟我回酒店。”秦南浔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不去,还要在这吃饭呢。”虞菁小声回答,她现在算是明白,回酒店是要干嘛的了。 所以,万万不能去。 秦南浔气恼,又不能强制性带她走,也没理由,不容易来这姐家一趟,总不能一顿饭不吃就走吧。 于是,先忍着。 在心里记下这笔账。 教秦南浔郁闷的是,以为吃过午饭就能走的,结果…… 虞希不知什么时候学会打麻将的,非要凑一桌。 这一打就是一下午,到了天黑,又留他们吃晚饭。 “南浔哥,你怎么订酒店啊?直接来家里住呀,跟我们还见外!”秦南浔说要回酒店,虞希责备道。 秦南浔微笑,“我是从首尔来的,半夜到京城的,没好打扰。” 首尔?! 虞菁诧异地看着他,瞬间明白了什么,感动地快要流泪了。 “姐!我去收拾行李!”她立即站起,大声道,快速冲上楼。 虞希怎能不理解虞菁的心思,不禁偷笑。 虞菁很快,提着行李箱风风火火地下来,秦南浔连忙迎接上去,帮她拎了行李。 她想着秦南浔都去首尔找她了,心里就激动万分! “瞧菁菁急的!”虞希打趣了句,虞菁装作没听见,跟他们打了招呼,就匆匆地出门了。 沈霖渊已经叫了司机,送他们去酒店。 刚上车,虞菁那颗小心脏跳得更剧烈了,她侧着脸,看着身侧一言不发,一脸平静的男人。他,好像没中午时那样热情了。 “你,你去韩国找我的啊?”虞菁紧张地问,那么,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他已经到韩国了,本是去找她的,却扑了空! 秦南浔不言,一脸严肃,一副对她爱理不睬的样儿。 *! 有本事一会儿到酒店了也别这样啊…… 虞菁暗忖。 “你找我之前,应该告诉我的啊,我又不知道你会找去!”她为自己辩驳,怕他真生气。 秦南浔还是不语,那高冷的样儿教虞菁白眼,装x! 她也不吱声了。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周围都是彼此的味道,虞菁感觉自己那不争气的心脏一直在狂跳。 多日的离别,他是不是也非常想念她? 到了酒店门口,他帮她提行李,进了酒店旋转门,虞菁小媳妇似地伴在他身侧。 电梯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人,他也还没说话,冷冷的样儿。 虞菁从来不知道一分半钟也会这么漫长,电梯终于开了,她先迈开步子出去,秦南浔随后。 到了房间门口,他刷了门卡,侧过身,绅士地让她先进去,虞菁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她先进了门,没转身,站在玄关等他,等他如火一般从自己身后抱住,然后继续中午在厨房的疯狂,热血沸腾了起来…… 就连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然而…… 肩膀被轻轻地擦了下,提着行李箱的秦南浔居然从她身侧经过,直接去向里间。 虞菁傻眼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气又忐忑不安,犹豫了下,她才去卧室找他。 刚进门,就见他站在衣柜门口,已经脱了外套,抬起右手腕,正在解袖扣。 她主动朝着他走过去,鼓足勇气地从他身后将他抱住,脸贴在他的背脊,深吸气,嗅他身上的气息…… “你生气啊?”她轻声问。 “放开。”他冷淡道。 “不要!”虞菁任性道,右手缓缓向上,手心从他的胸肌滑过。 “对我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啊……”她柔声道,原本是个小野兽的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像一只乖顺的家猫。 “对你的不满……不用说,应该让你知道教训!”秦南浔咬牙说完,一个转身,大手扣住她的小蛮腰,旁边就是柜子,他懒得走远,直接把她放在柜子上,危险的黑眸锁着她,扯掉了领带! 虞菁倒吸口凉气,知道一场狂风暴雨就要将她席卷。 她不安,但他也没给她准备的机会。 —— “秦南浔,我,我恨你!”虞菁哭着哀嚎,“把我的手解开!” 他都洗完澡出来了,还没把她松绑,虞菁看着只在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的秦南浔,气得小.脸涨红。 秦南浔无动于衷,走到*边,坐了下去,虞菁吃力地挪动身子,玉.足朝着他踢去,“变.态!” 他一动不动,一点不觉得疼,只一把把她捞了过来,放在大.腿上。 虞菁恨恨地瞪着他,“变.态变.态!” 被捆绑着的双手,紧握着,朝着他肩膀砸。 “不变.态,你怎么会长记性?”他幽幽道,手指在她的手腕轻轻抚,朝着绳结上探去,“一个招呼不打,赶在我回国的时候,你飞去韩国。又一个招呼不打,从韩国飞来京城。跟野男人出去逍遥,怕我撞着不成?” “你……!哪有野男人,你污蔑我!”虞菁反驳。 秦南浔刚想解开绳结的,这下停顿了,手指来到了她的心口,“这里的野男人,出去了么?” “没有!还在呢,永远都会在!”虞菁反驳,秦南浔瞪大双眼,一副快杀人的了的样儿。 “那混蛋在哪?!”秦南浔怒吼,一副失了冷静的样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个变.态就在我面前!”虞菁也被刺激到了,哪还有理智,一个冲动就吼了出来。 她吼完,时间就好像凝滞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一片…… 虞菁回神,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瞬间觉得很丢脸,从他怀里就爬走了,钻进了被子里。
题外话: 白天还有更! 【情难寻】第012章:我对你还不够热情?6000 那个野男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南浔还在思索她刚刚说的这句话,脸上的微表情不断地变化。 眼前的人,不就是他么? 这样一想,犹如一记闷锤重重砸在心口,整个人都懵了。 虞菁心里有个很爱的男人,居然是他! 他根本没想过,也从来没怀疑到自己头上,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虞菁是讨厌他的。 虞菁躲在被子里,闷得缺氧快喘不过气了,秦南浔仍然没动静。她的心一点点地凉了,这算变相的告白了,结果对方好像并不惊喜。 突然就后悔刚刚的冲动了! 有时候情感就是这样,到了浓烈的时候,再多的理智都控制不了。 虞菁逼回就要夺眶的眼泪,猛地从被窝里钻了出去。 “秦南浔!你不用困扰!也不需要勉强!就当我刚刚没说!”看着还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大男人,虞菁心塞地吼。 被虞菁这么一吼,秦南浔完全恢复,看着一脸气愤,披着黑发,香.肩裸.露的虞菁,他心脏扯了下。 仍然难以置信,她居然爱他! 虞菁见秦南浔的脸色不太好看,她那颗一向坚强的心脏如被刀割。 回首过去,她发现自己的心脏真够强大的。 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想着、爱着的是别人。她还记得虞希结婚那晚,听爸爸说,他喝得酩酊大醉。 爸爸说:南浔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她眼睁睁地看着沈霖渊坐牢的三年里,秦南浔时不时地往京城跑,来了京城,他不会去找虞希,只是远远观望。 虞菁回神,心揪着,疼得仿佛喘不过气。 “什么时候的事?”秦南浔看着她,轻声问,幽深的黑眸一直紧锁着她的脸。 “不知道。”虞菁赌气地答,双手手腕还被捆绑着,她垂着头,用力地挣扎。 秦南浔立即尚了*,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认真地帮她解开绳结。 她双手刚得到解放,看了他一眼,拳头就朝着他的肩膀上砸去,“变.态!谁爱你了!我恨你还来不及呢!死变.态!” 虞菁不停地捶打他的肩膀,秦南浔也不反抗,她打累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张口就咬。 “王八蛋!” “虞菁!你再骂脏话,我不客气了!”秦南浔沉声喝了句,语气十分严肃。 “就骂!唔——”头被他拉过,双.唇又被他堵住。 秦南浔压抑不住心里的冲动,就是想吻她,心里也有太多的疑惑。 两人都没穿什么衣服,彼此的体温热烈,一吻方毕,各自都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的事,嗯?告诉我。”秦南浔再次问那个问题,声音轻柔,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灼热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 虞菁心悸。 “好几年了……京城那次回到江城,去酒吧打工被你救了,应该就是那时候……”虞菁乖巧地回答,闭着双眼,“你一直觉得我很坏……其实我从京城那次,就改了!只不过你一直不屑关注我!” 秦南浔依稀记得那次,不禁苦笑,他是很少关注她,以前关注也是因为虞泰和,都是他让他帮虞菁做这个那个的。 那么久了,她居然一直藏在心里,在他面前,毫无破绽! 突然间,他不知该怎么对她。 “菁菁……我……”他欲言又止,心口有点闷,回想过去,他对她好像很过分,尤其误会她的时候。 “你什么你?!秦南浔,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我爱你,你以后就可以更肆无忌惮地欺负我!”虞菁撅着嘴,气呼呼的,总觉得自己很吃亏。 因为他还不爱她。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秦南浔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下。 “谁欺负你了……你是母夜叉,我敢欺负你么?”他笑着回答,以掩饰那份感动。 “你才是*!你怎么没欺负我了?!对我爱理不睬的,一副很高冷,不屑我的样儿!”虞菁指责完,又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只轻轻地,很快就松开了,她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我又不知道你爱我……!”秦南浔轻声反驳,不但不知道,是想都没想过的事! “现在知道了,你对我就会热情吗?”虞菁离开他的肩膀,捧着他的俊脸问。 秦南浔微愣,转而邪恶一笑,“我对你还不够热情?要不要再来,证明一下?!” 说着就把她压倒在了*.上,“你不正经!对我的问题,答非所问!”虞菁反驳,猛然间,身体又被充实了! 秦南浔的铁臂伸到枕头边,他的西裤就挂在*边,他的手朝着西裤口袋摸索。 “*!你就不怕肾亏吗?!”虞菁气急了,虽然喜欢,但也得节制啊! 秦南浔没回答,捉着她的左手,虞菁只感觉无名指上一阵冰凉,朝那看去,双眼几乎被钻石折射的光芒给迷晕了。 一枚造型优雅的钻戒,钻石不大不小,若她没记错,是她最爱的珠宝品牌今年的定制款婚戒。 她心脏悸动了下,转瞬又想起了杜静曼说过的话,秦家祖传的戒指。 这枚显然不是祖传的。 肯定没祖传戒指一说吧? “在美国出差时,无意中路过珠宝店看到的就买下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敷衍她似的。 虞菁有点失落,“这算什么戒指?婚戒么?”她笑着问。 “你领证那天不是还要拉着我去买戒指的,一直没买,欠你的。”秦南浔沉声道,她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这么随便……”虞菁撅嘴,心口仍闷闷的。 “你还嫌弃了?!嫌弃我收回!”秦南浔沉声道,就要摘下,虞菁连忙躲开,“一点都不浪漫!” 她鼻酸道,却转过头,仔细盯着那枚戒指看。 秦南浔莞尔,心里突然有点愧疚,本该把家传的戒指送给她的,他到现在还没下定决心给她。 “菁菁……” “怎么了?我没嫌弃,意思到了就够了!” “啊——” 她都要忘记他的存在了,秦南浔突然又发疯了,虞菁简直难以招架…… —— 在京城玩了两天,他们才回江城,虞菁没问祖传戒指的事,也没问秦南浔现在对她是怎样的感受,只知道,他在乎自己,而且,并不讨厌她。 起码在柔体上,他非常喜欢她。 “菁菁来了……怎么就一个人?”看着提着大包小包进门的虞菁,虞泰和迎上前,一脸和蔼。 “他上班呢,我今天请假,过来看看您!”虞菁说着,把大包小包给他。 虞泰和欣慰,他的这个小闺女比以前孝顺多了,更懂事了。 刚一转头,虞泰和看到了虞菁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视线一时没离开,虞菁捕捉到了,“他买的,算结婚戒指了!” 虞泰和心里一沉,“除了这戒指,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啊?”虞菁反问,心里也一沉,难道真有什么所谓的,传家戒指? “没,没什么。符合你的气质!”虞泰和连忙回答,心里有点气愤秦南浔,要么不给戒指给虞菁,给的不是传家的,算什么?! 虞菁瞧得出爸爸的反应有问题,但,聪明地没追问。 女人有时候还是装糊涂比较幸福些。 若真有那戒指的存在,秦南浔没给她,那说明她还没能在他心里扎根,不是他心里真正的够格的女人。 虞菁又叫虞泰和教她做菜了,还说了,之前许雅惠教过她几道,让他再加强培训一遍。 晚上,秦南浔下班来接虞菁,他被虞泰和叫去了书房。 “南浔,菁菁她一直喜欢你!” “叔,这我知道。她前几天在京城刚对我表白过。”秦南浔笑着回答。 虞泰和更加疑惑了,“那你怎么没把传家的戒指给她?!南浔,菁菁对你是真心的,你可不能亏待她呀!” 没有父亲不是向着自己孩子的,虞泰和还是偏向于自己女儿的,而且,他认为现在的虞菁值得秦南浔细心呵护,真诚以待! “叔……”秦南浔本就有点愧疚。 虞菁悄悄地站在书房门口,听到了爸爸的那句话,她立即跑了,心慌意乱。 真的有传家的戒指,她看着手上的钻戒,嘴角上扬。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稀罕。”她嘀咕,稀罕的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而是,秦南浔的那颗对她的诚心。 在他心里,她还不够资格吧? 刚走到一楼,秦南浔和虞泰和已经要下楼了,“你们一老一少的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虞菁回身,脸上噙着灿烂的笑容,大声问。 秦南浔莞尔,走到楼下,从她手里接了包。 和虞泰和告了别,小夫妻俩就出去了。秦南浔开的车,虞菁坐副驾驶。 秦南浔带她出去吃饭,已经订好了位。 “不合胃口?怎么总失神?”秦南浔淡淡地问。 “大姨妈来了,有点不舒服。”她轻声答,秦南浔挑眉。 “很开心吧?没怀.孕。”虞菁心口一梗,故意道,有嘲讽的意思。 秦南浔压根没想到这一茬,她这样问,他就觉得她有点不高兴了,为什么不高兴? “菁菁,你是不是特别想要孩子?如果你很想要,工作事业允许,我是没意见的。”他轻声问,为她添了热水。 虞菁摇头,“看别人家的孩子挺可爱的,要是自己的,肯定也没那么容易了。等等再说吧。” 她还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态度也不温不火,也许是肚子疼吧。 “我尊重你,你想要就要。”秦南浔温柔道。 虞菁没吱声,心里仍失落,有点计较。 接下来一句话没说,回家一路上也不说话。 “你是不是肚子很疼?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吃?”刚进门,秦南浔帮她拿了拖鞋,蹲在她跟前帮她脱鞋子,边问。 “不疼啊,就是很累,想睡觉。” “那早点上楼洗澡睡吧!”他耐心道,自打知道虞菁爱他后,他对她比以前要细心多了,不想糟蹋她那颗真心。 虞菁侧躺在*.上,秦南浔可能去书房了,他经常这样,也许又去看那只箱子了。 他从来没跟她讲过他家的过去,没讲过他父母。 屋里有了动静,她连忙闭上双眼。 “菁菁……肚子疼么?”他弯下腰,贴在她耳边,轻声问。 “不疼!说过多少次了!”虞菁不耐烦道,突然就有股无名火窜了上来,秦南浔被吓到了。 “怎么了?”他莫名地问。 “我心情不好,别惹我!”虞菁霸气道,女人这几天就这样,火气大,更何况,她心里还不痛快呢。 秦南浔不敢再惹她,悄悄地去冲了澡,回来后,轻轻地躺下,不敢碰身边的这枚定时炸弹。 —— 虞菁这几天没少发脾气,秦南浔不敢得罪她,这几天没少被她“折磨”。终于熬过了这几天,他像解放了似的。 当然,除了精神上,*上,也终于要解放了。 虞菁正在洗澡,秦南浔突然进来,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大手就开始作怪了…… 她正要反抗,他封住了她的小.嘴。 虞菁努力保持理智,紧紧.咬着牙,秦南浔侵略了很久,都没能攻占她的甜蜜小.嘴,挫败地松开她。 “怎么了?” “没怎么,不想做。”虞菁理所当然地答,秦南浔听罢,委实恼火,就要强攻。 “秦南浔,我是认真的,真不想!”虞菁说着,将花洒关上,扯过浴巾裹住自己,看了眼浑身赤.裸,欲.火焚身的秦南浔,她出去了。 不是说,女人那几天脾气差,容易发火是很正常的么?那么,过了那几天,她怎么还一副更年期的样儿?! 这女人还真是复杂又奇怪的生物! 他拍了拍脑门,开了冷水。 卧室里,欧式风格的梳妆台边,刚擦过身体乳的虞菁,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她身上裹着睡袍,香.肩外露,双.腿交叠,右手拿着指甲油,左手伸展开,正在给自己擦指甲油。 秦南浔站在卫生间门口,面无表情,眯着黑眸,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他觉得,他该跟他的这个小妻子好好谈谈了! 虞菁已经透过化妆镜看到秦南浔走近了,他穿着丝绸睡袍,没系带子,露出胸膛和平角底.裤。 努力抑制自己,才能不多看那性.感的身材几眼。 她轻轻地吹着还没干涸的指甲,手指都张开着。 修长纤细的素手,红色性.感的指甲油,秦南浔仅仅是看着她的手,都有了感觉,幻想着那样一双性.感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的画面,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股酥.软的感觉。 呼吸粗重了起来。 虞菁好像没看到他,放下一只脚在方形小凳上,拿了一瓶保养油,涂抹上她的脚趾甲。 她弯着腰,低着头。 那双小巧的玉.足,脚趾张开,每一根脚趾都白.嫩饱满。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又是一种诱.惑,保养油干了后,她挑了瓶黑色的指甲油,继续弯着腰涂抹。 “你怎么一直在这啊?”秦南浔站在她身侧沉默地看着,足足有十分钟了,虞菁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她像老佛爷对奴才说话的语气,看也没看他一眼,边做自己的事。 秦南浔回神,清了清喉咙,“菁菁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他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虞菁轻声答,换了一只脚,继续涂。 “我是认真的。”他蹲下,仰着头看着她问。 “真没有。”虞菁看也没看他,回答。 “跟我说话,你能不能礼貌点,看着我说话!”秦南浔很不满她这个态度,严厉地问。 虞菁看向他,“我这不是在忙么?!到底谁没礼貌,打扰我!”她反驳,语气有点重,又把秦南浔给吓着了。 她现在比姑奶奶还难伺候! 他只好起身,去了*边,脱掉睡袍就躺下了。 虞菁透过镜子,瞥了眼*.上的男人,嘴角微微抽.搐。 她走去衣柜边,打开柜门,看着一排睡衣,一件件地看着,看到那件旗袍款式的“睡衣”,立即拿了。 这可是她那亲姐虞希送她的礼物。 姐妹俩逛商场,她非要拉着她逛*店,虞菁哪好意思买这些,虞希执意要送她,让她穿着诱.惑秦南浔! 看了眼*.上的男人,她悄悄地脱下睡袍,不紧不慢地穿上。 很短,勉强遮住了pp。 “你怎么还不睡?”许久没动静,秦南浔坐起,严厉地问。 不远处,穿着高跟皮鞋,粉色的……旗袍的女人,一双修长的玉.腿几乎裸在外,她正在盘头发。 这大半夜的,要干什么?!她身上的那件旗袍算真的旗袍么? “我还有点文件要处理,去书房了,你先睡吧。”虞菁懒洋洋道,说完就朝房门口走。 秦南浔的一颗心被她牵引着,门合上,他的心收了回来! 大半夜,她穿成那样,处理什么文件?! 转瞬,他觉得,她是在引诱他! 嘴角邪魅上扬,他立即翻身下了*,怎能辜负她的一番美意?! 书房里的灯亮着,电脑也亮着,白色的椅子里,坐着美艳动人的小少妇,她双.腿交叠,坐着的关系,那旗袍已经走.光了! “虞菁!”秦南浔没敲门就进来了,严肃地喊了声。 “你怎么进来了?不敲门的么?这电脑里……啊……这不是我,以前送给你的礼物么?”虞菁看着电脑里硬盘里的一个文件夹,打开后,捂着嘴道。 秦南浔冲了过来,“我可一个没看过!” 那是这个磨人精以前送给他的,所谓的,生日礼物! 几十个g的片子! 他本来以为她是忽悠他的,后来打开一看,果然…… “你没看过,留着干嘛?”虞菁反问,觉得他在装x! 不禁想到了那年,心想,该报个仇了! 那可是她这个骄傲的小公主生平第一次想讨好一个人,给他庆祝生日,没想到……!她今晚非得问出原因不可! “我,我之所以留着,担心你这个刁蛮任性的死丫头回头问我要回去,有理由跟我胡搅蛮缠!”秦南浔黑着脸反驳,“你到底是不是来工作的?!” 虞菁没理他,随便点开一部,“久违了,苍老师!” 秦南浔的太阳穴在抽.搐,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不堪入目,他立即转过屏幕,“秦南浔,你干嘛啊?!” 虞菁抬脚朝他的身子踹去,秦南浔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踝,高跟鞋脱了,黑色透明丝.袜,包裹着她的玉.足……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13章:我不满你不爱我!8000 男人在视觉上向来很敏感,秦南浔也不例外,他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荤戒大开,早已食髓知味,对虞菁越来越着迷,丝毫没有厌倦感。 此时此刻,光是看着这只染着黑色指甲油,包裹着半透明黑丝.袜的玉.足,便已经把持不住了。 呼吸粗重,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蓄满了欲念。 和秦南浔肌肤相亲那么多次,虞菁已经把他的每一个动情的微表现掌握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他现在已经被她诱.惑了。 “你在干什么?!不是要处理文件,你动这些做什么?!”秦南浔回神,努力压抑着自己,沉声问。 虞菁扬唇浅笑,“我无意中看到的,非常好奇,记得以前送给你的时候,你很不屑一顾的,还把我送给你的蛋糕砸了呢……” 她酸溜溜道,当年是不喜欢秦南浔的,只是觉得他每年的生日都那么过,有点可怜,出于她那罕见的善意,才帮他庆祝的,顺便想逗逗一副“高冷范”的他。 秦南浔想到那件事,看着眼前这个爱着他的小*,回想起那一天自己的反应,实在可恶。 他松开她的脚,缓缓蹲下,仰着下颌,英俊无匹的脸上,一脸诚恳。 “菁菁,那件事,很抱歉。自从我父母过世后……我从来不过生日,每年的那天,都把自己关起来,像是自虐,你明白么?”这是秦南浔第一次对虞菁敞开心扉,说一点深藏于心的,难过的事。 虞菁怔然,呆呆地看着他。 “我父母是被逼死的,那时候我在江城上学,突然得到他们的死讯……你知道……”秦南浔嘴角噙着一丝丝苦笑,眸子里闪烁着凄然的光。 虞菁回神,心疼地看着他。 那天,他在纪念他的父母,乍然看到那么情.色的蛋糕,还有那些片子,那么一个严肃黑色的日子,他当然会是那样的反应。 “我那时候虽然还很刁蛮,但是,那天真是诚心的,就是不知道原因……”虞菁认真道,她没经历过他遭遇的痛苦,体会不了。 “不怪你。” “那你现在呢?还难过吗?”虞菁关心地问,她想知道他的一切心理。 “我现在……”他说着,站起,将她抱起,自己坐在了椅子里,虞菁坐在了他的腿上,“你又干嘛?!” “我现在很好奇,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秦南浔又岔开了话题,贴在她耳边,邪恶地问。 “秦南浔!你又不正经,我在问你正事!”虞菁窝火,好不容易能跟他聊两句心事,他又避开了。 “有什么好问的,都过去了。”他圈着她的小蛮腰,说完,轻轻地吻她耳后细嫩的肌肤。 她的耳朵异常得洁白,皮肤柔嫩如凝脂。 “我就想知道你的心事和秘密!想了解你的家人和秦家的历史!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老婆,有没有把我当秦家的媳妇?!”她一股脑地说,尤其最后一句。 没戴上那枚戒指,总觉得没得到他的重视和认可! 秦南浔挑眉,“我能有什么心事和秘密?秦家的历史,网上随便一搜就有,有什么好讲的?”他小心翼翼地回答,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 他觉得自己对她够好了。 “当然把你当妻子,不然把你当什么?我父母都不在了,还谈什么秦家媳妇……” 虞菁差点就问出口,那枚戒指的事,觉得真问出来太丢脸,还是压抑住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睡吧。我忙了。”她冷淡道。 秦南浔听着她的“逐客令”,不禁诧异,“当真?” 他哑声地问,手已经不老实了。 “当然!”虞菁坚定道,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背,就要从他腿上下去。 秦南浔发现她是认真的,满心疑惑,松开了手臂,虞菁立即站起,穿上高跟鞋,防备性地走到了旁边的窗口。 “虞菁,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例假结束了,还不高兴?!我到底哪让你不满意了?”秦南浔逼近她,认真地问。 虞菁站在窗口,双臂环胸,她心里的不满意多了去了。 比如,他不爱她。 这是最重要的,她常常想问他,他到底会不会爱上她。 “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今晚没那份闲情逸致,我想,我有选择不的权利吧?”她侧过头看着他,轻声道。 那扇窗朝南,窗帘没落下,她站在*边,窗棱是日式方格设计,月光皎洁,身材婀娜,着超短旗袍的女人,双臂环胸,侧着娇.躯,看起来,风情万种,犹如一幅性.感画卷。 秦南浔控制不住自己那双.腿,迈开大步,朝着她大步走近,虞菁见他欺过来,立即要躲开,身子却被他按在了窗户上。 “你……唔!”她正要反抗,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她被迫仰着脸,接受他的狂吻…… 秦南浔就不信她会没这份“闲情逸致”! “跟我玩欲擒故纵?”一吻方毕,她的长发已经垂落开,月光里,他的俊脸如刀刻,表情严肃,透着戏谑。 好像很有自信,她逃不开他似的。 虞菁确实抵抗不了他,胸口在剧烈起伏,但是她不甘心,“秦南浔!你越来越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还真围着你转了?!” 秦南浔无疑是自信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右手快准狠地捏住她旗袍上的盘扣,然后,重重往下一撕…… 窗帘松开,如浪涛在滚动,女人反抗的声音,渐渐地,变为了迎合的喘息…… —— 他的自信,来源于她的一切反应! 享受她臣服于他的那种满足感,即使过程里,虞菁稍有一丝理智,就气愤地瞪着他。 “秦南浔!你这样,算什么男人?!就知道在*.上欺负我!”她骂完,别开脸,眼泪就滚落了…… 秦南浔看着沙发椅里,正在流泪的虞菁,不禁慌了神,她这是怎么了? “虞菁!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满说啊?!”扫兴,他气愤地问。 虞菁蓦地转过脸,瞪大双眼地看着他,“我不满你不爱我!不爱我还这么卖力地要我!”她吼。 她终于,不满了。 向他索爱了。 秦南浔怔忪,蓦地抽身而退,他站起,表情严肃。 虞菁衣衫不整地躺在那,他背对着她,没有回应。 “你怎么不说话了?做不到是吧?”虞菁坐起,问着很愚蠢的问题,她知道自己这样蠢,若他真不爱她,她这样会把他逼得更远。 可就是控制不住,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强烈希望,那个人也爱自己。 想要得到同等的回报。 秦南浔仍然沉默,健硕的身躯上,有抓痕,有未干涸的汗水。 虞菁这个问题委实把他难住了。 她爬了起来,看着他沉默的背影,有种饱受屈辱的感觉。 沉默地,赤着双脚,朝书房外走去,属于他的精华,沿着大.腿,缓缓流下。 刚出了书房,双脚离地,悬空,被人抱了起来,虞菁没吱声,秦南浔也没说话,只抱着她回到主卧,直奔浴.室,打开浴缸水阀,把她放了进去。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虞菁边脱着身上已经被毁了的小旗袍,边说道。 秦南浔看了她一眼,她面无表情,木然、了无生气。 他欲言又止,转了身,快走到卫生间门口时,背对着她,扬声说了句:“虞菁,我不想欺骗你。别逼我,给我时间,我不想敷衍你。” 他认真道。 没等到她的回答,他拉开磨砂玻璃门,出去了。 浴缸里的水温逐渐地升高,不冷不热,温度刚好。 虞菁吃力地将残破的吊带丝.袜脱掉,丢出浴缸,身上的束缚终于都没了,她躺在了浴缸里。 他的意思是,还没爱上。 很诚恳的回答,没有欺骗,是君子行为。 可她宁愿他欺骗她,用谎言哄哄她,因为那更能说明,他对她的在乎。 秦南浔站在院子里,嘴里叼着烟。 生活渐渐地,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他以为他和虞菁会一辈子这么,相安无事,平平静静地走下去。因为原来没有爱。 现在不同了,她爱他,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他小心翼翼地对待她,就怕自己成为一个负心汉。 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有很多困惑。 —— 秦南浔回到卧室时,虞菁躺在浴缸里睡着了,他立即抱她出来,虞菁半醒半睡,疲惫地睁不开眼。 “你没把我当秦家的媳妇……戒指都不给我……”虞菁迷迷糊糊道,秦南浔愣了。 戒指? 指的是母亲留下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 秦南浔激动地想,她又睡了,他把她放在*.上。 表情一直很严肃,不知她怎么知道那戒指的,虞泰和说过,他没敢告诉虞菁,怕她多心。也对他质问过,为什么不把戒指给虞菁,是不是还嫌弃她? 他的答案是:父母留下的东西,他有敬畏心理,不敢随意。等他和虞菁真正心意相通的时候,会给她的。 —— 秦南浔又回南浔了,虞菁没跟过去。 那晚后,两人间明显有点隔阂了,她的问题把他吓着了吧?虞菁是这么以为的。 女追男,何止隔层纱?!简直隔座山! 好在她也忙,忙得没空惦记他。 秦南浔这次回去好像是有重要的事,一连半个月都没回来,每天他都会打电话给她,简单问两句,她态度有点冷,每次说不了几句,通话就结束了。 公司订单量增大,生产资金不足,她又去了次京城,一向很少开口求人的虞菁,要找虞希帮忙。 “这块面料是南浔新研发的,他说啊,这是祖传的手艺,终于被他钻研出来了!” 虞菁刚到沈霖渊家家门口,就听到了大妈许雅惠的声音。 定睛看去,就见着许雅惠拿着一块丝绸布料,在虞希身上比划。 “菁菁到了!”虞希看到她,连忙喊。 “大妈,您什么时候来的?”虞菁扬声,满脸笑意。 许雅惠连忙迎了过来,寒暄了会儿,都坐下了。 “刚还在讨论南浔来着,菁菁就到了。”许雅惠握着虞菁的手道,虞菁的视线落在那块花色素雅的布料上。 “你们聊他什么呀?”虞菁笑着问。 “他的智慧和上进呀!你看这布料,你们外行人可能不懂,这布料是秦家祖传的技术,南浔应该跟你提过。”许雅惠对秦南浔总是赞不绝口,像自己亲女婿似的。 虞菁哪听说过这个,她也压根不知道秦南浔研究出什么新布料了,摸着手上的布料,她心里的酸意再次沸腾。 好像每次有新丝缎出来,他都会先送给虞希,事实上,还从没送过给她。 “是听说过,也给我留了一匹。”虞菁笑着道,假装和秦南浔很幸福的样儿。 “改天让大妈给你再做身旗袍!菁菁这身材穿旗袍更好看,你姐肚子很快就大起来了,没法穿了。”许雅惠和蔼道。 虞菁连忙点头,这只是敷衍的答应,她又没布。 努力让自己不要计较这些小事,真的只是小事而已,她心胸太窄了,总会庸人自扰。 闲聊了一会儿,虞菁把虞希喊出去了,说明来意。 “菁菁,你早说啊,在电话里一句话的事儿,还专程过来!我以为你和南浔哥又闹不愉快了呢!”虞希爽快道。 “这么信任我啊?好几百万呢,果然财大气粗!”虞菁笑着反驳,其实挺感动的。 她以前对虞希有过偏见,甚至打过坏主意,她能不计前嫌,真把她当妹妹,她怎么不感动。 “菁菁,我这几百万可是投资的,到时候赚钱了,你可要给我分红的!再说了,我爸的资产,也有我一半的对吧?” “虞希!露出资本家本质了你!”虞菁反驳。 “当然了,我也算半个经商的。”虞希理所当然道,实际上是和虞菁开玩笑的。 —— 秦南浔回到二十来天没回的家,虞菁不在家,下班时间,他去公司接她,结果,她助理说她去京城了。 这小女人,又不告而别! 秦南浔有点生气,回到家里,首先去的是厨房,开了冰箱,又看到了各种速食食品,连泡面都有。 他又气又心疼,之前就说请保姆,她不肯。 虞菁这次没住在虞希家,一个人住酒店,洗完澡,端了杯酒,坐窗口。 这一闲下来,就会想到秦南浔。 手机在震动,她以为是他打来的,故意过了几秒才拿过手机,结果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你好——” “菁菁啊,是我。”讨人厌的声音传来,虞菁有挂电话的冲动。 “你什么事?!”虞菁不耐烦地问。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虞菁,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怀胎九个多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现在对我就这个态度?!就算我有千错万错,我也还是你.妈!你对我这个态度,是不孝!会有报应的!”杜静曼气愤,对虞菁开始道德绑架! “就你这种妈,我说出去都怕人笑话我!我就是不孝,我也没说我是个孝顺女!”她句句嘲讽,心情本来就不好,杜静曼算是撞她枪口上了! “你——” “我什么我?!你以后少打电话来,有你这种妈,我觉得丢脸!”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虞菁,你连条狗都不如!当初我不是为你好嘛?你知道那个富二代家是什地位吗?你看看你,现在跟了秦南浔,是什么下场?!秦南浔拿你当老婆了么?给你传家戒指了么?告诉你秦家的秘方了么?在他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兴许他心里还在嫌弃你呢!” 杜静曼这一口气说了一堆,尽是嘲讽虞菁的语气。 这些嘲讽,也都像刺,刺得虞菁内心惆怅,她仰头喝了一杯红酒。 “杜静曼,你别想刺激我,秦南浔他对我好,还是不好,都跟你没任何关系!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布满荆棘,我赤着双脚,也要走完!”虞菁吼着,说完把自己手机都砸地板上了,她坐在地板上,又倒了杯酒。 这话其实是对她自己说的。 秦南浔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打通虞菁的手机,他心急如焚,还算理智地打给了虞希。 是沈霖渊接的。 “我老婆在陪儿子,什么事?”沈霖渊仍然占有欲十足。 “沈……姐夫,菁菁现在在你家吗?我打她手机一直没人接。” “虞菁自个儿住酒店去了,留她在家里住,她不肯。” “你知道哪家酒店?”秦南浔想着她一个人住酒店,手机又打不通,心里急。 “我问问我老婆,你稍等。”沈霖渊说着,去顺宝房间找虞希了。 虞希怀.孕后记性不太好,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虞希住的酒店名字,秦南浔知道后,立即打电话给那家酒店。 “对,是我老婆,身份证号是……”说话时,他的心在颤抖,暗暗祈祷虞菁没出什么事。 “先生,虞小姐是住我们酒店,我现在帮你转接她房间的分机。” “好,谢谢。”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嘟嘟”的声音。 心脏悬了起来,虞菁坐在窗口,听到电话铃声,以为是杜静曼打来的,她已经喝半瓶酒了,有点醉意。 “虞菁!你给我接电话!臭丫头!”秦南浔急了,自言自语道。 手机里传来机械女声,他只好再打前台,“她没接?好,我马上叫我们的服务员去她房间看看,您不要着急。” 酒店前台服务员十分礼貌道,这时,酒店的火警报警器响了。 “糟糕,26楼着火了!”前台的声音,传到秦南浔耳里,他的心猛地被扯了下。 “你们酒店着火了?我老婆是不是在那层?!快回答我!”秦南浔像疯了似地吼,脑门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前台服务员还是淡定的,“先生,您不要着急,您妻子是26楼,但我们还不了解起火原因,也不知是不是您太太的房间,现在工作人员已经去现场了,我的同事也在打119。” 这么巧,是虞菁所在的楼层,就算不是她房间,那也很危险吧? 秦南浔简直懵了,他想到了死去的父母,想着虞菁现在可能被大火包围,他的心也如火烧。 “菁菁……”他呢喃,下一瞬,快速奔跑出了家。 虞菁正喝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股呛人的烟味,她捂着鼻子,透过窗户,看到了火光。 “唔……不……”她摇着头,吓得浑身颤抖,还是爬了起来,朝着门口跑去。 虞菁刚开门,一股浓烟更刺鼻,她什么都看不见,还是捂着嘴,胡乱地跑出去了。 跑着跑着,到了死胡同,她急得满身是汗,吸了几口浓烟,肺里快要炸开似的,第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跑不动,浓浓的焦味又刺鼻,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想到了秦南浔,眼泪汩.汩流下…… 她不想死…… 可也逃不掉…… 秦南浔开着车,直奔机场,到了机场,已经凌晨,最早去京城的航班是早上八点多,他还得等七八个小时才能飞,他不想等。 只想立刻到京城。 打过电话给沈霖渊,说了虞菁酒店火灾的事,沈霖渊已经去现场了。 一直没消息,他开车,直奔京沪高速。 内心慌乱如麻,脑子里尽是虞菁披散着头发,在火海里挣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画面,他慌得心在颤抖。夜间的高速公路,行车困难又危险,他的车速仍然接近120,几次超车,几次与危险擦身而过。 庆幸的是,两个小时后,沈霖渊打来电话。 “南浔,你不要着急,菁菁已经被找到,肺部呛入浓烟,昏迷了,正在抢救,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路上务必注意安全,我让人去半路接你也行。”沈霖渊仍然沉稳如山,考虑周全,知道秦南浔自己开车往京城奔来,他担心他路上出事。 没有生命危险。 不知沈霖渊是不是安抚他的,秦南浔还是不安,“请,请帮我,一定,务必救她!” 他颤声道,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洁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放心吧,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菁菁若有什么闪失,我老婆会更难受。”所以,他不可能不帮虞菁。 秦南浔了然,很快结束了通话,专注、认真,努力保持冷静地开着车,衬衫逐渐地被汗水汗湿,他的心里,一直系着虞菁这个活生生的小女人。 几个小时的赶路,在半路,被沈霖渊叫下了高速,他安排的司机找到了秦南浔。 秦南浔坐上了司机的车,继续上高速。 一路上,他没阖眼休息一秒,翻看手机里,属于虞菁的照片。 也上网查了酒店着火的新闻,这火灾不大,四名伤者被送进了医院,其中一个就是虞菁,火因尚不明。 到京城时,太阳早已很高了,进城的路上,堵了很久。 —— 虞菁没什么大碍,肺部吸入浓烟,咳嗽得厉害,还很恶心。 一大早,虞希和许雅惠就来看她了。 “可把我们给吓死了!三哥怕我担心,早上才告诉我,我把他给骂了一顿!”虞希红着眼,看着双颊潮.红的虞菁,撅着嘴道。 “姐夫不也是担心你……咳咳……你还不领情……咳……骂他干嘛?”虞菁边说边咳嗽,捂着嘴,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呛人浓烟的味道。 那一瞬的滋味,真的犹如被人推下了地狱! 现在想想还后怕,万一消防队员没找到她,她可能就被活活烧死了! “你是你姐!当然得第一时间知道!”虞希白眼她道,“对了,菁菁,南浔哥也急坏了,三哥说,他现在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他连夜赶路,开车来的!” “他,开车来的?”虞菁想到秦南浔,差点就天人永隔,不免难过。 虞希点头。 “你们怎么不拦着他啊?!多危险啊!”虞菁焦急道。 “我也是刚知道!” “我老婆呢?!”这时,门外传来了很大的动静,男人焦急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沙哑,透着哭腔。 虞菁直觉是,秦南浔。 这时,病房的门几乎是被人撞开的,动静很大。 穿着白衬衫、西裤的秦南浔,头发乱糟糟,没打领带,再也不是平时出门在外,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帅气,一尘不染的模样,邋遢地像个流浪汉。 “南浔哥!”虞希差点没认出他来。 秦南浔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定睛看着坐在病*.上的虞菁,活生生的,完好无损,他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但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双.腿发软,踉跄着朝病*走去。 虞菁看着秦南浔,鼻头一酸,眼泪就要涌.出。 虞希和许雅惠连忙站起,将空间让给小夫妻俩。 秦南浔摇摇晃晃地走来,喘着粗气,胸口一直在剧烈起伏,双眼死死地盯着虞菁。 “老公……”虞菁看着二十来天不见,也差点永远不会见到的男人,撒娇地喊。 秦南浔死死地盯着她,白眼球上爬满红血丝,眼眶也通红。 他走到了*边,“虞菁!你……” 他刚要出口教训她,虞菁已经主动地扑进了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肚子上,秦南浔心脏一扯,反手将她抱住。 狠狠用力,“你又乱跑什么?!”他歇斯底里地吼,从昨晚到现在,他经历了人生中,比失去双亲时,还要痛苦的折磨! “老公……”虞菁撒娇地喊,鼻酸,眼泪也涌了出来。 昏迷前一秒,以为真的跟他永别了。 “我没你这样的老婆!”他低声吼,弯下腰,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拉开,发狠地咬住她,开始是咬的,刚咬住,不忍心了,松开牙齿,改用舌头……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14章:秦太太,现在是你的服务时间!7000 到底是舍不得咬她的,这个吻,温柔缱绻,好似在细心呵护一个差点就失去的宝贝。铁臂紧紧圈着她的身躯,唯有切切实实地抱着,才能感受到她的真切存在! “瞧南浔哥急的,爱惨菁菁了!”虞希和许雅惠已经出了病房了,虞希笑着说了句。能够看到他们幸福、恩爱,她很开心。没人不会喜欢美好的事。 虞菁本来肺里就不舒服,这样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更想咳嗽了,双手推拒他的胸膛。 秦南浔又狠狠吻了吻,才松开她。 “咳咳咳……咳……”虞菁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侧过头,低头不停咳嗽,双颊涨红。 “怎么了?!”秦南浔见她咳嗽得很难过的样儿,沉声问,满眼的焦急。 虞菁摇着头,“就是……肺里,呛了浓烟……咳嗽、恶心,医生说是正常反应,洗过肺了……”她难过道,拍着心口,咳嗽得嗓子都疼了,心口还跟火烧似的。 她抬起头,笑米米地看着一身狼狈的秦南浔,“我没事啦……” 秦南浔的脸色变得黑沉,“虞菁!你到底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我真不想要你了!”他吼,因为眼前可恶的死女人把他给折磨得够狠,这之前的十个小时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衬衫后背还是湿的,黏在身上。 虞菁见他发火了,明白他是担心过头才这样的,“你,别生气……” “我生气!现在还想掐死你!为什么不住你姐家?手机为什么打不通?!为什么又tm一声不吭跑出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丈夫?!”他一连串地质问,双手扣着她的肩膀,眼眶却更红了,里头闪烁着泪光,想到了离他而去的父母,眼前的这个死女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若没了,他秦南浔又将是一个孤家寡人了! 虞菁见他快哭了,更懂他的心情,没有骄傲可言,她趴进他怀里,双臂圈着他的腰,“对不起……” “没用!你昨晚万一被烧死了,我怎办?!”他吼,这问题是在问她,更是在问自己,若虞菁没了,他该怎办? 一定和失去父母后一样痛苦,那是他回想都不愿意的事,因为太痛苦! “老公……”她没想到,自己出事,秦南浔会如此担心,她以为他不在乎她的…… 虞菁泪眼婆娑,嘴角染着苦涩的笑。 秦南浔也苦笑,将眼里的湿润逼回。 他把她推开,转身就朝病房外走,虞菁诧异,“你去哪啊?真不要我了?!” 秦南浔头也没回,也没回复。 他不可能不要她的,虞菁扬唇,自我安慰,她也确定,秦南浔不可能不要她。 那么紧张、在乎她呢…… —— “大妈,我真吃不下,猪血诶……我以前从来不吃的。”病房里,虞菁看着碗里的猪血,扁着嘴道。 这是医生的指导意见,猪血可以清理肺部的污浊,虞菁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仍然吃不下。 “那就不勉强了吧!”许雅惠*溺道。 这时,秦南浔进来了,已经西装革履,梳洗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样儿,他走了过来,“不准不吃,全都吃了!”他严肃地看着虞菁,命令道。 虞菁扁着嘴,不满地看着他,“就不吃!”她撒娇道。 秦南浔的剑眉微挑,表情更严肃了,他在*边坐下,端起小餐桌上的那碗猪血汤,拿勺子舀了一小块,朝她嘴边送。 虞菁瞬间受*若惊,花痴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你喂的,我就勉强吃啦!”她嘴甜道,张口含住。 许雅惠在一旁偷笑,秦南浔则白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喂她,虞菁就这么一口一口地把猪血都吃了。 “阿姨,您回去休息吧,我在就好。”秦南浔喂好虞菁后,对许雅惠礼貌道。 “好!菁菁你可真有福气,南浔绝对是个会照顾女人的好男人!”许雅惠不免夸了句。 “对啊,我眼光好嘛!”虞菁厚脸皮道,一点不觉不好意思。 “对,对!”许雅惠和蔼道,被秦南浔送着离开了病房。 “老公,听说你夜里一直在开车赶路,要不要休息休息啊? ”虽然秦南浔的脸色还很难看,但虞菁一点不怕,拍着病*另一侧,对他喊道。 秦南浔脸色更黑了,瞪了她一眼,“谁是你老公!虞菁,我还没原谅你!” 他去问过她的主治医生了,那浓烟差点就伤了她的肺,若伤了,她这辈子得天天咳嗽个没完了。 这个自大的混蛋! 居然说还没原谅她! 虞菁撇嘴,“人家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她撒娇道,委屈地看着他。 秦南浔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但是,仍然很难看,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后,后背仰靠进椅背里,右手手肘撑在扶手上,双腿交叠,开始闭目养神。 他一定累惨了,虞菁躺下,侧躺着,双眼紧紧盯着他,想咳嗽了,她捂着嘴,避免发出很大的声音。 —— 秦南浔一觉醒来时,病*上的虞菁不见了,他的心猛地一惊! 医院露台上,穿着病服的虞菁和杜静曼面对面,杜静曼美其名曰来看望她的,虞菁不领情,没让她进病服,她就把她拉来了露台。 “菁菁啊,妈妈这也是关心你啊……” “你拉倒吧!别玷污了,关心这个词好吗?真正的关心不是你觉得为我好,就是为我好!”虞菁嘲讽道,所谓的为她好,实际上不还是为了她自己,用女儿做筹码,实现自己的豪门梦,这样自私自利的妈,她不会认。 虞菁已经转身了,杜静曼突然就泪如雨下,“菁菁,我到底是你妈啊!” 她哭着哀嚎。 虞菁双拳紧握,逼自己狠心,不受她的影响。 杜静曼见虞菁越走越远,知道她是铁了心不理她的,心里堆积的那些不满和不甘,逐渐化作恨意。 “你去哪了?!”秦南浔差点和虞菁撞一起,看到她,他气恼地问。 “我,我妈来看看我……你醒啦?”虞菁解释。 “她找你干什么?!”秦南浔生气地问,在他看来,那杜静曼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虞菁应该远远离开她。 “就是来看看我,知道我差点被烧死……我没理她。”虞菁解释,抱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还生我气啊?咳咳……” “以后离她远点!”秦南浔严肃道,像教训小孩,每次想到杜静曼设计虞菁的事,就觉得很奇葩、恶心。 “知道啦!”虞菁吐吐舌头道,跟着他回到了病房,护士刚好推着推车出现在门口,过来给虞菁挂水,让她吃药。 “刘护士,我怎么还老咳嗽啊?”没什么比咳嗽更难受了,虞菁从小到大,感冒发烧什么的,最怕咳嗽了,尤其夜里,咳嗽得没法睡觉。 “虞小姐,您别担心,过几天就会好的,建议你多吃点止咳润肺的食物,比如川贝雪梨啊……” 秦南浔专心地听着,看着脸颊因为咳嗽一直涨红的虞菁,心疼不已。 护士走了,秦南浔走过来,“要不要躺下睡会儿?” “那你呢?我睡觉了,你会不会一直守着我?”虞菁厚脸皮撒娇道,双眼充满期待地看着他,里头蓄满了爱意。 “不会,我有事。”秦南浔一副不客气的样儿。 虞菁撅着嘴,一脸气呼呼的样儿,她自己滑倒要躺下,“你小心点!手上有针管!” “就知道对我凶!一点都不温柔!秦南浔,你就仗着我爱你,就对我凶!”虞菁鼻酸地抱怨。 “我凶不是为你好吗?!我不凶你压根记不住!虞菁!你能不能别让我提心吊胆的?!”秦南浔反驳,如坠地狱般的感觉不好受! “谁让你提心吊胆了?!你可以一直无视我啊!你就继续做你的事业去,别管我啊!”虞菁嘲讽反驳,心里还在气他这二十来天没回家。 明明被冷落的人是她! “虞菁!你没良心!” “秦南浔!你更没良心!你不是研发了什么新的面料了么?第一匹布又送给我姐了,想过给我吗?”她控诉地看着他,心酸地问。 有时候觉得他心里没她,可昨晚到现在,她改变了这想法。 他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很不安,患得患失,很难受。 秦南浔被她堵得语塞,的确,每次出新的布料,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给许雅惠,帮虞希做旗袍,没想过虞菁这个妻子。 “你无话可说了吧?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担心我,还是,只是怕我死了,你成鳏夫了。”虞菁失落道。 她这样指控他,秦南浔就不依了! “虞菁!你别过分。”他坐下,冷声道。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你不爱我,我知道,我命令你必须爱上我了吗?我没有!给你时间了,你一走就那么久,我有说什么了吗?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总不能对别人比对我好吧?”虞菁红着眼眶道。 心里极度不平衡,不爱她也就罢了,对虞希都比对她好。 秦南浔语塞,虞菁闭上眼,“你去忙你的事吧,我想睡会儿。” 没多久,病房里安静了,虞菁悄悄看了眼,确定他走了,她张开双眼,呆呆地看着某一点,仍然鼻酸。 他昨晚慌张,是因为,她差点被烧死。 再没感情的丈夫,面对妻子有这样的危险,都会慌张的。所以,她算自做多情了。 —— 虞泰和赶来了京城,一下飞机就找来了医院。当虞泰和被沈霖渊接走后,秦南浔提着保温盒进来了。 虞菁看到他,没上午的热情,没吱声,就要躺下。 “吃饭了。”秦南浔低声道。 “不饿。” “不饿也得吃。”他不容她拒绝,拿个枕头靠在她背后,虞菁垂着头。 他端着汤碗,坐下,要喂她。 “啪!” 虞菁突然暴脾气,扬手就挥开他手里的碗,汤汁飞溅,有的落在秦南浔的脸上。 秦南浔也猛地起身,气愤地将手里的勺子丢掉,“你跟我闹什么别扭?!不就逼我承认爱你么?!虞菁我告诉你!爱不爱,我不确定,但你给我听好!酒店失火的时候,我正在跟酒店前台通话,听她说,你那层楼着火了,那一瞬,我想到的是我父母,我的感觉跟当初知道我父母死了后的感受一样!” 他扒着头,站在那,瞪着病*上坐着的虞菁咆哮。 “你说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你说算不算爱?!算不算在乎?!我去南浔出差,是,走了很久,但是每天都有给你打电话,是你对我爱理不睬!”他又吼。 虞菁泪眼婆娑,默默地抽泣了起来,秦南浔看着她哭了,也心疼。 “别哭了,好好的行不行?!”他沉声道,声音变得轻柔,虞菁爬起,扑进了他怀里。 “我不是不在乎你……心里每天都在想你,没把你忽略,真的!”秦南浔又道,紧紧抱着她,“虞菁,我不能失去你……” 他哑声道。 “嗯……”虞菁哽咽着答应,哭声更大了。 “别哭了!” 虞菁还在哽咽,秦南浔一句“不能失去”比那三个字还要动听。 他低下头,在她的脸颊边亲了亲,“再哭,我不保证不会在这把你吃了。”他贴在她耳边,不正经道。 虞菁破涕为笑,“你试试啊!” 这一句,教秦南浔有真把她立即吃了的冲动! “天黑的!”秦南浔低声道,虞菁的脸颊如火烧。 秦南浔放开她,去收拾地上的残局,虞菁愧疚地看着,觉得自己刚刚是火大了,不该那样的。 “还有东西吃吗?”他回来后,她吐着舌头,馋吧吧地问。 秦南浔瞪了她一眼,“虞菁,鱼精,真是条鱼精。” 这个磨人精! 虞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才妖精呢,胡乱给我起外号!不过这外号,我以前的女同学都在背后这么叫我,她们嫉妒我比她们漂亮、性感!” 她嘚瑟道。 秦南浔敲了下她的脑袋,拿了一盅川贝雪梨汤,他在五星酒店的套房亲自熬的。 虞菁想起这是护士建议的,不禁感动于他的细心。 “好喝!又甜又滋润!很舒服!”她笑嘻嘻道。 秦南浔心里也高兴,“多喝点,我炖了很久。” “还是你自己炖的啊?”虞菁更感动了,他点头。 “老公真好!”虞菁嘴甜道,“我以前生病,经常为难你,使唤你去买这个那个的,你那时候很烦吧?” 她喝了口,好奇地问。 秦南浔想到了以前,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可没少欺负他,“是挺烦的。” “你……!我要是知道自己以后会爱上你,那时候就更多多欺负你了!”她心里不平衡道。 秦南浔却笑了,“虽然烦,但是也不会马虎地敷衍你,比如你叫我买糖炒栗子,我就会认真地买,特意上网查查,附近哪家的好吃。” 他耐心地回答,“你爸是我的恩人,我对你不会差到哪去的,知道你不好,还要护着你,只当是自己多了个任性没长大的妹妹。” 一晃,他认识虞菁也很多年了。 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亲人。 现在,还是他最亲密的人。 “现在呢?”她看着他问。 “妻子。” “那你叫我一声老婆听听?”虞菁看着她,笑着问。 秦南浔舀了一勺雪梨汤,朝她嘴里塞去,“继续喝!” “不要!你叫我老婆!我记得你上午找来的时候,在外面对别人问的时候,说,我老婆的!快叫!不叫我就不吃了,绝食!”虞菁就想听他叫,任性道。 秦南浔看着*上的人儿,喉咙梗着,想叫的,又有点不好意思。 “别任性!” “我就任性!你不叫拉倒!”虞菁气呼呼道,下了*,直奔卫生间。 秦南浔叹了口气,摇摇头,这磨人精啊,简直把她吃得死死的。 “啊!啊!啊!老公!” 这时,卫生间传来她的尖叫声,秦南浔心里一塌,猛地站起,朝着卫生间跑去。 “老公!救命!” “老婆!怎么了?!开门啊!”秦南浔听着虞菁的哭声,吓得心慌意乱,卫生间的门被反锁了,他拍着门板。 “老婆?!开门!” “老公!”虞菁猛地开了门,一脸笑嘻嘻地,甜甜地喊,身子敏捷地挑起,双腿缠上了他的腰,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你终于肯改口啦?”虞菁看着他的俊脸,笑嘻嘻地问。 秦南浔这才意识到,他被她给,耍了! “虞菁!”他吼,拍她的屁股。 “嘶……疼啊,上午才扎过针的!”虞菁倒抽口气,嚷道。 秦南浔气得,抱着她进了卫生间,直接把她放在洗手台上,“耍我好玩么?!” “好玩!谁让你不听我话……唔……”虞菁调皮的小嘴被他给堵住了! 这一吻结束,她又咳嗽得不行。 —— 秦南浔晚上要睡沙发,虞菁不让,非让他跟她一起睡。 vip病房的*不小,但也不算大,两人挤在一张*上,虞菁偎在他怀里,很久没跟他相拥而眠了。 “不跟我讲讲新研究出来的丝绸的事吗?”虞菁好奇地问,“其实挺介意的,你肯告诉大妈、我姐,都不告诉我……” “以为你不懂,不关心,你之前不是说,丝绸生意效益不大?以为你很不屑。”秦南浔淡淡道。 “借口。”虞菁嘀咕道。 “菁菁,秦家世代做丝绸生意,也是靠丝绸发家致富的。在过去,可以算独霸一方了,自然有自己家的一套生意经和祖传的手艺。我父母当年,是为了保护传家宝死的,外人都以为,那份宝贝随我父母葬身火海了,实际上,在我这。” 秦南浔轻声道。 虞菁诧异,“什么宝贝,要以命相护?” “独家的丝绸工艺秘籍。”秦南浔轻声解释。 “那也不能以命换吧……”虞菁嘀咕,抱紧了他。 “这是家族的传承,不能断,不能沦落到外人手里。” “哦……” “你如果真喜欢丝绸,下次每次出新,都最先送你。”他又道,虞菁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一个激动,趴在了他的身上,“终于开窍了嘛你!”她捧着他的脸,笑嘻嘻道,低头吻他。 秦南浔别开头,“别惹火!”他沉声喝,“老实点,睡觉了!” “不要……不想我么?”虞菁在他身上磨蹭,娇嗲嗲地问。 这软糯糯的声音,她又磨又蹭的小动作,教秦南浔简直无法自持。 二十来天了,没碰她,他当然想! “嗷……”这妖精! 虞菁听着他的粗喘声,一脸狡黠,“老公,叫我……老婆!” “老婆……嗷……”秦南浔粗喘道。 “乖……睡觉啦……”她说着,要抽手,秦南浔猛地捉住她的手,“继续!” “不要!” “老婆……乖了……别坏!”他几乎哀求道,趴在她的脖子里,像个孩子在撒娇。 虞菁哪受得了他这样的哀求,不由得就动手。 病房里,男人时不时地发出粗喘声,*不已。 —— 虞菁后半夜总咳嗽,秦南浔耐心地给她热了雪梨汤喂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都没怎么睡。 她享受被他照顾的感觉,在医院里观察了三天才出院,这次被虞希命令去住她家。 “姐,我爸呢?”虞菁见虞泰和不在,好奇地问。 “刚出去了,说是有事。” “他能有什么事……”虞菁小声嘀咕,不会是找杜静曼去了吧? 她不希望他们再有什么牵扯。 虞泰和很快回来,没什么异样,一家三口在京城呆了两天,回江城了。 临走,秦南浔才知道虞菁来京城是向虞希借钱的。 “你怎么没跟我说?”上了飞机,秦南浔严肃地问她。 “你不是忙么,我就没打扰你。”虞菁靠在他肩膀上道。 “我就算再忙,你有大事也得跟我商量,哪怕我帮不上你什么忙!”秦南浔低声道。 “嗯,知道啦。” “回去让我看看你投资的项目合适不合适,几百万的投资虽不大但也不小,谨慎些好!”秦南浔又道。 虞菁连忙点头,对他百依百顺。 —— 又咳嗽了三四天,她才完全康复。 虞菁吃过晚饭就去书房忙了,拿着计算器不停地算,在投资上,秦南浔和她产生了分歧。 “睡觉了。” “不行!我还没做出来呢,我就不信,利润点像你说的那么低!”虞菁倔强道。 秦南浔夺走了她手里的计算器,将转椅转过,“算,也明天算!秦太太,现在是你的服务时间!” 他低着头,睨着她,幽幽道,故意将睡袍衣襟开得很大,露出里头性感的胸肌。 “服务时间?怎么不是你帮我服务?” “我?没问题!”他笑着说完,蹲下了,就捉住了她的一只脚。 虞菁立即收回,“你想得美!”她娇嗔一句,脚用力往后一蹬,转椅往后退了很多,她连忙爬起就跑。 她跑着,还是落入了秦南浔的魔爪,被他堵在了柜子和胸膛之间! “往哪逃?”他坏笑着问,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也看到了她后面的柜子,内心里有股热流在涌动,提醒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15章:前男友们7000 男人灼热的胸膛将她包围,除了医院那*的一晚,这近一个月来,两人还没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所以,抗拒很快就被那早已深入骨髓的快给驱赶了,她心悸,呼吸加重…… “秦南浔!你越来越*了,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多清高的男人呢,没想到……”虞菁轻轻地推了下他的胸膛,只是装腔作势,并没完全推开,对他取笑道。 “没想到我这么厉害?”他越来越会跟她打黄腔了,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邪笑道。 “对啊,没想到你性.欲这么强。让我很好奇,你之前究竟有没有过女人。”犹记得第*,那晚,他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处.男似的,任她予取予求,后来第二次也有点笨拙,但很快就化身为饿狼了。 但她不清楚,他以前是否有过女人,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或是步入社会后。 她没那方面的情结,纯粹是出于好奇,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秦南浔正想打开柜子拿戒指,她这么问,他不禁有点腼腆,双颊不自觉地泛起潮.红。 “你觉得呢?”他捧着她细嫩的脸颊问,拇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地抚。 “我觉得……你的第一次,被我掠夺了!”她坏笑道,秦南浔喉结不自觉地颤了下,咽了咽口水,想到那蚀骨销.魂的*。 明明很快乐,事后还怨她玷污了他! “你脸红了,是第一次对不对?!”虞菁更激动了,几乎要跳了起来! 秦南浔一把捧起她,虞菁双.腿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你回答我啊!到底是不是……!唔……”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若是第一次,会觉得很骄傲,男人则觉得很没面子,活那么大,居然没跟其他女性发生过关系。 不想被她逼问,秦南浔将她压倒在了沙发椅上,继续之前吵架那次没完成的事儿。 “我觉得,你当初不该改名叫,秦南浔,你姓秦,直接叫*好了。*的*!表面看起来像个斯文儒雅的正人君子,实际上,就是个衣冠*!”虞菁歪倒在沙发里,气喘吁吁的,双颊酡.红,胸口也一片潮.红,并上下起伏,荡漾出汹涌波涛。 秦南浔穿上了睡袍,嘴角上扬,睨着她,“嘴上说不喜欢,实际上……”他打趣她道。 虞菁白眼,好在他只要了一次,看着他走去了柜子边。 “*,你干什么啊,我要回房洗澡。”虞菁扯过外套将自己稍微遮一下,空气里还残留着*的味道。 秦南浔将那只箱子取了出来,放在书桌上。 虞菁的心悬了起来,不过秦南浔好像不喜欢她碰那箱子,她垂下头,尊重他,不好奇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这时,他转身了,右手掌心向上,手里托着一只古铜色的,好像有精美雕花的盒子,看起来像只迷你版的宝藏盒。 秦南浔看着她,嘴角上扬,走到了沙发边,虞菁已经爬坐起来了,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点,一头黑发有点凌.乱地披散着,但仍然柔顺。 就见着秦南浔单膝着地,上身笔直,跪在了她的跟前。 虞菁瞪大了双眼,“你,你干嘛啊,快起来啊!” 秦南浔莞尔,“这盒子里就是你之前提起过的,祖传的戒指,秦家一代接一代,每一代都由婆婆传给长媳,为了这枚戒指,这个家族也曾像后宫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那些女人斗得头破血流……”他淡笑道。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秦家没落了,我继续做秦家的事业,是不忍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在我手里丢了,何况那不是糟粕,是精华,也是民族的瑰宝。”他仰头看着她,诚恳道。 希望她能理解,他肩膀上所承担的一些重量。 虞菁点头,“我知道,我理解,我没不让你做,真的。” 秦南浔笑了,将盒子打开,灯光下,那钻石散发着剔透玲珑的光,迷人、耀眼,复古的造型,贵气十足。 那就是一代传一代,流传下来的长媳才有资格戴上的戒指。 虞菁的视线落在秦南浔脸上。 “这戒指,本来应该由我母亲在我们婚后给你,她过世了,由我代交。在我看来,它不算婚戒,是权力的象征,所以,我买给你的那枚戒指,才算婚戒。”秦南浔又道。 虞菁明白了,这枚鸽子蛋是传家的,不是爱情的象征。 “那,太贵重了,我还是不要了,怕弄丢了。”虞菁连忙道。 秦南浔笑了,“给你不想要,不给你你吃味!”说着,拉着她的手,将沉沉的戒指盒放在了她手里! “我认真的!这么大的钻石,戴着也不方便啊,而且,价值连城,被我弄丢了,秦家的祖宗该生气了。”虞菁又道。 “给你就拿着,废话真多!”秦南浔沉声道,站了起来,“这箱子里是秦家的祖传的丝绸工艺秘籍,是发家的宝贝。” “啊?你就放家里啊?”难过之前都不让她看呢,虞菁暗忖。 “除了你我,古叔,没人知道它的存在。”秦南浔又道,将箱子塞进了柜子里,走到沙发边,虞菁手里还握着那戒指盒。 “就连叔也不知道,你也别对外人讲,包括你父母。我告诉你,是把你当我最亲的人,明白?”他低着头看着她问。 虞菁点头,虽然受*若惊,但是,她宁愿不知道这么秘密的事。 “谁让你告诉我啊?”她说着,捂着自己的嘴,怕自己守不住这个秘密。 “啊!”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说你是妖精,你还反驳!不告诉你,你说我心里没你,告诉你又怪我!对于你这种反复无常的磨人精,就该狠狠惩罚、折磨!” “不要!*!戒指,戒指要掉了!”虞菁尖叫,那戒指被她双手捧在了手里,没有掉下。 “出息你!这么重视!”秦南浔边走边说。 “当然了!”虞菁大声道,到了卧室,她立即将宝贝藏在枕头底下,但是,趴在*.上的她,突然被他从身后压住,她正要爬起来,腰已经被他扣住了…… 虞菁只能抓紧*单,咒骂一句:“*不如!” —— 两人考量了一个星期,终于落实了公司扩建的事,虞希喜欢听秦南浔的建议,有他把关,她心里更踏实。 “唔……套……!” 关键时刻,身下的小女人给他敲了警钟,秦南浔懊恼,手伸到*头柜里,摸.到盒子。 虞菁看着他嘴里咬着一只小包装,像只不耐烦的野兽,咬开包装…… “老公……不舒服……”虞菁撒娇道。 “是你要避.孕的!”秦南浔懊恼道,之前两人商量过,暂时不要孩子,是虞菁提出的,她接下来的两年得忙公司的事。秦南浔尊重她的决定,虞菁身上的气质,更像大女人,不适合做小女人,更不是做家庭主妇的料,不做点事业,算屈才。 虞菁撅嘴,拿着枕头捂着自己的脸,“讨厌……有没有薄一点的tt啊!” “我哪知道!”秦南浔笑着道,他也觉得很不舒服,但是,没办法! 虞菁第二天就网购了号称全世界最薄的tt。 —— 虞菁百忙之中来看虞泰和,结果他不在家,她等了很久,他才回来。 “爸,您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虞菁鬼机灵道。 “胡说什么!”虞泰和*溺地瞪了她一眼,急忙开始做饭。 “爸,我可是真心希望您能给我娶个后妈的,真的!不然您多孤独啊!”虞菁是个思想开明的人,真心希望老爸能再找一个。 “菁菁,这是不可能的!” “那您出去干嘛了?难道我妈又来纠缠你了?爸我跟你说,不许你跟她接触!”虞菁脸色变了,杜静曼就像颗毒瘤,她不想接近。 “菁菁,你想多了!” 虞菁没再多想,她知道爸爸不糊涂,吃一堑长一智,不可能再被杜静曼欺负。 秦南浔最近在准备参加一个重量级的比赛,他是要带着秦家祖传的手艺去比赛的,如果获奖,有利于丝绸厂今后的发展。 穿着睡袍的虞菁,推开书房的门,台灯里,秦南浔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钢笔,正认真地写着什么。 虞菁突然从椅子后将他抱住,“老公!睡觉了!” “虞菁!你又突然进来!我字都写错了!”秦南浔的愠怒道,虞菁松开他,一脸不满。 “你在写情书啊?!这么认真!”她不满道。 秦南浔收起了钢笔,表情严肃,他虽然*她,但也不是好脾气地从来不发火。 侧着俊脸,平静地看着她,“我不是说了,今晚忙,你自己先睡!”他严厉道。 虞菁扁着嘴,孩子气地白眼他,“忙忙忙,你都忙好几晚了!这几天是安.全.期,你还忙!” 她气呼呼道。 秦南浔这时却幽幽地笑了,转过椅子,睨着她,冲她勾勾手指。 虞菁不想过去的,但是,她在秦南浔面前就是不争气,看着俊美如斯的优雅男人,忍不住地迈开脚,走了过去。 “干嘛啊……你不是忙的么……”她嘀咕了句。 秦南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虞菁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跟他面对面。 “里头穿着什么?这么滑溜……”秦南浔好奇地问。 虞菁将睡袍给脱了,“你送的丝绸都忘啦?” 秦南浔的表情僵住,目光瞬间就火热起来…… “我设计的衣服,好看吧?”虞菁从他腿上下来,转了一圈,笑嘻嘻地问。 这块红色的丝缎是他送的围巾,本就是一块布料而已,她只用打结的方式,给自己设计了一件十分性.感的睡衣。 布料挂脖,在胸前交叉一下,勉强遮住了山峰,绕到背后,打了个结,再绕了绕,勉强遮住了下.身…… 性.感的红,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灯光下,那纯天然的丝绸面料散发着莹润的光…… 秦南浔咽了咽口水,机械地点着头,“宝贝……过来……” 他声音粗噶地问。 虞菁立即过来,“你叫我什么?”她红着脸问,秦南浔绝对是一个不爱说甜言蜜语的*男人,让他说句好听的比撬开大石头还难。 他目光灼灼,仰着下颌,看着跟前躺了卷发,一身火红的小女人,“宝贝,性.感得不能再性.感的宝贝了!”秦南浔情不自禁道,这是实话。 他站了起来,将她按进怀里,双手用力膜拜起她的娇.躯来…… 原来一条典雅婉约的丝绸围巾,在她的动手之下,能变得如此性.感…… 简直比穿旗袍还要美,秦南浔觉得,虞菁越来越像那热烈有毒的红罂粟,他早已中毒太深! “老公……你干嘛……” 凌.乱的丝绸,勉强遮住了她的重要部位,虞菁躺在*.上,卷发披散开,秦南浔站在*沿,手里拿着速写画本,右手拿着彩色铅笔,居然正在画画。 画*.上这朵妖冶盛开的红罂粟…… “别动,马上就好。”他认真道,虞菁迷离的水眸里,氤氲还未散去,她也痴迷地看着那个儒雅俊男。 “老公……如果,你家没有发生变故,我们也会不可能的吧……”她轻声问,侧过身,头枕着自己的胳膊,打量着如一件艺术品般精致的男人。 秦南浔画好了,随手丢掉速写本,慢条斯理地坐下。 两人对视。 “哪来那么多如果?”他轻笑,越来越相信,这些都是命运安排好的。 虞菁吐吐舌头,他躺下了,她翻身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精致的五官上轻轻地滑动。 她的发丝撩着他的俊脸,像是在撩.拨他的心,痒痒的,在这样*的环境下,某处又蠢.蠢.欲.动了…… 看着她,秦南浔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以前压根没想过,他会和虞菁走到一起,他会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比赛的事,不要紧张,咱们有秘方呢,怕什么?!”虞菁轻声道。 秦南浔莞尔,“我会紧张?认真不代表紧张、没底气!” 虞菁看着一脸自信的秦南浔,更加地欣赏他。 “嗯……讨厌你!”她粗喘,这个坏男人! “对了,之前跟你打过招呼的,我大学教授过寿的事,明天晚上,你跟我去吃顿饭啊。” 她说话间,他的手指还在作怪。 “你确定我必须去?你大学里谈的男朋友少说有五个吧?不怕我去了尴尬?”秦南浔酸酸道,这死丫头,他早知道的话,那时候就该暗中把她的桃花一朵朵地掐掉! 秦南浔是真后悔! 虞菁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遇到了又怎样,又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是和平分手,怕什么,人家当初吻都很吝啬地没给过他们呢。” “再说了,谁让你当初不管管我。”虞菁幽幽道,仍然厚脸皮。 秦南浔的手指重重一按,虞菁尖叫,“虞菁,我警告你,以后让我发现你对我三心二意,我绝对饶不了你!” 吃味的男人,霸气道。 虞菁连忙求饶,她哪敢啊! —— 秦南浔还是陪她一起去了。 酒店停车位满了,秦南浔让她先进去,他去找车位了。 穿着优雅、大气套装的虞菁刚出现在大学同学的视线里,有些女生的眼光就变了。 “嗨——”虞菁扫了一眼,一脸微笑,跟她们算是集体打了个招呼,打完,笑容就收敛了,她去男同学堆。 “哟哟哟,女王来了!”那些男同学,嚷嚷道,虞菁白了他们一眼。 一一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虞菁手上戴着秦南浔送的那枚钻戒,鸽子蛋传家.宝没舍得戴,她在租了银行的保险柜,那枚戒指一直放那。 “先给你们哥几个打个预防针啊,我老公也来了,各位别乱说话!”虞菁低声道。 “你婚了?”有人惊讶地问,虞菁立即秀了下手上的钻戒。 “大志,你的美梦碎鸟……”个头稍矮的一位,对虞菁右手边的男人嚷道,虞菁这才想起,他好像是她大二时交往了三天的前男友。 不禁在心里懊恼,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做采草大盗了! “这花蝴蝶……这里的男生,一桌是她前男友吧?” “何止是一桌啊,哪个男的她没勾搭过?就连咱们今天的寿星,罗教授……” “哟,听说女人长期得不到滋养,内分泌就会失调啊,这内分泌一旦失调了,情绪就不稳定了,情绪不稳定呢,就好比那疯狗,开始乱吠,甚至乱咬人呢……好歹都是研究生,嘴怎那么贱呢。”虞菁听到那几个女同学的私语,不怒反笑,她不怕得罪人,不客气地反讽。 “菁菁,咱们可没指名说的是谁啊,你这么激动,不是等于坐实自己了么?” “哎呀,王惠同学,原来你们刚刚是在说我啊?我也没指名是你们呀,我知道了,各位姐姐还是单身呢……”虞菁连忙反讽,几个女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老婆!”这时,秦南浔的声音响起,虞菁更得意了。 施施然地走到秦南浔身边,双臂环住他的胳膊,西装革履的秦南浔,绝对是全场最帅气、儒雅的男人,那几个女同学见到秦南浔,心里更加地不平衡! 凭什么?! 虞菁这只花蝴蝶在学校的时候,换男朋友如换衣服,现在居然还能找到这么优质的老公! 简直没天理了! “老公,她们是我女同学,大部分单身,你身边如果有合适的,可以帮她们介绍哦!”虞菁嚣张道,就喜欢看她们讨厌她又灭不掉她的感觉! 秦南浔礼貌微笑,“你们好。” 几个女同学讪笑着点头,看着她们看秦南浔的那*眼神,虞菁真想戳瞎她们的眼! 占有性地抱着秦南浔的手臂,又去了男同学堆里,给他们介绍。 “脸皮真厚,四个前男友在,她还好意思介绍。”秦南浔隐约听到有女人这么说,他低下头,贴在虞菁的耳边。 “小妖精……你的几位前男友,长得都一般嘛……”他幽幽道。 “对啊,有的已经成家了,发福了。”虞菁回复,“老公,我觉得我今天是拉仇恨来了!” 秦南浔莞尔,“如果我有这么多前女友,你会怎样?” “我会……”虞菁刚要回答,有个穿着铁灰色西服的男人进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而她自己也愣了。 后背倚靠着秦南浔的胸膛。 “怎么了?不会又是你的前男友吧?”秦南浔感觉到虞菁的细微变化,轻声问。 “是,他怎么也来了!”虞菁小声道。 秦南浔挑眉,意识到这个男人和其他几个的不同,不禁竖起了防备。 这个男人比那几个帅气,气质不凡,看起来也像个商界人士。 “不要打招呼?”秦南浔低头,轻声问。 亏他从小就受过严格的礼貌、礼仪训练,不然今天,面对她的这些前男友,早失态了! 说话间,那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菁菁,好久不见。”男人看着她,噙着浅笑,礼貌招呼。 虞菁刚刚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路川,你也来了,对了,这位是我先生,秦南浔。路川,我同学。” 她的态度明显比刚刚正经多了,秦南浔微微挑起眉梢,就见着这位叫路川的,表情也变了,略带伤感。 “路先生,你好。”秦南浔主动伸手,那男人回神,“你好。”说着,和秦南浔握了手。 “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请我?”路川看向虞菁,盯着她问,目光灼灼。 “没几个月,还没办酒席。”虞菁笑着道,“罗教授来了,我们去打个招呼。”她连忙岔开,拉着秦南浔便走。 “怎么回事?”走到半路,秦南浔拉住虞菁,低声问。 “没事啊!” “撒谎!”她对这个前男友的态度明显和其他几个不同,秦南浔不傻,比平时敏锐。 “就是,交往时间比较长的一个,而且,我是被甩的那一个!”虞菁小声回答,这是她的前男友里,唯一一个主动提出分手的。 那时候她还难过了几天! “是么……”秦南浔酸酸道,他努力回想过去,虞菁上大学后,黏着他的时间不多,都很少碰面,他压根不了解她大学的生活。 “罗教授!”虞菁打岔,拽着秦南浔去打招呼了。 宴席,虞菁故意拉秦南浔坐不认识一个人的一桌,打算敬完酒就走。 秦南浔却很淡定,虞菁的过去,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再说了,也没真荒唐过,只要现在和将来一心一意对他就是了。 她现在爱的也是他。 让虞菁郁闷的是,那路川居然主动过来这边敬酒了,而且还醉了! “菁菁是好女孩,我以前没把握住……” 秦南浔扬唇,“我也谢谢你当初和她分手了,不然我怎么能有这么好的老婆!”他凑近路川耳边,低声道,跟他碰杯。 那路川的脸色稍变,又盯住了虞菁的脸,“老婆,你刚不是说去洗手间的?我陪你去。” 秦南浔放下酒杯,就对虞菁道。 “哦!”虞菁答应了声,被他拉着出去,“这个男绿茶,你离他远点!” 走在过道里,秦南浔叮嘱虞菁,脸色严肃得让虞菁有点忐忑。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16章:怕他报复你!7000 他没真吃醋,就是觉得这个叫路川的,不太厚道。 虞菁其他前男友今天表现得都挺中规中矩,就这个,居然还跟他提以前,而且,不像玩笑。 “男绿茶?”虞菁觉得秦南浔这话挺有意思的,没心没肺地好奇反问。 秦南浔嗤笑扬唇,“在人老公面前提过去,不是那个字,是什么?”出于他的修养,没把那个字念出来。 “你说,婊啊!”虞菁明白他的意思了,帮他说出了那个字。 秦南浔瞪了她一眼,“又说脏话!” “是你想说的!”虞菁反驳,在秦南浔面前,她完全没了在外人面前的气势。 秦南浔莞尔,目露*溺,拉着她转角,进了里面的洗手间。 虞菁今晚滴酒未沾,就算有人敬她酒,都是秦南浔挡,没进隔断,掏出唇膏,补了点唇彩,洗了手就出去了。 秦南浔好像还没出来,她刚走到拐角处,差点撞上一堵墙,刚要退后,后腰被人拦住了。 ”放开!“虞菁立即挣扎,沉声喝,定睛发现是路川,她稍愣。 这个路川已经喝醉了,她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避开他的触碰,”菁菁……你怎么就结婚了……“ 路川看似痛苦道。 秦南浔也很快出来了,眯着黑眸看着这一幕,也听到了路川的话,他大步上前,将虞菁拉进自己怀里,”老婆,怎么了?“ 他看着虞菁,轻声问。 虞菁连忙摇头,表情讪讪的,秦南浔睨了眼路川,他拥着虞菁和这个路川擦肩而过,”失陪。“ 路川背对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提,扶着墙壁走去洗手间。 走了好一会儿,虞菁忍不住地转过头,看了眼路川,秦南浔面无表情,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们没再回席位,和罗教授告辞后,跟几个男同学打了招呼就走了。 ”这个路川是特别的?“两人出了酒店,秦南浔牵着她的手,淡淡地问了句。 ”哪特别啊!车呢?你停在哪了?“虞菁反驳了句,又问。 ”江子大厦后。“秦南浔淡淡道,”你对他……感觉不一样……有点特别。“ 虞菁有点心虚,”对啊,是他把我甩了的,不是我甩他,所以当时是有点不甘心的,在路上说这些干什么啊,回家再说!“ 秦南浔没再问,两人走到大厦后,虞菁接过他的车钥匙,她坐进了驾驶位。 他一路上没说话,右手扶额,一路上闭目养神着。 虞菁脑子里时不时地会冒出上学时的画面,这个路川,最开始,是真的吸引她的吧……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段关于青春年少时的一些回忆,她虞菁曾经虽然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但年少时的那种懵懂青涩的感觉也有。 路川的出现,勾起了她那点羞涩的少女心思。 ”红灯!“ ”啊!“ 秦南浔的声音响起,虞菁立即踩刹车,虚惊一场,秦南浔侧过头,目光凌厉。 虞菁更心虚了,冲他咧着嘴傻笑,”刚刚在,在想点事情。“ 秦南浔面无表情,但,虞菁能明显感觉出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森冷寒意。 后半段路程,她没再开小差,认真地开着,很快,回到了他们的温暖小窝。 ”到家了,老公!“虞菁主动献殷勤地绕到驾驶位,为秦南浔拉开车门,他松开安全带,不紧不慢地下车。 虞菁带头去开了门灯,秦南浔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没一点醉意,气质仍然儒雅。 她等他一起进了屋。 秦南浔进屋后,没上楼,在客厅沙发坐下了,双.腿交叠,从兜里掏出香烟,侧着头给自己点上。 ”抽什么烟啊?“虞菁抱怨了句,他很少抽烟的,以前有段时间还以为他不会抽烟的。 秦南浔不理她,还在吞云吐雾,三十出头的男人,少了年轻人的青涩,多了岁月积淀的成熟与稳重,西装革履的他,坐在欧式复古款式的沙发里,静静地叼着烟,看起来既迷人又有味道。 虞菁在这样的他面前,忍不住就做起了小女人,好像茶叶能解酒,她立即跑去厨房,有点笨手笨脚地给他泡茶叶。 不一会儿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今晚你喝了不少酒,喝点茶吧!“她讨好道,秦南浔抬眸,目光淡淡地扫着她。 他这小*,平时很少献殷勤,因为骄傲,只有别人把她当公主的份,没有她被人当仆人使唤的道理,今天…… 秦南浔不禁怀疑,她这么献殷勤,是因为心虚了。 虞菁被秦南浔看得心慌慌的,尤其他这不说话的样子,挺吓人的,她这条鱼精就算道行再深厚,在他这尊如来佛祖面前,也不过是个小喽啰。 他有镇住她的气场和本事! ”老公?你干什么啊?我做错事了吗?“虞菁心慌慌地问,扁着嘴。 秦南浔放下右腿,改为左腿在上,交叠着,他按掉了烟头,右手拿着打火机,在旁边的扶手上,轻轻转着圈把.玩。 ”跟我说说,这个路川吧,不要有任何隐瞒。“秦南浔淡淡道,气场十足。 ”有什么好说的啊!“虞菁反驳,看着他凌厉的样子,又有点怕了。 他看起来好吓人。 ”大学同学,成绩挺优秀的,家境却一般,还没我家好。我当时有点迷恋他,很快就主动追到手了,恋爱时觉得他跟其他男生也不一样,对我,总,若即若离的……“虞菁老实地回答起来,边说边回忆,”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是个私生子。我平时约他出去玩,他都不肯,有次发现……他,他其实是在打工,他对我说,不是不喜欢我,是真的很忙,忙着赚学费……“ 回忆时,虞菁想到那一段,心口居然有一点点的抽疼,也发现过去的这一段就跟那些狗血的青春片似的。 秦南浔挑眉,听她这么讲,看着虞菁看着窗外,仿佛陷入沉思和回忆里的样子,醋坛子又被打翻了,突然很嫉妒。 ”他那么穷,按你那时候的性子,应该把他踹了……“秦南浔端起杯子,说完,轻轻喝了口茶。 ”没有。我那时候鬼迷心窍了,还挺感动的。“虞菁认真地回答。 ”哟,好一出富家女和穷小子的爱情故事。“秦南浔冷嗤道,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她心里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以前还真对前男友动心过。 ”哪有什么爱情。他总要分手,说给不了我幸福,我死赖着他,有段时间还把自己的零花钱偷偷塞在他的口袋里呢……不过后来,他执意要分手,说完分手就转学了,我不知道他是转学还是辍学的,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以后再也没他的消息。时间长了,我也就放下啦,今晚他出现,我才想起来以前的那些事。“虞菁耸耸肩,声音有点沙哑,看着他说道。 秦南浔眯着双眼睨着她,放下腿,起了身,朝不远处的小女人走去。 虞菁也从那一段里回神,看着一脸严肃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多了,”你生气啊?我当你是理解我的人,我才说的!你不可以生我的气!“ ”我的老婆思想开小差了,就要精神*了,作为老公的我,能不生气?“秦南浔在她的身边转圈,边走边幽幽道。 ”什么开小差,精神*啊!顶多是对过去的一点点怀念!“虞菁反驳,”啊——“ 他突然从她身后,将她的纤腰圈住,侧头埋在她的脖子里…… 虞菁全身起鸡皮疙瘩,”怀念都不许有!再说了,没什么可值得怀念的。你已经结婚了,是个有夫之妇了,再跟前男友纠缠不清,那是不道德的,知道么?“ 他舔.着她脖子上的细嫩肌肤,边警告,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的,是一种让人背脊窜寒的警告。 ”我,我没有啊,我都没跟他说上一句话。“虞菁颤声反驳。 ”对,今晚有我在,你才没跟他说上话,若我不在……所以,这是警告,你必须远离他。“秦南浔不怒而威,继续警告道。 ”我,我知道了!“虞菁颤声道,气自己不争气,越来越怕他! 秦南浔松开她,潇洒地大步离开,上楼去了。 虞菁撅着嘴,瞪了那道背影一眼,”对了,他这样,是不是,吃醋了?“ 想着,连忙追上楼去了。 秦南浔又钻书房里了,虞菁洗完澡才来找他,”你还不睡啊?“ ”睡。这就好。“他淡淡说了句,关了电脑,起了身。 到了主卧,他去了衣柜边,”躺好,等着。“他皇帝似地霸气地说了句,虞菁冲他的背影做鬼脸,还是听话地躺下了。 秦南浔出来时,虞菁正乖乖地躺在那,等着他*幸似的。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老公,你今晚吃醋了啊?“虞菁幽幽地问,秦南浔的脸色微僵,嗤笑,好像完全否定的样儿。 他迅速尚了*,已经悬在了她的身子上方。 ”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冷声警告一句,虞菁小心脏飞了起来…… —— 男人的大掌几乎将她整张脸包住,滑动到一侧,将她半边脸捧住,”虞菁,我相信,感情是短暂的,约束才可以长久。希望你,继续对我一心一意。“秦南浔贴在她耳边,声音粗噶道。 虞菁还陷在情.欲的漩涡里,想也没想地答应:”嗯……“ 秦南浔不是不相信她,是不相信感情。 他一直认为,感情只是瞬间的东西,得不到的时候,一直神往,得到之后,久而久之就被磨淡了,若约束不够,*的*,离婚的离婚…… 虞菁觉得秦南浔反应这么大,就是因为,吃醋! 她沾沾自喜,什么时候,他才会对她说一句“我爱你”或者说“虞菁,我爱上你了!” 她很期待,觉得也不远了,或者他早就爱上了,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 秦南浔潜心准备他的比赛,每天往工厂跑跟技师讨论、研究,有时直接睡工厂,不回家来。 眼看着比赛就要开始了,她心里也有点紧张,她祝福秦南浔能如愿以偿。 大厦的电梯在10楼停下,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虞菁稍愣。 “菁菁。”路川显然是意外的,虞菁更是。 她家的公司租下了这栋大厦的19-21层。 她点头,“你去22?” “是,我公司办公室在22楼,难道,你家公司就在这?” 虞菁点头,“已经搬来这边很久了。难怪之前一直听到装修的动静,原来是你的公司。” “是啊。已经装修好了!” 虞菁还想说什么,想到了秦南浔的警告,只笑着和路川点点头。 路川也没再说什么。 虞菁中午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路川,他端着餐盘,坐到了她对面。 “你自己创业吗?”不说话觉得有点尴尬,说话了,又怕被误会。 对这个路川,她有点冷漠不起来。 因为还记得那时候的,揪心的滋味,还记得那一点点有点非主流的伤感。 “是,一家丝绸贸易公司。前年我的生父,长子过世,把我找回来,让我继承家业。”路川看着她,沉声答。 她记得,这路家是丝绸大户。 在秦南浔没接手丝绸厂之前,这长三角一带的丝绸生意,几乎被路家垄断了。 “你当年,去哪了?”虞菁淡淡地问一句,好像谁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为什么而走……只是出于好奇。 路川的表情僵住,转而笑笑,“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就是,怎么也没想到,你都嫁人了……”说话间,他看着虞菁无名指上的钻戒。 他这遗憾的样子,好像这些年一直在守着她似的。 虞菁暗忖,努力想着秦南浔,不受路川干扰,“时间不等人,岁月不饶人。遇到我爱的,就嫁了,难道还要等着谁么。” 她有点讽刺道,突然又想起他说分手那晚,那个一向娇生惯养自认为自己是公主的自己,居然追着他上的出租车跑了很久。 路川看向她,目光灼灼,嘴角苦涩地上扬。 “是。事与愿违!我以为……”路川欲言又止,虞菁知道他想说什么。 “旧事不用再提,我现在过得非常幸福。”她算是警告了句,不能跟这个路川再多说什么,早对他这个人没感觉了,他要是不出现,她都不记得,现在记起的,不过是那段青春罢了。 路川只是笑笑,那笑容里,染着苦涩。 虞菁很快吃好了,先走了。 “你们看到了吗?楼上的那位新来的老板,好帅啊!” “帅是帅啊,可惜啊,是个瘸子!” 虞菁刚回到公司,还没走到公共办公区,几个助理级别的女孩在八卦,见她来,立即不敢说了。虞菁就是那种,看起来就给人很严厉感觉的女老板,加上她这人为人孤傲,很少跟这些员工交流,这些小姑娘怕她是正常的。 “你们说谁瘸子?”虞菁难得地,好奇地问了句。 几个年轻女孩手从若惊,“老板,就是刚刚跟你一起吃饭的,楼上那个新来的老板啊!” 路川? 瘸子? 虞菁到底是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瞎说什么呢,那是我大学同学,哪里腿瘸了?!” “老板!是真的!我们男同事上22楼男洗手间时看到的!他左腿少了半截,装的是义肢呢!” 她们这栋大厦不是每层都有男女卫生间的,通常一楼是女洗手间,一层是男洗手间,这样交叉开。 虞菁仍然难以置信,那路川看起来是好好的呀。 她怀揣着疑惑,回到了办公室,翻出那晚几个男同学给名片,打了其中一个以前处得比较好的电话,出于好奇,了解下路川的情况。 “我们也是那天晚上在你离开之后才知道的,他腿是断了,听说是车祸。” 虞菁愣了,呆愣着看着某一点…… 下班的时候,在停车场看到了路川,他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边,是司机帮他开了车门的,他上了车。 动作自然,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她上了自己的车,没多想什么,她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只感慨,命运不饶人…… 虞菁还没到家,在马路路口,被杜静曼拦了车,她的车差点撞到她了。 “菁菁!” “杜女士,您碰瓷碰到亲闺女头上了?”虞菁摘掉墨镜,瞪着打扮有些朴素的杜静曼,气愤道。 “菁菁,妈妈找你是有急事!”杜静曼连忙道。 虞菁冷哼,“您找我,准没好事!” “菁菁!真的是急事!”杜静曼真的一脸焦急的样儿,捉着她的手说道。 虞菁又戴上了墨镜,“前面那家茶餐厅,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说着,带头就走,杜静曼连忙跟上。 母女俩面对面坐着,临近晚饭时间,虞菁给杜静曼点了份套餐,毕竟,这也是她的亲妈。 少了保养品的滋润,杜静曼现在也算人老珠黄了,皮肤干巴巴,尤其手背上,青筋凸起。 好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了,她的吃相有点狼狈,以前可算是锦衣玉食的阔太太。 “你说你,以前我爸对你那么好,你不珍惜,非要作。”虞菁忍不住责备她,是可怜她,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菁菁……妈知道错了……”杜静曼红着眼眶,噙着泪,看着她道。 虞菁不知她是真知错了还是假的,今天她这个低头的态度,挺让人意外。 “你不是找我有急事么?说吧!” 杜静曼放下筷子,抽了面纸,擦了擦嘴角,“菁菁啊……那个叫路川的,你大学时谈的男朋友,最近找你了没?” 虞菁挑眉,复杂地看着她,她怎么还记得路川? “你直说!”虞菁不耐烦道。 “菁菁,你要离他远点,妈妈是怕他报复你,我跟你爸也提醒过了。菁菁,那个路川当年是被我跟你爸逼着离开你的!我之前以为他家世不错,你又喜欢他,结果一查,是个私生子,在家还不受*,看你那么喜欢他,我怕将来劝不了你,就告诉了你爸……”杜静曼连忙道。 虞菁愣了,一股气愤涌了上来! “别告诉我,他的腿瘸了也跟你们有关系!”虞菁愠怒道。 “菁菁……这,这,我们不是直接的,就是……那晚上他离开你,出了车祸,我想,这是意外,也不怨我们吧?听说司机正开着车,他自己从车上跳下来,被后面的大货车给压了……” 杜静曼颤声道,对面的虞菁,脸色已经一点点地白下了…… 路川突然从出租车上跳下,被撞了。 “菁菁……你,你别自责,你要小心那个路川,他说不定就要来报复咱们呢?还是防着点的好!”杜静曼又道,虞菁看向她,双眼瞪得圆圆的。 “杜静曼,你到底给我造了多少孽?!”虞菁双拳紧握,瞪着对面的她,低声吼,“你做什么都以为我好的名义,但是,你就没想过,我是你女儿,你做的那些错事,造的那些孽,将来都会报应到我这个女儿头上吗?!”虞菁站了起来,瞪着她低吼。 路川是看到她追出租车,后来跳下来被撞的吗? 虞菁脑子里不停地幻想这一幕,看着对面这个坏事做尽的妈,她怕,不怕路川会报复自己,她怕被报应到。 “菁菁,对不起……妈妈知道错了,你要注意,那个路川虽然至今没找过我们,但是,妈怕……” “你终于知道怕了,就算路川不报复你,你将来也会有报应的!”虞菁咬牙道,说完就走。 虞菁只身一人出了餐厅,边走着,边朝家里走去,忘了去停车场开车了,边回忆过去。 小时候拜金,刚开始交往男朋友时,首要条件就是,对方一定要是名门,这也是杜静曼对她的唯一要求。只要对方有钱,她就不管,甚至巴不得她能早点嫁给对方。 她一直以为,杜静曼之前给她下.药,算是害了一个秦南浔,没想到,几年前还害了另一个。 秦南浔开着车,看到了马路边在步行的虞菁,不禁奇怪,她怎么没开车? 他按了两声喇叭,她像没听到,还有几步远就是家门口,他没停车,先回了家,站在院子门口,等着她。 “啊!”虞菁被门柱子边的秦南浔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虞菁拍拍胸口,没好气地问。 “刚刚。按了两声喇叭,你都没听到似的。走神呢?想谁?”秦南浔双臂环胸,睨着她,酸酸地问。 虞菁心乱如麻,或许她也算是个有良.知的人吧,所以,想到路川,多少有点愧疚。 “能想谁啊?头有点晕,快点进屋吧……”她情绪低落,扁着嘴道。 秦南浔忍着没及时质问,关上大门,跟着她进屋。 “我不饿……先上楼休息了……”虞菁换上拖鞋后,懒洋洋地说完,朝楼梯口走。 秦南浔追上,一把将她拉住,扯进自己怀里,右手抚摸上她的额头,试了试她的体温,还以为她真生病了,其实一点不热。 “怎么了?心里有事就跟我说,别藏着掖着。”他柔声道,看得出她真不开心。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17章:只是个错误!7000 听着他关心的话,看着他温柔细心的样子,虞菁从凌.乱中稍稍恢复,“我没事啊……就是,心情有点说不出的烦躁,休息休息,调节调节就好了。” 怎么好告诉秦南浔,路川的事。他还忙着比赛,不能分心的。 他这几天很少跟她交流,偶尔还住厂房没回来,对她的关心少了点。 秦南浔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在她唇.瓣轻柔地吻了吻,“这几天忙,有点忽略你了,过了这阵子我就轻松了。刚下班路上去买菜了,这就给你做晚饭。你先休息,饭好后,我叫你。” 他耐心道。 “我知道,不是因为你心烦的。”她其实十分体谅他的工作的,虞菁解释了句。 秦南浔点头,看着她上楼,他折回,回到院子里,从后备箱里取出两大沉沉的购物袋,买的都是她爱吃的食材。 虞菁刚到主卧,关上房门后,掏出手机就给虞泰和打电话。 她不信任杜静曼,现在有点怀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虞菁压低声音,握着手机传声器部位,才小声开口问虞泰和。 虞泰和听了虞菁的问题后,脸色骤变。 “菁菁!是不是那个路川威胁你什么了?!”虞泰和无比激动道。 听他这么说,虞菁心口一凉,居然是真的! “爸!杜,杜女士作恶多端也就罢了,为什么你当初也跟她瞎掺合?!为什么要逼走路川?!”虞菁愤慨道。 她原本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更不是圣母,甚至对人很少有同情心,但是,路川是她曾经恋慕过的,想起来心脏还会揪疼一下的前任恋人,他离开的时候,还是一个四肢健全,帅气挺拔的小伙子。 现在,少了半截腿,即便只是班里的同学,她都会同情的。我 眼眶湿热,捂着嘴,差点哭了出来。 居然还是因为她! “菁菁,对不起,爸爸也是一时糊涂,信了你.妈妈的话,怕你真喜欢那个路川,将来不听我们的,就……”虞泰和颤声道。 “呵呵……”虞菁冷笑,“路川没找我,也没跟我说他残疾的事,我以为他好好的,下午听同事说的。爸,你们心安理得吗?还瞒着我这么多年!” “菁菁,我当然不安。之前在京城,你.妈说路川回江城了,当时我就吓得……菁菁,错的是我和你.妈,有什么报应,爸爸替你单着。你别糊涂,不要去可怜路川,你继续和南浔好好过日子。”虞泰和对她叮嘱道,仍然怕路川会报复她。 虞菁屏息,闭了闭干涩的双眼,挂了电话。 她木然地走去*边,趴进了柔软的*铺里,心口堆积着郁结和惆怅。 他们可以铁石心肠,但她做不到。 秦南浔认真勤快地做了三菜一汤,上楼去找虞菁,房间内没开灯,光线早就暗了,他借着窗口的光,走到*边,开了*头灯。 “菁菁?” *.上的虞菁,和衣,一动不动地趴在被子里,侧着头,半边脸颊被头发遮掩。 “菁菁?睡着了?”他在*沿坐下,大手轻轻地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见她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柔声问。 “唔……”虞菁低吟,算是回应他。 其实根本没睡着,心烦意乱,哪有心思睡觉。 “睡觉也不换衣服,不盖被子,就算没病也冻出病来了!”他沉声责备了句,大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背,“起来吃饭了!” “嗯……我不想吃……没胃口……”虞菁嘟囔道。 秦南浔没说第二遍,而是直接把她拉了起来,“不想吃也得吃,不许任性!”他对她教训道,在生活习惯这方面,他可由不得她! 虞菁扁着嘴,看着身侧的秦南浔,心里好受多了,深吸口气,打起精神,下了*去洗脸。 秦南浔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到底是怎么了? 虞菁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郁郁寡欢的自己,苦涩地扬唇,扯起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愧疚,是出于良心的不安。 对路川其它的感觉,千万不能有。她在心里这么劝诫、警告自己。 秦南浔等了好一会儿,虞菁才从洗手间出来,卸了妆,披着卷发,看到他,撇着嘴在笑,“老公,忙得怎样了?” 她问了句,双臂抱住了他的手臂。 “当然很顺利。” “哦,那就好。” 一问一答,两人没再说话。虞菁坐在餐桌边,看着面前的盈盈饱满的米饭,她一口不想吃,端过旁边碗里的菜汤,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也不吃菜。 “老婆,是不是怀.孕了?”秦南浔突然想到了这点,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她,严肃地问。 “咳……”虞菁差点被呛着,抬起头,“哪有!” “那你怎么不吃饭?都你爱吃的菜!”秦南浔沉声道。 虞菁扫了眼三道菜,确实都是她爱吃的,清蒸鲈鱼、糖醋里脊、炒西兰花,白的白,绿的绿,橘黄的橘黄,颜色鲜亮,色泽诱人。 要是在平时,她一个人能吃掉一半。 拿着筷子,夹了朵西兰花,“中午在食堂吃的,油大,现在感觉还没消化掉呢。”她怕他担心,只好撒了个小谎。 “确定没怀上?”秦南浔又问,不知为何,她现在要是告诉他,她真怀.孕了,他肯定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虞菁十分坚定地点头,“几乎每次都避.孕,安.全.期也没那个过几次……肯定没怀上,我是情绪莫名地低落……” “没那么多肯定的事,万一呢?要不要带你去医院查查?”他又道,虞菁立即坚定地摇头。 他真是想多了。 秦南浔不再幻想,看着虞菁只吃了几口菜,吃好后要走,他的脸色严肃了下来。 虞菁吓得不敢走,坐在原位,陪着他吃。 —— 虞菁正在洗澡,秦南浔进来了,从她背后抱住她,“老公……今晚不想……啊……” 霸道的男人,哪允许她不想,虞菁又如何能逃过他的魔掌,很快就投降了,渐渐地,她也忘了路川,任由自己沉浸在无上的快乐里。 起码能暂时忘掉那些烦心事。 秦南浔见她很主动,他还是很满意的,没再多想她的不对劲。 只不过…… 他一觉醒来,就听着身侧的人儿,嘴里不停地小声地喊着:“路川,路川……” 那一瞬,犹如有盆冷水从天而降,把他浇得彻底清醒。 自己的老婆在梦里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还是她的前男友之一,秦南浔如何不愤怒?!简直有杀人的冲动! “路川,不,不要!”虞菁又激动地喊,喊得很大声,她也睁开了双眼。 秦南浔开了台灯。 虞菁满头大汗,小.嘴张开,唇.瓣干燥,她做噩梦了,梦见了路川,梦见他血淋淋的腿。 秦南浔有点懵,压抑着质问她的冲动,见她很害怕的样儿,他压根发不起火。 “怎么了?”他轻声问。 虞菁口干舌燥,“做,做噩梦了……老公……我渴……想喝水……” “好,我去倒水。”秦南浔耐心道,下了*。 虞菁闭着双眼,深深吸气,拍着心口,居然会梦见路川,而且还是他出事时的样子,梦里的他,歇斯底里,痛苦地哀嚎,还不停地喊着她。 “路川……对不起……”虞菁垂着头,小声呢喃。 真的很对不起他,因为她,他成了残疾。 “我不在家时,你经常做噩梦吗?”秦南浔端着水杯进来,轻声问。 虞菁回神,慌乱摇头,她不知该怎么跟秦南浔说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还是等他的比赛结束了,再告诉他? 捧过水杯,她大口大口地喝了大半杯水。 秦南浔没问她,躺下后,她背对着他侧躺着,他从她身后轻轻地抱着她。 生怕她和那个路川,旧情复燃…… 不仅仅是嫉妒、吃醋那么简单,心里好像还很怕被她抛弃、背叛。 —— 秦南浔白天到公司,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就收到了路川的资料。 五年前出国,去了美国,在美国没任何记录,现在回国,继承家业。教他有点震惊的是,路川是原来秦家老竞争对手,江城路氏的私生子,路家长子英年早逝,找他回来继承家业。 资料上没说路川是残疾,秦南浔也压根不知道这点,他没时间也没精力关注这个路川,只想过了这次的比赛,把专利申请下来,再处理。 虞菁再次在电梯里遇到了路川…… 他满头大汗,虞菁见是七楼,有点不解,“你怎么从七楼上来?” 说话间,视线下移,落在他左小.腿上,西裤笔直,皮鞋锃亮,完全看不出它和另一条腿的区别。 路川拿着手帕,轻轻擦拭额头,“我爬楼梯,锻炼身体!” “你腿都那样了,还爬楼梯?!”虞菁激动地问,满脸不可思议。这才想起,他昨天是从十楼上来的。也就是说,他是从底楼爬到这层,又乘电梯的。 路川的表情也变了,目光锁着她,虞菁也看着他,喉咙梗着,电梯已经到了21楼,门开了,她没出去。 “你到了。”路川提醒了句。 虞菁回神,按了顶楼。 “路川,去天台聊聊吧。”虞菁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双手紧紧握着提包。 到了22楼,路川没下去,也没吱声,电梯继续往上,到了顶楼。 他礼貌地让她先出去,虞菁出去了,路川很快跟了出来。 天台的围栏堆砌地很高,到她下巴的位置,秋天了,秋高气爽,虞菁转过身,看着她身后的路川。 “我刚知道你腿的事,对不起。”虞菁看着他,诚恳道。 路川双眼死死盯着她的脸,虞菁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路川,我不知道,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我以为你当初是真不想跟我谈了,才分手的,我不知道那晚上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对你说过什么,对不起!” 他走上前两步,“我也猜测,你不知道那件事。”他笑着道。 “你为什么要从出租车上下来?意外,可以避免的!”虽然罪魁祸首是她父母…… “怪我自己。看到你在追出租车,想着自己的无能,叫司机停车,轿车还没完全到路边,我就下来,没看到后面有货车……” “嘭!” 那惊天动地的一声,还犹在耳边,路川看着虞菁,心中五味陈杂,下一瞬,他冲动地上前,将她纤细高挑的身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虞菁愣了下,感受着男人紧紧的用力,这怀抱,她没挣开。 只是一个安慰的拥抱,她不忍推开。 仿佛能感受到一个身体残疾的男人,内心那压抑着的痛不欲生的情感。 “菁菁……”路川颤声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路川,过去的,没法挽回了。我一直以为是你不要我的,伤心一段时间就恢复了,慢慢淡忘了……我现在有家庭,我爱的是我老公,没法回报你什么了。对不起,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一定会帮你。”虞菁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真心为这个路川心痛。 本就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们恋爱的时候,他没少因为自己的卑微而退缩,失去这半条腿时,他得有多崩溃?! 路川的心,一点点地凉下,却把她抱得更紧。 虞菁只是安慰性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路川渐渐松开了她。 他立即转身,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记不记得,当年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他背对着她问。 虞菁心紧,突然很后悔先招惹他了! “对不起……那时候年纪小,心高气傲,做了很多错事。”她很后悔,很气过去的那个自己,无知而高傲,犯了很多错。 路川转身,“我的等待,换来的只有你这一句错误?”他笑着问,黑眸里闪烁着泪光。 “路川……”虞菁开口,路川扬手,打断她的话。 “不该怪你,你对我有误会,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现在也配不上你,真的就是个错误。”路川扬声道,他一直记着她,念着她,她却早就把他淡忘了。 这便是残酷的现实。 “谢谢。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可能地帮你的。”她看着路川,诚恳道。 路川轻轻摇头,转了身。 没走几步,他左脚崴了下,虞菁就见着他的左腿几乎折了,他很快狼狈地抱住了那只腿,背对着她,没说话,很快将义肢扶好,像螺丝帽一样卡在他的膝盖里,然后,直起了身子。 继续昂首阔步地向前,虞菁一直捂着嘴,眼眶湿.润。 心里不停地在说:“对不起!” —— 对路川的愧疚,教她心神不宁,上班时一点不专心。 下班后,立即离开了办公室。 到了停车场,看到了路川的车,也听到了女人刻薄的声音,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几乎指着路川的鼻子骂道:“你以为我儿子死了,你就能上.位了?!你就是个私生子,休想得到我家一分财产!你有什么资格让路家上下,心服口服?!” 这里是停车场,女人的声音很大,很尖锐,路川一声不吭。 虞菁有点看不过去,上了车,故意绕道,开车到了女人的跟前,不停按车喇叭,提醒她,她挡着车道了。 “你就等着被看笑话吧!”女人趾高气昂地说了句,上车了,虞菁的车并没离开,那路川早就退让到了边上。 虞菁把车停在了空位上,她很快下了车。 路川看到她,背过了身,不愿理她似的。 “刚刚那位是谁?”虞菁站在他面前,扬声问。 “秦太太,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路川冷淡道,虞菁挑眉,没想到路川的态度变得这么快。 “我,我多管闲事了。你的司机呢?你自己应该不能开车的吧?” “你见过残疾人开机动车上路的么?”路川讽刺道,虞菁被他堵得,讪讪的。 “我先走了。”她笑笑,觉得自己是多管了。 路川看着她的背影,双拳紧握,“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或可怜。我一直以为你还在等我,先走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命运如此,就不要再有交集了!” 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世界上的会有个男人,一直在爱着她,等着她。 虞菁苦笑,路川这样,她心里的愧疚还更深了点。 —— 虞泰和每天都打电话给虞菁问路川的情况,虞菁每次都回答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和路川只有在电梯里会偶尔遇到,遇到了也不会说话。 路川一直不理她。 秦南浔也几天没回来,好像很忙。 虞菁又一次看到有人在为难路川,各种羞辱的话,骂得很难听。 她的车响着喇叭冲过人群,一个年轻男人追了过去,扒着虞菁的车身,她只好停车,虞菁从车里下来,男人扬手就要打她,虞菁拿着包砸向他,自己没吃亏。 这时,路川冲了过来,一直没有发威的他,揪住青年的衣领,一个拳头,把他打趴在地上。 “都给我滚!”路川看着追上来的几个妇女,厉声吼,他的样子无比吓人,脸色铁青。 那一帮人不敢再造次,上车走了。 “没吃亏吧?”路川看了她一眼,不耐地问了句。 虞菁摇头。 “我的事,真不用你管!”路川丢下一句,立即转身。 “就是觉得他们不该那么欺负你。”虞菁淡淡地说了句,就要转身,路川却突然转身,虞菁诧异,身子被他推着往后,抵在了柱子上。 路川的唇就要吻上了她的,最后,他抑制住了。 “我是路家的私生子,现在在继承家业,这些人怕我抢了他们的财产,当然闹!何况,我还是个瘸子,又不懂一点丝绸技术,他们瞧不起我!” 路川激动道,吼完,把虞菁松开了。 “丝绸……技术?”虞菁呢喃,像在自言自语。 “我的事,你别管了!让你老公知道,该误会了!”路川丢下这一句,走了。 虞菁不知道,刚刚这一幕,以及她和路川之前的一幕幕,全都被人拍下了。 —— “老公,你在哪?今晚又不回来啊?”虞菁站在书房的书柜边,仰着头,正在打电话。 “在工厂,跟几个老师傅在切磋工艺。想我了?”秦南浔笑着问。 虞菁撅嘴,是有点想他,但不好打扰他,怕他分心。 秦南浔肩负着的是家族的传承,他想为秦家再争回以前的荣誉,以回报他过世的父母。 “想!你呢?肯定不想我!” “我……”当然想!秦南浔有点腼腆,不知不觉中,他好像早就爱上她了,但是,还没能跟她好好告白呢…… 他打算过年的时候,把婚礼也补办上,比赛结束,就得去酒店订酒席。 “知道你不想!”虞菁酸酸道,“老公,你书柜里的,关于丝绸技术的书,我能借吗?借给我朋友的。” “朋友?什么朋友?”秦南浔好奇。 “就是一个外国朋友,但是他中文非常好,想了解东方文化,知道你是做丝绸的,问我借的。”虞菁解释,没敢说是路川,怕他多想。 “我老婆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热心了?那些书都可以借,但必须得归还。”秦南浔沉声道。 “好!不说了,我挑几本!”虞菁连忙道,揭开了他书柜的玻璃柜门,踮起双脚,仔细找。 有一本很高的,她够了很久,她懒,不想去搬梯子,几本书都被她扯了出来,有纸页飞了出来,她连忙去捡。 居然是一张彩铅素描画。 画上,女孩撑着雨伞,站在桥边的河岸旁,她双眼上还蒙着白色的布条,代表盲人? 虞菁看到旁边还有属于秦南浔的字迹: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画的是虞希吧? 那座桥,她认得的,南浔的标志性建筑。 吃味,不免有点酸。她问过秦南浔,什么时候喜欢上虞希的,以前在南浔时,是不是常常见到她?他没正面回答过。 —— 虞菁执意将那些书塞给了路川,那是她的一点心意。 全球最大的丝绸展销会兼丝绸大奖赛在江城举行,来自世界不同国家的参展商品都在这陈列展出,甚至销售。 听秦南浔说,若这次顺利,他们能签下上百亿的大单,真正成为这个行业的龙头。 实际上,秦家以前就是龙头。 前两天,虞菁都在跟着秦南浔应酬,第三天,比赛开始。 虞菁为秦南浔而紧张,但想到他有祖传的手艺,也没那么紧张了。 评委们来到了秦南浔的作品边,频频点头,尤其一些外籍评委,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虞菁看到这一幕,笑着看着秦南浔,他也看到了她。 这时,虞菁的笑容僵住,他侧过头,就见着穿着一身笔挺西服的路川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路川来干什么……”虞菁嘀咕。 “路先生,您这块面料,怎么花色以及摸起来的手.感都和秦先生的作品一样?”一位评委不解地问。 “怎么可能?我们的工艺,是路氏流传百年的瑰宝。”路川扬声道。 秦南浔眯着眸子,嘴角微微上提,依旧镇定自若,他走到路川的作品边,伸手摸了摸,“各位,其实这两件作品里,一件是真品,一件只是赝品。” 秦南浔自信道,台下的虞菁,一头雾水。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18章:秦南浔,我要跟你离婚!万字!求月票! 虞菁不明白,那路川怎么突然来参加这比赛了?而且,他展出的面料和秦南浔的,在外观上,看起来居然一模一样。 秦南浔眯着黑眸,睨着台下的虞菁,他嘴角扬着浅笑,那笑,有些诡异。 虞菁隔着有点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的视线落在路川的脸上,他嘴角也勾着浅笑,仍镇定自若的样儿。 大赛和主持人皆因秦南浔的一句话而犯难,“秦先生,您说有一件是赝品,能说清楚是……”主持人这问题问得有点没水准,秦南浔当然是指路川的展品是赝品,哪有人会说自己的展品是赝品。 所以,主持人立即打住了,看向专家席位。 专家席位坐着的,都是丝绸研究界的泰斗。有评委提议,为保证这次活动的质量,这两件展品要拿到后台再深入研究。 秦南浔没意见,那路川也没意见。 为避嫌,秦南浔和路川被安排在嘉宾室休息。秦南浔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根香烟,自己点上,路川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 “路家老爷子就任由你这样砸路氏的招牌?你这是在报复路家呢,还是真以为会得到我秦家的秘方?”秦南浔转过身,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香烟,烟雾袅袅,他不屑地睨着路川。 他有什么好?值得她出卖他这个丈夫,所谓的爱的人,来帮他? 秦南浔的心一下一下地颤着,血液一点点地凉彻,这比赛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路川了然,秘方是假的。 “砸了路家的招牌倒是件好事,更好的事是……”路川说着,嘴角的笑容更深,得意地看着秦南浔。 秦南浔的心狠狠抽紧,仿佛能猜出路川下面要说什么。 “我苦苦等了这些年……没想到……她心里还有我!你不爱她吧?我爱!”路川说话时,唇.瓣在颤抖,谎话和真心话混合在一起,心里的滋味却犹如刀绞。 若她心里真有他,那他也算得到一点点安慰了,但,事实是……好像没有。 秦南浔看着路川,他那句“我爱!”斩钉截铁,如重锤,砸在他心上。 那是真话。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个男人,一直在爱着她。 他不爱她? 秦南浔突然丢掉烟头,皮鞋踩上,重重地碾碎,大步冲上前,弯腰揪住路川的衣襟,将他拽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视着路川,在他眼里,就算他再爱虞菁,也是个歼夫! 拳头重重落下,那路川被他丢了出去。 路川身子不稳,直接掉地,左腿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秦南浔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左腿起了变化,拉长了! “路川!” 虞菁刚好找来,看着路川的义肢从裤管里甩了出来,那一幕委实瘆人,她大叫,捂着嘴。 秦南浔早就愣住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这个路川的腿…… “路川!你没摔着吧?!”虞菁的声音将他拉回神,秦南浔就见着虞菁冲到了路川的身侧,将他给扶了起来。 “我没事。”路川笑着道,很想甩开虞菁的手,很想自己站起来,在女人的面前,不想暴露自己的软弱与丑陋。 “秦南浔!你居然打人!”虞菁看着路川脸上的淤青,瞪着秦南浔,气愤地斥责了句,立即弯腰捡起路川的义肢。 很沉,她差点没抱动,表面还残留着一丝温度。 秦南浔没吱声,看着虞菁抱着那半截假腿来到了已经坐在沙发里的路川跟前,帮他卷起裤腿。 他从没见过虞菁那么细心认真地照顾一个人,一个男人,她是蹲在路川跟前的,在他这个丈夫面前,照顾她的前男友。 “菁菁,把头转过去,别看!”快要卷到膝盖时,路川拦住了虞菁,沉声道。 虞菁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我……” “我自己可以!”路川的一只手紧紧抓着裤管,遮掩住膝盖处的丑陋,也在心里乞求,她不要再看,给他一点尊严。 虞菁这才意识到秦南浔也在,立即把义肢拿给路川,她就站了起来,看向不远处一脸黑沉的秦南浔。 “老……”刚要开口,秦南浔蓦地转身,居然大步走了。 “老公!”虞菁心慌地喊,也有气愤,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打路川?没见到他是个残疾人吗?! 转身时,路川已经把义肢装上了,他站了起来,外表看起来仍然潇洒英俊,十分完美…… “路川,你怎么来参加比赛了?还有,你的作品怎么和我们家的一样?”虞菁疑惑地问,从包里掏出面纸,抽.出一张递给他。 路川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左半边脸颊灼痛而肿.胀。 “路家人让我来的,展品也是他们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秦家的一样。你知道的,我也有我的难处。”路川平静地解释,丝毫看不出是在撒谎。 虞菁当然明白他的难处,那路家的人对他那么刻薄,肯定想把他当傀儡一样操纵。 评委、专家这边有了回应。 路川知道自己那件是赝品,没有阻止,也没采取任何措施,他也没回会场。 评委会宣布取消路氏参赛资格,因为专家鉴定,路氏的作品确实为赝品。而秦南浔所展出的丝缎,才是真品,而且是工艺失传几十年的,清朝慈禧年间的御品绸缎。 他们没想到秦家这百年老字号真的名不虚传,居然还流传下了这工艺,当场宣布秦家老字号的展品获得这次比赛的冠军,而且会颁发专利技术奖。 虞菁激动地鼓掌,看向秦南浔,他已经离开席位上台了。 她看着他握着奖杯,站在台上。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浑然的自信和贵气,器宇轩昂。 这些天来的努力,以及这些年来的坚持,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收获。虞菁在心里为他高兴。 大屏幕放大了他的俊脸,主持人让他说话,他说:“感谢父母以鲜活的生命,保住了这份瑰宝,我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继续将这份民族的产业发扬光大,同时感谢沈氏集团的鼎力支持!” 他说话时,没看虞菁一眼,也知道她就坐在下面。 她没想到,家里的那份秘籍早就被他换成了假的,秦家本来就有两本,一本是真的,另一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做的假的。 少了最核心的工艺。 她知道,这是他父母用生命做代价得以流传下来的东西,居然…… 没再说什么,他立即去了后台。 虞菁立即去后台找他,但是,主办方说,秦南浔已经走了。 她慌了。 不会是还在因为她为了路川斥责了他一句而生气吧? 立即给他打电话,秦南浔没接,虞菁气恼,“小气鬼!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刚在台上领奖的时候,居然没看她一眼,也没说感激她这个老婆的话,她这个老婆虽然什么忙都没帮上,但是,她一直是百分百支持他的啊…… “菁菁!” “路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件是路家人仿了秦家的工艺做的?”她觉得事实应该是这样,压根没怀疑路川。 路川点头,“抱歉,应该是。对于丝绸,我是一点不懂,对了,你借给我的那些书,我还没看。我不打算继承路家的事业。” “这次,这样一闹,路家的招牌恐怕也被砸了。”虞菁轻声道。 路川微笑,一点不在乎路家的招牌,“你老公呢?” “啊,他有应酬,去忙了。我也要回公司忙了,再见,脸上的伤……我老公应该是误会你抄袭他的了,回头我跟他解释。”她抱歉地说了句,路川摇摇头,表示能理解。 虞菁去了电梯口,心里仍然很忐忑,感觉秦南浔很反常。 她并没去公司,以为秦南浔回家了,她开车直接回家,结果,家里哪有他的人影! 再打电话给他,已经打不通了。 突然间很失落,他得了奖,愿望实现了,第一时间,没有跟她这个妻子庆祝,居然失踪了…… —— 秦南浔回了老家,开了近三个小时的车,回到古镇,直奔祠堂,将奖杯和专利证明,放在了供桌上。 他苦笑,“南深差点就让列位丢脸了,好在,关键时刻,脑子没犯浑。” 若他选择相信虞菁,那么现在,那份秘方已经成为路家的了,后果是,他非但得不到奖,反而把秦家的老字号都给砸了! 他的视线看向母亲的牌位,想到了那枚戒指。 “妈……我……”不甘,接受不了虞菁还爱着那个路川,为了路川,她居然宁愿选择出卖他! 秦南浔没说什么,只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拿走奖杯和证书,离开了祠堂,回到了老宅。 “怎么没把媳妇带回来?”秦南浔刚进老宅,古叔上前,笑着问,从秦南浔手里接过奖杯。 “这就是那个最权威的奖?这下咱们秦家老字号是不是得重振威名了?!”古叔追着他问。 秦南浔不说话,边走边脱衣服,面无表情,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怎么了?我的大少爷!”古叔关心地问。 “叔,我上楼先休息,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任何人找我,都别说我在这,让我静静。”他交代完,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古叔满脸疑惑,这么值得庆祝的事,他居然一点不高兴。 应该让全镇子的人都知道才对! —— 虞菁亲自下厨,做晚餐! 之前的一段时间,一直在偷偷练厨艺,就想着等他实现心愿后,在他面前露一手,为他庆祝,也让他看到自己为他的改变。 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了做菜起码可以吃的温柔又贤惠的小*。 “啊!”火大,油热,肉丝才下锅,油花飞溅,虞菁被烫得嗷嗷大叫! 她连忙关小火,手背上,脸颊上都被烫到了,“笨死了,笨死了!虞菁你真笨!” 心里想象着的自己是在一个干净整洁的厨房里,优雅从容地炒菜的,就像秦南浔那样,实际上,这还没炒好一盘菜,就已经手忙脚乱了! 顾不上被烫着的手背和脸颊了,她拿着铲子翻炒锅里的肉丝。 当她做好三菜一汤的时候,厨房里早已面目全非,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几盘菜还是能看的,吃起来味道也正常,对于她来说,味道正常,不是咸得齁心,辣得掉眼泪,那就是能吃。 秦南浔仍然没回来,虞菁眉头深锁,这都八点了! 打了他手机,关机。 “去哪了啊?!”虞菁气得在沙发上跳,心里抓狂,看着桌上的几道菜,更窝火。 恨不得他立即回来,看到桌上那几道菜,然后感动得狼吞虎咽。 可事与愿违,她把厨房收拾干净后,秦南浔也没回来。 虞菁挨着饿,抱着抱枕坐沙发里,失神地看着地毯。 “秦南浔,你真过分。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虞菁难过地自言自语,也突然意识到,秦南浔还是那个秦南浔,那个压根不爱她的男人。 虞菁有点慌了,平时没多想过,也从没逼着秦南浔爱她,她觉得他是爱自己的,就算不爱,也是亲人了,分不开的。他心里有她,而且是他心里最亲的,最重要的人。 鼻酸、委屈、失落,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他如果爱她,今晚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不回来,不该在实现了他的目标、理想之后,没跟她庆祝。 虞菁歪倒进了沙发里,心口一阵阵地冰凉。她想起了他书里夹着的虞希的素描画,想到他心里爱的人一直是虞希,心脏颤抖,连带着四肢都在发颤。 在沙发里睡了*,第二天就感冒了。 秦南浔睡了很久,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古叔把奖杯和证书当神似地供着,逢人就说,秦南浔给镇子添光了。 “叔,我得回江城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你现在也走不掉,刚刚镇长就来找了,说是晚上请咱们喝酒!”古叔连忙道。 “您没给推了?” “推了!我说,不好意思书记,区委书记刚来过!”古叔笑意盈盈道,秦南浔笑了,”那我得赶紧走了!“ 话音才落下,不远处就有了动静,几辆轿车在桥头停下,一行领导模样的人,朝这边走来。 秦南浔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来。 区委请他晚上去吃饭,还拿着他的奖杯,合了很多影。 在他们看来,这是南浔的荣誉。 虞菁在家躺了一天,滴水未进,浑浑噩噩。 第二天早上是被助理的电话叫醒的,公司有事等着她处理。得了重感冒的她,戴着口罩,出现在电梯里。 电梯在十楼停下,路川上来,电梯里这个点没什么员工,因为他们都算迟到了。 看着戴着口罩、墨镜,围着头巾,还咳嗽的虞菁,路川剑眉挑起,“生病了?”关心地问。 “嗯。着凉了。你又爬楼,锻炼要适度……咳……”虞菁说着,又咳嗽起来。 “没去看医生?” “不严重。”虞菁淡淡道,路川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了,还和平时一样。 “感冒是不严重,但是拖着拖着就严重了!看你咳嗽那样!”路川大声斥责道,吼完觉得自己激动了,连忙背过身。 “谢谢提醒。”虞菁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庆幸的是,电梯门开了,她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路川还爱着她,这点,她明白。 但是遗憾,几年前的那一晚,命运就已经改变了。 坐下办公没多久,助理送来她的包裹,她记得没买东西,拆开后发现是感冒药,同城大药房寄来的。 想到了路川,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转瞬又想到了秦南浔,他到底去哪了?! —— 晚上七点,公司的人都走了,她才下班。 进电梯,像约好了似的,路川又在! “好点了么?”路川问了句。 虞菁点头,“路川,别再关心我了,不可能的。”她冷淡地说了句。 “你别多想。”路川淡淡回答,表情恢复冷漠,两人没再说话。 秦南浔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虞菁从电梯里出来,她身后还跟着那个路川,就他们两人,距离正常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九十分钟了。 两人没亲密,虞菁虽然戴着口罩和墨镜,但她头上的丝巾他认得,那是他送给她的。她上了自己的车,那个路川上了他自己的车,他有专门的司机。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走了,过了一会儿,他也跟上。 一路上,路川的车一直跟着虞菁的,秦南浔也一直悄悄跟着。 心如死灰,旁边副驾驶座椅里,放着一只16k的棕色信封,有照片从信封开口流出,照片上是虞菁和路川在停车场动作亲密的画面。 她被路川抵在柱子上,虽然看不清在做什么,但是,他能脑补出来。 他也知道那路川的腿是为什么瘸的了。 原来,她还有一段这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个骗子! 说什么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以前的那些前男友都是炮灰,这个路川一回来,她就变了! 秦南浔恨恨地握紧方向盘,心脏一阵阵地撕扯,有被虞菁背叛了的痛,也有种被抛弃的酸楚。 快要到他们家的小路上,虞菁的车子突然停下了,就见路川从车上下来,跑到了她的车子边,把虞菁扶着下了车,他眼睁睁地看着路川扶着虞菁去了他们家门口。 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狠戾的笑,他踩下油门直奔自己家! 别墅一楼的双扇大门被他双手推开,沙发上,女人坐在里面,男人正弯着腰站在她的面前…… 路川蓦地站起身,虞菁觉得刺眼,手背遮着眼,她刚刚实在撑不住了,差点撞到路牙,靠边停了车,被路川扶着进家门的。 “你们,在我家干嘛呢?”秦南浔面带笑意,睨着他们,幽幽地问。 “秦,秦南浔!你终于知道回来了!”虞菁看清楚了是他,激动地吼,满腔愤怒。 秦南浔没看她一眼,“对,我是回来少了,没想到啊,鸠占鹊巢这种事,大白天都能发生。”