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极品房东》 第1章 声波镜头 哐哐哐! 大约下午六点左右,江小白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了。(.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大白天的干嘛躲在家里睡觉?”门外的女人一脸恼怒。 其实她长得并不粗暴,反而有点人比花娇的味道,尤其是那双美目,让人联想到“媚眼如丝”四个字,一件斑马线的t恤衫宽宽松松地挂在那副傲人的身材上,配以披散的秀发,紧绷的牛仔裤,透明的水晶拖鞋,看上去比t台上的模特更加美艳动人,而她的年龄正是传说中的花信少妇。只是发脾气的时候眉弓隐隐发红,给人一种容易动怒的感觉。 这个女人就是老房东的女儿唐如蜜了,一个把上门女婿逼得上吊自杀的母老虎。每次见到她,江小白都会没来由的紧张,说话也不经过大脑:“阿拉来亲戚了。” 这句台词他是从电视上看到的,根本就不知道亲戚是指大姨妈,也算是奇葩了。 唐如蜜又好气又好笑:“我打了几十次电话,为什么不开机!” 江小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拜托她找工作的事,而自己的手机旷工了,能开机才怪。就绿着眼睛解释道:“手机早就坏了。” 唐如蜜气不打一处来:“坏了不知道修么?” “谁不知羞了……”江小白故意曲解字眼,其实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 唐如蜜习惯性的训斥道:“我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混到如此地步?” 江小白也不生气,只是涎着脸道:“你给我找到工作了?” 唐如蜜点了点头:“我已经找过经理了,他让你明天去面试。” “太好了!”江小白一蹦三尺高,“是让我坐办公室吗?” “做梦!”唐如蜜吐血了,“跑业务,干不干!” “干,我干还不行么。”江小白哭丧着脸,说实话,他觉得在房地产公司跑业务和在保险公司当业务员没什么区别,可又不好拒绝唐如蜜的好意,关键是,能和她在一个公司上班貌似也不错。 “那赶紧把手机拿去修好!”唐如蜜迟疑了一下,“干脆买个新的吧,我借钱给你。” 江小白急忙道:“不用,我的手机修一下还能用。(.无弹窗广告)” 开玩笑,房租都还有三个月没交呢,怎么好意思要她的钱? 唐如蜜也知道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强求,交代他明天一定要去面试就上楼了。 顺便说一句,江小白的出租屋在院子里,左右和对面都是出租房,唐如蜜住在主楼的二楼,底楼和三楼也是出租房,楼梯间则是公用的,租户都可以进出,但不能进楼二的门。 随后,江小白拿着破手机进了一家手机店,一进门,就看见几个有钱子弟在嬉笑打闹,其中有个衣着时尚,身材火辣的女孩缠着一个二世祖模样的男子撒娇道:“人家不要手机,要棒棒糖,你给人家买嘛!” “这么大的人了还吃棒棒糖!”二世祖一脸不耐烦,“要吃自己去买!” “之前可说过要什么给什么的,现在却说话不算数……”女孩没完没了的数落着,好像二世祖不依从她,就是始乱终弃,昧了良心。 因为她长得委实惹眼,尤其是那风起云涌的领口,完完全全吸引了江小白的目光。 二世祖被吵得心烦,又看见江小白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的女人看,那火腾地一声就窜了起来:“看尼玛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龟儿子!” 江小白也够倒霉的,躺着也中枪了,当然,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尤其容不得别人骂娘,立马还以颜色:“我看尼玛,关龟儿子鸟事!” 他在乡下小镇的时候整天和一帮游手好闲的哥们鬼混,耍嘴皮子占人便宜最是在行。 “你特么敢骂我!”二世祖不然大怒,一耳光扇了过来。 还好,江小白反应得快,仰身后退躲过巴掌,把个旋转椅都给撞倒了,手机也摔飞了,不过这也提醒了他,打架的事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当即抄起椅子,抡圆了砸向二世祖。 “卧槽!”二世祖没料到江小白敢还手,还这么凶猛,下意识地用手臂一挡,可江小白紧接着又是一脚,把他踹得撞在玻璃柜上,继而顺势而近,椅子没头没脸地砸了下去。 二世祖大惊失色,翻身一滚,椅子擦着他的腰身砸在玻璃柜上。 顿时,砰碰咔擦之声大作,玻璃柜被砸了个稀巴烂,二世祖差点吓尿了,连滚带爬地叫道:“不要……” “你特么找死!”他的同伴们终于反应过来了,有的抄家伙,有的赤手空拳扑了过来。 “哎呀,打架了!” “快跑哇……” 全场尖叫走避。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江小白可不想吃这个眼前亏,挥舞着变了形的椅子冲出了手机店。 “追!”二世祖的同伴们叫嚣着追了出来,而说话的人是一个面目阴鸷的少年,在那群人中很有威信的样子。 此外,灰头土脸的二世祖又嚣张起来了,怒吼道:“打死他,打死了老子负责!” 一听这话,江小白把椅子砸向身后的人,转身钻进一条小巷,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给老子站住!”身后的人可能气晕了,也不想想,人家又不是傻子,会站着让你们围攻么? 江小白出了巷道又挤过拥挤的街道,再钻进一条暗巷。他挺聪明,知道逃不如躲的道理,趁着拥挤的人流暂时阻挡了视线,跳进排水沟里躲了起来。 很快,后面的人挤过了街道,可吵着要吃棒棒糖的女孩却拽住阴鸷少年道:“算了,我们还要去参加田大小姐的生日派对呢。” 其他人也不想追了,劝道:“是啊,敌明我暗,小心被他偷袭。” 阴鸷少年也累得够呛,上气不接下气道:“就怕蒋大少不肯善罢甘休啊。” 有人提议道:“田大少,那小子肯定是这附近的人,找这里的地痞问一问,还怕他飞上天吗?” “有道理!”田大少恶狠狠道,“那你立即去找地痞问一下,哼,敢打蒋大少,老子要他死!” “卧槽尼玛的,不就是小孩子打架么,居然要老子的命!”阴沟里的江小白暗暗心惊,直到他们骂骂咧咧地离去后才穿过小巷往回赶,心里则想:这姓田的在江阳市好像很有势力,老子这次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难道要回乡下避难么,可还有三个房租没交呢,怎好一走了之。 因为心里想着事,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好不容易拿桩站稳,侧头一看,公园口的凉椅上瘫坐个糟老头,而绊了自己一下的东西就是他的臭脚。 江小白并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自然没心情和这种糟老头一般见识,索性坐在凉椅上准备歇口气,眼睛则警惕着来来往往的人。 “小兄弟,我这手机怎么打不通呢?”糟老头拿着个没开机的手机左摁右摁,实在没办法了才求教一旁的江小白。 江小白虽然没心思搭理他,但还是接过手机摸索开机键。 糟老头则偏着脑袋打量江小白,神色十分古怪。忽然,远处传来“乌拉乌拉”的警报声,他就神经质地站了起来,惊慌失措道:“来了来了,他们又来抓我了……”说罢撒丫子就跑。 江小白愣了一下,方才意识到这老头神经有问题,连忙叫道:“你的手机……” 可糟老头已经消失在人流里了。 江小白一阵无语,再次打量手上的手机,外表很普通,也不知是什么牌子,但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不是自己的,他回来了还给他就是。 这样想着,他找到开机键试着开机。 “叮”的一声后,屏幕显示:“坑爹系统启动中……” 江小白惊讶地盯屏幕,见提示接连闪现-- “坑爹系统正在绑定机主,请稍等……” “绑定成功!” “机主编号:250。 “当前等级:1级。” “当前账户余额:0个贡献点。” “机主首次开机,系统随机赠送道具一个,请在30秒内拨打电话测试道具功能!” 江小白满头黑线,心说,老子居然是二百五。但他实在不明白这坑爹系统是什么玩意儿,就下意识地拨通了唐如蜜的手机号--也只有唐如蜜的手机号他才记得住。 叮的一声,电话通了,可江小白赫然发现,屏幕上居然出现唐如蜜的视频。 更让人燥热的是,唐如蜜正准备冲凉,已经把衣裙褪光了,而视频的清晰程度连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小白彻底傻了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视频里的唐如蜜,鼻子都快流血了。 第2章 偷袭 “谁呀?”唐如蜜并不知道自己被监控了,就那样接起了电话。[.超多好看小说] 江小白结结巴巴道:“我……是我。” 唐如蜜看了下电显示:“你换号码了?” “啊……是的。”江小白做贼心虚道,“你怎么知道我换号码了?” “废话!”唐如蜜没好气道,“有事吗?” “没……就是刚才捡了个手机,想跟你说一声,你继续洗……休息吧。”一紧张,差点露馅了。 “那么好运?”唐如蜜还想问他怎么捡到手机的,电话却断线了,她还以为是江小白挂了电话,气得跳脚骂道,“该死的乡巴佬,你敢挂我的电话,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而江小白这边,系统提示道:“测试时间已到,声波镜头自动关闭,是否保存视频?” “还可以保存?”江小白瞪大了眼睛,这声波镜头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神奇? 惊讶中,系统提示:“保存超时!” 紧接着,屏幕恢复到待机页面。 江小白急了,手忙脚乱地翻看菜单,这才发现菜单里有个“坑爹”字眼的萌妹子图标,点开一看,才知道这是个以推销道具为目的升级软件,而升级的方法就是给账户充值,充值得越多,升级得越快,获得的道具也越多。 关键是,获得道具后,必须有足够的余额才能启动道具的功能,而声波镜头就是道具中的一种,收费是一分钟1个贡献点,也就是1万现金。 此外,1级机主每天可以透支3个贡献点,但必须在当日0点之前充值归还,否则就会被系统抹杀机主资格。 “额滴个天,1万现金就为了看女人洗澡,当老子是傻啊!”江小白被雷了个外酥内嫩,可忽然想到自己惹上的麻烦,咬牙透支了3个贡献点,并从使用说明书里了解到,声波镜头这款道具不是要打电话才可以监控对方,机主只要提供搜索信息,如手机号、企鹅号、车牌号、身份证号,或语音、视频、图片、姓名加地址等,系统就能在10秒内搜索定位,并视频监控对方。 江小白万万没想到这个声波镜头如此强大,激动坏了,可遗憾的是,自己并不知道二世祖的相关信息,只知道他会去参加田大小姐的生日派对。. 他虽然是江阳市人,但从小在乡下小镇长大,对市里的上流人物自然不甚了解,只从电视上得知江阳集团的董事长姓田,莫非,这个田大小姐和田董事长有关系?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江小白是这样想的,用声波镜头监控二世祖,要是能拿住他的什么把柄,还怕他报复自己吗? 当下,他打车直奔江阳集团…… 江阳集团坐落在临江路北岸,背靠一对山,面向沱江,出租车途径繁华的五星街和解放路,过沱江大桥,再沿着临江路的绿化带行驶500米,就到江阳集团了。 江小白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略一打量,果然是江阳市首屈一指大企业,光大门口的停车场就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又因临江而建,时有情侣在江边漫步闲聊,看上去不像停车场,倒像人民公园。 此刻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江阳集团依然人来人往,有靓男美女进进出出,看不出半点下班后的冷清。 江小白见进入大门的人都要出示证件或登记,微一犹豫,还是上了台阶,打算先找门卫了解一下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sao媚入骨的女子接着电话从里面走了出来。 江小白定睛一看,这不是唐如蜜的同事阿娜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以前阿娜时常来唐如蜜家,只是从未正眼看过江小白,听唐如蜜说,她和阿娜都是金丰房地产公司的员工,只不过唐如蜜是坐办公室的白领,阿娜是跑业务的售楼小姐。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阿娜出现在这里,那肯定有朋友在江阳集团工作了,找她总比找门卫来得方便些。 抱着这种想法,江小白迎了上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阿娜嫌恶地喝叱了一句“干什么”,紧接着又对着手机说,“没什么,一个土包子想和本小姐搭讪。” 一听这话,江小白的神色就僵住了。 适时,一个长相帅气的青年上了台阶,阿娜顿时喜笑颜开,指了下耳边的手机,示意青年不要出声,又亲密地对着电话说:“唐姐,那等下我去大门口接你,就这样了!” 江小白愣了一下,难道她在给唐如蜜打电话? 阿娜挂了电话后还警惕地着江小白,看其神情,果然对江小白没什么印象,之后挽住青年的手臂小声说:“走,去江边说。” 不用问,那青年肯定是她的男友了,只是,她刚才接电话的神情总有种阴谋诡计的味道,这就引起了江小白的主意,决定跟上去看他们有什么图谋。 在江小白眼里,唐如蜜是个外冷内热的女人,还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给予精神和物质上的帮助,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阿娜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一路上和男友亲密的说着话,只是偶尔回头张望一下,但有心算无心,没发现身后的江小白。 不多时,他们到了绿化带深处,依偎在阴暗的竹椅上抓拿啃咬起来。 江小白趁他们亲热的时候猫腰靠近,躲在凉椅后的铁树下,听见阿娜称呼青年男子“东哥”。 终于,阿娜制止了东哥的得寸进尺,娇嗔道:“人家有事和你说呢!”事实上主动的人是她,不过女人就喜欢口是心非。 东哥不满道:“等下说不行吗,来,先让我……” “去你的!”阿娜拍开东哥的咸猪手,“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亲热。” 东哥依然动手动嘴:“不是为了亲热又是为了什么?” 阿娜神秘兮兮道:“你猜我今晚看见了什么?” 东哥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了耳朵。 阿娜接着道:“今晚我看见田大少打开田大小姐的手袋,偷走了半包女士香烟。” 一听这话,江小白心中一动,暗中开启了手机录音。 东哥搔头道:“田大少不是买不起香烟的人啊,干嘛偷她姐姐的香烟?” “你动点脑子好不好!”阿娜道,“田大少是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吗,他偷他姐姐的香烟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东哥急忙道:“什么目的。” 阿娜得意道:“我猜他偷烟的目的是想在香烟里下药,就暗中留意他的举动,果然,他躲在卫生间里捣鼓了一会,出来后又把香烟偷偷地塞进田大小姐的手袋里。” 东哥蹙眉道:“不会吧,田大少和田大小姐可是姐弟。” 阿娜撇嘴道:“富家子弟的作风有多荒唐你还不知道吗!” 东哥反驳道:“可那也太离谱了。” 阿娜道:“若他下药的目的是为了给别人制造机会呢?” 东哥眼睛一亮:“那你叫我来的目的是?” 阿娜嘿嘿一笑:“田大小姐有个习惯,就是从不当着别人抽烟,而她的烟瘾又很大,每次抽烟都是躲在房间里。我猜田大少也是算准了这一点,这才在她的香烟里下了药……我的意思是,你悄悄的溜进田大小姐的房间里躲藏起来,看田大少到底想干什么,然后把过程录制在手机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狠狠地敲他一笔了!” 东哥惊惧道:“这也太冒险了,万一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阿娜训斥道:“想发财不冒险行吗?再说,这种事情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退一万步讲,即使被发现了,你也可以说是为了提醒她啊,反正香烟里肯定下了药的,以田大小姐的能量,你还怕她查不出是谁敢的?” 东哥咬着唇角权衡再三,最终道:“好吧,老子干了!只是,我没有请帖,怎么混进去呢?” 阿娜笑嘻嘻道:“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啊,我已经向门卫打过招呼了。” 东哥道:“那你又约唐如蜜干嘛?” 阿娜贼笑道:“我不是找不到借口出来么?我对田大少说唐如蜜长得比我还漂亮,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我去接唐如蜜。” 东哥错愕道:“额滴个天,你居然把唐如蜜给卖了,她要是知道了真相不找你拼命才怪!” 阿娜不屑道:“田大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被他玩过的女人有几个敢声张的?” 东哥脸色一僵:“你不会也被他……” “我是那种人吗!”阿娜慌乱的转移话题,“不和你说了,我去接唐如蜜!”说罢急急忙忙地走了。 东哥盯着阿娜扭来扭曲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直到阿娜走远后,才咬牙切齿道:“不要脸的女人,老子要不是想利用你,早就把你踹了!” 暗处的江小白也气得青筋暴跳,这对狗男女简直狗胆包天,算计田家姐弟不说,还敢算计唐如蜜,真当老子的女人好欺负啊! 想到这,他从花坛里抠出一块鹅卵石,猫腰移到凉椅背后,照着东哥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第3章 虐打阿娜 江小白本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从不肯吃半点亏,每次被人欺负了总想着报复回来,可他的身材略偏瘦弱,干架只有挨打的份,于是学会了偷袭,次数一多,居然偷袭出经验来了,他知道后脑勺的凹陷部位叫哑门,是督脉、系督脉与阳维脉之会,被击中立马就会人事不省。(.) 一如所料,东哥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江小白探了下他的鼻息,确定只是昏迷后,火速把他拖到花丛里,照着他的面门拳打脚踢,直到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为止,之后脱下他的高档西服,又搜出钱包、手机、证件等物,打算扔到沱江里去,可想了想,这样做就属于抢劫了,于是只拿走了西服、磁卡和证件,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翻看起来。 东哥叫陈晓东,现年27岁,家住西城区,也是金丰房地产公司的员工,还是个部门经理。 “妈蛋,这么年轻就是经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了。”江小白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看身份证,这小子虽然比自己大六岁,但外貌却有几分相似,那就更容易蒙混过关了。 不错,江小白就是想冒充陈晓东混入田大小姐的生日派对,等获取了蒋大少的各人信息后再给唐如蜜提个醒,之后就撤出来,到时候谁知道自己冒充过陈晓东? 再者,陈晓东要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就算知道有人冒充他,恐怕也不敢声张吧?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鼓足勇气进了江阳集团,结果,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门卫听说江小白是阿娜的男友,还热心地告诉他举办派对的地方,要注意的事项等。 江小白不懂规矩,真以为门卫是看在阿娜的面子上才对他客气有加,可一转身,就听见门卫“呸”了一声,咒骂道:“卧槽尼玛,原来是个穷鬼,平白浪费老子的唇舌!” 江小白汗了一把,这丫的原来想要打赏,老子有个屁的钱啊,就算有钱也不给你,气死你丫的! 按照门卫的指点,他找到了住宅区,老远就看见位于园林深处的一栋别墅里灯光闪烁,人语喧哗,一些年轻男女进进出出,或躲在阴暗处抓拿啃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江小白怕被田大少等人认出来,绕到别墅后面的花丛里,掏出手机拨打唐如蜜的电话,但却打不通,而坑爹系统又再次提示:“尊敬的250机主,您的时间只剩下165分钟了,请及时充值!” 江小白也知道时间不多,可唐如蜜的安危胜过了一切,他本打算动用声波镜头寻找唐如蜜的下落,忽又想起自己有陈晓东的磁卡,就换上磁卡,给阿娜发送短信,大抵是说找不到田大小姐的卧室,以及他所处的位置。 阿娜很快就回复信息,说马上就出来相会。 江小白根本就没想过潜入田大小姐的卧室,只寻思着怎么从阿娜嘴里获得唐如蜜的下落,同时打量四周的环境。 别墅后面有游泳池,草坪、花池、花坛、假山、喷泉等,但更多的是造型别致的风景树,如铁树、万年青、凤尾竹等,阴暗之处,还有一些男女窃窃私语,或偷偷摸摸。 稍时,阿娜出现在后门口,她好像喝了不少酒,走路都轻飘飘的,一边走还一边张望。 江小白含糊地叫了一声,又故意摇动花丛。 阿娜急忙钻了进来,可还没等她看清眼前的情况,就被江小白掐住脖子扑倒在地,紧接着,斗大拳头在眼前放大…… 江小白恨她坑害唐如蜜,骑在她身上好一顿胖揍,还重点照顾她的美目,打得她有眼如盲,头昏脑涨。 当然,阿娜被扑倒的时候也看见了江小白的面容,心说:擦,这不是在大门口想和自己搭讪的男子么? 眼见已经把对方打成了熊猫眼,江小白还不解恨,又挥起巴掌扇她的耳光,直打到手都麻了,才略微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恶狠狠地恐吓道:“不准叫,否则掐死你!” “咳……咳咳咳……”阿娜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惊骇欲死道,“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依你……劫财,我包里有银行卡和现金,劫涩,我愿意任由你摆布,我还是个雏女……” “雏尼玛的!”经过刚才的扑击,江小白不但有些发热,还把西服弄脏了,当下脱去西服丢在一边,挥手又是一记火辣辣的耳光,骂道,“尼玛人尽可夫,还敢说是雏女,当老子傻啊!” 不过心里却畅快无比,这打人的感觉就是爽! 阿娜也知道江小白不是那么好骗的,又恬不知耻的说自己虽然不是雏女,但经验丰富,技术高超,保证让江小白满意。 江小白气了个半死:“少特么胡扯,老子只问你田大少在哪儿?” 他没敢提到唐如蜜,怕阿娜把仇记在唐如蜜身上,甚至顺藤摸瓜,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反正想欺负唐如蜜的人是田大少,找到田大少自然就找到唐如蜜了。 阿娜顺口问了句:“你和田大少有仇?”女人就是这样,都自身难保了还忍不住好奇心! 江小白又给她两个火辣辣的耳光:“老子问什么你的说什么,敢有半句虚言就要你的命!”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敢杀人,顶多就是暗中偷袭,把人打成猪头而已。 阿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心胆俱裂道:“我……我不知道啊,他先前和蒋大少在一起,好像在密谋什么……”她好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但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你放了我,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想得美!”听她话里的意思,田大少还没来得及欺负唐如蜜,江小白略微松了口气,冷笑道,“那田大少的电话多少,蒋大少的电话又是多少?” 阿娜哆嗦道:“我只知道田大少的电话,没有蒋大少的……” 江小白心中一动,顺势问道:“蒋大少是谁?”他这次潜入田大小姐的别墅,最主要目的就是获取蒋大少的个人信息,既然话说到这儿了,自然要问明白。 阿娜以为江小白也是出于好奇,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只知道他是东晟集团的蒋大少,来头很大。” “东晟集团!”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他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东晟集团是国内的知名企业,堪称庞然大物。 阿娜又用讨好的语气解释:“不过,蒋大少在蒋家好像没什么地位,可对田家来说,只要是蒋家子弟,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因此,田大少私下里想讨好蒋大少。” 江小白听出她言语中还有未尽之意,追问道:“怎么讨好?” 阿娜含含糊糊道:“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蒋大少想占田大小姐的便宜,田大少自然要顺着他了。” 江小白不解道:“田家不是想巴结蒋家吗,蒋大少看上了田大小姐,那田家岂不是求之不得?” 阿娜道:“可田大小姐已经和蒋大少的堂弟订婚了啊,他堂弟才是真正的蒋家继承人。” 江小白恍然大悟,又问:“那田大少的电话多少?” 阿娜道:“他的手机号我记不住,但储存在手机里。” 江小白夺了她的提包,同时把她打晕了拖进花丛里。 当然,阿娜的身体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只是江小白自我感觉比较高尚,不想白白便宜了她。 要是阿娜知道江小白的想法,非活活气死不可。 终于,江小白在阿娜的手机里找到了田大少的名字。 岂料,屏幕忽然一闪,系统提示: “坑爹系统启动成功!” “机主身份验证成功!” “……” 看到这些提示,江小白如遭雷击,火速掏出自己的手机翻找起来。 果不其然,自己手机里的坑爹系统不见了,更让他惊悚的是,屏幕上紧接着跳出同样的提示,也就是说,那坑爹的玩意又回来自己的手机上了。 第4章 惊变! 江小白终于得出一条结论:无论自己更换什么通讯设备,这坑爹系统都能阴魂不散地找到自己,那所谓的抹杀…… 他不敢往下想了,惊呆了半晌后,启动声波镜头,输入田大少的手机号。[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画面一闪,出现一个阴鸷少年,他站在茶桌的凳子上,双手好像在吊灯上捣鼓什么。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果然是田大少! 此刻,田大少正把一个微型摄像安装在吊灯里。而在沙发上,还斜靠着的一位绝色美女。 人家常说香车美人,可这美人给人的感觉却是“沙发美人”,她冷艳、高傲、雍容,在量身订做的白色衣裙的衬托下,给人一种玉体横陈的诱姿。 不过,此刻的她双目迷离,神情陶醉,好像喝醉了酒,又好像吸毒后陷入了幻觉之中。 不用问,这美女肯定是田大小姐了。 装好摄像头后,田大少跳下茶桌,把凳子放到原位,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前,还谨慎地看了眼门口,貌似担心有人窥探,之后哆嗦着把手伸向田大小姐,脖子上的青筋还一个劲地跳动,很是兴奋的样子,可紧接着,他的表情就僵硬了,懊恼地咒骂道:“我擦,怎么这个时候来亲戚了?” 适时,外面传来蒋大少的声音:“你还在磨蹭什么啊?” 江小白终于明白了,田大少安装摄像头的目的是想留下什么证据,以便要挟蒋大少。可惜,这时候画面忽然定格了,看不到后续情结,之后系统提示:“余额不足,系统自动关闭!是否保存视频文件?” 江小白没有任何犹豫就保存了视频。 系统提示:“尊敬的250机主,您的时间只剩下93分钟了,若限期不充值,系统将抹杀你的机主资格。 再次看到“抹杀”二字,江小白打了个寒颤,只有一个多小时,老子去哪儿弄三万现金? 忽然,他眼睛一亮:“有了,阿娜不是想敲诈田大少吗,老子何不现学现卖?” 这想法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用陈晓东的手机号把刚才保存的视频和坑爹系统的充值账号发送到田大少的手机上,附带信息:“马上把10万现金打到这个账号上,否则,老子就把视频发送给田大小姐!” 坑爹系统的强大江小白是深有体会的,并不担心田大少追查到账号来源,他只担心田大少会不会给这笔钱,毕竟是10万现金,对一个打工仔来说起码要奋斗五年。(.) 这也怪不得他,谁叫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呢? 收到信息的田大少吓出了一声冷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人偷拍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当即回拨电话,可江小白不接,没办法,他只能发送信息:“你是谁?” “我是你姐夫!”江小白冷笑着回复,“你就说给不给吧?” “你敢敲诈我!”田大少又急又怒,想到后果的可怕,脸都变色了,忍了又忍,哆嗦着回复,“老子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拿了钱又揭发老子怎么办?” “你还有选择吗?”江小白存心吓唬他,“不给是吧,那老子不要了!” “别,我给,我给还不行吗?”田大少口头上服软,却又拖延时间,“我现在没那么多钱,能不能宽限几个小时?” 江小白是没见过世面,但也知道他在拖延时间,恐吓道:“最多一个小时,收不到钱,老子就不要了。” “我一定尽快把钱凑齐……”田大少还想拖一会算一会,可江小白已经关机了,还取出了磁卡。而田大少见江小白不回复,以为江小白松了口,心里恶狠狠地想,哼,老子只要半天时间就能查出你是谁,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而就在这时候,蒋大少粗暴地开门走了出来,怒吼道:“你特么耍我是不是,这来了亲戚的女人怎么叉?” 田大少装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蒋大少跳脚道,“你自己进去看!” “这个……不好吧?”田大少尴尬道,“她是我姐……要不这样,我们以后再找机会好不?”话虽如此,他还是进了客厅,暗中把田大小姐的手机藏在袖子里,免得敲诈自己的人等不及,真把视频发送到姐姐的手机上。 蒋大少也紧随而入,目光狠厉道:“你说怎么办吧?” 田大少道:“你不是带了个女朋友吗,先……” 蒋大少打断道:“那贱人老子早就玩腻了!” 田大少苦着脸道:“那你的意思?” 蒋大少话里有话道:“那个俏寡妇呢,你还没动她吧?” 田大少多聪明啊,立马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不情不愿拿出一串钥匙:“好吧,人在车上,我本来是打算带到古宅去慢慢玩的,既然……” 蒋大少也不等他说完,夺了钥匙就走,可他不知道,自己刚一转身,田大少眼中就露出了凶光。 同一时间,江小白冒险溜进别墅,可他盲人瞎马的转了一圈,才知道这别墅的结构有多复杂,关键是,自己不敢公然露面,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他又想到了声波镜头,要是账上有足够的余额,用声波镜头一搜,不就知道唐如蜜在哪儿了吗? 他又等不及田大少的钱到账,便决定找阿娜帮忙。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有他们密谋敲诈田大少的手机录音,要挟阿娜寻找唐如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当他溜回阿娜的藏身之处时,却骇然发现,原本昏迷不醒的阿娜瞪着个死鱼眼睛,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到这幅画面,江小白和许多人的反应一样吓得屁滚尿流,同时,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落。 阿娜的死相太难看了,好像有人骑在她身上,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致使满头秀发在垂死摆动时与泥土纠结在一起,脚后跟因用力踢打,连同丝袜完全破裂,在地上划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槽,高跟鞋更是不知道踢到哪儿去了,由此可见,这临死前的挣扎有多厉害。 是谁杀了她,又为什么杀她? 惊恐的江小白转了千百次念,赫然醒悟:阿娜是自己打晕的,不管是谁杀了她,自己都难逃杀人嫌疑。 想到这儿,他慌忙钻出花丛…… 可就在这时候,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阿娜被人杀死在花丛里啦--” 叫声一起,江小白吓了个半死,顾不得分辨叫声的来源,更无暇理会这喊叫之人为什么知道阿娜被杀了,犹如惊弓之鸟般撒丫子就跑。 奇怪的是,那女人喊了一嗓子后就没了声音,可那一嗓子却引来了一些偷偷摸摸的男女们。 江小白已经顾不上唐如蜜了,因为他并不知道蒋大少已经带着唐如蜜离开了别墅,以他的想法,眼下别墅里死了人,田大少肯定没机会欺负唐如蜜,所以只想着逃离江阳集团,免得惹上杀人嫌疑。 一如所料,已经有人发现了阿娜的尸体,瞬时间,整个别墅都轰动了,纷纷涌了出来。 “怎么回事?”在保安的簇拥下,田大少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见了阿娜的死相后,除了震惊外,居然没有慌乱之色。 众人七嘴八舌地汇报起来,有人叫道:“大少,这里发现一件男式西服!” 有人则道:“少爷,死者是金丰房地产公司的售楼小姐,她和唐如蜜是一起来的。” 阿娜是田大少邀请来的,自然知道阿娜的身份,他现在关心的是谁杀了阿娜,于是阴沉着脸对保安发号施令。 “马上控制现场,凡是今晚参加派对的人,无论什么身份都不准走出江阳集团的大门!” “是!” “查一下监控镜头,看看阿娜都和谁在一起,这西服又是谁的!” “是!” “记住,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得报警!” “是!” 田大少的安排颇显大将风度,毕竟是富家子弟,见惯了大场面,而他又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以前甚至谋害过一些颇有身份的人物,眼下只是死了个售楼小姐,对他来说只是屁大个事。 只是,田大少现在最苦恼的是如何处理唐如蜜的问题--不出意外的话,这时候蒋大少已经把唐如蜜弄到古宅里去了,而唐如蜜是阿娜邀请来的,一旦追查起来,搞不好会牵扯出自己和蒋大少的龌龊勾当。 对了,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呢? 阴笑中,他急忙赶向地下车库。 无独有偶,江小白知道这时候是出不了江阳集团的大门,便打算潜入车库,躲在客人的轿车里,运气好,说不定能搭个顺风车。 第5章 暴打蒋大少 车库里的名牌轿车五花八门,江小白正拿不定注意躲在哪辆轿车里,就听见入口传来空旷的脚步声,顿时脸色一变,就近掀了下一辆轿车的尾盖,居然一掀就开了,便翻身滚了进去,盖上盖子,从缝隙里往外观看。(.好看的小说 这一看,他的心就提起来了,来人居然是田大少,更让他紧张的是,田大少直奔自己而来。 “尼玛,他该不是发现我了吧?”江小白呼吸急促,真要是被抓了个现行,任自己有通天的能耐也休想走出江阳集团,到时候,以田家的实力,就算自己不是凶手也会被打上凶手的标签,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就是这么奇怪,江小白明明紧张得要命,却还有余暇思考凶手是谁。 不用问,凶手肯定是那个贼喊做贼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江小白总觉得她声音有点熟悉,忽然,一张娇艳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里--她不就是那个吵着要吃棒棒糖的女孩吗,也就是蒋大少的女友。 怎么可能,蒋大少的女友为什么要杀阿娜,难道是情杀,还是另有阴谋? 心念百转间,田大少在眼前一闪而过,之后开门上了车。 “不是吧,这车是田大少的?”江小白张大了嘴,感到自己的运气太逆天了,正想逃出去呢,田大少居然亲自相送,嘿嘿,这面子够大。 汽车的轰鸣中,田大少果然驾车离开了车库,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去哪儿? 轿车沿着滨江路往千佛岩方向行驶,不巧的是,在经过阿娜和陈晓东密谋的地段时,江小白看见陈晓东东倒西歪地往江阳集团赶去,心里还有些好笑,这哥们够倒霉的。 忽然又想到,自己把陈晓东的西服落在凶杀现场,那岂不是弄巧成拙,让陈晓东惹上了杀人嫌疑,哈哈,要真是这样就太爽了。 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田家别墅里发生命案,田家为了降低影响,随便找个人被黑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关键是,现场有陈晓东的衣服,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而田大少一边开车一边给他老子、江阳集团的董事长打电话,不过江小白躲在尾箱里,听不见他说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也就是午夜11:30分左右,轿车停在千佛岩附近的一栋古宅前,紧挨着另一辆黑色轿车--这里环境清幽,难得的是紧挨千佛岩,时有悠扬的钟声传来,当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可惜眼下才农历五月,避暑还早了点。(.无弹窗广告) 田大少直接走上台阶敲门,直到一敲再敲后,才有人把门打开。 “敲什么,不知道老子正在办事么?”开门的居然是蒋大少,这人江小白惊讶极了。 “我有急事找你商量,可你的电话打不通……”田大少解释着进了屋。 江小白等他们关门后潜近门口,贴着门缝偷听起来,虽说他们的交谈声很小,还瓮声瓮气的,但还是听了个大概。 原来,田大少担心唐如蜜性格刚烈,被蒋大少玩弄后闹出什么事情来,打算弄死唐如蜜,然后嫁祸唐如蜜谋杀了阿娜,造成唐如蜜畏罪潜逃的假象。 蒋大少则说自己还没玩够,等玩够了再说。 听到这一句,江小白肺都气炸了,唐如蜜竟然被他们藏在这个古宅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蒋大少欺负田大小姐不成,居然又打起了唐如蜜的主意,自己若非机缘巧合躲在田大少的轿车里,只怕连唐如蜜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根据江小白的猜测,田大少嫁祸唐如蜜是假,想通过谋杀唐如蜜把蒋大少绑在一条船上才是真。心里顿时生起了杀人的冲动,可他却有些头疼,自己别说杀人了,就是怎么进这道大门都成问题,更何况,以自己的武力值,不被人家杀死就已经算走运了。 恰在这时候,有人给田大少打电话,好像说凶手已经抓住了。 田大少急忙问:“凶手是谁?” “凶手就是阿娜的男友,叫陈晓东,监控画面显示,他是两个小时前混入别墅的,杀死阿娜后也不知怎么逃了出去,不过,这小子忙中出错,把西服落在了案发现场,估计是想潜回别墅拿走西服,却被保安抓了正着。” 江小白差点笑了出来,尼玛的,还真当陈晓东是凶手啊? 听说陈晓东是凶手,田大少感到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对蒋大少说:“我回去看看情况,你先玩着。”之后开门而出。 江小白先一步躲在台阶下的花坛后,等田大少开车离去后,才思索如何从蒋大少手中救出唐如蜜。 他绕着古宅转了一圈,发现后面有围墙,只是后门反锁了,围墙也有三米多高,不过,围墙外有几棵盘根错节的大树,有些树枝还伸进了围墙里。 江小白在农村长大,爬树自然是好手,在树枝的帮衬下,他很容易就潜入了古宅的后院。 后院是厨房和柴房,以及古井和楼递间的入口,貌似,这古宅为了不破坏千佛岩的风水,一直保持着古建筑风格,颇有点“风水屋基”的味道。 江小白搜遍了楼上楼下,只发现楼梯房下面有一扇小木门,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叫骂声,只是小木门被反锁了,推不开。 他有些心急,担心唐如蜜已经被凌辱了,摸索到客厅之中,在大门上用力拍了几下,捏着嗓子叫道:“开门,开门,我是田大少!”之后躲在小门旁边的死角处。 也是事有凑巧,死角处横七竖八地堆放了一些农具,其中有一把花锄大约两尺多长,小小巧巧的,很适合当防身工具,便顺手攥在手里。 很快,小门打开了,并有灯光斜斜地射出来,就见蒋大少钻出半个身子,冲着客厅方向叫道:“又特么什么事啊?” 江小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挥起锄头砸向他的后背。 乍听破空之声,蒋大少下意识的一缩脖子,但肩膀还是挨了一锄头。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慌乱之下,江小白又照着他的乌龟脑袋砸了下去。 咣当! 因为受到环境的限制,加上蒋大少反应迅速,这一锄头只是擦着他的额头砸在门框上。 “我的妈呀……”蒋大少吓得魂飞魄散,哐当哐当的往地道滚去。 木门里面是个倒三角的狭小空间,地面上有块移开的木板,下面是狭窄的地道了,斜斜的约两米多深。 蒋大少滚下地道,没来得及爬起来,江小白的锄头又到了。 事实上,因为空间太小,人进去后都要猫着腰,江小白根本就发挥不出锄头的威力,只能用“捅”的,毫无力道可言。 可蒋大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看见锄头,吓得连滚带爬,打算滚到地下室的宽阔地带再予以反击,不得不说,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可他忘了,一旦到了开阔地带,江小白的锄头也变成了大杀器。 果然,江小白见他让出空间,立马窜到宽阔地带,也顾不得会不会出人命,锄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瞬时间,蒋大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锄头,破了几块头皮,这还是江小白手下留情,要不然,直接翻转锄头就要了他的命。 “啊呀……不要……”蒋大少抱着头翻滚惨叫,外带屎尿齐流,“不要杀我,我是蒋家大少……” 见他这么窝囊,这么没骨气,江小白估计这小子也没有暴起一击的胆量,便提着锄头退后一步,一边喘气一边搜寻唐如蜜。 敢情,这个地下室面积不大,也就十多平米,两米多高,但在设置上却像行刑室,墙壁上挂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刑具,复杂的架子前,还放着一张古怪的椅子。 关键是,唐如蜜就惊骇地拷在那张椅子上,虽然身上还穿着贴身衣物,可那种羞耻到极点的姿势却让江小白目瞪口呆。 更让人心跳的是,椅子前有张茶桌,上面摆放着皮鞭、绳子、夹子、鸡蛋、蜡烛、水桶和洗脸盆,甚至只有在岛国片里才能看见的稀奇玩意。 “怎么是你?”唐如蜜终于认出江小白了,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同时又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饶……饶我一命,我愿意给你钱……”满脸是血的蒋大少只顾大喊大叫,都没听见唐如蜜说话。 江小白一惊而醒,猜测蒋大少想玩点特别的,也就是说,唐如蜜还没有失身,恨意总算减轻了几分,但他没打算放过蒋大少,示意唐如蜜不要出声,之后丢了锄头,拿起茶桌上的绳子把蒋大少死死地捆绑起来,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地问:“好好看看老子是谁!” 蒋大少嚷嚷道:“我看不见啊,给我擦擦眼睛。” 江小白又好气又好笑:“你特么难道忘了在手机店如何嚣张吗,怎么,听不出老子的声音了?” 蒋大少浑身一震,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惊骇地叫道:“误会,都是误会……” “那老子打你也是误会!”江小白扇了他一耳光,“你个垃圾,居然躲在这里玩女人,害得老子好找,说,这帐怎么算!” “我……我赔……赔医药费……”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被一个小混混欺负很没面子,但小命重要啊,蒋大少委曲求全道,“之前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医药费。” “光是医药费吗!”眼看就12点了,江小白正急着给坑爹系统充值呢,自然不肯放过大好的机会,“老子的误工费、车旅费、精神损失费,还有义务教养费,我擦,你当老子白教养你啊!” 蒋大少气得浑身哆嗦,你打老子还要教养费,这也太欺负人了!可他表面上却不敢动怒,哭嚎道:“那……那你要多少?” “卧槽尼玛!”江小白又给了几耳光,蛮不讲理道,“你特么给钱还要老子说数,当老子会计啊?” 第6章 房里多了个美女 蒋大少内牛满面道:“十万……十万够不够,我卡上只有那么多钱了,那还是田大少给我的,我自己只有一万多现金,早就花光了。(.)” 江小白愣住了:“你不是蒋家大少吗,怎么才那么点钱?” “我是什么蒋家大少啊!”蒋大少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是蒋孝儒,我堂弟蒋孝鸿才是蒋家大少……我父母死得早,是叔叔把我养大了,从小到大,蒋家兄妹就骑在我头上,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我特么就是条可怜的寄生虫啊!” 特么的,难怪这小子没有保镖,江小白气得没了脾气,同时又松了口气,这小子不受蒋家待见,打了他估计也没人替他出头。 “我马上就用手机转账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蒋孝儒惊惧地望着江小白,不确定江小白会不会杀人灭口。 “那这个女人是谁?”江小白指了下唐如蜜,装出不认识的样子。而唐如蜜则又羞又气的直翻白眼,不过她也不傻,叫道,“大哥饶命,我和他没关系的,是他想欺负我才把我绑架到这儿来的。” 蒋孝儒也道:“她是参加派对的客人,我之前并不认识她。”又解释道,“是田大少想欺负她,把他灌醉的也是田大少,不过田大少想讨好我,就把她让给我了,可我什么都没做,不是……还没来得及做。” 江小白丢了个聪明的眼神给唐如蜜,假意喝叱道:“既然和他没关系,你还呆在这里干嘛,想看老子怎么收拾这垃圾啊?” 唐如蜜气得够呛:“你不给开手铐我怎么走啊!” “也是……”江小白满头黑线找到钥匙打开唐如蜜的手铐,还口花花道,“小妞,老子救了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啊,你的电话多少,家住哪里,有男朋友吗,结婚没有,孩子多大了,上几年级……” “滚你丫的!”唐如蜜也知道江小白是开玩笑,却没来由的生气,揉了揉酸麻的手脚,捡起地上的衣裙逃也似的跑了,之前还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眼江小白。 回头,江小白又搜出蒋孝儒的手机,问他怎么转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蒋孝儒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转账方法。 江小白留了个心眼,问他要了蒋孝鸿的手机号,之后把他折辱一番,比如让他学狗爬,学狗叫,最后又把他身无寸缕地绑在那张不要脸的椅子上,并拍下视频,威胁说:“你要是想报复老子,老子就把这视频传到网上去,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蒋孝儒在蒋家原本就没什么地位,要是再出这种丑,给蒋家脸上抹黑,不被踢出家门才怪,因此,他心里只想着怎么让田大少补偿损失,彻底死了报复江小白的心。 可世事难料,四个小时后,田大少驾车来到了古宅,之后,他发现大门没有反锁,紧接着,又发现椅子上的蒋大少,人就傻眼了。 也是蒋大少找死,见了田大少后,先是一顿臭骂,把所有过失归罪于田大少,又要求田大少赔偿他的损失,还有误工费、车旅费、精神损失费,观赏费等,那嚣张嘴脸,比真正的蒋大少还蒋大少。 田大少好不容易才弄清楚来龙去脉,顿时就把心提起来了,心想:蒋孝儒毕竟是蒋家的人,这次吃了这么大个亏,要是蒋家追究起来,还不知道闹出多大的动静。 还有,这小子如此贪婪而怕死,根本就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要是他把自己和他密谋的事捅了出去,别说自己了,就算整个田家都会完蛋。 此外,明明是他闯的祸,却让老子来买单,真当老子好欺负吗?老子怎么就瞎了狗眼,想和他共谋大事? 思虑再三后,田大少眼中凶光一闪:与其留下这个隐患,还不如杀人灭口,然后嫁祸给那个小混混,反正,蒋孝儒被小混混殴打的事情唐如蜜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老子头上。 于是,蒋孝儒悲剧了…… 可田大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江小白看见了,还拍下了视频。 事情是这样的,江小白敲诈了蒋孝儒十万现金后,坑爹系统立马提示。 “充值成功,您当前的账户余额是7个贡献点,累计消费3个贡献点!” “尊敬的250机主,您一次性充值10万现金,获得抽奖机会一次,请点击按钮!” “哈,还有这种好事啊!”江小白急忙点击,结果,系统提示:“对不起,您运气不好!” 江小白苦笑了下,也不失望,继续躲在古宅的柴房里闭幕养神。 你问他怎么还躲在古宅里? 原来,他在等田大少回来救蒋孝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对付自己的计划。 终于,在凌晨4点左右,田大少回来了,因为要节约来之不易的贡献点,江小白冒险潜近小木门偷听起来。 刚开始,他只隐隐听见蒋孝儒在臭骂田大少,可到了后来,却忽然听见蒋孝儒惊慌地叫道:“你要干什么。” 之后就听见嘭的一声,以及蒋孝儒的惨叫。 江小白急忙开启了声波镜头,见田大少狰狞的举起锄头,凶残地砸在蒋孝儒脑门上,一下,两下,直到把蒋孝儒砸得脑浆迸裂,四肢抽搐,死于非命为止。一边砸还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留着你也是个祸害!” 接下来,田大少拨通了110。 江小白吓得胃部翻腾,脸色惨白,想关掉声波镜头离开古宅,可这时候他才发现,声波镜头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非等到贡献点用完后才会自动关闭。 “卧槽尼玛的,这不是坑爹吗!”江小白气了个半死,只得任由声波镜头继续拍摄,并果断地离开了古宅。 7个贡献点就是7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拍下田大少清理现场的画面。 而贡献点耗尽后,系统提示:“您当前账户为0个贡献点,累计消费10个贡献点,请及时充值!” 路上,江小白心慌意乱地想,蒋孝儒死了,幸好自己有声波镜头相助,要不然这黑锅背定了。 田大少好狠啊,杀个人就像杀狗一样,此人太过凶险,以后得小心防范,而这么凶险的人物自己还想敲诈他,简直找死! 但不管怎么说,先摆脱这个黑锅再说。 想到此处,他急忙换上陈晓东的磁卡,把刚才拍摄的视频发送到蒋孝鸿的手机上。 很快,蒋孝鸿打来电话,江小白果断地取出磁卡,捏碎了丢到沱江之中,打算以后多买几张磁卡,用一块丢一块。 40分钟后,江小白回到出租屋,可他刚一开灯,就发现唐如蜜气鼓鼓地窝在被子里,只是羞红了脸不说话。 江小白紧张道:“你怎么在我屋里?” 唐如蜜也是个蛮不讲理的主,气哼哼道:“这是我的房子,你管得着吗?” 江小白那个汗啊,苦着脸道:“我知道你想以身相许,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怎么说,我救你也是应该的。” 唐如蜜顿时面红如血,心慌意乱道:“你……你怎么知道……还冒险去救我?” 江小白口才了得,删删减减的把经过说了一遍,虽然漏洞百出,但唐如蜜却信以为真,还解释说,她发现阿娜居心不良的时候,已经喝下了下了药的红酒,醒来又发现自己被绑在那张羞人的椅子上……回来后,本来想质问阿娜,却得知阿娜死了,陈晓东还惹上了嫌疑,于是想等江小白回来商议对策,却不料一等就是五个小时,心里都担心死了。 当然,唐如蜜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感谢江小白,说话间态度亲近,颇有点患难与共的味道。 可以说,经过这件事后,她已经把江小白当成“自己”人,只是还担心田大少不肯放过她。 江小白安慰道:“蒋田两家这一闹,谁还顾得上咱们这些小人物啊,再说了,管他阿娜也好,蒋孝儒也罢,都不是我们杀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田大少为了利用你嫁祸给我,还会给你赔礼道歉呢。” 唐如蜜内疚道:“可陈晓东现在被抓了,面试的事又黄了。” 江小白不解道:“面试和陈晓东有什么关系?” 唐如蜜苦着脸道:“陈晓东就是负责业务的经理啊。” 江小白无语了。 “是我连累你了。”唐如蜜偷瞄着江小白,本想说,“以后我不收你房租就是”,却不料江小白笑嘻嘻地道:“那就以身相许啊,嘿嘿!反正都上床了,就在这儿过夜。” 第7章 吓破胆 “滚你丫的!”唐如蜜像受惊的兔子般蹦下床来,丢下一句,“老娘可是个母老虎!” “我还武松呢……”江小白咕噜着,事实上,他知道唐如蜜的老公上吊自杀另有隐情,只是不好细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同一时间,远在雾都的蒋孝鸿阴沉着一张英俊的脸,他愣是不明白,自己和田大小姐都快结婚了,为什么田大少要杀蒋孝儒,是想悔婚,还是蒋孝儒发现了什么秘密,而这发送视频的人又是谁,动机何在? 说实话,作为东晟集团的继承人,蒋孝鸿认为田大小姐是在高攀自己了,但田大小姐的确美艳绝伦,他还是很满意的。 “难道田大小姐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怕我知道,这才与弟弟演了一出蹩脚的悔婚戏?”蒋孝鸿疑心病重,想到自己的女人有可能被人抢走,眼中寒光一闪。 同样,田大少也在寻思:蒋孝儒毕竟是死在自己的私宅里,必须马上找到那个小混混,杀之灭口,以造成凶手畏罪潜逃的假象。 想到这,他打起了电话。 “调动所有人,把殴打蒋孝儒的殴那个小混混给我找出来!还有,我让你查的手机号和银行账号有结果没有?” 对方迟疑了下,汇报道,“手机号还在追查中,银行账号倒是有结果了,不过那是个空号。” “不可能啊!”田大少翻出视频里的附带信息,没错,是这个账号,难道是敲诈自己的人把数字弄错了? 权衡再三后,田大少试着往江小白的账户上转入十万现金,却不料系统提示转账成功,差点没把他活活气死,丢你老猫的,不是说空号吗,怎么转账成功了? 事实上,田大少有信心追查到江小白的身份,压根就没打算给江小白钱,不是他给不起,而是不愿意堂堂的田家大少被人敲诈,可现在什么都没查到不说,还巴巴的送上十万现金,这不是犯贱么? 当然,这时候他还没把敲诈自己的人和小混混联系在一起。 “肯定是银行方面有保密制度,因此才说账号不存在!”田大少越想越气,又打电话把办事的人臭骂一顿。 这边,刚冲凉上床的江小白立马接到系统提示,以及抽奖信息,知道钱是田大少转来的,心里那个激动啊。便饶有兴趣地点击“抽奖”,却不料这次居然抽中了一个道具,名叫“粒子光束”。[] 江小白急忙点开使用说明书,眼睛就瞪大了。 原来,这是一款激发身体能量的道具,只要输入被改造者的各人信息,系统就能激发改造者的能量细胞。但有一点,激发一次需要10个贡献点,而且只能激发局部位置的细胞,比如眼睛、鼻子、耳朵等。 “卧槽,老子有10个贡献点,它激发一次就要10个贡献点,果然坑爹呀!”江小白算是彻底看透了坑爹系统,但急于试验粒子光束的功效,还是迫不及待地输入自己的各人信息,比如姓名、年龄、身份证号码等,之后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左眼。 咔擦! 摄像头里灯光一闪,就和照相一样,刚开始,江小白还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可紧接着,左眼就像被针扎了般剧痛,便捂着眼睛惨叫连连,最终一头栽倒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把江小白惊醒了,他试着睁开眼睛,就见眼前有只放大的蚊子,奇怪的是,那蚊子在空中一顿一顿的飞行,就好像播放影片,时而暂停,时而快进。 “怎么回事?”江小白挺身而起,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机摔在一边。再抬眼,那蚊子已经不见了。 “不对呀?”江小白揉了揉眼睛,又想了想,心中一动,急忙闭上右眼,只用左眼四处搜寻。 初夏的平房里有很多蚊子,有些还飞来飞去,可在左眼看来,那些飞行的蚊子居然变成了慢镜头。 江小白终于明白了,这是左眼得到了强化的结果。 “干嘛呢,还不开门!”敲门的人催促起来,听声音还是唐如蜜。 江小白恍然惊醒,开门一看,夕阳西斜,已经是次日黄昏了。 “大白天又躲在家里睡觉?”还是那句话,可唐如蜜的脸色却不好看。 “怎么了?”江小白把她让进屋里。 唐如蜜只是靠着八仙桌,话里有话道:“田大少果然给我赔礼道歉了……” 江小白不傻,接口道:“他道歉的目的是为了让你证明杀害蒋孝儒的人是我,你要是不照他的话去做,那他的道歉就成了催命符。” “何止这些。”唐如蜜羞愤道,“他居然恬不知耻地说……说愿意做我男朋友。” “愿意?”江小白愣了下,继而跳脚道,“卧槽特么的,他以为自己是谁呀?” 唐如蜜也气得浑身哆嗦,加重语气道:“在他看来,做我男朋友就是一种恩赐。” “哈哈哈,真特么奇葩!”江小白气笑了。 唐如蜜担忧道:“小白,田大少肯定想杀你灭口,你还是回乡下躲几天吧,反正蒋孝鸿已经知道凶手是田大少了,等他来了后你就安全了。” 江小白现在有坑爹道具,又强化了左眼,自信心空前膨胀起来,不过,唐如蜜的话却提醒了他,自己的手机还落在手机店里,万一被田大少找到了,便能从号码上追查到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就算躲在乡下也不安全。 想到这儿,江小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敷衍道:“没事,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我不信他们还记得我。再说,若他真能认出我来,躲在乡下也不安全……你累了一天,赶紧上楼冲凉吃饭吧,我也要出去吃饭了。” “你一整天都没吃饭?”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关心起你来,连衣食住行都不放过。 江小白干笑道:“睡觉嘛,嘿嘿,要不我去你家吃吧,顺便借卫生间洗个澡。” “滚你丫的!”唐如蜜转身就走,可在门口忽又来了句,“不怕死就上来!” 江小白也够二的,没听出人家已经同意让他上楼了,穿上外衣急匆匆出门而去。 躲在楼梯口的唐如蜜气得直跳脚:“该死的,以后别想上楼老娘的床,不是,别想上老娘的楼!” 要说,唐如蜜有房有车有工作,即使结过婚,以江小白的条件也未必配得上她,不过,当上门女婿还是绰绰有余的。 言归正传,江小白在街上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寻思着怎么找回自己的手机。 手机店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别说田大少有埋伏,就算没埋伏,被手机店里的人认出来也是个麻烦。 尽管自己把视频发给了蒋孝鸿,危机很快就能解除,可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找回手机。 考虑良久,他觉得只有用声波镜头才能找到的手机下落,可问题又来了,账上已经没有余额了,要动用声波镜头就只能透支贡献点,那可是一笔巨款啊,怎么归还呢? “尼玛的,田大少反正要玩完了,何不趁再敲他一笔!” 想到这里,江小白肉疼的买了张磁卡,把田大少杀害蒋孝儒的视频发送到他手机上,附带信息:“你小子干的事姐夫我都知道,如果不想这视频被某些人看到,那就打10万过来吧。嘿嘿,账号你知道的,老子仁义,一个视频只收10万现金,信誉保证!” 田大少收到信息后,胆都吓破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这人到底是谁,难道他在我身上安装了监视器!” 他是真的吓坏了,还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咬牙切齿道:“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个小时内必须查到账号的来源,否则,老子杀你全家!” 对方胆战心惊道:“大少,那账号真的不存在啊,不过,我们已经查到手机号的机主了,他就是陈晓东,只是,根据我们的调查,陈晓东的手机的确被人抢走了,而抢走手机的人还冒充他混进了别墅,也就是说,账号的主人就是混进别墅的人。” “真的吗?”田大少大喜道,“那他到底是谁?” “很快就有结果了。”对方解释道,“我们现在正在对监控镜头进行技术处理,可能需要三五个小时。” “太好了!”田大少挂了电话后,脱光所有衣物检查起来,但没有找到隐形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不行,视频绝对不能落到蒋家人手中。”惶恐之下,田大少转了10万在江小白的账户上,还回复信息,说什么有事好商量云云,不过江小白早就把磁卡捏碎甩掉了。 收到汇款,自然又是抽奖,不过这次什么都没抽到。 事实上,江小白看了钱包里仅有的四百多块生活费,蛋疼得想撞墙,从昨天到现在,自己弄了30万巨款,可荷包不但不见长,反而亏了50元的磁卡钱,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还是要找个工作啊。”他叹了口气,开启声波镜头,输入自己原来的那个手机号。 画面一闪,出现一个在铁路上奔跑的女孩,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貌似正有人追赶她。 难道手机在这个女孩身上? 他知道,只有马冲街才有铁路,但却不知道女孩的具体位置,但不管怎么说,先赶到那里再说。 芶叶坝离马冲街只有两个车站的路程,打车几分钟就到了,而账户上有10个贡献点,可以监控女孩10分钟。 终于,视频里闪过一块马冲车站才有的路标,而女孩奔跑的方向则是广华路,江小白立马对司机道:“广华路,快点!” 第8章 亡命逃窜 司机也不多话,加快车速一路飞驰,只用了七分钟就赶到了广华路车站。(.) 根据视频显示,女孩还没跑到广华路车站,但也快了,江小白下车后就往马冲街方向奔跑。 三分钟后,远处果然出现三个人影,一个在前,两个在后。 不用问,前面那个就是女孩了,后面的则十有八九是田大少的人。 江小白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两个人,闪身埋伏在铁路边的排水沟里,同时捡了两把矿石,集中目力,死盯着逐渐跑近的三人。 跑在前面女孩身穿手机店营业员的蓝色套装,美目如画,身材姣好,一边跑一边尖叫:“救命,救命啊……” 只可惜,这里地处偏僻,前不着车站,后不着市场,连公路上都少有车辆经过,更别说人了,就算有人,也不敢管这个闲事。 原本,她已经支持不住了,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可依然死撑着,虽然知道最终还是难逃厄运,但能拖一会是一会,只希望出现奇迹。 奇迹果然出现了。 江小白盯着女孩身后的两人,在左眼的聚焦下,黑夜亮如白昼,他们的动作也变成了慢镜头。 终于,女孩跑过去了,后面的人也进入了伏击圈,江小白再不犹豫,两把矿石奋相续出手。 因为怕失手,两把矿石都是砸向前面那人,只要伤了一个,剩下一个就没胆量追赶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一对一,自己也未必吃亏。 但江小白没料到,自己的视力被强化后,手上的准头也相应增强了,两把矿石竟有大部分砸在那人脸上,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有颗指甲大的矿石击射在对方的眼球上,又像撞在皮球上般弹飞出去。 也许,这就是俗话所说的“眼疾手快”吧。 那人惨叫着摔倒在地,翻滚中还绊倒了后面的人,二人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 想想,奋力奔跑的人忽然摔倒在铁轨上,那是何等的痛苦。 江小白若有武器在手,说不定就痛打落水狗了,可他赤手空拳,不敢冒那个险,免得被他们缠上脱不了身,于是对女孩大叫道:“快跑,我拦住他们!” 事实上,他是担心女孩误会自己和他们是一路的。[.超多好看小说] 女孩见后面发生了变故,又听见江小白的喊叫,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边跑一边叫:“大哥,你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跑啊!” 当然,她是担心江小白丢下自己,想让江小白跟在身后保护她。 江小白自然求之不得,几步追上女孩,拉着她亡命飞奔,直到跑出老远后,后面的人都还没爬起来,但江小白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候铁路刚好和公路分叉,上台阶就是公路了,江小白本想拦一辆出租车,可公路上根本就没有车辆经过,只得拉着女孩横穿公路,打算深入暗巷,隐藏在民房之中。 然而,女孩实在跑不动了,正好,店铺门口停了辆货车,她就扶着车厢准备歇口气。 带着她肯定摆不脱追兵的,怎么办呢? 江小白很是焦急,不经意间看了眼车厢里,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纸箱。灵机一动,就扶着她上了车厢,爬到最里的位置,撕开一个位置比较矮,体积比较大的纸箱,见里面是一个崭新的冰柜,便移开盖子,与女孩躲在里面,还小声说:“先歇口气,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女孩累得说不出话,只是连连点头。 江小白本想等她缓过起来再细问缘由,可出乎意料的是,外面传来了刹车声和喝叱声。 “怎么回事,人呢!”这个声音比较陌生,江小白确定没听过。 “不……不知道啊!”有人气喘吁吁道,“我们看见他们上了公路的。” 那人暴怒道:“肯定躲在这附近,给我搜!” 一听这话,江小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田大少的人来得好太快呀! 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货车忽然传来了引擎发动声,紧接着,货车晃动起来。 敢情,货车的驾驶室里有人,只是一直没出声,直到发现情况不对才想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货车的启动太过突兀,顿时引起了那些人的警觉,有人叫道:“停下,给我停下!” 不想货车司机反而猛踩油门,跑得更快了。 “卧槽,他们肯定躲在车上,追!”田大少的人也算是歪打正着了,立马调转车头追了上来。 因为这是个带篷的货车,车厢里又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躲在冰柜里根本就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知道有车辆在追赶货车,女孩吓得死死搂着江小白,浑身战栗不已。 江小白也很郁闷,这货车司机真够奇葩的,人家又不是追你,跑什么呀? 更反常的是,货车司机见有车辆追赶自己,急眼了,逢车撞车,逢人撞人,于是,刹车声、碰撞声、怒骂声汇成了一片,外带火星四溅,雨棚横飞。 尼玛,这司机疯了不成?江小白护着女孩,生怕她磕着碰着,不过却有点暧昧的味道。他只能一个劲地说对不起,也不管女孩有没听见,估计是听见了,只是羞于回答。 货车司机只想着摆脱追兵,田大少的人又不肯放弃追赶,到后来还响起了警笛声和喊话声,而货车司机依然发疯似的逃窜,使得场面越发混乱、惊险。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终于明白了,分析道:“这司机太反常了,莫非是个越狱的逃犯?” 女孩也逐渐适应了车里的摇晃,或者说窝在江小白怀里有了些安全感,断断续续道:“很……很有可能……” 江小白估计这场追逐还要持续一会,明知故问道:“他们为什么追赶你?” 女孩迟疑了下:“人家只是捡了破手机而已,想不到惹来这等祸事。” 原来她叫邬景瑄,是手机店的售货员,昨天清理碎玻璃时捡到了江小白的手机,当时有好多人看见了,有人还开玩笑说她运气好。 她见手机已经摔坏了,以为磁卡里还有话费,就取出磁卡,把手机扔了,当然,后来她发现磁卡里没有话费,本打算扔掉的,可江小白的那个号码尾数是1008,加上没过期,就随手装在了手机里,准备用来当备用号码。 可没料到,今天一开门,就有两个长相凶恶的人来逼问手机的下落,店里的姐妹们都以为他们找手机是假,敲诈才是真,就没敢说邬景瑄捡到了手机。 到了晚饭后,他们又凶神恶煞来到手机店,摆出找不到手机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邬景瑄吓坏了,急忙从后门溜出了手机店,可她还没到家,迎面就遇上两个面色不善的地痞,吓得她转身就跑。 听到这儿,江小白无语到了极点,本想告诉她,人家找的不是手机,是磁卡,你直接把磁卡给他们不就没事了么? “还没谢谢你救了我呢。”拥挤的冰柜里,邬景瑄的身体又烫又软,还带着一股少女的汗香。 “只是路见不平而已。”江小白本想说自己连累了她,可说出的话却变成了,“你大多了”? “19,高中刚毕业,你呢,叫什么名字?”因为是晚上,邬景瑄没看清江小白的长相。 “我叫江小白,农村来的,今年21岁。” “我也是农村来的。”心跳中,邬景瑄完全忽略了眼前的危机。 江小白点了点头,思考着怎么才能让田大少的人放弃追赶。 忽然,货车猛的一顿,而邬景瑄又正打算抬头说话,结果,二人的嘴唇意外地碰了一下,差点把嘴皮子都磕破了。 “唔……”邬景瑄羞得把头扎进江小白怀里,再也不敢抬头了,小脸更是火烧火燎的。 之后,他们尴尬而暧昧的搂抱着,也不说话,大约一个多小时候后,一声巨响打破了尴尬,似乎货车又撞上了什么东西,把二人震得东倒西歪,气血翻腾,要不是有冰柜这个保护层,早就随着惯性受伤了。 饶是如此,娇弱的邬景瑄还是被震的大呼小叫。 忽又听见外面有人用喊话筒叫道:“货车里的人听着,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要是再不停车,我们就要开枪了!” “去死吧!”货车司机猛打方向盘,车轮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继续横冲直撞。 呯! 呯呯! 警方终于开枪了,但没击中司机,只是打破了轮胎。 第9章 逃离货车 吱吱吱…… 轰隆! 终于,货车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脱离了公路,斜刺里滑倒在沱江之中。(.无弹窗广告) 二人顿时从冰柜里摔了出来,随着纸箱冲破了货车篷布,滚落在河水里。 糟了糕了! 惊慌的江小白撑开身上的纸箱,同时摸索到邬景瑄的位置。还好,她滚落的位置就在旁边,加上也在奋力挣扎,江小白很快在抓住了她的手腕,并借着拉扯的力道,蹬开了腿上的冰柜,把她搂在怀里。 因为不知道邬景瑄是不是会水,江小白毫不犹豫地吻住她的香唇,同时踢踹压在她身上的纸箱。 或许有了江小白在,又或许邬景瑄也知道接吻能相互度气,她停止了慌乱的挣扎,配合江小白手推脚踢,终于从纸箱中脱出身来,双双游出水面。 江小白抹掉脸上的水珠,见公路上警灯闪耀,喊叫不绝,顾不得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夹着她往对岸游去。 邬景瑄哭叫道:“我的左腿断了,好痛啊呜呜……” “先忍一忍,过了河我背你找医生。”其实江小白的手臂也被车篷的铁条刮掉了一块皮肉,痛的钻心,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忽略了疼痛。 因为货车侧翻在沱江河里后激起无数的淤泥和气泡,加上又是晚上,居然没人发现有两个漏网之鱼往对岸游去。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货车翻到在地方在荒郊野外,而根据货车的出城方向,以及逃窜的时间推算,应该是城西数十公里的郊区地段。 借着夜黑的掩护,二人游到了对面,江小白顾不得躺下休息,把邬景瑄拖上草丛,见她足踝淤青红肿,应该是扭伤了,还不至于骨折,就安慰道:“还好,只是扭伤了……” “你说了要背我的。”邬景瑄带着撒娇的口气,“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江小白满头黑线:“行,先歇口气,等恢复体力后我就背你。[.超多好看小说]” 邬景瑄这才松了口气,畏寒怕冷地拽着江小白的手,张望道:“这是哪儿啊?” 江小白道:“应该是盐都县地界吧。” “盐都县?”邬景瑄惊喜道,“我大姨婆就就在盐都县啊,不过人家是有钱人人,好多年没来往了。” 一听说对方是有钱人,江小白蹙了下眉头。 邬景瑄:“那司机也够疯狂的,一个多小时就跑到盐都县来了!” 江小白道:“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拦到车辆。” 邬景瑄又强调道:“我不管,你说了要背我的。” 江小白视力好,见她一脸娇羞,还带着狡黠的神色,加上浑身湿透,曲线玲珑,不禁暗赞当售货员的女孩果然有几分姿色。 邬景瑄却偷望着黑暗中的江小白,冷得发白的粉脸浮起一丝嫣红,估计是想起了在水中接吻的情结。 江小白也不食言,背着邬景瑄背上了机耕道,沿着河岸往前走。 期间,邬景瑄把冰冷的下巴搭在江小白脖子上,无话找话道:“能看见路吗?” “还行。”江小白有些紧张,虽然自己和前女友有过几次,也算是过来人了,但却从未背过陌生女孩。 邬景瑄又担忧道:“你说他们还会追来吗?” 江小白道:“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游过河了,短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 可江小白没料到,就在他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田大少对着电话吼叫道:“怎么样,查到没有?” “查到了!”对方汇报道,“经过蒋孝儒的女友花馨儿辨认,抢走陈晓东手机的人就是暴打蒋孝儒的小混混,他很可能是跟踪蒋孝儒混进别墅的……” “什么?”田大少脑子里轰的一声,怎么都没想到,暴打蒋孝儒、混进别墅、敲诈自己的是同一个人。 冷汗随着抽搐的眼角滑下脸庞,他还从未如此害怕过,要知道,他本想嫁祸给江小白,却不料人家早就对自己的阴谋都了如指掌了,换句话说,既然人家早就知道自己的阴谋,又岂能没有防备,说不定,人家早就把视频发给蒋孝鸿了,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噢买嘎,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小混混?我去特么的小混混,世上有这么可怕的小混混吗? 又惊又怕中,田大少赫然醒悟,既然那个小混混对自己的阴谋了如指掌,那肯定知道自己想找到那个手机,如此说来,救走邬景瑄的人也是他。 想到此处,田大少拨通了一个电话:“邵组长,货车里到底有没有我要找的人?” “暂时无法确定。”电话里传来一个慢腾腾的声音,“但可以确定,货车司机是个毒贩,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田大少道:“那货箱里呢?” 邵组长道:“我们已经在打捞货物了,估计,就算他们躲在货车里,也早就淹死了。” “淹死?”不知道为什么,田大少总觉得那个小混混没那么容易死,再也坐不住了,“我已经等不及打捞结果了,你马上沿途搜索,看他们是不是潜水过河了,记住,一发现那个男的就开枪击毙!” 邵组长蹙眉道:“他们会不会躲在马冲街的民宅里啊,你应该多派些人手去哪儿找。” 可能邵组长的身份比较特殊吧,田大少耐着性子解释道:“民宅那边我早就派人搜查了,但至今没有结果,现在就看你那边了。” 邵组长试探道:“老弟,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你什么非要致他于死地不可?” “你就别问了,总之,那小子必须死!”事实上,田大少已经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已经做好了和蒋家闹翻的准备,杀不杀江小白其实不重要,可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都知道,还能拍成视频,这种人简直比蒋家的威胁都大,必须尽早除去。 而江小白还不知道危机已经降临,想着上了公路后拦辆车送邬景瑄去医院。 邬景瑄则忧心忡忡道:“我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想敲诈我,可现在想来,他们的目的还是那个手机。我就不明白了,一个破手机而已,用得着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吗?还有,你是刚好路过救了我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江小白只能把自己和田大少的过节讲了一遍,最后道:“田大少想嫁祸给我,却又不知道我住在哪儿,所以想找到我的手机,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啊。” 邬景瑄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嚷嚷道:“好哇,搞了半天都是你害的,还假装救了我,你太坏了!” 江小白干笑道:“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实在抱歉。” 邬景瑄捶打着江小白的肩膀,气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失去了工作不说,还把腿摔断了,说句抱歉就完了?” 江小白苦着脸道:“那你说怎么办,以身相许啊?” “臭美,人家还没看清你的长相呢。”邬景瑄娇羞的咬着嘴唇,忽然嘀咕了句,“人家是还第一次被人那个什么……” “什么?”江小白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不明白第一次的意思。 邬景瑄用力锤了江小白:“你故意装糊涂!”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了。 忽然,前面的有灯光一闪,江小白猛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左眼不但能使速度变慢,还兼备了夜视镜和望远镜的功能,而路口处的灯光虽然远在几百米外,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辆警车,车里有四个人,因为视线受阻,只看见坐在前面的两个身穿警服,后面的人则身穿便衣。 第10章 突发奇想 他们一边往这边驶来,一边用手电筒四处乱晃,其中,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个面目阴沉的中年警察,手里居然端着手枪,目光随着手电筒的光芒阴冷地扫视路边的草丛里,做出随时射击的准备。[] 见此情景,江小白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闪身躲进玉米地里--这个时节的玉米已经收割了,只剩下枯黄的玉米杆。 邬景瑄也发现来的是警车,提醒道:“来的是警察啊。” 江小白道:“是警察不假,但你敢保证他们不当我们是罪犯吗,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警察还在两说。” 邬景瑄道:“不会是货车司机也游过河来了吧,他们在搜捕他?” 这种可能也不排除,但江小白却不敢冒险,捂着邬景瑄的小嘴躲在玉米地里,这让邬景瑄脸红了一把,却又调皮地伸出舌尖舐了下江小白的手心,弄得江小白心猿意马,面红耳赤。 警车很快就过来了,因为离得近,江小白看见他们的徽章上印有“缉毒”二字,并隐隐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如果毒贩游过河来了,肯定会在岸边留下水迹,你们都把招子放亮点,别人他们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脱了。”说话的就是那个面目阴沉的中年警察,他还郑重提醒道,“根据可靠情报,这两个毒贩是一男一女,都携有猎枪之类的武器,等下要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别给老子废话,直接开枪击毙就是!” 后面有个便衣调侃道:“头,这猎枪进了水能开火吗?” “操,万一是仿真手枪呢!”中年警察喝叱道,“不想死,就照老子的话去做,听到没有?” “听到了!”那人立马端正态度,可紧接着又笑嘻嘻道,“头,这次田大少开出的价钱是多少啊?” 一听这话,江小白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田大少能量不小啊,连这些人都能收买!幸好老子谨慎,没有贸贸然地撞上去,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任何行业里都有垃圾和蛀虫,以田家在江阳市的势力来说,收买几个蛀虫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邬景瑄也吓得浑身哆嗦,等警车过去后才愤愤不平道:“田大少太可恶了,竟然收买这些人来对付我们!” 江小白沉重地叹了口,背着她撤出玉米地后说道:“他们肯定会在岸边发现我们留下的水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找个地方躲几天再说。” 邬景瑄道:“那就去我姨婆家吧,她家就在沱江南岸的童家镇,只是黑灯瞎火的我也不认识路了。” 江小白大喜:“也就是说,只要往这个方向去,那就一定是童家镇了?” 邬景瑄点了点头,但神情却不乐观,一来,去童家镇的路很远,又是山间小路,二来,背着个人走夜路,搞不好就滚到田里去了,人摔坏了是小事,把秧苗压坏了就是大事喽。 江小白却二话不说,背着她撒丫子就走,事实上,以他现在的视力来说,晚上和白天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丫头看似娇小,“密度”却不低,时间一久还真有些吃力。 还是缺钱啊,要是有足够的贡献点,把全身上下都强化一遍,到时候,别说背个小丫头,就算背块石头也能健步如飞。还有,有了钱先把右眼强化一下,免得看东西老是闭着一只眼。 现在,江小白对坑爹道具越来越期待了,尽管他的手机在过河时进了水,已经不能用了,但坑爹系统是认人不认手机的主,没什么好担心的。 另一边,警车也到了江小白二人上岸的地方,一番勘察后,中年警察大喜道:“他们果然是在这里上岸的,给我搜,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一个便衣蹙眉道:“这黑灯瞎火的,我们又只有四个人,怎么搜啊?” 邵组长瞪眼道:“要不要小凤把警犬牵来呀?”这明显是反话。 “有警犬当然好了!”那便衣嘴里还不干不净道,“不过那小妞不好惹,在没把她弄上手之前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中年警察恶狠狠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这话要是让老头子听见不弄死你才怪!” “老头子好鸟不起么,早晚有一天他会栽在我们手上,到时候……哼哼!”那小子虽然不服气,但还是没敢把后面话说出来。 中年警察只当没听见,一边给田大少打电话,一边四下搜寻江小白二人的下落,可一直忙到下半夜都一无所获,而江小白二人则翻山越岭到了童家镇。 童家镇是四山环绕的山区小镇,隶属盐都县管辖,因为位置不当道,所以有些偏僻。 据邬景瑄说,她姨婆家是开医疗器材厂的,出了小镇还还要走两三公里。 这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背着个大姑娘走了半夜山路,又有伤在身,江小白早就累得像狗一样,打算先去镇医院处理一下伤势,等天亮了再去她姨婆家。 二人的衣服早被体温烤干了,不过邬景瑄考虑到半夜三更带着陌生男子去亲戚家不太合适,就点头答应了。 还好,他们的钱包还在身上,关键是,邬景瑄的银行卡里还有半年的工资。 每个医院都有医生值班,镇医院也不例外,搞笑的是,值班医生以为江小白和邬景瑄是半夜三更出来打野仗摔伤了,也没多问就给他们处理了伤口,还在二人的暗示下安排了病房,挂上了点滴,一番忙碌下来,江小白仅有的四百多元就改了姓,以后,是真的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此刻,他躺在病床上那叫一个狼狈,心里想着怎么弄点钱度过眼前的经济危机,敲诈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再说,敲诈来的钱也不敢进腰包。 邬景瑄一直偷瞄着着江小白,见他闭目沉思,就无话找话道:“我们的衣服都刮破了,等天亮后我们买套新的吧,要不然,怎好意思去我姨婆家?” “嗯!”江小白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了。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 “我啊?”江小白尴尬道,“我现在还没有工作。” “呵……”邬景瑄生硬地笑了笑,过了会又问,“那你会做什么呢?” 这问题更让江小白尴尬了,貌似,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多丢人啊。 邬景瑄察言观色,就好再问了,转移话题道:“我喜欢捣鼓电脑,原想在网上开个店,但却不知道买什么好。” 江小白忽然挺身而起,问道:“你说你姨婆家是开什么厂的?” “医疗器材啊。”邬景瑄不确定道,“主打产品好像是助听器。” “助听器!”江小白眼睛一亮,“那就开个助听器商店啊,你们是亲戚,完全可以先进货,后给钱。” “人家恐怕不愿意吧?”邬景瑄揪扯着乱糟糟的头发,“再说,助听器动辄好几千块一个,买的人又不是很多。” “这不是关键。”江小白道,“关键是我们要你在你姨婆家躲几天,这总得有个借口吧。” 邬景瑄笑道:“你好坏哦,为了骗吃骗喝,竟然骗人家要买助听器。” “这怎么叫骗呢?”江小白干笑道,“其实,我以前救了个医学博士,为了报恩,他送了我一种天价药物。” “什么药物?”邬景瑄立马来了兴趣。 江小白谨慎地看了看房门,招手让她凑近一点。 邬景瑄的病床紧挨着江小白的病床,只要一探头就可以说悄悄话,而邬景瑄也当真探过头来。 这倒让江小白脸红气喘了,因为她探头的时候,领口内的风光一览无遗。 第11章 神秘的花馨儿 江小白强敛心神道:“那是一种放射性物质,可以立竿见影的治疗很多种疾病,比如耳聋眼花、嗅觉不灵、味觉不正,甚至手脚麻木,腰酸背痛等,只不过,那种物质的资源稀缺,每给人治疗一次就要耗费十几万的资源。[.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嗷买嘎!”邬景瑄惊呼道,“十几万就为了治耳聋眼花,谁那么傻呀?” 江小白不以为然道:“有钱人多了去了,你想,如果你是个千万富婆,偏偏耳朵有毛病,你愿不愿意花十几万把耳朵治好?” “我又不是富婆……”邬景瑄嘴里这么说,还认真的想了想道,“这倒也是,但你敢保证那药物真有那么神奇吗?” 江小白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前是个高度近视,但用了那个药物后,现在的视力是常人的十倍,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背着你翻山越岭的走几十里山路?” 邬景瑄回想了一下,恍然道:“我就说嘛,我都看不见路,你背着我还能如履平地,原来你的视力那么好呀?”继而希冀道,“那你给我治一下试试?” 江小白苦着脸道:“那药物刺激性很大的,你要没有什么毛病,用了反而会有副作用,再说,治疗一次要耗费十几万资源,你舍得浪费吗?” 邬景瑄眼睛里直冒小星星,笑嘻嘻道:“那我帮你把药卖出去,你能给我多少钱?” 如果是不要本钱的东西,江小白会毫不犹豫的说分她一半,可粒子光束的本钱都要10万,除非卖出去的价格能够高于这个数。就很不自然道:“我这么跟你说吧,给人治疗一次,本金是10万,如果能高于那个价钱,高出多少我们平分就是。” 邬景瑄丢了个“你好黑心”的眼神给江小白,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种药物是怎么使用的?” 江小白道:“把那种药物安装在助听器上,再增加一个电子仪表,开启设置就行了,只是怎么推销助听器却成了问题。[]” “那还不容易?”邬景瑄得意道,“只要你敢保证功效,我就有把握找到买家。” 江小白盯着她看了老半天,愣是看不出她的把握在哪儿,就说:“功效是百分之百的,你想啊,这治病的事,总得把病治好了才能收钱吧,你还怕我骗你不成?” “这倒也是。”邬景瑄眼珠转动道,“那未必要买助听器啊,何不自己组装一种万能医疗仪,就说能够治疗多重疾病,等找到买主后,我们就带着万能医疗仪去给他治病,然后拿钱走人,换句话说,我们未必只治疗耳聋,眼花呀,手脚抽筋啊什么的也可以治疗一下,这样的话,买家就多了。” 江小白道:“那样当然好,可怎么找买家呢?” 邬景瑄拍着鼓鼓囊囊的****道:“你就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只需负责组装万能医疗仪,然后给人治病,拉客户找买家的事包在我身上就行了,嘿嘿,到时候,我们就等着分钱了。” 看她见钱眼开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小财迷,这让江小白很无语,想想也是,人家要不是小财迷,也不会留着手机磁卡了,这也是缘分啊! 竖日天亮,熬了一整夜的田大少始终没有等到好消息,他火大了,对着电话吼叫道:“邵组长,你怎么办事的,老子的钱难道白花了不成?” 邵组长就是那个中年警察,一听这话,他也火了,语气阴沉道:“是,我们白拿了你的钱,不过没关系,等下我把钱还给你就是。” “不是……”田大少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急忙分辨道,“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心情不好,你……你多包涵啊。” 邵组长放缓语气道:“田大少,我们也忙活了一夜,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休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这个我知道。”田大少歉然道,“我只是不明白,黑灯瞎火的,他们能去哪儿?” 邵组长也不想和田大少闹翻,分析道:“我估计他们是窜到附近的乡镇去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乡镇。其实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在乎那小子?” “你是不明白他的可怕呀!”田大少含糊道,“反正,那小子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若不尽早除去必成大患!” 邵组长试探道:“有多危险?” 田大少权衡再三道:“实话对你说吧,那小子邪门得紧,无论我做了什么他都知道,你说我能不寝食难安吗?” 邵组长心中一动:“那岂不是说,他早就知道你收买我们,这才躲过了我们的搜捕?” 田大少道:“这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事了,所以,那小子的死活不光是关系到我的生死,还关系到你的前途,你要是不把他找出来,搞不好也会栽在他手上。” “这样啊,那我再到附近的乡镇搜寻一下吧。”邵组长嘴里敷衍着,心里却咒骂不已,我那割草,搞了半天,你小子还是担心我不用心办事啊? 要是田大少知道邵组长心里的想法,非活活气死不可。 适时,倒霉鬼蒋孝儒的女友花馨儿进了客厅,她嘟着嘴娇声娇气道:“田大少,这都30多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抓到凶手?” “是馨儿啊?”田大少强堆笑脸道,“你放心,我们已经掌握了凶手的具体行踪,很快就能抓住他的。” 花馨儿忧心忡忡道:“我就是不放心啊,听说蒋家已经来人了,他们要是追究其责任来,连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田大少心中一凛:“你怎么找到蒋家来人了?” 花馨儿伸长了细长的脖子:“这都一天两夜了,蒋家的人都还没露面,你不觉得反常吗?” 田大少倒抽了口凉气,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了,他审视着花馨儿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听到神马风声了?” “没有啊!”花馨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明明就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的样子。 田大少也不傻,咬了咬牙道:“馨儿,蒋孝儒死了,你只怕也回不去了吧,你就没有神马打算吗?” 花馨儿笑嘻嘻道:“难道你想娶我不成?” “呃……”田大少尴尬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只要你肯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亏待不了你,至少,你在田家什么都不缺,安全也有保障不是。” 花馨儿道:“谁说我不缺了,我现在就缺钱。” “钱啊,好说!”田大少立马道,“你要多少,说个数就是。” 花馨儿竖起一根俏丽的指头,却不说话。 田大少疑惑道:“10万?” 花馨儿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田大少急了:“加个零!” 花馨儿就停住了脚步。 田大少也不多说,开了张100万的支票给她。 花馨儿这才勾了勾手指,吐气如兰道:“田大少,你就别瞎折腾了,我听说蒋孝鸿什么都知道,而且手里还攥着什么证据。” 田大少咣当一声跌坐在沙发上,汗如雨下道:“那他怎么还不露面?” “这不是很明显么?”花馨儿用白痴似的眼神看着他,“蒋孝儒在蒋家就是个累赘,蒋田两家又有联姻之谊,只要你把屁股擦干净一点,人家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田大少费力的消化着花馨儿的话,老半晌才嗓子发干道:“谢谢你的提醒!” 花馨儿媚笑道:“我在蒋家也呆过一段时间,可现在却回不去了,你说我以后该咋办呢?” 很明显,她言下之意是指还能搞到一些绝密消息,想要待价而沽。 第12章 黄毛丫头 田大少自然不是傻子,很够义气地说:“以后没钱了跟我说一声就是,没地方去也可以住在我家,想住多久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哦。[.超多好看小说]”花馨儿风情万种地丢下一句,“那你好自为之吧!” “泥马,又被敲诈了100万!”田大少的脸色那个难看啊,自己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敲诈。 不过他觉得这100万花得不冤,对花馨儿也生不出恨意,甚至还巴不得她再来敲诈自己一次。 心里又想:“看来花馨儿的分析有道理的,蒋孝鸿很可能知道我杀了蒋孝儒,但他又不想撕破脸皮,因此才装傻充楞,那视频的事就万万不能曝光,那个小混混也必须死!只是,蒋家既然来人了,为什么不露面呢?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事实上,江小白还没想过把视频曝光,因为他先入为主的以为,蒋孝鸿既然知道真凶是谁,肯定会去找田大少的麻烦,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还有,他以为蒋家要谋定而后动,怕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毕竟,蒋家和田家都是实力雄厚的大财团,不是说开战就能开战的,因此还抱着观望的态度。 此时,他和邬景瑄焕然一新的走出服装超市,后者还叽叽咕咕道:“没钱付账就明说嘛,说什么钱包掉了,也不怕丢人!” 江小白老脸滚烫道:“不就是1400多吗,等赚了钱还你就是。” “这可是你说的哦。”邬景瑄转怒为喜,状作自然的挽住江小白的手臂,撒娇卖萌道,“到时候你要是赖账的话,我就整天揪着你不放,哼哼!” 江小白不由得想起了前女友的滴滴滴滴,曾经,她也这样清纯,也这样挽住自己的手臂,可最终还是投入了有钱人的怀抱。 钱,说来说去还是钱啊,如果没有粒子光束做诱饵,邬景瑄还会挽住自己的手臂吗? 有了这种想法,江小白就在自己和邬景瑄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心里始终觉得唐如蜜最好,人家漂亮、成熟、还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给予物质和精神上的帮组,且不求回报,给人百分之百的安全感,和邬景瑄比较起来,自然高下立判。(.好看的小说 女人这种动物,天生就很敏感,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此刻的邬景瑄好像感应到了江小白的冷淡,下意识的松了松手腕,东拉西扯道:“等下到了我姨婆家,我们就说是同学,行吗?” 江小白故作潇洒道:“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你男朋友啊?” 邬景瑄咬着嘴唇不说话,这不是很明显嘛,要不是男朋友,谁会带着走亲戚? 之后,二人打车到了邬景瑄的姨婆家,那是一片集厂房与住宅为一体的建筑物,有一条私人公路穿过清幽的田野直通大门口,真可谓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主楼前的遮阳板上,架着一块巨大的牌匾:新华医疗器材公司。 下面还列有经营项目,比如医疗器材的开发与设计,其中就包括助听器,还承接假肢的制作与设计,以及********电话等,公司董事长叫魏建民,也就是邬景瑄的表叔--她姨婆的儿子。 出租车停在门口,邬景瑄明显的有些忐忑,对探头探脑的门卫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不料那门卫却翻着白眼道:“预约没有,没预约的话改天再来。” 一开口就吃了个闭门羹,邬景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僵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种事情,江小白也帮不上忙,他算是看明白了,魏家要不是嫌贫爱富,又怎会养出这种势利狗? 僵持了半天,邬景瑄又硬着头皮说:“那我姨婆在家吗?” “在啊,不过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可能记不住有什么亲戚。”门卫很不耐烦的打量邬景瑄,忽然笑道,“不过二少爷在家,我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接待你吧。” 说着,他背对着二人往里面打电话,叽叽咕咕也母鸡说了神马,以江小白的观察,他打电话的时候神情猥琐,还偶尔偷瞄邬景瑄一下,就猜到他说了神马--无非的就是看邬景瑄长得漂亮,想让那个二少爷出来看看合不合口味。 门卫刚挂电话,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就风风火火的出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嬉笑怒骂的富家子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他老远就盯着邬景瑄打招呼:“真的是邬表妹吗?”显然,他就是门卫所说的二少爷。 以江小白的猜想,这二少爷要么油头粉面,要么长相猥琐,怎么都没料到会是剑眉星目,衣冠楚楚的样子。 或许是他卖相十足,又或许是有求于人吧,邬景瑄粉脸一红,羞怯地答道:“我是邬景瑄,他是我的同学江小白,你是魏岩表哥吗?” “哎呀,还真是邬表妹啊,我就是魏岩啊,哈哈哈!”他爽朗的寒暄着,还特意和江小白握了手,“江小白是吧,幸会幸会!”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江小白觉得这小子可能不是好东西,但还是含笑道:“来得冒昧,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好说好说!”魏岩热情的招呼道,“走,进去再说,哎呀,邬表妹可是好多年没来我家了,要是祖母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不管怎样,人家还是接待了自己的,邬景瑄松了口气,在那些富家子弟的强势围观中慰问魏岩的祖宗十八代,而魏岩也有问必答,并打发了那些狐朋狗友,不多时就进了一栋豪宅。 “祖母年纪大了,上午的时候一般在后院晒太阳,我带你们去见她。”魏岩的态度明显的热情过了头,还对保姆叫道:“来客人了,赶紧上茶,还有,中午多弄几个菜。” “好的二少爷。”那保姆居然是个体态丰腴的年轻少妇,长了对勾人的桃花眼。 适时,楼上下来一个黄毛丫头,真的,她的头发染成了金黄涩,看年纪还比邬景瑄嫩一些,只是描眉画眼,打扮得妖妖精精。她好像刚起床,穿了身小可爱吊带睡衣,睡眼稀松,黄毛乱糟糟的。 “死丫头,又日上三竿了才起床,看老爸不收拾你!”魏岩立马摆起了老哥的架子。 “我日上三竿,你难道不是日上三竿么?”黄毛丫头话里有话的讥讽着,还颇有深意的瞄了眼保姆,紧接着,她盯着邬景瑄一惊一乍道,“哇塞,你又在哪儿骗了个农村丫头呀?” 魏岩脸色一变,喝叱道:“瞎说什么,人家是邬表妹,就是三姨婆的孙女,你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的,忘了?” “不是吧?”黄毛丫头惊讶道,“这都好多年没来往了,邬表姐怎么会忽然来我家,还带了个乡巴佬?” 这丫头还真是口没遮拦,当着江小白喊乡巴佬。 “怎么说话呢你?”魏岩怕她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急忙招呼邬景瑄去后院,岂料那黄毛丫头却一把拽住江小白,嘻嘻笑道,“别跑,我有话问你!”说着还对魏岩使了个眼色。 魏岩微一迟疑,对江小白歉然道:“那我们在后院等你。” 黄毛丫头不容分说,拽着江小白到了二楼的一个闺房里,嘴里还叽叽喳喳道:“你叫什么名字呀,和我表姐是什么关系?” 她的闺房活像童话世界,还乱得不成样子,除了洋娃娃外,内外衣服到处都是,这让江小白很不自在。他就不明白,彼此都是初次见面,有这么亲密么?嘴里却生硬道:“我是你表姐的同学,叫江小白。” 第13章 古怪的条件 “是男朋友吧?”她果然误会了,毫不怕生地抱着江小白手臂笑嘻嘻道,“你们到了哪一步啊,有没有上过床?” 我擦,一开口就问这种问题,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江小白认定她脑子有毛病,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冷着脸道:“我们只是彼此有好感而已。[.超多好看小说]还有事吗,没事我下去了。” “有事,当然有事了。”她噗嗤笑道,“你不会还是雏男吧?” 江小白满头黑线,这还是个大姑娘吗? 她恼羞成怒地推了下江小白:“到底是不是嘛!” 江小白深吸了口气,反问道:“你说呢?” 她红着脸轻笑道:“我看像,至少是个不喜欢乱来的清纯男生。” 江小白怒目而视,她却咬着手指痴痴笑道:“怎么,生气了?” 这特么肯定是个神经病,江小白不想再搭理她了,转身就要下楼,可她依然纠缠不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呢!” 江小白烦不胜烦道:“手机掉水里了,打不通。” “那我给你一个!”她当真找出一个秀气的女士手机塞在江小白手里。 江小白一看,泥马,居然是苹果7,这可是刚上市的啊!他本来不想要的,忽又想起自己一去无踪,怕唐如蜜担心,就勉为其难道:“那我走的时候还给你。” “还什么呀,我的破手机多的是。”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果然有好多闲置的手机。 这下江小白无语了,心说,这有钱人真是败家呀,连手机都有那么多个。 其实,人家不是手机多,而是一些富家子弟想用手机来讨好她,而她又用不了那么多手机,就随手丢在抽屉里。 但不管怎么说,江小白还是不想无功受禄,只想打个电话而已,于是拿着手机下了楼,一边往后院走,一边拨通唐如蜜的电话。[.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去哪儿了啊,怎么一整晚都不在家?”唐如蜜果然很担心江小白,言语中关心之意深浓。 江小白编了借口,说担心田大少报复,回乡下躲避几天,走得急,忘了告诉她。 唐如蜜不疑有他,还安慰道:“躲几天也好,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房子我会给你留着。” 江小白好不感动,自从当上门女婿的老爸失踪后,就只有老妈和小妹才会这么关心自己,细细想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有的。 再过两个月,小妹也该高中毕业了,她成绩不好,应该考不上大学,可不读书又能做什么呢? 恍惚间,江小白看见邬景瑄正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说话,魏岩则在一边端茶递水,看老太婆的神情,倒是发自真心的喜欢邬景瑄。 “嘎嘎,这就是小江吧?”老太婆老眼昏花地打量江小白,频频点头道,“瑄瑄,你眼光不错嘛,这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不像魏岩这小子那么花心!” “祖母,我什么时候花心了!”魏岩很不满的翻着白眼,又客气的对江小白介绍老太婆的身份。敢情,她就是邬景瑄的姨婆。 此外,江小白还旁敲侧击的了解到,魏岩的父母已经离婚了,而他老妈又移民去加拿大,因为没有老妈,老爸又忙着厂里的事,这兄妹二人就像脱缰的野马,想怎么疯就怎么疯。 吃午饭的时候,魏建民没有因为来了亲戚就回家吃饭,只是打个电话让魏岩兄妹好好招待客人。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才知道魏岩的妹妹叫魏莲,和邬景瑄同年,因为在学校里闹出了伤风败俗的事,被学校给开除了。 午饭后,邬景瑄婉转了说明了来意,却不料魏岩拧紧了眉头道:“你们想在网上开医疗器械商店啊,可我家有网上商店啊,再说了,你们是赊账,怕我爸不会答应。” “这样啊?”邬景瑄早就和江小白商量好了,开商店是假,组装万能医疗仪才是真,就苦着脸道,“这可怎么办,我们都计划好久了?” 魏岩敷衍道:“那我找个时间和我爸说说吧,哈,表妹啊,你可是好多年没来我家了,今晚我们庆祝一下如何。” “好耶好耶,我举双手赞成!”魏莲兴高采烈道,“不过,在这里庆祝老爸要骂人的,还是去湖边的老家吧!” “这不好吧。”邬景瑄刚要拒绝,魏岩却大手一挥道,“就这样决定了,小妹,你下午陪他们四处看看,我去准备庆祝的事!” “行啊!”魏莲缠着邬景瑄道,“表姐,你们想去哪儿玩啊?” 邬景瑄拿眼睛看江小白,江小白想了想道:“这乡下小镇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到厂里去转转吧。” “厂里有什么好看的。”魏莲胆怯地一缩脑袋,但还是嘟嘴道,“好吧,不过不能进车间,更不能去我爸的办公室。”原来她怕的是老爸。 于是,她带着江小白二人在工厂里转悠起来,并心不在焉的介绍了一些人和事,偶尔打个电话什么的,但多数时候都缠着江小白,貌似她天生就喜欢和男生说话。 江小白觉得她不太正经,或者说,觉得她有点花痴,总是爱理不理的。 不经意间,三人路过厂房后面的一个破旧的废品存放库,江小白就眼睛一亮,信步走了进去。 既然是废品存放库,堆放的自然是废弃的医疗器材了,有些是锈坏的零件,有些是毁坏的成品,比如假肢、听诊器、助听器、胃镜等,手术器具则很少。 忽然,江小白发现一个灯罩模样的废品,大约海碗那么大,外面已经有了锈迹,里面却光滑如镜,后面还有许多电路电线连着,就问:“这个是神马东东啊?” 魏莲耸了耸肩道:“应该是医疗用的紫外线探照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邬景瑄似乎猜到了江小白的意图,插口问:“这些废品都准备怎么处理啊?” 魏莲道:“等到累计到一定的数量后就拆解利用呗,实在不能利用了就当废品卖掉。” 江小白脱口道:“那我拿几件回去玩可以吗?” “当……”魏莲只说了一个字就住嘴了,之后警惕地盯着江小白,“你想干嘛呀?” “呃……”江小白没料到她如此谨慎,解释道,“其实我就是喜欢捣鼓电子电路什么的,我估计这紫外线探照灯可能是电路坏了,看能不能把它修好。” “是吗?”魏莲似笑非笑地睇着江小白,老半天才道,“想要这个东西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见她神色古怪,江小白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什么条件?” “过来!”她把江小白拽到一边,踮起脚尖耳语道,“你是不是商业间谍?” 江小白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这丫头若真是这样想的,那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搞不好,还会惹上麻烦。 “嘻嘻,你也不用紧张啦,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商业间谍呢。”她小声威胁道,“不过,想要我不拆穿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江小白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还不如听听她的条件是什么。 “我……我想让你给我拍几张照片……”她躲闪着江小白的目光,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江小白就疑惑了,不就是拍照吗,有什么好紧张的,就点头道:“什么时候。” 她气息粗重道:“晚……晚上吧,晚会的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她又诱惑道,“你只要愿意给我拍照,这里的废品随你挑。” 江小白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想到自己的赚钱计划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第14章 神秘的邬景瑄 江小白心想,反正是有条件的,不拿白不拿,索性挑选了几件自己认为用得上的器械和零件,其中就包括一个报废的电子仪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回到豪宅后,江小白就和邬景瑄在客房里捣鼓起来,他的打算是制作一个简单的医疗仪器,以紫外线探照灯为主体,再添加一个支架,连接电子仪表什么的。 当然,这些都是掩人耳目的东西,江小白的真实的目的是想把手机连接在电子仪表上,对邬景瑄则谎称仪器的使用方法需要关联手机。 魏莲的任务本是陪他们玩耍,现在见他们只顾着捣鼓破铜烂铁而不理她,就郁闷道:“那你们玩吧,我去帮哥哥准备晚会的事情,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好的好的。”江小白巴不得她早点滚蛋,闻言自然求之不得。 魏莲气鼓鼓把江小白拽到一边,问道:“之前说的事你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江小白瞄了眼密切注意这边的邬景瑄,对她耳语道,“不过,我们捣鼓仪器的事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哥,否则,晚上我就不给你拍照。” 魏莲连连点头:“那就一言为定了!”说着转身就要出门,邬景瑄却忽然叫住她,“你的电脑可以借给我玩一会吗?” “可以啊!”魏莲也大方,直接把钥匙丢给了邬景瑄,又冲江小白抛了个媚眼,这才下楼去了。 回头,邬景瑄问江小白:“这仪器什么时候能弄好?” 江小白道:“今天下午肯定能弄好。” 邬景瑄好奇道:“那你说的那种物质能不能让我看看?” 江小白白眼道:“那是一种放射性物质,全名叫粒子光束,既然是光束,自然不是实体物质,我怎么给你看啊?” “说了半天你就是不想给我看!”