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双宫》 解封笔 @@ @@ 第一章 夺舍 第一节 “安乐公,今晚晋王设宴,请您务必按时到达!” 正在后花园凉亭,与旧臣郤正对弈的安乐公,后主刘禅吓得一个哆嗦,手里捏住的棋子“马”失足落到了地上。郤正急忙摁住他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轻轻点了几下,示意他冷静。 “臣谢谢晋王厚爱,一定按时赴宴!”安乐公刘禅紧忙站起来,恭敬的答应着,让坐在对面的郤正无奈的摇头,无声的叹息:主子也太过懦弱了! 说起来,安乐公刘禅因为成都大乱,在郤正、张通等少数几个忠实部下保护之下,舍弃家小,东逃进入洛阳,被安置下来已经一个月时间。期间,无论是曹魏皇室,还是权臣司马氏,在表面上可是照顾有加,不仅给自己一座大大的府邸,而且赏赐了百多名下人。不时地还将自己请过去饮宴欢愉,生活可谓逍遥自在。但是,后主刘禅一直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害怕一个应对不妥,就被对方找借口把自己给咔嚓掉。可见,亡国之君是多么的不容易当啊,真有些后悔当时听从了投降派的主意,放弃了抵抗。 当晚,司马昭设宴款待宾客,席间特意安排演奏蜀乐,并以歌舞助兴。在此情景之下,蜀汉旧臣们想起亡国之痛,大都悲哀掩面,甚至有人泪流满面,不能自已。唯独后主刘禅依旧喜笑颜开,毫无悲伤之意。司马昭仔细观察一番,故意问道:“安乐公是否思念故国啊?”刘禅一愣,茫然回答:“此间乐,不思蜀也。” 旧臣郤正趁着陪同后主上厕所时偷偷叮嘱他说:“陛下,下次司马王爷如若再问你您是否思念故国,您就先仰头向远方,闭目思索一阵子,然后很认真地说:‘先人的墓葬远在蜀地,我没有一天不想念啊!’这样以来,司马王爷就能让陛下回蜀了。”刘禅听后,牢记在心。酒至半酣,司马昭又问同样的问题,刘禅赶忙把郤正教他的学说了一遍。司马昭听后,即可回到:“咦,这话怎么像是郤正说的啊?”刘禅大感惊奇,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呀!”结果引得司马昭及左右大臣一通哈哈大笑。 司马昭本来很不放心,但见刘禅如此老实忠厚,逐渐对他有所放心,监视和控制也逐渐放松下来。 “安乐公,您慢点!”司马昭专门派过来,负责后主刘禅内廷事务的宦官朱俊说着,将对方扶下车来。 “没、没事,本公欧耶,可是自幼练武出身的,这点酒欧耶,算不得什么的!”安乐公真有些力气,尽管是醉意朦胧状态,仍然用力推开搀扶自己的宦官朱俊,结果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台阶上。 “铮铮,砰!”一声猝响,一枝利箭掠过安乐公刘禅后脑勺,扎在了身侧不远的地面上,箭尾在月光之下剧烈震颤着,甚为骇人,让后面的朱俊等卫士大惊之后,大喊大叫着,同时马上将安乐公维护了起来,夹着试图挣扎的他向门内快速撤离。 等跑到后院,院门大开,一个身着紧身衣服的少妇,手持一根足有两米多长木棍,紧着问道:“外面何事喧哗?” “夫人,欧耶,没事的,本公清醒着呢!”安乐公喘息着,推开夹住他的侍卫,臃肿的身体晃荡到原皇后,现在的张夫人面前,拉住对方胳臂,向卧房走去。 张夫人无奈地扶住他,转头对着依然惶恐的宦官朱俊等人说道:“你们回去歇着吧,我来照顾安乐公就好!” 回身关上房门,安乐公安耐住砰砰乱跳的心情,喘息一番说道:“吓死我了,有人竟然想暗杀老子!一定是那个老小子干的!” “到底怎么回事情,你没喝醉啊?”张夫人正给自己丈夫准备洗涮用品,听到对方的话之后,小心问道。 安乐公将整个晚宴的过程,以及刚才门外突然遭到暗箭射杀的惊险一幕和自己的夫人诉说一通,神色黯然之下,悲从心底而发,不禁低声呜咽起来。夫人急忙向前劝慰,直到将近午夜,才得以安歇。 众人安稳不到一个时辰,一阵凄厉的惨嚎惊乍了整个安乐公府邸。 “啊呀,痛死我了!” “是安乐公的叫声,快去看看!”内侍们惊魂稍定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急忙相约着,向安乐公居住的庭院里围拢了过来。 “相公,怎么了?” “大人,怎么回事情啊?” “来人,快去喊医生!” 宦官,负有特殊使命的朱俊正命令侍卫打开院门,凑到安乐公房前,听到里面的命令,马上带了两名仆役向门外跑去,一起跑到了名义董奉下榻的旅舍,将正在熟睡的董太医给敲了起来,急促的交代几句,拉起对方就往回跑。 董奉,候官县董墘村(今长乐县古槐乡青山村)人,自幼学习医术,同时笃信道教之术。年青时,曾任候官县小吏,因不满世俗龌龊,不久之后辞官归隐,在后山中,一面练功,一面行医。董奉医术相当高明,而且治病不取钱物,只要重病愈者在山中栽杏数颗。长此以往,后山之上有杏万株,郁郁葱葱,密布成林。春天杏子熟时,董奉便与买杏的人交换粮食,以作生活之用,多余着,就拿来赈济周围生活贫困百姓,很是得意民心,后世称颂医家“杏林春暖”、“国医杏手”之语,大概源于此意。 董奉偶尔出游,同时行医。据说有一年到了南方,在交州一带,巧遇交州刺史杜燮病危。董奉把脉之后,掏出几粒药丸放入病人口中,合水服下,过了很短时间,病人手足能动,肤色逐渐转活,半日后即能坐起,不日后能说话,不久病愈,被周围人称为神医神技,名声更是远播,一时之间上门求病者络绎不绝。没办法,有一颗大爱之心的董神医只好居留下来,日夕为病人医治,活人无数,深得当地百姓爱戴。 由于医术高明,人们把董奉同在他之前就已经成名的谯郡的华佗、南阳的张仲景并称为“建安三神医”。董奉住在杜燮府中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杜燮阴谋反叛朝廷,担心董奉泄漏其密谋,想办法加害于他,结果董奉利用气功装死,骗过杜燮后找机会逃走。传说晚年到豫章(今江西)庐山下隐居,继续行医。史书记载,公元二八零年,董奉逝世。也有民间传说,董奉因为功力高绝,八十多岁依旧是鹤发童颜,身体矫健,行走如飞,某年某月隐居仙升。 回头再说,当时董奉正游历来到洛阳,因为同情安乐公遭遇,尤其是对安乐公祖上敬重,一路尾随,暂时安居在安乐公府邸不远一个朋友家中,一方面行医,暗地里关注着安乐公的安危,一个多月之后,没发现朝廷故意加害,面上来说还能善待蜀汉降服的君臣众人,正打算几天后离开呢,听到安乐公病痛,怎们不着急,收拾好行囊,迅速赶了过去。 “看来是脑袋受了风寒,或者是因为大量饮酒引起的痛症,但是这脉象却没有什么征兆,真让人捉摸不透啊!”望闻问切过后,名医董奉也犯愁了:看架势对方病的不轻,不仅哀嚎不已,而且浑身颤栗,虚汗满身,现在已经几乎脱力了。但是,除了因为病人瞎折腾导致气血翻腾,脉搏慌乱不稳之外,五脏六腑,乃至于脑部范围根本没有明显的症状啊。 “端一碗温水来,服侍安公将这三粒药丸喂下!”董奉只好先为病人吃几粒镇痛、安神药物,然后慢慢观察和研判,试图尽快找出病根子。 果然,药丸服下不到半个时辰,病人慢慢安静下来,不仅停止了剧痛带来的哀嚎折腾,而且在谢过神医之后,慢慢进入了昏迷状态,其实是慢慢睡了过去,众人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被张夫人支了出去。 等众人离开,张夫人将董神医请到客室,奉上部分点心之后,恭敬施礼,徐徐开口,低声问道:“先生可否据实相告奴家相公的病情?” 董神医稍作呻吟,慢慢说道:“这次可是很棘手,老夫从来没遇到过的疑难症状呢!” “不会有危险吧?”张夫人紧张兮兮地问道。 董神医摇摇头,很是没有把握的说道:“夫人不要担心,老夫会尽力治好安乐公病症的!” 第一章 夺舍 第二节 第二节 听到张夫人垂问,董神医稍作呻吟,慢慢说道:“这次可是很棘手,老夫从来没遇到过的疑难症状呢!” “很严重吗?是不是被人下了手脚?”张夫人紧张地追问道。 “这倒不像,因为安乐公的病痛似乎是来自脑袋,并非五脏六腑,所以不似中毒症候,倒像是受了重创,或者是被邪风侵入脑袋的样子!”董神医很是没有把握的说道。 终于让大家,尤其是内室的张夫人、王夫人等人安顿下来。但是,仅仅过了一个时辰多些,第二轮惨叫再度发生了,好在,因为张夫人担心安乐公再次出问题,打发人安排董神医住在了后院的客房里,得以及时地进行一番诊治,重新服下两粒药丸之后,症状得到缓解。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近黎明时分,内室的人,包括董神医都没了睡意,坐在安乐公卧室的外间客厅当中,密切关注着安乐公的病情,便于及时实行救护。让大家感到心安的,直到上午八九点钟的样子,疲惫的安乐公竟然自行下床。尽管脸色有些苍白,气色并不是太好,但是总算清醒地走了出来。 “多谢董神医,多谢夫人,我已经好多了!” “大人,您真的没事了?”一直坚守在门外,负有重要使命的朱俊走过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歇息一会吧!”安乐公挥手将朱俊等下人打发走,坐到主座上,招呼着董神医用了一些早餐之后,亲自安排董神医到客房休息,然后把张王二位夫人叫道了内室。 “大人说的是真的?”听完安乐公神秘的讲述,两位夫人可是惊惧不已,王夫人可比不得张夫人自幼练武,胆气豪壮,就如同一般大家闺秀,听完古怪地故事,自然忍不住问道。 “是真的,尽管那妖怪和我说话交流的时候,我的脑袋就想爆了一般,疼痛难忍,但是那些情景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幻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安乐公有些消沉地说道。 张夫人沉思一番,试探着问道:“那我们是否请来功力高深的法师,为夫君驱邪捉妖?” “是的是的,最好如此,要不然,那妖怪会伤坏了大人身体的!”王夫人急忙附和。 三个人正密议着,门外突然传来报告声:晋王司马昭前来探视安乐公的病情。刘禅急忙嘱咐两位内人不得跟任何人说起自己脑子里的古怪事物,自己马上整好衣冠,向前院赶去,强自打起精神,去应付自己最为忌惮的权臣司马昭。 “哈哈,安乐公遭遇刺杀,可是怀疑本王没有啊?” 刚见面,晋王马上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惶恐不已,恭敬有加的安乐公说道:“恐怕不只是你,其他人也会怀疑本王的。唉,人心难测呢,人心难测!” 看着摇头晃脑,貌似无奈的晋王司马昭,安乐公急忙说道:“晋王多虑了,在下可不敢妄自胡乱猜疑。再说了,别人不清楚,下官可是明白王爷的一片爱护之情!” “那就好,好人难为啊!既然安乐公没事,本王就放心了,看来以后要加强治安管理才行,堂堂国都,天子脚下,竟然有贼子逞凶,实在令人生气啊!” 打发走晋王,安乐公擦擦额头的虚汗,转身回了府内。 说来也怪,整个白天,后主刘禅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一直到吃过晚饭,将众人打发走,只剩下最为信任的张、王二位如意夫人。三人进入卧室,一番闲言碎语之后,心有余悸的上床休息。 因为是昨晚上妖怪开始折腾自己,所以后主刘禅最为担心,辗转反侧,心事重重,直到将近午夜才迷迷糊糊起来。正似睡非睡状态,一个低沉中带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别叫,本人已经对你这具臭皮囊多少了解了一些。尤其是,经过一天一夜的探查,对你这个人的遭遇更是了然于胸,说起来,老子倒霉啊,好死不活的,怎么就降生在了你这个窝囊废的躯壳里,呜呼哀哉,老天爷不公啊!” “哎吆,头痛!”后主刘禅一下子惊醒过来,紧张不已的坐起身来,正要招呼人,那妖怪又开始絮叨起来。 “我说阿斗先生,你冷静点好不,真不像个男人!” “你,你是谁?为什么钻到我的身体里来了?”后主哆嗦着问道。 没等鬼怪说话呢,睡在一侧的张夫人惊醒过来,借着窗外月光,迷迷糊糊地看到坐在床上晃荡的安乐公,急忙爬起来问道:“怎么了夫君,那妖怪又发作了?” “没事,你睡吧,我睡不着,想出去走一走!”安乐公下意识说道。 严厉制止了试图跟随自己的张夫人、王夫人等人,安乐公慢慢来到了后花园。一阵凉风袭体,让本来就紧张不已的后主缩着身子,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低声呵斥道:“好了,快说说你的来历,要是没有好的解释,本公明天一定请来大法师,将你炼化干净!” “哇呀,好害怕呀!”妖怪带着拖腔说道。但是,没等安乐公继续发威,妖怪接着说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不用说什么大法师,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会害怕的。” “你这蠢货是想不明白的,本人可是来自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比起你们的能力,或者说智慧,道行等等不知多了多少倍。唉,时运不济,不小心遭人暗算,魂魄出窍,竟然一瞬间飘飞了将近两千年,还很不巧降落在一个倒霉蛋的身上,呜呼哀哉!” “你胡说什么!别以为本公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就是好欺负的主,如果你不赶紧离开,等明日我一定请法师来捉鬼降魔,将你这妖怪给收拾掉!”安乐公恨恨的说道。 “同为沦落人,相煎何太急啊!”那妖怪幽幽叹息道:“说起来你是寄人篱下,过着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老子呢不比你幸运多少,一下子从美好的现代生活中,被抛却到这满目疮痍的旧社会,你说我们是不是同命鸳鸯啊?不对,老子可是堂堂男子汉,可不喜欢你这膘肥臃肿的窝囊废!” “混小子,谁是窝囊废!有本事你出来和老子单挑!”安乐公似乎被挑动了血性,气哼哼的咋呼道。 可是,这一生气不要紧,气血不稳之下,一阵钻心疼痛传来,差点再次嚎叫起来。 “别,别激动,我知道了,你老小子一激动,这大脑的血管就马上膨胀起来,老子的活动空间就受到挤压,必然不好受,胡乱冲撞之下,骚扰了你的脑神经,致使你疼痛难忍,鬼哭狼嚎的。我说的你明白吗?” “明白个屁,妖魔鬼怪,胡言乱语的!”嘴上不服,安乐公心中却是相信,急忙收敛心神,稳定情绪。 “好了,你这冷静下来,老子也舒服多了。”鬼怪继续说道:“我问你,白天过来的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可是司马昭?” “是又怎么了?”安乐公由此而不耐烦的说。 “老子看那家伙的气色不怎么样,估计没有几天好活了!”妖怪似乎很凝重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吧,老子尽管不是很情愿,但是造化弄人啊。既然附着到这具臭,欧耶,这具身体里,也算是缘分吧,起码得对这具身体负责任对吧!” “哼,你最好早点离开,否则。。。。。。” “算了,别来那一套吓唬老子,你的大法师之类能奈何得了老子?还是省省吧。别说话,三点钟方向有人藏在树后面!”妖怪突然来了一套莫名其妙的口令,让安乐公既感到好奇,又但颤心惊起来。 第一章 夺舍 第三节 “别说话,前方三点钟方向树后面有人!”两人正交流着,妖怪突然紧张的说道。 “什么三点钟,你能说点人话吗?”安乐公不明所以,有些气恼地说。 妖怪一愣,突然醒悟过来,这老小子不懂得现代术语呢,急忙解释说:“别东张西望的,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便溜达溜达,唱点小曲什么的。” “呸,你才唱小曲呢!老子可没有那么贱!”安乐公不屑的说道。 “有办法了,那小子一定是在监视你,该好好收拾他一番,你就来一嗓子,大喊捉贼。” “有贼啊!快来人呢!”安乐公竟然下意识的高声嘶喊道。 这一嗓子可够味道,尤其是在深更半夜里,人们正熟睡之中,一下子被凄厉的叫喊给惊得跳了起来,抓起能用的“武器”就跑了出来。尤其是后院当中的仆役们,更是近水楼台,举着棍棒、铁锹之类冲到了安乐公面前,又在安乐公指点下,围上了黑夜中正在向后门方向逃窜的贼人。 “啊!”不小心之下,贼人绊倒在地,两个勇敢地仆役冲上去,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乱棍,只把贼子打的捂住脑袋嗷嗷惨叫,嘴里不断嘀咕着:“误会,别打,我是朱俊!” 等几个壮汉发泄够了,安乐公这才小心翼翼走向前,在仆役举着的火把光影里,终于看清了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贼人真面目。 “哎呀,这不是朱俊内侍官吗!这事弄得。快,把他抬到卧房里去,上点药!”安乐公吩咐道。 “这小子可不是好东西,半夜三更的还阴魂不散,跟在你的身边,一定是监视你的!”妖怪说。 “唉,晋王他们依旧不放心本公啊,看来今后更要小心一些才是!”安乐公无奈的摇头说道。 “切,没用的家伙,难道没听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名言吗!小心有个屁用,还不是照样被人家欺负。本人以为,你需要想法子摆脱控制,和那些个贼人斗他一斗,也不枉当年刘皇叔他们的期望!再说了,难道你就甘心做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在青史留下骂名之类的?” “唉,凭什么?要人没人,要兵没兵的!”安乐公叹息着说道。 “夫君,你在念叨什么呢,快些回房里歇息去吧!”张夫人他们听到后花园的动静,自然是着急的找寻过来,听到下人的叙说之后,一阵无奈叹息,催着安乐公回到卧房之内休息。 直到日上三竿,安乐公才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过来,不免有些不满的嘀咕道:“吵嚷什么,这大清早的!” “懒人,太阳晒到屁股了,还早呢?”妖怪说道:“应该是董神医陪着几个公子过来了,你该去看看!” 果然,稍作洗涮来到门外,院子里站着对自己很是关心的董奉神医,以及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被魏家皇室单独安置在别处的刘瑶、刘虔等皇子,急忙将他们迎到屋内叙话。 “大人气色好多了,看来应该是没事了!”把过脉之后,董奉神医很是满意,对着安乐公一番大量询问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其实安乐公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是担心寄居在自己脑穴里的妖怪会随时发作,一方面又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和依赖,多少有些不舍得将对方给收拾掉。尤其是昨晚上的经过,如果不是对方提醒,凭自己的能力是万万不能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的。 “还是暂时让对方在那里吧,说不定有些用处呢!”安乐公想到。 “哼,算你识相,要不是本人的反应超常,你前天晚上早就被对方的毒箭给射穿脑袋了!”妖怪似乎是掌握了安乐公的思维,一句话把对方吓得目瞪口呆。 “父亲大人,哪里不舒服吗?”看到安乐公突然惊恐不已的样子,儿子刘瑶急忙问道。 “没,没事,我只是想到那天晚上被刺客射了一箭,感到后怕而已!”安乐公急忙掩饰着说道。 “要不这样,草民有一套拳法,是从先师那里学来,经过修改之后,更加便于常人修炼,现在传给大人,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练习,大人的身体会更加康健的!”董奉神医说道。 等董奉将整套拳法打下来,不止是安乐公父子,即便是眼高过顶的妖怪也赞赏不已:“不错,只是进攻性差了一些,你先学了,等熟悉一阵子,本人在给你指点修改一下!”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鬼怪的强调,安乐公也没怎么在意,很是认真的学习起来,直到午后,父子几人依旧乐此不疲,让一边辅导的董神医很是满意。 “虽然年龄大些,但是安乐公的武功底子不错,几个有些难度的动作都做得很到位,很好。注意调息,收放拳脚的时候,一定要配合自己的呼吸,并将气息灌注到拳脚之上,增加拳脚力度!” “慢慢来,不要着急,习惯了就好!” “二公子出拳太过刚猛,要平心凝气,不要怀有恨意。七公子虽然年幼,但是心境就好得多,一套功法耍下来就显得很是流畅,很是切合自然之道!” “切,这还算威猛,花拳绣腿而已!”妖怪不屑的说道。 直到张夫人打发侍女过来喊他们吃午饭,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前院,期间免不了与董奉神医交流着,很是虚心的样子。吃饭间,消失了两天的郤正、张通等人连抉而至,主动和安乐公说起了最近两天,被晋王等召见的事情。 “恭贺诸位了,不仅被封了列侯,而且还授了实缺,可见朝廷还是非常公允,非常爱才的,相信你们几位,凭着自己的才智,在地方上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多谢安乐公大人提点和激励,还请您多多保重!”郤正说道。 “主公保重!”张通也是恋恋不舍地说道。 “邓良回到了属地,为了便于照顾年迈的母亲。起初的时候,被任命到兖州,但是他拒不接受,坚持要回到老家,侍奉年迈的老母,朝廷念起忠孝,改了任命!”张绍说道。但是,大家都明白,因为张绍出身特殊(飞将军的小儿子),所以没有外放,只是给了一个京城卫戍部队的一般官职,什么司马来着。 “湘女不知亡国恨吖!看来这蜀男也忘记了自己的家仇国恨,甘心做人家的傀儡啊!”等众人走后,鬼怪突然发出了自己的感叹。 “你懂什么,这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安乐公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不能自保,和谈家仇国恨!” “借口,纯粹是软弱的借口。还是那句话:你们把祖先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妖怪继续挖苦着,直到对方生气不已,不再搭理为止。 过了几分钟,等安乐公假惺惺地来到偏院,看望了身体已经没有大碍的宦官朱俊之后,妖怪突然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是景元五年!”安乐公顺口说道:“也是炎兴二年!” 第一句说的倒是顺畅,但是后面的炎兴元年,安乐公的语气就忽然地沉了下来,妖怪心中有数,也没有揭破,而是继续问道:“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年号,老子倒是不怎么熟悉,我问的是,现在是公元的两百多少年?” “这,本公倒是不晓得了!”安乐公疑惑地回答说:“你都哪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话也奇离古怪的,让人难以弄的明白!” “我算算啊,你是去年投降做的俘虏,历史上蜀亡的年代应该是二百六十三年,那么今年应该是二百六十四年了。”妖怪似乎在思考着说:“那么明年就是,不好,明年那个老家伙就翘了,他的儿子将会废黜曹家皇帝,自己称帝了!” 第一章 夺舍 第四节 第四节 “没错,就是在二六五年,司马炎当了皇帝,建立了晋王朝,历史上称作西晋的!”妖怪似乎很兴奋的样子说道。 “莫名其妙,胡言乱语的!”安乐公摇头的说道。但是刚说完,一下子惊住了,急忙问道:“你说什么?司马炎当了皇帝,取代了现今的曹家天下?” 妖怪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深思着什么,安乐公颓然坐到凉亭之内的石椅上,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看来坊间的传闻是真的了?” 接着又说道:“不对啊,晋王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死翘翘?呸,都是什么乱词!” “司马昭之心的下半句是什么?”妖怪突然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安乐公不解的问道:“难道说他有谋叛之心?” “不是他,是他的儿子。想来皇上已经被架空了,现在的朝政应该是司马家把持着吧?” 安乐公四外打量一番,确定近处无人,这才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了解这些东西?”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我是来自于未来千年之后的现代人,对于当今历史上的所有大事情可是了如指掌的,而且我还知道你的过往以及今后几年,你的下场!” “无稽之谈!”安乐公说道。但是这心里却也忐忑起来,过不了几分钟又问道:“你知道明天,或者说最近几天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啊?” “今天是几号?”妖怪问道。在听完安乐公回答之后,妖怪思考一阵子,说道:“具体日期我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在印象当中,七八月份应该是有皇室对于灭蜀功臣的嘉奖;对于钟会等叛乱将领的处置;又有对司马昭的封王拜相。对了,不仅如此,还应该提拔了他的儿子司马炎作为副相,并提拔为抚远大将军。” “还有,交趾发生了什么大事来着?”妖怪似乎向不准确,在安乐公惊讶地情形之下突然说道:“对了,是吕兴,一个叫吕行的,因为不满官员暴虐,率众造反,占有州郡并宣布向魏国皇帝投诚!” “来人!”震惊过后,安乐公急忙大喊一声,附近几个宦官和仆役急忙奔了过来,等待他的安排。 “去,请张绍侍郎过来!” 经过张绍的叙说,安国公了解了近段时期宫内外一些大事,基本印证了妖怪所说的先前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性,因此对妖怪有了一些新认识。说起来直到三国时期,古人的迷信观点还是很强烈的,因此才不断出现大神棍之类人物。 根据董奉的教授,加上妖怪的督促,安国公近段时间的习武练功越加勤奋。再加上原来的几个亲信已经相继外出任职,或者被有意识调离了自己身边,除了自己的两位如夫人;两位年纪尚小的公子之外,剩下的亲近之人只有张绍在京城任职,时不时的过来问候一声。董奉神医倒是一直住在相邻客舍之中,一面行医,一面关注着安乐公府邸,但是,此人并非旧识,自然算不得心腹。 当然了,现在形势之下,能够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当属寄居在自己脑袋里的妖怪可以无话不谈。无论是什么时候,两人已经可以很自然的进行一番沟通,好像是自己长了第二颗不受控制的脑壳一般,无奈之下,加上一段时间的适应,安乐公也就顺其自然了。 “错了,你这懒鬼害怕闪了腰是怎么滴,右腿根本没有踢到位,力量显得很是不足,没的杀伤力!”感应着安乐公的晨练,妖怪一面指点,同时不断地责怪着。 “不行了,这年纪不饶人啊?”安乐公有些疲倦的说道。 “哼,五十多岁而已,在我们那个社会,这还是算年轻干部呢。”妖怪教训说:“你们这些人可是娇惯坏了,这点苦都吃不消。想当初老子可是十三岁就打出了少林;十五岁闯荡江湖,收拾了不少的纨绔子弟;十七岁就被特招入伍。然后,唉不说也罢!”妖怪突然停住嘴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情。 “说说你是怎么犯的案,以至于被处死刑的!”安乐公坐到石椅上喘息着说道。 “别打岔,坐没坐相的!坐要端,立要直。看你这家是像什么,歪瓜裂枣似得!”妖怪恼怒地教训说:“平心静气,深呼吸,练丹田之气。尽管老董招数不怎么样,这气功还是有些门道,已经接近老子当年修习的龟息大法了!” 最近一段时间,安乐公已经很快就能入定。这得益于两方面:其一自然是自身性格本来就绵软,很少动气,自打被软禁之后,更是身无旁骛;其二是前几天妖怪突然实验性探知了对方脑海里的布局,尤其是基本掌控了对方的昏睡疼痛神经,每当对方修习内功,妖怪就分出部分魂魄,蛰伏到对方昏睡等穴道,将他的纷乱思绪给控制起来,让安乐公很快进入到入定状态。 不仅如此,妖怪开始了对这具身体的全面探查,尽管不是很满意,但是暂时情况之下,只有听天由命,寄生在这里。因此上,尤其关注对方的体魄,害怕不小心挂掉,自己可就冤枉大了。 三十六周天真气运转之后,妖怪及时收回了对安乐公神经等的控制,将对方唤醒过来。安乐公舒展一下手脚,只觉得外功练习带来的疲倦不翼而飞,而且让他很是惊喜的是,浑身通泰,气息鼓荡,大有展翅欲飞的美好心境,不禁仰天一声低啸。 “哇哈哈,真没想到,这不过月余时间,功力增长竟然如此之大,难以置信啊!”安乐公兴奋地说。 “打住,要谦虚懂不!骄傲可是容易退步的!”妖怪实施打击说。 “明白,想当初在北山,对了,是在射山习武,师父他老人家没少教训说: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安乐公很是自省地说道:“只可惜当时自己年幼无知,加上性格顽劣,没有好好用功,至于年老一事无成!” “得,别说好听的。不是顽劣,是因为你笨;再加上你那师父教授无方,致使误人子弟而已!”妖怪不屑地说道。 “住嘴,老子说话以后不许顶嘴!有人过来了!”妖怪突然变了口气。 果然,很快有家令(负责府邸内务的职官)过来报告:晋王派了郎中令过来,通知安乐公,马上披挂整齐,带上几个身手好的仆从,前往王府会齐,准备到郊外的皇苑射猎。安乐公不敢怠慢,急忙回到内室,在张王二位夫人服侍之下更换紧身衣物。 “大人,你可是很久没有骑马射猎,可要千万小心,不要逞强斗胜,伤着了自己!”张夫人谆谆告诫说。 “就是,就是,姐姐说的对,夫君一定不可逞强!”王夫人急忙接上。 “闭嘴,什么话吗,妇道人家只见!本公可不是绣花枕头。”安乐公情不自禁的说道。 “是奴婢多嘴,请大人息怒!”王夫人吓得后退两步,唯唯诺诺地说道。 张夫人不干了,据估计,自打嫁给这位爷,还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有点男子风范,顿时怒气冲冲说道:“嚎什么?有本事到外面发疯去,在家里对自己女人耍什么威风?” 安乐公一下子愣住了,自己可从来没有如此气势过,今儿这事怎么了?正想道歉,妖怪开口了:“走,跟几个女人啰嗦什么?也够窝囊的!” 因为长久没有骑马上阵,安乐公一路上被晋王等众高官好一顿奚落,尽管带着怨气,但是在妖怪三番五次提醒之下,只好忍住近来突然生出的豪气,表面上憨厚的嬉笑着,就当是逗着一群畜生取乐而已,当然这是妖怪的说辞。 “安乐公,咱们今天就来一场比拼。规则是这样的:等会大家分头进入林地,以一个时辰为限,哪位大人收获的猎物分量重,就算是胜出者,可以尽情享受对方给自己准备的美味佳肴。反之,就只能为别人操劳午餐了!”晋王笑嘻嘻地对安乐公等人说道。 安乐公可没有反驳的勇气,何况收到了妖怪的提点,急忙恭顺地答应下来。在侍卫们的指点之下,下得马来,随在晋王等人之后,选了一张中等大小的弓箭,一盒剪枝。又在侍卫善意提醒之下,选了一把弯刀,这才站到晋王一侧,静静等待着。 只见晋王在射猎场地的外围守备所仓库之中挑了一张巨大的弯弓,试了试臂力,感到还算满意,在周围大臣,主要是武将的叫好声中,很是自得的点点头说道:“好了,大家可以分头活动了!” “喂,安乐公,你怎么老是跟在晋王屁股后面?想捡漏呢还是怎么了?”晋王府中尉(掌管王府亲卫队的军官)警惕地对后面尾随的安乐公呵斥道。 第二章 妖法 第一节 “嘿嘿,抱歉了将军,本公实在是不敢单独行事,故此,这个,那个!”安乐公羞涩地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就让就让安乐公随在本王后面,为本王捡拾猎物吧!”晋王哈哈大乐,然后很是大度地说道。 安乐公急忙致谢,然后将手里的弓箭递给跟随的侍卫,表示自己并没有威胁到晋王等人的打算。之后,尾随着晋王大部队,向密林深处渐行渐远。 “嗖”,一只白兔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晋王当先追了过去,转过几棵大树,张弓搭箭,嗖一声,正中白兔屁股,白兔翻了一个跟头,抽搐几下之后,在众卫士的叫好声中停止了挣扎。 “安乐公,赏给你了!”晋王府中尉接过侍卫递来的白兔,随手交给了跟在身后的安乐公,引来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因为自己的中尉,也就是卫士长朱俊没有跟来,所以作为家丁和卫兵首领的家令刘新怒目瞪着对方的中尉,手扶腰刀,大有拔刀相向的架势,让对方卫士长不禁打了一个突,急忙回身向前回避。 安乐公也不着恼,接过兔子,放进了腰间悬着的布兜,继续气喘吁吁地跟了上去。正走着,突然前面起了一阵微风,妖怪提醒说:“注意了,前面不远处有危险!” 此时,晋王正在兴头上,不顾自身年老体衰,借着一箭命中白兔的威风,迈着还算轻快的步伐,穿过几个林地沙丘,来到了前面更为茂密的森林里。正要越过一堆枯草,瞄准不远处正在警惕竖起脑袋的一只山羊,突然一阵冷风从前面不远处吹拂而至,惶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山羊“喵”一声,转身朝自己面前跑来,差点撞到身上。晋王急忙闪身,举刀,咔嚓一声脆响,山羊已经发现不对,转身向一侧山丘下面奔去,而此时的晋王已经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十几米之外,发出脆响的地方。 “啊,老虎,好大的一只猛虎啊!”身后侍卫惊叫起来,多数仆役四散后逃,只有中卫等少数侍卫职责所在,战战兢兢地凑到了晋王身边,试图掩护晋王后退。 “从一侧绕过去,瞅机会动手!”安乐公正要借机开溜,妖怪强硬的说道:“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绝对不能逃跑的。因为晋王不能死,否则你也难逃活命!” “呜呜!”一阵由低到高的咆哮,硕大的老虎似乎是恼火晋王等人侵犯了它的领地,正怒瞪双眼,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假若晋王等人临危不乱,慢慢后退下来,老虎看在对方人多势众的份上,可能会饶对方一马。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心血来潮的晋王竟然强自压下恐慌,举起手中弓箭,没怎么瞄准,狠狠地朝老虎射了过去。 “砰”一声脆响,剪枝携着啸声一下子扎在了对面不足二十米之外的一棵树干上,而老虎似乎早有准备,已经飞跃而起,当剪枝擦过自己肚皮的时候,前爪已经临近了晋王不足三几米距离,只把众侍卫吓昏了脑袋,急忙举起兵器扑了上去。 让众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正极速奔袭过来的老虎竟然一个悬停,迅速下落,堪堪躲过了十几杆长短不一的兵器,附身前行,直扑首要目标晋王。紧急时刻,脑袋一片空白的晋王突然觉得一股大力撞到了自己腰际,正闭上眼睛等死呢,只听到一个雄健的声音传来:“畜生,不得伤了我家王爷!” 屁股,腰间生疼的晋王倚在一棵树上,睁眼看去:在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安乐公手持弯刀,毫不畏惧地正对着扑到了面前的吊睛老虎。说来奇怪,那老虎面对自己等人的确虎视眈眈。但是,面对着体态多少有些臃肿,并不比自己威风的安乐公,却是没了脾气,匍匐着作势欲扑的身形,和对方对峙了不到数息时间,竟然迅速后退两步,转身向一侧林地里窜去。 “我的娘,吓死我了!”没等众人惊魂稍定前来称颂,安乐公竟然惊叹一声,软瘫在了地上,让大家不禁莞尔。 因为晋王受了惊吓,加上被突然来自安乐公的急救,重重跌了一脚,身体总也觉得不舒服,只好提前结束了狩猎活动,大家开始返程。 “啊!我的脚,疼死我了。”正行走间,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是晋王府一名侍卫正在前面开路,被莫名其妙的一支木箭射中了右脚脚面,直接钉在了地上,可见木箭劲力之足。 “大家小心些,有暗器!”王府中尉急忙提醒大家,同时还算尽责的护在了晋王前头,警惕的四处打量着。 将木箭拔出来,两名侍卫给伤者作了简单包扎,在对方的哀叫当中,将他背了起来,继续赶路。但是大家多了小心,这走起路来自然就慢了不少,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走出了密林。而此时其他各路人马都已经按时返回了林苑入口处的始发地,正翘首以盼晋王等人的回归。 “谢天谢地,终于出来了!”安乐公落在后面,拍着胸脯低声庆幸着,这回晋王侍卫们可无心和他打趣,正护着晋王,骑上马匹,闷头向山下走去。 尽管跟随而来的文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但是看到晋王等人的回归很是狼狈,加上晋王等人一直阴沉着脸,大家都是阿谀奉迎之流,察言观色之下也不敢多问,只好悄声尾随在后面,向山下走去。这次活动可谓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正期待晋王给予传唤,希望得到一些嘉奖得安乐公,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如果不是妖怪的提醒和劝说,恐怕这段时间都会荒废了学业。 妖怪说了:“你小子真是犯贱,那个老东西的奖赏可不是好东西。再说了,据老子估计那阴险狡诈的老东西最起码需要将养十天半月才能缓过神来,哪有三几天就正常视事!” “集中精力练功,别猪八戒做梦了!”妖怪不断地催逼,让安乐公很快进入了角色。 “喂,猪八戒是谁?他做了一个什么梦?”练功休息时段,安乐公好奇宝宝一般的问道。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安乐公已经从心底里佩服了这个妖怪的能力。从先前的大事件判断,真可谓有些知古通今,预判未来的能力。尤其是在林苑狩猎时的预判能力,以及对危险的处置方法,真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不佩服都不行,只是可惜了对方不受自己控制。 “嗯,这虚心态度要的,所谓不耻下问嘛!”妖怪夸奖一声,接着给他解释了猪八戒此人尽管长得猪头猪脑,不成人样,但是脑袋够花花,见了美女就垂涎三尺,一副猪哥像,经常因此耽误了正常工作,还惹了很多麻烦,让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弟受了很多连累等等。 “王八蛋,这妖怪是说自己像猪八戒了,真是岂有此理!”安乐公不满的腹诽着。 “好了,不要像个小肚鸡肠的怨女似得,我可告诉你老小子,咱们的计划该马上进行,时间可够紧的。以老子估计,司马昭那老东西没有几个月好活了。等他翘掉,司马炎那小子就该翻脸了,所以这几个月可够关键,一旦老子计划成功,你老小子可就首先得利。” “真的能行?”安乐公对妖怪的计划很感兴趣,但是心里一直没底。 “扶不起来的阿斗!”妖怪嘀咕一句,没等安乐公发作,急忙说道:“老子什么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你小子还不晓得?上知千年,下通千载的大神棍,不,是大神仙懂不。好了,董神医来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 第二章 妖法 第二节 朱俊最近很郁闷。原因来自多方面,首先是自己已经很不受原主人司马氏待见,因为没有及时提供有用的情报给主人,加上最近司马氏家主伤病缠身,顾不得关注一些无聊的事情,而且有一次竟然要求自己要尊重安乐公及其家人,要做好奴才的本分。 至于自己表面上服务的主子,安乐公一家,自然打心底里厌恶自己,都怪自己的身份有问题,本身可是肩负着监视安乐公一家重任的,怎么能受到人家好脸色。最为可恶的,自从上次被作为窃贼,遭到了一顿爆揍之后,整个安乐公府邸,上自侍卫,下到仆役可是对自己另眼看待了,就像是看小丑一样的眼神,让他实在受不了。是有请求调离的打算,但是想到司马氏阴险毒辣的手段,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好强忍着。 这段时间自己的苦日子更加难熬,因为从前段时间狩猎回来,家令刘新等人竟然公开向自己挑战。开始两天,刘新那小子的功力和自己也就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但是最近几天,朱俊终于倒霉了:对方功力竟然与日俱增,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经打的自己满地找牙,让一众侍卫和仆役看尽了笑话。 “呜呜呜,老子倒霉啊,净受欺负!”每到晚上,朱俊几乎是捂在被窝里,蒙头大哭,上吊自杀的心都有了。 但是想起自己的老母亲,以及十几岁的妹妹正眼巴巴等待自己的照料,自杀的思想只好打消。 阉人的心理很古怪,自然比一般人要隐忍得多,狠辣得多。经过深思熟虑,自我安慰之后,中尉朱俊似乎脱胎换骨一般,任凭他人羞辱,总也不着恼。尤其是面对刘新等人的挑衅,更是咬牙坚持,还别说,真的让对方感到了一些不忍心,下手自然也轻了不少。 反之,经过一段时间的摔打,说白了主要是挨揍,受羞辱,朱俊中尉的武技竟然有了不小长进。尤其是自己感觉下来,这身体抗击打能力可是提高了不少。开始两天还以为是刘新等人手下留情,但是随着时日日渐加深,对方施加给自己的拳脚,在自己感觉上似乎是挠痒痒一般,不免觉得奇怪起来。 这日清早起来,朱俊被带到了安乐公的会客室,进门之后见只有安乐公正在挥毫泼墨,忙的不亦乐乎,急忙凑前几步,低声唤道:“主子爷,您叫我?” “奥,是朱俊啊!”安乐公停止动作,转回身来擦把手说道:“是这样的,这不重阳节到了,本公思考着,给那些家在就近的臣子们几天方便,回去看看家中长辈,也算是进了后辈的孝道礼节!你去和刘新两人打问一下,给每人发放二两银子,如果家中有困难的,可以多给些照顾。” “对了,我听说你家中老母亲身体不是很好,我这里有神医特制的药丸,给你几粒。另外,你到帐房那里领取十两银子,为母亲好好看看病!” “多谢主子关照,奴才这就去办理!”朱俊从心里感激安乐公,没成想以自己的尴尬作为,竟然得到对方照顾,心里能不感激吗。 重阳节当日,按照习俗,大家应该相约登山,寓意步步登高。但是安乐公等人有些例外,除了早早的打法侍卫护送两人夫人去了后山庙中上香,自己联络了董神医、家令刘新侍郎张绍,以及自己的两个儿子,将前不久从外面购买来的大量木材架到后院的临时炉灶上,开始了木炭制作,这一顿忙活就是三天。 “大人,也太劳累了吧,本该是下人干的活路,你却亲自操劳,也太不顾惜自己身体了!”王夫人一面为洗涮完毕的安乐公揉捏着,嘴里念叨说。 “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这干点活路对身体可是大有好处,没见到最近老子,偶也的身体比以前壮了很多吗?” “这倒也是,就老爷的床上功夫,真的比前几年强大了很多呢,嘻嘻!”张夫人从后面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饭过来,插嘴说道。 “对了,你们烧制那么多木头干嘛?” “唉,说起来主要还是为了过冬需要。听董神医他们说,这边的冬天可比我们老家冷多了,冬天需要生起大大的炉灶取暖才行。” “这我倒是听说过,那完全可以直接购买石炭的吗,干嘛这么费劲?”王夫人接口说道。 “主要还是为了省钱。听说石炭可是很贵重的,我们这么多房间,一个冬天下来,至少需要数千斤,估计得花数百辆银子呢!勤俭持家,明白吗!” 正说着,妖怪提醒道:“外面刘新找你呢!” 来到最西北面,特意辟出来作为盛放大宗物资的院子里,董神医正将一个陶罐子埋到地下。之后又小心谨慎的将一个引火绳慢慢顺到了房间之中。 “好了,还是大人您亲自点火吧!”董神医操作完毕,站起身来,打扫一下身上的尘土,将早就准备好的火石递到了安乐公手里。安乐公也不客气,吃啦吃啦几下子,终于费力地点燃了特制的引火绳,只见一簇火苗迅速燃烧着向院子中间窜去,直到烧尽,进入到地下埋着的陶罐之中。 “怎么回事?”安乐公等人没听到如期的爆炸声响,忘记了妖怪事先的提醒,正要走出门外,到埋藏陶罐子的地方看个究竟,一阵鼓荡,是埋藏陶罐的地方尘土飞扬,伴随着一声嘭冷的闷响,哗啦啦尘土将走到门外的安乐公等几个淋了满头满脸,自然是吓得他们急忙爬到地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蠢货,怎么就不听老子劝告呢!多亏药力不大,如果再加些剂量,你们几个就不用再浪费粮食了!”妖怪大笑着说道。 “哼,没人味的东西,净会说风凉话!”安乐公没好气的嘟噜着,但是很快就兴奋起来:这妖怪真不简单,就凭着木炭等几样不起眼的东西,混合起来之后,竟然有如此响动,怪不得董神医听了自己的建议很是兴奋,赞叹不已呢,原来真有些神通。 “成了,真的不错!”董神医等人惊惧过后也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几步来到足有一米多宽窄,半米多深的黑魆魆土坑洞前面欢呼雀跃着。 “喂,你们几个鬼头鬼脑的探视什么?响动,那是家令他们几个正在试制爆竹呢,都忙去吧,没事的!”门外传来了守卫的话语,一下子提醒了妖怪:好主意,自己也够笨的,怎么就没想到制作爆竹烟花的妙招借口啊,急忙提点安乐公一声,让他传话出去。 “安乐公,本王早就想等身体好转之后,当面去府上向你致谢的,今日你却再次前来探视,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是不是家中有些拮据啊?” 已经能够下地活动的晋王,拄着拐杖,带着前来探视自己的安乐公向王府后面的大花园走去。前面是一座木桥,安乐公急忙向前搀扶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身体却比自己差了老鼻子的晋王,恭顺的说道:“王爷客气了,为您效劳是下官的本分!” “嗯,本王多次说过,安乐公是实诚人,一定要善待你的家人。说吧,是不是缺少了银两用度?”晋王站住脚,看着河道里正在嬉戏的几只野鸳鸯,饶有兴致的问道。 “也不全是,下官想自己想些法子,多挣些银两,免得总靠王爷您的接济!”安乐公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就是你建起了作坊的缘由?”晋王若有所思地说道:“也罢,国家连年征战,而且到现在还在和南面的伪吴政权,西面、北面的胡人土著对抗着,财力不足啊!” “本王作主了,就允许安乐公府邸自行建设几个作坊,挣点钱财贴补家用。至于税负等等就都免了吧!” 安乐公心底里高兴,急忙致谢,然后又不大好意思的说道:“只是要建起造纸作坊,听工匠们说需要几个大些的院落,尤其是水源很为重要,下官斗胆恳求王爷能再拨两处院落,最好是西面临近河道的两套前后三进宅院,那就方便多了!” “好,这有什么难办的!不过嘛。。。。。。”晋王突然脸色阴沉下来,紧紧盯着安乐公。 第二章 妖法 第三节 第三节 晋王突然变了脸色,本来浑浊无神的眼眼突然精光闪烁,紧紧盯住安乐公说道:“想来安乐公是本分人,也是聪明人,绝对不会犯禁的吧!” 安乐公一个机灵,强自稳住心神说道:“皇天在上,老天就是多给下官几个胆子,下官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请晋王宽恕下官的过分要求!” “咳咳咳!”晋王可能感到吓着了对方,看着对方滑稽的样子,有些好笑,引起了一阵咳嗽,平息下来之后故作轻松地说道:“哪里话,本王说过的,你安乐公可是实诚人,本王最是放心。好了,你的要求本王做主了!” “吓死我了!” 刚出了王府,安乐公坐到牛车上,心有余悸的嘀咕道。 “看你那窝囊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在演戏呢,原来你的神经不断的抽搐,五脏六腑也慌乱不堪。”妖怪挖苦道:“不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吗,有什么好怕的,何况你的身份比对方高贵多了,好歹也是当过几天皇帝的人吗!对方算什么,魏家家奴而已。” 根据妖怪的安排,安乐公命令刘新驾着牛车,绕着府邸西侧几栋已经荒芜的院落转了一圈,然后到了后门方才下车回到府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慢慢盘算起来。 “老爷回来了!”后门壮丁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安乐公从外面过来,马上接着。安乐公点点头问道:“回家探望家人的伙计们回来没有?” “都回来了,正在西面院子里帮着董神医炒制火药呢!”伙计答道。 安乐公来到西面的院落,只见数百平方的院子当中遍地都是纸张、各类火药原料等物品。将近三十名青壮年穿错其中,外人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安乐公小心地穿过狭窄通道,来到了正房之中,只见董神医衣衫不整,半跪在地上,研制着一个自己,准确说是妖怪给提供的烟花弹模型,泥巴在手里搓来揉去的,很是好玩的样子,让不拘言笑的安乐公不禁哑然。 “不行,太不规范了!难道你不懂得模具制作吗?” “大人回来了,你说什么魔具?”董神医背对门口,听到说话才站起来问道。 “奥,抱歉,我是说的范,也叫模具的东西。要不这样,我们可以写出尺寸,让官窑的师傅们帮我们制作几个模具可好!” “那感情好,我这就把尺寸写下来,您稍等!”董神医效率够高的,用脏乎乎的毛巾擦把手,然后摸起桌子上的毛笔,在一张粗燥的泛黄的纸张上小心写下了一组数字,很快递给了安乐公。 安乐公看过之后,毫不客气地在上面又写下了几组数字,嘴里嘀咕着要增加几种型号,让董神医愣了一瞬,很快醒悟过来,不住的点头称善。两人又交流一阵子,安乐公喊来刘新,将写好的纸片,连同晋王手书的民营作坊许可证明交给他,嘱咐一番之后,让他迅速到城郊的官营作坊办理。 因为前不久的战乱,尤其是董卓闹京城,临撤退的时候,一把火烧毁了繁华的洛阳城,致使许多年过去之后,整个城池之内依然有不少的残墙断垣存在。因为安乐公府邸所处稍微偏僻,所以新来的住户,尤其是富商大贾大多集中到了比较繁华的闹市区,正好给安乐公府邸的扩充提供了方便。 “我说老妖怪(安乐公对妖怪的新称呼),你的什么计划也太过复杂了,尤其是金钱不足怎么办啊?” “滚雪球!”老妖怪没好气地说。 最近几天,尤其是伴随着安乐公内功的不断修炼,不断提升,老妖怪的话语越来越少。但是相应的,敏感度却在不断提升,让安乐公倒是有些不太适应,因为如今的安乐公几乎习惯了妖怪高明出奇的指导点拨,几乎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滚雪球?什么意思?”安乐公露出了茫然之色。 “笨,从小做起,逐渐扩大。”老妖怪多说了几句:“比如现在着手的是烟花爆竹、造纸作坊和建筑材料场的建设;等回收了资金之后,再扩大地盘,进行冶炼场了、武器场,不对,那是犯禁的。反正进行其他场子的建设,到时候服从老子命令就行!” 老妖怪在干吗?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是在修炼。自从安乐公这个母体功力长进之后,老妖怪竟然发现了一些奇妙现象,不仅能够逐渐洞察这具炉鼎的五脏六腑,丹田气息流动和凝聚规律,而且自己也开始变得行动自如起来。尤其是,每当安乐公内功修习接近高峰的时候,老妖怪竟然有破体而出,遨游虚空的感应。 开始一段时间老妖怪有些担心,害怕一旦对方功力超绝,是否会把自己给排泄出去。但是近几天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逐渐变得结实起来,形体变化更加快捷,聚散更加灵便。相应的思维也更敏捷,感应力也强大了不少。 另外一个变化就是,每当安乐公开始凝神练功,老妖怪自己也开始昏昏欲睡,似乎也进入了修炼状态。 “难道自己成了对方的元婴?”老妖怪琢磨道:“或者是受对方功力滋养之下的独立元婴?”但是不管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督促对方加强练习,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无疑的。因此,这些日子,安乐公可悲了:白天要操劳作坊建设;到了晚饭之后还要被督促,甚至是被逼迫修炼,加上早晨的晨练,每日两次,每次至少两到三个周天的大循环,从不间断。 开始几天,安乐公试图偷懒,但是耐不住老妖怪拨弄自己的疼痛、酸麻等神经,让他只好服软。好在随着功力增长,修炼的效率在不断提高,一周之前一个循环的修炼下来至少需要一个时辰以上;现在大约只需要半个多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样子。而且功力增长之后,自己的体力自然是增强了不少,睡眠时间相应减少了,所以也没怎么感到难过。 “夫君,你要多吃点,看来这几天累得够呛,这人也瘦了不少,饭量比以前可是小了很多!”张夫人站在饭桌一侧,亲自为安乐公伺候着说道。 “清减点好,看现在的大人多精神啊,简直就像是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比原来的精气神强的可多了!”王夫人端来一碗特制的稀粥,放到安乐公面前说道。 “真的?你不是骗我吧!”安乐公也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 “这怎么可以骗你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姐!您说对吗大姐?”王夫人认真地说道。 “来人,拿铜镜过来!”安乐公对自己的形象似乎很重视起来,对着门口喊道。 “喊什么喊,铜镜在内室呢,我去拿不就得了!”张夫人不满地说着,转身回到卧房,很快把自己常用的一面铜镜递了过来,嘴里说道:“看吧,要是再变就成妖怪了!” 安乐公对着铜镜端详一阵子,还别说,可是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尊容了,尤其是被软禁之后,随着日月轮回,年岁增长,也就对自己失去了希望,似乎有些心死的感觉,哪顾得自己容颜如何。今天对镜自览,的确有些惊讶:只见铜镜之中,一个不很清晰的,年轻气盛,面色稍显白皙,双眼更加幽深的面容出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情?”安乐公有些发懵:自己返老还童了? 第二章 妖法 第四节 第四节 “安乐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年轻精神了?”晋王瞪着昏黄的眼睛,讶异的看着数月不见,突然变得瘦削了不少,精神了不少,尤其是面容年轻白净了不少的安乐公。 “嘿嘿,王爷夸奖了,最近一段时日,下官的身体的确有些变化,我也搞不懂是啥原因,大概是练了气功之后,出现的异状吧!”安乐公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功?快给老夫说说看!”晋王急急的问道。 安乐公大概说了一下,至于这功法的来源,自然是瞎编的,说是得自于一个游方道长,因为对方受了自己施舍,感念之下,传给自己这套功法,没成想练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快,你马上做给老夫看看!”晋王兴致大增,急忙督促到。 等安乐公把精简之后,董氏神功刷了一遍,晋王还真的来了劲头,顾不得年老体衰,扔掉拐杖,模仿着安乐公的动作,开始了“画瓢”运动,让安乐公好一顿难过:因为想笑又不敢,只好强忍着,耐心纠正着对方的不规范动作,直到晚饭时间才结束了煎熬。 “好,好,好!”晋王的确是有了精神,顾不得疲劳,马上设下大宴,招来了十几名亲信大臣,一起敬奉安乐公:“今天,本王延请诸位的主要目的,是请大家见证,本王要拜谢安乐公师父,因为从即日起,安乐公师父要传授本王,不,应该是徒弟我神功。” “别,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安乐公哪敢面对下拜的权臣晋王爷,急忙避让,结果被身侧的司马炎兄弟拦住了。 “老爷子要拜,你就受着呗,有什么好谦恭的!”司马炎阴阳怪气的说道。 等晋王认真拜了三拜,在侍者搀扶之下坐到主位上,又亲自给安乐公满上酒樽之后,恭敬的说道:“师父在上,请满饮此杯,你我师徒名分就算是定下了,请!” “看来这老小子是玩真的,你就当仁不让吧,收个王爷当徒弟也不错嘛,还是当今的头号实权派!”老妖怪揶揄道。 酒过三巡之后,晋王可能是高兴过头,也可能年老体衰,不胜酒力,大着舌头说道:“圣人云,一日为师,终身父之。孩儿们,你们都过来,向你们祖师爷叩头!” 这下安乐公受不住了,尽管酒喝得不少,因为敬酒的人多啊,自己可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但是今天奇怪了,尽管胃里有些火辣辣难受,但是头脑一直清醒得很,似乎是一夜之间酒量倍增。正不明所以,晋王竟然让自己的子弟,那些个王爷、侯爷、将军们给自己行大礼,这还了得,一下子蹦了起来。 “王爷,万万使不得!”安乐公正要继续谦让,老妖怪说话了:“谦让个屁,老小子都收了,几个徒子徒孙而已,一锅端掉算了!” 安乐公可是对老妖怪言听计从的,得到指令之后,也就没有过分推辞,很是不够坦然地接受了一众司马家族要员的礼拜,心中既有忐忑不安,又有一种久违的快感,真可谓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收场。 真有些歪打正着,看着安乐公痴呆着的样子,司马家族的人精们心中怨气竟然小了不少,心里说,看来这傻子是吓坏了,不知道谦让呢! “装醉,胡言乱语,画龙!”老妖怪及时提醒说。 大有千杯不醉感觉得安乐公一个机灵,猛然醒悟过来,突然一阵摇摆,差点摔到地上,被一边的中尉朱俊一把抓住身子,扶了起来。 “去、偶也,去!老子清醒着呢,来,喝酒,我没醉!偶也。” 此时,司马家的密室里可是好一番争论,尤其是借着酒意,几个年轻弟子不满的向老爷子抗议,主题就是竟然拜了一个废物为祖师爷,以后如何自处! 已经有了七八成酒意,正在按照师父安乐公要求打坐的晋王突然睁开眼睛,威严地扫视着面前站着的子弟说道:“你们以为老夫的决定错了?”众人一凛,尽管不满,可没人敢当面说老爷子有错,低着脑袋,等待训示。 “我们司马家现在可以说是位极人臣,荣华富贵不在任何家族之下,但是我们的根基可不够稳呢。为今之计,首先要稳定人心,树立威望,搜罗人才,各种人才。” “你们可要记住了,千万不要小看了安乐公。想当年曹丞相有一句话,是说给刘玄德,也就是安乐公的父亲听得,炎儿,你说说,曹丞相是怎么说的!” “天下英雄惟操与使君尔!”司马大将军回答说。 “是了,想那曹丞相何等眼高,天下唯一入他法眼的英雄,或者叫枭雄,只有刘玄德一人而已。为什么?三个字‘忍’、‘仁’‘韧’,你们可明白?” 看到众子弟深思的样子,晋王可能是确实累了,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好好想想,等明天晚饭后到我书房来给我答复!” “唉,这回可是有些作茧自缚了!”安乐公叹息着说道:“我可不愿意整日里混迹在司马家那个狼窝子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可告诉你,把你的旧有脾性发挥到极致,应付那个老家伙一段时日,等我们的布局完善之后,老子再略施手段,让他随时隔壁!” “隔壁?什么意思?”安乐公问道。 “我说小子,你应该适应不动嘴巴,和老子沟通。这意思就是随时让他去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将近十天时间,晋王终于掌握了“安乐功法”(老妖怪定名的,董神医修身功法的改良版)的窍门,还别说,几天下来,晋王的身体竟然出奇的转好了,起码手杖已经被束之高阁,吃得下,睡的香,精神自然大有好转起来。同时,这思想也在不断变化,起码表面上对安乐公,也就是自己师父更加尊敬。 “师父,老夫,不对,应该是徒弟已经奏请皇上,封您为安乐郡王,实奉两郡俸禄之地!” “不可!”安乐公急忙摇手阻止说:“常言说‘无功不受禄’,为师可没有什么功劳与国家,怎可以破例给与如此重赏。另外,对你的名声也不利吗!” 古人可是把礼节看得够重,尽管司马氏怀有其他目的,但是这沽名钓誉的需要之下,怎可不尊师重教。而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安乐公似乎也稳定了心神,大有受之若泰的架势,师徒二人表面上可是一团和气起来。 “前有举国归顺,避免了刀兵之灾,有功于国家和庶民百姓;后者不与叛乱贼人同流合污,毅然决然奔赴京师;又有衷心侍君,善待部下;再有勇于舍身而出,从虎口之下解救众位臣工;加上不藏私密,将高深功法传达给国家老臣,这些都算是无上功绩,该当受到封赐!” 摆手止住安乐公,晋王继续说道:“师父的出身更是不用多说了,本来就是贵重之体,王爷算不得什么,说句冒昧的话,您的资格可超过了当今圣上!” “慎言!”安乐公插嘴说道:“为师真的不想封王拜相,只求过些平安日子。尤其是近段时间,经过修炼之后,身体更加强健,真有些飞升成仙的想法了。至于俗世间的名利,倒是不再想念,只是为了百多个跟随师父受苦的下人们,鼓捣一些奇巧,为他们以后的生计着想而已!” 两人正在密切交流着,一只蜜蜂突然飞临到晋王面前,瞅准了晋王的鼻子就要下落,安乐公突然出手,瞬间将密封捏在了手中。 “妖功,不,太快了!师父的手法竟然如此犀利!”晋王惊诧过后,由衷地赞叹说。 第三章 死士 第一节 “坏了,露馅了!”安乐公一场后悔,自己是犯了什么傻劲,竟然突然出手,捉住了一只飞临晋王鼻子上的小蜜蜂,一下子暴露了自己遮掩着的功力,让狐疑性情的晋王惊诧莫名。 “显摆,老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要保持原有风格,扮老虎吞大象。你小子倒好,办砸了吧!”老妖怪一点安慰对方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絮叨一阵子之后,督促对方加紧修炼。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些私心作怪:一是对方的功力越高,自己的形体越加强化,感应力与日俱增;同时老妖怪已经开始尝试着,一旦遇到危险,马上脱离对方躯壳,选择一个更加合适自己的炉鼎。当然了,这些想法是不能暴露给对方的。 “对了,我可警告你,以后在老子没有入睡之前,不要和你那个姓王的妖精纠缠不休,真让人恶心!” “我靠!”安乐公脱口而出,尽管不理解这个词语的含义,但是老妖怪经常在感到不满的时候蹦出来的,也就现学现卖,随口而出了。这心里的确感到别扭:怎么就忘了这个茬,自己的丢人现眼的事情都给对方看在眼里了,多么的尴尬啊! “后门洞里有人,应该是两个小乞丐,过去看看!”安乐公正打算回屋睡觉,老妖怪突然说道。 听说是两个小乞丐,安乐公的善心大发,急忙命令守值的侍卫打开后门,果然,两个瘦小的身影哆嗦着支起身子,瞪着惊惶的眼睛看着安乐公。门守走过去,抬起脚来骂道:“两个死鬼,半夜三更跑这里干嘛来了,快滚!” 但是让他十分惊诧,自己的脚竟然被安乐公轻轻拨到了一边,差点摔了一个趔趄。安乐公一把推开他,俯下身子问道:“小兄弟,不用怕,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去?” 两个十多岁的娃娃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老爷,对不住了,我们没有家。今天没讨到饭吃,不敢回到老营报道,只好在这块将就一晚上,等明天尽力乞讨,好向龙头大哥交差!” “什么龙头大哥?偶也,我明白了,是负责乞丐的头头!你们先随我进来。”安乐公得到老妖怪提醒,将两个孩子带到院子里,命令关上后门的门守侍卫说道:“马上到伙房间,让他们准备一些热粥热饭!” “来,跟本公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午夜时分,城南郊区一带,因为战乱的后遗症,大量荒芜的院落被各地涌来的饥民所占据。在其中一个很大的院落里,正房之中,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大汉仍然在相对喝酒。他们面前的地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身上的衣物被鞭挞的几乎成了布条,而且明显的血迹斑斑。 少年似乎很倔强,浑身伤痛之下,依旧坚持不低头,对着正在吃喝的两名壮汉怒目而视。当然,眼神里不时流露出羡慕,因为自己已经大半天没进水米,肚子饿得实在难受。 “小子,饿了吧!给你块骨头啃啃!”其中的一个大汉顺手将啃干净的骨头向少年扔了过去,骨头嗖一声跌落在少年面前。少年轻哼一声,将脖子扭向了一侧,引得另外一名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院子里,数十名少儿横七竖八的卷缩成几个团队,因为时近深秋,午夜的天气清冷,衣衫单薄的少儿怎受得了寒气侵袭,何况还是难得一顿温暖的饱饭的情形之下。 “谁在外面,给老子滚进来!”两名大汉的警觉性倒是蛮高的,听到外面稍微的骚动声响,还以为是自己控制的少儿们闻到饭菜香气,在外面偷看呢。 破败的木门执拗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灯影恍惚之下,一个精装的汉子衣衫华丽的出现在门内,双眼含着怒气,紧紧盯着正在土炕上吃喝的两名壮汉。 “你,什么人?”壮汉惊诧不已,好在看到只有一个青年人,顿时稳定了心神,色厉内荏的喊道:“为什么擅自闯入民宅?” “哼,两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安乐公骂完之后,迅速走到屋子中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身前,手起剑落,捆绑少年的绳索应声而断。 “到外面去!”安乐公将少年扶起来,和蔼的说道。 少年人眼里露出感激,也不废话,点点头,趔趄着朝外面走去。没等走出屋子呢,两声向东传来,回身看去,原来是炕上的龙头老大将两个大碗甩向了搭救自己的恩公。正要出手相助,门外传来惶急地叫声:“大哥,快些出来,不要碍手碍脚的!” 房内的打斗声在黑暗之中很快结束了,期间只有来自龙头的几声惨叫,估计是被恩公制服了。果然,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屋内传来了恩公和蔼的喊声:“龙四龙五,叫孩子们到屋里来,外面太冷了!” 到这会,走到屋外的龙大才看清楚,一帮子兄弟姐妹正齐刷刷站在天井之中,眼巴巴看着自己呢。尤其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自己的四弟五弟竟然精神的站在前面,对这屋子里答应着,很是兴奋的样子。 “四弟,怎么回事情?”龙大低声问道。 “到屋子里去说话!”龙四高兴的说:“大家都进来,恩公有话说呢!” 因为晚上行走不便,尤其是安乐公身份特殊,如果被人发现带着大队孩子回住处,显然会受到责难,所以将孩子们集中到屋子里,安抚他们一番之后,暂时让他们休息,自己就坐在门外台阶上打坐到天色破晓。 第二天早上起来,等孩子们简单洗涮过后,安乐公将他们按照原来的分组,在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孩子带领之下,分头向安乐公府邸赶去。安乐公自己却是去了晋王府,当然要汇报需要“招收”一些雇工的事情。 等中午回到府邸,张王二位夫人早早就在二门等候着,上来就是一通抱怨:说什么自家生活够拮据的了,眼看着天气就要冷了,弄了这么多吃闲饭的孩子过来,怎么得了! 安乐公也不解释,在张夫人怒目之下,快速来到后院。清点之下,竟然少了龙组的龙大和龙四龙五兄弟。 “虎头?他们三个去哪了?”安乐公询问虎组的组头大虎道。 “回恩公爷的话,大龙刚带人回来不久,突然想起来拉下了重要东西,马上带了龙四两兄弟返回去寻找了!”大虎恭敬利落地回答说。 “这孩子,有什么事情应该跟大人说说,怎么能擅自外出!”又说道:“你和孩子们说说,以后不准擅自出门,有事情要和大人说明,听懂没有?” “是,恩公大人!”大虎等几个年岁大些的孩子马上答应着。 还别说,龙大三人还真的遇到了麻烦。原来,到了安乐公府邸,一番认真的洗涮,尤其是饱餐一顿之后,几个年岁大些的孩子突然想起要为恩公做些事情,作为自己的报答。正商量着,机灵的龙五突然低声说道:“哥,坏了!咱们的家当忘记了!” “什么家当?”龙四疑惑的问。 “是咱们这些年得来的不义之财!”龙五低声解释道。 龙大受到提醒,急忙提醒兄弟俩不得声张,和大虎他们几个交代一声,三人迅速向城郊,自己原来的蜗居赶了回去。 “还好,东西都在呢!”龙大三人很快从原来龙头居住的正房土炕洞子里,挖出了几年来收获的财物,包了三个大包裹,每人背上一个,迅速向安乐公府邸赶。 该着出事情,这日一大早,晋王府的一名将领奉命到安乐公府邸外面巡视,正好看到龙组三兄弟鬼鬼祟祟从后门里潜出来,马上招呼着几个部下一起尾随而上,直到三人进入故居,挖出了许多财物,背着包裹出门为止,才向前去突然将他们抓个人赃俱获。 第三章 死士 第二节 “安乐公,不好了,京师衙署来人了,说是我们府里窝藏了盗窃犯!”家令刘新急匆匆找到了正在西北新宅,亲自指导工匠建设作坊的安乐公。 “慌什么,带我去看看!”安乐公可是今非昔比,这精气神比之过去不知强大了多少倍,人也显得干练俊秀了不少。 安步当车,随着刘新来到老宅正厅,果然有两个差役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大堂上,看到自己进来也不知道行礼,向来谦逊的安乐公不禁心中恼火,拉了一个方凳,坐下来,等着对方表现。 年长的差役啪一拍桌子,突然喊道:“你就是这里的家主人?” 安乐公也不答话,突然说道:“取本公的冠带过来!” “是,大人!”正在生气的刘新高声答应着,迅速向后堂而去,至此节,两名差役终于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还是年长的那位突然变了笑脸,躬身来到安乐公面前说道:“您老就是安乐公大人?”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差役继续说道:“大人莫怪,恕小人眼拙,看您老的青春相貌,怎么也与传闻的那个,嗯,这个不相匹配啊。再说了,您老人家这服饰也太那个啥了!” 安乐公看着对方突然转变为奴才相,心里的火气小了不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粗布衣衫,因为劳作,沾染了不少泥巴灰土,的确有些太那个不成样子,所以微笑着点头说道:“本公就是!请问二位官差有何指教?” “奥,是这样的!”年轻差役急忙插话说道:“今天午时,有人举报安乐公府邸当中窝藏了几个惯偷,其中三个已经被人赃并获,现在关押在刑部大牢,我们奉了命令,前来贵府,捉拿相关案犯,还请国公大人给与方便!” “嫌犯是谁?你们有何凭证?”安乐公心中忐忑,但是面上依旧稳稳地气势不减,对着两人反问道。 “这,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真的没有确切证据!”青年差役倒是实诚,张口说出了实话。安乐公微微放下心来:看来那三个小子很是仗义,绝对没有胡乱攀咬,至于犯了什么事,自己必须得搞个清楚明白才行。 “好了,咱们也不说废话,我问你们,什么人犯了事,到底是怎么牵扯到了本公府邸?” “这,据说是有人看到那三个盗贼是从安乐公府邸的后院出去的,具体情况我们还真不清楚!”还是那名实诚的青年差役回答说。 “既然出自本公府邸,本公自然要前去打问一下,否则可真的受到连累了。”安乐公拿定主意之后,马上随着两名差役,去了刑部大牢。 看着被锁具锁着,身上受了不轻鞭刑的三个少年,安乐公差点没流下眼泪。急忙给牢头塞了几两银子,获得了单独与三个少年对话的机会。 听完三人的讲述,安乐公略加思考之后,马上做出了决定。临行之前,嘱咐三人不可倔强,照实说,少受皮肉之苦为上。至于后面问题,由他来想办法处理! “安乐公,这么快就走了?”牢头连续两次得到了打点,自然心里乐得不行,向着安乐公低声说道:“大人请放宽心,只要三个孩子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一定保证他们不再受苦!” “老妖,去哪里?”出了大牢,安乐公迫不及待的问道。 “去他们老窝!” “什么?去那里有什么用?”安乐公不解的问道。 老妖怪最近更加惜字如金,不再搭理安乐公,继续进行着他的修炼。没法子,安乐公只好照办,坐上牛车,晃悠着赶去了市郊,第二次来到了乞丐老窝。 “让他们回去!”老妖怪又说话了,是牛车到了地方之后才开口的,依旧是五个字。此段时间,安乐公已经适应了对方的脾性,也不多问,大发了牛车回府说明情况,只留下刘新和朱俊二人,埋伏到了屋子里面。 从傍晚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安乐公已经修炼了三个周天,仍然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正要招呼刘新二人去炕上休息一会,老妖怪突然说道:“来了!”安乐公一下子紧张起来。 果然,很快的,外面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安乐公坐在炕沿上没动地方,刘新和朱俊却是蹭蹭窜到了屋门后面,手握腰刀,紧张等待着。 “大哥,我在外面守着,你自己进去取吧,但愿那些小畜生没有出卖我们!” “好吧,看仔细了!”大哥也不啰嗦,迅速贴近屋门,慢慢推开破败的木门,试探着进入了房内。 正要摸索着寻找油灯,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啊呀一声扑到地上。门外的兄弟惊慌地低声喊道:“大哥,你没事吧?” “哎呀,什么东西,跌的老子好痛啊!呜呜。” 外面的兄弟听到自己大哥跌倒在地,急忙赶进来,刚进入屋内,头上被狠狠挨了一下子,马上眼冒金星,昏倒地上! “朱俊,你去通知官差,我们就在这等着!” 因为主谋被缉拿归案,作为幼小的龙大三人,还是在被逼迫之下,做了少数小偷小摸的从犯,在安乐公亲自找到晋王求情之后,终于被释放出来,三名少年弄清了事情原委之后,自然对安乐公更加感激不尽,发誓终生报答不提。 “站要稳,坐要正!对了,就像大虎这样子,不要弯腰塌背,像没吃饭似的!”刘新低沉有力的命令着面前坐成了五六排的四十多名少年幼儿。 自从龙组三兄弟出狱之后,鉴于这些孩子大多未成年,安乐公倒是没舍得让他们去干重体力活,只是安排了龙虎熊豹当中的十几名年长者参与了一些杂役,其他多数孩子被安排着,白天接收两位夫人的文课;晚饭之后,根据老妖怪的命令,所有人,总数七组,四十六名孩子开始了内功修习。 说来为了省事,老妖怪坚持让这些孩子依旧使用原来的编组和代号,比如男孩子分为龙虎熊豹四组,每组根据年龄大小称作大龙、龙二;大虎、二虎等以此类推。女孩子分为羊猫兔三组,名称顺序也是根据年龄编排。 起初的时候,安乐公很不满意,总觉得如此称呼,有些对这些孩子不太文雅礼貌,但是拗不过老妖怪坚持,再加上多数孩子还真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谁,即便是年龄大些的,也只知道自己原来叫什么阿狗、阿毛、狗蛋、铁头等乳名,还不如现在的编号来的好听,所以,安乐公不再坚持己见。 因为安乐公最近实在太忙,所以,根据老妖的提点,把教授这些孩子们的入门功法的任务全部推给了刘新,自己只是闲暇时间给予一些矫正而已,当然了,主要的指点还是来自于老妖怪。 忙活了足足大半个月时间,首先是鞭炮场已经正常运作起来;新建的造纸作坊,砖瓦场子也已经开始运转,安乐公终于松了一口气,晚上陪着孩子们修炼一会之后,没听到老妖怪有什么最新指示,悄然回了自己新辟的卧室,简单洗涮之后,打发走越来越忠心的朱俊中尉,躺倒了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正睡得香甜,突然一阵刺痛来自脑袋,安乐公明白是老妖怪作怪,正要抗议,老妖怪说道:“躺着,不要乱动,有刺客!” 第三章死士 第三节 听到有刺客,安乐公一下子紧张起来,尽管自己已经算的是高手,但是下意识之下,第一感觉就是紧张慌乱。 “切,胆小鬼,有什么好紧张的!冷静下来,仔细感应一下对方的行动,真是愚笨!”老妖怪不满的责怪道。 迅速平心静气,安乐公终于听到了门栓的响动,其实这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本来是很平常的能力,都怪自己缺少实战练习,加上骨子里还是软弱善良的性格释然,很少去琢磨偷鸡摸狗,杀戮等等事情。 “仰面躺着,没有我的提醒不要反抗,我估计对方不会轻易杀人的!”老妖怪说道。 “什么,这不是拿老子,欧耶,拿本公性命开玩笑吗?”安乐公抗拒到。 最近,两人已经很自然的通过神识进行沟通,根本不用嘴巴说话,更增加了交流的便利和随机性。没听到老妖怪新的指令,安乐公只好强忍着担惊受怕的心理负担,静静地仰面躺着,但是呼吸却也不太均匀,差点引得老妖怪出口大骂,好在刺客更加紧张,哪顾得对方喘息是否匀称,慢慢适应了屋内光线之后,握着弯刀,蹑手蹑脚地凑到了安乐公的床前,突然举起刀来,嘴里念叨着:“你我本无仇怨,只是生活所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兄台莫怪!” 念叨过后吗,念叨过后,刺客似乎是下了决心,狠狠地将手里的弯刀劈了下来。 “有刺客!”一声沉闷的呼叫声传自安乐公的被窝里,刺客吓得一哆嗦,劈下的弯刀一滞的档口,安乐公迅速向木窗内侧平移而去,弯刀噗嗤一声砍在了被褥之上,接着是咔嚓声响,刀刃深入到木床上的边框,惊慌之下的刺客手软之下,竟然没能拔出来。听到外面有动静,只好舍弃了弯刀,迅速回身向外面逃走。 “在那边,朝东边跑了,拦住他!”是中尉朱俊的声音,接着外面喧闹声更加响亮,安乐公擦一把冷汗,抱怨着下了床,走到院子里。 “嘭!”刺客刚翻身越上东面院落的墙头,一个软鞭迎头扫来,吓得他急忙弯腰躲避,没想到软鞭竟然转了一个碗,缠到了他的脚上。 “下来把你!”一声娇叱,刺客跌落地面,自然地闷哼一声,是被跌痛了屁股。 “放开他!”安乐公没来得及夸奖提溜着刺客扔到自己面前的张夫人,而是命令放人,夫人不乐意了,瞪着黑黑的眼睛问道:“什么?放了他?” “放了他,他也是为人所逼迫而已,即便是我们不杀他,他的雇主也不会饶过他的,我们又何必白白的第二次代人受过呢!”安乐公坚持着说道。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燕,奥不会忘记大人的,再会!”此刻倒也光棍,张夫人刚把他放开,马上行礼致谢之后,迅速远遁,看那速度,比先前逃跑时可快了不止一星半点,让众人一阵恍惚。 “大家都回去歇息吧,值夜的要瞪起眼来,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本公必然严惩不贷。”安乐公带着一些恼火说道。 “有内鬼!”妖怪突然说道。 “那是自然,否则此刻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摸到这里!”安乐公回到。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安乐公没有继续打坐,而是匆匆洗涮之后,马上去了晋王府邸,因为根据清早朱俊的秘密汇报,晋王的身体出了岔子。安乐公很是惊讶,因为自打得到自己指点,晋王经过修炼安乐功法,身体可是慢慢强健起来,行动已经变得灵便,人的精神头也明显好转了的,怎么就突然出了问题呢,必须过去看看。 “安乐公请回吧,晋王偶然风寒,今天不见客!”门卫毫不客气地拦住了请求觐见的安乐公。 “回去,晚上再过来!”老妖怪突然传令说。 在砖瓦场忙碌了大半天,安乐公又去鞭炮作坊、造纸作坊巡视了一圈,给与了一些指点之后,根据老妖怪的指令,顺着自己新购置的院落的西面河道,向下游一路而去,直到城郊,河道拐弯的地方方才转了回来。 “应该购买几艘木船,便于河道运输使用!”老妖怪又说道:“要是有几艘大轮船就好了!” “大轮船?是否南方大江上带轮子的那种?”安乐公好奇地问道。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以后再考虑吧。当务之急是好好想法子赚钱;好好下功夫练功;好好培养一批死士,至死效忠我们的死士!” 刚回到府邸,朱俊就凑了上来。看看近处没人,低声说道:“大人,晋王受了重伤!” 安乐公一愣,脱口问道:“怎么回事?谁伤得了他!” 朱俊再次打量一下四周,低声说道:“据说是一个青年刺客,叫燕子钻云的!” “燕子钻云?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安乐公嘀咕道。 “对了,应该是那小子了,就是刺杀过你的那位,他曾经说漏了嘴,差点报出自己的名号的!”老妖怪突然插话说。 “是了,一定是那小子。怎么办?”安乐公善心大发,竟然为此可担心起来。 深秋的夜晚,风冷的厉害,估计要变天的样子,否则天色不会如此之黑。晋王府后院,几间特殊打造的房屋矗立在后院墙近处。因为是关押临时罪犯,或者是设私刑的地方,房屋建造的可是很牢固。四周除了正面一个不大的厚厚的木质门户,其它就只有后面高出一个几十公分见方的出气孔,还被粗粗的木栏镶嵌着,可谓严密。 