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平三界》 第一章 桃花劫 上 “好!好!好!好一副《满庭芳》!布局严谨、构思巧妙、技法娴熟毫无阻滞、线条飘逸行云流水、画面生动活灵活现、意境清雅浑然天成!真有一副大师风范!应时、应景、应题,信手拈来,一挥而就,真不愧小神童高称!春雨细密如轻纱,人面桃花相映红!嗯,好!好!好!”青州牧石磐看着手中的字画,喜欢至极、赞不绝口。 “能得州牧大人如此高评,学生真是受宠若惊!”素闻书画造诣高超,堪称炎黄帝国书画领域魁首的石磐如此高的评价,慕容天翔赶忙躬身答谢。 “呵呵,能见到咱青州有你这般的俊彦后生,老夫真是心怀大慰,看来明年秋闱蟾宫折桂之人,怕是非你莫属!” “多谢大人夸赞,明年殿试,晚生自当尽力而为!”听到石磐如此高看自己,慕容天翔再次谦恭的答道。 “爹爹,可不可以把这幅画送给我?”石磐的女儿石兰突然插嘴道。 “呵呵,丫头你还是问问天翔吧!”看到一脸娇羞的女儿向自己索要《满庭芳》,石磐看着石兰,会心的一笑道。 “慕容公子,不知我能否有幸收藏你的这幅大作?”满脸娇羞的石兰盈盈一个万福,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慕容天翔,轻轻的问道。 “姐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得到慕容天翔应允,石兰顿时心花怒放,一脸的笑意,双手轻轻的卷起书案上的《满庭芳》,然后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一副如获至宝的幸福模样。 “天翔,我问你,你的《满庭芳》上所画的少女可是我的女儿?”石磐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儿,然后向书案前的慕容天翔问道。 “正是!” “呵呵,那你认为我女儿怎么样?”听到慕容天翔肯定的回答,石磐开心一笑,接着问道。 “才貌双绝!”。 “你可喜欢我家女儿?”石磐追问道。 “喜欢!” 听到慕容天翔的回答,石磐很是满意,石兰悬着的心也算着了地,娇俏的笑脸更加红艳。 “老夫今日做主,把小女许配与你可好?” “不可!” 一听石磐所言,离石磐书案最近的一个书案上作画的年轻人与慕容天翔异口同声,同时语态坚决的答道。二人的回答声音响亮,顿时引得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同时射来。 听到慕容天翔的回答,满脸堆笑的石磐,顿时笑意全无,霎时换作满脸惊疑之色,石兰更是如遭雷击,怀中画卷月兑手掉落,其人更是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满脸顿现极度悲伤失落之色。而刚才出声的年轻人听到慕容天翔的回答,却是喜出望外,满眼熊熊的仇恨之火顿时熄灭消散无踪,一个箭步踏出,紧紧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石兰,一脸关切的安抚道:“兰妹,没事吧?没事吧?兰妹!” 而年轻人的关怀换来的却是石兰一个猛挣,自己却被狠狠的甩出,蹬蹬倒退数步才算站住,样貌狼狈极了。 “为什么?请你告诉我,我哪儿不好?我改行吗?”石兰完全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和态度,满眼泪花、哽咽的问道。 “多谢姐姐垂爱,拒绝你不是因为你不好,原因在我!是我不配!大人,姐姐,请听我道来。首先,我自幼疾病缠身,朝不保夕,苟延残喘至今,已是万幸,也许不久我命休矣,岂不误了姐姐一生幸福!?其次,若是我明年参加秋闱,名落孙山也还罢了,若是及第,今天同意姻亲,恐对大人名声不利;再次,而今我年纪尚小,婚姻大事,不敢擅自做主,我需征的父母同意。” “是啊,伯父,这万万不可!否则,兰妹一生的幸福岂不白白断送在慕容天翔手中?您可不要拿兰妹一生的幸福和您的仕途做赌注,这不值得!要多为兰妹的将来打算啊!”慕容天翔话刚说完,刚才被石兰甩出去老远的年轻人,便再次上前插话道。 “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休要再乱插话,哼,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石兰本就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没什么好感,此时心情极差的她听到年轻人的插话更是反感至极,于是没好气的怒斥道。 “吴鹏贤侄,此事老夫自有定夺,你且退下!”知道吴鹏是何心思,更知道自己女儿对吴鹏的态度的石磐,碍于自己和吴家的关系,不想让吴鹏太过难看,于是给了吴鹏一个台阶。待到吴鹏退下,石磐开口提醒道:“各位举子,请继续各自的创作,时间可是快到了!” 众举子闻听石磐话语,纷纷收回心神埋头继续各自未完成的创作,不再理会石家父女与慕容天翔之间的事情。 “天翔,你的理由,其实都不算是理由!首先,我相信你的义父,以他的医术,我不信他治不好你的疾病。我可是听说他已经找到了根治你身上顽疾的办法了,貌似效果还不错!不是吗?其次,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歪,任他朝中奸佞,又能耐我何?况且当今圣上贤明,又岂会听信谗言?这点你大可放心。再次,我知道你现在还小,婚姻大事做不了主,如果你的父母同意这门亲事的话,你是否同意?” “若真如大人所言,晚生同意!” “怎么样?满意了吧,丫头?”听到慕容天翔肯定的答复,石磐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慈爱的取笑道。 “爹爹,你好坏!人家不理你了!”从慕容天翔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石兰顿时破涕为笑,看自己的父亲取笑自己,顿觉不好意思的她,赶忙捡起地上的画卷,抱在怀中,一脸娇羞的跑开了。 有人欢喜有人恨,猛听到慕容天翔竟然同意了亲事,正在作画的吴鹏顿时怒火中烧,满眼皆是仇恨的火焰,“砰”的一下折断了手中的毛笔,“嗤剌”“嗤剌”把书案的画作给撕了个粉碎,怒不可遏的一脚踹翻身边的石凳,愤然开口骂道:“慕容天翔,你个王八蛋,你何德何能,敢答应这门亲事?你有何资格,敢取兰儿为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病怏怏的熊样,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就被阎王收了去,你还敢耽误我的兰儿的青春幸福?你凭什么?凭什么?我杀了你个胎毛未退的小杂种!啊——” 吴鹏骂着一把抄起书案上的砚台和镇纸,咬牙切齿的便朝慕容天翔扑砸过去。 “砰!”眼看疯狗般的吴鹏杀到,处变不惊的慕容天翔移步、探手,一把便抓住了吴鹏的后领,顺势便将吴鹏给丢了出去,慕容天翔动作潇洒自如、轻描淡写,而吴鹏却是被摔了个狗啃屎,眼冒金星、口鼻喷血,狼狈不堪。 “放肆!吴鹏,你太过分了!来人,把他给我送到吴家庄去!”反应过来的石磐,一拍书案,勃然怒起,声色俱厉的说道。 听到命令,瞬间两个家将便出现在了吴鹏的身边,一把便把地上打滚哀嚎的吴鹏给提了起来,如老鹰抓小鸡般的把无理取闹、破坏气氛的吴鹏给拎了出去。 “小羽,有没有伤到!?” “羽哥,他没伤害到你吧!?” “天翔,有事没有?” “羽哥,怎么样?没事吧?”?????? 就在吴鹏被拎出去的同时,同在现场作画的慕容天翔的姐姐慕容天娇、孪生妹妹慕容天馨以及与慕容天翔相熟的一干举子们,呼啦一下便把慕容天翔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询问之声纷纷传出。 “天翔,没事吧?”石磐的声音响起,围着慕容天翔的众人,除了他的姐妹和几个特别好的发小之外,均自觉的散了开去。 “回大人,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确认慕容天翔安好的石磐长长的出了口气,开口道:“没画完的抓紧时间了,香要燃尽了!” 没画完的举子,听到石磐的话,看了一眼到厅中几案上香炉中眼看就要熄灭的线香,一个个赶忙抄起书案上的毛笔,奋笔疾书起来。 “小羽,你确定自己真没事?身上哪儿疼?告诉大姐,不要骗我,否则,等回去之后,娘亲知道了,又要说我了。要是娘亲责备我,我可饶不了你!知道吗?”把慕容天翔细细查看了一遍之后,还是不放心的慕容天娇关切的问道。 “嘿,大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哥?别说是吴鹏那样的小虾米,就是你这么样的,来个十个八个的也休想伤到我哥一根头发!你就放心好了!”慕容天馨一脸微笑、调皮的说道。 “停!大姐,你要是敢打我,回去我就告诉娘,说你没有照顾好我哥,害的我哥险些头破血流!看娘怎么说你!”听到慕容天馨的话,慕容天娇习惯性的举起了只有威胁意味的手掌,本来想吓唬一下自己妹妹的她,却被慕容天馨的话语给制止下落的手掌。 “咯咯咯咯,大姐,等会儿你要给我买冰糖葫芦吃,否则,我还是会告诉娘的!另外,我想告诉你,我要两串!两串哦!”从慕容天娇的手掌下跳闪到一边的慕容天馨俏皮的“威胁”道。 慕容天馨活泼的举动,顿时逗的众人哄堂大笑。刚才吴鹏制造的紧张气氛,刹那消失殆尽。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就在慕容天馨带来的欢快的气氛中,时间飞逝,片刻间,线香燃尽。就在规定的时间结束的之时,其他作画之人也都结束了各自的创作,依次把自己的作品呈上,垂首静待州牧大人点评。 石磐仔细翻看书案上的作品,分门别类之后,对各位书生的字画一一做了精准的点评,受到石磐夸赞的书生自是心情激动、倍感自豪!而被石磐指出不足的书生,亦是心悦诚服、虚心受教。 看到举子们用心绘制的画卷,石磐很是欣慰,因为在眼前的这些个举子让他看到了希望,眼前的他们年轻、充满朝气!有理想、有抱负,且通过几日对他们的细心考察,他们不仅文采非凡、韬略出众,最重要的是心地纯洁、人品极佳!他似乎看到了朝堂之上人才济济、炎黄帝国繁荣昌盛、威服四海、八方来贺的动人画面,不禁哈哈大笑,直弄得面前众举子,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一番点评之后,众人一致认同的上上之作有五幅,第一名是慕容天馨的《远山》,第二名是慕容天娇的《浅草》,第三名是水连天的《垂柳》,第四名是汪啸的《碧兰》,第五名是罗麒的《絮飞》。可在石磐的心中,今日作画第一名的却是慕容天翔的《满庭芳》,不过众人未曾看到,未加点评,只好作罢。 青州春试放榜刚过七日,可就在这短短的七天中,一件事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越过万水千山传遍了整个炎黄帝国的五州一百八十郡两千一百二十三个县一万五千四百九十九个村寨的角角落落,从此十二岁的孪生兄妹和他们十六岁的姐姐,姐弟妹三人同时中举,且同时占据文武榜前三甲的这件事便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人们的谈资,慕容天翔、慕容天馨、慕容天娇他们三人便成为了无数家长让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学习的榜样,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慕容氏姐弟妹三人惹的多少人反感和崇拜!不过,这些事情,慕容氏姐弟妹三人却是不知,因为刚看过榜文,还没来得急给自己父母写封家书的他们三人便被青州的长官请到了青州府,州牧石磐更是想尽办法出题考察被请到青州府的一干举子,直到点评完今天的画作,才答应放他们这些个举子们荣归故里。 众举子告别州牧石磐,在青州府衙安排的兵丁陪护之下,一个个披红戴花,纷纷上马朝各自的故乡行去。 “小羽,你看我嫂子,还在那痴痴的看着你,不肯回去呢!我说要不你就留在这儿得啦,回去我跟咱父亲和娘亲说一下,让他们准备好聘礼送来的时候,你再回去好了,跑来跑去的多麻烦呐!你说是不是大姐?”策马走出十多丈远的慕容天馨,猛回头,看到还站在府衙前遥望着他们背影的石兰,于是调皮的取笑道。 “是啊,小羽,我觉得咱小妹的提议不错啊,你就留下吧,也省的弟妹看不到你天天的想,万一再害个相思病啥的,你说你于心何忍啊!?” “大姐、小妹,求求你们大发慈悲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看到自己的小妹和大姐联合起来取笑自己,慕容天翔很配合的装作一脸无辜可怜的哀求道。 “不行!除非你先叫声二姐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我一开心,就同意带上你了。否则,可就别怪二姐我不讲情面了哈!快点的,快点的,我希望在我数到三之前听到“二姐”两个字,否则,你可就没机会了哦。”慕容天馨“威胁”道。 “我看要不这样吧,小丫头你和大姐留下吧,我自己回去!”慕容天翔说着便策马向前奔去。 “想的美!那娘亲做的好吃的不是都让你一个人吃了吗?这怎么可以啊!?”一听慕容天翔的话,慕容天馨可不乐意啦,急挥手中马鞭,催马便向前边的慕容天翔赶去。 看着活泼可爱的三个孩子,随行的六个将士,向来严肃不苟言笑的他们,不住摇头感叹的同时,脸上也都不约而同的挂上了笑容。 晓行夜宿,慕容氏三人与随行的六名将士,一行九人,并不急着赶路,时走时停、边走边玩,可就算如此,四天下来,他们也走了不下八百里路。 四天下来,在随行的六名将士身上,几乎找不见了他们昔日的威严,一个个都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大伯、叔叔一般。不难猜到,这一切的改变就是慕容氏姐弟妹三人的功劳,别看他们文韬武略出列拔萃,可无法改变的是他们始终是孩子的事实,那份质朴的童真始终都在,并无形中感染到了征战多年、心如磐石、冷酷绝情的老兵们的那一颗颗苍老的心,融掉了他们的冰冷。 “那个,李伯伯,您吃个苹果吧,您看这个苹果是不是又红又大啊,肯定很甜美,要不信,您尝尝!”马上的慕容天馨,手中拿了个大苹果正在向紧挨着她坐骑的那个年长的将军讨好道。 “小丫头片子,我可不敢吃你的苹果,吃人家的嘴短,你最好还是先说说想让我做什么,否则,我是坚决不会吃你的苹果的!”被淘气的慕容天馨整过多次之后,已经基本上了解了小丫头的套路的李将军,笑呵呵的说道。 “唉,真是悲哀啊!我的小心肝,拔凉拔凉的!李伯伯难道活泼可爱的、聪明伶俐的、懂事听话又很乖的馨儿,在你眼中是这样阴险狡诈的吗?太伤我心啦,啊,啊,啊!” “哇,哇,哇????? “呕,呕,呕??????”看到慕容天馨的表演,慕容天娇和慕容天翔同时配合的装作狂吐状。 人都说与快乐的人在一起,不快乐的人也会快乐!有时候还真是这样,随行的六名将士一下就被慕容姐弟妹三人逗乐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别逗了,笑的伯伯肚子都抽筋了,我遇到你们三个小顽童,我真是没办法了,彻底服了你们!好了,馨儿,你说,让伯伯做啥?我依你就是,千万别再逗了,要了老命了都!”姓李的将军强忍住大笑,妥协道。 “哎呀,李伯伯,你看你说的,貌似我很坏似的。我这么体贴人的小可爱,怎么会难为你呢?其实吧,我就是想让你你给我讲讲你智斗山大王孙大胡子的事情,可不可以嘛?求你了,李伯伯!人家可想听了呢!” “这事儿是不是又是你王叔叔给你说的?”看到慕容天馨撒娇的请求,李将军呵呵一笑问道。 “大哥,这事情真的不能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的,小丫头有多鬼!”听到李将军的话,姓王的士兵,赶忙解释道。 “呵呵呵呵,无妨!丫头想听,那你李伯伯就给你讲讲!不过,我可先跟你说好了,讲完这个,今天你可不许再欺负我了知道吗?不许再缠磨我,快点,你保证!否则,我就不讲了!” “哎呀,李伯伯,你不许学我的风格啦!我保证就是了,哪个天上的神、地上的仙给我作证,今天我慕容天馨在马上发誓,等会儿李伯伯讲完,我便不再欺负他、缠磨他啦,否则,以后就让李伯伯不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啦!保证!保证!绝不食言!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好了!好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讲就是了。”听到慕容天馨的誓言,强忍着没笑的李将军开口道。 “呵呵,小滑头,奸计得逞!” “羽哥哥!羽哥哥!看破不说破,才是好哥哥!难道你不想听李伯伯讲智斗孙胡子?”一听慕容天翔突然插话,知道自己的誓言被识破的慕容天馨急忙讨好道。 “你们俩这又是在做啥?”看到慕容兄妹莫名其妙的举动,李将军疑惑的问道。 “李伯伯,你不要理他,你快讲吧!人家都等不及了呢!” “好吧,要说起虎头岭的孙胡子,这都是十八年前事情了,当时这个孙胡子,那可是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一个大恶棍?????? 李将军讲到自己的丰功伟绩,那自是口舌利索、唾沫横飞,加上另外五名将士的补充,那讲解的真叫一个精彩;而平日最崇拜江湖豪杰、最喜欢听些江湖事迹的慕容氏姐弟妹三人自是全神贯注、听的那是一个津津有味。 “呔!” “呔!” “呔——” 信马由缰,全然忘记周围环境的慕容氏一行九人,突然听到有人暴喝之声,赶忙提缰止住前行的坐骑。 众人抬头一看,李将军不禁月兑口而出道:“哎呀,不好!” ( 第二章 桃花劫 中 “哇呀呀,气死老子了!他女乃女乃的,前面的,你们他妈的是不是都是瞎子啊?没看到爷爷们在前面吗?咋地?还想踩爷爷一脚不成?”一个满脸络腮胡虎背熊腰手持狼牙棒的大汉张牙舞爪的吼道。 “谁啊?真是讨人厌!打扰人家听故事啦!”听到有人大吼大叫,已被六名随行将士第一时间护在身后的慕容天馨说着便策马绕开众人来到了队伍的前面。 “哎呀,还真像极了孙大胡子呢!嘿,前面的黑大个子,莫非你就是传说中拦路打劫的匪徒、欺负良善的歹人不成?”看清堵在路中间的三四十人中为首的一人的模样,慕容天馨惊喜的问道。 “天馨,不许胡闹,赶快退下!”一听慕容天馨的话,六名将士顿感头大,生怕事态恶化,李将军赶忙呵斥道。 “嘿嘿,好你个黄毛丫头,真是嫌自己的命长,既然这么急着想要投胎,那爷爷们今天就成全你!兄弟们,一个不留,杀——”歹人头领凶神恶煞的吼叫着,挥舞着手中森然的狼牙棒便朝慕容氏一行人杀了过来。 “住手——”李将军气沉丹田,一声暴喝,顿时止住了冲杀过来的歹人们的步伐。 “哼,咋地?你还有话说?”歹人头领手中狼牙棒一挥,斜指李将军,瓮声瓮气的问道。 “你们是何人?想要钱财,拿去便是!”李将军说着解下自己的包袱,“呼”的一下扔了过去。 “哼哼,问爷爷是何人?好吧,爷爷们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中。二柱子,你告诉他们咱们是谁?”歹人头领说着一挥手中狼牙棒,砰的一声,狼牙棒便深深的插进了脚下的山石中去了,一副显摆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好笑。 “咳咳咳,呔,马上的,你们给我坐稳了,竖起你们的狗耳朵听仔细了,我们就是这三溪岭的主人,他就是我们的老大,人称一棒屠三虎的黄天霸黄大当家;这位是我们的二当家,人称快刀阎罗的曹督;这位是我们的三当家,人称无影镖汪塘;我是四当家的,我就是人称断魂枪的赵连成。怎么样?吓尿了吗?哈哈哈。”名叫二柱子歹人,一一介绍了三溪岭匪人中的几个头目,搞笑的是每当他介绍到某人的时候,某人都会上前一步,挺胸抬头一副骄傲自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很是滑稽可笑。 “唉,整的跟真的似的,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都是些没听过名号的小虾米啊!真让人失望!” “天馨,快退下!”一听慕容天馨突然插嘴的话语,李将军顿时气的直咬牙,可又无可奈何,只能急忙大喝道。 “哇呀呀呀,真真是气死老子了,敢说我们是小虾米,真乃奇耻大辱!今天你们死定了!我要把你们大卸八块!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听到慕容天馨那伤人的话语,黄天霸牛眼一瞪,说着“噌”的一下便把插在石中的狼牙棒给拔了出来,大力一挥,就要扑杀过去。 “住手,你们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吗?难道就因为小孩子的一句话,就要取人性命不成?真让人失望!大人物就应该有大度量,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算不得英雄好汉!难道你们就不怕江湖人耻笑不成?”一声大吼,李将军再次止住欲要杀上前来的黄天霸,话语激将,拖延时间,观察周围地形,以图保全慕容氏姐弟妹三人的安全。 “少给爷爷来这套,贼官军,不怕告诉你们,有人出了大价钱,要我们杀了他们三个小杂种,不过你们既然知道了,为了我们兄弟们的安全,也只好连你们一起给做了,要怨就怨你们自己运气不好!看招——”黄天霸说着便来了一招力劈华山,手中狼牙棒呼啸着当头便朝李将军砸落。 早就把兵器攥在手中的李将军,一看黄天霸手中狼牙棒呼啸而来,久经沙场的他并未慌乱,脚踏马镫双腿夹紧马月复,聚全身之力于双臂,一声大吼,手中亮银锤当空一架,单听“砰”的一声,棒锤相击。李将军虽然双锤崩开了黄天霸的狼牙棒,奈何坐下马儿不堪威猛力道,单听“噗通”一声,李将军的马儿瘫倒在地,李将军也被摔下马来。 “兄弟们,保护好三个孩子,撤!”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的李将军,一边摆好架势抵挡黄天霸的攻击,一边大声朝其他五位将士命令道。 五位将士听令,各持兵器在手,“呼啦“一下便组成了第二道防线,刹那间便把慕容氏姐弟妹三人给牢牢的护在了后面,一边抵挡着歹人的攻击,一边慢慢的向后撤去。 “好你个贼官军,还有点力气啊!那就再吃爷爷一棒,看招——”就在李将军下达命令的同时,黄天霸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便再次劈头盖脸的朝李将军砸下。 “乒乓乒乓??????” “再来——”一连数棒,均被李将军格挡开来,兴趣战意都被极大的激发出来的黄天霸,一晃手中的狼牙棒便再次呼啸着朝李将军头顶砸下。 歹人人多势众,李将军一边应付着力大无穷的黄天霸的进攻,一边指挥着其他几人保护三个孩子撤退,早已是手臂酸麻、眼冒金星、精疲力竭,几乎不堪承受手中亮银锤的重量,又怎么能抵挡的了黄天霸势大力猛的一击?眼看着黄天霸的狼牙棒在眼中急速变大,李将军虽然心中极度不甘,却也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道是:“我命休矣!” “那厮,休要伤害李伯伯!看镖——” “啊——” 事发突然,黄天霸虽然听到喊叫之声情知不妙,但奈何他用力过猛,欲要变势格挡躲避已是不及,只能眼看着两枚暗器极速射来。 虽然扭头躲闪及时,避开一枚暗器,可另外一枚暗器却是噗的一下射中了他黄天霸的左眼,黄天霸吃痛,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李将军听到耳边风起,赶忙睁开双眼睛,看到的一幕却是让他大吃一惊,但见黄天霸抱头鬼哭狼嚎、满地打滚!而自己身边却有慕容天翔手持狼牙棒立在左,慕容天馨一脸微笑立在右。顿时反应过来的李将军,知道是慕容兄妹二人救下了自己,却并未报以感激,而是一脸失望的大喊道:“你们过来作什么?快走!” “都给我住手——”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一下盖过了滔天的喊杀之声,刹那止住了所有人的举动,惟有缺胳膊断腿的伤残者哀嚎不止。 “都给我听好了,不想你们大当家的没命的话,快把路给我让开!”看李将军安好,慕容天翔挥手掷出沉重的狼牙棒,一下便把围攻王姓官兵的三个喽啰给砸趴在地,然后一个箭步踏出,一把便把地上哀嚎的黄天霸给拽了起来,一把匕首死死的抵住了黄天霸的咽喉。 慕容天翔虽然瘦小,貌似弱不禁风一般,可任谁都不敢小瞧于他,因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力大无穷的黄天霸正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手下,黄天霸的生死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众歹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听到慕容天翔威胁的话语,一个个虽然满眼都是仇恨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但却也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只得乖乖的把大路让了出来。 慕容天翔指挥着众人的行动,夺过歹人们几匹骏马,然后才带上黄天霸,小心翼翼的朝前赶去。 “方叔叔,你的骑术高超、且轻功非凡,麻烦你快马加鞭赶去丰宁县衙,调集官兵于猪肠峡设伏,等我们前去。” “好计谋,方田兄弟,你去吧!”听到慕容天翔的计谋,李将军点头同意。 “好计谋?我不觉得!为啥不直接把他们的马儿都夺过来,或者杀掉,那他们又如何能赶的上我们?”一名姓赵的兵卒,因为他认为今天的事情都是因慕容天馨不听话才会惹怒匪徒,导致匪徒大开杀戒,才最终致使自己左臂膀被匪徒砍了一刀,心里很是生气的他,极度不满的抱怨道。 “赵亮兄弟,如果真按照你说的那样的话,这帮匪徒肯定是追我们不上,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任他们逍遥法外,那我们怎么对得起过往的行人?就算不顾行人的安危,可我们等几天还是要回去的,难道到时候我们长翅膀飞过去不成?” “李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主要是气小丫头太任性了,险些害的我们丢了性命!”听到李将军的训斥,口快的赵亮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对不起了,赵叔叔,是馨儿不懂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嘛?”一听是因为自己惹得赵亮不开心,慕容天馨知道赵亮根本没明白当时自己那般举动的真实意图,可她也不想解释什么,于是赶忙向赵亮道歉撒娇道。 “赵叔叔,我知道都是我贪玩!都是我不好!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对听你的话!绝对不再惹事生非!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对不去撵鸡鸭鹅,好不好嘛?咱拉钩好不好啦?”一看赵亮怒气还未消,慕容天馨赶忙继续劝慰道。 “好了,好了,真是拿你个小丫头没办法!” “谢谢叔叔大人大量!咯咯咯咯!” 看到赵亮原谅了小丫头,慕容天馨那开心的模样顿时让其他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浑然像是忘记了刚才惊险的大战一般。 “不愧是今年文武榜的前三甲,果然了得!虽然年龄不大,本事可是不小啊!临危不惧!处变不惊!还懂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还真有大将风范啊!”小心戒备着坠在后边的匪徒,慢慢前行的一行人,有说有笑、真是谈笑风生! “那是当然,我和我大姐就不说了,巾帼不让须眉,俩字——厉害!我哥,那就更不用说了。那是谁?那可是青州牧石大人看中的人,能差的了吗?要不然,石大人会把兰儿姐姐许配给我哥吗?我能有兰儿姐姐那么漂亮的嫂子吗?是不是啊?咯咯咯咯。”听到李将军夸赞她们,慕容天馨毫不谦让的调笑道。 “小丫头,你又贫嘴!”听到自己的妹妹又拿他开涮,慕容天翔只能无可奈何的呵呵一笑道。 慕容天馨听到自己的哥哥说自己,她挤眉弄眼吐舌头,顿时又把众人给逗了个哈哈大笑,直把跟在后边的匪徒弄的是莫名其妙、心神不宁、一愣一愣的。 “李伯伯,前面就是猪肠峡了,不知方叔叔是否带了人来?”就在慕容天翔刚把话说完,便见前面有一骑飞奔而来。 “呵呵,这不是答案来了吗?”看见来人,李将军顿时乐的合不拢嘴。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瓮中捉鳖了!”还未等众人问话,方田便先开口给众人服了一剂安神定心良药。 众人听闻,心中大慰,而安静了多时的黄天霸却是猛然挣扎而起来,欲要给后边的匪徒示警。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拔光你的胡须!”最先发现黄天霸异常的慕容天馨,眼疾手快,一巴掌便把黄天霸给扇晕了过去。 “这小丫头,可真够狠的!呵呵呵呵”一看黄天霸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张口,便被慕容天馨又给打晕了过去,方田不禁月兑口而出,取笑道。 “我说丫头,你这可不行啊!像你这么霸道的姑娘,以后可是找不到婆家的哦!” “找不到就不找呗,省的到时候他跟我抢吃的!咯咯咯咯。”听到方田取笑自己,慕容天翔咯咯一笑,不以为然的答道。 一行人说着笑着,便走出了猪肠峡。刚走出峡谷,就听到谷中滚石檑木之声、匪徒惨叫哀嚎之声、兵器交击碰撞之声、官军喊杀之声、匪徒求饶缴械投降之声、哭声、笑声接连传出。众人闻听,不禁哈哈大笑。 战斗片刻之间便全部结束,但见被捆绑成一长串的匪徒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被官兵像赶牲口似的给赶出了谷。 一官兵头目,命令手下之人押解着匪徒先行,自己却来到了李将军一行人面前,恭敬施礼之后道:“小的周大福见过李将军,多亏大人今日用计,才使得我们一举拿货黄天霸这群恶匪,为我们丰宁县挖掉一大毒瘤!我替丰宁县的百姓谢谢大人了!” “呵呵,周头领你错了,该谢的不是我,而是他们慕容氏姐弟妹三人,此计谋乃是出自他们三人的手笔,老夫可不敢冒领功劳!” “原来是三位少侠妙计,在下多谢了!等我回到县衙,必定禀明县令大人三位少侠义举!敢问三位少侠尊姓大名?” “如此匪徒,人人得而诛之,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周官人若无他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听到周大福之言,慕容天翔赶忙恭敬回礼,并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 一行九人离开猪肠峡,一路之上再无意外之事,三日之后,九人进入石林县地界。 “哇嘎嘎嘎,终于快到家了,好想娘亲和父亲啊!”一看到路边石林县的界碑,沉默了多时的慕容天馨马上来了精神,坐在马上不禁的感叹道。 “小丫头,我看你不是想娘亲和父亲,你是想娘亲做的菜和父亲答应送你的礼物了吧!” “不愧是我的孪生小弟,果然还是你比较了解我啊!” “那是,这就是我为什是哥哥,而你只能是妹妹的原因!” “你们两个小鬼,给我听好了,到家之后谁敢说我坏话,看我不给他好看?” “嗯?敢威胁我?你以为我是小羽啊?我慕容天馨可不怕你哦,想让我不说你的坏话?可以!条件就是你要给我买冰糖葫芦吃!而且我要两串!两串哦!否则,一切免谈!” 看着眼前如同活宝似的仨孩子在斗嘴,李将军六人,也不插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模样好似很享受一般。 “我说你们三个,是不是把大红花给戴上啊?眼看着这就到你们家了哈可是!”好不容易追上策马狂奔的慕容氏姐弟妹三人,李将军连喘几口粗气之后,提醒三人道。 “戴花?不用了,做人要低调!”慕容天翔开口道。 “对,我父亲常常跟我们说,做事不能太张扬了,否则,会有很多人看不顺眼的!徒增加麻烦而已!”慕容天娇点头同意慕容天翔的观点。 “大姐和小弟都不戴,那我也不戴,否则,就跟我喜欢显摆似的,以后我慕容家堂堂二小姐,慕容天翔他二姐还咋混呐?我可丢不起那人呐!”慕容天馨的话一出,顿时遭到了慕容天娇和慕容天翔的极度鄙视,以及六名随行将士的哈哈大笑。 戴红花,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同时李将军也觉得慕容氏姐弟妹三人言之有理,于是便不再强求,遂了三个孩子的心意。 又策马狂奔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一行人终于到了石林县城,慕容氏姐弟妹三人依然是精力充沛、不见丝毫倦怠之意,而李将军六人却是精疲力竭、满脸的疲乏之色。相较之下,李将军等人顿有岁月无情,人生老矣之感叹! 九人一进县城,顿时引起一番骚乱,过往行人或是驻足观看、或是指点议论、或是近前打招呼,李将军六人自是大感慕容氏姐弟妹人缘极佳,而慕容氏姐弟妹三人也是大感意外,因为从她们从听到的议论声中得知引起这般情景的原因竟然是她们三人同时中举霸占文武榜前三甲这一事件,她们没想到此事竟然传播的如此迅速、如此广泛,竟然是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一时间,路上行人纷纷让出路来,整齐的位列道路两旁,有若夹道欢迎之势,慕容氏姐弟妹三人顿觉不好意思,赶忙下马,与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们打着招呼,缓慢的向她们家的方向行去。 不过是一里多的路程,一行九人愣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原因无他,只是路人太过热情,打招呼、问询不断。 “娘亲——”远远的看到四方镖局前翘首以盼的妇人,慕容天馨再也顾不得与路人打招呼,丢掉手中的马缰绳,一阵风似的朝那妇人飞奔而去。 “香儿,你慢点!来,让娘瞧瞧,哎呦,我家小丫头瘦了这么多,真让娘心疼!”慕容天馨的母亲,轻抚着一头扎在自己怀中的小女儿头发,一边关切的说道。 片刻之间,慕容天娇等八人也来到了四方镖局的大门口,慕容天翔把李将军六人一一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亲朋好友之后,客气的把他们迎进了四方镖局。 ( 第三章 桃花劫 下 迎李将军六人入客厅,众人落座,香茗奉上。慕容天娇的父亲慕容宏德、义父齐悯及几个镖局大镖师便与李将军等人攀谈起来。 慕容姐弟妹三人则是围着她们的娘亲撒起娇来,和谐的画面、真情的流露、母慈子孝羡煞旁人。 客厅中众人聊的正欢,突听镖局大门外锣鼓喧天、爆竹声声,夹杂着喧闹的人声,纷纷传入众人耳朵之中。 “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热闹啊,娘亲走,咱们去看看去!”一听外边的动静,好奇心极强、最喜欢看热闹的慕容天馨,说着便拉起她的母亲蓝婷朝外走去。可是还没等慕容天馨她们走出客厅,便被一队衙役和一干看热闹的乡邻居给堵住了去路。 “哎呀,这不是周头领吗?不知您有何事?为何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一眼便认出了堵住自己去路的众人中为首的一人,竟然是三日前在猪肠峡见到的周大福,慕容天馨好奇的问道。 “见过慕容天馨少侠,今天我是奉命前来送匾额和赏银的!”周大福客气的对慕容天馨施了一礼之后,一把扯掉身后由两个衙役抬着的匾额上的红绸,但见匾额上书四个鎏金大字:智勇双全。 “咯咯,诶呀,不对啊,我们走的时候不是没告诉你我们是谁吗?你咋知道的呢?”突然想到三日前的一些细节以及刚才自己一眼便被周大福认出并叫出自己的名字,慕容天馨疑惑的问道。 “怪我有眼睛不识金镶玉,当时没认出你们,在猪肠峡之前,我却实没见过你们,但我却不止一次听到过你们的大名。回到县衙之后,我把事情跟县令一说,经过县令、师爷以及其他几个衙役推测、确认你们就是今年春试名列文武榜前三甲的慕容姐弟妹,于是,我们县令便派我把匾额和赏银送过来了。”周大福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 “哦什么哦?真不懂事?还不赶快请周大人他们到客厅吃茶?”慕容天馨的母亲一看眼前只顾说话的自己的女儿,赶忙笑着提醒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礼了!失礼了!周头领,里边请!”经母亲提醒,慕容天馨顿觉失礼,赶忙笑着与她的母亲一起把周大福一干衙役给迎进了客厅。 周大福一干衙役进入客厅,慕容天馨赶忙给客厅中不认识的周大福的众人简单介绍了一番,众人互相见礼之后,周大福等人落座的同时慕容天娇和慕容天翔给他们送上了茶水。 一盏茶功夫,周大福与众人又简单的叙述一下事情的原委之后,便要离去,慕容宏德一家人极力挽留,欲要其用过酒饭之后再行离去,可周大福借有公务为由,一再推月兑,慕容宏德无奈,只好把他们送来的赏银分赏给他们,客气的送走了他们。 看周大福一行人离去,李将军等人也要返回,可耐不住慕容宏德一家人盛情相邀,尤其是慕容天馨缠住不放开,只好留下吃些酒饭。 没想到的是宴席一开,李将军等人便再也管不住自己了,不是因为他们自制力差,也不是因为他们的酒量不行,实在是慕容一家人太过热情,而慕容氏姐弟妹三人又能说会道、找了各种敬酒的理由,时间不长,六名将士便都喝大了舌头。又过不久,便一个个都喝趴了下去。慕容宏德与齐悯因为心情好,不由的也是吃了不少的美酒,在李将军等人喝趴下的时候,他们也是有了**分的醉意。 看到眼前众人东倒西歪的情况,蓝婷只好吩咐自己的儿女和镖局的镖师,把李将军等人一一安排到客房休息,然后又煮了醒酒汤给他们喝下。一切收拾干净,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是午夜时分,蓝婷看着趴在桌子上已经进入梦乡的慕容天馨,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凳子上的慕容天翔和慕容天娇也都一个个直栽头,于是赶忙吩咐他们回去休息,而她则是轻轻的抱起慕容天馨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吱呀”睡意正浓、迷迷糊糊的慕容天翔推开了自己寝室的房门,就在慕容天翔前脚刚迈过门槛的刹那,突见寒光一闪,紧接着破空之声传来,一个激灵,慕容天翔瞬间睡意尽去,反应机敏的他即刻做出了正确的反应,一个漂亮的铁板桥,分上中下三路射来的暗器,最下面的一枚暗器贴着他的鼻尖便飞了过去。 铁板桥的姿式不变,双脚掌微错,紧接着腰部发力,一个急速旋转,慕容天翔便飘身退出寝室一丈开外,落地稳稳站定的同时,一声大喝:“谁?” 屋中无人应答,但见数道寒芒从屋中激射而出,落点尽是慕容天翔身上死穴所在。施暗器者听声辨位能力高超,镖出若利箭月兑弦,且落点精准无误,慕容天翔知是遇到暗器高手,对方出手歹毒,慕容天翔不敢冒然硬接住,只能飘身闪避。 “砰砰砰砰、噗噗??????”暗器密集,寒光道道,铺天盖地的朝慕容天翔攒射过去,暗器力道威猛,院中墙壁、树木多处惨遭重击。任他慕容天翔身法灵巧,可也是险象环生,慕容天翔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否则,必会命丧当场。知道情况危机,可慕容天翔也只能一个人面对,知道一再的躲避,绝非上策的他,决定反击!躲避对方暗器的同时,慕容天翔在寻找着可用的器物和时机。探掌腰间,一把扯下束在腰间的钱袋,钱袋入手,慕容天翔顿感喜出望外,平时几乎不带分文的他,今天的钱袋中竟然有碎银几块、铜钱数枚。 躲过对方又一轮密集的暗器,慕容天翔一声大吼“你也吃我一镖”的同时,手中的铜钱一下掷出五枚,分开五个方向朝对手射去。 铜钱飞出的速度不快,落点也不高明,对手不屑的冷哼一声,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五枚铜钱便无一落下,尽被其收入囊中。 “再吃我一镖!”第一轮的五枚铜钱虽然被对手轻松收下,可慕容天翔并未在意,毫不吝啬又是五枚铜钱月兑手而出。 “哼,幼稚!可笑!”屋中黑衣人,冷哼一声,毫不顾忌的说着迎着慕容天翔的暗器便走了出来。 “还有吗?尽管送来!”又是漫不经心的便把慕容天翔的第二轮暗器收下,黑衣人戏耍慕容天翔道 “铜钱没了,可我还有银子!看镖!”看到第二轮的五枚铜钱又被黑衣人放入怀中,慌张的慕容天翔,胡乱的把手中的几块银子掷了出去。 “天才?哼,脑袋被驴踢了吧!”黑衣人看到慌张的慕容天翔更加没有章法的掷出的银子,来者不拒,慵懒的把飞过的银子接住,放在了怀中。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跳梁小丑一个,也不知道是哪个睁眼瞎的蠢货竟然选你做文武榜首,更可笑的是石磐父女那两个没眼珠的,竟然看上你这个草包!”黑衣人极度鄙视的骂道。 “我草包,那你呢?”慕容天翔说着,把手中仅剩的一块碎银子朝黑衣人掷了出去。 “我,啊——”本想开口讥讽慕容天翔的黑衣人,手刚把慕容天翔看似毫无力道抛掷过来的银子接下,突感不妙,可为时已晚,但觉手中碎银猛然炸裂开来,碎裂成数块,力道霸道无匹,同时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出。黑衣人的一只引以为傲的掷暗器的无双巧手就此血肉模糊彻底报废。黑衣人一声惨叫,险些跌倒,愤怒至极的他欲要反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原来爆裂开来激射而出的碎银精准的击中了他的几处穴道,把他给牢牢的定在了原地。 “是我草包?还是你鬼手吴刚草包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信步走向黑衣人的慕容天翔不屑的问道。 “是吴鹏那厮让你来杀我的吧?”没等黑衣人开口,慕容天翔便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卑鄙小人,你个阴险狡诈的兔崽子,算不得英雄好汉!老子想杀谁就杀谁,与吴鹏无关!”黑衣人极度不甘、咬牙切齿的骂道。 “哼,那是不是要我再光明正大的与你较量一番?你不承认也无妨,我自有办法让吴鹏自己承认!” “王八羔子,要杀要刮你冲你吴爷爷来,休要找我鹏儿!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听到慕容天翔的话,黑衣人强硬的骂道。 “闭上你的狗嘴!”最烦别人聒噪的慕容天翔,一把扯下黑衣人的罩面,同时反手给了黑衣人一个大嘴巴子,直打的吴刚眼冒金星、口鼻喷血! “噗”一道血箭从吴刚嘴中喷出,对准面前的慕容天翔激射而去。 “叮!”亏的慕容天翔躲避及时,否则,铁定遭殃。原来,善施暗器的吴刚嘴里竟然藏有钢针一枚,看到慕容天翔近在咫尺,羞辱和仇恨给吴刚带来莫大的气力,吴刚全力喷射出嘴里的暗器,意欲一举重创甚至希望能直接结果了眼前的仇人。奈何事不遂人愿,令他没想到的是,慕容天翔的警惕性竟然如此之高、反应竟然如此迅速!最后的一击没能凑效,所有的希望都同那枚钢针深深的扎进了坚硬的石板中去了。 “啪!啪!嘭!”躲过钢针的慕容天翔简直是怒不可遏,挥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接着一脚重踹,直接把吴刚给踢飞了出去。 不管吴刚死活,慕容天翔直奔柴房而去,片刻拿着一根粗大的绳索径直走到吴刚身边,手脚并用,刹那间便把半死不活的吴刚给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把吴刚拖到院中的一个大树边,直接捆绑在了树干之上。一切结束,拍打干净手上和衣服上的泥土的慕容天翔,微笑着回寝室睡觉去了。 一夜安静,天微微亮,还在梦中的慕容天翔便听见镖师在院中大喊大叫,片刻间,整个院中都沸腾了。待到慕容天翔来到院中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姐妹父母、义父、李将军六人、镖局众镖师以及左邻右舍的街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 “哥,这是你的杰作吧?”一看慕容天翔到来,慕容天馨咯咯一笑道。 “你咋知道是出自你哥的手笔啊?”慕容天娇疑惑的问道。 “这你都看不出来,你还怎么当我们的大姐啊?一点都不了解咱们家小羽的风格!” “不要卖关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这个鼻青脸肿、五官扭曲的猪头身上看出是你哥所为的?”慕容天娇听到慕容天馨的话,没好气的问道。 “我亲爱的大姐姐,请睁开你明亮的大眼睛,看看这猪头的前蹄、再看看死猪排骨等处的伤痕、最后再看一眼这捆猪的绳索的绳结,这下你明白了吧?” “你可以啊小丫头!观察的挺仔细的哈!你这么一说,我觉的你说的貌似挺有道理的。小羽,你说是不是你所为?他是谁?你为何下手这么狠?你看看这惨状,估计他娘见了都认不出来啊!”听到慕容天馨的提醒,还是比较了解自己兄弟的慕容天娇认定眼前之人,确实是被慕容天翔捆,于是,不解的问道。 “他是鬼手吴刚,昨夜前来杀我,被我给捆这儿了。父亲,你看是不是把他送到官府去啊?” “小羽,你没事吧!?” “羽儿,有没有伤到!?”?????? 一听慕容天翔的话,清楚吴刚手段的慕容宏德、蓝婷、齐悯以及几大镖师,赶忙询问慕容天翔,看其是否受伤。而慕容天翔微笑着的一句“好得很!”,顿时消除了众人心中的担忧。而附近的乡邻一听眼前之人就是传说中手段残忍、乱杀无辜、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吴刚时,众人顿时对其拳打脚踢起来。本就只剩下半条命的吴刚,在众人们不遗余力的蹂躏下,片刻间就只有进的气,没了出的气。 “好了,相亲们!气也出了,把人打死可是要吃官司哦!”正打的来劲的相亲们一听李将军说要吃官司,众人赶忙住手停脚,虽然意犹未尽,却也不敢再造次,只好仇恨的怒视着血肉模糊的吴刚,纷纷退避开来。 “慕容兄弟,齐兄弟,你们看要不找一辆车把这厮送到官府吧!我陪天翔贤侄去县衙录个口供,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有劳李大哥了!”慕容宏德听李将军所言十分在理,于是拱手答谢,并随即命人找了一辆车来。 两个镖师一起动手,把奄奄一息的吴刚丢到马车之上,陪着李将军和慕容天翔朝县衙赶去。一到县衙,县令得知情况,十分重视,当庭开审,吴刚对以往所作之恶事俱都供认不讳,签字画押之后,县令当堂判处吴刚斩立决!人渣吴刚,这个人间败类,带着极度不甘和悔恨,就此一命呜呼! 吴刚伏法,乡邻欢庆,县令自己也得政绩一件,自是心中大悦,为表慕容天翔之功,特颁发“为民除害”匾额一副,赏银百两,以示嘉奖。 领的赏赐,李将军四人开心离开县衙。可刚走出开县衙不过十丈,慕容天翔便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为了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慕容天翔决定一查究竟。为不使李将军及家人担心,慕容天翔对李将军呵呵一笑道:“李伯伯,我突然想起一位同窗,想去拜访一下,请恕我不陪您一起回去了,另外,还请您告知我的父母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得到李将军应允之后,慕容天翔便策马朝刚才看到之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果然是吴鹏的书童——赵二牛!”看清了前边之人之后,慕容天翔决定继续跟踪下去。但见赵二牛离开大街走进小道,然后从一处破庙中牵出一匹马来,跨上马鞍,策马狂奔而去。 心知肯定有事的慕容天翔,小心翼翼的远远跟随。为了防止意外情况,一边跟踪赵二牛的他还在马上给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 奔行三四十里之后,赵二牛直接策马上了乌鸦岭,慕容天翔早就听说此地有一伙歹人,但他没想到赵二牛竟然跟他们有关系。为防止被歹人发现,慕容天翔只好找了处隐蔽之地,把自己的坐骑给藏了起来。然后,展开自己的轻身功夫,小心谨慎的继续跟踪着赵二牛上了乌鸦岭。 也许是时间尚早,歹人们都还未起;也许是歹人太过自信,自认为没人敢进入他们的领地,反正是明岗暗哨,都如同虚设一般,任是让慕容天翔就那么轻易的就混进了他们的老巢。 看到赵二牛把坐骑拴在马桩上之后,便直接朝一处高大的建筑走去。慕容天翔极度小心的跟着,尽量的避开山中巡视的歹人,实在避不开,便说自己是同赵二牛一起下山打探消息回来报告的,总之是,有惊无险。赵二牛进了高大的房屋之中,而慕容天翔却是藏身在了可以看清屋中情况、听明屋中歹人谈论内容的一处阴暗之地。透过缝隙,只一眼,慕容天翔便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家伙,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家庄的大少爷——吴鹏!侧耳一听,慕容天翔更是大吃一惊,原来吴鹏竟然是乌鸦岭的大头领,吴刚竟然是吴鹏的亲叔叔,而猪肠峡的歹人也是吴鹏出重金雇来杀害自己的,更让人咬牙切齿的是,吴鹏竟然决定率领乌鸦岭上一百多歹人于今天子夜时分血洗四方镖局。听到里边歹人谈论内容的慕容天翔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他暗自庆幸,幸亏今天看到了赵二牛,得知了吴鹏全盘计划,否则,四方镖局今夜恐怕真要鸡犬不留了。 “次次压我一头、夺我女人、杀我二叔,慕容天翔,我誓将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啊——”听到了吴鹏的吼叫,慕容天翔算是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再留下也无意义,于是,慕容天翔悄悄溜下山来,找到自己的坐骑,策马飞奔而回。 “吁——” 奔行到四方镖局,提缰止马、骗腿飘然落地的慕容天翔正欲往里前行,恰好遇见慕容宏德、蓝婷及一干镖师陪同李将军走出。 一看情形,慕容天翔便知是李将军等人这就要返回青州府去了,赶忙上前施礼与众人一一问好之后,对李将军恭敬的再施一礼道:“李伯伯、各位叔叔,小侄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叔叔伯伯再留一日,小侄恳求叔叔伯伯助我四方镖局躲过一场浩劫!” “贤侄何事?速速道来!”已经把石磐的亲笔书信交给了慕容宏德夫妇,并且也得到了慕容宏德夫妇的首肯,下聘礼的好日子也已选好,总算不负所托,圆满的完成了石磐交代的任务的李将军去意已绝,可一听慕容天翔说四方镖局将有浩劫,李将军原打算要说的坚持离去的话语,顿时变成了急切的询问。他可不想慕容天翔出现什么意外,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慕容天翔在石兰心中的分量,他更清楚石兰在石磐心中的地位,而他自己也把石兰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再加上石磐曾在战场上两次冒死救下他的性命这份天大的恩情,他觉得只要是能做一点对石磐有益的事情,就算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代价,那他也绝对义无返顾、在所不惜!帮助四方镖局就是帮助慕容天翔,帮助慕容天翔,那就等同于是在帮助石磐,那他当然愿意去做。 “李伯伯、各位叔叔,还请到客厅听我慢慢道来!” “好!兄弟们且随我回客厅,听完慕容贤侄言语之后再做计较!”李将军一听慕容天翔的提议,即刻把马儿交给身边的镖师,率领着其他五名将士与慕容宏德一家一同朝客厅走去。 “可恶!没想到吴鹏那厮心肠如此歹毒,今夜我定让他们乌鸦岭一干匪徒有来无回!”听完慕容天翔的讲述,嫉恶如仇的李将军拍案而起,拳头握的噼啪爆响,忿恨难平、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对,李大哥说的对,今天我们兄弟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一听为首的李将军发话,其他几个将士也都豪气干云、杀意喷涌的附和道。 “慕容贤侄,你可有什么擒贼良策?” 听到李将军问话,慕容天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一番详细述说,顿时赢得李将军等这些久经沙场、深谙排兵布阵之道的行家们的一致叫好。 “贤侄果然好计谋!这样,我亲自去县衙走一趟,借些衙役兵卒来用,兄弟你们几人便留下配合慕容贤侄布置一番,且看今晚我们如何将乌鸦岭匪徒一网打尽!” 李将军说完,众人纷纷行动,一边防备着乌鸦岭上的探子,一边紧锣密鼓的布置着各种器械设备,一切妥当之后,众人便开始养精蓄锐起来。 时间飞逝,转眼已近午夜时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四方镖局大门已经关闭,门头上两盏灯笼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门前的两只招财的貔貅一如既往的威武挺立,貌似一切都与往常一般无二,可谁又知道周围的黑暗中藏着些什么。让人感觉到的只有寂静,静的落叶可闻、静到听的清植物的拔节生长。 突然,安静的街道中传来了轻微却密集的脚步之声,顿时打破了夜的寂静。 “呼——”的一声,一个模糊的身影轻飘飘的跃过高墙,消失在了四方镖局之中,紧接着四方镖局中响起了几声有节奏的敲击声。就在四方镖局中的敲击声停止后不久,就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瞬间聚集在了四方镖局的大门之外,其中的一人一番比划之后,一个模糊的身影便跳将出来,但看那人脚一点地,“噌”的一下便跃上了墙头,然后翻墙进入到了四方镖局之中。刹那间,就听“咔咔,吱呀——”声传出的同时,四方镖局的大门已被刚刚进入四方镖局的那人给打了开来。 大门开,门前众人纷纷进了四方镖局。但见进入四方镖局的众人,同时分散开来,小心谨慎的朝四面八方模去。片刻之间,四方镖局的前庭后院的每一处房门、窗口前都有数量不等的手持各式兵刃的蒙面人牢牢把守。 “嗖——砰!”突然,一支信号弹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响,刹那间,“砰,砰,咣当”的踹门之声同时响起。 同时冲入不同房间的蒙面人在床上一番猛砍狂刺,突然发现庭院中灯火通明,立即罢手赶忙从房间退了出来。 “不好,快撤——快撤——”一从房间中退出,顿时发现中计的蒙面人们,纷纷喊叫着便向外冲去。 “嗖嗖嗖??????”箭矢如蝗,铺天盖地。 “噗噗噗??????”利箭威猛,纷纷刺中蒙面之人。 “啊啊啊??????”蒙面人中箭,惨叫之声争先恐后传出。 “乌鸦岭的匪徒们听着,还不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一轮箭雨之后,身在屋顶站立的李将军突然发话道。 “兄弟们,休要被贼官军蒙骗,想我们兄弟平日打家劫舍、杀人无数,今日若降,必死无疑;全力突围,或可生还!跟我杀啊——”突听屋顶上的李将军喊话,蒙面人中的大部分都犹豫起来,看到中箭的同伙翻滚哀嚎、惨不忍睹;又见四周墙头、房屋之上众多官军正弓开满月,在灯火的照耀下寒光闪闪、锋锐异常的箭矢正直指他们的头颅、胸膛,不由得他们胆怯起来,一个个似要丢掉手中兵刃,可就在此时,其中的一个好似头领一般的蒙面人的喊话,顿时让他们从新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开始勇猛的朝四面冲去。 “放箭——”一看匪徒拒不缴械,李将军也懒得废话,一声令下,顿时箭雨倾泻而下。 利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惨叫声直冲霄汉,刹那间庭院中的匪徒便已死伤过半。 “吴鹏!难道你还要负隅顽抗不成!?还不快速速缴械投降!莫不是你要你的兄弟们全部给你殉葬吗?”挥手止住官军继续射击,李将军再次喊话道。 众人不明白李将军为何如此情况之下,还要多费口舌。其实,李将军是出于私心,他认为这是个大好机会,他不想错过。阻止官军继续射击,他是怕吴鹏会死在流箭之下,喊话让吴鹏出来投降,保住吴鹏的性命,他或许可以帮石磐还吴家一个人情。平日看吴家人总以吴家老太爷曾经资助过石磐,石磐才能有今天成为由,说石磐欠他吴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于是便常常借石磐名声,做些有损害石磐声望的事情,让石磐很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看不过去的李将军,有心帮助石磐,却苦于无计可施,今天机会终于来了,所以,李将军决定拿吴鹏做文章,替石磐还个人情给吴家。反正,吴鹏结果都好不了,与其直接将其射杀,还不如将其生擒活捉,再让石磐想方设法,判吴鹏个终生监禁或是刺配充军流放千里的好。 “兄弟们,别听老东西废话,杀啊——”听到李将军的话,为首的蒙面人一个激灵之后,马上吼道。 “不可放箭,给我捉活的!”眼看蒙面人不听劝,又各持兵器向四方冲杀,四周的官兵即刻弓开满月,便欲射杀顽固匪徒。而李将军一是为了私心,二是清楚所剩匪徒大部分都是些功夫高强、反应敏捷之辈,放箭杀伤效果并不会太好,反而会给匪徒一逃月兑机会,于是赶忙下命令道。 “是——”一听李将军说要抓活的,训练有素的官军们即刻持弓箭于四方,小心戒备、以防有匪徒逃月兑;而准备多时的慕容宏德一家及其四方镖局的众镖师们却是大吼一声,如狼似虎般同时出手,但见挠钩套索纵横飞舞,地网天罗下缠上罩,好不热闹,不消片刻,所有匪徒尽数被俘。 见大局已定,众人喜不自胜,而匪徒们却是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说,吴鹏何在?”匪徒们的面巾被一一扯下,再三查看之后,却并不见吴鹏的踪迹,李将军不由大怒,一把提起一个匪首中的一个,恶狠狠的问道。 “吴鹏是谁?不认识!”被问之匪首,毫不畏惧的答道。 “赵二牛,你敢说你不认识吴鹏?”一步跨到被李将军提着的匪首的面前,慕容天翔语气冰冷的问道。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能奈我何?”一看被慕容天翔认出,赵二牛情知大事不妙,可却嘴硬死不承认。 慕容天翔知道很难从赵二牛嘴中问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索性不再理会与他,而是恭敬的对李将军道:“李伯伯,我看吴鹏今天可能没来。不知道破庙和乌鸦岭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来,算他个兔崽子侥幸!呵呵,我想另外两处的战斗应该也已经结束了。至于斩获如何,明天早上自然明了。”虽然没亲手抓住吴鹏,心中有些遗憾,但好在到来的匪徒无一人漏网,李将军还是挺开心的,于是呵呵一笑道:“王统领,这些个匪徒可就交给你们了。” “好,李将军,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告辞!”官军头目恭敬的对李将军施礼告辞,然后率领着众官兵,押解着一干匪徒回县衙交差去了。 官兵押走了匪徒,四方镖局中开始了忙碌。众人一起动手,直接忙到天光大亮,才把镖局庭院中的血污清洗干净,然后,慕容宏德摆宴四方酒楼,答谢李将军及其一干镖师,酒足饭饱之后,给镖师们放了一天的假,让他们各自回家休息去了。而李将军关心吴鹏是否被生擒活捉,慕容氏姐弟妹三人喜欢看热闹,于是宴席结束之后,他们四人便一起去了石林县衙。 待李将军四人赶到县衙之时,审判竟然早已结束,匪徒该砍头的已被砍头,该流放的已被流放。不得不说,县令做事果断利索。 经过李将军向县令一番询问之后,得知昨夜一战,官军彻底荡平乌鸦岭,杀死匪徒一百五十人,生擒活捉匪徒两百一十一人,缴获金银珠宝十八箱、古玩字画五箱、粮食千旦、骏马三百八十匹、牛一百二十头、羊四百三十三只、猪二百七十七口,外加鸡鸭鹅七百五十五只,另外,解救被抓上山的苦力两百九十七人,被掠上山的女子一百八十二人。查出与之勾结的商户十四家。 不听不知道,一听被震惊,真没想到乌鸦岭竟然作恶多端至此,可想而知吴鹏的罪恶定是罄竹难书。 当李将军向县令问及吴鹏之时,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匪徒之中并无吴鹏此人,而被擒拿的几个匪徒首领也均在昨夜于牢狱之中自杀身亡。而李将军现场查验了“自杀身亡”的几个匪徒首领的伤口之后,确认并非是自杀,而是被灭口! 听了李将军的分析之后,县令也觉得此案尚有诸多疑点,于是决定继续追查下去。事情至此,李将军也无可奈何,只好陪同慕容氏姐弟妹三人返回四方镖局。 乌鸦岭匪徒被剿灭,石林县人民皆大欢喜!而在剿灭乌鸦岭匪徒的过程中,四方镖局功不可没,县令特颁发“除暴安良”匾额一方,赏银五百两以资嘉奖! 短短数日之中,几大轰动性的事件皆与慕容一家有关,于是乎四方镖局也随之名声在外,镖局生意陡然兴隆起来。 ( 第四章 离别饭 “饿死我啦,饿死我啦,哇哈哈哈哈,都是我喜欢吃的耶!哦、哦、哦!”饭桌边上的慕容天馨搓着小手,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满是贪婪的盯着桌面上的饭菜、粉红的小舌头一舌忝娇女敕的嘴唇,嘴角的几根胡须随之抖动,十足一个小馋猫模样的开心的自言自语道。 “咯咯??????”慕容天娇一看慕容天馨的举动,忍不住手拍桌面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呵呵??????”紧挨着慕容天娇身边,脸色略显苍白的慕容天翔看了一眼慕容天馨,也是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笑,笑啥呢?还笑?姐姐,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快、快,告诉我有啥可乐的事情?”慕容天馨一看自己的姐姐和哥哥开心的模样,双手抱住身边少女的手臂摇晃着问道。 “不告诉你!” “哼!好哥哥,你告诉我喽!”慕容天馨一听自己的姐姐不肯告诉她,一撅嘴、一眨眼,扮了个鬼脸之后,跑到慕容天翔身边,笑着央求道。 “问娘去!呵呵??????”一看慕容天馨挤眉弄眼、耍可爱的模样,慕容天翔赶忙双手捂住脸,忍不住笑的更甚。 “娘!大姐和哥哥欺负我,不告诉我好玩的事情!”慕容天馨一听自己的哥哥也不肯告诉自己为何大笑,一脸委屈的跑去拉住正端着一盆儿蛋花汤走向桌边的自己的母亲,楚楚可怜的说道。 “呵呵,香儿,娘等会不让你姐姐和哥哥喝这个汤,好不好?我让他们欺负我的小乖乖!香儿,你闻闻,这个汤是不是很香啊?”看了一眼慕容天馨,蓝婷也是忍不住一笑,接着一边把汤放下,一边一脸慈爱的对慕容天馨说道:“小香儿,快去把你的小脸洗洗干净,咱马上开饭好不好?” “娘,我今天一起床,就洗过了呢!” “再洗洗,更漂亮!小乖乖,快去吧!”蓝婷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哄着慕容天馨说道。 “好吧,娘,你看着大姐和哥哥,别让他们偷吃哈!”慕容天馨说着,一蹦一跳的洗脸去了。 “又淘气!羽儿,是不是你给香儿画成那样的?”一看小女孩跑出屋子,中年女子轻抚慕容天翔的衣衫,为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的同时问道。 “娘,你看出来了!画功怎么样?”慕容天翔得意的一笑,俏皮的问道。 “不错!画的挺可爱的!不过下不为例哦!”蓝婷毫无责备、笑着说道。 “娘,我回来了,你看看香儿漂不漂亮!”慕容天馨一蹦一跳的说着跑到中年女子身边,一脸微笑的问道。 “嗯,让娘看看。漂亮!真漂亮!我们的香儿最漂亮了!”蓝婷看着洗去了脸上的油墨、露出精致五官、如粉雕玉砌般精致可爱脸蛋的慕容天馨、笑着夸赞道。 “咯咯,大姐,娘说我比你漂亮!”慕容天馨说着,快速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筷菜肴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少臭美!娘啥时候说的!?我为啥都没听到呢?” “呃,娘刚说的最后一句,你没听到吗?”慕容天馨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菜肴说道。 “听到了啊。娘说‘漂亮!真漂亮!我们的香儿最漂亮了!’” “咯咯,这不就得了,一字不差!娘说的就是这一句!”慕容天馨说着,又是把一筷菜肴放到了她的小嘴里。 “是啊,那娘说你比我漂亮的话在哪儿呢?” “笨!娘不是说‘我们香儿最漂亮了’吗?你没看到是“最漂亮”的漂亮前面是个“最”吗?这不就是娘说的我比大姐你漂亮的字句吗?”慕容天馨咽下去嘴里的饭菜之后,又是往嘴里塞满饭菜之后,边嚼边说道。 “狡辩!懒得理你!”慕容天娇说着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可当她看到桌上的菜肴之后,秋水般清澈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正狼吞虎咽的慕容天馨道:“好你个小鬼头,竟然跟大姐耍诈!” “咯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诈从何来?”一听慕容天娇的话,慕容天馨一副装作明白当糊涂狡黠的一笑问道。 “装,还装!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你却偷偷的把我最爱吃的菜都给塞你肚子里去了。这还不奸诈吗!?啊?” “咯咯,该说说,该吃吃,你看我和我哥,都是吃说同时,我又没有抢你的筷子!你自己想当淑女,为啥怨我?”慕容天馨说着小舌头把嘴角的饭粒舌忝进嘴里,边说边把盘中的最后一片蜜花甜心菜抢着夹到了自己碗中。 “菜老虎!以后让你哥哥每天给你画个馋猫妆!咯咯咯咯??????”看到慕容天馨把最后一片甜心菜抢去,少女美丽的大眼睛一转,谈谈的说了一句之后,想起刚才慕容天馨滑稽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 “哼!哥——是不是你给我画胡子了?啊——”一听慕容天娇的话,又看她放肆的大笑,慕容天馨一眨眼就猜到了先前事情的真相,于是冷哼一声,对慕容天翔吼道。 “嗯!嗯!嗯!” “大姐,你??????你!妈,大姐她抢我的菜!”就在慕容天馨盯着少年,等待少年回答的时候,慕容天娇眼疾手快,手中筷子如利箭离弦,精准命中目标,把慕容天馨碗里的甜心菜夹了出来,故意在慕容天馨面前炫耀。慕容天馨一咬碎玉般的牙齿,向她母亲告状道。 “嗯!嗯!嘎吱嘎吱脆!”慕容天娇又故意在慕容天馨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甜心菜,貌似要把甜心菜还给慕容天馨的时候,却又猛然收回,毫无迟疑的把甜心菜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故意把甜心菜嚼的美味十足、格外诱人的样子。 “娘??????”看到最后一片甜心菜被自己的大姐给吃掉,慕容天馨漂亮的大眼睛布满水雾,双手抱住蓝婷的手臂、一副楚楚可怜的期待自己的母亲为她做主。 “宝儿,你个大姐姐,怎么能欺负自己的小妹妹呢?香儿,咱不理她,来,娘给你盛蛋花汤,不让你大姐喝,好不好?”蓝婷看着自己的三个可爱的孩子,满心洋溢的都是满足和幸福,言出貌似责备,其实不然,一言一语都是关爱。 “谁?谁?是谁又欺负俺小香儿了?都给我站出来!让我看看,谁这么大胆?”就在蓝婷哄着给慕容天馨盛汤的时候,慕容宏德语出严厉,却一脸微笑的走到了桌边。 “父亲!是姐姐、哥哥,还有母亲。”一看慕容宏德到来,慕容天馨一头扑到他的怀中,撒娇道。 “哇,三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你们也太不像话了吧?不过香儿,他们人多,你看咱们还是先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次抓住机会,爹爹给你报仇好不好?”慕容宏德一手抚模着慕容天馨的头发,一边微笑着说道:“这次走镖,爹爹给你买漂亮的衣服,不给你大姐和哥哥他们买,好不好?” “好,咯咯咯咯,耶耶耶,爹爹说不给你们买漂亮衣服哦。看你们还敢欺负我!”一听慕容宏德的话,慕容天馨顿时笑逐颜开,露出一副童真无邪的模样。 “宏大哥,都准备好吗?”蓝婷一边盛饭,一边关切的问道。 “都装妥当了。吃过饭就出发!”慕容宏德说着接过蓝婷递过来的碗筷。 “哦。宏大哥,这次走镖安全吗?”蓝婷关切的问道。 “安全。绝对安全,这次出镖走的大部分可都是官道,并且这次的镖也只是些药材和绫罗绸缎,只是数量大点而已,我想那些个山大王应该看不上眼,并且这次咱们的人手充足,你知道,咱们镖局的镖师功夫也都不错,我想那些个山贼也犯不着为了这批对他们来说并没什么大用的货物来招惹咱们镖局的,他们又不是傻子!你说是不是?放心好了,没什么问题!” “爹爹,爹爹,我也要跟你们去!”坐在慕容宏德腿上的慕容天馨突然插嘴道。 “尽添乱!你去干嘛?不准!” “你说不准就不准了?我又没问你!爹爹,我要去!我要去!”一听自己的姐姐严词拒绝自己的要求,慕容天馨双手搂住慕容宏德的脖子撒娇道。 “我说小馋猫,我们是押镖,你以为是游山玩水呢?带上你,那不是给整个镖队添累赘吗?你给我老实的在家呆着吧你!” “哼,你才累赘呢!带上我,只会增强咱们镖队的战斗力,你要是嫌人多,你不去就好了!你别忘了,我的功夫可是比你高哦!嗯!嗯!”慕容天馨说着一握粉拳,用力的晃了又晃,对慕容天娇针锋相对的示威道。 “哼,你少臭美!要不是比武场上我一时大意中了你的奸计,我会败给你?” “哎呀,这是不服啊这是!咋地?要不我给你个机会,咱们再比试比试?” “比就比,你以为我怕你!”被自己的小妹妹藐视,慕容天娇心中顿时来劲,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说着就要向庭院中走去。 “好!等会我把你打败,你可不要哭鼻子哦!”慕容天馨一看自己的大姐真要比试,一跳便离开了慕容宏德的怀抱,说着一蹦一跳就朝门外跑去。慕容天馨的话语和举动顿时引得慕容宏德和慕容天翔开怀大笑。 “回来,都给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大清早的,是不是吃撑了?”一看自己的两个爱女说比试就要比试,慕容宏德赶忙阻止道。 “好吧,既然爹爹帮你,不想大姐你败了无地自容,那我就给爹爹一个面子,给你个台阶下来好了,好歹你也是我姐,我也不忍心看你出丑!大姐,小妹我是不是很善良啊!”慕容天馨一听自己的父亲让她们回来,很听话的折回,再次一头扎进慕容宏德的怀中,坐在慕容宏德腿上的她,毫不客气的对自己大姐打击道。 “嗯,没见过你这么善良的!大姐我真是感激不尽!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慕容天娇对这样一个极品的小妹算是彻底服了,说着径直走到慕容天馨身边,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了又捏之后,道:“哇,真是铁做啊!佩服!佩服!大姐我彻底服了!” “汪!你敢再捏我,我咬你!”慕容天馨的调皮,顿时再次逗乐了她的父母、姐姐和哥哥。 “爹爹,人家想跟你去走镖,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好不好嘛?”先前的插曲,并没有让慕容天馨忘记她的要求,于是,黏在慕容宏德怀中的她再次撒娇道。 “讲个理由来说服我们!”慕容宏德一脸微笑的对慕容天馨说道。 “首先,我想我师父和师姐们了,我想去看望她们;其次,阳春三月,东州最美时节,都说地坤星梦幻大陆三十六国最美是东州,所以,我想去见识一番。第三嘛,嘻嘻,小美女我好歹也是个才女——小有名气哈,万一被人问到咱们的国都而我却只能转眼睛玩,那多没面子啊,是不是?我可丢不起那人!嘎嘎!还有很多理由我就不说了,以上三条就足够了吧,是不是啊爹爹?” “嗯,爹爹我认为可以!那就举手表决吧,好不好!?”听到自己的小女儿搞笑的列举了三个冠冕堂皇理由,貌似无可辩驳,笑容满面的慕容宏德原本就没有拒绝自己小女儿要求的打算,于是开口提了个建议,看看自己家庭中其他成员的意见,再最终决定是否带慕容天馨同行。 “好娘亲,你同意对吧!哥哥,你最好了!也不反对是不是?好了,还犹豫什么呢?来来把你们的手儿都举起来吧!”笑脸如花、声音蜜甜的慕容天馨,语速极快、动作更快,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母亲和哥哥的手拉住,高高的举了起来。 “哦,耶耶耶!大家都同意!叭、叭!我爱你们!”慕容天馨不等大家发表意见,高兴的手舞足蹈、然后迅速的在她的母亲和哥哥的脸颊上狠狠的吻了一口,接着在原地转起圈来。 “啊——,香儿整我一脸口水!砰砰砰??????”最先反应过来的慕容天翔,‘悲惨’的一声大吼之后,额头猛磕桌面,配合着小女孩,活跃着的气氛、场面是那么和谐! “嘿!嘿!嘿!那谁?对!对!对!旋转的小陀螺,说的就是你!我反对!坚决反对!”就在慕容天馨高兴的越转越快的时候,慕容天娇突然开口道。 “哪来的霸道妞?你谁啊你?这是谁家的孩子?赶快把她给我拎走!”闻听自己的大姐又出言反对,慕容天馨嘎然止住旋转的身子,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好你个鬼丫头,越来越嚣张了是不是?再不教教,还翻天了你!看招——我挠、挠、挠!”慕容天娇说着,双手虚抓挥舞,‘奸笑’着便朝慕容天馨扑了上去。 “啊——娘,快救我!救我!”一看自己的大姐竟然拿“绝招”来对付自己,慕容天馨一声‘惨叫’的同声,一头扎进了蓝婷的怀里。 “嘿嘿,怕了吧?敢再对我不客气,你给我记住了,母亲不可能时刻都在你身边哦!”看到自己的小妹剧烈的反应,奸计得逞的慕容天娇明眸连眨,又把双手虚抓了几下,开口恐吓道。 “母亲,你看嘛!大姐她又欺负我!” “有吗?没看见哦!”慕容天馨就是慕容家的活宝,人人都喜欢逗她,就连蓝婷也不例外。 “唉,母亲,我想知道,我是你生的吗?咋感觉跟我一点都不亲呢?”一听自己的母亲不帮自己,慕容天馨一声长叹,一副心酸模样的问道。 “不是,路边捡的!”蓝婷笑着答道。 “我就说吗,难怪老是不帮我!” “嗯?我们香儿可是咱炎黄帝国开科取士以来最年轻、最厉害的女举人哦!如此厉害!这么强大!还让母亲帮你吗?帮你,那咱不是恃强凌弱吗?是不是啊,我的小乖乖!?”蓝婷笑着说道。 “可是我哥是咱们青州文举之首、武举之魁,还是咱们炎黄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双元举子,据咱中州的州牧石大人说‘炎黄帝国首位三元及第的大才子已经横空出世,三元皆双料,前无古人已注定,后有来者无影踪!’虽然这话还言之过早,不过如果我继续让着我哥的话,还真别说,这个首位三元及第的无上荣耀铁定是落在我哥哥的头上了。嘻嘻嘻!母亲,我告诉你哦,那个州牧的女儿你知道不?就是咱中州首屈一指的大美女——石兰!听说她极其喜欢我哥哦,貌似他的父亲州牧大人——石磐,也很中意我哥,想让我哥做他的女婿呢!说不定不久之后,韩大人就请媒婆来咱们家了。咯咯咯咯,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我大姐,她也知道的哦!不说我哥多厉害,你看我大姐,那可是个带刺的玫瑰花,扎手的很噢!文才武略那都是一顶一的棒,仅仅只比我差一个档次而已!嘻嘻嘻嘻。 我大姐跟我哥哥,她们两个加起来,连黑风崖的恶匪都能轻松搞定,娘,你忘了,黑风崖的山大王,就是那个嚣张跋扈、打家劫舍、奸yin掳掠、杀人放火、穷凶极恶、恶贯满盈,而又刀法精妙、内功深厚非常的秃头、斜眼、疤瘌脸长相的丑八怪——宋浑。还不是被我大姐和我哥三下五去二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想起宋浑那个倒霉催的家伙,被大姐给揍的屁滚尿流、整一个大猪头的模样,咯咯??????哎呦,笑的我肚子疼! 娘,大姐和哥哥这么无敌,你还认为帮我是欺负她们吗?你就是偏心啦!”溺在蓝婷怀中的慕容天馨边说边笑,别人完全插不上嘴。 “咯咯咯咯,母亲,你看我哥,咯咯??????”香儿一看自己哥哥还在那儿悠闲的磕桌面,顿时笑的开心极了。 “嘿,那谁?别把我们的饭桌碰散架了,我们还要放盘子呢!” “咯咯??????”一听蓝婷的话,慕容天馨再次响起了一长串银铃般的笑声,而慕容天翔听到蓝婷的话的瞬间,砰的一下,额头磕在桌面之上,即刻安静的无声无息。 “好了,都别闹了,赶快吃饭!”蓝婷虽然非常享受孩子们绕膝嬉闹的那份天伦之乐,可还是微笑着开口制止了他们,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能让镖师们久等。 听到蓝婷的话,三个孩子知趣,不再嬉闹,于是一家五口,在愉悦的氛围下甜美的享用着早餐。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不知不觉间,慕容家五口便用完了幸福的早餐。收拾已毕,一家人一同来到了镖局。 一番检视之后,慕容宏德确认毫无遗漏,看到满院的镖师一个个精神饱满,整装待发,慕容宏德满意的点头之后,满面喜色,笑着道:“兄弟们,启程!” “好!兄弟们走喽。”镖局的大镖师雷鸣听到慕容宏德的号令,一声大喊,挥手带领镖局人马走出了镖局。 “香儿,路上一定要听你父亲和姐姐的话,不准调皮知道吗!?”紧随镖局队伍出了镖局大门,看着一脸兴奋、急不可耐的小女儿,脚尖一点地面,小巧的身子如蝴蝶般飞上了马鞍之上,一扯马缰绳,就要策马前奔。而眼疾手快、身手敏捷,莲步微移,飘身来到马边,一把便拉住了马缰绳的蓝婷,一脸慈爱的对慕容天馨告诫道。 “娘亲,你放心好了,我保证听话,绝对不调皮,不然,就让我以后吃不到你做的甜心菜,行了吧?嘻嘻嘻嘻!”马上的慕容天馨说着,做了个鬼脸。 “娘亲,你说也别说,都没用,她不调皮,那她还是慕容馨吗?” “嘿,咋说你二姐呢那是?我慕容馨向来就是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天下皆知,难道你不知道吗?唉!有你这么个猪头小弟,真是我这个丽质天生、聪明绝顶、举世无双的大才女的耻辱!悲哀啊,悲哀!”马上的慕容馨声情并茂的表演道。 “不知道哦!大姐,慕容馨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吗?啥时候的事情?”见惯不怪的慕容天翔,装作一脸疑惑的向身边的慕容天娇问道。 “哦,你问那个厚脸皮,从来不知羞的小鬼啊,她睡着的时候连周公都忽悠,谁知道她的话那句算是真的啊?”慕容天娇说着,也是一脸的茫然、满眼的疑惑。 “哼,本姑娘肚里能行船、走马、跑车,心中可纳百川、存万岳、宇宙星空罗列,不跟你们一般计较,太丢份儿,咯咯咯咯!”慕容天馨把精致的下巴猛然上扬,一副大度、傲然的说道。 “好了,婷儿你跟小羽回去吧,宝儿,香儿,咱们走,再等会就赶不上大伙了!”临别言语多,嘱咐反复循环,眼看一干镖师身影已远,慕容宏德打断了自己的夫人蓝婷的唠叨,笑着说道。 “好嘞,爹爹,咱们走!驾!”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慕容天馨,一听慕容宏德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笑脸绽放,一顿手中缰绳,坐下骏马哕哕一声长鸣,四蹄翻飞,顿见一道沙尘扬起,如蛇蜿蜒远去。 “娘,您回去吧!小羽,不要想二姐哦,二姐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啦,嘎嘎??????”已经远去的慕容天馨突然勒住飞奔的骏马,回首朝蓝婷和慕容天翔喊道。 尘埃落定,人影已无,慕容天馨如铃般的声音宛在耳畔,蓝婷却还是静立,痴痴遥望,心却已随自己的夫君女儿远去。 “娘,咱们回去吧,爹爹他们都走远了!” “哦,呵呵,是啊,都走远了,走吧,羽儿,咱们回去!娘做几个好菜,给你装上,你再带上你父亲前天走镖回来,从北州专门给你干爹买来的陈年佳酿——燃雪,早点去看你干爹吧。娘今天还得去同乐院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姐妹、爷爷女乃女乃们,几天都没过去了,还真是有点想他们了呢!”回过神来的蓝婷,说着牵着慕容羽的手便朝家走去。 “娘,今天我的眼睛一直在跳,感觉心慌慌的,你说会不会有啥事情发生啊?”跟着蓝婷正走的慕容羽突然问道。 “没事吧羽儿?来让娘看看!”一听慕容羽的话,蓝婷顿时停住脚步,一脸关切的对他检视了一遍又一遍之后,道:“唉,娘看不出有啥问题,等会还是让你干爹给你好好诊治条理一下吧!” “嗯!”慕容天翔微笑点头,随着蓝婷回家准备去了。 ( 第九章 行路难 四 秦大虎相送之宝马,果然神骏非凡,整整狂奔一夜又半天,竟然不见有丝毫疲惫之意,依旧是奔走如飞!而马车上的慕容天翔却是困乏至极,眼皮沉重如山,哈欠连连! 宝马似有灵性,浑若知道慕容天翔心中所想一般,不待慕容天翔催促,而自是全力向前奔行。加之日近午时路上行人稀少,官道又极其宽敞平坦,正好给了慕容天翔一打盹之机。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呜呜呜呜??????”正坐在马车上打盹的慕容天翔突然听到有人啼哭之声,一个激灵顿时睁开双眼,循声看去,竟见一个五六岁大小模样的小孩正趴在一个躺在大路中央的老者身边,一边推攘一边伤心的哭泣。慕容天翔急忙停下马儿,跳下车来,直接朝大路中间的小孩走去。 “小弟弟,怎么了?”疾步而行,瞬间便来到了小孩身边的慕容天关切的向小孩子问道。 “呜呜呜,不知道,我叫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却不理我!呜呜呜呜,大哥哥,你快帮我叫女乃女乃起来!呜呜呜??????”双眼红肿,哭的跟个泪人儿似小孩,一看慕容天翔问自己,一边哭着,一边伸手便拉住了慕容天翔的胳膊哀求道。 小孩的手劲出奇的大,直抓的慕容天翔胳膊生疼,慕容天翔虽然有点好奇,但也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小孩太紧张自己的女乃女乃的缘故所致。 “老人家,老人家,啊——”没有理会自己的右胳膊,任小孩抓住不放。慕容天翔屈身蹲下,一边叫喊,一边伸出左手准备探视一下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呼吸微弱的老者的情况,谁料想,慕容天翔的左手刚一触及老者的额头,地上的老者的双手竟然闪电般的伸出、一下便把怒容天翔的右手给死死的擒住。瞬间,慕容天翔便猜到自己是遇见歹人了。可还没等慕容天翔有所反应,擒住他左右双手的祖孙二人便同时向他下了毒手。 “噗”“噗”祖孙二人同时出手,分别把自己的暗器刺进了慕容天翔的身体。 “啊——”身遭暗算,一声惨叫,慕容天翔猛然使劲,一下便挣月兑了祖孙二人的控制,脚下连点,飘退出一丈之外站住。 “哈哈哈哈,怎么样老头子?我的这个计策是不是很妙啊?既省时、又省力、还不危险!”一看得手,原先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躺在地上的老太婆,手一撑地,翻身跃起的同时扯下假发和面具,得意的大笑着向刚才的“小孩”邀功道。 “你开玩笑,我沈俊的婆娘要是个草包,我会要她?不过这次能成功主要还是我的演技高!否则,那小子是不会过来的。”原先的“小孩”一听自己的婆娘在自己面前夸耀,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具的同时,摇头晃脑袋、伸腿抖胳膊,眨眼间个头便比刚才高出两头有余。 “你少跟老娘臭美!乖孙子,今天表演的不错!再叫声女乃女乃听听!快点的!” “好你个赵靓,敢占老子便宜!下次再演的时候,老子要演爷爷,你快点的,先叫声爷爷让老子听听,看是不是逼真!” “叫你个大头鬼啊!” “你叫不叫?” “不叫!”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你叫不叫?” “不叫,不叫,就是不叫!” “好好好,好你个贼婆娘,老子倒要看看你今晚到底叫是不叫!” “我呸,沈俊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吃药了?平日里从来没见你那么猛过!” “你管老子吃不吃药,咋地?昨天晚上你还不爽啊?没关系啊,今天晚上老子加把劲就是了,一定让你欲仙欲死,爽到你姥姥家去!” “哈——”正在沈俊、赵靓胡扯八道的时候,就听慕容天翔猛然一声暴喝,前胸和后心上的扎着的毒针竟然被他全部逼飞了出去。 “哎呦嘿,他女乃女乃的,这小子还挺强啊!还能把毒针给逼出来?”一看慕容天翔逼出了毒针,颇感意外的赵靓好奇的说道。 “强?强个**毛!有老子强吗?再强,还不是一样着了老子的道?”沈俊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是宋彰让你们来杀我的吧?”逼出毒针后,慕容天翔一边运功暗自逼毒调息,一边故意拖延时间道。 “宋彰?宋彰是什么东西?老娘不认识?” “不是宋彰?那你们为何杀我?”一听赵靓的回答,顿感疑惑的慕容天翔不解的问道。 “呵呵,难道叫宋彰家伙也在找人要你的小命?没想到啊,你个小东西的仇家还蛮多啊!当家的,看来还是咱们运气好啊!竟然赶在别人前面先得手了。” “什么是咱们运气好?难道你没从那小子的话中听出来吗?分明就是在咱们之前下手之人失手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比先前的家伙厉害!比他们强悍!”一听赵靓的话,沈俊很不认同的说道。 “呵呵,也是!当家的你说,那个叫什么宋彰的家伙也真是没眼光啊,找的人连这样的小东西都解决不了,你说那人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还混个什么劲啊还?” “嘿嘿,估计是菜鸟吧!”一听赵靓的话,沈俊大笑道。 “菜鸟?还真是菜做的啊!不知道是炒着吃好吃呢,还是凉拌的味道更好?” “只能拿去喂猪!”沈俊呵呵一笑道。 “谁是你们的雇主?”慕容天翔一看沈俊、赵靓没话可说了,赶忙没话找话问道。 “你个傻小子的问题还真是可笑啊!你以为我们是夫妇是什么人?我们可是专业的杀手!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夫妇的大名,但是你却休想从我们这儿得知雇主的丝毫消息。”一听慕容天翔竟然追问雇主的姓名,赵靓不由一乐,好笑的答道。 “婆娘,你咋能这样呢?一点记性都不长!枉费我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次!我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啊?跟你说了对人要友好,尤其是对小孩子更要有爱!咱们的人生追求是什么?那就是做一对天下最善良的杀手!你总是说难难难,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我们从日常中的一点一滴做起,我们就可以达到我们崇高的理想,做一个思想道德高尚的人!我们绝对不能光说不做,否则,我们啥时候才能美梦成真如愿以偿?一个大好机会就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就这么从眼皮底下溜走?你看反正四周无人,你告诉他雇主的名字又何妨?难道你还怕这小子说给别人知道不成?老子今天给你个机会,我给你放哨,你告诉这小子,也好让他做个明白鬼!”一听赵靓的话,心中很是有火的沈俊一脸严肃的批评教育赵靓道。 “好吧,既然当家的都发话了,那女乃女乃我今天要是不给乖孙子你个面子,就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小子诶,听好了!青州有个石林县知道不?石林县有个吴家庄知道不?吴家庄的吴鹏认识不?这下你明白了吧?”赵靓一听沈俊的批评,坏坏一笑,一副勉为其难的说道。 “贼婆娘,又占老子便宜!看来老子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你了,不然你还反了天了你!今天晚上看老子怎么让你哭爹喊娘求老子饶恕!” “我呸——你得了吧你!就你那银样镴枪头、软塌塌的东西,比狗的都不如!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整的猛药,你给老娘注意点,就你那身板,再吃非吃死你!”听到沈俊不要脸的话,赵靓一脸鄙视的骂道。 听到赵靓的极其伤人的叫骂,沈俊顿时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自信全无! “诶,当家的,你说吴鹏为什么要杀这小子啊?看这小子应该不是什么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怎么会跟吴鹏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莫不是这小子上了他的女人?又或是这小子割了他的小**?”完全没顾及沈俊受伤的模样,赵靓突然疑惑的问道。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只管杀你的人拿你的钱,管那么多屁事干嘛?你吃饱撑着了?”倍受打击心中正自恼怒的沈俊突然听到赵靓问话,顿时没好气的报复道。 “你吼什么吼?你眼睛瞎啊?没看到有人过来了吗?”听到沈俊毫无顾忌的大叫,完全没看到路上正有两个妇人结伴走来,生怕节外生枝的赵靓赶忙没好气的提醒道。 一听有人过来,本打算求救的慕容天翔急忙扭头观瞧,一看之下,慕容天翔顿时取消了呼救的想法,因为他不想无辜来人白白丢了性命。 “不就是两个黄脸婆吗?听到了又怎样?老子还怕了她们不成?”听到赵靓的提醒,心中火气未消的沈俊肆无忌惮的大声叫道。 就在沈俊话音刚落,结伴而行的两个中年妇女便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其中一个妇女一边指点观看还一边小声的对另外一个妇女说道:“你看这三个人,大晌午的站在路中间干嘛呢这是?是不是有病啊?” “你他妈的才有病呢?看,看什么看?滚!给老子滚——”妇女的声音虽然低,但还是被沈俊听了个清楚,本来心中怒火就没处发泄的沈俊,顿时火冒三丈如疯狗般的吼叫道。 猛听沈俊吼叫,再看到他那像发疯的恶狗般要咬的模样,妇女二人顿时被吓的一溜烟的跑走了。 “我说沈俊,你他娘的发什么神经?不要命了?”看到沈俊的反应,赵靓顿时恼火的开口骂道。 “废什么话?该快割下那小子的脑袋走人!”听到赵靓的责骂,顿时恢复理智的沈俊急忙对赵靓说道。 “真是怪事了!当家的你看!都这么长时间了,这小子为什么还没倒下啊?是不是咱们的毒针浸泡的时间太短了?”正准备去割慕容天翔的头颅的赵靓一看慕容天翔竟然还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不由得满心疑惑的问道。 “哼,短?那是老子三个月前咱们去杀孙彪和李辛的时候一起放入毒液中的!” “那他为什么还不倒下?”一听沈俊说毒针都浸泡了三个月了,更加疑惑不解的赵靓一脸吃惊的问道。 “噗通——”一阵风吹来,慕容天翔仰面栽倒在地。 “嘿嘿,这不就倒下了吗?我就说吗,泡了三天的毒针都把壮的跟头牛似的孙彪和李辛毒死了,泡了三个月的毒针还搞不定这小子?”一看慕容天翔倒下,本来也正疑惑不解的沈俊嘿嘿一笑道。 “吓了老娘一跳,老娘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竟然连咱们都没有解药的剧毒都能解了!刚才你让我去割他的头,我心里还真是有点怕!不过现在好了。”赵靓一把拔出匕首,边说边朝慕容天翔走了过去。 走到慕容天翔身边赵靓,用脚尖狠狠的踢了又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慕容天翔,见到慕容天翔毫无反应,确信没有危险的赵靓一弯腰,刚把手中的匕首刺出,可就在这时“已死”的慕容天翔竟然猛然睁开了双眼,同时双手齐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下就擒住了赵靓的手腕,接着猛然上折,一下把赵靓的匕首夺了下来,同时一脚踹出,正中赵靓的小月复,但见赵靓“啊——”的一声惨叫,便飞了出去。 就在赵靓飞出的同时,慕容天翔手一撑地面,翻身站起,猛挥衣袖,但见先前被他逼出的落在地上的毒针同时飞起,“嗖”的一声便直追赵靓而去。 “噗”毒针后发先至,还没等赵靓落地,便已同时刺在了她的身上。 “噗通”一声,赵靓摔落地上,双眼圆睁,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慕容天翔,嘴里“你,你,你??????”不知要表达什么。 “啊——沈俊,快来救我!”由于过于惊恐,已经忘记身体疼痛的赵靓,猛然想起自己好像中了暗器,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顿时丢了三魂失了七魄。 事发突然,太过匪夷所思,已经被惊呆了的沈俊突然听到赵靓的喊叫,顿时惊醒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瞬间便窜了赵靓的身边,二话不说,一把便把赵靓给扶了起来。 “沈俊,救我!救我??????”靠在沈俊怀中的赵靓急切的喊叫,片刻间单听“哇”的一声便是一口乌血从赵靓的嘴里喷了出来,顿时一股腥臭之气弥漫开去。 看到赵靓情况危急,沈俊急忙查看,寻找原因,可当他看到赵靓胸口的毒针之时,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张口结舌双眼瞪大,因为赵靓胸口的毒针正是他们用来毒杀慕容天翔的暗器,剧毒无比根本就没有解药。 “婆娘——婆娘——”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赵靓,沈俊悲恸不已,凄厉的喊叫之声却无法唤回他爱妻的性命。 将自己的爱妻轻轻放下,双眼之中仇恨之火熊熊燃烧的沈俊探手入怀取出镖囊束在左臂之上,右手拔出靴子中的匕首交在左手的同时一声大吼:“龟儿子,纳命来——” 沈俊冲向慕容天翔的同时,右手极速从镖囊中拔出各式暗器,全力挥出,刹那间,暗器破空之声如狂风暴雨般响起,无数的暗器铺天盖地的朝慕容天翔倾泻射去。 沈俊的暗器未到,腥臭之气却已先至,慕容天翔知道射来之暗器皆浸过剧毒,不敢冒然去接,镖还未至,便已经先行躲闪开去。 慕容天翔心思缜密、反应敏捷,多次在沈俊毒镖刚一出手便预判清楚了暗器的劲道、去势,第一时间就闪躲到了正确的位置,所以沈俊射出的大多数的暗器都没有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可也有不少暗器是沈俊以古怪刁钻的手法射出,着实让慕容天翔大吃一惊,虽然最终是有惊无险的躲避了开去,却也是颇显狼狈。 沈俊全力猛冲,慕容天翔却要分神躲避暗器,二人之间本就相距不远,刹那间沈俊便扑到了慕容天翔的跟前。 仇人在前,哪有时间废话,一腔仇恨全都化作无尽的力气,但见欺身而上的沈俊,疯狂威猛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劈、刺、撩、拨、挑、削、划、斩,尽是全力进攻之招,竟不做半点的防守,全然不顾慕容天翔手中攻向自己的匕首,一副悍不畏死的拼命打法,势必斩杀慕容天翔于刀下。 