邬景瑄生气地哼了一声,不过想到这是江小白的秘密,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就道,“那这仪器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江小白头疼道:“你不是说叫万能治疗仪吗?” “俗气!”邬景瑄道,“现在的东西,只要沾上‘万能’二字就是糊弄人的玩意,有人信才怪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江小白捞头道:“那就叫‘粒子束声波治疗仪’吧,行吗?” 邬景瑄眼睛一亮:“这名字不错啊。” 江小白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拉生意呢。” “这也是我的秘密。”邬景瑄神秘兮兮道,“反正,你只要能保证仪器的功效,我就能给你拉来客户,要不然,我借魏莲的电脑干嘛?” 江小白道:“可你的商店还没有建起来呀。” 邬景瑄贼笑道:“我没有商店别人有啊,对了,你的电话和银行账号是多少,我有用?” 江小白也不知道魏莲的手机号是多少,翻看了一下,把手机号和银行账号告诉了她。 “那你就等生意上门吧。”邬景瑄也冲江小白抛了个媚眼,扭着秧歌去了魏莲的房间。 江小白满头恶寒:怎么她们都对我抛媚眼,难道老子走桃花运了? 三个小时后,邬景瑄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叫道:“广告我已经打出去了,现在就等生意上门喽,你的仪器弄好了吗……哇,怎么这么丑?” 江小白干笑道:“没办法,这些电路电线都是东拼西凑起来,不过勉强可以使用。” 邬景瑄绕着仪器转了一圈,哈哈笑道:“这是台灯还是照相机啊?还有,这也太丑了,不行,必须包装一下,否则严重影疯博士的美誉。” “疯博士?”江小白满头雾水,“这和疯博士有什么关系,疯博士又是谁?” “你就别问了。”邬景瑄眼神慌乱道,“反正,你只要知道这东西是疯博士研究出来的就行了,当然,是冒充疯博士的名义。” 江小白搔头道:“你总得告诉我疯博士是什么人吧?” 邬景瑄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解释道:“疯博士是医学界不出世的奇人,因为醉心医学研究,几近痴狂的地步,于是得了个疯博士的绰号,关键是,这疯博士虽然不出世,但每一项医学研究都是惊世骇俗的,只要让大家相信这东西是疯博士研究出来的,那钱就花花地来了。” 江小白紧盯着她:“那你和疯博士是什么关系?” “才没关系呢!”邬景瑄目光闪烁道,“人家是七老八十的医学名人,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我只是……只是用了些手段,盗用了他的账号而已。” “盗用?”江小白赫然惊醒道,“你是黑客?” 邬景瑄扭着衣角道:“也不是啦,只是跟别人学了些编程技术,还算不上黑客。” 江小白心惊道:“入侵别人的账号可是犯法的!” “我不知道是犯法的么?”邬景瑄自信道,“我要是没把握,怎敢入侵别的账号?再说,就算疯博士知道我入侵他的账号也不会和我一般见识。” 江小白又盯着她看了老半天,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丫头也有神秘的一面。 邬景瑄被江小白看得浑身发毛,急忙把视线转移到仪器上,建议江小白怎么包装,如何打磨……在她的帮组下,一台挂羊头卖狗肉的古怪仪器终于制作完成了。 江小白插上电源,把仪器连接在手机上,装模作样调试一番后开启紫外线,顿时,探照灯里的汞弧灯亮起了淡蓝色的光芒。 其实紫外线并无发光性,之所以有淡蓝色的光芒,是为了表明灯管是完好的。 邬景瑄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对准了灯罩,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呀?” “我都没开启粒子光束,你有感觉才怪!”江小白透过装有显微镜的观察孔,见邬景瑄被放大的鼻梁居然是坑坑洼洼的,吓得赶紧盯着手机屏幕。 早在魏莲把手机塞在江小白手里时,坑爹系统就已经启动了,这时候,只要江小白调出粒子光束,输入邬景瑄的各人资料,再把摄像头对准观察孔,咔擦一声,就能强化邬景瑄的嗅觉感官,只是,这强化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适时手机响了起来,江小白接通电话问道:“谁呀?”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啦!”打电话的人是魏莲,她在喧嚣声中大声道,“晚会要开始了,你们收拾一下,我开车来接你们?” 江小白‘哦’了一声,正要挂电话,魏莲又加了句:“拍照的地方我也布置好了,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江小白拿不准这丫头到底要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魏莲没有恶意,只是,这没有恶意才叫人不安呢。 抱着不安的心情,江小白把仪器藏在衣柜里,又和邬景瑄收拾了一下房间,便下楼等候魏莲来车来接。 十几分钟后,魏莲的红色跑车到了,除了她以外,副座上还有个唇薄齿白的帅哥,他打量着江小白二人,调侃道:“三妹,这就是你家的亲戚啊,怎么这么老土啊?” “滚粗!”魏莲横眉竖目道,“死鱼鳅,有你这样说我家亲戚的吗,不想混了是不是?” 绰号鱼鳅的帅哥一缩脖子,涎着脸讨好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只要你肯原谅我,叫我干啥都行。” “那你就给我闭嘴!”魏莲很不鸟他的样子,眼睛却透过后视镜对江小白抛媚眼。 跑车在乡间的机耕道上行驶了大约两公里,又沿着一个天然湖泊行驶了几百米,就到了一栋精美的小洋楼前。 此刻,小洋楼前的院坝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依着光鲜的年轻男女,魏莲下车后牵着邬景瑄的手娇声大喊道:“今晚的女主角到了,你们这些魂淡还不列队欢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众人立马簇拥着二女进入院坝,却忽略了江小白这个大活人的存在。 更糟蛋的是,等众人进去后,鱼鳅忽然拦住江小白,面色不善道:“喂,你谁呀,有请帖没有?” 第15章 魏莲有约 江小白虽然明知他在羞辱自己,但还是气得脸色发青,冷着脸道:“有没有请帖问一下魏家兄妹不就知道了吗?还有,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有没有请帖?” “哟呵,还挺横啊!”他用居高临下的姿态指点着江小白的胸膛,一字一句道,“想知道我是谁对吧,那我告诉你,我是魏岩最铁的哥们,也就是这房子的主人,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劳资不欢迎你,你要是识趣就赶紧滚蛋,别特么找不自在!” 江小白脸色一变,之前魏莲不是说要在湖边的老家举办晚会吗,怎么改成这小子家里了? 说老实话,以江小白的脾气,被主人家这么羞辱、要么勃然大怒,要么转身就走,可他担心邬景瑄的安危,又预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忍气吞声的点了点头,退到机耕道上拨通了魏莲的电话,质问道:“怎么回事,那叫鱼鳅的小子为什么不让我进门?” “他真不想活了!”接了电话后,魏莲怒气冲天地跑了出来,指着鱼鳅的鼻子凶巴巴道,“死鱼鳅,你敢不让他进门,信不信老娘抽你!” 鱼鳅绿着眼睛辩解道:“我哪敢啊,都是你哥的主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神马?”魏莲愣了一下,转身又进去了,不多时就揪着满头大汗的魏岩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魏莲抹着汗对江小白道歉道,“真的对不起了,之前我没和鱼鳅说清楚,是他理解错了,误会,都是误会,你可千万被生气啊!” 看他虚情假意的样子,江小白就猜到他是故意让鱼鳅羞辱自己,目的是想让自己一怒之下走人,好无所顾忌的打邬景瑄的主意。[.超多好看小说]甚至怀疑,魏莲让自己给她拍照也是魏岩计划中的一部分。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鱼鳅也皮笑肉不笑的道歉,可眼中的轻蔑之意更浓,好像是说:小子,你还真是脸皮厚啊,这样都赶不走。 “好了好了,都是误会。”魏莲拽住江小白往里走,还小声安慰道,“等下我好好补偿你就是,别生气了啦。” 江小白冷着脸不说话,暗中决定,进去后拉了邬景瑄就走--按照他的想法,邬景瑄和自己一起来的,关系又那么密切,肯定会听自己的。 然而,当他把邬景瑄从众星捧月中拉出来、告诉她魏岩可能对她没安好心时,她居然天真地笑道:“你想多了吧,他可是我表哥,又那么温文尔雅,怎么可能对我没安好心?对了,我还没问你魏莲和你说了什么呢,嘻嘻,她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江小白忽然明白了,这丫头以为自己在吃魏岩的醋,故意诋毁魏岩的形象;或者说,她吃魏莲的醋了,故意不把自己的话放心上。 但不管她怎么想,江小白还是再次提醒她:“小瑄,我是真的觉得魏岩没安好心,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怎么行呢!”邬景瑄为难道,“人家是为了我们才举办的这个晚会的,我们要是走了让人家多难堪啊,好了啦,你就别疑神疑鬼了,被人听见不好。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是,分得清好坏。” 见她完全听不见自己的忠告,江小白就来气了:“随你吧,反正我是提醒过你了,爱听不听。” 邬景瑄见江小白生气了,歉然道:“小白,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觉得魏岩不是那种人,你想啊,人家有钱有势,又长得那么帅,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农村丫头?” 一听这话,江小白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她不是怕魏岩对她没安好心,而是自卑到觉得自己不够资格让人家起邪念,换句话说,在她眼里,魏岩就是个高不可攀的高富帅,说不定还巴不得魏岩没安好心呢? 有了这种想法,江小白不由得想起前女友,恍惚中,邬景瑄的身形与之重叠,对她的好感顿时降到了零点。就淡淡道:“好吧,算我多事。”说完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啊?”邬景瑄跺脚道,“这种聚会很难得的,你不想见识一下吗?” 江小白先入为主的把她看成了拜金女,这话自然就理解成了“老母猪吃不来细糠”的意思。心里更来气了,冷言冷语的丢下一句:“我就是个乡巴佬,不适应这种上流聚会,你慢慢玩吧,我去湖边走走,不会走远的。” “哦……”邬景瑄失神地望着江小白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片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江小白的心情糟糕透了,于是又给唐如蜜打了个电话……聊了几句后,心情居然好了起来。 是的,世上的女人并不都是拜金女,至少还有个唐如蜜是个好女人嘛。 此刻正是夜幕降临的时候,江小白迎着湖面吹来的晚风漫步而行,脑子里想的都是唐如蜜,脸上不禁绽放出孩子般的纯真笑容。 这个湖原名天池,是童家镇、乃至正个盐都县最大的天然湖,绵延三十多公里,如今已经建成了旅游区,只是这一带不是旅游景点,看不出旅游区的样子,但湖边偶尔能看见一些渔船,给人一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还是魏莲,她问:“你在哪儿啊,我怎么找不到你?” 江小白道:“我在湖边散步呢。” “那我马上出来。”挂了电话后,没过多久魏莲就拎着食品袋找来了,见面还十分亲昵地挽着江小白的手臂:“我知道你没吃东西,特意给你带了些零食和饮料,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一边拍照一边享用这些东西。” 反正邬景瑄不需要自己操心,江小白也就任由她拽着去那个好玩的地方--其实就是一艘有船篷的渔船,里面布置得像摄影室,但又有床有茶桌。 “告诉你哦,这可是我的私人空间。”魏莲把船开到悬崖峭壁下的湖湾里,抛了锚,点上几只火红的蜡烛说,“人家可是很少带男孩子上船呢,一般都是和几个玩得比较疯的姐妹在这里聚会。” 江小白很不自然的坐在低矮柔软的席梦思上,东拉西扯道:“那你为什么带我上船?” “对你有好感呗。”她一边拿出零食饮料,一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嘻嘻,我就喜欢作风正派的男生,爱干净,没毛病。” 江小白不得不承认,自己虽然是个一无是处的乡巴佬,但不乱搞,爱干净,的确担当得起她的评语,要不然,唐如蜜也不会对自己好感有加了。 “吃啊,吃饱了好拍照。”她装作自然地褪去外衣,还说,“才农历五月,这天气就热了,真受不了。” 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她还穿着小可爱吊带睡衣,在烛光的映照下,清纯中又透着妩媚。脸就红了,借着猛灌饮料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在灯光下转了一圈,掀起香风无数,粉脸酡红道:“漂亮吗?”也不知道她问的是衣服漂亮还是人漂亮。 江小白根本就不敢看她,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 “咯咯,脸红什么呀?”她一跤跌坐在江小白旁边,整个人挂在江小白肩膀上,咯咯笑道,“你脸红起来真有趣,像个女孩子似的。” 江小白心说,我那割草,这小妞到底想干嘛呀? “来,多吃些,吃饱了才有气力!”她用拿起食物送进江小白嘴里,还对着江小白的耳朵吹气,“等下你想怎么拍呀?” “我怎么知道?”江小白心说,这拍照和气力有神马关系,再说,要拍照的是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魏莲好像就喜欢看江小白脸红,笑得花枝乱颤:“要让我说的话,你可不许反悔哦。” 江小白抹着热汗道:“那你想怎么拍?”事实上,他不相信她敢拍不要脸的照片,以为自己想歪了。 “马上你就知道了。”魏莲阴谋得逞地咬唇一笑,双手反撑,脑袋一仰,秀发顿时泼洒下来,努嘴道:“可以开始了,相机在哪儿。” 江小白不停地抹汗,他也知道很不正常,甚至怀疑魏莲在饮料里动了手脚,可行动却不以意志为转移,居然不听使唤地走向相机,心里还自我安慰道:不就是拍照吗,有些女孩子就喜欢拍照,没啥大不了的。 可当他扭转相机的时候,眼睛就瞪大了…… 第16章 诡异重重 江小白没料到魏莲真敢拍那种照片,晃了晃脑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这一晃脑袋不要紧,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魏莲已经不见了,他仔细回想之前的事情,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在给魏莲拍照的时候忽然失去了意识。[] 但作为过来人,他知道自己被那个啥了,因为空气中还弥漫着熟悉的气味,此外,自己的穿戴也太整齐了一点。 江小白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啊,说实话,他虽然觉得自己并不传统。可是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居然被会富家女给那个啥了,心里总得不是个滋味,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个清纯女生,魏莲才是花花公子。 那岂不是说,自己吃了这么大个亏,也要跳河自杀不成,要么就报警? 当然,答案是否定的。别说江小白是个爷们了,就算真是个女孩子,以现在的风气来说也不可能去跳河,报警就更别想了,鬼才相信男人会被少女哪个啥。 这时候,江小白很后悔给魏莲拍照,更不该上她的贼船,但不管怎么说,这不是自愿的,也不算对不起唐如蜜吧。 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12点过了,也就是说,自己晕迷了四个多小时,想到那四个小时中自己像个大姑娘般给花花公子的欺负了,他就欲哭无泪,同时还担忧起邬景瑄来。 你想啊,自己是个爷们都被欺负了,那年轻女孩呢? 江小白越想越怕,慌忙走出船舱,这才知道渔船停靠下水的地方,于是急急忙忙地赶回小洋楼。 时至深夜,小洋楼里依然热闹非凡,布置成舞池的客厅里,年轻男女们鬼哭狼嚎地蹦跶着,甚至把啤酒淋在脑门上,脑袋还用力的摇晃,一看就知道嗑了药,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像这种情况,自然没人注意江小白,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搭理他。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么?”江小白摇了摇头,搜寻中没有看见魏莲,便上了二楼,游目一看,大厅里到处都是散落的零时,以及饮料瓶之类的东西,还有几个男女衣衫不整的扭曲在沙发上,好像喝醉了,又好像陷入了幻觉之中,其中就有鱼鳅在。(.$>>>棉、花‘糖’小‘說’) 江小白也懒得搭理他们,顺手推开一道卧室的房门,只看了一眼立马就关上了,嘴里还骂了句“不要脸”。 二楼有四个卧室,以及书房和卫生间什么的,但里面的情形都大同小异,没有找魏家兄妹和邬景瑄。 江小白又上了三楼,还在楼梯口就只听见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说话声,其中就有魏莲。 江小白犹豫了一下,侧耳听了起来。 “三妹,那乡巴佬的味道不错吧?”这女孩的声音比较陌生,江小白确定没见过。 “那是然了!”这个说话的人就是魏莲了,语气还带着显摆的样子。 “还说是好姐妹呢,就知道吃独食。”另一个女孩抱怨道,“你要是再这样,以后休想在我这儿拿货。” 魏莲讨好道:“我不是和你们分享了照片吗,再说了,他又不是很强壮,怎么经得起你们折腾?” “你就找借口吧!”众人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最后,有个女孩提议道,“这样,我们订个规矩,以后我们四个人必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要是吃独食,我们就和她绝交!” 听到这,江小白抹着汗上了四楼--貌似,四楼只有一个冲楼房,剩下的就是天台了。 还好,进入天台的房门只能从里面锁上,江小白一拉就开了。但让他意外的是,冲楼房里亮着灯,还传出梦呓般的声音。 江小白四下看了看,这小洋楼独门独院的,如果邬景瑄没有离开的话,里面说话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事实上,他不希望邬景瑄在里面,因为那意味着魏岩也在里面。于是,他伸手扣住房门的副窗,引体向上一看,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冲楼房属于楼递间的多余部分,空间不大,顶多8平米,布置成客房模样,有床有桌椅,还安装了空调。 只是,江小白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一幕,而是看见魏岩孩子般偎在邬景瑄怀里,眼珠迷惑地随着邬景瑄手里的吊坠转动,而邬景瑄嘴里还吐出含糊不清的咒语,另一只手则托着他的颈项,同时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摄魂术!”江小白差点失声惊叫起来,他再没见识,也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类场景,那不是摄魂术又是什么? 他实在太震惊了,认知中,邬景瑄就是个农村丫头,毫无出奇之处,若她真有什么出奇之处,也不会当售货员了。可就是这么一个毫无出奇之处的农村丫头,居然懂黑客技术,甚至懂摄魂术,这不是做梦吧? 传说,摄魂术出自古代天竺国,也就是现在的印度,也有传说出自西域,那就不单局限于印度了。但有一点,摄魂术的咒语大多是梵语,记载于古老而神秘的典籍之中,施术之人,必须以极大的精神力量、借用道具和咒语的相助控制被施术者的精神和意识,以达到摄取记忆的目的。 此刻,邬景瑄表面上看似在哄孩子睡觉,可额头上却冒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已经到关键时刻,受不得半点打扰,否则就会神魂受损,甚至神经错乱,这种结果,在术语中叫做走火入魔。 终于,吊坠停止了晃动,而魏岩的目光也定格在吊坠上,完全木雕泥塑一般。 这时候,邬景瑄用梦幻般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魏岩梦呓道:“魏岩。” 邬景瑄道:“你父亲是谁?” 魏岩道:“不知道。” 此话一出,江小白和邬景瑄同时一震,后者紧接着问道:“那魏建民是你什么人?” 魏岩道:“他是我养父。” 邬景瑄道:“那你母亲呢,去哪儿了?” 魏岩眼带仇恨道:“她早就被魏建民杀害了,埋在老宅后院的黄果树下。” 邬景瑄语带悲怆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岩道:“是魏莲告诉我的。” 魏岩道:“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魏岩道:“就是我母亲被杀害的第二天早上。” 邬景瑄道:“哪年哪月?” 魏岩好像在费力思索着,最终回答道:“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是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魏莲只有三岁,我五岁。” 邬景瑄泪珠滚落,哽咽道:“你为什么排汗在二?” 魏岩道:“是母亲被杀害之前告诉我的,他说我还有个双胞胎姐姐,但出生后被人偷走了,所以我排行在二?” 邬景瑄道:“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你姐姐的特征?” “说了!”魏岩道,“她说我姐姐足底有颗黑痣,还叫我一定要找到她。” “哇……”邬景瑄终于失声痛哭起来,而这一打岔,魏岩也脱离了摄魂术的束缚,陷入了昏迷之中。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魏岩和邬景瑄若是孪生兄妹,为什么岁数相差那么多? 不对,肯定不对!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江小白身在局外,不由得想到了魏莲的年龄,魏岩刚才也说了,那时候他五岁,魏莲三岁,而现在的魏莲最多十八岁,魏岩看上去却有二十二岁以上了,男孩子再怎么发育也不会相差那么多吧? 此外,邬景瑄明确的说过只有十九,二十二岁的弟弟,十九岁的姐姐,这也太离谱了! 那问题出在哪儿呢,是魏岩说谎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是魏岩? 这也说不通啊,因为在魏岩提到魏建民时,眼中的仇恨是根深蒂固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她母亲编造出来的谎言? 若真是这样,那就要追究他母亲的动机了? 第17章 生意上门 这一刻,江小白似乎变得睿智起来--事实上,他最喜欢玩智力游戏,尤其喜欢破案推理,甚至幻想过当警察,可惜他读书没天赋,人又懒惰,勉强混了个初中文化,别说当警察了,就连找工作都难。[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压抑的声音:“你在看什么呀?” 江小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魏莲,就慌忙落在地上,支吾着不知怎么回答。 魏莲把江小白拉进楼道里,嗤嗤笑道:“说啊,你在看什么,是担心我哥个欺负你女朋友么?” 这是试探,试探江小白知不知道渔船上的事,试探江小白与邬景瑄的感情有多深。 面对这个偷吃自己的女人,江小白既羞恼又紧张:“我……只是看邬景瑄在不在里面。” 魏莲审视着江小白的脸色:“那看到她了吗?” 江小白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 魏莲道:“你不生气?”敢情,她以为江小白看见魏岩欺负邬景瑄。 江小白也不点破,无所谓道:“我和她只是同学。” “那就好!”魏莲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越发亲密地贴着江小白,讨好道,“你饿了没,我带你去吃东西。” 江小白又紧张了:“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魏莲咬着唇角,再次试探道,“去渔船上好不好?” 江小白急忙摇头道:“不去……不是,深更半夜的不太合适。[.超多好看小说]” “噗嗤!”魏莲终于确定江小白什么都知道了,饶是她脸皮厚,也感到火辣辣的,但却忍不住得意之色,媚眼如丝的娇嗔道,“都便宜你了还说不合适,口是心非!” 江小白顿时满脸通红,假装糊涂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心里却说:汗得死,到底谁便宜谁啊? “听不懂就算了。”见江小白动不动就脸红,魏莲倍感有趣,笑嘻嘻道,“那我们回家吧,我让保姆做夜宵。” 江小白想说不,可对方死拽着胳膊不放,就灵机一动道:“那邬景瑄怎么办?” 魏莲道:“我哥会送她回去的!” “还是叫她一起走吧。”江小白坚持道,“我答应了她一起回去的。” 魏莲只得让江小白先去楼下等,江小白也怕邬景瑄知道自己偷窥的事,求之不得地下了楼。 不多时,魏莲挽着邬景瑄下来了,只是邬景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也没看江小白一眼,若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以为她被魏岩玷污了清白之身。 一路无话,回到豪宅后,邬景瑄就独自回客房了,江小白本想关门休息,魏莲却强行挤了进来,之前还叫保姆弄些宵夜送来。 那保姆似乎知道魏家兄妹的嗜好,送夜宵来的时候还调侃道:“三小姐,悠着点哦,别日上三竿了又起不了床。” “滚你的吧。”魏莲把保姆赶出房间后掩上房门,笑呵呵道,“来吃呀。” 江小白羞恼道:“你到底想怎样,还没玩够吗?” “人家就想和你培养一下感情嘛!”她完全无视江小白的羞恼,夹着热气腾腾的香肠塞进江小白嘴里,又开啤酒往江小白嘴里灌,还万般温柔道,“你这衣服也太老套了,明天我给你买套新,你缺钱花不,想要多少……别绷着脸嘛,看不出人家在讨好你吗?” 江小白被纠缠得烦不胜烦,终究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地毯上,喝叱道:“你还有完没完!” 换了其他女孩,早就翻脸了,可魏莲就是那么奇葩,赖在地毯上嗤嗤笑道:“真生了,来打我呀,只要你高兴,想怎么打都行。” 江小白被搞得焦头烂额,不得不哀求道:“之前的事我当没发生过,你就别缠着我了好不好?” “人家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嘛。”她爬起来坐在江小白旁边,一脸委屈的样子。 江小白沉着脸道:“对我好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我们还有可能吗,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你的作风,你要是还有一点羞耻之心,就应该自重点!” 这话说得很重,江小白甚至都做好了她翻脸的准备,反正,这里是呆不下去了,早点走还少了些麻烦。 可出乎意料的是,魏莲居然眼睛一红,望着江小白道:“你是教我做人的道理吗?” “是!”江小白硬着头皮说教道,“你是个女孩子,又十七、八岁了,应该学点女孩子的矜持,不要以为自家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幸福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爸没教你?” “他就知道忙生意赚钱,才没时间教我们做人的道理呢!”她气愤道,“你以为我不想做个好女孩吗,可我已经学坏了,回不了头了!” 江小白就见不得女人哭,心立马就软了,耐着性子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亡羊补牢不为晚,只要你有改过之心,怎么就不能回头?” “我还从未遇到过真心对我好的人。”魏莲居然痴迷地望着江小白,“如果我真的变成了好女孩,你还讨厌我吗?” 江小白想说不讨厌,又怕她误会,权衡再三道:“至少我们可以做朋友。” 她眼睛一亮:“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江小白避开她火热的目光,心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该让我休息了吧? 谁知魏莲又冒出一句:“那今晚你让我留下下来,我保证做个好女孩!” 我曰,真是狗改不了****! 还好,外面忽然响起了邬景瑄的敲门声:“小白,你睡了吗?” 魏莲下意识地答话道:“没有呢,我们还在吃夜宵。” 江小白则开了门,把邬景瑄让进屋里。 “那……那我先回房了。”魏莲心虚地闪身走人。 “有什么事吗?”江小白也有些忐忑,怕邬景瑄听到了刚才的谈话。 邬景瑄沉默许久,问道:“你……你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被魏岩欺负?” “哦……怎么可能呢。”江小白生硬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之前是我多疑了。” 邬景瑄道:“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了,姥姥的,打发一个又来一个,还有完没完啊? 邬景瑄盯着江小白,一副非知道答案不可的样子。 江小白只得道:“我觉得你是个比较正派,不是金钱可以动摇立场的女孩……还有就是,我们的出身有些相似,性格也比较接近。” 邬景瑄终于缓和了脸色:“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江小白急忙把她送出门外,之后也不冲凉就关灯睡觉了,免得魏莲又钻了进来。 可他刚躺下就来个江阳市区的陌生电话。 “是江先生吗?”对方是个男的,嗓音厚重、威严,但很客气。 “哦……是我,你是谁?”江小白很是疑惑,这电话是魏莲的,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姓江,难道是魏莲的老爸? “我姓沈!”对方客客气气道,“我刚在疯博士的微博上看到了您的联系电话,想问问您和疯博士是什么关系?” 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 江小白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心念百转间回答道:“对不起,这个不便透露,但我可以保证粒子束声波治疗仪是疯博士研制出来的。” “是我冒昧了。”对方果然不再追问江小白的身份,带着激动的语气道,“江先生,那我女儿今年十四岁,她的耳朵从小就有毛病,需要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喊叫她才听得见,因为这个,她还患上了自闭症,不爱说话,久而久之,连话都不会讲了,我就想问问您,她的耳朵能用粒子束声波治疗仪治好吗?” 第18章 还是架不住纠缠啊 其实江小白只知道粒子光束能强化感官,也不知道能不能治疗耳聋的毛病,为了保险起见,他解释道:“这样跟你说吧,粒子束声波治疗仪是疯博士他老人家在晚年研究出来的一种医疗仪器,因为这东西不是我研究出来的,很多功效我都还在摸索之中,我只能保证,你女儿用这个治疗仪治疗以后,听觉可以提升十倍左右,其他的我就不敢保证了。(.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十倍!”沈先生惊呼道,“那是不是说,我女儿现在能听到的声音,原本是100分贝的只有0分贝,经过疯博士的仪器治疗后,就能恢复百分之百的听觉,是这个意思吗?” 江小白读书不多,也闹不明白十倍的听觉是不是100分贝,怕闹笑话,就含糊道:“反正,我只能保证提高十倍的听觉,若是达不到这个要求我分文不取?” 沈先生紧张道:“万一治疗失败,会不会有什么……” 江小白打断道:“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绝无任何副作用,否则,我十倍赔偿你的损失,当然,你不稀罕赔偿也可以报警。” “不不不!”沈先生尴尬道,“疯博士我还是信得过的,好吧,那请您告诉我地址,我明天就带女儿到你的诊所治病!” “我不是开诊所的。”江小白暗中脸红了一把,解释道,“我只是疯博士的助手而已,你要是诚心想给女儿治病,我们可以带着仪器去你家里。” “那就更好了!”沈先生大喜道,“那我等下把住址发给你!” “还有!”江小白提醒道,“为了避免被人愚弄,我们需要收取定金。”因为不知道邬景瑄是怎么打广告的,他没敢说定金多少。 “问题没问题。”沈先生道,“我会按照你们的规矩办事!” “那就好,我收到定金后,明天早上就带着仪器去你家。(.)”江小白收了线,接着上网搜索疯博士的微博,果然看见首页上有条新帖子,发帖人就是疯博士,内容大抵是疯博士最新研制出一种医疗仪器,可以治疗多种肢体和感官疾病,治疗一次收费25万,还要先交30%的定金。 此外,微博上列举了一些规矩,比如一次只能治疗一只耳朵,或一只眼睛等,还有,25万是优惠价,以后每过三个月涨价5万。 因为邬景瑄也不了解江小白的治疗仪,仪器原理则一笔带过,只说,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电话咨询江先生。 看到25万这个数字,还每过三个月涨价5万,先交30%的定金,江小白就直抹冷汗:这丫头真不知道要钱啊,她就不怕把人吓跑吗? 事实上,江小白并不知道疯博士的名气有多大,更不了解有钱人的心理。 现在的有钱人,看的是名气,而价钱越高,他们就越觉得真实可靠,毕竟,没有哪个骗子敢冒充疯博士,更没有哪个骗子会傻到一张口就要几十万,还要先交定金? 过了一个小时,沈先生打来电话,说钱已经打到银行账户上,江小白立即用手机登陆网上银行,果然看到账户上多了7万5现金,兴奋得一夜没睡好。 他长了这么大,最多的进账是四千多的工资,还只是昙花一现,如今,居然一下子挣了7万多,抵得上三年的收入了。 虽说他之前敲诈过30万巨款,可那钱没进过钱包,只是个数字而已,现在就一样了,这7万5可是货真价实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他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邬景瑄,最终还是忍住了,打算天亮后给她一个惊喜。 直到眼睁睁看着天亮后,他迫不及待的敲响了邬景瑄的房门。 “什么事啊?”邬景瑄似乎也没睡好,一脸憔悴道,“这么早敲门,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江小白把她推进屋里,咬着耳朵把好消息告诉了她。 “真的!”邬景瑄脸上顿时焕发出夺目的光彩,激动道,“那岂不是说,我也能分3万多?” 江小白郁闷道:“准确的说是7万5!” 邬景瑄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给人家治病啊!” “就这样去啊?”江小白忐忑道,“这也太寒酸了吧,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们是没长大的乡巴佬。” 邬景瑄想了想道:“那弄两套白大褂,再戴上帽子和眼镜,谁知道我们是乡巴佬?” 江小白道:“童家镇应该有白大褂买,顺便找辆出租车!”说罢,他风风火火的回到客房准备漱洗,却见魏莲不知道溜进屋里来了。 江小白眼睛一黑,压抑着声音喝叱道:“你进来干嘛!” “这是我家,我想进来就进来!”同样就话,人却不是唐如蜜。 江小白担心被邬景瑄发现,不敢和她闹翻,气鼓鼓道:“你别疯了好不好,会被人发现的!” “我不管!”她扣住江小白的手腕,俏皮道,“反正人家的名声早就毁了,被人知道又有什么了不起……对了,你刚才在和邬景瑄嘀咕什么呀?” 江小白本不想说,可想到忽然离去不好找借口,再者,貌似邬景瑄的事情还没完,估计她也不想走,犹豫良久道:“我们想回市区办点事,你可不可以开车送我们!” “好哇!”魏莲巴不得江小白有求于她,兴奋道,“老规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小白叹了口气:“什么条件?” 魏莲媚笑着不说话…… 这边,邬景瑄漱洗完毕,又等了会,见江小白的房门还紧闭着,就敲门道:“怎么回事啊?” 江小白一惊一乍道:“等、等会,我在上厕所!” “懒人屎尿多!”邬景瑄回到房间,闲着没事就化起妆来,又耽误了半个多小时,天也就大亮了。 终于,江小白推门而入,支支吾吾道:“我们不用去镇上了,魏莲说开车送我们去市区。” 邬景瑄惊讶道:“你怎么找她帮忙,这可是我们的秘密啊!” 江小白脸色不自然道:“他说了,只开车,不过问我们的事情,顺便去市区买点东西,也算顺路吧,我想,反正顺路就答应了。” 邬景瑄盯着江小白看了老半天,脸刷的一声就红了,惊慌失措道:“那……还不走?” “她帮我们准备东西去。”江小白再不敢留,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邬景瑄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但想到昨晚江小白提醒自己的时候也是一脸失望,苦涩地自语道,“看来是没有缘分啊!” 为这事,江小白和邬景瑄的关系似乎生疏了许多,但还没有影响到合作关系,反倒是莲真容光焕发,偶尔还偷过后视镜冲江小白媚笑,搞得江小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跑车绕了个大圈子,总算上了国道,很明显,这不是江小白二人来时的机耕道,只是路途远了一倍。 跑车的时速快得惊人,魏莲又是个喜欢飙车的主,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进了市区,而她也说话算数,把江小白而人送到西山路后就调转车头购物去了,之前还约定12点来接人。 沈先生的家就在西山路,是一栋极为阔绰的花园式住宅,江小白只知道他很有钱,却没问他是做什么的。 大老远,沈先生就带着家人恭候在门口,见了江小白二人只是愣了一下,便寒暄着迎至客厅,吩咐保姆奉上水果糕点和茶水。 期间,江小白打量沈先生,四十出头的样子,依着整洁,鼻高额广,目光深邃,忍不住好奇道:“不知沈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第19章 欲哭无泪啊 “古董生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沈先生谦虚道:“只是小买卖而已,倒是江先生和邬小姐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见笑了!”江小白知道叫花子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直言道,“我们只是乡下人而已,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哪来的前途?” 沈先生哈哈大笑,对依偎在旁边的美妇道:“去,把丫头叫下来。” “还是我们上去吧!”江小白道,“反正等下也要在房间里治病!” “也好。”沈先生挺识趣的,绝口不问怎么治病,也不因为江小白二人年轻就心存轻视,礼数周到的把二人请到二楼的一个闺房里,对抱膝坐在床头的小萝莉亲言细语地哄道,“丫头,爸给你找个医生来,让医生看看好吗?” 其实,他说什么小萝莉都听不见,之所以还要说,只是说给江小白二人听而已,这也是一种礼节。 小萝莉畏惧地盯着身穿白大褂的江小白二人,一个劲地摇头。 见此情景,江小白开口道:“沈先生,你只需告诉我先给她治哪只耳朵就行。” 沈先生愣了一下道:“随便那只耳朵都行!” “那好!”江小白把仪器架在好,灯罩对准了床头,之后插上电源,连接手机,对邬景瑄道:“我调试仪器,你把病历填写一下,要详细一点!” “好的!”这本是之前商量好的,邬景瑄便拿出魏莲准备的病历,把小萝莉的姓名住址、年龄身份证号等问了个清清楚楚,为了逼真,还顺便填写了小萝莉的病史,之后让沈先生签字,提醒道,“沈先生,病人的资料必须是真实的,如果出了差错,我们是不保证治疗效果的。” 沈先生虽然不知道资料和治疗效果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拍胸膛保证不会有错。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同一时间,江小白向系统预支了3个贡献点,加上银行卡转入的7万现金,凑齐了10万整数,也顾不得看系统发来抽奖信息,对照这病历输入小萝莉的资料,之后对沈先生夫妇说:“好了,请搭把手,把她的左耳多准仪器,同时我要提醒你们,在治疗的过程中,她很可能会痛得晕过去,时间大概是一个多小时,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沈先生道:“疯博士我们还是信得过的,开始吧!” 江小白也有些紧张,咬牙启动粒子光束,把摄像头对准了探照灯的观察孔,咔擦一声后,一道蓝光在小萝莉耳门上闪了一下。 “啊呀……”小萝莉果然痛得抱头打滚,最后晕过去了。 这可把沈先生夫妇吓坏了,尤其是沈先生的老婆,惊慌失措的又哭又叫,连沈先生都一个劲地抹汗。 最紧张的还是邬景瑄,从一开始,她就死攥着病历,指节咕咕作响。 江小白则如坐针毡的喝着茶,表面上看似镇定,背心里却全是汗水,他也拿不准粒子光束能不能治疗耳聋,又担心失败了怎么收场。 赔钱?把自己买了都值不了几个子,这简直就是一场豪赌,赢了财源滚滚,输了永不翻身。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萝莉嘤咛一声苏醒而过。 “丫头,怎么样了!”沈先生习惯性地对着她的耳朵大吼。 “哎呀!”小萝莉急忙捂住耳朵,紧接着又放开手,一脸震惊地望着老爸。 “怎……怎么了?”夫妇二人紧张得要命。 “我……我能听见了……”小萝莉口齿不清、结结巴巴道,“我真的能听见,爸爸说话像打雷一样!” 全场震惊,老半天后,沈先生跑到门外,故意放低声音叫道:“丫头,你多少岁了?” “不……不是14岁吗?”小萝莉回答道。 “嗷--” 包括江小白在内,屋内屋外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沈先生的老婆更是抱着小萝莉激动的哭了起来。 好一会后,沈先生紧握住江小白的手,语无伦次道:“谢谢,真的太感谢了,我这就把余款转到您账上……不,我要付双倍价钱,还请您再把她的右耳也治好。” “恐怕不行!”江小白正色道,“这仪器对身体的刺激太大,我怕她承受不住,必须等她恢复一段时间后才能接着治疗。” “这样啊!”沈先生不敢强求了,“那要多久?” 江小白想了想道:“两三天吧,关键要看她的体质!” “好!”沈先生斩钉切铁道,“那我把钱一并付给你们。” 江小白笑道:“你就不怕她的听觉是暂时性的恢复吗,倒时候,我们可就拿着钱跑路了!” 沈先生大笑道:“不是就50万吗,跑路就跑路吧,我愿意。” 江小白还是坚持道:“可我不想有什么心理负担,还是把右耳治好后再付钱吧。好了,接我们的车也该来了,告辞!” 沈先生本想开车送二人回去,又怕江小白不愿透露住址,只得把二人送到门口,还一再保证,回头的就把余款付清。 江小白也不怕他不给钱,抱着激动的心情与邬景瑄走向约定地点。当时,邬景瑄还埋怨江小白,说人家愿意提前付款,你拿着就是啊,干嘛不要? 江小白解释道:“该我们的钱早晚是我们的,你还怕它跑了不成?” “不行!”邬景瑄小家子气道,“我在微博上留的是你的电话,要是你把我甩了,或者私下里接生意,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你必须把这个手机号给我,由我负责接生意,这样我才放心。” 江小白直翻白眼,虽然知道她是开玩笑,但细细一想人家说得也有道理,还有就是,这丫头也是个人才,拴住她有利无弊,就当真把磁卡给了她,又要回了田大少急于得到的那张老磁卡,并给唐如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换了磁卡。 适时,魏莲的车到了…… 回到魏家,时间已经过了下午2点,魏莲让保姆弄了午饭,还问她魏岩去了哪儿。 保姆回答说:“二少爷饮酒过量,醉得都糊涂了,现在在医院里输液。” “不是吧?”魏莲惊讶地看着邬景瑄,好像是说,你好厉害哦,居然把我哥榨得住院了。 搞得邬景瑄面红耳赤,又不好解释。 吃过饭,魏莲居然没去医院看魏岩,只说有些累了,想午睡一会,暗中还冲江小白使眼色。 江小白只当没看见,等她上楼后,小时对邬景瑄道:“钱应该到账了,我们上楼去分赃吧?”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邬景瑄自然求之不得,与江小白上楼进了她的客房。 江小白上网一查,钱果然到账了,只是让他郁闷的是,沈先生看似大方,但却没有大方到多给一万八千。 分赃后,二人各自多了7万5的存款,高兴得恨不得庆祝一番,想想也是,穷掼了的人,一下子挣了7万5,不高兴才怪。可江小白没时间高兴,因为他急着抽奖。 只是,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眼睛又绿了! “你……你是不是有病啊!”看到魏莲,江小白真的有些怕了,自己再怎么好汉,也架不住连番折腾啊。 不料魏莲却羞赧道:“人家也觉得不正常啊,可看了几次医生,他们又说我没毛病,要我不要胡思乱想。” 花痴,绝对的花痴! 花痴也是一种病,有的是生理上的,有的是心理上的,很明显,魏莲属于前者。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了,偏偏又死要面子,不承认身体健康的自己应付不了一个小丫头。 第20章 超声波声控密码 最终,江小白明白了一个道理,神马都是浮云,只有强悍的体力才是真的! 于是,他一咬牙一狠心,决定先把战斗力提升上去再说,因为这不但是当务之急,还关系到终身幸福!当然,前提是需要凑齐10万现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魏莲知道不是谁都能应付自己的,也知道江小白刚才尽了全力,怕江小白难堪,吐着舌尖溜走了。 也许是仪器对身体的刺激真的很大吧,又或者沈先生的女儿也有午睡的习惯,午饭后,她睡了一觉,恍惚中,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觉得很新奇,就闭着眼睛感受那种声音的美妙。 可随着来来去去的脚步,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画面是闺房门外,先是保姆准备推门进来拿换洗衣服(以前,保姆都是在她午睡时进来拿换洗衣服),可却被紧随而至的沈夫人拽住了,她还对保姆说:“去去去,不要吵着丫头睡觉!” 保姆吐了下舌尖,轻手轻脚地走了。 然后,沈夫人就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没有被吵醒--她其实希望女儿被吵醒,以证明女儿的耳朵治好了。 过不多久,沈先生也来了,他搂着沈夫人的肩膀一起偷听,时而还小声交谈几句。 这种情景小萝莉感到很幸福,睁开眼睛叫道:“爸,妈,你们在干嘛呀?” 门立马被推开了,夫妇二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陪着笑脸道:“丫头,把你吵醒了吗?” “你们来来去去的,人家睡得着吗?”小萝莉嘟着嘴,偎在沈夫人怀里撒娇.她本不是哑巴,只是听觉太弱,不喜欢说话而已,如今听觉恢复了,自然就想说话了。 夫妇二人不但不懊恼,还高兴得直咧嘴,连说25万花得不冤。 小萝莉很享受父母的这种关爱,却故意埋怨道:“阿姨进来拿换洗衣服,妈妈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呀?” 沈夫人随口道:“你怎么知道阿姨来过?” 小萝莉道:“我听见了啊!” 沈先生也逗趣道:“我才不信你的耳朵那么灵呢,你一定是逗我们开心,坏透了!” “人家真的听见了嘛!”小萝莉扭着香肩不依,“我还听见阿姨吐舌尖呢。[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什么?”沈先生失声道,“阿姨吐舌尖你也能听见?” “当然啦,人家的耳朵治好了嘛。”小萝莉得意道,“我还听见你搂着妈妈的肩膀呢!” “不对!”沈先生道,“你到底是听见了还是看见了?” 小萝莉道:“是听见啊,我又没睁开眼睛,怎么看?” 沈先生愣了老半天,再次核实道,“你真的只是用听的、就能看见我们的动作?” “是啊!”小萝莉道,“我不但能听见你们的动作,还能听见你们的表情和衣服的颜色呢。” 咣当! 沈先生打翻了茶杯,就连沈夫人也张大了嘴,好像明白了什么。 沈先生腾腾腾跑了出去,还随手关上房门,过不多时,他敲门道:“丫头,你听听我穿的什么衣服。” 小萝莉不解道:“好好的换什么衣服,爸爸又要出门吗?” 沈夫人道:“你先别管,听一下你爸爸穿的什么衣服。” 小萝莉哦了一声,认真地听了一下,摇头道:“听不出来了。” 沈夫人急了:“你先前不是听出来了吗?” “是啊。”小萝莉疑惑道,“可我现在听不出来了。” 沈先生心急火燎道:“你先前是怎么听的?” 小萝莉道:“睡着听的啊。” 沈先生想了想道:“那你把眼睛闭上试试!” 小萝莉当真闭上眼睛,侧耳一听,立马叫道:“爸爸,你怎么穿妈妈的裙子啊,咯咯,好搞笑哦!” 咣当! 沈先生一头撞了进来,果然穿着沈夫人的裙子。 之后,夫妇二人紧盯着宝贝女儿,身体还一个劲的颤抖,老半天后,沈先生关上房门,小声对小萝莉说:“丫头,人的耳朵只能见声音,不能看见东西,换句话说,你的耳朵拥有了眼睛的功能,这个是天大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小萝莉有些不解,但她知道老爸是什么人,也知道老爸不会害自己,就用力点了点头。 沈先生就拽着沈夫人到了书房,问道:“你怎么看?” 沈夫人不确定道:“丫头拥有了异能是毋庸置疑的事,只是,她的异能是潜藏是天赋还是仪器造成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万一是那台仪器造成的,你有何打算?” 沈先生道:“关系到国家大事,但有一点可能我们都要争取。” 沈夫人道:“那你的意思是?” 沈先生点了点头:“马上查一下那个电话的来源,弄清楚江先生的身份!” “好!”沈夫人立马开了电脑,发出一封封邮件。 很快,所有的邮件都得到了回复,沈夫人收拢整理了一下,汇报道:“老公,已经查到了,该号码来自童家镇魏家,但办理磁卡的人是谁还要进一步核实。” 沈先生道:“那江先生的身份呢?” 沈夫人道:“根据图片扫描,江先生原名江小白,是江阳市卫坪镇人,现年21岁,他父亲失踪多年,如今只有一个老妈和妹妹,他妹妹19岁,马上就高中毕业了。” 沈先生道:“邬小姐呢?” 沈夫人道:“邬小姐原名邬景瑄,江阳市瓦市镇人,现年19岁,她原本是个弃婴,身世不明,如今在市区的一个手机店当售货员,但不知怎么惹了江阳集团的田大少,自而失踪。” “我明白了!”沈先生一拍大腿道,“搞了半天,田大少追杀的人就是江先生和邬小姐,有趣,真是有趣啊。” “非常之人自然有非常的经历!”沈夫人笃定道,“如果江小白是个非常人,那么,那台仪器必然也是非常的仪器!” “太好了!”沈先生拍案而起,“但愿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 这边,江小白正忙着抽奖呢,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根根底底都被人掀了个底朝天。 这一次,他又抽中了一个道具,因为一再被田大少追杀,连觉都睡不安稳,他决定找一款攻击性道具,结果得到一款“超声波音声控密码”。 使用说明书说得很明白,这款道具是通过超声波定位目标,然后根据目标的基因组合出一组启动病毒的声控密码。 具体操作方法是:一次性支付10个贡献点,输入目标的真实资料,点击确认,系统就会迅速组合出一组声控密码,目标一旦触动了声控密码,体内的病毒就会成倍繁殖,而触动一次繁殖一次,成倍叠加,唯一的解除方法是不要触动声控密码。 打个比方,江小白想在田大少体内种植超声波声控密码,就要输入田大少的各人资料,如果系统组合出来的声控密码是“锄禾日当午”,那么,只要从田大少嘴里说出“锄禾日当午”五个字,就等于触动了声控密码,至于被繁殖的是什么病毒,那就因人而异了。 俗话说十人九病,还有一个亚健康,相信,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体内没有病毒,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看完使用说明书,江小白背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寒意,幸好这玩意被自己掌握了,要是被田大少掌握了,哪还有自己的命在? 不过他又想想了,声控密码必须由田大少自己触动,万一他永远都不触动声控密码,或者只触动一两次,结果只能让他生病住院,也要不了他的命啊。 难怪这个道具的花费不多,敢情也有不足之处啊!但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拥有的第一款攻击性道具,还是值得庆贺的。 接下来,就要凑钱了,没钱,怎么给田大少种植超声波声控密码呢? 说到钱,江小白又头疼了,自己现在只有七万五,就算再给沈先生的女儿治疗一次耳朵,也只有十五万现金。 这十五万,要给田大少种病毒,要强化自己的战斗力,要生活,要花销,还要监控田大少的一举一动,甚至寻找失踪的父亲,似乎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当务之急啊,十五万顶个毛用! 第21章 魏家老宅 其实,江小白早就想搜索父亲的下落了,只是每次都抽不出多余的贡献点来,既然现在有了七万五现金,又可以随意充值,那为什么不先找父亲呢? 想到这儿,他用手机银行给系统充值了一万元,系统立马提示:“尊敬的250机主,您已累计充值41万元,累计消费40万元。(.无弹窗广告)您当前账户余额为1个贡献点,距离月消费100个贡献点还差59个贡献点,剩余时间二十七天。” “神马意思?”江小白一蹦三尺高,之前,系统可没说一个月消费多少啊,现在怎么冒出个月消费100个贡献点来,这不是坑爹吗? 不错,人家就是坑爹,要不怎么叫坑爹系统呢? 江小白气得破口大骂不已,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收拾心情启动声波镜头,输入老爸的资料,点击确认。 他老爸叫江东升,现年45岁,职业是作家,人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偏偏江小白一点都不像他老子,对文学毫无一点天赋。 江东升身材偏瘦,为人严厉,他在的时候,江小白很怕他,直到他失踪几年后,江小白才知道没有父亲的孩子有多可怜,于是生起了寻找父亲的念头。 然而,当声波镜头启动后,系统居然提示:“对不起,你输入的资料有误,请核对后重新输入。 “不可能啊!”江小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父亲姓什么叫什么,哪年哪月出生自己一清二楚,怎么会不存在呢? 他仔细复查了一下,甚至还重新输入资料,可搜索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对劲啊,难道老爸不叫江东升,也不是45岁?” 想到这种可能,江小白预感到老爸的失踪有些不寻常了,于是拨通了老妈的电话,问她是不是搞错了老爸的名字和年龄。[] 事实上他很少打电话回家,因为找不到工作怕老妈数落个没完。 谁知老妈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找到工作没有,这段时间又在干什么?江小白几次插话都没成功,终于有些明白了,老妈在回避自己的问题。 人是会成长的,这段时间江小屡遇挫折,人已经变得成熟起来,虽然他没有在老妈哪儿得到有用的线索,但却确定了一点,老爸的失踪大有玄机。而且,这个事情一时半会是闹不明白的。 回头,他又想监控一下田大少在干什么,却鬼使神差地输入了蒋孝鸿的资料。 声波镜头开启后,画面显示出蒋孝鸿的位置,以及监控视频。 巧的是,蒋孝鸿也在江阳市区西山路,准确位置是西山宾馆。 视频监控中,蒋孝鸿正坐在12楼的一个办公室里查账,旁边还有个秘书模样的女人陪着他,貌似,西山宾馆也是蒋家的产业。 一分钟只是眨眼的功夫,江小白就连交谈声都没听见视频就关闭了,白白浪费一万现金。 江小白犹豫许久,认为再监控田大少也不可能恰好听到有用的信息,索性收起手机,准备找邬景瑄聊天,不料邬景瑄正好敲门道:“吃饭喽。” 江小白有些奇怪,怎么喊吃饭的不是保姆? 原来,魏莲午睡后去了医院,而保姆把晚饭做好后也出去了,所以家里只有邬景瑄和江小白。 吃晚饭时,邬景瑄说想出去走走,江小白也闷得慌,有美女陪着花前月下自然是好事。 于是,二人在湖边漫步闲聊,只是邬景瑄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江小白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邬景瑄抬眼张望了一下,指着一栋废弃的砖瓦房道:“那房子好像荒废很久了,我们去哪儿坐会儿吧?” “啊……好哇。”江小白没来由的有些慌张,这荒废的宅子,一对年轻男女钻进去聊天,会不会发生一些值得期待的事情呢? 被魏莲给那个啥以后,江小白居然有点食味知髓的味道了,尽管他也觉得和邬景瑄不太可能,但幻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二人踏着荒草到了老宅前,见门窗早就腐朽了,伸手一推,门就摇摇晃晃地开了,扬起灰尘无数。 邬景瑄却毫不在意,在老宅里游走观看,发现所有的卧室都有漏雨的现象,遗留的家具也破烂腐朽了,倒是后院时常有人光顾的样子的,到处都是食品袋和饮料瓶,甚至还有避孕用得东西,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孤男寡女们打野仗的好地方。 见此情景,邬景瑄羞得满面通红,却又没有离开的意思,还在黄果树的树根上坐了下来。 她不走,江小白自然也说离开,只得挨着她坐下。 邬景瑄扫视着荒凉的院子,心不在焉道:“我不想回家,又不敢回市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此时是傍晚时分,因为天气晴朗,老早就繁星满天了。 邬景瑄今晚身穿花边短袖t恤,下穿弹性十足的紧身牛仔裤,给人的感觉,清纯中带着一丝野性。 江小白看得有些傻眼,老半天才编了个谎话:“我认识一些有身份的人,过两天我找他们摆平田大少就是。” 邬景瑄似乎并未注意到江小白在偷瞄自己,随口问道:“你真能摆平田大少?” 江小白认真地点了点头。 邬景瑄道:“那还要找房子。” 江小白道:“我住哪儿还有很多空房子,房租也便宜,才180。” “那等你把麻烦解决掉再说吧。”邬景瑄抬眼望向浓密的枝叶,“你说这黄果树有多少年了?” 黄果树? 江小白忽然反应过来,莫非,这就是魏家的老房子,魏岩的母亲的埋尸之地?换句话说,邬景瑄不是随便出来走走,而是特意来此? 邬景瑄也不等江小白回答,自说自话道:“我猜应该有四、五十年了吧,都长得比房子高了。” 想到这黄果树下有可能埋着一具凶杀而死的女尸,江小白就不寒而栗,苦着脸道:“这里阴森森的,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这是试探,试探她是不是特意来此,事实上江小白的胆子是很大的,从不相信世上有鬼,他至今都还记得老爸说过的一句话: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两条腿的人。 “可我想在这儿呆一会。”果然,邬景瑄不打算离开,她愣愣地看着江小白,忽然来了句,“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靠吗?” “呃,当然可以。”换了其他人一定会心猿意马,可江小白知道,人家只是自怀身世,与男女之情风马牛不相及。 邬景瑄身子一歪,把脑瓜轻轻枕在江小白的肩膀上,轻声道:“可以抱着我吗?” 江小白迟疑着抬起手臂,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肩膀。 邬景瑄闭上美目,睫毛还扑闪扑闪的:“我喜欢你抱着我,特有安全感。” 江小白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二人静静地的依偎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情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门外响起了嬉笑声,二人慌忙站了起来,江小白的意思是马上离开,可邬景瑄却拉着他进了破败的卧室,躲在窗户下往后门口张望,或许是紧张吧,她居然忘了放开江小白的手。 “死样儿,家里干净舒适你不喜欢,偏要来这鬼气森森的地方。” 随着说话声,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地进了后门。 看到这两个人,江小白二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同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第22章 活埋 女的是魏家的年轻保姆,男的居然是魏建民。(.好看的小说 魏建民虽然一直没露面,但他家里却挂着一张全家福,此人不到50岁,身材中等,面目狭长,神态举止都和魏莲有些相似,只是,女人的脸狭长一些是瓜子脸,这男人嘛,那就点黑白无常的味道了,因此,江小白一眼认出了他。 “家里能有野外新鲜吗,再说了,万一被魏莲撞见了多不好?嘿嘿,你就别装正经了,我就不信你不喜欢这儿。”这魏建民一看就是个暴发户似的老涩狼,脸上的表情猥琐得令人作呕。 “切!”保姆欲言又止的撇了撇嘴,带着撒娇的语气道,“你什么时候娶了我啊,别光是说好听的糊弄人家。” “我带你来着,不就是商量这个事吗。”魏建民笑呵呵道,“你等会儿,我找个垫布。” “嗯嗯。”保姆期待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江小白二人吓了一跳,以为魏建民要进屋,却不料他只是在后门口的草丛里拖出一个蛇皮口袋来,手一抖,倒出一大堆东西,有塑料薄膜,麻绳,还一把小巧的花锄和鼓鼓囊囊的黑色食品袋。 “哇塞!”保姆语带娇羞道:“你好坏哦,原来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可这绳子和锄头用来干嘛呀?” “锄头是用来锄草的。”魏建民提起花锄,象征性地铲掉地上的野草和垃圾,铺上塑料薄膜,然后捡起绳子招手道,“来,我们今晚玩点特别的。” 保姆惊呼道:“搞什么啊,想玩捆绑啊?” “你不是想嫁给我了吗?”魏建民坐在塑料薄膜上诱惑道,“你今晚只要能让我高兴,那就什么事都要说。(.棉、花‘糖’小‘说’)” “可……”保姆紧张地摇了摇头。 魏建民不耐烦道:“不拿出点诚意来,我凭什么娶你?” 保姆终于心动了,还假意矜持道:“我怕魏岩他们反对。” 魏建民伸手一拽,把她拉得跌坐在塑料薄膜上,嘿嘿笑道:“魏岩会不会反对,那还不是看你的手段么?” 保姆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魏建民戏谑道,“我又没生气,慌什么?” “你,你……”保姆审视这魏建民的脸色,试探道,“你真不生气?” “我生不生气,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魏建民绷着脸道,“今晚,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但不生气,还会高高兴兴的把你娶过门,要不然,你就回家吃老本吧!” “那……好吧!”保姆红着脸点了点头。 魏建民咧嘴一笑,立马用绳子把她的手脚捆绑起来。 “哎呀,轻点……”保姆痛得只叫唤。 魏建民也不管她,解开黑色食品袋,拿出一圈封口胶来道:“我得把你的嘴封起来,免得你大呼小叫被人听见。” “不要!”保姆惊慌道,“我不叫就是,别……”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封住了,只能从鼻孔里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 做完这些,魏建民不说话了,只是冷冷地俯视着她。 保姆终于发觉不对劲了,眼中惊骇欲死。 “对了,我还忘看告诉你。”魏建民脸上的猥琐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阴森与恐怖,他一字一句道,“你嫁给我,魏岩他们肯定是不反对的,只是,我老婆恐怕不愿意,所以,我要你好好和她商量一下。” 保姆眼带疑惑,好像是说:“你不是和老婆离婚了吗,而且她移民去加拿大了,我怎么找她商量,让我也出国吗?” 可魏建民的话听在江小白和邬景瑄耳朵里却不寒而栗,因为他们都知道魏建民的老婆死了十几年,就埋着这个院子里。 魏建民好像知道保姆想说什么,阴森森地笑道:“其实她没有出国,就躲在这个院子里,不信是吧,我证明给你看。”说罢,他提起花锄,在黄果树前方七米左右的地方耙了起来。 不错,是耙泥土的,而不是挖泥土。因为他耙的那个地方泥土很浅,耙的时候锄尖还刮出咯咯声响,好像泥土下面是一块石板。 到了这时候,保姆再傻也知道魏建民想杀她了,拼命的挣扎、哼哼。 魏建民很快耙掉了表面的泥土,然后提起一块圆形水泥板来。水泥板下是口水井,还有丝丝寒意冒出来。 魏建民提起保姆走到水井前,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伸向水井,弯腰对着她的耳朵说:“看到没,我老婆就在下面,已经有十三年了。” 他的语气比九幽地狱的魔鬼还恐怖,保姆居然吓尿了,就连江小白和邬景瑄都吓得浑身颤抖。 “啧啧,这么大的人了还尿裤子。”魏建民谐谑道,“我只是让你和我老婆商量一下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呜呜,呜呜呜……”保姆挣扎着逆转脑袋,泪流满面地用眼神哀求魏建民。 “乖,听话,好好和我老婆商量一下,她要是同意我就娶你。”魏建民猫戏老鼠般调侃道,“其实,自从水库的水位降低后,这水井的水位也下降了,水最多只有一尺深,淹不死人。” “求你了,求你了,别杀我,你只要不杀我,叫我干什么都行……”保姆说不出话,但谁能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 “谁叫你知道得太多了呢?”魏建民也不演戏了,冷冰冰道,“当保姆,就要有当保姆的觉悟,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说罢手一松,保姆就栽落在水井里,发出扑通一声响,以及保姆从鼻孔里发出的惨叫声。 而魏建民也没说谎,井里的水的确不深,因为保姆的吚呜声一直持续着。但魏建民却充耳不闻,提起水泥板盖在上面,又盖上一层泥土和野草,保姆的吚呜声就听不见了。 江小白也想过冲出去救人,甚至报警,可立即又意识到,魏建民在童家镇的势力很大,自己别救人不成反而背上杀人的罪名,到时候,魏建民再和田大少勾结起来,那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再者,水井里还有空气,保姆一时半会死不了,等他走了再救人也不迟。 可江小白和邬景瑄没料到,魏建民把保姆活埋后,居然坐在塑料薄膜上抽起烟来,根本就没离开的打算。 第23章 不反击就只能任人宰割 直到抽完一支烟后,魏建民才站了起来……江小白和邬景瑄都以为他要走了,暗中还松了口气,谁知魏建民又捡起花锄,走到活埋保姆的地方站了几分钟,就开始耙土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搞什么啊?江小白和邬景瑄有些看不懂,心想,难道他心软了,想把保姆救上来? 很快,魏建民耙开了泥土,把水泥板提到一边,探头问道:“死了没?” “呜呜,呜呜呜……”保姆果然还活着。 “没死就好。”魏建民不紧不慢道,“那你想死还是想活?” “哦哦!”保姆连连回应。 魏建民点了点头:“那你是不是说过,我叫你干什么都行?” “嗯嗯嗯!”保姆又肯定的回答。 魏建民道:“你知不知道,我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容易?”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狠厉而凶残。 保姆吓得呜咽声都在颤抖,想必,就算魏建民不恐吓她,她也早就知道魏建民的厉害了。 魏建民再不多说,回身从黑色食品袋中掏出一条带着钩子的绳子,把钩子的一头垂落在水井里,冷冰冰道:“你应该可能挪动吧,把钩子勾在绳子上,我拉你上来。” 不用他教,见了钩子,保姆也知道怎么做。 稍时,魏建民把浑身滴水的保姆拉了上来,江小白眼力好,发现魏建民垂下的绳子只有三米多长,而保姆全身都是泥水,身上也不见什么伤痕,便猜到这口井不是很深,说不定,很多年前还准备填上泥土,但半途又放弃了,于是挖低了井口,盖上水泥板遮掩起来。(.无弹窗广告) 魏建民把保姆放到一边,再次盖上水泥板和泥土,又用矿泉水冲洗保姆的脸,最后撕开封口胶。 “我……我一定听话,你叫我干什么都行,真的,我只想活命,什么都愿意干,我保证,我发誓:我蒙韦莲要是欺骗你,就让汽车轧死,死无全尸!” 原来保姆的名字叫蒙韦莲,貌似这个姓不属于汉族。 “我只会活埋你!”魏建民阴冷地打断道,“我最喜欢活埋人,井里的尸骨就是你的榜样!” 蒙韦莲遍体筛糠道:“那我发誓:我要是欺骗你,你就把我活埋了。” 魏建民满意的点了点头,托着下巴道:“知道我让你办什么事吗?” 蒙韦莲愣了一下,忽然道:“我知道。” “你知道?”魏建民很是好奇。 “我真的知道。”蒙韦莲小心翼翼道,“她老是躲着你,你想让我给你创造机会?” “你果然是个明白人。”魏建民嘘了口气,弯下腰道,“只是创造机会那么简单吗?” 蒙韦莲现在都还被绑着,为了活命,或者说,为了讨好魏建民,极力表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一定办到。” 魏建民沉着脸道:“我是要你自己拿主意,不是我给你拿主意!” 蒙韦莲弱弱地说:“那我要好好想想,可以吗?” “可以!”魏建民道,“这事你回去慢慢想,反正也不急在一时,现在,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让你做,这事要是做成了,我立马娶你过门。” 蒙韦莲恐惧道:“我……我再也不敢想了,只求你饶了我。” “这是条件,也是我许给你的好处。”魏建民道,“不过你要明白,我找的不是老婆,而是个听话的女人。” 蒙韦莲咬着嘴唇不说话,事实上,魏建民的狠毒与凶残已经把她吓破了胆,想着以后要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可她又不敢拒绝。 魏建民安慰道:“我很少回家,你的存在就是个摆设,你只要认真完成我交代的事,我又怎么舍得扔掉你这个摆设?” 蒙韦莲细细一想,对方要靠自己达到目的,的确舍不得扔掉自己,这么说来,至少两三年内自己没有性命之忧,就点头道:“那你还要办什么事?” 魏建民道:“之前你说魏莲喜欢那个江小白,真的吗?” 蒙韦莲道:“你交代的事,我哪敢马虎大意啊,我是真的看见魏莲进了江小白的客房,而且进去的时间很长。” 一听这话,江小白的脸火辣辣的,而邬景瑄则投来杀人的眼神。 “看来,这个江小白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呀!”魏建民眼中凶光闪烁,咬牙切齿道,“凡是沾染过魏莲的人,我都要他不得好死,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蒙韦莲不确定道:“你的意思还是用老办法?” “不错,还是老办法。”魏建民阴笑道,“不过,这次我不要他立即消失,而是让他去局子里喝热茶,所以我有个计划,需要你好好配合一下。” 蒙韦莲道:“什么计划,我一定好好配合。” 魏建民拿出一个手机,说道:“这是魏莲的手机,等下你用这个电话给他发信息,让他出来约会,等他出来后,要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甚至挑起他的兴趣,然后大喊大叫……” “我明白了。”蒙韦莲恍然道,“你想让他背上强jian的罪名,让后名正言顺的弄死他。” “不错。”魏建民道,“人我都安排好了,现在就看你的手段。”说着解开蒙韦莲的绳子,还一个劲的说事成之后有什么好处。 期间,邬景瑄暗中掐了把江小白,好像是说:“看看吧,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 能够活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加上又有许多好处,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蒙韦莲当即就要用魏莲的手机给江小白发信息。 魏建民却道:“先去湖边洗一下,再换上我带来的干净衣裙。” 蒙韦莲点了点头,急匆匆去了湖边。魏建民也不怕她一去不回,把地上的东西收进蛇皮口袋里后,拨了个电话,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江小白听不见电话里说什么,只听见魏建民接着说:“肯定十拿九稳,不过我还想问问,事成之后田家真的愿意签合同吗?” 只这一句,江小白和邬景瑄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搞了半天,是田大少的人找来了啊。 “怎么办?”邬景瑄用眼神询问江小白,同时,手心里全是汗水。 江小白的眼角一个劲地抽搐,这田大少真是欺人太甚啊,自己都躲到乡下来了他还派人死杀,当真以为老子好欺负么? 反击,必须反击,不反击就只能任人宰割啊! 第24章 第一次杀人 是的,田大少的人既然能追到这里来,就说明他们知道自己有魏莲的电话,也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自己再怎么躲,再怎么藏,最终都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搞不好,田大少杀不了自己,还会用唐如蜜,甚至用家人逼迫自己束手待毙,而所有的违法行为他都是假手于人,即使把事情闹大了,也没有人能把他绳之于法。[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想到种种可怕的后果,江小白眼中露出狠厉之色。 反击,只有反击,把田大少打入深渊,才能彻底解决问题,即使失败了死于非命,至少也能保证亲人和朋友的安全。 兔子急了还要人呢,何况江小白还属于食肉动物。所谓的时势造英雄,就是基于这个原理。 可要如何反击呢?自己拥有的坑爹道具虽然强大,但都无法解决眼前的危机,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平凡人,要钱没钱,要武力没武力,别说对付有枪的假警察了,就算对付眼前的魏建民都只能用偷袭。 “你快拿个主意啊!”邬景瑄再次用眼神催促江小白。 只能这样办了,江小白拍了拍邬景瑄的手,示意她不要动,自己则猫腰出了卧室。 邬景瑄不知道江小白要干嘛,又不敢开口询问,直急得抓耳捞腮。 江小白小心翼翼地穿过客厅,在前门口捡了一块砖头--他知道,今晚虽然繁星点点,但终究不比白天,魏建民又在打电话,偷袭还是很有胜算的。 此刻,魏建民还在细说自己的计划,并要求对方予以配合。 江小白极为小心的潜到他身后,因为担心电话里的人发现这边异常,并没有急着出手。 而在窗户里面,邬景瑄终于知道江小白要干什么了,紧张得呼吸急促,甚至还有些害怕。 “邵组长,只要配合得好,那小子绝对跑不了。好了,保姆快回来了,我挂了。”魏建民终于挂了电话。 江小白等魏建民的关掉手机盒盖的那一刻,抡起手臂一砖头砸在他后脑勺上。 噗! 扑通! “啊呀!” 随着邬景瑄的惊叫声,魏建民一头栽倒在地,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这一下,江小白可是用了全力的,完全不考虑他的死活。原本,他打算连蒙韦莲也收拾的,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在蛇皮口袋里找出黑色食品袋,翻看了一下,里面有魏莲的手机和一件超短睡衣,便随手放到一边,捡起魏建民的手机,调试到震动位置,接着连同蛇皮口袋和魏建民拖至客厅的阴暗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过不多久蒙韦莲就回来了,见地上只剩下一个食品袋,魏建民和蛇皮口袋却不见了,叫道:“董事长,你在哪儿啊?” 魏建民已经被打晕了,自然无法回答。 蒙韦莲又叫了几声,疑惑道:“怎么走了,难道有急事?” 思虑再三后,她用魏莲的手机拨通了魏建民的电话:“你住哪儿啊?” 接电话的人自然是江小白,他压抑着声音粗神粗气道:“安计划行事。” “哦……”蒙韦莲也敢多问,换上睡衣后就带着手机急匆匆地离开了。 直到她走远后,江小白才叫道:“快出来帮忙!” 邬景瑄应声而出,双腿打颤道:“怎……怎么做啊?” “封住他的嘴。”江小白一边说一边找出绳子捆绑魏建民。 邬景瑄还站着不动,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江小白瞪眼道,“还站着干嘛,等田大少的人来抓我们啊?” “哦……”邬景瑄哆嗦着找出封口胶,把魏建民的嘴封了起来,还问,“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江小白拖着魏建民到了后院,叫道,“把水井上的泥土耙开。” 邬景瑄失声道:“你要杀他?” “我不杀人,只是想活埋他而已。”江小白说的是实话,在他看来,杀人和活埋是两回事,至少不用沾血腥? 可这笑话有点冷,冷得邬景瑄直打哆嗦。 江小白也知道女孩子胆小,索性亲自动手耙开泥土,提起水泥板…… “别急!”邬景瑄忽然叫道,“能不能把他弄醒,我想问他几句话。” 江小白猜测她想问魏建民为什么杀害他老婆,点头道:“好吧,不过你要背过身去,还有,此地不宜久留,不能太啰嗦。” 邬景瑄不明白为什么转身,但还是依言而行,之后听见尿尿的声音,脸就红了,暗中骂了句“下流”。 被尿一淋,魏建民悠悠转醒,睁眼一看,眼睛的瞪大:“你、怎么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最好不要叫!”江小白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伸向水井,阴森森道,“否则,老子让你尝尝活埋的滋味!” “不要,我不叫,我不叫就是,千万别活埋我,我怕呀,我真的要怕呀,千万别活埋我,我……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让我做什么也行……”对魏建民来说,最恐怖的死法就是活埋,因此才用来吓唬蒙韦莲,却不料眨眼间自己就变成了被埋的人,差点把魂都吓飞了。 “闭嘴!”江小白厉声道,“再唧唧歪歪老子现在就活埋你!” “不不不,不能闭嘴啊!”魏建民大呼小叫道,“你要是不喜欢钱,我还有办法让你摆脱田大少的追杀。” 这话倒是吸引了江小白:“你怎么让我摆脱田大少的追杀?” 魏建民只求活命,什么都顾不得了:“我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医学博士,他能帮你变脸……你别不信啊,我其实不是魏建民,是冒充的。” “啥,你说什么?” “我是冒充的。”魏建民竹筒倒豆子道,“我和魏建民有深仇大恨,为了报仇,我夺了他的容貌,占夺了他的家产,抢了他的妻儿。” 邬景瑄急道:“你和魏建民有什么深仇大恨?” 魏建民道:“我真名叫任吉辽,魏建民的老婆原本是我的老婆,而且在广东打工的时候还给我生了个儿子,就是现在的魏岩,只是我们当时还没有办结婚证。后来,我和老婆吵了架,一气之下,她就回了童家镇,可不知道她和魏建民搅合上了,还嫁给了魏建民,我气得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死了,再后来,有个医术高明的医学博士主动找上我,说能把我变成魏建民,只是事成之后,要我支付他100万手术费,我当时只想着报仇,自然求之不得。” 江小白和邬景瑄对视了一眼,都在想,一百万就能把一个穷小子变成富家子,只怕那个医学博士还有阴谋吧。 魏建民……不,应该是任吉辽了,他接着道:“当时,魏建民已经和我老婆生了个女儿,而那个医学博士也是神通广大,居然绑架了魏建民,把他的脸皮移植在我脸上……” 邬景瑄浑身颤抖道:“那个女儿有什么特征,现在又在何处?” 任吉辽道:“我也不清楚,因为魏建民被绑架后,那个女儿就被人拐卖了,我从未见过。事实上,魏莲也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老婆和野男人的私生子。” 邬景瑄道:“那魏岩为什么排行在二,又怎么进入魏家的?” 任吉辽道:“我变成魏建民后,我老婆以为我失踪了,把魏岩要了过来,为了隐瞒魏岩的身份,还哄骗我说是捡来的孩子,因为魏岩原本叫任二全,就起了个小二的小名,后来又变成了二少爷。” 江小白心里想,这明显和魏岩的说法不一样,难道真是任吉辽的老婆对幼小的魏岩输灌了谎言吗,为的是让任吉辽父子自相残杀? 邬景瑄也是这样想的:“那你老婆后来是不是发现你是怀疑的?” 任吉辽道:“她就是怀疑我的身份我才杀了她的,不过,她人虽死了,欠我的债却几辈子都还不清,我已经发过誓了,她还不了,就让她女儿还,反正,魏莲不是我的女儿,怎么对她都不过分!” 邬景瑄顺口问道:“你想让魏莲怎么还债?” 任吉辽支支吾吾不肯说,江小白手一松,就要把他投入水井。他怕死的要命,再不敢隐瞒了:“我从小给魏莲服用激素,等她满了12岁后,又想方设法地找些少儿不宜的东西给她看,以培养她对异性的渴望,不过,我偏不让她和男生接触,谁要是和她亲密一些,我就让他从魏莲身边消失,原本,我打算等她成年后再那个啥的,谁知道她精明得很,老是躲着我,因此,我才打算让蒙韦莲给我创造机会。” “卧槽尼玛的,去死吧!”江小白再也听不下去了,托起他的双脚灌入水井里,之后盖上水泥板,用力跺上几脚。至于什么换脸啊,敲诈他一笔啊,完全因为愤怒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邬景瑄也气得咒骂不休:“简直不是人啊,这心到底有多狠毒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江小白不顾任吉辽的喊叫,用花锄严严实实的填上泥土。 邬景瑄忽然道:“不行,她老婆的尸骨还在下面呢,怎么可以让这种人和她老婆同葬呢?” 在任吉口中,她老婆显然品行不端,邬景瑄不敢让江小白知道任吉辽的老婆就是她母亲。 江小白也假装不知,说道:“你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任吉辽的老婆在这井里做了十几年的孤魂野鬼,她该有多怨恨任吉辽,能看到任吉辽也有这样的下场,那不是很高兴的事吗?” 邬景瑄想了想,恍然惊醒道:“对呀,要是换了我,也想拉着任吉辽陪葬,这不是侮不侮辱的问题,而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能想通就好。”江小白担心田大少的找过来,收拾好现场后拉着邬景瑄往湖边跑去,打算找到魏莲的渔船,在湖里躲起来强化身体,之后再逆袭田大少的人。 第25章 坑爹搜索系统 魏莲的船找到了,就停在一个鱼棚旁边,船舱上醒目地挂着一块警告牌:魏家渔船,闲人勿近! 魏家在童家镇可是无人敢惹的,就这一块警告牌,不用人看守,本地人也要避而远之。(.棉、花‘糖’小‘说’) 可惜江小白不是本地人。 上船后,江小白破门而入,把渔船开到湖对岸的水草中,对邬景瑄道:“把魏莲的磁卡给我,然后去船头给看着,有什么异常立马通知我。” 邬景瑄见船舱里什么都有,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不解:“你要磁卡干嘛?” 江小白哄骗道:“我要把沈先生的医疗费预支了,然后找朋友摆平这件事,放心,你那份我会还你的。” “说那些干嘛!”邬景瑄不高兴了,“只要你用得上,拿去就是,不够我这儿还有八万多,说什么还不还的,真以为我那么小气吗?” 江小白想了想道:“那就借给我吧,反正钱越多越好!” “这还差不多!”能帮到江小白,邬景瑄很高兴,立即用手机银行转了8万整数给江小白,之后去船头站岗了。 8万加7.5万,也才15.5万,只够强化一条腿,江小白的打算是强化两条腿,顺便把右眼也强化了,到时候,就算偷袭不成也能逃命。而强化右眼的目的,是一只眼看东西很不方便。 一次强化三个部位需要三十万,只能找沈先生帮忙。 换上磁卡后,有条信息提示,江小白知道是蒙韦莲发过来的,看都没看就拨通沈先生的电话,开门见山道:“沈先生,我现在急需钱用,能不能把医疗费预支给我。” “好说啊!”沈先生之前一直在打江小白的电话,可老是打不通,他还以为江小白反悔不给女儿治眼睛了,接到电话激动得跳了起来,“不要说预支什么的,你要多少说给数,我其他东西没有,钱有的是!” 江小白不想欠人情,坚持道:“只需把医疗费预支给我就行了,我会尽快带着仪器去你家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好吧,我马上就转给你。”沈先生也不问江小白为什么缺钱,只是埋怨道,“之前要给你偏不要,真是的。” 10分钟后,25万现金打过来了,当时江小白还心想,这沈先生到是个爽快人,值得一交。 他却不知道,这个沈先生不是爽快,而是吧他当成了宝。 15.5万加25就是40.5万,留下10医疗费后都还有30.5万,足够了。 江小白还是第一次拥有这么钱,心里唏嘘不已,火速给坑爹系统充值了30万(其中有1万是之前充值的),其充值总数就达到了惊人的70万,离百万只差30万了。 而这次充值,系统居然只有一次抽奖机会,果然坑爹到家了。 紧接着,江小白顾不得抽奖就开启粒子光束,把强化部位同时固定在三个部位上,然后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点击确认。 咔擦一声后,江小白感到双腿和右眼剧烈的抽痛起来,那种痛绝对是钻心的,双腿属于肢体倒还好一些,可眼睛却是敏感部位,只几十秒的功夫,江小白就痛得晕倒在地。 听到叫声,邬景瑄慌忙钻了进来,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当然,之后的事江小白都不知道。 也不知过多久,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发现邬景瑄眼睛红肿,满脸焦急的样子,更奇怪的是,这次不需要目光聚焦,只要心念一动,晃动的物体就变成了慢镜头,而且十倍的放大,就好像把邬景瑄的面孔放在显微镜下一般。 江小白惊喜莫名,腾地一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浑身虚脱,汗流浃背,就好像大病了一场。 想想也是,一次强化三个部位,在强悍的体质也坑不住,有些副作用也是很正常的。 江小白试着动了下双腿,感觉没什么异常,心里有些疑惑,难道系统又坑爹了,来个什么强化失败? “到底咋了啊,急死我了!”邬景瑄眼角还挂着泪珠,此时此刻,江小白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若他有个什么三次两短,自己的下场估计会很悲惨。 江小白隐隐有些感动,安慰道:“没事,我这是羊癫疯,老毛病了。” 邬景瑄也不知道江小白是不是真有羊癫疯:“那你赶紧躺下休息一会,我扶你上床。” 江小白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午夜12点了,估计田大少的人发现自己和邬景瑄躲起来后,也不会傻到一直埋伏在魏家门口,这个时候出去肯定找不到人,就道:“那好吧,我休息一会,只是要麻烦你在船头站岗。” “应该的,我们生死与共,本该互相依赖,互相照顾才能度过难关嘛。”见江小白真的没有大碍,邬景瑄彻底放了心,把江小白扶到床上后就去了船头。 江小白哪睡得着啊,迫不及待地打开坑爹系统,点击抽奖。 叮的一声后,屏幕上跳出一个喜庆的“奖”字。 “又中奖了?”江小白喜不自胜,点开一看,还是道具,只是这次有些坑爹,因为这是个不花钱的辅助道具,名字就叫“坑爹搜索系统”。 不花钱的东西能有什么好货? 江小白有些失望,以为这搜索系统属于百度一类的搜索软件,然而,当他看过使用说明书后,却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感情,这个搜索系统还可以下载、复制、转发,也就是说,可以复制给任何人,谁都可以使用,更让人惊喜的是,这个的搜索系统是智能的,功能强悍到了极点,只要有一丁点的线索,就能搜索到准确位置。 比如,搜索者在某个地方遇见一个人,或者听到一句话,甚至看到一个标准什么等。 江小白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试着输入老爸的信息,比如身体特征、家庭状况、什么时候失踪等都写了个清清楚楚,然后点击搜索。 十几秒后,跳出一张类似卫星图片的东西来,图片中是一座桥墩,下面还有文字提示: 目标当前位置:中华,江阳市,沱江5号大桥,17号桥墩。 “什么意思,我爸怎么变成桥墩了?”江小白百思不得其解,又输入“邵组长”三个字,还附带一些信息,比如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遇见的邵组长,以及邵组长多大年纪,开什么车,穿什么衣服等。 十几秒后,又是一照卫星图片跳了出来,图片是一个湖边的小洋楼,有文字提示: 目标当前位置:中华,江阳市,盐都县,童家镇,天池村八组,鱼家。 “鱼家?”江小白终于醒悟过来,这不就是鱼鳅的家吗--好哇,原来邵组长那些人现在在鱼家,此时敌明我暗,老子为什么不去偷袭他们呢? 第26章 陷入包围 守不如攻,又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是不死不休之局,那就要尽可能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棉、花‘糖’小‘说’) 想到这里,江小白好像激活了好战细胞,都有些等不及了,可现在身体虚脱,犹如刚完成马拉松长跑,必须等体力恢复了再说。 闲着没事,他又开启坑爹系统,一咬牙一狠心,把最后的10万现金充了进去,至于什么时候去给沈先生的女儿治病,就只能等补齐了10万现金再说了,实在没办法,就找沈先生借10万,反正他那么大方,应该不会拒绝。 这一次依然要抽奖,可惜没有抽中,江小白想了想,明白了,按照坑爹的德性,想要中奖,充值金额必须一次比一次多。肯定是这样的! 但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现在恨田大少入骨,想动用超声波声控密码了,就开启了超声波部声控密码,输入田大少的资料。 一阵复印件的吱吱声后,屏幕上出现一副旋转的人体透视图,似乎还有电流在透视图上流动。 十几秒后,电流汇聚成一个闪烁的光圈,圈住了透视图的后脑勺,并跳出提示:“超声波锁定成功,系统正在对目标进行基因检测,请稍后……” 过了几秒,系统提示:“基因检测完成,目标幼年时因落水感染了风寒,患有遗留性丘脑炎,此病由柯萨奇病毒引起,最忌讳伤风感冒,发病层次为:头昏脑涨,记忆力减退,神志不清,头痛欲裂,持续高烧,昏迷不醒,最终变成植物人。” 尼玛,这到底是看病还是种病毒啊,尽说些老子听不懂的话! 就在江小白不耐烦的时候,系统跳出第三条提示:“根据基因和病毒的特性,系统已经组合出繁殖柯萨奇病毒的声控密码,表现形式为中文口语:‘瓦刺嗷,玩玩鸟’。[]若确定对该目标启动声控密码,请在10秒内点击确认,超时则属于自动弃权,系统概不退还支付金额。” “尼玛,又坑爹!”江小白赶紧点击确认。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超声波声控密种植成功!” “小白,小白!”邬景瑄忽然焦急的叫了起来。 “什么事!”江小白挺身而起,开门探头问道。 邬景瑄弯腰躲在船舷下面,小声说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此时星光璀璨,在加强十倍视力的聚焦下,江小白堪称神目如电了,他抬眼扫视了一下,发现四周隐隐约约多了些渔船,而就近芦苇丛还在轻微的晃动,甚至,岸边的草丛里偶尔折射出蓝色的泛光点。 江小白脸色一变,急忙潜至邬景瑄身边,压低声音道:“是他们追来了!” “那怎么办啊?”邬景瑄吓得面无血色。 “让我想想。”江小白急速的思考道,“很明显,他们之前来的仓促,人手不足,设备也不足,这才打算诱捕我们,当诱捕失败后,就紧急增加了人手和设备,要不然,他们不可能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卫星定位仪之类的东西?”邬景瑄惊醒道,“那是不是魏莲的手机暴露了我们的位置啊?” 被邬景瑄一提醒,江小白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懊恼道:“不错,很可能是我刚才换上了魏莲的磁卡,被卫星定位仪给咬住了,马达,我怎么那么蠢呢?” 邬景瑄慌乱道:“他们连卫星定位仪都带来了,那是不是有红外线望远镜、狙击枪什么的啊,这可如何是好?” “枪肯定是有的!”江小白黑着脸道,“但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再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开枪杀人,毕竟,我们现在不是逃犯,而是魏家的客人,一旦事情闹大了,他们也不好收场,所以,他们的打算还是先抓住我们,再栽赃陷害。” “那到底怎么办啊?”邬景瑄急切道,“要不我们开船逃跑吧,天池湖这么大,就不信我们能抓住咱们。” 江小白蹙眉道:“我开机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准备。”他不好解释能看见远处的渔船,只能含糊的提出反对意见。 邬景瑄跺脚道:“这也不行那不行,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江小白到现在都不确定自己的双腿是不是被强化了,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赌一把了,就道:“我们已经暴露了位置,躲在船上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且渔船的目标太大,还不如上岸与他们周旋,反正这一带山多林密,藏两个还不容易吗?” 邬景瑄道:“他们要是有警犬的话,我们上岸也是自投罗网,再有,你带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万一被他们咬住了如何脱身?” 江小白也头疼了,的确,带着个女人想甩脱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自己能丢下她不管吗? 邬景瑄温柔地握住江小白的手,咬着嘴唇道:“我倒有两全之策……” “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让我独自逃走!”江小白坚定地摇头道,“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这事本来就因我而起,我都已经很内疚了,要是再丢下你,就算逃出去了又怎么有脸活着?” 邬景瑄欣慰的笑了,越发柔情道:“你也说了,事情因你而起,那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你,你若说能引开他们,我的危险也减低了啊。” 小白无言以对了,的确,自己带着她不但逃不了,还会死得更快,而自己要是能引开他们,邬景瑄反而是安全的,毕竟,田大少想杀的是自己,邬景瑄的生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最多就是抓不住自己,用邬景瑄来逼迫自己束手待毙罢了。 邬景瑄催促道:“没时间犹豫了,你现在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江小白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睛发红道:“好,我上岸引开他们,但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有危险,我都会舍命相救!” “有你这句话死也值了!”邬景瑄放开江小白,猫腰进船舱找了几个塑料袋,说,“把手机包好,千万别再进水了,然后你上岸引开他们,我在湖中与他们周旋!” 江小白把手机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又把魏建民的手机递给她:“我不会关机的,有事打我电话!” 邬景瑄张了张嘴,本想说,你不关机的话,那不成了活靶子吗?可她也知道,这时候让江小白关机就是变相的责怪江小白丢下自己不管,自然就不好开口了。 江小白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还紧了紧,之后准备明目张胆地跳进湖里。 可这念头刚一出现,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第27章 猎杀开始 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双腿的肌肉里有股爆发性的能量在蠢蠢欲动,并且,脑子里还浮现出兔子蹬腿一蹦的画面,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熟练,就好像自己千百次在模仿过兔子的动作--其中包括弹跳的原理,力量的掌握,动作的转换等。(.无弹窗广告) “肌肉记忆!”江小白惊呆了,彻底惊呆了,他曾经看过一部动作片,清晰的记得一个武学高手说过一句话:当动作形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肌肉记忆--而想要让动作形成习惯,就必须千百次的训练同一个动作。 “难道,自己的双腿被强化后,居然拥有了肌肉记忆?” 为了验证这种猜测,江小白犹如兔子般猛然弹跳而起,居然高达三米有余,紧接着来了个鹞子翻身,普通一声扎入水中。 “嗷买嘎!”邬景瑄的嘴活活能吞下一枚鸭蛋,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道自己认识的这个乡巴佬有点不简单,居然能一蹦三米高,传说中武林高手也办不到啊! “果然是肌肉记忆!”扎入水中的江小白鸡冻坏了,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拥有了双腿的肌肉记忆,要不然,就算力量增强了十倍,也不可能像兔子那样弹跳,更不可能在空中使出鹞子翻身的招数。 要知道,这都是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特技,现实里根本不存在。 换句话说,自己的双腿不但被强化了,还能演化出大脑里虚拟的动作。 “尼玛,那老子岂不是变成学武的天才了,任何动作,只要记在脑子里,就能形成肌肉记忆,虽然只能运用在双腿上,那也牛叉到爆啊!还有,双腿的力量强化了十倍是神马概念?” 江小白不敢想了,可他又忍住要想。(.无弹窗广告) 如果以前只能只能跳起50公分,那现在就能跳起5米。 如果以前只能踹飞一条20斤的狗,那现在能踹飞200斤的肥猪。 如果……如果的如果。 想想,刚才的确跳起三米多高,江小白怎能不鸡冻? “搞什么,空中飞人吗?”江小白刚才的动作被隐藏在岸边的一个杀手用红外线望远镜捕捉到了,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都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跳起三米多高。 不错,他就是杀手,是田大少悬赏来杀江小白。 当邵组长侦查出江小白和邬景瑄躲在童家镇魏家时,田大少就通过特殊聚到,在一个网站上悬赏了300万追杀江小白。 有人就说了,你就扯吧,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来的杀手啊,更遑论网站了。 可说这话的不知道,无论什么世代都有杀手存在,只不过,那些人的存在因为受到了严厉的打击,换了种形式而已,毕竟,环境再好,也是避免不了老鼠,或者说,老鼠的存在也是环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有人又说,杀人不犯法吗,杀手就不怕吃枪子? 相信大多数人都看过警察破案的电视电影,比如解剖尸体、分析案情、形成专案组、调查走访、排查嫌疑人等。 可那得看死的人是谁,这个人是否重要。社会地位、社会影响、人脉关系、经济实力等都属于参考数据,数值决定了大机器为他做多少工作、做到哪一步。 比如,某人与大哥明争暗斗多年,最终落败了,背井离乡去南方。若干年后他东山再起,认为自己实力强了,该回老家报仇了。 他好看一个项目,当年那个大哥对他说:“老二,这个项目我看好了,你别跟我争。” 结果,老二中标了,可刚从门口出来就让车撞死了。肇事司机也是个老实人,说:“我喝多了,我承认肇事了,该咋处理就咋处理吧。” 你都说是酒后肇事了,还能咋处理,枪毙变成,没条规矩啊! 说到这,大家应该知道那司机是干啥的了吧,不错,他就是杀手。 言归正传,这一次赶来的就都是“司机”,有专业的,也有业余的,他们都有自己“撞人”的凶器,像猎枪、猎犬、军刀、红外线望远镜、卫星定位仪之类的。 邵组长则在鱼鳅家一边等结果,一边审案,还美其名曰“坐镇指挥”,用他的话说:咱是警察,负责惩治犯罪分子,自然不能知法犯法。 而他要审问的人正是蒙韦莲。 魏建民失踪后,江小白二人也逃脱了,邵组长怀疑有人给江小白通风报信,魏莲已经在医院里被控制住了,剩下的就只有蒙韦莲。 当然,邵组长这个被酒涩财气彻底腐化的刑警组长怀疑蒙韦莲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蒙韦莲年轻漂亮--他最喜欢审年轻漂亮的女犯人。 鱼鳅家独门独院,冲楼房就成了最佳的审讯室,只要几个心腹守住楼梯口,谁都不知道自己问了些什么,怎么说,自己也是办大案的,问案过程属于高度机密,一般我不告诉他。 之前,邵组长已经从鱼鳅嘴里得知蒙韦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问起话来也就无所顾忌了。 “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他并没有把蒙韦莲铐起来,人家现在还只是嫌疑人,做警察的要按章办事。还有就是,他不喜欢铐年轻漂亮的女犯人,想用政策让对方认罪伏法,那样才有成就感。 “不……知道。”蒙韦莲见邵组长一身警衣,腰别双枪,级别不低的样子,心里有些紧张,怕挨了一枪又一枪。 “那我就和你好好说说!”邵组长喝着热茶,眼睛越过茶杯落在蒙韦莲的可疑部位,不紧不慢道,“我是江阳市刑警队的分组长,专门负责一些大案要案,比如像你这样的案子。” “我没犯法呀!”蒙韦莲惊慌道,“我什么都干!” “咳咳!”邵组长翻着白眼道,“没干,那魏建民去哪儿了,通缉犯江小白又去哪儿了,难道不是你吃里扒外,谋害了魏建民,放走了通缉犯吗?” “没有啊,我冤枉!”蒙韦莲满头大汗的把魏建民的计划讲了一遍,最后道,“我发信息江小白并没有回复我,回家一看,人也不见了,之前,我也不知道董事长去了哪儿。” “我们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我会找上你吗?”邵组长放下茶杯,撑着下巴道,“那你打算怎么缠住江小白,又怎么挑起他的兴趣,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我会酌情处理。” 细节,神马细节,你腰别双枪,明显要枪毙人家嘛! 蒙韦莲不是傻瓜,局促地揪着超短睡裙,红着脸道:“你……你真要听吗?” 邵组长瞪眼道:“我不是要听,是要你招供,你最好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蒙韦莲试探道:“我要是不招呢?” 邵组长脱口道:“老子有办法撬开你的嘴!” 蒙韦莲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弱弱道:“那……还是我自己开口吧。” 第28章 肌肉记忆,暴起一击! 且不说邵组长如何问案,单说江小白拥有了肌肉记忆后,自信心空前膨胀起来,不是吗,打不赢还可以跑。[]他只担心对方有枪,功夫再好也顶不住枪子,于是远远绕着芦苇边缘潜至岸边,隐藏在湖岸下观察动静。 果然,见江小白跳水逃逸,周围的杀手们都往这边靠了过来,以为是晚上,江小白没有红外线望远镜就看见他们,行动十分大胆。不过,他们不确定江小白在什么地方上岸,只能四下搜寻,其中有个杀手“运气”好,正好潜至江小白准备上岸的地方。 因为靠得近,江小白把他面容和打扮看得清清楚楚。 此人浓眉大眼,目光凶狠,穿一套迷彩服,身高体壮,膀大腰圆,背上背了个装备包,手持精巧弩箭,眼睛上还带着一副红外夜视仪,看上去活像野外拉练的特种兵。此刻,他就用红外夜视仪扫视水面。 如果江小白懂行,应该知道红外夜视仪和红外线望远镜是有区别的,因为前者的夜视范围只有200米左右。 虽说江小白现在距离那个杀手只有15米,但有湖岸遮挡着,对方想发现他也不容易。 江小白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弩箭,之前他就已经上网查过资料,弩箭的速度比子弹低不了多少,性能好的弩箭能达到惊人的600米秒,性能低的也能达到一两百一秒,当然,这说的速度,不是距离。 假设,这个人的弩箭是自制的,性能最多能够达到300米秒,那么,放慢十倍就是30米秒,1秒30米,看似很容易躲开,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和目光相协调,运气不好,同样被射个透心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所以,江小白要么拉远距离,要么不让对方有射击的机会。当然,最理想的把他引开,利用复杂的环境打杀此人,夺了他装备和弩箭,如此的话,其他人就不敢毫无顾忌了。 可能那小子真以为江小白是个毫无武力的农村少年吧,搜寻半天毫无发现,居然大胆的靠近湖岸边,探头扫视水面。 “来呀,再近点。”江小白背贴湖岸,想起电影里有一个腿功了得的高手居然能抬腿踢到肩膀后面的脑袋,右腿里蕴藏的爆发能量就蠢蠢欲动起来。 他还知道,踢这个动作不是用脚尖,是用屈起的脚趾关节的平面部位攻击敌人,唯有这样,才不会折断脚趾。而更高层次的腿法名家,还能用脚拇指关节打击敌人的坹位,一击致命。 那么,自己的双腿被强化后,能不能达到那个层次呢? 江小白期待在这个敌人身上验证一下。 也是那小子倒霉,居然沿着湖岸搜索过来,同时,还把弩箭对准了水面,只要一有发现就扣动扳机。 五米,三米、两米,一米…… 终于,那小子搜索到江小白的头顶位置,因为垂直的湖坎下属于阴暗死角,他必须勾着腰才能看见江小白,这就给江小白制造了机会。 只是,这无疑是冒险的,万一对方反应迅速,不等自己踢到他就扣动扳机,情况好一点都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而现在陷入重围的他是万万不能受伤的,受伤就是个死。 右腿的能量已经继续到了一个顶点,江小白仰头注视着头顶的位置,终于,一支箭箭出现在头顶上,紧随箭尖之后,就是对方的脑袋了。 江小白不等对方冒出头来,积蓄了巨大能量的右腿破水而出,脚拇指关节犹如钉锤般踢向箭头上面的位置。 啪! “啊……” 方位和速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一脚,竟然巧之又巧的踢在对方的夜视镜上。随着惨叫和夜视镜的破裂声,那人被踢得仰面抛飞,犹如鲤鱼跃龙门般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脑勺重重的砸落在草丛里,捂着眼睛痛得妈呀娘的叫唤。而他手中弩箭也抛飞到身后几米远的草丛里去了。 一击得手,江小白喜出望外,脑中闪过一个特技动作,竟然来了个后空翻跳上湖岸,也来不及夺取那倒霉鬼的装备,兔起雀落,消失在十余米远的密林之中。 “卧槽!”左右顿时响起了怒骂声,有个反应快的,还嘣的一声射出一支弩箭,可惜距离太远,反应又慢了一拍,弩箭离江小白身后一米多远消失无踪,只留下刺耳的破空声。 “好险!”江小白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夺取那倒霉鬼的装备,否则,这时候都变成活靶子了。 “我那割草,谁说这小子好对付啊,这特么是好对付的人么?”先前看见江小白一跃三米的杀手一边追赶一边怒骂。 其他人也不落人后,有个杀手还不以为然道:“好对付能悬赏300万吗,幼稚!” “你龟儿儿子说那个幼稚!”那杀手大骂起来,后一个也出言反击,说的都是本地方言。 事实上,业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得越界作案,否则,即使猎杀了目标也拿不到赏金,这样做的目的,是怕外地人和本地人自相残杀,闹出更大的动静就不好收场了。 而牵一发动全身,各地方有各地方的势力,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甚至,有些地方还成立了分会,一旦有大生意,还要制定围捕计划,免得你争我夺,自己人就乱套了。因此,这些人无论怎么闹,都不会影响到大局。 江小白是个偷袭高手,一直牢记着空手道高手黑川健儿说过的一句话:打架,最重要得明白自己所处的状况,是一对一还是一对十,如果一对十,要拖散对方,逐一击破!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江小白还没有自大到以一对十的地步,想要活命,甚至逆袭,只能逐一击破。相信,只要单对单,必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因此,他拼命的跑,偏偏又不走直线,而是迂回曲折,东游西窜,在拖散对方的同时又能照看邬景瑄。 第29章 打不过就跑 追逐中,江小白发现共有五人一犬在追杀自己,其中三男两女,他们大多手持自制武器,有些甚至携带枪支,但都没有亮出来,毕竟,中华不比西方国家,枪支属于管制武器,一旦用枪杀人,必然惊动大机器,除非杀人的人拥有合法身份。[.超多好看小说] 俗话说老太太吃柿子挑软的捏,江小白现在就盯上了一个女杀手,因为她身形轻灵,是追得最紧的一个人,可在武力上毕竟不比男人,不过,江小白盯上她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着一条猎犬,打算先把这嗅觉灵敏的畜生解决了再说。 到现在,江小白都还不知道他们是杀手,只知道他们是田大少请来的黑涩会,自然对他们恨之入骨。 可以说,如今的江小白最厉害的就是腿上功夫,什么招式都不用学,就凭肌肉记忆就能演化出各种精妙的招式,尤其的在逃跑上,简直堪称飞毛腿。 唯一不足的是,身体的协调严重不足,首先是心跳,跑急了就喘不过起来;其次是腰身,无法配合双腿的高不难度动作。而那些杀手却身经百战,在长年累月的搏杀中练就了一声过硬的本领,即使武力比江小白差,只要不轻敌也能磨死江小白。 但话又说回来,能力越强的人就越骄傲,总认为自己天下第一,在末年某月还打败过谁谁之类,想要他们不轻敌,比不让魏莲想男人都难。 终于,江小白靠腿上的优势,愣是拖散了追兵,把那个女杀手引至一个峡谷之中,期间还关闭了手机,让人无法锁定他的准确位置。 反正,现在已经成功把他们引入了山中,邬景瑄应该有机会逃走了。 可江小白还是低估了邵组长的阴毒。 此时此刻,第一回合的审问告一段落,邵组长冲窗口叫道:“老三,外面的情况怎样了?” “人还没抓住。”老三出现在窗口,“根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江小白逃进山里去了,玩家们都在尽力搜素。” “垂死挣扎而已。”邵组长撇嘴道,“那邬景瑄呢?” 老三道:“邬景瑄还在船上,田大少悬赏的是江小白,也没人去理会她。” 邵组长敲击桌案道:“听说那丫头很有几分姿色,江小白舍得抛弃他?” “命都没了,还拿女人干嘛?”老三理所当然道,“换了是我也会丢下她不管。(.好看的小说” “不尽然。”邵组长摇头道,“我看这姓白的是想引开追兵,好让邬景瑄逃走,之后再绕回来与她汇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几个去盯住那艘渔船,若有机会就把她给我弄回来,我要好好审问一下!” “明白!”老三盯着瘫软在椅子上的蒙韦莲,嘿嘿笑道,“那您要是审问邬景瑄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审问这个小妞呢?” 一听这话,蒙韦莲浑身一哆嗦。 邵组长却看都不看她,淡然道:“老子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好嘞!”老三手一挥,带着两个搭档走了。 “警官,人家刚才可是吞吞吐吐的什么都说了,为什么还要他们审问我啊?”蒙韦莲委屈的哀求着,“别让他们审问我好不好?” “审问一下又不会死!”邵组长白眼道,“你现在是嫌疑犯,难道不该被审问吗?” 蒙韦莲弱弱道:“可他们都是跑二排的地痞,粗俗不文,良莠不齐,我又没有那么嘴,怎么说得清?” “那就区别对待嘛。”邵组长戏谑道,“你要有嫌疑人的觉悟,最好别惹他们不高兴,否则有你的苦头吃!好了,我们继续第二轮的审问!” 这边,江小白选了条狭窄的河坎,装作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叫着歪歪斜斜地倒向草丛。 