百密一疏,四周到是坚固,几乎无懈可击,就算是唯一的门户之外,也有一个侍卫坚守着岗位,但是按照常人思维,确实忘记了房顶的薄弱环节。 因为房屋紧邻高大的后墙,中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所以,一个全身黑衣的身影,轻松地踏上了屋顶。俯下身子倾听一会,似乎是没有发现危险,马上动作起来,很快就将屋顶打开了一个天窗。 “没有看守,小心下到横梁上,拴好绳索!”老妖怪提醒说。 安乐公按耐住忐忑不已的惊慌,抬脚踏到了屋梁之上,根据老妖怪提示,栓好了随身携带的绳子,然后顺着绳索滑落地面。 借着天窗透入的些许光亮,安乐公很快适应了屋内的漆黑,只见北面墙角上,一个身影低垂着脑袋,被铁链子牢牢绑缚在一根高大的木柱上,急忙摸过去,顺着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铁链子,终于摸到了锁扣所在。 “别说话,我来带你出去!”看到对方动了起来,自然引来了轻微的哗啦声响,是铁链子的响动。 “小子,老实点,免得大爷们继续用刑!”门外侍卫听到响动,急忙发出威胁。 “喊他进来,就说你要撒尿!”老妖怪出声说道。 果然,在刺客多次嚷嚷之后,门外的侍卫骂骂咧咧地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没等点亮油灯,脑袋上被重重一击,顿时闷哼着软瘫到了地上。 安乐公顺手关上房门,费了老半天功夫,摘下挂在侍卫腰间的钥匙,打开了刺客身上的镣铐,正准备顺着绳索上房,老妖怪挖苦道:“真笨的出奇,有平地不走,非得上墙爬屋干嘛!”安乐公一下子醒悟过来,将刺客背起来就窜出了屋外。 “谁在那边?”安乐公正要攀上墙头,突然从后门方向传来一声咋呼,吓得他差点趴到地上,又遭到了老妖怪一番打击。 第三章死士 第四节 “是我,老刘。起来看看,给马棚里的畜生们上点夜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答说。 “等会,等马夫回去之后,直接干掉后门守卫,那样走得多舒服!”老妖怪命令说。 其实,按照安乐公现在的功力,两米多高的围墙,即便是驮着一个青年人,攀上去也没有什么较大难处,但是老妖怪为了锻炼他的胆识,故意逼他去做些凶险事情,以此作为磨砺。不过,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次磨砺还真的是玩大了。 话说等马夫回到自己屋里继续睡觉,安乐公背着刺客,迅速接近了后门小屋里的守卫,倒是干净利落的打昏了对方,自对方身上掏出后门钥匙,比较顺利地出了晋王府地。 尽管是深秋的午夜,加上天气不好,大街上黑漆漆一片,几米之外都很难辨别人影。但是安乐公的功力堪称当世高手之列,再加上有一个特别敏感的老妖怪,两人很快就远离了晋王府,来到了安乐公府邸后墙附近。 正要趁机会进入符内,背上的此刻突然说道:“别,别进恩公的府邸,里面有内鬼,会给您惹来麻烦的!” 安乐公一听,心下咯噔一下子: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正犹豫着,背上的刺客又说话了:“去西山道观,那里安全!” “快走,按他说的做!”老妖怪也直呼侥幸,差点惹出大乱子,急忙督促安乐公赶紧离开,向城外奔去。 正快步走着,突然听到前面大街对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一队打着灯笼的巡夜士兵,安乐公急忙缩进了一个小巷子的门洞里。巡逻队倒是没有拐入巷道,很是快速地通过外面的大街,向远处走去。 安乐公正要出巷道,急速穿过大街,前面突然传来了惊呼声,接着是一阵喧哗和跑动,朝着自己的方向逼近过来。正愣着,不知是否再次退回巷道里去,老妖怪督促到:“马上黎明了,撒丫子跑!” 尽管不太明白撒丫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一个跑字提醒了安乐公,急忙朝着西面大街跑去。 “站住,再跑就放箭了!”后面显然是刚过去不一会的巡逻队,安乐公怎么听他们的招呼,蒙着头朝街头就跑。尽管功力大有长进,但是半宿时间折腾下来,五十多岁的安乐公实在累的够呛,何况背上还有一个健壮体格的受伤青年人,没等跑到街口,后面一个速度不慢的人影已经和自己并肩跑来,急忙向一边让开,后面嗖嗖嗖几声弓弦响动,几枝利箭招呼过来,老妖怪急忙提醒:“靠边,贴着墙根跑!” “噗”一声剪枝入肉的低沉声响,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安乐公急忙刹住身形,转身向去搭救对方,老妖怪骂道:“快跑,你个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去搭救一个盗贼!” 安乐公只好继续朝前跑去,没跑几步路,对面十字路口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响,老妖怪也是大惊,马上提醒说:“快寻个小巷道躲避起来,敌人马队过来了!” 安乐公也听到了迎面过来的马蹄声,猛地向前跑了几步,急忙拐向附近一个巷道,运气非常不好,一直冷箭嗖的一声朝着安乐公屁股上飞来,老妖怪提醒对方的同时,剪枝已经命中目标,安乐公惨叫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恩公,把我放下,你快逃生去吧,否则我们俩都会被抓到的!”此刻着急的说道。 还好,安乐公紧咬牙关,终于钻入了黑漆漆的巷道之中,一瘸一拐的坚持向前面奔行,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出了城郊,进入了郊外的树林里。 晋王府,天色尚早着呢,起来换班的侍卫推开后院看守小屋的木门,差点被脚下的黑影给绊倒。正要张口怒骂,一下子惊住了,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可不是自己的同伴吗。一下子醒悟过来,迅速赶到后院刑房,只见门户已经没了锁具,进屋一看,天窗透进来的晨曦照的屋子里很是明了,哪里还有刺客的人影。 “来人啊,刺客逃跑了!” 凄厉的叫声在清早时分的院子里格外响亮,很快就引发了一阵骚动,接着是喧哗声和奔跑声传来。 “笨蛋,该死!你们这些蠢货。”吊着膀子的晋王亲自查看了关押刺客的刑房,怒火之下,狠狠地怒斥着围在屋子外面的侍卫:“还不快去搜查!” “爹爹息怒,我们这就全城戒严,严格进行盘查!”儿子,也是副相司马炎急忙劝慰一番,接下来迅速发出几个号令,自然是关闭城门,调集军队和衙役,与自己王府的人员同时行动,在全城之内进行逐门户搜索。 “咚咚咚!”“开门,快开门!”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一阵呵斥在安乐公府邸的正门响了起来,门守打开门上的瞭望口,一看之下“我的娘唉!”低声叫着,转身喊道:“快来人,外面来了大队的官军,把我们包围了!” “嚎什么,这大清早的,还让人安生睡觉不!”一声不满的娇斥,从门守身后传来,张夫人右手持着长鞭,左手提着宝剑走了过来,对着正颤栗者的门守说道:“开门!” “是,大夫人!”门守急忙哆嗦着,把侧门打开,呼啦一下子,迅速用进来几个,接着是十几个官军。 “喂,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安乐公府!”张夫人怒气不已的堵在侧门的甬道上,对着一群官军呵斥道。 “奥,原来是安乐公夫人,相府有令,今天要对城内所有住所进行搜查,查找朝廷重犯,请您不要阻挠我们公干!”一个军官出列,将手中的命令拿给张夫人过目。 “什么要犯会跑到我们家里来,难道不会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张夫人推开手令,冷着脸回道。 “这,下官只是奉命行事,不过我可以告知夫人您,相爷说了,即便是皇宫,也要进行搜查,找不到要犯决不收兵!”军官似乎是动了气,狗仗人势地说道。 “哼,欺人太甚!”张夫人无奈地退后几步,对着跟在身后的众人说道:“都让开,让他们搜!” 因为现在的安乐公府邸够大,加上西部地区的新宅院还在改造当中,地势可谓复杂。十几个官军整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只好悻悻收兵。 “都搜过了?”晋王狠狠地对着面前十几个将军和大臣问道:“没有漏过一处可以宅院?” “父亲大人不必动怒,据孩儿了解,城内所有区域几乎都搜查了一遍,不仅出动了城内所有禁卫军和衙役,而且在午后开始,又从城外,调集了两营箱兵过来,绝对不会有大的漏洞的!” “哼,漏洞可多的是,不说别的,就说这各大臣和将军家里,有几个没有暗道密室之类的存在,难道你们都搜查过了?”今日刚进城来探视自己兄长伤情的七爷说道。 “七叔教训的是,诺大的京城的确是很难找到刻意躲藏的一两个贼子,为今之计,只有多多盯紧了各大药房,想那刺客身负重创,一定会想办法进行医治的,侄儿已经安排妥当,其他的只好退后再说了!”副相,世子司马炎恭顺地回答说。 “好了,都下去吧。炎儿,老七、老九你们几个留下!”晋王挥退众人之后,与自己的儿子,以及两位弟弟开始了密商。 几个人正在将怀疑目标梳理着,门外传来了一声报告,是王府都尉前来汇报最新发现的案情。 听说有人见过一名青年人,背负着刺客逃出城外,晋王等人马上命令,将那个被俘获的窃贼押解到王府之中,详加询问,最好能画出对方画像,布告天下。 早上起来,在经历了官军搜查之后,安乐公很是郁闷地招来侍卫中尉朱俊,家令刘新等人,狠狠训斥了一通。主要意思就是堂堂公爵府邸,竟然任人胡乱搜查!并且严肃地警告他们:今后哪怕是皇室来人,也要事先征求他的批准,才可以开门见客。 目睹安乐公怒火的样子,几个得力手下都是唯唯诺诺。出门之后,朱俊中尉擦把冷汗,对着家令刘新等人低声说道:“没想到咱家主人发怒时也够骇人的!” “是啊,咱家主子平时可不易动怒,都是乐呵呵的样子,看样子今天的确是很生气!”门守胡三光应和道。 “老胡,你也是老资格了,我可警告你,以后这把门的时候可要瞪大些眼睛,最近可是多事之秋,这不几天就发生了几件大事,若非国公爷大度,你最起码要受到惩罚了!”朱俊中尉严厉的说道。 “是,中尉大人,下官晓得了!”胡三光急忙顺眉顺眼的答应下来。 晋王府,已经得到内线禀报,安乐公今天早上准时出现在后花园打坐练功,所以派除了这个嫌疑。当正午时分,拿着画匠根据窃贼描述勾画出的嫌犯模样,以及身形等徵状,晋王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熟知的敌对人士之中,身怀工夫的嫌犯,马上下令卫队长带人前去请人。 第四章 班底 第一节 看着画匠画出的嫌疑犯图像,尤其是上面标注的人物长相特征,晋王在自己熟知的人当中排查起来:身高、脸膛、年龄、功夫,这些都难以对号啊! “对了,屁股上中了一箭,行走显然不便!”晋王突然找到一个破绽,马上开列了一个名单,命令部下分头去请人,挨个视察。结果一直折腾到天黑,也没有找到任何人的破绽。 “父亲大人,要不明天把画像张贴出去,悬赏举报可好!”世子司马炎说道。 “也罢,尤其是郊区部分可要多多留意,估计贼人已经逃出了城外,因此给河南尹发出告示,让他们在周边各县乡帮助缉拿!”晋王补充说。 第三天,内线来报,安乐公出城了。晋王开始并没有怎么关注,因为前面本打算封对方王爵的,但是顾虑到安乐公武艺非同寻常,所以打消了原定注意。今天起来,晋王突然有些觉得狐疑:对方的功法的确堪称神功,不仅自己修炼的返老还童的样子,即便是传授给本王之后,短期之内就有了不小的效力,真的不简单呢。 “嗯,哪里有蹊跷?”晋王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了:“刚才自己想到了什么?”晋王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突然醒悟过来,急忙对门外大喊:“来人,快去传大将军过来!” “后面有人跟着,应该是从城郊开始尾随上来的!”老妖怪的提醒,让安乐公多少有些紧张起来,急忙督促着亲自驾车的家令刘新加快牛车速度。但是这速度怎么样也快不起来啊。按照老妖怪的说法,这可是老牛拉破车,慢的要命,大好时光都被糟蹋了。但是换做马车的话,又太过招摇;骑马吧,又害怕惹得官府紧张,害怕自己因此溜走,真的很无奈啊! “刘新,认识后面那小子吗?”安乐公问道。 留心悄然回头,打量一番之后摇摇头说道:“不识得,从来没见过的!” “废话,熟人怎能暴露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一定是生人了!”老妖怪挖苦道。不过接着说:“前面拐弯之后停车,看那小子什么动作!” 拐过一个土丘,再往前面就是一个叉路口。向西是进入山区的通道;向南是丘陵地段。而由此向北,顺着左手河道,数里之外就是大河区域。牛车停在万到之后的土丘下面,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岁左右,商人打扮的汉子就出现了。看到停在前面的牛车,微微一愣之后,马上低垂了脑袋,向前走了过去。 “这小子估计我们是进山里去,所以向西去了。我们呢就往北走,到河边去逛逛,同时试验一下这人是否是跟踪者!”老妖怪命令说。 “果然有问题!”走出不多远,商人打扮的汉子果然尾追而来,尽管离得远些,受到老妖怪提示之后,安乐公还是发现了对方身影,因此命令刘新突然掉头回来,等与那惊讶不已的汉子错身而过的时候,刘新突然出手,试图制住对方。令他们意外的是,对方身手竟然不错,遭到突然袭击之后,迅速侧身撤步,堪堪躲过了刘新的擒拿手,而且抬腿、转身利落地向来路就跑。 “小子哪里走!”刘新大喊一声,长长的牛鞭甩了出去,正中对方左腿脚腕子,一个用力,将对方摔到地上。 “嗯,这小子的擒拿手功夫生疏,倒是跟夫人学了几年鞭法,很有心得!”老妖怪赞赏道。 安乐公客顾不得和老妖怪闲聊,跳下牛车,盯着尾随着一番之后,阴沉的说道:“说吧,是谁派你来尾随跟踪本公的,否则,我们只有将你沉到大河里喂王八了!” “小人不知这位大侠说些什么,小人可是地道本分的本地商人!”对方很快镇定下来,有些有恃无恐地凝视着安乐公回答说。 “刘新,把他绑起来,沉到河里!”安乐公在老妖怪逼迫之下,狠着心肠说道:“记住,不要已为本公是好欺负的主,一个下人竟然敢打老子的主意!” “我,我说!”终于在被刘新拖到河边,身上绑了一块大石头之后,跟踪者服软了。 “你说是晋王府的,可有什么凭证?另外我问你,谁把本公的消息通报给你们的,又是通过什么手段通知你们的?” “这,具体细节,小的到是不知,不过曾经听我们的头,奥,就是中尉大人酒后透露过:他是从安乐公府邸附近的杂货铺老板那里得到的情报。至于别的,小人真的不晓得!” “好吧,本公念在你还算老实,暂时放过你一条小命,今天本公打算到西山道观,找金龟子道长切磋一下武功心得,你可以回去汇报领赏了!” “小的不敢!”跟踪者,名字叫做司马海子地说道。 “就按本公说的汇报,你可明白!”安乐公不耐地说到。 “什么?去了西山道观?怪不得这老小子的功力如此了得,原来是由金道长这等化外高人亲自指点!”晋王得到回报,马上站起来,对着中尉说道:“派人盯紧了西山道观,注意不要逼的太紧,金道长道行可是很厉害的,不要给本王惹出什么乱子来!” “大人,搞明白了,是门守老刘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家令刘新怒气冲冲地说道:“自从前天早上开始,龙大和虎头他们轮番扮成乞丐,在杂货店附近蹲守,已经发现了老刘两次鬼鬼祟祟进入杂货店。” “吩咐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对外人声张,就当时没发生任何事情,本公自有主张!”安乐公心中也是有气,但是他也明白,没有合适借口,可不能随便将老刘处治,而且内鬼不一定就他一个,只不过今后要小心行事而已。 “看来燕子在那边也不安全,应该换个地方才行!”老妖怪说道:“不过,凭着金老道以及几个徒弟,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接下来几天,你只管这样!”老妖怪将自己的计谋述说一番,安乐公听得很是赞赏,急忙答应下来。 “看来不是姓刘的那个老家伙,因为对方不像是屁股中箭的样子啊,听内线说,自打前几日,对方就没有间断过行动,骑马也好,刷剑也罢,都利落着呢!”司马氏父子凑在密室里嘀咕着。 让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是,如今得安乐公可真的是今非昔比。不仅自身功力提高了一大截,而且在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一个老妖怪存在,既能随时给自己出谋划策,又能给自己调理身体。到现在,凭借着老妖怪的能力,已经能够聚散迅速,可以通达安乐公身体各部位。 那日受了箭创之后,老妖怪自然是感同身受,先是一阵剧痛,接下来又发觉了对方身体,尤其是气血的激烈翻腾不稳定,惊慌之下,急忙试探着调动对方丹田之气,先平复对方波动的气血;有实验着将神识放出一缕,努力一直对方的伤口指出。在安乐公咬着牙拔出箭头之后,迅速调集气息,很快就抚平了伤处,令两人都异常兴奋,简直就像是获得了一个特大喜讯一般。 在刺客燕子穿云地提示之下,安乐公背着对方,迅速找到了西山道观。将刺客交代给大师金龟子之后,不敢怠慢,马上返回了城内,趁着黎明之前,迅速摸进了自己的卧室,由此才造成了第二天正常起床,照旧晨练的假象,让内鬼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 晋王很是不甘心,琢磨了几天之后,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办法,所以下令请了一帮子怀疑对象到王府饮宴,美其名曰庆贺自己大病痊愈。 得到请柬得安乐公,依旧是大张旗鼓地前去赴宴,却没想到,一个严重危险正向他逼近。 第四章 班底 第二节 “安乐公刘禅驾到!”一声传讯之后,门侧负责迎接客人的舞阳侯司马攸马上前来,恭敬施礼,嘴里喊着:“恭迎安乐公大人驾临,里面请!” “侯爷客气,您请!”安乐公谦让着,对方可是脸色一沉,不满地说道:“这就是公爷您的不是了,上下尊卑,礼不可费,还是你先请吧!” 安乐公心下赞许:此子果然守礼有法,怪不得深得其父晋王的宠爱,而且因为侍奉继母至孝,很得社会贤达称颂。想着,也不再过分谦让,在对方的陪伴之下,穿过前院厅堂,进入了后进正厅,只见内外已经是人声喧哗,几十名贵重客人早就到了。 很快地,宴会开始,应邀赴宴的三十人左右分列两旁,席地而坐。自然是先有晋王这个召集者,同时也是主人发表一番讲演,然后开始了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晋王招来了舞姬,一番歌舞,为大家助兴。舞蹈过后,晋王突然兴致大发,借着五六分酒意赋诗一首,倒也是很有雅意。 “本王算是抛砖引玉了,下面请各位大人轮番献技,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吗!” 晋王既然开了尊口,又有哪个敢不服从,何况,饮酒唱和,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在座的可都是名门俊杰,哪个的学问也不低,自然是纷纷贡献出以酒为题的歌赋,倒也很有韵味。 轮到安乐公的时候,正在细心琢磨,老妖怪突然出口成诵,让安乐公听得精神大振,心中叫好,随即脱口而出,诗曰:“大河之水天际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醒来。”(李太白莫怪,老子借你的诗句一用,算是提前为你扬名了) 突然一阵寂静,直到青年才俊舞阳侯司马攸突然拊掌大赞:“好歌,无论是意境,还是韵味都堪称上上之作,小子拜服,请安乐公满饮此杯!”急忙起身,跪坐到安乐公对面,双手举着酒樽,敬献给安乐公。 “妙,妙哉,安乐公好文采!” “好词,好歌!当满饮此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美妙的人生写照啊,大家都该满饮此杯!”晋王也是激动的站了起来,举着酒樽喊道。 一个多时辰之后,安乐公在众人围攻之下,尽管去了多趟厕所,在老妖怪调教之下排泄了大多数酒精,但是在老妖怪警告之下,终于趴到了酒案之上,其实大家与他一样,本就醉了多数,只不过是酒精刺激之下,忘乎所以而已。 “在晋王背后的屏风背面,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已经盯着厅堂之内观看了很久,开始的时候,老子还以为是王府中有人在看热闹,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别有用心,因为此人很是关注你的动作。”老妖怪突然提醒说:“你就一直趴着,等王府酒宴结束,将你架出去为止!” 果然,酒宴结束之后,安乐公是最后被架出门外的醉酒者之一。当两个侍卫上来,不用老妖怪提醒,安乐公自己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有人正解开他的袍子,很快就赶到屁股凉飕飕的,接着是两个人的低声交谈。 “没有伤口!” “唉,看来不是他!” 强自忍住恶寒,安乐公依旧装作大醉不醒的样子,一直被送到门外,被等在外面的朱俊中尉等侍卫接了过去为止,这才常常松了一口气。 总算暂时渡过了一场危机,而且安乐公此行还得到一个意外收获:前些时日为自己收罗的大批孤儿办理的身份证明批示下来了,这样就便于这些孩子的日常行动。但是,按照老妖怪的说法,另外一个麻烦来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是人为地放出风声,还是安乐公好善乐施的名声传在坊间,不时的有人找上门来寻求庇护。当然也有的是针对性的进行乞讨,只是门守不胜其烦,付出的财货,尤其是食品自然在不断增多,长此以往,安乐公府邸的存货将会耗尽的。 “必须想个办法才行,这样下去,你老小子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入不敷出,倾家荡产的!”老妖怪说道。 “本公实在是没招了,还是请您指点一二!”安乐公有些无赖的说道。 “我看你这老小子是懒惰的老毛病复发了,这样可不行,过段时日,一旦老子元婴长成,马上就会飞升,离你而去,到时候你可就难看了!”老妖怪不客气地说。 “我这次真的没想出好办法吗,您就快些出个高招吧!” 老妖怪还真不是盖的,马上就想出了一个并不算高明的点子,让安乐公一阵大呼倒霉。为什么?因为老妖怪不仅让他操劳着大肆扩大手工作坊规模和品种,而且还建议他包租土地,实行农耕生产,简直是把堂堂国公,当做了一个苦力来役使,能不让他郁闷吗。 不过想来也没有其他办法,既然要体谅百姓疾苦,挽救百姓危难,自己只有辛苦一些了。所以根据老妖怪提点,安乐公拿着从晋王那里得来的手书,找到了河南尹。 对方听到他的来意,强忍住笑意,嘴头上很是夸赞了一番,马上传来了户调官员,当天就陪着安乐公去了西南郊。 登上一个高坡,看着眼前崎岖不平,杂草荆棘遍布,甚至还有不少丛林的狂野,典农官员首先笑了起来。直到户调官提醒他注意不要失态,这才强自忍住笑意,很是大度地说道:“安乐公可谓非常之人,众人只知道及时享乐,而您老却是心怀苍生,心系国家,不辞劳苦,折节农生,真是我辈楷模啊!” 户调官急忙附和,并且很是慷慨地说道:“是的是的,我辈楷模!国公爷既然看上了这片风水宝地,咱们本该大力支持,您就自行在文书上填写相关数据吧!”心里话,这些荒芜不毛之地,都给你又有什么可惜的,干脆表现得大方一些,还可以结个善缘嘛,何乐而不为呢。 在老妖怪的提点之下,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安乐公豪气突发,大手一划拉,四下里指了一圈,直让几位负责土地测量合适的官员目瞪口呆:这也太大了吧,竟然目力所及,有些地方都看不到边际,自己都没听说过的! “国公大人,这也太那个,啥了吧!”户调官员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心中想,这老家伙(当然面相上很年轻)不是得了失心疯症吧,这么多块地盘,多少人才能整理的过来! “你就照本公的说法记录在册可以,如果有问题,我可以亲自去找你们上司理论!”安乐公,其实是老妖怪有些不耐地说道。在他的心底里,对古代官员可是没有什么好看法,办事拖拉,手续复杂不说,还黑得很,通常都是有理无钱莫开尊口的。 安乐公也是很震惊,有几块地方,就算是他也不熟悉,甚至西南边界他都没听说过的,只好随便老妖怪折腾了,反正最后还得由他来想办法解决问题,自己就当个傀儡算了,总比窝在国公府,被人家监视着好受多了。更何况,自从鬼怪附体,自己可是时来运转,不仅身体倍棒,吃饭不怎么想。对了,自己进来怎么就不愿意吃东西呢?不行,抽空的检查一下。 正在胡思乱想着,身旁的中尉朱俊悄然推他一下,安乐公马上醒悟过来,急忙解释道:“哈哈,不好意思,本公正思索着冬季来临之前,该如何整理和播种这片诺大的宝地,省的荒芜这,让人看得心痛,你们继续说!” 经过双方核实,尤其是鉴于地块太大,大致说来东面频临护城河,然后顺着洛水向西南延伸下去,一直接近山脚;西面和北面的丘陵地段也不放过,直接延伸到了山丘之上,再往外,恐怕就需要爬山了。 “这总目数应该是,算了,还是国公大人您老有数,您就看着标注上吧!”办事的官员倒也想得开,既然人家可以直接找到自己上司,恐怕所有关节都已经打好了,自己可不能当恶人,办砸了事情。 “重点是写清地界,至于亩数吗,众位官差也看到了,这里的可耕地可不多见,就写他几个二三百亩吧!” “几个二三百亩?什么意思?”有官员问道。 “这东一块,西一片的,河道、丘陵、荆棘丛、小树林,当然里面还包裹十几个村庄阻隔着,要不就写他五六,七个二三十顷地你们看可好?”安乐公很是和善的问道。 几个官员凑在一起商量一番,最后达成一致意见,确定了具体的地契文凭的写法,罗列了整整七个三二十倾不等的地块。但是这边界可也写的很明白,涉及了几乎方圆百多里地的范围,等于把这不毛之地,加上里面的村落,以及可耕地都容纳了进去。 第四章 班底 第三节 第三节 “这老东西想干嘛?建立独立王国怎么的?”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已经放松了对安乐公警惕的晋王父子嘀咕着。 “就凭他,以及手下那不足二百个老弱残疾,最多再加上上百名雇工,能成什么独立王国!孩儿倒是觉得,这老家伙的确是有一股所谓的体恤百姓疾苦的心肠,想着凭自己之力,多救济一些难民流寇呢!” “也罢,就让他折腾去吧,不过有一点必须要把牢了:绝对不能让他建起一定规模的武装力量,守卫必须是朱俊他们。”晋王强调说道。 这几天安乐公可是瘦了不少,因为几乎吃住在了自己的庄园里。说是庄园,三天之内只召集了不足一百名流民和当地生活拮据的青壮男女,房屋也是简易的窝棚。因为运输困难,到现在这正式的砖瓦房还没见踪影呢。 “几个点已经确定下来,你认为怎样?”三天的巡查之后,老妖怪已经对这篇马上要经营的独立王国有了初步印象,心中多次嘀咕着,要是有架直升机就好了,最起码有一架望远镜也好啊,这古代社会什么都是落后的很,除了空气清新,简直是一无是处吗。 “您确定就好,本公没意见!”安乐公倒是光棍的很,凡是老妖怪决定的事情,除了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偶尔发出一些抱怨之外,大多都是无条件服从。 “唉,看来这娇惯真的是不利于年轻人成长啊!”感叹着,老妖怪挖苦道:“我可再次警告你,不要养成依赖习惯,要勤于动脑明白吗!” “你也曾经练过古武术,指挥过大兵团作战,策划过大规模国策之类事宜,难道就没看出老子给你设定的布局之中的奥妙?” 安乐公愣了一阵子,细细思考一番,还真的想出了一些眉目,不很确定地说道:“你是说,你的布局是一个阵法?” “孺子可教也,尽管这布局还需完善,但是初步策划还是隐藏一些行迹为妙,不要小看了司马家那几个狐狸般的人物,精怪警觉得很呢,没见你的一个不慎的小举动,就弄丢了一个王爷头衔吗!” “说的是,还是小心为妙!”安乐公赞同的说道:“不过,即便是有布局也是死的,咱们可没兵可用啊!” “未雨绸缪,土豆会有的,牛肉也会有的!”老妖怪来了一段幽默之后,进入正题:“这几天将少数人留下建设临时住处;多余的人,和新征招的全部用于整平土地,种植冬小麦之类的适合季节的农作物。另外,回去之后,跟董神医商量一番,看看能否种植一些可以越冬的珍贵中药材!” “决明子、板蓝根、甘草等都是常用药物,但是这季节可不适宜种植啊,需要春夏季节播种,秋后收获才行!”董神医到时利落,听到安公召唤,第二天上午就赶了过来,并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划。 经过与山区内的药农,以及道观的金道长等人商量,很快地,董神医就收集了部分药材种子,或者移植了部分重要幼苗,比如桔梗、柴胡、白芍、黄芪、防风、金银花等等不少品种。 安乐公为他专门划出了一块背山面水,交通还算便利的区域,并安排了数名孩童作为帮工,同时跟随他学习医术。几乎同一时间,在药园的谷地里,第一座比较先进的十多间砖瓦平房建了起来。根据远景规划,药园正处于整个庄园的中南部地区,自然是老妖怪刻意为之。至于深层次原因,只有两人明白,对外的理由只是为了地势适宜种植药材而已。 冬小麦的播种工作,经过了一个多月努力,在冬季到来之前也基本结束,但是土地整平,和另外两项工作却也加紧进行着。一是房屋建筑一直没有停歇;二是多数人不很理解的土杂肥制作发酵,以及饲料青储工作。就算是安乐公,对于一些奇思妙想也很是不明所以,只是按照命令,部署给手下的工头而已。 “老伙计(最近换了称呼),这人工肥料我倒是晓得,但是饲料青储是怎么回事啊?” “对了,赶快的,派人到乡间去收购一些鸡鸭猪兔之类的家畜家禽,牛马羊之类也可以的!”老妖怪突然有了新的部署,至此,安乐公才多少有些明悟:原来是为了这些畜生准备的饲料! “本公就纳闷了,你口口声声是特种兵出身,曾经是血里火里生死搏杀出来的,如何有懂的这么多奇技淫巧!” “切,这算什么!厉害的还在后头呢。不过说起来,老子本就是农村娃娃出身,不满十岁就开始跟随奶奶下地干活,很是学到了不少的农业知识。直到十三岁那年,被奶奶逼着考取了县里的农机学校,多少接触了一些现代农业技术等知识,尽管没怎么用心,但是将近两年的学习,为了不让奶奶失望,还真得记住了不少东西。” 老妖怪似乎触动了久违的伤痛,与安乐公絮叨起来。 “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没想到因为跟同学打架,被揍了一个鼻青脸肿,无脸见人之下,一气上了附近的少室山,拜了师父,坚持修炼了五年时间,直到奶奶病倒才回到家中。” “送走了奶奶之后,正巧遇到征兵,请示师父批准之后,老子就参军入伍,结果因为表现特殊,被选拔到集团军特种大队。因为拳术精湛,兵器娴熟,很快被破例进入了特种兵王牌部队进行集训。” “什么是特种兵部队?你们这时代好像是没有,这么说吧,就是兵士当中的顶尖高手,或者有特殊专长,就是你说的奇技淫巧的人组成的,执行一般部队不能胜任,或者不便大规模出动的特别困难的任务的部队。” “集训伴随着实战,经过将近三年的磨砺,老子成为了真正的兵王,即便是在顶级特种兵部队,除了枪械之外,几乎所有明争的项目,也就是来明的比武搏击之类,不是阴谋手段的那种,老子可是打遍全军无敌手的!” “后来,不说也罢,伤心啊!”老妖怪似乎比刚来的那阵子洒脱了不少,不再回避自己的来历,经常和安乐公讲起一些过去的趣事,当然没少灌输现代知识和搏击之类的常识要领。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得,老子失手杀人了,而且是一个大有来头的家伙,对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老子,竟然公报私仇,栽赃陷害,最后判了老子一个枪决!” “都怪那个行刑的刽子手不够老道,也是多亏他不够老道,第一枪竟然打偏了,没有击中老子脑袋死穴,给老子灵魂出窍,逃出生天留下了一线希望。唉,只是可惜了,老子竟然附着到一个老东西身上!” “打住,老子可是不知道听你抱怨过多少遍了,还好,老子性格温顺,宽宏大量,好心收养了你,否则!” “否则则么了?你老这小子就省省吧,如果老子居心不良,非得把你老东西折腾死不可!”老妖怪突然住嘴,接着提醒说:“你老婆来了,看来是耐不住寂寞,找上山来了!”老妖怪阴恻恻的嬉笑起来。 还真准,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神了,直到过了这么久,本公才听到山脚之下的动静呢!安乐公想着,起身走到了屋外,接着星光,看着脚下数百米之外的一条新修通道,隐约可见,一挂牛车正向自己居住的坡地上攀援而上。 “大人,您可够狠心的,着离开家整整快五十天了,竟然从未回去看看我们!”先是王夫人抱怨说。 “好了,有什么好抱怨的,都老夫老妻的了!”张大夫人倒是洒脱,但是接下来话锋一转,很不客气的说道:“小翠,先到老爷屋子里看看,到底是那个狐狸精把老爷勾走了魂,竟然四十七天不回家!” “我靠,老子是那种人吗!”安乐公差点趴下,一句被老妖经常冒出来的新词差点蹦出嘴巴。 “夫人,这屋里可没有下人,老爷的被褥都单薄得很呢!”小翠这个丫头倒是会说话,马上转移了话题,将安乐公从尴尬状态救了出来,果然让两位如夫人从责怪,变成了心痛。 躺在床上,张夫人悄声问道:“老爷,一路行来,我可是发现了一些古怪的!” “什么古怪?”安乐公问道。 “自打过了洛河不久,着道路两旁的所有建筑似乎都透着古怪。尤其是在这山坡四外的几座看似散乱,实则像是一种阵型布置,难道你有什么安排吗?” “别胡说,这可不能乱猜疑,更不得对外讲的。好了睡觉!”安乐公心中大惊,这位还真小瞧她了,见识真不比一般男子差。 第四章 班底 第四节 “哼,不说拉倒,我可告诉你,如果有什么大的行动,必须事先知会一声,别到时候出了事故,把我们这一大家子女人给送入火坑。” “放心吧,我的夫人,为夫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安乐公急忙劝慰道。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尤其是惹得自己心情浮躁,魂不守舍,每当安乐公夫妻同房的时候,老妖怪都会选择回避。说起来也是巧合,自从上一次年纪仅只三十多岁,如虎是狼的王夫人,将安乐公狠狠收拾一番之后,只把老妖怪惹得烦心大乱,差点失控而出现意外,急忙凝神运功,好不容易才进入入定状态。自此之后,有了前面的教训,老妖怪未雨绸缪,只要安乐公夫妻在一起,尤其是有男女交媾苗头,马上就会进入入定,免得再次尴尬。 等入定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更加清晰,尤其是对于安乐公身体的接触范围越加敏感,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唉,没办法啊,看来自己真要不安好心,很快就会掌控安乐公这具身体了,还是发点善心吧,对方可是个不错的人,起码有着强烈的善心,而且不算骄淫奢侈,至于野心吗,到现在还没发现有多么强烈,留着他说不定还能帮自己不少忙呢。” 但是,自己的计划必须的加快些,据估算,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司马氏就要代魏自立了,根据前世记忆,晋初几年可算是风平浪尽,还算是强势的,直到灭了吴国,全国统一之后的几年之间,还出现过什么盛世之类。到那时再动兵戈,已是困难重重,再者也不合时宜。因为经过数十年征战,中国已经不堪打击,无论是人口、民生,还是经济与民族关系,都到了很是危险的边缘。 读到古代战乱的时候,从东汉末期的黄巾起义,一直到隋朝大统一;再到唐朝的繁荣期出现,那可是整整过了四百多年啊。期间整个黄河流域,汉族人口锐减不说,经济也陷入凋敝。五胡乱华应该就出现在八王之乱之后的不久时间内,那可是民族的灾难啊。 一年时间,的确太短暂了。只好采取两手策略,既要暗中布局,又要主动出击才行。布局自然是培植实力,发展内功;主动出击的策略倒是必须好好筹划一番。自己既然来了,就不能怨天尤人,还是以民族大义为重,国家利益为先,抛却个人恩怨,好好经略一番,干出点大事情来,也许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功德无量?”老妖怪马上想到一个招数,急忙喊醒了多日以来身心疲惫的安乐公,马上跟他交流起来。 “金道长,别来无恙啊!”大清早,安乐公就被老妖怪逼迫着上到了西山之上,不到一个时辰就进入了西山道观。 “无量天尊,安公起的好早啊,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金道长安排道童取来点心和茶水,热情招待这位结识不久,但是因为自己徒弟而很快交心的前任皇帝。 见礼过后,安乐公坐下来,与金道长先是交流一番时局;接着又谈到道教发展,外教入侵的事宜;最后将话题引入正轨,说出一番话来,让道行高深,稳若磐石般的金道长都有些面容失色。 “恩公讲的的确属实。司马氏不仅凶残不忍,而且还弄权国家,眼中根本没有朝廷。但凡是国家法度,几乎全部出于司马氏父子、兄弟,皇帝只不过是傀儡,甚至是玩物而已。” 正在师父惊诧着,伤势已经大好的前刺客,现在的严川(安乐公给他改名,取了原来四字当中的两个谐音,主要是为了以后活动方便,以免过早暴露)突然自后面过来解说道。 “师父已经知晓,在晋王府,像我这样的死士,大概就有十几个。他们一是为了暗中保护司马氏要员的人身安危,同时又不断接受司马父子的暗中指令,进行刺杀和恐吓活动。与我不同的是,他们的家眷大多都被司马氏送到了秘密之地,严格的管控起来,借以控制这些死士,害怕他们起疑心!” “还有,前年,杀死皇帝曹髦的那名校尉,就出自我们原来的团队,是奉了司马氏命令而采取的行动,但是事情过后,为了掩盖真相,欺骗大众,蛊惑人心,司马氏竟然毫不留情的将对方给处死了。这件事情曾经一度引起包括刺客团在内的司马氏家豢养的所有武士的人心浮动,直到现在多数人还耿耿于怀,人人自危呢!” 安乐公听着这些内情,不禁感慨道:“是啊,欺君罔上,奸臣弄权,祸乱国家,简直是人神共愤啊。再看看他们晋王府邸,以及他们家中的生活,可谓是搜尽了民脂民膏,挥霍着国家财富,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啊!” “还有啊,前些年,皇后怀孕,也是被司马氏派了人进宫,指示宦官强自找借口,将皇后打的小产的;还有,凡是对司马家不够恭敬,有对皇上有些忠心的家族,被诛灭九族的可不止是曹爽大将军这一家啊,说来都让人惊心啊!” 金道长对有些事情是有所耳闻的,但是鉴于和司马氏向来关系融洽,还不断得到对方救济,所以先入为主,没有对他们产生疑心而已。自从徒弟受到迫害,尤其是其家属被掳走,(燕子的妻子正是金道长的侄女)再到徒弟被安乐公搭救出来,其家属同时获得救助之后,这心中也就活络起来。尤其是这段时间通过土地严川的揭露,进一步知晓了司马家族的残忍狡诈,欺君罔上,不顾国体和民生,生活奢靡,私吞国家重器等等,不免慢慢心惊。 “国公大人,您请!”终于,金道长由惊诧变得对安乐公的说辞重视起来,耐心地听完了安乐公,实则是老妖怪的近期布局,很快陷入了凝重的深思。安乐公和严川坐在一侧也不催促,直到一炷香之后,道长突然睁大了眼睛,盯着安乐公一会,轻微摇头说道:“奇怪了,贫道暗中卜卦一番,又加细观国公面容,真还有些糊涂了!” “道长您请直言无妨,本公可不是小气之人!”安乐公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急忙鼓励对方直言。 “以贫道测算,国公大人近期以来定是得到了贵人相助,所以多历艰险,但好在全部化险为夷;又观施主面相,虽然也是大富大贵之象,但却并非龙凤之形。最让贫道疑惑的是,术中明显表明,您的大业就像您先前经历的那样,多历艰险,最后却也化险为夷,终能成就一份大业,诸多荣耀加身,尤其是这晚年可谓风光无限,很是让世人艳羡的。” 安乐公暗暗心惊,老妖怪啧啧称奇,两人心中都在暗赞金道长了得的同时,去也产生了不同心境。就安乐公而言,一是坚定了执行老妖怪计划的决心,同时也更是对老妖怪宾服不已;而老妖怪更多的是对金道长的欣赏,心中不由得想到:古人的确智者无数,不可小看,否则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的沃土,不会如此深厚,其他各民族难以企及。 正在思量着,金道长幽幽道来:“贫道可以按照国公地嘱托多做一些法事,多招一些徒子徒孙,并尽力传授他们一些道行。至于其他的方略,还请国公大人指点!”似乎是通过演算,金道长最后也下定了决心,接受安乐公,或者说老妖怪的加盟邀请,并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经过热络的交流之后,严川换了一副面孔(戴了假面具),尾随安乐公下了西山,来到了庄园正在筹建的一处低山环绕,绿树参天,清流潺潺的谷地密营。按照安乐公的布置,他近期之内将和刘新一起,负责对童子营(原来的各组乞丐,以及后来陆续收养和搭救的少年儿童)二百多人的管理和训练,同时安排了自己两个小儿子刘循、刘虔协助。 至于对青壮年的日常管理,尤其是对于部分可靠地,素质合适的优选对象的秘密培养,安乐公竟然大度的交给了朱俊进行管理,同时又派出了自己的儿子,神功初成的刘赞协助,很让卧底身份的朱俊感激了一把。 至于长子刘琪,依旧被留在了国公府,自然是为了让司马氏安心。尽管前不久,晋王大度的放回了作为质子的刘琪,但是,为了安定他们的疑心,安乐公将长子及其家眷全部留在了府邸之中。当然,在下面的布局当中,安乐公府的人们也没闲着。除了要负责正常的杂物管理,尤其是各种作坊和工场的正常掌控指导,财货的处置等等琐事,根据安乐公命令,以张夫人挑头,主要是负责女流的练功;由张绍挑头,刘琪协助,开始对可靠地青壮年的练功训练,一时之间,安乐公府邸内外出现了一股神功习练风潮,并很快传扬了出去。 “看来这安乐公法影响不小嘛,据老刘汇报,不仅是刘氏家人,安乐公竟然毫不藏私的把这无上神功传授给了侍卫仆役,甚至前来求学的外来人,都得到了善意指点,真不知这老家伙打得什么主意!”晋王略带担心的说道。 第五章 财赋 第一节 “父亲的意思是对方别有用心?”司马世子问道。 “这倒不是,老夫只是顾虑到影响太大,不利于我们以后对于人心的掌控!”晋王说。 “这有什么好顾虑的,只要控制住为首的,下面的人不就好办了!”正准备告辞到外地赴任的,最受晋王喜欢,但是受到众位部下反对,没有被册立为世子的司马攸侯爷果断地说道。 “攸儿所言正是,你说说看,为父是该来硬的,还是来软的?”晋王一下子放开了笑颜,很是急切地问道。 “软硬兼施,恩威并举!”年轻英气的司马攸侯爷再次利落的回答。 “软硬兼施,恩威并举!高见,太好了!”晋王拉着儿子的手,将对方安置到座位上,然后征询意见说:“攸儿难道依然坚持到外地任职,不能放弃己见,留下来帮为父一把?” 司马攸侯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然后说道:“父亲大人自己的智慧足够应付朝局,再加上有兄长和几位叔叔辅佐,儿子留下来很是无用,倒不如到地方上历练一番,也好便于今后对地方的把握,兄长以为如何?” 正怀着强烈嫉妒之心的世子司马炎,一怔之后马上附和说:“二弟说得对极了!想咱们家地方上为官的还真不多,大家都不愿意离开这繁华之地,到下面受苦呢。如今二弟可是做了好的表率,本该到地方上去转转!” 司马攸侯爷倒是频频点头,但是晋王听来却是异常刺耳,心里对这个被迫立起来的世子更是不满,冷哼一声之后,再次面向自己钟爱的次子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免说来听听!” “父王大人,儿臣觉得如今京师的奢靡之风该好好杀杀,现在国难还没解除,国家尚未统一,大家本该励精图治,勤俭共赴国难,但是你看看,大臣们有几个想安乐公那样的。” “儿臣还听说一个故事,说的是前不久一个大商人,与一个朝廷重臣比富,两人都用最鲜艳华丽的东西来装饰车马、服装。就算是互相宴请所用的饭具酒樽,都是金银等贵重至极的物品专门打造。姓王的贵族曾经拿了皇室的珊瑚树给姓石的富商观看,以此炫耀自己如何富贵。对方竟然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的珍贵珊瑚树打碎,在对方心痛不已,发誓要告官收拾对方的时候,姓石的富商竟然大咧咧地招呼下人一次取来了三五颗更加高大华丽珍贵的珊瑚树,请对方任意挑选,以作补偿。” “某个姓何的大臣每天吃饭至少用一万钱。他的儿子更加奢靡荒唐,每日里必须要吃到各地的山珍海味才肯就食,每日里用于吃喝的用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老子。试想一下,这些钱财来自何处?这种奢靡荒诞的生活,他们必然会大肆聚敛钱财,或者贪污纳贿,或者加紧盘剥,最终的结果必然会导致朝政败坏,民心涣散,危害自然可怕,还请父王早作惩戒!” 一通话下来直把晋王说得面红耳赤,同时也让一旁的世子心惊肉跳,坐立难安。前者是因为自己也是奢靡无度,不断地利用权力大肆饮宴歌舞,借以显赫;后者却是因为贪渎过度,卖官鬻爵,大肆收受贿赂。尤其是,自己弟弟提到的斗富之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母舅,当然也是自家弟弟的母舅,怎不让这对父子难堪。 晋王可不是糊涂蛋,尽管已经风烛残年,但是经过安乐公法帮助,这身体却也精神了不少,因此前段时间又有些故态复萌,大肆挥霍,肆无忌惮地饮宴起来。听到自己钟爱的儿子的谏言,心中自然是受到大大震撼,多少有些后悔,急忙表态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官场风气,以免酿成大祸。 但是常言说得好啊:入奢易,入俭难!尽管当时权倾天下的父子两人答应的很好,心中的确有些悔意,但是怎奈得了寂寞和繁华奢靡之风的影响,不几天之后就依然故我,恢复了老样子,这是聪慧俭约的司马攸侯爷万万没料到的,也因此造成了失却江山,这是后话。 初冬乍临,一场大雪将大地装扮的白茫茫一片,所有户外生产之后终止下来,安乐公的农业活动也只好暂停。但是建设活动,尤其是大规模的临时房屋建设却依旧进行着。砖瓦运输也没有间断,因为按照老妖怪的计划,今年冬季必须把明年所用的建筑材料准备周全,等待明年开春之后,进行的规模建设。 “老妖,天太冷了,还是让工人停止工作吧!”善心大发的安乐公再次请求说。 “可以作出适当调整,比如让他们进行一些室内作业,卷纸鞭炮了;到城内的作坊里帮工了;搞些运输贩卖工作了等等。”老姚说道:“当然了,那些被选拔出来,参与训练的人可不能停下,必须要按照原定部署进行训练,一天也不能懈怠,所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吗,难道作为习武之人,这点浅显道理你也不懂。” “打住,本公只不过是为正在室外冷天里操劳的工人们说几句好话,却招来了如此长篇大论,您也太过那个了吧,真不够幽默!” “哈哈,你小子的现代词汇长进不少嘛,好了,你做完面上的部署之后,马上和张大夫人协商一下,秘密调集几十个最为可靠的老人,前来咱们的地下坑洞里开始大规模试制火药武器。” “可靠的老人倒是不少,不过一下子调走几十个,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 “女的也行,你可是带了不少女侍过来的,再加上后来晋王赏赐的,我们从外面搭救回来的,选取几十个人不在话下吧!” 说这话,两人,应该是安乐公来到了安乐别墅下面,临近河道的药园,只见十几间住房周围,密密麻麻布满了低矮的庄稼秸秆围成的篱笆院子,按照董神医的说法,这样有利于草药冬天取暖,免得被冻死。 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终于在河道对面的一个谷地里找到了正在指挥十几个民工疏通河道,同时安置提水所用的翻车的董神医。 “董先生,天太冷了,还是停下来歇歇吧,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咱们在干也不迟嘛!”安乐公老远就喊道。 “哎呀,国公爷怎么亲自过来了,这翻车已经安得差不多了,另外这河道的修缮可是等不得,如果不疏通这边的支流,到明年开春,河水解冻之后,会发生倒灌的。再说了,这天可不算冷,大冷天还在后头呢。” “让他们停下,全部转到地下工作!”老妖怪突然强硬地说道。 “好了,你可不能只顾着这一头,鞭炮场和药剂配制还等着你操心呢,我看还是把这些工作放到明年开春吧。留下两个年纪大些的负责看守门户,打理药园,其他人可是有更重要的伙计需要赶工呢!” 听到安乐公地说辞,董神医只好让人收工。对这两个年纪大些的工人嘱咐一番,很是不情愿地随着安乐公去了山里。 从别墅区下来,沿着山脚向西不远,很快就进入了一个谷地。一行五十多人,男女老幼混编的队伍,背负着坛坛罐罐,被褥铺盖,甚至后面跟着的一个牛马骡子组成的驮队,满载着锅碗瓢盆等物品,艰难地向山里跋涉着,从上午开拔,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进入了一片密林高耸,人迹罕至的环形山谷里。 “后面的跟上,前面不远就是目的地了!”安乐公这样的身板都有些感到疲惫,但是依旧不断给队友们打气,终于又翻过一道山梁,在前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峰面前停住了脚步。 “就在这片平地里歇息一会,老五,把干粮拿出来,分给大家,每人都吃一些补充一下体力。等会要过鹰见愁,路可不好走!”安乐公和大家说到。 “老五,你可把路途记熟了,这块可不好走,别迷了路!”安乐公将一直从蜀地跟随自己过来的一名老家人说道。 “主子,你就放心吧,这点事情难不倒俺的!”老五憨厚的笑笑回答说。 第五章 财赋 第二节 终于小心渡过了鹰见愁绝壁,期间十几个青壮年来回跑了多次,把驮队载来的物品运了过去,因为牲畜可过不去前面几十米长的一个绝壁,只好靠了十几名身法灵便的青壮年转运。 这是啥地方?安乐公亲自带人长途跋涉的过来干啥,包括老五等人开始都不清楚。直到安置下来,众人进入了一个深深的,有几处宽阔大厅一般的山洞,安乐公才大体告诉了他们。 “辛苦大家了,派你们过来,自然有很重要的活路托福你们。这第一就是按照我说的方式装填火药,然后我们做几次验证。如果成了,近期之内,你们就负责尽量多的制造火弹,也叫炸弹。” “具体时间吗,最长半年,本公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少了你们的报酬,你们的家人我也会让国公府善加安置,你们大可放心!” 又做了其他一些说明,安乐公让大家先行休息。直到第二天,才指导这几十人开始了火药炸弹的装填,引信的布置;最关键的是成品的保存问题。 至于所做的爆炸试验,却是很成功。在洞子外面的一个石壁下面,安乐公带着老五和另外两名亲信,亲自安置了装填好的炸弹,然后将音信接了出来,在石壁之后藏好身,又亲自点燃了音信,十几息之后,一声大爆炸,将方圆十几里的飞禽走兽惊吓地四处舞蹈逃跑,可见威力之大。 “还行,尽管这黑火药威力不如后世的特制炸药,但是目前来说也算是先进了。只可惜引信是个难题,太过麻烦了,要是有雷管之类的点火装置就好了!”老妖怪遗憾地说道。 “什么雷管子?”安乐公检查完老要说的炸点情形,正在震惊着呢,听了老妖怪的嘀咕之后,不明所以的问道。 “就是更加方便的引燃装置,你不觉得现在的炸弹,燃放起来多有不便吗?”老妖怪解说道:“如果有个特殊装置,不用明火,就能把炸弹引爆了,那该多么美妙啊!” “也是啊,是该好好琢磨琢磨!”安乐公说到:“不过现在还是土办法生产吧,就按你说的,现生产半成品,等需要的时候,马上开始填装如何?” 接下来的工作,根据安乐公的亲自示范,众人开始了空心石球的生产。老五这才明白,怪不得主人让俺搜罗了几十个石匠呢,原来是为了制造这些石头疙瘩。 “安乐公最近在忙些什么?”晋王单独召见了朱俊,话题当然是安乐公的行踪问题。 “回王爷,还是老一套,早晨起来,晚上睡前总也不停地联系所谓的安乐公法;至于日常时间,除了在庄园里和药农照看草药幼苗,就是到作坊里检查生产的情况,没有一刻闲着呢!”朱俊老实的回答说。 “嗯,他就没干点别的?比如说和一些官员了,隐士了接触过?” “这倒是没发现,对了,听说前不久安乐公曾经上过西山,见过金道长!”朱俊思考着说:“当时我被派去押韵货物了,是老刘他们偷偷汇报给我的!” “好,你要上心点,发现什么不对要及时传话过来明白吗!”晋王阴沉地说道。 “是,小人一定会做好的!” 因为害怕被外人发现行踪,朱俊悄然出了晋王府后门,看看四下无人注意,急忙拉严了帽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迅速向街上走去,直到确信没人跟踪,朱俊才常常舒了一口气,向郊外的安乐庄园赶去。 “这小子最近似乎有些问题?”世子司马炎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嘴里不满地说道。 “哼,都说老夫疑心重,我看你才是最善疑的!”晋王不满地教训自己的儿子说道:“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你发现对方最近有什么破绽?” “孩儿的意思是,这小子以往的时候总会找到一些过错,强加到安乐公头上,但是最近两次却是改变了不少!” 晋王细细琢磨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情,难道说这小子变节了! 朱俊很快就赶到了安乐别墅,看到刘新守在门外,估计里面有重要客人,为了避嫌,只好远远地跟刘新招招手,先回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将炉灶升起来,换了一身衣装,这才重新出了房门。 “好了,没必要多做解释,本公向来都是疑人不用的性子,你们也是被逼无奈吗!”听了朱俊的检讨,安乐公心中甚慰,但是面上并没有多少流露,而是安慰对方一番,同时提醒对方今后要更加谨慎小心,千万不要让晋王父子抓到把柄,惹祸上身。朱俊自然很是感激,发誓要效忠安乐公不提。 “附近有冶炼厂吗?”这一日打坐完毕之后,老妖怪突然问道。 “干嘛?那可是官家专营的,咱们可不敢贸然兴建!”安乐公可是很了解老妖怪的脾性,一定是又有了什么主意,所以提醒说。 “这你甭管,只要想办法带我去看看就行,最好能挖他几个熟练工,到时候咱们可以从基础做起,慢慢扩大!”老妖怪截住正要搭话的安乐公,进一步解释说:“冶炼和火药这两项技术,我们必须要控制,并且要有突破,否则,等我们的势力发展起来,黄瓜菜都凉透了,因此,必须搞。” “风险和麻烦自然是有些的,开始阶段我们可以在深山里面搞些试验,等时机成熟,在大张旗鼓的搞起来就成!”老妖怪详细的把自己早就思考的几个环节和安乐公作了解释,同时给他打气鼓劲,直说的安乐公口服心服,并决定当天晚上就去城郊的冶炼厂探查一番。 说起冶炼技术,这可是中国古人最早的发明之一。早在商周时期,中国就已经进入了青铜文明阶段,青铜冶炼技术不管是从工艺水平,还是规模等各方面,都有长足发展,出现了一系列精品,流传至今,享誉海内外。 青铜器主要是铅锡合金,相对而言熔点并不算很高,不到一千度。到那时钢铁冶炼,难度相应就加大了,温度等要求相应提高,对于设施的要求自然就高了不少。尽管如此,中国的杰出工匠们还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智慧,以及勤劳勇敢,在汉代时期,就将钢铁冶炼技术发展到了一个世界领先的水平,极大提高了冶炼水平,同时促进了社会生产发展,乃至引发了其他领域的重要变化。 大量的坚硬锋利的铁制农具被生产出来,自然提高了生产效率;大量的生活用品开始出现,提高了人们生活水平;大量的钢铁武器生产出来,自然引起了战争形势的变化。 第五章 财赋 第三节 第三节 河洛文化,作为中国古文明的发源地,冶炼技术自然也是最早的中心地区。不仅有商周的青铜中心,又有两汉时期的钢铁冶炼中心,大小冶炼厂遍布各地,冶炼水平相当高超。 安乐公就近选择了几处冶炼作坊,看过之后,都不太满意,看看时近午夜,安乐公正打算回去,老妖怪突然说道:“顺着前面河道上行,估计不远处应该有一处冶炼场子,规模还比较大的!”安乐公只好依令上行,因为施展了老妖怪与他共同发力而为的提纵之术,在河水边上的沙谷地上行走如飞,几乎没留下脚印。 果然,在一个河道逐渐变得狭窄,前面不远隐约进入山脚之后,听到了湍急的流水声响。再前行不到一里,一道山谷夹峙之下,前面豁然开朗,正面是一道悬链一般的激流,从高地上倾泻而下,水流落入下面十几米深的,方圆数百米的一个水潭之中。 水潭左右两侧的平地上,各有数座高炉,最高的不下五六米,呈椭圆状伫立着。尽管是午夜时分,十几个工匠依然劳作着,似乎正在将已经融化成功的铁水引出熔炉,分流到下面的地槽里。 最让老妖怪感到兴奋的,还是从高地上逐渐倾斜而下的一道人工引水槽,以及水槽末端的转轮。因为已经是出炉阶段,所以转轮已经停止工作,所以开始的时候老妖怪并没有太过注意。直到近了,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哇塞,这不是著名的三国马钧发明的水车的翻版吗!真的是太神了,水槽里的水流动过程中带动转轮旋转;靠着转轮的转动,通过传动连杆,带动末端的风箱做工,以此鼓风冶铁。 太高明了!老妖怪由衷地称赞着:老祖宗的智慧的确不是盖的! 伏在山坡上的安乐公同样惊诧着,因为深夜,加上场子在几个山包环绕之下,显得格外黝黑,周围环境自然不清楚,但是从正在工作的熔炉炉火,以及周围火把照射之下,那些工匠的活动情况还是清楚的,正在仔细观察,老妖怪突然说道:“回去,马上准备一下,明天晚上早些过来!” 第二天晚上,晚饭过后,安乐公单独找来了严川,如此这般的布置一番之后,严川带上几个训练有素的死士,从别墅后面的密洞悄然离开了庄园。 严川他们离开之后,安乐公又叫来朱俊,让他选择了几名身手不错的可靠侍卫,收拾停当之后,拿上相关文书,悄然下了山,用了一个多时辰时间,赶到了炼铁谷。 与昨晚的繁忙不同,此时的谷底里却是寂静异常。安乐公在前引路,几个人很快摸进了熔炉后面贴着山坡支起的几个简易窝棚,老妖怪提醒道:“里面还有几个人,先将他们搭救出来!” 通过几个被搭救的工匠的述说,安乐公这才明白:今晚来得不巧,据说是因为昨晚之前,他们的作坊已经积攒了够多的原料,白天的时候,主要人马已经运送着铁块,到了辛夏门的老巢,估计需要十多天时间,才能将这些东西变成成品,然后专人负责销售出去。而他们三个,是受了委派在这里留守看家的。没想到在半个时辰之前被一伙蒙面人给绑了,威胁一番之后,马上去了辛夏门。 基本弄清了状况,安乐公让一个年轻力壮些的工匠带路,迅速向辛夏门赶去,当天晚上就成功完成了老妖怪的部署。 说来简单,将辛夏门的家主,大商人辛夏救出来之后,威胁利诱之下,最终对方同意了朱俊提出的条件:双方共有冶炼作坊,半成品五五分成,成品生产由个人决定,个人经营。当然了,保卫工作,以及原料供应,近期之内由朱俊乙方负责,等朱俊方新的熔炉建成之后,再把原有全部产权交还给辛夏。 尽管不情愿,辛夏最后还是忍痛割爱,一是从道义上来说,对方不管出于什么意图,恰巧搭救了自己;同时自己干的可是违法杀头的买卖,一旦对方翻脸,举报出去,自己一切都会完蛋。其中还有一个好处,是最让辛夏舒心的,那就是对方竟然承担了保卫和原料供应的重要职责,何乐而不为。 答应是答应了,但是自己还有一个特大难处,那就是如何向上司交代啊,自己可不是真正的大老板。想来今天晚上最大的难题就是这个了,至于被黑衣蒙面人打劫的财富到是可以暂时放下。 “大人,都是小人的失职,还请您责罚!”辛夏连夜进了京师,尽管已经过了午夜,但是他知道必须第一时间将事情汇报给大老板,否则可是罪上加罪的。想到姓石的大老板的狠辣,辛夏不住地大颤,但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啊,尽管自己也想到过逃走,但是考虑到对方的财大势大,最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汇报,心甘情愿受罚为上。 让他深感意外的事,石老板竟然没有动怒,而是将围在身边服侍的十几个衣衫华丽光鲜,容貌娇美白皙,不管是衣装还是相貌年龄几乎完全一致的女孩子打发出去,醉眼朦胧地说道:“老辛,辛苦你了,过来,陪老爷我喝几杯!” 亲自为对方斟上酒,石大老板似乎是改了狠辣的性子,陪着惊慌着的辛夏喝了一杯之后,嘴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诗词:“‘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安乐公尽管亡国之君,寄人篱下,但是这胸襟可并非常人能及啊!单凭这诗句,将会名流千古的,实为我辈楷模啊!” “好了,明天让对方的老板来见我,就说我说的,只要他们敢来,我就将那个作坊拱手相送,而且还赐给他万两纹银!” “还有这等好事?”老妖怪听到朱俊汇报,第一思维就是对方是个傻子愣子。接下来觉得有古怪,急忙向安乐公打听对方底细,还是朱俊这个老京师了解底细,马上给安乐公说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对方大老板姓石,口气又如此之大,以小人估计,对方一定是石苞或者石崇父子当中的一个!” 接下来,朱俊讲述了有关石家父子的几则轶闻趣事,让安乐公,尤其是现代人出身的老妖怪目瞪口呆,大家震撼:古人竟然有人如此腐化糜烂。 话说历史上有著名典故石崇王恺赛富的故事,的确是让现代社会的人们惊叹不已。 先说石崇,的确是年少有才,不满二十岁就有了大名,因此破格被提拔为县令。再后来一路升迁,晚年进入了朝廷为重臣。 传说他的父亲,大晋王朝开国元勋石苞临终将自己产业划分为五份,分别赐予自己的儿子,独独没有给最小的儿子石崇,有人问其原因,石苞说道:“此子大财,这点财产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他会在不久的将来白手起家,富可敌国的!” 果然,石崇二十多岁当上县令,接着是太守、刺史、卫尉,乡侯等职务和侯爵,仕途可谓一帆风顺。有人评价他:纵横一代,领袖诸豪,岂独以财雄之,政才气胜耳。 那意思是说,这人不仅富可敌国,无人可比,在政治、文才武略等各方面也是几乎无人可及的,可见的确聪明不凡。 也有人批评他说:此人尽管有才,但是行为很不检点。事实的确如此,其中有几个事例可以为证。第一财路不明;第二生活设施糜烂,性轻狂而好攀比;第三因酒色而致命。 第五章 财赋 第四节 但说此人的缺点,这富可敌国的资财的确是来路不明。据史载,他的巨额财富主要由三个途径所得:第一是为官期间的贪墨,大肆收受贿赂,巧取豪夺;第二是打劫过往商旅,因此而暴富;第三才是利用自己的聪明,经营商货,赚取一些利润。 《三国志》记载,任荆州刺史时石崇竟然派部队扮作匪徒,抢劫过往商客,以此取得巨额财物致富由此可见此人的品性如何。 至于生活糜烂狂放攀比,那就是著名的石王比富的典故。 据史料记载,为了与皇亲国戚王恺斗富,花巨资修筑了金谷别墅。这个别墅依山势和地形,请了大师设计,又在院内大兴土木,挖河修水,建桥,最后使得金谷园变成了一个园林式建筑,可谓鸟语花香,美轮美奂。这还不算,石崇派人专程前去南洋,用丝绸、茶叶,瓷器和铁铜制品,换回了大量的珍珠、玛瑙、象牙等珍稀异宝,专门用来装扮庭院,将金谷园打扮的金碧辉煌,宛如宫殿。 金谷园美景可谓瑰丽,尤其阳春三月,院内绿树婆娑,鸟语花香,映衬着金碧辉煌的建筑,潺潺流水,曲径小桥,正可谓人间胜景,因此留下了“金谷春晴”的美誉,称作为洛阳八大景之一。 为了炫富,不仅将主建筑建设装饰的如此极致,就算是厕所也不放过。据传,石崇的厕所不仅修建的美轮美奂,而且里面设施齐全,各种的香水、香膏给客人梳洗;十多名身着绫罗绸缎的美艳女仆专门为如厕客人服务,更换入厕之后的服装。这些举措,使得很多人都不好意思轻易如厕。 石崇刻玉龙佩,制作金凤凰钗,昼夜声色相接,称为“恒舞”。每次欲有所召幸,不呼姓名,只听佩声看钗色。佩声轻的居前,钗色艳的在后,次第而进。石崇又洒沉香屑于象牙床,让所宠爱的姬妾踏在上面,没有留下脚印的赐真珠一百粒;若留下了脚印,就让她们节制饮食,以使体质轻弱。 石崇与王恺斗富。王恺饭后用糖水洗锅,石崇便用蜡烛当柴烧;王恺做了四十里的紫丝布步障,石崇便做五十里的锦步障;王恺用赤石脂涂墙壁,石崇便用花椒。 为了支持王恺,皇帝提供了一个高有两迟,枝叶繁茂,美不胜收的珊瑚树,以此来和石崇炫耀。没想到,石崇根本不屑,随手用如意将对方的珊瑚树敲碎,面对暴跳如雷的王恺说道:“这算什么,我家中比这好的可不止一颗!”说完之后,命令下人很快取来了多棵更加高大逼真的珊瑚树,把王恺羞愧不已。 两人每当在城外相遇,必然互不相让,都是争先恐后的赶着牛车往城内跑去,结果王恺在初期阶段多是拉在后面。为此,王恺很郁闷:自己的牛可是膘肥体壮,和对方瘦不拉几的牛比起来,外型上强了可是不少,怎么就跑不赢对方呢。后来花重金买通了石崇家的下人才搞清状况:对方的牛为了精料不说,这驭手技术也是高超,一般都是放开拉车的牛,任其撒欢的往前跑,从来不加约束,所以跑得格外快速。 知彼知己之后,王恺马上采取措施,结果在其后的争斗当中还真的占了一些便宜,让石崇很是郁闷。经过了解,找出奸细之后,石崇马上下令绞杀,毫不手软,可见其狠辣。 除了炫富和生活奢靡之外,石崇还表现出了放荡不羁,粗俗不守礼的一面。比如某年被朝廷任命为大司农,诏书还未到封地,他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职守,结果自然是被免职。再后来出任征虏将军,假节、监徐州诸军事,镇守下邳。结果与徐州刺史高诞在酒宴上发生冲突,互不相让,互相侮辱,结果遭到弹劾被免职,其粗暴傲慢可见一斑。 其狠辣无情,还可以从另外一个传闻当中略见一斑。那就是所谓的“劝酒斩美”。 据说石崇每次宴请客人,必让美人斟酒劝客,如果客人据不喝酒,美人劝说无功,石崇就让守卫将陪酒美女斩杀,从不手软。又一次,丞相王导与大将军王敦,兄弟二人共同出席石崇的宴会。因为王导不善饮,又害怕因此害了劝酒美女性命,只好强自坚持着。但是其兄弟大将军王敦却是故意刁难,对方如何劝说,自己坚持不喝,结果,石崇连续杀死了多名劝酒失败的美女,可见其不仅奢靡无度,而且残忍至极,人性缺失。一道去石崇家赴宴。王导向来不能喝酒,但怕石崇杀人,当美女行酒时只好勉强饮下。王敦却不买账,他原本倒是能喝酒,却硬拗着偏不喝。结果石崇斩了三个美人,他仍是不喝。王导责备王敦,王敦说:“他自己杀他家里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贪财、爱财,生活奢靡,酒色无度,结果两者,或者是因为巨额财富,最终害了卿卿性命。 史载,石崇尤其宠爱小妾绿珠。此女史载美艳绝伦,而且善吹笛舞蹈,多才多艺。有一年石崇出为交趾采访使巧遇此女,以重金买下收为爱妾。 她又自制新歌常舞明君(王昭君):“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泣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尘。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屏。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每当石崇金谷园宴客,多请绿珠歌舞助兴,客人无不惊羡,赞叹其美貌与才华,让石崇很是得意,至终此女都是石崇的最爱。好景不长,当宫廷政变,赵王司马伦杀死了贾后,以及其党羽,将依附于贾氏的石崇撤职之后,司马伦的亲信孙秀贪慕绿珠美色,派人前去索要,自然遭到了石崇拒绝。孙秀即可罗织罪名,劝说赵王司马伦捕杀石崇。 正在金谷园饮宴的石崇这才感叹说:“都是因为你,我才遭到对方陷害!” 绿珠闻言,马上说道:“既如此,奴婢愿效死与君前!”说完之后,当即跳楼自尽。 石崇这才幽幽说道:“你急着去死干嘛,本侯最多被发配流放几年,还会回来的!”没想到,自己直接被押解去了刑场,这才感到绝望地说道:“看来这些小人是为了贪慕我的钱财啊!” “既知今日,何不早些散财济世!”狱卒说道。 常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点在石崇身上可谓淋漓尽致;又说乐极生悲,忘乎所以必遭祸患,石崇的结局也印证了这些说法的真谛。正如后人评说的:“至于金谷含悲,吹楼将坠,所谓高蝉处乎轻阴,不知螳螂良袭其后也!” 一通典故叙完,就算是老妖怪也听得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更不用说想来心地善良的安乐公大人。 “简直是禽兽行为!”安乐公狠狠地说道:“不行,必须要惩治他们,否则国家将会破亡,百姓跟着遭殃!” “等等,让我想想,对方应该是死于三百年的,这时空真的有些错乱,老子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吗!” “你说谁死于三百年?什么时空错乱?”安乐公狐疑的问道。 “没算错啊,老子别的不熟悉,但是对于古代的富商大贾,美女佳人可是特别关注的,尤其是像石崇这样富可敌国的人物,以及被称为古代十大美女之一的绿珠。这时间不对,一定哪里出了差错!” 安乐公正一头雾水,老妖怪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说完之后,吓得安乐公差点没趴地上,多亏现阶段体格异常健壮,功力已经跻身当世一流水准。 第六章 神棍 第一节 “不行,老子不干,打死我也不去!”听说了老妖怪计划之后,安乐公震惊得差点没晕倒过去,清醒过来之后,马上强硬的表态说不干。 “不干也罢,反正老子也没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能飞升,省得在这里受窝囊气!”老妖怪幽幽叹息着说道:“怪不得在后世,人们经常感叹说:喂小子,你真没用,就像是三国时期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古人诚不我欺啊!” “我靠,你个老东西,老子哪里扶不起了!这君子不履险地,难道你的计划都是没有漏洞的,老子我就不能发表点高见!”安乐公恼怒的回道。 “可以,你尽管发表高见,你有吗?”老妖怪继续刺激说。 这下安乐公还真的怂了,摸着脑袋很是想了老半天,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妙招来。最后无奈的说道:“要不咱选一个生面孔过去,比如从死士队伍里找个机灵些的青年!” “愚蠢的想法啊,按照现代心理学分析,像老石这种家世显赫,财富可以敌国又乐于显摆的人最是高傲,根本瞧不起一般身份的人,除非是地位高贵,或者名声显赫,资财丰厚的人才有资格和他坐以论道!”老妖怪分析着说道:“根据人性学分析,这些人因为贪财好色,又极重虚荣,因此也特别惜命,换句直白的话说就是特别怕死,因为自己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想啊,当一个人的权利、钱财、美女等等这些东西齐备了之后,尽情享受之余,他最需要的就是另辟蹊径,找点乐子,寻求刺激而已,所以这些人才会互相斗富摆阔,这不正说明他们虚荣心极其强烈,寻找刺激,打发无聊的行为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估计,这小子所以暗中搞冶炼之类的违禁活动,也是为了寻求刺激。当然了,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他也不会随意暴露的,说明他也许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安乐公疑惑的问道。 “老子这倒是没有抓到线索,不过很快就来了!”老妖怪话音落下不久,果然门外穿了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严川闪身进屋,低声汇报说:“恩公,你看这些东西!” “这是?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安乐公看着一摞文件,一面翻看着,随口问道。 “是在石家的密室里搜罗出来的!”严川回答说。 “看来还真让你这老妖猜对了,这家伙果然是别有用心的,已经留足了被发现之后的退路。”安乐公说道。 “恩公说什么老妖怪?”严川诧异地看着似乎自言自语的安乐公问道。 “奥,没什么,本公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看来这家伙果然又两手准备,真的好算计。”安乐公故意说道。 “怎么样,老子算得准吧!”老妖怪得意的说道:“你让严川说说,那个叫辛夏的是不是承认自己是王家的家奴?” 一问之下,果然如此。根据严川的逼供,冶炼作坊名义上的老板辛夏,竟然是王恺家的仆人,这就进一步印证了老妖怪的说法:姓石的可够阴险,不仅有第二手金蝉脱壳的准备,而且还有更加毒辣的嫁祸于人,制对头于死地的计划。 “这小子真够阴险的,我们还是少招惹为妙!”安乐公几乎是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请求老妖怪终止行动。 “富贵险中求!”老妖怪可不理会安乐公的担忧,继续坚持着说:“废话就不必多说了,现在我们又掌握了一个重要砝码,终于印证了老子的预判正确性。不过需要改变一下策略,我们现在就去找姓王的,给对方加点颜料,为我们拉个帮手!” 无奈之下,安乐公只好垂头丧气的答应下来。在朱俊的导引之下,牛车晃悠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王府。还好,通报过后不久,王恺竟然亲自迎了出来,让安乐公不仅心性好受了一些。 “哎呀呀,稀客啊,安乐公怎么有兴致光临寒舍啊?”王恺还算是恭敬的说道。 “王大人,别来无恙!”安乐公也不矫情,在对方客套之下,抬腿向内走去,嘴里一面应付着说道:“顺路,今天进城购置一些御冬物品,正巧路过足下府邸,突然想到一件要紧事情,所以过来和王大人聊聊!” “哼,老小子倒是会装,还正巧路过,又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简直是胡乱借口,一定是有求本爵爷来了!”王恺腹诽着,脸上已经显得诚恳,引着安乐公向中堂走,一路行来,安乐公可是看花了眼睛,心中想:都说金谷园金碧辉煌,这王家的宅院就够奢华的了。看着鹅暖石铺就的通道;小桥河流,树木婆娑,尽管是冬季,依然有高大的,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点缀在园林之中,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置办周全啊,简直是糟蹋了民脂民膏。 进入一座镶着铜花纹的优质木材雕成的大木门,大厅里更是让安乐公眼花缭乱:五颜六色的瓷器;珍珠玛瑙镶嵌的挺柱;雕花缕银的檀木座椅,墙壁上还有多幅名人字画穿插在其他珍品之间,自然多是华美的赞颂诗词歌赋之类文笔。 “真的是传言不虚啊,王大人的居所堪比皇宫的华丽,只是这屋子里的温度,就够得上温暖如春了,该是花了不少钱财吧?” “安乐公说笑了,这可是小小的花销,只不过是在四周多建了一层暖墙而已。至于所烧的木炭之类,可是实先制作好的,也没有花多少钱,都是下人们干的,用不到我们去费什么心思!” 悠闲地喝着上好茶叶,安乐公闲聊几句之后,马上以目示意王恺,尽管不是很聪慧,但是自幼在官家长大,有曾经多次出任内外官职的王恺怎能不懂得,马上挥手退出众位仆役女侍,然后好奇地问道:“安乐公有何指教?” 放下茶杯,安乐公低声说道:“去年的时候大人可曾经责罚过一个家仆?” 对方一愣,稍加思考之后说道:“是啊,一个姓辛的小子,竟然与本官的对头勾连,我将她饿了几天之后,扔给了姓石的小子!” 看着安乐公微微点头,目露沉思,王凯急忙追问:“怎么,那小子出事了?” 第六章 神棍 第二节 看到安乐公凝重的样子,王恺多少带点疑惑的问到:“怎么了,那小子出事故了?” 安乐公好整以暇的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大人您可是危险了!”正在对方惊讶着的时刻,安乐公抖抖袍袖,慢慢掏出了几张文凭,递了过去。王恺接过去一看,先是不解,不过等全部看完之后,多少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抬起头来盯着安乐公,那意思是对方给个说法。 “大人手里的文凭可是您亲自经办的?”安乐公问道。 “不,绝对不是,本官可从来没有经营过什么违禁的作坊,这一定是误会了!” “是否误会本公倒是不清楚,只是偶尔得到这些个文凭,觉得事出蹊跷,尤其是关乎到大人的身家性命,所以才过来知会一声,不知大人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吩咐?” “等等,请直言相告,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这回王恺大人可是坐不住了,尽管自己没有什么大聪明,但是前面说里,自幼官宦之家出身,耳薰目染之下,官场的勾心斗角却是非常熟悉的。惊讶过后,他就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必须搞清楚才行。 “如果大人有兴趣,又耐得了风寒的话,就请跟随本公前往城郊一行如何?”安乐公站起身说道。 富人家就是不一样,尽管外面天寒地冻,但是在这装饰华丽,周围锦帐玉盖之下,再加上底下垫着厚厚的锦被,身上盖着同样是厚厚的特质皮毛,在这牛车之上一点也没感觉到寒冷的气息,让安乐公不停的感慨夸耀,惹得王恺大人一阵得意的大笑。 沿着中心大街一直向南,经过小半个时辰,牛车出了南面的平昌门,跨过护城河之后,沿着洛水西行,很快到了西南郊的河头村。 “老爷,到地头了!”驭手在朱俊指点之下,将大车停在了村北一个大院门前,安乐公率先下车,倒是没觉得有多冷,然而王恺探出头来之后,可是真的吸了一口冷气,差点重新回到车子里,让站在地下若无其事的安乐公一阵好笑。 “你,你们不讲信用!”被关在屋里的辛夏老板,乍见到从前的主人,自然是一阵惊惧,对着安乐公就叫了起来。 “不不,我们没有任何背信之举,只不过是你说谎而已,现在正主请来了,你可以好好说道说道了!”安乐公在一边坐下,好玩的看着两人斗鸡似得互瞪着眼睛。 爱财者惜命,这话一点都不假。当解决完辛夏的事情之后,为了巩固和王恺的关系,起码在现阶段牢牢掌控对方,老妖怪第一次发挥天眼的功力,很是神棍的指出了王恺身上的多处隐疾,让对方既感到震惊,又增加了敬畏,自然是对安乐公的敬畏。 按照安乐公的说辞:本公开始只是跟随西山的金道长练习内功,后来练到了极致,自然就能发功之后,牺牲了不少的真力,看透人体的某些关节,再加上中医的高深理论辅助,通过望闻问切技艺,很容易发现人体的变化。只要听从本公的建议,破费一些钱财,到董神医那里购置一部分特制药丸,再加上有时间学习一些特异功法,身体很快就恢复原的。一个碰巧了,还可能像本公一样返老还童也说不定。 一阵忽悠之后,尤其是老妖怪天眼支柱,说的对方很是宾服,急忙答应下来。随即问明了董神医所在,冒着天寒地冻赶了过去。 “好了,半天时间解决了一个傻小子,现在该连续作战,前往晋谷园,会会另外一个稍微聪明一些的傻小子了吧?”老妖怪知晓安乐公已经有了信心,再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解决了一个,另一个就必须迅速拿下,省的夜长梦多。 果然。来到金谷园时对方得到通报,过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才派了一个执事出来迎接,石大人的倨傲可见一斑了。 尽管是冬季,进入金谷园的第一印象就是此地似乎是与外界完全不同季节一般:不仅绿树远超王凯庄园,而且道路上几乎是一尘不染。即便是人工湖泊和河道里,水流依然潺潺,根本没有封冻的迹象,让两人不禁暗暗称奇,咂舌不已。 转过了几处,是很多处建筑,穿过了几道水流小桥,在一片高大的灌木环卫之下,一座外观近似于道观的高楼是建筑很是气派的展现在面前。 主建筑红砖绿瓦,飞檐陡壁,估计有三层之高;周围画廊曲折,连接着四座附属建筑,估计是多功能房舍,或者是妻妾居住之地。安乐公紧随执事身后,很快进入了主建筑大堂。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正背负双手站在大堂正中,看到安乐公进屋,这才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喂,这不是安乐公大人吗,你老怎么有兴趣光临寒舍来了?快请进,快请坐!” 安乐公也不多说,随意拱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客座之上,端起热乎乎的茶水,自顾自喝了起来,直到连续喝了三杯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搓搓手,搓搓脸,感叹着说道:“这人比人羞死人啊!” 正要继续探明来意的石崇只好伸长脖子,等待对方继续感慨。安乐公接着说道:“自从进入石大人的福地,简直令本公误以为进了皇宫,不,比皇宫可要富丽堂皇多了,应该是人间仙境才对!” “人间仙境,太妙了,来人,拿纸笔来!”石崇大喊一声,下人随声而至,竟然马上呈上了准备齐全的笔墨纸张,让安乐公很是惊讶了一瞬,心底里惊叹说:这效率还真够高的! “托安乐公吉言,今日下官就请大人赋诗一首,让下官长点见识,不知安乐公可肯赏脸?” “嘿嘿,就本公这点能耐,怎敢班门弄斧,这里可是名士俊才荟萃之地,哪有本公显摆的余地!” “这么说来,安乐公是不肯给下官一点薄面了?本官可是听说,安乐公曾经在晋王宴会上赋诗一首,叫做什么来着?对了,叫劝酒歌,那气势,那韵味,可是让我的老友们好一通夸耀呢,来。