他嘲讽道,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有种杀了路川的冲动! 虞菁脑子昏,头也疼,根本不知道他阴阳怪气地在说什么,“路川,你先回去吧。” “你也该跟着他一块走吧?”秦南浔扬声道,虞菁诧异。 “你什么意思?!”她头疼,暴躁地吼。 “她生病了,你没看到吗?!”路川上前,对秦南浔质问。 秦南浔动手就要揍人,虞菁这时跑了过来,把路川护住,“路川,你先走吧。” 路川瞪了秦南浔一眼,走了。 他的身影才消失,秦南浔将手里的信封朝着虞菁的脸砸去,旋即,自己走到了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双.腿交叠,他眯着黑眸,打量着虞菁。 她确实生病了,双颊酡.红。 但是,他没那份怜悯她的心,只想到了她的种种可恶! 虞菁看着地上的那些照片,头很重,双.腿虚软,索性跌坐在了地毯上,那一张张照片上,都是她和路川看起来很亲密的画面。 她抬眸,看着大.爷似地坐在沙发上的秦南浔,“你什么意思?” “虞菁,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什么意思?想一女侍二夫么?”秦南浔睨着不远处的她,咬着牙问,嘴角仍然噙着骄傲的笑容。 “你,你什么意思?!你误会我和路川了?我,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虞菁激动地反驳。 “什么都没有?都背着我把我家祖传的秘方送给他了,还叫没什么?”秦南浔吼完,欺身上前,蹲在她跟前,踩着那些照片,捏住了她的下巴。 “虞菁!你喜欢谁,移情别恋了也好,始乱终弃了也罢,起码该先告诉我,你以为我会舍不得丢了你这只破鞋吗?!”秦南浔句句带刺,瞪大着双眼,一副想把她掐死的样! 真想掐死她! 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 “没想到吧,给你看完秘方后,我就把它换成了赝品。你拿给路川的,只是赝品!”秦南浔又嘲讽道,眼眶泛红。 心口像被划开了一刀,一想到眼前的虞菁背叛了自己,便疼得没法呼吸。 他一直以为,她爱他,心里只有他的…… 虞菁虽然头昏脑涨,但是,秦南浔说的话,她都听明白了。 他以为,路川的那个赝品,是因为她偷了他的秘方才做出来的……而秘方,早被他换了…… “你怀疑我……背叛你……” “什么叫怀疑?铁证如山!”秦南浔咬牙切齿道,“那个路川……到底哪里好?虞菁,我就问你一句,发现你们当初是被迫分开的,你是不是又爱上他了?!” 他嘶吼,不甘! 甚至恨她! 虞菁无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她只知道,秦南浔怀疑她背叛他,认定她偷了秘方给路川……他不相信她…… “你哭什么?!你给我说话!”他咆哮,拍着她的脸颊。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不爱我,所以,可以肆意地认为她是水性杨花的…… 后一句,她没问出口,没力气说话,心都凉透了。 “秦南浔……你如果不爱我,就放手吧……你不爱我,还有别的男人爱我……”虞菁木然地看着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这一刻,她是那么地,恨他! 一直高高在上,一直把她想得那么不堪,所以,误会出现的时候,一口咬定她就是罪人。 秦南浔愣了,还以为她会解释的,会说被冤枉了,没想到。 “放手?把你放了,让你和那个路川,双宿双.飞,有*终成眷属?你做梦!”他吼,眼眶涨红,被气得心在颤抖,就连双手都在颤抖。 他才不会放手!才不会成全她! “虞菁!你真该死!”他气得又吼,扬起手,就要打她,但及时忍住了! 他见她仍然无动于衷,索性把她抱起,朝着楼梯冲去,虞菁像具死尸,被他丢在了*.上! 他压在她身上,扣着她的脸颊,“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旧情复燃,甘柴猎火了?!”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虞菁丝毫不怕他,疯了似地反驳,大吼,嗓子本来就哑,扁桃体发炎,这么一吼,都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秦南浔的皮带抽打在了*铺上,声音清脆响亮! “你爱他?!” “对!我上学的时候就爱他!知道他是被我父母逼走的之后,我发现更爱他了!你算什么?!不过是我的解药!你以为我真爱你啊?你心里爱的是虞希!我怎可能爱她不要的男人!”虞菁报复性地吼,他都把她想得那么不堪了,她难道还要卑微地求他?! 这混蛋! 从开始到现在,就没真正地真心对她过! 虞菁的话,全都刺到了他的脆弱,捧着她的脸,一口咬了下去。 他心里爱的是虞希? 这个没心没肺的! 虞菁没反抗,秦南浔就像一头猛兽,咬着她,鲜血淋漓,混合着不知道是谁的眼泪,湿.润了彼此的脸。 在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爱上她了时,她又转身了,还背叛了他。 秦南浔如何不恨?! 空气里,味道复杂,有汗水,有*,也有诀别的味道。 虞菁一直没反抗,偶尔还回应他,她也恨,恨得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抓着,挠着,也恨不得扒.开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看看,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她! 大汗淋漓,他翻身躺下,把她的身子捞进了怀里,“虞菁,你是我的!” 他霸道地说了句,然而,虞菁已经昏睡过去了。 秦南浔牢牢地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被人抢走了似的。 —— 虞菁醒来时,在*.上想了很久才知道身在何时何地,翻了个身,脑子昏昏涨涨,之前发生的,全都想起来了。 凭着那几张照片,秦南浔就一口咬定,是她偷了秘方给路川,断定她爱路川…… 她笑了。 笑得不停咳嗽,又抱紧被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默默掉眼泪。 那些幸福和甜蜜,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过去的自己,像一条小哈巴狗,成天围着秦南浔转,不停地讨好他,哄着他,知道他不爱她,还对他告白。 到头来,还被扣上“背叛”“水性杨花”的罪名。 虞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 她擦掉眼泪,下了*,去了浴.室,把自己泡进了浴缸里。 秦南浔并没出门,煮好粥上楼,在楼梯口遇到了虞菁,她已经穿戴整齐,提着一只行李箱。 他愣住。 “你去哪?”他冷声问。 虞菁淡漠地看着他,“搬出去。秦南浔,我要跟你离婚。” 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逼她主动放手了! 她不想解释,有时候,信任一个人,比爱她,还要重要。她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不堪的,就算这次误会解开了,下次也还会这样。 根本原因还是:不爱。 秦南浔咬牙,瞪着双眼看着她,虞菁没等他的答复,迈开步子向前,秦南浔立刻拦住。 “做错事的不是我,是你,凭什么跟我离婚?!”他不会放手,做不到! “对,是我做错事了。我背叛你了,跟别的男人好了,所以,离了啊,大家各自追求幸福去。”她看着他,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儿,冷冷道。 秦南浔没说话,只是捉住她手里的箱子把手,一个用力,抢过来,摔在了墙角。 虞菁这时从无名指上拽下那枚钻戒,朝他脸上砸去,“还给你!还有你们秦家的那稀罕的祖传的戒指,改天我从银行取出来,也还给你!我虞菁配不上,行了吧?!” 她愤恨地吼完,扶着栏杆,踩着高跟皮鞋,那纤细的身影快速地下楼。 她才不稀罕! 她边下楼边想,感觉那枚传家的戒指就好像是她用自己卑微可怜的爱求来的似的! 楼下的门发出沉沉的声音,秦南浔瘦削的脸颊上,被那枚戒指划破,那戒指安静的躺在地上。 —— 虞菁回了娘家,只有虞泰和在家,他问她怎么了,虞菁一个字没说,直接上楼了,把自己关在了闺房里,虞泰和怎么叫门,她都没回应。 虞泰和只好打给了秦南浔。 秦南浔也没说什么,只说闹了点别扭,让虞泰和照顾下虞菁,还说她感冒了。 他没去虞家找虞菁,采访很多,应酬也很多,订单更多,他忙得不可开交。 虞菁的感冒拖了三四天才痊愈。 “菁菁,你跟南浔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气他太忙了?这点,你就要多担待点了。南浔现在是事业上升期,你要体谅,男人嘛,事业为重是好事,你别孩子气。”虞泰和看着在喝粥的虞菁,对她耐心地劝。 “爸,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总是孩子气?是一个刁蛮任性,多情滥交,跟我妈一样的女人?!”虞菁看向虞泰和,苦笑着问。 “菁菁,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南浔误会你什么了?!”虞泰和心疼,她怎么可能和杜静曼一样! “算了。我.干嘛总在乎,他是怎么看我的。”虞菁擦掉眼泪,淡淡地说道,继续吃饭。 “菁菁!你跟南浔有什么矛盾,一定要及时解开,不要怄气!” “没怄气,这次是要离婚的。爸,错误的开始,是没好下场的,就跟你和我妈一样。我也一样,当初怎么就赖上秦南浔了……” “菁菁!你别赌气!”虞泰和急了,虞菁说的这些话,在他听来就是赌气! 前段时间两人还你侬我侬的,现在就—— “我没赌气,我是冷静了,头脑清醒了!”虞菁坚定道,“吃好了,我上班去了。” 虞泰和叹了口气。 外面正下着雨,虞菁打着伞,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去。 车里开着交通广播,正在播本地新闻,她听到了秦南浔的名字。 好像无论通过什么媒介都能看到他的新闻,报纸、广播、电视,互联网上的更是泛滥,连带着把她这个妻子都扒出来了。 她给秦南浔发了一条短信: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他立即回了:我现在在国外。 她又回复了一条:请你快点,不要耽误我的幸福! 秦南浔,你心痛么?还是只是不甘心,出于大男人的那点骄傲和自尊,才不肯放手? 虞菁看着烟雨蒙蒙的外面,心酸地想。 他会心痛? 怎么可能! 秦南浔看着她回复的短信,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一股失落涌上,每每幻想着虞菁和路川的过去,他便嫉妒地发狂,恨自己那时候没多关注她,而是嫌她烦地躲着她。 他最怕的是,虞菁真的还爱着那个路川,而且他们有着一段可以说是,撕心裂肺的过去! —— 秦南浔一个星期后才回国,到虞家找虞菁,虞泰和说,她出国出差去了,上次的投资有了点成效,澳洲有笔订单等她签。 虞泰和当着秦南浔的面打电话给虞菁,“怎么要那么久?”听说虞菁月底才能回来,虞泰和皱眉。 “好,在那玩玩,散散心也好。” 秦南浔倾耳听着虞泰和的话,看着他挂了电话,“叔,她什么时候回来?” “菁菁说,不想回来了。”虞泰和看着秦南浔,故意道,“秦南浔,你到底怎么把我闺女伤得这么深?!”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求月票啊! 【情难寻】第019章:路川搞的鬼! 虞泰和从没见虞菁这么伤心过,他也什么都不知,就知道这小两口之前好好的,现在突然就分居、闹离婚了。 被伤害得很深的,明明是他! 秦南浔很不满虞泰和的指责。那件事,他谁都没告诉,被妻子背叛毕竟是件很丢脸的事。 就连虞泰和,他也不打算告诉。 “叔,也没什么事。” “秦南浔!我要听实话!那是我闺女!你这样欺负我闺女,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不管?!”虞泰和恼了,态度不客气地扬声道。 他心里当然是偏向于女儿的,而且,现在的虞菁为秦南浔改变了许多,是个好女人。 “叔!路川你知道吧?!虞菁为了帮他,不惜偷我家的丝绸工艺秘方给路川。还好我有所防范,提前用赝品调了包。不然,秦家老字号的招牌在上次的比赛里就被砸了!”秦南浔隐忍着心头的痛,对虞泰和义愤填膺道。 虞泰和愣了,秦南浔一脸苦笑,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苦不堪言的,唯有妻子的背叛了。 “南浔!你有证据?!你亲眼看到菁菁偷秘方了?!如果没有,我不信!”虞泰和回神,一脸严肃,几乎跺着脚道。 秦南浔苦笑,“她之前一段时间和路川十分亲密,路川在比赛上参展的作品也和我的外观上,一模一样。她之前以借书给路川看为由,把秘方拿走了。秘方除了我,只有她知道在哪。” “你有监控,拍到她动秘方了?!” “没有。我家没装监控。” “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就怀疑我女儿偷了你家的秘方?!”虞泰和恼火了,对秦南浔咆哮道。 “叔!她自己都承认爱那个路川了?!她自己都承认了!”秦南浔冤枉地反驳,声音也很大,心气得在颤抖! 虞泰和同样。 但是,他气的不是虞菁而是秦南浔。 “秦南浔,我自己的闺女是什么样的脾气,我这个为人父的当然明白。我家菁菁以前是拜金、媚俗,年少的时候也多情、花心!但她现在是个知廉耻、懂荣辱的女人!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虞泰和斩钉截铁道,他死也不信虞菁会出卖秦南浔,他看到的是,那个曾经刁蛮任性的小女儿,因为秦南浔,渐渐地改变,对秦南浔的爱和护,早就远远超过了她的所有亲人。 到头来,还被秦南浔这样冤枉! 虞泰和的斩钉截铁,有那么点震住了秦南浔。 但是,虞菁说过的那些话,还在揪着他的心。 “叔……” “难怪菁菁那天质问我,连我都把她想成她妈一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误会她和路川有什么,但是,你没相信她的人品和她的改变!秦南浔,你扪心自问,你究竟相信过菁菁没有?还是一直像防贼似地防着她?!” 虞泰和掷地有声地问。 秦南浔表情复杂,目光迟疑。 虞泰和点头,“她和路川,当年是被我们拆散的,路川跟她分手那晚,出了车祸,左小腿废了。菁菁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最近才知道。她质问过我,不觉得良心不安?我想,她对路川,顶多是愧疚吧?!你要是跟我说,她和路川旧情复燃了,我能把头砍给你!” 秦南浔眨着眼皮,仍然说不出话来。 “或许,你误会他,有你自己的合理判断。看来,你对菁菁,还是没什么感情,强扭的瓜,到底是不甜。也罢,等菁菁回来,你们还是去把这婚给离了吧!正好,你们婚礼都还没办,悄悄地领证,默默地离婚,对各自 也影响不了啥。”虞泰和叹了口气,看着秦南浔,认真道。 “叔!”对她,没感情?!秦南浔差点就反驳了出口! 虞泰和挑眉,“让你们离婚,你不甘心啊?南浔,夫妻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很容易出问题。就像我当初跟你许阿姨,有误会了,正好第三者插足,结果,散了……等后悔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远远看着她……幸福……” 虞泰和说话时,眼眶泛红,恨自己曾经糊涂。 “南浔啊,你好好想想吧。我一直担心路川会回来报复菁菁,或许,这次的事,就是他的计谋。但那小子当年是真爱菁菁的,出租车还没挺好,他就冲下来了,因为菁菁追出租车追下了很远……” 虞泰和说这些,也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故意刺激下秦南浔,逼他认清楚自己的心。 “如果真是小人的计谋,那么,你就真冤枉菁菁了。你为什么冤枉她?是不是在你心里,她就是那样的人?如果是这样,那菁菁岂不是很委屈?你不爱她,也不能这么伤她呀!” 见秦南浔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的样儿,虞泰和又说了句。 虞菁那么伤心,显然是秦南浔冤枉她了。虞泰和在心里叹息。 也怪他,当年糊涂,做了错事,现在都报应在女儿头上了。 —— 秦南浔从虞家出来,一个人开着车,心乱如麻。 他回到家,去了书房,打开柜子,拿了那只箱子,锁被撬了,里头的那本假秘方,如他所想,没了。 楼下的门铃声,刚好响了。 秦南浔下楼,到院子里,发现有快递员在大门外,手上拿着包裹。 “先生您好,有虞菁的包裹。” 秦南浔开了门,签收了虞菁的包裹,看了快递单,寄件人一栏没留名,包裹很沉。 备注一栏写:书。 秦南浔回到屋里,拆开了包裹,果然是一摞有关于丝绸的书籍。 是她之前借给路川的,他一本一本地检查,在中间,看到了那本假秘方。 顿时,心口一沉! 他屏息。 脑子还是轰然炸开,耳边嗡嗡的。 冷静!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是虞菁偷给路川的,路川这么堂而皇之地,用快递的方式寄过来,什么目的? 明知道她出国了,还要寄来家里,是不是别有用心? 如果不是虞菁偷的,路川故意让他误会,那寄回家里来,就更明显了! 好像是故意让他知道,更加相信是虞菁偷的似的…… —— 虞菁刚游历完一所大学,在一家咖啡厅窗口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即使澳洲现在是春天,她仍然觉得寒冷,双手捧着杯身度暖。 不想回国,当然,那个人也不可能找来。 她像只鸵鸟,躲在沙漠里,不敢回去面对他。 其实她根本没做那些事,根本没犯错,到头来,好像犯了什么大罪了似的。 因为在秦南浔面前,本来就自卑,所以,他那么想她,她心口的伤被戳到了,才会这么敏感、痛苦。 非常后悔当初那么欺骗秦南浔,逼着他娶了她。 现在,他心里肯定在回想她以前是有多可恶吧? 路川又发来了短信,提醒她好好照顾自己。 她没回复过,满脑子都是秦南浔,别人,她心里已经容不下。 —— 路川料到秦南浔会找他。 地点,他选的,在无人的江边。 秦南浔的suv斜着停在栏杆边,他穿着一身深色西服,面对着江面,今天无风,浑浊的江面,波光粼粼。 听到脚步声,秦南浔没回头。 路川在他身侧斜后方站定。 “把书和那本假秘方寄到我家,就不怕我告诉虞菁,让她怀疑你?”秦南浔没转身,仍然背对着路川,扬声问。 路川微笑,“秘方是谁偷的,对于她来说,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怀疑是她偷的。” 秦南浔霍地转身,目光犀利,看着一脸阴沉笑意的路川。 确实是路川的计谋! 他中了他的离间计! 双拳紧握,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她那么爱你,对你死心塌地的。我还以为她找到什么良人了呢,原来,不过如此。”路川无所畏惧,笑着道。 “秘方是你偷的?!你怎么知道放在哪的?!”秦南浔咬着牙问。 “是谁偷的,谁给我的,不重要了不是?重要的是,你一直防贼似地防着自己老婆,对她一直持怀疑的态度不是?”路川笑着道,心脏也在撕扯,“我这条腿是废了,配不上她了,不然,早就把她抢回来了!” 秦南浔恼羞成怒,揪住了路川的衣领。 “怎么着,做了坏事,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儿?!”他瞪着路川,咬着牙道。 路川还是笑,“拿到那本所谓的秘方时,我就知道是赝品。去参赛,是为了报复路家。对,我私心里是想她离开你,我以为,在你误会了她之后,她会在伤心之余,回到我身边,但她没有!” 秦南浔懵了,虞菁说,她对路川旧情复燃了,他就信了,实际上,那些都是,气话吧? 手渐渐地松开,路川后退,“既然不爱她,就别霸占着。自然会有人爱她、护她一生!” 也只有在秦南浔面前,他才能说出对虞菁的爱,在她面前,他因为自己的残疾,压根说不出口。 “她以前虽然看起来很坏,也刁蛮、任性,但我爱她的真实!你看看她现在因为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委曲求全、自卑可怜!”路川又嘲讽了句,转了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秦南浔的身影晃了晃,见路川上了车,那辆奥迪调了个头,随即,扬长而去! 起风了,江风吹着他的脸,伴有潮湿的令人心情惆怅的味道。 路川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 也清楚,虞菁对他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她对路川没有旧情复燃,更不是他说的,想的那样! 是他,误会她了。 摸出手机,看着手机里虞菁的号码,他正要拨过去,想到了路川的那些话。 他秦南浔以前是不喜欢虞菁,嫌她烦,鄙夷她拜金、花心,但这个路川,以前就爱她,在他眼里,那个虞菁很真实。 秦南浔不禁扪心自问,他真的爱虞菁吗? 没有答案,若爱这个妻子,为什么那么怀疑她? —— 归期到,若不是公司需要她,鸵鸟心态的她,还真不想回国。 最近反复在做一个梦,梦见秦南浔拉着她去民政局离婚。 怕回国,其实是怕离婚吧? 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英伦风礼貌的虞菁,拉着行李出了闸机。 来接她的是虞泰和。 “都让您别来了还来!腰好啦?!”虞菁上了驾驶位,不让虞泰和开车,对他责备了句。 虞泰和坐后排,一脸和蔼的笑,“开个把小时的车算什么!你回来,老爸高兴,生怕你不回来过团圆节!” 虞菁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头发花白的爸爸,鼻头有点酸。 “哪敢不回来!我妈最近找你了吗?” 杜静曼自那次后,就没打电话也没找过她,有点反常。 “她找我做什么?!对了,菁菁啊,南浔误会你的事,有真相了!”虞泰和沉声道,虞菁的心,一下一下地抽紧又松开。 “是他误会你了!路川搞的鬼!”虞泰和又道。
题外话: 今天先一更,第二更会很晚,也许没有。 【情难寻】第020章:离婚协议书! 虞菁被虞泰和的话刺激到了,慌得差点乱踩油门,她靠路边停了车。 “爸,你说,路川搞的鬼?是路川偷了那本假秘方?!”虞菁双手握着方向盘,转过身看着后座的虞泰和,激动地问。 她之前同情、可怜路川的,甚至还十分愧疚的。 “对!南浔找我说了,是路川干的,故意让他误会你!” 虞菁心口闷闷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路川搞的鬼!路川之前说是路家给她的,她没多想,更无心调查是谁偷的。最在乎的是,秦南浔那么以为她。 “菁菁啊,别难过,是你太善良了点,被路川利用了。”虞泰和看着失神的虞菁,安抚道。 虞菁回神,苦涩地笑笑,轻轻摇了摇头,又准备发动车子。 “爸,他怎么说?”他知道误会她了,这些天,没联系过她。 “他啊,估计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吧,也没说什么!”虞泰和说了句,秦南浔的心思他能明白,那么误会了虞菁,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的,恐怕还会因此躲着虞菁吧。 不好意思…… 对,肯定会不好意思,那么误会她,肯定觉得没面子。但,不会觉得愧疚,不会第一时间找到她,向她诚恳地道歉。 虞菁嘴角上扬,苦涩地笑笑。 稳稳地开着车,没有愤怒、没有难过,有一种心如止水的释然感。 父女俩回到了家里。 “南浔挺出息的,我出去下棋,逢人人就夸我这女婿。连你姐夫阿渊也打来电话夸他,原本这丝绸厂是没什么盈利的,你姐夫是出于民族情结在扶持这厂子,现在,扭亏为盈了,人老外可喜欢这丝绸了!”虞泰和进屋后,笑呵呵道。 虞菁笑笑,“爸,别提他的事了,我不想知道了。爸,我给你带礼物了!” 她说着就打开行李箱,给虞泰和拿了件大衣出来,“这风衣,纯羊绒的!还给我姐、我大妈带了围巾,给顺宝带了雪地靴,回头给他们寄过去。或者我入秋了去京城带给他们也不迟!” 虞菁忙忙碌碌地,一件一件地给虞泰和介绍。 虞泰和憨厚地笑着,看得出虞菁在掩饰自己的心情。 “爸,我给您做晚饭吧。我最近在澳洲学了不少简单的料理!” “菁菁,别忙活了,先回房间睡睡,飞那么久。就你朋友圈晒的那些啊,一顿饭就吃两块奶酪片儿,爸可不喜欢那些!” “澳洲的奶酪片可好吃了!我还带了好多回来呢!”虞菁连忙道,要拿出来被虞泰和拦住了。 “月亮还是家乡的圆!这菜也一样,你爸又不是没去过澳洲,还是让你老爸给你做点家常菜!瞧你瘦的!”虞泰和打断她,笑着道。 虞菁吐吐舌头,自己上楼去了。 每次到自己房间门口,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斜右方的那间房间门口。 那是秦南浔以前寄居在这的房间。 —— 虞菁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虞泰和叫下楼了。 就父女俩,虞泰和还开了瓶红酒,“今晚陪我这前世的小*喝点酒!” “噗……爸,您前世也挺*的啊,有两个小*。”虞菁玩笑道。 “对!你爸我前世真有福!”他笑着道,给虞菁倒了杯酒。 “您还买螃蟹了啊……” “附近邻居送的,正宗的大闸蟹!记得你们姐俩都爱吃。” 虞菁笑笑,“爸,敬你一杯!” 父女俩的杯口轻轻一碰,水晶高脚杯发出清透响亮的声音。 在虞菁的记忆里,她从小到大一直很叛逆,很少跟父母交流,也没说过什么心里话,更没跟爸爸这样,一起喝酒过。 “爸,我决定了,以后就跟您一块住了!你不许嫌弃我!”虞菁喝得有点高了,放下筷子,扬声道。 “又说傻话!菁菁,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听话,明天就搬回去住。夫妻俩在一起要过一辈子的,免不了摩擦、磕磕绊绊的,不能因为一个误会,就真一拍两散吧?你这么爱南浔,舍得放手?” “爸,我不仅舍得,还很后悔。后悔当初用了那么下贱的手段,逼他娶我!真的,非常后悔!”虞菁笑着道,双眼看着餐桌的某一点,双臂交叠搭在桌上。 “菁菁!不要再说赌气的话了!”虞泰和沉声劝,脸色严肃。 “没赌气……爸,没尊严地爱着,还不如不爱呢……”虞菁红着眼眶道,又端起了高脚杯,喝下了大半杯。 虞泰和眉心紧蹙,不知该怎么劝她。 “我也算勇敢过了,对他狂追猛打过,也对他毫无保留地表白过!就这么次,他误会我,我没解释,还报复性地承认了。因为我绝望啊,他居然怀疑我偷他的宝贝给*?呵呵呵……他不知道我虞菁最恨水性杨花的女人么?爸!我没什么可遗憾的,真的!”虞菁边说边笑,边笑边说。 虞泰和叹气,“行,随你自己的决定。你现在长大了,成熟了,不需要爸爸操心了。” 秦南浔的车一直停在虞家别墅附近,他坐在车里,一直看着别墅里的灯光,直到灯都熄灭了,他也没下车去敲门。 要不是有人给他消息,他都不知道她今天回来。 快十二点,他发动了车子,走了。 —— 在电梯里,又遇到了路川。 虞菁没给他好脸色,她按了顶楼,路川心领神会,跟着她去了。 对他的那点愧疚,因为他的卑鄙行为而荡然无存! 原来,他真会报复她。 虞菁没说话,透过她的眼神,路川明白,她鄙视他了。 “正好,我们公司快换办公楼了,很快搬走,我可不想活在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的偷窥里!”虞菁嘲讽道。 偷窥? 算是偷窥吧。 在她楼上办公,只有这样,才能偶尔看到她。 “你还是单纯了点,不过,我也算帮了你吧?让你看明白,你的那个丈夫对你……” “路川!你闭嘴!他对我怎样,我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我跟他真的离婚了,也轮不到你!”虞菁的话,残忍地撕碎路川的心。 当然轮不到他这个瘸子! “你忘了,当年可是你对我死缠烂打的的!”路川还记得她当年对自己狂追猛打的样,眼前的这个女孩,在看到他打工时,居然没转身离开,反而抱着他傻笑,说:“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现在呢,她因为他的算计而憎恶他,不会再深究他这么做的原因了。 更不会想,他会不会有苦衷。 虞菁更加鄙夷地笑了,“路川,如果你没出现,我压根想不起你这号人物!我父母说,你的腿是间接被他们害残了,我出于同情和愧疚才帮你的!谁知道,这一点点同情都被你利用了!你这种卑劣的行为,只说明了我当初是有多瞎!” “别再缠着我了!不然别怪我狠!”一身黑色的虞菁,像一名女巫,朝着路川边走近,边狠戾地警告,很快,和他擦肩而过。 路川微笑,是他该走出来了,这个虞菁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喜欢他的那个虞菁了。 但舍不得把她从心里连根拔起。 秦南浔还是没联系她,虞菁选择先发制人。 她去了银行,从保险柜里取出了那枚秦家祖传的戒指,拨了秦南浔的号码。 “你在哪?” “公司。” “现在方便吗?我在你公司对面。”虞菁平静地问。 “什么事?” “我当你是方便了,十分钟到你办公室。”她强势道。 与其被抛弃,不如先放弃! 秦南浔还没说什么,虞菁就挂了电话。 说是十分钟,其实到秦南浔的办公室,不过五分钟。 她以前来过这,秘书不知道她是秦太太,还叫她“虞小姐。” “秦总有贵客在,还没走,您先请稍等哦。”秘书为她倒水,边笑着道。 “贵客?” “对啊,说不定将来还是我们的老板娘呢!虞小姐,您平时没听秦总透露吗?我们都觉得他俩郎才女貌呢!”秘书以为虞菁和秦南浔是干兄妹关系,八卦地问。 虞菁在心里笑了,这么快,秦南浔都另结新欢了? “我没事,多喝点水就好了。”说话间,女人的声音已经由远及近地传来了。 虞菁就见着那所谓的女神冷雪从秦南浔的办公室出来,右手扶额,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儿。 她嘴角上提,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位置有点偏,不注意是不会看到的。 冷雪是看到她了,但,假装没看到,大方地叫秦南浔不要送了,秦南浔让秘书送。 角落里,虞菁穿着一身深色套装,卷发披散,一身淡然的态度,嘴角仿佛噙着浅笑。 秦南浔走了过来,虞菁也站起。 “去你办公室说吧!”她淡淡说了句,前后已经有二十天没见到他了,这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高冷范。 他点点头。 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他推开门,让她先进。 虞菁大方地进去,空气里还残留着大牌香水的味儿,余韵迷人,魅惑系,刚刚那狐狸精身上的。 秦南浔关上了门,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好像又瘦了一圈。 “喝什么?” “不用。”虞菁转身,走到会客沙发边,那边的香水味最大。 她从包里掏出面纸,捂着鼻子,在沙发上擦了擦,才坐下。好像嫌沙发很脏的样儿。 虞菁坐下了,姿态优雅,从包里掏出档案袋,甩在了茶几上。 秦南浔过来,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视线落在档案袋上。 虞菁又从包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后,将那只沉沉的古铜色盒子拿出,也放在了桌上。 从档案袋里取出一沓纸,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离婚协议书。 眉头是这几个字,左上角用订书机打了钉子。 秦南浔没拿起,转头看向她。 “签字吧!还有,这戒指,还给你。”虞菁说着,将戒指盒推到他的右手边,她的声音平静,情绪平静,不怒不哀。 若她跟他吼,跟他闹,也许还代表心里有不舍,但这样的态度,教秦南浔心慌。 她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一个决定。 秦南浔纹丝不动,虞菁挑眉。 “你放心,我们没什么婚后财产,我这协议里没要你一毛钱。还有这戒指,我没调包,你可以拿去什么珠宝协会做鉴定啊。”虞菁把戒指盒打开,看着秦南浔,讽刺道。 秦南浔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拿起了《离婚协议书》。 虞菁也一动不动,见他拿了一份起来。 不多,一份只有两页纸,总共做了三份,男女双方各一份,还有一份拿去民政局备案。 秦南浔翻到了第二页,甲方一栏,已经签上她的名字了。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了那剩下的两份,站起身。 他去签字了。 虞菁暗忖,淡漠地看着他的身影。 就见着秦南浔没走去办公桌边,虞菁的双眼渐渐地瞪大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秦南浔将那三份协议放进了碎纸机,然后按下了按钮,透明的纸屑仓里在飞速旋转,很快停下,那些纸页成了一条条条状碎片……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21章:想被我惩罚了?6000 旋转的纸片渐渐地停下来,秦南浔那顷长挺拔的身躯也缓缓地转过,虞菁的视线从碎纸机移到秦南浔的脸上。 逆光,看不清他的脸,即使看不清,虞菁也能想象出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冷脸! 一股气愤从心底涌上。 凭什么?! 他凭什么把协议碎了?! 虞菁压抑着那团怒火,克制自己在秦南浔面前不要冲动,她缓缓站起,“你不同意离婚?好,那就请等着我的律师函!” 嘴角勾着优雅浅笑,不愠不怒道。 秦南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虞菁真不知他在想什么,或者,这个“目中没她”的混蛋只是觉得不该由她来操控这段婚姻。 她也没说什么,踩着高跟皮鞋,拎着包,姿态从容,脚步优雅,朝着那扇深色的实木大门走去。 虞菁刚走到门口,矗立着一动不动如尊雕塑的秦南浔,终于动了,迈开箭步上前,门板刚被虞菁拉开,他的大手按住了门板,硬生生地将开启的门给按着合上。 “你——!”虞菁转身,抬起下颌,美艳动人的脸蛋上,噙着一丝愠怒! 背抵在了门板上,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 秦南浔低着头,看着被他禁锢在胸膛与门板中央,似乎全副武装的虞菁。 因为被他误会了,受伤了,所以故作冷然的姿态,把那个真实的自己武装起来。 一个忍不住,左手臂圈住了她的纤腰,右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低下头就要吻,虞菁立即别过头,躲开他的吻。 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套,虽然以前常这样! 可是现在,他怎么好意思?! 秦南浔这一吻扑了空,也是预料之中,怀里的女人歪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天鹅颈。 “别跟我来这一套。”虞菁转过头,防备地瞪着他,冷冷道。 “我不可能跟你离婚。”一直没说话的大男人,终于开了金口,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不容人反对的坚定。 等半天只等到了他这么一句。 虞菁冷嗤,“秦南浔,你当你是谁?你不离,我就告你。最好跟我和平低调地分手,也没多少人知道我们已婚,回头方便大家重找!不过也是,您秦大总裁就算不离婚,也很吃香,我们女人就不同了……”后一句暗讽那个冷雪,他不是看到过她跟她那个干爹甘柴猎火画面的么,怎么现在还搅合在一起?不过,这都跟她没多大关系了。他爱找谁找谁,她虞菁已经不稀罕,更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即使用不光彩的手段也要霸占他了。 她是铁了心地要离婚的,铁了心要对秦南浔免疫的,所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撕破脸皮的态度! “虞菁,我们冷静地好好谈谈。”秦南浔平静道,还是那副让虞菁想撕烂他的脸的态度。 “我很冷静,从那次到现在,都过去二十来天了,你以为我还不够冷静?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虞菁沉住气,坚定道。 她鸵鸟似地躲在澳洲二十来天,歇斯底里地哭过,放肆地伤心过,也期冀地等待过。好不容易,逼.迫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结婚和离婚,都是两个人的事。除了那个误会,我们以前很好的,不是?”秦南浔冷静道,只当她是在赌气,是他的错,不该那么误会她。 “很好吗?我不觉得。一对夫妻,其中一个防贼似地防着对方,居然还能同*共枕,做最亲密的事,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虞菁嘲讽道,双臂环胸,还摸了摸大臂,毛骨悚然似的。 虞菁这一句,戳到了秦南浔的心虚之处。 他是在察觉到虞菁和路川*不明后,知道路川是路氏继承人,以防万一,把秘方调了包的。 是他的错,他在防着虞菁,并且,秘方没了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被虞菁偷走的,压根没怀疑是别的贼。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认错。但是,不能因为这个误会,就结束这段婚姻。我们都是成熟的人了,应该尊重婚姻,不能赌气地说离就离。”秦南浔平静道。 虞菁冷哼,“我再说一句,没赌气。我现在对你已经死心了,你别妨碍我去寻找我真正的幸福!” 对他死心了? 秦南浔心里一塌,莫名的一股酸意涌上。 “虞菁!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秦南浔反驳,表情愠怒,他怎么能忍受得了她再找! “哈!秦南浔,你说这话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那天晚上你怎么说我,怎么对我的?你要不是觉得我水性杨花,怎么可能误会我?!我告诉你,我还就是那种女人!五年前我也很爱路川的,之前还迷恋过沈霖渊,对于你,你以为我能坚持多久?如果不想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话,赶紧答应离婚!” 她立即反驳秦南浔,完全不信他的鬼话! 秦南浔被她堵得语塞,愣了愣。 当然,心里是怕的,怕虞菁真的又移情别恋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虞菁也定定地看着他,他愣了几秒后,拉着她的手腕,拽着她朝沙发边走。 “秦南浔,你够了没?!” 她是挣扎不过他的力气的,虞菁放弃,只冷冷斥责。 秦南浔弯腰拿起那枚戒指,捉着她的手,把戒指套她的无名指上。 “不准摘下!”秦南浔沉声喝。 虞菁还是坚决地把那戒指摘下了,“这么贵重的戒指,我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呢?你还是送别的女人吧!” 她才不稀罕! 一想到他防贼似地防着她,想到他考虑了很久,才把这枚戒指交给她,她心口还是一阵刺痛。 骄傲地直接将戒指砸向他的胸口! 秦南浔没料到她连这枚戒指都会摔,好在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没摔坏。 “虞菁!你还在跟我赌气!” “你怎么认为都好,我只想告诉你,我虞菁现在不稀罕你秦南浔,不稀罕跟你有关的一切!什么玩意儿!”她不客气地又讽刺了句,迈开步子,朝门口走。 秦南浔这次没上前追,虞菁走到了门口,整理了下衣袖上的褶皱,侧过头看向秦南浔。 “等着我的律师函吧!”虞菁说了句,拉开门,挺直背脊,从容地迈了出去。 秦南浔,你有什么了不起! 虞菁在心里冷哼,再也不会允许他趾高气昂像个帝王似地矗立在她面前,而她像个摇尾乞怜的小狗似的了! “虞小姐,您走啦?”秘书见虞菁出来,热情道。 虞菁莞尔,点点头,“是。不用送了。”她淡淡说了句,小秘书还是送她到了电梯口,帮她按了按钮。 —— 老板请客吃饭还唱k,虞氏的员工简直“受*若惊”,破天荒了! 虞菁平时对他们很严厉,更很少跟他们做除了工作以外的交流。她知道,管理一家公司不仅要靠智商、知识、经验,还需要情商。 今晚的虞菁很放得开,还第一次在员工面前一展歌喉,唱了首经典老歌《女人花》。 喝了几杯啤酒,没醉,晚上十一点,散场。 她亲自张罗,给几个女生叫了出租,“你们几个女生注意点,到家在微信群里都吱一声!” “知道啦!老板!你也小心!” 虞菁笑着,将车门关上,她也不比这几个女生大多少。 她刚回头,就见秦南浔出现在了视线里,像是来找她的。 秦南浔大步上前,虞菁装作没看到他,朝旁边路口走去。 “跟我回家!” 回家? 本来很温暖的四个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 这时,一阵“轰隆隆”的重型机车引擎声传来,虞菁心里暗暗得意。 秦南浔蹙眉,见一辆机车在旁边停下,车上的人穿着无袖的牛仔服,大臂的肌肉壮硕,左大臂有纹身。 男人摘掉了头盔,下了机车,头发几乎是光头,但有发茬,他朝这边走来。 秦南浔记得这个男人,好像也是她的前任之一,记得那年她那晚差点被人强.暴,在他那住了一晚后,也是这个男的来接她的。 “我跟阿树走。”虞菁淡淡说了句,走去了阿树身边。 秦南浔握拳,并没追上去,那个阿树上了摩托,将一顶红色的头盔递给她,虞菁戴上后,潇洒跨.坐了上去…… 机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尾气,和渐渐远去的引擎声。 秦南浔烦躁地掏出烟盒,点上一根,边抽着,边上了自己车。 虞泰和见虞菁坐着摩托车回来的,很是纳闷,“那小伙儿谁啊?看起来不三不四的,肯定不是个正经人!菁菁,你可别在空窗期的胡来!” 虞菁笑了,“您老人家还知道空窗期啊?我跟秦南浔还没离婚呢,这还不叫空窗期。他不答应离婚,您说我要不要弄个婚内*,然后净身出户啊?” “咳咳……”虞泰和差点没被气得吐一口老血,“你个死丫头!真是个磨人精!” 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不会行动的。 “还没说那是谁?!”虞泰和说着,将茶几上的盅盖揭开,示意虞菁坐下喝汤。 “阿树!我哥们!看起来不正经,实际上特别仗义!开酒吧的!我男闺蜜!人家是gay,您老别多想!”虞菁解释道,“汤我不喝了,油花花的,怎么保持身材给您再找个好女婿啊!” “是gay?同性恋?” “yes!不过,您可别跟您那宝贝干儿子说啊,您可是我亲爹!”虞菁撅着嘴说了句,就担心这老头胳膊肘往外拐,出卖她!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真gay,别回头像你姐夫似的,冒充是gay来诱你上钩!”虞泰和嘀咕了句,虞菁觉得他比老妈子还碎嘴! “他想诱我,早八百年前就诱了!真是的!不说了,上楼洗澡澡去了。” “回来!把汤都喝了!” “不喝!” “这丫头!没人管得住你了!” 已经上了楼梯的虞菁,冲虞泰和调皮地吐吐舌头,快速上楼去了。 —— 阿树刚到酒吧巷口,把摩托车停下,就见到了叼着烟的秦南浔。 “离虞菁远点。”秦南浔警告了句。 “凭什么!” “这酒吧你开了不少年了吧?这附近一带可是好地段,买下地皮,建座写字楼不错。”秦南浔幽幽道。 阿树有点慌了,这酒吧是他的心头肉。 也知道,秦南浔是在威胁他。 “威胁我?你先把地皮买了再说!”阿树仗义道,秦南浔掏了手机。 阿树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连忙摆手,“我跟菁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南浔止住,挑眉听阿树继续说。 这才知道他其实是个gay。 掉醋缸里的他,迅速地爬了出来,倒要看看虞菁怎么折腾! —— 虞菁约阿树吃饭,他像躲瘟疫似地躲着她,连电话都不接。 一时没想到是秦南浔所为,中秋节到了,虞菁一早让律师把律师函发给秦南浔了,就当是给他的中秋礼物! 从小到大不知菜市场在何方的虞菁,第一次跟虞泰和进菜市场,“额……好臭!” “让你别来,你非要来体验生活!”在卖活鸡现场,看着捂着鼻子的宝贝女儿,虞泰和*溺道。 虞菁松开了鼻子,撇了撇嘴,“您快点买啊!” 虞泰和立即要了只,父女俩又去了鱼市,腥味更刺鼻。 “干什么来体验生活?你看看这,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哪有你这么水灵的姑娘!想改什么?” “什么改什么,陪您这老头买买菜也不行啊?!”虞菁没好气道,是想去去身上的那点娇气,在家也无聊,索性出来看看。 “菁菁啊,今天叫南浔来家里,一起吃个团圆饭吧?”出了菜市场,虞泰和征询意见地问虞菁。 “叫他来干什么!我今天已经给他发律师函了!”虞菁反驳。 “你这作精!往年南浔哪年没在咱们家过节?” 想想也是,虞菁记得,就这前三年,父母都离婚了,每年的中秋,秦南浔也会来,就他们爷三儿。 “您叫您的,反正我不稀罕!” 虞泰和没劝她什么,父女俩回家,没到家门口,就见着秦南浔的车停在了大门外,他们家大门口堆着一堆红色的礼品盒。 作为闺女婿,他给虞泰和送礼来了。 “叔,本该昨天送的,昨天一直忙。”秦南浔对虞泰和笑着道,虞菁已经自己开了大门,理都没理他,快速进去了。 “进屋吧!”虞泰和和蔼地笑笑,也没客气,秦南浔提着大包小包进去,来回搬了好几趟才搬结束。 没收到她的律师函么? 虞菁立即上楼给律师打了电话,对方说,得到秦南浔回馈了,他确实收到了,但没表态。 都收到律师函了,还来送礼! 她没下楼,在自己房间上网,找顺宝那个小活宝聊天。 秦南浔也没上楼,执意要帮虞泰和洗菜。 “叔,菁菁最近三餐正常吗?睡眠怎样?”秦南浔关心地问,前前后后算起来,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跟她同*共枕了,这之前可是如胶似漆的。 “三餐正常,就是这丫头那么瘦还嚷着减肥,保持身材!爱挑肥拣瘦!睡得还行吧,不像以前赖*了,一早六点就起了,出去跑跑步,回来吃个早饭,再上班。” 秦南浔脑补那样的画面,就知道,她调整得很好。 “跟你过段时间,这丫头性子还真大变了哈……”虞泰和笑呵呵说了句。 秦南浔想起了路川说的话,心里一咯噔。 他不知道虞菁跟他在一起时是心甘情愿地改变的,还是被逼.迫,很痛苦…… 爱她,应该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坏习惯和毛病的吧? 显然,他不爱那个最初的虞菁。 见秦南浔在失神,虞泰和挑眉,“南浔,别在这忙了,上楼去找菁菁聊聊去。女人,都耳根子软,你多说点甜言蜜语,她准爱听!” —— 虞菁换了身衣服,刚转角,差点撞到秦南浔,被他拦着,“去哪?” “我男朋友要来吃饭,我去接他,让开。”虞菁淡淡说了句。 “男朋友?那个开酒吧的阿树?”秦南浔挑眉问。 “没必要告诉你。还是赶紧请律师打离婚官司吧!”虞菁冷淡道。 “我知道,那个阿树是gay。老婆,别闹了。”秦南浔扣着她的下巴,轻声道。 他居然知道阿树的底细了!难怪阿树现在都不接她电话! 被他发现真.相,虞菁有点气馁和囧迫,故意带个男人气他,被他知道,他是不是觉得她对他还余情未了?! 虞菁拍掉他的手,“你不相信我会另结新欢是吧?我要不是怕自己的名声难听,早给你戴一摞绿帽子了!” “我信!”秦南浔无奈道,将她抱住,“你是性.感妩媚的妖精,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你的诱.惑?!包括……我!”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吐气,说着*的话。 他还学会甜言蜜语了! 虞菁抬脚,踩在了他的脚面。 秦南浔倒抽泣,咬牙隐忍,但仍然没松开她。 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秦南浔一个转身,把她按在了过道墙壁上,虞菁猝不及防地,就被他吻住了! 还是那么霸道,就跟她是他的猎物似的,强势、野蛮! 刚沾上她的唇,那久违的味道和甜蜜就袭上了秦南浔的心头,想到了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夜晚,明明很恩爱,却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确实是他的错,居然那么怀疑他的小*。 虞菁死死咬紧牙关,就不肯松开,她逼着自己想那晚他的可恶,说着难听的话羞辱她,让自己恨他! 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不爱,怀疑,居然还能在*.上对她激情似火! 想到这些就心痛。 秦南浔松开她,还是捧住了她的脸,看着她一脸冷然的样,心里愧疚着。 “老婆……”他轻声喊,知道她喜欢他这么叫她。 虞菁在心里冷嗤,他明白“老婆”这样的称谓,代表的意义么? 她叫他“老公”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每当叫他“老公”时,是一种小女人对丈夫的撒娇、依赖以及全然的信任。 她真不知道他这么叫她时,会不会心虚。 因为他压根没把她当作真正意义上的老婆,可以共患难、共命运的妻子!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虞菁!我们还没离婚!我也不会离!”他实在受不了她冷冷的态度,气愤地低吼,索性抱起她,冲向她闺房,把她甩在她的*上,“想被我惩罚了是不是?”
题外话: 今天实在写不动,就这么多,后天加更,明天看情况。十月再见,十一月见! 【情难寻】第022章:夫妻还是原配的好!7000 所谓的惩罚,当然是指…… 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文儒雅的高冷男人,实际上,*得令人发指! 他的那双修长好看的大手已经在她的娇.躯上作怪了,温暖的光线刚好照在她脸上,显得她的肌肤更通透无暇…… 只是那双动人的水眸,瞪得圆圆的,里头充满了倔强。 “秦南浔,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他是认定她不会对他死心的吧,才又不正经的!或者,压根没把她当回事! “唔——”趁虞菁不注意,他这次成功地攻占了她甜蜜的小.嘴! 虞菁像条刚下油锅的鱼,拼命地挣扎、扑腾,不肯让他得逞,秦南浔却偏不信虞菁不想要! 两人粗喘的的呼吸碰撞在一起,她双.腿和双手都被他的四肢控制住了,松开她的唇时,她也没再挣扎。 口红被吻得晕染开,嘴角边尽是他的口水,头发也乱了,衣衫不整,双手被他高高地按在头顶上方。她仍然瞪着他,喘着粗气,模样却是风情万种。 秦南浔那张俊脸已然不再冰冷,被情.欲浸染,尤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饱含浓浓的欲念,“真不想?”他声音粗噶地问。 虞菁别开头,“你别自以为是了!秦南浔,究竟要我怎么说,你才肯放过我?跟你在一起,简直是种折磨!” “折磨?”他的心揪了下,虞菁转过头,冷漠地和他对视。 “虞菁,你以前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我知道,误会你后,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是因为爱我,才那么伤心。我以后……保证会信任你!” “晚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虞菁厉声打断他,以前就跟他哭诉过,她早就改变了,不是他最初认识她时的样了,他好像没记住,关键时刻,还是第一个怀疑她! “我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跟我在一起,如果是我那么怀疑我的老公,我以后肯定没脸跟他再在一起!我把你当自己人,你呢?一直防着我,生怕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对,你娶我,是被逼无奈,是我用了手段。所以,你就一直觉得我是坏人,跟你结婚是有目的对吧?看到路川回来找我,那时候你是不是还怀疑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你家的那破秘方啊?!” 虞菁越说越气愤,之前是越想越心痛,现在已经疼得麻木了,很心寒。 虽然得到他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但是,这段时间她没有不珍惜他,努力地付出着,可劲地讨好他,结果还被当贼一样防着。 秦南浔简直无言以对,虞菁见他说不出话来的样,笑了笑,双手轻易地挣开了他的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秦南浔站了起来。 “你可以不爱我,但,起码得把我当个妻子吧。如果不把我当妻子,那些个晚上,干什么在*.上对我做那档子事?!现在呢,我想走,你也不放手,当我虞菁是软柿子,任你揉.捏的吗?”她坐在*沿,边整理衣服边讽刺。 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矗立着的高大背影,虞菁那颗心,又揪疼了下,还是委屈地鼻酸。 眼泪差点就要滚下,她立即站起,要去卫生间,秦南浔忽地上前,从她身后将她抱住,“我不离婚!你以为我这颗心真是石头做的吗?!” 他激动道,“这件事之前,我就觉得早对你不知不觉动心了,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和路川在一起的画面,怎么第一时间就觉得你背叛了我!可能,自从我父母过世后,我就成了一个没安全感的人吧……能告诉你秘方的存在,已经代表我信任你了,连你爸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你别解释了!如果换作是虞希,你才不会这样!”她知道,她一开始就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婚后,她努力了还是没用。 可能再努力也不会改变什么的,她也不想再努力了。 “你怎么还在介意虞希,我对她早就死心了!” 虞菁挣开他,“死心不死心已经不重要了!你要是对我稍微有那么点在乎,就该放手,让我找我的第二春去!” “不可能!”秦南浔仍然不肯放手,尤其在听她说“第二春”之类话时,愤怒地就想好好惩罚这死女人。 虞菁瞪了他一眼,去洗手间了。 卸了妆,洗了脸,出去时,秦南浔已经下楼了,到了楼下,发现老爸在餐厅,指了指厨房,说秦南浔在里面炒菜。 “菁菁,今天你哪也不许走!就在家,热闹热闹,听话!今天也别跟南浔怄气,有什么不愉快的,过了这团圆节再说!”虞泰和以为虞菁还想出去,叮嘱道。 阿树都被秦南浔戳穿了,她还能去哪找个临时演员?当然不会再出去了。 “去厨房帮南浔打打下手。”虞泰和说着,在椅子里坐下了,拿了一只又红又大的石榴。 “不去。” “去!” “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虞菁撅嘴反驳。 虞泰和没客气,严厉地瞪了虞菁一眼,虞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厨房。 秦大厨系着围裙,正在灶台边秀他的厨艺,虞菁不满地白了一眼,世界上会做饭的男人多了去了,何必单恋他这一个! “你怎么来了?”秦南浔问了句。 “我爸叫我进来的,让我给你打下手。”虞菁白眼道,自己去了流理台边,拿了一只洗干净的番茄,吃了起来。 秦南浔当然不会叫她帮忙,她也不会帮的。 虞菁站了很久,没看秦南浔一眼,只是好奇,他怎么敢离锅那么近,她想起了自己做饭的时候,还有那晚的等待。 秦南浔偶尔转身看她一眼,看着站在厨房窗口位置,看着外面发呆的虞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起来挺难过的样儿,他的心也揪了下。 他不知道该如何挽留住她…… —— 虞菁将秦南浔炒好的菜,一盘一盘地端了出去,而虞泰和面前的碗里,已经堆了一堆的晶莹剔透饱满莹润的红石榴籽了! 秦南浔也出来了。 虞菁上前,伸手抓了一把,往嘴里塞。 跟小时候一样。 “你怎么知道是给你吃的?!”虞泰和*溺道,虞菁嘴里塞地鼓鼓的,将鲜甜的石榴汁咽下,吐出种子后才说话,“不是剥给我吃的,剥给谁吃的?爸,您都很多年没剥石榴给我吃了。”虞菁旁若无人地撒娇道。 虞泰和和蔼地笑笑,“咱们南浔老家院子里,有棵石榴树,我小时候它就在……” “爸,我看过!上次在大妈那看到的,还健在呢,那时候还一树的石榴花。”虞菁坐下,认真道,又捏石榴籽。 虞泰和点头,“你大妈很小的时候就逃荒来我家了……每年到这个时候,我就剥石榴给她吃……” 虞菁诧异,秦南浔早已悄悄地坐下了,他也拿了颗石榴。 “您以前对大妈那么好啊?”这么好,还*!虞菁在心里腹诽。 “好过!我当年性子也傲,一直把你大妈当小媳妇看待,她刚满二十,就娶了她。你奶当年很反对的,觉得你大妈是个孤儿,跟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还差点把我赶出家门。” 虞菁第一次听说他们以前的故事,以前以为他就是个渣男,对大妈没什么爱情。 “后来,你姐,虞希出世,矛盾更大了……” “因为她眼睛失明?” “是啊,关键是你大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差点把子.宫给全摘了……医院说,没法再生了。你奶奶就要气疯了……”虞泰和苦笑着说道。 “我姐眼睛,是我妈害的。她对你早就图谋不轨了啊……” “是啊,我也是跟她结婚之后才知道的,婚前,骗我说怀.孕了,你奶知道了,乐坏了,逼着我跟你大妈离婚。菁菁啊……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就不同了……结婚后,没法再像结婚前那样,肆无忌惮,为了爱情,可以飞蛾扑火!” “你大妈那时候也自卑啊,看我喝闷酒,以为我变心了,也就冷着我,全副心思放在女儿身上……越走越远……”虞泰和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得虞菁眼眶都红了,抽过面纸擦鼻子。 “我妈呢?她真爱你吗?”虞菁气愤地问。 虞泰和眉心皱紧,“谁知道呢……或许爱过吧!我娶了她,也算对她负责了,她跟我也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了。就是不许我回南浔,我瞒着她给你大妈母女汇款,每次都被你大妈退回来了。也想着有机会带你姐去看眼睛,但,一直没那个机会……” “菁菁,南浔……夫妻啊,还是原配的好。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都可以坐下,好好地谈、解开矛盾。不要赌气,不要像我跟你大妈这样,有困难、误会不一起面对、解开,最后,分道扬镳……我嘴上说,看到你大妈过得好,心里很欣慰,实际上,看到她跟现在的丈夫在一起,就好像有刀子在戳我的心一样。这就是报应,当年,她看到我跟你.妈在一起时,得多痛啊!” 虞泰和懊悔道,知道早就晚了,再揭开这层伤疤,是想警醒眼前这对小夫妻,要珍惜这可遇不可求的缘分,不要等错过了,才后悔终生。 “叔,我是不会放弃菁菁的。”秦南浔笃定道,将碗推到虞菁面前,虞菁起身就要走。 “菁菁!你给我坐下!”虞泰和霸气道。 虞菁不情不愿地坐下了,不吃秦南浔剥的石榴,也不看他一眼。 “南浔跟我当年也不一样,专情、洁身自好,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的!”虞泰和对虞菁又道。 “爸,说得您有多了解他似的。”虞菁酸溜溜道。 “我当然了解他!南浔,你既然不放手,就多包容包容这丫头,你是她丈夫,你们才是最亲的人,一定要相互信任。菁菁,以前是有点坏,那坏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让她真去做坏事,她是没那胆的!” “爸!你说什么说啊!我律师函都发给他了!”虞菁气恼,仍然不肯让步。 “律师函也被我丢碎纸机了!”秦南浔冒出一句,虞菁气得想杀人。 不顾虞泰和的喝斥,她走了。 “南浔啊,你还真逊!加把劲啊!”虞泰和冲秦南浔笑着说了句。 虞菁没走远,就在家附近转悠,明显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起初以为是秦南浔,后来发现是杜静曼! “你躲在这干嘛?我爸跟你离婚的时候不是被你弄去一大笔财产吗?挥霍光了吗?!”看着杜静曼邋遢得简直不像个人的样,虞菁冲她讽刺。 “菁菁,那些钱都被那些贱男人骗光了!”杜静曼咬牙道。 虞菁冷笑,“活该!”她气愤地指责一句,“你赶紧走,别想再来祸害我爸!” 杜静曼又哭了,虞菁见她这样,多少是有点同情的,毕竟是自己亲妈,摸了摸牛仔裤口袋,翻出随身带的零钱,没几百,递给了杜静曼。 “走吧你!” 虞菁把钱塞给她之后就走了。 “爸!我刚刚又看到我妈了!”虞菁刚回到家,看到虞泰和就说了。 “菁菁,你回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些照片。原来是你.妈偷了秘方给那个路川,他们是一伙的!”虞泰和将信封给虞菁,这是有人刚寄来的,还有一段录音。 虞菁愣了,看向秦南浔,他一脸愧疚。 “她为什么这么对我?!”虞菁气愤,“谁寄来的这些?!” 虞泰和摇头,“可能是你姐夫吧,不过没听他说,他不是一直让人盯着这丧心病狂的女人的么……” “她想拆散我跟……”虞菁嘀咕,想到杜静曼之前,每次遇到她都会挑拨她和秦南浔,后背一阵阵恶寒。 “所以说,别中这些小人的计谋了!别像我跟你大妈当年一样!”虞泰和又道。 虞菁没说什么,一家三口坐下吃饭,这顿团圆饭吃得不算开心,尤其虞菁,闷闷不乐的。 晚上,她坐院子里赏月,秦南浔端着果盘过来,虞菁不领情,不理她。 他在她旁边坐下,伸手要搂她,虞菁往右边挪了挪。 “今晚跟我回家吧。”他轻声道。 “这才是我家!” “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以后都住这!”秦南浔厚脸皮道,虞菁索性起身,进屋了。 秦南浔这晚真的没走,就住在以前的客房,虞菁房间斜对面。 虞菁怕他夜里偷袭,绝然地把房门反锁了。 —— “你们两个,结了婚了都住我家,算怎么回事?!”吃早饭的时候,虞泰和对虞菁和秦南浔斥责道,一脸嫌弃的样儿。 “爸!您放心,我今天就搬走。”虞菁笑着道。 “你搬哪去?”秦南浔竖着耳朵听虞泰和问虞菁的问题。 “公寓啊,刚租了一套。” 虞泰和瞪了她一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不管了!” 秦南浔看向虞泰和,他都不管了,那虞菁更不可能听他的了! “那我一会帮你搬,你不少衣服在我们家里呢。”秦南浔淡淡道,这话简直教虞菁大跌眼镜。 —— 虞菁就这么跟秦南浔回家搬东西了,这个家,住了没几个月,看着屋里的一景一物,她心里其实很不舍。 她没理秦南浔,直奔二楼主卧。 上次的行李箱被他夺了,里面空空的,她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挂在了柜子里。 秦南浔进来时,虞菁还在叠衣服,那箱子其实装不下几件衣服。 他走了过去,弯下腰,将衣服一件件地从她箱子里拿出,丢在了*.上。 “你干嘛?!” “别搬走!你以为在外面住容易?叔今天说的话,你就一点感触都没有?虞菁,我不想失去你!你也不能失去我!” 秦南浔将她拉起,抱着她,捧着她的脸,有点焦急地说道。 “你别把自己想得……” “嘘!你再说,我要亲你了!”他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秦南浔轻声道。 “这样吧,这次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就罚我住客房?或者,睡沙发,睡地板,都可以。但是,你不能离开这个家,不要搬出去住。给我一个月观察期,如果这一个月里,我表现不好,你再跟我离婚,我一定答应,ok?” 秦南浔看着她,柔声哄道,态度诚恳。 虞菁觉得他这算是让步了,“我凭什么给你一个月观察期,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过了!” 秦南浔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唇几乎贴上了她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好,我给,我保证让你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主动跟我离婚!”虞菁退后,瞪着他道,其实呢,是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不管你怎么气我,我都不会不要你的。”秦南浔笑着道,只要她肯留下就好。 虞菁心想,他嘴上说得好听! —— 虞菁在家里住下了,秦南浔每晚只能睡客房,虽然他曾主动要求睡主卧的沙发,但是,被虞菁严厉地给拒绝了! 虞菁从不跟他主动说话,秦南浔问她问题,她也从来不说,有时不得不回答的问题,她会写在便利贴上,随便朝门口的墙壁上一贴,墙壁上贴着壁纸,不容易粘,秦南浔就去买了一块小黑板,他天天用粉笔在黑板上问问题。 “老婆,今晚想吃什么?”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个问题,她一直没回复,这天,她没好气地黑板上回复:龙肉! 结果,晚上回到家,看到餐桌上摆着一大盆的麻辣小龙虾,看得她口水直流。 虞菁还是白了他一眼,秦南浔帮她拉开了椅子,“龙虾的肉,简称,龙肉!” 她差点就破了功地笑了出来,心想,他真小气,应付她的居然是最便宜的小龙虾,怎么不买虾鳌! “不喜欢?我记得,以前你.妈不让你吃小龙虾,你都自己偷偷买了躲卧室吃的。”秦南浔轻声道,虞菁诧异地看着他。 以前杜静曼严厉要求她做一个名门淑媛,淑女嘛,怎么可以坐在大排档,戴着一次性手套,不顾形象地吃龙虾?! 她自己也不可能坐在那吃的,但是,真心喜欢啊。 不知道秦南浔怎么知道这个的。 “戒了。谁爱吃这全是重金属的玩意!”她冷着脸反驳。 “这虾干净的,不是泥水塘养殖的!”秦南浔解释,“你不吃,我吃。” 他说着,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拿了一只足足有虞菁一只手长的龙虾,先赞美了一番,再剥开,嗅着麻辣的汁水,混合着麻辣诱人的香气袭来,虞菁简直要咽口水了,不停扒着米饭。 秦南浔笃定她想吃,就是拉不下脸吃。 “有邮件,我上楼处理,你先吃。”假装来了邮件,他看着手机说完,上楼去了。 虞菁那双大眼跟着秦南浔的身影,转动着,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她悄悄地观察了两分钟,才戴上一次性手套,立即抓了一只龙虾,不是用筷子夹的,直接手抓。 “好大啊……”哪里是大排档卖的口水虾,这龙虾比她手还要长一些,虞菁飞速地剥着虾壳,“好肥……好多.肉啊……” 秦南浔站在二楼柱子后,悄悄地看着楼下的一幕,嘴角轻轻上扬,这*的小女人! 他下楼时,偷吃的虞菁已经把现场收拾好“作案现场”了,她刚刚吃了四只,都有点饱了,把虾壳都放秦南浔那边了,一次性手套也被她用抽纸裹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反正,完全看不出她偷吃龙虾的痕迹。 “你真不吃?不吃明早就倒了!”他看她,又问了一遍,“嘴唇怎么红红的?有点肿似的。” 事实上,虞菁仍感觉双.唇有点火热,被辣的,但是,爽! 只白了他一眼,高冷地不说话,不停喝汤。 吃过晚饭,秦南浔去做家务,做好家务后,在客厅看电视的虞菁,看着他出门了,这么晚,去哪? 躲在门后,瞄着秦南浔开车出去了,她疑惑,很快反应过来,立即跑去了厨房。 看着没被丢垃圾桶,但是已经用打包袋装好的龙虾,虞菁立即开吃,吃得一个都不剩,更不提减肥了。 反正几年都吃不了一次的。 她洗完澡,楼下才传来动静,秦南浔回来了! 去哪了? 她佯装下楼倒水喝,在楼梯口遇到了秦南浔。 “你去哪?”他柔声问了句。 虞菁不理他,面无表情的,暗暗深吸口气,嗅觉敏锐的她,闻到了一股女人香。 她走下去两步,“合着,把我禁锢着,是想骑驴找马啊……”她幽幽地讽刺了句。 秦南浔嘴角上扬。 跟着她下楼,“你说你是驴?” 他淡笑道,虞菁转身,凶巴巴地瞪着他。 “我可很久没骑你了。”秦南浔不怕死地打黄腔,虞菁那双眼瞪得更大了,“那你赶紧骑马去啊!多少头母马等着被你骑呢!拴着我这头破驴,不对,破鞋干什么!” 那天晚上,这个混蛋,还骂过她是一只破鞋的吧?好像还误会她当年就跟路川发生过关系了! 虞菁吼完,直接朝门口冲去了,一副要跑的气势,秦南浔赶紧追上! “菁菁,我那晚说的都是气话,口不择言的气话!你别气,乖!”秦南浔抱住她的腰,连忙哄道。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23章:你是我唯一的女人!6000 身子被他牢牢地抱着,听着他的话,虞菁有点意外,这秦南浔啊,什么时候也学会哄人了? 对于他的这个解释,她并不怎么满意。 尤其在闻着他身上的女人香后。 “现在随你怎么说了!”虞菁冷然道。 秦南浔将她转过,“我是那种会撒谎的男人?” “我管你是什么男人!放开我,别妨碍我出去逍遥!”虞菁赌气地反驳,秦南浔的黑眸锁着她身上大气的睡袍。 “就算出去逍遥,好歹换身衣服!走,抱你上楼换衣服去。”他说着,打横就将这傲娇的小*给抱了起来! 他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虞菁不确定,前者的可能性多一点!这秦南浔,腹黑着呢。 比如上次中秋,说是把她带回来搬衣服的,结果,不让她走了! 虞菁忘记了挣扎,小脑袋瓜子里,正不停地思考,这女人香,哪来的?好像不是那个冷雪上次的用的那款,但后味同样是媚惑的。 她猜想,这晚的女人,还会是那个冷雪。 三番两次勾搭秦南浔做什么? 她可一直记着冷雪在她面前嚣张,又在秦南浔面前装可怜的事。 秦南浔抱着虞菁,直奔他们的卧室。 虞菁被放在了*.上,她立即去衣柜边,作势要换衣服,秦南浔立即上前拦着,“你干嘛?”虞菁冷声问。 “你还真出去?” 他笑着问,知道她这么晚不可能出去的。 “对啊,你能出去找鸡,我就不能出去找鸭?”虞菁酸溜溜道,话出口觉得自己这么说有吃醋的嫌疑,瞬间就后悔了! 不是一再要求自己,以后对他,要像他以前对她一样冷漠的吗? 为什么总控制不住情绪! 虞菁十分气这样的自己! “找鸡?”秦南浔听出了她话里的酸意,笑着反问。 “行了,我不想跟你啰嗦,你现在可以出去了!”虞菁不耐烦的样儿,打发他。 “不行,你诬蔑我出去找鸡,这可是对我人格的侮辱!”秦南浔不依,无比认真的样子。 “侮辱?”虞菁冷哼,“我可没那闲工夫。秦南浔,友情提醒你,离那个冷雪远点,别回头吃亏了来不及。” 她觉得秦南浔应该没那么傻,看到过冷雪和她干爹亲热还跟她走近,应该是工作上的正常接触。但不代表那冷雪对他是纯洁清白的。 “菁菁,我跟冷雪真没什么!实话告诉你吧,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女人!”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让她回心转意,踏实地跟着他,秦南浔只好说了出来,这要是在以前,打死他,他都不会说的! 虞菁显然惊呆了,仰着小.脸看着他,双.唇嗫嚅,刚要开口,秦南浔扣起了她的下巴,“不许多问!我说的是实话,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承认自己是个处.男,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 他说罢,立即堵住了她的小.嘴。 虞菁压根没机会追问,那炽烈的吻狂野肆虐起来。 她还处于震惊里,以前虽然怀疑过,但不确定,现在确定他的第一次被她掠夺了,还是震惊的。 秦南浔吻着吻着就变了味,手抚上了她的腰,虞菁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下,久违的奇妙的感觉袭来,她回神,手推拒他的胸膛。 “啊!”后背抵上了衣柜拉门,这邪恶的男人,虞菁惊呼。 “我不要!拿开你的脏手!别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哼……”虞菁倔强地反驳,但最后的尾音里夹着无尽的,令人想入非非的*。 睡袍下摆的开叉敞开。 镜子里,可见男人的手臂正在开叉中央。 秦南浔看着双颊已经潮.红的宝贝,心里窃喜,抵着她的身躯,不容她乱动,而他的手正在卖力地讨好她。 “那不是鬼话,是真的。我的第一次,确实被你……抢去了……”秦南浔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轻轻地抚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说话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边。 虞菁重重地喘息,鼻翼扩张,朱.唇轻起,舌尖轻抵在唇边,他的拇指挤开了她的牙齿。 “你……你骗人……”虞菁粗喘道,该死! 此刻,他已然化身为操纵提线木偶的魔术师,而她,就是那可怜的木偶,他的挑逗技巧就是那线,正在指引着她,她的躯体早已不听使唤,双颊如火烧。 “我没骗你。秦家家规森严,对我这个长子要求也多,必须洁身自好。我自小到大,一直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即使当年去美国留学,那样开放的环境也没能改变我……”秦南浔嘴上诚恳而认真地说着,那双手,却没停止跟她亲密接触。 左手拇指丝丝的触电感,眼前被他“欺负”的虞菁,已经控制不住地在舔.他的手指了。 虞菁已经无力思考了,双手无力地抓.住了他的外套。 “菁菁……还不相信我说的吗?嗯?”他在她耳边,吐气地问。 “信……唔……”他的手指在她的嘴里翻.搅,她都说不清楚了,说话时,口水肆意地流出来。 “乖……”秦南浔爱极了她动情时的模样,也感受到了她的紧绷,他更专心地取.悦她…… —— 睡袍敞开着,虞菁的身子沿着柜门,缓缓蹲下,原木地板上,一滩透明的液体正散发着甜腻的雌性荷尔蒙味道…… 她一头波浪卷发凌.乱地披散着,后脑勺靠着柜门,小.嘴大大地张开,犹如缺氧的鱼儿,正张大嘴浮出.水面呼吸。 心跳仍然如雷,一下一下,“咚咚咚”的。 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处于张开的状态,虞菁沉醉在这绚烂的余韵里,仍然不愿走出…… 秦南浔拿着一包抽纸过来,虞菁眯着眼眸看着一身整整齐齐的他,十分奇怪,这个*刚刚没有趁势把她攻陷。 要知道,她刚刚已经完全没理智,可以任由他摆布的。 他在她跟前蹲下,抽.出面纸,轻柔地擦掉她嘴角边的口水,嘴角勾着浅笑,一只手轻轻地将她脸颊上的发丝,轻轻地撩.开到而后…… “我去拿素写本,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ok?”此刻的她,太美了……秦南浔忍着满腹的欲.火,粗喘道。 “不许!”虞菁立即反驳,连忙将衣襟合起来,刚好看到地上的一滩,心跳比刚刚还要快。 羞耻得双颊都红透了。 她吃力地爬起,双.腿还有点虚软,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边,无力地趴了上去,“唔……你回你自己房间吧!” “还怕我吃了你?我要是想吃,刚刚就不放过你了!”秦南浔走近,笑着道。 虞菁想想也是。 “来……帮你擦干净,我就去睡。”他耐心地笑着道,虞菁任由他摆.弄。 秦南浔帮她收拾干净后,又是一身的冷汗,快速拉起被子,把*.上这诱人的小妖精给遮了起来。 他低下头,唇贴在她耳边,“渴吗?” “不!” “那我回客房了。”他不舍道,真想立即钻她被窝里,把她立即吃了! “赶紧……滚!” “……”秦南浔无语,“忘恩负义!刚刚是谁为你服务,让你那什么仙那什么死的?” 虞菁小.脸又涨红,“是有人自甘做鸭的!” “虞菁!你骂我是鸭?!”秦南浔愠怒道,真想打她pp! “你本来就是!” “既然我是,那,秦太太,让本少爷继续为您服务可好?”秦南浔嘴角一挑,对她*道,那手就要不老实地揭她的被子了。 虞菁立即裹紧被子,“本姑奶奶累了,下次需要再叫你,现在,你可以滚了!” “……死丫头!”秦南浔低语,真想把她绑起来折磨,心想,虞菁,你给我等着! 他现在可不敢得罪这条小鱼精! 秦南浔就那么心不甘亲不愿地还忍着不得宣泄的情.欲,离开了主卧。 忍,他必须得忍。 他刚出去,虞菁探出小脑袋,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确定他走了,随即,她从被窝里跳了出来,“yse!” “哈哈哈……” 乐疯了的小女人,大声傻笑,又钻进了被窝里,蒙着头偷笑了很久。 她兴奋的是,秦南浔的第一个女人是她,唯一的女人也是她! “虞菁!你这个没原则的死女人,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对他死心的吗?!” 心底有另一个自己,突然跳出来泼冷水。 虞菁吐吐舌头,裹紧被子,“可是他挺有诚意啊……” 她反驳心里的那个自己。 秦南浔说早就对虞希死心了,又执意不肯和她离婚,除了那句“我爱你”没对她说过,其他方面,看起来很有诚意。 比如今晚的龙虾,他居然记得她爱吃。 肯定也是特意做给她吃的…… “秦南浔,你个笨蛋,我要的,不过是,你看得起我,对我百分百信任,把我当妻子,最好也能爱上我……” 心底的那个声音在酸酸地说道。 —— 秦南浔一早就把早餐做好了,早上八点多了,虞菁还没下楼,他有点纳闷,以往她早就打扮得美美的下楼了。 他上楼去了主卧,虞菁不在卧室,卫生间的灯开着。 他过去,敲了敲门,“菁菁?” “嘶……”虞菁坐在马桶上,暗暗地抽气。 让你馋嘴!活该! 屁.股火辣辣的,大便怎么也出不来,虞菁在心里痛骂昨晚把龙虾都偷吃了的自己! 麻辣,一时觉得爽,后果是,上火便秘! “菁菁?” “你叫什么叫啊!我,我在蹲马桶!”差点就说了,便秘。 都怪秦南浔! 给她喂那么辣的! “肚子不舒服吗?”不可能啊,那龙虾是特别干净的,秦南浔当然知道她偷吃龙虾的事。 而且趁他出去的空档,被她偷吃光了! “我便秘了!你烦不烦啊?!”虞菁大声吼,本来就涨红的脸,这下更红了。 秦南浔笑了,“怎么会便秘?你昨晚没吃龙虾啊……” 他故意问了句。 虞菁气得跺脚,“我怎么知道?!”还好,还好,他不知道她偷吃了。 秦南浔离开了,虞菁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不仅便秘了,下巴还冒出了一颗痘痘,心情非常不爽! “不吃了,我赶时间。”虞菁看到他,幽幽丢了句。 “怎么还起痘痘了?过来,喝点蜂蜜果汁,可以缓解。”秦南浔拉着她,沉声道。 虞菁没有推辞,匆匆走到餐桌边,看着一杯绿色的果汁,也不知是什么,她大口喝下。 “喝点清粥,不急。”他又道。 虞菁不听,喝完果汁就要走,秦南浔强势地按住她的肩膀,“听话!你是老板,上班急什么!” “我不想吃,没胃口!” “你不吃早饭,便秘会加重的,喝点清粥。” “都怪你!” “怪我?”秦南浔故作疑惑的样儿,知道她怪自己什么,本来是好意让她解馋的。 虞菁差点就说出了吃龙虾的事,气得干瞪着双眼,秦南浔按着她坐下,“不冷不热,刚刚好,吃完我送你去上班!” 虞菁不情不愿的样儿,拿起了勺子。 嘴上说不要他送,实际上,还是想的。 秦南浔把她送到了公司电梯,“老婆,对了,早上忘问了,晚上想吃什么?” 电梯门开,虞菁立即进去,看着外面的他,白了他一眼,“人肉!” 她嗔了句,电梯门合上,那张俊脸消失。 心口暖融融的,虞菁心情很好地进了公司。 刚打开电脑,有邮件提醒,她点开。 邮件里有个超大附件,下载后,居然是上百张的照片,都是冷雪的,而且,都是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的照片。 抽烟、喝酒,坐在男人大.腿上,左.拥.右.抱,各种画面,淫.靡不堪。 让人完全无法和电视上、海报上、时尚杂志上的那个女神联想到一起。虞菁嘴角上扬,从办公椅里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双臂环胸,看着对面大厦上的巨幅广告白,冷雪戴着名表,姿态大气而优雅。 她更加嗤之以鼻。 但,这些照片是谁发给她的呢?目的是什么? 她仔细翻过,没有她和秦南浔的照片。 以秦南浔的修养和品格,不可能像照片上的那些男人那样,跟冷雪搅合在一起的。 虞菁只能查到对方的ip地址,在江城的一家网吧,无法确定对方身份。她用自己关系了解了冷雪和秦南浔公司最近的境况。 冷雪是品牌代言人,因得奖,秦氏的丝绸品牌大火,商业活动多了,冷雪这个代言人的活动也多,常和秦南浔一起出席品牌活动,并且,还有两人关系密切的绯闻。 外界都还以为秦南浔是钻石单身汉呢。 虞菁想起冷雪之前讽刺自己的话,暗暗握拳。 —— 秦南浔傍晚来接虞菁下班,到她公司扑了个空,打她电话才知道,她提前走了,说做保养去了。 虞菁正在做头发水疗护理,一头长发浸泡在浓白的牛奶护理液里,一位大帅哥正帮她按摩头皮。 “卡布呢?每次都是他帮我做护理的。” “冷小姐,对不起,卡布现在正帮另一位顾客做水疗,您稍微等等,或安排别人……?” “等?我冷雪来这洗个头发,还需要等?”冷雪双臂环胸,强势道,本来就是她的错,没预约就贸然来了。 经理只好去找卡布,跟虞菁协商。 听说是冷雪,虞菁只冷哼,“我先来的,抱歉,卡布帮我做完才可以。”她没让步,幽幽道。 那经理只好走了。 “虞小姐,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个冷雪,就是那个大明星吗?”虞菁问。 “对啊,每次来都不预约……啊,当我没说。”卡布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鲜肉,抱怨了句,连忙打住。 虞菁笑笑,心想,这样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冷雪,在秦南浔眼里,是什么样的呢? 一定是纯洁的,又有故事的女人,不然,不一定非要选她做代言人的。 没一会儿,冷雪进来了,“秦太太?” “哪位啊……”虞菁明知故问,懒洋洋道。 冷雪冷嗤,“秦太太,贵人多忘事啊……” 虞菁缓缓睁眼,“哟,大明星啊。” 卡布帮她冲干净头发,包了毛巾,虞菁被扶着坐了起来,她站起,看着一脸冷笑的冷雪。 “卡布,现在可以帮我洗头发了吧?”冷雪开腔。 “不好意思,他现在要帮我吹头发。”虞菁知道卡布为难,对冷雪强势道,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把这条狐狸精给收了! “秦太太,听说你和秦先生都在协议离婚了,在外面这样,不好吧?让秦先生知道,他会多想的。”冷雪讽刺道。 她居然还知道他们协议离婚! 谁告诉她的? 应该不是秦南浔,虞菁心想,冷雪这么说,说不定是在挑拨离间,她可不能中计。 “真谢谢冷小姐的热心提醒。”虞菁笑米米道。 “秦太太,您啊,改改您的脾气吧,秦先生大半夜都来找我,跟我倾诉呢,说您总冷着他,又任性的……”冷雪又挑拨道。 虞菁笑得更开了。 好你个冷雪,把狐狸尾巴露得这么长,那我只好不客气了。 “卡布,我们去吹头发吧……”虞菁没理冷雪,看向卡布,柔柔地说了句。 冷雪嫉恨地握拳,这个虞菁,她究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虞菁吹头发前,看着数个未接来电,这才慢条斯理地回了过去。 秦南浔在电话里焦急地问地址,虞菁才幽幽地报了地址。 吹到一半,虞菁悄悄地对卡布说了什么。 冷雪出来的时候,没见到虞菁,以为她走了。 由卡布帮她吹头发,这高档的美发工作室,今天就虞菁和冷雪两个客人。 “卡布!你为什么不帮我洗头!你一直是我*的!”冷雪刻薄道,不顾在外塑造的形象,因为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敢说出去她耍大牌。 “冷姐,您没有预约啊……” “我还需要预约吗?!你刚刚气死我了,你知道吗?害我在那个死女人面前没面子!”冷雪低着头玩着手机,声音很大,很尖锐。 当她抬起头瞪着镜子里的卡布时,镜子里,居然多出了秦南浔的身影,她吓了一跳! 这时,她以为早就走了的虞菁,突然冒出来,“你来了……”她淡淡说了句。 秦南浔扬唇,一脸柔和,看着一头大.波浪卷发,打扮得香喷喷的小*,顿时心.痒难耐,也多看了眼刚刚的那位,泼妇。 她头发湿漉漉的,因为洗发的关系,脸上的粉有点花了,露出来的皮肤很差,红血丝严重,他定睛才认出,居然是冷雪!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加更! 【情难寻】第024章:这不就是人肉么?万字! 在代言之前,秦南浔并不认识这个冷雪。是一家很著名的,公关行业鼻祖公司给他推荐冷雪做形象代言的。当初第一次看冷雪拍的宣传照时,被惊艳了下,觉得气质很符合,就签下了。 后来几次活动就熟络了,和冷雪聊起来像知己、朋友,也觉得她挺有修养。 谁知道,这背地里,竟是这副模样。 其实上次在酒店也侧面见识过她放浪、不雅,只是听到声音,现在,可是撞个正着,与平时跟他在一起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南浔出于礼貌,还是冲冷雪点点头,回以微笑。 冷雪心里早已慌得不行,在秦南浔面前好不容易藏起的尾巴,树立起来的端庄、优雅形象,现在,毁于一旦! 没容她说什么,秦南浔已经转身了,面带温和的笑,看着虞菁。 “好了吗?”他笑着问,语气十分轻柔、有耐心。 说不开心是假的,尤其在这个冷雪面前,虞菁心里是既开心又得意。 “好了!”虞菁没笑也没生气,语气也不温不火,她就是要在冷雪面前营造出一种秦南浔*她的氛围。 “那去吃饭吧?”秦南浔以询问的语气,很是温柔。 虞菁点头,服务员拿来了她寄存的包包。 “给我就好。”秦南浔对服务员说了声,接过了虞菁的包,他的这主动帮她拎包的小动作,教虞菁诧异,同样也惊着了冷雪。 不是正在协议离婚? 他怎么对她那么好?! 秦南浔右手圈住虞菁的腰,姿势亲密,就要跟她出去。 “你不跟冷小姐打个招呼?”虞菁故意大声地问。 这女人! 秦南浔知道虞菁的意思,不过,冷雪这时已经恢复理智了,本就是演员出身,演戏是特长。 她缓缓地走了过来,“秦总,秦太太,你们慢走。”说话间,那水汪汪的,蕴藏委屈的杏眸多瞥了眼秦南浔,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还装什么装?! 虞菁因她的演技,全身起鸡皮疙瘩。 “再见。”秦南浔淡淡地说了句。 “冷小姐,再见。对了,我跟店长说了,卡布以后是我*洗头按摩师,冷小姐还是找别的师傅服务吧。”虞菁幽幽道,那卡布听了,立即放下了吹风机。 卡布…… 秦南浔不免多看了眼又帅又嫩的大男孩,心里不免泛起一丝酸意。 表面还很大度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冷雪乖巧道,仍旧一副被虞菁欺负了的,楚楚可怜样儿。 刚刚不是很有本事的么?在秦南浔面前又装白莲花了! 虞菁只觉恶心,“我们走吧。” 她一声令下,秦南浔立即迈开步子,忠犬似地跟着她。 “你纯洁高贵的女神被我欺负了,不怪我?”刚进电梯,虞菁幽幽问了句。 秦南浔扬唇,“她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女神了?老婆,在你心里,我的品位就这么low?”他转身面对着她,扣着她的下巴,笑着问。 男人的目光焦灼,紧锁着她。 波浪卷发,中分,露出光洁的额头,脸型也是完美的鹅蛋脸,大气的一字眉,淡淡的妆容,双.唇涂着口红,显得丰润而性.感。 穿着时尚的中袖乳白色西服,里头是v领t,沟壑若隐若现,胸前还追着一只泪滴形的坠子,简单优雅。 秦南浔的记忆在这一瞬间,穿梭到多年前,又倒回来。 不禁感慨时间的魔力,虞菁早已经不是他心里那个刁蛮任性的坏女孩了。 “不是你品位低?难道是她便宜,你们公司缺钱,找不到贵的代言人了?”虞菁冷哼,嘲讽了句。 秦南浔笑了,“总之,她不是我的什么女神!” 他的女神,可不就是身侧的这个小女人么! “友情提醒你一句,就算找鸡,也别找这种女明星!” “又是友情提醒?” “不想跟你废话。” “想吃什么?”秦南浔耐心地问,一副讨好她的样儿。 “人肉啊,早上不是说了。”虞菁搪塞了句,她减肥,晚饭不想多吃,五点前吃了点麦片。 “ok,没问题!回家吃人肉去!”秦南浔大方道,虞菁挑眉,不明白他的意思,哪有什么人肉啊。 该不会又像昨晚那样,龙肉等于龙虾肉吧? 人肉等于什么肉? —— 到家,虞菁换了鞋子就上楼,没跟他说一句话。 虞菁卸了妆,洗了澡,换了身家居服就去了自己的书房。 秦南浔的书房她现在死也不进去了,自己的书房其实就是阁楼,那天找人来打扫干净,简单做成了榻榻米,偶尔还能在这练练瑜伽。 点了香,开了梵音,她看着书。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门,她皱眉,不想被打扰,秦南浔却推门而入。 他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一壶花茶。 她不是在加班,居然是在看书,秦南浔有点意外,她什么时候培养出了这份闲情逸致,有点不像她。 一身粉色的休闲家居服,其实是瑜伽服,白色的挂脖背心,外面套着半截款半袖小衫,那头性.感的卷发被她扎了起来。 “冷不冷?空调没开?”秦南浔柔声问。 “不冷。”虞菁淡淡说了句,端起玻璃茶杯,淡淡的玫瑰的香气飘来。 那茶壶里,漂浮着一朵朵红色的玫瑰花.蕾,还有别的什么小花朵,十分漂亮。 她刚刚还想着看完这几章就下楼倒水喝的,他像她肚子里的肥虫,这就来了。其实是一种周到细致的体贴吧? 秦南浔还是把空调开着了,“我煮了馄饨,虾仁的,吃点?” “不饿。”虞菁放下茶杯,继续看着书,淡淡吐了两个字。 “不饿也得吃!我给你端来!” “端来我也不吃!”虞菁任性道,秦南浔瞪了她一眼,出去了。 虞菁待他走后,立即把阁楼的门反锁了,“讨厌鬼!现在知道献殷勤了,之前呢?!” 她自言自语,后背抵着比她高不了多少的门板。 其实秦南浔婚后对她一直不错,起码没虐.待过,肯照顾她。就是关键时刻,那么怀疑她,让她觉得,他之前的那些照顾,只是出于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他还是不爱她。 她要的,是爱情。 明知道那是奢侈,仍然想要,如果没有,宁愿离婚,永远跟他分开,也斩断对他的爱。 虞菁懊恼地拍了拍脑门,“作死!你以前可不是这种人!” 以前的她,永远是理智大于感性。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自从路川消失后,她就觉得,爱情就是骗人的。 后来爱上秦南浔,也没想过要得到,要不是杜静曼,她可能永远不会跟秦南浔真有点什么。 回到了座位,她甩甩头,继续看书。 秦南浔不一会儿又敲门了,虞菁死活没开门,秦南浔也恼火了,毕竟,这些天一直在付出,她好像一点不领情,他心理有点不平衡。 虞菁十点才出来,肚子有点饿,馋吧吧地舔唇。 刚下到二楼,差点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身材健硕的男人,穿着运动短裤,跑步鞋,赤着上身,完美的肌肉,一览无遗。 他刚跑完步,虞菁记得,有间房间是他的小型健身房,里头有跑步机和杠铃。不然,他这一身肌肉哪来? 虞菁没理他,径自朝主卧走,秦南浔也没理她。 没想到他会不理自己,虞菁很是郁闷,“人肉呢?你别告诉我,虾仁的肉就是人肉!” 他不理她,她只好找茬了。 秦南浔扬唇,他现在有个毛病,欠虐。 欠虞菁的虐。 她打他骂他,他都不觉得难受,她不理他,他最不舒服。 “真的想吃人肉?” “对!赶紧送我房间!”虞菁拽拽道,说完迅速去了主卧。 秦南浔立即奔去了客房,虞菁才不信他会真的挖一块人肉下来给她吃,她回主卧,刷牙洗脸,敷面膜。 正当她躺在贵妃椅上,按摩着面膜时,听到了敲门声,她懒洋洋说了一个字:“进!” 秦南浔推门而入。 虞菁闭着眼,躺着,看不见他。 只感觉一股浓郁的阳刚的味道袭来…… 虞菁扒.开面膜上的眼帘,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秦南浔的俊脸,往下是他宽厚的双肩,没穿衣服? 她霍地坐了起来,撕掉脸上的面膜,他穿了衣服了,下.身穿着一条低腰的牛仔裤! 性.感的马甲线,标准的腹肌,以及性.感的凹陷下去的肚脐,古铜色的肌肤,泛着一层金属光泽。虞菁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男性荷尔蒙对女性荷尔蒙的引诱,分泌.出的多巴胺,正在刺激着她,皮肤潮.红,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再往上,就见着他微微弯着腰在倒红酒,大臂的肌肉线条完美流畅,那些肌肉看起来就非常结实,彰显出他的男性魅力。 这个常年穿正装西服的衣冠*,气质一直斯文儒雅,现在…… 这令她想起了肌肤相亲时,他的野蛮和难以抗拒的男人味。 秦南浔倒了杯红酒,放在原木小圆桌上,虞菁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份味道浓郁的提拉米苏,提拉米苏中央的糖粉洒成了心形。 “秦南浔,你在干什么?”虞菁没好气地问,脸上还有未干涸的精华液,她双手轻轻地拍打脸颊。 说好的人肉呢? 秦南浔在对面的一只小沙发里坐下了,修长的双.腿懒散地伸展开,他是仰躺在里头的,大喇喇地展示着他的完美身材。 干嘛这是?! 色.诱么?! “你说,吃人肉的,我身上的每一块肉,你都可以吃!”秦南浔看着她,轻声道。 虞菁挑眉,“你以为我不敢?!” 她说着,已经站了起来,穿着长款丝质睡袍的她,气势汹汹地走到了秦南浔的跟前,抬起玉.腿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低下头就咬他肩膀上的肌肉。 “嘶……”秦南浔吃痛地倒抽口凉气,肌肉.紧绷了起来,她还真咬! 虞菁只是重重地咬了一下,很快离开,然后恨恨地瞪着他,“怕疼啊?” “不,你继续吃!”他笑着道,虞菁立即要离开,秦南浔却扣住了她的腰,不肯让她离开,也舍不得眼前秀色可餐的人儿。 “啊!” 虞菁突然又咬了他另一只肩膀,秦南浔尖叫了声,虞菁这次咬得更深了一点。 舍不得再咬,立即松开,看向他,他又恢复了镇定的表情,她嘴里有淡淡的咸涩感,好像把他的肉咬破了。 “不疼吗?” “不疼。”她问,他淡然一笑,自然地说道。 虞菁气恼,转身端了一杯红酒,她嘴角坏坏地扬起,“让你不疼!” 说完,把红酒泼向了他的肩膀。 “嘶……!” 红酒里有酒精,酒精沾上了皮肤的破损处,烧得生疼,秦南浔握紧了双拳,肌肉绷得更紧了。 看着他痛苦的样儿,虞菁知道,这不会把他怎么着,只是疼一下。 为了表示对他的安慰,她低下头,舌头舔.舐了下他肩膀上的酒液,“还不疼么?” 听到吸咂声,看着她的粉.舌,秦南浔咽口水,摇头,“不疼!” “那我继续吃了!”虞菁大声道。 秦南浔以为她还会咬自己的,没想到……她只是在“喝”他身上的红酒。 对面的宽幅穿衣镜里,倒映出他们现在的画面。 男人赤着上身仰躺在椅子里,小女人跨.坐在他身上,正埋首在他怀里,画面委实*,耳边还响着那诱人的吸吮发出的声音。 不由得明白,她是故意的!而他,太心甘情愿让她这么“吃肉”了! 长臂勉强够到了那杯提拉米苏,他拿着勺子,也不知从哪学来的,挖了一块,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虞菁闻到了朗姆酒的醉人味道,抬起头,看到他身上有好多蛋糕,“你想干嘛?” 察觉出这家伙的意图,她明知故问。 “人肉就蛋糕,不想尝尝?”他笑着问。 “好,我就……尝尝……”虞菁在他面前完全是占据上风的,她知道,秦南浔对她不敢造次,一切,她说了算。 她低头,张口就含.住一块蛋糕,同时故意咬了下他的肉! 秦南浔那双手一直紧紧抓着沙发扶手,呼吸越来越粗重,额上渐渐地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滴…… 这甜蜜的折磨! “我吃饱了,你可以出去了。”她从秦南浔身上下来,端起一杯红酒,说完,喝了一口。她放下酒杯,睨着还躺在沙发里,喘着粗气的大男人道。 “这就饱了?”他失落地问,心跳,仍然如雷。 虞菁将红酒喝完,放下酒杯,“一杯提拉米苏,当然饱了,还得做几十个仰卧起坐消耗消耗。”她幽幽道,不舍地转身,她知道秦南浔对她的影响力,怕这一控制不了就…… 他爬了起来,硬实的牛仔裤磨着他,更加难忍,索性*地脱掉了束缚。 “你干嘛!”虞菁气恼,差点起了针眼。 “这裤子几年没穿了,太瘦了。”他淡淡道,虞菁又转身,朝*铺走去,浑身难受,其实非常不想放他走! “啊!” 身子突然趴下,她惊呼,秦南浔的吻落在了她的耳边……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好心地放过他! “秦南浔,你别忘了,一个月后,我要是不满,你必须无条件答应离婚的!”虞菁挣扎着道。 对于她而言,再跟秦南浔发生关系,那就是对他的一种屈服! 她不想那么快就屈服于他! 秦南浔哪敢真造次,“保证不碰你,只是想取.悦你……像昨晚那样……”他贴在她耳边,粗喘道。 柔软的大*.上,昏黄的灯光里,虞菁渐渐地放松了起来,而秦南浔卖力地取.悦起她来…… 虞菁迷醉了,也觉得他疯了,居然…… 他不嫌脏吗? —— 虞菁双眼迷离,看着曾经高冷不屑于她的秦南浔,此刻像个体贴入微的*,帮她盖好了被子。 他不难受么? 肯定难受。 “不早了,睡吧……晚安!”男人贴在她耳边,全身轻飘飘的她,闭着双眼,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也感受到了温柔的晚安吻。 心脏悸动,他离开了,把灯也关了。 虞菁极力忍着叫他留下的冲动,回想刚刚的激情和美妙…… 心仍然还是酥的。 秦南浔居然帮她,用嘴…… 他现在回房间了,会不会很痛苦? “又不怪我……你心甘情愿的……”其实在她理智尽失的时候,他强一下,她肯定反抗不了的,但是,他没那么做。 绅士,向来遵守契约精神的。 秦南浔郁闷地回到客房,先冲了冷水澡,然而怎么也冲不去脑子里那些*的画面。 懊恼地点上香烟,他站在露台上吞云吐雾着,想着自己的“无私”,不禁苦笑。 这磨人的小妖精,等他把她追到手了,看他怎么惩罚她! 最近满脑子都是她,小心翼翼地,生怕她真跟他离了。 他知道她的脾气,性子烈,只要她执意要做的,必定做到! 他怕失去她。 他也弄明白了,为什么会那么怀疑她…… 答案其实很简单。 越在乎一个人,对她的期望越大,同时要求得也越多,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也生怕被背叛。 这仅仅是爱的开始。 这些,他还没来得急对她说,当然要找一个天时地利的机会再一一道来…… —— 虞菁不定期地就去做保养,秋天来了,脱发有点严重,她常去做头部保养。 “卡布呢?” “卡布今天请假了,我是小东,您可以叫我东子。”虞菁平时很喜欢卡布,今天这个青年是陌生面孔,当然,仍然帅气,比卡布硬朗多了。 “那小子又去找奇诺了吧。”虞菁淡淡说了句。 奇诺是卡布的女朋友,她每次来都喜欢听卡布讲,他和奇诺的故事。 东子笑笑,“也许吧。我刚来两天,手生,虞姐多包涵!” 虞菁淡淡地点点头。 这个东子比卡布灵活多了,嘴还甜,还时不时地逗她,故意有点肢体上的*。 她虞菁是谁啊,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她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有点鬼鬼祟祟在打电话的东子,不禁多了一点心眼。 “冷姐,放心!拍着呢!不说了,她马上出来了!” 冷姐…… 虞菁冷哼,双臂环胸,直接朝东子走了过去,东子看到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是要我叫你们店长呢,还是你从实招来?还是要我报警?”虞菁懒洋洋道。 “虞姐,您,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ok,警察来了,你可能就听懂了。”虞菁拿着手机就要打电话,东西慌了,他可还是个学生! “虞姐,你误会了!” “东子,你以为我没听到你和冷雪打电话?你拍我什么了?拿来我看看。你要是不拿出来,我这110一打,到时候……” 东子本来就心虚,这下更慌了,“姐,我是戏剧学院的学生!冷雪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咖,我,我……不敢得罪……啊……” 东子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好个冷雪! 虞菁眯着水眸,“我,你就敢得罪了?对,我不是什么明星,但是,警察来了,照样会帮我做事,抓你这个偷拍的!这样,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另外,你还不会得罪了冷雪。” 她走近,贴在东子的耳边,低声道。 “姐,我真不敢得罪冷姐……我,我也不敢得罪您!”东子说完,去拿了他原本藏好的微型相机。 “冷雪让我故意跟你发生点*,拍下我们的照片给她。”东子坦白道。 虞菁笑了,这个冷雪,她对她客气了,碍于她是秦南浔公司的代言人,没整她,她倒主动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果然,对于这种践人,不能心慈手软! 虞菁贴在东子耳边,继续耳语。 —— 秦南浔正在上班,刚要拿手机给虞菁打电话,收到了一封邮件。 一张张虞菁在美发店消费时的照片,和男工作人员有说有笑,十分亲密*…… 男人的醋意涌上,双眼通红,猛地站了起来,扒了扒头,扯掉领带,烦躁得想立即去找那个小女人算账! 这死女人,究竟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秦南浔隐忍着怒意,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照片哪来的?谁拍的? 他查了ip,是江城的,具体到区域,但,查不出发件人是谁。 很快,联系上了一位懂黑客技术的同学,发了对方的ip和用户名后,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接她么?还是不接?! 质问,还是装聋作哑?!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可恶的小女人已经挑战到了他的底线和男人的尊严! 秦南浔的拳头暗暗砸了下桌面,一个字:忍!两个字:包容! —— 虞菁没联系秦南浔,他主动打来了电话,她确定,那些照片是冷雪那个蠢货发给秦南浔的,只要秦南浔稍微找懂技术的人查一下,就能知道是冷雪。 因为就在她的住处,用她家的无线网发的。 她出了写字楼,秦南浔早就在等她了,看到她,还是勉强撑起了一个笑容。 虞菁仔细盯着他的反应。 “今晚,想吃什么?”上车后,秦南浔轻声问。 “什么都不想吃,减肥。”虞菁淡淡道,依旧任性。 “减肥减肥,你瘦给谁看?!”他愠怒道,握紧方向盘,他坚信,虞菁还没爱上别的男人,更不可能在婚姻内*。 “谁爱看给谁看,女为悦己者容。”虞菁幽幽道,感觉秦南浔明显得不对,这混蛋,考验他的机会,他敢再掉链子,她就真不客气了! “我不爱看你瘦成白骨精!”他愠怒反驳,意思是,他就是她的那个“悦己者”。 “又不是为你减的。”虞菁又幽幽道。 “你……!”秦南浔窝火,转过头瞪着她,脸色铁青,黑得吓人。 这还是这段时间来,他第一次给她黑脸看,虞菁显然是不怕的,她又不是以前那只软脚虾,秦南浔脸色一变,她就不争气地怕了,立即想法子讨好他。 秦南浔立即侧过头,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他现在是处于下风的,劣势的,不能造次。 “你什么?你忘了,我是要离婚的。” “没,我没忘!就是觉得,你总这么不吃晚饭,对身体不好。再说了,你又不胖,再瘦下去,那两颗小馒头要成荷包蛋了。” 秦南浔隐忍着心里的不愉快,玩笑道。 虞菁低下头,看了看。 还鼓着呢,怎么可能成荷包蛋。 “老婆,我们好像很少出去约会,今晚去塔上的旋转餐厅吃个饭,好不好?”他柔声问了句。 提起约会,虞菁有点心动,她和秦南浔是没怎么约会过,更别提浪漫了。 因为没恋爱,直接就结婚了,还没收到过他一束花呢。 “不想去。”傲娇地口是心非道。 “必须去!”秦南浔强势地说了句,记得照片里还有她跟那个帅哥一起吃饭的画面。 t.m.d! 秦南浔在心里爆粗口! —— 虞菁“不情不愿”地被秦南浔拉来了塔上。 这座电视塔是整个江城的标志性建筑,她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来上面。旋转餐厅在塔尖的位置,有转轴,在缓慢地旋转,客人可以边吃饭边360度地看外面的景观。 虞菁坐在落地窗边,灯光璀璨,光怪陆离的夜景尽收眼底,远处,乐园的摩天轮在夜幕里,缓缓旋转,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 这丫头,嘴上说不喜欢,实际上…… 秦南浔悄悄地看着对面的人儿,虞菁转过脸,刚好对上他的俊脸,冲他翻了个白眼。 服务员过来,为他们点菜。 虞菁只要了蔬菜、水果沙拉,秦南浔却点了很多菜,还要了瓶冰酒。 餐厅在缓缓转动,很慢,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确实在移动,她一直侧着头,看着夜景。 “跟我在一起吃饭,就这么不开心?”秦南浔酸酸地问了句,潜台词是:你跟小鲜肉在一起吃饭,那么乐呵。 虞菁这才正眼看他,端起高脚杯,喝了口上好的冰酒,美景、美酒、美男,她此刻其实是非常开心的。 “无聊。”虞菁白眼他。 秦南浔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菁菁……你生气归生气,不要过分。”秦南浔淡淡说了句。 “我怎么过分了?”虞菁直觉他是在说照片的事,可他没质问出来。 “没,没什么。”秦南浔轻声道。 这时,餐厅里有异样,虞菁抬起头,秦南浔也转首,只见餐厅前的位置,一个男人正单膝跪在一个女人面前,好像是在求婚。 全餐厅的客人都在看着他们。 虞菁的心悬了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么浪漫的画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男人正在说着感人肺腑的话,求女人嫁给她。 她不禁看向对面的秦南浔,白了他一眼,心想,只要秦南浔这混蛋朝她下跪,说一句“我爱你,请嫁给我”这样的话,她立马会感动地流眼泪,更会立即跟他和好。 可他不懂,也不会那么做。 拿起那份他点的牛排,她拿着刀叉,重重地切了起来,把牛排当成秦南浔。 秦南浔转头,诧异地看着虞菁,“你不是不吃的么……”他轻喃一句。 “我又饿了。”她拽拽道,端起酒杯喝酒。 秦南浔*溺地笑笑。 虞菁吃好后,没等他,自己出了餐厅外,趴在栏杆上,看夜景,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的摩天轮。 秦南浔走过来,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 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摩天轮。 “你喜欢那个?”秦南浔好奇地问,从没想过虞菁也会喜欢小女生喜欢的浪漫。 “谁说我喜欢了?我看看不行啊?”虞菁没好气道,这人真扫兴!当然,她也不好意思承认,这么强势的自己,也有着一点点少女梦。 她少女的时候,可不喜欢这些,那时候更喜欢的是物质的东西,觉得那些女生喜欢这些是矫情。 现在,她非常想跟身边的这个混蛋,坐在那象征着幸福的盒子里,十指紧扣,等轮子转到最高一点,然后,接吻…… “得。我闭嘴,行了吧。”秦南浔也恼了,说什么,她都要刺激他一句。 两人下了塔,上了车,一路上,秦南浔一言不发,虞菁也是。 还没回到家,秦南浔接到了同学的电话,查到发照片的人了,居然是冷雪的住处。 冷雪发的,虞菁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的画面给他,目的? 秦南浔看了眼身侧的虞菁,虞菁拿手机,故意假装打电话出去,“好,明天晚上,不见不散,bye……” 他猛地加速,走了小路。 刚回到家,虞菁先下车,带头进屋,秦南浔追了上来,进屋后,拽住虞菁,将她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干嘛?!” “……你!”秦南浔黑着脸道,埋进了她的脖子里,狠狠亲了好几口,“我问你,跟外面的那些男孩是怎么回事?” 他啃着她,问。 “秦南浔,你什么意思?” “我收到冷雪发给我的照片,上面有你和美发店的男孩*的画面。”秦南浔沉声回答,头一直埋在她脖子里。 “是不是又觉得我水性杨花了?!”虞菁冷哼着问,她是和东子串通好了的,让东子将计就计。 “不是!我是怕你被人勾走了!我嫉妒!不许你再去了!以后我帮你洗头!帮你按摩!也不许你减肥了!”秦南浔沉声反驳,激动道。 虞菁嘴角上扬,“你想帮我,我还不乐意呢……” “菁菁!我已经栽你手上了,你还想怎样?!死女人!你把我清白毁了,逼我跟你结婚了,现在拍拍屁.股想走人,不想对我负责了?!”秦南浔抬起头,捧着她的脸,激动道。 一副他被她耍了,算计了,她还不负责任的可怜样儿。 虞菁很想笑。 “你是在求我对你负责,不要抛弃你么?”她得意地问,捏了捏他瘦削的脸颊,秦南浔啊秦南浔,你也有今天! 这个考验,勉强过关。 他没觉得她是水性杨花,也知道是冷雪干的了。 “是!”秦南浔坚定的声音,很大声,砸在她的心上!虞菁有点怔怔的,呆呆地看着无比认真的他。 “虞菁,我以前说过,你是我的亲人!你不可以离开我!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他定定地看着她,沉声道,说完,不客气地捧着她的后脑勺,啃她的唇。 是啃的,而不是轻柔的吻,那力气,代表了他内心的坚定!不允许她离开,像父母那样,离他而去……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25章:幕后的那个人!6000将结局 嫉妒、害怕失去,这些情绪被他以激动狂野的行为表达了出来…… 虞菁也感受到了他的激动,她明白他的意思,突然间,又心疼起这个男人了。没反抗,任由他啃着自己,她也偶尔轻轻地回吻,安抚他。 “唔……”松开时,她气喘吁吁,而他也一样。 秦南浔一手轻轻地抚着虞菁的脸颊,眸光里,饱含渴求的目光。 “跟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菁菁,我知道,我应该信任你,但是,你也该给我点安全感,我虽然是个男人,但也会像你们女人一样,有不安和失落!”平时的他,不会对她说这些,这关乎于一个男人的骄傲。 秦南浔本是个骄傲的男人,无论多大的苦和痛,他都一直藏在心里。 虞菁看着他爬满伤感的俊脸,隐隐心悸,“那个男孩叫东子,店里新来的,准确地说是冷雪找来故意勾搭我的,拍照的事,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是冷雪指使的。” 她不忍心再让他紧张、难过了,看着他的脸,坦诚道。 秦南浔讶异,“你都知道?!” 虞菁笑了,“让你看看,冷雪那朵白莲花是有多纯洁啊……”酸溜溜地说完,起身要把他推开,秦南浔哪舍得放开她。 “这么说,你和那男的没什么?!” 虞菁冲他翻白眼,“那种小鲜肉不是我的菜!” 秦南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他松了口气,转而又把她压住,“那什么样的男人,是你的菜……” 这笨蛋! 虞菁想揍人,“无可奉告!快把我放开,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朵白莲花吧!” “唔……”他又啃住了她,虞菁嘤咛。 “你好的,当然是我这盘肉!”一吻方毕,秦南浔贴在她耳边,粗喘道。 虞菁心头一阵激荡,想起了昨晚吃“人肉”的画面,“少臭美了你……啊……” —— “菁菁……别坏……乖……”他仍然不想强迫她,没有她的点头答应,他是不敢造次的,怕落她话柄,回头有证据不肯跟他和好。 到底是谁坏啊?! 虞菁现在已经像前两晚那样,在理智和崩溃的边缘徘徊,可恶的男人,就是不肯给予她。 “秦南浔……你……”说话间,鼻翼扩张着,她趴在*.上,双手紧紧抓着*单。 “答应我么?” “快点!混蛋!”虞菁懊恼。 秦南浔嘴角得意上扬,虞菁更加懊恼的是自己,这么轻易地就屈服在他的银威之下了! 她的头趴了下去,埋在了丝滑的*单上,家里最泛滥的就是丝绸了,从睡衣到*品,全都是真丝的。 “菁菁……宝贝……我……爱……”秦南浔简直迷醉了,太久没得到,理智也是在崩溃的边缘,那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最后一个字被他的那仅有的一丝理智给逼了回去。 虞菁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他的话了,拉回一点理智,结果他已经如马达了! 听错了吧? 哎,他宁愿把她当做不可失去的亲人,也不愿爱她! 她有点认命了,甩开这些低落的情绪,很快,又沉醉进了欢乐的海洋里…… —— 秦南浔餍足了,虞菁已经昏睡过去了,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儿,他抿唇微笑。 关了灯,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你也别想抛弃我!”他低声道,语气里仍透着十足的霸道。 虞菁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秦南浔那张迷人的俊脸,那一瞬间,心悸、屏息,大气不敢喘,好像会把他吹跑似的。 他的腿压在她的腿上,她感受到那股力量,也就踏实了。 已经很多天没跟他相拥而眠了。 回想起一个多星期前,那个还躲在澳洲心酸难过的自己,有点鼻酸,那时候还以为和秦南浔就那么结束了呢…… 她骄傲着,不肯再处于劣势。 现在,短短一个多星期,又被他征服了…… 真逃不掉了么? 逃不掉的不是秦南浔这个人,而是这段缘和这份感情。 男人霍地睁眼,她心慌得漏了一拍,有点不好意思,白他一眼,立即转过身去。 秦南浔立即扣住她的腰,贴近她的娇.躯,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 “别以为昨晚我们这样了,我就回心转意了!”虞菁幽幽道,仍然不肯让他占居上风! 秦南浔苦笑,在她的耳后吻着,“那我们这算啥?s.e.xual partner?”他笑着问,语气*,那英文单词也*。 性.伴.侣? 虞菁也悄然扬唇,“没错,各取所需而已。” 她说完,爬了起来,甩了甩波浪卷发,身上的丝质睡裙领口还歪在肩膀下,露出浑.圆小香.肩…… 秦南浔也爬了起来,圈住她的腰,低头吻上那白.皙。 “别闹!” 秦南浔侧过脸,看着她的脸颊,“冷雪的事,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提起那个绿茶,虞菁有那么一点点窝火,她侧过头看着秦南浔。 这男人,是一名成功而耀眼的企业家,年轻有为还有理想和情怀,喜欢他的,爱慕他的女人,自然很多。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揭穿她,不过是看不惯她在我面前一套,在你面前一套的虚伪嘴脸,对了,我虞菁不要的男人,也不想丢给那种垃圾桶。”她强势道,可不想让秦南浔得意。 “啊!” 她的话还是惹到了他,秦南浔双手狠狠抓了她一下,虞菁吃痛,“把我比作垃圾?!” “你还把我比作破鞋呢!” “那是我口不择言,以为你爱路川,嫉妒得发疯了,才会那么说的!”秦南浔一股脑吼出了实话,趴在她的肩头。 嫉妒…… 这个理由,她很满意。 所以,他到底爱不爱她? “菁菁……都过去了,咱们继续好好过日子,ok?”秦南浔诚恳道。 虞菁鼓着嘴,哪那么简单! 她还没听到让她满意的话呢! “一个月还没到呢,我还要考虑和观察的。”虞菁幽幽道,拽拽地推开他,迅速下了*。 秦南浔看着那个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小女人,简直又爱又恨! —— 虞菁再次翻看了电脑里,冷雪的那些照片。 她单手搭在下巴上,不知秦南浔会怎么对付冷雪,他们还有合作关系,肯定不能跟她撕破脸皮。 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又不能贸然把这些照片流传出去,着了发件人的道了怎办?影响了秦南浔的公司怎办? 到底谁发给她的? 她一直查不出来。 杜静曼没再出现打扰她,公司搬来这边后,也没再遇到路川,对于路川,那点愧疚,早就荡然无存了。 秦南浔刚好打来了电话,虞菁接起。 “关于冷雪的事,我已经心里有数,现在我们也算在明,她肯定不知道我已经知道是她发的那些照片。介于,我和她还要共事,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秦南浔在电话里认真道。 “你就不愿意想办法终止和她的合作吗?”虞菁有点不满。 “终止?突然毁约,我们是要赔偿违约金的,签一个冷雪,不便宜。” “你可以谈啊,可以威胁她啊!你等等,我马上发封邮件给你!”她不是软柿子,很想和秦南浔联手,把冷雪那个恶女人灭了! “菁菁……不说了,出事了。”秦南浔看着电脑,沉声道。 “出什么事了?!”虞菁诧异。 秦南浔已经挂了电话,虞菁一心疑惑,她刚坐下,点了鼠标,刷了下本地新闻,就弹出了熟悉的面孔。 冷雪的丑闻…… 那些照片和她邮箱里躺着的,一模一样。 新闻大意是,国民女神的另一面,是对冷雪的扒皮,指责她阅男无数,和很多男人,各界人士都有不正当关系。 新闻里,居然把秦南浔也列入了,说他也是冷雪的入幕之宾。 虞菁握拳,生怕这件丑闻影响到秦南浔。 —— 秦氏,所有高管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秦总,我们已经接到各家媒体的记者的电话,还没有给出统一答复!”公关部经理发言。 秦南浔仍然是镇定的,代言人出问题,对他们产品形象有严重影响。 而秦氏最近是媒体的焦点,是一颗正在闪闪发光的新星,出现问题,引来的关注也大,何况,他个人还被连累其中。 秦南浔淡定地点点头,转首看向法律顾问,让他发言。 “秦总,首先一点,冷雪出现这样的丑闻,已经损害了我方的利益,按照当初的合同上的规则,我们可以终止和她的代言合作,另外,向其本人和其经纪公司索要相应的赔偿和损失!” “秦总,这样好像不妥。很容易背上落井下石的骂名,影响我们的形象。”公关部经理立即提醒道。 秦南浔站了起来,他知道,冷雪这些事,肯定不是子虚乌有,肯定不是被污蔑的。 这样的代言人他早不想要了,何况,这个女人还那么设计他老婆! —— 会议刚结束,冷雪就找来了,秦南浔十分窝火。 冷雪现在就是一只苍蝇,她来公司找他,让记者拍到,他秦南浔的名声也要臭了! “秦总,你相信我,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有的是媒体故意扭曲的。你帮帮我,我现在真的深陷囫囵了……”冷雪双眼通红,站在秦南浔跟前,双手抓着他的衣袖,哀求道。 秦南浔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虞小姐——”秘书为难的声音传来,戴着墨镜的虞菁,强势地走了进来。 她转身,看向那小秘书,摘掉墨镜,“以后别叫我虞小姐,叫我秦太太,我是你们老板的正牌老婆!” 当着秦南浔和冷雪的面,虞菁对小秘书扬声说道,随即上前,把双扇木门合上了,小秘书那张惊诧的小.脸消失在了木门之后。 虞菁转身,看向冷雪,她那双手还抓着秦南浔的衣袖。 秦南浔回神,立即甩开冷雪的触碰。 冷雪的眼泪汩.汩流下,虞菁冷笑,“老公,冷小姐找你诉苦来了?” 秦南浔走到虞菁身边,“冷小姐说,那些照片是合成的,她是被冤枉的。”他坦白道。 虞菁笑了,走到冷雪的面前,她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打开在冷雪面前,“我这里有高清无码的,冷小姐该不会觉得这里的女主角不是你吧?”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着,满脸泪水的冷雪,呆呆地看着那些照片。 秦南浔也看到了,虞菁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冷雪摇着头,“不,这些照片……不……我……” “还敢说你是被冤枉的?”虞菁厉声问,嘴角仍然噙着冷笑,这朵烂到骨子里的白莲花,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现在网上很多她的粉丝还在帮她说话呢,仍然说着支持她的话呢。 “秦太太,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把这些捕风捉影的照片给媒体?秦太太,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付我?”谁知,冷雪话锋一转,哭诉道。 人至贱则无敌,虞菁算是明白了。 她看向秦南浔,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里有一丝怀疑。 “秦太太,你看我不顺眼,可以整我,但是,你这样,也影响到秦氏丝绸的形象啊……”冷雪哭着道,既然这样,不如让秦南浔误会是虞菁干的,起码,让他们这对夫妻之间的隔阂再大一点。 “秦总,对不起,我没想到我跟你只是多一点互动,就惹怒了秦太太……” 虞菁不知道秦南浔会不会相信冷雪的这些话,会不会真以为照片是她发出去的,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他的信任。 相信她,不会蠢到搬石头砸自己老公脚的地步。 “冷雪,你别再在这挑拨离间了,我虽然不是秦氏的股东,但,这是我老公的产业,我这个老板娘也有发言权,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回家或者回你的经纪公司等律师函!你敢再造次,就是挑衅我虞菁!你或许不怕我,但是别忘了我背后的靠山!你有你的干爹,我有我的沈氏老板娘大姐!”虞菁不客气了,瞪着冷雪吼,她就等着被封杀吧! 秦南浔看着强势的虞菁,目露欣赏。 冷雪看了过来,仍然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儿,“冷小姐,我不管新闻是谁发出去的,我只知道,你已经不合适再代言我公司的品牌,你的气质和形象已经和我们的品牌严重不符!请自重,再见。” 秦南浔不可能傻到再同情冷雪的地步,这女人两面三刀的嘴脸他也见识到了,走到门口,看着冷雪说完,为她拉开了一扇门,请她,滚! 虞菁的心情莫名地舒畅,她走到秦南浔的办公椅边,拉开椅子,嚣张地坐了进去,那冷雪只能心里怀着嫉妒和不甘,走向门口。 她一直楚楚可怜地看着秦南浔,而他,回应她的是,一脸的冷漠。 办公室的门被秦南浔重重甩上! “虞菁!你该死!”秦南浔转身,瞪着坐办公椅里的小女人,气愤道。 虞菁立即站起,“怎么,你也以为照片是我发的?你以为我故意的,是不是?”这算是对他的第二次考验,虞菁气愤地反问,看来,这次她要失望了。 秦南浔黑着脸,强势走过来,“你别碰我!秦南浔,你完了!” 虞菁吼,拿起桌上的包要走,秦南浔那健硕的身躯立即将她拦住,他左臂扣着她的腰,右手抬起她的下巴。 “控诉我不信任你,你呢?不也总觉得自己在我眼里,没一点地位吗?!”秦南浔反问,立即含.住了她的红艳双.唇。 虞菁挣扎,还是被他狠狠地吻了一顿。 “我说你该死的是,怎么不早拿出来那照片?!还有,你哪来的那些照片?!”秦南浔心想,虞菁肯定是有备而来,那些照片不可能才找到。 虞菁嘴角尽是口红晕开的痕迹,她气得擦着唇,还好,这混蛋没再误会她。 “我怎么知道?!不知谁发给我的!我怕拿出来引起你什么误会!”虞菁没好气道。 秦南浔松了口气,“就算你早点拿出来,好像也没什么用。但是,我相信,不是你发出去的,你没那么傻。” “真的吗?我什么时候在你眼里变得这么成熟了?”虞菁幽幽反问。 秦南浔瞪了她一眼。 “你是妖精,又那么爱我,不会害我!” “谁是妖精?!谁爱你了?!”虞菁冲上前要打他,秦南浔圈住了她的腰,“就是你!” 虞菁撅嘴,“别闹了,说正经的,这冷雪的事,能处理好吧?” “当然,各店面已经在撕下她的广告海报了。真是恶心的女人!”秦南浔黑着脸道。 “画皮难画骨,她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就算我不整她,也有很多人早就想整她了!这次,恐怕是她的竞争对手干的。秦大少爷,您以后还是离这样的女人远点吧。”虞菁幽幽道。 “还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前眼里是怎么看我的?突然发现,你看人的眼光……有问题!”虞菁又道。 秦南浔笑了,“我眼光有问题的话,怎么会娶到你这么好的老婆?” “嗷!” 虞菁突然踩了下他的脚! 秦南浔哀嚎一声。 他知道虞菁为什么踩他,因为当初可不是他愿意娶她的,而是被逼的! “对冷雪,你不许客气,万一罩不住,你还可以找沈氏压他们!”虞菁想起冷雪,仍一肚子火,冲秦南浔交代道。 秦南浔立即点头,“晚上吃什么?” “我晚上有约。”虞菁气扬声道。 秦南浔挑眉,“跟谁?” “不告诉你!走了!”虞菁说完,把平板电脑丢给他后,走了。 虞菁刚走,秦南浔接到电话,让人去调查到底谁要整冷雪的,有了结果,是路川。 而虞菁还没进电梯,也接到了电话,她也让人找发布新闻的记者问了,幕后的人是谁,听到“路川”这个名字时,她心里一咯噔。 有点怕,心想,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虞菁显然是觉得,路川在故意针对秦南浔。 而秦南浔则觉得,路川这是在帮虞菁对付冷雪,因为他知道,路川是真爱虞菁的。 心,悬了起来。 他很怕虞菁知道,路川在背后这么帮她。 所以,他今后得对虞菁更好,比路川还爱她才行。 虞菁现在有自己的社交圈,跟几个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吃好饭后,她去取车,在停车场,遇到了多日不见的路川,他的车就停在她车旁。 见到路川,虞菁就竖起了防备,不屑地鄙夷地看着他。 路川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只多看了虞菁一眼,便要钻进车里。 “老婆!”秦南浔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左手臂用力地占有性地圈住了虞菁的腰,生怕她被抢走了似的。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这个番外也快完了! 【情难寻】第026章:你,你下厨?4000 听到秦南浔的声音,路川侧过头,朝这边看来,那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显得他这个瘸子,更狼狈。 很想找个地洞,立即钻进去,此时,也只有车厢能藏得了他的狼狈了,路川立即弯腰。 “路川!别以为你在背地干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虞菁那尖锐透着鄙夷的声音传来,他的动作又停顿了,心脏狠狠地一扯。 “菁菁……”知道原委真.相的秦南浔,拍了下她的腰。 他这是怕路川么? 虞菁不以为然,见路川又看着自己,嘴角还勾着那碍眼的微笑。 现在的恶人还真是,越来越嚣张。 “你知道了,又如何?”路川违心地反驳了句,这也算是让虞菁确认,那些事是他干的!让她更加厌恶他! 虞菁冷笑,“老公,这是我见到的,最无耻的人了!”她看着秦南浔,逞口舌之快。 秦南浔倒希望这个路川是真的坏,这是非常自私的想法,也是不得已的想法。他知道,路川对虞菁的感情,比他这个丈夫对她的,要深厚、沉重得多。 路川只是笑,笑着看着她靠在她老公怀里,她现在,爱的,男人怀里。 他什么也没说,因为喉咙口堵塞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不再犹豫,立即钻进了车里。 虞菁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稳稳离开,翻着白眼,从秦南浔怀里挣开,“你怕他吗?不觉得他恶心吗?他之前在*你老婆诶!” 她气愤地低喝,拉开自己车的车门。 秦南浔上前,拦住她,“坐我的车回去吧!” “不坐!” “听话!”秦南浔握住了她的手,拽着她去自己的车。 虞菁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我不是怕路川,你对他有什么恨意,放心里,对我说也好,不必在他面前说出来。”秦南浔系上安全带后,轻声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虞菁冷哼,“就是因为我不怕他,才当着他的面说的!我就不信,他一个私生子,上次给路加蒙羞,现在还能在江城继续混下去!我是忙,我要是有空,非得把他逼走不可!” 她冷酷无情道。 她这个样子,教秦南浔有那么一点畏怯,也算是对他自己的一个警告,千万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菁菁,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秦家的家训之一条。”秦南浔平静道,他这人向来“以和为贵”,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做人。 “你们秦家的家训,关我什么事?!我虞菁的做人信条是,欺我一寸,我还他一丈!”虞菁霸气且任性道,她就是这个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不服软,当然也不服输。 知道这是自己的弱点,尤其在生意场上,最近已经改不少了,在秦南浔面前说这些,有点警告的意味。 秦南浔的手抚上她的后脑勺,“你是秦家的媳妇,当然得听秦家的家训!” “秦南浔你别得意!”虞菁气呼呼道,心想,以后非得治他听她制订的“妻训”不可! “我哪敢得意啊!”他念叨了句,打了方向盘。 —— 虞菁洗完澡,仍不见秦南浔的身影,她今晚故意把门留了,他要是进来,她也不会真把他赶出去。 笨蛋! 虞菁嘀咕,裹上厚实点的睡袍,出了主卧。 客房的灯没开,他好像不在,她找去了书房。 书房窗帘没拉上,透过窗户,可见里面的情景。 复古台灯亮着,照射.出晕黄的光,穿着西裤、白衬衫的男人,正站在书案前,右手里拿着一支毛笔,正在认真地写着什么。 看着里头的画面,虞菁有点心醉,之所以被秦南浔牢牢地吸引,大概就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的气质吧,仿佛只有他有的那种特质。 远远看去,像件艺术品,就想独占。 没进去打扰,她悄悄地看了好一会儿,秦南浔收笔,她才悄悄离开。 意外的是,躺*.上等了很久,秦南浔也没过来。 —— 一早,他已经准备了丰富的早餐。 “冷雪的事,好解决吗?”虞菁扬声问了句。 “当然。你不用担心。”秦南浔笑着道,为她拉开椅子。 “我才不担心,我只是想看看那朵白莲花的凄惨下场!”虞菁冷哼道,刚看新闻,冷雪的经纪公司已经做回应了,暂停冷雪的一切通告和活动。 冷雪现在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不敢露面了。 “你又来了,人家也没把你老公怎样,要是真怎样,你还不得……” “你别以为我是为了你!”虞菁反驳他,喝着又香又甜的南瓜粥。 如果冷雪真把秦南浔*了,那她,肯定泼她一脸硫酸! 秦南浔扬唇,知道她是口是心非。 “我要出差几天。”虞菁喝完一碗粥,看向秦南浔,淡淡说了句。 秦南浔挑眉,“去哪?” “越南,找到了一家廉价的代工厂。”虞菁自然道,这次去是考察的,昨晚在酒桌上确定的。 “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秦南浔严肃道,心里很不放心。 “你在担心什么?” “安全!不去了吧,我不放心。若平时,我还能跟你一块去,现在,走不开。”秦南浔仍一脸的严肃。 “我不是一个人去!这次有三个员工陪我去!再说了,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秦南浔看着对面的小女人,那股不舍占据着他的心房,“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 “明天?!虞菁!下次要出差,能不能提前几天跟我说?!还像刚结婚那会儿,你想去哪就去,一声不吭?!”秦南浔恼火道,放下了筷子。 这些天来,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虞菁有点怔忪。 “你冲我吼什么?昨晚在饭局上才确定的,再说了,我是去出差,又不是出去勾搭野男人或者去送死!你这么矫情干嘛?!”虞菁站了起来,看着他,有点没好气道。 “我矫情?!虞菁!你是真没心没肺,还是故意在折磨我?!非tm我说出来,你才觉得我在乎你、爱你吗?!” 秦南浔拍案而起,瞪着对面可恶的女人,怒吼。 他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够深了,对她的爱护,她应该能明白,却还在跟他置气。 这些话,重重地敲打在虞菁的心上。 他那斩钉截铁、坚定的样子,让她感动,一阵鼻酸。 很想绕过餐桌上前,将他抱住。 虞菁刚要动身,秦南浔冷声喝斥:“你别过来!你现在拽了,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任意欺负我了!虞菁!你给我好自为之!” 他说完,居然走去了门口。 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出去了……! 虞菁听到那重重的关门声,才回神。 不禁叹了口气,这小气吧啦的男人! 她明白他的意思,懂他的心意,她其实嘴上强势,心里早就妥协了。 —— 秦南浔一整天都没联系她,虞菁提前下班,特意去了超市、买菜。 隐约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转身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跟踪她的是,路川。 他新奇地看着虞菁,在认真且笨拙地买菜,目光里蓄满了爱慕。如若是他,他不会让她来菜市场,知道她看到生肉会想吐。 可,她现在就站在生鲜区的冰柜边,手上套着塑料袋,居然把一块排骨拿了起来,还有模有样地打量着。 他很是诧异。 打完秤,她还精明地看了眼标签,似乎在检查有没有秤错了。 那个在他心里,曾经如精灵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居然变成了这样…… “喂!你这人到底买不买啊?!”看着路川手里的高丽娃娃菜快被他捏碎了,超市工作人员指责道。 路川立即松了手,放下,转瞬又拿起,放进了推车里。 虞菁发现了他! 就说好像被跟踪了,没想到真是! 她装作没看见,继续买菜。 买齐后,去结账。 只拿了一点东西的路川也在排队结账,没拿收银小票,他就匆匆走了,结果,到了出口处,报警器响了,保安上前。 路川蹙眉,“你们让开!” “先生,不好意思,你口袋里有我们超市的物品,请拿出来。”保安拿着探测器,测出他西服右口袋发出的声音,严肃道。 路川不想引起什么误会,一掏口袋,居然摸出一盒,安.全.套。 被人陷害了! 他这么想,看向出口处,果真,看到虞菁正冲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这丫头! 路川并没生气,反而会心一笑,心甘情愿地跟保安去了保安室。 虞菁本想让路川出更大的丑的,比如,让他摔一跤,掉出义肢,但出于道德,没那么做。 只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塞了盒安.全.套在他口袋。 —— 这是她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为秦南浔下厨。 第一次…… “姑奶奶心胸宽广,就不跟你计较了!”虞菁边择菜,边自言自语,刚给秦南浔发短信了:今晚务必回来吃饭!务必七点后再到家!否则,后果自负! 炒菜的时候,还是没能避免被烫到。 “哎……果然要靠天赋啊……”虞菁幽幽说了句,将一锅烧成了黑炭的排骨,倒进了垃圾桶。 秦南浔本来是有饭局的,收到虞菁的短信,而且是命令的口吻,哪敢违抗,找了理由推了饭局,奇怪的是,她为什么非得七点后才让他回家? 七点后,他还怎么做饭? 想着,只好去酒店打包几道菜和米饭。 秦南浔是踩着点,进门的。 虞菁听到他的汽车引擎声时,就手忙脚乱起来,还有两道菜没端上桌呢。 早晨他发火了,所以,进屋后,他的脸色仍然不好,万一她也在生气呢。 他听到了很大的动静声。 虞菁双手端着一盘菜,匆匆出来,看到玄关口站着的秦南浔时,“啊!” 她脚下一滑,摔倒。 秦南浔见状,脸色骤变,大步冲过去,空气里一股浓郁鸡蛋味道,虞菁坐在地上,一盘西红柿炒蛋撒在了她的围裙上,狼狈至极! 秦南浔简直傻了眼,“你在干嘛?!”他没好气地问,连忙将她拉起来。 虞菁哭笑不得,“你混蛋!你不能敲门进来啊?!” “你慌慌张张的,还怪我?!”秦南浔说着,将她的围裙摘掉,她的衣服上也沾到了很多汤汁,他立即去拿纸。 餐桌上,三,三,菜,一,汤? 一盘乱七八糟的,仔细分辨才看清楚的西兰花,一份不知是什么肉,用很深的盘子装着,还有一盘黑漆漆的,好像是青菜。 那汤……清水加紫菜吧! 秦南浔愣了好一会儿,他转身,严肃地看着一身狼狈的虞菁,看着旁边垃圾桶里卷着的围裙,恍然明白,她,她在做饭! “哈……”他咧着嘴,笑了,俊脸上爬满了笑意。 虞菁双手紧张地握着,“你,你笑什么笑?!” “菁菁,你,你下厨了?”秦南浔就好像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升起来,那种惊奇的态度,站在虞菁跟前,扣住了她的肩膀,笑着问。