汪! 跑在前头的猎犬果然上当了,一个纵跃扑向江小白。 谁知,江小白猛一拧身,右腿夹着破空之声抽向它,那一瞬间,在目光的聚焦下,猎犬的身影变成了慢镜头,比微风中的鹅毛也快不了多少。 嘭! 脚掌准确而又猛烈地踢打在猎犬的脖子上,说实话,江小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全力一脚有多大的力道,存心拿那畜生做试验。 结果,在慢镜头的播放下,猎犬的脑袋与身体以脖子为中心,忽然两头一折,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踢得飞向十余米外的河沟对面,砸向崖壁…… 嗖-- 就在江小白踢中猎犬的那一刻,一支弩箭破空而来。 快,太快了,好像女杀手算准了江小白的后续动作,提前射出了这一箭。 可惜,她忽略了江小白的视力,也忽略了射箭的距离,更忽略了江小白早就防着她这一手。 放慢十倍的减速,50米的距离,威胁再大也有限。 旋身,侧踢,翻到…… 这就是江小白提前演化好的动作,借着踢中猎犬的机会,借力翻到,居然险之又险的让弩箭擦着脸皮飞了过去。 扑通! 啪嗒! 几乎不是不分先后,在江小白翻到在草丛里时,猎犬也砸在了岩壁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跌落在河沟之中,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要杀了你--”女杀手万万没料到自己这一箭会落空,更没料到江小白这一脚能把爱犬踢飞十余米外,愣了一下后,扔掉无箭的弩弓,反手拔出一把锋利的内弧弯刀扑了上来。 此刀不到两尺长,刀尖部位反而比腰身宽一些,也厚重一些,以利用劈砍。 真正的高手都知道,小巧的刀具不适合劈砍、直刺,会玩的大多是反手握刀,让刀身倒贴在手腕上,利用贴身肉搏的时候扫咽喉、刺软肋,而不是像恐怖片里的那些受害者,握着匕首指着凶手大呼小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所以,面对一个反手握刀的人,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能让他近身。 虽说老太婆吃柿子专挑软的捏,但江小白明白,一个女人敢孤身犯险,必定有其过人之处,至少,灵活程度比男人强,好在自己的视力不受黑夜影响,而对方带着红外夜视仪却有视角上的限制。 利用这种优势,江小白终于看清了对方,可惜,这女人蒙着脸,又带着红外夜视仪,看不见长什么模样,只能凭身段推测,她的年纪很轻,体重不会超过55公斤,身高也就1米65左右,身穿迷彩服,和其他人一样,背上有个装备包,但装备包却比其他人小了一号。 说老实话,看到她持刀扑来,江小白有些紧张,那种感觉,就好像弱女子面对持刀歹徒,未战就怯了。 但是,在目光的聚焦下,“歹徒”的身形却变成了慢动作,这就给江小白壮了胆,心说,动作这么慢,有什么好怕的,狭路相逢勇者胜,拼了! 适时,女杀手兔起雀落,在江小白挺身而起的当口挥刀横了过来。 仰身、抬腿、撩阴…… 速度是一回事,反应又是一回事,江小白明明看见弯刀慢悠悠地扫向自己的咽喉,就是躲不开。 还好,他早就预料到身体与目光无法协调,既然躲不过,那就来过鱼死网破吧。 生死搏斗,只要能杀死对方,谁还管你是男女是女? “下流!”女杀手身经百战,本能的挥掌一撑--她的打算是借着这一撑一力挡住江小白的撩阴腿,再借力腾身,挥刀下刺胸膛。 可她没料到的是,江小白随意踢出的一脚,力道居然大得出奇,自己倒是借力了,却过了头,使得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后面的招数也就用不上了。 江小白立马演化出一招扫堂腿,可身体的反应始终跟不上速度,很轻易的就让女杀手跳起来躲过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反扑的机会。 同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能一脚踹死一条牛不假,可人家不是笨拙的牛,而是身形灵活的武术高手,自己想要踢死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女杀手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小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稍不留神挨上他一脚,不死也要重伤,难怪值300万--不能再冒险进击了,得利用灵活的身法与他缠斗,这样才有取胜的希望。 于是,彼此双方都变得谨慎起来,斗鸡般游走打转。 “吼!” 忽然,江小白大吼一声,可却不是出招,而是转身就跑。不是嘛,老子既然踢不死你,跑总可以了吧,不信你能追上我。 女杀手差点气得口吐鲜血,奋起直追道:“臭不要脸的,你好歹是武术高手,怎可这么不要脸!” 老子不是不要脸,是要命! 跑路现在是江小白的强行,堪称游刃有余,他一边跑一边戏谑道:“老子不是跑,而是要你追我,有种你追啊,我吃点亏,让你追一下又有何妨!” “你个渣渣,老娘要杀了你!”女杀手知道江小白故意撩拨她,怒不可遏道,“有种我们大战三百合!” 江小白笑嘻嘻道:“用什么招式啊,先说好,我可是雏男,什么都不懂。” “渣渣,你就是个渣渣,下流无耻卑鄙龌龊,你特么到底是不是武术高手,还有没有高手风范!”女杀手虽然追不上江小白的,但却善于调理气息,说话字字清晰,甚至悦耳动听。 第三十章:诱惑女杀手 这小妞难道才是个雏,要不然生气干嘛?不可能啊,哪有少女当杀手的,这不科学啊! 江小白跑得飞快,心跳却有些跟不上,嘴里依然口花花道:“风范,什么风范,老子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追杀老子,以多欺少你们就有风范了?我看你是长得丑没有要,才死追老子不放,我告你,老子的择偶条件很苛刻,要年轻、漂亮,还要有身段,会生养,像你这样的母猪,下崽是木问题的,但却不是我的菜啊!” “去死吧!”女杀手尖叫道,“你个渣渣臭美什么啊,我也告你,老娘和他们不是一路的,更不是母猪……你站住,敢杀我的爱犬,看我不扒你的皮!” “扒皮是不是要先脱衣服啊?”江小白就是存心逗她,“这倒好,你自称老娘,我自称老子,正好一对,扒我衣服也理所应当了,只是现在不合适啊,要不我们找个山洞什么的,之后……嘿嘿,你懂的。” 反正对方没有弩箭,又跑不过自己,怕个鸟。 女杀手气得咒骂不休,只可惜死活追不上江小白,除了咒骂只能干瞪眼,而她骂人也挺有趣的,左一句渣渣又一句渣渣,就没新词。 “母猪,你是追不上了我的,别徒劳了。”江小白也是没办法,一来他不敢远离邬景瑄,二来心脏实在承受不了长时间的剧烈跳动,只能保持距离,不让对方追上就行。 说到这儿还是缺钱啊,要是有钱,把全身都强化一遍,看这小妞还嚣张不! “追不上咋了,你一样逃不掉,老娘咬死你了!”女杀手气哼哼道,“你要是识时务,就乖乖和我打一场,我保证不打死你,最多扒了你的皮而已,谁你叫杀我的爱犬呢!” “就为了一条狗你就死追不放,老子还不如一条狗啊!”江小白气得够呛,委委屈屈道,“这样,今天你放我一马,等我解决了那些杂碎后再和你好好打一场?” “你做梦吧!”女杀手不屑道,“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收拾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逃跑啊?” 江小白白眼道:“我要跑,你追得上么?” “那你为什么不跑呢?”她冷哼道,“是不是担心你女朋友啊,对了,你跑啊,我不追了。”她果然停下脚步。 “神马意思。”江小白心肝一跳,隔着十多米远问道,“好好的为什么不追了,你追呀,我不跑那么快就是。” 女杀手那个汗啊,嬉笑道:“我才不追了呢,我去抓那个小妞!” “你敢!”江小白恶狠狠道,“你要敢动她一根寒毛,老子杀你全家!” “你知道我是谁么?”她不屑道,“大言不惭!” 江小白脱口道:“那你是谁?” “我噗!”女杀手气乐了,“你当我是傻子呀?” “好吧,我们打个商量。”江小白沉着脸道,“反正你追不上我,我也杀不了你,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来过君子约定如何?” “什么君子约定?”女杀手顿时来了兴趣。 江小白道:“在此之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追杀我?” 女杀手耸了耸道:“我就是吃这行饭的,你的命值300万呢。” 丢他田大少的老猫,他还真舍得花钱啊。 江小白把田大少恨得咬牙切齿,又问:“你杀了我就能得到300万?” “嗯哼!”女杀手点头道,“这样的大买卖可是很少遇上的,你就乖乖让我杀了吧,等我领了赏金,多给你烧点纸就是。” 江小白气晕了:“你杀得了我么?” 女杀手道:“有种你别跑,看我杀不杀得了你。” “我们还是来个君子约定吧。”江小白正色道,“三天之后,时间、地点由你定,我们不死不休,但是,在这三天之内,你不能找我的麻烦。” 女杀手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你以为能活得过三天,你真当那些杂碎是吃素的?” 江小白得寸进尺道:“所以,你想拿赏金,就要阻止他们杀我,至于我值不值得信任,自然有取信你的东西。” 女杀手偏着脑瓜思考了下:“什么东西?” 江小白道:“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女杀手道:“你先拿东西给我看,要是真能让我相信,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江小白权衡再三道:“好吧,我取信你的东西,就是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你都能找到我。” “怎么找?”女杀手不解道,“你要是躲起来了,我上哪儿去找?” 江小白道:“因为我发明了一种搜索软件,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一搜,立马就能知道在哪儿。” “你就吹吧。”女杀手压根就不信。 江小白道:“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让我给你找个东西,无论什么都行,看看我能不能找到。” 女杀手貌似还是个小孩心性,拍手道:“好哇好哇,那你帮我找找看师傅在哪儿。” 江小白道:“我需要知道你师傅的资料,比如名字啊,长相啊,反正,只要属于她的东西,我都必须要知道一样。” “你在探我的底?”女杀手不干了。 江小白满头黑线道:“那就换一个和你身份无关的东西,但必须是你见过的,或者和你接触的,这样总行了吧?” 女杀手想了想,眼珠一转道:“好哇,那你找一下我现在住在哪儿。” 江小白也不多说,拿出手机,换上自己原有的磁卡,在坑爹搜索系统里输入搜索内容,十几秒后,一张卫星图片闪了出来,位置居然是童家镇小峨山下的一家破旧民房,主人家姓花。就笑道:“你住在小峨山下的一个破旧民房里,主人家姓花?” 此话一出,女杀手脸色就变了,失声道:“你认识我?”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我是搜索到的。” “鬼才信呢!”女杀手紧张道,“那我上个月被偷了条花内内,有小熊猫的,你找一下在哪儿!” 江小白那个汗啊,但还是搜索起来,结果显示,小内内在小峨山另一面的一个竹林里。 “不可能,这不可能!”女沙跳了起来,“那小内内早就烧成灰了,就埋在那个竹林里,当时不可能有人看见,你……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江小白得意道:“我这个叫坑爹搜索系统,什么都可以搜,就没有找不到的东西。” “真有那么神奇?”女杀手伸长了脖子,“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可以,我不但可以给你看,还可以把软件复制一份给你。”江小白道,“不过,我说的条件呢?” “你傻呀!”女杀手嚷嚷道,“这玩意利用好了就是个聚宝盆,谁还稀罕那300万啊!” 江小白赫然一惊,对呀,这东西什么都能找到,怎么可以落到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手里? 想到这儿,江小白反悔了,干笑道:“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嘿嘿,我没有什么搜索系统,就是逗你玩。” 咣当! “不行,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你必须把东西给我!”女杀手再傻,也知道江小白反悔了,心里那个悔恨啊,自己真是猪啊,干嘛要提醒他,闷声发大财就是嘛! “真没有什么搜索系统。”江小白就不要脸一次了,“不过另外有种你需要的东西。” “不行,我就要那个!”女杀手早忘了彼此是生死大敌,跺脚撒娇道,“你把那东西给我,以后有什么麻烦都替你挡,而且不再找你的麻烦。” 江小白依然不紧不慢道:“那是种新研制的仪器,可以把嗅觉提高十倍!” “啥米?”女杀手顿时忘了坑爹系统的事,心跳加速道,“你刚才说啥?” “你的猎犬不是死了吗,只要嗅觉提高十倍,和狗的嗅觉也相差无几了。”江小白说这话是有依据的,根据研究表明,人的嗅觉细胞只有500万个,狗的嗅觉细胞却有15000万上下,比人高出30倍,嗅觉提升十倍后,那就是五千万嗅觉细胞,只比狗弱三倍。 女杀手难以置信道:“那你的鼻子岂不是比狗弱不了多少?” 江小白苦笑道:“我的鼻子不适合用哪个仪器,所以用在了眼睛上。” “神马意思,难道那仪器用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女杀手盯着江小白的眼睛,没错,这渣渣是没戴红外夜视仪,也没戴隐形眼镜,难道,他身上真有那种法宝? “不过。”江小白也不管她信不信。自顾自说道,“那仪器用一次需要耗费50万资源,估计你也没那么多钱,看来我们的交易要泡汤了!” “胡扯!”女杀手跳脚道,“别说50万,就是500万我也弄得到,这交易我做定了,你要是再反悔,我就杀了你女朋友!” “先交钱!”江小白斩钉切铁道,“而且,仪器放在魏家,你还得帮我拿出来。” “好!”女杀手生怕江小白反悔,“放在魏家什么地方,仪器是什么样式的?” 江小白道:“就在二楼进门的左边那间客房里,仪器的样式像一个台灯,就藏在衣柜里。” “我这就去取!”她还是个风风火火的个性,转身就要走。 “你不怕我糊弄你?” “我怕你反悔,你就是个渣渣!” 江小白又道:“我还有麻烦没解决呢,你走了,谁引开那些杂碎?” “还有我姐呢!”女杀手得意道,“我们是两姐妹出来滴,要不然,你凭什么甩脱他们?” 卧槽!搞了半天,她们是分工合作,一个负责引开竞争对手,一个负责猎杀目标。 第三十一章:生死一线,奋力反击 江小白也是醉了,这女杀手也不问自己在哪儿会面就跑了。 他当时不知道,女杀手一转身就拨通了沈先生的电话,汇报道:“头,我想不到事情那么容易,他居然让我回去取仪器。” “真的吗?”沈先生欣喜若狂道,“那你拿到仪器没有?” “我正往回赶呢,我估计他不会骗我。”女杀手兴奋道,“更让我高兴的是,他答应用仪器提高我的嗅觉功能,只是心好黑,要我五十万!” 沈先生振奋道:“傻丫头,别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也值啊!” “我也是那么想的。”女杀手道,“我要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拿到仪器,搞不好,我自己也能强化一下身体,哈哈。” “你做梦吧。”沈先生笑道,“我让你去盗取仪器,是想看看那仪器的构造,你真他是傻子呀,要是谁都可以使用还会让你去取吗?” “我幻想一下么。”女杀手干笑了几声,忽然道,“对了,我还发现了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沈先生精神一振道:“什么秘密?” 女杀手道:“他有种搜索系统,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提高一丁点线索就能搜索到准确位置,他还亲自示范给我看了,居然查出我暂住小峨山花家,连我曾经烧掉的一条小内内他都给查出来了。” “什么系统那么厉害!”沈先生震惊了。 “他说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叫坑爹搜索系统,好像还可以复制,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那东西的价值,原本打算用来做交换条件,也是我心急了一点,没能达成交易。” 沈先生沉默了一会:“这也是好事,你要是没提醒他,说不定哪天他就把那个搜索系统卖给别人了,若真是这样,那损失就大了。” 女杀手道:“要不我把他的手机偷过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恐怕很难。”沈先生道,“那么重要的东西,岂是轻易可以偷走的,就算你能偷走,也未必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他就是个乡巴佬,没见过什么世面。”女杀手很不屑的样子。 “乡巴佬能研究出那么神奇的东西来?人家只是没有社会经验而已,脑子却是一等一的够用。”沈先生话锋一转道,“对了,他没有怀疑你吧?” “应该没有!”女杀手道,“我可是真刀真/枪和他接触了一下,他还把我的狗狗踢死了呢。” 沈先生紧张道:“你没伤到他吧?” “没有,我有分寸的!”女杀手道,“我都是估算了一下他的实力才出手的,但还是高估了他,差点把他射死,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你呀,做事就是喜欢冒险!”沈先生责怪了一句,又问道,“那些杀手,引开了吗?” “天蝎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女杀手道,“可我不明显,为什么多调些人手灭了那帮杂碎?” “有些人是需要锻炼的!”沈先生再次提醒道,“你要记住,我们只要保证他不死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一概让他自己解决,这也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女杀手郁闷道:“头,你也太重视了吧?” 沈先生道:“就凭他发明出来的那台仪器,就值得我们看重。好了,你赶紧去把仪器拿到手,然后打开摄像机,让我们好好研究一下它的构造。” “是!”女杀手再不多说,火速回到魏家,也没用飞爪深索之类的东西,一个助跑,便犹如猿猴般上了阳台,期间居然没发出半点声音。 事实上,如今魏家一个人都没有,因为魏建民已经被活埋了,蒙韦莲又在受审,还有两个、一个在医院,一个被邵组长控制着。 很快,女杀手就在江小白的客房里搜出了粒子束声波治疗仪,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台摄像机,调试一番后对准了仪器。 同一时间,在一个机械研究所里,以沈先生夫妇为首的十几个研究人员紧盯着大屏幕。 沈先生对着耳麦道:“雏女,可以开始了!” “是!”女杀手的代号原来叫雏女,她拉开背包,拿出一大准工具来,然后对着摄像机讲解仪器的外表构造,比如哪个是开机键,哪个是照明灯,哪个是数据线等,完了,又用工具小心翼翼的拆解仪器。 沈先生提醒道:“小心,千万别把零件弄坏了。” “明白!”雏女不敢大意,更为谨慎的拆解着,可拆着拆着,她的眉毛就拧了起来。 “怎么了?”沈先生紧张的问道。 “这东西的结构也太简单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奇之处。”雏女指点道,“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完全是随意组装上去了,而且,这东西原本应该是医疗用的紫外线探照灯,主要功能杀菌消毒,只不过,他增加了一个数据连接线和电子仪表,再精心伪装一番,就好像是小孩子组装的模型飞机一样。” 一听这话,沈先生也拧紧了眉头,问众位研究员:“你们怎么看?” “这就是个废物利用的组装仪器。”一个老研究员分析道,“秘密不是在电子仪表里就是在手机上。” “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沈夫人道,“那就把仪器还原吧,然后让雏女尽管交到江小白手中,免得他又反悔。” 正说到这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沈先生道:“进来!” 一个女秘书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汇报道:“头,我们已经查到江小白的银行账号,你打给他的钱,其中有7.5万转给了邬景瑄,可上半夜9:45分,邬景瑄又转了8万给他,更奇怪的是,他账号里的钱全部先后转入了一个并不存在的银行账号里,而最后一笔钱转账时间是上半夜9:50分。” “哦?”沈先生接过资料仔细研究起来。 沈夫人也探过头来,看了会道:“他给丫头治病时,就转了十万在哪个空号上,这会不会是用来购买材料的呢?” 沈先生沉思道:“若这种假设成立,那他下次动用仪器时,肯定还会往空号里打款。” 沈夫人道:“可他账上已经没钱了,只有五千零钱。” 沈先生思索了一会,对着耳麦道:“雏女,他答应提高你的嗅觉功能,是不是说过要先交钱?” “是啊!”雏女道,“他说要先交50万。” 沈先生笑了:“看来这种假设成立了。” 沈夫人推测道:“换句话说,那种材料要通过他的仪器转换才能激发人体潜能,而每次的成本只有10万,那他收我们25万也太黑了点。” 沈先生哈哈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换了是你,恐怕会收250万吧?” 沈夫人女儿态的吐了下舌尖,嘿嘿笑道:“若是能把一个人变成异能者,收,2.5亿也不多啊。” “你还真是异想天开。”沈先生翻着白眼道,“丫头之所以拥有异能,出了仪器的功劳外,很可能她本身就隐藏着潜能,换言之,被仪器扫射后,能挖掘出什么样的潜能,得看个人的身体素质。” 沈夫人点了点头。 这边,江小白开启了坑爹搜索系统,发现邬景瑄还在船上,只是换了个隐秘位置,邵组长也没有离开小洋楼,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还以为田大少杀的是自己,没把邬景瑄放在心上。 但不管怎么说,那些杀手还是个巨大的威胁,必须尽早带着邬景瑄逃离此地,便展开飞毛腿回到湖边,直接潜水上了渔船,见船舱里黑乎乎的,心里还有些疑惑:这丫头怎如此大意,她应该在船头警惕四周呀,怎么睡着了,难道受了伤? 想到邬景瑄有可能受伤,江小白失去了镇定,嘭的一声破门而入。岂料,眼前寒光一闪,同时还响起一声男子的阴笑。 “有埋伏!”江小白心随意动,在目光的聚焦下,寒光变成了一柄匕首,由上往下,慢腾腾地扎向自己的咽喉。 这一下要是扎中了,匕首必然穿透咽喉,神仙都救不活。 江小白大惊失色,后退肯定来不及了,左右又有门框挡着,想伸手格挡,偏偏动作无法跟上速度,仓促间只能尽量侧身,避开咽喉部位,同时不退反进,还留在门外的那条腿顺势踢向对方的下/阴。 噗,噗! “哼!” “啊……” 随着刀尖入肉与卵/蛋破碎的声音,江小白发出一声闷哼,对方却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并被踢得跌飞在地。 “卧槽!”右边暴起一声咒骂,也是寒光一闪,直取江小白的胸膛。 “尼玛!”江小白早就该料到门边也有埋伏,但事起仓促,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做出应变准备,而自己刚踢中对方一脚,身体也顿了一下,正是旧力不续,新力不生的时候,饶是他能把速度减慢十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扎向自己的胸膛。 不过还好,黑暗之中对方拿不准位置,而江小白又是侧着身子,这一刀,竟然只是斜斜的扎进了肋骨里,还不足以致命。 第三十二章:男人的担当 “呀——”江小白怒吼一声,在神目如电的帮组下,一拳打在对方眼球上,一等对方仰面后退的时候,身体终于拿桩站稳,于是旋身侧踢,一腿鞭抽在对方腰眼部位。 噗! “哇!” 咔擦擦,扑通…… 这一脚属于侧踢,以江小白如今的腿上功夫,又是含怒出腿,就是一头牛都能踢飞,更遑论人了。 结果就是,那人被踢得腰身粉碎性骨折,飞起的身体还撞碎了窗户,直接砸落在湖水里,想活命,估计是难喽。 “站住!再不站住我杀了她!”一个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过,不用他叫,江小白也能看清船舱里的情况。 敢情,船舱里总共有三个入侵者,都是在警车上见过的杂碎,也就是邵组长的手下,其中两个埋伏在门口,原本打算一个从正面吸引江小白的目光,一个从侧面偷袭江小白,剩下一个,则劫持了邬景瑄。 当然,他们的目的还是为了抓邬景瑄,能不能等到江小白只是碰运气而已,却不料,刚把邬景瑄堵住嘴巴捆绑好,江小白就回来了。 而劫持邬景瑄的人就是老三,原本是社会上地痞流氓,因为好勇斗狠伤了人,原本是要判刑的,被邵组长收买了当手下,还给他一个跑二排的身份。 那什么是“跑二排”呢,在这里,我顺便解释一下。 在当地,跑二排的人其实就是临时协警,因为警方警力有限,有时候不得不动用一些社会闲杂人等协助办案,一来便于控制他们,二来也是以恶制恶的意思。 不过,老三虽然是临时协警,却脱不了地痞流氓的习气,在邵组长的怂恿与包庇下,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老三毕竟是个地痞而已,可没有特意功能,根本就看不清战况,只知道自己的两个哥们一个受伤,一个落水,这还在是偷袭的情况下都吃了这么大个亏,要是正面迎敌,自己一个人哪有胜算? 此外,他知道哪些杀手戴着夜视镜,既然人家能够逃回来,自然是赢家。也就是说,夜视镜肯定落到对方手里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在黑暗中逆袭自己的哥们,而自己现在却睁眼如盲,只能任由宰割,因此,惊恐之下他才把匕首横在邬景瑄脖子上,提醒江小白自己有人质在手。 江小白见他额头冒汗,握匕首的手还一个劲的抖动,把邬景瑄的脖子都割出了一条血痕来,怕他情绪失控杀了邬景瑄,立马退后一步,忍着伤口的疼痛镇定道:“放了他,我任由你离去!” “你特么骗鬼啊!”老三吼叫道,“赶紧退到外面去,否则老子杀了她!” 邬景瑄哪见过这等阵仗啊,早吓得脸色惨白,屎尿失禁了,同时也知道来人是江小白,鼻子里吚吚呜呜,哀求江小白救她。 江小白也有些为难,退出去吧,自己就失去了救人的机会,不退出去吧,对方就算不杀邬景瑄,也很可能割伤她的脖子,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我数三声,一……”老三紧张得要命,他最怕的就是江小白不顾邬景瑄的死活,那自己就玩完了。 江小白急速思考着,最终还是觉得,邬景瑄都是被自己连累的,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良心永远都会安宁。 最终,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束身就缚,你放了她!” “什么?”别说是老三了,连邬景瑄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江小白重复道:“我束身就缚,你放了她!” “少特么耍花招!”老三个是自私自利的粗人,才不相信江小白会以命换命呢,怒吼道,“再不退出去,老子这手可就不稳了!” “好吧!”江小白情绪低沉道,“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就先把自己绑起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你说真的?”老三心肝砰砰跳,要是对方真的把自己绑起来,那自己就立大功了,要知道,这小子可是值300万啊,自己立了这么大个功劳,邵组长最少也要给自己百八十万吧? “我只是不想再连累她。”江小白情真意切道,“做男人,就要人男人的担当!” 老三终于心动了:“那你绑啊,把自己绑起来后我就放了她!” 江小白道:“我没有绳子,这船舱里倒是有,可你不让我拿。” 老三想了想道:“那我从后门退出去,你把蜡烛点上,然后绑住自己。” 之前,他不敢劫持邬景瑄从后门出去,是担心带着个人游不过江小白。 江小白只得同意,等他退出船舱后,点上蜡烛,拔掉肩膀上的匕首,再用魏莲用来玩变/态的麻绳捆绑自己,而地上那个杂碎下/阴破碎内陷,早就痛死过去了,有没有气都还是未知数。 可以说,这还是江小白第一次打死人,本该惊惧呕吐才是,可想到这些人的恶毒,心情反而舒畅起来。 “次奥!”外面的老三忽然反应过来,怒不可遏道,“你特么自己怎么帮自己,这不是糊弄老子吗?” 江小白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 老三想了想,只要能抓住这小子,功劳始终是有的,就道:“你给邵组长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江小白心往下沉,这邵组长可是有枪的,他要是过来了,那自己就真的活不成了。 但是,看到邬景瑄那凄惨而又绝望的眼神,江小白始终做不到不顾她的死活,咬了咬牙道:“好,他的电话多少!” 老三说了邵组长的电话,还提醒道:“用免提,我要亲自和他说!” 江小白依言照办,拨通电话后对准了后门口。 老三挟持着邬景瑄小心翼翼地靠进门口,大叫着汇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让邵组长赶紧过来。 邵组长为人谨慎,还以为是个陷阱,让江小白拍了个照片发过去,这才相信了。 半个小时后,邵组长驾着一艘小渔船来了,见情况真像老三说的那样,顿时欣喜若狂,用抢盯着邬景瑄的脑门,叫道:“老三,我挟持人质,你去把他绑了,注意,要绑牢一点!” 老三脸色大变,但细细一想,有人质在邵组长手里,而且邵组长还有枪,自己应该没有危险才是,便麻着胆子靠近江小白。 “乌药,乌药啊!”到了这时候,邬景瑄才确定江小白真的要牺牲自己,泪水夺眶而出,从鼻孔里发出含糊的阻止声。 “住嘴!”邵组长顶了下邬景瑄的脑门,喝道,“老三,你特么倒是绑啊!” “哦……”老三急忙用麻绳把江小白五花大绑起来。 期间,江小白歉然道:“小瑄,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真不能不顾你的死活。” “幺拨(小白)……”邬景瑄放声大哭起来,拼命的挣扎着,喊叫着。 江小白视若无睹,瞪着阴险狡诈的邵组长咬牙切齿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邵组长目光闪烁,对老三道:“绑好没有?” 老三检查了一下,确定道:“绑好了。”他没看见江小白是怎么打伤俩哥们的,并没有绑江小白的脚,心里还想,这脚要是绑住了,等下还要背他回去,多麻烦啊?再说了,邵组长有枪,他敢跑不成?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邵组长也是这么想的。 江小白不动声色地问道:“可以放人了吧?” “你说放就放啊?”邵组长笑了,用枪口托着邬景瑄的下巴打量了一下,啧啧有声道,“真是水灵啊,老子还没审问过这么水灵的犯人,嘿嘿,只是这么大了还鸟裤子,等下得好好洗洗。” 江小白眼角抽/搐,咬牙切齿道:“你说话不算数?” “我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邵组长戏谑道,“老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自然说话算数的,不过,那得等老子给你小妞洗过后才能放人。” “不敢!”江小白见他一脸霪邪,气得呀呲欲裂。 “老子就敢!”邵组长用抢盯着江小白的脑门,猫戏老鼠道,“我还不怕告诉你,老子洗了她还要审她,你能拿我怎样?” 江小白死定着他不说话,他算是看出来了,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无异于自取其辱。 “还有。”邵组长老神在在道,“答应放人的是老三,不是老子,老子是个最讲信用的人,这一点,全江阳市都有口皆啤,要怪,你就怪老三好了,老子没意见。” “是是是,是我不讲信用!”老三咧嘴大笑道,“头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咋会干失信于人的事呢!” “哼!”江小白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心说,你们就得意吧,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 “押回去!”邵组长怕夜长梦多,让老三/去开船。 老三迟疑道:“头,就在这拒绝算了,何必那么麻烦?” “你给钱啊?”邵组长没好气道,“田大少要是赖账,说我们杀的人不他,倒时候找谁说理去?还有,活的应该比死的值钱吧,就算他不愿意多给几个,老子也不用沾血不是?” “高,实在是高!”老三一竖拇指,习惯性的恭维了一句。 第三十三章:又坑爹了 “但是,我只要死的!”就在准备下船的时候,也是邵组长活该倒霉,为了防止江小白逃走,他一手挽着邬景瑄,一手还拿着手枪跟在江小白后面,而老三则在前面带路,这就给江小白创造了暴起一击的机会。 声落,江小白就动了——他一蹦而起,前踢老三后脑勺,后踹邵组长持枪的的手腕。 可怜这两个家伙只是稍微受过训练的庄稼把式而已,如何躲得过江小白的暴起一击? 结果,邵组长的手腕当场折断,手枪掉落在天池湖中;老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后脑勺被踢中后,一个狗吃屎,重重的栽在湖砍上,咔擦一声,脖子也折断了。 嘭! 江小白落地生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冲向仰面跌倒的邵组长,一脚踩在他脸颊上,厉声道:“老子说过,只要你死!” “嘎嘎嘎……”邵组长牙关错位,面目扭曲,老脸因为血液的挤压紫红紫红的,连眼睛都快挤出来了,求饶的话自然是说不出口的,但嗓子里依然发出变调的哀求声。 江小白暂时还不想踩死他,对目瞪口呆的邬景瑄道:“过来,咬绳子!” 邬景瑄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都忘了死人的恐惧,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把嘴巴努向江小白。 这时候就不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江小白张嘴撕开她的封口胶,还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邬景瑄泪眼迷蒙地点了点头,也张嘴咬开江小白背后的结绳。 很快,两个人的绳索都解开了,可邬景瑄却羞得跳下船头,躲在船舷下的浅水里清洗尿片。 江小白也不管她,一脚踩断邵组长的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提了起来,反手顺手就是一顿耳光,那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抽就怎么抽,打得邵组长满嘴是血,杀猪似的嚎叫。 “怎么样,爽吧?”江小白用看死人的眼睛盯着他,字字如刀道,“说,你想怎么死!” “饶、饶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杀我啊……”邵组长的双手粉碎性骨折,痛得冷汗直流,但死亡的恐惧却比疼疼强烈了千万倍,心胆俱裂地哀求道,“不要杀我,我只是替田大少做事,是他想要杀你,不是我啊?” 江小白阴冷道:“那也不是我想杀你,是我的手脚想杀你!”说罢,江小白一膝盖顶在他淡淡上,直接把他定翻在地,同时还听见噗的一声,估计是鸡飞蛋打了。 “哇呀……”邵组长跌坐在地,嚎叫声划破了夜空,可他还没来得及晕过去,下巴又挨了一脚尖,紧接着,就感到雨点般的踢打落在身上,身体更是翻滚碰撞,犹如一个大皮球。 终于,他在翻滚踢打中失去了意识,而且再也没醒过来。之前,他还在后悔,尼玛,田大少说过这小子邪门,我怎么就不信呢,居然想抓活的,这下好了吧,彻底玩完鸟! 想到这渣渣的邪恶与阴毒,江小白彻底激发了心中的魔性,疯狂地把邵组长踢成一堆烂肉后,心中的魔性才算消减了一些,他知道,这家伙死得不能再死了,只是如何处理善后却成了大问题,明目张胆的杀人,毕竟是头一次啊,一旦惊动了大机器,天地之大,却再无自己容身之处。 “好残忍啊,一下子杀了四个人不说,还把一个大活人活活踢死了,你就不怕吃花生米吗?”一个娇媚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江小白猛一回头,见女杀手居然从邵组长开来的那艘渔船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捧着粒子束声波治疗仪。 “我只是躲在里面。”雏女依然带着夜视镜,但却给人一种翻白眼的表情,“那么紧张干吗,我又不吃人!” 江小白想想也是,自己刚才被绑着,人家要是痛下杀手,哪还有命在,但却不悦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救我们?” “你要英雄救美啊!”雏女嬉笑道,“这种表现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人家怎么好意思破坏嘛。”说话间,她上了江小白的船,问道,“是这个东西吗?” 江小白嗯了一声,拧着眉头不说话。 雏女轻笑道:“你要是马上给我强化嗅觉,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保证让他们从人间蒸发,谁也拿不住你的把柄。” 江小白微一犹豫,伸手道:“钱呢?” “早就准备好了!”雏女激动道,“你把账号给我,我马上打给你。” 江小白看了看时间,估计也快天亮了,就把账号告诉了她。 雏女迫不及待地用手机转了帐,又把仪器递给江小白,之后一脸期待的样子。 “脱衣服……不是,脱面罩。”江小白汗了一把,见邬景瑄遍体筛糠的躲在船舷下,这才想起自己当着她踢死了一个大活人,心里有些愧疚,只说,“她给我50万,让我给她治鼻子。” “50万?”邬景瑄只是惊惧地望着江小白,脑子里想着他踢死人的凶相,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种感动浮上心头,心想:他本是个有点皮的乡巴佬,但看见我被欺负了,居然疯狂到大开杀戒,虽然凶了点,也是值得原谅的……什么,50万? 钱的诱惑是巨大的,想到50万,邬景瑄的小财迷病又犯了,失声道:“那我不是能分到20万吗?” 江小白眼睛一黑,苦着脸道:“准确的说是28万。”心里更是咒骂不休,系统坑爹也就罢了,人也坑爹。自己好不容易挣了40万,结果只剩下12万,再除开欠沈先生的,就只有2万了,不带这样玩的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邬景瑄被自己连累得够惨了,补偿她一点也是应该的。 邬景瑄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也能拥有28万巨款,整个人都傻了。 于是,江小白直接给系统充值了20万(十万用作给女杀手提高嗅觉,十万用作给沈先生的女儿治耳朵),正好达到月充值100万的要求。 一百万啊,江小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挣到一百万。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了,因为惹上了田家这头巨无霸,还差点连命都丢了。 不行,钱还不够啊! 想到那些追杀自己的高手,想到田大少的庞大实力,江小白咬紧了牙关:必须再弄笔钱,把身体全部强化一遍,要不然,这条命始终没有保障。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传来吱吱声,这声音有点怪,不像是短信。 江小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背过身打开一看,真是坑爹提示,只是与之前的提示有些不同而已。 “尊敬的250机主,恭喜您完成第一个月的充值金额!从今日零点后,您就是2级机主了,月充值金额为200万,届时,系统将清除所有的贡献点和余额,并赠送道具升级的机会一个。” 坑爹,又坑爹啊! 江小白气慌了,老子还有二十几天期限呢,怎么就要重新计算呢,而且充值金额凭空多了一倍,还要清除贡献点和余额,坑爹也不是这么个坑法呀! 可惜,人家想怎么坑就怎么坑,你能咬它不成? 不过,江小白又隐隐预感到,系统虽然坑爹,但它给你的惊喜也是巨大的,那就拭目以待吧。 “你不是反悔了吧,我可是把钱都打给你了哦?”雏女气鼓鼓地攥着粉拳,一旦江小白敢借故推拖,立马就要扑上来揍人,外带追缴货款,还不付汤药费。 “小家把式!”江小白翻了个白眼道,“我是那么无耻的人么?” “你就是!”雏女仰着鼻孔,那意思,你不无耻谁无耻? 江小白眼睛一直,这女杀手居然真是个粉/嫩少女,顶多十七、八岁,那鼻子眼睛凑到一张脸上,怎么看怎么漂亮。 “老娘不是母猪吧?”她挺着个笋尖,好像说,你看,老娘要模样有模样,有身段有身段,比母猪强多了。 江小白成吉思汗了,收回目光,调试仪器,对着她的鼻子咔擦一声! “啊呀!”雏女捂住鼻子尖叫一声,妈呀娘的叫唤道,“你干嘛呀,想谋杀啊!” 江小白又傻眼了,怎么只是叫唤啊,应该是昏迷才对嘛。 大约是十分钟后,雏女的叫唤声终于停止了,然后,她像狗一样抽了抽脖子,眼中露出惊讶之色,结结巴巴道:“就……就这么咔擦一声完了?” “完了?”江小白傻呆呆道,“有什么感觉?” “当然……没有!”她狡黠地嚷嚷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这机器是不是失灵了?不行不行,你得再咔擦一次!” 一看就知道她的撒谎,江小白没好气道:“我也想再咔擦一次,可这仪器对一个部位只能咔擦一次,再咔擦也是白搭,没感觉是吧,那证明仪器排斥你,不关我的事,想退钱,没门!当然,你要是再交50万,我给你咔擦一次也无妨。” “真的吗?”雏女喜形于色道,“可我拿不出钱了,但我姐姐有,你给她咔擦一下怎样?” “可以。”江小白现在急需钱用,就道,“你先让她把钱打到我账户上,有时间我会去找她的。”拉着邬景瑄下船而去。 “万一你拿钱跑路呢?”邬景瑄很不放心的喊了一句,可惜江小白根本就不回答她。 第三十四章:这么巧? 雏女只得拨通了沈先生的电话,把情况汇报后道:“头,现在怎么善后?” 沈先生道:“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有人会善后的。我只想知道,治疗的结果怎样?” 雏女笑嘻嘻道:“我可以撒谎不?” “废话!”沈先生沉声道,“我们的规矩你忘了?” “好吧。”雏女弱弱道,“我现在能嗅出各种气味的来源与性质,还能嗅出血液中的血型,你说,这属不属于异能呢?” 沈先生激动道:“那你估计一下,嗅觉提高了多少倍?” “十倍吧。”雏女道,“他没骗我。” “果然如此!”沈先生振奋道,“你们都是万中无一的潜能携带者,只是,我们始终研究不出激发潜能的药物来,想不到江小白的仪器居然有激活潜能的作用,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雏女高兴道:“这么说,我这种嗅觉也算异能?” “肯定算!”沈先生道,“只要是异于常人的能力,都算是异能!现在,你要尽快让他给天蝎激活潜能,免得迟则生变。” 雏女道:“我就怕他反悔。” 沈先生淡定道:“反悔倒不至于,就怕他出意外,你最好跟着他,这算是我给你的下一个任务吧。” “好的。”雏女挂了电话后,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另一边,邬景瑄碎步跟在江小白身后,这一次,她仿佛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被哥哥牵着手到处跑,也不问哥哥想干什么,反正跟着跑就对了。 那是一种信任与依赖,好像只要有哥哥在,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考虑。 忽然,“哥哥”停了下来,好像说了句什么,邬景瑄这才恍然惊醒,就听江小白接着道:“你能不能回家躲几天,让我把事情解决了再回城,然后,我们共创一番事业。” 邬景瑄忽然感到有些失落,好像从此就见不着江小白了。 江小白诚恳道:“我很快就会把事情摆平的,相信我!” “我……”邬景瑄咬了咬牙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是说,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我现在也有钱了,也能强化身体!” 江小白愣住了。 邬景瑄凝视着江小白的眼睛:“你有秘密瞒着我,但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忽然变得那么厉害,是被治疗仪强化了身体的结果,我也想强化身体,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了。” 江小白心中一动,是啊,与其担忧她的安全,还不如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20万,能强化两个部位吧?”邬景瑄道,“我也强化双腿,打不赢可以跑,等以后赚了钱,我还要强化双手,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打坏人了。” 江小白忽然冒出一句:“我有喜欢的人。” 邬景瑄神色一僵,老半天才道:“不是情侣才可以做朋友的,这几天我们出生入死,难道不该相互帮组吗?” “好!”江小白再不多说,拉着她到了魏家老宅的荒废卧室,让她坐的摇摇晃晃的床边,正色道:“强化身体有一个昏迷的过程,尤其是一次性强化两个部位,这可能会有危险……” “我知道。”邬景瑄打断道,“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开始吧。”说着,她就开始脱裤子。 “干嘛呀?”江小白暴汗了一把。 “强化双腿啊?”她理所当然地脱掉牛仔裤,红着脸道,“我们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小白汗得死,本想说不用脱裤子,可人家已经脱了,再说,那青蛙腿也的确好看,不看白不看,便不再解释,开了仪器,准备给她强化双腿。 “不用这骗人的玩意好不?”邬景瑄俏生生地翻了个白眼,“我知道秘密在手机里,我又不是傻子。” 江小白一汗再汗,转入20现金后,输入邬景瑄的资料,然后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她的双脚,刚要点击确认,邬景瑄忽然来了句:“我的腿好看吗?” 江小白打了个趔趄,同时,手机也发出咔擦一声响。 抽筋,那是种剧烈的抽筋的感觉,邬景瑄抱着膝盖哆嗦起来,但咬紧了牙关不出声,只是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落,显得异常痛苦。 江小白紧张的看着她,都不敢出声,怕干扰到强化效果,同时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的忍疼能力比男人强,还有,肢体不比大脑,有些人甚至手脚折断了都不会陷入晕迷。 抽筋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邬景瑄满头大汗的舒了口气,绷紧的肌肉也开始松弛下来,身子一歪,倒在破烂的床上,整个人都虚脱了。 江小白迟疑了下,还是坐在她旁边,扶起来她的脑瓜枕在腿上,轻声道:“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嗯……”邬景瑄早已筋疲力尽,安心地闭上眼睛。 江小白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捡起牛仔裤给她穿上,期间,邬景瑄恍恍惚惚地嗯了一声,满是汗水的脸越发娇艳了。 闲着没事,江小白搜索了一下几个比较关心的人的位置,比如唐如蜜、老妈、妹妹,发现她们一直在家里,好像没遇上什么意外,但他知道,当田大少知道猎杀失败、邵组长失踪后,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到那时,她们就危险了。 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把田大少谋杀蒋孝儒的视频曝光,看他还有没有精力对付自己。如果他依然不放过自己,那就只能冒险干掉他了。 想到就做,江小白立马把视频上传到多个娱乐网站,顺便打算去疯博士的网页上看了看,岂料,自己一点击进去,系统就提示:对不起,您访问的网页出现故障或不存在,请刷新后再试。 江小白刷新了几次都无法登陆,以为真是网络故障,也没往心里去,准备养会神,等邬景瑄醒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可他刚一闭眼,就听见后院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就是这里了,保证没人会发现的。”说话的人是个女的,听上去还有些耳熟。 江小白轻轻把邬景瑄挪到一边,闪身来到窗口,定睛一看,后门口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蒙韦莲,她手里提了把铁锹;后面的则是鱼鳅,肩上还抗了个不停蠕动的麻布口袋。 “你确定这里有水井吗?”鱼鳅扛得气喘吁吁的,“以前我时常来这儿玩,怎么不知道有水井?” “都跟你说了,水井被魏建民遮盖起来了。”蒙韦莲抢步来到井口位置,挥动铁锹铲了起来。 鱼鳅也累坏了,把麻袋甩在地上,抹汗道:“哎呦受不了,想不到这小妞还挺重的。只是可惜了,玩玩再埋也好哇” 小妞? 江小白就好奇了,哪个小妮? “就知道玩女人,看你都被酒涩掏空了。”蒙韦莲卖力的铲着土,还数落道,“真没出息,忍一忍不就没事了吗,非要惹出这么多麻烦。” “是你叫得那么大声。”鱼鳅倒打一耙道,“你要咬着牙不吭声,能被她听到我们的秘密吗?” “你还说!”蒙韦莲把铁锹一顿,气不打一出来道,“是我叫得大声吗,明明是你口没遮拦,才让她听到了我们的秘密!” “好了,说那些有屁用!”鱼鳅死眉赖眼道,“反正把她埋了了事,听没听见又有什么关系?” “说得轻巧!”蒙韦莲喝叱道,“你当魏建民是吃素的啊,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杀了她的女儿,下场有多凄惨你知道吗?” 一听这话,江小白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难道麻袋里是魏莲? “他再厉害,还能能掐会算啊?”鱼鳅不屑的撇嘴道,“再说,他现在是死是活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那邵组长他们呢?”蒙韦莲心悸道,“他们马上就回来了……你还坐着干嘛,赶紧把这水泥板提起来!” “真有水井啊?”鱼鳅凑近一步,嘴里还反驳道,“回来又怎样,先前我们不是商议好了吗,就说出去追这小妞了,就算他们不信,你顶多吃点亏,再让他们审个舒服不就没事了吗?”说话间,他把水泥板提了起来。 “你特么还是不是男人!”蒙韦莲羞恼道,“你居然让我去干那种事,还要脸不?” “少特么装正经!”鱼鳅讽刺道,“你干的那种事还少吗,那一次不是嘴上说不要,心里却求之不得?” “你胡说!”蒙韦莲气得浑身哆嗦。 “好了,扯那些有意思吗?”鱼鳅不耐烦道,“赶紧的,把她扔下去走人!” 蒙韦莲哼了一声,也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帮着鱼鳅抬起麻袋就要扔进井里去。 就在这时候,一声冷笑响了起来。 “谁!”二人四下一张望,才发现屋檐下站着一个黑影,顿时吓得踉跄后退,失声道,“你……你是谁?” 那黑岩从阴暗处一步步走了出来,阴测测地冷笑着。 “是你?”二人脸色大变,“你还没死?” 第三十五章:惨烈的搏斗 “死了,可惜阎王不收!”江小白对蒙韦莲戏谑道,“我说,你不是差点被魏建民活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哦……明白了,你这人心里扭曲,很喜欢被活埋,这才回来的对吧?” 蒙韦莲惊恐道:“你……你一直躲在里面,那魏建民……”她看向水井,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不要冤枉人好不好?”江小白气死人不偿命道,“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还非要让我盖上水泥板,不然就要找人杀我,我这人胆小,哪敢不听他的话嘛。” “不是……”蒙韦莲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你杀了魏建民!”鱼鳅也吃了一惊,不过,印象中江小白就是个乡巴佬,胆气就壮了,捡起铁锹厉声道,“好小子,你居然杀了魏建民,老子饶不了你!” “你要干什么?”江小白存心逗他,“你别过来啊,过来我就喊人了!” “喊啊!”鱼鳅冷笑道,“这附近可没有住户,看谁能救你!” 江小白抹汗道:“别……别过来,有事好商量。” “商量?”鱼鳅以为吃定江小白了,猫戏老鼠道,“好哇,我们就好好商量一下,这样,你自己跳下去,免得老子动手。” “救我,快救我……”江小白冲蒙韦莲叫道,“他要杀我,你快救我啊!” 如果蒙韦莲真帮江小白说句好话什么的,那就算捡回一条命了,毕竟,江小白不喜欢欺负女人,可她猪油蒙了心,居然催促道:“你还啰嗦啥呀,赶紧把他打下去!” “嗯!”鱼鳅并不知道江小白值300万,又猜想江小白不会自己跳下去,紧了紧铁锹,一步步逼了过来。 “还是自己跳吧,这样省事一点!”江小白冷笑道,“跳啊,跳下去我就不打你!” “找死!”鱼鳅一心想杀江小白灭口,挥起铁锹砍了过来。 嘭! 咔擦! 铁锹飞上了半空,鱼鳅的手腕也彻底折断,只能剩下皮肉连接着,因为江小白这一脚力道太过集中,对他的身体没有造成震荡。那一刻,鱼鳅还没感觉到痛,只是惊讶地看着晃荡的手掌,大脑里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嗷买嘎……”蒙韦莲由震惊变成了惊恐,仓皇退后中跌倒在地,发疯似的见道,“我的麻……我的麻麻呀……” “啊呀!”剧痛终于传入大脑,鱼鳅捂着断掌妈呀娘的叫唤起来,同时惊慌奔跑,却摔倒在地,拼命往后门口爬去。 忽然,一只脚踩在他断掌上。 “啊呀不要哇!”鱼鳅痛疯了,魂飞魄散道,“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可以啊!”那只脚的主人语气冰冷道,“那我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去井里和魏建民作伴,剩下的那个我就不杀他!” “你……你说真的?”鱼鳅痛得冷汗直流,但生死关头,但凡有一丁点的活命机会他都不想放过——他算是看出来了,江小白不是一般人啊,一脚踹断自己的手掌,那是何等的厉害,难怪能躲过邵组长的追杀。 “我说话算数!”江小白讽刺道,“就算我说话不算数,你们还有选择吗?” “不……不可以……”蒙韦莲吓坏了,自己只是个女人而已,怎么打得过身强力壮的鱼鳅——她都忽略了鱼鳅受了重伤,只想着两个男人要杀自己,那肯定是活不成的。 “贱人,都是你想杀魏莲,老子都被你连累了!”鱼鳅立马爬了起来,凶神恶煞地扑向蒙韦莲。 “滚开!”慌乱中,蒙韦莲一脚揣在鱼鳅肚子上。 “哎呦!”鱼鳅身受重伤,能爬起来已经很不错了,哪经得起蒙韦莲这一踹,立马跌倒在地,破口大骂道,“你敢踢我,老子要杀了你!” 蒙韦莲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对方断了一只手,顿时欣喜若狂,三两下爬过去厮打鱼鳅,还尖叫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和你拼了!” 瞬时间,二人扭打在一起。 江小白那个汗啊,自己就是逗他们玩,想不到真让他们自相残杀起来了。 事实上,邬景瑄早就醒了,见这对不是情侣的情侣居然为活命想杀死对方,再想起江小白为了救自己自愿束手就擒,心里唏嘘不止,这人和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那一刻,她在黑暗中痴痴地凝望着江小白,眼中泪光闪闪:这样的好男人,就是为他去死也是甘之如饴的,可惜,他有心上人了。 蒙韦莲还真是狠毒,知道自己是女人有着先天的不足,愣着拽住鱼鳅的断掌生拉活拽,那种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比厉鬼还恐怖。 而鱼鳅为了活命,双腿死死的夹住蒙韦莲,剩下的一只手则展开了对断掌的争夺。 可想而知,那种疼痛有多强烈,一时间,只听见鱼鳅杀猪似的嚎叫,以及蒙韦莲恶毒的咒骂。 结果,在翻滚扭打中,他们都想把对方推下水井,即使最后掉下去的是自己,也要拉对方陪葬。 不难想象,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爆发出来的凶残与狠毒有多恐怖,胆小的小朋友们都不敢看了。 扑通! 终于,身受重伤的鱼鳅失足掉了下去,不过,他一把抓住了蒙韦莲的头发,而蒙韦莲四肢健全,利用双臂和大腿死死撑住井口,总算是夺得了暂时的胜利。 因为,鱼鳅只有一只手,虽然抓住了蒙韦莲的头发,但却要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但是呢,就算他最后不幸掉下去了,蒙韦莲也会被撤掉一块头皮,绝对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放……放手……快放手……”蒙韦莲被扯得脖子拉上,面目扭曲,为了减轻痛苦,她不得不抓住鱼鳅的手腕。 “拉我上去,拉我上去我就放手……”鱼鳅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了,只希望蒙韦莲心软一回,拉他上去。 “做梦!”蒙韦莲好不容易才把他推下去,又岂肯拉他上来,咬牙切齿道,“你都是残废了,成全我又有何妨,大不了我多给你烧点纸,每年祭拜你一下……我是女人,你让着女人一点不行吗,我会感激你的。” 估计,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感激。 于是,鱼鳅不敢松手,蒙韦莲也不敢松手,二人就打起了口水仗,都想说服对方。 这是一场精彩而又惨烈的搏斗,自始至终江小白都冷眼旁观。 事实上,如果鱼鳅和蒙韦莲能在危难中团结一心,甚至牺牲自己保全对方,江小白根本就不会杀他们,因为心中有爱的人必定良性未泯,还有教化的可能。 可是,从这场搏斗里,江小白彻底看透了人性的阴暗一面,也看透了这对狗男女的自私与狠毒,这样的人,让他们活着简直就是对善良和正义的一种加害! 不过,江小白还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冷声对蒙韦莲说:“如果你肯拉他上来,我就放你们走!” “不行!”蒙韦莲坚定道,“他上来后非杀我不可,我可不愿冒险!” “我保证不杀你!”鱼鳅急忙道,“我们好歹好过一场,你既然放过我了,我又怎会杀你,你真把我当成了那么狠毒的人么?” “哼,你现在说得好听,等我拉你上来后恐怕就翻脸不认人了。”蒙韦莲毫不动摇道,“与其防着你报复,还不如现在杀了你!” 江小白暗中一叹,又道:“你就不念一点旧情吗?” “你说过谁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的!”蒙韦莲叫道,“你难道说话不算数?” 江小白目光一寒:“我是说过,但要是别人不肯放过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谁?” “哼!”江小白冷哼一声,弯腰打开麻布口袋,见里面的人果然是魏莲,她被绳索捆成了粽子,嘴里还堵着抹布,不过,她似乎知道江小白会救她,眼神毫无慌乱之色。 江小白笑了笑,一边给她解绳子,一边冲蒙韦莲努嘴。 魏莲会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不要,千万不要啊……”蒙韦莲终于明白江小白要干什么了,脸色大变,想抽身逃走,可鱼鳅却死拽着头发不放,想把鱼鳅拉上来吧,一时间又没有那股气力。 “我只是救人而已。”江小白讥讽道,“我想救谁就救谁,你管得着吗?” “谢谢你!”魏莲揉了揉麻木的手脚,踉跄着站了起来,怒不可遏道,“蒙韦莲,我带你不薄吧?” 蒙韦莲张口结舌道:“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这次好吗?” 魏莲厉声道:“那你为什么不饶过我,难到我没求你吗?还有,你真是狼心狗肺啊,和那老东西合起伙来害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谋夺魏家的继承权!” “不是啊!”蒙韦莲争辩道,“是你爸……” “卧槽尼玛!”魏莲羞恼地踹在她腰眼上,尖叫道,“再敢说他是我爸,老娘就杀了你!” “不,是……”蒙韦莲急忙改口道,“是魏建民想打你的主意,我也是被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我哪敢不听他的啊?” “说得自己好像多无辜似得!”魏莲气笑了,质问道:“那你想怀上死鱼鳅的野种,再谋夺魏家的继承权又怎么解释?” 第三十六章:新的计划 蒙韦莲被说得哑口无言,只是翻来覆去的哀求魏莲饶了她,也没个新鲜词。 魏莲越说越气,一脚踩在蒙韦莲的手掌上,还碾压了几下,恨声道:“我今天也不杀你,只踩你一脚就够了!” “啊……”蒙韦莲痛得杀猪似的喊叫。敢情,她一只手抓着鱼鳅的手腕,一只手撑在井口边,本就支撑的得很辛苦了,而魏莲这一脚就踩在她井边的那只手上,高跟鞋的鞋跟刺破了皮肉,卡在了骨头缝里。 偏偏,她痛得发疯,又不敢松手,因为只要一松手,上半身立马就会被鱼鳅的拖下去。 这口井是个大肚皮,里面大井口小,石质属于川西南最常见的滑石,也就是那种红色的石谷子凝结而成的岩层,里面夹有滑腻的黄泥巴,人一旦掉下去,是万万爬不上来的。 踩了一脚后,魏莲提了一下腿,没能把鞋跟从骨头缝里拔出来,索性弃了高跟鞋,退到一边挽住江小白的手臂气哼哼道:“我可没杀你哦,也没掀你下去,只是踩了你一脚而已。” 这话差点没把蒙韦莲气死,心说,那是踩一脚的问题吗?你是要了老娘的命啊! 的确,看她手掌冒血,手臂哆嗦,就知道支撑不了多久了。不过,这女人还在垂死挣扎,又哀求鱼鳅:“你先放手,等下我找绳子拉你上来就是,我一定说话算数。” “你还是下来陪我吧。”鱼鳅也知道今晚必死无疑,看了看黑乎乎的下面,心生寒意道,“孤零零的死在下面,我真的好怕呀,你要是下来陪我,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不要!”想到被活埋的恐惧,蒙韦莲已经体会过一次了,凄厉地喊叫道,“我不要死,我不要被活埋,救我,救我啊……” 喊叫中,她的上半身逐渐下沉,那只撑在井边的血掌也逐渐滑落。 江小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在田大少的一再追杀下,他的心终于冷了。再者,蒙韦莲已经知道自己杀了魏建民,以她的蛇蝎心肠,肯定会大做文章,到时候,田大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警察追杀自己了! “啊……”终于,蒙韦莲的身子蛇一般消失在井口,之后就听见下面传来惨叫声和扑腾声,以及鱼鳅疯狂的大笑。 江小白再也听不下去,提起水泥板盖住井口,对魏莲道:“屋檐下有个蛇皮口袋,里面有花锄。” 魏莲哆嗦着点了点头,找到花锄递给江小白。 用泥土草草盖住水泥板后,天就蒙蒙亮了。 晨昏中,也不知道是杀人后的恐惧还是真的有些冷,魏莲抱着江小白的手臂道:“我们回去吧。” 她从医院出来后就被邵组长他们劫持了,还没来得及回家,完全不知道江小白被追杀的经过,更不知道邬景瑄一直躲在屋子里。 江小白思虑良久道:“我杀了魏建民,你不恨我吗?” “他真不是我爸。”魏莲怨恨道,“我早就偷偷做过亲子鉴定了,确定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江小白道:“可是他把你养大的。” “他只是想占有我!”魏莲咬牙切齿道,“这个人简直就是畜生,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 看来,这丫头也不是傻子,江小白终于放心了,想了想道:“我打算走了。”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魏莲道,“魏建民和蒙韦莲同时失踪,你和表姐要是走了,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江小白道:“那你说怎么办?”事实上,他也想看看自己上传的视频会造成什么后果,之后再做打算。 魏莲道:“我们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外则声称魏建民和保姆约会时失踪了。只是,那几个警察好像是冲你来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那倒不用担心。”江小白笑了笑道,“他们都是假警察,早就跑了,不过,这事我们要假装不知,无论谁问起来,都说没见过他们。” “我又不是傻子。”魏莲看了下天色,催促道,“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见。” 江小白点头道:“那我把邬景瑄叫醒。” “表姐?”魏莲错愕道,“她在哪儿?” 江小白拉着她进了漏雨的卧室,见邬景瑄沉睡如故,还以为是身体强化后的昏迷,这倒免去了诸多解释。 他不知道的是,邬景瑄是在装睡,想偷听一下他和魏莲怎么议论自己。 果然,魏莲笑嘻嘻道:“哇,你们这是出来打野食啊,不过,你也太狠了,都把人家都弄得晕过去了。” 一听这话,邬景瑄羞得满面通红,可惜江小白没看见,喝叱道:“别胡说,我们只是出来走走,正好遇见魏建民和蒙韦莲在这里密谋打你的主意,我气不过,等蒙韦莲走后就偷袭了他。” 魏莲有些感动,嘴里却道:“那表姐怎么昏迷不醒啊,肯定是你弄的?” 江小白撒谎道:“我不是怕吓着她吗,把她打晕的。”说着就要叫醒邬景瑄。 “不要!”魏莲忽然抱住江小白,痴迷道,“既然表姐也在这儿,那我们可以说昨晚在渔船上吃喝玩乐,也就不需要急着回去了。” 江小白想推开她,但没得逞,紧张道:“不回去干嘛?” 魏莲踮起脚尖耳语道:“你知道的啊。” 江小白吓了一跳,小声喝叱道:“你疯了!” “才没疯呢!”魏莲狡黠道,“我知道你喜欢表姐,所以就要趁她昏迷的时候占点便宜,要不然以后就没机会喽。” 江小白额头冒汗,这丫的也太疯狂了,刚刚才杀了人,居然还那个心思。 “你站着就好,让我来……”魏莲蹲下身,还俏生生地白了江小白一眼。 我的天……不要脸! 装睡的邬景瑄面红耳赤,不想听,也不敢看,可近在咫尺,不看不听又不行。 之后天就亮了,江小白背着浑身滚烫滚烫的邬景瑄往回走,还以为她着凉了,在发高烧,想着回去后找个医生给她看看。 不过,回到魏家后邬景瑄就醒了,体温也正常了,只是一直回避着江小白的目光,有些失落,又有些娇羞。 魏莲难得勤快了一次,亲自做了早饭招待二人,还给魏岩打了个电话,说保姆和老爸昨晚出去后一夜未归,魏岩还安慰她,说他们肯定是去幽会了,没回家很正常。 之前,魏岩被邬景瑄摄取了记忆,根本就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酒精中毒,被人送到了医院。 吃过早饭,又漱洗一番后,三人都一夜未睡,准备补个觉,表面上,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江小白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了,他也不确定那些杀手是不是被田大少招回去了,反正没再有意外发生。 一夜未睡,江小白依然睡不着,先用手机上网看了下,发现自己发的那些视频果然引起了轰动,总算放了心,知道这时候的田大少肯定是焦头烂额的,顾不上再追杀自己,就拨通了唐如蜜的电话,问道:“你还好吗?” “好……很好!”唐如蜜的语气有些含糊,好像是被江小白惊醒了,不过语气中关怀之意甚浓,“你呢,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江小白故作轻松道,“虽然遇上些麻烦,但很容易就拒绝了。” 唐如蜜迟疑良久,支吾道:“我看见你发的视频了,也知道田大少现在麻烦大了,心里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马上回来陪陪我?” 江小白有些受宠若惊,本想说这就回去陪她,忽然想起答应了给沈先生的女儿治病,就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晚上吧,晚上一定回去陪你。” “那好吧……”唐如蜜好像还有话说,最终却道,“那……就你小心啊!”说着就挂了电话。 江小白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古怪,立马用坑爹搜索系统搜她的位置,依然是在家里,那就说明她没遇上危险。适时,邬景瑄来敲门:“小白,睡了吗?” “还没呢。”江小白下床开了门。 “网站进不去了。”邬景瑄一进门就说,“我刚才上网看了下,疯博士的网页怎么都登陆不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昨晚就知道了。”江小白示意她坐下说话,安慰道,“可能是网络故障吧,过两天就好了。” 邬景瑄沮丧道:“可网页进不去,我们就没生意了。” “挣钱的方法有很多嘛。”想到自己还有坑爹搜索系统,江小白已经另有打算了,再者,粒子束声波治疗仪的功效太惊人了,收费又那么低,实在不适合用来挣钱。 “你又有什么挣钱的法子?”邬景瑄顿时来了兴趣。到现在为止,她发觉江小白的秘密越来越多,自己所了解的还是冰山一角。 “这一次我打算开个网站!”江小白志得意满道,“专门帮人寻找失物,收费最少都要1万起价,你还是负责接生意,不过,这次要做得隐秘一点,千万别再让人查到我们的身份!” 第三十七章:又来了 “寻找失物?”邬景瑄不解道,“我不是很明白,你有什么把握帮人寻找失物?”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把握!”江小白道,“你只要把网站给我搞起来,然后等着收钱就是!” 邬景瑄盯着江小白看了半天,想着粒子束声波治疗仪也是那么神奇,心里就信了,兴致勃勃道:“那失主需要提供什么资料呢,还有,多久能找到,找到东西后是我们交给失主,还是失主自己去取?” “当然是我们交给失主了!”江小白把坑爹搜寻系统的功能细说了一遍,最后道,“你就按照我说的去策划,细节我不管。” “那怎么成分呢?”邬景瑄坏笑道,“也是一人一半吗?” “你也太黑心了吧?”江小白郁闷道,“我给你工资好不,不管有没有生意,我都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不干!”邬景瑄俏皮道,“我还是喜欢和你平分。” “我晕,你是老板还是我的老板?”江小白翻了个白眼,咬牙道,“这样,我给你提成好了,二八开!” “我八你二?” “做梦!” “那四六开!” “最多三七!” “成交!”邬景瑄急忙答应下来,“可是,要建网站,还要四处找东西,人手肯定不够,也没有车辆代步,这可怎么运作呢?” 江小白道:“人手不够就招人嘛,至于车辆,我们好像都不会开车诶!” 邬景瑄小心翼翼道:“魏莲不是有车吗?” 江小白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邬景瑄咬着嘴唇道:“我……我想让她加入我们。” 江小白忽然有些明白了,邬景瑄和魏莲毕竟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妹,她是想和魏莲认亲啊。 “她肯定愿意的。”邬景瑄忐忑道:“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不会拒绝。” “她是一厢情愿!”江小白死鸭子嘴硬道,“我有喜欢的人,不可能喜欢她。” “谁呀?”邬景瑄真的很想知道江小白喜欢谁。 “美女房……”江小白只说了三个字,立马就住嘴了,喝叱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你的房东?”邬景瑄一脸惊讶,之前,她可是听江小白说过唐如蜜这个人。 江小白闹了个大红脸,人家唐如蜜可没说喜欢自己,怎么就说出去了呢?心里有些恼怒,没好气道:“你的腿强化得咋样了?” “也没什么特别。”邬景瑄捏着膝盖道,“就是有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刚才我还在房间里踢了下桌脚,想不到居然把给踢断了。” 这个倒在意料之中,江小白道:“就没有其他变化了吗,比如看过的什么动作片啊,自然而然的就学会里面的动作了?” “没有啊,就是双腿里有中爆发性的力量,其他什么异常都没有。”邬景瑄显得很兴奋,又有些窘迫,“我又不喜欢看动作片,那知道什么动作。” 江小白兴致勃勃道:“那我们出去晨跑咋样,看谁跑得快?” “还是算了。”邬景瑄苦着脸道,“我到现在都还浑身虚脱呢,想睡一会。” “也好。”江小白道,“下午我准备去给沈先生的女儿治病,之后就回城了,你跟着回去吗?” “那当然!”邬景瑄肯定道,“你不是说要我给你建网站吗?” “也好,那你回去休息吧,我上个厕所。”江小白起身去了卫生间。 邬景瑄也站了起来,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她以为又是那些杀手找来了,一闪身跳到了衣柜上面。 那衣柜可是有两米多高的,边缘有块雕刻成狮子头像的挡板,躲个人绝对没问题,而且,只要探出头就能俯瞰整个房间。 之前,她只是觉得双腿充满了爆发力,跳上去应该没问题,结果果然跳上去了,还没有重心不稳的感觉,更没有发出声响,简直比狸猫还轻灵,心里也惊讶不已。 刚藏好,门就轻轻被推开了,定睛一看,原来是魏莲,她还怪自己小题大做呢,紧接着又紧张起来,这丫头摸进来干嘛呀,难道…… 想到那种可能,她又火烧火燎了。 果然,魏莲贼笑着反锁了房门,刺溜一声钻进了被窝。 下一刻,江小白从卫生间出来,见门关着,以为邬景瑄走了,便掀开被子准备睡觉,眼睛立马就瞪大了:“你又摸进来干嘛?” 魏莲痴痴笑道:“又不是第一回了,还矜持什么呀,上来,人家有话和你说。” 江小白没好气道:“小心邬景瑄听见!”话虽如此,还是进了被窝,问道,“想说什么?” “先乐呵下再说!”魏莲历来都是迫不及待的,把被子一蹬,就…… 邬景瑄赶紧捂住眼睛,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可她长这么大,真没见过什么直播,不知不觉间,手指缝就分开了。 之后,之后的之后…… 魏莲通体舒泰道:“你虽然不是很强,但却让我着迷。” 江小白知道她从小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激素,所以得了花痴病,心里是同情她的,嘴上却认真道:“我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会喜欢你。” “我知道。”她咬着嘴唇道,“但我是被那老东西给害了的,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江小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魏莲就把从小大大的经历说了一遍,大抵是魏建民如何龌龊,如何畜生,自己如何越陷越深,等明白过来已经晚了,等等等等叉叉叉叉。 江小白静静地听着,也不插嘴。 最后,魏莲情真意切道:“我只想跟你,就算当保姆也行,只要你答应,我会乖乖听话的,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吗,算我求你了!” 江小白头疼道:“我都说过了,我不会喜欢你!” 魏莲强调道:“我不要你喜欢,只要跟着你就行!” 江小白为难道:“可我有喜欢的人,而你又克制不住自己,万一被她发现了,那岂不是要毁了我的终身幸福么?” 魏莲道:“我会尽量克制的,反正,你只要跟着你,什么都听你的。”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了。 魏莲眼泪汪汪道:“我真的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你是不知道,魏岩和那个老东西是一个德行,不让任何异性靠近我不说,还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和零花钱,而且,我再怎么防范总是有着道的时候,这种日子我真的快发疯了,你就救救我吧,好吗?” 江小白蹙眉道:“问题是,我只是个打工仔,你怎么跟着我啊?” 魏莲耳语道:“告诉你,我偷偷存了些私房钱,而且,我在城里偷偷买了套房子,只要你答应让我跟着你,我立马就搬进去。” 江小白道:“那魏岩呢,他会放你走吗?” 魏莲冷笑道:“那老东西都死了,他还管得了我么,再说,他们能控制我的只有金钱,我不要他的臭钱,看他还能拿我咋样!” 江小白道:“那他找你的麻烦呢?” “你帮我收拾他呀!”魏莲道,“你连田大少都不怕,还怕他一个小瘪三?” 也倒也是,江小白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拍咬,还真没把魏岩放在心上,再者,邬景瑄这丫头也不好安置,既然魏莲在城里有房子,那她们可以住在一起,能互相照顾,开网站也方便很多。 于是,江小白道:“那我们要约法三章!” “好哇!”魏莲大喜道,“我都听你的!” 江小白就道:“第一,我要是不同意,你不能霸王硬上弓!” 魏莲点了点头:“第二呢?” 江小白道:“一切必须听我的安排!” “那当然!”魏莲抱着江小白啃了一口,保证道,“我绝对百分之百的听你的话。” “最后一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江小白沉着脸道,“我要是有了女朋友,你得把她当成女主人对待,不得惹她生气,不得吃醋,更不能嫉妒她!” “安啦!”魏莲痴痴笑道,“那我教她怎么讨你欢心总行吧,比如这样讨你欢心……” “又来了!”惊叫中,江小白被淹没了。 不要脸,不要脸! 邬景瑄暗中咒骂着,感觉身体烫得难受,好像又发烧的样子——那么,问题来了,等下怎么离开呢? 还好,江小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不过不是江小白的电话,而是魏建民的。 既然要造成魏建民失踪的假象,江小白自然不敢接通电话,就问魏莲怎么处理。 魏莲眼珠一转,对江小白说道:“何不把电话放在鱼鳅家里,造成鱼鳅绑架老东西的假象呢?” “有理,那我亲自跑一趟!”江小白拿着手机就出门了,而魏莲有事后小解的习惯,江小白一走,她就进了卫生间,这才让邬景瑄有机会跑回到房间。 只是,邬景瑄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刚一进房间,一把匕首就横在了她脖子上,紧接着,一个阴测测地声音说道:“老实点,否则老子割断你的喉咙!” 经历了一次绑架,又亲眼见到江小白杀人,加上自己现在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邬景瑄显得很镇定,问道:“你是谁?” 第三十八章:极品萝莉 “老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人质!”后面的人气息有些粗重,好像受了伤的样子,语气中却又夹杂着狠厉和得意。 “你想干什么!”邬景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反击的招数,比如踩对方的脚背,踢对方的面门等,但匕首就横在脖子上,一旦失手,那是就横尸就地的下场,还是忍忍吧,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她又揣测了一下对方的目的,无非就是挟持自己设下埋伏,偷袭江小白——这是万万不行的,哪怕是死,也不会让对方伤害江小白。 “少废话,趴到床边,双手抱头!”对方发出命令。事实上,他并不觉得邬景瑄这种弱女子有什么危险,只是怕邬景瑄挣扎反抗,到时候,弄出什么声响来就麻烦了。 这也在邬景瑄意料之中,乖乖地趴到床边,双手抱着后脑勺。 匪徒用膝盖死死顶住邬景瑄的臀部,咬住匕首,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捆绑邬景瑄的双手,又在邬景瑄嘴里赛了条毛巾。 也许觉得大功告成了吧,他扭转邬景瑄的身体,一只独眼射出怨毒地光芒。 邬景瑄一看,原来是个受伤的独眼龙,左眼也不知是被谁弄瞎了,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看年纪,应该四十岁不到,浓眉大眼,长相凶恶,身穿迷彩服,背上有个装备包。 肯定是露网之鱼,邬景瑄心中猜测着。自从她知道江小白强化过身体后,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那家伙又喜欢偷袭,搞不好,这匪徒的惨状就是他造成的。 她还真猜对了,这匪徒就是被江小白在湖边踹了一脚的倒霉鬼,因为被破碎的夜视镜扎瞎了左眼,一直昏迷不醒,而天蝎引开那些杀手时,也忽略了这个受伤的人。 这小子是个亡命之徒,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不甘心吃那么大个亏,恰好醒来时又看见江小白在渔船上大发神威,于是绕了个圈,准备跟踪江小白寻找下手机会。 结果,他看见江小白和邬景瑄进了魏家老寨,也不敢跟进去,就一直潜伏在路边的草丛里,直到看见江小白等人出来后,才先一步潜入魏家。他知道正面交锋不是江小白的对手,一直隐藏在暗处,等江小白出门后,才闪身进了邬景瑄的房间。 此刻,他见邬景瑄眼中毫无慌乱之色,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试探道:“你不怕老子杀了你?” 反正无法开口,邬景瑄只是冷笑,盯着他的眼神更像看死人。 那匪徒莫名的胆寒起来,附身摁住邬景瑄鼓鼓囊囊的胸膛,晃动匕首压低声音恐吓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他很希望看到邬景瑄惊恐的眼神,这样才能心安,可最终还是失望了。 “你真不怕死!”歹徒高高地举起匕首…… 这时候,邬景瑄忽然做了个夸张的动作——因为匪徒附身的时候,一只腿必须夹在邬景瑄中间,邬景瑄的动作就是极具诱惑的分开腿,甚至屈起膝盖。 瞬时间,匪徒就感到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眼睛不受控制地移向邬景瑄的交叉地带,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还没完,邬景瑄继续抬腿,膝盖几乎都贴到肋骨了。这绝对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当时,匪徒还以为邬景瑄自持姿色,想用身体诱惑自己,立即就心猿意马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绷直了脚尖的邬景瑄终于发难了。 就听噗的一声,匪徒的右眼变成了一个血窟窿,人也被邬景瑄的脚尖戳得仰面撞碎了后面的衣柜玻璃。 “啊,啊呀呀,我的妈呀……”匪徒丢了匕首,捂着眼睛疯狂的惨叫起来,那是真是痛了,痛的满地打滚。 虽然之前没料到这一脚会把对方的眼睛戳一血窟窿,但邬景瑄还是迅速挺身而起,一双健美的大腿犹如狂风暴雨般踢打在匪徒身上,免得他垂死一击,到时候自己就死得不值了。 这也亏得江小白给她做过示范,要不然,即使她强化了双腿,即使一击奏功,也不敢乘胜追击。 那几乎是生命受到威胁时的一种本能反应,心里只想着把对方踢到不能挣扎为止。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魏莲,她跑了过来,用力撞开房门,当看清卧室的情形后,又踉跄着往后退,最终跌坐在地,发疯似的尖叫起来。 持续踢打中,匪徒变成了一团只知道抽搐的死狗,可邬景瑄还在踢、打、踩、踹…… 最后,匪徒连抽搐都免了,肢体随着踢打无规则地扭曲摆动。 可以说,在这几天的担惊受怕中,邬景瑄才知道女人有多脆弱,尤其是江小白宁愿束手就缚也要保护自己的周全,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江小白的累赘——如果江小白放弃了自己,那该怎么办,谁来保护自己? 她真的很担心、很害怕,也很惶恐,一直紧绷着神经,直到刚才一脚踢倒匪徒后,那种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才彻底的宣泄出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不是累赘,我能保护自己;我也不怕血腥,不怕杀人;我再也不要你为我牺牲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和你一样暴力…… 终于,负面情绪宣泄完了,她扶着床边呕吐起来。 魏莲的尖叫也变成了无边的惊恐,死死捂着嘴巴,浑身战栗不已。 “怎么了?”江小白终于回来了,见魏莲惊恐地盯着邬景瑄的卧室里,心中一慌,抢步进了房间,之后也骇然地张大了嘴。 之后的事就不必细说了,总之,如果在西方国家,邬景瑄肯定要看心理医生的。而江小白忙着处理善后,只是让魏莲好好安慰她。 搞笑的是,魏莲不但没有安慰到邬景瑄,反而被邬景瑄安慰了一顿,诸如:“不怕,不怕,不就是死人吗,没什么好怕的!” 江小白有些无语,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邬景瑄吗,变化也太大了。 直到离开魏家后,邬景瑄依然故作镇定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江小白知道,杀人后遗症不是一天两能够消除的,而治疗杀人后遗症的最佳方法就是继续杀人。 “对了,你是怎么和魏岩说的?”车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江小白特意找了个话题。 “跑路啊!”魏莲坏笑道,“我说翅膀硬了,不想被人管了,更不想成为他们父子俩的玩物,趁那老东西不在就跑了。” “他信?”这话连江小白都不信,魏岩更不会信了。 “我还不怕告诉你!”魏莲道,“从我上初中开始,就不知道跑过多少次了,只是每次都会被他们找到,所以,跑路是我的老毛病,估计,这一次魏岩也会找我吧,不过没那老东西,我才不怕他呢。” “看来你还跑出经验来了。”江小白哈哈大笑,见邬景瑄也勉强笑了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两个小时后,跑车进了城,这一次,江小白没让魏莲在外面等,而是让她直接把车停在沈先生家门口。 沈先生没料到江小白今天会来,欣喜若狂地把三人迎至客厅,水果糕点、好烟好茶的伺候着,还让丫头下来陪客。 江小白也不好问他丫头叫什么闺名,索性也叫她丫头。他发现,丫头今天焕然一新,一扫之前的自闭模样,虽然很少说话,但偶尔一笑,却犹如春花绽放,居然是个难得一见极品萝莉。 因为中午大家都没胃口吃饭,出来吹了下风后,魏莲的馋虫就犯了,逮住水果糕点拼命往嘴里塞,好像八辈子没吃过东西,沈先生夫妇不但不介意,还开心的大笑。 闲聊了一会,双方都有点感情深厚的味道了,江小白看看时间,起身道:“要不,我们还是先办事吧?” “好的好的,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沈先生的确等得不耐烦了,女儿的病一直是他的心病,就算没有给女儿激发潜能的诱惑,只要能让女儿彻底恢复听觉,他也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之后,众人就到了丫头的闺房,也许沈先生是不想让魏莲知道治疗的过程吧,索性让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同事,他还吩咐厨房把酒菜准备好,等下要好好款待江小白。 魏莲之前被江小白警告过不得多问,也老老实实呆在外面和邬景瑄闲聊。 掩上房门后,丫头眼睛发亮地望着江小白,小心翼翼道:“叔叔,这次治疗后,我是不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了呢?” “那是当然!”江小白习惯性地提醒道,“不过治疗的过程很痛苦,你紧张不?” 换了其她小女孩,要么说紧张,要么说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是敷衍的话居多,但丫头却红了小脸道:“要是等下叔叔肯抱着我,我就不紧张了。” 江小白差点栽了跟头,心说:你是极品萝莉好不好,不带这样诱惑我吧? 紧接着,她又嘟嘴撒娇道:“叔叔,你以后是不是不来我家做客了,要是不来,我就不治这耳朵了?” 第三十九章:偶遇美妇 “不是……”江小白一脸紧张道,“我们……我就是个野郎中,你怎么……那个,别胡说啊,被人听见了不好。” “不管不管,人家就是喜欢你来我家做客嘛。”她居然拽着江小白的摇来摇去,“你不来我家,我就去你家,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治了!” 这还没完了说? 江小白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那么大,连小萝莉都喜欢自己。绷着脸道:“别胡思乱想啊,赶紧治病!” “我不!”她鼓着腮帮子威胁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喊……” “喊?”江小白疑惑了。 “我喊你摩我!”她一脸贼笑,当真张嘴就要喊。 “别!”江小白一把捂住她的小嘴,额头冒汗道,“你想害死我啊?” “你真敢摩我?”她抓住江小白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你属狗啊!”江小白猛的缩回手,见手背上多了两排清晰的牙印,没好气道,“干嘛呀你!” “你摩我我就咬你!”她气死人不偿命道,“这就是证据!” 江小白满头黑线,放低声音哀求道:“小姑乃乃诶,别闹了好不好?” “那你来我家玩不?”她偏着脑瓜子,“农历五月初四是我的十四岁生日,我要你给我庆祝生日!” “行,我答应还不行吗?”江小白真怕她胡言乱语,急忙答应下来。 “叔叔真好!”她跳起来吊住江小白的脖子,香嘴一伸,吧唧就是一口,而且是专业对口。 江小白彻底傻掉了。 之后…… 江小白出了闺房,心虚道:“可以了。” “感谢感谢,实在太感谢了!”沈先生示意沈夫人进去看看女儿,自己则把江小白等人请至客厅,吩咐上酒上菜,态度十分热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先生一招手,沈夫人就端着一叠文件走了过来。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沈先生把文件放在江小白面前,含笑道,“这是芶叶坝居委会的一栋老房子,请您笑纳!” “房子?”江小白急忙推辞道,“不行不行,这礼也太重了,在下万万不敢收!” “见外了不是!”沈先生不悦道,“只是一栋老宅而已,那还是我们以前住过的,我本来想卖掉,可房子太旧没人买,就一直荒废着,我是想,你在城里也没个亲戚,租房子住也不是个事,就送给你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实话,我都不好拿出手。” 江小白几番推辞,可沈先生愣是要送,还说过户手续都办好了。 江小白看了看房产证,房子的确是老房子,但占地面积很大,有前后花园,关键是,那房子就在唐如蜜家后面,中间只隔了条狭窄的巷道,这种诱惑他就拒绝不了。 见江小白终于收下了礼物,沈先生夫妇这才开心地笑了,再次给江小白敬酒,态度越发亲切。 言谈间,沈先生问道:“小白啊,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没……”江小白支支吾吾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得罪了一个有钱的富家子弟,他老找我麻烦。” 沈先生关切道:“那富家子弟是谁呀?” 江小白犹豫再三,还是实话实说道:“就是江阳集团的那个败家子,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是田大少吗?”沈夫人惊讶道,“那可是个嚣张的家伙啊,连我们都不敢惹,你怎么惹上他的?” 好嘛,“连我们都不敢惹”,就这一句,把江小白后面的话彻底堵死了,情绪低沉道:“就是些小误会而已,我自己能解决。” “你恐怕不好解决吧?”沈夫人担忧道,“田大少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我建议你还是躲着他吧。” “躲着他?”江小白咀嚼良久,忽然惊慌失措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怎么了?”沈先生夫妇站了起来,可江小白已经冲了出去,只丢下一句,“小瑄,你们先去安顿好住处,等下我下再联系你们。” “那我们开车送你啊!”邬景瑄二人追了出来。 “不用,我打的!”江小白拦下一辆载有客人的出租车,也你管那客人愿不愿意,对司机道,“我有急事,麻烦你送我去芶叶坝!” “这不好吧?”司机看了下后面的客人,有些为难。 “没事,送他一程吧。”那客人是个美艳少妇,清水脸,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偏偏是个热心肠,只是言语不多。 “谢谢!”江小白道着谢,脸上却满是悔恨和焦急。 连沈夫人都知道田大少惹不起,要自己躲着他,唐如蜜没理由让自己回去陪她呀,很明显,唐如蜜当时一定是被胁迫的,她虽然不敢不照对方的话做,但却给自己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也就是说,她在暗示自己:这不是我的本意,你可千万别回来呀! 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这时候,江小白都快急疯了,掏出手机,搜索唐如蜜的位置。结果,唐如蜜还是在家里,这就很不正常了。 因为,唐如蜜是个工作狂,今天又不是节假日,时间也才下午5点不到,而她一般是6:30下班,不可能在家里的。 “看你很急的样子,一定是遇上大事了。”见江小白急得满头大汗,美艳少妇提醒道,“但越是遇上大事,就越要冷静,否则,一旦走错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冷静,我怎么冷静啊,你知不知道唐如蜜现在有危险,你知不知道唐如蜜对我有多重要? 江小白在心里怒吼着,但也知道人家是一番好意,虽然不爱听,还是敷衍的说了声谢谢。 “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我说的话,算了,当我没说!”美艳少妇把头拧向窗外,再不看江小白了。 江小白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古话,“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赫然一惊。 不错,自己是不太冷静,这很容易坏事的,到时候,别救不成唐如蜜,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行,必须冷静下来,想个万全之策。 人一旦冷静下来,思路也就清晰了。 很明显,田大少是想以唐如蜜为饵捕杀自己,在自己没出现之前,他绝不会毁掉鱼饵,如果自己贸然出现,田大少反而会用唐如蜜的性命威胁自己束手待毙,而如果自己不出现,他就会以为自己还没有发现唐如蜜在他手上,或者以为自己还没有回城,那么,唐如蜜暂时就是安全的。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背心里全是冷汗,多亏这个姐姐的提醒啊,自己差点误事了! 不过问题又来了,怎么救唐如蜜呢? 江小白列出几条计划,比如偷偷潜回唐如蜜家,偷袭绑架唐如蜜的人,又比如直接杀掉田大少,或者劫持田大少交换人质。 可这都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既然田大少劫持了唐如蜜,肯定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那么,只有出其不意,剑走偏锋了。 “停车!”江小白忽然叫道。 出租车一个急刹,江小白也不等他停稳就下了车,还由衷地对美艳少妇道:“谢谢你的提醒!” 美艳少妇抿嘴一笑,竟然是那么妩媚动人。 此时,正是城市夜生活的前奏,大街小巷的靓男美女成双成对游走穿梭,各种店铺和摊点一个挨着一个,喧嚣声,叫卖声汇成了一片。 江小白汇入其中,暗中留意了一下,好像没发现有人盯梢,便闪身进了一个茶坊。 “欢迎光临!”服务员迎了上来,“您是一个人吗?” “我约了朋友,有靠窗的雅间吗?”江小白眼睛一扫,见茶坊里冷冷清清的,琴师还在调试乐器,似乎喝茶还早了点。 “当然有,请跟我来!”服务员把江小白领到一个靠窗的隔离间后递上菜单。 江小白看了下,随意点壶红茶和两样零食,便注视着窗外。巧的是,他看见出租车上的那个美艳少妇拎着包进了茶坊,而且,她要的包间就在自己隔壁。 “应该不是跟踪我的。”江小白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情结,自己是强行拦下她的出租车,事情不可能有那么巧。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好。 更巧的是,少妇和江小白说的话一模一样,也是约了朋友在这里喝茶,只是,她的语气很淡,还带着点懒散的味道,好像约人喝茶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江小白就掏出手机,给邬景瑄打了个电话,让她把那八万私房钱转过来。 邬景瑄二话没说,立马把钱转过来。 江小白先给坑爹系统充值了3万元,开了声波镜头,锁定唐如蜜。 十几秒后,视频打开了…… 只见唐如蜜蓬头垢面的卷缩在沙发上,双手反绑着,绳子已经把洁白的手腕勒出了伤痕,嘴里还堵着毛巾,眼神愤怒异常,毫无屈服的架势。 椅子上,还绑着颓废的房东老头,情况和唐如蜜差不多。但客厅里就他们父女俩,没有一个匪徒的身影。 果然如此啊! 虽然早已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江小白还是恨得咬牙切齿:“草泥马的田大少,老子不弄死你誓不为人!” 第四十章:神奇的听觉 江小白又给坑爹系统充值了3万现金,直接开启田大少的视频,发现他正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骂得狗血喷头,旁边还坐着一对年轻男女,男的是蒋孝鸿,女的是田大小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儿子!”中年男子气得脸色铁青,厉声道,“说啊,为什么杀蒋孝儒?” 敢情,这个就是田大少的老子,江阳集团的田董事长了。 “他……他想玷/污姐姐的清白,我一怒之下才杀了他的。”田大少心虚地勾着头,暗中却想好说词。 “一派胡言!”田董事长夸张的咆哮道,“你姐姐是蒋孝儒未来的弟妹,人家怎么可能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很明显,他是说给蒋孝鸿听的,同时又暗示田大少最好拿出什么证据来摆平这件事。 “我有人证!”田大少自然知道老爸的用意,理直气壮道,“蒋孝儒给姐姐下药的时候还偷走了姐姐的手机,花馨儿亲眼得见,不信你们可以找她来问问!” 田董事长一招手,示意保镖去请花馨儿,谁知蒋孝鸿却摆手道:“算了,我信得过弟弟!” 天董事长眼角一抽,坚持道:“但总要三对六面的问一下才能把事情弄明白吧,万一他撒谎呢?” “有没有撒谎并不重要?”蒋孝鸿关心的是田大小姐有没有变心,经过暗中调查,人家似乎从未和其他男人接触过,那么,蒋孝儒是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废物一个,死就死了,于是买好道,“现在是怎么降低影响的问题,毕竟,你我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因为这件事而闹得满城风雨。” 田大小姐蹙眉道:“可视频扩散出去了,想降低影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是啊是啊。”天董事长恨铁不成钢道,“都是这畜生惹出的麻烦,我恨不得打死他!” “伯父息怒,如果我哥真是做过那种人神共愤的事,也算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了。”蒋孝鸿痛心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也不是那么难摆平。” “哦?”天董事长毫无长辈的觉悟,涎着脸道,“贤婿有何良策?” 蒋孝鸿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很简单,我们用移花接木的手段,把弟弟的面目换成那个小混混的……他叫什么来着?” “江小白!”田大少插口道。 “对,就是江小白。”蒋孝鸿接着道,“然后来个目混珠,对外则宣称,真凶江小白想嫁祸给弟弟,这才伪造了一段视频,反正,在川西南这块地面上,我们说他是白的就是白的,说他是黑的就是黑的,谁敢和我们唱反调?” “高,高哇!”田家父子高兴坏了,倒不是说蒋孝鸿的主意有多高明,而是蒋孝鸿的态度摆明了不再追究这件事。 这却把江小白气了半死,他怎么都没料到,蒋孝鸿不但不找田大少的麻烦,还帮他出谋划策坑害自己,特么的,乡巴佬的命就不值钱啊,简直岂有此理! 可以想象,一旦田家真的按照蒋孝鸿的方法去做,不用田大少动手,那些蒙在鼓里的执法机构就能要了自己的命,而且是名正言顺的要自己的命,到时,天下之大,就再无自己容身之地了。 “毒,真够毒啊!”江小白咬牙切齿的思索着对策,最终还是觉得,唯有那个办法值得一试,只是现在的时间还早了点,蒋孝鸿又陪着田大小姐,暂时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只能耐心的等待了! 等待中,江小白不停的用坑爹搜索系统搜索蒋孝鸿和田大小姐的位置,以确定他们什么时候分开。 期间,美艳少妇的闺蜜终于来了,听她们交谈,美艳少妇叫赵敏,她的闺蜜叫小昭,都是《倚天屠龙记》里的人物,一个看就知道是化名。 让江小白意外的是,她们都是被人/包/养的二乃,虽说要什么有什么,但一个女人整日里等着被人临幸,那种屈辱与孤寂却是难以忍受的。原本呢,他有些瞧不起赵敏,可偷听了一会,才知道她是个被人抛弃的可怜人,有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今年三岁,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 偏偏,她是未婚先育,儿子上不了户口,医保不负责医疗报销,再者,做心脏移植手术不光是医药费的问题,还要找到相应的心脏,那又是一笔巨款,因此,她才给人做了二乃。 这是一种伟大的母爱,不应被人轻视。 江小白是个良性未泯的人,本想帮她一把,可又无法确定粒子光束能不能治疗心脏病,怕没能把病治好让人家失望,此外,彼此萍水相逢的,贸然出手相助,人家会不会说自己另有企图呢? 时间已经入夜了,茶坊里的客人也多了起来,根据江小白的观察,来这种地方喝茶的人大多是情侣,偶尔还能听见一些脸红心跳的声音,不过大多被轻柔的音乐掩盖了。 小昭忽然接了个电话后就走了,留下赵敏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喝着茶。过了会,她也打了个电话,好像是打给母亲的,问儿子的近况,还一再保证,很快就能借到钱给儿子做手术。 紧接着,她又打了个电话,好像是打给包/养她的人,没说几句就提到借钱的事,那个人只是敷衍,最后还掐断了电话,赵敏就绝望的抽泣起来。 江小白听得有些心酸,适时,服务员进来添水,问他还要些什么。江小白就问:“可以点歌吗?” “当然可以。”服务员微笑道,“100元现金一首,点什么都可以。” “刷卡吧,顺便结账!”江小白拿出磁卡递给她。 服务员态度热情道:“请问先生,您是给自己点歌吗,要不要留言?” “不是?”江小白道,“我是给隔壁的那位姐姐点的,必须留言!” “好的,请写下您的留言?”服务员递上纸笔。 江小白想了想,提笔写了一段话。 “请稍等!”服务员出去没多久,音乐就变成了《隐形的翅膀》,紧接着,一个厚重的男音在旋律中响了起来:“这首歌叫《隐形的翅膀》,是一位年轻帅气的先生点给一位伟大的年轻母亲、赵敏女士的,那位先生还说: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希望,最大的破财是绝望,你只要心存希望,上天就会赐你一双隐形的翅膀,带你飞越险阻,赢得幸福!” 隔壁的赵敏愣了一下,急忙招来服务员,问她点歌的是谁,服务员指了下隔壁:“他是位年轻的先生,虽然有点土气,但长得蛮帅的,不过,他已经结账离开了。” 赵敏急忙探头窗外,却只看到江小白的背影,问道:“是他吗?” “是的!”服务员确定的点了点头。 “难道的他?”倒不是赵敏记性好,而是江小白的穿着实在有些土气,给她的印象比较深刻。 当然,这只是个小插曲,江小白也没放在心上。 同一时间,丫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但她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竖着耳朵偷听爸妈说什么。 “怎么还没醒啊,不是说最多晕迷两个小时吗,这都三个多小时了。”这个说话的人自然就是沈夫人了。 “没事,应该没事的。”沈先生也有点如坐针毡,还是安慰道,“至少现在看来只是昏迷不醒,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丫头沉浸在爱的海洋中,她不是不想睁开眼睛,而是想多享受一会这种幸福。 “我们只有这个宝贝女儿诶,你个没良心的,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恨死你了!”沈夫人其实只有三十六岁,又保养得好,看上去还是个花信少妇,尤其是在撒娇的时候,真是千娇百媚,妩媚动人啊。 沈先生的眼睛有些发直,拉着她坐在膝盖上,耳鬓厮磨道:“我怎么没良心了,要是没良心,怎会有女儿呢?” “去你的,这时候还有心思调/戏我!”沈夫人对老公太了解了,每当他说些荤话话的时候,就是有近一步动作了。 果然,沈先生不老实起来,他到不是真想有什么动作,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转移老婆的关爱之情。 可就在这时候,丫头发现自己的听觉居然随着老爸的咸猪手步步深入,所过之完全巨细无遗,瞬时间,小脸腾的一声就红了——她不想再听下去,可出于青春期的好奇,却又忍不住想听到更多,同时呢,她还有点调皮捣蛋的心思,因为她一直很好奇爸爸妈妈的怎么恩爱的。 这完全不同于透视,毕竟耳朵是用来听的,除非有声响,否则什么都听不到,可这又类似于透视,因为它不需要睁开眼睛,所有的声音就能形成立体图案出现在脑子。 那是从未有人涉足过的领域,尤为新奇的是,这种听觉还可以任意锁定声音的来源,甚至追踪声音的动向,不受物体的遮挡,不受环境的影响。 这也太神奇了,丫头面红耳赤的想: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包括爸爸妈妈……他们一旦知道自己能听见他们恩爱的细节,那以后岂不是不敢再恩爱了,自己怎么可以毁掉他们的幸福? 秘密,对,这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打定注意后,丫头强行转移听觉,搜索宅子里的其他声音,比如厨房里的,院子里的。 于是,她又发现,自己的听觉可以笼罩整个宅子,再远一点就力不从心了。 第四十一章:矜持有用么? 嗖—— 江小白助跑几步,一个纵跃上了围墙,目光聚焦中,见田家别墅的后院里灯光幽暗,只有一个面相熟悉的女孩子浸泡在游泳池里舒展身体。游泳池边还站着一个面罩丝沙的神秘女子。 “蒋孝儒的女朋友?”江小白急忙跳下围墙,隐藏在花丛后面,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游泳池里的女孩就是蒋孝儒的女友,好像叫花馨儿来着,而游泳池边的神秘女子则未见过。 会是什么人呢,为什么罩着丝沙?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闹明白花馨儿为什么杀阿娜,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必须小心防范。尤其是游泳池边的女子,神秘得有些恐怖。 “嗯?”其实神秘女子并没有面向围墙这边,更不可能听见这边的响动,可她却下意识的侧目搜寻,一双美目反射出夺人的寒芒。 强者! 江小白暗中捏了把汗,目光聚焦在她的表情变化上,还好,她搜寻了一下后再无异常反应。 江小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准备再搜索了一下蒋孝鸿的位置,却见田大少忽然走了出来,对神秘女子含笑为礼,隐隐约约只听见,“住得习惯吗”,“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等字眼。 那神秘女子表情冰冷,只说了一句:“我是看在馨儿的面子上才答应保护你的,别自作多情!” 一听这话,江小白脸色大变,搞了半天,这女人是花馨儿给田大少请的保镖,一个女人能做保镖,不是武力惊人,就是拥有什么特意能力,绝不会是个好对付的主。 适时,花馨儿笑嘻嘻道:“田大少,蝎子姐姐可不是那么好泡的,小心被她蜇了哦!”因为她泡在水池里,距离有点远,说话必须大声一些。 “我哪敢啊!”田大少装出一副腼腆模样,讪笑道,“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哪敢泡蝎小姐?” 名叫蝎子的女人又来了句:“我不蜇人,只杀人!” “那是那是!”田大少激动道,“有蝎小姐保护我,管叫那小混混有来无回!” “哼!”蝎子讽刺道,“你田大少也有怕小混混的时候?” “那小混混可不一般啊!”花馨儿替田大少解围,“到现在为止,田大少不但没杀了他,还被他搞得灰头土脸,蝎子姐姐可千万别小看他哦。” 蝎子面无表情道:“之前可是说好的,我只保证田大少的安全,其他的与我无关,想利用我去杀人,做梦!” “行行行!”花馨儿笑嘻嘻道,“蝎子姐姐,天气热了,下来泡一会吧?” 蝎子只当没听见,而田大少以为她要自己回避,忙退到别墅里去了。 江小白再不迟疑,远远饶过游泳池,潜近别墅的侧面,一个旱地拔葱上了阳台。 一般来说,多数人没有反锁后窗的习惯,江小白便翻窗而入,发现这是个装饰豪华的浴室。 派对那天,他用声波镜头搜索过田大少,知道田大小姐的客厅位置,只是不确定她住那个卧室。 有钱人就是奢侈,一人住一个套间,有客厅有书房,浴室更是大得出奇,什么更衣室,桑拿房,按/摩间等应有尽有。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已经不是浴室了。 因为那神秘女子的气息太恐怖了,江小白担心被她发现,闪身走到侧面的窗口往下一看,却没看见神秘女子,只有花馨儿在水池里茫然张望。 “遭!”江小白顿感不妙,回身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却骇然发现身后三米远站着一个俏丽的身影。 我擦!这不是神秘女子吗,江小白腾身就想破窗而出,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刚一跳起来,人就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咣当一声砸落在地,虽然还是站着,但重心却已失调。 刷! 神秘女子犹如移形换影般和江小白来了个面对脸,用冷到骨髓里的声音说道:“我要杀你,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说完,她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对面的窗口下,再一闪身,消失无踪了。 冷汗,大把大把的冷汗! 江小白眼带惊恐,面无血色——就在神秘女子贴近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来不及目光聚焦,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么贴近的,好像,她一直都站在自己面前,尤为恐怖的是,自己居然在空中顿了一下,这不科学啊? 最终,江小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是正真的异能者,哪怕自己把全身上下都强化一遍,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因为异能这东西,不是以武力来衡量的,除非你知道她的异能是什么,才有可能找出克制之道。 说得确切点,异能好比魔术,一旦被人破解,不敢说一文不值,至少不再神秘。 可惜,江小白根本就没看出对方拥有什么异能,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甚至,只要自己不杀田大少,她都懒得管自己的闲事。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有种万念俱灰的味道,若田大少有她贴身保护,自己想杀他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吱呀! 突兀的,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江小白一惊而醒,嗖的一声窜进了更衣室里,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进来的人好像穿着高跟鞋,走路咯噔咯噔的,她锁上大门后,把高跟鞋一踢,径直进了浴室。 江小白暗中苦笑不已,猜测这个人肯定是田大小姐,如果人家是冲凉的话,事后是不是要换睡衣啊? 此刻他才发现,这个更衣室里挂满了女性的贴身零件,以及泳衣什么的,看得人脸红耳赤。 果然,进来的人是田大小姐,她开了灯和浴缸的水龙头后,哼着小曲进了更衣室,然后就宽/衣解带,因为江小白躲在衣物后面,只从缝隙里看见半边香肩,那真是细腻如脂,稥艳诱人啊。 