匕首相击,“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进退之间,带起四周尘土飞扬,沈俊、慕容天翔二人拼杀异常激烈,看不清各自的招式,但见两道虚影相互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到底谁是谁。随着二人斗做一团的身影急速的移动,地面之上留下的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江湖人尽知沈俊夫妇杀人以计策名震江湖,却少有人知道其实二人的功夫亦是非同凡响。不是因为江湖人不识货,而是因为江湖人根本就没机会看到他们出手,因为他们所要杀之人都直接死在了他们的计谋之下,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动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机会。十分善于使用匕首的沈俊,用匕首得心应手、如臂使指、出神入化、堪称一绝!加上今日自己的爱妻丧命,痛不欲生的他更是把手中的匕首使得是精妙无比、快速绝伦! 慕容天翔自幼身体羸弱,虽然打小便练武以强身健体,但却并不以力气见长,随着父母行走江湖,亦是以机敏的头脑、玄妙的身法和极致的速度克敌制胜。向来以“天下武学惟快不破”为武修之宗旨的慕容天翔,其武功之最大特点就是一个字——快!讲究的是身随意打、身快于意! 沈俊与慕容天翔二人皆长于身法、速度,差别无非是心态而已,沈俊悍不畏死只为报仇雪恨,慕容天翔却是心有牵绊一心求生!相比之下,沈俊略占优势,但不管如何,二人此时此刻都是全力以赴,手中的匕首都是毫不留情的刺向对方,求得就是斩杀对手于即刻。 二人皆悍勇,一时之间互有损伤,但却胜负难分!激烈的缠斗还在继续,驻足观看的路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路人在侧,本来也没有打算活着离开的沈俊浑然不觉,可慕容天翔却是心急如焚,因为他生怕有人去报官,一旦官兵到来,那势必会耽误他的行程。事态紧急,必须尽快结束战斗。注意打定,慕容天翔不再躲避,决定兵行险招的他迎着沈俊刺来的匕首就扑了上去。 “叮”“噗”沈俊刺中了慕容天翔的心脏的同时慕容天翔的匕首也没入到了沈俊的心口。 “噗通”一声响,沈俊栽倒在地,慕容天翔却是没事,转身直奔马车而去。 一纵身跳上马车的慕容天翔顾不得处理身上多处正在淌血的伤口,手一抖马缰绳,嘴里大叫着“驾,驾,驾——”催马狂奔而去。 “杀人了——杀人了——”在慕容天翔催马奔去之时,被惊呆的路人才反应过来,顿时喊叫声四起。 不久之后,一队衙役便急速赶到了现场,问明情况,衙役们顿时一分为二,一部分留下调查取证处理现场,一部分则纵身上马,火速朝慕容天翔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 第十章 行路难 五 马车上的慕容天翔一边催促着马儿向前狂奔,一边迅速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不敢稍有松懈,一口气便催马跑出了数十里路程。 想到不久前的一幕,慕容天翔心中犹有余悸。一时好心,反被歹人利用;一时大意,险些命丧黄泉!好在虽然身中歹人暗算,却并未毒发身亡,虽然不知原因为何,却已无关紧要。最后铤而走险,还好沈俊果然刺向自己的心脏,虽然在扑向沈俊的同时左手把长命锁一把挡在了心口,但却也是侥幸保住一命。否则,今日之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歹人,哪里走——” “站住——” 慕容天翔正在后怕之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喊,赶忙回头观瞧,一看之下,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原来竟是一队衙役正在急速追来。 心知不妙的慕容天翔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慢慢的把停住马匹,跳下马车。 “吁——”“吁——”?????? 就在慕容天翔刚跳下马车站稳,追来的衙役们便已到了马车近处,纷纷停住马匹,跳下马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连害两人性命,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暴力凶残,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兄弟们,速速将此恶徒拿下!”一个为首的衙役突然开口道。 “慢着!大人容禀!小人出手所杀之人乃是江湖上的杀手赵靓、沈俊!小人杀人实属无奈,皆因二人要害小人性命,小人逼不得已才痛下杀手!今日小人急着赶去西州飞凤岭求神医毒菩萨救人,人命关天,还请大人让小人离去。”一听为首衙役之言,慕容天翔赶忙替自己辩解道。 “哼,小小年纪,满嘴谎话!分明就是见财起意,杀人图财而已!竟然还敢把自己说成是斩杀歹人的英雄?”一听慕容天翔的说辞,为首衙役顿时气愤的说道。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放肆!大胆小儿,还敢狡辩!你当你官爷爷是瞎子不成?还敢说自己不是谋财害命,为何马车之后会有两匹如此好马?说——”一个黑脸的衙役突然插嘴道。 “大人,小人不是说过了吗?我急着赶路,一路之上都是三匹马交替拉车,为的就是能尽快赶到飞凤岭!” “好,就当你说的属实,那杀手赵靓和沈俊为何要害你性命?”为首的衙役再次开口问道。 “小人不知!”慕容天翔虽然知道是吴鹏买凶来害自己,但他更知道衙役们的脾性,如若一说,必定会被他们拿住不放,于是,为了不节外生枝,只好谎称不知。 “嘿嘿,不知?不知好啊!最好不知!那我们兄弟今晚可就不无聊了!”黑脸衙役一听慕容天翔说不知,顿时阴险一笑说道。 “嘿嘿,是啊!咱们县衙的水火无情棍可是很久没吃荤了,今天总算是要开斋了!”一个矮个子衙役接口道。 “岂止是水火棍一直吃素啊,想咱们的竹签子、大烙铁、老虎凳、针头刷、牛筋鞭也都想吃肉想疯了吧!”一个麻子脸衙役也跟着说道。 “好久都没有动那些老伙伴了,真是怀念啊!一天不动它们,我这心里就得难受一天,吃不好,睡不香,去怡红院找婊子都没劲!一天不用老伙计,我就觉得我白活一天,要是再不动老伙计,我估计我会发疯的!”一个长着斜八字脸的衙役,摩拳擦掌舌忝嘴唇,激动的说道。 “谁不是啊?我这也是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都!”一个左眼睛下边长着个大瘤子的衙役也是一脸兴奋的说道。 “呵呵,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们就只能秉公办案了。兄弟们,把他带回去。今晚大伙乐呵乐呵!”衙役首领也是颇感兴趣的说道。 “好嘞——”一听衙役头领发话,早已迫不及待黑脸衙役和矮个子衙役大笑着同时拿起绳索便朝慕容天翔扑了过去。 此时此刻,慕容天翔才知道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听到众衙之间的交谈,看到他们一张张贪婪、暴虐、恶毒的嘴脸,嫉恶如仇的慕容天翔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一想到他们的手段,慕容天翔都觉的头皮发麻,他不敢想象以往有多少人惨遭眼前的这些恶棍们的蹂躏。没有遇见也还罢了,今日既然被自己碰着,那就绝对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就不知道人是肉长的,不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他们就不会长记性!打定主意,慕容天翔决定以暴制暴。 “啊——”“啊——”黑脸衙役和矮个子衙役同时惨叫着栽倒在地,痛苦不堪的二人鬼哭狼嚎着满地翻滚。 事情发生,只在刹那之间,就在黑脸衙役和矮个子衙役扑向慕容天下的瞬间,慕容天翔便闪电般的出手,下手毫不留情,直接就是分筋错骨手,单听“噼啪咔咔”之声如爆豆般响起,眨眼间两个平日里手段凶残的家伙便被慕容天翔以“歹毒”的手段给搞定了。 慕容天翔的出手太过迅速,一干衙役跟本就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扑向慕容天翔的二人直接惨叫着栽倒在了地上,而慕容天翔却还是站在原地浑似从未动过半分一般。 “谁?是谁出手阻挠我们官差办案?”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顿时惊呆了众衙役,而头脑还算灵活的麻子脸衙役慌张的喊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知是哪位朋友,还请现身一见!”也觉得应该是有人暗中出手帮助了慕容天翔的衙役头领,听到麻子脸衙役喊话之后并未有人应答,于是他便赶忙客气的喊道。 “朋友,还请现身一见!”一看仍然无人应答,衙役头领顾不得去管满地打滚哀嚎的两个衙役,又客气的喊了一声。 “不用喊了,没人!”一看众衙役一个个小心戒备、瞪大双眼,一遍又一遍环视四周,好似真的有人在暗处一般,不觉的冷笑一声道。 看到自己说没人之后,一干衙役犹自不愿意相信,还是在不停的四处扫视,他们要找就让他们找去吧,懒得再去理会他们的慕容天翔,转身便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呔,小子你站住——”猛然看到慕容天翔正要上车,衙役首领急忙大声喊道。 “怎么?还有事吗?”慕容天翔头也不回,十分不客气的问道。 “哼,小子,事情还没搞清楚,你最好乖乖的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衙役首领听到慕容天翔说没人,又看到慕容天翔淡定自若的举动,再加上想到刚才慕容天翔说杀死的二人是杀手,这突然让他联想到自己的两个兄弟的惨状很有可能跟慕容天翔有关,看来眼前的这小子不简单,于是为了避免像黑脸衙役和矮个子衙役刚才惨状的再次发生,衙役首领不由得强压心中的恶毒言语,语气稍微正常的喊道。 “没空!”慕容天翔不愿再跟这些欺软怕硬的官差浪费时间,于是不客气的回复衙役首领的问话的同时,一跃便跳上了马车,催马便要离开。 “哼,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了,你可知道你见财起意、杀人越货、武力拒捕、殴打官差!这可都是死罪,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逃逸的好,否则,我们就算把你就地正法了,那也是理所当然!”心有忌惮的衙役首领奸猾的说道。 “驾——”任他衙役首领如何说,慕容天翔理都不理,手一抖马缰绳,催马便走。 “胆敢公然抗法!兄弟们,绝对不能让贼子跑了,给我杀啊——”衙役首领一看慕容天翔竟然当他的话是放屁,胆敢如此无视他的存在,这让平日嚣张跋扈、横行霸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如何受得了,早已经忍耐多时的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咬牙切齿的他一把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一声怒吼,率先便朝慕容天翔冲杀过去。 “兄弟们,杀啊——”一看领头的都冲了过去,那他们这些喽啰又岂敢不遵从命令呢?于是一听他们的头下达命令,其他衙役也是纷纷抽出各自的佩刀,大叫着紧随他们的头头便朝慕容天翔追杀了过去。 凶残的衙役果然彪悍,还没等慕容天翔的马车跑起来,他们便已经围杀到了近前,但见众衙役一个个挥起各自的佩刀极其凶狠的便朝慕容天翔劈砍下来。 看到众衙役一个个眼露凶光、毫不心慈手软挥刀便朝自己劈来,看来在他们眼中生命不过是草芥一般,本以为刚才被自己狠狠教训的两个衙役会让他们引以为戒、有所收敛,以后不敢再胡作非为,没想到他们不但不自我反省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残忍,慕容天翔实在是被气的不轻,既然别人的痛苦他们体会不到,那就让他们自己痛苦一回!慕容天翔注意已定,眼看众衙役的大刀就要劈中他,就见他手如闪电一般一把便扯出了他车上的大刀,当空一扫,顿听“噗嗤——”一声,紧接着就是“噗通”“当啷”之声响起。 “啊——”异口同声,众衙役同时惨叫,哀嚎之声顿时声震四野。 “今日一人斩你们一只手臂,他日如若再听到尔等作恶,必取尔等项上人头!”看着满地打滚哀嚎的众衙役,慕容天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反而是觉得自己太过于仁慈了,虽然有心斩杀众衙役,但却知道那是违法行为,既然惩戒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暂时留下他们的狗命又何妨?虽然想清楚了,但慕容天翔还是恶狠狠的大声喊道。 惩治了恶毒的衙役,就欲策马而行的慕容天翔突然看到了衙役们的骏马,于是又把马车停了下来。挑选了三匹最为高大健壮的马匹之后,一匹换下自己正在拉车的马儿,另外两匹则牢系在了车后,最后,把自己原有的三匹骏马和衙役们其他的马儿,一同驱散。 片刻之间,所有马匹都已经跑远没了踪影,慕容天翔满意的大笑一声,然后跳上马车,策马奔腾而去。 衙役们的马儿虽然没有他慕容天翔原来的三匹宝马神骏,但好在是体力充沛,奔跑起来速度也算不得慢。 坐在车上的慕容天翔一边驾驶马儿前行,一边小心的运功条理着自身的伤势,过了不久,但见他缓缓的长出一口之后,痛苦的表情稍微缓解了一些,因为经过他的一番努力,先前与沈俊拼杀时受到的内伤已经基本上被治愈。但猛然之间慕容天翔活动了一下他的身体,顿时就见他面部尽是痛苦之色,原来是他的动作牵动了身上的多处已经结痂和尚在渗血的伤口,顿时疼的他呲牙咧嘴,嘴里发出“嘶嘶”的吸气之声。 “吁,吁——”正在小心查看自己伤口的慕容天翔不经意的抬头间,竟然发现窄狭的山路当中正有两人站在那儿,于是慕容天翔赶忙拉住缰绳叫停马儿。 “对不两位,小的一时没注意,还请原谅!”停住马车的慕容天翔一看自己的马儿的头部离着站在路中的二人已经不足一尺远,于是赶忙跳下马车恭敬的拱手施礼真诚的道歉道。 “哼,不小心?你瞎啊?看不到老子二人在前面吗?这么窄的山路你竟然赶这么快的马车,是不是存心要撞死老子二人呐?”听到慕容天翔的话,马前二人中一个身着青色道袍、一道疤痕从左下颚经嘴、穿鼻、过眼直插发际一脸凶恶相貌的黑脸道人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骂道。 “对不气!实在是对不起!”虽然第一眼就知道眼前的二人绝对不是无意站在路中的,也猜想到他们可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终归是自己的马车险些撞到他们,虽然青衣道人出口不逊,但慕容天翔还是笑呵呵的赔礼道。 “还请二位大人大量,稍移尊驾,让小的过去!”看到自己道歉之后,青衣道人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自己,但却同身边的身着袈裟的胖和尚并排站在了道路中央,把道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等片刻却仍然不见二人有任何离开的意思,慕容天翔赶忙客气的对二人说道。 “量大量小尽在我心,与你何干?路是天下路,非是你家物,我等为何移开?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有本事你飞过去啊!”听到慕容天的话,二人非但不让路,满脸横肉的胖和尚反倒是故意气人的说道。 “前行不让,为何又挡我去路?”慕容天翔知道僧道二人是在故意找茬,但观其体貌,二人尽是身材高大、太阳穴高高隆起;瞧其兵刃,胖僧手持沉重月牙铲,黑道手持金丝铁拂尘。慕容天翔判断二人绝非等闲之辈,但此处道路狭窄空间有限为了防止意外,慕容天翔在听到胖和尚无理取闹的话语之后,并不反驳,而是小心调转马车,意欲先行离开此地再作打算,没想到慕容天翔好不容易的刚把马车转过头来正欲催马离开,黑道人却一个旱地拔葱猛然窜起,接着凌空虚踏“嗖”的一下越过马车,飘然落在了马车的前面,堵住了慕容天翔的去路。简直是欺人太甚,慕容天翔忍不住气愤的问道。 “哼,堵你去路是不想让你向前,堵你退路当然是要让你留下!老子告诉你,今天你哪儿也不用去,这儿就是老子给你选的墓地,今天我们哥俩就超度你去极乐世界!” “不知道你们两个歹人可敢说出自己的名号和你们的雇主?”果然是在等自己,但就不知道是谁请的的杀手,为了能够得到一点可能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慕容天翔挑最关键的问道。 “哼,小王八羔子,你把我们哥俩当什么了人了?你以为我们怕人知道我们是谁吗?告诉你,老子就是江湖人称“夺命金丝铁拂尘”的智清道人,我兄长就是人称“碎颅断颈穿心铲”的悟明禅师。杀你一是因为吴鹏给了我们白银五千两,更是为了报你爹个老王八十八年前砍我的这一刀!” “哼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头被吴鹏收买的畜生!” “王八羔子你敢骂我们?” “骂你们又如何?以前的暂且不说,就去年八月,一个月你们二人在北州就一连杀害了三十六个江湖一流高手,屠戮庄寨一十八处,共计九千五百五十三人被你二人残忍杀害,竟然连妇孺孩子都不放过,像你们这样丧尽天良的东西,骂你们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真是老天不开眼,十八年前竟然没让我爹一刀劈死你这个畜生!”既然知道遇见的是两个什么样的东西,慕容天翔也知道今天势必是要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杀,所幸先骂个痛快再说。 “小王八羔子,老子这就送你下地狱——”已经被慕容天翔骂的是狗血淋头一般的智清,自知自己的嘴巴骂不过巧舌如簧的慕容天翔,再骂也只能是自取其辱,于是决定让慕容天翔彻底的闭上嘴巴的智清吼叫着挥舞着手中的金丝铁拂尘便如疯狗般的朝慕容天翔扫了过去。 既然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家伙是个什么东西,慕容天翔可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早就做好了应敌准备的他,一看智清杀来,一抬手便把斩杀神骑营后捡来藏在车棚上的长枪拿下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双手同时用力一拧枪杆向前一递,枪身顿时急速旋转,闪电般刺出,直奔飞扑过来的智清的胸口射去。 智清乃是江湖老手,临阵拼杀经验极其丰富,虽然是在全力向前扑杀,中途变招已经没有可能,眼看着自己的胸口就要被慕容天翔猛然刺出的长枪给洞穿,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智清竟然凌空停住前扑的身躯,并急速倒飞而去。 慕容天翔没想到智清竟然能有这般高的功夫,就刚才凌空变式的绝技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匪夷所思至极!万万没想到智清内劲的运用和控制身体的技巧如此的娴熟,这样的对手他慕容天翔还是第一遇到,所以,瞬间他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正如慕容天翔对智清的功夫惊奇不已一样,智清也是对慕容天翔快速的反应和威猛的一枪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慕容天翔竟然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知道自己先前小看了慕容天翔的智清在躲开慕容天翔攻击的刹那也是变得格外小心起来。 “呼呼”之声四起,瞬间慕容天翔和智清便互换了十几招,但二人皆没有从对方身上讨得什么便宜。因为二人都不清楚对手的底细,一直在试探对方,他们都是一发就收,不敢冒然出手,所以,一时间看似二人打斗的激烈异常,其实真正的较量还没有开始。 你来我往,出招换式,二人都显得是格外的谨慎,虽然平日里智清杀人如同儿戏视生命如草芥,可他对他自己的生命看的金贵无比,所以他不敢轻易出手,每一招出手之前他都会考虑很多可能的结果。而慕容天翔本来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再加上他现在的性命可还关系到马车上他的母亲和姨娘的生死,所以他比往常更加谨慎百倍,不是他不想出手,只是他不能随意出手,他在找机会,他在等时机,他要的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必重击甚至是直接击杀对手。 一番不短时间的试探之后,智清自认为他的功夫要比慕容天翔的功夫高出不止一筹,因为慕容天翔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出招迅猛异常,片刻之后便开始显得是有点后劲不足起来了,在他接连不断的试探性的攻击之下,慕容天翔更是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一再的躲闪,狼狈不堪,甚至是有几次躲避不开还被他的拂尘扫到,虽然伤的不是很重,但却也能看的见血丝飘飞。自认为已经彻底模清楚了慕容天翔的武功套路的智清,便再无顾忌,基本上不再做什么防守,而只是一味的强攻猛打起来。 “嗖嗖??????”“砰砰???????”智清手中拂尘猛挥狂扫,但见根根金丝若一支支利箭激射而去势不可挡、无坚不摧,又如一把把吹毛断发的刀剑之锋划过万物如刀切豆腐般轻而易举、无往不利!被智清以内力灌注之下挥出的拂尘,那简直就是个利器神兵,碰触路边的山壁,则山壁爆裂、碎石四溅,碰触路边的巨石,则巨石顿成粉末飘飞,威势好不惊人。 智清内力雄浑绵长,招式威猛霸道,一时之间,慕容天翔不敢正缨其锋,只是一再躲闪逃避,虽然如此,但智清却并没有真正的重伤慕容天翔。 “无胆鼠辈,老子看你还能躲避几时?看招——”虽然一直是他智清在追着慕容天翔打,虽然他慕容天翔狼狈不堪,可他却并没有给慕容天翔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一边的大和尚可是看着呢,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给击毙,这让他这个很要面子的人情何以堪,一想到这,智清就觉得脸上发烫,虽然想即刻击毙慕容天翔,可不知为什么慕容天翔总是能险而又险的躲过他致命的一击,他不相信慕容天翔的命运这么好,老天会一直站在他那边!对自己的功夫深信不疑的智清更相信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击毙慕容天翔肯定不会再用太长的时间。 “去死吧——”一看被自己逼到路边的一块巨石边上的慕容天翔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心中高兴的智清知道机会难得,绝对不能错过,一声暴喝飞身而起,手中的拂尘一挥,便直接朝慕容天翔的头颅罩击过去。 一看智清扑来,背靠着巨石的慕容天翔“哧溜”一下便滑躺在了地上,左手急速从地上抓起一把沙石接着猛然斜向上扬起,扬起的沙石正好顺风飘飞恰逢智清迎面扑来,一下便迷住了他的眼睛。 眼睛被迷,顿觉不好的智清就要变招先行闪开,可巧妙设计、等待多时的慕容天翔又岂会再给他机会,就在先前他扬起手中沙石的同时他已经用尽浑身力气闪电般的刺出了他手中的长枪,单听“噗——”的一下,长枪便洞穿了身在空中的智清,而几乎同时“砰——”一声巨响,智清的拂尘也击中了慕容天翔背靠的巨石,顿时巨石炸裂碎石四处溅射飞出,而反应迅捷的慕容天翔却早已经在长枪刺中智清的瞬间就地一滚闪避了开去。 “智清——”站在一边观战的大和尚悟明猛然听到智清的到惨叫之声,急忙抬头望去,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大叫着一个箭步便冲到了智清的身边,掷下手中月牙铲,一个旱地拔葱猛然跃起,双手齐出,一把抱住智清的尸体,借着上冲之势,把被洞穿的智清从长枪之上拔了起来。 悟明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明明看到智清已经是把慕容天翔逼到了绝地,且智清已经全力挥出了他的拿手兵器,悟明理所当然的认为接下来就肯定是慕容天翔头颅粉碎、脑浆四溅的画面,因为他清楚智清的手段,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莫说是一直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慕容天翔,就算是换做他自己,他自认为也只有闭眼等死的份儿,绝对没有一丝生的希望。因为看到小小年纪的慕容天翔竟然能在智清的手下坚持那么长时间而无什么大的伤害,这是很多死在智清手下的江湖一流高手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他慕容天翔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却做到了,不由的他心中很是高看了慕容天翔一眼。可当他看到的智清全力挥出金丝铁拂尘击向身陷绝地的慕容天翔的时候,不由的为慕容天翔觉的可惜的他摇头叹息,可事态却在他的叹息声中发生了出人意料的转变,当他听到惨叫之声抬眼观看的时候,见到的竟然是跟他一起闯荡江湖多年、历经无数厮杀都安然无恙的智清被长枪洞穿心口,身体在空中晃荡,血液顺着枪杆流到地面之上,如小溪般的流向四周。 悟明伸手抚闭智清那双圆睁着好似包含有震惊、不甘、悔恨或是屈辱的眼睛,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之后,一把抄起了他的兵刃月牙铲,猛然站起,大步踏出,挥铲便直取慕容天翔的胸口。 “当当当??????”一枪刺中智清胸口闪到一边的慕容天翔,不再去管智清,因为胸口被洞穿的智清已经对他没有了威胁,智清是生是死已经无关紧要。而他关心的只是胖和尚悟明,自知自己杀死了胖和尚的搭档,本就要取自己小命的悟明肯定会更加疯狂,于是就在他刺中智清的同时他就开始了对付悟明的准备。快速闪到马车边的慕容天翔一挥手便取下了马车上的大刀,转身迎着悟明的月牙铲便扑了上去,顿时刀、铲猛烈的撞击声便爆豆般的响了起来。 早就在开始对付智清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全盘计划的慕容天翔,在对付智清的时候之所以使枪而不用刀,就是为了留着大刀来杀悟明。 悟明既然使用的是大号的月牙铲,那就肯定是力大威猛更加擅长远距离的打斗,而智清用的是拂尘,那就说明近距离的拼杀是其所长,这便是慕容天翔在第一眼看到他们二人的兵器的时候所想到了。 一个善于观察、善于思考分析的人,总是能看到更多隐藏在事情背后的东西,从而做出一些更加明智正确的决定,最终取得更好、更理想的结果。 看着彪悍的悟明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月牙铲,呼啸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招每一式都似有雷霆之威、万钧之力。每一次的刀、铲相击,都震的慕容天翔虎口生疼发麻,手中大刀屡屡险些月兑手飞出。 不如意事常**,天公又何尝让人事事如愿?慕容天翔打算的虽好,要以近身搏杀解决悟明,可要想按照有利于他的方式打斗,就必须要先冲破悟明的远攻才行,可要想从悟明的攻击中找到机会,那却十分的苦难!悟明的铲法实在是太高,沉重的月牙铲在其手中浑若鸿毛一般没有分量,挥舞起来速度奇快无比,四面八方都是月牙铲影,一时之间,慕容天翔根本就无法靠近于他。 悟明手中的月牙铲就如同一条贪婪的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慕容天翔,灵敏却威猛的疯狂攻击慕容天翔的头颅、脖颈和心口,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大有一定要拍碎慕容天翔的头颅、斩断慕容天翔的脖子、击穿慕容天翔的胸口,否则决不罢休之势。看来果然实至名归,不愧江湖人叫他“碎颅断颈穿心铲”,还真是只攻击这三处要害!基本不见攻击其他部位。虽然落点基本上只有这三处,可每一月牙每一铲都是罩住对手全身,叫人不的不全身防备,否则,谁敢肯定他下一次不会攻击其他的部位,一旦没有防备而被攻击,那必是非死即残的下场。所以,悟明的这套月牙铲法端的是厉害非常! 慕容天翔知道自己身法灵巧,暂时躲开悟明的月牙铲不被所伤自是没什么问题,可早已经是身心疲惫不堪的他却不敢保证时间一长自己还能躲开悟明致命的攻击。 悟明膀大腰圆内力精湛,虽然他急速挥舞手中沉重的月牙铲会很消耗体力,但就他那如熊似牛力大无穷的家伙,短时间之内又怎么可能会体力不支?可他慕容天翔自己却是已经疲乏不堪了。拖时间耗体力,这显然是不行!慕容天翔十分清楚,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自己今天耗也会被悟明给耗死。 身法!对,身法!一直忙着躲避悟明威猛的攻击的慕容天翔,突然想到了对付明悟的办法,那就是从明悟远远无法与自己灵巧玄妙的身法相提并论的轻功上面找机会。 胜负不只是由对方的功夫高低所决定,还要看交战的双方自身的其他因素,比如身体状态、比如头脑,另外还要考虑外在的环境,比如天时,比如地利! 慕容天翔与悟明二人的功夫到底孰强孰弱暂且不论,但有着一个聪明大脑的慕容天翔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以己之长攻悟明之短,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之后,慕容天翔故意示敌以弱,连连败退,一直被悟明逼到路边的山壁之下,实在是退无可退的他纵身跃起,手脚并用奋力的向崖壁上攀爬而去。 看到慕容天翔被逼的只有攀爬崖壁来逃命的狼狈样,悟明想都没想,一跃而起展开轻功挥舞着手中的月牙铲便追杀了上去。 慕容天翔一味的找突出的岩石和长在崖壁上的树木做为掩体躲避悟明扫、铲、拍来的月牙铲,而悟明却是不遗余力、穷追猛打。二人一个没命的逃避,一个疯狂的追杀,但见二人身影迅速向上攀升的同时,无数的碎石、断木纷纷坠落下来。 一直被悟明紧紧追杀的慕容天翔猛然看到头顶斜上方崖壁上的一棵大树,再看一眼自己脚下踩着的岩石,以及下边追来的悟明,慕容天翔顿时就是眼中一亮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出手的机会来了,做好了准备的慕容天翔小心的等待着悟明的靠近。 在崖壁上追了慕容天翔好久的悟明,由于自身体格庞大,很多小的树木、岩石根本就不堪承受他的重量,手中月牙铲沉重且长根本没有足够的挥舞空间,使用十分不便,而他自己又不太擅长轻功,所以,已经身在离地十多丈高的悟明心中着实有点慌乱。 心中憋着一股子怒火的悟明,在站上一棵还算不细的树上的刹那,看到头顶离他不过五尺远的一棵小树上正准备跳向斜上方一棵大树的慕容天翔,顿时心中一喜,手中的月牙铲果断出击,全力的向斜上方的大树铲去。他是要一铲子铲断斜上方的大树,让慕容天翔无处落脚,只能摔下山去。 看到慕容天翔已经跃起,而他全力铲出的月牙铲却比慕容天翔更快,势必能在慕容天翔跃上大树之前将大树给先行斩下,正自高兴的悟明,突然看到跃起的慕容天翔凌空一个后翻身,双手握刀,竟然飞速的朝他坠落下来。 悟明一看慕容天翔的举动,顿时猜到了慕容天翔目的,双手急忙用力,欲要收回自己的月牙铲来挡住慕容天翔的攻击,可由于先前出铲之时用力过猛,身体去势本就前倾的他,还没来得及把月牙铲给收回,如流星坠下的慕容天翔,便已经把手中的大刀刺入了他的后心,强烈的冲击力直接让大刀穿透了他的胸膛。 慕容天翔松开手中大刀的同时,悟明一声惨叫,便坠落了下去。一手抓住刚才悟明所站的树干的慕容天翔手一用力,身子便嗖的一下跃起,潇洒的落在了树干之上,可就在此时,山底却有“砰噗——”之声紧随“噗通”巨响传了过来。 慕容天翔手脚并用,借助草木岩石之利瞬间便飘然落在了道路之上,走近悟明尸首边上,但见衣衫褴褛的悟明已被摔成肉饼,脑袋也被他自己的月牙铲拍碎,脑浆血液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确认悟明已死,原本高度紧绷的精神顿时松懈下来的慕容天翔猛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险些摔倒。赶紧扶住崖壁喘息了片刻之后,才稍微感觉好了一点。慕容天翔知道自己接连大战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加上身上多处伤口一直流血急需要包扎处理,想要即刻赶路已是不行,只好赶忙拴马于路边的树木之上,让马儿吃些路边的青草,而他则赶忙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从马车上取下水囊和一些食物来补充能量,并靠着车轮坐在地上休息以尽快回复体力。 足足歇息了一个多时辰,慕容天翔才感觉自己回过魂来,起身取回自己的长枪和大刀,擦拭干净之后放好,然后便解开拴在树木之上的马缰绳,跳上马车,催马缓缓的向前走去,随着暮色慢慢的消失在了远方。 ( 第十一章 行路难 六 智清老道和悟明和尚的功夫果然厉害,慕容天翔与他们大战之后才知道,二人之所以杀害那么多人之后却还能逍遥法外,绝对跟他们高强的功夫有则必然的联系,估计不是官府之人不想擒拿二人,而多半是因为官府捕快根本没人能拿得住如此凶悍的家伙。 能够亲手击杀智清、悟明两个丧失人性的畜生为江湖除害,慕容天翔自是十分高兴,但与二人一战之后,慕容天翔却也变得更加忧心忡忡起来,一是因为一连几天,几乎都是不眠不休、不分昼夜的赶路和与人拼杀,本就羸弱的身体,在与智清和悟明的拼杀之后,彻底暴露出身体素质的不堪,而接连不断有人截杀自己,他真怕接下来自己会不敌对手而被杀死;二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娘亲和姨娘的情况看起来更加的危急,可路上又多劫难,他真的担心自己能不能在十日内赶到飞凤岭。 悲伤、心痛、无助、迷茫、痛苦不堪的慕容天翔感到心力憔悴,坐在马车上头痛欲裂的他十分的沮丧却又无可奈何,机械般的催促着马儿向前奔跑。看着高挂在天上的太阳,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连绵不断的大山让他觉得十分压抑、呼吸困难,迎面吹来的春风更是让他心中烦躁不安。可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有人的暴喝之声传来,顿时让他恨的咬牙切齿、恼怒不堪。 “呔,小子,没听到爷爷让你站住吗?还往前走?赶着投胎啊?”一看在自己喊完话之后,眼前的小子竟然还继续催马前行,这可气坏了喊话之人,于是喊话之人便猛然刺出自己手中的长枪,挡住去路的同时更加大声的喊道。 听到吼叫之声,慕容天翔不得不停下马车,因为马车之前,一丈之地有五骑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看马上五人气势,慕容天翔便知一场厮杀又要开始了。反正问与不问结果都一样,慕容天翔也懒得理会他们说些什么,只看了他们一眼,右手便握住了大刀的刀柄,做好了随时拼杀的准备。 “哈哈哈哈,梁武,你这回糗大了吧?看到没有?人家根本就不鸟你!”五骑之中骑黄骠马、身穿青色衣衫、手持双鞭的中年大汉,一看听到持枪大汉喊话后,慕容天翔只是不屑的抬头瞧了一眼,就一脸不耐烦的坐在马车上对持枪大汉不理也不睬,完全一副二大爷模样,于是便开心的取笑道。 “这小子果然挺拽啊!曹腾,他不鸟我,我敢说他也不鸟你!不信,你试试!我赌这十两白银!”听到持鞭汉子取笑自己,梁武毫不生气的以言相激道。 “我也赌十两!我赌武哥赢!”五人中手持链子流星锤的大汉突然插嘴道。 “哎呀,韩江你小子行啊,你不怕弟妹把你的皮给剥了?”一听手持链子流星锤的大汉也赌,曹腾出言讥讽道。 “我才懒得管他呢!没钱的时候让他自己喝西北风去!”一听曹腾取笑自己的丈夫,手持两把匕首的女子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韩江然后气愤的说道。 “嫂子不用担心,等今天之后,我们很快就会得到一座金山,钱多的你花都花不完!”听到手持匕首的女子的话后,手持一柄方天画戟、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子说道。 “呵呵,梁文兄弟说的对!等咱们杀了这小子,梁文可就是神木寨老当家的女婿了!神木寨老当家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死掉,这还不就等于神木寨这个大大的宝藏都归咱们兄弟了!到时候,那还真是钱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花了!”韩江一听手持方天画戟男子的话,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 “我看这个事儿没那么简单!兄弟们都知道宋彰那个王八羔子可是个大色鬼,而神木寨老当家的女儿那可是长得水灵灵、娇滴滴、活月兑月兑一个大美人,我听说宋彰早就对她的美色垂涎欲滴了,现在宋彰又是神骑营的正头领,可谓是有权有势,我不信他个王八羔子会好心的把嘴边的肥肉送给别人!我看那厮在信中说的不清不楚的,谁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耍赖啊!”韩江的话刚出口,曹腾便接着说道。 “他敢!宋彰那王八蛋要是敢跟我玩花花肠子,我一戟挑了他!”一听曹腾之言,梁文“砰”的一下便把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到了道路之上,恶狠狠的咬牙说道。 “兄弟啊,我觉的曹腾说的在理儿,宋彰这个人咱不得不防!否则,真有可能被他算计!”梁武很是认同曹腾的观点,于是开口对自己的兄弟提醒道。 “宋彰要是真如大哥所言,那我就让他后悔从娘胎里出来!”梁文一握拳头道。 “对,胆敢阻挡我们实现宏图霸业者,必杀之!就是皇帝老儿也不行!”曹腾一挥手中的双鞭道。 “废话真多!要杀我就赶快,要是不杀,把路给我让开!”一看面前的五人在那儿说个没完没了,实在是等的不耐烦的慕容天翔突然大声喊道。 “哎呀,女乃女乃的,这小子还真是个着急的主!我们都没急他倒是先急了。”曹腾骂道。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咱让他多活一会他还不愿意了还!”持匕首的女子冷笑着说道。 “我说你脑子也有病吧?这小子要是没病,他敢杀神木寨的人?”韩江没好气的说道。 “可不嘛?老娘不但是脑子有病,眼还瞎!不然老娘我会跟着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儿,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本事还没本事!”一听韩江骂自己,持匕首的女子顿时来气,破口便骂道。 “万翠英你个臭娘儿们,你给老子闭嘴!当年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早就被宋瘸子给糟蹋了!你个没良心的,你跟着我这些年,我有没有亏待过你?你自己说!”韩江一听自己的婆娘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骂他,顿时也来了劲儿,毫不示弱的回骂道。 “哼,宋瘸子!宋瘸子怎么了?宋瘸子也比你强!人家至少也有房屋十几间、良田百亩、牛羊千头,一年四季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不愁吃穿!你呢?你有什么?除了一身臭脾气,就身满身狐臭味!”万翠英毫不留情的骂道。 “是,是,都是他妈的老子耽误你!你?????你??????你有本事回去找他去!”被骂的无言以对的韩江气急败坏的说道。 “嫂子、韩兄,都消消气,少说两句行吗?你说你们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咋还动不动就吵嘴呢?”一看万翠英和韩江越吵越来劲,梁文赶忙劝解道。 曹腾和梁武也被韩江夫妇吵骂之声闹的头晕,于是为了不让他们继续让自己心烦,二人也是赶忙开口劝解。也觉得有些丢人的韩江夫妇,一听三人都开口劝解,也就不好太驳三人面子,于是都气呼呼的闭上了嘴。 “想好怎么动手了吗?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一看眼前的五个人只顾在那儿不是胡扯就是叫骂,心中实在是烦闷不堪的慕容天翔突然大声喊道。 心中虽然极其烦闷,但却一点都没有失去理智的慕容天翔在停下马车的刹那,就已经有了对付敌人的办法,他明白以他一个人同时对付五个人那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于是他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并以言语羞辱对方,为的就是给自己创造一一解决对方的机会。 “龟儿子,你叫叫叫,叫你妈啊叫!去死吧——”被自己的婆娘当众羞辱,心中正有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的韩江,一看慕容天翔又那么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顿时就是气冲脑门,一声大骂的同时手中的链子流星锤便呼啸而出,直冲慕容天翔的胸口飞去。 一看韩江动手,早就准备好厮杀的慕容天翔一把扯出车上的大刀,手一拍车辕,身体顿如月兑弦之箭一般、迎着飞来的流星锤便逆袭而上。 慕容天翔身子凌空,一抖手中的大刀,顿见刀光闪烁耀眼、刀影连绵如涛浪翻滚,直接便朝马上的韩江冲卷过去。 根本就没把慕容天翔当回事,认为慕容天翔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只要自己想,那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可突然看到慕容天翔出人意料的反应,顿时一个激灵恢复理智的韩江急忙撤手躲避。 “啊——”韩江一声惨叫,身体一晃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虽然韩江厮杀经验丰富,反应也十分迅速,不过他还是被慕容天翔一刀划破了手臂。 “兄弟小心——” “休伤我夫君——” 一看韩江刚摔下地面,如同猛虎一般冲来的慕容天翔,他手中的那把大刀也紧随而至,眼看韩江就要命丧当场,梁武、梁文、曹腾、万翠英便同时大喊着急忙挥起各自的兵器来阻挡慕容天翔下落的大刀。 “当当??????”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除掉韩江的慕容天翔,他没想到与韩江一起的四人竟然同时出手阻拦且速度极快!不得已,慕容天翔只能放弃追杀韩江,急忙阻挡杀向他的兵刃,顿时兵器相撞之声如爆豆般响起。 “呵呵,来的好,我看也只有你们一起上,才能有资格与我一战!否则,我今天必定让你们一个个命丧当场!”躲开了曹腾、梁武、梁文、万翠英的兵刃,闪退到一边的慕容天翔一看四人同时挥动手中的兵刃又要攻向他,于是,一边手持大刀随时准备厮杀的他赶忙装出一副正合心意的表情,呵呵一笑不屑的说道。 “妈的,你们都退下,老子今天要不亲手砸碎他,老子就他妈的自杀——”撕下一条衣摆,包扎好伤口后捡起自己兵刃的韩江一声咆哮,抡起手中的流星锤便朝慕容天翔冲杀了过去。 听到韩江的叫喊,其他四人均是一愣,不过片刻之后,曹腾、梁文、梁武便各自收回自己的兵刃,退到一边观战去了。 初听韩江之言,最清楚韩江为人的曹腾、梁文、梁武知道今天如果不遂他所愿,上前帮助他斩杀慕容天翔,那事后他必然跟众人反目成仇,可也清楚韩江功夫弱点的三人在看到慕容天翔刚才的表现后,却也断然不敢让他一人与慕容天翔拼杀,因为慕容天翔的刀法、身法速度都太快了,一旦被其近的身来,那他韩江必然是有死无生,他们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跟自己称兄道弟一起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屠杀官军,闯荡江湖多年的韩江死在自己眼皮底下,那怕是事后韩江真的要找自己拼命,那他们今天也得上前助他。可当他们三人看到紧随韩江扑杀过去的万翠英之后,他们的心才算是放在了肚子里。因为,有万翠英帮助韩江,那韩江的弱点就不存在了,只要是他们二人联手,不要说是他小小的一个慕容天翔,就是来个江湖一流高手都奈何不了他们。他们夫妇这对组合,万翠英手持双匕,尤其善于近身搏杀,而韩江的链子流星锤攻击范围又极其广泛,他们的组合,可谓远可猛攻,近可守杀,想要破掉这个组合,那可是难之又难!莫说他慕容天翔能破此组合,怕是在这一组合攻击之下,能撑上片刻时间都是大大的了不起了。 虽然平日多吵闹,可韩江、万翠英毕竟是夫妻多年,生死关头还是心归一处,二人联手威力倍增。 看到韩江夫妇心意相通、配合默契,攻的威猛,防的严密,一时之间慕容天翔也还真就伤不了他们。 “呵呵呵呵,是哪个龟儿子刚才说要我们一起上,才有资格与其一战来着?还说什么要把我们一一斩杀当场的是吗?这话都撂下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咋也没看到你个龟儿子敢伸伸头啊?”一看韩江夫妇联手战了慕容天翔不小一会儿了,却还没能把慕容天翔斩杀。非但如此,慕容天翔竟然还能在韩江夫妇的攻击之下毫发未伤!这不得不令一边观战的三人感到十分吃惊,为了能破坏慕容天翔的节奏,给韩江夫妇一斩杀慕容天翔的机会,曹腾故意大声的讽刺慕容天翔道。 “龟儿子吹牛皮的功夫真不错啊?胆儿也大哈!说大话都不怕被风闪到舌头,真是让人佩服啊佩服!”梁武一听曹腾之言,顿时领会了曹腾的意图,也赶忙加入了打击慕容天翔的行列。 “狂妄小儿,大言不惭、不知羞耻!真不知是那个老王八竟然下了这么个蛋?世所罕见!真是极品啊!”梁文也是一脸大笑的讽刺道。 想从畜生嘴里听到人话,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慕容天翔才不会为了恶狗的狂吠而失去理智呢。 对曹腾、二梁讥讽的目的,慕容天翔自是心知肚明,既然对方想让他被激怒大乱方寸,那所幸就如们所愿。慕容天翔听到三人的言语之后,心中虽然丝毫不以为意,但脸上、动作上却是表现的大合三人之心。 看到慕容天翔的反应,曹腾、二梁三人自是满意非常,而韩江夫妇看到慕容天翔的变化也是大为高兴。因为一直进退有度、刀法严谨的慕容天翔突然之间竟然变得毛躁不安起来,手中的大刀也是胡砍乱劈一通,破绽百出,再无章法可言! 眼看招招都是破绽,处处都是机会,心中大喜的韩江夫妇,挥舞着各自的兵刃疯狂杀出,直接杀的慕容天翔是东躲西避、上蹿下跳、狼狈不堪! 一看被打的毫无斗志的慕容天翔只顾着抱头鼠窜,再也顾不得什么夫妻配合的韩江大笑着、挥舞着手中的链子流星锤便疯狂的朝慕容天翔追杀了过去。 “跑,你给老子跑啊!继续跑啊——”慕容天翔在前边撒腿狂奔,韩江像一条疯狗似的在后边急追,一边叫骂,一边挥舞着流星锤凶狠的砸向慕容天翔。 看似一直在狼狈逃避的慕容天翔,实际上却是一直在观察着韩江夫妇的反应,一看韩江竟然月兑离他的妻子先行追来,顿时就是一喜。没想到冲动的韩江果然忘乎所以,慕容天翔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破韩江夫妇二人联手不易,杀韩江一个却是不费吹灰之力。正向前飞奔的慕容天翔回头一瞥间,竟看到韩江全力的掷出流星锤,背对着韩江的慕容天翔毫不犹豫猛然急停、身子紧贴流星锤的锁链就是一个旋转,正面朝向韩江的同时,脚一蹬地,身即刻便如利箭射出,直奔韩江而去,就在与韩江擦身而过的同时,他手中的大刀割断了韩江的喉管,手腕一翻,手中大刀闪电般飞出,就听“噗”的一声,射出的大刀便直接刺穿了紧随韩江冲上前来的万翠英的心口。“噗通”一声万翠英紧随仰面摔倒的韩江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龟儿子,胆敢杀我兄弟!看枪——”本来还正满心欢喜、坐在马背上欣赏眼前追杀的梁武,一看韩江夫妇竟然在一瞬间被慕容天翔给斩杀,顿时一声暴喝,催马挥枪便率先朝慕容天翔冲刺而来。 看梁武杀来,慕容天翔毫不畏惧,一个箭步窜出,就在其身经过万翠英的尸体的瞬间,双手就地一抄便把一对匕首握在了手中,顺势前冲的同时身体后仰作铁板桥之式、双手猛然交错,就听“噗”的一声,正跃至其身上空的骏马的双腿便被其手中的匕首同时斩下,骏马一声嘶鸣,“噗通”栽倒、翻滚了过去。而就在慕容天翔双手交错斩落马腿的瞬间,就见他双手猛一撑地,身体顿时急旋凌空,待其身跃起高度超过马背三尺之时,却又见其闪电般的双手交错,又是“噗”的一声,梁武的头颅便应声滚落下来,其断颈鲜血如泉喷射的身体则随马儿一同栽飞了出去。 “大哥——”紧随梁武催马奔来的梁文,一看梁武惨,死顿时一声哀嚎,挥戟便朝刚落到地上的慕容天翔怒刺而去。 慕容天翔一闪身避开梁文含恨怒刺而来方天画戟,一伸手便抓住了梁文坐骑的尾巴,慕容天翔手一用力,身体瞬间便腾空而起,同时手中匕首前送,一下便刺穿了梁文的后心。身体落在马上的慕容天翔左手一伸,便接过了梁文的方天画戟,右手一拨,直接就把梁文给摔下了马去。 没想到片刻之间同行之人尽被慕容天翔斩杀,就在韩江和万翠英被杀之时,心中还为能分得更多银两暗喜不已的曹腾,一看就在一瞬之间梁武、梁文兄弟也命丧当场。曹腾头皮一麻,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子绝对不是他所能斩杀的了的,因为以他的功夫连梁武都无法战胜,相比梁文那就相差更远了,可就连他们兄弟两个都没有能在眼前的这个小子的手底走过一个回合,那显然自己就更不堪一击了!宋彰许诺的银两虽多,可那又岂能跟自己的生命相提并论?一想明白这些,曹腾知道在此地多待一瞬就多一重死的可能,早离开一瞬就多一重生的希望!于是,嘴里狂催,双脚狂踢坐下黄骠马,恨不得马生双翅,直接腾空而去,尽早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一看曹腾一句场面话都没说,就想骑马疯狂逃窜而去,慕容天翔又岂会如此便宜于他?一路走来,屡遭截杀,还不都是因为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的结果?为了能顺利的赶去西州飞凤岭,他可不想再多添麻烦,为了一劳永逸,他必须要了曹腾的命。 猛吸一口气,慕容天翔对准马上的曹腾全力一掷,就见他手中的那把方天画戟,就如一支月兑弦的利箭一般,“嗖”的一下便朝曹腾射了过去。瞬间,就听“噗”“叮”之声传来,而再看那把方天画戟却是精准的刺穿了曹腾的身体,把曹腾钉在了马鞍桥之上。 看着黄骠马驮着中戟的曹腾奔向远方,慕容天翔却没有去追赶于他,而是赶忙查看了一下那匹被自己用匕首斩断双腿的牲口,结果发现那匹马已经在栽倒的时候砸碎了脑袋没了生机,慕容天翔很是内疚的叹了口气,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开。 厮杀结束,没时间去考虑太多的事情,慕容天翔赶忙把自己的马匹解下,把韩江、万翠英、和梁文的马儿换上之后,又在韩江、万翠英、梁文、梁武身上搜寻了一番,把找得的银票、碎银等一并收好,最后把自己的大刀和万翠英的双匕取来擦拭干净,即刻上车催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第十二章 行路难 七 一连两天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走的慕容天翔很是苦闷,可却又无可奈何!以前听人说青州西陲多山地,道路难行,慕容天翔还不以为然,而今走下来他才知道人言语不虚。 路是越走越不好走,慕容天翔不得不把速度放的更慢,因为四周除了绵延不尽的高山就是高耸入云的巨树,本就崎岖的路上因为山峰、树木的遮挡,竟然看不见天上的太阳,光线微弱、四周显得阴暗不堪,如同行夜路一般,让人不敢冒然急行。 慕容天翔此时此刻多么希望自己能肋生双翼或是会缩地成寸之神技,那样他就可以很快赶到西州飞凤岭救自己的母亲和姨娘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是在白日做梦,但是他却极其渴望梦想能够成真!他以前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他现在却是多么的希望真的有神明存在,他在祈求、他在祷告,他希望能有好心的神明助他一臂之力,好让他早日赶到西州飞凤岭救他的娘亲和姨娘。 “啊——”正在胡思乱想的慕容天翔猛然觉得不对,就在他惊叫出口的同时,就听“噗通”一声,连人带马便一同掉进了一个大大的陷阱之中。 “哈哈哈哈,总算没白等,又逮到一个!兄弟们,弄出来,押回去交差!”还没等慕容天翔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陷阱四周便围满了手持刀枪棍棒的大汉,其中一个左眼戴着眼罩大汉,一挥手中的鬼头刀大笑着命令道。 “大哥,看来这回咱们的小命是保住了!你说那些大人们要咱弟兄抓这么多的人做什么?以前也没要这么多过啊?”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瘦子问道。 “妈的,你问老子?老子还想知道呢!”戴眼罩的大汉没好气的说道。 “真他娘的郁闷,这日子是越来越没法过了!以前逮到的漂亮娘儿们,咱兄弟还能享受一番,自从那个什么屠大人一来,全他妈归他了!咱兄弟就连他玩剩下都不能碰一下,两个多月没发泄了,都快憋死老子了!”一个一脸yin邪长相的大汉抱怨道。 “你以为这是你以前当采花贼的时候吗?看上谁就睡谁!你小子最好老实点,如果你想被拿去试毒,那老子不拦你!否则,你就管好你裤裆里的东西,要是实在憋不住的话,就去山里抓头野猪好好发泄发泄!”戴眼罩的大汉用手中鬼头刀一指一脸yin邪长相的家伙说道。 “妈的,这辈子真他娘的白活了。小的时候没吃没喝受人欺负,长大了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还跟人跑了,后来上山落草,第一次抢劫就被官府给抓了,好不容易熬到快刑满了,又被这山上的给从牢里劫到了此地变成了他们的奴隶!他妈的老天,为什么这么欺负我!我到底是睡了你的婆姨还是睡了你的女儿?这么跟老子过不去?”一个脸颊上刺着官府金印的大汉对天抱怨道。 “好了,都瞎喊叫什么?有意思吗?反正我们都被整到这儿了,有吃有喝的!还想啥呢?反正都被他们下了毒,逃走也是个死,还不如在这安安心心的过一天算一天呢!”一个一脸坑坑洼洼的大汉认命的说道。 “呵呵,都知足吧,我们总比那些个用来试毒的人好吧?至少我们不必每天受剧毒的折磨。那种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场面你们没见过吗?”一个一脸刀疤的大汉说道。 “呵呵,那倒是!不知足还能怎样?希望下辈子投胎能投个好人家过一生幸福的日子吧!”一个没有左耳朵的大汉说道。 “都他妈的整天胡思乱想啥玩意儿呢?像我们这些非奸即恶的人,别说是来生了,今生能有个善终都他妈的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有酒就喝,有肉就吃,死了拉倒!别他妈的整天让自己不快乐!”一个长的黑不溜秋的大汉说道。 就在一些人抒发自己心声的时候,其他几个貌似在这一群人中地位较低的人却只能乖乖的卖力气。好一番折腾之后,在众人的连拉带拽之下,掉在陷阱中的慕容天翔及其车马总算是被弄了上来。 “老大,整出来了!整出来了!”一看掉在陷阱中的“猎物”被拉了出来,一个体型瘦小的年轻人急忙献媚的喊道。 “哎呦,不错哦!看看,看看这马嘿,真他娘的不错啊!膘肥体壮,牙口也好,这要是牵去卖,肯定能卖个大价钱!”一看“猎物”被整了上来,贼眉鼠眼长相的汉子一个箭步第一个窜了过去,瞬间就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最后站在马车前,一手抚模着马鬃一边赞赏道。 “好!好有个屁用啊?还不是便宜了那群家伙!”听到贼眉鼠眼的汉子的话,满脸坑坑洼洼的大汉语带怨气的骂道。 “嗯?哈哈哈哈,老大,兄弟求你个事儿,你看成吗?”第二个窜到马车边的一脸yin邪的汉子用手一撩马车帘子,顿时眼睛冒光,转身一个箭步就跳到了戴眼罩大汉的面前,一脸微笑的说道。 “不成!”戴眼罩的大汉断然拒绝道。 “老大,我都还没说什么事儿,你都不成啊?”一脸yin邪的家伙一听戴眼罩大汉的话,脸上顿时不见了笑意,不满的说道。 “哼,你一撅**,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是不是为了马车上的女人?”戴眼罩的大汉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老大,你又没看马车,你怎么知道车上有女人?”一脸yin邪的汉子吃惊的问道。 “他妈的,老子一看你眼睛直冒绿光,还能猜不到你要做啥?那你也太小看老子了!” “为什么不成?反正有那小子一个就够数了。那马车上的女人你就赏给兄弟吧,兄弟真的快憋死了!”一脸yin邪的汉子不肯放弃,流着哈喇子恳求道。 “他妈的你小子到底长不长记性啊?你不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屠大人在山上吗?你不要命,老子们还想活着呢!妈的,给老子滚一边去!”戴眼罩大汉一看一脸yin邪汉子的那副德行,顿时气急败坏的大骂道。 “不给就不给,模一下总行吧?”一听戴眼罩的大汉说到屠大人,顿时吓的一脸yin邪的汉子就是一个激灵,不敢再奢求得到车上的女人,但却也不肯放弃占便宜的机会,于是说着便朝马车大步走去。 “哼,狗改不了吃屎!迟早因为裤裆里的玩意丢了小命儿!”戴眼罩的大汉懒得理那一脸yin邪的汉子,而一脸刀疤的汉子却是鄙视的骂道。 一脸yin邪的汉子可不会理会别人怎么说,既然戴眼罩的大汉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他可以占车上女人的便宜,于是,涎水直流的他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马车边上,急不可耐的伸手就去撩马车的帘子。可就在他要掀起帘子的瞬间,就听一声暴喝声突然传来“你敢伸手我就跺了你的爪子——” “哼,小兔崽子,吓了老子一跳!口气倒是不小,想剁老子的手,老子就在这儿等着,你来剁啊!哼哼,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模她们个遍,老子不仅模,老子还亲,我气死你个小王八!”突闻暴喝,被吓了一个激灵的一脸yin邪的汉子赶忙收手循声望去,一看之下,发现大叫之人竟然是被抓住的“小猎物”,顿时嚣张的挑衅道。 一听一脸yin邪的家伙的话,顿时被气的直冒烟的慕容天翔一咬牙,双肘同时向外后上猛顶,就听“砰”的一声,押解着他的两名大汉便被他顶中心口摊到了下去,而就在慕容天翔肘击两名大汉的同时脚一蹬地面,身体便如月兑弦的利箭一般,“嗖”的一下便冲向了马车的后边,脚落地的瞬间,双手闪电般交叉,同时一脚飞出,就听“噗”“砰”之声传出的同时,一脸yin邪的汉子便被慕容天翔给斩下了双手、踹中了双腿之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瞬间就听“噗通”“哦——”的声响,一脸yin邪的家伙便砸落在远方的地面之上,断了气。 本来在掉进陷阱之中后,看到陷阱外边众多大汉之时,就把一对匕首藏在了衣袖之中的慕容天翔,是为了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一举擒住大汉们的头领月兑身。可在听了众人的交谈之后,慕容天翔放弃了出手擒拿他们的领头人的打算,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擒住领头的也没有什么意义,领头的也只不过是一条猎狗而已。在其他人的眼里,领头的的生死根本就无法与他这个“猎物”相提并论,且在其他人的眼中,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哪还顾的了别人的死活,所以,慕容天翔没有在被拉出陷阱的瞬间动手,而是选择沉默,因为他在思考更好的月兑身之计。可就在他思考更加切实可行的月兑身之法的时候,猛然听到一脸yin邪的家伙的话,顿时顾不上去想其他的,胆敢非礼他的娘亲和姨娘,那他慕容天翔怎么能够容忍?于是在他看到一脸yin邪的家伙去掀车帘的瞬间便是一声暴喝,没想到一脸yin邪的家伙竟然不知死活,毫无顾忌的欲要继续实施他那龌龊的想法,这可简直是欺人太甚!于是,被逼急了的慕容天翔果断出手、毫不留情的就将一脸yin邪的家伙给当场斩杀了。 “呵呵,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就是死性不改!这下好了,自作自受、自取灭亡了吧!”一看一脸yin邪的家伙被杀,长的黑不溜秋的大汉幸灾乐祸的说道。 “哎呦,行啊小子!身手挺麻利啊!老子好久没遇到这样的猎物了,来来来,老子陪你玩玩!”嗜杀成性的刀疤脸一看慕容天翔轻而易举的就把一脸yin邪的家伙给解决了,顿时热血沸腾、心痒难耐起来,摩拳擦掌之后,一把抄起他的兵器——大钢叉,一跃便跳到了慕容天翔的跟前。 “慢着!罗三,你给我听好了,教训教训可以,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把他给我打死了!否则,老子就把你交给屠大人,让他拿你去试药!”戴眼罩的大汉一看好战分子罗三要跟“小猎物”比划比划,生怕罗三控制不住自己下死手把“小猎物”给打死,而使得他这个领头的无法回去跟山上的大人交差,于是他赶忙出言提醒道。 “嘿嘿,放心好了,老子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小命,最多是把他的手脚全部打断而已!”眼睛盯着慕容天翔的罗三,舌头一舌忝嘴唇兴奋的说道。 “好——”一听头领同意罗三与“猎物”较量,其他众人“呼啦”一下便把他和慕容天翔围在了中间,同时兴奋的叫好道。 “开始——快开始——打,打呀!”整年呆在山上,苦闷、单调的日子让他们这群原本爱热闹的家伙实在是不堪忍受,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戏耍抓到的“猎物”了。而手段千奇百怪、花样迭出,总是能在训“猎物”的过程中让人喜出望外的“驯兽师”罗三已经好久没表演他的拿手绝活了,这让山上这群心里变态的家伙们实在是想的紧。于是,在他们看到被他们围在中央的罗三还不出手时,便迫不及待的挥拳摇臂吼叫着催促道。 “嘿嘿,小兔崽子,老子今天一定把你驯的服服帖帖的!准备好了吗?老子可是要开始了。看招——”听到众人的呐喊,罗三十分得意的作了个罗圈揖之后,边说边把他的大钢叉一挥,就开始了对慕容天翔的挑逗。 四周的众人要玩,罗三要玩,可他慕容天翔却没心情更没时间跟他们玩。一看罗三的钢叉在他眼前一晃,慕容天翔脚一蹬地“噌”的一下就冲了过去,左手一伸“叭”的一下抓住了叉柄,同时右手急挥“啪啪”就给了罗三两个大嘴巴子,动作不停,就见慕容天翔左手顺着叉柄向前一滑,直接就扣住了罗三的手腕,猛然用力往怀中一带,同时左脚踹出,就听“咔”的一声脆响,即刻就见罗三“噗通”一下便以一个狗啃屎之式栽趴在了地上,而慕容天翔却是手握钢叉抵住了他的后心。 “唉,真是个怂包啊!” “切,丢人呐罗三!” “呵呵,糗大了吧,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老子真的怀疑五年前宋鼎、杨峰是被你用钢叉扎死的?你该不会是先用药把他们麻翻之后动手的吧?” “哼,我说他罗三是银样镴枪头、花拳绣腿,这回信了吧?” “罗三,人都丢到你姥姥家了!”?????? 一看罗三竟然瞬间被打趴在地,围观的众人顿时嘘声四起,取笑、挖苦、讽刺之声纷纷传出不绝于耳。 “啊——啊,小英雄手下留情!啊——小爷爷,求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饶我一命,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小腿迎面骨被踢断,直疼的罗三是五官扭曲,汗水直流,惨叫声如被捅了一刀的肥猪的大叫一般无二。突然觉得后心一疼,罗三扭头一看,顿时忍住疼痛急忙求饶,可才一开口,就觉的后心上的钢叉又往肉里深扎了一分,瞬间便变成了孙子,毫无骨气的求饶道。 “罗三,我鄙视你!” “我呸,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罗三,你个孬种,起来——” “不要求他,死也要像个爷们儿!” “十八年后又是一头狗熊啊!”?????? 看到罗三那一副孙子似的求饶模样,围观的众人顿时七嘴八舌的表达出各种不同的观点。 “小兔崽子,老子命令你赶快把罗三给我放了!否则,老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看罗三命悬一线,戴眼罩的大汉顿时急了,他可不想看到罗三命丧当场,之前一脸yin邪模样的汉子被杀,他还能以敢动大人的女人、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为借口搪塞山上的大人,可要是连罗三也死了,那他这个领头的可就真的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完全不是在意罗三的性命,而是在意自己是否会被主子责骂惩罚的戴眼罩的大汉急忙大喊阻止道。 “噗——”“啊——”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慕容天翔就那么看着戴眼罩的大汉,等着他把话说完。就在戴眼罩大汉话音刚落的瞬间,慕容天翔手一用力,手中的钢叉便直接刺穿了罗三的心脏,罗三顿时一声惨叫便没了性命。 “小王八羔子,没听见老子的话吗?”一看慕容天翔竟然充耳不闻、一脸鄙视的出手杀死了罗三,戴眼罩的大汉勃然大怒道。 “怎么?舍不得罗三?想找他?我送你!”慕容天翔手一提,一把拔出扎在罗三后心上的钢叉,手一挥,甩去钢叉上的血液,钢叉斜指戴眼罩的大汉,不屑的说道。 “小子你找死——”一看慕容天翔竟然当着众人的面,**luo才挑衅自己,戴眼罩的大汉顿时被气的失去了理智,一晃手中的鬼头大刀,一个箭步便朝慕容天翔冲了过去。 “哦,好!” “老大,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小兔崽子也敢欺负咱兄弟,老大给他长点记性!”?????? 一看领头的出手了,围观的众人的尖叫之声顿时大作,表达心声的言语也是纷纷传出。 虽然刚才失去理智,可一听众人的尖叫之声,顿时清醒了过来的戴眼罩的大汉,知道今天只能狠狠的教训眼前的小子,却是万万不能要他的性命,因为,今天就是山上的大人们给他们的最后期限,如果自己把眼前的小子给宰了,那自己再上哪儿找人来?可如果今天还不能把人数凑够,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说不定山上的大人还真拿他去试药了。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去试药的戴眼罩的大汉,知道眼前小子的重要性,所以他虽然出手迅速威猛,但却无一招是致命的招式,他要的只是让眼前的小子流点血、打压一下小子狂妄嚣张的气焰,维护一下自己的权威而已。 一看戴眼罩的大汉出手,慕容天翔没有选择直接出手,而是一闪躲开了戴眼罩大汉的进攻,他不是怕戴眼罩的大汉,而是想看一为领头的的戴眼罩大汉的功夫,从而大概了解一下周围的这帮人的大致武力,为月兑身做一个正确的计策。 “就这点本事吗?我还以为身为领头的你的功夫会高一点呢?原来也不过尔尔!好了,我送你去见罗三!”片刻的观察之后,慕容天翔发现戴眼罩的大汉的功夫虽然不低,但也不是很高,可为了能有一个更大的威胁效果,慕容天翔故意把戴眼罩的大汉说的很不堪一般。 “小王八羔子,休要猖狂,看刀——”戴眼罩的大汉没想一直被他逼着打的小子,竟然突然出言嘲讽他,于是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气的他,大骂慕容天翔的同时挥刀便斩向了慕容天翔的双腿。 “上路吧——”一看戴眼罩的大汉挥刀斩向自己的双腿,慕容天翔一声大喝的同时脚一点地,身体便“噌”的一下高高窜起,凌空一个前翻身的同时手中钢叉猛然后刺,就听“噗”的一声,钢叉便直接插在了戴眼罩大汉的后心之上。慕容天翔落地的同时,右手往身后一抄,一把便抓住了钢叉的长柄,猛然向前一拽,就听“噗嗤——”一声,紧接着就是“噗通”巨响,戴眼罩的大汉便栽倒在了地上。看也不看地上的戴眼罩的大汉一眼,慕容天翔一晃手中的钢叉,叉尖斜指地面,同时一声大喝:“还有谁来?” “兄弟们一起上,一定要把他拿下,否则,咱们自己就得去以身试药!慕容天翔的一声大喝虽然暂时吓的没人敢再挺身而出,可在脸上坑坑洼洼的大汉的大声提醒下,周围被慕容天翔的举动镇住的众人,顿时都把手中的兵器攥紧了。 “兄弟们上啊——”不知是谁一声大喊之下,周围的众人顿时便有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杀向了慕容天翔。 “女乃女乃的,是谁推老子!” “他妈的,谁推老子,我杀了他——”?????? 慕容天翔一看有人朝他杀来,正准备挥起手中的钢叉斩杀来犯之敌,可还没等他出手,跑来的几人便迅速的掉头大骂着飞也似的朝外冲了出去。 “兄弟们上啊——”一看众人不敢上前,慕容天翔便跨步朝马车走去,可眼看他就要碰到马缰绳了,不知是谁的催促之声再次响了起来。 “他妈的,蒋书文你个王八蛋,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女乃女乃的,就是嗓门大,就你躲的远,你上啊!” “王八羔子,跟老子们耍心眼是不是,老子今天弄死你——” “你个狗粮养的,纳命来——”?????? 听到有人催促,周围的众人顿时循声望去,一看之下,喊叫之人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都??????都别动,我??????我这不是也是为大伙着想吗?你们想想,如??????如果这??????这小子要是跑了,那??????那我们可都??????都得以身试毒,都??????都得死。”长的贼眉鼠眼的蒋书文,一看所有的人都在恶狠狠的怒视着他,且还有几人大骂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他杀来,顿时吓的尿了裤的将书文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圆睁着惊恐的小眼睛,浑身战栗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跑了我们可能会被拿去试毒,可我们要是上前现在就得没命,你个没安好心的东西,去死吧——”挥舞着兵器冲到蒋书文面前的脸上刺着官府金印的大汉,一声大骂,挥刀就把蒋书文的脑袋被砍了下来。 “跑啊——”就在蒋书文的头颅落点的同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顿时在场的众人便撒腿朝四面八方疯狂的逃窜而去。 “小英雄,别??????别杀我们,饶??????饶了我们吧??????”两个跑的慢被慕容天翔抓住的大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苦苦哀求道。 “想活命,就把马车给我弄过陷阱去!”慕容天翔用手中的钢叉不住的在二人后心上划动,直吓得二人如筛糠一般。慕容天翔可没时间逗他们玩,于是,收回手中钢叉的同时,冷哼一声,阴狠的说道。 “多谢小英雄宽宏大量!多谢小爷不杀之恩??????”二人一听慕容天翔的条件,顿时又是卖力的磕头,又是连绵不尽的好话。一时间,慕容天翔真比他们的亲娘都好,比他们的亲爹都亲。 “少废话,快做事!”慕容天翔没功夫生这两个没骨气的东西的气,他只想尽快离开此地,于是便不客气的催促道。 为了小命,二人真是手脚利索,做事不遗余力,不大一会儿,偌大一个大坑就被他们给填平了。 “爷,可以过去了!”二人填平了大坑,点头哈腰恭敬的请慕容天翔过去。 马车过了陷阱,慕容天翔一跃跳上马车,手一抖马缰绳,催马便向前行去。 看慕容天翔驾车远去,保住小命的二人,撒腿便朝山上跑去,生怕慕容天翔会突然反悔再回来杀他们一样。 马车之上的慕容天翔不住的抖动手中缰绳,嘴里还一声赶着一声的催促着马儿快跑,虽然道路实在坎坷不平,可慕容天翔却也不得不急催马儿,因为他可不想被刚才众人嘴里说的什么大人们给追上,麻烦能避免还是尽可能的避免,从刚才众人对“大人”们畏之如虎的表现,虽然不能想象出“大人”们的功夫有多高,但却能猜到他们的手段有多厉害。既然“大人”们可能更加难缠,那他可不想等着麻烦来找上自己,做无谓的冒险是不明智的行为,是愚蠢的表现!他慕容天翔是不会去做的。于是,他希望能尽快的远离此地,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站住——” “哪里逃——”?????? 催马奔行才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听后方有喊叫之声远远传来,知道麻烦是无法避免了,慕容天翔慢慢的停住马车,把马儿拴在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之上,把两把匕首藏在袖中之后,一把便把大刀从马车上抽了出来握在了手中,迈步离开马车,来到道路当中站定,等着麻烦到来。 “吁——吁——”片刻之后,追赶而来的人马便在慕容天翔前一丈远的地方勒马停了下来。 先行赶到的人马不多,只有三骑。停住坐骑的三人,只看了一眼面前的慕容天翔,脸上便同时露出了十二分的不屑表情。 “他妈的,真是一群废物,就这么个小兔崽子都拿不住,还有脸回去?一个满脸横肉长着八字胡的大汉十分生气的骂道。 “哼,就是这么个东西害的咱兄弟吃酒兴致?女乃女乃个熊的,要不是大师们急需**容器,老子今天非把这狗娘养的的脑袋拧下来当酒杯不可!”一个鸠形鹄面长相的大汉咬牙切齿的骂道。 “如此蒜皮鸡毛一点小事都给老子办不好,那一群酒囊饭袋简直就是在糟蹋老子的粮食,留之无用,回去看我不把他们都丢到蛇窟里去。”一个三角脸长相的大汉一咬牙,阴狠的说道。 就在三个大汉正大骂发泄的时候,跟随他们前来捉拿慕容天翔的喽啰们总算是气喘吁吁地的跑到了三人近处。一看跑来的家伙一个个东倒西歪、喘气如狗的模样,鹄面鸠形的大汉顿时更是来气,于是开口便骂道:“都他妈的是乌龟王八啊?现在才爬过来!看看你们那一个个的脓包样,都他妈给老子站好了,谁他妈的敢给老子蔫不拉几的,老子剁了他个狗娘养的!” 众人听到鹄面鸠形大汉的大骂,顿时一个个挺胸抬头绷直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安静的就像是一具具尸体一般,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声响传出。 “就是这么个东西,把你们这一群窝囊废都吓跑了?啊?”鹄面鸠形大汉一看众人站好,顿时手指狠点着众人,大声责骂道。 “回??????回屠大人话,这??????这小子,他??????他厉害着呢!我??????我们,都??????都打不过他!”听到鹄面鸠形大汉的责问,众人中最靠近他的一个汉子赶忙出列,惊恐的回答道。 “一群废物,连这么个兔崽子都打不过,要你何用?去死吧——”屠大人一听眼前的喽啰的回答,十分不满意,手中大刀一挥,直接便把眼前回话的小喽啰的脑袋给削了下来。屠大人的举动顿时吓的众小喽啰浑身颤抖,脸上汗水瞬间就冒了出来,更有几个被吓的直接尿湿了裤子。 “兔崽子,你很能打是不是啊?来来来,跟爷爷比划比划!”三角脸大汉,一勾手指说道。 “哼,就你!你还不够我一刀砍的!滚一边去吧,我不想杀你!让姓屠的家伙过来送死!”慕容天翔一听到三角脸大汉的话,丝毫不惧,连抬眼瞧都不瞧三角脸大汉一眼,只是漫不经心的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大刀,一边极其不屑的说道。 众小喽啰一听慕容天翔的话,同时心中为他叫好。虽然慕容天翔是他们现在要捉拿的对象,先前还被慕容天翔教训,后又因为慕容天翔害他们被“大人”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可现在他们不但不恨他,反而十分支持他!一个个暗中为他呐喊助威。因为他们见识过慕容天翔的功夫,他们希望慕容天翔出手狠狠的教训一下三位高高在上、平日里对他们乱发yin威、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他们的“大人”们,最好是能要了三个“大人”的小命,那他们就更高兴了,简直是要谢天谢地了。 “狂!真他妈狂妄!呵呵,赵钦,这小子可是比你狂多了啊!”一听慕容天翔的话,八字胡大汉顿时对三角脸大汉取笑道。 “赵钦,吴斌说的对,这兔崽子他真比你猖狂!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咱们还有一群没用的饭桶,你不用担心“大师们”的**容器不够用!”屠大人听到慕容天翔指名道姓的要挑战他,可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是看起了赵钦的笑话来。 “哼哼,那就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猖狂的资本!没本事瞎狂,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全尸!”一听屠大人的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的赵钦,阴冷的说着策马挥刀便直取慕容天翔的头颅。 慕容天翔知道屠大人便是眼前众人的当家的,而在屠大人的眼中那群喽啰根本都不值一提,慕容天翔猜想屠大人的功夫想必是十分厉害。可他只有拿住了屠大人,才能安全月兑身,但要想擒获屠大人貌似不太容易,为了在对付屠大人的时候能少点压力多点把握,他决定先把屠大人的助手赵钦、吴斌解决掉。根据观看赵钦和吴斌的样貌以及从二人在屠大人面前的言谈表现分析,慕容天翔认为此二人的功夫应该也很不错,所以他不敢冒然对二人同时下手,于是他就在赵钦开口之后,故意表现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为的就是让赵钦和吴斌不一起出手,没想到,赵钦果然被激怒独自杀出。 冲动便是赵钦的缺点,他也将为他的缺点付出惨重的代价。 慕容天翔一看赵钦手中的大刀朝他当头劈下,慕容天翔稍一移步,身子错开赵钦的坐骑,同时手腕一翻一递,手中的大刀便迎着赵钦的大刀逆袭而上。慕容天翔手腕晃动,手中的大刀便如同绕柱的银龙一般缠着赵钦的大刀直接咬向赵钦的手腕。但见慕容天翔手中大刀的刀尖一挑,同时伸手一抓,赵钦的大刀竟然直接到了他的手中。 “啊——”就在赵钦策马与慕容天翔擦身而过的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嗯,好一口大刀!真不错!比我手中的这把简直是明珠比沙石,一天一地啊!我喜欢!多谢赵大人豪爽赠刀!”慕容天翔一边观看赞赏着刚从赵钦手中夺下的大刀,一边的欢喜的谢道。 慕容天翔本想一刀结果了赵钦,可是没想都赵钦的反应相当的敏捷,竟然果断弃刀,手掌一按马鞍桥,身体竟然“嗖”的一下躲到了马身的另一侧,接着手一用力竟然又飘然坐在了马背上,堪堪是躲过了慕容天翔本要刺向他心口的一刀。 一个回合,赵钦便丢了兵刃、伤了手腕,一边的喽啰看到这一幕心中那叫个痛快,一个个解气的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而屠大人和吴斌却是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小小的慕容天翔,竟然有那么高的手段,简直是不可思议!可赵钦在这一个照面之后,却是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但见他调转马头,直奔屠大人身边的喽啰而去,直吓的众喽慌忙躲避。赵钦一伸手,一把便从一个喽啰的手中夺过了一把长枪,直把这个小喽啰吓的“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赶紧求饶,可赵钦却是理都没理他,调转马头挥舞着长枪便再次朝慕容天翔冲了过去。赵钦离去,小喽啰才反应过来,原来赵钦根本就不是来杀他的,而是要用他的兵器。赶忙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抚胸顺气心难平定,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表情。 “去死吧——”催马杀来的赵钦手中长枪一挥,直接便朝慕容天翔胸口全力穿刺过来。 一看赵钦再次杀来,看他那挥枪的架势,以及长枪穿行时尖啸的破空之声,慕容天翔知道这一枪的威猛霸道,于是不敢硬接,而是双眼紧紧盯住枪头的同时脚步巧妙挪移,猛然间慕容天翔伸手如电,一把抓住枪杆,一用力,身体顿时纵起,双脚一点枪杆,身体再次向上腾跃。待到慕容天翔身体升至最高点的同时,赵钦正好冲过慕容天翔原先所站的地方,眼看机会难得,慕容天翔一声暴喝:“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刀!” 慕容天翔的话音未落,他手中猛然掷出的大刀却是“噗嗤”一下穿透了赵钦的心脏,赵钦一声惨叫未出口便“噗通”一声栽落马去。 “赵钦——”慕容天翔刚一出手,大刀还没掷出,已经看出情况不妙的吴斌和屠大人便同时大喊,意欲提醒赵钦小心,可他们的话还没完全喊出,赵钦便已经中刀从马上栽了下去。 “赵钦——”看赵钦栽落地上,屠大人和吴斌又是异口同声大喊的同时,催马便冲向了赵钦身边,翻身跳下马来,赶忙查看赵钦情况,一按其静脉,一探其鼻息,顿时二人同时怒目圆睁、牙齿咬的咯吱吱响。轻轻放下赵钦尸体,二人同时抄起兵器,“噌”的一下跃起,同时大吼着便朝慕容天翔冲杀了过去。 “敢杀我兄弟,你纳命来——” “我要剁碎你个狗娘养的,给我兄弟报仇,啊——” 吴斌和屠大人两个像发了疯似的狂劈猛砍,但听“呼呼”之声急烈,就见铺天盖地的刀光排山倒海般压向慕容天翔。 吴斌和屠大人配合默契,攻势凌厉、势不可挡,慕容天翔却浑然不惧,就见他手中的大刀挥动间潇洒自如、刀意连绵不绝,配合着他那玄妙的步法,简直不像是在拼命,反而像是在怯意的舞蹈一般。 吴斌和屠大人看到慕容天翔的表现顿感震惊,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以他们两个的功夫,不要说是联手对敌,就是任何一人出手那都是无往而不利、所向披靡!自从成为四皇叔的贴身侍卫之后,二人不知道执行过多少次四皇叔交代的重大任务,不管是大将军,还是江湖耆老,那都是功夫极其高强的存在,可就算是那样,他们都是手起刀落,片刻之间结束厮杀,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遇见过一个可称其为对手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二人联手都不能顺利拿下眼前的小子。他们不相信有人可以敌的过他们二人的联手攻击,于是,二人好似心意相通一般,同时把手中的大刀挥动的更加迅速、力道也更加威猛霸道起来。 吴斌和屠大人的攻击比先前增加了一倍不止,可慕容天翔却好似根本没觉察到一样,依然是那么轻松自如的躲闪、攻击,面带笑意、眼睛微闭,好似十分享受,又浑若身在梦中一般。周围的喽啰们看的是一个个目瞪口呆,心中却也十分享受,好像与吴斌和屠大人战斗的人就是他们自己,自信!自豪!快意!解气! 慕容天翔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就觉得以前想不明白的招式都豁然明了,以前做不到的动作都能随心所欲,对手的招式在他的眼中缓慢无力而又破绽百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一招击毙对手,只是他不想,他要看看自己这样的状态到底能撑多久,看看到底还能不能从这种状态中感悟到更多的东西。 吴斌和屠大人越战越吃惊,越战越没信心,更是越战越害怕,因为他们二人的状态是越来越不好,体力消耗巨大,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噼啪乱滴,手中的大刀也是异常沉重起来,似有不堪重负,随时可能月兑手飞出一般。 “啊——”猛然间,吴斌和屠大人竟然同时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大刀亦是同时月兑手飞到了空中,瞬间“当啷”“当啷”掉落地上。 惊呆了!吓傻了!吴斌和屠大人完全没有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也没有看到正在喷流不止的血液,就那么木然的看着眼前的慕容天翔。 “砰——”慕容天翔挥出一刀斩中了吴斌和屠大人的手腕的同时,就觉得大脑中有被针扎了一般的刺痛猛然炸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一阵风来,便吹倒了他那僵住了的身体。 “屠大人,屠大人??????” “吴大人,醒醒!嘿,吴大人??????” 周围的小喽啰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慕容天翔倒在了地上,他们的两位大人傻不拉几的跟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儿半天也没有一丝动静。虽然他们希望屠大人和吴斌被慕容天翔给杀死,但他们又害怕回去之后没好结果,于是有几个大胆的喽啰一边小心谨慎的慢慢靠近屠大人和吴斌,一边胆怯的细气柔声的喊叫。小喽啰到了二人身前后,查静脉、探鼻息,发现还没死,于是众人赶忙小声呼唤,可喊了半天,也没见到二人有丝毫反应,于是胆子大了起来的几个喽啰,一边猛烈摇晃二人的同时伸手“啪啪”的狠抽起二人的嘴巴子来,而且还越抽越来劲,越抽越想抽。 “哦——”的一声,屠大人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睛没神的转了转。 “小的该死,大人饶命,小的们只是担心你,只是想让你快快醒过来,所以,才??????才动手的!”猛然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溢血、浑似一猪头模样的屠大人醒来,刚才那几个猛摇晃他身子、狠抽他耳光、重打他嘴巴子的小喽啰,顿时“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的同时赶忙上前给屠大人包扎伤口。 “哦——”的一声,吴斌也醒了过来,众人一看他那跟屠大人差不多的模样,顿时心中大乐,但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强忍着、咬牙狠憋着,一个个的面容都古怪异常、扭曲严重,场面煞是奇特。 “大人,那??????那小子还活着!”突然一个查探了地上的慕容天翔情况的小喽啰,对屠大人回禀道。 “哦——”小喽啰的话刚出口,屠大人便被吓晕过去了,众人又是一番长时间的喊叫后,屠大人才算是再次转醒。 “绑结实,押回去!”醒来的屠大人,喘气多时之后,有气无力的命令道。 众喽啰听命,迅速的把慕容天翔给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众人抬着慕容天翔、屠大人和吴斌,赶着马车便朝回走去。 ( 第十七章 陷囹圄 电闪雷鸣、倾盆暴雨的凶猛之势一直疯狂,直至卯时方才有所减弱,待到辰时才算彻底休止。 雨过天晴,高高升起的太阳阳光明媚,温暖的日光照射大地的角角落落,也照进了大江之畔残破的龙王庙之中,照射到了慕容天翔的身上。 “啊——”感觉到温暖的慕容天翔,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申吟,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紧闭多时的双眼,阳光太过刺眼,好大一会儿,慕容天翔才适应过来。 “啊——”眼睛适应了外界环境的慕容天翔,一扭头,顿时如遭到雷击一般,脑袋“嗡”的一下,不由得惊叫出口。火堆早已经熄灭,可他的娘亲和姨娘却没了踪影,一个翻身,猛然爬起,赶忙四处找寻,可是翻遍了整个破庙,却一无所获。正在慕容天翔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扭头,猛然看见火堆边有一个块布很是异常。慕容天翔三步并走两步走到火堆边,一把从砖头下拿起布块,一眼扫过,顿时,眼睛就紧紧盯住了布块之上的文字,眼睛一眨不眨,眼珠一动不动! “这,这是真的吗?不会的!怎么可能?”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中布块上的文字,慕容天翔还是不住的摇头,他不敢相信布块上所写的事情,他在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慕容天翔看着布块上的文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字体风格完全没见过。他在想,拼命的想,可是就是无法想到任何能书写与该字体风格相近的他所熟知的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布块上有关书写者的任何信息,他从来也不曾听闻过任何与此人有关的事情。可书写者又没有理由骗他,书写者要是想害他性命,完全可以在他昏迷之际下手砍掉他的头颅,可是他现在还完好无损,而且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的好好的。慕容天翔虽然知道北州玉山,却没听说过雪花峰,慕容天翔虽然博闻,可他却清楚世界之大,他所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不知道有雪花峰也属正常。实在想不到什么可疑之处,于是就相信了布块上所写的事情,他相信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人带走了他的母亲和姨娘。他希望是真的!他坚信是真的!“噗通”一声,脸上充溢着笑意的慕容天翔面朝东北方向跪倒在地,“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带走他的娘亲和姨娘的那个大好人的真心感激之情。 慕容天翔又看了一眼布块,折叠好布块贴身放好后,他决定即刻启程,赶去北州玉山雪花峰净世庵找他的娘亲和姨娘。可突然之间,他改变主意了,他不能去雪花峰,因为最近有那么多的人要害他慕容家的人,在没有把事情解决之前,他绝对不能去找他的母亲和姨娘,否则,他就会把杀生之祸引向她们!于是,他果断的放弃了北上的打算。既然不能去雪花峰,那就先回青州好了。可一想,慕容天翔又放弃了。因为,青州他同样不能回去,否则,同样会有亲友因为他而丢掉性命。慕容天翔一想到他的父亲、义父、大姐、小妹都已经遇难,他真的想回去给他们的坟上添把土、坟前立块碑、坟头烧些纸!可是他不能,他清楚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更加需要珍惜,所以他不能回!坚决不能回! 慕容天翔猛然想到那些杀害他家人的仇人,顿时咬牙切齿、仇怒不可遏止,他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以告慰死去的亲人,他迫切的想去报仇!可就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去报仇无疑是自寻死路!他可不能轻易的死去,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只要一日不死,那他的仇人就得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一日,只要是活着,总会有机会!慕容天翔虽然一刻也不愿意让他的仇人们多活,可他不得不压制住报仇的冲动,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死!所以,他只好把报仇雪恨的打算也暂时放下。 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投,有仇不能报!慕容天翔感到十分迷茫,他该何去何从,他没有一丝头绪。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现在必须去做,那就是去寻找许霆!于是,不再犹豫不再彷徨,拿起地上的长枪便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破庙。 慕容天翔沿大江堤岸一路走,一路询问所遇见的渔民、船夫,可走了一天也没有从任何人哪里打听到一丝有关许霆的消息。而从渔民和船夫的嘴里说出的猜测都是认定了许霆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这让慕容天翔很是伤心,很是绝望! 日落西山,红霞似血。没吃没喝徒步走了一天的慕容天翔月复中饥肠辘辘,只觉头重脚轻、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凶江岸上。 “醒了!醒了!”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天翔用力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可刚一睁开双眼就听到耳边有人惊喜的大声喊叫。 “小点声,你看你咋呼的响的,房子都让你震塌了。让爹爹看看。”一个浑厚的嗓音突然传来的同时,一个中年男子便到了慕容天翔的身边,看了一眼躺床上的慕容天翔之后开口道:“嘿,年轻人!你总算醒了!你都不知道你都昏迷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们可就真的以为你不行了??????” “呵呵,原来是大叔你啊!多谢你的的救命之恩!”就在中年男子滔滔不绝讲话的同时,慕容天翔已经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他发现他正躺在一张竹床之上,床边的木凳之上正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而第一个发现慕容天翔醒来并大叫的就是她。从中年大汉的话中和他自己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是被中年大汉给救回家了。于是,赶忙挣扎着起来,客气的答谢道。 “呵呵,可以啊年轻人,竟然还记得我!哦,对了,你怎么会晕倒在岸边上呢?”