题外话: 今天还有更! 【情难寻】第027章:废了她!4000 看着他那明显是取笑自己的笑,本来就很不好意思的虞菁,现在更囧了。 “你眼瞎啊,明知故问!”虞菁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嗔了句。 “哈哈……你居然,你居然下厨?!”秦南浔笑得更开了,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虞菁的嘴被挤得揪了起来,大眼瞪着还在取笑她的臭男人! 他那意思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你……唔……” “啵!” 秦南浔重重地亲了下她的小.嘴,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我太意外了,你知道么?!怎么突发奇想要做饭?你怎么没把厨房烧着了?!”秦南浔说着,松开她,去厨房检查。 要知道,他就怕虞菁没炒一个菜,结果先发生了意外。 “你干嘛啊?!不许进去!”虞菁连忙追上,可不好意思让他看到比失火现场还凌.乱的,厨房! 锅碗瓢盆散落一地,瓷砖地面上,随处可见菜叶,或是鸡蛋壳,蛋液。 凌.乱的地面,简直无从下脚。 虞菁撅嘴,觉得非常丢脸,秦南浔转过头,笑着看了她一眼,“还好,没发生火灾什么的。” 这挪揄她的话,教虞菁很不满,“灶台边还有一盘宫保鸡丁!”她指了指,说完就转身了。 虞菁心里很忐忑,本来很想表现一番,表示下自己的诚意的,结果,她的各种糗样,全都被他看见了! 早知道让他八点再回来了! 起码收拾干净了等他回来啊…… 秦南浔踮着脚,去把那盘她所谓的,宫保鸡丁给端了出来! “啊!我忘了做米饭了!”虞菁大叫,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脸颊。 秦南浔笑得更乐呵了,这鬼丫头! 虞菁小.脸涨红,“讨厌!” 讨厌死了! 手背上还火辣辣的疼,早知道就不做菜了,没给到他什么惊喜,结果出尽了洋相! 秦南浔放下盘子,“还好你老公有先见之明,早就打包了!” 打死他都没想到,她神秘兮兮地让他七点到家,是因为做饭了,秦南浔说着,去玄关口拿打包的饭菜。 看到秦南浔打包了饭菜,虞菁也想笑。 打包饭盒才打开,一股浓郁的饭菜香飘来,哪像她做的那些菜,一股的糊味。 她走了过去,端起盘子就要倒垃圾桶,“你干嘛?!” 秦南浔赶紧拦着,“都这样了,还吃什么啊。”虞菁扬声说。 “怎么了,你的处.女秀,我好歹要全部吃了啊!”秦南浔抢过盘子,认真道。 “谁说是处.女秀了,这都是第二次做了……”虞菁说着说着,声音小了,小媳妇似地垂着头,秦南浔这才发现她红红的手背。 “烫着了?!”他沉声问,满眼柔和,表情有点严肃。 “没事。”虞菁轻描淡写道。 秦南浔看了她一眼,“烫着了,第一时间去找药膏啊!看你挺精的,结果,生活上就是个白.痴!”这话里饱含了浓浓的疼惜和*溺。 也难怪,她从小到大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也就这几年才真正独立生活。 你养我啊! 虞菁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撒娇道。 秦南浔去找了烫伤药膏来,带她先去洗了手,认真涂上。 “挺不错了,没失火。” 虞菁白眼他。 两人终于坐下,虞菁不傻,直接要吃打包菜,而秦南浔则兴致勃勃地夹她烧的菜。 一口下去,我天! 虞菁见他愣住,期待地看着他,又觉得,肯定难吃。 “不,不好吃吧?你还是别吃了!” 秦南浔连忙摇头,“好吃!当然好吃!”说罢,大口嚼起来,一脸享受的样儿。 “你别勉强!吃出毛病来,我成谋杀了!”虞菁嘀咕道。 “没勉强,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佳肴了。对了,你刚说,第二次做?第一次给谁做了?”秦南浔好不容易咽下那口齁死人的不知道什么菜的菜,好奇地问。 语气里有点酸。 提到这个,虞菁扁嘴,“给一只蠢猪做了!” 恨得牙痒痒的! 那次,她第一次下厨啊,兴冲冲地做了几道菜,等他回来庆祝,结果…… 虞菁眼眶涨红,低头扒米饭,秦南浔不蠢,他怎么没一点印象了? “什么时候啊?”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获奖那晚!”虞菁斩钉截铁道。 餐厅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秦南浔的心,疼了起来。 原来,那天晚上她也做饭了……那时候,他误会她,赌气地直接跑回南浔了。 虞菁大口大口地吃着,毫不难过的样儿,秦南浔回神,讪笑着,夹了一大份的乌七八黑的菜,直往嘴里塞,虞菁有点看傻眼。 他就那么一口接一口地吃,仿佛在惩罚自己,但对于他而言,吃下的,是幸福和她的爱意。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虞菁忍不住也想尝尝自己做的菜,到底有多“好吃”,筷子还没碰到菜,盘子被秦南浔抢过。 “你别吃了,看起来像猪食一样!” “我不就是蠢猪么!”秦南浔笑着道,满眼的愧疚。 虞菁明白他的意思,没说什么。 秦南浔也没说话,把她做的菜吃得一点不剩,虞菁真怕他吃出什么毛病来,他吃好后,就主动去打扫厨房了。 这个*,怎么也不跟她说点好听的? 没任何感动啊,之类的话! 虞菁去了主卧,拿出了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她最不耐烦的事就是做家务,包括收拾行李,衣服叠了很久,行李箱总塞不下,弄着弄着又乱了。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不适合做女人! 像她这种性格、脾气的,就该做男人。 房门没关,秦南浔进来,见到行李箱,心中又涌起了一股不舍,看着她乱糟糟的箱子,他笑笑。 “我来!”沉声说道,虞菁立即让开,“这些都要塞进去的!”她指了指地上的各种护肤品。 “好!” 他答应,她去洗澡了。 虞菁出来的时候,行李箱已经收拾好了,里面整整齐齐的,她想带的东西都被他装进去了。 “秦南浔,你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虞菁检查了行李箱,对他挪揄道。 他白了她一眼,“你早点睡。” 虞菁见他要出去,不禁诧异,打算跟他温存一晚的,他居然…… 她也没拦着,悻悻地上.*了。 虞菁在*.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很气秦南浔的不解风情。 他早上抱怨她没心没肺,实际上,还不是因为他笨! 她又没真的对他狠心。 “混蛋!”虞菁咒骂一声,趴进了被子里。 —— 秦南浔进来时,虞菁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揭开了被子,悄然在她身侧躺下。 虞菁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热热的呼吸,张开眼,就见着秦南浔在吻她。 那温暖的感觉,如温泉的水流,缓缓注入心脾。 她假装睡着,任由他吻着…… 两人心照不宣,虞菁跟他上演了一出睡梦中爱.爱的戏码。 这也满足了大男人的猎奇心理。 “终于醒了?”看着她咬着手指,微眯着双眸,悠悠转醒,秦南浔笑着问。 “嗯……刚刚,怎么……啊……你……你个*!”虞菁装模作样地吼,秦南浔坏坏一笑,又把她压了下去,这一次,又上演了一出强迫的戏码! “秦南浔,你真讨厌……”虞菁坐在浴缸里,趴在他怀里,懒洋洋道。 “是,我很讨厌。”他好脾气道,亲吻她的一只手背,“菁菁,有些话,等你回来,我都会跟你说清楚。现在,时间不早了,先睡吧,明早送你去机场。” “什么话,你现在说啊!” “等你回来的!别问了!”他又道,亲了亲她的唇。 虞菁白眼,任由他抱着出了浴缸,已经被折腾得很累了,没力再追问,那就等,回来的吧。 秦南浔第二天一早,开车送虞菁到了国际机场,一再叮嘱她,注意安全。 —— 虞菁到了目的地后,第一时间给秦南浔打了电话。 “老婆真乖!”一直在等她电话的秦南浔,嘴甜道。 虞菁吐吐舌头,觉得很甜蜜,“我去收拾收拾,洗澡了啊,这边好热的。” “好,没事别乱跑,不要一个人乱晃。”他又叮嘱。 “啰嗦!我爸都没你这么啰嗦!” 秦南浔莞尔,挂了电话,回到办公桌,秘书的内线电话响,说冷雪想见他,被他拒绝。 冷雪嫉恨地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又点了一根烟,烦躁得不停在屋里乱窜,手机又响了。 “秦南浔的老婆,现在在越南。” “越南……光哥,帮我找人废了这个婊.子!”冷雪咬着牙恶毒道,按掉了烟头! —— 噩运,总会在你防不胜防的时候,突然降临。 虞菁不过是在吃完饭后,一个人打车回酒店,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了麻烦。起初以为坐上黑车了,结果…… “你们什么人?!把我放了,我给你们钱!”她操着流利的英语,冲眼前两个胡子很黑,很浓密的男人,厉声地吼。 周围就是浓密的甘蔗地,乌七八黑的,她动一下,就能听到清脆的树叶被压碎的声音。 对方哪肯听她的,其中一个弯腰,手里拿着银色的匕首,拍上了虞菁的脸颊。 “我们不要钱,只要废了你。”对方操着蹩脚的中文,邪笑道。 “你们会讲中文?!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虞菁身子往后挪动,激动道,一只手在地上胡乱地摸。 心脏早已悬到了嗓子眼。 “不要废话!” “啊——” 虞菁抓起一把泥土,朝着男人的脸撒去,男人双眼被泥土迷糊了,难受得大叫,虞菁趁机立即爬起,而把风的男人也追了过来。 “救命!” 虞菁拼命地大声地吼,不停地奔跑,鞋子都跑掉了,她朝着亮光奔去。 “别跑!” 男人的声音就在脑后,虞菁几乎要崩溃。 “菁菁!” 她看到了那辆车租车,也看到了一辆轿车,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看到了路川的那张脸,潜意识就认为是路川干的,立即往别的方向跑。 路川一时不好调头,冲下车,朝着虞菁追去。 “菁菁!你别跑!我是帮你的!”路川一条腿瘸,哪跑得远,大声地吼。 虞菁停下休息,防备地看着跑来的路川,她仍然不信路川是来帮她的。 但她跑不动了。 那辆出租车动了起来,路川也来到了她的跟前,“菁菁……我,我……” “小心!” 出租车朝着他们加速冲了过来,虞菁吓得傻眼,身体被人猛地推开,她看到路川的身体从出租车的引擎盖上,翻滚了下来,又被车轮子碾了过去。 她捂嘴…… 不远处也传来了警车的声音,然后是枪响。 “路川……”突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就看到了警车,还有人把她拉了起来,她想起了路川,走了过去。 他嘴里在吐血,那条义肢被撞碎,散落一旁。 “为什么?”她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 路川为什么要救她……而且是舍身相救,他被抬上了救护车,她像个木偶,也被拉了上去。 “菁菁……”隐约听到路川在叫她,她不敢靠近,护士已经为他戴上了氧气罩,虞菁缩在角落,捂着嘴,触到了他的视线…… 路川看着她,仿佛在笑,眼角却有眼泪在流。 灯光下,闪闪发亮,细细碎碎,像钻石在闪。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28章:我成全你!8000 此刻,虞菁眼里的路川是可怜的,凄惨的。好像,他之前的可恶和卑鄙也被弱化了许多,而她最记忆深刻的是,那推开她,自己被撞的一幕。 那一刻的路川,是伟大的。 虞菁的情绪混乱了,有震撼也有满腹的疑惑。 “为什么?”这个疑问,仍然悬在脑中。 护士以为他们是一对爱人,男人为了救女人被车撞,可眼前的一幕,显然不像,女人好像无动于衷。 路川嘴角仍然上提,他缓缓闭上双眼,不再贪念虞菁的容颜。 那对于他而言,比体内五脏六腑碎裂般的疼痛更难捱! 她现在心里可能还在以为他是恶人吧? 至始至终,虞菁也没靠近路川,脑子一片混沌,什么也没想,到了医院后,她被人扶了下去。 包早丢了,手机也没了,鞋子跑掉了,脚底全破了皮,还钻进了石子,她坐在急诊室的病*.上,承受着钻心的疼痛,护士正在帮她边清理伤口,边用镊子拣出石子。 就连脸上都有被甘蔗叶子刮伤的伤口。 “嘶……”虞菁不停地抽气,“护士……我,跟我一起送来的,那男的,怎样了?”毕竟,路川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多少还是关心她死活的。 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护士用蹩脚的英文回答她:“还在抢救中……” 虞菁呼了口气,“啊……痛!” 刚稍微放松,脚底传来钻心的刺痛,她双拳紧握,“老公……”突然非常无助地想起了秦南浔,一阵后怕袭来,泪水沿着眼角涌了下来。 秦南浔他还不知道她出事呢…… “护士,借我手机,用一下!电话,我要打电话回家!”她连忙道,语气激动,放佛忘记了疼痛。 护士被虞菁的样子吓到了,她刚刚还疼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好像忘记了,她慢吞吞地掏出手机,虞菁不顾形象礼貌地立即抢过,先打了一遍,没法接通,她急得想摔手机。 “你是要打去中国吧?”护士问了句,她有亲人在中国,巧的是,手机开通了国际业务。 “啊……对……要加……0086,对0086!”虞菁想了起来,激动地喃喃自语。 秦南浔给虞菁打了数个电话,总是没人接听,他急得心慌,实际上,从知道她要出国后,心里就一直慌乱无章的。 虞菁打过去,他的手机正在通话中,但有呼叫等待。 秦南浔看到一长串的国际长途号打来,立即切换接听。 “喂!老公……!”刚接通,虞菁就哭了出来,孤单无助的样儿,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孩。 “菁菁,怎么了?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听着虞菁那带有哭腔的声音,秦南浔柔声问,努力保持着镇静。 “老公……呜呜……”虞菁委屈地抽噎,听着秦南浔的声音,看着医院里安全的环境,终于踏实了些,但仍然后怕。 她到底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小女人。 “乖,菁菁,到底怎么了?你别哭,告诉我,怎么了?!”秦南浔心里更急了,紧紧握着手机,心疼地问。 “老公……我,有人,有人要害我……!后来,我跑,他们,他们开出租车要撞我,路川,路川,不知怎么冒出来的,他,他救了我,他,他被车撞了!他,他为什么舍身救我?!”虞菁哭着断断续续地把实情说了出来。 她蜷缩在*头,脸色煞白,头发凌.乱,脸颊上尽是眼泪。 秦南浔大概明白了什么。 “你呢?你有没有受伤?!”其它的,他不关心,最最关心的是她的安危。 “我,我没有,我在医院了,老公……我想回家……!”虞菁鼻酸道,那哭腔听得秦南浔心疼不已,恨不得马上冲到她身边。 “老婆,我马上,马上赶过去,你别着急,别怕!”秦南浔握着拳头,对她不停安抚道。 “嗯……”虞菁轻声答应,哭过了,宣泄.了,心里平静多了,而护士趁她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把她的双脚包扎好了。 虞菁不舍地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护士。 她出了急诊室,被护士领着去了抢救室门口,看着医疗条件明显不如国内三甲医院的医院,虞菁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救得了路川。 刚到门口,有护士匆匆出来,对她身边另一个护士说了什么,很着急的样,虞菁立即问她身边的护士。 这医院居然连a型血都储备不足。 不一会儿,她已经给路川献了的血,因为她也是a型血。 脸色煞白,头晕眼花,捧着护士送的红豆水,她坐在急诊室外冰冷的不锈钢椅子上。不一会儿,有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赶来。 “虞小姐!” 他恭敬地叫了一声,虞菁看向他,觉得眼熟,好像是路川的司机。 “虞小姐,我是路先生的司机!”穿着中山款式西服的中年男人,仍然恭敬道。 虞菁点头,没有起来,“你是他司机,他今晚怎么自己开车?他的腿,能开吗?他究竟是什么目的?那两个歹徒是不是他指使的?他指使的,为什么还救我?故意上演这一出,让我可怜他?那他简直太可笑了。” 她自言自语似地,不紧不慢地说了一长串的话,双手仍然紧紧握着杯子,双眼无神地盯着某一点。 “虞小姐!你误会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路先生!他其实一直在……”司机激动地反驳,说着说着,想到路川叮嘱过他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虞菁的心扯了下,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不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圣人……他最好别死了,他要是死了,我还欠他一份人情呢……”虞菁无情地嘲讽道,眼眶却涨红了,她不愿相信路川会对她那么好。 不停地想他和杜静曼联手,偷了秦南浔秘方的事,以此来冲淡他那伟岸的圣人形象。 手术室门口的绿灯,终于变成了红色。 司机焦急地冲上前,而虞菁仍然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地,看着路川被推了出来,他的脖子上固定着颈托,还打着吊水,一群医护推着病*。 警察也终于赶到。 虞菁没询问路川的情况,只是气愤地站在那些警察面前质问,“什么时候能抓到匪徒?你们的出租车为什么这么不安全?!” 对方连连说“抱歉”,虞菁配合着做了笔录。 他们先是想侮辱她,后来要撞死她,她觉得不是一般的绑架,觉得有人故意针对她。 不情不愿地去了路川的病房门口,司机守在里面,虞菁进去了。 “他不会死吧?” “虞小姐!您小点声,他可能听见你的话,能不能让他好过些啊?!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啊!”司机看着虞菁那无情冷酷的样儿,小声劝道。 “医生说,他中枢神经受损,说不定就瘫痪了!还得转院回国治疗!” “死不了就好。”虞菁淡淡道,“好好地不在国内呆着,跑来这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司机又激动道。 虞菁不想听他继续说,打了个手势,仍然一脸无情。 但是,她在病*边坐下了,给路川掖了掖被子,看着空空的半条腿,她眨着眼皮。 “你这样,不就是成心的吗?成心让我欠你更多是不是?”虞菁淡淡地说道,仍然一脸无情的样儿。 “我不会感激你的,你不用这么伟大。”看着那张如白纸一样的脸,她笑,也突然想起了以前,想到了路川在天台对她说过的话。 干什么要招惹他?! “我也后悔招惹了你,真的,因为,我现在爱的是秦南浔,我非常后悔以前处过数不清的男朋友,恨不得,至始至终只认识他这么一个男人。” 虞菁又道,路川仍一动不动,那司机听虞菁说这些,气得想吐血。 她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一下路川吗?! —— 秦南浔凌晨就赶到了机场,航班要在白天才有,他联系了虞菁在越南的同事,他们在天亮时找到了医院。 虞菁看到熟人,心里更踏实了。 听说歹徒也被抓到了,不出她所料,果然是受人指使,幕后主使人是冷雪。 冷雪很快被抓。 她以为,在越南买凶侮辱虞菁,可以逃脱法律制裁,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结果…… 傍晚了,路川还没醒来。 “是冷雪干的,她应该跟你不是一伙的吧?”虞菁看着还没醒过来的路川,嘲讽地说了句,这时,他倒真有动静了。 虞菁立即按了呼叫铃。 很多医生来了,她退开,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来慰问她。 那些医生出来,虞菁疲惫地上前,他们说,路川现在脖子以下还不能动,得抓紧时间转院回国治疗。 虞菁又进了病房,路川是醒着的,他鼻孔里还插着氧气管,看到她,嘴角上扬,似嘲讽的笑。 “你笑什么?”虞菁淡淡道。 “笑我这样的恶人……咳……怎么就……死不了……你,是不是,很失望?”路川笑着道。 虞菁立即摇头,“你昏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最好别死,你死了,我欠你的人情可就重了。路川,你真没必要为我做这些!” 路川的心口一阵凉,微微眯着干涩的双眼,“你想多了,我是故意的,明知道有人要害你,想,英雄救美来着……谁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 他说着违心的话。 事实上,他这段时间一直不放心她,怕冷雪报复她,她去哪,他都跟着,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变.态的。 虞菁知道,他说的是违心的话。 “是么……那你,这叫活该了吧?”她嘲讽道。 “对,活该。你要是动心,就中了我的圈套了!” “动心?你哪来的自信会觉得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动心?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儿?!”虞菁故意这么说道,故意刺激他的。 她很气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自以为默默地在背后为她做点事,就是伟大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不明白吗?! 虞菁的话,刺到了路川的柔软之处,也是他最痛的一点。 他一个瘸子而已,做再多,她都不会动心! “所以,路川,你别撒谎了!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冷雪的照片也是你发给我的吧?昨晚的事,你是看到我上了黑车,自己开车过来追的吧?还有在超市跟踪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只是想看看我?” 虞菁激动道,死死地瞪着他。 路川也睁着眼,原本干涩的眼球已经湿.润了。 她怎么全知道了? 虞菁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病*.上几乎支离破碎的男人。 “我,我没你想得那么伟大!” “没人说你伟大!在我看来,你就是蠢!我有什么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的?何况,我都结婚了!晚了、迟了,早就错过了,你懂吗?!何必一直执着着早就不属于你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做?!你让我很为难,你知道吗?!” 虞菁吼着,也有些感动的,这是她这辈子,第一个算是动心的男人,他的半条腿因为她,间接地没了。 她以为他回来是想报复她的,结果,只是让她误会,暗地里,却一直守着她。 “你不需要为难,我根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些……菁菁……你走吧,给我留点尊严,也算是帮我。”路川歪着头,不看她,沉声道。 虞菁却突然弯腰,趴在了他的身上,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 路川愣了。 虞菁的脸趴在他的胸口,默默地流着眼泪,“路川,我感激你,但,真的只有感激和一点点遗憾。请你,别再让我愧疚了,行吗?!” 她咬着牙道,自己何德何能,让他一直这么惦记着?! 病房里,女人趴在男人的身上,秦南浔那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渐渐地松开,他高大的身子,缓缓离开门口,躲到了门旁。 心如刀割,懊悔昨晚救她的,不是自己…… 他双拳紧握,逼.迫自己不要在乎,不要多想,虞菁只是出于对路川的愧疚,才会如此。 过了很久,虞菁从松开路川,擦了擦眼泪,路川看着她,也满眼是泪,那些泪,都是从心脏流出的血泪。 “我知道,你早就爱上了你现在的丈夫。我呢,呵……就算你对我还有感觉,我都不可能想跟你在一起的。自卑,你懂吗?”路川笑着道,虞菁拿着面纸,帮他擦眼泪。 “你必须给我好起来,回国后,积极治疗,不能真瘫痪了,不然我得怨你一辈子!”虞菁坐在*沿,看着他,认真道。 路川扬唇,“好,有你这句话,一定得好起来!” 虞菁站起,病房的门被人敲响,她立即来开门。 穿着西服,打着整齐领带,却胡渣吱声,眼里充满红血丝的秦南浔,出现在眼前,虞菁顿时心潮澎湃,挤了出去,刚关上门,就抱住了他。 没说话,只是趴在他怀里。 秦南浔立即反手抚着她的背,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深深地吸气,抱紧了她。 虞菁趴在秦南浔的怀里,撒娇的害怕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老公……” “别怕了,没事了,冷雪也被抓了,我下飞机才知道,是她干的。”秦南浔轻声安抚,轻轻拍着她的背。 “嗯……”虞菁从他怀里抽身,仰着脸看着他,“路川,他不是想害我,他其实,一直在帮我……老公,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无助地问。 秦南浔的心扯了扯,“什么怎么办?不知怎么面对路川?”他柔声地问。 虞菁点头,“我良心上,过意不去。” 所以,她想对路川报恩? 秦南浔心酸地想,“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菁菁,遵从自己的心意去做吧,不要让自己为难、心里有遗憾。” 他揪着一颗心,大度地说道。 虞菁显然没察觉出秦南浔的异样,反而觉得,他很大度、宽容。 “老公……” “路川救了你,秘方的事,他故意对我说出了实情,没让我继续误会你……他是真的爱你。”秦南浔苦笑道,突然发现,自己对虞菁的爱,都比不上路川对她的十分之一。 对路川,他没多少嫉妒,更多的是感激,感激他救了他的老婆,不然,今天躺在病*.上,很有可能全身瘫痪的就是虞菁。 所以,他的大方与宽容,也是出于对虞菁的爱。 虞菁眨了眨眼皮,又趴进了他怀里。 秦南浔知道了虞菁为路川献血的事,带她出去吃了补血的药膳,她脚底有伤,他租了医院的轮椅,推着她,穿梭于医院与宾馆之间。 晚上,秦南浔和虞菁都留在了医院,照看着路川。 “你傻吗?怎么不带她直接走?”路川很严肃地看着秦南浔,虞菁已经在隔壁的空病*.上睡着了。 秦南浔扬唇,“她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路川挑眉,觉得秦南浔有点反常,平时的他,护着虞菁就像野兽护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秦南浔去了邻*,他在虞菁的身侧坐下,虞菁感受到他的存在,习惯性地趴在了他腿上,又安然入睡…… 他们第二天回到了江城,路川被送进了江城最有名的医院做治疗。 医生说,他伤得虽然不轻,但,试着复健,也许不会瘫痪。 虞菁每天都去医院看望路川,秦南浔偶尔陪着,大多都不陪她去,但从不阻止她去看望路川。 路川每次都会劝虞菁不要来看她,怕秦南浔误会,“我老公大度着呢!他爱我,所以,我做什么,他都支持!” 虞菁在路川面前,十分骄傲地说。 —— “老公,粥好了没?”一早,虞菁来到厨房,扬声问,秦南浔站在炉灶边,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她的话。 “老公?”虞菁的手在他的面前轻轻地晃了晃,秦南浔这才回神。 “你在想什么呢?!”虞菁气恼道,发现他最近有点不正常。 “没,没什么。”他笑笑,“粥好了,我给你装上!” “你是不是因为我经常去看望路川,所以吃醋了啊?” “怎么会?!我说了,支持你做的一切选择!”秦南浔连忙笃定道。 “那……路川要被转院去京城做手术了,我想跟过去,你答应吗?”虞菁试探性地问,秦南浔想也没想地回答。 “当然!”他笃定地回答,一点没犹豫。 这不像他。 要是在以前,早吃醋了。或者,这次情况不同吧,因为路川正面临着瘫痪的风险。 虞菁没多想,她一心希望路川不要瘫痪,瘸了一条腿已经够悲惨了。 她想让秦南浔陪她一起去京城,秦南浔没去,他也忙,还要出差。 秦南浔一点不想简单虞菁和路川的互动,他会胡思乱想,然后,心里不平衡,产生妒意。 —— 路川一直没给虞菁什么好脸色,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到自己一动不能动躺在*.上的滋味,是一种折磨。 “虞菁,你这样天天来看我、陪着我,就不怕秦南浔难过?他表面大度,心理上肯定不好受!”路川又一次,对她指责。 “那好啊,你赶紧能好起来啊!” “我,我会好起来的!”路川坚定道。 “路川,我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不就少了半条腿么,你还年轻呢,还有能力,前途宽广着了,还能遇到让你再动心的女孩,多好!” 路川沉默,眼眸闪烁,虞菁坐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路川看向她,笑笑,一个忍不住,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听我的,别来了,也别愧疚。” “我等你手术成功了,我就回江城去!”虞菁笑着道,路川轻轻地松开她的手。 —— “菁菁,姐要给你打个预防针,你这个时候,千万别三心二意,要明白,你对路川是感激,对南浔哥才是真爱!”虞希看着虞菁每天从这里离开,去医院,再回来,她担心虞菁多情,只好好心地提醒她。 “我当然知道了!虞希,别以为你是我姐,就可以随便指责我!”虞菁气呼呼道,“你还以为我是那个多情又滥交的坏女生么?” “我当然没有,你要是真坏,你就不会管路川了。你现在照顾他是出于善良,这我当然知道。关键,你得跟南浔哥讲清楚了,别照顾了路川,伤了自己老公的心了。结了婚的女人,在这些方面,必须要注意的。” “我清楚自己现在对路川是什么样的感觉,秦南浔他很支持我,很理解我的啊……等路川的手术成功,没有瘫痪,我心里这负担才会没了啊。本来,他一条腿没了,也是因为我爸妈……”虞菁喃喃道,很认真的态度。 “对了,杜女士最近怎样?” “路川说,他一直帮我盯着她,她本来主动找路川,要跟他合作拆散我和秦南浔的。路川表面答应,暗地里,没由着她。你说这女人,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算计,我幸福了,碍着她什么事了?” 虞菁忿忿不平道,悲从中来…… “哎……她就是变.态了,心理扭曲了吧,见不得人好,这样的妈,你就别跟她讲什么亲情道义了,躲得越远越好!” 虞菁歪倒在*.上,“大姐,您早点回房间休息吧,我要给我老公打电话了。” 这虞菁! 虞希看着前一秒还难过着,这一秒已经一脸娇羞的虞菁,白了她一眼,“不打扰你和我妹.夫煲电话粥了。” 挺着大肚子的虞希,慢悠悠地走了。 秦南浔回老家了,正在酒吧和江俊喆喝酒,酒吧里,乐队正在唱歌,他没听到手机铃声。 “哥,我算是明白了,咱俩都是备胎!我家那个,也是!我前不久才知道,她原来有个都要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了,结婚前夕吧,分手了,拿我做了备胎。”江俊喆喝着酒,醉醺醺道,酒吧没客人。 秦南浔没他那么醉,“你不生气?现在怎么说?” “怎么不生气?!她带着我女儿,跟那男的开.房,被我当场抓到,我差点没杀人!昨天才从市公安局回来,她要是想离婚,喃喃必须归我!”江俊喆凶狠道。 “我不是备胎……菁菁,她爱我……她现在是因为,那个男的救了她,她愧疚才……”秦南浔反驳,说着说着,那心,又揪了起来。 好像在自欺欺人。 从没见过虞菁对一个人那么细心呵护过,而那个路川又那么爱她! 让他这个做丈夫的,自惭形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江俊喆刚送秦南浔到门口,见幽暗里立着个女人,“我闺女呢?!你把她藏哪了?!蒋楠我警告你,别以为大.爷我只是个开酒吧的,我tm比你有钱!” 女人没吱声,只是上前,伸手推了下江俊喆的胸口,把他往酒吧里赶,不一会儿,酒吧里的其他人都出来,酒吧的木门被关上了。 秦南浔一个人,脑子混沌,贴着墙走在古镇里,刚过了桥,手机又响了。 终于接了! 虞菁窝火,也松了口气。 “你在哪呢?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克制情绪地耐心地问。 秦南浔摸.到了家门口,直接在门口的门槛上坐下,听着虞菁的声音,他扬着唇。 “刚和阿喆喝酒去了……路川呢?睡着了?” “路川在医院,他睡没睡着我不清楚!你以为我住医院?我住在我姐家!”虞菁觉得他很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回答。 “菁菁……你不要为难,我,我成全你……”秦南浔笑着道,后脑勺敲着门框。 “你什么意思啊?现在在哪?回到老宅了没?”虞菁关心道,觉得他不对劲,什么成全不成全的! “我……成全你……爱你,就该成全你……”秦南浔醉醺醺道,古叔打着手电筒找来,看着秦南浔歪靠在门框上,脸上反着光,他走近仔细一看,居然一脸的眼泪!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情难寻】第029章:秦南浔!我杀了你!7000 古叔还是头一次见到秦南浔如此伤心的模样,就连他生父生.母死时,他都没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南深,我的大少爷!怎么了这是?” 古叔的声音传来,虞菁松了口气,心想秦南浔现在应该是到老宅了。 “菁菁……我,我成全你……”秦南浔仍然紧握着手机,喃喃低语,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儿。 “秦南浔!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成全我?成全我什么?!”虞菁有点气急,不知道他在念叨着什么。 “嘟嘟……嘟——” “喂?!” 秦南浔那边没了动静。 这臭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喝醉? 从认识他到现在,也就,虞希结婚那晚,听说他酩酊大醉过…… 虞菁靠坐在*头,心里隐隐有不安,不踏实,想赶紧回家去。这段时间,不信宗教的她,每天都在心里默默为路川祈祷。 生怕他真的瘫痪了…… 秦南浔被古叔好不容易扶着到了房间,仰躺在*.上,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 古叔心想,肯定是和虞菁有关,小夫妻俩又闹矛盾了吧? —— 另一边,大醉的江俊喆被蒋楠强行拖到了后院的房间内,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是江俊喆平时看酒吧偶尔留下休息的地方。 蒋楠听闻他偶尔会把那些女游客往这里带,带来干嘛,可想而知,不过,也只是传闻而已,无非是想说江俊喆是个*花心的浪子。 穿着干练风衣的大女人,双臂环胸,睨着坐在那实木木板*.上,一脸邪魅不羁的小男人。 她比江俊喆大了三岁。 江俊喆仰着俊脸,眯着黑眸锁着她,边脱衣服,十来平方的房间,地方本来就小,酒气,混合着阳刚的男人味,随着他衣服的褪去,气息更浓烈。 “江俊喆!你别给我耍*!”蒋楠见他站了起来,浑身只剩下一条牛仔裤,他正解皮带,她喝斥了声。 江俊喆不羁地笑了,“你不就喜欢我耍*么?来找我,因为那个野男人满足不了你,是不?女人三十如狼啊……” 边说边欺近她,蒋楠后退一大步,后背已经抵在门板上了。 她抬起高跟鞋,朝着他就要踹去,纤细的小.腿被他猛地扣住,身子不稳就要摔倒,江俊喆立即扶住,直接野蛮地把她往那单薄的木板*.上“丢”去。 蒋楠知道他想干嘛,没反抗,只板着脸瞪着他。 “你个死女人,给我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还想带走我闺女,你tm休想!”江俊喆说话间,已经把身下的蒋楠给征服了。 蒋楠粗喘,鼻翼都大张开也有种呼吸不畅感,手指死死掐着他有力的背部肌肉。 “江俊喆,你心里只有喃喃是吧?!”蒋楠瞪着他,不甘心地吼,突然就有种极度的失落感,在他心里,她还不如女儿! 江俊喆那阴沉的黑漆漆的眸子忽然一闪,动作也顿住,“当然了,那是我的种,你算什么?我的长期性.伴.侣而已!老子玩腻了!” 他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想到这蒋楠跟他在一起后,心里仍一直惦记着前任,现在还要吃回头草,把他江俊喆当什么了? 满足她性.欲的种马? 所以,怎么说痛快,他就怎么说,说完又狠狠折腾起来。 蒋楠扬手就想打他,被江俊喆攫住,“别tm以为老子真是吃软饭的,别以为你个小工厂老板的女儿就是千金大小姐了,还tm想我的闺女跟你们蒋家姓,没门!把老子惹急了,分分钟把你家那点小工厂给搞没了!” 江俊喆这不是吹牛,他生.母秦虹给他留下的酒窖,被虞希管理得非常好,他每月都巨额利润入账。不过,这些蒋楠毫不知情。 在她眼里,江俊喆就是个不知上进的,所谓的文艺青年。 一年到头窝在这个不挣钱反而会亏本的酒吧里,还养着一帮不挣钱的乐队、闲人。起初,她没觉得什么,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一年也见不了多少次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他的要求好像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不满足现状。 没一个女人乐意看到自己的男人,每天不务正业,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要她这个女人扛着! 再强的女强人,也需要一个肩膀依靠。 “别跟我吹牛!啊……”蒋楠说完,吃痛,咬住了他的肩膀…… 木*吱呀作响…… —— 秦南浔一觉醒来,头昏脑涨,霍然想起昨晚喝酒的事,懊恼地揉着太阳穴,再看电量不足就要关机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虞菁打来的。 还有条她发的短信: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等路川后天做完手术,我立刻回江城。 简短的一句。 他苦涩笑笑,心想,不急,不要勉强,你想守着他,就守着,他值得你那么做。 秦南浔恨不得现在在医院病*.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是他。 虞菁像往常一样,从虞希家带着沈家保姆做的早餐,到了医院。 站在路川的病房门口,刚要敲门,她朝里头看了看,门上的玻璃小窗窗帘没拉上,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哪来的女孩? 女孩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裤,白色长衬衫,外面罩着一件巧克力色的针织背心,披着长发,正站在路川的病*边,在抹眼泪。 虞菁狐疑地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女孩转过头,虞菁被那美丽的素颜脸蛋惊艳了下,多么水灵稚.嫩的女孩。 不过,她双眼通红,明显哭过。 见到虞菁,女孩眼里流露出一丝敌意。 虞菁并没察觉,只是看向路川,“你亲戚吗?” 她笑着问,和蔼地看了眼女孩一眼。 “对!我一小妹妹,刘沙,叫虞姐。”路川笑着道,没方才的严厉。 “虞姐,你好。不过,我不是他什么小妹妹,跟他没血缘关系!”刘沙看着虞菁,大声道。 路川挑眉,这孩子! 虞菁直觉,这女孩和路川的关系不一般。 “刘沙,看也看过了,我让人帮你订机票,你赶紧回去,别耽误了考试!”路川严肃道。 “我不走!”刘沙十分任性道,说完就跑出了病房。 “这丫头,越来越叛逆了还!” 虞菁见路川一副家长对小孩的态度,不禁扬唇,“小姑娘到底谁啊?” “我去美国后遇到的,资助了她几年学费。”路川轻描淡写地答,也是实话。 “多大啦?”虞菁坏笑着问。 “刚满18,你那是什么表情!”路川岂会不明白虞菁的意思。 “萝莉配大叔,很流行的!”虞菁直白道。 路川差点没笑出声,“你可别在她面前说这些,她一小姑娘而已!很争气,就要进哈弗了,前途不可限量!自己也会打工挣钱了,我都不怎么联系她了,不知她怎么找来这儿了!” 他认真道。 “可那小姑娘明明……” 路川瞪着虞菁,打断了她的话,“这不能乱说!” “路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从那个笼子里放出来?我知道,你就是自卑!不就半条腿吗?你有义肢啊,走起路来不是和正常人一样吗?!有什么可自卑的?!” 虞菁斥责他道,“你放心,明天给你做手术的,是最好的专家了,没大问题的。” 见路川没回应,虞菁又道。 路川还是没理她,虞菁要给他喂饭,路川闭口不吃,虞菁蹙眉,“当我没说,不行吗?” “虞菁,你快走行不行?” 虞菁呼了口气,侧过头,“你能不能别说这些废话?” “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坚强地活下去,努力复健,努力站起来!然后,好好地生活,不要再惦记我,找个好女人,成个家,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执迷不悟,我虞菁早不是当年的那个虞菁了,不值得你浪费感情。” “我会好起来!不管手术成不成功,我都会回美国去!” “那你就再让我陪你几天!减轻一点我心里的愧疚!”虞菁恼道。 路川沉默,之后再也没说撵虞菁走的话。 刘沙也没走,每次见到虞菁,虞菁都能感受到这小姑娘的敌意。 “你不是有老公吗?一个已婚的女人,抛下老公,来照顾前男友,什么意思?”刘沙找来医院供病人家属热饭的厨房间,看着虞菁,鄙夷道。 路川才从手术昏迷中醒来,刚能进食,手术虽然很成功,他是否能站起来,还不能确定。 虞菁微笑,没生气,“沙沙,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很喜欢你。你放心,等路川情况好点了,我就会走,我对他没男女之情的,你多心了。” 刘沙一副不信的样儿,“没感情,就冷酷点,不要拖泥带水地给别人希望。” 虽然年纪不大,气场却很强。 不过,说话时,她双颊一直酡.红,声音也颤抖,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能对他心爱的女人,说了这警告的话?! 就在这时,秦南浔收到了一封邮件,邮件里有照片,都是虞菁照顾路川时被拍下的,发件人是刘沙,她还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 “秦先生,你老婆都这样了,你不管吗?” 刘沙只留了这么一句话。 秦南浔苦笑,他哪有资格管。站起身,点了根烟,心里如翻山蹈海般地难受。 抽烟、喝酒,都没法驱散他心里的阴霾。 明明嫉妒,小心眼得要死,还得假装大度,还要逼.迫自己对她放手。 —— 虞菁第五次打秦南浔的电话,都被拒接,他发短信过来说:忙,在国外出差,最近没时间跟你联系。 只觉他很不对劲。 刚要打过去,护士跑来,一个让人极度兴奋的好消息。 路川,能动了! 虞菁刚跑到病房,就听到了里头传来的争吵声。 “你现在给我滚回美国去!” “为什么?!你不跟我回去吗?!” “当然不会!我的爱人在这!” “她是有夫之妇!” “那我也愿意!” 争吵声里,她听到了刘沙的哭声,病房的门被推开,虞菁差点被刘沙撞道,她稳稳地扶着墙壁,刘沙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跑了。 “沙沙!” 虞菁叫了声,那刘沙头也不回,她进了病房,看着路川坐在病**沿,左腿小.腿是空的。 “刚刚我对她说的那些话,故意的,我不会回江城打搅你。”路川看着虞菁,笑着道。 “你为什么那么伤一个小姑娘的心?!你们这些臭男人,都自以为是得很!都是一帮大男子主义的混蛋!这都什么社会了,男女是平等的!谁规定,男人就要强势完美,女人就得比男人弱?”虞菁没好气道,“一个女人要是真爱你,是不会在乎你的腿的!” “可我不爱她!”路川气愤地喝了句。 虞菁也无话可说,也是,还是现实点好,刘沙长大了也许会明白的。 路川拿过义肢,当着虞菁的面给自己装上,他看着虞菁,莞尔一笑,还转了个身,“我好了,你可以放心了,回去吧,要幸福。” 要幸福。 路川双眼深深地,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虞菁,这半个多月来,她每天都来陪他,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虞菁喉咙有点梗,吸了吸酸楚的鼻子,“我会幸福的!你,也要给我幸福,不要沉浸在阴暗里!” 她沉声道,突然冲上前,站在路川的跟前,然后,缓缓张开双臂,抱住了路川,路川一愣,幸福地笑着,那双手臂,僵硬地,缓缓地,抱住了她的纤细身子。 手臂收紧,将她往自己的心口压,这样,会更知足一点。 “菁菁,恕我冒犯,如果当年,我勇敢一点,你会不会永远爱着我?”路川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问。 “路川,你不觉得,这是缘分吗?我们有缘无分,所以,就那么错过了……而我对秦南浔,由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深陷,也是一种缘分吧。就好像是安排好的……” 路川唯有苦笑,所有的不舍、不甘,必须要放下了。 隐约见,病房门口好像有人,虞菁背对着门口方向,没看到,路川却看清楚了,是秦南浔,但,转瞬间,他已经消失了。 路川立即松开了虞菁,“秦南浔好像来了,那家伙估计又得吃醋了。” 虞菁连忙转身,朝病房门口跑去,她站在病房门口,楼道里,哪有秦南浔的身影?!而且,他也没说要来,好像还在出差。 “没有啊……” “有!我确定刚刚是他!菁菁,你真糊涂!”路川笑着道,虞菁是那种比较粗心的女人,没一般女人的心思细腻。 “你可以回江城的,你真不管路家了?”虞菁边说,边准备走。 “我没把那当成家过!我回江城,也不会去找你。” “不找拉倒!”虞菁反驳了句,“路川,我走了!” 路川点头,一脸温和的笑,目光*溺,那是他给虞菁的,最后的温柔。 假若以后有机会再见到,必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柔情和爱意,他决定翻篇了。 “再见。” “你也保重。”虞菁认真道,转了身。 路川看着虞菁的身影一点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时间仿佛倒回了那一晚,那个骄傲的女孩对着他的背影喊,“不要分手”。 他狠着心没转身,这一次,和那晚一样,他狠着心,没追上去。 他和虞菁,在几年前的那一晚,已经完全错过了…… —— 虞菁出了医院,看着京城深秋的蓝天,阳光无比温暖,天无比的蓝,像宽阔无垠的海域,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浑身轻松。 突然间,心脏悸动了下,想到秦南浔。 又很多天没见了,思念,突然像疯长的海藻,缠住了她的心,她打他电话,关机了。 关机干什么? 他是生意人,哪有关机的道理,除非在飞机上。 但是,路川说他刚刚确实来过。 虞菁匆匆回到虞希家,以为秦南浔会来,结果,没有。 “姐,我收拾收拾,准备回江城了。这些天公司交给我爸了,也不知怎样了。” “公司不打紧,关键是秦南浔,你回去得好好哄他了。”虞希笑着道。 “那个矫情鬼!”虞菁说完,匆匆上楼。 很快下楼,虞希留她再住一天,明天再走,虞菁没肯,非要立即回江城。 四个小时后,她已经回到了家乡,打秦南浔手机,仍然关机,她发了短信过去:我回家了,你在哪? 回到他们的小家里,秦南浔果然不在家,好像很久没人打扫了,家具落上了一层的灰,虞菁立即找家政公司过来。 楼上楼下,通通打扫了一遍。 秦南浔打来电话,虞菁的心脏悬了起来,“混蛋,你去哪了?!” “我,我很快赶回江城!马上登机!” “好!回来跟你算账!”虞菁不客气道,旅途的劳累,加上这些天来的不安和对路川的操心,她终于能在她和秦南浔缠.绵无数次的大*.上躺下,刚闭上双眼,虞菁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这一觉,很沉,秦南浔回来,她都不知道。 秦南浔悄悄地开了*头灯,大*.上,熟睡中的人儿,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又瘦了点,看起来很憔悴。 他弯下腰,唇,缓缓凑近她的,轻轻地浅浅地,吻了一下。 “唔……”刚碰上,虞菁伸出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迷迷糊糊中,主动地献上自己的樱.唇,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即使在睡梦里,也能分辨出是他。 秦南浔愣了,被她强吻着,瞬间,犹如天雷勾动地火…… 他无法自拔。 窃以为很自私地,反被动为主动,发狠地回吻她…… 虞菁很快醒来,见到秦南浔,话都来不及说,凭着感官支配着自己。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炽烈的花火,无需言语,便是最默契的表达。 秦南浔疯了,更加地不愿放手…… 虞菁承受不住,哀哀求饶。 —— 这一觉,身与心的放松,让她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后,虞菁躺在*.上,思绪清明了,安静地看着天花板,想着路川健康了,想着终于可以和秦南浔继续恩爱地过着小日子了,无比轻松起来,感觉幸福终于真正地来了。 “啊!”她坐起,舒了个懒腰。 秦南浔呢? *畔没他,房间里也没有。 回想起昨晚半夜的疯狂,她扬唇,脸颊上泛起羞涩的潮.红…… 虞菁找了书房和客房,都没见到秦南浔,到了楼下,小黑板上贴了便签纸:厨房有吃的,你微波炉打一下,吃好后,给我来个电话。 属于秦南浔的笔迹,他的钢笔字真好看。 虞菁摘下便签纸,她喜欢收藏这些小纸条,以往写的,她也都收着。 她不紧不慢地去厨房,热了饭菜,吃了个大饱,沈家的厨师厨艺再好,也没秦南浔的好。 吃过饭,虞菁给秦南浔打电话。 “喂!”她一开口的语气就很霸道。 “吃好了?我马上回去,你先收拾收拾。”秦南浔那温和的声音传来,虞菁蹙眉,“有人要来家里吗?为什么要收拾?” 她身上还裹着家居服呢。 “是,我的律师。”秦南浔平静道。 “律师?”虞菁很是莫名,他在搞什么鬼?! “先这样,我马上回去。”秦南浔没回答,说了句,就先挂了电话。 虞菁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先上楼换衣服,收拾了下。 不到一个小时,外面有了动静,两辆轿车停在了院子里,一辆是他的。 虞菁去门口迎接,看着穿着长风衣的秦南浔从车上下来,这几天,江城也降温了。 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从后面一辆轿车上下来,秦南浔看到了门口的,穿着长款毛衣,深色打底.裤及一双毛茸茸拖鞋的小女人。 她只有在家才会穿得这么随意、可爱。 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虞菁白了他一眼,又露出一个女主人该有的大方微笑,面对律师,礼貌地点点头。 “李律师。”秦南浔微笑着介绍,虞菁冲律师点头打招呼。 “秦太太——” “请进!”虞菁笑着道。 律师客套地进门,秦南浔跟在后面,虞菁走在最后,她抬脚想踹秦南浔一下,不知他搞什么鬼?! 那脚到底是没碰上他,有外人在。 律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虞菁去倒了茶,“菁菁,你坐下吧。李律师,直奔主题吧!” 秦南浔吩咐道。 “老公,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虞菁边坐下,边往秦南浔的身边靠近,还亲密地抱住了他的右手臂,旁若无人,小鸟依人地蹭着他。 秦南浔顿时就后悔了。 然而,那李律师已经从文件袋里抽.出了…… “秦太太,这是……”律师将文件朝她跟前推去,话音还没落,虞菁就拿了起来。 眉头上,赫然印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虞菁那脑子顿时如火山爆发,炸开了,她侧过脸看着身旁的秦南浔。 “菁菁,我想清楚了,与其看着你这样左右为难,不如……成全你和路川!”秦南浔淡笑道,那心里早已在排山倒海。 虞菁毫无反应,好像在听一个笑话,但,没几秒,她蹭得站了起来,“秦!南!浔!我杀了你!” 女人的爆吼声,响彻整栋别墅,震得茶杯里的水都在晃,下一瞬,虞菁拿着那所谓的《离婚协议书》拼命地打秦南浔! 题外话:< 【情难寻】第030章:6000 虞菁几乎被气疯了,当着律师的面,拿着那一叠厚厚的文件,狠狠地打着秦南浔的头,秦南浔没想到她会这样,被打了几下后,伸出手肘去挡。 对面的李律师简直看傻眼了,这秦太太刚刚还是个温婉贤惠的*模样,现在,简直河东狮吼了! “菁菁!” “秦南浔!你tm王八蛋!”虞菁已经气疯了,昨晚半夜,这混蛋还对她*了的,这过了*,居然要跟她离婚,闷不吭声地,她还以为今天是愚人节了! 不过,脑子转快点,就能明白,他这不是突然的,而是,早就“蓄谋已久”的。 虞希提醒过她,路川也常常提醒她,她还觉得他们不了解秦南浔,把他想得太小气了。 “原来还真是我瞎了眼了!”虞菁接着爆吼,很想撕烂那《离婚协议书》的,但那股不甘驱使着她没那么做。 她打累了,立即在沙发旁坐下,喘着粗气,整了整头发。 “离婚协议是吧,我看看!”虞菁转瞬就恢复了平静,脸色十分严肃,气场强势,看得秦南浔有点傻眼。 刚刚以为她不想离婚的,还欣喜着,现在,看到的虞菁打开了《离婚协议》,心又凉了半截。 李律师看向秦南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女方不想离婚,他怎么还不拦着?! “离婚后,甲方会给乙方200万人民币赡养费……”虞菁看着财产分割部分第一条,大声地念了出来,转头看向秦南浔。 “200万。睡了我好几个月,就给两百万?”虞菁看着秦南浔,嘲讽道,刚喝水的律师,差点没呛着。 “秦太太,底下还有,这栋别墅会给您,还有他在南浔古镇上的老宅,也将分你一半!”李律师连忙道。 秦南浔不敢直视虞菁的脸,“菁菁,你……” “刚觉得你小气,现在又觉得你挺大方的,你们老秦家的祖宅,你都舍得分我一半啊?好啊,我这就找人问问,那老宅能值多少钱,回头把你给我的那一半,全都卖了!”虞菁放下离婚协议,双臂环胸,双.腿交叠,强势道,犹如一刻薄的小妇人。 “菁菁!老宅不能卖!我是暂时没那么多现金才把老宅抵给你的,回头我……” “啪!”秦南浔的话还没说完,虞菁扬起右手,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半边脸颊上! 秦南浔懵了,李律师也呆了。 “我就要钱!分手费,一个亿,凑不到休想离婚!”虞菁站起,居高临下地瞪着他道。 “李律师,让你见笑了,我素质不高,你请多担待。不过,我的离婚条件就这么简单,一个亿,他拿不出,就别想跟我离婚。”虞菁转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李律师,笑着说了句。 李律师连忙站起赔笑道:“秦太太,我跟秦先生共事多年了,您别跟我客气。我看这样吧,看来你们夫妻两人之间还没协议好,还需要沟通。” 说完,又看向秦南浔,“秦先生,您还是跟秦太太先商量商量,我先告辞了。” 李律师说完,拎着公文包就走,虞菁送他到玄关口,见那轿车离开他们家院子了,她才转身。 一直僵硬着坐着的秦南浔,终于有了动静,他抽了根香烟出来,给自己点上了。 他还有那闲情逸致抽烟。 虞菁冷哼,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秦南浔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她已经站在他跟前了,秦南浔抬起下颌,仰视着这个面带微笑,已经让他中了毒的小女人。 “菁菁,你,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秦南浔红着眼眶问,半边脸颊上赫然印着五指印痕。 虞菁扬唇,“拿出一亿啊,没有,就休想离婚!这栋别墅不是留给我的吗?那么,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她强势道,逼自己不要心软,眼前这块死木头,她真想把他的天灵盖抠下来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水! “菁菁,我是为了,为了成全你!”秦南浔苦涩道,声音嘶哑。 “成全我跟路川?秦南浔,你还真是伟大啊,居然伟大到要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让人的地步……您都可以去申请世界吉尼斯记录了!”虞菁弯着腰,俯视着他,幽幽嘲讽道。 “菁菁……我……滚出去!你再不滚,我立即上楼把你那些物品全丢出去!”虞菁指着门口.爆吼,仍然那么强势。 让秦南浔有点怕。 “你不是想跟路川在一起吗?!”他猛地站起,丢掉烟头,大声反驳。 “啪!” 又一巴掌声响起,比刚才的更清脆。 “秦南浔,我该说你是,伟大呢,还是,你压根就不爱我?!滚!”虞菁又吼,眼珠子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那么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混蛋。 她知道,他舍不得放手,但是,如果他真的是非常非常爱她的,怎么可能把她往路川怀里推? 她对这一点,深表怀疑! 转了身,大步向前,上了楼梯。 “菁菁!我当然爱你!”秦南浔大吼,朝着楼梯冲去,虞菁像没听到,毅然进了主卧,将房门反锁。 到了卧室,她的眼泪就绝了堤。 该死的秦南浔! 他真该死! 虞菁背靠着门板,抹着眼泪,在心里咒骂这个混蛋。 “菁菁!你开门!我以为你心里放不下路川,我以为,他才是你的真爱!”秦南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虞菁立即从门板后离开,她去了窗口,将窗户都关上,窗帘都拉上。 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秦南浔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转了身,去了客房,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双颊上都印着五指印痕。 虞菁刚刚的样子仍然刻在他脑海,那样愤怒、强势、歇斯底里…… 秦南浔冷静了下来,确定,虞菁是爱他的,确定,她压根不想跟他离婚,才会提出一亿分手费。 他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蠢”。 只吐出这一个字,立即低下头洗脸,冰凉的水稍微缓解了脸颊上的灼痛。 知道虞菁现在是在气头上,他没敢再去主卧找她。 虞菁裹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气得爬了起来,没听到汽车引擎声,知道秦南浔没走。 于是,她去衣柜边…… —— 秦南浔正在厨房打扫卫生,隐约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连忙出去。 就见着,螺旋式的乳白色楼梯上,穿着性.感的v领低胸大红色长裙的女人,披着一件薄款风衣,正缓步下楼。 她化着精致完美的妆容,一头波浪卷发从右耳一侧绕到胸前,火红的布料衬着她洁白无瑕的肌肤,胸前隐约有淡淡红痕,但明显打了粉底,遮住了。 一双黑色的绑带款式的凉鞋,露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脚趾…… 秦南浔复杂地看着从楼梯走下来的尤.物,他的*,心跳加速。拿着晚宴包的虞菁,站在楼梯上,像俯视众生的女王,丝毫没看秦南浔一眼,当他是空气。 她缓缓下楼。 “菁菁!我错了!我误会你的心思了!”秦南浔上前,激动道。 虞菁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往门口走。 “你去哪?!” 秦南浔拦在了她的面前,虞菁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滚。” 她吐出一个字,语气冰冷而干脆。 “虞菁!”秦南浔强势低喝,大步上前,拦在她面前。 “秦南浔,游戏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嘲讽道,“你的一个又一个的愚蠢行为,已经把我对你的耐心都消磨掉了,明白?我们现在是协议离婚阶段,现在,我爱去哪去哪,你管不着,让开!” 最后两个字,异常尖锐。 秦南浔真的就缓缓让开了,高跟鞋声音又响起,他看着她出去,看着一辆法拉利停在他们家门口,一位帅哥下来,帮她开了车门,她上了跑车。 —— 研究生校友举行的party,虞菁这位大美人的到来,无疑给聚会增添了绚烂的光彩。大部分同学都是企业精英,他们几乎都不知道虞菁结婚了,这位平时很高冷的美人,今天异常的活络,不少在心里恋慕过她的男士,今晚也都放下了矜持,有的主动找她喝酒,有的主动找她跳舞。 秦南浔悄悄进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改良的中山款式西服,立领,毛呢面料,没一丝褶皱,安静地站在一隅,也吸引了全场除了虞菁之外的女性目光。 他看着一身火红的虞菁,像只花蝴蝶扎在男人堆里…… 他暗暗握拳,恨不得立即上前,把她拉进怀里,宣示所有权! 从秦南浔进来的第一时间,虞菁就看到他了。 她故意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舞伴,故意无视那个混蛋,也喝了不少,香槟、红酒。 秦南浔一直没能靠近她。 一直有女人上前来与他搭讪,一向绅士有礼的他,全都冷漠回应,对方也都悻悻离开,虞菁却来者不拒。 聚会在晚上九点半结束。 秦南浔刚追到法拉利车边,那车,扬长而去。 虞菁跟那男的,走了! 秦南浔开着自己的车,立即追上,他怕虞菁一时赌气,吃亏。 “虞姐,你老公一直在后面跟着呢。” “让他……追!”虞菁是醉了,嘟囔道,“送我,送我去,游乐场……” 她打了个酒嗝,又道。 “哪个游乐场啊,江城市内的游乐场好几个呢!” “电视塔旁边的那个,有,有摩天轮的……!”虞菁醉醺醺道。 “好嘞!” 秦南浔没想到,跟着跟着,跟到了游乐场。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不见了,只有披着风衣的虞菁,站在游乐场门口,正在跟保安嚷嚷。 “小姐,这大半夜的,我们早关门了!” “不行,我就要去!”虞菁激动道,秦南浔这时冲了过来,将身子有些不稳的她,扶着,稳在怀里。 “对不起!我老婆喝醉了!” 他对保安解释,将虞菁扶着,往自己的车边拉。 “我不走!谁是你老婆啊!秦南浔!我们离婚了!”虞菁反驳,一身酒气。 “嘘!小点声!跟我回家!”他笑着道,又大声地吼,后一句是对保安说的。 “不要!我要进去!我要坐摩天轮!”虞菁大声嚷道,秦南浔索性将她抱起,直奔自己的车。 虞菁被他放进了车里,“乖,别吵,马上带你去!” “你骗人!你骗人!秦南浔!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你!”虞菁坐后座,抬脚朝驾驶座的椅背踹去。 秦南浔没理她,打着方向盘,离开游乐场外的停车场,双眼逡巡。 那巨大的摩天轮还在旋转,把地面照得一片光亮,虞菁靠在后窗口,仰着头看着天空,像个好奇的小女孩,惊叹着:“好美啊……” 秦南浔听了,心脏柔软了下,嘴角柔和地扬起。 听虞泰和说,虞菁小时候被管得挺严的,主要是灌输的思想有问题。 杜静曼经常在她面前说一些“你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你要比男孩子更优秀!”之类的话。 虞菁偏偏是个好强的人,别的小女孩喜欢的,她都不喜欢,其实不是不喜欢,是不屑喜欢,觉得喜欢了,就会被妈妈责备。 从小到大,她可能都没进过游乐场,也没玩过洋娃娃之类。 秦南浔将车子停在无人的角落,确定这边是游乐场无人看守的死角。附近没保安,没摄像头。 他下了车,虞菁也跳下了,秦南浔刚好把她抱在了怀里。 “小心点!穿着高跟鞋还乱蹦乱跳!冷不冷?”他沉声喝斥,不乏*溺。 他从车里扯出她那风衣外套,为她穿上。 虞菁的注意力一直在夜空里,那在缓缓转圈的,流光溢彩的摩天轮那,满脸的微笑,满眼的期待。 “我要上去!”她任性道。 “嘘。我带你进去,但是,你不能吱声,被保安看到了,我们就上不去了!” 秦南浔搂着她的腰,手指轻轻地按着她瑰红色的红唇,柔声地哄道。 “哦,我不说话,你要带我上去!不然,死也不理你!”虞菁瞪着他,继续任性道。 “乖!跟我来!”他沉声道,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朝围墙边走去。 这应该是秦南浔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么疯狂的事,明知道游乐场打烊了,居然还帮着她,带她进去。 虞菁在他的帮助下,成功地翻越了半人高的围墙。 她走路时,会发出清脆的高跟鞋拍打地面的声响,于是,秦南浔背着她走,两人终于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摩天轮下。 喝醉了的虞菁很听话,一直捂着嘴,“菁菁,等那个盒子下来,我把它稳住,你要快速地爬进去,知道吗?” “嗯嗯!”虞菁连忙答应,秦南浔做好了准备,他让她上去时,她立即行动。 “我,我上来了!”刚坐下,虞菁激动地喊,意识到什么,立即捂着嘴。 盒子已经快转走了,虞菁见秦南浔没上来,撅着嘴,“你呢?!” “你想我上去吗?老婆?”秦南浔站在下面,笑着问。 “你……你……”虞菁不知怎么回答,其实酒意已经清醒大半了。 秦南浔没上来,轮子在缓缓上身,她有点害怕,紧紧抓着扶手,根本无暇看风景。 当她的盒子到了最上方的时候,虞菁往下看,没见到秦南浔。 他不会丢下她,跑了吧? 虞菁心慌地想。 “虞菁!我在这!”秦南浔的声音响起,虞菁坐在窗口,朝下面看去,没看到人影,倒是看到了一片烛火。 当盒子上身到最高点时,她看到了地面上的烛火,居然,是字。 ”yu jing i love you!” “虞菁!我爱你!” 秦南浔站在下方,看着空中的轮子,大声地喊,他看不见虞菁在哪,只知道,她在他心里,和那流光溢彩一样,耀眼、迷人…… 虞菁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秦南浔的声音,和他的告白。 突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回想这半年来的婚后生活,有苦有甜,有酸有泪…… 半年前,她还没期望过,秦南浔会爱上自己。 “不是,你根本不爱我,说好听的谁不会?!”虞菁突然自言自语。 “谁说好听的了?!”秦南浔的声音传来,他敏捷地跳了上来,原来,她的这个盒子刚好转到了最低点。 盒子因为他的重量,稍微晃了下。 虞菁早已满眼泪水,秦南浔在她的跟前蹲下,幽暗的光亮里,他的双眼也在反光,俊容有点模糊,虞菁哭得更凶了,粉拳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就不爱我!总爱误会我!还想把我送给路川!王八蛋!” “菁菁!不许再飚脏话了,让你婆婆听到,得让你抄写秦家家训了!”秦南浔*溺道。 “谁是你秦家媳妇了?!我就要离……”那个“婚”字,没说出口,就见着秦南浔掏出了两只盒子。 “当初领证前,也没正式跟你求婚过……”秦南浔说着,右边的膝盖已经着了地,他仰着俊脸,看着眼前满脸是泪的小女人。 虞菁还哽咽着,外面的霓虹,偶尔照在她的脸上。 “是我逼你娶我的!” “是。不过,现在没人逼我,你就当我们没有结婚,在谈恋爱……”秦南浔目光诚恳,语气轻柔。 “菁菁,我承认,最初的时候,对你有很多误解,不过,经过半年的相处,我早就把你当成了亲人……不能失去的亲人,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仅剩下的亲人。” 他握紧了她的手,沉声道,仍虔诚地跪在她面前。 虞菁捂着嘴摇着头,“我知道,你会说,我不信任你,误会你,其实呢,爱之深责之切,因为爱了,才不容自己眼里有一粒沙子,对你的要求也不自觉地多了。生怕被你背叛啊,欺骗啊……我现在觉得,那是深陷感情里的我,最初的反应……” “你就骗人……!” “没骗你!我以秦家的百年老字号的名誉保证,秦南浔在虞菁面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这次,看到路川为了救你,差点瘫痪,我自卑了,觉得自己好像没为你做过什么,觉得路川爱你爱得更深,会不会,你本就该属于他……我退缩了……爱一个人,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不是么?” “可我爱的是你啊!你以为我想照顾路川吗?想跟他在一起吗?!他那么沉重的爱,会压得我喘不过气的!让我成天有负罪感,哪还有什么爱情?!”虞菁委屈地反驳,眼泪不停地掉。 “我错了!乖……我错了!”秦南浔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愧疚道。 “你大错特错!你不可原谅!居然要跟我离婚!你是猪!” “是是是!我是猪!不过,现在这轮子要转到最高点了,虞菁小姐,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 他悬着一颗心,生怕她不愿意。 虞菁朝外面看了看,好像是要到最高点了,小女孩心思在作祟,心脏隐隐悸动,但潜意识里,仍然不肯就这么让他成功。 “我……我不……唔……”秦南浔哪肯让她反驳,直接吻住了她,双手粗.鲁地给她套上了戒指,流光溢彩的摩天轮刚好转动到了最高点…… 【情难寻】第031章:只愿君心似我心(完) 时间定格,画面定格,幸福定格。 都不再是年轻的少男少女,明明知道,童话都是骗人的,那些传说也是假的。却在爱情的魔法下,回到了最单纯的年纪。 相信到了摩天轮的最高点,亲吻彼此,就会一直幸福下去。 此刻的秦南浔,单纯地相信这个传说,狠狠吻住虞菁,希望跟这个不完美,在他心里,却是个精灵般活生生的小女人,一直幸福下去,白头到老。 虞菁没有反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脏在悸动,浑身的血液在汹涌沸腾,她有点生怯地回吻秦南浔,闭着双眼,心无杂念,只知道,秦南浔是她暗恋了三年的男人,她心底最深爱的男人,现在,他也终于爱上她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这是虞希曾劝她的话,叫她不要轻言放弃,只要付出的是真心的,秦南浔会回应她的。 有委屈的泪水,顺着外眼角流下,手臂抱紧了他的腰。 一吻方毕,虞菁缓缓张开泪眸,秦南浔还弯着腰站在她跟前,“还哭什么?戒指我都给你套上了,你不答应也不成!还有这枚传家的戒指,我再次代替我妈,把它教给你。等你将来做婆婆了,传给我们的儿媳!不许再还给我,你再还给我,我妈要来找你了!” 男人双手扣着她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地刮拭她眼角的泪滴,看着她,笑着且霸道地说道。 虞菁撅着嘴,红着眼看着手上的戒指和被放在腿上的沉甸甸的盒子,“我都没答应你呢!凭什么你说什么就什么!你就是爱我爱得不够深!” “虞菁!你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么?!”秦南浔有点急了,没好气道,他在她一旁坐下,气恼地把她拉上自己的腿,那盒子晃了晃。 “你干嘛啊!” “菁菁,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不好形容的。”秦南浔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呢喃,“但是,你放心,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轻言放弃,不会再怀疑你对我的爱……”他深情道,将她抱得更紧。 “你说爱我,你爱我什么?从什么时候起,爱上我的?”虞菁仍有不信,傻乎乎地问。 这……还真是个难题! 秦南浔也很困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这个小妖精的!明明脾气很差,性格不讨喜,还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情敌一个又一个地出现、消失,我居然还能爱你爱得无法自拔!这月老是把红绳搭错了吧?” 他笑着道,深深吸气,可透过酒气,闻到属于她的香。这种香,已经渐渐地深入他骨髓了,戒不掉的。 虞菁先是有点感动的,毕竟,自己确实不够温柔不够善良,他都能爱上,也是真爱了,但是,最后一句…… “秦南浔!你,你不想要我,我还不……唔……”虞菁又被他吻住了,她心里的不满,被他的吻填满。 “嗯……” “我感激月老搭错线,让我栽在了你的手里!”他松开时,贴在她的耳边,又道。 虞菁哪受得了一个平素看似高冷,不善甜言蜜语的秦南浔,说这么动人的情话,全身的细胞都在舞蹈! 不自觉地发出*的轻.喘声,秦南浔也有了感觉。 轮子缓缓下行,已经快接近了地面,“宝贝……去车上,还是就在这里?保安是我们南浔的老乡,我跟他打过招呼了……” “什么啊?你什么意思啊?”虞菁傻乎乎地问,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 但,秦南浔的手,已经…… 他下一瞬就让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幸福的盒子,轻轻地摇晃起来,到最高点的时候,晃动地更剧烈了。 “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会一直幸福下去。那,在最高点……这样,会怎样?”秦南浔贴在她耳边,轻声地问,虞菁背对着他,双手抓紧椅背,贝齿咬着唇。 这*! 她都快羞死了! —— “师傅,谢了啊!我求婚成功了!”虞菁是被秦南浔扶着下去的,身上紧紧地裹着风衣外套,双.腿还在颤抖,虚软地几乎把全身的重心都靠在了他身上。 秦南浔说话间,抽.出两根香烟,一根递给了保安,一根自己叼着。 对方憨厚地笑着,说祝福的话。 虞菁也赔笑道,“谢谢师傅!” “好,好!” 虞菁紧抓着秦南浔的手,希望快点回到车里,秦南浔了然,拥着她出了门口,这次没有爬围墙。 “老公!快点啊!要流出来了!脏死了!”虞菁气恼道。 “脏什么,就在里面,这样,更容易怀.孕。”秦南浔笑着道。 “不要!人家还不想要呢!”虞菁反驳,秦南浔扬唇,并不生气。 “你不是非常喜欢顺宝吗?我以为你也想要孩子的。” “有小孩了,你就不重视我了!”虞菁傻里傻气道,天真地想独占秦南浔。 他一把将她抱起,“你想怎样就怎样,做丁克都成!” “才不要!做丁克,我戒指传给谁?!” “你这条鱼精!那你到底想怎样?嗯?”秦南浔说话间,已经开了车门,直接把她抱上了后座。 “纸!快点给我纸!啊!” “*!秦南浔!你以后就叫秦兽!”虞菁快疯了,咒骂,宽敞的suv车厢,简直是为他这个*特别定制的。 秦南浔这个“衣冠*”就那么坏坏地笑着,丝毫不理会她的咒骂,他知道,她喜欢他*。 —— 虞菁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家了,秦南浔抱着她上楼的,“老公……我,戒指呢?!” 摸.到无名指上的那只,但祖传的不知哪去了,半迷糊的她,连忙问。 “放你包里了,还不想要的呢?这紧张的!”他*溺道,抱着她去了主卧,放她在椅子里坐下后,他去浴.室放水。 虞菁打开晚宴包,打开盒子,看到了那枚象征着秦家媳妇身份的戒指,也摸了摸手上戴着的。 轻轻摘下,仔细端详,才发现戒指后面还刻着子的。 qinlovejing。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她莞尔。 秦南浔出来时,身上的西服已经脱了,穿着衬衫,走过来,弯腰把她身上的外套脱下,只剩下那一身凌.乱的大红色,已经快成破布了似的。 “洗澡去!我的妖精!”他目光火热,粗噶道。 “你不许再*!我的秦兽!”虞菁反驳,惊呼一声,已经被他抱起了。 不一会儿,一对冤家已经泡在了浴缸里。 “看到你和路川抱在一起时……就像有刀子在挖我心上的肉,菁菁,不管那路川多爱你,我以后都不会再犯傻了!你是我的!” 他吻着她的肩颈,霸气道。 虞菁满意地笑了,“你也是我的,以后再有像冷雪那样的女人出现,我绝对对你不客气。” 她警告道,手指在他性.感均匀的唇.瓣轻轻地,抚摸。 秦南浔莞尔,“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 路川痊愈后,遵守自己对虞菁的承诺,没出现在她的面前,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在江城出现,不会悄悄地躲在暗地,像以前那样,看看虞菁。 现在,他几乎看不到虞菁单独一个人出门的画面了,都是和秦南浔,两人手牵手,十指紧扣地出现在高端商场、小吃街、电影院,或是人头攒动的超市。 有次,秦南浔接受财经周刊的专访,他高调地放出了爱人虞菁的照片,外界才知道,这位优秀年轻有情怀的企业家,居然已婚了。 婚期定在正月,婚礼将在热带地区的海岛举行,顺道两人就要开始甜蜜的蜜月之旅了。 “啊?虞小姐是秦总的老婆?!完了完了,我之前……” 秘书小蔡拿着财经杂志,看着秦南浔和虞菁的恩爱合影,激动道,这时,他们的老板娘刚好出现。 “虞……不对,秦太太!” 虞菁大度地微笑,“没什么,你们秦总也是刚刚跟我求婚成功的,我没怪你。对了,秦总在吧?” “秦总,在,在会议室!在面试新的代言人呢!”小蔡连忙道。 “那……岂不是被美女包围了?”虞菁笑着道。 小蔡连忙机灵道,“好几个高管都在呢!” 虞菁点点头,去了秦南浔的办公室。 秦南浔刚进办公室,他的老板椅转了过来,穿着风衣的虞菁,靠在椅子里。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秦南浔走到她身边,在她跟前蹲下,仰着头看着椅子里的尤.物。 “哪敢打扰咱们秦总选美啊……”虞菁幽幽道,吃醋了! “这话说的!这美,还用选么?!你不就是最美的那个!”秦南浔将她拉起,按在了后面的宽幅落地窗上,扣着她的下巴,粗喘道,低头就要吻她。 “你少来!”虞菁躲开了他的吻。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秦南浔连忙问。 “没人惹我,就是心情不好……”虞菁任性道,说出的话和她的衣着打扮一点不搭。在秦南浔面前,她就是个任性的孩子。 秦南浔挑眉,“我提前下班,想去哪玩,我都陪着!”他*溺道。 虞菁努了努红唇,被秦南浔拉着出了办公室,结果,两个成熟的商界金领,大白天地去游乐场了。 坐过山车上,虞菁差点没被吓死,下来后,死抱着秦南浔,他还要带她去玩别的,虞菁死活不肯,差点坐地上耍赖,旁边的小朋友看到,咧着嘴笑话她。 秦南浔不再勉强她,虞菁心情也彻底好了。 过年的时候,秦南浔带她回老家祭祖,同时,也在老家散了喜糖。当秦南浔*溺地拥着虞菁在家族那些长辈面前出现时,以往那些瞧不上虞菁的长辈也都不敢再说三道四了,因为虞菁无名指上戴上了祖传的戒指。 当然这次,虞菁也给他们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桔红糕。 “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秦南浔吃着虞菁做的糕点,一口就知道是她亲自做的,因为,太甜了! 虞菁嘴角得意地上扬,“这要搁以前,我算不算是秦家合格的媳妇?” “太合格了!我跟你说,我妈都没你做的好!”秦南浔嘴甜道,紧紧握着她的纤手。 “你这么说,不怕妈妈怪罪?” “我说的是实话!在祠堂都敢说!”秦南浔大声道。 虞菁笑得更得意了,“大妈之前教我的!” “大妈……”秦南浔了然,“差点忘了给她老人家送礼了。对了,菁菁,你.妈……” “别跟我提她!” “菁菁!我已经让人把她安置在江城很好的疗养院了,有人看着,不会出来造孽了。”秦南浔又道,虞菁微愣,没想到他想得这么周到。 秦南浔现在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好丈夫。 小夫妻俩去了秦家的祖坟,在坟地还遇到了江俊喆和他爷爷,爷孙俩也是来上坟的。 秦南浔和江俊喆站在边上抽烟,“带着蒋楠和小喃喃一起去参加我们婚礼吧?你可是我表弟,本该让你做伴郎的,可惜啊……” 江俊喆坏笑,他胡子没刮,看起来比平时老成得多。 “我说你这表哥到底行不行啊?我娃都三岁了!” “我们不急!这才刚恋爱呢!”秦南浔毫不害羞道。 “老夫老妻了,还恋爱?!”江俊喆嗤之以鼻。 秦南浔拍了下他的肩膀,“老夫老妻,也得要爱的滋润啊!阿喆,你跟蒋楠不能就这么常年分居,这样可不行!” 江俊喆目光幽远地看着天际,他一直以为,他和蒋楠的结合,不过是各取所需,无关爱情,他这人也不稀罕所谓的爱情。 太俗了! 对蒋楠,最初只是柔体上的迷恋吧,现在…… 他还是答应了秦南浔,到时候会带着女儿和蒋楠去参加他的婚礼。 —— 这个年,是在江城过的,婚礼的事宜,都交给婚庆策划公司了。这晚,秦南浔拿了十几套做工精致的旗袍,让虞菁一件件地穿上,给他看。 地点在书房。 虞菁起初以为他是要玩点情趣的呢,穿上一身大红色旗袍后,便妖.媚地往他身上靠。 秦南浔穿着深灰色羊绒马甲背心,白衬衫,戴着黑框眼镜,坐在书桌后,“端庄点!到对面去!” 他突然不解风情地沉声喝,虞菁诧异,正要发火,被他迷人的样子迷惑住,只好听话地走到了对面。 昏黄的灯光里,对面的人儿,着一身旗袍,曲线婀娜,长发盘起,近乎素颜,只涂了唇彩。 秦南浔像欣赏艺术品一样,右手撑着桌面,手指轻轻抵着下巴,黑眸锁着对面的人儿,“转一圈……” 富有磁性的好听性.感的嗓音响起,虞菁听话地转身,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样。 360度无死角。 他拿起相机,拍下了她的美貌,紧接着,下一套旗袍。 一连换了七套,虞菁快累死,“秦先生,要不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特别迷人,本夫人才不配合你这变.态的嗜好!”虞菁手里拿着手帕,挥了下,冲他嗔道。 秦南浔立即按下快门。 “夫人辛苦了。”秦南浔莞尔,走到她身后,弯腰,将拍好的照片给她看。 “论美貌,你比那些明星模特天然,论气质,你比她们自然……秦太太,我想请你为我的丝绸代言,但……男人占有欲作祟,又不想你抛头露面,您说,这如何是好?” 他苦恼道,唇凑近她的耳边,轻轻摩挲,深深吸气。 虞菁心悸,也惊讶,“真假的?让我做代言人?我哪比得上那些明星,再说了,也没号召力啊!罢了!” 虽然有点感动,但她明白其中的原理。 “爱,难道不是最大的号召力?”秦南浔挑眉。 这话,她爱听。 虞菁转身,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如果能帮到你,我当然非常乐意,就怕你这醋坛子……” 说着,她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心口。 秦南浔放下相机,猛地抱紧她,与她娇.躯紧紧贴合,虞菁娇.喘,“我要是吃醋了,你努力安慰我就ok……” 说完,他又化身*…… —— 祖国的大江南北还是银装素裹的世界,而海岛,还是气候宜人的天气,他们的婚礼在海盗上酒店的草地上举行,出席的都是亲朋。 虞菁终于如愿以偿地穿上了婚纱,弥补了心里原本的小小遗憾,和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在亲友的见证里,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顺宝和喃喃是小花童,现场有欢笑也有感人的泪水。 秦南浔说,虞菁是他曾经有眼无珠,忽略的宝贝,现在,他早已发现了她的好,会一直视若珍宝地守护她,不弃不离。 虞菁说,缘分很奇妙,曾经的她,排斥过、不屑过秦南浔,后来,居然无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一爱,就是三年五载,数个春秋,好在,她命好,得到了他的回应。她会努力做个好妻子,继续霸占、欺负着这个高冷的男人。 “秦南浔!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她当着大家的面,笑着大喊! 他笑了,“我为什么要逃?就算我是心无杂念的唐僧,也甘愿被你这个妖精收服!”他的声音也很大。 “你讨厌!”虞菁红着脸,上前就要捂他的嘴,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说她是妖精,这么*的话! 秦南浔直接扣紧她的腰,捧着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嘴。 顺宝立即捂着了双眼,旁边的小喃喃也跟着捂着,小.脸酡.红,蒋楠羡慕地看着这对有*,感觉,真美…… 像她和江俊喆,从不谈感情,也没有浪漫过。 虞希靠在了沈霖渊的肩头,“三哥,我们的婚礼都没有这么浪漫!” 沈霖渊这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听到老婆的不满抱怨,哪受得了,“补!你想去哪办,三哥立即补给你!” 虞希吐舌,“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女儿都要落地了!” 戴着墨镜的酷男扬唇,“等你卸货了,该补的,绝对少不了。”他承诺道。 虞泰和悄悄地抹了第三次眼泪,他这辈子只有这两个女儿,年轻的时候,重男轻女,现在看着这一对掌上明珠,觉得,曾经的自己,太糊涂。 好在,报应没落在女儿们头上,她们都有了好的归宿。 稍微回头,看到了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许雅惠偎在庄柏年的怀里,那样安逸、幸福…… 报应,还是落在他头上的。 —— 新婚夜,她们在豪华的游轮上过的,豪华的游轮,只有他们两人,从甲板到船舱,处处留下了爱的印痕。 第二天,新婚燕尔就前往下一站蜜月地了,亲朋相继离开海岛。 “江俊喆,你不走,我要走!年假马上结束了!”看着躺在温泉池边晒太阳的江俊喆,蒋楠催促道。 江俊喆缓缓摘下了眼镜,“着急什么?你是老板,年假什么时候结束,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是老板!更要准时出现!啊!”蒋楠突然被江俊喆拽着跌进了他怀里。 “大姐,你看看你,平时只知道工作,憔悴地……本来就比我大,还不好好锻炼、保养,不怕我被外面那些小狐狸精勾去?” 江俊喆捏着她的脸,幽幽道。 蒋楠笑了,“你在外面爱怎么玩怎么玩,别把病传给我就是!” “我tm还就想传给你!”江俊喆*道,直接抱着她下水,把她抵在温泉角落,蒋楠无从抵抗! “缺钱,我养你!那破公司,那点盈利,也值得你劳心劳肺?!”江俊喆紧抱着她,沉声道。 我养你! 她的心稍微一震,“你懂什么?!我不能输给他!” “他?那个野男人?”江俊喆嘲讽道,心里酸得很。 “什么野男人,江俊喆,你才是我当初勾搭上的野男人!”蒋楠嘲讽道,江俊喆简直疯了,他知道,自己当初就是蒋楠拿来气她未婚夫的棋子! 他曾经不觉得什么,现在,不知为何,莫名酸涩! “你们在斗?我帮你干掉他!”江俊喆恼怒地吼,心里极度不平衡! 蒋楠额上的汗水不停滴落,粗喘着,理智渐渐被热烈的火焰燃烧得无踪,没答应,也没拒绝。 —— 路川收到了虞菁和秦南浔一起寄来的明信片,他欣慰地笑了,没收到结婚请帖,收到他们秀恩爱的明信片也不错,已经不觉残忍了,反而由衷祝福。 他在河边钓鱼,突然,有人坠河,发现是刘沙,他立即跳进水里,看着脸色惨白,没了呼吸的刘沙,他蹲在岸边,吓得心慌,立即低下头,给她做人工呼吸。 没发现,刘沙悄悄地张眼,嘴角露出个得意的微笑。 路川,我要缠着你,一辈子。 —— 虞菁又一次收到了秦南浔的“情书”。 这家伙太文艺了,每次都是用毛笔字,好看的楷体,对于她这个拿起毛笔手就发抖无从下笔的“草包”来说,他就是个变.态! 做饭不如他这个男人,连写毛笔字都不如! 虞菁偷偷地练习很久的毛笔字,这天,她正在书房练字,秦南浔突然进来,她立即抓起桌上的宣纸,揉成了团,扁在身后。 “写什么?给我看看!” “没有!什么都没写!”她很想把那团纸吃肚子里去! 秦南浔扬唇,“秦夫人,怕什么呢?你做的黑暗料理,我都能狼吞虎咽地吃了,难不成还嫌弃你的字?” 他走近,笑着道。 虞菁朝着角落躲,“我,我就不给你看!你再逼我,我,我让你禁欲!” “禁欲也要看!”秦南浔大声道,立即朝她扑去。 纵使虞菁疯了似地挣扎,也没能躲开他! “秦南浔!我恨你!” 看着他拿着那团纸,跑到了门口,虞菁小.脸燥红,大吼。 秦南浔打开纸团,看着那比小学生写的还不如的毛笔字,好笑地扬唇,但,那一排排歪歪扭扭的字,教他的眸色暗下,蓄满了浓情。 缘来缘去,花落花开。 纵,真情难寻,亦,有菁来找。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完—— 【大女人小男人】第001章:跟我结婚吧!万字! 江俊喆从酣畅淋漓的美梦中醒来,强烈的光线教他被迫合上了眼皮,慵懒地翻了个身,酒店的锦被从脖子滑落,他抽.出肌肉线条完美的左臂,那锦被滑到了胸口,露出爬满红痕的胸口。 站在窗口的女人,侧过头来,从窗帘缝隙穿透进来的光线,刚好照在了*.上的陌生男人身上,有那么一瞬,她被*.上的帅哥吸迷住了…… 他的狂野、不羁、健壮…… 心脏竟然不听使唤地悸动了下,而她,昨天的现在,还在跟心爱的男人在一场虐心虐肺的爱情里挣扎、沉浮。 疯了! 蒋楠烦躁地甩头,随即,整了整身上贴身的白衬衫,拿起刚剪掉吊牌的西服外套给自己穿上。 *.上,贪婪着好梦的大帅哥终于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模糊的视线里,女人穿着一身套装,一看就是一丝不苟的都市小白领,她正在戴手表。 想起昨夜的销.魂滋味,江俊喆邪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 女人许是发现他醒了,视线过来,江俊喆也爬了起来。 “你叫什么?”他先开的口。 对方定睛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皮夹,然后,数了一沓红色百元大钞,刚要放下,迟疑了下,又多拿了两张出来,旋即,在江俊喆的一头雾水中,那沓钞票被她放在了*头柜上。 “酒店押金还有六百,退房时,别忘了问前台要,后会无期。”女人放下钞票后,已经转了身,背对着他说了这些。 江俊喆仍傻眼着。 这女人,什么意思? 给他钱干什么? 下一瞬,他明白了,嘴角倏地扬起,眯着黑眸看了眼房门口。 他被这女人,当鸭了! 靠在*头,点了根烟,他差点没笑出声。 对方没告诉他姓名,江俊喆也没无聊地去酒店前台问,加上房间押金六百,总共两千八百元。他江俊喆不过是来城里兜兜风,结果,被一陌生女人当成鸭给玩了! 他在酒店一楼餐厅用早餐的时候,刚巧看到那个女人开着一辆白色奥迪走了。 他只扬唇笑笑,继续吃他的早餐。 吃过早餐,便开着他的重型机车回南浔了。 —— 一个月后…… 酒吧生意马马虎虎,其实并不挣钱,南浔本就是个商业化气息不是太浓的江南古镇,游客比同级别的几个古镇要少得多。 江俊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乐队练歌。 他没什么生活压力,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至于远在美国的那个妈,也是他所不屑的。回国后,他就没再联系过她。 虽然,他每月卡上会有固定的一笔钱存入。 爷孙俩感情不是很好,江爷爷一心想把自己酿酒的手艺传给江俊喆,但他不肯。 穿着棕色短靴,牛仔裤、t恤的江俊喆,又一次找来了御酒坊。 穿过门庭,到了放满酒罐的院子,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戴着老花眼镜,坐账台边的老人,一句话没说,就把棕色信纸包着的厚厚一笔钱放在了桌上。 江爷爷打着算盘,微微抬眼,睨了他一眼。 “拿回去!” 江俊喆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拎起旁边一罐子桂花酒,“说了给你养老的!” 他扬声,漫不经心说了句。 “你.爷爷有吃有喝,用不着你每月给钱,你这钱存着,买栋房子,早点娶个媳妇,成个家!本本分分的,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年轻人搅合在一起!”放下算盘,江爷爷拿起信封上前。 “搁我这,回头没两天就挥霍了!” “那就……我帮你存着!” “随您的便!”江俊喆吊儿郎当说了句,抱着一坛子酒,走了。 江爷爷看着他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他明白,这孙子脾气比以前好多了,虽然,他面上一副不爱搭理他这老头的样儿,里子里,还是有他这个爷爷的。 江俊喆回到酒吧,刚进门就见着一个女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乍一眼觉得挺熟悉的。 这女人,从晌午,到太阳落山还没走,也没点酒水,一直在喝水。 江俊喆有点恼火。 晚上,酒吧里的年轻人多了起来,那女人还是什么都不点,一直坐着。 有男青年主动上前找她搭讪,她终于有了动静,“滚开!” 两个字,惊煞全场。 江俊喆不禁多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他傻了眼。 不是那个女人是谁?! 那男青年哪受得了这样的难堪,便不肯放过她,开了瓶啤酒给她,“今晚你不把这瓶酒喝了,别想走出这个镇子!” 女人恼了,猛地站起身,抄起酒瓶子朝地上狠狠一摔。 “嘭”的一声,动静之大,动作之狠,惊艳全场。 江俊喆莞尔,看好戏似地看着这一幕,那男青年起初也被震到了,但是,见女人拿起包就要走,他立即拦住。 “怎么着,摔个酒瓶子,就厉害了?惹了老子就想走了?!” “松开你的爪子!”蒋楠厉声喝,眼神凌厉,似要用眼神杀死对方。 以往,作为老板的江俊喆早就上前解围了,今晚,他却无动于衷的,乐队几个歌手不禁捏了把汗。 这几个混混是有名的地头蛇,常常成心来酒吧找事,他们都知道。 “这不识好歹的女人!敢这么对……啊……!”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女人从地上捡起酒瓶渣,朝着男人的脖子抵去,对方吓得尖叫。 “江.哥,过去看看吧,回头真闹出事了!” 乐队主唱大河对江俊喆小声道,在擦酒杯的江俊喆这才放下抹布和杯子,上前去。 “干嘛呢?!阿志,我店里的女客人,你也敢惹,不给我江俊喆面子是不?”江俊喆的话,教大河捏了把汗,平时他对这帮人可是挺客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么说话,摆明是故意跟他们不客气的啊。 蒋楠抬眼,看向江俊喆,这一眼,她也愣了,手抖了抖,那酒瓶渣子都要割破阿志的皮了。 “这,这娘们对我不客气,我,我……嘶……” “少废话!赶紧给我滚!不然,五分钟后,全都给我去派出所呆着!”女人嚣张道,教江俊喆更刮目,他还没能发挥呢。 “哟呵,吓唬谁啊?!江.哥,你也看到了,这娘们不识抬举!” 说话间,蒋楠已经掏出了手机,拨了电话出去,“舅,在你们镇子上,遇到了点麻烦,嗯,好……” 根本没用五分钟,外面已经响起了警笛声,不一会儿,两名巡逻的民警已经进来。 把五六个小混混全都轰走了,“小蒋同志,这么晚了,成所长……” 民警的话被蒋楠的手势打断,“你们不用管我了,我住客栈,谢谢了。都出去吧,妨碍人做生意。” 江俊喆看着那两名民警在这女人的使唤下,出去了。 女人看向他,他愣了下。 不得不说,这是个大美女,波浪卷发,裸肩雪纺长裙,看着他时,微仰着下颌,眯着黑眸,似我在打量他。 江俊喆稍愣,想起那晚被她当成鸭了,这下,接受她这样的目光,就好像自己是件商品,正在被客人挑拣。 “怎么,还想再买我一晚?”他笑着问。 蒋楠扬唇,大概明白,那晚可能是误会他了,他应该是这间小酒吧的老板,不是什么夜店的。 “有方便说悄悄话的地方吗?既然遇到你了,有件事,应该告诉你。”蒋楠笑着,淡淡道,那笑,并不是真诚的。 江俊喆心想,这女人难不成是想再跟他……? 他向来不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领着她去了后院。 —— “你说什么?你,你怀.孕了?讹我的吧?!”院子里,当蒋楠告诉江俊喆她怀.孕的事后,江俊喆差点没不可思议地背过气! “讹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讹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刚刚你在酒吧里说过,我没听清。”女人双臂环胸,十分冷静道。 江俊喆第一次见一个跟陌生得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发生关系后,又怀.孕了,还如此镇定的,女人! 她的气场和气势,完全盖过了他! “长江的江,俊俏的俊,两个吉祥的吉组成的喆!”他咬着牙,斩钉截铁道。 “江俊喆……”蒋楠轻声念叨。 “我没钱,没什么值得你讹的!就这间小酒吧,还是朋友投资的,目前盈利为负。”他气愤道,“怀.孕的化验单呢,空口无凭。” “要不要我立即去药店买验孕棒,验给你看看?我是出来玩的,带化验单干什么?今晚要是没遇着你,我明早就去医院做人流手术了。”蒋楠淡漠而无情道,仍然冷静得不像个女人。 江俊喆的心震了震,他记得,虞希的第一个孩子没了后,她是如何痛苦的,这个女人…… “你,你叫什么?!” 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不知道他孩子的妈叫什么。 蒋楠也笑了,“蒋介石的蒋,楠木的楠,木字旁,一个南方的南。” “蒋楠!”江俊喆咬着牙念了声这个名字,“这孩子,确定是我的?” 蒋楠挑眉看向他,眼神复杂,嘴角扬起嘲讽笑意,“我有必要骗你?这孩子,我没打算要,你呢?” “你没打算要,我打算要?我说你这个女人看起来也挺成熟的,tm不知道吃避.孕药啊!”江俊喆气得有点抓狂,失了冷静。 “你嘴巴干净点!”蒋楠不悦道,是她一时糊涂,事后压根没想起吃避.孕药。 江俊喆无语,但也着实头疼。 “这样吧,孩子,流掉,当我们从没遇到过,以后见了面也别说认识。” “那你干什么还告诉我?!”江俊喆恼火,真想把这女人的脑子挖开看看。 蒋楠沉默,背过了身子,心里突然五味陈杂,眸光黯然。 理智上,该流了这孩子,但是…… 她也是女人,心里其实还很柔软的,只怪自己一时糊涂。 江俊喆没等到她的回答,就见她迈开步子,走了。 他立即跟上。 “蒋楠!” 蒋楠刚踏出酒吧的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她的脸色立即便了,江俊喆正好跟了出来。 猝不及防,蒋楠竟然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阿喆……我头晕,我们……回客栈吧……”蒋楠突然小女人似地,抱着他,撒娇道。 那男人黑着俊脸上前,“蒋楠!你够了!我知道你在故意跟我赌气!” “谁认识你!阿喆,去,客栈!”蒋楠说着,重重地捏了下江俊喆的腰,江俊喆会意,只好扶着她,配合她演戏。 江俊喆扶着蒋楠往客栈方向走,男人追着,被江俊喆凶狠的眼神给瞪得停下脚步,“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蒋楠!” 男人大吼一声,蒋楠的心沉了下,但,加快了脚上的步子,她带着江俊喆进了临水而建的客栈。 进了房间,江俊喆突然把她抵在了门板上,灯光里,女人满脸的泪水,教他怔住。 她居然,哭了…… 那么冷静的一个女人。 “你哭什么?舍不得那男的,就去啊!你们这些女人,真是矫情!嘴上说不要,心里又惦记!”江俊喆松开她,嘲讽道。 蒋楠的背,沿着门板下滑,蹲坐在门口,堵住了门,“你堵那干什么?!我还要回去看店!” “你不能走……那晚……我们开.房……他也看到了……我要报复他……这是他的报应……”蒋楠低着头呢喃,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泪水大颗大颗地*。 江俊喆郁闷得拉着一张椅子坐下,“合着老子成什么了?夹在你们中间,把我当挡箭牌?” 他没好气道。 蒋楠不言,还在落泪。 房间内,静悄悄的,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里,女人一直一动不动地蹲在门口。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 “跟我结婚吧……” “啊?!” 江俊喆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一脸错愕,看向她。 蒋楠脸上的眼泪已经干涸,她吃力地爬起,轻轻地踢着双脚,看向江俊喆,“跟我结婚,不要你任何聘礼,这孩子也不用打掉,对了,忘问了,你有女朋友吗?如果有,那你就是个渣男,我不要也罢。” 她淡淡道。 “我没女朋友!但是,我,我tm干什么莫名其妙地就跟你结婚?!”江俊喆窝火道,从没想过这么狗血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一.夜.情,到最后居然还要负责! “没有女朋友正好,我也不想做插足的那个。因为我怀.孕了,现在需要个老公,你嘛,人挺帅,虽然没个正经职业,也没钱。但,我家也不会叫你做倒插门的,到时候,孩子还跟你姓。如果你觉得很亏,那我可以补偿你,你想要钱还是房产?”说话间,蒋楠又恢复了双臂环胸的强势气场,完全不似刚才的伤心,很平静道。 江俊喆笑出了声,“什么都不要,我tm现在还不想结婚!老子没玩够呢!” 蒋楠也笑了,“这点你可以放心,就跟我领个证,办个酒席,婚后,你继续住这,我住湖城,我不约束你,你可以和没结婚前一样。” 还有这好事?! 江俊喆在心里感慨,并且,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蒋楠。 心想,她究竟图的什么?! 他江俊喆,除了远在美国的妈每月给他点零花钱,没稳定收入的。在城里没房子,没车,就一辆哈雷机车,还是美国的妈送他的。 “怎样,你答应吗?”蒋楠绕到江俊喆跟前,仔细看了他一眼,他比瞿栋帅,也年轻,估计,年纪上,还比她小吧。 结了吧。 也算逼自己对瞿栋彻底死心了! 江俊喆垂头,睨着跟前的女人,嘴角仍然保持着嘲讽的笑意。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霸气地反驳,哪能被这个女人玩弄于鼓掌。 “你为什么不答应,结婚,不过是去登个记。何况,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这么打掉了,是不是挺可惜的?跟我结婚,你也没什么损失,当玩玩,还有现成的孩子。万一哪天你遇着喜欢的姑娘了,可以跟我离婚,我绝对不会勉强你。” 蒋楠说得那样干脆冷静,这样的女人,教江俊喆十分汗颜! 不禁好奇,她究竟跟那个男人有什么恩怨?! 不过,他干什么为一个还算陌生的女人好奇?! “我考虑考虑。你今晚该不会也不想让我走吧?对了,万一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种,到时候,可怎办?” 他在*沿坐下,幽幽道。 蒋楠那双眉,右边的挑起,被人这误会,心里当然不舒服。 “生下来,亲子鉴定,如果不是你的,我赔偿你二十万!”她冷静地说了句。 江俊喆无语。 “他可能还没走,你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打地铺,我睡*。”蒋楠说着,进了卫生间,江俊喆恼火,正要开口,卫生间的半透明拉门已经被拉上了。 蒋楠半小时后出来,江俊喆去洗澡,洗完澡,那蒋楠真铺了地铺。 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的他,挑着眉看着已经坐在*.上的女人,他直接走到*铺另一侧。 “你睡那!” “我说,姐姐,咱们都……那个过了,你矜持什么?”江俊喆邪笑道。 蒋楠黑着脸,“我怀.孕了,就算不矜持,跟你也……” “可不是!睡地铺多不舒服,我又碰不得你,干什么不能让我睡*?对了,咱婚后,难不成我还不能碰你?”江俊喆说话间,已经厚脸皮地在蒋楠旁边躺下了,蒋楠朝另一侧挪了挪。 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豪华双人大*房,*不宽,她挪不到哪去。 蒋楠太阳穴的青筋微微突突地跳,转过头看着江俊喆,“如果,你婚后碰别的女人,就不要碰我,这样,ok?” “凭什么?!”江俊喆窝火。 蒋楠真想一个耳光抽过去,“我不想得病!” “那你呢?你婚后,会不会出去鬼混了?”江俊喆可没忘记,自己就是她鬼混来的,酸溜溜地问。 这对于男人而言,是尊严问题。 自己的老婆出去乱来,那不就是给他戴绿帽子,那他要这样的老婆干嘛? 蒋楠笑了,“你不出去找,我就不找。” 江俊喆再度无语,蒋楠躺下了,背对着他,肚子有点饿,但吃了会吐,她今天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也不敢乱吃。 她背对着他,闭上双眼。 想着,还挺巧的,她只是来景区散散心,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没想到,遇到他了。 或许,也是缘分吧。 这孩子,也许真不能打掉。 丝丝的女人香在鼻息间缭绕,躺在*.上的江俊喆,春.心.荡.漾,又吃不着。 不禁有点郁闷。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一向没心没肺。却想起了虞希,想起了小时候,也许,他也该早点要个孩子玩玩了。 —— 江俊喆答应了蒋楠。 第二天,就跟着蒋楠去了她家,湖城市里。 才知道,蒋楠也算个富二代。 木业是湖城的一大产业之一,蒋家就是本地有名的木材大户,有工厂,生产各种实木家具、工艺品,销往全国各地。 蒋楠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家里的生意几乎都是她在打理,算个女强人。 江俊喆被她带着去了市区,蒋楠嫌他头发长,让他剪短。 他不肯。 “大姐,我就是半个*,全个痞子,还靠这头发欺骗小女孩呢!”江俊喆厚脸皮道。 蒋楠白他一眼,“你到底剪不剪?你放心,就你这脸蛋,剃成光头,都帅掉渣的!”看着江俊喆那迷人的五官,她真心道。 他个子也高,起码185以上。 江俊喆没告诉她,他曾在京城做过模特。 以前的经纪人前段时间还联系过他,问他要不要复出呢,他没答应,娱乐圈那浑水,他这辈子是无缘了。 蒋楠这话,他爱听! 江俊喆自恋地照了照镜子,“有你这句话,那就剪了!” 蒋楠微笑,在沙发里坐下,等江俊喆。 江俊喆很快,以一头帅气硬朗的圆寸短发出现在她面前,乍一眼,蒋楠被惊艳到了。 还真是个大帅哥,没想到,南浔小镇上,还有这么帅的男人。 想着这男孩很快就要成她的丈夫了,蒋楠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要是一场梦,那就真的好了…… 可惜…… —— 江俊喆被蒋楠带着去买了套西服,吊牌价上万,当然不比他以前穿的定制西服,但,他本就是个衣服架子,不需要衣服的包装,还是他把不算昂贵的西服,穿出了品位。 跟江俊喆走在商场里,赚足了回头率。 “我父母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到我家,该有的礼貌,要有,明白吗?当帮我个忙。”车上,蒋楠开着车,对江俊喆叮嘱道。 “帮你的忙,有什么好处啊?”江俊喆幽幽道。 “你想要什么好处?”蒋楠淡淡反问。 “昨晚讨论的那件事,婚后,你得让我碰,我嘛,你就管不着了。”江俊喆邪笑道。 蒋楠冷哼,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们男人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些么?” “大姐,年轻力盛,血气方刚,懂不懂?”江俊喆坏笑道。 “行,可以碰我,但是……怀.孕期间,医生叮嘱过不能同房。还有,你碰了别的女人又来找我,这种事,我坚决不能接受!”蒋楠又道。 江俊喆气恼地倒抽口气,“真没法跟你这种大姐沟通!” “快到我家了,别大姐大姐地叫了。叫我楠楠,或者蒋楠。还有,你多大?简单地介绍下自己,回头我妈问起来,我答不上来就糟了。” “楠楠……” “肉麻!鸡皮疙瘩都起了!” “大姐,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么?!” “还是叫我大名吧!” “不,我就叫楠楠,就要恶心你。”江俊喆调皮道。 蒋楠没理他。 江俊喆报了自己的年龄,没想到,她比他大了三岁。 “你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哦,我知道了,昨晚那个男人,背叛你了?你们原本是一对?” 江俊喆的话,教蒋楠的心颤了下,差点开错道。 “我的事,你不要多问!”她严厉道,江俊喆不敢再多话。 —— 蒋家人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江俊喆,当然是无法接受的,虽然,蒋楠真和瞿栋断了。 “你们让我和瞿栋分手,是,现在分了,我给你们找了个现成的女婿,你们又不满意,到底想我怎样?!” 江俊喆站在院子里,听到了别墅里的争吵声。 他竖着耳朵听着。 蒋家父母显然顾忌礼貌,没有大声,他只听到了蒋楠的吼声。 “你们想得还真美!逼我和瞿栋分手时怎么说的,就算我嫁给乞丐都成,现在又反悔了是吧?!这个江俊喆是没钱,我就是冲他这点选的!还有,不瞒着你们,我肚子里已经有他的孩子了!医院的检查单!我这几天就跟他去领证!你们看着办吧!酒席办不办都随你们!我这主意都定了!谁也别指望我改!” 蒋楠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不一会儿,她出来了。 眼眶涨红,半边脸颊也红肿,像被打耳光了。 “我们的事,就按我说的来!他们干预不了!”蒋楠看着江俊喆,沉声说了句,牵着他的手就要走。 “我开车吧,我有驾照。”江俊喆拦着她,自己进了驾驶室,蒋楠自己坐去了后排。 车上,她别着头,看向窗外。 “去你家吧,见见你父母!”蒋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平静道。 “我没父母。我爸在我三岁时,出车祸死了,我妈跑了,现在在美国定居。家里还有我爷爷,古镇御酒坊的酿酒师。”江俊喆平静道,说这些时,他一点不难过,像背书似的。 对于他而言,人生已经没什么可悲可喜的事情了。 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提起来要是再难过,那就是矫情。 蒋楠显然愣了,没想到江俊喆的身世这么坎坷,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去看看爷爷吧。”她淡淡道,“走街里,去给爷爷买点东西。” —— 江爷爷没想到昨天还叫他早点娶个媳妇的,今个儿…… 对于蒋楠,他当然满意,在他眼里,江俊喆就该找个能管得住他的,大气的女人。蒋楠比他大,也很成熟,他觉得,能管得住江俊喆。 江俊喆带着蒋楠参观了下御酒坊,还有后面的一栋小楼,白砖黑瓦,就是他们江家的老房子。 江爷爷在吃饭的时候,把江俊喆平时给他的钱都拿了出来,存在了一张卡里,塞给蒋楠,蒋楠死活不肯要。 老人隐约觉得,他们两人不是普通的恋人,其中,肯定还有蹊跷,还是把卡给了江俊喆,“结婚怎么能不花钱?!拿着!” 江俊喆不想再跟他争执,随意把卡塞进了兜里。 “你家里人到底同意没有?!” 蒋楠吐了,正蹲在老宅后院的菜地边,江俊喆递给她一杯水,她漱了嘴。 “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这肚子里,有孩子呢。”蒋楠淡淡道。 “你说,你也是,幸好遇着我这种良家妇男,要是真遇着鸭,你还得含.着泪去打胎呢。”江俊喆嘴贱道。 这么一个外表强悍、冷静的女人,是遇到多痛苦的事了,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她看起来也不像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娘家妇男……你当你多纯啊?”蒋楠说着,起了身,头晕眼花地晃了晃,江俊喆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大姐,您悠着点!别把我闺女伤着了!” “什么闺女?!” 江俊喆指了指她肚子,“我觉得,生个小女孩,挺好的。” 蒋楠白眼他,“你这种人,会喜欢孩子?” 江俊喆摇头,自己也没概念,会不会喜欢,他也不清楚,想象起来觉得挺好玩的。 —— 蒋家父母没得选择,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优秀的女儿和一个开着酒吧,没个正经工作的小混混似的男人,领了证。酒席办得也极其简单,几乎没大肆宴请宾客。 江俊喆只告诉了爷爷和乐队的几个,连虞希和秦南浔都不知道他结婚了。 蒋楠在湖城有套全市最高端的公寓,是她个人的婚前财产,新婚夜,他们是在这度过的。 “我想喝酒……” “你想找死!” 看着蒋楠那无精打采的样儿,江俊喆窝火道,她是孕妇,不能沾酒,这点常识,他还是懂的。 蒋楠在*边坐下,一身大红色的她,突然仰躺在了*.上,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我跟他……蒋家和瞿家……是生意上的……死对头……” 她喃喃道,“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一直在妥协,他却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抢了我们蒋家的一笔大生意……” 她没喝一滴酒,却像醉了,自言自语。 江俊喆窝火,冲上前,双手按在她的身侧,悬在她身上,瞪着她,“大姐,现在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还在想那个野男人?!” “我……我们从小到大……一直……唔……”说话间,江俊喆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蒋楠愣住。 吻着吻着,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犹如完全死心了。 不过是个缠.绵悱恻的吻而已,去拂去了她的矛盾和烦恼,偎在江俊喆的臂弯里,她和衣而睡,睡得安然。 江俊喆看着她的安静睡容,没舍得打扰,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圣人,放着美味不吃。 他抽手时,蒋楠不安地动了动,念叨出了她前任的名字,江俊喆虽然有点难过,但是,他没理由难过与生气。 只觉得自己糊里糊涂地跟一个女人结婚了,还挺疯狂的。 他去洗澡,回来后,手机屏幕亮了下,又暗下。 拿起手机,他划开屏幕。 有一条短信,来自陌生号码,一看就知道是蒋楠的前任发的。 “她只是把你当备胎!她心里爱的,永远是我!” 很挑衅的一条短信,江俊喆不屑地扬唇,突然觉得这样的前任挺恶心的,不禁也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看着虞希和沈霖渊好了,他也做过这种恶心的事。 自嘲地笑笑,紧接着,又收到了两张图片,一张是蒋楠和她前任,穿着婚纱,在海边拍照的画面,另一张是,他们睡在一起的,亲密照…… 江俊喆想也不想地,立即删掉了照片回复了那条短信:“我是备胎,但是,你也不过是个爆胎,爆掉了,out了!再见,靠女人成功的loser!” 回复完短信,他立即删了那条短信和发出去的短信,就当什么都没收到过。 看着*上的蒋楠,他有很多的困惑。 她是个孕妇,他以后要留在这照顾她?还是没心没肺,当婚前说的那样,各过各的?! 他跟她唯一的一点点关系,就只有肚子里那个才一个月大点的孩子而已。 【大女人小男人】第002章:一直分居两地7000 没有感情,对对方的要求,没那么多。 蒋楠半夜就醒了,乍一眼看到躺在身侧的,还算陌生的“睡美男”,本能地想下*逃开。须臾,恢复冷静与理智。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从法律上讲,身旁的这个男人,已经是跟她关系最最密切的人了。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她了无困意。 数个未接电话,也有数条未读短信,未接电话都是瞿栋打来的,短信也有他发的,还有大部分是很多未能参加她婚宴的同学发来的祝福短信,也有人唏嘘,新郎怎么不是瞿栋。 她暂时没回复这些短信,要回复也得到白天,还得装作高高兴兴、幸福美满的样儿。 至于瞿栋的,恕她不争气,还是手贱地点开了。 “蒋楠,算你狠!” “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想!我是瞿家长子!”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祝你幸福吧。但愿,你能幸福。明天的飞机,再见,我今生最爱的你。” 第三条,是瞿栋发给蒋楠的,最后一条。 蒋楠的心,不争气地撕扯了下,有不甘有无奈,更多的是,恨和怨。 那么多年,为了他,顶着家人的压力,跟他在一起,在关键时刻,他还摆了她一道,让她在亲人面前抬不起头,结果,他还怪她没为他着想。 那他呢? 考虑过她的感受吗?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过吗? 真是可笑。 或者,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们所谓的“爱情”,根本都是自私的,谁也没有决心和勇气,为了对方,付出一切。 算了吧。 但,就是心有不甘,一想起,便撕心裂肺。 身边的江俊喆,睡得没心没肺,她淡漠地看了眼,起了*,仍一身大红色的她,去了客房。 —— 江俊喆从主卧出来时,见一位陌生的中年妇女从厨房出来,端着托盘,托盘里有餐点。 “姑爷醒啦,哦,我是蒋小姐的保姆。”中年妇女笑着道,已经打扮收拾好的蒋楠,从客房出来,“叫徐阿姨吧。” 蒋楠对江俊喆淡淡吩咐了句,便在餐桌边坐下了,端起一杯温白开。 江俊喆脑子还乱哄哄的,昨晚,作为新郎官的他,没少敬酒,但他天生就是个酒罐子,酒量好。 没说什么,进了主卧,洗漱后,穿戴整齐才出来。 “你昨晚……”江俊喆拉开椅子坐下,淡淡开口,意识到徐阿姨在,欲言又止。 “我昨晚一觉醒来,去客房睡了。在徐阿姨面前,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好顾忌的。”蒋楠淡淡道,拿着勺子在喝清淡的小米粥。 “你打算以后,都跟我分房睡?”江俊喆说话间,拿了只包子,一口塞下。 蒋楠侧过头,看着他,“难道你打算以后还住我这?你不是应该长期呆在南浔?” 她疑惑道,一脸平静。 轮到的江俊喆诧异了,“你以为我想呆在城里?!我这不是,觉着你怀.孕了,想着,是不是该留下,尽一点责任和义务么!” 他语气不善,又塞了一颗精致小巧的包子。 “你想多了。有徐阿姨照顾我,至于你……我不觉得你是个会照顾人的男人,吃早餐前,先喝杯温白开,润润嗓子和肠道。”蒋楠淡淡道,觉得江俊喆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别提照顾她了。 江俊喆微愣,他昨晚还在困惑,以后该怎么对这个女人呢。 “这样,再好不过了!我马上就回去。”说完,他端起一杯牛奶。 “你上午回不了,一会儿,跟我回门去。蒋家最好面子,这些免不了。还有过年过节,你都得过来。”蒋楠又道。 江俊喆有点不耐烦,他是个随性,懒得应酬,不喜应酬的人。 但也没办法,跟蒋楠结婚,他已经省了不少事了,要是换做其他女人,可得把他折腾死。 蒋楠带着江俊喆双回门,蒋家人表面和和气气的,实际上,见女儿嫁了只花瓶,有一百个不愿意。 她要是没和这个江俊喆好上,肯定是要和门当户对的男人联姻的。 江俊喆对蒋家人也没多客气,他们也不在乎,蒋楠也不在乎,也就是在亲戚们面前做做样子。 吃过午饭,蒋楠就要走,江俊喆开的车。 “到汽车站附近,你停下,你坐车回去,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对了,我不跟你回去,爷爷不会生气吧?”那是江俊喆唯一的亲人,又是很和善的老人,蒋楠心里是重视的。 “我跟他感情不怎样,他不会想那么多的。” 江俊喆打了转向灯,已经到汽车站对面了,他靠路边停车。说着,解开了安全带,“你那个王八蛋前任,不会欺负你吧?” 想到那个爆胎昨晚发给自己的挑衅短信,江俊喆嘲讽道。 蒋楠看向窗外,仰着下颌,好像在看天空。 “那个王八蛋出国了,就算他来欺负我,你觉得,我是任他揉.捏的软柿子?还有你,也最好不要把我当软柿子。”她看向江俊喆,笑着,警告。 江俊喆冷嗤,推开了车门,蒋楠也下去。 “你一个人能开吧?”看了眼她的肚子,江俊喆淡淡地问。 “可以!”冷淡地说了句,她绕到驾驶位。 江俊喆看着那辆白色奥迪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轻轻摇摇头,仿若在做梦。 很快,他跳上了开往南浔的大巴。 —— 江俊喆和蒋楠几乎没什么联系,不仔细想,他甚至想不起蒋楠这个女人,而蒋楠,也只有在孕吐反应强烈的时候,会想起她的所谓的丈夫。 即使怀着身孕,作为一个企业的总经理,她还是忙着。 常常出差,虽贴身带着保姆,也无济于事,怀.孕快满三个月时,因长期的劳顿,肚子里的宝宝抗议了,有先兆性流.产的症状,去了医院才稳住。 医生交代,必须静养、休息。 “家里的生意虽然重要,但这孩子也重要啊,咱们老蒋家,可就指望它传宗接代了!”蒋母坐在病*边,对蒋楠说道,语重心长的口气,一脸善意。 “它将来姓江,怎么帮蒋家传宗接代?你们态度怎么又变了?”蒋楠警觉性道,尖锐得像只刺猬。 “楠楠!你跟那样一个男的就结了,我们都没说什么,怎么着,让它跟我们一个姓,你还不服气了?你不是不喜欢那个江俊什么的么?”蒋母气愤道。 “我说呢,你们怎么那么好说话了,原来还想打这孩子的主意?!对,我跟他没感情,但婚前也跟他说过,他不是倒插门,孩子将来还是跟他姓!不然,人家肯娶我?这个孩子只是个意外!” 蒋楠嘲讽道,一脸强势,对父母,她也有怨。 蒋母气得脸色都白了,嘴唇颤抖,“蒋楠你动动脑子行不行?!你就是心慈手软,才会被瞿栋打败!现在对一个陌生男人,你也仁慈!这孩子凭什么就非要跟他姓?!那小子不也不喜欢你吗?怎么就不能姓蒋了?!” “因为你们恶心!想要孩子了,知道对我客气了。当年我要跟瞿栋结婚时,跟瞿家联姻时,你们怎么对我的?!”蒋楠恶狠狠地讽刺道。 蒋母气得已经站起身了,双.腿都在发抖,“你还有脸说?!都跟你说了,姓瞿的,没一个好人,你还要跟仇人在一起!现在反过来还怨我们!” 蒋楠闭上双眼,“妈,你走吧。说到底,大家都是自私的。这孩子,我跟江俊喆婚前说好了,跟他姓,你们别打它主意了。出生后,你们喜欢就带带,不喜欢就算。公司我还会照看好,等我产后恢复了,会大刀阔斧地做的,你让我爸放心。” 看着她这样,蒋母也于心不忍,只能一声叹息,含.着眼泪走了。 蒋楠一个人躺在病*.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面如死灰一样的白。 于她而言,除了做生意,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连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也没仔细认真地呵护过,也没有为人母的欣喜,甚至有点怀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太幼稚了。 为何要留下这个孩子?! —— 婚后两个月,江俊喆第一次来城里,本是来给酒吧换桌椅的,选好后,没立即回去,既然来了,应该看看他那位老婆的吧? 他找到了公寓,但没钥匙,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门。 正要打电话给蒋楠,电梯口有了动静。 “小姐,慢点,注意门槛。”徐阿姨的声音传来,江俊喆走了过去。 两个月不见,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虚弱的,病态的,和前几次印象完全不同的蒋楠,她脸色惨白。 虽已入秋,但南方的天气仍闷热,她却披着一件大衣。 “姑爷?!”徐阿姨乍一眼看到江俊喆,有点不确定,疑惑又肯定地喊。 蒋楠也没想到他会来,又两月不见,对他更加陌生了。 “你怎么来了?”她淡淡地问,江俊喆已经看到了徐阿姨手上提着的药物袋子,上面写着湖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来买东西,你怎么了?”江俊喆那半边眉毛高挑,疑惑地问。 蒋楠没回答,“先进屋吧。” “对,姑爷先进屋吧,我来开门,你扶一下小姐。”徐阿姨说道,松开了蒋楠。 江俊喆有点不情愿地过来,轻轻扶着蒋楠的胳膊,“我没那么虚弱。” 她并不领情。 “你这女人!我闺女还在吧?!”江俊喆想到什么,有点紧张地问。 在他的印象里,女人怀.孕了,就很虚弱,那胎儿也是脆弱的,经不起折腾的。比如,虞希的第一胎。 “差点就没了,我刚出院,现在稳定了。”蒋楠轻描淡写地回答,表情木然,就好像这个孩子和她无关似的。 江俊喆稍微有那么点恼火,还是先扶着蒋楠进了屋。 “怎么回事?!”刚进屋,他愠怒地质问。 毕竟也是条生命啊,就算是小猫小狗,也是条命,何况是个孩子。 “最近常出差,孩子嘛,又没满三个月,还没稳定,差点流了,我以后多注意。”蒋楠轻声道,在沙发里坐下了。 “你还在忙跑生意?!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冷血?!不想要,当初打掉啊!合着我们父女都成了你斩断和前任联系的那把刀了!”江俊喆恼火道,这种被她利用了的感觉,特别的强烈。 蒋楠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像个冷血动物,江俊喆想揍人。 “姑爷!你小点声,小姐不能再受气了,她平时忙着跑生意已经够辛苦了。一个工厂,那么多工人,都靠她吃饭呢……”徐阿姨上前对江俊喆劝,放下水杯,示意江俊喆坐下。 “她辛苦,但是,她也为人母了,能对孩子负点责吗?!”江俊喆义正言辞道,突然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 蒋楠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儿,端起水杯,双手捧着,很冷似的。 “除了出点血,这孩子目前是健康的,我也会注意。以后你少来这边,等孩子出生了,我会通知你。”蒋楠没看江俊喆,轻声说道。 “我tm可不想来,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 “要不是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跟你结婚的。你别想太多,不早了,回去吧。” 江俊喆的话被她打断,她也终于抬起了下巴,冷漠地看着他。 男人的拳头发出清脆的骨骼声,紧.咬牙齿,这个蒋楠,显然是不屑于他的,和他一样,也不屑她! 他,摔门而去! 徐阿姨叹气,“小姐,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呗。这小姑爷,你要是对他上点心,好好驯他,兴许你们未来会很幸福的!” “阿姨……别跟我说这些,我没精力,太累了。”蒋楠虚弱道,单手托额,她的心都被生意填满,哪有精力来建设家庭。 虽然说,这叫不尊重婚姻。 但是,不是所有人的情况都是一样的,像她这种,跟陌生男人睡一觉,意外怀.孕,然后奉子成婚,双方毫无感情的婚姻,有维持和经营的必要么? 她甚至不知道能和江俊喆走多久,不知道江俊喆能跟她多久,兴许,他看上别的女孩了,就要跟她离婚的。 感情什么的,就更别提了。 前十年,她付出所有地爱过,已经筋疲力竭了。 —— 那次后,江俊喆更不联系蒋楠了。去了京城,找了虞希,她儿子已经好几个月大了,小家伙很健康。 无意中,江俊喆说,他很快也要有娃了,虞希震惊又气愤,才知道江俊喆已经结婚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啥啊,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连秦南浔都没告诉!” “对,你连秦南浔都没告诉……”虞希酸酸道,加重了那个“连”字。意思,他和她疏远了,两人关系都比不上秦南浔近了。 江俊喆在虞希面前到底是自卑的,为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的事,他也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尊严和面子,索性不和虞希来往了。 但对她还有愧。 “嗨!我压根没把这婚当回事,人家也没把我当回事,不是为了孩子么,索性结了。孩子生下,我还得验那什么dna呢,要不是我亲生的,立马离婚。”江俊喆幽幽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搞不懂你们,这么前卫的,没感情也能结婚!