之后,她拽下一条毛巾,一扭一扭地回到浴室,跨入浴缸内浸泡起来。 机会来了! 江小白走出浴室,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用很自然的语气说:“晚上好啊!”那神情,就好像他本来就是田大小姐的老公,在田大小姐沐浴的时候陪她聊天。 田大小姐顿时把美目瞪得溜圆,张大了嘴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也是够奇葩的,换了其他女人,要嘛大声尖叫,要么浑身颤抖,因为再傻的人都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来者不善。她倒好,除了震惊外,很自觉的没做出过激反应。 老半天后,她才下意识地用毛巾捂住身体,眼带恐惧道:“你是谁?” 江小白捏了捏鼻子,闲庭信步地走到浴缸前,半边屁股挂在浴缸边,笑道:“我不信你不认识我。” 田大小姐眼角抽搐了一下,轻喝道:“你就不怕我喊人吗?” 江小白戏谑道:“喊啊,我又没让你不喊。”他吃定了她不敢喊,因为她不敢让人知道在自己泡澡的时候还和陌生男人“聊天”,尤其不敢让蒋孝鸿知道。 “你……你想干什么?”田大小姐无法镇定了,带着商量的口气说,“你先出去,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我觉得这样挺好。”江小白毫无不方便的觉悟,笑呵呵道,“我今晚来呢,是想让你看一段视频,你要是不想看,我给别人看就是。” “我……我已经看过了。”田大小姐见江小白没有任何不轨举动,暗中松了口气,不敢激怒江小白,怕他狗急跳墙,心念百转道,“我相信你没有杀蒋孝儒,但我相信又能如何?” “我说的不是那段视频。”江小白神在在道,“我说的是你被人下药的视频。” “什么!”田大小姐哗的一声坐了起来,紧接着又捂住毛巾,惊慌道,“你刚才说什么?” 江小白也不废话,从手机里调出田大少在她客厅里安装微型摄像头的视频,举着手机让她观看。 田大小姐瞪大了美目,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愤怒,最后破口骂道:“畜生,简直是畜生!” 江小白收了手机,笑嘻嘻道:“你说,这视频要是传到网上去,是不是能引起轰动啊?” “别!”田大小姐大惊失色道,“你想要什么,钱吗,我给!” “钱当然是好东西,但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钱!”江小白的确缺钱,可他不想给田大小姐留下敲砸勒索的坏印象,故作清高道,“而是想让你帮个小忙。” 田大小姐自然知道江小白要她帮什么忙,郑重思索了一下,问了句毫无关联的话:“你是怎么拍到这视频的?” 江小白道:“这是我的秘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田大小姐紧张道:“这么说来,我……我冲凉的情景你也拍到了?” 江小白有些错愕,说老实说,他还真想拍一段来看看,可那也太不道德了,就斟酌着字句道:“我要是想拍,也不是不可能!” 田大小姐忽然从浴缸里跨了出来,当着江小白的面穿戴起来——那意思很明显,反正都被你看,再看看又何妨。 江小白的脸刷的一声就红了,艰难地避开目光,咳嗦道:“能不能矜持一点?” 田大小姐俏生生地翻了个白眼:“矜持有用么?” 第四十二章:嫁祸田家 “你到底要做什么?”说是穿戴,其实田大小姐只来得及穿上睡衣,一时间也无法遮掩傲人的身段,捂住短得不能再短的裙摆坐在按摩椅上。 江小白斟酌着字句道:“你造吗,你弟弟想杀我?” 田大小姐点了点头道:“我造,他就是个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个性,又有父亲给他撑腰,很多事情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 江小白又道:“如果我现在想杀你,你逃得了吗?” 田大小姐摇了摇头,软中带硬道:“之前,我也听弟弟说过你有些邪门,如果你想杀我自然是很容易的事,不过,你杀了我能走出这栋别墅吗?”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同归于尽也未尝不是办法。”江小白眼神犀利,“所以,你最好让他做事有点方寸,别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田大小姐语气僵硬道:“这你是和我弟弟之间的恩怨,不至于牵连家人吧……我和你可没有仇怨啊,事实上我还得感谢你告诉我真相,也诚心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 “是啊,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至于牵连家人!”江小白越说越愤怒,“可是,你知道我的朋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几个意思?”田大小姐若有所悟道,“哪个朋友?” 江小白也不废话,调出唐如蜜被绑架的视频给她看。 田大小姐顿时倒抽了口凉气,终于知道江小白为什么找上自己了,很明显,你绑架人家的亲人和朋友,人家也可以绑架你的亲人和朋友,你做事不留余地,人家也可以不留余地,大不了两败俱伤。 “简直混账透顶!”看完视频,田大小姐气得呼呼喘气,那是真的动怒了,倒不是说她在为江小白打抱不平,而是恼怒田大少做事不顾家人的安危。 江小白冷冷道:“明白我的意思了?” “明白了!”田大小姐气呼呼道,“你放心,虽然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但却可以保证你的亲人和朋友的安全,这件事你就交我吧!” “那……”江小白只说了一个字,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姐,休息了没?”敲门的是田大少。 田大小姐脸色数变,也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害怕,抑或惊喜。总之,她不敢擅自做主,免得引起江小白的误会而挟持自己做人质。 江小白也微微蹙眉,他不是不想挟持田大小姐,可问题是,自己已经被那个神秘女子盯上了,要是真的那么做的话,搞不好会落得个邵组长的下场,就冲田大小姐耸了耸肩,示意她看着办。 反正,那神秘女子要是不放自己走,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还不如赌一把,赌田大小姐不敢冒险。 果然,田大小姐咬着嘴唇犹豫了下,故作镇定道:“还没有呢,有事吗?” 田大少道:“开门啊,我有事和你说!” 田大小姐又拿眼神征询江小白的意见,江小白也有些犹豫,或者说,很想埋伏在房门后突袭田大少,可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有两个,一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神秘女子所杀,二是杀死田大少后被神秘女子所杀,貌似,结局都是个死。只得挥了挥手,闪身躲进更衣室。 田大小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碎步开了房门,见只有田大少一个人,便把他让进客厅,寒着脸道:“什么事?” 田大少笑嘻嘻道:“姐,这次我得谢谢你啊,要不是用美色迷惑蒋孝鸿……” “住口!”田大小姐厉声打断道,“田秋藿,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什么迷惑,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姐姐!” “呃……姐,你咋了?”田大少好像很少见到老姐发这么大的火,更没见过老姐直呼自己的名字,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咋了?”田大小姐怒不可遏道,“我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姐姐!” “当然有啊!”田大少……不,应该是田秋藿,田秋藿一脸委屈道,“我一直都当你是最亲最爱的姐姐啊,你怎么这么问?” 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居然龌龊到猥/亵自己,田大小姐又羞又怒,但她不好点破那件事,便借题发挥道:“你当我是姐姐么,你若真当我是姐姐,那为什么绑架江小白的亲人和朋友,你考虑过我的安危吗?” 田秋藿脸色一变:“没有啊,我什么时候绑架他的亲人和朋友了……不是,我承认是有那种打算,可我真那么做了,先不说江小白会不会狗急跳墙,单说执法机构也不是我敢触怒的啊,怎么说,我以后也是田家的当家人,多少要有点当家人的气度吧?” 一听这话,江小白彻底愣住了,客观公正的讲,田秋藿想杀自己,除了泄愤外,更多的是为了田家的大业,毕竟,自己无孔不入的监控手段不但威胁着他的隐私,还威胁着江阳集团的商业机密,换了自己,也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消灭对方。 从他刚才的话里可以看出,他也知道动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等同于挑衅执法机构,那他就决不会傻到那么做,可问题来了,如果不是他绑架了唐如蜜,又会是谁呢? “你还狡辩!”田大小姐越发生气了,“我都亲眼看见了唐如蜜被绑架的视频,你还说没有?” “亲眼看见!”田秋藿震惊了,老半天才道,“什么时候看见的?” “就在……”田大小姐只说了半句,忽然改口道,“总之我看见了,你别想抵赖!” “等会!”田秋藿立马打了个电话,语气阴沉道,“去看看,唐如蜜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看他不似作假,田大小姐也疑惑了:“你真没有绑架唐如蜜?” “我可以对天发誓!”田秋藿极其认真道,“我收买邵组长追杀江小白,结果邵组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知道江小白绝对没那么大的能力,必定是惊动了那个组织,吓得我连觉都睡不着,立马就撤了悬赏,怎么还敢去绑架唐如蜜,你真当我不要命了?” 田大小姐瞳孔收缩:“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想嫁祸我们田家?” 田秋藿想了想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我个人觉得,应该是那些杀手还没有收到撤回悬赏的消息,私下里绑架了唐如蜜。” “这种可能性不大。”田大小姐踱步道,“肯定是有人想借这件事搞垮我们田家,居心叵测啊!” 田秋藿蹙眉道:“那你说会是谁呢?” 田大小姐摇头道:“谁都有可能,战场如战场,我们田家竖立的敌人还少吗?” 田秋藿咬牙切齿道:“看来,这事得详查,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了!” “一开始就是你的错!”田大小姐埋怨起来,“搞什么悬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之前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我不是心急吗?”田秋藿苦着脸道,“想到那些视频我就浑身发毛,好像有只鬼隐藏在黑暗中盯着我,都快把我搞成神经病了!” 这种感觉田大小姐也是刚刚才体会到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催促道:“怎么还没有消息?” “我催一下!”田秋藿又打了个电话,暴躁道,“干什么吃的,怎么还没消息?” “有了,只是还不太确定。”对方道,“唐如蜜家死一般寂静,我们没敢贸然潜入,怕有埋伏。” “我不管!”田秋藿冷面无情道,“就是你们全部死光了,也要把唐如蜜救出来!” 对方为难道:“问题是,万一唐如蜜家里被人安装了炸/弹呢?” “呃……”田秋藿立马慌了。 田大小姐插口道:“很有可能的,对方只是想把事情闹大,才不管死的是谁呢。” 田秋藿更加慌张了,叫道:“蝎小姐,蝎小姐……” “我不是聋子!”神秘女子忽然出现在门口,这又让江小白胆寒了一把。 田秋藿打躬作揖道:“蝎小姐,能不能请你跑一趟……” “不能!”蝎子不等田秋藿说完就打断道,“我不是你的打手!” 田秋藿咬了咬牙道:“那我只求你救出唐如蜜,以后就不用保护我了。” 蝎子冷冰冰道:“你确定?” 田秋藿再次咬牙:“确定!”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讽刺,前一刻,田秋藿还处心积虑想对付江小白,现在,却又不遗余力地营救江小白的朋友。 这就是法制社会的强大之处,无论你多么嚣张任性,都不敢和执法机构对着干,惹恼了执法机构,人家分分钟就能让你见识一下法律的威严! 蝎子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浴室里,莫名其妙地丢下一句:“冲动是魔鬼,好自为之吧!” 江小白也不傻,知道她在警告自己。 事实上,他也想闹明白,到底是谁想嫁祸田秋藿——不错,田秋藿是该死,但不能因为杀田秋藿而当沙比! 江小白不承认自己是沙比,更不愿激怒神秘女子,因此他决定按兵不动。其实,他很想看看蝎子怎么救出唐如蜜,可惜资金太少,不敢开启声波镜头。 有时候他也深感无奈,这声波镜头好是好,就是耗资巨大,开启后还不一定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要是能升级…… 对了,过了12点不是可以给一个道具升级吗? 第四十三章:不要脸的田大小姐 没过多久,蝎子就传回消息,简短的四个字:幸不辱命! 江小白还不放心,用自己的老号码给唐如蜜发送信息,问道:“是否平安?” 唐如蜜很快回复:“我就知道你找的人,我们没事了,你呢?” 江小白回复道:“我很好,不用担心。” 唐如蜜又让江小白不要急着回家,先看看情况再说,听她的口气,好像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江小白也深感无奈,自己一旦出现,不但不会给他们带来安全,反而会引来祸事,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幕后操纵的人,才能有效的防止他的阴谋暗算。 得到确切消息后,田大小姐就把田秋藿撵出了套房,又搭凳子爬上茶桌,果然在吊灯里找到一个微型摄像头,气得把摄像机踩得稀巴烂,咒骂道:“畜生,连亲姐姐都要偷窥,简直不是人!” “我也这么觉得。”江小白慢悠悠地走出来调侃道。 “你也不是好东西!”田大小姐没好气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卑鄙龌龊下流无耻。” “有那么不堪么?”怎么说,对方也是帮我自己一次,江小白对她好感大增,笑嘻嘻道,“难道我不像好人?” “好人?”田大小姐一撇嘴,“好人是吧,那就别看啊!”说着,伸手拉掉睡衣的腰带,拿起沙发上的换洗衣服准备穿上,可又挑挑拣拣,老半天没有实际行动。 好死不死的,江小白就站在她对面,不用刻意探视,就能看个全面。 “哼!”田大小姐春眉带俏地翻着白眼,好像是说:谎话被揭穿了吧? 江小白那个口干舌燥啊,真想不明白,她是想揭穿自己的谎话呢,还是有暴/露/癖。 答案马上就出来了。 “对了,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她忽然放弃了换衣服,随意掩住衣襟,坐在沙发上搭起二郎腿,招呼道,“坐啊。” 她的睡衣本来就短,这二郎腿一搭,可想而知有多诱人。 “谈什么?”江小白硬着头皮坐在对面——只有对面才有座位。 “冤家宜解不宜结。”她够着手去拿茶桌上的香烟,这个动作自然要放弃衣襟,结果…… 可她毫无所觉的样子,点了支香烟,吞云吐雾道:“你和我弟弟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也不希望自己被利用吧?” 江小白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就是有暴/露/癖,嘴里却气愤道:“是你弟弟想致我于死地好不?” “我知道!”田大小姐抽烟的时候手肘贴着软组织,愣是挤/出一条深深的壕沟,一本正经道,“但只要你肯化解这段恩怨,他那边我有把握摆平。” 你摆平,你怎么摆平,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弟弟是个什么货色吗? 当然,知道是一回事,点不点破又是一回事,江小白权衡了一下,一旦表面上达成和解,那自己就能赢得更多的时间,对方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无论怎么看,这妞都是个尤物……不是,无论怎么看,这买卖都做得。 “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时间多的是。”她站起身,“想喝什么?” “随便。”江小白盯着她的尾巴,脑子里却在权衡利弊。 “那就咖啡吧,加糖吗?” “随便。”对方在眼前晃来晃去,让江小白无法集中思绪。 她背对着江小白冲了两杯咖啡,回身的时候,自然无法再捂着衣襟,那就更让人大开眼界了。 “小心,烫嘴哦!”她羞红了脸放下一杯咖啡,自己则捧了一杯坐在沙发上。 “没事……”江小白想避开目光,但行动却不以意志为转移,真的是口干舌燥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忽然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下意识的便放下杯子。 若是换了其他人,肯定发现不了那一闪而过的懊恼,但江小白不同,他的视力能让速度减慢十倍。 “怎么不喝啊,怕我下毒啊?”她佯装生气地瞪着江小白。 “不是。”江小白咧嘴道:“只是太烫了。” “不是很烫啊?”她娇嗔道,“那喝我这杯吧。”说着,她就想把杯子调换一下。 “我都喝过了。”江小白本能的压住杯子,憨厚道,“我有口臭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随便?”她放弃了争夺杯子,娇羞的勾了眼江小白,脸色比那春花都娇艳动人“其实女人的美就是让人欣赏的,我从不否认这点。” 她居然对正事避而不谈,尽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江小白也不点破,只是频频点头,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之后道:“抱歉,我想上个厕所。” “嗯?”她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指了下卫生间。 江小白便进了卫生间,还掩上了房门,只是,他躲在门后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果然,田大小姐以极快的手法把杯子调了个位置。 江小白瞳孔收缩,这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田秋藿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人家的弟弟呀,再者,这女人有暴/露/癖,怕是巴不得田秋藿偷窥她呢。 还有一点,他们始终恐惧自己的监控手段,除掉自己的心思绝不会变,只是手法上有所变化而已。 换言之,田大小姐和田秋藿乃一奶同胞,田秋藿既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他姐姐又岂是好人?假设田大小姐把自己毒倒了,再严刑拷打逼自己交出监控之法,不是化解恩怨更有利吗? 而且,先前她故意说看过唐如蜜被绑架的视频,就是想提醒田秋藿有人潜入别墅,还拿了唐如蜜被绑架的视频给她看,说不定,这时候的别墅内外早已是重兵埋伏,就等自己自投罗网呢! 江小白越想越可能,越想越心惊,回到客厅的时候,却又不敢把内心的想法表露在脸上,毕竟,一旦撕破脸皮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反正,收拾田秋藿的办法多的是,鱼死网破智者不为! “请!”田大小姐还不知道江小白窥破了她的阴谋,依然袒露心胸,端起杯子示意江小白用咖啡,嘴里却转移视线道,“之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江小白端着杯子犹豫不决道:“我倒是没意见,就怕你摆不平你弟弟。” “没意见就好!”田大小姐激动道,“总之,我有把握说服我弟弟就是。嘻嘻,来,我们以咖啡带酒,预祝合作成功!” “问题是……”江小白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又把杯子换了过来,还干笑道,“我还是喜欢和加了糖的,嘿嘿。” “不是……”田大小姐张口结舌道,“两,两杯都没加糖。” “是吗?”江小白似笑非笑道,“可我喜欢喝你喝过的,这就叫间接接/吻,你懂的。来,干杯!” “不是,那个……我肚子痛,可能是来大姨妈了,不适合喝咖啡。”田大小姐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阴谋被识破了,脸色好不难看了。 “那就等合作成功了再庆祝吧。”江小白放下杯子,笑眯眯道,“时间不早了,能不能开车送我出去啊?” “这个……”田大小姐想了千百种理由来拒绝,可最终只得点头道,“当然可以,说起来,你也是客人嘛。” “那就赶紧换衣服吧!”江小白靠在沙发上,想看看她是不是真敢当着自己换衣服。 “哦……”田大小姐还真不怕羞,当真当着江小白换起衣服来。 之后,江小白厚颜无耻地握住她的玉手,笑嘻嘻道:“这别墅太大了,我怕迷路。” 这是要挟持自己当人质了,田大小姐又羞又恼,表面上却娇嗔道:“小涩鬼!” “我小吗?”江小白很郁闷,对方顶多比自己大两岁,居然骂自己小涩鬼? 出了别墅后,江小白神目如电,果然发现里里外外埋伏着人手,只是见自己有人质在手,不敢轻举妄动而已。就玩笑道:“哈哈,这田家还真是戒备森严啊,果然是大户人家的气象。” 自从他杀开了邵组长等人后,胆识徒增猛涨,这点场面还吓不倒他。 “那是……”田大小姐生硬道,“田家怎么说也是江阳首富,保镖打手还是有几个的,呵呵,我跟你说啊,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登门就行,别再偷偷摸摸了,要不然误伤了可不好。” “会的会的。”江小白虚意应付着,总算有惊无险地坐着田大小姐的车出了江阳集团,其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直到下车的时候,田大小姐都还胆战心惊的样子,怕江小白不肯放人。 江小白忍俊不禁地调戏道:“小妞,时间太晚了,回去会不安全哦,要去我哪儿住吧。” 田大小姐脸色一变,期期艾艾道:“这……这不太方便吧,你那个,要是还想看,我给你看就是,关键是,我来大姨妈,不能那个。” 江小白汗到死了,这妞怎么那么怕死呢,难道老子真像穷凶极恶的歹徒吗? 田大小姐见江小白脸色古怪,脸色再变:“当然,如果你实在忍不住,我可以……”她婖了下红彤彤的嘴唇。 ………… 感谢“will”、“浪子”、“冷莫”、“不长情”、“天蝎”、“魔影俏俏”、“氩、“泪洒天下”、等等诸多书友的一再捧场,人太多,点不过来了,也想不出说什么好,真要说,那就让打赏来得再猛烈些吧!!! 新书冲榜中,让我们把头上的那些大神顶翻吧,求收藏、求红票、求点击,求打赏……杠杠的! 第四十四章:意外惊喜 这个动作,再配合她话里的意思,差点没把江小白活活烧死,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嘿嘿笑道:“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回去吧。”说着扬长而去。 江小白一转身,田大小姐眼中就露出怨毒的光芒. 午夜12点。 叮! 坑爹提示: “恭喜恭喜,尊敬的250机主,您正式升级为2级机主,系统随机赠送道具一个,此道具完全免费,详情请点击!” 江小白压抑住激动点开使用说明书,草草一看,立马就蹦了起来。 敢情,这个坑爹号码通是一款不收费的道具,只需输入一组坑爹密码,就可以盗用任何通讯号码,无论你用什么定位仪,都休想查到该号码的来源。 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江小白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坑爹系统每给出一个道具,都是自己急需的东西,因为自己一直不停的更换号码,弄得头大无比,结果,坑爹系统就来了个坑爹号码通。 “好家伙,这坑爹系统虽然坑爹,但的确是自己的小棉袄啊,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来,宝贝,亲一个!”激动之下,江小白狠狠地亲了口手机屏幕一口。 叮! 坑爹提示: “尊敬的250机主,谢谢你的吻!系统即将为您的收费道具进行升级,请选择您要升级的道具名称!” 江小白满脸错愕,姥姥,系统居然知道自己亲它,不带这智能吧? 说归说,他还是认真看起菜单,自己总共拥有三个收费道具,声波镜头、粒子光束、超声波声控密码。因为坑爹搜索系统和坑爹号码通是不收费的,所以不列入升级名单。 这下江小白就为难了,不知道该给你哪个道具升级。 按理说,现在最没用的是超声波声控密码,花了十万现金,还让田秋藿卧病不起,怎么说,也该先给这个道具升级吧? 可粒子光束也急需升级啊,每强化一个部位就要十万现金,既麻烦又耗费资源。 而声波镜头也很操/蛋,一分钟一万现金,还不一定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到底给那个升级好呢?”江小白越看越头大,索性闭上眼睛点了一下,还叨念道,“既然无法取舍,那就听天由命吧!” 叮! 坑爹提示: “尊敬的250机主,您选择的粒子光束道具已经升级成功,请查看使用说明书!” “是粒子光束?”江小白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心情好不复杂。 点开使用说明书,粒子光束的基本功能没变,只是升级后,又增添了两大功能。 第一个功能是“强化转移”,就是一次性支付20个贡献点,把体内的所有能量转移到自己需要的部位,转移到脚上就能飞檐走壁,转移到手上就能开碑裂石,转移到眼睛上就能千里一瞬,转移到耳朵上就能听声辩位,转移到嗅觉上就能追踪猎物,等等等等,但有一点,转移的过程十分痛苦,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忍受,而且,只能转移到外部器官,不能转移到内部心脏或大脑。 第二个功能是复制容颜,就是把别人的相貌复制在粒子光束里,然后印制在自己脸上,一次收费20个贡献点,不限制印制时间,可随时回复自己的容貌。同样,印制的过程比用硫酸浇脸都还要痛苦千万倍。 看完这两大功能,江小白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是神马功能啊,强化转移?那不是类似于武侠小说中内家真气吗,而且不会有内力枯竭的想象,只不过转移的过程痛苦一点罢了? 还有复制容颜,那不就是千变万化的易容术吗? 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自己拥有的坑爹系统强大得出乎想象,光是这复制容颜,那就万金难求了。 你想想,自己可以变成别人的脸,那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啊! 不过,这里有个不足之处,那就是只能变换脸型,不能改变肤色和口音,更不能改变身体特征和血型,换句话说,就是带了张活面具。 当然,这已经让江小白很满意了,或者说,满意到了极点,因为自己的实力弱到不能再弱,最急需的就是隐藏在暗处,要不然,还没等自己强大起来,就被敌人碾成渣滓了。 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能算拥有了一点安全感,不再担心别人的阴谋暗害了。 “哈哈哈,哈哈哈……”眼前就是魏莲私下购买的单元套房了,江小白在楼道里放声大笑起来,那是种扬眉吐气的畅笑,一扫之前的忧心忡忡,惊得各住户已经来了个神经病。 听到笑声,三楼的一扇单元门忽然打开。 “回来了!”邬景瑄第一个冲了出来,乳燕投林般扎入江小白的怀抱,身后的魏莲则嘟着嘴,咕噜道,“不吃错,说了不吃错的。” 江小白心情大好,搂着邬景瑄旋转了一圈,又把魏莲搂在怀里,左右吧唧了一口,一个劲的傻笑。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二女拥着江小白进了套房。 江小白顿时一愣,原本以为,套房里只有邬景瑄和魏莲,却不料还有两个客人,其中正是熟人,雏女! 江小白只知道雏女叫女杀手,至于另外一个女孩,有些面熟,想了想,貌似就是雏女口中的天蝎,昨天晚上,就是她和雏女在天池湖追杀自己。 “嘻嘻,左拥右抱,真是好福气啊!”雏女笑嘻嘻的调侃着。 江小白老脸一红,急忙放开二女,尴尬道:“你们怎么找来的?” “她是追踪我的车牌号来的。”魏莲弱弱道,“我不该把车停在小区里的。” 难怪她每次都被魏家父子找到,真是笨得可以。 “你就是江小白?”天蝎是个天生冷面孔的女人,眼神犹如刀子一般。 看到这个眼神,江小白猛地抽了一下,干巴巴道:“你就是天蝎?” “嗯!”天蝎微微颔首,“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是的!”江小白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再仔细一打量,这个天蝎真的很像蝎子,连绰号都大同小异,难道是同一个人吗?不可能啊,蝎子都那么厉害了,还需要强化身体吗? “我脸色有花吗?”天蝎的语气冷如腊月的寒冰,不知她性格的人,还以为她和江小白有深仇大恨呢。 “没……”江小白不自觉的抹了把汗。 “那就开始吧。”天蝎道,“钱我已经打到邬景瑄的账户上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一边的魏莲满头雾水。 “听不懂就别插嘴。”江小白喝叱了她一句,在邬景瑄的引领下,把她们请至书房,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仪器,问她强化什么部位。 雏女急巴巴道:“我姐想强化大脑,可以吗?” 江小白眼睛一黑:“五脏六腑都可以,就是不能强化大脑,要不然,我早就变成牛顿了,还用贪这点小钱么?” “我想也想。”雏女/干笑几声,“那就强化味觉吧。” “那倒是可以。”心念百转间,江小白调试好仪器,对着天蝎的嘴巴咔擦一声,之后故意失手打碎了仪器,大呼小叫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疯博士要是知道我摔坏了他的仪器,非杀了我不可!” 邬景瑄只愣了一下,也配合着大呼小叫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而天蝎已经痛得冷汗直流,雏女则紧张得守候着她。 奇怪的是,天蝎被强化味觉后,只是青筋暴跳,额头冒汗,毫无昏迷的迹象。直到十余分钟后,才深吸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雏女也是一脸沮丧的样子,回头问江小白:“再咔擦一下好不,我们给钱。” 江小白举着摔坏的仪器,苦着脸道:“都摔坏了,还怎么咔擦啊?” 雏女嚷嚷道:“你少……”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天蝎拽了一下。然后天蝎冷声道:“还可以修好吗?” “这个……可能需要时间。”江小白也知道自己的戏演得太差,好不尴尬。 天蝎道:“那等你修好了我们再来。”说完,她示意雏女走人。 “渣渣,你果然是个渣渣!”雏女举着粉拳在江小白眼前晃动,附带一句,“100万喂狗了!” “不要勉强,走吧!”天蝎拽了她告辞而去。 事后,邬景瑄小声问江小白:“为什么这么做啊?” 江小白叹气道:“你不觉得这东西太惊世骇俗了吗?而且,疯博士的网站忽然打不开也说明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邬景瑄盯着江小白。 江小白凝重道:“有人想限制仪器的使用,或者说,想让这台仪器为他们服务。” 邬景瑄倒抽了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他们不肯善罢甘休吧?” “应该不会。”江小白思索道,“至少,他们没有强求的意思,要不然,早就把仪器和我抢走了。” 邬景瑄郁闷道:“没有了仪器,那我们就只能想别的法子赚钱了?” 江小白道:“我不是让你弄个网站吗?” “已经弄了。”邬景瑄兴致勃勃道,“只是,我觉得你的计划有些问题,想等你回来后好好商议一下,去我的电脑室再说吧。” 江小白点了点头,开门对魏莲吩咐道:“弄点夜宵到电脑室去!” “好嘞!”魏莲蹦跳道,“我保证做一个合格的保姆,你们就瞧好吧!” ps: 幸不辱命,12点之前第三更,这一章算给大家的打赏加更吧! 此外,感谢一夜无风的打赏,杠杠的啊,哈哈! 第四十五章:我能找到线索 “我觉得,你把搜索的功效都发布出去是个错误的决定!”在电脑室里,邬景瑄打开赶制的网页,极其认真道,“这虽然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也更容易接到生意,但风险却大了点,甚至引起犯罪分子的恐慌。” 江小白点头道:“我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你看怎么办?” “直接成立一个私家侦探所,以私家侦探的名义掩盖你的搜索功能!”邬景瑄道,“只是,我们的业务范围无所不包而已,这样,才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江小白想了想道:“私家侦探这个行业是不是太老套了,而且,我国并没有这种行业,只有西方国家才有,能接到生意吗?” “就是老套才不被人注意啊,也更容易蒙蔽别人的眼睛。”邬景瑄信心十足道,“我既然拿出了这个方案,自然有把握接到生意,你难道忘我的专长是什么吗?” 江小白担忧道:“你又想玩黑客入侵?” “这次不用入侵。”邬景瑄道,“我只是制作了一个垃圾软件,时不时的让它出现在各大网站的首页上,要不了几天,就会有很多人知道我们开了个侦探所,因为我这个垃圾软件扫一下就被清理了,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没有人会死咬不放的,毕竟,现在垃圾软件多的是,只是我的比他们更难缠,更强大而已。” 江小白好奇地看着她:“你的黑客技术到底有多厉害?” “呃……”邬景瑄避而不答道,“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江小白笑道,“反正,这一块我就交给你负责了,你拿主意就是。” “还有,这个地方不能住了,因为魏莲的车牌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邬景瑄道,“沈先生不是送了你一套老宅吗,不如搬到哪儿去住?” “可以!”江小白道,“那个老宅就在我出租屋的后面,挺清净,又紧挨着我的住处,只是,这事不能让房东知道,免得她以为我要搬家。” 邬景瑄白眼道:“你就说想和她住在一起得了,找那么多借口。” 江小白汗了一把:“那事不宜迟,马上搬家,这里的东西保持原样不动,有时间还可以回来住一下。” “真不能强化大脑吗?”邬景瑄忽然来了句。 江小白愣了一下,实话实说道:“不是不可以,而是大脑的结构太过复杂,强化必须要有区域性的,万一强化了不该强化的区域,而造成其他区域的退化,那就得不偿失了。” 邬景瑄咬着嘴唇考虑了一下,问道:“你现在需要钱吗?” 江小白艰难地点了点头:“我需要40万。” 邬景瑄也不失望:“没事,你先拿去用吧,等赚了钱再还我。” 江小白尴尬道:“我只剩下4万了,如果有生意上门,还要零用花销什么的……” 邬景瑄打断道:“没事,魏莲有钱,支持一年半载没问题。” “那就好。”江小白心里窘迫得不行,自己挣了那么多钱,现在居然还要女人养活,这都什么破事嘛! 夜宵后,江小白三人就轻装简从的搬家了,连魏莲的跑车都没带走。 到了芶叶坝的老宅后,邬景瑄拿出沈夫人给她的钥匙开了门,发现,这宅子真的好大,堂屋堪比会议大厅,又高又敞亮,门窗都是雕花的木头,但却在里面安装了防盗措施。 卧室有八间夹堂屋,偏房四间夹前院,厢房六间夹后花园,有假山和水池,以及厨房和卫生间。此外还有书房、电机房、仓库等。 前后院都有围墙,甚至还有通电的铁丝网,更为难得的是,宅子里的家具家电一应俱全,连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具都一样不缺,还打扫得一尘不染,根本就不像荒废的样子。 一看这个情况,江小白就苦笑不已:“这哪是荒宅啊,简直就是豪宅嘛,沈先生还真拿得出手。” “赚大发了啊!”邬景瑄惊叹道,“这简直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住房。” 连魏莲都频频点头:“这地方我喜欢,有花园有水池,没事还可以游泳、赏月、晒太阳,还不怕贼惦记。 “这沈先生不简单啊。”江小白有些感慨,自己做梦都没想过能在城里拥有一套住房,挥手道,“时间不早了,收拾一下房间休息吧。” “我今晚和你睡!”魏莲没脸没皮地挽住江小白,根本就不管邬景瑄会不会笑话她。 江小白老脸一红:“你矜持点行不,时间不早了,我还想休息呢!” 魏莲笑嘻嘻道:“你休息啊,体力劳动的事让我来。” “不要脸!”邬景瑄听不下去了,捂着发烫的脸跑了。 是夜,江小白又没睡好,关键是魏莲不让他合眼,尽瞎折腾了。 不过还好,第二天风平浪静,只有网上多了断以假乱真的视频,就是江小白杀害蒋孝儒的经过,紧接着,警方就堂而皇之的通缉嫌疑人江小白,还美其名曰“只是想找到江小白询问经过”。 这差点没把江小白气死,哦,田秋藿杀人就没人通缉他,老子杀人就要被通缉,有钱有势也不能这么任性啊!再说,人也不是老子杀的。 当然,江小白也知道这是某些蛀虫迫于田家的压力做出的表面功夫,可就是气不过。 如此,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老宅里将养了三天,眼看过两天就是丫头的生日和端午节了,貌似还没有生意上门。 利用这三天时间,江小白启动了粒子光束之强化转移,并试验了下,果然是神奇无比,只有,强化的过程使他足足昏迷了半天,而且,每次转移位置的时候,浑身都会痛得剧烈抽搐,外带大汗淋漓。 更让他郁闷的,启动强化转移后,双腿和双眼不再具有超能力,除非把能量转移到该部位,否则就跟平常人一样。 终于,在农历五月初二那天,邬景瑄把江小白拉进电脑室,兴奋地说:“生意来了,大生意啊!” “什么生意?”江小白见她那么兴奋,定睛一看,原来不是接到生意了,而是“看”到生意了。 “这是一起诡异的凶杀案,被害人是一位名声显赫的退休干部,警方迫于压力,悬赏10万寻找破案线索。” “才10万?”江小白眼睛一黑,这是什么大生意,老子复制一次容貌都要20万,那不是亏大发了? 邬景瑄干笑:“对你来说10万是不多,可你想过没有,这案子要是破了,那就一鸣惊人了啊,以后还怕没人找你破案吗?” 江小白就好奇了:“为什么这么说呢?” 邬景瑄搜出被害的资料:“你看人家是什么人物?” 江小白疑惑的看向电脑屏幕,见被害人竟然有一大串头衔,什么江阳市公局长,人大代表,警戒精英等,就震惊了:“大人物啊!” “还不止呢!”邬景瑄又搜出一份资料,“看看这个。” 资料上是一个身穿制服的女孩子,名叫黎金凤,现年二十四岁,未婚,身材高挑,英姿飒爽,她的身份是被害人的独生女,现江阳市刑警队重案组刑警。 “不是吧!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杀这样的人?” “所以,这案子才引起了轰动嘛!”邬景瑄搓着双手道,“案发时间是我们搬家的那天凌晨5:20分左右,案发地点是被害人的宿舍,没有任何目击证人,现场也没留下任何线索,警方只是公布说:被害人离奇死于卧室之中,却未说明怎么死的,只是悬赏10万寻找破案线索,而被害人的家属黎金凤则私下发布悬赏公告,谁要是能提供破案的有力线索,一旦抓住真凶必有重谢!” 江小白错愕道:“就是一句重谢啊,都没有一点实际的东西。” 邬景瑄白眼道:“你知道黎家是什么来头吗,人家是开国功臣的后代,世代为官,人脉大到天上去了,听说某位领导人都是黎家的至亲,谁要是能搭上这层关系,好处多得你难以想象。” 江小白不屑道:“能量那么大,还需要民众帮他们破案?” “是提供线索!”邬景瑄没好气道,“能量再大,也未必能找到破案线索啊,你就说接不接这生意吧。” 江小白苦笑道:“你都说他们要的是线索,我现在也没线索啊?” “你能找出线索不就得了吗?”邬景瑄耐心解释道,“黎金凤公布了自己的手机号,只要你说能找到破案线索,她肯定会接待你!” 江小白还真有点动心,因为他从小就梦想着当警察,虽然破这个案子未必能当警察,但过一把破案的瘾还是可以的,关键是,自己需要借着这个案子把名声打响。就道:“可以试一试。” 邬景瑄道:“那我这就联系她?” “我自己来!”江小白记下黎金凤的手机号,回到卧室,开启坑爹号码通,在新购买的手机号前加入坑爹号码通的密码,拨打黎金凤的电话。 虽说坑爹号码通可以任意盗用任何手机号或座机号,但却不适合作为自己的联系号码,所以他才新购买了一张磁卡。 可惜电话一直占线,直到拨打好几次后电话才通了。 “我是林金凤,您是提供线索的人吗?”估计,黎金凤已经接了好多电话了,可她依然没有半点不耐烦,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的味道,由此可见,她是多么希望抓住凶手,一点线索都不肯放过。 “我不是提供线索。”江小白不紧不慢道,“但我能找到线索,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勘察一下现场,保证不让你失望就是。” 对方愣了一下:“你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 ps: 感谢书友5752666、冷莫、无风、浪子、在路上、魔影俏俏等人的热心捧场,这一章不算,当是给你们加更,下午晚上还各有一更! 今天三更,怎么也要努力完成! 第四十六章:被挖走的眼睛 江小白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就道:“八点半,天然居门口!” 之前,他在人流最多在汽车站复制了几张旅客的面孔存放在粒子光束里,印制的时候只需打入资金,挑选面容就可以了。 经过深思熟虑,江小白认为必须选一个成熟一点的面孔,但又必须符合自己的身材和气质,于是选了一个长有络腮胡,看似粗狂,却又带着点艺术家气质的面孔,开启粒子光束,确认印制。 事实上,江小白在复制面容的时候就留意过络腮胡的身份,他好像是个少数民簇,普通话很拗口,不是西藏人就是蒙古人,因为江小白亲眼看见他买了张长途汽车票,料想此人现在肯定不在四川境内,没有身份穿帮的危险。 为了以防万一,江小白还是决定印制成功后,把络腮胡挂掉,这样显得成熟又年轻,还和本人有些差距,加上自己说的是本地方言,就算和那个人照了面,顶多是长相相似而已。 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打定主意后,他反锁了房门,一咬牙一横心,开启粒子光束对准自己的脸,点击印制! 一道灰蒙蒙的光芒从摄像头里射了出来,笼罩了江小白的面孔。起先,江小白还只是感觉到面目有些温热,紧接着就变成了火辣辣的灼烧,继而,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开始抽筋似的痛,继而沸油般肿胀、起泡。 那种感觉,真比硫酸泼脸还要痛苦,无论他怎么忍耐,终究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手机也跌落在床上。 早在搬入老宅之时,江小白就知道所有的卧室都是隔音的,因此毫无顾忌的大声嚎叫,以减轻灼烧的痛苦,最终,他还痛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悠悠转醒,迫不及待地摸了下脸,果然长满了络腮胡,又用镜子一照。买嘎的,真的变成了那个少数民簇。 江小白震惊得合不拢嘴,还是手机铃声把他从震惊中拉了回来,急忙接通电话。 “你在哪儿啊,我都等老半天了。”打电话的人是黎金凤。 江小白一看时间,居然都晚上九点了,忙道:“马上,再等我15分钟!” 挂了电话后,江小白火速挂胡子换衣服,并精心装扮自己,收拾停当后再一照镜子。里面出现一个年轻而又成熟的男子,看年纪,应该在二十六、七岁,皮肤不是很黑,只是有点淡,脸型清瘦,带着一点艺术家的味道。 “嗯,不错!”江小白满意地点了点头,带上所需之物,鬼鬼祟祟的出了门,之后拨通邬景瑄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出门了。 邬景瑄很不高兴道:“怎么不带上我啊?” 江小白实话实说道:“我现在化了妆,不是很熟的人认不出我来,可带上你就容易暴露了。” “哦!”邬景瑄也知道江小白说的是事实,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江小白安慰道:“你留在家里,有生意上门好打我的电话,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邬景瑄道:“那你小心点啊,千万别被田大少的人给盯上了。” “没把握我敢出门吗,放心吧。”江小白挂了电话直奔天然居。 天然居是一个住宅区,紧挨芶叶坝居委会,以天然居大酒店而得名,江小白穿街过巷,几分钟就到了天然居门口,见一个身穿制服的高挑女子站在警车前焦急张望着看模样,比照片上更加英姿飒爽。 不过,江小白警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那种感觉,就好像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便紧走几步,问道:“您就是黎金凤警官吗?” “是我,你就是打电话的人吗?”黎金凤和江小白握了下手,红肿的眼睛打量江小白。白格子衬衫套马甲,下穿牛仔裤,脚蹬波鞋,肩上挎了数码相机,还戴着墨镜,看上去深邃而神秘,又带着艺术家的气质。不由得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是的,我叫……”江小白只说了一半,灵机一动,改口道,“其实我是个少数民簇,全名次奥哇.玩玩鸟,呵呵,这名字有些拗口,你就叫我次奥哇吧,我的职业是私家侦探。” 次奥瓦.玩玩鸟,这是什么破名字? 哇和瓦同音,黎金凤也没认真,只是觉得这名字太操蛋了,居然还想玩鸟,玩谁的鸟,本姑娘好像没那玩意儿。 估计,是听说江小白是个侦探吧,她觉得受骗了,冷着脸道:“次奥瓦先生,我可没时间陪你玩鸟,你要是找不出线索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方不客气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追查身份,追究法律责任等,毕竟,私家侦探在国内是不合法的,认真起来,随便扣上一个侵犯隐私权的罪名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但江小白依然淡定道:“放心,我说过不会让你失望。”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看,黎金凤再不多说,开警车把江小白带到了市局宿舍。 市局宿舍发生凶杀案,被害人还是退休局长,这绝对是大事件,事情已经过了三天,整个宿舍区依然戒备森严,剑拔弩张的样子。 还好,有黎金凤带路,站岗的武警官兵没有检查江小白的身份证,只是用刀子般的眼睛盯着江小白。江小白敢保证,自己这一露面,无论什么时候来市局宿舍,这些武警官兵都能认出自己来。 到了黎金凤家,还没进门就被两名刑警拦住了:“对不起黎警官,上面派来的专案组正在勘察现场,还请您稍等一会。” “专案组?”黎金凤眉毛一挑,“什么专案组,我怎么没接到通知?” “我们也没接到通知。”他们好像是黎金凤的同事,愤慨道,“可人家忽然就来了,还说要接手这个案子,让我协助调查。” 另一个接口道:“说得明白点,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窝囊废,说是协助,其实就是让我们打杂跑腿!” 黎金凤脸色一变:“指导员怎么说?” 二人耸了耸肩:“指导员被双规了,说是涉嫌和邵组长违法乱纪,贪污腐败。” 邵组长? 江小白忽然明白了,这邵组长原来是黎金凤的顶头上司。 “简直岂有此理,难道我自己的家还不能进去了!”黎金凤推开二人,就待闯进去。 “江警官,还请你冷静一点!”随着说话声,一个孤傲的制服警察拦在门口,肩上两杠三星,级别好像不低。当然,江小白对警察系统的级别全无概念,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级别,只知道是个当官的。 “你是谁!”黎金凤很不客气的问道。 “专案组组长!”对方皮笑肉不笑地指了下自己的警/衔,“我叫庞大海,一级警督,直属总部管辖。” 事实上,一级警督也没什么了不起,可直属总部管辖就等于拥有特权,颇有官大一级的意思。 黎金凤不敢造次了,压下怒火道:“那你拦着我干嘛,难道我自己的家还不能进去?” “你当然可以进去,但我要提醒你两点!”庞大海冷着脸道,“第一,必须等我们勘察完现场之后;第二,闲杂人等不得涉足案发现场。你是个出色的警员,原因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闲杂人等!”黎金凤恼怒道,“再有,这现场我们早就勘察过了,我们可以去调阅档案!” “或许有所疏漏呢?”庞大海一脸讽刺,“黎警官,我们是来帮你的,不是凶手,没必要这么敌对吧?” “天下乌鸦一般黑,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黎金凤也没办法了,毕竟规矩摆在哪儿,自己要是不按规矩办,那就属于胡搅蛮缠,甚至干扰司法公正,问题就可大可小了。 江小白忽然插口道:“案发现场在卧室,我们在客厅里坐一会儿总可以吧,怎么说,这也是人家黎警官的家。” “你是谁?”庞大海死盯着江小白。 “我说了,他是我朋友!”黎金凤不敢说江小白是私家侦探,那不但丢人,还会给江小白惹麻烦。 “证件呢?”庞大海不依不饶道,“请出示你的证件。” “你是把他当嫌疑人了!”黎金凤一脸暴走的样子,她是个火爆脾气,加上老父被害,岂容别人找自己朋友的麻烦?虽然这个朋友是她编造出来的,可话已出口,那就关系到自己的颜面了。 “好吧。”庞大海也不想一来就和被害人的家属闹僵,退让道,“那只准在进客厅。”说着侧身让开。 黎金凤冷哼一声,带着江小白进了客厅,见老爸的卧室里有好几个勘察员在忙活,时不时还进进出出,就让江小白先坐一会儿。 这个宿舍只有四室两厅,陈设也很简单,由此可见,黎金凤的老爸为官清廉,不是蛀虫,当然了,是不是假象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江小白听见门口的有个勘察员自言自语道:“这血迹应该是眼睛被挖走时溅到这里来的。” “眼睛被挖走了?”江小白震惊地看向黎金凤。 黎金凤悲愤的点了点头,眼泪又掉下来了。 江小白眼睛一亮,自己的强项不就是找东西吗,凶手挖走了眼睛,那他还往哪儿跑? ps: 感谢独行霞的打赏!!! 再说个事,在道具的功能上,大家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可以告诉我,以及,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也可以让我借鉴一下。 第四十七章:一块血迹 直到午夜后,那些人才拖拖拉拉的走了,本来呢,黎金凤见他们为了破案也算是用心了的,心里多少有些感激,谁知,在离去之时,庞大海说的一番话又彻底把黎金凤惹毛了。 “黎警官,请问2022年5月28日,也就是农历四月二十八日凌晨5点钟左右,你在干什么,又在什么地方? “和谁在一起?” “有是谁可以作证?” “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 “不过我要提醒你,近期内最好不要出境,更不要离开江阳市,若有必要,还得随时听候传唤!” “还有,你已经被停职了,在案子没有破获之前,请不要假接破案的名义行使警察权利,否则,我们将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此外,“你有权愤怒,但不能洗掉你的疑点!” 一番话说下来,黎金凤急怒攻心,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仰头便倒,这下可把同事们吓坏了,有的怒吼叫骂,有的出手抢救,好不容易才把她救醒过来。 “阳谋,吃果果的阳谋!”黎金凤嘴角挂血,嘶吼道,“什么破案,什么专案组,他们明明就是冲我们来的,想借这个案子把我们都牵连进去!” 一听这话,现场的人陷入了羞愤的沉默。谁也不是傻子,傻子也当了刑警,更当不了重案组刑警。 “很明显,他们怀疑邵组长的失踪和我们有关,想借这个案子收拾我们。”说话的是一个简洁干练的小伙子,大家都叫他小铁。 重案组的主要成员其实只有七个人,还包括失踪的邵组长在内,其他人都是协助重案组办案。 “但也有可能是我们无意中摸/了老虎的屁股!”这个说话的人居然是个比黎金凤还年轻的女刑警,大家都叫她软妹子,听说和黎金凤的关系最密切。 “我觉得这都不是我们要讨论的问题。”江小白忽然插口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快破案,为老局长报仇雪恨!” “你是?”众人这才想起江小白来,他们只看见黎金凤带了个朋友回来,却不知道江小白的具体身份。 “这是我刚结识的朋友,次奥瓦先生,他是少数民族。”江小白的话让黎金凤很受用,说话的时候还感激地看了眼江小白。 “我是藏族,全名次奥瓦.玩玩鸟。”江小白将错就错,索性就叫次奥瓦了,心里还有些发窘,取什么名字不好,偏要取这个破名字,难听死了。不过,想象着田秋藿叨念着自己的名字时的情景,又很是期待——老子太聪明了,以声波密码当名字,田秋藿想不触动密码都不行。 “次奥瓦玩玩鸟?”软妹子瞪大了眼睛,“你是藏族人啊,那怎么说江阳话?”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江小白乐得解释道:“我从小就和父亲来江阳市做生意,也算是个地地道道的江阳市人吧。” 黎金凤可没心思听这些,很不耐烦道:“你说能找到线索,线索呢?” 众人这才明白江小白前来的目的是什么,都拿眼睛看江小白。 江小白认真道:“我要看一下现场,还要了解一下情况。” “我来吧!”软妹子不忍心让黎金凤回忆老父遇害的经过,把江小白带到了老局长的卧室,同时诉说案发经过。 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无非就是黎金凤当天晚上被一个案子拖住了,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回家,结果发现老父横死与卧室之中,眼睛都被挖走了。 江小白插口道:“死状是什么样的?” “你也会破案吗?”女人就是三八,人家在问正事呢,她却八卦起来了。 “死状是什么样的!”江小白重复了一遍,对她的话则避而不答。 “就是横死在床上啊,可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查出死因,只知道老局长在断气后被人挖掉了眼睛。”软妹子详细描述了一下老局长临死时的姿势,以及死亡时间等,最后道,“诡异的是,房门和门窗都是反锁了的,大门也没有撬锁的痕迹,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也就是说,大活人是不可能入室行凶的,除非那个人能变成蚊子飞进来。” 江小白看了看玻璃窗,发现反锁后外面的人的确打不开,又看了看被撞坏的房门,锁扣到现在都还连着一块不规则的碎裂的门框,就道:“黎警官怎么知道房里的老父被害了?” “当然是凭血腥味了!”软妹子自信道,“我们常年办案,接触的凶杀案也不少,久而久之,对血腥味就十分敏感了。” “有道理!”江小白从未破过案,也不知道破案的过程和程序,只是说道,“门窗反锁,密室杀人,的确有些诡异,我们很可能忽略了什么重大线索。” 软妹子道:“问题是,我们就是不知道忽略了什么。” 江小白道:“这宿舍平时都这样戒备森严吗?” “不是的。”软妹子道,“虽说是市局宿舍,但和其他民用宿舍也没多大区别,平时只有一个老头看门,是老局长遇害后才调来的武警官兵站岗。” “这是几楼?” “五楼!” “前后阳台有攀爬的痕迹吗?” “没有!” “……” 江小白又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黎金凤就不耐烦了,皮包火气道:“找到线索没有?” “嗯?”江小白惊咦一声,盯着门框后面的新鲜刮痕道,“他们为什么把这里的血迹刮掉了。” “有吗?”众人顺着江小白所指的位置一看,果然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新鲜刮痕迹,软妹子猜测道,“可能他们是想把块血迹拿回去化验吧。” “不对!”江小白否定道,“老局长的血迹不敢说溅得到处都是,但却绝不只这一处,为什么其他地方不去刮,偏要刮这里呢?” 黎金凤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惊喜道:“你是说,这血迹是凶手留下的,他们刮走的目的是想隐藏罪证?” 江小白道:“是不是隐藏罪证我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刮走血迹的人必定另有用意。” “走,去找他们交出罪证!”黎金凤是一刻也等不及,马上就要行动。 “不可!”一个四十多岁,沉稳干练的老刑警阻止道,“我们现在去找他们要罪证,不但要不到,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智者不为也!” 黎金凤哭叫道:“戴叔叔,那你说怎么办啊?” 其他人也道:“是啊,老戴,你现在是重案组组长,快拿个主意吧。” 原来这个戴叔叔就是替代邵组长的新组长,显然,他比邵组长能干多了,而且一身正气。这就让江小白不明白了,邵组长那种人怎么能当上重案组组长呢? 戴组长郑重思考了一下道:“如果这个案子和专案组有关,或者和专案组的某个人有关,我们就必须谨慎从事了,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要弄明白挖走罪证的人是谁……对了,谁见过那个人?” 众人纷纷摇头,小铁道:“他们根本就不让我们进屋,谁知道是挖走罪证的人是谁呢?” 戴组长疑惑地看向江小白:“你怎么发现这个疑点的?” 江小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难道说,自己之前正好把能量转移到耳朵上,能听到别人的自语吗?但这时候已经不容他迟疑了,敷衍道:“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了这块新鲜痕迹而已,巧合,纯粹巧合。” 黎金凤又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江小白,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线索对我们来说极为重要,若墙壁上的血迹真是凶手的,悬赏的钱我绝不少你一分!” “对我来说,钱不是很重要的,我觉得戴组长说得没错,现在应该监视专案组的人,尤其要弄明白挖走血迹的人是谁,甚至有可能的话,把那块血迹偷出来。”江小白说的是实话,10万虽然很多,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却是杯水车薪。 软妹子蹙眉道:“他们有那么多个勘察员,又带着口罩,怎么能把他找出来呢?而且,他们根本就不让我们插手这个案子,我们连靠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戴组长对众人道:“你们呢,有什么建议?不管有没有用,都说来听听,群策群力嘛!” 众人就七嘴八舌的说出自己的建议,直到众人说完后,戴组长还礼貌性地问江小白:“次奥瓦先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江小白咬了咬牙道:“如果能把专案组的人化整为零,我有办法找出挖走血迹的人!” 戴组长道:“你凭什么那么有把握?” 江小白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了,难道说,自己有坑爹搜索系统,能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找到目标?迟疑良久,他才艰难地说道:“反正我有把握就是。” 事实上,江小白很想根据挖掉的眼睛搜索凶手的位置,可一来没机会,二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搜出凶手的位置,毕竟,凶手完全可以把眼睛丢掉,自己最多只能找到眼睛,而自己连老局长的尸体都没见到,在他身上寻找线索的想法还为时过早。 “我相信次奥瓦先生有这个能力,不妨试一试吧?”只有黎金凤才知道江小白是个私家侦探,在她想来,能做私家侦探的人肯定有一些异常的能力,要不然,人家也不可能一来就发现了重大线索。 ps: 今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没让大家失望吧? 破案的开局已经打开了,精彩就在后面,亲们,别忘了收藏啊,红票啊什么的,雄起哦!!! 第四十八章:一鸣惊人 “那我们好好合计一下,看怎么把他们分散。”戴组长示意大家到客厅落座,还让软妹子去泡茶、弄夜宵。 看到他们如此团结,还感情深厚的样子,江小白终于明白专案组为什么要针对他们了。 很明显,这批人都是充满了正义的有志之士,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自然就成了蛀虫们升官发财的绊脚石,而黎金凤的老爸恰好又是绊脚石的灵魂与靠山,铲除了黎金凤的老爸,就等于铲除了这颗绊脚石。 “诶,次奥瓦先生,出来喝茶呀!”因为江小白一来就找到了突破口,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戴组长的态度也变得亲切起来。 “你们喝吧,我还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江小白弯腰盯着门锁,看得很好认真,很仔细,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在计算什么数据。 他的异常举动立马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纷纷起身堵在门口,戴组长道:“难道你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江小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思索着问道:“黎警官,案发当日,你是几点钟回家的?” 先前庞大海也问过这个问题,那是居心不良,黎金凤没有回答,而今江小白又问这个问题,却是为了寻找线索,黎金凤就认真回答道:“大约六点半的时候,有软妹子可以作证的。” “是的。”软妹子道,“我们是吃过早餐就回家的,当时才天亮不久。”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江小白解释了一句,问道,“你回家的时候,是不是敲过你爸的房门?” 黎金凤道:“一般我回家都要敲门,告诉我爸回来了,可……” 江小白打断道:“可你敲门的时候,却闻到了血腥味,而你爸又叫不应,对吗?” “是的。”黎金凤眼睛又红了,刚要张嘴,小铁却恼怒道,“你还有完没完!” 他是心痛黎金凤,不忍黎金凤伤心,也由此看出,他很喜欢黎金凤,甚至追求黎金凤。 江小白也不怪他,但却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继续问道:“然后,你一心急,用肩膀撞开了房门,是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小铁见江小白不鸟他,气慌了,“你是不是想展现自己的推理才能啊,不嫌幼稚吗?” “怎么说话的!”黎金凤拉了他一把,歉然道,“对不起次奥瓦先生,他是个直性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才不会呢。”江小白回眸一笑,果真没有生气样子,又问道,“因为你用力过猛,不但把门框撞坏了,还收势不及,一个趔趄冲进了卧室里,是这样吗?” “啊……”黎金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到了这时候,包括小铁在内的众人才意识到江小白的问话另有玄机,都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江小白直起腰,盯着黎金凤看了半天,问道:“你的武力值是多少?” “武力值?”黎金凤愣了一下,吭哧道,“我也没测量过,反正三两个地痞不是我的对手,撞个房门也不是问题。” 江小白风马牛不相及道:“不介意我毁坏你的财务吗?” 黎金凤茫然点头道:“当然,只要能破案,你就把我的家烧了都成!” “很好!”江小白把马甲一脱,又挽起袖子,走到另一间房门口,问道,“这是你的房间吗?” 黎金凤点了点头。 江小白对软妹子道:“你进去,把门反锁上!” “你到底要干嘛呀?”软妹子如坠五里云雾,迟疑着不肯动。 戴组长喝叱道:“照次奥瓦先生说的做!” “哦……”软妹子急忙进了黎金凤的卧室,反锁了房门。 江小白问道:“锁好了吗?” 软妹子道:“锁好了,你撞吧。” 谁知江小白却退了一步,对黎金凤道:“这门可是好木材,造价肯定不低,我怕撞坏了赔不起,还是你来吧。” “没事,你随便撞……”黎金凤还要推辞。 江小白却喝叱道:“我叫你撞就撞,啰嗦什么?” “好吧。”黎金凤没料到江小白会发火,但却没生气,作势就要撞房门。 江小白冷声提醒道:“你是怎么撞开那道房门的,就怎么撞开这道房门,力道必须一致!” 黎金凤哦了一声,后退两步,用肩膀全力撞在房门上。 嘭! 一声巨响后,她哎哟一声反弹而回,捂着肩膀直叫唤。 “怎么回事?”众人终于看出问题来了。 江小白想了想道:“黎警官,请把肩膀露出让我们看看。” 黎金凤也知道谜底要揭开了,红着脸一把扯开衣领。 众人定睛一看,她肩膀的突出部位都撞破皮了,还红肿了一大片。 江小白就问道:“你撞开那道房门的时候,是不是也伤成这样?” “没有啊。”黎金凤道,“我当时根本就没受伤。” “那就是力道不够!”江小白对小铁招手道,“你来,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反正要一下子把这门撞开,能办到吗?” “能!”小铁视死如归道,“就是撞断这条手臂,我也要完成任务!”说着,他退后好几步,卯足了劲撞在房门上。 就听嘭的一声,房门猛然打开,还在墙壁上反震而回。 江小白也顾不得他有没有受伤,一把推开他,盯着门框观瞧起来。 或许是小铁用力实在太猛吧,门框被门锁生生拉掉了一块从中断裂的碎片。 江小白把碎片捡了起来,想贴在撕裂之处,可碎片从中断裂,怎么都贴不上,就道:“不对,力道太猛,而且角度也不对。” “你的意思是?”众人都是聪明人,有点明白江小白的意思了,只是还不确定。 江小白蹙眉思索了一会,忽然走到对面的房门口,又让软妹子进去关门,然后道:“谁能一脚把这门踹开,主意,要一脚踹在门锁的位置?” “我来!”戴组长再也等不及了,退后一步,吐气开声,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对了,这次对劲了!”众人激动的欢呼起来。 黎金凤更是浑身颤抖:“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江小白脸上却没有高兴之色,捡起地上的门框碎片,还算完整,又看了看房门上的脚印,摇头道:“还是不对,如果凶手如果用脚踹门,怎么都避免不了在房门上留下脚印,可那道房门上有脚印吗?” 众人跑过去看了看,纷纷摇头道:“没有。” 戴组长分析道:“或许,凶手穿的鞋子,鞋底比较软,又比较厚吧。” “那是不可能的。”江小白否定道,“他若穿的那种鞋子,这门也就踹不开了,即使踹开了,也不可能让门框碎片保持得那么完好。” 小铁道:“那要怎么样才能保持碎片完好呢?” “只有一种可能!”江小白走到最后一道房门前,对软妹子道,“拜托你,再进去把门反锁上。” “好咧!”软妹子兴冲冲地进去关了房门。 江小白深吸了口气,忽然道:“对不起,我一紧张就要上厕所。” “这边,我带你去。”黎金凤殷勤地把江小白带到了卫生间。 江小白立马关了门,掏出手机启动强化转移,顿时,全身的能量犹如沸油般向双臂汇聚,烫得他浑身抽搐,大汗淋漓。 那种痛苦,绝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好在江小白早已试过几次,心里有了准备,愣在忍了下来,只是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脸色惨白无比。 “怎么了?”黎金凤关心道,“哪儿不舒服吗?” 江小白摇头道:“没事,老毛病!” “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会?”黎金凤现在对江小白很是紧张,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而耽误了破案。 江小白再次摇头,回到最后一道房门口,双手叠交摁在门锁上,深吸了口气,力贯双臂,嗨的一声用力一震。 咔擦! 那房门应声而开,但却没有出现暴力破门的想象,只是震断了门框,把门震开了而已。 “内家高手?” “气功?” 全场失身惊呼,都骇然地望着江小白。 谁都知道这门有多结实,哪怕是戴组长那种腿上功夫了得的人,踹开房门后腿脚都要发麻,人家倒好,不需要借助惯性的力量,只需双手摁在房门上,用力一震就开了。 要知道,这“震”和“撞”完全不是一回事,假设,这道门需要300斤的力量才能撞开,那么,用震的话,双臂也要有300斤的力量。这看似没什么区别,但概念却完全不同。 因为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就有一百多斤,加上惯性和本身的力量,使出300斤的力量不算稀奇,可要双臂震出三百斤的力量,那就骇人听闻了。 对众人的震惊,江小白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取下门锁上的门框碎片看了看,再小心翼翼地贴到撕裂之处,居然严丝合缝,就点头道:“错不了,就是这样的。”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听江小白道:“凶手震开房门后,入室杀害了老局长,然后把碎片连着门锁小心翼翼地扣在门框上,从表面上看,门还是反锁了的。只是,想要造成这种假象,必须在碎片上抹上强力胶水,而那种胶水必须在事后消失无踪才行。” 第四十九章:震惊! 众人依然直愣愣地看着江小白,忽然发现,这个横空出世的少数民族无论是心计还是武力都是万众无一的,黎金凤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请到这种高手? “但无论怎么说,这门窗反锁,密室杀人的谜底算是解开了。”江小白凝重道,“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对付如此厉害的凶手!” 众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戴组长难掩激动道:“无论他有多厉害,都绝不是您的对手!” “你也太高看我了。”江小白苦笑道,“我只是某些方面比别人强一点而已,而这个凶手,却十足十的是个古武高手,对上他,我真的毫无把握!” “谦虚,一定是谦虚!”戴组长说什么都不信,笑着问黎金凤,“小凤,你是怎么认识次奥瓦先生的?” 黎金凤张口结舌道:“我……是他打电话给我的。” 江小白这时候才正式介绍道:“我是坑爹私家侦探所的侦探,因为侦探所刚刚成立,所以我才主动找上了黎警官,希望借着这个案子把名声打响。” “坑爹私家侦探所?”软妹子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来了,这两天上网的确多了个侦探所,垃圾广告打得铺天盖地的,搞了半天,就是你弄出来的啊?” “见笑,见笑了。”江小白不好意思道,“这个侦探所可是不合法的,指不定那天就被法办了。” 黎金凤义正词严道:“私家侦探虽然不合法,但你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又何必惧怕法律?” “以后还要仰仗各位的大力支持!”江小白用江湖礼节拱了拱手。 “好说!”戴组长豪气干云道,“我们要是能度过这次难关,我戴利华保证,没人能动得了你!” “我们也算各取所需!”小铁言归正传道,“此案,还得仰仗次奥瓦先生大力协助,我等尸位素餐,愿意任凭调遣!” “不敢不敢!”江小白拒绝道,“说老实话,我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对破案完全外行,但是呢,我会竭尽全力协助你们破案,并保证与你们共进退,直到破案为止,至于大局方面,还是由戴组长拿主意吧,这样我才没有压力。”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戴组长道:“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诸位,现在我们来合计一下,看看下一步要做些什么,最好是群策群力,列个行动方案出来,分工合作,责任到人,精诚团结,共破此案!” 当下,众人围坐茶桌边,由软妹子负责茶水和夜宵,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最后,根据众人的意见和建立,戴组长列出了行动方案的大纲。 比如监视和分散专案组的人,以为江小白找出隐藏罪证的人做准备。 根据江小白的要求,重新给老局长做尸检。 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老局长的眼睛。 等等等等。 接下来,就是分条讨论行动方案。戴组长道:“那你们看看,要如何监视他们,又如何分散他们,人手怎样安排?” 黎金凤蹙眉道:“我们人手有限,要做的事情又很多,应该有轻重缓急之分,不如把监视放到一边,重点放在如何分散他们的问题上。” 众人频频点头。 戴组长道:“可如何分散他们呢?” 众人开始沉思起来,江小白见他们拿不出什么办法来,灵机一动道:“我们找那个人目的是为了得到罪证,为什么不先把罪证弄到手,再想办法找出那个人来呢,反正,他们在这里办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就不信他们会二十四小时同吃同住!” 戴组长道:“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块血迹在哪儿啊,万一那个人一直把血迹带在身上,我们还得把那个人找出来才能得到血迹。” “让我好好想想,一定有其他办法。”江小白假意思索着,又借故去了趟卫生间,用手机一搜,忽然就愣住了,敢情,系统显示血迹的位置在这栋宿舍楼的楼递间。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于是忍着剧烈的抽搐之痛把能量转移到嗅觉上,脸色苍白的回到客厅。 “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别说黎金凤了,连其他人都发觉江小白的脸色不正常了。 江小白撒了个谎:“我这人有个老毛病,一动脑子就头痛欲裂,我怕大家不习惯,所以躲在卫生间里。” “没去医院检查一下吗?”黎金凤最是紧张江小白的健康了。 “检查了。”江小白唱作俱佳地苦笑道,“但医生说啥毛病没有,就是让我少动脑筋。” 一听这话,黎金凤内疚得不行,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江小白。 “反正死不了人,没事的。”江小白揉着太阳穴假意思考道:“我觉得思路出了问题。” 戴组长道:“何出此言?” 江小白分析道:“很明显,隐藏罪证的人事先就知道那块血迹与凶手的身份有关,或者说,是凶手让他来消灭罪证,既然是消灭,那他就没必要把罪证带回去,更不用冒险带在身上,你们以为呢?” 众人思索道:“貌似有些道理。” 江小白接着道:“换位思考,如果我就是那个消灭罪证的人,在刮下血迹后该怎么处理呢?” 众人都不说话,等江小白的下文。 “只有两种可能!”江小白笃定道,“第一,那人拿血迹向凶手邀功,或者换取报酬……” 黎金凤迫不及待道:“第二呢?” “随手丢弃!”江小白一语惊人道,“如果他不需要向凶手换取报酬,那自然是越早丢弃越好,免得夜长梦多。而从这里出去后,下楼就要上车,那么,换了是我,肯定会把那块血迹捏碎后随手丢弃在楼递间的某个角落,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之后脸色变得涨红起来,黎金凤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叫道:“我这就去牵警犬!” 小铁急忙道:“我跟你去!” 黎金凤也不拒绝,带着他急匆匆去了市局刑警队,可没过多久,他们就气急败坏地回来了,还咒骂不休道:“马勒戈壁的,人家小凤一手驯养大的警犬居然没资格带走,简直欺人太甚!” 一听这话,众人的脸色就很不好难看了,戴组长叹了口气道:“我们早该料到才是!” “无妨。”江小白冷笑道,“没有警犬,我们还有鼻子。” 软妹子道:“可人的鼻子如何能与警犬相比?” 江小白笑了笑道:“有些人的鼻子就是不输于警犬。” “几个意思?”众人傻呆呆地看着江小白,从江小白出现,到接连发现两个重大线索,显示出来的异常能力已经够让他们震惊了,若再来个嗅觉如狗,那还了得? 江小白也不多说,起身来到老局长的卧室,弯下腰,把鼻子凑近那块刮痕嗅了嗅,的确嗅到一股特有的血腥味,那种感觉,就好像血腥是看得见的烟雾,只是很淡而已。 接着,江小白匍匐在地,极其艰难的搜寻着烟雾的去向。 众人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跟在江小白后面,为了表示对江小白的尊重,还全部弯下腰,免得江小白难堪。 江小白匍匐着出了客厅,沿着楼底往下爬,一直爬到底楼后,才抬头抽了抽鼻子,加快速度爬向里面的墙角处,小心翼翼地拈起几粒暗红色的墙灰,看了看,嗅了嗅,冷笑道:“果然在这里!” 众人呼啦一声涌了上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小白掌心里的墙灰,使得呼吸停止,落针可闻。 “我说得没错吧,那人果然随手把罪证丢弃在这里了,哼哼,可惜,任他奸死鬼,也要吃老子洗脚水!” 咕噜! 众人齐刷刷咽了口唾沫,看江小白的眼神完全变了。 老半天后,戴组长发疯似地叫道:“软妹子,快用证物袋装起来,化验结果!” “辛苦了!”黎金凤一把攥住江小白的另一只手,眼含热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走,我们回客厅!” 在众人的簇拥下,江小白又回到了客厅。直到软妹子把墙灰小心翼翼地装起来后,戴组长才拍案而起,叫道:“有次奥瓦先生相助,此案何愁不破?” “何愁不破!”众人的情绪立马被调动起来,都用崇敬地目光看着江小白。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就打算装一逼了,忽然脸色一僵,直挺挺地往后便倒。 “次奥瓦先生……”全场惊呼。 一番抢救后,江小白终于“虚弱”的醒了过来,戴组长叫道:“快,扶到房间去让他好好休息。” 黎金凤不避嫌疑,在众人的帮助下搂着江小白进了自己的卧室,还亲自给江小白宽衣解带,伺候得无微不至,直到江小白假意睡着后,他们才回到客厅,就听戴组长小声说:“我看,这次奥瓦先生一定是个拥有异常能力的人,只是,他动用异常能力的时候很伤身体,我们都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啊!” ps: 感谢冷莫和天蝎等一众书友的热心捧场,人太多,就不一一点名了,免得点漏了谁麻烦就大了。 估计12点左右还有一章,精彩刚刚开始,雄起!!! 第五十章:真正的突破口 “这点我也看出来了。”黎金凤回忆道,“他震开房门之前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就面无血色,之后为了找到罪证,又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同样面无血色,我猜,他动用异常能力的时候肯定很痛苦,至于头痛什么的,估计只是不想让我们心存内疚罢了!” “但也有一种可能。”小铁也不知道是吃醋了,还是出于谨慎考虑,压低声音道,“他来路不明,举止诡异,会不会就是那个凶手呢?” “什么话!”众人怒目而视。 “你们听我说。”小铁硬着头皮道,“我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巧合了,俗话不是说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收起你的小心思!”黎金凤脸色铁青道,“我信得过次奥瓦先生,不为什么,就因为女人的直觉!小铁,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见,以后我不希望再类似的话,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诶,都是多年的同事,别闹僵了!”戴组长圆场道,“小凤,或许小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他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别认真了!还有小铁,你的想法要不得,俗话说疑人不用疑人不用,别说次奥瓦先生不是那种人,就算是,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这话要是被人家听到了,得罪人事小,坏了大事可就不妙了!” 小铁脸红道:“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对不对,还要大家斟酌嘛……好吧,我承认错了,小凤,你别生气了行不?” 他们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江小白不是傻子,已经隐隐猜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不禁苦笑,这下好了,风头出过了头,引起人家的疑心了。 本来,江小白还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可忍痛把能量转移到耳朵上后,已经听不到任何议论自己的话题了。 其实,他越来越喜欢把能量转移到耳朵上,因为只有耳朵才能在晚上工作,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能醒来。 只不过,江小白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耳朵被强化后只能提高十倍的听觉,而不能像丫头那样把音声转换成立体图像。 之后,他们又讨论了一下行动方案,江小白也没心思听,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耳边听见一个压抑的哭泣声。 江小白穿上衣服下了床,开门一看,黎金凤正抱着老父的衣服伤心的哭泣着,其他人则不知去向。心里有些不忍,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啊。” 黎金凤急忙放下衣服,擦了下眼泪,强颜欢笑道:“醒了,我去给你热饭。” “不用了,我一般不吃早饭。”江小白张望了一下,“其他人呢?” 黎金凤道:“戴叔叔安排他们出去做事了。” 江小白好像没听她说话,拿着手机里里外外的观望起来。 黎金凤疑惑地跟在后面:“还有什么线索吗?” 江小白冲她招了招手,然后出门往楼顶上走去。 这宿舍楼总共只有七层,楼顶上就是天台了。 迎着朝阳,江小白浏览着江阳市的繁华,漫不经意道:“你为什么没出去做事,戴组长没安排吗?” “你不是还没醒么?”黎金凤红了脸,口是心非道,“是戴叔叔让我照顾你。” “小铁喜欢你吧?”江小白笑眯眯地问。 “嗯……”黎金凤红着脸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可我不宣他。”她把“喜欢”二字说得很含糊,也很快,听上去就像个“宣”字。 “为什么呢?”江小白好奇道,“是他人不好吗?” “也不是。”黎金凤尴尬道,“就是不宣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相处久了,没有新鲜感吧。” 江小白道:“你和软妹子的关系很好吗?” 黎金凤愣了一下,还是答道:“我们是高中同学,后来又一起读警校,几乎是穿一条裤子,再亲密不过了。” 江小白道:“能不能说说,案发当晚你回家的经过。” “当然可以。”黎金凤回忆道,“因为邵组长失踪了,上头给我们的压力很大,为了破案,我们几乎都没有怎么休息,28号那天晚上,我们熬了个通宵,直到快天亮时才下班……” 江小白打断道:“快天亮是几点钟?” 黎金凤道:“早上五点,当时软妹子还看了时间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江小白道:“你继续。” 黎金凤道:“因为小铁一直在追求我,下班的时候他还邀请我吃早餐,但被我拒绝了。” 江小白插口道:“然后你就和软妹子回家了?” “不是的!”黎金凤道,“当时我们正准备回家,艾大姐却跑来告诉,说有份关于邵组长失踪案的资料不见了,叫我复制一份给戴组长送到办公室去,因此,我们又耽误20分钟左右,这才离开了刑警队。” 江小白又插口道:“出了刑警队就直接回家了吗?” “没有。”黎金凤道,“在门口的时候,软妹子想喝热豆浆,我们索性进早餐店用了早饭,耽误了大约半个小时吧。” 江小白道:“你们是走路还是坐车?” 黎金凤道:“刑警队离宿舍区还不到一千米,当然是走路了。” 江小白道:“也就是说,你们回家的时候,最少都是六点左右?” 黎金凤点头道:“准确的说,是六点半左右,因为不赶时间,路上拖拖拉拉的耽误了一些时间。” 江小白倒剪双手,手机在掌心里掂来掂去,踱步道:“对了,还有两个重案组成员我不是很熟悉,也很少说听他们说话,都不知道叫什么。” “他们是一对夫妻,男的叫李石,是重案组的勘查员,女的就是艾大姐,大名艾佳,是重案组的验尸官。”黎金凤知无不言道,“他们的性格都比较内向,也不善于动脑筋,但技术活特别棒,屡次为重案组立下汗马功劳。说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后来才陆陆续续地加入重案组的,只有他们两个是重案组的老人,一向把重案组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事业,求真、务实、守旧、任劳任怨。” 江小白点了点头,掂着手机措辞道:“我没破过案,也没当过警察,但却明白一个道理,这疑案啊,就像一道坚固的堤坝,只需一窝蚁穴,就能使坚固堤坝倒塌。虽然比喻不恰当,但足以说明,任何案件,只要找到了突破口,破案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你的比喻很恰当啊。”黎金凤欣赏道,“我有种直觉,你是个很有破案天赋的人,只是绝少实践经验而已。” “这点我也不妄自菲薄。”江小白笑了笑,望着繁华的江阳市没了下文,可他手里的手机一直掂来掂去,让人一见就是知道他心里有事,或者说,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口。 作为刑警,自然要善于察言观色,黎金凤试探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小白迟疑着,老半天才道:“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得由你自己去体悟。” “自己体悟?”黎金凤不承认自己脑子笨,可绞尽脑汁还是没明白江小白想说什么,羞愧道,“能不能给一点小小的提示?” 江小白砸吧着嘴:“你觉得,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在哪儿?” “血迹啊!”黎金凤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只要顺着血迹这条线索,早晚能抓住凶手。” 江小白毫不留情道:“你若真的把血迹当成一条线索,那只会让凶手隐藏得更深。” “几个意思?”黎金凤惊讶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小白叹气道:“不是我卖关子,而是有些事还只是猜测,不能说出来,免得先入为主。” 黎金凤想了想道:“那你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线索呢?” “你是当局者迷啊!”江小白惦着手机道,“这线索不就摆在眼前吗?”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黎金凤头疼道,“我都被弄糊涂了。” “好吧。”江小白提示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里谈话?” “这里空气好哇……”刚说到这儿,她忽然脸色一变,颤声道,“你的意思是说?” “看来你终于醒悟了。”江小白收起手机,笑呵呵道,“我忽然又有些饿了。” 可黎金凤失神地叨念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利益所趋,就一切皆有可能!”江小白提醒道,“但是呢,无论是或不是,我们都要弄个水落石出。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 “我怎会信不过你呢?”黎金凤诚恳道,“直觉告诉你,你是值得信任的。” 江小白玩笑道:“直觉有时候也会出错。” “那就将错就错!”黎金凤也俏皮的开了句玩笑,但脸上却无丝毫笑意,最后还解释了一句,“你要是想害我,不需要那么麻烦!” 江小白满意的笑了。 黎金凤请教道:“那我们从何处查起呢?” “首先是找钥匙!”江小白道,“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客厅,没有钥匙是办不到的,可他既然有大门的钥匙,自然就有卧室的钥匙,那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不开门进去行凶呢?” 黎金凤接口道:“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钥匙。” 江小白道:“那么,他的钥匙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黎金凤道:“这就是我们要弄明白的问题!” 第五十一章:小昭之死 第五十一章:小昭之死 有人肯定要说了,现在的小偷贼厉害了,不用钥匙也能开门。 的确,这点谁也不能否认,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是会开锁的凶手入室行凶,为什么只开大门不开卧室的门呢? 原因只有一个,匪徒不想让人知道他有钥匙,换言之,凶手得到钥匙的途径与黎金凤身边的人有关,再说得明白点,重案组里有内奸。 当然,在没有找出内奸之前,江小白和黎金凤都尽量避开这个话题,毕竟,猜忌很可能造成内讧,也会造成先入为主的观念,对破案绝对有害无利。 得到这条线索的起因,还是因为江小白破解了密室杀人之谜,这才进一步发现了重案组有内奸。功劳始终还是江小白,对此,黎金凤自然是感激不已的,早早的弄了午餐,犹如小妻子般陪江小白吃饭。 江小白一边吃饭一边询问戴组长是怎么安排人手的,黎金凤也巨细无遗地把戴组长的安排说了一下,包括谁监视、谁蹲点、谁调查、谁走访等,可谓巨细无遗。 最后,黎金凤道:“因为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戴组长没有安排你的工作,还叫我尽量协助你。”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还有几个问题我始终弄不明白,如果按照你的推测,凶手应该是个古武高手,想必是厉害得紧,那为什么在杀害我父亲时会留下血迹呢,难道我父亲还能伤得了他?” “这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江小白陷入了沉思之中,自语道,“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玄机。” “还有。”黎金凤悲愤道,“凶手为什么挖走我父亲的眼睛,以及,凶手是怎么杀死我父亲的?” 江小白蹙眉道:“法医是怎么说的?” 黎金凤拿了份验尸报告出来,可江小白很多地方都看不懂。 黎金凤只得解释道:“根据艾大姐的验尸结果,父亲体内外都找不到任何伤痕,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而死因却是心脏骤然停止,导致供血不足,大脑缺氧而死,然后才被凶手挖走了眼睛,因为我父亲刚断气,所以血液还没有凝固,这才弄得到处都是。” 江小白忽然问道:“你父亲有防身武器吗,比如手枪什么的?” “有啊!”黎金凤道,“我父亲拥有持枪证,是可以佩戴手枪,平时都放在床头柜里。” 江小白就进了老局长的卧室,打开床头柜的抽屉,见里面什么都有,比如证件、备用药品,香烟等等。床头柜上还放了个烟灰缸,床头柜下则放了个崭新的垃圾桶,里面空无一物。 这时候,软妹子忽然打来电话,汇报道:“小凤姐,血迹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那块血迹是你父亲的。” “什么!”黎金凤失声道,“怎么可能?” 江小白也有些惊讶,血迹怎么会是老局长的呢,如果是老局长的,那为什么还有人挖走那块血迹,难道是故布疑阵,想掩盖什么秘密? 江小白低头沉思着,恰好,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垃圾桶里,那是一个崭新的垃圾桶,铁皮做的,呈半圆形,靠墙壁一面的边缘上还有个耳朵。便顺手提了起来,看了又看,想了有想,有些迷惑,又好像抓住了什么。 听说血迹不是凶手的,黎金凤目光空洞的发起呆来。 “这垃圾桶是什么时候买的?”江小白问道。 “啊?”黎金凤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直到江小白又重复了一次后才回答道,“就是我父亲遇害的前一天买的,因为他的烟瘾很大,看电视的时候总是烟不离口,还弄到满地都是烟灰,我埋怨了他几次,让他把烟灰抖到烟灰缸里,他却说烟灰缸太小,总免不了会掉在地上,还说买个垃圾桶放在床前,直接把烟灰抖在垃圾桶里比较省事,于是买了这个垃圾桶,可他还没来得及用,就……”说到这儿,眼睛又红了。 江小白也不劝她,蹲下身,仔细研究垃圾桶,眼睛却盯着血迹的刮痕,甚至用指甲去刮那个刮痕。 黎金凤直愣愣地盯着江小白,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 “对了!”江小白站起身来,“我还想听一下案发那天早上你回家的经过。” “不是……”黎金凤一脸错愕,但还是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虽说有些地方用词不一样,但内容却是一样的,由此证明她没有说谎。 江小白又拿着手机掂了起来,并走向客厅,表面上看,他好像发了条短信,实际上却是动用了坑爹搜索系统。 终于,他忽然回过身来——凑巧的是,黎金凤一直紧跟在身后,他一回身,居然和黎金凤的红唇来了个亲密接触。瞬时间,二人都瞪大了眼睛,紧接着迅速分开,感觉心跳好厉害。 “呃……我们的身高差不多,失误,纯粹是失误。”江小白尴尬及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事……”黎金凤结结巴巴道,“是我跟得太近了。” 江小白嘿嘿一笑:“对了,是谁负责勘察现场?” “当然是李石了。”黎金凤道,“他是勘察现场的主要负责人。” 江小白道:“我想找他了解一下勘察细节。” “可以!”黎金凤立即拨通了李石的电话,“李大哥,你在哪儿啊,我们找你有事?” 李石那边闹哄哄的:“我有个街坊出事了,我正在现场勘察呢。你们要真是有什么急事,可以过这边找我,位置是沱江新大桥下。” 黎金凤二话不说,拉着江小白出门了。 不多时,出租车就到了沱江新大桥,老远就看见桥下人山人海,里面还拉起了警戒线,一些身穿警衣,或面带口罩的法警正在里面忙活。 江小白有些失神,眼前的这座大桥,不就是沱江5号大桥吗。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在搜索老爸的下落时,卫星图片显示的位置就是这座大桥的17号桥墩。 桥墩,老爸? 江小白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可他不愿接受那种猜测,索性压下心中的惶恐,不再去想了。 终于,二人挤进了警戒线,李石也亲自接待了他们,并沉痛地解说道:“死者是我的街坊,今年只有二十五岁,挺年轻的一个女孩子……” “是个女孩子?”江小白侧身一看,塑料薄膜上仰面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美女,奇怪的是,她的身体被渔网包裹着。 是她? 江小白差点失声惊叫起来,这不是小昭吗,几天前,她还和赵敏在茶坊里喝茶,自己绝不会认错。 “是的。”李石无奈道,“我们现在的人手有限,但戴组长还是让我来应付一下场面,此外呢,也是照顾我的意思,毕竟是我的街坊,我得给街坊们一个交代!” 黎金凤问道:“怎么死的,跳河吗?” “不是!”李石道,“她的死亡时间在四天前,但在河里却只浸泡了五个小时,也就是说,凶手在四天前杀死了她,直到今天早上才扔到河里的。” 黎金凤出于职业习惯问道:“死亡原因呢?” 李石道:“是捂住口鼻活活闷死的。” 江小白插了句:“凶手为什么要用渔网裹着她?” 李石解释道:“渔网能防止尸体发泡,让体内的空气从毛孔里散发出来,以达到不让尸体浮起来的目的。” “长见识了!”江小白还是第一次听说渔网能防止尸体浮起来,感到很新奇。又问,“死者是做什么的?” “不是很清楚。”李石道,“她好像没工作,也没有男朋友,但却吃喝玩乐,出入高档场所,听街坊们议论,说她被人包/养了,但没有证据。” 黎金凤看了眼江小白,提醒道:“你不是有话问李大哥吗?” “哦……”江小白恍然惊醒的样子,干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勘察细节,不过你现在挺忙的,等有时间再说吧。” “也好!”李石道,“那晚上我们再详谈。” 二人便告辞出来,黎金凤小声问道:“你想问他什么啊?” “我有个计划!”黎金凤大胆地搂着她的香肩,对着她的耳朵耳语起来。 “几个意思?”黎金凤满头雾水。 “你照我说的话做就行了。”江小白也不解释原因,“现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呀?” “去了就知道。” 江小白拦下一辆出租车,却又没说去哪儿,司机就问:“先生小姐,是去酒店吗?” “酒店?”江小白汗了一把,这哥们真奇葩啊,难道他以为自己和黎金凤要去开/房? 黎金凤也羞得满面通红,暗中还掐了江小白一把。 江小白嘿嘿一笑,又漫不经意地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这才道:“去珍珠寺住宅小区。” “好嘞!”司机依然笑呵呵地看江小白,好像是说:哥们,你这妞挺正啊? 黎金凤今天穿着休闲装,那紧绷的牛仔裤,把肥什么臀衬托得十分诱人,加以高挑的身材,健美的身段,靓丽的容颜,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只是眼睛红肿,神情憔悴,让人一见犹怜。 出租车到了珍珠寺住宅小区后,江小白带着黎金凤在林立的住宅楼间穿梭起来,之后进了一个单元房,直上七楼……忽然问道:“你有表明警察身份的东西吗?” “啊……有啊。”黎金凤道,“我虽然被停职了,但他们没有收走我的证件。” “那就好!”江小白伸手敲响了左边的一道房门。 ps: 今天第二更,还有第三更第四更,无数更,更到更年期为止! 什么点击、收藏、推荐、红票、月票……让各种支持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五十二章:借10万给我(求收藏,求包/养!) 第五十二章:美女,借10万给我 “来了!”随着惊喜的声音,一张冷艳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不错,她就是江小白萍水相逢的赵敏。 “你好,这位是重案组刑警,黎金凤警官!”江小白示意黎金凤出示证件。 “刑警?”看了黎金凤的证件,赵敏有些失望,又有些惶恐,“找我什么事,我没犯法呀?” “不要紧张,黎警官只是找你了解点情况,而我是受一个朋友所托,专程前来拜访你。”江小白温和道,“方便吗?” “哦……方便……”赵敏急忙侧身,还对屋里的说道,“妈,把孩子抱到房间里去。” “不用!”江小白制止道,“那个朋友就是让我来看孩子的。” “哪个朋友?”赵敏脸色一变,以为是孩子的父亲托人来看孩子,但又觉得不对,那负心人自私自利,唯利是图,岂会在孩子病重的时候出现? 江小白看了看黎金凤,硬着头皮道:“他不让我说出他的名字,只让我告诉你,他坐过你的出租车,还在茶坊里见过你。” “是他?”赵敏失声道,“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呃……”江小白支吾道,“他是个很神秘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你的住处,反正他让我来了,因为我是心脏病专科医院的医学博士,对心脏病有着专业的研究和实践经验。” 一听这话,黎金凤的小嘴张得活活能吞下一枚鸭蛋:搞什么灰机啊,不是说私家侦探吗,怎么变成心脏病专家了? 赵敏也吃了一惊,紧接着惊喜地叫道:“坐,快坐啊,妈,快泡茶!” “呵呵。”江小白谑笑道,“我证件都没拿出来,你不怕我是冒充的啊?” “不会!”赵敏肯定道,“你说的那过人我虽然只是有一面之缘,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更不是骗子,再说了,我就是个徒有些姿色的过婚嫂而已,人家那么年轻,也不可能看上我。坐啊,千万别客气。” 江小白点了点头,拉着黎金凤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这个套房只有一室一厅,虽然装修精美,但并不豪华。在另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个身体瘦弱,脸色苍白的男孩,也就三岁左右。 “贵客喝茶!”赵敏的老妈泡了两杯茶放在茶桌上,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 “哦,还忘了自我介绍!”江小白又起身说道,“我是个少数民族,全名叫次奥瓦.玩玩鸟,你叫我次奥瓦博士就行。” “博士您好。”赵敏手忙脚乱地和江小白握手,嘴里说着客气话。 “双方再次落座。”江小白侧身看着黎金凤,“这样,我们先办公事,然后再办私事!” “哦……好的。”黎金凤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公事,貌似,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啊。不过她是老警察了,怎么开口还是知道的,拿出纸笔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小白打断道:“叫她赵敏就可以了。” “哦……”黎金凤又道,“你多少岁了,这是你的家吗?” “我今年25。”赵敏回答道,“这不是我的家,是我……男朋友的家,我家在农村。” 黎金凤道:“那这位大妈和孩子呢?”问的都是废话,因为她不知道江小白的目的是什么。 赵敏道:“她是我妈和我的儿子,从农村来看我的。” “哦哦……”黎金凤不知道问什么了,僵了老半天,还是江小白提醒道,“黎警官这次来,是因为沱江新大桥出了一宗命案,死者是个年轻女子,她想问问你认不认识那个女子?” 赵敏吃了一惊:“她叫什么名字?” 黎金凤也满头雾水,那女孩的死和自己的案子有关联吗?嘴里却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她肯定住在三台寺,很年轻,也很漂亮。” “三台寺?”赵敏急忙拨了个电话,急吼吼地问,“张老板,小昭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死了!”对方焦头烂额道,“我也是刚听说的,好像被人弃尸在沱江河里,这下麻烦了,万一警察找上门来,我可怎么解释啊!” “真的是小昭……”赵敏的手机掉落在地。 黎金凤顺势道:“你是怎么认识小昭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赵敏也不敢隐瞒了:“我和她都是被人包/养的二乃,是在一个舞会上认识的,之后就成了好朋友,可我想不明白,小昭为人八面玲珑,没有得罪过谁呀?” 黎金凤蹙眉道:“四天前,也就是二十八号早晨……”刚说到这儿,她浑身一震,自己的父亲不也是哪个时候遇害的吗,难道真有什么关联? 赵敏似乎明白黎金凤要问什么了,回忆道:“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喝过茶,后来她先离开了,到了第二天早晨,也就是28号早晨5点左右吧,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哭得好伤心的样子,说张老板把她赶了出来,我就让她过来再说,谁知道,直到天亮后都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因为做这行有些见不得人,我也不敢报警,不过,后来听说她的家属报了警,但一直没找到人。” 线索,绝对是一个重大的线索! 直到这时候,黎金凤才意识到,小昭的死很可能和父亲的死有关联,可她心里又疑惑起来,次奥瓦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些关联的,甚至还知道小昭和赵敏是好友,貌似,之前他也不认识赵敏啊。 难道…… 黎金凤想了很多,唯一解释得通的,要么次奥瓦先生从一开始就是个知情者,要么就是动用了什么异能。 江小白也是苦笑不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既然解释不清,索性就不解释了,转移话题道:“好了,公事谈完了,现在谈私事吧,赵大姐,能让我看看你的孩子吗?” “当然可以!”赵敏暂时放下小昭之死的恐惧,把孩子抱过来递给江小白。 那孩子张着小手叫道:“麻麻抱,麻麻抱嘛……”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 江小白哄着他,还假意号了下脉,翻了下眼皮,看了看舌苔,最后问道:“医院怎么说的?” 赵敏凄苦道:“医院说,他是先天性心血管纤细,临床上叫做‘心血管畸形’,又叫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可我根本就支付不起那么昂贵的手术费,本来呢,我是想找个有钱人借点钱,可……他听说我要借钱,就开始冷淡我了,只是每个月给点生活费,还明里暗里提醒我,借钱没门,要走随便。” 江小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如果只是心血管纤细的话,那粒子光束就有用武之地,就怕是什么心脏发育不全,或者心室膜缺损什么,那粒子光束就无能为力了。 黎金凤插/口道:“心血管纤细不是冠心病的范畴吗,那属于老年人的病啊?” “不是的!”赵敏解释道,“他这病是先天性的血管细弱,不是冠心病。” 黎金凤道:“那也不用移植心脏啊?” “必须移植心脏。”赵敏肯定道,“医生说了,心血管太过细弱,会导致心排血量下降以致脑供血不足,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等,严重时心机绞痛、头痛、牙痛、咽痛、肩痛、腿痛,甚至肢体瘫痪、突然丧失意识和抽搐等脑循环障碍。而这些症状又会严重影响他的生长发育,甚至猝死!” 江小白直切重点道:“心脏移植需要多少钱?” 赵敏愁容满面道:“他现在年纪还小,手术难度非常大,一般的医院根本就不敢做,所以要去江阳市医学院,所需费用最少在50万以上,而且,不敢保证手术百分之百的成功,以及心脏配型也是个大问题。” “五十万?”江小白权衡再三道,“你现在有多少钱?” 赵敏苦笑道:“我倾家荡产都只能凑出15万,差得好远呢!” “我可以保证治好这个病!”江小白严肃道,“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赵敏以为江小白要资助医药费,甚至亲自给儿子动手术,暗中咬了咬牙,只要真能治好这个病,让自己做牛做马都可以。 江小白道:“把这个病治好以后,你要支付我10万医药费,此外,帮我办一件事情!” “好!”赵敏那个热泪盈眶啊,50万变成了10万,人家要贴40万呢,自己真的遇上好人了。 黎金凤也震惊了,这小子不是在开玩笑吧,难道他真懂医术? “那就没问题了。”江小白看着黎金凤,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美女,借10万给我。” 全场彻底傻眼,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忽然又借钱了? “啊……”黎金凤终于回过神来了,“你什么时候要?” “马上!”江小白把银行账号给了她。黎金凤当即就转了十万过来。 江小白看了看时间,才刚刚12点,看样子,人家也想起请客吃饭的事,就抱起来孩子走向卧室,丢下一句:“两个小时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否则后果自负!” “几个意思?”黎金凤和赵敏又傻眼了,难道,他要在里面做手术? 医疗仪器呢? 手术工具呢? 药物呢? 帮手呢? ps: 第三更了,亲们,还要第四更不??? 第五十三章:越来越神秘鸟(为本书的新盟主加更!) 第五十三章:越来越神秘鸟 直到房门呯的一声关上后,赵敏才回过神来,惊慌地叫道:“你要干嘛,还我孩子!” “别动!”黎金凤按住她,“相信我,他不会害你的孩子!” “可是……”赵敏还是坐不住。 其实黎金凤也坐不住,这个次奥瓦先生太神秘了,甚至已经达到了诡异的地步。 他真的能把孩子的病治好吗? 就两个小时?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肯定就是个异能者了,之前对他的种种猜忌都是不识好歹的中伤。 且拭目以待吧! 煎熬般的等待中,赵敏还是让老妈继续做饭,并嘱咐她多弄两个菜,而黎金凤闲着没事,又纤细询问她和小昭最后一次通电话的经过,以及她和小昭都给谁做二乃,甚至连孩子的病历都仔细翻看。总之,不管有用没用,她都问了个明明白白。 期间,只听见卧室里传来孩子的惨叫声,之后便没了声音。 那一声叫,差点没把赵敏吓死,心里还想,孩子不是被开膛破肚了吧。 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以及儿子的惨状,她完全是如坐针毡,也不知道黎金凤问了些什么,反正顺着她的话回答就是。 终于,卧室的门开了,不等江小白出来,赵敏的喊叫着冲了进去,而江小白只是耸了耸肩,就好像外科医生走出手术室的情景一样,冷漠地说道:“他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赵敏根本就听不进去,扒开孩子的衣服一看,没有血迹,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心跳却强健得老远都听得见。 “这怎么可能呢?”赵敏看了又看,听了又听,按照常理,孩子心血管细弱,心跳也是很弱的,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强劲? “不放心是吧?”江小白笑了笑,“那你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们等你!” 赵敏二话不说,果然抱着孩子出门了。 直到快晚饭时,她才打来电话:“妈,他们走了没有?” “还没有。”她老妈回答道,“他们还在等你呢。” “千万别让他们走啊,我要好好感谢他们。”她挂了电话,火速赶了回来。 一进门,她怀里的孩子就挣扎着蹦到地上,那是上蹿下跳,翻箱倒柜啊,好像从不来没有这样开心的玩过,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多动? 江小白忽然明白了,这孩子的心脏强化了十倍后,血气太旺,精力过剩,必须多运动才能消耗掉过剩的体力。 可赵敏却热泪盈眶的站在门口,嘴唇哆嗦着,想说感激的话,却又不知道说怎么好,最终只冒出一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黎金凤就彻底震惊了,只要眼力劲儿的人,都能看出孩子气血旺盛,与之前判若两人,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就两个小时,什么手术都没做,就把心脏病治好了? 奇迹还是神话? 幻觉还是假象? 最终,她也问了句:“检查结果怎样?” “心血管粗壮,心跳强劲有力,供血旺盛,身体健康!”这是医生的原话,而且病历上写得清清楚楚,决不会有错。 看了病历,黎金凤再次震动,惊问道:“次奥瓦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算是内家真气吧。”江小白知道,自己必须拿出一个解释来,“我用内家真气拓展了他的心血管,虽然耗损了大量的真气,需要吃10万的昂贵补品才能补回来,但看他活蹦乱跳的,我就觉得一切都值!” “10万,只是为了吃补药?”这解释完全不对路,因为对方是先收钱,而不是病治好后才收钱买补药,更没有真气耗损过巨的面色惨白,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在撒谎。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是的,这个人越来越神秘了,隐藏的能力也越来越多了。 “钱我马上打给你!”赵敏心急了,急巴巴道,“还有,你要我做什么?” “钱你打给黎警官就行了,反正我也是向她借的。”