中年人没想到慕容天翔竟然还记得只跟他说过一句话的自己,于是,吃惊的问道。 “呵呵,当然记得大叔你了,你可是我沿江找寻徐大人而问的第一个渔民呢!所以,记忆特别深刻!至于为什么会倒在岸边,是,是因为我太饿了,体力不支,所以就晕倒了。” “哦,呵呵,这都是咱爷俩儿有缘分!要说那天,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根本就没有撒几网,就打了满满一船舱的鱼虾。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我就把船靠了岸,刚到岸上,就发现有人晕倒在了岸边,于是,我赶忙上前查看。嘿,没想到一看竟然是早些时候向我问人的你,结果我就把你背回家来了。找来村上的胡郎中给你查看,你猜当时胡郎中看到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样的反应吗?他当时就吓晕了,你说说,一个大夫还怕伤口!真是少见!别说让他救人,结果人还没救,反倒是让我们先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救醒。你说可不可笑?你知道他给你检查之后又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三天之内如果你还醒不过来,那他就叫我们把你直接扔大江里喂鱼得了。你说说有这样的大夫吗?简直是把我给气坏了,要不是看在他平日里给我们这些穷人看病都不要诊金的份儿上,我真恨不得揍他一顿!”中年人一说起当日的事情,顿时来了劲,一张口,就险些停不下来。 “呵呵,我说你们爷俩先别说了。来孩子,赶紧把这碗鱼汤给喝了,三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是饿坏了!来,赶快趁热吃,锅里面还有!”正在慕容天翔听中年男子说的正来劲的时候,一个中年女子端着碗鱼汤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对对,还是你婶子说的对!孩子,你赶快吃!吃了好补充补充体力。等会儿咱再接着聊!”中年男子一看中年女子端来鱼汤,赶忙接过来递到慕容天翔手里,并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叔叔、婶婶!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接过鱼汤,慕容天翔赶忙客气的向中年男女答谢道。 “不麻烦!不麻烦!孩子你看你说的,一碗鱼汤而已!好东西没有,可咱这儿就鱼多!只要是你不嫌弃婶子的手艺太差、做的没什么味道就行!”中年女子笑呵呵的说道。 “婶子你太谦虚了,你这鱼汤做的真的是很香!很鲜美!”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中年女子的鱼汤做的真的很不错,慕容天翔喝了一口之后,由衷的夸赞道。 听到慕容天翔的话,中年男女都很开心!在慕容天翔进食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也开始吃了起来。期间,中年夫妇不停的给慕容天翔添汤拿饼,最后,慕容天翔实在是吃不下了,夫妇二人才作罢。 用过饭之后,中年夫妇和他们的孩子一直陪着慕容天翔说话,直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慕容天翔千恩万谢之后辞别了中年夫妇。中年夫妇知道了慕容天翔的悲惨遭遇本不打算让慕容天翔离去,至少是等到慕容天翔伤口愈合、骨头长好之前不肯让他离开,可是慕容天翔去意坚定,中年夫妇二人无奈,只好同意让他离开。 救命之恩尚且不说,单说一连着几天麻烦人家,慕容天翔就很觉得过意不去,有心报答,奈何身上除了伤口无数再无其他。实在不愿意再给中年夫妇添麻烦,所以,慕容天翔才坚持要离开。 慕容天翔也不知道今日一别,他日还有没有相见之机,于是他决定赠给中年夫妇一些银两稍微表达一下他的谢意。可是他现在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但他却知道哪儿才能弄到较多的银两。于是,他拒绝了中年夫妇相赠的碎银和食物之后,直接便朝离此最近的城镇走去。 慕容天翔从中年夫妇嘴里得知最近的城镇名叫鱼昌城,距此地十里之遥。区区十里,对于正常状态的慕容天翔来说,那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的距离。可而今状态下的慕容天翔却是走了三个多时辰,直到累的张口结舌、有气无力的时候才总算是走到了鱼昌城中。 时间已过午时,正值太阳最毒之际,饿的饥肠辘辘的慕容天翔不敢再耽搁。靠着城墙根的背阴处稍微休息片刻,待到气息平稳之后,便直接朝鱼昌城东城的四宝斋走去。 四宝斋,慕容天翔从救他的中年夫妇哪儿得知,鱼昌城中最大的字画搜集售卖之处。果不其然,四宝斋果然好找,不大一会儿,慕容天翔便来到了四宝斋门前。抬头一看,但见一巨大匾额正挂二楼之上,匾额上“四宝斋”三个鎏金大字个个如斗,遒劲有力,很见功夫,一眼看去,便知三字必定出自大家之手。再看金碧辉煌、巍峨壮丽的整个建筑,那可真是富丽堂皇、华美非凡,难得一见!雕龙画凤的立柱之上所挂对联也都是大家手笔,慕容天翔看后很是赞赏,同时心中也很是喜悦。因为他觉得此次他应该不会白来。 慕容天翔迈步向前,刚一走进四宝斋中,顿时便为眼前所见大吃一惊。但见四宝斋里面的面积极其广大,一眼望去竟然看不见尽头,装饰的极其奢华。而里面的摆设和各种名人字画真是丰富异常,挂的到处都是!慕容天翔还真是第一次一下见到那么多的精品,心中自是十分高兴,可更让他高兴的是,四宝斋中的买家不仅多而且出手极其豪爽。 “公子您好!不知一楼可有公子中意之物?如果有,价钱好商量!如果没有,请到本店二楼、三楼一看,上面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公子不妨移尊步上去一观!”一个伙计看到慕容天翔进入店中观看多时,时而点头似赞同欣赏,时而摇头似遗憾叹惜,凭经验,他猜慕容天翔应该是个行家,于是赶忙笑脸相迎向他走来,人未到,客气话便已出口。 “呵呵,不必了店家,不知可否借贵店的文房四宝一用?”一看店中伙计前来问话,慕容天翔突然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于是满脸微笑的问道。 一听慕容天翔说要用四宝斋的文房四宝,四周众多的买家顿时循声看来。一看慕容天翔的形象,议论之声顿时纷纷响起。 四宝斋生意做的大,店中物品皆是高雅昂贵之物,一般平民穷其所有也不一定买的起一件。所以,平日也根本没有平民来店中,一是因为平民要为生计奔波辛劳没时间,二是平民们也有自知之明,不愿丢人现眼让人取笑、自讨没趣。所以,凡是进入四宝斋之人,非富即贵!身为四宝斋的伙计,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但凡进入四宝斋的人,他们都不会以貌取人。因为他们见到过各种低调的达官贵人,也因为以貌取人吃过各种亏,有人丢了饭碗,有人被罚了薪水,有人被顾客责打羞辱,种种先例和教训,让四宝斋的伙计们真真正正的把进店的顾客都当做贵宾一般看待。所以,虽然慕容天翔衣衫粗陋、身材瘦弱、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可四宝斋中的伙计在慕容天翔进入四宝斋之时,并未如此看,他们心中认为慕容天翔可能是哪家达官显贵家的公子故意恶搞想找麻烦,所以,全都当做没看到慕容天翔进来一般,只顾各忙各的。 与四宝斋的伙计不同,店中的买家那可都是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的人,看到慕容天翔之后,那看法自然不同,一听慕容天翔还敢借四宝斋的笔墨纸砚,顿时就有人冷哼一声,向慕容天翔投来了鄙夷之色,嘲讽、挖苦的之声也随之响起。 “店家,不知可否借贵店的文房四宝一用?”完全不顾周围之人的议论看法,一看面前的伙计竟然没动,慕容天翔再次客气的问道。 “当然!当然!您请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拿来!”听到慕容天翔再次问话,突然反应过来的伙计赶忙客气的说着便朝柜台小跑而去。 眨眼之间,伙计拿来了文房四宝,慕容天翔谢过之后,纸张就地铺展开来,镇纸压平,毛笔蘸墨,不假思索,挥手而出,但见墨汁浓、淡、皴、焦恰到好处,横岭侧峰接踵而出,片刻之间,就见纸张之上崇山峻岭巍峨挺拔、大江滚滚浪涛翻卷,或山、或树、或花、或草、或蜂、或鸟、或风、或云,无一不生动传神,样样都浑然天成、妙趣横生,最后,慕容天翔笔走龙蛇书写四字“壮丽山河”,一气呵成,笔收佳作现、顿时惊呆了围观之人。 “好——”突然一人叫好,顿时围观众人掌声雷动。先前抱着各种心态围观的众人顿时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眼前的这小子真是不简单啊!心底生出由衷的夸赞。 “好山!好水!好字画!我喜欢!敢问小公子可愿意割爱,卖与老朽!价钱不是问题!你尽管开口就是!”一个年近古稀,眉须洁白的老者双眼盯着字画,突然开口道。 一听眉须洁白的老者的夸赞和表现,周围围观之人的脸上顿时变得多彩起来,既然能得到字画界的大行家如此高的夸赞,那眼前的这幅画绝对的是上上之作。很多人不愿意错过看到佳作的机会,于是眼睛更是在画面之上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而还有很多人也同时动了想高价买下这幅作品的心思。可眉须洁白的老者先开了口,他们就算是再想买,却也是只能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表达出来,因为眼前的老者他们可是得罪不起。要知道老爷子可是西州财力最雄厚的大家族的家主,谁敢不自量力跟他比钱多啊?那简直是自取其辱!所以,很多人都在看,都想买,却都不敢说话。 “老先生若是喜欢,单凭您老赏赐些银两就是!”慕容天翔一看面前的老者确实是喜欢自己的作品,慕容天翔决定把画卖给他,于是,满脸微笑客气的说道。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在哄老朽开心吧?”一听慕容天翔答应把画让给他,须眉洁白的老者一把抢过地上的画,紧紧的抓在手中,生怕有人跟他抢一般。先是一脸微笑,紧着着变为满脸吃惊的问道。 “是的,老人家!我愿意把画卖与您老!”慕容天翔微笑着答道。 “好好好!你不许反悔!”确认没有听错的眉须洁白的老者高兴的对他的仆从说道:“平顺,快拿五千两银票给这位公子!” “平顺,耳朵聋了吗?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赶快拿五千两银票给这位公子啊!”眉须洁白的老者突然发现他的仆从竟然不拿钱出来给慕容天翔,于是赶忙大声喊道。 “老爷,刚才一下买这么多字画,钱都花光了,现在只有一千两了!“眉须洁白的老者的仆从一脸无奈的说道。 “就剩下一千两?这可怎么办?诶,陈老弟先借给老哥四千两银票,老哥回去让仆人再给你送去,你看可好?”一听钱不够,这一下眉须洁白的老者顿时就慌了。手握字画不忍松手,可钱又确实是不够,一脸焦急的老者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于是,脸上的忧虑之色即刻消失不见,一脸欢喜的朝不远处的一个胡须斑白的老者喊道。 “哼哼,罗老头,你没钱买什么字画?我看这样吧,你还是让给我好了!你要是真喜欢呢,你回去之后可以拿一万两到我家去买!”胡须斑白的老者一脸奸笑的说道。 “好你个陈有德,你小子敢这样落井下石!哼,这幅画我是要定了!你休想从老夫手中夺走!”罗姓老者一把把字画抱在怀中,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样子。 “哼,罗老头,你以为这是你家啊?你不给钱拿着人家小公子的画,这叫怎么个事儿啊?难道你想强行霸占人家字画不成?”陈有德冷哼一声,讽刺挖苦道。 “谁说我不给钱?我给!平顺,快快快把你手中的那些字画都给我半价卖给四宝斋,然后把钱给公子!”罗老头突然一咬牙、一狠心对他的仆从喊道。 “半价?老爷,你不是开玩笑吧?”平顺一听罗姓老者的话,顿时睁大了双眼,一脸吃惊的问道。 “兔崽子,你也来取笑老爷我不成?快去柜台把东西都给四宝斋的伙计换成银票,快去!”生怕慕容天翔突然反悔或是其他买家突然出高价,罗老头急忙催促他的仆从道。 平顺知道先前所买的字画也都是精品,都是他主人极其喜爱的画作,那可都是从三楼刚刚高价买得的。但他也知道,既然他的主人说要半价卖掉,就算是赔再多,那也得卖!他罗家可是西州四大家排名第二的大家族,若论经济实力那可是其他三家根本没法比的存在!钱,老爷子不在乎,可面子绝对不能丢!于是,确认老爷子说要卖掉先前所买的字画的平顺,小跑着就到了柜台。 一看平顺真的跑去柜台,顿时周围的很多人都想把自己的银票拿出来给罗老爷,可陈有德在场,他们却又不敢向罗老爷示好,因为他们的生意大都是在鱼昌城中,可在鱼昌城中陈家才是霸主!他们可得罪不起西州四大家排名第三的陈家家主——陈有德。于是乎,众人只能看着罗老爷着急,却是不敢伸出援助之手。 平顺一到柜台,这下可让掌柜的也作了难。能以极低的价钱收购那么名贵的佳作,他做梦都不敢想!若果是能买下,那他的老板绝对是会奖赏他不少银两,可要是那么低的价钱从罗老爷手中买下那么多的精品,他却是万万不敢!想买却不敢收,不收又怕得罪罗老爷,掌柜的一时间没了主意。 “罗老爷,您不必卖掉先前所买的字画。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的这幅画,那就一千两!否则,我宁愿撕掉它。”慕容天翔一看罗老爷是真的中意自己的画作,实在不忍心看他为难,于是便开口说道。 “撕不得!撕不得!万万撕不得!本来五千两已经是很低的价钱了,你再这样,我怎么好意思!不过我真的是非常喜欢你的这幅画。唉!好,算我欠公子一个人情。公子以后若有需要帮助,拿此玉牌可到我罗家任一产业调动人员和支取银两。”一听慕容天翔的话,再看慕容天翔的举动,罗老爷急忙劝阻。从来不肯欠人情的罗老爷叹了口气后,一把扯下系在腰间的一块玉质通透、雕刻极其精美的玉佩塞到了慕容天翔手中,并十分豪气的说道。 “哇,这小子真是聪明啊!罗老爷可是从来不欠人情的,这次这小子可是赚大发了!” “可不是咋地!不要说是罗老爷欠他人情,就那一块玉佩都不止五千两啊!” “这小子可真是运气好的气死人啊,就凭他手中的那块玉佩,西州何处去不得!” “莫说是西州,就罗家的生意之广布,出国都行啊!”?????? “罗老爷,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虽然不知道罗老爷到底是什么人,可从周围众人看到罗老爷把玉佩给了自己而露出的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以及他们的言论,慕容天翔就能大概猜到罗老爷的身份地位极其影响力。于是,慕容天翔赶忙客气的说着就双手捧着玉佩送到了罗老爷的面前,希望他收回去。 “哎呦,罗老头,人家根本不稀罕你的什么破玉佩哦!我看你还是自个留着当宝耍吧!呵呵呵呵。”陈有德突然开口道。 “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竟然要把玉佩还回去!” “不会是故意装的吧?看他也不像个傻子啊?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罗老爷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收回去呢?真是的,你这不是在打他老人家的脸吗?”?????? 一看慕容天翔的举动,顿时周围众人的议论之声便紧随陈有德的讽刺之声纷纷传了出来。 “小子,你当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他老人家虽然喜欢你的画,可是你不要太猖狂!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我家老爷送你的玉佩收起来!否则,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从柜台抱着字画返回的平顺一看慕容天翔的举动,勃然大怒,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放肆!平顺,怎么说话的这是?一点礼貌都不懂!快向这位公子道歉!”罗老爷一看他的仆从的表现,顿时语气严厉的责备道。 “罗老爷您不必责备这位大叔,是小的不懂事!还请您见谅,我这就把玉佩收起来!多谢您老了!”知道有钱人更看重面子,知道自己行为失当的慕容天翔赶忙微笑着道歉道。 “公子不必客气,如果有空,可随时到我罗府作客,老朽随时恭候你的大驾!告辞!”看到慕容天翔收下了他的玉佩,罗老爷顿时微笑着说道。 “多谢罗老爷好意,小的他日一定去贵府登门拜谢!您老慢走,恕不远送!”慕容天翔恭敬的拱手答道。 众人一看罗老爷要走,“呼啦”一下就把道路给让了出来,并同时拱手弯腰恭敬的送罗老爷离开。而罗老爷则是根本就没理睬他们,两只眼睛盯着手中的画面,一脸兴奋,哈哈大笑着便朝外走去。 “敢问公子,不知我等可否有幸请公子再次出手一展绝技?我等均十分希望能购得一幅公子的墨宝!”就在罗老爷刚走出四宝斋的大门,一个一脸褶皱的老者就恭敬的开口问道。 “乐意之至!”听到老者的话,慕容天翔一拱手客气的说道。 众人一听慕容天翔又要作画,便又“呼啦”一下把慕容天翔围在了中央。 慕容天翔毛笔蘸墨,即刻动手,片刻之间顿成一幅佳作。周围众人一看画成,叫好称赞的同时哄抢起来,争抢激烈,有人甚至恨不得大打出手。最终慕容天翔所画四图,除了一幅赠送给四宝斋以做酬谢之资外,另外三图均以高价被人抢去。 抢到画者兴高采烈,没抢到画者一脸沮丧,慕容天翔手中握着价值一万多两的银票自是心满意足! 四宝斋中没有得到慕容天翔的画,而又十分想得到慕容天翔画作的人,一起围住慕容天翔不肯让他离开,加上二楼和三楼听到一楼动静下来的买家,直接把慕容天翔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得已,慕容天翔只得又画一些画写几幅字,最后才好不容易在众人争抢字画的时候从四宝斋中月兑身而出。而当众人发现他已经离开四宝斋之时,顿时便争抢着冲出四宝斋大门,朝他追去。好一番折腾,慕容天翔才侥幸摆月兑众人。 摆月兑众人追赶的慕容天翔来到了一家饭馆,找到一靠窗座位坐下,要了些饭食吃了起来。看着大街上大喊大叫、东张西望想寻找自己的众人,慕容天翔不由的一乐。相信自己的易容术水平的慕容天翔丝毫不担心会被人认出,于是自顾自的吃起饭来。可是在他结账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不由的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是被从四宝斋中追出的某人给认出来了。但当他扭头一瞥间,他却畅快的出了一口气。原来看他的是两个在店中吃饭的客人,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大嘴叉几乎到了耳垂下,加上他那两绺胡须,样子简直像极了鲶鱼;而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耳朵奇大且鼻孔朝天,活月兑月兑一猪头模样。所以,慕容天翔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不是从四宝斋追出的人,因为,就他们两个如此与众不同的模样,他确信在四宝斋中没见过,否则,他不可能不记得。而在他回头望去的时候,那两个人也赶忙把目光转到了别处,慕容天翔觉得他自己简直是神经过敏,于是不由一笑,便不再理会别人的目光。 慕容天翔结账之后,从饭馆柜台之上借来笔墨纸张,迅速休书两封。然后,谢过掌柜,出饭馆径直朝衙门而去。 慕容天翔到县衙成功投递了书信之后,他心中的忧虑便暂时少了两个。因为他的两封书信一封是送往北州镇边大将军府告诉他的外祖父有关他母亲到了北州之事的书信,一封是送往西州正定县府衙告知县令许霆情况之事的书信。 离开县衙,慕容天翔准备买匹马和一些礼物便赶快回渔村,把今日所得之钱财送给救他性命的夫妇聊表谢意。然后,便可继续沿江打探许霆的消息了。 慕容天翔一边走,一边询问路人,不久便找到了马市场。可慕容天翔一到马市场,只看一眼便让他大吃了一惊。不是因为马市场上的人多声音嘈杂,也不是因为马市场的宝马良驹太过神骏,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匹他见过的马匹,对,没错,就是他认识的一匹马,许霆的坐骑! “老板,这匹马什么价钱?”一看到许霆的坐骑,慕容天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马前,一边手抚模着马儿的鬃毛,一边向卖主问道。 “哦,五十两!”卖主答道。 “五十两,有点贵啊!你看这马腿上还有伤呢!要不你就便宜点!”慕容天翔一边观察着马的情况,一边跟卖主讨价道。 “嘿,兄弟,五十两还贵啊?你看我这马,膘肥体壮、毛色光亮、牙口也好!要不是看这马腿上有伤,我是不可能五十两卖给你的。你知道先前我另外两匹马吗?跟这匹差不多,我出价八十两一匹,一个买主二话没说,直接给了二百两!要不是这匹马有伤,那个买主也要一并买了去呢!这么好的马,我真是舍不得买,你要是不给五十两,那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什么?你还有两匹马被买走了?”一听卖主的话,慕容天翔顿时语气冰冷的问道。 “是啊!咋了?”卖主不在意的问道。 “哼,你的马是从哪儿弄来的?”慕容天翔双眼仇恨的紧紧盯住卖主,语气更加冰冷问道。 “看你问道,我一个贩马的,当然是从别人哪儿买来的了。难不成我还自己养不成?”卖主不高兴的说道。 “那你是从谁哪儿买的?”慕容天翔右手猛然一握,强压心中的怒火问道。 “诶,嘶,我说你到底是买马呢?还是来找事的啊?要是不买,赶快走人,别耽误我做买卖!”卖主一看慕容天翔一脸不善的逼视着他,顿时不客气的问道。 “买,我出六十两!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卖给你这马匹的人是谁?”慕容天翔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失态,于是马上赔笑着说道。 “你这人好奇怪啊!买马就买马,还问这毫不相干的事情做啥?我是想赚你的钱,可是我也不知道卖给我马匹的人叫什么。你还是走吧!”卖主一摇头,十分可惜的说道。 “七十两,告诉我他的名字!”慕容天翔看了一眼卖主之后又加了价钱说道。 “我是真??????诶,你说的可是真的?七十两?”实在不知道卖马给他的那人的名字的卖主正十分可惜的想要说真不知道的时候,猛一抬头间,他顿时变的一脸微笑、满眼惊喜的问道。 “对!七十两!”慕容天翔肯定的答道。 “呵呵,今天真是运气好啊,财气真是挡都挡不住!我是真不知道卖给我马匹的那人的名字,但是我想你更想见到卖马给我的那个人!”卖主得意的一笑道。 “人在哪儿?”慕容天翔一听卖主能让自己见到卖马给他那个人,顿时就是一喜,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直接塞到卖主的手中,急迫的问道。 “呵呵,多谢!请回头看!看到五步之处那个穿枣红色外套和穿墨绿色衣服的二人了吗?马就是他们三天前卖给我的!”接过慕容天翔的银票,卖主满脸堆笑的伸手一指道。 “你确定没有认错?不行,你还必须帮我个忙,你得给我证明一下!”慕容天翔一看卖主所指,本想立马冲上前去,可就在他迈出脚步的刹那,他却停了下来,扭过身来,眼睛盯着卖主说道。 “我的记性是不怎么好,可是他们的长相太有特点了,所以我记的非常的清晰!想忘掉都很难啊!要我给你证明,这有何难?”卖主说着便开口大声朝五步之外的二人喊道:“二位兄弟,来来来!” “叫我兄弟二人何事啊?”穿枣红色外衣和穿墨绿色衣衫的二人猛然听到有人喊他们,先是大吃一惊,不过瞬间就镇定自若的走了过来,穿枣红色衣服的大汉很是不高兴的开口问道。 “呵呵,是这样的!我是想谢谢你们兄弟。你看你们卖给我的马很抢手啊,就这带伤的卖的价钱比一般的好马还贵!不知道二位还有好马吗?如果有,我很乐意高价收购的。”卖主呵呵一笑说道。 “是吗?不错!这还真是我们兄弟卖给你的三匹马中的其中一匹!不过我们最近手里也没有马,等有的时候一定卖给你!”穿墨绿色衣服的汉子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匹马之后,语气肯定的说道。 “好,好,说定了!到时候一定要卖给我哦。” “一定,一定!”一听马贩子的话,身穿枣红色衣服和穿一身墨绿色衣服的二人同时说着就要离开。可二人刚一转身,就听一声阴冷的喊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二人即刻就停住前行的脚步,并同时转身看向说话之人。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一边站着的慕容天翔。 “叫住我们兄弟二人所谓何事?”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一看慕容天翔正满眼仇恨的看着他们,于是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何事?三天前凶江岸上的那辆马车总还记得吧?把你们所掠夺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慕容天翔一握拳头愤怒的咆哮道。 “哼,你是哪根葱?你让老子交老子就给你交吗?”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一脸凶狠的说道。 “哪冒出来的狗尿苔?少跟爷爷们胡扯八道,老子都不知道你在说啥!”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狠狠的剜了一眼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后,凶狠的骂道。 身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的话刚一出口,早已经忍无可忍的慕容天翔一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五指,毫不客气猛然一折,就听“咔”的一声响声,顿时如杀猪般的凄惨嚎叫之声便从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大汉的口中传了出来。“噗通”一声巨响,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大汉直接被慕容天翔用巧劲给摔翻在了地上,顿时就见身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变成了虾米状,满地挣扎却喊叫不出声来。 因为在听到身穿枣红色衣服的大汉的话,已经确信他娘亲和姨娘的首饰以及他自己身上的银两和长命锁等虽不名贵、但却意义重大的物品是被眼前的二人给搜了去。可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家伙竟然还敢矢口否认,这让慕容天翔实在是心中火大,于是,一出手就直接折断了身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的五指。 “小子,你找死——”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一看慕容天翔竟敢出手伤害身着墨绿色衣服的男子,心中的怒火顿时就冒起三丈多高,猛然一握双拳,大叫一声,便直接朝慕容天翔捶打过去。 “啊——”就见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一声惨叫的同时,身子腾空飞出,紧着“噗通”一声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噗通”被慕容天翔一脚踢飞出去摔倒在地的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又张牙舞爪的朝慕容天翔扑了过去,可还没等他的拳头挨到慕容天翔的身体,便又中了慕容天翔沉重的一脚,结果又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拿出来——”慕容天翔重重的一脚踩在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的胸口,咬牙切齿的喊道。 “没,没了!”身在慕容天翔脚下的身穿枣红色外衣的男子不敢再逞强反抗,于是乖乖的回答道。 “东西呢?”不顾四周围观之人的目光和议论,慕容天翔脚上用力下踩的同时厉声问道。 “当??????当铺!”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一脸扭曲痛苦的答道。 “起来!带我去——”慕容天翔毫不客气的踢了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一脚,然后大声喊道。 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虽然吃痛,却不敢喊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也顾不得身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的死活,一瘸一拐的便给慕容天翔带路去了当铺。 慕容天翔从当铺赎回被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和身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二人当掉的东西,又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身穿枣红色衣服的男子之后,便要上马离去。可慕容天翔还没来的及跳上马背,便被一群衙役给围住了。 “如此狂徒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仗武力横行乡里、欺压善良市民、还敢殴打公差,简直是想造反!给我押回去——”刚一被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慕容天翔便被众衙役用罗网和套索给抓住了。 慕容天翔本想开口辩解,可他一眼看到和衙役班头在一起说笑的身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之后,便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用,看身穿墨绿色衣服的男子偷偷的给班头手中塞银票,慕容天翔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被抓,那就只好跟他们去县衙走一趟了。慕容天翔虽然不认为县令会还一个公道给他,但现在却不是反抗的时候,因为那样只会让他吃更多的苦头。慕容天翔打算在他被押解到县衙的途中,寻找机会逃跑。所以,也不反抗,就那么任衙役们押解着朝县衙走去。 不大一会,刚走进一处偏僻的街道,一看四周无人,“停——”衙役班头突然一声大喊,顿时止住了行进中的众人。 猛然停住,正在慕容天翔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之际,衙役班头便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伸手,直接就插进了他的怀中,一把便把他怀里的银票和从当铺中赎出来的物品都给抓了出来。 “嘿嘿,那两个家伙果然没骗我!别看这小子穿的不咋样,可还真是个有钱的主啊!兄弟们,看看,看看,这么多的银票啊!还有这么好的一块玉佩,再加上这些首饰,够咱们兄弟花一辈子的了!”衙役班头一看手中的银票和首饰,顿时心花怒放,在众衙役面前一晃,得意的大笑道。 “我说班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呢?你不会是想一个人独吞吧?”一个双眼直勾勾看着衙役班头手中的东西的衙役突然开口问道。 “滚你小子的!你以为本班头是那样的人吗?”衙役班头很是生气的开口骂道。 “你总不会是拿去充公吧?”一个精瘦的衙役开口问道。 “充公?哼,这么多的银票你们愿意送给县令那厮吗?如果兄弟们都一致认为应该交给县令那贪得无厌的家伙话,那我就只好把东西交上去了。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们已经半年没领到薪俸了。你们说是县令没钱吗?他整天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的你们不是没见到吧?就不说他去怡红院挥金如土了,就随便一桌的饭钱,给我们发俸禄都用不完!可那个老混蛋就是赖着不给咱们兄弟发,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兄弟揭不开锅!哼,你们难道真的愿意把这么多的钱送给那混账东西,让他去挥霍吗?你们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就算是我们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他,他会相信我们没有私吞吗?你们说说谁没有被他敲过竹杠?话我也不多说,你们要是真的甘心让我交,那我交就是了!”衙役班头一听精瘦衙役的话顿时就是没好气的一通大论。 “可一下这么多的钱财,万一被县令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惩罚我们啊?”一个黑黑的衙役有点胆怯的问道。 “哼,王启思,你小子不要给我装孙子!就你平日从商贩那儿讹诈的钱财如果让县令知道了,你认为他会轻饶了你吗?反正都一样,再多整些,你怕个球?其他人我想也都跟王启思一样,没少巧取豪夺商贩的钱财吧?”衙役班头冷哼一声道。 “班头你说怎么处理,我们都听你的!”众衙役一听衙役班头说出他们敲诈勒索的事情,顿时都把头低了下去。一个长着鹰钩鼻的衙役突然一仰头大声说道。 “刘冲说的对!头,我们都听你的,你就说个方法吧!”一个满脸麻子的衙役接着鹰钩鼻衙役的话说道。 “那你们呢?什么想法?”衙役班头一看有人已经明确的表达了意见,心中得意的一乐,同时看着其他几个衙役冷冷的问道。 “我们听班头你的安排!”其他几个衙役一听班头问话,急忙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稍微犹豫之后,便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既然大家一致同意听我的,那我保证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处理办法!今天晚上十里香酒楼,咱们兄弟平分这些东西。好吗?”衙役班头奸诈的一笑,大声说道。 “好!就按班头说的!”其他衙役一听班头的提议,一致赞同,齐声说道。 “哼,想分我的钱财,你们问过我了吗?”就在众衙役们心里欢喜之际,慕容天翔趁他们一时放松警惕,猛然一挣,摆月兑了押解他的两名衙役之后,一个箭步冲向衙役班头,一伸手便把班头手中的东西全都夺了去,动作不停,一个闪身,直接跳出一丈远之后,一边把东西放回怀中,一边不客气的问道。 “兄弟们,上!抓住他——”没想到只一眨眼,手中的钱财等物便没了踪影,听到慕容天翔的话,瞬间反应过来的衙役班头一声大喊,率先朝慕容天翔扑了过去。 慕容天翔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根本没打算与衙役们纠缠。他把抢回的东西刚一放入怀中,便急忙迈开大步朝远方跑去。 “哼哼,不自量力!还想从我们兄弟手下逃月兑!别说是你这样不入流的小毛贼,就是江洋大盗、大内顶级高手,见到我们也得乖乖束手就擒。你个不长眼的兔崽子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因为身上的伤情太重,慕容天翔根本不敢做太猛烈的运动,又加上内伤严重影响真气运转,他的奔跑速度真的不太快,而众衙役一个个心里都惦记着那笔巨额的银票,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嘴边的肥肉掉了,所以,奔跑起来格外的卖力,速度较之平时不知道快了多少。于是,慕容天翔刚跑不到十丈远,便被众衙役给追上牢牢的围住了。班头一看慕容天翔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于是一背手,得意的自吹自擂道。 “小子,你不要试图反抗,在我们兄弟面前,你的一切企图逃月兑的举动,都是徒劳!妄想!告诉你,自从方猛方大人上任后亲自教导出鱼昌县第一批衙役以来,整整五十个年头了,还从来没有一个贼人能从鱼昌县衙役的手底逃掉的!哼哼,你,还是乖乖的自缚服罪吧!”王启思一看慕容天翔摆出要打斗的架势,不屑的摇了摇头,然后晃着手一脸自豪的说着,“砰”的一下便把手中的绳索扔到了慕容天翔的脚下。 “小子,看来你是皮痒啊,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全国第一县衙的衙役们的手段!兄弟们上——”班头一看慕容天翔竟然不理不睬,站在众人中间一副绝不伏法的样子,顿时就来了气,于是,大吼一声下达了抓捕的命令。 班头命令一下,顿时就见衙役们手中的绳索呼啸而出,如龙蛇游走来去极速、纵横交错,套头、缠腰、束手、缚脚都极其精准,亏的慕容天翔眼疾手快、身法巧妙,低头、抬脚、左躲、右闪才暂时没被绳索缠住。可上有罗网遮天,四周又有手持刀枪的衙役围堵在外,一时之间还真是把慕容天翔弄的手忙脚乱月兑身不得。 慕容天翔早就听说五十年前由被贬到鱼昌县任县令的、原身为将军的方猛亲自教出来的衙役非常了得,后因鱼昌县的衙役在屡次抓捕重大罪犯中屡屡建功,朝廷知道后,遂被当时的皇上钦点为全国第一县衙,方猛也因为政绩突出被官复原职。没想到五十年过去了,鱼昌县年轻一辈的衙役们竟然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慕容天翔虽然欣赏衙役们的抓捕手法和相互间的密切配合,可慕容天翔却不耻他们的品行。虽然不能杀人,但下手重点却是可以的,决定给衙役们一个教训,也为了更快月兑身的慕容天翔强忍着内脏器官的刺痛,一咬牙,强行运行体内真气。顿时,再看慕容天翔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那飘渺虚幻的身法、那快若闪电的出手击打,简直是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啊”“啊”之声瞬间传出,“噗通”“噗通”之声紧随响起。眨眼间,就见十几个衙役竟然全部栽倒在地,凄惨的嚎叫着、痛苦的挣扎着、心中更是充满了惊恐、惧怕和疑惑不解。 “噗通——” 就在众衙役们痛苦非常、惊恐不安之际,竟然猛然听到一声闷响,顿时被吓的一个哆嗦的衙役们循声望去,却见刚才还如同鬼魅一般的慕容天翔竟然栽趴在前方不远的地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头,这,这是怎么回事?”众衙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慕容天翔,半天都不见慕容天翔有丝毫反应,于是,胆子比较大的刘冲突然开口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你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惊魂未定的班头一指刘冲说道。 “没反应啊,不会是死了吧?”听到班头的命令,胆大的刘冲手握长枪,小心谨慎的走到慕容天翔身边用枪尖在慕容天翔身上先是轻轻的扎了一下,见没反应又重重的扎了几下,可血都流出来,地上的慕容天翔却还是纹丝不动,刘冲又走上前去,重重的踢了慕容天翔一脚之后说道。 “头,这小子好像是晕过去了!你看怎么办?”刘冲伸手一探慕容天翔的鼻息,发现慕容天翔呼吸正常,于是嘿嘿一笑说道。 “哼,好!晕的好啊!兄弟们把他绑了,押回去!”一听刘冲说慕容天翔晕过去,猛然挺直了腰板的班头一脸高兴的说道。 “绑结实了吗?”班头看了一眼已经被五花大绑给捆上的慕容天翔,不放心的向捆绑慕容天翔的两个衙役问道。 “头,兄弟办事,你放心!绝对的牢靠!”王启思一拍胸脯答道。 “好,把东西掏出来!咱兄弟们的东西,他也敢拿,简直是瞎了他的狗眼了!”班头十分牛气的骂道。 “哈哈!押回去——”班头接过王启思从慕容天翔身上搜出的钱财之后,十分开心的命令道。 “好嘞,走——”一听班头命令,刘冲把捆绑慕容天翔的绳索的一头往马脖子上一拴,一拍马**,高兴的大声喊道。其他衙役见状,也都哈哈大笑着捡起各自的绳索,赶着马儿,拖拽慕容天翔便朝县衙走去。 慕容天翔晕倒之后,他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就在他的意识刚有一丝清醒之际,就听耳边传来一声“扔下去”的喊声。顿时他就觉得他的整个身子在急速下坠,瞬间就听“噗通”一声巨响,他刚刚清醒的一丝意识又被摔的支离破碎、烟消云散,离他而去。 ( 第十八章 老囚徒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天翔就觉得浑身酸痛难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可眼睁开却什么也看不到,四周漆黑如墨,不见一丝光亮。 “小子,你过来!”就在慕容天翔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刹那,一个如同来自地狱的般的阴沉声音突然传来,直吓的慕容天翔毛骨悚然。 “谁?”慕容天翔定了定心神,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 “过来,这里——”慕容天翔的话刚出口,就听眼前又有人说话。同时就见火星四溅,接着锁链急速碰撞摩擦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你是谁?” “你是谁?” 凭着刚才火星的一闪之间所见,慕容天翔模着到了说话人近前,刚一开口,没想到身边的陌生人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是慕容天翔。不知阁下是何人?”根据声音判断,慕容天翔觉得身边的人比他要年长很多,出于礼貌,慕容天翔先说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是谁?嘿嘿,老夫自己都快不记得了!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老夫是秦雷。”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慢的答道。 “敢问秦老伯,这是何处啊?”就在秦雷在想他是谁的时候,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环境的慕容天翔看到秦雷正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凌乱的头发、长长的胡须完全遮挡住了他的五官,显然秦雷已经在此地呆了很长的岁月了。粗大的锁链紧紧的锁着秦雷的四肢、脖子和腰,沉重的锁链直接把秦雷死死的压在石头之上,想动一下都极其费劲。而周围除了一大潭水之外,剩下就是四周的石壁了。慕容天翔对自己为何会在此地很是诧异,于是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可是个好地方!来得去不得!整整二十年了,被关到这里的一共有八个,还活着的现在就咱们俩,唉,不过几天之后还是只剩下老夫一个。想想十五年前被关进来的是个江洋大盗,他活了六天;十二年前关进来的是两个凶残的山大王,一个活了五天,一个以先死掉的那个人为食物,他坚持了两个月;十一年前被关进来的是个采花大盗,他活了三天;十年前被关进来的是个专门吃人心肝的疯子,他只活了一炷香时间,是被我一掌打死的;八年前被关进来的是个盗墓贼,他活了四天。八年了,整整八年了!老夫整整八年没跟人说话了,真希望你能多熬几天再死。”秦雷自言自语道。 “秦老伯,难道这是鱼昌县衙的死牢?难道他们不给犯人食物?那你为什么还活着?”一听秦雷的话,慕容天翔顿时觉得情况大出意料,于是急迫的问道。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鱼昌县的死牢。食物?哈哈哈哈,被关在这里的都是水潭中鳄鱼的食物,你说他们会给食物送食物吗?老夫为什么活着?哼,老夫驯服了一头鳄鱼,它会送吃的给老夫的。哈哈哈哈。” “秦老伯,请问怎么可以逃出去?”慕容天翔一听秦雷的话,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狂猛的燃烧了起来。慕容天翔没想到鱼昌县的衙役竟然如此可恶,竟敢图财害命,慕容天翔真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可愤怒和仇恨现在都没有一丝意义,当务之急是要逃出去,所以,慕容天翔强压心中的愤恨,客气的向秦雷问道。 “哈哈哈哈,笑话!这是老夫这二十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想逃走,哼哼,简单!只要你能把头顶那块千斤重的大石板掀开或是打烂,然后你的轻功只要可以一下跃起三丈高的话,那想出去就太简单了!”秦雷说着哈哈大笑,带动他身上的锁链剧烈的碰撞,响声回荡在地牢之中,恐怖怪异极了。 “小子,跟老夫说说你在外边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慕容天翔听了秦雷的话,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秦雷却是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哼,我罪大恶极?老伯难道教训一下可恶的官差也算罪大恶极吗?”慕容天翔气愤的问道。 “哼,凡是被关到这里来的,那都是罪不可恕之人。你说的那芝麻蒜皮儿的小事他们怎么可能把你扔到这儿?你小子不老实啊!说,到底是为什么?”秦雷猛然一拽身上的锁链生气的吼道。 “说什么啊说?可恶的官差图财害命,我出去之后绝对饶不了他们!”慕容天翔一握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点!”秦雷一看慕容天翔愤怒的表情和动作,不像是作假,于是语气稍微平和的问道。 “哼,想听是吧?好,我告诉你!”慕容天翔知道反正现在也出不去,而秦雷又不依不饶的问,索性一**蹲在地上,一口气就从许霆救人说到了他教训官差最后到晕倒的过程给详细的说了个清楚。 “小子,真是没看出来啊!一张小嘴还挺能白话,简直是说的天花乱坠!我看只怕是言过其实了吧!就你能把那么多衙役给打趴下?难道二十年之后的鱼昌县衙的衙役都是猪吗?你以为你是神啊?吹牛皮你都不脸红!老夫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我说完了,你也该说说你犯了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罪行了吧!”慕容天翔一看自己说完了之后,秦雷竟然不以为然,反而出言讽刺自己,于是,不客气说道。 “啊——”秦雷一听慕容天翔问他的罪行,顿时便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腾”的一下跳起,发疯似的拽挣摔砸身上的锁链,好一番折腾之后才力竭停下。 “怎么不吼了?砸啊,继续砸啊!是不是怕人提起你的罪行啊?觉得没脸说是吗?你可以不说,哼,我还懒得听你那可耻的事情呢!”慕容天翔一看一**蹲在石头之上,累的筋疲力尽、喘气如牛的秦雷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于是,没有丝毫畏惧很是不客气的挖苦道。 “你小子给我闭嘴!老夫怕人知道?老夫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呢!老夫所作所为对的起天地,对得起圣上,无愧于良心!鱼昌县令赵晓坤那个王八羔子!我做鬼都不放过他!”秦雷说着情绪又变得极其激动起来,拳头紧握骨节噼啪爆响,只是他的长发和胡须遮住了他的面部,不过想必表情也是极其丰富精彩。 “呵呵,你别说笑了!你活着都奈何不了那个什么赵晓坤,你还想做鬼找他报仇雪恨啊?我说你是不是关的时间太长了,关傻了吧?哼,你知不知道人死如灯灭,一切皆无啊?瞎牢骚是没用的,逃出去才是上策!”慕容天翔听到秦雷的话,不但不安慰,反而出言挖苦讽刺道。 “出去?呵呵,你以为老夫不想吗?可你看看赵晓坤那个杂碎都对老夫做了什么!”秦雷咬牙切齿的说着撩起了他的长发和胡须,露出了他的肩甲锁骨。但见手指粗细的锁链直接穿过秦雷的琵琶骨和锁骨,然后与锁在他脖子上的大锁链牢牢的连在一起。 “呵呵,看来你与赵晓坤的关系可真是不一般啊,他竟然对你如此照顾!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头?说说,快给本公子讲讲!我对这个格外感兴趣。”慕容天翔一看秦雷的情形,虽然十分心痛和同情、鼻子发酸,可他却故意表现的不近人情、幸灾乐祸的说道,为的就是激怒秦雷,好让秦雷发泄一下淤积心中的仇恨悲苦和酸辛。 秦雷一听慕容天翔的话,果然大发雷霆,又是好长时间的咆哮和砸摔身上的锁链,待到身上刚恢复的力气再次耗尽才无奈的安静下来。 “老头你瞎吼叫个啥啊?到底讲还是不讲?不讲你就给我安静点,本公子累了,要睡觉了!”慕容天翔一看秦雷发泄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不客气的说道。 “唉,老夫我心里苦啊!想当年老夫??????”也许是接连的发泄,心中舒畅了一点,也许是一个人呆的时间太长,实在想跟人言语交流,总之,不管什么原因,一声无奈心酸的哀叹之后,秦雷慢慢的说出了他让人慨叹的人生经历。 慕容天翔从秦雷的述说中得知,原来秦雷打小就身世凄惨,三岁丧父,五岁丧母,从此孤苦一人四处漂泊流浪,遍尝艰辛凄苦。后来因为心志坚定被武安镖局收为打杂的小伙计,身在武安镖局,一呆就是十年,期间他虚心好学、手脚勤快、任劳任怨且对练武极有天赋,不久便从众镖师那儿学得一身好本领,并青出于蓝,很快就成了武安镖局中功夫最好的一个。年纪不大就成了武安镖局的一名镖师,后经过不断的磨砺,不长时间之后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在他的带领下,几百次押镖从未出现一丝纰漏,镖局的声誉也变得极高,生意更是红火兴隆。而此时的秦雷也已经十**岁,不仅长的英俊潇洒而且精明强干,武安镖局的掌柜和他的女儿都十分中意他。掌柜的便打算把他的独生女儿许配给秦雷,而秦雷对掌柜的女儿也是十分爱慕,于是便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事。没想到这件事却得罪了武安镖局中一个早就处心积虑、一心想要霸占武安镖局家产和掌柜女儿的一个镖师,结果秦雷遭到那个镖师的陷害,被关进了县衙死牢,而那个镖师却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想要的。可不到一年时间,身在死牢中的秦雷就听到了那个镖师,因为要娶他的一个老相好为妻而要休掉掌柜的女儿,并要把掌柜一家从镖局赶出去,可掌柜不同意,结果掌柜一家就全部被一场大火给烧死了。知道掌柜一家之死必是那个镖师所为,满心仇恨的秦雷便找机会从死牢中逃出把那个镖师给杀了。之后,秦雷便四处逃亡,后又改名换姓投了军。在军中秦雷表现极其出色,屡建奇功,可功劳全被上面的官员给冒领了,他不但无功反而有罪。实在忍无可忍的秦雷便把那些自己无能却又嫉贤妒能、只会陷害好人的官员给杀了。逃出军营又开始在江湖上闯荡,没几年便闯下赫赫威名,同时也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觉得生活毫无意义,正对人生感到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的之际,恰巧碰上当时宫中选拔大内侍卫,于是,突然想去宫中瞧瞧的秦雷便报名参加了比试,结果他技压群雄,一举夺得头名,轻轻松松便进了宫中。秦雷进入宫中两年之后,一次宫中侍卫大比武他又大放异彩,轻松战胜所有对手。结果当时一直在看台上观战的皇上对他极其赞赏,于是不久他便成了皇上的贴身侍卫。秦雷在给皇上当侍卫的几年中,深切的感受到了皇上的仁爱之心,于是,他便决定誓死保护皇上,因为保护好皇上就是对天下痛苦的黎民百姓的最大帮助,他觉得那就是他活着的意义。可是没两年,北边的金狮国便举兵侵犯疆土,一路势如破竹,短短三个月便攻到了东州玉臂山。境况万分危急,当时皇上便被急的多次吐血,太子临危受命,亲自披坚执锐上前线与敌人作战。太子虽然神勇擅战,奈何兵力太弱,实在难抵来犯大军,身受重伤之后更是节节败退。眼看敌军就要攻破皇城,当时受排挤陷害被贬到青州为兵的蓝将军竟然连夜奔往北州,用计杀死了当时投降敌军的原来北州镇守边界的大将军,夺下他的兵符,率领他的旧部,火速赶到东州,连使巧计,杀敌无数,烧掉敌军粮草、军械,后又奇袭敌人中军大营,一举擒下敌军统帅和几十个主要将领,几十万敌军顿时缴械投降,一场险些被灭国亡种的战争最终以金狮国的惨败而收场。虽然战争胜利了,可当时的皇上却是一病不起,而太子也因为在战争中受伤太重不久便离开了人间。被立为未来皇帝继承人的皇孙不久之后却莫名其貌的中毒昏迷不醒,皇宫众太医皆束手无策,最后,一个医术高明的道士看过皇孙的情况之后,给了一个解毒的方法,但有一味药“七彩玲珑果”却世间罕见,传说只有幻灵岛上有,可幻灵岛传说是在西州西边茫茫的大海中漂浮不定,没人知道如何到达。一看皇孙活命无望,当时众皇子和一些有野心的将军大臣们觊觎皇帝宝座的心思就更加强烈起来,一时间,党派林立、攻伐不断、暗流涌动,江山社稷岌岌可危。不忍太平盛世毁于一旦、黎民百姓枉受刀兵之苦的皇上一边让蓝将军统领大军驻扎东州震慑野心勃勃蠢蠢欲动的家伙们,一边秘密排遣秦雷到蓝将军营中选拔三百武艺高强的忠勇之士,然后秘密出发去大海之上寻找“七彩玲珑果”。 秦雷率三百勇士在茫茫的大海上搜寻幻灵岛,整整一个月,见到的岛屿倒是不少,可是都不是幻灵岛。身在茫茫的大海之上,不比在陆地上面,食物、淡水极其难得,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凶猛海兽却是频频遇见,船只和勇士数量剧减。待到只剩下两艘破损严重的船只和不足二十名勇士、且淡水和食物都已经断绝的时候,秦雷无奈,只好准备放弃搜寻即刻返航,待回到陆地之上重新召集一些勇士备齐物品之后再次下海。 也许是秦雷他们的忠心感动了上苍,也许是秦雷他们的运气好,不管是为什么,就在他们返航的途中,他们竟然被一阵大风吹到了一个岛屿之上。那座岛屿美丽的如同梦幻,就跟传说中的仙境一般,奇花异草遍布、灵兽仙禽悠闲自在,山石散发七彩光芒,神圣威严,泉水甘冽若玉露琼浆妙不可言。人间仙境就在眼前,心花怒放的秦雷认定那岛屿就是传说中的幻灵岛,于是赶忙命令众勇士四处搜寻七彩玲珑果,结果还真是被他们在一处幽深的洞穴中找了那么一颗长在一株一人多高、枝叶都如同是碧玉般的乔木上、七彩夺目散发着醉人芳香的、苹果般大小光滑通透的果实。小心摘下七彩玲珑果之后,众人即刻回到船上准备离开,可还没等他们开始划船,猛然就是一阵狂风吹来,直接就把他们的吹离了幻灵岛,。刹那间,狂风便消失了,可当秦雷他们回头观望时,却只见茫茫的海面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岛屿,一切都好似做了一场梦一般。可七彩玲珑果确实是在他们手中,秦雷他们也顾不得一探究竟,拿出指向器,确认了方向之后,众人同时划桨,快速的朝海岸所在的方向划去。 秦雷他们连续划行三天三夜,在又损失一艘船只和牺牲十二个勇士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大陆的影子。最后成功登上陆地的算他总共八个人,可还有了个勇士在双脚刚踏上陆地的刹那就含笑去世了。 秦雷他们顾不得伤心、疲惫和饥饿,就近找一处地方把死去的勇士埋掉之后,即刻朝飞凤岭赶去。 两天之后,秦雷七人赶到了飞凤岭。在秦雷等人出海之前就得到朝廷旨意的神医齐悯夫妇一看秦雷他们带来了传说中的七彩玲珑果,顾不得吃惊和询问得到的过程,即刻开始了配置解除皇孙所中之毒的解药。而整整七天时间,齐悯夫妇才大笑着从制药房拿着配置成功的解药出来。 秦雷等人在得到解药,谢过齐悯夫妇之后便急速离开了飞凤岭。可他们几人还没行出多远,就见齐悯发疯似的大喊大叫着便从他们身后冲了过去,他们叫他,他理也不理,失魂落魄的一个劲的朝前跑。而秦雷从紧随着齐悯追来的老仆人那儿得知了事情的原因。原来齐悯的儿子在他们夫妇忙着配置解药的过程中,被毒菩萨所养的剧毒之物给咬伤送了性命。无法承受丧子之痛的齐悯顿时便变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起来。 秦雷等人赶忙回去向毒菩萨表达了歉意、劝她节哀之后,一行人便又上路朝东州赶去。 秦雷七人离开飞凤岭后,策马狂奔,日夜兼程。第二天夜里在七人途经一处密林之时,被突然从树林中窜出的数十蒙面之人给团团围住了。秦雷环顾四周,但见最里层的蒙面人一个个手拿大刀,第二层的人人手握长枪,第三层的人人手持强弩,且所有蒙面之人手臂上都有一个鹰爪形的护臂极其锋锐,他们坐骑也都非常健壮雄奇,曾经也是军人的秦雷和另外都是将领的六人对各地的骑兵自是不陌生,七人只一眼,就知道周围的蒙面人乃是西州三皇子的神鹰铁骑。七人同时小心戒备,秦雷正要开口问话,可还没等他的话出口,就听一声大喊“杀——”,顿时就见四周的蒙面人同时挥动手中的大刀凶猛的朝他们七人砍杀过去。 秦雷何等伸手?虽然蒙面人是军中精锐,可比秦雷这个大内顶级高手,那还是差了太多,就听秦雷一声大喊“兄弟们小心”的同时已经是催马向前,手掌一按马鞍桥,身子顿时就是一个极速旋转,双脚连踢,瞬间把几个蒙面人踢落马的同时夺过一把大刀握在了手中。而其他六人那可都是从骁勇善战的北州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中的精兵、良将中的良将,大小阵仗经历的多了去了,反应何其机敏!经验何其丰富!身手何其了得!就在周围的蒙面人大刀砍下的瞬间,也都迅速的做出了正确的反应。秦雷夺下敌人大刀的同时他们也是各自抢下了敌人的兵刃、握在了自己手中,拼命的朝周围的敌人无情的砍杀过去。 秦雷七人身负重任,誓死保护解药,拼杀起来自是全然不惧,且他们本身的功夫也高出四周的蒙面人不少,虽然敌人人数占优,可气势却完全落在下风。狭路相逢勇者胜,片刻之间,配合默契的秦雷七人便把数倍于他们的敌人给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了,神鹰铁骑,瞬间变成了群猪同嚎。 秦雷顾不得去杀死战败的敌人,一声令下率领着六个勇士便小心戒备着快速朝远处奔去。 秦雷七人摆月兑神鹰铁骑之后,狂奔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又在一处密林地带遇见了第二波敌人。这一处的敌人不同第一次的,根本就不露面,只是拼命的朝他们射箭,但见箭如雨下,根本就防不住,顿时秦雷七人之中便有三人中箭摔下马去,而秦雷也是身中三箭,受伤不轻。还好树林面积并不是特别大,秦雷护着其他三人迎着铺天盖地的箭矢冒死冲出了密林。可秦雷四人冲出密林的瞬间,林中埋伏的众多人马也同时追了出来。秦雷知道他自己受伤不轻,想逃月兑敌人的追杀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秦雷果断的把怀中的解药交给另外三人中的一个身手最好的勇士,命令他们务必誓死保住解药,一定要送到蓝将军手中,然后下令让他们速速离去,而他自己却调转马头,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迎着追来的敌人便杀了上去。 秦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的拖住眼前的众多敌人,尽最大的能力给离去的三人争取更多的时间。抱定了必死之心的秦雷,全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手中的大刀极速的狂劈猛砍,顿时就见敌人如谷个子一般到了一地。而就在他拼命的收割敌人脑袋的时候,敌人背后也乱成了一片,但听惨叫之声接连不断传出的同时就见一片一片的敌人倒了下去。原来是在密林中中箭未死的两个勇士杀了出来。 秦雷和另外两个勇士前后夹击敌人,顿时就见敌人的数量在急速的减少。可敌人战斗力虽然不强,但毕竟人数太多了。秦雷三人拼命的挥刀劈砍,可敌人还是源源不断的扑上。最后,在另外两个勇士付出了生命、秦雷也是全身伤口遍布的时候,总算是把所有的敌人都给砍倒了。秦雷也因为失血过多,力气消耗殆尽摔倒在了地上。 秦雷被累倒在地不大会儿,赵晓坤便率领一大队衙役赶了过去,二话不说上前就去捆他。秦雷躲开之后,赶忙表明身份,可赵晓坤理都不理他,一声命令下达,众衙役顿时便手持刀枪绳索扑了过去。秦雷一看情况不妙,赶忙挥刀劈砍,可一交手才知道,眼前的衙役一个个如狼似虎,凶狠非常,比起先前的神鹰铁骑和那些弓箭手,简直是强上不止一倍两倍!眨眼功夫,秦雷便被众衙役给来了个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秦雷被衙役拖到县衙之后,在赵晓坤的授意之下,又被一顿凶狠的拳脚棍棒加身,直打的他鼻青脸肿、多处骨头折断,动弹不得。最后,秦雷被扔进了大牢。 秦雷被扔进大牢之后,大概是又过了三个月时间,赵晓坤来到了秦雷所在的大牢,同时还给秦雷带来了好酒好肉。赵晓坤满脸堆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好话一个劲的说个不停,看那样子秦雷就跟他老子差不多。 秦雷一看赵晓坤的那一副讨好的嘴脸,还以为他是真的有心悔过,想要放了他呢!没想到他赵晓坤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原来,他们没有能夺下解药,护送解药的最后一个勇士在被他们的人马追杀到青州的时候,也死在了他们的手里,可在他死之前,他却把解药给了一个名叫慕容宏德的年轻人。慕容宏德不惧生死、不畏艰辛,多次冲破他们的围追堵截,最后九死一生,终于把解药交到了蓝大将军的手中。而蓝大将军把解药送到了宫中,没想到服下解药的皇孙,竟然药到毒除,即刻醒来,而且精神状态比没中毒之前更精神抖擞,活力四射!后来听给皇孙开药方的那名道士所说,皇孙之所以会有那么好的活力,是因为一切都是解药中“七彩玲珑果”的功效。据那道士说七彩玲珑果不仅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而且吃下一颗七彩玲珑果还可以延长至少十年的寿命。于是,一心想长生不死的赵地坤在得到三皇子要除掉秦雷的密令之后,不但没杀秦雷,反而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他。为的就是让秦雷给他出海寻找七彩玲珑果。可当秦雷知道了赵晓坤的意图之后,竟然一口拒绝了他。但一心要长生不老的赵晓坤又岂会放弃,于是他便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讨好秦雷,金钱、女人、房屋、奇珍异宝,总之是他能想到的他都试了。但秦雷不但不同意,还不住的讽刺挖苦羞辱他。最后,无计可施的赵晓坤,见秦雷敬酒不吃,恼羞成怒的他便用各种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可不管是辣椒水、老虎凳、竹签子、红烙铁、铁刷子,还是蛇虫鼠蚁猛禽凶兽,总之是他赵晓坤能想到的方法他都用遍了,可秦雷就是宁死不愿意。最后实在是没招可施的赵晓坤,下令用锁链穿透了秦雷的琵琶骨和锁骨,然后捆在巨石之上,把他扔到了地牢中,让他在下面好好考虑,什么时候答应,什么时候就可以放他出去。但没想到的是,不到一年,赵晓坤便人间消失了,而秦雷也再没人过问。没人给送食物、没人关心他的生死,秦雷就这样在下面一呆就是二十年。 暗无天日、孤独寂寞的二十年过去了,秦雷也从年富力强的中年人变成了花甲老者!变得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 ( 第十九章 出樊笼 “嘿,老头,我看你才是真的恬不知耻啊!竟敢把自己说成是忠义无双的大英雄!明明就是一个万恶不赦的死囚犯,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你被关在这鬼地方二十年怎么都没疯掉,原来你整天把自己想象的这么完美!哼,你这么自恋的老家伙,不要说是关你二十年,就是关你五十年,估计你都舍不得死啊!你个妄想狂可真会幻想!不过你编故事的本领还真是可以的,基本上没什么大的纰漏!要是别人听了,估计会对你的话深信不疑。哼哼,可我是谁?慕容宏德是我爹!蓝大将军是我外祖父!你敢糊弄我?简直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慕容天翔一直强忍着不出言打断讲故事讲得的生动精彩的秦雷,直到秦雷把故事讲完闭嘴,慕容天翔才忍不住哈哈大笑着挖苦讽刺道。 “你,你说什么?你说你是慕容宏德的儿子!蓝大将军的外孙!?哈哈哈哈,笑死老夫了!你个兔崽子,你攀亲戚也不能信口开河!你不要以为老夫二十年没出去,就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有关蓝大将军和慕容宏德的情况!哼,慕容宏德他是冒死送药第二年后才跟蓝大将军的千金成的婚。那时候慕容宏德二十岁,蓝大将军的女儿十八岁。就算蓝大将军的女儿第一次见到慕容宏德就有了孩子,那孩子今年也才二十岁。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你也不瞧瞧你那尊容!你也不动脑筋想想慕容宏德和他妻子今年才多大!就算你是他们的义子,你不觉得你的年龄也太大了点吗?看你那样子,早过了不惑之年了吧?我看你个兔崽子才是个天大的笑话!”秦雷虽然被关了二十年,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是与外界隔绝了二十年,可二十年里,他还是从前几个被扔进地牢的几个坏人嘴里知道了不少外界的消息。而有关蓝大将军和慕容宏德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很清楚。因为慕容宏德历经千辛万苦冒死把解药送到蓝大将军手中之后,当时就因伤重昏迷不醒了。而被留在军中救治的慕容宏德就是由蓝大将军的夫人和千金亲自照顾的。慕容宏德也就是在军中养伤的时候认识了蓝大将军的千金,并与之相恋的。后来,慕容宏德因为护送解药一事被皇上封为忠义郎。蓝大将军知道自己的女儿和慕容宏德互相爱慕之后,一向开明的蓝大将军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之陋俗,爽快的就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了慕容宏德,后来慕容宏德和蓝婷二人结成伴侣。慕容宏德年轻英俊、蓝婷风华绝代,一对璧人相亲相爱,一时间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而有关他们的事情也被传的人尽皆知,所以,秦雷便从十五年前被扔进死牢的那个江洋大盗嘴里知道了这件事。秦雷没想到眼前的慕容天翔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他是慕容宏德的儿子,于是,忍不住大笑着拆穿了慕容天翔的“谎话”。 “老头,看来你对我家的事情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点儿的!不过你的耳朵明显比你的眼睛要灵光的多啊!也难怪,二十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视觉能力早就该退化了,还能看到我现在的情形已经是很不错了!来来来,本少爷走进点,你睁大你的双眼看仔细了,少爷我那点像是年过不惑的样子!”听到秦雷的话,用衣袖在脸上狠狠的擦拭了一番之后的慕容天翔说着,便起身朝秦雷走了两步,并伸长了脖子,把脸靠近了秦雷眼前。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会易容术!竟然连老夫都给骗了!现在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慕容宏德的儿子了。”看清了慕容天翔真实面容的秦雷哈哈大笑着说道。 “怎么样,本少爷这易容术还可以吧?老头,想不想学啊?我可以免费教你的!”慕容天翔孩子心性,得意的说道。 “小子,哦,不!慕容天翔是吧!你真的是慕容宏德的儿子?”秦雷不理会慕容天翔在他面前显摆,而是疑惑的问道。 “我说老头啊,难道还真有人愿意装人儿子和外孙的?你装过吗?那人是谁?不会是皇上吧?嘶,我想也只有皇上,才有人愿意装他儿子和孙子吧,那好歹还能整个王爷什么的当当,好处大大的有!你说我一个死囚犯,没人管,没人问的,马上就要喂鳄鱼了,我吃饱撑的没事做,装人儿子、孙子玩啊?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才不会在哪儿妄想安慰自己呢!”慕容天翔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这孩子!唉,老夫不跟你一般计较!跟我说说现在外边什么情况!”已经相信慕容天翔是慕容宏德的儿子的秦雷,一把拉住慕容天翔的胳膊,把他按到巨石上坐下,然后语气平和的说道。 “有啥好说的?不想说!我得省着力气,好多活几天才行!”慕容天翔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呵呵,你想多活两天,这个好办啊!只要你给我说外边的情况,我等会就把鱼分给你一份,保证饿不死你!”秦雷得意的一笑道。 “哼,鱼?是你愚啊?还是我愚啊?”慕容天翔不客气的说道。 “什么你鱼啊,我鱼啊?”秦雷说着,一抖手中的锁链,然后在巨石之上“砰砰”的摔砸了起来,声音很大,还很有节奏。 “你也承认是你愚啊!不错,还有自知之明!”慕容天翔不管秦雷为何用锁链摔打巨石,呵呵一乐取笑道。 “哗啦——”就在慕容天翔取笑秦雷的时候,就听不远处的水潭突然有响声,慕容天翔赶忙循声望去,一瞥间,慕容天翔顿时被吓了一跳。原来,一个庞然大物正从水潭破水爬出,直接朝他爬来。 “呵呵,看到了!就是这鱼!”就在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头皮发麻的慕容天翔毫不犹豫的跳到秦雷面前,挡在了庞然大物的前面、摆出要战斗的架势的刹那,背后的秦雷却呵呵大笑着说道。 “我的天,吓死我了!那个大家伙就是被你驯服的鳄鱼吗?”慕容天翔一看眼前的庞然大物嘴巴一松,两条一尺多长的大鱼便从它的嘴里掉了出来,而且掉在地上的大鱼还活蹦乱跳的满地翻滚,可庞然大物却转身爬回水潭中去了。惊魂未定的慕容天翔手抚胸口,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向秦雷问道。 “呵呵,小子,怎么样?服不服?”秦雷看了一眼慕容天翔,得意的问道。 “嗯,你确实是个老怪物!驯服个小怪物而已,有何值得炫耀?”慕容天翔不客气的说道。 “哼,小子,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刚才鳄鱼爬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跳到他面前?你不怕它吃了你吗?”秦雷虽然心里很是欣赏慕容天翔的胆量和人品,可嘴上却没好气的问道。 “吃我?哼,借它俩胆儿!幸亏它跑的快,否则,我今天非把它的牙齿都给拔下来不可!”慕容天翔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十分不屑的说道。 “是吗?小子你这么厉害啊!那好,我把它叫出来,你拔给我看看!”秦雷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铁链就开始击打起巨石来。 “停——老头!你不要再把那个丑八怪叫出来啦,本少爷觉得恶心!”一看秦雷的举动,慕容天翔赶忙阻止他道。 “哼,装腔作势!口是心非!丢人啊,丢人!”秦雷冷笑一声道。 “呵,狐假虎威!仗兽欺人!无耻啊,无耻!”慕容天翔不客气的回敬道。 “老头,你可以啊!饿了有鱼吃,渴了有水喝,吃喝不愁!你这日子过的舒坦啊!”慕容天翔看着地上鱼和前面的水潭,呵呵一笑说道。 “是挺好的!你小子是不是很向往这样的生活啊?不必羡慕我,也不必妒忌我!这样的日子正等着你去享受呢!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这安心的呆上一辈子!”秦雷长出一口气之后,嘿嘿一笑道。 “呆一辈子!老头,你的志向还真远大!想呆多久随你!本少爷可不喜欢这臭气熏天、暗无天日的地方,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慕容天翔说着大声咆哮道。 “出去?好啊,你继续喊吧!老夫可是要吃饭了!”秦雷一看,慕容天翔在那对着头顶发疯似的咆哮,也不劝她,说着抓起地上的一条鱼就那么撕咬了起来。 “老头,这水潭中怎么会有鱼啊?”慕容天翔猛然看到秦雷在生吃活鱼,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急迫的大声问道。 “老夫怎么知道?老夫进来的时候就有了!”秦雷一边咀嚼着咬下的鱼肉,一边含糊不清的答道。 “老怪物,这么长时间你和你的小怪物都没有把鱼吃光,你就没想想这是为什么啊?”慕容天翔眼睛盯着秦雷问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问老夫?没吃完,当然是因为鱼太多了呗!”秦雷用手擦了一把嘴上的鱼血答道。 “鱼多?就这么大面积一个水潭,它能盛多少鱼?够你们吃上二十年?”慕容天翔一指前面的小水潭大声问道。 “嗯,可不是吗?这个水潭就是那么神奇!鱼就是多的吃不完!天下间,神奇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小子真是少见多怪!”秦雷说着又继续撕咬起他手中剩下的半条鱼来。 “嘿,老头,你把你的小怪物叫出来,本少爷要出去!”慕容天翔突然一拍手,一脸兴奋的喊道。 “呵呵,你想出去就出去,大吼大叫的做啥?再说,你要出去,跟我的鳄鱼有什么关系啊?”秦雷一听慕容天翔的话,放下手中的半条鱼,很不高兴的说道。 “怎么不关你的小怪物的事情?你不把他叫出来,我怎么从水潭中出去?”慕容天翔不客气的说道。 “哼,想从水潭中出去?你别做梦了!你知道水潭中有几条鳄鱼吗?” “我管它有几条,你只要把它们都叫出来就可以了。你放心,只要我出去,绝对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我只能叫出一条,其他的我可没办法叫它们上来!”秦雷一摊手,爱莫能助的说道。 “为什么不行?难道二十年中你就只驯服一头鳄鱼吗?”慕容天翔不解的问道。 “一头抓的鱼都够我吃了,我驯服那么多干嘛?我可没那么多的力气去做那没意义的事情!”秦雷不以为然的说道。 “哼,你吃饱了不驯鳄鱼,那你二十年都在做什么?你该不会是吃了就睡,睡醒又吃吧?”慕容天翔勃然大怒的问道。 “你说我不吃了睡,睡醒了吃,我还能做什么?” “老头,你气死我了!二十年啊!二十年你就这么虚度光阴?你真让我看不起你!”被气的七窍冒烟儿的慕容天翔一握拳头、咬牙切齿的吼道。 “二十年,是我的二十年!又不是你的二十年!你瞎激动个啥?不要说是我,要是把你关这二十年,你又能做点什么呢?恐怕也是吃饱了等死吧” “哼,就这破地方,能关我二十年!老头,你睁大你的双眼看着吧,用不了多久,我一定能从这里出去!”慕容天翔说着走到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盘腿坐下,闭口不再言语,瞬间抱元守一进入了入定状态。 慕容天翔一心想要离开,知道抱怨牢骚、胡思乱想,一切都没有意义。虽然他现在有伤在身,骨头也断了多处,可这丝毫不妨碍他的大脑去思考问题。一切杂念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心中所想的全是一些有关武功招式的奇思妙想。 当一个人全心只做一件事的时候,那他做事的效率就会事半功倍。慕容天翔聚精会神的思考着各种新奇的武功招式,本就十分聪明且武学天赋奇高的他,接连顿悟一些玄奥的武功招式,境界一直在提升,一些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玄奥的变的简单,简单的有了妙用,新的招式不断被创造出来。心中欢喜的慕容天翔,脸上不由的浮现笑意,直把一直在观察他的秦雷给搞的晕头转向、莫名其妙! 秦雷发现自从慕容天翔第一次盘膝静思之后,慕容天翔便变得与初前判若两人。自从那时之后,慕容天翔便再也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不管他如何嘲笑叫喊,慕容天翔都置若罔闻,就当他跟本不存在一般,不理不睬!可慕容天翔自己却是大部分时间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偶尔起身活动一下,嘴里还时不时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冒出,时而手舞足蹈欢喜无限,时而愁眉深锁唉声叹气。秦雷真的不知道慕容天翔到底是怎么了。说他疯掉了吧,可他渴了的时候会去泉眼处喝干净的泉水,饿了的时候会在岩壁上寻找些苔藓来充饥,有时还会用石子为暗器,赶走鳄鱼,亲自去水潭边上小心谨慎的捕捉些鱼虾为食物,完全像个正常的人,看不出一丝异常!一天两天过去了,十天半月过去了,慕容天翔一直处在那种状态之中,我行我素,完全当秦雷不存在。秦雷也在屡次叫喊咆哮得不到理睬之后,变回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状态,吃了睡,醒了吃!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白天也是黑夜,黑夜还是黑夜,慕容天翔自己也不记得他被关在地牢多长时间了,反正是他身上的伤口早已经愈合,断了的骨头也长结实了。突然,慕容天翔从入定中醒来,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于是便大喊一声,脚一点地面,身子“嗖”的一下便如利箭般朝上面射去。瞬间,就听见“嘭嘭”的重击之声传来,接着慕容天翔也飘身落了下来。 “呵呵,果然是块厚重的巨石!距离太高,速度还是不够快,目前的速度还无法带来足够大的力量!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方法不貌似不行!那只好从水潭中出去了。”全力出拳连续击打头顶的石板,没有取得丝毫的效果,飘身落下的慕容天翔手托下巴,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说道。 “嘿,小子!发什么疯呢?”正在睡觉的秦雷猛然被惊醒,十分不高兴的喊道。 “哎呀,老头,你醒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准备把你的小怪兽给宰了!”慕容天翔呵呵一笑道。 “要宰你宰好了,别光说不做!想怎么做,你随便,别打扰老夫睡觉就行!”秦雷说着一翻身双手抱住脑壳又睡了过去。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怪我!”慕容天翔说着便朝水潭走去。 “啊——小子!你要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肚子饥饿了的秦雷一伸懒腰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可就在他睁开双眼的瞬间,全身毛发“噌”的一下就立了起来,反应迅速的秦雷急忙就地一滚,掉下巨石的同时愤怒的大声喊道。之所以秦雷会有那么剧烈的反应,是因为就在他睁开眼的瞬间,他看到慕容天翔正一脸邪笑着、手中拿着一个五六寸长、锋利非常的鳄鱼牙齿在他眼前一尺左右的地方晃来晃去,他还以为慕容天翔是要对他不利呢,所以,格外愤怒! “咋了?老头,可是你自己说的随便我怎么做都行。现在我把你的小怪兽的牙齿拔下来了,你也不至于反应这么过分吧?你在演戏吗这是?”慕容天翔看着惊恐愤怒而又狼狈不堪的秦雷,不解的问道。 “什么?你把水潭中的四条鳄鱼都给杀了?”一听慕容天翔的话,秦雷赶忙朝水潭边望了过去。只一眼,秦雷的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来。因为他看到水潭边上正横躺竖卧着四条鳄鱼,于是,极度震惊的问道。 “区区四条鳄鱼而已,再多个十条八条的,我照样轻松摆平它们!”慕容天翔一脸得意的说道。 “小子,你,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把我也杀了吧?”一看慕容天翔正拿着锋利的鳄鱼牙齿朝他走去,秦雷一边急忙握住手中的锁链小心戒备,一边慌张的问道。 “嘿呀,我说老头你这是怎么了?你又不是鳄鱼,我杀你做啥?就算你是鳄鱼,我也不会杀你!你认为我慕容天翔像那乱杀无辜的人吗?”慕容天翔没好气的问道。 “那你拿着那么锋利的鳄鱼牙齿逼近我做啥?”丝毫没有放松戒备的秦雷,语气冰冷的问道。 “当然是给你把身上的锁链打开了,难道你想戴一辈子不成?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你带着好了。我一颗好心,你竟然当作驴肝肺!简直是气死本少爷了!本少爷的小心肝很受伤!”慕容天翔气呼呼的说道。 “你吓死老夫了!老夫还以为你要杀老夫呢!”听到慕容天翔的话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的秦雷“哗啦”一下放下手中的锁链说道。 “呵呵,老头,你还怕死啊?反正你活着就是为了等死,早死早投生,说不定还能生到一个富贵的家庭中呢,那你不是享大福了吗?何必在这鬼地方受罪呢?你说是吧?我看你还是让我把你杀了算了!”慕容天翔一脸大笑着说道。 “你小子胡扯八道,老夫怕死?简直是笑话!老夫不是怕死,老夫是不能死!老夫还没找赵晓坤算账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秦雷一听慕容天翔取笑他,不高兴的冷哼一声说道。 “老头,你不是想在这‘人间天堂’过一辈子的吗?咋了?这么快就改注意了?”慕容天翔一边用手中的鳄鱼牙齿去开秦雷的锁链,一边不停的取笑道。 “你小子杀了老夫的鳄鱼,只要你在这天天给老夫抓鱼吃,那老夫在这住一辈子又如何?”秦雷也开玩笑的说道。 “是吗?老头真是这样吗?你要真不打算走,可以,我这就重新给你把锁链锁上!你的鳄鱼吗,我根本就没有杀它,我只是把它打晕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它就会醒来给你抓鱼了!”慕容天翔说着就要把已经打开的锁链重新给秦雷锁上。 “去你小子的!还想锁老夫,门都没有!老夫被锁了这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自由了,你敢再锁老夫,我跟你拼命!”秦雷猛的一闪,躲到了一边,然后晃头扭腰、伸胳膊、踢腿,接着像个猴子似的蹦来蹿去,喜极而泣大声说道。 “你个老怪物!不谢谢我不说,咋地?还想恩将仇报啊?真是太没良心啊!少爷我的小心肝很受伤!很受伤!”慕容天翔装出一脸失望、极度伤心的说道。 “敢说老夫是怪物?你才是真正的怪物呢!四条鳄鱼啊那可是,老夫竟然都没有听到丝毫动静,你就把它们给摆平了!你说你不是怪物你是什么?” “哼,怎么叫没有丝毫动静?别说当时那凶猛的鳄鱼在那撕咬、挣扎、咆哮,那声音简直能把耳朵给聋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听不到一点动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就是一头猪!那一抱头,睡的简直比死猪头死猪!老头,你知道吗?你就是个奇葩!世间罕见、叹为观止、独一无二!”慕容天翔一想到他制服鳄鱼时秦雷那鼾声震天、雷打不动的样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报复似的说道。 “嘿嘿,不是老夫没听到,只是老夫还以为是在做梦,是幻觉呢!所以,老夫就没动!”秦雷一挠头,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 “诶,对了,小子!这么长时间都不理老夫,在那想什么东西呢?一直痴痴傻傻、疯疯癫癫,老夫还以为你脑子有问题呢!”突然想到慕容天翔很长时间的异常表现,秦雷十分好奇的问道。 “本公子那是在修身养性、积蓄力量、感受自然奥秘!领悟非凡的本领!哪儿跟你一样自暴自弃、听天由命!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出——去——”慕容天翔看了一眼秦雷,对秦雷装出一副极度失望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现在力气攒够了吗?” “岂止是够了,还有盈余呢!不然,我会跟你个老家伙在这瞎扯?”慕容天翔呵呵一笑道。 “那你不会是真打算从水潭中出去吧?你知道这水潭有多深?离出口有多远?你知道过鱼的缝隙或是渠道有多大?还有,你会潜水吗?”秦雷一皱眉,连珠炮似的一下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从水潭出去,难道你还有更好的途径?潭水多深、出口多远、缝隙多大,这还问我?你下去探探不就知道了!老头,你快下去吧,我在这等着你!”慕容天翔说着就把秦雷推到了水潭边上。 “嘿呀,小子,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好心给我开锁呢,没想到你的良心简直是坏透了!你让我下去,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万一水潭中还有鳄鱼怎么办?你想让老夫葬身鳄鱼月复吗?不成!老夫死也不下去!”秦雷满心怨气,说着便疾步走到了巨石边,一**坐了下去,闭口不再理会慕容天翔。 “哈哈哈哈,老头,咋地?怕了?你看把你吓的!我真怀疑你以前说的那个侠义无双、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秦雷是不是真有其人!你真是秦雷吗?我看不像!很不像!”慕容天翔得意的大笑着,边说边把他的外套给月兑了下来。 “爱信不信!反正老夫就是秦雷!”秦雷说着气呼呼的抱头躺在了巨石之上,睡他的觉去了。 慕容天翔也不想再故意逗秦雷出丑,于是他一看秦雷做梦去了,他也就闭口不再言语,而是钻心的拆起他的衣服来。 秦雷在睡觉,慕容天翔在拆他自己的外套。不知过了多久,但见秦雷鼾声如雷,睡的跟死猪一样,而慕容天翔则是把他从衣服上拆下来的一根根细线头尾相连结成了一根。 慕容天翔看着手中那条长长的细线,顿时眉开眼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水潭边,平心静气,双眼紧紧盯住水面,注意力高度集中,猛然出手,一下就把一条两尺长的大鱼从水潭中给抓了上来。 “噗通”一声响,慕容天翔把他抓上来的那条鱼,重新扔到了水潭中。鱼儿入水,“噗啦”一下就潜到了水潭下面。一脸微笑的慕容天翔看着手中那条一端被牢牢系在大鱼身上的细线正被快速拉入水中,而水潭下面的情形便顿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就是他修炼了多日的感知力的神奇妙用!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慕容天翔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感受着他手中的那根细线的颤抖。猛然间,慕容天翔看到他手中的细线被急速拉入水中,眼看手中的细线要给全部拉入水中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慕容天翔一把便抓紧了手中的细线。可瞬间,细线绷紧,接慕容天翔就感觉的“砰”的一下,紧绷的细线即刻便松了下来。心知不好的慕容天翔急忙把细线扯出水面,果然,鱼儿已经不见! 慕容天翔手中拿着那断掉的细线,不由得满脸失落,唉声叹气起来。可猛然间,他脸上的沮丧之情便一扫而光,顿时全是激动兴奋之色,哈哈一声大笑之后,猛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噗通”一声,一头扎进水潭中,瞬间便没了踪影。 慕容天翔根据记忆中的感知,沿着他捉的那条鱼最后游动的路线向前游去,一丈、两丈、三丈??????四周全是鱼,密密麻麻、拥挤不堪!睁着双眼的慕容天翔猛然觉的前面有一丝光亮,心中顿时大喜,急忙向前游去,可是缝隙却猛然变窄,亏得慕容天翔身体瘦小且又筋骨柔软,否则,绝对是无法游的过去。即便如此,慕容天翔也是全身上下被周围众多凸出的尖锐岩石给刺、划的体无完肤,甚至还被生生的挂掉了几块肉去。可一心只想一探究竟的慕容天翔根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往无前一个劲的奋力向前游去,大概在距离地牢中水潭四丈远的地方,慕容天翔终于游到了光线的正下方,慕容天翔瞬间改变方向,由向前游改为向上游,慕容天翔但觉光线越来越强,瞬间,“哗啦”一声响,他的头颅竟然露出了水面。 慕容天翔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畅快的呼了一口气之后,抬眼望去,顿时心花怒放、激动不已!因为他终于又看到美丽的天空了,又看到天空中洁白无暇的云彩了!瞬间环视一周,慕容天翔顿时开心到了极致!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原来,慕容天翔发现他正在一口水井之中,而水井的直径不超过三尺。双手紧贴水井岩壁,猛提一口真气,慕容天翔手脚并用,眨眼间便蹿到了井口。 “哈——”慕容天翔一声大喊,手脚同时用力,“噌”的一下就从水井中弹射而上,空中一个翻身,然后潇洒的飘落在了地上。 “啊——” “鬼啊——”?????? 刚落到地面之上,还没有看清周围的情况的慕容天翔顿时就听到惊恐慌乱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顾不得庆幸逃出地牢的欣喜,慕容天翔即刻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当瞬间观察了周围情况之后,慕容天翔顿时便莫名其妙疑惑不解起来。 慕容天翔看着周围惊慌失措的大人小孩、男女老少,一个个像见到极其恐怖的怪兽一样,顾不得各自手中的东西、惊叫着拼命向四处奔逃,唯恐跑慢了一步就会被怪兽抓住吃掉一样。瞬间各种东西就洒落一地,年轻力壮的都跑的没了踪影;老弱病残正跌跌撞撞拼命的向远方跑着或是爬着;一些胆子小的直接被吓得腿肚子都转了筋,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涕泗横流、屎尿齐出;而突然间便找不见了父母的孩子则是正在哇哇大哭! 慕容天翔突然看到远方有几个大汉正用极度恐惧的眼神看着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慕容天翔赶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可只一眼,慕容天翔顿时就是“啊——”的大叫了一声,直接吓的看他的几人撒腿就跑,瞬间就一溜烟的跑的没了踪影。可慕容天翔为何突然大叫?那是因为他被他自己的形象吓的大吃了一惊!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不要说是别人突然看到他会惊恐害怕,就连他自己一眼看到,也是瞬间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慕容天翔颤抖着双手,抓起他的长长的如白雪一般头发,再看看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模样,慕容天翔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他自己!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自己形象的慕容天翔便一动不动的呆在了那儿。 时光一直都在改变着所有人的样貌,头发迟早都会变白,何必在意。片刻之间想明白的慕容天翔呵呵一笑,对自己那突然变化的样貌便已经释然。 慕容天翔又环顾一下四周,他突然觉得有一些怪异。因为根据天上的太阳的位置,他判断时间大概是刚到卯时的样子,可水井四周竟然摆着那么多的桌案,桌案上面更是瓜果、三牲、香烛等物品一应俱全,再加上刚才那么的男女老幼在场,慕容天翔顿时想到了他们可能是在进行什么祭祀活动。可他的突然出现,竟然让他们的祭祀活动变成了灾难! “啊——不,不要吃,吃我!不,不要??????”慕容天翔实在觉得对不起被他吓到的众人,猛然间,他看到一个距离他不到两丈远的地上,正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在那挣扎着向远方爬,他赶忙上前,准备把大汉扶起来,然后向他赔礼道歉。可还没等他走到大汉身边,看到他伸出手走向自己的那个大汉,顿时惊惧万分、浑身颤抖,就连舌头也打了结。 “哦——”慕容天翔伸出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个大汉,大汉却被吓的直接晕死了过去。 “嘿,嘿,老乡,老乡??????”慕容天翔赶忙把大汉扶起来,一边掐他的人中,一边呼唤,好不容易把他叫醒了过来,可大汉一睁眼看到眼前的慕容天翔却又“哦”的一声再度晕了过去。 慕容天翔实在无奈,只好任那个大汉先晕着,否则,即使把他叫醒,那也是徒劳,他还是会晕过去的。 慕容天翔怕自己的容貌再吓晕其他人,于是赶紧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来把披散的头发给扎了起来。然后,还是不敢冒然走向其他人,只能脸上挂着微笑,对其他人客气的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街坊邻居,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们的,你们不要害怕!你们看看,我是人!不是鬼!