大人请献技赐教!” “答应他,就略为卖弄一手,狠狠打击一下这小子的傲气!”老妖怪说道。 第六章 神棍 第三节 “来来来,老子就再来一首佳作,这抄袭第二次的心理压力小多了。”老妖怪念叨着,突然提示道:“答应他,就来一首五言格律吧,听好了:金谷翠鸟啼,冻土附绿衣。人间有仙境,虚无飘渺中。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圣人筐篚恩,实欲邦国活。臣如忽至理,君岂弃此物。中堂舞神仙,烟雾散玉质。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 前两联是老妖怪胡乱诌的,后面的主要内容是杜甫大师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抄袭。等安乐公断续书写完毕,还没放下毛笔,一侧的石大人已经是面色潮红,几近爆发的边缘。 安乐公紧张不已,懦弱本性乍一现露,老妖怪正要打击挖苦,只见石崇突然双手一拍,大声喊道:“妙啊,实在是太妙了,简直是五言绝句啊,安乐公大才,下官以为,金谷园应该增加一员大才子,组成二十五友了!” “石兄何时如此兴奋,难道又得到了稀世珍宝?”一个清脆的声音来自门口,安乐公回身看去,一个唇红齿白,眉如弯月,眼睛明亮皮肤白皙,近似于青春少女一般的青年美男子出现了。 “我来迟了,这天气太糟糕了,冷得厉害啊!”与前者相反,一个面容奇丑的青年男子跑进屋来,跺跺脚之后,突然发现一个生面孔坐在客座上,身上的服饰真如大街上一个饭铺老板一般,正不解如此装束之人,怎得此地主人喜欢,石老大急忙介绍起来。 “两位兄弟,为兄介绍一二:这位是安乐公刘禅刘大人!”然后正要向后来的一美一丑两个奇葩男子进一步解说,美男子抢先一步说道:“您就是安乐公刘大人?久仰,久仰!小子潘岳,还请刘大人多多指教!” 另外那名丑男也不怠慢,急忙窜上来,握住安乐公的手说道:“左左思,小子太太冲是也!” “哇哈哈哈,笑死人了!”没等安乐公回话,身侧正持着自己作品的石大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自然地,安乐公以及那位貌若桃花的美男子潘岳,也是笑的不得了。 “笑笑,笑什么,小子就就这毛毛病,改不了了!”左太冲似乎习惯了,竟然口吃着辩解说。 “一个洛阳纸贵的左思;另一个更是了得,被称作古代美男子之首,一致后世仍然有‘潘安之貌,宋玉之才’;‘掷果盈车’、‘河阳一县花’、‘辞官奉母’、‘潘杨之好’、‘连壁接茵’等成语典故的流传。” 安乐公没有顾得及细听老妖怪的念叨,急忙还礼,与两位年轻才子互致问候,那边的石大人已经迅速布置了酒宴,并且邀请几人进了宽大的,豪华气派的西暖阁,尽兴饮宴。 酒过三巡,几人略带微醺之际,潘美男首先提议,请安乐公满饮此杯之后,再来一首极富创新性的格律诗,并且就以手中酒为题,自然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赞同。 略作思量之后,安乐公也不矫情,豪气大增之间,一首剽窃诗作再次语惊四座。 “美酒佳肴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妙哉,斯作太妙了,只是多有兵戈之气,不太应景!”带了酒意之后,左大家倒是说话利落了不少。“还是安乐公公先前那首劝酒歌来的美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左兄弟说的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才有味道嘛!不过,你也可以来一首吗!” 左大家也不客气,很快就来了一首五言诗,诗曰:荆轲饮燕市。酒酣气益震。哀歌和渐离。谓若傍无人。虽无壮士节。与世亦殊伦。 高眄邈四海。豪右何足陈。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 “好气魄,好诗,豪情!只是多了些霸气,少了一些委婉,老弟恐怕以后仕途波折了!”安乐公也是略带酒意的点评说。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称是,接着轮到了潘岳,潘大家似乎胸有成竹,很快就交出了答卷,诗曰:朝发晋京阳。夕次金谷湄。回溪萦曲阻。峻阪路威夷。绿池泛淡淡。青柳何依依。前庭树沙棠。后园植乌椑。灵囿繁石榴。茂林列芳梨。饮至临华沼。迁坐登隆坻。玄醴染朱颜。便愬杯行迟。扬桴抚灵鼓。箫管清且悲。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 “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潘小友真高才也,老夫佩服。”安乐公由衷赞叹说:“短短诗作既写景又抒情,同时念及老友之间友谊,真的是有景有情有义!” “不错,该我献丑了!”来不及评鉴,石富翁先把安乐公前面写下的诗作背诵一遍,看着两位诗友问询道:“怎样,老兄的大作还算凑活吧?” “不不不!”潘美男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大作倒是像谁的来着,对了,这是模拟刘公的大作,根本不似石兄的风格吗!” 左太冲也是急忙点头,尽管酒醉了七八分,说话更显吃力,但是这文思好像没有受到阻隔,真让安乐公以及暗中观察品评的老妖怪宾服不已。 “哈哈哈哈,知我者潘兄弟是也。这的确是刘公的大作,是你们进门之前刚刚写就的,怎样,还不错吧!”石富翁的确好酒量,面对三位客人,自然他喝的最多,但是至此依旧是最为清醒的人之一。怎么是之一呢,当然还有一个只是面上装作不胜酒力而已,私底下却是没有任何醉酒的迹象,何况还有一个内部消化着正在做着手脚,帮他排泄酒力。 本来,老妖怪就是酒家,早在技校期间,十几岁少年就曾经喝酒打遍全校无敌手,一斤高粱烈酒数息之间全数进入瘦小的肚子,一如常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何况是对着这些自制米酒,精华所在更显得精神,正在努力从中吸取营养呢。 当然,残留部分还是需要安乐公消化,所以当喝到亥时,安乐公正要告辞,久酒成精的石大人突然轻轻拍了拍巴掌,一时之间鼓瑟声响,接着是一堆衣衫华丽,美貌秀丽的女子鱼贯而入。先是歌舞一番之后,接着围坐到了四个男人的身边,喵喵轻语,修指翻飞之中,几个男人面前的酒杯里已经是盈盈欲滴。 “老爷请满饮此杯,就算是给奴家一点薄面吧!”其中一名女子媚眼如丝,纤手婉转间已经将满满一杯酒举到了安乐公唇间。一下子让安乐公想到了朱俊曾经讲到得“劝酒斩美人”的典故,心中不禁一阵不是滋味,急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善意,安乐公连续干了六杯,终于有些抵抗不住,当看到另外两名小字辈已经醉卧美人膝,没等老妖怪提醒,脑袋一歪,恰巧躺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很快便打起了酒酣。 “姑娘们,将这三位贵客分别送到东面的三间暖房里就寝,一定要伺候好了,去吧!”石大人显然已经气力不支,但是作为主人自然需要硬撑着,直到所有客人酒足之后,实际上是不省人事之后,方才罢休,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 “老小子,今晚有艳福了,老子先走了,你自己应付吧!” 第六章 神棍 第四节 第四节 象牙床,金罗帐,美艳女,酒不醉人人自醉。本来还有两份清醒的安乐公一下子多了一分酒意,另外一份清醒也在老妖怪突然入定之后沦陷了,真应了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美好梦境。 良宵苦短,满室春色。半宿征伐之后,安乐公正昏昏欲睡,突然被老妖怪刺激得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外面依旧黑漆漆的,知道时间还早,不满地嘀咕道:“干嘛老子刚要睡个回笼觉呢!” “懒虫,该起床修炼了,都几点了!”老妖怪可是早就睡足了,不是谁,其实是修炼,从子时之前,一直修炼了两个时辰,一直到寅时,突然觉得后继乏力,恍然醒悟到,是因为老小子昨夜只顾得饮酒泡女人,耽搁了练功,所以体内真气积蓄不足,以至于自己也跟着缺少了营养,后继乏力。 无奈之下,安乐公只好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爬起来,略作洗涮之后,坐到象牙床上的锦帐之中,开始了一天的早课。 “主人,这个家伙真够厉害的,午夜宿醉,一个多时辰的交欢,打败了两组美女之后,刚休息了没有一个时辰,竟然又开始了奇怪的坐禅,真让人不可理喻!” 金谷园的卫队长,也是石富翁的首席侍卫,在经过一夜探查之后,马上来到主人房间进行汇报。 “看来传言非虚,这安乐公真的获得奇遇,或者说本来就有很好的底子,近半年以来道术的修炼取得了长足进展,以至于功法变得厉害,连人的形体相貌都发生了巨变,真该像晋王那样拜他为师,修炼这返老还童之术啊!” “咱不说别的,就说这老小子实际年龄已经半百之数,那方面的功能就是我等尚在青壮年的人无法企及的,可见这神功传言非虚!” “是啊,就算是本官连续服用了你师父提供的壮阳药物,其功效也远远不及对方的身体雄健啊!”石富翁感叹不已,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正如老妖怪所料,不仅在文采气势上,而且在功力上,尤其是昨晚的特殊表现,自己设计的安乐公的行为终于让石崇这个首富动了求师学艺的心思。 等安乐公修炼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一扫昨夜的酒气和疲惫,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主人的客厅当中,石首富更显得惊讶不已,心中震撼,嘴上说道:“安乐公好厉害,早上醒来竟然已无倦色,还显得精神气爽,真不知道您的精气神是哪里来的!” “哈哈哈,石大人见笑了,雕虫小技而已,哪上得了台面!”安乐公心中得意,面上自然的打着哈哈,也不客套,坐到早已准备周全的餐桌之前,狠狠的吃了起来,因为自己昨晚假意醉酒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操劳了两三个时辰,既是应付活色生香,又被驱使着修炼,到现在真的是肚腹空空,急需要修补。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安乐公正要起身告辞,突然被石富翁给拦了下来,很是诚恳的说道:“想来大人突然光临寒舍,一定有什么指教,请,书房里面请。” 等到安乐公直言不讳之后,石富翁竟然是一阵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指着安乐公很有些不礼貌地说道:“卿本佳人,何以为贼!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打死我也想不到,如同当年下官采取不太广大明正的手段劫富自肥一般,安乐公竟然也是同道中人!哈哈哈。” “不过,没说的,本来嘛,下官那里有闲心去操彻那些小生意,主要是有所用意而已,现如今既然安乐公相中了,那就归你了。对了还有啊,本官可是有言在先:只要对方敢来当面索要,下官就赐他十万钱。现在好了,你我既然成了好友,我就再加点,给你百万钱!” 对方的豪气一下子震惊了安乐公,同时也让老妖怪微微感到不解,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一下子让他们明白过来:这小子有所求呢。 “收你为徒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两个问题你可得想好了!”安乐公假装为难地说道:“这第一嘛,你的体质现在可是弱得很,按照我们的行话来说就是精气神缺少,体内空空,只剩了一副柔弱的外壳而已,这即便是修炼,效率自然大打折扣,很是需要耐心!” 看到对方坚定的点头应承,安乐公又说道:“这第二吗,想来对你更加难做到,那就是不近酒色!” 这回对方迟疑了,就像是一个长期吸毒的人,突然让他解毒,非得采取强制措施才行,一般的情况之下是很难自行解决的,依然成瘾了,怎能那么容易戒掉。 犹豫一会之后,极富聪明的石富翁突然眼睛一亮,怯怯地说道:“不对啊,您老不是没有禁绝酒色的吗!” “哈哈哈哈,真会取巧!”这回轮到安乐公一番有趣的大笑,笑过之后正色说道:“等你功力到了本公,不,即便是达到了本公一半的水平,就可以不戒酒色了,当然绝非你现在的每日必醉,也需要节制才行!” “唉,这点可真的不容易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安乐公问道。 “除非被逼无奈!”对方真的是有些自知之明,只不过那是就小的方面而言的,就格局上而言,老妖怪早就给这些尽管有才气,但缺少了远大谋略,只会趋炎附势,以求飞黄腾达的什么美男才子们下了不怎么高的结论。其实看看他们的仕途,他们的结局,自然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就逼他一下子!”老妖怪突然下了命令,安乐公急忙执行。 仔细打量一番对方的气色,安乐公突然说道:“将左手伸出来!” 对方,正在纠结着的石富翁一愣之后,还是乖乖地照办。把过了左手,又仔细把了对方右手;让对方张嘴巴,扭脖子,踢腿等等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冒出了虚汗。 “心慌气促,胸腹胀闷,时有恶心症状。”安乐公微闭着眼睛,徐徐道来:“胸腹之下,下丹田之侧一旦积压之后,时常会产生胀痛,你可以自己试试!” 对方果然很乖,完全照着安乐公的吩咐一番动作之后,急忙点头认可,眼巴巴等着安乐公下结论。 “现在来看,你的病情倒不是很致命,但是日积月累,小病自然会变成大病;小疾不清,大疾趋之。”安乐公摇头晃脑的说道:“还有,你服用的壮阳药物已经失去效力,而且还几点了不少毒素在里面,现在已经开始危害到你的肝肾等部位,近来大小便已经发生变化,难道你没有感觉?” 这回,石首富差点没吓跪了,前面说过,贪财着怕死;富财者惜命。老石可是既贪财,又惜财,而且宁肯舍了性命,也不知道破财免灾,以至于到了刑场还在念叨:“这些小人是相中了自己的财富啊!” 这一回,贪财惜财的他是否能下得上决心,来一个破财免灾,这要到下一节再说。 第六章 神棍 第五节 第五节 “再给他下点猛料,彻底击垮他!”老妖怪继续加码,安乐公一愣之后只好照办。 “观你面相福祸相当!” 对方一愣,痴痴地问道:“福祸相当?什么意思?” 安乐公掐指一算,然后再次观察一番对方面相,这才继续说道:“如果你安稳的做一个小吏,既不贪财,又不谋功,本可以凭借聪明才智取得不小成绩;如果你性子沉稳一些,不太过于争强好胜,自然也不会引来意外祸患,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安乐公举手将要争辩的对方拦住,继续说道:“假若你吃得了哭,即便是不为官,只从商,到现在的年纪也会富可敌国,混迹于官商顶峰,只可惜这些都是假设。” 对方更加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正要找话头,询问破解之法,安乐公突然悠悠叹道:“人间事物皆由天定,人力是很难与老天抗衡的,顺其自然,心无杂念才是正途,可惜了,人的欲念是不可抵御的,尤其是多数人都不能抵御的了,除非是圣贤之人。” 真让人着急,这老小子怎么在关键时刻跑题了。石首富心中着急,但是又不好插嘴打断对方,只有等着对方自己转回正题,说说自己的解决办法,果然,感慨一番之后,很快地安乐公说出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来,让石首副目瞪口呆。 “主人,门外有安乐公府邸的仆役传话,家里来了重要客人,非要等安乐公见上一面呢!” 此时的主人石首富哪里听得进去侍卫的通报,正自呆呆发愣呢,就算是安乐公告辞的话都没有很是管顾到,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卫长看到主人情况不妙,这才让人请来了绿珠夫人,将对方唤醒了过来。 “安乐公去了哪里?”清醒之后,石首富第一句话竟然是找寻安乐公,让周围亲近之人大是不解。卫士长急忙汇报,安乐公已经告辞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 “快,备车,带上重礼,去安乐公府!”石首富很快有了决断。 安乐公回到府邸,竟然跟路上老妖怪预料的一样,王大官人竟然早早的等在了客厅之中,见到安乐公回来,急忙迎了出来。 “安公您好,下官造访贵府实在是有要紧事情求教,还请安公给予照看!”王恺恭敬的说道。 “好说了,你我兄弟可不是外人,怎么就见外了呢!”安乐公倒是畅快,大咧咧挥挥手说道:“上茶,把石府进贡的云雾极品毛尖拿出来,给王大人品尝!” “什么,石府抢在自己前头与安乐公交好了?这怎么行,绝对不行!”王大人急了,马上对着门外喊道:“王璨,快去车上,把老爷我最喜欢喝的极品龙井茶全部给安公搬进来!”又转身对安乐公说道:“不瞒安公说,姓石的那小子只会喝酒,根本不会喝茶,哪里会懂得茶业优劣。实话对您说啊,下官的龙井可是杭州那边的大商人专门给晋王送来的,只给了下官不到一斤。” 不仅取来了自己最喜欢的上品龙井,而且王大人还亲自操劳,学着南方客人的煮茶手法,很是一番卖弄之后,果然取得了不小的效果。 “好,真正的好茶,入口绵柔,唇齿留香,神清气爽额感觉啊,真不枉了极品之茶!”安乐公喝下一杯,由衷地赞叹着。 茶过数饮之后,安乐公这才转入正题,很是温和的问道:“王大人今天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啊?” “安公客气了!下官今天过来,的确是有事相求。”王恺略微显得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日安公指出了下官身上的隐疾之后,根据您的指点,去了西山道观。金道长说您的灵丹妙药可是稀缺得很,因为几味药材太过稀缺不说,这配置之法也是不易,需要功力高深的几个大师共同以真火之力催生而成,并非自然生成,仅有的十几粒可是用来救命保命的,不可随意示人呢!” “小官找到董神医,老董更加不给面子,直接把下官赶了出来不说,还一个劲埋怨安公心肠太软,竟然把无价之宝轻易示人。没法子,下官只好求到您老这里来了!” “唉,也是啊!”安乐公似乎有些后悔,稍作犹豫之后,似乎下了决断,抬起头来说道:“你的疾病虽然还没有病入膏肓,采用别的法子也可以尝试一番,至于结果就不得而知了。也罢,大丈夫怎可出尔反尔,尽管这药物的确并非凡品,能够起死回生功效,但是既然本公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给你一粒!” 安乐公对着门外喊道:“洵儿,去内室,想你母亲索要一粒活命金丹!” “什么?那可是保命用的,只剩下四粒了!”门外的刘洵公子探出脑袋说道:“再说了,俺娘一定不会给俺的,还是您自己去取吧!” “这孩子,好吧,本公去去就来,王大人稍安勿躁!”安乐公无奈的样子,摇晃着脑袋出了客厅,向后院走去,嘴里还嘀咕着:“这次老妖你恐怕失算了,那个财迷不会上当的!” “切,什么叫失算!还有什么叫上当!老子什么时候失算过!又干过什么骗人勾当?真是的,所有事情可都是你做的啊,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出了祸患可是有你老小子一力承担,与老子无关!” “我靠,原来你把老子一块算计了!”安乐公大呼冤枉,正要继续牢骚,老妖怪说道:“好了,别跟怨妇似得,好处还不是你一个人全占了,老子只能饱饱眼福而已。来了!” “什么来了?”安乐公已经之厚,急忙停住了脚步,回头向大门口望了过去。 “快走,躲到后堂去,等过个一个时辰再回来吃饭不晚!”老妖怪命令道。此时安乐公也听到了门外的车轮咕咕,接着是门守的通报传入耳际,果然是石大人亲自造访来了,心中对老妖怪更加佩服。 躲在内室,安乐公正躺在老妖怪发明的木质躺椅上悠哉悠哉,突然得到命令:“快去前院,两个老小子干起来了!” 安乐公跳起来,展开神功,十几秒时间就来到了客厅附近,果然听到了屋子里的哗啦声和谩骂撕扯声响,而门外的刘洵、刘新、朱俊等人正强忍笑意,表面上很是严肃地阻止着石王两家带来的侍卫和仆役,因为双方也是正剑拔弩张的样子,虎视眈眈,急于大打出手。 “住手!”一声大喊传来,正支着架子的两位当世首富衣衫不整,脸面带伤,疲惫不堪的坐到了地上。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了起来,简直不成体统!”安乐公居高临下的责怪道。正要将两人扶起来,突然见鬼似得跳了起来,召开嘴巴哀叫道:“哎呀,我的宝贝啊!” 第六章 神棍 第六节 还没缓过劲来的两位首富愣惊着看了过去,只见安乐公正趴到地上,翘着屁股在搜寻一块玉佩的残片,嘴里不断嘀咕着:“完了,完了,这可是师父归隐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管好的宝物啊,这下子完了!” “哎呀,这块宝石可是本公花了一半积蓄,从大河源头购得的啊,无价之宝啊!” “哎呀,还有这金玉麒麟。。。。。。” 安乐公每一声“哎呀”,都让两位富翁浑身一哆嗦。他们倒不是疼钱,也不稀罕一般宝物,只是害怕因此惹恼了对方,与自己翻脸而已,所以两人像是犯了大错的小学生,恭敬地站在安乐公屁股后面,低垂着脑袋,等待着对方的最终判决。 狠狠忙活了一阵子,安乐公站起身来,看着两个犯错的首富,心中感慨不已:唉,这些个不成气候的家伙。突然幽幽叹息道:“算了我那点宝贝在你们二位眼里可是皮毛而已,只是贱人贱命,富人命贵啊。你们二人命运相当,都是福祸相当之辈,既然遇到一起就是缘分今儿个老夫把话说明了,相信贫道者,不,是相信本公者,本公将尽最大努力治好他的隐疾,保他全家福乐安康。反之哪里来哪里去,过得一年半载,耽搁了最佳时机,可不要再求到老夫门下。话尽如此,你们自己抉择吧!” “老夫,不对,老公。也不对,师父,我决定了徒儿绝对信服您的话,这就先向你叩头了,请您救救徒儿吧!” “你个无赖,俺们可是进门在先,自当率先拜师才对!师父徒儿王恺给您叩头了。今儿来的仓促,也没有什么特别准备,这是徒儿的一点小意思,请师父手下!” 安乐公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那个了吧,这小子竟然搬来了一袋子奇珍异宝。从面上看,淡淡闪光的明珠,至少就有五六颗,还是超大的那种。 正待推辞一下,另一个不干了,嘴巴一撇,不屑地说道:“呸,就那点破烂,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石大人对着门外朗声说道:“孩儿们,把带来的薄礼给祖师爷抬进来。” 十几个侍卫仆役、婢女鱼贯而入,有的搬着著名的翡翠珊瑚;有的端着银盘,上面是大颗的宝珠;有的竟然将一人高大的上好铜镜给抬了进来。更令更令安乐公咂舌的,等下人们出去,石大人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地契,还有一摞银票,恭敬地放到安乐公面前说道:“师父,请笑纳!不过是见面礼而已,等正式拜师之后,您老想要什么,包括金谷园在内的所有财产,您老尽管开口!” “好气魄,如果你们俩有如此大的气量,不管是为官还是经商,师父,欧耶,咱们就算是定了名分吧!”安乐公厚着脸皮说道:“为师保证想尽办法给你们调理好身子,并且请几个道行高深的大师,为你们消灾免祸,包你们富贵享乐不尽!” 看看,就这点东西,一下子将安乐公给激动地大放厥词,不对,是马上改变了态度。 “不过,咱们还是先说说这药丸的事情吧!”安乐公话音刚落,两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本来师父这里有四颗,存在你们师母那边的,没想到那婆娘竟然擅自卖掉了两颗,仅仅得到了五十万钱,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傻女人啊,不识货的婆娘啊。要是为师,百万钱也不会卖的,要卖也得卖给真的有钱人啊!” “还有,另外一颗,那婆娘竟然给她的外甥,那个麻风病儿服下了,还别说,那个小子可是走了狗屎运,一下子就转好了,哎可惜了,那可是百万多钱啊!” “师父,徒儿决定了,出一百万,不,出一百五十万,买下唯一的一颗!”王凯大人急了,马上报价。 “呸,小气鬼,还是自家师父呢,师父,徒儿出两百万!如果师父觉得少了,那徒儿还可以加上百万。这钱财是身外之物,何况师父说了:千金散尽还复来吗,身体才是哦最重要的!” “我也出两百万,师父就先给徒儿吧,徒儿这几天可是觉得病情加剧了不少,经常恶心呕吐呢!”王恺大人的感情牌打得真是恰到好处。 “不,师父可是说了,这宝贝可是既能治病,又能增强功力的,你有病就让师父他们给你慢慢调理吧,可不能糟蹋了仅剩的一粒神仙丸!” “你!”王恺正要反驳,安乐公急忙制止,慢慢说出一番话来。 安乐公说道:“哎呀,这天色都午时了吧,这帮蠢货,怎么还不上饭?” “有事弟子服其劳,那用得到师傅亲自操劳!”这回王凯大人似乎占了先,很是得意地扫了身侧的石大人一眼,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 “哼,你那点能耐能做出什么好的饭菜。小的们,把上好餐具先给祖师爷摆放到饭厅里,一炷香之内,开始布第一道菜!” 看看,首富就是首富,这气派,这安排,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啊!安乐公心里乐呵着,老妖怪骂道:“真是愚蠢,没见过财物呢,头脑发烧了是不是?”安乐公正要询问,这边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还是双份的,美酒佳肴的供应。 得到老妖怪的提点,安乐公急忙让他们暂停行动,将二人引到了后院中建一座跨院的正堂,那里竟然是列祖列宗的牌位摆放之地,也就是纪念堂之类的布局。 安乐公带着两人亲自将手下送来的牺牲之物摆放妥当,然后知道这两位徒弟上香叩头,一边不断念叨着:“道家始祖在上,十七世孙刘禅今儿叩拜各位始祖,请准许不孝孙开香堂,立规矩,收取第十八代弟子王恺、石崇为徒。”又转身招呼着两位徒弟三跪九叩之后,自己站起身来,对着师门念叨一阵子,转回身宣布了戒律和规矩,这才将两位几乎崩溃的弟子带到了前面喝酒吃菜不提。 “唉,累死我了,赚这点钱真不容易!”回到自己的西部静斋(是为了练功方便,实际上是地下活动方便,老妖怪命令在新扩的宅院附近西北角上的单独辟出的僻静院落)安乐公很没品的躺倒床上,幽幽说道。 “哼,你个老东西,还这点钱!”老妖怪可是一直兴奋着,自己的计划是赚钱和小规模养兵同步进行,正想办法建设作坊,赚钱集聚财货呢,没想到动动脑筋,竟然不出三天就得到了五百多万钱,而且还收获了大量的奇珍异宝。 “另外一粒药丸可得抓紧炼制,否则会失信于人的!”老妖怪责怪一通,突然说道。 “还别说,那玩意真的很难凑齐原料,尤其是寒莲与深海龙须草。据当年我师父说,那是我家祖师爷机缘巧合之下,在一个南洋来的大商人那里意外得到的。” “既然难办就延后再说,当国皇帝的人怎么就如此笨拙,难道不会变通啊!”老妖怪说道:“马上去找董神医,与他商量着现做几粒养身益气的药丸子,而且要尽可能多做几颗带有大补性质的那种,这点不会太难吧!” “高,实在是妙招!”安乐公一下子蹦了起来,像个孩童似的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哇哇叫道:“真有你的聪慧脑袋,这样的馊主意,是高妙主意也能想得出来,我这就去安排。” 在路上,(这回安乐公是骑的高头大马,自己的王土地进贡的)安乐公还念叨说:“我看咱们就不要辛苦着搞什么作坊了,还不如由你负责出点馊主意,由本公负责磨磨嘴皮子,继续发挥神棍本色来得畅快些!” “切,美得你,哪有那么多好事情。你以为官僚富商都像这两个笨蛋,被酒色麻醉了神经和大脑!”老妖怪打击说:“不过,只要运筹得当,类似赚钱的机会还是有的!” 第七章 木秀 第一节 听说还有机会,有些失落的安乐公马上又精神起来:“快说说,都是什么机会?” 老妖怪沉默一会,然后徐徐道来:“忽悠一下达官显贵的财货,就用咱们的神棍,不是,是计谋,比如神丸了;再比如时机成熟之后造一些宝贝出来了;还有,总之手段多得是。但是,咱们也不能只靠这些奇技异巧,还的做长远的,大规模的人力物力准备才行。” “我问你,听说过钱庄吗?”老妖怪突然试探道。 “钱庄!什么玩意?”安乐公疑惑地问道。 “看来现在是没有,这就好办了!” 办理妥当药丸的事情,整整三天时间过去了,让石首富真可谓度日如年,望眼欲穿。有时候练功都很难静下心来。这日里吃过午饭,正要去金谷园,突然府外传来马蹄声,急忙迎出来,只见安乐公,自己的师父身着粗布棉袍,头上长发飘飘,竟然不带软帽,一个腾跃,利落地下到地上,顺手将马缰扔给了身后跟上的侍卫长刘新。 那潇洒利落的举动,真让石首富,以及大门内外的卫士和仆役看得惊羡不已,纷纷瞪圆了眼睛,之后反应过来,马上躬身行礼,口称祖师爷好。 “师父,你可来了!”石首富急忙迎下台阶,拉起安乐公就朝门内走,嘴里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打听药丸的事情,但是又不好意思那么的露骨,眼巴巴等着师父开腔呢。 “唉,看来近日里没怎么好好修炼,否则也不会如此轻佻!”安乐公上来就大肆批评:“这修炼之人如果想要达成,必须保证一棵稳如磐石一般的心肠,做到雷打不动,风吹不摇才行,否则是很难有进境的!” “师父教训的是!不过这几天徒儿可是很有些心慌气短,老是休息不好。所以,有些急切地盼着师父早点过来为徒儿把把脉,开点药啥的调理一番!” “拿着!温水服下之后,马上找间静室,师父帮你催化药力,打通阻滞的气息脉络,相信其后的身体会伴随着功力提高越来越好!” 常言说得好:心病还需心医。这人一旦有了心病,再好的药物也不是很有效。这不,两位首富自从拜师之后,尤其是服下了“神丸”之后,这精气神简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朋友圈子里的人惊诧不已,自然是纷纷打探缘由。 耐不住好友的轮番进攻,两人终于忘记了师父安乐公“改掉老毛病,千万不可显摆”训示,很是神秘的道出了原委,这下可了不得了,安乐公府邸热闹起来了,每日里都是三五成群的拜访者,还美其名曰“想安乐公学习来的”,让门守,以及内院的张夫人等不胜其烦,只好想办法应酬推托。 最后实在被逼的没办法,尤其是门守老刘,在受了不少好处,加上晋王府的调教之后,终于散布了安乐公的踪迹下落。 已是深冬季节,洛阳城郊,尤其是进入山区的道路积雪足有两尺多深,几乎是车马难度,就算是安乐公如此身手,也是舍了马匹,只身带着徒弟王恺来到了金谷园内。让几天没有能够会客的石首富高兴地哇哇直乐,马上安排下人准备酒菜。当然,根据师父训示,只是准备一些常规的饭食而已,可不敢大肆铺张。 当听完师父的计划,两名当今最富有的人惊讶不已,因为他们还没听说过师父端出来的,如此高超绝顶的发财计划,怎不吃惊。 “师父,你是怎么想到的如此绝妙主意的?”王恺崇敬的问道。 “切,还用问,师父是什么人?圣贤之人懂不!”不长时间接触下来,口才和交际异常功能的石首富竟然学会了安乐公随口冒出来的一些现代名词,还真让安乐公有些尴尬不已。而始作俑者却躲在那里偷偷发笑。 “不要把师父看成是神仙,即便是神仙,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具体的有什么漏洞,还需要你们俩好好斟酌一番才行!”安乐公说道:“再说了,我这边可是人手不足,最多派出几个安保人员,主要的经营人员,还需要你们俩选排才行的!” “这没的说,只要师父出点子就行,具体干活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办!”王凯这回倒是畅快,因为这段时间精神头可是足了很多,心情自然就舒畅。这精神好了,心情快乐了,脑袋瓜也特灵便,办事也利落了不少。 很快的,师徒三人就拿出了行动草案,在不断完善之后,先从京师洛阳开始运作,取得经验,尤其是等明年开春,道路通畅之后,再慢慢向外辐射。至于中心点,自然是设在了洛阳。 设立钱庄的消息现阶段可是处于保密,所以没人知晓内情。但是两大首富拜了安乐公为师,而且收获颇丰,尤其是得到什么“神丸”之后,两人精气神立刻大变,这消息就够惊人的,比当初晋王想着拜在安乐公名下都让人感兴趣,主要还是“神丸”比神功吸引力更大的缘故吧。 “师父可是遇到大难题了,这几天就只好借住在这块了,你们谁给派个机灵些的伙计,回师娘那边传个信,免得她担心!” 安乐公不仅为了筹划钱庄前来,还有一个因素自然是“避难”。当听到师父遇到麻烦了,两位高足马上瞪起了眼睛,王恺性子火爆一些,马上说道:“师父在师弟这边住多久都是他的福气,但是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敢找师父麻烦,徒儿这就去收拾他们。” “去,就凭你那细胳膊小腿的,师父,别听他瞎咧咧,您老说,是谁找您麻烦,我这就安排人去收拾他们!” “唉,还不是你们两个给师父惹得麻烦,害得师父有家难回!”安乐公唉声叹气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样子,王恺试探着问道:“师父,我们,不,徒弟我这几天可是很安分的,没给您老招惹麻烦啊!难道是这小子捅娄子了?” “去,什么鬼话吗,要惹事也一定是你小子,说不定有骚扰人家小寡妇了!师父,您倒是说明白些啊,到底怎么了!”石崇也显得有些急了,急忙问道。 “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把师父传功赐药的事情说出去了?”安乐公看着两个活宝徒弟问道。 “这!”两人倒吸一口冷气,心里话坏了,还真是这么回事情。但是,自己可没乱说啊,只是偷偷告诉了自己一帮狐朋狗友而已,怎么就给师父惹了麻烦,还逼得师父多到自己这边,不得回家。 两人检讨着,正要想办法派人出去解决,门外竟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石首富不仅大怒,不顾师父在场,跑到门口大喊道:“是哪个混蛋,敢在这,啊,王爷驾到,小子失礼了,快些里面请!” 老妖怪早就发觉了数里之外的动静,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威胁,也就懒得提醒安乐公。再说了,凭着安乐公当下的本领,一般高手却也奈何不了他。果然,听到动静之后,安乐公多少地带点惊讶,并没有怎么当回事。这并非单纯是自己功力长进之后目空一切了,而是慢慢养成了一种稳若磐石的气势,尤其是在两个徒儿面前,怎可轻易软弱。直到晋王跨进客厅,这才站起身来,微微笑着,躬身施礼。 “别,师父大人在上,应该老,不,应该是徒儿给您老施礼才对!”没等安乐公弯下腰去,那边晋王已经紧赶几步,深深鞠了一躬。 第七章 木秀 第二节 安乐公尽管有了底气,有了气势,但是还没到忘乎所以,跟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晋王摆谱的地步,否则早就心安理得把对方纳入账下了,还能等到现在,所以,尽管是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也是心有警惕地急忙还礼,口称不敢。 “我说安公,师父,您就圆了老,不,是徒弟这个心愿吧。按理说老,奥,按理说我这里可是早就随您学武练功了,比这俩小子早了些时日吧!您却厚此薄彼,竟然收了他俩做弟子,而把老哦,把我这老头撇在了一边,太不公平吧!” “这,有些不妥吧?”安乐公还是顾虑重重,他可是从小就敬畏这个老狐狸,司马昭的奸诈阴险可是老一辈都念叨不止的,何况自己这些晚辈,正不知所错呢,老妖怪发言了:“答应他,但是必须和他说明戒律!” “这,既然晋王一心向道,为师就不客气了。但是,这拜师可是有规矩的,不知晋王可方便?”安乐公可不敢露出任何戏耍对方的态度,面上认真并带着些许恭敬问道。 “师父,这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我这就让人安排,来人,摆香案,准备拜师所用物品!”没等主人发话呢,王恺沉不住气了,对着门外就喊上了,只把萎缩在一边,不敢打岔的石首富吓得直哆嗦。 王恺可不管那么多,只是觉得师父应该收下对方做徒弟,自己也更显得有地位一般。当然,他所以和石崇不同,是因为晋王可是他的姐夫,自己是标准的王爷的内弟。姐夫舅子而已,怕的什么,所以马上就行动起来,让正在各怀心事的晋王和安乐公都显得尴尬不已。 这金谷园的效率真不是盖的,这边喊声结束不久,那边马上就进来了高级管家,向主人请示汇报,说一切安排妥当了,请祖师爷和晋王移步到前不久石首富刚刚专门设立的养心堂举行仪式,那里边可是摆放着石首富花了大价钱,请了专门的大师傅,用得上好玉石,精心雕刻的,上自老子,下到十五世祖师的玉石宝像。 看着如此陈设,加上仙雾缭绕,安乐公不仅对这个玩世不恭的土地刮目相看,心底里默默赞许,看来对方还是有一定虔诚之心的,应该好好调教一番。 “师父,您老请上座!”大咧咧地王恺也许受到了养心斋内庄严肃穆气氛的影响,一踏进门来,就变得拘谨了不少,扶着安乐公就往主座上走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安乐公咬咬牙,脚下稍微犹豫,马上挺直腰板,走到了主座坐了下来,等待着晋王做出抉择。 此时的晋王心中可是翻腾得厉害:到底是拜还是不拜!拜了之后,这师徒名分既定,自己就得尊重甚至要孝敬对方,这礼节问题可是大事情,重要的很呢。但是这样一来,不就等于给自己头上加了一个太上皇吗,不妥; 不拜也有点小问题,自己的功力可是需要提高才能达到返老还童,乃至长生不老之效,上次虽然得到指点,但是重在健身,并非为了进一步修习,所以自己的身体明显好转起来,行动自如,吃饭睡觉都好了很多,但是离着返老还童可有一大截距离那。尤其是最近传扬的“长生丸”那可是很有吸引力的,要是借着拜师之名弄他几颗吃吃,那该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想法是美好的,行动是现实的。晋王带着希望过来,但是事到临头却犯了犹豫,不知该如何抉择。最让他尴尬的,自己进来之后,是进了金谷园之后,不论在客厅,还是到了静斋,一直是像个学生站在那里。而对方,以往那个见到自己像哈巴狗似得阿斗竟然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入定一般。微微上翘的嘴角,简直是对自己的嘲弄吗,岂有此理! “算了,这家伙的秉性狠辣、隐忍、多疑。还是把话挑明吧,别把对方逼急了,难以收场!”老妖怪早已觉察对方并非为了拜师而来,因为对方的犹豫不决,缺乏谦恭之心。那么一定就是过来试探,或者是另有目的,想得到神丸之类的目的。 座上的安乐公倏然睁开眼睛,凝视脸色尴尬,眼中慢慢露出毒气的晋王,心中自然多少有些害怕,急忙走下来,很是认真地说:“本公再观晋王面相,比之前几日明显消瘦不少,看来入冬以来,因为活动减少,王爷的饮食起居安排的不太合理啊!” 对面晋王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听到对方说辞,注意力马上转移,微微点头说:“大师说得很是!” “给晋王赐座!”安乐公,应该是老妖怪细观之下,发现这老家伙中气明显不足,尤其受了一番窝囊气,一个不好就会出现问题,所以及时提醒安乐公,绝对不可刺激对方了,如果老家伙在这里隔壁了,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以身体不佳需要静养,并且大气的送了一颗“神丸”给晋王,安乐公亲自用功助他吸纳,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送走了晋王这个大神,一群小鬼却也难缠。 在围堵了安乐公府邸多日未果之后,受到某些有心人提点,数十名达官贵人,尾随着晋王,浩浩荡荡杀向了金谷园。但是初临金谷涧,大家可是好一阵犯难,积雪太厚,山路太过难行了。还好前面晋王很快调集了大批青壮年除雪修路,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硬生生开出了通道。 直等到晋王离开,这些小鬼才敢喧闹起来,只吵得受了一顿惊吓地石大人怒火中烧,马上就要喊人过来,采取强硬措施,进行驱赶,安乐公止住他,如此这般一番交待,只让两个高徒双眼发光嘴里念叨着:“师父太高妙了,神来之笔啊!徒儿这就马上操办,您老就瞧好吧!” 一场别开生面的“神丸”竞拍大会,在金谷园如期召开了。昨日里得到师父受益,石大人亲自站到金谷园东大门的箭墙内侧,对着外面上百名达官显贵一番解说,大体意思是:我家师父的确在此,但是正在入定受戒,不方便见客;“神丸”的确是有,但是只有伍粒。因为“神丸”制作不易,需要南北天地之间大量珍稀原料,特殊的的不传秘密功法,所以下一批起码的一个月之后才能生产出来。 “既然这么多人想得到‘神丸’以祛病消灾,延年益寿,我们师徒也实在难以分出个彼此,你们大家还是帮忙想一个妥善法子吧。” “有什么好想的,我可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神丸’自然归我!” “你还是省省吧,我家老爷可是尚书令,比你职位高多了!” “不行就打过呗,谁的武艺高超,谁就优先得到吗!” “呸,打架是莽夫所为,我们可是文人,是君子!要不咱们比试一下文采如何?” “哼,文采有个屁用,能吃还是能喝?还是金钱来得实在。我说石大人,您就开个价吧,老子豁上拿出一半家产,也要买下这第一批‘神丸’” 第七章 木秀 第三节 第三节 有人竟然提出来花钱买,终于让石首富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面上假作思考,蹲在后面的王恺急忙催促:“快答应他,还犹豫什么啊!真急死人了。” “这位大人说得好,这‘神丸’既然是为师搜罗了大量奇珍异宝所研制,自然是花了很多钱财的,因此本官想,大家还是多少拿出一些钱财,来换取‘神丸’,这样才公平合理一些,也有助于我家师父继续花大价钱购买奇珍异宝,为大家研制出更多的‘神丸’你们大家说对吗!” “好,石大人说个数吧!” “是啊,那可是很值钱的玩意,怎么可以轻易送人呢!” “对,出个价吗吧,我们也好回去准备钱财!” 石首富加以思索一番,多少带点不确定的说道:“师父入关之前也没说要卖多少钱一颗,不过本官前些日子和师弟在拜师之前曾经每人购买了一颗!” “师兄,老子是师兄!”王恺在后面蹲的有些酸麻腿了,正要站起来活动一下,被石首富随手摁了一把,骨痛一声坐到了地上,呲牙咧嘴的骂道:“你这小子够阴德!” “多少钱啊,是大人花了多少才买到了一颗?” 石首富伸出两根手指晃悠着,下面马上有人喊道:“两万?” 见到对方摇头,下面有人喊道:“二十万?” 石首富还是摇头,终于有知情者说道:“我听说过,石大人、王大人当时各出了两百万钱,才每人得到一粒药丸的,而且据说当时安乐公还是看在两人已经有了师徒名分的面子上,给的优惠价!” “嘶,够狠!” “我的娘哎,也太贵了吧?” “看来老子是没戏了,即便是将老婆孩子卖掉,也赢不回一粒药丸,搭救母亲的性命啊,还是回去吧!” “哼,没关系,你等着,老子这就回去取钱,你可不能把‘神丸’贱价给处理掉!”一个披着锦被的年轻人大声喊道。 为了给远道而来的高官富商留下足够回去筹集资金的余地,所以石首富宣布,“‘神丸’竞购大会”于本月月中之日正午时分正式开始,这下了不得了,消息迅速传播出去,先是京师震动,然后次第传播出去,甚至东吴、蜀地,乃至东夷五胡之地都得到了消息,其影响几乎盖过了新皇帝登基的震撼。 尤其是伴随着消息的不胫而走,“神丸”的效应可是一再加码,由原来的祛病益气,变成了返老还童,包治百病,甚至长生不老神药等等,名头越来越假响亮。 “侯爷,咱们都赶过去,不管真假,想办法弄他一两粒再说!” “将军,赶紧的回朝述职,借机参与那个什么神丸大会,起码买回一粒,搭救千金性命啊!” “大王,中土传来了神仙丸出售的消息,咱们是否派些高手过去,抢他过来,大王服下之后,说不定会返老还童的!” “皇上,听说那‘神丸’能够使人年轻,而且精力旺盛,您还是下诏宣布收为皇室所有吧!”年轻的皇后建议说。 正在众人赶来金谷涧的时候,按照师父的部署,石王二位高徒,已经将自家所有的侍卫、仆役都调集了过来,里面还掺杂着数十名安乐公府邸的小高手们,比如龙虎豹三兄弟各率领的十几名兄弟等人。他们的第一任务清扫附近道路积雪,并在金谷涧入口之处修筑了一个形似兵营的管卡。 开始的时候,众人都不理解,直到后来人们陆续赶了过来,安乐公竟然让人在管卡外面树立了一个高大的标志,上书:“入园交钱”的几个大字,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个劲夸耀师父真乃赚钱好手。 其实,众位徒弟还真是有些冤枉了安乐公,因为他的初始目的可不是为了收取这过路费,主要是为了限制人数,避免造成混乱,出现什么严重践踏事故之类。在这一点上,当代地广人稀的社会没有什么经历,后世过来的老妖怪可是深有体会,因为自己就曾经为了到县城抢购一个超市开业的廉价商品,差点被人踩死。 闲话少说,正是年末的隆冬季节,在经过了一场大雪之后,天气更显得寒冷异常。但是人的精神是不可低估的,来自四面八方的达官贵人,贩夫走卒,甚至普通民众自消息发布之日起就开始陆续赶了过来。看着从初十日就开始越聚越多的人流,石王等高徒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再次打心底里宾服自己的师父的高瞻远瞩。 “谢天谢地,多亏了谷口的告示牌子,否则金谷源将要被集散了!”石崇惊魂未定的说道。 “哼,师父他老人家可是神仙,这点事故都算不到,还怎么能算得出你的福寿痣长偏了,所以才有财货来路不正的说法!”王恺打击说。 “你,我可告诉你,你的丑事老子也知道不少,比如偷看嫂子洗澡了;晚上跑到小寡妇家里想好事,结果被人家相好的打得抱头鼠窜了;还有,”石崇正念叨着,对方不干了,大吼一声说道:“闭嘴!” “喂,我说你们俩太不像话了,这事是兄弟的样子吗,跟两个斗鸡差不多。去,把那个背着老人的壮年人接到园子里,好生伺候着!” 安乐公恰巧从高坡上下来,正要派人出去办事,巧遇两个首富正在争吵,马上将两人从温暖的哨卡里撵了出去,以示惩戒。两人可不敢违背师父命令,急忙答应着,迅速冒着寒气跑了出去。 “又来一个,就是那个赶着一挂破牛车的男娃娃,不对,应该是个女孩子,好不简单的女孩子,看架势绝非本地人,应该是外地奔赴过来的!”刚他发走石王两个,老妖怪马上提醒说:“我给你提供的几个人名可要记牢了,一定让孩儿们打问清楚,只要是这几个忠孝之人,一律请到园内去,绝对不可懈怠!” 安乐公也不明所以,因为老妖怪提到的几个人名大多都不熟习,但是有一点他很是赞同,那就是照顾这些个忠孝之人。自己从小所受的教育自然就是忠孝,对大汉要忠,对父辈老人要孝。再加上自己的性子温顺,所以在忠字上做得不够,但是这孝道可没得说,很有一棵博爱之心。 且不说正闹哄着的金谷园,晋王受了一些闷气回到家中之后,总也觉得别扭,加上逞强好胜,竟然在大冬天骑着马去了一趟金谷园,回来之后感染风寒,一下子打起了摆子,晋王府上下一片惊慌,皇宫太医,市井名流都赶到了府里为其诊治,一场暗流涌动起来。 第七章 木秀 第四节 第四节 与晋王府相反,金谷园的客房里可是温馨不已,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先后在赶来压阵的董神医、金道长、安乐公三人的会诊和施救之下,竟然出奇的好转起来,当天就能够正常饮食,让他们的子女欣喜不已,感激涕零。 先说这男子,却是在后世大有名气的“恣蚊饱血”的主人翁,名字叫做吴猛,字世云,祖籍河南濮阳年轻流落吴地,曾为县令。 据二十四孝记载,吴猛自幼懂事,有孝悌之心。因为家中贫穷,父母日出而作,日落方归,年幼的吴猛不仅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的父母操劳,而且还想办法让父母休息好。 每当夏天蚊子多的时候,因为家贫,缺乏蚊帐,七八岁的吴猛就脱光了衣服,睡在父母身边,用自己年幼的细皮嫩肉来喂蚊子,心中所想的就是:让蚊子吃饱了自己的鲜血,不再去骚扰自己劳累了一天的父母,让他们能多睡个安稳觉。 尽管这种做法有些可笑,但是从此举动,可见幼年的吴猛就是一个懂得疼爱孝敬父母的孩子,精神是无可挑剔,值得称颂的。 因为他至孝有名,为官清廉,体恤百姓,很得人们爱戴,有至人(有很高道德品行和修养,洒脱自然,长生不老之人)叫丁义念起名声,传授给他秘方,自此喜修道性;后来又得到太守鲍靓赏识,传授诸多秘法,使之道行大增,曾经游历于魏晋之时,道行日渐精深,名声自然渊播,据说后来将自己道行传给了同为道教祖师,被后世称为净明道十二真君的许逊。 当时有许多关于吴猛真君的故事流传,除了“恣蚊饱血”之外,还有“羽扇渡江”,“借尸还魂”等故事。 “羽扇渡江”说的是吴猛真君远出,当遇到大江河流,根本不用招呼船只,将随身携带的白羽扇放到水里,身体就会乘风破浪而去,让人们啧啧称奇,怪异不已。 有刺史得了重病,派人请来吴猛,让他给自己看看,结果吴猛正巧预估到自己大限将至,因此拒绝回复刺史,而是马上让人准备了棺木、寿衣等物,躺倒棺材里。结果此事一病不起,很快不治身亡,而此时人们却发现已经准备入殓的吴猛却不见了踪影,真有些借尸还魂的古怪在里面。 据杂事记载,吴猛直到三百七十四年才解化于宅,宅号“紫云府”算起来活了起码有一百多岁。一直到了宋朝,徽宗皇帝封其为真人,民间尊称他为大洞真君。 不仅如此,相传其女吴彩鸾,亦仙真也,在唐时还有一段相当动人的故事叫“文萧”,在《唐传奇》当中被描绘得很是凄婉动人。 另外一位传奇女子叫杨香。因为勇敢地“徒手伏虎”救下父亲,而被载入史册,成为美谈。据说十多岁那年,她随着父亲杨丰(杨阿若)去田里收获,忽然从一侧庄稼地里蹿出一只老虎,扑向杨丰,一口将他叼住。杨香一看大急,顾不得自身安危,猛地扑了上去,死死卡主老虎脖颈,经过顽强抵抗,终于使老虎窒息而死,将父亲救了下来,一时之间传为美谈。 一顿丰盛的酒宴,只吃得众人热火朝天,相谈甚欢,即便是刚被医治过的杨丰也豪爽的喝下了几杯酒,话语自然多了起来,说着说着,终于被安乐公抓到了嫌疑,也就是老妖怪提供的情报:此人年轻时曾经是个游侠,很是正牌,嫉恶如仇的游侠。 “唉,人上了岁数就不中用了!想当年十几岁的时候,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人和事,老杨我毫不客气就会冲上去,非得用拳头打出个明白来,所以也就有了一些名头。” “东市相斫杨阿若,西市相斫杨阿若!”安乐公突然唱了一句,让多数人不明所以,而杨先生却是长大了嘴巴。没等他提出问题,安乐公继续说道:“杨先生,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为你诊病也是出于一番侠义之举,并没有任何其他意图,还是请您以真面目示人可否?”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杨先生可是大大惊诧,很有一段时间都没冷静下来。 “唉,我说老杨头,我师父什么人你可能不很清楚,我可告诉你啊,我师父的功法,文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另外的什么来着,老石师弟,你来说!”王恺已经有了一些酒意,但是嘴巴还算利落。 “去,笨蛋,把师父的诡道之术给忘了!你自己那些丑事,不就是师父给你相中的吗!”石崇狠狠打击道。 “诡道之术?”客座上的第二位,辞职县令吴猛低声念叨着:“那是什么功法?” “喂,老吴,这你就没见识过了吧!我可告诉你,咱们这些人都做过什么好事和坏事,没有一件可以逃得过师父他老人家的法眼,那叫什么眼来着,老石师弟,还是你跟大伙念叨念叨吧!”关键时刻,头脑本来就不是很灵敏,起码不如石首富的王恺,因为酒精的关系,又掉链子了,让其他人嬉笑不已。 “笨蛋,那叫天眼,懂不,是通天之眼!”石首富可不含糊,一下子就说了一个明白,让吴猛、杨丰两位惊骇莫名,当然也有一些不是很相信。 既然两位高足揭了自己老底,安乐公只好将大神棍进行到底,很是平淡的说出了吴猛、杨丰所经历过的几件隐秘故事,终于让两人不是十分相信,到震惊服气。 先说的是吴猛的真实身份,因为自己报的大名叫吴豫,吴国人士,祖籍豫州。这点倒是没有怎么让吴孟震惊,接下来第二件说的是吴猛带来的老夫人并非其生身母亲,而是自己一个结义兄弟的娘亲,或者叫义母。说出这件事情之后,吴猛多少有些信服,但是心底里还有一些想法,那就是安乐公可能凑巧得知了自己一些事情也未必。 看到对方依然没有被折服,安乐公又接连说了两件事:第一件说起吴猛曾经受教于两个有些医术和道行的人物,前者因为隐身,不便暴露对方身世;后者可是堪称道学颇深,尤其是识人奇准的某个太守。 吴猛点头认可之后,安乐公又接着说道:“下面的说辞可能有些不太恭敬,是吴先生的男女情事,不知当讲与否?” “讲,师父快说!看这小子很是本分的样子,还有什么风流韵事不成?”王恺真有些醉意了,大咧咧地喊道。 吴猛脸色微红,但是为了验证对方是否真有至深道行,也就决定豁出去丢一回脸面了,所以肯定的点头说道:“大人请直言无妨!” 安乐公稍作犹豫,比较隐晦地说到:“我说的这件事,还是不足为外人得知的好,只是为了让人相信本公绝非沽名钓誉之辈,所以给你一些提示,假若本公不幸言中,就请您点头示意如何?” 得到对方同意,安乐公慢慢说道:“你拜师的那位太守有个千金,比你年龄小了一些,但是你很是喜欢她对吧!”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吴猛的脸色更红了,但是还是很诚实地点点头。 “但是那太守说了,不是因为你们二人年龄差距的关系,而是因为你们没有缘分,因为根据太守的推演,将在其后一段时间之内,出现一个对历史产生很大影响的得道高人。而自己的女儿,正是为那位得道法师预备的助力,这话是否属实?” 这下吴猛呆呆的愣住了,因为这是至人所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外传的。即便是外传,也不会如此快速地传到这块来,因为这也是自己携带义母,辞官回到祖籍的重要原因,说白了就是感情上遇到点波折,没脸在那边呆下去了,另寻他出,换个环境调节一下而已。 “先生真神人也,后进末学真的是服了,请受弟子一拜,从今之后,晚辈甘为先生马前小卒,牵马执蹬,追随左右!” “喂,兄弟,不能这么简单就拜师学艺!我可告诉你,我家师父收徒弟的门槛高着呢。比如说,只有像我,还有你对面那个,奥,姓石的,多少有俩臭钱的家伙,我们兄弟这样的才入得了师父法眼!”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安乐公急忙呵斥王恺几句,然后扶起吴猛,好言安慰道:“拜师学艺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说,至于你家老夫人的病情可是需要慢慢调理的,因为年龄大了,既有长途颠簸,加上受些风寒,诊疗可是急不得!” 看一眼正在凝神思索,似乎很难抉择的杨丰,安乐公正要继续发扬神棍精神,一次性对方也拿下,突然,老妖怪传来警兆:“不妙,外面有官军过来了,而且来的是羽林骑!” 第七章 木秀 第五节 第五节 安乐公正在忽悠着,急于把另外一个收罗来的隐士拿下,突然收到老妖怪的警兆:外面来了御林军。一下子震惊的站起身来,在其他人的惊讶目光里,迅速说道:“你们俩给为师记好了,最近几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沉着应对,千万不可莽撞。”然后转身对金道长以及董神医说道:“两位兄长,老夫不在的这几天,还请您二位多多照应一下金谷园!” 大家正要问发生什么了,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接着是刘新怒冲冲闯了进来,焦急说道:“报告师父,有晋王府来的羽林骑,竟然强行闯入院中,正与师弟他们对峙着!” 大家这才恍然,没来得及对安乐公的神功感应表示钦佩,对方已经向门外走去,同时说道:“大家不用着慌,一定是晋王出了问题所以深夜派人过来,请本公前往,你们继续,我去看看情况!”说完出了餐室,带着刘新以及门外几名侍卫,向大门走去。 经过太医等人的紧急施救,晋王终于缓过劲来,在说话稍微清楚之际,挥退众人,命令儿子、副相司马炎马上派人把安乐公请来。本来就对安乐公最近的风头有所忌惮,司马将军马上派了御林军精锐骑兵,羽林骑一队前去带人。 带队的军官迅速带人赶到了金谷园,杀入金谷园,闯过管卡,就要进入东大门,结果被多家集中而来的侍卫,以及安乐公的弟子们给牢牢堵在了门外,甚至有的侍卫张弓搭箭,大有一副说不好就要动手的架势,让本来气势汹汹的御林军也赶到了头皮发麻。 “你们胆敢抵抗,我可警告你们,我们是晋王府的羽林骑,谁要是动手,朝廷将灭他九族!”军官吓唬到。 说起来,也不纯粹是吓唬,因为御林军可是皇家亲兵卫队。前不久魏帝很是大气的赐晋王一系列特权,准许其佩戴只有皇帝戴的前后有十二根玉串的冠冕;使用天子类似的仪仗,出入有御林军沿途警卫并禁止路人通行;乘坐皇帝专用的六匹马拉的金根车,后面跟随配以青、白、红、黑、黄五种颜色的五辆从车,出行时有羽林骑兵开道;宫殿中可置悬挂钟磬的木架,可以演奏皇宫中的八佾乐舞。 接着又进王妃为王后,世子为太子,其他王子、王女、王孙爵号照旧。从上述看来,此时的晋王已经堪比皇家,缺少的只是名号而已。当然,皇帝此举自然引起了外界非议:有的认为是司马氏逼宫所致;也有的人认为皇上太过懦弱,一心接受前高柜乡侯被杀的教训,试图通过如此怀柔手段,保住自己的皇位呢。 本来晋王的意思是把安乐公请过来,为他调理一下身体,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嫉妒恨产生了别的想法。再加上下面的军官本来就骄横,皇室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过时的凤凰,街道大将军、副相的带人命令,自然是杀气腾腾赶到了金谷园,从副相的语气里,军官以为是让他来抓犯人呢,所以动作自然够大,够野蛮。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敢抵抗,这还了得,所以放出了狠话。 正在僵持不下,大门突然打开,安乐公现身门外台阶之上。 “怎么回事,干嘛剑拔弩张的?”对着台阶下刀出鞘,箭上弦的御林军,安乐公不屑地质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一名军官越队而出,虎视眈眈地问道。 “你们过来找谁,难道不识的本公吗?”安乐公微笑着说道。 “你是安乐公?”看到对方点头,军官退后几步,挥手喊道:“拿下!” 几名御林军呼啦围了上来,后面的刘新等人不干了,马上冲了上来,将安乐公围在圈内,大声喊道:“你们想干嘛?好大的胆子,竟然随意捉拿安乐公大人!” “就是,你们凭什么抓人,安乐公犯了何罪?” “拿出证据,否则我们就到皇上面前告御状!”王恺等人不放心,也跟了出来,指着羽林军军官呵斥道。 “大胆,难道你们想造反吗?”羽林军军官色厉内荏的喊道:“我们是奉命行事,你们这帮刁民竟然阻挠王府侍卫办公务,不要命了吗?” “都给我退后!”安乐公可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不是时候呢。等将众位弟子劝开之后,安乐公走前几步,对着军官说道:“好了,你可以把捉拿本公的文书拿出来看看嘛?是谁下的命令?本公到底犯的什么过错?” “这,是副相大人亲自交代末将过来带走安乐公,到晋王府听后处置的!”这回,那名军校有些懵了,没想到对方还认死理,没被自己等人给唬住。想想当时司马大人说的话,也没让自己抓人啊!还是客气一些的好,先把对方忽悠离开,到了晋王府,看他还有什么威风。想着,军校急忙换了口气说道:“下官也不知司马大人的具体意思,指示命令我们过来带走安乐公大人!” 到了晋王府,午夜已过。似乎是故意给安乐公难堪,将他带到地头之后,里面执勤的竟然说丞相、副丞相等人都已休息了,有事情明天处理。此时,那名奉命将安乐公带来的军校真的犯了傻:这该如何是好,是该放人回去,还是监禁起来? 放不得,因为司马大人有命令;监禁也没有理由啊,自己有没有接到对方有罪的命令,无论如何对方可是公爵身份,一旦处理不好,难堪的还是自己这些办事的下人。正犹豫着,安乐公主动给他解围了。 “这位兄弟,你也不必为难,我看这样,你给本公找一间房间,随便一间就行,有事明天再说吗!” 看看,人家这觉悟,这水平,够体谅咱们这些下属的,急忙答应下来,并且将安乐公带到了御林军营地里,将自己的宿舍给让了出来,让安乐公安歇。 “看来晋王那老狐狸病情安定下来了!”等安乐公打坐一个周天之后,老妖怪似乎来了精神,两人交流起来:“我估计,老家伙服用了药丸之后,有些儿虚不受补,加上奔波劳累,突然出了问题。而擅自下令捉拿你的,一定是司马炎那小子,因为怀疑加嫉妒,所以要难为你一番。因此我说,到明天你就如此这般,可记好了!” 安乐公还算是有惊无险的在晋王府过了一夜,但是金谷园这下半夜过得可是既惊又险,几乎所有人都没得安生。 当众人集中到东大门,护送安乐公的时候,几条黑影迅捷地从南面院墙处翻了进来,然后很是默契的分头进入了金谷园中心住区,开始了行动。 一个黑影沿着回廊,悄然并迅捷地贴近了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听着里面一个略带苍老沙哑的说话声,没感到有什么威胁,正要伏低身子穿过窗户下面的阴影,头顶突然生出警兆,急忙侧身躲避,并且马上将手里早有准备的长剑伸了出去。让他没想到的是,头顶哗啦一声,估计足有一桶水浇了下来,正中自己全身,一个哆嗦之后,接着忍不住就是两个喷嚏。 这下坏了,客房出口,一名躲在暗处的侍卫马上发现了情况,大喊一声:“谁在那里!” 没等被浇了一身冷水的贼人反应过来,楼上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喊道:“有贼,捉贼啊!” 金谷园的安全保卫设置可不是虚的,不仅雇请的人多,这设备也是当时最一流的。女孩子喊声刚过,接着数只火把,和风灯马上亮了起来,将整个客房区一下子照得亮堂了起来。 全身黑衣的贼人倒也反应迅速,没等众侍卫包围上来,已经迅速回撤,沿着回廊向后面跑去,自然引来了数个追踪的尾巴。 其实,早在女孩子喊叫之前,准确说是贼人翻墙进入金谷园的那刻起,守夜的侍卫已经发现了敌情。你想啊,石首富可是不缺钱,这安保工作能不做的滴水不漏吗!尽管没有现代化电子监控了,一系列的感应设备等等,但是古人的智慧可是令今人惊叹的:什么陷阱了、暗箭了、拌索了、迷魂阵了等等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既然如此,几个贼人进了大院很长时间,为什么没被发现?但是几个贼人可是没有得手。不仅如此,除了这位被突然浇了一身冷水,仗着身法了得,迅速跑回阴暗角落里潜伏起来,正哆嗦着之外,其他四个却在西面的一个石林里转圈子呢。 “大哥,有古怪!”一个黑衣人不小心被绊倒在地,大吃一惊之后低声对赶到自己身后的一个同样黑衣打扮,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精干小巧的人说道。 对方默默点点头,立住身形,抬头看天,似乎是从空中找到什么端倪。但是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所得,倒是累的坐在地上的自己兄弟又发现了不妥,低声问道:“二师兄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不好,我们进入迷魂阵里了!” 第七章 木秀 第六节 第六节 坐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嘴里惊呼道:“什么迷魂阵?”接着似乎有所醒悟,更加慌乱地说:“是了,怪不得找不到别的出路,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哥,快想办法啊,不然我们就困死在里面了!” 望着周围一人多高,残差不齐,奇形怪状的石头,两个黑衣人犯傻了,尽管黎明时分的一缕曙光,让他们对周围看得有些清楚了,但是无论什么办法,都没能走出石林,把两个自负武艺不凡的兄弟终于绝望。 另外两个哪去了?二师兄最倒霉,在石林里转了一会之后,突然感到不对头,马上拉着另外一个兄弟坐了下来,低声提醒说:“别瞎转,我们遇到古怪阵法,或者是‘鬼打墙’了!绝对不能乱跑,否则会累死的!” 那兄弟一听,很是惊惧地在师兄身边坐了下来,小声的焦急问道:“师兄,有什么办法吗?” “让我想想!”二师兄试图冷静下来,但是午夜刚过,一阵冷风传来,两人不禁哆嗦起来。为了行动方便,自负武功不错的他们可是穿得比较单薄,无奈与劳累、惊惧与绝望,身心自然更加疲惫,抵抗力自然大打折扣。让他们很是感到不安的事情发生了,冷风阵阵,不断加大,似乎是人为地利用鼓风机,在向他们所在的范围释放阴风。 两人急忙换了一个区域,似乎要躲避封口,最后被逼到了一个石壁面前。 “好冷啊!”师弟牙齿打颤,含混不清的说道。 至此时,二师兄也没了心思考虑高招,因为惊惧加上寒冷,已经让他的思维混乱起来。听到师弟的话语,心中更加烦躁,拔出宝剑,对着面前石壁就斩了下去。这下怪事发生了,被斩的石壁竟然突然射出一股水流,一下子射到了对方身上,使得二师兄惊叫一声,急忙躲避。没等用衣袖将脸上等裸露部位的水涩擦干净,二师兄突然觉得身上,是被水涩沾染过的面部,手上等几个部位突然瘙痒起来,而且是越挠越痒,直到师弟帮忙过后,受到传染,两个难兄难弟皮肤被抓烂,因为不停嚎叫,嗓子被喊哑为止。 还好,有心地善良的董神医,崇尚自然,反对杀生的金道长两位至人坐镇,及时将五个因为寒冷被冻僵,或者因为痒痒药水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贼人搭救了出去,并且进行了救助,让他们捡回了一条小命。经过审讯,已经严重破相的二师兄首先服软,将自己的来了和目的如实相告,让金谷园里的几位主人啼笑不已。 五人同出于西凉快手门。既然号称快手,自然是在偷窃方面很有天赋,而且据他们自称,自从出道以来几乎没有失手过,这次在金谷园是第一次栽了跟头。 五兄弟是受了一个没有暴露身份的雇主,预付了十万钱定金之后,前来金谷园盗取“神丸”的,对方许诺,一粒“神丸”付给他们五十万钱,多多益善。面对如此诱惑,兄弟几个背着师父,潜入中原,并很快进入了金谷园内,没想到结局如此,刚踏足墙头,自己行踪就被监视起来,落得个差点丧命,现在已经接近残废的悲剧。 前面的冷水、阴风,加上被从楼上浇了一个透心凉,自然是金谷园内的众位侍卫作怪,开始阶段根本没用几个首脑人物指挥,直到收尾的时候,才被金道长劝说着,石首富勉强答应放过他们,否则按照这位的习惯,一定将这几个贼人折磨的死去活来,求生不得,生不如死。 不比金谷园的热闹,晋王府倒是安静了后半宿,而且直到日上三竿,早餐过后,才有人找到了安乐公。 刚到内宅,司马副相竟然笑眯眯地在门口迎接,让安乐公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可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何况是经过功力长进,气质发生不小改变的安乐公大人。 “安乐公昨晚休息的可好?”副相司马炎皮笑肉不笑的问候道。 “还好!其实能有如此待遇,本公就该知足了。”因为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安乐公强压怒火,面上换了笑脸,应付到:“不过请问副相,本公可是犯了什么过错,劳动您派了锦衣卫,前去捉拿本公?” “什么捉拿?对了,一定是这帮混蛋不会办事情,本相可是命令他们去请安乐公过来,看望一下父王的病情来的,怎么,他们对您无礼了?”司马炎故作生气地问道。 安乐公也懒得跟对方计较,自顾着坐下来,好整以暇地说:“都是些无聊的小事而已,不知晋王大人身体可曾安康?” “咳咳咳!”内室一阵咳嗽传来,接着是晋王微弱吃力地声音:“是安乐公到了?快请进来!” 经过询问,安乐公真的佩服老妖怪的预判:对方劳累、风寒,加上急切地服食了从自己那里得到的“神丸”,虚不受补之下,一下子病倒,还好有前段时间的修炼打下的底子,没有当场就隔壁了,安乐公自然是一身冷汗。所以担心这老小子突然死翘翘,主要是因为老妖怪的说法:一旦晋王死了,他的儿子就会废帝自立。 其实打私心里说,安乐公恨不得司马氏几个老小权臣全部隔壁了,但是现在自己无力控制全局,再加上对曹氏柔弱皇帝也不怎么感冒,所以只有强忍。 “看安乐公愁眉紧锁,难道是老夫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晋王担忧自己身体,出声问道。 安乐公马上展露笑颜,故作轻松地说:“王爷说哪里话,没有那么严重。说起来,多亏了前段时间修炼,王爷的体内已经有了一股比较强大的内息,正在自行运转,维护着王爷的五脏六腑,否则,伤寒加上王爷突然服用了大补之药,在虚不受补的情况之下,可就危险了!” “这些个医生只是考虑了王爷身子虚弱陷入昏厥,所以开了这么一大堆补养身子的药物,可是忽略了补中益气,从根子上找病因,自然不能解决最关键的问题了。好在王爷吉人天相,危险已经过去,只需慢慢调理即可!” “来人,将王爷扶着坐起来!”安乐公很带威严的喊道。 “我来!”没等仆役进来,司马炎马上充当了孝子,亲自将软弱无力的晋王,自己的老父扶坐了起来。 “王爷,如果您信得过下官,下官就为您助一臂之力,引导着您体内真气加大运行力度,慢慢滋养受到伤害的五脏六腑,筋骨血脉,您看如何!” “好,本王可是您的实质弟子,就请您放手施为吧!”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安乐公的确是发挥了不少功力,首先帮助对方,充实了丹田之气,而后提示对方将逐渐膨胀起来,在肚腹里翻滚运转的气流向正确方位运行。直等到畅行无阻,试探着慢慢催化早已付下,但是很难有效吸收消化的“神丸”药力,等到安乐公收工,晋王的气色已经慢慢好了起来,脸上也没了原先的痛苦和疲惫,让周围亲属亲信终于松了一口气。 “炎儿,马上设宴款待安乐公师傅,不得怠慢!”根据要求,慢慢进入自行调息之前,晋王面上带着感激和崇敬,很认真的对自己的儿子嘱咐道。 第八章 风催 第一节 一场小小危机有惊无险的化解了,等安乐公回到金谷园,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师父回来了!”一声大喊起自人声鼎沸的金谷涧谷口,跟随在值守的豹子头后面,豹组的十几个青少奔出谷口,迎了上来。 安乐公先是客气的打发走了晋王府护送自己的华丽车马人等,然后和自己的弟子们说笑着进了金谷涧,没有跟他人打招呼,一头栽到了客房里,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让董神医、金道长等人赶到好笑起来。 老妖怪也很是郁闷:这老小子,也太经不起折腾了,不就是稍稍受了一点惊吓,还带着一点委屈,当然了,为晋王催发真力,的确是耗费了很多气息,这也是疲惫不堪纳头就睡的主要原因。 按理说,只要老妖怪加以援手,对方也不至于如此疲惫不堪;即便是浪费了不少真力,老妖怪也可以为他进行一些弥补,但是一方面近段时间老妖怪需要的功力补充越来越多;同时也是为了让对方,也就是自己的炉鼎更加自立,减少对方依赖性。否则等自己离开,对方可就危险了。 不想前段时间,完全依赖炉鼎安乐公的真气运行获得主力,滋养自己的元婴,近几天老妖怪又有了比较大的突破,那就是人形幻化速度正在加快,几乎到了收发自如的境地。但是,就自己的感觉,自己的身形还处于透明阶段,还缺乏坚固有形的躯壳,另外自己的身体幻化出来之后,还难以抵御外来侵蚀,比如寒冷的空气,就让自己感到难以忍受,所以尽管很着急,也不敢轻易破体而出。 最大的收获在于,只要不离开炉鼎,也就是安乐公的身体,老妖怪自己已经能够运行气息,进行修炼,不必再完全依赖对方提供真气营养,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一个极大的便利,无论安乐公是什么状态,老妖怪都可以自行其是,单独修炼了。 刚过午夜,修炼了两个多时辰的老妖怪突然惊醒过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从客房之处传进了自己居住的静斋,马上调动一丝神识扫描起来。这一扫之下,不禁产生了疑惑:对方竟然是十多岁的杨香姑娘,那个以幼小年龄“搏虎救父”的小英雄。 小女孩四下打量一番,感到没有被人发现,掏出兜里的一些零碎物品,对着门闸,伸进门缝轻轻拨弄起来,很快就成功挑开了门栓,轻轻推开房门,正要举步入内,身后一阵微风过后,自己的身子竟然被闪身而至的壮年人,那名刚恢复健康的杨丰先生给拽了回去,小女孩大惊之下一声呼叫,迅速被自己父亲按住了嘴巴,接着几个起落,父女二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又是一阵声响来自于后面花园之中,老妖怪再次放出神识,很快发现了一名戴着头套的灵活身影靠近了主建筑之一的观景楼。避过前门附近的侍卫,蒙面人从楼房侧面贴着墙壁揉身而上,很快接近了二楼窗户,几番努力之后,将窗户打开,很快钻了进去。 没过了多久,黑衣人竟然顺利地出了窗口,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似乎是已经得手了。老妖怪微微一笑,也没有提醒他人注意,好玩的在整个金谷园巡游着,神识的感知力越加强悍,自己心中很是喜悦。 腊月十五,天气晴朗,尽管寒冷,但是阳光明媚之下,人们还是感到了无比喜悦,整个金谷涧已经汇聚了上万名来自四面八方的神要竞拍者,翘首以盼正午时分的到来。 金谷涧之外,因为自己钱少,或者舍不得付出万钱,更拿不出贵重物品抵押的数万慕名而来的人们,也是怀着不同目的,聚集在旷野上,等待着金谷园内的拍卖结果。 根据事先要求,所有有能力参与竞拍的富人,将自己的钱财都寄放在金谷园外面临时设立的“天然居”钱庄之中,这也是在老妖怪授意之下,安乐公做出的安排,由王石二首富开始了“钱庄”的第一步运作,同时做个广告,为以后的开张做准备。 这个举动自然引起了达官贵人的好奇。开始还有顾虑,当看着手里特制的精美票据,上面有着安乐公等几个名声显赫,信誉良好的担保人的大名之后,心里倒也踏实了不少。 “这东西倒是稀奇,还是金谷园的主人有见地!” “是啊,假若以后行走江湖,带着这个票据,既方便省力,又安全多了!” “对极了,即便是被人打劫了票据,没有本人的暗记,在其他钱庄也难以取出任何物品和钱财,的确是很安全、很周到的举措!” 通过几天的广告,这些云集而来的,全国,乃至域外的万余名达官贵富多少了解了钱庄的奥秘,纷纷赞叹不已,私底下也有人想着回去之后操办一把,但是他们却忽略了其它一些必备条件,这是后话。 “嗵”一声铜锣敲响了,人们翘首以盼当中,“神丸竞拍大会”拉开了帷幕。 作为金谷园的主人,石首富亲自主持了开拍仪式,并且宣布了多项规定。接下来,在一名声音洪亮的壮汉的通报声中,远处的人也听清了竞拍的流程:凡是在“天然居”钱庄存有一百万钱之上的人,才有资格到前面几排特设的座位上就坐,参与举牌竞拍。 规定一出,数百名符合条件的高官富翁急忙向前面挤来,多数人却是望洋兴叹不已,心中很是失望:看来这次自己与“神丸”无缘了! 大半个时辰过后,在精干侍卫帮助之下,符合竞拍条件的数百人终于入座就绪,又是一声铜锣响起,一名精干的武士双手托着一个精致宝盒走上了主席台,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下里面整齐排列的五粒药丸,负责喊话的壮汉高声喊道:“请各位出价,每一粒‘神丸’百万钱起价,价高者据之,开锣了!”又是一声锣响,下面接着传来了乱纷纷的喊叫:“我要了,一百万钱!” “我出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二百万!” “二百二十万!” 听着下面的狂喊,安乐公加上老妖怪都在暗叹:“有钱人啊,真可谓富可敌国!” 经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角逐,“神丸”终于以每粒二百五十万钱的高价被三名富翁获得。最为让人们吃惊的是,一次性拿下三粒“神丸”,也就是总共花了柒佰伍拾万钱的一名富翁,竟然是一个一名虬髯的异族大汉。 第八章 风催 第二节 第二节 一场震惊寰宇的大聚会,真正的富翁贵人大聚会,(当然也有很多凑热闹的人)终于腊月十五日傍晚落下了帷幕,但是其后续效应却也远远没有结束。 首先是,让金谷涧外翘首等待的百姓失望的是,从里面出来的富商个个低垂着脑袋,很是失落的坐车骑马灰溜溜离去,至于那些个获得“神丸”的超级富翁却是一直没有露面,随着傍晚天气转冷,看热闹的人只好撤离。 三位神秘得主哪里去了?自然是被带进了金谷园之内。 “三位先生请坐,我家师父很快就会过来与诸位见面!”执事官之一的刘新将三位超级富豪带到了华丽的客房,让三人很是激动了一番:从大门开始,一直到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三名自诩为富豪的人可是几乎看花了眼睛,激荡了心神:真让人惊叹啊,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室一物几乎都是宝贝,或者是巨额钱币“堆砌”出来的,除了珍奇,就是稀罕物事,怎不让他们惊叹。 正在欣赏着厅内布局,安乐公走了进来,与三人挨个打过招呼之后,直言不讳地说道:“所以把三位留下,一事表示庆贺;这二吗自然是为了让三位暂避谷外的喧嚣,因为外面有数万人正等待着瞻仰三位的神采呢!” 三人笑笑,安乐公继续说道:“最为重要的,本公是考虑到三位财神的安全问题。常言说‘怀璧其罪’,尽管‘神丸’未必那么珍贵,但是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其中难免有些不怀好意之徒,所以慎重一些总是好的,因此本公善做主张,等晚餐过后,将派出精干力量,护送三位先生从密道出去,还请谅解!” 这主意也是老妖怪事先提醒的。按他的说法,无论是谁得到了“神丸”之后,必然会一起关注。一旦这些得主遇到麻烦,自己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甚至还会引起别人误解,所以必须保证他们安全才行。 “还有一个事情,本公特别提醒三位,这‘神丸’并非一般补品,或者药物,所以服用可是有讲究的!”接下来,安乐公仔细说明了“神丸”的功效和服用方法,注意事项等等,让三人都多少感到了一些后怕,因为他们可是差点不管不顾的就要服食“神丸”以求得传言的长生不老,返老还童,消除百病等效果。 “按照大人的说法,这‘神丸’对俺来说是毒药了?”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大腹便便的蜀地富翁失望地问道。 “不不,您理解错了。假若是您想自用,自然需要我们帮助,利用特殊功法帮助您炼化,效果会更好!”安乐公耐心解释说:“假若是年老体弱者服用,完全可以请那些有功夫的人帮助炼化,或者分多次服下,减小‘神丸’力度,当然,其效果也就打了折扣,还请诸位三思!” “好,请安乐公大人帮忙,我就在贵宝地服下一粒!”一名富翁得主马上表态说。 继他之后,另一位富翁也是受到安乐公等人帮忙,很快服下“神丸”并且按照安乐公等人的嘱托,暂时留在金谷园修养,以期达到最佳效果(这之后,连续多日受到安乐公、董神医、金道长等人的洗骨伐髓,尽管受了一些委屈,甚至近似于非人折磨,但是等到一个周期出谷,已经真的是返老还童,精神气壮,身轻似燕,成为了人们追捧的大明星。同时也为金谷园“神丸”做了活广告这是后话。) 话说等安置好了两位,第三位虬髯大汉却是踌躇不已,似乎很是矛盾。安乐公等人也不催促,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对方竟然请求单独觐见安乐公,自然得到满足。 “兄弟请坐,本公可是天眼已开的人,也不必隐瞒自家兄弟,你的想法,甚至你的来历,本公可是有所计算的!” 刚进门,等左右退下之后,安乐公一席莫名其妙的话语,让虬髯大汉既是震惊,又感到惶恐,急忙恭敬说道:“请大人直言无妨!” “你我可是大有渊源,即便是兄弟不说,我也知道,你本性刘,是匈奴冒顿单于后裔,单于于扶罗之孙,左贤王刘豹之子,本公说的可是正确?” 对方自然惊异着点头认可,但是心里话:这倒是不难得知,因为作为质子,本人可是久居洛阳,而且和不少达官贵人有过交集呢,认识自己当不足为奇。的那是后面一些故事,可是让刘渊越来月新服对方的道行匪浅,堪称神仙。 “你的母亲是呼延氏,因为久未生育,很是着急,便到河边乞求河神赐予自己一子,结果真有一条龙角大鱼现于呼延夫人面前,久久盘旋,结果呼延夫人当夜梦见一个奇人交付她一粒金丹,并嘱咐,吞服之后即可生下一个贵子,将来必成大器。很准确,在十多个月之后,麒麟子诞生了。此子不仅生得魁梧健硕,而且聪慧无比,修文习武,极其用功,自然的文才武略堪为上乘。” “只可惜,呼延夫人中年早丧,未及享受到儿子带来的荣华富贵!” 果然,有孝子之名的刘渊顿时眼睛潮红,泪水很快打湿了胸襟,过了许久才忍住悲痛,不好意思的对着安乐公说到:“不好意思,想到老母亲,下官失态了!” “不不不,舔犊之情人皆有之,只是轻重不一而已。人伦之乐可是人生大幸事啊,谁不期盼呢!”安乐公似乎也有感慨,控制了自己情绪,继续说道:“以上话语自然不足为怪,因为坊间可能有所传闻。但是,有些发生在你身上的秘辛可是一般人难以知晓的!” 说到这里,安乐公双眼突然变的更加明亮,紧紧逼视着对面的刘渊,让对方不禁心中一颤:好锐利的一双天眼! “你的腋下有一黑痣,肚脐上三点红斑,每当冷热都会越加明显,平日里倒是很难发现的!”没理会对方的惊诧,安乐公继续说道:“腋下之痣是为怀才;胸前阴痣表明富贵。