江小白暗叹了口气,老子一分钱没赚,就赚了点消费积分,这买卖亏大了,嘴里却道,“先前我跟你说的那位朋友,他家里还差一个保姆,因为他是个乡巴佬,只包吃包住,不管工资……” “我不要工资,我还可以自带伙食!”赵敏迫不及待的表态。 江小白却不理她,接着说道:“他知道你带着个孩子,虽然没工资,但允许你带孩子当保姆,只是别让他太调皮,因为打坏了瓶瓶罐罐也是要花钱买的。” “嗯,我会管住孩子的!”赵敏不傻,知道人家不可能缺保姆,搞不好,就是想照顾自己,不要自己再给人当二乃,也就是说,人家是在变相的报答自己曾经提醒过他,这是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啊。 江小白再不多说,把老宅的地址告诉她,又让黎金凤把银行账号写一个给她,便戴上墨镜,准备走人了。 “这就走了吗?”赵敏急了,拽着江小白死活不松手,“怎么也要吃了晚饭再走吧?” 江小白白眼道:“尼玛烧菜的手艺不咋地。” 赵敏神色一僵,只得松了手。 “有缘还会相见!”江小白欠身为礼,与黎金凤告辞而去。 下楼后,黎金凤回望窗户口的赵敏,叹息道:“想不到你是如此仁慈的一个人,真让人意外啊。” 江小白没好气道:“我可是收了她十万的!” 黎金凤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收她十万元,但却知道,你并没有占到便宜,而且,你完全可以多收5万……这又说明,你不是个贪财的人。” 江小白不说话了,只是闷头走路。 “我需要你的帮组!”她紧走几步拦住去路,认真道,“没有你,这个案子破不了!” 江小白郁闷了:“我不是在帮组你么?” 黎金凤咬了咬牙:“可是我……我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买补品。” “我噗!”江小白喷笑道,“你不是有10万么,够了?” “不够!”黎金凤认真道,“十个10万都不够,但我真的拿不出100万,要不,我也帮你办件事吧?” “好哇!”江小白笑嘻嘻道,“那帮我帮个证件吧,我现在还是黑市户口呢。” 黎金凤道:“这个容易,我爸有个朋友还在任上,有时间我陪你走一趟。” “我还有件私事,必须马上去办。”江小白笑眯眯道,“你去不去?” “什么私事?”黎金凤眼睛一亮,感觉江小白的私事比自己的案子有趣多了。 江小白还是那句话,去了就知道。 黎金凤也不多问,兴致勃勃地跟着他逛起街来,当时她还怀疑,这丫的是不是想泡我啊?虽然我不介意,但你好歹先告诉人家一声嘛,这样打哑谜真让人受不鸟。 得,她还歪歪上了。 搞笑的是,她不但歪歪上了,还闹出了笑话。 事情是这样的,江小白在玩具店看中一个憨态可掬的熊娃娃,问黎金凤好不好看。不料黎金凤来了句:“人家又不是小孩纸。” 江小白愣了老半天,愣是把那熊娃娃买了下来,还顺手递给了她。 黎金凤那个郁闷啊,不过还是高兴地说:“你买的我就喜欢。” 江小白眼里一黑,又带着她逛起了手机店,买了一个最新上市的苹果7挂在熊娃娃的脖子上,还顺便办了张磁卡装在手机里。 黎金凤又说了:“我有手机啊。” 江小白眼角一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西山路,到了地头再听我指示。” 不多时,车就到了沈先生家门口,有保安客气地对江小白二人道:“对不起,能出示请帖。” “没有!”江小白改用普通话道,“你就说是那个乡巴佬的朋友来了,主人家要是不欢迎,我们回头就走。” 黎金凤一愣,又是乡巴佬,那个乡巴佬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哦,那稍等!”保安依然很客气,并往里打了个电话。 很快,沈先生夫妇就带着丫头出来了,一见这三个人,黎金凤就脸色一变,心说:这小子怎么认识他们? “我是沈先生,贵客是?”沈先生打量江小白二人,见了黎金凤也是微微一愣。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报大名,依然自称沈先生。 江小白用普通话含笑道:“我们是乡巴佬的朋友,因为他今天有事脱不开身,特意委托我们前来给令爱祝寿,这是他送给令爱的生日礼物,希望令爱喜欢!” 说着,江小白从黎金凤怀里夺过熊娃娃递了上去。 黎金凤顿时目瞪口呆,搞了半天,这礼物不是给自己的啊,不是你早说啊,害得人家白高兴一场,还闹出羞死人的笑话,简直坏透了。 “是他送的?”沈先生急忙伸手来接。 岂料江小白却把手一缩,严肃道:“这礼物非同小可,乡巴佬千叮呤万嘱咐,除了令爱之外,任何人不得打这礼物的主意,否则就有要收回礼物。” “什么意思?”沈先生凝重地盯着江小白手里的熊娃娃,或者说,是盯着熊娃娃脖子上的手机。 “能不能做到!”江小白加强了语气。 黎金凤也满脸错愕:什么啊,一个破娃娃,加一个几千块的手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居然如此郑重其事,不在是沈先生面前丢大人吗? ps: 感谢书旗粉丝团的热心捧场,也感谢今天冷莫、夕阳、浪子等兄弟姐妹的无数次打赏,今天四更,没让你们失望吧? 第五十四章:贵重的礼物 第五十四章:贵重的礼物 但黎金凤没料到的是,沈先生和沈夫人换了一下眼色后也郑重其事道:“既然是他交代的,那我们一定办到,绝不打这礼物的主意。” “好!”江小白笑道,“小妹妹,快来拿你的礼物吧。” 丫头迟疑着,还拿眼睛看爸爸妈妈。 沈先生喝道:“还愣着干嘛,傻了吗!” “哦……”丫头这才接过礼物,疑惑地观看着。 江小白又再次提醒道:“小妹妹,乡巴佬叔叔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丫头鼓着腮帮子道,“这礼物只能由我一个人玩,连爸爸麻麻都不能玩,否则,叔叔就要收回去。” “明白就好!”江小白笑道,“那要好好珍惜乡巴佬叔叔的礼物哦,可千万别弄丢了。” 丫头道:“乡巴佬叔叔呢,他不来了吗?” 江小白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有事脱不开身。” “说了要来的……”丫头不满的嘀咕道,“就会骗小孩子,坏透了。” 沈先生打了个哈哈,心痒难耐地看了眼熊娃娃,兴高采烈道,“想不到他还记得丫头的生日,真是意外啊!二位贵客,请!” “嗯,也是该吃晚饭了!”江小白也不客气,和黎金凤穿过前院进了客厅,一看,客人还真不少,虽说三教九流都有,但都文静的吃喝闲聊着,不像田家那样乌烟瘴气的,更没有一个大声喧哗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上流聚会,田家那种派对,只不过是地痞流氓的鬼魂而已,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二位贵客,请上二楼会客室小坐!”沈先生的态度非常客气,引得全场注目,不知道这新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沈先生如此客气。 脸黎金凤也震惊地看着江小白,感觉这小子越来越神秘了,尤其是他一再提到的乡巴佬,居然还能使唤动他,那乡巴佬又是如何的大人物啊! 不知不觉间,在她心里,乡巴佬变成了一个神秘莫测,神通广大,通吃四方的大人物。 到了二楼的会客室,沈先生让沈夫人亲自伺候茶水,丫头却窝在沈先生怀里逗弄熊娃娃,忽然道:“我可以叫她乡巴佬叔叔吗?” “这孩子……”沈先生想训她,江小白却哈哈笑道,“当然可以,这是给你的礼物,你想取什么名字都行。” “那怎么玩的呢?”丫头揪着熊娃娃的耳朵鼻子,研究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什么玄机。 “傻丫头!”沈先生指了手机,因为江小白交代过,不能打礼物的主意,他也不好打开手机来看。 丫头撇嘴道:“我有手机啊,这是大笨熊的玩具。” “我看你比大笨熊还笨!”沈夫人把她从沈先生怀里拽出来,叽叽咕咕耳语了几句。 “真的吗?”丫头急忙捂住手机,做贼似得地防范着众人,好像人家要抢她的手机似的。 “去,回房里去玩。”沈夫人推了她一下,还对门口的保姆使了个保护好丫头的眼色。 这边,沈先生客气地问道:“失礼,还没请教二位贵姓呢。” 江小白就介绍了自己和黎金凤,沈先生便问道:“不知次奥瓦先生是怎么认识乡巴佬兄弟的?” “纯粹是一面之缘而已。”江小白也不多做解释,还看了看时间,好像有事的样子。 沈先生也是聪明人,不好再多问,急忙对沈夫人道:“快去弄些吃的来,我陪次奥瓦先生和金小姐喝两杯。” “好的!”沈夫人欠身而去,不多时,丰盛的酒菜上桌了。 江小白拿起筷子就吃。 沈先生也只是象征性地敬了一杯酒,客气道:“沈某人在江阳市也算有些人脉,二位要是有用得着沈某人的地方,尽管说一声,这是我的名片。” 在黎金凤看来,这也就是客气话,但是,她却盯着那张名片直吞口水,好像那是一条香喷喷的鸡腿,又好像是一块闪闪发亮的金子,恨不得占为己有。 谁知,江小白看都没看名片就推了回去,笑道:“做人不能得寸进尺,沈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就是。” “呵呵,也是!”沈先生也不强求,把名片收了起来,自嘲道,“你有乡巴佬兄弟那样的朋友,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哈哈哈。” “那也未必。”江小白干巴巴的嚼着食物,忽然道,“这江阳市应该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吧?” 沈先生疑惑道:“您是指?” 江小白道:“前几天,我遇到一个古武高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吓得我觉都睡不着……”话说到这就停住了。 黎金凤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这小子是为了自己的案子才来这里的,真是用心良苦啊。 “古武高手……”沈先生咀嚼着江小白的话,问道,“在什么地方遇上的。” 江小白回忆道:“好像四天前吧,或许更早。” 这是什么话,难道自己哪天遇到的人都不能确定吗,还“或许”? 但沈先生是聪明人,已经明白江小白的意思了,试探道:“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但未必能找到他。” 江小白摇头道:“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由办法找到他,只是,这个人神经有些不正常,我怕他一发起疯来,那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哦!”沈先生终于明白江小白的意思了,表态道,“我倒是认识几个练家子,要不,我介绍一个给你。” “那敢情好!”江小白冲黎金凤道,“还不谢谢沈先生?” “啊?”黎金凤这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这家伙是给自己找保镖啊,忙道,“谢谢沈先生。”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沈先生笑呵呵道,“那你记一下吧,她的手机是139的。” 黎金凤慌忙掏出手机,把号码输入手机里。 江小白就站了起来:“那我们还有事,就告辞了,对了,祝丫头生日快乐!” “我带丫头谢谢你的祝贺!”沈先生起身道,“那就不挽留你们了,走好。” 江小白点了点头,与黎金凤离开了沈家。 一出门,黎金凤就跺脚道:“你为什么不要名片啊?” 江小白斜着眼睛盯着她:“有个电话还不够吗?” 黎金凤嗫嚅着:“那我现在是不是打那个人的电话?” 江小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黎金凤不好意思道:“我说错话了?” 江小白走了几步,说出一句古怪的话:“有时候,电话不是用来打的。” 黎金凤咀嚼了半天,似乎有些明白了,又有些没明白。 而在会客室里,沈先生却陷入了沉思,连沈夫人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注意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问道:“你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沈夫人调侃了一句,颇有深意道,“有些事情未必要明白。” 沈先生点了点头,兴致勃勃道:“对了,知道是什么礼物吗?” “不清楚。”沈夫人道,“不过看丫头那防贼的模样,礼物肯定非同一般。” 沈先生心痒难耐道:“要不我们去试探一下?” “多半是没用的。”沈夫人话虽如此,但还是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就鬼鬼祟祟地到了女儿的闺房,从窗外探头一看,女儿搂着熊娃娃在装睡,就相识苦笑了一下,索性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笑呵呵道:“别装了,陪爸爸妈妈说会儿话吧?” “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丫头捂着熊娃娃道,“告诉你们,乡巴佬叔叔说了不给你们看的。” 沈先生眼睛一黑:“我们不是想看,就是想知道那是什么礼物,告诉我们好吗?” “就不告诉你们。”丫头抱紧了熊娃娃,可终究还是不忍让父母失望,说道,“反正,这礼物是今天所有礼物中最贵重的一件,千金难买,万金难求!” “那么稀罕?”沈先生旁敲侧击道,“难道比蜇姐姐的防暴针还厉害?” 丫头道:“蜇姐姐的防暴针就是个渣,因为我根本用不上!” 沈夫人道:“难道比三叔叔的强身甲还强悍?” “同样是渣!”丫头道,“强身甲我也用不上。” 沈先生道:“那什么才是你用得上的呢?” “不能说!”丫头聪明着呢,怕怕道,“乡巴佬叔叔说了,我要是敢乱说,他就要把礼物收回去。” 沈夫人道:“可他并不知道你说了啊?” “谁说的?”丫头肯定道,“他想知道,就一定知道。” 沈先生想了想,也觉得有可能,要不然,江小白不会那么有把握的说收回礼物。 沈夫人道:“可我们真的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礼物,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稍微漏一点点?” 丫头为难了半天,支支吾吾道:“总之,反正……我再不怕丢东西了……好了,就这么多了,再说,乡巴佬叔叔就要把礼物收回去了,倒时候我哭给你们看!” “不怕丢东西。”沈先生夫妇用惊喜莫名的眼神交流道:难道是那件东西,他真舍得? 的确,如果这礼物就是那东西,那就真的是太贵重,比自己那套房子不知贵重了多少倍! ps: 夜深了,夕阳、冷莫、浪子、烽火、含泪碎心、无风、暖暖、馒头、云志、俏俏、天蝎、微微、氩、泪洒天下、仙儿、在路上、独行霞、猪脚气、一世安好、五哥、战者别别动、呼呼、玉儿、天神、流年、叶子、疯子、派大星、早晨的太阳,凡凡、还有很多一时间想不起来的新老书友们,都睡着了吗,起来尿尿了,哈哈哈…… 第五十五章:渔网引发的凶杀案 第五十五章:渔网引发的凶杀案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回程的路上,沱江边夜色阑珊,黎金凤试探这挽住江小白的手臂,好奇地问道:“次奥瓦先生,那个乡巴佬到底是谁呀,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江小白故作神秘道:“不需要引荐,他要是想见你,自然就能见到。” 黎金凤惊讶道:“他认识我?” 江小白道:“不认识。” 黎金凤道:“那他怎么会见我?” “因为你是美女啊!”江小白大笑起来。 “去你的。”黎金凤娇羞道,“那你为什么忽然用普通话捏,怕沈先生认出你呀?” “有个神经病持/枪劫持了两名医生,说要考他们一道数学题,回答正确的就放他走,回答错误的就枪毙。”江小白忽然讲起故事来了,“他问其中一个医生,一加一等于多少?那医生心想他是神经病,不能以常理度之,就说等于三。神经病怒吼道,你特么当我是神经病啊!说完就把他爆头了。之后又问剩下的医生。那医生不敢把他当神经病了,老老实实地说一加一等于二,你猜,神经病怎么说?” 黎金凤道:“怎么说的?”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学着神经病的口气阴森森道:“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不能让你活着。” 黎金凤回味了半天,噗嗤笑道:“你这人坏透了!” 江小白笑道:“所以,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揣着明白当糊涂也不是明智之举。” 黎金凤气鼓鼓道:“回答错了和回答对了都要枪毙,那该怎么回答呢?” 江小白道:“我的答案和你是一致的。” “我的答案和你是一致的?”黎金凤想了想道,“万一精神病一定要你说出答案呢?” 江小白道:“一个正常人,难道还斗不过一个神经病吗,如果真是那样,枪毙也是活该!” 黎金凤沉思道:“你是说随机应变,灵活变通?” 江小白道:“我说的是遇事要冷静,你看那些恐怖片里,死得最快的总是不冷静的人。” 黎金凤叹气道:“可现实之中,面对死亡还能保持冷静的人又有几个?” “如果有内奸,只有三个人才有作案时间。”江小白说话总是跳来跳去,前一刻还在讲故事,这会儿又在讨论案情了。 “软妹子和艾大姐都没有作案时间!”说到案情,黎金凤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把复制的资料拿到戴组长的办公室时,就只有艾大姐在打扫卫生,他不可能有作案时间。而软妹子一直和我在一起,更不可能有作案时间。” 江小白道:“剩下的就只有小铁、李石、戴组长了。” 黎金凤道:“小铁一直追求我而遭到拒绝,很可能因爱成恨,在凶手的威逼利诱下配合作案。还有一个原因,我爸嫌弃他能力平平,一辈子只能当刑警,虽然没有明着反对我们,但小铁来我家时,他的态度总是很冷淡,这在小铁看来,肯定以为我爸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有可能。”江小白点了点头。 黎金凤道:“戴叔叔只是代理组长,还没有正式任命,而我爸虽然退休了,但重案组却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邵组长虽然钻了空子混了个组长来当,但组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鸟他,这在戴叔叔看来,我爸也是他掌控重案组的绊脚石。” 江小白补充道:“恰好案发时他不在办公室,很可能就是凶手之一。” “剩下的就是李石了。”黎金凤道,“我们下班后一直没见到他,虽说这也平常,因为每天下班后都是他最先回家做饭,但却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只是,如果他是凶手之一,动机又是什么呢?” “动机可以有很多。”江小白举例道,“比如孩子被凶手绑架了……” “他们没有孩子!”黎金凤打断道。 江小白想了想道:“那就是被金钱收买了。” “他们也不贪财!”黎金凤依然肯定的打断道。 江小白道:“要不就是生命受到威胁,或者也想当重案组组长?” 黎金凤摇头道:“生命受到威胁还勉强解释得通,但想当组长却不太现实,因为李石没有领导才能,也没有什么名利之心,性格温和,庸庸碌碌。” 江小白道:“那嫌疑最大的就是戴组长了,其次是小铁,最后才是李石——其实,我觉得李石的嫌疑最大。” 黎金凤惊讶道:“为什么呢?” “因为小昭是李石的街坊!”江小白分析道,“当天早上,小昭被张老板赶出来的时候正好是5点过一点,很可能正好遇上李石去你家,顺便就打了个招呼,李石便杀了她灭口,然后把尸体隐藏起来,直到今天早上才弃尸沱江河中。” 黎金凤道:“那他为什么要在今天早上才弃尸呢,要知道,现在的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放上三四天,也是容易腐烂的。” “可以放在地下室里,也可以冰冻起来。”江小白道,“而他之所以在今天早上弃尸,是因为你们昨晚讨论案情后都快天亮了,他想造成一种没有时间弃尸的假象。” 黎金凤质疑道:“既然存心弃尸,还用渔网裹住尸体,为什么又被人发现了呢?” 江小白思索道:“会不会是弃车保帅呢?” “弃车保帅?”黎金凤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把他抛出来,以摆脱自己的嫌疑?” 江小白耸了耸肩道:“要不然,被渔网裹住的尸体,岂会在几个小时内被人捞起来,难道不是幕后之人早就知道弃尸的地点?” 黎金凤道:“那我们查一下,看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再顺藤摸瓜,必能找出幕后之人!” “没用的!”江小白道,“先不是说我们就只有两个人,单说你能想到这一点,幕后之人也能想到这一点,又岂会让你抓住把柄?” 黎金凤道:“但也不失为一条线索啊。” “是线索不假!”江小白笑道,“但线索不在这个上面。” 黎金凤道:“那在哪个上面?” “渔网,只要找到了渔网的主人,就知道凶手是谁。”江小白漫不经意的把玩着手机,暗中却启动了坑爹搜索系统,把中午看到尸体的细节输入进去,最后搜索渔网的主人的位置,结果显示,渔网的主人的位置就在刑警队的停尸间。 江小白又急忙搜索李石夫妇的位置,发现他们都在黎金凤家——甚至,重案组的所以人都在黎金凤家。 这怎么可能,难道渔网的主人是小昭? 期间,黎金凤蹙眉道:“这渔网的主人怕是不好找吧?”她也看见江小白在玩手机,但却不好探头观看。 江小白心中一动,问道:“张老板和赵敏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一句‘这下麻烦了,万一警察找上门来,我可怎么解释啊’?” 黎金凤想了想道:“好想是有那么一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江小白道:“难道渔网是张老板的?” 黎金凤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道,“去五星街盛世酒楼!” 原来,在和赵敏谈话时,她就记下了张老板的地址,知道他是盛世酒楼的老板。 然而,当江小白二人赶到盛世酒楼后,大堂经理却说张老板今天没来酒楼,电话也打不通,他还派人去过三台寺的单元房,但张老板的门关着,也没有人回应。 难道是跑路了,还是出了意外? 江小白急忙用张老板的手机号搜索他的位置,结果显示,张老板就在那个单元房里。 “不对,肯定是出意外了!”江小白二话没说,揪着大堂经理直奔三台寺。 “就是这儿了!”到了张老板的住处后,大堂经理指着三楼的一道房门说道。 江小白盯着防盗门抓瞎了,自己一直把能量转移在耳朵上,根本就破不开这种防盗门。可黎金凤却不知道啊,还对江小白说:“破门啊。” 破门,用什么破,牙齿啊? 江小白还不想为了破一道门而转移能量,那过程实在太痛苦了。干笑道:“我觉得应该找个开锁的人,嘿嘿,防盗门我可破不开。” 黎金凤盯着江小白看老半天,最后打了个电话,说道:“有时间吗,帮我开一道门。” 很快,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子就来了,只见他把一根奇形怪状的钎子插/入锁孔,拨弄了几下,那门居然就开了,然后畏畏缩缩地对黎金凤说:“我……我可以走了吗?” “滚吧!”黎金凤逐走了他,还对江小白介绍道,“这是个偷车的惯犯,我抓过他几次,因为同情他幼失双亲,只有一个病重的奶奶,就放了他一马,他也感恩图报,对我言听计从。” 江小白没心思听她说这些,闪身进了客厅,却骇然发现,半空中悬着一个人。 “张老板……”大堂经理一屁股跌坐在地。 江小白和黎金凤定睛一个,上吊的男子快50岁了,长相富态,衣着气派,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他被一根结实的皮带挂在吊扇钩上,眼睛暴突,舌头伸得老长,很明显是上吊自杀了。 ps: 感谢书友5818143、书友6993548、梦里的回忆等书友的热心捧场!!! 第五十六章:抽丝剥茧 第五十六章:抽丝剥茧 根据张老板和赵敏之间的谈话推断,他只是担心警方怀疑小昭的死和他有关,即使害怕,顶多躲起来就是,说到上吊自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警方冤枉他吗? 可张老板偏偏就上吊自杀了,还找不出他杀的蛛丝马迹。 当然,黎金凤不是验尸官,也不敢把尸体放下来检查,因为她现在被停职了,不敢移动现场的任何东西。即使是他杀,以她现在的状况也检查不出来。 出了命案,肯定是要报警的,为了避免麻烦,江小白和黎金凤只是草草勘察了一下现场就离开了,剩下的事就是大堂经理去处理了。 出了三台寺小区后,江小白开始头疼起来,他原本以为,只要查清老局长的案子就可以结案了,却不料,老局长的案子居然牵扯出小昭的死,张老板的自杀,事情越闹越大,疑点越来越多,简直是千头万绪,随便拉出一条来都够忙活半天的,而事情进展到这一步,连个真凶都没有锁定,这样查下去,会不会死的人更多,案情也越复杂呢? 一想到“这样查下去,会不会死的人更多”,江小白赫然惊醒,小昭和张老板的死很可能和老局长没有任何关联,凶手只是在故布疑阵,使案情复杂化。 换句话说,自己已经触及到了真相,凶手才想转移自己的视线。 那么问题就来了,真相是什么呢,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见江小白埋头沉思,黎金凤还以为他在思考张老板的死因,出声道:“根据我的办案经验,张老板上吊的时间不会超过五个小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表面上看,张老板是上吊自杀的,但直觉告诉我,他是死于他杀!” 江小白根据就没听她说话,只顾着思考真相是什么,同时又想到,渔网的主人是小昭的话,那很多地方就是矛盾了。 要知道,小昭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二乃而已,怎么可能去买渔网?可她的尸体偏偏被自己的渔网包裹着。 还有一点,如果是李石杀了小昭,不可能把尸体存放四天才弃尸沱江河中,莫非…… 江小白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立马搜索小昭的手机在什么位置,结果显示,她的手机居然在沱江新大桥下的河边。 “我明白了!”江小白一拍巴掌,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沱江河边,当时黎金凤还满头雾水道,“去沱江河边干嘛呀?” 江小白却不回答她,到了新大桥后,假装趴在沙滩上嗅了起来,然后嗅到一个沙堆处,双手挖了起来。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黎金凤惊异的看着江小白的异常举动。 “找到了!”江小白忽然从潮湿的河沙里挖出一个手机,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啊?”黎金凤急了,“这手机又是谁的?” “小昭的!”江小白石破天惊道,“凶手不是李石,而是渔夫!” 黎金凤彻底傻了眼,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凶手是渔夫?” 江小白咧着嘴笑道:“因为渔网是渔夫卖给小昭的。” “不是……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黎金凤费力思索道,“小昭买渔网干嘛?” 江小白道:“因为小昭当时没穿衣服,向渔夫买了渔网遮羞,却不料那渔夫见色起意,享用了小昭不说,还用渔网捆绑着她活埋在河沙里!” “怎么可能,你凭什么这么推断?”黎金凤质疑道,“如果真像你这么说的,那渔夫为什么不直接把小昭沉河里去。” 江小白道:“因为他不知道渔网可以防止尸体浮起,为了保险起见,才把尸体连同手机埋在这河沙里!” 黎金凤又道:“那尸体为什么又在今天早晨沉入河中呢?” 江小白道:“因为他埋尸体的时候,正好被某人看见了,不过他当时有见不得的事,没敢声张,直到今天早上才灵机一动,悄悄把尸体挖出来抛入浅水里,好让人故意发现。” 黎金凤道:“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江小白一字一句道:“故布疑阵,转移我们的视线!” “嘶……”黎金凤倒抽了口凉气,“可……可这都是你的猜测,除非能找到那个渔夫。” “这还不简单吗!”江小白诡笑道,“这手机是渔夫亲手埋的,上面还他的气味,只要把这一带的渔夫和渔船召集起来,我就能把他找出来!” 事实上,手机上有个屁的气味啊,就算有,也不可能用鼻子嗅出来,江小白所依仗的,无非是坑爹搜索系统——只要用系统一嗖,就知道埋手机的人位置在哪儿了。 有人就要问了,坑爹搜索系统那么厉害,江小白为什么不搜古武高手的位置呢? 暂时还不能说,卖个关子先。 黎金凤还不信邪,立马给戴组长打了个电话,让他调动警力召集这一带的渔夫和渔船。又问江小白:“如果真像你推断的那样,张老板的死又怎么解释?” 江小白倒剪双手,踱步道:“张老板的死,是我们追查的那个凶手想掩盖小昭没穿衣服的真相,也就是说,凶手一连串的制造了两起悬案,并有意无意的把这两起案件与你老爸的死纠缠在一起,以达到使得案情更复杂的目的。” 黎金凤深吸了口气:“如果这一切都像你推断的那样,那你也太可怕了。” “不是我可怕!”江小白正色道,“我承认有些地方异于常人,但还没有可怕到那种地步,关键是,这两起案件有很多矛盾之处,只要细细一推敲,自然就能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来!” “说得容易。”黎金凤苦笑道,“我自己也觉得不笨,可为什么就推测不出这些问题来呢?” 江小白笑了笑:“一切,还要找到那个渔夫才知道我的推断正不正确,现在说厉害还为时过早啊。” “但是我不由得就相信你了。”黎金凤钦佩道,“正如你所说的,这案子矛盾之处颇多,而你的推断却毫无破绽可寻,想不相信都不行。” 说话间,岸上响起了警报声,不多时,戴组长就带着重案组和刑警队的人一大帮人到了,其中,居然还有庞大海的专案组。 “怎么回事?”戴组长还没说话,庞大海就气势汹汹道,“黎金凤,你不是被停职了吗,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啊?” 黎金凤气得横眉竖目,都懒得搭理他。江小白却代为答道:“庞组长,我想问你一句,我和黎警官是不是合法公民?” “黎警官自然是!”庞大海用眼睛横着江小白,“但你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只要黎警官是就行!”江小白不紧不慢道,“既然是合法公民,那么我们发现了小昭一案的真凶,是不是该向警方举报呢?” “这个……”庞大海被问了个哑口无言,转移话题道,“你们也能发现凶手,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你马上就会看见了!”江小白再不鸟他,问戴组长,“什么时候能把人找齐?” 戴组长道:“我们已经通知了这一片的居委会主任和执勤民警,让他们尽快召集所有的渔船到这里来集合,最多一个小时吧。”顺便又解释了一句,“这一片是没有什么渔夫的,只有沙船和渔船。” “那就好。”江小白提醒道,“不过,我要找的是单身拥有船只的人,尤其是四天前的早上,单身开着船出现在这里的人,而且要男性,女的不要。” “明白!”戴组长又打了个电话转述江小白的话。 庞大海依然揪住江小白不放:“你到底是谁,证件呢?” 戴组长放下电话,沉声道:“他的身份我可以担保,出了问题我负责!” “哼!”庞大海怒哼一声,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退到了一边不说话了。 不多时,上下游就陆陆续续地驶来一些沙船和渔船,甚至是游船,林林总总挤满了河边。 江小白小声交代戴组长,让那些船隔开一些。同时,暗中开启坑爹搜索系统,搜索埋手机的人的位置。 终于,卫星图片锁定了边缘地带的一艘小型沙船,江小白便走了过去。 黎金凤向戴组长一使眼色,顿时,众人齐刷刷地跟在江小白后面。 “干……干什么?”沙船上是一个奇形怪状的男子,长得那个丑啊,还脏兮兮的,他见这么多警察靠上来,嚷嚷道,“我……我可没犯法啊,你们干嘛奔我这儿来?” 江小白用眼神询问戴组长,戴组长翻了下资料:“这小子是个单身汉,把房子了后买了这艘沙船,平时独来独往,顺便打个鱼什么的,吃住都在船上。” 江小白道:“派人上去搜一下,看他的渔网在不在!” 戴组长立马派了几个人上去搜查,结果搜出一副崭新的渔网来。 江小白就问:“这渔网是什么时候买的?” “记不清了,大概二三十天了吧!”那小子越发慌张了,“怎么,买渔网也要办执照啊,多要钱,老子交就是?” ps: 有奖猜谜:杀死老局长的真凶是谁? 猜中加更,没猜中不加更。 第五十七章:再敲田大少(为捧场的兄弟姐妹加更 “不对呀!”另一艘沙船上的人嚷嚷起来,“你不是几天前买的吗,我亲眼看见的。” “你特么胡说!”那小子急了,凶神恶煞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的,再胡说霸道老子揍死你!” “老实点!”几个刑警立马制住他。 江小白只是冷笑:“那你的旧渔网呢?” “扔了!”他挣扎咆哮道,“一副破渔网而已,扔就扔了,这你们也要管啊,吃饱了撑的咋的?” “怕是埋了吧!”江小白厉声道,“而且是裹着尸体埋了!” “你特么胡说!”他惊慌道,“裹尸体的是不是老子的渔网,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江小白诈唬道:“不是你的渔网,那渔网上怎么有你的dna?” 他傻愣道:“爹什么,什么玩意儿?” “dna就是你血迹,渔网上有你的血迹!”其实江小白也闹不明白dna是什么,只从恐怖片听说过血液和dna有关。 事实上,nda就是脱氧核糖核酸,是一种分子,可组成遗传指令,以引导生物发育与生命机能运作。主要功能是长期性的资讯储存,其中包含的指令,是建构细胞内其他的化合物,如蛋白质与rna所需。带有遗传讯息的dna/片段称为基因,其他的dna序列,有些直接以自身构造发挥作用,有些则参与调控遗传讯息的表现。 相信,这么复杂的学术问题,江小白这个没多少文化的乡巴佬也搞不懂。 “不可能!”那小子脱口惊叫道,“我当时又没弄破手,怎么会有血迹?” “我擦!”全场错愕的望着他,心说,这特么是个傻子吧? 江小白也是满头黑线,知道他脑子不灵光,但没料到这么不灵光,忍住笑道:“你虽然没弄破手,但渔网上还有你的气味啊!” “胡扯!”他依然没醒悟自己说漏了嘴,吼叫道,“渔网都埋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我的气味,你想骗老子,没门!” 江小白白眼道:“那死者体内的今夜又怎么解释?” “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老子早就料到这一手了,根本就没射在她体内,而是射……”他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这才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可心里的话憋得好不难受,坚持着说完了最后几个字,“……在河里了。” “白痴!”江小白索然无味道,“抓这样的凶杀简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走了,回家睡觉。” “就这么完了?”黎金凤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小白,怎么都没想到,这小子三言两语就让对方招供了,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戴组长也是连连摇头,挥手道:“带回去好好审问。” 庞大海眼角抽搐,咕噜道:“只有煞/笔才能抓住这样的凶手。什么玩意儿嘛,浪费老子的时间!” 随后,众人班师回朝,回家没多久,软妹子就打来电话,说凶手招供了,还说和江小白推断的一模一样。 直到这时候,黎金凤才苦笑道:“看来,我们真的被凶手愚弄了。” 江小白只是闷头喝豆浆。 黎金凤干巴巴地嚼着油条:“话说,你是有未卜先知之能呢,还是鼻子真有那么灵?” 不好回答的问题最好是反问,要么就转移话题:“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黎金凤果然被转移了视线。 “你父亲的死因是什么,这好像才是关键吧?”不错,江小白几乎可以肯定,真相就是老局长的死因,而什么眼珠被挖,小昭落水,张老板上吊,密室杀人等,都是烟雾,只有弄清楚老局长是怎么死的,真相才会浮出水面! “谁不知道这是关键呢?”黎金凤蹙眉道,“可专案组的人防得紧,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重新验尸。” “必须想办法混进去验尸间!”江小白下定了决心,“专案组是不是有人负责看守停尸间?” “那是肯定的。”黎金凤道,“想混进去只怕没那么容易。” “总要试一试吧?”江小白强调道,“这是破案的关键,你难道不想破案吗?” 黎金凤咬了咬牙道:“好吧,我想想办法,不过,我看见父亲的遗体怕控制不住……” “我去就是!”江小白怜惜道,“你只要给我做好外围工作就行。” “这个当然。”黎金凤道,“可你懂验尸吗?” “不懂!”江小白实话实说道,“我不是验尸,而是在尸体上找蛛丝马迹。” 黎金凤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就厚着脸皮去求老爸的同事们帮忙,你去吗?” 江小白摇头道:“我想休息一会,养足了精神晚上才好行动啊。” “也好!”黎金凤体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 江小白点了点头,等黎金凤离开后,又仔细勘察了一下老局长的卧室,甚至搜索了一下几个涉案人员的位置,便躺在床上沉思起来。 还是缺钱啊,要是有足够的钱,就可以冒充熟人混进停尸间,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因为变换一次容貌需要20万现金,好在变换过的容貌第二次复制时不需要再花钱,要不然,完事之后还要变回次奥瓦.玩玩鸟,那又需要20万,卖了屁屁也弄不到那么多钱! “20万,去哪儿弄呢?”江小白心里那个纠结啊,为了破这个案子,已经花了20万了,再花20万就是40万了,可黎金凤却只有10万报酬,自己这么吃力不讨好,到底是为了哪般? 不过,江小白隐隐约约预感道:“这个案子是因为邵组长的失踪而引发的,换句话说,很可能与田家的阴谋有关,自己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帮黎金凤,就等于帮自己。 义不容辞啊! “20万,要不羊毛出在羊身上?”江小白立马用号码通拨通了魏莲的电话,问道,“你有鱼鳅的手机号吗?” “有啊!”魏莲道,“我虽然删掉了,但在脑子里却有备份。” 江小白道:“马上发给我!” “好的!”魏莲把号码发了过来,顺便问了句,“案子破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人家都想你了。” 是想玩玩鸟吧? 江小白敷衍道:“快了。” 魏莲忽然道:“对了,你请的保姆很不错哦,又勤快又能干,还烧得一手好菜,尤其是她的儿子,可讨人喜欢了,只是……” “怎么了?”之前,江小白就打过电话回去,告诉她们有个叫次奥瓦的朋友给自己请了个保姆。 魏莲压低声音道:“只是,她老问你去哪儿了,还问你和次奥瓦先生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啊,都没听说过你那么一个古怪的朋友。” 这些都是家长里短,江小白直接挂了电话,之后用鱼鳅的手机号加上坑爹号码通拨通了田秋藿的电话。 “谁呀?”田秋藿都没有犹豫就接通了电话。 “我是鱼鳅。”江小白憋着嗓门说道,“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您。” “鱼鳅?”田秋藿想了想,似乎从邵组长哪儿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问道,“有什么事吗?” 江小白道:“我有个消息想买给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田秋藿沉默了很久,好像在核实鱼鳅的手机号,老半天才问道:“什么消息?” 江小白道:“我知道邵组长他们的尸体埋在哪儿。”这不仅是敲诈,也是试探。 “什么?”田秋藿果然吃了一惊,“在哪儿,快告诉我!” “20万,不讲价!”鱼鳅苦笑道,“那煞星正在追杀我,我必须跑路,可我没钱啊。” “哪个煞星?”田秋藿对20万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是江小白啊,特么的,那小子简直就是个杀人魔王,我亲眼看见他杀了邵组长他们。” “嘶……”田秋藿倒抽了口凉气,“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不知道!”江小白声音颤抖道,“但我有种预感,他一直在追踪我,想杀我灭口!我现在需要钱啊,你给我20万,我把邵组长他们的埋尸地点告诉你。” 田秋藿压抑着怒火:“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万一你拿了钱跑路怎么办?” “我敢吗?”江小白苦兮兮道,“你田大少爷能量那么大,我敢骗你吗?” “量你也不敢!”田秋藿一咬牙,“好吧,把银行账号发给我。” 卧槽! 江小白这才想到自己没有鱼鳅的账号,心念百转道:“我的卡都丢了,要不等我办了银行卡再告诉好吗?” 田秋藿不耐烦道:“那要多久?” 江小白道:“最少都要等明天银行上班吧。” “老子等不了那么久!”田秋藿火大道,“你不能借朋友的银行卡用一下吗?” 说到朋友的银行卡,这倒提醒了江小白,就道:“那你等会,我打电话问一下,马上给你回电。” “快点!”田秋藿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江小白就思考起来,借谁的银行卡用一下呢? 邬景瑄,不行! 魏莲的,也不行! 赵敏的,还是容易被追查到! 唐如蜜……那就更不行了! 哎呀,真特么头疼啊! 对了,可以找沈先生帮忙啊,他能量大,弄个银行账号没问题吧? ps: 这一章算是给薄荷妹妹加更,晚上还有一更! 此外,还要感谢猪脚气的热心捧场! 第五十八章:诡异的法医 第五十八章:诡异的法医 于是,江小白用自己的号码拨通了沈先生的电话。 “小白兄弟啊,怎么想起打我的电话了?”沈先生很高兴,或者说有点激动。 “我有这事找你帮忙。”江小白不好意思道,“我想弄个银行账号,但不能用我的名字。” “哦……明白了!”沈先生哈哈笑道,“小问题,我马上给你办一个!” “那就谢谢了!”江小白准备挂电话,沈先生却道,“对了,我替丫头谢谢你的礼物!” “小意思。”江小白假意谦虚道,“不就是个苹果手机吗,花不了多少钱。” “我说的不是手机,是手机里的东西。”沈先生苦笑道,“虽然我不知道手机里有什么秘密,但我知道,那秘密一定非同小可!还有啊,你发给丫头的生日祝福我看了……” “那就好。”江小白挂了电话,想到自己居然神经质的把坑爹搜索系统复制给丫头,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还好,复制出来的坑爹搜索系统没有再复制的权限,而且机主可以随时收回。 只是,那丫头有了那个东西,肯定知道那天去他家的是自己。 姥姥的,自己怎么就保守不住秘密呢? 事实上,不是江小白保守不住秘密,而是他知道坑爹系统随着级别的提高,道具的功能会越来越强大,如今透露出去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也算是麻痹众人的一种手段吧。 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想完全掩盖是不可能,与其被人挖掘出来,还不如明智的主动透露一些。 很快,沈先生把账号和密码发过了,江小白立马又发给了田秋藿。 田秋藿也是太自信了,更没料到鱼鳅是别人冒充的,立马就打了20万过来,江小白也不糊弄他,告诉他邵组长的尸体在鱼鳅家的冲楼里,心里却哈哈大笑,老子不糊弄你糊弄谁呀,有种你去找鱼鳅算账啊! 随后,他急忙把钱转入坑爹账户上备用。 而田秋藿却信以为真,立马派人去鱼鳅家找尸体,结果,当消息传回来后,他气得吐了口老血,拨通江小白的电话怒吼道:“你特么敢骗我!” 江小白翻着白眼道:“煞/笔,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没脑子吗?” 田秋藿气得再次吐血,咆哮道:“我要杀了你!” 江小白道:“说你是煞/笔你还不信,你要是能杀老子,老子敢敲诈你吗,真是蠢到家了!” “你等着!”田秋藿急忙追查鱼鳅的手机号,却发现,这号码就好像从外太空打来的,毫无踪迹可寻,更可恶的是,再打回去的时候,语音提示关机了。 就这样,他莫名其妙的被骗了20万,还至死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气得砸坏了许多瓶瓶罐罐。 终于,黎金凤来电话,说已经动用关系调走了停尸间的看守,只是时间只有40分钟,让江小白赶紧行动。同时还提供了专案组等人的动向。 原来,黎金凤请动了刚转正的市局大人,让他把刑警队和专案组的人全部集合起来开个案情讨论会,时间是四十分钟,也就是晚上11点到11:40分。 江小白看了时间,已经快11点,再不耽误,急急忙忙赶往刑警队,刚到门口,就遇上了阴暗处的黎金凤,她小声交代道:“从后门进去,往左拐,会有路标指示的。” 江小白点了点头,猫腰到了后门口,果然发现大门敞开着,便闪身而入,往左疾行。 没走几步,果然看到一块停尸间的路牌,两边则全是阴暗的花丛,路灯也很稀少。于是一闪身,拐进到了一条走廊里,然后顺着走廊往前院走去。 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这样走进停尸间,想找个落单的内部人士,把他的面容印制在自己脸上,然后冒充那个人,不但要混进停尸间,还要打入敌人内部。 吱呀! 无意间,江小白碰到了一扇虚掩的房门,也没犹豫就进去了,抬眼一打量,这是间一进三的办公室,外面办公,里面存放资料,连带临时休息室。 原本,他打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把能量转换到双腿上,免得遇上什么意外毫无还手之力。 经过前几天的试验,他才知道只有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才有肌肉记忆,转移到双臂上则只能把力量提升十倍而已,所以,每次需要使用武力的时候,他都喜欢把力量转移到双腿上。 打不过就跑是他根深蒂固的想法。 可他刚拿出手机,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一个做法医打扮的男子进了资料室。 江小白吓了一跳,赶紧躲在房门后面——因为急切间也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只能躲一时算一时。 岂料,那人直接进了资料室。 江小白心中疑惑,小心翼翼的潜至门口,眯着一只眼睛往里扫视。 只见他大约二十六、七岁,戴了个口罩,眼神急切,神情紧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在架子上翻来翻去。 这个会是古武高手吗? 江小白怎么看都不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行踪诡异,一定想偷东西。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急了,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小声道:“没有啊,我都找遍了。” “休息室呢,办公室的抽屉呢!”对方急道,“你好好找找,一定有备份的!” “好吧……”他一边往休息室走,一边抱怨道,“要是被人发现我就麻烦了!” “没事的,我拖着他们呢!”对方诱惑道,“你只要帮我找到东西,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 “好吧!”他又继续翻找起来。 到底在找什么呢? 江小白见他只是个法医,武力值应该不高,胆子就大了,躲在门外密切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同时在心里合计,这人的身材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口音的差别也不大,何不等他找到东西后打晕他呢? 只是,不知道他受谁指示来偷东西,冒充他后首先得闹明白他的身份,免得穿帮。 ps: 感谢豪侠will夕阳,感谢安好舵主,感谢冷莫舵主的热心捧场! 第五十九章:捡了个漂亮老婆 第五十九章:捡了个漂亮老婆 终于,那人在床垫下面摸出一份牛皮纸封存的档案,撕开游览了一下内容,就满脸惊喜的拨通了刚才那个电话:“我找到了!” “真的吗!”对方喜出望外道,“那还不赶紧拍照,然后给我送到会议室来!” “哦……好的。”他挂了电话,手忙脚乱的取下脖子上的数码相机,调式好聚焦,对着档案拍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他听见脑后生风,下意识的一回头,就见一只烟灰缸在眼前放大,紧接着,后脑勺一阵剧痛,顿时失去了意识。之前只来得及说一句:“卧槽!” 的确,他卧槽了,不过不是卧在猪槽里,而是组合床下面,还被江小白调换了衣服,拍了张大头照,并用鞋带困住了手脚的拇指,嘴里缠着封口胶。 那组合床的下面空间很低,床板几乎压在他在胸膛上,床边还有块挡板,即使有人趴在地上,也只有一只眼睛才能看见床底下的人。 做完这些,江小白定睛细看档案的内容,好像是一份尸检报告,没有公章,也没有签名,字迹还很潦草。 他也就初中文化,成绩又不太好,别说不怎么认识上面的字了,就算认识,也看不懂那些医学术语。但他知道,这东西一定很重要,得拿回去找人鉴定。 当然,这档案不能拿走,只需拿走数码相机就可以了! 之后,江小白出了办公室,大摇大摆地在刑警队里穿梭起来,因为他不知道会议室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冒充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只想找个隐秘的地方复制他的容貌。 “有了,何必躲起来呢,直接装晕就可以了嘛!” 想到此处,江小白把数码相机塞进路边的花坛里,又换了个位置,开启粒子光束,复制容貌。 那种硫酸腐蚀肌肉的剧痛再次传来,虽然江小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痛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转性,耳边听见噪杂的嚷嚷声,以及一个比较突出的呼唤声:“老公,老公,快醒醒啊!” “老公?”江小白疑惑的睁开眼睛,见满屋子都是人,而呼唤自己的人是个成熟xin感的女子,看穿着应该是刑警队后勤部的,工作牌上的名字叫蒋小满。 江小白刚从昏迷中醒来,脑子还有点不灵光,脱口问道:“你是谁?” “我是小满啊!”蒋小满焦急道,“你咋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江小白这才恍然惊醒,索性将错就错:“我……我好像被人打晕了,脑子还有点糊涂。” “谁把你打晕了?”庞大海紧盯着江小白。 江小白憋着嗓门道:“我没看见,反正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很明显,江小白的嗓音有些变调,但他刚从晕迷中醒来,容貌又的的确确是哪个人,别人只会以为他受了伤,变了调也很正常。 一个官威十足的中年人制止道:“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吧,等清醒了再说!” 江小白猜测这个人肯定是刚转正的市局大人,下意识地说了句:“谢谢领导。” “好吧!”庞大海对医务室的医生交代道,“好好给他检查一下,看伤到哪儿了。” 戴组长则对蒋小满道:“你留下来照顾他吧,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一声。” 蒋小满感激道:“谢谢戴组长!” 等众人出去后,医务室的医生对蒋小满道:“我们要给他详细检查一下,要是问题太严重,只能送去医院了。” 然而,检查结果出来后,却发现江小白一点伤痕都没有,这下医生就疑惑了:“没有伤痕,那是怎么晕过去的呢,这不科学呀!” 蒋小满紧张道:“到底咋样啊?” 医生蹙眉道:“应该是脑部受到了震荡,问题不大,我给他开点药,观察一下再说。” 蒋小满点了点头,等医务人员都出去后,才抱着江小白的脑袋哭着说:“你都把人家吓死了。” 被她抱着脑袋,脸刚好埋在壕沟里,那一阵阵成熟的气息让江小白不由得有了反应,尴尬道:“小满,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蒋小满难掩担忧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去上厕所吗,怎么在那边被打晕了?” 江小白苦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呀,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失忆,这真特么的是个顶好的借口! “你是程志杰啊,刑警队的实习法医。”蒋小满忧心忡忡道,“我是你的老婆蒋小满,后勤部的文员,我们结婚都快两年了,你别的想不起来,总不会想起来我来吧?” 我擦,老子居然平白无故的多了个漂亮老婆,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好歹也可以随心所欲啊……不是,老子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只怕随便起来也不是人! 蒋小满真以为自己的老公失忆了,等医生挂上点滴后,就陪江小白说起话来,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江小白只是偶尔插一句而已。 这让他了解到,原来程志杰能力平平,在刑警队干了两年都还没转正,平时也就是给人跑个腿,打个下手什么的。 关键是,他和蒋小满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虽然蒋小满没明说是谁的问题,但江小白却听出问题在她身上。 不过,程志杰并没有因为蒋小满没有生育能力而嫌弃她,因为程志杰是汶川大地震中幸存下来的孤儿和寡母,是蒋小满的父母资助他上的大学,还动用了关系把他安插进刑警队工作,为了报恩,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会抛弃蒋小满。 这时候江小白就合计上了:自己要不要给程志杰做个好事,让蒋小满怀上宝宝呢? 另一边,黎金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都下半夜了,次奥瓦先生怎么还没出来了,电话也打不通,难道发生意外了? 她打戴组长的电话询问情况,可戴组长却说,刑警队里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情况,也没人知道次奥瓦先生是不是去过停尸间。 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呢? ps: 感谢半世微微、薄荷妹妹、will夕阳等书友的慷慨捧场!实在太感动了,貌似还有一些朋友也捧场了,可系统还没刷新,真蛋疼啊! 可是大家的热心支持却让我惭愧啊,居然卡文了,昨晚是一夜没睡好,现在才开始码字,但我保证,基本任务还是能完成的!有可能的话还一定加更! 第六十章:意外收获 第六十章:意外收获 直到午夜12点左右,黎金凤才收到江小白的一条短信。 “我正在追踪一条重大线索,没什么急事不要打我电话,有消息我会立马通知你!” 黎金凤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回复道:“千万小心,安全第一!有什么需要及时告诉我。” 大约下半夜1点左右,点滴终于输完了,医生和邵组长走了进来,前者给江小白号了下脉,又问了些问题,最后道:“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两天就好。” 他又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下班了,如果有什么状况的话,明天你们再来复查一下。” 戴组长道:“既然这样,那我放你们两天假吧?” “不用,现在队里人手紧缺,我怎么能休息呢?我没什么事的,明天可以上班。”江小白可是不来放假的,再说,档案室里还藏着个人呢,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得抓紧时间办事啊。 “这怎么行呢!”蒋小满急道,“你现在受伤了,必须休息两天,反正队里又不差你一个人。” 戴组长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如果真没什么大碍,你明天就来上班吧,顺便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我有事情交代你做。说老实话,因为老局长那个案子,我们现在正缺人手,你不是想转正吗,这个时候应该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反正以后休息的时间多的是。” 见戴组长都这样说了,蒋小满不敢吭声了,等他们离开后,便扶着江小白回到刑警队的宿舍。 因为程志杰是实习生,蒋小满又是搞后勤的,没资格拥有分配房,所以住在刑警队的职工宿舍楼里。 那是一个单间,只有厨房和卫生间,环境绝对不算好,但对于程志杰二人来说,却比租房子好了很多,至少不用交房租,也不用每天赶班车。 时下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忙了一天,二人都又累又臭,便准备洗澡休息。原本呢,江小白已经很紧张了,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和蒋小满同房,却不料,蒋小满进卫生间的时候居然娇羞地问了句:“不一起洗吗?” “不是……”江小白的汗水就下来了,说老实话,除非是柳下惠,谁不希望和这样的美女共浴呢,可自己除了这张脸外,身体没一件是程志杰的,万一被蒋小满发现了问题怎么办? “怎么了?”蒋小满跺脚道,“每次你都死皮赖脸地要和人家洗,这次人家答应了,你反而不乐意似的,装/逼/啊!” 江小白抹汗道:“我……来亲戚了,不是……我没想到你会答应,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噗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蒋小满俏生生地横了眼江小白,嘭在一声关上了门。 江小白暗呼要命,又心慌意乱的想,等下可怎么办啊,真要和她睡吗? 答案是肯定的——饶是江小白在卫生间里躲了半天,还是逃不脱和蒋小满同床的命运。 他当时那个紧张啊,身体僵着不敢动,极力不去向那些事儿。 可惜,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唯一能拴住男人的东西就是身体了。于是,蒋小满主动摸索上来,笑嘻嘻道:“老公,或许活动活动,脑子就灵光了呢。” 不要逼我,不要碰我啊! 江小白在心里呼天抢地的呐喊着,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滚滚而落,暗中还告诫自己:这是不道德的,那可是人家的老婆啊,这要是让程志杰知道了,那不是害了蒋小满吗? 可是! 还是可是…… 有些事情不是想拒绝就能拒绝的,结果可想而知。 一番劳顿后,蒋小满心满意足地枕在江小白臂弯上,呢哝道:“老公,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想不起我了,这才新鲜感十足?” 尼玛,还被她猜中了! “嘻嘻!”蒋小满又轻笑道,“若真是那样,你最好完全失忆……那种感觉,就像我们刚认识一样,你一看见我就紧张得脸红,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有趣极了……对了老公,现在还有新鲜感吗?” 尼玛,还来呀! 江小白再汗,为了降低她的热情,很久不合时宜道:“你这病还能治吗?” 此话一出,满腔的热情和幸福感顿时化为须有,蒋小满咬着嘴唇道:“你……你嫌弃我了?” “不是!”江小白急忙分辨道,“我是想更多的了解你的病情,好想办法给你治病,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奇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有时间我带你去见他。” 黑暗中,蒋小满盯着江小白的眼睛,好像想从江小白的眼神里看透他的内心,老半天才道:“怕是不好治了,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抱……养一个孩子吧。” “怎么会呢,你这病他肯定能治的。”江小白安慰道,“当然,实在不能治,抱……养一个也不错,反正,能和你白头偕老就好。” “老公,你真好……”蒋小满紧紧搂着江小白,哽咽道,“虽然我知道你是想报恩,但你能这样说我已经很满足了。” 看来,她的心结始终是没解开呀。不过,在江小白的追问下,她还是说了自己的病情。 敢情,她得的是仔宫发育不良痛经症,每个月的哪几天都痛得死去活来的,去过很多医院,看过很多医生,都说这病不好治、治不好。对此,她绝望了,一心想抱/养孩子,可现在大多是独生子女,想抱/养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江小白觉得这病应该能用粒子光束治好,就对她说:“我朋友说了,那个奇人连先天性心脏病都治好了,让我有时间约他出来谈谈。” 他是这样想的,自己冒充人家的老公不说,还把人家给那个了,给她治个病也是应该的。 “是不是骗人的啊?”蒋小满疑虑道,“现在的骗子可多了,你没受过骗,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江小白一再保证,说那个医生是先治病后交钱,为了取信她,还说那个朋友就是黎金凤。 听说是黎金凤介绍的,蒋小满终于心动了。 次日一早,江小白就在蒋小满的引领下来到戴组长的办公室,假装有些神志不清地问他有什么事。 戴组长抽着烟,目光深邃地透过烟雾盯着江小白,就是说不话。 江小白暗中捏了把汗,心想,难道他发现破绽了,这可有点不妙啊。 江阳市刑警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重案组的组长要兼任副队长的职务,所以,戴组长已经初具领导的官威了,看人的眼神颇具威慑力。 “说吧,还有什么条件。”他忽然开口道。 江小白愣了一下,因为昨晚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有些含糊,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戴组长,不过,听他说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那个人。 可江小白有些不明白,既然电话里的人是戴组长,为什么他不亲自去找验尸报告,难道他怕那是个陷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小白继续装糊涂。 “收起你失忆的骗人把戏!”戴组长冷哼道,“你全身上下毫无伤痕,是如何被人袭击的?” 江小白勾着脑门,索性不解释了。 戴组长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捧着茶杯走到窗前,表面上看是在思考问题,其实却是在留意走廊上有没有人偷听。然后小声说道:“说吧,要怎样才肯拿出照片?” 果然是他! 江小白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后背,心中疑窦丛生,毫无疑问,负责验尸的人是艾佳,那么,戴组长应该知道验尸结果,可为什么有人把验尸报告藏了起来,而他又处心积虑的想知道那份报告的内容呢? 难道艾佳背着他做了什么手脚,他想知道那个手脚是什么? “是不是缺钱!”戴组长侧过身,冷峻道,“除了转正外,你想要多少钱?” “我想要多少,一千万行吗,没有一千万,给一百万也将就了。”不过这话江小白没敢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戴组长肯出多少,就试探着伸出无根手指。 见了这个手型,戴组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原因很简单,既然对方敢出价,那就证明照片没被人抢走。 “5万?”心中大定后,戴组长一边喝茶一边讨价还价,他也知道,5万打发不了对方,但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 江小白弱弱道:“多两个零行不?” “噗!”戴组长把嘴里的茶喷在窗户上,又猛烈的咳嗦了几下,气急败坏道,“五百万,你还真敢开口!” 江小白死眉赖眼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敢情,他也打的这个主意。 戴组长气了个半死,压抑着怒火道:“最多五十万,要就要,不要拉倒!”说完,他还用杀人的目光盯着江小白,好像是说:你小子最好别把老子惹毛了! “那转正的事?”50万的确不少了,关键是,自己还欠着邬景瑄28万,还了债,就只剩下22万了,再加上自己贴进去的40万,算起来还亏了18万。 当然,田秋藿那20万不算的话,自己还赚了2万。 有时候,江小白发现自己的算数挺好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帐理清了,都不用请会计,更不用支付会计的工资。 ps: 基本任务算是完成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为“半世微微”加更,但我会努力再写一章。 第六十一章:尸检报告(为安好和微微的大力捧场加更 第六十一章:尸检报告 邵组长倒也爽快,马上把钱打入江小白指定的账户,只是那阴鸷的眼神,却让江小白意识到他不会轻易让自己得到这笔钱,搞不好,一回头就把自己的账户给冻结了。 江小白对沈先生的能力深具信心,才不相信他能冻结自己的账户呢。不过,倒是要防着他害自己,免得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所以,江小白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马上我把就东西给你,等着!” 戴组长点了点头:“快去吧。” 江小白便漫不经意到了隐藏数码相机的地方,正好遇上艾佳夹着资料走向办公室,见了江小白还问道:“你不是休息吗,怎么又来上班了?” “我……我想上班……”江小白心念百转道,“不过这人还有点不清醒,感觉昏昏沉沉的。” 艾佳翻了个白眼:“那就回去休息呗,真是的!”说完再不看江小白,迈步进了办公室。 不一会,陆陆续续又有几个法医进了办公室,有些向江小白点头打招呼,有些则把他当成了空气,由此可见,程志杰这个实习生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 但这也正是江小白想要的,趁人不注意,把相机揣进怀里,不过他没有去戴组长的办公室,而是回到宿舍里反锁了房门,把相机的照片通过连接手机发送给邬景瑄,附带信息:“尽管把内容用白话翻译出来发给我!” 邬景瑄是高中毕业,又精通黑客技术,翻译验尸报告应该是没问题的。 回头,他才发现宿舍里有被翻动的迹象,顿时恍然大悟,肯定是戴组长派人来搜查过,好阴险啊! 砰砰砰!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江小白预感到是戴组长跟踪过来了,心念百转间,火速启动粒子光束,把能量转移到双臂上——因为他怕戴组长突下杀手,而双腿实在不适合贴身肉/搏。 “东西呢!”来人果然是戴组长,他用凶厉的眼神鄙视着江小白。 “这……这呢!”江小白脸色苍白地递上相机。 戴组长一把夺了相机,又瞪了江小白一眼才走了。 江小白感觉背心都湿透了,这阴毒的家伙,眼神真可怕,想必功夫也十分了得,若真和对上了,自己未必是对手。 “老公,你怎么又回来了?”蒋小满忽然从楼递间走了上来,还回头往下张望,“戴组长来干什么?” “我有点不舒服,想回来睡一会。”江小白解释道,“戴组长是来看我的。” “哪儿不舒服啊?”蒋小满见江小白脸色苍白,紧张道,“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江小白笑道,“其实我就是觉得没什么事做,想偷个懒,你看,这不是没事了吗?” 事实上,他担心自己什么都不会做,被人认出是假冒伪劣产品。反正,自己来的目的是老局长的死因,貌似,那份尸检报告上能得到答案,也就不用再冒险抛头露面了。 虽然江小白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脸色的确逐渐恢复了正常,蒋小满稍微放心不少。 江小白道:“你呢,回来干嘛?” “我忘了拿手机。”蒋小满闪身进了屋,果然在床头翻出她的手机来,又问,“你确定没事吗?” “没事!”江小白笑嘻嘻的搂着她,玩笑道,“你看,我这不是很强壮吗?” “臭美!”她脸一红,居然来了句,“没关门呢!” 江小白愣了一下,原本想说自己不是那意思,可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愿,加上自己说不定今晚就走了,以后这美人就属于程志杰了,便再也压制不住那股心中的想法,转身关了房门…… “你真是坏透了!”事后,蒋小满娇羞的推开江小白,起身穿戴道,“我还要去工作呢,你要是真不舒服就休息吧,中午我给你打饭回来。” 要说,江小白除了这张脸外,没一处像程志杰,可不知道为什么,蒋小满就是毫无所觉的样子。 或许,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复制吧,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再说,江小白给她的新鲜感让她容光焕发,还巴不得自己的老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 恰好,蒋小满一走,邬景瑄的短信就到了,江小白看完翻译过的试验报告后,整个人就傻了! 突发性心脏病…… 正常死亡…… 死后才被挖掉眼睛…… 这是神马尸检报告? 为什么黎金凤从未说过她老爸有心脏病? 既然是正常死亡,为什么又被人挖掉了眼睛? “尼玛的,老子的头都弄大了!”江小白揪扯着头发,费力的思索着整个案情,慢慢的,一条淡淡的脉络出现在眼前,只是还有些细节需要核实。 中午,蒋小满从食堂带回了午餐,见江小白老老实实的躺着在床上,便放下食盒趴在他胸膛上,刮着他的鼻子娇声问:“老公,饿了没?” “饿了!”江小白准备坐起来,岂料蒋小满却不让,笑嘻嘻道,“那先吃什么?” 江小白眼睛一黑,不是吧,又来了? 说实话,他真不是那种猛男型的人物,一天最多一两次就够了,可昨晚折腾了一宿,上午又折腾了一番,现在又来,谁吃不消啊? 可男人能说不嘛? 江小白一咬牙一狠心,索性去了趟卫生间,麻着胆子把能量转移给二哥,想试试看到底有多厉害。 结果,他原本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强化后居然变成了打砖机,更骇人的还是体积,貌似比外国佬还恐怖。 这下蒋小满就惨了,在狂风暴雨中问江小白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江小白顺口说药是那个奇人给人,还说没有任何副作用。 “真有那么神奇?”蒋小满惊喜的咋舌道,“我的麻麻呀,要老命喽。” 江小白一阵无语,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奇怪呢,明明就受不鸟,偏偏喜欢的要命。 下午,差点没命的蒋小满请了假,专门宴请江小白的二哥,期间,江小白旁敲侧击的问了些关键的问题,比如档案室由谁负责,戴组长现在是不是无权进停尸间,专案组的人每天又在干什么等,反正什么都问,还假说有助于恢复记忆力。 ps: 这张属于加更,两章保底不变,思路好再加更一章。 第六十二章:这人怎么可以那么无耻呢 第六十二章:这人怎么可以那么无耻呢 因为是端午节,食堂给所有住宿和值班的员工加了餐,而蒋小满说要给老公补身体,还特意加了几个菜,所以晚餐非常丰盛。 不过,被折腾了一天的蒋小满再不敢撩拨江小白了,吃了饭,洗了澡,就想上床睡觉。 偏偏,江小白居然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上床就折腾起来,这还不算,到了下半夜又折腾了一次。 这下,蒋小满就真的受不鸟了,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无论江小白怎么叫都叫不醒。 “小样,还收拾不了你了!”江小白得意的穿上衣服,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蒋小满,叹气道,“不要留恋哥,哥只是个传说……我们还会再见的,但你已经不认识我了,这就是缘分,缘聚缘散,上天注定!” 可惜,江小白不知道,自己刚一出门,蒋小满就睁开了眼睛。 是的,多年的恋人,两年的夫妻,人家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破绽呢,只是,她不敢揭破江小白,所以隐忍不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江小白离开的那一刻,她依然没弄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变成自己老公的?目的是什么?自己的老公又去了哪儿? 难道,只是为了占自己的便宜吗? 于是,她强撑着爬了起来,远远的跟在江小白后面…… 江小白料定戴组长很快就会有行动,急于赶回黎金凤家,但他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打算在离去前放了程志杰。 到了档案室,他掀开床垫看了看,档案还在,想了想,毅然把档案揣进怀里,然后掀开下面的床板,冲惊恐万状的程志杰笑道:“饿坏了吧?” 程志杰本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刚开始,他还怕得要死,担心被人发自己偷东西,担心打晕自己的杀人灭口。不过后来想了想,如果打晕自己的人要杀自己,也不会把自己藏在床下了,还是忍忍吧,或许那个人办完事就会放了自己呢。 因此,他忍耐着,一整天都不敢发出声音。 终于,他等到江小白了,可终究无法确定江小白是不是会放了他,只是用惊恐的眼神望着黑暗中的江小白,希望江小白发个善心,把自己当个屁,放了。 江小白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叹气道:“放了你可以,但我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程志杰连连点头,表示什么事都可以接受。 江小白道:“这个事只有你一个知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随时都可以杀你,信不信?” “嗯嗯嗯!”程志杰连连点头。 “你现在只是怕我杀你而已,所以并不相信我的话,不过没关系,我能让你相信!”说着,江小白打燃了打火机。 “唔……”一看江小白的面容,程志杰如见鬼魅般瞪大了眼睛,瞬时间,汗水滚滚而落。 江小白有些尴尬:“因为我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要是杀了你,再冒充你,相信连你老婆都不会怀疑,事实上,这一天一夜她也没发现我是假冒的,当然了,我给戴绿帽子了,这是我不对,而你也不能怪她,谁叫我们长得那么像呢?” 程志杰满脸屈辱,可想到这的确不能怪自己的老婆,心情就复杂了。 江小白苦笑道:“不错,我是占了你的便宜,但我这人不喜欢占人家的便宜,所以呢,我准备补偿你一些东西。” “唔唔唔……”程志杰连连摇头,表示不要补偿,只要活命。 “咳咳。”江小白咳嗦道,“你确定不要吗?” 程志杰坚定的摇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江小白轻笑道,“我有办法治好你老婆的不孕症,你也不要吗?” “唔唔唔……”程志杰还是摇头,可猛然又瞪大了眼睛,好像是问:你说什么,能治好我的老婆的不孕症? 江小白点头道:“我知道有一个奇人,专治疑难杂症,不过我并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和黎金凤有些关系,你要是相信我,就找去黎金凤问问,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程志杰还有些不信。 江小白又道:“我骗你有意思吗,我要是想骗你,直接杀了你就是,还少了许多麻烦!” 程志杰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还有!”江小白道,“我把你放出来后,你要装作不知道自己没被人冒充了,更不能嫌弃你老婆和我睡过,因为她是无辜的,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冒充的,他没有错,错的是我!” 程志杰咬牙点了点头。 江小白眼神一厉:“如果让我知道你嫌弃她,我会杀了你,彻底把她占为己有!” 程志杰神色一变,连连点头保证。 “聪明人不做傻事,我相信你个是聪明人!”江小白把他拖了出来,解开鞋带,又开始兑换衣服。 程志杰在床底下直挺挺的躺了一天,手脚早就酸麻了,江小白还好心的给他推拿,之后恢复床板和床垫,问道:“能回去吗?” “嗯!”程志杰撕开封口胶,惊惧道,“活动一下应该可以。” “那我就走了!”小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道歉道,“对不住,给你戴绿帽子了!”说完扬长而去。 程志杰愣了老半天,这才勉强爬了起来,一边自走一边活动手脚。脑子里却挥之不去的那句话:对不住,给你戴绿帽子了。 能活着的确是幸运,可老婆被人玩了,这特么真不是男人能够忍受的。 好不容易才回到宿舍,门虚掩着,屋里也没开灯。 程志杰深吸了口气,哆嗦着开了点灯,发现老婆穿戴整齐的躺在床上,好像睡得很熟的样子。心里就疑惑了,那个人不是说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吗,怎么没看见不堪入目的场面? 他关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脱了外衣躺在蒋小满旁边,感觉自己就像做了场噩梦。 “老公,你去哪儿啊?”蒋小满翻身搂着他,迷迷糊糊地问了句。 “没……没去哪儿。”程志杰牢记着江小白说的话,不敢露出半点破绽。 “哦……那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程志杰盯着熟睡的蒋小满,想着她父母如何资助自己上大学,想着她如何体贴入微,以及花前月下的美好,在想到这事也不能怪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老公,怎么这么老实啊?”蒋小满睡眼朦胧道,“从昨晚开始你就怪怪的,既不抱人家,也不和人家亲热,你不喜欢我了吗,是不是嫌弃我不能生孩子?” “什么?”程志杰猛然睁开眼睛,难道那个人在戏弄自己,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对,一定是这样!毕竟,他是假冒的,也怕我老婆发现他的破绽,所以不敢乱来! 哈哈哈,老子差点上当了,他是故意气我的,因为他长得像我,我要是嫌弃了我老婆,他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哈哈,老子才不上当呢!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喜欢自欺欺人,就像这个程志杰一样,他虽然深信江小白不会那么老实,但却宁愿选择自己的老婆是清白的。 想到高兴处,程志杰不顾饿得头昏眼花,愣是翻身折腾起来,可惜三两下就累得跟死狗似的,还得意地问:“老婆,我厉害吧?” “嗯,好凶猛的说,人家都快散架了!”蒋小满心里那个郁闷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货这么不中用呢,和那假货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渣嘛! “老公,折腾饿了吧?”蒋小满不仅偷听到了江小白和程志杰的谈话,还知道程志杰饿了一天一夜。 “嗯……不是很饿!”程志杰还咬牙死撑,“不过,弄点吃的也好。” “噗嗤!”蒋小满终于忍俊不禁,爬起来给他热剩菜,不过饭却没有了,只能下面条。 可她的心已经飘到了十万八千里,想着江小白的神秘和勇猛,想着江小白和程志杰的谈话,感觉那假货也不是那么邪恶。对程志杰的关爱也就淡了,否则,不会知道程志杰遭了一天一夜的罪还笑得出来。 身体的出轨就意味着良心的背叛,从此之后,蒋小满的脑子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尤其是那句,“对不住,给你戴绿帽子了”,让人又羞又气又好笑。 这人怎么可以那么无耻呢? 的确,江小白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搞了人家的老婆不说,还威胁人家不准声张。 好在程志杰是个没脾气的人,这事算是暂时摆平了! 回程路上,江小白找了个绿化带躲藏起来,先把能量转移到双臂上,再把自己的容貌变回次奥瓦.玩玩鸟,醒来时,天还没亮,便急急忙忙地回到黎金凤家,也不敲门,直接从后面的排水管爬上五楼,翻窗进了黎金凤的卧室。 倒不是他想偷看黎金凤的睡姿,而是想恶搞黎金凤,顺便验证一下能不能爬上五楼。 “谁!”黎金凤啪的一声开了灯,紧接着就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江小白也傻了眼,怎么都没料到,这妞居然喜欢果睡,这下玩大发鸟! “你还看,出去啊!”黎金凤气得把枕头砸了过来。 “哦……”江小白转身就想跳出去。 “哪儿啊,这边!”黎金凤吓了一大跳,这可是五楼,跳下去还不摔成肉饼啊。 第六十三章:气势汹汹 第六十三章:气势汹汹 “我还是跳下去吧,这都没脸见人了!”江小白老脸通红,不就是想恶搞一下吗,居然闹出这么大个乌龙。 “你敢!”黎金凤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没脸见人了,那我呢?” 江小白恬不知耻道:“我是受害者好不?” “去死!”黎金凤又把被单砸了过来,可发现再没无遮羞物时,想收回被单已经太迟了。 “我是老实人,神马都没看见!”江小白瞪大了眼睛,睁眼说瞎话,“这两天的眼神不好,看东西总是白花花的。 能不白花花吗? “你无耻……”黎金凤手忙脚乱抓起床头柜上的衣物穿戴起来,还横了江小白一眼,“还没看够啊,真想看,帮我把凶手抓住,到时候想怎么看都行。” “不是,我其实不想看。”江小白鸡冻道,“真的想咋看都行?” “先去客厅吧!”黎金凤几近哀求道,“我等下就出来,羞死了都。” “其实果睡很正常!”江小白毫无不方便的觉悟,更没有去客厅的意思,挂在床头一本正经道,“你看那些车模还不穿衣服满街跑呢,你比她们保守多了。 黎金凤彻底没了脾气,索性再不做无用功,转移话题道:“你这是从哪儿来呀?” 江小白努嘴都:“窗外呀,今晚的月色真美啊,白花花的。” “滚你的!”黎金凤娇羞道,“有收获没?” “肯定有了!”江小白道,“冒了生命危险爬五楼,没收获就太没天理了!”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说正事呢!” “饿了,而且一整夜都瞎折腾,还没睡觉。”江小白嘿嘿笑道,“你说这是不是正事?” “那我去给你做早饭。”黎金凤怕再说下去越扯越远,赶紧往外走。 “要快点哦,不快点就要吃牢饭喽。” “嗯?”黎金凤想细问缘由,却发现江小白狗一般的嗅着自己床上的体香,又羞得逃走了。 吃过早饭,天也就大亮了,黎金凤几次想问江小白探案的过程都被江小白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只得郁闷道:“你的证件我已经妥办好了,这就拿给你。” 之后,她在卧室里拿出一张身份证,江小白定睛一看,上面明明白白的印着: 姓名:次奥瓦.玩玩鸟 性别:男 民簇:藏 出生日期:2001年2月7日 住址:大中华江阳特别行政区西区和达路居委会99栋81号。 公民身份证号码,51031120000907xxxx。 发证机关是江阳特别行政区公安局西区分局。 这正是魏莲买的那套房子的住址,也是江小白之前告诉黎金凤的家庭住址。 “还满意吧?”黎金凤有点邀功的味道。 “很满意。”张望嘟囔道,“应该到了啊。” “谁到了?”黎金凤很不高兴道,“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话刚说到这儿,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 “干什么!”黎金凤条件反射地回过身,发现门口站着一大帮身穿警衣的人,为首之人正是戴组长。而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顶头上司,比如刚转正的市局大人、刑警队老队长、专案组庞大海,以及重案组的所有成员和刑警队的各部门干警、法医等,林林总总,怕都挤满楼递间了。 黎金凤瞳孔收缩,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江小白,却发现江小白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脸上似笑非笑的。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谋杀了老局长!”戴组长用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虽然你叫我叔叔,虽然我们是共事多年的同事,虽然我们交情深厚,虽然……但是,在庄严的法律面前,做叔叔的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戴叔叔,你在说什么啊!”黎金凤惊慌地叫道,“老局长是我爸呀,我怎么可能谋杀他?” 戴组长叹息道:“没有足够的证据,做叔叔的能带人上门吗?” 黎金凤脸色再变,尽量保持镇定道:“什……什么证据?” “证据我会拿给你看的,但在此之前,做叔叔的要当着各位领导的面核实几个问题,免得推断失误,冤枉了好人!”戴组长诚恳道,“小凤,还请你配合一下!” 市局大人呵呵一笑,插口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先进屋再说,不要那么严肃!” 众人频频点头,默默无语地拥进客厅。 市局大人好像刚发现江小白似的,问道:“小凤啊,有客人吗?” “不是的!”黎金凤心慌意乱道,“他是提供破案线索的好心人,名叫次奥瓦.玩玩鸟,藏族人。” “哦……”市局大人点了点头,客气道,“小凤啊,今天的事有些特殊,如果是闲杂人等,还是回避一下好,当然了,既然他是提供线索的人,留下来也无妨,不过得出示一下证件,确认了身份才好办事嘛!” “他有证件的!”黎金凤拿起桌上的身份证递给他。 市局大人看了看,又交给户籍科的人检验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才点头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呃……戴组长,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但要实事求是,秉公办案,不能参杂任何私人恩怨和个人情绪!” “那是当然!”戴组长恭敬地欠了下身,准备登上他的舞台了。 黎金凤紧绷着神经,目光一一扫过同事们的脸,见软妹子焦急地冲自己使眼色,小铁满头大汗的勾着头,李石夫妇拧紧了眉头,庞大海一脸得意,市局大人扼腕叹息,老队长目光复杂,以及其他同事们各种各样的眼神,有难以置信,有愤懑不平,有冷笑不屑,有凝目沉思…… 尤其是江小白,那表情相当古怪,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不解,抑或冷眼旁观。 人间百态一瞬间,黎金凤顿感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戴组长振聋发聩的问道:“小凤,请问案发当日,你是什么时候回家的,说得明白点,是几点几分回家的?”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黎金凤气愤道,“我是早晨六点半之前回家的,当时我虽然没看时间,但发现我父亲被害后却是看了时间的,那时候才六点半过几分。” “我没听错,想必大家也没听错!”戴组长提醒了大家一句,接着又道,“那么我再问你,在你回家之前,你父亲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或发短信什么的?” “没有!”黎金凤肯定道,“我没有收到任何电话和短信!” “没有收到任何电话和短信,大家应该也听清楚了。”戴组长又提醒了大家一句,再问道,“你回家时,大门和你父亲的卧室房门是否都是反锁的?” “不是!”黎金凤道,“大门是自动锁,我父亲知道我回家晚,一般不反锁大门,但他的卧室却是反锁的。” “你父亲平时也反锁卧室的房门吗?”戴组长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 “从未反锁过!”黎金凤实话实说道,“家里就我们父女俩,又不是仇人,干嘛反锁房门?” “最后一个问题!”戴组长提高声音道,“你父亲有没有什么致命的隐疾?” “没有!”黎金凤肯定道,“我父亲虽然年纪大了,但喜欢锻炼,比如晨跑,打太极拳什么的,尽管偶有风寒感冒,但却没有大毛病!” “你不觉得矛盾嘛?”戴组长道,“你父亲喜欢晨跑,喜欢打太极拳,而他被害的时候正好刚天亮,也就是早晨锻炼的时候,怎么会被人杀死在房间里?” “我怎么知道啊!”黎金凤悲愤道,“我当时还没下班,你们都是知道的,若我知道为什么,早就把凶手抓住了!” “你永远抓不住凶手!”戴组长终于露出阴险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因为凶手就是你!”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会说这话,也知道来的目的就是针对黎金凤,可这话说出口后,全场还是呼吸急促,目光死盯着黎金凤。 黎金凤可能是气过了头吧,反而出奇的没有发火,而是深吸了口气:“戴叔叔,请拿出用力的证据来!” 戴叔叔这三个字,现在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比扇戴组长一耳光还来得直接。 可戴组长却毫不脸红,镇定道:“证据就是,你父亲的死亡时间是6:20分,也就是你下班回家、开门进屋的时候!这一点,想必有人怎么可以作证吧?”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不可能!”艾佳失控地尖叫道,“验尸报告是我负责做的,不可能弄错一个小时,你这是污蔑,是陷害!” 戴组长用目光逼视着软妹子。 软妹子满头大汗,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是的,我们和小凤姐在楼下分手的时候,是6:12分,我看过时间的。” “看来我没有冤枉你!”戴组长冷冷的看着黎金凤,之后不紧不慢地从公/文包里拿出数码相机,“能否借电脑一用?” 看到这个相机,江小白终于笑了。 “当然可以!”黎金凤一侧身,“电脑在书房里,请吧!” 难道这个就是证据? 众人急忙跟随戴组长进了电脑室,就见他开了电脑,把数码相机连接在电脑上,一番操作后,一份验尸报告就展现在屏幕上。 “这……这是艾佳的笔迹!”看了报告后,现场顿时炸锅了。 ps: 午后再一更! 现在是高/潮迭起的时候,整个剧情一气呵成,支持的有木有? 第六十四章:可笑的证据 第六十四章:可笑的证据 “我和艾佳共事多年,她的笔迹我认得,这绝对是她的笔迹,不会错的!” “是啊,我也认得!” “老局长的死亡时间果然是6:20分,那岂不是说,小凤回家的时候老局长还活者?” “怎么回事,老局长有心脏病,我们怎么不知道?” “如果这是艾佳的笔迹,那就说明,之前那份验尸报告是伪造的,这是掩盖犯罪真相啊!” “怎么会这样,小凤怎么会杀死自己的父亲,大逆不道啊,要遭天打五雷轰的!” “……” 吵吵嚷嚷中,黎金凤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满头大汗地叨念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戴组长冷笑道,“是不可能被人发现这份验尸报告,还是不相信艾佳私下里做了份验尸报告?” “我没做,这不是我做的!”艾佳惊慌失措道,“这肯定是伪造的,不信我们可以从新验尸!” “从新验尸?”戴组长冷笑道,“尸体现在都冻了好几天了,你难道不知道验尸的最佳时机已经过了吗?” 艾佳道:“那死亡原因还是能检查出来的!” 戴组长截口道:“你伪造的验尸报告里不是写得很明白吗,心脏骤然停止,导致供血不足,大脑缺氧而死。难道这不是心脏病的症状?” 艾佳忽然道:“对了,你都说是心脏病了,那小凤就不是谋杀啊?” “对对对,不是谋杀,绝对不是谋杀,最多是见死不救!”众人纷纷附和。但话里的意思却已经相信凶手是黎金凤了。 可戴组长还是反驳道:“心脏病发作未必会死,再说,人都死了,还狠毒到挖掉老父的眼珠,简直禽兽不如啊!”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黎金凤大声哭叫,但却没人再看她一眼。 “貌似这就要定案了?”江小白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作案需要动机,还需要过程,请问戴组长,黎金凤的动机是什么,过程又是咋样的?”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戴组长好像不认识江小白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轻蔑道,“我又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话可不能这么说!”市局大人不悦道,“我既然同意他留在这里,就有发言权和知情权,再说了,他的问题也是我们想问的,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就要定案?” “当然不是。”戴组长不敢得罪市局大人,恭恭敬敬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的身份可疑而已,没别的意思。” “身份可疑?”市局大人反问道,“难道公安局也造假,公安局发的证件你也信不过?那么,你说的话又有谁相信呢?” “不是……”戴组长嗫嚅道,“我不是那意思,真的不是那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市局大人也开始翻脸了,“你口口声声说人家是凶手,有人提出质疑你又不肯解释,貌似之前黎金凤还叫你叔叔吧,你这是六亲不认呢还是卖友求荣……好吧,我们就事论事,不扯私人恩怨,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解释次奥瓦先生的疑问!” 这话真的很重,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戴组长的脸,戴组长好歹是重案组大组长,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着这么多人被训斥,那老脸就挂不住了,可他却不敢和市局大人顶撞,忍了又忍道:“我……我解释就是!” 黎金凤立马感激涕零道:“谢谢章局主持公道!” 原来,市局大人姓章,还是老局长的铁杆手下,平时,黎金凤都亲切的叫他章叔叔,当然,现在得避嫌,不能叫得那么亲热。 “哈哈,好说!”章局摆手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没有偏袒任何人的意思,你也不要指望我护着你,毕竟,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若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不但不会护着你,还要亲手把你送上法庭,以慰老局长在天之灵!”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谁都听得出,他不相信戴组长的话,但凡发现戴组长有阴谋陷害黎金凤的地方,那铁腕一番,戴组长就要倒大霉了! 戴组长的汗水滚滚而落,咬了咬牙,只能破釜沉舟了:“那我就先说黎金凤的作案动机!” 既然翻脸了,也就不用再虚伪的喊“小凤”了,直呼其名就是。 众人竖起了耳朵,听他说下文。 戴组长清了清嗓子:“谁都知道,重案组是老局长一手打造出来的,而老局长在世的时候,那真是德高望重,声名远扬啊。基于这个原因,黎金凤也算是天之骄女,不敢说为所欲为,至少是春风得意。” 这话恶毒啊,表面上看他是在打比方,实际上却是暗示众人,黎金凤在老局长的纵容下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但是呢,老局长患有心脏病,随时都有病发的可能,加上又退休了,这就给黎金凤造成了一种没有保/护/伞的恐慌,担心老父一旦去世,自己还能不能保住现在拥有的一切。”戴组长得意洋洋、高谈阔论的分析着黎金凤的作案动机,那种感觉,就好像这里是他的舞台,别人都是观众.同时呢。他还十分满意自己的口才,感觉自己也有演说的天赋。 众人也不打断他,想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因此,案发当日,黎金凤发现老父再次心脏病发作后,心生一计,既然老父早晚要死,为何还要救他呢,让他死了,再伪造成凶杀现场,自己再把这个案子破了,到时候,自己就能借着这个案子一举成名,甚至登上重案组组长的宝座,对了头,还能超越老父的成就,那岂不是什么都有了?” 说完,他审视着众人的反应:“你们说,这个作案动机够不够?” 没有人敢开口,关键是不想当那个出头鸟。只有江小白毫无觉悟道:“听你的意思,这作案动机只要猜测的合理就可以了,不需要实质性的证据?” “混账!”戴组长怒吼道,“我这是猜测么,是实事求是的推断!” “好个推断!”江小白笑嘻嘻道,“那作案过程呢,描述一下。” “那不是很明显吗?”戴组长想当然道,“先前我已经说过了,黎金凤回家后,发现老局长心脏病发作了,不但不叫救护车,还把他的药收了起来,眼睁睁看着老局长心脏病发作而死,之后挖了老局长的眼珠,再伪造凶杀现场。” “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江小白冷笑道,“按照你的推断,老局长肯定有是抑制心脏病的药物,那么,药物来自何处,医生又是谁?既然老局长有心脏病,病史应该能查得到吧?还有,作为最重要的证物眼珠子,你应该是找到了吧,或者说,应该知道黎金凤埋在哪儿吧,挖出来让大家看看呀!”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戴组长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会吧?”江小白惊讶道,“你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来抓凶手了,你是重案组组长吗,我看怎么不像呢?” 众人的目光立马落在戴组长脸上,无论黎金凤是不是凶手,以一个重案组组长来说,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冒失的,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蹊跷? “说啊!”章局冷冰冰道,“药物在哪儿,医生是谁,老局长就诊的医院是哪家,眼珠在何处?” 戴组长的汗水顿时就下来了,结结巴巴道:“他……我们……老局长有心脏病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想必,他故意隐瞒了病情,谁知道他在哪儿就诊的?” 章局道:“那证物呢?” 戴组长抹汗道:“只要能确定她是凶手,还怕她不交代证物在哪儿吗?关键是,我有艾佳的尸检报告,这总假不了吧?” 江小白连连冷笑道:“尸检报告你在哪儿拍的?” “不是我拍的!”戴组长把程志杰揪了出来,大声道,“是他亲自发现的,并拍了照。” 江小白道:“那相机怎么会在你这儿?” 戴组长道:“是他交给我的。” 江小白问程志杰:“你在哪儿拍的照片?” 程志杰弱弱道:“就……就在艾大姐的档案室,休息室的床垫下面。” 江小白道:“原稿呢?” 程志杰道:“应该……还在哪儿。” 老队长立马一挥手:“去两个人,把原稿拿来!” 江小白阴阴一笑,接着问程志杰:“你怎么知道艾佳哪儿藏着一份尸检报告?” 程志杰结结巴巴道:“是……是我偷听到艾大姐和李大哥的谈话,这才知道艾大姐藏了份尸检报告!” “胡说八道!”李石夫妇矢口否认道,“我们根本就没说过类似的话,更没有私藏尸检报告,一定是你和戴组长伪造出来的!” “伪造?”戴组长大笑道,“要是我伪造的,还会被程志杰敲诈50万吗,我疯了不成?” “50万?”全场愣住了,连程志杰都愣住了,吃吃道,“什么50万,我没得一分钱啊!当时,我向你邀功的时候,你只答应给我转正!” ps: 新来的朋友,《我的贪吃女友》和《异世风流名医》也上传了,有时间可以看看哦。 第六十五章:关键时候到了(求收藏,求推荐啊) 第六十五章:关键时候到了 “装,继续装,幸好老子早就准备!”戴组长恶狠狠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银行清单拍在桌子上,厉声道,“这是老子转账给你的银行清单,上面有你的银行账号,你怎么解释?” 程志杰探头看了看,讶然道:“我没有这个银行账号啊?” “没有,你骗鬼呢!”戴组长暴怒道,“老子当时还录了音,你以为不承认就可以了?”说着,他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其内容正是江小白和他的谈话。 程志杰忽然明白了,这钱是那个冒牌货拿走的,心里那个气啊,50万啊,居然被他骗走了,那应该是老子的钱啊,不行,这黑锅绝不能背! 于是,他矢口否认道:“这个不是我,声音也不对!” “不是!”戴组长气往上冲,“这么多人听着,难道老子还能找个人冒充你不成?” 程志杰虽然胆小如鼠,但人却不笨,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个戴组长怕是要栽,胆子就大了,镇定道:“这声音是不是我,让大家来判断嘛,我说了不算!” “我说句公道话!”一个老刑警走了出来,一脸忠厚道,“我和小程共事近两年,他的声音我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个声音,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是他。不信,你可以问她老婆!” “是不像!” “肯定不是!” “不仔细听,还真没注意!” 众人纷纷附和。 戴组长急忙拽出蒋小满,急吼吼道:“你怎么说?” 蒋小满心中有鬼,不敢说不像,也不敢说像,只是红着脸道:“是不太像,可能是录音时变了调吧。” 如果一个人说不像,总不能全部都说不像吧,再者,这里面还有自己的心腹! 戴组长真的慌了,揪出一个心腹问道:“你说,这声音是不是程志杰?” 那心腹好不为难,老半天才硬着头皮道:“其实……我也不怎么和程志杰说话,也拿不准了,不过,可以让他再说一遍录音里的话,对照一下一不一样嘛!” “有理!”戴组长立马用心腹的手机给程志杰的录音,之后一对照,人就惊了,“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怎么会不一样呢?” 这时候,去拿验尸报告的人给老队长打来电话:“队长,床垫下什么都没有!” 老队长道:“其他地方呢,都给我找找!” “真没有!”对方道,“我们都搜查过了,就差挖地三尺,连抽屉都撬开了,愣没见到验尸报告。” 一听这话,一种不祥的预感用上心头,戴组长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猎人的陷阱之中。 期间,江小白暗中观察艾佳夫妇,发现他们也是一脸不解的样子,心里那个得意啊:老子就是要恶搞你们,让你们猜不透其中的奥妙。 “好大个乌龙啊!”章局讥讽看着戴组长,“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嗯?当我们都是傻子,任由你耍得团团转,嗯?” “不是,真不是啊!”戴组长满头大汗道,“那这笔迹总是艾佳的吧,或许她把原稿转移了,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对,这笔迹不是艾佳的!”软妹子忽然叫了起来,“你们看,这个月字的偏旁带勾了的!” “几个意思?”众人又把视线转移到电脑上! 软妹子慌忙从包里拿出老局长的尸检报告,指着心脏的脏字:“你们看,这是艾大姐亲手写的报告——她写字有个习惯,就是月字从不带勾,可这照片里的月字却带了勾的,这明显是别人伪造她嘛!” 咣当! 一听这话,戴组长用杀人地眼神瞪着艾佳,还念念道:“上当了,老子上当了……这是个陷阱啊,老子怎么那么蠢呢?” 江小白石破天惊道:“你不是蠢,是心急了一点,急着摆脱自己的嫌疑!” “嫌疑?”全场异口同声道,“几个意思?” “因为他就是凶手!”江小白掷地有声的重复道,“因为他就是杀害老局长的凶手!” “胡说八道!”戴组长犹如被踩了猫尾巴般跳了起来,揪住江小白的衣领咆哮道,“你特么再敢胡说,老子杀了你!” 江小白也不挣扎,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好怕哦!”那口气,就好像肚子饿了的孩子,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对老妈说:“我饿喽。” 活活能把人气死。 “放手!”老队长和几个刑警逼了上来,目光如刀道,“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铁忽然叫道:“次奥瓦先生,小心他狗急跳墙劫持你当人质!” 一听这话,全场的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还本能地去摸腰间的手枪。 “没事,他不是我的对手!”江小白笑嘻嘻道,“而且,他也不会做那种傻事!” 这时候重案组的人才想到,这个次奥瓦先生可是高手来的,戴组长只怕真不是对手! 戴组长一看事情不妙,眼中居然带着乞怜之色:“你知道的,我不是凶手对吧,你一定知道,你给我作证啊?” 章局惊雷炸响道:“先放手再说!” 戴组长浑身一哆嗦,果然放了手。 江小白却翻着白眼道:“你就是凶手,别装可怜了,没人会同情你!” “凭什么,证据呢!”戴组长真急眼了,“没证据,你不能胡说的!” “我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江小白特别看了眼黎金凤,又扫视了全场一眼,以江湖礼节拱手道,“不介意在下越俎代庖,还原一下案情吧?” 众人面面相觑,先是看黎金凤,而后把目光定格在章局和老队长脸上。 但说话的人却庞大海,他微一沉吟道:“无妨,就当看热闹吧,你尽管还原案情!”还附带了一句,“我看你有什么能耐!” 江小白道:“我需要四个人,还要一些道具!” 老队长道:“尽管吩咐!” 江小白道:“一个演老局长,一个演黎金凤,一个演凶手,一个留着备用!” 章局当仁不让道:“老局长是我的老上司,我就演他吧!” 黎金凤道:“我就是黎金凤,任凭吩咐就是!” “凶手呢?”江小白看向戴组长。 “我不是凶手!”戴组长叫道,“我什么要杀老局长啊,我疯了不成?” 江小白耸了耸肩道:“是不是凶手,演过后不就真相大白了,你若不是凶手,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你冤枉我!”戴组长惊惧道,“到时候我就说不清楚了。” 江小白道:“我说过,要让你心服口服,你若不心服口服,我也无法让你认罪啊!如果我让别人来演凶手,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江小白的神秘戴组长是深有体会的,咬了咬牙道:“好吧,既然你说让我心服口服,那我就看你怎么让我心服口服!” “最后一位是备用的!”江小白扫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到小铁身上,“反正是备用,就你吧!” “啊……好的。”小铁生硬道,“任凭吩咐就是!” “现在是道具,我需要一枚钉子!”江小白问黎金凤,“有钉子吗?” “我不知道,得找找看。”黎金凤里里外外寻找起来,最后还是在卫生间里取下一枚钉在墙上、用来挂衣服的钉子。 江小白掂量了一下钉子,比手指长一些,正是那种众所周知的“三寸丁”,顺口还问了句:“哪儿买的?” “我不知道。”黎金凤解释道,“是我爸买来挂衣服的,自从他退休后,家里的事都是他在安排,包括洗衣做饭。” “真是个敬爱的老人啊!”江小白有些感慨,自己可是没有老爸的人,真羡慕别人有老爸。 戴组长忍不住插口道:“钉子用来干嘛?” 江小白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这钉子自然是用来挖眼睛的!” “吓……”全场脸色一变,钉子挖眼睛,谁那么残忍? 可是,江小白进了老局长的卧室后,却熟门熟路的在抽屉里翻出一把榔头,然后蹲下身,把钉子钉在哪个被挖走血迹的地方。 这下众人就好奇了,章局问:“在这儿钉颗钉子干嘛?” 江小白用行动回答了他——他把铁皮垃圾桶挂在钉子上,然后对章局说道:“该你表演老局长了。” 章局道:“怎么表演?” 江小白道:“靠在床头,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然后把烟灰抖在这个垃圾桶里。” “原来是这个用途!”章局当真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装出看电视的样子,顺手还把烟灰抖在垃圾桶里,笑道,“果然很方便,回去我也弄一个!” 都是老烟哥啊! 江小白道:“不过,你老现在还不能抽烟,得出去跑步,然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那可要老命喽!”章局哭丧着脸道,“我是从来不运动的。” “时间就20分钟吧。”江小白取下墙壁上的石英钟,把时间调试到早晨五点半。而黎金凤也证实,老局长一般都是五点半之前出去跑步。 “我明白了!”章局当真出去跑步了,大约二十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五楼,刚要进门,江小白忽然叫道,“停!” ps: 感谢感谢,薄荷妹妹、will夕阳、书友5818143的再次打赏,必须么么哒啊! 第六十六章:你有什么证据 第六十六章:你有什么证据 章局上气不接下气下道:“哦,我还忘了开门。” “不是忘了开门,是你开门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你!”江小白道,“现在轮到小铁扮演那个叫住老局长的人了。” 小铁脸色大变:“我没来过呀!” 江小白不悦道:“我又没说你来过,只是让你演那个人而已。” “哦……”小铁抹着汗,跑到四楼的位置叫道,“老局长!” “不对!”江小白道,“你是晚辈,得叫老局长黎伯伯!” 小铁嗫嚅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晚辈?” 江小白翻着白眼道:“我是打比方,反正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问那么多干嘛?” “好吧!”小铁叫道,“黎伯伯……” “谁呀?”章局挺聪明的,很快就入戏了,一回身,笑呵呵道,“是小铁啊,这么早有事吗?” 小铁一个劲的抹汗,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怎么演了!” “还是我来演吧!”江小白腾腾腾地跑到他的位置,扶着栏杆道,“黎伯伯,我想和你谈谈!” 章局看了看小铁,又看了看江小白,阴沉着脸做出开门的动作:“那进屋说吧!” “谢谢黎伯伯!”江小白跟着进了屋,还提醒道,“章局,你最好灵活表演,说点常规的话,还有,你现在要进房间把外衣穿上,免得感冒!” “明白。”章局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小铁啊,刚下班吗,小凤呢?” “是的!”江小白道,“小凤和软妹子好像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哦……”章局进了卧室,做出穿外衣的样子,并坐在床头,努嘴道,“坐吧,就在这儿谈。” “好的。”江小白找了张凳子,局促地说,“黎伯伯,你还是喜欢锻炼啊,吃早饭了吗?” “有什么事吧?”章局也知道老局长不怎么待见小铁,态度很冷淡。 江小白装出冲动的样子,愤愤不平道:“黎伯伯,你是不是反对我和小凤来往?” “你一大早过来就为了说这个?”章局很不高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别把责任推到我一个老头子身上!”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不上我!”江小白站了起来,满脸激动道,“我哪点比别人差了,你告诉我,我会改,我会上进!” 戏演到这儿,全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已经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章局喝叱道,“感情的事要你情我愿,小凤不喜欢你,我能强求她吗,你怎么就拎不清呢?” “明明就是你在从中作梗!”江小白失去理智道,“你不从中作梗……” “出去!”章局起身指着门外,“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出去!” “你……”江小白起身往外走,忽又回过身来,愤怒地瞪着章局。 “怎么,想打我!”章局愣愣地看着江小白,问道,“接下来怎么演啊?” 江小白道:“我要打你,你应该回身打开抽屉,把里面的手枪拿出来。” “哦……”章局拔出手枪放在抽屉里,又和江小白对持起来,喝道,“怎么,想打我呀!” 江小白的面目剧烈的扭曲着,拳头攥得咕咕直响! 章局一看情况不妙,回身打开抽屉。可就在他打开抽屉的时候,江小白猛的推他一下。 章局一个趔趄,顺手抓住了垃圾桶,还本能的翻身坐在地上。 而江小白顺手抄起手枪,顶住章局的脑门喝道:“老不死的,你动一下试试!” “你……你要干什么?”章局也不知道是入戏了,还是恐惧于黑洞洞的枪口,汗水滚落,脸色煞白。 江小白提醒道:“老局长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生死关头,应该想着找个防身的武器,哪怕是一颗钉子。” 章局恍然大悟,低头一看,垃圾桶的耳朵正好把钉子带了下来,便攥在手心里,眼睛怒视着江小白。 江小白装出很紧张的样子,青筋暴跳道:“爬到床上去,老实点!” 章局不敢不从,乖乖地爬到床上,但手中依然攥着钉子。 江小白的脸色极具变化着,似乎拿不定主意怎么收场。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而全场都被这场表演带入了戏里,紧张感丝毫不亚于真实现场。 江小白也有些头疼,问道:“杀一个人,要怎么才不留下伤痕呢,这个我还真没经验!” “我想起来了!”黎金凤忽然哭叫道,“我小时候听我提起过,他如果过度紧张的话,就会间歇性心跳停止,但他很少遇上过度紧张的情况,难道,他的死因真的是心脏病?” 章局抬头道:“我怎么不知道老局长有这个病?” 黎金凤解释道:“因为他从小到大只发过一次病,那就是我妈难产那次,要不然,我妈也不会因为耽误了救治而离开人世了,为了这事,我爸愧疚了一被子,且不再娶别的女人。” 章局思索着说道:“这么说来,老局长是因为被抢顶着脑门,紧张过度而停止了心跳?” “很有可能!”江小白盯着章局手里的钉子,疑惑道,“可为什么有人要掩盖墙壁上的这个钉子孔呢,难道老局长曾经反击过,说不通啊?” 黎金凤思考道:“间歇性心跳停止,并不代表死亡啊,是不是……” “我明白了!”江小白一惊一乍道,“当时,老局长心跳停止后,凶手肯定以为老局长被吓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捂住了老局长的口鼻。因为老局长已经失去了意识,被捂住口鼻后也不知道挣扎,直到凶手以为老局长断气后,才……不对,不对不对,不合情理!” 章局道:“什么不合情理?” 江小白道:“凶手当时只是情绪激动才做出反常的事情,当他发现老局长被吓死后,想到的是怎么消灭罪证,逃离现场,不可能丧心病狂的挖走老局长的眼珠,因为那不附和作案动机!” “卧槽!”戴组长急道:“小铁恨老局长入骨,杀人虐尸也很正常啊,怎么就不附和作案动机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铁语无伦次的辩解着。 “所以!”江小白掷地有声道,“凶手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戴组长!” 咣当! 戴组长大惊失色:“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在现场,我跑到这里来取草帽啊!” 江小白冷笑道:“你不是来取草帽,而是有事找老局长,因为,没有老局长的支持,你是坐不稳重案组组长的位子的。但是,当你来到老局长家时,却发现内外房门敞开,老局长又死在了床上,你就以为老局长是属于自然死亡,心里有些不甘心,可在检查了老局长的脉搏后,却又发现老局长还没有死,于是灵机一动,何不把老局长杀死,嫁祸给黎金凤呢,这样的话,只要把这个案子破了,必定名声大噪,稳坐重案组组长的宝座,甚至平步青云,一路高升。” 戴组长嚷嚷道:“你……你这也是猜测,没有根据,没有证据!” 江小白冷笑道:“那你告诉我,既然知道艾佳私下里做了一份尸检报告,为什么不自己去拿,要假手于程志杰呢?” “不是……”戴组长满头大汗道,“我……我不是怕……” 江小白打断道:“你怕什么都难以自圆其说吧!” 戴组长只是一个劲的抹汗。 江小白又分析道:“我刚才说故事没完,是因为老局长只是休克了,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你就找了个塑料袋罩住老局长的脑袋,想活活捂死他,谁知,老局长在垂死挣扎时用手中的钉子划伤了你的手臂,因此,你为了掩盖手臂上的伤痕,才在事后想起掩盖钉子的来源。而在当时,你还余怒未消的用钉子挖出老局长的眼珠,然后关上房门,在门锁的位置挂了一块衣服或者抹布,用力踹开房门,再之后,你把门锁弄成反锁的样子,连同撕下来的门框碎片伪造成密室杀人的假象……” “说得轻巧!”戴组长怒吼道,“根据你的推断,小铁和老局长是5:50分进屋的,就算他们发生争执的时间是5分钟,那小铁离开时最少都是6点左右吧,而黎金凤回家的时间是6:12分,就15分钟不到的时间,我能杀人、挖眼珠,伪造现场?我就不怕黎金凤回来撞见?”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江小白道,“因为你担心黎金凤回来撞见,这才发信息给软妹子,让她拖延黎金凤回来的时间!事实上,即使黎金凤回来撞见了,你也可以杀了她,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大不了改变一下计划,所以,15分钟应该是够的。” “你说什么?”软妹子跳脚道,“你怎么像疯狗一样,见谁就咬啊!我怎么可能和戴组长串通起来,要知道,我和小凤姐可是铁一般的关系啊!” “你和小凤是铁一般的关系,但是!”江小白一字一句道,“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软妹子气急败坏道:“你有什么证据!” 第六十七章:真相中的假象(特别为薄荷的打赏加更) 第六十七章:真相中的假象 黎金凤插口道:“这个好办,让电信局的人查一下收信记录!” “小凤姐!”软妹子叫道,“连你也不相信我了么,先前我可是说帮你说话来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黎金凤冷着脸道,“所以这个事情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当下,章局给电信局打了个电话,结果,案发当日的早晨5:57分,软妹子的收信记录里果然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是,内容却是一组奇怪的数字,犹如电报密码一般。 见短信的事被查了出来,软妹子脸色惨白道:“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发来的啊,所以我才删掉的!” “到了这时候你还狡辩!”江小白喝道,“这组数字肯定是戴组长发的,在时间上,正是小铁离开,戴组长进屋,黎金凤和软妹子回家的途中,完全符合作案时间!” 戴组长连连冷笑道:“照你这么说,老局长的死亡时间是黎金凤回家之前,也就是6:10分左右喽?” 江小白沉思道:“只要这个时间才解释得通。” 戴组长再问:“你确定我用了不到15分钟的时间做下那么多事情?” 一听这话,江小白立马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道:“你敢把衣服脱掉,让我们看看有没有钉子的划伤吗?” “有什么不敢!“戴组长三两下扯掉衣服,众人一看,他手臂上真有几条触目惊心的划伤。” “你果然是凶手!”章局再不犹豫:“来人,把戴组长、小铁、软妹子铐起来,如有反抗,当场击毙!” “慢着!”戴组长叫道,“我是有划伤不假,但这是案发当天被几个地痞流氓袭击时抓伤的,有好多围观者可以作证的!” “这样就想摆脱嫌疑了,做梦!”章局大手一挥,“给我铐起来!” 江小白也来了句雷人的话:“还有李石夫妇,他们也有嫌疑!” 此话一出,现场就乱了。 “混账东西!”李石是老实人,直气得脸红脖子粗,艾佳却是个泼妇,指着江小白的鼻子破口大骂,“软妹子说你是说疯狗,还真是不假呀,我看你的意思,是想把重案组一锅端了啊!你说,老娘怎么有嫌疑了,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娘和你没完!” 江小白被喷了一脸口水,绿着眼睛道:“你刷牙没?” 艾佳被呛了半死,尖叫道:“你才没刷牙,你全家都没刷牙,你个杀千刀的,怎么不去死啊你!” “住口!”章局厉声道,“撒什么泼,发是疯,想造/反啊!” 艾佳顿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只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江小白。黎金凤也有些尴尬,拽了下江小白道:“没证据别乱说啊!” 江小白充耳不闻,问艾佳:“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老局长是几点钟死的?” “5:20分啊!”艾佳坚持道,“我的验尸结果绝不会错!” 江小白笑了,问大家:“老局长是什么时候死的?” “6点过吧!”众人想当然道,“不会超过6:10分!” 江小白盯着艾佳道:“你怎么说?” “那只是你的推断!”艾佳慌张道,“你一定是把时间弄错了,不可能相差近一个小时的。”说完又嘀咕起来,“难道真是我验尸失误了?” “你不是失误了!”江小白冷哼道,“而是想给凶手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简直胡说八道!”艾佳道,“照你这么说,我也和戴组长串通一气了,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们重案组的人合起伙来陷害黎金凤?” “你说呢?”江小白可恶地反问了一句,接着又问,“你若是没和戴组长合起伙来,为什么故意让程志杰听见你藏有一份验尸报告?而那份报告的死亡时间还定在6:20分,这难道不是想栽赃给黎金凤?” “那报告不是戴组长伪造的吗,之前已经有定论了!”艾佳愤怒道,“你怎么还冤枉我?” 江小白肯定道:“报告是伪造的不假,但伪造报告的人不是戴组长,而是你!” 艾佳道:“你有什么证据!” 江小白道:“证据就是程志杰,如果他撒了谎,怎会知道你藏有验尸报告?” “我真没撒谎!”程志杰瓮声瓮气道,“我的确听见他们说了!” 艾佳道:“你就认定报告是我做的,你确定!” 她的口气和戴组长一模一样,这又让江小白一震,难道,真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艾佳又问:“如果报告是我做的,为什么笔迹又不是我的?” 江小白下意识道:“你是故意把月字带上勾,打算留个后手……” 不对,江小白忽然想起艾佳刚才说的一句话,“我看你的意思,是想把重案组一锅端了啊”,这特么不就是杀死老局长的目的吗? 错了,真的错了,凶手就是想把重案组一锅端了,而自己却适逢其会,被凶手利用了! 江小白又想到,老局长有心脏病的事,连作为女儿的黎金凤都不记得,因为她那时候才刚出生,或许只是偶尔听老父提起过,所以从未放在心上,由此可见,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很少,而知道老局长有心脏病的人,必定就是这个案子的布局者! 江小白把各种疑点与布局者的目的联系起来,豁然发现,不仅站得住脚,还丝丝入扣,合情合理。 其时,艾佳也找不到辩解的理由了,但依然很不服气地瞪着江小白。 章局忽然笑道:“次奥瓦先生果然不简单啊,一番抽丝剥茧,真相就付出水面了。我看,不管他们是不是凶手,只要带回去严加审问,不怕他们不招供!” 艾佳脸色大变:“次奥瓦先生,就如你所说,我们合起伙来栽赃黎金凤,那问你,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有些事情还需要核实才能下结论,江小白索性将错就错:“知道邵组长是怎么失踪的吗?” “嗯?”章局惊问道,“怎么失踪的?” 江小白一字一句道:“邵组长拿了田家的好处,却没把事情办好,被田家的人杀掉了,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 章局倒抽了凉气:“你怎么知道的?” 江小白含糊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章局蹙眉道:“你到底是谁?” 江小白一本正经道:“我是次奥瓦.玩玩鸟,藏族人!” “我噗!”章局气得吐血,知道江小白是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只得道,“那你的意思是,重案组的人都被田家收买了?” 江小白道:“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力量能让整个重案组的人针对黎金凤一个人呢?” 章局凝重道:“田家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江小白叹气道:“这不是很明显嘛,黎家父女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只要有黎家父女在,田家就不敢为所欲为,所以,除掉黎家父女,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刑警队,你说,这个理由足够吗?” “我明白了!”章局咬牙切齿道,“好个田家,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江小白劝解道:“章局,田家和蒋家联姻后势力大增,其本身势力在江阳市更是根深蒂固,别说我们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未必能动得了他们。” “我明白!”章局脸色不善地看向专案组的人,转回正题道,“那么,重案组的人之所以被田家收买,除了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外,也是担心像邵组长一样失踪喽?” “正是这样!”江小白道,“我们不说邵组长,就拿老局长的下场来说,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黎金凤忽然握住江小白的手,热泪盈眶道:“谢谢你,谢谢你主持公道!” “你太抬举我了。”江小白苦笑道,“我只是个平民百姓而已,如何能支持公道,我只是还存有一些良知,知道好坏而已!” 戴组长讽刺道:“次奥瓦先生,你说得自己有多正义似的,可你别忘了,你所谓的主持公道,是把江阳警方的中流砥柱重案组推入深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就是田家收买的人,专门来对付重案组的!” “你这是挑拨离间!”江小白耸了耸肩道,“我知道你恨我坏了你的好事才这么说的,我不和你计较。” 艾佳还在纠结验尸报告的事,自语道:“只要能证明老局长的死亡时间是5:20分,那我就能摆脱嫌疑,可惜,尸体冻了这么多天,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已经不可能了。” 江小白灵机一动:“尸体虽然冻了好几天,但一样可以验出死亡时间啊!” “不可能!”艾佳道,“检验死亡时间的依据是尸斑、体温、气温,以及尸体在死亡后的各种机体变化,一旦进了停尸间,再零下低温的破坏下,以上依据就全部被破坏了。” 江小白胡吹大气道:“我知道一种特殊的验尸方法,别说尸体被冰冻过了,就是腐烂到只剩下骨头,我也能检验出准确的死亡时间,误差决不会超过10分钟!” “你不是吹牛吧!”现场都是有办案经验的警察,根本就不相信江小白有那个能力。 庞大海更是冷笑道:“你真要有那个本事,那岂不是比宋慈还厉害?哈哈,就算是宋慈,只怕也没那个能耐吧?” “我相信他!”黎金凤道,“次奥瓦先生既然敢这么说,那就一定能办到,章局,你就让他试试吧!” “这……”章局犹豫起来。 第六十八章:再次验尸,锁定疑凶! 第六十八章:再次验尸,锁定疑凶! 江小白哈哈一笑,激将道:“黎警官,还是不要验了,万一再牵扯出什么大人物来,那不是惹祸上身吗?” “什么话,你当我章某人是怕事吗?”章局瞪眼道,“你要验,我就让你验!” “这不好吧!”庞大海又跳了出来,阴阳怪气道,“章局,貌似我才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吧?” “哈哈……”江小白大笑道,“黎警官,我说别验你还不信,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混账!”庞大海怒不可遏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和凶手有关系?” “不是吗?”江小白怡然不惧道,“如果没关系,你为什么不敢让我验尸,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你……”庞大海气得浑身哆嗦,“好,有胆!你要验尸是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是验不出老局长的死亡时间又怎么说?” 见他上钩了,江小白再次激将道:“那我不验了,我怕验不出结果来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全场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都拿看好戏的眼神看庞大海。 这下,庞大海就被架到火上烤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最终还是章局解围道:“庞组长,你们来的目的也是破案,总不能为了置气而本末倒置吧,就让他验吧,反正没什么坏处。” 大势所趋,庞大海本就无力阻止了,见此情景,也就借坡下驴:“好吧,我就给章局一个面子,哼!” 一听这话,黎金凤冲江小白投来一个“还是你厉害”的眼神。 当下,众人打道刑警队的停尸间,在章局的示意下,有人打开冰冻箱,拖出老局长的尸体,然后,所以人就拿眼睛看江小白。 江小白一脸茫然道:“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看见老局长的尸体,黎金凤眼睛一红,但强忍着没有扑上去,用胳膊肘顶了下江小白,哽咽道:“验啊?”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道:“那是我的绝活,我什么要让你们观看?” “你不要得寸进尺!”庞大海终于暴走了。 “算了,莫发火。”章局拍了拍庞大海的肩膀,笑呵呵道,“人家的绝活当然不会让人看了,走吧,去外面等一会儿。” 庞大海还不甘心道:“万一他毁坏了尸体怎么办?” 江小白接口道:“肯定很痛!” “我噗——”全场终于喷笑出来。 庞大海气得指着江小白的鼻子,最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一看这情况,众人也恋恋不舍地去处了。 江小白打量了一下停尸间,见天花板上果然安装有监控镜头,心中就有了计较,掀开白布单细细查看老局长的尸体。 停尸间的尸体是不会穿衣物的,一眼就能看出,除了眼睛是两个血孔外,全身上下没有其他外伤,就好像熟睡一般,这就证明艾佳的推定是正确的——老局长是死后被人挖走了眼珠。 江小白又看了看老局长的双手,属于自然性展开,左右掌心都不见钉子帽划伤的痕迹,但他用钉子划伤凶手的事实无法改变,由此断定,那颗钉子的帽并不锋利。 江小白相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索性恶搞他们一下,把老局长翻了个个,捧住腰身,轻轻松松高举过头顶,单手托住老局长的腰身,让尸体面朝摄像头直挺挺的横在掌心上。 因为他现在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别说单手托一具冰尸了,就是托一具石雕都能勉强支撑一会。 “我那割草!”监控室拎的人咋舌道,“这小子要是去当举重运动员,保证次次拿冠军!” “这个人不简单啊!”章局赞叹道,“看他这臂力,想必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那是肯定的。”老队长小声汇报了江小白震开房门的经过,最后道,“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刚开始还不信呢,现在看来,这小子的确不简单。” 庞大海撇嘴道:“功夫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枪子?” 老队长道:“可我听他们说,这个人的厉害之处绝不是武力,或许,他真有办法验出老局长的死亡时间。”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庞大海还是不信,紧接问道,“他在干嘛呀,为什么一动不动的,显气力大呀?” 其他人也都纷纷交头接耳,唯独黎金凤众叛亲离,没人和她说话。不过,她也不想和众人说话,只是盯着镜头里的老父,泪流满面。 等待中,尸体还是一动不动,有些人就不耐烦了,有的去走廊抽烟,有的去卫生间上厕所…… 你道江小白在干嘛?原来他用老局长的尸体挡住摄像头,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开启坑爹搜索系统,噼噼啪啪搜索杀害老局长的凶手的位置。 其实之前他就搜索过,只是,可能因为没看到尸体吧,又或者其他原因,系统总是提示资料不详细,无法搜索凶手的位置。 这一次,结果果然不同了,卫星图片显示,凶手就在刑警队监控室的卫生间里。 “卫生间,会是谁呢?”江小白给黎金凤发了条信息,问她谁去了卫生间,并让黎金凤提供那人的手机号。 很快,黎金凤就回信道:“好像章局和庞大海都在卫生间里,我也进不去,只知道章局的电话,是139……” 得了电话,江小白紧忙给系统转入4万现金,开启声波镜头,输入章局的电话! “那小子古古怪怪的,万一真检查出什么来怎么办?”这个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庞大海。 “尸体都冻了好几天,能查出什么来?”另一个就是章局了,他依然笑呵呵道,“再说,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我能拒绝吗?” “话虽如此……”庞大海还是担忧道,“可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老子就被你牵连了!” “放心吧!”章局安慰道,“等那藏民黔驴技穷后,你就找个借口把他铐起来!” “我倒是提醒你!”庞大海冷笑道,“事情一旦败露,老子可不会给你担干系,倒是你,杀害了老局长,那可是要吃枪子的,到时候,就算田蒋两家加起来都保不了你,!” “我那不是一时激愤么?”章局苦着脸道,“我当时本想去找他跑步,顺便叫他不要再插手警局的事情,不料话没说上几句他就叫我滚,我也是气不过,才用枪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那么不经吓,居然死了!” 庞大海道:“事情到底是咋样的只有你才清楚,你说只是把他吓死了,那手臂上的钉子划伤又怎么解释,分明就是你一不做二不休,用塑料袋把他捂死的,而他垂死挣扎的时候用钉子划伤了你?” 章局急道:“怎么死的重要吗,反正发给戴组长的短信是老局长的手机,只要有戴组长那个倒霉蛋当替罪羊,谁会想到我是凶手?” 庞大海道:“那你干嘛挖老局长的眼珠,还嫌事情不够麻烦吗?” 章局怒道:“我都说过几千次了,眼珠不是我挖的……” 话刚说到这儿,四分钟就到了,江小白急忙保存了视频,心里那个鸡冻啊,这才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到底还是坑爹系统厉害,没有这玩意,自己就算推测到有一个布局者,也很难把他找出来,更不可能抓住他的把柄。 案情终于明朗了,很明显,章局是在五点半之前去找老局长跑步,当然,这只是个由头,他的真实目的是想让老局长把权力移交给他,而话没说上几句就起了争执,章局恼怒之下用枪威胁老局长让步,结果使得老局长心脏病发作。 章局以为自己把老局长吓死了,本想伪造自然死亡的假象,却又发现老局长还有脉搏,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用塑料袋套住老局长的脑袋,想捂死他,结果呢,老局长垂死挣扎中用钉子划伤了他的手臂。 事后,章局想嫁祸给戴组长,用老局长的手机给戴组长发短信,把戴组长骗到了老局长家,而戴组长发现老局长死了,以为是自然死亡,索性制造了凶杀现场,想栽赃给黎金凤,以达到破案后坐稳组长宝座的目的。 那么,死亡时间完全对得上,戴组长栽赃黎金凤的动机也站得住脚,假验尸报告自然也就是章局伪造的了,然后威逼利诱程志杰告诉戴组长假报告的事,目的,只是促使戴组长加快栽赃黎金凤的步伐。 不过,假报告也有可能是戴组长伪造的,总之,不是艾佳伪造的就是,要不然,她不会坚持说老局长的死亡时间是5:20分。 而假报告把死亡时间定在6:20分,是想让大家相信,黎金凤回家的时候老局长都还活着,那么,凶手就肯定是黎金凤了。 至于软妹子收到的短信,很可能是章局用陌生号码发的,以造成戴组长串通了软妹子的假象。 搞不好,章局和邵组长一样,也是被田家收买的蛀虫,在他的打算里,不但要嫁祸给戴组长,还想把整个重案组拖下水,以此来讨好田家,同时,也在根本上消除重案组这个隐患。 甚至有可能,章局就是受到田家的逼迫,有心杀害老局长,因为他是老局长的老部下,老哥们,关系一定很好,所以知道老局长有心脏病的秘密。 可是,如果这些假设都成立,那谁把小昭挖出来抛入河中的,杀死张老板的人又是谁? 难道,小昭案和张老板案只是个巧合,还是里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ps: 下午还有第三更! 第六十九章:恶搞尸体,小满情浓! 第六十九章:恶搞尸体,小满情浓! 但不管怎么说,杀死老局长的真凶是找到了,现在只要再把老局长的眼珠找到,就基本上可以定案了。 江小白立马搜索眼珠的位置,结果一出来,整个人就傻了…… 老半天后,他才收起手机,故意挪开一步,双手举着尸体对着吊灯观望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不透明呢,不科学啊!” “曰,孔子曰的曰!”监控室里的观众们顿时就暴走了,这小子看了半天,原来是想看看尸体是不是透明的,尼玛,尸体又不是玻璃,怎么会透明呢? “恶搞,绝对是恶搞!” “这小子就是在逗我们玩!” “太可恶了,害我们白等了老半天……” 因为江小白几乎得罪了整个重案组,除了黎金凤外,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好感,用人憎鬼厌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当然,还有些除外的,比如一些小脚色,又比如蒋小满…… 蒋小满只是个搞后勤的文员,她今天之所以在场,是因为她是程志杰的老婆,或许有用得上的时候。 可她的心却不在程志杰身上,更不在案情上,而是在哪个神秘的冒牌货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江小白第一次开口说话,以及江小白的眼神,总让她莫名的感到脸红心跳,还有点熟悉的感觉。 然后,她暗中留意江小白的一言一行,赫然发现,这个人除了面目不一样外,居然有九成九像冒牌老公,尤其是口音! 因为只有蒋小满和江小白相处的时间最多,又耳鬓厮磨了一整天,加上江小白和别人说话时故意捏着嗓子,所以,蒋小满很容易就发现江小白的秘密了。 可她愣是想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冒充自己的老公的,难道世上真有那么神奇的易容术? 神游物外中,她瞥见章局接着电话从卫生间出来,然后走向后面的阳台,这本去特别之处,可老公程志杰却鬼鬼祟祟地跟着去了阳台。 蒋小满心中一动,自己的老公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啊,怎会做出这种异常举动? 她急忙跟在后面,想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当然,她只是躲在过道的出口处,探头偷看而已。 只见老公程志杰有意无意地靠近章局身后,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章局微一蹙眉,掐断了电话低声喝叱道:“有话回去再说!” 程志杰支支吾吾道:“章局,那个转正的事……” “我都说了,有话回去再说!”章局一脸紧张,侧身往过道走来。 蒋小满慌忙进了旁边的房门。心里震惊极了,不是戴组长答应给程志杰转正吗,程志杰怎么找上章局了,而且,看章局的样子,还生怕别人听见似的。难道,他们之间私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自从被江小白俘获身心后,蒋小满是越看程志杰越不顺眼,觉得他胆小怕事,没有男人气概,连自己的老婆被人上了都不敢发火。而且,他不和自己离婚,多半出于报恩心理,因此,在刑警队里,她觉得很没面子,更没有感受到半点程志杰带来的荣耀,甚至于,很多时候自己还要站出来给程志杰撑腰。 一个男人懦弱到能忍下老婆被人上的耻辱,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蒋小满甚至有点担心,如果有人想霸占自己,贪生怕死地程志杰敢不敢挺身而出。 事实上,蒋小满姿色过人,也不是没人打她的主意,因此,这种危机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程志杰不嫌弃自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又哪敢强求其他? 可是,自从那个冒牌货出现后,她就再也压制不住对程志杰的厌恶了。 软骨头,活乌龟,窝囊废,气管炎,外带懦弱无能,这些称号简直就是给程志杰量身定做的,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这种男人,哪怕他貌比潘安,才胜曹植! 其实,女人对男人的要求不多,唯安全感而已,恰恰,程志杰最缺少的就是安全感。 蒋小满有种预感,老局长的血案很可能会牵连到程志杰,万一某些人想要杀人灭口,那自己岂不是也有危险? “不行,我要找冒牌老公保护我!”想到可怕之处,蒋小满什么都顾不得了,等章局和程志杰去了监控室后,下楼梯直奔停尸间而去。 也是凑巧了,迎面正好看到江小白在停尸间门口和几个刑警说话。事到临头,她又紧张了,万一这个人不是冒牌老公呢,那岂不是要羞死个人? 紧接着,几个刑警陪着江小白走了过来,期间,江小白也发现了局促的蒋小满,玩味的笑了笑,但没说话。 那眼神,那笑容,不是冒牌老公又是谁? 但蒋小满还是没胆气当着众人开口,等江小白等人过去后,急忙掏出手机拨通黎金凤的电话,小声道:“黎警官,我是蒋小满。” “什么事?”黎金凤也有些奇怪,这程志杰的老婆打自己的电话干嘛? 蒋小满道:“你有次奥瓦先生的电话吗,我有急事找他。” 黎金凤急忙避开众人,走到阳台上捂着电话道:“找我也是一样。” 蒋小满道:“我要亲口和他说。” 黎金凤迟疑了下,最终还是道:“好吧,我把他的号码发给你!” 蒋小满满心欢喜,拿到江小白的电话后急忙打了过去,呼吸急促道:“我是小满。” 江小白刚进楼递间,接到电话后眼睛一黑,本能地问道:“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这句话原本没什么问题,毕竟不是很熟的人,这样问也正常。关键是江小白的口气,只有恩爱过的人才能说得出来。 “真的是你?”一种滔天的喜悦涌上心头,蒋小满哽咽道,“你骗得我好苦,为什么要骗我?” 尼玛,这是认出我来的节奏啊。 江小白满头大汗,想否认,可他又不是那种死不认账的人,犹豫了半天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就等于承认了。 蒋小满喜极而泣:“因为你的眼神,还有口气,我早就知道你是冒充的了,还偷听了你和老……程志杰的谈话。” 江小白满头黑线:“那为什么不揭穿我?” “我……”蒋小满羞不自甚道,“你当人家也那么没良心么?” “呃……有时间再说好吗,我现在有事。”江小白也很无奈,这时候实在不适合谈情说爱啊! “不行,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蒋小满怕江小白挂电话,三言两语把自己偷听到的事说了,最后道,“我现在好怕,我怕他们杀程志杰灭口,也怕受牵连,你要保护我啊!” 听了蒋小满的话,又一个疑点被证实了,这对江小白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心情大好道:“放心吧,没有人能伤得了你,谁敢伤你,我就要他死!我保证!” “我……我相信你!”在蒋小满眼里,江小白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他说没有人伤得了自己,那就肯定没人能伤得了自己了。 当下,她恨不得投入江小白的怀抱,再和他恩爱一翻——再想到那打桩机的强劲,竟然泛滥了。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庞大海等人原本等不及了,吵嚷着想去停尸间收拾江小白,却不料江小白已经到了监控室,庞大海第一个就发难了,“我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地陪你来这儿,被你耍得跟猴子似的,你可别给说尸体不是透明的,查不出来哦!” “哈哈哈……”众人都看好戏似的哄笑起来,就等着江小白倒霉呢。 “哎!”章局也埋怨道,“次奥瓦先生,你只是一个旁观者,原本没资格介入这个案子,但我看你为人诚实,做事稳重,也算是有些能力的人,这才担了干系支持你来验尸,啧……你说,这要是没个交代,我也很为难啊!” 所谓的道貌岸然,说的就是这种人,不知道的,还真被他的外貌给骗了。 黎金凤也有些紧张:“次奥瓦先生,结果如何啊?” 江小白扫视全场,忽然笑道:“没有三两三,焉敢上梁山?” 章局一愣:“这么说,你查出老局长的死亡时间了?” “那当然!”江小白一本正经道,“老局长的准确死亡时间是……” 他故意停顿了下,引得全场屏住呼吸,生怕听错一个字。 江小白目光移动,最后落在艾佳脸上,一字一句道:“老局长的真正死亡时间我虽然无法确定……” “尼玛,又是那一套糊弄人的把戏!”全场纷纷叫嚣起来。 “你不确定还说个屁呀!”庞大海怒吼道,“别特么找借口了,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就是就是,我们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 “嗳,等他把话说完嘛!”章局一听说“无法确定”四个字,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故作大方道,“不管验尸结果如何,不管我们信不信,都要耐心的把话听完,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呵呵,次奥瓦先生,你接着说!” “章局果然是个心胸豁达的人,这时候还容得下这小瘪三胡言乱语!”庞大海捧了章局一句,气呼呼道,“说啊,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有些人想找死,那是城墙都挡不住的。 ps: 感谢今天所有捧场的兄弟姐妹! 第七十章:藏獒咬人,凶手发疯! 第七十章:藏獒咬人,凶手发疯! 神秘人物一下子变成了小瘪三,江小白也很郁闷,他嘻嘻道:“我说无法确定,是因为不确定老局长出去跑步的准确时间,因为老局长是在准备出去跑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出门就遇害了,这一点,我从他的脚掌上已经检验出来了,别问我是怎么检验出来的,因为那是我的绝活,一般人不外传!” 一听这话,章局和庞大海脸色大变,而艾佳却激动地叫道:“老局长出去跑步是在五点半之前啊,那就证明我的检验是正确的,也就是说,那份假报告不是我做的!” “他说的话你也信!”庞大海厉声道,“难道他胡乱编个理由你们也相信吗?” “是啊!”章局也无法镇定了,“次奥瓦先生,你怕是要拿出点证据来,我们才会相信你啊。” “证据我肯定是有的。”江小白忽然笑道,“章局,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凶手就是你?” 轰—— 这下子,全场真的炸锅了,连黎金凤都大叫道:“不可能,次奥瓦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啊,章叔叔和我爸可是铁一般的关系,就跟我和软妹子的关系一样!” “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江小白提高声音道,“就因为他和老局长的关系铁,才没有人会怀疑他!” “哈哈哈……”章局忽然大笑起来,几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江小白的鼻子上气不接下气道,“他们说你是疯狗,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不但是疯狗,还是一条发疯的藏獒,那是见谁咬谁啊,哈哈哈,你咬啊,继续咬,我看你能咬出多少人来!” “这可是你说的哦!”江小白依然笑嘻嘻道,“你不但是凶手,还买通了庞组长意图遮掩罪行……” 庞大海刚要喝叱,江小白却气吞山河道:“我有证据,铁一般的证据!” 这一吼,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证……证据……”也不知过了多久,章局才结结巴巴道,“证据呢?” 江小白忽然说了句气死人的话:“我要尿尿,等我尿完了再告诉你!”说着进了卫生间。 这里是三楼,又是在刑警队,众人也不怕他跑了,不过,还是有几个机灵的警察盯着卫生间。 江小白进去打了个转就出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捣鼓手里的手机,好像把什么东西装在了手机里。 全场死死盯着江小白手里的手机,似乎已经预感到证据就在手机里。 “躲开!”江小白一把拎起座位上的监控员,把手机的数据线插入电脑的接口,一番造作后,手掌高高抬了起来,对众人道:“看好了哦,证据就要出来了,有人阻止没有?” 章局感觉心跳得厉害,脚步挪动了一下,庞大海却冲他使了个眼色,好像是说:别轻举妄动,他这是诈唬你的! 章局立马警觉起来,故作轻松道:“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嘛,虚张声势那一套早就过时了!” “不要后悔哦!”江小白诡异地笑道,“你现在要是不阻止,等下可就来不及了!” “那么多废话干嘛!”戴组长抢步上来,啪的一声拍在回车键上。 江小白一愣,心里再次升起一个疑问,如果是戴组长挖了老局长的眼珠,那他怎么还这么急切的想看证据,不怕永无翻身之地吗? 可这时候已容不得他多想,电脑里已经出现章局和庞大海的谈话画面了。 四分钟,只有短短的四分钟,可这四分钟的画面却实实在在地说明了谁是本案的真凶。 章局,就是章局! 当然,唯有江小白才知道,这个真相中还有个更大的疑团,只不过没人去主意而已。 “哈哈,哈哈哈……”黎金凤笑了,不是高兴而是凄厉,还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停止了,耳边只有黎金凤夜莺般的尖笑,所有人都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章局眼角抽搐,热汗滚滚,老脸早已惨无人色。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费力的吐出一句:“你在卫生间里装了摄像头?” “聪明!”江小白一竖拇指,“能当凶手的人果然聪明啊,哈哈哈!” 他解释道:“事实上,昨晚我就潜入刑警队了,不光在卫生间里装了摄像头,还在很多地方装了摄像头,只是,我没有机会回来取而已,所以胡乱咬人,以创造回来的机会,结果,竟然有如此大的收获,那就叫啥来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的不满一扫而空,都用钦佩的眼神看着江小白,艾佳和软妹子甚至道:“只要能抓住真凶,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 黎金凤和蒋小满更是痴迷地望着江小白,心说:他果然无所不能,连章局和庞大海的私密谈话都能监控到,这简直就是让他们乖乖的招供嘛!厉害,着实厉害! 江小白暗中抹汗,哭天抢地地在心里说:老子不是乱咬啊,是真的以为你们是凶手。你姥姥的,现在的电视真是坑爹,把个破案高手吹得神乎其神,好像只要高手一出马,什么案子都能破。可老子亲身体会了一把,却差点铸成大错。还好有坑爹道具相助,不然就要丢大人了! “你横啊,怎么不横了!”到了这时候,监控室就变成江小白的舞台,他走到庞大海面前,人不高,却居高临下道,“专案组组长,直属总部管辖,好大的来头啊!” 庞大海青筋暴跳,面目扭曲,一双猪泡子眼死死瞪着江小白,真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啊。 “想打我?”江小白冷笑道,“来呀,我还找不到收拾你的理由呢,有种你动手试试,看我能不能打得你连老妈都不认识!” 庞大海浑身一震,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是有功夫的。不错,功夫再厉害都挡不住枪子,可自己敢动抢吗,就算敢,只怕也没机会开枪吧? “还有你……”江小白一回身,可话到嘴边就噎住了。 全场顺着江小白的目光一看,浑身的肌肉就绷紧了。 敢情,章局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枪盯着蒋小满的太阳穴,面部肌肉剧烈的震颤着,犹如一条受伤的老狗般呲牙咧嘴道:“老子不想死,谁要老子死,老子就嘣了他!” 而蒋小满被枪口顶偏了脑门,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章局一个失控,那自己就玩玩鸟,只是小心翼翼地叫道:“救我,救我啊……” “章局!”老队长沉声喝道,“你当真要一错再错吗,还不把枪放下!” “放下,哈哈哈……”章局疯狂大笑,“放下就是个死,你当老子活腻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江小白真的紧张了,这个女人虽然和自己只是一夜恩情,可那也是缘分啊,再说,就算没有任何情分,自己也不能看着她血溅当场。 “老子不想死,老子还有好多钱没花,好多女人没玩呢!”章局真的失心疯了,又是凶狠又是可怜的哭叫道,“放我走,放我走……等老子把钱花光了,把女人玩够了,杀要刮随你们的便!” 这就是要劫持人质负隅顽抗了,一个自知活不成的人,做出这种穷途末路的疯狂举动也不奇怪。 江小白终于有些明白了,这老小子原来觊觎蒋小满的美涩,这才想疯狂的玩一把,还有就是,蒋小满只是个弱女子,不像黎金凤那么彪悍,也只有劫持这样的弱女子才有成功的希望。 “救我,救我啊!”蒋小满吓得魂飞魄散,开玩笑,自己真被这冢中枯骨的老变/态劫持了,先不说能不能活命,光是老变/态临死前的疯狂折磨就能让自己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而人在最危机的时刻,想到的总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因此,蒋小满一边呼救一边搜寻程志杰:“老公,老公啊,快救救我!” 岂料,程志杰躲在李石背后,双手死拽住李石的衣服,双腿打颤道:“我……我怎么救你啊,他他他……他有抢的……我比你还怕呀……” 一听这话,蒋小满犹如跌入了万丈深渊,自己的预感没错啊,一到关键时刻他就怂了,别说救自己,不被吓死已是万幸! 于是她又把希望寄托在江小白身上,哭叫道:“救我,求求你,救我……” 说老实话,她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连老公都袖手旁观,更遑论别人呢? “住口!”章局凶神恶煞地吼叫道,“再开口,老子立马崩了你!”说着还狠狠地顶了下蒋小满的脑门。 这下,蒋小满再不敢吱声了,只用哀怜的眼神望着江小白。 “你不敢开枪,因为你一旦杀了他,就连顺讯的程序都免了,立马就会死于乱枪之下!”江小白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越紧张,脑子里就越清醒,这是一种天赋,万中无一的天赋。 “反正是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想到那中犹如野狗般惨死当场的场景,章局不由得万分惊恐,但还在外强中干地吼叫。 ps: 特别鸣谢薄荷妹妹、重庆五哥,一生有缘,爱家的人、wiill、浪子等书友的本日打赏!!! 此外:根据编/辑大大的要求,书本这个月必须冲进月票榜前20名,所以,大大给我定了个死规矩! 1.凡是打赏超过100元的书友,以后可以在vip群免费阅读本人所著的八部长篇都市小说,其中包括《闷騒女友》、《苏醒的肉体》、《春闺魔镜》、《凶术》、《极乐乡村》、《我的娇蛮甜心》、《耳边有鬼》、《我的极品房东》!!! 2.凡是在本月一次性打赏100元的书友,当日必须加更一章,并置顶加精,章节鸣谢;一次性打赏200元则加更两章,并置顶加精,章节鸣谢,上不封顶。 3.盟主是一本书的金字招牌,凡是打赏一个盟主的书友,书评管理和群管理都可以任选任挑,外带加精、置顶一周,章节鸣谢,加更多少则盟主说了算。 4.所有投过月票的帖子,一律加精! 5.累计月票100张的书友(不包括已经加更过的),可以强势要求加更一章。 最后,各位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就支持兄弟一把吧,你们要是不支持,现在的400多张月票就白瞎了,你们忍心吗? 第七十一章:惊天一吼,异能奏功! 第七十一章:惊天一吼,异能奏功!(求月票,求收藏!) “你要真不怕死,也不会劫持她了!”江小白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试探道,“你劫持她的目的无非是想活命而已,这样吧,她只是个弱女子,承受不住这种惊吓,你放了她,我自缚双手让你劫持!” 无疑,这是种英勇的表现,也是有情有义的表达方式,如果章局一旦同意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江小白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否则,以后就没法混了。当然,江小白的目的是故技重施,用的是救邬景瑄的老办法。 蒋小满顿时泪流满面,这个人至少没有骗自己,至少比老公有情有义,一冲动,就哭叫道:“不!不……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死就死了,你却是个做大事的人啊,我宁死也不要你为我涉险!” “老子劫持你有个屁用啊!”章局也不是傻子,眼前这人明明有功夫在身,谁会去劫持他呢,那不是找死么,再说,劳资又不搞/基。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章局是被逼到绝路上了,一个失控,很可能真的扣动扳机。所以都不敢出声,让江小白去处理这个事。 事实上,没有人愿意担那个干系,更不愿意冒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同事。 江小白眼珠一转道:“我要提醒你,你要是再不放下枪,那就真的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胡扯!”章局气急败坏道,“就算老子放下抢,也没人能救得了我,杀人难道不犯法吗?” “犯法,那是肯定的!”江小白道,“但是,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这个问题,不光是章局,现场又有谁不好奇的? “我的身份是机密!”江小白一脸严肃道,“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我愿意保你,那你就死不了!” “怎么可能?”章局震惊道,“难道你是天机成员?” 神马天机成员? 江小白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事实上,现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嘛,却不妨碍江小白用那玩意儿来忽悠人,就含糊道:“我只能告诉你,我能保你不死。当然,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我所说的诚意你懂吗?” “你的意思是?”章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是意思是,我……我也是天机寻找的人?” 天机寻找的人,几个意思? 江小白满头雾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不是,但是,我们要找的人却和你有关系!” “真的?”自知必死的章局忽然燃起了生的希望,颤抖道,“那……那你让我看看你是身份证明,要真的那样,我就放了她!” 江小白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掏出手机:“好,我这就让看看我的身份,不过调取资料需要一点时间,你得耐心等待。” “行!”章局眼巴巴道,“我等你,等多久都行!” 江小白便转身去了卫生间,火速开启粒子光束,把能量转到声道上。 原来,声道和味觉同属五官科,但在粒子光束里却属于两个部位,江小白还从未把能量转到声道上过,想试试声道强化后有多大的威力。 少顷,他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全场眼睁睁的看着江小白,其中,只有黎金凤等重案组的人才隐隐约约猜到江小白动用特殊能力了,因为江小白一变得脸色苍白,那就是动用特殊能力的预兆。 “可以了!”江小白走近章局,脸色凝重道,“我的资料就在手机里,拿出看吧!” 章局也怕上当,喝道,“放案桌上,所以人退后!” “行,随便你!”江小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把手机放到案桌上象征性地退了几步。 章局便劫持蒋小满移到案桌前,一边警惕江小白,一边拿起手机,极为小心地把目光扫向屏幕,却只看到待机页面,就问道:“身份资料在哪儿呢?” “不是就这儿吗?”江小白遥遥指了下,又上前一步。 “到底在哪儿?”章局在菜单里搜索着,不知不觉,顶着蒋小满的枪口就移位了,注意力也集中在屏幕里,还一个劲催促道,“到底在哪个文件啊,急死人了?” 时机终于到了,江小白不着痕迹的又近前一步,距离章局也就三两步不到,气成丹田,聚气成线,想象着嘴巴对着他的耳朵,一声炸喝道:“操!尼玛的!” 这话一出,那当真比炸雷还响亮啊,居然震得人耳膜轰鸣,意识短路,甚至于屋宇晃动,墙灰剥落。 而章局首当其冲,耳门里犹如被毒刺狠狠地扎了一下,脑子里顿时像平静的深潭扔进一颗手雷,轰隆一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人也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手枪和手机摔得咣当当直响。 连蒋小满都浑身一震,大脑里出现短暂的空白。 卧槽,这么厉害? 江小白见章局一头栽倒在地,七巧都在流血,整个人都傻了。他只知道声道强化后具有常人十倍的声调,却不料能把人震得七窍流血。难道……自己的声道异于常人,被强化后不仅仅是提高十倍声调的问题,而是拥有了什么异能? 对了,自己刚才好像想象着聚气成线来着,莫非,真能使声音聚成一条线? 想想,就算是普通人,对着耳朵大吼一声,那都是受不鸟的,提升十倍后,又该是何等的惊人? 终于,在振聋发聩的余音中,众人恢复了听觉,然后发现章局七窍流血,骇得张大了嘴。 “死……死了,被被被吼死了……”艾佳是验尸官,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法医,这人死不死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死了,吼死了”全场喉头滑动,僵硬地把目光移到江小白脸上,震惊、骇然、恐惧、惊悚,综合起来就是四个字:如见鬼魅! “麻麻的……”江小白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尴尬道,“是……是被吓死的好不好,我就想吓唬他一下,怎么就死了呢?我真的是吓唬他一下,你们要相信我啊?” 江小白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而把众人吓得连连后退,尤其是程志杰,居然吓尿了,捂着耳朵鬼哭神嚎道:“不要吼我,不关我的事啊,是他逼我说谎的……” 可惜,没人去看他的窝囊相。 “尼玛的,死就死了吧!”江小白火大了,吼叫道,“一个杀人凶手,原本就死有余辜,难道还要老子偿命不成!” 这一吼,虽说没有刚才大,声音也扩散了,但毕竟是提高了十倍的声调,依然把众人震得捂住耳朵尖叫走避。 “不是吧?”江小白哭丧着脸道,“我不是有意的。” 唯有黎金凤和蒋小满没有跑,只是咬牙承受着耳膜的震荡,望着江小白出神。 “好吧,是我的错。”江小白郁闷地自语着。 “老公……”蒋小满忽然扑进江小白怀里,吚吚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你老公,你吓傻了吗?”江小白被弄得手忙脚乱。 “不,你就是,你就是我老公!”蒋小满搂着江小白的脖子不放,让黎金凤大跌眼镜,磕磕巴巴道,“蒋小满,你……你是不是抱错人了?” “是啊是啊。”江小白对着她的耳朵耳语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说的。” 这一次,黎金凤只看到江小白的嘴唇动,却愣是听不到一个字。 蒋小满也赫然醒悟,娇羞的放开江小白,脸红得像柿子。 “好了,我先回去了!”江小白见众人都躲得远远的,翻了个白眼,却又灰溜溜地走了。 “我擦,这小子太可怕了,能把人活活吼死!” “他一定是什么天机成员……” “什么天机,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不能说,也说不得。” “说说嘛!” “说过屁,都给老子干活!诶……黎警官,你去哪儿,这还没有善后呢?” “对不起,我先回去一趟……” 黎金凤心急火燎地追下楼去,以为江小白要功成身退,却发现江小白去的方向还是自己家,心里又忐忑起来,不知道江小白去自己家的目的是什么。 但她不敢怠慢,紧赶慢赶,终于在家门口追上了江小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开了门,手忙脚乱地给江小白泡茶,然后急促的揪扯着衣角:“谢谢你啊,这次要不是你,案子肯定破不了。” 江小白把脚放在茶桌上,一边喝茶,一边打量黎金凤。 黎金凤被看得浑身发毛,忽然醒悟道:“对了,我还要支付你报酬呢!”说着回房拿了张银行卡出来,生硬道,“里面有20万,是我爸所有的积蓄……我知道不够,但我真的只有那么多了。” 江小白看都没看银行卡,依然盯着她。 黎金凤紧张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忽又再次醒悟道:“哦……我还答应了让你……让你……” 江小白还是不说话。 黎金凤咬了咬牙,红着脸去解衣扣,同时还拿眼睛瞥江小白,想看看江小白是不是要这个。 ps: 根据编/辑大大的要求,新书必须冲进排行榜前十名,所以,大大给我定了个死规矩! 1.凡是打赏超过100元的书友,以后可以在vip群免费阅读本人所著的八部长篇都市小说,其中包括《闷騒女友》、《苏醒的肉体》、《春闺魔镜》、《凶术》、《极乐乡村》、《我的娇蛮甜心》、《耳边有鬼》、《我的极品房东》!!! 2.凡是一次性打赏100元的书友,加更一章,并置顶加精,章节鸣谢;一次性打赏200元则加更两章,并置顶加精,章节鸣谢,上不封顶。 3.盟主是一本书的金字招牌,凡是打赏一个盟主的书友,书评管理和群管理都可以任选任挑,外带加精、置顶一周,章节鸣谢,加更多少则盟主说了算。 4.所有投过月票的帖子,一律加精! 5.累计月票100张的书友(不包括已经加更过的),可以要求加更一章。 最后,各位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就支持兄弟一把吧,谢谢了! 第七十二章:案情大白,卧室虚空!(特为氩Ar加更 第七十二章:案情大白,卧室虚空(特为氩ar加更) 江小白只是看着,眼中没有任何冲动的色彩。 黎金凤更忐忑了,遮遮掩掩道:“你……你没什么说的么?” “坐吧!”江小白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虽然还在盯着人家,但却是在欣赏一幅山水画。 黎金凤松了口气,扭扭捏捏坐在沙发上,明明现在天气暖和,她却畏寒怕冷地抱紧双臂,勾着脑瓜不敢看江小白。 “自然点!”江小白放下茶杯,漫不经意道,“你爸呢?” “他没在家……不是!”黎金凤猛然抬起头来,一脸震惊。 江小白语气淡淡道:“见了真人就不说假话了吧?” 黎金凤嗓子发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眼珠!”江小白再次端起茶杯,不紧不慢道,“无论是章局还是戴组长,都没有挖眼珠的理由,这只能说明,挖眼珠的人想掩盖某种真相,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莫非尸体不是老局长,而是一个长得像老局长的人,只不过,他的眼睛和老局长不一样而已。” 黎金凤张大了嘴,震惊之色更浓。 “还有!”江小白徐徐道,“章局在卫生间里说得很清楚,他是想嫁祸给戴组长,由此可以联想到,当戴组长发现自己中计后,只会想着逃离现场,怎么还敢伪造现场呢?” “可也不排除那种可能。”黎金凤艰难地反驳道,“他不是也想栽赃给我吗?” 江小白道:“他栽赃给你,只是想摆脱自己的嫌疑罢了,同时也猜到很可能是你挖了尸体的眼珠,因为他离开时尸体还是完好无损的,而之后,只有你才有时间布置凶杀现场。” 黎金凤紧咬嘴唇道:“我为什么那么做?” 江小白道:“因为你想搬倒对手,像你爸一样,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重案组!当然,我也相信你这么做不是利欲熏心,只是不甘心让重案组落入蛀虫的手里而已,要不然,我在监控室里就把你给揪出来了!” 黎金凤没说话,但看江小白的眼神却充满了敬畏。 “还有一点。”江小白继续说道,“小昭和张老板的死太过无厘头,偏偏又和本案有着什么联系,我就想,难道小昭和张老板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被人灭了口?” 黎金凤道:“可杀死小昭的人是渔夫,这案子还是你亲自破的。” 江小白笑道:“渔夫从一开始就没承认自己杀人,只说手上没沾血,也没注在小昭体内,换句话说,他只是当了回霸王而已,至于后来他又招认了自己是凶手,应该是重案组的人用了些手段吧,或者说,他是稀里糊涂认了罪,毕竟,他脑子有点卡,让一个脑子有点卡的人认罪不容易么?” 黎金凤深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杀了小昭和张老板?” 江小白肯定道:“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黎金凤道“证据呢?” 江小白目光如刀道:“你爸还活着就是证据,小昭和张老板的死,就是因为知道你爸还活着!” 黎金凤道:“那是你的猜测,我不承认,你也拿我没办法。” 江小白笑道:“你最好承认,要不然,等我把你爸找出来,可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 “公事公办?”黎金凤心中一寒,“你真是天机成员?”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不予回答。 黎金凤眼珠滚动道:“我不够漂亮吗,你就忍心毁了我?” 江小白道:“我又不是木见过女人。” 黎金凤道:“可人家还是个姑娘呢。” 江小白道:“我有喜欢的女人。” “好吧。”黎金凤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真相,实实在在的真相!” 黎金凤迟疑了下,终于说道:“其实真相很简单,我爸退休后,某些人就处心积虑地想控制重案组,我爸担心某些会对他不利,就想出了一条妙计,找人冒充自己,之后把那个阴谋者引出来。” 江小白道:“那个冒充你爸的人就是死者了?” “是的!”黎金凤眼睛一红,“那个人原本是张老板的朋友,我爸以前给他伸过冤,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冒充我爸,我爸有些愧疚,就让我拜他当干爹。” 江小白思索道:“也就是说,小昭和张老板的死,是因为认识你干爹,所以你们杀了他们灭口?” 黎金凤生硬道:“其实我是不赞成滥杀无辜的,可小……”话说到一半,她又住嘴了。 “小铁?”江小白恍然大悟道,“是小铁擅自做主杀了他们?” 黎金凤一脸痛苦道:“是谁杀死他们重要吗,反正有罪的是我。” 江小白笑了笑道:“我不是警察,更不是个死脑筋的人,谁杀了他们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想了想,“那眼珠呢,也是你亲手挖出来的?” 黎金凤流泪摇头道:“也是小铁挖的,包括伪造现场。” 江小白道:“说老实话,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能说说吗?” “反正也满不了你!”黎金凤从头细说道,“案发那天,我也是回家后才发现干爹遇害了,立即打电话给小铁,让他过来帮忙……” “慢着!”江小白打断道,“你是说,案发之前,你也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动手?” “是的。”黎金凤点头道:“因为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们,我们怕引起凶手的警觉,之前我们没敢安排人手监视这里,也没有装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总之,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唯有如此,才能引出那个凶手。” 江小白道:“可你干爹的死因是心脏发作,这又怎么解释,难道你干爹巧好也有心脏病?” 黎金凤道:“那只是我爸找人研制的一种类似于心脏病发作的假死药,一来呢,是为了不让凶手起疑,二来呢,也是想图过侥幸,看能不能让我干爹逃过一劫,所以,当凶手用枪顶着我干爹时,我干爹就嚼碎了口中的药物……只可惜,凶手还是发现我干爹有脉搏,用塑料袋捂死了他。” 江小白补充道:“而后,凶手清理了现场,又用你爸的手机把戴组长骗了过来,戴组长发现你爸死在了床上,就惊慌地逃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黎金凤道,“要不然,戴组长不会为了摆脱嫌疑而中了章局的圈套。” 江小白道:“之前你不知道凶手是章局吗?” 黎金凤道:“我都说了,为了不引起凶手的疑心,我们没有派人监视这里,也没敢在宿舍周围安装摄像头,再有,凶手很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应该具有相当高的反侦察能力。”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这是一场持久战,谁知道对方何时动手呢,要不然,老局长也不用找人冒充自己了。搞不好,章局也是观察了好几个月,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敢动手的。 黎金凤接着道:“之后,我发现干爹遇害后,立马告知我爸,他建议我找小铁帮忙,因为他知道小铁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根据我们的安排,原本是想借着干爹的遇害把事情闹大,可小铁却说,表面上看我干爹属于自然死亡,如果凶手有强硬的后/台,很可能上下联手,把我干爹的死定位为自然死亡,那么,我们就没有机会大张旗鼓地追查凶手了,因此,他建议布置成凶杀现场,但又担心有人会认出我爸是假冒的,所以挖掉了我干爹的眼珠。” 江小白道:“那眼珠呢?” 黎金凤道:“被我藏在卧室的天花板里,本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和我干爹的尸体一起火化。” 江小白笑了,他就是搜索到眼珠在黎金凤的卧室里,这才怀疑挖眼珠的人是黎金凤,甚至怀疑老局长还没死,毕竟,再凶残的儿女,也很少做出毁坏父亲尸身的事情,再说,黎金凤也不像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而之前老是搜索失败,就是因为认定死者是老局长,使得搜索方向出错。后来,江小白怀疑老局长还活着,一搜索,果然发现老局长躲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这让江小白明白了一个道理,道具再强大只是一种程序,成事的终究是人。 “现在,所有的罪名都让章局背了,怕是没有人再去追究挖眼珠的是谁了。”江小白拿起银行卡站了起来,“功成身退,我也该走了,别忘了给我打广告的事。” “你这就走了?”黎金凤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 江小白谑笑道:“不走干嘛,难道真要看啊?” 黎金凤粉脸羞红道:“你能耐那么大,难道真的只是想做个私家侦探吗?” 江小白郁闷道:“人总要找个事做。好了,走了!” “哦……”黎金凤愣愣在送到门口,张了几次嘴,可就是说不出后面的话。 江小白磨磨蹭蹭地走了几梯,终究忍不住了,回头问道:“真的可以看?” “噗嗤!”黎金凤一声喷笑,瞬时间霞飞双颊,捂着脸跑了进去,只丢下一句,“卧室又没锁。” ps: 还要特别感谢暖妹子的打赏,么么哒! 第七十三章:好事成双,百脉畅通!(特为晨星加更!) 第七十三章:好事成双,百脉畅通!(特为晨星加更!) 江小白赶紧就进去了,只听见黎金凤又说了半句:“先说好啊,只准……” 后面的话,估计要用窃听器才能听得见了,总之,江小白出来的时候,犹如憋了泡尿的状态。 同一时间,沈先生失声道:“你说什么,次奥瓦.玩玩鸟把章局吼死了。” “是的。”沈夫人道,“刚刚发来的信息,绝不会错!” “一嗓子能把人吼死,会是什么异能?”沈先生蹙眉思索良久,“你看,这个人会不会和江小白的仪器有关系?” “这个我不清楚。”沈夫人道,“我只知道,次奥瓦.玩玩鸟是个私家侦探,而且,自从他出现后,江小白就一直没露面。” “不可能啊……”沈先生道,“难道江小白真的神通广大到了如此地步?” “他缺钱是肯定的!”沈夫人睿智道,“如果你是江小白,疯博士的网页被关闭后,会用什么法子挣钱?” “噢!”沈先生醒悟道,“你是说,他是想利用坑爹搜索系统赚钱,那么,这个次奥瓦.玩玩鸟很可能是他培养出来的帮手了!” “应该是这样了。”沈夫人叹息道,“以江小白的能力来说,挣钱何其容易,可他却选择了这种规矩的法子,由此可见,他心里还是有王法的,值得培养。” 沈先生笑道:“不是值得培养的问题,而是……呵呵,你懂就行。” 沈夫人惊讶道:“你是说?” 沈先生点了点头。 这边,江小白刚走出楼递间,身后就响起一声轻呼:“老公!” 江小白僵硬地回过身,就见蒋小满含羞怯怯地站在楼递间的阴暗处。 “你怎么在这儿?”江小白那个鸡冻啊,自己正上火呢,她就送上门来了。 “嗯……就是想……想和你说话。”蒋小满做贼似的靠近江小白,有些怕羞,又有些期待。 江小白一把拽住她的玉手,说了句:“走!” 蒋小满满心欢喜,也不管江小白带她去哪儿,反正不是坏事就是。 不多时,出租车到了西区和达路居委会,原来,江小白要带蒋小满去魏莲的房子“小聚”。 “老公,就这是你家吗?”一进门,蒋小满就再无顾忌了,紧紧偎在江小白怀里。 江小白点了点头,尴尬道:“我不是你老公好不?” 蒋小满咬唇一笑,娇羞道:“那我叫你什么,藏獒吗,可我不相信你是藏族人。” “藏獒?”江小白抹汗道,“谁叫出来的?” 蒋小满噗嗤笑道:“他们都那样叫啊。” 江小白满头黑线:“还没有打桩机好听!” 蒋小满顿时透体羞红,迟疑了半天道:“对我来说,藏獒和打桩机都好听,但我还是喜欢叫你老公,藏獒老公。” 江小白暴汗,同时,火气更加旺盛了,一把把她掀翻在沙发上…… 直到快晚饭时,蒋小满才浑身散架道:“藏獒老公,你这把我病治好了?” 江小白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蒋小满极尽缠/绵道:“我就知道……那我要给你怀条小藏獒。” “这个不好吧。”江小白为难道,“你可是程志杰的老婆。” “不说那软骨人我还没那么生气。”蒋小满气鼓鼓道,“从今往后,他休想再碰我一下。” 江小白尴尬道:“他只怕不会甘心。” 蒋小满气闷道:“他的工作丢定了,搞不好还要吃官司,我不和他离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他还敢管我的事?哼,我就是要给他带绿帽子,而且要明目张胆地给他带绿帽子,他要是有种就和我离,我还巴不得呢。” 江小白再汗,以程志杰的懦弱性子,如今又犯了事,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哪还敢失去蒋小满这唯一的依靠?估计,这绿帽子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戴着,甚至于,还怕这绿帽子被别人抢了去。 这样也好,有个这个漂亮的妞给自己生孩子,还不用操心怎么养,嘿嘿,顶多就是发迹了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好一点,挺好的。 “藏獒老公,那我们现在就努力吧?”蒋小满见江小白没反对,心里比吃蜜还甜,立马就要怀上孩子。 嘭! 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破门声。 “谁!”江小白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但没有急着开门,而是火速开启手机,把能量转移道声道上,以防万一。 现在,他发现自己最强大的不是双腿了,而是声道,只要一嗓子吼出去,就有震倒一大片的可能,甚至直接吼死人! 嘭! 咣当咔擦…… 客厅里传来砸东西和噪杂的怒吼声,诸如:“给我守住车库、后窗,千万别让那小子跑了”,“魏莲,还不给我出来”等字眼。 “是魏岩?”江小白示意蒋小满不要怕,却不料蒋小满嘻嘻一笑,毫不紧张道,“有你在,人家才不怕呢!” 这就是安全感,在蒋小满眼里,自己的藏獒老公就是个神,谁能伤得了自己? “来了。”江小白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心里却在合计,这魏岩不可能是忽然找到这里来的,一定早就追查到了魏莲的落脚处,但却没看到人,这才安排了人监视着,一等魏莲出现就忽然找上门来。 这样也好,今天就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也许是知道魏莲在屋里干什么吧,魏岩在外面闹翻了天,就是没有踹开卧室的房门。 “干什么,抢劫啊!”江小白开了房门,暗中却气成丹田,做好了应变准备。 果然,他刚一开门,魏岩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滚——” 江小白一声厉喝,瞬时间,犹如平地起了一声炸雷,声波滚滚扩散,震得魏岩等人仰面跌倒,只觉得耳朵里轰轰作响,完全失去了听觉,顺带眼睛发花,看东西都是模糊一片。 有句话叫做耳聋眼花,当真一点不假,一旦耳朵失明,视力也会受到影响。 声波之后,江小白定睛一看,跌倒的总共四个人,首当其冲的是魏岩,另三人是他的狐朋狗友,貌似在鱼鳅家还见过。 “遭了,我的耳朵……” “我听不见了!” “怎么回事……” 他们大声叫嚷着,还用力拍耳门。 这还是江小白抱有其他目的,没有施展聚气成线的异能,要不然,魏岩现在和章局是一个下场。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听觉终于恢复了,魏岩等人才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对江小白叫道:“你是谁?” “我还要问你呢!”江小白厉声道,“干嘛闯到我家里来,想抢劫呀?” 魏岩等人再次被震得耳膜震痛,急忙捂住耳朵嚷嚷道:“我找我妹妹,你特么是谁呀,那么大声干嘛,想吼死人啊?” “谁是你妹妹!”江小白怒声道,“抢劫就抢劫,还特么找借口!”说着,他对里面的蒋小满道,“给重案组黎警官打电话,说有人入室抢劫!” “好的。”蒋小满根本就没考虑会不会被人发现自己和野男人鬼混,当真拨通了黎金凤的电话。 接到电话,黎金凤立马道:“我马上带人过去。” “怎么回事?”魏岩探头看了看卧室里,疑惑道,“里面是谁?” “她是我女朋友,这是我家!”江小白吹胡子瞪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让敢入室抢劫,不要命了?” “不可能!”魏岩大叫道,“这是我妹妹买的房子,我早就查清楚了,你们怎么在这儿,和我妹妹是什么关系?” “卧槽尼玛的!”江小白掏出身份证砸在他脸上,“你特么好好看看,这是谁的家!” 魏岩捡起身份证看了看,脸色就变了:“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我妹妹家呀?” 这时候,蒋小满也穿好衣服出来了,并把身份证和工作证件亮了一下,吃吃笑道:“好好看看我们是干什么的,嘻嘻,你们这次麻烦大,居然敢抢劫刑警队的人,真是胆大包天啊?” 咣当! 魏岩一屁股跌坐在地,满头大汗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明明车子还在车库里,不会有错的!” “是没错!”江小白冷笑道,“但我还忘了告诉你,这房子是一个黄毛丫头卖给我的,包括那辆车,老子可是支付了她三百万的,连公/安局都有备案!” “糟糕了……”魏岩恍然大悟,结结巴巴道,“那……那我们弄错了,对不起,我们这就走,不……打坏的东西我们照价赔偿,不是不是,加倍赔偿,加倍赔偿……” “做梦!”江小白阴测测道,“抢劫不成就想开溜,你当老子是省油的灯啊!” “不是,真不是,我是魏岩,魏莲的妹妹,也就是卖房子给你的那个黄毛丫头的哥哥,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没撒谎!”魏岩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妹妹离家出走了,我找了她好久才找到这儿来。” “闭嘴!”江小白喝道,“有什么话等了刑警队的人来了再说,现在,全部给抱头蹲下!” “是,是是是……”魏岩等人虽然害怕,但想到事情应该能解释清楚,也就老老实实地抱头蹲下了。 ps: 还要特别感谢“wiil夕阳”第29次打赏!!!! 第七十四章:声波密码!(特为薄荷加更!) 第七十四章:声波密码!(特为薄荷加更!) 江小白向蒋小满使了个眼色,说道:“你清点一下,看看砸坏了多少古董。” “古董?”一听这话,魏岩眼睛就绿了,这特么哪有古董啊? “好的!”蒋小满噗嗤一笑,用“你们惨了”的眼神睇了眼魏岩,然后装模作样的清点起来,“哎呀,这张乌木茶桌是在云南订做的,花了180多万呢,居然被砸碎了!” 乌木?你特么骗鬼啊,乌木茶桌能砸碎吗? “完了完了!”蒋小满继续叫道,“这唐朝时期的青花瓷也毁了,这得多少钱才买得到啊?” 魏岩眼睛一黑,坑爹啊,唐朝有青花瓷吗,那是宋代才有的好不? 蒋小满噼噼啪啪数了一通,每数一件魏岩的眼角就抽搐一下,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事怕是倾家荡产也摆不平了,不过他也不怕,因为他还有依仗。 终于,黎金凤带人赶到了,其中除了戴组长外,重案组的人都在,包括了老队长和几个颇有资历的刑警队刑警。 因为,大家都想再看看江小白这个奇人,或者说,想和江小白攀上关系,一听黎金凤说次奥瓦先生家被打劫了,立马放下所有的事情赶了过来。 “次奥瓦先生,怎么回事?”一见面,黎金凤就公事公办的问道。 眼下,戴组长惹了嫌疑,虽未必有什么事,但组长的职务是保不住了,而黎金凤有江小白这个神秘朋友撑腰,又是老局长的接班人,无论身份还是资历都有资格当重案组组长,只是还没有正式任命而已,因此,重案组的人已经唯她马首是瞻了。 江小白郁闷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几个不开眼家伙在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抢劫而已,我倒没什么事,关键是小满受了惊吓,拍是动了胎气……不是,怕是要住院啊,检查啊,做脑电波啊,打b超啊什么的……还有,我这家里的古董都被他们砸坏了,损失大了!” 一听这话,众人都忍不住想笑,尼麻麻的,你次奥瓦能耐那么大,一嗓子能吼死人,谁敢打劫你啊,再说,还动胎气,打b超?那是人家程志杰的老婆好不好?还有,这些都是普通家具,哪来的古董,这不是明摆着敲诈人家吗,到底谁抢劫谁? 当然,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一回事,大家也乐得有机会讨好江小白,立马把魏岩的等人控制起来严加审讯。 黎金凤自然也不相信江小白的鬼话,把江小白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蒋小满怎么和你搅合一块了,还有这些混混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能说搅合呢?”江小白白眼道,“人家是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还想骗我!”黎金凤俏生生道,“你当我眼睛瞎了,看不出她刚做过什么?” 江小白老脸一红,不是吧,这个也能看出来?就支支吾吾道:“那也不奇怪啊,这就叫以身相许嘛,和你是一样的。” “混账话!”黎金凤气道,“我什么时候以身相许了?” 的确,人家只是让江小白研究了一下而已,真没以身相许。 这时候,软妹子忽然走了过来,对黎金凤耳语了几句,最后道:“他们和田秋藿有关系,还说要给田秋藿打电话。” “嗯?”黎金凤吃了一惊,问江小白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江小白心念百转,已经猜到魏岩为什么搬出田秋藿了。很明显,魏莲的离家出走和自己有关系,这对田秋藿来说,找到魏莲就等于找到了自己,于是,他才利用魏岩来找妹妹。 “没事!”江小白冷冷一笑,“他们只是童家镇的土豪而已,可能和田秋藿要找的人有关系吧,所以搬出田秋藿来,放心,田秋藿交给我就是,你们看好戏就成!” 黎金凤虽然有些凝重,但想到江小白的神秘也就松了口气。 大约半个小时后,田秋藿带着黄馨儿和一帮保镖赶到了,一见面,他就微眯着双眼打量江小白,嘴里却对黎金凤说道:“黎警官,恭喜你高升啊!” “好说好说!”黎金凤皮笑肉不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不敢当组长的称呼。” 敢情,田秋藿犯下的案子数不甚数,黎金凤也是和他打过交道的,算是熟人了。 “这位就是破了密室杀人案的奇人次奥瓦先生吧,雅号藏獒?”田秋藿看都没看黎金凤,在他眼里,黎金凤就是个小警察而已,自己只要使些手段,就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藏尼玛的!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江小白不动声色道:“不敢不敢,我的全名是次奥瓦.玩玩鸟,还希望田大少能够称呼我的全名!” “次奥瓦.玩玩鸟?”田秋藿果然中招了,假意第一次听说江小白的名字,咀嚼了一下就想说久仰什么的,却不料后脑勺猛地一震,紧接着肌肉抽紧,浑身发寒,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同时,脑子里浮现出幼年时落水的情景,寒意就从后脑勺顺流直下,直五脏六腑,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他怎么也变脸色了? 黎金凤暗暗吃惊,杞人忧天的以为田秋藿也要施展异常能力——这倒不是她神经质,而是江小白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几乎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怎么了,那儿不舒服吗?”花馨儿看田秋藿脸色不对,询问道。 “没……没什么。”田秋藿止不住的寒冷,心里也奇怪,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起幼年时落水的情景,难道,真像他们说的那样,这次奥瓦先生有些邪门? 见田秋藿叨念自己的名字后脸色就不正常了,江小白喜出望外,这小子肯定是触动了声波密码,好,太好了,再让他多叨念几次,估计就可以卧病不起了。表面上却笑呵呵道:“田大少也听说过在下的名字?” 田秋藿死定着江小白,忽然笑道:“那是,听说次奥瓦先生竟然一嗓子吼死了杀人凶手,这不,我不是专程前来结识先生吗?” “田大少,救我们啊!”魏岩很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田大少一蹙眉:“怎么回事?” 江小白耸了耸肩道:“他们入室抢劫,还打坏了许多古董。” “这恐怕是误会吧?”田大少一本正经道,“这个魏岩和我有些生意上的来往,不可能是入室抢劫的匪徒。” 江小白道:“我也不相信啊,可他吓坏了我的朋友,还打碎了许多古董,这个怕是不好善了了。” 田大少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江小白想敲诈魏岩,笑呵呵道:“次奥瓦先生,这样吧,你给我个薄面……” 江小白打断道:“请称呼我的全名,否则一切免谈!” “好吧,次奥瓦.玩玩鸟先生,嗯……”田秋藿又打了个寒颤,精神都有些恍惚起来了,但还是坚持说道,“你……你给我个薄面,至于赔偿的事,我一定让你满意,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明天晚上6点,我在五星街宾馆摆酒设宴,算是代他给你赔罪,你看可好?” 江小白自然是求之不得,就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不识抬举,不过,怎么赔偿呢,我这家里可是都是古董。” 魏岩眼睛一黑,哭丧着脸道:“你开个价。” “这个不好吧。”江小白为难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这人历来不怎么看重的,我要是开口,那不是贪财吗?” 尼麻麻的,你不贪财还敲诈老子? 魏岩气得直吐血,咬了咬牙道:“10……10万怎样?” “混账!”田秋藿怒道,“你打发叫花子啊!”他再没眼力劲,也知道江小白不可能满足10万小钱。 魏岩一咬牙,咕噜道:“那50万好了。” 江小白耳聋倒听道:“500万虽然不多,但也将就了。” “我噗……”全场喷笑起来,500万,你特么抢人啊! “不是吧?”魏岩脸色惨白道,“……我就是倾家荡产,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金啊!” 田大少拧紧了眉头道:“次奥瓦.玩玩鸟……嗯!这是怎么回事?”他第三次打了个寒颤,精神彻底陷入了恍惚之中,嘴里还下意识说道,“我看100万吧,算是给我个面子!” 也差不多了,多了估计魏岩也没那么现金,而且说出去也不好听。 江小白点头道:“好吧,这次就给田大少一个面子了,不过,我要现钞!” “没……没问题,我这就去取!”魏岩暗中松了口气,500万减成100万,也算勉强可以接受了。 江小白就冲黎金凤使了眼色,让他们派人陪魏岩去取钱。 这时候,田秋藿终于熬不住了,畏寒怕冷道:“那我们告辞了,明……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一出门,他立马对花馨儿道:“去……去医院,我很不舒服。” 花馨儿不敢怠慢,急忙在保镖的帮助下把田秋藿送到了医院。 同一时间,魏岩取了一百万现钞回来,江小白才允许他们滚蛋,并警告道:“给老子记住,这是老子的家,你们要是再敢来捣乱,老子就要你的命!” ps: 要命了,居然聚在一起打赏,这是要逼我上吊的节凑啊!!! 第七十五章:收买人心(特为叶官人加更!) 第七十五章:收买人心(特为叶官人加更!) 魏岩哪还敢来呀,带着一帮屁滚尿流地跑了,并暗中发誓再不管那死丫头的死活,爱咋的咋的吧! 回头,江小白见软妹子和艾佳盯着包里的现钞直吞口水,大手一挥:“大家都辛苦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忙活,这样,黎组长,留下50万,剩下的你看着安排!” “这……这不好吧?”黎金凤有些纠结,自己可是警察,这样做不是分赃吗?可看到大家炙热的眼神,她又忧郁起来了。 江小白提醒道:“黎警官,警察也是人,警察也要生活,没有外水,是很难养活一大家子的,再说了,这钱是我给大家的辛苦费,不是赃款,也不是受贿,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黎金凤依然迟疑不决,软妹子耳语道:“小凤姐,你要是没有好处给他们,以后就不好办事了。” 黎金凤赫然一惊,是啊,老爸退休后,就是因为没有好处他们,他们才背叛了老爸,如果自己想重整重案组,就必须有好处给他们,否则,别说让他们办事了,就这组长的位子只怕也坐不稳。 想通此节后,她赫然开朗道:“好,那我就借花献佛,今天所有出了力的兄弟都有奖金,软妹子,你点一下有多少人,再合计一下怎么分配!” 老队长也只能叹了口气,挥手道:“还不谢谢次奥瓦先生!” “好嘞!”全场顿时欢呼雷动,纷纷向江小白致谢,不过他们也明白,江小白愿意分50万出来,那是看在黎金凤的情分上,暗中决定,以后就跟着黎金凤混了! 看到众人欢天喜地的样子,黎金凤很是无语:“还是钱好使啊!” 离开的时候,众人还七嘴八舌地和江小白攀交情套近乎,甚至拍着胸膛保证,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 送走了众人,江小白才发现黎金凤忽略了给蒋小满分赃,而蒋小满居然没有半点失望的样子,喜笑颜开地趴在包上盯着钱呵呵傻笑。 江小白微微一笑道:“喜欢吗?” “喜欢!”蒋小满顺口答道,“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呢,这得多少年才能挣到啊?” 江小白脑子一热,从后面搂着她:“那我们也来分赃,我拿20万就够了,剩下的你拿去当私房钱。” “那么多?”虽然知道江小白不会少了自己的,但蒋小满没料到江小白会给那么多。 江小白怜惜道:“现在程志杰已经无法照顾你了,我也不能时常留在你身边,你一个弱女子该怎么生存呢,拿着吧,就当给我养小藏獒。” 蒋小满眼睛一红,咕噜道:“那也要怀上了才行。” 结果,好不容易弄了一百万,三下五除二,江小白只得了20万。 不过,他现在手上已经积累了90万现金,就算还邬景瑄28万,再分10万给她,手上都还有60万现金。 这在以前,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江小白想到了在农村吃苦受罪的老妈和妹妹,再也压抑不住思念之情,护送蒋小满回家后,立马拨通了老妈的电话,兴高采烈道:“妈,我找到好工作了!” “真的吗!”老妈惊喜道,“儿子,是什么工作,让妈也高兴高兴!” 蒋小满满嘴跑火车道:“是给网络公司跑业务,我刚上班没两天就做成了一笔大生意,给公司挣90多万,老板一高兴啊,啪的一声砸了5万给我,还升我当营销经理,哈哈,老妈啊,你儿子这是时来运转的节凑啊!” “你就吹吧!”老妈素来知道江小白喜欢胡吹大气,没好气道,“你真要赚了那么多钱,干嘛不打点回来补贴家用?” “呃……”江小白假装为难的样子,“那我打两万给你行吗?”他是不敢说多了,怕老妈承受不住那种冲击,反正,这故事已经开头了,以后可以源源不断的往家里汇钱,。那时候就顺理成章了。 “行啊!”老妈暗暗合计,这死小子说两万,估计只有2000千,不过也好,养个儿子这么大,能回收2000总比倒贴强。 却不料,江小白真的打了两万过去,当时,老妈整个人都傻了,结结巴巴道:“儿……儿子,这钱真是你挣的吗,你可别去做什么坏事啊?” “那能呢,你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江小白一再保证,说这钱是公司发的奖金。 老妈当时就掉泪了:“在外面不容易,你也留一点啊,怎么全给我了?你妹妹马上高中毕业了,她又考不上大学,再不需要学费了。” 江小白那个汗啊,这老妈真是奇葩,怎么就不相信自己挣了5万呢?要是告诉她90万,那还不心脏病发作啊! “还有啊,有了工作就好好好干,别再不务正业了,那个……”老妈或许太激动了,又拿前女友说事,但江小白没有挂电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老妈不是激动那2万块,而是激动自己出息了,还能想着给家里寄钱。 不觉间,江小白发现到了唐如蜜家门口,一咬牙,转身就走了,心里却发誓,最多明天晚上就能让田秋藿卧床不起,到时候就可以搬回出租屋了。 于是,他找了个暗巷恢复了容貌,拎着包翻墙进了后院的天井。 巧的是,刚进天井,就听见水池里传来打闹声。 江小白心中一动,躲在花盆后探头一看,魏莲和邬景瑄正在水池里嬉戏,嘴里还尽说些不要脸的事。至于赵敏母子却没看见(后来才知道赵敏送母亲回家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就你不要脸,大白天的还和小白什么……”说话的是邬景瑄,语气还酸溜溜的, “你木有么?”魏莲痴痴笑道,“你和她耳鬓厮磨,我就不信你没偷腥!再说,姑娘家能有这么惊人吗?” “那是天然的,天然的顶呱呱!”邬景瑄拍打水面叫道,“哪像你是人为的!还有,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没脸没皮么,简直岂有此理!” “不是吧?”魏莲惊讶道,“你们真没那个?” “当然是真的啊!”邬景瑄郁闷道,“他又不喜欢我。” 魏莲想了想道:“是不是你不够主动啊?” 邬景瑄脸红道:“才不是呢,是他不想负责!” 一听这话,江小白又冒汗了,的确,自己只想对唐如蜜负责,其她人都只是抱着游戏的态度,想不到这妞居然也看出来了。 魏莲同情道:“那你想要她负责吗?” “废话!”邬景瑄不想多说了,扶着栏杆爬上水池。 因为江小白躲藏的地方正好是水池的出入口,这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干笑着走出来,东拉西扯道:“啊哈,玩得挺高兴嘛,嘿嘿……” “嗷……” 扑通! 邬景瑄惊叫一声跳进了水池,嚷嚷道:“你干嘛呀,没看见人家在游泳吗?” 这叫游泳? 江小白汗到死了,嬉笑道:“没有啊,我只看见你在岸上漫步赏月,嘿嘿,我就不搀和了,回卫生间去游泳。 邬景瑄羞得用力拍打水面:“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咯咯咯……”魏莲夸张的谑笑道,“那不正是你希望的么?” “你还说!”邬景瑄就要扑过去打她,魏莲却惊叫地爬上水池,噼噼啪啪地跑了。 “你……你不穿……”邬景瑄张口结舌,老半天才骂了句,“又不要脸了!” 原本呢,她想呆在后院,等他们不要脸后再回房,可这一等居然就是两三个小时,而且,魏莲的叫声还异于往常的传了过来,就好像要死了似的,心里就纳闷了:“难道小白吃了……不对,小白有那个仪器,哪用得着吃药!” 一想到仪器,她的脸色红中带怕,心慌意乱地想:“糟糕,强化十倍,那还不要老命啊!” 当然,这只是个小插曲,只为调节生活而已,事实上,魏莲是不可能没命的,就算没命,她也要飞蛾扑火,因为她有花痴病,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当夜,邬景瑄一夜没睡好,连次日起来做早饭都心神恍惚的,心里好不矛盾,自己明明就喜欢他,可他却装糊涂,难道自己还不如魏莲吗? “为什么心不在焉啊?”江小白忽然走了进来。 “没有啊……”邬景瑄不敢回头,慌乱道,“这么早就起来了,案子破了吗?” “当然!”江小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走,去我房里说话。” 邬景瑄心肝一跳:“难道他终于想……哎呀,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呢!” “看看,这是什么!”江小白打开桌上的包。 “这么多钱!”邬景瑄失声惊呼,心里却有些失望,搞了半天不是那意思啊? 其实,包里也就20万,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现金——以前接触的都是数字,不是现金。感觉上就是不一样。 “这是黎金凤给的报酬,她多给了10万,总共是20万,三七开你得6万,加上我借你的28万,总共是34万,这个你先拿着,等下我转14万给你……” “钱重要吗?”邬景瑄打断江小白的话,心灰意冷道,“钱够用就行了,多了没用!” ps: 今天又有好多朋友打赏,比如烽火、浪子、爱家的人、在看路上、一生有缘、江傲等书友,实在太感动了啊!!! 这一章属于过度,稍嫌平淡,但接下来就会形势逆转,奇峰迭起了! 新书期间,只能靠点击、收藏、打赏提高知名度,以及度过离婚后的低迷期,等上架了,危机也就过去了,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真的需要大家的支持啊! 喜欢这本书的朋友,可以加群号:93210028。 谢谢了! 第七十六章:二女嬉戏(特为五哥和在路上更新! 第七十六章:二女嬉戏 江小白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想什么,诚恳地拿起她的手,柔声道:“但我需要你这个帮手,不为别的,只为我们曾经出生入死过,你愿意帮我吗?” 邬景瑄痴痴地望着江小白,忽然间,又觉得生活是那么的美好,有钱花,又能和中意人在一切,何必还要求那么多呢? “麻烦就快解决了,到时候,我要建立一个真正的公司,而你就是我的得力助手,将全权负责网络这一片的事情!”说到这,江小白充满憧憬,“我们也可以打造一个商业帝国,超越江阳集团,超越东晟集团!” “我帮你!”邬景瑄也握住江小白的手,“无论你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会陪你走到最后!但我要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江小白有些不懂了。 邬景瑄把包一推:“创业期间你需要钱,我不能再拖你的后腿了,从今往后,我只要你发工资给我,其他的都不要。我就只有这个要求,你答应,我就留下,不答应,我就走!” “你真好!”江小白感慨道,“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气。” 邬景瑄笑了:“那我去做饭,只怕粥都糊了!” “回来!”江小白轻轻一拉,耳语道,“糊就糊了,别管他!” “你……你想干什么……”邬景瑄又紧张了,鸵鸟般勾着头,“告诉你,人家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想什么呢!”江小白好笑道,“我是想,你是玩电脑的,需要一双灵活的手,所以想把你的双手强化了!” “真的?”她眼睛一亮,却又迟疑道,“可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 江小白哈哈一笑,把自己这次的收获和她说了,最后道:“反正也不差那点钱,你就乖乖坐下吧!” 邬景瑄道:“可锅里……” 江小白叫道:“魏莲,魏大小姐,赶紧起来做饭!” “人家动不了啦!”魏莲瓮声瓮气道,“中午一起吃不行吗?” 江小白汗了一把,索性自己去厨房关了火,回来发现邬景瑄已经只剩下贴身零件了,登时瞠目结舌…… 其实,能量转移花钱少,功效多,机动性强,但只有机主才有资格享受,因此无法用在邬景瑄身上,只能选择性的给她强化局部位置。 直到今天,江小白总算摸透了粒子光束的性质,那的确不只是强化身体那么简单的一种道具,很好可能会激发局部位置的某种潜能,只是不知道邬景瑄是不是也有激发潜能的可能。 江小白还发现,根据身体素质的不同,被强化者所受的痛苦也有所不同。比如邬景瑄和自己来说吧,每次强化后都会承受巨大的痛苦,甚至昏迷,而天蝎和雏女承受的痛苦却轻得多,甚至都不用昏迷。 就在江小白守候昏迷的邬景瑄时,魏莲忽然耳语道:“我看见了,我终于看见你们的秘密了!” 江小白一回身,见她挂着睡衣站在身后,没好气道:“你看见什么了?” 魏莲嘟嘴撒娇道:“反正我看见了,我不依,你厚此薄彼,只给她咔嚓不给我咔擦!” 江小白满头黑线:“别闹,回去睡觉。” “我没闹!”魏莲摇晃着江小白的手臂,“我也要咔嚓,就要咔嚓,我有钱的,我给你钱!” 江小白没好气道:“你有10万吗,你有10万我就给你咔嚓!” “那么多?”魏莲为难的想了想,忽然道,“对了,我把车买了,够咔嚓几十次了!哈,要不我就抵押给吧,算10万好了。” 尼玛,180万的跑车算10万,真是败家呀! 不过江小白想了想,那车自己还真用得上,只是需要花时间去学而已,就想了想道:“好吧,我那给你咔嚓一次,不过你要告诉我咔嚓什么部位。” “我也不知道啊?”其实魏莲根本就不知道咔嚓了我什么好处,反正就是觉得必须咔嚓,必须让江小白一碗水端平,揪扯了半天鸡窝似的头发,突然道,“那就咔嚓头发吧。” “头发?”江小白一脸错愕,粒子光束能强化头发吗,好像没注意诶?便道,“我得试试行不行,去,回你房里!” “好嘞!”魏莲高兴坏了,拉着江小白迫不及待地去了房间。 江小白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秘密,让她趴在床上,开启粒子光束,充入现金,把位置定在头发上,系统提示:“位置已经锁定,是否确认强化?” 居然可以! 江小白惊讶极了,对准魏莲的后脑勺点击确认。 咔擦一声后,魏莲抱住脑袋痛得满床打滚,之后就晕了过去。 “不是吧,头发也知道痛?”江小白一脸错愕,不过他也知道,痛的不是头发,是发根和头皮。 忽然间,他看见魏莲的头发逐渐干枯、萎缩,吓了一大跳,伸手一抓,居然把她的头发连着一层头皮抓了下来,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变尼姑了?”江小白有些紧张,可紧接着,他又看见头发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毛孔里长了出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嘶嘶,嘶嘶嘶…… 头发的生长过程仿佛发出摩擦声,又犹如毒蛇挤开毛孔往外钻,不多时就长到了一尺多长,而且还在继续,一直长到三尺来长才停止。 美,太美了! 新长出的头发乌黑润泽,沉甸甸的犹如瀑布一般,江小白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根,试图拔下来好好看看,岂料,他刚一用力,就感觉手指像刀割了一般,缩手一看,食指居然被头发丝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什么玩意!”江小白痛得捂住手指,眼中尽是骇然之色。 震惊之后,他慌忙找了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拈起一根头发,咔擦一声剪了下去,却不料,剪刀是剪下去了,头发却割破了锋口,卡在缝隙里。 逆天了,真的逆天了!连剪刀都剪不断,那这头发有多任性啊!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一部名叫《神鞭》的老片子,姥姥的,这魏莲的头发只怕比神鞭的头发都还要厉害吧? “小白……”一声轻呼惊醒了江小白,一回头,见邬景瑄站在门口。 邬景瑄走进来探头问道:“你也给她强化了,什么部位?” 江小白脸色古怪道:“头发。” “头发也能强化?”邬景瑄这才发现魏莲有着一头绝美的秀发,眼睛直冒小星星了,“哇塞,好漂亮的头发呀!” 江小白苦笑道:“是漂亮,可却是要命的头发。” “怎么回事?”邬景瑄瞪大了美目。 江小白伸出手指给她。 邬景瑄顿时就明白了,想了想,拈起一根头发缠绕在手指上,江小白大惊失色:“小心!” “我知道!”邬景瑄轻轻一拉,却没料到,居然把魏莲给拉下床来,头发却依然长在她头皮上。 “买嘎的!”江小白难以置信道,“你的手?”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了。”邬景瑄得意道,“我醒来后就试过了,这手指连刀口都不怕,且力量徒增,随随便便就能捏碎门锁。 “我不活了!”江小白抱头蹲在墙角,“为什么我就没有那种潜能呢,难道我这一身都是贱肉?” 邬景瑄好笑道:“可能是没强化到有潜能的部位吧,你多试几个部位。” “不对呀!”江小白忽然跳了起来,自己怎会没潜能,聚气成线和肌肉记忆不是潜能吗? 哈哈,看来自己这一身不是贱肉啊! 见江小白喜上眉梢的样子,邬景瑄也没来由的高兴起来:“我的手现在刀枪不入,双腿又能纵跃如飞,看以后谁还敢劫持我!” “厉害!”江小白玩笑道,“那以后你要保护我哦!” “调皮!”邬景瑄傍着江小白,笑嘻嘻道,“我们再厉害,永远都是你要保护的,因为我们的女人,你是男人!” 江小白知道她不是说笑,因为她知道能变成今天这样子,全是自己改造成的,既然自己可以改造别人,自然也能改造自己,怎么可能会要被改造者保护呢,那不是笑话吗? 不过,江小白总算是不用为她们的安全担心了。吃了早饭哪儿都没去,就陪着二女嬉戏聊天,顺便游个泳什么的,而最开心还是魏莲,不但得了一头美绝人寰的秀发,还能把头发当兵器,没事东甩一下西抽一鞭,毁坏了许多桌椅板凳和瓶瓶罐罐,玩得是不亦乐乎,连花痴病似乎都减轻了。 到了晚饭时分,江小白装扮成次奥瓦.玩玩鸟,打车到了五星街大酒店,还没进门,就见花馨儿迎了上来,笑颜如花道:“次奥瓦先生,我们小姐可是等候多时了哦!” 江小白一蹙眉:“不是说田大少请客吗,怎么是你家小姐?” 花馨儿笑容古怪道:“你不知道田大少病了吗,到现在都还在医院里呢。” 病了,那么快? 江小白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表面上却装出关心的样子:“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啊。”花馨儿笑嘻嘻道,“可昨天他见了你之后,就莫名其妙的病倒了,经过医生检查,说是旧疾复发了。” 第七十七章:田大小姐的试探 第七十七章:田大小姐的试探 江小白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什么旧疾?” 花馨儿也不隐瞒,说田秋藿幼年曾经落水染了风寒,最怕水,还不能感冒,说话间就坐电梯到了12楼的花园式露天阳台上。 五星街大酒店总共有24层,每一层都有一个花园式露天阳台,台上有金鱼池、假山、盆景、茶亭、餐台,设计新颖,装饰精美,是集休闲娱乐、赏景用餐于一体的小型场所,专门提供给有身份的人会客谈生意,有钱也未必能享受。 “次奥瓦先生,欢迎赏光!”江小白一道,田大小姐就春风满面地起身相迎,还主动与江小白握手。 “原来是田大小姐,幸会!”江小白又变成了普通话,还解释道,“在下虽然在江阳市张大,但还是喜欢说普通话!” “那才显得先生有文化有涵养啊!”田大小姐恭维了一句,娇俏的请江小白入座。 瞬时间,山珍海味川流不断的送上桌来,花馨儿则充当了服务员的角色,亲自斟酒倒茶,其他人、包括服务员都退到里面去了,没有召唤不得出来。 “次奥瓦先生,久仰大名,来,小妹敬你一杯!”酒菜上齐后,田大小姐端起了酒杯。 江小白笑道:“还是称呼我全名吧,我不喜欢别人只称呼我的姓。还有,田大小姐芳名怎么称呼,青春几何?” “咯咯咯,先喝了这杯再说嘛!”田大小姐一脸娇羞模样,直到江小白和她碰杯后才道,“我叫田秋香,刚满二十四岁,你呢?” “二十七!”江小白目不斜视道,“只你比大三岁。” “好年轻哦,有女朋友吗?”田秋香一脸妩媚,不知道,还真以为她想涩诱江小白。 “无根浮萍,何以为家?”江小白看多了动作片,倒把绅士派头摆了个十足。 “怎么是无根浮萍捏?”田秋香吃吃笑道,“您现在在江阳市定居,又开了私家侦探所,能力突出,一表人才,正是有房有车,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呢。” “是吗?”江小白气死人不偿命道,“难道田大小姐想招我入赘,哎呀,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噗嗤!”田秋香掩嘴喷笑道,“你真幽默哦!” 江小白认真道:“难道田大小姐只想和我玩一夜/情?” 田秋香顿时瞠目结舌,老半天才前仰后合道:“你别逗了好不,小心人家当真哦!” 江小白收起笑容,淡淡道:“田大小姐今天约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调情吧?” “当然不是!”田秋香叹气道,“本来呢,今天是我弟弟想给你赔罪,可他旧疾复发,住院了,所以我才不得不抛头露面。” “赔罪就免了,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江小白抿了口红酒,盯着田秋香道,“田大少不会是找借口躲着我吧?” “躲着你,为什么躲着你?”田秋香惊讶道,“他是真的病了啊,不信等下我带你去看他。” “也好……”江小白假意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不急!”田秋香道,“这酒菜才刚上桌呢,不吃也浪费了。” 江小白淡然笑道:“我对吃的不感兴趣。”其实却馋得流口水,可现在扮演的是绅士,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田秋香似笑非笑道:“那钱呢,美女呢?” “食涩性也!”江小白坦然道,“估计不喜欢美女的男人是生理不正常,而钱财吗,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下也不列外啊!” 田秋香道:“那你的声价是多少?” 江小白愣神道:“莫非田大小姐要包/养在下,可我不当小白脸啊?” “我噗!”田秋香吐血道,“我是问你接个案子要多少钱?” “哦……”江小白也不脸红,旋转着酒杯道,“那得看什么案子了。” “找人!”田秋香道,“只要你能把那人找到,价钱好商量!” 江小白明知故问道:“什么人?” 田秋香道:“其实就是个乡巴佬,他偷了我们江阳集团的商业资料,躲起来了!” 江小白笑道:“一个乡巴佬能偷得走江阳集团的商业资料,田大小姐不是开玩笑吧?” 田秋香道:“你是不知道他的厉害,他可邪门了,不是谁都抓得住的!” “我还不信了!”江小白撇嘴道,“把他的资料给我,抓不住他,还抓不住他的亲人和朋友吗?” “不行!”田秋香凝重道,“因为这个乡巴佬,我们的动作有些夸张,已经引起有些人的注意了,所以,不能绑架他的家人和朋友。” “有些人?”江小白不解道,“是政/府机构吗?” “不!”田秋香看了眼花馨儿,示意她回避一下,之后道,“我说的有些人不是政/府机构,而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名字天机。” “天机?”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江小白动容道,“这是个什么组织?” “没有人知道!”田大小姐道,“这个组织从不参与任何民间事物,也不参与政治纷争,但任何事情,一旦惹到他们,天机成员就会出现,然后,凡是与之有直接瓜葛的人或组织,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或死亡。” “听上去好恐怖哦!”江小白惊讶道,“就没有人管吗?” 田秋香道:“不是没有人管,而是天机所做的事,从无一件是危及到社会安定和国家安危的,政府机构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有时候还故意引他们出手,以摆平一些不好摆平的事。” 江小白张口结舌道:“不会吧,你们要对付的有是一个乡巴佬而已,怎么可以引起天机的主意?” 田秋香白眼道:“我又没说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只是说,如果我们要对付乡巴佬的亲人和朋友,天机很可能会出手。” 江小白道:“为什么呢,难道乡巴佬与天机有关?” “没人有清楚。”田秋香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天机注意乡巴佬很久了。” “我明白了!”江小白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敢情,田家一直没有动自己的家人,是怕惹怒了天机啊!可是,他的念头还在脑子里打转,田秋香又说了句让他提起嗓子眼的话。 “不过,阴谋行不通,我们还可以用阳谋,同样能达到目的!”她盯着江小白阴笑道,“比如,你去泡他妹妹,然后让她怀孕,再甩掉她,嘿嘿,到时候看那个乡巴佬还能不能忍!” 此话一出,江小白顿感背心发寒,是的,这是阳谋,男欢女爱,就算天王老子都管不着,又遑论天机? 江小白甚至可以想象,妹妹真吃了这么大个亏,自己不发疯发狂才怪!而自己如果不答应她,她还可以找其他去做。毒,真是毒啊! 此刻,田秋香在江小白眼中简直就是个毒妇,恨不得立马掐死她,但他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了隐忍和思考,细细一思量,忽然又警觉起来。 难道,他们已经怀疑自己了,这是在试探? 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魏莲的房子和车子忽然变成了自己的,换了谁都会起疑。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不屑道:“不是什么女人我都看得上的,当然,像田大小姐这样的例外。 田秋香没好气道:“人家的姿色可不比我差呢。” 江小白眼睛一亮道:“有照片吗?” “当然有!”田秋香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给江小白看。 江小白定睛一看,顿时出了身冷汗,果然是自己的妹妹江雨鲜,尤其是那对小酒窝,没有人可以假冒。而图片的场景大多是江雨鲜所在的中学,有一张,还是宿舍里的生活照,貌似,拍照的人和江雨鲜很熟。 危机,绝对是危机啊! 江小白原本以为把田秋藿弄死了就可以高枕无忧,现在看来,最危险的原来是田大小姐。这让他想起了老局长的下场,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话果然不假! “怎么样?”田秋香一直注意着江小白的表情变化,笑嘻嘻道,“还算漂亮吧?” “我不是很喜欢小姑娘。”江小白把照片一丢,“小姑娘没情趣,不像田大小姐这样风情万种。” “噗嗤,你是骂我呢还是称赞我呢?”田秋香气哼哼道,“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你开个价吧。” 江小白想说找个人不用那么麻烦吧,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能出得起多少?” 田秋香想了想道:“你给黎金凤破案也才10万报酬而已,当然,我知道你的主要目的是想打响名气,价钱肯定不止这个数。那我多出三倍!” 江小白冷哼道:“这可是缺德事!” 田秋香立马道:“我说的是订金,30万订金,只要你让他妹妹怀孕,不管能不能把他引出来,我都再支付你70万,总共是100万,100万,应该不缺德了吧?” 果然,她是在试探自己。 江小白假意迟疑道:“那个乡巴佬到底叫什么名字?” “江小白!这个小酒窝叫江雨鲜,听说,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因为江小白是江家夫妇偷来的孩子。” 什么? 江小白如遭雷击,我是偷来的孩子,谁特么造的谣? 第七十八章:这次真的玩玩鸟喽 第七十八章:这次真的玩玩鸟喽 “我们有可靠的消息来源!”田秋香道,“我想说的是,江小白很在乎他这个妹妹,所以才想到了这条妙计。” 江小白内心里翻江倒海的,表面上却假意思考着。 田秋香诱惑道:“你要是肯和我们田家合作,事成之后,我保证你有接不完的生意。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田家在江阳市的势力有多大,和我们合作,保证你混的风生水起。” 嘭! 江小白猛一拍桌子,吓得田秋香浑身一哆嗦,可紧接着,江小白却道:“成交!” “我的麻麻呀,吓死我了!”田秋香气恼道,“成交就成交呗,干嘛吓唬人家?” “激动嘛,哈哈哈……”江小白颇为得意自己的小恶作剧,眼睛一凸,一脸贪婪道,“现在就给订金吗?” “那当然,你次奥瓦先生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田秋香也不犹豫,立马填写了一张30万的支票。 江小白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她却一缩手,提醒道:“我要先跟你说明哦,那乡巴佬可邪门的紧,你确定接下这笔生意?” 江小白一脸狂妄道:“能有多邪门,能承受我一嗓子吗?” “你真能一嗓子吼死人?”田秋香还有些不信,或者说想亲眼见证一下。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江小白坏笑道,“要我吼你一嗓子?” “别……别开玩笑了!”田秋香变色道,“你不吼人要死啊?”说着,她冲门口的花馨儿打了个手势。 花馨儿点了点头,少顷就抱来一条可爱的哈巴狗。 田秋香嫣然一笑道:“啰,你要是能把它吼死,这支票就是你的!” 江小白白眼道:“那本来就是我的,我干嘛浪费内力?” “内力,你真是古武高手?”女人就是八卦,抓住个问题就没完没了。 “10万!”江小白也懒得和她废话,“我出手一次,最低都要10万!” “成交!”田秋香又填写了一张10万的支票,然后捂住耳朵道,“吼吧!” 花馨儿也早就戴上了耳塞,还把脑袋别向一边,隔着桌子的玉手伸得老长。 这次江小白有了准备,调息了一下气息,气成丹田,聚气成线,摇对哈巴狗的耳朵吐气开声:“嚇——” 一股声波沉闷的响自耳边,却没有了上次那种惊雷般的威势,但是,威力仿佛更大了,只见那哈巴狗浑身一震,紧接着脑袋一耷拉,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饶是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田秋香和花馨儿还是骇然色变。 