没感情结婚了,将来孩子怎办?它懂事了,见爸爸妈妈分隔两地,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天天在一起,恩恩爱.爱,孩子会怎么想?”虞希感慨,这也是她担心的。 想到了在监狱里的沈霖渊,想着儿子将来懂事了,问她爸爸去哪了,她该怎么回答? “那能怎办?总比当初把它打掉了好吧?”江俊喆反驳了句,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天桥下的车水马龙,“你回家去吧,我明天回去。” “嗯。你别乱跑,早点回酒店,阿喆,你现在为人父了,该成熟点了!” “唠唠叨叨,虞希,你就该去街道工作!”江俊喆嫌弃道,他朝南面的楼梯走,而虞希要往北。 虞希白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走了。 —— 蒋楠的预产期近了,给江俊喆打了电话。 “医院早就订好了,月子在月子中心。你要是忙,可以不来。”电话里,她仍那么平静。 江俊喆叼着烟,听着这女人冷冷的声音,很想知道,她的血是不是冷的,“我去,我当然去,挺想看看你生孩子时,会不会也这么淡定!” 他冷哼道。 他这么一说,蒋楠有点紧张了,毕竟不是什么圣人,也是个普通人,看过生产的视频,她怕疼。 “好,到时候,羊.水破了就叫你。”她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果断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后,第五天,他就接到了蒋楠的电话,说,已经住进医院了,正在宫缩,今天应该能生。 蒋楠挂上电话后,就疼得掉眼泪了。 肚子里就好像有个小怪物在抓着她的肉,乱扯着,一阵阵的疼,疼得她想打滚。 江俊喆带了点钱,骑上他的哈雷机车,朝市区飞奔而去。 他到医院时,快天黑了,蒋楠还没被推进产房,在待产室外,他听到了女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蒋楠满头大汗,双手抓着病*扶手,疼得嗷嗷叫,完全不是平时那个冷冷的大女人。 他走近,居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蒋楠看到他,一把抓过他的胳膊,撩起衣袖,张口就咬。 “啊啊啊!” 江俊喆疼得尖叫,看着大腹便便,满头大汗的女人,他紧.咬着牙。 “医生!她怎么还不生啊?!”见医生进来,江俊喆气愤地问。 那中年女妇科医生瞪了他一眼,“你是她丈夫还是弟弟?” “我是孩子他爹!”江俊喆没好气道。 “宫.口还没全开,再忍忍!”那医生严肃道。 “嘶……嗷!蒋楠!你个死女人!孩子是你要生的,你,你又咬我……啊……!”江俊喆疼得边叫边气愤地斥责她。 蒋楠疼得已经没什么理智了,发狠地咬着江俊喆,没想到生孩子这么痛,要不是怕恢复慢,她一定会选择剖.腹产。 江俊喆小臂上全爬满了牙印,蒋楠终于被推进了产房。 他站在产房外,心情十分复杂。 当产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他愣住,很快,一个小婴儿被护士抱了出来,江俊喆有点傻眼。 红彤彤皱巴巴湿漉漉的孩子,一点不好看,他都没接,是旁边的徐阿姨接过的。 “恭喜,是千金。” 千金,也就是,女孩? 江俊喆这才回神,看向徐阿姨怀里的娃娃,“我居然猜对了,闺女。”他喃喃自语。 徐阿姨笑着,“姑爷,抱抱吧。” 江俊喆接过小婴儿,紧张得心脏都在颤,蒋楠被推出来了,睡着了,他看了一眼,又看着怀里的女儿,嘴角僵硬地颤抖地扬起。 哪有什么初为人父的喜悦,有一点点惊奇,更多的是不安。 心想,以后要怎么照顾这个孩子? 这一晚,江俊喆没回去,一直守在病房。 蒋楠一早醒了,宫缩的疼痛,她还没忘记,但,下.身也没那么疼,看了眼在椅子里睡着的江俊喆,看了眼身旁的孩子。 心情复杂,和江俊喆一样,没什么喜悦的感觉。 想着,该怎么把这孩子养大。 蒋楠在月子中心过了四十多天,出了月子后,被蒋家人接回娘家了。 “这孩子户口,落哪?那个姓江的,到底还要不要这孩子了?!” “他当然要!户口落我那!”蒋楠的户口前不久被她迁到了公寓所在的派出所户籍部,打算把孩子户口也落在自己户口本上,将来上学方便。 蒋家人显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 从出生到百天,江俊喆就看过女儿三次,被爷爷逼着,去城里看望她们母女。 到了公寓,发现只有阿姨和小女儿在家,“她人呢?!” “上班去了呀,姑爷,小姐她有事业的呀,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喃喃的。”徐阿姨笑着道,轻轻地晃着摇篮。 江俊喆看着比以前可爱漂亮多了的,粉粉.嫩嫩的小闺女,怒火消去了一半。 “她去上班,我闺女吃什么?”江俊喆在摇篮边蹲下,将爷爷让他带来的小金锁和小金镯子放在她的枕头底下。 “母乳呀!小姐每天早上都会把奶.水挤好,放冰箱里。” “够吃的吗?” “够,咱们小喃喃饭量小!是不是呀?!”徐阿姨说着,将小宝宝抱了起来,江俊喆看着冲自己露出一个甜甜笑容的女儿,不禁,会心一笑,伸出手指,轻轻地抚了抚她滑如凝脂的小.脸蛋。 “喃喃,这是你,爸爸!”徐阿姨笑着道。 “爸爸”这个词,勾起了江俊喆的脆弱,他并没接过徐阿姨怀里的女儿,而是,在她的诧异下,跑出去了。 他刚走,小喃喃“哇”的一声,莫名其妙地哭了。 江俊喆骑着机车,风驰电掣,没回镇上,居然找去了工厂。 “这位先生,你找谁啊?”女秘书见江俊喆出现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拦着他问,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江俊喆粗.鲁地推开办公室的门。 “啊!”正用吸奶器的蒋楠,惊呼一声,连忙拉下衬衫,江俊喆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刚刚那惹火的一幕,眸子瞬间暗沉起来…… 【大女人小男人】第003章:有欢无爱!8000 在意识到有人闯入后,蒋楠只愣了一秒,立即转过旋转座椅,将自己的狼狈遮挡。 “你不知道敲门的吗?!”将吸奶器摘下,她扬声喝斥,手上没抽纸,眼见着奶.水就要滴下来,她心里更加懊恼了。 办公室的光线很暗,窗帘都被拉上,江俊喆刚在外面见窗帘都拉上,就觉得有歼.情,所以,不顾秘书的阻拦就冲进来了,谁知道见到了喷鼻血的一幕! “这位先生……” “小周,他是我老公,你忙去吧。”秘书的话,被蒋楠打断。 小周一愣,多看了眼江俊喆,原来这位帅哥就是蒋总的老公啊…… 好年轻,好帅啊…… 打扮得挺酷的。 小周花痴了几秒,立即训练有素地出去了,体贴地帮他们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这下,屋里更暗了。 眼见着那奶.水就要滴落,蒋楠气愤转身,一手遮着面前,一手抽了面纸,又迅速背过去。 犹如惊鸿一瞥,江俊喆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了滑,咽下口水,迈开引以为傲的大长.腿。 “大白天的,你把窗帘全拉上,我还以为你在办公室跟哪个野男人偷……情呢!”他刻意加重那个“情”字,嘴角上提,语气里透着戏谑。 看不见蒋楠此刻的样子,那椅背将她的纤细身影全都遮掩了。 他索性直接坐在了她的老板桌上,侧着身。 一股淡淡的奶腥味传来,跟女儿身上的味道一样,在他这个雄性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力胜的男人闻来,那绝对是一种教他肾上腺素飙升的美味儿…… 蒋楠有点慌张,在还算陌生的江俊喆面前这么“袒胸露乳”,实在是…… 手颤,扣了两下,才将哺乳胸衣的前置排扣扣上,迅速地把衬衫拉下,将扣子系好。 这就是哺乳期上班族的尴尬。 奶.水足,不挤会涨、疼,甚至溢出来,脏了衣服。虽然早上在家已经挤过,每天在公司,也得挤三四次才行。 她终于转了身,除了双颊有点潮.红,表情已经恢复了冷然。 回味了下江俊喆刚刚嘲讽她的话,她扬唇。 “怎么,我就算在这*,你管得着?找我什么事?谁让你找公司来的!”说话间,蒋楠已经点了鼠标,原本处于屏幕保护模式的电脑,桌面亮了,她认真专注地看着屏幕。 丝毫没把江俊喆放眼里。 “我管不着?!”作为一个男人,霸道的,甚至骨子里透着野性的男人,江俊喆怎么可能不介意蒋楠这么说,而且,这死女人好像真一点不在乎他。 就算没感情,他也是她的男人! 伸手就把她的电脑屏幕转了180度! 蒋楠那大气的眉毛微挑,眉心轻皱,“我就说你管不着,怎样?婚前不是说好了,互相不约束。”更何况,她哪有闲工夫偷人?! 兴许是因为江俊喆那嘲讽的话有点气愤,所以,她故意刺激了他一句。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经刺激。 “蒋楠,我说过,你可不能给我戴绿帽子!”他从老板桌下去,绕到了她的身侧,又倚靠在了桌子边缘,蒋楠脚尖着地,往后一蹬,椅子往后滑动,和他拉开了距离。 “你放心,有个嗷嗷待哺的女儿,还有一堆公事,我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压根没空偷人。”不想再刺激他,只想着把他赶紧打发了。 江俊喆看着穿着窄裙、衬衫的成熟.女人,空气里浮动着浓郁的雌性荷尔蒙味儿,他哪舍得走! 不禁欺近了她。 “你干什么?!”脸颊被他的修长大手抚着,她气愤,严厉低喝。 “你……禁欲这么久……肯定很饿吧?我这个做老公的,不喂饱你,我不放心!”江俊喆邪笑道,坏坏地在蒋楠唇边吐气。 她不是单纯的小女生,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心脏一颤,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俊脸,扬手就想打,江俊喆哪给她这个机会,轻易攫住了她的手腕。 “矜持什么!难道,你就不想?”他可是非常地想,自打和她遇到后,还没开过荤,虽然没感情,他脑子里总有只警钟,在他想“玩”的时候,提醒他,他是已婚男人,应该克制。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有时候,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陌生,压根没感情的婚姻,何必要为对方守身? 但,人不是纯粹的自由的存在。 婚姻的神圣就在于此,无形中在约束着婚后的男女,忠于伴侣、承担责任。 她当然不想,跟一个没感情的男人,第一次那叫糊涂,那叫酒后乱.性,第二次,清醒的状态下,她会觉得自己是浪荡。 虽然,他真的就是她的丈夫。 他们在一起,有法律的保护,是天经地义的事。 “江俊喆,我劝你还是正经点!我对你没兴趣!看完女儿了么?那就回去吧!”她还是一脸冷然,别开头。 骄傲的男人,自尊心有点受挫,冷哼一声,开始不客气了! —— “有休息间吗?” “没有!混蛋!赶紧给我滚!” 书柜在乱晃,有几本书都掉了,蒋楠气愤地咬牙道,这办公室所在的小楼是老房子,办公室装修得没那么豪华,也没休息间,卫生间也在外面。 “大姐,你明明是喜欢的,乖!”江俊喆捧着她的脸颊,邪魅道,他都要走火入魔了! 蒋楠在他的半推半就下,屈服了。 —— “你别在我办公室抽烟!”蒋楠歪靠在座椅里,见穿着无袖牛仔服,敞着衣襟,露出麦色胸膛的男人,靠在她的桌边,点上一根烟,她恼道。 呼吸,仍然粗重,心跳还“噗通”的,体力透支的后果。 江俊喆压根不听她的,继续吞云吐雾,邪魅的样子,委实性.感。 蒋楠检查了下衣着,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团,丢进纸篓里,觉得自己刚刚真够疯狂的,居然被他弄得…… 纯粹的是肉.欲使然。 原来,她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不得不说,他的技术,一流。 “怎么还不走?!”来到他的跟前,双臂环胸,强势道。 “你就把我闺女丢给保姆带的?”江俊喆终于想起了来这的正事,也真是奇怪,他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看着那么小的女儿,居然也会有种莫名的柔软。 也许,这就是人性。 也许,他江俊喆并不是一个真的没心没肺的人。 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在渴望温暖,父爱、母爱甚至是爱情。这些,是他从小到大就缺失的。 他现在突然很不想自己的女儿也跟他一样,从小在一个没爱的环境里长大,像个孤儿。 “不然呢?丢给你带啊?!”蒋楠没好气道,“我工作够忙了,本来还想断奶,让她吃奶粉的。听说母乳喂养好,坚持母乳,这已经够辛苦了。为了她,我都不能去外地出差!” 不是爱的结晶,对女儿也就没太多的母爱,不像别的女人,成天恨不得24小时跟孩子在一起,各种晒宝宝的照片。 看着蒋楠这个态度,江俊喆突然想到了虞希。 “同样是当妈的,差距怎么那么大!让你喂孩子,照顾孩子,你还觉得委屈了?!你觉得委屈,当初别把她生下啊!”眼前的蒋楠,跟他的那个妈有什么区别?! 老公死了,就抛弃三岁大的儿子,自己出国,追求她的荣华富贵去了。 如果他死了,蒋楠肯定也会抛弃小喃喃的吧?! “我没觉得委屈!我只是见不怪你这种道德帝!明明自己没尽过做爸爸的责任,还来指责我!”蒋楠愠怒道。 “我tm要是有奶,我早把她带回去自己喂了!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就活该被抛弃!”江俊喆丢下一句,按掉烟头,系上衣服扣子,快步走去门口。 蒋楠冷哼,完全不信他会多爱孩子。 “我以后会常常来查岗,被我撞到你乱搞,我饶不了你!”出门前,江俊喆丢下了这句。 蒋楠气得很想摔东西,他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不过,这之后,江俊喆还真的每次都来,每次来就把她折磨得筋疲力竭,完事了就走,有时在她办公室,有时在她公寓。 每次开始,她都是被迫,然后半推半就,最后,*。 不谈爱,只有性。 —— 小喃喃六个月大后,蒋楠打算断奶,让她吃配方奶粉。 江俊喆知道了,气得愣是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靠着*头,又在吞云吐雾,蒋楠趴在一旁,“你又在我房间抽烟!” 她有气无力地气愤道。 江俊喆一副,我在你房间抽烟是给你面子的样儿! “断奶也成!我要带她回南浔!”江俊喆像是经过了一番思索后,说了这句。 “不行!把她丢给你,我不放心!”蒋楠突然炸毛,像回了血,都要爬起来了。 原来,她挺在乎女儿的。 哪能不在乎,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从女儿出生,她就给她买保险了,学区房也买了,都是最好的。 没精力给她最多的关爱,那就给她最好的物质生活。 “什么不放心!就这么定了!没你这个妈,我也能照顾好我闺女!”江俊喆大声道,说完,按掉了烟头,躺了下去。 “你去客房睡!” “凭什么?!” “这是我的公寓!” “你的怎么了?你还是我的女人呢!再叨叨,别怪我再折磨你!”江俊喆冷声喝。 蒋楠没吱声,她要下*,被江俊喆拉了回去,不许她离开。 两人是第一次,一起睡到了天亮。 听说江俊喆要带走喃喃,保姆徐阿姨也不放心,但,蒋楠同意了。 “江俊喆,这是条生命,你要是照顾不好她,你就是……” 江俊喆瞪了蒋楠,她没接着说,看着摇篮里,已经长出一头浓密乌发,长了小.乳牙,唇红齿白,皮肤白白.嫩嫩,透着粉润,qq的。 看着她,咧着小.嘴在笑。 是个非常可爱又漂亮的宝宝,比电视广告里的小宝宝都要漂亮。 不禁,心生怜惜,蒋楠有点舍不得让她跟着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爸爸了。 “她也是我的骨肉,我前世的小*,你放心,我对她,肯定比对你好上几百倍。”江俊喆幽幽道,“喃喃,跟爸爸回家去。” 他将女儿从摇篮里抱起,笑着道。 蒋楠只好拿起手机,去叫了辆保姆车过来,让人送来一堆尿不湿,奶粉、小衣服,还有一堆其它的用到的婴儿用品,就连退热贴都有。 “江俊喆,照顾小婴儿不像照顾小猫小狗,她一发热了,立即去看医生,懂吗?!不能拖着!”蒋楠不放心地交代,女儿已经被江俊喆放在推车里了。 江俊喆很不耐烦,他虽然一窍不通,但是,可以学啊。 “还有你那住处,阴暗潮.湿,你晚上带她睡爷爷家的房子吧!”越来越舍不得,蒋楠叮嘱,江俊喆也发现了这点,心想,她平时不晓得珍惜女儿,现在要分别了,舍不得了吧?! 他还是没理她。 蒋楠和徐阿姨送他们到楼下,保姆车被塞了一半的婴儿用品,江俊喆觉得有点夸张。 喃喃的视线里,一直有爸爸和妈妈,突然少了妈妈,她的小.脸垮下了,泫然欲泣的样儿。 “乖,跟爸爸回家了,要开心点儿!”江俊喆笑着哄,小喃喃还是垮着小.脸,大眼睛四下里逡巡着。 江俊喆把她抱起,放在腿上,亲了亲,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小丫头,这么喜欢你.妈?” 一身奶味的小宝贝坐在他的腿上,没有要哭,伸出小手,抓着他的衣服,咧着小.嘴,嘴里“咿咿呀呀”地念叨着什么。 江俊喆忍不住地重重地亲了口她的脸颊,越看越觉得好玩、可爱! —— 女儿的到来,让江俊喆有点手忙脚乱,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整夜通宵,成天泡在酒吧里。 上班时,女儿跟他在酒吧,也常常推着她在镇子里逛,下午五点,准时回老宅。 江爷爷也帮忙照顾,见孙子对小重孙女这么上心,他突然觉得,他们家的阿喆,似乎长大了。 他盼着他们一家三口能生活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江俊喆对老人也比以前好多了,虽然仍不会表达,常常帮他干活,劝他少喝酒。 远在美国的妈,罕见地给他打了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小婴儿的声音,秦虹诧异。 “那是你孙女的声音!您还不知道吧,我都结婚……一年多了!娃快七个月了!”江俊喆说着,边算时间。 秦虹诧异。 “女方什么背景?什么出身?”秦虹仍然一副自己是上流社会人士的口吻,挑剔地问,怕江俊喆娶的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您怕我给你丢脸啊?”江俊喆嘲讽道。 “别跟你.妈阴阳怪气的!阿喆,虽然妈不在你身边,但你不能妄自菲薄,结婚的时候,给了女方多少钱?” “没给!差不多半个倒插门!” 秦虹听儿子这么说,差点没气死! “叫什么!妈给你补!” “不用了!”江俊喆气愤道,立即挂了电话。 觉得她荒谬! 他从不在乎自己在蒋楠眼里是什么样的,因为无所谓。 他也从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哪怕知道他们情况的长舌妇会说,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蒋楠最近几乎每天都给他打来一个电话,问女儿情况的。 天天问他什么时候把女儿送回去。 他哪舍得把她再送回去,女儿比他想象中的要乖巧,不像别的小孩那么爱哭,常生病。 蒋楠本想去接女儿回来的,临时要出趟远门,去云南采购木材。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江俊喆,我还没回去,最近天气温差大,你注意点,别给孩子来回脱衣服穿衣服!宁愿热点也别着凉,知道吗?!” “不知道!”江俊喆不悦地挂了电话,好像已经一个多月没碰她了吧,倒是挺想念她的身子的。 蒋楠属于那种大美女的类型。 身材高挑,接近170了,成熟的熟.女,他最爱她穿着衬衫裹着窄裙,一副强势的范儿,但转瞬就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春泥。 非常有征服感。 和感情无关。 —— 蒋楠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一次突然降温后,喃喃生病了,高烧不退,可把江俊喆这个小爸爸吓傻了,慌乱无章的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虞希,向她取经。 虞希劝他带孩子去大医院看,不能耽搁。 江俊喆连夜找了朋友的车,请朋友送他到了湖城,去了最好的儿科医院。 一连三天,小宝宝体温还偏高,医院又查不出病因。 “希希,怎办啊?”江俊喆的声音,透着颤抖。 虞希也着急,山高皇帝远,她能怎办。 “阿喆,要不带孩子来京城?” “好、好!”江俊喆颤声道,很快,有人来找他,是虞希叫来的。 去了最近的机场,两个小时后,已经到了京城,虞希在机场等他们父女,接到后,直奔医院。 “真乖的孩子,明明不舒服还不哭不闹,比我们家顺宝还乖。”虞希抱着孩子,柔声道,旁边的江俊喆,一身狼狈,衣服好像几天没换了,胡子也没刮,严重的睡眠不足,眼底黑眼圈很深,眼球里爬满红血丝。 但,他内心现在很奇怪地,非常的平静,好像有虞希帮忙,他就踏实了。 —— 虞希陪着他们父女,直到孩子高烧褪.下,江俊喆终于能踏实地睡个安稳觉了,他就趴在女儿的病*边上睡着了。 虞希轻柔地为他披上了毯子,看着他,欣慰地笑笑。 因为孩子,江俊喆都成熟了。 蒋楠出现在病房门口,乍一眼,见到病房里站着的陌生女人,她惊诧。 她是谁? 和江俊喆什么关系? 她查过江俊喆的资料,主要查的是,他有没有犯罪前科,*嗜好,但是,他的过去,私人的感情,完全不清楚。 虞希察觉有人,转过身,见到一个高挑的女人,穿着长风衣站在那,一脸的严肃,气场很强的样儿。 她隐约觉得,她是谁了。 蒋楠踏了进去。 视线落在病*.上,还在打点滴的女儿那,她睡着了,江俊喆也睡着了。 虞希礼貌地微笑点头,“你是嫂子吧?我叫虞希,喃喃已经没大碍了,我们出去说?” 蒋楠点头。 虞希…… 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不是堂堂的沈氏总裁么? 虽然,这样的大人物,她这个私企小老板平时接触不到,但,商界的风云人物,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两个女人很快悄悄地出了病房。 蒋楠一身黑色,打扮干练、成熟。 虞希穿着名牌套装,同样干练,却不失优雅。 “我也是南浔人,阿喆的发小。孩子生病,他慌得无措,我让他带孩子来京城治疗了。好在来得不晚,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高烧不退,现在已经退烧了,还需要再留院观察两天。” “谢谢。”蒋楠微笑回答。 没想到,江俊喆和她还是发小,准确的说,应该是青梅竹马。 她老公,曾经叱咤风云的沈霖渊,好像坐牢了,蒋楠不免有点想多了。 虞希对蒋楠转告了一些事项后,就回家了,儿子在家等她呢。 “希希……”江俊喆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道女人的身影,以为是虞希,轻声呢喃。 蒋楠挑眉,怀里抱着早就醒了的女儿,看向睡眼惺忪的江俊喆,他揉揉眼,才认出她。 “你怎么来了?!” 就在虞希离开后,蒋楠已经查了江俊喆和虞希的过去,知道他们的关系比青梅竹马还要亲密一层,介于朋友和恋人之间的,一种*不明的关系。 她是在他们父女来了京城后才知道的,江俊喆在第一时间,没告诉她女儿的情况,而是找了虞希,他们的关系,可见一斑。 江俊喆活动活动筋骨,站了起来,“希希呢?” “她走了。”蒋楠淡淡道,还是那副和他一点关系没有的淡漠态度。 “喃喃烧都退了,你这个当妈的才来,有什么用?”江俊喆看着她,挑起刺来。 “我也想问,我女儿生病,我这个当妈的居然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蒋楠幽幽反讽。 这欠扁的女人! 江俊喆出去了,他刚走,蒋楠又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我的小宝贝都瘦了,以后跟着妈妈过,让徐奶奶照顾你,好不好?” 她心疼道。 “咿呀……哦……”小喃喃哪听得懂,小手握住了妈妈衣服胸前的胸针,轻轻地玩着。 蒋楠笑笑。 女儿两天后出院,虞希邀请他们去她家做客,江俊喆没答应,蒋楠当然随江俊喆的。 一家三口要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上午的航班飞回去。 蒋楠订的是套房,两个房间,一间留给自己和女儿,另一间给江俊喆,但是—— 江俊喆就像一头纯的野兽,不分时间和地点,逮着她就要啃。 蒋楠很气他这点。 但她就是无能,招架不住这头发野的小公牛。 “怎样,出差这些天,在外面有没有找鸭?”江俊喆看着已经被自己征服的女人,邪恶地问。 他可没忘记这女人掏钱时的爽快,以为她以前经常找鸭呢。 蒋楠觉得这问题十分无聊,觉得江俊喆也无聊,满脑子除了这些就没其它的了?他还不如不说话,就一直发.情! 扭着腰抗议了下,“有你这只免费的,哪舍得花那冤枉钱……!”她拍拍他的脸颊,幽幽道,下一秒,眉心纠结,红唇大张开。 这死女人! “蒋楠,我的技术,比起那个瞿栋,怎样?”江俊喆煞风景地问。 蒋楠像踩到了雷点,猛地清醒,看着眼前的江俊喆,排斥地推拒他的心口,“滚开!” “怎么着,想到心爱之人,态度就变了?让我滚,我偏不!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给那个爆胎看看!”江俊喆嘴贱道,完全不怕蒋楠伤心。 蒋楠突然变得像块木头,双眼空洞,没给他任何回应。 江俊喆如何不窝火,更加粗.鲁。 最后,诧异地看着她在无声流泪,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儿…… 一个女强人,正在流泪。 江俊喆的心有那么一刻的柔软,但是,想到这些眼泪是为那爆胎流的,心里窝火得不行! “蠢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那前任,在我们新婚那晚,发过你们的婚纱照、*照,发了恶心我的短信给我?就那样的一个渣男,还值得你这么留恋?”江俊喆嘲讽道,烦躁地抽了根烟。 蒋楠突然从他手里抢过烟,叼在自己嘴里,狠狠地吸,并没被呛着,那姿势和动作十分地熟练,也该死的性.感! “真的还没忘掉?”江俊喆试探性地问,蒋楠瞪着他,一言不发。 江俊喆被她的眼神吓到,揭开被子就要下*,“你别走!” 蒋楠突然喊,按掉了烟头,把江俊喆拉了回来,在他的诧异下,她把他压在了身下…… —— 就像第一次那晚。 他明白,那一瞬,蒋楠是想用他来驱走那个瞿栋在她的心里或者是身体上留下的一切痕迹。 他,不过是被她利用了。 想到这一点,心里莫名地,非常不舒服。 他是在柔体上征服了这个女人,但,从没走进过她心里。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蒋楠捧着江俊喆的脸,沉声命令。 江俊喆也不服气,翻身,改为主动。 第二天,两人因为太疲惫,误了航班! 辗转回到湖城,蒋楠执意把女儿留在城里,江俊喆不放心大病初愈的女儿,没立即回南浔,先留了下来。 “你要是想留在城里也行,把酒吧转让了,在城里,我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点的工作。” “什么叫体面点的?我开酒吧给你丢人了?!”江俊喆不屑地反驳她,蒋楠也不屑他的那个酒吧,在她眼里,江俊喆就是个不务正业,没有上进心的,所谓的文艺青年。 “难怪虞希最后选择了沈霖渊,你这样的男人……”蒋楠幽幽嘲讽。 江俊喆的脸色骤变,他欺身上前,蒋楠被他逼到了墙角边,“接着说,我这样的男人,怎么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大女人小男人】第004章:反抗无效!7000 江俊喆突然间很想知道,自己在这个蒋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 若说讨厌,跟他欢爱的时候,她也是很投入的。 若说喜欢,她总一副对他爱理不睬的样儿,巴不得他不来城里一次! 被抵在墙角的蒋楠,嘴角微微上提,还是那样,对他总带着一丝轻蔑的嘲笑。 “还需要我说吗?难道你就没一点自知之明?”蒋楠压根不怕他,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冷笑讽刺道。 江俊喆也不屑地笑了,“我管你怎么说我,想我!”捉住了她不老实的手,“总之,我再烂,也都是你老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瞧不起我,也是瞧不起你自个儿。” 说罢,他用力甩开她的手。 蒋楠一点也不恼,于她而言,跟江俊喆这种没上进心、没事业、没钱、没才,可以被这个社会淘汰的人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自我的放逐与惩罚? 所以,这之后,她不会再提安排他工作,规划他人生的事。 就这么过吧。 她依旧是个中产阶级的小商人,而他,还是底层混世的小青年。 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女儿。 江俊喆当天就回南浔了,大病初愈后的女儿需要细心呵护,暂时放在城里,他继续经营着他的小酒吧。 时间这么一天天地过,江俊喆十天半个月地会骑他的哈雷机车回城里,通常都是早上去,晚上回,看看女儿,也不忘去蒋楠的公司找她,在她办公室,就折磨她一顿。 每次碰她,他都打着,喂饱她,防止她偷人的名号。 蒋楠也不会抗拒,都是成熟的人,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其实,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放纵。 即便没感情。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喃喃都两岁了。 喃喃最先学会喊的人是,爸爸。 这可乐坏江俊喆了,对她更加喜欢,也更*爱她,更舍不得让她长期呆在城里,他强势地让女儿长期住在他这,周末的时候,带她回城里见见她妈妈。 这天傍晚,江俊喆背着女儿,骑着机车到了湖城,蒋楠反常地居然没在家,徐阿姨说,她出去约会了。 “约会?和谁?”江俊喆提高警觉,十分敏锐的样儿。 “小姐朋友多,我哪知道和谁啊!我说姑爷啊,你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背喃喃来了,骑车风大,把孩子冻着怎办?就不能租辆出租车过来啊?”徐阿姨看着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小喃喃,委实心疼。 江俊喆像没听到,“她去哪约会了,也没说?” “这我也不清楚呀!好像,是,是什么音乐会,还在体育中心那边的大剧院了!”徐阿姨思索道。 江俊喆听罢,拿起车钥匙和头盔,立即出门。 —— 江俊喆直觉蒋楠是和男人来看音乐会的,他在大剧院外的广场边上等,还没散场,就有观众提前离开,都是些上了岁数的大妈,也有带小孩来的,说什么听着听着都能打哈欠,要不是别人送的票,他们都不会来。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国际交响乐队来小城演出,明显地没有考虑过受众。要是凤凰传奇,肯定爆满。 音乐会晚上九点半结束,等到九点,仍然不见蒋楠的身影。 江俊喆点了第三四根香烟。 难不成他们要等到音乐会散场才出来? 这蒋楠听得懂么?! 装逼! 音乐会谢幕,蒋楠从一场酣畅淋漓的听觉享受中回神,“呀,怎么都没人了?” 身旁的看起来成熟稳重的男人莞尔,“早走了。” 蒋楠笑笑,“咱们也走吧,记得上次在江城,座无虚席不说,散场后,观众们都集体起立鼓掌呢。” “这就是三线以下城市和一线大都市的区别。” “哎……” 两人缓步出了演奏厅,一路上,一直在讨论刚刚的演出。 江俊喆将机车骑到了剧院门口的台阶下,九点四十,才见一对身影从门口出来。 蒋楠穿着一袭黑色v领长裙,打扮性感优雅,她身侧的男人,西装笔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属于成熟稳重型的。 他稍稍扶着蒋楠,两人缓步走下台阶。 江俊喆眯着狭长的眸子,嘲讽地看着那对男女,在他看来,他们就是装逼! 蒋楠隐约察觉到了江俊喆的存在,因为那辆拉风的二三十万块的哈雷机车,她查过,这辆是进口车,国内买不到。 “楠楠,怎么了?”男人见她停下步子,顺着蒋楠的视线,他看到了一个倚靠在黑色机车边,穿着机车服的年轻男人。 江俊喆这时朝着他们走来,男人显然是诧异的,他们好像认识。 一股熟悉的男人味混着烟味传来,江俊喆踩着鞋底厚实的短靴过来,直接扣住了蒋楠的皓腕。 “你怎么来了?”蒋楠开腔。 “来接你啊,老婆。”和所有的男性一样,江俊喆在同性面前,对于自己的“所有物”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他对蒋楠生平第一次喊了声“老婆”。 并且,已经把她扯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他个头高,即使穿着高跟鞋已经有170多公分的蒋楠在他怀里,仍如小鸟依人。 男人的脸色明显变了。 “熊总,他是我老公。”蒋楠没有隐瞒,笑着介绍。 江俊喆很没礼貌的样儿,丝毫不愿搭理,即使熊总伸出了手,他也没握,“不早了,回家!” 他这样的态度,让蒋楠感觉很没面子,几乎被江俊喆拉着的,到了机车旁,在外人面前,她也不好反抗,仍然镇定地和熊总礼貌告别。 江俊喆粗鲁地为她带上了头盔,然后,双手扣着她的纤腰,用力一抬,蒋楠被他放在了后座,她穿长裙,不好跨坐,只像坐自行车那样。 江俊喆跨坐了上去,酷酷地戴上头盔,发动引擎。 重型机车发出很大的噪声,一股浓浓的尾气味儿,下一瞬,箭一般的飞了出去,蒋楠吓得连忙抱住了他的腰,她生怕自己掉下去,尤其拐弯的时候,死死抱着。 “江俊喆!你给我慢点!”打开头盔的挡风玻璃,蒋楠气愤大吼。 江俊喆像没听到,只感觉腰被她死死抱着,勒得他有点胃疼,但是,他像要惩罚她似地,又加快了车速,机车在大桥上飚驰。 蒋楠被吓得一直心跳加速,已经是两岁大孩子的妈的她,自认为不再年轻,不喜欢这种刺激和疯狂,平时看到马路上有摩托车都要躲开的。 这个江俊喆! 她十分气愤他这种行为! 江俊喆一路风驰电掣,从郊区到市区,开车要几十分钟的车程,他只用了二十分钟,终于到了小区。 “你tm发什么神经?!”刚从机车上滑下,冻得双腿发抖的蒋楠,颤抖着摘掉头盔,冲江俊喆爆吼一句,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江俊喆摘掉了头盔,看着身材高挑却瑟瑟发抖的女人,他勾起一个邪魅的坏笑。 “砰!” 蒋楠更加窝火,将头盔往地上狠狠一摔,那红色头盔滚了好远,她迈开步子走进楼道。 江俊喆意识到,她真生气了。 捡起头盔,拿着自己的那只黑色的,进了楼道,蒋楠已经乘电梯上去了,他只好等另一部。 气呼呼的蒋楠刚到家,想起女儿也回来了,怒气消去了一半,徐阿姨已经睡了一觉,打着哈欠从客房出来。 “喃喃呢?” “早睡着了,厨房有饭菜——” “嗯!那我不看她了,徐阿姨,您回屋继续睡吧。”蒋楠小声道,门口又传来了动静,江俊喆在敲门。 “姑爷啊?”徐阿姨冲蒋楠问。 蒋楠脸色又变了,很不情愿地过去开门,徐阿姨进屋去了。 江俊喆进门后,站在玄关,脱掉了脚上的短靴,蒋楠无视他,径自去了主卧。 主卧的门刚被她从里面关上,江俊喆突然挤了进来。 “你给我出去!”蒋楠仍然气愤,指着门板,江俊喆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脱掉了机车外套,露出里头黑色的紧身背心,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有着让蒋楠不得不发自内心的赞叹的性感。 一眨眼,认识这个混蛋都快三年了,三年的夫妻,女儿都两岁了。 不那么陌生了,但,仍然没什么感情,可有可无。 “你嚷嚷什么,气我摘了你桃花了,还是阻碍你*了?就刚刚那男人,那么老,能满足得了你?还真是饥不择食了!”江俊喆嘲讽道,朝着她欺近,她面前露出的那片雪白和性感,很是碍眼。 “你干嘛?!警告你,别碰我!”蒋楠板着脸道,江俊喆哪是那种肯听话的,她越是拒绝,他越想征服她! 眯着危险的眸子,朝着她逼近。 在男女之事上,蒋楠最终明白,女人是没法和男人比的,因为女人天生输在了体力上,反抗不了男人。 “大姐,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得最多的,也是最废话的话。” 因为,反抗无效! 江俊喆悠悠道,将她逼到了窗口旁的墙壁边,右手扣着她的下巴,那性感的薄唇,轻轻地,有意无意地碰触了下她的唇瓣…… “这次,我就来得稍微迟了两天,你就想偷人?”看着容貌绝美,气质冷艳的大美人,他嘲讽。 “这也是我认识你以来,听到的最多的,也是最无聊的话!没人像你一样,成天精虫上脑,就想着这档子事!”蒋楠冷冷道,抵着他的胸膛,原本冰冷的身子,此刻正渐渐地温暖起来。 江俊喆的*韵事,她在南浔的贴吧里看到过。 他是镇子上有名的帅哥,很多小女生去南浔都要去酒吧找他,哪怕只是窥见下他的颜值。 人红,是非就多。 有人说,江俊喆喜欢勾搭去酒吧里的女孩,有时就在酒吧后院的小屋里,就…… 虽然是八卦,蒋楠半信半疑,觉得江俊喆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哪档子事?嗯?”他邪笑道,像在挪揄她,那手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地点动。 蒋楠抬脚想踹他的脚,江俊喆反应十分敏捷,立即扣住了她的腿,然后是另一条,她被他抱起,抵在墙壁上,小公牛又发起了野…… 他用他的年轻力盛,给予了她无数的激情和绚烂…… —— “喜欢么?”撩开她湿漉漉的头发,他粗喘着问。 蒋楠眯着水眸,一脸的性感与妩媚,全身轻飘飘,“喜欢……” 她诚实地答。 喜欢的,当然不是他,是这种酣畅淋漓,放空一切的快乐感。只有在和他疯狂纠缠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像个真实的人,卸去了平常的一切伪装。 江俊喆眸子一亮,心脏隐隐悸动着。 蒋楠张开了眼,“你怎么还不出去?去客房睡!” 仍不习惯和他相拥而眠,他们的关系就这样也挺好。她是一个自强独立,不需要依靠的女人,无所谓有没有伴侣。 江俊喆的心刚还在悸动的,这下…… 她喜欢的,不过是柔体上的快乐。 “需要你提醒么?别跟我想赖着你似的。”江俊喆骄傲地反驳,抽身而退,在旁边躺下,重重地呼气。 蒋楠无情地笑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过了很久,江俊喆才动了动,看着*上的狼狈,他突然“大发慈悲”地去拿了热毛巾,帮蒋楠擦拭。 她有点不习惯,但,那温热的感觉,到底是有点触动了她的心,眯着眸子,看着江俊喆的身影在模糊的视线里晃。 江俊喆没去客房睡,躺下后,她假装睡着,没撵他走,腰被人从身后圈住,后背抵着炽热的胸膛。 她的心也悸了下,没有过多的感觉,逼迫自己早点沉入梦里。 一个瞿栋,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感情,她一直觉得,今生都不可能再爱上第二个男人了。 —— 早上十点,江俊喆还没从卧室出来,和女儿在小区广场玩了回来的蒋楠,刚进门,徐阿姨就迎了上来,“你可总算回来了,姑爷不知怎么回事,刚刚卧室里传来两声痛苦的声音!” 蒋楠挑眉,已经换了鞋子,“他还没起?” “没呢!你快去看看吧!” “妈妈,爸爸呢?我要找爸爸!”小喃喃甜甜地问,蒋楠笑笑,自己去了卧室。 “江俊喆!你怎么还不——” 刚进门就要喝斥他,谁知,竟然看到江俊喆趴在*沿,上半身裸着,蒋楠被吓着了,她冲了过去,小喃喃也跟着进来。 “爸爸!” “江俊喆!你怎么了?”蒋楠的语气里透着关心,摸了摸他的头,蹲在*边,企图看他的脸,他侧脸蜡黄的,有点泛白。 “胃疼……没事……嘶……卧槽!”胃里在翻山蹈海,一阵撕扯,他疼得爆粗口。 “怎么搞的?!”蒋楠嘀咕,“喃喃,你先出去找徐奶奶,乖。” “可是爸爸……” “乖闺女……爸爸没事……!”江俊喆笑着道,女儿就是他的小棉袄,一股温暖划过心头。 小喃喃乖巧听话地跑出去了,蒋楠揭开被子,从衣柜里找出江俊喆之前留在这的换洗衣服。 “赶紧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查查!” 第一次见到凶猛如虎的江俊喆生病,蒋楠有点不放心,但,依然很冷静。 江俊喆翻了身,胃里还一阵阵惊鸾、抽搐。 “开酒吧,长期喝酒,生活不规律引起的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喃喃的!”蒋楠责备道,江俊喆不理她,他虽然饮食不规律,但是,把女儿照顾得非常好。 坐在*上不想动,蒋楠帮他一件件地把衣服穿上,也没再责备他。 江俊喆也很听话,跟着她下楼。 蒋楠开车带他去了医院,急性胃炎,要挂水。 “喝水!”江俊喆坐在医院的输液区,一杯热气腾腾的温水出现在眼前,他接过,抬起头,对上蒋楠那张严肃的脸,她在旁边的位置坐下。 “这么关心我啊?我要是得个胃癌什么的死了,你不就有机会改嫁,再找了么?”胃不疼了,他也活了,恢复吊儿郎当的本性,喝着水,嘴贱道。 笑容很明媚,也是想问,蒋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你不死,我就没机会改嫁了?”蒋楠轻声反驳,堵得江俊喆哑口。 “你以为我想看到我的女儿,突然没了爸爸?”蒋楠又道,“江俊喆,我不想给你讲多少大道理,胃病是养出来的,你也是个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自己的身体都顾不好,不觉得很失败么?你要是真死了,爷爷怎办?喃喃怎办?” 蒋楠冷静道,不是对他说教,只是提醒。 江俊喆无言,她说的是对的,他是太不把健康当回事了,不把自己当回事,怎么高兴怎么活…… 见他没吱声,蒋楠笑笑,心想他终于没反驳她。 “饿吗?给你买粥?” “不用。” “不用也得吃。”蒋楠强势。 这个周末,就在陪江俊喆去医院打针中度过,蒋楠再次提出,让他把酒吧转让出去,为此,好不容易和谐两天的夫妻,又吵了一架,江俊喆开着机车就走了,女儿都没带走。 “小姐,你对姑爷,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能两地分居了呀……对孩子的成长有影响!” “徐阿姨,我不想的吗?让他来城里做事,他不乐意,我有什么办法?!”蒋楠气愤,以她的能力和势力,随便在哪个单位给江俊喆挂个职务,都不是问题。 “你们俩,说到底还是没感情,不往一块靠!”徐阿姨感慨。 “要不是担心喃喃的成长,我还真觉得,这样过挺好。”蒋楠笑着道,笑得有点无奈。 —— 秦虹死了,死于意外,给江俊喆留了一座酒庄。 许是料到自己会死,秦虹给他留了一封算遗书的遗书。 江俊喆看完遗书,落了两滴泪,按照秦虹的叮嘱,他没去美国参加她的葬礼,他身份尴尬,也怕惹来麻烦,低调地没有过去。 秦虹说,没什么能留给他的,只有这座酒庄。 更多的是表达了她对他这个儿子的歉意。 江俊喆心里不痛快,拿了两瓶好酒,去找爷爷。 江爷爷很少看到江俊喆这么感性的一面,上一次,还是在他妈妈离开的时候。 “爷爷,喝!这酒可比你酿的好,您也该尝尝外面的味道了!也该出去转转,等天气好了,就带您出去旅游!” 江爷爷笑笑,“你该带的,是蒋楠和小喃喃。阿喆,你爸爸,你妈,都走了,你爷爷我,再过个三五年,肯定也得走。留下的,能陪你到老的,是你老婆,你闺女。她们娘俩才是你最该珍惜的人!傻孩子,别再糊涂了,和蒋楠好好处,你会幸福的。” “提她干什么!她,不是我的菜!她不了解我,瞧不起我,不是我的知己!”江俊喆醉醺醺道,“现在想想……这世界上,还是希希……最了解我……” 江俊喆想起那个陪着自己一起长大,一起离开这,在京城相依为命的女孩,不由得落下一滴泪。 以前之所以那么强烈地想得到虞希,不过是想继续霸占着她带给他的那份依靠的感觉。 他无父无母,就相当于一个孤儿。 “希希是好,但啊,你没那好福气。其实,蒋楠也不错……” “爷爷,不说了!喝酒!”江俊喆打断,不想提蒋楠,懒得去经营。 他把酒庄交给虞希打理,自己坐享分成,母亲的死,和酒庄的事,他都没告诉蒋楠,也相信她不会感兴趣。 —— 蒋楠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居然又出现了。 瞿栋,出国三年,荣归故里。 她是在本地报纸上看到他的,听说已经有了未婚妻,听说,已经完成了他们家公司的第二次融资,有望于明年上市。 恨意,原来那么清晰、刻骨! 她从停车场取车,刚倒车,还没加速,一道身影笔直地挡在路上,瞿栋,嚣张地矗立在那。 有那么一瞬,蒋楠换了档,脚企图踩下油门,加速地冲过去,把那个人撞得肝脑涂地! 但,把他撞死,她的一生不也毁了? 她没那么傻。 坐在车里,按了喇叭,那人仍不走。 两人这么僵持了两分钟,蒋楠有点不耐烦,想绕道,瞿栋却动了,他朝着这边走,蒋楠立即飚了出去! 留给他呛人的尾气和一道无情的劲风,宣示了她的决绝。 蒋楠回到家,没想到,江俊喆也来了。 江俊喆见她脸色不对,都没来和女儿抱抱,直接进卧室了。 “小姐这几天不舒服,那个在!”徐阿姨对江俊喆解释。 江俊喆心想,来得真不巧! 转瞬觉得自己挺*的。 晚饭时,徐阿姨让他端晚餐进去,他照做。 刚进门,见倚靠在*头,正看书的蒋楠,做贼似地把那不知是书还是笔记本的合了起来,她脸上还有眼泪,立即滑进被窝。 “我不饿。”她冷淡说了句。 江俊喆放下托盘,眯着眼,走了过去。 “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啊……刚看的不会是什么日记本吧?还是旧*给你写的情书啊?”江俊喆幽幽道,边走近,边逡巡,蒋楠悄悄地把那笔记本往枕头底下塞。 江俊喆眼疾手快地立即抢过。 蒋楠腾地坐了起来! “你还给我!”她吼!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
题外话: 今天更完了,明天见! 【大女人小男人】第005章:那就离吧!7000 手上的笔记本沉甸甸的,江俊喆没立即翻开,被蒋楠的样子吓着了。 心口揪了起来,陌生的沉闷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不用猜都知道,这笔记本,是关于谁;她的眼泪,为谁而流。 原来,再强势的蒋楠也有着多愁善感的一面,只不过,对象不是他。 想到这些,江俊喆的心情更糟,手指紧捏着笔记本,嘴角自然地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蒋楠,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一个狠心无情的女人,没想到,跟我结婚都三年了,你居然还对那个爆胎念念不忘的。” 嘴上嘲讽,心里却像被她背叛了似的,最主要的是,想着她跟他在一起欢.爱时,她心里兴许还惦记着那个前任,他就觉得自己很窝囊! 极度不平衡! 他被当成什么了?工具?还是满足她肉.欲的种马? 蒋楠的情绪已经从刚刚的波动里平复,江俊喆说的这些话,她都听进去了,他说得没错,她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看到瞿栋,看到那张脸,那双忧郁深沉的眼,她心里就不淡定了。 她觉得那是恨和不甘,但是,和瞿栋热恋时的一切甜蜜,也会蹦出来,挥之不去。 毕竟,付出过整个青春年少的光景,深深地爱过。 “江俊喆,你好像管多了,这跟你没关系。”她平静道,后背倚靠进了大*的软靠里,一脸淡漠,不再伤心。 “跟我没关系?常常被我搞得浪.叫,还说跟我没关系?!”他气愤,一个冲动,把那笔记本朝她砸去,笔记本不偏不倚,朝着蒋楠的脸上飞去,蒋楠本能地伸手去挡,笔记本打在了她的手背,力道过猛,她被砸得生疼。 江俊喆的心起初悬起,见没真砸到她的脸,才松了口气。 毕竟,他也不想做打女人的孬种。 笔记本再次飞落到地上,里面夹着的照片、信笺,飘飞起来,有的从他的面前飞过,夹杂着一丝丝青春的书卷味儿…… 房间里静悄悄的。 江俊喆矗立不动,看着那些照片、信纸,在眼前飞过,隐约可见照片上的影像,像是在看属于蒋楠和她初恋的,青春回忆录。 蒋楠也愣着,有那么点心虚,那一瞬,特别厌恶自己的优柔寡断。 早该把这些丢进垃圾桶的,留着干嘛啊?! “江俊喆……”她心虚地开腔,欲言又止。 “炫耀什么啊,就跟谁没过初恋,没过青春似的,你以为我看到这些会生气?对于你这种女人,我还真没那份闲心!只要你别给我头上戴绿帽子,你爱谁谁!”江俊喆忍着心口的那团妒火,骄傲道,说完后,摔门而出。 落下蒋楠一个人,愣着坐在那,苦笑着。 江俊喆的意思是,不在乎她,无所谓。因为,他也有他的初恋和过去。 应该是虞希吧。 她想笑的是,他们两人的结合,这一段完全没感情的婚姻。 当她捡起那些照片和幼稚的情书后,全都塞进了垃圾袋,出去时,江俊喆已经走了,女儿没带走。 她去杂物间,毫不留恋地,全都烧了。 —— 江俊喆很不痛快地回到了南浔,几天心情都很抑郁,看着账户又多了几百万,他淡然一笑,紧接着,接到了虞希的电话。 “江.总,在干什么呢?” “江.总……”江俊喆难得地露出个灿烂笑容,他什么时候成老板了?! “对啊,您现在可是我的大老板啊!”虞希幽幽道,她现在兼职就是帮江俊喆卖红酒! 江俊喆笑得更开了,“谁让你每月都给我分红,我不缺钱花。” “你还没告诉嫂子这些收入啊?”虞希好奇地问,“不是我说你啊,你该告诉她的!” “告诉她干什么?”江俊喆理所当然地反驳。 “她是你老婆啊!”虞希斩钉截铁。 “那又怎样?她看不上我,我瞧不起她,没共同语言,无所谓。” 提起蒋楠,他心里还很窝火。 虞希没法再劝他,她和蒋楠几乎没什么联系,每年过年回老家也见不到蒋楠。江俊喆就好像真没结婚似的,夫妻俩几乎没一起露面过。 江俊喆挂断后,无精打采地坐那发呆,满脑子都是蒋楠伤心落泪的样儿,他早上翻报纸,看到了瞿栋的消息,回湖城了,听说还有未婚妻…… —— 蒋楠刚进酒店包厢的门,以为走错了,转身就走,男人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 “放开。”她冷淡道。 “砰!” 门板硬生生被瞿栋压住,门锁落上,“一直见不到你,只能出此下策。楠楠,连赏个脸吃顿便饭,都不行吗?” 低沉的磁性嗓音从耳后响起,那语气,透着乞求。 蒋楠转身,一脸冷笑,“行啊,我蒋楠可不是什么小气吧啦的女人。不过,我时间很宝贵,还得赶回去陪我女儿,也就有半小时的时间。” 她抬腕看着手表,笑着道。 女儿…… 瞿栋的心刺疼了下,表面还是笑笑,“那快请!” 说着,走到饭桌边,为她拉开了椅子。 一桌她爱吃的菜。 蒋楠抿唇,笑得不留痕迹。 “这几年还好吧?”瞿栋为她夹菜,笑着问。 “很好啊,你呢?”她淡漠地看着这个自私的男人,样貌堂堂,穿着讲究,典型的成功男士。 瞿栋以怀疑的眼光看着对面看似友好的女人,不知她是真友好还是假象。 “我……一言难尽。我说过,最好的时光……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你,还有什么好可言!”瞿栋感怀道。 “呵呵……呵……”蒋楠笑了,笑里满是嘲讽,心想,这男人真够无耻的! 明明当初,她已经打算为他抛下一切,努力在一起的,结果,他利用她的信任,抢了她家的生意! 蒋楠的笑,让瞿栋有点发憷。 突然—— 一杯红酒,泼了过来,瞿栋愣着,完全没反应过来。 红酒洒了他一脸,蒋楠站了起来。 “别再让我看到你,更别提以前的那些风花雪月,我tm觉得恶心!我现在有家庭,有老公和女儿!你过得再好再坏,我都不感兴趣!”蒋楠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对面,一脸酒水,下巴在滴着血红酒液的男人,冷冷嘲讽。 说完,她摔掉手上的水晶高脚杯,拿起包,走向门口。 瞿栋胡乱地抹了把脸,“你幸福吗?!你不幸福!我知道你跟那个姓江的常年分居,那个小混混压根配不上你!” 蒋楠已经走到门口了,听着瞿栋的话,她差点又笑出来。 “他配不上我,你就配?”蒋楠转身,笑着嘲讽,“省点力气去讨好你的未婚妻吧。” “楠楠!我当初的无奈,你听我说过吗?!你从来没听过我的解释!这边跟我分手,那边就找人结婚了!到底谁负了谁?!” “我一点不后悔当初那么快结婚!不再找,怎么知道我现在的老公比你强呢,起码,在*.上。”她用男人最受不了的打击方式,打击瞿栋,男人的身形稍稍晃晃。 蒋楠妩媚一笑,绝然转身。 她知道,这辈子,她和瞿栋,只能是仇人了! 不怕他难过,他越难过才越好!最好终生得不到幸福!谁让他辜负了她! 房门无情地合上,想着蒋楠现在和江俊喆在一起的恩爱画面,瞿栋心里一阵阵窜寒,冰凉不已。 她已经结婚生女,早就是事实了! 他还在挽回什么?! —— 蒋楠开车到一半,靠边停下,心还抑制不住地颤抖,从车里翻出女士香烟,快速地给自己点上。 怀.孕后就没怎么抽过,不是只有男人会借酒浇愁,抽烟解乏,有些女人也会。 尤其像她这种企业老板。 不得不说,瞿栋还是禁锢着她的魔咒,她想除掉这个魔咒,但是,还没找到方法。 江俊喆喝了点酒,摸着手机给蒋楠打电话,像是查岗。 蒋楠接了,听着他醉醺醺的声音,身体里的细胞有点蠢.蠢.欲.动,突然挺想他的,想念他的身体,想念那一瞬间,忘乎所以的快乐。 “我还没到家……你到底什么事?什么时候过来?”第一次,特别想江俊喆能过来。 “想我了?”江俊喆笑着问,一脸不正经。 “对啊,想啊,想你的身子。”蒋楠放纵自己,也不正经起来,但说的是实话。 江俊喆躺在*.上,笑着,不禁有了感觉,那手不老实起来…… “想我就来啊,保证让你……蒋楠……你这女人,够直爽的……别的女人都挺矜持的,你……”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蒋楠笑了。 在江俊喆面前,她没什么好矜持的,因为,不会在意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吧,何况,她本来就是个烂女人。 “不说了,我还得开车。” “别啊!听说你的前任,那个爆胎,回来了?你们没旧情复燃?”江俊喆酸酸地问。 “对,回来了,刚还跟他一块吃饭的。”她没隐瞒,知道江俊喆不会在意,只要她没给他戴绿帽子。 “你说什么?!”没想到,刺耳的声音传来。 她皱眉,“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蒋楠!你敢背叛老子,我把你杀了!践人!”江俊喆坐了起来,恼羞成怒地警告。 蒋楠有点莫名其妙,“你们男人,都有这个通病吗?明明不爱的女人,都要对方对自己忠贞……!”她嘲讽地说了句,挂断。 按掉香烟,继续开车。 不爱? 当然不爱! 但是,那股酸意,为何而来? 他也理不清,就是嫉妒,就是见不得蒋楠和她的旧*在一起,光是想象,他就要抓狂了! 她是他的女人! —— 江俊喆反常地,近两个月没来找她们,喃喃天天念叨想爸爸,蒋楠打过电话给他,让他把女儿带回老家,他推脱说,忙,那头还传来女人的娇笑声。 蒋楠心里有点发憷,到底是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也许是,对她腻了吧,出去找野味了。 她也不确定这三年,江俊喆背地里有没有别的女人,没空关心他,也没无聊地让人跟踪他。 “阿喆哥……你不送人家啊……”出了ktv,穿着豹纹短裙的女孩,在江俊喆车边磨蹭,撒娇地问。 江俊喆冷酷地戴上头盔,上了机车,“没空。” 冷冷说了两个字,拉下面罩,重型机车扬长而去。 南浔到市里,最快的一条马路边,江俊喆停下,迟疑、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城。 他本来是想出来,找找以前那种放纵不羁的生活的,没想到,对那些打扮性.感又比蒋楠年轻的女孩,居然无动于衷的。 闻着那股胭脂俗粉的味儿,十分厌恶。 两个月没碰她了,按理说,他应该饥不择食的。 这蒋楠,无形中好像给他施了什么蛊,他对她,竟然死心塌地的。 可tm郁闷的是,她对他还是没半点感情! 呼了口气,他拉下面罩,还是向东了! 大半夜地,赶到了湖城。 蒋楠给他过一把大门的钥匙,他用钥匙开了门,直奔主卧。 “啊!谁?!” 浅眠的蒋楠,惊醒,没开灯,江俊喆胡乱地脱掉衣服就趴了下去。 “江俊喆?!”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嘲讽地问,身上一股烟酒味,还有胭脂俗粉的味儿! 两个小时之前,还跟他打电话来着,这大半夜的,他居然过来了。 粗.鲁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别碰我!臭死了!唔……” 她讨厌那不干净的味道,女人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的丈夫在碰了别的女人之后,又来碰自己,然而,这头野蛮的小公牛哪允许她反抗,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的。 江俊喆像疯了似地,疯狂地啃着她。 这欢.爱,早已不是那单纯的,追求柔体上的刺激和快乐了,起码,对江俊喆来说,不是。 在他心里,蒋楠是他的女人,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的怀抱,喜欢霸占着她,喜欢,征服她! 蒋楠重重喘气,江俊喆伸手把台灯打开,她侧过头,躲开那光线,他强硬地捧着她的头,让她面对自己,“给我看清楚了!你的男人是谁!” 他霸道地低喝。 蒋楠瞪着他,“野味还没吃够么?又来折腾我,不怕肾亏啊你?!” “你在吃醋?”江俊喆心紧,笑着问。 蒋楠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觉得他很无聊,“就是嫌你脏,怕我被传染上不干净的病。”她嫌弃道。 江俊喆瞬间受伤了,发狠地动了起来。 这头小公牛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辛勤地耕耘,挥汗如雨。 蒋楠感觉江俊喆有点不对劲,比如现在,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跑阳台抽烟去了。 好像有心事的样儿。 他能有什么心事?! 觉得自己多想了,闭上双眼,全身心的轻松,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蒋楠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后背靠着温热的胸膛,那年轻有力的心跳,是那样鲜活。 江俊喆占有性地抱着蒋楠,好像这样紧紧抱着,她才不会跑。 他也是个自小缺乏安全感的人,现在,占有着蒋楠,就像当初占有虞希那样,怕她走。 抱着她,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 “爸爸,你不想喃喃吗?”小喃喃撅着嘴,撒娇地问,父女俩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 “想,当然想!我的小宝贝!”他在女儿面前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真性情,在她水嫩的小.脸颊上亲了一口。 蒋楠拿着奶瓶过来,看到这一幕,觉得,江俊喆是真喜欢孩子的。 喃喃这几年跟在他的身边比跟在她这个妈妈身边要久,而且,她在南浔的时候,都是江俊喆在照顾,在这边,是徐阿姨照顾的多。 她走过去,把奶瓶递给喃喃,被江俊喆抢过,看似粗犷的男人,居然细心地试了试奶瓶的温度,“有点热了,凉一会儿再喝。” 他淡淡道。 蒋楠在旁边坐下,对江俊喆说的,深信不疑,因为他比她有经验。 “妈妈,我们今天和爸爸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小喃喃双眼里充满了期待,对妈妈问。 蒋楠看向身边的江俊喆,“你有时间吗?” 女儿大了,越来越懂事,他们做父母的,是应该常常一起陪她玩的。 “我又不是什么大老板,怎么没时间?”他口气不善。 不一会儿,一家三口出门了。 —— 瞿栋远远地看着草地上,正在野炊的一家三口,嫉妒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那三口的身影。 “妈妈,我也想要小地弟!”喃喃看到不远处有个小男孩,他旁边还有个小女孩,羡慕道。 蒋楠一愣,看向江俊喆。 好主意! 江俊喆这么觉得,一把抱住小宝贝,“爸爸努力,很快让你.妈妈给你生一个!” 蒋楠立刻踢他的脚,冲他瞪眼。 江俊喆明白,她不乐意,知道她长期吃避.孕药,好像不打算再生。他甚至觉得,当年要不是意外怀了喃喃,她都不会结婚生子。 小喃喃跑去玩了,江俊喆眯着黑眸,不悦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不想要二胎?趁着你还年轻,过几年老了,想要都没法要了。” 他不服气地讽刺她。 老? 她今年不过刚三十出头,这混蛋! “生不生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让我生,我就得生?!”蒋楠反驳。 “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爆胎……说不定啊……还想着跟我离婚,跟他和好呢……”江俊喆懒洋洋道,双手撑着草地,上身后仰,表面很无所谓,心里已经酸得不行了。 他这是试探。 蒋楠觉得他很无聊,她不是那种肯吃回头草的女人,不然当年也不会放纵自己泡酒吧,跟他上.*了。 她爬起,去女儿身边了。 江俊喆当她是默认,三口人在餐厅吃了晚饭,回到家,江俊喆拿起钥匙和头盔,就要走似的。 “这么晚你还要回去?” 江俊喆邪魅地笑笑,*地扣着她的下巴,“舍不得我走?” “你少来!这么晚,你还要骑摩托车回去,路上不安全!我可不想我女儿……” “我死了,你就可以跟那个瞿栋双宿双.飞了。”江俊喆反驳,还是去了门口。 “江俊喆!你能不能成熟点?!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二十岁的小混混!能不能顾点家,顾顾女儿啊?!”蒋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对他指责。 “给我把那破摩托车卖了!你买不起车,我有!” 江俊喆笑了,看着蒋楠,像看井底之蛙似的,“什么破摩托,那是限量版,大姐!我买不起车……”他说着,又停下。 “你管我是什么样!总之我不可能跟那爆胎一个样!你省省吧!” “砰”的一声,骄傲的男人已经摔门而去。 蒋楠头疼地拍了拍脑门,觉得自己发神经了,才会跟他说这些废话! —— 江俊喆再次来城里时,她们母女不在家,他心急如焚,徐阿姨说,蒋楠带小喃喃出去玩了,还没回来。 她也不知道去哪玩了。 江俊喆不知去哪找,只好联系秦南浔,让他帮忙找,最后,确定蒋楠在酒店。 他当时就疯了。 因为,那个瞿栋也在! 三更半夜,她带着女儿和瞿栋在开.房! “你怎么进来的?!”瞿栋看到江俊喆,气愤地吼,下一瞬,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瞿栋被打趴在地上,蒋楠看着这一幕,没阻拦,反而觉得痛快,瞿栋连挨了江俊喆三个拳头,原本俊帅的脸,已经鼻青脸肿。 “阿喆!够了!你误会了!”她装腔作势地上前阻拦,江俊喆哪肯听他的,接着打,直到酒店保安来。 “江俊喆!你疯了!阿栋,你怎样?有没有事?”蒋楠拿着抽纸帮瞿栋擦嘴角的血,关心地问,这一幕,刺着江俊喆的心。 歼夫淫.妇! 他挣开保安,就冲了出去。 “我没事。”瞿栋淡淡说了句,“不过,他……” “他太野蛮了!一直都这样冲动!”蒋楠气愤道,指责江俊喆的语气。 “楠楠,就这样的男人,你还——” “阿栋,别说了,我看喃喃有没有退烧。”蒋楠进了卧室,女儿还在睡,她握着手机,想给江俊喆打电话,怕他出事,这时,瞿栋也进来了。 “喃喃还没退烧,我得带她去医院,阿栋,你这样出去影响不好,回头你未婚妻……误会……”蒋楠说着,抱起女儿,不顾瞿栋的挽留,迅速出了房间。 她松了口气。 幸好江俊喆来了,不然,瞿栋肯定不会放过她。 她想报复瞿栋,故意跟他*,第一步,就是拆散他和他的未婚妻! 蒋楠坐在出租车里,又打了江俊喆的手机。 他还是没接。 周末,她找去了南浔。 江俊喆喝醉了,她被他按在那单薄的小*.上,肆意掠夺。 “我再说一次,我跟他没发生关系!” 江俊喆趴在她怀里,咬着她的肉,她吃痛。 “我怎么相信你?蒋楠我警告你……你要是跟他……我就跟你离婚!女儿归我!” “好啊!那就离吧!”她红着眼吼,心口揪着。 她没想过跟他离婚,是他一直在提,什么离婚了,女儿归他……就好像,他只在乎女儿似的。 江俊喆愣地一动不动,脑子嗡嗡的。 “啊!痛!你个混蛋!”他突然咬住了她,蒋楠吃痛,眼泪都流了出来,江俊喆尝到了血腥味。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 【大女人小男人】第006章:溃烂的伤口8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07章:就一点都不想我?7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08章:老婆,别生气7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09章:我就是爱上你了!7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0章:反击!8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1章:你死也是我的鬼!8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2章:是他误会了!6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3章:都是害怕失去的人!5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4章:他就像女人一样矫情!万字!
【大女人小男人】第015章:怀孕!7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6章:还没来得及说那三个字!7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7章:我回来了!6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8章:对她若即若离6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19章:做我的小忠犬!7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20章:卖老公挣钱!6000
【大女人小男人】第021章:孩子气的小男人(完)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1章:为什么要分手?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2章:这就是心痛的感觉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3章:我们没有A杯!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4章:原谅我!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5章:你吃醋了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6章:生理卫生课!万字!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7章:她走了!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7章:她走了!6000    顾母还挺意外的,压根没想过饶迪会来探病,这几天顾沉漠没在她面前提饶迪一个字,她知道,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断了。 饶迪一身素色,长大衣,黑色马丁靴,身材高挑,170以上,帅气的中性短发,轮廓分明的五官,尤其那双深陷的欧式眼,给她增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也有一种不可亲近的疏离感。 就是这种无法让人亲近的感觉,让顾母很是排斥她。 不像许俏,随和、贴心,一看就是孝顺儿媳的料! 饶迪笔直地站定,双眼看着病床.上坐着的,脸色苍白,正挂着点滴的老人,她披着外套,病房里暖气很足,旁边的床头柜上,加湿器不停地冒喷雾。 她表情严肃,抬眼看着自己。 有点紧张、局促,冷热交替,使得她的双颊发热,有点难受。 “阿姨。”她轻声喊,扯出一个很僵的笑。 面瘫脸! 顾母有点不满,在心里嫌弃道。 “sandy姐,鲜花、水果给我吧!”许俏上前,打破有点沉闷的气氛,饶迪看向她,将一束以红色康乃馨为主的鲜花,递给了许俏,她自己将果篮放在一堆果篮之中。 看得出之前已经有不少亲朋来过,一片的鲜花,一篮一篮的水果。 “sandy姐,你坐吧!”许俏热情地招待道,给饶迪一种,她是主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而且,她为什么在这? 她没坐,看向顾母,她面带笑意。 饶迪知道,笑可以分为两种,真笑和假笑,假笑又可分为很多种…… 顾母的笑容,给她一种古怪的感觉,总之,不是真心的笑容就对了。 “俏俏,别忙活了,来伯母身边坐着。”面向许俏时,她的笑容又变了,是非常和蔼的善良的笑,让她记起了妈妈曾经的笑容。 许俏走了过去,“伯母,您还冷吗?” “不冷,不冷!坐吧!你坐在这,我这心窝里就更暖和了!”顾母笑着道,拉着许俏在床畔坐下,一只手紧握着许俏的手。 看着病床方向那温馨的画面,饶迪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饶小姐,坐啊,怎么不坐?俏俏是我未来儿媳,她招待你,就相当于我招待你!”顾母终于肯和饶迪说过了,不过,这话里的意思明白着是对饶迪示威。 未来儿媳…… 饶迪稍愣,机械地在椅子里坐下。 “伯母!您又乱说了!sandy姐才是大漠哥的女朋友!”许俏.脸色涨红,连忙道,看向饶迪,“sandy姐,你别误会啊,伯母是开玩笑的。” “咳咳……咳……嘶……”顾母捂着心口,疼得倒抽气,还咳嗽,一副很痛苦的样。 “俏俏,乱说的是你,我可只认你这个未来儿媳的。”顾母大声道,因为咳嗽,脸颊红.润了些。 “伯母……!你这样……大漠哥会为难的……”许俏一脸为难道。 “这次,他差点把我气死,他不敢不听我的了!”顾母沉声道,不怕饶迪把这些话告诉顾沉漠,她坚信,她的儿子是个孝顺的人。 “饶小姐,我们的意思,你明白吧?这次,我病重住院,也是因为你和我们家顾沉漠的事,因为你,我差点就死了。”顾母直白道,直接和饶迪摊牌的意思。 饶迪微笑,点点头,“对不起。” 淡淡地说了这三个字。 “对不起呢,是没有用的。你要是想他高高兴兴的没烦恼,想我这老太婆多活上几年,就不要缠着他了。”顾母又道。 “伯母!您别说了!大漠哥他要是知道……”许俏连忙劝顾母,一脸愁容。 “他知道又怎样?我就不信,他会把我气死!”顾母反驳,本来他们母子关系挺好的,就怪这个饶迪。 看起来就阴森森的,她实在不想要这样的女人做儿媳,别说照顾人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不能照顾她儿子不说,还得儿子照顾她! 看着顾母和许俏这一唱一和的,饶迪真希望自己不要这么聪明。 她站了起来,“阿姨,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平静的语气,没有笑,笑不出来。 “饶小姐,刚来就要走?”顾母幽幽地问,笑容依然古怪。 饶迪点头,没说什么,转身便走。 “sandy姐!我送送你吧!”许俏也立即站起,连忙道。 “俏俏!你别走!”顾母拉住了许俏,瞪着饶迪的背影,“送什么送呀,不要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阴阳怪气,哪像个女人,连人都不像!” 后一句说得很大声,饶迪知道,是说她的。 她没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病房门口,拉开.房门,迅速出去。 出了病房,空气有丝清冷,但,呼吸顺畅了,少了在病房里的沉闷和压抑。 她果然不适应交际,尤其和不喜欢自己的人。 “sandy,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amy上前,疑惑地问。 “我们走。”饶迪没回答,异常平静地说道。 “伯母!您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大漠哥喜欢的,他自己承认的女朋友,你这样,让他知道了,他又得生您的气了!”许俏看着饶迪和另一个女人离开的背影,回到病房,一副没追上饶迪的样儿,对顾母愁眉苦脸道,撒娇的语气。 顾母笑了。 “她要是告诉大漠,我也不怕!俏俏,你太单纯善良了,你要坚信,咱家大漠是你的,这个饶迪,和他不适合!”顾母大声道,许俏垂头,满身落寞。 “伯母……您不要为难大漠哥了,他不喜欢我,这就是一个死结。” “他不喜欢你,你喜欢他就够了。俏俏,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同样,感情也会被现实击垮。大漠现在就是鬼迷心窍了,才喜欢饶迪这个人的,他们的感情不会长久的,这饶迪,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你只要死心塌地地爱着大漠,总有一天会把他打动的,别着急,慢慢来。” 顾母握着许俏的手,语重心长道。 许俏红着眼看着她,不停地摇头,“伯母,您这样对sandy真不好,大漠哥知道的话……” “你个傻丫头不会想着把刚刚的事告诉他吧?!不许说!就当这个饶迪没来过!她要是告诉大漠,我更瞧不上她了!你也不许告诉大漠!”顾母强势道,就算饶迪告诉顾沉漠,她也不怕。 饶迪没去上班,从医院出来后,就让司机送她回公寓了。 她很后悔去了医院,若不去,不听到顾母的那些话,也许,这颗心不会动摇。 “oscar……”她在飘窗坐下,奥斯卡跳上来,钻进她怀里,她抚摸着它。 “oscar,我很为难……很痛苦……我也不想阿漠为难、痛苦……”饶迪喃喃道,虽然是在对奥斯卡说话,其实都是自言自语。 “oscar,我不是一个正常的、讨人喜欢的人,以前我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我,现在却非常在乎……尤其是阿漠和他的家人……” “oscar,我现在比以前变了很多……最近,为什么总心痛?” “oscar,也许,我只适合一个人生活……” 饶迪垂头,看着怀里仍然快快乐乐的奥斯卡,一滴眼泪从她内眼角滚落,“oscar,我要是你就好了……” “可是,oscar,我舍不得你,更舍不得阿漠……” 声音沙哑,她哭着说道。 原本是一个无牵无挂,不懂爱情的没有情商的人,在明白了何为爱情之后,在动了感情后,就不同了…… 她的心思,简单而纯粹。 —— 开完会,顾沉漠疲惫地捏着鼻梁,沈霖渊和何堇尧都没走。 “伯母现在怎样了?”何堇尧冲对面的顾沉漠扬声问。 “没大碍。”顾沉漠不耐地说了句,有点烦闷地叹了口气,他后脑勺往后仰着,靠在椅背上。 “为什么你们的父母就那么开明?我家的就这么不可理喻呢?”顾沉漠苦笑道。 沈霖渊起身,何堇尧双手扣着捧着后脑勺,“想听实话啊?” 顾沉漠一副“有屁快放”的架势。 “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其实吧,伯母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关键呐,是那饶迪,和普通的女人太不一样了!你看三嫂,我们家的悠悠,哪个不是玲珑剔透,善解人意的好女人?饶迪呢,她连人情都不懂,太另类,也难怪老人家不喜欢,你说是不是?哥们我就事论事啊,您别不高兴。”何堇尧很认真道。 “老婆是我的,在别人眼里她再不好,在我这,都是完美的不是?我高兴就好,干什么非要他们也满意?” 顾沉漠反驳。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顾大状,中国父母不都是这样?你找个让他们满意的好媳妇,是锦上添花,万一不合他们的眼,矛盾就出来了!” “那就耗着吧,饶迪现在也不想结婚,我也不可能娶许俏!”顾沉漠笃定道。 “大漠,我是支持真爱的!婶儿那边,你灵活点,多哄哄她,别总顶着,硬碰硬!”沈霖渊扬声道,不管饶迪好不好,只要顾沉漠喜欢,那就是好。 顾沉漠无奈地又叹了口气,沈霖渊把何堇尧叫出去了,将空间留给顾沉漠一个人。 临近晌午,他打电话给一家很美味的餐厅,给饶迪点了几道菜。 他这几天不在她身边,他心里时刻惦记着。 手机铃声响了,饶迪猛地抬起头,下了飘窗,见到顾沉漠的来电,她迟疑着,犹豫了下,才接起。 满身疲惫的顾沉漠,在电话接通后,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想我了没?”他笑着问,想着那晚还没完成的激情,有点遗憾。 想。 饶迪在心里回答,没说出来,“什么事?”淡淡的语气,机械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顾沉漠皱眉,他以为经过那两晚,她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结果,这语气,这话,还是和以前没两样。 “sandy,我是你男朋友,不管有事没事,我都可以跟你讲电话,明白吗?”他耐心地教导她,他相信,他能教会她很多。 前提是,她愿意听。 “不明白,我很忙。”她撒谎,也不想提去了医院的事,只想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再出去了。 顾沉漠的心撕扯了下,明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个性,但是,她冷漠的声音,还是轻而易举地,伤到了他。 陷入爱河里的人,就是如此敏感、脆弱吧? “sandy,你这样说话,很让我难过,对我要有点耐心,ok?”他耐心道,声音轻柔。 “你在要求我?我最不喜欢被人要求,我只喜欢做我喜欢做的事,说我喜欢说的话。”饶迪冷淡道,态度也很冷,教顾沉漠一头雾水。 记得母亲刚出事那晚,她在电话里还很懂事的,劝他珍惜妈妈,现在,怎么又冷淡了? “我没有要求你的意思,sandy,撒娇,你懂吗?刚刚我是在对你撒娇,不是要求。”顾沉漠连忙道。 饶迪垂头,看着端坐在跟前,仰着脑袋摇着尾巴看着自己的奥斯卡,它正在对自己撒娇,所以,她懂什么是撒娇。 是她不对,她在刻意疏离顾沉漠。 “我很忙。”说完,直接挂断。 顾沉漠慌了神,她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他几天没去她那,她失落了。 饶迪关机了。 顾沉漠到医院的时候,许俏正在喂母亲吃饭,他很想直接把许俏撵走! 那样的话,老太太也会气吐血吧? “俏俏,你歇会儿,我来吧。”顾沉漠洗了手,走近床畔,对许俏说道。 许俏将碗给了顾沉漠,“汤凉了,我去热汤!” “看看俏俏,多温柔体贴的姑娘!”顾母看着许俏的背影,拍了下顾沉漠的手,夸道。 “是,好姑娘。”顾沉漠低声附和了句。 “儿子,你脑子终于开窍了?” “妈,不管我喜欢不喜欢许俏,她都是好女孩,可惜,她再好,我也不动心……”顾沉漠轻声道,顾母的脸色变了。 “你还想气死我!” “不想。老太太,您饶了我吧!来,吃饭,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了!”顾沉漠哄道。 顾母白眼他,“那饶迪……还缠着你?” 也不知饶迪跟他说了没有,今天探病的事。 “我们是男女朋友,您说呢?” “哎……作孽啊……”顾母叹息道,顾沉漠不由着她抱怨。 许俏被他支开,在过道里,顾沉漠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大漠哥,我也知道,没名没分的,在这照顾伯母不像话,我也说过要走,可是伯母她听说我要走,心情立即就不好了,我不忍看她难过……”许俏一脸为难,快哭了的样子。 “长痛不如短痛!你不可能成为她的儿媳,更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俏俏——” “顾沉漠!你背着我和俏俏说什么?!”身体羸弱还不能下床走动的顾母,居然从病房找出来了,看到她,顾沉漠大惊,许俏也是,两人连忙冲上去,把她扶住。 “妈!您出来干什么?!”顾沉漠恼火,没好气地吼。 “是你,你背着我欺负俏俏,撵她走!”顾母也毫不示弱,跺着脚,气愤道。 顾沉漠快给她给跪了! 许俏也快哭了,“伯母!我求您赶紧进去吧!” 顾母好不容易进了病房,这一折腾,心口的刀口疼得更严重了,躺床.上一直在痛苦低吟。 顾沉漠出了医院,就直奔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和饶迪喜欢吃的零食,还拿了几盒安.全.套。 傍晚,空荡的公寓里,空无一人。 奥斯卡也不在。 饶迪还没下班,他去了厨房,冰箱里还有剩菜,还是他那晚做的,水槽内有脏碗,碗里也是剩菜。 难道她这两天都吃剩菜? “sandy,你真是个孩子!”他宠溺地自言自语道。 顾沉漠做好晚饭的时候,饶迪还没回来,鄙视,已经六点半了。 按理说,她早该到家了,她公司离这不远,都是商务区。 打电话给她,提示关机。 印象里,除了坐飞机,她从来不关机,商务人士,关机影响业务。 顾沉漠有点慌了。 他刚要出门去找,想起什么,找去卧室,但,饶迪不在,而且,奥斯卡也不在。 哪去了? 顾沉漠给amy去了电话。 “顾律师,sandy今天没有上班,下午四点的时候,给我来过电话说,她到机场了,飞总部出差去。”amy如实道。 飞总部?她怎么没跟他说?! 顾沉漠边听边打开衣柜,她那只银色的箱子是不见了。 “她的行程是提前安排好的,还是临时的?” “上午她去医院的时候,还没说要飞总部的。” “去医院?什么意思?” “顾律师!sandy上午去医院探望您母亲了,进去不到五分钟吧就出来了,之后就回了公寓,没上班。”amy如实道。 他完全不知,饶迪去探望过了。 是不是母亲对她说什么,她生气走了? 顾沉漠挂了电话,拍着脑门。 “你一声不吭地走了,是什么意思?!”他冲墙上挂着的,饶迪拍的黑白色的写.真照片,没好气地吼。 他气她,就这么一声不响地飞了,不知归期,不知她的心思。 —— 顾沉漠一夜没睡,查过飞纽约的航班,还在空中,十几个小时之后才降落。 他第二天一早,在医院门口堵住了许俏,她像往常一样,带着早餐。 “大漠哥,你精神状态很不好,没睡好吗?”许俏看着满身疲惫,一身烟味的顾沉漠,沉声问。 “昨个儿,饶迪来看我妈了?”顾沉漠黑着脸问。 许俏点头,“我以为你知道她来的。” “我妈对她说什么了?”顾沉漠冷声问,黑眸阴鸷。 “大漠哥……”许俏一脸为难的样子。 “你给我说清楚!”顾沉漠失了平时的礼貌和温和,不客气道。 “伯母其实也没说什么,sandy姐没说两句话就走了。只不过,伯母在她面前说我是她未来儿媳,我反驳她了!”许俏刚说完,顾沉漠握紧拳头,发出清脆的骨骼摩擦声。 “从今天起,请你不要再照顾我妈!我们顾家有的是保姆,请得起看护,她也有儿有女!”顾沉漠不客气道,言外之意是在讽刺许俏。 他虽然觉得许俏无辜,但,她也有错,错在她态度不够坚决,何况,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真能跟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太太处这么好? 许俏的脸色涨红,委屈得快哭出来的样儿,顾沉漠冷酷地走了,进了医院。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8章:阿漠,我们分开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8章:阿漠,我们分开6000    挺拔的背影,冷酷绝情的气场,仍然那样迷人,更迷人的是他的社会地位…… 许俏贪婪地看着顾沉漠的身影消失在住院部大楼门口,略带受伤的表情,但,仍然怀揣着一颗势在必得的坚定的心。 病房里,父母都在,他匆匆推开门,母亲还以为是许俏。 顾母的那声“俏俏”,止住。 “怎么是你啊……一大早就来了,我这老太婆还真受宠若惊。”顾母幽幽地讽刺了句,见他脸色不大好,有点心虚。 “您希望是许俏?”顾沉漠扬唇,嘲讽地问。 “你这一大早阴阳怪气个什么?!” “老太太,那许俏跟您什么关系?您成天让人在这照顾你,人不要生活了?不要工作了?”他嘲讽地说着,看向一旁的父亲。 “爸,您觉得合适吗?” “顾沉漠!俏俏她喜欢你,也喜欢我这老太婆,她愿意在这陪我,我也愿意让她陪!”顾母声音尖锐地反驳,心口疼得厉害,越是疼,越暴躁。 “您还想说,她是您未来媳妇吧?” “你……顾沉漠!这话都是那个饶迪跟你说的吧?我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您拉倒吧!我都不知道她来看过你!”顾沉漠咬牙切齿,为饶迪打包不平,更心疼那个明明不懂人情,却逼着自己通晓的傻女人! 顾母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儿。 “我非但不知道她来看过你,也从没想过她会来!因为她可以说是一个不谙世事,不懂人情的人!可她居然来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在乎我,在乎我的妈!”顾沉漠心疼地吼,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妈是怎么挖苦和讽刺饶迪的。 她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傻.子,一个人喜欢还是讨厌她,她肯定明白。 “顾沉漠,你吼什么?!你.妈身体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顾父沉声喝。 “我让着她?她让我了吗?饶迪走了!我今个儿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将来我的妻子不是饶迪,你们别指望我结婚!当初,我要做刑辩律师,结果,为了继承家业,放弃了自己的理想,现在,我不会再妥协第二次!”顾沉漠气得脸红脖子粗,铁青着一张俊脸,态度坚定。 他甩门而去。 刚出病房,遇到了虞希和罗媛。 顾沉漠的脸色立即缓和下来,“伯母、三嫂。” “大漠哥!我们来看看婶子,之前sandy打过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来探望婶子合适,我说到时候叫她,结果昨晚给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虞希上前,一脸担忧,早上还联系过饶迪,也没通。 顾沉漠的心狠狠地刺疼了下,眼眶湿热,“她之前问过你?” “对啊,sandy她不懂国内的礼节,可能是向我求救的,她很重视,问了很多细节,比如带什么来看望比较好,什么时间来……大漠哥,sandy原本是一个很潇洒,甚至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现在,因为你,改变不少哦!我和三哥都说,这是爱情的力量!” 虞希笑着道,她还不知道饶迪来过了,是在帮饶迪说好话,也是真心话。 爱情,可以让那么一个冷酷的、潇洒的女人,也能变得像个正常人呢…… 顾沉漠的心更疼了…… “希希,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这医院有规定探病时间的。”罗媛上前,说了句,虞希回神。 顾沉漠也回神,“伯母,你们先进去吧,谢谢了……” 他情绪低落,喃喃地说完,悻悻然地走了。 “这大漠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儿……”罗媛嘀咕了句,虞希连忙小声地将他和饶迪的事说了。 “这老太太!”罗媛气恼地嘀咕了句,牵着虞希的手,进了病房。 “哟!大姐来了!”见到罗媛,顾长卿连忙上前,热情迎接,顾母也满脸堆笑,都是世交,关系一直不错。 “小虞也来了!快,快请坐!” “婶儿,您好点了吧?”虞希放下水果和鲜花,寒暄着问了句,罗媛已经走近病床了。 “妹子,怎么搞的你?!好歹自己还是医生啊,怎么这么不小心?!”罗媛没说客气话,责备道,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拉着顾母的手。 那顾母瞬间就眼红了,眼里噙着泪花,“姐啊,我这心里苦啊,都因为我家那不争气的逆子!你看小虞和阿渊多好,多让你省心!” 罗媛白了她一眼,“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你这是瞎操心操心出毛病来的!” “婶儿,大漠哥哪比我们差了!”虞希接了句,心脏.病本来就不能受气、易怒,她就是作的,为什么不能看开点? “差得不止一丁半点!不结婚,给他找的对象他看不上,自己找的那个,什么玩意儿……!” “妹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大漠的女朋友再不好,那也是你儿子看上的,喜欢的!你就不能投其所好,退一步,大家都舒心?何必这么固执?!我们这些老的,都是六十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就算身体好,又还能活几年?大漠娶什么样的媳妇,跟你能有多大关系?怎么就老糊涂了你?!” 罗媛握着顾母的手,劝道。 “大姐,我看我就是跟那个饶迪有仇!怎么看怎么不喜欢!人许家的闺女多好……”顾母抹着眼泪。 “你喜欢人家的闺女,那认个干女儿呀,你逼着大漠娶人家干啥?大漠不喜欢她,回头结了婚,闹出一场悲剧,到时候,别说哭了,你悔断肠子吧你!”罗媛不客气地劝道,这通话,犀利地让虞希暗暗对她竖大拇指。 “妹子,听姐姐这过来人一句劝,不要干涉孩子们的婚事,皆大欢喜多好呀!你还有老伴、儿子、闺女呢,干什么非要个自己喜欢的儿媳?!那许家闺女再好,结婚后,还不是跟你们分开过,再好能好到哪去?” 顾母擦着眼泪,“我对大漠,已经够宽容的了,大姐,你不知道,那个叫饶迪的,多惹人讨厌,什么都不会,人情世故都不懂,以后得多连累咱家大漠啊!” “什么叫连累,你这话说的!饶迪在你眼里是根草,在大漠眼里就是块宝,人大漠爱她,照顾她,宠着她都是幸福,怎么叫连累?!” 婆婆的形象此刻在她心里更加的光辉了,虞希在心里偷笑。 —— 顾沉漠在好莱坞宠物店,果真找到了奥斯卡。 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奥斯卡,他心生怜惜,以前买下它,只是为了给饶迪作伴,他个人不怎么喜欢宠物。 奥斯卡看到他,不像以前那么开心,失落地趴在笼子里,下巴枕着前肢。 “oscar,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顾沉漠苦笑道。 宠物店老板从里间的办公室出来,见到顾沉漠,扬唇。 “sandy怎么了,为什么说,以后都不来取oscar了?”老板杰森和顾沉漠算熟识,关心地问了句。 顾沉漠挑眉,“她怎么跟你说的?” “昨天下午,sandy过来,说把oscar放这,不是寄养,以后她不会来取了,是不要的意思。你知道的,她很冷酷,我问她,她也没理我,就蹲着摸了摸oscar就走了。” 她不要奥斯卡了? 顾沉漠慌了,他一夜没睡,一直感觉饶迪不是出差那么简单,有一种她是彻底离开的感觉。 为什么? 只是因为老太太说了她什么? 她不是那种能被轻易打击、伤害到的人。 “oscar……我领走。”他舍不得丢了奥斯卡,相信,饶迪也舍不得。 明明舍不得,还要抛弃…… 奥斯卡情绪低落,嘴里发出哼唧声,顾沉漠以为它生病了,老板说它没生病,可能情绪不好。 “oscar,别难过,sandy会回来的!”抱奥斯卡上车,将它放在后座,摸了摸它的脑袋,顾沉漠安抚道。 她还会回来吗? 顾沉漠心里没底。 但他知道,如果饶迪不想回来,可能就真不会回来了,这边的公司可以交给别人管理,她舅舅有的是钱。 没心思去上班,顾沉漠带奥斯卡回了饶迪的公寓,又仔细找了一遍,没她的踪影,算了时差,他给杨岳鹏去了电话。 “sandy没说要回来,她怎么了?” “杨总,没事儿,她回纽约出差了,我把航班搞混了,她的航班还没降落。”他只是试探性地打了这通电话,杨岳鹏显然不知她要回去。 种种迹象表明,饶迪她难过了,走了。 —— 饶迪回到纽约的公寓,她的房间很小,没十个平方,倒在单人床.上,蜷缩着身子。 她喜欢小的房间,一个人,很安全。 明明什么都没想,心里却有说不出的不开心和失落。 oscar,她也不要了,她想回到过去,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无声的哭泣,蜷缩着身躯,悲伤正笼罩着她。 “阿漠……我难受……”她轻喃,眼泪不止。 从未有过的,如此痛苦的感觉,之前分手都没这么痛苦过。 一想到,她和顾沉漠,彻底地分开了,心就很痛,她更不敢去想,将来他和许俏结婚的样子,不敢想他们有孩子的画面…… 渐渐地,昏沉地睡着了。 饶迪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顾沉漠慌了,明明她的航班早降落了,怎么还没开机? 不能立刻赶去纽约找她,记得她在纽约的住址,顾沉漠立即联系沈氏纽约分公司的lee,让他帮忙去找饶迪。 lee也是饶迪的同学。 “你让她伤心了?”lee的语气略带斥责。 顾沉漠蹙眉,听沈霖渊说过,lee对饶迪也很关心,“我们有一点点误会,先请你去看看,她是否安全!” “ok,我立刻过去。”lee沉声道,收敛情绪,顾沉漠也是他的老板之一。 —— 狭小的房间,傍晚时分,昏黄的夕阳从小小的窗户穿透进来,单人床.上,女人无助地蜷缩着。 “sandy?”看到她在,lee的一颗不安的心,安了下来,轻声喊。 饶迪没反应,他走近,为她拉上被子。 “阿嚏——” 饶迪打了个喷嚏,有了知觉,“阿漠……” “sandy!”lee提高了声音,又喊了声。 饶迪感觉有人,警觉地转过身,防备地看着房间里的人,见到是lee,她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饶迪淡淡地问,操着英文,鼻子很痒,又想打喷嚏,捂着鼻子。 “gu让我来的。” 是顾沉漠,饶迪的心,扯了下,又疼了。 他知道她走了? “我没事。”她冷淡道,lee也算是她的朋友之一了,以前除了沈霖渊,和lee的关系也算很近,但,她是没心没肺的性子,不会跟lee走得多近。 “纽约最近天气冷,你注意。” “我知道。lee,你走吧,他再找你,说我不错。”饶迪冷淡道。 “sandy,我们是同学、朋友,如果你受伤了,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出气!”lee沉声道。 饶迪猛地抬起头,“我的事,你不用管!” lee耸耸肩,她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关心她都不行,他也早就习惯了。 “ok……”lee说了句,出去了。 无奈地耸耸肩。 饶迪坐床.上,头昏脑涨,开了手机,看着很多条顾沉漠发的短信,心脏又疼了…… sandy,看到短信,立即给我打电话! sandy,求你了!开机! sandy,你到哪了?为什么不开机? …… 手机突然响了,她慌了下,是顾沉漠打来的。 顾沉漠隔几分钟就打一次她的手机,一直这样,在听到接通的提示音后,他欣喜若狂。 饶迪看着他的名字,心脏绞痛着,难受得无法呼吸。 第一遍,她没接,顾沉漠继续打。 饶迪知道,逃避不了。 深呼吸,平复心口的钝痛,接了电话。 “sandy!你为什么不辞而别?!”顾沉漠快哭了出来,却也气愤,气她一声不吭就走了。 “阿漠,我们分开。”饶迪平静道,逼.迫自己冷静、狠心。 “分开?”顾沉漠的心刺疼了下,苦笑着问,“理由!sandy!我爱你就够了!为什么要在乎我妈的眼光?!你不要糊涂!爱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他吼,生怕她退缩,生怕她放弃。 她好不容易才动了情。 “阿漠……我很累,很烦,跟你在一起,很辛苦……我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不想生活很复杂……”饶迪轻声道,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这不是实话。 跟他在一起,其实很快乐,很幸福。 她喜欢他做的菜,喜欢他的照顾,喜欢跟他一起看剧,一起照顾奥斯卡…… 顾沉漠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里翻山蹈海。 “sandy,你在说什么?跟我在一起,很累?很烦?” “是的。我不想为你改变,我想一个人过。oscar我也不要了,养它很麻烦,我喜欢简单。”她冷淡地说道,这些话,对于顾沉漠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sandy……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我说过,你不需要改变!” “可能吗?不可能的,你是一个正常人,你该找一个正常人,阿漠,我是认真的,不想再烦了,累了……”也不想再心痛了,她不知道,可不可以把他忘掉,像从来没认识过一样。 “sandy!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吗?!”作为一个男人,他有着自己的骄傲,颤声地问,他以为,饶迪跟他在一起是开心的,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就好像,她原本活得好好的,被他打扰了。 是很开心,饶迪无声地掉着眼泪,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心痛和累,要多一点,尤其将来,我不敢想象,怎么和你家人相处,还要生小孩……” “我们可以不生!” “阿漠……饶了我……”饶迪几乎是哀求道,她从没这样痛苦过。 “sandy,你舍得不要我?真的舍得?” “当然!很快就会把你忘掉……”她倒回了床.上,没试过,不知道会不会忘掉。 但,还很舍不得。 “好!sandy,我还是不够了解你,我以为,你的思想很简单,也会很执着地跟我走下去,没想到……我以为,你虽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只要我够爱你,就足够了……我现在,甚至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不然,为什么会觉得累、烦?也许……是我的错,你根本就不需要爱情,不需要我……” 男人的自尊心,将他拉进了死胡同,他受不了饶迪的那句,跟他在一起很累很烦。 他曾经也怕她累、烦,所以,母亲开刀住院,他也没想过要带她去看望,尽量地不麻烦她任何,也从没想过让她讨好他家的人。 我需要你,但是,不想你为我为难。 饶迪在心里说道,泪水肆虐,她贝齿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想为他改变,但怕自己做不好,怕他妈妈因为她,被气死,怕他失去亲人。 自己的累和委屈,才是次要的。 “sandy……”顾沉漠的声音带着哭腔,饶迪捂着嘴,身体在抽.搐,快控制不了自己了,立即果断地挂了电话。 “呜……”才挂了电话,她就哭出了声音,已经太久没像一个小孩那样,嚎啕大哭过了。 一个对感情原本一窍不通的人,也能如此痛不欲生。 顾沉漠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他想到了三年前,那时候,和饶迪才认识,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试着,努力地走进她的世界。 那时候,何堇尧他们以为他爱上饶迪了。 他不承认,死活都不承认,因为,饶迪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深知饶迪和正常人不同,他们能够做普通朋友就不错了。 这几年,没少被家里催婚,也应付性地去相过亲,没当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就会想到饶迪,怕她饿着。 他不是白.痴,感觉已经陷进去了。 提出和饶迪交往,她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男女朋友和普通朋友没什么区别,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 他以为她不爱他,提出分手…… “你明明爱我,都知道心痛了!”顾沉漠低吼一声,把怀里的奥斯卡都吓跑了。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9章:想你了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09章:想你了7000    饶迪一直没回中国,中国的公事逐渐地交接给了新任的负责人,交接方式有视讯和邮件。 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把顾沉漠忘掉,很快会找回以前的,不懂心痛、不会难过的自己。 从外表看起来,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依然像个机器人,冷酷,孑然一身。 顾沉漠也一直没去美国找她,像她说的那样,不要打扰她。 也许,他最开始就错了,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非要让她融入另一个世界。 顾沉漠消沉了几天,原来,失恋的滋味如此难受。 饶迪的离开,就好比把他的心给挖走了,空洞、痛苦,连灵魂都被抽走了。 奥斯卡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儿,吃的很少,陪在他身边。 顾沉漠把饶迪公寓收拾了之后,带着奥斯卡走了,去了自己公寓。 站在镜子前,他快认不出镜子中的,流浪汉一样的男人了。 胡渣已经长成了胡须,头发乱糟糟,一脸颓靡。 旁边的奥斯卡也是,几天没洗澡,白色的毛发都结成一块块的了,无精打采地坐在洗脸台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甚至伸出小爪子挠了挠。 顾沉漠扬唇,“oscar……那是你自己……” 所以,镜子里的男人,也是他自己,一个失恋后,痛不欲生的顾沉漠。 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自己会因为失恋,痛苦成这样。 “sandy,你还好吗?”他轻声问,奥斯卡听到“sandy”这个名字,立即从洗手台跳下,冲出了卫生间。 顾沉漠心疼地看着那通人性的狗狗。 跟他在一起,她不开心,他愿意放手。 真正的爱,不是强行的占有,而是,成全她的开心。 顾沉漠出门时,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器宇轩昂,牵着狗链,奥斯卡穿上了一身新的衣服。 刚走到电梯门口,何堇尧从里面踏了出来,“顾大状!可算找到你丫了!” 何堇尧双手插在裤袋里,见到顾沉漠,喝了句。 顾沉漠从业近十年,从没像这几天这样玩失踪,关掉手机,什么都不管。 他瘦了,双颊微微凹陷,面无表情,冷得像块冰。 “乙方代表到了?”喃喃问了句。 何堇尧挑眉,“亏得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快走吧,就差你了!” 何堇尧说完,转身按了电梯按钮,门开后,立即踏进去,顾沉漠抱起奥斯卡,跟着进去了。 “真失恋了?瞧你这副德行!” 顾沉漠无言。 任谁也看得出,这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失恋了! 在何堇尧的印象里,顾沉漠是最潇洒的一个,从不为情所困,活了这么大,也没见他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当然,他不是不近女色。 没想到,一个算不上女人的饶迪,把他折磨得够惨。 两人赶到沈氏,双方代表早已到齐,在会议室,就等顾沉漠这个大律师了。 即使再痛苦,也没失了他的专业素养。 回到办公室,沈霖渊走了进来,顾沉漠坐在办公桌前,开了电脑,何堇尧也很快进来。 “明天跟我去纽约出差?”沈霖渊扬声道,是想给顾沉漠制造机会。 “让法务部乔律师去,我有其他事。”顾沉漠淡淡道,没看沈霖渊一眼,何堇尧在逗着奥斯卡,但奥斯卡没平时的机灵,不想理他。 沈霖渊看了眼何堇尧,心想,顾沉漠不傻,明白他的用意,他不去纽约出差,意味着,他不想去追饶迪。 “大漠,这么快就打退堂鼓?这不像你啊……” “可不是!咱们顾大状什么时候认过输?!” “你们哥俩甭劝了,饶迪跟我分手,我放手了。我现在恢复了,哥俩放心,不会耽误正事。”顾沉漠平静道,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转瞬看向电脑屏幕,继续工作。 沈霖渊冲何堇尧使了个眼色,两人出去了,劝不了顾沉漠,只能靠他自个儿冷静。 —— 饶迪被舅舅杨岳鹏叫去他家吃饭,刚进门,看到了沈霖渊,她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她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即使在自己舅舅家,都还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吃过晚饭,沈霖渊把饶迪叫到了院子里。 “你找我什么事?”饶迪冷声问,猜测和顾沉漠有关,她不傻。 “关于顾沉漠,你不想知道他的近况?”沈霖渊淡笑着问。 饶迪摇头,“不想知道。”冷淡地说了几个字,立即转身了。 “sandy!你这样很自私,明白吗?!如果爱他,就别分手!大漠因为你,现在变得很颓废!”沈霖渊冲她的背影扬声说道。 饶迪像没听到,径自走了。 沈霖渊有点懊恼,若不是顾沉漠爱饶迪,他也不看好饶迪这样的人! 他是看在顾沉漠的份上,才来劝两句的。 饶迪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放下包就冲进了书房,她开了电脑。 她是黑客高手,很快捕获了谷歌街景画面,清楚地看到了顾沉漠进入沈氏的画面、下班回家的画面,他看起来很好。 并不像沈霖渊说的那样,颓废。 颓废是什么? 不吃不喝、不上班吗? 她自己没有不吃不喝,没不上班。 就是又到了每天吃三明治、汉堡的日子了。 工作比以前还忙,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会失眠,一躺下,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也会偶尔想起奥斯卡。 十天,她还没忘记他。 也许二十天的时候就忘记了。 —— 顾母很快出院了,刀口还疼,心脏也还疼,做了支架手术就是这样,起码疼上一年。 自医院那一吵后,顾沉漠没再在她面前出现过,她也了解到,饶迪确实是走了。 顾母心里还是有点窃喜的,罗媛劝她的那些话,没起多大作用。 在她看来,娶媳妇是用来过日子的,感情,经不起柴米油盐的折腾。 顾沉漠喜欢饶迪,只是一时的事,时间久了,他就腻了。 “伯母!” “俏俏来了!你这丫头,最近怎么没影了?!”顾母看到许俏进来,连忙从床.上下来,上前迎接。 双手拉起许俏的双手,许俏笑着,有点牵强的样儿。 “伯母!我虽然很想来看您,但是……大漠哥那边……我……”许俏一副很委屈的样儿,没名没分的,常来看她不好,而且,顾沉漠已经不待见她了,她再过来,很容易引起顾沉漠的厌恶。 但是,不来的话,更没进展。 “俏俏!是不是那小子对你说什么不好听的了?”顾母激动道。 许俏摇头,但是,那委屈的样儿,掩饰不住,“没有啊……伯母……” “俏俏!你别怕他!现在,他跟那个饶迪已经分手了,你再等等,时间长了,他就想通了。” “伯母!虽然我喜欢大漠哥,但是,他不喜欢我,勉强他不好,您也想开点吧!虽然,我可以等,但,他的心已经给sandy了……” “你这傻姑娘!”顾母心疼道,把许俏往一旁的沙发里拉,坐下后,又在跟她滔滔不绝地唠嗑了。 顾沉漠难得回来一次,带奥斯卡回来的。 许俏从楼上下来,撞到顾沉漠,双颊顿时通红。 “大漠哥……”她怯怯地喊了声。 顾沉漠眯着眼,没想到许俏还没跟老太太断了。 “许小姐这是要走啊?”顾家保姆上前,热情道。 “是啊,阿姨……” “等等。”一脸严肃的顾沉漠,冷声道。 许俏的心紧了下,神经紧张起来,“大漠哥,我也是很久没来看望伯母了,今天真巧,你也回来……是伯母要我来的,盛情难却……你不要介意。” 顾沉漠的气场冷酷、无情,许俏小心翼翼地说着每一个字,生怕一不小心就说错话,惹他厌恶。 “是我妈盛情难却,还是你特别想过来在她面前表现?许俏,可能我最初给你的印象太友善了……”顾沉漠幽幽道,他还没察觉出许俏有什么心机,只是他心情不好,她还来撞枪口,也休怪他不客气了。 “我顾沉漠在外面的名声,你应该清楚,警告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妈喜欢你是不错,但是,也不是非你不可,信不信,我现在找另一个和你条件、性格差不多的,她肯定立即同意?”顾沉漠平静地说道,声音很冷。 他的意思是,顾母喜欢的,只是许俏这样性格的女人,只要他肯找许俏这样的,她肯定同意。并不是真正喜欢许俏。 许俏的心悬了起来,她看向顾沉漠,一脸受伤。 “你看起来很聪明,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奉劝一句,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这。”顾沉漠睨了她一眼,走了。 “大漠哥,我,我没想强求你!”许俏快哭出来的声音,沙哑,透着委屈。 “就算我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也不会是你!”顾沉漠已经上了楼梯,奥斯卡跟着他的步伐,他没回头,丢了句无情的话。 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也不会是她…… 许俏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难道,真的要和这个完美的男人,失之交臂吗? 放眼京城,这样的男人,少之又少,错过一个顾沉漠,她也许找不到更好的了…… 顾沉漠进了母亲的房间,母子俩像仇人一样。 “那死狗怎么进来了?!撵出去!”顾母把气撒在奥斯卡身上,板着脸道。 “火气这么大,一条小狗您都容不下?”顾沉漠说话间,已经倒了一杯水,走近床头,把水杯递给她。 顾母愣了下,才接过。 “你不知道你.妈是医生,有洁癖啊?”顾母的脸色缓和了些,白眼他道。 “知道,但奥斯卡不脏。”顾沉漠笑着道。 “奥斯卡?” “对,美国那个奥斯卡电影大奖,一样的发音。”顾沉漠坐下,解释道,冲奥斯卡勾勾手指,端坐在那的奥斯卡,立即跑了过来。 顾母看着奥斯卡穿着小衣服,像个小孩子似的,委实可爱。 所谓爱屋及乌,要是讨厌一个人,连带着她的宠物也都爱莫能助了。 她讨厌饶迪的,才讨厌这狗的。 其实这狗挺可爱的。 “还好莱坞呢,奥斯卡……!”顾母不屑道。 “是在一家叫好莱坞的宠物店买的,奥斯卡是饶迪给它起的名字。”顾沉漠轻声解释。 “甭跟我提她!”顾母嫌弃道。 “不提,人都走了。”顾沉漠淡淡道,“老太太,我活这么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知心的女人,这活活被你拆散了……” “我可没拆散你们!话又说回来,你们到底是不会长久的。顾沉漠,你说你这是什么眼光?” “娶老婆,是在买东西?还要眼光?老太太,您很悲哀,活这么大岁数,都不懂什么是爱情。”顾沉漠笑着讽刺道。 顾母气得打了他一下,顾沉漠也不反抗。 “我怎么不懂?!你.妈是过来人!爱情算什么?我当初要是选择爱情,都不会有你这个逆子!”顾母说着,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您不爱老爷子?” “瞎说什么!”顾母连忙打了他一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儿。 “我跟你爸,日久生情!大漠,你认真想一想,就算你对许俏没感情,时间久了,也就处出感情了!” 顾沉漠摇头,“老太太,您别缠着许俏了,就算我不娶饶迪,也不可能娶许俏,要么,这么耗着,要么,有天我突然想通了,找一个您看来很贤惠体贴的女人结婚,但不可能是许俏,饶迪不喜欢她。” 他很平静地说道。 起了身。 顾母一脸讶异,看着儿子瘦削的背影渐渐地消失。 ——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饶迪没联系过顾沉漠一次,顾沉漠也没联系过她。 但是,那些美好的、青涩的回忆,却在两个人的脑子里,一遍遍地过,想她的时候,顾沉漠就回她的公寓,像她在的时候一样,做一桌她爱吃的菜。 也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美剧。 桌上摆着几道菜,他倒了两杯红酒,看着对面,空无一人。 “sandy……我想你了。”他轻喃。 “圣诞节又要到了,你又是一个人过?记不记得去年的圣诞,你答应跟我交往……” 他自言自语,喝着酒。 “你现在每天还吃汉堡?你怎么这么固执,就不能请一个中国厨师?哦,我知道,你讨厌家里有陌生人……宁愿挨饿,也不肯跟人打交道。” 顾沉漠又道。 “难道,你就一点不怀念我们的过去?哪怕只是我的厨艺?”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手机就在旁边,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她的声音从十万八千里外的太平洋彼岸,传过来。 可他固执地骄傲地不肯打这个电话。 任凭思念发酵成痛苦不堪的滋味。 —— 圣诞节还没真正到来,大街小巷已经热闹非凡。 饶迪一个人,穿着大衣,裹着围巾,走在街头,明明很热闹,却倍感孤独。 她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她回来过节。 也是很孤独,然后,他出现了。 陪她一起过节,那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觉得过节很幸福,生活很美好。 他们一起在院子里,布置了一棵圣诞树。 而她今天难得出来,就是为了买圣诞树和装饰品。 按照在网上查到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店铺,到了店里,她指着中等大小的圣诞树,凭着记忆,选了去年的那些装饰品。 店里会把圣诞树送到她家里。 路过宠物店,看着宠物店里的泰迪,戴着红色的圣诞帽,穿着红色的衣服,她在橱窗前驻足。 “oscar……”轻声呢喃,眼眶泛红。 已经过去很久了,怎么还没忘掉? 她回到家里,送货员也到了,圣诞树被放在了院子里,她开始动手布置。 饶迪一觉醒来,本能地拿过手机。 没有一个未接电话。 她沮丧。 明明是她分手的,还期盼着他能打来电话…… 她是怎么了? 分手就是分手,还联系什么? 手机突然响了,她惊了下,以为是他打来的,结果是,舅舅,一股失落涌上。 舅舅叫她去参加沈氏的纽约总部party,她本能地拒绝。 “sandy!这次你必须来!我听说顾沉漠也会来!咱们是沈氏的投资商,有理由参加!”杨岳鹏第一次这么强硬地跟她说话。 顾沉漠也会来…… 他来纽约了…… 饶迪感觉自己的那颗心又痛了,一想到他,就会心痛。 她捂着嘴,很想哭,又极力地压抑着。 他是沈氏的大股东,来分公司的年终晚会很正常,一定不是来找她的。 她要不要去…… 没容饶迪犹豫,杨岳鹏的助理很快找来,带饶迪去做造型。 她想见见他,只是见见,所以,没有拒绝。 —— 她有社交恐惧症,刚走进灯火通明,衣香鬓影的宴会厅,就浑身不舒服了。 挽住了舅舅的手臂。 “sandy,这样的场合,你以后要经常出席,对你没坏处!舅舅以前宠着你,惯着你,现在觉得,那是害了你,你该像个正常人一样,学会融入尘世!”杨岳鹏低声道。 饶迪面无表情,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露肩抹胸款式,身材高挑,宛若国际名模出场。 “杨总、sandy!”lee看到他们,上前来打招呼,他没想到饶迪会来,简直太意外了。 饶迪看到他,勉强笑笑,眼角的余光在宴会厅里逡巡。 “沈总没来?”杨岳鹏开腔。 “沈总和何总在家陪妻儿过节,实在抽不开身,今年只有顾总过来,杨总不要见怪。”lee解释。 他来了,人在哪? lee盯着饶迪的反应。 “沈总和何总是出了名的好丈夫,陪妻儿过节,应该的。” 杨岳鹏说完,要带饶迪去见其他同行,饶迪不肯,自己去角落的沙发坐下了。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悄悄地看着宴会厅里的男男女女,全身竖起了防备,双眼也四处地逡巡,终于,发现了一道教她心疼的身影。 朝思暮想的顾沉漠,一身剪裁合身完美的手工西服,正在和舅舅谈笑风生。 “sandy也来了,在那边——” 杨岳鹏看向角落坐着的饶迪,顾沉漠面带微笑,看了过去,面不改色,隔着很远的距离,好像见到饶迪也看了过来,他端着酒杯,微笑颔首,遥远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并没走过去。 “杨总,沈总和何总都抽不开身,还请谅解。”顾沉漠对饶迪只字未提,对杨岳鹏客套道。 杨岳鹏愣了下,转瞬笑了,又说了一堆客套话,顾沉漠又去应酬别的客人了。 他好像对饶迪真了无牵挂了。 杨岳鹏有点无奈。 过去找饶迪起来应酬,她还是不肯,没人能劝得了她。 西式的晚宴,自助餐点,餐后有舞会,偶尔有男人过来邀请她,饶迪一句话不说,只一个眼神就能把对方吓得望而却步。 她太冷。 当看到顾沉漠和别的女人翩翩起舞时,饶迪有点受不了了,呼吸困难,好像失重的感觉。 “sandy,我们去跳舞吧?”lee过来,绅士地邀请她。 饶迪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跑了。 lee不放心,迅速追了出去,“你去哪?我送你!” “我要回家!”饶迪双臂环胸,外面很冷,她只穿着一条裙子,大衣还在酒店。 “现在我还要应酬……” “我要回家!我坐taxi!”她固执道。 lee掏出了车钥匙,按了下,一排名车里,其中一辆跑车大灯闪烁了,他拉着她走过去。 饶迪坐进了lee的跑车。 “gu订了明天上午飞京城的机票。”lee说了句。 “为什么告诉我?”饶迪淡淡地问。 “你说为什么?” “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为什么跑出来?” 饶迪语塞,不再理他。 很快就回到了她的小洋房,车才停下,她就进去了。 刚进屋,饶迪就跌坐在了地上,捂着嘴,嘤嘤抽泣起来。 他好像已经把她忘了,招呼都不打了…… 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跳舞,她嫉妒了,用他的话说,叫吃醋了。 “阿漠……” —— 雪夜,路灯下,别墅院子外,男人叼着烟,倚靠着路灯站着,看着院子里,圣诞树闪烁着金色的光。 他眯着眼,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片。 顾沉漠知道,饶迪就在里面,也许早睡了。 他抽了半包烟,才离开。 她知道飞京城的航班是几点,从沙发上醒来,看了时间,航班已经起飞了,他走了。 “阿嚏!” 好像冻感冒了,她打了个喷嚏,虽然有暖气,穿着单薄的礼服,被冻着,不可避免。 她泡完澡,穿上衣服后,头发还没吹干,大门口的门铃响了,她的房子全部的现代化智能控制系统,开了门口的监控。 画面上的人,教她怔住。 是顾沉漠。 她回神后,立即冲了出去,赤着双脚跑下了楼,跑到院子里,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确确实实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他拎着一只很大的购物袋。 饶迪的嘴张成了o型,顾沉漠面无表情,眯着黑眸,视线紧盯着她那赤着站在雪地里的白.皙双脚,眉心紧蹙。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0章:想我吗?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0章:想我吗?6000    白雪皑皑里,一身黑色长风衣的男人,如雕塑,矗立在门柱边,隔得有点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提着的白色超市大包购物袋异常显眼。 天寒地冻,赤着双脚站在雪地里,饶迪忘记了时间、地点,也好像毫无知觉,只有那颗心脏正在“噗通噗通”地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了。 顾沉漠定定地看着那个只穿着毛衣和羊毛裤的短发女人,没人猜得出他内心里正想着什么。 须臾,他右手又按住了门柱上的门铃。 门铃声将饶迪惊着回神,确定,那是顾沉漠。 也终于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门铃声不断,他好像执意要进来。 “你,你为什么来?”她颤声开口,全身被冻得瑟瑟发抖。 顾沉漠扬唇,“来看看老朋友不行?sandy,开门!” 浑厚的男声传来,饶迪心悸,踟蹰着,双脚动了动,又不听使唤地迈开步子上前,居然走到了门口。 她左手拇指按了门上的指纹输入键,黑色的大门缓缓移开。 顾沉漠大步走了进来,面带笑意,看着双颊被冻得通红的她,“圣诞快乐!” 饶迪双.唇哆嗦着,呆呆地看着他,本能地说了句:“同乐!” “是该同乐!你为什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顾沉漠笑着说了句,略带疑问地看了眼她的双脚,随即,大步朝小洋楼门口走去。 饶迪回神,关上大门后,立即迈开步子,双脚快冻得麻木了,差点摔倒,她像只兔子,飞快地蹦跳到门口,随着顾沉漠,进了屋里。 “你怎么没走?” “我去哪?” “回中国,lee说,你上午的航班。”饶迪看着放下购物袋,正脱大衣的顾沉漠道。 他像在自己家一样,将脱下的大衣挂上了古铜色复古风格的衣架上。 “他骗你的吧。”他淡淡道,拿起一条毛巾和她的棉拖鞋,走近她,在饶迪的诧异之下,他蹲了下去。 “右脚抬起来!”命令的口吻,低沉的男声,饶迪几乎没考虑,就抬起了湿哒哒的右脚。 顾沉漠那温暖的左手扣着她冰凉的脚踝,右手拿着毛巾擦拭她的脚,动作轻柔、细致。 饶迪垂着头,怔忪地看着蹲在自己跟前,在帮她擦着脚的顾沉漠,以为在做梦,温暖的感觉也从脚底蔓延开…… 他为她套上了一只拖鞋,放下她的脚。 “这只脚也抬起来!你不怕冷的么你!”他又命令,略带斥责的语气。 饶迪听话地抬脚,刚抬起,想到什么,又想缩回,那只脚被顾沉漠牢牢地握住,毛巾包裹住冻得通红的脚。 那冰冷,也刺进了他的心里。 她两只脚都套上了棉拖鞋,顾沉漠站起,饶迪仰着下颌,一脸呆滞,像个懵懂的小孩。 在顾沉漠面前,她才会如此,呆滞、懵懂。 他随手叫毛巾往垃圾桶里丢,很精准,抛了进去,很帅气干脆的一个动作。 “阿嚏——”饶迪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顾沉漠挑眉。 “知道我来,激动得不穿鞋子就跑出去了?”他轻声问。 饶迪刚要点头,又猛地摇头,“你,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为什么还来……” 她恢复冷淡,轻声问。 顾沉漠定定地看着她,“你不想看到我?”他直白地问。 饶迪心脏扯了下,心虚地开口:“是。” 他笑了,“sandy,你不要多想,我们是分手了,但,还可以做朋友吧?我来趟纽约不容易,来看看你这唯一的朋友,有何不可?” 朋友…… 她以为,他是来求和的,只是来看看她。 饶迪感觉到了心在痛,朋友也好,这样,她不用撵他走了。 “欢迎,谢谢。”她僵硬道,看了他一眼。 顾沉漠扬唇,“我买了很多食材,做顿大餐,陪你过节,ok?” “嗯,谢谢。”饶迪淡淡道,有点无措。 “那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我,我准备做饭。”他轻声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近在咫尺,却克制着自己。 一个拥抱都不敢,怕被她赶走。 他很想问她,没有他,她过得真的好? 又怕听到让人难过的答案。 饶迪逃也似地往楼梯口走,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怕多说两句话就哭出来,抱住他。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顾沉漠的视线才收回,提着购物袋,去了厨房。 打开厨房的冰箱,映入眼帘的就是面包,几乎堆满了面包,还有各种果酱,一大盆不知哪弄来的浓汤。 他知道美国人的生活习惯,对于吃饭,要求非常简单,方便能吃饱就行。 但,对于一个吃货饶迪来说,吃面包蘸浓汤,肯定无法满足她的味蕾,也就图个饱吧。 他在超市只买到了一些牛肉、牛腩、牛排。 一整只小公鸡,鲜活的鱼等,还是他去华人朋友开的中餐馆里找来的,以及这边买不到的各种调味料。 —— 饶迪缩在门板后,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想到顾沉漠就在楼下,眼泪不止。 这眼泪不是难过,应该叫做,感动。 但是,想到他是来看望她这个朋友的,那股心痛才涌上。 他只是来看看她这个朋友,不是因为关心她,爱她。 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她像只缩头乌龟,不敢下楼,不敢面对他,身体发冷,她钻进了被窝。 想着顾沉漠正在楼下做饭给她吃,没那么难过了,紧裹被子,闭上眼时,还有眼泪滚落。 过了不知多久,懵懵懂懂间,有人进来。 “sandy?” 她的房间,狭小异常,角落的床.上,她蜷缩着躺着。 看起来孤独、惹人怜惜。 “sandy?”他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床头柜上,又喊了声。 “阿漠……”饶迪迷迷糊糊的,喃喃地喊着他,声音沙哑。 “阿漠……阿漠……” 她的呢喃,教顾沉漠惘然,转而苦笑,明明没把他忘掉,为什么非要分开? “sandy,我在。” “阿漠……我冷……” 顾沉漠心紧,立刻坐下,低下头,看着她的脸,手抚上她的额头。 闻到独属于顾沉漠的味道,饶迪稍稍有点安心,“阿漠……” 总是情不自禁地念出他的名字,这么叫着,实际上也是一种撒娇,一种对他的念想。 她有点热。 应该是冻感冒了。 昨晚正跳着舞,看着穿着晚礼服的她,跑了出去。 刚刚又是赤着双脚跑出去,不冻着才怪! “sandy,起来,把姜汤喝了!”他怕她着凉,炖了点姜茶,没想到她已经发热了。 听到顾沉漠的声音,饶迪迷迷糊糊地转身,艰难地撑开眼皮,看到了他那张英俊无匹,爬满关切的脸。 眼眶湿热起来。 她快要哭了,顾沉漠心疼,“很难受吗?” 右手抵着她的背,将她推了起来,圈在怀里,饶迪怕冷地打哆嗦,他把被子裹紧,端了姜汤。 “先把这汤喝了,听话。”知道她不爱这个味道,但以前喝过,硬着头皮还是能喝下去的。 “难闻……”饶迪嫌弃地皱眉。 “难闻也好喝,听话!”他沉声道,饶迪的唇,抵上了瓷碗边缘。 虽然难喝,还是咕噜噜地喝了见底。 “good。” “阿漠……还是冷……”饶迪迷糊得忘记了现状,居然往他怀里钻,双臂牢牢地圈着他的腰。 顾沉漠受宠若惊,反手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收紧双臂,抱着一个多月没见的人儿,唇又在她的发顶轻轻地吻了吻。 “sandy,想我么?”他哑声地问。 饶迪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本能地答:“想。” 顾沉漠苦笑,眼眶里也闪烁着泪光,知道她有点糊涂,但,就像酒后吐真言,她这时候,也相当于醉了。 “想我为什么不联系我?sandy,你真狠心!”他抱怨道。 饶迪没回答,她很迷糊,只知道顾沉漠抱着她,她也抱着他,她在他的怀里。 她想好好睡一觉,安然地趴在他的怀里,直到天荒地老。 她没心没肺,渐渐地睡着了,将她放下后,量了体温,只是低烧,给她贴了退热贴。 —— 饶迪睡了很饱的一觉,醒来后,想到顾沉漠,她猛地坐起,掀开被子,赤着双脚冲出房间,火箭一般冲到楼下。 她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顾沉漠刚从厨房出来,看到楼梯口站着的人,他再次挑眉,“sandy,你又没穿鞋!” 斥责了句,就要上前,饶迪连忙转身,飞快地往楼上跑,脚步声“咚咚咚”和她的心跳声在一个节拍。 他宠溺地笑了笑。 “sandy,你饿了吧?准备下楼吃饭!”他冲楼上扬声喊,声音在整栋小洋楼里回荡。 已经黄昏了,她足足从小半晌睡到了这个点! 下午的时候,他上去看过,确定她退烧了才放心。 饶迪听到了楼下传来的顾沉漠的声音,继续欣喜若狂着,甚至跳了起来,说了句:“yes!” 他在,也没走,还给她做饭了! 一身黏.腻的汗,她去冲了澡,打开衣柜,找漂亮的衣服。 她哪有什么漂亮性.感的衣服,大都是职业套装,休闲的家居服,多是毛衣、针织衫。 挑了半天,穿上了白色的打底.裤和蓝色的长毛衣,想着要和顾沉漠一起吃饭,她又紧张羞涩了起来。 磨磨蹭蹭地不好意思下楼。 “sandy!” 催促的声音传来,饶迪拍拍心口,努力保持镇定。 再下楼时,楼下已经灯火通明,屋子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音响也开着,播放着古典乐。 欧式水晶吊灯下,乳白色的方形餐桌上,中央的位置摆放着烛台,蜡烛都点上了。 最最引诱她的是那一桌的美味佳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些菜比顾沉漠还要吸引她! 清新的蓝色白色,教她看起来很柔美,少了平时的冷酷,那双眼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菜,顾沉漠有点沮丧。 合着,这些菜比他的魅力大多了。 他走了过来,看到他,饶迪的胃才收敛了些。 顾沉漠帮她拉开了椅子,“谢谢。”她礼貌地说了句,很平静。 她坐下,顾沉漠绕到她对面,也坐下。 两只高脚杯里都倒上了红酒。 顾沉漠端起酒杯,“圣诞快乐!” 饶迪端起,和他碰杯,水晶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浅酌一口。 没好意思拿起筷子。 “买不齐食材,大多是牛肉,你将就点。改天你回国了,再做丰盛点招待你。”顾沉漠客气地说道。 “我不会再去中国。”饶迪想也没想地回答。 “是么,我结婚,你也不会去?”顾沉漠轻声地问。 饶迪手一抖,筷子掉了。 她抬起头,复杂地看着顾沉漠。 他要结婚了? 和那个许俏? “怎么,听说我要结婚,不高兴?”顾沉漠笑着问,起了身,走去厨房,帮她拿新筷子。 饶迪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似乎在滴血。 顾沉漠很快回来,看着饶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心疼又窃喜。 总觉得,他们没有结束,她回美国来,只是不得已。 但她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谢谢。”接过他的筷子,她淡淡道,“你要结婚了,为什么还来找我?” 问了句,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索然无味。 “我说了,当你是朋友。” “你未婚妻知道了,会不高兴。”饶迪低着头道,心脏又在痛了。 他真讨厌! 突然很难受,想打他一顿! 顾沉漠无言,端着酒杯,轻轻地晃着,像在品酒,也在赏着对面的,让他猜不透的女人。 “一个人过得还好?”他忍不住地问。 好吗? 她也不知道好不好,“当然。” “呵……”顾沉漠笑了,不信她过得很好,“想我吗?” 饶迪抬起头,这样的问题教她尴尬,连忙摇头,“为什么要想你?!” “你上午发烧的时候还说想我的。”顾沉漠更肯定,她想他。 和他一样。 “你说谎,我不记得。”饶迪反驳,继续吃菜,胃口好了点。 顾沉漠轻笑,看着她,不说话。 饶迪感觉他一直盯着自己,双颊发热,不好意思抬头,只顾吃着。 已经很久没这么大快朵颐了。 快吃饱的时候,顾沉漠端出一锅鸡汤,给她盛了一碗。 他看着她喝,两人也不说话,饶迪觉得越来越闷,抬起头时,顾沉漠还看着她,目光像团火,她脸红地低下头。 顾沉漠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一点不觉不好意思,老谋深算的样儿! “我吃好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今晚不走,在你这借住,ok?” 饶迪复杂地看向他,“你没订酒店吗?你都要结婚了,我不收留你!” 她觉得,该避嫌。 他已经是许俏的人了,心口堵得十分难受。 “再说一遍,我今晚在你这借住,不然,你把刚刚吃下的我做的菜都吐出来!”顾沉漠恼了,拍着桌子站起,凶巴巴地冲她低喝。 饶迪有点怕了,看着他收拾桌上的菜。 她搞不懂他。 “o……oscar呢?”一直想问,憋到现在才问出口。 她还知道关心奥斯卡! “有天,宠物店老板打电话给我,说oscar跑出去了,我去找,发现oscar被车撞死了,血淋淋地躺在马路中央……” “不……不!”饶迪难以置信地开口,双手扒着头,想起奥斯卡跑到路中央的画面,她有点崩溃了,满眼泪光,双.腿发软,就要跪下。 顾沉漠转身,看到她那痛苦的样儿,有点不舍。 “既然这么舍不得它,为什么把它送回宠物店?” 既然舍不得他,为什么跟他分手? 道理是一样的,顾沉漠严肃地问。 饶迪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摇着头,“oscar……我的oscar……” 顾沉漠大步走来,将她拉起,“别哭了!我骗你的!oscar在我家里,它活得很好!” 