但是许多星象面相大师只注意了你的外表,却不知道你的身负奇痣,只是一味的就外观一个劲夸耀你身居奇表,将来必然是大富贵之人,但却忽视了你本该韬光养晦,伺机而动,或者说择明主而事,必然会成为一员猛将,建功立业不足为奇。” “大师的意思是?”这回刘渊真的有些佩服了,因为自身的标志,尤其是腋下黑痣,可是自己母亲曾经告诉自己的,自己都没有发现,或者很难看到的。至于肚腹上的奇怪三星痣,更少有人知晓,除了自己的亲密之人以外。 “按照众位亲友,一些所谓得道高人,巫师相师之言,你很可能会称雄一时,雄踞一地十数载,但是不客气地说,你却没有称雄中国,宾服四夷的命格,所以,本公建议你千万要韬光养晦,低调行事,轻易不要展露锋芒,否则只能招致杀身之祸!” 这下,对方终于屈服了,因为自己的确是日子很不好过,多次受到过威胁。 威胁来自于多方面,最为重要的自然是在自己的外放问题上,竟然在朝廷形成了明显对立的两派:一派认为自己可当大任,应该提拔为将军到外地带兵征战,甚至会到西北地区,统领五胡之地;而另一派却极力反对,认为自己是一只睡狮,一旦有了机遇,即可迅速猛醒,反噬朝廷。这议论来,议论去,自己就成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对象,怎能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恩公说得句句属实,请问该当如何破解?”刘渊正处在危险境地,自然被对方一系列推测说的心摇神动,急忙求教破解良方。 “说来倒也不难,所谓韬光养晦而已!”安乐公从容的说道:“西山金道长,想来你也不陌生,只要从即日起拜为师父,真心修炼,不仅可以消除随时可能降临的杀身祸患,还可以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呢!” “耶,大功告成,又为你忽悠了一员虎将!” “切,是你的虎将好不,对方可不识老子真面目,将来说不定要有误会呢!” 安乐公与老妖怪正在斗嘴娱乐,门外突然传来急报:有人求见! 第八章 风催 第三节 “快快把人带进来!”听完侍卫汇报,安乐公急忙下令。自己也紧随侍卫,去了金谷园大门。 前来求救的人叫王旷,说是自己父辈误食药物,已经昏厥多时,请求安乐公大人援手救助。安乐公惊讶的问明病因之后,马上骑快马,随着王旷去了王府,进门之前就已经得到老妖怪提醒,所以胸有成竹,信步进入主人卧房,查看病情。 让两人:老妖怪和安乐公感到惊讶的是,病榻上竟然躺着两位模样近似,年龄稍有差别的老者。外人看来。两老的病情的确严重:面色潮红,牙关紧闭,还不是的伴有抽搐现象。 问过了先前的诊疗情况,王家子弟急忙回答说:“请来的太医等人都是束手无策,晋王听说之后,马上提醒我们去到金谷园,延请安乐公大人过来才能救得!” 安乐公也不多说,简单把脉之后,马上命令跟随而来的龙三兄弟拿来银针,在点燃的蜡烛上烧烤一番之后,等温度稍低,便以快捷手法,迅速在病人身体几处穴道扎了下去,等两位老者面色稍微缓和,安乐公又先后在银针之上一番揉捏弹跳,直到感觉到病人有了动静,这才迅速的顺序将银针取出。洗手之后,安乐公要来纸笔,写下一个方剂,吩咐王家子弟迅速取来,熬制成汤剂之后,为病人服下,等病人出汗之后,尤其注意保暖,而后潇洒离去。 “师父,干嘛走得如此着急?”后面的龙四叫道。 “难道你想留下来吃饭?”龙三玩笑道:“我看你是财迷心窍,以为师父忘记了收取诊金对吧!” 龙四摸弄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小弟真有此想法,但是对方不开窍啊,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及!” 安乐公在前面听着,突然说道:“放心吧,诊金最迟明日就会送达,而且还是巨大数字呢!” 前半句,聪慧的兄弟二人倒是认可,但是后半句就有些不太确信了,因为师父并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只是稍微动了一些手脚而已,人家怎能付出巨额钱财?奥,对了,对方可是大家庭,是名门府邸,富贵得很,说不定会感激师傅救命之恩,多出一些钱财呢! 果然,在第二天过午之后,有人在金谷园外求见安乐公,老妖怪揶揄道:“你小子的功力长进不少嘛,起码已经摸到你相父当年善算的边缘了!” “去你的,只是常受你的熏陶,多少有些长进而已,怎可与神机妙算的相父相提并论!”安乐公回道:“好了,我觉得应该外出迎接一下这两个多有贤明的两位公爵!” 这回老妖怪没有表态,不是放任安乐公施为,而是心下正在矛盾着,这两位是否可以结交。尽管两兄弟官声不错,尤其是“卧冰求鲤”的典故让他很是佩服,但是因为两人已经年老,绝对不会再有什么野心在朝廷拼争。前不久,其中的兄长王祥就已经辞去职务,在王府专心休养。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尽管自己熟悉魏晋时期不少典故,但是也听不少人评论说:魏晋时期,文人尚空谈,比如大家倒是出了不少,什么“建安七子”、“竹林七贤”、“二十四友”等等。另外还包括所谓的“二十四孝”,但是其中真正的经国治世之辈却也聊聊,国家的纷乱,长期难以得到统一就是明证。 尤其让人质疑的是,早在三国早期,尤其蜀汉还讲究一个忠孝两全,至于曹魏和后来的晋朝,就只着重于提倡孝道,而忽略了忠信,原因自然很好看破:篡权而建的皇朝,哪有脸面再说忠信问题,即便是史家和文人骚客也都很是聪明的回避了忠信二字,孝道问题倒是大家提倡,以至于到了严重地步。 根据历史记载,曹魏时孔融、嵇康先后被处死,最为明白的罪状就是不仁不孝。晋明帝司马绍为太子,权臣王敦看此人颇有才能,一旦登基之后,会影响到自己专权,所以就罗织了此子不孝的罪名,谋求将他的太子地位搅黄了,结果被众臣阻止,未能成功。 对付政敌借用的武器是“孝道”;丑化敌人,使用的锋刃也有的离不开“孝道”二字,比如前期的吕奉先所以为人诟病,就是因为先杀义父丁原,及之再叛义父董卓。后来又多做了一些对不起恩人的事情,所以被史家批得体无完肤,同时被对手说利用;又说陶侃平杜弢,在阵前招呼杜的部将王贡说:“杜弢为益州吏,盗用库钱,父死不奔丧。卿本佳人,何为随之也?”看看,厉害吧。 更有甚者,当两位同僚吵起架来的时候,也经常拿出“孝道”问题大做文章。史载,河南尹庾纯与司空贾充两人向来不慕,又一次竟然在宴会上争吵起来,贾充大骂对方说:“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对方随即反唇相讥:“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 “孝道”本来应该重视,但是在魏晋时期却是忽略了仁义、忠诚、道德情操等等问题。就算是一些所谓的名家才子,也是经常做出一些男盗女娼之事,不仅不受约束,而且还作为美谈来传扬。至于父子兄弟成为敌对政团对手,比如诸葛一家,兄弟子侄就分别服侍了魏蜀吴三大家;将要面对的王家就曾经先后在曹魏、两晋为公侯;又有王家后人曾经弄权于东晋,也是东晋败亡的罪魁祸首,后面将有提及,再次不多累述。 也因为礼乐制度遭到破坏,所以其他纷乱思想才得以冒头,甚至开始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比如道教在东汉末年一度昌盛;佛教开始流传并且慢慢有了市场到隋唐时期一度盛隆起来。并非说这些宗教文化有什么可以非议,只是在此阶段兴盛,说明了人们的思想,包括统治者的需要发生了变化。 总之话说回来,老妖怪异常纠结的是,王家到底该不该扶持起来,到底该不该作为自己的臂助来调教。 安乐公一直迎到了大门,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精神还算不错的两位当今重要人物,急忙走下台阶,口中喊道:“哎呀,两位大人大驾光临,据说是专为在下而来,让在下实在是惶恐啊!” “公爵大人过谦了,下官真的是为了拜谢大人而来的,我们是否找个地方坐坐?”王祥笑眯眯说道。 “好,正该如此!要不咱们还是就近到这园子里走走,虽然是客居,但是徒弟们的盛情挽留,加上有几个客人需要安置,在下只好借住在这里几天!” “真是久闻不如一见,这地方可是金碧辉煌,不亚于皇宫啊,老夫开眼界了!”另外一位名臣王览插口说道。 几人很快来到了主建筑群落里的客厅之中,听到消息的石崇、王恺等也急忙赶过来相见,一番虚礼之后,两位晚辈只有敬佩末座,听着师父与两人说着典故和人情,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王祥似乎急于单独和安乐公说话,兄弟王览急忙找了借口,请石王二位带他到院子里转转,两人可也算的是人精,自然马上应允,三人立刻出了厅堂。 “今天午后,王家两位前往金谷园,据说是拜会了安乐公,并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秘密会谈,傍晚时分才离开!”一名精干的三十多岁青年向司马副相汇报说:“另外,据内线报告,三位得到‘神丸’的富商已经先后从秘道离开,最后离开的是质子刘渊。” “期间他们都有什么可疑之处?”司马副相阴沉的问道。 “据说多数谈论的是‘神丸’功效,以及正确的服食方法。当然,外面传言的两位富商在‘神丸’入体,并且得到了安乐公等人神功相助之后,突然变得年轻健康,身体异常精神起来,让人们啧啧称奇呢!” “不行,必须阻止他们,否则他们可是人财两得了!”司马副相狠狠地说。 新年到来之前的短短半月时间,“天然居钱庄”已经在洛阳、邺城、长安、许昌等周边地区布局成功,也算是新年之前引起轰动的大事件。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因为两件突发事件,却是让安乐公等人一下子陷入了惶恐之中。 第八章 风催 第四节 腊月的最后几天,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都出现了大量的年货和年货购买热潮。安乐公府邸的鞭炮作坊也生意红火前来购买货物的人可是络绎不绝。 前不久的钱庄开业典礼,天然居别开生面的搞了几个助兴项目:一是请了不少名人才子挥笔泼墨,现场描画出诗词歌赋,并张挂上墙,以示庆贺;第二是请来了一个锣鼓队,敲锣打鼓,招揽民众;第三是燃放了大量自制烟花和鞭炮,寓意步步高升的同时,也为烟花作坊做了一个广告。 当然了,因为安乐公作坊的烟花爆竹质量好,花样多,加上价格便宜,所以顾客自然就多。这不,今天又来了据说是江南的两拨客商,口口声声要拉走两大车货物。而且其中一个老板还别出心裁的提出,要和天然居合伙在荆州开设钱庄,建立分号。 安乐公听说之后认为这是一个迅速扩张的好办法,马上安排了石王二位富翁,也是天然居名义上的大老板,亲自出面,与对方进行商谈,并且很快拿出了具体方案。 看着三个烟花仓库的存货,已经销售了绝大多数,剩余的部分估计再有两天就可以分散出去。按照王恺首富的说法,即便是这些存货卖不掉,自己等人也完全可以消耗掉它,所以也就轻松了下来。没想到,当天晚上烟花作坊突然发生火灾,自然地鞭炮烟花发生了剧烈爆炸,助长了火灾的气势,很短的时间内就焚毁了接连在一起的整个作坊区域二三十间房屋,经过奋力抢救,总算没有让火势蔓延开来。正在众人庆幸不已的时候,突然有参与救火的作坊管理人员报告:火场里搜出了两具尸体,另外还有三人受了轻重不等的伤势。 因为安乐公就在现场,听到报告很是惊慌了一番,因为人命关天啊。急忙了解了少这情况,采取措施急救,同时将烧成了黑炭的两具尸体验明正身,打发专人带上重金,准备送遗骸回乡安葬,老妖怪突然说道:“别急于送走遗骨,先查清失火原因!” 忙的焦头烂额的安乐公一下子醒悟过来,急忙安排刘新和张绍二人分头找到了留守烟花作坊的雇工,进行仔细询问。又派朱俊专门对受伤的几人进行探查,试图找出昨晚失火的蛛丝马迹。 果然,蛛丝马迹出现了,安乐公可是今非昔比,一改过去软弱逢迎的脾性,变得强势决断起来。何况,寄居在自己身体内的老妖怪偶然的也越俎代庖,发出突然的指令。当发现了意外情况之后,没等到老妖怪提点,马上向内宅走去,准备亲自问询一下伤员提供的可疑线索,正在半路上,老妖怪突然说道:“坏了,又有情况发生了!” 安乐公一下子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关注着东南方数百米之外正门方向的动静,很快也听到了些许的骚动。老妖怪更加明确地说道:“是刑部的人!” “刑部?”安乐公愣了一下,老妖怪急忙解释:“掌管刑狱的部门!” “是廷尉,或者大理主官过来了,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了?咱家府邸的事故,他们不该过问的啊!”安乐公一阵狐疑,然后快速迎了上去,刚到大门内侧,外面竟然传来了通通通的砸门声,马上来了气,大喊道:“开门!” 大门刚被几个颤抖着的侍卫打开,呼啦一下子涌进来十几名气势汹汹的仆役,其中一员品级不低的官员,对着迎上来的安乐公喊道:“就是他了,拿下!” 和上次不同,此时得安乐公府邸里,既无坚固堡垒,又没有多家集结在一起的侍卫人员,即便是安乐公府邸的大量徒弟,也被安排在安乐庄园等地整训,或者被打发回家过年去了,可谓势单力薄。 “住手,你们凭什么无辜抓人?”一声怒吼,几名矫健的青少围在了安乐公周围,手持刀剑,拦住了围过来的衙役。对方正要采取措施,安乐公马上将刘新为首的一群干将赶回府邸,冷静地说道:“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不会有事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又转对带队的廷伟说道:“你们将把本公带到哪里?罪名是什么?” 廷尉还算有些正气,哗啦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子,朗声说道:“今天上午,洛阳县报告,两名遇害人的家人鸣鼓喊冤,说是自家家主人因为误食了‘金谷园’出售的所谓‘神丸’,结果七窍流血而亡。经过仵作检验,二人的确是中毒身亡,而且据证人证言,两人同为前几日从金谷园重金购买所谓‘神丸’之后,又被滞留园中多日,回到家中出的事故,所以,金谷园‘神丸’事件的罪魁祸首安乐公等人该当首罪,我等奉令拘捕归案!” 听完对方说辞,安乐公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对方出事了!老妖怪急忙提醒:“一定是贼人陷害,要求面见死者,搞清真实状况再说别的。” 但是对方怎容安乐公狡辩,很是不客气地将人绑了,带到了廷尉衙署,关到了死囚牢中。 “马上罗织罪名,后天午时三刻,在东市将几名首犯同时处决,以防夜长梦多!”晋王府,副相司马炎阴森森地对着主管刑狱的廷尉等人说道。 安乐公府邸,世子刘询等人围坐在张夫人周围,正互相劝慰着,乞求安乐公等人平安。按照张夫人开始的打算,自己将亲自带着诸位儿子,以及刘新、张绍、龙大等数百名弟子劫狱而反出洛阳城,最后被朱俊刘新等人阻止。 “夫人,万万使不得你想啊,就凭我们这些人马,哪有和整个司马氏掌控的朝廷数万精锐对抗的胜算?其结果自然是玉石俱焚,葬送了全家性命。”朱俊分析道:“再说了,这官府不是还没有给师父他们定罪吗!” “朱俊兄说的有道理,现在大家需要冷静,一旦父亲大人被定罪之后,我们再动手不迟。”世子刘洵首先支持了朱俊。 “要不这样,明天我陪师母去晋王府求情;几位公子分头到几位大臣家中寻求帮助,你们看如何!”在众人彷徨无计的情况之下,朱俊老成持重地说道。 第二天,也就是除夕前一天,一件惊动整个洛阳的大事发生了:布告说:以安乐公为首的几名人犯,包裹了西山道观金龟子道长;民间医者董奉三人,加上帮凶石崇、王恺数人,制造假药丸,骗取了大量钱财,害死人名两条,罪该当诛。经主管刑狱的多个部门联合调查,案情重大,事实确凿,决定对三名主犯:安乐公刘禅、道长金龟子、医者董奉斩立决;鉴于石崇、王恺属于帮凶,不明毒丸制作和危害,加上认罪态度较好,决定暂时收监,等缴纳百万钱罚金之后,取保候审。 惊天的大消息啊,布告张贴之后不到一个时辰,整个洛阳城沸腾了,众人纷纷打听犯人处决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很快地在有心人指点之下,涌到了东市刑场,等待犯人处决的时刻到来。 与市面上的喧闹类似,早朝开始,整个朝廷也陷入了一片激烈的争论。 当副相司马炎朝议说道“毒丸事件”的时候,马上有大臣提出质疑,理由是死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很是模糊,应该组织力量,公开验尸。 “我认为轻易下定论不妥!”关键时刻,王祥大人挺身而出,大家自然是很惊讶:这老头可是将近半年没有上朝了,晋王已经特许在家休养呢! “王大人有何高见说出来大家议议!”副相司马炎可是有些忌惮对方的,不仅是这老家伙正直倔强,负有威望,而且家中可是十几人为官为将,可以说是当今朝廷之中,除了司马氏之外,实力最为显赫的一个家族,就便是晋王都很是尊重对方呢。 “老夫以为,仓促下结论说死者是‘神丸’所害有些无端!据老夫了解,死者服用‘神丸’之后,一度身体非常健壮,根本没有患病迹象,怎么就在过了十多天之后,突然毒发身亡了?”扫视一眼周围众人,王大人继续说道:“这第二嘛,就算是老夫兄弟二人,甚至晋王也曾多次服用安乐公提供的‘神丸’。甚至于老夫兄弟二人重病不治的情况之下,也是安乐公等人以高妙手法救治康复的,难道凭此手段,安乐公有理由去加害两个无辜的人吗?简直是没有道理的!” 太尉王祥刚说完,其同父异母弟弟,光禄卿王览急忙迎合,说是自己同样受过安乐公救治,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同时提议重新勘验死者尸首,给大家一个信服的说法。 第八章 风催 第五节 “看来阻力不小啊!”退朝之后,副相司马炎马上回到王府,第一时间去见自己的父王,将朝议的情况作了比较详细的汇报。 “你的意见是什么?杀,还是放?”晋王眯着眼睛轻声问道。 “这,孩儿一时倒是没了主张!” “哼,优柔寡断!”晋王不满地说道:“阻力越大,说明此人危害越加严重!要想消除后患,防止此人蛊惑人心,只有采取极端措施,你明白吗!” “报,大人不好了!”正在两父子秘密计谋着,门外突然传来了惊慌失措的报告,司马炎亲自打开房门,站在门侧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回大人话,廷尉和狱丞都来了,还是由他们亲自和大人回话吧!”家令回到。 听说两个中了“神丸”剧毒死亡的富商全部失踪了,(准确说是尸体不见了)副相司马炎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怒气冲冲地喊道:“笨蛋,连两个死人都看不住,快点派人去搜,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几个忠实部下刚要离开,司马炎一下子想到了关键问题,马上将廷尉等几个主要官员留下,要求他们加强刑场戒烟力度,绝对不要出现什么不测,又专门布置中卫,调动所有“死士”,大内高手等异能之士,埋伏在刑场周围人群之中,防止劫狱的人捣乱,这才亲自带人去了刑部大牢。 从刑部大牢出来,沿着中心大街东行不过数里,大街小巷,甚至是沿街店铺和民居的屋顶、墙头,甚至大树之上,都布满了各类人众,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看热闹的习惯,何况,今天要被处斩的可是几个名人,而且是在民间有着良好口碑的三个神仙般人物,怎能不引起百姓关注。 “官爷,请稍等,允许老夫为安乐公敬上一碗断头酒吧!”一名七十多岁,步履不稳,在两位青少搀扶之下的老者,端着一个大黑瓷碗颤巍巍向带头的差役求情说道。 “准了,你可要快些!”差役头目还算是讲些人情,批准了老头申请。 但是,因为三位,尤其是安乐公名头太过响亮,尤其是最近的神丸事件,更是让他的大名家喻户晓,善举布于四野,为他们送别的人数自然很多,到了后来,因为行刑时间逼近,官差也不敢耽搁,急忙阻止众人,督促囚车向断头台赶去。 终于,午时三刻到了,在一名五品邢官宣读了判决书之后,三名刽子手登上了断头台,举着鬼头大刀,站到了三名死囚身后。 “时辰已到,行刑!”监斩官一声大叫,在众人惊呼声中,三个刽子手举起了鬼头大刀,只听着咔嚓一声,伴随着台下一片哀嚎之声响起,许多百姓都蒙上了眼睛,有的是不敢看,有的是不忍心看。多数人确实目睹了一场惊奇的一幕:三把鬼头大刀竟然应声而折。 刽子手和监斩官可是看得明白,鬼头刀明明落在了三名死囚脖颈之上,怎么就断了呢?诡异啊! “不行,再来!”三个刽子手,加上一个监斩官可不是善类,杀人多了,从来都不手软,也不相信什么小鬼乱神,换过了大刀之后,再次砍了下去。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众人可是看到了,达到准确无误落到了死囚身上,但是和第一次一样,还是应声而折,自然一起了一大片惊呼。 连续三次之后,监斩官、刽子手终于害怕了:三人真的是因为冤枉而鬼神附体,天神保佑呢,还是三人本身就是大神躯体,人间凡物根本不能加身?正在顾虑,甚至是胆战心惊,台下一阵更大骚动,远远的一队铁骑冲开人群奔了过来,一声由远及近的喊叫传入众人耳际:“刀下留人啊!” 安乐公三人被带回了牢狱,并非因为三人的神秘妖术刀不加身折服了监斩官,而是因为出现了两个古怪。其一是晋王突然中风,眼斜嘴歪,面部扭曲,痛苦莫名,只是呻吟,但是说不出话来。众人经过抢救,也没有什么起色,为了自身安危,太医只好向副相司马炎建议,还是请安乐公前来施救。 正在犹豫着呢,手下来报:王祥大人带着质子刘渊等人过来求情。 “司马将军,我可是亲自服食过同样的‘神丸’,的确是有神效,更没有任何不适。由此看来,那两位一定是受到了别的暗算,最终离奇死亡,绝非是‘神丸’之过!”刘渊质子说道。 司马炎正在尴尬和犹豫着,手下接着传来了刑场上出现的奇迹,让司马氏众位中坚,以及王祥等大臣都是惊讶不已。 “报,门外有人求见,是两位离奇死亡的富商的家人,说是有重大事情向晋王禀报!” “司马老爷,这是正午时分我家门守交来的,请您过目!”两个家庭代表同时递给了司马炎两张类似的纸片,内容也是完全一致,说的是:你家老爷只是被人下毒而已,现在正被几个大道仙人尽力施救,估计到明日午时即可苏醒,请你们勿念! “简直是荒唐!”司马炎气急败坏的怒吼道:“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的手段,你们大家也相信!” “大人,老夫以为就暂时将三人收监,等明日午时再做他论不是更加稳妥吗!”鸿胪卿王览大人建议说。 “我看这主意好,免得误杀了好人!”向来比较公允,不好奴颜婢膝的司马孚老大人说道。 迫于无奈,司马炎副相只好派人去了刑场,发令终止了对三位死囚的处决,马上引起了民众的大声叫好,群青沸腾之下,三人重新回到了监牢。 “今晚什么食物也不能吃,反正你们三位已经在押赴刑场的时候吃饱喝足了!”一个虚浮的婴儿影像飘忽不定但是语音清晰地分头警告安乐公他们说。 说起来事情来的有些巧合。当昨晚午夜时分,几个黑衣蒙面人将严密看守死囚的牢头给打昏之后,马上进入死牢,试图带走三人,但是安乐公得到老妖怪警示,绝对不可越狱,因为那样一来,自己三人就真的成了浪迹天涯的逃犯了。不仅如此,安乐公还受命老妖怪,将其他两位集中过来,三人同时运功,终于在凌晨时分,将老妖怪的元婴给催化成功。 当三人,以及门外护法的严川等人看到漂浮在上方,忽隐忽现的“小妖怪”,都是惊得目瞪口呆,直到那个形象诡异,很像一个胖娃娃的妖怪一番说辞,加上安乐公加以解说之后,众人这才逐渐安定了心神。相信了安乐公说的,对方是自己练功到了一定境界,自身炼化出来的分身。 接下来“小妖怪”与安乐公一唱一和,布置了严川等人几个行动,并且让他们马上开始安排,明天开始准时行动。 第一个行动就是,严川带着十几名死士,首先将两名已经入殓的死者盗了出来,隐藏到了安乐庄园的地下河道里,为他们服食了特制保命药丸之后,等待进一步救治。 第二个行动,张绍带着小妖怪,秘密潜入晋王府,在晋王身上动了一些手脚,然后由趁着晋王府防御空虚,在他们府邸里几个隐蔽地域埋下了大量火球。 至于三人所以刀枪不入,那可全部是昨晚上在小妖怪和安乐公等人的谋划之下想出的一些特殊功法,说白了就是隐形换位之法。而且第二步的乾坤大挪移都准备实施了,结果被晋王府派来的传令兵给中止了行刑。 第八章 风催 第六节 “老夫经过这一折腾,心神皆疲,功力散失,已经无力救助任何重病之人,你们还是请回吧!”面对晋王府的大总管,安乐公眼皮都没睁开,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什么,这个老小子竟然拒绝了,简直是活够了!”晋王的一名子弟得到回报怒喊道:“老子亲自去请,看他敢不过来为王爷治病!” “就是嘛,一个过时的懦弱皇帝而已,我们随时可以收拾他的!” 司马炎听着众人的议论,看着形象难看,一脸悲痛样子的老父亲,终于下定了决心,亲自去了监牢。让他意外的是,对方竟然毫不领情,依旧是同样的表示,几乎让司马大将军当场挥剑,将对方斩首。还好,想到下人通报的刑场上诡异的一幕,自己倒是强自忍住了怒火,没敢轻易出手,否则说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 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老大人,在司马家族乃至于整个朝廷都是德高望重的司马孚被搬了出来。 说起来这司马孚可是大有来头,就著名典故而言,就有着“终身魏臣”、 自曹操专权起,走向仕途,历仕魏国五代皇帝,累迁至三公之一的太傅。为司马氏政权的稳固多有功劳,但他性格十分谨慎,自司马懿执掌大权起,便逐渐引退,尤其是,并没有参与司马氏废立魏帝的多次行动。西晋灭魏之后,司马孚很受武帝尊崇,进拜为太宰,封安平王。但他并不以此为荣,多次拒绝出仕,还拉着逊位的魏帝说:“臣到死也是大魏之臣!” 史载司马孚博涉经史,温厚廉让,以忠厚廉洁自立,平日里不与他人结怨,即便是领军为政,也体现出谦良稳重的一面。 汉末动乱时,与兄弟在迁徙途中,仍不忘读书自学。陈留人殷武,海内闻名,曾获罪被流放,司马孚前去探望他,与他同住同食,被时人称颂。 陈思王曹植才华横溢,多少有些恃才傲物,司马孚为文学掾之后,绝不阿谀奉迎,一味拍马,而是诚恳地劝谏他,曹植开始并不接受意见,而后却能向他道歉。 司马孚又升为太子中庶子,辅佐曹丕之后,依旧是如此性格,多现良厚忠贞,难能可贵的是,既忠直,又能耐心说服主子,从不惹人生厌。 当魏帝曹髦,率宫人讨伐司马昭,于宫门外被杀之后。百官唯恐躲避不及,唯有司马孚前往,首枕其股,失声痛哭说:“让陛下被杀是为臣的罪过啊。”之后上奏请捉拿主谋,施加严刑处罚。迫于压力,太后下令以平民的礼节安葬曹髦皇帝,司马孚伙同大臣上表,请求改以王礼安葬,可见其为人还算是有气节,有忠心事主的胆略真心。 从另一方面,除非是大的原则性问题,在一般行事来看,司马孚性格又显得十分谨慎,比如司马懿执政的时候,为了避嫌,他就有意识回避,尽量少参与权政机要,尤其是像废立皇帝等重大事件,他也从未参与谋划。由此来看,又有些事后诸葛亮似的忠君表现,皆因他没有坚持与司马氏集团犯上之举进行正面的有力的抗争。当然表面上看似作秀,也是需要有些底气和勇敢的。 司马炎称帝,封他为为安平王,食邑四万户,进拜太宰、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设置官属。每次元会时,皇帝下令让司马孚乘车上殿,皇帝则降阶相迎。等到就座后,皇帝亲自献酒祝寿,以家人之礼对待。皇帝每次下拜,司马孚都下跪来制止,显得惶恐不安。 尽管受到尊宠,却不以为荣,常有忧色,时刻警醒自己,教训家人,总害怕不小心会大祸临身。即便是临死的时候,也谆谆告诫自己后人临终遗令:“不伊不周,不夷不惠,立身行道,终始若一,当以素棺单椁,敛以时服。” 晋武帝司马炎评价他:“太傅勋德弘茂,朕所瞻仰,以光导弘训,镇静宇内。” 房玄龄评说:“安平风度宏邈,器宇高雅,内弘道义,外阐忠贞。洎高贵薨殂,则枕尸流恸;陈留就国,则拜辞陨涕。语曰‘疾风彰劲草’,献王其有焉。故能位班上列,享年眉寿,清徽至范,为晋宗英,子孙遵业,世笃其庆。”“安平立节,雅性贞亮。” 陈普说之:“心地终输范粲安,鱼熊兼得古今难。永嘉陵墓温明器,得似安平素木棺。” 李贽赞曰:“如向雄、司马孚者,皆松柏也。可敬,可敬。” 面对如此长者,安乐公终于被说动,来到了晋王府第。当看到晋王嘴眼歪斜,形象难过,心中难免不忍。等研试把脉之后,心中未免责备严川这帮小子也太过狠辣了。自己却是忽视了对方可是差点砍掉自己脑袋的罪魁祸首之一。 “稍微轻缓一些下药,等拖个十天半月的,才让对方有所起色。”“小妖怪”(几个见到她的幻化行迹的人对老妖怪的称呼)突然提醒说:“第二次治疗要想办法拖到傍晚过来!” 安乐公尽管心有不忍,但是既有自己亲身的磨难教训,又考虑到大局,只有恨下心肠,很是费了一番琢磨,为对方扎了几针,然后就收拾行囊,准备重回监牢。 “送安乐公回府,好好照看着!”司马炎好像稍微做出让步,但是心中忌恨,依旧是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你老小子虽然出来了,但是仍然被软禁着呢! “好意领了,还是送我回到牢中,与两位无辜兄弟同难吧!”安乐公也是来了犟脾气,很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你,真不识好歹!把他送回大牢!”司马氏一位年轻气盛的小将吼道。 一夜无话,但是三位待罪死囚拒绝饮食的事情传了过来,让实权人物司马炎既怒且惊,考虑到饿他们一两天也不会出现意外,最后强压怒火,没做理会。 但是第二天一直等到正午时分,前往大牢接人的车马依旧没有回来,派去探问的侍卫汇报说:对方昨夜突然有些昏厥,另外两位狱友正在施救呢。一直等到晚饭时分,安乐公终于脸色苍白,无精打采地出现在晋王府地,还是被晋王府迎接的人给架进来的。 正在给晋王下针,突然觉得地下一阵晃动,接着是数声沉闷的爆炸声,屋子内外一片惊喊吵闹声传来,让正在盯着安乐公行针治疗的司马大将军先惊后怒:“怎么回事情,那里发生了如此响动?” 安乐公也是一身冷汗:真要命,也不事先暗示一下,差点把银针扎到对方死穴上! “报告大人,是东暖阁,还有后院藏经楼倒塌了!”有人过来报告说。 第九章 幻术 第一节 听说到了东暖阁,也就是自己的世子殿,司马炎自然是一阵跳脚,急忙丢下自己老父亲赶了过去,看着面前冒着黑烟晨雾,还有喵喵火星的自己的爱巢,可是怒火攻心,差点昏厥过去。 等缓过劲来,垂头丧气的来到藏经阁,面对正在施救的人群,更是气的吐血:这里面可是宝贝啊,司马家,乃至整个国家最珍贵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呢,这些个混蛋,竟然在那里乱折腾。 算了,他们也是没有良方啊,只有用水灭火,用器械乱挖乱刨的,能挖出多少算多少吧!司马炎终于气馁了,找了一个被崩塌的石块坐了下去,突然惨叫一声蹦了起来:“娘唉,烫死我了!”他们注意到的是,那块石头可是被下人们从火堆里刚扒拉出来的存放于藏经阁里的宝贝“天外陨铁”,那热度可非一般是头可比的,这不,自己屁股上的裤子已经见光,屁股已经红肿起来,即便是双手遮掩,都难以顾全呢。 还好,天色昏暗,除了身边少量亲卫和直系亲属,没有更多人发现这个丑陋的屁股,急忙用身边侍卫递来的衣物遮掩住,迅速回到了老爹的卧室换衣服去了。 “耶,太妙了!老子第一次出招就把那小子搞定了!”小妖怪手舞足蹈的喊道,让正在细心治疗的安乐公一阵可乐。 鉴于自己的内力不及,小妖怪脱离安乐公这个炉鼎,独立活动的时间仅能维持半个时辰左右,这也让他很是郁闷,自然多次督促几个人加紧修炼,即便是在大牢之中也不让他们有片刻安宁,让三人直呼倒霉。 今天傍晚来到晋王府之后,为了避免被这帮小子们安置的炸药误伤,小妖怪做好了随时脱离炉鼎逃生的准备。当爆炸传来,一下子脱离安乐公,迅速飘到了空中。发现司马炎出来之后,突发奇想,分出一缕神识,慢慢渗入对方脑袋,最后很是娴熟地找到了控制神经,竟然奇妙的调动对方去了后院的藏经阁,而且还搞了一个恶作剧,让对方一屁股做到了被烧灼过的陨铁上,烫坏了对方屁股。 自然地,因为是第一次突然尝试,自己也差点受到反噬:当司马炎受烫,突然蹦起来的瞬间,小妖怪突然一阵昏厥,差点散了元婴,多亏对方还算是沉稳,很快稳定了心神,自己释放的一缕神识迅速回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妖怪自然是后怕不已。 晋王府大爆炸的当天晚上,洛阳全城一下子进入紧张状态,不仅周围百姓和达官贵人纷纷出来打探消息,有的大臣和善于逢迎的官员更是到了晋王府,表示慰问,参与抢救。御林军更是紧密地包围了王府,严禁一般人靠近和出入,简直是如临大敌一般,让不拘言笑的安乐公也感到好笑不已。 “小子,严肃点,别一副幸灾乐呵的样子,引起别人嫉妒!”小妖怪责备道:“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至人境界呢。难道你没有领会《庄子》真滴?”小妖怪教训道:“逍遥游中有载:‘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老夫受教了,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是怎么长成的,真可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通古典,后知万事。尤其是这奇门异术竟然也有涉猎,老夫真心佩服呢!” “哼,别拍马屁,你小子只是懒惰了一些,只要好好用功,将来一定会逍遥无匹,真正成为至圣之人,进入到‘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境地的。” 正在交流着,后面突然传来马匹声响,小妖怪问道:“你猜猜,对方是什么缘由来着!” “这,难道是晋王出了问题?”安乐公不仅紧张起来,看那老小子可是正出于很危险,很痛苦的境地,尽管自己开始为他疏通被慢性毒药阻滞的脉络血管,但是还有多处经脉为他开通,落实小妖怪的慢慢来策略呢。 “切,真是愚鲁,难道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老家伙死不了!”小妖怪说道:“当然,这也不怪你,是那个该死的炎儿屁股被老子灼伤了!” “噗嗤”一声低笑,安乐公急忙捂住嘴巴,让马车停了下来,等着马队上来。 看着满屋子战战兢兢的大臣和太医,听着高一声,第一声呻吟谩骂的司马大人,安乐公心里偷着欢乐,面上可是很严肃地走了过去,询问一番病情之后,要来纸笔,刷刷刷写了一个方子,然后坐在一旁,似乎老道入定一般,等着下人取药过来。 一会之后,小妖怪突然说道:“给他扎一针,麻醉他的神经系统,减轻一下他的痛苦!” 安乐公要来针盒,从里面选取了一只最大号的银针,正要烧灼消毒,一名阴鸷的青年走过来喊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安乐公仔细打量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这位兄弟,难道有什么指教?” 对方一时语塞,一旁的王览大人急忙向前打圆场:“请安乐公用针,司马将军只是忧心而已!” 青年人恼怒的后退一步,不满地看着王览,低声责备道:“你做烂好人,怎么可以轻信一个待罪死囚?” 安乐公持针的手一个微颤,差点被烧到,突然起身,将银针扔回针盒,对一侧的龙三、龙四说道:“既然人家不放心,我们回去睡觉!”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安乐公潇洒转身,仰首阔步,走出屋子,直到过了中门,后面才传来一声咆哮:“把他抓回来!”接着是卫士的跑步声,以及屋内的劝解声。 司马氏两位权臣,也是当今最为实权的人物都因为伤病不能上朝,朝廷局面马上开始了微妙变化。首先是石氏,也就是石崇家族的代表人物骠骑将军、东光侯石苞,也就是石崇的老爹;另外就是司马炎的几个舅舅,大家熟知的首富之一王恺兄弟:兰陵侯王恽;河南尹王恂;安寿亭侯,尚书王虔。 即便是有些腐化堕落,原来品行并不怎么样的王恺,也已经是中郎将,家族的显赫可想而知。 因为这些人表面看来都是司马氏家族的外围铁杆,但是人都有些私心,第一考虑的自然是自己的家族利益,所以两家在朝廷之中,自然开始帮着安乐公等人说好话。 “皇上,老臣有本上奏!” 这几日以来,皇上终于有些轻松起来,尽管多次亲临晋王府探视,心中有些别扭,但是,看到对方竟然父子同时病倒床第,一直以来的压抑似乎舒缓了不少。尤其是当朝议的时候,自己这个窝囊皇帝竟然能够说话算数,心怀自然大开,很是享受的样子,几次都有放声高歌‘翻身奴奴把歌唱的感觉’。 “司马爵爷,有话请讲,不必客气!”皇上收拾心绪,对着颤巍巍站起来的司马孚说道。 “这里有廷尉和大理等部门递上来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司马孚将两纸文书递给了宦官,又颤巍巍坐了下来,等着皇上看完之后发话。 “什么,竟然有这等其妙事情,简直是让人不可思议吗!”皇上看过文书之后,大大被震惊了,马上传令把安乐公等人请来。 “慢!”一声断喝,将正在兴头上的青年皇帝吓得一哆嗦,怔怔看着一个阴鸷的面孔,没了下文。 第九章 幻术 第二节 “皇上有何理由,竟然违反祖制,传令杀人嫌犯进入朝廷?”司马健质问道。 司马健,司马炎的弟弟,年仅二十多岁,但是较有武略,功夫也不错,据说晋王府侍卫很少有人是他对手。当然了,面对狂妄的晋王府公子哥,有哪个傻瓜侍卫轻易敢将他打趴下,换句话说,多数人让着他而已,这自然助长了这位生长在第一权臣府邸里的公子哥更加目无众生,先前多次为难安乐公救治司马炎的,就是这个狂傲小子。 “司马小将军,先听皇上把话说完,再发表你的高见不迟,怎可乱了君臣礼节,这也是违犯祖制的罪过吧!”一名中年官员揶揄道。 “你!”司马小将军手扶剑柄,就要和对方拼命的架势,一侧的叔公司马孚急忙干咳两声,终于制止了闹剧发生。 王祥兄弟对视一眼,前者从怀中掏出一封奏折,恭敬说道:“臣王祥、臣王览由本联合上奏,请皇上御览!” 看完了王祥兄弟的奏本,皇上尽管心中有数了不少,但是没有立刻下达什么诏令,因为有虎视眈眈地司马氏成员盯着呢,只好怯怯地看着司马孚、王祥、石苞等几个还算是对自己恭敬的大臣。 司马孚等人心下微微叹息,眼睛扫到了王祥大人那边,对方略作呻吟,慢慢开口说道:“皇上,我们曾经拜访过两位曾经一度受到迷幻之药而假死的商人,据他们两人交代,的确是被人在夜里做了手脚而身亡的,绝非‘神丸’所致。他们还说,如果不是‘神丸’的特殊功效护住了心脉,恐怕如今真的成为死人了,由此看来,安乐公等人不仅无罪,还有殊功,本应立即释放,并恢复名誉,给与奖赏为妥,请皇上圣裁!” “好,王大人说的极是,司马孚大人的奏折也是类此的言论,准奏!”皇上得到两位重臣支持,一下子有了底气,马上吩咐道:“传朕旨意,安乐公等三人冤屈案件,就由司马孚大人亲自督办,马上释放有关人犯,同时给与,给予没人十万钱,布帛两批的奖赏。” “谢皇上明鉴,老臣这就去办理!”司马孚似乎很是急躁的出了宫殿,乘车径直去了刑部大牢。 “什么?哎吆,疼死我了!”听到自己兄弟汇报,趴在床上不敢乱动的副相司马炎刚要有所动作,自然牵扯了被抱住的烫伤部位,一阵哀嚎之后,马上老老实实趴了下去,但是心中怒气没有出来,自然憋的难受,呼哧几声之后喊道:“去,把王恺给我找来!” “小师尊,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自从被下到大牢,突然间在小妖怪策划之下转危为安之后,不仅安乐公,就算是向来不问世事,自命清高的金龟子,以及眼高于顶,专心于医学和丹术钻研的董奉神医慢慢对小妖怪崇奉起来,并且被迫称为“师尊”。 不服?事实俱在啊!尽管三人功力不凡,不管是内功还是外功都有了很高造诣,甚至在道行方面自信满满,但是几天下来,无论是文武韬略,比较小妖怪可是低了不止一筹。 “本师尊可是把大道主旨讲给了你们,希望你们好好钻研一番,修改补充之后,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在弟子当中传布。如果发现好苗子,可以及时推荐给本尊,有本尊多加调理。”小妖怪童声童气的说道:“当然了,原来的事业和修行都不可懈怠,尤其是‘神丸’制作要更加仔细,这可是莫大财路啊!” 几个人自然点首称是,完全答应照办,在经过了早一步保释出来的石王两位高徒接风洗尘之后,马上开始了新一步计划的落实。 “大人,刘渊先生求见!”值守的朱俊敲门之后对着屋内报告。 正在忙于书写经典的安乐公急忙放下毛笔,起身迎了出来。 接下来的数日之内,上自司马孚带来了皇上的安抚和慰问品,王祥兄弟,甚至是石苞等众位高官前来慰问,很明显是试图交好;再到受过恩惠的杨阿若父女、吴猛母子等人纷至沓来,很是喧闹了几天。 接下来,正月里的十多天时间里,安乐公等人以身体疲倦,需要闭关修行为借口,很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让外人真有些不明所以,甚至坊间有传言说是几个得道高人已经飞升成仙了。 此时,安乐公与金龟子道长正站在设在大山深处的高炉旁边,观察着工人的劳作。这是采用了小妖怪建议之后的第一炉精铁,马上就要出炉了。 午时刚过,几个低沉有力地号子过后,随着炉中央门户的打开,冒着青烟,散发着炙热的红彤彤铁水,顺着凹槽流了出来,几个身着特制服饰的魁梧汉子急忙利用手中长长的工具,将铁水导流到不同的模具当中,然后进行不同方式的冷却和锻打,不久之后,几个不同形状的大铁块出现了。 “喂,你们几个,抓紧将铁板摊匀了,对,就是那块大面的,尽量将它弄得均匀,越薄越好!”安乐公凑前几步,耐着高温和烟尘呼喝道。 “那边,制造锻打钢具的,让他们快点,否则就失了火候!”小妖怪催促着安乐公,迅速发出了一连串命令。 还好,经过这些富有经验的师父努力,加上小妖怪的提醒指导,天黑之前,第一炉新法炼制的生铁还算顺利成型了。看着面前的成果,安乐公,应该是小妖怪既有不满,又略带少许欣慰。不满是因为这技术太过原始,产品力要求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欣慰是终于在冶炼技艺上有了少许突破,只要循序渐进,自己需要产品很快就会出现的。 果然,随着模具的越来越加改进,尤其是从特质耐火土坯,到铁质,再到钢制,模具终于为新产品提供了可能,短短十几天,新的一批奇形怪状,像是铁疙瘩一般的铁罐子、钢砂砾出现了。安乐公专门安排了张绍带着豹组几十个青少年连夜运进山里,交到了鹰愁崖老刘他们手中。 “安乐公大人,您要这么多管子干嘛用啊?”负责冶炼作坊的原石崇部下辛明疑惑地问道。 “别废话,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昨日亲自带人进山,为师父等人送来新的生活用品的石崇首富训斥道。 尽管把部下给赶走了,但是自己也是纳闷,趁着没人,石首富也是好奇的提出了疑问,安乐公偷偷告诉他:这些东西是为了生产火枪准备的。 什么事火枪?这师父也说不清楚,还是石首富见多识广,异想天开地说:“是否会喷火的管子?” “是!”安乐公突然嘴不由己的回答说。 “那这个大大的粗粗的管子可是很难搬动的,这的需要多少火药啊?”石首富看着师父临时居所床铺底下,被师傅很是轻松的拖曳出来的一根足有三四尺长,直径一尺多的大管子,搬了一下竟然没能办起来,疑惑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清楚了,现在给你派个活,马上派人找几个能工巧匠,赶制一个坚固的车架子,就像为师这个图画一样,看明白没有?”安乐公将一张草图递给石首富,详细解说一番之后,提出了几个要求,比如要保密了等等,将他打发了出去,而自己又把疑问抛给了小妖怪。 “到时候你就懂了,好奇宝宝似的老问什么劲!”小妖怪不耐烦的回道,自己正在琢磨引火装置内,这家伙竟然乱说话,把自己思路给破坏了,能不恼火吗。 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但是副相司马炎最近老是觉得不对劲,每当少有劳累,就会感觉脑昏眼花,面前似乎是幻觉丛生,只是性格更加急躁暴躁,手下人可都战战兢兢,害怕引火烧身。 “来人,都死哪里去了?” “干么哭丧着一个长脸,像死了爹娘似的?” “太医怎么还没过来,老子都要肚子里着火了!” 吼叫声传得越来越远,以至于刚开口说话,还不太利落的晋王都有所耳闻,自然是把自己的世子,现在应该叫王太子喊了过来,地哩咕噜一阵大骂,使得对方喊叫减少了,但是这火气更旺了,自然地头脑更加混沌,幻觉更加频繁古怪。 “来人,谁在那边!”午夜都过了,正在瞌睡的门卫突然跳了起来,急忙推开副相司马炎的屋门,小心问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去,把管家喊来,马上给老子换个住所,这房子不吉利!” 第九章 幻术 第三节 “不对啊,这住处可是刚搬过来没两天的!”门卫心里说,嘴上可急忙应承着,迅速去了总管房间,把总管大人给叫醒了过来。 “老天爷啊,都折腾了十几个日夜了,还让人活不?”总管也是老大不小了,今年都六十多了,在那个年月,可算是老年人了,怎受得了自家少主人没白没黑的折腾。 “少主子,这黑灯瞎火的,是不是等明日咱们再换地方?”总管和颜悦色的说道。 “啪!”少主人不知从那块摸到了一个瓷碗,听到总管的话,很是恼火的甩了出去,一直到对面墙壁上被碰的稀巴烂,声音在午夜寂静里传得格外响亮。 “啪”这回明显是一个耳刮子,一下子打懵了正在发怒的副相司马炎,没等他清醒过来,对方竟然抡起拐棍狠狠地敲到了他的头上,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让整个王府都动了起来。 “老主人息怒,您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啊!”老管家急忙规劝,又说道:“哎呀,快来人,少主人头上,头上留了好多鲜血啊!” 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气喘吁吁地晋王颤巍巍回到了自己卧室,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好像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老爷,您起床了没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晋王急忙睁开了昏花的眼睛,面前竟然是自己曾经逼死的一个宫女,伸手去抓拐杖,没想到抓到了自己心爱的一把短剑,急忙挥舞起来,马上引来了一声惨叫:“啊!我的眼睛啊!” “喂,怎么了?”外面跑进了司马健等几位没有离开家里的公子近侍,面前一幕诡异画面,让他们都有些毛骨悚然,尽管外面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的,但是寒冷迅速遍布全身。 平日里说话都有些费力气的晋王,正仰面朝天,手里挥舞着寒光闪闪,据说削铁如泥的短剑,嘴里乌拉乌拉喊叫着,似乎是什么杀死你这小妖婆之类的;对面不远处,老管家正手捂眼睛,低声死耗着,鲜血从指缝间滴答滴答渗出。 “你到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情啊!”司马健愣了一会,抓住老管家肩膀吼叫道。 “我,啊,疼啊,我的眼睛没了!” 看到老管家自顾不暇,司马健试探着喊道:“爹,别乱动,你停一会,告诉儿子,到底怎么了?” 晋王猛地停住手,看一眼司马健,似乎认识,欧耶一声之后,举着的手臂一下子落到床上,匕首跌落地上,而晋王自己也突然昏睡了过去。 司马健慢慢靠过去,先是将匕首踢开,然后轻轻呼唤几声自己老爹,没有得到答复,伸手在对方鼻子上试探一下,还没感觉到气息呢,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突然将他还算的白嫩的手腕子捉住了,晋王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张开,紧紧盯着司马健,“啊!”后者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猛地挣脱了被老爹抓住的手腕,连续后退了几步。 晋王府尽管是古怪连续不断,整个上下惊惊乍乍,但是这东暖阁和藏经阁的修建工作可一刻没停,主要还是王太子不断地催促和谩骂起了特殊作用,自然地,这建设工匠也是担心的要死,不敢有任何懈怠。 让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白天刚沏好的东暖阁一面墙壁,突然被晚上一阵子狂风给刮到了,还好没有伤到人。但是从朝廷里直接派来的建筑官员,以及几个建设工头可是受到了一顿训斥和威胁。 “假若再出现类似事故,本相就将你们革职查办。滚吧!”副相司马炎恶狠狠骂道。 经过一个多月努力,在农历二月二日,也就是俗称的龙抬头之日,副相,王太子原来居住的东暖阁终于立了起来。已经精神了不少的晋王被推了出来,亲自参加了东暖阁完工搬迁典礼,让神经质了一个多月的王太子司马炎很是得意,一直转到将近戌时,才在夫人催促之下上床安歇。 好在一夜无事,等仆人们起床劳作之后,睡了一个好觉的王太子也走了出来,到院子里准备活动一下拳脚,重新正常生活。悲剧发生了,两名仆役刚给灶膛里点上火,一阵哧啦声响之后,一声剧烈爆炸,就像是地动天摇一般,首先掀翻了后院灶膛间,以及相邻的下人居住的几间房屋,随之而起的是熊熊大火,马上惊动了整个王府,甚至于京师。 看着眼光呆滞,满脸灰尘的王太子,司马孚等人没怎么多话,倒是外地赶来的司马攸找来了几个侍卫,详细询问了昨日晚上的值守情况,没找到什么破绽之后,配合着新任总管等人开始清理废墟,搜寻死者遗骨,并安慰救治受伤的下人。 “父王,你不感到最近的事件太过蹊跷吗?”司马攸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老父亲,有些不敬的问道。 “唉,老夫这几日也是觉得怪异,就自己这身体有时候可是,怎么说呢,有些不听使唤的感觉。有些事情做过之后,总觉得有些过头,但是当时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到底是什么缘故啊!” “有人做了手脚?”司马攸可是精明厉害,听完最近府内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亲自探查了突然爆炸的几个地穴,自然很容易找到一些残留物品,尤其是那些府内建筑没有使用过的石块,让他心生疑窦。但是,自己可搞不明白那些东西是怎么飞进来的。 “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否则就成了鬼怪作祟!”司马攸琢磨着,安慰父亲一番之后,又去探视了情绪已经稳定的兄长司马炎,与他同样谈起了自己的怀疑。 “一定是那老家伙搞的鬼!”说起最近几次事故,司马炎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那几个老家伙趁本太子病中,找到了证据,放走了那个猪头阿斗,本太子就将他几个一次清咔嚓了!” “对了大哥,我听说了刑场上出现的怪异,刽子手连换了数把大刀,竟然没能将三人斩首,到底怎么回事情?” 说到这件事情,司马炎突然耷拉了脑袋,唉声叹气一番之后,四下里看看,没发现其他人,低声对自己弟弟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是问过了所有人,他们都说是亲眼目睹此等怪异。兄弟,你说他们真的是神仙下凡,还是另有蹊跷?” “我也说不准,不过在地方上,百姓确实有些传言,说什么哪个老道士刀枪不入体;那个神仙不食人间烟火;那个人家的婆娘死而复生,突然升天等等。说起来符咒之事,兄弟到是目睹过一次,真有些道行在里面呢!” 两兄弟一直谈到晚饭时间,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诀窍,只好作罢。司马攸专门布置侍卫加强防守,发现可疑问题及时报告之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打算梳洗一番之后,陪着老爹进餐,突然一阵旋风起自东暖阁方向,工地上的几个临时建筑顶棚被迅速卷入半空,正要就餐的工匠们惊叫着四处逃避,一时间整个王府陷入了恐慌之中。 第九章 幻术 第四节 好不容易将众人,尤其是东暖阁的工匠们安抚下来,司马攸劝慰自己的父亲多少进了一些稀粥之类,又亲自服侍他休息,正要前往西跨院,看望一下临时寄居在那里的兄长司马炎,还没进入中门,一声咆哮,加上物事摔碎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新总管捂着滴血的脑袋抱头鼠窜,惶急地来到了门外。 司马攸疾步近前,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回事情?” 新总管哆嗦着说道:“太子殿下正在进餐,东暖阁龙卷风之后,双眼呆滞,接着就,就现在这样子,叫着跳起来乱打人,砸东西,那样子可够骇人的!” “滚进来,你们这帮混蛋,都给老子回来!” “搬家,这是什么破地方,臭气熏天的,还有老鼠遍地乱跑,简直就是地狱!” 司马攸没有急于进屋,站在门外听了一阵子,阻止了胆战心惊,要进屋伺候太子的侍卫和仆役,直到对方稍微平息了下去,这才慢慢走了进去。 “大哥,怎么坐到地上了,起来,到床上歇一会!”看着双眼痴呆,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兄长,司马攸心中难免不好受,将似乎精疲力竭的对方扶到床上之后,拉一把木椅,坐到对面,温言细语的和对方交流起来。但是,自己的这位太子大哥似乎是精神有些恍惚,嘴里只是念叨着:“不行,我要回去,这里有魔鬼!” 无奈之下,司马攸只好遵从母亲等人的意见,从外面请来了一个法师团队,布下道场,在晋王府开始了法会。目的自然是驱邪避鬼,为晋王府上下老小祈求平安吉祥。 把整个活动的指挥权交给了弟弟司马健负责,司马攸带上数十名羽林军,打马去了城外,他要亲自验证一件让他生疑的事情。 “师父,我们回来了,你看看都背回了什么!”安乐公正在画图纸,门外突然一阵噪杂,接着是刘新等几个青少围到了自己门外。 出来一看,几十个青少年每人都带回来两三个西瓜似的陶瓷罐子,罐子的嘴巴上被泥巴密封着,外面耷拉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绳索,明白了是引线。安乐公连道几声好,然后引导他们小心翼翼把东西搬进了别墅后面的密道里,安排众位徒弟回去休息之后,突然见一只白鸽飞临别墅大门上方的鸟巢,惶然之下,迅速带了兔头几个抄近路上了西山。 “你们几个快去禀报你家主人,就说是司马攸前来拜会!” 金谷园门外,司马攸杀气腾腾地对门守喝到。 不大工夫,园子主人石崇首富气喘吁吁地迎了出来,开门见到安昌县侯,卫将军司马攸一改往日里气定神闲,温文尔雅气质,双眼炯炯,目视自己,心下不禁咯噔一下子:哪里出了纰漏,被这精明过头的小子发现了?面上却是堆起笑容,双手抱拳一边施礼,一面喊道:“哎呀,是县侯大人莅临,快请里面坐!” 又转身对侍卫喊:“快,大开中门,恭迎侯爷到园子里走走!” 司马攸也不客气,微微点头之后,只带着两名贴身侍卫随着石首富进了大门,直到临近迎客大厅之前,才问道:“请问石大人,小弟听说安乐公等人出狱之后寄居此地,不知他们几位是否方便,本侯可是慕名已久,正打算找几位先生叙叙呢!” “哎呀,侯爷来的真是不巧,就在前天,金道长得到门徒禀报,说是来了几位大香客,出关不几日的师父他们也就陪同去了西山道观,说是为了方便继续在一起论道呢!” 听说正主不在,司马攸马上定住身形,突然说道:“打扰了!”转身回走,在石首富惊讶当中迅速消失在门外,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想来对方一定是奔西山道观去了。 “来人!”愣了一会之后,石首富马上唤来了一名亲信,如此这般作了安排之后,仍然不放心,带上几个亲卫快马去了城西南的安乐庄园。 “师父,门外来了一队官军,说是要拜会安乐公大人!”一名道童进入大殿,向正在打坐的金道长汇报说。 金道长看向安乐公,见对方点头之后,转对道童说道:“请几位施主直接来大殿即可!” 按照爵位,此时的司马攸可是比安乐公低了一级;就年龄而言,司马攸也是晚了一辈。如果抛开实际出身,司马攸本当前来拜会,安乐公不必迎接。但是,向来谦恭的安乐公,习惯了寄人篱下,委曲求全,无论面对什么官员,即便是比自己爵位低的青少,都是谦逊忍让。 功力增长之后,尤其是在老妖怪,现在的小妖怪调教之下,这气势,这胆魄自然是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习惯使然,小妖怪四外游荡,不在体内的情况之下,安乐公还是本性难移,起身迎到了大殿门外。 “小侯爷前来相会,不知有何指教?”安乐公站在台阶上,对着阶下打量自己的司马攸说道 “安乐公好气色!”司马攸先打了一个呵呵,然后话锋一转,平淡说道:“前段时日,下官在外地值守,不知家中多有变故。昨日回来,听说了安乐公为父王和兄长治疗的情况,心下感激,因此一定要见到安乐公大人,当面致谢,才能聊表自己歉意。” 没等安乐公谦逊,对方已经来到了台阶之上,平视着安乐公,挥手向后面招了几下,有几名侍卫抬进来一个不小的木箱,在司马攸示意之下很快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一堆被烟尘熏过的黑黝黝的石块。 安乐公疑惑地看向司马攸,不解的问道:“难道小侯爷是给本公送来这些个古怪物事?” 对方脸色微红,底气略显不足的说道:“安乐公大人误解了,礼物自当应该奉上,但并非这些个俗物。本侯带了这些东西,是想让安乐公大人给鉴赏一番,这些石头是哪里来的!” 安乐公信以为真,慢慢走下石阶,顺手抓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然后摇头说道:“这可不是本公能够看得明白的,如果侯爷想要弄明白,何不去找找那些个石匠之类的大师傅,他们可是经常与石头打交道的!”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机锋交汇之后,各自收缩不太长露的锋芒,恢复了文雅谦恭,一起进了金道长亲自安置的一间净室,品茶细聊,倒也慢慢投机起来。 “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安乐公半眯着眼睛分析说:“晋王府最近的一系列事故,那可能是自然现象所致,比如说龙卷风,因为天气气流突然对撞,在地上物体干扰之下,突然发生逆转而生成气团;又比如天空中雷声轰隆,那也是同样道理。” 第九章 幻术 第五节 第五节 “君不闻惊雷劈倒大树,引燃山火等等古怪现象吗?那都是自然之力与地面事物感应之下而生成的现象,也算是自然之变,没有人们传言的天威震怒,降火人间等等那般神奇!” “道法崇尚自然,借助的也是自然之力,绝对不会违天而行!” 司马攸很是认真地听着安乐公一番长谈阔论,最后突然转换话题问道:“安乐公是否可以直言不讳的告知晚辈末学,那日里刑场上,三位先生刀不及身是何缘故?大众之人可是传说纷纭,说什么三位是大罗金仙,鬼怪附体呢!” “呵呵,传言说神鬼护佑才对吧!”安乐公对着司马攸笑着,对方又是脸色微红,点头认可,嘴里辩解道:“在小子看来,那意思是一样的!” “不不不,鬼怪附体之说,在民间巫术当中很是盛传,那是一种叫什么来着,奥对了叫做精神力,是被动而为之;而我们所修炼的,却是自身为根本,吸收人间精华,变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然后逐渐与自然界混为一体,最后达到不死不灭,不断伴随自然,有序轮回而已!” “说起来,当刀剑加身,作为正派的,功力有了一定火候的道中至人的身体灵魂,自然会慢慢向更高层次演变,直到不死不灭,身体魂魄自然存在,或者傲游天地之间。在此种道行之下,时间凡物怎可伤害得了已成半仙的身体!” “小子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你们几位已经属于逐渐脱离凡人群体,自身具备了特殊功能的仙人!” “不,距离成神成仙还有不小的距离呢,最多算作至人。” “你也知晓孔子被尊称为‘圣人;我们道家始祖老子被称作‘至人’”。 “圣人者‘知行完备、至善至美之人也’,是自然界当中很少有人到到如此境地的。又说‘才德全尽谓之圣人’。古代大贤能尧舜禹等就堪称圣人。” “在后来的典籍当中,圣明君主,以及那些学问高深,道德修养高尚的人,也可称之‘圣人’。当然了,有些人是被俗人强加上一个‘圣人’名头,其实大大违背了这类不同凡人的特殊人物的本来含义的!换言之,很多人是不配‘圣人’名号的。” “所谓‘至人’是指那些具有很高的道德修养,超脱世俗,顺应自然而长寿的人。当然他们也有悲天悯人之胸襟,否则就不配称作道德高尚。史载: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 “庄子曰:‘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那意思是说,要想成为‘至人’就必须做到顺应天地法则,亦即自然规律,驾驭阴、阳、风、雨、晦、明等各种自然变化以‘游无穷’,即是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只有这样才能无所待,达到逍遥游。” “什么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呢?庄子认为:只有那些道德修养高尚的‘至人’和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物外的‘神人’以及思想修养臻于完美的‘圣人’能够达到忘我的境界。” “至人无己:意思就是清除外物与自我的界限,达到忘掉自己的境界;神人无功的意思是不追求建树功业。 圣人无名也有类似含义,也就是不追求名誉地位。总而言之,就是忘记自身的存在,不贪恋功名利禄,随遇而安,做到任乎自然,顺乎物理,把自己的形神看作是虚幻之物。既如此也就无所限,无所待了,也就绝对自由地作逍遥游了。” “道法人人可修,但是真正达到无我无他,无死无灭的‘真人’境界,我辈尚需用功。所以我们几位道友只好尽力找些空闲,凑在一起,聚力而为,期望能早些步入仙道!” 司马攸听得似懂非懂,亦真亦幻,甚至有某些时间内悠然神往,马上警示自己要保持警惕;有时候又觉得对方言论太过荒唐,不可置信。矛盾当中,天色已见昏暗,急忙起身想要做别。 “多谢前辈指教,小子受益匪浅。天色不早,晚辈告辞了!” 没等他转身,安乐公突然幽幽叹息,随口一句:“常言说功高震主,才显遭忌!侯爷年龄虽小,智机可谓上等,希望今后好自为之!” 愣了片刻之后,司马攸满怀心事,恭敬行礼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老兄是何用意?”等对方出了大殿不久,金道长从大殿后面转过来,凝重的问道。 “当时随心而发,现在想来却也有些别有用心了!”安乐公又是叹息一声回道。 随着天气转暖,董神医亲自负责的药园终于有了第一批收获,经过加工之后,开始往市场投放。然而,相比于二月底的第二次“神丸竞拍大会”收入,无论是药园子,还是安乐公名下的其他作坊的利润都无可比性。继上一次卖出了五粒药丸,收入七百多万钱之后,本次大会规模更大,投入药丸更多,总收入达到了千五百万钱,其影响力也远超上次活动。 当然了,为了保险起见,安乐公主动与朝廷要员,向司马孚大人、石苞、王祥等多位有名望,人品也算是正直良善的大臣取得共识,由他们作为公正,分头监督了竞拍成功者服食“神丸”的全部过程,以及后续多日的反应。 有人说了,这些个朝廷大臣怎么能受到安乐公等人的驱使?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从公家角度,这次大会之前,安乐公等人亲自找到了晋王府,送上了一些补品,同时为晋王殿下很好的调理了一番身体,让对方很是舒心满意。当然,安乐公说了,只要晋王能够安排几名德高望重的大员,和他们合作,这样的健康服务以后还会有的,晋王怎能拒绝。 被邀请的几人当然也收到了如同晋王一般的礼遇,既服食了类似于“神丸”一样的滋补药品,同时还享受了三位至圣大师的体检和治疗,身体立马精神了不少。更何况,其中的王大人早就受恩惠于安乐公,说严重些,自己兄弟的小命还是安乐公给捞回来的。 石苞大人更加上心,因为这里面涉及自己的宝贝儿子。上次的事件可是让他担惊受怕了好多天,为了把自己儿子保释出来,可是没少求人情,花银子。最为现实的,这里面可是有儿子的份子。尽管自己儿子堪称全国首富,但是没有人嫌自己钱多,哪怕是富可敌国,也不会停止赚钱的步伐,人心难足啊! 还好,这次“神丸竞拍大会”有惊无险的顺利落下帷幕,几位大臣可是意犹未尽,隔三差五不断往金谷园跑,为什么?那里可是人间仙境一般的所在,尤其是三月花开季节,真正的鸟语花香,清流潺潺,空气清新侍女可人,生活舒适,欲罢不能的神仙生活啊。 第九章 幻术 第六节 第六节 当然,作为正人君子,这几位老大人可是说了:我们是为了跟随安乐公学习道法,修身养性而来,绝非贪图享受。君不见最近一段时间准确说是三月份,晋王他老人家几乎把金谷园当成了自己的行宫嘛。又一次,为了和王恺斗酒,兄弟俩差点没打起来呢,多亏安乐公一顿训斥,两人才放下了撸起来的袖子。 尽管心中吃醋,耐不住攀附风雅,取悦大批文人,副相,王太子司马炎也是跟风而行,人家到来的借口是为了与诸位文士交流,也不是为了享受。但是几天之后似乎成瘾,耐不住酒红灯绿的诱惑,每日里下朝之后,第一想到的饮宴逍遥之处就是金谷园,终于也成了这块的第三批常客。 “不行,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父子,否则将会出大事的!”婆媳两代首脑召开了碰头会议,但是很让这些深闺怨女无奈,密谋了多日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计划。 事情多有凑巧,这日,长广公主回娘家省亲,在后宫与母亲叙话,说着说着,自然引出了金谷园的事情,长广公主之父甄德作为曹魏时期郭皇后从弟,甄皇后继弟,深得司马氏父子器重,加上郎舅关系,自然无话不谈,也多少听说了最近一段时间,晋王常驻金谷园的事情。 “母亲,父亲年事已高,也没有多少年头好活,何况最近一段时间,两次重病可都是借助安乐公等人的神功救治之力,父亲自然信服。与他们常有交集,势所必然。至于弟弟抛却正事,贪图酒色,却是大大不该,必须想办法规劝才成!” 母女俩正说着悄悄话,外面一阵喧哗,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走了进来。 “儿媳拜见王后!”司马炎的几个夫人、美人、才人走了进来,竟然有六七名之多。看着这些正当年的美颜青少女子,长广公主不禁来气,是气自己弟弟守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竟然还不知足,也太过贪心了吧!站起身来说道:“妹妹们,我可告诉你们,拴不住男人的女人可是羞耻的,今儿大姐做主,为你们出头,咱们来一个娘子军大战负心郎怎么样?” “大姐,真的要打仗?”一名美人怯怯问道。 “去,什么打仗,是夺夫争斗!”另一位夫人揶揄道。 “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姐妹那个不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容颜,难道比那些个野姑娘差了!” “哈哈哈,什么野姑娘差了,那叫家花不比野花香懂不。这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上自七老八十,下到十几岁的小屁孩,都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还瞅着屋子外面的,多多益善呢!” “胡说八道!”王后不干了,这死妮子不是把自己的丈夫,也是对方的姑父加公公给骂了,所以急忙制止自己的娘家侄女胡言乱语,站起身说道:“你们也不要想歪了,男人自然不能总是拴在家里,他们可是有大事情要奔波操劳的,难道你们对“女戒”没有尽心通读吗!” “母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味的和稀泥,我可听说了,这帮男人每次喝酒,必须是左拥右抱,而且还以为那个什么‘绿珠’贱女人赋诗歌赋为荣呢。” “大姐,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就是,大姐一定要帮我们把夫君的魂儿给收回来!” “呸,什么话吗,是把夫君的身子给夺回来!” “停,说得够难听,好了,大姐答应你们,咱们这就前往晋谷园找人去!” 长广公主可算雷厉风行,喊起来就往外走,结果被王后母亲给叫了回来。 “你这疯疯癫癫的丫头,你可想好了,到了地头该说什么?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王后表面娴熟,御下有方,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很少有龌龊事情发生,其心机自然了得。 “听说你小舅早就与石尚书家的小公子勾连在一起,是那金谷园的常客,你舅母可没少在我这儿唠叨呢!” “高,实在是高!”长广公主心中暗赞,竖起大拇指晃了晃,在母亲笑骂声中,带上娘子军,一路杀到了王恺在城内的福地。 这日辰时,晋王父子,石王二首富,加上安乐公,以及二十四友当中的十几人,正围坐在大厅当中唱诗歌赋,比酒逗乐,门外跑来了金谷园大总管,趴在石首富耳朵上一阵嘀咕。跟随而至的,王凯的侍卫长也摸了进来,趴到他的耳朵上低语起来。 石首富得到通报,到是没有什么惊慌,王恺大人可就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整理好衣冠就要出门,因为他家里的母老虎杀上门来了。 “都坐下!”安乐公作为主人的师父,自然是坐在了主陪的席位上,通过神识侦测,已经了解了事情原委,招手让石崇过去,如此这般一番部署之后,场内形势很快发生变化,就算是晋王等人也看出了问题。 “安乐公,大师,到底怎么回事情啊?怎么把伺候人的小娇娘都给,偶也,给调走了?” “回王爷话,据说外面来了一群探班的娘子军,这些小妞在身边多有不便呢!”安乐公笑眯眯地回答说。 “偶也,是这么回事啊!什么,你说来了什么军队?”一生征战出来的晋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因为听到了娘子军,还以为有什么战事要发生了,典型的条件反射。 尽管也有了三成酒意,福相司马炎总是年轻力壮,比自己老爹清醒不少,念叨一番“娘子军”,也没理解这新词的具体含义,正要求教呢,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娇斥:“小子你往哪里跑,给我过来!” “吆喝,哪里来的母老虎,够气势!” 安阳乡侯,掌管京城外廓禁卫军大权的散骑常侍贾充,借着酒意首先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刚出门,迎面碰上了一群莺莺燕燕的宫装女子,一下子蒙在了当地。当先过来一个夫人,一手揪着王恺的耳朵,另只大手挥舞之间“啪”一声打在了挡路的贾大人脸上,让对方一阵火气,正要喊来卫兵收拾对方,后面跟出来的下属,也是后来的小女婿韩寿急忙拉住他,小声提醒起来。 终于,后面几位他可是有些眼熟,尤其是公主殿下走过身边,自己怎不急忙弯腰施礼,毕恭毕敬起来,看的下属韩寿都有些难为情。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哎哎呀,是晋王大哥在此,都怪小女子有眼无珠了!你们继续,我有要紧事找我家相公好好聊聊!”正要雌威大发,向来以善妒,狠辣闻名的王夫人乍见迎面射来的一道寒光,差点没坐到地上,急忙找借口,拉着自己老公退了出来。 第十章 偷香 第一节 “舅母,您怎么退出来了?”跟在第二位置的长广公主拦住对方责怪道。 “公主,可不是舅母不给你出气,是不敢呢,你老爹可是在场呢!” “那又怎么了,老爹还能吃了我们!别怕,我带大家进去!”长广公主可是在众位女眷面前说了大话的,怎能半途而废呢,硬起头皮向内门跨去,没想到,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让后面跟随的众女眷都是一愣:“哇塞,这穿着男人衣服的少年到底是男是女?太过漂亮了!一对勾人魂魂的圆眼睛,高挺的鼻梁,赔上一个唇红齿白,不大不小的诱人嘴巴!看着皮肤,简直是嫩若笋芽。还有,那眉毛不浓不淡,那睫毛竟然清晰可辨。一头黑软的秀发,飘逸潇洒,垂落肩际,更衬托出面貌的英俊。” “一群花痴!”跟随潘岳探身出来的左小友嘴里嘀咕着,将潘岳推到一侧,挺身而前,摆摆手说道:“各位美女,大家好啊!请到屋里喝几杯如何啊!” “去,滚一边去!”被一个既黑且丑陋的男孩子大煞风景,长广公主等旷女自然恼怒,一阵唾弃之后,纷纷包围了潘岳。 “小弟弟,你多大了?是谁家的孩子啊?”有美娇娘终于厚着脸皮凑上去,亲热地问道。 一群女人围在漂亮男孩子周围,这个摸脸蛋,那个摸屁股,还有的竟然趁机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终于引爆了潘小子激烈的反抗。正要求救呢,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都住手,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这是谁的声音,是个女子!众女子回身看去,门外进来一个手持软鞭,腰际皮带,脚上小蛮靴,头上朝天辫,还是很可爱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子呢。 此时的女孩子可一点不可爱,举起手里的皮鞭,在不大的空间里猛地抡了一圈,狠狠的击打到明镜似的大理石地面上,“啪”的一声脆响,一道明显的伤痕出现了,众女终于赶到了害怕,急忙往后面缩着身子,害怕一个不好,被女孩子来上一鞭子,那可就不划算了。 “你们,都给我站好了,每人挨上本姑娘一皮鞭,然后给我滚出我家地盘,否则,本姑娘可要大开杀戒了!” “别别,小妹妹,你可不能无缘无故打人啊,我们走,我们这就离开还不行吗!”本来最是凶狠的王恺夫人可怜巴巴的说着,然后贴着墙角慢慢向外移动着身子,眼睛可是紧盯着对方手里的皮鞭,害怕对方突然招呼过来。其他女人有样学样,紧随着王夫人向外逃去,不长时间,竟然逃得干干净净。 “杨妹妹,太有你的了,谢谢啊!”石首富探头看看,一群女人已经没了踪迹,回身对杨香小姑娘致歉。 异常危机暂时得到了化解,但是几个大男人心中可落下了阴影,尤其是晋王父子更是觉得难看,好歹自己可是有身份的人,怎容得后院起火呢,两人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整顿后宫,将带头闹事的女人给收拾一顿。 贾充大人比任何人都恼火,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还是数得着的大臣,竟然被一个蛮横女人羞辱了!跟在晋王父子身后离开了金谷园之后,让跟班小韩打听之后,终于弄明白了对方身份,顿时有些无奈叹气:对方可是大有来头,是晋王府国舅的老婆呢。 “唉,就算咱们师生俩倒霉吧,这仇恐怕没法子报了!”贾大人在回程的车上哀叹道。 “大人,真想报仇,这办法可多得是!”小韩谄媚道:“比如说想办法找点母夜叉的过失,然后通报王大人,估计王大人不会甘心受压迫,而且还丢人现眼的!” “这得花多少工夫,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对方的严重过失呢!”贾大人泄气地说:“另一个高招是什么?” 小韩稍加思索,试探着说道:“下官听闻贾府三个千斤个个才貌双全,并且已经到了出嫁年龄,只是没有门当户对的合适姻缘而已。下官打听过,司马氏兄弟当中,最为优秀的那位,至今尚未婚配,大人难道没有考量?” “嗯,好小子,真有你的,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家大人一下子有了精神,一扫先前的颓废,兴奋地说道:“这事就由你亲自去操办,当然了,这红娘可得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 小韩跟班韩寿最近可是春风得意,让人嫉妒恨。为什么,因为操办了一场美好姻缘,使得自己受到了男女双方家长的喜欢,迅速得到提拔重用,由原来的不入流,无品小吏,一下子升格为五品侍郎。 不仅如此,在官运当头的幸福时刻,桃花运也如愿袭来。因为频繁出入晋王府和贾府,自然与贾氏内眷有了交集。小伙子不仅聪明灵透,文采不错,人长得也帅气,所以很快赢得了贾氏小女儿的青睐。十几岁的小女孩子竟然色胆包天,打发自己的贴身丫鬟给韩公子送来了小纸条,定于晚上在后花园约会。 尽管四月初的夜晚天气不是很温暖,但是两个心血来潮的青年却是热乎乎的,心情激荡。吃过晚饭之后,韩寿特意换了一身紧身衣服,等到十点左右,在那个时代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鼓足勇气,斗胆翻越过了贾府高高的围墙,很是顺畅的摸到了贾三小姐的闺房,从此开始了秘密幽会,一直到后来被贾大人发觉。 其实,男人,尤其是成年男子往往比较粗心大意。贾大人这段时间因为大女儿与司马攸公子成就了好事,自己与当今最大实权家族成了亲戚,而且还是辈分凭空增长了一截,成为了晋王弟弟的岳丈,水涨船高之下,本来就有些目空一切的他,更加一切目空,即便是促成这门婚事的有功之臣韩小子韩寿,也很难见面坐下来饮宴一番,说说体己话,所以,万万没想到在自己面前比小猫都温顺多倍的小子,竟然敢摸老虎屁股,是自己女儿的屁股。 这日里一份奏章需要慎重对待,因此,在拟就初稿之后,不敢大意的贾大人马上传来了负责文字工作的主要秘书韩寿。 “小韩啊,你看看老夫亲自起草的这份奏章,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贾大人吩咐说。 韩寿急忙进来,接过奏折仔细读了起来。没等他读完呢,贾大人突然觉得有些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贾大人泛起了迷糊,站起来朝外走了几步,突然定住身形,对着趴在几上认真阅读的韩寿喊道:“小子,你身上的香囊是哪里来的?” “啊!”韩寿大惊,一下子转过身来,看着对方喷火的眼睛,灵活机智的捂住肚子,口里喊道:“大人,不好了,下官肚子疼!坏了要拉肚子,俺先如厕一趟,回来仔细和大人汇报!” 一直等到下班时间,如厕之后的韩小子都没有露面,气得贾大人吹胡子瞪眼,但是却不敢乱喊乱叫,因为他正严重怀疑,这小子的香囊出自于自己家中,一定是三个女孩当中,不对,只能是两个女孩子当中的一个之手。 怀着心事回到家中,看着近段时间开朗活泼不少的小女儿;又瞅瞅另一个长相不怎么地,个子稍显粗壮,脸蛋有些发黑的二女儿,贾大人心中有了计较。 胆战心惊了好几天,时刻准备逃命的韩寿竟然意外发现,贾大人竟然没有找自己麻烦,胆子也就慢慢恢复了一些,利用一个比较昏暗的晚上,再次故技重施,翻越了贾府围墙,顺利的进入了三小姐的闺房。 “小妹,是我,快些开门来!”韩寿凑到门上,轻轻敲击三下,然后低声呼唤着。 还好,木门很快慢慢打开了,急不可耐的韩寿一下子扑了进去,嘴里喊着:“小妹我的亲亲,哥哥好想你啊!”“砰”一声脑袋碰到了一个重物,文弱的韩寿一个踉跄,低声惨叫着坐到了地上。 第十章 偷香 第二节 很是快乐幸福了一段时日之后,韩寿小白脸终于碰了一个大大的钉子。那日里不小心把贾家小姐从贾大人那里得来的,据说是西域王室进贡给晋王,然后晋王刚赏赐给贾大人的特别香味的香囊偷了出来,交给了自己心爱的韩大官人,没想到被贾大人发现,终于在今天晚上设下圈套,埋伏在贾三小姐闺房里,将前来“偷香窃玉”的韩寿小白脸逮个正着。 常言说恋爱当中的孩子是最傻的时候,因为有些痴迷,必然就忘乎所以。因为忘乎所以,所以就会犯错误。这不两个小鸳鸯终于因为不慎被发觉了奸情。 贾大人得到谋士提点,准备采取措施,快刀斩乱麻处理这个棘手问题。对于韩寿这个令他愤恨的小白脸,自然是绑上巨石,沉到大河里喂王八;但是对于自己最为钟爱的小女儿,可就是另外一番安排:迅速选择一个合适人家嫁出去。 “大人,晋王的太子孙可是已经到了婚配年龄,至今也没选取大夫人呢!”有亲信提醒说。 “不行,就那个傻子,怎么可以!”贾大人马上进行了否决。 亲信进一步提示:“大人,那可是一个绩优股,以后要大涨的。你想啊,太子之后世袭罔替的自然是太子孙啊,这要是成了亲家,大人可就是国丈啊!” 这下子,贾大人被说服了,同上次把大女儿嫁给司马攸一样,马上开始了操作。王太子司马炎一听说有人要给自己的傻儿子提亲,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当听说是贾府美女,就更加高兴,因为他可是亲自操办过自己弟弟司马攸的婚事,那弟妹长得可是国色天香级别的大美女,她的妹妹一定不差。 那边工作做通了,但是这边遇到麻烦了:首先是柔弱娇羞的三小姐死活不同意嫁给别的什么人,而且逼急了还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威胁说要自杀。等到婚事计议停当,司马家选定了吉日,准备成婚的时候,三小姐竟然咬着牙爆料说:自己怀有了韩家骨肉,一下子震惊了整个贾府上下。 “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贾老爷这几天可是愁白了头,自己的小女儿可是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让他急得团团转,也没有想到好办法,可不能把怀有身孕的小女嫁到晋王府,一旦事情曝光,自己,是整个家族可就如同犯了欺君之罪,是会被满门抄斩的。怎么办啊! “爹爹好偏心啊,大姐出嫁了,现在小妹又要出嫁了,我这当姐姐的还待字闺中呢!”