咣当! 震惊中,花馨儿手一松,哈巴狗掉落在菜盘上,油水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可惜了一桌子好菜!”江小白伸手夺过支票,往兜里一放,咳嗦道,“话说,是不是该去医院看你弟弟了?” “啊……啊!”田秋香惊恐地看着江小白,结结巴巴道,“好……好厉害啊,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江小白坏笑道:“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有时间我们私下里探讨,为了表示你的诚意,请带我去探望你弟弟吧。” 田秋香原本有拒绝之意,可想到江小白的可怕,只得道:“我当然有诚意啦,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带你去就是。” 白白捡了四十万,还能再次黑田秋藿一次,江小白的心情那个舒畅啊,玩笑道:“这死狗你还要带回去养吗?” 废话,死狗能养吗? 田秋香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心里有些紧张,这次似乎有点失算了,不该只带只个保镖就来见如此危险的人物,还好,对方似乎和江小白不是一路的,要不然自己就死定了。 随后,江小白坐上田秋香的轿车直奔医院。路上,江小白肆无忌惮的调戏田秋香,而田秋香怕也虚以委蛇,一点都不生气。 事实上,她心里还另有打算,这么厉害的人物,要是能为我所用,以后嫁到了蒋家,身价也会高很多,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为我所用。 于是,她侧身试探道:“我真的很漂亮吗?” 江小白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风烧,我喜欢风烧的女人。” “人家那儿风烧啦?”田秋香羞恼道,“人家还没结婚呢?” “我知道啊,听说你未婚夫是蒋孝鸿,高富帅来的。”江小白耸了耸肩道,“但我不相信你是雏女。” “本来的是!”田秋香怒道,“你真当我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么?” “和我有关系么?”江小白白眼道,“反正你不会和我上床。” “那也说不……”田秋香故意只说了半句,然后吃吃一笑,“你好坏哦,竟然撩拨人家,才不上你的当呢?” 她是个颇有心计的女人,知道在男人眼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有时候,未必要以身相许才能套住男人。 “真美!”江小白半真办假的赞美道,“尤其是撒娇的时候,简直美极了。” “是吗?”田秋香粉脸微红,又扭捏作态的搔首弄姿了一番,暗示道,“你只要愿意和我合作,随时都能看到人家的美哦。” “我们”变成了“我”,而这个“美”也另有深意,这是吃果果的暗示。江小白轻笑道:“怎么合作呢?” 田秋香睇了眼副驾座上的保镖,欲擒故纵道:“有时间再私下里谈。” 江小白回了个明白的眼神,继续调笑道:“你真是雏女?” 换了其他女人,肯定会生气地回一句,“你不觉得这问题很过分吗”,可田秋香却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尼玛,真要老命了! 很快到了住院部七楼,一进病房,江小白就看见吊着盐水袋的田秋藿神色萎靡,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虽然还睁着眼,但双目无神,反应迟钝。 正好,有几个医生正在会诊他的病情,见了田秋香急忙见礼。 “怎么样了?”田秋香关切地握住田秋藿的手,“弟弟,好些了吗?” 田秋藿费力的聚焦目光,有气无力的叫了声姐。 “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田秋香怒声道,“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忽然病倒了?” “这是旧疾!”主治医师硬着头皮解释道,“经过检查和会诊,大少爷幼年时因落水感染了风寒,患有遗留性丘脑炎,此病由柯萨奇病毒引起,最忌讳伤风感冒,一感冒,就容易引发残留的病毒……” “混账!”田秋香喝叱道,“这好好的天气,他又身强力壮,怎么可能感冒?” “这正是我们疑惑的地方。”主治医师蹙眉道,“根据大少爷的病史,应该是很少发作,就算发作,打个针,吃点药也就好了,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他仿佛一夜之间就病入膏肓了,虽然还不至于无药可救,但想要彻底康复,却需要精心疗养三五个月。” “三五个月!”田秋香气闷道,“我担心的不是他什么时候能康复,而是他为什么发病,这才是关键!要是找不到病因,以后再发病怎么办,会不会要他的命?” 中医生们顿时大眼瞪小眼。 “都是庸医!”田秋香尖叫道,“连个病因都找不到,你们还是权威人士吗?” 主治医生脸色难看道:“我们已经是国内最有经验的医生了,您要是还不满意,那就只能送他去国外了。” “你什么意思,想撂担子是不是!”田秋香横眉竖目道,“我要知道病因,连这点你们都办不到吗?” “我们正在努力研究。”主治医师道,“还请大小姐有点耐性。” “那就滚吧!”田秋香也不想太为难人,免得真送去国外麻烦就多了。 医生们立马灰头土脸地出去了。 江小白这才上前道:“病毒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你还是不要太为难他们了。”说着走到病床前,居心叵测地叫道,“田大少,还认识我吗,我是次奥瓦.玩玩鸟?” 田秋藿现在看东西都是模糊的,而且反应很迟钝,记忆力下降,他费力地思索着:“次奥瓦玩玩鸟,呃……”说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啊呀一声,身体猛的挺/动了几下,便不省人事了。 “医生,医生……”田秋香吓得大呼小叫起来。 “怎么回事?”医生们闻讯赶来,一翻眼皮一检查,汗水就下来了,大呼小叫道,“快快快,送到急症室去抢救……”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田秋香着急得团团转。 没有人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说啊!”田秋香都想杀人了。 “咳咳……”还是哪个主治医师抹着热汗道,“他不但又发病了,还……还……”吞吞吐吐了老半天,才硬着头皮道,“看样子,病情还加剧了,我们得尽快抢救,要不然……要不然,很可能再也醒不来……” “什么?”田秋香彻底惊呆了,还是花馨儿喝叱道,“那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抢救啊!” “是是是……”主治医师那个郁闷啊,老子不就是在救人吗,都是你们非要问长问短!神马玩意嘛,有钱就鸟不起啊,有钱还不是要得病,还不是要求老子,哼! ps: 感谢美女独行霞的热心捧场! 第七十九章:温柔中的杀机 第七十九章:温柔中的杀机 花馨儿提醒田秋香:“大小姐,是不是给董事长打个电话?” 田秋香茫然的点了点头。 “咳咳。”一看这情况,江小白不好意思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田秋香点了点头,等江小白出去后,忽然反应过来,追赶喊叫道,“等等,次奥瓦先生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江小白在电梯口停住脚步。 “去天台说吧。”田秋香对身后的保镖道,“我和次奥瓦先生谈点事,你们就别跟着了。” 之后,她带着江小白走楼梯上天台,还扣上了出口的铁门,找了个视野好,位置隐秘的死角,立马换上一副娇艳的面容:“次奥瓦先生,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啊?” 江小白道:“我还不知道江雨鲜的家庭住址呢。” “我正想说这事。”田秋香拿出一份资料塞在江小白手里,“资料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还有些细节要私下里和说清楚。” 她把“私下里”咬得特别重,还抛了个媚眼。 江小白表示明白,贼兮兮道:“那我们就私下里说清楚吧,嘿嘿。” “瞧你美的!”田秋香伸出葱指点下了江小白的额头,无论是心理还是外表,都好无一点为田秋藿担心的样子。 这让江小白疑窦丛生,难道,这毒妇从未在乎过田秋藿的死活,之前的着急模样都是装出来。 但他只是把疑窦深藏心理,涎着脸道:“你把我拉到这儿来,难道不是想美死我么?” “就知道你是个鬼机灵!”田秋香居然不否认,犹如情侣般贴着江小白,吐气如兰道,“根据调查,江雨鲜为人精明,狡黠腹黑,不是那么好骗的,我怕你被她的萌外表所迷惑,专门给你准备了一种药丸,名叫‘春江花月夜’,你只要让她服下,我保证她会不知廉耻地对你投怀送抱,不过,这药丸贵比钻石,有钱都买不到,我也只弄到一粒而已,你千万别浪费了。” “什么药丸那么神奇。”江小白暗暗心惊。 “就是这个!”她从坤包里拿出个小纸包,再次嘱咐道,“千万别浪费了哦,很难弄的。” 江小白打开看了看,就是一颗豌豆大的白色药丸,玩笑道:“我要是给你吃了呢?” “那人家还不是任由你为所欲为。”田秋香脸如滴血道,“不过,人家可不相信你会舍得在我身上浪费掉。” 江小白道:“为什么呢?” 田秋香呼吸急促道:“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几个意思?”江小白心跳加速道,“难道你现在就愿意……” “嗯!”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人家就在你面前,你还不信么?” 江小白还真不信邪了,肆无忌惮的试探一下,田秋香果然毫无推拒之意,直到江小白想得寸进尺的时候,她才道:“现在不行,得等我结婚之后。” “你都结婚了,那还说个屁!”不知道为什么,江小白总觉得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而这个阴谋需要自己的大力支持才能完成。 “你听说过一本万利的典故吗?”田秋香偎在江小白怀里,眼巴巴地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虽然没读多少书,但在《寻秦记》却弄懂了一本万利的典故,惊讶道:“你的意思是?” 田秋香点头道:“不错,你只要能圆满完成任务,我就让你扮演一会吕不韦。” 江小白道:“那谁是公子异人?” 田秋香道:“你那么聪明,还要我明说么?” 江小白张大了嘴,老半天才道:“你是说,蒋孝鸿是公子异人?” 田秋香点了点头,恨恨道:“你以为蒋孝鸿真想娶我么,他只是想把势力发展到江阳市来而已,说得明白点,他想取代我们田家在江阳市的地位,甚至是产业。” 江小白忽然笑了:“可他不知道,你也打着同样的主意!” “果然聪明。”田秋香推心置腹道,“我把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应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江小白想了想道:“这计划恐怕行不通吧,要知道,洞房之前你肯定是要做体检的,那我还怎么做吕不韦呢?” 田秋香狡黠地笑道:“我早就想到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妙计。” 江小白伸长了耳朵道:“什么妙计?” 田秋香踮起脚尖,来了个法国式的姿势,耳语道:“我在洞房时会服下避妘药,让他只能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孩子,而后嘛,嘿嘿,你就可以让他当活乌龟了!” 江小白闷声道:“那一次两次也未必能怀上我的孩子啊?” 田秋香好笑道:“你懂女人的生理周期么?” 江小白还真不懂,不过,听她解释之后也有些心动了,当然,他心动的不是能靠这种卑鄙手段夺得蒋家的庞大资产——即使有那种可能,以这个毒妇的心计来说自己也是为人作嫁——他心动的是这个女人终于相信自己了。 田秋香又道:“你只要答应帮我,除了那层东西外,什么都是你的,无论将来还是现在。” 江小白笑道:“你就那么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田秋香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一直就想找个你这样的帮手,更重要的是,我们才刚刚认识,蒋孝鸿决计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江小白道:“那为什么要在完成任务之后呢?” 田秋香直言不讳道:“你想要我相信你,总得拿出点诚意吧,还有就是,江小白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一定要抓住他,而且要活的!” 江小白道:“为什么呢,他到底有什么特别?” 田秋香权衡再三,还是实话实说道:“第一,我怀疑他和天机有关,为防万一,最好留他一命。第二,我要他要出偷走的东西,那个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东西? 江小白有些明白了,这毒妇是想得到其实是声波镜头。心里又警觉起来,她既然敢对自己说实话,那就是对声波镜头势在必得了,换言之,自己必须按照她的话去做才能得到她的信任,而且,自己在执行任务时,她很可能安排人手监视自己,不让自己抢先一步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怎么办呢, “对了,你是怎么弄到章局的证据的?我虽然知道你破了密室杀人案,但细节却不是很清楚。”田秋香对江小白的能力越发好奇,能一嗓子吼死人,还能推理破案,这简直就是个中南海保镖级的人物啊! 江小白心里咯噔一声,正不知怎么回答呢,田秋香的信息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脸色一变,慌里慌张道:“我……我弟弟出事了,先走了……”说罢,撒丫子就跑。 江小白愣了下,心里还想,难道田秋藿真不行了? 寻思间,他不慌不忙地走向楼递间,可谁知道,前面的田秋香刚消失在楼递间,铁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怎么回事?”江小白疾步上前推了下铁门,却又给推开了。 但是,铁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江小白心生警兆,本能的一闪身。 哔—— 一颗子弹擦着江小白的脸皮飞了过去,刮得脸皮生痛——显然,这子弹是从消声器里射出来的。 子弹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也惊醒了江小白。 “糟!不是田秋藿出事了,是田秋香想杀我!”心念百转间,江小白闪身躲在门边,气成丹田,聚气成线,打算等开枪的人冲出来后给他一嗓子! 然而,枪响之后,里面就传来杂乱的奔跑声和喊叫声。 “快快快,一组护送大小姐回去,二组断后,三组……” “通知狙击手,目标还在楼顶上!” “目标极度危险,大家小心啊……” 吼叫声中,江小白顿感周围的楼顶上都有瞄准器对准自己,想都没想就趴伏在地,同时翻滚到水泥栏板下面,汗水刷刷地往下淌。 尼玛,肯定是田秋香的人查到了视频监控章局的事,这才联想到到自己就是江小白,或者以为自己是江小白的帮手,要不然,她不会惊慌逃走,他的人也不会向自己开枪,更不会在四周埋伏狙击手。 想到身份暴露后的可怕后果,江小白心往下沉,自己的生死倒无关紧要,可万一田秋香狗急跳墙,真去绑架妹妹怎么办? “玛的,这是逼自己走上绝路啊!” 愤怒与惊急中,江小白小心翼翼地探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天台,有高有矮,有远有近。 楼递间里肯定埋伏有持枪的保镖,就等自己冲进去送死呢。而这里是七楼楼顶,从下水管滑下去很容易被狙击手击落,唯一的办法,只能凭着双腿的弹跳力和速度飞檐走壁,只要能跳到对面的阳台上,或者破窗而入,那狙击手拿自己没办法了。 当然,自己可以趴着不动,打电话让重案组来救援,或者耗到天亮,狙击手也自会撤去。 可问题是,田秋香连夜派人去绑架妹妹怎么办? 让妹妹躲起来……怎么来得及? 万一事情真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又该如何营救妹妹? 绑架! “对,就是绑架,绑架对绑架,这是唯一的办法!” ps: 感ner专程前来捧场,还有猪脚气哦,嘿嘿,各位捧场的兄弟姐妹,饭饭没? 第八十章:神奇的能量转移 第八十章:神奇的能量转移 现在已经是鱼死网破的时候了,田秋香担心被报复,很可能不再顾忌天机,绑架妹妹不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办法只能反绑架她,才能确保妹妹的安全!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开启粒子光束,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同时搜索田秋香的位置,发现她正在回程的路上。 江小白再次探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便沿着水泥栏板潜行至东北角的阳台边缘,一抬脚,把水泥板栏杆踹出一道缺口。 轰隆隆! 咔擦咔擦! 随着水泥板的塌落,也不知道杂碎了多少雨棚和花盆,于此同时,缺口处响起噗的一声响,好像是狙击枪的子弹打在了缺口的边缘,紧接着,下面就传来尖叫声。 好险!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江小白已经管不得会不会伤到人了,沿着水泥板继续潜行,凡是潜至对面有楼顶的位置,就在水泥栏板上踹出一道缺口,以试探狙击手的位置。 瞬时间,住院部下面尖叫四起,医生病人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当然,也有些报了警,只是,警察什么时候到、警察中有没有田家的人不知道了。 可以说,江小白现在只相信黎金凤,其他人一个不信——这也是他觉得报警不起作用的原因之一。 眼下,他无法确定狙击手有多少,更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同时还有些奇怪,这些狙击手好像早就埋伏好,这岂不是说,田秋香早就怀疑自己了,之前所说的都是谎言,直到确定自己是江小白后才启动了围剿计划。 毕竟还不是很了解田秋香其人,江小白也拿不准自己的猜测对不对。而当务之急,不是猜田秋香想干嘛,而是怎么绑架她。 “要是能抓到一个狙击手就好了,然后冒充他混入别墅!” 想到此处,江小白迅速启动坑爹搜索系统,搜素刚才开枪之人的位置。卫星图片显示,此人就隐藏在对面八楼的一个窗户里。 江小白摇了摇头,对面的楼房隔了条绿化带街道,最少都有10米距离,平行纵跃不可能跳过去,即使能跳过去,那也是往枪口上送。 唯有住院部后面的宿舍楼离得最近,只有5米左右,对面全是阳台,由上往下纵跃,很容易跳过去,而且速度快,不容易被狙击手击中,不过,之前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他们会毫无顾忌的开枪。 10米,人过去不行,但石头却可以砸过去! 江小白眼中闪过一丝阴笑,立马开启粒子光束,把能量转移到双臂上,然后掰下几块水泥块,照准那个窗户砸了过去。 咔擦…… “啊呀……”江小白的准头不太好,可这么近,臂力又猛,又是两大把水泥碎块砸过去,顿时把玻璃砸了个稀巴烂,躲在里面的狙击手立马杀猪似的嚎叫起来,估计是痛得满地打滚了! 惨叫一起,四周似乎为之一静,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喝道:“小心,有暗器!” 暗器,水泥碎块也算暗器? 江小白汗了一把,接连又掰下几把水泥碎块,把四周疑似藏有狙击手的玻璃窗全部砸了遍。 可能是因为有了准备吧,狙击手们都龟缩起来了,没有人被砸中。 江小白抓住机会,迅速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瞄准了宿舍楼的一个亮着灯的玻璃窗,料想里面应该住着人,既然住着人,就不可能有狙击手。关键是,自己现在把能量转移在双腿上,眼睛的视力和平常人一样,没有灯光,也看不清落脚点。 “必须破窗而入,虽然容易受伤,但总好过一枪爆头。” 江小白再次咬牙,猫着腰退了几步,猛然挺身,一个助跑,纵身跳了过去。 哔哔! 两声枪响从左边和侧对面射了过来,但江小白的速度太快了,子弹连衣角都没碰到。 空中的江小白暗暗捏了把冷汗,紧接着就嘭的一声破窗而入,摔了个七荤八素。 “啊……”一声惊叫响了起来。 江小白差点都摔闭气了,感觉护住脑袋的胳膊肘火辣辣的痛,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抬眼一看,居然是个浴室,喷头还在热气腾腾的洒水,雾气弥漫中,只见一个小姑娘白花花地卷缩在马桶后面,浑身哆嗦,惊骇欲死。 敢情,她正准备冲凉,听见住院部这边闹得人仰马翻,也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卷缩在浴室里不敢出来。却不料祸从天降,忽然砸进一个人来。 “咳咳,别怕,我不是坏人……”江小白翻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右手的胳膊肘皮开肉绽,关节还凸了起来,貌似错位了。 小姑娘还不到20岁,长得娇小玲珑,她惊恐地盯着江小白,双臂抱紧了风起云涌的部位,语无伦次道:“不……不要……坏人,走开啊……我不报警就是。” 江小白呲牙咧嘴道:“你看我像坏人吗,我就算是坏人,现在也伤不了你啊,我说……你应该是护士吧,能不能给我把这手复位,我给你钱。” “不要,才不给你治你呢,你是坏人,肯定是坏人!”她一个劲地摇头,还恐吓道,“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你这丫头真没眼力!”江小白没时间和她废话,索性装一回坏人,凶神恶煞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而且是先那个了再杀!”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死啊!”她被吓哭了。 江小白烦躁道:“哭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你,只是让你给我治伤,完了我还给钱呢!你要是再哭叫,再不听话,惹毛了我,那就真不客气了!” 一听这话,小姑娘立马住了嘴,?泣道:“你……你真不杀我,也……也不先那个啥?” “废话!”江小白喝叱道,“我现在伤得这么重,能有那心思么?” “唔……”她权衡再三,鼓足勇气道,“那……那你先出去,我……我穿衣服。” 江小白原本想说,等下还要洗,穿什么衣服嘛,再说,看一下又不会怀孕。不过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估计这丫头也开不起玩笑,就点了点头,托着手臂爬起来开门到了卧室里。但心里却是焦急烦躁,这手臂伤了,可怎么绑架田秋香啊,她可是有好多保镖的,光凭一双腿如何成事? 焦急的等待中,小姑娘终于磨磨蹭蹭的出来了,但她还是畏畏缩缩地不敢靠近。 江小白只好放缓声音道:“我受伤了,你就帮帮我吧,我是警察,是追捕逃犯受的伤,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重案组的黎警官,她的电话是139……” 小姑娘愣了一下,当真拨通了黎金凤的电话。 “他叫什么名字?”听完小姑娘的描述后,黎金凤立马问道。 江小白道:“把电话给我。” 似乎意识到接电话的人真是重案组的黎金凤——因为能当警察的女人不多,出名的女警察更是珍稀动物,小姑娘自然听说过黎金凤的名字,也就相信了江小白的话,把电话远远的对着江小白的嘴巴。 “我是次奥瓦。”江小白忍着疼痛说道,“田秋香想杀我,我现在受伤了!” “你在哪儿!”黎金凤恍然惊醒道,“医院里的动静是不是你们闹出来的?” “是啊!”江小白道,“不过我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等着,千万别离开!”黎金凤急切道,“告诉我你的位置,我们马上就赶到。” 江小白说了自己的位置,但却没打算等他们,因为自己要去干违法的事,怕黎金凤会阻止。 小姑娘终于放心了,慌忙找出酒精和纱布给江小白处理伤口,还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警察……我要给你把手臂复位,忍着点。” 江小白道:“没事,你快点就是,我还要去抓坏人呢!” “那怎么行,你现在受伤了,不能执行任务!”小姑娘坚决反对道,“我只能草草的给你包扎一下,毕竟我只是个小护士,不是医生。” “别废话!”江小白怒道,“你把骨头给我装回去就行,其他别管了!” “你再凶还是警察!”小姑娘气哼哼道,“是警察我就不怕你,而且你必须听我的,不然,不然……不然我哭给你看!” 江小白那个汗呐,不过却是痛得冒汗,嘴里还嘀咕道:“早知道就装坏人了。” “你都不像坏人!”小姑娘噗嗤笑道,“坏人哪有这么客气的,还说给钱,才不相信你呢。” 江小白彻底无语,好不容易才熬过了正骨的剧痛,背心湿透道:“行了吗?” “还早呢!”她嘟嘴道,“只是把骨节还原了而已,等会啊,我去叫医生。” 江小白想阻止,可想了想,这丫头是个救死扶伤的死脑筋,还不如把她打发了好,就点了点头。 小姑娘当即就出了门,为了防止江小白逃跑,还锁上了房门。 她一走,江小白立马掏出手机,把能量转移到手臂上,心里还祈祷道:“千万要恢复活动能力啊,要不然妹妹就危险了!” 结果奇迹出现了。 当能量转移到手臂上后,疼痛立马消失不说,连皮开肉绽的伤口都迅速结疤了。 ps: 各位新老书友! “极品房东vip群”正式建立,此群只接纳上架后的vip书友、捧场书友、铁杆粉丝,因为现在还没上架,所以只接纳捧场书友和铁杆粉丝,凡是在黑岩打赏过本人作品的书友,以及给本书打赏过的书友,即可申请入群!!! 入群后,可以在群文件里免费阅读或下载本人所著的七部长篇都市异能小说,其中包括《闷.騒.女友》、《苏醒的肉.体》、《春.闺魔镜》、《凶术》、《极乐乡村》、《我的娇蛮甜心》、《耳边有鬼》,并有机会参与各种活动和福利奖项。 因为这个群严格限制名额,请达到入群条件的书友尽快申请入群。 申请入群方式:发送信息至本人qq:659473990 此外,夕阳云烟读者群只剩下一百多个名额了,欲加群的新老书友不要错过机会哦,可直接查找群号:93210028(本群不需要任何条件,直接入群即可) 第八十一章:谁都骗 第八十一章:谁都骗 “这么神奇?”江小白喜出望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居然感受不到半点受伤后的不适,反而充满了爆发力。 “不是吧,能量转移还能修复伤势?” 江小白乐得只蹦,可紧接着又发现自己还闪了腰,于是毫不犹豫的把能量转移到背脊上,结果腰也好了,手脚也利索了——吃嘛嘛香。 “哈哈哈……尼玛的,居然还有这种妙用,也不枉老子花了20万!” 兴奋中,江小白再不犹豫,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一脚踹掉了门锁,开门下楼而去。 不过,他没有急着走出宿舍楼,虽然知道警察正在赶来的途中,狙击手也急着撤离,但谁知道暗处还藏着多少杀手? 现在要做的是找一个田秋香认识的熟面孔,找谁好呢? 江小白躲在楼道里思考着,期间,见小护士果然拽着一个外科医生回来了,而外面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警报声,不多时,就见黎金凤带着重案组成员心急火燎地冲进了宿舍楼。 “有了!”江小白心中一动,跳出来叫道,“我在这儿。” “你没事吧!”黎金凤等人紧张的打量江小白。 “没事!”黎金凤顾不得和其他人打招呼,拉着黎金凤道,“走,我有话和你说!” “你们在这儿等会!”黎金凤跟随江小白到了过道的僻静处,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江小白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帮我,无论什么事?” “是!”黎金凤认真道,“只要不犯法,我什么都愿意帮你!” 江小白就耳语道:“那我要见田秋藿,要单独见他一面,能不能办到?” “没问题!”黎金凤道,“不过,你见他干嘛?” 江小白哄骗道:“我想检查一下他发病的原因,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黎金凤盯着江小白看半天,总觉得这人做事神神秘秘的,还让人看不透,还点头道:“行,我给你找套警衣,让你冒充重案组的跟我进去,到时候,我们就说查案。” “高!”江小白赞了一句,和她回到队伍里。 黎金凤便让小铁和江小白换衣服,完了带着江小白和重案组成员晃晃荡荡杀向住院部急症室。 “干什么!”守在急症室门口的保镖们一脸紧张。 黎金凤一亮证件,公事公办道:“我是重案组组长黎金凤,我们怀疑刚才的枪击事件是田秋藿策划的!” “混账话!”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怒吼,“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如何能策划枪击事件,警察就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栽赃良民吗!” 众人一回头,见田董事长带着一帮保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怎么,想造反啊!”黎金凤一声令下,“拔枪,子弹上膛,谁敢暴力抗法,格杀勿论!” “是!”随着迎合声,咔擦咔擦之声络绎不绝,所有警员都拔出枪,子弹上膛。 田董事长瞳孔收缩,压抑着怒火道:“黎组长,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黎金凤冷声道,“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田秋藿是不是真的病了,如果你们要阻挠警察办案,那就别怪我黎金凤不客气!” “简直岂有此理!”田董事长怒道,“我儿子正在里面抢救,全医院的人都可以作证,你这样做是谋杀,我儿子要是因次耽误了抢救时间,田某人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哼!”黎金凤冷笑道,“田董事长,你在江阳市是很有势力,但我黎金凤却不怕你,我再问你一句,这门开还是不开!” 田董事长急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儿子正在抢救!” 黎金凤道:“我们只是看看他是不是装病,又没有让医生停止抢救!” 田董事长迟疑了下,忍气吞声道:“既然如此,那田某人就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开门!” 立马就有两个保镖把门推开了。 江小白向黎金凤使了个眼色,黎金凤表示会意,对田董事长道:“为了不打扰到医生抢救病人,我只带一个人进去,最多几分钟就出来,当然,你们想跟着进去也行,只不过,要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争执,影响到医生抢救病人,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谋杀我儿子不成!”田董事长抬手道,“都给我在这守着,我看她能干个什么!” 黎金凤便带着江小白进了急症室,见手术台上前的医生都在抹汗,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见了黎金凤二人也不言语,只是自觉的让开位置。 黎金凤也向江小白使了个眼色,询问道:“谁是主治医师,病人的病情如何?” “我就是。”主治医师愁眉不展道,“病人的情况实在危及啊!” 黎金凤见江小白已经靠近病床了,立马问道:“危机到何种程度?” 主治医师道:“病毒已经破坏了脑神经细胞,虽然还不至于致命,想但要醒过来怕是千难万难了!” 江小白忽然插口道:“这个人真是田秋藿吗?” “什么意思?”主治医师回头道,“这自然是货真价实的田秋藿,你为什么这么问?” 江小白干笑道:“我就是觉得他的脸型有些不一样,嘿嘿,该不是别人假冒的吧。” “怎么可能!”主治医师没好气道,“病人情况危急,脸色自然不好看了,但我敢以性命担保,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田秋藿。” “是不是还要查过了才知道!”江小白拿出手机,“以防万一,必须拿下他的氧气罩,让我给他拍张照,拿回去好好核对一下他的面容,这个应该不影响抢救吧?” 主治医师蹙眉道:“拍个照也就几秒钟,问题倒是不大。” “那请你们配合一下!”江小白暗中开启粒子光束,调试到复制容貌的功能上。等医生拿开氧气罩,咔擦一声按下快门,还含笑道,“谢谢合作。” “小事情而已。”那医生客气的回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抢救病人了。”离开之前,黎金凤还顺口问了句,“最坏的结果会怎样?” 主治医师道:“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那倒是福气了。”黎金凤讽刺了一句,带着江小白出了抢救室,对探头探脑的田董事长道,“暂时还无法确定那个短命鬼是不是你儿子,我们需要回去好好核对一下,告辞!” “你爹才是短命鬼,你全家都是短命鬼!”田董事长气跳脚,可也只是骂几句解恨而已。 回头,黎金凤问江小白:“不是说检查他的病因吗,怎么只是拍照?”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江小白也不多做解释,和小铁换回衣服,说要去上个厕所,结果黎金凤等人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进去一看,人早就破窗跑了。 “这人真是!”黎金凤又好气又好笑,“要走说一声嘛,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事!” 转身,江小白又溜回到小护士的宿舍,见门关着,门锁却坏了,推门闪身而入。也是事有凑巧,正好看见小护士捂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两箱一照面,小护士吓得一哆嗦,毛巾就刷的一声滑落在地。 “呃……” “啊……” 一个是错愕,一个是惊叫。 小护士惊叫着蹲在地上,忙乱的捡起毛巾捂住身体,没好气道:“你怎么老偷看人家!” “不是!”江小白尴尬道,“我哪知道你在……嘿嘿,见门没锁就进来了,还有,你胆子也太小了,能怪我么?” “你像鬼一样钻进来,人家能不害怕吗,你还看……”小护士气得直嚷嚷,那小脸通红通红的。 江小白吐了下舌,很不情愿地背过身去。 “简直岂有此理,居然把人家的门弄坏了!”小护士慌忙找睡衣穿上,气鼓鼓道,“你跑哪儿去了,害人家被医生骂了一顿?” 江小白不尽不实道:“我刚接到一个任务,必须马上走,所以回给你道过别!” 小护士立马紧张起来:“可你的手受了伤啊!” 江小白道:“就是受伤了,我才荣幸地接到了这个任务嘛?” “你不要命了!”小护士好像要哭的样子,“你的手要是不及时治疗,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甚至残废,你还说荣幸?” 哈哈,这丫头太可爱了,江小白坏坏的攥住她的手,一副为正义慷慨赴死的模样:“我是警察,警察就要抓坏人,只要能把坏人抓住,别说残废了,就是死也是甘之如饴的,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因为你太善良了,而为了保护像你这样善良的女孩子们,我死而何憾!” “哇……”小护士一头扎进江小白怀里,哇哇大哭道,“我不要你去,就不要你去,我能保护自己呜呜呜……” 江小白满头黑线,这戏似乎演得太过了,慌忙安慰道:“没事的,你别哭……只要你肯帮我一个小忙,我就能平安归来!” “什么忙?”小护士泪眼朦胧地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道:“我原本是个卧底,被内奸出卖后差点就没命了,幸好,那个内奸被警察击毙了,我的身份才没有泄露,现在,我要装作逃出警察的包围回到贼窝里去,因此需要一套医生的衣服,你能帮我找一套吗,要戴帽子和口罩那种?” ps: 感谢书友8030557和各位书友的热心捧场!!! 第八十二章:不死兵团 第八十二章:不死兵团 “不回去行吗?”小护士眼巴巴地哀求道,“回去会很危险的。” “我能不回去吗,你说我能不回去吗?”江小白义无反顾地俯视着她。 “那……那我去找就是。”那一刻,在小护士眼里,江小白就是正义的化身,一个敢于牺牲的超级英雄,说什么也不敢再阻拦了。因为她知道,在英雄眼里,正义和邪恶是不能并存的,自己要是再阻止,那就是好坏不分,是非不明,会被江小白瞧不起的。 “这才乖嘛!”江小白松了口气,还赞赏地摸了摸她的头。 小护士顿时感到一种被认可的幸福感和荣誉感,忍泪一笑,勾着头出去了。 江小白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好骗啊。 只是他没料到,今天的这场恶作剧将彻底改变一个小护士的命运。 很快,小护士就抱着衣服回来了,眼睛还红红的,好像躲在外面哭过的样子,却又强颜欢笑道:“一切小心,我……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我一定会回来!”江小白有些不忍,骗这样单纯的丫头真的好吗? “你……”在江小白换衣服的时候,小护士支支吾吾道,“我叫郝萌萌。” 后面的话不用说,自然是想问江小白叫什么名字,可她又知道,江小白的名字肯定是机密,唯望江小白能给她一个代号。 江小白想了想道:“藏獒,我的代号叫藏獒。” “藏獒,藏獒……”小护士醒悟道,“忠诚而凶猛,果然实至名归啊!” 江小白想笑,要是对方知道自己这绰号是因为乱咬人才得来的,全称是发疯的藏獒,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 “这就走了吗?”小护士一脸痴迷。 “嗯!”江小白掏出衣服里的东西,想了想,索性把那张十万的支票连同衣服交给她,认真道,“这支票是组织给我的活动经费,但我一直没机会用,此去生死未卜,而我又没有家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钱也就落到毒贩手里了,我的意思是,你就像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一样,也算是一种缘分,如果我真的回不来,这钱权当是哥哥亏欠你的补偿吧。” “不……不……”小护士再也忍不住了,抱住江小白失声痛哭道,“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我不许你说傻话,也不许你爽约,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尼玛,这也太煽情了,还是赶紧走吧! 江小白再不敢多留,强行扯开她的手臂,咬着嘴唇道:“保重!” “哇……”小护士踉跄在地,还真如生离死别一般。 麻麻的,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前一刻,也就是黎金凤带队赶到医院时,几个黑影先后消失在暗巷之中。不多时,就先后汇集到菜市场后面的一辆停靠在阴暗脏乱的面包车前,仔细一数,总共有三个人。 车门一开,探出一个目光森寒的蒙面人——其实所有人都蒙着脸,只是这车里的蒙面人比较特别而已——他语气也阴森森的:“都撤出来了吗?” “还没有……”一个黑影气喘吁吁道,“胎狗被点子的暗器所伤没有及时撤出来,沐浴牛去接应他了,估计还要一会才能到。” 蒙面人眼神一凝:“不是让你们小心点吗,怎么还出了这种纰漏?” 黑岩解释道:“狙击地点就那么几个,总要有人冒险吧?” “少特么找借口!”蒙面人气得喘息,“我高价把你们从外地请来,就是看你们这个团队的实力强,背.景深,人才齐全,想不到依然还是出了纰漏,你们让我们怎么向田家交代!” 黑影人气往上冲:“拿人钱财替人灾,你放心好了,我长生鼠拍胸膛保证,若胎狗真落到了警方手里,他会自己了解的,绝不会连累到田家!” 蒙面人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愤怒的情绪,看了下时间道:“但愿如此吧,再等一会,万一他们还不回来,可别怪我不讲道义!” 长生鼠立马一拱手道:“东哥仁义,我等自然感激不尽!” 这蒙面人居然也叫“东哥”,不过很明显,他不是陈晓东。 东哥点了点头:“上车再说吧!” 三人立马上了车,东哥则哗啦一声拉上车门,压低声音问道:“结果如何?” 长生鼠道:“你提供的情报有误!” 东哥蹙眉道:“误在何处?” 长生鼠道:“之前,你说藏獒能吼死活人,很可能是个异能者,还聪明过人,擅长破案推理。可我们亲眼所见,他是个古武高手,抬脚能踹断水泥栏板,抬手能发出杀人暗器,甚至纵身越过5米距离,逃进了宿舍楼的宿舍里。” “那么厉害?”东哥吃了一惊,“那你们击中他没有?” “没有!”长生鼠摇头道,“这样的高手,身法何等了得,又岂是那么容易中枪的?” “连皮都没破一块吗?”黑暗中,东哥眼中闪过一丝好战者遇上对手的兴奋之色。 “暂时无法确定!”长生鼠思索着说道,“不过,他功夫再厉害,凭空越过五米的距离破窗逃逸,怎么也该受点伤吧,严重点,还可能摔断手脚。” “那就不好玩了!”东哥自语了一句,又看了看时间,蹙眉道,“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生鼠大喜道:“那就拜托了!” 然而,东哥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长生鼠等得心焦,担忧道:“他不会出事情了吧?” 另外两人,一个叫临官兔,一个叫墓猴,貌似都是十二生肖里的动物——事实上,他们是雇佣兵团,总共12个人,分别以十二生肖为代号,干的都是拿人钱财替人灾的买卖,黑道上称之为“不死兵团”。 当然,没有人能长生必死,他们之所以叫不死兵团,是因为死的是人,而不是代号,换句话说,比如胎狗死了,必然有一个人接手他的位置,代号依然叫胎狗,甚至于,接替之人就是前胎狗的儿子或徒弟。 因为世代相传,经过上百年的延续,这个兵团的实力越来越大,背.景越来越深,乃至于,每个成员的技能都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格。 而他们之中也有女人,现在说话的人正是为数不多的女人之一:临官兔。 她回答道:“东哥绝对是个高手,警察还留不住他!” 墓猴尖声尖气道:“那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临官兔沉思道:“恐怕是不想给我们善后吧。” 长生鼠眉毛一挑:“这笔买卖我们动用了五个人,居然未能伤到藏獒一根汗毛,换了是谁都会对我们失望的。” “不是我们任务失败,是东哥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杀藏獒!”临官兔历来是不死兵团的智囊,头脑灵活,善于思考。 长生鼠道:“小兔子,何出此言?” 临官兔道:“因为他之前就和我们说好了,只让我们埋伏在住院部四周,一见藏獒出现就予以击毙,而且还再三强调,无论成功与否都要及时撤出来,所以我猜测,他的目的只是想让我们试探点子的深浅。” 长生鼠闷声道:“可我们强项根本就没有施展出来,要是放手一搏的话,凭我们五个人的能耐,别说一头藏獒,就算猛虎也难逃劫数。” “你以为他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临官兔冷笑道,“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是,他现在还不想让那头藏獒的命。” “好了,说这些有屁用!”长生鼠气闷道,“反正我们是按照他的话做了,等沐浴牛和胎狗回来后,我们就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临官兔蹙眉道:“就怕胎狗伤得不轻,影响到撤退计划!”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个结结巴巴的求饶声。 “不……不要杀我,我只是个蹩脚的外科医生而已,他……他这眼睛都瞎了,我真的……治不好,你就放过我吧,我保保保……保证不报警!” 另一个凶残狠毒的声音骂道:“再特么废话,老子杀了你!快走!” “是沐浴牛!”长生鼠一脸喜色,哗拉一声拉开车门,叫道,“老牛,狗儿伤得怎样了!” “很重!”沐浴牛骂骂咧咧道,“玛的,他的狗招子废了一只,已经痛晕了,还好,我顺手抓了个外科医生来。” 临官兔蹙眉道:“怎么乱抓人,可靠吗?” “放心吧小兔子!”沐浴牛大大咧咧道,“这小子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我看他吓得满世界乱跑,就顺手把他带来了,嘿嘿,我估计他医术是不咋的,但总好过我们这些外行吧?”最后又嘀咕道,“干塌孃地,老子还从未想过会有人受伤,否则就让死羊跟来了。” 说话间,他把背上的胎狗递给长生鼠,又一脚踹在年轻医生屁股上,喝道:“还不上车,要不好好救人,老子要你的命!” “饶命,饶命啊各位土匪……不是,饶命啊各位大爷,我还只是个实习生啊,不会治伤!”那医生还真够年轻的,顶多20岁,长得细皮嫩肉,只是眉目斜长,鼻尖唇薄,一看就知道是个偷奸耍滑之辈。 第八十三章:下手不留情 第八十三章:下手不留情 因为车里没开灯,夜视镜看人的脸色又有些失常,四人都没怎么打量年轻医生,只觉得他就是小人物,伸手把他拽了上车,然后车门一关,长生鼠道:“不等了,猴子,开车!” 面包车启动后,那医生还眼珠乱转地打量众人,沐浴牛就火了,抬脚要踹,临官兔却拨开他的腿,瞪眼道:“别那么粗怒,都把人吓坏了!” 沐浴牛怒哼一声:“还不动手,找死啊!” “怎……怎么动手?”医生畏畏缩缩道,“啥东西都没有,我下不了手啊。” “我们有!”临官兔把一个药箱踢了出来,同时,眼睛死死盯着医生。 医生哆嗦着打开药箱,东翻西找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嗓子发干道:“木……有灯,我看不清楚。” 临官兔想了想道:“老牛,给他打手电筒!” “真麻烦!”沐浴牛抱怨着找出手电筒,顺口问了句,“你特么拿刀子干嘛?” 医生绿着眼睛解释道:“挑出碎肉和玻璃渣啊。” 沐浴牛道:“那还不快点?” “木麻.药。”医生哆嗦着不敢下手的样子。 “他都昏迷了,要个屁的麻.药啊!”沐浴牛不耐烦了。 医生望了眼长生鼠,怯怯道:“他……太凶了,我怕得紧,你能不能给我打手电筒?” “想要我们老大给你打手电筒,你特么做梦!”沐浴牛火大了,“不动手是不是,那老子动手了!” “好……好吧,这可是你让我动手的!”医生抹了把汗,握住匕首对准了胎狗的左眼,噗的一声刺了进去。 “啊……”昏迷的胎狗痛得猛一挺身,使得匕首越发深入,直接刺入大脑之中。 医生好像吓坏了,手腕条件反射的一抖、一挥、一闪身,手中的手术刀正好划过沐浴牛的咽喉,而他自己则闪身避开了胎狗眼中喷出的鲜血。 “你特么怎么回事,那只眼睛还是好的啊……啊啊啊!”沐浴牛啊字出口,嘴里就变成了漏气的惨叫,同时,咽喉噗的一声裂开一条血缝,鲜血喷在胎狗的脸上。 长生鼠和临官兔一呆,似乎还没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你让我动手的啊。”医生缓缓站了起来,嘴里虽然还在结巴,脸上却浮现出残忍的谑笑。 咔擦!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临官兔,她腾身一跃,来了个鲤鱼倒穿波,咔擦一声拨开车窗钻了出去,之前还喊叫道:“老大,还不走!” “我擦!”长生鼠终于回过神来了,出于本能的反应也想跑走,可刚一腾身,忽然又想到自己也是个高手,干嘛怕一个小医生,身体就顿了一下。 机不再失失不再来,医生踏步而上,手术刀夹着破风之声划向长生鼠的耳根部位,这一刀要是划中了,长生鼠脖子上的动脉血管立马就会血出如浆,神仙都救不活。 不过,终究是刀口舔血的老江湖了,长生鼠当机立断,来了个壮士断腕,挥手一挡,心里还想,手术刀再锋利,还能斩断手臂不成,顶多就是条血口子,等劳资夺得先机,照样要他的命! 他又恨恨不已的责怪临官兔,两个对一个,你跑个屁呀! 可是,这些念头还在脑子里打转,他就感到手臂一凉、一轻,心中顿感不妙,立马改变了主意,嗖的一声蹿出窗外,同样留下一句:“猴子快跑!” 与此同时,他的手臂齐刷刷的掉落在地,而开车的猴子才反应过来,回头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从江小白刺死胎狗和沐浴牛,到临官兔和长生鼠穿窗逃逸,以及手臂掉落在地,说来话长,实则眨眼功夫,墓猴自然需要一个反应的过程。 “好事!”医生闪身踏步,一抬手,手术刀噗的一声扎进墓猴的眼窝里,继而?身后退,趁机面包车还没有失控之前也从那个破开的窗户口钻了出去,双手在地上一撑,一连打了几个滚才减掉摔飞的惯性。 嘭! 咔擦! 轰隆…… 无人驾驶的面包车撞断了路边的防护栏,轰隆一声翻下了十字大桥,掉进了沱江河里。 医生爬起来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姥姥的,看他们穿窗而出那么简单,还以为劳资也能做到呢,但亲身体验了一下,才知道这也是要命的动作,关键是,再迟一步劳资就掉进河里喂王八了。 而在远处,临官兔和长生鼠已经跑得没影了,只留下梅花点点的血迹。 医生冷笑一声:“跑吧,尽管跑,等你们找到落脚点后老子再去收拾你们!” 不错,这个人就是换容成田秋藿的江小白,其实他刚开始以为自己强化了双臂后对付几个歹徒应该没问题,可上车之后才发现匪徒有五个,虽然一个在开车,一个受了重伤,但还剩下三个。 面包车里位置狭小,自己拿不准这三人的实力,但可以想象得到,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应该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于是,他偷袭了体格健壮的老牛,看看能不能吓得他们手忙脚乱,却不料,那女匪徒居然直接破窗逃走,而受到她的影响,匪徒老大也失了方寸,在一步错步步错的情况下丢了一条手臂,这才让自己以一敌五,大杀四方。 所以说,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功夫好也未必不栽跟头,俗话不是说吗,乱砖拍死老拳师,更何况,江小白臂力是常人的十倍,在偷袭的情况下,神马高手都是浮云。 事实上,江小白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想留一两个活口,让他们去报复田家,要不然,也不会以田秋藿的面容去偷袭他们了,只可惜,车中太黑暗,那些人又是外地口音,居然不认识田秋藿,但江小白知道他们迟早会认出自己,就等着看好戏呢。 当然,自己先要演一场好戏,那就是绑架田秋香。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过了,江小白阴阴一笑:“好得很,劳资今晚就让田家做个好梦!” 晚上十点半,江阳集团门口来了辆出租车,一个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对保安喝骂道:“没看到老子回来了吗,还不开门!” 江阳集团的大门有三条出入口,中间是员工的出入通道,两边是车辆的出入通道。 听到喝骂,保安探头一看,见是田大少,习惯性的吓了一跳,有人急忙按下电子门的开关,有人则跑下石梯,打躬作揖道:“大少,您怎么回来了,这身体……” “没打赏,滚一边去!”江小白恶声恶气地瞪了他一眼,示意司机直接开进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司机也吓出了一声冷汗,心说,我的麻麻呀,这家伙居然是江阳集团的田大少,怎么穿了医生的衣服啊?幸好我没得罪他,要不然就惨了! 田秋藿在江阳市恶名远播,等闲谁敢招惹?也就江小白这愣头青不知道死活,竟然和他杠上了。 “滚,这就滚……”保安绿着眼睛退到一边,傻呆呆地看着出租车开了进去。 在江小白的指点下,出租车很快就到了田家别墅门口,几个保镖们如临大敌的围了上来,喝道:“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江小白开门下了车,一脸狠厉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不认识老子了?” “大少爷?”保镖们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紧接着前倨后恭道,“大少爷,您怎么回来了?”要说,江小白的声音和田秋藿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可架不住面目相同啊,早就吃够了田秋藿的苦的保镖们,一见这张阴狠毒辣的脸,谁还有心思去注意口音? “老子什么时候回来要通知你么!”江小白好像吃了火药,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说话的保镖扇得扑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全场脸色一变,哆嗦着排列两边。 “还愣着干嘛,坐车不给钱啊!”江小白怒吼着又扇飞了一个保镖,眼睛怒视着其他人。心里却在冷笑,劳资弄死一个是一个,就算弄不死,弄残也不错啊。 “啊……明白了!”一个机灵点的保镖慌忙掏出钱包,也不管钱包里有多少钱,一股脑掏给司机。 “不……不用了。”司机早就傻吓了,尼玛的,俩巴掌扇飞两个人,这田大少的脾气也太暴躁了,劳资不是做梦吧,这种人坐车也知道给车费?还有,田家大少怎么会坐出租车,还一身是血,不会是被仇家追杀吧? “嗯,你小子挺聪明嘛?”江小白赞许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以后就跟着我吧,用心办事,劳资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自红谢谢大少爷赏识!”那保镖喜出望外,哈巴狗似的跟在江小白后面,还狐假虎威地喝叱众人,“特么的,还不保护大少爷!” “哦……是是是!”保镖们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又在心里恶毒的诅咒,你小子新入门不久,还不知道大少爷的脾气,哼哼,你就等着吧,哪天大少爷看你不顺眼了,照样一巴掌扇死你! 第八十四章:登堂入室(求收藏,求红票) 第八十四章:登堂入室(求收藏,求红票) 然而,江小白偏偏就看李自红很顺眼,还对他赞许道:“新来的?” “是……也不是!”李自红慌忙回答道,“回大少爷,小弟来好几天了,不过大少爷没注意到小弟是个人才而已。” 他口中的小弟,当然不是称兄道弟的弟,而是黑涩会口中的小人物。由此可见,这小子是黑涩会出身。 “我噗……”全场气喷了,你特么是神马人才啊,拍马屁的人才么? 江小白也忍不住笑了:“你是什么人才?” “嘿嘿……”李自红见江小白心情大好,亦步亦趋地干笑道,“回大少爷,小弟是个酷跑运动佼佼者,又是江阳市土生土长的人,最熟悉江阳市的大街小巷,只要您说个地儿,就没有小弟不知道的。 “酷跑?”江小白听说过这种运动,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李自红急忙解释道:“跑酷是风靡全球的时尚极限运动,以日常生活的环境为运动场所,依靠自身的体能,快速、有效、可靠地驾驭任何已知与未知环境的运动艺术,也是一种探索人类潜能、激发身体与心灵极限的一种哲学。不仅可以强健体质,使得自身越发敏捷,反应能力更加迅速。一个专业的跑酷运动者可以正确地控制危险,并把它减到最小,当陷入火灾、地震、遭遇袭击、车祸、紧急突发事件等危险中,酷跑者脱险的几率将比普通人的20倍。” “潜能……”听了半天,江小白只对这个词感兴趣,心中一动,打了个响指让他附耳过来,耳语道,“马上去给我物色个新货色来,记住,最好是酒吧发廊的女子,明白?” “呃……明白!”李自红会心一笑,其实心里却不明白,堂堂田家大少,怎么喜欢那种女人,但他不敢多问,带两个保镖走了。 进客厅之前,江小白又冲其他人摆手道:“无论听到什么动静,没我发话,任何人不得上楼!” “是!”全体立马标枪般守在门口,打定主意,想要活长一点,最好听大少爷的。 江小白进了客厅,见只有几个下人在收拾茶杯,好像刚才有人会过客的样子,问道:“我姐呢?” “大少爷……”下人们大多是姿色过人的保姆,见了江小白,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江小白蹙眉道:“都聋了吗?” 一个保姆当即反应过来,畏畏缩缩地回答道:“回少爷,大小姐刚把蒋大少送走,这会应该上楼休息了。” 江小白直接上了楼,身后还听见几个保姆惊异的嘀咕道:“大少爷不是住院了吗,怎么囫囵着回来了?” 在田家,嚣张跋扈的田秋藿就是天,下人也好,保镖也罢,都知道这家伙心狠手辣,一致认为,宁可被董事长和大小姐责骂,也别被田大少瞪一眼,因此,江小白一出现,不但没人追问原因,甚至不敢擅自通知医院里的田董事长。 江小白也是拿准了众人的心里,这才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不过,他没料到刚一上楼就撞见花馨儿开门出来。 花馨儿先是愣了一下,狐疑道:“田大少,你不是住院了吗?” 看到这女人,想到她杀了阿娜,还和蝎子关系密切,江小白不由得紧张起来,表面上却心情烦躁道:“我的事你最好少管,回房间去!” 花馨儿一怔,又仔细看了下江小白,才哦了一声,慌里慌张地关上了房门。 江小白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听出自己的声音不对了,但他料定这女人呆在田家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便图了侥幸,走到田秋香的房门口敲门。 当时,田秋香正冲了凉,心神不宁地靠在床上抽烟,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花馨儿,不耐烦道:“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江小白也不吱声,继续敲门。 田秋香火大了,开门一看,顿时就惊呆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江小白还是不说话,进门后一屁股做在沙发上,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田秋香急忙坐在江小白旁边,怎么都想不明白,前一刻老爸还打来电话,说田秋藿很可能醒不来了,这会怎么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江小白三两下脱掉带血的白大褂,扣住她的手腕往卫生间走。 “你弄痛我了!”田秋香挣扎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穿着医生的衣服,还那么多血?” “我要是你,最好闭嘴!”江小白一脚踹上卫生间的房门,目光阴森的盯着她。 “你的嗓音……”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弟,加上江小白的眼神与田秋藿大相径庭,田秋香如见鬼魅般张大了嘴,结结巴巴道,“你……你……” 她想说“你是谁”,可这面容分明是田秋藿,想说“你是人是鬼”,明明又感到江小白手心里传来的热度。总之,她已经意识到这个人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弟弟了,心慌得很。 江小白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近距离地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冰冷道:“我只问你一句,想死还是想活?” 这话一出,田秋香便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人不是田秋藿了,惊骇地揪着江小白的手腕,脸红气喘道:“想……想活,不要杀我……” 江小白目光如刀道:“那就给我闭嘴,并老老实实的蹲墙角去,否则——” 只见他抬手一劈,那大理石镶砌的洗手台便咔擦一声缺了个角,其断裂处不敢说很整齐,至少比大锤砸的要利索得多。 “吓……”田秋香心胆俱裂道,“我我我……我听话,我蹲墙角!” “哼!”江小白这才松了手。 田秋香扑通的一声软到在地,遍体筛糠地爬到墙角处卷缩起来,一双美目不再勾魂夺魄,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恐惧。 江小白再不看她一眼,三两下撤掉衣物,开了喷头冲洗起来。 田秋香没料到江小白会当着一个大姑娘洗澡,又羞又怕,却敢怒不敢言。直到江小白洗完了裹上毛巾后,她才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怎样……别乱来啊,这是田家别墅,你乱来的话我喊人。” “喊啊。”江小白冷笑道,“我等你喊!” “不是……”田秋香哆嗦道,“我……我不喊,我怕你掐我。”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你特么既然怕我掐你,那还用喊叫吓唬我? 可田秋香紧接着又道:“不过,你要杀我的话拼了命我也要喊!” “滚出去,给老子泡茶!”江小白回到客厅,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喝道,“保姆呢,死哪儿去了?” 立马就有保姆战战兢兢地推门而入:“大大大……大少爷有何吩咐?” 江小白道:“没看劳资要换衣服吗,去把劳资的衣服拿来!” 田秋香急忙跑了出来,想让保姆去喊保镖,可看到江小白杀气腾腾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之后乖乖地去泡茶。 她也算聪明,知道弟弟这张脸威信不低,这时候对保镖说江小白是假的,估计也没人敢信,搞不好,保镖还没到,自己就没命了。 不多时,保姆送来田秋藿的衣服,又赶紧退出去了。 “你……喝茶……”田秋香放下茶碗,畏惧地睇着江小白,“你……到底是谁?”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了?”江小白换上田秋藿的衣服,声音忽然变成了普通话。 “是你,次奥瓦……”田秋香脸色大变,张口就喊,“来人……” “找死!”江小白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稍一用力,田秋香就气血上涌,舌头伸得老长,不多时便大脑缺氧,陷入了无意识之中。 江小白现在还不想掐死她,把她摔在沙发上,还给她摆了个睡姿后,才坐下来悠闲的品茶。 稍时,外面传来李自红的敲门声:“大少爷,您要的人小弟给你找来了!” 江小白看了眼田秋香,还摸了下她的脉搏,确定只是昏迷后,正襟危坐道:“带进来!” “是!”李自红带着一个穿着暴露的酒吧女走了进来。 江小白一看,这女子年纪不大,顶多20出头,看上去还挺有气质的,姿色也很出众,只是一双美目有些胆怯,还有些忐忑——她早就听说江阳市的田大少凶残狠毒,还十分好涩,但却没料到田大少还喜欢风尘女子,难道,这是要玩态的节奏吗? “嗯,用心了!”江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从钱包里抽出那张20万的支票递给李自红,吩咐道,“去,把这支票转10万到我账户上,剩下提现,我的账号是……”他故意说得很慢,李自红也够机灵,急忙用手机记下账号。 “诶,小弟马上就办!”李自红拿了支票又出去了,心里还想,我的天,10万现金不会是用来打赏酒吧女的吧,这特么也太大方了。 酒吧女也吃了一惊,10万,他不会真给我吧? 等李自红一走,江小白就问酒吧女:“叫什么名字?” “莲儿。”酒吧女尽量镇定道,“大少爷,你叫我来是?” “坐下说吧!”江小白对下九流的人物都很客气,语气温和道,“找你来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看看酒吧里的女人是不是很没素质,呵呵,现在看来还是蛮有素质的嘛。” ps: 新来的朋友,新书发布,急需点击和收藏,如果嫌麻烦,可以从百度搜索进来,用百度账号一键登陆,方便快捷! 期待你们的收藏,收藏了的我能看到名字哦! 还有,想打赏的朋友,如果不知道怎么打赏,可以直接转账到支付宝账号:18256082809,姓名:覃柳巧。若没有支付宝可以通过银行卡转账,随时在线联系覃柳巧qq:690922632。 也可以加入夕阳云烟读者群:93210028,有专人24小时为您解答!!! 第八十五章:暴打金枝 第八十五章:暴打金枝 莲儿心里就犯嘀咕了,找老娘来就为了看有没有素质,骗鬼呢?你要有素质的,也不用去酒吧找啊,良家妇女一抓一大把,以你田大少的脾气,那还不是想要谁就要谁,完了赔点钱,甚至一分不给,人家还不敢张扬,更不敢报警。 “嗯,的确有素质,不比富家小姐差!”江小白越看越满意,“去,在卧室的衣柜里找套衣裙换上,看看是不是真有富家小姐的气质。” 莲儿被闹了个满头雾水,也不敢多问,去卧室的衣柜里找了套衣裙换上,出来后还扭扭捏捏的,心说,这田大小姐衣柜的衣服真多啊,随便找一套,估计也价值不菲。 江小白饶有兴趣的打量她,又吩咐道:“把你的衣服给我姐穿上,嘿嘿,她喝醉了,我想和她开个玩笑。” 莲儿迟疑了下,本想说“你不回避吗”,可看到江小白毫无回避的样子,心里又歪歪上了:这小子不会是有乱那个伦的嗜好吧,假说和姐姐开玩笑,实则想看姐姐的身体——算了,他干什么关我屁事,照办就是。 不多时,她就给田秋香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之后低眉顺眼候立一边。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要金装啊,哈哈,这衣服一换,富家小姐和技女也没啥区别!”江小白不干不净的挪揄着,又招手道,“过来,我给你拍张照!” 莲儿不敢不从,乖乖地走近江小白。 江小白开了手机,调试一番后,摄像头对着她的脸咔擦一声,而后说:“等下我会给你8万块,让小李俏俏送你出去,你要是聪明,最好离开江阳市,别问为什么,反正我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莲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心中疑云重重,不知道江小白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别说给钱了,就是一分不给,自己也不敢在江阳呆啊,知道了这小子的秘密,不被灭口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 半个小时后,李自红终于回来了,时间,也就到午夜12点后。 江小白把10万现金分成两堆,一堆8万给莲儿,一堆2万给李自红,还交代他:“你把莲儿从后门送走,别让任何人看见,把她送走后,你也别急着回来,找个地方好好享受一下!” 李自红忙不迭道:“是是是,多谢大少爷打赏,小弟一定照办!” 江小白厉声道:“劳资警告你,你要是敢讹诈莲儿的钱,劳资要你的命!” “小弟哪敢啊!”李自红抹了把汗,心里还真有那种想法,现在听江小白这么一说,算是彻底死了那条心。 二人一走,江小白就往坑爹账户里充了20万现金,准备把莲儿的的面容印制在田秋香脸上,唯有如此,才能把田秋香堂而皇之的带出别墅。 可让江小白郁闷的,自从升级为2级机主后,无论充值多少,就是没有?奖提示,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充值太少了,可后来想了想,应该是系统检测到自己无法驾驭更多的道具,所以不再给?奖机会,这次也同样如此,充入20万现金,什么提示都没有,只有一个账户充值总金额。 江小白看了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升为2级机主后,短短十天左右,竟然充值了122万现金,离200万的任务只剩下78万了,而自己账上还有60万巨款没出手。 “怎么哪么快呢,这些钱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说老实话,因为之前他得到的钱准备用来填坑爹系统这个无底洞,从未想过是自己的,所以没有仔细计算。 “劳资居然当了会三百万富翁,逆天了!”江小白错愕着从粒子光束里调出莲儿的大头照,对准田秋香的脸点击印制。 咔擦一声后,田秋香猛的痛醒过来,紧接着就捂住脸杀猪似的嚎叫起来,那种感觉,真比硫酸浇脸都还要痛,而她心里也是那样想的,自己的脸肯定被江小白毁容了,好狠啊! 想到自己花容月貌的脸居然毁了,田秋香脑袋里轰的一声,晕了过去。 江小白冷幽默的骂道:“花了20万给你整容,也该知足了,还叫,叫个屁!不过,等下你就知道整容后是滋味了!” 当然,田秋香并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直到她恢复知觉的时候,感到手臂好像被野兽猛的撕下一块肉来,惨叫中睁眼一看,江小白正提着一条盐水皮鞭邪恶地盯着自己。 “你干什么!”田秋香看向自己的手臂,只见劈裂的衣服里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立马又妈呀娘的叫了起来。 啪! 江小白反手又一鞭,?在她另一条手臂上。 “哎呀!”田秋香猛一哆嗦,滚下沙发就往门口跑,一边跑还一边尖叫,“救命,救命啊!” 啪啪啪…… 又是几鞭毒蛇般咬在她娇嫩的背上,江小白一边打还一边骂:“我叫你喊,我叫你不听话,打死你个溅货!” “啊,啊呀,救命啊,快来人啊……”田秋香惨叫着冲出房门,扯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搞什么?”听到惨叫,花馨儿开门而出,见江小白提着鞭子?打一个穿着暴露的陌生女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一红,心说:这田大少越来越态了,居然玩起了皮鞭蜡烛,还明目张胆。 之前,她就偷看到李自红带了个酒吧女上楼,自然认识酒吧女的面容,也自然以为江小白想玩那种游戏,顿时气得把门一关。 “不要,不要啊,快给我叫保镖!”田秋香见花馨儿居然把门关上了,急得大叫,“馨儿,我是田秋香啊,快救我!” “神经病!”花馨儿反而把门锁上了。 田秋香一怔,转身又往楼下逃窜,心里还想,花馨儿怎么不阻止他呢,难道我毁容了,她没认出我来? 想到自己毁容了,田秋香再顾不得雨点般的鞭子,用手一摸。不对呀,自己的脸还是细腻光滑的,没毁容……“啊,好痛啊,保镖,保镖……你们都死哪儿去了,有人要杀我啊!” 奇怪的是,听到喊叫的保镖们只是看好戏似的堵在门口,毫无上前救驾的意思,她气慌了,咒骂道:“你们狗眼都瞎了吗,还不拦住他!” 啪,啪啪啪…… 江小白追赶着又是几鞭子,偏偏下手很有分寸,只是?破了她的衣服,在皮肤上流下横七竖八的鞭痕,却没破皮,嘴里还气急败坏的骂道:“我叫你喊,我叫你不识好歹,劳资愿意打你,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尼玛的,你真以为劳资的钱哪么好挣啊?” 钱,神马钱,本姑娘堂堂田家大小姐,缺钱吗? 这样想着,田秋香终于冲到了大门口,可令她恐惧的是,那些保镖不但不护着自己,还组成了人墙把自己包围在客厅里,嘴里不干不净道:“哈哈,小妞,我家大少爷想打你,你就乖乖的让他打呗,跑啥呀!” “就是就是,挨几下打又不会怀孕,再说,能怀孕那才是你的福气呢,你还不乐意似的!” “哈哈哈,说不定我家大少爷一高兴,赏你个十万八万,那不比你在酒吧里混强一百倍啊?”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田秋香彻底傻了眼:这是神马情况,难道他们都不认识我了,没道理啊? 结果,她在保镖们的包围圈中被?得满地打滚,衣服破了,头发散了,惨叫声更是凄厉而绝望。 想想,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几时受过这等虐待啊,关键是,心里的恐惧远胜过机体的痛苦,因为她知道打自己不是弟弟,而是次奥瓦.玩玩鸟易容假扮的,偏偏,保镖们没有一个保护自己的,难道,这些人都被冒牌货收买了吗,那自己今晚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想到可怕之处,她魂飞魄散,再顾不得大小姐的颜面了,抱住江小白的大腿哭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求求你,我好痛的……不打了好吗?” “哼!”江小白一脚踹开她,捏着皮鞭叉腰喝道,“还跑不跑?” “不……不跑了,再也不跑了!”田秋香痛得浑身战栗。 “还叫不叫?”江小白一脸戏谑。 “不……不叫了。”田秋香那个怕呀。 江小白眉毛一挑,用鞭稍托起她的下巴,阴笑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田……” 啪! 江小白劈头盖脸又是一鞭子,喝道:“你特么也不照照镜子,敢冒充我姐?” “啊呀……什么意思?”田秋香忍痛摸了摸脸,惊讶道,“我不是田秋香是谁?” “尼玛的!”保镖七嘴八舌道,“你特么就是个酒吧女,就是个什么什么的女人,竟敢冒充我家大小姐,我看你是疯了!” “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疯女人!” “大少爷,要不让小的带你?她几鞭吧,您也休息休息,消消气!” 这下,田秋香终于听明白,结结巴巴地分辨道:“你…你们都瞎眼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 “次奥!”江小白把皮鞭丢给保镖们,怒不可遏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女人估计喝醉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来来来,每人?她两鞭,给她醒醒酒!” 保镖们大喜过望,纷纷抢夺皮鞭?打田秋香,体验教的瘾。 ps: 特别感谢天蝎等书友的热心捧场!!! 第八十六章:欠收拾的女人(求藏,求票!) 第八十六章:欠收拾的女人 江小白提醒道:“给老子小心点,别把她打死了,等下劳资还要好好教训她呢!” “明白!”保镖们讨好道,“大少爷,您就放心吧,我们保证打得她哭爹喊娘,却又不破一块皮!” “不要,不要啊!”田秋香吓得抱住脑袋尖叫,“我是田秋香,我是田大小姐啊,你们都肿了么,为什么认识我……” 可无论她怎么喊叫,怎么分辨,保镖手中的鞭子还是无情的落在她身上,而且是轮流着打,一个都不少。 一边,江小白却在暗中冷笑:“打吧,等她恢复面容后,你们这帮狐假虎威的孙子就大祸临头了,哈哈哈……” 终于,所有的保镖都过了把教的瘾后,江小白才大手一挥:“去,把劳资的车开出来,劳资要带她去个隐秘的地方,再好好收拾!” 众人心中一凛,似乎已经预感到这酒吧女接下来的悲惨命运了。 少顷,保镖把车开到了大门口,其他人也不等江小白吩咐,把挣扎喊叫的田秋香塞进了车里。 期间,花馨儿就躲在楼梯口,美目深邃的思考着。而江小白上车之前,还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接着,田秋藿的轿车堂而皇之的出了江阳集团,驾车的保镖还问:“大少爷,去哪儿啊?” “废话!”江小白喝叱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我劳资的私宅!” “是是是!”保镖再不敢多说,把车开到了千佛岩的古宅门口。 江小白夹着大呼小叫的田秋香下了车,大手一挥:“把车开回去,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保镖二话不说,开着车走了。 “不要,求求你……”见保镖走了,田秋香更害怕了,也不敢挣扎,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江小白却在她后脑勺拍了一掌,把她打晕了事,之后拿出手机,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抗着她转身就跑…… 噗! 当田秋香被冷水泼醒后,见江小白依然站在面前,自己则被捆绑了双手,死狗般卷缩在一间陌生的卧室的地板上,不由得再次哆嗦起来,颤声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可以肯定不是田秋藿的古宅,现在又只有这个恶魔在,想活命,最好软语相求,别再愚蠢的大喊大叫。 “看看你是谁!”江小白从背后拿出一面镜子对准她的脸。 “这……啊呀!”田秋香挺身而起,语无伦次地尖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这是谁啊,我到底是谁?” “我想要你变成谁就能变成谁!”江小白弯下腰,捏着她的下巴恶魔般笑道,“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是田大小姐了,而是酒吧里的一个下溅货,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也没有人会相信你是田大小姐。”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做梦,绝对是做梦!”田秋香发疯似的叫了起来。 “你喜欢喊是不是!”江小白把镜子一摔,提起鞭子又的一顿猛?,打得田秋香哭爹喊娘,满地翻滚。最终,她实在承受不住了,哇哇大哭道,“不要打了,求你不要打了,我不喊,再不喊了……” 江小白依然不停手,一边打还一边怪笑:“可劳资想听你喊,喊啊,再喊大声点!” 田秋香一个娇娇大小姐,如何受得住这种酷刑,什么尊严,什么人格通通不要了,爬起来跪在江小白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不要打了,再不要打了啊,求你,你想干嘛都行,我听话,一定听话……” 能不能活命都还是个未知数呢,更何况,自己现在容貌大变,不再是田大小姐了,或许,自己以后的命运正如对方所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酒吧女,那还有什么尊严可守,只要能活命,脸皮不要也罢! 其实江小白并不想欺负女人,也没有欺负女人的乐趣,可这女人和其他女人不同,她心肠歹毒,手段毒辣,行事更是阴险狡诈,今晚要是不折服她,休想让她乖乖听话。 因此,江小白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正,自己下手很有分寸,不会造成皮开肉绽的惨象。 田秋香见自己无论怎么哀求,江小白依然不停手,立马改变策略,哀求道:“呜呜,你喜欢打,人家让你打就是嘛,呜呜呜……不过轻点,好痛的……” 说着,她背过身,把肉厚的地方对着江小白。 结果,鞭子的力道越来越轻,江小白的呼吸也不正常了。 一见这方法有效,田秋香越发卖力,惨叫声也跟着变了味,不知不觉间,她居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 “特么的,你真是……”江小白把鞭子一丢,气呼呼坐在椅子上。 田秋香却爬了过来,眼巴巴地望着江小白道:“消气了吗,没消气你就再打嘛。” “滚!”江小白一脚把她踹翻,气急败坏道,“你好歹是个富家小姐,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哇……我……我要命…不要脸啊……”田秋香哇哇大哭起来。 “你要命,那还招惹江小白?还请人刺杀劳资!”江小白火大了,捡起鞭子又想打,可最终还是狠狠地扔的地上。 “我没有!”田秋香抓住机会分辨道,“我承认想对付江小白,但没有请人刺杀你啊,真的没有!” “骗鬼!”江小白怒吼道,“劳资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你真是次奥瓦?”田秋香紧盯着江小白的脸。 江小白也不多说,拿出手机恢复次奥瓦的容貌,怒不可遏道:“世上除了劳资,谁能有这种易容术?”他是打定了主意,今晚非把这女人彻彻底底的收服不可,要不然也不敢当着她恢复容貌了。 田秋香如见鬼魅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怎么可能,你……你就这么咔擦一下,就……就变脸了?” “哼!”江小白也不无得意,嘴上却凶巴巴道,“现在知道得罪劳资的下场了吧?” “我没有!”田秋香矢口否认道,“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我要是想刺杀你,还敢单独和你在天台上幽会吗,我嫌命长啊?” 江小白道:“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或许,你想从劳资这儿得到什么呢?” “可能吗?”田秋香急切,“之前连我都不知道你要去医院,期间你也看到我没有打过什么电话,我哪有时间和机会在天台上安排杀手?好吧,就算那些杀手是我安排的,那就证明我非杀你不可,既然非杀你不可,又怎会冒险和你单独相处,我哪么不怕死,还用得着没脸没皮的求你饶了我吗?” 江小白愣住了。 田秋香又进一步说道:“你再从头想想,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合理?好好想想。” 江小白蹙眉想了想,的确,田家是江阳市首富,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地盘上持枪杀人。更何况,万一杀不了自己,那不是惹上了一个可怕的敌人吗? “我们都被人算计了!”见时机已经成熟,田秋香终于揭开了谜底,“这一切都是蒋孝鸿策划的,他不但想让我们惹上你这个可怕的敌人,还想让我们田家触怒国家机器,要不然,那么多狙击手刺杀你,为什么你还活着?” “蒋孝鸿?”江小白眼角一抽,再仔细思索了下,还真有可能是蒋孝鸿干的。 “就是他!”田秋香爬过来跪在江小白面前,委屈道,“你再想想嘛,人家当时都准备与你合作了,怎么舍得杀你呢?” “少特么献媚!”江小白再次把他踹开,目光如刀道,“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干的,那也该死!” “为什么?”田秋香吃了一惊。 “哼!”江小白再次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脸咔擦一声。 “啊呀……”田秋香刚要爬起来,立马又跌坐在地,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说,自己该不该死!”回复了原始容貌的江小白咬牙切齿道,“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田秋香猛一哆嗦,喉咙里发出嘎嘎声,愣是找不到一句辩解的话。瞬时间,一股寒意从背心升起,感觉浑身都僵硬得失去了知觉。 这个人居然是江小白,江小白就是次奥瓦,甚至还能变成自己的弟弟,这是什么妖怪啊,田家怎么惹上了如此恐怖的敌人,完了,真的完了,今晚死定了! 她不傻,知道江小白敢透露那么多秘密,肯定是不当算让自己活着了,可自己不想死啊,怎么办,怎么办? 江小白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呜呜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田秋香绝望的哀嚎起来。 江小白依然不说话,任由她哭。 田秋香嚎了半天,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索性止住哭声,希冀地望着江小白:“我愿意彻彻底底地成为你的人,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彻彻底底的属于你。” 江小白不为所动。 ps: 感谢放飞梦想的热心捧场,哈哈,必须么么哒! 还有,阿拉今天发现有书友居然看书不注册、不收藏,有免费的红票宁愿浪费也不投,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第八十七章:收服 第八十七章:收服 田秋香咬了咬牙,什么都置之度外,再次说道:“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收服我,比如拍照、录像、囚禁……那个,直到确定我听话后你再放我,只要你肯饶我一命,我还可以帮你夺得田家的资产,反正我弟弟是醒不过来了,以后整个田家都是我的,我把我和田家的资产都送给你,而且心甘情愿的为你做牛做马,你可以把我当成使唤丫头,也可以把我当成那种……我也算漂亮吧,你就不希望有这么一个漂亮的使唤丫头吗?” 江小白暗中直抹冷汗,讽刺道:“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尊严,死就哪么可怕吗?” “我只要命,不要尊严!”田秋香豁出去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 江小白很想说,那你证明啊,可他到底不是个邪恶的人,叹了口气道:“算了,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田秋香好像聋了一般,一遍遍重复着刚才的话。 江小白火大了,怒吼道:“滚!” “我不!”田秋香坚定道,“反正你想杀我都易如反掌,我不想再担惊受怕了,就要依附你!” 江小白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要放她走,索性解开她的绳子,又恢复她的容貌,指着房门道:“走,再不走劳资就改变主意了!” “坚决不!”田秋香固执道,“与其担心你以后杀我,还不如现在让你杀!” “尼玛的!”江小白气慌了,捡起鞭子又是一阵毒打,打得她嗷嗷直叫,却宁死不走。 江小白急出了一身大汗,把鞭子一丢:“你不走是把,劳资走!” “不……求你!”她保住江小白的腿,泪流满面道,“收下我,求你了!” 这都什么人啊? 江小白真的抹汗了,犹豫了半天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田秋香咬着嘴唇,实话实说道:“蒋孝鸿不会放弃田家这块肥肉的,眼下,我弟弟成了植物人,爸爸又上了年纪,就剩下我一个女人如何支撑下去?而且,我和蒋孝鸿有婚约,早晚要嫁给她,哪么,田家必然会落入他的囊中,我的命运也会极其悲惨,搞不好,哪天就被他毒杀了,其实,我想抓你,一方面虽然是想得到你的监控手段,一方面也是想和你和解……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说的是真的,要不然,你妹妹和母亲怎么到现在都还安然无恙?” 江小白没好气道:“你想利用我对付蒋孝鸿?” “不是利用!”田秋香道,“之前或许我想利用你,可现在我知道你的能耐有多可怕了,哪还敢存有那种心思,我只想找一个靠山,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以后必定不会亏待我们,还有就是,从我弟弟得罪你那天开始,蒋孝鸿就在暗中推波助澜,他是我们田家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啊!” 江小白想了想,感觉她说的话应该没有水分,可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必须防着她反水。 田秋香似乎知道江小白在想什么,红着脸再次建议道:“我说的那些方法你都可以试一试,就不用担心我反水了。” 江小白慌乱地走向卫生间,丢下一句:“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说。” 岂料,田秋香却紧随而入,还找借口说要清洗伤口,至于怎么清洗伤口的就没人知道了。 同一时间,蒋孝鸿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长生鼠他们遇袭了?” “是的,我亲眼所见!”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蒙面的东哥,“面包车都翻下十字大桥了,只有长生鼠和临官兔逃了出来,而且,长生鼠还断了一臂!” “田家,田秋藿?”蒋孝鸿眼角抽搐道,“你确定没看错?” “没有!”东哥道,“就算我看错了,田家哪么多保镖总不会看错吧?” 蒋孝鸿急速思考着。 东哥又道:“奇怪的是,田秋藿掳走了酒吧女后,不但失踪了,连田大小姐也失踪了。” “田家……”蒋孝鸿自语道,“难道,田秋藿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东哥探身道:“要不要试探他一下?” 蒋孝鸿盯着东哥,老半天才道:“田秋藿如果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你去试探他只会中了埋伏,我担心的倒是田秋香,这个女人对我有大用,千万出不得意外!” “明白,属下这就做准备!”东哥一欠身,出去了。 “田家……”蒋孝鸿第三次叨念田家二字,目光越发深邃。 一夜无话,次日,江小白一觉醒来,见田秋香跪在床前,错愕道:“干什么?” 田秋香小心翼翼道:“弟弟,你想吃什么,姐去给你买?” 江小白能冒充田秋藿,自己的年纪又大三岁,叫弟弟也算实至名归,只是,她的语气却不正常,大家都懂的。 江小白想不到这女人的转变会这么快,翻着白眼道:“随便!” “那你等会。”她站起身,迟疑着说了句,“我已经给爸打过电话了,说……和你在一起,还说,医院里的田秋藿是假的……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坏弟弟!” 说完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了。 江小白满头黑线的躺在床上,世事真是无常啊,前几天还不死不休的敌人,今天却变成了盟友,古话果然说得好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少顷,田秋香提着早餐回来了,其中有包子、馒头、油条、豆浆、稀饭…… 江小白正要起身,她却慌忙跪在床前拿起了袜子。 这女人还真个是…… 江小白无语到了极点,见她手臂上一条条的鞭痕,问道:“痛吗?” 她点了点头,却说:“只要弟弟喜欢,我就不痛。” 这女人已经没救了,江小白懒得再理她,等她穿上鞋袜就去卫生间漱洗了一下,出来的时候,田秋香已经摆好了早餐,还规规矩矩的跪在椅子前,等江小白上桌。 什么是性,这就是! 江小白上了桌,斜眼瞅了下她:“你不吃吗?” 田秋香含糊地点了点头。 江小白道:“想吃什么?” 她咬着嘴唇,老半天才道,“油条、豆浆。” 江小白伸手去拿,忽然间浑身一激灵。 饭后,田秋香小心翼翼道:“弟弟,我们有大麻烦了。” “哦?”江小白喝了口茶,“什么麻烦?” 田秋香道:“先前我爸告诉我,说昨晚警方在十字大桥的河中捞起一辆面包车,里面有三个蒙面死者,以及狙击枪和各种凶器,警方怀疑,那三个人就是昨晚刺杀你的杀手,只是不确定是谁杀了他们。” 江小白不动声色道:“那不是好事吗?” “好事?祸事好不好?”田秋香忧虑道,“你知道哪些杀手是什么人吗?” 江小白不以为然道:“那又何如,还不是被人杀了?” “他们是不死兵团!”田秋香急道,“你没听说过不死兵团吗?” 江小白蹙眉道:“什么来路?” 田秋香把不死兵团的背.景说了下,最后道:“这个雇佣兵团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他们的武力,而是背.景,因为世代延续,也不知道有多少退役高手,以及他们所依附的势力,惹上了他们,就等等于捅了马蜂窝,绝对是天大的祸事!” “好毒!”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这话当然是指蒋孝鸿。 田秋香忧心忡忡道:“你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当然拿你不办法,可我们田家却无法躲避他们的报复,覆灭就在旦夕之间啊!” 江小白的眉头越拧越紧,他倒是巴不得田家倒霉,可田家只有一头狼,蒋家却是一头猛虎,一旦田家完了,自己很可能会直接面对蒋家这头猛虎,毕竟,田秋香已经被自己哪个啥了,蒋孝鸿是绝对不肯戴这顶绿帽子。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才知道自己还是被田秋香利用了,被她绑上了田家的战车,但能怪谁呢,怪自己管不住小伙伴! “你要救我们啊!”田秋香抱住江小白的大腿,可怜巴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要肯帮我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江小白沉闷道:“你爸的意思呢?” 田秋香道:“我爸说,完全由我做主!” 江小白道:“我是说,你爸知道我的身份吗?” 田秋香支支吾吾道:“我……我没说,不过,他自己的儿子,应该知道真假。” 好嘛,听着意思,她是对田董事长说了实话的,这样也好,免得遮遮掩掩的。 江小白试探道:“花馨儿不是认识一个叫蝎子的女人吗,可以找她帮忙啊?” “那是不可能的!”田秋香沮丧道,“蝎子只是有恩于花馨儿,在前一次的事情中,她已经把情人还干净了,不可能再出手帮我们,再说,花馨儿本身就神神秘秘的,谁知道她留在田家有何居心。”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江小白起身道,“走,去你家!” 田秋香惊喜道:“你愿意帮我们了?” 江小白也不回答,回卧室关上房门,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田秋藿的面容。 ps: 特别感谢花家三太子等书友的热心捧场! 第八十八章:有求于人 第八十八章:有求于人 “弟弟真好!”田秋香一见江小白这副模样,立马扑了过来耳朵道,“人家还想补顿早餐呢。” “以后有时间再补!”江小白也是醉了,居然有喜欢吃早餐的女人。 “也不赶一顿饭的时间嘛!”田秋香委屈的嘟着嘴,不像大姐姐,倒像馋嘴的小萝莉。 随后,二人出了小区,打车直奔江阳集团,在车上,田秋香才知道一夜之间改变自己人生的小区套房是魏莲买的。 路上,她还特意给田董事长打了电话,说弟弟回家了,叫他赶紧回家接客! “弟弟,客人?”田董事长立马放下所有的事情,在保镖的护卫下,急急忙忙赶回别墅,并吩咐厨房置办酒水,给大少爷接风洗尘! 所有的下人们立马就忙活起来,心里更是奇怪,不就是住个院吗,还要接风洗尘?再说了,大少爷昨晚还在家里发疯呢,也不像在住院啊! 同时,田董事长带着保镖、秘书、助理等贴心人望眼欲穿中等候在大门口,终于,一辆破出租车到了。 田董事长慌忙打开车门,也不称名道姓,只是态度亲热道:“辛苦了辛苦了,快进屋喝口水!” “弟弟,走吧!”田秋香挽着江小白的手臂,笑嘻嘻道,“爸,我可把弟弟请回来了哦,你不能再骂他了!” “是是是!”田董事长心知肚明,这儿子可是个惹不起的主,能耐大着呢,田家能不能度过这次危机要全看他了,哪敢托大,忙不迭道,“丫头,你也受苦了,快陪弟弟进屋吧——来人,打洗脸水。” 有求于人,自然卑躬屈膝,江小白对田家的人没什么好感,连个笑脸都不给,在田秋香的陪伴下走上了红地毯……不是,走进了大厅。 瞬时间,漂亮的保姆们打洗脸水的打洗脸水,泡茶的泡茶,一个个莺莺燕燕,巧笑嫣然,这个献媚说,少爷洗脸,那个抛媚眼说,少爷喝茶……当真好不诱人。 江小白大手一挥,光打雷不下雨:“很好,每人赏一万!”反正不用自己掏钱。 田秋香愣了一下,急忙道:“赏,照赏!” 田董事长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让秘书掏钱。 这下子保姆们高兴坏了,田家大少居然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一下子打赏一万,连眼神也柔和了,难道病了一场,脾气也变了? 于是纷纷上前道谢,还说田家一定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喜事,哈哈,的确是喜事!”田董事长遮掩道,“田家就这根独苗,今日大病初愈,不是喜事是什么?” 至于医院里那个田大少怎么处理,不用想也知道是藏起来了。 田董事长也是个急性子,想到田家危在旦夕,再也等不及了,对田秋香道:“丫头,你弟弟大病初愈,这里闹哄哄的,不如去书房小坐吧?” “嗯……”田秋香见江小白没有反对的意思,点了点头。 随后,父女二人陪着江小白到了书房,田董事长小心翼翼道:“江先生,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包涵!” “木事!”江小白摆了摆手,说出的话却气死个人,“你女儿已经给我包涵过我,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田董事长尴尬道:“那当然好,当然好,说到底,都是那畜生惹的祸,是我管教不严啊!” 江小白知道他们急,偏偏悠闲的喝着茶,好像真是来作客的。 见老爸抓耳捞腮的样子,田秋香噗嗤一笑,推了下江小白道:“你倒是给我们拿个主意啊。” “什么主意?”江小白白眼道,“你们无非就是担心被刺杀而已,对吗?” “是啊!”田董事长道,“您也体验到了,不死兵团的人个个都是高手,这次三死一伤,那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我们料定,他们很快就会找上们来。可我们田家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保镖,如何应付呢?” 田秋香道:“弟弟,你要是肯留在田家,那我们就高枕无忧了。” 江小白冷笑道:“是想拿我当诱饵吧?” “不是……”田秋香慌忙分辨道,“只有你才能对付他们啊。” “这主意其实不错!”江小白微微一笑,“你们田家也就三口人,这对某些人来说,自然是要先断田家的香火,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田秋香大喜道:“这么说,你愿意留下来?” “这不是长远之计!”江小白敲击着案桌道,“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对于不死兵团的人来说,主要的布标是我,其他人都是顺便刺杀而已;但对于蒋孝鸿来说,主要的目标却田董事长,因为杀了田董事长,江阳集团就会陷入混乱,他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田董事长频频点头,田秋香也道:“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江小白看着她说道:“反倒是你,只要能和花馨儿呆在一起,应该没什么危险,因为蒋孝鸿还要利用你,肯定不想你出事。哪么,算来算去,需要保护的人就只有田董事长了,你们以为呢?” 田董事长道:“问题是,你是他们的主要布标,自顾尚且不暇,谁又来保护我呢?” “李自红!”江小白石破天惊道,“他可以保护你!” “李……李什么?”田董事长眨巴着眼睛,“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江小白怪笑道,“他是你家的保镖,你问问就知道了!” 田董事长吃了一惊,自己的保镖中居然有高手,怎么可能?他立马叫来保镖头子,沉声道,“李自红是谁?” 保镖头子愣了下,躬身道:“回董事长,他就是个普通的保镖,我对他比较熟,也是我介绍他进来的,刚来没几天。肿了么,他犯事了?” 田董事长疑惑地看向江小白。 江小白笑道:“我说他是个高手。” “不会吧少爷?”保镖头子哭笑不得道,“他要是高手,我就是高高手了,我保证!” 江小白冷笑道:“我敢保证,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信不信?” “打赌!”保镖头子信心满满道,“我要是打不过他,以后就给他当儿子。” “这可是你说的哦!”江小白打了个响指,“把他叫进来!” “他就在外面!”保镖头子在门口吼了一声,李自红就跑了进来,先给江小白见礼,“少爷,您回来了!”之后才给田董事长和田秋香见礼,由此可见,他眼里只认江小白。 田董事长迫不及待道:“李自红,少爷说你的高手,是否属实?” “我是高手?”李自红看了看江小白,满脸错愕道,“不是啊,我就是个酷跑爱好者,如果是玩酷跑,肯定是高手。” 田董事长指了下保安头子:“那你能打过他吗?” 李自红脸一垮:“十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话当然有些夸张,不过,三两个他不是保镖头子的对手才是真的。 这下保镖头子开心了,咧着嘴大笑起来。 “我说十个他都不是你的对手!”江小白对李自红道,“而且,我还和他打了赌,如果你打赢了他,他就给你当儿子,否则,我要给他涨三倍工资!” 保镖头子刚才可没说涨工资的事,也不敢说,但那意思很明显。 “我的天啊!”李自红脸色苍白道,“少爷,您还是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找虐呢。” 江小白笑道:“别急,我没说马上让你和他打。” “神马意思?”全场盯着江小白。 江小白挥手让保镖头子出去,莫测高深道:“只要200万,我就能把他高造成超级高手,十个保镖都打不过他,哪怕是保镖队长!” “200万,造个超级高手?”田董事长震惊道,“你确定?” 江小白道:“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田秋香急忙道:“需要多长时间?” 江小白道:“只要半天就够了,最迟晚饭之前。” 田董事长一惊一乍道:“那还等什么,别说200万了,就是2000万,我也愿意换个超级高手!” 劳资还是太小气了啊,怎么不说2000万呢。 江小白很是郁闷,接着道:“不过我要把话说在前面,这拔苗助长的事,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失败了,你们可别怨我。” “我……”李自红咬了咬牙道,“我不怕,只要能变成超级高手,死也要冒这个险!” 他都这样说了,田家父女自然更不在乎他的死活,田董事长立马道:“要现金还是支票?” “转账即可!”江小白当即把账号告诉了他。 田董事长二话不说,让外面的秘书把钱转到江小白的账上,之后道:“现在怎么做?” 江小白道:“你们去外面等,没我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 “没问题!”田董事和田秋香立马就出去了,还关上了房门。 江小白打量着李自红道:“想成为高手,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自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少爷愿意栽培小弟,那就是小弟的再生父母,以后,小弟这条命就是少爷的,只要少爷吩咐一声,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有半点违逆之心,必遭乱刀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ps: 首先,感谢临江仙等书友的热心捧场!!! 其次,我发现在客户端上看书的朋友不会显示收藏功能,只有从百度注册进来的书友才有收藏显示,大家要是方便,还是从百度登陆吧,现在收藏才700多,距离目标还很远呐! 最后再说个事,天蝎妹子是跟随我多年的铁杆粉丝,而今开通了齐齐直播间,我就想,yy频道真心不会弄,也没时间去弄,索性偷个懒,以后群里有什么活动就在天蝎的直播间里举办。 凡入群的书友,可以先进天蝎的私人房间熟悉一下环境,房间号是:243227。 实在不会弄,可以加天蝎的qq群:263206625,加群请注明夕阳云烟,天蝎一般是每晚九点开播! 第八十九章:神奇的药物 第八十九章:神奇的药物 “看来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江小白道,“不过,我既然能把你造就成高手,自然有收服你的办法,你只需记住,以后只听我一个人的,哪怕是田家父女,也无权指使你干什么。” 李自红愣住了,肿么回事,他喊自己的老子和姐姐“田家父女”? “哼!”江小白实话实说道,“我不是田秋藿,以你的聪明早该看出来了吧?” 李自红脸色一变:“那您是?” “藏獒!”江小白一字一句道。 “吓……”李自红倒退了一步,骇然地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道:“要不然,田家父女如何会对我哪般客气?” “我……我明白了!”李自红自作聪明道,“您让我做卧底?”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 李自红尴尬道:“那您的意思是?” 江小白道:“我现在和田家是合作关系,我要你做的,就是保护田家父女的,尤其是田董事长的安全。” “啊……好!”李自红道,“小弟全听您的,您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江小白又道:“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这才选中你,如果你不能保证对我的忠诚,哪么,我能造就你,就能杀了你,信不信?” “当然信!”李自红毫不怀疑道,“小弟早就听说过您一嗓子吼死人的光辉历史了,也猜到不死兵团铩羽而归,很可能是遭到了您的报复,您简直就是小弟崇拜的神,神的旨意是不容违背的!” 江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跟着我混,你的人生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自红一脸激动道:“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小弟,誓死追随,无怨无悔!” 江小白点了点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万一改造失败……” 李自红立马打断道:“小弟绝无半点怨言!” “好!”江小白道,“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躺沙发上去,瞪大眼睛!” 李自红立马躺在沙发上,瞪大了眼睛盯着江小白,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 “眼睛、耳朵、鼻子、四肢……”江小白缓慢有力道,“我都要给你强化一下,被强化之后,不但拥有十倍的力量,甚至有可能激发出某种潜能,乃至成为一个异能者,当然,这得看你的身体素质!还有,强化的过程非常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我不怕,动手吧!”听说自己有可能变成异能者,李自红激动得满脸涨红,说话都不利索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江小白用师傅说教的语气鼓励了他一句,而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鼓励,使得李自红彻头彻尾地把江小白当成了传艺恩施,偏偏,这小子喜欢混江湖,讲的是义气和尊师重道。 江小白再不多说,调试好粒子光束,先对着他的双眼咔擦一声。 李自红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活活痛晕了过去。 江小白趁他昏迷,又接连强化他的耳朵、鼻子,四肢,唯独对声道不予强化,免得再出现一个吼死人的怪胎。而他之所以选中李自红,除了他出身卑微的优点外,还是个酷跑爱好者。 众所周知,喜欢玩酷跑的人都是反应灵活之辈,这类人群很可能是潜能携带者,搞不好,自己真能造出一个异能者来。 说到底,江小白还是想拿他做试验,顺便收个跑腿的小弟,免得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当然,江小白也担心过控制他的问题,但细细一想,自己马上就要升级为3级机主了,道具的功能将越来越强大,控制一个自己造就出来的高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当他把李自红的身体都改造了一遍后,200万的充值任务也完成了,系统立马发出喜悦的铃声,并跳出提示:“尊敬的250机主,恭喜您月消费金额圆满完成,从今日零点之后,您将正式升级为3级机主,届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你哦!” “好家伙,果然有惊喜!”江小白激动坏了,自己不但升级为3级机主了,还赚了田家110万现金,加上自己原有的60万现金,那就是170万了。170万,要是开启声波镜头,足足能维持170分钟,不过,劳资才舍不得哪么败家呢。 以前,江小白尽为缺钱发愁,现在终于有钱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花。因为自己启动能量转移的功能后,已经无法再强化身体了,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来个牛叉到爆的道具。 另一边,田家父女在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眼看都中午了,书房的门还没打开。 田董事长小声问田秋香:“他真有哪么神奇吗?” 田秋香耳语道:“比你想象中还要神奇,你就瞧好吧!” 田董事长迟疑半晌:“你和他一夜未归,该不是?” 田秋香脸一红,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不否认,那就是有肌肤之亲了。田董事长蹙眉道:“那蒋孝鸿哪儿该肿么办?” 田秋香冷哼道:“只要有他在,蒋家算个屁!” 田董事长老成稳重道:“有些事不是凭武力就可以解决的,眼下我们田家的财力还不足以和蒋家抗衡,万一他们从生意上打压我们,那也是个麻烦事啊。” “我知道!”田秋香道,“你放心吧,我暂时还不会和他闹翻!” “那就好!”田董事长叹气道,“你弟弟怕是醒不来了,以后,田家全靠你支撑,你要是不冷静,那我们田家就完了。” 田秋香道:“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田董事长心力交瘁道:“我倒现在都没闹明白,你弟弟为什么会旧疾复发,还那么严重,你……”最后一句话终究没说出来,但谁都明白,他是问田秋香,田秋藿的旧病复发是不是和江小白关系。 田秋香微一迟疑道:“爸,有些事还是装糊涂的好,其实呢,我觉得弟弟病倒了也是好事,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他闯祸了。” “是啊。”田董事长无力道,“自从你妈和我闹翻后,你弟弟就缺了管教,做事总是不计后果,要不然,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田秋香道:“他也是被蒋家逼急了,做事急切了一些,反正他现在是醒不来了,你就别怨他了。” 正说着,书房的门打开了。 “怎么样!”田秋香抢步上前,眼里露出希冀和热切。 “已经改造成功了!”江小白道,“不过,副作用也挺大的,估计需要时间恢复,先等等吧,晚上应该能起身了。” “太好了!”田秋香跳脚道,“200万换个超级高手,完全值了。” 在他们看来,这改造高手的药物肯定相当昂贵,200万的确不算多,还听说,孕妇体内能产生极小量的神秘激素,名叫cph4,是刺激人体潜能的最佳药物,只是提炼不易,价格昂贵,有钱也买不到。自然而然的,就以为江小白拥有那种药物。 江小白郑重交代道:“在他没有恢复之前,最好不要打扰他,免得功亏一篑!” 田董事长不敢大意,再次交代下人和保镖不得进入书房,同时置办酒席款待江小白。 一顿饭差不多吃了一下午,这才磨磨蹭蹭的收了酒席,关键是,田家父女担心江小白不等李自红醒来就拍屁股走人,故意拖延时间。 望眼欲穿中,李自红终于醒来了,表面上看,他还是哪个李自红,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又让人觉得有些不同之处,至于不同之处在哪儿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的眼神特别亮,气质也带了一股子寒梅傲雪的味道。 “见过少爷!”李自红起身给江小白行礼,这一次,他连看都没看田家父女一眼,好像眼中就只有江小白一个人,一个神一样的人。 “嗯,不错!”江小白颔首道,“感觉怎样?” “很好,谢大少爷栽培之恩!”李自红一扫奴颜屈膝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俯瞰众生的倨傲。 江小白淡然一笑,冲外面的保镖头子勾了勾手指。 “少爷有何吩咐!”保镖头子眼睛瞄着李自红,心里琢磨,就半天时间,真能变成高手? “打赌的事还算吗?”江小白戏谑道,“之前的话就当是个玩笑。” “比!”保镖头子咬牙道,“就算是输,我也要试试他有多厉害。” 李自红冷冷一笑:“那开始吧!” 保镖头子惊讶道:“就在这儿?” 李自红道:“放心,打不坏东西。” 保镖头子绕着李自红看了半天,沉声道:“好,那我动手了! 说完,他退后一步,脚步弓腿,一记冲拳直奔李自红面门。 他原本是特种兵出身,一套军体拳使得出神入化,等闲三五个大汗根本就近不了身,要不然也当不了保镖队长了。甚至还擅长枪械,枪法相当出色。 李自红目光一凝,这在江小白看来,他应该是动用了聚焦的功能,也就是说,保镖头子的拳头在他眼里变成了慢动作。 直到拳头都挨到他的鼻尖了,他才漫不经意的一抬手,然后,保镖头子的拳头就在他手中生了根,无论怎么挣扎扭动,愣是撼动不了分毫。 第九十章:买钻戒 第九十章:买钻戒 李自红傲然而立,缓缓说道:“平时你待我不薄,我能有今天还得多谢你的举荐,打赌的事就此作罢如何?” “啊……好,好的。”保镖头子大汗淋漓,老脸也变成了猪肝色。 李自红笑了笑,这才缓缓松手,免得他收势不及,撞翻桌椅。 “这就完了?”田董事长还没看出名堂来。 江小白挥手让保镖头子出去,吩咐李自红:“把你最擅长的展示一下。” “是!”李自红眼中忽然爆射出一缕神彩,毫无征兆的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之后腾身一蹦,兔起雀落在客厅里闪展腾挪起来,忽而在墙壁上连环踩踏,忽而如猿猴般勾住吊灯左晃又荡,甚至沿着墙角增增增的爬到天花板上,借着平衡线九十度的直角、以及天花板的花纹爬到另一边的墙角处,头下脚上爬了下来,不等落地,双手一撑两边的墙壁,凌空一翻,无声无息地站在地上,脸不红气不喘,好像从未做过任何剧烈运动。 田家父女张大了嘴,彻底震惊了,这人怎么变跳蚤了? 什么是飞檐走壁,这就是! “这只是巧劲!”