饶迪愣了,脸上还挂着眼泪,顾沉漠的拇指轻轻地擦去那泪痕。 “oscar,真的没死?” “是!我刚刚骗你的!” “你为什么骗我?!你讨厌!”饶迪跺着脚喊,拳头捶着他的心口,很用力。 “我以为你不在乎oscar,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不要它?”顾沉漠捧着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追问。 “它跟着我不会过得好。” “你怎么知道?你是狗狗吗?你听得懂它说什么吗?!”他气愤地斥责她,觉得她也很自以为是! “你不在,oscar吃得很少!看得出它很想你!你却不要它了!sandy,你总害怕失去,为什么不想想,被你抛弃的人,也要承担着失去的痛苦?!”他是在控诉,控诉她抛弃了他,一个多月里,没有只言片语,一个问候都没有! 昨晚看到他,也没打个招呼就跑了。 饶迪无言,想挣开他,顾沉漠强势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按,单手扣着她的脸。 “跟我在一起,真的很累很烦吗?!你给我说实话!”他板着脸,气愤地问,不管什么自尊和骄傲了,他就是很气,很不甘心,也不愿相信她说的是实话。 饶迪被顾沉漠的样子吓到了,泪花闪烁,说不出话来, 顾沉漠目光火热地盯着她的唇,下一瞬,凭着本能和冲动,就堵住了那两片殷.红! “唔——” 饶迪瞪大了双眼,他的火舌强势地席卷进来。 一瞬间,就被燃烧了起来,耳边响起他那如同魔音般的话,“闭上双眼……” 她闭了眼。 顾沉漠改用双手按着她的脊背,狠狠地往自己怀里按,那吻,野蛮带着侵略性,好像在惩罚她的狠心! 他的吻,他的怀抱和味道,做梦都没想过的,饶迪的理智没了,反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这个小动作,刺激他加深了这个吻,拥着她,朝不远处的沙发靠近,音乐声还没断,两人仿佛在客厅里边吻边舞蹈……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1章:化茧成蝶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1章:化茧成蝶6000    刚倒下,她吓了一跳,紧接着,顾沉漠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粗喘,张开了双眼,他的俊脸就悬在她的脸上方。 “你……” 她无措、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双颊绯红,娇羞的样儿,像个未成年少女。 顾沉漠野性地啄了下她的唇,目光灼灼,紧锁她的脸。 饶迪的双颊更红了,脑子混沌一片,没理智思考。这一刻,全世界好像就剩下了这么小的空间,她活在他的怀里,只有他们。 “唔……” 他低下头,猛地攫住了那两片殷.红柔嫩的唇,她嘤咛一声。 饶迪再次无助地闭上了双眼。 偶尔,她怯怯地羞涩回应…… “不……” 饶迪睁眼,一脸惊慌。 “不喜欢?”他声音粗噶。 呼吸越来越沉,女人可爱的鼻翼大大地扩张开来,不停地喷出热烈的鼻息。 “我……你起来……我们……”天!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不知道说什么,明明很喜欢,还想拒绝。 “我们怎样?sandy,你只要回答,想,还是不想!”他沉声地问,一脸严肃,主控权全部在他这。 他可以不尊重她,也可以尊重她,只看自己的心情。 当然,心里仍有对她的怨艾! “我……我不……我不想!阿漠,你要结婚了!”费尽全力,才找回了一点理智,她咬着牙说道。 “那又如何?”顾沉漠反问,嘴角微微勾起浅笑,邪魅的样子,看起来很危险。 饶迪双眼却闪烁着泪光,怯怯的样子,好像一只被欺负的小白兔。 “我们不可以。”她死认一个理,他要结婚了,她就不能跟他这样那样了,最好不见。 “为什么不可以?又没人知道!”他故意挪揄她,还压着她,拇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食指指尖在她高.挺的鼻梁上,轻轻地描摹她的轮廓。 饶迪别过头,不看他,“这样不对!你在欺负我!” 有未婚妻,马上要结婚了,还来跟她这样,饶迪明白,何为尊重,他这样是不尊重她,是在玩弄她,她这样,相当于是他的情.妇。 她不要做那样的女人!她是真气了! 她还知道,他在欺负她,顾沉漠笑了,手不舍地从她的毛衣下缩回,高大的身躯也直了起来。 饶迪连忙从沙发上爬起,坐在那,慌乱地将毛衣衣领从肩膀上拉到脖子底。 心里很难过,鼻头酸酸的。这种委屈的滋味挺难受。 “你走吧。”冷淡气愤地撵他走,怕他留下后,还会像刚刚那样,暧昧。 “我说了,今晚在这借住!”他沉声道,一脸霸气,不容她反抗的架势!以前,他对她,客套要多一些,但,自打之前的一点点亲密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有时候,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不是那个强势洒脱的女强人。 “我不借!”她一脸倔强,气得站了起来,瞪着他。 “不借也得借!sandy,我们算老朋友吧?你这么小气,这么激动,代表……你还爱我!”顾沉漠幽幽道,手指轻佻地刮了下她的鼻头。 饶迪歪着头躲开,“我没有!我不爱你!” 她大声反驳,因为撒谎而心虚不已。 “既然没有,就把我当朋友!”他沉声道,说完,自己上楼去了,就好像在自己家似的。 朋友…… 这个词,真让人伤感! 尤其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她的心就好像被刺了一下。 她不想跟他做朋友…… 他要结婚了…… 饶迪又跌坐进了沙发里,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一想到他要和许俏结婚,心里就特别难受。 顾沉漠站在二楼楼梯口,悄悄地看着楼下,看着她坐在沙发里。 他苦笑,心隐隐地疼。 饶迪独自冷静了很久,心里才好受了些,庆幸他厚脸皮赖在这了,她其实是想他留下的。 不知他在楼上干嘛,她出了门,去了院子里,点亮了圣诞树。 一闪一闪的圣诞树,不停地唱着欢快的《merrychristmas》。 想着顾沉漠在身后的屋子里,她不是一个人在过节,心里开心多了。 只是有点冷。 “啊——”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是他。 顾沉漠披着大衣,将她也裹在了怀里,等于两人都裹在了大衣里。 大衣驱走了冬日的严寒。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看着圣诞树。 “你装饰的圣诞树?”他轻声问。 “你放开我!” “不想再发烧的话,就别动!”他沉声低喝。 她当然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又不是一个会装傻的人,被他紧紧抱着,也就不挣扎了。 “sandy,你一个人,真的一点不孤独?”他轻声问。 “习惯了……”她淡淡地回答,以前都习惯,但,今年很不习惯,因为去年也有他陪着。 所以,还是孤独的。 认识了顾沉漠,她才知道,什么叫孤独。 “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就这么自作多情?!”他笑着问,像自言自语,实则是对她的控诉。 以为没有他,她不会过得好。 饶迪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安静地被他抱着,心也静静地平静下来。 有一种很满足、很幸福的感觉。 雪夜,圣诞树前,男人抱着女人,两人裹在风衣里,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谁也没说话,一起过圣诞夜。 过了很久,顾沉漠才拥着她转身,还不让她从怀里出去,这么抱着,一点点地朝着门口缓慢移动,直到进了屋。 “楼上有很间客房,应该很干净,借你住。”她背对着他说完,快速地往楼上跑。 顾沉漠笑了笑,笑容里略带一丝苦涩。 他觉得,如果饶迪真爱他,就算再冷漠的人,也该多少表现出热情的一点,也该冲出心里的桎梏,毫无理智地扑进他怀里。 她还是那样被动。 —— 白天睡太多了,她一直睡不着,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想着顾沉漠就在隔壁,也许,天一亮,他就会走,回国后就可能和那个许俏结婚…… 她紧抓着被子,隐忍心口的疼痛。 很想对他说,不许他结婚。 尤其是那个许俏! 她嫉妒、吃醋! 寂静的夜,客房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偌大的床.上,男人平躺着,外面的雪光照耀进来。 她借着光亮,悄悄地走近。 目光贪婪地看着他的脸,心脏又在疼了,饶迪缓缓地坐下,轻轻地揭开被子,悄悄地躺了下去。 一切动作都十分地,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吵醒。 她轻轻地拉过他的手臂,头枕在了他的臂弯里,缩着身子,一只手臂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 很想偎在他怀里,睡一觉。 “阿漠……”她轻声地喊,深深吸气,吮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当然是孤独的,她需要他的怀抱,她不想失去他,她想把他占为己有。 可是她不能那么做。 顾沉漠根本没睡着,她进来时,他的心就悬着了,悸动着。 她像个小孩,居然趁他睡着时,在他身边躺下了,枕着他的手臂,圈着他的腰。 这一刻,他心疼了。 心疼她! 自然地转身,右手习惯性地抱住了她的腰,饶迪趴在他的胸口,屏息着,以为他醒了,全身僵硬。 她的反应被顾沉漠全都捕捉到了。 他继续装睡,圈着她。 饶迪以为他没醒,松了口气,闭着眼,轻轻地吮着他的味道。 被他抱在怀里,安逸而温暖。 “阿漠……我想你……”细如蚊蚋的声音,之前他问她,想不想他,她撒谎了,现在说的才是实话。 “阿漠……我想永远这样……如果世界就这么大,只有我们两人就好了……”饶迪又轻声地说道,声音低哑,快哭出来了似的。 世界到底不是这么大,也不止他们两个人。 她怕他的家人,她怕自己做不好他的妻子,做不好他妈妈的儿媳。 怕连累了他。 顾沉漠的心一抽一抽的,她是爱他的,想跟他在一起的! 他又动了,饶迪心紧,紧接着,身体被他压着躺了下去,正要开口,唇被他堵住了。 热切的吻,炽.热的怀抱,使她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顾沉漠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吻着吻着,他起身,将身上的背心、衬衫脱掉,露出健硕的肌肉和没有一点赘肉的身材。 再次吻了下去。 不明不暗的雪光,隐约照亮了房间里的画面,女人的粗喘声越来越大。 有黑夜的掩护,饶迪的理智瓦解,闭着眼,任他予取予求,随着他沉浮…… —— 一阵尖锐的痛感袭来,她的尖叫声被他堵住,瞪大双眼,无助地看着他。 “嘘……sandy,化茧成蝶,是要吃点苦头的,这是正常的,宝贝,忍忍。” 他忍耐着,低声哄着,雪光里,晶莹的泪珠从她的内眼角滚落。 他温柔拭去,“阿漠……好痛……” 略带撒娇的嘟囔声,显得她更加单纯。 “知道我们在干什么?sandy,你,是我的女人!”他笑着问,又霸气地宣布所有权,而后,又低下头。 饶迪的心,像被热浪灼了一下,奇怪的感觉向四肢百骸蔓延开,冲淡了那股火辣的灼痛。 她的手抓紧了他的健硕脊背,热汗涔.涔…… —— 她昏睡了过去,像一只慵懒的猫,缩在他臂弯里,无助而又楚楚可怜。 顾沉漠借着灯光打量了她很久,才不舍地闭眼,拥着她睡去。 太久没如此餍足了! 那是灵与肉的合一,他以前从没体会过如此的极致的激情。在他眼里,她就是珍贵无匹的宝贝,无论外人怎么看她。爱一个人,就是如此。 —— 床.上的女人,短发凌.乱蓬松地压在枕头上,她身上盖着棉被,仰躺着,一双大眼看着吊顶,脑子有点乱,丝丝的酸疼。 “嗷……” 她低低哀嚎,渐渐地,表情更加复杂,一个仰卧起坐撑起,揭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身子。 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而且是客房! 记得是顾沉漠的房间! “啊!”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 因为心里难过,睡不着,后来她悄悄地进了客房,在他身边躺下,只想抱着他睡一觉,第二天早早醒来走开,但是,他后来,他们后来…… 天! 饶迪在心里叫上帝。 看着旁边没有人,她松了口气,又很沮丧。 他走了吗? 应该是走了,他还要和许俏结婚呢…… “sandy,你就是个蠢货!”饶迪扒着头,懊恼地痛骂自己。 其实,也没关系吧? 她乱了,很头疼,身上更疼,浑身酸痛,倒了回去,一闭上眼,就回忆起了昨夜。 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是这样一回事。 痛并快乐的。 他很野蛮、很性.感、很有力气,身材超级好…… 也很温柔,还叫她“宝贝”…… 饶迪不好意思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总之不后悔。 过了很久,仍然没人进来,她觉得,顾沉漠肯定走了。 她又恢复一个人的生活了。 床单上,有几点血迹,她蹙眉,哪里流血了? 仔细检查了,身上没伤口。 他的血? 她对这些,一无所知,生理卫生课也没讲这个。 刚在马桶上蹲下,一股热流涌.出…… 有点嫌弃地皱眉。 知道那是他留下的。 会不会有baby? 这个问题,困惑了她。 “f.uck!”她突然爆粗口,恨起了顾沉漠,恨他欺负她之后就走了,丢了一个很大的难题给她! 无精打采地洗完澡,穿上轻便的衣服,她下楼。 还没完全下楼梯,外面传来了报警器的声音,有人强行进入。 不一会儿,门口有了动静,熟悉的身影进来。 顾沉漠,拎着行李箱,进来了。他行李箱上还有雪。 饶迪愣了。 “你的大门是指纹控制?害我翻墙进来的,可能已经报警了,你赶紧跟它说清楚!”顾沉漠没好气道,弹着身上的雪。 饶迪没吱声,去了门口,拿起话筒给附近巡逻的警察打了电话,说是误会。 “你,还没走?”她疑惑地问,看到他,心情是雀跃的。 “你希望我走?”顾沉漠不答反问。 “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经过昨晚,他就不结婚了? 他不结婚,他妈妈答应? 这死女人! 怎么就一根筋?!就是一个倔强的笨蛋! 要是别的女人,早就赖着他,要他负责了! “我没说今天要走,还想在你这过几天,你不欢迎?”他笑着道,“你看,我把行李箱都拿来了!” 意思,还是要走的。但会留下来,再过几天。 她还有几天圣诞假期。 “随便你。”是不想他走,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身体还好吗?”他走近她,她吓得后退,红着脸。 他轻笑,“怕我?我又不是禽兽!” “你是!”饶迪抬起头,反驳了句,浑身酸疼,他昨晚就跟禽兽一样,啃她,恨不能把她一块块吃了,不是禽兽是什么。 “sandy,我怎么禽兽了?”他走上前,笑着问,饶迪还是往后退。 “别过来!” 他偏过去,一直把她逼得无路可退,跌坐在了沙发上,他弯腰,双手按着她的肩膀,饶迪小媳妇似地低着头,双颊酡.红。 闻着他的味道,想着昨晚的画面,她觉得很丢脸。 “感觉怎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她的脸红透了,娇羞的样子,哪像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分明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没力气,浑身酸疼,还有,床单上的血是哪来的?谁流血了?”饶迪激动地抬起头,认真地问。 “咳咳……”顾沉漠有点尴尬,看着她认真的样儿,很想一口把她吃了! 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耳语,跟她解释。 “所以,sandy,你现在已经属于我!” 属于他…… 饶迪摇头,“没有法律和道德规定,男人和女人发生兴关系,女人就属于男人,男人就属于这个女人这一说,你别想骗我。” “嘿!你还不傻啊!”顾沉漠扬声道,捏了捏她的脸颊。 “但是你不应该跟我发生兴关系,你已经有未婚妻,你还要结婚。”她又一本正经道,跟他讲着一些客观的原则。 “不应该的事,发生了,你想我怎么着?是不是不想我结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退婚,跟你在一起!”他沉声道。 他们之间,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不是!”饶迪斩钉截铁,顾沉漠心头一凉,表情严肃了起来,他也站了起来。 “那你就认栽吧!”他霸气道,不理她,走向厨房。 “阿漠!你是坏人!”饶迪冲他的背影吼。 顾沉漠不理她,究竟谁坏? 她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很快,他端了汤出来,饶迪起初不愿意喝,但是,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喝着,她饥肠辘辘地不停咽口水,不争气地坐下了。 “sandy,我不娶许俏,新娘不是她。” “为什么?你.妈妈喜欢她!阿漠,你不要气你.妈妈了,你要珍惜!”饶迪无比认真地说道。 “我妈不是喜欢许俏,只是喜欢她那一类型的。”顾沉漠淡淡道。 饶迪似懂非懂,“那,你要跟谁结婚?” 顾沉漠抬起头,看着她,“你!” 她手里的勺子掉了,心震了下。 顾沉漠扬唇,掏出自己的手机,“你说呢?这相册里都是我的新娘候选人,你看看,觉得哪个适合我!我听你的!” 他笑着道,将手机放在她的面前。 原来是她误会了,他不是要娶她,而是别人!心里没来由地又一阵酸。 “我……我不选,我又不是你妈妈……”她嘀咕,心里酸酸的,没看手机屏幕一眼。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2章:等我的请帖!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2章:等我的请帖!7000    顾沉漠仔细盯着饶迪的反应。 “这些女人,我妈都没意见,我想听听你这个朋友的意见。”他开腔,拿过面纸擦嘴角,看着她,一副欠揍的样儿。 “朋友”这个词,又抓了饶迪的心。 她抬起头,一双大眼向上翻,很不满似地瞪着他。 “你瞪我.干什么?印象中,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顾沉漠用了激将法,幽幽道。 饶迪拿过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扎着马尾,身材极好,容光焕发,脸蛋也很美的年轻女孩,右下角还有介绍。 名字她认不全,26岁,硕士研究生,法学专业。 也是律师? 跟他是同行。 饶迪继续往下翻,第二个女孩更美,身材更好,穿着晚礼服,职业是pr,女公关,也是高材生。 再往下,全部是美女,全部高学历,全部身材极好。 在饶迪看来,任何一个女人,身材都比她自己好。 “都很好。”她淡淡道,九个女人,各个都完美。 “都很好?你是想我九个都娶了?”顾沉漠笑着问,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法律允许吗?” “当然不。九选一,你帮我挑,反正我对她们都没感情。”顾沉漠淡淡道。 “没感情,你还……”饶迪反驳,话到一半,止住。 “你还知道,结婚要有感情?”顾沉漠嘲讽道,起了身,绕过餐桌,来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椅背上。 “sandy,我对你有感情,想娶的人也是你,再问你一次,愿意跟我在一起吗?”他弯腰,贴在她耳边问。 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撩着心弦。 “不……你.妈妈……” 她又想起了顾母。 那对于她来说,犹如洪水猛兽。 “阿漠,你不要问我这些了!”分手就是分手了!饶迪死认这个理! 顾沉漠捏了下她的脸颊,无奈地笑笑,“那你挑!这九个里,哪个最适合我!” “这个。” “叶静美。”顾沉漠念着这个名字,“法律系高材生,还是我师妹。”他拿起手机,看她选中的女孩的详细资料。 “挺好。”饶迪说着,喝了口汤,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顾沉漠发现,现在的她没以前那么“单纯”了,在她还不知道爱上他的时候,她很单纯,有什么说什么,不像现在,在他面前也学会了口是心非。 “挺好?怎么好了?说来我听听!” “年轻、漂亮、身材好,高材生,跟你是同行,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她垂着头,冷静分析。 “那……就是她了!反正,这些女人在我眼里,都一个样。” “哦。”饶迪淡淡道,放下了勺子,“我吃好了,有点累,上楼去了,你随便。” 她爱他,就是还不知道争取,不知道怎么爱。 顾沉漠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思忖。 —— 雪过初晴,阳光很耀眼,她坐在西阳台的懒人沙发里,戴着眼罩休息。 浑身没劲,原来做.爱这么累。 顾沉漠拿着毛毯走来,弯腰,轻轻地给她盖上,饶迪感觉有人,摘下眼罩,就看到了他。 他穿着灰色的毛衣,里面衬着白衬衫,暖阳里,他看起来温暖柔和,很居家的样子。 “怎么没睡啊?还很累?帮你捏捏?”说着,已经来到了她身后,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揉了两下。 “睡不着,怪你。”她小声嘀咕。 这话,提醒了他昨晚发生的。 “阿漠……不要了……好累……” 耳边,还有她的娇.喘,不禁心.痒难耐,那激情的画面,令他想入非非。 “应该怪你。”他轻声反驳,双手捏.揉她的大臂。 “why?!”饶迪不满,觉得他很无耻,明明是他,不停地把她的身体弄成各种高难度的姿势。 她从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是这样,现在想起,都觉得很羞人。 脸也红了。 “谁让你……那么地美好……”他轻声道,暖融融的声音,犹如温暖的阳光,温暖了她的心。 他的赞美,也让她沾沾自喜,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面前。 “我不美好……身材很差……”她红着脸道,想着他昨晚不停地抓着,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尤其那两点。 顾沉漠明白她的意思,虽然是小了点,但,它们那样稚.嫩,他稍稍一碰,它们便热情又娇羞了,以及她完璧般美好的身子。 “你不美好,我能那么不停地要你?sandy,我非常完美,我现在还想……” “唔!” 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她的头就被他掰了过去,他狂野地堵住了她的唇! 饶迪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双手推拒他的胸膛,却抗拒不了他。 —— 激情的吻,燃烧了很久,若不是怕把她弄坏了,他恨不能在这温暖的阳台上,再吃她一顿。 他坐在了沙发上,饶迪被他抱.坐在腿上,身上盖着毛毯,他的手还在毛毯底下。 娇羞的女人,脸色酡.红,靠在他的怀里,心跳如雷。 “阿漠……你很坏!以前觉得你是个绅士,现在一点不像。”顾沉漠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一个,一丝不苟、冷峻沉稳、彬彬有礼的绅士。 “那现在是什么样?”他邪笑着问,看着怀里的娇羞女人。 “流氓,很坏!” 顾沉漠却笑了,“不喜欢我这样?” 饶迪的脸更红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觉得很刺激,很放纵。 “sandy,你是喜欢的,你的身体很诚实,它们……”他贴在她耳边低语,饶迪转过头,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听他的鬼话。 一阵闹腾,他才老实下来。 “为什么突然离开,回来这里?分手没你这么突然的,sandy,你欠我一个解释。”顾沉漠认真地问,想到她刚离开那会儿,自个儿简直生不如死,那时候,非常痛苦。 “阿漠,看到你.妈妈坐病床.上,很虚弱,看到我,她很不高兴……我很难过,她是你的妈妈,因为我生病了,我不想你失去她。”饶迪认真地说道,表达不是很完整。 顾沉漠苦笑,到底是个善良的傻女人,老太太那么不待见她,她还为她着想。 “你要珍惜,妈妈没了,就永远没了。”她又道。 这句“你要珍惜”,她对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sandy,我没不珍惜我妈,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两者本应该没矛盾的,我认为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重要的是,你要跟我一起解决!”他生气道。 “解决的方法就是,我离开,你娶她喜欢的。还有,阿漠,我……我不想活得那么麻烦,我不会讨好你.妈妈,你家人……我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急了,提起这些,就觉得头疼。 “sandy,我没要你讨好他们!” “阿漠!不要说了!求你!”饶迪抱着他,近乎哀求道。 “好,我不说!我回去就找你选的叶静美结婚!sandy,那样的话,你会永远失去我!你不会痛苦吗?!”他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感觉她抱得更紧了,这样的小动作证明她内心是多舍不得他,但是,她一根筋,还要逼着自己放手。 天黑的时候,顾沉漠要带她出去吃饭,饶迪不肯。 “你必须去!不能总闷在家里!sandy,外面的世界没你想的那样可怕!明白吗?!”从她心理医生那了解到,她六岁的时候,父母被人杀害了,她当时躲在柜子里才躲过一劫。 心理医生说,那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害怕外面的世界,害怕和人接触、打交道,她宁愿把自己一直关在那“柜子”里。 意识到自个儿语气重了,怕把她伤着,他耸耸肩,按着她的肩膀,“有我呢,怕什么?过节了,外面很热闹的,听说今晚有圣诞游行,走吧!” 声音变得温柔,他抚着她的脸,哄道。 “我去换衣服……”她淡淡道,顾沉漠笑了,“我帮你!” 说着,将她打横抱起,直奔衣帽间。 很快,一对俊男靓女出了这栋小洋房。 顾沉漠开着车,载着她,直奔市中心。 外面的世界很热闹,两人下车后,饶迪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顾沉漠反握着,“别紧张,有我在!” 被他牢牢地握住,饶迪不那么紧张了。 不仅热闹,还很精彩,很多小孩,很多情侣,顾沉漠在路边的店里,买了两顶圣诞帽,给她戴上,自个儿的,让她帮他戴上。 饶迪踮起脚尖,帮他戴上了,看着一个冷酷的大男人,戴着红色的三角圣诞帽,饶迪忍俊不禁。 “笑我?你不也一样!”他拿了镜子,照她。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幼稚,但是,外面的所有人都这么幼稚。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后,顾沉漠拉着她进了一家情侣主题的餐厅。 餐厅里有很多情侣,饶迪心里有点复杂,非常激动吧,时不时地看对面的顾沉漠。 “不喜欢?”他看着她问。 饶迪摇头,“很好。”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是吧?”他笑着问。 饶迪点头。 “以后想吃什么,自己出来找,纽约的中餐馆有几百上千家,不难找。”他淡淡道。 饶迪想得他要走,鼻头开始发酸。 “我的生活方式,不会轻易改变,我很懒,不喜欢复杂的。”她喝了口水,一脸的冷淡。 他不要她了,她更不会去改变什么了,继续过以前忙碌又单调的日子。 “我是为你好。你真想一直这么活下去?一点规划都没有?” 饶迪一脸茫然,眼神凄楚,她没想过未来,从不想。 顾沉漠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现在很好,那就维持现状,继续。” 她明明很孤独,很需要他,还要把他撵走! 想到昨晚,趁他睡着时,她悄悄地偎进他怀里,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还一阵撕扯。 对面的饶迪,看向落地窗外,浑身被孤寂笼罩。 他不说话,倒想看看她要自我折磨到什么时候。 —— 回到家,饶迪洗完澡,就去了卧室,刚进门,顾沉漠也挤了进来,他也刚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味道。 “阿漠,你来我房间……唔——” 她被抵在了门板上,他强吻住她,房间里灯都还没亮,饶迪少了几分羞涩,居然情不自禁地回应他。 房间很小,时不时地发出倒塌的声音,书桌上的物品被扫落掉,窗户上映着黑色的身影,隐约可见女人坐在了窗口的书桌上…… 在狭小的环境里,饶迪没有丝毫的紧张和羞涩感,好像这里是她的世界,她可以在这里尽情地放纵、嘶吼、宣泄…… 昨晚才化茧成蝶,今晚,已经学会了翩翩起舞…… 单人床,只够他一个人睡,她趴在他身上睡,手指抚着他湿漉漉的脸,描摹他的脸部轮廓。 “sandy,我们现在,算什么?” “朋友,你说的。” “朋友会这样?”他冷嗤。 她脸红,无言以对。 “sandy,我以后会和别的女人,也这样……”顾沉漠刺激她道,饶迪瞬间有杀人的冲动。 不要! 她在心里嘶吼,要从他身上下去,他牢牢地圈着她的腰,“不高兴了?我说的是事实,你要是不跟我在一起,我和那个叶静美结婚后,肯定会像刚刚对你那样,对她……唔……” 他的嘴被她的手堵住,“你别说!”饶迪尖锐地低吼,很凶的声音。 顾沉漠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我偏说!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阿漠!你……可恶!” 她声音沙哑,快哭了似的。 “这不怪我,怪你,你现在要跟我在一起,还来得及!”他沉声道。 饶迪不语。 顾沉漠爬了起来,狠心地将她推倒在床.上,他起身,出去了。 他才一走,她的心就空了。 而且,他迟早要走,还会跟别人结婚。 饶迪忍着去找他的冲动,翻来覆去,时而默默垂泪,时而痛苦地咬唇…… —— 顾沉漠还没走,还如之前一样,给她做饭,体贴入微地照顾她,看着饶迪一整天都蔫蔫的样儿,他既觉得她活该,又心疼她。 他没法帮她,只能等她自己悟出来! “对,请问,你元旦有空吗?我们见一面!” “那就这么定了!元旦见!” 饶迪听着旁边的顾沉漠在打电话,好像是那个叶静美,他们要见面,看着顾沉漠满面春风的样子,她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饿了吗?我去煮饭!” 他看着她,笑着问,饶迪失神,没反应。 “sandy,你怎么了?”他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饶迪才回神。 她没说话,起身了。 “我和那个叶静美,约见面时间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沉声道。 饶迪转身,“祝你们一切顺利!” 客套地来了句,快速跑上楼去了。 顾沉漠莫测高深地笑了。 在顾沉漠面前是个吃货的饶迪,不肯吃饭了,一直把自己关在她的小卧室,顾沉漠敲了三次门,她都不肯出来。 “sandy,你再不理我,我现在就走!” “你走吧!越早走越好!”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大,很决绝。 “好!我去收拾行李!再见!”他沉声来了句,跺着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饶迪满眼泪光,看着门板,愣了一会儿,抹了抹眼泪才下床,开了门。 居然—— 他还在! 他骗她! 顾沉漠一脸坏笑,上前一步,将她从屋里拽了出来,“下楼吃饭!我明天上午走,这算,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 她不吱声,跟着他下楼,看着一桌好吃的,虽然很没胃口,仍逼着自己吃。 “我给你整理的,这附近的口碑很好的中餐厅,有几家还有外卖送。”顾沉漠将一张纸递到她面前,上面写着英文,他低声道。 饶迪看了眼,不说话。 “不要总吃不健康的,对身体不好。”他又道。 “你该再养一条狗狗,要不要我把oscar给你寄过来?” “不要。”她冷淡地回复一句。 “我确定婚期后,给你发请帖,到时候,你要来!”他又道。 饶迪呛着了,狼狈跑去垃圾桶边。 顾沉漠慢条斯理地上前,拍拍她的背,算是对她的安抚,“听说我结婚,你这么难过?sandy,我给你很多次机会了!” 她咳嗽,不说话,眼泪不停地掉。 顾沉漠叹了口气,正要拉她,饶迪疯了似地跑上楼去了。 晚上睡觉时,她又悄悄地进了他的房间,无声地偎在他怀里,顾沉漠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 谁也没说话,也没发生点什么,就是在寒冷的冬夜里,相拥而眠,彼此取暖。 饶迪舍不得睡着,怕一睁眼,他就走了。 但,躺他怀里太安心了,她忍不住困意,安然地睡着了。 她醒来,他居然还在。 一睁眼,就是他安静美好的睡颜,略带性.感的胡渣。 “阿漠……” 轻声喊,顾沉漠睁眼,饶迪迅速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顾沉漠有点受惊,饶迪像他那样,埋首在他心口,笨拙地亲着他。 男人一大清早哪经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他猛地翻身,迅猛地将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上方,身子往下一沉! —— 饶迪趴在床.上,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着他穿上衣服,然后收拾行李。 “sandy,我马上走了,你不起来送送我?”他离床铺很远,正戴着手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领她着迷的魅力。 要走了…… 她的心脏扯了下,一脸木然,不吱声。 他只好走近,在床边蹲下,大手轻轻地将她脸颊上的头发撩.开,“不要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是你把我赶走的……sandy,你想一个人,我尊重你,但你要记住,失去的,将永远失去,在没失去之前,珍惜了,才不会更痛苦。相爱的两个人,应该在一起,不管其他人如何反对,那都是他们的错,相爱的两个人,并没错。” 他希望她能想通,主动去找他。 他又看了手表,“我得走了,等我的请帖!等我成为别人的新郎、老公之后,我们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他站起,饶迪趴在那,木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拎起行李箱,出了房门,房门合上后,他的身影消失了。 “不要……阿漠……”她轻喃,咧着嘴,豆大的汗珠滚落。 她想要他! 心里这么呐喊,但是,还趴在那,没有实际行动。 楼下传来了轿车的引擎声,饶迪这才行动,揭开被子,赤着身子就要冲出去,还是拿了条毛毯,裹住了自己,赤着双脚跑下楼。 她跑到了院子门口。 顾沉漠转头,看到了她的身影,司机也看到了,连忙靠边停车。 他迟疑了几秒,才下车。 因为不知道,自个儿要是不回去,她会站在那多久,一根筋的女人,会不会冻死?! 饶迪见他下来了,脚步开始后退,双.唇被冻得乌紫。 他大步走近,面无表情,直到到了她的跟前,脱下大衣,给她裹上,抱起她,进了屋里。 饶迪被他粗.鲁地丢在了沙发上,“别再出去了!sandy,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奇怪?舍不得我,不留我,我走了,你又这样!” 他冷硬道,没温柔,板着脸,饶迪低着头,一言不发,一条胳膊裸在外,手臂内侧,有一道道自虐的伤痕。 他狠心地咬牙。 她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用自虐的方式宣泄心里的痛苦了。 “别再出去了!冻坏了,没人照顾你!”说罢,他迈开步子。 “阿漠!”饶迪抬起头,哭着喊了句。 “你到底要怎样?!”顾沉漠背对着她,沉声问,期待她说出他想听到的话,只要她叫他不要走,他肯定立即留下! “再见。”饶迪抹着眼泪,说了这个词。 顾沉漠大失所望,心口一扯,呼了口气,不理她,迈开步子。 饶迪没再追他,裹紧了毛毯和他的衣服。 以后,连朋友都不是了…… —— 顾沉漠回到京城,将叶静美的资料送到母亲面前。 “大漠,那俏俏,你真的,不考虑了?这个静美也挺好的,你要是喜欢,我这老太婆当然没意见!”顾母有点不明白,他到底整的哪一出,突然就想通了,有点可疑。 “我不喜欢许俏!这个叶静美是饶迪帮我选的,她觉得叶静美适合我!”顾沉漠直白道,见老太太一脸惊讶。 “你开什么玩笑?!”顾母觉得,饶迪不可能这么做。 “您别不信,她就是这么傻的女人。主动跟我提的分手,就因为,她自幼父母双亡,怕我把你气死,她才主动离开的,老太太,您不觉得您挺缺德的么?”顾沉漠没大没小地嘲讽道。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3章:她回来了!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3章:她回来了!7000    顾沉漠为饶迪感到很不值! 他居然骂她缺德! 顾母的脸色发白,气愤地瞪着他,“顾沉漠!你居然这么说你.妈!” “老太太,我说错了吗?您不了解饶迪,您对她有太多偏见!凭着自己的偏见,硬生生地把两个相爱的人拆散,这不叫缺德叫什么?假若我将来婚姻不幸福,您到时候,将在愧疚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他继续不客气道。 顾母的心,猛地一紧! 被顾沉漠的话吓着了。 “大漠,你——”顾母欲言又止。 “老太太,饶迪知道你反对我们,她执意不肯跟我在一起,现在,我只好破罐子破摔,娶谁,我已经无所谓了!”顾沉漠一脸淡然,仿佛绝望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顾母有点慌了,复杂地看着儿子。 他不是那种冲动性格的人,一向冷静、深思熟虑,她有点不信他会这么随便。 顾沉漠刚出房间,穿着蓝色衣服的奥斯卡跑了过来,他弯腰把它抱起。 “oscar,想我么?想sandy吗?”他笑着问,抚摸奥斯卡的毛发。 奥斯卡哼唧了两声,一动不动,赖在他怀里。 出了家门口,又撞见了许俏,她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很耀眼。 “大漠哥!”许俏看到他,笑得有点腼腆、牵强,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 又是老太太让她来的? 顾沉漠暗忖,淡淡颔首,“还有事,失陪。” 他冷淡,惜字如金,说完就走了。 许俏扁嘴,进了顾家。 “俏俏来了啊……”顾母见许俏来了,有点心虚,被褥上还防着叶静美的资料呢,她摘掉老花镜。 “伯母,您看什么呢?”许俏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俏俏今天休息啊?”顾母连忙道,许俏在家里开的诊所上班,她妈妈是她以前的同事。 “嗯!伯母,我在门口遇到大漠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在纽约呆了好几天了吧?”许俏坐下后,抓着顾母的手问。 “是有几天。” “那肯定是和sandy姐一起过圣诞了。”许俏笑着道,“伯母,您现在想开了吧?其实他们在一起也挺好的,sandy姐虽然什么都不会,但,大漠哥会就行了啊,这叫互补嘛。” “俏俏啊,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顾母叹息道。 许俏惊讶,心里在窃喜,“伯母,您又干涉他们了啊?” “不是,是大漠放弃了。”顾母又说道,看着许俏。 顾沉漠放弃了,许俏顿时心花怒放,嘴角的笑意僵硬,“伯母,怎么可能呢,大漠哥那么爱sandy姐,他又不喜欢我,虽然,我非常爱他……” 许俏以为顾沉漠放弃和饶迪在一起,要跟她在一起的。 “俏俏,你误会了,大漠又看中了另一个女孩,法学高材生……”顾母的话,活生生地给许俏泼了一盆冷水,她全身紧绷,僵硬地看着顾母。 怎么可能? “伯母……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俏俏,伯母非常喜欢你,但是,伯母没办法啊,哎,不和饶迪在一起,就是阿漠在退一步了,他的条件是,除了饶迪,其他女人也由他选,不让我做主!”顾母拍着许俏的手背,语重心长道。 她看过资料,这叶静美是法学高材生,她母亲经商,父亲是法学教授,也算书香门第,背景比许俏好,学历也高,职业也比许俏好,各方面都是优秀的,从照片看,就是一个温柔体贴型的女人。 是她喜欢的类型。 在她看来,也就饶迪是个奇葩了,大部分女人还是正常靠谱的。 许俏更懵了,即使懵,也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因为,在顾母面前,她还得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 “是,是这样啊……看来,大漠哥是真……不喜欢我……”许俏垂着头,呢喃道。顾母见她这样,心里很过意不去。 “俏俏,对不起啊,伯母实在没办法,他都退一步了,我再逼他的话,就说不过去了。这样吧,我认你做干女儿吧!” “伯母!没关系!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我没事,您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爱大漠哥,是我自己的事,没求过回报的。”许俏垂着头,声音沙哑,嘴上说没关系,但看起来十分伤心。 顾母对她,只能愧疚了。 —— 顾沉漠离开后,饶迪又恢复到了单调无味的生活,现在,比以前还要感觉孤独。 关系进一步发展了之后,顾沉漠像在她的心湖里撂下了一大块巨石,她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冷情寡性。 尤其在晚上的时候,思念发酵,她睡在客房的那张大床.上,怀里抱着他枕过的枕头,闻着上面残留的一点点气息,想着他们在一起过的点点滴滴。 元旦节,他和叶静美见面了吗? “阿漠……”心脏钝痛着,她有飞去京城,阻止他的冲动。 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屏幕上就是他的号码,她很想拨过去。 无数次,刚拨过去,响都没响,她就立即挂断了。 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着求他,不要结婚,跟她在一起。 “sandy,是你不要他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捂着嘴哽咽,“阿漠……我难受!我该怎么办?为什么要认识你?” 她哭着问,不停地哽咽。 这时,手机居然响了,而且,是他打来的。 饶迪抹了眼泪,连忙接起。 没吱声,因为她还在哽咽,一开口,就会暴露了此刻的痛苦。 时差的关系,她这边是夜里,他那边已经是上午了。 顾沉漠刻意在她那边是深夜的时候打过去,没想到,她是秒接的,这证明她没睡着,这么晚还没睡着,是否是在想他? “sandy?你还没睡?” 熟悉的声音传来,饶迪心悸,默默地又流了不少眼泪,鼻头酸胀。 “什么事?”她想说,自从你离开后,她每晚都失眠,很痛苦,想叫医生开安眠药了。 “没什么,今天元旦,我们休假,我在公寓,oscar在吃饭,晚上,我和叶静美定在一家主题餐厅见面。”他轻声道,看了眼不远处在悻悻然吃狗粮的奥斯卡。 她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他还跟她说这件事,饶迪觉得他很可恶。 不仅可恶,还很残忍,好像在拿着刀刺她的心,那里更疼了。 “为什么告诉我?你是在对我炫耀吗?”饶迪忍不住控诉,声音沙哑,明显带着哭腔。 “你哭了?” “我没有!”大声反驳,却抽噎出声了。 顾沉漠不知该高兴还是心疼,但是,她活该! 为什么不自私点?勇敢点?! “sandy,如果你放不下我,可以过来找我,阻止我!”他沉声道,语气坚定! “我不要!”饶迪哑声道,“你混蛋!你讨厌!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都怪他,她本来一个人好好的,他接近她,打乱她的生活,让她习惯他的存在,在她离不开他之后,又这样。 “sandy,很多事情,没那么多原因和理由的。送你一句,真爱无敌。意思是,只要是真爱,便可以排除万难。不早了,你睡吧,遵从自己内心,如何能让自己快乐,就如何去做。” 他再次提醒她,希望她能明白,更希望她能迈出那一步,选择别的方式克服阻碍,而不是放弃的方式。 真爱,不该轻言放弃,也不会轻易放弃。 通话结束,没了他的声音,她再次陷入孤独里。 —— 晚上七点,约会准时开始。 叶静美的个性很温和,也有学法之人的理性,有现代女性的知性一面。 吃过饭,顾沉漠送叶静美回家。 “师哥,今晚跟你聊得很愉快,下次咱们再切磋!” 晚餐时间,两人吃着美味佳肴,却边聊了一堆刑事案件。 顾沉漠扬唇,“进去吧,下次再约!” 叶静美进了家门,顾沉漠上了车,在车里抽了一根烟,才开车。 他刚到家,叶静美就打来了电话,让他开电脑,她转发了一封邮件过来,“师哥,你看这些照片,都是你和sandy的合影,不知谁发给我的,说,你心里有爱人。” 叶静美的语气没有任何责备,是客观且理性的,好像在说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饶迪? 顾沉漠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她,转瞬觉得不可能,她多傻,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不可能来搞破坏,那会是谁? “小叶,你没什么男朋友吧?”顾沉漠笑着问。 “怎么会?!我看八成是哪个暗恋你的女人发给我的,企图拆散“我们”吧?”叶静美笑着道。 顾沉漠看着那些偷拍的照片,有他以前和饶迪去宠物店,去逛超市,出去吃饭的画面,还挺珍贵的,他把这些照片都保存进了电脑。 “静观其变吧!谢谢帮忙!”顾沉漠淡笑道。 “客气!”叶静美爽快道,说完挂断。 —— “啪!”一杯滚烫的咖啡掉地,发出清脆声响,惊扰了餐厅里的其他同事。 “sandy,你还好吧?”金发碧眼的女同事过来,递给她手帕纸,关心地问。 饶迪脸色泛白,依然平静,轻轻摇头。 淡淡地说了声“谢谢”,走了。 她刚出餐厅,就被杨岳鹏叫进了办公室,“sandy!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财务漏洞都没发现?这不像你!” 饶迪猛地一惊,大步上前,拿起办公桌上的报表,一眼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sorry!” “我看你最近,总心不在焉的,受什么刺激了?又是那个顾沉漠,是不是?你喜欢他,就跟他好啊,有舅舅支持你,怕什么?” 杨岳鹏来到她跟前,很气愤道。 “我没事,重新给你做报表。” “不用了!sandy,你现在精神状态不佳,我放你休假!不要再忙了!” “我没事。” “这是命令!” 饶迪只好出了办公室,收拾收拾,离开了公司。 她一个人,裹着围巾,走在纽约的街头,耳边不停地有顾沉漠的声音,叫她多出去走走。 她在广场边的座椅上坐下,晒着太阳,看着流浪艺人,看着有人在喂鸽子,好像是没那么可怕。 阳光下,一切很和谐。 就是仍然无法融进人群里,如果有顾沉漠在,就好了。 她逼.迫自己站起,朝人群里走去。 顾沉漠惊醒时,手机正好在响,是沈霖渊打来的。 “大漠,sandy联系过你没?刚杨总打来,说sandy不见了。” “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顾沉漠快疯了,爆吼。 “你别激动,杨总已经报警了,你打给他问问。” 沈霖渊的声音刚落,顾沉漠立即翻电话本,拨给了杨岳鹏。 杨岳鹏说,饶迪上午离开公司的,没开车,她的轿车还在公司停车场,打她手机没人接听,确定没有购买任何机票,可能是走失了,她是个路痴。 顾沉漠想着饶迪很少一个人出去,心想她肯定是走丢了,遇到什么危险了,顿时心乱如麻。 挂了电话后,他扒着头,走到窗口,不停地抽烟。 远隔一个太平洋,他只有等待的份。 —— 饶迪被找到时,正在警局里。 她遇到了小偷,发现小偷偷了自己包后,傻乎乎地追,追了半天,抢回了自己的包,小偷跑了,她也迷路了,手机不知哪去了。 杨岳鹏将她痛骂了一顿,饶迪却觉得很刺激,吐着舌头。 “对了,那个顾沉漠知道你失踪了——”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到,杨岳鹏见手机上的来电,直接把手机丢给了饶迪。 饶迪见是顾沉漠打来的,迟疑着接了。 “杨总——” “是我。”饶迪打断顾沉漠的话。 “sandy?!你去哪了?!”听到她的声音,顾沉漠松了口气,但,仍然后怕着。 “我一个人走走,遇到了小偷,抢回了被偷的包,没事。”饶迪冷静道。 “一个人走走?为什么?你是路痴!”顾沉漠气愤地吼,她还敢跟小偷搏斗?这死女人! “你说的,该多出去走走。”饶迪想也不想地回答。 顾沉漠扶额,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身上就穿着背心短裤,站在窗口,地上一摊的烟头。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气愤道。 “你在生气。” “是!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了!”他想也不想地答。 饶迪有点鼻酸,“你管不着我。” “我管不着?你是我的女人!”顾沉漠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几乎爆吼。 “我不是。”饶迪平静反驳,他的女人现在不是那个新女朋友,叶静美吗? 顾沉漠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因为太着急了,没顾虑那么多,心里怎没想的,就怎么说的。 “ok,你自己以后注意吧!”顾沉漠没好气道,“我和叶静美发展很顺利,我想,你很快就能收到我的请帖了!” 饶迪垂下了头,“我不想知道。” “我想对你说!那是你帮我选的女朋友,你有义务知道!”顾沉漠赌气道,这女人就是一块木头! 他不知道,这块木头要被怎么刺激,才能开窍。 饶迪很生气,挂了电话。 —— 顾沉漠带叶静美去了老宅,一家人都在,顾母对叶静美很满意。 刚吃过饭,许俏来了,顾母也没想到她会来,事先也没打个电话来,说是路过,给她送按摩仪来的。 没坐几分钟,许俏就走了。 “妈,您怎么还跟她联系?”顾沉漠有点责备地问。 “师哥,她究竟是谁啊?”叶静美好奇地问。 “是我妈之前给我介绍的女朋友。” “阿漠!怎么说话的你,以前的事,在小叶面前提什么!”顾母连忙喝斥道,“小叶啊,咱家阿漠和许俏没什么的,你不要介意啊。” “伯母,没事儿!” “就是我跟她没什么,才会在小叶面前说的。”顾沉漠又道。 “对了,师哥,我昨天,好像见到过她,我和同事吃过饭,在外面遇到她的,我同事说,她一直跟着我们,我觉得不可思议,没多想。” 叶静美又道。 “小叶,你看错人了吧,许俏怎么可能跟踪你呢?!”顾母连忙道。 “就是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踪,我那帮做刑事案件的同事说的,我还想,好好的,我跟人家又不认识,干嘛跟踪我呀!” “肯定是你同事瞎猜的,就算是许俏,可能是去吃饭的,什么跟踪啊!”顾母又道。 顾沉漠拉着叶静美出去了,“小叶,你刚刚说的都真的?” “当然啊!我骗你干嘛!师哥,这许俏是不是喜欢你?刚刚在这,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对你还有情。” “我哪知道她喜欢不喜欢我!你说查发邮件的人ip的,查到了吗?” “嗯!”许俏将ip地址给他,就是本市本区的。 “这地址挺熟悉的。”顾沉漠边说边想,“诊所……是诊所!” “什么诊所呀?” “许俏的诊所!那些照片就是许俏发的!”顾沉漠断定。 叶静美故作很怕的样儿,“师哥,我这不会是引火上身吧,那叶姑娘要是嫉妒我,伤害我怎办?” 顾沉漠扬唇,“没想到,她还真是一个绿茶!” “不然您家老太太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呢,肯定喜欢你,又得不到,想着破坏你的好事来着。” 顾沉漠冷嗤,暗暗叹气,如果是饶迪做的,他可能还会窃喜,结果是许俏。 —— 许俏这样的小伎俩在顾沉漠和叶静美这样精明的律师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两人用了简单的计谋,引蛇出洞,就在顾母面前,将许俏抓个现行。 顾母死也没想到,许俏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老太太,您的眼光,不过如此啊……” “顾沉漠!你甭在我面前落井下石!”顾母气愤道。她刚刚只对许俏说了一句:“俏俏,感情的事勉强不来,这是你说的,希望你明白,别再做傻事了,回头翻了脸,我跟你.妈妈还是多年的老朋友,不好看。” 然后就放许俏走了。 “顽固不化。”顾沉漠冷哼,“您眼光确实不行,一个表里不一的许俏都能把你哄得团团转。老太太,您喜欢嘴甜的,殊不知,有的人,就是不善于表达,但,心地绝对是好的。” 他指的是饶迪。 “你又想说饶迪吧?顾沉漠,我说你怎么还没死心?这小叶不是挺好嘛,起码什么都会,将来不用你照顾小孩似的伺候她!” 暗讽饶迪什么都不会。 “我对饶迪当然还没死心,这辈子都不可能死心!我和小叶说了,跟她在一起,也不会爱上她!”顾沉漠又道。 顾母诧异,“你这么说,她就不生气?” “当然。我对她很坦诚。” “顾沉漠!你这样,将来会幸福才怪!哪有这么奇葩的事儿!”顾母气得跺脚。 “还不是您逼的,您觉得,爱上一个人,能轻易忘掉?”顾沉漠笑着道,她居然也觉得奇葩了。 —— 一辆熟悉的白色轿车,从北门门口进入,顾沉漠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那不就是饶迪的车么?! 他立即尾随,跟着她的白色轿车在小区里乱开,她以前从不走北门,她的停车位也在南门的地下停车场。 他有点不确定,车上的人是她。 这几天都没联系。 白色轿车常常迷路,开到死路上去,这么路痴,很像饶迪的作风。 路过保安亭,车上的司机滑下车窗,问了保安。 然后,才驶上了正确的道路。 顾沉漠坐在车里,眼睁睁地看着多日不见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她戴着墨镜,一身黑色,进了她那栋楼的楼道。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进去不久,他靠边停车,冲了进去。 饶迪刚进门不久,门口有动静,有人在输入密码,但是,密码错误。 她走到门口,透过监控,看到了顾沉漠的脸。 “sandy,开门!”他的声音传进来。 “不,我回来办点事,过两天就走,不是来找你的。”看着屏幕里,他的俊脸,她冷静地回答。 阿漠,好久不见…… 密码都改了,就是不想让他进去的。 顾沉漠冷哼,冲着摄像头冷笑,“大家还是朋友,你回国来,见见面怎么了?我对我女朋友说,你是我和她的红娘,她很大方,说改天约你一起吃个饭,要不,就今晚?” 红娘? 她大概明白,那是介绍人的意思,在中国古代叫媒婆。 “不用了。”饶迪说完,挂断,顾沉漠没法再跟她说话,也进不去她的门。 但他没走,一直守在外面,饶迪一直看着监视,看着他背靠着楼道的墙壁,叼着烟,一直不肯走。 她捂着嘴,心脏不停地狂跳。 “你怎么还不走?!”门突然被她拉开,她刚开门,就对他斥责道。 顾沉漠丢掉烟头,大步冲了过来。 饶迪被迫着退后,他进了屋,将防盗门踢上。 男人的胸口在剧烈起伏,脸色黑沉,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女人无措地往后退,心里有点慌,感觉他很危险……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4章:恨死他了!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4章:恨死他了!7000    顾沉漠一脸黑沉,尤其那双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略显凌厉的样子,让饶迪心慌,又退后了两步。 虽然一身中性帅气的打扮,她看似潇洒冷漠,但那慌乱的眼神,出卖了她此刻慌乱无章的心。 看到顾沉漠,到底是激动的。 朝思暮想的男人。 两人都没说话,沉默地对峙着。 “你……”好一会儿,她才从剧烈的心跳里恢复,刚开口,站在门边的男人,迈开了长.腿,朝这边走来! 饶迪又慌了,本能地往后退,但,她的速度比不上他的。 成熟高大的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有力的劲风,强势欺来,成熟的气息混合着浓郁的烟草味儿,危险而又有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退到墙壁了,无路可退。 他已经零距离地站在了她的面前,饶迪粗喘,心跳更快了,全身的血液在翻涌。 “你,走开——嗯……”话音还没落,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唇边,没吻,只是轻轻地擦到了她的唇,蜻蜓点水般,没有离开,但细细的电流已经从触碰的那一点窜开。 她无法控制自己,仅仅是轻轻的一个触碰,就如此热血沸腾。 成熟的俊脸,念念不忘的气息,理智上想躲开他,行动上却做不到。 顾沉漠没吻她,贴得更近,暧昧的姿势,邪魅的诱.惑,依稀可听到她剧烈的心跳。 “sandy……回来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还当我是朋友吗?”男人慵懒沙哑的声音传来,他右手抚上她的脸颊。 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细腻.滑嫩的肌肤,不疼,唯有淡淡的麻感。 饶迪大气不敢喘,因为现在的自己,身体又在不听使唤,想到了圣诞那几个缠.绵悱恻的夜晚…… 更别提回答他的问题了。 她回来,没什么正经事,这边的房子还没退租,她很多物品都在这,心底的最深沉的原因大概就是,对他念念不忘才又回来的吧。 同一座城市,同一个小区,比远隔一个太平洋要近太多。 也许能悄悄地看看他,那就够了。 “顾……你,离我远点!”饶迪双手推上他的胸膛,企图将他往外推,咬着牙才说出了强势的一句话。 “顾?你现在都对我换称谓了?”她刚开始认识他时,也喜欢叫他“顾”,两三年才改口,“阿漠”要亲密点。 不然呢? 饶迪觉得他很奇怪,都有女朋友了,还跟她暧昧。 “是的。你走开,我来这不是找你的!”推不动他,他的身躯像一尊雕塑,沉重不动。 他一说话,那迷人的气息就喷洒在了她的脸上。 “不是来找我的?为什么走北门?”顾沉漠笑着问,说话时,性.感的唇不停地擦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地悸动着她的心,仿佛把她的力气都抽干了,她的推拒越来越有气无力。 而他的问题,也难到了她! 走北门,确实是想看看他,以为会偶遇的。 是遇到了,他还跟来了! “我……我……” “sandy,别想着撒谎,你从来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承认吧!”他霸气地说道,将她吃得死死的。 “我,我不……唔……”她刚抬头,唇擦到他的唇,碾压了上去,这给了他欺负她的几乎。 冲破刚刚的压抑和克制,四片唇才碰上,就如胶似漆地黏在了一起。 他一手扣住了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激烈地吻着,一解相思之苦。 —— 明知道不对,她却没法阻止。 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已经把她弄到了卧室。 “stop!”刚倒下,饶迪回了神,朝旁边挪开,顾沉漠扑了个空。 他翻了个身,将要下去的她捉住,重又控制在了自己胸膛里! “怎么,玩不起?你也想要,我知道。”他一脸邪魅,拍着她的脸颊道,扫了眼她凌.乱的衣衫。 什么叫玩不起? “阿漠!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现在有女朋友!”饶迪坚定道,说话间,满心酸苦。 顾沉漠莞尔,“那又怎样?我和她还没结婚,法律没规定,婚前不可以乱来。” “我不要!你在玩我!”她大吼,眼眶涨红,泪光闪烁,他刚刚那意思就是在玩她。 明明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跟她发生关系,这就叫玩弄。 她懂,也见识过。 身边的女同事有过同样的遭遇。 顾沉漠还是邪魅地笑,“这不算玩吧?各取所需,难道你不想要我?刚刚那么热情……sandy,不要不诚实。” 他蛊惑道。 “别碰我!走开!”饶迪委屈,气愤地瞪着他,快哭出来的样儿。 顾沉漠扬唇,于心不忍。 “好了,不逗你了。”他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道,翻身躺下。 饶迪立即下去,动作太慌张,下地时,她都跌坐在地上了。 连忙整理好衣服,像个犯了罪的坏人。 顾沉漠坐了起来,看着慌乱的她,嘴角翘.起宠溺的弧度。 “天晚了,请你吃顿饭吧?”光线已经暗下了,他沉声问。 饶迪背对着他摇头。 “这么小家子气,说了,我们是朋友,没人规定,做不成男女朋友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再说了,我女朋友知道你的存在,她不会介意的。”他下床,沉声道。 饶迪不会处事,在她的人生观里,只有是和不是,黑和白,没有模棱两可的圆滑。 她觉得,顾沉漠有女朋友了,她就不能跟他做任何事了,哪怕吃顿饭也不可以。 虽然心里很想。 “别犹豫了,这么定了!对了,跟我去吃饭,你还能见到oscar!不想知道,它还记不记得你?”他又道,算是诱.惑她。 奥斯卡…… 饶迪的心蠢.蠢.欲.动,她非常想念那个小东西。 “好,只是吃饭。”她松了口。 顾沉漠笑笑,“去收拾收拾,我在客厅等你!” 他说完就出去了。 他走后,饶迪轻轻地拍了拍心口,长长地呼了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 饶迪换了套衣服,但还是素色的中性打扮,由于穿了以前买的bra,胸前看起来有了弧度,刚从卧室出来,顾沉漠就注意到了,双眼盯着她的面前看。 饶迪脸红,他是不是察觉到了? “走吧!” 顾沉漠移开视线,故作矜持地没问她,跟她一起出了公寓。 到了楼下,饶迪要去开车,顾沉漠指了指自己的车。 “我开自己的车。”这样,她回来的时候就不用他送了。 “怕我不送你回来,还是怕我送你回来?”他像绕口令,笑着问。 饶迪没答,执意走去地下停车场,开了另一辆,她钟爱的白色牧马人。 出了停车场,跟随顾沉漠的车。 到了餐厅,服务员领他们去了雅座。 服务员问几位,顾沉漠说了,三位。 饶迪挑眉,在靠右的位置坐下,顾沉漠坐她对面。 他点了菜。 “oscar呢?”饶迪以为顾沉漠骗她的,淡漠地问。 “很快就来。” 这是家允许宠物进来的餐厅。 顾沉漠话音刚落,就站了起来,饶迪看了过去,一个长发飘逸,穿着格纹大衣的女人抱着一只宠物狗走来。 饶迪一眼就认出了奥斯卡。 心脏扯了扯。 “小叶!”顾沉漠笑着喊。 “师哥!”叶静美扬唇,一脸明媚.笑容,视线落在了饶迪那,饶迪站了起来。 “汪!”奥斯卡认出了饶迪,叫了声,从叶静美怀里跳下后,奔着饶迪冲了过去,它跳上了沙发椅,抬起前肢,往饶迪身上扒。 饶迪喉咙哽咽,感动地看着奥斯卡。 “oscar……” “汪汪!” 她弯腰,抱起了奥斯卡。 “这是sandy吧?”叶静美笑着问,饶迪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这样的女人不能用美来形容,应该叫,有个性、有魅力。 冷傲、孤美。 sandy看向叶静美,点头,浅笑,“你好。” 叶静美有点受宠若惊,饶迪这样冷傲的人,能跟你打个招呼,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顾沉漠嚷着坐下,饶迪把奥斯卡放在了里面的座位上,自己往外座,顾沉漠坐在了她对面,叶静美坐里面的位置。 服务员送上消毒热毛巾给他们擦手,饶迪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奥斯卡,奥斯卡也一直蹭着她。 “下午刚带他去剪了毛发,之前长太长了,都没形状了。”叶静美笑着道。 饶迪一愣,奥斯卡是她在照顾? 顾沉漠把奥斯卡给他女朋友了? 一股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让她很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抢了。 但,奥斯卡也是她不要了的。 错,在于她自己,难过也是自找的。饶迪在心里鄙视这样的自己。 她笑笑,“你把它照顾得很好。” “主要是oscar很听话,不吵不闹的,很乖。”叶静美又道。 很快开始陆续上菜,都是饶迪喜欢的菜,也都是顾沉漠点的。 她一直在默默吃菜,顾沉漠和叶静美有说有笑,仿佛她不存在。 她也听不懂,因为都是和案件有关。 偶尔,顾沉漠会给叶静美夹菜,饶迪看在眼里。 “sandy,我去洗手间,你去吗?” 饶迪摇头。 “我陪你吧?”顾沉漠温柔地问。 “不用啦!你陪sandy,你们难得见次面!”叶静美笑着道。 只剩下他们俩和奥斯卡,这才是原来的“一家三口”。 顾沉漠喝了口水,“我女朋友怎样?”冲饶迪笑着问。 “很好。” “嗯,你眼光不错。”顾沉漠故意道,饶迪看向他,差点翻白眼。 “我和小叶差不多春节前订婚。” “恭喜。”饶迪漫不经心道。 顾沉漠冷哼,“到时候,你可要来。” “不一定,说不定没空。”饶迪淡淡道,她不想参加,无论订婚还是婚礼,都不高兴。 “你这样就不够义气了,你活这么大,认识我应该算最久的吧?跟我的关系应该是最近的吧?老朋友订婚,你怎么可以不来?”顾沉漠笑着问。 认识他,不算最久,认识沈霖渊更久点,但那关系早断了,跟他算最近的,比舅舅还近,他曾是她的唯一的男人,都进去过她身体里,能不算近么? 更悲伤了。 山珍海味也驱散不了那郁结的伤感。 饶迪感觉心口闷闷的。 “我去卫生间。”饶迪选择逃避他的问题,起了身,奥斯卡要跟着她走,被她的眼神赶了回去。 刚进去,看到叶静美在镜子前补妆,“sandy!” 饶迪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冲动了,叶静美叫她来,她没来,这会儿自己来了。 “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只好耍小聪明撒谎。 “要紧吗?疼吗?”叶静美连忙问,饶迪摇头,“不要紧” 她进了里间,叶静美扬声说,先走了,饶迪应了声。 “师哥,sandy说肚子不舒服,没事吧?”刚回到位置,她冲顾沉漠道。 顾沉漠扬唇,“你怎么突然笨了,她那么说的意思,你不懂?” “奥……我明白了!师哥,你这样有点过分啊!sandy现在肯定很难受!” “她活该!”顾沉漠想也不想地反驳,是饶迪逼他这么做的,所以,她活该! 饶迪回来后,顾沉漠问了她一句,肚子是不是不舒服,她说好了。 也吃饱了,叶静美还在吃,顾沉漠陪着,两人还是有说有笑,饶迪想先走,但不礼貌,和奥斯卡玩着。 终于,她这个大电灯泡可以灭了。 三人一狗出了餐厅,饶迪要把奥斯卡还给叶静美。 “sandy,oscar原本是你的,现在你回来了,还是你养吧,你看它多舍不得你啊!”叶静美连忙道。 “我现在才是oscar的主人!”顾沉漠插了一句。 饶迪看着他,就要把奥斯卡给他,顾沉漠推开,“我今晚陪小叶,没空招呼它,你帮我照顾一晚吧,明个儿我去你那拿!” 顾沉漠扬声说完,拥住了叶静美,状似亲密的样儿。 饶迪面无表情,顾沉漠的话,却像针,一下下地扎她的心,她抱着奥斯卡去自己车边。 身后传来叶静美跟她的道别声,她不想回头,任性地大步向前走,逃离他们。 “oscar,庆幸我今晚还有你!”饶迪亲了亲奥斯卡的头,将它放进后座,低喃道。 她上了驾驶位,那两人也上了车。 饶迪的眼眶渐渐地湿.润了,忘了开导航,走错了道,她无所谓,自顾自地往前开。 “oscar,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恶?明明是我帮他选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吃醋?!” “oscar,看到你被她抱着,我都嫉妒!” “看到阿漠搂着她,我更嫉妒!你和他,原来都是我的!oscar,我快疯了……我要怎么办?” 她边开车边问,泪眼朦胧。 奥斯卡只是一条狗,听不懂她的话,哼哼唧唧的,没法给她安慰。 饶迪不停地吐苦水,对面的车子,开了刺眼的远光灯,她被一晃,看不清道路,以为要撞车了,连忙往右边靠,白色牧马人撞上了路牙,前轮都冲上去了,才刹车。 “sandy!” “啊!” 顾沉漠和叶静美异口同声。 顾沉漠靠边停车,打着双闪,叶静美立即冲下去,“sandy?” “sandy!”顾沉漠冲过来,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心慌地爆吼,看着饶迪平安无事地坐车里,他松了口气。 “你眼瞎吗?!开的什么车?!”幸好没事,但他窝火,刚刚被她吓死。 好好地开着车,突然就神经病似地冲向旁边的路牙,幸好没撞到人,也幸好她没事。 饶迪也彻底惊醒,别开头,悄悄地抹掉眼泪,“我没事。oscar呢?它有没有事?” “sandy,oscar没事!”叶静美把奥斯卡抱出去了,检查了下,确定它没事。 很快,交警也来了。 饶迪下车,跟交警讲述了事情经过。 她车也没撞坏,只想赶紧回家。 “小姐,你确定你还能开?”交警不放心地问。 饶迪点头。 “你能开个鬼!”顾沉漠喝斥她一句,跟交警说,他送她回去。 “师哥,你开sandy的车,我开你的车!”叶静美机灵道。 “我没事,不需要你送。”饶迪冷淡道,顾沉漠已经上车了,将她的车从路牙上驶了下来。 “sandy,你就别固执了,有什么啊!快上车吧,oscar也给你,我开师哥的车回家!不早了,我明早还开庭呢!”叶静美说完,把oscar塞进了她怀里。 饶迪有点懵,顾沉漠下车,开了后座车门,几乎把她抱上车的,塞了进去。 他的怒气还没消。 动作有些粗.鲁。 “oscar,你没被吓着吧?”饶迪摸着怀里的狗,后知后觉地问。 “要是再狠点,oscar早死了!sandy,你刚刚哭什么?”顾沉漠冷笑着问,看起来有点残忍,心里比她疼多了! 但这个在感情上迟钝,认知上白.痴的,没心没肺的女人,活该被虐,被刺激! 饶迪不吱声,还不是他,非要带她出来吃饭,做电灯泡。 现在,看着他在开她的车,她心情好多了。 “跟你没关系。你不要管我的事。”饶迪赌气地反驳,心酸地垂下头。 “你是我女……朋友!”刚想说女人的,转瞬改口。 “不想要你这个朋友。”饶迪淡淡道。 顾沉漠咬牙,不再理她! 刚到停车场,饶迪下车后,就问顾沉漠要车钥匙,他不给,要跟她进电梯。 “你不要送我了!” 顾沉漠不理她,带头进了电梯,饶迪迟疑着进去。 站在公寓门口,顾沉漠就堵在她身后,盯着密码输入键盘。 “开啊!” “你要进去干什么?”饶迪知道,他要是跟进去,也许又要欺负她。 “你说呢?”顾沉漠直接从她身后拥着她,贴在她耳边问,饶迪别开头,头顶上方就是监控,大厦保安能看到。 “你走开!” 顾沉漠却吻住了她的耳根,“到底进不进去,要不,我们在保安眼皮底下来一场?” 饶迪被他说得脸红,立即开了门。 刚进去,门就被他踢上了,奥斯卡识趣地从饶迪怀里跳下,顾沉漠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饶迪刚开口,他就堵住了她的唇,灯都没开,她想拒绝,他容不得她反抗! 他这次是动真格了,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狠狠地欺负她,惩罚她! 饶迪气哭了,窗帘也被扯了下来,她就躺在窗帘上,他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身底下,被他气哭的女人! 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饶迪挥手就要打他,手腕被他攫住,“哭什么?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的事!你明明很喜欢!” 她气的就是这个! 明明不应该跟他这样,却控制不住。 “sandy,只要你现在让我和小叶分手,我立即分手,给你名分!从来都是你一句话的事!”他沉声道,腰重重地一沉,饶迪咬牙。 也诧异地看着他。 “说话啊,想不想跟我在一起?想的话,我就跟你和好!” “不想!”饶迪赌气反驳,顾沉漠邪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 “穿这么性.感,you我?好像,是大了一点……”他猜得没错,是之前在她衣柜里看到的其中一套nei衣,是高贵典雅的紫色,月光下,显得更加动人。 饶迪扯过窗帘,往自己脸上蒙,羞愧得无地自容。 顾沉漠偏要跟她唱反调,变本加厉欺负她,将窗帘扯开,让她和他毫无屏障。 —— 饶迪恨死顾沉漠了,事后一直不理顾沉漠。 顾沉漠十分餍足,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叶静美,问她有没有到家,这个时候,饶迪更恨他了! “你那什么表情?” “顾沉漠!你可恶!” “这有什么?!还没结婚,一切都有变数,小叶也理解,就算我告诉她,她都无所谓。”顾沉漠笑着道。 “可笑!” “最可笑的人是你,明明喜欢我,干什么把我让给别人?sandy,我的心被你伤透了!”顾沉漠认真道,作为一个男人,他真觉得很受伤。 他所认知的爱情,应该是为了在一起,义无反顾的,而她,只因为他的家人,就选择了退缩。 到底是爱得不够深,还是其它呢? —— 她起床后,顾沉漠已经起了,饶迪冷漠地看着他。 “起吧!你冰箱什么都没有,我没做早餐,跟我出去吃!”他命令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必须听我的!sandy!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顾沉漠黑着脸,凶巴巴道。 饶迪哪里是被威胁的主儿,理解倒下去,蒙头要睡。 “你不想下床?那我就不客气了!”顾沉漠说了句后,立即扑了上去,饶迪才明白他想怎样。 “我听你的!”她投降,因为反抗他,就会被吃掉。 “老实点!”他亲了下她的唇,沉声说,目光宠溺,这一招,还挺好使。 饶迪很快被顾沉漠拉着出了公寓,奥斯卡也被抱着。 不一会儿,两人就出现在了广式茶餐厅,顾沉漠带她吃早点,饶迪饥肠辘辘,吃了很多,这些也都是她爱吃的。 吃过早饭,她以为他要去上班的,肯放过她了。 “今个儿休息,走,陪我去挑钻戒!”上车后,顾沉漠对副驾驶上的她,幽幽说了句。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5章:买钻戒、婚纱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5章:买钻戒、婚纱7000    挑钻戒? 饶迪一脸不解,看着满脸笑意的顾沉漠。 这时,他转过了头,发动车子。 “我打算向小叶求婚,求婚也得有戒指吧,你陪我去。”他扬声道。 求婚,戒指。 饶迪眉心轻皱,细纹越来越深,一脸呆滞。 车子已经滑入车流里了。 “不要!停车!”她终于有了反应,大声惊呼,动手就要开车门,车门早被顾沉漠上锁了。 “怎么了?”顾沉漠明知故问,没有停车。 “我不跟你去挑钻戒!你求婚关我什么事?!fuck you!”饶迪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爆吼着,还爆粗口,一脸愤恨。 就算她再不懂人情,他对别的女人求婚,叫她帮忙挑钻戒这种事,也足以给她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 更何况,他昨晚还对她…… 饶迪简直要崩溃了。 “sandy,你未免太激动了吧?我女朋友也是你帮我挑的,现在让你陪我去挑个戒指,怎么了?怎么不关你的事了?我觉得,这跟你有极大的关系!你不是很宽容大度么,那就好人做到底!”顾沉漠边认真地开着车,边沉声道,好像很有理似的。 饶迪的情绪稍微平静了许多,但是,仍然难过。 “我眼光不好!我可以拒绝帮你!你凭什么命令我?!顾沉漠!你没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饶迪瞪着他,六岁起就去美国生活了,她懂人权和自由! 他这么做,是错的!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很激动?sandy,我觉得你是在吃醋、难过,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让自己好过些?现在想跟我在一起还来得及!”他再次提醒她,希望她早点醒悟。 “才不是!”饶迪矢口否认,瞪着他,“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这个恶棍! “既然不是,那就陪我,咱们还是朋友,你越激动,我越会误会。”顾沉漠幽幽道,心里有那么点酸,这一根筋的死女人,究竟要折腾他到什么时候! 饶迪为了表现出不在乎他,没再说什么,一脸淡漠,心里却在翻山蹈海。 —— 世界著名的十大珠宝品牌之一,独立的门店,饶迪牵着奥斯卡,左手被顾沉漠紧紧扣着,下车后她就要走的,被他拦住了,对她又一通轰炸,才把她刺激来。 顾沉漠本就是个律师,也懂心理学,饶迪的心理,他再清楚不过。 俊男靓女,一只宠物狗,帅气英俊如名模的店堂经理,见他们进来,立即上前迎接。 珠宝馆,流光溢彩,布置得像宫殿,一眼望去,并不见珠宝,而是偌大的格调高雅的会客厅。 “先生、小姐,我是mikky,很高兴为你们服务!”优雅的女店员上前,微笑道。 “我们看钻戒,今天时间比较紧张,直接给我们介绍结婚钻戒。”顾沉漠扬声道,干脆利落,直奔主题,没空再坐下喝咖啡品甜点。 “哦,恭喜二位!里面请!”听说结婚,店员立即道。 “新娘不是我。”饶迪高冷地说了句,挣开顾沉漠的手,那店员尴尬地连忙说“对不起”。 “没关系。她是我朋友,帮我挑钻戒。”顾沉漠大方道,又拉住了饶迪的手臂,拽着她去钻戒馆。 饶迪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 店员觉得,他们的关系挺暧昧的。 “先生,这边就是我们的钻戒区了,这边的橱窗多是婚戒区,这边是对戒区,那边是珍品区。” “我们先自个儿看看,需要再问你。” “好的!二位慢慢看!” 饶迪今天穿着黑色的大衣,帅气的黑色短靴,大衣领口是围脖设计,斜搭在肩膀一侧,短发,露出耳珠,没耳洞,一身冷酷。 她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些珍贵的钻石,对钻石珠宝无感,一般女人喜欢的,她都不爱。 全身上下,只有左胸上方别着一只精致的胸针,系围脖用的,碎钻闪烁,价格不菲,算她佩戴的唯一珠宝。 “别心不在焉的,认真点!”他看得出她的不耐烦,沉声道,拍了下她的背。 饶迪赌气地瞪他,“我眼光不好。” “要什么眼光、品位的,这里头的钻戒,你觉得哪个好,就选哪个!前提是,你真心喜欢的!”顾沉漠又道,拽着她去橱窗。 她真心喜欢有什么用,是他女朋友要戴! 饶迪心里还窝火,被他拉着,她不耐地扫着橱窗里的钻戒,奥斯卡乖乖地跟着他们。 顾沉漠看着那些款式很女人,造型很优雅的钻戒,没一枚是他想要的,悄悄地看了眼饶迪,她一脸不耐烦。 只好继续看。 终于,在琳琅满目,造型花哨雍容的钻戒里,他看到了很特别的一款。 低调的蓝钻,方形戒托,指环厚实。 棱角分明的一枚戒指,低调的冷蓝,与众不同,彰显它自身的独特魅力和气质。 就好像从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的饶迪。 他冲刚刚的那位店员示意,对方马上过来,戴上了白色手套,拿了钥匙。 “这款,蓝钻的。”顾沉漠在椅子里坐下,把饶迪也拉着坐下。 “先生,您女朋友的气质和这位小姐的相似吗?”这戒指分明很适合这位短发高冷的女士,店员在心里这么想,也许正因为她的气质和准新娘相似,这先生才带她来挑的吧? 顾沉漠莞尔,“差不多吧。” 叶静美和她相似? “你眼瞎了吧。”饶迪贴近顾沉漠的耳朵,对他嘲讽了句。 顾沉漠笑了,不是他眼瞎,是她瞎,这么蠢,都看不出来他是在给她挑戒指! “你戴上试试。”顾沉漠捏着那么钻戒,捉住她的左手,直接往她无名指上套戒指。 饶迪愣着,压根没反应过来,只感觉手上一凉,再定睛,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已经多了一枚嵌着蓝色钻石的戒指。 她生平第一次戴戒指,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店员看了眼饶迪,再看她手上的戒指,简直,像为她私人定制的。 但是,她不是准新娘,她得怎么赞美呢? 顾沉漠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果然,他的眼光不错。 “喜欢吗?”店员还没开口,就见着顾沉漠看向饶迪,一脸温柔的笑容,握着她的手,柔声地问。 这哪是朋友,分明就是一对情侣! 店员mikky糊涂了。 更不敢随便开口了。 饶迪看向顾沉漠,想也不想地答:“喜欢” 话出口,连忙要摘下这枚戒指,又不是给她买的,她戴什么! 她喜欢! 顾沉漠心里更得意了,“我也觉得,它非常适合你!小姐,就定这枚了!” 他看向一脸粗乱的店员,沉声道。 饶迪瞪大了双眼,“小叶不会喜欢的。” 而且,这枚戒指压根不适合叶静美。 顾沉漠一脸高深莫测,唇角上扬,“你喜欢就是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 饶迪糊涂了,看着顾沉漠随店员去结账。 “oscar,这个家伙究竟在干嘛?他真是个混蛋!我知道了,他肯定在故意气我!明知道我喜欢这个戒指,还让他女朋友戴,他就是故意的!”饶迪看着端坐在光洁地板上的小家伙,激动地低语。 在她看来,顾沉漠就是故意欺负她的,也许是在报复她吧。 因为她不肯跟他在一起。 “他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也痛苦,他还怨我。”饶迪又道,眼里闪烁着泪光。 她觉得很委屈。 顾沉漠不一会儿回来了,看着无精打采的饶迪,“要不要再挑一对对戒?我和我妻子一人一枚。” 他冲她问。 饶迪死死地瞪着他,恨恨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杀了。 “你不满什么?”顾沉漠笑着问。 “我没有,我为什么不满?我有什么不满的?你是我不要的男人!”饶迪被逼急了,赌气地说道。 顾沉漠听了,窝火地一把将她扣怀里,“sandy,你胆子又大了……是不是……还想被我……罚你?” 他贴在她耳边道,饶迪听了,有点心慌。 眼见着店员过来了,脸皮薄的她,立即要躲开,觉得自己和顾沉漠这样,很对不起叶静美,也给自己丢脸。 “说话啊……还敢不敢说刚刚那样的话了?”见她脸红,他逼.迫着问。 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儿。 “你放开我!你这样,被小叶知道……” “我不怕她知道。”说着,还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饶迪气得想钻地洞! “顾先生,饶小姐,去休息区喝杯饮料吧?”店员过来,大方道。 饶迪连忙摇头,“我跟他,是好哥们,我是蕾丝。” 怕外人误会,她对店员撒谎道。 蕾丝? 顾沉漠咬牙,这死女人,为了跟他撇清关系,居然好意思对外人说自己是蕾丝! 店员讪讪地笑,真搞不清楚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刚刚建档案的时候,这男的明明让她写,新郎:顾沉漠,新娘:饶迪。 “那,兄弟,我们去买对对戒吧?”顾沉漠笑着问,搂着饶迪往对戒区走。 饶迪哪会再反抗,大方地笑着说:“好啊!” 她比刚刚热情多了,因为店员在,为了不让其误会,她开口闭口都说“小叶”,可顾沉漠还是把指环往她手上套! 饶迪简直要崩溃。 挑好后,终于出了珠宝店,饶迪抱起奥斯卡就跑。 “你回来!干嘛去?!”他扬声喝。 饶迪像没听到,一个劲地小跑着,她想摆脱顾沉漠这个恶棍! 顾沉漠还是追了过去,就见着饶迪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奥斯卡,“对,最近一般的飞纽约的航班,头等舱。” 她在订机票! 顾沉漠直接抢走她的手机,将热线挂断。 “怎么,认怂了?想逃了?”他气愤地问。 饶迪胸口在剧烈地起伏,控诉地瞪着他,“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算什么?!” 豪华的商业街,大牌门口,她大吼。 “我不是你哥们?你刚刚对人说的!我都要结婚了,你不留下等我结了婚了再走?sandy,你在跟我闹别扭,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吃醋、难过!等我和别人结婚了,你将会比现在更痛苦!”顾沉漠不客气地对她刺激道。 饶迪不想承认,她控诉地看着他,无语凝噎。 顾沉漠轻轻地抚了下她的脸颊,“等我和小叶结婚了,保证不会再找你了,婚前,我的身体和灵魂还是自由的,时间不多了,你要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我知道,你想跟我在一起。” 他沉声道,知道饶迪对这些懂的不多,所以,蛊惑她,把她暂时地留下。 饶迪沉默,心里的酸涩发酵成了一只泡泡,越来越大,最后,“嘭”的炸了。 酸涩,充斥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顾沉漠抱住了奥斯卡,牵住了她的手,牢牢地十指紧扣。 两人去了商场顶楼,婚纱馆。 饶迪站在门口,转身想逃,顾沉漠哪给她这个机会。 “进去啊,小叶很快就来,咱们先进去看看,我可跟她说了,你也会来,回头不见你,她得多心了。”顾沉漠利用饶迪的心理,对她劝道。 饶迪果真立即进去了。 婚纱馆,白茫茫的一片,饶迪看着塑料模特身上的白纱,第一次,对这婚纱产生了一股特别的情愫。 “白纱,每个女人的梦,没有她,未免遗憾……” 画册上的一行字,她刚翻开就看到了。 她就从没这样的梦,将来也不会有! 饶迪在心里赌气,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 教堂里,女人穿着大拖尾婚纱,和新郎并肩站在教父跟前,上方是神圣的十字架。 关于婚姻,她的概念很模糊。 看着不远处在和店员交流的顾沉漠,再看着手里的画册,幻想着他和叶静美一起站在教父前的画面,心里的酸意,像硫酸腐蚀她的心。 相爱的两个人,最终修成正果,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样,才是完美的结局。 而他们不是。 “师哥!sandy!”叶静美赶来了,看着顾沉漠,也看向饶迪,扬声打招呼。 饶迪放下画册,从沙发上站起,礼貌地微笑。 “师哥!你们刚刚去哪啦??”叶静美扬声问。 “我们去——”饶迪上前,刚要说,被顾沉漠阻止,他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饶迪才明白,他还没求婚,所以不该告诉她,她差点坏了他的大事了。 “去哪了呀,神秘兮兮的!还有,干嘛叫我来婚纱馆?!” “给你挑婚纱啊。”饶迪答道。 叶静美一副娇羞的样儿,“他都还没跟我求婚呢,怎么知道我会嫁给他!”说着,亲密地挽着顾沉漠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状。 饶迪脸上的笑僵住。 看着叶静美对顾沉漠这样亲密,想着她是他的正牌女友,她就像个贼一样,心虚得不行,也委实痛苦。 “我这么好的男人,你挑着灯笼都很难找到,会舍得不嫁?”顾沉漠笑着,自信道,挂了下叶静美的鼻头。 这个动作,他以前也对她做过。 饶迪迈开步子,走去了一旁,装模作样地看婚纱,再看他们甜蜜恩爱的画面,她会死的。 “师哥,我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点?”叶静美小声地问。 “这算什么!这死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顾沉漠没好气道,“今天案子怎样?” “提起案子,还是多亏了你,前天跟我讲的那条线索!师哥,您真是神啊,我想给把您的照片挂起来,每天三炷香!” 顾沉漠瞪了她一眼,“照片是不是得黑白的?” “啊!不是!”叶静美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捂着嘴。 饶迪回首时,顾沉漠正在跟叶静美亲密地耳语。 两个女人去了三楼的精品馆,一路上,叶静美给她介绍,这家的设计师多大牌。 饶迪认真地听着,也不说话,她不善跟人交流,也才第二次见到叶静美,还不熟,她却像跟她很熟似地,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滔滔不绝。 叶静美跟她越是亲密,她越心虚,几次差点傻乎乎地对她坦白了。 “sandy,你看这件婚纱怎样?好美!”橱窗里,造型高冷的模特,身上穿着一件简洁的抹胸婚纱,叶静美一眼觉得很符合饶迪的气质。 饶迪也惊艳,但是,她不想多看,不是她要结婚。 “挺好的,你试试吧。”饶迪对叶静美道。 她立即让店员拿下那件婚纱。 蓬蓬的白纱,纯美的蕾丝,摸着实物,饶迪第一次对婚纱有了概念,也想起了恩爱的父母,想到了他们家以前墙上挂的婚纱照。 模糊又遥远的记忆里,爸爸妈妈很恩爱,他们志同道合,就连被恐怖分子抓到那天,爸爸为了妈妈,也先挡了一枪,妈妈最后是殉情的,倒在了爸爸的怀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家以前的书房,挂着一副书法,父亲写的,母亲裱的画框,常在她耳边念叨这一句诗的意思。 她现在才明白。 “sandy?你怎么了?”叶静美发现她失神,泪光闪烁,小心翼翼地问。 饶迪回神,连忙摇头。 “没什么,你穿啊……”她轻声道,心脏蠢.蠢.欲.动。 “抹胸款式的,好像不适合我诶,我有副乳,穿起来不好看!你要不要穿试试,都拿下来了!”叶静美撅着嘴道,拿婚纱在她的身上比划。 饶迪有点为难的样子,但是,她突然十分想穿婚纱试试。 冲动地点点头。 “sandy!我帮你!”叶静美连忙道。 饶迪进了更衣间,叶静美在外面,她套进了白纱后,她才进来,帮她拉拉链。 “sandy!真美!你的身材比超模还要好!”叶静美由衷赞美,她身材比她高挑,肩膀圆润挺翘,锁骨性.感,关键胸前没一点赘肉,穿起来和时装杂志上的模特一样。 饶迪觉得她有点夸张,“我都没有胸……身材不好……” “超模都没有胸啊!穿衣服就是好看!” “咦?你的胸口,怎么很多红印子啊?”叶静美明知故问,饶迪的脸刷地红了。 那些红印子,都是顾沉漠啃出来的! 对叶静美更愧疚了。 “我,我昨晚吃的东西,过敏……”她僵硬地解释,底气不足。 “真的啊,严重吗?有没有吃药?”叶静美关心道,饶迪更崩溃了。 “小叶……我……没事!”她欲言又止。 “看起来应该不严重,sandy,你出去照照镜子,这里光线太暗了!” 饶迪愣是被叶静美拉了出去,刚出去,抬头的瞬间,对上了顾沉漠。 男人的双眼,在看到穿着婚纱的女人后,绽放出亮光。 “师哥!sandy美吧?哎呀,我得去挑我的去了!”sandy说着,迅速跑了。 这下,偌大的房间内,就剩下他们两人,拱形的墙壁上,有无数面镜子,可以全方位地看到自己的样子。 饶迪面无表情,没理他,自己走去了一面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顾沉漠缓缓走了过来,饶迪看着镜子,镜子里,男人手里拿着白纱,披上了她的头。 从她背后,将她拥住。 饶迪想反抗,但是,看着唯美的画面,舍不得把他推开。 “sandy,你很美……爱一个人,应该愿意为他穿上白纱,走进婚礼殿堂。”顾沉漠沉声道。 饶迪心悸,眼眶涨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哭什么?是不是,想到我要和小叶,这样,你难过了?”他柔声问,手指抚掉她的眼泪。 饶迪捂嘴,泪眸盯着镜子里的他。 很想说,你别跟她结婚了,我不要你跟娶别人! 喉咙堵着,她说不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顾沉漠以为,自己终于要等到了,可惜…… 叶静美进来时,饶迪还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 “sandy,你怎么了?” 饶迪连忙摇头,“我去脱下来。” 说完后,她进了更衣间。 没看叶静美的婚纱一眼。 让顾沉漠和叶静美都意外的是,饶迪居然买下了刚刚试穿的那套婚纱! 她刷的白金卡,婚纱选择送货上门。 顾沉漠有点不理解她的行为。 出了婚纱馆,她就执意打的走了,奥斯卡都没带。 —— 饶迪不知道顾沉漠怎么知道公寓密码的,他进来时,她正坐飘窗上。 “阿漠,我现在情绪很不好,你不要惹我,把我逼急了,我会跳下去的。”她一动不动,头侧着,枕着膝盖,轻声道。 顾沉漠心惊,连忙走近,“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买菜了!” 他不敢欺负她,怕她真想不开。 “什么都不想吃。”饶迪轻声道。 他站在她跟前,将她的头轻轻地往自己腰间按,饶迪条件反射地就抱住了他的身躯,手臂很用力,脸贴在他的腹部。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6章:你的肚子里有小baby了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6章:你的肚子里有小baby了7000    饶迪像一只受伤的猫,脸贴着他的腹部,两只手臂牢牢地抱住他的身子,很无助的样儿。 顾沉漠在心里苦笑,对她,他就狠不下心来,见她这样就心疼了。 什么都没想,只是发自内心地想抱着他,享受片刻拥有他的感觉。 “sandy?”他轻声地喊,饶迪一动不动,闭着双眼,他的手正在抚着她的头,轻柔的感觉,很舒服,很温馨。 “sandy,难过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顾沉漠叹息道,声音低柔、沙哑,透着伤感。 饶迪张眼,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你为什么要我陪你去选钻戒、婚纱,为什么要刺激我?你是故意的。” 她平静道,觉得他很狠心。 “我当然是故意的,不带你去,你怎么能体会到我很快就要成为别的女人丈夫的感觉?sandy,我其实没你狠,你才最狠,明明很爱我,不想失去我,非要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我说你不懂爱情,给你指明了正确的路,你偏固执。你顾忌我家里人,不肯跟我在一起,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把我推开,对我,才是最大的伤害。” 他一字一句道,“sandy,如果你够爱我,就该不顾一切地跟我在一起!” 饶迪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没得到她的回应,顾沉漠轻轻地推开她。“既然你不够爱我,不想跟我在一起,那算了!以后不找你了!” 他沉声道,所谓,欲擒,故纵。 以后不找你了! 这句话,教饶迪更难过,她懵了,双臂被顾沉漠轻轻地拿开,无力地垂了下去。 抬眸,对上他的俊脸。 “sandy,我死心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顾沉漠垂眸,看着坐在飘窗上的女人,淡笑道。 说完,他迈开步子。 饶迪见他走了,心脏沉入谷底,巨大的失落。 “嘭”的一声,她从飘窗上摔了下来,地板发出沉沉的声响。 顾沉漠大惊,回首间,饶迪正狼狈地趴在地上。 他眉心紧蹙,无奈地看着她。 饶迪抬着下颌,看着顾沉漠,眼眶里噙着泪花,“你以后,真不会找我了?” 其实,希望他找她的,就是,觉得这是不对的,他有女朋友,他们不能这样。 “当然,我向来说到做到!你不该高兴?别一副受伤的样儿!”他沉声道,双拳紧握。 “顾沉漠!你不如把我杀了!”饶迪大吼,她觉得特别痛苦,吼完爬起,朝着窗口冲去,顾沉漠大惊,快速冲上前,扣住了她的腰! “你干嘛?!”他吼。 “我想死!”饶迪大叫,跺着脚。 “我不准!”他大吼,将她转过,牢牢地抱着她的纤细身躯。 “sandy,你疯了!之前我怎么对你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他沉声道,差点忘了,她以前心理有过毛病,万一被刺激得狠了,又像以前那样伤害自己。 饶迪记得这句话,他曾对她说,伤害自己,就是伤害她过世的父母,远在天国的父母,一定不希望看到她这样伤害自己。 “可是我……痛苦……!” “好!我不结婚了!我谁也不娶,行了吧?!”他捧住她的脸,大声吼。 败给她了! 饶迪愣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 “那你究竟想我怎样?!我看应该跳楼的是我!”顾沉漠爆吼,有掐死她的冲动。 “阿漠……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不闹了,我不会跳楼的,不会的,你放心。”饶迪看着他那很凶又崩溃的样儿,连忙道,她很怕他这样。 顾沉漠的脸色缓和了些,但仍然很凶的样儿。 “你真不会?” “嗯!不会了!你也别不结婚,你不小了。”饶迪回答,自己擦着眼泪。 “sandy,我跟你结婚!”他沉声道。 “不……我不结婚……”饶迪低喃。 顾沉漠的脸色铁青了下来。 “阿漠!你别生气!”她连忙颤声道,知道自己的话又惹怒了他。 “sandy!你——” “阿漠!我饿了!”饶迪的手指连忙按住他的唇,对他撒娇道。 “饿死活该!我不想管你!”他气愤道。 饶迪撇嘴,单手抚着肚子,顾沉漠睨了她肚子一眼,忽然想起,自打跟她发生关系之后,就没避过孕…… “那我自己做饭去……”饶迪轻声道,朝厨房走去。 她做饭? 顾沉漠冲到厨房门口,见饶迪已经穿上了围裙,橱柜的台面上,有一只很大的购物袋,里面都是他精心挑选的食材,荤素都有,饶迪看到了鱼,一股腥味教她捏住了鼻子。 “好臭……” 顾沉漠双臂环胸,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看她究竟想怎样。 饶迪见顾沉漠没走,心里好受多了,只要有他在,她心情就好。 一件件地把食材取出来,什么都没准备,就开始点火了,顾沉漠实在看不下去,大步走了上前。 “别动了!老实在旁边呆着!”他沉声喝,饶迪现在很怕他,连忙住手。 笨拙地摘下围裙,递给他。 顾沉漠白了她一眼,表情仍然很严肃。 他套上了围裙,指了指自己的后腰,饶迪连忙帮他系上后面的带子。 “要不要我帮忙?”她小心翼翼地问,想起了小时候,爸爸做饭的时候,妈妈也在旁边,洗菜、切菜什么的。 “帮忙?确定不是帮倒忙?出去等着吧,你不是特别不喜欢油烟味儿?”他沉声道,饶迪虽然是个孤儿,但,自小到大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听说年近四十才生了饶迪,若他们还在世,比他父母都大。 “不喜欢也可以的慢慢地接受。” 饶迪轻声道,没走。 “对,这句说得没错!你坚持不结婚,不生小孩,也许,也会慢慢改变,接受。我是没那本事,让你心甘情愿跟我结婚啊……”顾沉漠后一句是长叹一声,语气里透着无奈和心酸。 饶迪想说,她现在就有点变了,上午看到钻戒、婚纱,已经想到了婚姻,在心里幻想和顾沉漠走进婚姻殿堂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至于小baby,她不是不喜欢,是担心,万一自己死了,孩子怎办? 好像要承担很多责任,到时候,她就没现在这么潇洒了。 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正在洗菜,动作熟练,简洁利落。 “阿漠……” “嗯?” “你为什么会做饭?”饶迪轻声问。 “为什么?学的呗!”他笑着答,她虽然进步多了,但是,还会问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为什么学?你.妈妈,爸爸不会做饭?”饶迪好奇地问。 “我妈当然会做饭,我妈烧得菜,比我烧的可好吃多了!”顾沉漠扬声道,“我爸不会做饭,那个年代,不兴男人会做饭。” “你说好吃,肯定非常好吃。”饶迪认真道。 已经记不清父母烧的菜的味道了,只记得,非常美味。 “我虽然是学法出身,但也留学过,在伦敦,跟你一样,不喜欢西餐,就自己做,久而久之就会了!”顾沉漠又道,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这可是她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以前两人在一起,很少有这些交流,她就是冷性子,沉默寡言。 “你还在英国呆过……我才知道……”饶迪呢喃。 顾沉漠刚洗好了一筐子草莓,拿了一颗,往她嘴边塞,饶迪张口含.住。 “你也没问过我!”他控诉道,倒是他,常问她问题,但是,她也很少回答。 “你.妈妈呢?她怎样?”饶迪咽下新鲜的酸甜可口的草莓,又问。 “我妈……”顾沉漠轻喃,看向她,有点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问。 “我妈是白衣天使,内科医生。其实她除了在我跟你的事之外,并不坏,也不怎么强势。”顾沉漠沉声道,饶迪自己端着一筐子的草莓,已经吃了好几颗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正常。”饶迪应了一句,咀嚼的动作放缓了。 顾沉漠转头看着她,“你除了笨,不懂人情,你有什么不正常的?sandy,难不成你觉得自个儿是个怪物?!”他恼了,虽然她确实和别的八面玲珑的女人不同,但也就是有智商没情商的人,这种人也多着了,大部分优秀的精英都有这些毛病。 饶迪蹙眉,“阿漠……谢谢你。” 在这个世界上,他是除了她父母之外,唯一爱她的人。 在别的男人眼里,她就是个男人婆。 但在他的眼里,她是个女人。 顾沉漠想笑,别开了头,眼眶有点红,他明白饶迪这句“谢谢”的含义。 感谢他的理解和懂她,感谢他的厚爱。 “那我岂不是也要谢谢你?”他有点不悦,“在没遇到你之前,还没女人让我有想恋爱的冲动,感谢你,终结了我的单身念头。” 饶迪耸耸肩,“你眼光有问题。” 她幽幽来了句,并不自信,顾沉漠转头,咬着牙,很想打她屁.股! 饶迪跑开,一脸羞红。 “我向来对自个儿的眼光很自信!”他笃定道。 饶迪吐吐舌头,又问了他很多问题,大多是关于顾母的,她想了解多一点。 顾沉漠还没烧好所有菜,饶迪已经吃饱了,她太饿了。 吃过饭,已经下午,她坐阳台晒太阳,顾沉漠走来,在懒人沙发里坐下,饶迪偎进了他的臂弯里。 “阿漠,我想午睡……” “睡吧,我不走。”顾沉漠轻声道,拉了毛毯,轻轻地拍了拍。 饶迪安心地闭上双眼,顾沉漠也戴上了眼罩。 —— 饶迪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醒来后,都流口水了,她自己很嫌恶,顾沉漠却觉得她很可爱,直接低头,将那口水吻去了。 “你……脏死了!”她嫌弃道。 “脏?”顾沉漠邪笑,贴在她耳边,“口水算什么,我不是经常吃,还有,你什么水我没吃过!” “啊!你讨厌!”饶迪捂着耳朵,脸颊通红,觉得他很流氓。 居然…… 也想到了那些激情的画面。 “是你矫情!不早了,你自个儿把饭菜热热,我得走了。”顾沉漠起身,试探性地说了句。 饶迪的心酸溜溜的,舍不得他走,他这一走,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她也爬了起来,低着头,跟着他走。 顾沉漠走去门口,拿了衣架上的大衣,给自己穿上,看向她。 “我走了,你自个儿保重吧,不要做傻事,多想想你父母,他们好不容易把你保住!”他沉声道。 饶迪心里酸,他这意思是,以后不会再来了。 真不会再来了…… 顾沉漠已经去穿鞋了,穿上鞋子后,拉开门。 “阿漠!”饶迪喊了声,迅速冲上前,顾沉漠刚转身,她就拉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主动地吻住他。 顾沉漠错愕,她热切而又笨拙地吻着他。 ——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主动,不让他开灯,像地下情似的。 看着驾驭在自己身上的她,顾沉漠惊喜,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热烈,专注。 饶迪也是疯了,什么都不想,珍惜拥有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sandy?怎么了?”不经意间,发现她满眼泪水,顾沉漠心疼地问。 “阿漠……你别说话!”她哭着道,堵住他的唇,吻得更热切了。 顾沉漠变得温柔异常,卖力地取.悦她,直到她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饶迪失眠了,下午睡太多了。 手机响了,她立即按了静音,去房间外接电话,是杨岳鹏打来的。 顾沉漠一觉醒来时,饶迪不见了。 “sandy?”他心慌,找遍了整间公寓,也没发现她的身影。 走了? 所以,她昨晚那么主动,是为了,告别? “饶迪!”他恨得咬牙切齿,去了衣柜,果然,她的行李箱不见了,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顾沉漠打她手机,已经是关机状态。 —— “师哥,怎么了?无精打采的,sandy呢?”看到顾沉漠,叶静美关心道,顾沉漠从她怀里接过奥斯卡,把它放地上。 “她走了!”顾沉漠挫败道,耸耸肩。 “这戏,还是结束吧!你还得帮我在我妈那演一出。”顾沉漠仍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 叶静美和许俏不同,在顾母眼里,叶静美没许俏以前那样,对她很热络。 还很客气。 大病初愈的她,亲自下厨,给叶静美做了一桌菜,顾沉漠没回来。 “小叶啊,多吃点,你们女孩子,都太瘦了。” “伯母,我一直在吃啊。”叶静美笑着道,笑得有点勉强。 顾母阅人无数,一眼便瞧得出她的勉强。 饭后,两人坐阳台聊天。 “伯母,对不起,我今天来,是想说,我和师哥,合不来,得放弃了……”叶静美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儿。 “怎么回事?!小叶,你告诉伯母,是不是那个混蛋提出来的?伯母给你做主!” “伯母!不是!是我提的!师哥从没跟我说过这些……”叶静美连忙道。 “你唬我!不是他提的,你怎么会提?小叶,我们家大漠这样的,一表人才的男人,不多了!”顾母对自个儿儿子十分自信。 叶静美摇头,“伯母,我觉得,强扭的瓜不甜。我以前也觉得,只要两个人条件合适,兴趣爱好相投,是可以在一起的。但是,我现在觉得,我错了。师哥他心里一直驻着sandy……” “sandy,sandy!又是那个女人,小叶,我一定——” “伯母!你听我说完啊!”叶静美拉着她的手,打断道。 顾母一脸的气愤。 “伯母,爱一个人哪能轻易忘记呢?看得出师哥是真心爱sandy的,你不知道,有几次我去他公寓找他,都见着他一个人,颓废地坐在地板上,喝着闷酒,那样子,好可怜的……他是自尊心很强的大男人,又是个孝子,这些苦,他宁愿自己承受着,也不愿意让您看到。伯母,您就成全他们吧……师哥真的挺苦的……” 顾母半信半疑,不信顾沉漠暗地里那么苦。 “您还不信啊?那可是您儿子啊,您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伯母,现在sandy走了,师哥又蔫了,我估计,我跟他在一起一辈子,他都不会爱上我的。伯母,我不是一个傻女孩,也不想往火坑里跳,大家都是女人,您也不喜欢别的女孩往这火坑里跳是吧?我倒不是在说师哥不好,只是,他是真心爱sandy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别人的。” 顾母仍然半信半疑,但那颗心也在犹豫着。 “伯母,时间不早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和师哥的亲事,还是退了吧!” 她说着,站起了。 “对了,伯母,我上午来的时候,师哥还在他自己的公寓呢,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电话时,听他声音很不对劲,您还是过去看看吧,我就不过去了。” 顾母没多说什么,送走了叶静美,立即给事务所打电话,果真,顾沉漠不在,也给沈氏打了电话,他也不在,打他自己的手机,关机状态。 “王妈!备车!我要出去一趟!”顾母对家里的保姆扬声吩咐,她扶着楼梯上楼去了。 —— 按了很久的门铃,没人应门,从里面传来狗的叫声,顾母确定,他在里头,立即叫开锁公司的来。 “大漠?!”顾母进门时,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脚下差点踩到奥斯卡。 她立即摸着开了灯。 “大漠!”如叶静美所说,角落里,穿着西裤、白衬衫的顾沉漠,背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酒瓶子散落一地! 顾母心慌,大步上前。 “顾沉漠!你在干嘛?!”他右手拿着匕首,正在手臂上划,顾母被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她跺着脚,“顾沉漠!你在干嘛啊?!” 烟味、酒精味,还有一丝血腥味。 顾沉漠像没听到,继续在手臂上划着,划一下,血珠沁出。 “sandy……”原来,他的手臂上,已经被刻出了饶迪的英文名字,就差最后一笔了! 顾母蹲坐了下去,“儿子啊!你这是在干嘛啊?!别吓妈了,妈心脏还没好呢!” “妈……sandy走了……你如愿了……我活三十好几年,生平第一次,遇到个想要的女人,也因为你,失去了……妈,您满意了吧?sandy她,不要我了……” 顾母哪见过顾沉漠这样过。 一脸狼狈,双眼猩红,满眼的泪光,说话时浑浑噩噩的。 “顾沉漠!你给我振作点!你这样还是我卢巧珠的儿子吗?!”顾母大吼,也快哭了出来。 顾沉漠紧紧抓着匕首,继续往手臂上划,“你们不知道,没有她,我的心都是空的……” “啊……儿子……你别动……别动……”顾母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刀尖刺破了他的古铜色皮肤,血珠子沁出来,看起来很深,在划那最后一笔,很长…… “儿子!妈求你了!” “妈!我现在想求您都没用了!sandy走了!她为了我才离开的!她不想我不孝!”顾沉漠继续吼,看着母亲动容,他觉得,这苦肉计起作用了。 母亲这一关,是饶迪心里最大的一个结。 那最后一笔画完,顾沉漠紧紧握着匕首,朝自己胸口—— “大漠!你要干嘛啊?!你这个混小子!妈答应你!妈接受饶迪还不行吗?!求你别闹了!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顾母激动地喊,老泪纵横。 “没用了……您答应得迟了,她已经走了……她肚子里可能还有我的孩子……她肯定不会再回来了……”顾沉漠喃喃道,又要扎自己。 顾母抱住了他的手臂,“儿子,乖,那饶迪不是也爱你吗?她爱你就不会不回来的,等她回来了,妈去求她好不好?妈想通了!” 她是真的想通了,即使心里不情愿也没办法,不成全他们,儿子会没命的。 顾沉漠丢掉匕首,直接扑进了她怀里,“妈……sandy……她不可能再回了……” “可能!乖儿子!妈说可能就可能!小叶今天去咱家了,跟我说了,说跟你在一起不会幸福,把婚事退了。”顾母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顾沉漠暗自偷笑。 只是,饶迪呢? 她也许真不会回来了…… 顾沉漠这出苦肉计发展成真的了,伤口感染,他发烧了,被送进了医院,顾母一直守着,这是顾沉漠自小到大第一次住院。 这一病就是好几天,顾母试着联系过饶迪,一直没联系上。 顾沉漠没联系她,他还在赌,赌她会不会再回来找他。 —— “sandy,恭喜你,你怀.孕了。” 一名女医生出现在她视线里,笑着说道,饶迪缓缓睁开双眼。 她想起,开会的时候,她突然晕倒了。 “怀.孕?那是什么?”她皱眉,疑惑地问。 “就是,你的肚子里有小baby了。”医生好笑着解释。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7章:我有事情跟你说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7章:我有事情跟你说6000    饶迪对“怀.孕”这个词有点陌生,但,医生的这句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她肚子里有小baby了。 整个人完全呈一种放空状态,饶迪呆呆的。 “sandy!”杨岳鹏匆匆进来,一脸关切,听说她在会议上晕倒了,作为她的唯一亲人,杨岳鹏第一时间从东部赶来了西部。 饶迪回神,看到了舅舅,他和她的主治医师出去了。 她脑子里浮现起虞希怀.孕时的样子,挺着大肚子,步履蹒跚的,后来不久,可爱的顺宝就出生了。 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她其实不讨厌小孩,就是觉得麻烦,现在,孩子真的来了…… 该怎么办? “sandy!你,你……孩子的父亲是不是顾沉漠?!”杨岳鹏进来,沉声问。 他怎么也没想到,饶迪居然怀.孕了。 对于他这个亲舅舅而言,饶迪这样一个冷情寡性的人怀.孕,无疑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我这是明知故问,废话!”饶迪没开口,杨岳鹏自言自语。 孩子不是顾沉漠的,能是谁的。 顾沉漠…… 饶迪想起他,心口一揪,离她那天不告而别,到现在,已经近一个月了。这期间,她一直在西部忙,这边的分公司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舅舅在二十多天前,紧急通知她过来处理的。 二十多天了,顾沉漠是不是早就和叶静美完婚了? 她换了号码,一直没联系他,也没听说他找过她。 “是的,舅舅。”饶迪半天才回应了一句。 “那,sandy,你有什么打算?我帮你联系顾沉漠?”杨岳鹏沉声问,眉心微蹙。 “舅舅,别告诉他,你不要管,我自己会处理。”饶迪平静道,如果顾沉漠已经结婚了,告诉他,那不是多余? “你自己会处理?sandy,在公事上,舅舅对你向来放心,你也特别出色,但是,这些私事、感情问题上,舅舅很是为你捏一把汗!”杨岳鹏怕她乱来,出了什么岔子,连忙道。 饶迪在这些方面,比普通人要欠缺得太多。 “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要怎么做?告诉舅舅,你心里的打算是什么?sandy,你不小了,不会是,不要这个孩子吧?”他以为饶迪想做人流的。 “我不会不要!我的孩子!我会保护好的!”饶迪有点激动道,既然有了,她就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孩子的,像爸爸妈妈保护自己一样。 “既然这样,你该告诉顾沉漠,你们俩赶紧把婚结了!好给这个孩子一个家!”杨岳鹏又劝道。 “舅舅,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要管。”饶迪还是那句,面无表情,面色苍白。 她这么说,杨岳鹏哪敢多说什么,更不会帮她去找顾沉漠。 算是相信,她自己能处理好吧! 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挂点滴。 医生说她血糖太低,有点营养不良,现在是孕妇,营养不够,她才晕倒的。 如果,他已经结婚了,她要怎么做? 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 给不了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 顾沉漠的苦肉计还没消停,顾母快被他愁死了。 上班不积极,吃饭不积极,睡觉也不积极,每天跟奥斯卡腻在一起。 “大漠,回来啦……”见他回来,顾母连忙迎上前,奥斯卡也从沙发上跳下来,刚洗过澡,身上的毛发雪白无暇。 “oscar……想爸爸吗?”顾沉漠弯腰就把奥斯卡单手抱起,宠溺道。 “什么爸爸儿子的!顾沉漠!那就是条狗!”顾母白眼他,酸溜溜道。 “妈!它就是我闺女!饶迪是它妈!”顾沉漠扬声道,一副不容人反驳的样儿。 “得得得!它是你闺女!”顾母不敢跟他抬扛,怕他又颓废自残,每每想到那天去他公寓找他的那一幕,她一直心有余悸。 那次后,他胳膊上多出了一个英文名字“sandy”。 很清晰,白色的疤痕。 饶迪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她让人帮着找过,音讯全无。 真怕找不到饶迪,她这傻儿子就真单身一辈子。 记得前天,他还对她说过,“如果饶迪真没了,我就像何二当初那样,上山做和尚去。” 好好的,一个年轻有为,有志气的青年,就因为这所谓的狗屁爱情,成了这副模样。 顾母只求那饶迪能早点回来,或是被找到。 吃过晚饭后,顾沉漠带奥斯卡出去了,说是回自己公寓住,顾母很不放心,让放寒假在家的二儿子悄悄地跟着他。 就快过年了,顾沉漠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他知道弟弟在跟着他,转了个弯,那小子的车就不见了,他扬唇,知道弟弟不可能跟他多远。 “sandy,快过年了。”他轻声道,自言自语。 前几个春节,她都回纽约过的。 唯独去年,他本以为她回纽约了的。 年三十,他在家和一大家子人吃年夜饭时,她打来,他才知道,她一个人在京城。 他抛下一大家人,从家里带了饺子馅和饺子皮,去了她的公寓,给她包了饺子,跟她一块吃的。 “sandy,怎么没回去?” “没意思。” “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回去了。” “你要陪你的家人啊……” 那时候,看着她形单影只的样儿,他才意识到,对她已经不是同情或怜悯的感觉了,而是难以割舍的一份情。 “sandy,又要过年了,你不想我?”他自言自语,知道她在加州,但他一直没去找她,也不联系她,更不关心她每天在做什么。 因为,他气她的不告而别,气她比他潇洒,可以潇洒地转身远去。 更怨她! 怨她这么一走,一次也不联系他!还换了号码! 为什么她就能这么潇洒? 究竟是没情商,还是压根不爱他? 作为一个男人,顾沉漠每每想到这,都觉得很挫败。 他有他的骄傲,所以不去找。 不知不觉,又开到了小区南门,明知道饶迪不会回来,他每天都得来这一趟。 像往常一样,带着奥斯卡上楼。 刚开门的瞬间,他下意识地看向飘窗,“sandy!” 大声喊着,大步向前,结果,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他的错觉。 “oscar,就说吧,那个没心没肺的死女人,不可能回来的。”顾沉漠对奥斯卡道,小东西哼唧两声后,百无聊赖地趴在毛毯上,下巴着地。 顾沉漠也无聊地坐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继续看看了无数遍的老片。 —— 已经怀.孕一个多月的饶迪,妊.娠反应很明显,杨岳鹏给她找了营养专家、大厨,每天做饭给她吃,她还是吃了就吐,靠维生素供给营养。 即使有食欲时,那大厨烧的菜,都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饶迪坐在沙发里,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腹部,还很平坦。 除了孕吐,并没什么感觉。 “阿漠……” 看孕妇教程的时候,看到孕妇身边都有孩子的爸爸陪着,那时候就会想到他,明白了,父亲对于孩子的重要性。 “帮我订一张飞中国京城的机票,最近一班。” 杨岳鹏进来时,听到饶迪的话,不禁大喜,看来,她想通了。 “sandy,你要走?” “是的,舅舅。”她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回去好,回去好。”杨岳鹏低声念叨。 “舅舅,我是回京城分公司上班的。”饶迪听到了他的话,十分认真道。 杨岳鹏挑眉,这丫头,搞什么?! —— 饶迪刚下飞机,顾沉漠就收到了消息,她回来了! 他还以为,她不会回来的呢。 只不过,他等了整整一夜,也没接到饶迪的一个电话。 一连两天,都没接到饶迪的一个电话,听说,她回来是来分公司上班的。 顾沉漠刚到律师,就叫了助理靳楷进来,“今天杨氏的会,我去开。” 靳楷挑眉,“老板,您今天已经约了刘总,他可是咱们今年有望拿下的最大的客户!” 顾沉漠扬唇,“最大?几年才过去不到俩月,你就说他是最大?未免太没自信了吧?” “刘总那,你过去,找个理由搪塞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靳楷不禁腹诽,心想,饶迪回来了,杨氏那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会,他都肯去。 顾沉漠很快出了律所,直奔杨氏。 “顾律师!您来啦!”amy看到他都很意外。 顾沉漠扬唇,“我来开会。” “您还亲自来啊!对我们公司也太上心了!对了,顾律师,sandy也回来了,现在又是我的老大了!”amy笑嘻嘻道。 说曹操曹操到,不远处,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高挑身影走来。 短发女人,一身黑色装束,还是冷酷、干练、潇洒。 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上前掐死她的冲动,顾沉漠还是表现得淡定自若,面带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饶迪看到他,心口抽紧,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放缓,尤其,他正在冲她微笑…… “sandy!顾律师亲自过来了!”amy上前,笑着道。 饶迪看向顾沉漠,礼貌点头。 “sandy!好久不见啊!这段时间,你去哪了?”顾沉漠大方地上前,眯着黑眸,锁着她,笑着问。 他这个态度让饶迪心里打鼓,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她的。 忘记了,还是没忘? 还是已经结婚了,成为别的女人的丈夫了。 她回来后,也没查,甚至没问身边的助理。 不敢知道他的消息,怕他真结婚了。 一股鼻酸涌上,看着对自己还能温和地笑的顾沉漠,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去美国西部了,公事很忙。”她淡淡道。 公事,忙。 这个理由,于顾沉漠而言,十分可笑。 他带头进了会议室。 “sandy,你和顾律师,你们现在……”amy八卦地问了句,他们好像早就分手了,就因为分手了,饶迪有段时间才调走的。 “开会吧,没空说这些。”饶迪淡淡道,没以前那么冷。 会议几乎没他什么事,顾沉漠一直悄悄地观察着饶迪,她看起来十分冷静,几乎没看他一眼。 这就是她的可恶之处! 为什么他就不能成为她的例外?! 会议结束时,刚好是饭点。 “顾,请问,你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顿饭吧?我请你。”饶迪叫住顾沉漠,他转身时,她礼貌客气地问,那疏离的称呼,还带着礼貌用语,顾沉漠听了就来气! “我中午约小叶了,要不,改天?”顾沉漠耸耸肩,没丝毫的歉意。 饶迪的心咯噔了下,所以,他和叶静美结婚了,还是还没分手? “那,不用了。”饶迪轻声道,僵硬地笑笑。 顾沉漠握拳,这死女人是几个意思?! 看着她的高挑背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渐渐远去。 —— 本来就嘴馋,怀.孕后更馋,虽然吃了会吐,她还是想吃好吃的。 饶迪冲破心理障碍,去了以前顾沉漠带她去过的一家菜肴很美味的餐厅。 她选择靠角落里的,不起眼的位置。 点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 吃饭之前,吃了一颗话梅。 “汪!” 饶迪正吃得津津有味,狗狗的叫声,教她抬头。 “oscar!” 已经跳上她座位的小狗,就是奥斯卡! “oscar?” 这时,又一道女声传来,是叶静美。 饶迪愣了愣,最惊讶的人是叶静美。 “sandy!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叶静美激动地问,顾沉漠没跟她说她回来了。 饶迪还没站起来,顾沉漠就出现了。 看着点了一桌菜,一个人坐这角落的饶迪,他又不争气地心疼了,也十分惊讶,她会自己出来吃饭。 “我,我出差去了。”她解释。 “既然这么巧,你说要请我吃饭的,不如,我们就凑合着跟你一桌吧!小叶,坐里面去!”顾沉漠扬声道,将叶静美往里面推。 叶静美当然听他的,立即进去坐下,顾沉漠在饶迪对面坐下了。 “那,再点几道菜吧……” “不用了,sandy,这么多菜,你就一个人啊?”叶静美疑惑地问,顾沉漠已经唤来了服务员,添了两副碗筷。 “是,一个人。”不然和谁呢?她在心里反问。 视线悄悄地看向叶静美的双手,没发现那枚钻戒,这代表,他们是不是还没结婚? 应该没结,不然amy早跟她提了。 “有进步啊,都好意思一个人出来吃饭了,越来越正常了……”顾沉漠故意嘲讽她的,以前他不带她出来吃饭,她是不肯出来吃的。 饶迪皮笑肉不笑,专头看向旁边的奥斯卡了,不理他。 叶静美悄悄地推了推顾沉漠,她知道他一直对饶迪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但是,她回来了,他该努力争取啊。 服务员送上一瓶顾沉漠点的白酒,他把酒杯放到饶迪面前。 饶迪看到酒,想到医生交代的话,连忙摇头。 “我不喝酒。” “你不陪我喝,难道小叶陪我?她还要开车。”顾沉漠说着,已经给她倒上了。 “我不喝!”饶迪将酒杯往旁边推,一脸愠怒。 “师哥!你怎么这样啊,sandy说不喝,你还强求!” 顾沉漠端起酒杯,仰头喝尽,他心里不痛快,瞪了叶静美一眼,“她好歹是我的旧情人,旧情人见面,喝杯酒都不成了?” 他当着他女朋友说这样的话,饶迪顿时觉得很受伤,头垂得更低了,大口大口地吃菜。 吃的太快,也没挑,很快,那股熟悉的恶心感涌上,饶迪捂着嘴,起了身。 “sandy?”叶静美疑惑地喊,顾沉漠像没看到,还在喝闷酒。 “师哥!你疯了啊?!快点去看看啊!sandy好像不对劲!”叶静美推着顾沉漠的手臂,气愤道。 “她能怎样?她是百毒不侵,没心没肺。就算我现在跟你在她面前接吻,她都不带翻脸的。”顾沉漠酸溜溜道,叶静美气得自己从位置里挤了出来。 她找去了洗手间。 饶迪来不及锁门,蹲在马桶边,把刚刚吃的全吐了。 “sandy,你怎么了?”叶静美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饶迪眨眼,因为这滋味太难受,眼泪也掉下了。 她爬了起来,合上马桶盖,将污秽冲走,叶静美给她递面纸。 饶迪去了洗手台,捧水冲嘴。 “你又没喝酒,怎么会吐呢?sandy,你不会是生了什么病了吧?所以才突然离开,不告而别的?”许是狗血剧看多了,叶静美天真地问,以为饶迪得了什么绝症了。 “小叶,你和他,什么时候结婚?”饶迪轻声问。 “结婚?sandy!我和师哥早分了,而且,压根就没在一起过,演戏给你和顾伯母看的呢!”没必要再帮顾沉漠演戏了,叶静美一股脑全说了实话。 饶迪惊愕,也不解,还不懂她什么意思。 “假的!我跟师哥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不可能结婚!”叶静美又道。 饶迪难以置信。 “sandy,我跟你说,顾伯母也肯接受你了,她最近一直在找你呢!” 饶迪更难以置信了,她慌乱地出去了。 “阿漠!”已经喝了半瓶白酒的顾沉漠,见到她,目光凶狠,饶迪看了,心里发憷。 “阿漠,你跟我回去,我有事要对你说!”既然他没结婚,应该让他知道,怀.孕的事了。 “你能有什么事,对我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sandy,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顾沉漠拍着桌子,气愤道,满身酒气,醉醺醺的样子,态度很不好。 “sandy,他喝醉了!师哥,快回去吧!”叶静美过来,拉着顾沉漠起来,对饶迪使眼色。 “阿漠,跟我去我的公寓,我有事跟你说。”饶迪双眼通红,看着顾沉漠,语气还很平静,心里却早就翻山蹈海地沸腾了…… 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8章:你说你怀孕了?5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8章:你说你怀孕了?5000    他对她失望透顶了…… 饶迪因顾沉漠的话,愣在那,心口沉闷。 七分醉意三分醒,看着饶迪,顾沉漠想起她的可恶,哪有什么好态度! 他拍着桌子说完,又要给自己倒酒,酒瓶被叶静美抢过! “小叶!把酒给我!” “师哥——” 叶静美刚开口,见饶迪拿起包走了,她的话顿住连忙喊,“sandy! “师哥!你!sandy她走了!” 顾沉漠一听饶迪走了,心里就慌了,霍地站起,冲饶迪的身影奔去,饶迪去了吧台,掏钱包结账,给完没找零就走。 右手臂突然被人扣住,饶迪闻到了一股酒味。 正是顾沉漠。 “你又想跑?!”顾沉漠阴沉道,说完,拽着她往餐厅门口走。 饶迪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出了餐厅。 “阿漠!你慢点!我不能跑!不能摔倒!”最近一直在看怀.孕的知识和片子,学了不少,她左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顾沉漠拉着她去了停车场,到了自己的车边,要开驾驶位的门,饶迪上前,理智地说:“你喝酒了,我开。” 她说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她还是那么冷静!顾沉漠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没良心! “你怕死?饶迪,我tm很想醉驾带着你一起,被撞死!”他愤恨地厚道,瞪着一身冷酷的死女人。 “我们不能死。”饶迪冷不丁地说着让顾沉漠能气吐血的话,“你先上车,回去再说。” 她觉得,那是一件很正式的事,是一件大事,应该在家里,两个人心平气和地知道。 顾沉漠扯了扯领带,“不能死?!tm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吼完,他上了车。 饶迪稍愣后,还是理智地进了车里,系上安全带后,发动车子。 她开得十分小心翼翼,从不敢加速,顾沉漠后仰着,靠坐在真皮椅里,没说话,车里的气氛低沉、严肃。 “怎么还没到啊?!”过了很久,他不耐烦道。 现在的顾沉漠,少了以前的温柔,脾气暴躁,饶迪心想,他是真喝醉了,才这样的,她不能跟他介意。 “很快就到了。”她平静道。 小区就在不远处。 “开快点!小叶呢?你怎么把她丢下了?她是我女朋友!”顾沉漠故意嚷嚷。 “小叶对我说,你们早分手了,你们之前要结婚也是骗我的,阿漠,是这样吗?”饶迪紧握着方向盘,沉声问。 “谁、谁跟你说,是骗你的?!”俊脸上染着心虚,他有点结巴道。 “小叶说的,她没必要骗我。”饶迪机灵道,她觉得,没有女朋友会像叶静美那样,对她说这些的。 肯定是实话。 顾沉漠懊恼,“是,之前也许是假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sandy,就算我妈现在可以接受你了,我也不想要你了!” 他骄傲道,孩子气地耍小性子。 饶迪的心刺疼了下,没吱声,车子已经驶入了小区里。 顾沉漠下了车,带头往公寓里走,饶迪站在寒夜里,有点迟疑,顾沉漠叫了声,她跟着进去了。 电梯里,饶迪站在他身后,感受到了顾沉漠那一身冷肃的气场,有点吓人。 透过电梯墙壁,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酒意醒了一半。 顾沉漠的内心是狂躁的、澎湃的,他很鄙视这样的自个儿,在她面前,只有喝醉的时候,才敢借酒发火,说一些怨言,实际上,心里还是那么地在乎她! 电梯门开,他出去,饶迪跟着,在门口,他倚靠着门板,示意饶迪开门。 饶迪开门时,顾沉漠的身子已经贴上她的了,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气,她心跳加速。 