二女儿突然出现在书房里,让正愁眉不展,无计可施的贾大人一下子像是黑夜里见到了太阳,豁然开朗,大喜大叫起来:“好。太好了!” “爹爹干嘛呢,手舞足蹈的,怪吓人的!”二女儿扭捏着说道。 “好闺女,你可是爹爹的大救星啊。我问你,你真的想出嫁?实话和爹爹说,爹爹这就给你安排!”就这样,一个差点让贾府大祸临头的难题迎刃而解了,尽管后来见到孙媳、儿媳真容的晋王父子很是失望,但是想到自己啊孩子痴呆的模样,只有叹息着忍了下来。 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位面相黑胖,个子不高,但是略微粗壮的无盐女子,竟然祸乱宫廷,专权乱整,荒淫后宫,将整个晋国搞的乌烟瘴气,终于引发了八王之乱,一下子断送了自家,也同时断送了整个大晋王朝,这是后话。 “窃玉偷香”的男主人翁真的被沉河里了?是的,被沉河了。那三小姐不就成了小寡妇?自然是还有故事。 话说这韩寿小白脸不仅人长得玉树临风,举止风流倜傥,深的闺中女儿赏心悦目,即便是出身也是大有来历,史载,这小白脸可是西汉开国功臣韩信大王的后代,曹魏司徒韩暨的曾孙。至于原来历史上,就成了晋朝开国功臣贾充的乘龙快婿。 但是,事情多有不同。话说近段时间,安乐公与众位高手常会,并且在小妖怪逼迫之下,创制了一套“群练法”之后,不仅小妖怪功力增长迅速,元婴更加接近实体,而且独立游乐于乾坤的能力大大增强。即便是参与“群练法”的安乐公、金道长也是尝到了甜头,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群练法”并不复杂,是小妖怪突发奇想,让几个功力相当的高手,按照梅花桩形式围坐在一起,然后各自开始修炼。因为安乐公金道长等人功力火候达到了一定高度,加上多人同时吐纳,自然就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气场,让漂浮在半空的小妖怪看得真切,慢慢琢磨,不断调整队形,让气场形成有序的气流,然后哺育给阵法当中的每一个人。 这种阵型之下行功,就好像是合多人之力于一体,其效果自然是比自己单独修炼收获更大,几乎是多倍数的增长。母体的功力迅速提高,小妖怪的元婴发展也快,所以形象更加逼真,行动速度更快捷,感知能力等也更加开阔,几乎到了仙人之境。 因为近段时间安乐公等人与晋王父子相处融洽,一个月来几乎形影不离,所以暂时没了危险,小妖怪闲的难受,除了略施手段,将晋王家眷挑拨一番,给他添点堵之外,又好奇的捉住了“窃玉偷香”的韩小子。 元婴初成之后,小妖怪开始了偷窥和实验性操纵活动,自己美其名曰“木偶行动”。首先被他选中的目标自然是晋王室,然后向其他权臣名人下手。 晋王府家眷离开之后,小妖怪就脱离安乐公,紧紧盯住了贾充和他的跟班,小白脸韩寿,很快就了解了对方的计划。 让小妖怪没有想到的是,这姓韩的小白脸看似文雅柔弱,但是这翻墙入室的本领如此之强,一个助跑之后,两米左右的高墙竟然被他搭上手,迅速提起身子,灵便的翻了过去,有点轻功本领啊,抛开任凭不说,这小子算个可造之材,不仅人长得帅气,轻功有底子,文采也算是不错的! 但是后来事情发展却是出乎了小妖怪意料,因为根据自己从史书上得来的资料,这小白脸在生米煮成熟饭之后,被逼无奈的贾大人可是将女儿许配给他,以遮丑的,怎么事情出了变故,倒霉的小白脸被沉到河里去了? 第十章 偷香 第三节 不行,得把这小子捞上来,不能就让他轻易隔壁了,总体来说这小白脸还是有些用处的,尤其是这窃玉偷香的典故可是影响不小的,后代的文人骚客可是没少在他身上做文章,比如文豪欧阳修的《望江南》就有“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的著名词作传世之作。 尽管偷香调情之类行为,多为古今正派人士所不齿,但是在古代文化生活单调枯燥的情况之下,却被作为典故成为了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而且不断演化,与勾栏之女挂上了钩,比如唐代《倡女行》就有“昨宵绮帐迎韩寿,今朝罗袖引潘郎。” 除此之外,许多待字闺中的痴男怨女,也把韩寿当做了偶像,后人有诗为证:“当时若是逢韩寿,未必埋踪在贾家。” 最让小妖怪感兴趣的,自己竟然巧遇了传说中古代美男子中的好几个。这潘安、韩寿可是难分伯仲,无论相貌和文采,都属于上乘材料。即便是人品,也有的一拼:一个是“偷香窃玉”的主人翁;一个是“望尘而拜”的原型人物,真是有些巧合。 不过,与韩寿不同,据说潘安可是比较专一,只钟情于自己的杨氏老婆,而且在夫人死后专门作赋悼念,其后也没有续弦,可见用情之专,并传为美谈。与之相比,韩小白脸就差了一筹:不仅起步不妙,是通过不正当的偷鸡摸狗方式得到了上司的小女儿,而且据传与后来的皇后贾南风,也就是自己的小姨子很有一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让人诟病。至于经常出入勾栏院,从前面的唐诗当中就可见一斑了。 最让人不耻的,韩小白脸不仅没有把自己的龌龊下流行为当做耻辱,而且还大加颂扬,自己竟然厚着脸皮以“偷香”为题,写了一首歌词,描述了自己窃玉偷香的过程进行传唱,一时之间可谓名声大噪:歌词出名,人也扬名了,尽管贾小姐因为痴情和贤惠原谅他的胡来,但是老岳父受不了了,几乎和他断绝了关系。 正要下水救人,小妖怪突然一阵警觉:自己可是从未孤身涉水,一旦出点什么情况那可就冤枉了。怎么办,这人是救还是不救?正犹豫不决,难以取舍,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大桥之上,一个醉酒的青年人正失魂落魄地嘟囔着不想活了之类的话语,跨上桥边石栏,似乎要投河自尽,小妖怪一下子得到启发,迅速采取了措施。 没顾得了解醉汉轻生的情况,小妖怪急忙分出神识,役使大脑突然受到疼痛刺激惨叫了几声的青年人跳到了水里,奋力潜入了河底,经过数次努力,喝了不少河水之后,终于费力地把韩小白脸给捞了上来。 因为时间过久,此时的韩小白脸脸色白的可是吓人,尤其是在这缺少光亮的深夜之中,就算是被夺舍之后的醉汉,也不时的显露出惊慌。好在小妖怪对于“木偶计划”已经比较娴熟,指令对方开始了现代救治溺水之人的科学方法实验。 经过了一炷香时间之后,小白脸鼓胀的肚子终于干瘪了下去,但是另外的危险可依旧存在,那就是生息几乎全无!怎么办?对了帮助恢复呼吸啊,虽然是第一次实验,但是过去可没少参与对战友的救治,所以小妖怪加大力度役使着惨叫连连的醉汉给小白脸一通连续地胸腹按压,然后是嘴对嘴的渡入真气,试图将对方从长时间缺氧窒息状态唤醒过来。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小白脸竟然毫无起色,小妖怪也感到了失望,让倒霉的醉汉稍事休息,神识艰难地进入了小白脸脑袋,结果竟然发现一片空白。 看来单凭自己的初级元婴,是无力将对方救活过来的,必须帮手才行!想到这里,小妖怪再次役使醉汉,背起小白脸,迅速向自家府邸赶去,从后门进入了自己的,是安乐公的静室,又通过神识,唤来了朱俊等几个功力不错的弟子,马上动手开始为小白脸输送真气,试图打通对方静脉血管,唤醒五脏六腑,启动大脑神经。 等对方体内终于有所反应之后,小妖怪的神识乘虚而入,慢慢探查着对方生命特征的变化,结果一段时间之后,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先是伴随真气入体,经脉活跃起来,血管慢慢恢复局部运转,再到心脏有了反应,并且开始向四周扩散,给其他脏器输血。 “好了,有呼吸和心跳了,大家歇息片刻,自行调理一番之后,咱们再继续行功!”接到小妖怪指令,张绍吩咐道。 但是,忙活了半宿,直到丑时将要过去,黎明将要开启,小白脸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让张绍、朱俊等人疲惫不堪,失望不已,小妖怪只好命令他们停止用功,回去休息。 “难道这个悲催的小子就此变成了植物人?也太不争气了吧!”小妖怪很是无奈的思索着,利用剩余不多的元阴,再次进入了小白脸的大脑部位,开始了探查。 “明白了,这下子的神经末梢,血管末梢未被打通呢,看来这帮小子的功力有限,没有一次性将对方停止运行的经脉血管给疏通,致使这小白脸的大脑,甚至是腿脚都处于假死状态呢!” 因为脱离母体已经很久,小妖怪的功力在逐渐减弱,正要脱体而出,迅速返回自己熟悉的炉鼎,安乐公体内,一件让他悲叹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醉汉很倒霉,不仅自己前面的遭遇让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准备借着酒意跳河自尽,结束残生;而且后面的突然头痛欲裂,几番冰冷的河水里的挣扎,隐约还记得背走了一个淹死河里的尸体,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府邸,疲倦不堪的他很是睡了数个时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个温暖的,布置不算华丽,但却是干净整洁,被褥新鲜,香气浓郁的房间里。 试探着活动一下酸麻的四肢,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尤其是看到了与自己并排躺在床上的一个英俊男子,一下子惊叫着坐了起来。 “先生怎么,怎么了?”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担心祖师爷有召唤,赶过来听命的朱俊还没推开房门,就听到了屋内的惊叫,急忙进来打问。 床上的醉汉哆嗦着手指,指点着躺在床边的小白脸问道:“这人是死是活?” “当然是活的,否则怎么把他与先生放在一起?”朱俊没好气的说道:“先生既然醒来了,就赶紧下床洗涮吧,一会就有仆役送来早餐的!” 醉汉小心下床,恭敬的对着朱俊施礼之后,怯怯问道:“先生,这是哪里?” 先不说他人的奇遇,此时的小妖怪正急得跳脚,不是跳脚,是想跳脚跳不起来了,因为自己的神识正在变得模糊散乱,元婴已经在小白脸体内凌乱的散布着,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汇拢起来,只有哀叹倒霉的份。 第十章 偷香 第四节 “中尉(王公家中的卫士头目),你还是去吃些东西吧,小弟在这里守着就行!”早饭之后不久,也是仅仅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张绍,赶到了安乐公的静室待命。 “那就拜托侍郎大人了,我去去就来!”朱俊实在累的够呛,加上昨晚付出太多,没有得到及时补充,所以也就回了自己住处,养精蓄锐去了。 张绍无论是功力,还是医术之类都不逊于安乐公。原因是年轻时期勤于练武,而且有一个近似于严苛的父亲阿飞哥,这筋骨可是经过了非人般打磨。后来安乐公得到妖怪指点,内功大涨之后,接收他第一批亲自传功的人就包裹了张绍、刘新以及自己的几个公子,但是这两人似乎是天赋最高,比起其他几位子弟,功力进境可是高出了不少,所以早在年前,就已经将武学世家出身的朱俊给打得满地找牙,而且差距越来越大。 其实张绍也是疲惫不堪,所以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之下,便就盘膝坐在木质椅子上开始打坐。说起来这种高脚椅子也是安乐公(实际上是妖怪的)发明创造,而且迅速在朝廷大臣以及宫廷王府传播开来,改变了旧的家具特色,很多人已经适应了离开地面,席地而坐的习惯,更加舒适不已。 “太好了,如果是再多几个同样功力的人,一起发功,老子就能很快复原了!”正在悲苦不已,几乎接近形消神散的吴仁义,得到张绍外部气流的滋润,一下子充满了希望,急忙平心静气,努力的吸收这些轻微的几乎不可觉察的真气,元婴逐渐开始成型,神识也有散乱状态逐渐变得浓厚起来。 一直到午饭时间,在外力作用之下,吴仁义已经信心十足,摆脱了早上刚进入小白脸身体之后的沮丧、担忧、后怕等等负面情绪,终于首先将散布于小白脸已经活跃部分的筋骨血脉中的元婴元素给收拢起来,剩下的部分只有不多的依旧滞留在对方失去生机的大脑部位,相信经过自身努力,再加上外面几个小子的功力作用,会很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果然,几个小子没有让小妖怪失望。午后休息片刻,已经恢复状态的张绍朱俊等人再次结阵,按照祖师爷创造的“群练法”,分方位做好,开始了修炼布功,不到半个时辰,伴随着功力加大,小白脸已经复活的五脏六腑,七窍八脉终于重新雀跃起来,当然,最为高兴的当属小妖怪,此时元婴已经接近了最为强盛时期的七成,唯一遗憾的是还有少许元阴滞留在对方识海当中不能自拔。 “唉,这几个小子的功力参差不齐,即便是都有张绍的能力也好,那样的话,这一个下午老子就能复活了。可惜啊,遗憾,只能等到明天再行努力了。小妖怪自悲自怜的瞎琢磨一番,利用已经恢复的能力,迅速做着思考,想办法自救才行。” 要不,再冒一次险,将自己元婴全部进入对方识海,一是会齐那些被控制的元素,省得自己的元婴缺胳膊少腿的,成为残疾人;同时也试着刺激一下对方大脑经脉,看看有没有打通的可能性。想到这里,吴仁义(还是喊名字来的舒服些尽管现在还没有完全独立,但是神识犹在)又是一番自我修炼,三十六周天坐禅之后,感到自己的元婴变得强大起来,慢慢向小白脸的识海探进起来。 因为两天没得到小妖怪提醒,很是有些手足无措,诸事拿不定主意的安乐公被邀请来到了皇宫。 “安乐公,您是前辈,您请坐吧!”皇上还算客气,不仅亲自在宫门之外迎接,而且还拉着安乐公的手,一起步入大殿,并立刻赐予对方座位。说起来,秦汉时期,大臣面圣的礼节并不像后代的明清时期如此繁琐,那么多讲究。何况自从东汉末年外企宦官,加上权臣乱政,天子失去威仪,礼乐体制几欲崩塌,这人间交往就随意了很多。 “不知皇上招下官过来,可有什么旨意吗?”安乐公小心谨慎的问道。 “啊,是这么回事,听说晋王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常与安乐公交往,这身体可是越来越见康健,人也精神了不少,因此寡人想是否请安乐公大人也不吝赐教,指点一下寡人的功法!” “这,皇上有旨,作为臣子自当竭尽全力,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安乐公习惯性应承道。 皇上一立马来了兴致,马上就让安乐公开始传功,还煞有介事地要向安乐公行拜师之礼,逼的安乐公手忙脚乱连呼使不得。 还好,这皇帝总归年轻,接受能力很不错,只用了三天,安乐公进了三趟皇宫,就把最为基础的内功心法传授完毕,并让对方开始了照本宣科的修炼。 按理来说,如果安乐公、金道长、董神医三人联手,利用“群练法”,或者只需安乐公一人辅佐,皇上很快就能突破初级阶段,直接从中级功法开始修炼,好在有金龟子道长提醒,安乐公只好多有收敛。即便如此,他的进宫还是引起了晋王的忌讳,这不,最近几天那对父子就没有过来,很明显是给予他们一种暗示:既然你们靠上了皇帝老儿,咱们的交情就此中断! 虽然性格谨慎,但是经过修炼之后,安乐公的确常常产生一些出世思想。再加上本来同情曹魏皇帝的处境(自己可是比对方更惨,人家好歹还是傀儡),再加上渐渐对世俗有些排斥,所以也没想得太多,直到金龟子提醒,这才有了一些顾虑,自然而然想起了沉寂了许久的小妖怪。 这日晚间练功结束,正要出去走走,突然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急忙展开神识,四外探查起来。 “奇怪啊,周围可是安静得很,没有什么意外啊!”安乐公慢慢上了后山,一会之后,心神不宁的感觉再次出现,这回更加了几分小心,顺着山路向外侧走了数百米,脚下不远处正是金谷园通往西北面深山,北面大河谷的密道之一。 “咦,哪里来的几个黑影?难道是金谷园的外围守卫人员?”看着密道洞口附近突然闪过的两三个暗影,安乐公产生了疑惑,正要过去看看,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惨叫,直觉告诉他,下面一定有情况,而且很严重。没有多思考,安乐公展开身形,倏然间扑到了密道入口之处,正要进入已经被捣毁的洞口,迎面一枝利箭带着啸声飞来,急忙朝洞壁一侧躲闪,手中马上多出了一把从没有用过的锋利匕首。 “什么人,出来!”安乐公艺高人胆大,大喊一声的同时,再次附到地面上,躲过了第二支暗箭,脚下用力,身子像出膛炮弹,贴着地面向前飞跃,匕首伸出,狠狠扎在了当面正在第三次搭弓上箭的黑影胳臂上,自然引来了一声痛叫。 第十章 偷香 第五节 让安乐公大感意外的是,对方虽然被重伤一臂,但是绝不束手就擒,趁着安乐公善心大发,没有致自己于死地的瞬间,另一只手突然出招,一下子抓上安乐公的脖子。 “鹰爪手!”安乐公自然反应之下,匕首迅速上挑,正中对方抓来的手掌,噗嗤一声脆响,接着是对方杀猪般的嚎叫,匕首够锋利,竟然斩断了对方三根手指。十指连心呢,对方怎受得了如此疼痛,尤其是身份使然,试想一个靠着功夫吃饭的人,一旦残废了胳臂和手掌,该是什么样心情。 这回安乐公不敢再有任何犹豫,急忙出手止住了对方几个穴位,然后向洞中疾行,因为凭感觉,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自然是不安好心,有什么阴狠谋划,糟害金谷园,或者是金谷园当中的某些人。 因为收拾敌人后路的看守耽搁了不少时间,尽管安乐公功力施展开,快捷无比,电光石火之速下,刚出了金谷园内凉亭之中的出入口,就听到了一阵噪杂之声,期间多是女人的喊叫,和隐约的打斗声响。 急忙冲向人声最为响亮的中园,安乐公飞身过了中园院墙,站在一个假山之上,观察一下局势,很快确定了几个全身黑衣,甚至蒙着脑袋的三名狠辣的杀手,迅速加入战团,几乎是没几个照面,就将三名屠杀了七八名侍卫的入侵者给踢翻在地,命人绑了起来。 “大人,不好了,绿珠夫人被贼子绑走了!”一名仆役带着几个青壮年举着火把,从后院跑了过来,看清了安乐公之后,马上着急的喊道:“主人,石大人受了重伤,杨先生正在施救,吴猛先生等人追下去了!” 问明了石崇伤势只是外伤,没有生命大碍,安乐公放下心来,一个闪身,根据仆役和侍卫指点,朝着南面追去,一路下来,竟然遇到了两组打斗的人。顺手解决了几个蒙面人,安乐公没怎么停留,继续追击,终于在南面一片桃花林地里发现了两个贼人夹着奔逃的绿珠夫人。 “放开我,你们这些贼子!”女人柔弱的叫声,让安乐公更加焦急不已,脚下加力,几个起落之后,迅速进入了桃树林里,刚要落脚,突然迎面危机袭来,大惊之下,安乐公马上使了一个千斤坠,迅疾落地,身体向右侧一棵树后扑去,一点寒光擦着自己头顶飞了过去。 正要继续前行,突然觉得身后移动,安乐公只好一个侧滚,比较难看的姿势,继续向右面滑动了数米,果然一声轻微爆炸,一股淡黄色烟尘冒起来,并迅速扩散开来。安乐公明白,那里面一定有古怪,所以没敢轻易出手,而是继续贴着地面向前滑行,感觉到周围没什么危险之后,迅速绕到了南墙附近,潜伏下来。 但是让他很迷惑,等了足有一炷香时间,被挟持的绿珠夫人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传过来,心下大惊,低吼一声:“不好,上了贼人当了!” 平日里,如果没有特殊任务,刘新一般是形影不离安乐公身侧的,因为照安排,他可是肩负着安乐公的侍卫长工作,是实质上的中尉。但是很不凑巧,因为要坚守安乐庄园的核心区域,监督和指挥特殊产品的生产和保存,最近一段时间几乎一直守在庄园里。 本来,龙三、龙四兄弟也算是安乐公的小跟班,近几天日,也是因为庄园事务开始多了起来,加上需要“群联功法”的配合修炼,也被留在了安乐庄园的密营里训练和帮工,跟在安乐公身边的,只有几个新来不久,需要入门学习的少年郎。当金谷园危机来临之后,几个少年武功虽然一般,甚至还比不上金谷园里那些身手好的侍卫,但是职责所在,他们毫不犹豫地打问着师父安乐公的足迹追了过来。 “娃娃,干吗去啊?”三个少年正提着宝剑弯刀,焦急的向南面赶,树林之外突然冒出来一个披散着长头发,块头不小身高足有七尺,鹰钩鼻,大嘴巴,眼睛微蓝,汗毛很长的男子。 “妖怪,让开!我们找师父来了!”水娃子剑指对方,毫不畏惧的说道。 “让开,哈哈哈哈,老夫自打进入中土,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你们几个小娃娃竟然要老子让开?”古怪型男子不屑的说道:“要老夫让开也不是不行,不过需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手段!” “老妖怪,想打架吗,我们兄弟奉陪!”火娃子向前一步,毫不示弱的喊道。 “好,有志气,不过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咱们打过了才知道。娃娃,来来来,你们尽管出招吧!”古怪型男子抄着手,马不在乎的说道。 三个娃娃对视一眼,突然站定三个部位,其中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年猛然挥刀劈向了对方,气势倒也很足。 古怪男子看到弯刀劈到眼前,稍微侧身避过锋芒,左手突然挥起来,五指成爪,一下子抓向了弯刀。眼看着就要得手,突然感觉不对,侧面的娃娃竟然一个直剑,冲着自己筋骨插了过来,被迫放弃了迎敌,古怪男子灵活撤步,迅速避开了两方面的威胁,突然觉得背后声响,另一个少年的短枪嗤啦一声扎到了自己右大腿上,多亏他反应还算灵活,感觉不好,急忙躲避,对方钢枪没有深入要害,但是也擦着他的大腿外侧,生生撕下一块皮肉,并挑穿了他的裤子。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不只是被撕裂了裤子而心痛,还是因为受伤而真的很疼,古怪男子哇哇大叫几声,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几个迅速出手,让三个功力不及,阵型配合不够熟练的少年马上落了下风。 首先是水娃子的武器被对方硬生生抓住;接着火娃子的短枪又被对方用腿夹住,多亏了没客气的那位,叫做木娃子的少年一个拦腰横削将对方逼退一步,解了两兄弟为难,三人重新形成了群阵,又叫三才阵。 说起来,这种阵法也是老妖怪突发奇想,在指导安乐公等人合练内功的时候想到的。武术名门出身的他,在少林寺期间可是没少关注这些奇门遁甲之法,尽管没有实际经验,因为后世的冷兵法已经失去了威力,不再适用,所以没有真正练习过。但是这可是古代,是冷兵器时代,所以这合力自然重要,因此就按照理论,实验性让这些年轻弟子排练了一些,尤其是简单易懂,容易配合的三才阵,七星阵等等。 说白了,这些阵法关键是在阵型和互相配合的诀窍上面,对于功力要求倒是在其次,当然功力越高,效果越好。经过演练,孩子们还真的慢慢有了默契,战斗力自然大大增强,因为有互相配合,攻敌必救的妙招,所以即便是三人各自功力只算是初入门,但那是这配合起来却也很有默契,而且越来越娴熟,让自负无人能及的古怪型男越打越心惊。 “嗯,这帮娃娃到是有长进了,看来实战才能迅速提高水平啊!”听到打斗声马上赶过来的安乐公,看着打斗双方,开始还为自己徒弟捏把汗,没想到打了几轮下来,因为对方尽管武功不凡,开始的时候似乎不熟悉几个娃娃的套路,再加上三人配合,很有章法,手忙脚乱之下,慢慢失去了先机。等醒悟过来,准备豁上受点轻伤,解决一个娃娃,打破僵局的时候,对方竟然打得更加流畅,破绽越来越少了,怎不让他惊诧。 正不知所措,想找个空子逃之夭夭呢,突然见远处一支鸣箭飞起,亮光闪现的同时,传来的是尖锐的啾啾声,让他明白,那是撤退的信号。正要跳出圈外,脱离战团,没想到对方又缠了上来,只好服软说道:“娃娃,老夫今日有事先走一步,等过些日子咱们再来打过如何?” “嗨,这老小子还挺有意思的吗,打不过就服软!”安乐公看得好笑,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周围响动,感知一下之后,知道是金谷园侍卫包围过来了,也就没有分神,依旧紧盯着那名古怪男子的表演。 “呔,妖怪,除非你缚手就擒,跟我们去见师父,否则甭想逃走!”水娃子喊道。 第十章 偷香 第六节 第六节 其实功力高深的古怪男子也发现了自己马上就要被包围的危险局面,但是这几个娃娃死打难缠之下,自己可没法脱身啊,下杀手?不行,这可是佛祖绝对不允许的,师父也不允许的!正矛盾着,果然越来越多的人在解决了其他几处敌情之后,闻声赶了过来。 “好了,都住手,放他走!”安乐公多少看得出来,这古怪男子虽然长得凶恶,但是一直没有下杀手,还算是个侠士之类人物,否则,三个娃娃早就被干掉了。 “师父,你没事啊?” “师父,怎可以放走敌人?” “师父好!” 乱嚷嚷过后,安乐公马上止住众人,温颜说道:“这位大侠,鉴于你没有下杀手,心存善念,老夫破例放你离开,请便吧!” 古怪男子稍微迟疑之后,抱拳拱手,说了一句:“多谢留手,后会有期!”一个倒栽葱,竟然没有转身的情况之下,迅速后仰,平着向后射了出去,很快没了踪迹,惊讶的众人张口结舌。尤其是那三个娃娃,至此才明白师父所以放过对方,是早就看出了人家根本就没有用全力对付自己,不免有些侥幸。 “好了,把林子里几个贼子绑了带回去!”安乐公又命令众人说道。 说起来有些古怪,迂回到南墙跟前,守株待兔的安乐公,整整等了将近一炷香时间,结果没有发现贼人过来,突然觉得不妙,马上有寻路找了回来,结果让他很惊讶,三名蒙面人竟然直挺挺站在林地里,眼露迷茫和惊恐,显然是被高手制住了,安乐公仔细探查一番周围,竟然没有神秘人物踪迹,,也没有发现绿珠夫人行踪,只好带上三个贼人,回到了林子外面的打斗之处。 勘验了石首富的伤势,做了安抚之后,马上派人处理死伤,并对四外严加巡视,安乐公派出了水娃子三兄弟去了密营,自然是调兵找人。 正在独自思量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人掳走了绿珠夫人,外面传来报告,说是家里来人,请安乐公务必回府一趟,正在无奈的安乐公突然记起来一件事:如此凶险事件,小妖怪竟然没有谋面,真是怪事了! 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闻讯赶来的金道长,对方也是没想出缘由,几个人不免担心起来。 “按您的说法,小祖宗可是不能脱离时间太久的,最多也就几个时辰而已,现在算起来,估计有一夜多时间没有动静了,难道是真出了什么状况不成?”金道长一番推断之后,担忧的问道:“难道你真的没有任何不适感觉,你们可是形同一体的啊!” “有,有不同感觉!”安乐公细细思考着说:“起先觉得,只要对方脱体而出,本公就有一种轻松之感,少了一些无形压抑;但是后来,小祖宗越加频繁和长时间不在,本公慢慢有了一些失落感;直到昨晚上,突然感觉到心神不宁,没想到就发生了贼人偷袭事件!”安乐公解说道。 “现在想来,自从小祖宗离体,本公的感应能力和身体灵敏度都差了不少,那呆瓜也变得笨拙起来!”仔细回顾着前后不同,安乐公突然说道:“有了,快跟我走!” 最近一昼夜时间,无论是张绍、朱俊,还是其他留守安乐公府邸的几个弟子,乃至于偷偷参与到群练功法当中来,对小白脸进行施救的几名功力高深的死士,都是精疲力竭,有些后继乏力之感。没办法,这可是前一天的晚上,小祖师爷亲自安排的活计,不能懈怠的。 因为后继乏力,功力消耗太大,难以持续发功,张绍和朱俊密议一番,决定在今日晚间,秘密调派几名死士结队发功,自己等人好好坐禅一番,争取明天恢复功力之后再做接应。 但是到了晚上,正在用功的死士突然被一个奇怪现象给惊呆了:小白脸竟然有了动静,而且是很奇怪,很渗人的举动。 顾不得修炼,试图尽快恢复自身功力,张绍朱俊等人马上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惊惧不已,很久才安定下来,因为小白脸竟然有了明显反应,但是却是很不正常的反应。 “看,左手动了!”一名蒙着脸部的死士指着床上躺着的小白脸说。 其实众人看得明白,小白脸的左手突然竖了起来,手不打弯,就像是现在的机器人那样,直直的,僵僵的向上抡起来,突然又落下;再接着,右手同样动作,也来了那么几下子。 “这局面多久了?”身后突然传来了师父的问话,众弟子急忙转身行礼。 “我们得到报告,马上赶了过来,大约有一个时辰了!”朱俊急忙回答。 “张绍朱俊留下,你们下去歇息吧,注意,绝对不可对外说起!”安乐公严肃约束到。 “是,师父!” 等其他众人离开,安乐公与金龟子道长先后对小白脸进行了诊断,明显感觉到对方心脏等部位没有任何阻碍,但是四肢,加脑袋,尤其是手脚和头部等神经末梢,明显的真气不能通达,只有颈部以上的一个穴道部位似乎有些异样反应。 详细询问了张绍和朱俊,小白脸被打就回来的过程,又把那个背人回来的青年男子请了过来,询问过后,两人终于确定:这小白脸必定与小妖怪,自己的祖师有关联。 “你俩确定当时明确有祖师指点,用功力为对方打通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的通道?” “是的师父,当时似乎是那位背人进来的汉子,代祖师传话的!”朱俊回答说。 “明白了!”安乐公突然脸露凝重之色,对这小白脸点点头说道:“你们俩下去歇息吧!”安乐公吩咐一声,然后走近小白脸,请金龟子道长把小白脸扶起来,从后背丹田部位慢慢发功与对方,而自己却是以正面相对,面向小白脸,突然竖起手掌,一上一下交错着立在小白脸面部和天顶之穴,开始发力。 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两位高手已经微微露出疲倦,但那是小白脸依旧没什么反应,没舍得离去的张绍、朱俊心下着急,正要向前助师父一臂之力,一幕更加怪异荒唐的情景出现了,让既然惊讶不已。 第十一章 诡异 第一节 第一节 首先是小白脸的左眼突然睁开来,尽管没有什么活力,但是正对面的安乐公受惊之下,一哆嗦,差点岔了气,说严重一些就是走火入魔。急忙稳住神,定下心来,微微闭上眼睛,尽量避开对方面部表情,细心感应着小白脸体内变化。 “这次是右眼,没错,是右眼睁开了一下!”在后面助阵的张绍却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小白脸的一举一动,似乎要看出什么古怪。 “嘭!”一声低沉的响动,安乐公突然挨了对方一脚,尽管不重,但是又是差点被惊吓地岔了气,急忙睁开眼睛,减缓了功力输送。 此时的吴仁义可是痛并快乐着!痛是因为自己冒险将元婴主体,强行进入对方识海之后,一下子被这个一片漆黑的无边无际空间给困住了,无论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任何出路,也探不出对方识海的任何活力,加上功力逐渐减弱,无奈之下,只好悲催的收缩起来,试图养精蓄锐。 经过了不知多少小时,突然感觉到有气息渗透进入了自己周围,大喜之下,急忙扑捉起来,慢慢享受着突然而至的,如同久旱之后的甘霖。 整整一个时辰,尽管功力高深,又带有试探性质,安乐公与金龟子道长并没有付出全力,但是因为自己的真气似乎被对方很快吸收,总有些被消耗的感觉,长此下去,身体慢慢疲倦,乃至后来功力不济,只好暂时收手,马上躲到一边的静室里调息补充。 第二天,半宿时间恢复之后的两人正要继续联手行动,外面突然来了石首富,哭丧着脸,恳求师父想办法搭救自己的最爱绿珠夫人,让安乐公一阵无奈,只好重新作出一番部署。 此时的吴仁义却正精神着,已经将原因全部回收,元婴恢复到最佳状态之后的他,对于起初感觉黑蒙蒙一片,似乎是暴雨来临前夕,狂风之后的漆黑夜晚一样的小白脸的识海开始了研究。 终于经过一个时辰的努力,明白了一些道理:因为自己当时的元婴几乎形消神散,所以并没有感应到对方识海之内的任何滞障和形体,现在因为元婴已成,所以面前不再是空荡无际的感觉,相反的却是像被缠在了密密麻麻的蛛网从中,不敢轻易运动。 从先前在安乐公体内的经验来看,面前的神经系统自然各有所属,并且与脉络,血管等交织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就能将已经停止正常运行的某个关键部位或者零件给破坏掉,或者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疼痛神经,造成对方痛苦,所以小心的向自己潜入的口子移动过去。 尽管加了许多小心,但是识海及其整个脑部可不是一般性的复杂,多数部位几乎是没有空间可循,除了交错的血管、神经脉络,就是其他的辅助成分,远比蛛网要复杂得多,密集的多。 嗯,不小心自己的小手接触到了对方某个软组织,应该是脑髓外壳吧!吴仁义正思量着,突然感觉到小白脸,自己的半死炉鼎一阵剧烈颤动,也就是小白脸的左手突然举了起来。而且自己行动过程当中,对方动作越来越频繁,一下子吴仁义明白过来:使自己的行动,触发了对方的部位神经,引起了对方无意识地动作,急忙停下来,慢慢思量起来。 “这部位应该是眼神经,对了,与安乐公的大脑布局差不很多吗,只不过是大小粗细长短等形体上有所区别而已。根据这小子的形体,身高倒是凑活,一米八左右;外观也不算难看,很顺溜的样子,比起那头肥猪可是顺眼多了!对啊瘦削型身体,这脑髓里的神经系统应该与身体呼应,必然是纤细形态,是了,就是它了!”吴仁义突然兴致勃勃起来,选择了自以为正确的对方的眼神经末梢,轻轻附了上去,果然,对方眼睛,是左眼突然张开了。 太可惜了,自己没敢分出元阴进入对方视觉,外面的境况可是没有看清楚的。再来一次,这边应该是有眼神经了,果然,这次冒险比较成功,终于看到了当面的安乐公,正眯着眼睛举着双手,很认真的为自己,是为小白脸输入真气。 “这老小子,闭着眼睛干嘛!”吴仁义没好气的想着,恶作剧心态萌生,突然摸索到小白脸腿部神经系统,猛然朝安乐公踢了一脚,差点让对方走火入魔。 嬉闹一番,探究一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吴仁义急忙收回心神,迅速凝结元婴,查看着周围情况,原来是外力又开始渗入,马上收回瞎闹心思,平心静气,慢慢吸纳对方送来的营养,滋补着自身功力,有时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估计对方停工,这才重新迅游起来。 如此反复,估计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时间,吴仁义顾不得考虑外面世界的故事,靠着外力支撑,忽然吸纳营养壮大自己,忽而在间隙里四外游荡,熟悉这具躯壳的脑髓布局,试图唤醒对方的关键部位,但是很失望,几天努力下来,也没有摸清头绪,到是对于对方的几个关键神经玩得娴熟起来,像眼睛,嘴巴,手脚等等。 “师父,绿珠至今没有消息呢,徒弟可是茶饭不思,精神崩溃了!求您了师父,实在不行,徒儿就求道祖师爷那里,让他老人家想想办法吧!” “唉,为师怎能不着急,但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啊!对了,吴师傅也没有消息?”安乐公突然想起来,当日可是吴猛舍身盯着掳走绿珠的贼人而去的! “没有呢,老妇人可是担心的不得了,都找来了多次了!”石首富哭丧着脸说道。 安乐公也是苦无良策,只好劝慰徒弟一番,再次约了金龟子道长,来到了密室之中,继续为小白脸输送真气。说起来包裹金道长等人都是佩服,无论小白脸有无良好转化,安乐公却是锲而不舍,没有一日放松对于小白脸的特意救治。 好在多日以来,包裹董神医、严川、刘新等人闻听内情之后,也不时加入进来,大大增强了功力的威势,终于一周之后,小白脸竟然能感应到众人行动,主动坐起身来,眼睛还眨巴几下,表示自己明白对方的善举一般,让大家更是充满了信心。 又是一周时间的努力,也就是在小白脸被搭救回来的半月之后,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小白脸竟然在大家施救过后,僵直着双腿,自行跳到了地上,还像诈尸一般,向前跳摇几下子,最后似乎是婴儿学走路一般,几欲摔倒,被周围众人尽是出手扶住才作罢。 嘴巴也慢慢变得灵活,每当喂食东西,也很主动配合起来,但是遗憾的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只有偶尔的几个单词蹦出来,似乎是“谢谢”。 这日晚间,安乐公亲自值守,午夜时分,突然感觉到外面有响动,警觉的他悄然下地, 第十一章 诡异 第二节 第二节 悄然打开房门,只见外面月光如水银般洒落在地面上,映照的大地如轻纱飘拂一般泛着朦胧。本来守在外面的一名侍卫已经不见了踪迹,安乐公马上多了几份小心,四外打量着。 斑驳光怪的树林里,一个狸猫一般的影子突然穿过林间,向对面院墙处飞去,安乐公稳定身形,没有被诱惑。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人影,因为身形太过矮小,就像一个不满十岁的娃娃。最大可能,是一个被人豢养的畜生。 果然,暗影消失之后没多久,树林对面的墙头上冒出一个脑袋,似乎是没发现站在大树后面平心静气的安乐公,迅捷地身法过了墙头,巧妙地穿过树林,无声无息向静室扑来。 因为惊诧于对方灵捷的身手,安乐公已经将锋利无匹的匕首捉在手里,做好了出击准备,突然感到头顶威胁袭来,顾不得隐蔽,迅速后撤,几步,一个身如猿猴的蒙面怪物张牙舞爪抓向自己头部,多亏躲闪及时,否则安乐公正被对方偷袭得手。 一击未中,那蒙面怪物竟然没有落地,像荡秋千一般迅速远遁到另外一棵树上,似乎是加下用力,点到树干之后,一个反弹,更加快捷地射向安乐公当面。因为惧怕对方后面的同伙偷袭,安乐公再次闪身,使得对方二次出击仍然没有得手。 对方接连的攻击,也有些恼了安乐公,等躲避到树林之中,与对方周旋了数次之后,瞅准一个机会,安乐公矮身避过突袭,猛然向对方杀出一招,恰巧是对方空中飘荡到了极致,正要回转身形,跃到附近一棵树上,重新借力的档口,一声惨叫响起,声音沙哑低沉,似哭似泣,让人听得心中发酸。 大敌当前,慈善的安乐公知道绝非手软的时候,揉身而上,有了趁他病,要他命的怒气,心想必须连续作战,起码制服他,以减少后续的压力。没等靠近正呻吟着,努力向一棵大树攀登的黑影身侧,身后几十米之外的静室之内突然一阵噼里啪啦,安乐公大惊:坏了,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里面还躺着一个不能自理的重要病人呢,急忙回身,迅速醒警示赶来。 正要闯进门房,突然一声惨叫传来,安乐公心头一紧,突然听到木窗咔吱吱传来的脆响,扭头看去,一个黑影跌出了窗外,似乎受了重击一般,身形一滞之后,坚持着爬起来,迅速向树林里逃去。安乐公怎能顾得追击,首先进了静室之内,看着站在床头附近,正在盯着小白脸发呆的金龟子道长,一下子明白过来,对方一定是被道长赶跑的。 “太神奇了!”听到动静,迅速转身戒备的金道长,对着跨进门内的安乐公惊叹道:“没等贫道出手呢,这小子竟然轻易捉住了对方刺向自己的宝剑,接着一脚将对方给踢出了窗外,简直是电光石火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安乐公将信将疑的走到床前,看着还在滴血的苍白的手掌,这才多少有些相信,急忙取来了药膏,为对方已经停止流血,但是伤口呲牙咧嘴,像小孩子嘴巴大小的地方包扎起来。 “看来,这儿的血脉依然没有畅通,否则也不会只留这么几滴鲜血!”安乐公判断说。 金道长点头认可,但是似乎依旧在震惊当中,并没有说话,死死盯着躺在那儿,只有胸口微微起伏,鼻息轻轻蠕动的小白脸,总也想不明白刚才的诡异镜头到底咋回事。 估计外面的人会产生好奇,在做了刚才的动作之后,吴仁义暂时安静下来,正细细品味着突然生发的妙招:通过自身元阴,触及已经分辨清楚的小白脸神经系统,调动他的身体部位发生动作,就近似于一个人,操控着机器人一般,还真有不少乐趣呢。 但是令他多少有些不解的是,这形似植物人的小白脸是如何预感到危险,及时传递信息给自己的呢?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吴仁义很久都没得出明显答案,只好继续研究对方的体内“部件”,争取尽快掌控对方各处环节,尤其是像五官四肢之类的关键部位,也好和外面实现互通,早日让他们搭救自己出去。 郊外,一个不大的院落,屋内一名长髯捶胸,面目却也红润,尤其是眼睛炯炯有神的老头,正在快速的为一名青年施治。对方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喘息忽快忽慢,显然是受伤不轻。 另一侧,那个形如猿猴,但是脸色却看上去已经不少皱纹的侏儒,也正在一名夷人长相的魁梧汉子帮助之下,进行着敷药和包裹,四个人之外,隔间里似乎也有动静,竟然是一个呜呜的哭声,惹得侏儒就要过去教训,却被老头严厉的目光给止住了。 一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老头才停下手,为青年人盖上被子之后,老头让侏儒,将晚上行动的整个细节诉说一遍,很快就了解了整个过程的大概,只是不清楚到底在室内发生了什么,让自己的得意弟子受到如此重击,胸骨竟然被大折了三根,从嘴里的鲜血来看,内伤是一定的,为今之计,只有等对方自己清醒之后,在进行进一步试探性治疗。 “蓝眼睛,你在这块守着,我出去看看。记住了,千万不要出外招惹是非,也不要难为公主,明白吗?” 被称为蓝眼睛的夷人使劲点点头答应下来,老头不放心的看了侏儒一眼,对方也点头之后,这才倏然消失在屋内,让两个助手很是钦佩的对视一眼,蓝眼睛甚至竖起了大拇指。 因为偷袭事件的发生,安乐公、金道长,甚至闻讯赶来的几名主要弟子,没人敢继续睡觉,一直守在静室内外,直到天光大亮,才逐渐散去。 “小五醒来没有?”安乐公修炼过后,向站在身后的弟子问道。 “还没有,不过金道长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外伤,只是昏睡穴被点击得厉害,睡的时间久一些而已!”张绍说道。 “对方打穴手段倒也不算太过诡异,但是用力的分寸也太重了一些,如果是平常人,恐怕永远都难以醒来了!”安乐公与金龟子道长查看了被侍卫从树林里发现,背回来的门卫小五伤情,外伤、内伤都没探到,最后通过内里运转,才堪堪发觉了被制的昏睡穴。 “外出探查的死士有消息传回来吗?”安乐公又问道。 “还没呢,朱俊中尉亲自去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是张绍回答说。 贾府,经过十几天的煎熬之后,贾小姐终于把自己怀上韩小子孩子的事情,通过母亲传达给了贾大人。先是震怒,后又震惊,最后只有无言叹息的老贾,只好强令夫人,劝说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想办法处理掉孩子,以免影响家族名声。但是令他沮丧的是,自己这个孩子可是够倔强的,说什么也不听父母劝告,还扬言,如果逼急了,就上吊、服毒,甚至投井自杀。 “算了,就由她去吧,大不了将她关在内室,不让外人发现不就得了!”贾夫人下了决断。 其实说起来,在这三国乱世,人们对于贞洁情操倒不是看得很重,你想啊,礼乐败坏,篡位自立都成了家常便饭,寡妇改嫁了,未婚先育了等等这些个事情有谁去关照。何况淫人妻女,寡妇改嫁,收人后宫的事情,那些个大佬可是没少干。君不记得老曹丞相就好搜罗漂亮寡妇占为己有吗,而且因为将将军张绣的婶娘强行霸占之后,差点惹得张绣把他给杀掉,两大侍卫之一的典韦不就是为了掩护曹丞相逃命被杀死的吗! 又比如那个貂蝉,据说也是经手了好几个名人,并且民间传言,曹丞相杀死吕布之后,将美女貂蝉给窝藏了起来,独自享用而已。 再就是,想那些发生在三国两晋时期的风流韵事,当代史家可没有多少指责,甚至还被文人骚客传为美谈呢。想通了这些关节,贾大人也就慢慢放开了心怀,开始了重新的欢乐生活,尤其是多次到金谷园猎艳,可惜却碰了一鼻子灰。原因也搞清楚了,主要是因为金谷园遭到贼人袭击,据说当代美女绿珠已经被掳走,主人石首富还受了重伤,那能顾得寻欢作乐。 第十一章 诡异 第三节 金谷园去不得,那就到另外一个神仙福地乐呵乐呵。哪里?王凯大人的销金窝啊,当初两人可是进行过全方位比赛来着,尽管没有绿珠那样的倾国倾城,但是相比于自家里的黄脸婆,这细腰丰乳美壂的青春靓丽女子可也比勾栏院品位高多了,何况还不用自己掏钱,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让人很意外,前几天开始,王恺大人也是不怎么待见外人了,尤其是很少举行大规模饮宴,经过打听才窥得端倪:王大人的师父安乐公大人府邸里也遇到了麻烦,有贼人深夜进入,伤了几个侍卫,王大人除了上朝和一般性公务之外,多数时间陪着师父安乐公呢。 “不行,除了晋王,如今最有影响的自然的算这位不到半年,突然崛起的安乐公大人。尤其是对方的功法和神药那可是神奇的很,皇帝和晋王都有所求呢,何况是自己,去看看!”贾大人终于下了决心,坐车来到了安乐公府邸。 “贾大人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了兴致,突然想到光临寒舍来了!”安乐公将突然造访的贾大人引到了自己独处的静室一侧,专门用来打理对外事务,吃喝玩乐的小院子里,和对方寒暄起来。 “安乐公大人说笑了,平日里可没少想到前来拜访,这,可是安乐公大人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于修炼和经营大买卖呢,哪里顾的和我们这些个俗人闲坐!” “今天下官过来,主要是听到坊间传闻,前些日子,贵府似乎是遇到了几个毛贼,还说伤了人,不知真假与否!” “是有这回事,不过早就过去了!”安乐公突然记起来,自己正在想办法救治的,可是对方曾经的跟班,真是糊涂了,马上站起来说道:“贾大人今天还是真的来对了,请跟我来!” 老贾一愣,马上跟随突然起身的安乐公,到了相邻的院落之中,很快发现了躺在床上,面色白纸一般,似乎已经死亡多日的韩小子,怎不让他震惊异常,差点就吓得趴到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情啊?” 恍惚着出了安乐公府,贾大人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因为对方可是自己亲自安排沉入河里的,说白了,是自己指使人杀死了对方,假若对方醒来,说出事情真相,对自己的名声可是大大不利。 但是又想到自己那个痴痴地小女儿,这心里又更加觉得不知如何处理此事。怎么办呢,正恍惚着,马车突然一阵摇晃,外面传来了大骂声,以及马嘶人叫,混乱异常。 惊醒过来的贾大人,一手抓牢车厢,一手撩起窗帘子,一下子被外面情景给吓呆了:一名衣衫褴褛,头发胡须纠结,眼露凶光的老乞丐,正一拳打在外辕的马头上,那批花重金购买的良驹灰溜溜一声惨鸣,扑哧跪倒了地上,把马车一下子扯得剧烈摇晃起来。 周围十几名护卫,在短瞬之间就已经躺倒了多半,任凭贾大人睁大了眼睛,也没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即便是自己也曾经莅临战阵,上前线指挥官兵破敌,但是真正面对面搏杀的机会可是没有经历,何况对方仅凭着一双肉掌,就打败了手持各类兵器的卫兵,怎不让他惊惧。 正在目瞪口呆着,老头突然伸手过来,一下子将贾大人抓住了衣领子,嘴里喊道:“狗官,下来把你!”单手用力,将身材不小的贾大人给提溜下来,扔到了地上。 此时晕乎乎,浑身酸痛的贾大人才发现,马车一侧正躺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影,老者是一个年老的婆婆,身侧正在踌躇着的,是一个仅有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子,没等他明白过来,老乞丐一脚踹来,嘴里骂道:“狗官,还我老伴和孙女命来!” “我,别打,有话好说,这到底是怎么了!”老贾冤枉啊,这自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情呢,就不明不白遭到一顿暴打,还好对方尽管愤怒,可是没下杀手,否则,就自己这身子骨,早就死过多次了。 观众先是受惊远远躲避,继而又围拢了过来,看热闹的习惯自古如此。突然间一阵马蹄声传来,刚围过来的众人立刻做了鸟兽散,因为他们明白,只有御林军才有如此待遇,在京师街道上飞马奔驰。 与他人不同,听到马蹄声声,被摔得昏头昏脑的贾大人立刻有了希望,正要爬起来招呼救兵,老乞丐顺势一脚,让他尖叫着重新躺到了下来,真让众人,是远处躲在街道边上的人啼笑不已。 “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大街之上胡作非为!”御林军军官驱马来到马车近前,剑指唯一立在当地的老乞丐喝道。 “来得好,请问哪位大人可以为我们做主,这狗官的马车可是撞死了老夫的老婆,重伤了老夫孙女!” “大胆刁民,马车跑的是大街中央,你们怎么不知道躲避,还敢诬赖!”军官怒冲冲喊道:“把他拿下!”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骑兵还没冲上来,这边老乞丐脚下用力,贾大人可就倒霉了,杀猪般惨叫起来,蠢蠢欲动的骑兵马上看向自己军官。 投鼠忌器之下,羽林骑军官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威胁道:“老头,你伤害的可是朝廷大臣,这可是灭族大罪,如果你及时收手,咱们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哼哼,老夫有何害怕,现在可是孤身一人而已,这条贱命交给你们又有什么可惜的!”脚下用力,在贾大人惨嗥声中,老乞丐傲然不惧地说道:“只会可惜了这狗官要陪老夫一起下地狱了!” “别,有话好说,请先放开贾大人!”军官终于着急起来,常言可是说了: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对方竟然豁出性命,拿着朝廷大臣要挟自己,心里痛恨,面上却是急忙出言,想着稳住对方再说。 “那好,你们退后,让老夫和这狗官单独聊几句!”老乞丐似乎吃定了贾大人,倏然间,将老少两个死伤者扔到车上,然后提溜着贾大人坐到了车前辕上,顺手斩断了右侧死马的绳索,驱赶着马匹,就要向前冲击。 “等等,你可千万不要冲动!”羽林军官虚张声势着,行动可是不慢,很快将坐骑退了开来,给马车让出了通道。 马车发动起来,老乞丐很是娴熟的驾驭马匹,迅速调转车头,向着城外方向跑去。两个愣头青羽林骑,举着刀迎上来,试图对着老乞丐下杀手,没想到被老头刷刷两鞭子,直接打中了手腕子,两人不仅刀落地上,惨叫声也很是惊人。 “跟上,不要逼得太紧!”军官不敢怠慢,马上打发人回去通报的同时,带着十几骑,尾随马车,向城外跑去。 不理会家大人的苦苦哀告,老乞丐驱赶马车,迅速跑向城西南,沿着一条新近铺设的马路,一直想安乐庄园深处跑。误打误闯之下,马车竟然绕到了庄园别墅区的北山上,这下麻烦来了。 “站住,这里是私人庄园,外人不得擅自入内!”两个粗壮强悍的青年人,手举武器,拦在了道路中间,阻止马车继续前行。 第十一章 诡异 第四节 吴猛和杨香一大一小两个男女,尾随着劫走绿珠夫人的贼人,一直向西北追去,结果到了大河边上,被对方甩在了河岸上,因为对方早有准备,河边多艘小船已经候在那里,等贼人登船之后,迅速顺流而下,让气喘吁吁的两人徒呼无奈。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艘渔船,但是因为两人仓促出门,身上分文未带,船家说什么也不做无钱买卖,拒绝他们登船。 “吴叔叔,咱们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吧,即便登船来,咱们也追不上贼人了!”杨香姑娘说道。 吴猛琢磨,这小姑娘说的也对,还是先回去再想别的办法吧,在这里只能望河兴叹得分。两人转身往回走,小姑娘看着远处半山上一排规模不小的二层楼房,很是好奇地说:“那边风景不错,楼房也别致好看,既然来了,咱们过去瞧瞧如何?” 吴猛心中有事,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只是惯性点头,表示了同意。小姑娘此时已经转移了思绪,忘却了丢失贼人的不快,迅速在前面带路,沿着山路,向别墅区登攀起来。两人功力都不错,尤其最近一段时间,拜了金道长为师父之后,内功可是大有长进,自然地这轻身越障,跋山涉水就比以往容易了许多,小姑娘自然乐趣大增,信心暴涨,很快就接近了别墅区建筑的外围。 “别动!”吴猛似乎被小姑娘情绪感染,很快就抛却了心事,仔细观察着前面的地势,突然发现了异状:前面的树木地形似乎带有深意,表面上看,杂乱无章,但是在星光照耀之下却也显得诡异,恐怖,让自己有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所以马上叫停了在前面疾进的少女杨香。 “吴叔叔,怎么了?”杨香回身问道。 吴猛仔细看着身前不远处几块石头,又向远处看看零落的几棵树木,以及更远处一个不高的石壁,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在南方学习道法师,太守师父曾经摆布过的一幅卦象图何其相象。 “退回去!”吴猛马上做出了决断,本着不可涉险的原则,决定先后退一段,再寻找新的出路。 看着吴猛凝重的样子,杨香也有些慌乱,总是小女孩身份,对未知危险尤其敏感,所以很顺从的向后转身。两人除了乱石杂木的中心地段,正要寻路返回,吴猛惊恐地发现:面前的高大石壁牢牢堵住了通道,心里咯噔一下子:自己早就中招了! 两人一直转到大天光,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块看似杂乱无章,除了石头,石壁,就是杂草树木,加上少量藤蔓植物的小山地,怎能不惊慌失措。终于,时近正午,小姑娘首先崩溃了,一阵尖叫之后,颓废的坐到了地上哽咽起来。 “小妹妹,哭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妙招啊,咱们的打起精神,好好想些办法才行!”吴猛也是着急,但是自从跟随几位大师修炼以来,这心里逐渐多了恬淡,性格不再暴躁。加上作为大男人,可不能在一个小女孩子面前丢了份,必须坚强面对困难才行。 “吴叔,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怎么转了半宿,一直没走出这块乱石岗啊?”杨香小姑娘可是异常惊惧,因为胆小是女孩子天性,尽管是武人出身,尤其是对未知的险情,更加感到可怕。 “难道我们遇到了鬼打墙?”小姑娘突然想起老爹曾经讲过的鬼故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别胡说,咱们可是修道之人,即便是真有鬼神,也应该坦然相对,切不可让障眼法给迷惑了!”吴猛也是也写想法,开始总觉得此处诡异,似乎是某种阵法,但是随着黎明前夕的到来,自己两人周围竟然开始飘起薄雾,使得本来就不见天光的乱石岗更加阴森恐怖。 “吴叔,我害怕了!”杨香凑到了吴猛跟前,怯怯地说道。 “别,没什么好怕,大概再过半个多时辰,天光就会大亮,只要太阳出来,一切就会变得明朗!”吴猛提醒说:“你坐到我的背后,咱们两人试着静坐一会,等功力集聚充分,就各自朝面前发力,看看是否能搅动迷雾!” 很是过了一段时间,两人才平静下来,慢慢进入静坐状态。大约一炷香过后,吴猛突然低吼一声:“开!”猛地将聚集在双掌的真气推了出去,真的有效:面前竟然突然一阵闪亮。还没等自己高兴起来,一阵呜咽声传来,似乎是真的鬼哭之音,让刚从静坐中清醒过来的杨香差点吓得跳起来,惯性反应之下,突然像面前的黑暗里推出一掌。 “啊!”面前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声惊叫,接着是一阵嘈杂响了起来:“前面怎么回事!” “有意思!”惊叫过后,吴猛仔细倾听一阵,低声对杨香说道:“有人和我们做伴了,千万不要出声,抓着我的衣服,咱们向后面躲避一下,让开通道,省得被发觉!” 两人向一侧峭壁前贴去,刚让出路来,一阵脚步声悉悉索索传来,接着是几声颤抖的声音传来:“校尉大人,我们这是到了哪里,怎么转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到大路上?哎呀,谁踢我一脚!” “妈的,脚下有石头,差点绊倒老子!” “别废话,听前面似乎有风声!” “那里是风声,我怎么听着像是鬼哭狼嚎啊!” “胡说什么,我可警告你,人吓人可是要吓死人的!” “啊,谁摸老子脑袋干嘛?” “喂,你找死啊,踢老子屁股干什么?” 声音渐渐远去,两人刚要尾随而上,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站在那里别动,你们陷入了迷魂阵。等会我收拾了前面那群狗腿子之后,老夫给你们指条出路!” “你,是哪位啊?”小姑娘终于从担惊受怕中得到解脱,不仅前面的敌友不知,还是后面的亲切话语,反正是挺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冲淡了大半夜的紧张害怕。 “啊!”又是一声渗人的惨叫传来,尽管似乎隔得很远,但是在这夜深人静时刻,显得格外恐怖,就算是吴猛这个颇具功法,好奇粗壮的人也是一个哆嗦,杨香更是一下子搂住了吴猛的胳膊,向后面缩着身子。 “别怕,肯定是刚才说话提醒我们的老人家干的,从他的话语里,前面过去的好像是一队官兵!” 吴猛话音刚落,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伴着叽叽喳喳,惊慌失措地声音传来,两人急忙再次缩回了石壁跟前。 第十一章 诡异 第五节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会过去的队伍似乎已经大大减员,只剩下不足六七名,而且已经是气喘吁吁,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两人正震惊着,先前那个苍老但是温和的声音再次说道:“你们两父女跟在老夫身后,注意,不要管眼前是什么景象,只要集中精力,盯紧了我的脚步向前走即可!” “老爷爷,我们看不到你身影啊!”杨香狐疑的问道:“怎么能跟上你的步子?” “别出声,认真听!”吴猛急忙提醒说,拉起还在犹豫的杨香姑娘提醒道:“注意靠听觉和感应,不要瞪着大眼往前看!” “大叔,天亮了!”没走了几步,前面天光突然亮了起来,杨香立刻兴奋起来,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又让她惊讶不已:前面的一个白发飘飘,衣衫褴褛的老头,竟然突然钻进了一块大大的石头里,没了踪迹。而拽着自己胳臂的吴大叔,稍微一愣之后,也是马上向石壁钻去,杨香正要拽住似乎是中邪的两人,后面有十几个噪杂的脚步,加上被吴大叔拽着,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挡住脑袋,向石壁上撞了过去,结果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石头撞击的疼痛。 眼前一阵黑暗,接着很快又亮了起来,张口结舌,看着外面山路一侧一个谷地里,十几匹,将近二十匹战马正在悠闲地啃食青草,杨香姑娘很快雀跃起来:“太好了,我们出来了!” “还有唉,那边好多马匹啊!”指着谷地里十几匹工具齐全的战马,杨香正要奔过去,又是让她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前面树林里,突然飘出来一辆马车,是的,是飘出来的:一匹少显瘦小的的白马拉着一辆帐幕齐全的马车,从树林里飘悠悠上了不远处的山路,正驶向自己站的地方,就算是艺高胆大,多有道行的吴猛也是看得目瞪口袋。 “好诡异的功法!”嘴里低声嘀咕着,杨香被吴猛拉着迅速向山道下面,一个大树后躲去。 很快到了近前,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子突然跳出车外,向山谷跑去,又是让吴猛两人大大吃了一惊:小女孩子速度太过敏捷了,简直不像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倒像一个几十岁的成年轻功高手。跑到马群之前,又不知用了什嘛手段,竟然驱赶着十几匹战马,迅速有序的走上了山路,跟在飘忽不定的马车之后,向山里走去。 “我的妈,真见鬼了!”吴猛抹一把额头冷汗,拍拍还在心惊胆战的杨香姑娘说道:“走吧,恐怕家里人等得心焦了!” “贾充大人被人劫走了!”这可是个大消息,对于朝廷而言,是个大大的丑闻,所以皇宫和晋王府不约而同达成一致,迅速在城市内外展开了大规模搜查。 有些让知情人奇怪的是,搜查城外的主要是晋王府的人,因为得到报告说,贾大人已经被劫持出了城池,向西面山里去了。搜查城内的,主要是皇宫里派出来的理由是怀疑有劫匪同党可能还藏在城里,倒也不怎么让人怀疑其动机。 “有发现吗?”到了晚上,参与城内搜查的张绍等人来到了安乐公静室里,将一天的搜查结果详细作了禀报。 “没有,不过有城南居民反映,前几天,他们曾经见到一个长相与中土人不同的魁梧汉子,似乎就是曾经被师父放走的,袭击过金谷园的那个异族人!”张通汇报说。 最近一个月内,安乐公手下的张绍、张通,甚至是自己两个儿子,都受到了皇室的封赏,皇上说以此来表彰安乐公他们,为了皇室的身体健康作出的重大贡献。只有安乐公的封赏遭到了推辞,因为安乐公这一次可是牢记住了小妖怪吴仁义曾经的警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话语。 骑都尉张通可是羽林骑主要军官之一,一天下来可是没少折腾,几乎巡遍了城内大街小巷各处宅邸,但是很是失望的收队之后,回到安乐公府邸,作了详细汇报。 “在什么位置?那可是曾经袭扰过金谷园的贼人之一!”张绍着急地问道。 正要回答的张通,突然指着床上躺着的小白脸说道:“快看,坐起来了!” “不用大惊小怪的,这小子已经活过来了,只是有些动作仍旧不太灵便而已,但是劲力可是大得出奇!”安乐公解说道。 “看他的手,正定定指着窗外面!”张绍也看出了古怪,吃惊地说道:“外面有什么?” 安乐公突然闪出了房间,接着是一个比他更加诡异身法飘了出去,让在场的几个精英震惊着,迅速跟上。黑暗之中,小白脸竟然迅速消失在南面树林之中,接着里面传来了激烈打斗。等速度最快的安乐公过来,小白脸已经呆呆站立在墙头之下,手里抓着一截衣袖,似乎是从敌人手臂上撕下来的。 “好厉害的老头!”小白脸嘀咕道。 “是个老头子?长什么摸样?”跟来的安乐公小声问道。 小白脸也不回答,突然转身向来路跑去,身法虽然放缓了许多,但是依旧足不沾地,似乎是路上飘行一般,在黑夜里显得更加诡异恐怖,说不出来的滋味。 “师父,你的手怎么了?哎呀,伤的够深的,快来,我给你上些药包起来!”城南一间独立院落,异族男子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老头,急忙迎上来。 “快些带上你的师兄,背起公主,我们离开这里!”老头单手收拾起几件要紧物事,一面催促自己两个徒弟。 “师父,这晚上可是宵禁,我们出不得城去!”侏儒急忙提醒一句。 “别管,快些行动!”老头显得有些慌乱,抬脚来到了对面房间,将全身包着的女子提起来朝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对面墙头上突然冒出来几支火把,隐约间,十几支弩箭已经对准了他的身体,急忙低吼一声:“回去!”迅速退到了门内,将跟在身后的侏儒,以及背着自己师兄的异族男子闯了一个趔趄。 “里面人听着,马上出来,乖乖投降,否则我们可要放火箭烧死你们!” 三人惊恐的对视一眼,还是老头首先令静下来,打量一下四周,突然指着屋顶说道:“从上面走!” 刚刚费劲的进入到后面小巷子里,一个面色依旧苍白,长相非常秀气的素色长袍男子稳稳站在了他们前进的路上,前面带伤领路的侏儒大惊过后,阴测测威胁道:“小子,识相的话就给老子让开,否则,老子可要大开杀戒了!” “呯!通!”两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刚刚安静下来的夜里尤其响亮,接着是一阵惨嚎。就算是武艺比之安乐公都高了一截子的老头子再次被震惊了:“这小子身法太快,太过诡异了!” “这位大侠,你我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什么拦我生路?” 第十一章 诡异 第六节 试图以情动人的老头,啰嗦了一大箩筐话语,也没能换得对方吐出一个字来,恼怒之下,放下手里的人和物,用一节衣服将受伤的手臂简单包扎,然后突然脚下发力,像一枚炮弹,射上了对方,再次让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小白脸竟然没看到一般,定定站在那里,直到“通”一声沉闷的响动传来,唯一清醒的观众异族大汉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嘟囔道:“这怎么可能?”因为在他心目当中,能够三招两式将自己打败的人,在这世界上也就是师父一人而已,没想到对面这个小白脸,竟然没看到有什么动静,甚至没出手,就不知怎么把师父给摔倒了墙角,蜷缩在那里颤抖着,似乎是受了重伤。 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几支火把照亮了巷道之内,小白脸似乎已经完成任务,没等众人走近,身影突然拔起来,飘过一个院墙,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绿珠还家之后,安乐公等众人纷纷赶来慰问,并且给与了调教,比如为对方提供了安神药物,滋补药品等。又通过石首富的了解,大体知道帮匪似乎要将自己带回南面,做什么公主,让众人很是疑惑了几天,直到后来被下入大牢的老头等人认罪伏法之后,人们才大体了解了事情始末:绿珠的确是公主身份,只不过是南面一个较大部族的公主而已。 除了绑架一件事情,其他的杀戮行为,自称叫葛龙的老头师徒死活不承认。最后安乐公找到刑部,面见了侏儒,以及躺在大牢里不能动身的倒霉小子,主动为对方治疗伤势,服下救命“神丸”,终于使对方伤势得到好转。 受人滴水之恩,我当涌泉相报,这是侠义之人的一种美德。尽管事关机密,经过反复思量之后,葛龙老头还是下定决心,主动约会了安乐公,将自己接到一个秘密组织委托,重金买安乐公等人项向人头的真实情况,偷偷告诉了对方,并提醒安乐公小心戒备。 “大人,这么下去不行,必须采取果断措施,否则我们会暴露的!”一名黑衣人躲在角落,低沉的对司马副相说道。 “今天安乐公又去了监牢,会见了葛龙老小子,两人还密谈了不短时间呢!” “哼,有什么尾巴被捉?没有就行,随他们折腾去呗,担心什么?”司马副相故作轻松地说道:“当然,要不是父王顾虑到南面那位的态度,我们大可以将葛老头几个收拾掉的。” 连续十几天,京都地区发生了几件大事请,这城内防守和检查力度自然加大了不少。尤其到了晚上,宵禁更加严厉,不论什么原因,只要是被逮住,先关到大牢里再说别的。但是,事情总有意外,这日里晚上月朗星稀,道路比较清爽,一队巡逻兵过去之后,一个捷如狸猫的黑影一下子闪到了一个铺面之前,看四下里无人,轻轻敲了几下木板门,结果很久没有回音,黑影顺着墙根暗处,绕到了小巷道理,翻墙进入了店铺内院。 “招了,是王府的奸细!”趁着看守迷糊,侏儒闪身进了自己的牢舍,低声对躺在草堆里的老人说道。 “哼,等老子伤好之后,一定找这些混蛋算清旧账!”已经能够起身的大师兄马良恨恨说道。 安乐公这段时间可是多处忙活着,有的时候练功都给耽搁了,主要原因还是自己的脑袋瓜离开了小妖怪那个祖师爷之后,对有些东西的处理很是吃力。比如冶炼场的模型制作;造纸作坊的改造;建材厂的扩建等等,有时候真的束手无策。加上前段时间坚持为小白脸疗伤,牵制了很大精力,直到小白脸能够起身,而且行动快捷如闪电飓风,令人防不胜防,自己的功力已经似乎难以为对方提供足够气息为止。 至于对于火枪制作,以及兵士训练管理,安乐公更是一筹莫展,几乎是一窍不通,几乎全凭着原来吴仁义安排的首领们自行处理,照着原来的部署反复进行,新的部署一直没有展开。 此时的吴仁义倒是对这些漠不关心,正在集中精力研究小白脸的大脑、脏器、四肢结构等器官,时不时地摆弄着小白脸做着各种让人意外惊奇的动作。比如昨天,突发奇想的他,一下子将积累已久的真气向外发布,使得小白脸的整个身体突然飘升起来,堪堪就要突破屋顶,这才猛然停滞在半空之中,让两名正在守护的侍卫吓得哇哇大叫着跑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这是祖师爷正在练功,有什么好怕的?”张通得到回报,马上赶了过来,对着漂浮着的小白脸观察一阵子,训斥着守卫们说道。 一直坚持了大约五六分钟,小白脸才徐徐降落下来。但是刚安静了一小会会,小白脸又是一个令他们及惊惧,又感到好玩的动作,突然间一个倒立,头顶床面,双脚朝上,稳稳定在了那里,这会时间更久,一只十多分钟,这才慢慢下了地。 “祖师爷,你这是要干嘛去?”似乎已经适应了对小白脸的称呼,闻讯赶来的值班首领张通,在后花园的人工湖畔站住了脚,没理会试图拉住自己的张通等人,突然甩掉外衣,只穿着内裤衣物,一头扎到了还很冰冷的湖水里,引得周围赶过来的护卫、仆役等人惊声一片。 “祖师爷跳水了!”消息很快传到了正在帮助金龟子道长布施的安乐公那里,两人将众多信徒安置一番,让他们暂且自行礼拜,马上赶回了安乐公府邸。 “少爷回来了!”韩府,尽管面积不大,人数不多,那也是三进院落,几十间房屋。除了老夫人之外,家里还住着几名长工,两名丫鬟,负责打理家务,种植几十亩土地,伺候老妇人的起居生活。 “我的儿啊,你可把老娘给担心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一趟家里来?”老太太万年生子,不幸的是儿子出生不久,自己丈夫就战死沙场,撇下了孤儿寡母,多亏留下一些家产,才得以维持生计供养子女成人。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韩公子恭敬施礼之后,扶着母亲去了屋内安坐,然后回答了絮絮叨叨的母亲很多问题,直到晚饭之后休息才得以脱身。招来丫鬟嘱咐几句,又进入后院看视一番喂养的几匹骡马,两头犍牛,突然唤来跟在身后的两名长工说道:“今天开始,你们带些银两,到外面去买些牛马猪崽子回来,尽量多买一些。” “同时安排人,在城外的地里,盖起几排马棚猪舍,购买一些粮食之类,准备喂养牲畜。”接下来韩公子又说道。 两名长工头一愣,急忙说道:“可是我们没有砖瓦土石,也不懂得如何去建设啊!” “嗯,这好办,明天早上,你们安排一个精明些的人,随我到安乐公府邸去,其他问题我来想办法。这些银两你们拿着,如果不够用,可以随时到那边找我!” “少爷,这是什么银两?”一名身负管家责任的长工看着手里的纸片子,很是好奇的问道。 “奥,忘记告诉你们了,这是银票,凭着他,可以到全国各地‘天然居钱庄’取钱的!看到上面数据没有,这是五百两银币,相当于五万钱,明白吗!” “哇,这怎么可能,这张纸片子能值五万钱?”还算精明的管家没有开口,只是暗地里决定,明天马上到钱庄去研试一番再说。 安乐公府邸里,整个下午,乃至到了天晚,一直围着后花园的小湖泊忙碌着,甚至在有人建议之下,里面的水都差不多被抽干了,竟然没有发现突然跳湖的小白脸的踪迹,所有人都糊涂了,还是回到金谷园不久的吴猛,以及最近被安乐公暗中收留的乞丐夫妇厉害,三人在湖边假山附近看出了蹊跷,那就是进水口显然能够容纳一个成年人出入,找来熟悉水路的一名仆役,顺着水道,出了院墙之后,过了一条沿河街道,就是一直延伸到护城河的内河河流。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一节 得到提示之后,安乐公又悄悄安排人员,在大街小巷一番询问,第二天终于得到消息:韩公子回到家里去了! 终于放下心来,安乐公亲自去了韩府,结果自然是扑空了。问过之后,才从丫鬟那里的倒地声回复:韩公子说不要声张,他这几天要找人算一笔旧账! “算什么旧账?”安乐公不解的问道。 丫鬟摇头不知,安乐公也没继续追问,安抚一番韩夫人,留下一些钱币之后,回到了府里,恰巧遇到正要出门训他的张绍,对方说韩公子回来过,并且安排管家来向师父寻求帮助。 话说韩寿,(实际上灵魂已经完全属于吴仁义,但是为了合理存在,依旧被称作韩公子韩寿)灵魂复活之后,突发奇想,凭着感应跳入湖泊,进入出入水道,潜到了外面的河里,一番畅游之后,回到岸上,在众人惊讶之中,来到一家店铺,买了一身合体衣服,又到附近的天然居钱庄,凭着自己的暗记,取出了十几万银票,问明路途和地址,首先回到了韩府,因为他需要恢复自己合法身份,便于以后的谋划。 当天晚上,凭着自身的特异功法,先后巡视了贾府、晋王府、皇宫几处重地,黎明时分才回到自己的蜗居开始了独立修炼。这一练就到了天光大亮。 有人不明白了,突然间韩公子就复活了?这说起来就复杂了,简单解释就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吴仁义很是娴熟了对方的身体布局,加上自身元婴不断壮大,意识和感知能力也迅速暴涨,前几天就能驾轻就熟的控制小白脸韩寿的身体进行高难度活动,尤其是这轻身功夫更是了得,不仅借助了后天安乐宫等高手的供养积蓄,而且加上了吴仁义原因的滋补,内外作用之下,对方除了意识需要吴仁义控制之外,这身体,尤其是四肢的灵活性,身体各部位抗击打能力却也出奇的厉害,几乎达到了超乎想象的境地。 “没想到啊,这小子真是一副好架子,而且还是纯天然的那种,经过一段时间磨练之后,不知会达到如何高度呐。一面研究,一面琢磨修炼,很快地靠着自身意识力的强大,吴仁义就控制了对方的身体主要功能部件,尤其是重点关注了四肢和真气在其周身的运行,目的自然是为了练功和行动的需要。 昨天,吴仁义突发奇想:既然对方思维和魂魄已经失去,只有四只还活着,那么进入真空状态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也没办法实验啊,突然感应到一名侍卫送来了热水,吴仁义开窍了:去水里啊!所以就出现了跳湖的一幕闹剧。 其实并不是没有想到会引起惊动,但是吴仁义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企图,想着采取一些疯癫行动,掩盖自己的企图,也省得给安乐公府邸,以及众人带来难以预测的麻烦而已。 浸入水里之后,对方很快就发生了肌肤颤抖,接下来是呼吸道紧张,最后发展到五脏六腑的连锁反应,而且伴随缺氧时间越久,身体各部位的灵活性就越差,直到心脏出现严重异常,吴仁义也没想到好办法补氧,只好找了一个角落,钻出水面调整身体呼吸。 为什么自己的元婴没有感到任何窒息和不适呢?吴仁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到岸上,在众人惊呼声中去了衣服店里购置衣物。 身上没钱?老板娘很是大气的同意了美男子赊账,因为在这洛阳城里,谁人不识两大美男、型男啊。后者可是众女子仰慕的型男第一代表啊,不用说舍身衣服,就是舍身也愿意啊,只可惜老板娘仰慕的型男太过榆木脑袋,竟然不理会自己的秋波,按季节应该是春波荡漾才对。 回家之后,一切就好办了,为了自己身份需要,也算是为了报恩,吴仁义自然要和这身体的主人家联络,安抚已经年迈的母亲,安排韩家家中的生活生路,因为据了解,自己可是这家的唯一男丁,必须要肩负起家庭责任。 凭着经验,吴仁义清楚当今社会很是缺乏劳动力,因为长期战乱的缘故,牲畜和工具自然是缺口很多。安乐公的冶炼作坊已经足以生产出自己设计的各类工具,比如牛犁了,耧车了,水排了等等。但是牲畜依然稀缺,好在政府有保护牛马等动物的法令,要是养他一批,是生成规模经营,该是一个不错的生财之路,也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才有了昨晚的部署。 为了替自己身体报仇,韩公子先是去了一趟贾府,没敢约会望眼欲穿的三小姐,为什么?害怕尴尬啊,虽然身体是对方的,但是这意识可是自己的,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呢,怎可轻易去接触,还是大事为重吧。 经过一番探查,没有找到老贾本人,只好转道去了晋王府,却也得到了一些意外收获,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至于到皇宫,纯粹是为了好奇心作怪。当站在中央大殿屋脊之后,吴仁义突然有一种压抑之感,四外打量一番之后,多少有些明悟:“是阴沉之气太重,估计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不会长寿,或者说不会有什么好命运!显然是有人故意如此布局的。” 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之声,吴仁义好奇之下,迅速飘到了一座角落里的偏殿,细听之下竟然不只一个人,发出声响的至少有三个女子。慢慢敲响了宫门,里面一下子沉寂下来,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所致。过了好大一会,里面才有一个怯怯的声音问道:“谁在外面?” “是我,巡夜的内侍,请开开门好吗?”吴仁义很自然的说道。 但是,他却忽视了一个问题:里面可是女士,这深更半夜的,怎可轻易方男人进去,尽管自称内侍,太监一类人物,性别所系吗。但是意外发生了,不大的工夫,大们竟然吱扭扭从里面打开了,一支带着苍白的纤手,竟然没有任何顾虑的将自己拽了进去,下意识的吴仁义想要躲避,但是那里面的女子竟然很亲热的保住了自己,嘴里还呢喃有声,似乎是求欢的意思。 没等吴仁义明白过来,又是两具身体摸黑扑了上来,很快地吴仁义反应过来:自己被几个怨女当做了发泄对象。 委屈啊,冤枉呢,自己竟然被粗鲁地那个了,而且还是几个女子的轮番侵犯!好在身体不是自己的,在故意屏蔽了感应神经之后,吴仁义为了避免尴尬,除了坚持怒挺得某部位之外,整个神识收敛起来,很快进入了入定状态,直到几个大轮回的修炼之后,才悠悠醒转,而身侧几个女士竟然全都进入了梦乡,还是裸露着多半身子,连带满足的那种。 很是善意的为这些深宫怨女盖好不是很新鲜的被子,吴仁义悄然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几条大腿,站到地上之后才赶到了无奈:自己的长袍悲剧了。唉,都怪自己当时有些太过纵容她们了,怎么就没有保护好自己刚赊来不久的衣服呐! 还好,天色尚早,迅速回家一趟吧。想到这里,吴仁义正要偷偷跑出宫门,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估计是巡夜的内卫,马上停止了动作。 天色开始亮了起来,为了避免尴尬,吴仁义将不成样子的衣服缠在身上,悄然出了这座角落里的深宫,几个纵跃之后,迅速消失在东北面的城墙之外,他可不想在这晨曦当中,让人认出自己,以免被当作特殊对象处理。 既然出了城,那就到安乐公庄园里,或者去一趟金谷园吧!打定主意之后,吴仁义展开身形,如同一只脱出鸟笼的飞鸟,只用了不到一盏茶工夫,已经驻足在金谷园东北面的山坡上。 看着飘渺中的金谷园,那种不是很清爽,多少带些压抑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难道此处院子也有一些问题? “是了,这是自己意识强大之后的一种自然感应,但凡不太顺应自然的物体,都会引起自己的不舒服感觉,很不错的感应能力吗,真该做个多方面的测试,验证一下这个功能才行。 不对啊,自己可是要收拾司马家的,难道对方气数未尽,因为晋王府的府邸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啊?难道自己的计划不可实现?历史不能逆转?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二节 尽管有些狐疑,也没有怎么影响到吴仁义的兴致,穿过金谷园东北角围墙之后,轻轻飘到一颗大树之上,一缕清新气息随风而来,原来前面是一片果园,已经很多果树花枝招展,在清晨的微风中传播着花香气息,急忙盘坐下来,尽情呼吸一番,真有些神清气爽感觉。 但是自己享受了不到十分钟,吴仁义突然感到一阵惊悸,急忙向上漂浮,一枝利箭刷一声飞过了自己原来落座的地方,不对,竟然是一根树枝,吴仁义很快看清了误认为的剪枝,竟然是一根树枝,心头更加惊骇:什么人有如此功力,安乐公和金道长都有不及的。不敢怠慢,马上移形换位,落到另外一颗大树上的同时,吴仁义也射出了一根树枝,正中身后飞来的一只破鞋子,噗嗤一声清响过后,身后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喂,老婆子,这小子够味道!” 借着晨曦,吴仁义清楚地看到,在自己原来立足的大树后侧十几米之外,两位老夫妇打扮的邋遢不已,似乎是两个乞丐一般,正在好奇地打量自己,心里不禁恼怒,自己好好地坐在那里练功,两个老家伙干嘛下黑手。 “喂,老头,你吃饱撑的,干嘛背后下黑手!” “嘿,小白脸,有点气势,有点道行,竟然敢对老夫不敬!小子,下来吧你。”老头随手打出几个槐树果实,尽管较小柔软的果实平时对人无害,但是吴仁义深知从老人手里发出,无论是软硬物品,均可以致人死地,不敢怠慢,急忙躲避,一个倒栽葱,突然飘到了地面上,接着向前滑行十多米,起伏间躲到了一颗大石头后面。 果然,几粒平时无害的果实,此时就像子弹一般,噼里啪啦击断了数根树枝,威力真的堪比子弹。老头再次惊讶了:“这小子真有些道行来,看来需要老婆子出手才行!” “去,为老不尊!人家娃娃说得对,又没有得罪你,干嘛难为人家!” “吆喝,你这婆娘,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吧?竟然为他说情!” “哼,老娘看上他了又怎么了,人家长得可比你这老树皮脸蛋强多了!” 吴仁义蹲在石头后面,听着不远处的大树上,两个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年夫妇打情骂俏,心中怒气略微小了一些,不觉感到好笑起来。正要想办法溜走,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爷爷奶奶,那个老家伙醒来了!” “宝贝,这么早就睡醒了,走,咱们找点吃的去!”老妪飘落地面,拉起自己孙女,就向院子中心地带赶去,老头不干了:“喂,你们两个臭女人,怎么把老夫一个人扔这儿不管了!等等我。”