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请你们相信我!” 慕容天翔喊叫了半天,也没人理会他,就那么站在远远的地方惊恐万分的看着他,且摆好架势,随时准备撒腿逃跑。 “诶,前面的那个老爷爷,我真的是个人,就是一个小孩!我真的不会伤害你!我就站这儿,我不过去,我问你个问题,然后我就走,你看行吗?”慕容天翔很是无奈,突然他看到远处一个好像并不是很惧怕他的老人,他便决定试一试,于是一脸诚恳的喊道。 “你过来好了,我不怕你!”慕容天翔的话敢说完,远处的那个老人便语调平稳的说道。 “老人家,你是说让我过去吗?是真的吗?那我可过去了哈!”听到老人的话,慕容天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再次求证道。 “是的,你过来好了!”远方的老者面带微笑的说道。 “老人家,你为何不怕我啊?”慕容天翔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走到老人身前五尺的地方停下脚步,客气的问道。 “呵呵,老夫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无非是一死而已!”老人一脸平静的说道。 “哦。请问老人家,今天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儿啊?你们在做什么呢?”慕容天翔十分客气的问道。 “今天是九月九,是我们的百鱼节,我们在这口神鱼井边祭拜天地,祈求国泰民安、人畜兴旺、百病不侵、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然后,用这口神井中的神鱼做百鱼宴。可是现在全被你给搅和了!”老者说着摇头叹了口气。 “哦。实在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是这口井,为什么叫做神鱼井?你们为何非要用这口井中的鱼做百鱼宴呢?”慕容天翔听说过祭祀山川、神仙之类祈福的,可就是没听说过还有祭祀鱼儿祈福的,于是十分好奇的问道。 “呵呵,你听说过还有别的地方的井中有鱼的吗?没有吧?可我们这口井水中就有!难道这不是天神眷顾我们吗?而且吃了这口井水中的鱼可以百毒不侵、延年益寿!难道你不觉的这鱼很神奇吗?自从二十年前井水中打出第一条七彩的大鱼开始,我们就把这口井叫做神鱼井了!而打出第一条鱼的日子就是九月九,所以,我们就把这一天作为祭祀祈福的日子了。”老者慢慢的说道。 “请问老人家,二十年前你们这儿是不是有过一次大的地震啊?另外,请你告诉我,这口井南边是不是有大的河流或是湖泊之类的水源啊?”慕容天翔一听老者说的神乎其神的样子,心中顿时觉得十分好笑。他可不认为是什么神的眷顾,他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二十年前确实有一次大的地震,而这口井水中就是在那次地震之后才有鱼的。神鱼井南边十五里确实有个大的湖泊,名叫金子湖。金子湖水面有**百里阔,且鱼虾极其丰富,就像是满盛金银的聚宝盆,所以人们才叫它金子湖!” “难怪!难怪!果然如此!”慕容天翔一听老者的讲述,顿时证实了他的猜想,不由的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一看慕容天翔的举动,老者不解的问道。 “没事。老人家你们是天天都从井中捕鱼吃吗?”慕容天翔接着问道。 “不是!每年只在九月九捕一百条。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天天从井中捕鱼吃的,可是没过两年,我们就几乎捕不到鱼了。我们以为是天神怨我们太贪婪了,不再眷顾我们了!所以,从那以后我们就只在九月九当天才捕一次,大家一起分食,于是便有了百鱼宴!” “呵呵,不是天神不眷顾你们,而是因为有怪兽偷吃了天神给你们的赏赐!请问你们刚才是不是抓上来一条二尺长身上拴着细线的鱼啊?”慕容天翔知道鱼少是因为鳄鱼长大了吃的多的缘故。可他不愿意给老者解释有关神鱼井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要想让一个人轻易就改变自己的信仰那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并且那么多的人相信神鱼井是神的眷顾,也没什么不好。在这个下层人民活着都十分艰辛的年代,让他们有点精神寄托,他们才会对生活、对美好的未来更充满希望!慕容天翔实在不忍心让他们连那一丝虚幻的美好也失去,他不愿意那么残忍!所以,慕容天翔打算让他们坚信确实有神仙,天神确实是在眷顾着他们!于是他决定创造一个神话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刚刚确实是捞上来一条二尺多长、拴着细线的大鱼!好多年都没有抓到那么长的大鱼了,我们正惊奇的时候,你却突然跳出来了,结果把大家都吓跑了!咋了?那条鱼有问题吗?对了,你说有怪兽偷吃了我们的鱼,是什么怪兽?你怎么知道的?”老者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一脸吃惊的问道。 “唉,不瞒你说,我就是奉了天神的命令来捉拿那个偷鱼吃的怪兽的使者。那怪兽血盆大口、面目狰狞、力大无穷、獠牙锋利如刀,着实厉害!我与它大战三天三夜,直到我用尽了八层法力,才把它给打败!不想那厮奸诈无比,竟然灵魂出窍附身在那条鱼身上,企图借机逃跑,还好被我识破,于是我就施法用仙绳捆住了那条鱼。可正待我要施法把那怪兽的灵魂从鱼体内逼出的刹那,那厮的灵魂却拼命挣扎,真是没想到那厮的灵魂之力也那么厉害,结果被它挣断了我捆鱼的那条仙绳,拼命的向前逃窜而去,我就急忙追赶,就在我要再次抓住那条鱼的刹那,没想到你们竟然突然把那条鱼给捞了上来,于是我便追了上来。唉,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被它跑掉了!真是亏大了,怪兽没抓住,反而被怪兽给弄的一身伤!”慕容天翔一脸遗憾的表情,不住的摇头叹息道。 “大仙勿怪!都是我们这些愚民坏了您的大事!我等不敢奢望大仙原谅,请您责罚!”就在慕容天翔的话刚说完,他面前的老者“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满脸虔诚,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老人家,你快快起来!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的身份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否则,我就大难临头了。你不知道,我们仙人下凡是要被削减掉九层九的法力的,要不就那偷鱼吃的怪兽来一百个,我也是手到擒来。可是现在我却法力几乎尽失,还一身的伤口。万一被什么妖魔鬼怪的知道了,那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永远没办法回天庭了!老人家,你不想我死吧?所以,请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哦。”慕容天翔赶忙把老人扶起来,然后继续谎话连篇的说道。 “是,是,是,我一定不说!打死都不说!”老者一脸恭敬的说道。 “好!老人家,请你带我去你家,你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怎么样?”慕容天翔看了一眼自己之后,知道他那形象走到哪儿都会把人给吓跑的,绝对的是寸步难行!况且身上还有伤口正流血不止,必须处理一下。慕容天翔可不想自己招摇过市,于是他便向老者提出了一个请求。 “可以,可以,大仙您请!”老者恭敬的说着,急忙在前面给慕容天翔领路。 “嘘——老人家,不是告诉你不要泄露我的身世吗?你可千万别再叫我什么大仙了!知道吗?否则,我真的就没命了!”慕容天翔一听老者的话,赶忙出言提醒道。 “是,是,大仙,我绝对不说了!”老者赶忙恭敬的保证道。 “老人家,你还说?难道真的是想让我命丧当场吗?”慕容天翔一听老者的话,顿时装作一脸生气的样子说道。 老者一听到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变的一脸的惶恐和歉疚,即刻用手把自己的嘴巴给紧紧的堵上了。 慕容天翔刚一进老者家大门,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来老者儿孙满堂,竟然满院子的都是人。一眼看到慕容天翔的尊容的老者的家人也是被吓的不轻,顿时惊叫连连、慌忙乱跑,还好老者在家中的地位超然,一句话就把场面给控制住了。 慕容天翔欺骗老者,又看到老者的家人被他吓的惊慌失措、心惊肉跳的样子,他觉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可他除了自责之外也别无他法,他也是被逼无奈才有此举动! 慕容天翔在老者的安排下,身上的伤口很快便被包扎处理了一遍,然后换上了老者大孙子的衣服,顿时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英气逼人!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和一头雪白的长发之外,竟然没有一丝让人看上去觉得不赏心悦目的地方! 慕容天翔已经得到了老者的帮助,他不想老者及其家人因为他而惹上麻烦。于是,慕容天翔在告诉老者让他把被自己吓跑的人重新找回来,继续举行祭祀活动之后,又向老者要了一块布把满头的银丝包扎了起来。最后,谢过老者及其家人之后,猛提起真气,身体顿时便如箭般射出院外,几个腾跃,翻墙过户,瞬间便消失了踪迹。而老者却是对着慕容天翔消失的方向虔诚的跪了下去,接着就是三个响头,直接把他的家人给弄的张口结舌、莫名其妙愣在了当场!后来,老者被家人问起原因,老者在他们再三对天发誓之后,告诉了他们慕容天翔的“真实身份”。不曾想,有关慕容天翔是神话语竟然不胫而走,很快便被传的人尽皆知了。 慕容天翔在离开老者家之后,便找隐秘之处把自己重新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便到鱼昌县衙四周认真细致的观察了很长时间。 “啊——,慕容天翔,你个小兔崽子!竟然独自一个人离去!你真是太自私自利了!啊——”秦雷睡醒之后,突然发现慕容天翔没了踪迹。一番查看之后,认定慕容天翔已经逃走的他,便开始大吼大叫起来。虽然,他知道慕容天翔是从水潭中逃出去的,可他醒来的时候,四条鳄鱼已经全部苏醒回到了水潭中。他心中那叫一个火大,可又无可奈何!于是,他便开始想方设法把鳄鱼一条条引出水潭,然后将它们给杀掉。待他把四条鳄鱼都杀死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再也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了,衣服一条条的挂在身上,横七竖八伤口鲜血喷流,到处皮开肉绽,甚至有的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白骨,那狼狈样,简直无法想象! 包扎处理了伤口之后的秦雷,早已经是筋疲力尽有气无力了,他感觉他的灵魂都要从他的躯壳中飘出去了。头晕目眩的秦雷一头栽倒在巨石之上,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老头,嘿,老头,醒醒!快醒醒!吃东西了,吃东西了!”不知过了多久,秦雷突然隐隐约约的好似听到一丝熟悉的声音,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睁开眼睛的秦雷,隐隐约约好似看到远处有灯火摇曳,不由的他月兑口而出一句话:“这是哪儿?我死了吗?不然,我为什么会有幻觉呢?” “嘿呀,老头,你废话还真多啊!一醒来,嘴就不闲着!想知道这是哪儿吗?本少爷告诉你,这是鱼昌城最好的客栈——如家客栈!想知道你死没死?我还可以告诉你,你早已经死了!不过本公子又让你投生重新做人了!你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大恩人我——慕容天翔、慕容大少爷啊?”慕容天翔手中端着一碗热粥,嘿嘿一笑说道。 “什么?你救了我?这么说我从“地狱”出来啦?”秦雷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大吃一惊的问道。 “是的,老头!是本少爷亲自把你这个死猪从鱼昌县衙的地牢中救上来的!” “老夫出来了——老夫我终于出来啦——哇,哈哈哈哈”秦雷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惊喜万分的咆哮道。 ( 第二十章 收秦雷 “老夫出来啦——老夫我终于出来啦——哇哈哈哈哈??????”秦雷极度兴奋的大声咆哮道。 “老头,你找死啊?耳朵都被你震聋了!”慕容天翔一看秦雷嚣张猖狂的样子,顿时生气的喊道。 “啊——嘶嘶??????”秦雷由于得意忘形,动作过于猛烈,全身的伤口顿时崩裂,疼的他五官扭曲、嘴里直抽冷气。 “自作自受!活该!疼死你个老家伙!”慕容天翔口是心非的说道。 “就是疼死我也愿意,你管得着吗?”秦雷嘿嘿一笑道。 “老头,你少跟我嚣张!你是我救的,你的命就是我的!你的生死本少爷说了算,你没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本少爷命令你赶快把这碗粥给我喝了,否则,我有本事把你从地牢中弄出来,我就有能力再次把你丢进去!”慕容天翔把手中的粥碗往床前的桌子上一放,手指床上的秦雷威胁道。 “老夫有伤,动不了!你来喂老夫吃!”秦雷嘿嘿一笑耍无赖道。 “嘿呀,老头你是不是皮痒啊?敢叫本少爷伺候你?你要是再跟我磨叽,本少爷我这就把你送回鱼昌县的地牢中去!让你的小怪兽服侍你到死!”慕容天翔猛然一握拳头,一脸愤怒的说道。 “唉——老夫真是奇了怪了,你说蓝大将军何等威武!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外孙?慕容宏德何等正直!蓝婷何等仁慈!他们怎么就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简直就是个小王八!太霸道了!”秦雷一声哀叹,连连无奈的摇头道。 “呼——老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的忍耐程度可是有限的!你最好立马给我住口!另外,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我的祖父和我的父母,否则,别怪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给宰了!”慕容天翔一听秦雷说到他的亲人,他的心中顿时就如被重锤砸进去一颗钉子一般,疼痛的几乎无法喘息!猛然握拳,用尽全力,强行压制住心中汹涌的仇恨愤怒烈火,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暴怒的情绪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哇——好吃——”就在慕容天翔说话的时候,秦雷突然感觉到汹涌凌厉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秦雷知道慕容天翔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自觉的把桌上的粥碗给端了起来,一口粥下肚,秦雷顿时夸张的大叫道。 “唉——老头,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啊?本少爷都要快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慕容天翔长一脸生气的说道。 “小子,你也管的太多了吧?老夫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受都不可以吗?这粥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真是极品!”秦雷说着瞬间就把一碗粥给吃了个一干二净,最后竟然把碗都给舌忝了三遍还不舍的把碗放下。 “老头,你都活了五六十岁了,你看你那点出息!简直是让幼儿笑的长不出牙来!就一碗米粥而已,你至于吗?我知道你二十年没吃过熟食了,可你也用不着那么夸张好不好!胡子都一大把了,你就不知道注意点形象?不是我说你,再让你在鱼昌县地牢中呆二十年,给你碗馊水你都觉得它是最美的羹汤!”慕容天翔看到秦雷的吃相,顿时就用手把眼睛捂上了,因为秦雷的吃相太不堪入目了!简直能让看到的人直接晕倒! “嘿嘿,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老夫最邋遢的样子你在地牢中不是都见过了吗?这算个啥啊?再说反正也没有外人,老夫怕个屁啊!”秦雷丝毫不以为耻的说道。 “你真行!老头,我现在就想对你说三个字‘我服了!’你还吃吗?”慕容天翔对秦雷算是彻底无语了,实在不想再跟他废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 “吃!吃!吃啊!别用碗了,不过瘾!直接把锅给老夫端过来!”秦雷的话一出口,顿时把刚起身端起碗准备去盛粥的慕容天翔震的直接就是一个趔趄,手中的碗顿时就抛飞了出去,险些没接到。 “如你所愿,吃吧!撑死你!”慕容天翔也懒得麻烦,果然直接把整锅粥一下都端到了秦雷的面前,不客气的说道。 “呼噜呼噜”“咕嘟咕嘟”之声顿时万分急迫的传出,眨眼之间,一整锅的粥就被秦雷牛饮鲸吞、风卷残云般的给一扫而光了。 “哦,啊——舒服!”秦雷放下手中的锅,打了个饱嗝之后,手抚模着滚圆的肚子,一脸满足的说道。 “老头,你属猪的吧?”被秦雷的举动惊呆了的慕容天翔,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咋知道老夫是属猪的呢?老夫又没有告诉过你!”秦雷一脸吃惊的问道。 “我的眼睛又不瞎!我当然是看出来的了!你这么能吃,不属猪那简直就是没天理!”慕容天翔呵呵一笑道。 “嘿嘿,看在你救我出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小子说说,你是怎么把老夫给救出来的?你那天自己一个人出去,竟然也不喊老夫!老夫还以为你小子自私自利一个人逃了,就把老夫给忘了呢!老夫当时那个气啊,直接就骂了你祖宗八辈呢!”秦雷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反应过来,原来慕容天翔是在取笑他吃的多。可吃饱了的秦雷才不会在意那点无关痛痒的事情,他想知道的是那天他昏迷之后的事情,于是赶忙向慕容天翔问道。 “老家伙,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本少爷费尽心思把你从地牢中整出来,原来我救的竟然是个白眼狼!唉,本少爷真是眼瞎!”慕容天翔一脸伤心的说道。 “小子,你怨老夫啊?谁让你出去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呢?老夫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你回来,所以才忍不住骂人的!” “怨我吗?你睡的跟个死猪一样,把你叫起来,再跟你说本公子要出去了。那岂不是要浪费本公子一大把时间?我才没那工夫呢!不是我出去之后不想即刻回去救你!你知道本少爷出去之后是什么样子吗?一大群人本来在神仙井那儿正祭祀祈福呢,我突然从井里跳了出来,当时就把他们给吓的像见到了鬼一样,当时那场面简直就是混乱到了极点!当时我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一副鲜血淋淋的样子,再加上一头的白发,他们都像看妖怪一样的看着本少爷!你说我造成那么大的轰动,大白天的,离官府就一墙之隔,我敢呆在那儿吗?所以,我只好找地方先躲起来,等到晚上再去救你了!” “什么神仙井?什么祭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秦雷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莫名其妙的问道。 “地牢中的水潭与水井相通,我就是从神仙井上去的!本大神进去过的井,可不当然是就神仙井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真是白活了几十年!祭祀什么?这么白痴的问题就更没必要问了!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当然是在祭拜本大神,祈求本神赐福与他们了!”慕容天翔瞎掰道。 “满嘴胡扯八道!你是大神?有你这么不正经的大神吗?”秦雷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老头,你简直是太过分了!本神虽然脾气好,可是你也不要太放肆了!我不是大神?难道你是啊?我在地牢才多久我就出来了!你呢?二十年都过去了,还不是依然被拴在巨石之上!”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你是大神?那你怎么被扔进地牢中去了?” “本神慈悲为怀,路径西州,我这掐指一算,嘿,竟然发现一头猪被残忍的拴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于是,我就打算下去看看,于是我就让鱼昌县的衙役帮了个小忙,把我送到地牢中瞧了瞧,结果就发现你了!”慕容天翔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少给老夫臭贫!哼,就算你不去救我,老夫自己也能从水井中出来!”秦雷扭动着脖子、伸展着手臂,不客气的说道。 “哼,就你?还是得了吧你!就你这块头,你能从水井中出来?我问你,你是想出来左边还出来右边呢?”慕容天翔一脸不屑的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左边右边的?你把话说清楚!”秦雷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从地牢中的水潭到水井下面的通道,是为本神量身定做的!哼哼,那是本神的专属通道!猪是过不去的!因为那个通道粗细就跟碗口差不多大!你说你能过的去吗?想过去,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只要你把自己竖着切下来一半就可以了!”慕容天翔呵呵一笑道。 “唉,你说这老天还真是不公平!老夫被关了二十年,都没有给老夫一条出去的路!你的运气倒是好,还没进去,逃跑的通道早就给你造好了!”秦雷一脸嫉妒的说道。 “那是必须的!神与猪头能一样的待遇吗?神赐予人的是希望!是幸福!那是必须要去敬仰!去供奉的!猪给人的只能是些肥肉和骨头罢了,除了被宰杀还是被宰杀!这就是命!你敢不服?”慕容天翔开心的说道。 “你不埋汰老夫会死啊?你是神?我看你是神经病!”秦雷嘿嘿一笑道。 “唉,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慕容天翔摇头叹息道。 “小子,你这易容术不错啊!老夫要不是听过你的声音,我都不敢确定是你!”秦雷看了一眼洋洋自得的慕容天翔之后突然说道。 “你看出来?开玩笑!你个凡夫俗子、肉眼凡胎也想看破本大神的真身?白日做梦!”慕容天翔抬头挺胸装出一副神气无比样子,呵呵一笑说道。 “臭美!夸你一句,你还真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你是易容之后别人认不出你!老夫都不用易容,不是老夫自夸,走到大街上,让人认都没人认的出来!所以,你那易容的雕虫小技、微末功夫,以后就不要再在老夫面前拿出来显摆了!知道吗?可笑!丢人!”秦雷冷笑一声,不屑的讥讽道。 “呵呵,笑死本少爷了!老头,你敢这样上街吗?还说别人认不出你,你只要敢在大街上一露头,我保证全国人民都会知道天下出了你这么个怪物!用不了多久,整个人间都可以把你拿出来吓唬夜哭的孩童了!”慕容天翔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道。 “那也挺好啊!人人都怕我,那我不是可以来去随意、畅通无阻了吗?嘶,吃饭不用花钱,住店也可以免费!我这要被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啊!”秦雷说着仰天嘿嘿的大笑起来。 “老头你还没睡醒吗?满嘴胡话!就你这副德行,你敢上街!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吗?你的下场就是那过街的老鼠人人追着你打,最后,我估计你自己都认不出你是谁来!”慕容天翔冷冷的一笑道。 “有那么夸张吗?说不定人们还就喜欢我这样的造型呢?”秦雷说着一捋胡须,摆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关于这个问题,没有必要争执,明天你上街上逛一圈,结果自然一目了然!对了,老头,我问你,我的头发是什么时候变白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慕容天翔突然想到了他从神鱼井中跳出来的那一幕,于是急忙向秦雷问道。 “原来你不知道啊?大概是你被扔进地牢之后两个多月的时候吧!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下面一直那么黑,也分不清个白天夜晚!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就是有一次老夫睡醒,你就已经是满头白发了,还吓了我一跳呢!不过你当时就跟个傻子一样,根本不理我!所以,我也懒得理你!那你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头发白了的?”秦雷一脸吃惊的说道。 “两个月的时候?哦,难怪呢!那个时候我正在跟自己打架呢!一人对一百!所以,其他的事情完全没注意!头发变白估计是用脑太多、太累的缘故吧!要说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头发变白的,那就好笑了!就是跳出水井的时候才发现的!结果被人当成了鬼!真是的!老头,你说说有我这么英俊的鬼吗?竟然都那么怕我!你说我有那么可怕吗?我的小心肝那个伤啊!血淋淋的!”慕容天翔一边说一边比划,像是在演戏一样,搞笑极了。 “应该是没有吧?我没见过鬼!不过就算你是最英俊的鬼,那又能怎样?还不一样吓死人!而老夫就不同了,老夫虽然长的不算英俊,可老夫好歹也不丑啊!最重要的是老夫是人!不是鬼!所以,老夫走在大街上不会像你那样把人吓跑!嘿嘿嘿嘿!”终于找到机会的秦雷,毫不客气的报复道。 “老头,我劝你明天还是不要上街的好!最好白天房门都不出!你要是实在想出去的话,你就把这个黑色布条带上,遮住眼睛!否则,出现意外,你可不要埋怨我没提醒你!”慕容天翔说着从袖中扯出一长条玄色的布条递给了秦雷。 “要这玩意儿做啥?为何要把眼睛遮上?老夫不需要!”秦雷说着把手中的布条丢在了一边。 “啊——拿开!快拿开!眼睛刺痛!要瞎了!”慕容天翔一看秦雷把布条给丢在了一边,也不阻止,也不解释,只是疾步走到远处把烛火直接端到了秦雷的眼前。顿时,秦雷便开始了大声的吼叫。 “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让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怎么样?是不是很明亮啊?可这豆大一点昏黄的烛光能比太阳更明亮吗?你要是不想自己以后的人生彻底的活在漆黑之中,那你最近白天就不要出去,要么,就用布条遮住眼睛再出去!”慕容天翔不客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老夫不出去就是了!反正老夫出去也不知道该去何处。这儿有吃有喝的,老夫正好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另外也可以把老夫的伤养一养,还可以让老夫把在地牢中所创的武功好好的练上一练了!”秦雷知道了慕容天翔的好意之后,知道自己的眼睛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外界的亮光,于是,便自我安慰的说道。 “那最好不过!我还以为老头你在地牢中二十年真的就只是吃了睡,睡醒了吃呢!没想到,老家伙你还有点追求啊!”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哼,你以为老夫真的自暴自弃啊!我呸!老夫当年可是大内顶级高手!虽然老夫现在的年纪大了一些,可是老夫要为这个国家奉献的决心一点都不比你们年轻人差!”秦雷一仰头,豪气满怀的说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行!老头,我看好你哦!”慕容天翔呵呵一笑道。 “等老夫彻底恢复功力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小子!让你敢不尊重长辈!”秦雷突然一握拳头说道。 “老头有野心啊!不过不是我打击你,就你?本神一根指头就能把你摆平!”慕容天翔嘿嘿一笑,一摇手指不屑的说道。 “小子,你也太猖狂了!话不要说的太大!会闪到舌头的哦!我看也不用等老夫彻底恢复功力了,就现在吧,你能把我摆平,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秦雷说着就摆好了交手的架势。 “老头,这不好吧?本少爷这样做是不是太欺负你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等少爷我赢了你,你又不服气!再说本少爷也怕万一被人说我占你便宜,那本少爷不是丢人丢大了!以后本神的脸还往哪儿搁啊?”慕容天翔看似不经意的说着便慢慢走到了远处的烛火边上。 “哼,你小子就会耍嘴皮子!是不是怕了老夫啊?没事你尽管动手就好了,如果我赢了,就当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我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对你言听计从!怎么样?敢不敢?”秦雷嘿嘿一笑道。 “你说什么?如果我赢了,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我没听错吧?”慕容天翔一脸不屑的问道。 “对!你没听错!敢不敢试试啊?老夫让着你点就是了,绝对不让你输的太丢人!你看怎么样?有没有胆子啊?”秦雷一脸不屑的神情,故意出言激将道。 “老头,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黄土都埋到胳肢窝了,你还能为我做点啥啊?我要是赢了你,成了你的主人,那我不是等于白养一个废物!况且你那么能吃,养你我很有压力啊!嘶——这样看起来我不是亏大了吗?再说,我实在不想欺负你!我看你还是再想想吧!”慕容天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烛火边上,一转身,挡住了烛火的亮光。 “小子,老夫真是没想到你这么磨叽!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做事爽快点的啊?”秦雷十分不耐烦、一脸鄙视的说道。 “老头,你这是在逼本少爷动手啊!至于你说的什么我若赢了,我就是你秦雷的主人,你对我的话言听计从的话,我就当没听你说过!也省的到时候你赖账死不承认!”慕容天翔一皱眉头说道。 “小子,你当我秦雷是什么人?我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人吗?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就让我重新被关到鱼昌县的地牢中一直到死!这下总可以了吧?”秦雷一握拳头生气的说道。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推月兑!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好了,权当是本少爷花钱养了一头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在你有伤在身,且胡子一大把的份上,我就让你先动手好了,来吧!”慕容天翔冷冷一笑,一勾手不屑说道。 “好,小子,看招——”被气的七窍冒烟的秦雷,毫不客气,摩拳擦掌、双脚猛然一蹬地面,“嗖”的一身子便如利箭一般直接射向慕容天翔,同时双拳极速朝慕容天翔攻去。 “别动——老头你已经输了!”满脸不屑的慕容天翔,右手食指顶住秦雷的咽喉,慢慢的说道。 原来慕容天翔看到上当的秦雷朝他全力冲去,一脸微笑的他一点也不慌乱、半点也不紧张,就在秦雷距他不到三尺的时候,他才双脚不动,只是身子猛然侧倒,接着身子急速弹回,且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伸出右手食指顶住了秦雷的咽喉。可秦雷在慕容天翔侧身的刹那,猛然看到烛光的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可就这一眨眼功夫,拳头没来得及击中慕容天翔,他自己却被慕容天翔给后发先至用手指顶住了要害。 “你胡说!你的一根手指头能耐我何?”秦雷说着就要继续动手。 “你自己看——”慕容天翔说着,急速移开右手食指,猛然指向地面,就听“噗”的一声响,地上的石板顿时出现了一个手指般粗细的孔洞。 “怎么样?这样的指力穿透你的咽喉应该不难吧?服不服?不服,可以再来!”慕容天翔一晃右手食指一脸微笑的说道。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这已经是第十指了,你难道还是不服吗?你要是不肯认输,不愿意遵守先前的誓言,那就当我输了好了!本少爷不陪你玩了!”慕容天翔说着,伸手拨开面前的秦雷,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拿起水壶倒了杯水,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老夫不可能这么差劲的?老夫在地牢中徒手杀死四条鳄鱼,怎么可能奈何不了你小子?小子你耍诈是不是?”始终不肯相信事实的秦雷走到桌子边上,一脸吃惊、满心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早就跟你说了,本少爷是神,一根手指就能摆平你!可你就是不信,还一再逼本少爷出手!你要是输不起呢,你先前的话我就当你是放屁好了!反正也没别有字据,更没有其他人作证!你完全可以不认账的!”慕容天翔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 “哼,我秦雷的话,向来就是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是板上钉入的钉子!我是不会反悔的!更不会赖账!你以后说的话就是对我的圣旨!我是绝对会去遵从的!但是,你要我做的事情,绝对不能伤天害理!不能大逆不道!不能违背正义!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听你的差遣!”秦雷义正词严的说道。 “本少爷是神!慈悲为怀!以天下苍生为念!怎么可能让你去做龌龊的事情呢?你放心好了!”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着便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水,然后对秦雷说道:“你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本公子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嗯!”秦雷点头答应的同时走到了他的床铺边,然后抱头躺到了床上。而慕容天翔一口气吹灭烛火,偷笑着走到了秦雷对面的床铺也躺了下去。 秦雷心中一直为被慕容天翔轻松击败他而使他成为慕容天翔的仆从这件事耿耿于心、无法释怀,所以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而慕容天翔却因为收下秦雷这个不错的仆从身心大悦,片刻便进入了梦乡! 秦雷一觉醒来,顿时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芳香,身子一滚,“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忍不住美味诱惑的秦雷,瞬间口水就流了下来,但听“嗖”的一声响,顿时就见秦雷已经到了桌子边上,一手掀开盖在碟子上的瓷碗,直接伸手就从盘中捏了一块牛肉扔到了嘴里! “好吃——真好吃!”秦雷实在是忍不住美味的诱惑,顿时双手一起开抓,接着就见饭菜迅速的被他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还含糊不清的由衷赞叹。 眨眼功夫,桌子上的饭菜便被秦雷给清扫一空,嘬了一下手上的油脂、舌忝了舌忝嘴唇、啧啧的咂了咂舌之后,提起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就是一通牛饮,最后,放下水壶手抚滚圆的肚子,长出一口气之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诶呀,那小子这么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做啥去了!”吃饱喝足的秦雷突然觉得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情,仔细一想,顿时发现只顾自己吃了,竟然把慕容天翔给忘记了。于是,赶忙抬眼向慕容天翔的那张床上望去,没想到一眼看去,竟然没有看到慕容天翔的身影,而他的铺盖也已经铺展平整。又在屋中扫视一周之后,还是没有慕容天翔,秦雷突然想到慕容天翔说今天有事,于是他猜慕容天翔应该是出去。一低头,就在刚才放置茶壶的地方,竟然有一丈纸条,秦雷赶紧拿起一看,才明白,原来慕容天翔果然是早已经出去了。纸条上还告诉他如果出去,一定要注意用布条遮住眼睛,并且在他的枕头下边有银票叫他拿去,可以买他自己喜欢的物品;如果不出去饿了的话,可以直接让店小二把饭菜送进房里。 “哼,这小子还不错!还挺会关心别人的!”看完纸条的秦雷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昨天败给慕容天翔成为他的仆从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放在心上了。 秦雷伸手挠了挠头,想了想,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出去,于是,便开始活动起身子,练习起他的功夫来。 秦雷一练起来,瞬间便深陷在了其中,如痴如醉、如痴如狂!顿时便把周围的一切都忘在了脑后! 因为四周的窗户都被慕容天翔用涂了浓墨的纸张给贴了起来,所以屋中的光线一直很暗,而多年没有好好修炼武功的秦雷,一练习起来,什么时间啊,饥渴啊,全都没放在心上,只是欣喜若狂的不停的挥拳踢腿、闪转腾挪,轻功、拳法、掌法??????一个接着一个练习,一遍又一遍的熟练,完全是忘乎所以、忙得是不亦乐乎! “吱呀——”正在练习中的秦雷,突然听到房门的响声,顿时双脚一点地面,身子“嗖”的一下射向房门,同时双拳铺天盖地的击出。 推门而入的慕容天翔,前脚还没有落地,顿觉得杀意迎面扑来,急忙一个后仰,同时把没落地的左脚急速弹踢而出,然后猛运真气于双掌之上,扭头侧身的同时,双掌如狂龙飞出,“嘭”的一下就击在了秦雷的胸口和小月复部,顿时就见中掌的秦雷双脚离地,倒飞进了屋中。 “老头——你想弑主?”慢慢捡起刚才抛飞落在地上的纸笔,走进屋中的慕容天翔一看在哪儿抚胸揉月复的秦雷,顿时就是一脸怒气的厉声责问道。 “小子,谁让你进来不先敲门呢?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秦雷嘿嘿一笑说道。 “那进来的要是店小二,你不是滥杀无辜?”慕容天翔怒气未消的大声说道。 “小子,我记住了,下次不会随便出手了!可是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老夫都快被你打的吐血了!”秦雷痛的一脸扭曲的说道。 “哼,老头!要不是本少爷收功及时,你现在已到阎罗殿报道去了!敢偷袭我,你简直是不想活了!”慕容天翔心有余悸、猛握拳头不客气的说道。 “什么偷袭?我只是练功太投入了,完全是本能的反应,纯属意外,意外!”秦雷嘿嘿一笑道。 “对了,小子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啊?你抱那么多的破纸张做啥?”秦雷为了不让慕容天翔揪住自己刚才偷袭他的事情不放,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道。 “找东西去了!破纸?哼,老头你眼睛有问题!那是银票!”向前迈了两步把纸笔好的慕容天翔又走了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东西没找到吧?老夫眼睛没问题,就是一些白纸!哪儿有这么大的银票?你是不是得了狂想症了?”秦雷翻看了桌子上的纸张之后,确信无疑的开口问道。 “嗯,没找到。你赶快把那些纸张给我放好了,千万别弄脏了!否则,就变不成银票了!”慕容天翔一脸疲惫的答道。 “什么东西?这么难找吗?”秦雷好奇的问道。 “不想说!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慕容天翔长叹了一声之后说道。 “那可不一定!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呢?说说看,说不定我真能帮到你呢!”秦雷拉把凳子坐下之后,不以为然的说道。 “唉,我母亲和姨娘的首饰、我的长命锁、罗老爷的玉佩!你知道在哪儿?你给我拿出来看看!”慕容天翔眼睛一闭,像讲梦话一样说道。 “这,这我见都没见过,我上哪儿给你拿出来啊?” “说了跟你说了跟没说一样!你还不信!” “那你打算怎么办?”秦雷又问道。 “继续找!” “那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慕容天翔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对啊,慢慢找就好了!你看你那样子!至于愁成那样吗?眉毛一皱,样子一点都不英俊!”秦雷语气平和的说道。 “唉,老头你不知道!鱼昌县的当铺我都找遍了,根本就没人见过我的东西!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气的县衙的那群抓我的衙役竟然人间蒸发,全没了踪影!”慕容天翔哀叹一声很是愁苦的说道。 “呵呵,小子,没想到你这么记仇啊!不就是几个衙役吗?他们跑的了和尚还能跑的了庙吗?大不了多在县衙门口多等几天就是了,再不行直接去他们家里找他们算账不就可以了!我看你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你就让他们那群兔崽子多逍遥几天,又能怎样?是不是?你看我,都忍了二十年了,我不是也没急着去找赵晓坤个王八蛋报仇吗?你说你气个啥劲儿啊?净让自己不舒服!”秦雷呵呵一笑劝慰道。 “老头,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找他们报仇,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把我的东西放哪儿了!可是他们却全部都消失了!我去了县衙,也去了他们各自的家中,可结果是他们在把我扔进地牢的当天就全部没了踪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都几个月了,你说我该怎么去找我的东西啊?”慕容天翔一脸愁苦的说道。 “不会吧?十几个衙役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么大的事情,县令都没有派人去查找吗?”秦雷一脸吃惊的问道。 “哼,县令?县令他那有那时间去管他们的死活!衙役凭空消失,他正好可以把他们的饷银都给扣下,然后拿着去妓院花天酒地!”慕容天翔一握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县令个王八羔子,等老夫功夫恢复了,我非亲手宰了他个尸位素餐的杂碎不行!”秦雷一拍桌面,愤怒的骂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们要是一辈子不出现,你总不会在鱼昌县等到死吧?”秦雷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问道。 “哼哼,自然不会!所以,我打算让你留下了帮我找。本少爷还有事,我明天就离开这儿!”慕容天翔冷冷一笑说道。 “不是吧?你让老夫一个人呆在这里!你有事儿,老夫就没事儿吗?我还要找赵晓坤个王八蛋报仇呢!”秦雷一脸不满意的说道。 “嗯?老头,这件事情伤天害理吗?大逆不道?还是违背正义?”慕容天翔拿出秦雷可以不听安排的情况的条件问道。 “都不是!” “那你为何不领命?难道你是想抗旨不尊?”慕容天翔慢慢爬起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哼,老夫何时说过不留在这儿了?”秦雷一咬牙强压心中的怨气不客气的问道。 “没有最好!本少爷累了,要休息!你要是饿了,自己叫店小二就行了!记得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打扰本少爷休息!”慕容天翔说着重新躺下,不大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慕容天翔便起来了。把桌子上的杂物收拾干净之后,铺平纸张、研好墨汁,然后提笔蘸墨,便开始在面前的纸张上钻心的画了起来。 “嘿,老头醒醒!醒醒!”慕容天翔画完最后一张画,收拾完毕之后,便把鼾声如雷、沉睡如猪的秦雷给叫了起来。 “小子,没事把老夫叫醒做啥?老夫的好梦都让你给搅和了!”睡眼惺忪的秦雷一边揉眼一边不满的问道。 “老头,这些银票和碎银你拿着!少爷我要走了!”慕容天翔一把把手中的银票和碎银全塞到了秦雷的手中,一脸轻松的说道。 “诶,小子你还真走啊?不可以带上老夫吗?老夫虽然没什么用,但给你牵个马啊,背个包袱啊啥的,还是完全没问题的!”秦雷一听慕容天翔要走,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一脸诚恳的说道。 “咋地?想跟着本少爷啊?可是本少爷不需要!哼哼,你还是乖乖的留在这儿吧!把伤养好了之后,本少爷自然会给你找事情做的!另外,本少爷不在的时候,你不许偷懒!一定要把功夫好好练习练习,否则,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以后出去了,净丢本少爷的脸!那可不成!”慕容天翔一脸大笑着说道。 “不想带老夫就不带好了!说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你以为老夫下贱啊?非要跟着你没事找罪受!你走了最好不要回来,老夫一个人还落得个自在!”秦雷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好!老头,那本少爷可走了哈!”慕容天翔说着抱起那些字画就向外走去。 “小子,你站住!这些银票和银子你自己拿去,我留下一张就可以了!等老夫适应了外界的光线之后,老夫会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秦雷一看慕容天翔马上就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赶忙开口叫住了他。 “不想要本少爷的钱,你可以扔掉!本少爷送出去的东西可是不会再收回来的!况且,就那点钱本少爷根本就没看在眼里!看到本少爷手中的这些了吗?这才是大大的银票!本少爷出去的时候会顺便让店小二给你你送些吃的过来的。走了哈,老头!你自己保重吧!”慕容天翔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小子,你自己也小心点!老夫把功夫练好了,还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呢!你可千万别死在外边了!”看着慕容天翔远去,心中很不是滋味的秦雷,走到门口对着慕容天翔的背影大声喊道。 ( 第二十五章 见罗成 “娘亲,娘亲——”慕容天翔大喊大叫着突然醒来,一睁眼才知道原来竟然是个一噩梦! “不要叫娘亲,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一脸微笑的罗悦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哪里?”慕容天翔看到罗悦一脸激动的坐在他床前的凳子上,于是便开口问道。 “屋里!”罗悦咯咯一笑说道。 “我是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屋里啊!”罗悦一脸微笑的答道。 “我是问你我现在所在的地方的名字!”慕容天翔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 “床!”罗悦很干脆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存心气我是吗?你家住哪儿?”慕容天翔一皱眉头一脸生气的说道。 “你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嘶,不会是被那几个野蛮人打坏了吧?”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一脸担忧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模慕容天翔的额头。 “干什么?干什么?谁脑袋有问题啊?”慕容天翔说着伸手挡开了罗悦的手掌。 “咯咯,脑袋没问题就好!否则,那本小姐岂不是要养你一辈子!真是谢天谢地谢谢你啦!”罗悦十分开心的说道。 “常大哥他们和夏姐姐呢?”慕容天翔没心情跟罗悦瞎扯,于是便转移话题道。 “夏姐姐,当然是回她自己的家啦!常锋他们都去忙去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在床上一躺装死猪啊!你小子可真能睡啊,一睡就是三天,中间都不带醒的!资质不错,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做猪头,否则,就太浪费你这么好的天赋了!”罗悦一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三天啊!都是因为你个猪头,害的我白白浪费了三十六个时辰的宝贵生命!唉,真是亏大了!”慕容天翔一脸悔恨的说道。 “三天而已!本小姐补偿你就是了!说,想要什么?”罗悦十分豪爽的说道。 “我想要你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可以吗?”慕容天翔一脸困倦的说道。 “这个不可以啊!换一个啦!”罗悦一脸微笑着说道。 “罗大小姐,我困了,我想睡觉!请你离开好吗?”慕容天翔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还真把自己当猪头了!睡了三天还没有睡够吗?哦,不过大夫也说了,你需要多休息!那你睡你的好了,我在这看着你!”罗悦喝了口茶,一脸悠闲的说道。 “你想在这儿,就在这儿吧!但是,你不许开口说话,别打扰我休息!”慕容天翔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不说就不说!你还以为本小姐稀罕跟你说话呢?”罗悦说着喝起茶来。 “诶呀,对了,我都忘了!大夫说了,你气血两亏,需要大补啊!给你做点什么好呢?凤肝龙胆是好东西,可惜没有!呵呵!你说,你是想喝鸡汤呢?还是鱼汤、羊汤、牛肉汤?燕窝?鲍翅?咋不说话?好,不说话,那意思就是都想喝!嗯,就这样,我这就让店里的大厨每样来一份儿吧!”刚喝两口茶,罗悦顿时想到了大夫的话,于是,一脸兴奋的自言自语道。 “我说罗大姐啊,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实在没事的话,你就不能去慰问、看望一下被你害死的那些人的家属吗?”就在罗悦要出门去吩咐厨师做汤的时候,慕容天翔突然开口没好气的说道。 “逝者已逝,活着的才最重要!况且,常锋他们都已经去过了。再说你也是重伤人员,需要照顾,所以,照顾好你,就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不要着急,只需要一会儿,美味可口的各种汤就会端到你面前了。你稍等片刻,我去告诉完厨师之后,马上回来陪你!”罗悦说着便跑了出去。 慕容天翔实在太困了,根本没有力气去阻止罗悦。罗悦刚跑出去,瞬间,他便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慕容天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顿时便被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的周围或坐或站,竟然挤满了人。 “嘿呀,你还知道醒来啊?害的本小姐昨天让厨师做那么多的汤,你竟然连睁眼看一眼都不看!实在是太伤我的心啦!”罗悦一看慕容天翔醒来,顿时又喜又气的说道。 “悦儿,不得无礼!”罗悦刚说完,一个醇厚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呵呵,小子,果然够坚强!竟然还能醒来,真不枉老夫亲自跑来看你!”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说着便来到了慕容天翔的床前。 “呵呵,原来是罗老爷!真是幸会!小的这厢有礼了。”慕容天翔一眼认出床前之人就是当日在四宝斋买他壮丽山河画卷的老者,于是赶忙挣扎着坐起来,一拱手,一脸微笑的说道。 “呵呵,还真是幸会啊!当日一别,老夫可是茶饭不思,想你想的望眼欲穿、度日如年啊!老夫让人四处搜寻你的下落,你小子竟然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那么多人,一连找了好几个月,竟然连一丝你的消息都没有!简直是快气死老夫了!没想到,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竟然突然就冒了出来,还一连救了小女几次的性命!呵呵,咱们还真是有缘啊!”罗成一连微笑着说道。 “嘿呀,老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这么想他?说,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啊?”罗悦突然插嘴道。 “你这丫头,就会胡说八道!你老爹我是那沾花惹草的人吗?”罗成一拍罗悦的头,一脸微笑的说道。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知道老头你有没有老牛吃女敕草,给我在外边养几个弟弟妹妹的呢?”罗悦丝毫不顾及罗成的颜面,当着众人的面取笑道。 “我怎么会有你怎么个丫头呢?有这么说父亲的吗?”罗成丝毫没有生气的说道。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老头爹啊?我真怀疑我娘当时是不是害了眼疾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不英俊的老家伙呢?唉,不幸啊!悲哀啊!我为什么这么命苦啊!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这样惩罚我?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罗悦一脸哀怨的说道。罗悦的话一出,顿时逗的满屋的人哄堂大笑。 “哼,你娘的眼睛一直都是那么明亮!从来都没看错过人!她选择我,那说明你老爹我够优秀!像我这样的好男人,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你以为你娘跟你一样脑子少根筋啊!”罗成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和态度,一脸自豪的说道。 “诶呀,老头的脸皮还真是厚啊!完全都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看看,看看,一点都不脸红啊!”罗悦用手捏着罗成的脸,一边向外扯一边一脸微笑的说道。 “呵呵,好了!别胡闹了!陈安快去给李大夫取一千两银票来,赵鳞你去吩咐厨师做些可口的饭菜!大家都去忙吧!”罗成挣月兑罗悦的手之后,一摆手吩咐道。 “罗老爷,用不了那么多的诊金!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是这位公子自己生命力顽强!所以,给我二两诊金足矣!”李大夫一听罗成要给他一千两诊金,急忙推辞道。 “李大夫不必推辞,多余的你就买些好的药材,去多救治几个没钱治疗的病人吧!”罗成一摆手说道。 “那就多谢罗老爷了!告辞!”李大夫说着一拱手,退了出去。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尽与小女胡闹,你小子可不要介意哈!”一看众人退去,罗成在一个凳子上坐下,然后一脸微笑的说道。 “呵呵,罗老爷还真是随和!不知道你们父女二人还要继续吗?看着挺让人开心的呢!”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呵呵,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就算了!小子,你一连数次救我小女性命,老夫真是感激万分!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小子,你说,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罗成一脸真诚的说道。 “老头。你不要说大话哦!这小子的胃口可是大的没边沿儿呢!你不要以为你有几个小钱你就不知道你是谁了!趁着他还没开口,我劝你还是赶快收回你刚才所说的话!否则,可是要丢老脸的哦!”罗悦突然插嘴道。 “是吗?小子!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如果老夫能满足你的,老夫一定做到!如故太离谱,那恕老夫不能如你所愿!”一听罗悦的话,罗成顿时就把开出的条件给改了。 “咯咯,老头,你还真是狡猾啊!不过这次是我让你保住了老脸和家业,这功劳可是天大无比啊!你说,你怎么奖赏我!”罗悦又笑着插嘴道。 “有这么夸张?那你给老爹说说,让老爹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功劳!”罗成呵呵一笑说道。 “哼,好!老头,你知道这家伙想要什么吗?他想要‘广厦千万间,庇尽天下寒士!’你给的了吗?就你那点钱,全拿出来,也不够他要求的九牛之一毛,沧海之一粟!你听了我的话,是不是保住了家产和老脸?你说这功劳大不大?说吧,给我什么奖励!”罗悦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老夫各处产业接连被取走那么多的钱粮呢!今天老夫才算明白,原来你小子人小心可真不小啊!既然你救了小女的性命,那你取走的钱粮就算了,老夫也不再追究了!权当是老夫报答你对小女的救命之恩了吧!不过,事情到此为止,还请你把老夫的玉佩还给老夫吧!另外,老夫还想多嘴问一句,你取走那么多的钱粮,为何老夫没有听闻何处有大的工程建设呢?莫非你的宏图大业还没开始实施不成?”罗成一听罗悦的话,顿时恍然若悟的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我想罗老爷,你是误会了!你给我的那块玉佩,我一次都没用过!因为,那块玉佩就在你走之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被鱼昌县衙的衙役给抢了去,而我当天也被关进鱼昌县的地牢之中,直到九月初九我才从地牢中出来,而出来这几天我只去了正定县,接着就到了这里,所以,我一两银子都未曾从你罗家的产业中支取过。”虽然罗成的话说的莫名其妙,可慕容天翔稍微一想,瞬间就明白的是怎么回事,于是,如实的介绍了他自己的情况。 “嘿,老头,小子,你们到底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能不能说的明白点!听的人家云里雾里的!”一脸迷茫的罗悦突然插嘴说道。 “小子,你说的可是事实?”罗成听到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一脸吃惊,不敢相信的问道。 “呵呵,罗老爷,我有必要骗你吗?你若是真的不信,可以差人去鱼昌县悦来客栈天字六号房间,把那个叫秦雷的老人家,请来一问便知!因为,他一直和我呆在鱼昌县衙的地牢之中。”慕容天翔一脸平静的说道。 “这么说来,使用我的玉佩支取巨额钱粮的另有其人!好个贪心不足的家伙!竟敢在短短几个月之间,取走了我罗家两年多的收入!”一脸怒气的罗成说着,一拳就砸在了身边的桌子之上,力道之大,直接就把桌上的茶壶茶盏都给震翻了。 “老头,你发什么神经?吓死我了!没事拿桌子出什么气?你看着茶水流的到处都是!”被罗成突然的一拳造成的声响吓到的罗悦,一脸怒气的说道。 “诶,老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谁取走了咱家两年的收入?两年的收入啊?我的个天啊!那岂不是有几百万两的银子啊!谁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下手可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罗悦突然想到罗成的话,顿时一脸吃惊的说道。 “几百万两?呵呵,我的傻丫头,你也太小看咱罗家的产业了!几百万两,一天的收入都不止这个数!”罗成摇头叹息道。 “什,什么?这么多?你可以啊,老头!这么大的本事!还真是让本小姐对你刮目相看啊!话说回来,被人取走两年的收取,是不是有点心疼啊!不过,我说老头,你是不是傻啊?有人接连取咱家的钱粮,那你为什么不让咱们的人把那家伙抓起来啊?你真是比猪头还笨啊!”罗悦被罗成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不过她这个根本就不知道赚钱辛苦的千金小姐,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好似根本不关她什么事情似的,一脸悠闲,完全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根本无关痛痒!反而是拿罗成开起玩笑来。 “一下丢失那么多的钱,谁不心痛啊!虽然你老爹我并不在乎那点儿钱,可那好歹是咱们家的伙计们辛苦两年的汗水啊!就在么白白的被人拿去,连个人情都没落得,你说要是你,你会甘心吗?”罗成很是有气的说道。 “那你怪谁?还不是你傻,别人要取咱们的钱,你就让他取啊?我说咱们家的那些个伙计们也真是的,为什么别人要钱,他们就给人家啊?他们还真是够豪爽的!到底他们是罗家的主人,还是你是罗家的当家的啊?老头,你也不管管!我说,老头你每天吃饱了喝足了,都不干点正事吗?就知道写呀画啊的,咋一点正业都不务呢?再说了,我的那几个兄长他们都干嘛吃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唉,我真是替咱罗家的未来担心!你说说,罗家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罗悦越说也激动,越激动越控制不住自己,说着说着,恨不得都要去敲罗成的脑壳。 “哎呦呦,这敢情好似罗家这么多年来都是靠你个小丫头撑着似的!哼哼,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每天都在做些什么?除了惹是生非还是惹是生非!就会到处给我闯祸!全家都在忙,就你一个疯丫头整天没事人似!尽给我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罗家要是你是家主,只怕几百年前罗家老少都得沿街乞讨了!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都这么大人了,你会做什么?是会洗衣做饭呢?还是会女红?恐怕是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吧!你说以后嫁为人妇,你怎么相夫教子?唉,你真是让老夫头疼啊!”罗成指着罗悦的鼻子说道。 “呵呵,老头,我的事情,你不必管!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大不了我走个江湖,耍个把式,卖个艺了啥的,总之,肯定是饿不死我的啦!你还是先想想怎么防止别人再取咱家的钱才是当务之急!”罗悦一脸乐观的说道。 “这么点小事还用老夫去想啊?等会儿我让你程伯伯他们印些纸条,然后飞鸽传书告知咱罗家各处的办事点,不就可以了!”罗成轻描淡写的说道。 “呵呵,就这么点事情,你现在才想到注意了?早干嘛去了?害的咱罗家白白少了那么多的银子!老头,你既然这么豪爽,那等我出嫁的时候,你就拿咱罗家十年的收入给我陪嫁好了!”罗悦一脸开心的说道。 “唉,事情是挺小,可是老夫以为是这小子的人拿着玉佩去支取的银两呢!你知道你老爹我是什么样的人,既然说出去的话,那就绝对不能失信于人!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给咱们的人见到玉佩不予支取银两这一吩咐,我是想亲自见到这小子,向他讨回我的玉佩,没想到让人钻了空子。看来信誉这东西也不一定会帮着赚钱啊!呵呵,你老爹是出手大方,可是你出嫁的时候,我是不会给你多少嫁妆的!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你就耍你把式,卖你的艺好了!反正你又饿不死,要那么多的银子做啥?”罗成先是一脸后悔,后又一脸微笑着说道。 “老头,你可真是抠门啊!我好歹也是你女儿啊!怎么着?还抵不上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陌生人吗?你多给我点银子,我怎么着也会念你的好吧!再说了,我堂堂罗家千金,出嫁时你陪嫁的东西太少,你就不觉得丢老脸吗?你就不怕别人说咱罗家小气吗?这可都是会影响到咱罗家的生意的,你知不知道?”罗悦一脸气愤的说道。 “呵呵,那又能怎样呢?老夫不在乎!”罗成故意气人的说道。 “唉,无所谓!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一辈子不出嫁不就好了,反正吃得好睡的香,我为什么非得出嫁去伺候别人啊?我又不傻!”罗悦一摊手,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 “嘿嘿,你想的美!你出不出嫁,老夫说了算!大不了老夫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把你逐出罗家,我看你还嚣张!”罗成大笑着说道。 “哼!好你老头,你敢跟我断绝父女关系!那我就让我娘跟你断绝夫妻关系!看到时候是我痛苦还是你悲惨!”罗悦冷笑着威胁道。 “行啊!老夫养活你这么大,你敢威胁起老夫来了,你可还真是有出息啊!”罗成装作一脸生气的说道。 “这还不都是被你个老家伙给逼的吗?其实我也不想的,我也很无奈啊!谁让你抠门?心中只有钱而没有亲情,那我又何必跟你客气是不是?既然你不让我快乐,那我也不能让你开心!”罗悦一脸微笑着说道。 “老夫懒得理你!嘿,小子,让你见笑了!又只顾着跟这傻丫头斗嘴了,都把你给忘了!真是对不起哈!”罗成突然看到慕容天翔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父女二人,于是一拍脑门,赶忙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罗老爷,你们继续吧!不必管我!”慕容天翔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对了,你还是说说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好了!”罗成一脸认真的说道。 “罗老爷,你不必客气!你们这不是也救了我吗?再加上是因为我丢失了罗老爷的玉佩,以致于罗家蒙受极大损失!我已经是深感歉疚了!所以,罗老爷你就不要再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了。至于罗老爷的玉佩,我一定会亲手找到奉还给你的!”慕容天翔客气的说道。 “嗯!那怎么行?我罗悦可是他罗老头的女儿,怎么能欠人恩情?再说,我们也没有救你啊,不就是给你请了个大夫吗?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也没救你,是你小子自己生命力顽强!所以,还是我们欠你很多哦!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玉佩、损失的啦,那完全都是老头他自己的责任,根本与你无关!老头,你说是不是啊?”罗悦突然插嘴道。 “对,我这丫头说在理!也不是什么报答了,意思意思还是必须的!呵呵,不然,老夫总是觉得欠着你的恩情,这心里也不痛快!”罗成大笑着说道。 “真的不必了!罗老爷!救罗小姐,我只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一提!还是算了吧!”慕容天翔真诚的说道。 “嘿,你小子傻了吧?罗老头决定报答你,你为何不要?你不是要建造什么广厦千万间的吗?你不是很需要钱吗?虽然,这抠门儿的罗老头,不会给你太多的银子,但得一两是一两啊!总比没有强的多吧!”罗悦伸手就朝慕容天翔头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真诚的劝说道。 “嗯,我这丫头说的不错!虽然我给不了你太多,可那也不能算太少,怎么着也够你建造几万间普通的屋子的了吧!我执意要给,我看你还是给老夫个面子吧!”罗成恳切的说道。 “呵呵,好!既然罗老爷盛意拳拳!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既然罗老爷如此乐善好施,那我就替众多寒苦之士多谢你了!呵呵,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罗老爷最好能多出些银子呢!”慕容天翔十分感激的说道。 “我就说吗,像你这么贪心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接受罗老头的钱财!你又不傻!”罗悦一脸开心的说道。 “呵呵,我不傻!可是你傻!你怎么舍得让你父亲拿那么多钱出来呢?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的取笑道。 “唉,你这眼光还真是庸俗!我这是傻吗?嗯——非也!我乃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降世!让老头拿钱出来,那是我给他一个积德行善的机会,是他的无上荣幸!”罗悦双手合十,一闭眼,一脸祥和的说道。 “哼哼,观音娘娘怎么可能像你这么不学无术、不知尊卑、刁蛮霸道、丑陋不堪?”罗成一脸不屑的说道。 “唉,老头!你真是个卑劣的凡人!眼光真是庸俗不堪啊!神在心善,不在貌美!”罗悦闭着眼睛,一脸平淡的说道。 “不错,老夫就是个俗人!可是老夫救过不少人,但却从来没见神仙救过谁啊!”罗成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头,我说你俗你还真真就俗不可耐!神救人救的是心!神教导你一心向善,而你救了很多人!诚不知此皆神之功也!”罗悦一脸失望的说道。 “神?神是神经病!老夫才不相信世间有神呢!否则,人间岂不是早就无灾无难、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无男女之别、身份无高低贵贱之分、人人平等、永享太平了吗?”罗成冷哼一声道。 “非也,非也!神虽然是万能的,但神却不可以随意插手人间之事!否则,是会受到惩罚的!”罗悦故作高深的说道。 “更荒谬了!神既然宽仁博爱、大慈大悲,那又岂会因为自己怕会受到惩罚,而视苍生深陷疾苦于不顾?那岂不是说神也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既然如此,何必信他们?”罗成一脸鄙视的说道。 “老头,你真是不可理喻!无可救药啦!我不跟你这老顽固说,我跟这家伙说!小子,你信神吗?”罗悦说着一指慕容天翔说道。 “不信!我信我自己!我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慕容天翔语气极其坚定的说道。 “呵呵,小子有点狂啊!不过,老夫喜欢!”罗成大笑着很是赞赏的说道。 “喜欢!喜欢你就认他当你干儿子好了!哦,不行,不行!你不能认他当干儿子,我堂堂罗家大小姐,怎么能有他这种人魔鬼样的小弟呢?不行!坚决不行!”生气的罗悦突然胡言乱语道。 “嘿嘿,老夫倒是愿意的很哪!可是就不知道这小子愿不愿意啊!”罗成眉开眼笑的说道。 “小子,你愿不愿啊?”罗悦“噌”的一下跳到慕容天翔眼前,狠狠的一握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呵呵,我倒是想,但是我不能!多谢罗老爷垂爱,可惜小的实在无此福分!”慕容天翔微笑着,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哼,还算你小子识相!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脸轻松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的话说的很是莫名其妙啊!我愿意,你愿意,还有什么不可以?”罗成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颇感意外,于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他说不行,就是不行!老头,你的儿子还少吗?人家既然看不上你,你又何必自讨没趣!想拜你为义父的人多了去了,英俊非常的、才华横溢的、年轻有为的??????随便挑一个,也都比他强的多啊!你咋就能看上他呢?我真是奇了怪了!”罗悦突然插嘴道。 “罗老爷!你愿意,我也愿意,可是真的不行!”慕容天翔不愿多解释什么,只是坚决不同意。 “呵呵,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是算了!是老夫没有这个福气!”罗成一脸失望的说道。 “咯咯,老头,你看你那样儿,咋觉得比被别人取了咱家两年多的收入还难过啊?你说这小子哪儿好?个头儿又不高,脸上又没肉,身上都是疤,还一头的白发!猛一看,样子比你年纪都大,你说你认他为干儿子,别人见了,还以为他是你哥呢!这怎么可以?是不是?”罗悦十分开心的说道。 “诶呀,我说丫头,你为何这么讨厌这小子啊?他跟你有仇啊?怎么着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话都不能客气点吗?真是不像话!”罗成似怒非怒的说道。 “老头,瞧你说的,我跟他能有什么仇啊?就是看到他就十分不爽而已!我这么跟他说话,已经是很客气了!再说,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还计较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罗悦板着个脸说道。 “谁说我不计较?我是相当介意!只是我无可奈何而已!”慕容天翔突然插嘴道。 “嗯?你还敢介意!我不揍扁你我!”罗悦说着就对慕容天翔挥拳打了过去。 “罗悦,放肆!你还懂不懂点礼貌?他刚醒来,难道你想恩将仇报,杀了他不成?”罗成一看罗悦的举动,顿时生气的责备道。 “就是,就是!再打我就真的要吐血了!”慕容天翔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作势要呕的说道。 “哼,你小子,就是皮痒,我揍死你!”罗悦一看慕容天翔的表情,顿时更是来气,挥拳就又打了过去。 “哦,我死了,真是死了——”慕容天翔一看罗悦打来,顿时说着便直挺挺的躺着伸出舌头、翻着白眼一动也不动了。 “还敢给我装死,这回你可真死定了!”罗悦说着便一把抱起慕容天翔的腿,笑着伸手便挠起了慕容天翔的脚底板来。 “啊,哈哈哈哈,饶命啊??????饶命啊??????哈哈哈哈??????”罗悦一挠他的脚底板,慕容天翔顿时就受不了了,拼命的喊叫了起来。 “你不是死了吗?死人还会说话吗?你玩诈尸啊!这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你出去吓唬人,所以,本小姐今天就做回善事,把你这个妖鬼给灭了!”罗悦一边说,一边加劲的挠慕容天翔的脚底板。顿时,慕容天翔便差点笑背过气去。 “嘿嘿,嘿嘿,我说你们两个别闹了!罗悦,你快放手!还真想杀人啊?啊?”看着罗悦和慕容天翔嬉闹的罗成突然开口喊道。 “呵,呵,笑死我了??????”罗悦一停手,慕容天翔顿时狂喘粗气,瘫在了床上。 “我看你还敢在本小姐面前嚣张!这回就饶你一条小命,下次胆敢再触本小姐之威严,定不轻饶!”罗悦一脸得意的说道。 “你们这两个鬼孩子!还真是让人又气又爱!老夫真是拿你们没办法!”罗成一边摇头叹息,一便一脸微笑着说道。 “赵管事,你来何事?为何如此匆忙?”就在罗成开怀大笑的时候,一个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罗成看到,停住大笑,一脸微笑的问道。 “老爷,刚收到罗家庄飞鸽传书,说三花郡、红木郡、平江郡,下属有一十九个罗家办事处,昨天夜里被人持老爷的玉佩,支取走价值共计九千八百三十六万七千九百五十五两的银票!”赵管事猛喘两口气,稍微平复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然后一口气就把要说的全都讲了出来。 “什么?真是可恶至极!”一听赵管事的汇报完,罗成便面无表情,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 “太嚣张了!简直是把我们罗家当做他的金库了!这还了的?本小姐抓到他非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骨不可!我非要让他把那些银子都给我吞下去不可!”罗悦听了赵管事的话,顿时杏眼圆睁、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说道。 “呵呵,贪得无厌!我罗某人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如此胆大妄为!赵管事,走,我这就跟你去办事处一趟,你把所有干事都叫来,我有话要吩咐!”罗成说着起身便率先走出了慕容天翔的房间。 “小子,你有何打算?貌似玉佩可是你弄丢的啊!难道你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吗?”罗悦盯着慕容天翔问道。 “哼,我丢的,我一定找回来!我这就去追那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慕容天翔说着起身下床,瞬间穿戴整齐,直接迈开大步便朝外走去。 “嘿,小子,你的伤还没好呢!大夫说你不能随意乱动!诶呀,等等我??????”罗悦一看慕容天翔的举动,顿时喊叫着便追了出去。 ( 第二十六章 霸王餐 “别走这么快好不好!人家都追不上你啦!”罗悦一把抓住前面的慕容天翔,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跟着我干嘛?”慕容天翔停住脚步,转头盯着罗悦问道。 “当然是跟你一起去抓那个‘强盗’啦!”罗悦狠狠的一握拳头,一脸坚定的说道。 “你要去,自己去好了!我现在又不去!”慕容天翔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又不去了?刚才不是说要去的吗?”罗悦一皱眉,不解的问道。 “大小姐,我问你,我几天没吃东西了?”慕容天翔叹了口气问道。 “呃,我想想,先是昏睡了三天,醒来之后又睡一天,加上与野蛮人打斗之前,你跟常锋说的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算来,应该是有五天了吧!不过你问这个干嘛?这和去抓那个家伙有关系吗?”罗悦掰着指头一脸认真的计算着,然后又不解的问道。 “就我能抓住你说的那个人吗?”慕容天翔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连那八个野蛮人都能打的惨不忍睹,我想应该可以!就算你一个人不行,这不是还有本小姐吗?”罗悦想当然的说道。 “哼,你别开玩笑了!现在去,估计我还没见到那个家伙,就已经先给饿死了!” “也对啊!五天都没吃东西了,就算你是妖魔鬼怪也该饿的没有力气了哈!诶,那你为什么跑出来啊?”罗悦咯咯一笑说道。 “跑出来,当然是找东西吃了!你真的是比猪头还笨啊!”慕容天翔十分无语的说道。 “那也不用亲自跑出来啊,直接让店中的厨师给你做点可口的,送到你房间不就行了!说我笨,你比我还笨!”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我就想出来吃!怎么着?你有意见啊?”慕容天翔不客气的说道。 “哼,你爱去哪儿吃去哪儿吃!关我什么事儿啊?我为什么要有意见?”罗悦一脸冷笑的说道。 “那你还不走?” “往哪儿走啊?”罗悦一脸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回去了!” “诶,不是说要回去的吗?你这是往哪儿走啊?客栈在那边,不在这边!我说,你该不会是这么快就饿傻了吧?这才出客栈多远啊!路都忘记了?”罗悦听到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就转身迈步而去。可走了几步,竟然没听到慕容天翔的动静,一回头,竟然看到慕容天翔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于是,急忙调头快步追上慕容天翔,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是让你回去!我又没有说我也要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我跟你啥关系啊?你凭什么要指挥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罗悦不客气的说道。 “嗯,好!那你别跟着我!”慕容天翔说着,便继续向前走去。 “哼,你以为是谁啊?是长的英俊还是才华横溢?想让本小姐跟着你!你简直是做梦!”罗悦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紧紧跟着慕容天翔往前走。 “诶,罗大小姐,我说你是在干吗啊?为什么我往哪边走你就往哪边跟啊?”慕容天翔一看罗悦紧紧的跟着他,于是,猛然一停步,结果猝不及防的罗悦“砰”的一下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一转身,慕容天翔板着个脸问道。 “哎呀,你少臭美!谁跟着你了?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本小姐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管的着吗你?”罗悦一边揉着撞疼的额头,一边十分傲慢的说道。 “对!想怎么走是你的自由,可是这么宽的路难道都走不下你吗?你为何非要撞我?”慕容天翔盯着罗悦,一脸不善的问道。 “嘿呀,你小子讲不讲理?本小姐都还没有怪你为何突然停步挡我去路,你倒是还埋怨起我来啦?你想怎么样?不要以为你功夫高,本小姐就怕你!咋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敢当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成?”罗悦一脸怒气,理直气壮的说道。 “对不起,罗大小姐!都是我的错!你先请!”慕容天翔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侧身走到路边,让出路来,低头弯腰一伸手,恭敬的让罗悦先行。 “我说罗大小姐,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慕容天翔在路边恭敬的请了半天,罗悦只顾悠闲的东张西望,完全当慕容天翔不存在一般。实在看不下去了的慕容天翔,猛的站直身子,一脸不客气的问道。 “想怎么走是我的自由!是走是停是我的权利!你管的着吗?这儿风景不错!本小姐就想站这儿好好欣赏一番,咋地,你有意见啊?”罗悦一脸蛮横的说道。 “好!你继续!”慕容天翔说着,拨开罗悦便朝前边走去。 慕容天翔一走,罗悦急忙跟上。慕容天翔停下,她就跟着停下。慕容天翔往东,她也往东,慕容天翔向西,她也跟着向西!总之是,就不离开慕容天翔三尺之地。慕容天翔十分无语,也懒得理她,于是,便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饭馆走了进去,在一靠窗桌边坐下,叫来小二点了一些吃的。然后,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等着小二送食物过来。罗悦一看慕容天翔已经决定在这家饭馆吃饭了,于是,便直接走到慕容天翔桌边,拉了把凳子便坐了下来,叫来小二,点了不少吃的,然后,也拿了个茶杯,倒上茶水,悠闲的喝了起来。 “我说罗大小姐,这么多的空位置,你为何非要和我坐一起呢?”慕容天翔看着眼前一脸微笑的罗悦,很是无奈的问道。 “啊?你是问我吗?哦,这又不是你家的饭馆,我是这里的客人,我想坐哪儿,就坐哪儿!老板都不管我,你是哪根儿葱?是不是管的也太多了点啊?要是不想跟本小姐一张桌子,那,空桌子多的是,你可以随便换!”罗悦冷冷一笑说道。 “我为什要换?我先来的!该换的人是你!” “本小姐就喜欢这张桌子,我就是要在这张桌子上吃饭!你爱吃吃,不想吃,可以不吃!你走好了!本小姐又没有拉着你!”罗悦一脸嚣张的说道。 “诶,客官,您的饭菜来了!好嘞,您请慢用,如有任何需要,喊一声就好,小的马上过来!”正在罗悦说话的时候,店小二端着慕容天翔的饭菜送了过来。 “多谢小二哥!小二哥,我问你,你可认识这位美丽漂亮的小姐?”店小二刚把饭菜放下,慕容天翔便叫住了他,并一指眼前的罗悦问道。 “呵呵,恕小的眼拙,真没认出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店小二客气的答道。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双鱼县罗家庄的罗老爷你可听说过?”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的说道。 “不知客官说的可是我们西州最有钱的那个罗老爷吗?”店小二笑着问道。 “没错!没错!我说的就是那个罗老爷!你可知道这位小姐她是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罗家庄罗老爷的爱女——罗悦,罗大千金!不信,你可以问她!”慕容天翔笑呵呵的说道。 “小的见过罗大小姐!是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大小姐恕罪!罗大小姐能来小店用餐,那真让我们小店蓬荜生辉,是我们小店的莫大荣耀啊!不知小姐还想要点什么?我们一定尽快奉上!”店小二一听眼前的姑娘就是罗大小姐,于是赶忙毕恭毕敬的说道。 “呵呵,小二哥,你说哪儿的话!本小姐也是人,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们这里没事儿了,你去忙吧!”罗悦很是不好意的说道。 “诶,小二哥,你可要好好伺候哦!你不知道,我们小姐每次出去吃东西!不管味道好不好,那可都是会赏给小二很多银子的哦!等会儿肯定少不了你的!你还不先谢谢这位美丽漂亮、慷慨大方的小姐吗?”点小二刚想告退,慕容天翔急忙插嘴道。 “呵呵,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小的一定伺候好您二位,我这就赶快去把您要的饭菜给您端过来!”店小二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的谢道。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你忙吧!”罗悦一看店小二的态度,赶忙微笑的说道。 “嘿,小子,你搞什么?我什么时候出来吃饭赏给店小二很多银子了?你知不知道做人要低调啊!太猖狂了会惹祸的,明不明白!呃,不对!我咋觉的你小子没安好心呢!说,有什么企图?”罗悦一看店小二欢快的跑走了,顿时便一拍桌子,满含怒气的对慕容天翔说道。 “不是吧?难道你出门吃饭从来都不给小二们赏赐吗?你一个堂堂的罗家大小姐!是不是也太抠门了!再说,我也没看出来你做人很低调啊!你就不要装了,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是巴不得让人人都知道你的大名。这样你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众人的尖叫和夸赞!那你罗大小姐该多有派头!多风光啊!是不是?我这不是在帮你宣传一下吗!你又何必在乎那一点小钱呢?我知道,你一定很感动!你要是非要感谢我,我也不太好意思!那,这顿饭你请我,就当是对我刚才卖力为你宣传的回报好了!”慕容天翔一脸奸笑的说道。 “好小子,果然是用心险恶、奸诈无比!咯咯,是不是身上没带钱啊?这会儿知道本小姐有用了?不赶本小姐走了?”罗悦冷哼一声,微笑的挖苦道。 “唉,你不要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一样,满脑子的阴谋诡计、一肚子的害人心肠好不好?我让你请我,那是我给你个面子!没想到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就当我没说,这顿饭我不用你请!我告诉你,不要说本少爷在这吃一回,就是我天天来吃,他们都不会向我要一文钱!你要是不信,等会吃完饭你就看着!”慕容天翔一边吃,一边不客气的说道。 “哼,本小姐就是不信这个邪!这饭馆又不是你家的,他们凭什么不要你的钱?现在说大话,我看你等会儿怎么丢人现眼!”罗悦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罗悦一看慕容天翔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也不吭声,一脸微笑着只顾大吃大喝,正想再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她开口,店小二便端这她点的饭菜,一脸微笑着走了过来,并极其兴奋的说道:“小姐,您要的饭菜来了!您请慢用!” “店小二,还有事吗?”罗悦一看饭菜摆好,抓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可正当她吃的开心的时候,猛然一抬头,竟然看到店小二还在桌边站着,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她,顿时感到意外的她,急忙开口问道。 “哦。没事!没事!”店小二赶忙答道。 “没事,你就先去忙吧!”罗悦说着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哈哈哈哈,嗯!吃饱了!”一看店小二听到罗悦的话,一脸落寞的走了之后,慕容天翔突然开心的大笑道。 “你看你那样!笑的那么夸张!有啥好笑的?”罗悦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慕容天翔,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刚才店小二为什么看着你不走吗?”慕容天翔停住大笑,盯着罗悦问道。 “为什么?还不是本小姐长的好看,想多看一眼呗!这样的人,本小姐见的多了去了!你真是少见多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有啥好笑的!”罗悦想当然的说道。 “哼,你还真是挺臭美的!店小二儿根本就不认为你漂亮!他看着你不走,是等着你给他赏银呢!你看看你的碗筷碟子,那可都是上等的精美瓷器,你再看看我这盘子碗。人家可是特意给你用的好东西,可是你就那么直接把他给轰走了,你都没看到店小二那脸色有多难看!”慕容天翔说着又笑了起来。 “是不是真的?应该不会吧?”罗悦一脸吃惊的说道。 “罗大小姐,你吃饱了吗?”慕容天翔一看罗悦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开口问道。 “嗯。吃饱了!走吧!”罗悦说着就站了起来。 “不急!罗大小姐,你先坐着,我这就给你证明一下,看看点小二会不会向我要饭钱!”慕容天翔一把把罗悦按到凳子上,然后,他一背手,迈开方步,慢慢悠悠、大摇大摆的就走出了饭馆大门。期间店小二看到他,只是微笑点头,恭敬的对慕容天翔说“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还真的没有向他索要饭钱。 罗悦一看慕容天翔真的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走出了饭馆大门,感觉很是莫名其妙!