门开后,她立即进去,顾沉漠紧随其后。 “啊!”刚进去,身子被他从身后扣住,饶迪惊呼,被迫着转过身,顾沉漠的俊脸欺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危险而迷人。 “你走啊!走了还回来干什么?想我的滋润了是不是?” “啊!” 他邪气道,说完,一只手撩.开她大衣下摆,饶迪惊呼。 “你这样的女人,除了我顾沉漠,谁会喜欢?谁会想要?!既然想我的滋润了,我tm现在就满足你!把你喂饱,让你再离开!”他吼着,饶迪听到了裤子针线挣破的声音。 “不要!阿漠……唔!”她的反抗声,被他双.唇堵住。 顾沉漠疯了似地一手将她身上的大衣往外车,另一只手撩她的毛衣。 饶迪被压在门板上,反抗不得。 没有温柔可言,尽是粗.鲁和野蛮,“阿漠……不要……你听我说,我,啊——” 尖叫声响起,饶迪错愕地睁大双眼,没想到,就这么站着,他就…… 入侵了—— 灼痛袭来。 “反抗什么,你最喜欢的不是?外表看起来冷酷,里子里,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舒服么?嗯?很怀念是不是?”他邪笑着,嘲讽她,拍着她的脸。 “痛……”饶迪泪眼婆娑,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比初.夜疼多了。 “你还知道疼?sandy,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你才总是肆无忌惮!什么情商低,你就是——”吼着吼着,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不能这样……阿漠……你不要这样,我肚子里,有,小baby!”饶迪哽咽着,断断续续道,有很不好的预感。 顾沉漠瞬间石化。 什么? 他身子往后退开,从她身体里离开,饶迪捂着嘴,缓缓蹲下。 一滴热流从体内流出,顾沉漠呆愣着,视线下移。 “你说什么?!” “我,肚子疼……”饶迪轻声呢喃。 顾沉漠的心狠狠一震,立即提起裤子,朝她奔去。 “你说你怀.孕了?!” “是!” 饶迪哽咽着大吼,他吓得愣着不敢动,生怕碰她一下,就会伤到她。 “阿漠,我肚子有点疼,是不是要去医院?”饶迪抬起头,无助地问他。 顾沉漠哪还有什么醉意,完全清醒。 “sandy,你别吓我!”他蹲下,无措道,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生怕她流.产。 “我要去医院,我要找医生!” 她才说完,顾沉漠已经抱起了她,在看到地板上的一滴鲜血时,大男人已经被吓得丢了魂! “我们去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他不停道,把她衣服整理好,“sandy,别怕,不怕……” 怕的人其实是他。 怕刚刚的粗.鲁,撞掉了他们的孩子。 饶迪被他抱着出了公寓,进了电梯,在楼下,叫保安叫救护车。 保安刚打完电话,发现顾沉漠已经抱着饶迪跑了,小区外的下一个十字路口就是一家三甲医院。 顾沉漠抱着饶迪,跑着往医院赶,到了医院,他满身大汗,累得双.腿发虚,见饶迪被推走,他才松了口气。 站在急诊室门口,顾沉漠背靠着墙壁。 有医生出来,询问情况,他说饶迪怀.孕了,流了血。 “真是够了,怀.孕了还瞎折腾!”医生发现饶迪下.身衣服很乱,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了,指责了句。 饶迪只流了那一滴血,没什么大碍,医生建议先留院观察。 顾沉漠走到病房后,虚脱地几乎跪在了床边。 “sandy……”他轻声地喊,饶迪缓缓睁眼,许是想起了什么,她神色紧张起来,转过脸,激动地看着顾沉漠。 “baby呢?!” “它在!sandy,它还在!”顾沉漠连忙道,颤抖地捉过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饶迪松了口气,感觉很累,虚弱地合上眼皮。 “阿漠……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情。”饶迪轻声道,脸色苍白如纸,原本就很瘦,现在看起来更瘦。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差点就闯了大祸!”后怕的感觉,他仍然心有余悸。 有何堇尧的前车之鉴,他顾沉漠死都不愿步他的后尘! “我以为你已经结婚了……你结婚了,我就不能找你了……阿漠,我困了……”饶迪虚弱道。 “困就先睡吧!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他亲了亲她的手背,柔声道。 饶迪很踏实地睡去。 —— 顾家老夫妻刚睡下,顾长卿的手机震动了。 “这么晚,谁啊?!”顾母气恼道。 “是阿漠,这小子深更半夜的,又作什么妖?!”顾长卿爬起。 “大漠又怎么了?”顾母心里一塌,生怕儿子出什么事了。 “阿漠啊……” “老爷子,我妈呢?”顾沉漠颤抖的声音传来,顾长卿挑眉。 “找你的。” “什么事啊……”顾母吓得心慌,最近只要顾沉漠打来,都没好事。 她都怕他打来电话了。 “妈!” “诶,儿子,怎么了?” “妈,我,我,我要当爸爸了!”顾沉漠站在医院楼道尽头,无人的地方,酝酿了很久的情绪,才拨了这通电话。 他的声音激动而颤抖,带着哭腔,也是苦肉计。 顾母愣了下,“你,你要当爸爸了?”她反问,看向身边的老伴。 “谁怀上了?小叶?”顾长卿冷静道。 “怎么可能是小叶?!”顾母拍了下顾长卿的手臂。 “妈,饶迪回来了,怀.孕了,刚刚,差点小产,吓死我了,我现在还一身冷汗,她在医院病房了……”顾沉漠听到了那头的电话,哭着道。 顾母听到“差点流.产”这话,心也颤了下。 “那……没,没大碍吧?” “医生说,观察观察……妈,我要做爸爸了……” “诶,好,好好!要不我们现在过去?” “不,不用!你们明天白天再来吧!” “那好,大漠啊,饶迪喜欢吃什么呀?”母亲的话,教顾沉漠欣喜。 老太太这意思是,接受饶迪了。 “早饭的话,她特别爱广式早点,粥啊,汤包什么的。” “好,明早我们去看她,你也别累着,早点休息。” “老太太再见!”顾沉漠说完,迅速挂了电话,他吸了吸鼻子,情绪恢复正常后,立即打电话给那两好兄弟报喜。 —— “大漠,三更半夜的,不想要年终奖了是吧?”沈氏夫妇正在过性.生.活呢,被打断,沈霖渊语气森冷,不耐烦道。 “要,当然要!够奶粉费了!”顾沉漠连忙道。 “奶粉费?那种事跟你有关么?”沈霖渊说着说着,想起了什么。 “怎、怎么就跟我没关了?!老子辛勤耕耘那么多次!”他早就想过,饶迪可能会怀.孕,但没想到,她真怀上了! “sandy怀.孕了?” “啊!sandy怀.孕了!”猫在沈霖渊滚烫胸膛里的虞希听到他的话,激动道。 “废话!不是sandy还能是谁?!先这样,我再告诉何二去!”顾沉漠说着,挂断。 何堇尧刚要享受老婆的销.魂窝,手机铃声响了,他气得咬牙,见是顾沉漠,义气地没有不接。 “顾大状,你这条没有性.生.活的单身狗,专挑夜里打击报复我们这些性.福美满的恩爱夫妻是吧?”何堇尧靠着床头坐着,光着胳膊、胸膛,恼怒地损顾沉漠。 “谁没性.生.活了?打来通知你一声,我顾大状也为人父了,何二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嘚瑟,就这样,你们继续。”顾沉漠满面春风,得意地说完,挂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 饶迪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顾沉漠的俊脸,一脸的傻笑。 “sandy,宝贝,醒了?渴不渴?饿不饿?”他现在的样子和昨晚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大相径庭。 饶迪有点生气,气他的坏,一脸淡漠,不说话。 “什么时候怀上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顾沉漠激动地问,他很想看到饶迪当初一听说自己怀.孕时的表情,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当时一定很有趣。 “之前在加州,开会的时候,突然晕倒。”饶迪淡淡道。 “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没意思了吗?走啊。”饶迪想到他昨晚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搬出来呛他。 顾沉漠一脸尴尬,“傻.瓜,我昨晚,那是喝醉了,口不择言呢,那是醉话!” 他连忙解释,边哄着她。 “你们这,不是经常说,酒后吐真言吗?”饶迪又道。 她今天怎么这么聪明了?! “那都是瞎说的!我在乎你,才会对你那么发火!你之前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不难过?不该生气?”他压低声音地说道。 “你都要结婚了,我还不走?”饶迪嘀咕。 “我——” “你昨晚对我很坏!”饶迪红着眼说着,背过身去了。 “sandy,sorry!我错了!我是喝高了!没有理智了!你别生气,别多想,以后再也不会了!”顾沉漠连忙赔不是,绕到了病床里侧。 饶迪鼻头酸酸的,一副委屈的样儿。 顾沉漠坐在床沿,手不停地抚摸她的脸,“我怎么可能真跟别的女人结婚呢?之前的一切,都是骗你,骗我妈的!骗你呢,是想刺激你,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说谎!你都买了钻戒、挑了婚纱了!” 饶迪的话音才落下,顾沉漠立即从西服左胸口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什么,捉过她的左手,强势地就把那枚钻戒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sandy,你是笨蛋么?这戒指是给你买的!还有婚纱,也是想给你选的!”他激动道。 饶迪还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儿,“说谎。” “不信你摘下看看,看看指环里面刻的名字!” 饶迪狐疑,看着那戒指发呆,想摘下来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顾家父母,带着顾沉漠的弟弟和妹妹,四口人全进来了。 饶迪吓得紧张地抓.住顾沉漠的手。 顾母白了顾沉漠一眼。 她算是明白了,这混蛋之前一直在演戏!苦肉计用的真够狠的! 顾沉漠感觉到了饶迪的紧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他站了起来。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9章:给baby找新爸爸!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19章:给baby找新爸爸!6000    饶迪还是有点紧张,她怕自己做错事、说错话,惹他家人讨厌。 “妈,您给sandy带什么好吃的?”顾沉漠将饶迪扶起靠床头坐着,他离开病床边,顾母正将保温盒放桌上,他问。 “阿轩,小雅,叫嫂子去!”顾沉漠这个老大哥比弟弟妹妹大很多,沉声道。 顾沉轩和顾沉雅走向床榻,“嫂子,我叫顾沉雅!” “我是顾沉轩。” “你,你们好!叔叔阿姨,你,你们好!”饶迪有点结巴道,以前对于陌生人,她不会多看一眼,正因为他们是顾沉漠的家人,她才会小心翼翼,这么紧张。 顾长卿点点头,顾母没看饶迪,将保温饭盒一一打开。 “怎么不小心住院了?饶迪有三十几了?”顾母嘀咕着问。 “她比我小两岁,三十三。”顾沉漠连忙答,“好香这包子!一看就您手艺!” 顾沉漠说着,捏了一颗精致的小笼包,塞嘴里了。 “脏不脏呀你!”顾母伸手打了他一下,“医院里病菌多,没洗手你就吃!” “妈,我太饿了!” “活该你!33岁,再大两岁就高龄孕妇了!”顾母板着脸道,“就说找个年轻的,你非——” 顾母的话被顾沉漠的眼神阻止。 饶迪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顾母的话,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年纪生小孩算大龄,阿姨看起来还很不高兴。 “瞧你这副邋遢样!跟你爸回家去,洗洗、打扮打扮再出来!我留在这,照顾饶迪!”顾母严肃道。 顾沉漠当然是偏向饶迪的,让他回家去,他很不情愿,怕老太太趁他不在欺负饶迪,虽然她说是接受饶迪了,但不代表,不会做个“恶婆婆”。 “老太太,我这去洗手间洗洗就成了!哪能让您照顾她,这不不孝么?!”顾沉漠笑着道。 顾母当然了解儿子的心思,“怎么,怕我欺负她?顾沉漠,你.妈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你们母子俩在那叨唠什么?”顾长卿扬声问了句。 顾母连忙把顾沉漠往旁边推,她走向病床,“那个,森迪啊……” “妈!是sandy,您读成三迪也成!”顾沉雅纠正顾母的英文发音。 “什么三迪森迪的,就叫饶迪吧!”顾母不耐道,一副强势的样儿,走近了饶迪。 “阿姨……” “饶迪啊,我们家大漠在这陪你一夜了,我让他先回去洗洗,吃个饭,我留下陪你,你看成吧?” “妈!我说了——” 顾沉漠正要开口,被顾母的眼神瞪住。 “好啊,阿漠确实很辛苦。”饶迪心思单纯,压根不懂婆媳那点事,更不懂拒绝,顾母说什么,她当然立即答应,哪会想那么多。 顾沉漠更心疼这个傻女人。 昨晚,他都那样伤害她了,事后,她还傻乎乎的,完全没意识到他那样,都已经构成强.暴了,他哄几句,她就没事了。 但愿母亲不会为难她吧,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她应该不会过分。 他走近饶迪跟前,弯腰,当着母亲和家人的面,在饶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先回去洗漱,带点东西过来,很快就回来,那些早餐都是咱妈给你做的,别客气,想吃多少吃多少,当自己妈一样。” 顾沉漠亲密地对饶迪说道,也是秀给亲妈看的,帮饶迪奠定该有的地位。 顾母看在眼里。 在心里叹了口气。 “嗯。”饶迪比他们没来之前温顺多了,冲顾沉漠笑笑,脸颊绯红,当着他家人的面,跟他这样亲密,她很不好意思。 “老太太,我媳妇就交给您了!”顾沉漠直起身,扬声说了句。 有他这一句,饶迪要是有个什么,都得赖她这老太婆了。 顾母白了眼心有城府的儿子! 顾父和顾家小兄妹俩分别和饶迪礼貌地打了招呼后,出了病房,顾沉漠也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你个混小子,合着之前一直都是苦肉计在骗你.妈啊!” “老太太刚刚是不是听到了?”顾沉漠听父亲说完,转身就要回去,被顾长卿拉住。 “你.妈就算再不喜欢饶迪,能欺负一个孕妇?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了,还有你这小混账了,她能把饶迪怎样?”顾父冲顾沉漠教训。 “老爷子说的是,就是我这不是不忍心我那傻媳妇受委屈么……!” “把心放肚子里!”顾长卿喝斥一声,带头走了,顾沉漠迟疑两秒后,才跟着离开。 —— 饶迪下床,去简单地洗漱后,回到病房,顾母已经将餐点摆在圆桌上了。 “趁热吃吧!”顾母不和蔼,也不严厉,看起来很平静。 “谢谢阿姨。”饶迪礼貌道。 “你年纪不小,还这么瘦,这怀胎九月,苦头在后头了。”打量着饶迪单薄瘦高的身材,顾母幽幽道。 傻人有傻福,饶迪没听出顾母语气里的嫌弃,还解读成关心了,她坐了下去。 “阿姨,我不怕苦。阿姨,您吃了吗?”正要拿起勺子,想到什么,她礼貌地问。 这个饶迪倒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高冷,挺有礼貌的,面带微笑,眼神也诚恳,一口一声“阿姨”。 “我吃过来的,你吃吧。养胖点,将来生产时,也能少受点罪。” “哦。”饶迪听了,应了声后,立即夹了一只包子。 只是刚咬一口,发现是猪肉的,她皱眉。 “怎么,味道不对呀?还是觉得不好吃?”对自己的厨艺,顾母那是相当自信,见饶迪皱眉的样儿,她有点不满。 “不是,就是,我,我想吃素的。”她现在妊.娠反应期,吃荤更容易孕吐。 “你这么瘦,还不喜欢吃荤啊?这样不行的,尤其孕妇,得多吃肉!”顾母连忙道。 饶迪傻乎乎地点头,硬着头皮咽下。 水煮蛋,她只吃白,也被顾母劝着吃下了蛋黄。 “把粥都喝了,你不多吃点,肚子里的孩子营养哪跟得上?” 饶迪又听话地喝了剩下的粥,即使胀得难受,还强撑着笑容。 “阿姨,听说,您接受我了?”坐在沙发里,她小心翼翼地问。 顾母收拾碗筷的动作微顿,“哎……不接受你,能怎样?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孙子……” 饶迪眨着眼皮,并没因为顾母的话生气,反而有点欣喜,她的意思是接受了。 她冲顾母傻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 这姑娘是缺心眼吧? “虽然,你这是母凭子贵,不过啊,嫁进我们家,规矩还是得懂的。尊敬老人啊,孝敬我们,听我的话,相夫教子,照顾好丈夫,这些,你都得学。”顾母又道,饶迪不住地点头。 一点不难过的样儿。 她本来以为这饶迪是个冷酷强势的女人,谁想到会是这样,她说什么,她答应什么。 顾母不禁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看起来也不像。 顾沉漠回公寓洗漱后,随便吃了点,立即赶去医院,到了医院,见饶迪好好的,他松了口气。 顾母拾掇拾掇后,准备走了。 “我问过值班医生了,顾沉漠啊顾沉漠,怀.孕了还瞎折腾!”当着饶迪的面,顾母对顾沉漠严厉道。 “妈,我那不是不知道嘛……”他嬉笑道,提起这茬就觉得自个儿是头禽兽。 饶迪傻乎乎的,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事。 顾母要走,她立即起身去送,和顾沉漠送到了病房门口。 病房们才关上,顾沉漠就把她抱起,“我妈没欺负你吧?跟我说实话,别怕!” “她为什么要欺负我?”饶迪反问,摸着手上的戒指,她看过了,戒指内侧是刻上了英文my love for sandy。 顾沉漠有点无语,“真的没有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 饶迪摇头,摘下戒指,往他手里塞,“除了你,谁会对我坏。” “……”她说完,钻进了被窝,顾沉漠无语。 “sandy,我昨晚是真的喝醉了,你不要生气了,来,把戒指戴上,这戒指确实是买给你的!” 饶迪不理他,顾沉漠将被子揭开,她一脸冷漠。 “不要。” 顾沉漠蹲在了床边,从被窝里掏出她的手,“sandy,请你嫁给我。” 算是求婚吧,他诚恳道。 “哦。” “什么?” “我表示答应啊。”她淡淡道。 “你就这个反应?sandy,我已经跪下了!不感动?还有,你之前说过,不想结婚的呢?”顾沉漠有点沮丧,别人求婚,都感天动地的,他求婚后,他的单细胞女友竟然就一声“哦”。 不过,单细胞就是单细胞,纵使他把求婚现场布置得天花乱坠,情节设置得多感人,她都会无动于衷吧? “因为有小baby了,你.妈妈接受我了,你也不娶别人了,我的小baby不能做私生子,要和爹地妈咪在一起。”饶迪十分认真地回答顾沉漠的问题。 “what?!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还不想嫁给我?”顾沉漠激动地问,他很受伤。 “如果你.妈妈不肯接受我,我……”饶迪直白道。 顾沉漠霍地站起,懊恼地扒了扒自己的头,“sandy!你这么想,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我就没有让你有拼尽一切,嫁给我的冲动?!” “阿漠,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不要吵,我不想跟你吵架,昨晚,我知道你喝醉了,以后你别喝酒了,你那样很坏。”饶迪平静道。 “sandy,你,我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但你的表现,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还没我妈、和孩子重要!”顾沉漠的自尊心很受挫,冲她控诉。 饶迪无言以对,她弄不明白顾沉漠究竟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呆呆的。 护士进来给她打点滴,顾沉漠去了一旁,沉默地站窗口。 扎完针,饶迪已经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顾沉漠看着睡着的她,心里抑郁寡欢的。 “sandy,我之前做了那么多,又是演戏又是苦肉计的,各种折腾,你知道吗?我最想看到的是,你能为了我,把我从别的女人手里抢回去,为了我,跟我妈求情或是反抗,那样,才算是最纯粹、最强烈的爱吧?” 他对已经睡着的饶迪,轻声说道。 陷入爱情里的男人,比女人还要敏感、矫情,尤其面对饶迪这种,天生不知情为何物的慢热、性情寡淡的女人,他得到的回应,真是少之又少。 感觉一直都是自己在付出,她永远是接受的那一方,知道她喜欢他、依赖他,但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只是依赖他。 顾沉漠心里憋屈得很。 饶迪醒来后,顾沉漠不在,她有点心慌,下意识地看了眼左手,那枚戒指还在,她踏实了些,按了呼叫铃。 很快护士进来。 “饶小姐,顾先生让我捎个话给您,他有点公事去处理,晚上才能回来,晚饭会有人给您送来。”护士回答了饶迪的疑问。 饶迪没多想,爬了起来,自己的手机就在桌上,她给amy打去电话,听听公司情况。 晚饭的时候,是虞希过来的,她带了饭菜来,说是顾沉漠告诉她的。 —— 兄弟三个很少出来喝酒了,来的是吴师傅这儿,以前会去娱乐场所,已经许久不去了。 顾沉漠又在喝酒,一副苦闷的样儿。 何堇尧问他,他也不说,昨晚还在电话里嘚瑟的。 “其实,跟饶迪,谈恋爱,真够累的,也就我性格好,是绝世好男人,要是别的男人,早被她吓跑了……”顾沉漠笑着,自说自话。 “对!这点我赞同!也就你能受得了那男人婆——” “何二!你丫客气点,她以后就是你大嫂!”他说饶迪可以,别人不行,顾沉漠板着脸,教训何堇尧。 “是是是,大嫂!也就您好脾气,能接受大嫂那样的女人了!” “我今天跟她求婚了,她就哦了一声,就完事了,我还指望她被感动一下,哭得梨花带雨呢……” “大漠,饶迪是什么性子,你不了解?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个儿是对牛弹琴么?怎么着,现在不愿意了?”沈霖渊问了句。 “没不愿意!就想着,那死女人能对我好点,别总让我对牛弹琴,好歹回应个吧?!” “哞……”何堇尧学牛的叫声,叫了声。 “去!”顾沉漠喝斥,又苦闷地喝了口酒。 —— 尽管洗了三遍冷水脸,喷了古龙水,也压不下那股酒气,顾沉漠刚进病房,饶迪就皱眉了。 “你又喝酒……” “是,有客户,应酬,不喝不行。”顾沉漠笑着道,脱掉了大衣,“怎还没睡啊?” “白天睡太多,不困。”饶迪轻声答,低头又看《孕期手册》了,是医院护士拿给她的。 “看什么啊?”他在椅子里坐下。 “这个……你也看看,学习。” “抽空看。”顾沉漠说着,夺走她手里的书。 “sandy,我们的婚礼,你想怎么办?”顾沉漠认真地问。 “穿婚纱,拍一张照片,挂在床头,婚礼……是不是要很多人?我想在教堂,不要很多人的那种……”饶迪幻想着自己心目中的婚礼,简单而神圣,不要很多人,最好都是她认识的人,她怕和陌生人打交道。 “好,满足你。”顾沉漠爽快地答应。 —— 在医院观察两天后,饶迪可以出院了,顾母提议让他们回老宅住,教顾沉漠诧异的是,饶迪居然答应了。 他以为,她不会喜欢的。 据他两天的观察,饶迪和家里人并没发生什么不愉快。 晚上,刚回到房间,饶迪就奔去了卫生间。 “sandy,你慢点,别跑!摔着怎办?!”顾沉漠连忙跟进去,边教训。 饶迪趴在马桶边,手指抠进嘴里,想吐吐不出来的滋味很难受。 顾沉漠拍着她的背,“怎么才吃好就要吐?” “呕……吃多了……”晚饭时,顾母不停给她夹菜,她就不停地吃,顾沉漠发现,她平时不爱吃芹菜的,今晚都吃了。 “原来你是撑的?!干嘛吃那么多?”顾沉漠没好气道。 “不想拒绝阿姨的好心。”饶迪淡淡道,没吐出来,被顾沉漠扶着站起。 “不想拒绝我妈,所以吃撑了也要吃?你这个笨蛋!”顾沉漠气恼,“sandy,这不像你!” 饶迪不停地揉着肚子,打了几个饱嗝,走去了卧室。 “他是你.妈妈,我要珍惜。” “你为我都没委屈过自己,为听我妈的话,这么委屈?”顾沉漠酸溜溜道,还没见过饶迪为什么人什么事妥协过,居然为了老太太,勉强自己吃不喜欢吃的。 饶迪被他这么一训,有点委屈,就是因为是他的妈妈,她才委屈自己的,她做错什么了? “我……” “懒得理你!”顾沉漠丢了句,去了卫生间。 他出来时,饶迪还躺床.上,一动不动,胃里还很不舒服,心情更差。 “sandy,洗澡去了,热水给你放好了。”顾沉漠耐着性子道。 饶迪被他拉起,红着眼眶,垂着头,坐床沿,顾沉漠去给她找了睡衣,回来时,她还愣着不动。 “怎么了?” “阿漠,你现在总凶我,生我的气!”饶迪看着顾沉漠,抱怨道。 “我有么?”他承认,心里是有点怨气,但舍不得真把她怎样,笑着反问。 “母鸳鸯怀.孕了,公鸳鸯就会离开她,你会不会也离开我?”饶迪很认真地问。 她这是在紧张他么? 顾沉漠心里有点小得意,“那我要是离开你呢?你会怎样?” 他这么一说,饶迪当真了,心口疼了下,“我,我,我们去领结婚证!” 她以为,领结婚证,他就跑不了了。 顾沉漠哭笑不得,“不领!” “为什么?” “跟你领证了的话,我就不自由了,不能找别的女人了。”他故意这么说,让她紧张自己。 饶迪走着走着,站住了,她恨恨地瞪着顾沉漠。 “sandy……” 饶迪立即朝房门口走去,她已经拉开了门把手。 “你干嘛去?!”顾沉漠追上,沉声问。 “我去给baby找新爸爸!不要你!”饶迪赌气地喊,这时,顾母刚好路过他们的房间门口,她看了过来。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0章:越来越吃香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0章:越来越吃香7000    自从和饶迪接触以来,顾母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叛逆”的话。 饶迪见到未来婆婆,紧张地捂着嘴,身子被顾沉漠从后面拦腰抱着,“老太太,怎还不睡?我和sandy在玩游戏!” 顾沉漠满脸堆笑,扬声道,满眼是对饶迪的疼爱,说完把饶迪往房间里拉。 “玩什么游戏?!注意孩子!”顾母沉声叮嘱,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不要!你干嘛?!阿姨在外面……”饶迪被顾沉漠推挤在了墙壁上,双手被他举高,分别按在头部两侧,亲密的姿势,让饶迪脸红。 “你刚刚说什么?给我娃找新爸爸?”她胆子倒不小,敢说这种话了,顾沉漠嘴角勾着有点阴森森的坏笑,看起来很危险。 “是!”饶迪大声道,仰着下颌,一脸倔强。 “哦……!”突然,下巴被他扣住了,他的俊脸压了下来,唇就要贴上了她的,热气灼灼,饶迪心口一咯噔,血液逆涌而上,灼烧脸颊。 “sandy……我知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顾沉漠蛊惑道,看着她烧红的脸,有想亲她的冲动。 他怀念她的滋味。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你总对我发火,我不要这样的男人。”饶迪很认真道。 顾沉漠发笑,“除了我,谁会这么爱你?何况,你怀的是我的种!傻女人!脑子想得可真简单!”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两张惊艳绝伦的脸,贴在一起,两颗心脏都在“噗通”狂跳。 除了他,谁会爱她…… 饶迪心里分不清是感动,还是心酸,“所以,你对我越来越凶,因为,我是一个没人要的人。” 她酸溜溜道,想表达的是,他得到她之后,就不珍惜了,以为她没人追了,不会怕她被人抢走。 “什么没人要,我不是人么?我对你,哪凶了?分明是你对我,一直不……” 不上心! 他想说这几个字,话到嘴边又咽回,未免矫情了,索性直接堵住了她的红唇。 饶迪嘤咛一声,久违的吻,点燃了她的热血,闻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心脏热烘烘的,忍不住地伸出舌头,勾缠上了他的火舌。 顾沉漠心里的不痛快,在吸吮品尝到她的甜美时,很快烟消云散。 饶迪的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人吻得越来越深,拥.吻着,在房间内踱步,渐渐地朝着大床靠近…… 跌进了床铺里,他自然地开始下一步动作,“宝宝……” 饶迪好不容易将他的唇.舌推开,气喘吁吁道,顾沉漠的手,刚覆上她的心口。 突然很扫兴,懊恼地看着她。 饶迪理智地拿开他的手,“你别压着我,把宝宝压着了!而且,我肚子还很撑。” 她一本正经道,虽然也很想跟他缠.绵,但是,她知道不可以。 “那我们换个姿势?”顾沉漠灵光一闪。 “不可以!”饶迪义正言辞道,“我要洗澡了,十点之前必须睡着!” 顾沉漠更无奈,“sandy,那我岂不是一直要禁欲?这样是不行的!” “不行也没办法,书上这么说的,怀.孕了,不可以做剧烈运动。”饶迪板着脸,认真道,她推开他,坐了起来。 见她已经往浴.室走了,他跟着进去了。 饶迪很快已经泡在了按摩浴缸里,清澈的水面下,是她窈窕动人的身段。 “阿漠,我肚子鼓起来,是不是宝宝在长大?”饶迪好奇地问。 “才一个多月,哪这么快!吃撑的,鼓起来的吧?”他沉声道,视线缓缓上移,眯着饱含情.欲的黑眸,看向她的心口。 也不知是水波反光的缘故,还是其它原因,感觉大了不少。 下腹一阵火热,顾沉漠索性站了起来,脱了睡袍、平角内.裤。 “哗啦——” 他刚踏进,浴缸里的水就往外溅了出来。 “阿漠!你干嘛?!”饶迪没好气地问。 “进来帮你洗,这样方便些!”他说着,就在她身后坐下了,将她往自己腿上抱。 “不要!”饶迪捂脸,觉得好害羞。 她从没跟他一起洗过澡,这是第一次,之前他帮她洗澡时,她还扭捏了很久。 脸皮不是一般的薄。 “羞什么!”他笑着,宠溺道,唇贴在她左耳耳侧,坏坏地吐气,她很单纯,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的反应上,毫不掩饰。 这么轻轻吹口气,她肯定已经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了。 确实如此,饶迪感觉到了危险的迫近。 “阿漠,你走开!”她的头躲开,都要伸出浴缸外了。 顾沉漠双手自然地向前,上移,包裹。 “啊……”饶迪的声音带有浓浓的鼻音,嘴里又喊着“不要……” 因为他的魔掌,好像通了电流,碰到了她的肌肤,她等于触电了。 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体内会分泌.出更多的磁性激素,激素的作用,很可能起到丰x的效果。 “sandy,感觉到了吗?你的荷包蛋变成小馒头了……”他贴在她耳边,笑着说道。 饶迪心跳得很快,气喘吁吁的,“什么荷包蛋?” 看向他,认真地问。 顾沉漠那火热的视线一直垂着,饶迪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面前,水面下,男人的双手正在有规律地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地按。 “哪有荷包蛋,小馒头?”她还没听明白,也没看明白。 这个笨女人! 他只好贴近她的耳边,对她耳语。 “那,那你的是什么?面包吗?!”饶迪反驳他,转过了上身,看着他的胸口。 这男人的胸肌比她的可大多了,很有质感,微微.隆起,像小餐包的平面俯视图。 她也挺幽默的,居然说他的是面包,顾沉漠宠溺地笑了,“那你要不要吃面包?” “不要!我吐还来不及!”饶迪大声道。 “但我很想吃小馒头!”顾沉漠坏笑道,说完,浴缸又“哗啦”一声,饶迪被转了过来,他低下头。 —— “还没吃饱,怎办?”松开时,看着气呼呼的面颊通红,正瞪着自己的女人,顾沉漠沉声问。 饶迪气得两腮鼓鼓的,十分可爱,像个小女孩。 短头发,有点湿漉漉的,耳鬓的发贴在鬓角边,欧式眼深邃圆亮,因为这几天大补的缘故,脸颊比之前多了点肉,圆润点了,就显得可爱、柔和了。 “那你下楼吃饭啊!”饶迪大声道,不是不喜欢,正是因为喜欢,怕失去理智了,控制不住,伤到肚子里的小崽子。 而他,好像还没意识到这点,还跟以前一样乱来。 “好了,不逗你了!”顾沉漠到底还是有点理智和克制能力的,捏着她的脸颊,笑着道。 饶迪松了口气,怒意也消去了一半,但是,手突然被他捉住…… “不要!” “sandy,乖,听话,就这样,这样就好了……” “我不要拿着它!脏死了!” “脏什么!洗得干干净净的!” “我不要!” “sandy,你知道公鸳鸯为什么会离开母鸳鸯吗?因为母鸳鸯不帮它这样,解决生理需要,它才出去拈花惹草了,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学会,怎样牢牢地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顾沉漠十分认真地,像循循善诱的老师,给饶迪灌输这方面的思想。 饶迪显然是个好学生,也单纯着,他说什么她听什么。 两性之间的那点事,她多少也明白点。 “为什么要我这样,你自己不会吗?”他真是奇怪,饶迪气呼呼地问。 “我自己当然会,但是,我自己弄,还要老婆干嘛?”顾沉漠大.爷似地躺在浴缸里,幽幽道,舒服地闭上双眼享受。 偶尔眯着眼,看着坐在他腿上,很认真的她,想象着刚认识她时,她那一副高冷十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儿,再看看现在,正努力讨好他,取.悦他的样儿,顿时很有成就感,虚荣得快飞上天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沉漠变得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性.感,她看着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浴缸边缘,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快…… 他的爆吼声,吓着了她。 蓦地松开,顾沉漠低咒一声,自己接棒。 很快又倒了回去,性.感的男人,闭目仰靠在浴缸里,胸膛正大幅度地起伏,古铜色汗涔.涔的肌肉上,那纹理都在抖动…… 饶迪恍然明白,他是达到了orgasm! 他性.感的勾结不住地滑动,看得她的心房犹如小鹿在乱撞。 “脏死了!”看的自己手上,手臂上都被他污染了,她回神,羞窘地嘀咕了句,连忙冲水。 顾沉漠从全身心的愉悦和舒畅里恢复,那迷人的黑眸里还笼着一层未完全散去的雾气,他坐了起来,勾着嘴角,“谢谢老婆。” 他客气地来了句。 “老婆?我们还没领证。”饶迪嘀咕,他刚刚还不情愿的呢。 “是哦,不如,你连续三天,像刚刚那样帮我,我们就去领证,ok?”欺负她单纯,顾沉漠一副宠溺她的样儿,笑着问。 腹黑的样儿,简直把饶迪吃得死死的。 “就这么简单?”饶迪有点不相信。 她还觉得简单?! 顾沉漠不禁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是,为了他的福利,他只能在“欺负”她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是!连续三天,我们就去领证!领了证,我就是你的了!”他沉声道。 饶迪眨眼,若有所思的样儿,然后,点头。 顾沉漠忍不住,愧疚地扣着她的脑袋,又吻住了她。 随后,伺候着她洗完澡,帮她擦干头发,抱着她上.床,拥着她入眠,这一夜,睡得异常舒心。 —— 担心伤到孩子,饶迪几天没去公司了,顾母也不让她去,她自己也不想去。 但顾沉漠还要上班。 刚穿上衣服,打好领带,准备带她下楼,饶迪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干什么?”顾沉漠轻声问,满脸疑惑。 “生活费啊,我在这里吃住,是一份子,该给家用的,你帮我给阿姨。”饶迪认真道,在她的观念里,作为家庭的一份子,应该出钱出力,撑着这个家的。 顾沉漠却笑了,“sandy,你这120的智商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觉得,我们家养不起你?” 饶迪疑惑住了,“我不需要出钱吗?我不懂。” “当然不需要!你是我顾沉漠的女人,我养得起你!我的就是你的!收起来,我知道你是小富婆!”他笑着道,饶迪有多少资产,他不清楚,但绝对不比他的收入低,再加上她最擅长投资理财,说不定比他还富有。 他说收起来,她自然不再坚持。 顾沉漠领着她下楼了,家里的厨师已经坐了一桌丰盛的早餐,中西式都有。 “妈,sandy饭量小,您别总劝她多吃,她本来胃口就不好,又不懂拒绝你的好意。” 顾母又在劝饶迪吃完碗里剩下的粥了,顾沉漠拿开了饶迪的碗,沉声道。 “你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像是我逼她吃的似的。”顾母酸道,瞪了儿子一眼。 “sandy,听到了吗?下次妈劝你吃的时候,喜欢吃的,你就吃,不喜欢就不吃,咱妈不会不高兴的!”顾沉漠连忙顺势对饶迪交代道。 饶迪连连点头。 顾沉漠莞尔,给她剥了两颗核桃,放她的骨碟里,“多吃点坚果。” “甜死人了,虐狗呢……!”顾沉雅吐着舌头,看着对面这对恩爱的情侣,羡慕道。 顾沉漠瞪了她一眼,“小雅,你英文不是不好?在家的时候多请教请教你大嫂!” 饶迪看着对面的顾沉雅,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有不懂的,我可以帮你。”她和善道。 “哦!好啊!”顾沉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儿,饶迪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接近的高冷架势,她冲她一个微笑,她都受宠若惊了。 “那,哥,我也能请教大嫂吗?”睡懒觉才下楼的顾沉轩,走了过来,问道。 “你大嫂还是it工程师,不懂的程序,你可以问她。” “真假的?”顾沉漠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儿。 “我不是工程师,我只是选修it技术……出于兴趣……懂得不多……”饶迪谦虚道。 “她懂不懂,你们问她就对了,我赶着开会,sandy就拜托给你们了。”顾沉漠抬起左手腕,看了时间后,站起身。 饶迪也跟着起来。 “大哥再见!” “老大再见!” “晚上回来吃!别又在外面喝酒!”顾母扬声叮嘱。 顾沉漠走到了门口,饶迪跟着,“你晚上,回不回来?” “你说呢?别忘了,我们今晚还要继续……”顾沉漠低着头,小声道,饶迪的脸颊又烧红了。 “你坏。” 顾沉漠笑笑,心情很少地换上皮鞋,穿上大衣,当着家里人的面,给饶迪一个热吻,然后出去了。 饶迪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又回到饭桌边。 “大嫂还会脸红呢……” 顾沉雅说了句,饶迪的脸更红了。 顾母看了她一眼,本来以为饶迪毛病多,浑身带刺,不好相处的,没想到,她很听话,不会反驳他什么,逆来顺受的。 令顾母傻眼的是,顾沉轩一直没摆.弄起来,要去参加全国电子设计大赛的机器人,居然被饶迪给怎么“修复”了。 看着那机器人正拿着扫帚在扫地,顾母瞠目结舌。 “妈,大嫂真的太牛逼了!”顾沉轩手里拿着遥控器,机器人放下了扫帚,拿起茶几上的一只橙子,送给了顾母。 “真是她弄的?她怎么弄的?我不信。” “把我程序漏洞一秒钟内全查出来了,完事了!现在我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再也不会乱来了!”顾沉轩大声道,帅气的脸上,对饶迪洋溢着崇拜。 “什么程序,漏洞的,漏洞你.妈也会补,拿针线缝缝不就是了!”顾母还不肯承认饶迪的厉害,骄傲道。 “噗……得!我跟您这位电脑都不会用的老太太说这些算对牛弹琴!” “谁说你.妈不会电脑了,我不会电脑以前怎么给病人录病历?!”顾母尖锐地反驳。 “就您那二指弹,也叫会用电脑?”顾沉轩对她挖苦道。 这时,楼上的阳台传来了清脆的英文朗读声,是顾沉雅的读书声。 “这小丫头片子终于肯学习了!” “也是大嫂的功劳!”顾沉轩连忙道。 “小雅,你这里的发音有问题,跟我读一遍,ok?”楼上传来饶迪的声音,流利的英文。 顾母当然听不懂,“叽叽哇哇的,说什么呢!” 顾沉轩给翻译了遍。 —— 晚饭,顾沉漠没回来吃,饶迪打过电话给他,他说快过年了,应酬多。 饭桌上,顾沉雅不住地对顾父夸饶迪,顾沉轩也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有顾沉漠在,饶迪发现,自己和他家里人处得也挺好,不觉得害怕、紧张。 也许,正如顾沉漠所说的,外面的世界没她想像得那么复杂,只要她肯迈出那一步。 “sandy,我们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去?”兄妹俩晚上经常出去兜兜风,顾沉雅主动叫上饶迪。 “你们出去疯就疯吧,三迪不能折腾!”顾母严厉道。 “我不出去了。”她也怕出去。 “哎呀,怕什么啊!有我和二哥呢!妈!您别管!”顾沉雅抱住饶迪的手臂,拉着她。 “就是!嫂子,我们去听民谣去!”顾沉轩也劝道。 “去就去吧!小心着点!出什么岔子,你大哥要杀人的!”顾母丢了句。 饶迪被他们兄妹俩拉着,出去了。 听他们说,快过年了,打工的人陆续回乡了,所以,京城比平时空旷多了。 兄妹俩坐前排,饶迪一个人坐后排,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 一路上,顾沉雅在唱英文歌。 “sandy,我唱得怎样?”跟饶迪单独交流时,顾沉雅都说英文。 “nice!”饶迪笑着赞美,她不会撒谎,好就是好,不好就会指出来。 到了顾沉漠要去的公园。 悦耳的民谣歌声不绝于耳,这里正在举行不插电音乐节。 饶迪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顾沉雅圈着她的手臂,顾沉轩则护着她们。 很多人,很快就被人群包围,饶迪发现,自己也没那么紧张,这是一种进步,她本该如此,融入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顾沉轩挤出人群,又挤进来,递给她一瓶汽水,饶迪连忙摇头。 “嫂子喝吧,没事的!汽水而已!” 饶迪接过,大冬天的还喝冰汽水,不过很多人都这样。 她没敢大口喝,稍微喝点,在嘴里捂热了才咽下。 从人群里挤出去,顾沉雅要去湖面溜冰,饶迪只敢站在岸边看,不敢靠近。 很热闹,很多人,附近的树上也张灯结彩,迎接春节。 顾沉漠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饶迪不在,顿时紧张。 顾母说,她被弟妹俩拉去看音乐节了,大概说了位置,顾沉漠立刻出去找,司机刚好还没走。 打饶迪手机,没打通。 “阿轩!sandy呢?!” “老大,嫂子走丢了!我和小雅正在找!”顾沉轩连忙道。 “什么?!”顾沉漠心慌地吼,太阳穴“突突”地跳。 “你们在哪走散的?!”他恼怒地问,顾沉轩报了地址后,很快挂断了。 顾沉漠吩咐司机加速,又不停打饶迪电话,一直没打通。 半小时后才赶到,车子刚停下,他就冲了下去。 很快找到了弟妹俩,“大哥,我们都找过了!” 顾沉漠的脸色黑得吓人,顾沉雅低着头,小声道。 “诶,那不是嫂子吗?”顾沉轩眼尖地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顾沉漠连忙看过去。 饶迪一身白色羽绒服很亮眼,旁边还有道身影,是个男人,比她高很多,穿着黑大衣。 他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那男人正在和她道别,陌生面孔,他不认识。 他到了她跟前时,男人已经走了。 “sandy!你去哪了?!”顾沉漠焦急地问,一身酒意,还有股女人香水味,饶迪鼻子很灵敏,皱着眉。 “我忘带面纸了,去买面纸,找了很久才找到,后来找不到这边了,手机没电了……”饶迪平静地解释。 “刚刚那男人是谁?!”顾沉漠激动地问,竖起了防备,饶迪向来不会和陌生人搭讪的。 “好心人啊!他带我回来的!小雅和阿轩呢?”饶迪大声道。 “好心人?”顾沉漠酸溜溜地问,饶迪没理她,朝弟妹俩走去。 “嫂子,你哪去了?!担心死我了!”顾沉轩上前,按着她的肩膀问,姿势在顾沉漠看来,十分亲密,他吃味地上前,将饶迪拉开,臭小子设么时候跟饶迪这么亲近了?!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1章:越来越不“傻”了!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1章:越来越不“傻”了!6000    看着这一幕,顾沉漠吃起了顾沉轩的醋,箭步上前,将饶迪从他跟前拉开,脸色严肃,他将饶迪圈在了怀里。 “幸好大嫂没事。”顾沉雅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 “你们俩是三岁小孩吗?大冷天地把她往这里带?!”顾沉漠瞪着弟妹俩个,厉声喝斥,声音压得很低。 “大嫂一个人在家无聊嘛,我们带她出来玩玩!”顾沉轩反驳,丝毫没察觉到大哥对他的“敌意”。 “对啊,跟他们出来,很开心,阿轩和小雅很照顾我。”饶迪察觉出顾沉漠在生气,连忙帮弟妹俩个说好话。 顾沉漠挑眉,复杂地看向饶迪,她什么时候会帮人说好话了?这完全不像她的作风。 “是么?”顾沉漠笑着幽幽地问,“都给我回家!” 他又喝了声,顾沉轩和顾沉雅立即跑了。 “你凶什么凶?”饶迪挣开他,不悦地问,还能闻见他身上的女人香水味儿。 “你跟我上车!”不想在外面对她发火,顾沉漠说着,紧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 广场的人差不多已经散去了,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被一身长风衣,身材高挑的男人,拉着向前走。 到了停车场,司机给他们开了门,“找到了!sandy小姐,您不知道,顾律师刚刚可着急了。” 司机多嘴道,顾沉漠冲他睨了一眼,他便不敢多言。 饶迪小心地进了车里,顾沉漠也很快上车,“回老宅!” “好叻!” 车厢内,暖气打得很足,饶迪顿时就热了,敞开羽绒服,手插.进口袋里时,摸.到了刚刚那人给她的名片。 那是一张深灰色的名片,设计得简洁而低调,饶迪正要认名片上的名字,修长好看的大手出现在她视野里,霸气地将她手里的名片抢走了。 “杜启深?”顾沉漠念着名片上的名字,名字下方是对方的职业,首席执行官。 “你还给我。”饶迪严肃道,表情不悦。 “谁啊?我怎么不认识?”顾沉漠捏着那张名片,侧着俊脸,看着她问。 “你为什么要认识?”难道,全世界的人,他都要认识? “刚刚那个男的?”稍微推理下,顾沉漠猜了出来,饶迪立即抢过他的名片,塞进了口袋里。 “sandy,你变了!”顾沉漠愠怒,心里发酸。 “先把你身上的女人香水味冲掉再跟我说话。”饶迪捂着鼻子,嫌弃道。 顾沉漠更是傻了眼,这女人! 他闻了闻衣襟,确实有一点点女人味,更多的是烟酒味。 饭局就是如此,少不了莺莺燕燕做调剂。 他挪了挪,贴近了她,把她圈在怀里,饶迪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挣开,面无表情,很严肃又很平静的样儿。 “sandy,你以前从不和陌生人搭讪的……?”顾沉漠又问,那家公司也算是间规模不小的私企,但,他没接触过。 许是她认识的男人太少了,所以,只出现一个,他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以前是这样,现在觉得,也没那么难,多和外面接触,挺好的。”饶迪诚实道,脑子里还残留着之前找不到路,这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帮她引路的画面。 她开始也有点排斥,但对方非常大方。 “是,是这样没错,但是,sandy,这之前,你要记住几点原则。”顾沉漠的心提了起来,虽然以前那么建议她,教她,但是,当她真正敞开心扉,迎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意识到,她认识的人越多,他可能越来越不完全拥有她,将来也可能遇到情敌什么的。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饶迪来说,当然是好事,对他而言…… “什么原则?”饶迪认真地问。 “首先,异兴关系,你要知道,你是我顾沉漠的女人了,再遇到你喜欢的异性时,你不可以对他动心,你只能爱我!不许跟异性.交往过甚,暧昧不清。” 顾沉漠严肃而认真道。 饶迪似乎明白了,点点头。 “其次,只能和好人接触,至于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要练习你的判断力。” “阿漠,我朋友少,不代表我认识的人少,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分得清。”饶迪觉得,古晨哦把她当傻.子了,她很不高兴。 “那你的意思是刚刚那男的,是好人。” “当然。”饶迪想也不想地回答。 顾沉漠张口就要吻她,饶迪连忙躲开,“脏死了。” “谁脏了?” “你!” “我怎么脏了?” “你和别的女人……”饶迪嫌弃道,“阿漠,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傻.子。” “谁把你当傻.子了?!”顾沉漠连忙反驳,摸了摸她头。 “你!”饶迪撅嘴道,侧过头,不想再理会他。 “脾气也越来越大了,还有,你和阿轩也走太近了,他是你小叔子,给我保持距离!”顾沉漠的语气十分霸道。 饶迪没吱声,不理他! —— 顾母早吩咐保姆炖好鸡汤等着他们了。 顾沉漠和饶迪进门后,坐沙发上的顾母看了过来,“饶迪没事吧?” “阿姨,我很好。”饶迪换上拖鞋,笑着答,顾沉漠帮她脱了羽绒服外套。 顾沉轩的机器人走了过来,顾沉漠看了过去,将自己大衣朝机器人一丢,那机器人伸手接过。 “反应挺灵的哈,请教专家了?”顾沉漠扯掉领带,又问。 顾沉轩指向饶迪,“都是大嫂的功劳!” 顾沉漠这才想起,早上走之前是对顾沉轩指点过的! “妈、大哥,sandy,我上楼看书了,sandy,我明早再找你对话。”顾沉雅又道。 顾沉漠傻了眼,一天的时间,饶迪在家里就成香饽饽了? 看向她时,她刚坐下,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sandy,要不要加点香菜?” “阿姨,我不吃那个。”饶迪这次没有接受,选择了善意的拒绝。 顾母不再劝,“多喝点,不油的。” 没有平日的严厉,她对饶迪的态度算很客气了。 顾沉漠走了过去,在饶迪对面坐下,顾母连忙将另一碗鸡汤端他的面前。 “又喝酒了?” 顾沉漠点头,“二两白酒,不算多,应酬,推不掉。” “你爸也还没回来!你这年轻人,应酬多也就罢了,他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成天这个请,那个请的!”顾母不高兴道。 “老爷子德高望重,难免的,他不出去应酬,人都往家里来,影响更不好。”年底,上门送礼的多,不过政策出来后,这点好多了,顾家不像以前那样,每天门庭若市了。 顾母说了几句后,上楼休息了,顾沉轩也上楼去了。 饶迪喝了半碗后,就不想喝了,她没说话,站起就要上楼,顾沉漠淡定地坐在那,眯着黑眸,看着她的背影。 她到楼上时,传来了顾沉轩和她说话的声音。 顾沉漠苦笑,也意识到,自个儿似乎太不自信了! 这不是他顾沉漠的风格! 顾沉漠刚进房间,看到饶迪将那张名片塞进了名片夹里,“就一给你指路的,做了点善事的人,你至于吗?若是遇到清洁工,你问路,人也给你指!” 他忍不住,酸溜溜道。 饶迪觉得他很奇怪,“关你什么事?我高兴。” “嘿!你这话跟谁学的?!”顾沉漠没好气道。 “不想跟你说话。”饶迪又反驳。 这些话都是跟顾沉雅学的,她和顾沉轩斗嘴的时候,经常这么说。 “sandy!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顾沉漠上前,双手扣着她的肩膀,严厉道。 饶迪丝毫不怕他,无意间,瞥到他衬衫肩膀上有异物。 她认真地看了过去,手指捏住了一根棕色的长发,微微卷曲。 “这是什么?”饶迪双手捏着那长发的两端,看向顾沉漠,很严肃地问。 顾沉漠蹙眉,“头发啊。” “不是你的头发。” “当然不是我的头发。” “也不是我的头发。” “当然不是你的,你的短发。”顾沉漠说着,弯腰就要把她手里的头发吹掉。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饶迪深知饭局的那点事,也看到过,以前公司、现在公司的公关部那些妖精,在饭局上和男客户眉来眼去,甚至做出出格举动的画面。 那么,顾沉漠是不是也…… 饶迪瞪了他一眼,离开他的面前,去了洗手间,将头发丢进马桶里,按水,冲掉。 “吃醋了?”顾沉漠进来,从她身后将她圈住了。 “没有。”饶迪冷淡道,心里有点不舒服。 “真的没有?我不信。”他笑着问,“我们洗澡吧,不早了,都要十点了。” “我自己洗。”饶迪冷淡地来了句。 “你自个儿洗?那今晚怎么取.悦我?说好的,连续三晚,今晚是,最后一晚了……”他贴在她耳边,笑着问。 “不要了,不领证就算了!”饶迪大声道,声音里,有听得出的愤怒和不满。 “什么?”顾沉漠蹙眉,一脸不解。 “我舅舅说了,这种事应该男的主动,我这个女人不该积极,吃亏的又不是我!”饶迪强势道,她和舅舅联系的时候,他问过,她说,顾沉漠说过几天再去。 原来是她舅舅说的,他就说嘛,她怎么机灵了。 “不领证,你独立的小家伙,就是私生子咯……” 饶迪气愤地踢了他的小.腿一脚,“你不和我领证,我可以找别人!” 她红着双眼,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顾沉漠!你们家里人和我越来越好了,你却对我越来越坏了!” 饶迪委屈地控诉。 顾沉漠见她反应激烈了,连忙上前,捧住了她的脸,“好了好了,刚刚只是在逗你!傻.瓜!” 饶迪不理他,垂着头,一副小媳妇的样儿。 “饭局上是有女人,但是,我没跟对方怎样,喝了杯酒而已!”顾沉漠捏着她的脸,解释道,还以为她不懂这些的。 瞧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应该是在乎他的吧。 “我要洗澡了,不会帮你。”她冷淡道。 “好,不帮就不帮。”顾沉漠哄着她道,动手帮她脱衣服。 饶迪不要泡澡,选了淋浴,顾沉漠跟她一起站在花洒下,洗着洗着,他就不老实了,吻缓缓下移,饶迪的头,缓缓后仰…… 雾气蒸腾,哗啦啦的水流声里,隐约夹杂着女人动听的浅吟。 浑身虚软的她,被他抱着进了卧室,她坐床.上,背贴着他的胸膛,周围裹着被子,顾沉漠手里拿着毛巾,帮她擦干头发。 “阿漠……我刚刚怎么了?好奇怪……”饶迪后知后觉地问,从美妙的感觉里恢复了。 回想起来,意犹未尽。 “舒服么?喜欢么?”他低声问。 饶迪心悸,一颗心荡漾出旖旎的涟漪。 “嗯……”本能的娇羞,粗喘地回答。 顾沉漠贴近她耳边,低声给她解释,饶迪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sandy,你给我记住,只能我帮你这样,不许趁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玩自己!知道吗?” “自己玩?怎么玩?”饶迪如懵懂的少女,眨巴着充满水雾的眸子,疑惑地问。 顾沉漠挑眉,顿时心血来.潮,手探进被子里,捉住了她的手,然后…… “不要!”饶迪娇羞地别开头,企图挣开他的手,顾沉漠哪肯松开,按住了她的食指。 当箭到弦上时,他突然收手,饶迪突然失落,不解地仰起脸,看向他。 “现在懂了吗?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你这样玩!”顾沉漠霸气道,心眼坏透了! 故意逗弄她,关键时刻停止。 饶迪不满地扭.腰抗议,转过头,脸趴在他的怀里,“阿漠……” 女人的叫声如猫般慵懒,软软糯糥的,充满了渴望。 顾沉漠莞尔,爱极了她伺候的模样,哪舍得让她难受,让她横坐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住了她…… —— 原来,快乐的方式不止那单调的一种,不用费力气,也可以这么逍遥。 饶迪趴在顾沉漠的怀里,脸不好意思松开一点点,还处于娇羞里。 “sandy,你这样不怕窒息吗?瞧你羞的!跟我在一起,需要害羞?我是你的男人!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的!怕什么!”顾沉漠霸道地说着,愣是把她拉了出来,看着她红彤彤的脸,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了。 “这么害羞呢你!”他宠溺道,饶迪窝在他怀里,双眼微眯。 “不要说了,睡觉了。” 她装死。 顾沉漠不再逗她,躺了下去。 “阿漠。我们什么时候把oscar领回来?我想它了……”奥斯卡还在叶静美那。 “孕妇不能养狗啊……” “不要,oscar很可怜……”饶迪难过道。 “好!明天跟老太太说说!”顾沉漠沉声道,是那个洁癖的医生妈,执意不让奥斯卡回来的。 但他知道,饶迪和奥斯卡的感情,奥斯卡也是他和她之间的一条纽带,他也舍不得那个小东西。 —— 顾母执意不让养奥斯卡,起码在饶迪怀.孕期间不许,顾沉漠把奥斯卡带去了公寓,每天晚上都带饶迪去公寓看它。 “它很可怜,一个人在这里。”戴着口罩的饶迪,摸着奥斯卡的头,心疼道。 “还有保姆每天在这照顾它,等春天的时候,oscar也该找男朋友了,到时候,跟你一样,怀上小baby,它就不孤独了,它也有它的家人了。”顾沉漠柔声道。 听他这么说,饶迪心里宽慰了点。 她现在不孤独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除了顾沉漠,只有奥斯卡陪着。 已经融入进顾家了,他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阿漠……” “怎么了?” “谢谢你啊……”饶迪喃喃道,说完,抱起了奥斯卡走去了窗口,顾沉漠正要跟上去,手机铃声响了,他去一旁接电话,饶迪把奥斯卡送进了它的小窝里。 “oscar,sandy现在很幸福,有很多家人,不孤单了……”饶迪蹲在那,小声道。 “多亏了阿漠……”饶迪轻声道。 奥斯卡哼唧了两声,它哪听得懂。 回到车上的时候,饶迪刚说,杨岳鹏要来京城,带她去参加公司年底的晚宴,让顾沉漠陪着,顾沉漠说,他明天要出差。 “都要过年了,你还出差?”饶迪枕着他的肩膀,失落地问。 “年三十儿,一定赶回来!”他安抚她道,饶迪看着手上的钻戒,想着他们还没领证,心里有点不舒服,顾沉漠好像很不积极,一直拖着。 —— 顾沉漠出差去了,饶迪常被顾母拉着,去拜访亲友,多是顾母娘家人。每次出去,饶迪还是有点紧张的,但都会准备礼物,她没少麻烦已经放年假的的amy。 “妹,你说,我这儿媳怎样?”饶迪去帮小.姨家的儿子修电脑去了,顾母拉着自己的亲妹,低声问。 “乍一眼吧,冷冰冰的,说起话也很木讷,挺好的,不是都怀上了么,你还问什么!” “怀上了是怀上了,算了,以后不带她出来丢人现眼了!”顾母叹了口气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饶迪的冷性子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大姐,这怎么叫丢人现眼……”看到饶迪下楼,顾沉漠小.姨立即闭嘴。 “哎,我心里其实还喜欢许俏、小叶那样的女孩——”顾母说着说着,被小妹打了一下,那饶迪已经到跟前了。 被未来婆婆嫌弃,饶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来都是个性格尖锐的人,这时,脾气也上来了,“阿姨,小.姨,我临时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先走了啊。” 厨房正在忙午饭,饶迪提起自己的包,说完就走。 “饶迪!你吃过饭再走!”顾母扬声道,饶迪头也没回,顾母顿时就心绞痛了。 好面子的她,更觉没脸面,就算她说错话了,饶迪也不该直接走人吧? 饶迪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婆婆已经喜欢她了,没想到……她们的意思好像是,因为她怀.孕了,她们才接受她的,坐在出租车里,一股委屈涌上,顿觉鼻酸。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2章:我不回去!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2章:我不回去!7000    她知道自己不好,但是,一直在努力改变啊,从一个不愿意和陌生人说一句话的,内向孤僻冷酷的女人,逐渐地收敛自己,克制自己,真心诚意地对待身边的顾家的人。 尤其是对未来婆婆,她都是把她幻想成是自己妈妈的。 她也以为,老人家已经接受她了,也是真心对她好的。 现在看来…… 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她对她肯定是另一般态度。 雾霾天,出租车走走停停,她的心情比雾霾还要阴沉,心口也被堵上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小姐,你还没说去哪!”出租车司机扬声问。 饶迪回神,去哪? 她也不知道该去哪,总之不想回顾家,别人不喜欢你,你还回去干什么?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宁愿没怀.孕。 “去……下面那个路口后停!”她迟疑了几秒后,回答司机的问题。 这样龟速地走走停停,还不如下车步行。 下车后,她刚要从包里找出口罩,手机屏幕亮了,有电话打来,是舅舅打来的。 杨岳鹏约她吃午饭,就在附近酒店,派司机来接她。 饶迪很快到了那家酒楼,她现在只要有时间,就不会拒绝杨岳鹏的邀请。 被服务员领着,去了四楼。 包厢的门刚推开,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视野里,男人穿着灰色的背心,衬着白色衬衫,深色领带。 许是看到了他,站了起身。 饶迪想起他是谁了。 杜启深。 第一次是因为给她指路,第二次是她在公司的尾牙晚宴上遇到的,找杨氏合作的。 “sandy来了!”杜启深笑着喊,饶迪冲他微笑点头。 一张做工精细考究的红木八仙桌,摆着几道热菜,坐杜启深对面的杨岳鹏侧过身,看到了饶迪,“来啦,今天空气指数爆表,你怎么出来了?” 杨岳鹏笑着问,那杜启深为饶迪拉开了椅子。 “谢谢,杜总。”饶迪轻声道,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椅背上,缓缓坐了下去。 “今天本来……”刚要回答杨岳鹏的问题,觉得说出来不好,欲言又止,“出来随便转转,总在屋里也闷。” 杨岳鹏了解饶迪的性子,觉得她在说谎,她说话从来直来直去,今天有点吞吞吐吐了。 “出来转转也好!sandy,你现在乐观开朗多了。”杨岳鹏夸道,这是事实。 饶迪笑笑,“舅舅,你和杜总在谈公事?” 她大方地看向杜启深。 “吃饭呢,谈什么公事!我和杜总,是忘年之交!刚杜总问起你,我给你去个电话,没想到你就在附近!”杨岳鹏说着,端起酒杯敬杜启深。 “承蒙杨总赏识,我杜某先干为敬!”杜启深说着,一口饮尽白瓷杯里的陈年佳酿。 饶迪不管他们,自顾自地吃菜,她也饿了,有新菜上,杨岳鹏说是杜启深特意为她点的养生菜。 吃过午饭,杨岳鹏喝高了,需要回去午休,先走了,吩咐杜启深送饶迪。 “杜总,你也去忙吧,不用管我。”饶迪客气道。 杜启深笑着摇头,“那点酒,对我没一点影响力,想去哪,我送你。” 饶迪又疑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午后,阳光穿透雾霾,散去了不少,“我随便转转。” “不介意我陪你吧?”杜启深笑着问,饶迪缓缓摇头。 “你男朋友呢?”杜启深边走边问。 “他出差了。”饶迪轻声回答,顾沉漠出差到现在,三四天了,很少打来电话,可能是觉得她有她家里人的照顾,他很放心吧。 “这后天就是年三十了,顾律师还在忙啊!”杜启深沉声道。 “嗯,他很忙。”饶迪还是很平静的语气,因为戴着口罩,说话得用力点,方便对方听到。 两个人上了天桥。 “你身体还好吧?有去医院检查过吧?”杜启深又问,他指的是产检。 “嗯,前天刚和未来婆婆去过医院,宝宝很健康。”她轻声道。 “前三个月,还得小心!雾霾天太严重,就别出来了,下了桥,我们去店里坐坐!我跟你讲讲育儿知识!” “育儿知识?你结婚了吗?” 饶迪疑惑地问。 杜启深摇头,“我离婚了,不过啊,我女儿是我一手带大的!” 男人笑着道,眉宇间有浅浅的哀愁。 饶迪诧异,他怎么离婚了? 下了天桥,往东走五十米,就是一间温馨舒适的小店,店里有空气净化装置,空气清晰、湿.润,饶迪也走累了,选了个有阳光的位置坐下,杜启深去点了水果茶,照顾她这个孕妇,连茶包都没放。 他说得不假,讲起育儿经来,一套是一套的。 还给她看了他女儿的照片,一个很漂亮的,多才多艺的,已经七岁大,读双语小学的小女孩。 “她妈妈呢?”饶迪忍不住好奇,问出口,又觉得很不好意思,“sorry,涉及你隐私了。” 杜启深摇头,“发生了一些事,合不来吧,离了。”他说得云淡风轻,但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那么小的孩子,需要妈妈的!”饶迪心疼地问,想着自己的宝宝生下后,如果没有妈妈在身边,它会很可怜的。 “sandy,很多事,没那么绝对的,我把女儿照顾得很好,不是?”杜启深沉声道。 饶迪眨着眼皮,似懂非懂,在她的印象里,孩子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才会幸福的。 和杜启深聊了半天,也算熟悉了,天色暗下,杜启深请她去吃晚餐,饶迪吃饱后,才被送到了自己的公寓。 “这里有保姆的,我没事。”杜启深关心她,一个人住公寓会不会不方便,饶迪回答。 “自个儿小心点!”杜启深叮嘱道。 “嗯,你回家陪紫儿吧!”饶迪笑着道,紫儿是杜启深的女儿。 “好!回见!” “嗯!” 饶迪说着,已经转了深,上了台阶,进了公寓楼底的大门。 “oscar?”刚进门,开了灯,她轻轻喊了声,奥斯卡听到饶迪的声音,立即从狗窝里飞跳出来,朝着饶迪奔去。 “oscar!sandy回来了!想我吗?”饶迪弯腰,抱起奥斯卡,无所顾忌地亲了它的头,大声问道。 奥斯卡“汪汪”连叫好几声。 “我也想你!非常想!阿姨呢?对了,好像阿姨晚上不在这里住的。”饶迪自言自语,抱着奥斯卡去检查它的狗.娘,确定是它爱吃的牌子, 而且它的食盆里,被添得干干净净的。 闻了闻奥斯卡身上的味道,有沐浴露的味道,应该已经洗过澡了。 小东西不停地舔她的手指,饶迪抱着它坐在沙发里,“oscar……我回来,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我以为,婆婆已经很喜欢我了,但是,我错了……oscar,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已经变了很多了……” 没人回答她,一室的孤寂和冷清,以及满心的彷徨和不安。 顾沉轩和顾沉雅在外面玩了一天回来,见饶迪不在家,老太太脸色不好,感觉出了什么事。 “妈!大嫂到底去哪儿了?!她怀着孩子呢!”顾沉轩已经不淡定地发火了。 “什么大嫂!她还没进我顾家的门了,你叫得还真够亲的!”顾母本来就因为饶迪的事不满,现在见儿子和女儿都护着饶迪,心里更不平衡了。 “妈你怎么这么说?!大哥和sandy的事,都板上钉钉了!sandy到底去哪了?她路痴,别又走丢了,回头大哥回来,得跟您拼命!”顾沉雅也激动地问。 “你们都在造反,都在帮着那个奇葩是吧?当着外人的面,不给我好脸色看就走人了,这样的儿媳妇,我要不起!”顾母大声嚷道,顾沉轩不理她,已经给饶迪再次打电话了,刚刚打了很久都没人接。 这下,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大嫂吗?!我是阿轩!”顾沉轩激动地扬声道。 顾沉雅连忙跑来。 饶迪坐在床沿,擦着头发,大半天了,顾家终于有人打电话来关心她了,心里不争气地有点被安慰到了。 “阿轩,是我。” “大嫂,你搁哪了?怎么这么晚都没回来?我和小雅刚到家!”顾沉轩激动地问,顾母脸色很不好,但心想饶迪是安全的,她也安心了。 若饶迪真出什么事,她的孙子没了,那就是造孽了。 “阿轩,我没事,在自己的公寓了,今晚不回去,你们不要担心。”饶迪平静道,她不知道他们弟妹俩对她是不是也是表面喜欢,背地里嫌弃,但,顾沉轩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呢?大嫂,我和小雅现在就去找你,你一个人住外面,不安全!” “阿轩!我没事!你们不要来了,不说了,我要关机了。”饶迪说完,挂了电话,也真关了手机,把门铃也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 做好这些后,她便躺下了。 —— 夜里做了个噩梦,醒来后,一身冷汗。 突然想起了顾沉漠,心口一片惆怅。 第二天一早,顾沉轩就独自一个人找来了公寓,保姆也来了,顾沉轩被放进来。 “大嫂!你有没有事?是不是我妈苛待你了?”饶迪穿着睡袍,顾沉轩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 “阿轩,我没事!也不是阿姨的问题,是我觉得,我和你大哥还没结婚,不该住你们家,以后还是先住自己公寓的好。”这是她想到的,对顾家乃至顾沉漠解释的理由。 “之前不是住好好的?肯定是我妈欺负你了!大嫂,你别介意,我妈就是一个没事找事,而且有心脏.病的老太太,她不作心里就不舒服!我和小雅都不愿意呆家里!”顾沉轩上前,瘦高的身材,比饶迪高了一个头,双手扣着饶迪的双肩,他对她劝道。 在顾沉轩眼里,饶迪是一个很牛掰的人,虽然情商不高,但单纯得让他有种保护欲,尤其在家里,母亲对她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是偏向饶迪的。 “阿轩,你不要这么说你.妈妈,她没对我怎样,你回去吧,我以前都是一个人过的,没事的。”饶迪笑着道,轻轻地退后,顾沉轩的双手垂落。 知道劝不动饶迪,劝她回去,难道继续给老太太欺负? 于是,他很快走了。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顾沉轩又来了,送来一堆食材,吩咐保姆给饶迪做,很快又走了。 一直没有顾沉漠的电话,她也没有主动打给他。 她觉得,顾沉漠现在没以前那么关心她了,一直拖着不去领证,为什么? 是不是,他也觉得,她怀.孕了,跑不了了? “oscar……阿漠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又抱着奥斯卡,抚摸它的头,她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难过地问。 “现在也很烦,以前多好,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用学。”饶迪发现,自己的心没以前那么简单了,懂得越来越多,尤其人情世故方面。 懂得越多,烦恼也就越多。 晚上的时候,杜启深约她去吃饭,去的是他们家,他亲自下厨,他女儿也在。 “阿姨!我爸爸做饭可好吃了!”紫儿不停地给饶迪推销她爸爸。 “是嘛!”饶迪笑着道,杜启深又端了两盘菜出来,送上了餐桌,解下围裙,叫她们去洗手吃饭。 饶迪带着紫儿去洗手,奥斯卡也跟着。 杜启深做的菜,在饶迪看来,不输顾沉漠,但,在她心里,还是顾沉漠做的更好一点。 那个男人,是除了父亲之外,第一个做饭给她吃的。 所以,在她心里,弥足珍贵。 吃过晚饭,杜启深送她回去,“紫儿很喜欢oscar,我打算把oscar寄养在你们家,杜总,你觉得呢?” 饶迪抱着奥斯卡,对正开车的杜启深问。 征询他的意见。 杜启深思索了片刻,“就怕等你接回oscar的时候,我家姑娘会舍不得。sandy,你觉得呢?” “我,我忘了这一点了……sorry!”她觉得杜启深想到这一点很对,当喜欢上一个人或是事物后,再要失去,那比不曾拥有还要难过。 “没关系,不过,我打算接受你的提议!紫儿不能一直生活在安逸无忧的生活里,拥有和失去,也应该是她要学会的人生课题!”杜启深又道。 “我,觉得还是不要了,我不想紫儿难过,但oscar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只是我怀.孕了,暂时找不到好办法。” “孕妇是不能多和小动物接触,若放在我们家养,我保证,它离开的时候,紫儿不会难过,我会教好她!”杜启深又道。 饶迪垂下头,有点犹豫不决。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顾沉漠还没消息,保姆也请假回家过年了,只有她和奥斯卡在家,无聊地看电视打发时间。 —— 顾沉漠一直在赶时间,晚上八点,终于到了家里,刚进门,以为会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聚着圆桌等他吃年夜饭的,谁知,家里只有父母和妹妹。 “饶迪呢?”他紧张地问,顾母脸色不好。 “谁知道呢,都两天没回了!”顾母扬声道,一脸不悦。 “妈,肯定是——”顾沉雅要开口,被顾母的眼神吓回去。 “怎么回事?!”顾沉漠爆吼一声,脸色铁青。 顾母一脸委屈地走了过来,“阿漠,前天我带她去你小.姨家,我和你小.姨正说着话,不知哪句不对她的心了,饶迪拿起包,午饭都没吃,就冷冷地走了,晚上也没回来,阿轩说,她住她的公寓去了!我没说什么呀,也没亏待她呀,你说说,她这叫怎么回事?!” “你确定,你没说她什么?!确定没亏待她?!”顾沉漠愠怒道,在他看来,饶迪已经融入这个家了,突然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不信问你小.姨去!阿漠,我都接受她了,至于苛待她吗?再说了,她还怀着我们顾家的骨肉,我能对她怎么不好?”顾母说着,眼泪就要掉下了。 顾沉漠深吸口气,“你们先吃吧,我去找她!” 说罢,冲出了家门。 —— “嫂子,你多吃点!”饭桌上,热气腾腾,铜质火锅,摆着一桌的材料,还有两大盘水饺。 饶迪一直很钟爱火锅,吃着吃着,坏情绪都没了。 “阿轩,我们喝一杯,果汁当酒!”饶迪端起芒果汁,对顾沉轩说道。 “好嘞!嫂子,除夕快乐!” 顾沉轩的话音刚落下,门口有了动静,奥斯卡朝门口冲去,饶迪刚喝了口果汁,就见到了几天不见的男人。 顾沉漠,他一身黑色,乌黑的商务发型上,染着一层白雪,嘴边有白色雾气。 “大哥?!”顾沉轩扬声喊。 顾沉漠眯着黑眸,朝这边走来。 气势威严,透着冷冽的酷感,好像很不高兴。 刚刚还感觉很快乐的饶迪,这会儿,心情又沉了下来。 “你们俩怎么回事,年三十不在家吃团圆饭,在这算什么?”顾沉漠开腔,沉声问,看起来很平静。 “大哥,我妈对大嫂不好,大嫂都出来住好几天了!”顾沉轩早已经站起,对顾沉漠“报告”道,他是护着饶迪的。 “我妈对她不好?”顾沉漠轻声问,“你对她倒是很不错。” 他阴阳怪气道。 早就对饶迪说过,和顾沉轩保持距离,居然在年三十跟他一起打火锅,她倒是吃得很开心! 顾沉漠的醋坛子轻易就被打破了。 “那是,大嫂是我的女神,我见不得她被欺负!”顾沉轩毫不避讳道。 “阿轩,你不要说了,阿漠,阿姨对我很好,是我觉得,我们还没结婚,我在你家过年不好。”饶迪看着顾沉漠,很平静地说道,态度有点疏离。 理,是这么个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包含太多的意思了! 顾沉漠不是没听出来,也觉着饶迪现在比以前说话有水平了,情商也不再为负了。 她是在怨他没娶她? 还是以这个为理由,和老太太冷战? “阿轩,你现在给我死回家吃饭去!敢说一个‘不’字,我不客气!”顾沉漠霍地转身,冲弟弟十分不客气道。 态度冷硬,气势吓人,顾沉轩是怕他的。 “大哥,就是我妈的错!”顾沉轩临走时,还丢了一句为饶迪打抱不平的话。 电灯泡走了,顾沉漠拉开椅子,坐下,“sandy,坐吧。” 他沉声道,饶迪没立即坐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也回家吃饭吧,我不需要你陪。” “看来,我妈是真欺负你了?”顾沉漠抬起下颌,仰视着对面的饶迪,轻声问。 饶迪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夹了块羊肉片,往火锅里烫,烫好后,沾了调料。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 顾沉漠耐心地等,饶迪放下筷子,喝了口白水,“她没有欺负我,是我现在想得比较多,知道的也比较多了。” 饶迪平静地说道。 “你在想什么?知道了什么?”顾沉漠挑眉,沉声问。 饶迪又夹了块羊肉,胃口比以前还要好,已经几乎不吐了。 “我知道,你.妈妈还不喜欢我,接受我,只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饶迪平静地说完,又吃了掉涮好的羊肉。 顾沉漠刚要开口,她抢先了。 “我还想起了,那晚,你其实是强.暴了我,后来因为我怀.孕了,你对我的态度才变好……”说到这点,饶迪的心狠狠一扯,很疼。 那时候的自己,多傻啊,被他那么粗暴地对待了都不知道。 在知道他家人接受她了之后,还沾沾自喜,傻乐着。 “sandy!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不心虚吗?阿漠,我现在接触的人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了,没以前那么傻了,我也有自尊,别人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没必要再赖着!”饶迪还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儿。 她的话,教他有点哑口,“sandy!我看不是你知道的多了,是你想多了!” “不是我胡思乱想!你.妈妈亲口对小.姨说的,不喜欢又能怎样,她都怀上了!还有你对我做过的事,不用我再多说了。”饶迪冷淡道,唇角上扬,略带嘲讽。 顾沉漠紧.咬牙关,复杂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就算不喜欢你,但是,现在没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你这样跑出来了,以后要怎么回去?怎么面对她?” “我不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们又没有结婚!”他的话,惹怒了饶迪,饶迪拍着桌子站起,瞪着对面坐着的,在她看来,可恶又不可一世的混蛋,大声反问。 他和他妈妈一样可恶! 仗着她怀.孕了,以为她非赖着他们家不可了!他居然还没他弟弟护着她,向着她,开口就指责她!饶迪心里实在很气,抓过手边的水果黄瓜,就冲顾沉漠的俊脸上砸去! “讨厌你!混蛋!”看着黄光砸到了他的鼻子,她痛快地骂了句。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3章:你这是在挑衅我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3章:你这是在挑衅我6000    顾沉漠万万没想到,饶迪会对他动粗! 鼻头传来酸痛感,地上的小黄瓜已经碎成了好几段,空气里浮动着黄瓜的清新味道。 他怀揣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看着饶迪。 饶迪板着脸,俯视鼻头泛红的那张俊脸,也不知哪来的狠劲,她从来不对人动粗,太气愤了吧,这样砸他一下,心里好受多了。 两人一言不发,顾沉漠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牙关却紧.咬着。 她是不一样了,在乎的似乎也多了,不再没心没肺。 他真不知该高兴还是郁闷。 “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最可恶的人也是你!”饶迪先打破了平静,依旧斩钉截铁的语气。 他可恶? 顾沉漠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立即站了起来,他拉开座椅,绕着桌子,朝她跟前走。 看着一身冷峻的顾沉漠朝自己走来,饶迪心里稍微有点忐忑、畏惧,但很快,那点恐惧被她强悍的内心给压了下去。 全身紧绷,竖起防备,双拳紧握,一双深陷的欧式美眸里,迸发出凌厉的恨意。 她是有点恨他。 以前觉得,只有顾沉漠是最理解她的,最能包容她的人,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她不否认他曾经的好,但是,他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也是事实。 顾沉漠不急不缓,终于走到了饶迪的跟前,他一脸严峻,气场十足的样儿。 “闹什么,大过年的,本来一大家子和和气气地过个节不好?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妈对你怎样,那是她不好,你多包容点,不就是了?你之前还劝我,珍惜我妈的,忘了?”他很平静地说道,依旧不怒而威的气势。 “我跟你不是一家子!你对我的感情,现在是怎么样的,我已经不清楚了!我没有气她,也没有跟她作对,是她不喜欢我,既然她不喜欢我,我还在你家惹她烦干什么?”饶迪冷静地反驳。 眼前的女人,冷静而睿智,每个答案,都堵得他哑口。 他耸耸肩,摊开双手,“那你说我该怎么做?!sandy,我很累了,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堆公事赶回来过年,你在我家第一次过年,回到家却……” “你回你的家该干嘛干嘛去,不要管我,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她笃定道,不带一丝留恋的样子,教顾沉漠心紧。 她就一点都不想他? “sandy,你还爱我么?”顾沉漠死死地盯着她,平静地问。 饶迪一愣,抬眸看着他的脸,“爱是什么?” 她反问,她也糊涂了,爱,究竟是什么? 顾沉漠冷哼,咬紧牙关,“我给你时间冷静!你仔细想想清楚,还想不想跟我在一起!如果不想,我不会强求你!如果想,也请你多多包容我妈!” 他丢下这句后,看了她一眼,转了身,朝门口大步走去。 一直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奥斯卡,见顾沉漠走去了门口,它跳下,跑到了他的跟前,仰着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 顾沉漠也看了它一眼,心生不舍。 骄傲使然,他还是赌气地离开了这里。 顾沉漠的身影才消失,饶迪便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了下去。 看着一桌丰盛的食材,顿时一点食欲没有,脑子很乱,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都在作怪。 “难得糊涂……”她轻轻地念叨出这几个字,突然又怀念起之前的那个自己了。 糊涂点,没心没肺,也就不会计较这么多了。 计较的多了,爱情也不纯粹了。 —— 顾沉漠上车后,没开车,就坐在车里,点了根烟,狠狠地抽着,车窗微微下拉一点,排出烟雾。 他不想回老宅,楼上也回不去。 饶迪那样子,分明就是对他没一点感情了! 那他自个儿呢? 最近对她没多少不放心的,不像以前,出差后,心里总在惦记她,怕她孤单、吃不好。 因为她有家里人的照顾。 难道,过了热恋期了? 他不清楚,就谈过这么一次恋爱。 —— 顾沉漠没回家,听顾沉轩说,他也没在饶迪那,顾母给他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听。 “这臭小子!还想用自残来骗我?!没门!”顾母气愤道,眼见着明天开始,就开始走亲访友,也有亲朋上门来拜访了,长子不在家,年前说好的儿媳妇也在,现在,他们两个都不在,回头又要被说闲话了! “妈,大哥现在才不怕了,大嫂肚子里怀着您孙子呢!”顾沉轩玩着游戏机,扬声道。 顾母想到饶迪肚子里的孩子,心口抽紧,连带着胸口的刀疤都疼了,万一那饶迪照顾不过来自己,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可怎办? 但,要她去给饶迪赔礼道歉,请她原谅,她做不到! 再说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按照一般的规矩,年后,他们应该请饶迪来家里,还要给她压岁钱的。 “还压岁钱呢!美的她!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还觉得,她脾气挺好的,谁知道,闷着坏!”顾母自言自语地抱怨道。 “妈!您别拽,就凭大嫂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您别以为她就非咱大哥不可了!还有,您还不知道吧,sandy的父母,可都是为国捐躯的先烈,人都是科学院的科学家,sandy是跟着她舅舅才移民的!” 顾沉轩又道。 “我说你小子帮她吹什么牛?你到底跟谁亲?我是你.妈!都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是吧?”顾母没好气道,走过去,敲了小儿子的头一下。 “我说的都是事实!sandy本来就牛逼,需要我吹吗?!”顾沉轩大吼。 这时,顾沉漠进来了。 “大漠!”顾母激动地迎上前,“大漠,你去哪了?正要让阿轩去找你来着!瞧这蓬头垢面的,这烟味儿!” 顾沉漠在车里呆了一夜,又在车里睡了一上午,刚醒,回了老宅。 头发乱糟糟,胡子没刮,双眼猩红,像个流浪汉,“老太太,我和sandy分了,以后我不找她了。” 他说了句,顾母和顾沉轩都目瞪口呆,顾沉漠已经上了楼梯了。 “大漠!你瞎说什么鬼话?分手了,孩子怎办?” “给她!”顾沉漠又回应了句。 “不,这不行!” “妈!您就知道您孙子!大哥和sandy真分手怎办?!”顾沉轩已经丢了游戏手柄,冲过来,没好气道。 “要不是她怀着我的孙子,你.妈我还真不待见她!分,分就分吧,你大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顾母气呼呼道。 “您这话要是让sandy听到,别说您孙子了,您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不知足!sandy还是不要嫁进咱家了,嫁来也受罪!”顾沉轩依旧为饶迪打抱不平。 他们母子二人的对话,尽数传进了楼上顾沉漠的耳里,听完后,他进了卧室。 饶迪的东西都还在,头昏脑涨,什么也没想,钻进了浴.室。 —— 饶迪一早,和奥斯卡被杨岳鹏的车接走了,杨岳鹏的前妻和儿女都来了京城,别墅里挺热闹,她刚坐下不久,杜启深和紫儿也来了,紫儿看到奥斯卡,热情地抱了个满怀。 饶迪和杜启深交谈了一会儿后,陪紫儿和舅舅家的小儿子一起玩了。 一整天都很充实、快乐,根本没时间想顾沉漠,晚上还留了下来,奥斯卡被紫儿带走了。 “sandy啊,之前听你舅说,你已经有婆家了的呢?”温女士端了宵夜上楼,对饶迪关心地问了句。 她和杨岳鹏交流不多,对饶迪的事了解的也不多。 “有是有,最近出现了一点问题。”她笑着道。 “那你得照顾好自己,尤其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多月,这段时间很关键!” “嗯,谢谢舅妈关心。对了,听说你也有男朋友了?” “没有的事儿!”温女士红着脸道,她这样,饶迪知道,她不好意思,说了谎。 “舅妈,这样挺好的,你这么年轻。” 温女士脸红地笑笑,“你也要好好把握,不早了,你喝完汤就休息,睡眠质量对孕妇来说很重要。” “嗯!”她答应了句,送温女士出了自己房间。 躺下后,就开始想顾沉漠了。 不是思念,是愁闷。 —— 一连几天,都不见顾沉漠,年初六,虞希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她没拒绝。 准备了数个红包,每个孩子一份。 “sandy阿姨,奥斯卡呢?”她刚下车,顺宝就跑来了,大声问。 饶迪弯腰,双手按着顺宝的小肩膀,“因为阿姨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不能养狗狗,现在它在阿姨朋友家。” 她解释,顺宝撅着嘴,有点失落,饶迪掏出红包,给了他。 “谢谢sandy阿姨,祝sandy阿姨新年交好运!越来越美丽!” “thank you!小乖乖!”饶迪笑着道,牵着他的小手,去往沈氏夫妇跟前。 沈霖渊怀里抱着六六,虞希站在他的身侧,画面美好温馨。 远远地,就看到饶迪在笑,今天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里面衬着黑色毛衣,短发,看起来十分靓丽,虞希第一次见饶迪穿红色,觉得她整个人都温暖了。 “还真不一样了。”虞希轻声说了句,迎上前。 “hi!lucynce!新年好!”饶迪大方地招呼。 虞希牵住了她的手,“你来得最早了!” “我比较积极。”饶迪玩笑道,看到了沈霖渊怀里的六六,小宝贝一身粉色,头上戴着帽子。 nce,我想抱抱她,可以吗?”饶迪大方地看着沈霖渊,礼貌地问。 “当然。” 从他怀里接过六六,饶迪小心翼翼地抱着,“好温暖……” 怀里的孩子,身上温暖,有淡淡的奶香,温热的小人儿,很窝心的感觉。 “进屋吧。”沈霖渊帮他们推开大门。 饶迪抱着六六进屋,在沙发里坐下,小宝贝坐在她的怀里,咧着小.嘴冲她笑,露出整齐的小米牙,“好可爱……” 说着,掏出红包给小六六,她张着小手接过了。 饶迪忍不住,在六六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虞希有点呆愣,心想,饶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接地气了! 接下来的相处,虞希发现,饶迪是真变了,不再冷漠,热情、自在。 跟每个人都聊得来,以前聚会的时候,她只和顾沉漠黏在一起。 “sandy,你和顾大状又怎么了?你说你们俩,都奔四十的年纪了,还瞎折腾什么?”除了顾沉漠,几乎都到齐了,何堇尧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儿。 “我们现在,出现了一点问题……这和年龄没关系吧?”她笑着答,看向身侧的卢浅悠。 “对!跟年龄大小没关系!恋爱嘛,正常事,哪有一帆风顺的!”卢浅悠连忙答。 “说曹操曹操到!”何堇尧说着,站起身,顾沉漠姗姗来迟。 饶迪虽然没转头,但听得出何堇尧话里的意思,顾沉漠来了。 顾沉漠打扮得一丝不苟,没有“失恋”的样儿,还是有说有笑,给几个孩子发红包。 “顾大状,人sandy早就来了,你怎么这么晚?” 顾沉漠看向饶迪,饶迪还坐沙发上,正在剥核桃。 “昨晚看球赛,起晚了。” “哟,又成单身狗了?行不行啊你?!”何堇尧手背拍着他的胸口,扬声讽刺。 顾沉漠没理他,走去饶迪那边。 “顾大哥来啦!”卢浅悠看到他,笑着招呼。 “悠悠,新年好!” “什么悠悠,二嫂都不叫了!”何堇尧上前,挑刺道。 顾沉漠扬唇,潇洒地在饶迪的身侧落座,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二、哥,小的错了。” 他不正经地可以加重了“二”字。 垂眸,视线落在饶迪的手上,她正很认真也很费力地在掰核桃壳。 顾沉漠直起身,放下双臂,直接抢过她手里的核桃,男人的大手稍稍用力,用一个核桃去压另一只,就把其中一只给压裂开了,再塞进饶迪的手里。 一句话没说,但这小动作却自然和谐,而且很有爱。 饶迪却不识好歹地把那核桃丢进了坚果盘里,“太干了,不想吃了。”她淡淡地说道,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就是不领情。 顾沉漠看在眼里,何堇尧也看在眼里,冲顾沉漠竖起大拇指,“sandy真有个性。” “渴了?那吃水果,橙子,你最爱这个味道。”顾沉漠从果盘里拿出一枚橘黄色的橙子,看着她,厚脸皮地问。 没等饶迪回答,他已经把橙子皮给扒.开了。 以前冬天边看电视,他就边给她扒橙子皮,再难扒的皮他都能扒下,因为饶迪不喜欢橙子被切开后,果汁流得到处都是。 顾沉漠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这些,他一直都还记得。 将一掰橙子递给她,这次没不领情,接过了,将外面一层皮扒掉,才吃掉。 何堇尧和卢浅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走了,饶迪吃了半个橙子后,起身要离开这,被顾沉漠拉了回去。 “还生气?” “没有啊,我心情很好。”饶迪笑着回答。 “既然这样,和好吧?”顾沉漠平静地问。 饶迪缓缓摇头,“我一个人过也挺好。” 她说着,挣开顾沉漠,站起,落下顾沉漠,一头雾水地愣在那。 吃过午饭,何堇尧嚷着要打麻将,顾沉漠被拉着坐下了,饶迪和虞希她们在陪几个孩子,听她们分享育儿经验。 傍晚的时候,饶迪接到个电话,先走了。 “大漠哥,sandy走了,你不跟着?”虞希好心地提醒,顾沉漠丢了一张麻将。 “我跟着干嘛,她玩她的,我玩我的。”还有点醉意,顾沉漠骄傲道。 “大漠叔叔,sandy阿姨被一个伯伯接走了!”顺宝跑进来,一副焦急的样儿,大声喊。 男的? 顾沉漠挑眉,下一瞬,只听“轰隆”一声,椅子倒了,男人的身影朝着门口冲去。 —— 顾沉漠等到晚上九点,才等到了晚归的饶迪,她从一辆陌生的京城牌照的轿车上下来,男人帮她开的车门。 那男人,看起来很熟悉,身为一名律师,细心、过目不忘是专业素养。 杜启深。 饶迪口中的好心人。 他们什么时候已经这么熟络了? “sandy!”顾沉漠从来不是个轻易就认输的男人,他扬声喊,大步上前。 饶迪挑眉,杜启深也看了过来。 “去哪了?差点都要报警了!”顾沉漠过来,拿着自己的大衣,给饶迪裹上,随即,将她圈在怀里,他看向跟前的男人。 “杜总,又见面了!”他扬声,很客气的语气。 “顾律师,新年好!” 他点点头,“不早了,不送了,我得带她上楼了,孕妇冻着凉了比较麻烦。” 顾沉漠说完,圈着饶迪往楼道里走,饶迪忍着给他面子,没把他推开。 “杜大哥!一定要叮嘱紫儿,不要喂oscar狗粮以外的食物!”饶迪喊了声,杜启深应道。 顾沉漠像没听到,一直走到电梯口,他才反应过来。 “紫儿是谁?oscar怎么了?!”他严肃地问。 饶迪大步踏进电梯里,伸手就关电梯门,顾沉漠伸手进电梯门缝,冲了进来。 “你把oscar送人了?送给刚刚那男的了?!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稍微分析下,顾沉漠大概猜错了所以然。 给奥斯卡乱吃东西的,肯定是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那么做,那紫儿肯定是这个姓杜的小孩! “我没把oscar送人,只是寄养。”饶迪一脸淡漠,轻声回答,“我和别的男人怎样,没必要跟你说清楚。” 她冷酷道,伸手将身上的他的大衣摘下,丢向他。 电梯门开,她立即踏了出去。 “你凭什么把oscar寄养在他们那?那么多朋友,顺宝也喜欢,你怎么不给?”顾沉漠醋意大方,气愤地追出去,跟在她身后,放声指责。 想着饶迪跟别的男人走得近,处的好,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要是他认识的朋友也就罢了! 饶迪高冷地开门,无视他的问题,刚要拉开门,门板突然被人从后面按住,她的腰也被他从身后扣住了! “sandy,你这是在挑衅我!”顾沉漠咬着牙在她耳边低吼,说完,张口含住了她的耳珠,牙齿咬住了那饱满的耳肉,一股火辣的疼痛感袭来,饶迪倒吸口气。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4章:打!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4章:打!6000    熟悉的危险的气息将她包围,他这邪气的态度,教饶迪实在气愤,但那颗心也不争气地悸动了下,好像还无法抵挡他的这种邪气。 “顾,你给我放开!”饶迪以命令的口吻,恼怒地低吼。 刚刚因为安静而灭了的感应灯,这会儿因为她的声音,又亮起。 “呵!”顾沉漠嘲讽地开腔,嘴角勾着邪笑,饶迪感觉耳边又一阵温热,随即,泛起一层鸡皮疙瘩,酥.酥.痒痒。 “sandy,你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送给你的狗随便给别人?!”顾沉漠愠怒地问,一只手猛地来到她的心口。 饶迪倒吸气,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oscar现在是我的,我想把它怎样就怎样,你没权利干涉!” “我没权利?我是你肚子里娃的爸爸!”听声音就可知道,此刻的顾沉漠是有多么愤怒,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饶迪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火,上次也是因为喝了酒才那样。 “啊!嘶……”他突然狠狠用力,抓了下她,饶迪吃痛,这个疯子! 曾经那个还没和她正式交往的顾沉漠,冷静如冰,沉稳内敛,彬彬有礼。 此刻的顾沉漠,就是一头被惹怒的禽兽。 “混蛋!你再不松开我,我叫保安了!”门旁就有报警器,饶迪警告道,伸手就要按。 顾沉漠一把捉回她的手,腾出一只手,按向密码键盘,输入那几个数字后,居然是错误的。 “怎么,密码都改了?防贼还是防我的?”他冷哼着问,心里十分受伤,更多的是愤怒。人就是这样,天生有种占有欲,对于属于自己的物品,就算丢了,也不想让给别人! 看着饶迪和杜启深走那么近,他就被烧红了眼! 怒上加怒,顾沉漠此刻已经要到了火山喷发的边缘。 “防你!”饶迪不客气地回答他。 “开门!”他命令。 “不开。”她冷淡回应。 “不开?成啊!你要是觉得在外面做很刺激,我就成全你。”他说着,猛地将她转过,面对着自己。 灯光下,男人的俊脸上噙着邪魅的冷笑,高大的身躯,满身烟味,少了平日的一丝不苟的打扮,显得有点落拓、粗野,饶迪正看着他,双颊突然被他捧住,而后,他的唇压了下来。 “唔……”饶迪来不及闪躲,被他堵个正着。 野蛮的带有掠夺性的吻,强势地侵袭而来…… 她双拳捶着他胸口,不停反抗,顾沉漠像没感觉到,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野蛮。 她的反抗也渐渐地安静,身体被他推到了门口,背靠上防盗门的瞬间,她恢复了点理智。 头顶就是摄像头,保安室里的保安肯定能看到,他到底想怎样?! 顾沉漠松开了她,他单手撑着门板,垂着头,性.感的唇.瓣染着亮晶晶的水光,那都是她的口水。 “在这里接吻,滋味不错吧?继续,还有更猛地!”他邪恶道,饶迪抬脚想踹他,但,她的动作没他的反应灵敏,膝盖已经抵住了她的腿。 他动手就要掀起她打底毛衣的下摆,“不要!” 饶迪大惊。这个混蛋!这一层楼不是住她一户,斜对面还有一户,好像是个热情的法国女人。 顾沉漠邪笑着,痞痞的样儿,还抬头看了眼过道的摄像头,以此威胁她! “我开门!”饶迪不傻,知道他做得出不要脸的事,只好妥协。 她刚转身,他又抱住了她,低着头看密码。 门开了,这次,他推着她进了公寓。 公寓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不见奥斯卡的踪迹,狗窝和食盆都不见了。 顾沉漠松开她,大步在屋子里逡巡,还去了主卧。 她的床也收拾得整整齐齐,他抓起她的枕头,凑近鼻子边,像在闻上面的味道。 “顾,你干嘛?!随便动我的东西!”饶迪进来,尖锐地问。 顾沉漠看着此刻一身尖锐的饶迪,她还真的是变了。 枕头上只有属于她的气息,没异味,他丢掉枕头,动作帅气,“我检查检查,看有没有什么野男人来过!” 他毫不避讳道。 “你不就是野男人?!”饶迪回了她一句,转身后,双臂环胸。 顾沉漠快速上前,将她拉住,“sandy!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我看你是越来越忘本了!” 哪还是那个呆呆的,简单直率的饶迪! “顾,很晚了,我不想跟你吵,我要休息了!你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宝宝!”他真够无聊的! 顾沉漠看向她的肚子,他上前,一手圈着她的后腰,一手抚上她的小腹,轻轻地转圈,抚处,饶迪僵着,一动不动。 “这是我的孩子,我的,你也是我的女人!”他强势地宣示所有权。 “无聊!”饶迪说罢,推开他,大步朝浴.室走,顾沉漠快速跟上,但,她抢先把浴.室的拉门反锁了。 “顾,我现在很不高兴看到你,我讨厌想你家的事,不想面对你.妈,我觉得,这样分开过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在一起?以前我不懂什么是自尊,一直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在你家也是,现在我懂了。你.妈妈表面对我很好,心里是看在孙子的份上,她还很讨厌我。我要的,是一份尊重。”顾沉漠刚要敲门,饶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们国内过年时,不是有很多礼节的吗?我这样的未过门的女朋友,男方家就算不送礼,也要邀请女方去拜访的吧?还有,我那天是生气了,借口走了,但好像,没听说过你.妈妈对我有歉意,她也一直很骄傲地没来找我,没叫我回去,不是吗?” 女人的声音很平静、理智,不带一点情绪,而且,说的都在理。 顾家在这方面,确实做的不够。 他的那个妈也是真没打心眼里接受饶迪。 顾沉漠一直没敢告诉饶迪,自己之前装过自残,才逼着母亲接受她。 “我妈是不对,是有错!但是sandy,你要嫁的人是我,你爱的人是我,我妈是次要的,你就不能看在爱我的份上,别跟她一个老太太一般见识?”他也恢复了理智,叹口气,沉声问。 “我做不到!我很在意这些!我不想委屈自己!如果我爸爸妈妈还活着,也一定不让我这么委屈!还有你,你之前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对我的可恶之处,我也都记得!我虽然怀.孕了,但是,我也可以选择一个人带孩子过,或者再找个好男人!没人规定,我必须嫁给你!”饶迪大声道。 “我tm给过你什么委屈了?!你现在变得简直一点不可爱!跟其他女人一样,矫情!”顾沉漠气得踹了下门,恼怒地吼。 她说委屈,他更委屈。 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她还说委屈! “那你随便,你觉得我不可爱,自会有别人这么认为!”饶迪漂亮地反驳,离开门口,去了浴缸边,开了水阀。 “别人?你现在倒是自信了!要是有,以前怎么没人出现?饶迪!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吧?我对你掏心掏肺,不离不弃,到头来,居然被你这么糟践!狼心狗肺!”顾沉漠想起了以前,他对她的付出和照顾,他都还记得。 饶迪脱衣服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她当然记得那些。 那是最纯粹的爱情,不参杂任何世俗的东西,不像现在,有了孩子,将要面对婚姻,面对他的父母,感情就没那么纯粹了,人也不纯粹了。 想起,一股伤感袭上心头。 她走近门口,“你以前对我是好,所以,我就该为你以前的好,一直记得,一直感恩,任劳任怨,承受所有委屈也不反抗?” “委屈、委屈!怎么说得好像我妈多苛待你了似的?!我妈虽然不喜欢你,但也没做过什么多欺负你的事吧?!我明白了,你就是变心了,现在所说的,都是借口!好,你变心,我不拦着你!你爱谁谁去!”顾沉漠咬着牙,骄傲地吼。 外面传剧烈的声响,好像是什么玻璃碎裂的声音,饶迪里出去,化妆镜碎了,但他也不见了。 她找去客厅时,顾沉漠已经不见了。 —— 两天的时间,顾沉漠知道了饶迪和杜启深之间发生的一切。 原来那次指路事件后,他们很快在杨氏的尾牙晚宴上见过了,后来一直保持联系。 杜启深七年前,闪婚,没两个月,妻子产下一名女儿后,又半年,离婚。 女儿小名叫紫儿,和饶迪关系不错,现在,奥斯卡寄养在杜家,成了这个紫儿的宠物。 杜启深和杨氏也有合作。 前妻资料不详,稍微分析下就知道,女方一定没什么身份背景,不然不可能在女儿只有六个月大时离婚,而且孩子还不跟女方。 这在法律上很难,肯定没打官司,因为男方有势力。 “还没找到他前妻?”顾沉漠转身,看着助理靳楷,淡淡地问。 “还没消息。” “继续找!我还就不信了!”顾沉漠咬着牙,愠怒的样子有点狠,“他们还保持联系?饶迪每天怎么生活的?” “杜启深和杨氏有个项目在合作,sandy是这个醒目杨氏方面的代表,和杜启深自然少不了联系。她现在正常上班,还住在公寓,有保姆照顾,不是您先前请的那位,换人了!”靳楷一五一十地报告。 顾沉漠压抑着怒火,“她身体没不适吧?” 这死女人! 居然还去上班!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没见过sandy去看医生,或是吃药,应该没有不适。” “继续盯着!” “老板,作为从事法务工作的我们,这样总窥见他人隐私,不太好……啊,是!”靳楷的话还没说完,被顾沉漠的眼神吓回去了。 “你去忙吧。”他淡淡道,靳楷立即溜之大吉。 “隐私……她在我面前,有什么隐私?!”顾沉漠自言自语,嘀咕道。 —— 每到聚餐的时候,顾沉漠就很郁闷,身边的那两对,他们就不腻么? 看着顾沉漠一个人喝闷酒,虞希叫沈霖渊拿走他的酒瓶子。 顾沉漠还是一副酷酷的样儿,别人问他问题,他也惜字如金,问他和饶迪到底的怎么了,他只说三个字:“磨合期”。 “什么狗屁磨合期,你们现在是分手期吧?”何堇尧损了句。 “嗯……是啊……她好像已经不爱我了……狼心狗肺的女人,也可能她压根就不爱我,以前就是……就是需要我!”顾沉漠醉了,说了一长串,说完趴在了桌上。 虞希看了眼卢浅悠,两个小女人缓缓摇头。 顾沉漠被何堇尧送去公寓,他嚷着要去找饶迪,到了小区南大门,饶迪公寓楼下,车里的顾沉漠,看到了杜启深,他刚要上车。 他推开门,立即冲了下去。 “顾大状!你干嘛?!”何堇尧见状,立即松开安全带,追了下去。 那边,顾沉漠已经抓.住了杜启深的衣领,一个拳头挥了过去,砸到了杜启深的脸颊。 饶迪听到动静,刚要进大厦一层的她,看到了这一幕。 那杜启深被顾沉漠摔在了地上,正要起来时,顾沉漠又蹲下膝盖抵着杜启深的胸口,抡着拳头又要揍人。 还好,何堇尧及时拉住了他! “顾大状!你冷静点!打人是不对的!”何堇尧作势劝道,实际上没那么好心,挖自个儿兄弟墙角的男人,他没趁势踢两脚已经不错了。 “你们——”饶迪已经冲了过来,见到杜启深被顾沉漠压在身下,脸上还挨了拳头。 “何二!给我打他!是兄弟,你就给我帮忙!”顾沉漠失了以往的理智,大声嚷道,他被何堇尧给拉了起来。 杜启深很快爬起,脸色铁青,他迈开步子,上前。 “这位朋友,我兄弟喝高了——”何堇尧见状不妙,扬声道,但杜启深没有让步的意思,左手抓.住了顾沉漠的衣领。 “喝高了不是动粗的理由!不好意思,这一拳我必须还回去!”杜启深眯着眼,说罢,右拳朝顾沉漠的俊脸砸去。 何堇尧也没帮顾沉漠,因为饶迪在。 “不要!”饶迪心惊,喊了声,眼睁睁地看着顾沉漠被打得后退,脚步不稳,跌坐在地上。 杜启深活动活动了右手。 “作为一名在行业内出类拔萃的律师,居然随便动手打人!看在我还回去的份上,我就不报警了!”杜启深睨着跌坐在地上的顾沉漠,沉声警告。 饶迪知道,是顾沉漠先动手的。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打架! 他是律师啊。 “有种别走,咱们单挑!”顾沉漠漂亮地跳起,冲杜启深嚷。 饶迪冲上前,挡在了杜启深的面前,“顾沉漠,你再闹,我要报警了!”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女人,饶迪,一身深色,还是利落的短发,一身冷然。 居然挡在他面前,护住了别的男人! 身体不知哪一处,正被撞击着,疼的厉害,他确定不是颧骨上的伤。 要是在以前,她一定不分青红皂白,护着他。 “你报啊!我怕你?还是他?!”顾沉漠爆吼,声音很大,大门口看门的保安都听到动静了。 “顾大状!咱们回去!”何堇尧连忙劝,不想把事情闹大,再说了,他还得回家给俩孩子洗澡呢。 “何二,要滚你滚,我——” “我报警!”饶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她掏出手机,真的在拨号。 “sandy!别这样!”何堇尧上前阻拦道,“好歹爱过一场,这是何必呢?顾大状今晚喝了一瓶白酒,外加两瓶啤酒,真醉了才这样胡来,你呢,得谅解谅解他。毕竟啊,自己个儿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眼见着就被外人给抢走了,搁谁心里也不舒坦是不是?何况还是带球跑!” 何堇尧原本对饶迪就有偏见,这下见好兄弟受挫,忍不住地就损了饶迪两句,说完,把她手机丢给了她。 “走走走!顾大状,咱也再找!俏俏?对,找俏俏去!”何堇尧拉着顾沉漠转身,故意大声嚷嚷,说给饶迪听的。 他说要去找许俏? 饶迪暗忖,一股酸意涌上。 “sandy?” 远处,轿车车灯亮了,身边的杜启深叫了她。 饶迪回神,“你没事吧,不好意思,连累你了。”看着杜启深脸上的淤青,她抱歉道。 “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揍,平常都是我揍别人的份!今晚是太轻敌了,谁知道一名鼎鼎大名的律师会动粗?sandy,我瞧这顾律师也是只有因为你,才会这么不自律吧?”杜启深笑着道,掏出手帕捂着颧骨上的伤。 饶迪心想,顾沉漠何止这点可恶?!也就在外人面前衣冠禽兽的样儿! 她僵硬地笑笑,心里很不舒服,何堇尧的车子已经走了。 顾沉漠倒在车后座,嘴里一直在嚷嚷着,“她变了,何二,她就是变心了,以前,她的眼里只容得下我这一个男人!别的男人,她甩都不甩一眼!包括客户!何二……你说……我该怎办?” 他爬了起来,抱着何堇尧的椅背,说话间,满嘴酒气。 “不还是你的错?我刚刚对饶迪说的没错,她是你一把手调.教出来的,现在懂事了,不自闭了,就一脚把你踹了!对于这种女人,你就冷着她!还真怕她跑了?她肚子里还有你的种呢,能跑哪去?”何堇尧故意刺激道,“一个男人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何二!你个混蛋!不许骂她!”顾沉漠突然大吼。 “瞧!你这怂货!我就知道你是这德行!”何堇尧苦笑,说完,打了转向灯,准备调头。 “你不许骂她!骂她就是骂我!” 一路上,他一直念叨这句,何堇尧把顾沉漠拖下车,拉进了公寓,上了电梯,问他饶迪住哪层,他想也不想地答了。 何堇尧拉着他出了电梯。 “何二……你……”他刚开口,何堇尧把他朝门口一推。 “兄弟,你朝我嚷嚷是没用的!我不是你的sandy!”他说着,按了下门铃,看了顾沉漠一眼,立即朝电梯口走去。 “sandy……”顾沉漠靠着门板,头晕眼花,左边脸颊还火辣辣的疼。 他拉开密码上方的盖子,动手要输入密码,这时,门有了动静。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5章:我不脏!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5章:我不脏!6000    本该早点洗澡睡觉的,饶迪刚进卧室,又出去,她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想到顾沉漠,于心不忍,良心不安。 他说的那些话,她都还记得。 犹豫不决不是她的作风,立即拿起手机,拨了他的号。 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她打第二遍的时候,电话里传来陌生的女声,而且操着流利的英语。 女人…… 饶迪顿时吃味。 “啊……不……”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再然后,没了声音…… 饶迪如遭盾击,愣着,心口抽紧,一股酸意从心底涌上。 他去找女人了? 这个认知,简直让人抓狂。 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听了。 骄傲如她,没打第三次。 但是,那颗心一直不能平静,这一夜,她几乎一夜没睡。 也在反思对顾沉漠的感觉。 没以前那么依赖他了,但,对他不是没感觉了,很多原因,让一些本该纯粹的,变得不再纯粹。 —— 一大早就起了,几乎一夜没睡,头有点晕,她立刻去烧水喝,喝了一大杯温水,吃了各种维生素片,又开始热牛奶。 已经能自己做点简单的早餐了,早上八点,保姆会过来,打扫卫生、买菜,给她做午饭,她午饭一般都回来吃。 牛奶、水煮蛋,还有一些水果,虽然没胃口,也吃了顿饱。 还不到八点,出门前,看了手表。 饶迪刚踏出门,斜对面的那扇门也开了,她下意识地扬起唇角,只不过,当她看到从邻居家出来的人时,嘴角的笑,僵硬住。 顾沉漠,穿着西服,衬衫领口的扣子还没系上,右手手臂上挂着他的大衣。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右边的颧骨上还有紫色的淤青,看起来落拓、野性,像刚睡醒。 她想起昨晚电话里的女人声…… 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顾沉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如炬,那镇定不言的样子,在饶迪看来,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他和她的女邻居搞了! 故意这样,欺负她的吧? 回神后,她保持住镇定,压抑住心里的委屈,迈开步子,挺直背脊,朝电梯口走去。 顾沉漠看着无动于衷的饶迪,双眸微眯,在她走到电梯口时,他也迈开了步子,门开后,她踏了进去,顾沉漠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知道我昨晚干什么了?”他进了电梯后,面对着她,平静地问,嘴角还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该死的何堇尧,居然把他送错了门! 可恶! 饶迪在心里咒骂,全身紧绷,骄傲地看向他的眉宇间,“我不想知道!” “是么?”他反问,声音嘶哑,宿醉后,脑袋昏沉,喉咙干涩。 饶迪不再理他。 “就算我和别的女人尚了床,你也无所谓?”想到她昨晚向着外人不向着他,顾沉漠心里还憋屈得很,他也很好奇,饶迪究竟爱不爱他了!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进了饶迪的心窝。 她怎么能忍受顾沉漠和别的女人上.床?! 完全无法接受! 她抬眼,看着他,虽然表面平静,那颗心已经在滴血了,仍然一言不发。 顾沉漠当她是默认,“所以,你是不是觉得,无论跟姓杜的走多近,都没关系?哪怕跟他上.床?” 饶迪终于有了反应,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他,“我有洁癖,不像你,像公共厕所,好恶心!” 想着他和邻居那个金发女人上.床了,而那个女人好像还带过不同的男人回来过,她反胃,恶心得不行。 电梯门刚开,她立即冲了出去。 顾沉漠睨着她的背影,没追,走出公寓时,见她上了车,她现在配了司机,而他的司机,也正在等他。 饶迪的车刚走,他上了自己的车,对司机吩咐:回公寓。 —— 年后,第一次开会,他这个法务总监兼大股东肯定得到场,但,迟到了,刚坐下,对面的何堇尧踢了他的脚。 他看向他,表情严肃,冷冰冰的样子像座冰山。 何堇尧却暧昧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兄弟,怎样?昨晚是不是酒后乱.性,床头打架床尾和了?” 顾沉漠有想揍他的冲动,桌子底下的脚,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何堇尧忍着没叫,眼神狠戾,死死地盯着顾沉漠。 坐主.席位的沈霖渊,右手在桌上轻轻地敲了敲,投以警告的眼神,这两个不正经的,这么重要的会上,他们还开小差。 关键是,今天主持会议的,还是他的宝贝老婆,他们这是不给面子! 会议在一个半小时之后结束,其他人都走了,何堇尧和顾沉漠一直没动静,沈霖渊将水杯递给虞希,让她喝水。 “你们两个,开会不专心,要不要写份两万字的检讨啊?”沈霖渊霸气地问。 “不要啊,三哥!”何堇尧连忙答,对面的顾沉漠,还板着脸,脸上的淤青差不多不见了,好像还打了粉底了。 “三哥,你瞧顾大状这践人,我昨晚好心好意帮他,他现在对我,瞧这眼神!”何堇尧近乎用撒娇的语气,对沈霖渊抱怨。 “何二你丫的!我——”顾沉漠猛地站起,上身前倾,伸出长臂,揪住了何堇尧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 “老子怎么了?!”何堇尧捉着顾沉漠的手腕,没好气地反驳。 “你丫永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前你也把三哥送错过房间吧?t.m.d!昨晚轮到老子了!”顾沉漠气愤地吼,吼完后,一把松开何堇尧,他踉跄着后退,椅子都倒了,还好人没倒下。 沈霖渊和虞希大概明白顾沉漠话里的意思了。 这何堇尧,还是那么二! “什么?”何堇尧咳嗽后,也意识到了什么,脑子在仔细回想。 “你丫送我进的根本不是饶迪的公寓!是她邻居家!你个践人!老子踹了你!”顾沉漠吼着,绕过办公桌,要打何堇尧。 何堇尧立即往沈霖渊身后躲。 “顾总,你冷静点!”虞希开腔,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虞说的没错,冷静!顾大状,你给我冷静!”何堇尧连忙附和虞希的话,大声嚷道。 顾沉漠恶狠狠地瞪着他,没有再追。 “顾大状,我真把你送错门了?那,里面住的是,男的女人的?老的少的?” “女的,年轻的,金发碧眼的外籍女人,而且还是你喜欢的波.霸。”顾沉漠板着脸,一字一句道,说的话听起来像玩笑,语气又那么平静。 虞希心紧,何堇尧玩味地笑了。 “顾大状,你昨晚,没失.身吧?”这也是虞希想的问题,一个喝醉了的男人,去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房子,太危险了。 顾沉漠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的样儿。 “早上出来,被饶迪撞个正着。”他又道。 何堇尧眼前一亮,“哇!那饶迪什么反应,没上前踹你两脚?” “毫无反应!我说了,和那女人上.床了,她只骂我是公厕,走了。”顾沉漠平静地叙述。 “那你到底有没有和那女人发生什么呀?”虞希着急地问。 顾沉漠看向她,仍然一张冰山脸,没吱声。 虞希看向沈霖渊,他也没回应她,只是走去了顾沉漠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本好好的,就差办事了,婚假不是都跟我请好了?现在作什么作?!” 沈霖渊沉声问。 原来他婚假都请好了,虞希暗忖,“顾总,说真的,sandy现在是孕妇,经不起折腾,你们就早点和好吧,sandy本来就是大龄孕妇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我不在乎!孩子没了我也不在乎!是她说的,我现在只在乎她肚子里的娃!因为那孩子,我才跟她结婚的!t.m.d!炒蛋的!” 虞希第一次见顾沉漠这样失去理智地发火。 “大漠!理智点!别赌气!这不像你!”沈霖渊劝了句。 “我不甘心!明明一直都是我在付出,她凭什么只因为我妈的一句话,就要跟我这样?” 顾沉漠丢下这句后,立刻出了会议室,虞希看向沈霖渊,撅着嘴,“沈总,你说,顾总他,昨晚到底有没有……” 沈霖渊睨着她,手指点了点,“你们女人还真是——!顾大状他不是何二!” “什么?怎么老子又躺枪了?!”何堇尧没好气道。 虞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何总,拜托您以后别那么二好不好?三哥差点被你害了一次,幸好我当初大度、英明,那么信任三哥。这会儿,你又害了顾总,你说你……” “小虞,这怎么叫害了?我送艳福给我兄弟们不成?” 虞希撇嘴,“这话您跟何太太说去吧。我去忙了!” 一身干练的小女人,踩着高跟皮鞋,潇洒离开。 沈霖渊很快追了出去,落下何堇尧一个人,跌坐进椅子里,在反思昨晚的行为。 —— 饶迪一整天都抑郁寡欢。 在顾沉漠之前,她就是一张白纸,男女那点事都了解得很少,后来跟顾沉漠好上了,被他占有了清白。 她没问过,他以前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事,压根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她那时思想简单,想不到这些。 现在,听他亲口说,自己亲眼看到,那股恶心感一直在折磨她。 以为孕吐结束了,她今天又吐了三次。 很久没吐过了,因为想到顾沉漠,就想到了她以前去过的,在美国贫困区上过的最肮脏的公厕,那么恶心,能不吐么? 午饭没回去吃,晚饭…… 一回神,外面已经天黑了。 手机响了,是杜启深,她接了。 “昨晚的事,很抱歉。” “没事儿!你也别生气,小心身体,还是和顾律师和好吧。感情经不起折腾!误会一旦形成,若不及时解开,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的。”杜启深成熟好听的声音传来。 本来是没什么事了,经过昨晚,这事儿,闹大了。 她能接受一个在柔体上背叛了自己的男人么? 这个问题,她想一整天了。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太恶心了。 “我明白,谢谢。”饶迪淡淡地说道,杜启深约她吃饭,她没答应。 刚挂断,虞希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要不要跟她一起吃晚饭。 饶迪答应了。 约的是简霏的饭馆,她以前从没来过,吃了碗红豆羹,没反胃的征兆,又吃了点开胃的小菜。 “sandy,怎样?肥肥手艺不错吧?” “这些菜,都是她做的?”饶迪诧异地问。 “当然啊,能她主厨的,她都尽量。我们来,当然都是她下厨!”虞希笑着解释。 “那我以后要经常来,常常因为找不到好吃的美食发愁。”饶迪连忙道,她这话教虞希很的诧异,看来,她的性子真变了,开朗多了,以前她约她吃饭她都不肯。 “你来,永远有座!”虞希连忙道。 这么闲聊了一会儿后,才提顾沉漠的事。 “sandy,这件事我也知道了,早上顾大哥在会议室跟我们说过。” “他还有脸说,我现在都不想回公寓去,我怕看到那个女人……好恶心……不行,我不能想,想多了就会吐……” “sandy!你又没亲眼看到他们发生什么,不要胡思乱想啦,我相信,顾大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虞希想到沈霖渊那句意味深深的话,就知道,顾沉漠肯定没和那女人发生什么,虽然顾沉漠没说清楚。 “我没看到,但他有说!”饶迪坚定地答,看着虞希,眼眶泛红。 “lucy,我过分吗?他妈妈都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赖在他家里,以前我不懂,但是,我现在懂了,我知道,在中国,结了婚,就不是两个人相爱那么纯粹的事了……”饶迪委屈道。 她有点惧怕那样的婚姻。 她怕,万一有天和婆婆吵架了,顾沉漠会护着他妈妈,不向着她。 她更怕,自己生下孩子后,就变得更不重要了,那时候,婆婆也许就明着不喜欢她了。 “sandy,你不要激动,婚姻没你想象得那么可怕。当然了,顾妈妈对你的态度我了解,但是,她毕竟是顾大哥的妈妈,他的妈妈,你爱的男人的妈妈,看在他的份上,你就多多宽容她呗,干嘛拿她的错来消耗你和顾大哥的感情?” 以前和她讲这些,她肯定听不懂,现在应该懂了吧,虞希柔声地劝。 饶迪摇头,“我做不到,以前我和阿漠在一起的时候,就看到他妈妈和许俏一起吃过饭,那天去医院看望她,她也和许俏在一起,还把许俏当她的儿媳妇,这些,我现在都在计较,我也想自己忘了这些,但是……” 她摇着头,表示做不到。 同为一个女人,虞希明白饶迪的心理,她刚恋爱的时候,也担心过这些,怕婆婆不喜欢自己,还好,她命好,遇到了一个开明的婆婆,其实,这其中也和沈霖渊这个夹在中间的男人有莫大的关系。 在这一点上,顾沉漠没怎么处理好。 “如果我不知道,倒无所谓,关键我还亲耳听到,她和小.姨说,不喜欢我,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lucy,我现在,多想继续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那样心里会好受点,对阿漠也单纯些,现在,不行了,懂的越多,心眼越小。” 虞希扬唇,摇着头,“你现在这样,绝对比以前好,真的,你肯走出阴影了,只是你还没能一下适应现在的人和事。多相信顾大哥吧,他肯定没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去找他问清楚,不要赌气,你们俩认识这么久了,感情很深厚了,被这些破事损坏了,不值当!还有,对付婆婆,你也得花点心思啊,我这里的对付,不是作对的意思哦,是要用心计,那样,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 虞希这番话,饶迪还没完全消化,但是,她清楚,要面对的还有很多,要学的更多。 出了餐厅,和虞希告别后,她上了自己的车。 要到小区时,她吩咐司机走北门。 直奔顾沉漠的住处。 按了很久,没人应门,她只好自己开门,这里的密码还没变。 开了灯,不见顾沉漠的身影,她找了一遍,没找到,他还没回来。 她当自己家一样,洗澡,洗漱。 刚准备躺下,外面有了动静,饶迪出了卧室。 “师哥,你慢点!”熟悉的声音传来,饶迪抬眼,见两个人双双倒进了沙发里。 “师哥!”叶静美惊呼,从顾沉漠怀里挣开,那一瞬,饶迪第一次觉得叶静美有多碍眼! 也没忘记,她以前还是他的假女友! 叶静美也看到了饶迪,吓了一跳,“sandy姐,你在啊!” “嗯。” “师哥他晚上有应酬,喝高了!交给你照顾了啊!我得回家了!”叶静美大方道,说完就走去门口。 “sandy……你肯定……移情别恋了!”顾沉漠那醉醺醺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接近他,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睨着歪倒在沙发上的醉鬼! 饶迪很讨厌看到他喝醉的样子,忍不住地抬脚,踢了他一下。 顾沉漠这才睁眼,看到了她的脸。 “你怎么在?!”他清醒了点,不悦地问。 “我怕回去看到隔壁的那个波.霸,免得尴尬。”饶迪冷冷道,“怎么样,你今晚又换口味了?是不是我不在,就和你师妹好了?” 她弯腰,捉住了他的衣领,冷声地问,样子有点吓人。 他一身烟酒味,还有女人气! “什么波.霸……我只喜欢你的旺仔小馒头……”顾沉漠笑嘻嘻道,她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袍,很肥,不合身,她现在正弯着腰,他能清楚地看到领口里的风光。 “好像又大了……以前都不带垂下一点的。”顾沉漠勾长脖子,朝她领口看,边不要脸地说道。 饶迪发现了这点,立即揪住了他的一只耳朵,顾沉漠吃痛,倒抽口凉气。 也更清醒了。 饶迪松开了他,板着脸,“你太脏了!” 她嫌恶道,直起身,朝卧室走。 顾沉漠连忙追上,喝高了,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 “sandy,我不脏,我很干净,不信你试试!绝对比那个二手货干净!”他追着她喊。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6章:服务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6章:服务7000    顾沉漠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饶迪,他及时张开手臂,从她身后将她给切切实实地抱住了! “那个二手货,闺女都那么大了,还想来泡你?动我顾大.爷的女人?没门儿!”喝醉的男人,暴露出痞气儿来,满嘴对杜启深的不屑! 饶迪这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你放开我!你这一身臭味,我闻着就想吐!”饶迪气恼道,喝醉的男人,死沉死沉的,紧紧抱着她,仿佛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她身上了。 “我再臭,也比那二手货香!”他反驳,头埋进了她的侧颈,嗅着她身上的味儿,滚烫的唇熨帖着她的肌肤,磨蹭几下后,索性吸吮出了声音! 他的唇贴上她的肌肤,带来一阵熟悉的酥.麻感,饶迪的鼻翼不禁扩张开。 “你放开!” 他像狗皮膏药可劲地黏着她,哪里听从她的命令,“好香……还是你身上的味儿最好闻……” 他边磨蹭,边毫不吝啬地赞美,当然,借着酒劲,才好意思这么夸她的。 饶迪撇嘴,这样的赞美对于她来说还是很受用的,令她想起了初.夜,那晚,他很温柔,也不停地赞美她。 脸颊顿时一热,心口一烫,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肯定没波.霸香……”饶迪幽幽地反驳,她没察觉自己语气里的酸味。 顾沉漠还在她脖子里啃着,“你最香……sandy……想我没有?嗯?” 男人的呼吸灼热,热气一阵一阵地撩着她的心弦,这问题太直接。 “不想!”饶迪冷冷地泼他冷水,“你放开我!我要睡觉了!” “睡觉?好……一起睡……我们一起睡觉……”顾沉漠嘟囔着,开始挪动步子,饶迪被迫地往前,他还死死地紧抱着她,每走一步,都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到地面。 终于到了卧室,饶迪几乎一身热汗,顾沉漠抱着她往男性化的大床里倒去。 “你轻点!我肚子里还有小baby!”饶迪气恼,生怕摔着孩子。 “孩子孩子,sandy,到底谁在意这孩子了?我是不在乎的,有了这小东西后,都tm不能跟你亲热了!”顾沉漠抱怨道,想到她说的他现在只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心里还很窝火。 “你就知道做!你找波.霸做啊!找别的女人啊!”饶迪尖锐地反驳,她现在对这些事了解地清清楚楚。 “我喜欢你的小馒头,波.霸满大街都是……你是最特别的……” 她侧躺在床.上,他从她身后抱着她,说着说着,那不老实的大手已经探进她睡袍衣襟里了。 “你……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个人的时候,从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怎么他稍微一碰,就有了反应,而且很强烈。 顾沉漠压根不听她的,抬起头,又啃住了她的侧脸脸颊。 饶迪屏息,毕竟是喜欢的,不想反抗,眯着眼在享受。 渐渐地,视线迷离,薄唇轻轻地张开,从咽喉深处发出的声音,在唇齿间荡漾,吐出时,已经是缱绻低吟…… “阿漠……”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她轻喃,想起了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他已经趴在了她的怀里,她的手抱住了他的头…… —— “sandy?” “嗯……”她的回答声,飘渺如玄丝,双眼迷离,侧着头埋在枕头里,非常满意他的服务。 “现在,轮到我了……”顾沉漠醉醺醺道,饶迪猛抬头,就见着他在解皮带。 她抬起玉.足,踢到了他的胸口,顾沉漠往后倒去,饶迪立即理智地起身,下了床。 她才不会让他得逞! 昨晚的事还没说清楚呢! 虽然虞希说,顾沉漠不是那种人,但,她要他的亲口解释! “sandy,你去哪?!”顾沉漠懊恼地跪在床.上,看着她去了浴.室。 她清理好下.半.身,出来时,顾沉漠居然趴在床.上睡着了,她扬唇笑笑,实在忍受不了醉鬼身上的酒气,扯了被子给他盖上后,她去了他的书房,记得那有张沙发床。 —— 顾沉漠从宿醉后的头痛欲裂中醒来,昨晚的记忆在他的脑子里回旋,好像看到饶迪了…… 记忆越来越清晰,他甚至想起自个儿昨晚为她“服务”了! 女人娇羞地关了灯,只留一盏床头灯,双tui呈m形…… 这画面他不敢继续往后想,因为,该死的欲望已经在折磨他了! 不过,她呢? 顾沉漠爬了起来,略显凌.乱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卧室里也不见饶迪的踪影。 她昨晚怎么来他这了? 他没立即去找,因为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臭味,下床去了浴.室。 顾沉漠冲完澡,裹着厚实的浴袍,出去给自己倒水喝时,居然在客厅看到了饶迪,她正端着两盘食物,去了餐桌边。 身上穿的是他的灰色毛衣,里面衬着白衬衫,衬衫领口外翻,配合一头的短发,委实帅气! 她无视他,坐下后,端起一杯温白开,兀自喝着。 顾沉漠眯着黑眸,骄傲使然,他没开口跟她说话,而是去了直饮机边,拿了干净透明的玻璃杯,接了大半杯水,宿醉后遗症,他现在正口干舌燥。 喝水时,悄悄地看向饶迪,盘子里,居然是吐司三明治,卖相不好看,旁边还有一杯牛奶,另一只盘子里有水果。 她自个儿做的早餐? 顾沉漠暗忖。 才分开多久,她都会做早餐了! 顾沉漠不大能接受这个事实! 饿了一天了,饶迪此刻胃口很好,即使有油,也没觉得恶心,不知为什么,心情也不错。她也悄悄地在观察顾沉漠的反应,他现在好像没昨晚热情,居然没跟她说话。 她也不会主动理他。 “咳……”顾沉漠轻咳了一声,喝了大半杯水,嗓子好受多了,放下水杯后,他走向餐桌。 饶迪感觉他的靠近,心里有点紧张,表面仍然淡定自若,镇定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你怎么会在我这?”