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躲着的吴仁义,迅速向前面正在急速奔行的老少二人赶去。 顾不得疑惑,吴仁义站起来,悄然跟了上去,直到石首富内院门前,躲在一个小凉棚后面,好奇的看着三口之家与门卫交涉着。 “我说老头,这常言说事不过三,你们可是连续好几天到我们这块乞讨了,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大哥哥,我爷爷可是说了,我们乞讨得看门路,吃大户!大户人家才有好吃的吗。”小姑娘振振有词的说道:“再说了,前些天我们可是为你们处理了一个大麻烦,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要不是考验你们的耐心,我们才不会呆在这荒郊野地里呢!” “让他们进来!”一个轻柔的女声突然传来,门守急忙回身施礼,口称夫人。 “两位老人家请进吧,早餐马上就好了!”一位天色国香的少妇婀娜多姿地迎到了门前,很是恭谨的请三人入内。震惊过后,老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位美娇娘,对不起了,我们可有规矩,不能到人家屋里就餐的,您只要给我们来点冷饭就行!” “这哪成,大清早的,天气又冷,还是进来吃点热饭吧。尤其这位小妹妹可是长身子的时候,很需要补养呢!”少妇坚持到。 看到没什么好玩的,吴仁义缩回身躯,绕道院墙角落里,飞身进入了内院,凭着记忆和感应,小心避过了陷阱之类,很快摸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客房。打开衣橱一看,很幸运,衣物还算齐全,急忙找了一件合身的长袍穿在身上,又洗了一把脸,这才走下楼梯,转到了伙食间。 “哎呀,大哥哥好漂亮啊,你们可真的是珠联璧合哎!”小女孩正对着门口,从饭碗上抬起头来,一对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地理轱辘转悠着,好奇的瞅瞅这一对俊男靓女,感叹起来。 一对年轻人一下子脸红了,还是绿珠身为主人,首先冷静下来,伸手招呼道:“韩公子,您来的正好,我这就安排他们再上些饭菜,您先请坐一会!” 吴仁义也不客气,习惯性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主座之上,端起面前的一碗稀粥就喝了起来。老年夫妇对视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又是一个青年人,不,应该是中年人,走了进来。来着只不过面皮光滑,富态可掬,看上去还算年轻而已。 看到已经有几个人开始了就餐,嘴眼惺忪的石首富很是一愣,用手搓一把脸蛋,瞪着眼睛似乎在问:“老子没走错地方吧?” “小子,来得正好,吃完饭咱们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商量,并且最好要尽快解决掉的!”吴仁义喝完稀粥,挑起头来看了正发呆的石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韩公子!你不是,”突然看到两老一少三个乞丐在,石首富急忙闭上了嘴巴,心中带着疑惑,坐到了吴仁义下手,半醉半醒的等待着仆人上饭。 几个人各怀心事刚吃完饭,漱完口,外面传来报告。 “主人,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搜查走失的贾大人和韩大人!”一名家丁头目汇报说。 “这些混蛋,总是不让老子消停,一定是司马父子又要搞什么破名堂!”石首富内心里骂着,眼睛却是不经意扫向了吴仁义,后者点点头没说话,石首富心中了然,对着门外喊道:“让他们进来吧,不过可的提醒他们,如果再像上次那样给老子损坏了贵重物品,老子可要打上皇宫,找皇帝说理去!” “哼,皇帝老儿有什么礼可说,傀儡而已!”老乞丐不屑的嘀咕道:“老婆子,咱们还是溜走吧,否则可要给主人家招惹麻烦的!” 一家三口迅速消失在后院,石首富这才偷偷问起了吴仁义的情况,后者简单交代几句之后,马上也消失了踪迹,一时之间,客厅里变得安静起来。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二节 尽管有些狐疑,也没有怎么影响到吴仁义的兴致,穿过金谷园东北角围墙之后,轻轻飘到一颗大树之上,一缕清新气息随风而来,原来前面是一片果园,已经很多果树花枝招展,在清晨的微风中传播着花香气息,急忙盘坐下来,尽情呼吸一番,真有些神清气爽感觉。 但是自己享受了不到十分钟,吴仁义突然感到一阵惊悸,急忙向上漂浮,一枝利箭刷一声飞过了自己原来落座的地方,不对,竟然是一根树枝,吴仁义很快看清了误认为的剪枝,竟然是一根树枝,心头更加惊骇:什么人有如此功力,安乐公和金道长都有不及的。不敢怠慢,马上移形换位,落到另外一颗大树上的同时,吴仁义也射出了一根树枝,正中身后飞来的一只破鞋子,噗嗤一声清响过后,身后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喂,老婆子,这小子够味道!” 借着晨曦,吴仁义清楚地看到,在自己原来立足的大树后侧十几米之外,两位老夫妇打扮的邋遢不已,似乎是两个乞丐一般,正在好奇地打量自己,心里不禁恼怒,自己好好地坐在那里练功,两个老家伙干嘛下黑手。 “喂,老头,你吃饱撑的,干嘛背后下黑手!” “嘿,小白脸,有点气势,有点道行,竟然敢对老夫不敬!小子,下来吧你。”老头随手打出几个槐树果实,尽管较小柔软的果实平时对人无害,但是吴仁义深知从老人手里发出,无论是软硬物品,均可以致人死地,不敢怠慢,急忙躲避,一个倒栽葱,突然飘到了地面上,接着向前滑行十多米,起伏间躲到了一颗大石头后面。 果然,几粒平时无害的果实,此时就像子弹一般,噼里啪啦击断了数根树枝,威力真的堪比子弹。老头再次惊讶了:“这小子真有些道行来,看来需要老婆子出手才行!” “去,为老不尊!人家娃娃说得对,又没有得罪你,干嘛难为人家!” “吆喝,你这婆娘,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吧?竟然为他说情!” “哼,老娘看上他了又怎么了,人家长得可比你这老树皮脸蛋强多了!” 吴仁义蹲在石头后面,听着不远处的大树上,两个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年夫妇打情骂俏,心中怒气略微小了一些,不觉感到好笑起来。正要想办法溜走,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爷爷奶奶,那个老家伙醒来了!” “宝贝,这么早就睡醒了,走,咱们找点吃的去!”老妪飘落地面,拉起自己孙女,就向院子中心地带赶去,老头不干了:“喂,你们两个臭女人,怎么把老夫一个人扔这儿不管了!等等我。”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躲着的吴仁义,迅速向前面正在急速奔行的老少二人赶去。 顾不得疑惑,吴仁义站起来,悄然跟了上去,直到石首富内院门前,躲在一个小凉棚后面,好奇的看着三口之家与门卫交涉着。 “我说老头,这常言说事不过三,你们可是连续好几天到我们这块乞讨了,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大哥哥,我爷爷可是说了,我们乞讨得看门路,吃大户!大户人家才有好吃的吗。”小姑娘振振有词的说道:“再说了,前些天我们可是为你们处理了一个大麻烦,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要不是考验你们的耐心,我们才不会呆在这荒郊野地里呢!” “让他们进来!”一个轻柔的女声突然传来,门守急忙回身施礼,口称夫人。 “两位老人家请进吧,早餐马上就好了!”一位天色国香的少妇婀娜多姿地迎到了门前,很是恭谨的请三人入内。震惊过后,老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位美娇娘,对不起了,我们可有规矩,不能到人家屋里就餐的,您只要给我们来点冷饭就行!” “这哪成,大清早的,天气又冷,还是进来吃点热饭吧。尤其这位小妹妹可是长身子的时候,很需要补养呢!”少妇坚持到。 看到没什么好玩的,吴仁义缩回身躯,绕道院墙角落里,飞身进入了内院,凭着记忆和感应,小心避过了陷阱之类,很快摸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客房。打开衣橱一看,很幸运,衣物还算齐全,急忙找了一件合身的长袍穿在身上,又洗了一把脸,这才走下楼梯,转到了伙食间。 “哎呀,大哥哥好漂亮啊,你们可真的是珠联璧合哎!”小女孩正对着门口,从饭碗上抬起头来,一对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地理轱辘转悠着,好奇的瞅瞅这一对俊男靓女,感叹起来。 一对年轻人一下子脸红了,还是绿珠身为主人,首先冷静下来,伸手招呼道:“韩公子,您来的正好,我这就安排他们再上些饭菜,您先请坐一会!” 吴仁义也不客气,习惯性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主座之上,端起面前的一碗稀粥就喝了起来。老年夫妇对视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又是一个青年人,不,应该是中年人,走了进来。来着只不过面皮光滑,富态可掬,看上去还算年轻而已。 看到已经有几个人开始了就餐,嘴眼惺忪的石首富很是一愣,用手搓一把脸蛋,瞪着眼睛似乎在问:“老子没走错地方吧?” “小子,来得正好,吃完饭咱们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商量,并且最好要尽快解决掉的!”吴仁义喝完稀粥,挑起头来看了正发呆的石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韩公子!你不是,”突然看到两老一少三个乞丐在,石首富急忙闭上了嘴巴,心中带着疑惑,坐到了吴仁义下手,半醉半醒的等待着仆人上饭。 几个人各怀心事刚吃完饭,漱完口,外面传来报告。 “主人,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搜查走失的贾大人和韩大人!”一名家丁头目汇报说。 “这些混蛋,总是不让老子消停,一定是司马父子又要搞什么破名堂!”石首富内心里骂着,眼睛却是不经意扫向了吴仁义,后者点点头没说话,石首富心中了然,对着门外喊道:“让他们进来吧,不过可的提醒他们,如果再像上次那样给老子损坏了贵重物品,老子可要打上皇宫,找皇帝说理去!” “哼,皇帝老儿有什么礼可说,傀儡而已!”老乞丐不屑的嘀咕道:“老婆子,咱们还是溜走吧,否则可要给主人家招惹麻烦的!” 一家三口迅速消失在后院,石首富这才偷偷问起了吴仁义的情况,后者简单交代几句之后,马上也消失了踪迹,一时之间,客厅里变得安静起来。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三节 “小子,出来吧,别以为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自从你出了外墙,你的举动就没逃得过老夫耳朵。” “爷爷说假话,是怜儿发现哥哥身影的!”小女孩揭露到。 “老不要脸,若不是小帅哥故意跟怜儿打招呼,咱们三口谁也发现不得人家的身形!”老乞婆挖苦道。 老乞丐打个呵呵,看着自己孙女兴奋地跑到后面小白脸那儿,拉着对方朝前走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这人只要年轻几岁,再配上一张好的面皮,就能大小通吃!” “我呸,你个老不正经的,什么叫大小通吃!”老乞婆不干了,似乎是要教训老头子的样子。 一顿温馨的早餐,让两队曾经大打出手,敌我不清的人多少放下了戒备。尤其是吴仁义本来就没有和两个老乞丐做对手的意思,只不过是遭受了诬枉偷袭而已。而两个老者也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真正身份,故意出手试探,也没有什么真正敌意。当看得出来这小伙子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又与这里的主人,还算善良的富户关系非同一般,自然也就放下了戒心。 转过山梁,进入一片林地,一间不大的临时木屋出现在茂密丛林之间。还没走到近前,吴仁义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已经明显感应到木屋里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狐疑的看着老乞丐,吴仁义刚要开口,突然见一只小鸟扑棱棱飞向了天空,怜儿正要追过去,爬到树上掏鸟窝,被吴仁义一把拽住,低声喊道:“往后撤,前面有埋伏!” 两位老人可是绝顶高手,小鸟飞走的同时,也警惕起来,听到吴仁义提醒之后,迅速转身,尾随吴仁义身后,朝来路跑去,身后随之传来了弓弦的声响,利箭嗖嗖而至,竟然是很厉害的硬弓强弩。 “趴下!”老乞丐在最后维护众人,所以最先感应到利箭的来势之猛,急忙提醒一声,自己倒也趁势躲到了一株大树之后,结果还是慢了一瞬间,一枝利箭擦着胳臂飞射而过,差点扎到老伴肩膀之上。 好在前面的小伙子倒也反应显得比自己老两口快捷得多,就这一会工夫,已经拽着自己孙女躲得无影无踪。 “走!”就在弓弦间歇瞬间,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低吼,是吴仁义飞身躲到了树冠之上发出的提示。老两个顾不得惊诧,迅速超前疾奔,很快越过了来时经过的山梁,进入了一个斜谷。 “向北面走!”吴仁义紧随其后提醒说。 三大一小,四个快捷的身影一会就消失在山石丛林之间,让埋伏在周围的御林军只来得及释放了一轮偷袭的冷箭,结果连敌人一根头发都没能留得下来,自然是非常懊恼。好在意外的救出了贾大人和后来被掳掠而来的贾夫人,也算是有理由向自己上司交差了。 “后面有至少三个小尾巴,你们二老带着小妹妹先走,我去招呼他们!”等下了山坡,越过一条河流之后,吴仁义对着老乞丐说道。 “又是这些蒙面人,一定是授意于某个组织或者是家族,即便是皇宫也没有如此多的鹰犬!”吴仁义已经是第三次遇到这些全身被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杀手,记忆自然深刻。为了证实自己猜想,他将身形隐蔽在一层草丛里,等前面两个过去,迅速出手,制住了落在最后的一名黑衣人,然后尾随前面的前行一段距离之后,又用同样手段制住了第二个。 听到后面有动静,剩下的唯一一个杀手大惊之下,迅速向后仰手,打出一棚烟雾之后,迅速远遁而去,顾不得追击前面时隐时现的老乞丐他们,逃命要紧。 只是很悲催的事发生了,当杀手跳过一道小河,正要拐向去往城内的山路的时候,山坡上突然飞来一颗石头,等被他发觉不妙,抬起头来观察躲避的时候,脚下一滑,咕噜噜向山沟底下滚去,伴随而至的自然是一阵逐渐低沉远去的惨叫声。 审问俘虏可是后世特种兵的的拿手密诏之一,为两位黑衣杀手解开了穴道之后,吴仁义倚在一颗大树上,嘴里含着一颗青草,好整以暇的徐徐开言说道:“本人可不是恶毒之人,假若二位配合,你们就不会受到什么折磨之类,否则可就别怪本大侠无情无义了!”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不屑的看着吴仁义,心里话:就凭你这小白脸,也想从我们嘴里得到点什么秘密?拉倒吧你! “给你们五分钟,不对,是半柱香考虑时间。我可明白的告诉你们,半柱香过后,你们两个就只有一个有说话的机会,至于另一个吗,就只有受尽万箭穿心之罪,哀嚎一日一夜,精尽力疲而暴亡!” 这下两人终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意思了,但是仍旧带着一些不信,直到对方出手,迅速用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敲掉了自己嘴里几颗毒牙,解开自己的语言穴位,这才知道了对方的厉害手段,心里自然打起鼓来。 尽管惊恐,但是死士的训练法则告诉他们,绝对不可轻易开口,否则就会受到非人酷刑,而且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两人坚持着,没一个首先开口。 “好了,时间到。你们两个选择吧,谁想活命?”吴仁义玩弄着手里的匕首问道。 “都不想说是吧?那好,老子就看看你们谁的耐力更强一些!”说完之后,变戏法似得从屁股一侧扯出两根绳索,用两个死士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缠绕到两人的脚脖子上,将另一头甩到两个大树杈上,很快将两人倒吊了起来。 “好了,你们先清醒一会,老子去那边吃点东西,睡一觉,咱们再慢慢聊!”吴仁义不理会两人的抗议,悠哉悠哉朝森林深处走去。 按照吴仁义的想法,将两人吊上大半个小时,等他们头晕脑胀,血液倒流,心慌气短的时候,再进行审讯,就顺利多了。让他没想到的是,等转了一圈回来,竟然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得目瞪口呆。 第十二章 报复 第四节 “这些家伙够狠辣,简直是畜生!”闻讯赶来的老乞丐夫妇看到眼前情景,也是惊诧不已,劝慰着吴仁义说道:“孩子,以后在遇到类似事情千万要小心了!” 为什么如此凶残,而且还可能是自己人干的!吴仁义一阵长啸,发泄过后,对着两个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的黑衣人很久无语。冷静过后,在老乞丐帮助之下,将两个已经没有了人形的死士摘下来,选了一个土丘就地掩埋掉,然后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老乞丐新建的小木屋。 得知小白脸,(也就是安乐公他们嘴里的祖师爷)没有危险,而且与两名乞丐高手在一起的消息,安乐公等人终于稍微放心下来,但是家里许多棘手问题可需要请教,没办法,安乐公再次来到了金谷园,结果等了三天三夜,也没见到小祖宗的影子。 “师父,要不咱们到后山去找找?”石首富可是同样着急,因为新的一轮“神药竞拍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没有祖师爷的帮助,恐怕很难搞得顺利,这可是安乐公,也就是自己师父偷偷告诉他们的。 此时的主人翁吴仁义还真的在后山,也就是金谷园北面的山坡上。自从前几日夜里,光临这后山之后,总觉得金谷园有一股不详之气,但是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准确的判断,更谈不上解决办法。 仔细思量着后世记录的金谷园的结局,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是了,此地主人可是没有好结局,不仅自己因为牵扯到宫廷内斗被处决,就算是自己的心爱之人绿珠姑娘也没幸免。但是自己的出现应该对历史走向有所改变才对啊,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逆转天命的事情发生呢? 不对,应该是时机未到,司马氏家族阳气依然强盛,自己的力量也没强大到足以改天逆命的境界的缘故。想通了这点诀窍,吴仁义突然萌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那就是想办法给司马是添点乱子,让他们手忙脚乱,疲于应付,然后趁机落井下石,渔翁得利。 进入六月份,咸熙二年的夏季也就来临了。似乎是预计到人间会有大的变局,这一年的自然想象特别多变,换句话说就是自然灾害特多,比如地震;比如南涝北旱;比如雷劈巨树和宫殿;比如三米巨人传妄言等等,闹得人心惶惶,朝廷都不得安宁。 除了这些众所周知的大事情,还有就是小范围才能够得知的秘辛也在不断上演着。 安乐公已经是第三次被皇帝招进宫内,主要原因还是皇上要学习修炼。自从前段时间得到一些指点,咸熙皇帝的身体还真的有了某些变化,起码这吃饭睡觉正常了不少,人也看上去精神多了。 “陛下,您只要继续坚持一段时间,等这丹田之气集聚到一定火候,微臣再帮您打通几道经脉,真气在周身流通起来,身体就会有更好的变化的,这些功法最需要循序渐进,可是急不得的!”安乐公婉言提醒道。 “可是有一段时间了,寡人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进展啊?” “那是因为陛下,这个,那个太过频繁,以至于破坏了修炼过程中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精气所致。常言说练功先练气,练气能生精,生精而化神。这精气神是密切想干的!” 皇帝听明白了,那意思是自己白练了,因为好不容易咬牙坚持练了一两个时辰,结果让众多后宫佳丽那么一折腾,什么也没给自己留下,只留下了腰酸背痛下肢漂浮。 晚上,经过深思之后,青年皇帝终于做出一个让大家感到惊讶,更让众多后宫佳丽失望的决定:即日开始,陛下决定暂时移居后面的清宫,也就是与冷宫比邻的闲置宫殿。干嘛?为了禁欲! 还别说,经过一周时间,当众人再次见到皇上陛下,突然间可是都惊讶的不得了。为什么?因为此时的青年天子可是精神气爽,除了脸色因为长期深居宫中略微苍白之外,这精神头,这气势,这眼神,简直让人生畏 “你们给本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情?”很久没面圣的晋王,因为有事情需要圣裁,一大早就去了宫中。早朝之后回到王府,怒气冲冲地对着一众弟子亲信质问道。 “回王爷,一定是安乐公那老小子做的怪,因为是他进宫劝说的那小子少近女色,集中精力修炼,才出现的现在的情况!”刚恢复精神的贾大人说道。 “就是,我看着老小子不安好心,干脆把他给软禁起来算了!”另一个亲信建议说。 早上刚起来不久,很长时间没在夫人那边过夜的安乐公连续几个喷嚏,服侍他吃过早饭的王夫人揶揄道:“老爷,昨晚累着了吧!受寒了吧!总也不听劝说,光着身子就往外面跑!”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嗯,老爷我是那么娇贵的人吗!”安乐公没好气的说道:“洵儿那小子哪去了,我昨儿不是让他早些过来见我的吗!” “来了,父亲大人有何吩咐?”已经十几岁,但是幼时多历波折,担惊受怕,前几年有曾经被软禁作为质子的他明显性情柔弱,身体发育也不是很好。好在这大半年的修炼,终于健康起来。 “收拾一下,带上几个娃子,咱们进山!”安乐公布置到。 “干嘛呢,这大热天的,你要把孩子们带山里干什么?”张夫人走到前厅,不满地说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夏天怎么了?祖师爷,嗯,师父可是说过的,这练武之人必须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才行。这些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要心静,无欲则达懂吗!” “老爷,王府来人了!” 安乐公很郁闷,正在按照祖师爷部署,准备带上指定的几个幼崽进山里特训,没想到被半路打劫,强行带到了晋王府,而且还受了一番羞辱。 “安乐公,听说你最近可是赚了不少,可否拿出一笔钱,给正在前线作战的兵士们发泄抚恤!” “安乐公啊,有人可是告你多有违法的经营,希望你把那几个作坊给关闭了!” “安乐公大人,听说你竟然建议皇上不近女色,惹得宫中佳丽一片哀怨,这不是故意破坏人家人伦关系吗!” “就是啊,说严重点这是让皇上断子绝孙的阴险毒辣之计啊!” “我靠,老子成什么了?任人揉捏侮辱欺凌的泥和尚?去他的,老子就这样了,你们爱咋地咋地!”还没出王府大门,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差点让安乐公大脑充血,一头栽到地上。 “阿斗啊,你小子可不要忘乎所以,以为靠上了那个自保不暇的主就能为所欲为了,说不定啥时候就有飞来横祸,将你那些个不争气的徒子徒孙给灭了!” “奶奶的,老子要揍人!”安乐公转回身来,对着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正阴笑着,看向自己的司马炎,一个信号传来,让他不由的浑身一颤。 第十二章 报复 第五节 “揍他,骂他!”一个声音自身后突然传来,尽管是自己无比熟悉,无比激动的声音,但是让自己在人家地盘上,突然出手揍人家少主人,这可不是心地善良,性格懦弱的安乐公能干的出来的事情。但是后面那位却毫不留情的说道:“扶不起的阿斗!” “我靠,哇呀呀,气死老子了!”安乐公握紧拳头,突然闪到司马炎面前,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狂扁,直到司马家的侍卫围上来要动武,这才手麻脚颤的停止了疯狂的舞动,但是这嘴里还在谩骂着:“我要揍死你这不忠不孝的卑鄙小人,你他妈的竟然挑动老子和晋王的关系!” “啊,抓住他,打死他!”没想到平日里温顺如猫,言听计从的安乐公,突然间大打出手,而且还是出手狠辣,让自己鼻血横飞的那种,捂着满脸胀痛,司马炎杀猪般大声叫嚣着。 “父王,这些不是儿子干的,绝对是有人诬陷!”比关到大牢里的安乐公还要难过,挨了一顿爆揍,脸膛肿痛,身心羞辱的司马副相惊诧地看着自己父王扔到面前的一个符咒,竟然是遍身扎满针眼子的晋王的木之偶像。 “哼,你家儿媳都承认了,这些都是你指使的,你小子竟然还在抵赖,简直禽兽不如的东西!” 司马攸突然被召回了朝中,听到了家中最近发生的故事,从父王卧室出来,先去看了被禁闭起来的大哥,已经削夺爵位的司马炎。 “兄弟,求你了,父王可是最相信你的话,这次大哥遭了无妄之祸,一定是有人作怪,你要为大哥做主啊,哪怕大哥不坐着少主人,把他让给兄弟你,大哥也甘心情愿了!” 看着脸膛红肿,双眼眯成一条细缝,眼泪都下来的自家兄长,司马攸心中可谓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对方。等对方发泄一番之后,司马攸问起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未做考量,起身去了刑部大牢。 “安乐公大人,我来可不是审问你的,作为老朋友,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大打出手的!”司马攸到是和气,慢声细语的问道。 “唉,不说也罢!”安乐宫悠悠叹息道:“常言说疏不间亲啊!” 没有从安乐公嘴里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司马攸劝说晋王不要轻易言及废立王储的事情,以免引起朝廷动荡,遭到非议,然后下决心让晋王把自己调了回来。 回京之后,司马攸先是劝说父亲释放了安乐公,然后又把自己的大哥给官复原职,借此遮掩外面的非议。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司马攸亲自审讯了葛亮师徒他们,并且通过皇上赦免了他们劫持人质,杀人越狱的罪名,并且限期离境。 “安乐公,不是小子冒失,说起来你这生财门路的确有些太过显眼,还希望您三四!”司马攸专程去了安乐公的府邸,劝说他将所有作坊停业,而且还建议他不要公开出售“神丸”。安乐公早有打算,自然是顺水推舟,很痛快答应了对方。 这边刚消停了没几天,皇宫里出大事了:皇上因为服用了晋王送去的珍果,突然上吐下泻,接着是高烧不退太医诊断说是食物中毒了。最为可怕的是,两个被皇上赐予果实的,怀有身孕的贵人竟然因此身亡。 传言迅速遍及京师,接着又四面八方布于四野,晋王一下子成为了朝廷正直大臣,民间正派人士的讨伐对象,一时之间司马氏再次受到了朝野关注。 “谁干的?嗯,你们都给本王说说,这不是往本王头上扣屎盆子吗!”晋王恼怒了,这都是什么事嘛,自己何必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收拾那个小王八蛋,阴招可是多的是! 看到一干亲信和子弟无人应对,晋王正要摔凳子,拍桌子,司马攸开口了:“父王,莫要着急相信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的,儿子已经安排了专人进宫,详细查问事件过程,就让大家歇息吧!” 已经逐渐消肿的司马炎,嫉妒的看一眼自己这个政敌弟弟,又猥琐的看一眼从来不喜欢自己的父王,急忙点头附和道:“二弟说的是,大家都散了吧!” 晋王厌恶地瞅他一眼,心里话:老子还没发话呢,你竟然就拍板了,怪不得安乐公骂你有轼父篡位之心呐,现在就等不及了! “不好了,快来人啊,诈尸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皇宫里突然一阵尖利的喊叫传播出来,让正在当值的内宫侍卫不禁毛骨悚然。被吵醒的内侍和宫人们更是头皮发麻,关紧了房门,没人敢露出脑袋,出来当英雄。 “怎么回事?”真有大胆的,一名宦官提着灯笼来到了正在奔窜着叫喊的一名宫女面前,呵斥道:“闭嘴,嚎叫什么,惊了圣驾可是死罪!” “大人,您快去西面宫里看看,娘娘她,她坐起来了,还说要,要吃东西!”那宫女浑身颤抖,语不成声的汇报说。 尽管也是心虚,但是职责所在,宦官照过来几名手下,几个人壮着胆子到了西面的临时停放两位中毒而亡的贵人的偏僻宫殿。举着灯笼往前面照去,果然看到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定定看着宫门之外,那架势可不是诈尸了的样子。 “我的娘哎!”一声惊呼传来,一名小宦官的灯笼噗嗤一下子跌落尘埃,接着扭头朝后面跑去,嘴里还叫着:“真的诈尸了,真的诈尸了!” “去,拿些污血粪便过来!”宦官似乎很老道,学着乡间辟邪驱鬼的法子,让人取来了一些粪便,以及刚杀掉了几只鸡,接来的一瓦罐污血,让两个大胆的手下抬着,慢慢向宫里面走去。 “你们想干嘛?”一个贵人突然开口了,在幽深的宫殿里,声音格外阴森寒冷,尽管是六月天,几个人还是哆嗦起来,尤其是端着污血的小宦官一个手软,瓦罐噗嗤跌落地上,自然又是引来了一片低声惊呼。 “大胆,都滚出去!”另一名贵人开口了,接着又改口说道:“我们没死,前面带路,回到中宫里去!” 第十二章 报复 第六节 “简直是无稽之谈,老夫都将近六十岁的人了,哪来的如此荒唐的做法!”听着自己儿子隐晦的告诉自己的话语,晋王脸色腾一下子红了起来,急忙出口狡辩。 司马攸尽管心中别扭,但是还是强自忍住烦躁的心情说道:“假若属实,那就将贵人保护起来,决不能让人给祸害了!” 晋王怎么不明白这个聪明绝顶的儿子的意思,但是事关国体,可不能随便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儿子,晋王呻吟片刻说道:“先不管传言如何,只要是皇家骨血,必须得好好保护起来!要不这样,明天我让人进宫,与皇上好好商量个妥善办法出来,把有孕的贵人给好好安置一下,尽量不要让外人打扰!” 晋王的命令皇上都得重视,何况是其他的侍卫和宦官。接到命令之后,内宫总管马上带人将皇上前段时间练功专用的偏殿收拾整理一番,将两名死而复生的贵人请了进去,还派了专门的小宦官、聪明利落的宫女伺候着,同时将皇上和晋王的旨意敬告给每一个宫中人员,即便是皇后都没落下,还是专人传旨过去的,让对方很是郁闷了几天。 这下子,外面的传言更加不得了,直到多日之后,司马父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过分行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自然是后悔莫及,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注意,老夫可是守信之人,但是这修炼可不是一两天就能见效的,必须要日积月累,很辛苦,很枯燥的!”宫殿角落里黑影中突然传来了低沉但却清晰的话语,让两个女人一阵发蒙,差点晕倒。 “大师,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姐妹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到?”其中一个贵人问道。 “等你们按照老夫的要求修炼个十年八载,说不定功力就能达到老夫的水平了!”黑影里继续说道:“好了,时间紧迫,咱们闲话少叙,你们可是决定了?” 吴仁义导演了一场宫中中毒死亡事件,而后又巧施妙手,将两个死亡的贵人和中毒很深的皇帝陛下给先后救活过来;接下来又探出晋王曾经夜宿宫女的一个隐私,散出消息,终于达到了一箭双雕的目的,开始了进一步的计划落实。 等忙活完东面两位贵妃的基础讲座,吴仁义又马不停蹄,迅速来到了相邻的西北角冷宫之中,又是一番指点之后,不顾三位因为犯错被司马氏强行打入冷宫的宫女的幽怨目光,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老爷,不好了,园子里湖里的水一夜之间干涸了,里面还有两具腐烂的尸首!”管家惊慌失措地跑到晋王的院内,站在门外报告。 “什么,去看看!”晋王最近可是气色不太好,主要是前段时间被一系列事件折腾的。招来御医名医看过,也没什么效果。本想派人去找安乐公,但是想到前些天的龌龊,害怕对方给自己难堪,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甚至这几天也不敢再修炼安乐功法,因为每当修炼,脑海里就会冒出安乐公不屑地样子,根本没法子入定,所以这身体就日渐衰弱起来。 在管家帮助之下,重新拄起拐杖的晋王颤颤巍巍地来到了湖泊边上,看着干枯的湖中,已经被覆盖起来的尸体,心中微微有些发颤,这里面的故事可是只有不多的几个人知晓。伤神一会之后,让管家安排人,将两具已经腐烂变形的瘦小身躯装入棺椁,埋到司马家族墓地的边缘,然后安排人开始重新引水入湖。 忙活完这些,回到屋子里,晋王已经有些神伤力竭,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呆,躺倒床上闷头而睡,一直到晚上被外面的噪杂声给惊醒过来,正要下床,突然一阵眩晕,就此昏迷过去。 晋王病重,安乐公据说也病倒了!王府倒是请来了同样道行深厚的金龟子道长。经过一番诊断之后,金道长很干脆地说道:“准备后事吧!” 从午夜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时分,晋王一直昏睡不醒。再加上金龟子道长的断言,司马氏家族开始了一系列后事的准备。但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冒了出来:谁是继承人? 因为前段时间的木偶人事件,晋王一怒之下撤消了司马炎所有职务和封号,尽管后来勉强在司马攸劝说之下,恢复了他的副相职务,但是这爵位和继承人的身份可一直没有定论,因为晋王有私心,加上时间太短,说出去也不好听,就这么耽搁下来了。这一耽搁不要紧,司马家族的隐患出来了。 “这遗书是假的,我不相信!”拿着司马健递来的遗书,司马炎怒火中烧,但是因为近来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如初,所以想跳脚,却一下子扯动了胸口,暗地里咬牙强忍住胸口的难过,发表着自己的质疑:“遗书的时间很明确,是上个月写成的,但是当时老子,奥,本王还有爵位在身,是世子身份,父王并没有说本王有什么过失,也没有取消本王的世子身份,怎可以写出这份东西?” 最后,德高望重的司马孚被请来了。很费劲地看着遗书老长时间,慢慢抬起头来说道:“还是等等吧,说不定晋王殿下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会做出合理解释的!” 这是什么话?简直是,唉,算了,等就等吧!司马炎满肚子委屈,派人送走了司马孚等长辈之后,派人把司马健请到了东面的世子配殿里,秘密商量起来。 经过大半个月的行程,葛亮师徒四人来到了大江北岸。 “师父,鹰犬终于离去了,我们可以自由行动了吧?”憋了很久的大徒弟马良长出一口闷气,低声向师父说道。 “糊涂,难道忘记了吴大师的告诫了?”师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对前面带路的侏儒喊道:“三郎,你和夷人到前面客店问问有没有合适房间,我们今晚就住在江夏,明早过江!” 第十三章 硝烟 第一节 整整昏迷了半个月之后,晋王突然于六月底睁开了眼睛。一直衣不解带守护在床侧的司马攸立刻高兴起来,激动地说道:“父王,您醒了?”又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哥他们过来!” “那老小子醒了!”金谷园,正在静室打坐的吴仁义突然听到外面说话声,睁开更见明亮犀利的双眼,稍作停顿之后,一下子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师父,您在里面吗?”杨丰轻轻敲响了静室的特质隔音门,很久没听到里面有回音,根据事先的约定,轻轻推开了房门,可是屋里哪有师父的身影。看看唯一的窗子,依然是完好无损的关闭着,还以为师父提前出关了,马上退出来,将门房关好,来到了安乐公的临时住房。 “乞老好,我师父不在,好像离开一会了,晚辈也不知他老人家去了哪里!”杨丰恭敬的说道。 老乞丐如今可是换了行头,尽管不太情愿,坐在主座上也不太舒服的样子,但是迫于吴仁义的压力,只好勉为其难的忍受着,否则对方说什么也不接受自己孙女的拜师啊,真是个无赖!老头如是想着。 “那就算了,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老乞儿今天就住在这儿,一直等那小子回来!”老乞丐赌气似的说道。 “老先生何必固执呢,我家师爷可是说得又道理,这四海为家是很洒脱,但是您这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安享晚年了!”安乐公温言劝说道。 “有道理个屁,要不是那小子要挟老夫,打死俺也不受这难为!整日里坐在高堂之上,腿脚都会生锈的,还修炼个屁!” “住嘴,爷爷又说脏话了!”小丫头怜儿突然蹦了进来,指着老乞儿喊道:“我师父可是说了,如果您再敢说脏话,咱们就打您屁股!”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传来,即便是不拘言笑的安乐公也笑翻了天,更不用说性格慢慢恢复洒脱的杨丰,以及吴猛、石崇等人了。 老乞儿似乎习惯了,面不改色心不慌乱,站起来招呼道:“乖孙女,快到爷爷这里来,看看这石叔叔家里好吃好玩的东西可真的够多的啊,你就随便吃,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一阵爆笑之后,门外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怜儿,叫你爷爷快点走,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奥,赶到那个下一站!” “老嫂子,不是说好了住一段时间再走的嘛,怎么变卦了?”安乐公急忙迎出来说道。 “嘿嘿,公爷大人,不好意思啊,那边传书过来了,人已经差不多会齐了,就等我们老两个过去,马上就开坛!”乞婆婆说道。 “奶奶,我可不走,说好了住在这块跟师父修炼的!”怜儿不干了,一下子从桌子上蹦下来,很快来到门口说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这么大屁孩都嫌贫爱富了,真是人心不古啊!”老乞儿夫妇感叹着,最后还是与将近十年没有离身的小孙女告别了。 “怜儿,走了,跟姐姐回去吧,爷爷奶奶早就走远了!”杨香小姐姐,将泪眼朦胧的怜儿小姑娘搂在怀里劝说道。 晋王府,司马氏老少上百口济济一堂,已经在晋王床榻之前站了两个多时辰。当然真正能站在这床前屋内的不过二十人而已,其他人或者三三两两聚在院子里,或者在其他邻近房间候着,随时等候命令。 “老东西还没开口,真他,奥,真是急死人了!”司马炎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蜗居,咕嘟了半壶凉茶之后,愤恨地对自己的大夫人发起了牢骚。 “相公,您可一定要沉住气,一切早就布置好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唉,是做了万全的安排,可是事情总怕有个万一啊!只要那老东西不开口,或者不蹬腿,一切都可能有变的!” “少爷,外面来了一队御林军,说是皇上要前来探视晋王大人!”管家急匆匆赶过来汇报说。 司马炎刚被凉茶压下的火气腾腾升了起来,怒吼一声道:“让他们滚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到这块来添乱!” 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他之外,司马家族的几乎所有位高权重者都已经在司马孚为首的带领下,恭敬地列在了大门之外,很快迎来了气色更好,精气神饱满的年轻皇帝。 “皇上,老夫有愧啊,怎敢劳动您的大驾,亲自过来探视啊!”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是石破天惊的话语传进了周围众人的耳鼓之中:“想我们司马家,自从武帝开始,到微臣已历三代。尽管多有毁誉,褒贬不一,但是天理昭昭,事实俱在,不容篡改。” 一阵喘息之后,晋王被喂下一口温水,不顾皇帝劝慰,继续说道:“微臣临终遗言,希望皇上做个旁证!”转头对司马攸说道:“攸儿,你过来,拿纸笔来!” 浑浑噩噩出了晋王府,元帝曹璜心中狐疑不已,按理说,司马昭之心可谓路人皆知,怎么今天突然吃错了药,或者是回光返照的情况之下良心发现,突然决定立下遗书,坚决杜绝子孙后代有僭越之举。 直到回宫之后,元帝突然捞到救命稻草似的,对着大殿角落说道:“师祖,您在吗?” “说吧,老子可是熬了半个多时辰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角落里飘忽不定的回道。 等元帝将今天在晋王府所见所闻叙述一遍,角落里很久之后才有了回音:“不用管真假,这几天除了上朝,绝对不可外出。另外,除了冷宫里提供给你的食物,所有东西也不的入口,听明白没有!” “是,晚辈谨遵师祖指令,绝对不会逾越的!”元帝恭敬回答说。 司马炎晕倒了,没有等病榻上的父亲晋王啰嗦完毕,就直接晕倒在了地上,结果被抬回了自己的住所。等皇上离开没一会,众人就听到了世子宫殿里传来的尖叫和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让坚守在父亲床前的司马攸心生厌恶,悄然出了房间,对着门外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然后去了食屋,亲自督促着为父王做些稀粥。 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刚服食了部分稀粥的晋王,突然咿呀着,抬起枯瘦如柴的手臂,颤巍巍指着司马攸说道:“你,为什么下毒害死老夫!” “父王,你怎么了?快来人呢!”司马健突然窜进了房间,扑到床前喊道。 此时,晋王依旧口吐白沫,直钩着眼睛,对着面前呆愣着的司马攸,含混不清的说着:“你这畜生,为什么下毒害死老夫?” 第十三章 硝烟 第二节 第二节 因为最大的劲敌被下到了水牢,司马炎自然成为了王府的主宰,一通命令过后,所有违背自己指令的司马家族要员统统被收拾干净,活着的下了大牢,死者自然是被处理掉了,手段可谓狠辣快捷,毫不拖泥带水。 “没想到啊,这小子竟然如此狠辣,如此果断!”八爷司马敏摇头叹息着,对自己的两位兄长说道:“三个,七哥,你们倒是快想点办法啊,这样下去,这小子可要把司马家族给杀干净了!” “还是三个拿主意吧,我们的话,那个疯子可听不进去的!”老七司马通摇头叹息着。 “三哥,您倒是说话啊,听说攸儿急火攻心,吐血三升,快到弥留之际,那小子竟然坚持不准救治。如此狠辣之辈,可是司马家的毒蛇啊,弄不好,整个家族就要葬送在他的手里了!” 这边正着急着,那边却连续发生了几个事件,让刚刚安定不久的京师,再次陷入动荡不安之中。 七月十日早朝,尚在服丧期的副相司马炎,竟然衣着光鲜,佩戴全副行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朝堂之上,一下子引来了众人瞩目,加上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众位爱卿,有什么要紧事情,都说说吧!”元帝一改往日的颓废唯诺,精神抖擞的说道。 按照惯例,首先发言的应该是丞相,但是今天情况有变,丞相、晋王司马昭已经亡故,接下来行政职位最高的自然轮上了副丞相、领军将军司马炎。这小子似乎是职权在握,大有唯我独尊的架势,扫视一眼朝堂之上的众文武之后,正要开口讲话,意外发生了:竟然是向来比较温和的司马孚大人突然说道:“皇上,臣有本上奏!” 皇上一愣,众位大臣更愣;司马炎却是呆愣:这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呐,司空司马孚开口了,这是怎么回事情啊?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精神亢奋的元帝,因为今儿个少了太上皇,自然心中舒畅;加上昨晚上师父的调教,心中多了一些底气,马上接口说道:“来人,为司空大人赐座!”又紧着说道:“司空有话请直言无妨!” “老臣以为,司马炎副相今日之举大违祖制,服丧期间竟然华服上朝,既违背了人伦常规,又玷污了众臣孝道第一的名节,请皇上给予圣裁,暂时免去司马炎的本兼各职。但是鉴于其正在服丧期间,暂时不交廷尉部制裁,待晋王丧事结束之后,再做制裁!” “臣附议!”司徒王祥马上附和。 “臣赞同司空大人的建议!”尚书令王览表示支持。 “臣附议!”御史大夫贾充竟然破例表示了赞同。 看到几位大佬表态了,下面几乎所有大员纷纷表示了支持司空司马孚的意见,只有少数司马炎的铁杆,以及性格懦弱,胆小怕事的官员噤声不语,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这下子司马炎更加痴呆了,尽管以往有晋王在,自己出头的机会不多,但是也从来没有人公开跳出来反对自己父子啊,今儿这事太过诡异了。 “我反对!”护军将军司马健突然跳了出来,剑指元帝吼叫道:“那个敢造反,本将军就要他项上人头!” “吆喝,这小子是真疯了怎么的,不仅违反规矩,大逆不道地佩剑上殿,而且还如同他的兄长那样,穿得花枝招展的,根本失了孝道的体面,真有些让人恶心。”众位大臣真有些不可理解这两位的举动了。 “大胆,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妄为,欺君犯上的狂徒拿下!”车骑将军石苞一声怒斥,外面的禁卫呼啦一声窜进来十几个虎视眈眈地禁卫军值守官兵。 “哼,老子是护军将军,你石大人可无权指挥禁卫军,还是躲到一边保命去吧!”司马健张狂的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别以为晋王不在了,天就会变。我明确告诉你们,如果有谁胆敢和司马氏作对,老子的刀剑可不是吃素的!” “你,狂妄!”司马孚刚坐下,被司马健一席话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咳嗽数声之后,正要斥责,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只见不远处的司马健竟然举着手中剑,直直的杀向了御座上的皇上,众人都是惊呼起来。 元帝似乎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张着嘴巴,可是既喊不出话来,又忘记了躲避,下面的军人出身的石大人急忙喊道:“皇上快跑!内侍,救驾,斩杀犯上作乱的贼子!” “大胆狂徒!”一声虎吼,一条快捷的身影瞬间从后面赶了上来,就在对方剑尖离着皇上脑袋仅有咫尺之遥的时候,一个空中翻腾,身体尚未落地,手里的弯刀已经迎上了对方的宝剑,只听着仓朗朗一声脆鸣,司马健宝剑被击落尘埃,后来居上的禁军军官已经稳稳立在了皇帝面前,弯刀前伸,正中继续扑过来,似乎是要擒拿皇上作为人质的司马健。 “噗噗!”“啊!”一串声响之后,后面的司马炎等一片惊叫悲鸣传来,伴随着更多的禁卫军闯进了大殿之中,顿时一片慌乱,文臣武将纷纷走避,一会工夫,大殿之中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大臣,和几十名精干的禁卫军精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林军骑都尉严川,护驾有功,晋升为光禄勋,专司皇宫内外门户守卫;王恺,授卫尉之职负责宫门外围护卫;韩寿,为皇上治病,并强身健体有功,同时指教御林军训练有殊功,指挥救驾有功,特晋升为卫将军,加授尚书衔,职司皇帝亲卫,禁卫军教授,京城内外中军、北军都督,武昌县侯,可开府治事。钦此!” 之后,又以殊功,晋封安乐公为蜀王,可以开府治事,一同皇宫;蜀王幼子刘洵为王世子。张夫人为王贵妃,王夫人为蜀王贵人。 一系列封赏之后,自然是大规模的惩戒,所谓奖惩严明,正典明令。当然,为了安定局势,惩戒的措施是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发出的,其中罪行昭著的司马炎、司马健兄弟即日就受到了严惩。除了已死的司马建被剥夺所有封号,贬为庶人,由司马家族带回安葬之外,其所有家眷一律没为官奴;司马炎暂时下狱,等候廷议之后处置。 又惊驾事故期间,多名文武大臣不思效忠护驾,只顾夺路逃跑,皇上震怒之下分别给与了削职为民,撤职和降职处分。 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手段之后,元帝又接连发布了安民诏令;为晋王举行大丧等举措,以安定民心官心,防止引起大规模动荡,不利于国家治安。同时,元帝亲自过问了晋王的丧葬事宜,诏令司空司马孚主持,司马攸辅助,同时严令司马孚、司马通、司马攸兄弟祖孙等人,严格约束子弟宗族,不得有任何僭越行为,否则将给于严惩。 第十三章 硝烟 第三节 “三哥,你倒是说说啊,这次事情可是闹大了!炎儿那小子死不足惜,但是我司马氏家族安慰可是头等大事啊,不可不做计算!” “七哥说的极是,必须想出妥善办法渡过这场危机,否则等小皇帝翅膀硬了,我们司马家族将会遭到灭顶之灾,必须早做准备才行!” “八叔,反了吧,这小皇帝也太过毒辣,竟然想把我司马氏给全部圈禁起来,简直是找死!”负责兵驻燕赵地区,防范辽东的镇北将军司马伦说道。 “一派胡言,一个司马炎就够我们遭到灭族之罪了,你们竟然不加优思,反而耿耿于怀,图谋不轨,这不是要把整个家族送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是啊,父王临终遗言犹在耳边,希望诸位叔叔和兄弟引以为戒,切不可妄言犯上,以免给我们司马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啊,咳咳!” “攸儿,你怎么起来了,快点回到内室去休息,千万不要加重了病情!”如今晋王故亡,司马炎下狱,整个王府嫡传子弟可指望这个年纪不大,却也才智无双,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了,所以司马孚等长辈特别关爱。 “叔公,我没事,大家听我几句话。”又是一阵咳嗽,司马攸略显吃力地说道:“想我们司马家族自从先祖开始,历经大汉朝末端,再历魏国几代,可谓逐渐辉煌。子弟遍布朝野,人口兴旺发达。只可惜父王不幸仙逝,兄长和健弟一时不慎,铸下大错。好在当今皇上顾虑到社稷安定,没有斩尽杀绝,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为今之计,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司马家族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才是上策,然后养精蓄锐,等待何时天机,再做其他谋划才行。” “据我判断,青年皇上一定得到了高人指点,才有了前几日一连串动作。如果在这风口上去搞三搞四,只能碰的头破血流,甚至引来更大祸患,还请诸位长辈,各位兄弟侄儿三思!” 七月十六,一个不错的日子,一场大暴雨之后,道路泥泞不堪,许多山地的泥石流甚至阻隔了旧有的山路。县衙内,新任不久的县令正在忙活着洗涮刚刚被泥巴沾满了的双腿。 “老爷,门外来了两个公差,说什么是京师过来的,带着圣旨呢!”一名四十多岁,看上去一脸疲惫,也是浑身沾满泥巴,似乎是刚从野外回来的公差喊道。 “快走,那一定是钦差大人了!”县令可是富有经验,急忙擦把脸,扔掉抹布一样的毛巾,跌跌撞撞向县衙大门迎了过来。 来人是葛亮和一人两师徒,现在的身份可是正儿八经的钦差大人。在宣布了圣旨之后,自然是堂而皇之的接受了县令的晚宴,并且会见了整个县级领导,包括县令之外的县尉等人,并宣布了今后的一些工作安排,结果让众地方官员听得一头雾水。 “郡守大人,这种植水稻,养殖鱼虾鳖蟹;山地高地种植旱田作物等等我们都懂。至于整修水利,疏浚河道,禁止乱砍伐树木,我们也懂。就是这什么发展工商业,我们可是一窍不通,还请大人给与明示!” “不着急,咱们可以逐项进行,由易到难循序渐进。何况咱们不懂的东西,民间自然有人懂,而且过几天京师还会有人专程过来给我们指点呢!”葛亮太守缕着胡须,大咧咧的说道。 早在收拾司马氏之前的布局当中,吴仁义就已经做好了初步规划:打压司马氏等权臣的同时,通过元帝颁布了一系列任免诏书。当葛老头师徒被赦免之后,接到吴仁义秘密指令,携带着早已拟就的文书迅速南下,葛亮带着徒弟夷人去了武昌,等待规定时间的到来;马良带着师弟侏儒三郎去了大理,自然也是凭借准备好的诏令,前去经营一块地盘,为长远布局做准备。 老乞儿夫妇更妙,皇帝给了他们多个身份,比较常用,也是最为实用的就是:丐帮大长老。文书说了,无论国境内何地,何种官职,都必须无条件配合大长老夫妻的活动,尤其是对于所有乞丐和流浪者的组织管理,定点训练等活动。 还有一个杀手锏,老乞儿夫妇没有暴露,那可是真正的尚方宝剑,由吴仁义亲自起草,经过安乐公润色,皇帝盖章的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特权,可以处置所有为非作歹,民愤极大的地方官吏;可以逮捕送交朝廷处置所有外派都督一下军事将领;侦探监视地方,预警反叛行为。 二位长老这几天最关心的倒不是什么尚方宝剑,而是吴仁义总舵给他们起草的丐帮帮会章程。尽管有些词句不太好理解,但是见多识广的两个高手加上自己的阅历,经过商量之后,也就很快想出了处置方法。 根据事先计划,他们第一站去的是邺城。为什么?第一此地是京师的门户;第二此地是曹魏的根本所在,大批的皇亲国戚都集中在此地;第三此地是老乞儿夫妇的老家,当年自己的两个儿子,就是因为参与地方军阀的混战而丢命,最后只剩下一个女儿,以及襁褓中的孙女。 更让他们伤痛的是,在前不久,自己的女儿竟然被贾充老匹夫的大夫人逼迫而死。得到女儿死讯之后,二老马上带上孙女到了京师,劫持了贾充,好一顿折磨之后,又将逼死自己女儿的贾夫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直到官军发现踪迹,将不成人形的老贾夫妇给搭救出来为止。 老乞儿夫妇本来属于关外人士,常年的与胡骑打交道,练就了一身不俗本领,再加上自幼习武,所以曾经在辽北地区很有名气。老头姓公孙,字名扬,自幼失孤,乞讨为生。七八岁那年被一个游侠收留,跟着亦师亦父的游侠四处乞讨,行侠仗义,这功夫却也很快了得。 老乞婆本来是难民幼女,正是在老乞儿跟着师父游侠的路途中救起,从此组成了三位一体的小家庭,生活尽管艰辛,况且居无定所,但是家庭却也其乐融融,很是恩爱,直到师父去世,遗命在祖籍邺城安葬,加上公孙夫人身怀六甲,两人也就在师父墓地附近结庐为居,生活慢慢安定下来,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安定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先是农民起义,后来又是军阀混战,战火连绵,家园被毁,百姓无处容身之下,只好四外流浪,四处为家。两夫妇拖儿带女好一番颠沛流离,最后落脚在京师近郊。没成想后来却是三个儿女都死于非命,一度曾经愤世嫉俗的老两口,都有杀富济贫,或者与当权者同归于尽的想法,最后还是襁褓中的孙女迫使他们慢慢冷静下来,否则结局还不定会是什么样子。 第十三章 硝烟 第四节 “侯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亲自前去指导了!”新任韩府总管,也是自己的弟子杨丰,亲自把师父交代的任务,皇上新赐宅邸的改造建设工作终于完成了。今天是在乔迁之前,特意请师父前去视察的。 “其实说起来,对于堪舆之学,还是金道长他们来的精通一些,师父我可是很少涉猎的。再说了,凭借地势,因地制宜,不违常理,符合自然,就是很好的风水,没那么多讲究的!”吴仁义,身躯的主人韩寿韩侯爷,韩将军兼尚书,最近可是忙的不得了:白天要处理所兼职责,既要朝会,又要到衙署办公,处理突发事件,安排值守;又要指点新组成的两营羽林骑的训练。到了晚上也不消停:先是与元帝计划第二天的工作,研究解决一些突出问题;然后分三步指导元帝、两名特别贵人、冷宫数女,甚至是皇后等人的修炼,几乎成了机器人一般连轴转。 好在最初的惊险已经渡过,司马氏两大巨头已经扳倒;司马家族最为理智,最为阴险的新一代弟子中的司马攸已经病入膏肓;在外带兵的几个危险人物全部集中到了京师;老一代硕果仅存的司马孚等人还算理智,估计不会跳动后生晚辈闹事。鉴于这种形式,日夜忙活着的吴仁义决定,整修好府邸,将这具身体的主人老母亲等人安置妥当之后,必须的闭关一段时间,否则身体会出问题的,因为近两天总也感觉元婴不够精气十足,手脚的指挥系统也变得比原来迟缓了一些。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决定,明确说是因为几天之后的闭关行动,竟然差点酿成大祸,丢失了取得的所有成果,这是后话,下一节继续讲述。 话说根据吴仁义的布局,元帝亲自下诏,在全国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文武推举大考,吴仁义冠名为“科举”。科举的程序并不复杂:首先以县乡里亭为基础单位,经过半月时间筛选,各县选拔出有文武才能,有道德品行,有其他各种奇技淫巧着十多名,于八月底之前汇聚到各州府所在地,举行一次筛选。各州府筛选出总人数的一半员额授予“举人”称号,然后由官府负责衣食住行等所有生活管理,及时送往京师,再由三公从各衙门挑选精干力量,对这些“举人”进行一次分科考试,称为“会试”。 考试的录取限额在举人总数的三分之一左右,考中者由朝廷授予“进士”出身,并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检验之后授予不同的管理职务。 同时,根据会试成绩,皇帝可以择优对其中的佼佼者进行单独的考试选拔,称之为“殿试”。殿试取得优胜者,由皇帝亲自授予“进士及第”“天子门生”等称号,并且优中选优,取出殿试最为优秀的文武人材等,授予上中下三甲。其中上三甲又按照名次被冠以“状元”、“榜眼”、“探花”等名号,直接任命为重要职务,给与一系列殊荣或者特权。 诏令既出,全国哗然。有的大声称赞,有的自然是极力反对。称赞者多来自于低层,出身贫贱,仕途无望的寒门子弟,因为以往的选官制度,无论是“门荫”(按照门第世袭)还是“九品中正制度”,都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子弟,才有当官资格;即便是大汉朝曾经推行过什么“察举”和“征辟”制度,但是真正被举荐的寒门弟子可是少的可怜。 三国时代,曹操曾经发布过“唯才是举”的命令,一批优秀人才被搜罗到门下,而多数人也是有学问,或者有才智者,贫苦出身的读书人可是罕见。 新定的“科举制”可是明文规定:参与科考者无论门户贵贱,出身高低,首先打破了门荫制度,为大量仕途无门的贫寒子弟提供了一个大好机会,怎不让他们兴高采烈,积极响应。 反对者是谁?自然是那些门第出身好,生儿优则仕的权贵。但是政府说了:你反对什么?朝廷一暂时没有废除门荫制度(言下之意是以后何时废除就难说了);二也没有不允许你参加科考,只不过是新辟了一条选官的路子,尤其是还是一条正大光明,公正合理,利国利民的路子而已。 正在新政策逐步推开的时候,一件令朝廷震惊的大事发生了:荆南都督司马亮(原本历史上的汝南王);征西将军司马骏;镇北将军司马伦等几个在各地掌握军政大权的实力派联合发布了通告:“皇帝之侧出现奸佞,迫害忠良,祸乱朝政,我等联合兴义兵,目的是‘清君侧’,诛奸佞,恢复国家安宁!” 看看,人家说的多么正确,多么的有礼!通告一出,自然引起了全国,乃至域外关注。一片哑然之后,各地马上产生了混乱,尤其是反叛诸州郡,以及京师及其周边地区的官吏和民众自然是首当其冲,马上产生了慌乱:三国乱局还没完全平息,魏吴之间还尖锐对抗,战争阴影犹存;边境地区胡祖也不安分。如果刀兵到来,那可是生灵涂炭,逃命吧! “快,马上通知韩爱卿进宫!”元帝接到快马送来的加急通电,自然是惊慌失措,马上想到了卫将军,县侯,也是自己的师父韩寿。 “陛下,我家师祖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万万不可打扰的!”光禄勋严川汇报说。 “这,这可如何是好?”皇帝真的手足无措了,在大殿里走来走去,扰得一干亲信大臣眼花缭乱。还是老臣石苞大人机制冷静一些,看了司空司马孚大人一眼,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陛下,臣以为局势危急,应该早做应对。这第一马上封锁京师交通,关闭城门,预防贼人潜入作乱;这第二自然是尽管派得力将领整肃禁军,在要地设防。同时号令各地忠臣良将勤王;这第三嘛!” “爱卿快说啊!”元帝急了,你打什么突啊,一气说完不就得了。 “这第三吗,自然是马上囚禁叛乱者的家眷,以作不时之需!”石大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司马孚尽管年迈,脑袋可不傻,急忙表示坚决支持石大人的计谋,接下来元帝似乎有了一些底气,任命石苞为京师外围八营都督,车骑将军,具体负责指挥京师近郊包裹御林军在内的军事力量进行防御;王祥为太尉,暂代荆南都督,督师两万人,兵出荆南,征讨原荆南都督,叛军司马亮;贾充为镇北将军,督师两万,兵出河北,征讨叛将司马伦;严川为征西将军,督师两万,抵御并相继消灭西面来的叛军司马骏。 其余王恺、张通,乃至于蜀王刘禅等贤臣良将各有任用,负责后勤支援,京师内部守护等,布置到也四平八稳,暂时将朝廷的人心安定了下来。 武昌县侯韩寿府邸,最近一段时间贾充大人可是多有光顾。今天可是劳师远征的前一天,将军营的安排布置下去,单等明日开拔,贾大人忙里偷闲,带着少数几个亲信再次来到了韩府。 “贾大人,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尽可直言,虽然老身是妇道人家,但是也并非不通道理的人!”看着欲言又止,一如前几次来访,吞吞吐吐的贾大人,韩母直言说道。 “这个,那个,是这样的,我家有小女,今年已经十八岁多,过去一段日子曾经和贵公子,也就是现在的侯爷大人多有交往。前几天,听我家夫人说,小女已经,已经那个了!” “那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还请您直言!”韩夫人心中震惊,面上依然故作糊涂。 “就是,就是已经怀上了韩家的骨血!”贾大人狠狠心终于把憋了大半个月的话说了出来。 韩夫人一下子激动地站起身来,正要说:走,带我去看看!可是稍微冷静过后,感觉到事情太过孟浪。尤其是自家儿子可是从来没提到过此类事情,尽管不少大家贵门上门提亲,总也找借口不答应,今天竟然有人找上门来,说是已经怀上了自家骨肉,这事情可不是一般小事啊,必须慎重对待,以免惹来笑话。 “贾大人,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事关你我两家的名声,还有我家儿子,你家千金的名节。要不等我家儿子回来,老身好好问道问道,咱们再往下说,您看可否?” 贾大人也知道单凭自家小女的说辞,人家肯定不敢采纳,除非当事人,也就是韩大人认可,这事情才有转机,所以只好暂时答应下来,告辞离开了韩府。 既然得知了这件不确定的事情,韩夫人可是多了一桩大心事。这日里吃过早饭,坐上马车就去了贾府,结果惹出了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这是后话。 第十三章 硝烟 第五节 话说经过两天准备,各路大军已经准备就绪。在几位大臣的鼓励之下,很久没有出宫的元帝,连续参加了三场誓师大会,一下子引发了一股强大的爱国热潮。 “将士们,天道求安,人心思定,我大魏朝刚刚结束纷争,国家步入发展时期。但是一部分图谋皇朝,犯上作乱的自私自利者,不顾百姓诉求,违背天意人愿,竟然妄动兵戈,扰乱社稷,荼毒百姓,我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坚决回击,消灭他们!” 读着蹩脚的词句,元帝真的感觉到不适应,但是既然师尊早有测算,非得教会自己这些不伦不类的话,事到临头只好照本宣科。不过当听到下面将士们手举武器,高呼口号的热情和气势,心中早就忘记了其他,渐渐生出一股豪情。 “寡人祈求上苍,保佑我大魏朝英勇无畏的将士,必将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出发!”接过天子授予的得胜龙旗,主帅王祥似乎是焕发了青春,向皇帝致敬之后,转身登上了战马,率先向校场之外飞奔而去,紧随其后的,是刘新亲自率领的虎豹骑,足有三百多人。 “怒发冲冠,预备唱!”中军卫队长刘新一声大吼,首先是三百虎骑,随即大声咏唱起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国土裂,寇未灭。臣子恨,何时削!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声震四野,激荡人心,整个京师都受到了感染,民众纷纷驻足围观,随声吟唱,万人应和。 接下来,元帝又用同样的方式,送走了另外的贾大人、严川大人等两路人马,一时之间,京师郊外战旗猎猎,战马萧萧,好一番激动人心的场景。 “陛下,咱们还是先回宫中吧,按照时间计算,再过十天左右,师祖就会出关了!”王恺陪着皇帝来到了韩府,与老夫人闲话一番,多少有些担忧之色的点头,依依不舍的回了皇宫。 自从得到敌情通报以来元帝可是急得火烧火燎的,好不容易在师尊大人的谋划之下,收拾了司马氏的两位权臣,刚有了皇帝威仪,很是畅快了几天,本想大展身手,来他个盛世局面,没想到正如大师尊预测的那样,司马氏一定会擅动刀兵,图谋造反。果然,司马氏几个在外带兵的家族成员作乱了,而且还串联好了一般,几乎同时发难,一下子让整个皇朝陷入人心惶惶,动荡不安之中。 “唉,大师尊怎么就在这节骨眼上闭关啊,这该如何是好啊!对了,还有几个高人可是就在身边,何不找他们谋划一番!”正愁眉不展的元帝突然想到了受到过大师尊指点的高人,马上有了主意。 “来人,马上传朕旨意,请安乐公、董太医、金龟子道长进宫见驾!” 深夜,万籁俱寂,安乐庄园别墅区主楼之后,秘密通道直通后山的大山洞里。此时在一个百余平方的天然洞窟里,吴仁义正在亲自研磨着一支双管猎枪,这是他根据记忆,参照后世的散弹枪制成的,类似于双管猎枪的燧发枪。但是与猎枪不同的是,这种枪的激发机关前面,有一个子弹槽,自然了,猎枪使用的也是被事先包好的,类似于子弹的药包。 药包成圆柱形,使用特制隔水纸张制成的,以防止被水打湿内部药物;前端是一些颗粒状钢珠,后面自然是助燃药物;子弹槽上面带着一个闭锁机关,当子弹包被摁进去之后,闭锁机关将弹槽密封起来。弹槽后部的上方有一个小孔,作为击发部位的特质燧石安放处,当扣动扳机,翘起来的击锤击打在燧石上冒出的火花,正好进入弹槽尾部的孔洞,点燃弹药包,前面弹丸被击发出去。 说起来并不复杂,但是就当时的冶炼水平,为了生产这十几支落后的步枪,可是耗费了吴仁义以及十几个工匠数月时间。这期间,钢管的内外研磨;火药的精心配制实验;尤其是燧石的提炼安装实验,可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反复,最终才被定型下来的。 “师父,看看这牛皮枪套,还合意吗?”杨丰作为老徒弟(已经五十多岁)提着几个纯牛皮缝制的枪套走进了山洞。 “还行,很合适,很紧密的!”吴仁义试了一下,将双筒枪装起来说道:“只是这背带似乎粗燥了一些,很不够美观!” “师爷,辛大师请您过去看看那几个大炮筒,请求指点呢!”蜀王世子,仅有十多岁的刘洵跑了进来禀报说。 吴仁义将剩下的工作交给杨丰,自己擦把手,顺着一侧的通道,进了另一间几乎同样大小的“厅堂”,看着工匠头目,原来的冶炼作坊管理人,大商人辛夏正翘着屁股,端详着几个足有半尺粗细的粗管子。 “这个还不行,里面明显坑坑洼洼的。咱们大师可是说过的,不怕管子薄,就怕不顺畅。里面只要有阻隔,火药不能顺利冲出来,就会引起内爆,那可是要命的!” 辛夏正侃侃而谈,突然发现众人正看着自己身后,这才惊觉过来,急忙回头,和笑吟吟的吴仁义打招呼,接下来介绍了炮管子的磨制进展。 验看一番之后,吴仁义满意的点点头,心中佩服古代工匠的敬业精神和高超手艺,嘴上夸奖着,挑出了三根合格的炮管子,让辛夏他们进行下一道工序的装配,剩余的几根,自然是有专门工匠继续加工研磨着。然后去了另外一个工序“车间”,检查钢铁和木质混合构成的炮架子。 “师父,虎头带人过来了!”年幼的怜儿进来汇报说。 “好的,带他们去西山谷地,我这就过去!”吴仁义答应着,将画好的图纸向木工匠头解说一番之后,这才带着刘洵几个少儿,向洞外走去。 看着摆放整齐,个别弩箭还闪着蔚蓝光斑的新式武器,虎头等十几个青少年眼睛都亮了起来:哇塞,这可是犀利的兵器啊,一次性齐射三五支弓箭不说,这支架也很是别致,还可以随时拆卸下来,方便了运输和隐藏唉。 “傻小子,看呆了吧!都过来。”吴仁义很快赶到了存放秘密兵器的仓库,半山上几个隐蔽的洞子,对着虎头等人招呼道:“我可告诉你们,这些东西一定要看好了,人在弓弩在,人亡弓弩毁,你们记住没有?” “是大师尊,人在弓弩在,人亡弓弩毁!”十几个少年挺起胸脯回答道。 “好了,具体使用方法你们已经借着旧的弩箭练习过的,原理差不多,等会虎头带着两个精明兄弟,向水娃子请教一番,二虎,你带人去吧新打造的刀枪剑戟装好了,让车把式们帮忙运到西北大河上去,那里已经有几艘大船正等待着的。注意,保密工作是第一位的,除了严川将军之外,任何人不准启封,记好了!” “干叔,您还犹豫什么,现在可是刀架到脖子上了,司马氏存亡与否在此一举呢!” 彭城,征东将军,领徐扬诸州事、假节,东平侯司马干衙署之内,历尽千难万险逃出生天,顺河东下,然后又在死士的护卫之下,抢夺了一辆牛车,终于逃出升天的司马炎,对着自己的叔叔喊叫道。 “你吼叫什么,冷静懂吗!”司马干不耐烦的训斥道:“好好的局面,就是因为你们计划不周密,擅自冒失的行事,导致现在的糜烂局面,还不够教训深刻吗!” “报,将军大人,朝廷发布征讨檄文了!”一名参军从外面急匆匆赶了进来,手里托着的是刚刚有兵丁从快骑手里取来的朝廷布告,也就是讨伐叛乱将领的檄文。 叔侄两人看过之后,没等司马干从矛盾的心理中解脱出来,司马炎可是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好,太好了,这一下我们司马家族可是重兴有望了!”有督促司马干说道:“干叔,这下有帮手了吧,赶紧的,马上派人和骏叔他们联络啊,咱们司马家可是权重兵广,他小小一个曹奂,靠着几个道士能成什么气候,只要兵临城下,那小子还不得乖乖的负荆请罪!” “好了,你先去我的官邸休息一番,让我好好思量一番!”不顾司马炎的坚持,司马干紧皱眉头,在衙门里一直呆到了天色昏暗,这才出了大门,骑上马,带着卫士去了城郊。 “道友所论极是,想咱们祖师爷自从立道修行已经过去了千载,但是延续下来,这发扬光大道统的英才俊杰的确是稀缺啊!假若道友所言属实,贫道将不日启程,前往拜会您说的吴大师,虔诚以求大道真谛。” 彭城南面的一座山岭上,一个还算整洁的道观里,大师袍道长正在与西面过来的一个道友品茶论道。 “修道之人怎可妄语,如果师兄信得过师弟,那咱们就一块启程,师弟一定会引见您见到我家师祖,保准会让你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道业初成,理论修养和其技艺巧远远超过师父安乐公的吴猛侃侃而谈。 第十三章 硝烟 第六节 “师父,山门之外,有一个大将军前来拜会,请师父示下!”一个道童进门报告说。 袍道长一番推演之后,只是摇头,无论司马干怎么询问,就是不把此次兴兵逼宫的结局会是如何说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忧心忡忡下山回府。 东吴,建业。 二百六十四年,大吴皇帝孙休病死,前皇帝孙和的儿子孙皓被推上皇帝宝座。 孙皓字元宗,又名彭祖,吴国的末代皇帝,虽然前皇帝孙休有儿子,但当时蜀汉刚灭,交阯又有叛乱,大吴国内大为震惊,一片慌乱,群臣争权夺利,矛盾激烈。各派别权臣激烈交锋的结果,将年纪比较大,又聪明机灵的孙皓推上了皇帝宝座。 为废太子孙皓登基做出重大贡献的,是左典军万彧、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他们联合起来,找了很多理由,终于说服了太后,越过年幼的真太子,孙休的儿子,将他扶上了龙座。孙皓即位后,追谥父亲为文皇帝,尊其母何氏为太后,立其妻滕氏为皇后。 即位之初,面对纷乱不堪的形势,孙皓很是努力了一把:下令大封功臣,抚恤人民,开仓振贫,减省宫女和放生宫内多余的珍禽异兽,一时被誉为令主。 但是,等局势稳定下来,孙皓就变得粗暴骄盈、暴虐治国,又好酒色,从而民心丧尽。因为拥立有功的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等人多加规劝,自然引起了刚愎自用的皇帝孙皓嫉恨,再加上奸臣挑拨,说什么丞相和左将军等人经常说皇帝坏话,而且后悔拥立陛下当皇帝,孙皓一怒之下,以蓄谋叛逆之罪,杀掉了他们。 不仅如此,孙皓还大兴土木,广建宫宇,大量搜罗美女佳丽,充实后宫,又曾大肆营建武昌(今鄂州),并于不久之后将都城迁到了武昌(鄂州)。 265年春季,孙皓派遣使者随吴降将徐绍、孙彧.前往魏国,送信给魏国,说:“寡人无德,顺承皇统,想与贤良之士共同拯救乱世,而由于道路阻隔没有实现这一缘份。现派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将弘皓前来宣明我的诚意。”但是,当徐绍行至濡须,孙皓突然派兵将他拦截回来杀死,将其家属迁徙到建安,追究原因,据说是孙皓得到报告,徐绍极力称赞中原的物产丰美,人杰地灵。 接下来不久,孙皓又派人把干预他弄权的朱太后杀害,同时把原皇帝孙休的儿子遣送到一个偏远城镇,秘密处决。 孙皓荒淫好色。左将军张布的女儿张美人一度深受宠爱。但是,当诛杀张布之后,又一次孙皓酒后故意问道:“美人儿,你的父亲哪里去了?”张美人眼含泪水纷纷说道:“被奸人杀害了!”孙浩听后大怒,马上招来宦官,用木锤将其乱棍打死。等清醒之后,孙皓又念及张美人的贤惠美貌,下令工匠雕刻了张美人的塑像,摆在宫中,以示纪念。 不久之后,孙皓听说张布还有女儿,长得同样貌美,马上命令抢了过来,任意蹂躏,荒淫无度,废弃朝政。不仅如此,为了取乐,孙皓还下令工匠利用黄金等贵重物品,打造了大量各类首饰,供佳丽们佩戴舞蹈饮酒作乐,结果首饰损毁失窃严重,以至于最后国库空虚。 后宫佳丽数千,孙皓仍不满足,不仅派出宦官四外搜罗,还荒唐下令:凡是两千石以上大臣的女儿,每年都要报名,年龄十五岁以上者,非经自己挑选过后,方准出嫁。 孙皓每当在宫中设宴,让大臣们陪饮。还别出心裁的设立黄门侍郎数十人,站在大臣背后,监视他们的一言一行,假若某个大臣酒醉之后胡言乱语,或者有其他失礼行为,得到禀报之后,马上就革职查办。 因为孙皓荒淫无耻,残暴至极,所以统治后期几乎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自然是君臣离心,乃至发展到众叛亲离的地步。那么既然有如此好的机会,晋朝为什么没有及时采取措施,灭掉吴国? 原本历史上,司马炎称帝之后,打算立刻伐吴,但国内赞成及反对征吴的两派发生纷争,使吴国在这段时期得以苟延残喘。 面对魏国乱局,吴国不少有识之士纷纷上书建言,请求皇帝马上派兵攻伐魏国,但是荒淫无耻的孙皓竟然很果断的拒绝了这些建议,使得马上发生的战争局势得意有效控制,这是后话。 回到彭城,劝说司马干不成,司马炎带着失望和幽愤去了幽州,自然是想和镇北将军司马伦勾连在一起,以图谋取到最大好处。 三国时代的交通自然比不得现代,那可是很不便利。要说从幽州到凉州,再到荆州,可得花费一个多月时间,还是在快马加鞭,连续接力的情况之下。因为这个局限,三地虽然相约同时发兵,但是具体的战略配合等等可没有统一部署,说起来实际上是各自为战,自然分散了实力,给了朝廷平叛部队可乘之机。 根据朝廷原来部署,北路的贾充所部;南路的王祥部队,采取的是稳扎稳打,择险要之地进行固守,疲劳和消耗敌人信心的计策。唯有西路大军可是反其道而行,装备齐整之后,一路西进,很快先锋到达了西京。 此时,西京正面临着严峻的军事考验。先是司马骏派出了说客劝说他一同出兵,当遭到拒绝之后,马上开始派军队围攻西京。杜预身为西京最高军政长官,但是所拥有的正规部队仅有不足五千人。要守备诺大的西京城池,的确有些捉襟见肘,经过苦思,马上发动城内百姓,青壮年男子一律参与到部队当中,上城戍守;青壮年女子也组织起来,以军事编制为单位,负责后勤供应等事项;老年男子负责内部警卫,捉奸除盗,维护城内治安,就算是幼儿少年也都拿起工具,帮助成年人工作,真正开始了全民皆兵的行动。 反观城外的司马骏,遭到杜预拒绝之后,马上命令部队开始攻城。但是因为准备不足,主要是缺乏登城工具,所以两天下来损失了数百名士兵,还一无建树。采纳谋士建议之后,连夜赶至了大量的云梯和冲车,于第三日早饭过后又开始了新一轮冲击。 关键时刻,杜预不懂武术,但却知兵的他亲自披挂上阵,指挥兵士利用火箭招呼对方云梯;又命令士兵用绳索捆绑起大石块,十几人共同发力,狠狠地砸向城门楼之下的敌人冲车,同时也砸死了大多数利用冲车攻击城门的地方士兵,一时之间战斗进入白热化。 强攻不可,而且损兵折将,无奈之下司马骏又得到高招:用土方填平护城河,然后临近敌人城池之下挖掘地壕,试图将城墙给挖塌。杜预针锋相对,除了留下相应将士守在城墙上,密切监视敌人,将主力撤至到内城,并想办法加固内城墙,尤其是将内城墙高度修筑的比外城更加高大。当地人终于占领外城,居高临下的守军便开始了犀利打击,结果自然是再次重创敌军,使之无法立足。 司马骏又得到指点,利用夜幕掩护,选择了几个死角,开始了偷挖地道的活动,双方可谓斗智斗勇,这一番较量下来,就是半个多月过去了。 第十四章 锦囊 第一节 得到西京告急文书,西征统帅严川加紧了进军速度。但是交通不便极大影响了进军速度,加上两日大雨冲毁道路的同时,自然严重制约了自种部队的行进。无奈之下,突然想到了临行之前师爷密令大虎带来的锦囊,记得其中就有行军妙计锦囊,马上传来了大虎。 看完第一个锦囊,严川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因为这些策略看起来也太儿戏,太没有高深莫测的含量了。其主要意思就是:假若西京等重要城池遇到强攻救援不及,那就采取虚张声势之计。具体说来可以派出一支轻骑部队,伪装成主力,提前赶赴战场,做出与城内呼应,内外夹击敌人的态势。 虽然计策看似简单,没有其他妙计之下,严川还是喊来了擅长骑射的刘渊,也就是自己的师弟,带领由胡骑为主组成的一支千人马队迅速兼程赶往西京外围,做出援军到达的假象,以牵制敌人进攻,暂缓西京守军压力。接令之后,刘渊不敢怠慢,连夜冒雨出发,只用了不到两个昼夜,在损失了三百多骑兵之后,终于赶到了西京近郊。 西京守备杜预得到飞鸽传书,马上安排正在防守的将士做好准备,于明晨搞一次破袭战,以呼应城外援军。其实两人有个误解没有沟通好,差点带来大的惨败。 话说刘渊投书城内,主要是为了稳定军心民意,故布疑阵而已。杜预可是忽视了这点,总以为援军真的到了,马上连夜安排,组织起一批精壮,三更起床饱餐一顿之后,略作休息,悄悄打开了南城门,骑兵带头,口衔枚,踢裹布,迅速杀向了敌人大营。 连续强攻半个多月,尽管兵员损失不是很大,但是这身体疲累,信心大减可是自然地。司马将军也是心力交瘁,正计划着撤围绕道东进呢,所以也就疏于防守,将部队集中到城外三几个区域,信心满满地大睡特睡起来。没想到正熟睡之间,一阵喧哗声传来,急忙起身装备未及,抓起长刀朝账外就跑。 “将军,不好了,敌人的援军杀过来了!”一名亲兵惊叫着跑来,还没看清司马将军面目,就被恼怒地对方一刀斩了首级。 “不许慌乱,马上归队结阵待敌!”司马骏大呼一声,看着惊慌失措,衣冠不整,狼突虎贲的部下,大声叫道:“不准乱跑,违令者斩!” 因为中军营帐比较靠内部,所以外面局势不是很清楚,只听到马嘶人喊,一片混乱,很快外围帐幕大火起来,更增加了惨烈局面,无奈之下,不知敌情虚实的司马将军,在部下亲兵拥护之下,骑上马匹,向比较安静的西侧跑去,试图汇合另外一支部队,然后再进行反击。 事有凑巧,为了造成援军主力的假象,有利于明天故布疑阵,刘渊将部队分做了三股:除了自己的主力之外,还将儿子刘聪安置到了西侧,又将虎头率领的黑衣铁骑安排到了东侧,也就是东门外围。 