十分想知道原因的她急忙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就向外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让刚才的那个店小二给拦住了去路。 “小二哥,你为何拦我?”罗悦一看店小二挡住了她,于是不解的问道。 “呵呵,不好意思!小姐,请您先把饭钱给付了好吗?”店小二客气的说道。 “多少银子?”罗悦恍然若悟的问道。 “一共五两六钱!”店小二微笑着说道。 “咯咯,是有点贵,不过味道还不错!好!诶,哎,嘶,呀?????”罗悦说着就要付钱,可是突然发现钱袋没带,于是赶忙在腰间、怀里、袖中搜寻,可模来找去,竟然一文钱也没翻出来,顿时,她就慌,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呵呵,不是吧?罗大小姐难道出来吃饭都不带钱!你刚才不是说还要赏给我很多银子的吗?原来是想吃霸王餐啊!竟然还敢冒充罗老爷的千金!你可真是够胆儿大的哈!各位客人,大家看,这小丫头,人长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哼,你们说她做什么不好,竟然学人骗吃骗喝!吃霸王餐!别在这里装了,你再模三遍,我看你也找不出一个铜子儿来,因为你压根就没钱!各位客官,你们说,对待这样的人,我们要怎么处理呢?”店小二一看罗悦惊慌失措的样子,顿时就认定她是个骗吃骗喝的,于是,扯开喉咙便大声喊叫道。 “呵呵,这小丫头的衣服倒是不错,应该值得一顿饭钱!干脆就把她的衣服月兑下来吧!” “小丫头长的挺水灵的、模样也俊俏,干脆卖到怡红院去得了,肯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呢!” “嘿,康三娃子,你不是一直娶不上媳妇吗?这不正好!一顿饭钱,换一个媳妇!可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我说小二,我出十两银子,这小娘子,你就卖给我得了!” “我呸,你个老色鬼,你说,你买这么个姑娘想做啥啊?就你那一把老骨头,你还行不行?我看还是卖给我好了,你看我这膀大腰圆、年轻力壮的,真合适啊!” ?????? 饭馆中吃饭的客人,一听店小二问如何处理罗悦,顿时便炸开了锅一般,喊叫之声轰然四起,七嘴八舌的越说越不堪入耳。那见过这种场面的罗悦顿时就慌了神儿,浑身不停的颤抖,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都给我闭上你们的臭嘴!要是不想吃饭,都给我滚!否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就在罗悦被人出言羞辱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慕容天翔竟然突然出现在饭馆之中,并一脸愤怒的大声骂道。 “嘿,你小子还敢回来!各位客官,这兔崽子就是跟她一起骗吃骗喝的家伙!”店小二颇感吃惊的一指慕容天翔喊道。 “嗨,老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笤帚疙瘩顶草帽,充大头人的小杂碎啊!” “嘿嘿,还真吓了老子一跳!我还真以为是个有身份的主呢?原来也是个无赖啊!”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狗尿苔,你们还真别说,长的还挺别致!” “还敢威胁老子,是不是皮痒了?要不要爷爷我给你松松筋骨啊?” ?????? 饭馆中的客人们,一听店小二的介绍,再一看慕容天翔的长相,顿时便又口无遮拦的乱说起来。 “既然不听劝,那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慕容天翔一看众人毫不收敛,一声大喊,同时身子急速移动,瞬间就听“砰”“哐”“啪嗒”“呼啦”“咵嚓”“噗通”“哎呦”“啊——”的声音混在一起,响彻饭馆内外。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哼,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慕容天翔看着被他教训的一干人等,横躺竖卧惨叫哀嚎的样子,顿时极其愤怒的骂道。 “店小二,你是不是猪脑子啊?我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她是谁你不知道吗?竟然连罗家大小姐都敢羞辱,你是不是嫌活的时间太长了?想她堂堂罗家大小姐出门吃饭,还用亲自带钱吗?这是五万两银票,扣除饭钱和赏你的一百两之外,给我速速找来!”慕容天翔走到被震惊了的店小二面前,一伸手,毫不客气的“啪”“啪”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直扇的店小二口鼻喷血!然后,一晃手中的银票,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公子息怒!公子息怒!都是我这个当老板的管教不严,还请大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等会儿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不长眼伙计!还请你们高抬贵手!饶他一条小命吧!老夫,在这先谢过了。至于这饭钱,我们是绝对不敢再收!还请这位公子收回去吧!这是几百两银票,公子你先收着,就当是我给罗大小姐压惊了!明日我一定去罗家庄当面谢罪!”就在店小二被打之后,像筛糠一样浑身剧烈抖动的时候,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突然笑呵呵的走到慕容天翔身边,态度恭敬、语气真诚,不住的陪礼道歉。原来老板外出有事刚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店中的动静,所以,疾步进得店里,看到了慕容天翔揍人的整个过程,也听到了慕容天翔教训店小二的话。大致清楚了原因的他,知道自己的小二得罪了一个他惹不起的人物,于是,急忙上前赔笑脸、说好话,只求大事化小,避免他的饭馆遭殃。 “好你个狗东西,还不快给罗小姐磕头赔礼认罪!”店老板顾不的店小二满脸是血,“砰砰”就狠狠的踹了店小二两脚,并一脸怒气的骂道。 “是小的该死!是小的眼瞎!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是人??????”店小二“噗通”一声跪倒在罗悦面前,一边磕头骂自己,一边伸手狠抽自己的嘴巴子。 “哼,老板你的钱,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们可不是强盗!我出手教训你的伙计,是因为他太无理,竟敢挑动这么多人羞辱罗大小姐!至于打坏了你店中的物品,我会照价赔偿!这是五万两银票,你自己看着扣除就是了!”慕容天翔一看店老板说话还算客气,本来他也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反正已经替罗悦出了气了,所以,准备就此了事的他,说着便把银票递向了店老板。 “使不得!使不得!我家店小二儿冒犯大小姐已经是罪大恶极了,我再收公子你的钱,那我岂不是罪上加罪了!还请公子收回去吧!”店老板态度真诚,拒不肯收慕容天翔的银票。 “诶呀,小姐和慕容兄弟原来在这儿啊!害的我好找!罗老爷他们都等着兄弟和小姐回去吃饭呢!快跟我回去吧!别他老爷等急了!”就在店老板和慕容天翔二人说银子的时候,突然常锋冒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就走进了店中。 “呵呵,常大哥来的正好!不知常大哥身上可带着银两?”慕容天翔一看罗锋到来,顿时一脸微笑的问道。 “有啊!带了几百两,不知可够慕容兄弟用?”常锋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了慕容天翔。 “呵呵,够了!老板,我想这些银两扣除我们的饭钱和赏给你家小二的一百两小费,剩下的足够赔偿你店铺的损失了吧?”慕容天翔说着把几张银票塞到了店老板的手中,然后,拉着罗悦便朝外走了出去。 “公子,使不得!这真的使不得!”店老板一边大叫着,一边急忙追上慕容天翔他们。 “老板,你是嫌钱少,还是想让罗家把你的店铺给收了啊?你要是真的不想要你的饭馆,那你就把银票给我。否则,你就赶快从我眼前消失!”慕容天翔停住脚步,一脸冰冷的对店老板说道。 “小老儿知错了!多谢公子!我这就从你眼前消失!这就消失!”店老板说着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诶,慕容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小姐又惹事生非了?”从一进饭馆就觉得莫名其妙的常锋,在追出来的店老板走后,实在忍不住的他,一脸好奇的向慕容天翔问道。 “呵呵,罗大小姐她竟然吃霸王餐!”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是吗?可以啊,小姐!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哈!我说罗家缺那点钱吗?还要大小姐你亲自省下饭钱来!”常锋一脸吃惊,呵呵一笑取笑道。 “谁吃霸王餐了?人家不就是今天忘记带钱袋子了吗?”一直处在惊呆状态的罗悦听到常锋的取笑总算清醒过来,开口反驳的同时,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呵呵,还知道羞耻啊!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啊?哭什么?人家店老板又没有动你一根手指头!”慕容天翔不安慰,反而取笑罗悦道。 “要你管?人家想哭就哭!”罗悦一边哽咽,一边擦着眼泪说道。 “哼哼,你继续!对了,常大哥!我的衣袋中为何会有五万两银票啊?谁放的?”慕容天翔不管罗悦,一扭头向常锋问道。 “不是你自己的吗?又没人动过你的衣服,就那天小姐让人帮你洗了洗,你问小姐知道是谁放的不知道!”常锋如实的说道。 “唉,我知道了!没想到许霆一家人都这么善良!”听常锋一说,慕容天翔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难怪那张银票那个样子,原来是被水洗过了!他清楚的记得把所有的银票都给了许霆的父亲。一回忆当时的情景,慕容天翔一下就想到了,原来,许霆的父亲就是在与他推让的时候,悄悄的把一张最大面值的银票又塞回到了他的衣袋中,只是他当时没有注意罢了。 “慕容兄弟,你的伤没事吧?”常锋突然关切的问道。 “没事!常大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着大幅度的活动了一子骨。 “对了,慕容兄弟!你的功夫可真是厉害啊!那天竟然一个人就把那么恐怖的八个巨人给打的落花流水、惨不忍睹!你最后使用的是什么招式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常锋突然想到当日与巨人打斗的情景,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于是便一脸崇拜的问道。 “谁知道呢?就在最后,我实在没有力气再与八个巨人较量的时候,我就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借用大地的力量。于是,我就冒险一试,果然效果出奇的好!可是现在怎么想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慕容天翔如实的说道。 “呵呵,还真是挺神奇啊!要是能随时使用那么大的力气就好了!”常锋一脸向往的说道。 “哼,常锋,你看你那样子!是不是很羡慕啊?不过我告诉你,羡慕也没有用!这小子真真正正的是个妖鬼!使用那种妖法那肯定是很自然的事情了!至于你,就别妄想了!除非你也变成妖怪!”罗悦突然插嘴道。 “呵呵,要是可以!我倒是很愿意变成妖鬼呢!那样我岂不是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小姐和老爷了吗?”常锋一挠头说道。 “哼,谁让你保护?你要是变成妖怪,老头子和我,吓都让你给吓死了,你还保护什么?”罗悦一脸微笑着说道。 “被我吓死,也比你总是在外边惹事生非被人给害死强吧?”常锋冷哼一声说道。 “就是,就是!” “就是你个白毛鬼啊就是!我问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店小二为什么不给你要饭钱啊?”罗悦突然想到刚才的事,于是十分好奇的问道。 “哼,有人敢向鬼要钱的吗?活的不耐烦了吧!”慕容天翔冷哼一声,一抬头,十分威风的说道。 “那倒是!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其他什么原因呢!”罗悦一点头,十分信服的说道。 “呵呵,我说罗大小姐,你平时不是很嚣张的吗?为什么刚才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那样子简直是比草包还草包啊!难道你是在故意装可怜吗?”慕容天翔大笑着取笑道。 “要你管?不过我总觉得,饭馆中的事情跟你月兑不了关系!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啊?”罗悦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陷害你?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那么无聊、吃饱撑的没事做啊?你自己吃饭不付钱、非要吃霸王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慕容天翔一脸无辜是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觉得跟你有关系!”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慕容天翔、罗悦和常锋三人,说着吵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他们所居住的客栈。 ( 第二十七章 一席话 慕容天翔跟随常锋来到罗成用餐的地方,但见一张巨大的桌面之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糕点菜肴。看着一碟碟造型别致、色彩丰富的食物,嗅到各种食物散发出的诱人美味,不由的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罗成一看慕容天翔他们到来,顿时,一脸微笑着让他们各自坐下。慕容天翔虽然一再推说已经用过饭菜,可罗成实在是过于热情,没有办法,慕容天翔只得坐陪。 罗悦天生好吃,虽然刚才已经在饭馆吃过了饭菜,可一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还是忍不住直流口水。不管别人,她是拉起一个椅子坐下之后,瞬间开动,但见她双手齐出,各种合她口味的食物,片刻就堆满她自己的碟和碗。嘴里塞满食物,手中筷子还不停的把好吃的食品夹到她自己的碗中,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其他盘中的美味,还真是吃着碗里的,想着盘中的。罗悦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大吃,唯恐吃的慢了,就再也吃不到了似的。看她那吃相,完全就是个饿死鬼托生的一般,任谁看到了都不敢相信她会是罗家的千金! “嘿,丫头,这不是自己家!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罗成虽然深知自己的女儿,吃饭时一向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可还是微笑着开口说道。 “呵呵,淑女都是装出来的!老头,你知道的,本小姐就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咱不玩那欺世盗名的一套!”罗悦一边依旧猛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唉,我这一张老脸啊,全都毁在你这丫头的手里了!你说我是招谁惹谁了?老天非把你派来坏我的声誉!我的命运咋就这么悲惨啊!”罗成无奈的一声长叹之后,一脸悲伤的说道。 “老头,你得了吧!你的命运还悲惨?你能有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心地善良、活泼可爱的小姐,这都不知道是你祖上几辈子烧了高香了!你不疼着爱着当无价之宝供着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抱怨!?哼,有你这样的老头子爹,本小姐还觉得亏大了呢!”罗悦嘿嘿一笑,自夸自擂道。 “诶,小子,你咋不吃呢?可好吃了呢!你尝尝!”罗悦突然看到慕容天翔面前的碗碟空空如野,竟然连筷子都没动一下,于是,说着便抓起一个鸡腿就放到了慕容天翔的碗里。 “我减肥!还是你自己吃吧!”慕容天翔说着用筷子夹起他碗中的鸡腿,放到了罗悦的碟中。 “咯咯,就你小子还减肥?你都已经是根儿骨头了,再减可就只剩骨髓了!”罗悦用力咽下嘴里的食物之后,一脸大笑着取笑道。 “是啊,慕容兄弟,你真的是太瘦了,应该多吃点食物才行啊!再说,你还有伤在身,一连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更应该吃点好的,补充补充营养啊!”常锋突然插嘴道。 “嗯,就是!小子,为何不吃?难道这些东西都不合你的胃口?你想吃啥?我吩咐厨师马上给你做去!”罗成也是一脸关心的问道。 “呵呵,罗老爷,小的真的是刚吃过了,现在还饱的很!所以,真的吃不下去!你们大家不要管我,尽管吃就是了!”慕容天翔一脸感激的说道。 “呵呵,小子,你该不会是装淑男的吧?我跟你说,不用跟我装!装也没用!在本小姐心中你就是个妖怪而已!还是赶快吃吧!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不吃,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哈!别傻愣着了,快点动筷子啊,再晚了,本小姐可就把它们都吃光光了!”罗悦舌头一卷,舌忝净嘴唇上的食物残渣,笑呵呵的说道。 “我看到你我就撑的慌!不用吃饭我都饱了!”慕容天翔冷哼一声说道。 “哎呀,本小姐还有这种功能啊!简直是太神奇了,那我以后就跟着你好了!你的饭我来吃,你看着本小姐就行了!”罗悦一脸得意的说道。 “罗小姐,你还是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你要是跟着我,我迟早死无葬身之地!”慕容天翔冷笑着说道。 “不能,不能!怎么会没有葬身之地呢?要实在没有地方,反正我家的土地多,我就看在认识你一场的份儿上,给你挑一块风水宝地埋了得了!”罗悦咯咯一笑说道。 “是吗?那你就不怕我变成鬼,晚上出来吓你啊?”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无妨!无妨!到时候我就让老头花点钱,请几个降妖除魔抓鬼的道士来,直接灭了你!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看你还如何嚣张?”罗悦极其不屑的说道。 “哇,这么狠毒!看来我得尽快远离你罗大小姐才行啊!否则,连鬼都没得做啦!”慕容天翔一脸畏惧的说道。 “哼,想从本小姐眼皮底下逃走,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你可知我罗家产业遍布所有国家,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我罗家的产业!你说你能逃到哪儿去?除非你去三个地方,天上、地下、海里!”罗悦不屑的说道。 “呵呵,还有三个地方啊!高处不胜寒!地下有鬼怨!看来我只有一处可去了,不过那就足够了!听说海上有仙山,山在飘渺云雾间,上有奇花异果、灵兽仙禽!没有人世间的险恶纷争、尔虞我诈!能在上面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开心快乐的生活一辈子,我愿足矣!”慕容天翔一脸向往的说道。 “仙山?哼哼,傻小子,那是骗人的!海上只有狂风暴雨和凶残的海怪妖兽,到时候让你尸骨无存!”罗悦笑着出言打击慕容天翔道。 “罗大小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肯定能找到仙山,因为,我认识一个老头,他就去过!” “一个老头?呵呵,一个老妖吧?他竟然去过,为何不待在山上呢?他傻啊?”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好笑的说道。 “那老头三尺长的胡须,九尺来长的头发,看起来是有点像个老怪物!正如你所说,他确实有点傻!不过傻的可爱!竟然为了救人一命,毅然离开了仙山!”慕容天翔呵呵一笑道。 “小子,你净瞎说!那老家伙会有那么好的心肠?”罗悦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啊,慕容兄弟,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呢?他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山上呆着,非要下山救什么人啊?难道要救的那个人是他父亲?母亲?妻子?孩子?”常锋突然插嘴问道。 “呵呵,都不是!” “都不是!那就一定是那个老家伙脑子有毛病!”罗悦接着慕容天翔的话说道。 “他的脑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他救的那个人是当今的皇上!”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咯咯,鬼扯!小子你还真是会瞎掰!救皇上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听说过!你才这么小小的一点?”罗悦想当然的说道。 “就是!慕容兄弟我也没听说过什么神仙救皇上啊?你又骗我们呢吧?”常锋也是不相信的说道。 “呵呵,你们不知道,那也很正常!那时候罗小姐还没出生呢!常锋大哥也还小的很!”慕容天翔长出一口气之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嘿呀,小子,我没出生,你就出生了?怎么?就凭你有一头白头发,你就出来装老汉啊?”罗悦不客气的说道。 “就是。我可比你大多了!你说我小的很!”常锋接着罗悦的话说道。 “不信?那你们就问罗老爷,他肯定知道!”慕容天翔不想解释,一指正听的有滋有味的罗成说道。 “啊?老头,你知道?为什么都没有给本小姐说过呢?快,快,说来听听?”罗悦急迫的说道。 “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要说,那可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听说是当今皇上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众太医束手无策!有一个道士,也就是神医齐悯的师傅,给开了一个药方,说是能救活当今皇上。于是,太上皇便命人去海上找一个叫幻灵岛的仙山,因为那岛上有一种仙果,是道士药方中的最重要的一味药材,那种仙果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结果太上皇所派的人还真找到了幻灵山,摘到了一枚仙果!后来,当今皇上就药到病除了!”罗成稍微一想,粗略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不是吧?海上还真有这样的宝地?不行!本小姐得去看看!老头,你赶快让人给我建造一艘大船,我要去幻灵岛上逛逛,然后把山上的好东西都弄到咱家去!”罗悦一听罗成的话,顿时一脸激动的说道。 “呵呵,傻丫头!什么是仙山?”罗成一看他女儿的举动,顿时无奈的一笑说道。 “老头,你傻啊?这么白痴的问题,你还问我!仙山,仙山,那就是有仙人居住的宝山啊!” “对啊,你既然知道仙山是仙人居住的地方!想上山,那就得看仙缘、看诚心!你倒好,还建个大船,把仙山上的好东西都弄到咱们家去!你这是强盗你知道吗?山上的神仙会同意吗?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那仙山!”罗成好笑的说道。 “老头,你看你说的!我找不到,可这小子能找到啊!人家有熟人!你只管让人给我建造一艘大船就好了!”罗悦一听罗成所说,不以为然的一指慕容天翔说道。 “呵呵,你不怕我到了海上,直接把你推海里喂鱼吗?”慕容天翔冷笑着说道。 “你敢吗?我可是罗家的大小姐!”罗悦冷哼一声道。 “我就是为了逃避你才要去海上,你以为我会带着你吗?就算你罗家势力大,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把你推海里喂了鱼,然后往岛上一住,你罗家又能耐我何?反正你们又找不到幻灵岛!哈哈??????”慕容天翔得意的说道。 “咯咯,你跑的了和尚还能跑的了庙啊?你逃跑了,我们可以拿你的家人下手!我看你怎样?你要是真的想他们死,那你就逃好了!”罗悦冷笑着威胁道。 “哼,想找我的家人?我就怕你没那本事!”慕容天翔一脸冰冷的说道。 “嗯?难道你的家人都很厉害吗?可那又怎样?我们罗家有的是人!功夫好的多了去了!我还就不信我抓不住他们!”罗悦一脸嚣张的说道。 “是嘛?你要是想找,最好现在就去!我还巴不得你能找得到他们呢?如果你能找到,别说是上幻灵岛,就是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啊!”慕容天翔一脸哀伤的说道。 “给我做牛做马!这个注意貌似不错哦!口说无凭据,你赶快立下字据!”罗悦一脸激动的说道。 “悦儿,不许胡闹!小子,咋回事?难道你是个孤儿吗?”罗成突然插嘴道。 “罗老爷,不知能否求你帮我个忙?”慕容天翔说着“噗通”一声就给罗成跪了下去。 “诶,小子,小子,你快起来!有话起来说!起来说!只要是老夫能帮的上你,老夫一定尽力而为!”罗成说着一把把慕容天翔给拉了起来。 “我想请罗老爷帮我打听一下我家人的消息!我家住青州石林县四方镖局,我爹爹是慕容宏德,我姐姐和妹妹分别叫慕容天娇和慕容天馨,听说他们都已经被杀害了!我想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还有他们的尸骨安葬在何处!另外,我还想知道我义父齐悯的葬身之地。”慕容天翔哽咽着说着,泪水“哗哗”的直往下流。 “孩子,原来你就是慕容宏德的儿子啊!孩子,你真是受苦了??????”罗成一听慕容天翔的讲述,顿时被慕容天翔的悲伤所感染,不由的老泪纵横起来。 “都别哭了,那,用我的手帕擦擦泪吧!”罗悦一看慕容天翔和他父亲竟然抱头痛哭,顿时也是眼泪汪汪的说着,把手帕递给了慕容天翔。 “孩子,不哭了哈!你的家人要是知道你这么难过,他们也会伤心的!有关你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朝廷对于你家的事情也很关心,官府也一直在查,不过都查无头绪!至于你的父亲和姐妹,据说是被歹人打下了山崖,至今都没有找到他们的尸骨。好人有好报,或许老天开眼,他们也许尚在人间!你可以把他们的画像给我,我会吩咐罗家各处人马替你找寻他们的下落。你义父他被火烧死了。到底是何人所为,官府也没查到任何线索!他的尸骨已经被乡亲们安葬在了一处清静之地。另外,我还听说是你带着你的母亲和姨娘,日夜兼程突破多次围追堵截,赶来我西州,要请毒菩萨为她们解毒。不知道你母亲和姨娘现在是否已经安然无恙了?”罗成一边安慰慕容天翔,一边把他知道的情况都毫无保留的讲给了他。 “多谢罗老爷!多谢罗老爷!”慕容天翔一听罗成所说,顿时又跪倒在了地上,一连给罗成磕了三个响头。 “孩子,你不必这样!快快起来!”罗成一边说着,一边急忙伸手扶起了慕容天翔。 “那,这是笔墨纸张,你快把你父亲和你姐姐妹妹的画像画出来吧,我即刻让人拿去复印。然后,派送到我们罗家各地的办事处,这样也好早日寻到你的亲人。”就在慕容天翔给罗成磕头的时候,罗悦一手抱着纸张,一手拿着笔墨便来到了慕容天翔身边,把东西往一张椅子上一放,一脸诚恳的说道。 “来人,快把桌上的东西都收了!”罗成一看罗悦已经把作画的东西都拿来了,于是赶忙叫人把桌子上的饭菜都给撤了去,桌面擦拭干净之后,让慕容天翔好好画像。 慕容天翔谢过罗老爷,擦干眼泪。纸张铺平、墨汁研匀、毛笔蘸墨之后,便全心的画了起来。片刻之间便画好一幅。一炷香时间不到,所有的纸张便已经被他给全部用完了。 “你父亲好英俊啊!你姐姐和妹妹是仙子吗?怎么这么漂亮?清丽月兑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罗悦看着慕容天翔所画的一张张生动逼真、活灵活现、呼之欲出的,或是全身、或是半身的画像,极度吃惊、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都说慕容宏德有三个才貌双全的金童玉女,今日一见,方知人言不虚啊!”罗成看着画像,一脸赞赏的说道。 “罗老爷谬赞了!我们实在是愧不敢当!”慕容天翔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不是老夫夸你们姐弟三人,事实就是事实!青州今年春闺考试,谁不知你家独占文武榜三甲!要说真有一人不知,那恐怕就是老夫这不成器的丫头了!”罗成一脸羡慕的说道。 “哼,老头,你看不起人!谁说我不知道?一放榜文的时候,我就听说了!”罗悦一听罗成的话,顿时反驳道。 “哦,是吗?那这样看来,确实是全天下人都知道慕容家三杰了!”罗成一听罗悦的话,顿时开玩笑的说道。 “常锋,你快去把这些画像交给赵管事,让他一定多复印些出来,务必保证咱罗家所有店铺每一处至少要有一份!” “是,老爷!我这就去办!”常锋一听罗成吩咐,顿时答应一声,拿着那些画像便走了出去。 “多谢罗老爷!实在感激不尽!”慕容天翔眼含热泪、一脸真诚的说道。 “嘿,小子,你怎么就知道感谢我家老头子,为什么不谢我?你不要忘了,那些笔墨纸张可是我拿来的!”罗悦突然不高兴的插嘴道。 “谁说我不感谢你?我对你是感激涕零、无以言表!都放在心里啦!”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这还差不多!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我就想听你当面道谢!你看怎么办吧?”罗悦一脸微笑的说道。 “你说呢!是让我给你下跪磕头呢?还是请你吃饭逛街呢?又或是其他的,只要我能做得到,你尽管开口!”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磕头太便宜你了!吃饭,我刚吃饱!逛街,我没心情!这到底要你怎么谢我呢?嘶??????一时半会还真是想不起来。我想想,我想想,哦!有了,我想你带我去看你娘!”罗悦边想边说道。 “为什么要见我娘?我娘离这儿太远了!”慕容天翔很是吃惊的问道。 “咯咯,我就是想看一下你娘长什么样!你姐姐和妹妹都那么漂亮,你娘到底该有多美丽啊!本小姐得开开眼!远,不怕!反正本小姐闲着也没事,走吧,咱们这就去!”罗悦说着就要拉慕容天翔出去。 “不行!我不能带你去!”慕容天翔严词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你刚才不是答应我,说让我尽管开口的吗?难道你说话不算话?”罗悦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因为你的这个要求,我现在确实做不到!你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有事情,不能离开西州!” “你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吗?难道非得现在做不行吗?”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疑惑的问道。 “第一件就是要找到你父亲的那块玉佩!因为这块玉佩不仅让你家损失巨额财产,还很有可能关系着十几条人命!你说这件事能拖延吗?第二件事情就是我要找到那个我对父亲和姐妹痛下杀手的家伙,我要知道为什么!因为那个人现在很有可能还在西州,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呢!就这事儿,交给我们罗家的人办就可以了!”罗悦接着慕容天翔的话说道。 “小子,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玉佩怎么还关系到十几条的人命了?还有,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全家的吗?能给老夫说清楚点吗?”罗成一脸疑惑的说道。 “哦,罗老爷,事情是这样的。你的玉佩是鱼昌县的衙役从我身上抢走的,而当日对我下手的那十几个衙役,我从地牢出来之后暗中调查了一下,他们竟然就在把我扔进地牢中的第二天,全都一起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没有一丝踪迹!所以,我想找到拿着你的玉佩的那人,应该能查到一些关于那些衙役的消息。至于对我家下杀手的那个家伙具体是谁,我还不敢肯定,不过我知道一个人,他应该了解些什么。我在来西州的路上,他率领神鹰铁骑的几十号人马围杀我,最后他被我打伤之后逃跑了。他是神鹰铁骑的一名教头,所以,我认为他应该还在西州。”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说道。 “原来如此!照你所说,拿着我的玉佩支取我家钱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日的那些衙役,或是谋害了那些衙役的人!而你说神鹰铁骑的教头率领神鹰铁骑围杀你,那就是说,要害你家的人,很有可能是西州军中的大人物,或者是与三王爷有关!”罗成根据慕容天翔的话分析道。 “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来西州的路上,西州军中的人马不止一次要对我下手,我想我家的事情绝对和西州军有关系!对了,罗老爷,前几天罗小姐枪杀三皇叔的五夫人的亲哥哥,难道这几天就没有官府的人来找麻烦吗?” “什么?罗悦把三皇叔的五夫人的亲哥哥给杀了?这事情可是不小啊!三王爷在他的众多妻妾中,最喜欢的就是五夫人了。爱屋及乌,听说三王爷对五夫人的那个有些本事的兄长也很是看中。他被杀,为何三王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呢?”罗成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一脸吃惊的说道。 “这么说来,是有些不太正常!就算三王爷顾忌罗老爷家大业大社会影响力不同一般,可也不应该把五夫人的兄长被杀一事,当做没发生过一样!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罗老爷你和你的家人还是小心些为好!说不定他们会暗地里给你们找麻烦!” “他们敢?我没有找他们的事情就算便宜他们了,他们还敢找我家的麻烦!就算他是五夫人的亲哥哥又能怎样呢?难道我罗家还怕了他们不成!”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十分激动、一脸怒气的说道。 “三王爷可不是个什么好鸟!就他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还真说不定会背地里给咱罗家下黑手、使绊子!爹爹等会儿就让常锋多派几个功夫高强的人来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要!让一群人跟着我,我觉得别扭,不自在!”一听罗成的话,罗悦顿时不满意的说道。 “这由不得你!命都没有了,你还咋个舒服自在?人是一定要带着!否则,你就给我呆在家中,不许踏出家门半步!”罗成板着脸语气极其严厉的说道。 “哼,唉??????这个可恶的三王爷!我真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顿!啊——”罗悦一握拳头,猛然大声喊道。 “呵呵,恨他的人多了去了!想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人那是数都数不过来!你就等着看好了,他迟早死无葬身之地!”罗成冷哼一声接着罗悦的话说道。 “我真希望三王爷他今天就翘辫子,那样我就自由了!”罗悦咬牙切齿的说道。 “悦儿,不许胡说八道!以后说话你给我注意点分寸,不要不经过大脑就信口开河!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记住了吗?”罗成一脸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本小姐又不是小孩!这不是没有外人吗?老头,难道你是信不过这小子?怕他出去告发我们啊!你放心好了!这家伙他不敢!”罗悦嘿嘿一笑,一指慕容天翔说道。 “唉,我真是拿你个小丫头没办法!你爹我是那样胆小怕事的人吗?”罗成摇头叹息道。 “哼,这还差不多!否则,本小姐才不认你这个老家伙当我爹爹呢!对了,老头,那个拿着你的玉佩‘盗窃’咱家巨额家产的狗东西他长什么样?家住哪儿啊?快给我说说,我这就带人去灭了他!”罗悦摩拳擦掌、一脸兴奋的说道。 “可不是一个人!根据咱罗家被支取钱财的办事处的众人描述的情况来看,每一次都是不同的人!至于他们住哪儿,你爹我也想知道啊!可是,那帮人行动不仅迅速而且狡猾异常,好像每次行动之前都经过了周密的计划和部署一般,咱们的人竟然每次都跟丢!那群家伙选择的地点竟然一点规律都没有,一下天南,一下海北,一下山东,一下又到了河西,还真是没办法!也只能等他们下次再使用玉佩的时候,当场把他们拿下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鼠辈了!”罗成一皱眉很是无奈的说道。 “岂有此理!没想到这群耗子的专业素质还挺高!嘶——这该如何是好?这样干等着,本小姐实在是很不甘心!嘿,小子,你可有好的想法没有?说来听听!” “就连你罗大小姐这么冰雪聪明的人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好的注意啊?你说是不是?”慕容天翔回答罗悦道。 “咯咯,那确实!让你这么个猪头想点子,实在是有点难为你了!”罗悦十分开心的说道。 “小子,那群家伙也许最近几天都不会再行动,你有何打算呢?”罗成开口问道。 “没办法,就先好好养几天伤了!”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养伤好!养伤好!正好可以给本小姐多画几幅画像!要不现在就开始吧!我这就去给你拿纸张过来!”罗悦一脸兴奋的说道。 “哼哼,丫头,你倒是挺不客气哈!你可有钱付画资啊?现在这小子随便的一幅画可都是价值万两白银!我看还是让老夫给你画得了。老夫的画功也是一流的哦,最重要的是老夫不要你付银子!怎么样?考虑考虑!” “老头,你说什么?你给我画!哼哼,本小姐这么漂亮一个人!让你画?那还不得让你给画成猪头啊!你想的美!”罗悦一听罗成的提议,顿时不乐意的反对道。 “唉,你这是**luo的侮辱老夫的画技,简直伤透了我的心!”罗成一脸伤心的说道。 “你还知道伤心啊?早干什么去了?自己水平不行,就不要拿出来显摆!既然想炫耀,就不要怕受打击!人总是在打击中成长起来的!你应该感激我才是!本小姐侮辱你,那是本小姐给你个进步的机会!没事就不要到处瞎跑了,在家好好练练。老头,你不用灰心丧气。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等你画秃几万支毛笔,估计到时候你的画技就快追上我了!好好努力哈,本小姐看好你哦!啊哈哈??????”罗悦说着得意的大笑起来。 “是!你爹爹我一定不辜负丫头的一片苦心和期望!到时候老夫一定让你刮目相看!”罗成一握拳头,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小子,这几天老夫也正好闲着没事!你就跟老夫交流一下这个绘画书法方面的经验和心得怎么样?老夫对你的作品可是十分喜欢啊!”罗成一脸兴奋的说道。 “呵呵,罗老爷,其实我这次就是听您老的人说,您老想与我探讨这个绘画上的心得经验,我可是听说了,罗老爷在书画方面的造诣非凡,绝对的大师级别的人物!我觉得能与您老交流一番,我肯定会获益良多,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可遇不可求!我岂能错过!所以,受宠若惊的我就是诚心想去罗家庄拜访你老人家的!可见到了您老之后,我才知道,您老原来是为了收回玉佩!所以,我就没敢开口!呵呵,不过今天既然罗老爷这么说了,我当然是乐意至极!”慕容天翔十分客气的说道。 “小子,你得了吧!就老头那点水平,比你差远了!你没有必要恭维他!他不值得!”罗悦突然插嘴道。 “呵呵,可以啊丫头,没想到你这不学无术的人还真懂艺术啊!眼光不错!你爹爹我的水平确实比他差十万八千里,所以,你爹爹我今天就是想拜他为师!让他好好指导一下老夫之后,我想我的水平肯定能达到大师级别!” “不行!拜他为师!本小姐反对!你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能拜他为师?再说,你要是拜他为师,那他岂不是一下就长我两辈儿!哼哼,他想的美!本小姐坚决不同意!”罗悦义正词严的说道。 “丫头,你这小脑袋瓜中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啊!你知不知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再说,为父的事情,还用的着你来管吗?哼,今天老夫就要拜他为师!我看你能怎样?”罗成说着,“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慕容天翔面前。口中说着“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的同时,“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罗老爷,您老快快起来!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折煞小的了!我何德何能?岂配当您的先生!”慕容天翔没有想到罗成竟然有此举动,一时之间竟然被惊呆了,待罗成三个头都磕完了,他才反应过来,于是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把罗成给扶了起来。 “老头,你气死我了!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本小姐现在就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快拿笔来,今天我要休了你这个老家伙!”罗悦一看罗成的举动,顿时极其愤怒的说道。 “丫头,你不要威胁我!今天老夫这个先生是拜定了!你把纸拿来,老夫先签字画押,然后你随便怎么写!”罗成态度极其坚决的说道。 “罗老爷,你这是干什么?我真的不够资格做你的先生。你要非强人所难,那小的只好就此离开了!”慕容天翔一看事情闹大了,赶忙拉住罗成,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行!你怎么能走呢?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你的学生,反正老夫已经给你磕过头了!老夫心中就认定你是我先生了!”罗成十分固执的说道。 “哼,你个死老头,臭老头,混蛋老头??????”一脸气愤的罗悦抓起桌上的笔和砚台,砰然摔落地上,然后大骂着跑了出去。 慕容天翔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声长叹之后,赶忙追出了屋子。 ( 第二十八章 旷野上的厮杀 “你跟着本小姐做什么?”罗悦突然停下奔跑的脚步,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跟了她好久,却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说的慕容天翔,哽咽着问道。 “当然是看笑话了!不然嘞?你以为本少爷傻不啦叽的跑这么久,真的是吃饱撑的消食儿呢?”慕容天翔冷笑一声说道。 “小混蛋,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本小姐都跟老家伙断绝父女关系了,你竟然还来看本小姐的笑话!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啊?”罗悦十分生气的骂道。 “那是你愿意跟他断绝关系,又没人逼你!再说,对你这样没良心的大小姐,我又何必同情你?我巴不得你难过呢!”慕容天翔一副得意的样子,满脸微笑着说道。 “谁没有良心?谁没有良心了?我不就是不愿意他拜你为师吗?他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竟然为了给你当学生,就丝毫不念及十几年的父女之情,毅然决然的就跟我断绝关系!”罗悦说着泪水“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哼,他拜我为师咋了?有什么不好吗?本少爷我的画技不敢说是空前绝后,但怎么说也算的上是当世魁首!我给他当先生,怎么说也不辱没他的名声!而且我还真能教他很多东西!说不定他的水平还真的能有大幅度的提升呢!成为一个绘画大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能拜像我这样才华横溢、冠绝当世、几百年都不一定出现一个的大神一样的宗师,那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是几百年修都修不来的福分!你爹他能拜我为师,说不定还能成为千古美谈!流芳百世!他这么有眼光、有远见的一个人,竟然会有你这么个目光短浅的女儿,你说他该有多痛苦啊!没想到你竟然还拿断绝父女关系来要挟他,你说他该多伤心啊!他养活你这么多年,你说他容易吗?一向宠溺你,把你当宝一样的养来养去,你竟然一点都不懂的体谅他的感受!就知道无理取闹、任性妄为!你说你对的起他吗?像你这样无情无义不孝的人,你说我为何要同情你啊?我不替你爹狠揍你一顿,就算对你够客气的了!还敢骂我!简直是不识好歹!不可理喻!我连说话都懒得跟你说!”慕容天翔语如连珠炮似的说道。 “谁稀罕你跟我说话?不想理我,你滚好了!”罗悦说着,转头哭着便又向前跑了过去。 “哼,滚就滚!”慕容天翔说着便毫不犹豫的转头大步往回走去,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罗悦跑了半天,竟然真的再也没听到慕容天翔的追赶之声,不由的放慢脚步,找机会偷偷的回头一看,就连慕容天翔的影子也没有看见。于是,罗悦顿时停下脚步,用手擦去泪水,转过身躯,睁大眼睛瞧了又瞧,望了又望,可就是没看到慕容天翔。顿时泪水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伤心欲绝的转身慢慢的朝前走去。 罗悦心情极其复杂,向来疼她爱她的罗成,一直都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细心呵护着她。不论她惹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生她的气。宠着她、溺爱她!不忍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罗悦没想到罗成今天竟然真的生气了!她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心中困惑、伤心、痛苦!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情况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头脑一片空白的她整个人都麻木没了,好似魂不附体一般,如行尸走肉一样没有意识,就那么任凭脚步迈向任何方向。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虽然一直睁着,却眨也不眨一下,路上的人流和车马,她好像根本就看不见一般。不是被人撞到,就是撞到了别人。被人撞到,却好似根本不知道疼痛,别人向她道歉,她也充耳不闻;撞到别人,也根本没有感觉,不道歉,不吭声,一脸痴呆继续走,任别人责骂,她却不理不睬。路人有的当她是傻子,有人说她是痴呆,有人驻足观望,有人品头论足,小孩子更是拿着土块树枝之类的东西不住的向她投掷。可她却全然没有一点反应,就那么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痴痴傻傻的走着,走着?????? 太阳从东南到正南后又到西北沉到地平面下,夜幕降临,漫天繁星冒出。罗悦还在走,完全忘记了饥渴和疲惫,一直走,一直走??????突然,一条大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可是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毫不迟疑,依然迈步向前而行。一步,两步,三步??????罗悦已经走到了大河的边沿,可她还是没有发现大河的存在,脚步抬起迈出下落。眼看这一脚落下,她就会直接掉入水流湍急的大河中去,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身后突然蹿出一个人来。来人眼疾手快,伸手便抓住了罗悦的衣领,用力一拉,直接就把罗悦给拽离了大河岸边。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易容之后,一直暗中跟随着罗悦的慕容天翔。慕容天翔手中拖拽着罗悦,走向一边,看着完全麻木的罗悦,还在哪儿机械似的抬脚迈步,慕容天翔伸手就给了罗悦几个耳光,一边拍打着,嘴里还一边喊叫着:“嘿,嘿,傻大姐,还梦游呢?醒醒,醒醒!” 慕容天翔又是拍打摇晃,又是喊叫呼唤,可是半天过去了,罗悦依然在哪儿抬脚迈步,慕容天翔无奈,只好伸手打晕了她。 慕容天翔抬眼观望,四周皆是旷野,根本不见丝毫灯火之光。慕容天翔无奈,一声长叹之后,只能背起罗悦朝回走去。 慕容天翔背着罗悦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虽然早已经走上了大路,可却一个人也没遇见。罗悦虽然不重,但慕容天翔本来就体弱,而前几天与巨人大战所受内伤也颇为严重,根本就没有恢复。再加上他已经跟着罗悦走了快一天了,期间未有粒米下肚,滴水不曾沾唇,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哪儿还有什么体力?就连他自己走,他都觉得腿脚沉重不堪了,更何况还要背着一个比他还重的罗悦,这简直就是个莫大的包袱!喘着粗气,冒着虚汗的慕容天翔不由的心中埋怨起罗成来。 慕容天翔又咬牙走了几步之后,实在是没有体力再继续走了。放下罗悦,慕容天翔直接就躺在了大路之上。一边猛喘,一边用手擦去脸上的汗水,嘴里更是不住的抱怨道:“好你个罗老头!心可真够硬的!罗大小姐好歹也是你的女儿,你就这么不管不问?你家那么多的人,你好歹也派一个跟着啊。真把本少爷当佣人了,本少爷又不是神!荒郊野外、四处不见一个人影,没马又没车的,你让本少爷背着你这死沉死沉的丫头,你想要本少爷的小命啊!再说你这刁蛮任性的丫头,你说她平日没事吃那么多做什么?整的一身的肉,简直比肥猪都重!就本少爷这小身板儿,怎么能经受的住她的体重?你说本少爷咋就这么命苦啊?一顿饭都没吃你们家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下你家闺女的小命。不仅险些因为你家丫头,害的我小命不保,今天竟然还要本少爷当牛做马来驮着她!简直是欺人太甚!本少爷上一世又没欠你们罗家什么,为何这辈子要给你罗家这么大的恩情?罗老头,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再不派人来接我,本少爷这可就拍**走人了。你女儿要是被什么豺狼虎豹的野兽给叼了去,或是直接把她给生吞了,那你可不要怪本少爷无情无义,见死不救!这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害的,跟我一个铜子儿的关系都没有!??????” 就在慕容天翔不停的埋怨罗成的时候,他猛然听到有激烈的马蹄声从他来时的方向传来。一心认为是罗成派来的人马的他,顿时高兴的爬了起来,不由的自言自语道:“诶,呵呵,还真行!罗老头,算你还有点良心!派这么多的人来接本少爷!不过光这还不行,等回去之后,你要是不大摆宴席好好款待我,本少爷跟你没完!” 慕容天翔抬眼望去,但见前方一大队人马正飞速的赶来,一脸微笑的慕容天翔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马,正在开心,突然,他脸上就没了丝毫笑意,因为他已经看清奔向他的那一大队人马的面貌,根本就不是罗家的队伍。如果是罗家的人马,他们不可能一个个带着兵刃还蒙着面!顾不及心中失望,慕容天翔急忙把罗悦拖到路边,以免枉受马蹄践踏! “去死——”慕容天翔才把罗悦拽到路边,刚一抬头,飞奔而来的马队为首的一人,大喊的同时挥刀便朝他劈了下来。 慕容一看蒙面人手中的大刀凶狠的朝他劈来,大吃一惊的他来不及废话,急忙躲避,左脚不动,右脚“呼”的一下全力踢出,身子猛然后仰,“咵”就是一个漂亮的铁板桥,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蒙面人劈下的一刀。同时右脚狠狠的踹中了蒙面人坐骑的右前腿膝关节,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蒙面人的坐骑就是一声嘶鸣,“砰”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而蒙面人也被直接给甩飞了出去。亏得蒙面人身手不错,空中一个翻身,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可紧跟在他的后面的那些马匹,因为受他的马匹突然倒地,挡住了去路,顿时接连撞击翻倒在地。一时间,人仰马翻、尘土飞扬。 待到蒙面人们都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天翔已经背起罗悦朝路边远处跑出了好远。为首的蒙面人抢过另外一个蒙面人的坐骑翻身跳上马鞍之后,一声令下,众蒙面人中的一少部分把几个大布袋重新放在马上之后,继续朝前飞奔而去。而剩下的一大部分人马,则是在他的带领下提缰策马挥刀便朝慕容天翔追杀了过去。 慕容天翔知道,在开阔的地面之上,就以他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逃月兑不了蒙面人的追击的。可一眼望去,四周尽是平坦的地面,根本没什么有利于他的地形。还好在不远处有几棵大树,树干颇高、枝桠也相当粗大。慕容天翔当机立断,一咬牙,直接就朝那几棵大树冲了过去。待到奔到大树根前之后,慕容天翔抬眼一扫,顿时发现一处较好的树杈。毫不犹豫,双脚一点地面,“噌”的一下,背着罗悦就飞上了大树,然后手脚并用,蹿到了大树的较高之处,把罗悦放在了树杈之上。而他自己则是顺手折断一根较粗的树枝,握在了手中。就在此时,紧追他而来的众多蒙面之人,也已经赶到了大树下面,瞬间就把他所在的大树给围在了当中。 “上——”刚才对慕容天翔出手的那个蒙面人,一挥手,对周围的蒙面人命令道。 几个蒙面人在得到为首蒙面人的命令之后,同时手一按马鞍桥,脚一蹬马背,“噌”的一下,几人竟然同时飞上了大树,一边向上蹿跃,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迅速的朝上面的慕容天翔逼了上去。 慕容天翔看到上来的几人体格魁梧健壮、个个身手矫捷,不敢有丝毫小觑之心,手中树枝攥紧,精神高度集中,小心谨慎的防备着他们,时刻准备着出手,坚决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慕容天翔看着距他越来越近的几个家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出手的机会。六尺、五尺、四尺、三尺,瞬间,蒙面之人猛然一跃,手中大刀寒光一闪,照着慕容天翔就劈了过去。 “你给我下去——”慕容天翔一看脚下第一个蒙面人手中的大刀挥起砍来,一声大喊,同时手中的树枝一晃,对准蒙面人的眼睛就狠狠的就扎了下去。慕容天翔速度非常迅速,后发先至。蒙面人中招,一声惨叫,“噗通”一声砸落在了树下,痛苦的吼叫着,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爬起身来。 “噗通”“噗通”紧随着第一个蒙面人栽下树去,第二个、第三个蒙面人也惨叫着砸在了地面之上。 慕容天翔虽然瞬间击落三个蒙面人,可另外几个蒙面人却在他出手对付那三个家伙的同时,迅速蹿跃而上,分别找树枝站定,把他给围在了中央。而其他几棵大树之上,也是站满了手持刀剑的蒙面人。一时间,慕容天翔的情况变得十分危险起来。 “去死吧——”慕容天翔周围树枝上的几个蒙面人大喊一声,同时跃起,挥起各自的兵刃便从四面杀向了慕容天翔。 慕容天翔一看几人同时来攻,却也丝毫没有半点慌张。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平日在脑海中假想敌人攻击和应对之法,虽然未曾一一用于实战,却也在脑海中练习了千遍万遍,再加上多次生死搏杀,临阵对敌经验也可算的上是相当丰富。大敌当前、临危不惧、冷静、沉着,大脑思路清晰明了的慕容天翔,从容出手,一击命中最先攻来的蒙面人的双眼,同时身子微侧,左手闪电般探出,避开第一个蒙面人砍来的大刀的同时擒住了他的右手手腕,猛然用力,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蒙面人的手腕应声折断,其手中的大刀也直接到了慕容天翔的手中。而蒙面人却一声惨叫,瞬间“砰”然砸落地面之上。 慕容天翔手中大刀在握,手腕一抖,顿见刀光闪烁。“噗”的一声,攻向他的几个蒙面之人,竟然同时被其诡异的一刀砍中,惨叫着,直接栽了下去。 “纳命来——” “去死吧——” ?????? 就在慕容天翔解决掉攻击他的几个蒙面人的同时,另外几棵树上的蒙面人中的六个家伙,同时脚点树枝,展开轻身功夫,大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便朝慕容天翔围杀过来。 慕容天翔一看又有人杀来,不急不缓,手中大刀一翻,潇洒的劈刺而出。顿时就听刀锋划破敌人的肌肤之声连成一串传出,紧接着蒙面人惨叫声如被杀猪般响彻旷野。 六个蒙面人瞬间栽落下去,顿时惊呆了其他的蒙面之人,一时间,再无一人敢冒然扑向慕容天翔。只是一个个眼中喷火,攥紧手中的兵刃,紧紧的盯着慕容天翔的一举一动。 慕容天翔一见蒙面之人停下了攻击,顿时心中有些着急起来。因为他知道身在大树之上,绝对的是下下之策,危险之极!可是出于无奈,他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蒙面之人虽然没有弓弩,也没有发射暗器。可慕容天翔心中还是十分的不安。如果蒙面之人不直接进攻,那么肯定会想其他的办法来对付他,那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情形。如果蒙面人砍树枝削尖当作枪,来向其疯狂投掷、或是直接在树下堆积草木使用火攻、或是砍倒大树,或是围而不攻??????总之,要想置他于死地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且都十分有效! 慕容天翔知道事态严重,绝对要阻止蒙面人实施其他的手段来攻击他,于是乎,慕容天翔便嘿嘿一笑,挑衅道:“下面的杂碎,怎么了?怂了是吗?有种的继续上来啊!本少爷可还没杀过瘾呢!无胆鼠辈,要是就这点本事,都赶快回家睡觉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都活好几十的岁的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这群脓包是怎么凑到一块的啊?说来听听呗!咋地?还不好意思说啊?不说也行,本少爷还懒得听呢!哼,就你们这群人渣废物能有什么光彩的事情可说?猜也能猜到,无非是偷鸡模狗、占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宜之类的地痞流氓所作的下三滥之事而已。像你们这样欺软怕硬的家伙,本少爷是见一个打一个,你们敢上来,本少爷绝对揍的你们是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回去之后,连你娘都认不出你个猪头是谁家的崽儿!??????” “你个王八羔子,你找死!兄弟们把他给我剁碎了喂狗——”被气的七窍冒烟的为首的蒙面之人,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吼道。 本来为首的蒙面人见到他的手下瞬间就被伤了十几个,便清楚是他看走了眼!他没想到瘦不拉几的慕容天翔会有那么好的身手,就以他手下众人的功夫,根本就无法靠近树上的慕容天翔。于是乎,就在众人一轮攻击之后,为首的蒙面之人便放弃了让他手下继续直接攻击慕容天翔的打算,因为那样伤亡太高,就算把慕容天翔给杀了,那代价也太大了点,不值得。所以,他没有继续催促他的手下接着攻击,而是认真的思考起更加切实有效的策略来。可慕容天翔的一再挑衅辱骂,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于是,他便下达了一个十分不明智、简直是愚蠢至极的命令。 众人中的大部分早已经让慕容天翔的话给气疯了,一个个眼中冒火、咬牙切齿恨不得即刻扑上去把慕容天翔给大卸八块了。众人一听为首之人下达命令,顿时如狼似虎、疯狂的便朝慕容天翔杀了过去。而蒙面人中那些还有些许理智的家伙,知道这是慕容天翔的激将之法,是慕容天翔给他们设下的一个陷阱,知道杀上前去,只会徒增伤亡,根本没有丝毫意义。可为首的蒙面人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从,于是,听到命令之后,便也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全力冲向了慕容天翔。 慕容天翔一看众蒙面人竟然全都昏了头脑傻不啦叽的朝他杀来,冷笑着挥刀便斩向了第一个冲到他面前的蒙面人。手起刀落,第一个冲上前来的蒙面人,直接便被其给削掉了半个脑袋,一声惨叫都没发出,便一头栽了下去。 慕容天翔何许人也?区区一些蒙面之人又岂是他的对手!仅凭诡异莫测的招式和闪电般的速度就完全可以不费吹飞之力将其解决。一瞬之间,但见众多蒙面之人便如下饺子似的,全都从树上栽了下来。顿时死伤惨重、惨叫哀嚎之声四起。 为首的蒙面之人,一看他那众多的手下竟然一个眨眼的功夫都没撑过,就全部或死或伤的砸落了下来。顿时就被惊呆了。而慕容天翔知道机会难得,就在最后一个蒙面人被其手中的大刀砍中的同时,他也直接栽了下去,脚上头下,双手握刀,速度极快!眨眼功夫,便到了为首的蒙面人的头顶。单听“噗嗤”一声响,慕容天翔手中的大刀,便直接从为首的蒙面之人的前胸斜插了下去。刀身穿心而过,刀尖从蒙面人的**上穿了出来。就在慕容天翔的大刀刺中他的瞬间,蒙面之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慕容天翔双脚落地的瞬间,一把捡起为首的蒙面人掉在地上的大刀,小心戒备的同时,飞身跃上大树,把罗悦给背了下来。 慕容天翔把罗悦放到一匹马上之后,便对着满地哀嚎挣扎的蒙面之人愤怒的大声问道:“都给我听着,谁敢再叫唤,本少爷砍下他的头颅!把你们的面巾都给我摘下来,本少爷有问题问你们,胆敢期满,定斩不赦!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众蒙面之人一听慕容天翔极其凶狠、满含杀意的话语,顿时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敢再发出一丝惨叫之声,并纷纷的把面巾给摘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都不想活了是吗?当本少爷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哼,好!想死,可以!那就先拿你开刀吧——”慕容天翔一看竟然没有人开口回答他的问题,顿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着,挥手就把大刀架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脖子上。 “不,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我们是西州的官军,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之所以杀你,那都是我们的长官,也就是他的命令。我们都是士兵,我们只能服从!其实,我们根本与你没有丝毫仇恨,还请大侠你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请你看在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慕容天翔刀下的那个汉子一看慕容天翔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顿时就吓的全身冒出了冷汗,赶忙求饶,不仅说明了他们身份,还把责任都推给了被慕容天翔所杀的那个为首的蒙面人的身上。 “什么任务?说——”慕容天翔手上一用力,把大刀猛的往下一压,厉声问道。 “啊——是,是把几个人送到山上去!”慕容天翔刀下的官兵,一声惨叫之后,赶忙说道。 “什么人?什么山?什么目的?”慕容天翔接着问道。 “是几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和少爷。要送到斗蝎山上。目的就是让他们的家人拿钱来赎他们!” “哼,你们不是官军吗?为什么做土匪才做的事情?” “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滚吧——”慕容天翔知道再问也难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反正他们是为了要赎金,也不会伤害被送上山的几个人,慕容天翔也懒得管。而他们这些个官兵也是奉命行事,杀了他们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慕容天翔便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一声大喊,让他们滚蛋了事。 慕容天翔一看众官军,一个个狼狈逃去,他也怕再耽搁,恐生意外,于是,便把罗悦放上马背之后,捡起一把大刀便飞身上马。然后,提缰催马急忙朝平湖县的方向跑去。 ( 第三十三章 消息传出去 人质救下来 慕容天翔白天怯意的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精力极其充沛。耐心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他便悄悄的溜出了画师们的休息之处。一番装扮之后,取出先前从黄珪和包赢屋中拿出来,藏在秘密之处的物品,包好系在背后,一切准备妥当。然后,便靠着其玄妙诡异的身法,快速的朝斗蝎山出口潜了过去。 一切顺利,慕容天翔一路之上几乎没有遇到丝毫险情,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安然离开了斗蝎山。 时间紧急,容不得慕容天翔耽误片刻。因为,他必须在天亮之前再潜回斗蝎山。所以,一出斗蝎山关口,他便展开轻功,风驰电掣般的便朝平湖县罗家办事处飞了过去。 慕容天翔全力飞奔,就像一支强弓射出的利箭一般,那速度完全不是最好的千里马可比。 依靠内力催动双腿急速前行,速度之快自然是无话可说,但精力消耗同样是快的吓人。半个时辰不到,就见慕容天翔汗如雨下,气喘如牛。虽然如此,可慕容天翔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完全不顾惜内力的消耗,咬着牙,拼命的朝前狂奔。 又过半个时辰,慕容天翔终于到了平湖县罗家办事处。顾不得礼节,喊叫着直接就闯了进去。直把夜间守卫办事处的众人给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的众人,挥舞着手中兵刃,叫喊着“呼啦”一下就把慕容天翔包围了。 已经是累的头晕目眩快要瘫掉了的慕容天翔来不及客气,一边狂喘粗气,一边自报姓名,说有要事求见罗老爷。 幸好值夜的有人见过慕容天翔,知道慕容天翔是罗悦的救命恩人。也亏的罗成正好还没离开平湖办事处。于是,在慕容天翔擦去脸上的易容之物,露出真实面目之后,顿时便有人前去向罗成通报了情况。 正在梦中的罗成突然听到仆人的喊叫之声,听清楚仆人说话的内容之后,便急忙穿上衣服,跟仆人一起小跑着就到了办事处前庭。 慕容天翔一看罗成到来,二话不说,直接让他屏退了所有的人。之后,就把刚才向办事处的伙计要来笔墨纸张写好的四封书信交到了罗成手中,并告诉他一定要通过罗家自己的信息渠道,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安全送达。然后从怀中掏出玉佩,解上的包袱,一并交给罗成,同时告诉他务必把包袱中的物品保管妥当、让最可靠的人,一定送到皇上手中去。最后,告诉罗成,罗悦被斗蝎山上的人所抓,而斗蝎山兵强马壮、固若金汤,明岗暗哨无数,不可冒然攻打。他会想办法救出罗悦,让罗成尽量派一些高手,潜伏在斗蝎山前,随时准备接应他们。 慕容天翔话似连珠炮,根本没有给罗成插嘴的机会,一口气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直接奔出大厅,跳上他先前让办事处的伙计备好的马匹,提缰催马便朝斗蝎山狂奔而去。 慕容天翔一边催马狂奔,一边重新易容,然后努力恢复内力,待他赶到斗蝎山前之时,内力已经恢复了两三层之多。 还好赶得及时,天才五更。慕容天翔弃马之后,趁着一片漆黑,很是顺利的就通过了各处的岗哨。待进到山中,虽然天光已经大亮,但内部防卫程度十分薄弱,根本威胁不到慕容天翔的安全。最终,慕容天翔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画师们的休息之处。 天亮,慕容天翔到画室作画、睡觉。待天近傍晚,吃过晚饭之后,慕容天翔回到休息之地,便又继续躺下大睡,等待深夜的来临。 一觉醒来,正好子夜时分。慕容天翔一番收拾之后,便打算去看望一下罗悦的情况。可一出画师们的休息之地,他顿时就觉得情况有些反常。因为平日此时那些个负责防卫的家伙几乎都在栽头打瞌睡,一副蔫不拉几样子;可今天他们却一个个眼睛睁的大大的,腰板挺直,看上去精神饱满。这样的情景,顿时就让慕容天翔猜想到山上今天可能有重要人物在,说不定是包赢那厮回来了。于是,他便改变了去看望罗悦的打算,而是小心谨慎的朝包赢的住处模了过去。 果不其然,慕容天翔模到包赢住处附近,一眼望去,就见负责防卫的人明显比他第一次来时多了很多,而且一个个看起来都功夫不俗的样子。 看到眼前的情形,慕容天翔更确信有大人物在斗蝎山。虽然此时若想靠近包赢的住处难度极大,可是慕容天翔却没打算就此离去。既然有重要人物在,那不教训整治一番,他如何甘心! 躲在暗处的慕容天翔从怀中掏出易容之物,迅速的给自己换了一副面貌,然后,冷冷一笑,便继续朝包赢的房间靠了过去。 施展玄妙诡异的身法,迅速的躲过明岗暗哨之后,慕容天翔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子顿时飘然而起,然后,几乎没有丝毫声响的就落在了包赢的屋顶之上。慢慢的俯去,在屋顶上趴好之后,伸手轻轻的揭去一片房瓦,一眼看去,顿时就见包赢正坐在椅子上跟其他六个人家伙商议着什么。慕容天翔附耳细听,顿时听清楚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原来,孟世雄果然要起兵造反了。给包赢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的筹集钱粮。而包赢他们正在研究部署对西州四大家下手的计划。 “咔嚓”一声响,慕容天翔直接一掌将房顶给拍了个大窟窿。然后,直接一头就从窟窿扎进了包赢的屋中。头下脚上的慕容天翔“嗖”的一下就射向了包赢,右手中指食指相并闪电般击出,一下就点中了包赢的穴道,直接就把他给定在了椅子上。然后,一转身,双手齐出,瞬间就把另外六人也给制服了。 待包赢七人反应过来之时,顿时惊恐的大叫起来,而门外的守卫也早就听到动静,叫喊着冲进了屋中。 “嘿嘿,不想这个混蛋死的话,都给本魔王滚出去——”慕容天翔一看一下冲进来那么多的手持兵刃的护卫,伸手扣住包赢的脖子,丝毫不惧的大声喊道。 “滚,滚,快滚啊——”很是怕死的包赢一脸惊恐的对冲进来的卫兵们喊道。 冲进来的卫兵一听包赢让他们滚,顿时如蒙大赦一般,有的家伙“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跑的比兔子都快;有的则是像筛子筛糠一般,浑身颤抖的厉害,双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迈步了,只好用双手搬着腿,慌忙的朝外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身躯;还有的家伙吓的是屁滚尿流,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朝往涌去;更有甚者,直接就被吓瘫在地,全身抽搐,双眼翻白,口吐了白沫。其实,他们不是畏惧包赢,而完全是被慕容天翔那恶魔厉鬼般的面貌给吓的。 “哼,就你们这样的杂碎也想当开国功臣?简直是笑话!我让你们图谋不轨!我让你们助纣为虐!我让你们造反!”慕容天翔一看冲进来的侍卫除了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的家伙之外,已经全部撤了出去。顿时便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直接用分筋错骨手法“咔咔咔咔”就把屋中的七个家伙的双臂所有骨节都给掰错了位,直疼的他们一个个像杀猪一般的哀嚎惨叫、泪汗齐下。 “嘿嘿,怎么样?本魔王的手法是不是还可以啊?叫的过瘾吧!”慕容天翔一边“啪啪”的用力猛抽这包赢的嘴巴子,一边冷笑着说道。 “魔,魔王大人,饶命!饶命!”口鼻喷血、眼泪汪汪的包赢,一脸畏惧的哀求道。 “哼,就你这个残害忠良、滥杀无辜的家伙,本魔王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剁碎了你喂狗!你还有脸敢求我饶你!”慕容天翔说着,一脚飞起,直接一个鞭腿就把包赢连人带椅子踢飞了出去。瞬间,就听“噗通”一声响,猛然撞在了墙壁上的包赢直接就砸落在了地板之上。顿时,包赢就张口狂喷鲜血,然后,便痛苦的申吟起来。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是想死还是想活?说——”慕容天翔懒得理会包赢的生死,直接一个大步跨到另外六人面前,杀意凛然的大声说道。 “想,想活!想活!” “魔王,饶,饶命!饶命!” ?????? 慕容天翔的话一出,六个家伙一个个抢着说道。 “想活,很简单!只要你们的回答能让魔王我满意!”慕容天翔冷哼一声说道。 “魔王大人,您请问!您请问!”一听慕容天翔的话,一个瘦长脸下巴长着一绺胡须的家伙,顿时一脸恭敬的开口说道。 “孟世雄那厮手下到底有多少叛军?驻扎在何处?叛军将领都有哪些家伙?说——”慕容天翔猛然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三王爷,应该至少有九十多万人马。二十五万驻扎在靠近青州的玉带山,六十五万驻扎在青龙山,听说像斗蝎山这样的有一万左右的人马驻扎的地方还有好几处。主要的将领都是三王爷的儿子和义子在担当。像青龙山六十五万人马就是由三王爷的五个亲儿子共同执掌;而玉带山则是由三王爷带着他的两个义子在管理;其他小股人马也都是由三王爷的亲信所把持着。比如斗蝎山的上任长官黄珪就是三王爷的内弟,而现在包赢包大人是跟随了王爷二十多年的贴身侍卫。”一个方脸的中年人,一看其他五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开口回答慕容天翔的话,一咬牙,便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哼,看来你们五个混蛋是一点都不配合!存心想死是吗?好,我成全你们!你,把他们都给我杀了——”慕容天翔一看其他五人的表现,顿时就很是有气。双手连动,迅速的把方脸长相的那个家伙的手臂骨节复了位,同时用剔骨指法“废掉”了他的左臂,最后点开他的穴道大声命令他道。 “魔王饶命,魔王饶命!”一看慕容天翔的举动,其他五个家伙顿时就急忙哀求道。 “哼,不是本魔王嗜杀,是你们几个狗东西不长眼睛!竟敢对本魔王的话充耳不闻,当作耳边风!既然你们不把本魔王放在心上,那本魔王还有何理由留着你们碍我的眼?”慕容天翔一脸生气的说道。 “魔王息怒,不是我们不肯说,而是我们的家人都在三王爷的手中。这等机密之事要是泄露了,我们的家人可就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还请魔王大人大发善心,饶我们一命吧!”一听慕容天翔的话,下巴留着一绺胡须的家伙急忙开口求饶道。 “哼,你们以为你们不说就可以保住你们的家人了吗?愚蠢!朝廷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不是皇上仁慈,念在孟世界雄是他皇叔的份上,早就下令让潜藏在孟世雄身边的众多顶尖高手砍下了他的头颅。如果他胆敢起兵叛乱,皇上旨意,即刻诛杀他孟世雄满门!你说你们这些个助纣为虐、公然反叛朝廷的乱臣贼子,能有什么好的下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祸灭九族!本来魔王我今天想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没想到你们竟然不识好歹!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本魔王心狠手辣啦。你,去,给我杀了他们——”慕容天翔说着猛然一指那个方脸的家伙命令道。 “魔王息怒!魔王饶命!我们知错了,求您就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魔王大人要我们怎样,我们一定配合!一定配合!”下巴留着一绺胡须的家伙声泪俱下的哀求道。 “哼,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本魔王就暂且饶了你们。不过,你们给我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胆敢再不配合,就地格杀!”慕容天翔语气极其凶狠的说道。 “多谢魔王,多谢魔王不杀之恩!我们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慕容天翔的话一出口,早被吓的脸无血色的五个家伙,顿时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 “好,你们几个家伙给我听好了,即刻给我把你们所知道的有关叛军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写出来。胆敢隐瞒,定斩不饶!”慕容天翔说着,一闪身,双手齐出,瞬间就把五个家伙的骨头重新复了位,同时用剔骨指法“废掉”了他们的左臂,最后点开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恢复了自由。 “你们几个家伙,给我听好了。呆在这儿,给我想清楚了,写仔细了。本魔王回来的时候,如果还没写好,那你们就去死吧!”慕容天翔说着一把抓起半死不活的包赢,飘身出了房间。 屋中的六个家伙,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乱作一团。顾不得左臂为何没有丝毫感觉,急忙四处找寻纸笔,然后便开始认真的书写起来。因为他们都不想死,但又不知道慕容天翔出去做什么,几时回来。所以,他们得抓紧时间,争取保住性命。 慕容天翔早就看出来包赢屋中的那六个家伙一个个都是胆小之人,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和做出不利于他的举动,肯定会认真的书写。所以,他便放心的带着包赢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去了。 慕容天翔丝毫不惧,横冲直撞,见了护卫和巡逻队伍不避不闪,大摇大摆的便朝他们走去。就他那副吓死人的面貌和手中包赢那个既是锋利的长矛又是坚实的护盾的通行证,谁敢拦他去路?谁能伤他分毫?一路走去,那简直就是畅通无阻!同时又吓的夜间的护卫和巡逻的人马是惊慌失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惨叫连连,弄的斗蝎山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混乱不堪! 人吓人,吓死人!慕容天翔不明白人们为何会被人类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吓到。不过这对他来说倒是帮了很大的忙!每次装神弄鬼,都能省时、省力,事半功倍,得到满意的结果。不知不觉间,他就喜欢上了故弄玄虚的把戏来。不过为了避免不不必要的麻烦,慕容天翔还是把恶魔厉鬼模样的装扮易容成了普通人的样子。虽然变回了人的模样,但有被制的服服帖帖的包赢在手中,慕容天翔的行动依然是随心所欲、畅通无阻。 不大一会儿,慕容天翔便把绝大多数被抓上山的人给集中在了一起。那些实在是不知道被派往何处,是生是死都不清楚的人和那些个甘心情愿留下、死活不肯下山的家伙,慕容天翔也没时间去管他们。 一番布置之后,慕容天翔便用包赢这张通行证,从斗蝎山的军马监征调了几百匹骏马出来。吩咐众人互相帮忙,会骑马的把不会骑马的带上,然后,便率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朝斗蝎山外策马奔狂奔而去。 慕容天翔牢牢控制着包赢,山上的关卡对他们一行人来说,形同虚设。 一路之上,畅通无阻,一个时辰之后,近千人的队伍,便全部安然的出了斗蝎山的最后一道关卡。 众人一出斗蝎山,顿时纷纷下马,跪地拜谢慕容天翔相救大恩之后,便重新上马,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慕容天翔看众人离去之后,他便一直站在斗蝎山前,防止山上之人突然下山追击他们,直到天光大亮,他才又挟持着包赢重新回到了斗蝎山上。 ( 第三十四章 得秘密,青龙山中耍威风 慕容天翔回到山中,径直的走进了包赢的房间。而包赢房间中的那六个家伙,竟完全没有发现他和包赢回来,一个个皆是全神贯注的伏案疾书,直到慕容天翔怒声斥责他们,他们才发现慕容天翔已经返回。虽然慕容天翔的容貌与先前完全不同,但他们深刻的记得慕容天翔的声音,所以,他们确信无疑眼前的人就是“魔王”。顿时六人便“噗通”一声跪下,卖力的磕头求饶起来。慕容天翔懒得理会他们,直接抓起他们写好的那些纸张便看了起来。还好慕容天翔阅读速度快,不然还真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把他们书写好堆积了三尺多高的那些东西看完。 一目十行的慕容天翔迅速的看完了那厚厚的一摞文书。纸张上字体写的很工整、内容详尽、条理清晰,慕容天翔很满意。最重要的是他们书写的内容提到了一条极其重要信息,而这条消息让他慕容天翔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个决定很可能会给孟世雄一个沉重的打击,甚至,可能就此扼杀一场叛乱。这无疑是他们几个家伙立了一大功!足够抵消他们的罪过了。于是,慕容天翔便一挥手,制止了已经是磕的头破血流的那六个家伙的继续磕头求饶。 “哼,都起来吧!看在你们都还算是尽心的份上,今天我就暂时饶你们一条小命!不过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你们做的这些还远远无法赎清你们的罪过,要想保住你们家人的性命,那就继续配合我的行动!否则,依然会被诛灭九族!”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多谢魔王大人!多谢魔王大人!” ?????? 六个家伙一听慕容天翔饶恕了他们,顿时磕头如捣蒜一般卖力,同时泪流满面。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不必谢我,这是你们自己救了你们自己。”慕容天翔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都是魔王大人您当头棒喝好心提点我们!我们真心感谢您!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您的行动!不知魔王大人要我们做什么?您请吩咐!”长着一张方脸的家伙,一脸恭敬的说道。 “很简单,什么都不用做!你们只要每天吃饱、喝足、睡够就行了。”慕容天翔的话一出,那六个家伙顿时就吃了一惊,一个个一脸迷茫疑惑,甚至,同时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都别愣着了,也都忙了一夜了。回去吃完东西休息去吧!” “魔,魔王大人,您说让我们走!是,是真的吗?”听到慕容天翔的话,那六个家伙竟然没有一个人动,全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慕容天翔。下巴长着一绺胡须的家伙实在不敢相信,于是,便硬着头皮,胆怯的问道。 “你们要是真不想走,那我也不强求你们,谁想留下就留下吧。” “不敢妨碍魔王大人办事,不敢妨碍魔王大人办事,我们这就走,马上走!”下巴上长着一绺胡须的家伙,一听慕容天翔确实是让他们走,于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恭敬的说着,便快速退出了包赢的房间。 “来人——”慕容天翔一看那六个家伙一溜烟儿的跑的没了踪迹,顿时,朝门外大声喊道。 “快去准备饭菜,包大人要用膳!”慕容天翔一看一个护卫恭敬的进来,顿时对他大声说道。 那个卫兵领命跑出去之后,不大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了丰盛的饭菜,摆满了整整一桌面。慕容天翔毫不客气,直接开吃。惬意的饱餐一顿之后,便解开了包赢的穴道,让他也吃上一些。 等包赢艰难的吃了些东西之后,慕容天翔便重新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把门关死,直接躺在包赢的床上便大睡了起来。 一觉醒来,天都已经黑了。吃过饭菜之后,慕容天翔提着包赢便出了房间。 一看卫兵把两匹骏马牵来,慕容天翔顿时出手点开包赢的穴道,同时先用剔骨指法“废掉”了他的右臂,后又帮他把双臂的骨节复了位。然后,便与包赢上马,直接朝斗蝎山后山跑去。 “吁吁——”半个时辰之后,慕容天翔和包赢便同时勒马停在了斗蝎山后山的一处关卡前。 “快去把山门打开!”包赢一声令下,一队人马顿时行动起来。 瞬间,就听“咔咔”的机括之声和“哗啦哗啦”的锁链之声响起。 片刻之间,慕容天翔就见眼前长着大小树木的一座小山竟然被移到了一边,同时一个巨大的山洞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驾驾——”穆兰天翔和包赢接过哨兵递过来的火把之后,催马便朝洞穴中跑了进去。 一进洞穴,慕容天翔顿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洞穴中比外边看起来还大。 借着火把的亮光,根本看不清四周的边际。果然跟那几个家伙所描述的一样,洞穴底部极其平坦,身在洞穴中一点都不感觉憋闷,空气竟然和外边没什么区别。 虽然四周很黑,但慕容天翔丝毫不担心他自己的安危。因为,他断定贪生怕死的包赢不敢耍花样,另外,就算是包赢图谋不轨,他也完全有信心在包赢出手之前将其制服。所以,他便任随包赢骑马在前面狂奔,而不管不问。 一个多时辰之后,策马狂奔的慕容天翔和包赢终于从漆黑的山洞中跑了出来。 一出山洞,慕容天翔顿时就提高了警惕。因为那六个家伙写的明白,他知道前面就是孟世雄的六十五万叛军的藏身之地。虽然控制着包赢,但慕容天翔还是不敢大意。他可不敢保证没有人暗中给叛军传递消息。小心使得万年船,慕容天翔可不是个莽夫。所以,他不会让自己轻易落入别人的陷阱。 策马奔行两个时辰,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包赢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青龙山内部了。哨卡上的卫兵都认识他,况且,包赢手中有三王爷的通关令牌。所以,慕容天翔二人一路畅行无阻,轻而易举便到了青龙山叛军中军大营。经过卫兵的通传之后,慕容天翔和包赢便被放行,直接就进入了中军大帐。 “包叔,不知有何要事?速速讲来——”慕容天翔和包赢刚一踏入中军大帐,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便一瘸一拐的急速迎上了包赢,伸手拉住包赢的同时一脸紧张的问道。 “三公子,还请让其他人都出去,我们有紧急军情禀报!”包赢一脸恭敬的开口说道。 “好。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三公子一听包赢的话,顿时觉的事关重大,于是便直接对帐中的侍卫仆从下了严令。 “包叔,坐下讲话!”三公子说着便拉包赢坐了下来。 “包叔,这位是谁?为何不曾见过?”三公子突然注意到慕容天翔朝他靠来,于是便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是谁,你不必管!”慕容天翔猛然一个箭步踏出,靠近三公子的同时,双手闪电般的点出,即刻便制服了三公子。然后,一脸冰冷的说道。 慕容天翔没等三公子发出一点声音,便点中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不仅让他无法开口喊叫,同时还定住了他的身子,让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接着用剔骨指法直接让他瘫在了椅子上。慕容天翔之所以如此行事,是因为他在包赢的屋中看到那六个家伙所写的东西里面,对孟世雄的儿子们有详细的介绍。而所谓的三公子就是孟世雄的第六个儿子孟韶光,因为他上面的兄长有三个夭折了,所以,他就成了老三。孟韶光不仅文采出众,功夫也是相当了得。虽然他长的比较文弱,还是个瘸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其实则不然。因为孟韶光不仅聪慧机敏过人、而且长的十分俊秀,是孟世雄众多儿子当中唯一一个五官没有缺陷的人,所以最得孟世雄喜爱。而孟世雄对他自然是格外重视,不仅找来众多文人名士教他文章韬略,还重金聘请江湖顶尖高手亲传他高深武学。所以,他才是孟家五虎中最有杀伤力的家伙。要不是他一时大意,根本没有防备,让慕容天翔有了可乘之机,想把他制服,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慕容天翔能不能将他拿下都不一定。正是知道孟韶光的厉害,所以,慕容天翔才不得不下狠手“废了”他。因为只有让他彻底没有反抗之力,慕容天翔才能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慕容天翔可不管孟韶光那恼怒愤恨的眼神,也不管他心中是如何痛骂自己的八辈祖宗,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能顺利进行,慕容天翔迅速的点中包赢的穴道,把他也定在椅子上之后,一把抄起帅案之上的令旗便直接走出大帐。 慕容天翔走出大帐站定,开口便对大帐之外的卫士喊道:“尔等听令,孟将军有紧急军情,速去传唤前后左右四军统帅前来中军大帐议事,不得有误!” 慕容天翔把手中的令旗发给四个传令兵之后,便直接回到了中军大帐,在帅位上一坐,便优怯意的喝起了上好的香茗来。直气的孟韶光是牙咬切齿、七窍生烟。 一个时辰之后,孟韶光那四个分别统帅前后左右四军的兄弟,便先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每当听到帐外传令兵通报之声,慕容天翔便迅速的做好准备。于是,孟韶光那四个毫无防备的兄弟,便先后被他给制服了。为了防止意外,慕容天翔把他们几个的侍卫也都给摆平了。 慕容天翔看到孟韶光的四个兄弟之后,不由的他仰天长叹,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孟世雄觊觎皇位、心怀不轨、凶狠残暴、乱杀无辜!老天就让他的三十个夫人给他生下二十个王子,夭折一十五个,剩下五个贻笑天下!老大孟韶武天生一副鬼人脸;老二孟韶文生来长着一双狼耳朵;老四孟韶辉歪嘴龅牙长短眉毛——左眉毛的长度是右眉毛长度的两倍;老五孟韶耀尖嘴猴腮大小眼——一个右眼比两个左眼两还大;惟有老三孟韶光有模有样,却摔断了双腿成了瘸子。虽然孟世雄把孟韶光当作掌中宝,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孟韶光是他的五夫人跟王府中的下人通奸的产物。 慕容天翔把孟氏五兄弟整瘫痪在椅子上之后,便又以孟韶光的名义,让传令兵把五路大军中的所有偏将以上级别的文武官员传来中军大帐。