严肃的,略带一丝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饶迪没有一丝的停顿,顾沉漠已经绕到了餐桌对面,她抬眸,面无表情,也看到了俊容冷峻的他! 这人还真是双面,昨晚喝醉的时候,在她面前多谄媚? 现在呢? 很酷,一副不欢迎她来这的样儿! 拽什么! “我昨晚就说了,因为你和我的邻居搞了,我担心我回去见到她,会很尴尬。”饶迪淡淡地回答,喝了口热牛奶,然后拿起三明治,继续啃。 吐司被煎得有点糊了,火大了,顾沉漠眯着黑眸,一向在饮食方面比较挑剔的她,居然吃得下去,可能是真饿了。 毕竟有孕在身。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见人家,为什么会尴尬?就算尴尬,你来我这干嘛?怎不去住酒店?”顾沉漠幽幽地问,眉心紧蹙,话出口觉得自己真是嘴贱,简直欠抽! 饶迪被他的问题问得一时半会儿不知怎么回答,也更气他! 她都给他一个台阶下了,他居然还咄咄逼人! “我高兴!”丢掉三明治,她抬起头,瞪着顾沉漠,扬声道,板着脸,“我高兴来这里,就来了,你能把我怎样?!” 她一副强势的样儿,板着脸,很霸道。 顾沉漠万万没想到饶迪会这么说,她的脸皮向来很薄的。 “你高兴来就来?把我这当什么了?”他幽幽道,说完朝卧室走去。 今天周六,他休息,想必饶迪也休息,这都九点了。 他去卧室穿衣服,饶迪不一会儿进来。 他这边没她的衣服,所以早上的时候,穿了他的衣服,手机响了,当着他的面,她就接了。 “紫儿,阿姨没有忘记,嗯,咱们中午见!”顾沉漠看着饶迪笑米米地在接电话,一脸慈爱的样儿! 她和那对父女有约? 饶迪挂了电话后,穿上已经烘干的内.裤,套上打底.裤。 “什么时候把oscar还给我?”想到她把奥斯卡给杜启深女儿了,顾沉漠就像一个耍孩子气的小孩。 “我说过,oscar是我的!我爱送谁送谁!”饶迪反驳,“你的衣服借我穿一天,我不想回去拿!” 看着镜子里,中性化十足的自己,他的毛衣在她身上成了中长款,里面衬着白衬衫,很帅气,说罢,又去他衣柜里找外套。 顾沉漠打心眼里不反感她穿自己的衣服,反而十分欢喜,那代表着一种亲密。 饶迪找到了一件黑色的短款外套,上面还套着干洗店的塑料膜,她拿在手里,照着镜子在身上比划了下。 “穿着我的衣服,去跟别的男人约会?sandy,你还真有个性!”他幽幽嘲讽道。 饶迪不理他,很快穿上了他的外套,在她身上,已经成中长款的风衣了,还好是修身款,她穿起来也不那么肥,还是很帅气。 刚穿上,手机又响了,是杜启深打来的。 “六排?ok的吧,我没去过电影院,嗯,随你安排。” 他们要去看电影? 顾沉漠挑眉,以前约饶迪出去看电影,她都不肯,宁愿窝在家和他一起看片。 这死女人,居然和别的男人去看电影! 顾沉漠心口一阵酸,很快,她又挂了电话,通过她的观察,她和杜启深打电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勾着笑,很温柔的样儿。 “你和杜启深约会,考虑过他前妻的感受么?”顾沉漠幽幽地问,故意刺激饶迪。 “他前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早就离婚了。”饶迪反驳,转身就走。 “sandy,你是孕妇,去电影院看电影会刺激到胎儿!”顾沉漠冲上前,没碰她,严肃道。 “我们看的是动漫,很轻松温暖。” “……”饶迪的回答,让顾沉漠无语! “那也不行!电影院音效声很大,对胎儿不好!”顾沉漠又冷硬道,影响大不大,他其实不清楚,就是不想她和那对父女去看电影! 她是他的女朋友、未婚妻! “是吗?你是不想我去看电影,故意吓唬我的吧?”饶迪到底是精明了,连顾沉漠这样的小聪明,她都识破了。 “哈!你想得真美!你以为我会吃醋?想多了你!我是为了我的娃!” “你好像忘了,你昨晚对我说,根本不在乎我肚子里的小baby!”饶迪看着他,笑着反驳。 死女人! 她真不如以前那么单纯可爱了! 说起话来,咄咄逼人,让他这个京城名嘴都要应接不暇了! “是么?我只记得你昨晚被我弄得欲.仙.欲死的样儿!”他不要脸地反驳,眯着眸,嘴角勾着暧昧不明的笑。 饶迪想到昨晚的激情画面,心口一热,脸颊上泛起红晕。 “流氓!”饶迪低咒,甩开他的手,步出卧室,顾沉漠抓起自己的外套,迅速跟出去。 饶迪出了他的公寓,顾沉漠正要追出去,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有点不妥,追她,她肯定因为他多在乎她! 面子上,他拉不下那个脸! 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那对父女越走越近? —— 饶迪打车去了商场,杜启深父女已经在商场里面的哈根达斯等她了。 “紫儿,这么冷的天,少吃冰激凌。”见紫儿在吃冰激凌,她劝了句。 “阿姨,我不吃了。”紫儿连忙道。 杜启深扬唇,紫儿还真挺喜欢饶迪的。 “走吧,我订了四楼的餐厅了,吃过饭,电影差不多开场了。”杜启深扬唇,笑着道。 饶迪牵住了紫儿的小手,跟随在杜启深的身后,出了店铺。 看着他们父女,她突然想到了顾沉漠的话,关于杜启深前妻的,她从没听杜启深说过他前妻的事。 紫儿也从来不提。 吃过午饭,三人去了五楼,杜启深去取了电影票,紫儿想要公仔,饶迪立即给她买了,附近都是一家三口的多,情侣也很多,看到影院门口的海报,她才知道,情人节要到了。 想起了上一个情人节,顾沉漠送她玫瑰花了,那时候的自己,还很无动于衷,什么礼物都没给他买。 心情突然有点失落,她被杜启深轻轻地碰了下,“可以检票了,走吧!” 饶迪回神,笑了笑。 这个放映厅大多是一家三口,他们坐六排中间的位置,紫儿做中间,饶迪坐在她的左侧,杜启深坐紫儿右手边。 紫儿怀里抱着公仔和爆米花,饶迪怀里也抱着一桶,饮料都在杜启深那。 电影开场,放映厅里的灯光全部暗下,荧幕亮了,饶迪已经开始聚精会神了,这时,她的左手边传来男人急促的声音。 “sorry,我迟到了!”属于顾沉漠的声音在她的左边响起,饶迪蓦地侧过头,果然,幽暗里,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的俊脸。 顾沉漠十分客气地伸长脖子,看向她的右手边,“杜总也来看电影?” 他低声道,投给杜启深一个得意的眼神! 饶迪想对杜启深说,她没叫顾沉漠来,但,动画已经开始了,为了不打扰别的观众,她没吱声。 只是侧过头,瞪了眼身侧的顾沉漠! 顾沉漠眯着眼,亲昵地凑近她的脸颊边,“我来得不晚吧?就是,京城这么大,想知道你和他们来了哪家影院,第几场,哪个放映厅,几排几号,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他的意思是,他花了工夫查到他们的位置的,饶迪这下也意识到顾沉漠的手段了。 “你是学法的,还这么卑鄙……”饶迪贴在他耳边低声反驳。 “这点算什么!”他心里的原话是,为了你,这点算什么?! 饶迪不再理他,专心陪紫儿看电影,她放在膝盖上的爆米花被顾沉漠拿去了,拆开后,递给她,饶迪不理他,他拿了,直往她嘴里塞,这一幕,刚好落在杜启深的眼里。 顾沉漠也看到了他,两个男人隔空对视了一眼。 中间的紫儿,不停地“咯咯”地笑,饶迪也渐渐地看明白了,跟着笑,也时不时地伸手去顾沉漠的面前抓爆米花吃。 “sandy阿姨,爸爸让我给你饮料。”杜启深让紫儿给她递饮料,怕她口渴。 饶迪刚要接过,顾沉漠已经将保温水杯递到了她的面前,“小朋友,你阿姨不能喝饮料。” 他对紫儿笑米米地说道,一脸和善。 “叔叔,你是谁啊?”紫儿这会儿才发现了顾沉漠,一脸的天真,疑惑地问。 “我是你sandy阿姨的老公!”顾沉漠大言不惭,就见着紫儿看向杜启深,不知说了什么,小丫头又投入到了电影里。 饶迪喝完水,将杯子塞给他,“你不要吵!” 顾沉漠之后都不敢再说话。 终于,长达九十分钟,让顾沉漠哈欠连连,已经睡了两觉的动画片结束了。 饶迪见他困倦的样儿,再看看杜启深,他可是看得兴致勃勃的,中途还经常为孩子讲解。 心想,他们孩子大了,顾沉漠能像杜启深这样有耐心地陪着看电影,是个好爸爸吗? 杜启深站了起来,顾沉漠也扶着饶迪站起,“小心点!” “sandy阿姨,叔叔真的是你的老公吗?”七岁大的孩子,几乎什么都懂,看着她,认真地问。 饶迪扬唇,“他还不是。” 紫儿冲顾沉漠吐吐舌头,表示他撒谎。 “很快就是了!”顾沉漠看着紫儿,笑着道,一脸得意。 出了电影院,紫儿拉着饶迪去玩抓娃娃,这个饶迪抓过,以前被虞希拉着玩过,一抓一个准。 顾沉漠和杜启深,面对面,两大男人颧骨上的淤青都散了。 “怎么还缠着我女人?嫌那晚的拳头不够狠?”顾沉漠幽幽地问,笑米米的。 “我和sandy于公,是合作伙伴,于私,是好朋友,怎么在顾律师这,就成,缠了?”杜启深反驳。 “哥们,大家都是大老爷们,甭跟我在这遮遮掩掩的了,首先,警告你一点,sandy不可能跟你好,你要是没那么分心,最好,要是有,趁早收敛了!”顾沉漠冷冷地劝诫,看着饶迪身上穿着的是自个儿的衣服,想着昨晚她还在他的公寓睡的,在杜启深面前,他更底气十足! “爸爸,爸爸!sandy阿姨好牛!每一次都能抓到!”怀抱着一堆娃娃的紫儿跑来,大声喊道,一身中性打扮的饶迪走了过来,面带微笑。 “杜大哥,我们走吧。”饶迪没看顾沉漠一眼,对杜启深说道。 胳膊肘往外拐的死女人! 顾沉漠火大。 他眼睁睁地看着饶迪和那对父女从自己的视线里渐渐远去,那小丫头还对他礼貌地挥手告别! —— “爸爸,我想吃烤地瓜!” 烤地瓜? 杜启深挑眉,这里是中心地段,哪会有什么烤地瓜,城管管得紧。 紫儿的手,朝右前方指。 还真有。 一个妇女,头上裹着三角巾,站在三轮车边,三轮车上是炉子。 杜启深宠孩子,二话不说,迈开了步子。 卖地瓜的女人,戴着口罩,裹得很严实,一抬头,看到他时,稍微愣了下,立即又低下头,那双眼,教杜启深微愣,再定睛,对方已经低下了头。 “多少钱?”他问,女人双手张开,哑语,说是“十”。 杜启深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哑巴,他还以为…… 掏出一张红钞,女人愁着找不开时,他已经走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时,城管已经朝她逼近了。 杜启深将烤地瓜给了后座上的饶迪和紫儿,他刚要开车,就看到刚刚的地瓜摊已经被城管堵了。 他挑眉,没管这闲事,不想让女儿看到这些黑暗的画面,绕道走了。 杜启深送饶迪回了小区,饶迪硬着头皮进了公寓一楼,在心里祈祷,不要遇见那个女人。 到了公寓门口,她呼了口气,迅速开门。 刚进门,被顾沉漠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 “你能去我那,我不能来你这?”他幽幽反问,也是刚到不久,原以为她下午还会和那对父女在一起的,她居然回来了。 饶迪白眼他,“你应该去隔壁找波.霸。” “还吃醋?”他得意道。 饶迪冷哼,“我一直不爱吃那玩意。” 她脱下他的外套,丢在沙发上,去了卧室。 顾沉漠很快跟上,“你不想知道那晚我和波.霸发生了什么?” 他拉住快被合上的门板,往门缝中间挤,沉声问。 饶迪索性松开,“我不想知道!” 她在撒谎,其实很想问清楚,一个喝醉了的男人,一个滥交的女人,碰到一起,不甘柴猎火才怪! “真不想知道?”他硬生生地挤进了卧室。 饶迪退后,脱掉他的毛衣,打底.裤,“我要午睡了,你别烦我!” 她刚躺下,顾沉漠也尚了床,将她往怀里拉。 “我和波.霸,其实……”他单手撑着头,侧躺着,右手抚着她的脸,轻声地呢喃,已经阖眼的饶迪,突然睁开双眼,像身手敏捷的豹子,翻身,骑在了顾沉漠的身上,顾沉漠躺了下去,饶迪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你和那个女人到底干嘛了?!”她发狠地问,心里嫉妒得不行,也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7章:你们还要不要结婚了?7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7章:你们还要不要结婚了?7000    到底是在乎的,吃醋的! 想到隔壁的那个女人,她心里就狠狠抓狂,有把顾沉漠杀了的冲动! 顾沉漠先是一愣,再回神时,对上的就是醋意大发的饶迪! 他明白,她是在吃醋! 心情突然像坐过山车,飞到了最顶端。他原以为,她不在乎他了,以为就算真跟别的女人好了,饶迪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伤心难过。 愤怒之余,她无法抑制心里的酸涩,眼眶涨红,眸光里隐约闪烁着泪光。 “你说啊!顾沉漠!你好混蛋!”她吼,扬起手,就要朝他的俊脸打去。 但,手垂在半空,并没落下。 她的眼泪却落了下来…… 顾沉漠心坎如遭盾击,闷闷的疼,为她心疼,“sandy……” “你混蛋!”饶迪哭着吼,拳头朝他胸口落下,但完全没力气,犹如打在了海绵上,对他来说毫无影响力,但他那颗心更疼了。 饶迪很少在他面前哭,也只有在不堪重负,真正痛苦了,才会落泪。 顾沉漠瞬间如梦初醒…… “sandy!我没和隔壁的发生任何事!真的!我发誓!你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错了,sorry,别难过了,我们不吵了,我不气你了,sorry!”顾沉漠连忙道,他爬了起来,将饶迪抱着,按在怀里,柔声哄着。 他真的没和隔壁的女人发生关系? 饶迪有点不相信,就算他没那份心,那个女人见帅哥上门,能不趁机勾引? 她抽泣的动作顿住,蓦地抬起头,看向他,“你骗我,怎么可能没有?!” “我发誓!”顾沉漠竖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十分笃定道。 “那天晚上,何二那混蛋,好心办坏事,把我送错门了。我进去后,刚看到那女人,就吐了,把她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后来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个儿在陌生人家里,不过,衣衫完整。”他诚恳道。 但,顾沉漠没全盘托出,因为临走前,那女人阴阳怪气地说,“你看起来高大威猛,没想到,有男科病。” 他大概能猜得出,自个儿醉倒后,那女人有对他动手动脚,奈何,他不行。 这些,他哪能和饶迪说清楚,不然,她得气死! 饶迪狐疑地看着他,眼底还挂着大颗的晶亮泪珠,顾沉漠的拇指轻轻地逝去她的眼泪,“不相信我?sandy,那晚我喝得太多了,烂醉的男人会和女人上.床才怪!根本不行的!” 感觉她还不信,他又解释。 “你撒谎!那昨晚,你怎么对我……”饶迪说着,双颊燥红,昨晚……太羞人了! 顾沉漠扬唇,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我昨晚……怎么你了?” “你不要岔开!”饶迪打了他胳膊一下,到底是聪明了,知道他在岔话题。 顾沉漠对她简直刮目相看,以后应该是另眼相看才对,无论做事、说话,都得小心了,她现在精了,没以前好哄了。 “我没岔开!我昨晚才喝了多点酒?压根只是半醉,跟你说,sandy,男人只有在半醉的时候,才会借酒耍宝!完全醉了,就算被强.歼,也不会ying的!”顾沉漠将她从怀里推开,改用双手按着她瘦削的肩头,对她笃定道。 饶迪半信半疑,扁着嘴,“我才不信!” “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找那女人当面对质去?”顾沉漠没好气地问,右手抚上她的瘦削脸颊。 “没良心的死女人,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了!sandy,我真想掐死你!”顾沉漠抚着她的脸,咬着牙说道,说完,低头吻她的唇,饶迪要躲开,他固定她后脑勺,不让她躲开,切切实实地吻住了她的唇。 饶迪嘤咛一声,没有推拒他,男性的荷尔蒙在引诱她的,无法抗拒,后腰被他圈着,她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伸出粉.舌回应他。 顾沉漠这下吻得更深。 吃不够似的。 松开时,银丝拉长,暧昧旖旎。 “信我了吗?嗯?” “不信!”饶迪还倔强,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会为她守身如玉,还是像以前的何堇尧那样,女人无数。 “你……!还欠亲是不?”顾沉漠不悦道,又要吻她,饶迪连忙躲开,她爬着,快速下床去。 “你还想跑?!门儿都没有!”顾沉漠连忙上前。 “你别过来!”饶迪下了床,赤着双脚,面对着还坐床.上的男人,她满身防备,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 “我不过去!你给我把鞋子穿上!”顾沉漠严肃道,没忘记她还是个孕妇! 饶迪撅嘴,“顾沉漠!我还不相信你没有和波.霸搞!还有,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吧?” 她又问。 后一个问题,可把顾沉漠给难住了! “sandy,你这样,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也是个有过去的人啊,难不成三十好几还是处?我可不是性无能!”顾沉漠只好说实话,他上前走了几步,饶迪因他的话傻愣着。 “你……!”她回神,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 顾沉漠莞尔,捏了捏她的脸颊,“好端端的,干什么要追问跟你没关系的事儿?聪明的女人都不会计较一个男人的过去。” 他沉声道,低沉沙哑的男声,蛊惑着她。 是啊,他认识她的时候都三十了,也是成熟的男人了,以前怎么可能没和别的女人…… 顾沉漠拉住了她的手,没看到那枚钻戒,“戒指呢?” “丢了!”饶迪赌气道,撅着嘴,像个傲娇的少女。 顾沉漠将她的腰扣住,轻轻一提,让她赤.裸的双脚踩在了自己的脚背上,这样,她双脚就不会受凉了。 “你哪舍得丢!”顾沉漠自信道,不信她会丢掉钻戒。 “就是丢了!”饶迪还是倔强。 顾沉漠莞尔,“sandy,我的过去,不归你管,但,我的现在和未来,都是你的!以后,但凡我出轨一次,你都别饶我,成吗?” 他认真道。 “不成!”饶迪撅嘴,“你欺骗了我!我要是知道你不是处.男,肯定不会跟你好!” 对于处.男,她其实真没什么概念。 顾沉漠挑眉,心口一紧,“sandy,你这样说就不公平了,我当初也不知道你是处.女啊,因为我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你怎么这么轴呢你?!” 饶迪白眼他,“你以为我也会像你那样滥交?!” “什么叫滥交?跟你认识后,我都没碰过外面的女人!再说了,我和那些女人大多是一.夜.情,根本没交往过!跟你在一起时,已经几年没女人了!”他沉声道,不停捏她的脸颊。 饶迪还是翻白眼,知道自己这叫无理取闹,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一样,而她又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在西方,女孩子十几岁就会有男朋友了,就会发生关系,她十几岁的时候,还在修女学校呢。 何况顾沉漠这样的成功男士。 从他脚背上离开,她去床边,又倒下,“你别烦我,我午休了。” “那你到底原谅没原谅我?”顾沉漠走到床边,追问。 “没有!”饶迪说完,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你不原谅我,我还不原谅你了!就我一个人有错?你就没错?怀着我的孩子,是我的女朋友,还和那对父女越走越近!把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都送人了,简直把我气死!”他对着床.上裹起来的粽子抱怨道,这几天过得是非常郁闷! 以前的饶迪,眼里只有他这么个男人,他从不会担心她会被别的男人勾走。 这几天,做梦都在怕。 “谁让你不在乎我,谁让你向着你.妈妈不向着我!谁让你们仗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欺负我!”饶迪一连说了一堆,揭开被子喘气。 想到顾母,她心口又闷住了,“过年的时候,没见你们家请我去做客。我舅舅说了,按照中国的礼节,该请我去你家的……” 提到这点,顾沉漠心虚,他的妈对饶迪是什么态度,他心里清楚。 “sandy,sorry,这点,是我们家做的不对,我也不对,之前只想着跟你赌气,没考虑过这些,在爱情面前,我也会有小性子……呵……”他后一句十分诚恳,有些愧疚更多是觉得羞愧。 饶迪不吱声,有点鼻酸,她知道,爱他就好了,但是,未来婆婆怎办? 结婚了,分开住,就能解决问题吗? 那是他的妈妈…… “我也有问题,我以为,你.妈妈就是我妈妈,我对她是诚心诚意的,尊敬她,喜欢她,她对我也会像对自己女儿一样,真心喜欢,真心宠爱……是我不对,想得太简单了……”甚至很傻,婆婆到底是婆婆,怎么可能像自己妈妈一样。 听她这么说,顾沉漠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疼她,也气老太太。 他走近,在床边坐下,手抚摸她的脸,“sandy,你不要太在乎我妈妈的眼光,你就是你,我眼里的宝,其他人如何看你,无所谓。” “你说得简单。”饶迪嘀咕了句。 顾沉漠无言,饶迪闭上双眼,闻着他手上的味道,很快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刚出去,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餐桌上,摆了很多她爱吃的菜。 她冲上前,伸手就捏一块糖醋小排。 顾沉漠见到这一幕,宠溺地扬唇,饶迪看到他,还是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好像很嫌弃似的。 她去洗了手,很快回来,自顾自地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哟,我做的菜还符合你的口味么?我怎么听说,你经常吃那个姓杜的做的菜?”他酸溜溜地问。 “你的厨艺,没他好,还凑合吧,主要我现在太饿了。”饶迪很认真地说道。 “啪!”顾沉漠气愤地拍了下桌子,对面的饶迪跟什么事都没有似地,继续吃菜。 “sandy,我做的菜,在你眼里,从来都是最好吃的!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顾沉漠愠怒道,不愿承认自己的厨艺比那杜启深的差! “很久没吃了,谁知道呢,反正就是没他做的好吃。”饶迪边狼吞虎咽,边认真道。 顾沉漠精明地看着她,“不对,难吃,你还狼吞虎咽?”说着,拿着面纸帮她擦掉了她嘴角沾着的汤汁。 饶迪心虚,“因为我,我饿啊!”她撒谎道。 杜启深虽然厨艺精湛,但对于她而言,少了一种叫“亲切”的味道,只有顾沉漠做的菜,才有这个味道。 从来,在她心里,他都是最亲密的那个人。 只是怕,怕这样的感觉会变了。 顾沉漠心里很失落,“sandy,你知道什么叫原配么?杜启深和他前妻,才是一对,而你和我才是一对,这都是配好的,不能乱套!你千万别想着和他能怎样!” 他故意“吓唬”她。 “你不要唬我,他都离婚了……跟他前妻没关系了……”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她没想过和杜启深在一起,当他是朋友而已。 是他想太多了! “你……!”顾沉漠无语,这时,他手机响了。 家里老太太打来的。 他去旁边接电话,饶迪还在没心没肺地吃着,快吃撑了。 “老太太,什么事儿?您直说!”想到饶迪之前受的委屈,顾沉漠觉得,自家老太太真是越来越不上道。 “大漠,阿轩刚刚说在网上看到什么新闻,说,说是,饶迪有新男朋友了?一家三口看电影来着,被人拍下了!”顾母在电话里有点激动道,又说得小心翼翼,怕儿子冲动。 对于一个老爷们而言,这种事,是耻辱! 谁啊,居然把这点小事po网上去! 顾沉漠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哪家媒体这么无聊,饶迪和杜启深都不算什么名人,不过,杜启深也算京城的一角儿。 “您告诉我,是个几个意思啊?”他幽幽地问,满不在乎的语气。 “大漠,那饶迪是你的女朋友!究竟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她变心了?怀着你的孩子,还跟别的男人瞎搅合?简直不守妇道!”顾母不怕儿子冲动了,气愤道。 顾沉漠冷哼,“老太太,我和饶迪还没结婚呢,现在还是闹掰了的阶段,人爱跟谁跟谁,咱管不着。就算她带着我的孩子嫁给了别的男人,我也没招儿啊!” 他故意这么说。 那头的顾母更火大了,气得不停咳嗽。 饶迪大概知道顾沉漠是在和他妈妈打电话了,但他的话,她不太明白。 只好竖着耳朵,继续边吃边听。 “顾沉漠!你真这么想?!饶迪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还要不要好了?要不要结婚了?!”顾母是真急了,饶迪那么个有个性的人,万一真跑了呢?她跑了不打紧,带着她的孙子嫁给别人,那就…… 强势的顾母是容不得这种事发生的。 听到这,顾沉漠十分感激发这条新闻的人! “老太太,咱都把饶迪的心伤透了,还怎么跟人结婚?人肯定不情愿嫁给我了!我呢,也不想把她追回来了,您不是一直不喜欢她么?我看这样,我再给您找一个,饶迪,就随她去了吧!”他继续欲情故纵。 话音刚落,饭桌旁的饶迪,猛地放下筷子,恶狠狠地朝这边看来,顾沉漠连忙竖起手指,示意她别出声,也冲她挥手,表示故意诓老太太的。 饶迪暂时忍着,继续竖耳朵听。 “顾沉漠!饶迪我不管!但是,她肚子里怀着的,是咱老顾家的骨肉!”顾母尖锐道,气得抓狂。 “那能有什么办法?是我的骨肉,但饶迪才是生.母,她有权带球跑!就算告上庭,咱也打不赢!”他继续道。 “顾沉漠!你这是怎么了?!饶迪是你的女人,你现在咋这么消极?” “老太太,我累了,夹在你们中间,我憋屈!”顾沉漠继续演道,见老太太急了,他心里非常乐呵。 深知老太太的脾气,她确实只在乎她的孙子,但,母凭子贵,只要饶迪不那么在乎,老太太迟早把饶迪供起来! “顾沉漠!那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咋这么怂了?!我就不信,你心里头不急!”顾母激动道。 “我还真不急!就这样!”他果断挂了电话,随即又打了个电话出去,去了阳台,饶迪不知他又和谁说了什么。 很快,他进来了。 “sandy,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把你和姓杜的逛街的照片传网上了,还传你的绯闻,被我妈看到了……”顾沉漠坐下后,对饶迪一五一十地讲了刚才的事。 “阿姨误会我了?我要去解释清楚。”饶迪说完就站起。 “你给我坐下!傻啊你?!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我为什么故意对她那么说?你还不明白?就是要让老太太捉急!让她知道,你就要带她的孙子嫁给别的男人了,我看她还知道不知道珍惜!”顾沉漠大声道,心疼饶迪的单纯,老太太都那么不喜欢她了,她还怕被老太太误会。 饶迪蹙眉,“你不怕把你.妈气病了……” “那也是她的造化!”顾沉漠严肃道,瞪了她一眼,“吃饱了吗?!把汤也喝了!” 他拽拽地命令道。 饶迪反应过来,“我饱了,你对我是什么语气……!” “你……!我还不能管你了?” “不能!”饶迪说着,走去了沙发边,坐在沙发里,开了电视机,一打开,就是科教片,关于怀.孕的。 “只会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儿!”顾沉漠幽幽道,她发现,饶迪对老太太还挺客气的,对他…… 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他吃饱后,去切了果盘,放在茶几上后,把她搂进怀里,饶迪边吃水果,边看电视。 “阿漠,我剖.腹产,还是顺产。”正在讲生产知识,顾沉漠看了眼画面,血腥不已。 一只皮球般大小的胎盘,硬生生地被医生从产妇的肚子里给拽了出来,饶迪却眼皮都没眨一下,还在吃,这个视频,她都看过不下五遍了。 “这是剖.腹产,后面的是顺产……”饶迪按了快进,顾沉漠看了一会儿,拿起遥控器就关了电视。 “再看下去我会有阴影的!”说着,把她拉上腿上,一只手抚上她的肚子,“最近还好吗?” 男人的双眼里充满柔情,看着她,十分认真地问。 最近净忙着跟她赌气了,都没想过她这个孕妇的感受。 “很好啊……就吐了一天!”说着,她要从他怀里下来,顾沉漠却抱着她站起了。 “洗澡去!” “不要你洗!” “sandy,乖……别闹了,咱们以后好好的!”顾沉漠哄道。 “不要跟你好好的……”饶迪嘀咕,两人已经进了浴.室,顾沉漠打开浴缸的水阀,而后圈着她,帮她脱衣服。 “不想跟我好,你想跟谁好?” “跟谁都不跟你好!” 饶迪反驳,“嗯……你……!” 禽兽! 刚看到她的小馒头,就…… 饶迪娇嗔,“冷啊!”后背贴上冰冷的瓷砖,她抗议,顾沉漠只好抱着她,进了浴缸。 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露出性.感的肌肉,饶迪花痴地看着他三两下把身上的湿衣服都给脱了! “你不要过来!” “怎么可能?!”他大吼一声,把她给拉了回来,饶迪拼命地尖叫,男人那双火热的大手,放肆地吃她的豆腐。 —— “真不可以?” “是的!还没满三个月!不可以!” 顾沉漠泄气。 饶迪知道他的心思,但是,觉得他活该! “就知道做,一点不关心宝宝……阿漠,你将来肯定不是个好爸爸!”饶迪抱怨,趴在浴缸边缘,左手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顾沉漠捏了捏她的pp,“是不是好爸爸我现在不知道,但我是好男人,哪像杜启深那个渣男,老婆刚生完孩子就把人给休了!” “起吧!不早了!不欺负你了!”顾沉漠说着,把她抱起。 “是他们夫妻感情不好……才……”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信我还是信他?!真是欠揍!”顾沉漠酸溜溜道。 饶迪不想跟他争辩,她也不想知道杜启深和他前妻的事儿! “阿漠,什么东西啊?别碰到我!”她知道抵在自己股后的是什么,故意扭扭.腰,嗔道。 顾沉漠倒抽口气,“你个妖精!” 他粗喘,她肯定是故意的! 饶迪继续磨蹭,顾沉漠气急。 “你……你……走开……” “sandy……你快把我逼疯了……宝贝儿,就这样,就可以了……”他利用她的双.腿,来满足自己,贴在她的身后,粗噶道。 饶迪好心地没敢反抗,只是被他紧抱着,她也流了一身汗…… —— 第二天,情人节,饶迪本来不记得,上网看新闻的时候知道的,没想到,她和杜启深的绯闻闹得很凶,现在还在传。 不会是什么竞争对手吧? 她有点担心这个,立即吩咐amy去查。 顾沉漠说回老宅一趟,很快回来,也没提过节的事儿。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8章:荣升为顾太太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8章:荣升为顾太太6000    早上九点,充足的光照已经照亮了整个院落。 虽然风里依旧带着犀利,但,冷空气过境,压了霾,天异常的蓝。 这晴好天气,教人心情都异常愉悦,何况,之于顾沉漠而言,今天是个好日子! 还没进主屋,就听到了老太太的唠叨声。 他眉心微挑,心中流露出淡淡的无奈,心想,老太太这心脏.病就是被这些让她觉得不舒心的事儿给气出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是怨她自个儿。 “老太太!您又嚷嚷什么呢?我在大门外都能听到您声音!”刚进门,他扬声道。 见儿子回来了,顾母连忙迎上前,脸色很难看,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顾沉漠!你可算回来了!你这没心没肺的混账小子,你瞧瞧,报纸上说的,饶迪和那个姓杜的,要结婚了!” 顾母语气急促,神情紧张,双.唇微微发紫。 “她结婚,您紧张什么!老太太,我昨晚在电话里就跟您讲了,我不会去追饶迪!”顾沉漠笃定地说道。 “你,你……”顾母追着他的身影,手指着他,“老头子!你还管不管这混小子了?!” 顾母看向坐沙发上还在看报纸的,气定神闲的顾长卿,颤声地问。 “鲁雪梅,在这个家里,我这老头还有说话的份儿?”顾长卿拉下老花镜,看了眼老伴儿,半嘲讽地说了句,说完,戴上眼镜,继续看报纸。 顾母气得,双.唇在颤抖,又要劝顾沉漠,见他已经上楼梯了。 “咱们顾家的孙子,凭什么跟别人家姓?!” “老太太,谁说是孙子了?兴许是个孙女呢?”顾沉漠嘲讽地反问,声音从高处飘来。 “孙女也不行!”顾母气得跺脚,她没重男轻女的观念,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儿子的种,她都认! 顾沉漠暗自偷笑,他大方地上了楼,并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书房,拿了东西。 顾母万万没想到,面对饶迪的绯闻,顾沉漠居然这么淡定,而且,真不要和饶迪好了似的。 “饶迪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顾长卿!你到底管不管了?!” “不管!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只要人饶迪不肯给,咱们孙子将来落地,你连看他的权利都没有!”顾长卿给顾母普法。 顾母这下更郁闷了,他们都不管,难道她管? 她一个老太太能怎样? 顾沉漠下楼时,已经换了身衣服,崭新的西服,拿着的一件长大衣,器宇轩昂,像去约会似的。 “我今天约了一模特过节,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什么,什么模特?顾沉漠!你又和不三不四的女人胡来?!多大岁数了你!” “妈,啥不三不四,人是明星!” “明星?还不如饶迪呢!迟早被你气死!” “您现在知道饶迪的好了……”顾沉漠嘀咕一句,“我是不会去找饶迪的,要找,您去找吧!” 说完,他放下皮包,穿上风衣外套,很快,拿上皮包,快速出了家门。 “我去找她?下辈子吧!”顾母没好气地说道。 顾沉漠上了自己的suv,心情愉悦地吹了个口哨,自在地开着车,直奔公寓。 —— 饶迪正在和杜启深打电话,他在约她,饶迪拒绝了,她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应该和顾沉漠一起过的。 “关于那些绯闻,你不要在意,也许是有操盘手在故意制造噱头,为咱们这次的合作扩大影响力。” “这个我懂,我没有在意。”她笑着道,这年头,做什么,都要加“炒作”的元素了,她虽然不喜欢这一套,但,也得适应这个潮流。 这时,顾沉漠进来了,她那原本失落的心,这时舒畅多了。 她在和杜启深打电话! 顾沉漠愠怒,手里拿着一个纸袋,有股沁人的香味飘来。 “ok,拜……”饶迪挂了电话,顾沉漠板着脸走来,将纸袋朝茶几上一丢,饶迪连忙拿过。 “烤地瓜?昨天吃过,超好吃的!”她馋吧吧地说道。 顾沉漠白了她一眼,“赶紧吃完,换身颜色亮点的衣服,跟我出去!” “去哪?” “约会!” “谁要跟你去约会……”饶迪嘀咕了句,泼他冷水。 “今天情人节!你不跟我约会,想跟谁约?杜启深?拉倒吧!”顾沉漠说着,去了她的卧室,打开衣柜,帮她挑衣服。 饶迪吃了一个最小的烤地瓜后,去卧室找他,见顾沉漠已经把一套衣服丢床.上了,“快换上!” 那是她前几天才收到的,春季款的裙子,乳白色,胸口别一朵山茶花。 她很快换上,肚子微微.隆起,只好又套了件小西服,遮掩肚皮。 “你还在找什么?” “戒指!”顾沉漠愠怒道。 饶迪撅嘴,去了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戒指盒。 “还真以为被你丢了,你敢丢了,看我揍不揍你!”顾沉漠傲娇道。 饶迪将戒指丢给他,顾沉漠连忙接着,宝贝似地拿在手里,“我记得,那是你给小叶挑的!” “胡扯!”顾沉漠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她,从她身后,把她抱住,捉住她的左手。 “早说过了,就是给你挑的!”说话间,他将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不许再摘了!”他沉声命令,饶迪不服气地撇嘴,被顾沉漠从身后拥着。 “sandy,你的护照在哪?” “要我护照干嘛?” “今天外籍人士带护照购物,可以享受8.5折优惠!”顾沉漠随便扯了个蹩脚的理由,饶迪挑眉,转身,复杂地看着着一身崭新西服的顾沉漠。 “你还会买打折的东西?”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然!我可是会过日子的居家好男人,快拿去吧,把你所有证件都带上!”他又道。 饶迪半信半疑,还是去拿了证件。 —— 顾沉漠停好车后,牵着她的手,饶迪以为他带她去商场的,结果,越走越偏。 她跟着他上了台阶,进了一扇侧门。 “老板!”刚到大厅,靳楷过来。 “怎样,要排队吗?”顾沉漠沉声问,旁边的饶迪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她发现有很多情侣。 “前面只有一对了!”靳楷连忙道,好好的,大过节的,没法和女朋友约会,被顾沉漠这黑心老板叫来帮他排队! 这一上午,靳楷已经排了好几轮了。 “谢了!”顾沉漠说了句,牵着饶迪的手,往窗口走去。 饶迪在窗口前坐下,本以为是银行的,认出后面墙壁上的字了。 婚姻登记处。 她猛地转头,看向身侧的顾沉漠。 “什么意思?” 顾沉漠已经把两人的资料都递给工作人员了,转过头,宠溺地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傻.瓜!结婚登记啊!你不是一直想早点领证的?之前,我没急着去领证,就是等这好日子呢!” 他也是个俗人,和大部分年轻人一样,领证还挑个好日子。 饶迪呆呆的,看着他。 “二位,如果没有异议,就把这份结婚同意书签字、按手印。”女工作人员看着他们,扬声道,见饶迪好像有疑问,她可以提高嗓音。 结婚自由,工作人员有义务提醒,免得有诈婚、骗婚、逼婚现象发生。 饶迪回神,明白了顾沉漠的意思。 “你怎么不告诉我?!”饶迪激动地问,不知该惊喜还是气愤。 “给你惊喜啊,来,在这按手印!”说着,他捉她的手,按了印泥。 “先生,结婚自由,我觉得这位小姐好像还被蒙在鼓里啊,这是怎么回事?婚姻不是儿戏啊……” “大姐!我是律师,以职业道德担保,没有骗婚,就是想给她个惊喜,傻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呵呵……”顾沉漠耐心地给有责任心的大姐解释。 饶迪白眼顾沉漠,“以前想跟你领证,现在没那么想,阿姨还没同意呢!” “要她同意干嘛?sandy,你能有点出息么?!”顾沉漠低声训斥她。 “小姐,婚姻自由,只要你肯,谁都没权利干预你登记结婚的!” “听到没,大姐都这么说!乖,赶紧的!外面很多人排队呢!”顾沉漠贴近她耳边,低声哄着,生怕今天办不成。 饶迪握着笔,心里还有点忐忑,但是,她不和顾沉漠结婚,能跟谁结?这是迟早的事儿! 顾沉漠见她在签字,暗暗松了口气。 饶迪却还像在做梦,跟他去拍照的时候,紧张地去洗手间,还快速地化了个淡妆。 “都怪你!不告诉我!皮肤干巴巴的……” “谁说的,水嫩水嫩的!”顾沉漠赞美一句,牵着她去拍照。 登记不复杂,也不简单,约莫大半个小时过去,领到了两只小红本,“合法夫妻了,sandy小姐,恭喜你荣升为顾沉漠的太太!顾太太,你现在有何感想?” 从正门出去,顾沉漠低声地问。 饶迪脸红,脸贴着他的大臂,“臭美,是你荣升为我的老公!” “sandy,你还真是精了哈,这你都能听出来?!”顾沉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饶迪恢复高冷范,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你的先生。知道结婚代表什么么?这结了婚,你就是我老婆了,有夫之妇了,以后不许再跟别的男人约会,知道吗?如果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怎样,那就叫不守妇道,搁古代,要浸猪笼的,懂吗?” “不懂!”饶迪叛逆道。 霸道的男人! 那种多少年前的陈规陋习了,他还好意思搬出来压她! “你也是有妇之夫,不许晚归,不许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饶迪反驳,也说着自己的规矩。 “单独相处……这,很困难吧,我有很多女客户的,有时候还就得单独相处!” “不行就是不行!要不要回去?那边三楼就是离婚登记处!”饶迪精明道,说了句叫顾沉漠啼笑皆非的话! “瞎胡说什么呢!结了就是结了!谁都不许反悔!”顾沉漠沉声道,瞪了她一眼。 饶迪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他过节,拉着顾沉漠去逛婴儿用品区。 “结婚了,我们住哪?要不要跟你父母住一起?” “不要!住三哥家附近的别墅去!早装修过了,刚买的这些婴儿车都让送那边去!”顾沉漠很有主见道。 “你都准备好新房了?” “当然!sandy,你以为我对你真不上心?啊……太多你不知道的事了!”顾沉漠感慨道。 饶迪扁嘴,“新房肯定是你早就准备好的,但,不是为我准备的,只是为你的未来老婆准备的。” 她酸溜溜地说道。 “没良心,你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我是在跟你……”顾沉漠指着她,抱怨着,说着说着,立即闭嘴。 “跟我在一起后,什么时候准备的?”饶迪连忙追问。 “无可奉告!赶紧买!”顾沉漠严肃道,闷骚地就是不肯告诉饶迪。 在他察觉出对她有感情了之后,他就开始布置他们的家了。在饶迪对他还没心没肺的时候。 —— 刚进门,饶迪将一束红玫瑰随手抛在了沙发上,顾沉漠见状,十分气恼,气她不珍惜他送她的玫瑰,刚要开口指责,他的嘴,突然被她堵住。 顿时,受宠若惊! 不再是一张白纸,在他之前的调.教之下,饶迪的吻,不再青涩,热烈而饱含激情,她踮起双脚,抱着他的头,不停地吻着。 顾沉漠瞬间就被她挑起了欲念,反手抱着她,狂热地回吻,带有魔力的双手在她身上放肆。 松开时,饶迪气喘吁吁,双眼迷离,滴酒未沾,却像大醉,双颊酡.红,吐气如兰。 “阿漠……” “嗯!”顾沉漠察觉出她的异样,扬唇,手轻轻地撩.开她耳鬓的发丝,她很久没剪头发了,稍微有点长了。 “阿漠……” “嗯?” “阿漠,阿漠!”饶迪看着他,不停地念叨这个名字,连着念叨两声后,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圈紧他的腰。 “阿漠,阿漠,阿漠……” 她还在不停地念,顾沉漠起初觉得奇怪,渐渐地,沉下一颗心,仿佛间,在她的念叨里,听出了她对自己的依恋。 “sandy……”他疼惜地喊,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 “sandy,我明白,你这么叫我,代表了对我的依恋,是不是?”他这个问题问完,饶迪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滚落…… 是欣慰和感动的眼泪。 他终于懂了。 对于她来说,“阿漠”这个称呼,就包含了太多。 对他的信任、依恋和爱,都在里面。 “嗯!”他偎在他怀里,哽咽答应。 她很想对他说一点甜言蜜语,但是,嘴笨,说不出好听的。 顾沉漠抱着她,挪动步子,饶迪也动着双脚,两人在客厅里,像跳舞。 “阿漠……” “嗯。” “我们做……ai……吧?” “什么?”顾沉漠以为自己听错了,饶迪已经退开了他的怀抱,她向后退几步,然后,开始脱衣服。 当着他的面,一件件地把衣服脱掉。 顾沉漠不住地咽口水,眼睁睁地看着穿着三.点式的她,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进了卧室,他有喷鼻血的冲动,追着,冲进了卧室。 饶迪已经不争气地躲被窝里了! “sandy?你太坏了!明知道不可以,你还——”他没好气地抱怨,饶迪已经从被窝里出来了,冲他勾手指。 妩媚风情的样儿,还是他头一次见。 顾沉漠猛地脱掉西服,扯掉领带,像是在跟她比赛,摘下百万名表,朝旁边的贵妃椅上一丢,双手抓着衬衫下摆,以从下往上的姿势,将衬衫从头上脱掉,露出一身性.感健硕的胸肌。 饶迪看着他这性.感撩人的姿势,早已经被蛊惑了,心脏在一阵阵狂跳。 他扑了过来,她连忙躲开,顾沉漠躺在了大床.上,几乎呈大字型,而饶迪站着。 “sandy,快来宠幸我吧!”说话时,性.感的喉结在上下滑动。 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三.点式的饶迪,我嘴角上扬,毫无羞涩,虽然还是a罩杯,但,明显有沟壑了…… 她趴了下来,坐在他身上,俯身,唇,擦上了他的肌肤…… —— 女人细碎的短发,帅气地随着头部动作而甩动,白.皙的肌肤,细密的汗珠,黑色的肩带斜跨在大臂上…… 顾沉漠仰视着身上的女人,爱惨了她此刻的模样。 她毫无保留,没有半点娇羞,听从内心深处的呼喊。 他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不敢妄动。 饶迪最后缓缓趴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阿漠……” “老婆……你今晚,真棒!”顾沉漠喘着粗气,轻声赞美。 —— 杜启深和饶迪的绯闻还在渲染着,饶迪不知道,开始是有人炒作,但后期是顾沉漠故意操作的,为的就是急自家那冥顽不灵的老太太。 终于,顾母按捺不住了。 饶迪没想到,顾母会找到公司来。 大中午的,正是饭点,她提着保温汤壶,进了她的办公室。 饶迪努力保持镇定,听从顾沉漠之前提过的,万一他母亲来找她,她一定不要给她好脸色。 “阿姨,您怎么来了?”饶迪客气地问。 “三……饶迪啊,我路过这边,顺道给你送汤来,你,你趁热喝吧,老鸡汤,我炖了大半天了!”顾母有点紧张道。 眼前的饶迪,一身职业化的打扮,看起来很有气场。 “谢谢。”她继续客气道,“您先请坐。” 顾母在沙发上坐下了,饶迪在她对面坐下,并没打开保温盒。 “饶迪啊,我听说,你和一个叫杜启深的,走得很近?你和我们家顾沉漠……怎么回事?”顾母不再拐弯,问了出来。 饶迪微笑,有点为难的样子。 “饶迪啊,你和我家大漠好好的,还有了孩子,怎么能和别人,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呢?将来孩子生下来,对方会喜欢才怪!”顾母拉不下脸劝她回去,只能选择侧面进攻的方式。 “阿姨……这,是我的私事,对方喜不喜欢我的孩子,不在您操心的范畴吧……”鼓足勇气,说出这句刺激她的话。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9章:越来越肉麻6000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29章:越来越肉麻6000    饶迪这话一出口,那顾母的脸色就变了,显然是没想到饶迪会这么跟她说话,而且呛得这么狠。 在她的印象里,饶迪虽然性子冷,但很好说话,也很听话,她以前叫她做啥她就做啥。 饶迪有点心虚,觉得这样对老人说话,很没礼貌,也有点狠了,但,顾沉漠交代过,对老太太,一定不要客气,她就是欺软怕硬。 努力保持镇定,在心里游说自己,错的人是她,不是自己。 “饶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奶奶!那是我孙子!你的事,或许我管不着,但我孙子的事,我当然管得着,也操心!”顾母并没失了气势,看着饶迪,她义正言辞道。 饶迪笑了,这老太太的心态和顾沉漠说的,一样。 “阿姨,我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孙子或孙女。但是,我是它的生.母,我带着他嫁给谁,您就,不用操心了……我答应您,等孩子生下来,您有看它的权利。”饶迪边笑着,边说道,手在微微.隆.起的腹部,轻轻地抚了抚。 “看他的权利?这不成!我还想照顾他呢!”顾母想也没想地反驳,态度仍然很强势。 饶迪也不怕她,觉得她很不讲理。 “阿姨,这我就办不到了,它是我的孩子,抚养权我是不会让出去的,不过您放心,无论我和谁结婚,将来,我一定把这孩子照顾得好好的。”她笑着道。 顾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重重地放下水杯,“饶迪,你带着我的孙子,嫁给别的男人,就算你对孩子好,你的丈夫未必会把他当成自个儿的孩子!” “阿姨,这个我明白,但是,您不用操心的,我和阿漠分手了,难道,您觉得,为了孩子,我该终生不嫁吗?如果,您想把孩子要去,那我劝您,不要往这方面想,就算我饶迪沦落得一穷二白,都不可能不要这孩子的。” 饶迪又道。 顾母心紧,差点脱口而出,劝她和儿子复合,但,终究是开不了这个口! “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能跟另一个男人好,真不知这思想咋这么开放了,要是搁我们那个年代,早就……”顾母讽刺道,说着说着,又打住了。 饶迪笑了,“难道,我把这孩子打掉吗?”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话刺激到了顾母,视线落在饶迪的腹部,她可是天天祈祷这大孙子得平平安安的。 她气得站了起来,饶迪还是赔笑。 “那您是什么意思啊?我嫁给别人不对,打掉孩子也不对,难道您想我和阿漠复合?我对阿漠虽然还有感情,但是,他是个孝顺的人,知道您不喜欢我这个未来儿媳,索性,跟我分了。阿姨,我看……您还是劝劝阿漠再找一个吧,这个孩子,就当是我和他之间的纪念……” 她也学了欲擒故纵的一套,站起来后,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一字一句,很平静道。 这饶迪,还真会说话了! 说来说去,她的意思是,是她这个老太婆不对,从中作梗,拆散了她和儿子,也拆散了一个小家庭。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忙吧。怀着身孕,还来上班,真是不负责。”顾母数落道。 饶迪笑笑,“大家不都这样嘛,产假早着呢。” 顾母知道,她这话就是搪塞她,以她饶迪的能力,就算辞职养胎都不为过。 一路嘀咕着,顾母走了。 饶迪回到办公室,看到那一壶的汤,去洗了手,打开盖子,浓香四溢,她拿着勺子,喝了一口,转而给顾沉漠打电话,汇报情况。 顾沉漠刚放下签字钢笔,见饶迪的来电,唇角上扬。 “啊……真好喝……这鸡汤比你煲的地道多了!” “什么鸡汤?你在哪呢?”顾沉漠挑眉,能有比他煲的好的? 难道是杜启深? 他很不明白,杜启深对饶迪究竟是不是喜欢,说喜欢吧,饶迪说,从没对她表白过,不喜欢吧,又经常约她,对她还那么好。 “我在办公室啊,你.妈妈送来的鸡汤!”饶迪说着,又喝了一口,“汤很浓,很鲜,好像还放了什么贝类,我认不出来。” “老太太给你送鸡汤?说什么了?”他严肃地问,知道饶迪耳根子软,自尊心强,脸皮又薄,老太太又说什么难听的,让她多想。 饶迪边喝汤,边将刚刚和顾母说的话,一五一十地给顾沉漠复述了。 “她没看出什么破绽吧?” “没有吧,还以为我要和杜启深好呢,也没看到我手上的戒指。”饶迪认真地答。 “她不知道最好,这老太太,怎么到这节骨眼上了,还不肯松口!”顾沉漠没好气道。 “她就是不喜欢我呗……”饶迪心里虽然酸酸的,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道。 对于她而言,当然想做一个正常的好女人,讨婆婆喜欢那种。 “sandy,她不喜欢你,是她没眼光!甭搭理她!你继续跟我演戏,非得逼老太太松口不可!”顾沉漠愈发觉得饶迪的好,她这么单纯、善良,不该受老太太的委屈。 他会一直,站在她这边。 “我看她是不会松口了……” “那也无所谓!不提她了,乖,今晚我们去新家看看,好不好?”顾沉漠的语气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饱含浓浓的宠溺。 “你不要这么肉麻,我都要吐了!”饶迪红着脸道,还很不习惯顾沉漠的肉麻,什么“乖啊”“宝贝”类的,她听得起鸡皮疙瘩! “嘿!你说我肉麻?!”顾沉漠没好气道,嘴角还勾着宠溺的幅度。 有时候也觉得自个儿越来越肉麻,但是,那是控制不住的,很自然就脱口而出的! “肉麻死了!呕……”饶迪故意装作要吐的样儿。 “成,你嫌我肉麻,咱今晚去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顾沉漠沉声道,语气里故意透着森严。 “你要怎么收拾我?你敢打我,我不去了。”虽然,她很想去看看新家是什么样的。 “谁敢打你!”这傻.瓜,还不知道“收拾”的意思! 两人在电话里你侬我侬好一会儿,才挂断。 —— 见饶迪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了钻戒,杜启深意识到,她和顾沉漠真和好了。 “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酒?”杜启深笑着问。 饶迪也笑笑,“还没定呢,如果定了,一定告诉你!” 杜启深点头,“晚上有约吗?” “是的,和阿漠约了。”饶迪抬起手腕,看了时间,冲杜启深耸耸肩,说道。 杜启深笑笑,“真羡慕你们啊……”说了句,喝了口咖啡。 “那,我先走了?你也还年轻,赶紧给紫儿找个妈妈!” 杜启深笑笑,不置可否的态度。 —— 顾沉漠说在地下停车场灯她,饶迪找了很久才找到他的车,就是怕顾母发现他们已经领证了,才这样的。 “唔……”刚上车,饶迪就被顾沉漠吻住了。 一阵热吻,吻得她气喘吁吁的,他才松开她。 “讨厌!”饶迪白眼他,觉得他很禽兽。 “再说一句?”顾沉漠不悦道。 “你讨厌!唔……!”这下,再次被他吻住,无视司机,把她抱在腿上,一阵狂亲。 松开时,饶迪已经满脸通红了,那潮.红浸染了脖子,气喘吁吁,鼻翼都大大地扩张开。 “顾沉漠,你……!” 她娇嗔,粉拳捶了下他的胸口,顾沉漠捉住她的手腕,在她手背上重重地亲了下。 “我怎么了?你不喜欢?”男人那双如禽兽般的黑眸,大喇喇地盯着她,目光火热,快要把她融化了。 “我……”他真是个臭流氓! 饶迪暗忖,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侧过头去。 “就知道你喜欢!”顾沉漠笃定道,紧圈着她的腰。 一路上,她就像个小孩子,被他抱.坐在腿上,直到到了他所说的,新家。 远远望去,灯火通明的一片。 大门打开,轿车驶入院子,约三百米的距离,才到别墅门口。 别墅门口,站了有五六个人,有的围着围裙,好像是保姆,还有中年男人,好像是保安。 下了车,顾沉漠牵着她的手向前。 有管家,有保姆,有厨师,还有园丁,及保安队。 虽然她不喜欢这么多人,但是,这么大的一个家,肯定得有人不定期打理。 进屋后,那餐厅的餐桌上已经上好了西式餐点,烛台也点亮了,像在西餐厅似的。 “喜欢吗?明天搬过来?”顾沉漠托着酒杯,睨着对面的饶迪,轻声问。 “挺好。搬过来,你家里人发现,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反正咱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他们干预不了!”顾沉漠沉声道。 饶迪不再说话,切着牛排,保姆和管家不知都去哪了,应该是去后面的房子里休息了,那是他们的宿舍。 她喝了杯果汁,吃完牛排后,顾沉漠开了音响,拉她起来,两人听着音乐,抱在一起,在客厅里踱步。 “sandy,是不是觉得很委屈?”顾沉漠轻声问,他以前不觉得怎样,现在想想,饶迪很委屈。 明明很好,他那个妈几次不给她好脸。 “没有啊……”饶迪反驳,现在已经觉得没那么委屈了,只要顾沉漠对她是真心诚意的就够了。 “如果觉得委屈,就及时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 “那可以打你吗?”饶迪调皮地问。 “打我发泄?”他笑着反问。 “是啊!” “成!如果我让你觉得委屈了,你就打我!但,如果你让我委屈了,我……” “你也要打我?!”饶迪推开他,声音很大,破坏了这浪漫的氛围。 “sandy,瞧你说的,把我顾沉漠当什么了?我是那种会打女人的男人么?”他扬声道,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那你会对我怎样?”饶迪一脸疑惑,看起来很天真的样儿。 “我会……”他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那手已经来到了她的屁.股后,然后抚上! 饶迪娇嗔,狠狠地鄙视他,顾沉漠打横将她抱起,走向楼梯。 “参观楼上去!”他扬声道。 最让饶迪心动的是婴儿房,房间内被装饰得像童话世界,充满了童趣,看着那些玩偶公仔,她想起了小时候,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我小时候其实和其他小女孩一样,也喜欢洋娃娃,那时候头发也很长,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带我去烫卷发了,还是金黄色的,那时候,我的脸也肉嘟嘟的,妈妈说,我像个洋娃娃。”饶迪拿起一只娃娃,笑着,说道,目光悠远,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 顾沉漠表情认真起来,他神情有点复杂。 第一次听饶迪讲小时候的事,他对于她过去的了解,要么是来自于她舅舅,要么是调查。 “很模糊了,记的事情很少,那次,我好像被吓傻了,舅舅说,找到我之后,我浑身都僵了,除了有呼吸,跟尸体没区别。” “后来到了开放的美国,我的情况更糟,总爱往衣柜里躲,舅舅没少为我.操心,那时候,他的事业还是起步阶段,顾不上我,等我渐渐大了,心理治疗已经晚了……” 饶迪回忆着小时候那些灰暗的过去,无论是童年还是少女时代,还是后来的青春,都是黑白灰色的。 她孤僻、自闭,连正常人的交流能力都没有。 “sandy!别想了,不开心的事,不要反复去想,你现在已经走出来了,不是?”他上前,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轻声道。 饶迪的双眸里,恢复了精明。 放下娃娃,双臂环住了顾沉漠的脖子,“阿漠,你真的是,第一个,喜欢我的男人,把我当女人的男人!” 她笑着说道,脸已经红了,顾沉漠反手抱着她的腰,额头蹭上她的额头。 “那是,我早跟你说了,我顾大状的眼光,绝对与众不同,而且,品位独特!不是独特,就是有眼光,有品位!”他得意道。 饶迪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脸红到了耳根,“主卧是什么样的?我想去看看!” 话音刚落,顾沉漠又把她给抱了起来,出了儿童房,直奔主卧。 主卧布置得非常有情调,圆形大床,圆形纱帐,卧室中央,居然还挂着,吊床! “阿漠,你把我放下,我害怕!”饶迪躺在吊床里,爬不起来,尖叫着喊。 顾沉漠调节开关,那吊床缓缓下来,“怎样?好玩吧?” “哪里好玩?你以为这是加州吗?就算是加州,要日光浴,那也要挂在外面!”饶迪不满,抗议道。 “日光浴?那未免也太俗了吧?sandy,你怎么这么单纯呢?”顾沉漠捏着她的鼻头,宠溺地问。 饶迪更糊涂了,“你说什么啊,吊床不是日光浴,还能是做什么的?” “爱!”顾沉漠大声道。 饶迪还是一脸糊涂。 顾沉漠已经走向了衣柜,饶迪跟着过去,“把你刚刚问的问题和我说的话,连起来!” 做什么的? 爱! 做……爱! 饶迪连了起来,随即,脑门一热,她瞪着看向顾沉漠,“顾沉漠!你真坏!” 顾沉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心想,更坏的在这呢,说着,将衣柜的拉门往右一拉,一柜子的衣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远远看去,很清凉,大多是内衣! “这都是什么衣服?谁穿的?”饶迪随便拿出一条睡裙,那清凉的款式,薄如蝉翼的面料,简直是夜店女人的必备! “当然是你!难道我还要养小老婆?”顾沉漠理所当然道,就知道她是这个反应。 饶迪又拿起了一套三.点式的内衣,刻意看了尺码,“买这么多!我一般不穿文胸的!” “据我的观察,你最近都穿的……你公寓里不也有几套?”他圈着她,贴着她耳边问。 饶迪又脸红了,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一段。 “啊!”她突然踩了顾沉漠一脚,他吃痛,抗议地瞪着她,“你干嘛?!”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时候跟我分手,和许俏在一起!”饶迪想起了那一段,那时候的自己,连心痛都不懂。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可怜。 “我那不是,不是故意的嘛!不狠点,你怎么知道我的好?”他连忙道。 “那时候,我一个人去逛街,买了几套内衣!还吃木瓜、吹气球丰胸!”他还不知道这个吧?她一股脑地说了出来,都是抱怨,和对自己的心疼! 顾沉漠诧异,难怪…… “sandy……我……” “你可恶!讨厌!欺负我!”饶迪红着眼抗议,背过身,一副不要理他的样儿。 顾沉漠立即从她身后抱住她,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还真的挺狠心的。 没办法,谁叫她就像根木头,不弄点狠的,她是没感觉的。 “别生气了,不许难过啊,那时候我多爱你啊……你呢,都不懂爱!我去纽约找你的时候,跟别的女人跳舞,也是故意的。那时候,说了很多刺激你的话,所有的行为,目的都是想刺激你,让你鼓足勇气,面对我们的爱情!” 他闭着眼,诚恳道。 饶迪心悸着,转过身,偎进他怀里,“阿漠……我……爱……你……”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很认真。 可是生平第一次对他告白,顾沉漠激动得手足无措,把她从怀里推开时,饶迪已经娇羞地跑开了,“我去洗澡了……” “回来!”顾沉漠迈开步子就追她。 饶迪没跑两步,就被他捞进了怀里,圈在怀里,低头狠狠亲一顿! “sandy,我现在就想试试那吊床了,怎办?”顾沉漠粗喘地问。 饶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要!”她大声反对,坚决不要。 “why?!”顾沉漠一脸委屈,饶迪伸手,指着肚子。 “小混蛋!真够折磨老子的!”顾沉漠没好气道,看着她的肚子! “阿漠!你怎么可以骂baby!”饶迪抗议。 “它就是小混蛋!要不是它,我现在早把这个新家所有角落都留下我们爱的印记了!”顾沉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儿,大声抗议。 “天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爸爸?!一点爱心都没有!还是杜启深好!”饶迪夸张地感慨,后一句,又轻易地打翻了顾沉漠这大醋坛子!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30章:感谢有你!(完) 【我的单细胞女友】第030章:感谢有你!(完)    饶迪知道他会吃醋,所以故意这么说的,话说完,她就跑。 但,能跑哪去? 只能在偌大的主卧里和他周旋。 “sandy!你胆子越来越肥了还!知道我膈应杜启深,故意的吧你?!”顾沉漠没跑,迈着长.腿朝她逼近。 饶迪吓得步子越来越快,“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杜启深对女儿可好了!非常有爱心!不像你!” “他那是什么?因为他闺女没妈,他才加倍补偿!能跟我比么?!”顾沉漠骄傲道,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因为女儿是单亲,杜启深对女儿比其他的爸爸更上心。 “那你也不能骂小baby!”饶迪大声反驳,前面无路可跑了,她心慌。 “你给我站住!不准跑了!”顾沉漠大喝,饶迪哪有停下的道理,要是被他抓到,指不定又怎么惩罚她呢! “阿漠,你,你坏死了!你不要过来!我,我不理你了!”饶迪激动地喊,感觉真要被他追上了,不过,看到前面的卫生间拉门,她加快了步子。 “sandy!你别跑!” “啊!” 饶迪箭步冲进了卫生间,脚下一滑,她就要摔倒,尖叫了声。 顾沉漠刚好到了门口,见饶迪就要前倾栽倒,他吓得魂飞魄散,凭着本能,快速冲上前,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能听到骨骼发出的清脆声。 原本要头朝下栽倒的饶迪,被他给拽了回来,她靠进了他怀里。 顾沉漠的脸色铁青得发黑,浑身紧绷。 饶迪回神,手臂有点疼,刚刚差点就摔倒,那样摔倒,肚子里的宝宝,肯定…… 她后怕,不敢想象。 抬起头,看向顾沉漠的俊脸,他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儿,严肃得有点吓人。 “阿漠……”他怎么了?饶迪轻声地喊。 顾沉漠垂眸,仍然一脸的严肃,那样子很是吓人。 “阿漠,你怎么了?都怪你,让你别追我,刚刚我差点摔倒!”饶迪嘀咕道,不敢很大声。 “你还知道你差点摔倒?!饶迪!你三十好几的人,怎么还像个小孩,跑来跑去的?!不知道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吗?!刚刚要是摔倒了,你和这孩子可能都没命!你个死女人!”顾沉漠气愤地吼,其实不是气她,因为害怕。 差一点,她就摔倒了,后果,不堪设想。 饶迪被他这么一吼,觉得很莫名其妙,也更委屈。 “你凶什么凶?还不是你追我的!”她推开他,气愤地说道,那左手臂还酸疼不已,他刚刚太用力了。 饶迪抱怨后,离开了他的跟前。 她也生气了。 她差点摔倒,他还不关心她,不说点好听的哄她,反而指责她! 顾沉漠轻咳,也回了神,但,想到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他仍后怕。 心就像悬在了悬崖边,随时都可能掉下去,摔得粉碎。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饶迪身上,目光灼灼,脑子里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办? 没去找她,他出了房间。 饶迪见他出去了,心情更不好了。 他什么意思? “小心眼!怪我吗?是你先追我的!你追我,我不跑吗?”抓起一只抱枕,她看着那抱枕,自言自语。 “讨厌鬼!顾沉漠真讨厌!”她继续嘀咕,小媳妇似地坐在床边,不见顾沉漠进来,她有点心慌。 以前还没跟他正儿八经吵过架,她也不会吵架,没有喜怒哀乐,他生气了她都不知道,现在不同了…… 就在饶迪以为顾沉漠生气“离家出走”了时,他进来了,拿了一堆防滑垫,白色的,进来后,直奔卫生间。 饶迪故意不理他,也不去卫生间看。 之前忘记吩咐管家把卫生间铺防滑垫了,他刚刚去找了管家,从仓库里找出这些,拿来,全都铺上,免得外面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再次摔倒。 铺好后,洗了手,他出来时,饶迪已经拿了浴袍和内衣,白了他一眼,自己去了卫生间。 该翻白眼的人是他吧? 顾沉漠没好气地想,她饶迪有什么资格白眼,肯定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也没理她,看她进了卫生间。 这边的浴缸比公寓的还豪华,饶迪恍然想起,他公寓的浴缸也是差不多双人的,那么,他一个单身汉,要弄那么大浴缸,干嘛? 想到这,女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酸意。 顾沉漠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挑着眉头,他冷静了一会儿,进了卫生间。 饶迪已经舒服地泡在按摩浴缸里了,顾沉漠进来,她像没看到,嘴里还哼着歌。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how i wonder……” 还是儿歌! 顾沉漠觉得挺新鲜的,这高冷范的女人还会唱儿歌呢! 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仰躺在浴缸里,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儿! 他白了她一眼,一件件地脱衣服,饶迪听到动静,睁开眼,发现了顾沉漠。 心想,他不会进来吧? 不是生气了吗?他要是好意思进来,她肯定得数落他两句。 男人的好身材渐渐地暴露在她的视野里,饶迪忍不住咽口水,狠心地闭上双眼。 “不许看,不许看!”她在心里对自己喝斥道。 顾沉漠脱了个精光,朝着浴缸这边走来,饶迪睁开眼,见他过来,连忙捂住胸口,“你,你不许进来!不是,不是生我气的吗?” 她尖锐道,一副精明的样儿。 顾沉漠扬唇,冷哼,“谁要跟你一块儿洗了?” 他说着,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原来,他不是要进浴缸的啊…… 看着顾沉漠在淋浴,饶迪觉得刚刚真丢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更可恶! 该死的男人! 顾沉漠冲着热水,热气腾腾,水流从他健硕有力的肌肉上汩.汩流下,那样性.感、撩人…… 她不住地咽口水,不争气地时不时地偷偷看着他。 顾沉漠突然转头,刚好对上饶迪那双火热花痴的视线,顿时,心情大好。 他扬唇,缓缓走过去,弯腰,双手扣着浴缸边缘,头发湿漉漉,坐在清澈的水里的饶迪,连忙后退,“你,你干嘛?” “我想问你,干什么偷看我?”顾沉漠轻声问,那俊脸上,豆大的水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鼻尖,下巴,滚落,鼻梁高.挺,五官深邃,轮廓分明。 “我,我,我哪有?”说谎话,咬到了舌头,饶迪瞪着那双本来就很大的双眼,心虚地回答。 顾沉漠冷哼,“真没有?怎么,你的脸都红到脖子,到心口了?”男人火热的视线下移,幽幽道。 “我,我,我,我哪有!啊……痛!”再一次咬到舌头,这次还很疼,饶迪几乎尖叫,一脸懊恼,扁着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儿。 “顾沉漠!你欺负我!混蛋!”她半撒娇,半生气道。 顾沉漠哪受得了她这样,“哗啦”一声,就进了浴缸。 “你讨厌!” 被他抱住了,饶迪趴在他的怀里,捶着他的背,气恼道。 顾沉漠莞尔,“我哪讨厌了?” “你就讨厌!生我的气,对我凶,还不理我!”饶迪像个矫情的小女人,趴在男人的怀里,撒着娇,耍着泼。 “谁让你没轻没重地跑?!不过,我那不是对你凶,更多的是,害怕!sandy,男人不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凶,他们喜欢用凶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你明白吗?”顾沉漠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按,诚恳地说道。 饶迪似懂非懂,“不明白!你就是对我凶了!” 顾沉漠苦笑,“我那是在乎你!看到你差点摔倒,我魂都被吓没了,你知道吗?!我要是迟疑两秒,你现在可能已经在医院急救室了!sandy,我不能失去你!” 并不是一个擅长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但,饶迪和其他女人不同,不说出来,她不会懂。 我不能失去你! 这一句,对于饶迪来说,就是非常动人的情话了。 “阿漠……我也,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了……”饶迪的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知道这话很肉麻,她还是说了,这也是事实。 虽然,她懂的多了,认识的人也多了,但,永远不会忘了本。 不会忘记,是顾沉漠,带她走出了黑暗和封闭,教会了她很多、很多。 “sandy也会说情话了……”顾沉漠有想哭的冲动,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看着天花板,露出了洁白的贝齿…… —— 第二天,两人就很低调地搬进了他们的家。 饶迪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顾母还不知道他们早就领证了,不知道家里的户口本被顾沉漠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去过。 倒是,饶迪和杜启深的合照经常见报。 她先后又去饶迪公司找过她,看着饶迪挺起来的肚子,心里更着急了,就好像能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似的。 “饶迪啊,查了吗?男孩还是女孩?”顾母激动地问,那双眼一直紧盯着饶迪的肚子。 天气暖和了,饶迪穿着一件长款的乳白色的毛衣,毛衣左胸口别着一朵山茶花,头发齐耳,素颜,肚子圆润,不是很大。 “阿姨,我没问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好像听说是男孩……”饶迪笑着道,这老太太,一直不肯松口。 她就真的那么惹她讨厌吗? “不管男孩,女孩,只要健康就好,女孩我们也喜欢的!”顾母激动道。 “它很健康。”饶迪笑着回答。 这时,秘书进来,说杜启深来了,饶迪让他稍等。 杜启深,顾母心里酸了。 “饶迪啊,你和这个杜总,真打算结婚啊?”顾母没离开的意思,她平静地问,心里却是激动不已。 “对啊,我们打算旅行结婚,不办酒席,不然的话,肯定给您发请帖。”饶迪客气道。 她是要和顾沉漠去旅行的。 “你这挺大肚子呢,还旅行结婚?没搞错吧?!”顾母连忙斥责道。 饶迪挑眉,有点为难地看着顾母,“阿姨,我想,我们能照顾好身体的,而且,这跟您没多大关系……” “你肚子里的是我的孙子!”顾母气愤。 饶迪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杜启深推门进来,见到顾母,礼貌地点点头,“sandy,约好的时间到了,你怎么……” “杜,我这有客人……”饶迪柔声道,顾母气得站了起来。 她看向杜启深。 “哦,不好意思!”杜启深看着顾母,愧疚地说了句。 “得,我也赶时间!饶迪啊,你仔细想想清楚,跟一个女儿都那么大的男人在一起,到底好不好?!” “阿姨,您这么说,我得多嘴了!sandy本来是和你儿子好好的的,是您嫌弃她,拆散了他们,怎么现在这么说?跟我在一起不好,难道跟您儿子在一块儿?”杜启深不客气道,替饶迪打抱不平。 “我,我儿子哪比不上你了?!” “对,我承认,您儿子是好,可是,您这婆婆就……” “我,我怎么了?!饶迪!你,你还是别跟他了!就他这态度,将来也不会对我孙子好的!你和阿漠和好吧,我这就去劝他!”顾母捉住了饶迪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个头比她高很多的饶迪,激动道。 “阿姨,您别这么说,让我很难做人的……我还忙,您先请吧……” 顾母气愤地松开她,觉得自己刚刚是疯了,当着这姓杜的面在求饶迪,真是太不上道了! 她甩门而去。 办公室的门刚合上,杜启深耸耸肩,笑着看着她,“不是我挑拨,你这婆婆实在是……典型的中国式婆婆!要不,你真跟了我吧?” 他玩笑道。 饶迪竖起自己的手,朝他炫耀手上的戒指。 “我是有夫之妇。”饶迪骄傲道。 杜启深手指指了她! “走吧,对方代表已经到了,就等咱们签字了!” “ok。”饶迪说着,慢条斯理地走去衣架边上,给自己拿了外套。 “杜,我过两天就去旅行了,京城这边的事,你帮我盯盯,拜托了。”饶迪客气也诚恳道,杜启深拍拍她的肩膀,“一定!” 大家是合作关系,坐一条船上的,就算她不说,他也盯着。 —— 婚礼在欧洲的一座古老的教堂里举行。 请的人不多,也就顾沉漠的至交。 饶迪穿着之前自己在婚纱店订的那套婚纱,头皮白纱,因为肚子比较大,婚纱改良过,腰高了,肚皮被蓬纱遮掩,看不出来。 中世纪的大教堂,气势恢宏,庄重而神圣。 顺宝再一次做花童,提着婚纱长长的拖尾,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起,跟在一对新人后。 饶迪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说不出原因的,站在牧师面前,她的眼眶就莫名地红了,鼻头泛酸。 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小时候,家里挂的那幅父亲写的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看着身侧的顾沉漠,目光里充满了依恋。 阿漠…… 阿漠…… 顾沉漠侧过头,对上她那感性的脸,瞧出了她的不同。 他冲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然后,两人一同看向牧师。 在座的都不是第一次参加婚礼了,牧师说的那些话,大家背都能背出来了,但,每听一次,感动一次。 顾沉漠笃定地说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轮到饶迪的时候,她迟疑了,顾沉漠紧张地看着她,身旁的饶迪,垂着头,刚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不是一个好女人,我,我很差劲,不懂事,不会爱……”饶迪垂着头,哽咽着说道,鼻头酸涩。 顾沉漠蹙眉,满眼心疼,“sandy……你不要这么说……” 你很好,你是最特别的,在我心里,你最完美! 饶迪摇头,眼泪从她的鼻尖坠落,“阿漠,你让我说完。” 她抬起头,看向庄严的牧师。 “可是我运气很好,在我三十岁的时候,遇到了身边的这个男人。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他愿意,跟我谈心,帮我处理琐碎,即使我开始不想理他,他也锲而不舍!” 牧师点头,赞许的目光投给顾沉漠。 而饶迪,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打动了我,成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曾经我也差点失去了他,我一个人,孤独度日,没有他相伴,我像行尸走肉……” “他的妈妈反对我们在一起,但是,他仍然向着我,努力争取跟我在一起……”饶迪泣不成声地说道。 虞希他们第一次见饶迪哭,如此感性,原本明明就是一个冷清冷酷的女人……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突然被打开。 “顾沉漠!”属于顾母的,那严厉的声音响起,众人心惊,看向门口。 顾家父母,以及顾沉轩顾沉雅,都来了! 饶迪连忙抹眼泪,心慌地看着顾沉漠。 台下的沈霖渊和何堇尧见状,连忙起身,到了过道,拦在了顾家父母跟前。 “叔儿、婶儿,今天是大漠的好日子,你们……” “就是!婶儿,您就接受他们吧……” 顾母瞪了他们一眼,绕开他们,上前。 “顾沉漠!饶迪!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了!结个婚都不请爹妈?!还有没有把我们老一辈放眼里?!”顾母上前,激动地吼。 饶迪紧张地抓紧顾沉漠的手,而他淡定地松开她的手,投以安抚的眼神。 “老太太,抱歉,这不太远了吗,怕您累着!既然来了,婚礼还没结束,赶紧坐下,一会儿我跟饶迪给您磕头!红包准备好了没?”他扬声,笑着道。 顾母瞪了他一眼,眼眶泛红,委屈地抹了抹眼泪。 “婶儿,您坐这!”虞希上前,拉着顾母道。 顾母真的走去坐下了,顾父随后。 “大漠!饶迪!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是你.妈执意要来的!”顾长卿扬声说了句。 饶迪傻愣着,以为听错了。 顾沉漠拉着她,面对牧师,那牧师又问了饶迪,她激动地答:“我愿意!” 仪式完毕,顾沉漠牵着饶迪的手,来到父母跟前。 “sandy,叫爸!” 饶迪脸红,硬着头皮,“爸……”迟疑地喊了出来。 顾长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妈!”顾沉漠叫了声,顾母抬起头,白了他们一眼,“我真想扇你一巴掌!” 她喝斥,拿了一只红包,递给饶迪。 “谢谢您……妈……”饶迪艰涩地喊,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她很识大体。 她明白了,他们接受她这个儿媳了,才来参加婚礼的。 顾母激动地望着饶迪,“诶……饶迪啊……之前……对不起啊……” 有点尴尬,有点说不出口,但还是说了出来。 “没关系。”饶迪释然道。 她明白一个道理,她嫁的人是顾沉漠,不是他母亲,以后也不会在一起生活,只要顾沉漠对她好就够了。 “多好的媳妇,您就偷着乐吧!”顾沉漠对老太太幽幽地说了句。 顾母冲他白眼,但没说什么难听的。 “你们赶紧回去,把酒席办了!真是的,领证那么久了,我跟你爸才知道!”顾母数落了句。 “酒席什么的,你们想办就自个儿办,我们不想,我和sandy这就要乘直升机飞岛上去了,没空招呼你们!”顾沉漠扬声道,拽拽的样儿。 “你,你们还要怎么作啊?!” “阿漠,要不,算了吧,我们和阿……爸爸妈妈一起玩玩……”饶迪聪明地劝了句。 “跟老头老太太能有什么好玩的!”顾沉漠在父母面前唱黑脸,故意突出饶迪的好,说完后,牵着他的新娘子,一一谢过到场的朋友。 随后,在顾母气愤的叫喊声中,他们溜了。 饶迪心中的蜜月,只有她和顾沉漠,这点,顾沉漠做到了,当然,肚子里还有个小电灯泡。 两人在海岛上租了一间木屋,每天厮守在屋里,要么出去转转。 每当顾沉漠提起她婚礼上哭的事,饶迪就脸红脖子粗,拿着鸡毛掸子要揍他! 她觉得那天的自己太肉麻了! “你羞什么羞?以前是不会说,现在会说了,还这么小气,也不知道哄哄我!我以前都是对牛弹琴,你理解吗?!”顾沉漠不悦地酸道,说完,拿起了手边的报纸,展开,不再理她。 对牛弹琴? “顾沉漠!你才是牛!”饶迪上前,不满地抗议。 “起开!别跟我说话!”他酷酷地说道。 饶迪蹙眉,走开了,不一会儿,她端着一杯咖啡过来,放在桌上,也不说话。 顾沉漠见到亲.亲老婆端来的浓香四溢的咖啡,心想肯定是她花心思煮的,很给面子地端起,喝了一口。 “噗……” “哈哈哈!” “辣不辣啊?”饶迪大声地喊,那咖啡里被她加了很多辣椒粉。 顾沉漠气得俊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她。 饶迪调皮地冲他吐吐舌头,“你又对我凶了!” “sandy!我再理你就是头笨驴!”顾沉漠也孩子气起来,拍着桌子,离开! 他去海边钓鱼去了。 一整天,他都没理她。 可到了晚上,当饶迪裹着紫色的丝绸布料出现在他面前,喊一声“老公”时,顾沉漠顿时如泄.了气的倔驴。 “干嘛?!”他看似不耐地反问。 饶迪双手捂脸,身上的丝绸滑落,男人霎时红了眼! ——(完)—— 【完结篇】第001章 【完结篇】第001章    婚后,度过了“蜜月期”,简霏想着,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该要孩子了,和闫肃商量过,闫肃当然同意。 没有刻意努力造人,但,半年过去,肚子还没动静,简霏不禁怀疑自己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了。 抽空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拿报告这天,还带了虞希。 她和姜珩不熟,透过虞希找他,不会显得尴尬。 姜珩说,她的身体没问题,非常健康。 简霏也觉得,自个儿平时挺注重保养的,尤其在“食补”这方面! “奇了怪了,那是怎么回事?都半年了,我们从来没避.孕过啊……”简霏眉心微皱,愁眉苦脸的样儿。 “孕育是夫妻双方的问题,你检查是没问题,那你老公呢?还有,每次同房是不是在那受.孕率最高的几天?”穿着白大褂,内搭白衬衫,黑色领带的姜珩,表情认真、专注,看着对面的简霏,沉声问,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着光亮洁白的桌面。 “姜医生,你是说我没问题,闫肃有问题?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强着……呢……”说着说着,她的语气越来越弱,姜珩虽然是医生,到底是个男人,跟一个男人谈论自己老公那方面,简霏明显是不好意思的。 不过,闫肃那方面的能力,岂止是“强”,简直是“凶猛”! 尤其最近的几次,每次都弄得她死去活来的,她都有点怕他回家了。 虞希也不相信闫肃那方面不行,她没吱声。 “性能力好,不代表生育功能健全!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也让你先生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姜珩微微扬唇,解释道。 “姜医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简霏知道,不.孕不.育的病因有很多,和性能力没多少关系。 姜珩点头,“别着急,还可能是你们每次同房的……时间问题!” “姜医生!产房有产妇羊.水栓塞!”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一护士推开,护士不顾礼貌,十分焦急地喊,就见着姜珩立即站起。 “失陪了,二位!”他看着虞希,沉声说了句,迅速出去了,边走边戴口罩,从护士手里接过病人资料。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刚刚护士焦急的样子和姜珩那严肃的样儿,把她们吓了一跳,虞希回神,在心里为这名产妇祈祷。 羊.水栓塞,死亡率近乎100%。 “呼!早知道不来做这鬼检查了!又不是非要小孩不可!现在这一检查,弄得我心里不上不下的!”出了办公室,简霏呼了口气,抱怨了句。 不要小孩,那是自己的选择。 但,想到可能是因为身体有问题才怀不上的,任谁心里都不舒服,简霏此刻就是这个心情! “肥肥,你冷静点。你之前不是说过,闫大哥经常半夜三更才回来?我估计,时间不对!女人一个月才排一颗卵.子,哪那么容易怀上!”虞希安慰她道。 简霏向来是个积极乐观的人,被虞希这么一安慰,心里好受多了。 “走吧!我去餐厅,你该干嘛干嘛去!” “姐姐,您变脸是翻书呢?”虞希见她又没心没肺了,讽刺了句。 “妹妹,约您时,您怎么说的?什么,您现在挣钱那都是按分钟计算的!”简霏酸道,自打各自成家之后,她们见面的时间其实不多,也就逢年过节才有机会碰面。 虞希撅着嘴,还像个少女似地,双臂抱住了简霏的手臂,“所以啊,我损失上百万陪你来看病,这叫什么?我对你的情,比金坚!” “呕!姐姐我吐了!”简霏嫌弃道。 虞希白眼她,看了时间,“您自个儿回去啊,我得赶去开会了。” 简霏丢给她一个“你滚吧”的手势,两小女人进了不同的电梯,她们不是从一个门进来医院的。 一路上,简霏的心里都在打鼓,总感觉是不好的结果。 闫肃在男科方面,难道真有问题? 在床.上,他明明强悍得要死! 边开车,边接了车载蓝牙,拨了闫肃的号。 虽然,这个点,他未必会接。 果然,响了很久,对方都没接。 “忙忙忙!就你丫忙!”拍着方向盘,不禁爆了粗口。 她自认为不是个矫情的女人,虽然闫肃爱她,但,结婚后,她跟个丈夫在部队服役的军嫂没什么分别,尤其闫肃被调去当副局长后,更忙了。 —— 闫肃看着手机屏幕亮了好一会儿,又暗下。 右手夹着的香烟,烟灰太长,自动坠落,刚好落进白瓷烟缸里。 对于刚刚几位领导说的话,他好像置若罔闻。 整个会议室,沉浸在严肃且低沉的氛围里,烟雾缭绕,各个身着警服的领导,看似平静,眉心却清楚地写着愁绪。 正局陆启正按灭香烟,抬起头,看向斜对面的闫肃。 “闫肃,你甭太担心,国安部已经成立了特别研究小组,他们现在需要你配合!”陆启正沉声道。 “配合什么?我特么就不信了,前几年都好好的,现在还会发作!”闫肃按掉烟头,激动道,说完站了起来。 铁青的脸色稍微缓和。 “各位领导,我还有案子在查,先忙去了。”他冲其他三位重量级的领导交代了句后,拿起放桌上的警帽,戴上便走去会议室门口。 “闫肃!”陆启正沉声喝。 “陆局,我觉得我一切正常!你们多虑了!”已经走到门口的闫肃,右手扣着门把手,转头看向会议桌这边,说完,拉开胡桃色木门,走了。 “他这恐怕是经受不住打击,自欺欺人心理,各位甭介意,我尽早给他做好思想工作!”陆启正在领导们面前为闫肃刚刚的不礼貌行为解释。 “小陆,这件事,非常严肃!国安部非常重视!现在还不确定闫肃体内的病毒是不是th3病毒,如果是,传染开,那可就……赶紧派人看着他!”孙部.长发话道。 “是!”陆启正沉声应了声。 —— 简霏餐厅隔壁开了间很特别的书店,老板娘她也认识,闫肃上级的妻子开的,回到店里,她先去了隔壁。 “老板娘,生意怎样啊?”简霏笑着问,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飘来。 她正在煮咖啡,看到简霏,扬起唇角。 “老样子,还是冷冷清清。”短发女人笑着回答 ,“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喝了晚上要睡不着了,你也少喝,对心脏不好。”说到心脏,短发女人心悸了下。 简霏则走去了书架边,随意看看,这间店有个向阳的露台,露台上种满了花草,简霏知道,开这样的店,盈利不会可观,但,不得不说,很有情调。 大多是小说书籍,有一面墙壁上,贴着很多便签条,墙壁上挂着复古的木牌,牌子上写着“请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 大概是,进店的客人,如果愿意,可以把自己的故事,写在便签上,贴在墙壁上。 “挺有意思的。”简霏轻叹了句。 “要不要把你的故事也跟我分享下?”短发女人走过来,笑着问。 “嗨,我的狗血往事一箩筐,你这点便签条哪写得下!”简霏爽朗地自嘲地说道。 她这么说,短发女人更感兴趣了,两人聊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 —— 近十二点,闫肃还没回来,那只白猫格格侧躺在她身侧,肚子里总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简霏平时听着格格这声音早就安然入眠了,今晚却睡不着。 跟闫肃在一起的时间,远远不如和格格的多。 有时常在想,还好她不是一个对另一伴依赖性很强的小女人,不然,早和闫肃闹离婚了。 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感觉有了动静,是门开的声音,听不到脚步声,闫肃曾是特种兵转业,训练有素,可以做到走路没声。 但,他身上的男人味和烟味儿是无法掩饰的。 “老公……” 床.上的简霏,慵懒地喊。 只开了一盏墙壁上的小夜灯,光线仍然昏暗。 闫肃走近床边,格格识相地从床.上跳下,简霏翻了个身,慵懒地打哈欠,没睁眼。 “又这么晚……”简霏轻声抱怨,侧睡着,身上的吊带睡衣领口很低,手臂挤着饱满,沟壑幽深。 男人的喉结颤了颤,强烈的感觉席卷而来,他明显地感觉到,性.欲比以前强多了,已经不仅仅是性.欲了,好像有头猛兽藏在他身体里,越来越不受他自个儿的控制。 难道,真的是…… 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拳紧握,正要迈开步子,床.上的人儿又有了动静。 “闫肃!你干嘛呢?!”简霏有点不满,通常,他刚回来时,都会在床边坐下,用他那爬满老茧的粗糙的混着烟草味儿的大手,抚摸她的脸。 她喜欢那样的粗犷之中透着一点温柔的抚摸。 “你睡,我去冲个凉!”他露出浅笑,走了两步,弯腰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半睡半醒的简霏,伸手捉住他那粗糙大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深吸气,闻他手上的令她安心的男人味儿。 他想抽手,她不肯松开,要命的是,那双.唇还在翕动,吻着他的掌心,酥.麻的感觉袭来,闫肃体内的猛兽正在狂躁。 “霏霏……”开口,声音被情.欲浸染得沙哑不已。 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闫肃感觉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 “老公……睡觉啊……”简霏嘟囔,松开他的手,伸了个懒腰,那睡裙吊带已经滑落了。 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加上体内药物的作用,闫肃被折磨得简直生不如死,理智溃散! 他低吼一声,双手扯开衬衫衣襟,迅速脱下,露出里面黑色的背心,以及健硕丰满的大臂肌肉,身材健硕的男人,迅速趴了下去! “啊……唔……”简霏正迷迷糊糊的,突然被压住,重量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刚要抗议,双.唇已经被堵住。 初夏时节,没打空调,男人身上滚烫如火团,简霏热得很快出了一身蜜汗。 滚烫的温度,激情的吻,唤醒了她的意识,“闫肃……” 热得要融化了,简霏嘟囔,手无力地拍他的手臂,闫肃松开她的唇,转战她的身体…… —— 他的凶猛,让简霏既欣喜又害怕,趴在床.上,心跳剧烈。 闫肃双眼猩红,看着眼前的简霏,理智和感官正在激烈拉扯,有时,在他眼里,面前的女人只是用来供他发泄的工具,有时,他怕他体内的病毒会传染给她。 手背、手臂上的青筋早已暴起。 “啊——” 他又发出奇怪的低吼,简霏心跳又漏了一拍,心里更怕了,身体仍然诚实。 不能传染给她,不能,不能…… 闫肃突然直起身,翻身下了床,卫生间的门发出剧烈的动静,简霏才回神。 他怎么突然走了?! 翻了身,看向卫生间门口,北方女人脾气暴,“闫肃!你丫什么意思?!” 简霏恼火地吼! 卫生间里,闫肃正在冲冷水澡,冰凉的水,逐渐降低了他的体温,但,体内的那头猛兽还在。 听到简霏的声音,他仰着头,水流冲刷着他的脸。 “霏!你睡吧!我马上出去!突然有任务!”他扬声回应。 “去你.大.爷的任务!”简霏更气了,扯着毛毯,钻了进去,虽然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家属,一名警嫂,体贴丈夫是应该的,但她有时候真不想闫肃当警察,早知当初就不劝他重回岗位了! 经常突然有任务就走了,别提约会什么的了,就是拥着她一觉到天亮的次数都很少。 若是平时,闫肃肯定立即走去她跟前,亲.亲她、哄哄她,今天他做不到,因为心虚。 没吱声,快速冲掉所有欲望,他出了卫生间。 闫肃没跟她交代一句话,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简霏立即爬起,翻身下床,来不及穿拖鞋,冲去了外面! “闫肃!你丫给我站住!”刚出卧室,看到了还没走到玄关,穿着牛仔裤,腰间别着手枪,正在往头上套背心的闫肃,简霏凶恶地吼。 声音很大、很凶。 闫肃微愣,还是先将背心下摆拉下,才转过身。 简霏一脸的不满,不远处,身材高大,肌肉丰满健硕的粗犷男人,冲她露出浅笑。 看着简霏,闫肃的心没来由得一阵抽.搐,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以前有过,在他毁容回来,眼睁睁看着她和何堇尧在一起的时候。 那是一种就要痛失所爱的感觉。 “怎么了?这么晚了,赶紧去睡,我这局里真有事儿!”闫肃笑着道,即使是五大三粗的硬汉,面对自己爱人时,也会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温柔来。 简霏还是觉得很不对劲,心里烦躁着,非常不满。 “你丫讨厌!”她剁了脚,洁白的玉.足重重地砸了下地板。 理智上,他该立即转身,赶紧出门的。 双脚却不听大脑指挥,朝着简霏走去,脚步莫名地沉重。 倘若病毒的事是真的,那么,他会是怎么个下场? 见他走过来了,简霏窃喜,女人都这样,口不对心,闹着,折腾着,还不是想男人好好哄哄。 就是因为闫肃一声不吭地要走,没哄她,她才觉不痛快。 “霏姐,冤枉。”他苦笑,伸手抚她的脸,简霏别开头。 “你少来!”她瞪他。 话音才落下,他铁臂一圈,就将她的腰给扣住了,再用力,她那身子骨已经被他提了起来! “不闹了,赶紧睡!”粗犷硬汉,说不出多少甜言蜜语,将她放在床.上,双手搓了搓她的双脚,拉起毛毯,给她盖上。 他就要握她的手,简霏连忙闪开,“脏死了!” 还是一副傲娇的样儿,他只好去洗手。 回来后,拿着毛巾擦手,站床沿看躺床.上的小女人,“你睡吧,我在这看着,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坐下,又沉声道,嘴角染着浅笑。 简霏终于服软,挪了下.身子,手臂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腰后,闭上双眼。 被她这么抱着,闫肃的心愈发柔软起来。 “闫肃……”简霏开口,又不知跟他说什么。 “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不顺?不顺就旅游去!”他沉声道。 “旅游?你陪我去吗?!”简霏又来了火,讽刺道。他哪可能有时间陪她去旅游啊! 他语塞,无言以对。 只好转过上身,手摸着她的头,“怎么又赌上气了?之前不是一直挺理解我的?” “对!我理解!所以,你滚吧!”简霏松开她,转了身,脸朝里,背对他。 闫肃正想哄,迟疑了下,索性站起。 简霏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真走了! “你丫给我等着!”他从来没这么大胆过! 这一夜,简霏睡得极不踏实。 —— 审讯室里,乌烟瘴气,门开,进来的人挥手拂去烟雾。 “嘛呢?!一大早的!” 闫肃听到声音,按掉烟头,“把我送去,让他们查!” 此话一出,正开窗户散去二手烟的陆启正顿住,眯着犀利的双眼,表情沉肃,他大步上前,“是不是有不良反应?” 只知道他体内被注射了这种病毒,现在过了窗口期,还不知爆发后是什么反应! “可能是吧!”闫肃平静道,按灭了烟头。 陆启正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都是上过刀山下过火海,大风大浪里挺过来的,这点问题,相信你能克服!走吧!我跟你一块去国安部研究中心。” 闫肃没吱声,站了起来,很快,和陆启正一起出了公安局。 —— 睡眠不好,抵抗力弱了,简霏感冒发烧了,窝在家里,两三天没出门,闫肃一直没发过一条短信,打过一个电话来! 她打给他,关机状态。 只好打去警局,办公室科员说,几天没见到闫肃了。 简霏一手按着降温冰袋,一手拿手机打电话,把闫肃的所有她认识的同事的电话,挨个打了遍,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陆局,我简霏,我们家闫肃呢?”简霏态度不客气,知道对方没什么官架子,她这心口窝着一团火,恼怒得很,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陆启正抬眼看向坐在实验室封闭空间里,赤着上身,头上、胸口都贴着ct芯片的闫肃。 【完结篇】第002章 【完结篇】第002章    国内最顶尖的科研人员正还在给闫肃做检查,整整四天,他们还没弄清楚闫肃体内病毒的组成结构,以及对他产生的危害和传播方式。 “您这口气,好像我把你家闫肃藏起来了似的。”陆启正淡定从容地和简霏玩笑道,以轻松掩饰紧张。 “他的同事我都问过了,都说不知道!他是你的下属,我当然要问你了!是不是你们又派他执行什么鬼任务了?!”简霏依然不客气,哪怕是得罪了陆启正,她也无所谓,想着闫肃可能又去秘密行动了,她恨不能把他的工作给搅黄了! 不是她不支持他的工作,一次又一次地被吓唬怕了! “我说闫太,您这脑洞快比上我那写小说的夫人了!”他继续玩笑道,封闭空间里的闫肃,好像有了情况,他在挣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隔着很远的距离,陆启正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神情愈发严肃了。 “陆局,咱没空跟您玩笑!赶紧实话告诉我,闫肃究竟又去哪了吧?!为什么手机都没开?!”简霏头昏脑涨,实在没心情与他说笑。 “出公差去了!手机关机兴许在航班上!其它的,我这就无可奉告了,这一行的纪律您这做警嫂的,应该有这思想觉悟!” “好!等他回来了,麻烦陆局您第一时间让他给家里打电话!再见!”简霏说完,迅速挂断。 气得手机被她甩出去很远。 “喵……”在打盹的格格被惊醒,轻轻叫了一声。 “格格……闫肃那丫越来越不上道了,您说,他回来,我要怎么收拾他?”简霏躺在藤椅上,屋里没打空调,她在等发汗,这汗出来了,烧也就该退了。 她是一个从大学开始就独立在外的人,这么多年,一个人什么事没遇到过,什么事难倒过她?尤其在照顾自己这方面! 格格又“喵”了声,又胖又白的它懒洋洋地从藤编的筐子里出来,慵懒地伸懒腰,而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身子在藤椅的腿部蹭了蹭,嘴里又发出懒洋洋的好听的“喵”声。 简霏无力地合上双眼。 身体上不舒服,心理上更加烦闷。 —— 闫肃在一种虚脱到睁开眼皮都没力气的状态里醒来,他记得之前的自己,像发了疯似的,把实验室里的很多仪器都砸了,后来被捆住,打了镇定剂才消停下来。 体力随着意识逐渐地恢复,他爬了起来。 四面墙壁都是银色,透着金属质感,空空荡荡,只放着一张床。 看不见哪里是门,难不成他们是要把他软禁在这? 不安、恐惧,突然袭来。 他闫肃,向来是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硬汉,此刻的不安与恐惧,全部因为,简霏。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怎办? 科研人员一直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闫肃刚醒他们就知道了,很快,门被打开。 “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扬声问,口气不善。 “请跟我们出来。”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扬声道。 闫肃迈开步子,仍然头昏脑涨,脚步虚浮。 —— “闫肃同志,你的体内被检测出th3号病毒的残留,这种病毒是越方毒枭研制,用于控制人的意志力,从而达到奴役的效果!”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博士,对闫肃说道。 “这不屁话?!他们给我注射的那天,老子就知道!”闫肃拍着桌子,暴躁道。 在部队就受过严格的训练,锻造出了他坚强的意志力,即使被注射了那药物,他也没能完全被控制。 “闫肃同志,请你冷静!” 闫肃坐了回去,“有什么后遗症、副作用,以及我最关心的,会不会传染给我爱人,你们直截了当地告诉我!” 他冷声道。 “我们可以确定,你爱人现在没有被感染上,传染途径只有一种,血液!这种病毒在你身体里存在已久,被你自身抗体抵抗了部分,现在还有残留,这些残留会偶尔影响到你的神经系统,使你变得暴躁、行为不受大脑控制!另外,我们还发现……” 听说简霏没被传染上,闫肃松了口气,但,专家的话,教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什么?直说!”闫肃窝火,双拳紧握。 “我们发现,病毒侵蚀了你的生殖系统,造成大量精.子死亡。”博士又道。 闫肃的心,猛地一沉,他再次激动地站起,咬着牙,看着对方。 “什么意思?意思,我爱人一直没怀孕,是我的原因?这病毒造成的?!”闫肃敲着桌子问,这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博士,陆启正、孙部长等人坐在外面,他们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是!闫肃同志,我们的科研组已经在给你研制药物,来自以色列的专家组也正在路上,请你放心,组织不会放弃你!因为,你体内的病毒有反人类性,我们恳请你配合我们进行隔离治疗,以确保安全性。” “多久?你们多久能给我解毒?还是压根就没有解决的办法?!”闫肃拍着桌子咆哮,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而希望,更是遥遥无期! “请你相信组织!我们保证,尽最大的努力!” 听专家这样的话,闫肃绝望地笑了,因为,这不过是安慰剂。 陆启正进来,博士出去了。 “给我根烟!”闫肃沉声道。 陆启正抽出两根香烟,给他一根,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上。 “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陆启正严肃道,深深吸口烟。 闫肃不言,狠狠地抽着烟,垂着头,双目看着某一点。 “放心,全世界最牛逼的专家都在路上了,只要你配合……!” “我配合?!我老婆呢?!简霏怎办?!让她知道我的情况?让她继续苦苦等我?治不好呢?怎办?这tm怎办?!”闫肃丢掉烟头,狂躁地冲陆启正吼,双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双眼对峙着他的双眼。 这个罪,他是认了,但是,要他如何面对简霏?! “说明白!她会理解!”陆启正冷静道,眼神笃定。 “她当然理解!让她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等到头发白了?!我闫肃已经让她等过三年了!我tm不想再让她等了!”闫肃爆吼,松开了陆启正,他双手扒着头。 陆启正当然没法给他一个期限,连那些专家都没答案。 “难不成你想瞒着她?” 他问题刚问出口,闫肃已经冲出了门。 工作人员立即要追他,“让我出去!谁拦着我,我tm宰谁!”他恶狠狠道。 “你们让他出去!” “陆局,这……” “出任何问题我陆启正担着!”陆启正厉吼一声,工作人员立即让开,闫肃冲了出去。 重重金属大门,一道道地开启,高大健硕的身影匆匆离开。 闫肃满脑子都是,简霏。 死,他都不怕,怕的是,简霏该怎办? —— 闫肃足足一星期不见踪影,简霏气了几天,病好了也没联系他。 又一年的大学同学聚会,她带着自制手工饼干、糕点出现。 “霏霏来了!高晔!” 每个班级总有那么几个嘴贱的,见简霏来,立即喊她的前男友,高晔。 简霏翻了个白眼,“你们有劲么?再嚷嚷我就走了!” 说话间,高晔已经到了她跟前,穿着深色西服,白衬衫配黑领带,人模狗样,像个成功人士。 “你们几个,别瞎起哄!”高晔扬声道,转而看向简霏,“霏姐来了!” 简霏没给他好脸色,拿着饼干去女同学那一块了,这些同学里,大多是已婚人士,也大多为人父为人母了。 简霏跟几个女同学关系还比较近,因为她们经常上她的烹饪课。 “嗯……这饼干好吃,配方,配方发我!回头给我儿子做!” “好,马上在群里发!”简霏爽快道。 “霏霏,听说高晔离了!”一女同学低声道,高晔和几个男同学在吧台那边喝酒。 “哟,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简霏心里没什么反应,很自然地问。 “好消息!他丫活该!要我看,这叫报应!谁叫丫的当初劈腿!”一本地女同学低声嚷道。 “嗨,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还提它干嘛!”简霏说着,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早就对高晔无感,但她是个念旧的人,偶尔也会想起过去,不逃避那些往事,权当是人生中的一段特别经历。 当初刚分手时,寻死觅活的,觉得爱了一场,很不值,现在觉得,那不过是青春的一场教训,不经历过那么一两个渣男,如何淘到闫肃这块宝! “就是!霏霏现在是副局长夫人,那高晔,算老几!”有人应和道。 “还别说,我听说高晔这小子虽然离婚了,但自个儿的小公司现在也混出规模了!” “燕子,您能甭提吗?多少年了,怎么还像个二货,说话没轻没重。在霏姐面前,别提那丫!” “嗨!我没事儿!”简霏爽快道,拿起一瓶啤酒,仰头喝了大口。 简霏从洗手间出来,被高晔堵个正着。 “什么事儿?”简霏冷淡地问。 “没事儿,去露台坐坐吧?”高晔笑着道。 “没空!” “霏姐可不是小气的人!”高晔激将道。 简霏带头去了露台,趴在栏杆上,底下是这家酒店的喷泉。 高晔站在她身边,“我离婚了,半年前的事儿了!” “跟我说是几个意思?”简霏讽刺道。 “没什么意思,霏霏,这么多年了,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非常重要的存在,我知道你肯定不信……”高晔仰着下颌,看着夜空,平静道。 这是实话,简霏,一直教他念念不忘。 “恶心。”简霏觉得反胃。 “别介!我说说心里话也不行?” “你的心里话说给别人听去吧,我可不是垃圾桶。”简霏双臂环胸,冷声讽刺。 “瞧你这态度!怕我把你勾引了还是怎的?你不想听,我也要说,很久以前就想对你说的几个字……谢谢你简霏!还有,对不起!”高晔借着酒劲,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他得感激她,曾经陪她走过了最青春的几年,感激她以前的照顾。 他也对不住她,背叛了她。 “都特么是废话!老娘现在过得好好的,你丫非要来恶心我一下!”简霏不耐道,别着头。 眼眶却有点湿润,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情路上,一直很坎坷。 “我知道你过得好!我没打扰你的意思!这不是一直欠你这两句么,说出来,我这心里少点遗憾。”高晔的眼眶早已泛红,“霏霏,你真好!” 简霏本想骂他两句,但是,见高晔一副快哭了的样儿,她不想弄得很尴尬,也就忍住了。 “好,我接受!不早了,撤了!我男人还在家等着我呢!”简霏说着,转了身,高晔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的身子抱住。 “对不起……霏……”男人哽咽的声音传来,脖子传来湿润感,这男人,居然真哭了。 “高晔,你够了啊,边上很多人呢!你丫好好过吧,想着过去干什么?我特么不是当初那个胖猪了,你也不是当初那个混蛋了!你这样没劲!”简霏说完,把他给推开了。 高晔低着头,像犯了错误的学生。 他本就比简霏小一岁,以前跟他谈的时候,总惯着他。 “你回去吧,别开车,打的吧。”高晔没抬头,低声道。 简霏转身就走。 她是个好女人,好女人该配个好男人,每当高晔悔不当初的时候,总这么安慰自己。 —— 简霏在打车的时候,发现有辆车眼熟,好像是闫肃的车,正要仔细看清楚时,车子已经消失在车水马龙里了。 想起闫肃,她还一肚子怒火。 等他回来,她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闫肃边开车,脑子里边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高晔离婚了,他早就知道,以前以为,何堇尧是简霏的过去,后来才明白,高晔才是简霏曾经真正爱过、付出过的初恋男友。 不就一拥抱么? 能代表什么?! 他为自己的小鸡肚肠感到鄙视,但,再心胸宽广的男人,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也会不舒服。 他看了眼后视镜,有两辆同行的车一直在跟着他,他索性打了转向灯,拐了个弯,去了附近的一家娱乐.会所。 —— 又是半夜,简霏睡得正香甜,格格叫了一声,她渐渐转醒。 看到了闫肃的脸,光线很暗,“闫肃……你终于回来了……哪去了?混蛋……快过来,让我打!” 简霏翻身,边嘟囔。 闫肃目光深沉,他蹲在床沿已经很久了,起身,弯腰,唇朝她的脸颊上凑去。 “唔……臭死了!”很浓的烟酒味,还参杂着一股异味,简霏嫌弃,意识也清醒了大半。 “什么味儿?怎么有女人味?你去声色场所了?!”简霏转身,就要抓他,闫肃蓦地站起。 “瞎说什么!你睡吧,我还得出去。”他沉声道。 简霏本来就在生他的气,这下,哪还有困意,如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爬起,赤脚冲到他面前,凶巴巴地瞪着他。 “闫肃,你丫心里还有我吗?!你大爷的!王八蛋!”她气愤地吼,有撕了他的冲动。 自打结婚后,他们两人之间,简霏一直是强势的占上风的那一个,闫肃一直都让着她,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好脾气。 平时没时间陪她,再不让着她,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你又无理取闹!简霏,你怎么越来越矫情了?”闫肃黑着脸,沉声斥责她。 “我无理取闹?我矫情?谁tm出去一个多星期,音信全无?!把我当空气呢?身上的女人味儿哪来的?别告诉我你卧底卧去扫黄了!”简霏更加不客气了,她受不了闫肃这个态度! “你嘴里干净点!”闫肃瞪着她,厉声喝。 简霏这下更懵了,因为闫肃是真的冲她发火了。 她上前,抡起拳头就要揍他,闫肃立即攫住她的手腕,“没空跟你胡闹!” “你脸上有口红印!”简霏发现了闫肃腮帮子上有口红印,这下更火大,心里几乎是歇斯底里了。 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哪容忍他在外面被别的女人亲了! 闫肃没回答,稍微用力,简霏那柔软无骨的身子就被他朝床上推去,她脚下不稳,栽倒进了床里,虽然没磕着碰着,但他的行为,已经等同于是暴力了! “闫肃!”简霏低吼,“你丫吃了熊心豹胆了吧?!” “甭跟我叽叽喳喳的!烦不烦!”闫肃说着,擦掉腮帮上的口红印,走去衣柜边,开始拿衣服。 简霏再次冲下床,这样的闫肃,让她以为认错人、看花眼了! 她往衣柜门边挤,张开手臂,“你给我说清楚!你刚刚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吵架、对你不耐烦,你真不懂还是装傻?简霏,你让我越来越烦了!”闫肃冷硬道,目光嫌弃。 “烦?我怎么烦你了?是你个混蛋在外面有女人了吧?!”她在气头上,便口不择言了,虽然知道闫肃是个好男人,这时候也会被刺激说出难听的话。 “有,怎么了?!”他板着脸道,索性转了身,大步离开。 “你给我回来!”简霏大吼,堵在他面前,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儿。 “你给我让开!”闫肃说着,大手一挥,简霏那小身板如破布娃娃,就朝一旁摔去,脚下不稳,跌跌撞撞,身子撞到了柜子边上,腰部一阵尖锐的灼痛。 闫肃却头也不回地狠心走了。 “闫肃!”简霏简直要疯了,哪被闫肃这么凶过,即使她追他时,他不肯理她,也没对她动过粗。 闫肃站在玄关口,听着简霏歇斯底里的吼声,他知道,她受伤了。 然后,听到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伪装着坚硬的一颗心,瞬间瓦解,碎裂成片,紧攥着拳头,强忍着转身的冲动!简霏一向自强、要强,也从不矫情,很少跟他闹脾气,婚后更没在他面前哭过一次,现在,听到她的哭声,想着自己的不堪处境,闫肃,心碎成渣。 【完结篇】第003章 房间里的简霏在赌,赌闫肃会不会回来,她不信他会狠心走了。 “嘭”! 那是防盗门被重重关上,发出的声音。 简霏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他居然真走了! 爬起,冲出去,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格格站在椅子上,朝着门口的方向,轻声叫着。 他是真的走了! 脸上还挂着泪珠,她怔忪地看着门口,心好像都不跳了,慌乱不安。 闫肃上了车,点了根烟便抽,发动了车子,却不知道去向何方。 他现在就好比孤身一人进了撒哈拉沙漠,眼前迷茫一片,不知该何去何从。 手机响了,是下属打来的,有案子。 —— 闫肃赶到现场时,犯罪嫌疑人几乎全部落网了,听到同事说,仓库后门还有一个,闫肃立即奔去。 “老大!这群是聚众吸毒的,还没落网的是头儿!”同事大黑边跑边跟闫肃汇报。 闫肃冲他使了个眼神,意思分头行动,大黑很快穿进另一条胡同口。 当大黑找到闫肃时,那犯罪嫌疑人已经被闫肃打趴在地上,跪地求饶了,而闫肃居然还拿着手枪指着他! 大黑连忙掏出手铐,迅速上前。 此时,闫肃双眼模糊,双手手背青筋暴起,大黑抬头时,见到他的表情,直觉不对劲。 “老大!”他叫了声,闫肃双手握枪,冲了上前! “老大?已经被我制服了!”见闫肃额头上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大黑不免心惊。 说话间,闫肃已经把子弹上了膛! “老大!你这是要干嘛?!”大黑大惊,见闫肃朝着嫌疑犯开枪,手脚灵活的他,立即把闫肃推开! 闫肃没倒下,看到大黑,猩红的双眼里迸发出狠戾! “砰!” 一声枪响,子弹射.进了大黑的左小.腿,闫肃拿枪,又瞄准犯罪嫌疑人。 所有赶来的同事,都惊住了! 而闫肃,还呈瞄准射击的姿势,对准嫌疑人。 汗水大颗大颗落下,他的心神渐渐地恢复,好像有了理智。 “老大?” “大黑!” 同事们看到受伤的大黑,喊了声,大黑忍着痛,满脸不解地看着闫肃。 这时,闫肃双手举起,呈投降姿势,手枪被他丢在了一旁。 “老马!把我拷上!”闫肃大声命令。 众人迟疑,老马也犹豫。 “愣着干嘛?!这是命令!把我拷上!”闫肃爆吼。 老马上前,闫肃双手已经伸到了跟前,“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儿?” 见老马不行动,闫肃拿过手铐,主动把自己一只手给拷住,又拷了另一只,“赶紧向陆局报告,说我打伤了大黑,故意的!”他平静着说道。 老马听得一愣一愣的,闫肃走向大黑,“兄弟,对不住!”目测大黑的小.腿,还在流血,他沉声说了句,转了身。 “老大!你丫到底,到底怎么了?!”大黑咬着牙问,疼得满脸是汗。 闫肃一言不发。 —— 混乱的夜晚,闫肃双手被拷着,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陆启正半夜赶来,欲给他解开手铐,被他拒绝,又给他点了根烟。 “发作了?”陆启正在对面坐下,眉宇间参杂着愁绪。 “不知道,大黑是我打伤的,也差点把那嫌疑人给毙了。”闫肃平静道,大口吸着烟。 “你这什么态度?!发作是不用问的!你得被隔离了!我现在就联系国安部,通知你的家属!” “不成!我不想让简霏知道!”闫肃站起,激动地吼。 “你不想让她知道,那还有什么办法?!”陆启正也气了,虽然组织上,不会告诉简霏真实原因,但是,私底下,他觉得该跟简霏透露。 “她不能知道!我tm不想让她再等!”闫肃脑子混乱,但,这一点,他非常坚持,他想起了她的初恋高晔。 陆启正刚要开口反驳,闫肃又开口。 “让我坐牢吧!我伤了同事,犯罪了……”闫肃低声道,又坐了下去,和陆启正说了一堆话。 —— 闫肃开枪打伤了同事? 简霏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啼笑皆非,因为她做梦都不会梦见这种事。 闫肃,多正义、负责的一名人民警察,怎么可能开枪打伤同事?! 可,等她到了公安局时,接待她的办案人员,清清楚楚地说了,闫肃确实犯罪了,让她立即给他请律师,因为证据确凿,检察院的批捕命令已经下来了。 “我见你们的局长,陆启正!”简霏从小不是被吓唬大的,大院长大的红三代,遇到这种事,仍旧淡定,气场十足。 很快,被接待人员带去了局长办公室。 “我上次就说了,他肯定又被派去执行什么鬼任务了!您还跟我打游击!”简霏以为,闫肃被抓,是公安局对外的一个幌子,实际上,他又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陆启正看着不远处的简霏,不禁有点佩服,这简霏,对闫肃还真不是一般的信任。 “抱歉,这次是真事儿!我们怀疑闫肃涉黑,打伤自个儿同事,企图放走犯罪嫌疑人。”陆启正闫肃道,“我也是,没想到啊……”末了,感慨了句。 “陆启正!你丫别给你台阶你不下啊!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没问题,我这个家属百分百地支持!但别特么这么骗我好吗?!我是他老婆!你们这样,不觉得太特么不仗义,不人道,不是爷们吗?就你们的任务是任务,我这个女人不是人是吧?我的心是城墙做的是吧?!”简霏气了,冲上前对峙着陆启正,一股脑地吼,咬着牙,气这帮眼里只有任务的混蛋! 穿着深蓝色警察制服的陆启正,表情仍然严肃,“我和闫肃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如果他真是去出任务的,我不会瞒你!我知道这事时,也惊着了,但是,人证物证都有,关键他自个儿都认罪了!” “陆局长,我看你不去做演员倒可惜了!他犯罪,动机呢?!他干什么要涉黑?!活腻了吗?!你们能不能编点有智商的理由来唬我?!” 简霏仍然不信,就算她能相信闫肃会对他变心,也不会相信,闫肃对这份事业变心的! “他还在审讯室,被关着,要不,你去问他?我给你这个探视的权利!”陆启正沉声道。 简霏当然答应。 —— 第一次看到闫肃穿着黄色的马甲,戴着手铐,一身颓靡的样子。 “演得倒挺像的啊……”简霏幽幽讽刺道。 闫肃抬起下颌,表情略显复杂,嘴角微微上扬,“你不信我会犯罪?人啊……总是会变的!” 他开口。 “啪”! 简霏上前,扬手一挥,打在闫肃的脸颊上,表情凶狠,闫肃的头侧着,这一巴掌,很疼,但,疼不及他的心! 他心疼简霏对他的爱和信任。 “闫肃!你丫给我说人话!我就知道前天晚上,你那是故意跟我演戏的。说吧,这次去多久?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简霏虽然是个小女人,但从小到大是听我家老太爷那套革命理论长大的!我特么思想觉悟不比你的低!”简霏气愤道。 “简霏,你可拉倒吧!我早就变了,我做警察,一月那点工资都不够给你买只包的!这么跟你说吧,之前那次做卧底时,我已经黑了……甭再幼稚了!那晚,我是去夜总会了,他们那有个女的,我情人。”闫肃一副不要脸的样儿,幽幽道。 简霏抬手又要打他,他这次躲开了,“你们眼瞎吗?!她打我了,看不见吗?!”他冲看守他的警员咆哮。 眼前的闫肃,陌生得让简霏发憷。 她仍然不信闫肃会变质了! “演!你给我接着演!混蛋!闫肃,你混蛋!我简霏当初肯定是眼瞎了,勾搭你这个混蛋干嘛?!”她怒吼,眼眶涨红,声音沙哑。 “我想着,结婚后,跟你一起过着恩爱的小日子,时间成熟了,要个孩子,看着他长大成.人,一辈子就这么细水流长地过了。结果,你这是又回到那条只顾着你自个儿的那条道上了,完全把我当外人了哈?”她坐在他对面,边说着边抹眼泪,声音沙哑。 闫肃的心绞着疼,尤其听到“孩子”这样的字眼。 “别说这些可笑的了,现在的生活早就满足不了我了!做好我坐牢的准备吧,要不,离了,夫妻一场,看你孤独终老也不是个事儿,离了,你还能再找个。” “找你.大.爷!闫肃,你tm还能讲人话吗?!”简霏恨不能再给他几个巴掌! 这时,门口有了动静。 “爷爷!”看到闫的爷爷来了,简霏连忙迎上前,老人手里拿着拐杖,朝闫肃就挥去,那拐杖不停地敲着闫肃,他不停闪躲,最后躲去了墙角,像丧家犬似地蹲在那。 “打死你个混账!你个败类!闫家的败类!”闫老太爷的拐杖不停落下,他也不停地吼。 “爷爷!他是在演戏!”简霏也茫然了,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念,上前,依然心疼闫肃被打,也怕老人家伤了身子。 老人家气喘吁吁,冲拐角处的闫肃吐了一口口水,“你个杂碎!你对得起霏霏吗?!你对得起死去的爹妈吗?!啊?!” “爷爷,他是在演戏。” “霏霏,跟爷爷走!”老人心疼地说了句,拉着简霏走,闫肃还蜷缩在拐角处,简霏看着他,于心不忍。 “闫肃!你特么就算对得起这份事业,也对不起我们!”简霏吼,好恨他的责任心! 更恨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天大的任务,跟她说清楚,让她放心不就好了?非要演戏! “霏霏,人啊,会膨.胀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他复职了,跟你一起开那个餐厅,多好!”车上,八十多岁的老人,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 “爷爷!他真的是要去执行任务的!” “我打听过了,是真事,那小子有点权力就膨.胀了,跟黑势力勾结……”老人家声音颤抖,咬着牙道,满心愤慨。 简霏不住地摇头,她仍然不信,闫肃真犯罪了…… —— 简霏不相信的事,却像真的似的,继续发生着。 居然收到了法院的开庭通知。 她懵了。 看着闫肃戴着手铐,穿着囚服,站在被告席,被审问着,她以为自己在做一场噩梦。 大黑当庭指认是闫肃开枪打伤他的。 接着,还有娱乐场所的女服务员出来,说和闫肃的地下关系已经有两个月,每次都是闫肃告诉她警方的行动,她再转告上级,她还是闫肃的情人。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了!”坐在旁听席的简霏突然爆吼,法官敲着锤子,简霏被法警拉出了法庭。 “我不要听……假的!他们在演戏!” “肥肥!”刚得到消息的虞希和沈霖渊赶来,看着满脸泪水,靠在墙壁上的简霏,心疼地喊。 他们才知道闫肃犯罪了,第一时间的反应和简霏的一样,不信闫肃会犯罪。 但是,沈霖渊让顾沉漠查了,每个案件都有编号的,演戏不可能演这么逼真的,何况,闫肃一直被关押着。 “三哥!三哥,你关系多,你帮我看看,闫肃他到底怎么了?!我不信他会犯罪!”简霏爬起,抓着沈霖渊的手臂,激动地问。 “霏霏,三哥现在就想帮你教训那个畜生一顿!”沈霖渊沉声道。 简霏的心又凉透了,眼前一片黑暗,她晕了过去。 —— 后来的庭审,她没去,只知道闫肃被宣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十年…… 简霏足不出户,不吃不喝,每天抱着格格,坐在沙发里,发着呆。 她还像活在了梦里。 门是被沈霖渊撬开的,把快要脱水的简霏抱了出去,送进医院打营养针。 他怕简霏会像当初失恋那样,把自己饿出病来。 何堇尧带着卢浅悠来看她,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想到了自个儿犯的错,很后悔用了手段拆散了她和高晔,不然,跟高晔也比跟闫肃好! “我要见闫肃。” 住进医院三天,她终于开口,已经瘦得只剩下骨头。 “先吃点东西,吃了,我保证让你见到他!”沈霖渊威胁道。 简霏看着面前的食物,伸手要拿,虞希连忙上前,端起粥碗,拿着勺子喂她。 “肥肥,你要振作点……”虞希不懂怎么安慰她,闫肃确实是去坐牢了,他们都查过了,这情况还和沈霖渊当初的不同,闫肃犯罪,是自我膨.胀,是变了心,对简霏也是。 这要简霏如何振作?活着还有什么念想?如果换作是她,也肯定崩溃。 可怕的不是等待,而是生无可恋。 “我不甘心……我还不甘心……我要见他……”简霏哑声道,说完,含了一口粥。 “三哥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到的,你慢慢吃点。”虞希红着眼劝道,心疼简霏。 她就是表面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看起来很坚强,但心也是玻璃做的,脆弱得很。 为了初恋,她能从一个胖子变成了瘦子,何况是闫肃! 她很怕简霏会撑不下去。 简霏的眼泪,大颗滚落,有的滑到了嘴角,被她咽下了。 又苦又咸的滋味。 “我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闫肃背叛我了,背叛他的信仰了……”简霏脑子里想着和闫肃曾经的点点滴滴,越想越恨,抓心挠肺的感觉。 一开始,他不理她,很拽的样儿,后来,答应跟她交往了,对她那是百依百顺。 尤其婚后…… “我也不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啊……可能,这世界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了……都说,闫大哥是因为当官了,越来越膨.胀,才会这样……”虞希哑声道,她都开始怀疑爱情了。 而简霏,本就是一个被爱情所伤的女人,好不容易从空窗多年里,喜欢上一个男人,等了他那么多年,以为终于修成正果了,结果又被背叛了…… 一直怕受伤,到头来,还是受了伤。 沈霖渊把虞希给拉开了,“胡说啥呢!你这是安慰人吗?!”他低声喝斥已经在抹眼泪的小女人。 虞希瞪他,女人就是这样,那么专情的闫肃都能变,她不禁怀疑,眼前的沈霖渊,哪天会不会也会出轨,或者做犯法的事! 沈霖渊严厉地瞪了她一眼,走去简霏跟前,他这个当哥的亲自给她喂饭。 —— 闫肃已经被移交到快出京城的一间监狱了。 虽然已经是炎热的夏天,简霏却穿了很多,嫌冷。 单薄的身子,穿着长袖t恤,外面还套着一件牛仔服,在沈霖渊夫妇的陪同下,进了监狱大门。 因为打点了点关系,闫肃跟她不是在一般探视窗口见面的,在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沈霖渊和虞希也进去了。 过了十分钟,才听到金属声。 那是戴着脚镣的犯人走起路来,发出的声音,沉重而压抑,简霏一直垂着头,感觉对方在办公桌对面坐下了。 虞希和沈霖渊已经看到了闫肃,光头,戴着手铐,穿着烟灰色有白条的囚服,囚服胸口有编号。 “三哥、小.美人,你们先出去,我想跟他单独谈谈。”简霏开口,淡淡地说道。 她瘦了。 闫肃的双眼淡淡地扫着对面的女人,一股鼻酸和心酸涌上,他攥紧拳头。 最近爆发的次数越来越多,通常都是被科研人员锁在铁床.上的,不然,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镇定剂有副作用,他们不给他用。 沈霖渊和虞希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和一名狱警,简霏抬起头,刚好对上闫肃的脸。 瘦削的,黝.黑的脸。 闫肃扬唇,露出一口白牙,“还没把我忘了?十年啊,妹妹,赶紧改嫁吧!我这是为你好!” 他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笑着说道。 “忘了……恨之入骨,会忘了吗?那除非,我死了吧……”简霏淡淡地说道,看着对面的闫肃。 闫肃又笑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女孩似的?” “闫肃,你真跟那个女人尚过床?”简霏轻声地问,对于她而言,这是最最不甘心的。 闫肃微愣,“当然!还能有假?在外面尝过了野味儿,再回家里……你就……没一点胃口!” 他佯装道。 所以,那晚半途而废,是因为,在外面有人了? “你那晚没承认在外面有人。” “傻.瓜,我这次要是没暴露,还一直瞒着你呢。”闫肃讽刺道。 这时,简霏站了起来。 狱警连忙上前要拦着她,“我就想近距离跟他说两句话。”她看向狱警,笑着道。 “小姐,这不可以!我们有规定!” 狱警的话刚说完,简霏已经来到闫肃的跟前了,她捧住了闫肃的脸! -本章完结- 【完结篇】第004章 她双手冰凉,轻轻地贴在他的脸上,原本天生的娃娃脸,现在瘦得已经能看到颧骨。 近在咫尺的人…… 闫肃心绞,即便心疼得快崩溃,表面仍然强装出一副淡定、无情的样儿。 狱警见他们这样,也没好再上前阻拦。 简霏一言不发,双眼迷离,表情有点诡异,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闫肃那刚毅的俊脸。 即使不说话,闫肃似乎也能感受到她对他满腔的恨意。 她恨他的背叛,仿佛在对他说:闫肃,你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男人的背叛!当初认定你不会背叛我,现如今,你为什么也背叛了我?! “你干嘛?”闫肃强忍心痛,冷冷地开口。 简霏笑了,笑得有点诡异,不发出声音,“闫肃……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气若悬丝,透着绝望。 闫肃突然就怕了,怕她撑不下去。 “没有!我不想见到你,以后别来看我!”他冷硬道,别开头,不看她。 “对我有愧,不好意思见到我,是么?”简霏嘲讽地问,她弯腰,唇凑到了他的脸颊边。 “是厌倦了!”闫肃不淡定地低吼。 “厌倦了……”简霏笑着呢喃,“原来什么狗屁长情,什么海枯石烂都是唬人的……闫肃啊,你让我又相信爱情的,这下……” “简霏,你还能再幼稚点吗?都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跟十三似的?别说长情,爱情我都没信过!”他气愤地反驳。 简霏的眼泪大颗地滚落,突然双眼阴鸷,那样子,教闫肃心惊。 作为一名磨练多年的警察,他已察觉到了不对头! “霏霏……”突然,脸颊上有点冰凉,他垂眸,看向她的手。 简霏的手,从他的脸上移开,她抬起了左手手腕。 “拦住她!快拦住她!”闫肃爆吼,双脚瞪着,双手朝着简霏的手上挥去,简霏冲他凄厉一笑,一直藏着的刀片,朝手腕上划去! “霏霏!”闫肃爆吼,目眦尽裂,痛苦爬满了他的脸。 “你难过个什么劲?假惺惺地干嘛?你背叛我了,我特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鲜血从她的左手手腕上沁出,她还站在那,瞪着闫肃,平静地说话。 已经挣扎着站起,七尺男儿,眼眶早已涨红,热泪滚落。 “t.m.d!救她啊!”他嘶吼。 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霏霏……”双.唇颤抖,他上前,双手被拷着,根本没法抱她。 “你哭什么?心疼了?你还会心疼我?” “肥肥!”虞希和沈霖渊冲进来,看到简霏手腕在流血,虞希捂着嘴,沈霖渊已经冲了上前,把简霏抱住。 “三哥,快送她去抢救!求你们了!”闫肃哑声地说着,他垂着头,哭出了声音。 “我不走!闫肃,你为什么哭?你为什么……”简霏被沈霖渊打横抱起,冲出了这间办公室。 闫肃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一直以为,简霏是个足够坚强的女人,自杀这种事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沈霖渊抱着简霏刚出去,便有一群身着白大褂,看似医生的人跑来,他们把简霏放在了担架上,抬着,匆匆去往后面的那栋高楼里。 “三哥,这里的医疗条件能救得了肥肥吗?”虞希不放心。 “他们看起来不像一般的医生。”沈霖渊是在牢里呆过的,他冷静道,牵着虞希的手,跟着他们进去,担架进了一部电梯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电梯一直在往下。 “你们请在外面等着,我们会尽力救闫肃同志家属的!” “医生!拜托你们了!”虞希激动道。 沈霖渊却听出了不对劲,按理说,闫肃已经是犯人了,怎么还叫他“同志”? 他们在外面守着,沈霖渊发现,这里不像医院,墙壁都用了特殊的金属材料。 而不一会儿,闫肃出现了,他没戴手铐、脚镣,囚服外,披着薄款的风衣。 “闫肃!”虞希激动地喊,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虽然口气很不善。 闫肃没吱声,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儿,沈霖渊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大声质问,咬着牙。 “闫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刚刚哭了!是不是有苦衷啊?!”虞希也不是傻.子,闫肃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她不是没看出来,沈霖渊将他猛地推出去,闫肃的身子顺着墙壁滑落,坐在了地上。 “我不是在这坐牢的,我在这,接受治疗……在云南爆炸没死,后来不是被贩毒团伙弄去了么,他们给我注射了病毒,控制我思想……现在,病毒爆发了……”闫肃平静地说道,身子靠着墙角蹲着,双手扒着自己的头。 “法庭上,说我被判了十年,实际上,这病毒,也许十年都清除不掉,隔三差五发作一次,暴躁、癫狂,简霏一直没怀.孕,也是因为这个,好在,没把她传染上……我虽然不是个罪人,但是,是个危险人物,要在这隔离治疗……” 他说出了实情,虞希听着他的话,像在看科幻故事,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而沈霖渊仍然镇定。 因为这种事真不是只有电影、小说里才会发生,那些做卧底的警察,所遭受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我tm还是想揍你!你不跟霏霏说实情!居然想出这损招骗她!”沈霖渊瞪着坐在墙边,浑身狼狈的闫肃,咬牙道。 “是啊!闫大哥!你怎么这么傻?!肥肥宁愿知道你得了绝症,也承受不了你背叛了她的打击,你明不明白?!”虞希吼道,作为一个女人,她能理解简霏的痛苦。 假若闫肃死了,牺牲了,简霏都可能会坚强地活下去,她最不能忍受的是,闫肃的背叛和口口声声说的“不爱”。 “我没办法……这是下下策,我以为,她可以再从失恋里走出去,还年轻,还能再找一个可靠的……” “愚蠢至极!”沈霖渊唾弃道。 那封闭的门有了动静。 闫肃爬起,冲了过去,“我爱人怎样?!”他心慌地问,铁青着一张脸,如果简霏没了,他会直接陪葬! “伤口不深,抢救及时,闫太太没大碍!” 闫肃的心又活了过来,他冲了进去。 看着躺白色病床.上,在输血挂着点滴,昏迷着的简霏,他心绞。 “霏霏……老婆……傻.瓜……”走近,在床边跪下,握住了她的右手,那左手的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说话时,男人已经热泪盈眶。 简霏昏迷着,听不到他的话,毫无反应。 闫肃的唇亲吻她的手背,怀揣着满心的愧疚和疼惜,“对不起……对不起……” 能说的似乎只有这三个字。 —— 沈霖渊和虞希签下了保密协议,闫肃的事,暂时不能说出去,如果传开了,怕造成社会恐慌。 所以,简霏很快被转到了京城市里的医院。 简家人知道简霏自杀的事后,十分气愤。 简霏的妈妈罗绮,拉着大姐罗媛,坐病房的沙发边,不停地哭诉。 “这死丫头!从小到大就不让人省心!家里给她找的,她嫌弃,自个儿在外偷偷和男同学交往,到头来,不还白白浪费了六年的青春?!这个闫肃,我们一直也没看好,她非死活要跟他!” 简霏懵懵懂懂中,听到了这些话,她不想睁开双眼,想到了闫肃,想到了他的背叛,还看到了他满脸泪水的样子。 “你怎么又马后炮了?当初你知道闫肃是老将军的孙子,我可是记得,你们简家像当上了皇亲国戚了似的,那高兴得……” 罗媛泼妹妹的冷水,她一辈子没女儿,当简霏这个姨侄女是亲闺女一样的疼,简霏当初和家里闹翻,她这个做大姨的没少接济。 罗绮被她这话堵得面红耳赤的。 虞希进来了,走近病床时,发现简霏已经醒了。 “肥肥……”她轻声地喊,看着简霏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 “我没死啊……”简霏开口,声音嘶哑,嘲讽道。 “还好伤口不深……吓死我们了……”虞希轻声道,瞪着她。 罗绮正要过来,被罗媛喝斥住,冲她使眼色,怕她刺激简霏,她再做什么傻事。 “我好像看到闫肃哭了,他哭什么?不是不爱了吗?小.美人,你告诉我,他为什么哭?”简霏一闭上眼,就浮现起自己割腕时,闫肃那歇斯底里的样儿。 那叫不爱吗? 分明痛不欲生。 “肥肥……”虞希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而且,两位老人也在场。 “霏霏啊,饿吗?”罗媛上前,和蔼地问。 简霏不吱声。 “你这丫头!你大姨跟你说话,你也不理?!”罗绮责备道。 “这没你的事儿!回家给霏霏做饭去!”罗媛对妹妹斥责。 “妈,要不您和小.姨都回去吧,这里留给我们这些小辈照顾就好了,霏霏会没事的,都放心吧!”虞希连忙劝道。 罗媛了解儿媳的心思,连忙拉着罗绮走了。 “霏霏,闫大哥他是有苦衷的……”两老太太刚走,虞希便忍不住对简霏说了。 苦衷…… 简霏的双眼里,闪烁起希望的光彩,但,很快又灭了,恢复死一般的平静。 “霏霏,你别着急,闫大哥这两天就能来看你,让他当面跟你说清楚吧。总之,他是有苦衷的,不得已,才要离开你的。” 简霏还是不说话,那抑郁的样子,让人很难过。 闫肃是怕她再做傻事,才让虞希告诉她的。 简霏一直不说话,喂她吃饭,她也会吃点,也能下床走动了。他们担心她想不开,时刻都有人陪着。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 头戴鸭舌帽,黑色墨镜遮掩,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于晚上,进了简霏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简霏一个人,她才洗漱过。 刚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还没干,看到进来的人,仍旧面无表情。 墨镜后的双眼,已经湿.润。 隔着一段距离,简霏像没看到他似地,走去病床边,拿毛巾擦着自己那头齐腮的卷发。 闫肃轻轻地走上前,企图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帮她擦头发,简霏冷冷地避开,也不说话。 “对不起!”闫肃沉声道,退后几步。 简霏还是不吱声,用力地擦着头发,身上裹着厚实的浴巾。 “霏……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不想……耽误你……这不是病,是病毒,已经有副作用了……”闫肃轻声解释,声音沙哑,简霏无动于衷,擦干头发,甩掉毛巾,揭开被子,上了病床,拿起床头柜上的美食杂志,翻看着,不理他。 “你别做傻事了,就当我出差去了!”看着简霏那跟没事人的样,闫肃心慌,又说了句。 “说完了?说完了,你可以滚了!”简霏冷冷道。 闫肃一脸莫名,他摘掉了墨镜,大步走上前,在简霏毫无准备之下,抱住了她。 “别再做傻事了!求你了!霏姐!”闫肃的声音带有哭腔,颤抖而嘶哑。 “我不会了!我简霏已经死过一次了!闫肃,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在我这,已经t.m.d被判死刑了!我跟你完了!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你那个苦衷是什么!哪怕你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滚远点!”她狠心说道,恨他的欺骗和隐瞒! 天大的事,没有跟她一起商量,自以为是地做了单方面的决定,而且还用最能伤害到她的方式! 这样的闫肃,在她眼里,罪大恶极!也不配她爱了! 简霏的话,刺疼了闫肃的心,他以为,她会抱着他哭一场,骂他一顿,打他一顿,然后,鼓励他坚持下去的…… 他松开了她。 “那你要好好的。” “我当然会好好的!我还要跟你离婚!”简霏咬着牙,狠着心说道。 他以为,他可以像个圣人一样,独自承担痛苦,对她放手,此刻,听到简霏说要离婚,那颗心像在被凌迟…… “怎么?你不是圣人的吗?不是为我好地一个人躲起来的吗?现在我要跟你离婚,你舍不得了?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将死之人会连累我了?”她死死地瞪着他,狠心讽刺。 闫肃的眸光闪烁,嘴角上扬,点了头,“只要你不做傻事,我什么都答应你!” 都是个谈未来都是奢侈的人了,还在心痛什么?! 闫肃在心里鄙视自己。 “那你赶紧让你的组织,把我们的离婚办了!别tm耽误我另寻新欢!” 闫肃笑笑,“你好好休息,我该走了!” 他站起,说话时喉咙口像被灌了水银,越来越沉,越来越堵。 他希望她能过得好,又tm没法忍受她另寻新欢!就是这么矛盾! 简霏挪动身子,就躺了下去,背过身子,闫肃戴上了墨镜。 “好好保重!”他说完,转了身,心在滴血。 简霏捂着嘴,眼泪汩.汩地流,这个混蛋!他还一副圣人的样子! “闫肃!我会让你肠子都悔青了的!我会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让你生不如死!你tm最好给我好好地活下来,看着我幸福!不然,你死了我也去刨你的坟!”简霏那歇斯底里的吼声传来,闫肃的眼泪从墨镜后滑下。 他迈开步子,出了病房,两个穿着便衣的警察同事在等他,三个人,很快低调地离开了医院。 简霏一直在哭号着,蜷缩在床.上,鼻息间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这辈子要这么苦! 也怕,怕闫肃真会死。 不过还好,他还爱她,用他自以为是的方式。 —— 很快出院了,没再继续消沉,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经营餐厅。 割腕留下了疤痕,戴上手链,不仔细看也看不出。 她没去看闫肃,成天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一星期之后,闫肃的律师找来了,说是由于情况特殊,他们的离婚,可以由法庭判决离婚。 “我还不能跟他去民政局办了?”简霏边擦着桌子,边嘲讽地问。 “这……没办法。”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想跟他一起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简霏幽幽道,接过了律师的名片。 “我会转告他。”英俊不凡的律师沉声道。 “嗯,谢谢你,纪律师!”简霏客气道,送他到餐厅门口。 “肥肥!”虞希过来,“刚刚那位是客人?好帅啊!” “闫肃叫来的律师,跟我说离婚的事的。”简霏淡淡道。 “离婚?!” “我提出的,可惜啊,他没法出来跟我去民政局。” “肥肥!你何必这样,我知道你还气他,但是,闫大哥,他心里更苦吧……”虞希轻声地劝。 “他苦,是他活该!”简霏狠心道。 “哎……”虞希叹了口气,还不知道闫肃什么情况呢,能不能治好,会不会无药可救…… 简霏解开围裙,把店里交给服务员,去隔壁了,虞希也跟着,看着简霏拿着便签本,在上面写字。 “看样子,她在写她以前的故事……” “哎……”虞希再次叹气。 “对了,你不是写小说的吗?怎么突然就我开起店来了?”她看向身侧的短发女人,好奇地问。 “写太久了,该停下了。”对方笑着回答。 她们闲聊着,简霏一直在那写,回忆过去,那些往事仍然历历在目,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和闫肃有交集的画面。 还记得,最初的时候,只是觉得闫肃是个爷们,而且是个警察,将来肯定不会背叛她,并没有多少感觉。 当她对他死缠烂打,有一段时间后,当闫肃答应她,做她男朋友那一瞬,她对他才算真正地动了心。 写着写着,眼泪就滚下了。 突然很怕,怕闫肃撑不过去,怕她的未来,又要在形单影只里度过…… 虞希走过去时,简霏已经趴在了桌上,肩膀在颤抖,低低的抽泣声,教人心酸。 “肥肥,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他,要不,去见见他吧?你可以见他的,给他打打气鼓鼓劲也行啊……”虞希哪会不明白简霏的心思,嘴上那么狠心,心里到底是放不下的。 -本章完结- 【完结篇】第005章 简霏趴在桌上,哭了好一会儿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虞希劝她的话也犹在耳畔。 去看闫肃? 她才不会去! 接过虞希递来的纸巾,垂着头,快速擦掉眼泪,而桌上的那一叠便签本上,已经写了很多页了,她想拿起要撕掉,这时,被人抢先拿走。 “不想跟我分享吗?”颜汐拿着便签本,笑着问。 简霏看到了墙壁上贴着的几个大字,“你要写进你的小说里?”她哑声开口。 “嗯!” “好……到时候稿费分我一半!”简霏破涕为笑,玩笑道。 “我那点稿费……成!” 简霏站了起来,“小.美人,你别担心我,发泄一通,我这心里好受多了!” “就怕你不发泄,憋在心里,精神崩溃!”虞希略带责备的语气,最近很担心简霏还会做傻事,公事能推掉的她都推了,抽空就来找她,多个人说说心里话,应该会好些。 “小.美人,我都死过一次了,不可能再做傻事,别小瞧了我!我去店里忙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以为我还会寻死觅活。”简霏笃定道。 外表看,她还是那么坚韧。 “那好吧,我回沈氏,你一个人在家住,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搬去跟咱妈住,或者去我家也行!” “我哪也不去,回自个儿家。”她所谓的,自己家,便是她和闫肃的家。 那三室两厅,140平的房子。 虞希没再劝她什么,和颜汐打了招呼后,走了。 简霏刚要出“故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是陆启正。 他穿着便衣。 “你怎么来了?”颜汐上前,淡淡地问。 “我来找小简!”陆启正严肃道,看向简霏。 颜汐走开了,见陆启正和简霏去了最里面的角落里,好像在交谈着什么,她倒了杯鲜榨的芒果汁,想起什么,从柜子里取出茶叶。 颜汐走来时,陆启正睨了她一眼,她给简霏果汁,给他一套小巧的紫砂茶具,放下就走了。 陆启正倒了一小杯茶水,涮了一次,再添上一杯,才喝下。 “陆局长,以后,闫肃的事就不要跟我说了,我不想知道。”简霏态度有点冷,在她眼里,陆启正也是“帮凶”,他帮着闫肃瞒了那事。 “成!以后不跟你提他的事,不过,这张卡你得拿着,这是组织上对闫肃所做牺牲的补偿!闫肃让我把这卡转交给你!”陆启正将一张银行卡推到她的面前,沉声道。 经济补偿…… 简霏嘴角扬起,“人都那样了,赔偿有什么用!得!我收下,权当是闫肃对我的补偿。” “不要灰心,世界顶尖的专家都在帮闫肃!” “他死活跟我没关系,你告诉他,我等他出来跟我去民政局办离婚!”简霏冷淡道,说完,含.住吸管,喝果汁。 陆启正又喝了杯茶,放下茶杯,“还有事,失陪了!” 颜汐正在擦桌子,陆启正一脸严肃,“生二胎的事,没跟你开玩笑,你给我抓紧准备!别家已经开始了,咱可不能再落后!” 大男人一本正经道。 颜汐瞪着他,“要生你找小三生去!” 陆启正右手食指点着她,“等我找小三了,你哭都没地儿哭!” “那你就试试!”颜汐双臂环胸,一副他拿她没办法的样儿! 陆启正还有正事,没空跟她在这争执,“有种晚上在床.上,你也这么说!” 他低声警告完,速度走了。 颜汐瞪着陆启正的背影,努着嘴,无声咒骂。 自打二胎政策全面放开后,他就开始作幺蛾子了! —— 试验的新药,非但没减轻他的症状,反而,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大,每次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平均每星期三次,每次发作时,他头痛欲裂,全身如火烧,像有亿万只蚂蚁在爬。 被锁在铁床.上的男人,手臂上的血管暴起,浑身是汗,目眦尽裂,嘴里发出痛苦的哀鸣。 “霏霏……”想到简霏,闫肃的心脏抽疼,热泪滚落。 “他还有意识和理智!还在叫爱人的名字!”监控闫肃的专家沉声道,记录下闫肃的症状和一切反应。 一块屏幕上,正模拟着闫肃体内病毒和正常细胞抗争的动态图。 “加药!”一名蓝色眼眸的以色列专家,操着英语,沉声命令。 “啊——!霏……”痛苦家具,闫肃嘶吼着,脑子里仍然浮现着简霏的面孔,这时,墙壁上的大屏幕亮了,屏幕上是简霏在店里忙碌的身影。 闫肃的叫喊声消失了,他双眼瞪大着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眼泪顺着眼角汩.汩流出。 简霏在餐厅里忙,这时,一个男人走到她跟前,那人,竟是高晔。 他们在说笑,很快,高晔坐下了,简霏不一会儿端着托盘走近他。 没有排斥,没有争吵,简霏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闫肃整个人像坠入了冰窟里。 他提出离婚过,去找她的律师说,她要他亲自跟她去民政局领证。 补偿款,她收下了。 他以为她会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的,现在看来,她过得很好。 “他现在很安静……正常细胞正在抵抗病变细胞,药物正在杀死病变细胞……这是个好现象,非常棒的效果!”专家看着显微镜,激动地说着。 屏幕暗了,闫肃又一次从死一般的痛苦中挺过,穿着白大褂的专家走近,“你感觉如何?” 闫肃不吱声,额头上还有汗珠,眼角挂着泪痕。 “刚刚看到大屏幕上的画面时,你体内的病变细胞明显被杀死了,告诉我们,你刚刚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感觉不到痛苦了?”国内的一名专家又问。 “你们在哪拍的视频?” “就现在,刚刚的画面是正在发生的事,我们时刻在跟踪你的妻子。” “看到她和她的前男友在一起……我像掉进了冰窟隆……”闫肃平静地说道,闭上双眼,说着说着,睡着了。 “他太累了!” “是!看来,能左右病毒的,还是他的意识!下次继续让他看他太太的录像!” 专家们大概找到了办法。 —— 餐厅即将打烊,最后一位客人还没走,简霏走上前,“你要下班了?” 高晔问。 “是。”简霏淡淡地回答,高晔立即去买单。 “不客气了,收钱了。”简霏客气了去。 高晔扬唇,“给我打八折吧?” “高先生,剩下的二十块,我不找了,当小费了。”简霏反而“倒打一耙”! 高晔看着她,目露柔光,“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我有车。”简霏沉声道,说着去餐厅的阳台,拎起一只藤编的筐子,格格还圈在里面,慵懒地睡着。 “你还养猫?” “嗯,我老公养的……现在是我养。”脱口而出的“老公”,简霏说到中间时,语气稍顿。 高晔和她一起出了餐厅,进了商场的电梯。 “你和你老公……” “高晔,你这是想追我?”简霏肆无忌惮地看向高晔,语气里透着嘲讽。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高晔有点颓唐、局促。 “霏姐,我,我看你一个人,有点,舍不得。”高晔坦诚道。 “可怜我啊?那倒不必!”简霏冷淡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霏姐,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高晔激动道,简霏抬眼看了他一眼。 “高晔,我知道你现在也混得小有起色,但是,假若我简霏遇到困难,你肯定是帮不上我的,所以,别在我这献殷勤了,没得用。”她毒舌道,就算她有困难,岂能是他高晔能帮得上的? 她简霏那么多优秀的亲戚朋友,哪需要他! 高晔被她打击得有点受伤。 “是,跟你一比,我还是个小喽啰!” “高晔,我现在不讨厌你,但也不喜欢,我虽然和闫肃完了。就算我要再找,也不可能是你,你没这方面念头最好,如果有,劝你趁早打消了。”简霏又道。 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停下,她率先出去。 高晔迟疑,跟上。 “霏姐!我现在把你当姐!”高晔大声道,看着那抹倩影,心口五味陈杂。 即使分手那么多年了,简霏一直是他念念不忘的女人,也许对她早就没男女之情了,但是,高晔永远记得和简霏在一起时的,那种踏实、温馨的感觉。 她那时候很胖,他那时候还是个小鲜肉,很不般配的组合…… 简霏没理他,已经开了后车门,先把格格安顿在后座里,“格格,您老坐好!” 听闫肃说,这猫起码十来岁了,在猫里,也算个老太太了。 简霏平时把它当老佛爷伺候着。 高晔嘴里叼着烟,走到了她的身侧。 “还有事儿吗你?!”简霏略不耐烦地问。 “你慢点开!再联系吧!”高晔沉声道,简霏没回他,钻进了自己车里。 高晔帮她关上了车门,简霏按了声喇叭,开车走了。 —— 屏幕上,是简霏在酒吧买醉的画面,闫肃看了,无比激动。 “你们快去给我拦着她!把她送回家去!她喝高了会吃亏!”他手脚还被控制着,闫肃激动地吼,往事一幕幕…… 当初,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酒吧,她带着虞希去买醉,被人陷害藏.毒。 那晚,他对她非常不客气,结果,她却赖上了他。 “闫肃,你冷静,我们没权利那么做!” 这时,有个青年走到简霏跟前,男人的手抬起她的下颌,灯光忽明忽暗,简霏一脸浓妆,她站了起来,丢掉了酒瓶子,被那男人拉着进了舞池。 “拦着她!你们给我拦着她!”闫肃咆哮,生怕简霏被人占了便宜,或者被人欺负。 专家们不管他,继续监查闫肃体内病毒的活动状况。 他眼睁睁地看着舞池里,简霏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闫肃红了眼,气得要吐血! 这死女人! 她怎么变得这么放纵?! 他想起了在美国的那段,他躲着她,她去找他,为了逼他出现,她在酒吧里寻衅滋事,结果把他给炸出来了! “霏霏……我现在,你怎么刺激我,我也出不去!别傻了!”闫肃呢喃,以为简霏还是故意刺激他的,这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因为简霏都不知道这些人在监视她吧? 她可能是真想改变了,或者已经改变了,屏幕被关了,他再看不到她。 “你们阻止她!” “抱歉,我们没权利干涉简霏的私生活。她最近经常去酒吧,和陌生男人搭讪,还……”说着说着,专家止住,因为闫肃闭上了双眼。 “我要打电话给她!”闫肃激动道,他有点憋不住了,哪怕,听听她的声音。 突然有股心酸涌上,这么久,她都没来看他,明明可以来的…… “喂!谁?!”简霏的声音传来,不耐烦的,饱含醉意。 “你在干嘛?!”闫肃激动地问,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着她现在喝得烂醉,还在外面,他没法控制自己不生气。 “你是闫肃?哈,你还能打电话啊?不对,你还没挂?”简霏嘲讽的声音传来,她趴在路边的护栏上,嘴里叼着烟,听着他的声音,笑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还没死!你想我死?”闫肃颤声地问,鼻头已经涨红。 “老娘无所谓!打来干什么?你丫不是都把我甩了吗?!”简霏爆粗口,风吹乱了她的短卷发,穿着黑色吊带的她,站在路边,抽着烟,妩媚而风情。 “我看到你去酒吧了!霏霏,别自甘堕落好吗?”闫肃的声音沙哑,透着乞求,简霏听他这么说,立即四处张望,“你在哪?!” 她吼。 “我不在你周围!他们给我看你的录像了!”闫肃痛苦道,他也希望,他现在就在她的周围,一定冲上前,好好教训她一顿! 简霏闭上双眼,眼泪汩.汩流下,“你们监视我.干嘛?!” “霏霏,不要因为怨我,惩罚你自个儿……你这样,我更想一死了之!”闫肃的心里好像有猫爪子在挠着,难过得很,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折磨着他。 “闫肃,你就是个孬种!怎么,我泡个酒吧,你也要管?我出来是想艳遇的,你以为呢?!我想通了,以后怎么快活怎么活!” 简霏狠心道,她不知道闫肃正在经历怎样的苦,也不想知道! 她还恨他! “那也不能去那种地方!” “那我去哪?你给我指明出路啊!我亲爱的老公!”简霏讽刺道,这个混蛋! 她一直在等,等他说一句:“等我!” 闫肃无言以对,流着眼泪,“我没资格说你什么,就这样吧……” “孬种!”简霏愤恨地吼,声音沙哑,哭了出来。 听到她的哭声,闫肃闭眼,泪水也汩.汩流下,“简霏!我tm没能力给你承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我都是个没未来的人了,有什么资格再让你等我!你的心意我懂!” 闫肃的声音传来,简霏的手紧紧抓着栏杆,不然的话,她早倒下去了。 “你懂个屁!结婚那天,你怎么对我承诺的?!你都忘了!什么同生死共患难,关键时刻,你丫只知道自以为是地丢下我!”她斩钉截铁地吼,双眼死死地瞪着某个点。 “是!我记得!但是简霏,当你真正经历了那个时候了,就没法那么理智了。现在,我还会劝你,好好地活下去,如果遇到个好男人,让你能依靠的,就……”闫肃颤声道。 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爱她了。 “对,以前和高晔分手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完了,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后来,事实证明,还可以再爱上的。现在呢,我也是这么想的,为你,我都死过一次了,也该走出来了,兴许,还会再爱上一个。所以,你别再管我了!”简霏冷硬道,混蛋! 闫肃苦笑,明明心底的声音在反抗,还要做一个圣人。 “别去酒吧,那次你差点被陷害的事,忘了?” 忘,怎么能忘?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脑子里浮现起一个铁面无私的硬汉形象,刚正不阿,一身正气! “忘了。闫肃,你没资格管我了,就算你将来活着回来了,我也不可能回头了!你给我记住,你活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跟我去办离婚!我等着!”她继续狠心地,冷硬道。 闫肃的心早已疼得麻木,电话被挂断了,她的声音消失了。 他的心又空落下来。 要了根烟,他坐在地板上,孤独地抽着,回忆着和简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 简霏开始相亲,她相亲的这些录像也被闫肃看到了,他不知道这是治疗方案之一。 心脏已经被虐得麻木了,可看到简霏和别的男人约会时,心脏还会绞着疼,这个时候,再多的痛苦都比不上他的心痛,所以,病毒折磨不了他了。 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小,一个星期才发作一次,这让他看到了希望。 “我真的,快好了?” “再一个疗程!暂时还不确定,会不会完全消灭,将来不会再发作!不过,闫肃,你老婆……”陆启正抽着烟,先给他说了个好消息,这后半句…… “她怎么了?!” “她最近跟一名法国厨师走得很近,很合得来的样儿,每天在一起研究什么菜谱,你赶紧加把劲吧你!”陆启正不怕伤他的心,鞭策他道,这也是事实。 厨师…… 闫肃有点懵,他知道简霏爱烹饪,爱美食,这厨师挺靠谱的。 “害怕了?毅力强点,赶紧治好,出去打洋鬼子去!” 都半年过去了,闫肃垂下头,手挠了挠很短的圆寸头,“先治好再说吧!我精.子怎么还是死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人专家说了,这个后遗症就算治不好,也能用其它办法生娃,不是全死!”陆启正鼓励他。 闫肃没吱声,心里仍然有失落。 简霏好像真把他遗忘了,这半年,没来看过他一次,也不关心他的死活。 —— 已临近春节,京城说热闹也不热闹,说不热闹,也能看到春节的气息。 门开,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格格的叫声,没有小女人的身影,闫肃打开灯,迎接着他的是,一室孤寂。 伸手抚了下玄关处的鞋柜,指尖上多了一层灰尘,说明,这个家,很久没打扫了…… -本章完结- 【完结篇】第006章 【完结篇】第006章    闫肃进了主卧,那张双人床.上铺着白色的布,被子在衣柜里,说明,简霏已经很久没住这里了。 吊灯亮着,一室的肃静,男人孤寂的身影走到了窗口,右手习惯性地掏裤袋,没掏出想要的香烟,因为口袋里空空的。他立即去床头柜里找,没看到香烟,反而看到了深紫色的绒布盒,稍愣,拿起,打开—— 一枚造型优雅的钻戒,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一瞬间,闫肃心里,翻山蹈海起来。 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戒指都没随身带着? 钻石不大,不到一克拉,在欧洲旅行时,简霏自己挑的。 记得她一直戴着的…… 闫肃接收到了不好的讯息。 他下了楼,小区北大门就有一间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临近春节,随时可听见类似二踢脚的小鞭炮的声音,他去了便利店。 “闫队!很久没见到你了啊这是!去哪出差了?这么久!”便利店的中年老板娘见到他,寒暄着问。 闫肃微扬唇,“去外地学习了半年!老板娘,来包点8!” “好嘞!”老板娘热情道,给他拿烟,闫肃去了货架边,拿了包挂面,一网草鸡蛋,两把小青菜。 “这年根了,好像这段时间没见着你太太的车经过呀,哪去了?” “我不在家,她回娘家住了。”闫肃面不改色,掏了张百元红钞。 结了账,拎着购物袋,那高大的身影进了小区,虽然当初被判了十年,那是演戏,也就亲朋知道那案子,局里很多人不知道。 见到熟人,依旧打招呼。 回到家里,他去了厨房。 厨艺到底不如简霏的,一碗青菜鸡蛋面,难以下咽,胃口早被她养叼了。 “征服一个男人,先要征服他的胃!看来,这招是管用的!闫肃!你说,是不是被我做的饭菜征服了?!” 幽暗的车厢里,简霏板着脸问他。 他扬唇,“你啥时候把我征服了?” “你……!唔……!”简霏正要气恼地反驳,闫肃突然堵住了她的小.嘴,又是一阵热吻。 “我现在,挺想征服你这块领地的!”松开时,他打着黄腔,幽幽道。 “……你!闫肃!原来你丫也是个臭流氓啊!” “又粗口,要不要我帮你洗洗嘴?”他说完,又堵住了她的嘴。 闫肃回神,苦涩地笑笑。 —— 在家里睡了一觉,一早便醒了,从抽屉里找到了车钥匙,他的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自家的车位上,简霏的红色小轿车在他的隔壁。 看来,她不在京城。 黑色suv驶入了一扇有警卫站岗的大门,警卫冲他的车行了军礼。 行驶到最深处,红砖堆砌的二层小楼,隐秘在古柏里,他的车子在院子门口停下。 穿着军装的年轻小伙冲他行礼,“大哥回来了!” 闫肃点头,“爷爷在家吧?” 他什么都没买,边说着边踏进了院子,清脆的鸟叫声传来,笼子里的画眉正在叫,门口暖阳处,老人坐在一张太师椅里,手里端着茶杯。 “爷爷!”闫肃沉声喊。 老人矍铄的眸子闪了闪,“哼”了一声,打开茶杯盖子,继续喝茶。 闫肃去了鸟笼边,吹着口哨,逗了逗鸟儿,才走向老人家。 老人对闫肃的情况了若指掌,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向他报告闫肃的情况。 “爷爷,身子骨还硬朗吧?” 老人还是冷哼,“霏霏前段时间来看过我,说啊,等你出来,要跟你离婚。” 闫肃的心沉了沉,嘴角仍然强撑着笑意,“您知道,她去哪了?” “不知!” 闫肃感觉脑门抽.搐,心凉了一片。 “我今天,就是来看看您。”闫肃说话间,门口有了动静,警卫员小毛跑进来报告,说是军区领导来慰问。 “您这有客,我还是先撤吧。”闫肃最烦这一套,麻溜地说完,去了院子侧门,他从侧门“逃”了。 她不知道简霏跟老人说了什么,老人又跟她说了什么,看情况,是没挽留她。 又回了市区,去了餐厅。 仍然正常营业,但简霏不在,闫肃却在隔壁的书店看到了格格,立即进去。 “陆太太?”有点眼熟,他迟疑地喊。 身材肥胖的格格,先是跳上了闫肃旁边的桌子,再跳进了他的怀里,不然它跳不了那么高,闫肃双手接住它。 又沉了不少。 “你是闫大哥!”颜汐笑着道。 看来,他是好了。 闫肃点头,“这店你开的?” “是的。格格是肥肥寄养在我这的,她好像去巴黎了,看什么甜点比赛去了。”颜汐如实道。 法国…… 闫肃想起了陆启正说的那个法国厨师。 “谢谢!” “你回来了,物归原主,格格你带回家吧!”颜汐道。 “好!麻烦你照顾了!” “没事儿!我也喜欢猫,而且,它长得跟招财猫似的,吉利!”颜汐玩笑道,闫肃也笑笑,很快走了。 一个大男人,怀里抱着只肥猫,进了电梯,下了楼,去了停车场。 “格格,你说,她还要我么?”闫肃冲副驾驶上的懒猫问。 格格气定神闲,前肢蜷着,看不见爪子,像个优雅丰腴的老太太,“喵……” 它的声音慵懒而美妙。 闫肃叹了口气。 他现在出不了国,就算能出国也不想去什么巴黎找她,因为还不知道简霏的态度。 —— 当闫肃带着很多年礼出现在简家的时候,简家人都呆了,不是坐牢了吗?怎么出来了? 闫肃说,那案子是个误会,判错了,这么一解释,就给糊弄过去了。 虽然瞧不上闫肃的职业,简家人对他还很客气,毕竟,他是老将军的大孙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留他吃午饭,闫肃没留下,随即去了沈家老宅,他知道简霏大姨罗媛对简霏的照顾,所以,也要给大姨送礼。 闫肃以同样的误判的理由,说服了罗媛,正好沈家三兄弟也都在,一大家人都聚齐了。 “霏霏不是今天回来么?阿渊,你让司机去接了没?”罗媛对沈霖渊问道。 “司机这就去,还早呢!这大过年的,堵车不严重。” “她今天回来?”闫肃看着沈霖渊,低声地问,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 “你不知道?” “司、司机搁哪了?要不我去接吧?”闫肃轻声问。 “你还是别去了吧!” “我自个儿去!”闫肃不听沈霖渊的,和罗媛打了个招呼,扬声说完,就出了沈家院子。 很容易就查到了简霏的航班信息,下午一点抵达京城国际机场。 提前半小时到了机场,他在闸机外的我咖啡厅等待,到了点,去了外面,站在人群的角落,戴着墨镜的他,很不起眼。 忙忙人群里,总能第一眼认出你最熟悉的人,闫肃同样。 他看到了穿着杏色a字大衣,挎着包,右手拉着行李箱的简霏,还是那个发型,肩膀上围着羊绒围巾,踩着高跟鞋,身侧还有个比她高很多的外籍男子。 他们出了闸机,闫肃的脚步后退,侧过身,躲在了人群里。 “简小姐!”沈霖渊叫来的接她的司机扬声喊。 简霏看到了,微笑示意,他们在机场出口门口,相对而视,远远地,闫肃见他们抱住了,贴面吻,然后离开,简霏对那男人挥手告别,然后和司机去往了地下停车场。 他一直愣在原地,久久才回神。 简霏上了保姆车,搓.着手,“京城好冷!”她自言自语,开了手机,立即给沈霖渊打电话。 “你们先吃吧,别等我了,到家起码两点了!” “谁说等你了?!我们都喝上了!” “沈三!你讨厌!”简霏不满,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子从窗口疾驰而过,简霏蹙眉,并没看向窗外。 —— 简霏是冲进沈家主屋的,沈家三兄弟还在喝酒,几个嫂子带着孩子都吃过了。 “饿死姑奶奶了!”简霏抓起桌上的一块烤鸭就往嘴里塞,罗媛过来,瞪着她,丢给她热毛巾,简霏嘴里含.着肉,擦着手。 她擦了擦手就坐下了。 沈霖渊朝门口看了看,“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闫肃呢?” 简霏拿着筷子,饿死鬼似地夹了只狮子头,像没事人一样,“我怎么知道他?!” “霏霏,闫肃上午来送礼了,听说你回来,他就去机场接你了。”罗媛说道,“顺宝,去门口看看,有没有你小姑父的车!别跑出去啊!” 顺宝立即就跑出去了,虞希听到,跟着孩子出去了。 “他来送礼干嘛?退回去,跟他没关系!”简霏面无表情,边吃边说道。 “闫肃死里逃生的,你就甭傲了!”沈霖渊劝。 “切!你们还以为我是跟他闹着玩的呢?我简霏同志,向来拿得起放得下!跟初恋谈了六年都能断个彻底,跟他闫肃怎么就不能断了?”她扬声道,拿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酒。 “大哥、二哥、三哥!敬你们一杯!平时难得聚一次!嘿嘿……”简霏豪爽地举着半玻璃杯的白酒,冲三兄弟笑嘻嘻道。 “先干为敬,先干为敬!”没等他们吱声,简霏便仰头。 “霏霏!你少喝点!”看着简霏把酒当水喝,罗媛上前拦着,没拦住,简霏已经将酒杯倒扣了,一滴酒不剩。 “奶奶!没有看到小姑父的车!”顺宝跑进来,大声道。 “宝儿!什么小姑父!你小姑我马上又是单身贵族了!闫肃他滚边儿去!”简霏说着又要倒酒,找不到酒瓶了。 “别瞎说!闫肃好不容易没什么!”罗媛气愤道。 简霏没吱声,喝不到酒,她就吃菜。 一副很潇洒的样儿,也不让他们再提闫肃。 —— 闫肃没再回沈家,一个人去了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回到了家里,喂了格格,自己做饭。 天黑了,简霏都没回来,他给虞希去了电话。 虞希说,简霏在老宅了,吃过饭就睡了,倒时差。 “闫大哥,你该主动点,我们今天以为你会回去的呢,等半天不见你。” 闫肃淡笑着,不知该说什么。 虞希又劝了他几句。 家里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闲的实在无聊,他找出结婚那天的dvd,坐沙发里看着,怀里抱着格格。 简霏半夜三更醒来,口干舌燥,下楼倒了水,回到房间后,睡不着了,拿手机上网。 把这些天在巴黎的见闻,都传了网上。 不一会儿,就有人点赞了,居然是闫肃。 突然想起以前,每次更新动态,他都会默默地点个赞,从不评论。 她问过他,他说,没时间评论。 简霏咬牙,狠着心就把闫肃拉黑了,闫肃再刷新,已经看不到简霏的动态。 他立即拨了她的号码。 “老公”的字样,教简霏心脏颤抖,她居然还没把他的号码删除,而他居然还用那个号。 拒接、加入黑名单、删除。 闫肃再打,已经打不通,只好发了短信过去。 “打算永远不见了?” “见!明天一早,民政局门口见!” “不行,民政局放年假了。” “那就年后办!” “你不关心我到底好没好?” “我早跟你说过,你的死活跟我没关系!现在有新欢了,法国人,米其林三星主厨,我打算跟他结婚,然后移民。” 简霏又回了一条过去,闫肃这次没有立即回复。 活该! 自以为是的混蛋! 简霏红着眼,咬着牙,在心里咒骂。 一晃,半年过去了。 她不知道闫肃是怎么活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体内的病毒有没有完全消失,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好了。 她没去看过他一次。 她要他记住这个教训! 闫肃靠坐在地板和墙壁之间,喝着啤酒,看着简霏的短信,他不知道怎么回复。 不信简霏已经移情别恋了,又觉得很合乎情理。 “回来一起过年吧?我明天去接你。”他发了一条出去。 “不回,你还觉得我跟你离婚是在开玩笑?!”明显是很气愤的语气。 “离婚,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一天没办手续,我们还是一天夫妻,一起最后过个年,不行?” 最后一次? 简霏的心扯了下,这个混蛋是答应离婚了吗? 她没回复,闫肃一直在等,等到天亮也没等到她的回信。 —— 他去沈家接简霏时,她已经出去了,他去店里找,餐厅已经暂停营业了,贴出来开业时间是大年初三。 除夕夜,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他发了条短信给她。 “我在家准备年夜饭,等你晚上回来,一块吃。” 简霏没回复,闫肃去还在营业的超市,买了一堆年货,很快回到家里,开始忙碌。 他会做饭,就是没简霏做的好吃。 简霏是美食达人,出过书的,美食杂志专栏作者,一般人的厨艺当然比不过她。 闫肃十八岁就去当兵了,一年后被选上了特种兵,什么苦都吃过,在野战部队还是新兵的时候,就学会在野外生火做饭了。 他也有他的拿手菜,并且简霏还夸过的。 红烧肉、卤煮、羊肉汤。 当天色渐渐暗下,简霏还没消息,他心里开始打鼓,也开始包饺子,饺子馅自己拌的,饺子皮买的现成的。 包好了水饺,已经是晚上七点,简霏还没消息。 他发了短信给她。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了,他立即去开门,透过猫眼,看到了久违的脸。 久违了…… 半年不见了。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分开时间最久的一次! 之前潜伏贩毒团伙内部的时候,他还经常偷偷地看她的。 一门之隔,闫肃愣在那,透着猫眼,放肆地看着外面的她,局促而不安。 简霏不耐烦了,又按了门铃。 闫肃这才调整情绪,转动门把手,门开,简霏那张圆润白.皙的脸,映入眼帘。 门里的闫肃,围着围裙,一脸憨厚的笑。 “回来了——”他说了句,简霏自己拉开门,踏了进去。 “你没带钥匙?”闫肃连忙又问,从鞋柜里给她找棉拖鞋,“前天把拖鞋都刷过了。” “这房子是你的,我为什么带钥匙,我以前的要是,都放抽屉里了!”简霏不客气道,将包挂在衣架上,闫肃将一双粉色的棉拖鞋放在了她的跟前。 “你去洗个手,准备吃饭吧!我去下饺子!”闫肃扬声道,迅速走了。 简霏愣在那,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好像瘦了,也白了。 半年不见天日,再黑的人也能捂白。 回神后,她换上拖鞋,去了卫生间,洗了手。 闫肃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摆上餐桌。 她要去厨房,他扬声拦住,“都好了都好了,你坐吧!” 客气又殷勤的样儿,脸上还挂着憨厚实诚的笑。 她没去厨房,在餐桌边坐下了。 闫肃还在忙碌,上齐了菜,又开了瓶红酒。 她记得他平时不爱喝酒,主要是,怕误了正事。 去年除夕夜,都没回来吃饭。今年,倒是托福了。 最后,他端着两盘水饺出来,也摘了围裙,红酒也醒好了,他倒酒。 “别给我倒,我不喝。”简霏冷冷道。 闫肃没勉强,也没给自己倒,他去拿了白酒。 “霏霏……你多吃点,瘦了。” “没有吧,我比半年前重了五斤。”简霏觉得他是在睁眼说瞎话,故意献殷勤,不客气地反驳。 闫肃有点局促,“我厨艺没你好,将就着吃点!” “更没我新男朋友厨艺好。”简霏又呛道。 “是啊,米其林三星主厨……”闫肃点着头,嘲讽道,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餐厅陷入了沉默里,闫肃起身,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机,春晚已经开始了,有了电视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尴尬了。 简霏喝了两小碗羊肉汤,吃了很多菜,吃好后,就去了沙发边,抱起了格格,她沉默地看着电视节目。 闫肃还在喝酒,一个人,时不时地抬眼看向简霏的方向。 看着看着,就红了双眼。 简霏打了个哈欠,起身后,发现闫肃还在喝,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我要走了!” “你去哪?!说好一起过年的!”闫肃立即站起来,大半瓶58度的白酒下肚,脚步已经不稳。 “我可不想跟一个醉鬼过年!”简霏冷硬道,走去了玄关,闫肃跌跌撞撞地追过来,简霏正弯腰换鞋,被闫肃从身后抱个正着。 一身酒气的男人,铁臂将她圈得紧紧的,她动弹不得。 【完结篇】第007章 【完结篇】第007章    第006章 闫肃进了主卧,那张双人床.上铺着白色的布,被子在衣柜里,说明,简霏已经很久没住这里了。 吊灯亮着,一室的肃静,男人孤寂的身影走到了窗口,右手习惯性地掏裤袋,没掏出想要的香烟,因为口袋里空空的。他立即去床头柜里找,没看到香烟,反而看到了深紫色的绒布盒,稍愣,拿起,打开—— 一枚造型优雅的钻戒,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一瞬间,闫肃心里,翻山蹈海起来。 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戒指都没随身带着? 钻石不大,不到一克拉,在欧洲旅行时,简霏自己挑的。 记得她一直戴着的…… 闫肃接收到了不好的讯息。 他下了楼,小区北大门就有一间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临近春节,随时可听见类似二踢脚的小鞭炮的声音,他去了便利店。 “闫队!很久没见到你了啊这是!去哪出差了?这么久!”便利店的中年老板娘见到他,寒暄着问。 闫肃微扬唇,“去外地学习了半年!老板娘,来包点8!” “好嘞!”老板娘热情道,给他拿烟,闫肃去了货架边,拿了包挂面,一网草鸡蛋,两把小青菜。 “这年根了,好像这段时间没见着你太太的车经过呀,哪去了?” “我不在家,她回娘家住了。”闫肃面不改色,掏了张百元红钞。 结了账,拎着购物袋,那高大的身影进了小区,虽然当初被判了十年,那是演戏,也就亲朋知道那案子,局里很多人不知道。 见到熟人,依旧打招呼。 回到家里,他去了厨房。 厨艺到底不如简霏的,一碗青菜鸡蛋面,难以下咽,胃口早被她养叼了。 “征服一个男人,先要征服他的胃!看来,这招是管用的!闫肃!你说,是不是被我做的饭菜征服了?!” 幽暗的车厢里,简霏板着脸问他。 他扬唇,“你啥时候把我征服了?” “你……!唔……!”简霏正要气恼地反驳,闫肃突然堵住了她的小.嘴,又是一阵热吻。 “我现在,挺想征服你这块领地的!”松开时,他打着黄腔,幽幽道。 “……你!闫肃!原来你丫也是个臭流氓啊!” “又粗口,要不要我帮你洗洗嘴?”他说完,又堵住了她的嘴。 闫肃回神,苦涩地笑笑。 —— 在家里睡了一觉,一早便醒了,从抽屉里找到了车钥匙,他的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自家的车位上,简霏的红色小轿车在他的隔壁。 看来,她不在京城。 黑色suv驶入了一扇有警卫站岗的大门,警卫冲他的车行了军礼。 行驶到最深处,红砖堆砌的二层小楼,隐秘在古柏里,他的车子在院子门口停下。 穿着军装的年轻小伙冲他行礼,“大哥回来了!” 闫肃点头,“爷爷在家吧?” 他什么都没买,边说着边踏进了院子,清脆的鸟叫声传来,笼子里的画眉正在叫,门口暖阳处,老人坐在一张太师椅里,手里端着茶杯。 “爷爷!”闫肃沉声喊。 老人矍铄的眸子闪了闪,“哼”了一声,打开茶杯盖子,继续喝茶。 闫肃去了鸟笼边,吹着口哨,逗了逗鸟儿,才走向老人家。 老人对闫肃的情况了若指掌,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向他报告闫肃的情况。 “爷爷,身子骨还硬朗吧?” 老人还是冷哼,“霏霏前段时间来看过我,说啊,等你出来,要跟你离婚。” 闫肃的心沉了沉,嘴角仍然强撑着笑意,“您知道,她去哪了?” “不知!” 闫肃感觉脑门抽.搐,心凉了一片。 “我今天,就是来看看您。”闫肃说话间,门口有了动静,警卫员小毛跑进来报告,说是军区领导来慰问。 “您这有客,我还是先撤吧。”闫肃最烦这一套,麻溜地说完,去了院子侧门,他从侧门“逃”了。 她不知道简霏跟老人说了什么,老人又跟她说了什么,看情况,是没挽留她。 又回了市区,去了餐厅。 仍然正常营业,但简霏不在,闫肃却在隔壁的书店看到了格格,立即进去。 “陆太太?”有点眼熟,他迟疑地喊。 身材肥胖的格格,先是跳上了闫肃旁边的桌子,再跳进了他的怀里,不然它跳不了那么高,闫肃双手接住它。 又沉了不少。 “你是闫大哥!”颜汐笑着道。 看来,他是好了。 闫肃点头,“这店你开的?” “是的。格格是肥肥寄养在我这的,她好像去巴黎了,看什么甜点比赛去了。”颜汐如实道。 法国…… 闫肃想起了陆启正说的那个法国厨师。 “谢谢!” “你回来了,物归原主,格格你带回家吧!”颜汐道。 “好!麻烦你照顾了!” “没事儿!我也喜欢猫,而且,它长得跟招财猫似的,吉利!”颜汐玩笑道,闫肃也笑笑,很快走了。 一个大男人,怀里抱着只肥猫,进了电梯,下了楼,去了停车场。 “格格,你说,她还要我么?”闫肃冲副驾驶上的懒猫问。 格格气定神闲,前肢蜷着,看不见爪子,像个优雅丰腴的老太太,“喵……” 它的声音慵懒而美妙。 闫肃叹了口气。 他现在出不了国,就算能出国也不想去什么巴黎找她,因为还不知道简霏的态度。 —— 当闫肃带着很多年礼出现在简家的时候,简家人都呆了,不是坐牢了吗?怎么出来了? 闫肃说,那案子是个误会,判错了,这么一解释,就给糊弄过去了。 虽然瞧不上闫肃的职业,简家人对他还很客气,毕竟,他是老将军的大孙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留他吃午饭,闫肃没留下,随即去了沈家老宅,他知道简霏大姨罗媛对简霏的照顾,所以,也要给大姨送礼。 闫肃以同样的误判的理由,说服了罗媛,正好沈家三兄弟也都在,一大家人都聚齐了。 “霏霏不是今天回来么?阿渊,你让司机去接了没?”罗媛对沈霖渊问道。 “司机这就去,还早呢!这大过年的,堵车不严重。” “她今天回来?”闫肃看着沈霖渊,低声地问,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 “你不知道?” “司、司机搁哪了?要不我去接吧?”闫肃轻声问。 “你还是别去了吧!” “我自个儿去!”闫肃不听沈霖渊的,和罗媛打了个招呼,扬声说完,就出了沈家院子。 很容易就查到了简霏的航班信息,下午一点抵达京城国际机场。 提前半小时到了机场,他在闸机外的我咖啡厅等待,到了点,去了外面,站在人群的角落,戴着墨镜的他,很不起眼。 忙忙人群里,总能第一眼认出你最熟悉的人,闫肃同样。 他看到了穿着杏色a字大衣,挎着包,右手拉着行李箱的简霏,还是那个发型,肩膀上围着羊绒围巾,踩着高跟鞋,身侧还有个比她高很多的外籍男子。 他们出了闸机,闫肃的脚步后退,侧过身,躲在了人群里。 “简小姐!”沈霖渊叫来的接她的司机扬声喊。 简霏看到了,微笑示意,他们在机场出口门口,相对而视,远远地,闫肃见他们抱住了,贴面吻,然后离开,简霏对那男人挥手告别,然后和司机去往了地下停车场。 他一直愣在原地,久久才回神。 简霏上了保姆车,搓.着手,“京城好冷!”她自言自语,开了手机,立即给沈霖渊打电话。 “你们先吃吧,别等我了,到家起码两点了!” “谁说等你了?!我们都喝上了!” “沈三!你讨厌!”简霏不满,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子从窗口疾驰而过,简霏蹙眉,并没看向窗外。 —— 简霏是冲进沈家主屋的,沈家三兄弟还在喝酒,几个嫂子带着孩子都吃过了。 “饿死姑奶奶了!”简霏抓起桌上的一块烤鸭就往嘴里塞,罗媛过来,瞪着她,丢给她热毛巾,简霏嘴里含.着肉,擦着手。 她擦了擦手就坐下了。 沈霖渊朝门口看了看,“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闫肃呢?” 简霏拿着筷子,饿死鬼似地夹了只狮子头,像没事人一样,“我怎么知道他?!” “霏霏,闫肃上午来送礼了,听说你回来,他就去机场接你了。”罗媛说道,“顺宝,去门口看看,有没有你小姑父的车!别跑出去啊!” 顺宝立即就跑出去了,虞希听到,跟着孩子出去了。 “他来送礼干嘛?退回去,跟他没关系!”简霏面无表情,边吃边说道。 “闫肃死里逃生的,你就甭傲了!”沈霖渊劝。 “切!你们还以为我是跟他闹着玩的呢?我简霏同志,向来拿得起放得下!跟初恋谈了六年都能断个彻底,跟他闫肃怎么就不能断了?”她扬声道,拿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酒。 “大哥、二哥、三哥!敬你们一杯!平时难得聚一次!嘿嘿……”简霏豪爽地举着半玻璃杯的白酒,冲三兄弟笑嘻嘻道。 “先干为敬,先干为敬!”没等他们吱声,简霏便仰头。 “霏霏!你少喝点!”看着简霏把酒当水喝,罗媛上前拦着,没拦住,简霏已经将酒杯倒扣了,一滴酒不剩。 “奶奶!没有看到小姑父的车!”顺宝跑进来,大声道。 “宝儿!什么小姑父!你小姑我马上又是单身贵族了!闫肃他滚边儿去!”简霏说着又要倒酒,找不到酒瓶了。 “别瞎说!闫肃好不容易没什么!”罗媛气愤道。 简霏没吱声,喝不到酒,她就吃菜。 一副很潇洒的样儿,也不让他们再提闫肃。 —— 闫肃没再回沈家,一个人去了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回到了家里,喂了格格,自己做饭。 天黑了,简霏都没回来,他给虞希去了电话。 虞希说,简霏在老宅了,吃过饭就睡了,倒时差。 “闫大哥,你该主动点,我们今天以为你会回去的呢,等半天不见你。” 闫肃淡笑着,不知该说什么。 虞希又劝了他几句。 家里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闲的实在无聊,他找出结婚那天的dvd,坐沙发里看着,怀里抱着格格。 简霏半夜三更醒来,口干舌燥,下楼倒了水,回到房间后,睡不着了,拿手机上网。 把这些天在巴黎的见闻,都传了网上。 不一会儿,就有人点赞了,居然是闫肃。 突然想起以前,每次更新动态,他都会默默地点个赞,从不评论。 她问过他,他说,没时间评论。 简霏咬牙,狠着心就把闫肃拉黑了,闫肃再刷新,已经看不到简霏的动态。 他立即拨了她的号码。 “老公”的字样,教简霏心脏颤抖,她居然还没把他的号码删除,而他居然还用那个号。 拒接、加入黑名单、删除。 闫肃再打,已经打不通,只好发了短信过去。 “打算永远不见了?” “见!明天一早,民政局门口见!” “不行,民政局放年假了。” “那就年后办!” “你不关心我到底好没好?” “我早跟你说过,你的死活跟我没关系!现在有新欢了,法国人,米其林三星主厨,我打算跟他结婚,然后移民。” 简霏又回了一条过去,闫肃这次没有立即回复。 活该! 自以为是的混蛋! 简霏红着眼,咬着牙,在心里咒骂。 一晃,半年过去了。 她不知道闫肃是怎么活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体内的病毒有没有完全消失,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好了。 她没去看过他一次。 她要他记住这个教训! 闫肃靠坐在地板和墙壁之间,喝着啤酒,看着简霏的短信,他不知道怎么回复。 不信简霏已经移情别恋了,又觉得很合乎情理。 “回来一起过年吧?我明天去接你。”他发了一条出去。 “不回,你还觉得我跟你离婚是在开玩笑?!”明显是很气愤的语气。 “离婚,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一天没办手续,我们还是一天夫妻,一起最后过个年,不行?” 最后一次? 简霏的心扯了下,这个混蛋是答应离婚了吗? 她没回复,闫肃一直在等,等到天亮也没等到她的回信。 —— 他去沈家接简霏时,她已经出去了,他去店里找,餐厅已经暂停营业了,贴出来开业时间是大年初三。 除夕夜,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他发了条短信给她。 “我在家准备年夜饭,等你晚上回来,一块吃。” 简霏没回复,闫肃去还在营业的超市,买了一堆年货,很快回到家里,开始忙碌。 他会做饭,就是没简霏做的好吃。 简霏是美食达人,出过书的,美食杂志专栏作者,一般人的厨艺当然比不过她。 闫肃十八岁就去当兵了,一年后被选上了特种兵,什么苦都吃过,在野战部队还是新兵的时候,就学会在野外生火做饭了。 他也有他的拿手菜,并且简霏还夸过的。 红烧肉、卤煮、羊肉汤。 当天色渐渐暗下,简霏还没消息,他心里开始打鼓,也开始包饺子,饺子馅自己拌的,饺子皮买的现成的。 包好了水饺,已经是晚上七点,简霏还没消息。 他发了短信给她。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了,他立即去开门,透过猫眼,看到了久违的脸。 久违了…… 半年不见了。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分开时间最久的一次! 之前潜伏贩毒团伙内部的时候,他还经常偷偷地看她的。 一门之隔,闫肃愣在那,透着猫眼,放肆地看着外面的她,局促而不安。 简霏不耐烦了,又按了门铃。 闫肃这才调整情绪,转动门把手,门开,简霏那张圆润白.皙的脸,映入眼帘。 门里的闫肃,围着围裙,一脸憨厚的笑。 “回来了——”他说了句,简霏自己拉开门,踏了进去。 “你没带钥匙?”闫肃连忙又问,从鞋柜里给她找棉拖鞋,“前天把拖鞋都刷过了。” “这房子是你的,我为什么带钥匙,我以前的要是,都放抽屉里了!”简霏不客气道,将包挂在衣架上,闫肃将一双粉色的棉拖鞋放在了她的跟前。 “你去洗个手,准备吃饭吧!我去下饺子!”闫肃扬声道,迅速走了。 简霏愣在那,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好像瘦了,也白了。 半年不见天日,再黑的人也能捂白。 回神后,她换上拖鞋,去了卫生间,洗了手。 闫肃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摆上餐桌。 她要去厨房,他扬声拦住,“都好了都好了,你坐吧!” 客气又殷勤的样儿,脸上还挂着憨厚实诚的笑。 她没去厨房,在餐桌边坐下了。 闫肃还在忙碌,上齐了菜,又开了瓶红酒。 她记得他平时不爱喝酒,主要是,怕误了正事。 去年除夕夜,都没回来吃饭。今年,倒是托福了。 最后,他端着两盘水饺出来,也摘了围裙,红酒也醒好了,他倒酒。 “别给我倒,我不喝。”简霏冷冷道。 闫肃没勉强,也没给自己倒,他去拿了白酒。 “霏霏……你多吃点,瘦了。” “没有吧,我比半年前重了五斤。”简霏觉得他是在睁眼说瞎话,故意献殷勤,不客气地反驳。 闫肃有点局促,“我厨艺没你好,将就着吃点!” “更没我新男朋友厨艺好。”简霏又呛道。 “是啊,米其林三星主厨……”闫肃点着头,嘲讽道,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餐厅陷入了沉默里,闫肃起身,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机,春晚已经开始了,有了电视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尴尬了。 简霏喝了两小碗羊肉汤,吃了很多菜,吃好后,就去了沙发边,抱起了格格,她沉默地看着电视节目。 闫肃还在喝酒,一个人,时不时地抬眼看向简霏的方向。 看着看着,就红了双眼。 简霏打了个哈欠,起身后,发现闫肃还在喝,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我要走了!” “你去哪?!说好一起过年的!”闫肃立即站起来,大半瓶58度的白酒下肚,脚步已经不稳。 “我可不想跟一个醉鬼过年!”简霏冷硬道,走去了玄关,闫肃跌跌撞撞地追过来,简霏正弯腰换鞋,被闫肃从身后抱个正着。 一身酒气的男人,铁臂将她圈得紧紧的,她动弹不得。 新写好的发不上来,发昨天的一章试试,马上修改。 【完结篇】第008章 冷死活该! 闫肃气愤,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回想着她在里面和别的男人拼酒还调笑的妩媚样儿,心中更加郁闷,恨不得打她的屁.股! 但,脚下的步子还是加快了,很快到了自己的车边,拉开副驾车门,简霏被她放了上去。 车内余温未散,还很温暖,简霏双手搓.着自己的大.腿,头靠在后座里,身体紧绷,双.唇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闫肃很快上车,睨了眼副驾上的简霏。 “这哪啊?我不是在喝酒吗?”她懒洋洋的,嘟囔道。 闫肃瞪了她一眼,没骂她,侧过身,伸出长臂到她右侧,扯过安全带。 “你怎么在这?!你,你干嘛?!”认出了闫肃,简霏表情不悦,很是气愤的样儿,愠怒地问。 “啪嗒”一声,安全带被他扣上,许是勒紧了,简霏嫌不舒服,伸手将带子调整了下,刚好斜跨在两峰之间。 闫肃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热,旋即,把副驾驶座椅的加热模式开启,也开了空调。 热风从脚底吹来,简霏那双只穿着丝.袜的玉.腿终于不那么冰了,她舒服地嘟哝了两声,“酒呢?闫肃,你给我滚,别拦着我喝酒!你谁啊!” 喝醉的女人开始耍泼,闫肃不理她,专心开着车。 “喂,闫肃,我跟你说话,你死啦?!”简霏不依不饶,侧过头,瞪着在开车的男人,声音尖锐。 闫肃侧过头,脸色黑沉,“你给我坐好了!” 他不发火,她还真当他是只猫了! 男人声音浑厚,语气里满是斥责! 简霏被他声音吓得哆嗦了下,双臂环胸,撇着嘴。 “你管我……我们马上就离婚了!真不要脸……是你提出要离婚的!”简霏看向了窗外,嘴里仍然嘀咕着,骂着他。 她其实没完全喝醉,自小酒量就很好。 闫肃加快车速,抄近道,简霏渐渐老实了,歪在副驾驶里,打着盹。 车子在小区地下停车场停下,松开安全带,他看向副驾驶,简霏刚好睁眼,打了个懒洋洋地哈欠,上身弓起,“到哪了……我要去酒吧……找帅哥……闫肃……你不在的时候,我经常去泡吧,那些小鲜肉,太嫩了……” 这种话,在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面前,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闫肃瞪着她,要命的是,她在行为上也是一种挑衅,那安全带,将她的曲线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 “唔……”简霏刚又要开口,闫肃欺身上前,俊脸几乎要贴上了她的脸,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息间,她吓得瑟缩。 “你干嘛,走开……唔!”这一次,火热的唇熨帖住了她的唇,简霏嘤咛一声,他的火舌已经席卷了进来…… 强势、野蛮,似是在惩罚她的胡作非为! 那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简霏缩在副驾驶里,无处可躲,闫肃的唇.舌也不给她反抗的余地,把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原本就半醉的女人,闻着男人身上强烈的男人味儿,愈加迷醉了…… 简霏以前就觉得,第一眼是被闫肃身上的男人味给吸引的,她喜欢这种粗犷的,土生土长的爷们儿,不仅有男人味,还给她一种可靠感。 忍不了心脏的悸动,她不自觉地回吻了他,仅仅一个小动作,教闫肃窃喜。 她回应了,是不是代表…… 代表她还爱着他! 他大手伸到她的背后,企图将她往自己怀里按,奈何,安全带还绑着,被迫地松开了她,简霏嘴角的口水往下.流。 幽暗的狭小的空间里,暖气十足,氛围暧昧,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简霏气喘吁吁的,胸口也在大幅度地起伏,闫肃伸手解开了安全带。 “你干嘛,流氓!我不去你家!”简霏说罢,开了车门,推开,踩着高跟鞋,就要下去。 闫肃连忙拿起她的包,开了车门,下了车。 简霏刚下车就摔倒了,跌坐在了地上,很狼狈的样儿,撅着嘴,一脸懊恼。 “瞧你穿那破鞋!跟个锥子似的!”高跟也就罢了,还细高跟,好看是好看,穿着不累么?!闫肃没好气地教训道,弯腰把她给捞起,简霏的身材、体重对于他来说,无疑像抱小孩那么容易。 他抬起长.腿,把车门给踢关上了。 抱着她,去往电梯口。 “你对我凶什么凶,我跟你有关系么?脸皮真厚……!”简霏扯着他的衣襟,继续嘲讽道。 “你是我老婆!”他沉声回答,声音很大,在偌大空寂的停车场里回响。 “离婚了!不是的了!”简霏不甘示弱,大声回应。 “你……!”闫肃咬牙,幸好这没人,被局里的一些同事听到了,多难为情! 终于进了电梯,简霏身子在他怀里扭动,要下来,闫肃不肯放她下来,脸色仍然铁青,一副快被她气死的样儿。 进了家门,他才把她放下,格格踮着优雅的步伐走来,“喵”了一声。 屋里的暖气很足,简霏动手就脱掉了外套,她里面穿的居然是v领的连身裙! “怎么没冻死你!”闫肃光火,看着穿着细高跟,黑丝.袜,修身的v领连身裙,看起来性.感撩人的小少妇,真想立即把她就地正法! 简霏嘟囔,身子摇晃,柔若无骨的媚样儿。 “你凶谁……凶谁呢?!”简霏上前,身子贴上了闫肃,手按着他的心口,仰着头,嘟囔着问。 闫肃立即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垂眸看着怀里媚惑着他的小女人。 她的手像猫爪在他心口挠着,无疑是在点火。 “我凶谁?!还能有谁?!简霏,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这么堕落了你!”闫肃捉住她的手腕,瞪着她,沉声喝斥。 “我堕落?我哪堕落了?就算我堕落,关你什么事儿?!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坏我好事?!”简霏满嘴酒气,说着说着松开他,她看到了自己的包,脚步踉跄,走了过去。 从包里摸出手机,就要拨号,“琼斯……哪去了……” 她翻着号码,闫肃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你干嘛?!”看着自己的手机被他朝一旁的沙发上丢去,简霏懊恼。 闫肃铁青着一张脸,动手脱了机车服外套,里面是一件贴身的深灰色t恤,贴身的设计,肌肉轮廓一览无遗。 这半年里,除了治疗,正常的时候,他就以锻炼身体来大打发时间。 他朝着她走近,简霏咽了咽口水,心脏“噗通噗通”的,紧张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心跳如雷。 他逼近,她后退,细高跟走路不稳,身子朝着身后的沙发倒去,她惊呼一声,摔了进去。 “你,你干嘛,闫肃我警告你,我们现在在闹离婚!”她倔强地反复说这句话,提醒他,他们现在的状态。 这话对于闫肃来说,无疑是一瓢冷水。 “是么……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了!”他受伤道,把她的话当真了。 “你今晚喝醉了!我是不可能再放你出去鬼混,被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占便宜的!”说话间,他站起来,垂眸扬声道。 “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他们是我的新欢!没你在的日子,都是他们在陪我!”简霏见他站起来了,心中不免懊恼,爬起来,故意刺激他。 闫肃咬牙,“我不跟你争!你去洗洗睡!” 这个混蛋! 简霏只好挪动步子,没走两步,又要摔倒,闫肃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懊恼地把她抱起,进了卧室。 “嗯……头好晕……”被他放在柔软的床铺里,简霏难过道,一手抚着额头,拿他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按。 闫肃这下又被她蛊惑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闫肃低声喝斥,双手按着她的太阳穴,简霏眯着双眼。 “还挺热的……”扭扭身子,伸手往连衣裙腋下探,把隐形拉链给拉了下来…… “我要洗澡!”简霏嘟囔,闫肃傻愣着,回神后,立即答:“好!”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他立即去了卫生间。 出来时,床.上的女人…… 可以用衣衫不整来形容! 而且,她贝齿咬着唇,在床.上扭着身子,嘴里喊着“琼斯”! “简霏!你在干嘛?!”闫肃哪受得了她嘴里总念叨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且是在这环境下! “关你什么事……抱我去洗澡!快点!”简霏翻身,趴在了床.上,从闫肃的位置看,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闫肃忍着没发火,谁叫他有错在先呢? 不过,就算时光倒流,回到半年前,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现在,病是好了,但是,半年前,谁都不能预料,他的病会不会好。 抱起了简霏,去了卫生间,浴缸里的水放到了一半,他把她轻轻地给放了进去,简霏泡在温度适中的水里,身上还有衣服。 闫肃弯腰,帮她扯掉已经湿透的衣服。 这时,简霏突然抬起头,“你干嘛,是不是想耍流氓?!” 她问完,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红唇贴到了他的唇边…… 闫肃努着嘴,一时语塞,下一瞬,她居然主动…… —— 床.上的女人,慵懒地翻了个身,浑身酸痛,她皱着眉,短卷发乱糟糟的,被子滑落,露出她的雪背。 闫肃进来时,看到这一幕,连忙帮她拉上被子。 “唔……琼斯……我在哪啊?”简霏嘟囔道,这慵懒的声音,教闫肃心口一沉,顿时很受伤,因为她这样,就好像和那个琼斯已经睡过了! “在我们家里!”闫肃沉声道,声音很大,简霏被吓了下。 她蓦地转身,躺在了床.上,皱着眉,“是你……昨晚……” “昨晚我们很……激烈!简霏,你压根没忘记我!别再跟我闹了,我知道错了!”他以为,昨晚她是主动想跟他和好的,不然不会那么热情。 简霏稍愣,转瞬就笑了,她冷哼,“昨晚,我是把你上了,但是,这代表什么?男.欢.女.爱,我又喝醉了……你想的倒是美啊!” 她故意刺激他,损着他,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昨晚,她其实是主动想跟他那个的,也没醉得不省人事! 刚刚在床.上意识到昨晚跟他缠.绵了,临时编出了这个理由,看着闫肃那受伤的表情,她只觉他活该! “男.欢.女.爱?!我知道你不是个随便的女人!”闫肃懊恼,不甘心地吼。 简霏一副想笑的样儿,“对啊,以前我是很守妇道,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我这半年,换男人如同换衣服,不信,你去查查。” 她爬起来,裹着被子,一副风尘的样儿。 闫肃想起医疗队伍偷拍她的那些画面,心霎时就绞着疼了。 “你当真对我变心了?”闫肃受伤地问,在爱情面前,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糙老爷们,像个如履薄冰的小毛孩儿,生怕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冰窟窿里。 “你以为我费了这么多吐沫星子,就是跟你开玩笑?”简霏又嘲讽了句,挪动身子,滑了下去,“我很累,睡回笼觉,你少吵我!这婚,我是离定了!” 她又缩进了被窝里,闫肃愣在那,心口闷闷的,满脸的受伤表情。 闫肃出去了,简霏睁开双眼,眼眶泛红,鼻头发酸,“混蛋!活该!”她低咒,喉咙哽咽着。 到底还是心软了,又怎能不心软?! 很快,她又睡着了,睡到了下午,很久没睡这么久过了。 不知闫肃在不在家,她赖在床.上,还是不想下去,腰还酸着呢,半年多没性.生.活了,乍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倒是闫肃,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儿,还是那么猛。 她真怀疑他这半年是不是真去做卧底了,而不是在治病! 简霏好不容易爬下床,去了卫生间,洗漱好,身上裹着睡袍,出了房间。 肥胖的格格从沙发里跳下来,跑到她的脚边,竖着尾巴,磨蹭着,简霏弯腰把它抱起。 在屋里打量,不见闫肃的踪影,他哪去了? 两室两厅,房子并不大,找遍了房间,也不见他。 简霏心里一沉,这家伙哪去了? 厨房干干净净,冰箱里除了食材,什么吃的都没有,她只好给自己整点吃的,边做饭时,边戴上耳机,联系琼斯。 “哦,你还好吗?昨晚你老公很粗.鲁,我们很担心你!”丹尼琼斯在电话里略显夸张道。 “我老公一直很粗.鲁,他就那样,没把我怎样!”简霏笑着道,他们以为闫肃会打她? 这点,简霏非常自信,闫肃就算被她气得内出.血,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你今天还出来?” “不了。”闫肃不知哪去了,她也没什么安排,今天是年初二,按理说,该回娘家的,可她那个娘家,不回去也罢。 挂了电话,又打给虞希,他们一家四口去江城了,算是回娘家。 “……好无聊啊……格格……你说那混蛋哪去了?”简霏趴在餐桌上,手指抚着格格的胡须,叹口气地问。 “喵……”格格应了声,简霏扁嘴。 她哪也没去,想洗衣服,发现脏衣篓里没一件脏衣服,卫生也不用打扫。 闲得无聊,只好煲汤。 天黑了,仍不见闫肃回来。 简霏上网的时候,找了颜汐,她好奇,闫肃以后会不会复职,颜汐刚好在线,说闫肃正在她家和陆启正喝酒。 喝喝喝! 不胜酒力还喝! 简霏在心里怒骂,心想他去找老陆,肯定是和工作有关,看来,还是要复职的。 不复职,他又能做什么? 简霏苦笑,感觉自己真像个圣母! —— 闫肃九点才回到家,是被陆启正的司机送回来的。 “不能喝,逞什么能啊?!”简霏气愤道,他今晚喝得比前晚要醉,可以用“烂醉如泥”来形容。 闫肃坐进了沙发里,抬眸,看到了穿着居家毛衣的简霏,“你在啊……怎么没出去玩啊……”他笑着问,伸手要抱她,简霏躲开,不让他碰。 “是啊,这就要出去!夜生活不是都现在才开始么?!”她没好气道,转身要走,闫肃长臂一捞,把她拉回来,他坐沙发里,双臂圈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腹部。 “霏霏……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闫肃嘟囔道,是真醉了,把憋在心里的话,都想说出来。 “我在实验室,半年……开始,没人知道我会不会被治愈,都是抱着死的打算的,要不是我意志坚定,早就死了……几次,我受不了痛苦,那个时候,心想,如果你能出现,哪怕隔着玻璃看着我,也是好的……一次一次地落空……”闫肃心酸,不是女人才会觉得委屈,男人也会。 简霏的心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揪疼了下。 她还没开口,闫肃又开腔。 “我知道你爱我,以为你会来的。可,半年,你没来看过我一次……!”闫肃声音沙哑,快哭了似的,简霏有点不忍。 她也知道自己心狠,一直憋着那口气,就是不肯去看他一眼。 “你真不爱我了……”闫肃抱紧她,头在她的肚子上蹭,眼泪已经掉下了,不过简霏看不见。 “这不是你当初骗我的时候,想要的结果吗?怎么现在弄得像是我负了你似的?闫肃!你就是自私!”她气愤地斥责,“我就是恨你!恨你瞒着我!恨你不把我当妻子,面对困难时可以跟你商量的人!你一意孤行,现在自食其果了,怨谁啊?!”她红着眼眶,吼着反驳,拳头捶着他的后背。 “我笃定你爱我,一根筋,万一我死了,你也会守寡终生!我怕耽误你!霏霏……就算再让我选择一次,我都可能那么做……这是一个男人的无奈!”闫肃抬起头,双眼里蓄满了泪光,他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看起来很可怜,但,不足以抵消简霏对他的怨! “你的无奈!那都是你自以为是的!好啊,我现在就是变心了,如你所愿!你别拦着我啊!就算你再痛苦,都是你自找的!”她捏着他的脸颊,气愤地吼。 闫肃又垂下了头,额头抵着她的腹部,“我不勉强你……先别走……让我再跟你多呆几天……” -本章完结- 【完结篇】第009章 再呆几天,是什么意思? 他是答应离婚了,还是几天后又有其它的事了? 简霏又气又心酸,眼眶涨红,手轻轻地抚上闫肃的后脑勺,粗犷的硬汉,此刻抱着她,脆弱无助的样儿,像个孩子。 “不早了,我不想跟你吵,洗澡睡觉去!”简霏压抑住心软,沉声道,板着脸。 闫肃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你答应不走了?” “是的!但是,年后上班了,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瞪着他,坚定道。 闫肃的心虽然沉了沉,但是,她能留下,他已经很满足了。 松开她的腰,他站了起来,简霏扶着他,朝卧室走去。 闫肃喝得烂醉,自然不能自理,好在他很听话,任由她摆布,她叫他去浴.室,他乖乖跟去,简霏帮他脱了衣服。 看着他身上的那些老伤,她鼻酸,“闫肃,你到底图的什么?你这种男人,就该打一辈子光棍,哪个女人跟你,哪个倒霉。” 她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后背上的那些伤痕,有烧伤、有枪伤,不过,肌肉还是该死的性.感。 “嗯……所以,你刚开始追我的时候,我一直不睬你,就是怕连累你……”闫肃认真道,闭着双眼,头很晕,脑袋很沉。 简霏的心扯了下,这样的话,他以前也说过,现在听来,好像是在抱怨她。 因为是她先招惹他的,所以,她不管承受怎样的苦,都该自认倒霉。 “跟你交往后,我就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跟你在一起,再多的苦,我不怕,关键是,你要对我坦诚!有难同当才是!你是怎么做的?哼!”简霏冷嗤,说罢,拍了下他的背,他都喝醉了,她还跟他理论什么! 闫肃脑子混沌,简霏打开花洒,开始帮他冲刷身子。 “不能喝就别喝!逞什么能啊?你是不是打算复职了?”手上的动作很温柔,语气却还凶巴巴的,套他的话。 “以后都是光棍了……不复职做啥?”闫肃嘟囔道,“霏霏……我爱你……” 我爱你。 简霏有流泪的冲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流出来。 “你配说爱么?!你不配!别说话了!再说话我就走了!”她凶巴巴地吼,闫肃捂嘴,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由着简霏帮他洗刷身子。 伺候完他洗澡、刷完牙,简霏累得满头大汗,闫肃终于倒进了大床里,她帮他拉上了被子。 —— “霏霏!”闫肃刚醒,身边没人,他惊慌地连忙坐起,头昏脑涨,心口空洞。 “霏霏?!”哪去了?不会是……走了吧? 闫肃翻身下了床,全身只穿着一条平角底.裤,他奔出了主卧,刚到门口,发现简霏端着刚洗好的衣服从卫生间走出来。 卧室门口,身高近185,一身健硕肌肉,只穿着黑色平角底.裤的大男人,一脸的惊慌。 看到不远处,穿着毛衣,看起来很贤惠的小女人,闫肃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你,你一早就洗衣服……” 简霏没给他好脸色,“不早了,快十一点了!” 说罢,她去阳台,闫肃很快跟上,“你歇着吧,我来晾!” “你还是先去穿衣服吧!神经!”简霏躲开他,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闫肃这才意识到,自个儿只穿着一条底.裤,这底.裤还是简霏昨晚帮他套上的。 他连忙奔去主卧。 他刚进屋,简霏露出一个浅笑,动作熟练地展开他的衬衫,拿着衣架挂上,细心地整平,全部挂上之后,找来挂烫机。 闫肃已经穿好衣服回来了,“你放着,回头我熨!” “你?我怎么不记得你会烫衣服?”简霏嘲讽地说了句,“厨房有汤,你自个儿盛去!” “我不饿。我没跟你讲过,当兵的时候,烫军装的事儿?”闫肃说着,帮她稳定住衣服。 简霏挑眉,“你跟我讲过么?跟别的女同志讲过的吧?”她幽幽道。 “那有别的女同志!”闫肃反驳,一脸实诚。 “你以前不是说过,不少女同志追过你。”简霏又道,挂烫机散发出的蒸汽迷蒙了她的脸。 “那,那是故意刺激你的,没有的事儿!”闫肃实诚道。 他还会故意刺激她! 简霏愠怒,白了他一眼,“不可能没有吧,闫肃,我们离婚后,你还是找个同行的女人吧。”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闫肃窝火,一把甩开手里的衬衫,脸色铁青。 她居然叫他再找! “你干嘛?!别跟我发火!你已经没资格了!”简霏板着脸喝,闫肃见她生气了,连忙举起双手,呈投降姿势。 “是,是,你别生气!”他连忙道,一脸颓唐,没再帮她理衣服,带着满身的落寞,去了厨房。 “活该……”简霏嘀咕道,她知道,闫肃对她一直很好,除了没时间陪她外,一直对她百依百顺,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 她要的不是他的宠爱和自以为是的庇护,她不是那种在温室里长大的女人,她希望对方能跟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居然还说,不后悔那样做。 简霏到厨房时,闫肃居然在做饭,刚蒸了米饭,准备洗菜。 “让开,你先把汤喝了!” “洗菜这种活,还是我这个老爷们做吧!”闫肃没把菜筐给她,笑着道。 “献什么殷勤!”简霏嘀咕了句。 “啥献殷勤!你想多了。以前我是没时间在家,回来吃饭也都吃现成的,这几天,你就勤使唤我吧,给你做牛做马。”也算是一种弥补吧,闫肃心里是这么想的。 “闫肃,你还没明白,我从来没怨过你这些!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时,做贤妻良母就是我的小梦想!”言外之意是,洗衣做饭做家务,都是她喜欢的,从没觉得他没做家务,她吃亏受苦了。 闫肃没吱声,还是闷头帮她洗菜,打下手,一直跟在她身侧。 —— 这是闫肃半年来,第一次吃到简霏做的菜,还是非常美味,“是不是进步多了?”他狼吞虎咽后,问了句。 “有米其林三星主厨的言传身教,不进步点,那我岂不是太笨了。”简霏幽幽道,实际上,丹尼琼斯可不会做这些家常菜! 她故意刺激闫肃的。 果然,他的表情变了,咀嚼的动作也停止,脸上的笑容凝固。 “所以说,两个人在一起,别谈什么爱情,志同道合才是最重要的。我和琼斯算志同道合,都爱吃,也爱烹饪,跟他在一起研究新式菜谱,特别有意思。”简霏紧接着道,故意让闫肃不好受。 她就不信,他能那么潇洒! “所以,你现在还不爱那法国厨子?”闫肃稍激动地问,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 简霏冷嗤,“什么爱不爱的,反正对你是没感觉了!日久生情,我对琼斯迟早会碰撞出爱火的。” 要是在以前,闫肃早因为小女人这“大逆不道”的话,把她逮过来欺负一顿了! 此刻,只能笑笑,继续吃饭。 饭后,简霏要出门,闫肃跟着,“你跟着我,想做电灯泡啊?” “你答应我,这几天都跟我在一起的!”闫肃愠怒道。 “我答应过吗?”简霏蹙眉,手里握着的手机被闫肃霸道地抢过,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她的手机关机了,丢去了沙发上。 而后,简霏被他拉着出门了。 “你拉我去哪啊?!” “约会!”闫肃笃定地说了句,把她拉电梯里。 约会…… 简霏心悸,跟闫肃约会的机会,比买彩票中奖的机会还少。 她也好奇,闫肃能带她去哪约会,他就是个不懂浪漫,不懂温柔的糙老爷们。 —— 结果,去了老太爷那。 简霏手里拿着爷爷给的沉甸甸的一个大红包。 在老人面前,她嘴里不停地夸着闫肃,“爷爷,我当然能理解他的苦衷了,您放心吧,我会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闫肃蹙眉,复杂地看向她。 起初是窃喜的,但是,他也明白,她在爷爷面前才这么说的。 “霏霏,多好的姑娘!闫肃!你小子给我好好待人家!” “爷爷,您就放心吧!我带霏霏去后山转转,您继续休息吧。”简霏被闫肃拉着出了老宅,她上了车,闫肃开车。 今天天气非常好,虽然有点冷,但,蓝天蓝得不像话。 闫肃真带她去后山的温泉度假区了,简霏记得,这是何堇尧开的。 “你还来这种地方?”简霏好奇地问。 “当然!以前扫黄扫毒的时候,来过,记得是何二开的。”他沉声回答。 “是他开的,你怎么肯来……” “怎么不肯,很快我就和何二一样,都是被你淘汰的男人了,不是?”闫肃幽幽道,心里很不舒服。 谁知,刚进大厅,就见着了何堇尧。 看到他们,何堇尧像发现新大陆了,一脸惊奇,双手插在西裤口袋。 “什么风,把你们夫妻俩给吹来了?霏姐,您这是第一次光临我的地盘啊……”何堇尧看着简霏,扬声道,眯着勾魂桃花眼。 简霏白了他一眼,“少来,给我们安排一间环境好点的,安静点的,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的院子!” “小的这就去吩咐!”何堇尧连忙道,简霏却笑了,这家伙,越来越贫了。 “谁说我带你来泡温泉了?”闫肃表情不悦。 “怎么,你不乐意啊?不乐意就走啊!”简霏甩开他的手,走向何堇尧,闫肃心里酸溜溜,还是跟了上前。 虽然是过年,度假村仍然很热闹,何堇尧让出了自己平时御用的院落给他们。 “二位,好好玩,咱这风水旺,沾我的光说不定也能造出一对龙凤胎来!”何堇尧冲闫肃眨眼,幽幽道。 “忙去吧你!”简霏拿了房间门卡,瞪了眼何堇尧,随即,拉着闫肃离开。 闫肃冲何堇尧打了个招呼,表情仍然严肃。 “闫肃严肃,名字倒没起错!”何堇尧幽幽道。 院落里就有汤池,安静得像遗世独立的民宿,日式风格,院落的花园里还有未融化的积雪。 简霏十分喜欢这的环境,也没想到,闫肃的“约会”还挺浪漫。 她还以为他要带她去逛街、看电影的。 她伸了个懒腰,进屋后,去换衣服。 闫肃却站在院落里,抽着烟,面无表情的样儿。 “嘶……好冷啊!”简霏裹着浴袍跑出来,虽然汤池正冒着热气,但是,空气还是清冷的,她得赶紧下去。 闫肃仍然面无表情,等简霏脱掉浴袍,穿着比基尼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里时,他才回神,定睛时,她已经滑进乳白色的热气腾腾的汤池里了! 白.皙的香.肩,瘦削的肩膀上挂着桃红色的细带。 闫肃喉结颤了颤,有点无措,不知该下去,还是该回屋。 闷骚的男人,居然进屋了,没有再出来。 简霏撅着嘴,“要不是我当初主动追你,你现在恐怕还是个光棍,还是老处.男吧?”她嘀咕,闭上双眼,靠在池子边缘,硫磺味很浓,但温度不高也不低,非常舒服。 闫肃一直没出来,简霏懊恼,觉得他太木了。 “啊!” 沐浴在暖阳里,正看着书的闫肃,听到外面传来的尖叫声,连忙冲了出去。 就见着浑身湿漉漉的简霏,跌坐在池子边的地板上,“怎么了?!”闫肃心惊,大步冲了过去。 简霏双臂环胸,身上冒着热气,“摔倒了!快点抱我进去啊!冻死了!” 闫肃稍愣,回神后,立即把她抱起,冲进屋里。 浑身湿哒哒的简霏被他放在了毛毯上,“快点去拿毛巾!浴袍!”简霏沉声吩咐。 他立即去拿。 闫肃很快回来,拿着毛巾帮她擦着身子,“刚摔着没有?!” “脚脖子有点疼,我自己来!”简霏说道,夺过毛巾,自己擦着,闫肃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脚踝,握住,“这只吗?” “嗯……嘶……” “很疼?!”他紧张地问,生怕她把脚踝摔折了。 “不是啊,一点点,估计没事儿!”简霏连忙道,“哎呀,怎么擦了又湿.了!” 他的视线,移动到毛巾覆盖处,霎时,血液逆流,往脑门处冲! 该死! “衣服湿.了,当然擦不干!你还要泡?不泡就把衣服换了!”他别开视线,多看一眼都能要她的命,她穿的哪叫衣服,挂脖式的比基尼!而且是惹眼的桃红色! 简霏的呼吸也粗沉,脑门一抽一抽的,心猿意马。 刚想开口,谁知,闫肃已经起身走了。 “我,我一会儿还要泡的!你别给我拿衣服!”怎么能轻易结束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着前夜的激情,她双颊如火烧! 简霏啊简霏,你还真是个吃惯了甜食的色.女人! 她在心里鄙视自己! 所谓,食髓知味,她算领教了。 裹着浴袍,坐在毛毯上,看向窗口的位置,那有一张椅子,椅子上放着一本书,闫肃刚刚就坐在那,从他的位置,可以看到她刚刚在泡汤的画面。 是不是一直在偷看她? 简霏心里打着鼓。 闫肃穿着浴袍出来了,没跟她说话,直接出去了,不一会儿,简霏挪动到窗口的位置,看到闫肃已经泡在池子里了! 何堇尧打来房间的电话,听说她和闫肃就要办离婚了,他十分诧异,一口一个“你骗我!” “骗你干嘛?!没你的事儿,少掺合。”说完,她霸气地挂断。 简霏拿起书要看,这时,外面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抬起头,就见着汤池边,三个身材极好的大美女,穿着比基尼,居然下水了,那池子里,原本只有闫肃一个人! 不是说这里是只属于他们的吗? 简霏火大,连忙出去了。 “先生,你一个人啊?”刚到门口,听到池子里传来女人的娇笑声,一个女人已经到了闫肃的面前。 奈何,闫肃的铁面,让美女吃了闭门羹,他一言不发。 简霏偷笑,没出去,继续观望。 “先生,怎么不说话呀?心情不好吗?我们姐妹几个陪你逗逗乐啊……”又一个美女上前,手来到了闫肃的心口,看着他的肌肉,咽着口水。 “逗乐,怎么逗啊?”谁知道,闫肃居然开口了,而且,脸色没那么臭了。 简霏看傻了眼,闫肃居然撩起水,洒向三个女人,“哎呀,原来你这么坏啊!” 汤池里,传来女人的嬉笑声。 简霏这下恼火了,冲了出去,“你们在干嘛?这里被我全包下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她哪受得了闫肃在她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暧昧,简霏双臂环胸,气势汹汹,不客气道。 “你包下了?不对啊,这位先生早就在这的啊,而且,他正跟我们玩呢……”女人幽幽道,往闫肃怀里靠,闫肃居然没推开她。 简霏这下更郁闷了。 “甭管她!咱们继续玩!”闫肃铁臂一圈,搂住另一个女人,扬声道。 简霏的脸,顿时血色尽失! 她双拳紧握,转了身,外面时不时地传来女人的娇笑。 闫肃,你丫死定了! 她觉得自己不该打退堂鼓,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她打算正面应对,谁知道,刚出去,闫肃和那三个女人都不见了! 去哪了?! 难道是…… 不可能!闫肃虽然还没复职,他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 闫肃回来的时候,身上还裹着浴袍,而简霏,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人的架势了。 “你去哪?”闫肃沉声问,“你脚脖子好了?” 简霏瞪了他一眼,“别用你那脏手碰我!你在这慢慢玩,我回城里找琼斯了。” 她这是在吃醋? 闫肃有点后知后觉,“你走了,我还玩什么?!” “美女啊,刚刚不是有三个嘛……我看姿色都不错,身材也都不错,你就在这玩几天吧,回头复职了,就没这么逍遥快活了!”说得她真想打电话给纪委举报丫的! “这语气……很酸啊……霏霏,你是不是……误会了?”闫肃不敢置信地问,伸手捉她的手腕。 简霏连忙闪开,“什么酸,甜的!没空理你,琼斯在酒店等我呢!” “不许你走!”闫肃拉过她,“天都黑了!” “你滚开!贱男!男人都一样,贱!禁不起诱.惑!”简霏闻着他身上的女人香,抬脚踢了下闫肃的小.腿,咒骂道。 -本章完结- 【完结篇】第010章 :明天全本完结 忠贞,是简霏对于男人的最基本的要求,也可以说是最大的要求。 当年,高晔劈腿的画面,一直印刻在她脑子里。 至今想起,还会觉得一阵反胃。 所以,何堇尧之前追她那么多年,她都无法接受他的原因,也是如此。 她简霏心目中的另一伴,必须要对她忠贞如一,坚决不能有出轨的事情发生! 闫肃刚刚在她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那样,着实恶心到了她,也愤怒、心酸! 她以为,他和别的女人干嘛去了? 闫肃眯着眼,看着跟前垂着头的女人,他唇角上扬,“我哄你都来不及,敢去招惹野花?不过,霏霏,你这样……是因为还在乎我么?” 虽然在简霏之前,他连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但他不是白.痴,简霏这样,分明是生气了,准确的说,是吃醋了。 闫肃话音刚落,简霏蓦地抬起头,双眼瞪视着他! “谁在乎你?像你这种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渣男、贱男,我简霏会稀罕才怪!别跟我解释,我走了!”说罢,扭头就走。 “霏霏!”闫肃迈开步子要追她,简霏却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闫肃跑到房门口,意识到自个儿身上还穿着睡袍,没追出去,立即给何堇尧打电话,让他在大厅把简霏拦着。 简霏刚到大厅,就见着何堇尧朝自己走来,脸上噙着笑。 “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对啊,怎么着,咱家温泉不够好么?”他上前,拦着简霏,扬声笑着问。 简霏瞪着他,“何二,你丫真是本性难移!大过年的,不在家哄老婆带孩子,在这风流快活!” “啥?谁在这风流快活了?!我过来查查帐,怎么就是不正经了?再说了,我这可是正规场所!”何堇尧扬声道,“就刚刚,你们家那位还想钓鱼执法呢!” “什么钓鱼执法,没空跟你贫!”简霏心口还堵着一口气,说完就走。 “姑奶奶,这都天黑了,您要回城啊?这么着吧,我也回去,你等我两分钟!”何堇尧看了眼手表,说完,走去服务台。 刚刚换上衣服的闫肃,立即奔来,简霏看到他,又背过身去。 “霏姐,走吧?”何堇尧很快过来,简霏立即朝他跟前奔去。 闫肃浓眉微挑,“闫警官,您在这继续玩儿,霏姐让我捎带她回城了。” 何堇尧故意刺激闫肃。 他怎么可能让简霏跟何堇尧走,上前两步,拉住了简霏的手腕,“你干嘛?!”简霏不悦。 “你是跟我来的,现在跟他走是什么道理?!”闫肃沉声道,板着一张脸。 都怪何堇尧这混蛋,他就是专注坑好友一辈子! “我高兴!爱跟谁跟谁!你管得着么你!”简霏么不客气道,以前在何堇尧面前,从不会对闫肃发一点火。 “就是,闫警官,您不是怀疑我这有卖.淫勾当么,继续呆在这,卧底啊!”何堇尧幽幽道。 “对!何二!你这就是有!”简霏想起那三个女人,瞪着何堇尧,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儿。 何堇尧脸色骤变,而闫肃却扬起了嘴角,笑意里,夹着宠溺。 这小女人,咋这么笨呢?! “有没有,你问你男人!再说,就是污蔑了,回头别怪哥哥我不客气!”何堇尧沉声道。 简霏看向闫肃,“对,是有,闫肃你丫还是别当警察了!” 闫肃拉过她,弯腰贴在她耳边,“老婆,你这智商该充值了!” 简霏一头雾水。 她被闫肃拉着,走去一旁。 “我怀疑他们这边有情.色服务,故意对那三个女的那样的,调查了下才知道,是何堇尧那小子故意找了三个女人过去,刺激你的。”闫肃双手按着简霏的肩膀,垂着头,对她认真道。 简霏听得一愣一愣的,回神后,她转身,“何二!” 大厅里,哪还有何堇尧的身影! “空口无凭!”简霏转头,瞪闫肃。 “你……这么不相信我的为人?!”闫肃咬牙,“霏霏,还在乎我的,是不是?” “少臭美!”简霏瞪他,想走不是,回去也不是。 “不早了,该吃晚饭了,走吧!”闫肃牵着她的手,朝电梯口走去。 “谁要跟你吃晚饭!”反抗无效,已经进了电梯了。 “霏霏,你别生气了,真的是何二故意的。”已经在包厢里坐下了,闫肃继续劝。 “谁跟你生气了,说得好像我多在乎你似的,你爱找谁找谁!琼斯还在等我——” “甭拿那厨子做幌子!你手机都没带出来,你咋知道他在找你?!”闫肃打断她。 简霏双颊泛起潮.红,因为她撒了个很幼稚、低级的谎! 她白眼他,“什么幌子?!我跟你离婚后,立即和琼斯走!我们在巴黎的餐厅位置都选好了!” 闫肃半信半疑,心中一沉,“别说这些,先吃饭。” 简霏给自己盛了碗粥,尝了一口,“何二丫的,怎么选厨师的!”她挑剔道。 故意找茬骂何堇尧的,闫肃说的,她是信了,何堇尧就是那种坑货! 她以前听虞希讲过,她和沈霖渊来这的时候,也被何堇尧整过,沈霖渊他都敢整,何况是他们。 “霏霏,他也是好意吧。” “好意?我不觉得,他这是在跟我过不去呢……”简霏故意道,“原来你们做卧底,福利待遇这么好啊,在外嫖娼了,也不用顶着罪名,还能捞到二等功呢,这差事真美。” 她接着又对闫肃挖苦道。 冤枉! 闫肃心里在呐喊。 “你这话说的,就让我们这些做警察的寒心了……我们有时候是需要做卧底,和不法分子周旋,但是,我们有我们的纪律,怎么可能知法犯法!”闫肃沉声道,给简霏夹了块牛肉。 “你这么说,显得你自个儿多清高,我多不善解人意似的。”简霏又幽幽道,闫肃的话,她还是信的。 “我不清高,职责所在。也没觉得在你面前有多高尚,反而觉得,特别对不住你。”闫肃又道,态度诚恳,这是真心话。 简霏鼻酸,瞪了他一眼,“别跟我说这些,迟了!” 一句“迟了”,把闫肃打回原形,便不再做声。 吃饱后,两人又回到了那个安静的小院落,侧门被闫肃反锁了,这下没什么莺莺燕燕会来打扰了。 皓月当空,空气虽然清冷,但,汤池还冒着白色雾气,裹着浴袍的简霏出来了,当着闫肃的面,像下午那样,滑了下去。 又一身紫色的比基尼。 惊鸿一瞥间,闫肃差点喷鼻血,赶忙进屋去。 不过,不一会儿,他也裹着浴袍出来了,进了温泉池里。 不知是温泉池子里温度太高了,还是其它,闫肃刚下水后,简霏就感觉双颊灼热,滚烫着,她在心里咒骂自己。当然清楚,是因为闫肃进来了,她才这样的! 发.春! 闫肃靠在圆形池子的斜对面,离她有很远的距离,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闭目养神,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儿,裸在外的健硕肌肉,教她时不时地吞咽口水。 “真舒服……嗯……要是有个人按摩就好了,闫肃!你知道他们这有没有按摩师吗?”简霏扭动着脖子,看着闫肃,扬声道。 “我不清楚。”闫肃沉声答。 这个不解风情的笨蛋! 简霏爬了上去,裹着浴袍进屋,拿了电话机给前台打电话,她打电话时,故意站在门口。 “泰国来的按摩师?都是男的?哇……这么好,赶紧请帮我叫一个过来!”简霏声音很大,闫肃听得清清楚楚,张开了双眼。 “什么?还要我去按摩中心?不能叫他们过来吗?哦,这样啊,那包房贵不贵?好,我要一间,马上过去。”简霏的声音又传来。 男性按摩师,包房? 闫肃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 他从汤池里站起,出来后,直奔这边,简霏还在打电话,无绳电话机被他抢走了,挂断! “闫肃!你丫又干嘛?!”简霏没好气道。 “你想干嘛?!”闫肃一脸严肃,瞪着她。 “按摩啊!难不成让你按?”简霏大声道。 “我当然可以!你要是找那些什么按摩师,被占了便宜怎办?”闫肃一本正经道,简霏冲他撇嘴,下一瞬,她脱掉了浴袍,身上还湿哒哒的,薄薄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和没穿似的。 她立即趴到在旁边洁白的毛绒毯子上,“你来帮我按!不让我找按摩师……哼……” 闫肃有点傻眼,看着她趴在那,身上的衣服相当于的布条和绳子。 他深呼吸,才调匀气息,在她身侧坐下了,一双爬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按上了她的雪背…… —— “你叫什么叫?!” “舒服昂……!” “那也别叫!” “为什么?” “你……!” 闫肃已经被简霏折磨得满头大汗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他按一下,她叫一声,而且,那声音别提多惹火了!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哪受得了! “闫肃,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简霏爬起来,跪在他跟前,好奇地看着他,闫肃的视线下移,刚好对上她的…… 简霏的手还没碰上他的脸,男人一下子站起,飞速地跑了出去,温泉池发来“噗通”一声。 “这个闷骚!明明已经……”简霏懊恼又得意,她很快也出去了,下了池子,故意装作滑倒,惊呼一声,闫肃立即过来,把她抱住。 “摔着没有?” “没有,不过……你的手……”简霏的唇几乎贴到了他的嘴边,嗲声道。 闫肃再也把持不住,而且他的手,刚好…… 该死! 低咒一声,他啄吻住了她的小.嘴! —— 若说上次是酒后乱.性,那么这次呢? 一大早醒来,闫肃看着躺在榻榻米上,还在熟睡的简霏,他摸着脑门想,满心不解。 简霏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这点,他知道。 那个丹尼琼斯若真是她男朋友,她还会跟他这样? 看着满胸口的抓痕,他确定,昨晚的简霏是心甘情愿跟他好的。 简霏睡到十点多才悠悠转醒,随着意识清晰,昨晚的事也变得清晰起来。 “喔!”她捂着嘴,脑子里尽是昨晚发生的事,倒抽口气。 温泉里,鸳鸯戏水…… 那滋味,太tm美妙了! 以前还以为那种高难度的只有小说、电影里有,没想到,现实中真发生了,而且,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关键在于,闫肃的力气大,体力好! 虽说食髓知味,昨晚发生的,重新刷新了她对爱.爱的认知。 因为闫肃婚后一直很忙,他们那个的时候,大部分是在半夜,有时候睡得正香,被他吵醒,质量当然不太好。 “咚咚咚” 就在简霏满脑子不健康画面的时候,拉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闫肃拉开了,他站在门空,敲着门。 看到他,简霏的脸,刷的通红! 简霏心口犹如小鹿在乱撞,“干嘛?” 表面还傲娇地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儿,闫肃走进来了。 “问问你什么时候走的,昨晚不是催的紧么?”闫肃也不好意思提昨晚的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问。 “我下午再走,一会儿还要去泡泡!”浑身酸疼,当然得再泡温泉水舒缓舒缓了! “那你先……洗漱!我给你端吃的去!”闫肃沉声道,一脸温柔的样儿。 简霏看着他出去了,翻白眼,“丫的!笨蛋!” 她去了卫生间,走路时,真是浑身酸疼的。 洗了脸刷了牙,闫肃端来吃的,她一阵狼吞虎咽,而他,又气定神闲地看书去了。 休息一会后,简霏又去泡了,刚下池子,身上好几处灼痛,她疼得叫出声来,闫肃跑出来。 “怎么了?!” “可能是皮破了,被这温泉水刺疼了。”也不是特别疼,轻微的,不像跟他去死海的时候,记得那次就破了一点点皮,下去后,被灼得生疼,这温泉水还算温和。 “都怪你!狼呢!”那破了皮的地方,是被他活生生地吻破的。 他那哪叫吻,简直叫啃! “那,那你上来吧,我给你去买药!” “不需要!我泡一会儿,浑身酸疼!”简霏撅着嘴道,这家伙,对于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啊…… —— 简霏泡完澡去了房间冲过澡,出来后,闫肃居然递了药膏给她,消炎的。 “没事!” “擦点好,你细皮嫩.肉的,不能跟我这皮糙肉厚的老爷们比!”闫肃沉声道,简霏接过了药膏。 两人吃过午饭,回城了。 到了家里,简霏去了主卧,又卧倒了,闫肃忙着给格格喂猫粮,这家伙一个人在家也没被饿到,它不傻,知道怎么找吃的。 倒是猫砂满了,很多粑粑在外面,弄得屋里臭烘烘,闫肃勤快地打扫了,还喷了点空气清新剂。 “小.美人,你给我说实话,和三哥当初到底在没在温泉里,那个过!” “肥肥!你脑子里又想什么呢?!那时候他还是我老板!我们纯洁着呢!你为什么这么问?” 虞希还在江城,沈霖渊在和庄柏年下棋,挺着大肚子的虞菁在和顺宝和六六玩,秦南浔在角落讲电话。 大白天的,这简霏是思春了吧? 居然问这么羞人的问题! 不过,她说这个,倒让她想起了和沈霖渊热恋的时候,过去好几年了,现在想起,仍然回味无穷啊…… “真没试过?水煮鱼呢,水煮鱼总试过吧?是不是,滋味特别美妙?”简霏还沉浸在昨晚的激情里,躲在被窝里的她,满脑子不健康思想。 水煮鱼…… 虞希脑子一轰,双颊潮.红,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优雅、养尊处优的小少妇,提起这些,自然是害羞的。 “试过,怎么了?在……浴缸里……肥肥!你大白天的,到底在干嘛?我知道了,丫思春了。”虞希捂着话筒,很小声道。 心想简霏和闫肃分开那么久,又是三十如虎的年纪,不那个才怪! “没有啊……小.美人,有机会,你和三哥去温泉里试试……么么哒,我要午休了,拜拜……”简霏伸了个懒腰,一副很满足的样儿,挂断了。 “试个鬼!”虞希懊恼道,沈霖渊刚好过来,“怎么了?” 虞希看到他,双颊立即更红了,“没、没什么!” 她越这么说,沈霖渊越觉得有什么! 大白天的,没好追问。 —— 简霏老实了,晚上没要出去,闫肃在客房里在写报告,简霏在床.上,一直等着,想叫他早点睡吧,又拉不下那个脸。 窝在床.上一下午,现在哪睡得着,只好看小说。 近十二点,闫肃以为简霏睡着了,进了主卧,给她盖盖被子,谁知道,她睁眼了。 “你怎么还不睡?”简霏嘟囔道,语带斥责。 “刚写完报告,你不冷吧?我去客房了,早点睡吧。”闫肃一本正经道。 去客房? 他要睡客房? 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他,丫居然要去客房睡! 气得翻了个身,不理他。 闫肃苦笑,帮她关了灯,悄悄地出去了。 “这不上道的混蛋!装什么圣人啊!”简霏从被窝里钻出来,气得咬牙,低声骂着。 看样子,他还以为她会铁了心跟他离婚的! 简霏叹了口气,她也很想争口气,狠下心跟他离了,但是,这是命,她简霏这辈子已经在闫肃这棵书上吊死了,不可能舍得抛弃他的。 越这么想,越怨闫肃在关键时刻抛下她! —— 眼见着大年初五了,想着初八就要去办手续了,闫肃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沈霖渊一家回京了,叫他们夫妻俩去家里吃饭,大伙聚聚。 闫肃陪简霏去了,看到沈家的、何家的孩子,闫肃恍然想起,他和简霏前两次好像都没避.孕。 以前的死.精症已经痊愈了…… 闫肃又喝高了,简霏开的车,回到他们的家里。 他去了客房。 简霏白眼,喉咙梗着,刚洗完澡,闫肃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你干嘛啊?”简霏坐在贵妃椅上擦头发,闫肃在她跟前蹲下。 “霏霏……夫妻一场……这是我闫肃,所有的,不动产……爷爷把他老宅子的房产证也给我了,这些,我都给你……我,我跟你离婚后,可能要被调走,不在京城这片了……”闫肃又道,还没醒酒,双眼里闪烁着泪光。 “调走?你要调去哪?!混蛋!”简霏气愤,眼眶涨红,把毛巾都甩了出去! 三十好几的人了,真不知道他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可能去边境线……回归老本职……不然,我这一光棍老爷们,活着多浪费资源……”闫肃笑着道,双眼迷蒙,“我想过,你跟我在一起,一直在受苦,就算你不跟我离婚,我心里也有愧……现在,你对我没感情了,那就散了吧,我不该阻碍你去追求更好的男人,更幸福的人生……” 闫肃认真地说道,一喝酒,他的话就多,尤其肺腑之言,平时不好意思说的,这下都说了出口。 简霏握拳,很想给他一个耳光! “霏霏……”闫肃捉住了简霏的手,垂着头,几乎是跪在地上的,“你前两次,没避.孕,如果……我是说如果,倒霉地怀上了,你,你要告诉我……” 他不提,她倒是忘了这茬了。 “告诉你干嘛?!你不是连我都不要了吗?我要是怀上了,还告诉你干嘛?!闫肃,你给我出去!我要是怀上了,我立即和琼斯结婚,让你的孩子喊别的男人爹!气死你丫的!你走吧,去完成你的伟大事业去吧!”简霏气愤道。 闫肃爬了起来,“霏……” “滚!”简霏推着他吼,眼泪被逼了出来,她立即背过了身子。 想着闫肃以后要去边境线了,她心口一阵阵地翻.搅。 “你哭了?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闫肃绕到她跟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沉声道。 简霏的眼泪不提地流,她垂着头,拳头如雨点,不停地打在他的胸口,“王八蛋!我本来没想跟你离婚,故意气气你的,现在,我反悔了!开年就跟你离了!反正你丫的又把你的未来规划好了!” 吼完,简霏推开他,朝着大床扑去,趴在被褥上,放声痛哭起来! 闫肃懵了,拍着脑门,“霏霏……你,你刚刚说什么?” 他问着,简霏哭得更凶了,完全听不到他的话,闫肃被吓得完全清醒。 “你说没要跟我离婚?!”他上前,在床沿坐下,简霏还趴在床.上,不停地哭。 “霏霏!”闫肃说完,把她拉了起来,简霏还哭得泣不成声。 “滚!我恨你!滚!”简霏哭着吼,闫肃把她一把按进了怀里,将她抱紧。 “我以为,你自杀后,对我真放弃了,所以才说放手的话!”闫肃按着她,不让她挣扎,颤声道。 “别碰我!滚!”简霏哭号道,“我不想跟你好了,你心里压根就没我!我以后一个人过,反正有没有你都一样!” “宁愿那么伤害我,都不肯告诉我真.相!闫肃你个王八蛋!你不是个男人!混蛋……!呜……”满脑子都是这半年来的坎坷经历,尤其在他刚要“坐牢”的时候,演的戏太逼真,她信以为真,那时候,以为他真变心了,多么绝望,绝望到自杀! 因为,那时候感觉真的生无可恋了。 仅仅这一点,他闫肃被虐死都是活该! “我错了!霏霏,我错了,老婆,霏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别哭了!”闫肃颤声道,他不会安慰人,也不会哄女人,不住地说道。 “你还怨我没去看你……你怎么不想想,你欺骗我的时候,就该是这样的结局!”简霏又数落道,声音嘶哑,没力气哭了,也没力气骂他。 “都是我的错!都我的错!打我吧!骂我也成!后半辈子,我为你做牛做马都行!”闫肃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红肿的双眼,笃定道,满脸恳切。 “滚开,我可要不起你!你还是去边境线站岗去吧!”想到他刚说的,简霏心里更郁闷了。 “你不跟我离婚,我还去什么!不去了!宁愿不做警察也不去了!”闫肃连忙道,也松开了她。 简霏一愣,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他能舍得不做警察? “迟了!”她倒了下去,钻进被窝里,“你去客房睡吧!” 闫肃这下哪肯,揭开被子,挤了进去。 “你和那个法国厨子,没什么的,是不是?”闫肃从她身后拥着她,悬着一颗心问。 “当然有什么!”简霏反驳道,扭着身子。 “我,我不信!”闫肃说着,大手用力一紧。 “滚开!”简霏娇嗔,却被他掰了过来,男人强势地堵住了她的嘴…… 简霏躲闪不及。 半推半就地被他得逞了。 睡着的时候,男人的手臂一直牢牢地圈着她的身子,这一觉,闫肃睡得异常酣甜,但是,当他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不见了。 闫肃确定,简霏跑了。 屋里空空的,不见她的身影,她的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收拾好自己,他立即去找她,给朋友们挨个打过电话了,都说没见到简霏! 大过年的,他只好麻烦同事了。 闫肃找到简霏的时候,是在一家餐厅后厨,简霏戴着厨师帽,穿着厨师服,旁边立着那个丹尼琼斯,他捏起简霏切的三文鱼片,随手丢掉,“重切!” 丹尼琼斯很严格的样儿。 闫肃刚要进来,被其他厨师拦住了,餐厅的后厨,哪是闲杂人等随便进的! -本章完结- 【完结篇】第011章 :全剧终 不让他进后厨,闫肃也没强行进去,不知道简霏有没有看到他,他坐外面休息区,一直等她。 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当过侦察兵、特种兵、刑警的闫肃,即使深谙犯罪心理学,也琢磨不透简霏的那颗心。她到底有没有原谅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他要怎么做,她才能像以前那样,跟他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不过,有一点,他深信不疑。 那便是,她没有变心,依然爱着他。 手机响了,陆启正打来的,问他调职的事儿考虑怎样了,闫肃神情严肃起来,没给陆启正答复。 简霏出来时,第一眼便看到了闫肃,厨房打荷的小师傅说,他已经坐那等半天了。 “霏霏!”闫肃走过来,简霏面无表情,一副冷淡的样儿。 懒得理他。 她早上刚起床,洗漱好,立即就跑出来了,不晓得怎么面对他,尤其想到他的未来规划,她心里就气愤,也心酸。 “我很忙,暂时没空,你别在这碍事儿,该干嘛干嘛去!”她瞧了他一眼,说完后,又进厨房间了。 闫肃正好也有事,先走了。 —— 在训练室找到了陆启正,他正在健身,见闫肃来,从蝴蝶机上下来,拿毛巾擦着汗。 “犹豫了?” “陆局,咱枪击训练室见吧?手痒了!”闫肃没回答,以询问的语气道。 陆启正点头,喝了口矿泉水,“你先去,我马上到!” 当子弹射.出,手掌震动,硝火味弥散,正中靶心,闫肃能体会到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手里的枪,是他所迷恋的。 有些人,血液里流淌着与生俱来的侠气和硬气,他闫肃便是其中一份子。 出生于红色家庭,父母都是先烈,从娘胎里,就被灌输了惩恶扬善的思想,他享受于每次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于法、摧毁一个又一个贩毒团伙的快意。 小到抓个小偷,大到手刃毒枭。 都说,大爱无私,此时此刻,私心大过了对这份事业的热爱。 陆启正进来,闫肃刚好打完,“陆局,调职的事儿,去不成了!而且……” 闫肃向来不是个说话拖泥带水的人儿,他那犹豫的语气,教陆启正有不好的预感,子弹已经上膛,他戴上了耳机,一连五六发子弹飚了出去。 果然,当他摘下耳机,闫肃的声音又响起。 “我打算离职!”坚定的声音,陆启正睨着闫肃,他一脸坚定的神情。 “我这是耳膜被震坏了?没听错吧?”他挠挠耳朵,知道自个儿没听错,但是,诧异至极。 “陆局,您别挖苦我,我想通了,辞职!这次是铁了心的,谁劝我都不成!”记得上次还是简霏劝他复职的,她说,他就是做警察的命,他若不复职,祖国得少颗坚硬的螺丝钉了。 “为了你老婆?”除了这个原因,陆启正想不出别的,直觉就是。 闫肃点头,嘴角扬起,“也算为了我自个儿!” “闫肃啊闫肃,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孙部.长前天还打电话给我,说年后给你提薪来着!” “陆局,我心意已决!”闫肃完全不被诱.惑的样儿,沉声道,转瞬戴上耳机,又开始打靶。 —— 简霏晚上没回来,去沈家老宅了。 闫肃找到时,简霏和罗媛已经在吃饭了,罗媛热情地招呼闫肃坐下。 “小夫妻俩,成天呕什么气,家和万事兴!” “大姨,您说的是!是我不好,总惹霏霏生气。”闫肃憨笑道,看着对面低头扒着饭的简霏。 这家伙,还学会说好听的了! “闫肃啊,不是大姨吹的,咱家霏霏,确实是个贤惠贴心的孩子!你们小两口和阿渊他们夫妻俩一比,霏霏所受的苦,不要太多啊……”罗媛心疼简霏这些年的遭遇,这闫肃虽然人不错,但是,都让简霏难过担心两次了。 每次都相当于生离死别。 “大姨,我就是这命!哪能跟小.美人和三哥比。”简霏淡淡地说道,人各有命,和闫肃在一起后,她没羡慕过虞希。 “是,谁教阿肃是名警察呢!” “大姨,我打算辞职了,这次是铁了心要改行的。”闫肃看向罗媛,诚恳道,简霏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桌上了,她呆愣着看对面的闫肃。 闫肃知道,她肯定是诧异的,目光淡然地看着她,嘴角噙着浅笑。 罗媛也是震惊的。 “闫肃!你少来这套!”简霏拍了下桌子,瞪着他,说完,起身,离开了座位,她出了厅堂。 “大姨,我去找她!”闫肃连忙对罗媛说了声,罗媛叮嘱他带外套,闫肃拿了简霏的外套,追出去了,见简霏走去了后院,闫肃立即追去。 冬夜,她外套都没穿,站在紫藤树缠绕的长廊下,闫肃走来,为她披上了羽绒服外套。 “闫肃!你少来!我知道你又是故意的!故意装可怜,让我原谅你!”简霏气愤道。 “霏霏,你知道的,工作一直是我的底线,不可能拿它开玩笑!这是我想清楚做出的决定,这次谁劝我都不成,包括你!”他按着简霏的双肩,沉声道。 一脸笃定。 昨晚还说要去边境线的,现在又说要辞职不干了,简霏没法相信他的话。 但是,他神情不假,而且他不会开玩笑。 “霏霏,我也累了,咱以后一起开餐厅,不折腾了,过着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日子!”闫肃又道,一脸的坚定。 简霏鼻酸,眼眶涨红,“你装什么伟大?!谁稀罕你辞职了?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辞职,我怨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激动,我知道你怨什么……”闫肃说着,把简霏按进了怀里,抱紧她。 “霏……我辞职,不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我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见你一面,还得半夜三更地从外面赶回家,抱着你一觉到天亮的时间都屈指可数!”闫肃苦笑道。 “我闫肃之前的十几年,一直在为公家卖命,该做的,我都做到了,无愧于心。今后呢,我的信仰变成了你!”他轻声道。 简霏发誓,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闫肃说这么动听的情话,不算情话的情话。 坚硬的胸膛,阳刚的男人味,感人的话…… “我原谅你还不成吗?你别提辞职的事儿,你就是那块料!”简霏从他怀里挣开,沉声道。 她的话,教闫肃感动,但,他仍然摇着头,“我心意已决!老婆,你该高兴的!以后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哪!” 他笑着道。 “闫肃!你傻了吧?!你真辞职,我怎么对得起你泉下有知的父母?!” “你赶紧帮他们生孙子孙女,就对得起了!”闫肃捏着她的脸颊,笑着道。 简霏脸红,鼻酸得又趴进了他怀里,“我原谅你,但是,离职的事,你还是三思。闫肃,我不知那种小心眼的女人,当初准备追你的时候,就知道做警察不容易,做警察家属更不容易!” “我知道!不许再提了!还是那五个字,我心意已决!”闫肃拍了下她的屁.股,沉声道。 简霏心里还是不安稳,她觉得,闫肃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这样的付出,对于她来说,太沉重了。 “你……唔……”闫肃突然吻住了她。 简霏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时,闫肃捉住了她的左手,“谁让你随便把戒指摘下?!霏霏,我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你!别再给我犯错!” 闫肃霸道地说道,简霏瞪着他,双眼湿.润,“你敢!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们后天就去民政局……啊!” 他捏了下她的脸颊。 在罗媛的诧异之下,小两口居然手牵手飞快地出了院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刚到家,灯还没开,闫肃在玄关口就把简霏的小.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别……你的病……是不是都好了?” “当然!” “那个……听说你的精.子……” “我的千军万马们,各个精神饱满、蠢.蠢.欲.动,正准备跟你的会师呢!” “闫肃……你……讨厌你!” 她的声音,被他吞没。 —— 闫肃真不是开玩笑,等简霏找到警局打听的时候,他已经办好种种手续了。 办公室里,烟雾袅袅,几名领导神色严肃,闫肃端正地坐着,身上穿着便装,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 他很快离开了办公室,去了档案室,一身叠得整齐的警服、腰带、还有一把黑色95式手枪。 将这些交给同事前,闫肃垂首,看着警衔、看着银色的编号,以及那把手枪,目露不舍,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很快,敛去了不舍。 “闫肃!” 他刚下楼,看到了简霏。 “你来干什么!”说着,伸手挠着她的后脑勺,目露宠溺。 简霏扁着嘴,“你真的……” “警服交了,枪也交了,以后,我就是个吃软饭的了!您可别嫌弃我!”闫肃玩笑道,简霏紧盯着他的反应,她就不信,他真舍得。 但,闫肃看起来确实很平静。 两人离开了公安局。 餐厅在打扫卫生,闫肃帮忙,今年开业晚了点,年初九才开业。 看着闫肃很认真地在收银,简霏还是难以置信,他真的就辞职了。 隔壁的颜汐过来吃午饭,简霏陪着,她双手托腮,看着在忙的闫肃。 “你们的故事也该有个结局了,这个结局挺好,什么大爱无私,舍小家为大家,都是唬人的,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照顾不好,还谈什么大爱。肥肥,你要珍惜闫大哥!别再欺负人家了!” “我去!我哪欺负他了?!不就是之前没去看他嘛!”简霏反驳,“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我希望闫肃继续做他喜欢的事,遇到困难的时候,告诉我就成了,谁知道他一股脑把工作也辞了!” 简霏叹口气,郁闷道。 “他能陪你,不是更好?不知足呢你!” “好!是好得有点不真实,跟做梦似的。”简霏又道。 颜汐看着她去了吧台,小鸟依人地伴在闫肃身侧。 闫肃最近和陆启正还有联系,他们两个在暗中不会又有什么行动吧?颜汐暗忖,转瞬觉得,是自个儿脑洞太大了。不管有没有,这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吧! —— 简霏一个月后,怀上了,怀.孕后,她能体会到闫肃在身边的好处了,也明白,有些事,即使她这个女人再强悍,都不能自己完成的。 闫肃有点不放心,特意找了姜珩,他怕之前的病毒影响到下一代,姜珩说,目前为止,他们的孩子是健康的。 紧接着的产检,也没什么问题,闫肃才放宽心。 “老公……你这两天晚上总出去……干嘛去了?”闫肃刚进门,简霏撅着嘴,撒娇道,那肚子已经有皮球那么大了。 闫肃提起手上买来的烤地瓜,简霏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原来,他去买这个了。 “知道你嘴馋!跑大财大附近,才找到。”闫肃笑着道,在她跟前蹲下。 “笨蛋,下次在家烤啊,不是还有一堆紫薯么。”简霏摸着他的头,说道。 闫肃稍愣,转而笑了,“我哪会用烤箱。”说着,她手机响了,是丹尼琼斯打来的。 “喂……亲爱的……想我啦?”简霏边吃烤地瓜,边打电话,悄悄地看着闫肃的反应。 谁知道,他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冲孕妇奶粉。 简霏故意说得越来越露骨,闫肃仍然气定神闲。 挂了电话,简霏恼了。 “闫肃!你怎么不吃醋?” “我为什么要吃醋?” “我跟别的男人打电话,那么肉麻,你没反应?”简霏窝火。 闫肃笑了,端着牛奶过来,在老婆大人跟前蹲下,“我跟一个基佬吃醋?犯得着么我?” 他幽幽道,简霏双眼顿时瞪大了,“你,你,你怎么知道他是,是gay。” “一个连腿毛都刮得干干净净的男人,能是直的么?别忘了,你老公原来是一级警督!”闫肃瞪着她,沉声道。 简霏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儿,“不好玩!混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想怎么着?” “我想看你吃醋的样儿!”简霏回答,闫肃无语! “胡闹!三岁小孩似的!把牛奶喝了!”闫肃严肃道。 “闫肃,你又严肃了!”简霏调皮地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戏,闫肃干瞪着她,转而,一脸狡黠。 “那个,闫太太,这还是孕中期,是吧?” “是啊,咋了?” 闫肃贴近她耳边,简霏一口的牛奶全吐了,他以为她不答应的。 “我怎么没想到呢!白白浪费了一个月!”谁知道,她来了个大喘气。 闫肃挑眉,还没反应出她什么意思,简霏已经往他怀里蹭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儿…… —— 完结篇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次南下经商的偶遇,让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爷们,爱上了一个柔弱无助的江南女子,从此,“春风十里不如你”。 等待、守护、重逢、相爱、相知、相守…… 沈霖渊的办公室仍然养着一条鱼儿,仍然用清康熙年间的青花做鱼缸。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儿子,知道什么意思?” 穿着小毛衣,衬着衬衫的小顺宝,正在总裁办公室玩,他趴在办公桌边缘,看着盆里的小鱼儿,沈霖渊问道。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顺宝立即背出完整的句子,但,小家伙摇着头,显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沈霖渊一脸莫测高深的笑,“临渊羡鱼,是指我和你.妈,你.妈就是鱼,当初你爸追你.妈的时候,就是结了张网,把你.妈这条鱼儿给收了!” 大男人一脸自豪,得意道,虞希刚好进来,白了他一眼,“沈总,当着孩子的面儿,您说什么呢?” 这个不正经的老男人,恐怕他四十、五十、六十了,还会不正经,活脱脱一老流氓! “我在教儿子背诗呢!”沈霖渊连忙改口,正经了起来。 —— 半夜 “小乖,嘛呢?三哥我这都沸腾了!过来!” 穿着浴袍的虞希慢悠悠地走近床边,看着躺床.上等待临幸的老男人,“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啊!” 沈霖渊尖叫。 “虞小希!你给我站住!”要害部位被她打了一下,他吃痛,而罪魁祸首居然跑了! 完结篇二: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何堇尧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到头来,还是被他曾经最鄙夷不屑的小女人给治服了,而且,服服帖帖! 卢浅悠没什么法宝,就是一颗真心,外加死心眼。 当一对龙凤胎齐声喊他“粑粑”的时候,何堇尧咧着嘴笑,眼角还染着晶莹的泪光,在外人面前,总吊儿郎当的他,露出鲜少的唯有卢浅悠才能看到的诚挚。 “二哥!”卢浅悠赶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何堇尧就坐在椅子边,手腕上缠着纱布。 “二哥!你怎么了?”卢浅悠在他跟前蹲下,红着眼眶,心疼道。 何堇尧一脸酡.红,满头大汗,“悠悠……老婆……快……我们回家……快……二哥难受……” 他的脸往卢浅悠的脖子里蹭,气喘吁吁的。 他的属下也催促她,卢浅悠一头雾水,只好带他离开。 刚上了家里的保姆车,何堇尧低吼一声,命司机把驾驶室隔绝开。 “二哥!你究竟怎么了?!” “md!一向都是老子整别人,今晚居然被哪个瘪三给整了!老婆,悠悠宝贝儿……快……”何堇尧说着,开始解皮带,卢浅悠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没两分钟,他就把她按坐在他的腿上了,而他们已经…… 她捂着嘴,一脸气愤。 “何堇尧……你……!” “乖,我受不了了,那些个王八犊子,以为老子被下.药了,就会染指那些小践人了,我,我拿你送我的那把军刀,把手腕割了……我.艹,这tm什么药,这么厉害……” 他说着说着,车身动了起来。 完结篇三: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他的情,要何处找寻? 原来,情就在身边。 在秦南浔的影响下,虞菁已经会写一手的漂亮小楷了,夫妻俩经常相互写信,毛笔字,牛皮纸信封。 这晚,秦南浔刚从浴.室出来,见床铺上有封信,立即拿起,拆开,一股清香拂面,浪漫的女人,连信纸上都会滴上一滴精油。 “小儿已满百天,敢问夫君为何不愿共赴芸雨情?” 芸雨情? 秦南浔愣住了,这丫头,想什么呢?不是她一直推脱的? 找去儿子的房间,不见虞菁踪影,他找去书房,果然,着一身素雅旗袍的虞菁,正站在书桌边,拿着湖笔在写着什么。 秦南浔连忙走近,“菁菁,你生气了?是你一直说,身材没恢复……” 说着说着,看着眼前那曼妙身材的女人,男人的眸子火热起来,再定睛,那白色宣纸上,居然不是毛笔字,而是,满纸的“xxooxxoo……!” “你……!”虞菁丢掉毛笔,直接走到他跟前,环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瞬,往上一跳,玉.腿缠上了他的腰…… 完结篇四: 时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你已经添了新岁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桃树林里,粉色花瓣飘落,男人怀抱木吉他,富有磁性的嗓音透着澄澈,女人缓缓走来。 江俊喆见蒋楠来了,连忙像犯错的孩子似地,站了起来。 “老婆,我刚刚,练嗓子呢!” “欲盖弥彰!”蒋楠说着,坐了下去,江俊喆连忙解释,蒋楠示意他把吉他给她。 “刚刚那首叫什么?经常听你弹,我想学。” “当真?没生我气吧?”江俊喆心中忐忑,生怕她误会。 竹马青梅,又不是指他自己,只是一种情怀。 “江俊喆,你是不是男人?我是矫情的女人么?别磨蹭!”蒋楠沉声喝。 江俊喆过去,立即专心教她。 蒋楠很快学会了,不停地哼唱,这下,轮到江俊喆吃味了,“我知道了,你这是在想那个渣男呢!” 被蒋楠白了一眼,“阿喆,我过去的那些事,抹不掉,这歌不也说了么,往事只能回味,只能!神经……跟个小女生似的。” 她这话说话,江俊喆起身就走,赌气的样儿,委实孩子气。 蒋楠无奈地笑笑,看样子,又得哄上两天了。 不过,她刚也没那么大气,一直以为江俊喆唱这首歌是在怀念过去的,所以,她才让他教,故意唱给他听的! 完结篇五: 冷、酷、单细胞、机器人…… 顾沉漠仔细端详着正在给女儿喂奶的饶迪。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怀里抱着宝宝的饶迪,轻轻地拍着孩子,边哼唱儿歌。 温柔、慈祥。 她俨然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了,母爱泛滥,脸上一直挂着温柔的浅笑…… “sandy,宝宝睡着了,我们也该去睡觉了。” “不要,人家想抱着宝宝睡!”饶迪撅嘴反驳,目光热烈地锁着被顾沉漠抱在怀里的小闺女,舍不得离开一分钟。 以前,她明明是个不愿意亲近小孩的人,虽然很喜欢孩子。 “抱她睡,我呢?sandy,你这样是不对的,我,顾沉漠,永远都应该是你心里,最最重要的人,明白?”顾沉漠沉声道,把小宝宝交给保姆。 “宝宝第一!oscar第二!你,排后!”饶迪可不是以前那个肯听他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个单细胞生物了,她凶巴巴道。 “我,我,我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顾沉漠难以置信地反问。 “当然!”饶迪得意道。 “伤心了,你和闺女,和oscar过吧!”顾沉漠说罢,走了。 饶迪量他不敢出去胡来,没有追出去,她趴在摇篮边,盯着睡着的小女儿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顾沉漠好几天没回家,饶迪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找到他时,他还在加班,“你来干什么?”男人口气不善,盯着她手里的保温盒。 “给你送饭啊!”饶迪一脸灿烂的笑容。 “你做的?”顾沉漠幽幽问。 “是啊!” “得!我怕我会被毒死!”顾沉漠严肃道。 饶迪撅着嘴,“我手都被烫伤了,你居然不吃……!”一副快哭的样儿,心里不禁咒骂自己:肉麻! 顾沉漠见她手背上贴着创口贴,那心也像被烫了,揪了起来,“来来来,我看看,怎么回事?谁让你做饭的!不会做,干嘛逞能?!” “你好像生我气了,好几天没回家……”饶迪撒娇道。 “谁说我生你的气了?我顾大状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嘛?!胡思乱想!”大男人假装很大气的样儿,说着违心话,她要是再不来找他,他都不知道怎么下这个台阶! “不是!阿漠最好了!阿漠是好男人,好先生,好老公,好爸爸!”饶迪立即嘴甜道,夸得顾沉漠心里美滋滋的,拿起筷子吃她做的爱心便当! 完结篇六: 问题一:这篇文里,你最爱的是哪个角色? 颜:沈霖渊。用文里的一句话说:“他满足了我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问题二:这篇完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颜:因为正文不允许写作者的话,这里我就简单说两句吧。这篇从构思到完成,足足一年的时间,写这本前,做足了准备,尤其是正文部分,是我写文以来,个人认为是写的最满意的部分。完美的男人、完美的女人,温暖的故事,甜美的爱情。主打治愈系,不知大家是否会继续相信爱情。 虐的,宠的,各种各样的爱情,都写过了,各种角色也都尝试过了,新文目前没有。 最后一句:请支持正版付费阅读!言情独家首发!(作者快被盗版逼死了……) 相聚有时! 后会……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