刘聪刚刚带着二百多骑兵到位,还没有来得及解鞍卸甲,稍事休息,突然间正南门之外火光冲天,一片混乱,还以为自己父亲和敌人遭遇了,急忙带着部下向东回援,正好巧遇了奔逃而来的司马骏及其亲兵三百多部骑。待到辨明敌我,双方已经是马颈相交,一场短兵相接之下,多亏了敌人慌乱逃跑,再加上步兵占了多数,所以一看落于下风,急忙护着司马将军落荒而逃。 刘聪也不敢过分强逼,已是天黑,分不清具体状况,害怕中了埋伏;而是担忧东面战局,所以舍弃了当面逃跑之敌,向东赶了过去,司马骏得以侥幸逃脱。 因为主帅逃逸,作为主力所在,南大营足有五千多敌军群羊无首之下,纷纷举手投降。等天光大亮,收兵回城,检点战果,让主帅杜预大喜:己方仅有不足百人伤亡,俘虏敌人竟然达到了三千多人,远远超出了想象。设宴款待刘渊等将领之后,杜预没敢大意,重新部署防御,并准备处理战俘。 “大人,多次听师爷,师父提起过:经过连年战乱,中原丁口大减,青壮年可是宝贵得很,切不可擅自将俘虏处置掉!”听说了杜预的处决俘虏计划,多受安乐公慈悲心坏影响,以及师爷吴仁义教诲的刘渊自然表示了反对。但是杜预的借口却让他没了招数。 “刘中郎将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我们可是有很大难处的。其一是看押俘虏需要牵制很大精力,我们的主力总数不满五千,如何顾得过来。假若一个不慎,那可是要内乱的。这第二嘛,经过半月围城,我们的口粮可不多了,满打满算可以维持三五日,如果再分出部分给三千俘虏,明后天城内军民就无以为继了。” “这!”刘渊哑口无言,到时自己儿子比较洒脱的说道:“父亲大人,杜将军的做法没有什么可非议的,将敌人俘虏处理掉,省得麻烦吗,犹豫什么!” “你,无知小儿,胡言乱语!”刘渊恼怒地训斥道:“让你多读些书籍,你小子就是不听,真的没有远见!” 杜预听到对方指桑骂槐,心中略带不快:老子读的书,比你这蛮族见的书都多,否则怎么会得到了“武库”的赞誉。 且不说两部分主将的意见分歧,如果让吴仁义得知本来作为疑兵的援军进了城内,而且还大肆吃喝论道,还不气得扒了他们的皮,打他们屁股。 果然,第二天稳住心神之后,气得暴跳如雷的司马骏马上组织剩余部队来了一轮猛烈的进攻,其疯狂程度远远超过了前些日子,很明显是要进行报复。 只可惜,尽管城内防御力量依旧薄弱,但是敌我优劣兵力转换之下,加上昨夜大战,双方士气发生更大规模逆转,在顶住第一轮猛攻之后,双方陷入了僵持。关键时刻,还是被俘虏的一名偏将军,名叫藏奇的突然提出建议,选取部分俘虏上城协助防御。开始阶段杜预很是犹豫不决,还是刘渊以身家担保,使他最终下定了决心,并且责成不善防守的刘渊所部骑兵,作为俘虏兵的监督,指挥他们防守南门和西门。 听说立功受奖,既往不咎,整个俘虏营地马上沸腾起来。尤其是偏将军藏奇等一干将领更是兴奋,围住年少的小将军虎头,很是感谢了一番。 “好了,大家先不要谢我,以后还得靠你们自己努力,才能赢得主帅认可,末将只不过是奉了师爷的命令,要爱惜民力,不轻易破坏性命,才为你们找了一条生路,兄弟们努力吧!” 虎头的注意早就与刘渊秘密商量过,两人名义上可是师兄弟,尽管年龄差距太大,但是可是一个师门出来的,按照师祖的说法,那就是亲如同跑,生死兄弟。当然了,师门规章也明确有规定的,师兄弟之间必须友爱如一;师徒之间必须胜似父子。如有残害同门,僭越师尊的行为,人人得而诛之。 虎头与藏奇分作一堆,作为防御西门的主将。受到如此信任,作为俘虏的藏奇怎能不尽心竭力,马上进行了一番周密部署之后,与小兄弟,监军虎头下了城门楼,很是好奇地打听起有关虎头师门的事情来。人小鬼大的虎头一番忽悠之后,让对方双眼精光闪烁,无比向往的说道:“等有机会,兄弟一定帮我引见你家师父和师祖,我藏奇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怎可白白看着大好山河遭到如此蹂躏,芸芸众生受到这般灾难!” 了解了藏奇本来出生在河西,父母家人都是因为战乱而丢了性命,而自己年仅十三岁就被异族俘虏驱使当兵征战拼杀,一身虎威熊胆和豪气也是在血火之中练就的。但是生性善良的他并没有让不断地仇杀迷失了自我,而是不断反思,寻求新的出路。但是限于自身环境和条件,一直没找到适合自己志向的路子,直到与小了自己将近二十岁的少年人一番交流,这才惊奇当中发现了一丝光亮,自然是紧紧抓住,死不放松。 “有敌情,快些上去!”正在交谈着,虎头突然对藏奇等人喊道,接着是一阵旋风般,几个起落之间就消失在了楼梯之上,让几个兵头目瞪口呆,迅速赶了过去。 果然,一阵尘土飞扬之后,先是一队骑兵出现在视野当中,在弓弩射程之外立住阵脚,远远打量一番城头之上的防御之后,当先一员长相奇特,披头散发,手持古怪冰刃的汉子向前挥舞一下似蛇矛一般的武器,一队二三百人的骑兵成纵队迅速向城门驰来。 “注意隐蔽身形,敌人要释放飞箭!”刚刚爬上城头,富有经验的藏奇大声喊道。 第十四章 锦囊 第二节 所谓“飞箭”就是骑兵在高速奔行当中发出的利箭,借着战马的奔驰,利箭得到助力,射的格外高,格外远。藏奇可是曾经与胡骑为伍,自然熟悉这种情况,急忙提醒众人注意。 果然,盾牌刚刚举起来,几百名骑兵的利箭就嗖嗖嗖射了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噗嗤吧唧的乱响,间或有几声惨叫,显然是有兵士中箭了。 “拿弓箭过来!”虎头大是恼火。本来想跃下城头,杀对方一个人仰马翻,但是想到军令,只好收起这个念头,当听到自己手下惨叫,怎么能不恼怒。 藏奇也反应过来,暗叫一声糊涂,急忙喊道:“弓弩手做好准备,等敌人第二波骑兵上来,给我狠狠射他娘的马头!” 说话间,虎头,以及身边的另外几个兄弟已经张弓搭箭,对着已经开始转向,向来路跑去的敌人骑兵就是一顿远射,还不错,竟然将三名倒霉蛋给射落马下,引来城墙上一片喝彩之声。 第二波骑兵更加倒霉。作为老兵,藏奇估摸着敌人将要进入射程,准备弯弓搭箭的当口,大吼一声“放箭!”自己手里的两担弓随即狰狞一声,一枝利箭飞驰而出,正中第二波骑兵当中,排在前列的一名指挥官面部,将对方射落马下,被后面骑兵踩成了残疾是最起码的。 这一下,胡骑犯了犹豫:敌方可是居高临下,尽管咱们仗着马力,占有一些优势,但是人家可是占有更多的便利啊,既有城墙之利,又有强弓大弩,对于毫无遮拦的骑兵而言,自然是舒服多了。怎么办?胡骑首领,匈奴族一个小部落的渠帅毛利头犯了琢磨。退兵吧,自己可是收了司马将军重礼的,咱的言而有信吧;再说了,对方还答应帮助自己渡过河东,牧马晋中的。 正在犹豫着,突然见城门突然大开,一骑快马举着一个旗帜向自己队伍跑来,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情,但是等到对方近了,突然立马在一箭之外,摇晃着手中五彩旗子,嘴里喊着什么?奥,听清了,喊的是“兄弟”。这情景好熟悉啊,似乎在哪里见过的! 有了,毛利头突然想起了年少时期的玩伴们争当头领的游戏,谁能首先夺得五彩旗,谁就作为首领,号令其他兄弟。对面的人可是不很熟悉啊,走近一点。毛利头不顾部下劝说,单骑出阵,迅速接近了对方。 “毛利头,我的兄弟,真的是你吧!” “我的天,是你,藏兄弟,你没有死?” 两个汉子稍微讶异之后,突然跳下马,迎面抱在了一起,好一通唏嘘。 “阿爹、阿妈他们还好吧?”藏奇问道。 毛利头摇摇头,低沉的说道:“阿爹前年战死了,阿妈的眼睛也几乎看不清东西了!” “该死的战争,该死的单于,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划分一下地盘,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呢!”藏奇带着感伤说道:“对了,兄弟怎么突然出兵了,还是与大魏朝作对?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毛利头摇摇头,很是无奈的样子说道:“哪里想到是和自家兄弟作对啊,原先只是迫于生活压力,接受了司马将军送来的粮食和钱财,才答应帮他进攻关中地区的。”接着正色说道:“既然打的是你们,兄弟没说的,马上就把他们送的礼物退回去,宣布脱离他们的阵营,和兄弟你联手对付他们!” 因为花了巨大财货雇请来的毛利头竟然无故停止了进攻;另一支胡人武装也莫名其妙的不告而别,司马骏顿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思虑再三之后,决定迅速撤围向东,与东面的自家兄弟呼应,甚至合兵一处,拿下京师洛阳,控制中枢之后,再起兵收拾其他地区。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走不了啦!为什么?早上刚起来,中军会议还没落幕,外面的斥候飞驰来报:东面来了一支大军,已经牢牢控制了东面的河谷险要关卡。 “敌人的援兵到了!”司马骏一下子醒悟过来,真有些后悔在西京城下耽搁了时间,失去了先机。正犹豫着呢,突然听到外面报告,问过之后才明白:对方竟然约战自己。 “奶奶的,老子攻城失利,野战害怕你个毛啊!”司马骏正窝火呢,听说对方竟然传话过来,说是明天在西京城下的旷野上,来一场将领单挑,马上来了兴致,一扫先前的颓废,答应对方之后,信心满满的对部下说道:“对方无名小卒而已,等明日咱们轮番上阵,先把几个毛头小子斩杀掉,然后乘机掩杀,对方必定会群龙无首,一败涂地!” 来日,天空倒也晴朗。秋天的西北地区,可以说是碧水蓝天,晴空万里,给人一种神奇美妙的感觉。但那是除了战争搏杀的压力之外。 简单吃些东西之后,司马骏整顿军马,除了安排部分军力防备西京城内突然的偷袭,主力放在了东面的河边上。精心选出的十几员中青年将领更是披挂整齐,跟在他的身后,早早来到了约定的战场一线。 “来了!”正在等的心烦,身侧的一名小将说道。 只见河对面,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骑兵队伍,身着黑色战袍,头戴亮银盔,头顶红缨飘荡,手持几色统一兵器,无外乎长枪、大刀、还有,那是什么兵器?像是短铁棍子! 而一万余名步兵紧随其后,身着铮亮的盔甲,纵横成列,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铿锵有力地行进到了指定位置,迅速形成三个方阵。 “好整齐的队列!”司马氏的部将们心底感叹着。 “好威武的军容啊!”司马骏都感到有些震惊,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正恍惚着,对面一员小将打马奔驰而来,离着足有百余米距离,突然勒住缰绳,黑马稀溜溜一声嘶叫,前蹄立起,一下子刹住身形。 “对面的听好了:我家将军,大魏朝光禄勋,征西将军严川严大人特别通告,如果尔等有悔过之心,宣布投诚,朝廷将不咎既往,一律赦免无罪。反之,等战后可是要一体论罪,甚至株连九族的!” 说完之后,小将军也不犹豫,在司马骏还没发火,众将官还在惊讶着的当口,已经拨转马头,迅速回到了自己队列之中。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小子使诈!给我进攻!” 第十四章 锦囊 第三节 小将军传完话,迅速调转马头跑回了自己阵列。这边可使其坏了司马骏将军,一阵咆哮之后,就要下令进攻。 “将军不可!”参军急忙阻止,焦急地说道:“对方显然早有计谋,故意使诈!因此我们切不可因为急躁而上当!” 强自压下火气,司马骏迅速思考着对策,正无奈的宣布暂时退回老营,突然见身后一队兵马从城内卷了出来,当先的竟然是一些古怪的牛车之类,正不得其解呢,又有部下惊呼:“前面也出来了!” 司马骏急忙回转身来,只见对面步兵队列突然让开,里面同样是冒出来一些牛车之类的装备。参军首先反应过来,马上提示道:“可能是对方想用这些牛车之类当做障碍,阻止我们的骑兵冲击,掩护他们的步兵进攻!” 司马骏也看出了一些门道,马上下令分兵御敌。司马骏的队伍在经过了一阵惊慌失措之后,看到对方并没有立刻发起强攻,再说了,对方的人数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在军官的咋呼下,慢慢结成了防御阵型,并且逐渐冷静下来。但是没过了多久,对方包围过来的牛车之上竟然打出了无数面旗帜,很快地有眼尖的将士看清了上面的大字,慢慢念叨起来。 “投降者既往不咎!” “抵抗者杀无赦!” “悔过者无罪,反抗者诛灭九族!” “立功者受奖!”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明白了,对方是在蛊惑军心!哇呀呀,气死我了,司马骏自然也看清了上面的字迹,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调拨了一队骑兵,试图向北面似乎防守薄弱的区域发起冲击,而且是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偏将司马畅亲自带队。 眼看着骑兵到了大车防线跟前,突然见车上、车后冒出一些人头,掀掉上面的幕布,一下子亮出了无数张强弓硬弩,接下来自然是弓弦震颤,箭雨降临。瞬息之间,前队上百匹战马,自然连带着骑士便纷纷栽倒尘埃,一命呜呼。后面的骑兵急忙刹车,无奈马速刚提起来,一直到了对方防线临近出,才好容易拨转了马头,来不及进攻,迅速向后逃跑。 目瞪口呆的司马骏,用力的将拳头击打在马背上,痛的战马稀溜溜一声,撩起蹄子,差点将主人掀下马来。 “畅儿,都是为父的过错啊,将你年幼的生命丢在了这狂野之上!”司马骏浑身颤立着,不知是悲痛于自己不满二十岁的儿子惨死,还是生气于对方的残忍。 “将军,请冷静!”参谋急忙提醒说:“请您带上骑兵突出重围,回到兰州,末将敢为将军断后!” “不,本将绝不逃跑,中军骑兵,跟我上,老子要冲击对方中军所在,步兵做好防御。”司马骏似乎孤注一掷的喊道:“儿郎们,跟我杀啊!” 中军骑兵可是将军的亲信,听到号令,忘记了对方标语的威慑,上千名骑兵,紧随着司马骏的帅旗,杀向了河道对面的严川指挥部方向。 “将军,敌人主力骑兵过来了!”二虎作为侍卫军官,一直密切观察着敌人动向,当敌人骑兵主力移动起来,马上向端坐马扎上,手捧兵书,读得认真的严川汇报。 没听到主帅回应,二虎马上派出了自己虎组的几名兄弟,离开大阵,向前面跑去。临近河边的时候,突然伏低身子,对着草丛之中的埋伏一阵部署,然后又转身跑了回来。 很快越过了小河道,千名骑兵迅速整队,在主帅司马骏亲自指挥下,组成锥形战阵,气势汹汹向严川的中军大帐杀来。在距离一箭之地的时候,前队的士兵已经张弓搭箭,准备第一轮打击,没想到跨下战马突然见嘶鸣着摔倒在地,自然将骑手们摔出了很远,多数受伤。再加上后队的踩踏,能够活命下来的,显然是寥寥无几。 “停止前进!”大概处在中间位置的司马骏自然看出了诡异,马上命令后面的队伍停止下来,勉强将惊慌失措的主力整理好,还没有探清前面的古怪,有士兵的惊呼又从前队传来了:“将军,地下有烟雾!” 真是有鬼了,难道对方要实行火攻?不可能啊,这地方出了少量杂草,可是比较坚实的地面啊,到底是什么玩意?还没有挤到前面,弄明白部下喊叫的具体原因,突然举得脚下一阵颤动,接着是最后的印记:“轰隆隆”巨雷的炸响。 整个敌我双方的主力步兵,也包括刘渊等人率领的骑兵都震惊了:东部战区,河道对面,严川将军中军大帐的正面,不足五百米的地方,突然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浓烟翻腾之下,千名骑兵迅速被掩盖的无影无踪。等烟雾尘土飘散,附近的将士自然看的明白:面前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周围散布着的,是黑乎乎的残肢断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多数人很久之后才明白过来,那是一种天雷,是几名大师尊联手制作的,能够惊天动地,翻江倒海的天雷地火。 剩余的不足一万名叛军,加上被裹挟的百姓数千人全部选择了投降。不投降也没能力反抗啊,何况主帅已经被天雷地火收了魂魄;对方的旗帜上可是说得明白,凡是抵抗者只有死路一条。反之,只要放下武器投降,就可以既往不咎,尽管有些人不太甘心,也犹豫不决,但是形势所迫啊,还是投降吧! “将军,都收拾干净了!”二虎走进帅帐,向严川报告说。 “好,辛苦你们了,先下去休息一会吧,等明天我们一起进城逛逛!” 如果第一个锦囊没有让严川感到有什么神秘莫测的话,这第二个锦囊却是使他佩服师祖的料事如神,决胜千里的特殊本领。说起来白天的战斗策划,自己可是将信将疑,按照师祖提供的对敌决策锦囊布置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结果,几乎是没有什么损失,就拿下了敌人,还消灭了叛军首领,震慑了叛军的投降。 当然了,严川忽略了特质天雷和强弓硬弩的作用,只关注了师祖的谋划上头。 “看来师父,以及师祖说的太对了:读书使人聪慧!自己应该坚持多读书,要博览群书,博采众家之所长。”严川暗暗打定主意。 将部队的整理,俘虏的登记造册,分配训练等工作交给了虎头和藏奇等人去具体操作,严川带着二虎、刘渊、毛利头等人去了西京长史,都督杜预的衙门。 两人昨日里已经寒暄过,严川以天完,不可扰民为借口,暂时住在了城外,同时约定,今天上午双方召开协商会议,具体安排后续的军政工作。 快马很快在两天之后就将西部战线军情秘报送到了京师,皇上龙颜大悦,马上就要嘉奖有功将士,最后被安乐公等人制止,理由是保密,以此迷惑其他两路叛军。等关键时刻再把消息传出去,起到瓦解敌军的作用。 第十四章 锦囊 第四节 计策自然来自于正在“闭关”的吴仁义。此时他依旧在安乐庄园西边的冶炼基地忙碌着,因为双筒火枪的试制成功让他很是兴奋,遗憾的是太少了。想想在千军万马对阵的时候,比弓箭之类杀伤力强不了多少的十几支火枪能顶什么用?瞬间就会被人海淹没掉的。怎么办?自然是先提高数量,然后再积累经验和技术、材料等基础之上想办法提高质量。 与枪支相比,火炮的制作倒是容易了不少,现在最的的难题也在于点火装置太过滞后,再加上弹药依旧只能使用冷色炸弹,也就是钢珠之泪,杀伤力大打折扣。 看来得很下工夫。琢磨一下激发装置才行,否则,无论枪炮,要提高性能,增加射程都不现实。就目前而言,只好将就着,起码领先了所有地球人的火炮技术足可以应付一段时间了,吴仁义自我安慰着。 “师父,我回来了!”很久没露面的董神医突然赶到了冶炼基地,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叠银票说道:“这次收获比上一次几乎翻番,整整三千三百万钱!” 吴仁义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身过来,看着有些消瘦的董神医,心下感慨,嘴上说道:“辛苦了,怎么不好好歇歇,跑这儿干嘛!” “嘿嘿,第一时间向您老报喜呢!”实际年龄已经五十岁左右的董神医,笑眯眯地回答。 “我说老董,你老小子可别学蜀王,也要变成一个财迷,那样会影响修行的!”无人以故意说道。 “咳咳,师父有言在先,什么酒肉穿肠过,到心若磐石!”蜀王,安乐公迈着方步走进了临时工作间,接着话茬答道。 “高,高见!老刘说的太妙了!”董神医似乎找到了理论依据,马上应和道。 “这可是师尊大人说过的,本王爷只是照搬而已!”蜀王继续摇头晃脑的念叨着,引来了一阵低笑。 与西征军不同,北路和南路两路大军行军从容,并不向前去打仗的样子,而近似于练兵。因为根据指挥部命令,各营兵丁一天行程不过五十里,开拔时间晚,一般在吃完早饭,很好的休息一番之后,这才走路;到正午之前早早地安营扎寨,很快就是饱餐一顿,然后经过充足休息,又是悠哉悠哉走他个三二十里地,太阳还老高的时候,指挥部就命令找合适地方安营扎寨了。 如此这般,两路大军在将近半月时间里,只前进了六七百里地。不仅是中层军官烦了迷糊,以为领兵大人畏敌不前,不懂兵贵神速的道理,即便是一些士兵也议论纷纷,不明白长官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不理解,老夫也不理解呢!都给我听好了,就按照命令办,不得违背!”王祥大人恼怒的对前来提意见的部将训斥道。 也难怪啊,自己可是老资格了,当了大半辈子官,也没少指挥作战,可是如此做派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能抗议吗?不能,以为皇上说了,就按照他老人家转交的锦囊行事,违令者革职查办。 终于,目的地到了。王祥大人的出兵第一站是南阳,此地可是交通要地,军事重镇,扼守豫南,荆北门户。尤其重要的,这里可是京师的南大门,本身就有皇亲国戚太常夏侯和领精兵一万五千驻守。再加上南面的叛军司马亮所部也没有大规模兴兵,所以面上来看,援军的迟到也无关大局。 到是另一路贾充所部,却是曾经得到过冀州地方的告急通报,但是让一众将领郁闷的是,尚书大人,都督贾充就是安步当车,死活也不着急,令人异常愤懑。甚至有些军官都联合起来,准备弹劾其畏敌不前,贻误战机的做法。 贾充大人说了:本帅虽然不太知兵,但是也懂得兵贵神速,救兵如救火的道理啊!但是咱手里可是有陛下亲自交代的锦囊啊。行军篇说了:日行不过五十里,朝夕不早起,不晚休。正午前后还要好好歇息一番来。你们不理解,老子还不理解呢。 听说是圣上部署,下面的将领们无语了,多数人心里话:随他去吧,就当是仙游一趟吧。在路上刷刷,总比急着上前线玩命要好得多! 元帝也着急啊,这军情如此紧急,师尊大人怎么做出如此不靠谱的决策啊!直到西线战事完美结束,这才多少有些放下心来,多日以来的愁眉不展,茶饭不思,终于变成了近几天的精神饱满,花天酒地。 “师父,南下部队已经到位,不知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动作?” 清风寨位于汉江以北大别山西南麓尾翼,低山丘陵环抱之中。因为前段时间的荆南地区叛乱,骚扰周边地方;再加上吴国蠢蠢欲动,一时之间县城地区人心惶惶,四外逃离避难,几乎十室九空。葛太守师徒早已找好退路,搜罗了当地数千名青壮,再加上部分无家可归的弃儿等,带着精干的府衙官佐,以及数百名官军家丁,退到了山里,养精蓄锐,枕戈待旦。 “夷人,去吧龙大几个招来!”葛太守正在玩太极,不疾不徐的动作让性格急躁的夷人多少有些郁闷:师父最近怎么搞起了慢动作,难道是受了道家祖师的影响,准备放弃原来的杀气腾腾的武艺。 龙大等几个兄弟很快赶到了营地中间高地上的小木屋里。葛太守对着一份粗造的地图好一番辨认,还多亏了聪慧的龙三龙四指点,这才找到了几个想要的地点,命令龙大几个兄弟各带领几个小兄弟,乔装成乞丐流浪汉之类,迅速潜伏到荆州城内,如果发现司马氏有北进举动,确定属实之后马上回来禀告。 打发走兄弟几个葛亮太守也没了修炼兴致,带着徒弟夷人去了山坡下面谷底里的小校场,验看韩寿大师,也是御林军大都督,总教头派来的军事训练官,正在指导的军事训练。 “师父,我把小皇帝最近的活动记录带来了,您请过目一下!”王恺最近可是发福了不少,因为官运亨通,生活潇洒啊。 “去,这可是师祖布置的,与师父无关。我看你还是亲自把它送到师祖那里去吧!”安乐公,现在的蜀王不耐烦的说道。 所以不耐烦,是因为在对待皇帝的问题上,蜀王可是有着不同意见的,因为忠君思想根深蒂固。再加上自己可是曾经被人家从皇帝宝座上给拽了下来,提心吊胆,终日里不得安心不说,还多受屈辱。 但是师祖却有着另外一套理论,说什么“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又说什么“天下为公!”“天下是全天下人的天下,不是那一家的天下!”乍听上去是有些道理,尤其是自己一直以来在老妖怪,现在的韩大人指导下,可是从道家理论当中学到了不少顺意自然,效法天地的思想。说实在的,这家天下,这随意驱使杀戮的确是违背了老祖宗的懿旨的。 “老石,我发现最近师父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了?”王恺找到了准备收拾行囊,准备到京师科教部任职的石崇。 “去去去,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吗!”石首富拉着脸,不耐烦地说道:“姓王的,我可提醒你,背后议论人,尤其是议论师尊,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什么大逆不道,师祖不是说了吗:只要心中有敬畏,何必在意表面现象!”王恺侃侃而言:“咱这可不是说师父坏话,是关心,懂不懂!” “大人,这是贱妾新赶制的裘衣,你就带上吧,这眼看着就要进入深秋了,天气逐渐变冷,可别冻坏了身体!”绿珠婀娜多姿地摇曳了出来,让很久没有沉溺酒色的王恺眼睛都有些发直。 “老色鬼,滚一边去,真不像个好东西!”石首富一脚踢在对方屁股上,王恺捂着屁股躲避着喊道:“我说绿珠妹子,这是送夫从军征怎么的,真让俺老王羡慕啊!” “羡慕个屁,滚!”石崇吼道。 第十四章 锦囊 第五节 “小子,喊什么喊,老子估计你小子舍不得温柔窝,所以特意赶回来和你说道说道!”一阵清晰地话语传来,包括已经躲到门口的王恺急忙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窗台下,师祖韩大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屋内三人,几个男女赶紧施礼问候。 “小美女,你先回避一会,我和这俩小子好好唠叨唠叨!”吴仁义将绿珠赶出去,坐到主座上,盯着两个突然变得温顺小猫一般的大富翁,也是比较早被自己,明面上是被安乐公,现在的蜀王拿下的徒弟。 “师祖,您老有话就说呗,老盯着我们,很让人不好受哎!”王恺扭捏着说道。 “啪!”“哎吆,谁大人脑袋啊,好痛啊!”王大官人捂着脑袋跳起脚来。 “小子,嚎什么,老实告诉我,你常跑到皇宫里面干嘛?”吴仁义严肃地问道。 “师祖,徒儿冤枉啊!我,”“啪!”又是一下子,王恺还没有跳起来,正疼的张大嘴巴要喊,“噗嗤”一声脆响,一个不大的苹果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只能呜呜几声,眼泪都下来了。 石崇站在一边偷看着,强自忍住笑意,低垂着脑袋。 吴仁义继续训斥王恺一番,并提出严正警告之后,又对失宠一番挖苦,只把对方说的面红耳赤,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仁义挖苦对方什么了?大嘴巴王恺很快就传播了出去,比如什么“趴在温柔窝里等死了!”“好吃懒做了!”“不思进取,虚荣摆阔,自爱自怜了!”“丢了祖宗和师门脸蛋了!”等等,反正是说得够难听,差点让对方崩溃掉。按照王恺的传播,最后姓石的哭着求着让祖师爷口下留情,并表决心一定按照师祖要求,报什么科教部给迅速建好,马上投入运营。 “运营”什么?第一任务就是准备年底之前举行的科考啊,比如出题了,安排考场了,选派考官了,甚至还要考虑到数千人,乃至上万人的吃喝拉撒之类的生活问题,也够复杂的。 科教部的架子很快就搭建起来了,因为背后有强有力的支持。吴仁义几乎将石首富所有的要求都给办的妥帖,因为他可以随时通过安乐公找到皇帝“批条子”的。 就这样,石首富很不情愿地当上了科教部部长,其职权和级别相当于九卿之一,师祖吴仁义说了,部长就是这一部之首,比什么尚书了,侍郎了乱七八糟的名字好听多了。至于副手,就叫做副部长。如果有多个副职,就按照顺序排列,比如第一副部长,第三副部长,以此类推。 下面的部门主管?就根据负责的具体事务称作某某处处长、副处长;再下面就叫局长或者科长之类,多简单明了啊。 起初的时候,元帝看着安乐公从锦囊里拿出来的这些个任命令,真有些头脑发晕。等研究一番,再加上安乐公的解说,觉得还不错,因此就在朝会上提了出来,自然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理由是这东西太过儿戏,不够严肃,不够华丽。 “奶奶的,还严肃华丽个屁,可能有些人习惯了和别人不同,似乎是自己占着一个名堂格外显摆。都他妈的换名称,不愿意干的回家抱孩子!”吴仁义爆发了,听完安乐公,如今的蜀王汇报,马上杀到了宫中,对着皇帝好一顿咆哮。 “师尊,您也不必生气,这些人习惯了旧东西,不愿意接受新东西。我看这样,也不用和他们商量,徒孙直接发诏令好了!”元帝很久没见到这位了,自然是温顺不已,马上想出了一个强硬措施。 “嗯,小子不错,有长进!男子汉大丈夫吗,该硬的时候就得强硬,否则可是不行滴。就按陛下说的办,这帮好吃懒做,斗鸡遛狗的无赖,正该好好收拾一顿。你等着,过几天师祖再给你一个锦囊,你就按照上面的部署,拿几个倒霉蛋开刀,杀鸡儆猴!” 还真有倔强老头,在皇帝诏书成立科教部的有关问题上找来了,自然是罗列了很多的理由加以反对。皇上也不加反驳,随手掏出师祖递来的锦囊,打开一看:嘿嘿,真神了!始祖罗列的名单当中还真有这老小子,而且罪名还不少呢,比如强占良田了;强抢民女了;大肆抨击朝政,为晋王父子鸣不平了等等。 元帝有了底气,很是忍耐了几天,十几个大臣的轮番攻击之后,终于在今日早朝上爆发了。 “王览大人,你看看这个,也给大家读读里面的内容,咱们君臣好好合计合计,该如何处理这些严重问题!” 皇上等他们发泄够了,慢悠悠掏出一张,不是一摞纸张,让内侍递到了司徒王览手里。 王大人越往下看,这脸色也就越难看,一直到最后是一身冷汗,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让周围几个政敌心下痛快,正准备着落井下石呢。 “陛下,老夫可是了解王大人的,并没有什么逾制违规行为。而且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对所担职责更是鞠躬尽瘁,兢兢业业,希望陛下明察!” 紧跟着司马孚老大人,很有几个忠臣贤将出来为王览大人说好话求情。 皇上心里可乐,但是面上依旧严肃,看着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的王览说道:“王爱卿,看完了吧!快些读给大家听听吧!” 王览大人调整一番情绪,先是客气一句:“感谢陛下信赖,感谢诸位大人对下官的支持和理解,下面我就把陛下交付的弹劾书读一读!” 没等王览把所有名字和罪行念完呢,朝堂上已经跪下了十几名文臣武将,口呼冤枉的;请求陛下开恩的;死不认账的。。。。。。整个朝堂很是热闹了一阵子,没被点到名字的大臣们,一直紧紧盯着王览大人的嘴巴,直到对方最后说出俩字:“钦此!”这才停止了颤抖,擦了一把冷汗。 这下子,元帝耳朵清净下来了,自我感觉着皇帝当得也有滋味了,而且还轻松自在,因为有一个既强大,又法力广大,料事如神的祖师爷奇招百出,所有难题根本不用自己瞎操心,怎能不舒坦。 常言说温饱思淫欲,这元帝可是闲得无聊,想法子找乐子。看到祖师爷派人送来的四轮马车够平稳舒适,马上让宦官加以装饰,每日里坐到上面,选中的没人陪伴着,一面在宫内外游荡,一面喝酒作乐,很是潇洒滋润,就算是师祖和师父交代的修炼任务都置之脑后。哪有时间修炼啊,这么多美人等着自己宠幸呢! 荒淫奢侈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深秋初冬季节,元帝首先是感到了腰酸背痛,不思饮食;接着几天过后又感觉到头晕脑胀,时常出现幻觉。随之而来的是脾气暴躁,经常暴揍不合心意的宦官宫女。更有甚者有几次,因为房事力不从心,差点把一个美人给活活掐死。 本来翘首盼君来的后宫佳丽,变成了躲避瘟神一般,不愿意皇帝宠幸,因为和小命比起来,皇帝的宠幸还是排在第二位的。 第十四章 锦囊 第六节 蜀王刘禅被紧急请到了宫中,望闻问切之后,一阵大摇其头,将皇帝近侍宫女赶出皇帝寝宫之后,很是责备了这个不争气的徒弟一番,然后给他服食了几粒药丸,又用功帮助对方催化。 “陛下,我可警告你,近期之内,也就是身体完全康复之前,切不可再,再次宠幸任何女子,否则可就元阴丢失,性命都难保了!” 听懂师父的意思,元帝急忙点头答允下来。等过了不到半天时间,这身体逐渐好转起来,心中大喜,正准备发诏书,嘉奖自己的师父蜀王呢,前线急报来了。一看之下差点没吓趴下:贾大人指挥的北路兵马,在邺城以北的冀州地面上遭遇叛军重创,首战失利。叛军正加紧围攻冀州。 刚上任冀州刺史不久的刘琨多次请援无果,城内兵力不足,粮草日渐减少,无奈之下,只好打定主意,最后城破之日,将于城池共存亡。这日晚间,打退了敌人一轮进攻之后,疲惫地歪躺在城墙之上,刘琨正愁苦无计,突然听到一阵忧伤的乐曲起自邻近的城门楼里,那忧伤的旋律,差点让刘琨落泪。 突然福至心灵,刘琨找到那个会吹奏胡笳的兵曹,与他研究一番之后,马上下令,在全军当中挑选了一批会吹奏胡笳的将士,组成一支庞大的“乐队”连夜进行训练。 第二天,当叛军展开新的进攻,城头上突然传来一阵鼓乐之声,大家马上停下了进攻脚步,接着一曲曲哀怨的乐曲从城头飘落下来,乐曲哀婉、戚伤,如泣如诉,就像是一个游子思念自己的故乡的情调,让人听了心情激荡,不忍打破这特殊的环境。面对军心躁动,叛军将领只好收兵,另寻时日展开进攻。 故事发生在三零七年的并州,刘琨时任并州刺史,结果一曲胡笳退了五万匈奴骑兵,传为美谈。在这里多有演绎,还请不要误解了真实历史。 镇北将军司马伦,因为久居塞外,多于胡人打交道,所以手下有一批能征惯战的猛将,而且还笼络了一些异族骑兵,可谓兵强马壮。只是限于骑兵,尤其是胡骑的善于野战,不利于攻城,结果在冀州城下碰了一鼻子灰,很是恼火。当听到警骑汇报:南面来了一支援军,马上抽调了两万精锐向南推进,并很快到达了广宗一带沿着河道埋伏下来。 清除了援军的警骑之后,援军竟然毫无察觉敌情,继续大摇大摆的向北进发,根本就缺乏必要的军事常识,让亲自带队设伏打援的镇北将军司马伦摇头苦笑。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援军刚进入伏击圈,伏兵发起进攻的刹那间,援军竟然掉回头去就往回路跑,大部分没来得及逃跑,实际上是被叛军骑兵给圈回来的援军,只好高举双手,宣布投诚。 检点战果,两万多援军,除了只有不到一万人跑回了南面的邺城,剩余一万多人,包括统帅,新任都督冀幽二州军事,镇北将军,假节贾充大人全部被俘虏。 “贾大人,别来无恙啊!”司马炎对着垂头丧气的贾大人,正要讽刺挖苦几句,贾充大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哎呀,我的晋王世子殿下,老奴可找到你了!” 这是怎么回事情?看着激动不已,就差没跳过来拥抱自己的援军统帅贾充贾大人,司马炎一阵狐疑,惊讶地问道:“贾大人,你没事吧?” “唉,我说亲家,老奴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受尽了非人待遇。”贾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所收到的猜忌,排挤和打压,一五一十的向司马炎做了诉说,然后略带后悔地说道:“对不起大人,老奴无用,没有约束好队伍,致使将近半数的兵将又逃回了邺城方向!” “唔哈哈哈,好!还是贾大人重感情,懂得感恩,不像满朝文武那些个狗奴才,竟然敷衍趋势,一朝司马家失势,马上投靠了那个傀儡皇帝,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大军将踏平京师,讲那些忘恩负义的贼子,贱骨头全部绞死!” “世子殿下说的是,老奴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对,应该是身在魏室,心在司马家,嘿嘿!” “哈哈哈哈,好,难得有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子,想我司马家族很快就会夺回失去的一切!”是啊猫眼信心满满的说着,直到传令兵过来请他去到中军大帐,与镇北将军商谈公务,这才安排人善待贾大人等一干降将,安慰他们一番之后才离开。 “都安排好了?”夜深人静时刻,在一个独门独院里,两名斑白头发的老者,突然现身到贾大人面前,汇报了一切布置停当。 “多谢二老的援手,等凯旋之后,本官一定给二位请功!”贾大人诚实地说道。 叛军中军大帐,由一座不大的院落为中心,散布着大大小小十多个军营,将中军维护在最内侧。此时整个村落已经没有了百姓,唯独村子西北角上住着的几个老人,可能因为年老体衰,不愿意轻易离开故土,坚持留在了村子之内。 凌晨时分,除了值守的士兵,和偶尔经过的巡逻队之外,小村落里寂静异常,几个灵捷的黑影瞬间穿过街道,来到了对面一个祠堂之内,没等门外哨兵发出警报,已经被对方打昏在地上。几个黑影闪身进了院落,为首一人比划几下,另外三人马上分头行动,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几个黑影就汇聚到了前院的门洞子里。 等外面一队巡逻兵脚步声消失之后,四个人迅速闪身出了院门,招呼着假扮哨兵的兄弟,迅速穿过街道,消失在夜幕之中。 早上,司马伦突然被噩梦惊醒过来,翻身起床下地,推开房门,突然被一阵冷风迎面袭来,打了一个寒战之后,退回房内,找了一件衣服穿上,重新向外面走去,他要看看周围军营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故。 因为对刚投诚的万余名俘虏不放心,所以昨天的时候特意把他们分散开来,安置到后营的几个不同区域。司马伦不自觉地向后营走去,因为下意识地,自己总觉得那边要出什么状况一般。 天色还雾气朦胧的,因为已是初冬季节,加上天气阴沉,似乎要有天气,所以道路两旁的事物模糊不清。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急忙警惕回身,一下子大吃一惊,因为自己的卫队竟然只剩下了五六个人的样子。 “怎么会事情?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司马伦发现不妙,手掌已经抚上了腰间的宝剑,盯着身后的几名亲卫问道。 “没怎么,他们都暂时昏迷过去了!”一个陌生的音调低声回答说。 “你,你们是谁?来人!”司马伦终于醒悟过来,自己遇到了入侵者,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否则也不会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将自己身手不错,灵活机智的亲卫给解决掉。 第十五章 妙计 第一节 随着司马伦惊慌失措地呼喊,真有一队人马过来了,不过并非叛军队伍,而是一些全身黑衣装扮,蒙着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陌生人物。绝望的司马伦刷一声抽出宝剑,正要向最近的黑衣蒙面人杀去,脑后生风,接着一阵剧痛之后,昏死过去。 司马炎大人睡得可是很舒服。昨天的贾充大人,以及几个自己熟悉的年轻将领的表态,让他心里乐滋滋的,就像是喝了蜜水一般,本想设宴招待贾大人等,以感谢他们的衷心,顾虑到自己叔父司马伦方案,只好作罢。但是通过这些人的投诚,更增加了自己重新夺回失去的权利而且取而代之的决心。 一觉睡到大天光,突然被早起准备伙食的火头军吵醒过来,司马炎大人很是恼火。顾虑到外面太冷,不如被窝里舒适,所以强自忍着不快,想继续睡觉。可是没等真正睡过去,一声低沉的爆炸传来,接着是地面晃动,屋顶灰尘瑟瑟飘落。 一下子坐起来,看着窗外微弱的晨光,司马炎正狐疑着,外面已经传来了惊呼和惨叫声。急忙穿衣下床,刚伸手来开屋门,一阵闪光划过雾蒙蒙的天际,接着又是一声炸雷般的响动,似乎就在脚下,一下子把司马炎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门外突然升起的火光,惊叫逃跑的兵士,司马炎突然想到了前不久自己家里发生的古怪:难道又是天雷地火出现了? 等赶来救火的士兵把已经烧得浑身伤痕,脱毛鸡一般的司马炎抬出去,这小子已经惨叫的力气都失去了,是剩下一对眼睛,还不时的转动几下,身子偶然的抽动着,证明人还活着。 整个叛军营地很快陷入了惊慌混乱当中,而且一股流言迅速传播开来:司马氏违背天意人愿,擅动刀戈,欺君罔上,惹怒了天帝,以至于被天雷地火所惩治。看来这造反是没有好下场的。 紧接着,又有消息说:西北地区的司马骏大军已经全军覆没,准确的说应该是全部投降,除了叛军主将父子等人被天雷地火给炸的骨肉不剩之外,那些个投诚政府军队的官兵却是安然无恙,还得到了善待。 “兄弟,你刚从那边过来,这些传言是真的吗?”有叛军低级军官问道。 “应该是真的,据说西面战事早就解决了,但是上面不让公开,难道是为了迷惑这边的将领们?”有昨天刚投诚过来的兵曹不确定的回答说道。 “我知道,前些日子晋王府可是多次遭到天雷地火袭击,据说差点把司马炎大人给炸死。原因吗,据那些被请去的法师说有人想阴谋夺权,弑君罔上导致的,当时晋王就发下严令,不准将这不光彩的事情传扬出去呢。” “那你是怎么得知这个事情的?” “俺表哥在晋王府当管家呢,是他偷偷和俺姨妈说过,姨妈又告诉俺娘的!” “看来这违背天意,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天地不容啊!” “是啊,我们也该想想办法,找个出路了,否则还不定有什么悲惨下场呢!” “集合了,你们几个赶紧地到校场集合,在那儿嘀咕什么呢!”一名军官跳下马来,指着正围在一起议论着的士兵们喊道。 在中下级军官的约束之下,叛军很快收拾好了行囊和武器装备,集中到了临时校场之上。让他们迷惑的是,根据长官指令,自己的武器被全部集中到了校场外围。很快的他们就更加惊讶的发现:最后整队入场,并且被安置到外围的,竟然是精神抖擞,衣装整齐的刚投降过来的一万多名官军。 这还没完呢,等新投诚的官军将士全副武装围住了叛军,那边一队黑衣骑兵突然进入了场地,整齐站在了阅兵台下方,面对着阅兵场上的所有叛军。这些人只露着两只警惕的眼睛,马背上挂着战刀,手里拿着的是一些奇怪的兵器,有人见识过,那似乎是猎枪。 很快的,几声口令过后,一队将领护卫着新任镇北将军,都督幽冀辽东诸州军事,假节,贾充大人全副戎装登上了检阅台。通过一个特制的一头细,外端粗的喇叭,大声的训话起来。 很快叛军就明白了:自己的首领被收拾掉了,他们这些人成了俘虏! “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英明睿智,慈悲心怀,再加上天师教大师尊的劝说。又鉴于你们是被迫卷入了这场大逆不道,本该杀无赦,并且株连九族的叛乱事件,所以决定,只要是幡然悔悟,决定脱离叛军,效忠皇朝的兵将,一律既往不咎,钦此!” 等处理完叛军的大体事宜,尤其是安抚了跟随入关的几支胡族武装之后,贾大人带领一支小股部队叫开了城门。 说起来,这进城过程,尤其是叫门的过程可是很费了一番周折,因为城内守军,上自刺史刘琨,下到城头上精疲力竭,胆战心惊的兵将,都不敢相信昨天还虎视眈眈,凶狠地攻打城池的数万叛军,一夜之间被收拾了。 是了,昨天一天叛军可是够安静的,只是今天早上似乎是有巨大响动,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刘琨大人站在城门楼里,心中忐忑,犹豫不决。为什么,尽管自己不信任对方,但是人家可是举着钦差仪仗,那旗号明显是自己顶头上司贾大人啊。昨天可是有密报,对方已经投降了司马氏叛军,今天竟然就假借朝廷仪仗,过来骗城?到底该怎么办啊! “开吧,假若对方真的投敌了,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不开,假若对方真的拿下了司马叛军,自己也是重罪,真让人犯难啊!” “是真的,赶紧打开城门,把贾大人迎接进来!”刘琨刺史正头痛不已,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多次光顾自己衙门,想出不少妙计的老乞儿,突然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请教。 晚上,一场酒宴,贾大人与刘琨刺史联手,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十几名胡人叛军首领。并于第二天分兵包围了胡骑营地,押解南下,交给邺城驻军收拾。那十几个胡人叛将,自然是被斩首之后,送到了边关城池,连续展览了十几天,直到变质腐烂后才埋掉。按照大师尊的意思,这叫做“杀鸡儆猴”! 这一会,秘密没保住,因为冀州毗邻原来的魏国都城邺城;邺城又是京师的门户,地处要冲,又多有大家贵戚,关系错综复杂。繁华的经贸活动,汇聚了各地商旅,消息是在传播迅速,不出半月时间,南方的荆南都督司马亮就得到了报告:北面的司马伦兄弟完蛋了!但是自己可是骑虎难下啊:投降绝对没有好果子,一定是个满门抄斩的结局。只有硬着头皮,继续顽抗到底。 有谋士说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和吴国联手。最坏的打算,也可以向他们俯首称臣么,那样一来至少可以保住脑袋。司马亮一听有道理,所以拿定主意,收缩兵力,开始加固城防,征兵防御。 “大人,你看看这些!” 这日里刚起床不久,有亲兵送来了一张布告之类的东西,看过之后,司马亮大人可是暴跳如雷,马上喊来部下得力干将,命令他们迅速展开查抄,因为上面的内容太过厉害了,不仅列数了西、北两支叛军惨烈的结局,而且公开宣布:凡是脱离叛军者,一律既往不咎;凡是斩杀叛军首脑者,一律根据功劳给予重奖;反之,凡是顽抗到底者,一律诛灭九族,严惩不贷。 “好狠毒的手段啊!”打发走部下,司马亮可是一身冷汗,心里话,这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看来,自今天开始这军心就要大乱了! 第十五章 妙计 第二节 司马亮都督估计的没错,布告出现的当天晚上,自己的部下就出事了:一队十几人竟然杀死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趁夜间防守疏忽,逃出城外,不知下落。就此开始,连续数日之间已经有不少于千名低级军官和士兵逃跑,一下子使得叛军内部局势紧张起来。 “抓,杀!”司马亮都督着急上火了,马上下达了严肃军令,开始采取极端手段,严格控制士兵动向,并且斩杀了几十个遭到举报的士兵。 “采取连坐之法,凡是出现逃兵的营地,上至军官,下到普通士兵,全部受到严惩,逃兵所在的主官杀头。” 严酷命令在司马叛军当中发布,短期之内还真的起到了较好的震慑作用,逃跑现象得到了改观。但是他们没想到物极必反的道理。这一日,当发觉自己部下少了三个人,营官马上紧张起来,赶紧找到自己上司汇报之后,借口追击逃兵,结果一去就不见了踪迹。上司等到天黑也没有等来逃兵,和追击逃兵的营官,知道大事不妙,马上找了借口,带着几十名亲信,伙同守护南大门的官兵,连夜逃出了城外,不知所踪。 “抓住他们,全部杀头!”这下司马都督真得有些疯狂了,亲自斩首了一夜就丢了数百名部下的偏将军,同时派出了自己的亲信,监督着多支部队,在荆州城外开始了搜查。 “报!”一名斥候头目飞驰进城,给暴怒的司马都督送来了一封密信,让他顿时高兴起来,急忙带上亲卫队打马出城而去,一直赶到了城东十几里之外的望亭,翘首以盼大吴使臣的莅临,真有些像迷雾当中见到了一缕阳光,大海当中发现了灯塔一般。 “大师好手段!先是散漫行军以堕其志,骄其心;今有散布消息意乱心智,骇其神。估计不久之后,吾将不战而屈人之兵!”王祥大人看着部下送来的报告,感叹着:“接下来的这几个步骤,堪称连环妙招,估计叛将司马都督已经焦头烂额了!” 中护军刘新听到王大人赞叹自己的师祖,心中自然高兴不已,马上问道:“不知大人所说的接下来的妙计是什么?” “不可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王大人摇头晃脑的说道。 荆州城东,长江之中,傍晚时分的太阳余辉将大将照射的波光粼粼,煞是好看。站在望亭之上,尽管已经等待了大半个时辰,但是一点也没有让司马都督感到难过,心中充满的自然是希望和期盼。终于,有眼尖的侍卫发现了江中几艘不大的船只,高兴的喊了起来。 “将军,看那边,来了!” 船队很快靠岸,上面下来一名不满三十岁,面相看去似乎是一个白面书生的儒生,司马都督急忙向前见礼,互相攀谈过后,得知了对方身份:来着是东吴长沙太守的师爷,行马,名叫马晃的。 看着自己也无法验证真伪的书信和大印,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司马都督又问起了长沙郡几个官员的近况,又谈起了大吴皇帝孙皓的近况,以及朝廷几个名臣的轶事典故,马晃竟然对答如流,而且侃侃而谈,提到了许多对方闻所未闻的故事,终于打消了司马都督的疑虑,两人携手登上望亭,等部下将几挂大车,几十匹骡马上得岸来,这才启程回返。 一场欢宴之后,各自回住处歇息。密使马晃醉醺醺来到了对方安排给自己的馆舍,等司马亮派来的护送人员刚出了房门,马上进入了盥洗间,迅速一番新的装扮,对着门外低声喊道:“你们几个都进来!” 尽管平叛军队远在南阳和襄樊一带,但是荆州可是四战之地。且不说北面大军压境,即便是其他三面也是群敌环伺,否则当初朝廷也不会给自己如此多的部队,整整有五万兵马呢。 尽管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司马都督可没有愚蠢到放松警惕。送走了密使之后,喝过亲卫送来的醒酒汤,不顾疲劳打马去了南城门,因为那里可是邻近大江,随时面对东吴的水上进攻。 站在城门上,冷风吹拂之下,头脑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突然有一种异样感觉:对方口音似乎有些不对啊,自己可是多于南方过来的官民商旅打交道,即便是长沙郡的客人,也是接触很多的,但是这马晃说话却是带着北方地区的口音的。尤其令人不解的,马晃还多次冒出一些让自己莫名其妙的语句,比如邻近宴会结束的时候,对方竟然来了一句“天下无不散宴席,今儿个就到此为止吧!”这是什么话。 “对了,临出门的时候,对方还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好像是再见!对,就是这样一句。” “走,到使团驻地去看看!”司马亮马上作出了一个果断决定,带上亲卫扑向了东吴使团居住的客舍。 “什么人,站住!”荆南将军府,门外的哨兵突然发现几个黑衣人向自己扑来,马上端起长枪,警惕地喝道。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身法太快了,自己话音未落,已经有人到了自己面前,快捷的避过自己的长枪,手起刀落,(是手刀)敲在了自己脑袋上,最后的记忆就是对方那一口白牙让人惊恐。 “不好,那小子不在,快撤!”当黑衣人发现将军的卧房之内空空如也,马上发出指令,迅速向将军府外退去。还是退得迟了一步,没到大院门口呢,门外已经传来了打斗和呵骂声响。 “妈的,老子第一次出手,竟然阴差阳错,出了岔屁!”带头的蒙面人一通牢骚,嘴上喊道:“都快些,采取二号方案!”说完,一个闪电般动作,已经越过院墙,突然出现在正指挥部下,围攻门外假哨兵的司马亮身后马背上。 “让他们停止进攻,乖乖地站到门口去!”明显看到了从自己的将军府飞跃而出的几条身影,但是司马亮都督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鬼魅般跑到了自己身后来,急忙照着对方命令,喊着自己侍卫停止行动,并且老实地列队站定。 “将他们全部控制起来,带到屋内锁起来!”黑衣人继续下达命令,同时押解着司马都督到了将军府内,途中所遇的赶来救援的兵将无不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情,自己的将军怎么就被一个蒙面人给挟持了? 第二天,收拾完中高级军官之后(全部押解去了京师下狱),吴仁义经过一番修饰,将一名本来就酷似司马亮的死士狠狠培训一番,然后又派人迎接葛亮师徒带领的秘密部队悄然进入城内,分散到各个大队之中,接管了所有中高级职位。这些人到位之后,马上开始了严格的部队操练,只把那些个老爷兵操练的饭都不想吃,回到营地,纳头就睡。 也有兵士试图瞅机会逃跑,但是经过一天几十公里的奔跑、蹦跳和其他格斗等训练之后,吃饭的力气都欠奉,哪来的力气跑路啊。终于适应了高强度训练,体格也健壮了,战斗能力也明显上涨了,身上也有了力气,但是军官说了:“你们不用跑路了,老子就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前来收拾司马亮的钦差大人的手下将领!” “司马都督投降了?” “不对啊,昨天我们还看到他老人家到军营里观看训练来着!” 军官说了:“那是假的,为了迷惑敌人假扮的。真人早就被逮捕法办,下到了刑部大牢里,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咔嚓了!” 士兵们还要议论,军官有说了:“这可是秘密,绝对不可泄露出去,否则是要杀头的!” 果然,所有士兵很快就明白过来,因为不久之后,当东吴的使者与荆南都督府签署了秘密协议之后,刚派来了两支大军,准备接手魏国答应让出来的汉江两侧县城,当晚就被内部埋伏,外部包围的荆南魏军给全锅端掉了。 借着汉江大捷的余威,魏军利用收缴的东吴战船,迅速过江,短短数日之间,迅速拿下了江夏、武陵、武昌等数郡,同时派出一支偏师围困了长沙郡,致使东吴朝野震动,急忙调兵遣将,试图收回失地。 第十五章 妙计 第三节 第三节 武昌城头,已经是武昌县公的吴仁义正屹立在北面的城门楼里,鸟瞰着滚滚江水东流去,嘴里念叨着:“老子终于把自己的封地亲自取回来了!” “师祖,我们回来了!”身后蹬蹬蹬传来一阵有力的步伐声响,吴仁义,现在的国公韩大人没有回身,就已经感应到刘新那小子,带着豹组的几个头目上来了。 “说说情况吧!” “是,师祖大人!”刘新急忙把最近几天打听到的有关敌情汇报一遍,最后说道:“根据各地情况汇总,南面的威胁不大,因为夏侯和将军和王祥大人的两支兵马,一左一右,正威胁着武陵以南,长沙北翼西侧的安全,他们可是自顾不暇!” 刘新清楚明了的汇报说:“至于北面,北有大别山阻隔,加上葛大师亲自坐镇的山地师警戒;南有云梦泽天然屏障,加上荆南水军警戒,问题也不大。目前来看,最危险的当属这边了!” “嗯,不错,继续说下去!”吴仁义鼓励道。 “谢师祖夸奖!据探子回传的消息,东吴已经调集了三路大军,南路主要集中在豫章(南昌)一线,进军目的地应该是长沙郡;北路主要从庐江(合肥)集结,然后西进,目标应该是江夏。至于中路,显然是要通过水路沿江西进,目标自然是这里!” 吴仁义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说道:“面上看,对方可是要兴堂正之师,三路并进,南北互相呼应,以分散我部精力。殊不知,这样一来,他们的兵力也就薄弱了许多,正利于我们分头出击,各个击破呢!”吴仁义低声说道:“去,带着师弟们休息一天,明天来国公府领受新的任务!” 统帅吴国大军前来进攻的,是被誉为吴国名将的陆抗。 陆抗吴县(苏州)人,三国名将陆逊次子,孙策的外孙。袭父爵为江陵侯。孙皓称帝之后,任其为镇军大将军、都督西陵、信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驻乐乡(今江陵西南)。 原本历史上,陆抗曾经击退西晋将军羊祜的进攻,又设计攻杀叛将西陵督步阐,取得西陵之战的胜利。之后拜大司马、荆州牧,但不幸病逝于任上,终年只有四十多岁,历史上称之为吴国最后的名将。在其死后不几年,吴国随即为西进所灭。 因为吴仁义的出现,魏吴局势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原本该有吴国控制的武汉及其周围地区,因为吴仁义亲临,巧使妙计,将荆州北部地区,和南部大部分,几乎兵不血刃的纳入了魏军控制,并牢牢扼守住了长江咽喉荆州以东地区。 大怒之下,大吴皇帝孙皓马上派出江陵侯镇军大将军陆抗,督帅大军,前来平定。陆抗的确是三国末期的名将,可谓文武双全。因为敌情不明,所以他采取了三路大军齐头并进,稳扎稳打的策略。等后续部队到达之后,将主力集中到长江沿线,水陆并进,互为倚角,于十月末,前锋到达了柴桑(九江)。 因为此时的柴桑属于武昌县,只是作为一座军事重镇存在,但是其地位也很重要。因为他它地处三江之口,七省通衢要地,以此自古以来都引起南北统治者重视,其城高壕深,周围水网密布,东南两面高山环伺,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军镇。 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水陆奔行,吴仁义亲自带队,率领着偏将刘新一队人马,于午夜之前到达了柴桑外围的江边上。 将几只小船藏到河汊里面的芦苇丛中,吴仁义命令刘新带着十几名精干弟子开始了大江上的一些布置,自己与昨日刚从淮水送信回来的杨丰父女两人向敌人大营摸了过去。很快的,城外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大小战船出现在眼前。 “好多船哎!”小姑娘杨香低声惊呼道。 “噤声,怎么把基本条令忘记了!”父亲杨丰低声呵斥道。 “是啊,可惜没有汽油啊!”吴仁义突然想到了赤壁大战,诸葛亮巧借东风,火烧连营的故事,低声叹息说。 “汽油?”这回杨香有了说话的机会,急忙问道:“师祖说的是桐油吧!” “对,就是那意思!”吴仁义急忙应和道:“要是有足够的油脂,咱们也可以来一个火烧连营,就不用费时费力,去收拾敌人了!” “这好办,只要有足够时间,我们就可以搜集几大车的!”杨丰低声说道。 吴仁义点点头,心里感叹着,嘴上说道:“可惜了这么多大小船只,如果是把它们弄到手,足可以装备一支万余人的船队了。” “这好办,我们就来个抢的呗!”小姑娘摩拳擦掌地说道。 “啪”,父亲杨丰轻轻拍她脑袋一巴掌,再次训斥道:“抢你个头,胡说八道!” “好主意!”吴仁义却是突然有了灵感,赞许地说:“香香可是出了一个好主意,不过该怎么抢,你给师祖好好说说!” 听到自己随口一说,师祖竟然当真起来,杨香倒是不好意思了,讪笑着回答说:“师祖,这我倒是没有认真考虑过,还是您老下命令吧,我们照办就行了!” 吴仁义摇摇头说道:“凡事慎思则后立,又说三思而后行!随意而为可不是智者的行事法则。”吴仁义提点道:“这抢决不能蛮干,蛮干就会造成双方损伤。因此,必须要抢的巧妙。” 杨氏父女俩这下可是开动了脑筋,但是一直也没想出什么高招,只好眼巴巴地看向黑暗之中的吴大师,看看对方到底能想出什么妙计来,结果让他们很是佩服,吴大师的办法竟然如此简单实用! 接到杨香传达的命令,刘新他们暂时停止了动作,马上带着部下赶到了柴桑外面的一个河谷地段。接受了命令之后,十几个身影迅速扑上了各自的目标,开始了第一步:换装行动。 吴仁义却是带上杨氏父女,摸进了城内,敌人统帅居住的地方,比较顺利地完成了既定任务,没用了多长时间,又迅速返回了河谷地带,与刘新等人回合到了一起。 天色还一片昏暗,离着黎明时分还有大约半个时辰,正在睡梦中的吴国水军都督就被叫醒过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睡眼惺忪地看着侍卫递过来的大都督盖着印章的命令,水军都督惊异不已。 第十五章 妙计 第四节 “怎么,孙都督要违抗军令吗?”水军都督正在犹豫,大帐外面走来了监军,皇帝近侍孙福。 “监军大人,这,这天色可是黑着呢,现在出兵可是很危险的!”水军都督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让阴沉着脸的宦官孙福监军更是恼火。 “废话少说,马上命令船队出发,黎明之前必须在大江上编队,争取一个时辰左右从大江上包围武昌县城,配合陆上的大军,进攻武昌,马上行动吧!” 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午夜过后才迷糊过去的东吴大都督鲁抗,突然被外面的噪杂声响惊醒过来,下意识感觉出了问题,跳下行军床就冲出了门外,此时黎明时刻,外面还是一片朦胧,只见几个水军军官正与自己的卫士交涉着什么,赶忙问道:“吵嚷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报告将军,水军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向大江上移动过去,因为天色太黑,造成了大小十几艘船只碰撞沉没,或者有的因为搁浅,无法行动。我们几个找都督大人理论,却遭到了监军孙大人的紧闭,这刚刚逃出来,特来面见将军,汇报水军的动作!” “什么,谁的命令?”鲁抗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定是出问题了,马上喊来就近的部队,骑上战马就向大江边上追了过去,让他欲哭无泪的是,等自己赶到江边,接着早上的阳光,只能看到远处越来越小的船队的影子,而且还是很少的几艘船只,似乎是殿后的,船队主力已经拐过了弯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嗤”一声,陆抗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不算魁梧的身躯摇晃着朝地上摔去。 “大人!”“将军!”周围军官和侍卫急忙围上来,将自己的大都督扶住,然后抬回了柴桑城内进行救治。 “我坐在城楼观风景,只见那司马小儿正踌躇不前呢,哎呀呀啊!”吴仁义正胡编乱造,唱着新版的京剧,后面的杨香急忙捂住了耳朵,嘴里嘀咕道:“唱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真够难听的!” “小香香,师祖唱的怎么样?”吴仁义煞有介事地问道。 “扑哧!”杨香强忍着笑意调侃道:“好,好难听哎!” “去,真没有欣赏水平!”吴仁义站起来,疾步向楼下走去,嘴里嘀咕着:“这小子,怎么才赶来啊!” 杨香急忙抢在侍卫前面,追着吴仁义脚步,嘴里问道:“师祖,谁来了?” “猛子!奥,是吴猛那小子,你的师叔。” 果然,刚下到城门楼之下,吴猛已经等在了那里,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师父的感知能力如此了得,徒儿可是很是小心翼翼,尽可能隐藏形迹了!” “去,别拍马屁,赶紧说说,事情办得如何了!”吴仁义一面往县衙方向走去,随口问道。 自从前些日子去了彭城,约会了南山的袍道长,想办法稳住了征东将军,都督徐州、扬州军事的司马干,吴猛又去了淮南,汇合了前来赴任的中郎将羊沽,传达了大将军韩寿(吴仁义)的意见,并且亲自带着十几个奉命收罗的流浪儿徒弟,乔装打扮之后,侦察了庐江等地的敌情,这才赶过来与师父汇合。 听完汇报,吴仁义皱着眉头说道:“看来,当时的司马干的确是有用心,假若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之下,很可能就响应他的那几个难兄难弟了!” “是的,所以他才向袍道长问吉凶!”吴猛扼要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你休息一下,明天重新赶回去,不过需要绕道京师,从皇宫那里把我给你的文件加盖玉玺之后,再次东去。注意,要偷偷过去,首先知会周边地区的羊沽、石苞、胡遵他们,准备随时接应你,以防不测。” 这里吴仁义采取奇招妙术刚解决了中路吴军水军主力,减少了中路敌军的威胁,又把得力弟子吴猛安排妥当,南北两线确是出了问题。 首先是南面,按照原先的部署,中郎将张绍指挥万余兵马,做出了攻打长沙的架势,意图是为了牵制敌人,以免他们抽调兵力北上威胁武昌。没想到,张绍因为误中敌人圈套,差点全军覆没。 原来,张绍根据吴仁义的嘱托,率兵到达了长沙西面的益阳之后,迅速汇合了当地官兵,派出几股部队做出骚扰性侦查,同时加固城池,防备敌人反扑。开始一段时间,长沙城内的敌人的确紧张不已,很是一日数惊,害怕大魏军队突然攻城,等到前几天援军五千多人到来之后,顿时有了底气,竟然派出主力,与张绍的人马干了一架。 干架的结果,因为首先是将对将的单挑,所以张绍的副手小将军胡渊等人轮番向前,一起斩杀了对方四名将领,致使军心大奋,张绍一时性起,大喊一声,带着部将以及重兵就杀了过去,一气把敌人赶回了城内,很是舒畅了一把。 因为小将军胡渊连续斩杀敌人三员将领,立下了头功,经上报批准,特提拔为偏将军。 说起来这胡渊也是大有来历。首先,其父胡烈,大魏国车骑将军胡遵之子,镇军大将军胡奋之弟,曾经出任大魏国将军。跟随大将钟会讨伐蜀国。钟会谋反,试图脱离大魏国在蜀国自立为王,结果遭到众将领反对,一怒之下,钟会将胡烈与诸将关了起来,准备事成之后再行处理。胡烈子胡渊,时年仅有十八岁,接到父亲传出的密信之后,带着部分精干士卒杀入成都,一马当先,将钟会击杀,致使年少扬名。 因为当时的大魏国司马氏当权,将没有参与叛乱的胡烈等人一起处置,直到后来在一些正直大臣的努力争辩之下,这才将胡烈等人重新启用,胡烈任命为卫将军,秦州刺史。(真实历史上,胡烈在任秦州刺史期间,不思安抚百姓,发展农业生产,反而采用高压政策。) 268年,河西一带大旱,庄稼颗粒无收,饥民遍野。胡烈不仅没有采取适当措施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反而一如既往征收重税,结果激起了民变。为了镇压民乱,胡烈亲自带兵先屯于高平川(今宁夏固原市清水河流域),后又派兵进占麦田一带(今靖远、中卫两县市交界地区)的“河西鲜卑”聚居地实行弹压。 趁着天灾人祸,鲜卑族首领秃发树机能趁机聚集了部众数千人,经过一番准备之后,迅速反叛,向周围地区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和掳掠。270年,秃发树机能率领鲜卑部众与胡烈指挥的官军在万斛堆(今中卫、靖远交界地区的黄河北岸腾格里沙漠南缘)进行恶战,胡烈官军遭到敌军围困,因没有后续部队救援,最后孤军兵败,被鲜卑骑兵斩杀于马下。 胡烈之外,其兄长,也就是胡渊的几个叔伯也是很有名气。其中伯父湖广,曾经是大魏国散骑常侍、少府;胡奋更是官至左仆射,镇军大将军;胡岐曾经出任并州刺史等。 回头来说长沙守军一下子陷入了慌乱之中,多亏了赶来驰援的大将军,三国末期硕果仅存的吴国老将丁奉一番谋划,出妙计大败大魏军队,后一节详述。 第十五章 妙计 第五节 张绍尽管武力值不低,是最初被安乐公,实际上是老妖怪吴仁义的指点,得以跻身第一批优秀武士,但是,这智商却不是靠着修炼能够得到快速提升的。所以被提拔为中郎将,并且独领一军,肩负攻打威胁长沙的重任,也是靠了门荫,(当然不是自己老爹张飞,而是自己的师父、姐夫蜀王,以及师祖吴仁义)。 在吴仁义想来,一是为了培养这些将领能够独当一面,便于以后培植实力;再说了,凭借较为优势的兵力,主要是以骚扰吸引敌人为主,估计这个从小在战争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小子(其实不小了,比安乐公差不多少)军事素养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将他安排到了南面。没想到,这小子小胜之后大骄,竟然马失前蹄,率领着残兵败将跑回了武昌郡,差点被暴怒的吴仁义一脚给踹到长江里喂了王八。 故事从新说起。那日里单凭着小将军胡渊,一气斩杀了多名吴军将领,挫败了敌人锐气,张绍乘胜追击,将吴军赶鸭子似得撵回了长沙城内,拉起吊桥,关紧城门,挂起了免战牌。本来,这段时间张绍可是牢记师祖的叮嘱,绝对不可和对方硬拼,主要是再骚扰牵制对方。如果对方援兵进犯,那就反攻为守,蹲在益阳城内等待援军。 但是,白天的一次对垒,一下子激发了张绍的好斗遗传基因,再加上胡渊等将领的鼓噪,第二天开始,便派出部队轮番在长沙城下叫阵,很是嚣张了几天。 这一日天色将晚,带队叫阵的胡渊正感觉无聊,准备带兵回营,突然探马来报:敌人东城门大开,数千部队惶急地朝东南面跑去,估计是敌人要弃城逃跑了。 小将军胡渊一听心里乐啊:太好了,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大喊一声:“弟兄们跟我杀进长沙城,占了敌人老窝!” 两千多魏军官兵忘记了疲劳,兴奋地嚷嚷着,跟在自己首领马后,发力向城内扑去,果然,等跑到长沙城东门,正好看到吴军逃跑的部队尾巴,但是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传令兵,马上回报张将军,我们今夜就在这里过夜了!”胡渊一气攻占了原来的吴将指挥部,端坐到椅子上,下达了几个命令,还好没忘记了安排士兵马上展开全城大搜查,同时张贴安民告示,实行宵禁。 其实晚上搞什么通告之类的,居民也看不到。再说了,这兵慌马乱的,前头吴军逃离,后头百姓还没反应过来呢,这魏军就进城了,逃跑都没来得及,只好紧闭门户,躲在家里,哪敢出门看什么告示啊。 等安排好兵士宿营,小将军胡渊可也不敢大意,亲自带队在城内几个主要街道上巡视了一番,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回到自己的临时官邸,打算休息。 午夜时分,张绍带领的主力部队终于赶到了长沙城下面,只喊了三两声,吊桥就哗啦一下子放了下来。正要率先进城,身后突然赶上来一个头戴纶巾的儒雅之士,嘴里喊道:“将军且慢,让兵士前去侦探一番,最好请胡将军过来相迎!” 此人是谁?可也是大大的有名头,是为蜀汉时期,在刘禅等人投降之后,仍然坚守永安城的罗宪。 罗宪字令则,襄阳人。据说十三岁时便能好文章,青年即扬名于外。后来师从名儒谯周,被人们称之人为子贡。罗宪性格正直,诚实待人,而且轻财乐施,广交好友,深得周围人爱戴,自然也受到师傅谯周喜欢,很是用心的传授经史。 在蜀国时罗宪曾经出任当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并两次出使吴国,因为他机智博学,文雅但不失节,深得吴国士人赏识称颂。到了蜀汉后期,因为宦官黄皓专权,朝廷多数大臣依附投靠,独有罗宪刚正不阿,从不趋炎附势招致黄皓憎恨。后来找借口,将他贬为巴东太守,做了一个偏远且危险的地方官。 吴国听说蜀汉投降,立刻派出大军向西进攻,明面上是驰援蜀汉,结果遭到罗宪坚决抵抗,阻止了吴军西进巴蜀,同时还据理斥责吴国将领,发誓决不做趁火打劫的小人的帮凶,宁做投降的俘虏。 降魏之后,坚守本分,厉兵秣马,不参与成都内乱,整支军队和地方,斩杀叛乱,稳定当地秩序,打退吴国军队多次进攻。东吴最后的名将陆抗,携西陵之战余威,重兵攻打永安,罗宪誓死坚守,持续半年多,直到兵士多患瘟疫,粮草接济不及,有人劝说他弃城逃跑,他义正词严的拒绝说道:“作为人主,是百姓所仰慕的,既然不能保全,到危急时抛弃他们,这是君子不做的事。我宁肯死在这里!” 好在荆州刺史胡烈率军攻打被吴国占领的重镇西陵,陆抗怕后路被截断,只好退兵。永安危机才堪堪度过。因为此事,朝廷加封罗宪陵江将军、监巴东军事、使持节、武陵太守。之后不久,又改封为西鄂县侯,其子罗袭任给事中。公元267年冬天,罗宪入朝,进位冠军将军、假节。 多亏了沉稳机智的参军罗宪,阻止了孟浪的张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被派到城楼之下的兵士,喊了半天,也没见到小将军胡渊,自然明白大事不妙,急忙回撤。后队的张绍与罗宪急忙后队变前队,开始有序的撤退,后面城内一阵鼓噪,大门开启,一队骑兵蜂拥而出,火把高举之下,显然是东吴大军。 张绍强迫罗绍带队先撤,自己亲自带着弓箭兵断后,靠着自身勇武,骑着大黑马,连续向敌人冲出城门的骑兵反复冲杀,真有当年赵子龙为了救出太子阿斗,七进七出,杀入曹营的气势,终于暂时遏制了吴军的追杀,保证了主力的转移。 还好,吴军将主力埋伏在了城内,首先于午夜之前里应外合,将睡梦之中的胡渊及其部属俘获,然后准备将后续的魏国军队诳进城内,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对方竟然很小心,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无奈之下只好想来个硬性冲击,借机打垮魏军。哪成想,对方的主帅如此狠辣,如此勇武,只带领不足三百骑,就死死压住了自己千余骑兵,久战之后,掩护自己主力逃远了,这才一声唿哨,向远处飙飞而去。 “真乃勇将也,不减当年其父之勇啊!”站在城楼之上,借着火把光线,目睹了张绍的矫健雄姿,老将军丁奉慨叹道。 “留着他肯定是个大患,大将军为什么不让我们用强弓射杀此燎?”一名偏将质问道。 “英雄惜英雄,如今剩下的硕果不多了,还是手下留情吧!”老将军再次叹息一声,默默走下了城头。 处决张绍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一顿脾气之后,吴仁义迅速想到一个招数,首先派快马信使去了长沙,接着又下令撤职查办张绍,任命罗宪代理督军职务,固守益阳,并节制周围三郡军事。叫来刘新嘱咐一番后,带了不足千人的马队,押解着前几天夜里,用假信件诓骗出来的千余名水军老弱残疾,向南面的长沙城方向赶去。 “换俘?这倒是个新鲜招数!”丁奉接过手下转交过来的魏国信使送达的信件,看过之后觉得新奇,便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丁奉三国中后期名将之一,年少即因为作战勇敢屡次升迁,成为偏将,曾在三国名将甘宁、陆逊等人麾下效力。多次勇冠全军斩将夺旗,受到赞赏。孙亮继位后,被授予冠军将军,封都亭侯。在东兴战役中“雪中奋短兵”为赢得战役胜利奠定了基础。 上架了 @@ 昨天出发,同学聚会稀里糊涂,耽搁上传,还请各位原谅,多余的话不说了,木木将用心创作,及时更新,报答读者厚爱!@@ 第十五章 妙计 第六节 @@ 故事发生在252年,大魏派遣诸葛诞、胡遵等人进攻东兴(今巢县),吴太傅诸葛恪率军迎击。诸葛恪上岸后,丁奉与将军唐咨、吕据等人按照指令西进。因为行军速度太慢,向主帅建议加快进度,以利于抢占有利地形。在得到批准之后,带领自己所属部队,顶着寒风和大雪坚持行军两昼夜,到达了前线,遭遇大魏军队。 ...@@ 第十六章 刮骨 第一节 @@ 不说丁奉的如何纠结,吴仁义处理完换俘事件,和新任武陵太守,安南将军,都督荆州南部诸郡军事,假节的罗宪一番商谈,提出了以攻代守,靖边安民,发展生产的策略之后,很快就返回了武昌,因为昨日里快马汇报,淮水一线战事紧张,尤其是都督徐州军事的司马干似乎是别有用心,多次与不明身份的人物交际。 ...@@ 第十六章 刮骨 第二节 @@ 司马炎当上皇帝之后,自然担心曲阿真的会再次出现一个真龙天子,打碎了自己饭碗,以此很是苦思冥想了许久,最终想出了一个妙计:瓜分曲阿,以震王气。具体做法就是瓜分曲阿,将多个乡镇地域,划分到周围郡县,目的自然是要将这聚拢的王霸之气给它分而散之。 事实上,以至于今天,在曲...@@ 第十六章 刮骨 第三节 @@ 听完吴仁义一席话,丁奉又来了精神,带着一些别样激动,低沉有力的回答道:“末将明白!” 最近蜀王刘禅过得很累,主要是来自于宫中的压力,加上压抑使他很是矛盾,自然面上就显得不那么高兴。这不,过年的气氛已经笼罩着整个京师,下朝之后的路上可是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喜庆,不管...@@ 第十六章 刮骨第四节 @@ 贾模很不情愿地启程南下了,殊不知,这个不情愿的离开可是暂时救了他一命,也勉强保全了其家族暂时的辉煌,这是后话。 与贾模不同,另外一个受命出任徐州刺史的名士胡奋就暂时没有他那么好运了,因为自己的府衙就在彭城,而且要接收的权利来自于原来兼领徐扬二洲的司马干将军,对方...@@ 第十六章 刮骨第五节 @@ 魏晋时期,人们好虚名。为了出仕,一定需要一个名士给与一番好的评价,借机扬名,好卖个好价钱。比如当年曹操就曾经找到名士许子将,请他为自己品评一番,被逼无奈之下,许子将来了一句:“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曹操很高兴,大笑而去。 作为东汉末年著名的人物评论家,据说...@@ 第十六章 刮骨第六节 @@ 第六节 吃饱喝足之后,老乞儿公孙名扬很是不客气地批评了两位本地首脑一顿,无非是办事拖拉,缺乏胆魄谋略;兵丁训练,瓦解敌人阵营工作毫无进展;百姓赈济工作速度缓慢,民心散乱等等。 训斥完了之后,老乞儿再次重申了“刮骨去毒”计划的各环...@@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一节 @@ 司马干再一次神魂不守地上了南山道观,找到了袍道长问计。这一次袍道长倒是没有故弄玄虚,让他搞什么抽签了,观其像而定其命之类的,而是直言不讳地说道:“老衲可以直言忠告司马将军,你的处境危险。不仅是有生命之灾这样简单,假若不悬崖勒马,痛改前非,负荆请罪,恐怕会遭到诛灭九族的下场!” ...@@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二节 @@ 第二节 当晋武帝传令归命侯孙皓等人觐见,指着下面座位说:“朕设了这个座位以等待你已经有很久了。”孙皓当即反唇相讥说:“我在南方,也设了同样座位等待陛下。” 饮宴期间,晋武帝又问孙皓:“听说南方的人喜欢做尔汝歌,你能作吗?”孙皓当...@@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三节 @@ 陆抗听到对方莫名其妙,又带有阴森恐怖的话语,突然一愣,谨慎地问道:“什么以命换命?” 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陆抗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简直是个疯子,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魔头,因为对方为自己治疗的手段竟然是拿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活命,这让平日里文雅善良聪明机智的陆抗...@@ 第十七章 伏魔 第四节 @@ 看着朱宣递交的南征计划,尤其是关注到对方选中的几名将领,吴仁义召来了丁大将军,仔细询问一番,最后没有更改一名,让丁奉老将军更加敬佩他的气度。 其实丁奉误解了吴仁义的意思,总以为吴大师对这些将领不放心,害怕他们外出之后离心离德,出现叛乱之类行为。而吴大师所以向他了...@@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五节 @@ “啊,不!”一声凄厉悠长的惨嚎,惊飞了无数只正在栖息或者嬉戏的鸟儿,即便是那些平日凶猛无匹的野兽,也受惊不已。 声音来源于一座荒山的半坡密林深处,周围近处除了后山山凹里散落着一些木柱草顶的房子,其他难以见到人迹。山洞里面可够宽敞的,洞顶竟然挂着无数钟乳石,地下还有一道溪流缓...@@ 第十七章 伏魔 第六节 @@ 一番拼杀之后,终于冲散了对面这些顽固异常,奋不顾身的土著。陆胤擦拭着被鲜血染红的宝剑,坐在地上喘息着。 经过了不到两个时辰,赶到十几里之外山凹里,一个看似散乱,数目倒是不少的土著村落外围,先是派了十几名兵士进去探听虚实,结果无一人生坏。恼怒之下,在第二天早上带领...@@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七节 @@ 此时的吴仁义已经站在了瑶山深处,陆抗的亲卫,以及陆胤曾经到过的小树林里。锐利的双目搜索着周围所有的物事,尤其是那些只剩了森森白骨的,应该是陆抗侍卫的遗骨,很长时间没有动地方,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静静伫立在那里,让身周几个顶尖武艺的死士,以及自己的几个年幼弟子水木金火土五娃子;从武昌南面顺路带过来...@@ 第十七章 伏魔 第八节 @@ 自打附着在安乐公,现在的蜀王刘禅身上,吴仁义也曾经受过一些惊吓,但是任何一次都没有这会儿毛骨悚然、心惊肉跳的不适感觉。 “一定有什么毒蛇猛兽暗藏于附近!”吴仁义尽力克制住惊慌的心绪,试图迅速调动气息感应一下周围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隐藏着,对自己虎视眈眈,但是,没...@@ 第十七章 伏魔 第九节 @@ “师父!师祖!”吴猛两人近前之后,惊喜的发现,那两名男女已被自己师父制在当地,看架势是被点了穴道。 “可惜了,又被那个魔头逃跑了!”吴仁义稍带遗憾地说道。 “师祖,那小子跑不了,我能找到他!”龙三很是肯定地说道。 ...@@ 第十七章 伏魔 第十节 @@ “这怎么可以?”接到吴猛递来的密件,蜀王刘禅面露不豫之色,抬头看着吴猛说道:“不行,本王可没有如此大能量,负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 “老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师父的一番苦心呢?”吴猛不满地说道:“我可告诉你,师父他老人家对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可是颇有微词,你老兄可得好好...@@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一节 @@ 冀州地区,因为比邻幽州,再过去一下就到了辽西和辽东,所以,作为冀州刺史的杜预,冀州将军张通可是急得不得了,几乎是每天都派出信使,快马汇报京师前线敌情。终于盼来了都督羊沽将军,但是一问之下两位军政主官差点晕倒:这位将军除了几十名亲卫,几乎就是光杆司令了,你以为这是来干嘛,旅游还是观光? ...@@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二节 @@ 终于郁闷的到达了幽州地界,面对迎接自己的幽州军政官员,类似于冀州杜预张通等人的疑问,羊沽将军话都懒得说:够丢人的,自己堂堂骠骑将军,竟然只带了几十个人过来戍边平叛,这说出去还不成了天下奇闻,人间笑料。但是有什么法子呢,大将军,大师父不在京师,谁也不能随意调动大部队,这可是皇帝早就明确发过的诏令。...@@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三节 @@ 公元十世纪初期,居住在辽河上游的女真族首领耶律阿保机率兵征渤海,四月围扶余府,经过一年血战拿下扶余府。结果耶律阿保机回师时病故。因为传说城池上空出现飞升的黄龙,辽过就将扶余府改为黄龙府,成为辽金时期的名城。