慕容天翔以剔骨指法“废掉”了他们的双臂,并用自创的“无声指法”让他们都失去了开口说话的能力之后,让他们牢牢记住他事先写好挂在中军大帐中的那句“忠奸不辨、善恶不分,废双臂以薄惩;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诛九族以昭天威!”的话,然后便把他们都赶了回去。同时让传令兵去把五路大军中百夫长极其以上级别的文武官员都传唤到中军大帐外听候命令。 慕容天翔让传令兵把传唤到中军大帐外的文武官员排好队伍,让他们依次进入大帐之中,他就以剔骨指法和无声指法,一一“废掉”了他们的双臂,封住他们的声音,然后让他们记住挂在大帐中的条幅上的那句警告之后,便轰走了他们。 中军大帐前的队伍进出安静有序,没进大帐的人不知道大帐中到底在做什么,心中都在猜测;出来的人不敢声张,一个个冷汗直流、心胆欲裂。 中军大帐外的人员太多,有人是从白天站到晚上,又从晚上站到天明。人人心中都在怨恨咒骂,可五路大军统帅都在大帐之中,没有命令他们谁敢私自离开。吃喝拉撒就地解决,年老体弱的家伙纷纷晕倒昏死,直忙的军医是手忙脚乱、叫苦不迭。如此反复三日,中军大帐之外的人员总算是全部进出了大帐一次。 一连三天三夜,慕容天翔是只要一有内力,就让外边的人进来惩戒他们,内力耗尽就暂时停下休息片刻。如此废寝忘食全力以赴,三天三夜,一万九千八百九十八个人,全被他给惩治了一番。而他自己也被累的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虚汗流淌、筋疲力尽。 摆平所有人之后,慕容天翔吃饱喝足,在中军大帐休息一天一夜,才算基本上把失去的精力给补回来。 慕容天翔醒来之后,饱餐一顿。然后,带着包赢和孟韶光通过斗蝎山,直奔玉带山而去。 ( 第三十五章 绝地反击,死战安天下 慕容天翔带着包赢和孟韶光,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五日之后,便赶到了孟世雄大军所驻扎的玉带山前。 慕容天翔本想炮制青龙山那样做法,可不曾想,虽然到达玉带山中军大帐之前,一切都十分顺利,可当他一走进孟世雄的大帐,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计划早已经败露。虽然感到有点吃惊,但他也并不觉的十分意外。想他在斗蝎山和青龙山那么大的动作,孟世雄要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那才是天大的笑话。虽然他把斗蝎山和青龙山上的主要文武官员都给制服了,但慕容天翔相信,几十万的大军,孟世雄不可能不在里面暗中密布眼线。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他知道,完全合情合理。 慕容天翔一脚踏入中军大帐,顿时就觉得凌厉的杀意迎面扑来,于是他赶忙就是一个闪身,险而又险的躲开了数把迎面射来的飞刀。而就在此时,震天的喊杀之声便在大帐内外响了起来。即刻,他便明白了,原来自己已经落入了孟世雄的陷阱之中。虽然如此,可慕容天翔并没有慌张,双手齐出,瞬间就点中了孟韶光和包赢的穴道,把他们二人定在了地上。有两个肉盾在手,慕容天翔丝毫不怕他孟世雄人多势众。展开玄妙诡异的身法,手脚并用,闪电般的击打踢出,瞬间,大帐之中的几十个手持兵刃的高手便被他全部点中穴位定在了地上。慕容天翔知道孟世雄是爱惜他儿子的生命,所以,才事先在大帐中埋伏好众多高手,企图先救下孟韶光之后,再里外夹攻,一举拿下他。 慕容天翔摆平了大帐中的众人之后,也没见到大帐之外有一人冲杀进来。他顿时就明白了,大帐外的人马再没有确认孟韶光被救下的情况下,是不敢冒然攻杀进来的。所以,他知道自己暂时十分安全。于是,他便一把夺过一个家伙手中的大刀,然后在大帐四周划出几个小口,透过缝隙,了解了一下大帐外围的兵力情况。果然跟他猜想的差不多,先是一层弓箭手,再就是刀枪兵,而孟世雄却被众多高手的护卫下,远远的躲在了后面的战车上。 慕容天翔没想到孟世雄竟然这么看得起他,一下调动那么多的人来包围自己。冷笑一声之后,便不在理会外边的情况。而是迅速把被他制服的几十号人,围成了一圈,组成了一个人墙肉盾,来防备外边有可能射来的箭矢。 “嘿,里边的小子,你给本王爷听好了,快快放了三王子!乖乖束手就擒,本王饶你不死。否则,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孟世雄等了一会儿,竟然见大帐之中没有丝毫动静,顿时忍不住大声喊道。 “老匹夫,你以为本少爷会相信你个人渣的屁话吗?有本事的话,你就尽管下命令,让你的人马进攻好了。不过我告诉你个老东西,只要你下命令,我就即刻宰了孟韶光个小杂碎!要想让他活命,你就自己一个人进大帐跪地磕头求本少爷。如果你胆小如鼠,就赶快滚回你的鳖窝,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慕容天翔毫不畏惧的喊道。 “你个王八羔子,你休要猖狂!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即刻就会被万箭穿心而死!不想被射成刺猬的话,就他娘的赶快给老子滚出来!”孟世雄的战车边,一匹高头大马上顶盔挂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家伙突然大声叫骂道。 “哼哼,你个猪崽子,是不是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啊?我知道你是想借机杀了孟韶光,可是我就不相信,你敢当着孟世雄这个老东西的面,除掉你的眼中钉!有本事,你现在就让弓箭手射死他给我看看啊!没那狗胆子,就少在这儿给我狂吠!赶快回去吃猪食去吧,说不定到过年的时候还能多杀几斤肥肉呢!”慕容天翔通过大帐缝隙看到叫骂之人就是孟世雄的其中一个叫猪远征的干儿子,于是便无中生有故意大声喊道。 “你个龟儿子,少他娘的无中生有、血口喷人!有本事你他妈的就给我滚出来,与你爷爷我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一听慕容天翔的话,被气的七窍冒烟的猪远征,顿时就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哼哼,怎么?被我说中你的心思,恼羞成怒了?别以为你一身肥肉,本少爷就怕你!就你这样的蠢货,会点花拳绣腿就以为自己不是猪了?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即使一百个你一起上,本少爷也是毫不费力,一根指头摆平你!本少爷只是不想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太难看,你不要不知好歹!还是听本少爷的话,乖乖的回去吃猪食去吧!否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哦!不过呢,你要是真不甘心,本少爷也可以成全你!不要在哪儿瞎叫唤了,有种的话,就进大帐来吧!”慕容天翔故意十分不屑的说道。 “你找死——”猪远征一听慕容天翔竟敢如此鄙视他,顿时羞愤至极,怒不可遏的提缰催马,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便朝大帐中冲了过去。 一眨眼功夫,猪远征便冲进了大帐之中。不过,外边的官兵就听“噗通”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慕容天翔冷笑之声传了出来。 慕容天翔一指点中失去理智、冒然冲进大帐的猪远征之后,迅速的用剔骨指和无声指直接便废掉了他的手脚,让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怎么样,猪崽子?本少爷说你不行,你非要逞能!这下子你还有何话可说?还敢猖狂吗?”慕容天翔看着怒瞪着双眼、狂喘怒气、一脸不服气的猪远征,冷笑着说着,“砰砰”就猛踹了他两脚,直接踢的他口喷鲜血,当场晕死了过去。 听到大帐中的动静,四周的士兵一个个都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们可是知道,猪远征力大如牛,功夫非凡,平日几十个士兵都近不了他的身,没想今天一下就让慕容天翔给制服了。那慕容天翔的功夫该有多高啊?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到,不由得他们一个个心中都产生了一种畏惧之感,顿时便胆怯起来。 “小畜生,看爷爷我来把你剁成肉泥——”就在小兵们都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身披锁子连环甲、手持金柄大关刀的家伙,双脚猛然一磕胯下神骏异常的枣红马,大骂着直接就冲进了大帐。 瞬间,就听大帐中“噗通”一声巨响,接着又是慕容天翔不屑的冷笑声传了出来。 “小豺狗也敢对龙虎呲牙!你简直是嫌自己命长,活的不耐烦了是吗?就你这样不自量力的畜生,今天本少爷就让你以后吃不了肉!”慕容天翔一看被自己制服竟然是孟世雄的另一个名叫柴权的干儿子,于是便不客气的说着挥起手中的方天画戟,照着柴权嘴巴就扫了过去。顿时,柴权凄惨的大叫声传出了大帐。 一听到大帐中的惨叫之声,四周的兵卒们彻底是吓傻了,而孟世雄也是被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起来。 “老东西,没想到你的儿子尽是些酒囊饭袋、没用的草包!你让他们领兵,有多少大好的士兵都得枉送了性命!就你们孟家这些个败类,还想起兵叛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鳖样儿,你还想篡权当皇上,你也配?像你这样的跳梁小丑,当今圣上跟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的一举一动,他简直是了如指掌!他只是一直念在你是他的皇叔的份儿上,希望你能幡然悔悟,老死西州!没想到你竟然执迷不悟,真要把西州几十万大好儿郎推入火坑,让他们背负造反的罪名、遭人万世唾骂!当今圣上心慈仁厚、爱民如子!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百姓枉受刀兵之苦?所以,圣上早已经命令另外四州百万雄兵做好了诛杀你罗家叛逆的准备!今天派我前来只是为了给你提个醒!告诉你青龙山的六十五万人马和斗蝎山等几处的十万人马,已经接受了诏安,全部归顺了朝廷!而玉带山的二十五万人马原本就是朝廷的军队,你的另外四个儿子已经披枷带锁、押往帝都!今天,你最喜爱的三儿子孟韶光和两个义子都在我的手中。所以,现在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不过是只瓮中之鳖罢了!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去帝都领罪,朝廷或许还能免你一死!如果想顽抗到底,皇上有令,就地格杀!凡是将你当场斩杀或是生擒活捉之人,朝廷敕封万户侯、赏黄金百两!”慕容天翔故意提高嗓门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们都不要听他信口开河、胡扯八道,朝中文武半数以上都是本王之人,其他四州大军中也基本上在老夫的掌控之中。更加上西州百万精兵,天下马上就是我们的掌中之物。到时候,你们都是开国功臣,本王登基,你们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他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妄图逃出我们包围,你们都休要被他的言语蛊惑!有谁敢上前取下他的首级,本万即刻提拔他为先锋大将军、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万匹、将军府衙一座、美人百名!”被气的心肺欲炸的孟世雄,一看四周的官兵在听了慕容天翔蛊惑人心的话之后,不仅没有了抵抗之心,反而一个个转身把矛头朝向了他,甚至,有人眼中流露极度的贪婪之色,慢慢的朝他靠近,似乎真打算要上前来把他给砍杀了领赏。于是,心中慌乱害怕的他,即刻大声开口许诺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不其然!就在孟世雄抛出惊人的诺言之后,顿时就有不少士兵为之心动,一个个手中攥紧兵刃,就要朝大帐冲杀过去。 “呵呵,老匹夫!你的用心还真是险恶啊!你明明知道我的功夫登峰造极、出神入化、无人能敌!竟然还让这些个普通士兵前来送死!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你的承诺是很诱人,但是天下谁人不知道你个老东西一向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更是天天在做!你的鬼话,你以为士兵们会信吗?不要总是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天下众人就都是愚不可及!你以为众将士都跟你一样,没有自知之明吗?让他们来杀我,你好借机逃跑是吗?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是不怎么高明!想我一人弹指之间就把青龙山上的六十五万人马给摆平了。你想从我眼前溜走,哼,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就算我不动手,这么多善良的士兵,也会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为天下人除害的。而今,你只有被杀或是被俘两个选择,上天知道你罪不容恕,所以,他是不会给你第三条路可走的。这就是你的命,由不得你不认!”慕容天翔一看真的有人受到孟世雄的蛊惑,想要对他下杀手。于是,他赶忙大声喊道。 慕容天翔的话一出,本想杀向大帐的士兵,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同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一转身便朝孟世雄而去。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站住!你们都给本王听着,你们的家人可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老夫要是有个闪失,你们的家人全得给我陪葬!不想他们死的话,都给我乖乖的服从命令!”孟世雄一看,士兵们听到了慕容天翔的话之后,竟然又都转身把矛头朝向了他,并一步步朝他靠了过来,急忙把他的杀手锏给亮了出来。 孟世雄的威胁的话语一出,士兵们顿时就咬牙切齿的停下了脚步。一个个极度仇视的盯着他,心中的仇恨之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弓弩手听令,把大帐给我射成马蜂窝。放箭——”孟世雄一看杀手锏果然好用,顿时,一咬牙便下达了一道无情的命令。 弓弩手听到命令,同时张弓搭箭,然后射出。顿时,就见漫天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大帐变成了一个箭矢堆积而成的大垛。 “刀枪兵听令,把那个兔崽子的尸首给我找出来,剁成肉泥喂狗——”孟世雄一看弓弩手已经把各自箭囊中所有的箭矢都给射了个精光,顿时便对刀枪兵愤怒的吼叫道。 事已至此,刀枪兵也不的不从,于是,众人“哗啦”一下就把大帐给围住了,同时动手清理起箭矢来。 众人动手清理,速度自然是很快。不大一会儿,大部分的箭矢已经被清理了出来,被箭矢包裹着的尸首也一个接一个的露了出来。 那些中箭之人,简直是惨不忍睹,看上去就是一个个的血刺猬。而第一个被抬出去的就是孟世雄的亲儿子孟韶光,接着就是猪远征、柴权、包赢、埋伏在大帐中的众多高手。 众人的尸体被抬走之后,柴权的坐骑,那匹枣红马露了出来。就在士兵们要上前抬起马尸之时,就听一声暴喝之声乍然响起,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响,枣红马的尸首直接就飞了起来,同时一个身影突然从马匹的身下飞了出来。顿时,“噗噗”之声成串响起,“啊啊”的惨叫之声和“噗通噗通”的倒地声混成了一团。瞬间,刀枪兵的就倒了一地。原来是毫发无伤的慕容天翔,突然用手中的大刀收割了他周围众人的性命。 “老东西,去死吧——”愤怒的慕容天翔大喊着双脚连挑、连踢。顿时,就见几支长枪如利箭一般,呼啸着直接就射向了远处战车上的孟世雄。 不愧是驰骋沙场多年、作战经验丰富、功夫也十分了得的孟世雄,虽然年纪不小了,可反应还是相当的敏捷,众多护卫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躲开了慕容天翔突然踢来的那些致命的长枪。虽然,脸上和手臂被划出了两道深深的口子,但小命却安然无恙。 “护驾,快护驾!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孟世雄一看慕容天翔挥舞着手中大刀朝他杀了过来,顿时,一脸惊慌的大呼小叫道。 众护卫一听孟世雄的叫喊之声,顿时反应过来,于是便赶忙挥舞起各自的兵刃,挡住了慕容天翔的去路。 “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慕容天翔一看拦住他去路的家伙们,竟然一个个都身高过丈、浑身上下肌肉纠结、头带彩色羽毛、颈挂猛兽利齿、皮肤涂满各种色彩、手中所使具是分量极大的重型兵刃。这让慕容天翔不由得想到那天与之战斗过的八个野蛮之人。慕容天翔赶忙扫视了一下前方,顿时他就在孟世雄的身边发现了当日保护黄珪的那八个蛮人的身影。慕容天翔知道野蛮人十分厉害,也知道他们心底并不坏,可能是被孟世雄蛊惑、或是被孟世雄以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控制着,所以,他不想害他们的性命。于是,便停下脚步大声喊道。 “愣着做什么?杀!给我杀了他——”孟世雄一看那些个蛮人竟然只是挡住了慕容天翔的去路,但并没有动手,于是,便一脸愤怒的喊叫道。 孟世雄的话一出,顿时,那几十个拦住慕容天翔去路的野蛮人,便吼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慕容天翔冲杀了过去。 慕容天翔曾经与八个野蛮人较量过,知道野蛮人的速度和力量都很惊人。一般的拳脚打在他们身上,跟给他们挠痒没什么分别。都是徒劳无功!所以,慕容天翔不愿与他们硬拼。只能展开玄奥诡异的身法,闪转腾挪躲避着他们的进攻。可没想到,这几十个大家伙,不仅仅是个人战斗力强悍非常,竟然还懂得战阵配合!攻势威猛,防守严密,十分难以对付!一时之间,实在不忍心下杀招的慕容天翔显得很是被动。依靠巧妙的身法,一味的躲避,虽然,野蛮人一时半会儿根本伤害不了他分毫,可要是这样耗下去,那结果他一定是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因为,孟世雄一直在发号施令、调兵遣将。所以,他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场面将无法把控。于是,他便加快了身法和出手的速度。 野蛮人的攻击越来越猛,慕容天翔的身法也越来越快。瞬间,就见荡起的沙尘滚滚而起,一下就把众人的身影给完全淹没了。 “住手——都快住手——”一看慕容天翔他们被沙尘包裹,孟世雄身边的一个曾经和慕容天翔战斗过的、看起来是所有野蛮人中最强壮一个大块头,顿时便急忙大声吼道。 “大地之神饶命——”最强悍的野蛮人突然跪地磕头求饶。 “大地之神饶命——”孟世雄身边野蛮人一看最强悍的野蛮人的举动,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何原因,但却同时“噗通”一声,全都朝着荡起的沙尘跪了下来,并异口同声的求饶道。 片刻之后,烟尘落下,慕容天翔和与之打斗的众多野蛮人的身影都显露了出来。 “大地之神饶命——”最强悍的野蛮人一喊住手,所有与慕容天翔打斗的家伙,即刻就停了下来。待到沙尘落下,他们一看到最强野蛮人他们的举动,便同时跪倒之后,跟着最强野蛮人一起磕头求饶起来。 而一头白发随风飘荡的慕容天翔却是双脚踩在一个野蛮人的肩头,同时双手握住刀柄,大刀笔直的立在野蛮人的头顶,刀尖已经刺破了野蛮人的头皮,血液正滴答滴答的从野蛮人额头处滴落。要不是慕容天翔听到最强大汉喊住手,及时收力,那他脚下的大汉必定已经魂赴黄泉了。 “都起来吧——”慕容天翔听到众野蛮人的求饶,顿时就想起来了那天与八个大汉全力一击后,八个大汉的举动。于是,大声说着便从野蛮人的肩头跳了下来,然后,捡起被野蛮人打落的头巾,重新把头发包了起来。 “多谢大地之神宽恕!多谢大地之神宽恕!”最强野蛮人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说着便带领众野蛮人,又是恭敬的一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纷纷站了起来。 “蠢货!你们干什么?快,快,快把他给我杀了——”孟世雄一看众野蛮人的举动,顿时愤怒的咆哮道。 “哼哼,老匹夫!我乃是大地之神!你敢对我不敬!简直是罪不可恕!蛮族众人听令,速速把冒犯本神威严的家伙给我抓过来——”慕容天翔知道自己又被野蛮人误认作是他们的神明了。反正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再说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况且,他自己现在还处在险境之中,为何不利用这个误会呢?于是,他便索性冒充一回野蛮人的神明,以大地之神的名义,下达了一道“神谕”。 “是!我们最崇高仁慈博爱的大地之神。阿里扎,把那个胆敢惹我们伟大的大地之神生气的家伙,抓起来!”最强悍的野蛮人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便对他右边的一个野蛮人命令道。 “是!族长!”阿里扎领命之后,一个大步就迈到了孟世雄的战车边上,大手一抄,直接就把孟世雄提小鸡一样的提了起来。然后,一抖手,直接就个孟世雄给丢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孟世雄便直接砸落在了慕容天翔的脚前。 “啊,咳咳咳咳,你,你们想造反吗?阿卡扎,你不要忘了你的族人可都在本王手中。如果你不想他们都没命的话,我命令你现在、即刻就把这个家伙给我大卸八块。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否则,我让你你们全族的老少妇孺都受尽折磨、不得好死!”孟世雄手脚并用,慌忙爬起,一边咳嗽,一便擦去嘴角的鲜血,同时一脸怒气的对最强悍的野蛮人威胁道。 “哼,老东西,此时此刻,你还敢如此嚣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啊?”慕容天翔说着,飞起一脚,照着孟世雄的胸口就是一腿。顿时,就见孟世雄飞出两丈多远后,口鼻同时喷起血来。 “他们的族人,我自会让他们都得到自由!你为一己之私心,残害忠良、乱杀无辜、视他人为刍狗、置黎民于不顾!你给我起来——”慕容天翔愤怒的说着,一个箭步踏出,左手一把抓起在地上挣扎的孟世雄,然后,右手紧握成拳,猛然击打在了孟世雄的脸上,直接把孟世雄的满嘴牙齿都给打崩飞出了嘴外。 慕容天翔一把孟世雄给摔在了地上,便不再理会他的生死。 慕容天翔在包赢的房间中看到的文书上,有提到斗蝎山地牢中关押着蛮族众人的信息,只是慕容天翔还没来得及去处理这个问题。而此时正好可以让蛮族人自己去做这件事。于是,便大声喊道:“阿卡扎,你速速派人持三军统帅之令牌,火速赶去斗蝎山地牢解救你的族人!” “我们伟大的大地之神,感谢你救下我们一族众人!”阿卡扎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便率领众蛮人恭敬的磕头答谢起来。 “大家都起来吧!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不是你们的大地之神!不敢承受你们的跪拜!快去救你们的族人吧!”危机已经解除,慕容天翔可不敢再继续骗人,于是便如实的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不管您是谁?您救了我们的族人,您就是我们心中的大地之神!我们真诚的感谢您!”阿卡扎还真是个死心眼,说着带领众人又磕了三个响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命令两个族人拿着孟世雄的令牌去斗蝎山解救他们的族人。 “我们伟大的神明,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地方!请您尽管吩咐!”阿卡扎在吩咐完两个蛮人大汉去解救他们的族人这件事情之后,顿时一脸恭敬的向慕容天翔问道。 “族长,我真不是你们的大地之神!我叫慕容天翔。你们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现在希望族长和你们的这些族人帮我一个忙,那就是牢牢的看好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我现在有事情要做,顾不上他!”慕容天翔呵呵一笑,一脸客气的对阿卡扎说道。 “好。阿鲁扎、阿里扎,你们两个带着几个族人,一定给我看好这个坏蛋!如果他逃走了,我便用族规惩罚你们!”阿卡扎的命令一出,阿里扎和阿鲁扎便同时领命带着几个族人,拿来绳索,瞬间就把半死不活的孟世雄给捆扎成了粽子模样。 “各位官兵将士,速速把所有千夫长极其以上的文武官员传唤到此。我有话说——”慕容天翔突然气沉丹田,猛然对周围还处在震惊当中的人马大声喊道。 半个时辰之后,玉带山大军中,所有千夫长以上的文武官员,都集中在了被毁坏的中军大帐外边的空地之上。 慕容天翔在阿卡扎等人的帮助下,迅速的就把军中的官员给了解了一遍。忠心朝廷的官员继续留用,孟世雄的心月复之人,慕容天翔则废除他们双臂,除去他们的官职。 一番迅速的安排整治之后,玉带山二十五万的人马并没有产生什么动乱。虽然,很多高级将领都被慕容天翔给“废掉”了。但慕容天翔有蛮族众人助阵,没有任何一个家伙敢出来生事。 于是乎,玉带山二十五万人马就这样重新回到了朝廷的管辖之下。孟世雄苦心经营了许多年的起兵叛乱、妄图篡权夺位的计划,就这样被慕容天翔给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一场很有可能把天下黎民百姓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战争,就这样被慕容天翔给消弭于无形。 ( 第三十六章 债主到,饭桌之上话相亲 朝廷在接到慕容天翔的紧急军情之后,即刻商讨对策,积极备战。 可朝廷诏令刚刚下达到各处大军驻地,大军都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布防,慕容天翔平息叛乱的捷报便已经被送到了皇帝的手中。 于是,朝廷便听从慕容天翔的提议,急忙从各处大军之中,抽调忠诚而又有能力的将官前往西州,接管了西州的百万大军。 孟世雄及其亲信皆被斩首示众,他在朝中和军中的一干党羽也被先后查出,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严厉处罚。 慕容天翔以一人之力,平百万叛军,有大功劳于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并念在其父亲当年冒死救驾和其外祖父一家精忠报国,另外还有他救出皇上的另一个救命恩人秦雷的份上,且朝廷知道慕容天翔文采出众、武艺超群、品性淳良,虽然他太过于年轻,可太上皇和皇上还是力排众议,毅然决然的破例封其为安国公、平西大将军,执掌西州百万雄兵。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华屋豪宅一座、丫鬟百名仆人百个。另外,追封慕容宏德为忠义侯。但慕容天翔只收黄金、良田和豪宅,却坚持以年级尚小、不堪重任为由,拒不受官。并举荐忠勇大将军秦雷担任西州兵马大元帅,执掌西州军务。朝廷无奈,只好让其挂虚衔。同时,采纳他的建议,认命秦雷为西州兵马大元帅,与其大舅父蓝川共同执掌西州军务。 扼杀了一场叛乱,慕容天翔很开心。可他向其大舅父蓝川询问其母亲蓝婷和姨娘苏玉婉情况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却是根本没有她们的消息,因为北州玉山根本就没有名叫雪花的山锋,也没人听说过什么净世庵和惠能师太。这不由的让他心中极度失落和无限伤感。 一家人都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心中刺痛的慕容天翔,对那些伤害他的亲人的家伙恨之入骨。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孟世雄和包赢都已经死了,神木寨的人也已经被官府给惩治了,就剩下小人吴鹏还逍遥法外,但由于没有证据,一时之间也拿他不得,只能暂时放下。 猛然间没了目标,慕容天翔感到很是迷茫和痛苦。他不想自己这样意志消沉下去,可又不知道到底该去做些什么。想来想去,想的他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什么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可为。不由的他唉声叹气,烦躁不堪。可猛然间他想到了他的梦想,那个“建千间广厦,庇尽天下寒士!”的伟大的梦想。于是,他一下子就精神饱满了起来,完全像是吃了神药一般,顿时就觉的浑身充满了力量,心中的伤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目标就不会迷茫,有目标就有动力。有了无限的动力,慕容天翔顿时就奔跑了起来。 慕容天翔辞别大舅父蓝川和他的“老仆人”——秦雷之后,便直接冲着平湖县罗家办事处而去。可到了平湖县罗家办事处之后,罗成父女二人已经离开。于是,慕容天翔便直接策马朝双鱼县罗家庄奔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慕容天翔便策马来到了罗家庄大门之外,自报姓名和来意之后,一个门卫便一溜烟儿跑去通报去了。 不大一会儿,罗悦便小跑着奔了出来,一到慕容天翔跟前,一脸微笑着围着慕容天翔先是转了三圈,认真细致的看了一遍之后,伸手照着慕容天翔的胸口“砰”的就是一拳,直打的慕容天翔顿时就是痛苦的一皱眉头。 “嘿呀,小子,你还知道来看我啊!不错,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费本小姐担心你一场!”罗悦一脸十分开心的说道。 “罗大小姐,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为何一见面就想杀我?”慕容天翔莫名其妙的挨了罗悦一拳,顿时就是一脸不高兴的问道。 “嘿呀,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本小姐给你一拳,只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不要太嚣张!否则,我就替天行道灭了你!”罗悦冷哼一声,手指着慕容天翔的鼻子说道。 “唉,冒死救了一只白眼狼,真是自作自受啊!这么英俊的人都打,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天理?”慕容天翔一脸伤心的说道。 “我呸,妖怪再英俊也是妖怪!想救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本小姐心底善良,想让你积德行善,好有机会投胎做人,想救本小姐,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本小姐给你那个机会,是你天大的荣幸!说吧,打算怎么报答本小姐?不过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能做点啥呢?唉,还真是让人为难!嘶,要不你就给我当个小跟班?平日就给本小姐端个茶送个水、没事捶捶腿捏捏肩啥的,你看咋样?本小姐这样照顾你,你难道还不应该磕头谢恩吗?快点的,跪下,跪下!” “悦儿,不许胡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懂不懂一点礼节啊?”就在罗悦按着慕容天翔的额头,要他跪地磕头的时候,赶来的罗成,突然开口阻止道。 “呵呵,见过罗老爷和常大哥!”慕容天翔笑着一抱拳,对迎接他的罗成和常锋客气的说道。 “哎呦,原来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罗成对慕容天翔一抱拳,开玩笑的说道。 “老爷子,迎接不迎接的这倒是无所谓啊!不过,你看这个刁蛮的丫头,他竟敢让国公我给她下跪磕头!这不是在羞辱我?这是在羞辱当今皇上啊?这你得给我说法吧!”慕容天翔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之后,故意摆出一副大人物的样子,拿着腔、板着个脸十分不悦的说道。 “嘶嘶,藐视皇上!这个罪过可是不小啊!虽然他是老夫的女儿,不过老夫绝对不会包庇于她!今天老夫就把她这个不学无术、无法无天的野丫头,交给大人你了!你要怎么处罚她,尽管处罚好了!不过,她好歹是老夫的女儿,还请大人看着我的薄面上,从轻发落!老夫给大人个提议,要不,你就罚她三天不准吃饭!你看怎样?”罗成说着大笑了起来。 “老头,你也太狠毒了吧!好歹我也是罗家的大小姐,你还念不念一点亲情?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你要谋杀亲女吗?”罗悦突然伸手,一把揪住罗成的耳朵说道。 “藐视皇上,论罪当诛!你让老夫怎么做?我也很为难啊!能保住你一条小命,这就是我最大的能力了!你知足吧!”罗成挣月兑罗悦的钳制之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可你为什么要他罚我三天不准吃饭啊?皇上不是很仁慈的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折磨我?为什么不要他让我一顿吃三天的食物?”罗悦咬牙切齿的说道。 “反正是死罪!我当然得为咱罗家着想了!何必让你白白浪费粮食呢?你想,要是你能省下三天的食物,那该够咱罗家上下吃上好几年的了吧!罗家养活你十多年,不容易!你就当是报答我们好了!”罗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唉,真是让本小姐太失望了!老天啊,为什么要我有这样一个抠门小气的老头爹啊!我求求你,你就大发慈悲!降一道闪电,劈死我吧!”罗悦说着一脸诚恳、十分认真的对天祈求道。 “你们都给我站住!本小姐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罗悦一看众人竟然不理他,直接就朝罗家庄内部走去,顿时大喊大叫着就追了过去。 慕容天翔赶了一夜的路,所以,还没有吃早饭。而由于时间还早,罗成的第一餐也还没有用过。于是,慕容天翔便与罗成等人一起坐在了餐桌边上,准备边吃边聊。 “诶,那谁?放下!放下!谁让你吃东西的?你忘记了对你的处罚了吗?”罗悦不管别人,一看饭菜上来,顿时拿起筷子就夹起了一块糕点,准备送到嘴里去。慕容天翔顿时开口阻止。 “你是哪根儿葱?本小姐要吃东西,谁敢拦我?本小姐死也不做饿死鬼!”罗悦说着,就把那块糕点撂到了她的嘴里,大嚼起来。 看到罗悦的举动,慕容天翔也懒得理她。罗悦双手并用,嘴巴不停,只顾埋头大吃,自然也没时间去理会慕容天翔他们。 慕容天翔他们是边吃边聊,罗悦是一心只吃。所以吃的快,自然早吃饱。不大一会儿,罗悦就擦掉嘴上的食物残渣,手抚着圆圆的肚子,十分满足、极其畅快的喊道:“吃饱的感觉,真是舒服!” “嘿,我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吃饭磨磨唧唧的!咋地?你们准备一顿饭吃到天黑啊?给我快点吃,快点吃!”罗悦一看慕容天翔他们几个是细嚼慢咽、边吃边聊、悠闲享受的样子,顿时便大声叫嚷道。 “喊叫什么?吃饱了就一边玩去!懂不懂什么是养生啊?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像你那样狼吞虎咽、鲸吸牛饮的吃法,早晚让你胃疼!”罗成一脸严肃的说道。 “老头,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人生能活几十年啊?像你们这样的吃法,时间都给你们浪费在了饭桌上。这简直就是在耽误人生!什么大志了,抱负呀,梦想啊,哪儿还有时间去完成去实现?”罗悦一脸严肃的说道。 “哼,实相抱负的前提条件,那就是得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不然梦想还没达成,人死了!你说那多可惜!多可悲!嗯?丫头,你吃这么快,你有什么大的梦想需要这么赶时间啊?老夫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呢?”罗成一脸微笑着说道。 “本小姐的梦想,本小姐自己知道就好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哼哼,你以为老夫真想知道啊?错!老夫才没时间去理会你那鸡毛蒜皮的小想法呢!反正你也在老夫身边呆不了多久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是该把你交给那个跟你过一生的男子的时候了。”罗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是啊,是啊。人家跟小姐一样大的女孩子,都嫁人几年了。是该给小姐找个可靠的家伙了!不然,再不抓紧时间,好的公子都成家了,那岂不是耽误了咱家小姐的青春年华吗!”常锋接着罗成的话说道。 “怎么?都担心如花似玉的罗家大小姐嫁不出去啊?老头,有没有谁家的公子看的上眼啊,说给本小姐听听!”罗悦笑呵呵的说道。 “让老夫看得过去的年轻男子多了去了。高矮胖瘦、黑白美丑的都有啊!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罗成一脸认真的说道。 “真有那么多吗?不应该啊!西州几个大的家族也没什么与我年纪相当的家伙啊?”罗悦一脸吃惊的说道。 “看你说的!老夫可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只要是人品还过的去。老夫才不在乎他家是穷还是富呢!所以,西州还是有无数公子适合你的!要不明天我让你常大哥安排一下,把那些人都找来让你选选?”罗成盯着罗悦说道。 “明天啊,明天我没空!”罗悦想了想说道。 “呵呵,也对,得给你一天时间让你好好打扮打扮。那就后天,后天让他们都过来给你看看!”罗成一挠头说道。 “后天啊,后天也没空!”罗悦模着鼻子说道。 “后天也没空?不就是见见人吗?不需要打扮的太好。一天时间足够了!就后天吧!”罗成语气坚定的说道。 “老头,都跟你说了,后天没空,后天没空!你没听到吗?”罗悦一听罗成的话,顿时不高兴的说道。 “行行行,后天没空,那就大后天!”罗成真怕罗悦不去见人,于是妥协的说道。 “大后天也没空!”罗悦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自己说,你哪天有空啊?你哪天有空,咱就哪天让人家过来!”罗成一皱眉,不高兴的说道。 “呵呵,哪天都没空!”罗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说小祖宗,你到底想怎样啊?想气死我是吗?”罗成一看罗悦的态度,顿时明白了罗悦根本就是在耍他,于是很是生气的说道。 “我不想怎样。就是不想见人!不想嫁人!我什么时候气你了?” “你这还不是气我吗?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龄了?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姑娘,都是孩子的娘了!可你倒好,让你去相个亲,你都给我推三阻四的死活不肯去!你说你到底是想怎样?难道真要当个老姑娘不成吗?”罗成一听罗悦的话,顿时更加来气的说道。 “哼,老姑娘就老姑娘!我不在乎!” “你,你气死我了!”一听罗悦的话,罗成猛然抓起桌上的茶盏,一把就摔在了地上。 茶盏砰然碎裂四溅开来,茶水泼撒沾湿了一地。被气的满脸紫色的罗成,胸脯剧烈起伏,口中呼呼直喘怒气。 还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别看他罗成家大业大锦衣玉食,不愁吃穿用度,可照样是有烦恼!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虽然罗成他不畏惧权贵和宵小,但遇到了罗悦,他却是只能吹胡子瞪眼睛束手无策! 慕容天翔一看罗成和罗悦的情形,不由的让他想起在平湖县的时候,二人争执,险些真的断绝父女关系,结果罗悦负气出去,被斗蝎山所擒获。慕容天翔不想看到二人好不容易和好,今天就又把关系弄僵。于是,他便赶忙开口劝说道:“老爷子,你消消气!你家罗小姐长得这么美丽非凡、倾国倾城!肯定要找一个能够与之匹配之人才行啊!你随便找个什么人给她,她不喜欢,你说她能快乐吗?不快乐,又怎么能幸福?我想老爷子你也不想看到你的女儿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吧?为了能一生开心快乐,你让她再稍微等上那么一段时间,或许真正适合他的那个人就出现了呢!她之所以不想去见什么人,并不是她非要气你!她只是在等她自己的幸福!等待那个她愿意心甘情愿跟随的男子的出现。也许是她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也说不定啊!或许是她不好意思开口,可你们有问过她吗?” “唉,不是老夫逼她,是她的年龄实在是已经不小了!老夫就这一个女儿,她就是老夫的心头肉,我当然是想让她永远幸福快乐啦!平日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也不说。我这不也是心里替她着急吗?”罗成长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 “嘿,罗大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啊?说说呗,本少爷认识的英俊有才气的家伙可是不少呢。说不定有适合你的哦!”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向满脸通红的罗悦问道。 “是吗?本小姐喜欢的人必须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急公好义、侠义心肠;丰神俊朗、样貌堂堂!你认识的人中有同时符合这几个条件的吗?”罗悦一双幽怨的大眼睛盯着慕容天翔,很是认真的问道。 “嘿嘿,嘶,你说的这不就是我吗?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本少爷能配得上这几个词语了!前观一千载,后看八百年,绝对不可能找出第二个人来!说,是不是我?是不是?看你那表情,分明就是!你说,不要不好意思哦!呵呵,逗你玩呢!开个玩笑!符合你条件的人,我还真认识一位!实不相瞒,你们不久前还见过面呢!杨二公子,认识不?你肯定认识,就是那天从斗蝎山下来的时候,长得最英俊的那个小伙儿!想起来了吧!觉得怎么样?”慕容天翔很逗人的说道。 “谁认识他是谁啊?夜那么黑,本小姐只顾着逃命了,谁还顾的上看他去啊?”被慕容天翔逗的一脸通红、心中砰砰乱跳的罗悦,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小子,你说的那家伙是谁啊?我们西州真的有那么好的后生吗?老夫怎么都没听说过呢!”罗成一脸兴奋的问道。 “不会吧,老爷子你没听说过?他可是大家族的公子!西州第一家,杨家二公子啊!”慕容天翔一脸吃惊的问道。 “嘶,老夫是听说过杨家侄子辈有几个小东西都很不错!可老夫还真一个都没有见过!你说的这个杨家二公子到底是谁啊?”罗成很是好奇的问道。 “据我了解,他叫杨文清,年纪一十八岁,尚未婚配。身长七尺有余、龙眉凤目、鼻直口方、精神饱满!文采风流、功夫卓绝!侠肝义胆、品性淳厚!与罗小姐,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绝配!”慕容天翔把对杨文清调查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罗成。 “你胡扯八道!西州根本就没这么好的人!”罗悦突然生气的说道。 “有,有!我见过一次杨文请,跟慕容兄弟描述的一般无二!”常锋突然插嘴道。 “呵呵,是吗?这感情好啊!常锋,你明天就去详细的调查一下杨文清!如果真与悦儿合适的话,就赶快找个媒婆去探探杨家的口风!”罗成眉开眼笑的说道。 “诶,小子,你怎么会对他的情况这么了解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罗成突然好奇的问道。 “哦,是这么回事。我当日来到西州,遇到孟世雄的铁骑小队围杀。是杨二公子率领一干好汉拔刀相助,才把铁骑小队全部给解决掉。而且他还送了我三匹骏马。他是我的大恩人!所以,我从鱼昌县地牢中出来之后,打听过他的情况。” “好小子,原来你是为了报恩,故意把本小姐往火坑里面推啊!他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否则,就像你说的他那么优秀,那为何那么大年纪了都还没有成家?”罗悦突然插嘴道。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懂不懂什么叫缘分?他没成家,你不是也没有婚配吗?正所谓,是你的就是你的!这就是天意!懂不懂天意?天意就是命里注定,逃不了,躲不开!不可违也!他就是你今生最好的归属!你,认命吧!”慕容天翔故作高深的说道。 “哼,本小姐就是不信!”罗悦不服气的说道。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你的幸运!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儿!你要把握好机会哦!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哎,永远不会再重来!幸福其实没有那么容易,原因就是没有多少人能抓住那擦肩而过的机会,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否则,你这一辈子就后悔去吧!”慕容天翔一脸真诚的说道。 “他那么优秀,我怎么能配得上他?”罗悦一耷拉脑袋,眼泪汪汪的说道。 “诶,这可不像是你罗大小姐说的话哦!你不是一向都很自信满满的吗?今天是咋了?你愿意,他愿意!还有什么不可以?”慕容天翔一脸吃惊的说道。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只要人杨家没意见,咱就定下这门儿亲事!”罗成一拍桌子,一脸高兴的说道。 看到罗悦听到自己的话之后也没再吱声,于是,罗成顿时就变得开心起来。 “对了,小子,你今天来我罗家庄所为何事?不会是来吃饭这么简单吧?”罗成一脸微笑着说道。 “呵呵,罗老爷真是火眼金睛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佩服!佩服!今天小的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向你要钱来了啊!”慕容天翔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哼,小子,你以为我罗家是你的金库啊?都是因为你把老家伙的玉佩弄丢,害的我罗家一下损失那么多的银子。不让你如数赔偿,就已经够便宜你的了。你知不知道,损失的那些银子,就是你给我们罗家做牛做马十辈子都还不清!你今天还敢上门要钱?你小子的胆儿够肥的啊!我们罗家欠你钱吗?本小姐见过要饭的,还就是没见过要钱的!要钱还敢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你小子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你小子也太嚣张了,你以为你是皇上他二大爷啊!要是来讨饭呢,桌子的饭菜包一包,赶快走人。要是赖着不走,想要钱!哼,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啊?”罗悦一脸怒气,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子,你知道她就那样!不要理她!你说要钱,是怎么回事?”罗成板着脸说道。 “呵呵,是这样!罗老爷在平湖县的时候不是说要捐钱建造一些房子的吗?现在我正好很闲,所以想找点儿事情做!于是,便想起这事!希望能尽早把房子建造起来,好让那些没屋子可住的人,能早点有个栖身之所。”慕容天翔十分坦诚的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都怨老夫!都怨老夫!是老夫一时忘记吩咐了,才使得这事儿耽搁到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常锋,你这就去请大少爷亲自办理此事!务必尽快找地方,建造两万间结实的房屋出来。”罗成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不好意思的说道。 常锋听到吩咐,即刻起身,直接大踏步的便朝外走去。 “多谢罗老爷!罗老爷大仁大义,乐善好施!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慕容天翔一听罗成的话,顿时真诚的感激道。 “呵呵,小子你少拍马屁!老夫不在乎能活多久,只要在死前能看到丫头嫁人,我就心满意足了!”罗成手捋着胡须,眉开眼笑的说道。 “那谁?听到了吧!罗老爷的要求并不高,你可不要让他的等待成为遗憾!要是那样,那你可就太没良心了!”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对罗悦说道。 “我没良心?你有良心吗?”罗悦说着,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便从她眼眶中滚落了下来。顿时把慕容天翔和罗成整的很是莫名其妙。 “呵呵,我的心当然不凉!热乎乎的,还冒烟儿呢!你们都感受不到吗?”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哼,笑,笑,笑什么笑?火大烧死你,让你变成烤乳猪!”罗悦擦了把眼泪之后,恶狠狠的对慕容天翔说道。 罗悦的话一出口,顿时,饭桌边上的几个人便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取笑挖苦起来。就这样,吵吵闹闹,有人开心,有人幽怨,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才总算吃完。 罗成已经让人开始着手筹建万间房屋之事,慕容天翔此行的目的达到。所以,饭茶已毕,慕容天翔便决定就此告辞。可是,罗成不同意,罗悦也是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衫,死活不肯让他就这么离开。无奈,盛情难却,慕容天翔只好答应暂留几日。 ( 第四十一章 就吃霸王餐,还打你店小二儿 “诶,你给我站住!”一看慕容天翔离开客栈,罗悦顿时喊叫着就追了过去。 “大姐,你不是累了吗?不睡你的觉跑出来做啥?”慕容天翔皱着眉头说道。 “我是累,可是我怕你有危险啊!所以,我跟过来保护你咯!嘻嘻。”罗悦十分开心的说道。 “大姐,你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不用你担心!”慕容天翔毫不领情的说道。 “那不行,这世道上坏人这么多!不看着你,我心里不踏实!”罗悦无比认真的说道。 “你跟着,我心里还不踏实呢!大姐,你会碍事儿的!所以,还是请你乖乖的回去安心睡觉吧!”慕容天翔说着就往回推罗悦。 “你放心好了。我不说话,就远远的跟着你!你就当我不存在。保证不给你添麻烦!”罗悦紧紧的抓住慕容天翔的双手,一脸诚恳的说道。 “哼,你的话可信度太低!我真的没有敢去相信的勇气!我当你不存在?呵呵,只怕到时候你会当我不存在!大姐,就当我求你了!你回去行吗?”慕容天翔满心不愿意的说道。 “世界万物都是在发展变化的,你不要老用静止的目光来观察事物!给个机会行吗?我一定让你知道本小姐已经月兑胎换骨、已经今非昔比了!”罗悦笑呵呵的说道。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本少爷就是不相信你这只贪吃的猫闻到鱼腥味会不抓狂!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快回去吧!”慕容天翔态度坚决的说道。 “我知道本小姐没你有本事!可是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双拳难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你既然易容出门,那就说明你要做的事情不普通。我跟着,说不定还能为你分担一点呢!本小姐不管,反正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罗悦不依不饶的说道。 “唉,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十足一个无赖!”慕容天翔知道,想要说服顽固的罗悦难度实在太大,所以也懒得再与她白费口舌,说着转身便朝前走去。 “嘿,小子,易容出门到底打算做什么事情啊?说说呗!”罗悦疾步追上大步流星前行的慕容天翔,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就远远跟着不说话的吗?”慕容天翔面无表情的说道。 “有吗?我有说过吗?本小姐记性不好,不记得了!嘻嘻。”罗悦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 慕容天翔实在是很无语,不理会罗悦继续朝前走去。罗悦却非常开心,一蹦一跳的跟在他的后边。 走了没多久,慕容天翔突然停了下来。跟在后边的罗悦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撞在了慕容天翔身上,险些把慕容天翔给撞翻在地。 “小子,你干什么?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停下来啦?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哦?撞的本小姐头都晕了!”罗悦揉着额头一脸痛苦的说道。 “大姐,这是大街,不是你家的花园!你走路能不能认真一点啊?你那么大一双眼睛,你不看路你在看啥啊?”慕容天翔没好气的说道。 “看你咯!”罗悦嘻嘻一笑说道。 “本少爷又不是花儿,有什么好看的?”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花儿怎么能与你相比?”罗悦微笑着说道。 碰到罗悦这样的人,慕容天翔还能说什么,只好闭口不言,抬腿便朝眼前的悦宾楼走去。 “诶,咱们不是刚吃过饭吗?你没吃饱吗?呵呵,难怪不带我来,原来是怕我说你能吃啊!”罗悦一看慕容天翔走向悦宾楼,急忙追上,然后一脸冷笑着说道。 慕容天翔不理睬罗悦,径直走进悦宾楼,在店小二的引领下,直接便走进了雅间之中。坐下之后,对店小二儿说道:“最贵最好的酒菜统统上来!” 店小二儿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就吃了一惊,瞬间反应过来之后,满脸堆笑,答应一声,欢快的跑了出去。 “诶,我说大少爷!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啊?你会喝酒吗?那么多菜你吃的下去吗?你不是一直都很节俭的吗?今天为什么如此铺张浪费?你这表现本小姐完全不认识啊!你不会是脑子被我气傻了吧?”罗悦一看店小二离去,顿时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 “大姐,我看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不是!今天我请客,你尽管放开了吃!如果不想吃,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慕容天翔冷笑着说道。 “吃!怎么不吃?难得你这么豪爽专门请本小姐一回!本小姐怎么能不给你个面子呢,是不是?不过你为什么不让叶蕤和琼儿一起来呢?还有你为什么不在我吃饱之前请我呢?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害的我肚子都没地方放美食了!一看你这就是在诚心气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你该不会是还有其他目的吧?”罗悦一脸疑惑的说道。 “呵,大姐你的废话真多!我又没有拉着你,怕我图谋不轨,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慕容天翔摇头叹了口气之后板着脸说道。 “为什要走?有美食不吃,我傻啊?本小姐怎么忍心让大厨师们辛辛苦苦做好的佳肴白白浪费掉呢?浪费可耻你不知道吗?本小姐可是个品德高尚的人!”罗悦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大一会儿,店小二便开始陆陆续续的把做好的佳肴端了上来。时间不长,整个桌面竟然摆满了制作精美的食物。 罗悦看着眼前色香味俱佳的食物,早已经是忍不住诱惑,不顾形象的大吃了起来。可慕容天翔却连筷子都没动一下,只是让店小二把几样看着很有食欲的食物让厨师再做一份打包。 “你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食物!你咋不吃呢?味道蛮不错的!你尝尝!”罗悦一看慕容天翔只是看着她吃,而他自己却不动筷儿,于是便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怕你不够吃!不忍心跟你抢!”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嘻嘻,你对我真好!没事,你吃吧!这么多,我如何吃的完啦?”罗悦心花怒放、一脸欢喜的说道。 “嗯——那不行!既然是专门请你吃的,饭菜当然全是你的了!”慕容天翔一摇头说道。 “你不要这样嘛!本小姐看着不舒服!你说我吃着你看着,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不是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佳肴共品尝、美味一起享吗?来来来,不要跟本小姐客气,一起吃,一起吃!”罗悦一脸开心的说道。 “你吃还是不吃?不吃,咱这就走!”慕容天翔一脸冰冷的说道。 “你看你,刚才还一脸笑呵呵的,咋说变脸就变脸呢?”罗悦一看慕容天翔的表现,顿时脸上也没了笑容。 “这还不是因为你!吃饭就好好吃饭,你那么多话!” “人家那不是也想让你吃点吗?看你凶巴巴的样子,吓的我食欲都没有了!”罗悦说着又继续大吃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眼饥肚子饱的罗悦实在是吃不下了。于是便长长的哀叹了一声,看了看桌上的美味佳肴,满眼都是无奈和不舍。 “怎么?舍不得走是吗?好,那你就看着这张桌子吧!本少爷走了!”慕容天翔一看罗悦的表情,顿时站起,说着拿起店小二打包好的那些佳肴,便朝外走去。罗悦一看,赶忙起身追了上去。 “诶诶,客官,你还没付饭钱呢。”大摇大摆的往外走的慕容天翔,刚到大门口,就被店小二给拦了下来。 “你给我让开!本少爷在你们这儿吃饭是给你们莫大的面子,是你们祖坟上冒青烟儿、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不给我银两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竟然还敢向我要饭钱,想找死是吗?”慕容天翔毫不客气的一把拨开挡路的店小二儿,一脸生气的大声喊道。 “好你个王八羔子狗杂种,吃霸王餐你还敢打人!现在你要不磕头赔钱给爷爷认罪道歉,今天老子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被慕容天翔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的店小二儿,顿时,一握拳头怒不可遏的骂道。 “哼,不愧是条野狗,嘴果然臭气熏天!敢污浊本少爷周围的空气,简直是罪不可恕!识相的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叫唤!”慕容天翔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王八羔子,你找死——”店小二儿一看慕容天翔如此嚣张,顿时一个箭步踏出,同时挥拳便朝慕容天翔砸来。 “不自量力,自寻死路——”慕容天翔一看店小二儿冲向他,顿时,说着微微一侧身,让过店小二儿凶猛的拳头,同时右手伸出,猛然斩向店小二儿的后颈,就听“咔”的一声响,店小二儿的颈骨应声折断,瞬间“噗通”一声巨响,就见店小二儿一头栽在地面之上,脑壳爆裂,脑浆四溅开去。 “杀人了——杀人了——”一看店小二儿脑浆飞溅,在场的围观客人和店中的其他伙计顿时大声喊叫起来。 “如此恶徒竟敢这般猖狂,简直是无法无天!兄弟们把他给我拿下——”一个长着山羊胡的家伙突然一声喊,顿时,店中的伙计们便一下冲出,“呼啦”一下就把慕容天翔和罗悦给围了起来。 “上——”长着山羊胡的家伙一声暴喝,所有店中的伙计便一起朝慕容天翔扑了上去。 “大姐,小心!”慕容天翔一看悦宾楼中的伙计竟然身法和速度都十分了得,于是,赶忙提醒罗悦道。 罗悦早已经全神防备着四周的众人,一看店中的伙计们扑上前来,顿时便毫不留情的出手打出。 吃饱喝好的罗悦很是兴奋,迎着扑向她的众人便冲了过去。 罗悦气势威猛,挥拳踢腿很是有些劲道,可是悦宾楼的伙计们,却不是一般店中的小二,轻而易举的就闪开了罗悦的攻击。并且瞬间开始反攻,拳脚生风,一下就把罗悦的气势给压了下去。没有几个回合,一个高大的威猛的家伙,便一拳击中了罗悦的月复部。罗悦一声惨叫,直接就被击飞了出去,瞬间,砰然砸碎了一张桌子,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狗东西,敢对本小姐下这么重的手!本小姐好不容易吃进肚子你的食物,险些被你打出来!这简直是罪不可恕!吃我一拳——”罗悦挣扎着爬起来,扭动了一下腿脚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异常,顿时大喊着,挥拳便朝刚才打他的那个大块头打了过去。 慕容天翔一看罗悦没事,便放下了心来。顿时展开玄妙诡异的身法,便朝店中的伙计们冲了过去。 慕容天翔出手毫不留情,瞬间就把几个离他最近的家伙给打翻在了地上。其他的伙计一看慕容天翔功夫不凡,即刻便对他重视了起来,精神高度集中、全力以赴的攻击他。慕容天翔顿时便觉压力倍增,虽然他清楚悦宾楼中的家伙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他却没想到穷凶极恶的他们竟然有这么好的拳脚功夫,简直比斗蝎山觅金营中的那些家伙强太多了。慕容天翔不敢小觑他们,于是便急忙朝罗悦身边靠了过去。因为他知道罗悦的功夫与对手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为了避免她被对手所伤,所有,他只好就近保护她。 悦宾楼的伙计还真不是莽夫,一轮交手之后,他们便发现了慕容天翔身法诡异不好对付,但罗悦的功夫看起来就粗浅多了。同时,他们发现,攻击慕容天翔的时候,慕容天翔不会与他们硬拼,只会凭借他那诡异的步法避开,然后再以速度之长,出手偷袭他们。可他们只要是全力攻击罗悦、逼罗悦陷入险境,那慕容天翔便不会再躲,必定是与他们硬碰硬。他们猜到了罗悦在慕容天翔眼中的重要性。于是,他们便不再刻意去追击慕容天翔,而是群起围攻罗悦,他们知道只要拿下罗悦,慕容天翔便会束手就擒。 慕容天翔一看悦宾楼中的伙计突然改变策略,冷冷一笑之后,顿时便把速度提高一倍,不停的出手偷袭他们,逼的他们不得不分心对付他,罗悦的压力顿时便降了下来。 慕容天翔以其超凡的速度,完全控制着悦宾楼中的局面。罗悦轻松的时候,他便减少对悦宾楼伙计们的出手的次数,罗悦的压力太大难以支撑的时候,他便增加出手的次数。始终把罗悦的压力保持在一个偏重但可以承受的程度。 激烈的打斗一直继续,半个时辰之后,悦宾楼中的伙计们一个个都累的喘起粗气来,纷纷停下了攻击,一个个长大嘴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而罗悦也是大汗淋漓、脚步虚浮、拳脚没了威力,看样子是到了极限。只有慕容天翔步伐飘逸、潇洒自如、淡定从容。 “大姐,还玩不玩?”慕容天翔飘身落到罗悦身边,一脸微笑着问道。 “哎,你为什么不出手?想累死本,本小姐吗?”罗悦双手支腿弯腰狂喘的同时,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吃那么多!我以为你有足够的力气解决掉这些个小虾米呢!没想到大姐你这么没用!几个小喽啰就把你累的像哈巴狗一样了。唉,真是丢我的脸啊!”慕容天翔一脸失望的说道。 “哼,你可真够坏的!为什么要吃霸王餐?害的我出了一身的汗,力气都用光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罗悦一边擦汗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 “大姐,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吃霸王餐的人明明是你,我有动过一下筷子吃过一口菜吗?”慕容天翔呵呵一笑道。 “我是吃了很多东西,可是你不是说你请客的吗?” “是啊,我确实是说了我请客!但是我的话没说完啊!那只是上半句,下半句现在告诉你,那就是‘你付钱!’呵呵。你说你为什么不付钱?上一次吃霸王餐的事情都忘记了吗?我说你堂堂罗家大小姐,咋这么爱占小便宜呢?”慕容天翔很是失望的摇头叹息道。 “唉,本小姐觉得这两次都是被你陷害的!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做?是报复我吗?”罗悦用手指点着慕容天翔说道。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简直就是**luo的冤枉好人!我看你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了。还打吗?”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说道。 “要打你自己打吧!本小姐可是累坏了!我得好好歇歇!”罗悦说着便拉了一把凳子坐了下去。 “好吧!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你给我睁大你的双眼看好了,看本少爷是怎么轻松摆平他们这群废物的!机会难得哦,学着点!”慕容天翔说着“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直接就射向了喘息未定的那群悦宾楼的家伙们。顿时就听“哎呦”“噗通”“啊——”的声音乍然响起。瞬间,就见悦宾楼的伙计们全砸在了一堆。 “大姐,怎么样?是不是很潇洒啊!”轻松摆平所有悦宾楼的伙计们之后,慕容天翔飘身落到罗悦身边,一脸得意的说道。 “潇洒是挺潇洒的!就是速度太快了!根本没看清动作!要不你速度慢点,再重新来一次!”罗悦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了,不了!本少爷向来不喜欢炫耀!做人一定要低调,懂吗?”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切,你这还低调啊?你看看悦宾楼的里的客人,还有一个在吃饭的吗?”罗悦很是鄙视的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今天你们的饭菜呢,这位小姐请了。没吃好的,可以继续吃;吃饱了的,就可以走了。想留下来看热闹,也行!不过,请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不要喧哗!”慕容天翔一脸亲切的对围观的客人们说道。 慕容天翔的话一出,顿时答谢之声不约而同的就响了起来。一些胆小怕事的客人,谢过之后便匆忙的离开了。而那些没事可做就爱看热闹的人,却都找凳子在悦宾楼大厅坐了下来。 ( 第四十二章 歹人使计,罗悦失踪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本店闹事?”就在罗悦教训那些被慕容天翔打倒的家伙们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从悦宾楼的大门口传了过来。 “哼,李长发,你终于露面了!本公子还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永远不出来呢!”慕容天翔一看来人,顿时就认出了他是谁?因为他在平定了玉带山的兵马之后,上斗蝎山帮助秦雷处理那些被他“废掉”手脚的官员的时候,专门让觅金营的家伙给他详细的描述了李长发的样貌。所以,他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来人正是他要找的那个家伙。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有何过节?你为何要找老夫?”李长发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一脸吃惊的问道。 “我是谁?你看我是谁?”慕容天翔说着把易容之物除去,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你,怎么会是你?”一看慕容天翔的真面貌,李长发顿时就被吓的睁大了双眼,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之色。 “哼,果然知道我是谁!看来斗蝎山上的那些家伙没有骗我!” “咋,咋回事?小子,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本小姐怎么听不明白呢?”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一脸迷惑的问道。 “不要着急,接着听你就明白了!”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就在慕容天翔准备向李长发索要东西的时候,先前打斗的之时,趁机溜走的那个长着山羊胡的家伙,领着一队衙役便冲进了悦宾楼。 “什么人?为何在悦宾楼杀人闹事?简直是目无法纪、胆大包天!”衙役班头一脸怒气的喊道。 “唉,跑的可真是够慢的!害的本少爷等了这么久!”慕容天翔看了一眼长着山羊胡的家伙,一脸不满意的说道。 “嘿,小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胆大妄为?”衙役班头一看慕容天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顿时一脸凶狠的问道。 “你吼什么吼?简直是岂有此理!区区一个衙役也敢在安国公平西大将军面前大呼小叫?无视责骂上级,简直是罪大恶极!”罗悦一看衙役班头一副不善的嘴脸,顿时愤怒的斥责道。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恕罪!”衙役班头虽然没有见过慕容天翔,但却对慕容天翔的样貌很是熟悉,因为他见过早些时候通缉慕容天翔的画像。所以,在罗悦一说出慕容天翔的身份之后,他顿时便确认眼前就是慕容天翔无疑,于是,“噗通”一声就给慕容天翔跪了下去,并十分诚恳的说道。 “小民参见大人!”就在衙役班头跪下的瞬间,看热闹的那群客人,也“呼啦”一下跪了下去,并异口同声的磕头见礼道。 “不必多礼,大家都起来吧!各自还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衙役先立一边,听候指示。”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众人听令,谢恩之后,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衙役们也挺胸抬头整齐的排成一列,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李长发你可知罪?”慕容天翔一脸严厉的问道。 “哼,慕容大人,你仗势欺人,来我悦宾楼吃霸王餐还乱杀无辜!李某何罪之有?”李长发丝毫不惧的大声说道。 “果然是个刁民?还敢如此强词夺理!悦宾楼乃是孟世雄设在鱼昌县的贼窝!专门做绑架人勒索钱财的勾当!往年罪恶尚且不提,今年五月你为得到罗成罗老爷送给本少爷的那块玉佩,便命店中伙计残忍杀害鱼昌县十五名衙役。为了毁尸灭迹,竟然把他们剁碎包成包子买给众人!还敢用得到的玉佩从罗家各地的办事处疯狂的支取巨额钱财支持孟世雄蓄养叛军!仅此一条,灭你百次都不为过!你还敢口称无辜?说,杀死衙役之后,其他的首饰物品何在?速速给本少爷交出来——”慕容天翔说着猛然一拍身边的桌子,大步跨出,直接就走到了李长发的身前。 一听慕容天翔说的李长发的罪行,罗悦顿时就被气的七窍冒烟儿,心中怒火腾然就烧了起来。就在慕容天翔走向李长发的同时,她也一下从凳子上跳起,紧跟着就走了过去。 “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踢死你——”冲到李长发身前的罗悦,说着一个鞭腿便朝李长发甩了过去。 李长发知道东窗事发、活命无望,早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没想到罗悦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于是,就在罗悦鞭腿落下的瞬间,功夫不弱的李长发便乍然一个前冲,一下就把罗悦擒在了手中 “都给老子滚远点!否则,我掐死她——”李长发一手掐着罗悦的脖子,一脸猖狂的大叫道。 “大家都不要冲动!退后——”慕容天翔止住拔出佩刀就要冲向前来的众衙役之后,双手伸开对着李长发说道:“李长发,你不要胡来!否则,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哼,少给老子来这套!你以为威胁老子有用吗?退后!反正老子必死无疑,你们敢再上前一步,我即刻掐断她的脖子!有罗家大小姐给我陪葬,老子不亏!”李长发猖狂的叫嚣道。 “好!我们不向前。李长发,你说你想怎样?”慕容天翔十分冷静的说道。 “老子要十五匹好马,你即刻去准备。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老子见不到马匹,她,死!”李长发一看店中所有还有行动能力的伙计共有十四人,于是便恶狠狠的提出了他的条件。 “好,我这就亲自去给你找好马过来!班头,你率领兄弟们看好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务必保证罗小姐的安全。那边的食客,你们过来跟本将军去找马!”一脸严肃的慕容天翔,一指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的看客,说着直接就朝悦宾楼大门走去。 “都给老子站住!想跑,没那么容易!兄弟们,把这群够东西都给我控制起来!如果慕容小王八羔子敢跟我们耍什么阴谋诡计,就让他们全部给我们陪葬!”李长发一看店中的食客一窝蜂的想要跑出去,顿时一声暴喝震住他们,并命令悦宾楼中的伙计把他们都抓住当做人质。 慕容天翔本来打算先让看客们月兑离危险,没想到李长发竟然破坏了他的计划。能救一人算一人,慕容天翔想要争取一下。于是,他便回转身子,一脸强硬的说道:“李长发,我需要几个助手,否则,我给你牵不来十五匹坐骑。” “少他妈的跟老子废话,他们一个都别想走!要助手,可以,官差你全部带走!”李长发一脸凶狠的喊道。 “你,你,你,你,跟我走!”慕容天翔知道想要救走食客,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便从衙役中挑选了四个,跟他去寻找马匹去了。 慕容天翔带四个衙役离开悦宾楼之后,慕容天翔即刻命令一名衙役月兑下官差服,让他火速赶去县衙求援,吩咐两名衙役寻找马匹,而他则带着一个身材瘦小的衙役朝一户人家奔了过去。 很快,慕容天翔派出去寻找坐骑的两个衙役,便牵着两串马匹到了事先约定的地点。而慕容天翔在给自己和跟着他的那名衙役以及他们找的那户人家的男主人都易容完毕之后,带着他们已经先两个衙役一步赶到了约定的地点。一看两个衙役到来,顿时便迎了上去,一起牵着马匹急速朝悦宾楼走去。 慕容天翔他们还没到悦宾楼,就听到纷乱的叫喊声从悦宾楼的位置传来。循声望去,顿见冲天的火光和浓烟升起。 慕容天翔知道情况有变,于是顾不上其他四人,内力陡运,身子“嗖”的一下就朝悦宾楼射了过去。 眨眼之间,慕容天翔已经飞到悦宾楼前,一看大火熊熊燃烧的悦宾楼,慕容天翔的心顿时就是一紧。 一眼扫去,竟然不见罗悦的身影。顿时焦急万分的向衙役班头询问情况。询问之后得知,原来,就在他带着四个衙役去找马走了之后,李长发就拿罗悦性命要挟衙役,逼迫他们全部退出悦宾楼大厅,然后就关了大门。大门关闭一会儿,悦宾楼突然就燃烧了起来,衙役班头欲要破门而去,去抢救悦宾楼中的人质,奈何火势太过凶猛,根本无法靠近。无奈,他只能和手下大声喊叫,唤来四周民众共同泼水灭火。 慕容天翔得知情况之后,一把夺过一个汉子手中水桶,“哗”的一下就当头浇下,丢下水桶,一个箭步冲出。瞬间,单听“咵嚓”一声,就见慕容天翔直接破窗而入,一头扎进了火焰翻滚的悦宾楼中。 三息之后,慕容天翔从悦宾楼中射出,把带出的两个已经昏迷了的人放在安全的地方之后,转身便又冲进了火海之中。眨眼之间,又是两个人被他给救了出来。 虽然很多人都在卖力的朝悦宾楼泼水,可火势非但没有减弱,却变得越来越猛。眼看悦宾楼随时都有烧坏坍塌的可能,但慕容天翔却不顾危险一次又一次的冲入大火,救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来。 救出了所有的食客,慕容天翔又从灭火的民众手中夺过一桶水给自己浇下之后,再次冲进了大火之中。可就在他冲进去的瞬间,就听“咵,轰隆”一声,整个悦宾楼便坍塌砸落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就一个火球从倒塌的悦宾楼中迸了出来。 瞬间,就见火球就地一滚,火苗顿时熄灭。仔细一看,原来竟是慕容天翔。 “快,快泼水——”就在衙役和灭火的民众极度震惊、目瞪口呆的时候,慕容天翔焦急的大喊顿时让他们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急忙拿起手中的工具,便又继续盛水朝大火泼了过去。 虽然衙役和民众一直在卖力的泼水,可最终悦宾楼还是被烧的面目全非。一直盯着火海的慕容天翔,心中很是难过,一看火焰熄灭,顿时命令四周众人在残垣破瓦中搜寻罗悦的尸首。可是一番找寻之后,竟然一根骨头都没有找到。看到这样的结果,慕容天翔非但没有失望,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慕容天翔知道,悦宾楼的火势虽然凶猛,但却不可能在民众一直泼水的情况下,把一个人烧成飞灰。既然没有罗悦和悦宾楼伙计们的尸首,那就说明罗悦没有在大火中丧生。既然悦宾楼起火之后,没有人从里面冲出,那悦宾楼就一定有逃生用的暗道或是地窖之类的设施。想明白这些,慕容天翔顿时提高嗓门喊道:“各位乡亲父老、衙役兄弟们,请再仔细搜查一遍地面墙壁,帮我把悦宾楼的地窖暗道找出来。” 慕容天翔的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都开始敲敲打打、仔细搜寻起每一寸地面和墙壁来。 时间不长,不知是谁,也不知道敲砰到了何处,就听“咔崩”的一声响,就在原来放置柜台的地方,一块大理石地板嘭的一下自动弹了起来。瞬间,一个洞口便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慕容天翔快步走到地面上出现的洞口边上,小心的朝里面望去,看起来像是一个地下室。 慕容天翔找了根还在燃烧的檩条拿在手中,小心谨慎的顺着阶梯就走了下去。走了十个阶梯,他便走到了下面。全神戒备的同时借助火光环视四周。 原来,下面竟然是一间巨大的藏宝室,一排排的架子上放满了精美的金银玉器,地面上放着的是一口口巨大箱子,里面堆积的全是金银珠宝,看着就让人眼红心动。可慕容根本没有把这放在眼里,他一心所想的都是李长发他们的下落。看到地面之上有血迹,一直延伸到北面的墙壁根儿,他知道李长发他们应该就是从北面逃走了。心中着急的他赶紧在四处查找机关。没多大会儿,机关终于被他找到,启动之后,就听“咔咔”之声传出,瞬间,北边的墙壁便开了一扇门。慕容天翔毫不犹豫,直接就朝门中走了过去。走进门内,才发现原来是条暗道,门虽然不大,可暗道的空间却不小,两个人并排行走都不会拥挤! 慕容天翔朝外边的衙役喊了一声之后,顺着暗道便朝前追了上去。 艺高人胆大,虽然不知道暗道中有没有危险,但慕容天翔却速度极快的朝前奔了过去。可还没走几步,就听“嗖嗖”的破空之声响起,慕容天翔听声辨位,迅速做出正确的反应,险而又险的躲过了一轮暗器。 没想到暗道中竟然还有机关,慕容天翔怕后边的衙役会有危险,于是,急忙大声阻止他们继续朝暗道中前行,让他们退了出去,而他自己却义无返顾的朝前走去。 慕容天翔虽然对自己的功夫很是有信心,可他却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他不敢大意,顿时加倍小心起来。 还没走几步,顿时“嗖嗖”的破空之声便又密集的响起,慕容天翔急忙躲避,还好躲避及时,并没有被暗器击中。 暗道中的机关还真是多,平均十步左右便会碰到一处,什么陷坑、箭矢、飞刀、滚木、铁蒺藜等等,五花八门种类繁多,还好慕容天翔功夫了得、运气极佳。否则,下场非死即伤! 虽然困难重重,但慕容天翔却一往无前。大概走了二里路的样子,慕容天翔终于走到了暗道的尽头。 慕容天翔脚步轻缓、慢慢的沿着阶梯向上走去,上了七个台阶之后,他的头便已经碰到了暗道出口的石板。 慕容天翔不敢冒然行动,于是便侧耳倾听外边的动静,一番细听之后,外边竟然没有丝毫声响。于是,他便运足内力,一掌便把出口的石板给击飞了。同时,飘身落到下面。但外边除了石板落地的声音之外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的声音。 等了片刻之后,见仍然能没有事情发生,慕容天翔便猛然提了一口真气,脚一点地面,“嗖”的一下就从出口射了出去。 慕容天翔冲出暗道出口,手持已经熄灭了的檩条小心戒备,以防出现突发情况。 可是他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异常,借着月光,慕容天翔发现,原来他此刻竟然是在一个屋子中,而暗道出口却是在一张床上。 慕容天翔没心思去考虑他到底是在何处,他知道他已经耽误了很多的时间,必须加快行动速度,否则,就让李长发他们逃之夭夭了。李长发他们逍遥法外倒在其次,关键是罗悦还在他们手中,随时都有危险,所以,必须尽快救她出来。 慕容天翔一个闪身来到门前,本打算开门出去,没想到拽了几下,房门竟然没拉开。慕容天翔透过门缝发现原来房门是上了锁的。没办法,走门不通,慕容天翔只好穿窗而出。 慕容天翔出得房间,发现外边竟然极其安静。慕容天翔赶紧寻找地上的血迹,可是他找了好久竟然没有在院中院外发现任何线索。一时之间,慕容天翔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寻。于是,他便根据暗道的大致走向,判断出悦宾楼的位置,展开轻功一溜烟儿的飞了过去。很快,他便到了悦宾楼的位置,向众衙役吩咐交代一番之后,便急速飘然而去。 众人搜寻一夜无果,慕容天翔也无可奈何,吩咐衙役继续搜寻,并命人火速通知附近县衙调集人手协助查找。同时,通知周围各县罗家办事处找寻罗悦下落。而他在安顿好叶蕤母女二人之后,顾不得休息,就又来到悦宾楼,点上一支火把,拿着便又进了暗道。 ( 第四十三章 狡兔虽三窟,终难逃一死 慕容天翔想不明白李长发一伙人是如何逃走的,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他相信昨晚朝四面八方搜寻的衙役没有胆量骗他,而他自己也没有在暗道出口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他认为暗道可能还有其他秘密,于是,他便决定再认真细致的查看一遍。 慕容天翔从密室开始便细致入微的观察起来,直到走进暗道一里之地之前,都没有发现丝毫有用的信息。 再向前搜寻,慕容天翔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因为从藏宝室开始,地上的血迹一直都很清晰,可自从在进入暗道一里地处看到较大的一块血迹之后,地上便再也找不到一滴血迹。慕容天翔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照前面的血迹判断,受伤之人不可能是血液流尽。难道是伤口被包扎了?可为什么最后一处血迹不是一两滴而是鸡蛋大一块?分明是受伤之人在哪儿停了一会时间,但是按当时他们急于逃命的情形,照理说,一个不大的伤口即使要包扎也不可能停下来的处理。慕容天翔就是觉得十分不合常理,但却想不到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于是,他便又走回到了最后一处血迹所在的地方。 慕容天翔在最后一处血迹附近,对两边的石壁是敲了又敲,看了又看,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就在慕容天翔摇头叹息准备离开的刹那,他乍然看到了一处可疑之处。 慕容天翔顿时蹲子、睁大双眼对着东边的墙根儿仔细的分辨了一番。果然没错,确实是一滴血迹,但只有半边能够看的到,另外半边不是在墙壁上,却是在石壁下。这一发现是在太有价值,慕容天翔紧皱的眉头刹那之间便舒展开来,嘴角也不由的微微向上翘了上去。 慕容天翔用火把贴着东边的石壁又仔细的搜寻起来。可找来找去,仍旧是一无所获!慕容天翔不甘心,于是便加大了搜索范围,就在火把举起的刹那,他发现东西石壁最上边紧挨着上石壁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灰尘被粘走所留下的模糊手印。慕容天翔顿时一喜,脚一点地面,身子跃起,同时一掌按向模糊的手印。 就在慕容天翔手掌击中掌印的刹那,即刻便有激烈的“咔咔”声音响起,就在慕容天翔双脚落地的同时,东边墙壁顿时便有一块石壁缓缓升了上去,一个大大的石洞片刻便出现在了慕容天翔的眼前。 慕容天翔一看巨石停止上升起,于是便踏步朝前走去。可才走一步,慕容天翔就发现前面三步远便是一堵石墙,而南边却是一个石梯通向上面。 慕容天翔直接便朝石阶上走去。上了几阶之后,慕容天翔缓缓的推开头顶石板,小心谨慎的从出口跳出。出来之后,发现原来他竟然是在一个柴房之中。 慕容天翔熄灭火把之后,悄悄的从柴房出去,可一番查看之后,却没有发现李长发和罗悦他们的身影。 慕容天翔继续小心搜查,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前院。可一到前院,慕容天翔顿时就傻眼了。原来,前院竟然是一家妓院。慕容天翔不敢继续搜查,于是,便翻墙而出,径直朝县衙走去。 时间不长,慕容天翔就从鱼昌县衙调来了大批衙役,直接便把悦君楼妓院给包围了起来。 衙役一番搜寻之后,没有发现罗悦和李长发等人,但却意外发现鱼昌县的县令胡德崇正在里面**。 被衙役抓了个正着的胡德崇恼羞成怒,对闯进他房间的那个衙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并命令他不可张扬,否则,让他痛不欲生、后悔莫及。可一听衙役说是奉了平西大将军的命令搜查妓院,顿时便吓的尿了裤子。 不大一会儿,所有人便被陆陆续续的带到了妓院外边。 嚣张的老鸨不知道慕容天翔的身份,所以根本就没有把慕容天翔放在眼中,仗着有胡德崇给她撑腰,开口对慕容天翔就是一通大骂。 慕容天翔心情本就不好,一看老鸨竟敢猖狂谩骂于他,顿时便命令衙役上前,抽的她是鼻青脸肿、口鼻喷血,倒在地上,乖乖的不敢吭声了。 衙役刚刚教训完老鸨,胡德崇便被带了出来。 胡德崇虽然没见过慕容天翔,但却也听人描述过慕容天翔的样貌,所以,只一眼,他便认出了身着衙役服饰的慕容天翔,顿时便连滚带爬的到了慕容天翔的脚前,一边卖力磕头,一边拼命求饶。 “玩忽职守、尸位素餐!简直是罪不可恕!把他给我拉下去。”慕容天翔得知胡德崇就是鱼昌县的县令,顿时就恨不得出手抽他一顿耳光,可当务之急是寻找罗悦,所以,他便暂时放过胡德崇,让衙役把可恶的胡德崇拖到了一边。 慕容天翔命人把老鸨拖到近前,顿时便语气严厉的审问起她来。 老鸨被衙役们一顿胖揍之后,又看到刚才胡德崇那一副孙子似的模样,早就怂了,再也不敢有一丝嚣张,慕容天翔问她什么,她便老老实实的把知道的全给抖了出来。 一番审问之后,慕容天翔才知道,罗悦确实不在此处,原来,暗道之中还有机关。 而怡君楼只不过是斗蝎山觅金营设在鱼昌县的一个敛财之所,同悦宾楼一样,负责给觅金营寻找下手的目标。 贪财的胡德崇也是孟世雄的手下,平日没少给悦宾楼和怡君楼提供方便。自从孟世雄被灭之后,他便把悦宾楼和怡君楼变成了他自己的产业,平日不理政务,天天在怡君楼花天酒地、作威作福。 老鸨一开口便停不下来,讲完慕容天翔所问的之后,竟然主动把胡德崇和李长发的陈年罪恶都抖了出来。可是慕容天翔根本没有心情去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得知怡君楼后院的暗道中,还有一条通往鱼昌县衙胡德崇书房内的暗道之后,他便命令衙役把妓院中的所有人和胡德崇一起押回鱼昌县衙候审,而他却直接朝怡君楼的后院走去。 慕容天翔来到怡君楼后院柴房,走进暗道中后,点燃先前熄灭后扔下来的火把,按照老鸨所说的打开机关,北边的石壁上果然出现一个洞口。 慕容天翔知道通往胡德崇书房的暗道中根本没有机关,所以,他便放心的走了进去。可走了几步,他却没有发现一处血迹。 难道李长发他们根本没走这条暗道,而是从怡君楼的出口逃了出去?但他先前在怡君楼柴房中也没有发现有血迹,这又是怎么回事?慕容天翔心中很是不安,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掉。 慕容天翔知道怕也没用,于是便加快步子朝前走去。很快就到了暗道尽头,一路之上果真是没有一滴血迹。 慕容天翔从暗道中出来,才发现出口竟然是在一幅名画遮挡住的墙壁上面。画是大家手笔,价值不菲。可慕容天翔却没心情去欣赏,扫了一眼之后,便开始在屋中巡视起来,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胡德崇的书房不小,里面的好东西真多,根本不是一般的大富豪可比,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官渣儿!可这都不是慕容天翔所关心的,他只想找到一滴腥臭的血迹,或是一个模糊不清的鞋印。但他找来找去,却没有任何发现。 屋中没有,慕容天翔便要出门寻找,可他一到门边儿,竟然看到门是闩上的,他走到窗边儿查看,窗子竟然也是锁扣严实。看来胡德崇从书房进入地道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间屋子,很显然李长发他们不是从这儿逃走的。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慕容天翔不想在此浪费时间,于是,转身走进暗道之中,原路回去了。 慕容天翔走到暗道在怡君楼后院柴房的出口的下面停了下来。李长发他们留下的最后一滴血迹就在西边石门的下面,慕容天翔认定那群家伙肯定来过他所站的地方,而上面出口外边又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李长发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东边或是南边的墙壁上一定还有机关暗道。 慕容天翔认定还有机关暗道存在,于是他便认真的在东边的墙壁和南边的石梯上搜寻查找起来。 模来模去、敲敲打打,一无所获。慕容天翔自认为查找的十分仔细,并无任何遗漏之处,可为什么就是没有找到开启墙壁的机关呢?慕容天翔很苦恼。就在他坐在石阶上冥思苦想的时候,不经意的依靠到阶梯边上的扶手石柱之上,刹那,石柱竟然猛然向边上一歪,顿时就听“咔咔”之声响起,瞬间,东边的墙壁上就出现了一个石门。慕容天翔真是喜出望外,“噌”的一下站起,一步就踏进了向东的暗道之中。 老鸨和胡德崇都没有提及东边的暗道,以老鸨的表现看,她应该不是刻意隐瞒,想必是她根本不知道东边还有一条暗道。既然这条暗道李长发连他的同伙都没告诉,相比是非同寻常!所以,慕容天翔他不敢走的太快,而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走的格外小心。 才走三步地上就有一滴血迹,慕容天翔心中很激动,可他不敢忘乎所以,即刻便深吸一口气,让心境恢复到平静状态。 果然,慕容天翔还没走到十步,就遇到了第一波暗器的攻击。躲过暗器之后,慕容天翔继续向前,各种凶险的机关陷阱也是接连出现,不过都被他有惊无险的闯了过去。走了大概一里路之后,他走到了暗道的尽头。 慕容天翔轻轻的踏上向上的阶梯,慢慢的上了几阶之后,伸手便可以碰到头顶的石板了。 慕容天翔倾听了一下外边的动静,没有发现任何声响,于是他便放心的用力的向上猛推头顶的石板,可石板竟然纹丝未动。慕容天翔慢慢的增加内力灌注在双臂之上,可直到他把自己的内力一下陡然增加到十层,都没能把头顶的石板推动分毫。慕容天翔不甘心,可最后被累的筋疲力尽也没取得半点成效,头顶的石板依然纹丝未动。 慕容天翔看着头顶的石板,陷入思考之中。难道是石板不是靠人力推开的,而是有机关控制的?还是李长发那群家伙为了防止意外,把出口给堵死了?慕容天翔想了一会之后,体力稍微恢复一点,便开始在下面四处搜寻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开启头顶石板的开关,结果找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发现。不得已,慕容天翔只能放弃,然后有气无力的原路返回,从悦君楼后院柴房的出口走到地面上。 慕容天翔扔掉手中的火把,飘身离开柴房,翻墙而过,直接返回他的落脚之处如家客栈。 到了客栈,慕容天翔改装易容之后离开,然后便直接朝他推算出来的无法开启的暗道口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时间不长,慕容天翔便到了他推算出的暗道出口地点的附近。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个大门匾额上书写着“赵宅”的高墙大院。 赵宅大门敞开,但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因为一个高大的屏风完全挡住了视线。慕容天翔看不到院中的情形,不敢冒然从正门走进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选择翻墙入院。 慕容天翔绕到赵宅的后边之后,环视四周不见有人,于是便一纵身跃上了一棵靠近赵宅院墙的大树之上,俯瞰起赵宅院中的情形来。只见院中亭台精巧别致、楼阁宏伟华美、假山流水清新自然、奇花异草目不暇接,不见有人走动,显得颇为安静。慕容天翔觉得没什么危险,于是,飘身便落到了赵宅之中。 慕容天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敢有一丝大意,借着花木山石之物的遮挡,脚步轻缓,慢慢的靠近了眼前的房屋。 刚一到潜行到房屋门前,慕容天翔顿时就听到屋中有说话之声传出。 慕容天翔小心注意着四周情况的同时,侧耳倾听屋中谈论。就听有一人说道:“老大,你说我们真的没有危险吗?我这心里一点都不踏实,老是觉得衙役们会找到这里来!” “瞅瞅你那怂样,你怕个球啊?老大说没事就没事!”另外一个家伙说道。 “就是,就是,老大不是说了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懂不懂什么叫做灯下黑啊?就县衙那群蠢货,能想到这些么吗?什么都不要想,该吃吃,该喝喝,过几天咱兄弟照样上大街上溜达!”一个家伙很是宽心的说道。 “不用担心!有老大在,咱们兄弟绝对安全!你可不要忘记了,这个地方可是没人知道的哦!再说了,县令胡德崇可是咱们的人。等几天那个什么混蛋慕容龟儿子走了之后,咱们兄弟就可以像先前一样逍遥快活了!”一个声音尖细的家伙说道。 “老大,你说这赵老头儿可靠吗?他会不会出卖我们啊?别他妈的偷偷的在我们的食物中下迷药迷倒我们,然后把我们绑了送到县衙去啊?那他妈的多冤枉啊!我看我们还是得采取点措施才行啊!”一个声音阴沉的家伙说道。 “哼,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就是你出卖大家,赵老爷子都不会出卖咱们兄弟!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咱老大的亲生父亲!”一个家伙满含愤怒的说道。 “老大,对,对不起!是兄弟满嘴喷粪,是我胡扯八道!”声音阴沉的家伙说话的同时,“啪啪”的抽嘴巴子声音夹杂着传出。 “哼,吃你的饭菜吧!”一个破锣般的声音传出,慕容天翔顿时就是一激动,因为根据音色判断,说话的家伙就是李长发那厮无疑。 本想即刻破门而入的慕容天翔,一想还不清楚罗悦的情况,于是,便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平复心情接着听了下去。 “老大,慕容龟孙子实在欺人太甚,先是破灭了咱们兄弟做开国功臣的美梦,还敢来悦宾楼吃霸王餐打杀咱们的兄弟,逼得老大你一把火烧了悦宾楼!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老大你快点想个法子,弄死那小杂碎!”声音尖细的那个家伙很是气愤的说道。 “哼,妈的!放心好了!慕容那龟孙子,迟早我亲手煮了他,做鳖汤给兄弟们好好补补!想想老子都窝火,孟世雄他妈个没用的老东西,竟然能让一个屁大点儿的小杂种给整死!一百万的精兵啊,他女乃女乃的!就是个猪也能领着把皇上的宝座给拱翻了!孟世雄真他妈的是个草包!害的咱们兄弟白白送了那么多的金银给他!结果好处没捞着,反而惹上了慕容个狗杂种。老子支持孟世雄,真他妈的是瞎了眼!你们知道老子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那就是把孟世雄个老狗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李长发破锣般声音很是激动的传出了出来。 “老大说的没错,比起那个慕容杂种,孟世雄个老狗才更加可恨!唉,简直不想提他,一想起他兄弟我就吃不香睡不美,甚至连人生都觉得没有意义了!大好青春全他妈的浪费在他身上了。害的我到现在都没娶个媳妇生个娃,我真心觉得对不起我的父母!对不起我的家乡!”一个满含仇恨的声音突然传出。 “朱实兄弟,都是老哥我对不起你!你跟着老哥同甘共苦这么多年,老哥竟然都没给你找个弟妹!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合格,是我亏了兄弟你!好,今天老哥就了了你这桩心事!罗成的千金,哥哥我就赏给你了!好好享受享受吧!”李长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多谢老大!兄弟我能睡了罗成的女儿,就算现在死了都他妈的不亏!”朱实很是高兴的说道。 “呵呵,小朱,可以啊!真有种!睡罗成的女儿,够胆儿!”慕容天翔听出是在悦宾楼中见到了那个长着山羊胡的家伙的声音。 “嘿嘿,我怕个球啊!卓越叔,你看你说的!我睡他罗成的女儿怎么了?难道我不配吗?我这长相不能说是貌比潘安,可也算的上是英俊吧?罗成说不定巴不得我睡他女儿呢!没准还能把家产分给我朱实一份呢!呵呵。”朱实很是开心的说道。 “朱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像罗小姐这么水女敕的美人,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的公子爷想一亲芳泽、占为己有呢,没想到今天却要被你给捷足先登了。你说那些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们要是知道了,那他们还不得恨的咬牙切齿、刨你家祖坟啊!兄弟真是羡慕你啊!要不你玩过之后,也让咱们兄弟都过把瘾,爽一回!”一个yin邪的声音突然传出。 “去你妈的吧!马千里,你个兔崽子,我告诉你,你小子要是敢再动这个心思,我扒了你的皮!想爽是吗?晚上去怡君楼找你的小石榴爽去吧!”朱实愤怒的骂道。 “哼,小石榴怎么了?老子玩小石榴谁也管不着!老子玩的开心自在!可你小子敢玩罗成的女儿,以后就小心着点吧!别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马千里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啊,老大!你这样把罗小姐赏给朱实,我觉的也不妥当!万一哪一天被罗成知道了这事儿,恐怕咱们兄弟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啊!我看还是不要动她的好!”一个心有顾虑的家伙突然插嘴道。 “呵呵,咋了,宦强?你小子还会害怕?你不要忘了咱们是谁?罗成想知道今天的事儿,除非是咱们兄弟有人告密!”李长发突然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长发兄弟说的没错!就咱们手中的神药给罗小姐服下,她以后还不得对朱实兄弟的话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啊!到时候恐怕赶她都赶不走!罗成他能怎么样?他除了乖乖的当朱实兄弟的岳父别无选择!你的担心完全多余,难道你不相信咱们的控心丹吗?”卓越想当然的说道。 “我当然相信控心丹了。老大,悦宾楼也没了,你说咱们兄弟以后该何去何从啊?”宦强略带伤感的说道。 “呵呵,兄弟,这个你尽管放心!区区一座悦宾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建它十个八个的还不是咱一句话的事儿。要是还想跟着我干呢,以后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另有打算,哥哥我也不拦着你,我就给你十万两银票!权当哥哥我的一点心意!”李长发笑着说道。 “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你干,我只是想知道咱们以后做什么?”宦强语速很快的说道。 “这个我都想好了。兄弟们跟着哥哥我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无怨无悔,我很感激你们。所以,我一定要让大家都出人头地、享尽荣华富贵!其实,有件事我原本是想等二王爷登基称帝的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的,可是孟世雄那个蠢货竟然还没起兵叛乱就被诛杀了。结果就害的了二王爷称帝的计划只能暂时推延。所以,我一直暗中支持二王爷,深得他的信赖的这件事情就没给大家讲!今天宦强兄弟既然问起以后,我也不愿意再瞒着大家。我打算率领咱们兄弟直奔南州,投靠二王爷。”李长发的话一出,顿时让门外的慕容天翔大吃了一惊。 “老大,你这话从何说起啊?谁不知道二王爷软弱无能、胸无大志!他的南州兵马连街上的地痞无赖乞丐花子都很难摆平,那战斗力差的简直不堪入目!十个二王爷都难抵得上一个三王爷,孟世雄都够不堪了,可想而知,二王爷该差劲到什么程度吧!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傻子估计都比他强!这样的人还妄想称帝?这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兄弟简直不敢相信老大你竟然会支持他那样的草包!”宦强的冷笑着说道。 “呵呵,宦兄弟,就连你都没看出来二王爷的真实面目,可想而知他老人家的演技是多么的高明吧!世人都认为二王爷昏庸无能,只知道花天酒地、斗鸡玩鸟。其实,那都是二王爷给朝野上下制造的假象!那是一个弥天大谎!他老人家抱负远大,志在江山,只是他故意不表现出来罢了!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孟世雄够嚣张,所以朝廷时刻紧盯着他!任他苦心经营多年有精兵百万,还不是瞬间被诛杀,徒给朝廷驯养了一股强悍的武力罢了。而低调的二王爷就不同了,朝廷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儿,还拨给他比西州更多的军饷。”李长发很是高兴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装的再好,可是没有大量的精兵良将,他想称帝,那还不一样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吗?”宦强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宦兄弟,你以为哥哥我就这么没眼光吗?谁说二王爷没有精兵强将?我告诉你,他的兵马虽然没有孟世雄多,可却比孟世雄的百万大军更具有战斗力,更加能够成事!”李长发语气坚定的说道。 “老大,难道二王爷他秘密驯养了水陆大军?”宦强问道。 “呵呵,不亏是宦兄弟,真是一语中的啊!对,二王爷秘密驯养了大量的水陆精兵!他本来是想等孟世雄与朝廷军队拼个两败俱伤之际,水陆大军齐发一举拿下东州皇都的。可惜孟世雄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不过,当今天下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迟早有一天皇位一定会落在二王爷手中!”李长发坚信不疑的说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二王爷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不过还是老大你厉害,他这么老奸巨猾都没逃过你的法眼!对了,老大,你说他会接纳我们吗?”宦强显得很是高兴的说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绝对会接纳我们的!我这几年可是给了他巨额的金银啊!他需要我的支持!”李长发很是肯定的说道。 “老大,你怎么会与二王爷扯上关系呢?咱们不就一个悦宾楼吗?大部分的收入不是都给了孟世雄了吗?”马千里插嘴问道。 “哼哼,怎么会认识二王爷?说来也巧,那是我好多年前在青州的时候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二王爷的大王子孟韶翼。在一次与他喝酒的时候,他酒醉后说出了他的身世和二王爷的野心。我也是那时候才认清了二王爷的真面目。本来我就不看好孟世雄,于是,我就从那时候开始想方设法不计钱财帮助孟韶翼,慢慢的我就成了他最亲信的人,后来他就把我引荐给了二王爷。二王爷知道我是孟世雄的人却全力的支持他,所以便对我很是欣赏。现在我可是他最信得过的几个人之一。至于咱们悦宾楼的收入大部分都给了孟世雄这事确实是事实。呵呵,不过,你哥哥我可不是只有悦宾楼一处产业哦。给孟世雄的那点钱,对于老子来说,九牛一毛都不到。不瞒兄弟们说,哥哥我虽然没有罗成有钱,可比西州另外三大家却要富裕的多。哥哥的产业那可也是遍布全国各地。只是哥哥我这人不喜欢炫耀,因为太低调,所以根本没人知道我罢了。”李长发得意的说道。 “哇,哥哥,你简直是太厉害了!不过也太低调了点吧!竟然连咱们兄弟都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大大的富翁啊!”马千里的话一出口,李长发顿时得意的大笑起来。 “别碰我,滚开——”就在李长发大笑的时候,罗悦恼怒、尖锐的声音突然传出。 “嘿嘿,罗小姐,李大哥可是把你赏给我了!从今天开始,你可就是我朱实的妻子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来,喝口水!”朱实语气很是柔和的说道。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还想本小姐给你当妻子,你休想!你敢再碰我一下,我让我父亲灭了你全家!”罗悦愤怒的大骂道。 “呵呵,够味!朱某我就是好这口!你骂也没用,做我的妻子,这就是你的命!你是我的女人,不让我碰让谁碰啊?别说是碰你,就是当着你爹的面把你扒光了压上去,我岳父大人他也只能当做没看见!看看你嘴唇都快裂开了,老子瞅着心疼!来,快把这碗水喝了!”朱实大笑着说道。 “你个下流的王八蛋!滚开——”罗悦愤怒的咆哮道。 “嘿嘿,现在想滚?可以啊!走,老子这就抱你到床上咱们好好翻滚!”朱实yin笑着说道。 “别碰我,滚开,给我滚开——”罗悦尖锐的嘶吼道。 “啊——你个小贱人,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睡了,我就不姓朱!”朱实一声惨叫之后,顿时愤怒的骂道。 “嘿嘿,霸王硬上弓!朱哥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兄弟们帮帮忙啊?” “说,是让我们帮你扒她的衣服,还是帮你按着她?你不用客气,尽管开口!咱们兄弟谁跟谁!” “要不要兄弟们给你呐喊助威啊?” ?????? 屋中的起哄之声顿时响起。 “他妈的,敢看老子的笑话!睁大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老子这就给你们证明朱某是个多么强悍的男人!”朱实的话还没说完,罗悦尖锐的叫骂挣扎之声便响了起来。 “砰——”慕容天翔一听屋中的情况不对,顿时一脚就把房门给踢了个粉碎,同时,身子“嗖”的一下冲进了屋中。 慕容天翔一冲屋中,二话不说,一拳就击在了朱实的脑窝之上,直接就把他给打栽了下去。 眼疾手快的慕容天翔,一把抄起还没掉落在地的罗悦,抱在怀中之后,一转身脚一跺地面,“噌”的一下就冲出了屋外。 “兄弟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杀啊——”屋中的众人全被突发生的一幕给震惊了,瞬间,反应过来的李长发,顿时大叫着第一个朝屋外追了出去。 慕容天翔一冲出屋外,直接飞过高墙,奔向了大街,而李长发等人却紧追不舍。 慕容天翔一边飞奔,一边给罗悦松绑,不大一会儿,便把捆着罗悦手脚的绳索都给解开了。 顿时,慕容天翔停下脚步,把罗悦放在地上,然后让她赶快去县衙叫衙役来抓人。而他却转身等待着李长发等人发疯似的扑来。 “卓越叔,你快带几个兄弟把那个小贱人抓回来!这儿交给我们了!”瞬间,追杀过来的人便把慕容天翔给围在了中间,同时李长发急急的对卓越喊道。 “是!你们几个跟我走!”卓越一听李长发的吩咐,顿时一指他身边的几个家伙,说着便率先朝罗悦跑去的方向扑了过去。 慕容天翔一看卓越几个家伙要走,顿时脚一点地,身子“嗖”的一下就从包围圈射出,一眨眼,便站在了卓越等人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呵呵,别痴心妄想了!有本少爷在此,你们任何人休想从这儿过去!”慕容天翔看着卓越等人,一脸冷笑着说道。 “小子,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识相的就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李长发见识到慕容天翔的身法速度之后,虽然知道他功夫厉害,可还是仗着人多势众,不客气的说道。 “呵呵,李长发你个老东西的狗眼是不是有问题啊?连本少爷都不认识了吗?”慕容天翔冷笑着说道。 “哼,老夫不管你是谁?今天你都别想活着离开!兄弟们上——”李长发一咬牙,愤怒的大骂着第一个就挥拳朝慕容天翔打去。而卓越却趁机带着几个家伙朝罗悦追去。 “哼,竟敢把本少爷的话当作耳边风!简直是可恶至极!”慕容天翔一看卓越他们的举动,顿时脚一点地面,身子急速倒飞而去,瞬间就再次挡在了卓越他们的面前。同时愤怒的说着猛然一个前冲,双手急速挥舞,顿时,卓越他们一个个便被慕容天翔揪住耳朵摔倒在了一堆。 “兄弟们上——”李长发一看卓越他们捂住耳朵在地上痛苦挣扎惨叫哀嚎,顿时朝他身边的人一喊,同时双脚一跺地面,如狼似虎般张牙舞爪着,凶狠的便朝慕容天翔扑了上去。 “好你个为富不仁、居心叵测、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今天我就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慕容天翔一看暗李长发扑向自己,不慌不忙一脸从容的说着的同时,双脚不动,身体后仰避开李长发的拳头,接着身体猛然弹回原位,同时左手中指食指并拢,闪电般的在李长发的左腿连点几下。顿时就见前冲之势过猛的李长发“噗通”一声,就以一个恶狗吃屎之势一头栽在了地上。 一个照面,就被慕容天翔给“废”了左腿的李长发,一头栽趴在坚硬的地面之上,碰的大脑“嗡嗡”作响,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噗通”之声接连响起,凶猛的扑向慕容天翔的李长发的那些同伙,片刻之间就被慕容天翔给全部打翻在了地上,哀嚎惨叫起来。 “李长发,你给本少爷起来——”轻松搞定小喽啰之后,慕容天翔迈步走到还趴在地上挣扎的李长发的身前,说着右脚一铲一挑,直接就让李长发立了起来。接着双手闪电般的在李长发身上一通拍打,瞬间收手,而李长发却如杀猪般的哀嚎惨叫着,像一团发酵好的面团般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哼,滋味如何啊?好好的日子不知道珍惜,竟然妄图谋反!孟世雄已灭,你还贼心不死!就你个奸商还想当开国功臣?与民众为敌,孟世聪将步孟世雄的后尘,而你们只能为他殉葬!”慕容天翔一脸鄙视的大声说道。 “你,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想,想怎么样?”李长发一听慕容天翔竟然知道他的情况,顿时强忍着全身钻心般的疼痛,喘着粗气说道。 “我是谁?你自己看!我想怎么样?凌迟还是五马分尸?你自己选吧!”慕容天翔一把除去脸上的易容之物后,一脸阴冷的说道。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何要苦苦相逼?”李长发一看是慕容天翔,顿时眼中神采就是一暗,满头虚汗直流,有气无力的说道。 “无冤无仇?哼,你这样的人渣,包藏祸心,为一己之私竟然不顾天下百姓死活,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诛之!”慕容天翔满脸气愤的说道。 “告诉我,你们五月时杀死衙役之后,除了罗成的那块玉佩,得到的其他物件现在何处?”慕容天翔十分凶狠的问道。 “那,那些个破玩意,我扔大街上了!你想要钱是吗?好,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银子!你说吧,多少钱可以饶老子一命?”李长发虽然疼的有气无力,但还是很猖狂的说道。 “什么?扔大街上了!?好!那今天我就把你也扔到大街上去!”慕容天翔一听李长发说把他的长命锁和那块写着他母亲消息的布块扔掉了,顿时便不由的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参见大人——”就在慕容天翔准备抓起地上的李长发的时候,昨天在悦宾楼出现的那个班头,带着一队衙役走上前恭敬的施礼道。 “来的好,把这些家伙都给我带到县衙大牢中去!另外,你赶快去把那边的赵宅给我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走!”慕容天翔一声令下,班头顿时吩咐手下众人开始行动起来。 “我让你们对我不客气!我让你们绑我……”罗悦一看李长发一群人都被绑了起来,顿时对他们就是一顿凶猛的拳打脚踢,一直到打到她手脚都没了力气才作罢。 李长发等人皆被抓获,慕容天翔对他们审理之后,分别给他们判了刑。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放的放。只有罪该万死的李长发因为关系到二王爷可能有谋反之心一事,暂时关押在死牢之中。 慕容天翔审理完案件之后,即刻给青州牧石磐和西州的忠勇大将军秦雷分别写了一封信,告知他们有关他审理李长发得到有关二王爷的事情,希望他们能妥善处理。把信件交给衙役让他们火速送往二处。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慕容天翔便和罗悦回到了他们的落脚之地——如家客栈! ( 第四十四章 水下敌袭,救命恩人再救命! 慕容天翔回到如家客栈,简单的吃了些饭菜之后,便回房间倒头大睡起来。 由于两天一夜没合眼,慕容天翔实在觉得很疲乏,所以,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分方才醒来。 慕容天翔与叶蕤母女还有罗悦一起吃完早饭之后,上街买了些衣服、布匹和点心回来。众人收拾完毕,结账之后便启程继续北上。 “小子,你买那些布匹和点心做什么?”骑在马上的罗悦,突然向赶车的慕容天翔问道。 “想知道是吗?我就不告诉你!”慕容天翔微微一笑说道。 “哼,好小子,还敢吊本小姐胃口!你是不是找打啊?”罗悦板着脸说道。 “罗大姐,说话客气点儿行吗?我昨天可是又救你一命啊!我可是你的大恩人!知道吗?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谁让你救我了?本小姐有求过你吗?”罗悦毫不领情的说道。 “哦?听你这语气,是怨我多管闲事了是吗?” “难道不是吗?”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是!对不起了朱夫人!坏了你们的好事!请原谅!”慕容天翔笑呵呵的说道。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猪夫人马夫人的?本小姐听不明白你说什么!”罗悦一脸怒气的说道。 “是吗?还跟我装!李长发不是把你许给朱实那个壮汉了吗?其实,那家伙长相还是蛮英俊的!跟你还是挺般配的!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啊?”慕容天翔一脸大笑着说道。 “你给我闭嘴!少跟本小姐提那个下流的混蛋!一说起他,本小姐都控制不住想杀人!”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一脸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爱之深,恨之切!看来你还真是挺喜欢他的啊!”慕容天翔根本没把罗悦的话当回事儿,笑呵呵的继续说道。 “小子,说,你是不是故意气我?”罗悦杏眼一瞪说道。 “有吗?什么时候?”慕容天翔一脸疑惑的问道。 “懒得理你!对了,那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一早就在门外边儿了?”罗悦一脸生气的说道。 “对啊!李长发他们的话我可是听的真真切切!要不要我给你学学啊?”慕容天翔笑着说道。 “好啊,你小子竟然看着本小姐被人欺负,却无动于衷!你说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你对的起我那么喜欢你吗?啊?你个没良心的!”罗悦一握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谁眼睁睁的看着你了?那不是中间还隔着门板的吗?再说了,你罗大小姐不是本事很大吗?我岂敢班门弄斧啊?我以为对你来说,摆平一个朱实,那完全不是个事儿!所以,我就没敢动手。”慕容天翔狡辩道。 “哼,你不知道本小姐的手脚都被他们绑住了吗?我怎么摆平他们?” “本少爷又不是透视眼!罗大姐隔着门板你能看到屋中的情况吗?再说了,摆平朱实难道非得要用手脚吗?你不是巧舌如簧、能说会道吗?为什么不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死他?”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哼,本小姐再能说,能比得上你吗?没理也能说出三分来!可恶!”罗悦耷拉着脸说道。 “我可恶还是你可恶啊?不让你跟着你非要跟着!揍个人都能被人家给俘虏了!你说让你吃那么多好吃的,你对的起我吗?你被人俘虏,本公子不吃不喝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出来,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慕容天翔一脸气愤的说道。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谁让你请人家霸王餐了?我要是吃完饭你把账给结了,会发生那些事儿吗?本小姐还没怪你,你倒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了!”罗悦同样是一脸气愤的说道。 “我出去的时候,不是让你留客栈休息的吗?谁让你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我了?”慕容天翔反驳道。 “谁让你吃完饭出去了?你要是在客栈乖乖的休息,我会出客栈吗?”罗悦强词夺理道。 “罗大姐,你还讲不讲道理?我看这以后没法再跟你交流沟通了!” “本小姐的话就是真理!完全照我说的去做你就是对的,否则,就是你错!”罗悦冷哼一声、语气强硬的说道。 “你这完全没人道可言!本少爷又不是你的奴隶,我的人生我做主!凭什么要听你的?” “别跟我讲什么人道,我说的都是天道和神道!本神高高在上,你区区一个蝼蚁般的人类,没有违逆本神的资格!你再猖狂,本神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哼。”罗悦一脸嚣张的说道。 “世间万物皆平等,每个生命都有争取自由的权利!挡我者,死!”慕容天翔一脸严厉的说道。 “还有没有天理?本神这么漂亮,你也舍得杀?”罗悦一脸微笑着说道。 “哼,本少爷眼中没有美丑之别,只有善恶之分!”慕容天翔很是认真的说道。 “别人可以杀,但本小姐你不能杀!我是如此的喜欢你,一颗心全是对你的爱,像我这样的善良的人,你怎么就感觉不出来呢?杀了我,你会后悔终生!”罗悦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的爱出于自私,伤人太多!所以,必杀之!”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哼,没良心!你应该去自裁!”罗悦愤愤说道。 “身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慕容天翔一本正经的说道。 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无语,而慕容天翔也不再开口。于是乎,喜欢斗嘴的二人便在沉默中策马前行起来。 “吁吁——”行走不长时间,慕容天翔突然一拉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 “小子,你做什么?走的好好的,干嘛停下?”罗悦一脸疑惑的问道。 “到地方了!还往哪儿走?”慕容天翔说着跳下马车,牵着马儿便朝一户人家走去。 罗悦一看慕容天翔的举动,顿感莫名其妙,飞身下马之后,一边急忙跟上慕容天翔,一边十分不解的询问。可是慕容天翔只顾牵马前行,根本不理睬她。进到眼前的一户人家的院中,通过慕容天翔和一个名叫秋芳的小女孩的谈话,罗悦才知道,原来这户人家曾经救过慕容天翔的命,今天慕容天翔就是顺便来看望一下他们,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慕容天翔询问了秋芳之后,得知她的父母都去打渔去了,而慕容天翔实在是很想当面向他的救命恩人秋长空表达一下谢意,加上他们也不急着赶路,于是便在秋长空家等他夫妻二人归来。 天黑之后,秋长空夫妇打渔回来,慕容天翔与其相见,双方都极其欢喜!好客的秋长空好酒好菜招待慕容天翔他们,慕容天翔也把价值几万两的银票和专门买来的礼物送给了他们。所有人都很开心,相谈甚欢,直到深夜,众人才各自睡去。第二天吃过早饭,秋长空一家把慕容天翔他们送到了渡口,依依惜别之后,看着他们上船远去。 本来秋长空是打算用他自家的渔船送慕容天翔他们过江的,奈何渔船太小,根本无法装下马车,只好让他们坐宽大的渡船。 富家女罗悦,虽然喜欢四处游玩,可却没有坐过船,第一次乘坐这种交通工具,喜欢的是大呼小叫、手舞足蹈,显得极其兴奋!而站在船沿的叶蕤看着滔滔的江水,却是一脸的悲伤,泪水滚滚滑落。慕容天翔的心情也很沉痛,因为看到这条江,不禁让他想起那个满怀正义感的衙役班头许霆来。 渡船到刚到江心,猛然就是一晃,惊恐的尖叫乍然响起,顿时渡客跌倒了一船。 正玩的开心的罗悦,猝不及防竟险些跌到江中去。眼疾手快的慕容天翔左脚“嗖”的一下伸出蹬住船栏杆,右脚牢牢吸住船板,同时双手闪电般探出,左手一把抓住了罗悦,右手稳稳的扶住了叶蕤,而琼儿却牢牢抱着叶蕤的大腿,结果四人都没跌倒。可还没等众人反应来是怎么回事,渡船便开始大幅度剧烈的晃动起来,瞬间渡船翻沉江底,渡客全部落入水中。 无风无浪怎么会翻船?摆渡者天天往返在这片水域,对此地情况简直是了如指掌,怎么可能触礁?不是触礁,莫非是水怪攻击?慕容天翔不敢多想,双手猛然用力,直接就把罗悦和叶蕤母女,推到了还有部分浮在水面上的马车之上。接着双眼环视周围,迅速的朝那些老弱病残游去。 慕容天翔刚刚游到一个拼命挣扎的小男孩身边,一把把他捞起,还没来得及把他推向较大的漂浮物,突然感觉月复部被利器凶猛的刺入,接着双脚好似被锁链缠住,猛然向水下拉拽。 顾不得月复部的疼痛,慕容天翔全力向前一推,把小男孩推上了一块木板之上。而他自己却在推出小男孩的瞬间“噗”的一下沉了下去。 慕容天翔一被拽下水面,顿时大吃一惊,因为几个强悍的家伙,正拿着鱼叉、匕首朝他刺来。慕容天翔急忙闪避,同时出手反击。水中不同陆地之上,慕容天翔的速度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水准,加上月复部被刺伤,脚踝被锁链牢牢缠绕,还有人一直在拖拽锁链,慕容天翔根本就无法迅速制服那些要杀他的人。 慕容天翔一看要杀他的那些人,一个个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来去自如、速度奇快、身手着实不简单!而他自己虽然在鱼昌县衙的地牢中练习过憋气,可也在水下撑不了多大会儿!时间一长,不要说是被对手的鱼叉匕首刺死,光喝水也得撑死!月复部还在汹涌的流血,脚上的锁链也挣不月兑,对手的攻击又那么猛烈,难道今天真的要葬身江底了吗?慕容天翔不由的心急起来。他很不甘心,可一时之间又无计可施,只能任人摆布! 时间在慢慢流逝,慕容天翔身上的伤口却在迅速的增加!他知道自己就要到极限了,再不浮出水面,必然会窒息!要浮出水面,必须要解决掉拉扯锁链的家伙。 思路明确,慕容天翔不再与手持鱼叉和匕首的家伙纠缠,就在他脚上的锁链被猛然一拽的同时,他双掌全力向前击水,借着锁链的拉力和水的反推之力,慕容天翔的双脚一下就踹在了拉扯锁链的那个家伙的心口,顿时,那个家伙就松开了手。慕容天翔借机双手是拼命压水上浮,瞬间浮出水面,贪婪的大口呼吸空气,可才吸了两口,便又被拽了下去。 虽然只呼吸了两口空气,但慕容天翔的状态却是好了不少。 慕容天翔不敢浪费时间和体力,一被拉下水,顿时便朝控制锁链的家伙展开了凶猛的攻击。因为他知道,胜败的关键就在自己腿上的锁链。一直被敌人控制,那他死!摆月兑敌人控制,他或许有生的希望! 慕容天翔拼命的攻击控制锁链的人,瞬间,敌人便明白了他的意图,于是,除了三个家伙正面攻击他外,其他的便一起游向控制锁链的人。 慕容天翔一看那群家伙游向自己的脚部,同时挥舞着手中匕首,划向他的脚后。顿时一咬牙,猛然就是一个旋身,结果,敌人的匕首一刀便划破了他的小腿。 慕容天翔吃痛,一张嘴江水直接就灌了进去,几口江水下肚,窒息感顿生。 情况危急,慕容天翔陡然集聚内力于右手食指,然后急速点出,一道水柱顿时如利箭般射向控制锁链的那个家伙的胸口。瞬间,就见那个家伙猛然一张嘴,同时双手松开锁链,一下就捂住了心口。慕容天翔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看控制锁链的家伙一松手,即刻便发疯似的朝上面游去。 慕容天翔浮出水面的瞬间,就见他的面容猛然一皱,露出痛苦的表情。刹那间,才吸了一口气,便又被拉下了水面。 慕容天翔知道情况对他极其不利,持久战,有死无生,必须速战速决!所以,一被拉入水中,慕容天翔便毫不客气的运用内力攻击敌人,瞬间,就有两个家伙中了他的招式,即刻便失去了战斗能力。可他自己也在出手攻击敌人的时候,被其他的家伙给扎了几下。身上的疼痛让他痛苦不堪,可要命的窒息感却更让他难以忍受!为了呼吸空气,解决敌人的大好机会一再错失,为了呼吸空气,一次次本可以避开的攻击却被敌人狠狠的击中。慕容天翔极其郁闷,却别无选择。脚上的锁链始终无法摆月兑被敌人控制,这严重制约了他的攻击方式和杀伤力。敌人也知道锁链的重要性,所以,每当慕容天翔想挣月兑锁链的时候,他们便会疯狂的攻击他,逼得他不得不放弃。 激烈的战斗在继续,别人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只见慕容天翔一个人一会儿出来冒个头,一会儿出来冒个头。而已经被渔民救下的罗悦和叶蕤却拼命的叫喊,求人赶快去救他。 渡船翻沉,已经过去了很大一会儿,除了慕容天翔之外,所有的渡客都已经被江中听到救命呼喊之声赶来的打渔人给救下,就连慕容天翔的两匹坐骑,都安然的站在了一条大号的渔船之上。 罗悦、叶蕤在拼命的呼救,渔民们也都纷纷的把船桨、竹竿之类的工具伸向慕容天翔,可慕容天翔却无法抓住。 众人只见慕容天翔在水中不住的扑腾挣扎,同时他身边血红的江水翻滚不定。 渡客和渔民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没人知道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渔民们虽然水性好,但却不敢冒然下水。 慕容天翔一次次浮出水面,又一次次被拉入水中,水面渔民众多,却无一人下水相救,慕容天翔不由的心中很是悲凉。 浑身是伤,体力也将要耗尽,慕容天翔不再奢望能够保住性命,但即使这样他也不打算束手待毙!虽然不知道敌人到底是何来路,但是想对他下毒手,那就绝对不能饶恕!死也要拉上他们垫背!慕容天翔一咬牙,便疯狂的朝敌人打去。抱定必死之心的他不再躲避敌人的鱼叉和匕首,完全采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打法。敌人的匕首和鱼叉刺中他的身体,他竟然毫无反应,就好像刺中的根本不是他一样,丝毫不影响他凶狠的攻击!慕容天翔双手攻击极其狠辣残忍,不是一拳下去把敌人的心脏打穿,就是一爪猛挥扣出敌人的双目!就连牙齿都成了杀敌的利器,先后两个敌人被他直接咬破了喉咙丢了性命! 慕容天翔已经不像个人,那发疯似的攻击,完全就是凶猛残忍的野兽一般。片刻之间,十几个家伙便死在了恶魔一样的慕容天翔手中,所剩的敌人皆被他的气势所震慑,顿时全都害怕起来,于是,拼命划水,急忙后退闪避慕容天翔的攻击。 慕容天翔本想一鼓作气趁势把敌人全给灭了,可已经连喝了几口水的他,还是被求生的本能控制了身体,双手拼命的扒水向上。 慕容天翔在垂死挣扎,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眨眼便又沉了下去。几次之后,他已力竭,再也没有能力摆月兑敌人的控制。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意识也迅速的变得模糊起来。 “小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呵呵?????”罗悦一看慕容天翔睁开了眼睛,顿时激动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地狱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鬼啊?”慕容天翔有气无力的说道。 “谁是鬼啊?你才是鬼!”罗悦一边擦泪抽泣,一边笑着说道。 “你,你不是鬼,那你是谁啊?”慕容天翔闭上沉重的眼皮,声音很是虚弱的说道。 “我,我是罗悦啊!” “罗悦?罗悦是谁啊?” “你,你不认识我了吗?呵呵,简直是太好了!我告诉你哦,罗悦就是我,我是你妻子!想起来了吗?”罗悦一脸激动的说道。 “你胡说八道,本少爷这么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怎么可能看的上你?是我在地狱?还是你在梦中?”慕容天翔说着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我从来不胡说,你看这就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罗悦说着扯上的一块精美的玉佩,在慕容天翔眼前晃了起来。 “你个骗子!本少爷就一个穷光蛋,哪儿来的那么好的玉佩?”慕容天翔气愤的说道。 “看来你是真忘记了!你记不记得你家有个大镖局和一个大酒楼啊?你记不记得你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啊?你知不知几道你一幅画万两难求啊?你一点都不穷,知道吗?”罗悦一脸微笑着说道。 “记得啊!可是我妻子不是你!我清楚的记得你是杨二公子的未婚妻!说,你为何要骗我?有何企图?”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说道。 “小子,你到底是真的脑子有问题,还是在装神弄鬼啊?”罗悦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说呢?罗大姐!”慕容天翔笑着说道。 “好啊!你敢戏弄本小姐,看我不打死你!”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一脸气愤的说着便捶打起慕容天翔来。 “悦儿,快住手!你再打,他可真死了!”一看慕容天翔被打的咳嗽不止,叶蕤急忙开口制止罗悦。 “我就是要打死他,谁让他一醒来就戏弄我呢!”罗悦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双手早已经停止了对慕容天翔的捶打。 “简直是蛮不讲理!就可以你当着大家的面骗我,我就不能说句话吗?”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慕容天翔很是气愤的说道。 “咋地?你不服气啊?不服气你起来打我啊!本小姐就在这儿站着,你起来啊!”罗悦一脸嚣张的说道。 “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好了。来,先吃点东西再斗嘴!”叶蕤一脸微笑着说着,轻轻的扶着慕容天翔让他坐好之后,端起一碗热气腾腾、芳香四溢的鱼汤喂起他来。 慕容天翔一边喝汤,一边向秋长空等人问起怒龙江上的事情。 原来,三天前为他们送行的秋长空看到渡船在江中出事,即刻冲到江边,跳到同村渔民的船上,全力朝江心划去。 就在慕容天翔眼看要命丧敌人之后的时候,赶到江心的秋长空,手握鱼叉一头就扎到了水中,挡住了要对他下手的那几个敌人。 后来,在其他渔夫的帮助下,不仅救出了他,还生擒了几个敌人。 经过鱼昌县衙对被擒的敌人的审讯,才知道原来他们怒龙江上的水贼,平日打劫过往商船,手段残忍、杀人无数。之所以要杀他,是因为他们都是李长发的死党,受过李长发不小的恩惠。所以,他们要为李长发报仇。 ( 第四十九章 观战拳脚痒痒,举动气死个人! “小子,你猜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啊?”罗悦看着前面激烈的打斗,一脸微笑着向慕容天翔问道。 “这还用猜吗?吃饱了撑的呗!还不是跟你的想法一样!什么遇见王八、遇见狗的!”慕容天翔一脸不屑的说道。 “呵呵,本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看那家伙还蛮厉害的哈!他用的是什么功夫啊?是什么门派的武学?有什么优缺点?你给我讲讲!也让本小姐长点见识!”罗悦一看前面那个年轻人手中一杆长枪劈、扫、挑、扎??????动作潇洒、招式漂亮却又威力十足,打的他周围的那些人一个个丢盔弃甲、人仰马翻、哭爹叫娘、鬼哭狼嚎的,看着十分过瘾,于是便很有兴趣的问道。 “没见过,不知道!”慕容天翔如实的回答道。 “大少爷,是不是真的?你没见过?不想讲就算了,何必骗我呢?”罗悦一脸不快的道。 “世界这么大,门派这么多,别说是我,就是神仙他也不可能对每一家的功夫都清楚啊!”慕容天翔辩解道。 “呵呵,那感情是太好了!我看这回你怎么在本小姐面前显摆!”罗悦顿时一脸高兴的说道。 “我是那爱出风头的人吗?在你面前显摆,我吃饱撑的没事做了是吗?”慕容天翔冷哼一声说道。 “哇,好!动作真是漂亮极了!”罗悦一看前面那个以一对多的年轻人猛然一转身,一脚就把想从被背后偷袭他的一个家伙,给劈趴在了地上,顿时便拍手叫起好来。 “罗大小姐,你收敛点行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人家打了?”慕容天翔一看路边石块上站的众多观战之人,一听罗悦的喊叫,顿时投来仇视的目光,不想惹是生非的他赶紧提醒罗悦。 “你有没有礼貌?他在前面给咱们卖力的表演,就凭他这份敬业的精神,你也得给点掌声不是?这是对人家最起码的尊重!来,赶快跟我一起为他呐喊助威吧!”罗悦说着便卖力的喊叫起来。 “大姐,你是不是看着手痒痒啊?你要是想动手,你现在就去!我这就走!你要是只想看戏,那你就马上给我安静下来,我可不想被人给乱刀劈死!”慕容天翔一看那些观战之人,一个个咬牙切齿、怒目相向,顿时一脸严肃的对罗悦说道。 “你看你那表情!我不就给他点鼓励吗,你用得着说这么恐怖的话来吓我吗?”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我的罗大姐,你看到边上站着的那些人的眼神没有?你就没感觉到有冰冷的杀意吗?”慕容天翔一脸生气的说道。 “看到了,他们的眼中好像有点儿愤怒又有点儿仇恨,可那又怎么样呢?眼神又不能杀人!本小姐不怕!”罗悦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你不怕,我怕!我可不想因为你而引火烧身!”慕容天翔满脸怒气的说道。 “你看你,生什么气嘛?我安静不就好了!”罗悦妥协道。 “晚了!大姐,今天这事儿你已经惹下了!就等着他们来杀我们吧!”慕容天翔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既然这样,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呢?趁着那个家伙还能打,咱们一口气灭了那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东西!你看怎么样?”罗悦说着便一脸兴奋的摩拳擦掌,准备即刻就冲上前去大战一场。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我可不想让人说是多管闲事儿!”慕容天翔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帮他,那家伙还敢不领情?”罗悦一脸疑惑的问道。 “八层是!你没听到他们之间的叫骂声吗?这场战斗分明是那个年轻人故意挑起的!他要亲手灭了他们!请问你上去要帮谁?” “这还用说?当然是帮助那个年轻人了!你不是说那群家伙等会儿要杀咱们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当然是要杀那群不像好人的家伙了!”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语气坚定的说道。 “谁说敌人的敌人就一定是朋友?说不定你上去,他觉得你是看不起他,或者是你抢了他的敌人,他觉得杀的不过瘾,直接一刀就把你给劈了也是有可能的哦!” “你说的有点儿道理啊,那本小姐还是养精蓄锐,等会儿再伺机而动吧!”罗悦闭眼想了想之后,点头说道。 “小子,我看那个家伙挺能打的,才多大会儿?竟然杀了那么多人!你说他会不会把那群家伙杀完之后就对我们动手啊?”罗悦看了看前面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被杀之人后,一皱眉头说道。 “哼,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想他没有这个机会。你没看到那边观战的那些家伙吗?虽然死了这么多人,你看他们有一点慌乱的表现吗?神情自若、貌似还有点儿喜悦,分明就是一副成竹在心的样子!你看他们是像装腔作势、故作镇静吗?”慕容天翔一脸平静的说道。 “不像!难道他们完全有把握摆平那个家伙吗?既然这样,我看咱们还是帮助那个家伙一把吧!你看他的功夫这么高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等他被打败,那我们的处境不是也很不乐观吗?”罗悦一脸担心的说道。 “错!处境不乐观的是你!不是我!我又没招惹他们,他们又岂会跟我过不去?再说就以本少爷的功夫,我自认为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我劝罗大小姐你还是快逃吧!看到他们那一个个猥琐下流的样子了吧?要是落到他们手中,你可就惨了!别犹豫了,快溜吧!”慕容天翔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哼,逃走?在本小姐的人生信条中,可从来没有这两个字!我是不会不战而退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十六年后又是一个貌美如花、侠骨柔肠的本小姐!”罗悦一脸豪气、慷慨激昂的说道。 “呵呵,你今天要是被杀,十六年后你只能是一具骷髅,可能还有点尸臭!就算是投胎转世,也肯定是头猪!你就别做那貌美如花的梦了,我劝你还是赶快溜之大吉吧!”慕容天翔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哼,做头猪也好!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无忧也无虑,这是种羡煞人的幸福!我求之不得!”罗悦毫不介意的说道。 “呵呵,既然有此宏愿,那你就在这儿等死吧!本少爷可是要退避了!”慕容天翔说着就要调转马头离开。 “小子,你给我站住!本小姐想跟你赌一把。我就这样不避不闪,我赌他们的刀砍不死我!你不信?我这就证明给你看!”罗悦突然开口叫住慕容天翔,然后翻身下马,闭上眼睛便大步朝前面那些正在挥舞着刀剑、狂劈猛砍的家伙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罗悦义无返顾的走向那些杀红眼了的人。突然,一个家伙挥刀便朝她劈了下去。 早就做好了出手准备的慕容天翔一看情况不妙,手中的碎银“嗖”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碎银不偏不倚,正中要刀劈罗悦的那个家伙的手腕,直接便把那家伙拿刀的右手手腕给打穿了,大刀即刻月兑手飞了出去。就听那个家伙一声惨叫,顿时便左手抓住右臂,像杀猪般的哀嚎起开。 而慕容天翔也在碎银击中那个家伙的瞬间飞到罗悦身边,伸手抓住罗悦衣襟,一把便把她给甩飞了出去,直接就把她扔到了她的坐骑之上。 而他自己一转身,脚一点地面,身体腾然跃起,凌空一个虚踏,刹那便飞到他的坐骑上空,飘然落座马上。 “你,你要是想死,回罗家庄死去!别在这里碍眼!”慕容天翔一脸怒气的盯着罗悦,咬牙切齿的骂道。 “谁想死了?我恨不得长生不老!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你瞎激动个啥啊?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的刀劈不死我!嘿嘿,怎么样?本小姐没骗你吧!?”罗悦一脸得意的说道。 “不可理喻!你就是个疯子!”慕容天翔极度恼怒的骂道。 “好了,好了!本小姐自己的命,我都不在乎,你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么做了!我都认错了,给人家一次机会行不行?好,你要是不肯原谅我,那我就自己给自己一刀,我以死谢罪!”罗悦一看慕容天翔真的是生气了,顿时软声细气的赔礼道歉道。 “你不要理我!你这种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慕容天翔盛怒难平、气呼呼的说道。 “好了啦,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开这个玩笑!我有罪!要不你打我一拳出出气,踢我一脚也行,我保证不躲!别这样耷拉个脸好不好?这样看起来一点都不英俊!来,像我一样,把嘴角翘起来,笑一个嘛??????”罗悦知道自己的玩笑开的过头了,翻身下马,来到慕容天翔身边,不住的赔礼道歉,同时想方设法的取悦他,可慕容天翔就是对她不理不睬。 就在罗悦努力劝慰慕容天翔的时候,他们前面的打斗情况突然发生了大的变化。 就在原先那群围杀持枪男子的家伙们,被杀的所剩无几的时候,原本在边上观战的那些个像是头目一样的家伙们,竟然同时挥起手中的兵刃朝持枪男子围杀过去。 ( 第五十章 刑正发威,看客出手 “刑正,今天爷爷们就送你去见阎王!看招——”一个手持长柄斧头的家伙,一瞪眼睛,抡斧便朝持枪男子当头劈下。 “当”的一声巨响,双手持枪当空横举的刑正,就被斧头劈中了枪杆,即刻“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嘿嘿,再吃爷爷一斧头——”就在刑天跪倒在地上的瞬间,手持长柄斧的家伙,得意的一声大叫,更加威猛的第二斧便应声砸在了刑天手中的长枪之上,接着就是第三斧、第四斧劈下,直震的刑天“噗”“噗”喷了两大口鲜血出来。 “嘿嘿,一听说你个兔崽子半年不到横扫一百多个山头,老子还真以为你是个三头六臂、叱咤风云的不得了的家伙呢!害的老子准备那么多的陷阱对付你,结果压根儿用不上啊!害的我的兄弟们白忙活一场!看来是爷爷我太高看你了。哼,你只是徒有虚名,不过如此而已!还敢称什么‘平匪枪’,我呸!他女乃女乃的,就你这连枪杆都拿不稳的龟孙子,还敢到你爷爷我的遏云山前耍泼皮,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劈成八瓣喂野狗!”手持长柄斧的家伙,骂着便又把斧头高高的举了起来。 “大哥,大哥,你先歇息一会儿,把这狗杂种交给我,让我跟他比划比划,好久没有与咱们兄弟以外的家伙动手了,手痒痒的厉害!就让我解决他吧!”就在手持长柄斧的家伙的斧头要向下劈的时候,一个光头三角眼、手拿钉钉狼牙棒的家伙,突然叫住他,嘿嘿一笑说道。 “呵呵,好吧!今天就让你过过瘾!兄弟们都先给四当家的腾出点儿地方来,看看咱们四当家的是怎么蹂躏这个嚣张的东西的!”手持长柄斧的家伙说着收起斧头,退到了一边。 “哈哈,别他妈的给老子卧在地上当狗崽子了!快给我起来,老子今天要在你身上扎一千个窟窿出来。”手持狼牙棒的家伙一脸嚣张的骂道。 “哼,今天你刑爷爷一个窟窿就送你去见阎王!看枪——” 猛吸了一口气的刑正,说着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的同时,手中的长枪“嗖”的一下刺出,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噗”的一声响,刑正手中的长枪,便直接刺穿了还没抬起狼牙棒的四当家的咽喉。刑正猛然一拽枪杆拔出枪头,双眼暴睁,满含不甘的四当家,一头便栽倒在了地上,咽喉狂喷而出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四弟——啊呵呵??????四弟——”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一个手持九耳八环刀的家伙,手中兵刃当啷落地,大叫一声,一步跨到四当家的身边,“噗通”坐到地上,一把将其扶起,涕泗横流放声哀嚎起来。 “狗杂种,去死吧——” 一个手持蛇矛的大家伙,一声大喊的同时,双手一拧蛇矛长柄,直接便朝刑正胸口刺了过去。 “不用着急,我这就送你下去陪他!” 刑正一看长矛凶狠的刺向他,脚步连踏,躲过长矛的同时,冷哼一声,说着一抖手中长枪,就见枪头猛然一弹,“砰”的一下就敲在了手持蛇矛的家伙的脑窝,直接就把他给敲了个脑浆迸裂,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老五——” 手持蛇矛的家伙一倒地,顿时就有几个家伙异口同声的大叫了一声,同时挥起各自的兵刃,极度仇恨的朝刑正杀去。 瞬间,刑正被众人包围。可一丝也不畏惧的刑正,一声暴喝,身体顿时便如旋风般急速转起,瞬间,就听“噗噗”之声响起,紧接着就见刑正周围的一圈人同时仰天栽倒。原来,他们都被刑天的枪锋划破了咽喉,同时丢了性命。 “狗杂种,纳命来——” 手持长柄斧的家伙和那个先前抱着四当家痛哭的家伙,一看刑正瞬间杀伤他们十几个兄弟,顿时异口同声的一声大喝,同时挥起各自的兵刃便朝刑正杀了过去。 刑正知道手持长柄斧的家伙的厉害,所以,坚决不与其正面交锋,而是闪避他的同时攻击手持九耳八环刀的家伙。三人战在一处,其他人则牢牢的把他们围在中间,并时不时的找机会攻击刑正。 刑正虽然步伐巧妙,可毕竟是在众人的包围之中,不俗的步伐却很难发挥出应有的奇效。时间不长,他的身上便多了好几处伤口。 刑正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必定命丧当场。于是,他便不在藏着掖着,果断的把自己压箱底儿的招式,一股脑儿的都给使了出来。 顿时,就见他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身影刹那便变得虚幻起来,手中的长枪犹如苍龙一般狂猛无匹。瞬间,他周围的敌人便被他杀掉了一半,剩下的也都身负重伤,就连手持斧头的家伙和手握九耳八环刀的大块头,身上也都多处挂了彩。 “不可恋战,快撤,快撤——” 就在手持长柄斧和九耳八环刀的两个家伙再次扑向刑正的时候,远处一个长着贼眉鼠眼山羊胡的家伙,突然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大叫起来。 一听喊叫之声,众人“哗”的一下便如潮水便的朝山上退去,而手持长柄斧和九耳八环刀的两个断后的家伙也是且战且退,可刑正却是不依不饶,疯狂的朝他们攻击。 一眨眼功夫打斗的双方便移动了三丈多远。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手持长柄斧和九耳八环刀的二人心领神会,猛然便朝后一跃。就在他们后跃跳开的瞬间,就听“哗”的一声响,地上一张网乍然兜起,猝不及防的刑正直接就被网住吊了起来。 “无耻之徒,卑鄙小人——”刑正一边激烈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道。 “狗杂种,敢杀我兄弟,你去死吧——”手持长柄斧的家伙牛眼一瞪,咬牙切齿的叫骂的同时,抡起斧头便朝毫无还手之力刑正劈了过去。 “大哥,且慢!这样杀了他,简直是太便宜他了!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给我兄弟报仇!”手持九耳八环刀的家伙,双眼喷火一脸恶毒的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兄弟们先把这个王八羔子狠狠的揍一顿,然后把这个龟儿子给我整上山去。今天就活刮了他,给咱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手持长柄斧的家伙一声令下,顿时,那群对刑正恨之入骨的家伙,便挥起各自的兵刃不遗余力的朝吊在空中的刑正捅、刺、敲、砸起来,瞬间,刑正便变了模样,鼻青脸肿、浑身上下都在的滴血,简直是惨不忍睹! “都给我住手——” 就在众人正解气的在刑正身上发泄的时候,慕容天翔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声断喝把他们都给吓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休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识相的,快给我走!” 手持长柄斧的家伙本来想破口大骂,可先前慕容天翔救罗悦的时候露的那一手功夫,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自知不是慕容天翔的对手,所以,就算慕容天翔使用暗器打伤了他的手下,他都没有下令让人对付慕容天翔和罗悦。虽然现在慕容天翔阻止他们兄弟揍刑正,他也不敢说太过分的话。 慕容天翔跟本就没把手持长柄斧的家伙的话当回事儿,伸手夺过身边的一个家伙手中的大刀,脚一点地,腾然跃起,手一挥,刀锋便把网纲给斩断了,同时手一抄,便扶住了刑正,飘然落了下来。 “这个人归我了。你们要是不想身首异处,都给我滚远点!”慕容天翔扫了一眼面前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冷哼一声,一脸嚣张的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要人就要人?你问过老子手中这把九耳八环刀了吗?敢在老子面前耍横,今天我就让你竖不起来!”手持九耳八环刀的家伙,一脸怒气的说着,挥刀便朝慕容天翔砍了过去。 慕容天翔一看手持九耳朵八环刀的家伙不服气,正好拿他给周围的人一个震慑,于是,毫不留情的一抖手中的大刀,闪电般的就刺了出去。即刻就是“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手持九耳八环刀的家伙“啊——”的一声惨叫,随后他那高举的大刀月兑手,“当啷啷”就掉在了地上。 “噗——”慕容天翔一拽手中的大刀,手持九耳八环刀的家伙心口血箭狂喷,瞬间“噗通”一声栽趴在了地上。 “本少爷不喜欢别人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否则,我就让他永远没有机会再听到我讲话!你们还有谁的耳朵不好使,过来——”慕容天翔一晃手中的大刀,一脸冰冷的说道。 “你,你个狗杂种,老子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别以为你功夫高老子就怕你,兄弟们上,给我剁碎他——” 手持长柄斧的家伙,一看慕容天翔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竟然手起刀落就把三当家的给杀了,虽然他有点惧怕慕容天翔的功夫,可身为山寨的大当家,他还是要硬着头皮装出大当家的样子,否则,威信不存,如何统领山上众人。于是,一声大吼的同时,挥起手中的斧头便朝慕容天翔砍了过去。 “自寻死路!” 慕容天翔一看一场杀戮无可避免,冷哼一声,说着便挥起手中的大刀,毫不心慈手软的就朝扑上来的家伙劈了过去。一眨眼功夫,十几个家伙便死在了他的刀下。 手持长柄斧的家伙一看自己的手下如此不堪一击,顿时便大吼着全力朝慕容天翔砍杀起来。 因为,他知道就他的手下,根本无法消耗掉慕容天翔什么气力,拖时间的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所以,他要趁着还有手下在边上影响慕容天翔,集中全力,速战速决。否则,一旦他的手下被杀光,他想战胜慕容天翔便没有一丝希望,他的小命也将就此结束。大好日子他还没活够,他可不想死!于是乎,求生的**让他发挥出十二分的力道,疯狂的朝慕容天翔劈砍下去。 慕容天翔可不傻,他才不会与蛮牛一般的遏云山大当家的比力气。他一边扶着刑正,一边躲闪遏云山大当家的攻击,一时之间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颇显被动。 “不必管我——” 刑正一看自己完全就是慕容天翔的负担,严重影响慕容天翔的发挥,顿时,说着猛然挣月兑慕容天翔的扶持,扑到路边靠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去死吧——” 慕容天翔没了刑正的妨碍,顿时速度暴增,身形即刻便化作一道虚影,直接就到了遏云山大当家的身边,一声大喊的同时,手中钢刀轻松的就割断了他咽喉。一道血箭喷出,遏云山大当家仰天栽倒在地。 “都给我住手——”慕容天翔一声大喊,顿时就把围杀刑正和罗悦的那群家伙给震住了。 “你们的头领已死,本少爷也不想要你们的性命!识相的,就都乖乖的站到那边去。”慕容天翔用手中的大刀一指前面的空地,厉声说道。 众人一听慕容天翔的喊话,一看他们的大当家真的已经被杀,顿时便知大势已去。就连大当家的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兵,清楚继续反抗就是死,于是便丢下手中的兵刃,纷纷的走到了慕容天翔指定的位置。 “在下刑正,多谢二位少侠的救命之恩!敢问二位恩公尊姓大名?”刑正一拱手向慕容天翔和罗悦真诚的答谢道。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在下慕容天翔。”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我是罗悦。刑壮士很厉害啊!一个人敢挑人家这么大个山头儿!佩服!佩服!”罗悦呵呵一笑,拱手说道。 “惭愧!惭愧!要不是二位出手搭救,明年的今天可就是我刑某的祭日了!”刑正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 “你为什么要挑人家的老窝啊?听那个家伙说,你横扫了一百多个山头,是不是真的啊?那些山贼土匪都跟你有仇吗?”罗悦很是好奇的问道。 “在下本是东州平城兄弟镖局的镖师,三年前我随着家父押镖途径北州苍鹰岭,遇见山贼劫镖,结果,家父和镖师们全被杀死,而我也被打下山崖。也许是老天开眼,我侥幸不死。在下面待了两年之后,我终于从谷底爬了上去。杀光苍鹰岭上的山贼,找到家父和镖师们的残骸火化之后,我便带着他们的骨灰回到了东州。可到了镖局我才知道,家母因为我与父亲出事伤心过度,已经在一年之前撒手人寰。害的我父母双亡,这一切都是可恶的山贼所造成的!于是,我便在我父母的坟前对天起誓,一定要把天下所有的山贼土匪都给杀个一干二净!”刑正越说越激动,到了后来睚眦欲裂,几乎都到了无法控制心中的仇恨程度。 “你要报仇这没错,可是,不是所有的落草之辈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他们或许是被生活所迫走投无路,为了活命才不得已上山为匪,罪不至死!你要杀光所有的山贼,这好像有点过了吧?”慕容天翔语气平和的说道。 “恩公说的是。我要去贼窝杀人,都会先对贼匪的情况作详细的调查。如果那些本无大罪的人不拦杀我,我是不会要他们的性命的!”刑正如实的说道。 “呵呵,不错啊!还是个有原则的人!那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些家伙啊?他们刚才可是都想杀咱们的来着!”罗悦一指那些放下兵刃、乖乖的站在一起的那些山贼说道。 “恩公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刑正客气的问道。 “小子,你啥意思?杀?还是不杀?”罗悦看了一眼慕容天翔问道。 “你看他们都已经缴械投降了,我看还是饶了他们的性命吧!”慕容天翔看着刑正说道。 “好!就按恩公说的办!” 刑正说着,手中长枪猛然刺出,就听“噗”的一声,枪头直接洞穿了那个一副尖嘴猴腮脸庞、长着贼溜溜一对儿三角眼、下巴留着稀疏山羊胡的家伙的胸膛。刑正手一拽枪杆,被他刺中的那个家伙,便“砰”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慕容天翔一脸吃惊的问道。 “你不是答应放过他们的吗?”罗悦也是一脸不解的问道。 “放了他们可以,但他不行!”刑正一脸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罗悦好奇的问道。 “他罪行累累,身负八条人命!竟然连三岁大的孩子都杀!我岂能留他?”刑正很是愤恨的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他罪有应得!”慕容天翔点头说道。 “真是的!刑大侠,这么可恶的家伙你为什么不交给我?本小姐最恨的就是对小孩子下手的混蛋!你这么一下就把他给杀了,简直是太便宜他了!这山上还有没有像他那样的畜生?你告诉我!我要让他死的很惨!”罗悦一脸激动的说道。 “你看你那样儿?你知道你最适合做什么吗?”慕容天翔一看罗悦那模样,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这个本小姐当然知道了!我最适合做你媳妇!这是毫无疑问的!”罗悦一脸开心的说道。 “你胡扯!你最适合做的是刽子手!我让你天天砍坏人的脑袋!让你杀到手软!杀到呕吐!”慕容天翔冷冷一笑说道。 “呵呵,空前绝后大美女刽子手!那我的名字绝对会载入史册,名垂千秋、流芳万古!你说我要是砍坏人的头颅的时候,那得有多少人围观啊?想想那壮观的场面都是件激动人心的事情!”罗悦一脸向往的说道。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罗悦一看慕容天翔和刑正同时大笑,顿时不解的问道。 “能笑什么?当然是为你有这么远大的志向感到高兴了!你很有做刽子手的天赋,千万不要浪费你的潜质,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让世人皆知你天下第一刽的名号,我看好你哦!”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可是人间有那么多的坏人,我要砍到什么时候才能砍完啊?砍头可是体力活啊,你让我一个小女子不停的砍,还不得累死我啊!本小姐不干!”罗悦猛然一皱眉头说道。 “天上不会掉肉包子,你想坐享其成,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没有付出,哪儿来的回报?你想成名,那就得卖力!”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本小姐一定会坚持到底的!但是我说的可不是砍坏人的头颅,而是跟着你!我就不信,我改变不了你!”罗悦呵呵一笑,一脸坚定的说道。 “刑大哥,你看你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慕容天翔不理会罗悦,一脸认真的向刑正问道。 “呵呵,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等伤口好了,我就去睡狮山乱石岭把那里的一群山贼给灭了。然后,再寻找下一个山头!”刑正如实的答道。 “呵呵,果然是矢志不渝!佩服!”慕容天翔很是真诚的说道。 “好了,都别在这儿客套了!再说会儿,血都流干净了。我说刑壮士,你还是快到贼窝去包扎一下伤口、换套衣服吧。要是流血流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去挑土匪们的山头?”罗悦插嘴说道。 “都听到了吧?你们两个赶快带刑大侠上山处理伤口、换套干净的衣服。剩下的人把这些死了的人都找地方卖掉吧!”慕容天翔一声吩咐,那些个投降的喽啰们不敢有丝毫异义,顿时行动起来。 时间不长,刑正处理好伤口,换了套比较合身的衣服便从山上下来,而慕容天翔也指挥着那些小喽啰们把一地的尸体都找地方掩埋了好了。 一看刑正到来,慕容天翔很是严厉的对那些喽啰一通告诫,让他们好自为之。 之后,便邀刑正一路同行,刑正慨然答应。 慕容天翔、罗悦和刑正三人上马,一起朝北奔去。 ( 第五十一章 采花贼抓采花贼 慕容天翔、罗悦和刑正三人有说有笑,一路走来倒也不显得枯燥。日落时分,三人赶到了福康县城。 消化能力特别强的罗悦,早就是饥肠辘辘了,一闻到路边饭馆、酒楼中飘来的饭菜香,顿时就更饿了。一心想停下来大吃一顿的她,又怕慕容天翔取笑,于是,便呵呵一笑开口向刑正问道:“刑大哥,你饿不饿啊?”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饿了!”刑正爽朗一笑之后说道。 “小子,听到没有?刑大哥他饿了,你这个做兄弟的难道不表示表示?我看前面这家酒楼就挺不错的,要不你就请邢大哥在这儿将就着吃点儿!” “为什么是我请?刑大哥不也是你大哥吗?你为什么不请?”罗悦的话刚说完,慕容天翔顿时便开口问道。 “本小姐这不是让着你,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吗?”罗悦一脸大度的说道。 “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低调的,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你吧!”慕容天翔一脸谦让道。 “你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是一顿饭吗?能花掉你几个钱儿?男子汉大丈夫一点风度都没有!我鄙视你!”罗悦很不客气的说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本少爷就是这么小气的人!你豪爽,那你请啊!”慕容天翔故意激将道。 “呵呵,你们两个不要争了。这顿饭怎么能让你们请我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请你们吃顿饭的机会总得给我吧?”刑正一脸不好意思的插嘴道。 “刑大哥,你真是太过善良!我是一心想看看她罗大小姐如何收场!没想到你却帮她解围。”慕容天翔摇了摇头说道。 “哼,你以为刑大哥跟你一样啊?一点都不厚道!让你请吃顿饭,都在哪儿推三阻四的,不请就不请,何必那么多废话?”罗悦毫不客气的说道。 “哎呦,罗大小姐,你中气真足啊!刑大哥,你看时间还早,咱们再赶一段路吧!”慕容天翔一脸冷笑着说道。 “嗯,好吧!”刑正点头答道。 “小子,你太过分了!刑大哥不是说他饿了吗?还赶路?再走都找不到吃饭的地方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罗悦一看慕容天翔和刑正要催马前行,顿时便一脸不高兴的开口说道。 “没事儿,刑大哥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豪杰,就算这顿饭不吃,也照样可以赶路!”慕容天翔冷哼一声说道。 “要走,你们走吧!本小姐快饿死了,我要吃饭——”罗悦气呼呼的说道。 “哼哼,终于还是原形毕露了吧!明明是自己想吃东西了,为什么要拿刑大哥当借口?跟我耍心眼儿?活该你饿肚子!”慕容天翔一脸得意的说道。 “本小姐那不是怕你说我嘛!”罗悦一脸不好意的说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天下人谁不知道你罗大小姐是头猪?吃起饭来狼吐虎咽、喝起汤来鲸吸牛饮,从来都不顾形象,你还怕人说啊?简直是笑掉路人的大牙!”慕容天翔不客气的挖苦道。 “吃饭不顾形象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本小姐那是真性情!”罗悦理直气壮的说道。 慕容天翔不再理会罗悦,飞身下马,把坐骑拴在马桩上之后,便径直朝高朋聚酒楼里面走去。瞬间,罗悦和刑正也走进了酒楼。 三人找张桌子坐下,店小二儿拿来食谱,罗悦一把抢到手中,一通猛点,瞬间就点了十几道菜,然后急催店小二儿让厨师快做。 时间不长,饭菜端上。罗悦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速度之快,吃相之不雅,任是谁看见了,都会认为她是饿死鬼托生的。 半个时辰不到,三人用餐完毕,吃饱喝足的罗悦一脸的满足,而刑天却还没从罗悦惊人的吃相中回过神来。 慕容天翔付账之后,三人离开高朋居,找了家名为平安客栈的地方落脚休息。 夜半时分,天气突变,暴雨倾盆而下。每当阴雨天气,身上的伤疤和曾经断裂过的骨头都会莫名刺痛的慕容天翔,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便起身盘坐在床上,运功调息起来。而刑正由于白天身体消耗太大,所以,睡的很死,任窗外风吹雨打,他自鼾声如雷。 一个时辰之后,外边风停雨止,慕容天翔身上的刺痛感也减轻了不少,睡意慢慢爬了上来。 可就在他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很不寻常的细微的声响从窗外传来,即刻便清醒了过来。 竖耳倾听,慕容天翔顿觉情况不对,于是,急忙穿上鞋子,一个箭步来到门边,一把打开房门,“噌”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瞬间,慕容天翔来到罗悦的房间门外,一看屋中烛火通明,顿时便停下了脚步。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的慕容天翔摇了摇头之后,便准备回去。 可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有yin邪的笑声从罗悦的房间传出,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的慕容天翔,即刻就抬起了右脚。 “砰——”慕容天翔一脚便把罗悦房间的屋门给踢了个粉碎,一头就冲了进去。 “大胆狗贼,你找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罗悦房间的慕容天翔,一看一个家伙正站在罗悦床前月兑衣服,一声大骂的同时,挥拳便冲了上去。 床边正月兑衣服,企图对罗悦行不轨之事的那个家伙,一看慕容天翔向他打来,竟然没有丝毫慌乱,手掌一翻便朝慕容天翔拍了过去。 “砰、砰??????”慕容天翔头一歪,躲过歹人的手掌的同时,他的拳头便如疾风暴雨般砸在了歹人的脸上。 “砰!”慕容天翔毫不客气,一招撩阴腿,直接就踢中了歹人的裆部,歹人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即刻双手抱裆,像虾米一般蜷缩在地,嘴巴连张,却发不出声来。 “罗悦,罗悦??????”慕容天翔懒得理会倒在地上的歹人,走到床边,一边喊叫,一边伸手拍打罗悦的脸颊。 慕容天翔一看任他如何拍打叫喊,罗悦就是毫无反应,于是他便转身走到桌子边上,拿起水壶倒了碗水,然后走到床边,直接就把水泼在了罗悦的脸上。 罗悦猛然受到凉水刺激,脑袋顿时一晃,即刻就醒了过来。 “小子,你干什么?”一把抹去脸上的茶水,罗悦一眼看到慕容天翔拿着茶碗站在床前,顿时极其生气的喊道。 “你眼睛瞎啊?当然是救你了!”慕容天翔说着走到桌子边上,把茶碗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拉了张凳子坐了下去。 “他,他是谁?”罗悦猛然看到地上几乎**的歹人,顿时一脸惊慌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采花贼喽!”慕容天翔一脸从容的说道。 “采,采花贼?他,他到本小姐房间做什么?”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急忙查看身上的衣服,同时一脸生气的问道。 “废话!采花贼能做什么?当然是对你图谋不轨了!问这么幼稚的问题?难道你认为他是给你送钱来的吗?”慕容天翔没好气的说道。 “啊——敢打本小姐的注意?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罗悦愤怒的喊叫着,迅速穿好衣服鞋子,一步冲到歹人身边,咬牙切齿的在他身上凶狠的踢踹起来。 “好了,再踢就让你踢成肉泥了!”慕容天翔一看地上的歹人已经全身淤紫、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再打下去,歹人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于是便开口提醒道。 “踢成肉泥,正好拿去喂狗!”恨意未消的罗悦,说着又狠狠的踢了几脚。然后,走到桌边,拿起水壶、茶盏一股脑儿的便朝歹人砸了过去。 “怎么样?打过瘾了吗?”慕容天翔一看罗悦喘着粗气坐到了凳子上,一脸平静的问道。 “哼,气死我了!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本小姐动坏心思!就这几脚,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不,那还是太便宜他了!我应该把他身上浇上蜂蜜,然后扔到蚂蚁窝里面,让小蚂蚁一口一口的咬死他!”罗悦愤恨难平的说道。 “那你接着玩吧,我可是要回去睡觉了!”慕容天翔说着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小子,你给我站住!你去睡觉,那本小姐怎么办?”罗悦一把拉住慕容天翔的衣服说道。 “你当然是打他出恶气了!” “本小姐才没那工夫陪他玩呢!你快把他给我弄走!本小姐要休息了。”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我不弄。他是找你的,又不是找我的!这是你的房间,又不是我的房间!关我什么事情?你想休息你休息好了,我又没拦着你!”慕容天翔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本小姐睡的好好的,你为什么把大门踢碎?你为什么要用茶水把我泼醒?你为什么不把这个家伙打翻在你自己的屋里?本小姐不管,反正是你要不让他从我眼前消失,我就不让你去休息!你自己看着办吧。”罗悦死死的抓住慕容天翔的衣服说道。 “是我多管闲事,是我自作自受!你放手,我这就把让他消失!”慕容天翔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罗悦说着把手松了开来。 “小子,你耍赖——”罗悦一看慕容天翔不管地上的采花贼,而是直接朝便门口走去,顿时便一瞪杏眼喊道。 “谁耍赖了?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慕容天翔弯腰捡起一块木片,冷哼一声,说着便折返回到桌边。 “你捡个破木块做什么?”罗悦看着慕容天翔把手中的木片放在桌子上,顿时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给他做个身份证明了,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他是谁啊?”慕容天翔说着便用烛火在木块上烤了“我是采花贼”五个字出来。 慕容天翔把木块用采花贼的腰带系牢,挂在了采花贼的脖子上之后,一把抓住采花贼的头发,直接就把采花贼给拉出了罗悦的房间。然后,展开轻功,拽着采花贼的头发,便飞出了客栈。 时间不长,慕容天翔回到客栈中。 走到罗悦的房间一看罗悦不在,以为罗悦已经找客栈的小二换了房间的他,便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去。 进屋之后,刚走到床边,慕容天翔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因为有一个人正睡在他的床上。还以为是走错了房间的慕容天翔急忙退了出去,可到门外一看,确实是自己的房间,于是便又开门进屋,拿起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蜡烛。 光线一亮,慕容天翔顿时来气,原来罗悦正躺在他的床上,睡得香甜!本想上前把她叫醒,可一想再换房间还得麻烦客栈的掌柜,于是,他便没有开口。 本打算跟刑正睡一张床,可一看刑正那身躯占据了整张床,只好作罢。 慕容天翔无奈,只能拉张凳子坐下,趴在桌子上,将就两个时辰。 天刚亮,罗悦便醒了过来。一眼看到慕容天翔双手撑着下巴,正在桌边栽头,顿时不好意思的起身来到慕容天翔身边,叫醒了他。 “嘿,小子,那么大一张床,咱们两个睡完全没有问题啊!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趴在桌子上睡很舒服吗?快去床上睡吧!”罗悦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用了!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让我去处理采花贼,你却霸占我的床,你可真好意思!”慕容天翔一脸生气的说道。 “谁让你把我的房间整的乱七八糟的?被褥上全是茶水,你让本小姐怎么睡?我什么时候霸占你的床了?我只躺了一半而已,另一半足够躺下你了!你自己不睡,还怨我!你还讲不讲道理?”罗悦理直气壮的说道。 “好了,都是我错了!你大呼小叫什么?刑大哥还没睡醒呢!”慕容天翔一脸生气的说道。 “哦。呵呵,刑大哥可真是能睡啊!”罗悦轻声说道。 “砰——”就在慕容天翔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屋门被人一脚踹开。同时,一队衙役蛮横的冲进了房间之中。 “你们干什么吗?”罗悦一看衙役踹门进来,顿时生气的问道。 “干什么?哼,无耻狗贼!到了衙门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兄弟们,统统拿下——” 衙役班头一声令下,他的那群手下,顿时便挥舞手中的绳索扑向了慕容天翔、罗悦和依旧在梦中的刑正。 “放肆!谁敢动手?”罗悦愤怒的说道。 “怎么?还想拒捕?识相的就给我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班头一脸凶狠的说道。 “小小的一个衙役也敢如此嚣张!简直是可恶至极!谁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本小姐不客气!”罗悦怒气冲冲的说道。 “哼,你敢动手试试?看老子们敢不敢杀你们?兄弟们,上——”班头一脸蛮横的说道。 “自找苦吃——”一看衙役们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心生怒气的慕容天翔,说着猛然起身,施展玄妙诡异的身法的同时,双手闪电的接连拍打出去。 瞬间,除了班头之外,所有的衙役全都砸在了一起,哀嚎惨叫之声顿时响起。 “哼,你不是很嚣张吗?他把你的人都打了,有本事你杀他啊!”罗悦看了班头一眼之后,一脸不屑的挑衅道。 “殴打官差,罪不可恕!看刀——”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班头,说着拔出佩刀便朝慕容天翔砍了过去。 慕容天翔一看班头竟然真敢挥刀劈来,心中怒火腾然燃起。脚步一错,欺身而上,避开班头的朴刀的同时,直接施展分筋错骨手法,就听“噼咔”之声乍然响起。 瞬间,班头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同时他的双臂也直接耷拉了下来,而他那杀猪般的惨叫声也是骤然响起。 “身为衙役,你敢草菅人命!简直是让朝廷蒙羞!不教训你,我就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百姓!”慕容天翔说着,飞起一脚就把班头给踹到了门外。 “怎,怎么回事?”被惨叫声惊醒的刑正一脸吃惊的问道。 “呵呵,刑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大的动静才把你吵醒啊?”罗悦开口取笑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的这么死,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刑正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是这样的,这群家伙嫌你的鼾声太大,震的他们昨天夜里都没休息好,他们记恨你,所以,一大早就来找你的麻烦来啦!我们一看你睡的正香甜,于是乎就替你教训了他们一顿。本来吧是不想打扰你跟周公喝茶的,可这群家伙他们不厚道,拼命的嚎叫,没办法,还是把你给吵醒了!是我们做的不好,大哥你见谅!”罗悦开玩笑的说道。 “刑大哥,你不要理她!她这人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跟谁都开玩笑!”慕容天翔一看刑正不好意思,顿时开口宽慰道。 “呵呵,没事!没事!他们这些人到底是要干嘛啊?”刑正爽朗的一笑之后说道。 “我也不清楚,问问看吧!”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说,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罗悦声色俱厉的问道。 “我们大人说,你们就是祸害了上百个良家女子的采花贼!所以,大人派我们来捉拿你们!”一个长脸的衙役开口说道。 “胡说!我是采花贼?睁大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本小姐哪点儿像采花贼啊?你们见过这么漂亮的采花贼吗?敢说我是采花贼,简直是气死我了!你们的大人是那个混账东西?我一定饶不了他!”罗悦极其愤怒的骂道。 “大人说,你是采花贼的同党,所以,要一并拿回县衙问罪!”长脸衙役如实的回答道。 “小子、大哥,本小姐的名声可是毁在你们手中了!你们说怎么补偿我吧?”罗悦呵呵一笑说道。 “我们补偿你?哼,你补偿我们还差不多!你是采花贼的同党,我们又不是!”慕容天翔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们确实不是采花贼的同党,可你没听他说吗?他说你们就是采花贼!他们就是来抓你们的!”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哼,我问你们,你们的大人是谁?为何说我们是采花贼?可有证据?”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向面前的衙役问道。 “我们大人就是钟良钟县令。他昨天夜里暗中查访之时,发现你们为非作歹,还与你们交手了呢!只因我们大人他寡不敌众才被你们给羞辱。你们看,这就是在隔壁房间发现的芦管和迷香。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不成?”一个圆脸的衙役一脸愤怒的说道。 “你胡扯八道!那芦管和迷香是真正的采花贼留下的。”罗悦一脸生气的说道。 “可不就是真正的采花贼留下的吗!怎么?还想抵赖吗?掌柜的说那就是你们的房间!”圆脸衙役毫不畏惧的说道。 “这是诬陷,从昨天戌时一直到你们进来,我都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半步!”刑正极其愤怒的说道。 “刑大哥、罗大姐,你们都稍安勿躁!哼,我问你,你说你们的钟大人被羞辱,是不是脖子上挂了个牌子,牌子上面有烛火烤出的‘我是采花贼’五个字啊?”慕容天翔先安抚住刑正和罗悦之后,手指一指圆脸衙役,一脸从容的说道。 “哼,知道的如此清楚,还敢说不是你们?别以为你们功夫高我们就怕你们,今天就算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再逍遥法外!整个客栈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给包围了,识相的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罪上加罪!”圆脸的衙役义正词严的说道。 “什么?竟然是他个王八蛋,简直是岂有此理!可恶至极!”罗悦一听钟大人就是昨天夜里的那个采花贼,顿时,杏眼一瞪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一个钟大人!身为父母官,竟然是个采花贼!昨天夜里留他一命,今天竟然还敢反咬一口!这是他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慕容天翔一脸平静的说道。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慕容兄弟,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得是一头雾水的刑正,一脸迷惑的问道。 “呵呵,昨天夜里,我们抓了一个采花贼,罗大姐把他暴打一顿之后,我就把他扔到了县衙中。没想到那个采花贼竟然就是身为父母官的钟良钟大人!他这是诬陷我们,企图滥用职权把咱们给灭了,好解他心头之气!”慕容天翔一脸冷笑着说道。 “还有这样的混账王八蛋?今天我不杀他,我就不是刑正!”刑正咬牙切齿的说道。 “刑大哥,杀他不用你出马!今天是罗大姐扬名立万的机会,咱们就让这个史上最美的刽子手,挥出她名垂青史的第一刀吧!”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好,今天就让本小姐亲自砍下采花贼的脑袋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走吧,咱们这就去县衙走一趟!”罗悦一脸兴奋的说道。 “嘿,你们都给本小姐听好了,这位可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慕容大人!不想死的,乖乖的前面开道!”罗悦一指慕容天翔,向衙役大声说道。 “什,什么?慕容兄弟,你,你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刑正一脸震惊的说道。 “呵呵,小弟正是!”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答道。 “大人,你千万别再叫我大哥了!这我可担当不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传说中的安国公,我还以为只是样貌像而已,所以,便没问,没想到还真是大人你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刑正一脸恭敬的说道。 “刑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有没有官职,是什么什么身份,这和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看不起我?认为我不配做你的兄弟?”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怕高攀不起!”刑正一脸不好意的说道。 “呵呵,我说顶天立地的刑大侠,他不就是有个官衔儿吗?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当他是个小老百姓就好了!我保证,他绝对不敢摆架子,更不敢拿官威欺压无辜!你放心好了,他敢嚣张,我替你灭了他!”罗悦一脸微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刑大哥,你就把我当小百姓看就好了!”慕容天翔一脸诚恳说道。 “好!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刑正真是三生有幸!”刑正很是开心的说道。 “好了,好了,想叙兄弟情义,等办完事儿再说!不要耽误本小姐成名的时间!”罗悦笑着说道。 “嘿呀?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吗?没听到本小姐刚才的话吗?快去前面开路——”罗悦一看那些衙役还在屋中,顿时一脸生气的喊道。 “请,请问,你真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吗?”圆脸衙役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这个衙役,我说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啊?他不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谁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啊?难道是你吗?啊?”罗悦一脸不善的说道。 “兄弟们,快,快,开道!”被慕容天翔一脚踢到门外的班头,突然在门外插嘴说道。 衙役们一听班头的命令,顿时也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个个麻利的跑了出去。 ( 第五十二章 冒牌的县令,真正的淫贼! 不大一会儿,慕容天翔一行人便来到了福康县衙大堂。 慕容天翔毫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大堂的正位之上,一声令下,采花贼钟良便被衙役从他的卧室床上揪到了大堂之上。 “混账东西,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吗?敢这么对老爷我?是不是想挨板子啊?”被强行带到大堂的钟良,极其愤怒的对他身边的衙役骂道。 “哼哼,你个老王八,还认识我们吗?”罗悦拿起惊堂木,猛然一拍之后骂道。 “大胆!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坐在老爷我的位置上!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那三个狗东西给我拿下!”钟良突然发现慕容天翔他们正坐在大堂上,顿时勃然大怒,牛眼一瞪、咬牙切齿的骂道。 “放肆!见到安国公平西大将军还敢不跪?衙役听令,给我打——”罗悦又重重的一拍惊堂木,一脸愤怒的喊道。 “什么狗屁安国公?这是老子的大堂,谁敢跟我耍横?我??????”钟良的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的衙役,一杀威棍打在他的腿上,直接就把他打跪在了地上。 “混账,你,你们敢打老子?我饶不了你们——”钟良咬牙切得的骂道。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本官问你,你堂堂一县之长,竟然干下流无耻勾当。昨夜你潜入平安客栈女客人房间,用迷香迷晕女客人,欲行禽兽之举,被本官当场擒住。今天又诬陷我等,妄图滥用职权,谋害我们性命。身为朝廷官员,不一心为民办事,却知法犯法,胡作非为!今天本官判你斩立决,你还有何话可说?”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放屁!你们诬陷本官,你们才是真正的采花贼!你们才是真正的采花贼!”钟良拒不认罪,一脸愤怒的骂道。 “哼哼,嘴硬?好!班头,你们这儿都有什么让犯人招供的刑法啊?”慕容天翔冷笑着说道。 “回大人的话,我们这有老虎凳、辣椒水、铁篦子、竹签子、夹手指、拔指甲??????”班头一口气就说了几十种刑法。 “匹夫,本官给你个机会,你自己选个刑罚吧!”班头报过刑法名目之后,慕容天翔冷冷一笑说道。 “混账,王八羔子,我干你祖宗八辈——”钟良大骂着就要挣扎着爬起来,结果却又吃了一杀威棍,一个狗啃屎姿式趴在了地上。 “既然你不选,那本官就替你选一个!选什么好呢?呃??????你嘴这么臭,那就先给你清新一下口气吧,也省得你等会儿再说话的时候把人熏晕!衙役听令,辣椒水给他来一盆儿!”慕容天翔一脸冷笑着说道。 “狗杂种,我睡你姐、睡你妹、睡你全家——”钟良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让你个畜生嚣张——”一听钟良好的叫骂,罗悦顿时怒不可遏,猛然站起,一闪身来到钟良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然向上一拽,直接就把他给提了起来,接着一脚飞起,狠狠的就踹在了钟良的裆部。即刻,钟良“呕”的一声,便晕死了过去。罗悦一松手,钟良便像死猪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罗大姐,你不用这么狠吧?你这一脚就要了他的贱命,咱还玩个云呐?这一大盆辣椒水你来喝啊?”慕容天翔叹了口气说道。 “谁让他嘴臭?谁让他嚣张?死就死吧,反正他该死!”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这是大堂,讲的是法度!不是屠宰场,凭你心意想杀就杀!看到外边那些围观的民众了吗?你这么暴力执法,你让他们怎么看?怎么想?”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堂怎么了?本小姐眼中,他连鱼鳖虾蟹都不如!杀他还用**度吗?至于民众怎么看、怎么想,这还用问吗?他们当然是用眼看,用心想了!难不成还用鼻子看,用耳朵想吗?”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唉,罗大姐,你先安静好吗?衙役,快看看,还有没有气?”慕容天翔一脸无奈的说道。 “回大人,还有气!他只是晕过去了。”一个衙役探查过钟良的鼻息和耳后的脉搏之后回禀道。 “给他盆冷水,让他醒过来!”慕容天翔命令道。 瞬间,衙役一盆儿冷水劈头盖脸的泼下,钟良“啊”的一声便醒了过来。 “呵呵,匹夫,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来一下啊?”刑正突然开口说道。 “混蛋,王八蛋!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死了之后,曝尸荒野被野狗掏吃??????”钟良极其愤怒的咒骂道。 “哼,衙役,给我灌!”慕容天翔一指那个端着一大盆儿血红色辣椒水的衙役命令道。 慕容天翔命令一下,顿时便有三个衙役上前,其中两个死死的按住了拼命挣扎的钟良,另外一个,则用左手一把捏住钟良的下巴,右手把一个开口去底儿的葫芦,底儿朝上插到了钟良的嘴里扶好,端盆儿的衙役便开始把辣椒水往葫芦里倒去。 “停——”端盆儿的衙役刚一开始倒,慕容天翔便急忙阻止了他。 “咋啦?为什么喊停?”罗悦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刑罚太残忍了!我实在看不下去!”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哼,残忍?比得上他祸害良家女子残忍吗?”罗悦一脸冰冷的说道。 “我看还是打板子吧?比较容易让人接受!”慕容天翔很是认真的说道。 “撤了吧!撤了吧!”慕容天翔的话一出,按着钟良的衙役顿时松手,钟良即刻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呵呵,狗贼,是不是很够味啊?要不要再来一盆儿啊?”罗悦一看涕泗横流的钟良那惨不忍睹的模样,顿时冷笑着说道。 “识相的话,就赶快老实交代昔日的罪行!免得白白受罪!”慕容天翔声色俱厉的说道。 “老??????老子,从来都没有??????做个一件坏事!你,你们??????诬陷我!敢公然??????公然羞辱朝廷命官,你们,你们不得好死??????”钟良依旧死不承认的说道。 “大人,求你们放过钟大人吧,他是个好官!他真是个好官!前些年他为我们大家做了不少好事,要没有他,我们都不会有今天幸福的生活!说不定,早就在前几年的洪灾中就死掉了!是钟大人,就是钟大人他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不分昼夜亲自领着衙役抢救被大水困住的人们,我的小儿子就是他亲自从水里救出来的。洪灾之后,他又开仓赈济我们、帮助我们重建家园,这才使得我们重新过上正常的日子。我们都知道钟大人他为官清廉、品行高洁、爱民如子,请大人放过他吧!我们大家求你们了!求你们了!”就在钟良刚说完话,慕容天翔正要开口之际,一群平民“呼啦”一下涌进大堂,“噗通”跪倒在地,一个一脸憨厚的中年男子,一边磕头,一边真切的恳求道。 “这,这怎么可能?就他这下流痞子,他会做好事?本小姐不信!”罗悦一脸惊奇的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快快起来!我们是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我们与他素昧平生,没有诬陷他的理由!况且,我堂堂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就算他跟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要杀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岂会用这种麻烦的伎俩?大家说是不是?身为父母官,自然是要爱民如子!他有功,朝廷自然是会记住,可是他有过,也必须接受处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为一个人有功劳于朝廷,有恩于民众,他就可以肆意妄为、知法犯法!如果朝廷官员都跟他一样,到处杀人放火、奸yin掳掠,难道我们就因为他曾经的功劳而让他逍遥法外吗?有功,赏;有过,罚!功过又岂能相抵?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慕容天翔慷慨激昂的说道。 钟良一看有大批民众为他求情,顿时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便不顾辣椒水的刺激,一咬牙,一把鼻子一把泪、声情并茂的哭诉道:“他胡说,你们不要听他的,他们诬陷我,我是被冤枉的! 难道大家忍心看着一个爱民如子、清正廉洁的官员含冤而死吗? 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知道吗? 他们就是三个大骗子!各位父老乡亲,咱们县前后发生三百六十五起采花贼奸yin良家女子的事件,对此我是痛心疾首、寝食难安,一心只想早日抓到那可恶的采花贼,把他千刀万剐了。 所以,我就不辞劳苦一直明察暗访。功夫不负苦心人,老天终于开眼了,就在昨天夜里,已经被我暗中盯了好久的他们,终于又伸出了他们罪恶的双手,他们企图对锦衣绸缎庄的女儿下手,结果被我阻止。 没想到他们功夫高强,我拼命想要把他们擒住,可却因寡不敌众,最终被他们给痛打了一顿。你们看我身上这伤口,就是他们这三个yin邪的狗贼给打的。 当时,我虽然身受重伤,可本官还是咬牙坚持,结果,我就发现了他们的落脚之地。可他们也发现了我,于是他们便又将我凶狠的打了一顿,还扒光我的衣服羞辱我,完了之后把我打晕扔到了县衙。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起,本官一心只想为民除害,根本都没顾上处理身上的伤口,便让衙役去平安客栈捉拿他们。 没想到他们不仅打伤衙役,竟然还敢冒充安国公平西大将军! 你们也不想想,堂堂安国公平西大将军,那身份是何等尊贵?你们说他会住在平安客栈那样的小地方吗?你们说他出行难道不是车水马龙、兵将护卫云集、清水撒地、鸣锣开道、人尽皆知吗?你们再看看他们这一身的装束,像是王公大臣应该穿的服饰吗?就算安国公再清贫,他也不会连一件像样儿的衣衫都没有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地痞流氓土匪山贼之流、专门欺哄诱骗心底善良好人的卑鄙货色。 他们知道恶行暴露,出于对本官的记恨,竟然要诬陷我,想要本官身败名裂!难道大家眼睁睁的看着这三个贼人陷害本官而无动于衷吗?难道大家就甘心被他们戏耍玩弄吗? 本官一心为民,你们却见死不救,真是让我心寒啊!” “yin贼,还敢信口开河、欺骗民众?本小姐一脚踢死你——” 一听钟良颠倒黑白的话语,怒不可遏的罗悦顿时便冲上前去,说着猛然便把右脚朝钟良踢了过去。可就在她迅猛的一脚踢出的刹那,那个一脸憨厚的平民竟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一下扑在钟良身上,硬是用他自己的后背,替钟良挡住了罗悦那致命的一击。 “你,你??????”罗悦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没收住脚,结果一脚便把那个憨厚的平民给踢的口喷鲜血晕死了过去。罗悦顿时惊惶无措,连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 慕容天翔一看情况,顿时起身便冲了过去。 “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吧?被我揭穿身份,他们恼羞成怒了,竟敢公然杀害善良的老乡!简直是丧尽天良、罪不可恕!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大家一起上啊,把他们给就地正法了!”本以为小命休矣的钟良,一看罗悦竟然把一个平民给踢晕了过去,顿时,义愤填膺的煽动民众道。 “乡亲们上啊——”钟良一煽动,一个大块头的平民顿时一声高喊,同时挥拳便朝罗悦打了过去。 “都给我住手——”慕容天翔一声断喝,顿时便把群情激奋、挽袖子抡拳头要扑向他们的民众给震住了。 “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这个老乡他没事儿,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我真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你们看,这是圣上赐予我的紫玉印章和天威令。”慕容天翔说着从怀中把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拿出,展示给了众人。 “哼,休想欺骗乡亲们!大家还不知道,安国公平西大将军的印章和令牌,早就被毛贼给偷了去,至今尚未找回!没想竟然是他们三个狗贼所为。乡亲们,快上啊,擒住他们夺回印章和令牌,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朝廷一定会给大家巨大的赏赐!千万可不能让他们给跑了!否则,朝廷要是知道是我们放跑了贼人,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轻则抄没家产、坐牢、充军,重则满门抄斩!别犹豫了,快冲啊——”钟良一看慕容天翔亮出印章和令牌,确信他就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无疑。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处境危险至极,于是乎便赶忙煽风点火道。 “大家听我说,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这位小姐,她是天下第一富翁罗成罗老先生的千金。罗家产业遍布各地,我想在你们福康县应该也有罗家的办事处或是店铺,你们大可去哪儿找人来确认。”穆兰天翔一看周围的民众在听了钟良煽动性的言语之后,又要扑向他们,顿时便一脸淡定说道。 “休要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想分散大家的力量,然后他们好趁机逃走!千万别上他的当,大家快上,杀了他们——”钟良一听说罗悦的身份,顿时知道情况更加不妙,于是便急忙催促四周的民众对慕容天翔他们下杀手。 钟良的话一出口,慕容天翔一把抓住罗悦的手臂的同时,展开玄妙诡异的步伐,“嗖”的一下便绕开众人的包围,飞出了大堂,然后,又飘然折回,重新站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看到了吧?我们要是想走,你们根本就拦不住!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不走!你们尽管去找人来确认我们的身份。”慕容天翔看了一眼还处在惊呆状态中的众人之后,一脸平静的说道。 “乡亲们,找人求证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先把他们给捆起来,否则,他们要是骗你们,真跑了怎么办?”钟良一看周围的民众已经相信了慕容天翔的话,顿时便知道,想活命只能靠自己了,于是,他便企图让众人把慕容天翔他们给捆起来,然后他寻机逃跑。可他的话一出,周围的民众竟然纹丝不动。 “哼哼,匹夫,你就别打你的小算盘了,没用!我说了不走,还捆我们?我看是你自己想逃吧?”慕容天翔一脸不屑的说道。 “哼,yin贼,你少给本小姐耍心计!你不就是想活命吗?告诉你,你休想!今天本小姐一定要砍下你的狗头!”罗悦一脸凶狠的说道。 “钟良,你个无耻的yin贼!枉费百姓对你如此信任,你却丧尽天良、奸yin良家女子!三百六十五起龌龊之事,全是你做的吧?啊?”罗悦猛然一握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哼,他才不是钟良!”就在罗悦的话刚出口,一个女子的满含仇恨的声音,突然从大堂外边传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顿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款款走进大堂中来。 “贼婆娘,我不是钟良我是谁?你个神经病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滚回屋里去!”钟良一看来人,顿时破口大骂道。 “请问这位夫人,你是何人?刚才你所说是何意思?”慕容天翔向走进大堂中来的女子,一拱手客气的说道。 “妾身郦燕,乃是钟良之妻!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我的夫君!”郦燕盈盈一福说道。 “哼,好一对无耻的奸夫yin妇!演戏演得可真是好!天天睡在一张床上,还装作陌生人一样,真他妈的不要脸!难怪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原来是你们两个下流的狗东西被我捉奸在床,怀恨在心!我死了,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苟且之事了!你个贱人,竟然跟一个狗杂种串通起来谋害亲夫,早晚被雷劈死!”钟良知道要是再让郦燕开口说话,那他的小命就彻底玩完了,于是,急忙一脸愤怒的说道。 “狗贼,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夫君何在?我孩儿何在?你到底把我夫君和孩儿怎么了?你把他们还给我!”郦燕一听钟良的话,顿时被气的七窍冒烟儿,一步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头发拼命扯拽的同时,极其愤怒的叫喊道。 “滚你个疯子,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毁我一世清誉!简直是我的奇耻大辱!”钟良一把推开郦燕骂道。 “钟夫人,你请息怒!大家都知道他是钟良,可你却说他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天翔止住情绪激动、想要再次扑上前去揪拽钟鸣头发的郦燕,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个禽兽,他的样貌虽然和钟良几乎一模一样,可他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他后背之上有个拇指大小的胎记,可他没有!请大人为我做主,让他把我的夫君还给我!”声泪俱下的郦燕“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向慕容天翔恳求道。 “钟夫人,你先起来,我一定让他说出钟良的下落来。”慕容天翔说着把郦燕给扶了起来。 “好你个yin贼,简直是胆大包天!说真正的县令何在?”罗悦一脸愤怒的说道。 “哼,笑话!老子就是钟良!谁人不认识我这个福康县的县令?你们不就是想要我死吗?来啊,杀了我啊!”钟良一脸张狂的说道。 “哼,yin贼,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如实招来。否则,今天我让你把所有的刑罚尝个遍!”罗悦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少在这儿威胁老子,老子就是钟良,钟良就是老子!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你们这群狗贼,简直是欺人太甚!不就是想谋害朝廷忠良吗?要杀要刮随便!这么多善良的百姓看着呢,他们迟早会替我洗刷冤屈、还我一个清白的!你们就等着好了,早晚有一天朝廷会砍下你们的狗头!”钟良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慕容天翔一伙貌似真是好人,钟良似乎确实是被陷害,双方又都让人觉得不敢相信。大堂中的民众们一时之间都迷糊了,到底谁是谁非,他们实在是无法辨明。于是,谁也不说话,谁也不乱动,一个个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双方。 “钟夫人,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yin贼不是你丈夫的呢?”慕容天翔不管周围其他人,一脸平静的开口问道。 “三年前四月初一。我确信我夫君就是在那一天失踪的。因为我的夫君他是一个温文尔雅、勤奋好读的人,我们一直相敬如宾。可他却是个残暴yin邪的畜生,那天这个畜生大呼小叫、举止下流猥琐、吃饱喝足后便对外动手动脚、图谋不轨。当他月兑掉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后背上没有胎记,于是我便拼命的反抗,他却把我打晕凌辱了我。待我醒来之后,我便要去郡里告他,可他却拿我的孩儿威胁我,为了我的孩儿,我只能忍气吞声。后来他就把我的儿子不知道藏到了何处,只要我稍有不从,他就拿我的儿子要挟我,这三年里,我就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偶和发泄兽欲的工具。这三年中,他几乎每天深夜都穿着夜行衣拿着迷药出去,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我知道福康县这三年中那些奸yin良家女子的事情,肯定都是这个禽兽所为。请大人明察!请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帮我找回我的夫君和儿子!”郦燕声泪俱下,不禁让人心生同情,同时生出对钟良的无限愤恨。 大堂中的民众在听了郦燕的讲述之后,顿时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个个不由的拳头紧握,一脸愤怒的仇视着钟良。 “你个贱人!竟敢如此陷害、污蔑我!你个娼妇!你个婊子??????”眼中怒火喷腾欲出的钟良,咬牙切齿的骂道。 “班头,带人去这个yin贼的房间中把证物取来!”慕容天翔不管钟良如何叫骂,一指衙役班头命令道。 时间不长,班头和他带走的两个衙役便把证物取了过来。 慕容天翔看了一眼摆在案台上的夜行衣、迷香,还有厚厚一摞女子的画像之后,猛然一拍惊堂木说道:“yin贼,你还有何话可说?钟县令和他的儿子现在何处?速速招来!” “哼,这都是你们事情先设计好的,既然你们处心积虑要陷害我,那老子我还能有何话可说?不就是想要的命吗?拿去,拿去!”证据摆在眼前,可钟良依旧抵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各位父老乡亲,yin贼就在面前!你们还要继续护着他吗?钟夫人不惜自己声誉名节亲自出来指正他,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她的话?你们那位真正爱民如子的钟大人和他的儿子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吧?”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说道。 “无耻yin贼,交出钟大人!交出钟大人的儿子!” “畜生!狗贼!杀了他,把他千刀万锅了!” “剁碎这个狗粮养的,喂蚂蚁!” ?????? 群情激奋、仇恨的叫骂之声乍然而起。 “yin贼,听到大家的骂声了吧?乖乖的把钟县令和他儿子的下落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慕容天翔一摆手,止住众人的叫骂声之后,一脸阴冷的说道。 “你们这群愚民,这对狗男女妖言惑众,你们怎么能相信他们两个无耻下流的畜生的话呢?我就是钟良!老子是冤枉的!老子是被他们陷害的!睁开你们的大眼看仔细了,我真是钟良!父老乡亲们,你们可一定要明辨是非啊,否则,曾经舍生忘死救你们的县令,可真就要含冤而死了??????”钟良一脸莫大冤屈的哭喊道。 “yin贼,你对钟县令不仁,还想用钟县令对父老乡亲们的恩惠来救你的命?你别痴心妄想了!乡亲们的眼睛是雪亮啊,谁对谁错,他们分得清!你这个禽兽就乖乖的等死吧!”罗悦极其愤怒的骂道。 “yin贼,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钟县令和他的儿子何在?”慕容天翔一脸怒气的说道。 “王八羔子,简直是岂有此理!老子再告诉你一次,老子就是钟良!老子就是钟良!你就算再问一百次、一千次,老子是钟良还是钟良!就算你打死老子,老子也他妈的还是钟良!想陷害老子?狗杂种,你们休想得逞!老子誓死抗争到底??????”一脸怒气的钟良态度强硬的说道。 “哼,既然你想找罪受,那我就成全你!众衙役听令,各种刑法随便你们使用,我只要知道钟县令和他儿子的下落!”慕容天翔声色俱厉的说道。 慕容天翔的命令一出,钟良拼命的叫骂起来。而众衙役却迅速行动,有人去刑具室取刑具,有人拿起先前的辣椒水便开始给钟良灌了起来。 时间不长,一盆辣椒水便全部灌到了钟良的肚中,而其他各种刑具也都摆放在了大堂之上。 衙役们动作娴熟,各种刑具一一给钟良使用,直折磨的钟良是鬼哭狼嚎一般,惨叫之声接连不断。慕容天翔虽然不忍目睹钟良的惨状,可为了知道钟县令和他儿子的下落,他却也不阻止衙役们行刑。 “小子,怎么了?是不是又看不下去了?”罗悦一看慕容天翔把头扭向一边,顿时呵呵一笑,猛然一拍他的肩膀问道。 “这还用问?虽然他罪不容恕,可这也太残忍了一点吧?”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说道。 “哼,小子,他可是个应该千刀万剐的大yin贼!你知不知道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你对他仁慈,他对那些良家女子心软过吗?对待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东西,什么酷刑都不为过!否则,谁还愿意当好人啊?”罗悦语气严厉的说道。 “别??????别打了,我??????我招??????招!”罗悦的话刚说完,衙役们正准备给钟良使用竹签刺指的刑罚的时候,知道活命无望,不想再遭罪、只求速死的钟良终于服软认罪了。 “哼,真是个贱骨头!早让你认罪,你逞英雄!这才几道刑罚啊?这就变狗熊了!我看你还是别交代了,这么多的刑具可都还没用呢!你就好心做个示范,让大家见识见识这些刑具的使用方法和效果吧!”罗悦一脸冷笑着说道。 “不,不,我招供,我招供!”钟良一脸恐惧的慌忙说道。 “不行,晚了!早干嘛去了?招供?你有什么好招的?你不是没罪吗?本小姐今天就是想见识一下这些刑具的厉害,衙役们行刑!”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不,不要,不要!我有罪,我罪大恶极!我招供,我全招。”罗悦的话一出,钟良顿时哀求道。 “哼,没种的贱骨头!真是丢人现眼!”罗悦一脸鄙视的说道。 “说,钟县令和他的儿子现在何处?”慕容天翔一脸森冷的问道。 “被,被我杀了!钟良的尸骨在后衙的水井里面,他儿子被我埋在了水井边的竹丛中。”钟良的话一出,郦燕直接就晕了过去,在场的百姓则是一个个拳头握的噼啪作响,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的痛骂起来。 “你个yin贼!你个畜生??????”听到钟良的招供,嫉恶如仇的罗悦,顿时怒骂着抬腿便朝他踢了起来。 看到罗悦踢打钟良,大堂中的百姓也都冲了上去,顿时满含仇恨愤怒的拳脚,便如骤雨朝钟良身上砸落。 为了能正常审案,暂时还不能让钟良死在大堂之上,于是,慕容天翔赶忙出言喝止了行为过激的群众。 大堂之上恢复肃静,对钟良的审理继续进行。鼻青脸肿、口鼻喷血的钟良已经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变得恭敬又听话起来,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案子审理的十分顺利,时间不长,钟良便交代了他所有的罪行。签字画押之后,慕容天翔当堂判处钟良斩立决! 让衙役拖到县衙大门外的钟良,被罗悦一刀砍下头颅,罪不可恕的钟良,就此结束了他万恶的人生。 假钟良伏法,真钟良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在场的百姓无不鼓掌叫好! 原来,冒充钟良的家伙名叫滑德士,是个采花贼,三年前流窜到福康县地界。 一日他在街上转悠,碰巧遇见去绸缎铺买布料的郦燕。一见郦燕美貌如花即刻yin心震动,于是他便暗中追随郦燕知道了她的住处。 本来一看郦燕走进县衙,他便暗中咒骂自己运气不佳、打算就此作罢。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转身要从县衙前面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衙役朝他走来。做贼心虚的他本来还以为是自己行踪败露,正打算拔腿逃跑的时候,衙役却对他口称大人并恭敬的施了一礼。当时顿感莫名其妙的他虽然满心疑问,却不敢开口向衙役询问到底是何情况,只能挥手把衙役打发走。 为了弄明白原因,他便在县衙附近转悠,结果又碰到其他几个衙役,而他们也都跟他碰到的第一个衙役一样,称呼他大人并恭敬的施礼。 觉得有趣的他便在县衙大门口附近一连转悠了三天,所有碰到他的衙役都称呼大人,他心中那叫一个美。 第四天,当他见到钟良从县衙走出来的时候,顿时就吓了一跳。因为钟良跟他长的实在是太像了,那身高、那五官,简直是一模一样。要是他们两个站到一起,莫说是别人,就是他自己,光从外表来看,他也认不出谁是谁来。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顿时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当天夜里,色胆包天的滑德士身穿夜行衣,怀揣芦管、迷香和一把匕首,便偷偷潜入了福康县衙的后衙。找到钟良和郦燕的卧室,先用芦管捅破窗纸把迷香迷吹进屋中,等钟良夫妇晕过去之后,他便推门而而入,把钟良搬到院中水井边,用匕首刺死了他。然后,找来绳子和石头,把钟良的尸体牢牢的捆在石头上面,沉到了水井之中。处理完钟良、藏好他自己的工具和衣物,他便进屋把昏迷中的郦燕给非礼了。 让滑德士没想到的是,郦燕第二天就发现了他不是钟良。 郦燕要报案,他就把她的儿子控制在了手中,并以小孩的性命为要挟,逼迫她不得不忍气吞声为奴为婢。 后来,为了自身安全,确保不出意外情况,他便把钟良的儿子掐死后埋在了后衙的竹丛里。并为了防止钟良的尸首被发现,他就用沙石填平了水井。从此他便以钟良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做起了福康县的县令。 三年之中,滑德士共计奸yin六百五十五名良家女子,其中二十个未出嫁的女子因不堪**之辱,自绝身亡;十五人**后因为不堪世人的言语和眼光,而变得疯疯癫癫;另有三十三个小女孩也被他祸害,身心皆受到极其严重的打击。 滑德士在其他地方所犯的罪行数不胜数,仅仅从他的房间中搜出的那些由他所画的、一小部分被他奸yin过的女子的**画像就有两千多张,可想而知他是多么yin邪一个畜生。他的罪行令人发指,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他即使被千刀万剐、水煮油炸都难消人们的心头的之恨。 经过在场百姓的一直提议,滑德士的尸首被暴尸街头,任随风吹日晒、鸟啄食、狗撕咬。 滑德士的人头已经落地,郦燕才从昏死中醒来,一眼看到她丈夫和儿子的尸首,顿时失声痛哭,悲怆凄楚之情让人不由心酸落泪。 郦燕在知道滑德士已经被杀,顿时仰天大笑,接着猛然起身站起,一头撞在大堂中的立柱之上,登时头破血流、含笑气绝。 慕容天翔命人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安静之地,把钟良一家葬在了一起,并亲自为他们一家书写了碑文。 慕容天翔把福康县衙的事情跟县丞交代清楚、安排妥当之后,拜别了刑正,便与罗悦一起上路,策马一直朝北方奔去。 ( 第五十七章 睡的香激战,霹雳弹惊魂! 一炷香时间之后,去追杀储盛的师兄的慕容天翔回到了安和帮。 罗悦一看慕容天翔回来,她那颗悬着的心顿时稳稳落下。一个箭步扑向慕容天翔,围着慕容天翔查看了三遍之后,才一脸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有!”慕容天翔一脸痛苦的说道。 “哪里?重不重?”罗悦急切的问道。 “这里!碎了!”慕容天翔一拍心口说道。 “碎了?怎么会?大夫,大夫,快去找大夫——”眼中泪水噼啪滴落的罗悦,极其心痛的大声喊叫道。 “不用喊了,没用的!都碎成八瓣了,华佗也救不了!”慕容天翔笑呵呵的说着,伸手帮罗悦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能死?你怎么会死?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罗悦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的喊道。 “是人都会死!大姐,别哭了!”慕容天翔一边给罗悦擦泪,一边笑着说道。 “我不让你死!我不让你死??????”罗悦哭的稀里哗啦的说道。 “你让我死,我也不死啊!大姐,我才十二岁啊,就算再活十个、百个十二年,我也活不够!”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说道。 “天翔,你别难过!我一定杀了那个混蛋给你报仇??????”罗悦一边颤抖着双手抚模着慕容天翔的脸,一边咬牙切得的说道。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啊?咋还哭个没完没了?报什么仇?找谁报仇?谁跟我有仇?”慕容天翔一把推开罗悦说道。 “你??????你没事儿吗?”罗悦一脸吃惊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本少爷好着呢!”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不是??????你不是心脏碎了吗?”罗悦止住哭泣,擦了把眼睛说道。 “是啊,心都被你气的碎成八瓣了!”慕容天翔呵呵一笑说道。 “好啊!小子,你骗我!你找打——”一听慕容天翔的话,罗悦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顿时,说着便挥拳踢腿朝慕容天翔打了过去。 “哎呦——谁骗你了?是你自己咒我死!我都还没怨你,你竟然还敢打我!简直是岂有此理?”慕容天翔一看罗悦打来,根本就没躲闪,挨了一拳之后,呲牙咧嘴的说道。 “小子,你真是没良心!我那是担心你,谁诅咒你死了?”罗悦一看慕容天翔也不躲闪,狠狠的打了他几拳之后,便停下手脚,一脸气愤的说道。 “慕容大人,储盛的师兄他人呢?你该不是把他给杀了吧?”醉翁突然插嘴问道。 “我倒是想!可谁知道他吃了什么东西,速度竟然那么快!害的我白白追了半天,结果还是让他给跑掉了!看来是他的阳寿未尽,所以,命不该绝!既然阎王爷他不收人家,我也不好把他硬塞给阎王不是?就让他再蹦跶几天吧!幽魂剑在我这儿,我想他迟早会自己送上门儿的!”慕容天翔乐呵呵的说道。 “让他跑掉了!唉,真是可惜啊!”醉翁摇头叹息道。 “对了,前辈,你认识他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上心啊?”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不认识!我只知道,他应该是金狮国的一个细作。前天有人把一副有关群羊山附近兵力部署的地图卖给了他,正好被我无意间碰到。所以,我就跟随他到了此地。没想到他挺狡猾,老夫没跟住他,让他给溜掉了。他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今天竟然又让他逃月兑了。”醉翁一脸平静的说道。 “老头,这还不是都怨你!要不是你非要问什么话,小子他早就把那混蛋的狗头砍下来了!”罗悦冷哼一声插嘴道。 “确实是老夫的错!”醉翁点头承认道。 “前辈,那个卖给储盛的师兄地图的那个家伙,他是谁?不知道能否带我们见他一面啊?”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问道。 “他是绵羊关的一个总兵。据他自己交代,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出卖兵力部署的地图了,所以,老夫就把他给杀了!”醉翁轻描淡写的说道。 “杀的好!这样的卖国贼,就应该把他大卸八块,然后扔到荒野喂豺狼!”罗悦一脸解气的说道。 慕容天翔本来还想多了解点情况,可一听人让醉翁给杀了,也只好作罢。 “酒虫,我觉得你这个老家伙一点都不普通啊!功夫那么好、酒葫芦那么硬、还有爱国之心,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罗悦呵呵一笑说道。 “哼哼,才看出老夫出列拔萃啊?小小年纪,什么眼神儿啊?还问我是什么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老夫当然是炎黄帝国的百姓了!难不成还是炎黄帝国的皇帝不成?”醉翁一脸鄙视的说道。 “呦呦呦,老头,给你粒尘埃你就变沙漠,给你滴水珠你就变大海,给你个牛皮是不是要吹破?你看你那样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罗悦不客气的说道。 “老夫是醉翁!醉翁是老夫!我就是我!”醉翁一脸傲气的说道。 “今天就到这儿吧,时间可是不早了。你们要是还想斗嘴,那你们就在这儿继续吧,本少爷可是要找地方休息去喽!”慕容天翔一看罗悦和醉翁两人没完没了了,于是,说着朝陆正拱手一礼,然后便直接迈步朝安和帮外走去。 罗悦一看慕容天翔说着就走,于是,急忙停下与醉翁斗嘴,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追了上去。 “小子,不去县衙了?”追上慕容天翔的罗悦开口问道。 “你想去吗?”慕容天翔面无表情的说道。 “想啊!”罗悦月兑口而出道。 “想去你就去呗!本少爷又没拦着你!”慕容天翔冷冷的说道。 “你去不去啊?”罗悦问道。 “你管我去不去干嘛?”慕容天翔不客气的说道。 “你都不去,本小姐吃饱撑的没事儿做,跑衙门找罪受吗?”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那你还是回家吧,跟着到处乱跑,迟早累死你!”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累死又何妨?本小姐我愿意!”罗悦呵呵一笑说道。 “这小丫头,还真是!呵呵??????”醉翁突然插嘴道。 “老头,你跟着我们做什么?跟着也不吭气儿,你想吓死本小姐吗?”罗悦气呼呼的说道。 “看你说的!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一直挡着老夫的路,我还没抱怨呢,你倒是还有道理了?”醉翁不客气的说道。 “好。是本小姐错了!老人家,你先请!”罗悦说着闪身把路给醉翁让了出来。 “嗯——这还差不多!”醉翁一脸满意的点头说道。 “老头——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小姐给你让路,你竟然站着不动了,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找茬是不是?想打架是不是?好,本小姐今天奉陪到底!来吧!”罗悦十分有气的说道。 “老夫是走也碍你的事儿,停也碍你的事儿!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老夫好欺负是不是啊?欺负老夫年纪大是不是?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年轻力壮老夫就怕你!想动武是不是?好,今天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就不知道应该尊敬长辈!来吧,放马过来!”醉翁说着错步抬手摆出了一个准备拼斗的架势。 “哼,本小姐可不是那趁人之危的人!看在你被储盛的师兄打伤的份儿上,今天我就放你一马,希望你好自为之!”罗悦一看慕容天翔走远,顿时说着迈步便追了过去。 醉翁一看罗悦说着便走,呵呵的一乐之后,便悠哉悠哉的跟了上去。 时间不长,慕容天翔三人便走到了美味聚的拴马场,牵上各自的马儿之后,便沿街找起来客栈来。 慕容天翔在前面询问客栈,罗悦则和醉翁在后边斗嘴。 慕容天翔问了几家,都是客满,直到到了一家名为睡的香的客栈,才总算是得到有空房间的回答。虽然,这家的客栈的条件不太好,罗悦极不满意,可慕容天翔实在是不想再找了,罗悦也只好同意在此落脚。 慕容天翔本来是开了三个单人间,可罗悦硬是给换成了一个双人房间和一个单人间,借口就是省钱。醉翁没意见,慕容天翔也只好同意。可等进了房间,罗悦却非要跟慕容天翔睡一间,醉翁没意见,可慕容天翔却不极力反对,但最终拗不过罗悦,只好按她的意思居住。 夜深人静,时间大概寅时左右,正在熟睡的慕容天翔突然被惊醒。乍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跃起,右手极速一抄,一把便把放在床头的幽魂剑抓在了手中。 “什么人?”摆好了架势的慕容天翔,大声怒问道。 “要你狗命的人——”破门而入的那个人,说着便朝慕容天翔攻了过来。 慕容天翔本想要把情况弄明白,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冲进屋中的那人便已经杀到了他的面前,无可奈何,他只能挥起手中的幽魂剑阻挡。 “什么人?”根本没被巨大的破门之声震醒的罗悦,直到听到慕容天翔和冲进屋中的人的激烈的打斗之声才突然被惊醒。一醒过来,顿时便十分恼火的问道。 “大姐,别废话,快点出去!”屋中的空间太小,冲进屋中的人的功夫又很是高强,慕容天翔怕一时照应不到,罗悦会被陌生人的伤到,于是,急忙厉声说道。 罗悦听到慕容天翔的话,顿时知道情况严重,即刻便冲出了房间。 就在罗悦冲房间的刹那,她们居住房间便“砰然”一声崩炸开来,接着慕容天翔便和一个陌生人打斗着射向了空中。而地面之上,醉翁也正跟一个陌生人激烈的拼斗着。 罗悦看着空中和地上凶悍拼斗的四个人,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看到陌生人那么厉害,她既怕慕容天翔和醉翁不敌对手,很想上去帮助,可就以她的功夫,跟陌生人相差的实在太过悬殊,上去又怕不但帮不了忙,反而让慕容天翔和醉翁分神,情况更加不妙。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急的罗悦是团团转,双手乱抓,手心冷汗直冒。 罗悦看了看正与陌生人全力拼斗的慕容天翔和醉翁之后,一纵身从楼上跳下,然后直接就奔向了客栈的厨房,瞬间,便拿着两把菜刀冲了出去。 罗悦一看醉翁明显抵挡不住他的对手的攻击,知道醉翁的内力消耗的多,且被储盛的师兄打出了血,有伤在身,所以,醉翁比慕容天翔更需要帮助,于是,她一咬牙,便悍然朝醉翁的对手冲杀了过去。 罗悦刚刚冲到一半,就见醉翁的对手,猛然一招横扫千军,一枪便把醉翁给扫飞了出去。一眨眼,醉翁砰然砸落在地,即刻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狗贼,看招——”罗悦一看醉翁的对手在醉翁摔下同时,一抖长枪照着醉翁的咽喉就刺了过去,于是,急忙一声大吼,同时把手中的一把菜刀照着醉翁的对手就甩了过去。 醉翁的对手一看菜刀飞来,急忙把刺出一半的长枪收回,同时一抖手,照着菜刀就刺了过去。瞬间,就见菜刀直接被长枪刺穿,挂在了枪头之上。 “哼,不自量力——”持枪的家伙说着一晃手中长枪,直接就把枪头的大刀甩向了罗悦。 “小心——”醉翁一看菜刀极速飞向罗悦,顿时大声提醒道。 罗悦一看大刀呼啸着飞来,急忙就是一个歪头。就在他歪头的刹那,菜刀“嗖”的一下,贴着她的脸颊就飞了过去,一缕青丝飘然落下。 躲过菜刀,大吃一惊的罗悦,即刻模了一把自己的脸颊,一看手上没有血迹,才算放心。幸亏躲避及时,否则,必定破相!险些被毁容,这可气坏了罗悦!就见她一晃手中的菜刀,咬牙切齿的就冲向了持枪的那厮。 手持长枪的家伙,本来在甩出菜刀之后,要继续对醉翁动手,可一看罗悦挥刀悍然冲上前来,于是便暂时放弃诛杀醉翁的打算,一抖长枪,照着罗悦就刺了过去。 罗悦一看长枪“嗖”的一下,如利箭般射向自己,知道长枪威猛,不敢硬接,急忙错步闪躲。 “哼,三脚猫功夫也想阻挡本少爷?简直是可笑至极!”持枪的家伙,看了一眼十分狼狈躲开他一枪的罗悦之后,一脸不屑的说道。 “狗贼,你们是什么东西?”罗悦好不容易躲开一枪之后,不敢冒然进攻,横刀当胸,小心防备的同时,一脸仇恨的骂道。 “你个贱人!敢骂少爷我,看枪——”持枪的家伙猛然一握枪杆,骂着一抖手,顿时挽出一个大大的枪花,罩着罗悦周身便刺了出去。 罗悦一看长枪到面前,急忙挥刀格挡。可菜刀一碰到枪头,即刻变成了两半。一看枪刃锋利,罗悦急忙闪避,亏的她反应迅速,否则,胸口可就开了花。 持枪的家伙,他的功夫远远高过罗悦,手中的长枪使的出神入化,威猛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逼的罗悦只能拼命的躲闪,竟然连一次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不长,躲避长枪攻击的罗悦狼狈极了。但见手忙脚乱的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地翻滚,境况真是危险不堪。 “贱人,去死吧——”实在没有兴趣再继续羞辱罗悦,那个持枪的家伙,说着猛然提起长枪,就要朝罗悦刺下。 “狗贼,看招——”醉翁一看罗悦情况危险万分,于是,陡然提起真气,一声大吼的同时,猛然就把手中的酒葫芦朝持枪的那厮全力砸了过去。 持枪的家伙,一看酒葫芦呼啸着撞来,顿时,愤然抖枪,悍然对着葫芦就砸了过去。刹那,就听“当”的一声巨响,酒葫芦与长枪相撞,酒葫芦直接就被崩飞了出去,而持枪的家伙也被震的虎口一麻,险些把长枪月兑手。 “老家伙,去死吧——”持枪的家伙,一看就在他把酒葫芦砸飞的同时,醉翁竟然欺身而上,挥拳朝他打来,顿时便是一声大喊,同时手中的长枪迅猛的便朝醉翁攻了过去。 “嘿嘿,想要老夫的性命?我只怕你个小杂种的功夫还不到家!”醉翁一脸不屑的说着,同时攻击更加迅猛起来。 “哼,老畜生,垂死挣扎!本少爷看你能接我几招!”持枪的家伙大骂的同时,把攻击速度陡然提高了一倍有余。 “哼,能接几招?就你这样的小畜生,老夫累死你十个八个,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有能耐,尽管使出来,老夫让你死的心服口服!”醉翁一边全力攻击,一边不屑的骂道。 “哼,嚣张的老狗,看少爷不把你大卸八块——”持枪的家伙,被醉翁的话气的不轻,骂着便更加狂猛的攻击起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罗悦,一看醉翁和持枪的家伙的打斗变得异常的凶猛,一颗心顿时就揪了起来。她知道醉翁是在苦撑,时间一长,结果不堪想象!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真的是一点都帮不了他。她希望慕容天翔能去帮助醉翁,但当她一眼看到慕容天翔的情况,唯一的希望便即刻破灭。 罗悦看到慕容天翔情况,她的那颗心简直就要跳出胸腔来了。因为,眼下慕容天翔的处境凶险极了,完全可以说是命悬一线。但见慕容天翔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他的对手每一次出手,他的身上都会有鲜血喷溅而出。从天空打到地上,再从地上打到空中,慕容天翔一直在洒血,这场面罗悦怎么看的下去?但见她“啊——”“啊——”的大叫着,疯子似的便朝慕容天翔他们冲了过去。 “大姐,不要过来——”慕容天翔一看罗悦冲过来,急忙大声阻止道。 “啊——”就在慕容天翔的话语出口的刹那,他的对手又在他身上割了几道口子,直疼的他不由得惨叫出声。 “别过来——快滚开——”慕容天翔一看罗悦竟然把他先前的话当做耳边风,继续朝他扑过来,顿时极其愤怒的骂道。 “哼哼,自己都顾不上,还有心管别人!”慕容天翔的对手说着,又出手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几道长长口子。 “罗悦,你要是想让我死,你就过来吧——”慕容天翔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 泪如雨下的罗悦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止步,并且急忙转身,全力飞奔而去。 “哼,还想跑?做梦!”慕容天翔的对手,一看罗悦要逃走,顿时,停止对慕容天翔的攻击,说着脚一点地,“嗖”的一下便朝罗悦追杀了过去。 “哪里走?你的对手是本少爷——”慕容天翔说着,身子一晃,顿时从原地消失,刹那便出现在了他的对手的前面。 “好。那本姑娘就先宰了你这个老杂毛!”慕容天翔的对手,说着双手齐出,狠辣的便朝他攻了过去。 “想杀本少爷,只怕你的能耐还差一点儿!”慕容天翔一看他的对手攻来,说着脚一点地,瞬间就退闪开去,一下就跟他的对手拉开了距离。 “哼,大言不惭!”慕容天翔的对手一脸鄙视的说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便朝慕容天翔扑了上去。 “哼哼,得意忘形!马上就让你后悔!别以为侥幸划了本公子几下,就不知道天有高地有厚!就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慕容天翔说着,再次晃身与他的对手拉开了距离。 “哼哼,花拳绣腿、逞口舌之能!看我如何让你血肉纷飞!”慕容天翔的对手说着,双手急速抖动她那奇特的兵刃,便又朝慕容天翔杀了上去。 “要不是你一身的妖气,就你这几下子,休想伤到本公子一根汗毛!”慕容天翔挥剑猛攻了几招之后,说着“嗖”的一下就闪到了一边。 “哼,别以为学猴子蹦来跳去的本姑娘就奈何不了你了!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噬魂帕的厉害!”慕容天翔的对手一看慕容天翔不让她近身,于是,说着伸手便从腰间扯出一根丝绦,那后,迅速的将丝绦的一头,系在了她的那个四角缀着五寸长菱形利刃的锦帕中央的丝扣上。系牢之后,一抖丝绦,顿时便朝慕容天翔攻杀了过去。 慕容天翔害怕与他的对手近身拼杀,因为他的对手身上有一股怪异的香气,只要他一闻到,顿时就会头晕目眩、内息不畅、四肢不听使唤。可他想要闭气,却无法做到,因为那香气浑似有生命一样,会自己往鼻孔中钻。而他的对手又极擅长近身搏杀,所以,慕容天翔先前才会吃那么大的亏。好不容易能与她拉开距离,慕容天翔本打算依靠自己远比对手要快的多的速度来跟她打游击战,可没想到对手竟然看透了他的心思,改用大范围的攻击。 远距离的攻击,慕容天翔并不怕!只要是行动自如,一切都好办。慕容天翔手中有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幽魂剑,加上他的速度,他相信他马上就可以把对手解决掉。 “来的好!本少爷等你多时了!”慕容天翔一看他对手挥舞手中的丝绦朝自己攻来,顿时,一抖手中的幽魂剑便朝那个丝帕极速的削绞斩砍起来。 “哼,是不是很吃惊啊?想用幽魂剑破坏我的噬魂帕、斩断我的永恒带,你做梦!”慕容天翔的对手,一看慕容天翔对她的兵器一通狂劈猛砍之后露出一脸十分吃惊的样子,顿时便冷笑着说道。 “哼哼,原来是好动西啊!不错!我喜欢!这个礼物本公子决定收下了。”慕容天翔一看对手的兵器,竟然用幽魂剑都不能损坏分毫,顿时,冷笑着说道。 “就你还想收下本姑娘的兵刃?痴心妄想!去死吧——”慕容天翔的对手,说着便更加凶狠的舞动手中的丝绦,朝慕容天翔狂猛的攻击起来。 “痴心妄想的人是你!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想杀我?你再练个一百年吧!”慕容天翔一脸不屑的说道。 “我让你狂妄——”慕容天翔的对手,咬牙切齿的说着,内力陡然灌注手中丝绦之上,顿时丝绦和锦帕便成了一杆长枪。刺、挑、撩、劈、扫??????凶悍的朝慕容天翔杀去。 “本少爷不陪你玩了,就此结束——”慕容天翔猛然看到醉翁被他的对手一枪砸翻在地,情况危险。顿时说着陡然加速,一晃身,即刻便从他的对手面前消失了。瞬间,就听“噗”的一声响,顿见慕容天翔的对手脖颈血箭喷出,圆睁着惊恐不甘的大眼,“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看剑——”慕容天翔一招结果了他的对手之后,脚一点地,身子“嗖”的一下射出,刹那就到了醉翁对手的身后,说着,毫不客气的一剑就朝敌人的后心刺了过去。 敌人本打算一枪结果了醉翁,可猛然觉得凌厉的杀意袭来,说时迟那时快,身子急忙向前一栽,就地便是一滚,险而又险的躲开了慕容天翔的致命一击。 “卑鄙的狗贼,纳命来——”持枪的家伙躲过慕容天翔的一剑的瞬间,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大骂着挥枪便朝慕容天翔刺了过去。 眨眼间,持枪的家伙便和慕容天翔斗在了一处,即刻,火星四溅,“叮当”之声乍然响起。 “呵呵,好东西可真是多啊!这把枪不错!本少爷要了!”慕容天翔一看对手的长枪竟然可以挡住幽魂剑,心中顿时就是一喜,笑呵呵的说着,挥起手中的幽魂剑便朝对方斩了过去。 “狗贼,原来是你伤害我三哥,夺走了幽魂剑!纳命来——”手持长枪的家伙,一看慕容天翔手中的兵刃竟然就是他三哥麻九天的幽魂剑,顿时心中怒火腾然烧起,咬牙切齿的骂着,挥枪便朝慕容天翔刺了过去。 “呵呵,那混蛋竟然是你哥!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杀你夺枪,本少爷可以心安理得了!”慕容天翔一脸冷笑着说道。 “狗贼,不捅你一千个窟窿,难消我心头之恨!去死吧——”持枪的家伙,一听慕容天翔骂他,加上刚才慕容天翔背后出剑偷袭,这简直是让他恨上加恨、心中的怒火又浇上了油!于是,双手猛然一攥枪杆,顿时便发疯似的朝慕容天翔凶狠的攻了起来。 “哼,你们这群狗贼不愧是一个窝里的,都这么自大、嚣张、狂妄!敢对我炎黄帝国图谋不轨!简直自寻死路!你狗哥哥他命好,逃过一劫!那个女贼阴险毒辣、不自量力、运气又差,所有,她死了!既然你们是一起来的,我想你也不愿意她一个人走吧?本少爷今天就做件好事,让你们一起上路!看剑——”慕容天翔冷冷的说着,挥剑便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你个狗娘养的,敢杀我五姐!你给我纳命来——”持枪的家伙,一听慕容天翔的话,即刻便朝他的同伙看去,一看之下,顿时发现他的同伙一动不动躺血泊中,登时便怒不可遏的一声大骂,同时把内力提升到极致,运用最强的招式朝慕容天翔异常凶狠的杀了过去。 “哈哈哈哈,你以为变成疯狗,本少爷就怕你了吗?看我不把你的牙齿先敲下来!我倒是想看看,没牙狗是怎么咬人的!”慕容天翔一看对手变的疯狂起来,顿时一边认真的拼杀,一边故意出言相激道。 持枪的家伙,不理慕容天翔,一味的狂猛攻击,那架势还真像疯了一样!身上被慕容天翔砍伤,竟然都好像砍的不是他一般,浑然没有当回事儿!慕容天翔的速度之快、身法之玄妙,那自是没话可说。可持枪的家伙的速度也是出类拔萃、相当惊人、非同小可,枪法更是得心应手、精妙绝伦、不容小觑!加之他内功深厚,一时之间,竟然跟慕容天翔斗了个不相上下。 二人激烈的拼杀,兵器狂猛的碰撞之声如暴豆般响起,二人急速的移动位置,一会空中,一会地上,远看,那兵刃碰撞飞溅的火星,就像是一条狂暴的银龙在肆虐一般,上下翻腾、左右摇摆、猛甩头、狂摆尾、横冲直撞、急速缠绕??????场面煞是壮观。 时间不长,睡得香客栈极其附近的店铺、民宅全都亮起了灯光。 被打斗之声音惊醒的人们,有的透过门缝偷看、有的直接出门到现场观看、有的趴在窗户边观瞧、有的则是烦躁的用被子直接捂住了头颅??????打斗声、叫好声、怒骂声响成了一片,简直是乱成了一团。 一眨眼,一炷香的时间就过去了。罗悦带着她找的帮手,手持刀枪棍棒气势汹汹的赶到了现场。可他们一看慕容天翔和持枪的家伙打斗的实在太过激烈,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所以,他们谁都没敢上前。 罗悦一看打斗的情况,也知道她找的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上去只会碍事儿,所以,她也没敢催促他们。只是瞪大双眼紧紧着打斗中的慕容天翔,默默的为他祈祷,希望神仙保佑他的安全。 “狗贼,耍够了吧?你看,一下吵醒这么多人!耽误别人休息,这可是很不道德的事!你不觉得很对不起人家吗?本少爷不想陪你玩了,我这就送你上路可好?”慕容天翔说着陡然加快速度,一抖手中幽魂剑,直接便朝持枪的家伙的胸口刺了过去。 “噗——”慕容天翔手起剑落,直接便把慌忙躲闪的敌人的右手臂给斩了下来。敌人即刻就是“啊——”一声惨叫,同时他的长枪“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上路吧——”慕容天翔一招得手,说着便又挥剑刺出。 右手被斩下,持枪的家伙顿时知道,斩杀慕容天翔他们的希望彻底破灭,不马上离开,小命恐怕就要永远留在此地了。 持枪的家伙主意已定,一看慕容天翔挥剑刺来,即刻便是就地一滚,接着左手急速探入怀中,一把抓出一颗霹雳弹来,大喊一声“去死吧”,照着慕容天翔就甩了过去。 慕容天翔正挥剑扑向他的敌人,猛然看到敌人掷出暗器,丝毫不以为意,随手就是一剑,照着急速飞向他的那个东西就劈了下去。 瞬间,剑与暗器相碰,即刻便是“嘭”的一声巨响,慕容天翔直接便被炸飞出去。同时,滚滚的硝烟刹那便把打斗的地方给淹没了。 “砰”的一声响,被炸飞出去三丈多远的慕容天翔直接砸落在了地上。 “小子——”罗悦一看慕容天翔砸落在地上,一声大叫,即刻就扑了过去。 “小子——”慕容天翔落地的瞬间,醉翁也是一声大叫,冲了过去。 “慕容兄弟——”陆正大叫着跑向慕容天翔。 “少爷——”罗悦从罗家办事处找来的帮手,也都叫喊着围了上去。 陆正带来的人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人,一看众人冲向慕容天翔,也都快速的凑了上去。 “小子,小子??????”扑到慕容天翔身边的罗悦,一把把慕容天翔抱在怀中,一边叫喊,一边用颤抖的手去探查慕容天翔的鼻息。 “呵呵,大姐!别哭,我没死!”一脸漆黑的慕容天翔,猛然露出洁白的牙齿,清晰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即刻便晕死了过去。 ( 第五十八章 罗悦的恶作剧,吉利的碎魂锤! “哭什么哭?不就一点小伤吗?这对本少爷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什么事儿!”慕容天翔一脸淡然的说道。 “小伤?不是个事儿?好,这可是你说的!”罗悦擦去泪水,把药碗放在桌上,说着便用力的朝慕容天翔的伤口处按了两下。 “啊——疼疼疼,疼死我了!你做什么吗?想要我命是吗?”罗悦的手一按下,慕容天翔顿时一声惨叫,五官扭曲、呲牙咧嘴的说道。 “你干嘛?演戏是吗?叫唤这么响,表情这么夸张做什么?”罗悦一脸冰冷的说道。 “姓罗的,你这是在报复本少爷!你趁人之危你!”慕容天翔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的功夫这么高强!怎么能说本小姐是趁人之危呢?你不就是受了点儿皮毛小伤吗?这点儿小伤,对你慕容大少爷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难道不是吗?你要非说本小姐是欺负你,那也可以!本小姐这就给你个机会,有本事你起来啊,本小姐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打的你心服口服!”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姓罗的,你够嚣张啊!今天我就给你个面子,让你知道知道本少爷是谁!说吧,你是比拳脚?还是比兵刃?”慕容天翔一咬牙说道。 “无所谓,随你挑!”罗悦一脸不屑的说道。 “好!啊——你给我把这些东西解掉!”躺在床上的慕容天翔本想起身,可一用力,竟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勾头一看,原来自己被纱布给包成了粽子一般,顿时便大声叫道。 “呵呵,挺好看的,解开做什么?”罗悦一脸开心的说道。 “好看什么啊好看?说,这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安的这是什么心啊?有这么包扎伤口的吗?”慕容天翔语气严厉的说道。 “除了本小姐这么关心你,还能有谁?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能安什么心?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好心、善心和救你的心了!你身上一直往外流血,不多缠几层纱布、不包扎结实点儿,能止血吗?这样包扎有什么不好?我还嫌纱布用少了呢!”罗悦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大姐啊!你真是我大姐!纱布你包伤口上就好了,我记得我的双手没有受伤啊!你为什么把它们包的跟个冬瓜似的?”慕容天翔无奈的叹息道。 “没伤就没伤呗,那怕什么吗?不就是多用几条纱布吗?我们罗家有的是钱,买得起!再说了,你看这样一包,多有型啊!跟个木偶人似的,挺可爱的!我喜欢!”罗悦说着得意的大笑起来。 “大姐啊,你为什么不直接用黄金给我浇筑个外套啊?金光灿灿的,跟个佛祖一样,那才有型呢!”慕容天翔脸色难看的说道。 “那多麻烦啊!再说了,你这么低调的人,穿上那么豪华的外套,你不觉得太张扬、太招摇了吗?”罗悦一脸认真的说道。 “姓罗的,你少给我废话!快点儿给我解开!”慕容天翔生气的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本小姐是吗?简直是太嚣张了你!我告诉你,本小姐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被威胁!我就是不解,你能怎样?有本事你起来打我啊?”罗悦一脸无畏的说道。 “你不解拉倒,我还就不信这儿就没有别人了!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慕容天翔说着便大声喊叫起来。 “哼,不错啊!昨天被那个狗贼割的浑身是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又被霹雳弹炸飞,差点儿去见了阎王。没想到这才一天,就这么有劲儿了!我看就连酒虫都没你精神!看来姓高的大夫的医术还真是不低!本小姐得赏给他点银子才行啊!”罗悦一脸高兴的说道。 “醉前辈——醉前辈——快来救我啊??????”慕容天翔扯开喉咙卖力的叫喊道。 “呵呵,小子,你知道我们罗家办事处有多大吗?你知道前庭和后院隔了多远吗?你知道这这里有多少陈年佳酿吗?我告诉你,老头正在前庭和几个懂酒的老家伙在那儿畅饮品评呢,他根本听不到你的叫喊。另外,本小姐交代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来后院儿。你要是想叫,本小姐不拦你,你接着喊吧!”罗悦一脸得意的说道。 “你可真行!简直是太阴险了!”慕容天翔一听罗悦的话,顿时不再叫喊,一咬牙,气呼呼的说道。 “本小姐阴险?你有没有搞错?酒虫有伤在身,喝酒可以让人麻痹,感觉不到伤痛。既然老头到了咱罗家办事处,那就是客。你说我这个主人,能不用好酒好菜招待他吗?我这么热情好客一个人,你说我能不让他喝过瘾吗?本小姐可不是那吝啬的人,我让人不惜重金,买来极多好酒招待酒虫,他一个老头,一无所有,你说我对他这么好,我图什么啊?我就是真心的把他当朋友而已!我这么有爱心的一个小姐,你说我哪儿阴险了?再说,我不让人来后院儿,那是怕打扰你休息,影响你养伤!我这么体贴周到,一心替你着想,你说我阴险!我冤不冤啊?简直是太让人心寒了,我的小心肝儿都快冻僵了!你伤人也伤的太过分了点儿,本小姐的心都碎了一地了!”罗悦先是一脸气愤,后又一脸伤心的说道。 “大姐,你不是心底最善良的吗?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我难受吗?快点给我解开!”慕容天翔语气平和的说道。 “本小姐心底善良,人尽皆知!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我只对好人有善心,对你这样儿的,善不起来!不过呢,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帮你一次也无妨。”罗悦语气冷淡的说道。 “你这是落井下石你!” “怎么?本小姐有逼迫你吗?你不想让我帮,你可以找别人啊,本小姐又没有拦着你!你去啊!” “哼,行!你厉害!好,你说吧,什么条件?”被捆的实在是难受不堪的慕容天翔妥协道。 “等你的伤好了,你得教本小姐厉害的功夫!”罗悦月兑口而出道。 “就你这比猪还愚钝的资质,高深的功夫你能学会吗?你这不是在白白浪费本少爷的时间和精力吗?换个其他的条件吧!”慕容天翔不客气的说道。 “你管我学会学不会,你就说教还是不教?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吗?你要是不答应,你找别人给你解去吧!本小姐我还忙着呢!”罗悦语气严厉的说着,起身就要往屋外走去。 “教教教,我教!快给我解开吧!”慕容天翔无奈,只好答应。 “急什么吗?本小姐的条件还没说完呢!”罗悦脚步不动,一扭头说道。 “好!你说!” “你以后不准动不动就说让我回罗家庄的话!” “好!我同意!给我解开吧!” “淡定!淡定!我还有条件没说呢!”罗悦面无表情的说道。 “还有?你到底有完没完?”慕容天翔很是气愤的说道。 “吼什么吼?嫌本小姐的条件多,那你找别人去吧!本小姐还懒得搭理你呢!”罗悦说着便把脚抬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说吧,什么条件?”慕容天翔一看罗悦要走,急忙开口说道。 “以后不准叫我大姐,要叫我小悦或是悦儿,当然,叫夫人那是最好不过了!”罗悦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叫大姐,可以!你可比我大三四岁呢!叫小悦和悦儿,这不合适!叫夫人?你还没出嫁呢,叫什么夫人?你要非让叫,也行!那我以后就叫你杨夫人!把纱布给我解开吧!”慕容天翔大声说道。 “什么不合适?我就喜欢听你叫悦儿和小悦,怎么了?什么杨夫人?是慕容天翔的夫人,慕容夫人!”罗悦气呼呼的说道。 “哼,你简直是太过分了!本少爷不用你帮忙,你走吧!”慕容天翔语气严厉的说道。 “生什么气吗?本小姐再换一个条件就是了!”罗悦一看慕容天翔让自己走,顿时一笑说道。 “说吧,还有多少?一次说完!”慕容天翔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没了,就一个!那就是,你以后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我让你往西,你就得往西。我让你打狗,你不准给我撵鸡!”罗悦一脸高兴的说道。 “哼,你这是在耍我!本少爷不解了。你走吧!”慕容天翔一咬牙,很是气愤的说道。 “哼,走就走!”罗悦说着便朝外走去。 罗悦迈步刚走出房门儿,抬眼就见一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家伙,手持一柄大锤迎面走来。 刹那,那大汉来到罗悦身前,罗悦正要开口询问,可就在她张开嘴的同时,那个大汉二话不说,一晃手中斗大的铁锤,“呼”的一下挥出,“嘭”的一下就直接砸在了罗悦的胸口。 罗悦发出嘴里“啊——”的一声惨叫的同时,身子“嗖”的一下就倒飞进了屋中,瞬间,“噗通”一声就砸在了地上,即刻,就是“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如利箭射出。 “大姐——”猛然的一声巨响,吓得慕容天翔直接就是一抖,原以为是罗悦搞鬼,本想发火斥责罗悦,可一眼看到罗悦的情形,慕容天翔顿时大叫了一声。 “去死吧,嘿——”慕容天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一个彪悍的家伙,喊叫着,抡起一把巨大的铁锤,便朝他当胸砸下。 慕容天翔一看大锤呼啸着落下,陡然全力一滚,就在他掉下床铺的同时,“砰”的一声巨响,实木床铺,乍然化作无数碎屑,四溅开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慕容天翔一边拼命的翻滚身子,一边愤怒的问道。 “我是你爷爷——”满脸横肉的家伙,骂着抡锤便凶狠的朝地上的慕容天翔砸去。 慕容天翔一看大锤砸来,知道想要滚开已经没有可能,于是,陡然运起全身内力,“啊——”的一声暴喝的同时,猛然一挣,即刻就听“嘭”的一声响,缠绕在他身上的纱布,顿时便化作漫天的“蝴蝶”飞舞,同时还有无数的血箭激射四面八方。而慕容天翔则是双掌闪电般的在地上一拍,整个身子“嗖”的一下就射到了一边。 “砰”的一声巨响,满脸横肉的家伙,一锤落空,直接把地板给砸了个巨大的深坑。 满脸横肉的家伙,一看又没砸中慕容天翔,顿时便疯狂的抡锤追击。 慕容天翔一看满脸横肉的家伙,势大力猛速度快,而他自己刚才用力过猛,满身的伤口全部崩裂,头晕胸闷、眼前发黑,不得已,只能拼命的躲避对手的铁锤。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碎砖、木屑四溅纷飞,眨眼之间,原本坚固非常的屋子,变成一片狼藉、满目疮痍。 “狗贼,看枪——”就在满脸横肉的家伙,疯狂的追击慕容天翔的时候,罗悦突然一声大喊,同时手中的长枪照着他的后心就刺了过去。 “给老子滚开——”满脸横肉的家伙,一看罗悦偷袭他,顿时一声大骂,同时抡锤砸向长枪。 即刻,就听“当”的一声响,接着就是“嗖”的一声,罗悦手中的长枪直接就给砸飞了出去,就连罗悦的双手都被震的剧烈颤抖起来。可满脸横肉的家伙,则是在抡锤砸向长枪的同时,一步踏出,接着右腿挥起,一脚就把还在发呆的罗悦给踢飞出去,瞬间,罗悦便是“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之上,接着“噗通”一声砸落在了地面,“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狗贼,有本事出去一战!”屋中的空间有点狭小,慕容天翔很难躲避对手的攻击,同时他也怕罗悦再受到伤害,于是,说着一伸手,用力拔出扎在墙壁上的长枪,一闪身射出了房间,跳到了院中。 慕容天翔跳到院中的刹那,满脸横肉的家伙跟着就冲出了房间。 “狗贼,本少爷不杀无名之辈!有胆量报个名号!”慕容天翔一挥手,长枪“嗖”的一下便指住了冲出房间的敌人,声色俱厉的说道。 “你爷爷我就是碎魂锤——吉利!纳命来——”满脸横肉的家伙,大骂着抡锤砸向长枪。 “来人啊——快来人啊??????”从房间中跑出来的罗悦,手中拿着幽魂剑,一边小心戒备,一边扯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 “哼哼,狗贼,莫不是储盛是你师兄?”慕容天翔一看罗悦没事儿,于是便放下心来。为了多了解一点情况,他并不与吉利拼斗,一边闪躲,一边开口问道。 “狗杂种,敢杀伤我师兄,杀我师姐!今天我要把你个老杂碎砸成肉酱!”暴怒的吉利双眼瞪的溜圆,咬牙切齿大骂的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大铁锤便又疯狂的朝慕容天翔攻击起来。 “你师父个老混蛋!怎么净教出些野蛮、嚣张、爱吹牛皮的畜生啊?你告诉我,你师父个狗贼他叫什么东西?本少爷迟早砍下他的狗头当球踢!”慕容天翔一般躲避,一边故意出言刺激吉利。 “敢侮辱我师父,你找死——”双眼充血的吉利哇哇大叫着,手中的铁锤耍的是呼呼声起,不要命的朝慕容天翔砸去。 “熊崽子,你不是本少爷的对手。识相的,就夹着尾巴滚回去,把你师父个老熊瞎子牵过来跟我打!否则,把本少爷惹恼了,我可是会把你的熊掌砍下了红烧的哦!”慕容天翔一边暗自运功疏通阻滞的经脉,一边躲闪吉利攻击,同时故意言语相激,破坏吉利的心境,给自己创造有利的出手之机。 “老杂种,有种你给爷爷站住!吃我一锤——”吉利一看慕容天翔一味的躲避,而他又追不上慕容天翔的速度,顿时,一边挥锤猛攻,一边仇恨的叫骂道。 “我说你个熊崽子,畜生就是畜生,就你这斗大的脑壳,里面全是浆糊!还想跟我玩激将法,就算你再做一万年狗熊,也别想让本少爷着你的道儿。别再玩这些花架子了,把压箱底儿的本事都拿出来吧。你要是再不用你的最强招式,那本少爷可要刺你的心脏喽!等你下了地狱,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哦!”慕容天翔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经脉已经基本疏通,他自认为可以与吉利动手了,于是便很不客气的说道。 “哈——呀——”吉利也知道自己的普通手段没法击毙慕容天翔,于是,就在慕容天翔的话出口的瞬间,他便运起所有的内力,然后,一声大吼的同时,猛然把他的大锤“嗖”的一下高高的甩到了空中。 吉利一声大吼,双手猛然凌空虚拉,即刻就见空中的急速旋转的铁锤,刹那变成无数个,密密麻麻,瞬间就把太阳都给挡住了。 “大姐,快闪开,越远越好——”慕容天翔一看吉利的招式很是有点儿不同寻常,为了避免罗悦受伤,于是,即刻便朝离他很近的罗悦大声喊道。 “流星锤雨——”就在罗悦跑远开的瞬间,吉利一声大喊,同时双手猛然下压。即刻,就见漫天的大锤如流星般砸向慕容天翔。 “砰”“砰”??????漫天斗大的铁锤,如骤雨般砸落,即刻就见尘土腾然翻滚升起。 “哈哈哈哈??????”吉利一看慕容天翔被自己的锤雨淹没,即刻踪迹不见,理所当然的认为慕容天翔被砸成了肉泥,顿时便得意的仰天大笑起来。 “嗖“的一声响,吉利顿感心口一疼,笑声戛然而止,惊恐的双眼登时睁的老大,下巴也掉了下去,歪七扭八的黄牙全部暴露在外。 “哈哈,用的着这么开心吗?不就是把地面砸个小坑儿而已吗?有本少爷这一枪刺的坑大吗?”慕容天翔说着手中长枪猛然递出,即刻就听“噗”的一声响,长枪轻松洞穿了吉利的心脏。 慕容天翔猛然一拽枪杆,拔出长枪,吉利胸口血箭喷出,瞬间,“噗通”一声栽趴在了地上,小命登时见了阎王。 ( 第五十九章 三斧歪歪歪,一枪透心凉! “你,你还活着!”泪如雨下的罗悦,一把抓住慕容天翔的手臂,十分开心的说道。 “废话!我当然活着!不过,本少爷今天差点被你给害死!”慕容天翔恶狠狠的说道。 “你胡扯八道,本小姐什么时候害你了?”罗悦一边擦眼泪,一边不客气的说道。 “什么时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故意装蒜?要不是本少爷功夫高,震断了那些纱布,被你包扎的那么严实的我,岂不是直接被砸成了肉粽?”慕容天翔一脸不善的说道。 “哼,你不是说了自己功夫高强吗?本小姐我相信你的本事,就那个傻不拉叽的蠢熊,怎么可能砸得中像个猴子似的你?”罗悦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 “唉——迟早被你害死!”慕容天翔气愤的叹息道。 “别说话!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哇,伤口全都裂开了,看来这还得把你包成肉粽才行啊!”罗悦说着围着慕容天翔查看了一圈。 “好了,有什么好看的?刚才你喊叫那么大声都没人前来,快去前庭看看有没有事情!”慕容天翔说着甩开罗悦的双手,箭步飞出,直接就冲进了屋中。 瞬间,拿着一件衣衫出来,边穿边疾步走向罗悦身边。 眨眼之间,穿好衣服的慕容天翔,伸手一把抄起扎在地上的长枪,大步流星的朝前院走去。 慕容天翔担心前院可能发生变故,所以,疾步如飞。他刚靠近前院,就听有激烈的打斗声传来,于是,脚一点地,“嗖”的一下就冲进了前庭。 慕容天翔一到前庭,一眼就看到醉翁,正和一个手持一把磨盘大小的斧头的家伙,在全力的拼杀。醉翁灰头土脸、嘴角血迹清晰、衣衫褴褛、身上多处伤口正在咕咕淌血、脚步虚浮不稳、只是在一味的拼命躲避对手的攻击,境况危急万分! “贼厮,看枪——”慕容天翔一声暴喝的同时,一个箭步踏出,挥枪便朝手持巨斧的家伙刺了过去。 “哼,老家伙,吃你爷爷一斧——”手持巨斧的家伙,一看慕容天翔挥枪刺向自己,一脸不屑的说着,抡起锋利的巨斧便朝长枪砍了下去。 慕容天翔本来想一枪重伤手持巨斧的家伙,可他没想到对手的反应竟然极其迅速,抡起巨斧便凶悍的朝枪杆劈下。 慕容天翔一看斧头砍下的速度着实惊人,知道自己的一枪是不可能取得什么效果了,于是,急忙撤回了长枪。 “呼”的一声,巨斧砍下,速度极快,但却没有砍中慕容天翔的长枪,可地上却被斧头劈下的罡气,劈开了一条巨大的深沟,尘土腾然翻滚升起。 “醉老前辈,你且休息片刻,先让我来教训他!”就在手持巨斧的家伙,手中的斧头劈出的刹那,慕容天翔一个闪身跳到醉翁身边,一把抄起倒在地上的醉翁,然后,“噌”的一下跃到远处,松开醉翁的同时客气的说道。 “小子,这厮着实厉害,千万小心!”醉翁喘着粗气说道。 “多谢前辈提醒,小的记住了!”慕容天翔说着,挥枪便朝手持巨斧的家伙杀了过去。 刹那,慕容天翔和手持巨斧的家伙斗在一处。 二人的速度都极快,单听兵器的呼啸之声激烈,却并无一声兵器交击碰撞之声传出。 只见手持巨斧的家伙劈砍出的斧头罡风,把二人拼斗之地的四周的一切,都给劈炸开去、尘土漫天翻腾。 “老狗,难道你就只会上蹿下跳装猴子吗?有种的跟老子真枪真斧实打实,别他妈的跟个苍蝇似恶心人!”一轮猛攻,竟然没有碰到慕容天翔一次,手持巨斧的家伙,顿时停下攻击,一脸鄙视的骂道。 一番交手,慕容天翔知道手持巨斧的家伙内力浑厚、攻击凶猛狂暴、防守滴水不漏,想要战胜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看看用语言的力量能不能给对手一点儿影响,于是便故意一脸不屑、很是嚣张的说道:“哼,本少爷想让你多活一会儿,你别不识好歹!既然这么急着死,那就报个名号吧!本少爷不杀无名之辈!” “呵呵,老狗,挺狂妄啊!想要老子的命,就怕你的狗牙不够硬!既然想知道老子是谁,告诉你也无妨。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老子就是劈魂斧——邓猛!今天,老子一定一斧头把你的狗头开了瓢!能死在在老子手下,你应该庆幸!死的没什么痛苦,这也算你个老狗的运气了!前来送死吧!”邓猛一脸蛮横的说道。 “不急!你告诉本少爷幽魂剑、噬魂帕还有这把枪的主人是谁?”慕容天翔一脸淡定的说道。 “哼,老狗!幽魂剑是我二师兄麻九天的兵刃,噬魂帕是我三师姐麻玉莲的武器,断魂枪是我五师兄麻星宇的兵器。你敢杀我师姐伤我师兄,今天我一定砍下你的狗头给他们报仇!动手吧!”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的邓猛,说着便攥紧了他的巨斧。 “呵呵,淡定!淡定!本少爷还有问题问!你师父是谁?现在何处?”慕容天翔大笑着说道。 “我师父是麻武魁,他老人家,现在就在仙禽山白鹤岭闭关修炼!”邓猛一脸恭敬的说道。 “邓猛,你跟他废什么话?快把他的狗头给我砍下来!”慕容天翔一看邓猛竟然有问必答,于是便决定继续问下去,可他才把嘴张开,一个人突然插话打断了他。 慕容天翔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材苗条、体格风骚、媚态横生、妖艳非常的女子站在远方。 “是!师姐。我这就砍了他!”邓猛一声应答,即刻便抡起手中的巨斧,朝慕容天翔卖力的砍了过去。 “那个妖精叫什么?她很厉害吗?你怎么像听你娘的话一样听她的啊?”慕容天翔一边躲闪邓猛的攻击,一边不客气的问道。 “你个王八蛋,敢骂我师姐!你纳命来——”邓猛一听慕容天翔的话,顿时被气的七窍冒烟儿,双眼一瞪、破口大骂的同时,挥斧便更加凶狠的劈砍起来。 “呵呵,这么激动做什么?那个妖精是你的心上人吧?唉,你可真是个蠢货啊!你没看出来吗?你这么听她的话,可是她却不但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竟然还想你赶快去死!傻蛋,你可真是够可悲的啊!你说你长得有鼻子有眼儿的,想找一个漂亮一点儿的婆娘,也并不不是没有机会。为什么非要喜欢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啊?醒醒吧!否则,你迟早死在她的手里。”慕容天翔闪躲的同时,一脸冷笑着说道。 “你给老子闭上你个狗嘴!老子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关你屁事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王八,去死吧——”邓猛极其气愤的说着,手中的巨斧猛然就狂劈了出去。 慕容天翔一看邓猛一直缠着自己狂劈猛砍,竟然丝毫不见有什么内力不济的迹象,而他自己却因为身上有无数伤口在流血,感觉有点儿头重脚轻眩晕起来。知道拖延时间不是办法,于是,当即决定改换策略。一个闪身避开邓猛之后,一摆手说道:“好!看在你还有点儿男子汉气概的份儿上,本少爷今天就给你个公平决斗的机会!我们就用各自最强的招式拼上一回吧。一招分胜负,生死各安天命!准备吧!” “好!老子就如你所愿!”邓猛说着,猛然便把所有的内力,灌注在了双臂之上,然后,慢慢的把巨斧高高的举了起来。 慕容天翔一看邓猛的表现,不由的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双手猛然一拧枪杆,脚步一错,也是一脸认真的摆了个要拼命的架势。 “天崩地裂——”邓猛一声暴喝,双手“呼”的一下劈下,即刻就见一把一丈多长、宛若实质的斧罡如闪电般离斧飞出,眨眼就击向了慕容天翔。 “嘭——”的一声巨响,极速飞斩的斧罡直接砍在了地上,尘土腾然翻滚升起。 “呵呵,有点偏哦!再给你一次机会!来吧——”漫天的尘土落下,慕容天翔竟然泰然自若的站在被斧罡劈出的四五丈长、一丈多宽阔、一丈多深的巨坑边上,朝邓猛一勾手说道。 “天崩地裂——”邓猛一看慕容天翔竟然安然无恙,即刻又是同样的一招劈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尘土再次翻腾而起。 漫天的尘土落下,慕容天翔竟然一脸淡然的站在两次斧罡劈出的大坑中间的一道五寸宽土的土墙上。 “唉,还是有点偏啊!再来——”慕容天翔一脸从容的,朝邓猛再次勾手说道。 “天崩地裂——”邓猛一听慕容天翔的话,毫不客气的第三次劈出了他的最强的招式。 虽然两次使用最强招式,耗费了极多的内力,可邓猛的第三斧,竟然比头两次还更加威猛。但见尘土高高飞起,久久之后才落下。 “我说,你能不能看准了之后再劈啊?这乱砍一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眼神儿不好?还是功夫不到家,不能自如控制啊?真是让本公子失望!再来——”以金鸡**之势,负手稳稳立于插在深坑中的断魂枪尾端的慕容天翔,一脸失望的斥责道。 “王八羔子,去死吧——” 三次出手,寸功未建,这人可丢大了。羞愧仇恨到了极点的邓猛一声大吼的同时,抡起手中的巨斧,便疯狂的以最强招式劈砍起来。 “嘭”“嘭”的巨响一声赶着一声、大地猛烈震动、一道道的土墙拔地而起、一个个巨大的深坑乍然出现,好似天灾突降一般,煞是恐怖吓人。 “嗖——”断魂枪突然如闪电般,载着慕容天翔从漫天的泥墙中射出。 “噗——”慕容天翔翻身跃起的同时,断魂枪洞穿了邓猛的心脏。 “啊——”邓猛一声惨叫的同时,左手在喷血的胸口抹了一把,翻手看了一眼之后,“噗通”一声,仰天栽倒在地。 “唉,安心上路吧!本少爷很快就送那个妖精下去陪你!”飘然落到地面上的慕容天翔,说着抬脚把邓猛那因不甘和难以置信而圆睁的双眼给抿上了。 ( 第六十章 令狐媚吹笛,冰火叟出掌 “狗贼,敢杀我师弟!纳命来——”邓猛的师姐一看邓猛被杀,顿时一咬牙,叫骂着双脚一点地面,身子“嗖”的一下便朝慕容天翔射了过去,同时挥起她手中的那根乌溜溜的笛子,便刺向了慕容天翔的胸口。 慕容天翔一看邓猛的师姐满含仇恨的杀来,急忙闪身躲开,紧接着一个箭步蹿出,直奔那杆断魂枪射了过去。 “哼,怎么?不舍的你师弟?活着不知道珍惜,死了才知道永远失去。是你害死了他的性命!如果你真的对你的师弟,还有那么一点而歉疚的话,你就下去陪他好了,也不枉他白白喜欢你一场!”慕容天翔晃动手中的长枪,抵挡着邓猛的师姐猛烈攻击的同时,一脸认真的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去死吧——”邓猛的师姐一脸凶狠的骂着,同时把手中的笛子一晃,照着慕容天翔的咽喉就刺了过去。 “当——”慕容天翔“咵”的就是一个铁板桥,同时猛然一抖手中长枪,枪头直接就砸在了笛子上。 “呵呵,真不错!竟然又是一件稀世之物!妖精,你们师门可真是富有的很啊!这么多让人眼红的好东西!”一看能够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断魂枪,竟然没有给邓猛的师姐手中的那根笛子造成丝毫伤害,一个旋身站起来的慕容天翔,笑呵呵的说道。 “狗贼,纳命来——”一心想要慕容天翔的小命的邓猛的师姐,咬牙切齿的骂着,手中长笛闪电般的刺向慕容天翔的双目。 “当”“当”的碰撞之声如雨打芭蕉般响起。邓猛的师姐攻击的凶猛迅速,慕容天翔格挡的及时坚决。一时之间,二人打的是难分难解、高下难分。 眨眼之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可慕容天翔和邓猛的师姐还是胜负未分,拼斗的凶悍依旧。 邓猛的师姐的内力虽然不及邓猛雄浑深厚,可也差的不是很多,一番拼斗下来,竟然是呼吸平稳,速度没有丝毫降低。 而慕容天翔却已经是内力不济,头晕目眩的厉害,眼前的事物都快看不清了。 慕容天翔心中不由的害怕起来,因为他清楚的很,如果他被对手斩杀,那罗家办事处的一干人等,只有死路一条。这可如何是好?慕容天翔思前向后,苦无良策。无可奈何,他决定兵行险招。于是,便故意给对手留了一个大大的破绽。 “噗——”邓猛的师姐突然发现慕容天翔防守漏洞,手中长笛猛然刺出,结果长笛直接扎透了慕容天翔的左肩。 “噗——”就在邓猛的师姐把长笛刺中慕容天翔的同时,慕容天翔手中的长枪也直接刺穿了她的左肩。 邓猛的师姐一中枪,右掌即刻就是一掌击在了慕容天翔的胸口,借助反弹之力,飘然飞退出去。而中了一掌的慕容天翔,内脏剧烈震荡,一口鲜血急冲而上,可他硬是咬紧牙关,把鲜血挡在了口中,并且,“咕嘟”一下咽了下去。 “跑什么?接着来啊——”慕容天翔长枪拄地,一脸不屑的向邓猛的师姐说道。 邓猛的师姐不理会慕容天翔,迅速的处理起自己的伤口来。 “包扎好了吗?包扎好了的话,本少爷可要开打了!” 慕容天翔一看邓猛的师姐,竟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慕容天翔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他想尽自己的努力,吓跑邓猛的师姐,于是,说着挥枪便要朝邓猛的师姐冲杀过去。 邓猛的师姐一看慕容天翔挥起长枪,急忙停下包扎伤口,直接就把长笛横在了嘴边,即刻,刺耳的笛声响起。 “啊——”慕容天翔刚把腿抬起来,顿时便被狂猛的音波击中了胸口,一声惨叫,“噗”的一口鲜血便如利箭般射了出去。慕容天翔身子猛然一晃,险些栽倒,手拄断魂枪,刚站稳身子,第二波音波便又砰然撞在了他的胸口,直接把慕容天翔撞飞两丈多远,“噗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慕容天翔即刻就觉得意识模糊起来。 “哈哈哈哈,敢跟我灵狐媚作对,我让你们全都不得好死!”邓猛的师姐一看慕容天翔躺在地上不动了,顿时猖狂的大笑道。 “小子,你醒醒??????快醒醒??????”扑到慕容天翔身边,一把把慕容天翔抱在怀中的罗悦,一边哭泣,一边不住的喊叫起来。 “快??????走,叫大家??????快走!”慕容天翔听到罗悦的喊叫声,意识清醒一些,顾不上自己的安慰,急忙开口说道。 “呵呵,跑?做梦!今天你们统统都得死!”令狐媚突然咬牙切齿、狠狠的说道。 “我来挡住她,你们快走——”醉翁朝还在惊呆中的人大声喊话的同时,一个箭步便朝令狐媚冲了过去。 “不自量力,去死——”令狐媚一看醉翁杀向自己,冷哼一声,一脸不屑说着,便又吹了一声笛子。 “嘭——”醉翁还没冲到一半,直接就被令狐媚吹出的一道音波击中胸口,“呼”的一下飞回,“噗通”一声砸在了地面之上,登时就是一口血箭喷出,直接晕死了过去。 “你们三个快带上小姐、少爷和醉前辈离开,你们几个跟我上——”一看醉翁不敌,罗家办事处的管理人,急忙吩咐众人行动,而他说着一挥手中的大刀,第一个便朝令狐媚冲了过去。 “好一个忠心的狗奴才!”令狐媚说着,猛然吹响笛子,罗家办事处的管事,直接被一道音波撞飞出去。瞬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而其他冲向令狐媚的人,也都纷纷被撞飞出去。甚至,有几个功夫低微的人直接暴体而亡。而本要带罗悦他们离开的三个人,也同时受到音波攻击,被撞晕死了过去。 “哈哈哈哈,好久没拿人练习曲子了,手法都生疏了!今天就拿你们这群该死的杂碎,熟悉熟悉姑女乃女乃的绝技!”令狐媚说着抿嘴吹起笛子,顿时,罗家办事处的那些人,一个个手舞足蹈起来。 罗家办事处的那些人,随着笛声做着各种动作,瞪眼睛、抠鼻孔、伸舌头、揪耳朵、折手指??????完全身不由己。 “哈哈哈哈,既然筋骨都活动开了,那就来点激烈的吧!” 令狐媚说着换了一个曲调,众人顿时便一个个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便互相砍杀起来。瞬间,便有几人被自己的同伴的杀死,尸首也被分成无数块,然后,剁成了肉泥,场面之残忍,简直是不堪入目。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做的好!杀,杀,继续杀!”令狐媚丧心病狂的拍手喊叫道。 “住手,你个毒妇!我杀了你——”突然从昏死中醒来的罗悦,一看眼前的情况,一把抓起地上的断魂枪爬起,大叫着直接就朝令狐媚刺了过去。 “哼,想杀我!那你得问问他们同不同意!给我杀了她——”令狐媚飘身闪开罗悦的攻击,然后一指那些被她的笛声控制的罗家办事处的人,命令道。 令狐媚的命令一下,被她控制住的那些人,即刻就把挥舞着兵刃朝罗悦扑了上去。 罗悦一看罗家办事处的人杀来,顿时,大叫他们的名字,企图唤醒他们。结果,徒劳无功。 罗悦不敢对自己人下手,可被灵狐媚控制的众人,却毫不留情的朝她砍杀。 罗悦虽然心中火大,可却无可奈何,只能一味的躲闪。 不大一会儿,罗悦便被自己人砍伤多出,一不留神,被众人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哼,既然都是忠心的狗,那我就绝对不亏待你们!这个贱人就赏给你们了。好好享受吧!”令狐媚说着吹起长笛,即刻便有极其诡异的音调传出。 顿时,就见那些罗家办事处的人,纷纷扒掉自己的衣服,然后,一个个口水直流、满眼yin邪的扑向地上的罗悦。 “哈哈哈哈,上吧!上吧!”令狐媚一脸邪恶的大声喊叫道。 罗悦在拼命的挣扎、惨叫,可那些被令狐媚控制的众人,却把她按的死死的,卖力的撕扯她的衣服。 “哈哈哈哈,小贱人,喊叫吧!用力的喊叫吧!”变态的令狐媚,看着无助的罗悦,一脸得意大笑道。 瞬间,罗悦被众人扯的衣衫褴褛。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罗悦绝望了,泪水滚滚流出。羞愤不堪的罗悦,看了一眼远处的慕容天翔之后,下定了决心。 罗悦猛然一握拳头,就准备咬舌自尽。可就在此时,她发现所有被令狐媚控制的人,都栽倒了下去。顿时便用力扒开身上的人,一把抄起地上的断魂枪,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大叫着挥枪便朝令狐媚杀了过去。 令狐媚一看罗悦杀来,即刻吹了一个音符,一道闪电般飞出,“嘭”的一下就撞在了罗悦的胸口,直接把罗悦被撞飞了出去。 “老杂毛,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插手姑女乃女乃我的事情,活的不耐烦了是吗?”令狐媚用音波撞飞罗悦之后,用手恶狠狠的一点远处突然出现的,那个虚发斑白的老人骂道。 “休得猖狂,看掌——”虚发斑白的老人说着抬起右手,随手就是一掌击出。 令狐媚一看老者一掌击出,顿时就见一个宛若实质的巨大手掌朝她拍来。 令狐媚知道老者厉害,不敢小觑,于是,陡然运起所有真气,吹了一道最强的音波出来,迎着掌罡便撞了过去。 瞬间,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音波撞上掌罡,顿时把周围的树木砖瓦给震成了粉末。音波即刻消散于无形,可掌罡却只是稍微虚化了一些,去势不减直接击中了令狐媚。登时,就见令狐媚僵住不动了,眉毛、头发上都结满寒霜。 “功夫是不错!不过比老夫还差的太多!”虚发斑白的老者,看一眼被自己的掌罡冻僵的灵狐媚,一脸平静的说着抬起左手,轻描淡写的照着令狐媚就是一掌。即刻,就见一条火龙“嗖”的一下蹿出,刹那,一头撞上令狐媚,令狐媚“腾”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瞬间,“嘭”的一声炸裂成粉末,飘散在了空中。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看到眼前的一幕,罗悦急忙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走到虚发斑白的老者面前,恭敬的一拱手,真诚的答谢道。 “不必客气!如此邪恶的女子,人人得而诛之!”虚发斑白的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运功,把那些被他用指罡击晕过去的众人,救醒了过来。 “前辈,不知可否告知您的尊姓大名?”罗悦一脸微笑着问道。 “老夫凌云,江湖人称冰火叟。”凌云一边不停的运功救治众人,一边一脸平静的答道。 “呵呵,恕小女子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您老人家的大名!不过,今天真是多谢前辈了!要不是您出手,我们可都得到阎王爷爷哪儿长住了!”罗悦很是开心的说道。 “小丫头,别说笑了!快帮着救人吧!”凌云淡淡一笑说道。 “哎呀,对对对,救人,救人!” 一听凌云的话,顿时恍然大悟的罗悦,猛然拍打了几下额头,然后,急忙与凌云一起,救治起受伤的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