南宋名将岳飞曾言:“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 黄龙府是各...@@ 第十八章 靖边 第四节 @@ 当举着火把的小伙子一下子点燃了一个细长的麻绳,很快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大管子突然冒出一缕烟火,迅速扑向了数百米之外的高丽军中军大旗。目瞪口呆之下的大加尉迟,双手捂住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眼看着几百米外的大旗哗啦落地,同时大旗下方几十平方范围内人仰马翻,就像是突然被巨浪卷起来的船只一般,又迅速倾...@@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五节 @@ 在讨论完对于平定辽东高丽叛乱事件的奖惩问题之后,大家很是顺利地通过了吴仁义提出的,在东北,漠北,以及西北等地区加强军事管理,设置几个大洲的决议,决定近期之内首先设立辽东洲,以羊沽的便利,顺便就任第一任州刺史。但是,在任命虎头作为辽东将军的问题上,却是遭到了一些非议,主要问题是此子名不见经传,没有什么...@@ 第十八章 靖边 第六节 @@ 听完参军王浑一席话,吴猛微笑着说道:“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等表面上看是兴堂堂之师,以此威慑敌人,希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实际上本将军可是留了后手的,参军大人很快就会明白的!” 十几天跋涉,大军终于大大了扶余王城以南的永吉地区屯住下来。根据地势布置好阵型,依...@@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七节 @@ 好在吴仁义留了后手,在瑶山之内安置了徒弟胡渊作为本地区的统兵将领,带着一部分青少年活动与周边地区,既能随时转达东吴来的情报,同时作为魏吴两国将领之间的缓冲。当然其还有秘密使命可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胡渊接收信件之后,派出两名精干师弟,迅速北上,经过了十几天的快马加鞭,终于将密信...@@ 第十八章 靖边 第八节 @@ “撤回来!”一声阴柔而尖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焦虑不安,心口火烧火燎的大加尉迟身后。 “你,你是谁?你怎么过来的?”大加尉迟四下里看看,自己的亲卫和他一样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心底发寒,战战兢兢问道。 “我说让你的人马赶紧撤下来...@@ 第十八章 靖边 第九节 @@ 迫于无奈,鲜卑军队只好后撤,除了留了足够的外围部队之外,绝大多数主力都撤回了王城之内,就像是遇到外来敌人,只好缩成一团的刺猬。 尽管做了严密部署,但是像失踪了、被剥光了扔到野地里,甚至睡得好好的丢失了衣服被褥,被掀翻了营帐了等等的诡异事情依旧在上演着,让整个鲜卑贵族和兵士都...@@ 第十八章 靖边 第十节 @@ “你是主帅,你看着办!”吴仁义拉着乌迪亚转身回了后队,直接来到了骑兵遮掩之下,几排身着整齐划一黑色衣装的汉兵弓弩部队之间,很感兴趣地转了一圈之后,又去了一侧早已经准备好的两批枣红色战马跟前,拍拍其中一匹战马的脸蛋,亲昵地说道:“老伙计,你可要给老子争脸啊!” 汉...@@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一节 @@ 仔细说起来,这贺邵也是大有来历的人物,三国时期吴国将领贺齐之孙,政治家、书法家,官至太子太傅。 孙休皇帝时期,贺邵曾任吴郡太守。孙皓在位时期,贺邵被调回京师,任左典军,中书令,兼任太子太傅。面对孙皓的残忍荒淫,正直的贺邵多次上书直言劝谏孙皓,自然招致孙皓嫉恨。再...@@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二节 @@ 说起货币,这里多少赘言几句。 三国魏晋时期,因为国家纷争,政权并立,各地竞相铸钱,铸钱规模之大、数量之多,前所未有。史载,当时铸的钱“堆积如丘山,市上交易,用车载钱”。当时曾经把铸钱用的原材料铁,拿出来“塞浮山堰决口”,可见当时钱币之多。当时人们的金钱思想,腐化...@@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三节 @@ 根据绑匪要求,化妆之后的龙卫第二营(特种部队)营长刘瓒来到了荆州城西区一个不大的酒店。直到日头偏西,店内客人逐渐多了起来,也没有人上来和自己搭讪,倒是店小二很不满意地问他几次,还需要什么,因为自从正午来到二楼临窗雅座,要了不多的吃食,一直到接近晚饭时间,对方只要了一壶茶,真够抠门的。 ...@@ 第十九章 科考 第四节 @@ “老家伙,小心脚下,如果掉下去,可是无人可救!” “老兄,放心吧,咱有这个!”乌迪亚突然甩出了一根细丝,一头在自己腰间,另一头正巧被吴仁义下意识反应之下捉在了手中。 乌迪亚常年行走在南方水网密布的地区,要说起这地区经验,自然要比吴仁义强了不少。但是吴仁义可是...@@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五节 @@ 时间很快到了五月初,本来早就预定好的科举考试会试正如火如荼进行着,几个月以来,尤其是这大半月,可把文教部部长(也叫尚书令)石崇累得够呛。 “大人多吃点嘛,你看看这都收了足足十多斤!”绿珠夫人心痛的说道。 “唉,没法子吗,老君我可是身不由己啊,有祖师...@@ 第十九章 科考 第六节 @@ 只带着罗袭、丁温等十几个弟子,加上了坚决随行的小姑娘公孙倩文,也就是老乞儿的宝贝孙女,一行人向东奔行,快马加鞭之下,很快进入了山区。尽管路途难行,好在这些人,包括小姑娘都武功基础扎实,开始一段也并没有什么大障碍。 这日里师徒一行来到九江南面历陵县(德安)城,刚邻近城...@@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七节 @@ “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得正阻止一个身材不高,却是大腹便便,很有气势的人进入大门的衙役脸上,没等衙役反应过来,打人仆役似乎还不过瘾,又是一脚踢在了对方肚子上,直把对方踢得弓着腰,脸色憋的通红,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旁边的衙役只好后退让路。 其实说起来这些衙役够倒霉,...@@ 第十九章 科考 第八节 @@ “老爷回来了!”吴仁义刚转过城北要塞,从水门登陆,进入宫城,等在宫城附近打探消息的府内管家就得到了消息,迅速到后面的张美人等住处报告,顿时引来了一众女士的骚动,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描眉换装,整理姿容,准备迎接久违的国公大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吴仁义刚进入大门,看到里面十几...@@ 第十九章 科考 第九节 @@ 为了表彰此次科举之中的组织者,参与的重要官员;奖赏获得优秀名次的文武上中下三甲,吴仁义用两位幼帝的名义特此组织了一场饮宴。 饮宴的高潮,竟然是众位大臣万万没有想到的,别出心裁的一场大型歌舞表演,很快就震惊了全场。无论是优美的乐器曲调,还是后来的仙女般穿梭舞台上的婀娜多姿,轻歌...@@ 第十九章 科考 第十节 @@ 数名黑衣人迅速从杂草丛中,假山石之后扑了上来,对着吴仁义落水的位置一阵弩箭连射,直到将手中所有剪枝射光为止。 吴仁义什么人物,发觉危险之后,不仅立刻扑入水中,而且迅速发力,比游鱼速度更加快捷地向深水划去,几十米之外的距离上,才迅速转身看来,阴影之中三个黑衣人的身形看了...@@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一节 @@ “按照你的说法,当年后宫之内起码有两名以上女性功夫属于上乘;国王身边至少十几名罕见高手存在,其中有几个不满孙皓的残忍荒淫不辞而别,下落不明!” 鲁山之巅,一座飞檐斗拱的八角亭屹立在山巅。此地可谓观景的绝妙去处,前后大江锁钥,江水环绕之下,东北西南两侧各有两湾清澈的...@@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二节 @@ 吴仁义很是赶到了无奈,这杂乱事情也够多的,本来已经计划好到东海去亲自了解一下边防,筹划下一步的海外行动,没想到孙燕燕公主又出了状况,只好暂时留了下来。 “大师,我们查过了,皇太后最近的确是经常与他的弟弟会面,而且,” “有话直说嘛,吞吞吐吐干嘛?”吴仁...@@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三节 @@ “报,国公大人,家里出事了!”吴仁义正在和丁奉几个人商量新晋进士的安置问题,管家跑到了衙门,着急的汇报说道。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吴仁义心中咯噔一下子,面上依旧冷静的问道。 “奥,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张夫人他们几个女眷陪着孙燕燕公主去了宫...@@ 第二十章 杀气 第四节 @@ 一场特殊的审判,在皇宫之内进行着。 为了起到教育和震慑作用,普及法律知识,树立法律权威,最为重要的还是为了让百官了解案情始末,防止外人闲话,吴仁义力排众议,搞了一场公判大会。 主审由辅国大臣组成,陪审更是多达十几位,几乎包括了所有与法律沾边的朝廷大臣,...@@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五节 @@ 三国时期的大乱刚刚抚平,百姓陆续返回家园,开始在地方政府有序引导之下开始了生产,边关地区先是辽东地区的高句丽叛乱,接下来是慕容鲜卑进攻扶余。好在吴仁义游刃有余,出奇招迅速解决了问题,并且借机采取措施来了一个扶余王城大会盟,终于平息了东北地区的纷争,使得整个辽河流域东西地区,以至于弱水南北进入了较...@@ 第二十章 杀气 第六节 @@ 第六节 根据《三国志》记载:“五月交趾郡吏吕兴等反,杀太守孙谞,先是科郡上手工千余人送建业,故兴等因此扇动兵民,招诱诸夷也。吕兴既杀孙,使使如魏,请太守及兵”。因为这一事件,促成了吴国对交州分而治之,企图以此加强管理,稳定当地政权。 ...@@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七节 @@ 第七节 无论如何立功受奖,自己辖区发生了叛乱事件,作为刺史的陶璜责不容辞,所以上表请罪。吴仁义等经过协商,暂时任命他为苍梧太守,并且整顿地方,安抚民心的同时,整顿兵备,受骠骑将军朱宣节制,同时对苍梧以南地区展开侦探,尤其是作为交趾叛军盘踞的合浦地区。 ...@@ 第二十章 杀气 第八节 @@ “这帮小子,倒也沉的住气,竟然一直没暴露行踪!”吴仁义一直没有发觉自己那帮年轻弟子和部下的踪迹,不禁有些好奇。 一直等到偷袭者进入城镇边缘,开始向着不同目标扑去,终于吴仁义发现了上百个黑衣人从附近的河道里冒了出来,很快靠近了城镇外围,同样有针对性的分成了几个分队,慢慢尾随着前面的偷...@@ 第二十章 杀气 第九节 @@ 风势越来越急,吴仁义急忙远观,只见本来晴空万里的大海之上,突然变得灰蒙蒙一片,水面很快跟着加快了晃动的节奏,岸边的躁动的波浪撞击着海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呼应着越来越响亮的炸雷声。 “快,靠到岸上去,就近上岸!”尽管是大山里出来的孩子,吴仁义可也经历过狂风巨浪的洗礼,深...@@ 第二十章 杀气 第十节 @@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侦探和追踪,我们碰头之后,总共确定了这儿、这儿,还有这一块三处最大的匪巢。”水军都督,此次清除海疆匪患的总指挥周护指点着一张略显粗燥的海图说道:“其中,莆城与夷洲之间的这个大岛小岛群,是不少海匪过往的转运站,包裹生活补充等,几乎全部在这里进行!” “我...@@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一节 毛族 @@ 想起后世的一些令国人头痛的事件,吴仁义最大的心病还是在海疆问题。记得自己当兵的最初一年,战友们就因为某些国家在沿海地区挑衅深感恼火,发誓说只要国家一声令下,他们将奔赴第一线,狠狠打击敌人挑衅,维护国家领土和领海主权,绝对不让敌人整日里上蹿下跳,惹是生非。 本着先生...@@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二节狼族 @@ 话说老毛头虽然受到一些惊吓,但是后来的收获却让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因为对方虽然兵多将广,但是这态度还算是和蔼可亲,既没有武力威胁,也没有过分要求,只是借住而已,何况还有一些紧缺的粮食等物品进贡,怎不让他兴奋。 这一兴奋不要紧,自然是多喝了几杯,又多折腾了一番那两个...@@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三节 阿肯 @@ “你怎么不打了,嗯?傻了吧,嗯?”吴仁义看着活宝一般的大块头,开始还以为对方使诈,等发觉对方的确没了反抗意识,这才训斥起来:“要不是老子爱惜人才,早就送你这好歹不分,是非不明的家伙下地狱了!” “老卫,过来跟他说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对牛弹琴,吴仁义对着...@@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四节 @@ “我们走!”那位中年女人,也就是青年女子口中的姑姑倒是干脆,也许理屈词穷,或者是畏惧对方的高深莫测的武力,突然招呼自己两个侄女,迅速消失在寨子外面的树林里,让吴仁义一阵诧然:对方也太不给力了,就简单几句话被打击到了。算了,少一事比多一事强,自己麻烦够多了,先收拾了海盗再计较别的吧。 ...@@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五节 灭寇 @@ 一场暴风,加上暴雨,致使舰队的行动被迫拖延了将近一周时间。期间吴仁义在方圆百里之内详细进行了查探,尤其是下自海边,上到东部山区整个中江(因为南面的大江基本处于岛屿中部,吴仁义在地图上命名为中江)地区的地势地貌,风土人物做了一个大概了解。 期间,吴仁义可是够耐心的对...@@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六节 @@ 经过三天休整,周护的舰队主力继续向北,扫荡了夷洲北部地区花瓶岛、钓鱼岛等地区的黑恶势力,同样立下石碑之后,帅是返回了岛屿北段地区,同样留下了装有数门大炮的十多艘大小船只,百余名混编队员,由罗袭亲自带队,开始了吴仁义部署的北岛城的地址勘查和屯兵区的选址工作。 与此同时,狼头带领...@@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七节 @@ 第七节 吴仁义既然做出了声明,下面必须得有行动。发过威胁之后,提起手里的女孩子,向着自己部下所在的帐篷飞窜过去,还真的灵验,一路上除了些许零星的,可能是掉队的蛇虫之外,一直到帐篷边缘,竟然没有发现“大队人马”的存在,一直到了帐篷边沿,突然怔怔站住了脚,因为帐篷里...@@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八节 困龙 @@ “不,绝对不可能!”听完老婆婆的要求,也就是此地越女国的规矩,吴仁义马上做出了回答,很坚决的那种。 对面老婆婆似乎早有预料,摇摇头说道:“你是第二个不为此地美景佳丽动摇的男子。不过,你可想好了,除非你有异能,今生今世你也恐怕没法离开这个孤岛了!” ...@@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九节 女儿国 @@ 第二个剧目自然是大受欢迎,名声在外的“霓裳羽衣舞”。 再次观看,吴国大臣仍然感觉到很过瘾,自然是不停地叫好,而魏国使臣却是另外一番感受,看的既震惊又有些迷离加迷幻的感觉,尤其是借着几分酒意,意识当中真有飘飘欲仙,乘风而去,不理凡间俗物之感。 剧目相比上一次演出没有多...@@ 第二十一章 绸缪 第十节 容止 @@ “你们真的没有将我的部下掳掠走?”吴仁义进一步核实说。 “公子怎么如此不相信人,你可以查探么。再说了,这几天下来,你也已经了解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如果不是遭到了你的羞辱!”三公主带着羞涩说道:“如果不是遭到您的轻薄,婆婆们也不允许我孤身一人过来跟您谈话的!” ...@@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一节 @@ 听着三公主多少带着疑虑,将“容止”的功效,以及特殊服用方式告诉自己,吴仁义真是感慨万千:“世间事物真是无奇不有啊!” 原来,根据三公主的解说,吴仁义了解到,这听来让人羡慕的“养颜草”其实含有多种功效:驻颜养颜;迷幻神智;控制情欲;破坏身体功能;甚至可以作为剧毒使用。 ...@@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二节 @@ 按照有人说法,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集合队伍实行弹压即可,但是吴仁义却另有主意,早想在这边做点文章,故而力排众议,带着特别精锐部队龙卫等赶了过去。 这次远行,部队走的速度可是够慢,外人也许不解,但是吴仁义等当事人清楚,因为他们带的特殊装备可是不少,只是外表看起来非常沉重的...@@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三节 @@ 九德郡原为周朝时越裳氏所居之地。史料记载:“九德,九夷所极,故以名郡。郡名所置,周越裳氏之夷国。” 象林县本为日南郡最南的县,当地的居民曾多次反叛攻击焚烧官府,尤其东汉末以区逵(又称释利摩罗)为首的占族势力,杀象林县令,建立林邑国,脱离汉朝独立,后来被被伏波将军...@@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四节 @@ 临近大占海口的潮汕会馆,此时却集中了大小头目和主事三十多人,众人都是愁眉苦脸,屋内烟雾缭绕,有些让人透不过起来。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好大一会之后,有个身板结实,皮肤黝黑乌亮,肌肉发达的壮年人突然站起来说道:“大当家,实在不行咱们就和他们摊牌,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我同意刑堂堂主大...@@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五节 @@ 266年8月底,吴仁义只身坐船去了蓝湾东面的海岛,在水军都督留略陪同之下,视察了东部几个较大的岛屿,并对于军事设施建设给与了肯定。 沿着海岸线东部,一直上行,到达北部地区的海湾几个岛屿,新式炮台建设真让吴仁义感到惊讶。 “常忌将军,这大炮是如何运上来的?” ...@@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六节 @@ “此地为常山郡上曲阳辖境,已经是民族混杂,争强斗狠,打架斗殴事件频发的地域!”过了定州之后,为了行路方便,在不惊动官府的情况之下,吴仁义通过老乞婆联络的当地乞丐帮堂主已经主动跟了上来,作为引导。 “赵云将军的故乡?”吴仁义一下子想到了常山赵子龙的故事,脱口而出道。 “...@@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七节 @@ 话说整个上曲阳三名县级主要领导撞在了吴仁义枪口上,自然是被毫不客气的一顿收拾。其中的罪魁祸首费韦被撤职查办,连同自己儿子押送京师审问处置;县丞和县尉因为失职,而且有助纣为虐嫌疑,吴仁义即可进行审讯,同时搜集了过往两人的一些罪状,即可下狱,等待处理。 但是,这县里没有了父母官可不是办法,吴仁义灵...@@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八节 @@ 既然是关系到后世历史的两个关键人物,吴仁义也就首先顺理成章的将两人,加上一个一直缠着自己非要比划着学习武术的朱朱白人美女收为了弟子,一路行来,既要教授汉话礼仪,又开始针对性的调教对方武功。 一段时间相处之后,曾经大打出手的邬氏兄弟,反而与刘乌鲁古、石周曷朱两名异族师...@@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九节 @@ 接到吴仁义通过乞丐帮弟子传来的密令,老乞儿这才从邺城老巢出发,一直沿着秦长城西行,直到雁门关附近。当遇到木游方之后,通过这个一直在北方游侠的熟路客带路,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同时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吴仁义接到通报的时候(实际上是截获的情报),正值匈奴大军聚集在...@@ 第二十二章 乱胡 第十节 @@ 自己的老窝被不明身份的人占领了,首领去卑自然既惊且怒,马上传令攻打。这里士兵冲到城墙下边,一阵飞箭攻击,对方竟然不还手,让城下疲劳不一的匈奴官兵很是诧异,但是没有攻城器械之下,只好跑到远处砍伐树木,搭建云梯,制造冲车,实施攻城。 忙活了大半天时间,部分攻城器械终于...@@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一节 @@ 作为首次单独带兵临敌的木游方的确是慌乱起来,因为自己已经是钦命的军官,而不再是单打独行的游侠,要顾及到所有部下的生命安全问题。正在犯愁,火枪营的队长名叫申无忌的小伙子急忙提醒到:“长官,我们要马上离开这个谷地,占据有利地形,进行防御!” 一下子被提醒,四处打量一...@@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二节 @@ 大月氏曾居住在敦煌和祁连山之间,民众数十万之多,可谓兵强马壮,一度是一个强大政权。但是和匈奴多次交战之后,势力大损,只好西迁,刚落脚到伊犁河流域不久。尽管与匈奴有着刻骨仇恨,但是连续的失败,已经让他们对匈奴族产生了畏惧,怎敢轻易和对方动武。 话说张骞带着百多人的使团...@@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三节 @@ 但是,匈奴威胁依旧存在,公元前126年夏,数万骑兵攻代,杀郡守,掳走千多人。秋季又入侵雁门,烧杀掳掠一番,造成了重大破坏。接着,第二年又三路大军共同出击,分别强攻进入代郡、定襄、上郡多地,一时之间边关再次陷入烽火。 公元前124春,车骑将军卫青率领三万骑兵,从朔方出兵;又命令...@@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四节 @@ 公元434年,卢加单于去世,他的两个侄儿阿提拉和布列达共同继承王位,发动了对东罗马帝国的战争。445年,布列达遇刺身亡,阿提拉成为匈奴帝国唯一的大单于,在他的率领下,匈奴帝国马上发动了大规模的征讨北欧和东欧的战争。在北欧和东欧,盎格鲁撒克逊人只好逃亡海外的英伦三岛;大陆上的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纷纷...@@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五节 @@ 被吴猛踩在脚下的将领交代,自己是段部鲜卑的渠帅,名叫宿六古鲁,是受了自己的大人乌木陈派遣,与几个匈奴族遗族部落的兵马,出来骚扰地方,制造混乱,拦截打劫汉室,以防止各部迅速达成联合,威胁到整个胡族贵族们的利益。 与此同时,西部地区活动的吴仁义、胡渊、老乞儿等人配合逐渐集中起来的...@@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六节 @@ 说起来事情有些巧合,当时接到辽东王的申饬,东部地区的多个部落大人,包括慕容鲜卑、宇文鲜卑、段氏等都是没敢怎么犹豫,立马整理行囊,带上自己的精锐向西赶路。 老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首。这宇文部落的大人宇文莫槐很不得人心,部卒多有反叛的意思。因为被迫要到西面平城去参与...@@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七节 @@ 拓跋珪称帝之后,可谓内外交困,面对如此局面,拓跋珪率军大破南边的独狐部,西讨黜弗部,北征柔然。接着又破刘卫辰部,获的大量土地人口和财富,一时之间雄壮塞外。又与慕容宝会战于参合陂,大破后燕军,坑杀数万降兵。397年乘慕容垂新死,率领大军进兵中原,很快占领了晋阳、中山、邺城等重镇,与东晋形成了对峙局...@@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八节 @@ “什么啊,还是老兄您的轻功厉害,要不是凭着内力雄厚,本王还真的被你甩下个数百里地。还好,终于揪住了你这老家伙的尾巴,说吧,相中了哪里的宅子?” 乌迪亚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和自己矫情,所以琢磨一会说道:“尽管本尊住不惯大都市,习惯山林野外的静谧,但是考虑到孩子们总归年...@@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九节 @@ “我什么我,难道化了妆就不识得旧人了?”孙燕燕长公主脸带幽怨,语带揶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时之间吴仁义竟然忘了自己身份,愣愣地站在了门外,直到张美人等几个涌了出来,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似曾相识,但是面容明显不一样,是差距天壤地别的青年英俊美男子。 乌迪亚的两个女儿只好出来解围...@@ 第二十三章 抚远 第十节 @@ 纸是包不住火的,尽管这些女士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暴露吴仁义的双重身份,但是吴仁义可不这么想,这些天可是没少与智囊团商量一个妥善的办法。 终于送走了依依不舍得吴国“美女团队”,吴仁义正想松口气,然后安置好北面陆续赶来的,现在已经达到了两千多人的民族联军,事故发生了,...@@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一节 @@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在岸上找一块立足点,否则食物都会耗尽的!”面对土著族,被官兵们乘坐毛族的野人的袭扰,多数官兵被逼迫退到了船上,只有少数人仍然坚守在岸上一块不大的区域,提心吊胆,轮番警戒着,防止突然出现的打击,尤其是夜黑风高的晚上,更是担心,因为对方身形瘦小,全身长毛,赤身裸体,行动...@@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二节 @@ “好吧,就两天,再多可就不行了,船队都准备好了!”吴仁义心底发软,只好答应对方渴求。 温馨的时间过得格外快捷,尽管只有两天时间的单独相处,吴仁义还是体会到了吴女的柔情似水,感情真挚。浓情蜜意之下,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在这里不好胡乱猜疑,以后的事实...@@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三节 @@ 几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动作干净利索,很卡就掩藏好了身形。过了一大会,按照现代时间来说,那得是五六分钟时间,三个身影才出现在他们曾经落脚的地方,接着就是一阵低声交流,屋里咕噜的那种,他们自然是听不明白。 “不要动手,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恶意,手里既没有武器,也没有隐藏行...@@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四节 @@ “岩礁、小岛、大河、沼泽、远山!”吴仁义念叨着:“还有陡峭的岩壁!既然北面的小吕宋不符合你们说的外海的模样,,这一块差距也很大,那就只有继续南下才行!” 扬州,大魏控制的寿春,州府衙门,春节过后的第五天迎来了一批特殊客人:吴国丁奉大将军率领的参访团一行三十多人,...@@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五节 @@ 马隆何许人?说起来此人也是大有名声。史载其自幼智勇兼备,好立名节。最初出仕,作为兖州的一名军官,当王凌于公元251年发动叛乱失败之后,曾经与王凌合谋的令狐愚尽管已经死了两年,结果也遭到了开棺曝尸三日的处置,事件发生之后,整个兖州无人敢于安葬,唯独义气为先的马隆假称令狐愚的门客,前去领走了令狐愚的...@@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六节 @@ 本着斩草除根,杀一儆百的原则,刘渊和严川的主力会合之后,马上分兵一路,紧紧咬住秃发逃跑的队列追击下去,剩余主力马上开始了围堵其他鲜卑残部的行动。可悲的是,尽管从兵力上双方几乎相当,但是局势却也让人好笑的一边倒了,被惊吓过度的鲜卑部队哪里顾得分析战局,只顾得逃命而已,所以面对围歼,几乎没有几个人产...@@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七节 @@ 强撑着坐起来,在楼玄给他垫上了一些杂物在背后,张奕用弱弱的语气说道:“干得很不错,本将军得代表兄弟们感谢您!” “将军,说哪里话吗,咱们可是一家人!”楼玄谦逊的说道。 “是啊,一家人呢!唉,可惜远离家乡,少了与其他亲人联络的方便...@@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八节 @@ 靠着吴仁义亲手绘制的海图,加上指南针的导引,不到半月时间,十几艘战舰,带着多艘大型商船来到了猫城。按照摄政王的命令,随船而来的不仅有大量的植物、蔬菜种子,各类动物幼崽(鸡鸭猪兔之类),还有不少的稀缺药材,新鲜蔬菜和瓜果,暂时满足了应急需要。 最让吴仁义赶到高兴地...@@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九节 @@ “管闲事,招惹是非!”吴仁义嘀咕着,很是不快地回忆着几天来的遭遇,心内苦笑不已。 从华人城出发的第二天,吴仁义两人正兴致勃勃地来了一个“一苇渡江”,惊人的速度跨过了一条数百米宽的江口,稍作调息就要继续远行,突然从上游传来一阵哭号之声,两人惊讶之下,急忙赶了过去,很快地就在翻...@@ 第二十四章 深海 第十节 @@ 还是那名逃生的青年人带头,一群组有上百名青壮年,首先举着木棍之类的武器冲上了山坡,依依娃娃,乱喊乱叫着扑向了木屋前面的吴仁义等人。两人面色平静,吴仁义拍拍紧张不已的少女的脑袋说道:“别怕,没事的!” 当看清了被踩在脚下的巫师,...@@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一节 追剿 @@ 寒冬腊月,北国之地白雪皑皑,即便是高大的苍松,依旧被厚厚的雪花覆盖,掩藏了绿色,只有少数低洼地区的河流边上,才能偶尔发现一些其他颜色。 因为寒冷的天气,整个野外几乎消失了所有生物,只有少数调皮的雪狐偶尔跳出来玩耍一阵子,一点风吹草动,即可警觉地逃窜到自己的老窝里...@@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二节 深山 @@ 话说正月底,老乞儿沿着封冻和积雪的河道一路南下,终于在三十日傍晚时分发现了一溜脚印,从河道的西侧,向西面的山区里行去。因为多日未雪,加上白天融化之后的积雪,经过晚上的寒冷冻结,很难被风刮动,脚印,尤其是马蹄印自然清晰可辨。依据经验,这些脚印不过三天时间,因为太过清晰了。 ...@@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三节 女卫 @@ “师父,这第三批弟子什么时候可以进来?”现阶段正轮班负责密营训练的燕飞狐问道。 “你们大师兄他们已经把各地活动的小子们汇聚的差不多了,等公孙先生回到京师,做好部署之后,人员就会凑齐,并且分头被带进来,估计还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四节 怒斩 @@ 所以着急,因为郡守薛莹接到的两封急件一是来自于朝廷,明面上是加急诏令;一是摄政王府派来的特使,口称有要事,必须迅速面见王爷汇报。前者因为需要通过薛莹才能联络王爷吴仁义;后者本可以直接找上瑶山的,但是来人是女扮男装的孙公主等人,故意掩藏身份不说,最为无奈的是瑶山密营的机密,孙公主也不知情,跟不认识那些...@@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五节 @@ 本以为命中了目标要害,让吴仁义感到吃惊的事发生了,那名巫师竟然很是顽强,一拳将一名骑手打下马来,随即打马向远处狂奔起来,让马队一阵惊慌。吴仁义顾不得训斥他们,几个起落,速度似流星一般,几个起落之后,已经追上了马尾,脚下用力,一个飞纵,捉住对方长长的头发,顺手提了起来。 “啊...@@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六节 洞天 @@ 回到洛阳,已经是三月中旬,吴仁义似乎改了性子,先是在家里陪伴着贾小姐共度良宵;第二天朝会之后,又去了安乐庄园,与几位不小心有过肌肤之亲,尤其是为自己生下了千金三位佳丽呆了整整三天,让几人高兴的不得了,白天黑夜的小心侍候着,真担心一个不小心惹得自家男人生气离开。 等...@@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七节 福地 @@ 据传说,明代吴承恩曾在新野作过县令,期间多次到邻近的桐柏山游览,后来被桐柏山盛景,以及美丽神奇的民间故事所打动,即可根据“禹王锁蛟”等故事传说,又结合此地的水帘洞、通天河、放马场、太白顶、花果山、老君堂等地名完成了传世名著《西游记》。 又相传道教有三十六洞天,七十...@@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八节 @@ 道路建设的同时,吴仁义又开始筹划河道整修。主要工程从南到北注重了几条大河大江,以及附属支流的修缮工作,以避免大规模水患发生。同时更好的服务与民生。 大河大江的修缮,兼顾了上游的乱砍伐治理,河道,尤其是中下游的清淤工作;又注重了几个湖泊的修缮,以便于较好调节河水、江水...@@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九节 血拼 @@ 两万大军很快进入西平郡的核心地区,临近了西都城。刚要在临近湟水的东南岸扎下营寨,对面山谷里以及背后丘陵地带突然涌出来数万人马,杀气腾腾压上了身居谷地的瑶山旅部队,顺子雷子等人大惊,急忙指挥部队分头迎击。 “老扎,你带领十营沿着河边布阵,没有命令绝对不可出击,明白...@@ 第二十五章 培植 第十节 合并 @@ 顺子、雷子、胡渊等几支主要力量合并了,但是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合并,主要是秘密组成了一个统一的指挥部,又分别划分了活动区域,或者是防区而已。除此之外,被吴仁义坚持下,其他要员只好同意的刘渊也被派到了西北地区,单独行动,并受到严川的秘密节制,明面上可是与胡渊他们进行配合作战。 ...@@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一节 围歼 @@ “谁在外面,滚进来!”汉族军师一声呵斥,异族大汉正要提刀扑出去,门口闪出了吴虑小将军。 “军师,是我吴虑!” “你在门外偷听什么?”渠帅正恼火着呢,怒气冲冲地质问吴虑。 吴虑一愣,看了军师一眼之后,...@@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二节 对垒 @@ 毛利头与藏奇倒是严格遵守了严川将军命令,在探知顺子的大军向凉州开进之后,马上率领自己所属的各一万名骑兵,扑向了凉州,结果还是一无收获。两人合兵之后简单做了商议,决定继续西进,没想到却是得了一个大大的彩头。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这是...@@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三节 穷途 @@ “啊,将军不好了,我们的回路被敌军重兵给足阻挡了!”一声惊呼传来,垂头丧气的花摩之一阵眩晕,差点摔落马下。 好不容易逃出了敌人的追击截杀,摩克和花摩之兄弟垂头丧气逃跑了上百公里,直到确定追兵已经收队,这才慢下来喘口气。看着偏西的日头,还没找到宿营地呢,人困马乏的两万多残兵一...@@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四节 末路 @@ “我这是在哪里?”一阵呢喃之声传来,山洞外面走进来一个举着火把的蒙面人。俯身看看两个并排躺在草堆里的伤员,摇摇头说道:“还好,终于活过来了!” 花摩之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举着火把的蒙面人,忍着浑身火辣辣疼痛,低声问道:“是你救了我们?” 对方点点头,沙...@@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五节 @@ 因为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吴老大这回没有逞强,而是将两位伤员绑在了两头骡子之间的木架子上,艰难地朝着西方跋涉着,直到三天后,身体完全康复,这才重新加快了速度。尤其是抢了几匹好马之后,吴老大如虎添翼,也不回避路人,甚至城池和部落,一个劲打马狂奔,真有日行千里的速度。 ...@@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六节 花瘴 @@ 张绍正要赌气出门,招呼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作乐,身后突然一声大吼:“你给我回来!”吓得他一个机灵,急忙停住脚部,转头过来,换上笑脸说道:“嘿嘿,二妹好!” “哼,你都多大岁数了,竟然还花心不改,整日里混迹在一群不误正业的花花太岁群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了你!”张夫人...@@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七节 @@ 世子蒙迈也是比较谨慎,首先派出亲信跑到正往都城赶来的花摩之二人住处打探消息,待确定了传言不虚之后,马上进宫拜见自己父王,言谈中提及花摩之二人独自回归,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国王最是宠信蒙迈,所以传令内侍带上圣旨和卫队将其绑来见驾,见面之后哪里有什么好待遇,一顿大骂训斥过后,马上下令两人回到自己旧居闭门...@@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八节 @@ 假扮不明身份武装人员,连续围追堵截摩克兄弟,最后将两人逼上大雪山,差点一命呜呼。而策划这场好戏的,却是吴仁义师徒几个。 “小子,你的人马会齐没有?”吴老大眯着眼问道。 “报告大师,还有一个大队没到,估计的晚上或者明天!”依虑回答道。 ...@@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九节 @@ “哼,想要逃跑?没门!”从南侧带兵围上来的摩克紧紧盯着乌奇鲁谷,催动战马,尾随而上,很快超越了不少敌兵,渐渐接近了逃在最前列的乌奇鲁谷,正要挥舞手中长枪搏杀对方,乌奇鲁谷扭头看到,大惊之下急忙喊道:“你们把他拦住!” 身后的十几名亲卫倒也忠心耿耿,强打精神,勒住...@@ 第二十六章 横扫 第十节 @@ “停止所有其他活动,马上给我进攻,拿下南城门,把乌奇鲁谷脑袋给我夺回来!”得到报告,康居王不很相信,亲自跑到了贵上城南大门之外,尽管老眼昏花,但是那栩栩如生的脑壳可不正是自己的私生子乌奇鲁谷!顿时牙齿咬得咯嘣只想,随即下达了疯狂的进攻命令,好一顿惊天动地,血流成河的攻防战斗,从上午十点钟左右,一...@@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一节 验证 @@ 花摩之何以惊讶,因为依虑师兄为他送来的,竟然是让他半信半疑的一封国书,是死敌康居朝廷发来的国书。尤其这内容更让他心惊不已:“对方竟然宣布和自己合并,这是怎么回事情?” “师弟,我来解释吧!”两位头戴面罩的黑衣人之一脱掉了面罩,微笑着说道。 ...@@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二节 弄假 @@ 吴大天师在内侍带领之下进了皇宫的后宫内院,因为在内地经常出入皇宫,所以对这皇宫内院一点不陌生,在他的印象当中无非就是一条中轴线,中间数排主要宫殿,两侧再辅助以配殿。后宫的确是设在后面的,前面部分一般是帝王处理政务,接见大臣的地方,所以在前几个院落并没有太在意。但是绕过几冲院落之后,吴大天师就发现了一...@@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三节 成真--第五节 @@ 听到女子回答的时日,吴仁义大惊,这下丢人了,看来这老话说的不错:温柔窝,英雄冢啊,这次意外中了那个臭婆娘的迷幻之计,竟然差点迷失在这里,多亏对方不敢对自己下毒手,否则可倒霉大了,唉,还是幼稚了一些,自控力差了一些。 面对蠢蠢欲动的周边几个政权,吴仁义并没有太过担...@@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四节 @@ 还真是让人家大宛说准了,大夏和月氏残兵刚退回国境线之内不久,马上得到了国内的求援信件,军队顾不得休整,马上朝自己国度跑去,因为那里不仅有国王,还有自己这些军官的家属呢,怎么不令人着急。 “好了伙计们,咱们到城里走一趟,给胆敢侵入我大康领地的大夏和月氏的大佬们一点...@@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五节 @@ ”将军,不可!“一名军官急忙喊道,因为他突然发现十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几只黑乎乎的弩箭已经对准了自己将军的要害,一旦弯刀落下,可能会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 其实格列格列并非愚蠢,而是故意试探对方而已,不用部下提醒,他也突然想要将弯刀劈向一侧,但是已经晚了,就在他要...@@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六节 飞艇 @@ “当然了,你们最大的困难有三个:一、生活补给困难;二、民族关系复杂;三、此地海拔较高,空气稀薄。”看着皱起眉头的几个女将,吴仁义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们没有想出什么高招解决这些棘手问题?”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何况我们还有依靠,可以从这里,大康地区,还有这里,已经秘密进入...@@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七节 女将 @@ 第七节女将 话说比武拜将的活动展开,各路诸侯总计推荐了六十多名将领,经过五路元帅筛选之后,有三十三名作为了备选将领,进入一流将领角逐的还剩余三十多人。 第一轮实行抽签对决,两两通过摔跤、拳术、棍术等进行校力,优胜者与下一轮优胜者再次较量,负者自...@@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八节 印玺 @@ “啊!”一声压抑的娇呼,对方睁大了柔媚漂亮的眼睛,吃惊的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正要动手,吴仁义说道:“老实点,是我!” “果然是师爷您,吓死我了!”猫头鹰一下子扯下头上的头套,顺手擦一把冷汗,接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绸缠绕着的包裹,层层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个闪着黄色乌光的印章。 ...@@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九节 @@ “你来得正好,有两个棘手的工作正需要人手来操作!”吴仁义马上把飞艇的试验情况,以及创立天师教团的相关筹划,与杨丰进行了通报,说完之后,让对方自己选择承担的任务。 “师父,这两项任务可都与徒儿不沾边的,没得选啊!”杨丰为难的说到。 “沾边,怎么不沾边,难...@@ 第二十七章 天师 第十节 布施 @@ 沙普尔一世统治时期,有着宏大的发展计划。他下令建设了伊朗第一条坝桥,还新建了多座城市,他推行比较开明的政策,允许基督徒在萨珊王朝统治区域合法存在,因此吸引了一些来自罗马地区的移民,人口达到了一千三百多万。 沙普尔一世支持摩尼教,为其提供保护,并对外派遣摩尼教传教士,弘扬教义...@@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一节 @@ 吴仁义去了哪里,自然是返回了老根据地,因为那里有两件特别事务需要他处理:其一是木鹿城的影响很快传到了大康及其周边地区,人们开始抗议,抗议大天师竟然不顾自己的子民,跑到别人地盘上做法事,太让人伤心了;第二件事情就是吴仁义疏忽了一件大事情,怎么就没有把自己的老巢选定好,装饰一番呢,所以急忙赶回来跟花...@@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二节 他乡 @@ 七拐八绕之后,对方终于到了自己的门前,推开还算周正的木门,进了一个乱糟糟的院落,几件还算是高大宽敞的房舍出现在吴仁义面前,感应一下周围环境,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吴仁义坦然的跟着对方进了屋内,实际上他已经多少有了一些明悟,因为对方把自己带进院子之后,急忙进了正面的一间房内,而里面正有一个垂危老人,发...@@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三节 故人 @@ 正在疑惑着,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吴仁义急忙凝聚心神,全神戒备起来,但是很快的,他就感知出来,过来的竟然是几名功力不俗的女孩子,自然心中了然,继续观赏着室内布局,似乎试图找到一些更加明显的证据一般,一直到身后门声响过,几个脆脆的声音,带着胆怯喊道:“师爷好,无能晚辈给您添麻烦了!” ...@@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四节 锄奸 @@ ”大人,不好了,顾罗木他们被抓回来了!“ ”当真?“正在陪着新纳的小妾坐在湖边喂鱼的乌拉无图大人突然站了起来,手里的鱼食洒了一地,脸色变得苍白,手脚抖动不已,让依旧端坐木椅上的,年龄只有十七八岁模样的小妾一阵偷偷冷笑。 ”是真的,我们刚回城不久,就看...@@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五节劫掠 @@ 相对而言,敦煌东面,无论祁连山北路的河西走廊区域,还是南面的通道,都相对易于修筑,加上越往西去,民族成分越加复杂,除了军队管理相对容易之外,当地雇请民工都难上加难,因为他们可不认朝廷的货币,还是严川大将军想到一个高招:以粮食等食品和生活用具作为报酬,这才引起了当地居民的兴致。 ...@@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六节 @@ 话说有了以此千里追缴敌寇经验的胡渊,经过与部下沟通之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直捣敌人大本营科布多地区。 科布多又称和卜多,清朝时期曾经在该地建城,统辖周边诸部,归属乌里雅苏台将军辖区。此地战略地位重要,东接喀尔喀蒙古扎萨克图汗部,通道直达乌里雅苏台;西向可以通达塔尔...@@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七节 乐极 @@ 13世纪初期,成吉思汗统一漠北草原诸部落,建立蒙古国。成吉思汗亲率大军,经伊犁河谷,出征中亚,在征服西域和中亚广大地区之后,将包括伊犁在内的西域中亚等广阔地区分封给二儿子察合台,历史上有名的察合台汗国建立起来。元朝正式建立之后中央朝廷一直重视伊犁地区重要地位,到元末明初的别失八里汗国,王都即设于...@@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八节 生悲 @@ “大人,有情况!”一名看上去年龄足足七十岁左右,一头长发遮住了整个面部,与胡子纠缠在一起的邋遢老头敏捷地靠到了大单于马侧,即便是几经战阵的大黑马也是一惊,一个下意识躲闪,差点把正在迷糊着的大单于摔下马去,没等发怒,突然醒悟过来,是自己宠信有加的得力助手,大萨满蛮头老家伙,这才转怒为笑,嘻嘻说道:...@@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九节 @@ 这边还没回过神来,前面的部队却是传出了更加尖利的惊呼,接着是惨叫之声,蛮头迅速跃上就近一匹驮载着货物的战马,打眼一看,真正的惊呆了:好端端的营帐突然燃起了大火,而且火势竟然顺着地下枯草向大队人马之中延伸过来,混乱残局相继发生了。 先是受到火烧的前队官兵急忙后退逃跑...@@ 第二十八章 权柄 第十节 @@ 花摩之最近也是很苦恼,主要是因为后宫之中的闹腾,让他很是无奈加烦躁。前几日,自己王妃哭哭啼啼向他诉苦,说是受到了那个过时的贱女人,故王妃的羞辱,说什么她才是这儿的主人,警告奴家要本分一些。 这还不算,花摩之经过打听,竟然得知故王妃竟然在后宫组织一帮子数百名夫人和...@@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一节 断臂 @@ 看着日渐消瘦的三公主、杨香她们,吴仁义难免一阵心酸,将后面的火娃子他们运来的大批食品和生活用品分发下去之后,在杨香等人陪同之下,检阅了正在成型的上千人组成的这支真正的国际女子战队,给她们充分鼓励和肯定。又视察了他们设在一个林地之中,周围溪流综综的营地,满意地说道:“不错,你们干的比男士都仔细合理...@@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二节 埋伏 @@ “不说别的,如果当值,年龄大的人怎能吃得消?”吴仁义一本正经的说道:“再说了,凡事要讲究一个身先士卒,事必躬亲,假若不能有个好的体魄,有些工作是不能胜任的!” “借这个话题,我建议咱们该人道一些,确定一个致仕年龄才行!”吴仁义借题发挥,又提出一项动议,确定除身体原因之外的官员退休年龄为七十...@@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三节 震怒 @@ “宣城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两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吴仁义突然吟诵出唐代诗人白居易《红线毯》之中的名句,心中有了新的打算,暂且不表。 吴仁义没有回到京师,直接坐镇宣城,对周边地区的郡县开始了巡访,同时公开发布朝廷布告,鼓励民众、官吏举报不法,一时之间群情斐然。尤其是当宜城郡...@@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四节 @@ 吴仁义真的动怒了,恨不得抬脚将豫章过来请罪的郡守等人给一脚踢死,面对如此多的案情调查,以及民众诉状,这几个主管竟然矢口否认,说事先不了解任何情况。 “这是渎职,是犯罪懂吗!”吴仁义攥着一摞诉状大声咆哮着:“你们给我滚到本地大狱里去,等待严惩吧!” “报,南面急报!”一名卫队长递过来一...@@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五节 @@ “简直是胡闹,民生问题还没解决,你们竟然先搞什么府衙改建,扒了民居扩建大广场!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给我说说!”吴仁义刚到钱塘,一下子被城中的混乱局面给震惊了,围绕着郡府所在,前面街道被扒的一片狼藉,不少民众正围在府衙外面静坐示威,还打出了一些牌子,比如“还我住所!”“罢免贪官!”等。 “王爷...@@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六节 @@ “报,师爷,那老家伙跑了!”火娃子气喘吁吁跑进了吴仁义暂时的住所,汇报去敦请贾充道长的过程说。 “算了,他一定得到了手下人的通报,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了,这样,你安排特战队员,带上胖道士,把道观之外所有窝点都给它清理干净,如果遇到反抗,武力清洗!” 得到吴仁义通知,三天之后,新任的郡守...@@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七节 @@ 吴仁义很恼怒,正打算安排好国内的建设活动,清理完一些问题官员,利用暗度陈仓的办法,把自己的亲信安置到江南一些郡县,为以后的南北政权合并做准备;之后,打算在海山岛群亲自坐镇一段时日,一面指导港口、船坞、大型新式轮船建设,挤时间利用海岛优越的地理环境,好好修炼一番,进一步把身体之内积存的污浊气息给消...@@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八节 王子 @@ “啪叽”,刚说完话,巴赫鲁姆举着的羊腿之类的美食还没送进嘴里,就被一个小树枝给打飞了。饥饿难耐,加上生气的巴赫鲁姆骂骂咧咧扑倒火架上,就要将整个烤着的动物给抓到手里,突然觉得腿不发软,一个趔趄,一头栽倒了火堆上,一阵杀猪般的哀嚎,使得后面跟来的三名“小兵”双手捂住了眼睛和耳朵。 “妈呀,疼...@@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九节 肥羊 @@ “什么天师大人?”巴赫鲁姆坐在马上,眯着眼睛正享受着呢,突然醒悟到什么,大声叫道:“大天师在哪里,快快去找来!” “喂,前面的你,停下,我们王子殿下有话问你!” 前面的商人真的停下脚步,慢慢回转身形,看着追过来的一名青年骑手,脸上带着不耐烦训斥道:“叫什么叫,本天师还要赶到下一个部落...@@ 第二十九章 换血 第十节 @@ 即便是吴仁义也感到有些意外和巧合,本计划借助巴赫鲁姆这只肥羊,想点招数,让他登上国王宝座,便于自己今后的谋划的,没想到事情竟然出奇的顺利,自己来到这边之后的第二天早上,老国王就一命呜呼了,死前留下遗诏,由巴赫鲁姆,这个唯一的健在的嫡亲儿子继承王位。 据说当时的巴赫鲁姆显得格外清醒沉着,尤其...@@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一节 秘辛 @@ "不知大嫂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大嫂?“对方一愣,茫然地看着吴仁义,突然摘下蒙面纱金,一个天姿国色般的美女出现在吴仁义面前,让吴仁义略显尴尬。 ”你,到底是谁?为何深更半夜找到这里来?“吴仁义奇怪地问道。 “难道你不认识我?”美女等着又圆又大,柳眉褐眼问道。 “自从你...@@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二节 @@ “这也太过神奇了,师父怎么做到的啊?”众位弟子自然是惊诧不已,同时多少带着一些激动和期待,希望好好跟师父修炼,等到自己将来有一天,也能有如此神奇的分身,可爱的娃娃出现。 当然,也有几个弟子多少有些不良想法:难道师父会生孩子?呸、呸,这想法也太有些大不敬了。再说了,师父即便能生出孩子来,也不...@@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三节 血盟 @@ 所以遭到众位部下的非议,还不仅仅是因为新国王巴赫鲁姆的胡言乱语,很是不得体,主要是因为整个会见过程中这小子竟然哈欠连天,迷迷糊糊,脑子经常不断的开小差。更有甚者,有几次还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吧,怎不叫部下们感到诧异,然后是腹诽,接下来是大大的抨击和贬斥。 “不...@@ 第三十章 跨越 第四节 @@ 作为师兄,依虑在师父吴仁义,师弟,国王巴赫拉姆的支持下,顺利当选了新组成的撒散联军副总统帅,兼一线总指挥官。总统帅自然是国王担任,但是却授予依虑全权,让他放手施为。 征求了师父吴仁义同意,依虑从安息西部联军中,以及诸位师兄弟的军团中选取了千多名中低层军官,加入到撒散联军当中,作为中级将校。...@@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五节 偷营 @@ “悲催啊,命苦啊,大爷我不得不上前线啊,美女们,咱们再见了!” “夫君,您可要早些回来看望我们啊!”小纽曼终于学会了几个汉语单词,眼泪汪汪的说道。 “老爷,您要早些回来娶我啊,否则,我可要主动上门找您去!”露丝公主决绝的说到。 多少有些动情的吴仁义,几乎是含泪告别了两群异国美女...@@ 第三十章 跨越 第六节 @@ “不对啊,明明发现这边有树枝晃动,人影闪现的,一会工夫就不见了踪迹呢?”怜儿一脸疑惑的说道。 “小妹,你确定刚才这边有埋伏?”杨香和三公主迅速靠了过来,不太确定的询问发出警示的怜儿。 “哼,本姑娘的感应力可是师父的正宗嫡传,哪能有错过,你们也太过大意了,有人都来到头顶上了,竟然没有任...@@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七节 @@ 首先陪着“楼兰公主”也就是前文的“大妈徒弟”顺路去了楼兰古城,在当地守军帮助之下,吴仁义、乌迪亚亲自作陪,“楼兰公主”瞻仰了已经破败的原王宫旧址,在吴仁义建议之下,在皇宫旧址上,选择了一个高地,立起了一块石碑,吴仁义亲自手书了“故楼兰国王纪念之地”,下面落款是:“不孝女启力巫姆敬立”,最后是年月...@@ 第三十章 跨越 第八节 @@ “快跑,土家的家丁杀来了!”刚苏醒过来的女孩子突然冒出来一串很标准的汉话,让董神医等人一阵发愣,顾不得追问缘故,几个老少男女拔腿就往山上跑去,只是可惜了刚被救出来的女孩子可能因为身体虚弱,加上紧张的缘故,没跑了几步路,就摔倒在地,虽然带着惶恐,依旧催促等待自己的董神医等人赶紧逃命。 不想惹...@@ 第三十章 跨越 第九节 @@ 站在数十米之外的高大院墙之上,吴仁义观看着正在交战的双方,只见那女子手舞宝剑,仗着步法轻灵,剑走龙蛇,左右翻飞,上下舞动,攻防有序,很有功底的样子。 反观那名又矮又黑又粗壮的男子,手里端着的是一根长槊模样的重兵器,舞的也是呼呼生风,很有气势的样子,但是重兵器利在速战速决,这时间一长,必然就...@@ 第三十章 跨越 第十节 @@ 会见了土家族长,给与他们一定许诺安抚之后,吴仁义破格批准关土两家各自征召不超过前人的甲兵,作为帮助将来新组建的政府维护地方治安,剿匪缉盗的力量。又在计划成立的大理州丽江郡官署之中,为两家优秀弟子安排了合适官职,自然是让两家皆大欢喜。 “真是想不到,在这偏远地域,还能见到忠良之后,命运真的好...@@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一节 花城 @@ 尽管极度不满,无奈于吴仁义的死缠烂打,尤其是自己肚子不争气,是有些突出的苦恼,孙燕燕公主只好同意了吴仁义“新事简办”的主张,只用了一天准备,第二天农历七月二十七日,西历九月初,在王府举行了一场规模也不算小的家庭婚宴。 限于孙公主的身体,对外宣称为了节俭,王府一大早就派出了一队马车轿夫,去了...@@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二节 水洲 @@ “哈哈,胡说什么,那可是土著语言,意思是某种花卉的名字,那就叫做花城吧!” “好啊,既符合本地意境,又是华人城的谐音,太妙了!”肖亚光高兴地马上派了侍卫去到临近的商铺,购买了纸笔,请吴仁义当场题写了“大汉花城”四个大字。落款为:大汉兵马大元帅吴。 “没必要疑惑,本王的本姓即是吴姓,以...@@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三节 禅院 @@ “你们是中土来的?”小和尚突然用还算流利的汉话问道。 “吆喝,这可是异域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你们的主持可是中土人士?”吴仁义惊讶之后,进一步探问道。 小和尚摇摇头,然后说道:“那倒不是,但是我们这里可是有几十名师兄弟,属于中土顺流过来的老少!” “几十名?”吴仁义一愣,似乎有...@@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四节 斗法 @@ “弥陀佛,果然如此,你们父子为何欺瞒老衲,帮着外人在此地兴风作怪!”老和尚突然出现在周护父子的禅房之中,让两父子差点吓得晕到地上。 “大师说的什么话,我们父子一没有欺瞒大师,二没有兴风作怪,这三吗对方到底是不是外人还有待进一步证实呢!”冷静下来之后,聪慧的无尘小和尚挺身而出,反驳着老和尚的...@@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五节 周护 @@ 在周护他们的基础之上,吴仁义专门调集了一支人马过来,用了半月多时间,既加固了老城区,形成了中心地段,同时向四外延展,在部族武装多次骚扰遭到沉重打击之后,整个北起周护寺(吴仁义题写的寺院名字),南到海边,两侧也大大延伸,西面沿着边界山(东西两大不同种族的界山)向西,一直到海边;东面起自山麓,一直延...@@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六节 @@ 毒龙河两河汇流之处,长年累月的积淀,形成了一个方圆数百公里的沼泽湖泊和绿洲地段,因为水草丰美,自然成为了人口密集区域。就在这片受到两面高山夹峙,对外交通不便的富庶地区的顶端,北面一座山峰之下,沿着山麓,鳞次栉比的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的各色建筑,其中有非常突兀的,带着鹤立鸡群之感的砖木结构的高大...@@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七节 阴招 @@ ”小心!“一颗钢珠突然射向了骑在树杈上的一名弓箭手,对方脚面几乎被击穿,惨叫着摔向了树下,队友还以为这家伙不小心踩空了,自己跌落下去的,急忙出声提醒,没想到,自己脑袋刚伸过来观察跌落的兄弟,突然眼前一黑,脑袋爆痛,一头栽倒了树下,正巧砸在了战友身上,自然引来了战友的第二声惨叫。 ”奶奶的,...@@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八节 双流 @@ ”此地两江汇流,在江面四外形成了鱼米之乡,很是适宜农耕生产,尤其是水稻等作物的种植,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我看就以此地为中心,建立一个民族特色的城市,名字就叫做“双流城”吧,你们看怎样?“ 接到周护所部受困的情报,本来打算西行的吴仁义迅速赶了过来,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危机已经解除,而且意外...@@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九节 殊礼 @@ 特战队员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是没得到大帅指示,只好眼巴巴看着那名当地青年人发威。好在青年人的一声断喝,还真的有些其实,似乎带有狮子吼的韵味,吴仁义都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更增加了他的好奇之心,静静站在几十米之外静止下来的船头上,观察着对方的进一步举动。 那名青年喝止众人之后,挥舞竹篙,几番...@@ 第三十一章 圈占 第十节 孝子 @@ 第二天上午,吴仁义正在为如何安置三名名副其实的女人头痛着,阿依古丽竟然款款而至,实际上走得并不利索,是面带娇羞,迈着碎步,有些不利索的走过来的。 “对不起,是本帅疏忽了!”吴仁义可是对女人特别心软,尤其是自己的女人,马上起身,在对方的娇呼声里,搂住对方腰肢,闪进了自己的住处,迅速动作起来,...@@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一节 法力 @@ 将柔情蜜意的阿依古丽搂在怀里,吴仁义依旧神游天外,继续观察着西北面出现的异状,大致有了一些明悟之后,马上提醒怀里的情动女子不要乱动,将第一元婴放了出去,直到接近自己与元婴有效连接的极限,终于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足有二十万大军正集结在西北部大山山脚,一座树林边缘地区安营扎寨。 期间,第一元婴几...@@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二节 @@ 众生所以震惊,首先是吴仁义功力运到极至,头顶竟然生出了一撮莲花状气雾,而且面积越来越大,直到通天贯地一般;其二才是面色由晦暗逐渐变得红润起来的国师大人。更加让人震惊的是,等到吴仁义收工之后,坐下石板铺就的地面竟然下陷了将近二十公分,而且清醒过来的国师大人竟然想当面正在调息的吴仁义行了一个大礼。 ...@@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三节 打援 @@ 第三节打援 摩揭陀国国王倒也谦虚,马上@@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四节 @@ 吴仁义一阵喷嚏,接着身上有些发紧,急忙集中精神,放出神识,没感到有任何威胁之后,这才定下心来,自言自语说道:“奇怪了,本尊可是从未伤风感冒过,难道有什么邪气严重到可以侵入本尊体内?” “有女人正单相思呢!”第一元婴突然带着醋意说道:“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恐怕这两位正是如虎似狼的大好...@@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五节 借兵 @@ “丞相,也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与自己的大舅哥联手造反了,而且还圈禁了自己的政敌,围困了皇宫,宣布自己为昏君,号召民众起来造反,选举贤能,继承皇位!” 晕了,贵霜帝国可是自己的祖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曾经辉煌过几百年,到自己手上也已经强盛了三十多年了,没想到自己的后院突然失火了,还是最为宠信的大...@@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六节 共主 @@ 少数官兵尽管到达了城下,甚至有些人海冲过了护城河,但是很少有人能够成功架好云梯,更不用说能够顺利地登上高大的,让人感到高不可攀的城墙去了。遗憾的是,尽管损失惨重,两轮强攻之后,自己的部下已经损失了将近半数,但是没有一个将领敢去向癫狂的国王汇报败绩,因为据说昨晚上国王已经连续斩杀了两名随军妻妾,据...@@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七节 @@ 带着杨香她们,吴仁义去了一趟拉罕地区,甚至巡视了一番后世多国争议的克米地区,把一部分来自次大陆几番征战之后的罪犯与俘虏留了下来,交给国内赶来的工程兵部队,作为苦力,开始了藏山西南麓地区的道路修建工作。 “大帅,圣城急电!”小和尚无尘一本正经的敬礼过后,将一封急件递到了吴仁义手中,吴仁义看过...@@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八节 异香 @@ 其实女孩子一直没有完全昏迷,而且多的时候很清醒。当吴仁义将她半空抱住,她就一阵惊悸之后,浑身瘫软,似乎是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跌落水里之后,一阵剧痛,张大嘴巴还没喊出声来,就被灌下了几口水,差点昏厥过去,多亏了吴仁义及时施救,口对口进行真气度入,憋闷之下,本能要拒绝的她突然被一种奇妙感觉给吸引了,...@@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九节 蚕食 @@ “他们是亲戚!”这几天一直沉寂着,似乎正在向第二元婴输送功力的第一元婴突然开口了。 “什么亲戚?”吴仁义一愣,向元婴问道。 “那个年龄大点的女人,应该是香姐的姨妈什么的;两个年轻女子应该是她的表妹。至于这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似乎是她的姨丈和表哥什么的。”元婴回答。 吴仁义通过观察...@@ 第三十二章 界限 第十节 鲸吞 @@ “酋长,这婚嫁之事,儿女是不能自作主张的。再说了,即便是本帅要娶妻,也得把公主娶到东方去,按照汉家礼仪,绝对不能在女方举行婚礼,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要受到家族严重处置,最少要被开除祖籍的!” 毛头族长这几日心里直乐,没想到自己女儿意外收获了一个金龟婿。怪不得那一日乍见这小伙子就感到英武不...@@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一节 衰落 @@ “康茂德被诛杀之后,帝国不仅没有重新振兴,而且出现了严重危机,自此走向了真正的衰落。” “近卫军将珀蒂纳克斯扶上皇位,珀蒂纳克斯积极平息康茂德给帝国带来的负面影响,但当他想整顿军队,严肃军纪的时候,马上就遭到军队反弹,被近卫军杀死。更加可恶的是,杀死了珀蒂纳克斯后,近卫军竟然荒唐的宣布拍卖...@@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二节 @@ 无论什么人,都是相信灵感的,尤其是对于未知的危险,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奥尔良总督也不例外,从昨晚上屯兵之后,他就有一些恍惚,从来没有过的烦躁不安,起初还以为长期征战在外,回到后方之后,身心放松,酒色过度造成了身体的不适,自我安慰之下,昨晚也只是睡了两个时辰。 进攻之前,不安的感觉再次出现,...@@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三节 对垒 @@ 退过罗斯河之后,奥尔良总督一面派人回到后方求援,极力夸大敌人的兵力和实力,一面加紧整顿兵马,沿着河岸修筑坚固工事,试图阻止对方进攻,没想到,对方只是派出了一些警骑来回检视自己,却是没有什么新举动,起码这两天并没有发起强攻,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可是到了第三天,一封加急电报传来,自己的元首竟然被敌军...@@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四节 互通 @@ 听到外面的骚动,平日里就多疑狡猾,如今又惊弓之鸟一般的加力努斯立刻紧张起来,手握战刀,警惕地注视着营帐之外的动静,结果一声报告,打消了他的顾虑,原来是自己的亲信将领,顺位继承人奥尔良总督来了,立刻放下心来,向门口迎接过去,没想到一声嗖啪的冷箭自身后射来,正中自己咽喉部位,没等转过身去,身体已经没...@@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五节 有无 @@ ”天地之大,有生有灭,有实有无。宇宙浩淼,有际无边,有始无终。道法广布,得者有利,失者无意。“吴仁义一本正经的念叨着,让本来就不是很熟悉他的话语的教主默里奇一阵头大,还好,有智者在侧,详加解释,再附着上自己的理会,让他终于明白了这位女婿天师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才智之人。 ”佛曰不可说,实际上...@@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六节 角力 @@ 杀出重围之后,奥尔良总督马上沿着海边向西北一路狂奔,直到认为安全,这才躲到了附近一个山区里,猫了起来,等待着大师派来的联络人员过来,为自己提供生活必需品,乃至于国内局势的情报。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直到冻饿了三天之后,奥尔良总督才叫花子一般,盼来了救星,而且是吴大师亲自过来了。 “大师好神通,...@@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七节 女王 @@ 第七节女王 回到拜占城已经是初春季节,海峡地区的天气已经回暖,给人一种清爽无比的感觉,当然了这是针对吴仁义这类人物而言的,普通人来说,依旧感到气温比较低,尤其是晚上或者阴天的时候。 没有惊动任何人,吴仁义坐在城市西北面一个低山山顶之上,打坐调息一会,恢复了体力之后,思索着本年度应该...@@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八节 诱惑 @@ 因为有了近似于现代化军队的抵御,野心蓬勃的齐诺比亚女王亲自出兵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不免有些泄气。想当初面对罗马军队以及其他势力,自己的部下可是所向披靡,从来没有败绩的,即便是自己的老头丈夫,也没有过败绩,只是在进攻东北面高原部族的时候,已经年老体衰的他,竟然折腾老娘,一怒之下,色诱那个一直迷恋自...@@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九节 服帖 @@ 几声喊叫过后,首先是一名还算魁梧端正的男青年闯进了女王行宫,接着鱼贯而入的是十几名男女。凭着感应,加上从语气和行动当中判断,那名男子显然是女王至亲,而且是有着很奇妙关系的那种;另外几名男子显然是青年的亲信将领。而那几个女子,看起来步伐稳健,行动敏捷,尤其是带着一种不惧这些将军的气势,显示出地位也...@@ 第三十三章 巩固 第十节 瘟疫 @@ 久经历练的杨香还真正具备了大将之风,经过几天的磨合,已经与女王在很多问题上达成一致,比如对旧有近侍近臣的清理,就是两人联手而为,很快就查处了以原国王外甥为首的一批文武大官僚的图谋不轨行为,以及近侍当中的奸细,马上做出了公开惩治,严厉打击,目的是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又对部队主要将领进行审查...@@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一节 推广 @@ “哎呀,好苦啊,不喝了!”香香女撒娇的把药碗放下说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可是东方名言!坚持着,深呼吸,别喘气,等全部咽下去之后,用清水漱漱口,再转为外呼吸,来宝贝听话,再试试!” 几乎是用同样的方法,吴仁义又劝说齐诺比亚等人服下了特制的预防性汤剂药物,还分发了一些...@@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二节 布施 @@ 对于元老院的趁机大发民难财的龌龊行为,吴仁义倒是没有怎么顾及,现在他正在与董神医联手制作“保命金丹”神丸,与“美容养颜”等系列东方神药,而且是批量性生产,因为董神医很是费力的带来了经过拆卸后打包运来的半自动机械设备。这些设备包括了榨汁机,成型机,烘干机,等等。又借助了当地玻璃制作技术,收购了两家...@@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三节 至尊 @@ “大师好。师父好,师祖好!” 忙的头昏脑胀,刚坐在海边一个僻静的沙滩上打坐了半个多时辰,吴仁义就感应到十几名将领凑了过来,马上回到岸边小屋,是临时搭建的几间草屋里,等待着奥尔良、高夫等人走了进来。 “这里面太挤了,还是到外面沙滩上空气好些!”闻着这些小子们浑身的臭气,吴仁义干脆将他们...@@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四节 圣城 @@ 同样的行动,一直持续了四个多月,当夏季来临,瘟疫逐渐停止了蔓延和肆虐,人心也慢慢安定下来。期间,吴仁义不仅去了卡路斯负责的高卢中部总督区,花骨赤炎东部总督区,而且还有一个,也可以说两个意外的重大收获吴仁义团队的善举赢得了民心,被尊封为大道至尊天师;又顺路受降了高卢皇帝泰特里库斯。 离开布鲁...@@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五节 分赃 @@ ”黄色炸药?“吴仁义仔细询问了国内来的,具体负责军工企业的刘五。对方可是不懂什么叫黄色,或者红色炸约,茫然的摇摇头说道:“王爷,这些炸约,是俺们在国内的时候,和几个老工匠,经过反复试验,加入了一些其他的药物之后,突然发现,它的威力增加了不少,辛夏大人详细记录了配方的比例和操作的环节,具体道理俺真...@@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六节 回归 @@ 话说吴仁义安顿好西面的几个军事魁首,自己亲率已经集结起来的大康联军等部队,包括了格列格列整个军团将近五万人;以及后续两个驰援军团,杀向了北面敌人出没的湖区。 “就在此地安营扎寨,然后派出斥候四外警戒。注意山区隐秘方向敌人的埋伏,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行处理吧,不必回报!”吴仁义将格列格列等...@@ 第三十四章大道 第七节 行宫 @@ 自从一年前,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借着吴仁义的身份煽动闹事之后,吴仁义的公开身份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有亲口向公众公布而已。至于南北关系问题,除了皇室和个别老脑筋的大臣,没有多少人愿意搞敌对,搞战争,换言之,绝大多数的朝野人士希望和平统一,所以南北合并的动议提出之后,没有几个人做出激烈反对。 ...@@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八节 朝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四章 大道 第九节 烙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