李自红走到江小白面前,“小弟原本擅长酷跑,如今激发了潜能,已经能发挥出巧劲的极限了,等闲高楼大厦,如今在小弟眼中无异于康庄大道,至于力量、视觉、听觉、嗅觉……少爷应该知道的了!” “好,那就好好给田家当保镖吧!”江小白谆谆教诲道,“我送你一句哈,瓦罐不离井上碎,将军难免阵前亡,想活得久一些,扮猪吃老虎才是王道!” “明白!“李自红立马躬身退到江小白身后,又变成了那个卑躬屈膝的小地痞。 江小白对田董事长道:“小李的事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样才能出其不意!” “明白!”田秋香也道,“我们会交代下去的,放心吧。” “我的天!”田董事长这才回过神来,“我们田家有这种高手坐镇,何愁大敌来犯!” “这高手可是我家保镖诶!”田秋香拽着江小白的手背,喜笑颜开道,“弟弟,你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啊!” 他们高兴过头了,都忘了,这保镖是田家请来的不假,可却是江小白改造出来的,人家早就不把田家当成主顾了,眼中只认江小白。 而江小白也终于放下了心事,现在,田秋藿变成了植物人,田家又变成了盟友,蒋孝鸿还不知道自己和田秋香的关系,“江小白”这个身份,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一晃半个多月没见唐如蜜,江小白居然有点迫不及待的心情,出了江阳集团后,摇身一变恢复本来面目,打车直奔芶叶坝,不过,在经过繁华的五星街时,一块珠宝首饰店的招牌吸引了他的目光。 “停车!”江小白叫住司机,“我去买点东西,等我一下。” “老兄,这样不好吧?”那司机一脸市侩,“我还赶着多拉几个客人呢。” 江小白火了,砸了张100的给他,喝道:“滚!” 司机眼睛一黑,原本是想多要点打赏的,却不料把主顾给惹毛,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小人!”江小白骂骂咧咧地进了珠宝首饰店。 “欢迎光临!”这珠宝首饰店的档次相当高,装饰得更是富丽堂皇,甚至还有漂亮的迎宾小姐接客。 江小白现在还穿着田秋藿的高档西服,人又有几分卖相,看上活脱脱就是个富家少爷,迎宾小姐自然极力巴结。 江小白没有打赏的习惯,只是嗯了一声进去了。 “吝啬鬼!”迎宾小姐鄙夷地翻着白眼,料想这种人也舍不得大把消费,就把注意力转向了新来的顾客。 江小白也不知道唐如蜜喜欢什么首饰,更不知道首饰的款式有哪些,他只知道最值钱的是象征爱情的钻石,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嘛,这广告词他都背熟了。 转了一圈,没看到钻石首饰,他又走电梯上了二楼,果然看到好多钻石专柜,营业员的姿色也相应提高了,只是生意冷清,她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低沉。 “先生,买钻戒吗?”见来了客人,所有的营业员都卖力的搔首弄姿,希望留住江小白的脚步。 “随便看看。”江小白准备看好东西再问价,正好,他在一个专柜看中了一枚又大又亮又精美的钻戒,就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营业员,见她是个腼腆的妹纸,并不像其他营业员那样没脸没皮的搔首弄姿,含笑道,“能让我看看这枚钻戒吗?” “当然可以!”腼腆妹纸慌忙打开专柜,岂料,其他专柜的营业员噼噼啪啪跑了出来,拉拉扯扯道,“先生先生,看看我们公司的钻戒吧,我包你要什么款式有什么款式。” “我们是江阳市最大的钻石销售公司,无论是打磨还是名气都是江阳市首屈一指的,来这看看吧。” “来我这儿,来我这儿,我们有发票,还有回扣!” “只要你给我买钻戒,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哦,人家还没有男朋友呢……” 莺莺燕燕七嘴八舌,都想拉江小白过去,闹得江小白头都大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腼腆妹纸都快气哭了,叫道,“你们老是抢我的顾客,我抢过你们的顾客吗,你们就是看我老实,太欺负人了!” “抢你顾客怎么了,我们就抢了,怎么着吧!”众美女立马七嘴八舌地和腼腆妹纸闹了起来,打定主意,这生意我做不成,别人也休想做成。 这让江小白悟通了一个道理,人只要活着,就避免不了争斗,也就是俗话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哪么,自己虽然解决了田家这个敌人,但还有更多的敌人等着自己,只有不断适应,不断迎接挑战,才能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精彩! 不得不说,人经历得多了,懂得的道理也多了,就像江小白一样,刚从农村来的时候,还是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可惹上田家以后,在生与死和虞与诈的挣扎中,也逐渐适应了某些生存法则。 恍惚中,腼腆妹纸就是当初从农村来的自己,江小白笑了,决定帮她一把,就像唐如蜜当初帮自己一样,于是无视众人的吵闹,对她说道:“请把最贵的女式钻戒拿给我看一下,谢谢!” “啊?”腼腆妹纸张大了嘴。 “喂,去我……”后面的美女们又要嚷嚷。 “滚!”江小白眼神一厉。 扑通扑通…… 美女们吓得踉跄跌倒——要知道,江小白也算是杀人如麻了,一凶起来,那眼神里的杀气又岂是弱女子能够承受的,顿时花容失色,跌跌撞撞地逃回咱家的专柜,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江小白收起凌厉的眼神,换上温和的笑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啊……好的!”腼腆妹纸急忙拿出先前那枚钻戒,小心翼翼地介绍道,“这是本专柜最大的一枚女式钻戒,因为女式钻戒讲求小巧精美,所以不适合用太大的钻石,当然,钻石越大越好,我的是意思是说,小巧一点好看。” 他好像不太会做生意,甚至不太熟悉业务,只知道说自己的钻戒好,言语却自相矛盾。 江小白没想挑她的毛病,笑呵呵道:“那这钻戒多重?” “3……3克拉……”她审视着江小白的脸色,要知道,3克拉的钻戒动辄上百万,又有多少人舍得买给女朋友? 江小白也不知道3克拉的钻戒已经很稀有了,面不改色道:“多少钱?” 腼腆妹纸心肝一跳,难道他真是个富家子弟,就结结巴巴道:“8、88888……” 江小白蹙眉道:“到底多少?” 腼腆妹纸道:“就是6个8啊!” “80多万?”江小白失声道,“哪么贵,那1克拉的呢?” 一听这话,其他营业员门顿时松了口气,小声讽刺起来,比如:“我打赌,他连1克拉的也买不起!” 腼腆买纸有些失望,但还是很热情:“1克拉的钻戒一般5万到10万左右,啰,这一片都是,您可以随便选。” “哦……”江小白恋恋不舍的放下那枚3克拉的,盯着专柜里的小钻戒看了半天,说道:“给我拿几枚精巧的吧。” “好的。”腼腆买纸很高兴,能卖出一枚就已经很不错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就精挑细选了五枚出来。 江小白选了半天,好像难以抉择的样子,索性用赌气的语气说:“不选了,我都买了!” “啥,全买?”腼腆买纸的美目瞪得溜圆。 “都买!”江小白不好意思道,“谁叫我女朋友多呢!” 腼腆买纸眼睛一黑,准备把钻戒分别放入礼盒里,江小白却道:“不用哪么麻烦,找条绳子串起来就行,因为我没地方放盒子。” 把钻戒串起来,当手链啊? 腼腆妹纸汗了一把,但也只得照办,同时噼噼啪啪敲击计算器:“先生,一共是28.218万,您一次买这么多,零头就算了,算是优惠您的。” “好的!”江小白掏出银行卡刷卡。 直到江小白输入密码后,全场的营业员才嗡嗡嗡的议论起来:5枚啊,一下子做了五单生意,老娘这个月才做两单生意,还是熟人介绍的,尼玛,这小破比怎么老能勾上大客户呢,没天理啊! 敢情,腼腆买纸的绝招就是装可怜,装腼腆,装弱势,偏偏那些营业员们还悟不通其中的奥妙,适得其反地帮她拉生意。 然而,江小白忽然又说了句:“你刚才说这枚3克拉的钻戒多少钱?” ps: 感谢gf623、will、猪脚气、一生有缘等书友的热心捧场! 第九十一章:毛手毛脚干嘛呀 第九十一章:毛手毛脚干嘛呀 腼腆妹纸心肝一条,下意识道:“888888啊。” “要了!”江小白风轻云淡道,“一并刷卡。” “不是……”腼腆妹纸终于跳了起来,“你打批发呀?” 江小白玩笑道:“我就是想多准备几枚,让我女朋友好好挑选一下。” 腼腆妹纸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那剩下的呢?” “送人啰!”江小白满不在乎道,“反正我认识的女孩子多。” “不是……”全场集体傻眼。 结果,六枚钻戒被腼腆妹纸打了折,总共花了118万,倒也吉利。 如此,江小白身上就只剩下50多万了,但他不觉得心疼,因为花再多钱都无法报答唐如蜜的青睐之恩,何况,只有一枚3克拉的钻戒才是送给唐如蜜的,其他的都是用来勾.搭妹纸。 事情到了这儿就应该结束了,可当江小白准备走人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老远就叫道:“晴晴,晴晴,雨晴晴……” “郝萌萌?”腼腆妹纸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不上班吗?” 江小白一脸错愕,这郝萌萌不是医院里的那个小护士吗,她难道和这个营业员是朋友? “晴晴!”郝萌萌只认识次奥瓦,不认识江小白,直接擦身而过,急得都快哭了,“我需要钱,你能不能借我几万?” “几万?”雨晴晴脸色一变,“遇上什么事了?” “我爸的车撞了人,伤者正在医院里抢救呢,需要好多钱!”郝萌萌惶急道,“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要不然,我爸就要坐牢了!” 雨晴晴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多啊?对了,你不是说有个帅哥让你保管了10万现金吗,先拿来用嘛。” “不行的!”郝萌萌跺脚道,“我怕他随时都会回来取,不敢动用的,你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那钱对他来说很重要。” “你这人就是死脑筋!”江小白又好气又好笑道,“人家既然把钱放你那儿,就不怕你把钱挪用了,如今你遇上了急事,先用了再说呗,想必,那个人知道你有难处,也不会逼你还钱。” “你懂什么!”郝萌萌瞪了江小白一眼,又对雨晴晴说,“我知道你没钱,可你姑姑不是做大生意的吗,帮我接几万嘛。” “这个……”雨晴晴咬了咬牙道,“我只能试试,不保证他会借。” “死脑筋!”江小白白了郝萌萌一眼,转身下楼了,心里还想:等你借不到钱了,自然就要动用那10万了。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唐如蜜了,江小白没来由感到激动和紧张,那种感觉,完全不像面对其她女人那样随心所欲。 不行,就这样送钻戒也太突兀了,必须营造一个合适的场合和浪漫的氛围。 想来想去,也就彩灯公园最适合情人约会,便拨通了唐如蜜的电话,用激动的语气说:“唐姐,听说田大少变成植物人了,我们终于不用担心他报复了,哈哈哈,我已经回来了,正准备出租屋呢!” “真变成植物人了?”唐如蜜也一直关注着田家的变化,虽说很多内幕不甚清楚,但田秋藿住院的事她却是知道的,当时还以为江小白使了什么手段,把田秋藿送进医院了,就等着好消息呢。 “当然是真的!”江小白嘿嘿笑道,“这就是恶有恶报,活该那小子倒霉!” 唐如蜜高兴坏了:“那你还没打什么电话,直接回来呀,房子我给你留着呢!” “这个……嘿嘿!”江小白支支吾吾道,“唐姐,我……我想庆祝一下,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出来呀?”唐如蜜矜持道,“在哪儿庆祝?” 江小白心跳加速道:“在……彩灯公园行么?” “噗!”唐如蜜喷笑道,“彩灯公园是庆祝的地方吗,你就说想和我约会得了。” 江小白大汗道:“我怕你不愿意嘛。” “行!”其实唐如蜜心里也很紧张,嘴上却故作轻松道,“那我马上就去,不过,如果你到了,我还没到,你就等着吧;如果我到了,你还没到,你就等着吧!” “啥啥啥?”江小白被绕了个神经短路,老半天才回过味了,顿时一蹦三尺高,孩童般跑向彩灯公园。 对于这个约会,他生怕漏掉唐如蜜的每一个表情,索性把能量转移到双眼上。 经过无数次的能量转换后,那种沸油过体的痛苦似乎在逐渐减轻,身体的适应能力也在逐渐加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时候的他,真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加上田秋藿的那身高档西服,一扫乡巴佬本色,倒也风流倜傥。 老早的,江小白就到了彩灯公园门口,可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唐如蜜才姗姗来迟。 她好像特意打扮过——别误会,不是打扮漂亮了,而是打扮土气了,看上去活像个清纯的学生妹。 原来,唐如蜜担心江小白在自己面前自卑,特意打扮得土气一些,却不料,见面后才发现江小白变成了高富帅,顿时错愕得张大了嘴,开了句玩笑:“你唱戏呢,穿得这么招摇?” 江小白搔了搔头:“我怕给你丢人嘛。” 唐如蜜忽然想起了一个小故事,有对夫妻相亲相爱50年,老公最喜欢吃鱼头,老婆最喜欢吃鱼尾,可他们致死都没有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因为,每次吃鱼,老公都把鱼头夹给老婆,老婆呢,又把鱼尾夹给老公。 现在这情况,不就像那对老夫妻吗,自己想迁就他打扮土气一些,他也想迁就自己打扮帅气一点。 瞬时间,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唐如蜜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挽着江小白的手臂,可最终,她还是过于紧张没敢踏出哪一步。 一时间,二人都无声的往前走,表面上看相互保持着距离,事实上,心灵却纠缠在一起。 此时无声胜有声,公园的夜色异常优美。 “啊……我们买点零食去划船吧。”江小白建议道。 “嗯!”唐如蜜勾着脑瓜点了点头。 江小白就买了零食,租了游船,上船的时候,他还象征性的去拉唐如蜜的手,却不料,唐如蜜顺势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很自然地上了船。 那一刻,江小白仿佛握住了一团香喷喷的棉花,脑子里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死样儿,开船啊!”唐如蜜甩开江小白的手,脸也红成了柿子。 “哦……”江小白回过神来,慌忙拿起木浆,唐如蜜也拿起木浆,居然心照不宣地和江小白划了个比翼双飞。 由此可见,二人的心早就在一起了,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是一种无声的默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稍时,游船划到了僻静的死角处,浓密的野玫瑰组成了一道香气扑鼻的屏障,阻隔了岸上游人的视线,而彩灯穿过屏障投射在游船上,星星点点,温馨浪漫。 时间才晚上8点过,眼下是农历五中旬,天上明月高挂。的确是个约会的好日子。 不由得,二人双双放下木浆,仍由游船在水中荡漾,江小白开了两听雪碧,一听递给唐如蜜,无话找话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嗯。”唐如蜜握住雪碧,却没有喝的意思。 这个时候,谁都不想谈论田大少,怕坏了气氛。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终于,江小白鼓足了勇气。 “嗯?”唐如蜜瞪大了美目。 “呃……”江小白又紧张了。 “什么礼物?”唐如蜜一脸期待。 江小白矜持了半天,终于拿出那个礼盒,哆嗦着打开盒子,拈出那枚夺目的3克拉钻戒。 “钻戒?”唐如蜜吃了一惊,她是有眼力劲的人,还结过婚,戴过钻戒,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失声道,“你哪来的钱?” “这个……”江小白支支吾吾道,“是……是我爸结婚时送给我妈的,这次回家,我妈就让我带在身上,嗯……就是这样的。” “骗人!”唐如蜜娇嗔道,“这钻戒少说也有3克拉,那可值几十万的,你家真哪么富有吗?还是,你本来就是个富家子弟,却装穷来骗我?” 江小白满头大汗:“我……爸以前是有钱人,可现在不是了。” 唐如蜜没好气道:“就算如此,那尼玛的结婚钻戒,你带在身上算什么事,送给我又算什么事?” 江小白抓耳捞腮道:“你要不要嘛?” 唐如蜜想笑,却板着脸道:“有这样送钻戒的吗?” 江小白道:“那要怎么送?” “我怎么知道。”唐如蜜的意思是让江小白跪下求婚,却见江小白面红耳赤满头大汗,好像真的不懂,感觉有趣极了。而她自己也粉脸羞红,娇媚异常。 江小白完全看傻了眼,一而再再而三的鼓足勇气,试着去拿她的手。 啪! 唐如蜜拍开他的手,嗔道:“毛手毛脚干嘛呀!” 江小白咬着嘴唇,再次去拿她的手,结果又是一巴掌,如此反复再三,江小白还是抓住了,却出了一身毛毛汗。 不容易啊! “死样儿!”唐如蜜彻头彻尾变成了鸵鸟,羞得不敢抬头。 ps: 感ner等书友的热心捧场,么么哒啊么么哒! 第九十二章:肺都气炸了 第九十二章:肺都气炸了 江小白干笑着把钻戒戴着她无名指上,反正他也闹不明白该戴那根手指。 唐如蜜任由江小白捣鼓,浑身僵硬,心里却一片火热,心说:他是向我求婚吗,还是只想报答我?不对哦,这么贵的钻戒就为了报答我,鬼才信呢,肯定是垂涎我的美涩,坏蛋,牛虻! 江小白就再不放手了,嘴里嘿嘿的笑个不停。 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先前是保持距离,心灵纠缠;现在是两手相握,心各一方,看上去一点都不协调。 时间无声的流逝,虽然江小白攥着唐如蜜的手都有些麻木了,也感受不到半点情人间的浪漫,却舍不得松手,死也要抓住。 “你要抓到什么时候?”唐如蜜也受不鸟了,心慌意乱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江小白咕噜道:“家里只怕都长毛了。 唐如蜜道:“我给你打扫过的,臭衣服也洗了。”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江小白幸福道,“那我们再逛会儿街吧?” “嗯!”唐如蜜趁机抽出热汗沁沁的手,拿起木浆道,“还找工作吗?” “呃……”江小白现在有了坑爹系统,又开了网站,才不想找工作呢。就道,“我遇到一个很神秘的朋友,他是在江阳市长大的藏族人,开了家私家侦探所,想聘请我当私家侦探,当然,还需要训练一下。” “私家侦探?藏族人?”唐如蜜愣了一下,“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被网上吹得神乎其神的藏獒?” “咦,你也听说过他的绰号?”江小白惊讶了,自己的名气传得那么快吗? “真的是他!”唐如蜜一脸震惊,“黎局长被杀的案子谁不知道啊,你真的在帮他做事?” “是啊!”江小白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他了,而且,上次出手救你的人也是他安排的。” 唐如蜜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认识他的?” 江小白满嘴胡扯道:“算是缘分吧,几个月前我在西湖边喝茶,他当时也在喝茶,就坐我旁边,然后我们聊了一会,他说想开个私家侦探所,问我愿不愿意帮他,我想彼此又不熟,会不会是个骗子呢,没答应他,不过他却要了我的电话,之后老是打给我,慢慢的就熟悉了。” “那么神奇的一个人,他居然会看上你?”唐如蜜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很差吗?”江小白不高兴了,“想我江小白也是人模狗样,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聪明绝顶,再省略一万字。” “臭美什么啊,不学无术!”唐如蜜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正儿八经道,“小白,私家侦探虽然不合法,但只要不犯法也是有前途的,关键是,藏獒这个人能破获密室杀人案,肯定是个能量很大的人,他既然看上了你,你就要好好帮他做事,我相信,你只要肯用心做一件事情,一定有所成就的!” “唐姐!”江小白握住唐如蜜的玉手,“谢谢你的鼓励,也谢谢你瞧得起我。” “又毛手毛脚!”唐如蜜拍开江小白的手,羞红道,“你现在也有工作了,我也就不为你操心了,呵呵,不过以后不许占我便宜,听到没?” “嘿嘿。”江小白只是傻笑,心说,摸摸手怎么是占便宜呢,这小妞真不讲理。 说说笑笑中,二人上了岸,江小白旧病复发,再次抓住人家的手,东拉西扯出了公园,逛起街来。 唐如蜜素知江小白的无耻行径,也懒得再挣扎,任由他握住手捏来捏去。至此,二人才算有了情侣的味道。 可惜,浪漫的气氛被一个电话破坏了。 “小白,有个客户想和你亲自谈,你接不接?”打电话的人是邬景瑄。 “什么客户?”江小白示意唐如蜜去僻静处(接电话)。 邬景瑄不知道唐如蜜在旁边,肆无忌惮道:“是个女客户,听声音挺年轻的,原本,你说过10万以下的案子一律不接,可她坚持要和你谈,我只好征求你的意见喽。” 江小白瞥了下竖着耳朵的唐如蜜,怕邬景瑄再说下去露馅,忙道:“把她的电话发给我吧,我一会联系她。” “好的。”邬景瑄挂了电话。 “10万以下的案子你还不接?”唐如蜜惊呆了,“你到底是老板还是打工仔?我听这意思,对方好像是你秘书哦!” “秘书?”江小白成吉思汗了,“什么秘书啊,只是助手而已。” “打工仔有助手?”唐如蜜狐疑地盯着江小白,甚至上上下下打量江小白的西服。 江小白被看的浑身发毛,干巴巴地解释道:“我是坑爹侦探所的侦探,当然有助手啦,其实每个侦探都有一名助手,这是公司的规定。” 唐如蜜道:“那为什么10万以下的案子不接,你很牛掰吗?” “不是的。”江小白抹汗道,“我们的提成很低的,才100分之10,而且还要分给助手三成,所以,10万以下的案子没啥赚头。” 唐如蜜眼珠一转:“那什么时候带我去你们公司看看啊?” “不行的!”江小白结结巴巴道,“公……公司有规定,不……不能带女朋友参观。” “骗人!”唐如蜜完全忽略了女朋友三字,气哼哼道,“你一说谎就结巴,一紧张就抹汗,你就编吧,继续编。” 江小白眼睛一绿,这都被她摸透了,以后还怎么混啊? 适时,邬景瑄发来了客户的电话号码,江小白拨了过去:“您好,我是坑爹侦探所的私家侦探江小白!” 对方语气娇柔道:“你是藏獒吗,我是郝萌萌啊!” “郝萌萌?”江小白愣了一下,“不……不是,藏獒是我们老板。” “那我就找你们老板。”电话里,郝萌萌听不出江小白的口音,事实上,她和江小白也没说上几乎话,即使见面了也不一定听得出来。 “这个……”江小白咳嗦道,“我们老板一般不和客户谈生意,有什么案子你和我说就行。” “可我只找他。”郝萌萌坚持道。 江小白道:“你先和我谈,要是有必要我会和他说的。” 郝萌萌迟疑良久,语气不确定道:“我可能和你们老板认识,现在我遇上麻烦了,想找他帮忙。” “郝萌萌是吧?”江小白假装思索道,“哦……想起来了,我们老板离开之前曾和我说起过,说你是个可爱的小护士,对吧?” “真的!”一听这话,郝萌萌声音都发抖了,“他真的说起过我?” “我还骗你不成?”江小白一本正经道,“他要是没说起过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个小护士呢?我们老板还说了,这次他接的是个大案子,很棘手的,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你救过他,本来他想让我有时间就照顾你一下,可我一直抽不出时间来。” “他……他真那么说?”郝萌萌感动得语带哽咽道,“那他还能回来吗?” 江小白道:“我们老板的能耐大着呢,肯定能回来,你别担心。倒是你,遇上什么麻烦了?” 郝萌萌道:“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您能不能来一趟医院,我想和你当面说。” “好,你在医院是吧,我马上过去。”江小白是个知恩图报的,虽然小护士虽然只是给自己包扎过伤势,但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一颗爱心,这样的女孩子没有理由不帮她。 “没有!”小护士道,“我现在在四医院。” “我马上就到,最多20分钟!”江小白挂了电话,歉然道,“我要去四医院。” “反正时间还早,我陪你去。”唐如蜜破天荒的挽住江小白的手臂,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想甩开我,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当下,二人打车到了东兴街四医院,那已经属于郊区地带了,但依然繁华,晚上出来逛街的情侣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显得异常热闹。 想象中,郝萌萌应该在大门口迎接,可江小白二人到了大门口后却没看到她的身影,电话也没人接,最后,还是有个医生想了起来,说郝萌萌可能在住院部。 二人又赶向住院部,老远就住院部门口围了好多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的样子。 江小白牵着唐如蜜加快脚步赶了过去,见人群里还夹杂了一些民警,再外面则停了不少警车。吵闹厮打声越发震耳。 当时江小白还想,民警来了就好,郝萌萌应该不会吃亏,可是,等他挤入人群后,差点把肺都气炸了。 只见郝萌萌和一对农民夫妇被民警们围在中间,犹如耍猴似的嬉笑怒骂,而几个像伤者家属的老少男女则对郝萌萌三人抓扯扭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骂不休。 郝萌萌三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江小白气慌了,想挤进去阻止那些人的恶行,却不料被几个民警推推嚷嚷的排斥在外。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江小白火大了,掏出手机把能量转移在声道上,深吸了口气,一声炸喝:“住手!” 这一声炸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全场耳膜发麻,脑子里轰轰作响,全都耳聋眼花地看向江小白。 连唐如蜜都受到了波及,脑子里出现短暂的空白。 第九十三章:李刚的孙子? 第九十三章:李刚的孙子? “干什么,无法无天了!”江小白怒火中烧,双眼杀机隐显。 “你是谁!”一个像交警队长模样的人挤到江小白面前,脸色不善道,“你吼什么,没看到警察在办案吗,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是不是,敢在这里闹事?” “你是什么东西!”江小白恶声恶气道,“你特么是个交警,警察办案关你特么屁事啊!” 身边的唐如蜜吓了一跳,暗中拽了下江小白。 “呀!”那交警队长没料到江小白敢骂自己,脸都气青了,大手一挥,“把他铐起来,敢在这里闹事,劳资要他好看!” 几个民警立马涌了过来。 “谁敢——”江小白目光一厉,杀气四溢。 首当其冲的几个人顿时心头一寒,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你是谁?”交警队长再次打量江小白,见其穿着不俗,气势凌人,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 “我是你爹!”江小白越发恶劣道,“但劳资却不认你这个飞扬跋扈的儿子!怎么,想咬劳资啊,试试看啊!” “你,你到底是谁?”交警队长料想江小白来头不小,虽然当众被辱骂了,还是强行压下羞恼,打算先弄明白江小白的身份再说。 “我说了,劳资是你爹!”江小白冷笑道,“劳资倒是要问你了,你一个屁大点的交警队长在这里嚣张什么,谁给你的权利……嗯?”想到那些当官的讲话时喜欢用嗯字收尾,他也嗯了一声,只是有点后知后觉,引得全场眼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 交警队长结结巴巴道:“我是伤者的女婿,堂堂正正交警队副队长,大名李软!” “李软,李刚的孙子?”江小白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抬手就是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厉声道,“你特么是交警副队长就鸟不起啊,交警副队长就可以讹诈钱财,欺软怕恶吗,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想走你爷爷的老路是不是?” “李刚不是我爷爷!”李软被扇了一耳光,反而变胆小了,捂着脸小心翼翼道,“我和那个李刚没关系的。” 唐如蜜完全傻了眼,怎么都没想到江小白敢打人,而对方偏偏不敢还手,还一脸惊惧的样子,难道换了身衣服,就可以冒充牛人了吗? “没关系你特么还这么嚣张,找死啊!”江小白一抬脚,直接把他踹得跌坐在地,又连踢带打把民警门赶得四散后退,还喝骂道,“滚,给劳资滚一边去,等下老子再收拾你们!” 连民警们都挨打了,伤者的家属更是惊慌走避,脑子里愣是没不明白江小白是什么来头,但可以肯定,这个人来头不小。 江小白走到畏畏缩缩的郝萌萌面前,换上一副亲热的笑容:“我就是刚才接电话的人,你叫我小白就可以了。” 郝萌萌见江小白一出场就如此霸道,如见救星道:“你……你就是白白白……”她把江小白的名字给忘了。 “叫我小白就行!”江小白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违反交通规则,还撞了人!”李软抢先叫道,“要不是我们拦截及时,他都跑了!” “不是的!”郝萌萌的父亲真以为江小白是什么大人物,理直气壮地争辩道,“是他老丈人想讹我,我都没有碰到他就倒下了,然后他们一窝蜂就把我围住,说着要我赔偿10万医药费,否则就抓我去坐牢,这明明就是讹诈!” 李软勃然大怒道:“你特么放屁……” 啪! 江小白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得他一个踉跄,怒喝道:“执法者居然上下勾结聚众殴打司机,还敢当众骂人,你特么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敢打我!”李软终于忍不住了,厉声道,“兄弟们,给我打,出了事情劳资负责!”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动,都犹豫地看着江小白。 “都聋了吗!”李软气慌了,“我爸是城管局局长,我更是和田大少交情深厚,在江阳这块地面上,就没有劳资害怕的人!你们到底打不打,不打可别后悔!” “田大少?”一听这个名字,江小白错愕得张大了嘴,尼麻麻的,田大少都被劳资弄残了,连整个田家都服软了,这小子居然还用田大少吓唬人,能再搞笑点不? “怎么,怕了!”李软阴测测道,“你小子有种啊,居然敢打我,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江小白脸色古怪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正是李软急于知道的,顺势问道:“你是谁?” 江小白一字一句道:“江小白,你听说过这名字吗?” “江小白……”李软慌忙拿出手机,对着江小白的面容看了又看,之后脸色就变得惊喜莫名了,也不多说,直接拨了个号码,背对着江小白小声说道,“他出现……就是那个江小白啊,我已经把他困住了,您赶紧带人来!” 一看这情况,唐如蜜立马攥住江小白的手,眼神急切而担忧。不错,田秋藿是住院了,可田家还没倒啊,这要是把田家的人引来了,那不是惹祸上身吗? 江小白却淡定地拍了拍她的手,问郝萌萌的父亲:“伤者是他的老丈人吗?” “是的!”郝父肯定道,“那个老头就是他老丈人!” 江小白道:“带我去看看他的伤势。” “不许走!”李软忽然回过身来,对手人叫道,“这个就是田大少要找的江小白,田大少马上就赶来了,把他给我围住,千万别让他跑了!” 一听这话,那些交警啊,民警啊,立马意识到发财的机会到了,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有个小瘪三还叫道,“队长,干脆把他拿下得了,免得他逃跑!” “不急!”李软阴笑道,“田大少说了,要活的,万一打残了,那不是弄巧成拙吗?” “嗯嗯嗯,有理有理!”众人立马退了半步,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江小白等人围困在中间。 看这阵仗,唐如蜜暗暗叫苦,这下完了,想走都走不了!这小子也真是,装.逼就装.逼呗,居然傻不拉几的报出名字,这不是找死吗? “哈哈哈……”江小白忽然大笑起来,戏谑道,“我想走,还没人留得住我,不过,劳资还不想走!” 说摆,他拉着唐如蜜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无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戒掉两年多的烟瘾就犯了,砸吧着嘴道:“那个谁,李刚的孙子,去给劳资买包大中华来。” “凭什么!”李软好笑道,“你小子死期到了,居然还敢在这里装.逼,简直不知死活!” “不买是不是!”江小白站了起来,“那老子可要打出去了哦!” “别……”李软一咬牙,对一个手下道,“去给他!” 江小白道:“不要假烟,还有,顺便买个防风打火机!” 那手下拿眼睛询问李软。 李软咬牙切齿道:“照办,等下连本带利收回来就是!” “有理!”那手下立马去后门口把东西买了回来。 江小白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感觉五脏六腑都舒畅了。 “不许抽烟!”唐如蜜一把抓掉江小白嘴里的烟,瞪眼道,“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吗?” 女人,哪怕是这个时候也要为男人的健康着想,也算奇葩了。 没了烟抽,江小白嘴里就不是滋味了,对李软招手道:“那个谁,李刚的孙子?你指使你老丈人到底讹诈了多少司机啊,说说看嘛!” “老子不是李刚的孙子!”李软火大了。 “那就是李刚的儿子了。”江小白疑惑地自语道,“不像啊,李刚都七老八十了,难道是私生子?” “次奥!”李软咆哮道,“劳资也不是李刚的私生子。” 江小白笑道:“那你还这么嚣张,不知道李刚是怎么死的吗?” 李软脸色铁青道:“笑吧,尽管笑,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几辆豪华轿车到了后门口,所有的车门同时打开,涌出一大堆身穿西服,戴耳麦墨镜的保镖来,他们组成了一个扇形阵势,其中有个看似地痞模样的保镖弯腰打开车门,嘴里还说道:“小姐,小心点!” 江小白定睛一看,哈,这不是李自红吗? 而另一边,也有个面目阴冷的保镖打开车门,护着蒋孝鸿钻了出来。 来的人居然是田大小姐和蒋大少! 李软慌忙迎了上去,邀功似的点头哈腰道:“大小姐,我是李软,上次还去参加过您的生日派对呢。” 田秋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蒋孝鸿和李自红的陪同下走向江小白。 江小白还是第一次正式面对蒋孝鸿,之前,只是在声波镜头里见过。此人丰神俊朗,仪表堂堂,看上去似乎比田秋香小一些,但身材却要修长许多,举止间,居然有种熟悉的味道。 江小白闹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蒋孝儒有种熟悉的问道,只知道,此人的长相和蒋孝儒毫无相似之处,那种感觉,就好像蒋孝鸿是勋贵子弟,蒋孝儒只是暴发户的儿子,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ps: 感谢俏俏美女的热心捧场! 第九十四章:这又是什么情况 第九十四章:这又是什么情况 蒋孝鸿也在仔细打量江小白,眼中竟然没把江小白当成乡巴佬,而是当成了同等级的潜在对手。 其时,身边那个阴冷保镖忽然向蒋孝鸿投来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眼神,而蒋孝鸿则微微颔首,语气平和道:“秋香,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你随意。” 田秋香也点了点头,问道:“你就是江小白吧?” 彼此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但戏还得演下去,江小白似笑非笑道:“正是,田大小姐久仰了。”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李自红。 李自红也紧盯着江小白,眼中露出深思之色——他的五官除了口官外,全都被江小白强化过了,尤其是嗅觉,虽然还不能达到狗的境界,但也相差无几,光凭江小白身上的气味,他就知道,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终身跟随的老大。 同时,他又暗暗震惊,自己到底跟了个神马牛人啊,一会是次奥瓦,一会是田秋藿,现在又是江小白,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身? 田秋香刚要回话,李软忽然插口道:“大小姐,蒋大少,这人可是杀害……” “混账,在大小姐(蒋大少)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随着喝叱声,两记响亮的耳光同时落在李软左右双颊上,而扇耳光的人居然是李自红和蒋孝鸿身边的阴冷保镖。 “哇!”李软张嘴吐出满嘴血牙,捂着双颊,骇然的瞪着二人。 “嘶!”李自红和阴冷保镖同时倒抽了口凉气,这才相互打量起来。 蒋孝鸿眼中露出讶然之色,之后漫不经意道:“秋香,你这保镖不错嘛!” 田秋香眼中隐藏着警惕之色,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我的保镖,而是我爸花了些心血培养出来的人才,也就会扇耳光而已。” 花了些心血培养出来的人才? 这话落在蒋孝鸿耳朵里,无异于平地起惊雷,神马意思,难道田家还有底牌? 田秋香与江小白会心一笑,咳嗦道:“江小白,我田秋香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之前是我弟弟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陪个不是,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耿耿于怀!” 啥,啥啥啥? 此言一出,别说是外人了,连蒋孝鸿都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堂堂田家大小姐,居然向乡巴佬陪不是,这不是做梦吧? 唐如蜜更是惊讶的望着江小白,心说,这怎么可能,难道世道变了,飞扬跋扈的富家女也知道服软了? “洗白了,彻底洗白了,这会踩到狗屎了……”打掉满嘴大牙的李软惊骇欲死,畏畏缩缩地就想开溜。但李自红却冷冷的盯着他,那脚就说什么也挪不动了。 对众人瞬息间的表情变化,江小白都一一看在眼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讥讽道:“田大小姐,你倒说得轻巧,一句多有得罪就完了?” 田秋香脸色涨红道:“你还想怎的?” 这完全就是服软的话,甚至是害怕的表现。全场跌落了下巴。 “我这人是很现实的!”江小白冷笑道,“你们田家追杀我十几天,害我担惊受怕,亡命天涯,光车旅费就花了几大万,还吃不着睡不香,精神恍惚,名声扫地,这个车旅费、误工费、疗养费、精神损失费,还有青春损失费什么的,总爱赔偿一点吧?” 倒塌,你现在像精神恍惚的样子吗,明明就是精神百倍,容光焕发嘛! 谁都以为,田秋香会勃然大怒,却不料,她忍了又忍,咬牙切齿道:“10万够不够?” 咣当! 全场又震精了。 “10万。”江小白翻着白眼道,“打发叫花子呢,好歹劳资也是个乡巴佬,比叫花子要高级一点吧?” 噗! 全场笑喷了。 连田秋香都忍俊不禁的裂了下红唇,再次咬牙道:“50万,你别得寸进尺!” “50万啊?”江小白刮着鼻子问唐如蜜,“亲爱的,你说够吗?” “我……我不知道……不是,够了,完全够了。”唐如蜜做梦都没想到,江小白敢当众敲诈田秋香,而田秋香还不敢不给,这到底是肿么了,这臭小子难道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好吧,50万将就了!”江小白把手一伸,脸却别过一边,极其欠揍的让田秋香给钱。 田秋香慌忙从包里掏出支票,填了张50万的撤下来放在江小白手心里,还再次确认道:“先说好,收了这钱,你和田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江小白白眼道:“你当我江小白像你们那么无耻啊?”说完,把支票塞进唐如蜜手心里,笑嘻嘻道,“唐姐,这是阿拉欠你的房租。” 全场满头黑线,神马房租那么贵? “不是……我不要……要不了那么多。”唐如蜜闹了个手忙脚乱,可在这种场合下,又不好和江小白拉拉扯扯。 江小白开了句玩笑:“不要是吧,那我另外找房子。” “你敢!”唐如蜜慌忙把支票攥在手里,生怕江小白抢回去似的,嘴里还嘀咕道,“先放我这儿,等你搬家的时候多退少补。” 还是补的,居然还有补的!我汗,我狂汗,我成吉思汗! “好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其他事与我无关!”田秋香一转身,“走吧!” “别急嘛!”蒋孝鸿笑呵呵道,“既然来了,看完热闹再走也不迟,其实我很好奇,这车祸怎么扯出江先生来了,难道肇事者和江先生有什么关系?” “这好像和你蒋大少无关吧?”江小白完全不把蒋孝鸿放在眼里的架势,但还是解释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这位妹纸叫郝萌萌,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听说她父亲被讹诈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不能袖手旁观?”蒋孝鸿道,“那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当然是公事公办!”江小白冷哼道,“先确认一下伤者是不是真的撞伤了,之后该报警报警,该抓谁就抓谁!” “嗯,这办法倒是不错。”蒋孝鸿道,“不过,我听说伤者的女婿是交警队副队长,他老子更是城管局局长,你想公事公办,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江小白暗暗蹙眉,这蒋孝鸿怎么清楚车祸的事情,难道他在路上就调查清楚了?嘴里却反问道:“李刚牛掰吧?” 蒋孝鸿笑道:“牛掰,绝对牛掰!” 江小白道:“可他照样罩不住自己的儿子,甚至还丢了乌纱帽,这就叫邪不胜正,再有钱的人,再嚣张的官,一旦触及到了某些底线,最终也难逃法律的制裁,包括你,也包括我,更包括田家!” 蒋孝鸿眼角一抽,表面上却频频点头道:“有理,有理极了,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我们就看你怎么把嚣张的人绳之于法,也好长长见识!” “蒋大少有此雅兴,我自然求之不得!”江小白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上楼吧!” “不……不关我们的事的啊。”一看事情不妙,李软的手下和民警便打起了退堂鼓,抽身就走。 “想走,恐怕没哪么容易!”江小白厉声道,“凡是今天到场的人,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谁要敢走,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信试试!” 恐吓,绝对是恐吓! 那些人才不信邪呢,心想,我们这次来了十几个,谁能完全记住我们的面容吗? 于是,一些人纷纷躲到了人群后面,撒丫子就跑。 江小白只是一个劲的冷笑,当即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道:“重案组吗,我是乡巴佬,这里有执法者上下勾结讹诈钱财,请马上过来处理一下!” 乡巴佬? 蒋孝鸿眼角抽搐,能承认自己是乡巴佬的,这位爷还是第一个,关键是,这乡巴佬的口气也忒大了,居然让重案组的人来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当自己是中.央领导啊? 可事情就那么奇怪,重案组的人接到江小白的电话后,立马就带着全体成员赶到了,甚至,还带了刑警队的队员协助办案。 当时,那场面之壮观啊,光是警车就有一长串,而他们一到场,黎金凤就命令干警们控制了现场,追问李软有哪些同伙,并缉拿归案。 遇上正儿八经的执法人员,连蒋孝鸿都不敢造次,约束保镖们老老实实的看热闹——怎么说,这也是代表正义的力量,一个人的势力再大,都不敢挑衅这种力量,该老实的时候必须老实,否则就不是嚣张了,而是找死! 同时,黎金凤在重案组成员的陪同下来到江小白面前,先亮了下证件,这才语气恭敬道:“请问哪位是乡巴佬先生?” “我就是。”江小白懒洋洋道,“我不是先生,只是个乡巴佬而已。” 黎金凤紧盯着江小白,感觉语气有些熟悉,尤其是“乡巴佬”三个字,那可是次奥瓦口中的神秘人物。越发小心翼翼道:“乡巴佬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黎金凤,重案组代理组长,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说着,主动伸出玉手和江小白握手。 这又是什么情况? 第九十五章:强大的救兵 第九十五章:强大的救兵 蒋孝鸿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了,先前田秋香对江小白客气,还可以说是相互串通,利益纠葛,可现在来的却是以铁面无私著称的江阳市重案组,尤其是黎金凤,那绝对是个孤高自赏的主,怎么会对一个乡巴佬如此客气?难道传说是真的? 而唐如蜜则完全陷入了痴呆状态,心里不停地呐喊:“逆天了,真的逆天了,他不但能让田家低头赔罪,还能让江阳市重案组变得战战兢兢,这到底是肿么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原来你就是黎金凤,铁面无私,巾帼英雄,久仰了!”江小白居然直呼黎金凤的闺名,而黎金凤却没有半点恼怒之色,反而受宠若惊道,“过奖了,小女子愧不敢当!请恕小女子冒昧,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那姿态,绝对是极端谦卑,极端客气,极端崇拜,极端谨慎小心。看得众人眼睛发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 江小白微微一笑:“一个农村来的乡巴佬而已,大名江小白,黎警官不必如此客气。” “江小白?”黎警官看了看旁边的田大小姐,恍然惊醒道,“原来您就是江小白先生,真是意外啊!” “黎警官!”江小白面露不悦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办案了?” “啊,好的!”黎警官慌忙对众人道,“刑警队的同.志维持现场,并控制好涉案人员,重案组全体成员随我上楼问案!” “是!”全体立马行动起来,把肇事司机一家三口和李软等一干亲属区分出来,拘押着跟在黎警官后面。 黎金凤不敢托大,对江小白引手道:“江先生请!” 江小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左手牵着唐如蜜,右手亲昵的对郝萌萌招手道:“来,随我上楼。” 黎金凤是有眼力劲的人,立马就明白江小白和肇事司机有关系了,忙对队友们使了个眼色,众人立马放开郝萌萌一家三口。 郝萌萌心肝一跳,这时候才终于明白过来,敢情,这江小白比藏獒还牛掰啊,而且还为自己的事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既然有这种牛人撑腰,那还怕什么? 当下,她壮着胆子走到江小白身边,还示威地瞪了眼面色灰白的李软,好像是说,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 但她不知道,江小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让潜在的敌人疑神疑鬼,心存畏惧,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招惹自己,不嫌麻烦也嫌晦气啊! 显然,这个目的是达到了,心情大好之下,江小白犹如大哥哥般夹住郝萌萌的玉手进了电梯。 郝萌萌没料到江小白会来这么一手,小脸一红,却没有挣扎,只是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唐如蜜,怕唐如蜜吃醋——谁都看得出来,唐如蜜是江小白的女朋友,这左手牵女朋友,右手夹小护士算怎么回事? 但是,唐如蜜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还大姐姐般冲郝萌萌笑了笑。 郝萌萌那个感动啊,心说,大哥哥大姐姐太好了,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小mm对待啊,亏自己还胡思乱想,羞死个人了。 而李软眼见事情不妙,早在黎金凤他们下车之时就给他老子打了个电话,当时,城管局长正在陪主管公检法的王副市喝酒,接到电话大吃一惊,他是知道自己的儿子都干了些什么的,只是从未料到会惊动重案组,于是借着喝酒的机会请王副市帮个小忙,那王副市原本是蛇鼠一窝的蛀虫,平时也没少拿城管局的好处,自然不好推脱,便满口答应下来。 同时,众人分坐几次电梯到了七楼的一个病房,只见一个尖嘴猴腮,长着一对三角眼的干巴老头躺在病床上妈呀娘的叫唤,还指责医生护士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根本就不像伤者,倒像骗吃骗喝的老无赖。 他见一下子拥进这么多警察来,以为是女婿找来的帮手,大喜道:“好女婿,他们还不愿赔钱吗,不赔钱就让他们吃官司,让他们坐牢!” 李软眼睛一黑,这岳父大人也太没眼力劲了,看不出自己也被警察控制了吗? 一看这情况,黎金凤立马就火了,喝道:“来人,扒去他的衣服!艾佳,给他验尸,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验尸? 全场那个汗啊,这人活蹦乱跳的,验尸从何说起。 “是!”干警们一拥而上,粗鲁地扯掉他的病人服,只剩下一条裤衩遮羞。 那老头立马大喊大叫起来:“你们是谁啊,不知道我亲家是城管局长吗……女婿,你怎么搞的,还不让他们住手!” 李软绿着眼睛,完全装聋作哑了。 艾佳也看这老头不顺眼,扯住他的手脚噼噼啪啪一阵拍打,又对着他的身体一阵折腾,最后大声道:“报告组长,尸体四肢健全,骨节结实,五脏健康,心跳正常,脉搏平稳,思维清晰,耳聪目明……除了一些陈旧的疤痕外,毫无一丝撞击伤!” “果然是讹诈!”黎金凤怒喝道,“给我铐起来,带回警局严加审讯!” “慢!”李软终于忍不住了,叫道,“我岳父伤了大脑,谁知道有什么后遗症?” “对对对!”老头终于明白这些警察不是女婿请来的帮手了,惊慌失措地大叫道,“我伤了大脑,属于脑震荡,哎呀呀,好痛啊,我要死了……” “还想耍赖,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黎警官厉声道,“伤了大脑总要有撞击伤吧,你脑袋上有撞击伤吗,既然没有,脑震荡从何而来?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司机撞了你?” 李软截口道:“我的兄弟们都亲眼看到司机撞倒我岳父!” 黎金凤冷笑道:“你都说他们是你的兄弟了,如何能够作为人证?你是交警队副队长,难道不知道亲属是不能为犯罪分子作证的吗?若真如此,那我杀了人,让亲属证明我不在现场,岂不是就能逍遥法外?” “我……我我我。”李软急得满头大汗,忽然又道,“我们是受害者,不是犯罪分子!” “可你们现在涉嫌诈骗,那就是犯罪嫌疑人,而且是利用职务之便知法犯法,我们有权逮捕你们!”黎金凤也不和他废话,玉手一挥,“来人,把他们通通押回警局,严加审讯!” “是!”干警们不由分说,拿出手铐咔擦咔擦的把老头和李软等人铐了起来。 “犀利,果然犀利!”蒋孝鸿冲黎金凤一竖大拇指,“黎警官一番言辞当真无懈可击,果然不愧是巾帼英雄,敝人实在钦佩万分!” “少拍马屁,我做事不是为了让你钦佩!”黎金凤毫不给面子的当面打脸,一回身,却对江小白极端客气道,“江先生,您可以带着您的朋友回家了,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好,请相信我们,一定会给你您的朋友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态度简直大相径庭,蒋孝鸿眼角一抽,虽然还在笑,但笑容中却隐藏着无穷的羞恼和杀机。 “这……这就可以回去了,还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郝父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他原本以为,自己就算逃过一劫,也要回警局录个口供什么的,折腾来折腾去,不到明天是回不了家的,却想不到,人家连这些程序都免了,甚至于,警察还会亲自上门完结此案。 “公仆,真正的公仆啊!”郝母就想给黎金凤下跪,郝萌萌却跺脚道,“妈,这次可是江先生帮的大忙,你老糊涂了?” “啊,对对对……”夫妻二人急忙抓住江小白的手,情绪激荡的说着感激的话,以及问长问短什么的。 “江先生,那我们就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告辞!”黎金凤心里也很激动,认为自己今天的表现应该没有引起江小白的不满,那么,这就等于有了一面之缘,以后有什么麻烦事,逼急了还可以找他帮忙。 在她眼里,次奥瓦已经属于万能的人物了,却还要听命与江小白,由此可见,江小白的能耐还在次奥瓦之上,而这两个人都颇有正义感的样子,正是自己应该巴结的对象。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麻烦事马上就上门了。 “哟,这不是黎组长吗,你们这是办案呐?”就在黎金凤押着李软等人走出电梯时,迎面就遇上了急急赶来的王副市和李城管等人。 黎金凤脸色一变,已经知道王副市和李城管是李软搬来的救兵了,心里不免有些慌张,表面上却强自镇定道:“是的王副市,我们正在办一件小案子,您肿么来医院了,是哪位领导病了吗?” 王副市主管公检法,那就是黎金凤的上司的上司,真要把这人得罪了,就算不丢饭碗,穿个小鞋却是难以避免的。再者说了,她的正式任命还在走程序,虽然已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但毕竟还不牢靠。 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黎金凤天不怕地不怕,还真不敢说不怕王副市。 “爸,救我啊爸!”李软见老爸居然把王副市搬来了。顿时就来劲了,大喊大叫道,“他们栽赃我涉嫌诈骗,我冤枉啊我!” ps: 感谢薄荷妹纸的康概打赏,还有暖妹纸、浪子帅哥等,杠杠的! 第九十六章:真的逆天了 第九十六章:真的逆天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副市假装疑惑的看向李城管,“他真是你儿子?” “是……是的。”李城管抹汗道,“他就是犬子李软,小时候您还见过,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软弱可欺,特没出息。” 正在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开了,然后江小白和蒋孝鸿等人走了出来。 “哦,是李软啊!”王副市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这孩子是挺老实的,可怎么会犯事,不是搞错了吧?” 一听这话,见多识广的蒋孝鸿就幸灾乐祸了,咧着嘴笑了起来。 黎金凤心往下沉,硬着头皮把李软的事汇报了一遍,最后道:“他涉嫌违法乱纪,敲诈勒索,我们是证据确凿才抓他的!” “原来是这样!”王副市脸色不变,缓缓说道,“可这里面毕竟还有疑点……黎警官,你们重案组是办大案要案的,像这中鸡毛蒜皮的小事,委实不适合大动干戈,就交给派出所去处理吧,你们该干嘛还干嘛去,算是我这个当领导的体恤下属好了!” 这话说得客气,言下之意是说:你要是聪明人,最好把人交给派出所,要不然,我这个领导也不是吃素的。 黎金凤气得吐血,这些犯事的人就有派出所的人,交给派出所,那不就等于放人吗?顿时一脸灰败,自己再强势,也无法和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斗啊。 就在她顿感压力重重的时候,身后的江小白忽然碰了下她,很没眼力劲的问道:“这老头是李软搬来的救兵吗,难道他看不出李软和派出所的人勾结在一起?” “别胡说,他是王副市。”黎金凤眼睛一黑,瞎子都能看出来王副市是李软搬来的救兵,可看出来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你这么一嚷嚷,那不是打王副市的脸吗? 果然,王副市脸色一黑,沉声道:“黎警官,这是你的手下吗?” “不是……”黎金凤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不是,不是那他还在乱咬叫,你又是干什么的,嗯?”王副市已经变得语气锋利,咄咄逼人了。很明显,这是要把帐记在黎金凤身上了,或者说,压迫黎金凤给江小白一点颜色看看。 “哟,王副市,好大的官威啊!”谁都没料到,江小白竟然阴阳怪气道,“王副市,你在外面这么嚣张,你妈知道吗?” 轰—— 此话一出,全场才是正真的震精了。 黎金凤更是咣当一声,脸色变色煞白。 “你……”王副市自打进入政界以来,就没有受过这等辱骂,直气得脸色涨红,浑身哆嗦,指着江小白,犹如太监般尖叫道,“来人,把这个谩骂谠政官员,妨碍司法公证的反珰分子给我拿下!” 反谠分子? 全场集体失声,这帽子也忒大了,一旦坐实,江小白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知死活!”江小白一声厉喝,“王副市,真以为你是副市就飞扬跋扈横行霸道吗,嗯?” 惊! 再惊! 黎金凤彻底陷入了痴呆之中——这江小白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啊,连副市他都不放在眼里? 王副市浑身一震,见江小白尽然敢喝叱自己,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沉声道:“你是谁!” “一具冢中枯骨,还没资格知道劳资是谁!”江小白一脸冷笑,拿出手机噼噼啪啪的按了起来。 全场似乎意识到有大事要发生了,瞪大了眼睛盯着江小白。 事实上,江小白只是发送了两条短息,一条是首都114查号台,一条是省会114查号台,分别查询公部办公室的电话和监察厅办公室的电话。 很快,两个座机电话发送过来。 江小白冷冷地看了眼王副市,在公部办公室电话前加入号码通的坑爹密码,直接用免提拨通检察厅办公室的电话,之前还说了句:“王大官,我要是你,就赶紧夹着尾巴滚蛋,否则,等下你想滚也来不及了!” “我看你能干什么!”王副市被骂得气炸了肺,又见江小白年纪轻轻,才不相信有什么大能耐呢,咬牙切齿道,“你打呀,我看不能搬来什么大人物,哼哼哼!” 那意思很明显,你搬不来大人物,等下劳资就要你的命! 不得不说,这王副市就是作死的前奏啊! 江阳市虽然是特别行政区,但还属于示范阶段,因此,在行政管理上依然受省级节制。 随着铃声,电话通了,对方传来一个极度谦恭的声音:“这里监察厅,请领导示下?” 一听这话,全场倒抽了口凉气,逆天了,真的逆天,监察厅都要请这个乡巴佬示下,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汗! 大汗! 王副市已经双腿打颤了,汗水更是刷刷刷的往下淌,心说,自己到底惹了神马人物啊? “找你们领导说话!”江小白改用普通话语气不善地说道。 黎金凤再次咣当一声,这普通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好的,您请稍后!”对方不敢怠慢,急忙把电话转接到里面去。 顷刻,一个谨慎小心的粗重嗓音说道:“领导您好,我是周检民!” “周检民是吧!”江小白冷声道,“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很出色嘛!” 这是反话,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 “请领导训斥!”对方传来咣当一声响,好像是周检民猛的站了起来。 江小白慢腾腾道:“我听说江阳市的王副市官威很大嘛,居然敢官官相护,为城管局长的儿子充当保护神,这怕是你们监察厅的功劳吧,嗯?” “啊?”周检民吓了一跳,慌忙道,“领导放心,我们这就严办,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嗯,好自为之吧!”江小白也不敢再说,怕漏了馅,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对浑身发抖的王副市冷笑道,“王大官,尼玛喊你回家吃饭了!” “不……不是,领……领导……”王副市惶急的想辩解什么,可他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整个人就软坐在地,哆嗦着接通道,“我……我是王副市。” “我是监察厅周检民!”对方咬牙切齿道,“王副市,万大官,你干的好事啊!” “领导……”王副市吓傻了,这周检民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不敢当啊!”周检民咬牙切齿道,“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上级领导也不会对我这个芝麻官另眼相看啊,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敝人已经在办公室置办了酒席,还请赏脸啊!” “真的是吃饭?”王副市吓尿了,丢了电话爬过来保住江小白的腿,大喊大叫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老放过小人一回吧!” “滚!”江小白一脚把他踹了个四脚八叉,对黎金凤道,“黎警官,你可以秉公执法了!” “是!”黎金凤是警校出身,本能的立正挺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狂呼呐喊道:“我的妈咪呀,果然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啊,捏死个副市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发达了发达了,有这种牛人罩着,本姑娘就可以大杀四方了!” 江小白赞许地拍了拍她的香肩,鼓励道:“好好干,有前途!” “是!”黎金凤热泪盈眶道,“感谢领导赏识,黎金凤绝不辜负领导厚望!” “绝不辜负领导厚望!”全体干警也不是傻子,齐刷刷立正行礼,男的心说:“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啊,我也很帅的,也很有能力,您老也赏识我一下吧。”女的则心说:“看偶啊,看偶啊,偶很漂亮的,虽然结婚了,但还木生孩子……” 可江小白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和蔼道:“大家不必如此,我只是个乡巴佬而已,不是领导。” “是!”众人完全把这话当成了耳边风,心说,你的确是乡巴佬,可却是超级乡巴佬。 江小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搂着唐如蜜的纤腰道:“走吧,我们回家。” “啊……回家。”唐如蜜全身僵硬,偏偏体内却热血沸腾,浑浑噩噩被江小白搂着出了医院。 黎金凤立马反应过来,对软妹子道:“快快快,警车开道,送领导回家!” “免了!”江小白往后挥了挥手,“我们还想走走,你们去忙吧。” 望着传奇版的人物消失在眼前,无论敌友,这时候都感到茫然若失,仿佛,他的故事还没完,还在叱咤风云,使樯橹灰飞烟灭! “我们也走吧!”良久之后,强自淡然的蒋孝鸿上了车,可他心里却无法平静。 为什么,一个小人物具有如此大的能量,大手一挥,就把一个市府高官拉下马来,甚至让对方跪地求饶?自己呢,居然面对一个区区重案组都要小心谨慎。 差距,差距啊! 差距为什么那么大? 一直以来,蒋孝鸿都无比骄傲,堂堂鼎盛集团的少总裁,要钱要钱,要势有势,年少轻狂,风流多金,同辈之中,谁又能与自己比肩? 可自今天之后,他才知道,世上还有个比自己牛掰千万倍的少年英雄! 第九十七章:这到底是神马慨念啊 第九十七章:这到底是神马慨念啊 不错,那才是英雄,正真的英雄,没有任何背.景,不需要借助任何势力,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平凡得像一颗野草,但拔然挺立间,却已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耻辱啊,打击啊!”蒋孝鸿攥紧了拳头,使得骨节发白,青筋暴突,双眼血红地想,“我不会输给你的,我绝不会输给你的,等着吧,终有一日我要把你踩在脚下!” “少爷……”东哥轻轻按住蒋孝鸿的手,劝解道,“此人神鬼莫测,不可造次啊!” “我知道。”蒋孝鸿缓缓松开指节,深吸了口气道,“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东哥迟疑道:“此人之神秘已经超乎于想象,一个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蒋孝鸿咬破了嘴唇:“肯定有人知道些什么,比如田秋香!” “嗯……”东哥想了想,“不错,田秋香居然当众服软,一定知道些什么,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只是……”东哥还是摇头道,“田家似乎也不简单啊。” “哼!”蒋孝鸿冷声道,“有些事不需要我们出面,让别人去做就行了!” 东哥道:“你是说不死兵团?” 蒋孝鸿点了点头:“新仇旧恨,再加上我们的推波助澜,即使灭不了田家,最少也能掀翻他们的底牌!” “这倒是可行。”东哥道,“那属下在运作一下。” 蒋孝鸿深吸了口气道:“江阳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光是有你协助我还有些势孤力单,能不能再调两个高手过来?” 东哥蹙眉道:“我只能说试一试。” 蒋孝鸿道:“那就拜托了。” 东哥笑道:“少爷客气了,我只是你的属下而已。” 蒋孝鸿讥讽一笑…… 同一时间,田秋香也在和李自红说话。前者道:“看来这次带你出来是对的,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蒋孝鸿身边有个如此可怕的高手。” 李自红道:“此人的确可怕,那一瞬间,我居然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如果是正面交手,我想很难伤得了他,当然,高手之间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他要不是傻子,在彼此不清楚底细之前也不敢贸然出手。” 田秋香忽然道:“如果是你家少爷呢?” “我家少爷是何等人物,岂是他那种小脚色可以抗衡的。”李自红带着不屑,又骄傲无比道,“我在少爷身上感受不到半点高手的气息,但那才是可怕之处,要知道,少爷能造就出我,绝不可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偏偏,他却没有一点高手的气息,难道不可怕吗?”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少爷的可怕还不是武力,而是他的神秘。 “我想也是。”田秋香笑颜如花道,“只要有这么一个弟弟在,我还什么好担心,哼哼,蒋家想吞并田家,也不怕磕了大牙!” 而在沱江河边,唐如蜜却一直盯着江小白不转眼,想说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江小白头大如斗了,心说,麻烦了,这要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呢? 终于,唐如蜜咬着香唇道:“你有你的秘密,我不想多问,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会租我的房子?” “这个……”江小白支支吾吾道,“其实,我只是想做个平凡人,可老天爷却不让我做个平凡人。” 唐如蜜似乎对这个解释很满意,低下头,捏.弄着手指上的钻戒,蚊语道:“那这钻戒呢,是你买的吗?” “嘿嘿。”江小白干笑道,“我怕你不收,所以才说是我妈给的。” “你就会骗人!”唐如蜜羞瞪看江小白一眼,忽然说,“我还未见过这么大的钻石。” 江小白明知故问道:“喜欢吗?” “不告诉你!”唐如蜜娇羞的加快脚步,最终,却变成了愉快的奔跑,嘴里还咯咯笑个不停,活像只快乐的百灵鸟。 回到芶叶坝,时间已经是十一点过了,拉拉扯扯中,江小白就想把唐如蜜往屋里拖,却被唐如蜜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漂亮的贝齿印上楼去了。 “早晚你得进屋。”江小白抚着牙印心痒难耐,见屋里果然被褥整齐,一尘不染,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香皂的味道,特温馨,特舒服,不禁感慨,有这么个女人收拾屋子,那才叫生活嘛。 感慨中,他掏出那串钻戒,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自己是不是太花心了,有唐如蜜难道还够吗,居然到处拈花惹草? 他一扬手,想把钻戒扔出窗外,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好吧,这是天意。”想到从院里路过的人再也捡不到钻戒了,江小白嘿嘿一笑,拿出手机一看,电话是蒋小满打来的,接通问道,“有事吗?” “唔……木有。”蒋小满支支吾吾道,“我、我好像还木怀上。” 江小白眼睛一黑,这是要自己去卖力的节奏啊。 蒋小满又说:“我去过你家几次了,可你好像很多天没回家了,很忙吗?” “呃,是挺忙的,我在外面呢。”江小白还期待着系统升级呢,敷衍道,“我回来就去找你,好吗?” “哦……”蒋小满只得闷闷不乐地挂了电话。 江小白便漱洗上床,眼巴巴地等待12点到来,岂料,电话又响了。 “什么事啊!”江小白火大了。 “赵敏失踪了!”打电话的人邬景瑄,她也顾不得计较江小白的语气,焦急地说道,“赵敏回家的时候,说最多三天就回来,可这都第四天了,我就打她的电话,谁知关机了,又打她老妈的电话,她老妈却说赵敏根本就没回家,你说,这不是失踪又是什么?” 江小白心里咯噔一声:“她家在哪儿?” 邬景瑄道:“好像是拱桥区那边吧,很偏僻的山区地方。” 江小白道:“好,我马上查一下她的下落。” 挂了电话,江小白火速开启坑爹搜索系统,输入赵敏的资料,点击确认,画面立即跳出一张卫星图片,显示赵敏的位置在江阳市酒都县境内的一个偏僻村落里,名叫拱桥区樟树镇黄泉村,可公路只通到拱桥区,距离大约125公里。 至2022年,中华辖区大规划后,江阳市属于特别行政区编制,比直辖市都大,其中囊括了原来的内、宜、自、泸等市,而酒都县就是原来的宜市,那可是山区地带啊,山路险峻,地形极其复杂。 顺便说一句,江小白的老家在盐都县的边缘地带,与童家镇南辕北辙,隔了好几十里路程呢。 江小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立马给系统充值3万现金,开启声波镜头。这一看,眼中顿时爆射出凌厉的杀机。 原来,赵敏被一根铁链子栓在一间破烂阴暗的茅草屋里,满脸青紫,衣衫不整,好像被人暴力殴打过,孩子已不知去向。而在她对面的竹板床上,躺着一个断了只手臂的精干男子。 “杀手老大!”江小白吃了一惊,这不就是被自己斩断了一臂的杀手老大吗,赵敏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不对呀,赵敏回家还早于杀手老大受伤,难道是赵敏回家时很不巧的遇上杀手老大等出来执行任务,为了不走路风声,就被他们劫持了? 江小白相信,不死兵团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赵敏的关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巧合,或者,是他们看赵敏长得漂亮,把她囚禁起来为所欲为。 但不管怎么说,知道人在哪儿就好! 当下,江小白穿上衣服,回老宅取了三万现金在身上,便急急忙忙出门了。当时,邬景瑄和魏莲还问江小白去哪儿,江小白只说去赵敏家寻找线索,顺便还丢了两枚钻戒给他们。 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丢给她们,毫无浪漫,也无包装,就好像丢钥匙一样,使邬景瑄和魏莲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但还是高高兴兴的收了礼物——怎么说,也值好几万不是。 出门之后,江小白打算拦一辆午夜出租车,却不料司机门都很胆小,听说半夜去鸟不拉屎的山旮旯,死活不愿去,江小白心里一急,就想以重金打动他们,结果适得其反,那些司机越发觉得江小白有问题,见了钱跑得飞快。 江小白气慌了,想打电话给李自红或魏莲,让他们开车送自己,可细细一想,李自红要保护田秋香父女,脱不开身;带着魏莲去救人又有诸多不便,关键是自己的秘密太多了,只适合单独行动。 最终,他忽然醒悟过来,既然赵敏被囚禁了四天都还活着,短时间内应该没危险,倒不如坐长途汽车去,反而掩饰了行踪,反正,自己有坑爹搜索系统和声波镜头,还怕他们转移地点不成? 于是,他打车直奔长途汽车站,可刚一上车,耳边就传来叮的一声响,紧接着,脑海里出现一幅熟悉的手机画面。 “尊敬的250机主,恭喜您升级为3级机主,从现在起,您已经拥有意念遥控本机的权限了,只要任何手机在您3米范围之内,您就可以通过意念操控坑爹道具,甚至接打电话!” 咣当了! 真的咣当了! 江小白彻底惊呆了,3级机主居然可以意念操控手机,那岂不是说,以后只要动一下脑子,就可以启动坑爹系统了,还能用意念接打电话,这是神马概念? 这到底是神马慨念啊! ps: 感谢浪子哥的热心捧场! 第九十八章:半夜远行 第九十八章:半夜远行 “盗号?江小白?”沈先生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是的!”沈夫人焦头烂额道,“公部办公室根本就没有拨过打监察厅的电话,可那电话又的的确确是是从哪儿来打的,公部已经发下公.文,说要严查此事,这一次,江小白的麻烦大了!” 沈先生蹙眉道:“周检民知道这事吗?” 沈夫人道:“暂时不知道,但他已经把王副市和李城局双规了,估计是要严办,并做成典型以儆效尤!” “那也是罪有应得!”沈先生踱步道,“江小白这个人的能耐越来越大了,他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底牌呢?” 沈夫人道:“这个人我也看不透了。” 沈先生道:“他很可能是我们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必须让他躲过这一劫,但也不能便宜了他。” 沈夫人道:“那要怎么做?” 沈先生奸笑道:“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江小白盗用了公部办公室的电话,让蒋孝鸿给他制造一点麻烦。” 沈夫人道:“那你要如何让他躲过这一劫呢?” 沈先生道:“我自有办法就是,你就别多问了。” “好吧。”沈夫人迟疑道,“老公啊,这几天你的宝贝女儿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了?”沈先生紧张道,“是强化后遗症发作了吗?” “不是。”沈夫人苦笑道,“是不安分了,老想溜出去。” 沈先生惊讶道:“为什么?” 沈夫人白眼道:“你也年轻过,还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么?” “你是说江小白?”沈先生头大如斗道,“可丫头才满十四岁啊,这也太早熟了吧?” “女孩子本来就早熟。”沈夫人忧心忡忡道:“孩子大了,老关着她也不是办法,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沈先生深思道:“或许,这是她的机缘呢?” “不是吧!”沈夫人娇嗔道,“难道你要放她去找江小白?” 沈先生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工作,老把她护在羽翼下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如果她和江小白投缘,搞不好会有更大的机缘呢。” “可是,可是可是……”沈夫人急眼了。 沈先生摆手道:“缘分是天注定的,机缘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你想想,我们再能耐,能够保护一辈子吗,说到底,还要她自己保护自己。” “可……”沈夫人还要反对,楼上忽然传来惊叫声,“不好啦不好啦,小姐跑了!” “什么?”沈夫人忽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女儿的房间里,定睛一看,屋子里整整齐齐的,只有保姆手中多了张字条。 那保姆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走,走了好久了。” 沈夫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同一时间,系统信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的屏幕上。 “尊敬的250机主,因为您已经成功升级为3级机主,系统赠送您一款福利道具,同时拥有一次抽奖机会,请点击查收!” “福利道具?”江小白又喜又疑,急忙用意念点击查收。 屏幕一闪,跳出一款类似坑爹搜索系统的图标来,名叫“生机重启系统”,并附有使用说明书。 原来,这是一款一次性使用的道具,但需要一次性支付40万现金,它的主要功能是在体内种下生机重启系统,凡是种下了生计重启系统的人,就能拥有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但这个系统也有缺陷,就是临死前不能缺少身体的主要器官,比如心脏、大脑等,也就是说,它只能让尸体完好的人死而复生,还必须提前种下该系统才能生效,而不是所有死人都能让他复活。最为关键的是,这个系统在一个人身上只能使用一次。 这,这是什么牛掰系统啊,居然可以让死人复活! 看完使用说明书,江小白彻底惊呆了,谁不想多一条命,谁不想死而复生?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福利道具了,这个东西,要是用在别人身上,让他掏多少钱都愿意啊,尤其是那种担心自己被暗杀的人,比如田秋香父女,又比如自己的亲友。 我干,蒋干的干啊!这哪是坑爹啊,明明是亲爹嘛! 江小白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了这东西,只要不被肢解,那就有复活的可能啊,而且还能卖钱,不会有后顾之忧! 只是…… 江小白又郁闷了,这玩意也要有人相信才行啊,要不然,谁会花钱买这个坑爹的玩意? 对了,还有抽奖机会呢! 江小白立马意念点击屏幕上的抽奖图标。 叮的一声后,系统提示:“恭喜您,获得一款新道具,或拥有一次为道具升级的机会,请选择新道具类型,或选择需要升级的道具名称。 靠,这就是升级为3级机主的好处么? 江小白脸都笑烂了,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多拥有一个道具,关键是,自己好久都没有得到新道具了,那就好比挖宝的人,明知挖到的宝物还没卖出去,却还是想多挖几件。 于是,江小白选择获得新道具,可他翻看了半天菜单,愣是拿不定注意选什么类型。最终,他觉得自己的武力还有诸多不足之处,一旦遇上蝎子那种异能高手,想逃跑都是妄想,便选择了一款名叫“坑爹寄体转移”的道具。 当时江小白还不明白这是个神马东西,点开一看,整个人就傻眼了。 搞了半天,这是个类似于五行遁术的玩意儿,一旦启动系统,身体无论挨到什么物体,都可以借该物体的属性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距离的远近则根据充值资金来定,1万元1米距离,10万元则10米距离,如此递增,但是,3级机主的月消费才400万,所以,最高充值金额不得超过400万,也就是转移的距离无法超过400米。 打个比方,系统启动后,只要江小白挨着地面,就可以借土遁转移到另一个地面,挨着水面,就可以借着水遁转移到另一个水面,余以仿此。 看完这个道具的功能,江小白已经无法再震惊了,而是彻底陷入了呆滞状态。这到底是道术还是道具啊,简直比看过鲁班书的人都还厉害嘛! “卧槽尼玛的,这才叫没钱寸步难移啊!”江小白同时又郁闷得吐血,现在好了,连走路都要钱了,比山大王都黑,果然坑爹啊! 他竟然把寄体转移当成走路,坑爹系统要是个大活人,非活活气死不可。 “咦,你干嘛停车啊?”江小白忽然惊醒过来。 司机干笑道:“汽车站已经到了,我怕吵醒您。” 江小白眼睛一黑:“劳资像睡着了吗,你什么眼神儿啊?” 司机依然嘿嘿傻笑:“没睡着,是养神儿,嘿嘿,您继续养神儿,把我这出租车当宾馆都无所谓,我不急。” “我曰!”江小白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姥姥的,上次让那个司机等一会,他说想多拉几个客人,现在自己赶时间了,这傻大个却让自己在车上睡觉,还能扯淡点不? 不过,江小白还是为他的耐性和善意表示感谢,扔了500大钞给他,什么都没说就下车了。 自己现在月消费要400万,几百块算个屁呀? “我的电话是13990的。”司机闷声闷气道,“后面两个520,要用车扣我!” 当时江小白也没放在心上,可这电话却特好记,便记住了。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他下车的时候也有一辆出租车停下后面,然后钻出一个目光狡黠的小姑娘来。 看看时间才12点过,江小白也不确定有没有去拱桥区的班车,估计是没有的,但应该有路过的长途车。 打定主意,他躲进了厕所,把容貌变成了次奥瓦.玩玩鸟,草草装扮一番后,来到售票处询问发车情况。 也是运气好,售票员告诉他有一辆去酒都县的长途车,中途会经过拱桥区。 江小白就买车票上车了,因为是半夜,客人不多,司机想多赚点钱,磨磨蹭蹭老半天都不走,江小白火大了,直接砸了500块给售票员,对司机很不客气道:“马上走,劳资赶时间呢!” “诶,好嘞!”司机没料到有这种好事,二话不说,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扭动车门开关,却不料一个小姑娘在关门那一刻刺溜一声钻了上来,然后躲在售票员背后嘀嘀咕咕,还塞了些大钞给她。 江小白依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喜欢清静,见后面的座位完全空着,索性坐在最后面的靠窗位置,想这125公里少说也要两个多小时,还可以养会儿神,就对售票员叫道:“劳资在拱桥车站下车,到了叫一声!” 胖乎乎的售票员笑眯眯的回答道:“好嘞!” 汽车就启动了。 因为是晚上,江小白便用意念启动粒子光束,把能量转移在双目上,免得遇上什么突发情况而措手不及。而转移能量后始终有个恢复过程,索性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这时候,他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紧接着,身边多了一个人。 第九十九章:正真的牛皮糖 第九十九章:正真的牛皮糖 江小白急忙睁眼一看,失声道:“你怎么在儿?”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家出走的小萝莉沈丫头,她居然自来熟地抱住江小白的手臂,笑嘻嘻道:“我来找你呀?” 江小白眼睛一黑:“你一个人吗?” “不是啊。”她一本正经道,“还有我爸妈呢。” 江小白一怔,张望道:“在哪儿呢?” 沈丫头道:“在家里啊。” 我倒,搞了半天还是一个人。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了:“你一个小姑娘,半夜跑出来干嘛,不怕你爸妈当心吗,赶紧回去!司机,停车!” “你敢!”沈丫头强势道,“你要是叫我下车,我就告诉告诉爸妈你是江小白,还告诉他们你摩我!” “肿么了!”司机很不高兴道,“啥事啊?” 沈丫头嚷嚷道:“人家逗你玩呢,真笨!” “毛病!”司机骂了句,再不啃声了。 江小白焦头烂额道:“你到底发什么神经,我有急事呢,不能带着你!” “鹅不管,鸡啊鸭呀也不管!”沈丫头被爸妈宠坏了,嘟着猪香嘴任性道,“人家长了这么大还没出来玩过来,你一定要带着我。” 江小白也不和她多说,直接拨通了沈先生的电话,没好气道:“沈先生,怎么搞的,你女人不见了都不知道吗?” 岂料,沈先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笑呵呵道:“我知道啊,她说去找你了,嘿嘿,她跟着你我放心得很呢。” “尼玛……”江小白气得想骂娘了。 “我妈早就病故喽。”沈先生轻笑道,“不过你得叫奶奶才行,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一轮。” 江小白咆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女儿吃了啊!” “不怕!”沈先生不紧不慢道,“你胃口好就吃吧,不过吃了要负责。” “我擦!”江小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半天才道,“我现在有急事,很危险的,不能带个累赘。” “我知道。”沈先生正色道,“我比谁都清楚,你做的事都很危险,但是呢,我希望你让额女儿也适应那种危险,算是我求你了!钱我已经打到你账上了,一共是100万,不够尽管说!” “什么意思?”江小白吃吃道,“我怎么不明白呢?” “呵呵,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的。”沈先生道,“好了,我要休息了,就这样吧。” “尼玛的!”江小白终于大爆粗口,恨不得把电话砸了。 “骂我爸爸是不对的,不过我不计较。”沈丫头紧紧抱住江小白的手臂,一脸狡黠的笑着。 “滚粗!”江小白想甩开她,可终究不好对这种小萝莉动粗,又气不过,就把她横在大腿上打了一把。 “你坏!”她居然不挣扎,只是眼泪汪汪好不委屈的样子。 江小白拿她彻底没辙了,把她丢在座位上生闷气。 “不生气了嘛!”她很不讲究地坐在江小白腰腿上,吊着江小白的脖子讨好道,“你要是还不解气,再打几下好啰,人家保证不哭。” 这才叫甩不掉的牛皮糖啊,关键是,这姿势……简直坑爹啊! “咦……你怎么?”她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又见江小白满脸涨红,愣了老半天,小脸上的红晕就开始蔓延开来,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尽然有骑虎难下了。 “查票了。”这时候,售票员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啊,呵呵……算了,不用查票了。” 她不是傻子,这二人长得半点不像,年纪又差那么多,态度更是夸张,要真是兄妹才叫怪事呢,反正他们都给了巨额封口费,就别多事了。 收了车票后,车里就关灯了,江小白这才满头大汗的松了口气,小声喝叱道:“还不下去,像什么话!” 因为没灯,沈丫头以为江小白看不见她的羞赧和惊慌,索性赖着不下去了,捧着江小白的脸笑嘻嘻道:“哥,你这脸是怎么变得啊,教教我嘛。” 得,叔叔降级为哥了! 江小白是过来人,肢体接触相当敏感,浑身不自在道:“你先下去再说!” “就不!”沈丫头小孩心性,虽然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但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只想着讨好江小白,甚至建立起像爸爸和妈妈那种亲密的关系。就用腻死人的声音道,“你先教人家再说嘛!” 要老命了! 江小白也不否认自己喜欢小萝莉,可喜欢归喜欢,还不至于有什么想法,放下脸道:“再不下去,就别想我给你强化身体!” “真的!”沈丫头在她爸妈的交谈中,已经知道强化身体的好处有多大,而她这次偷偷跑出来,除了想见江小白外,也是想再强化一下其他部位,顿时喜出望外道,“那你这次给我强化哪儿?” 江小白想了想,天亮之前自己就要行动,这眼睛看不见可不行,就道:“眼睛行不?” “我的视力很好!”她贴近江小白的耳朵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耳朵拥有眼睛的功能。”说完,还顺势咬了下江小白的耳珠。 原本,这个秘密她爸妈严肃的交代过她不许对别人讲,可让她拥有这种异能的人却江小白,因此,她不认为江小白是别人。 江小白浑身一震:“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她把自己听到的画面一一点了出来,比如谁在窃窃私语,谁在偷偷摸摸等,好像整个车厢都在他的监控之中,毫无隐秘可言。 江小白不得不信了,心里忽然有些明白,这可能是激发了潜能的结果,也由此证明,这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少儿不宜的事情却没少听,在某些方面,只怕比自己还懂得多。 思虑再三,便道:“那先强化双腿吧,免得你跟不上我。” 沈丫头顺口就问:“需要亮出青蛙腿吗?” 江小白眼睛又黑了。 沈丫头又道:“那你的仪器呢?” “这个……”江小白结结巴巴道,“我给改造缩小了,安装在手机里……你先下去,我这就给你强化青蛙腿。” 沈丫头磨磨蹭蹭道:“你确定要我下去吗?” 江小白抹汗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样……其实也可以的。” “噗嗤!”她终于喷笑起来,感觉自己也不是没有吸引力的,好不得意。 江小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自己也算是大人了,怎么就木有一点定力呢?一时间又羞又恼,又给她一巴掌。 沈丫头也不生气,摇晃着催促道:“那快点啊,要不然都要下车了,到时候你可得背我。” 也是,强化后搞不好会有段昏迷期,要不然背着个人赶夜路可有点麻烦。 江小白再不耽误,让她躺在座位上,把双腿放着自己膝盖上,本来是可以用意念启动坑爹系统的,但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是假装拿出手机给她咔擦,好在她穿的是连衣裙,要是牛仔裤,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一次,沈丫头只是痛得抽筋,却怎么都昏迷不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才虚脱的停止了挣扎,全身已被汗水湿透,有气无力道:“哥,这就行了吗?” 江小白怜惜地把她拥在怀里,柔声道:“好好休息,下车时就没事了。” “嗯,那我咪会儿。”她安安心心的闭上眼睛,说睡就睡着了。 江小白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精致的五官,白玉般的肌肤,细长的颈项,粗具规模的……最为特别的,还是那长长的睫毛,感觉比任何女孩子都长、都漂亮,还兼备着俏皮与可爱,特迷人。 长大了又是个妖孽啊! 江小白苦笑不已,带着这么个生熟不忌的小萝莉,可怎么办事啊? 他突发奇想,何不先在小萝莉身上试用一下生机重启系统呢,反正是一次性缴费,用多少次都无所谓。 当然,江小白也担心试用生机重启系统会有什么后遗症,怕沈丫头受不住,给系统充值了40万资金后,顺便查了一下账户余额,发现账户上果然多了100万,现在一下子充值40万和20万,都还剩下90万。 “这沈先生,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变成超人呐!” 好在自己的秘密越来越多,泄露出去的才冰山一角而已,江小白稍微松了口气。又想,实力才有硬道理,随着秘密的外泄,麻烦会越来越多,没有自保的能力,那就是自取其祸啊。 患得患失中,江小白开启了生机重启系统,用意念控制摄像头对准自己。 当时,一道闪电嘶的一声从摄像头里射了出了,自己就感到浑身一麻,继而猛一哆嗦,之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看到屏幕上跳出一条提示。 “生机重启系统已经启动,祝您好运!” 看来是没有什么后遗症的,江小白立马把摄像头对准了沉睡的沈丫头,点击启动。 “啊呀!”沈丫头猛一挺身,娇嗔道,“你好坏哦,趁人家睡着了用警棍电人家!” 江小白满头黑线,也不想和她解释什么,问道:“感觉如何?” “身体还有些发虚,不过没什么大碍了。”她顺势躺在江小白腿上,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躯体,饶有兴趣道,“哥,你的宝贝真多,再给我一件嘛。” ps: 感谢“薄荷”等诸多书友的集资打赏,因为周五就要上架了,到时候一并加更!!! 第一百章:进山!!! 第一百章:进山!!! “睡你的吧!”江小白拍了下她的侧臀,扭头窗外不再理她。 “小气。”她把脸贴在江小白肚肚上,撒娇卖萌道,“等下了车你要背我哦,人家还没恢复呢。” 又不是坐月子,哪有那么严重? 看着她撒娇卖萌的样子,江小白忽然体会到赵敏为什么那么在乎自己的孩子了,心中一动,为什么搜索图片里没有赵敏的孩子呢,难道…… 想到孩子可能遇害了,江小白心中一痛,意念开启坑爹搜索系统,输入孩子的信息,岂料,系统显示搜索目标不在服务区。 这种事情江小白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即使搜索失败了,顶多就是资料有误,现在居然出现不在服务区,难道搜索系统还是距离的限制吗? “嘻嘻,哥真好。”见江小白闭目眼神,沈丫头以为江小白同意了,越发孩子气的窝在江小白怀里,调皮地数着江小白西服上的条纹。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了,他心里清楚,沈丫头在家里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如今她离开了父母,肯定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顺理成章的以为自己该宠她爱她,照顾她。 不行,必须让她知道世道的险恶,要不然,以后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心中有了计较。 江阳市到酒都县原本有高速公路,但经过拱桥区却没有高速公里,只有一条破烂偏僻的一级公里,加上是夜间长途,因此,125公里的路程大巴车居然走了近3个多小时,到拱桥区车站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半夜四点了,堪称龟速。 直到下车时,江小白才知道那些出租车司机为什么不愿半夜跑这条路了,看这路况,换了自己也不愿意啊。 “哇,这是什么地方啊,原始社会吗?”沈丫头张望着破旧而又乌漆墨黑的街道,不知道江小白为什么大半夜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但却没有多问——她过惯了笼中鸟的生活,乍然放归大自然,除了新奇外还带着探险的味道,反正有人带着,有人照顾着,跟着走就是。 江小白也没料到着这山里的乡镇会如此落后,张口结舌了半天,心里直叫苦,现在好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旅馆了,就是出租车也没看到一辆,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跑二十几里去樟树镇也没什么,可现在带了一个小萝莉,只怕就有诸多不便了? “怎么办,去哪儿啊?”沈丫头拽着江小白的手,肚子咕咕叫了,“我好饿哦。” “忍着吧!”江小白没来由感到一阵心烦,担心赵敏有什么意外,一边沿着漆黑的街道往前走,一边意念启动系统,充值3万现金,开启声波镜头,发现茅草房里一切照旧,只是,赵敏太过思念孩子,睡着了都在流泪。 看来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还是先赶到樟树镇再说吧。 其实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茅草房里只有杀手老大和赵敏,女杀手去哪儿了?难道是回去搬救兵了吗?换句话说,这个隐藏在山里的茅草房是不死兵团的一个中转站。 如果真是这样,那茅草房四周肯定有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虽说自己不惧黑暗,但人生地不熟,又带着个毫无江湖经验的千金小姐,到时候别救人不成,反把赵敏的性命给搭了进去。 想心不定,江小白又搜索了一下女杀手的位置,首先发现手机信号很弱,其次,发现女杀手还是不在服务区,那就证明,她很可能是去搬救兵了。 夜深,人静,在鸟不拉屎的盘山公路上,一男一女很不协调的牵手而行。 山区风景秀丽,尽管是晚上,但在皎洁的月光下却显得越发优美动人,令人心旷神怡。 没有路灯,也没有过往车辆,只有夏季的凉风吹拂着崖边口路的树木荆棘,伴随着莎莎声,时有夜莺振翅高飞,发出余音不绝的空鸣,更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惊险。 如此美景,作为笼中鸟的沈丫头完全迷住了,都忘了肚子的饥渴,大呼小叫地被江小白拽着走,诸如: “哇,好大的老鹰啊,怕有好几斤吧,要是把它打下来烤了吃,味道一定好好哦!” “哇塞,那就是传说中笔架山吗,简直比画里都还要漂亮耶!” “好高的悬崖啊,下面会有人家吗?” “那是什么树,有几百年了吧?” “还有……” “闭嘴!”江小白实在忍不住了,甩开他喝叱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那么凶干嘛!”她厚着脸皮拽住江小白的手,嘟着嘴道,“人家肚子饿了嘛,不叫还能干什么?” 饿了就叫,这是什么理论? 江小白又好气又好笑,缓和语气哄骗道:“天亮后就能回家了,忍一忍啊。” “我们是回家吗?”她需要小跑步才能跟得上江小白,嘴里叽叽喳喳道,“你的家乡原来这么漂亮啊,那我以后就住在你家了,我保证听话,不捣蛋。” 她原本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后来发现耳朵有毛病才自闭起来,现在毛病好了,人也恢复了活泼可爱的本性。甚至于,因为压抑得太久,一旦爆发出来,反而活泼可爱过了头。 看到她,江小白又想起了小时候带着妹妹调皮捣蛋的情景,不知不觉间,和她又亲近了一步。 而人是很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女孩子,江小白的亲近沈丫头自然感觉到了,即使江小白有时候会喝叱她,她却嘿嘿一笑,把这种喝叱当成了亲人的关爱。 同时她还发现,翻了两座盘山公路后,自己居然不觉得累,仿佛双腿有使不完的劲,再走几百里都不是问题,这时候她才开始惊讶起来,又问及治疗仪的事情。 江小白烦不胜烦,索性一声不吭的赶路。她也不生气,该问什么还问什么,并把这种发问当成了消遣的乐趣。 终于,山沟里出现一座荒僻的小镇,根据搜索显示,这就是樟树镇了,而杀手老大的茅草房在樟树镇的东北位置,出了小镇大约十几里地,而且没有公路,只有一条荒僻的山路。 有句话叫做隔山跑死马,说是十几里的山路,其实也就隔着一条山谷而已。 进入小镇后,东方已经隐隐发白了,但山里的乡镇人口不多,也没有谁天不亮就开门做生意,所以,整个小镇依然死寂一片。 沈丫头希冀道:“到家了吗?” 江小白没好气道:“还早呢!” 她一脸失望,捂着肚子拉长了声音:“还有多远啊?” 江小白也知道她是装可怜,但却没来由的一阵心疼,蹲下身道:“我背你吧。” “哥就是好!”她顿时来了精神,跳起来趴在江小白背上,还把猪香嘴放在江小白脖子里,笑嘻嘻道,“哥,到了你家后我要吃好吃的,最好是铐野鸡,有野鸡吗?” 家? 哼,只怕是要命的贼窝吧! 江小白只是嗯了一声,看准方向出了小镇…… 之后的路就难走了,不敢说完全是荆棘丛生,但坡坡坎坎是免不了的。偏偏背上的丫头还不安分,扭来扭曲东张西望,或者撩拨江小白,玩笑说:“你又摩人家的屁屁了哦,不过你对我这么好,我就不和爸妈说了。” 江小白满头黑线,同时又感到一阵心慌,因为是夏天,大家都穿得不多,尤其是她,正处于发育期,连衣裙里的凸点磨来磨去让人气血翻腾。 还好,饶过一片山麓后,天终于大亮了,再穿过前面的峡谷,那就是杀手老大的茅草房。那里,好像是一个很小的村落,顶多十几户人家,各自还离得很远,按照这种地理情况分析,村里的人只怕大多是猎户。 江小白没打算直接进村,想到了地头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等弄明白情况后再救人。 可不巧的是,在经过峡谷的入口时,路边居然出现一座茅草房,好死不死的,茅草房的门忽然打开了,走出一个留有山羊胡的病汉子。年纪也就三十多岁,但看上去却有四十多,最特别的,还是他的指甲,又硬又长。 “唔咳咳咳……”病汉子先是压抑的咳嗦了几下,打量江小白二人道,“你们这是……咳咳咳。” “哦……我们是探亲的。”江小白急忙上前说道,“我们是兄妹,来山里探亲的,不过好多年没来了,坐车又错过了时间,好不容易才连夜走路从拱桥区进来的。大叔,我们走了一晚上的山路,又累又饿,可不可以给我们一口水喝,顺便卖点吃的给我们,我们给钱。” “咳咳咳,哦……这样啊?”病汉子恍然大悟,特意看了眼江小白背上的沈丫头,慌忙道,“先进屋吧,我也刚起床。” “谢谢大叔!”江小白见他是个病怏怏的人,便放下沈丫头,牵着她进了茅草房。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意念启动粒子光束,把能量转移到味觉上,免得不小心吃坏东西。 第一百零一章:见血封喉 第一百零一章:见血封喉 当时,沈丫头还疑惑地望着江小白,好像是问:“不是说回家吗,怎么变成探亲了?” 不过,她挺聪明的,听出病汉子的口音和江小白有些差异,知道江小白对自己撒谎了,只是猜不透江小白撒谎的目的。 茅草房是一间堂屋两个卧室,厨房和柴房在后院,院里好像还有一口井。 堂屋里陈设简单,除了一台破电视外,就只有些破家具了。 按理说,住在山里的人,应该会打猎才对,至少,弓箭猎枪是少不了的。可屋里却看不到任务杀伤性武器。 病汉子先给江小白二人倒了两碗隔夜的凉开水,这才细细询问来历。 江小白信口胡捏,说自家的小姨是山里人,这次是来看望小姨,还说自家是做生意的,家庭条件不错。 “咳咳咳,我就说嘛!”病汉子咳嗦着笑道,“我们山里人可穿不起你们这种衣服,一个就是城里来的,不过,你小姨住在哪个村啊?” 江小白道:“就是山谷那边的黄泉村,我也好多年没来过了。” “哦,咳咳咳……那地方我去过,差不多10里路吧。”病汉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起身道,“哎呀,我还要出去做生意呢,这样吧,我给你们下碗面,哈哈,山里人好客,就别说钱了!”说着进了厨房。 江小白随之到了厨房门口,闲聊道:“大叔,你做什么生意的?” “我是算命的。”他清洗着电饭煲,那长长的指甲在电饭煲里刮得丝丝声响,不无得意道,“咱可是祖传的手艺,预测祸福,断人生死,从未失算过。” “真的啊!”江小白想了解更多有用的情况,就套近乎道,“我也学过算命,不过只是懂一点基础,不敢说会算。” “是吗?”病汉子来了兴致,一边给电饭煲加水,一边考问道,“那知道12时辰吗?” “当然知道啦!”江小白得意道,“子丑寅卯嘛,我会背的。” 病汉子道:“六十花甲呢?” 江小白道:“也会背哦。” 病汉子道:“看过《子平推命》、《麻衣相术》、《梅花易数》没?” 江小白苦着脸道:“好像都看过,不过没学会。” 病汉子笑道:“你在糊弄大叔了,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说的那些书是干嘛用的,尤其是《梅花易数》。” “我怎会糊弄你呢!”江小白不服气道,“《梅花易数》不就是邵康节用来测字的吗,我真看过。” “呀,你还真看过!”病汉子惊奇道,“那你知道什么最灵吗?” 江小白想了想道:“应该是麻衣相术吧,因为相由心生,我感觉比较靠近科学。” “不错不错!”病汉子连连点头道,“麻衣相术最灵了,尤其是看手相,而我最擅长就是看手相!” 沈丫头忽然插嘴道:“那你给我们看看呗,要是看得准,多少钱我们都给,也免得你拖着病体到处跑。” 病汉子矜持道:“我看相是很贵的,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木事!”江小白豪爽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说得准就行!” 他是看这汉子心地好,又有病在身,想接济他一下,顺便报答一饭之恩。 “行,那吃了饭再说。”病汉子乐坏了,开始调试佐料,还说,“你们先在堂屋里坐吧,马上就好。”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江小白也就放心了,和沈丫头坐在堂屋里等面上桌。 很快,病汉子端出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来,江小白尝了一口,虽然缺少佐料,但还不至于难吃,关键是,沈丫头饿了,有得吃就不错了。 而沈丫头也很聪明,拿着筷子说烫,眼睛却看着江小白。 江小白暗中分辨了一下味道,确定面里没被下毒后,才示意她大胆地吃。 一碗面很快就下肚了,不过病汉子却吃得很慢,老半天才放下筷子,东拉西扯的等着给江小白二人算命。 江小白也不食言,伸手道:“大叔,那你先给我算一下吧。” “好的!”病汉子推开碗筷,一脸严肃的托住江小白的手掌,用指甲划弄着江小白的掌心说,“这一条是生命线,这一条是感情线,这一条……” “哎呀!”江小白感觉掌心好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定睛一看,手心居然被病汉子的指甲划出了一条几厘米长的血口子。立马一缩手,喝道,“你干什么?” “对不住对不住!”病汉子惊慌道,“我……咳咳咳,我的指甲太锋利了,不小心把你的手划伤了,对不住,真对不住啊!” “你……你故意的……”江小白脸色大变,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心脏在急速的抽动、麻痹,顿时醒悟过来,叫道,“丫……丫头,我中毒了,快跑!”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沈丫头慌忙扶住江小白,叫道,“什……什么毒,你别吓我啊!” “跑……快跑……”江小白感觉心脏已经完全麻痹了,原本,他想拼死一击,最少都要给沈丫头逃走的机会,可却发现,病汉子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担心自己垂死反击。 “见血封喉!”江小白心里咣当一声,世上除了见血封喉外,还有什么毒能让心脏瞬间麻痹? 当然,这也是江小白托大了,认为自己比别人多一条命,这才让病汉子有机会划伤自己的掌心。 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说老实话,江小白不怕死,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死不了,他只是担心沈丫头有什么不测——很明显,这病汉子绝不是病汉子,而是一个怕的杀手,沈丫头只是强化了双腿,战斗经验半点都没有,即使病汉子的武力在沈丫头之下,沈丫头也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江小白唯一的希望就是沈丫头能不顾一切的逃走,可惜,这丫头早就吓得失了方寸,只是死死抱着自己哭叫。 玩玩鸟,真的玩玩鸟! 江小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自己就是个偷袭高手,却不料也有被人偷袭的时候,这才叫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不错,你中的就是见血封喉!”病汉子根本就不担心沈丫头会逃走,盯着江小白的眼睛得意的笑道,“次奥瓦先生,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很能吼吗,怎么不吼了,怎么不能耐了?哈哈,你真以为我不认识你啊?还探亲,黄泉村真有你的亲人吗?” 一听这话,江小白更是心如寒冰,敢情,人家早就认出自己了,甚至有可能,黄泉村就是他的老巢,即使没认出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撒谎。 “见血封喉,见血即死,神仙都救不活!”病汉子嘿嘿直笑,“谢谢你给我送来这么一个水灵的小姑娘,放心,我会好好疼她的,完了,我就送她去一个世外桃源,让她夜夜做新娘,嘎嘎嘎……” 这时候他也不咳嗦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险与邪恶。 江小白出于本能的想启动寄体转移,但又怕沈丫头看不到自己的尸体越发慌乱,这一犹豫,呼吸就停止了。 之前,他只来得及想:卧槽尼玛的,刚多出一条命,还不到半天就把那条命给丢了,不带这样玩的吧? “不要,不要啊……”沈丫头拼命摇晃江小白,甚至放在地上掐人中按胸膛,最后连人工呼吸都用上了,可江小白依然没有半点复活的迹象,瞬时间,泪水滂沱而下,嚎啕大哭起来。 病汉子闪身关了木门,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双臂看着沈丫头,直到沈丫头哭得都没气力了,他才嘿嘿笑道:“过来,给大爷跪下!哼,要是听话一点,大爷会好好疼你,要不然,嘿嘿……大爷就让你生不如死!” 沈丫头的哀鸣嘎然而止,哆哆嗦嗦地站了起身,行尸走肉般望着病汉子,那双皎洁的美目不再迷人,只有怨恨和绝望。 “怎么!”病汉子一脸轻蔑,咬着牙缝道,“你想找死不成!” 沈丫头只是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死人。嘴里却哽咽道:“你……你想干什么?” “大爷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病汉子邪恶道,“先跪下,劳资看你听不听话,要是不听话,劳资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我给你钱,放我走。”沈丫头木然道,“我有支票,想要多少你自己填。” “支票?”病汉子浑身一震,“支票在哪儿?” “在我腰间……”沈丫头拉下连衣裙的拉链,露出一件乌黑发亮的紧身蛇皮围胸,而在她诱人的腰间,系着一个精美的蝴蝶——不,应该是个金属打造的蝴蝶型袋子,五颜六色的,很漂亮。 “好漂亮啊!”病汉子完全被沈丫头诱人的纤腰吸引了,眼中露出狂热之色。 沈丫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玉葱般的手指捏住蝴蝶尾巴,微一迟疑后用力一拉。 只听噗的一声,那蝴蝶忽然从中裂开,爆出一团斗大的乌光。 “啊——” 病汉子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条件反射地飞身后退,但却被强大的气流冲击在房门,便暴睁双眼,静止不动了。 ps: 感谢童鞋龙飞的热心捧场,你的小说《都市如此多骄》我已经拜读,的确构思新颖、文笔流畅,引人入胜,实乃不可多得的都市巨作,忘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同时还要感谢其他捧场的兄弟姐妹,比如will、一生有缘等,嘿嘿,6.1又到了,大家要玩得开心哦……呃,是带着孩子玩得开心!!! 第一百零二章:突下杀手 第一百零二章:突下杀手 再一细看,他全身下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点,而黑点还在逐渐扩大,起先只有针眼那么大,又慢慢扩散成黄豆,最后连成一片,那张脸就完全变成了灶神菩萨,甚至比灶神菩萨还黑、还恐怖。 原来,沈丫头腰间的蝴蝶是生日那天“蜇姐姐”送给她神秘的礼物,叫“防暴针”。 此物只能发射一次,但一次的威力却足以毁天灭地,任何高手,只要在三丈方圆的射成内,就会被数不清的汗毛毒针射成马蜂窝——哪怕只是被射中几枚,其眼镜蛇王的毒性也足以致命。 更遑论,病汉子完全被射了个正着,有些毒针甚至扎在心肝上,因是之故,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死于非命了。 “哇……”看到病汉子的死状,沈丫头大吐特吐起来,直到吐得不能再吐了,她才爬到江小白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浑浑噩噩中,她摸出手机,想给爸妈打电话,岂料山里的信号太弱,根本就打不通。 “怎么办,怎么办啊……”她惶然失措,想到自己忽然变成孤家寡人遗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想到江小白因自己而死,这要如何向爸妈和江小白的亲朋交代? “都是我任性啊,呜呜呜……我不出来找你,缠着你,呜呜呜……你就不会耽误行程,也不用给我找吃的,更不会遇上这个坏人……”她痛哭失声,“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你能耐那么大,要不是因为我,肯定不会中坏人的暗算,哇呜……我该怎么办啊……” 她哭得昏天黑地,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虽说有些是强行叠加的,但不可否认,没有她,江小白不可能和病汉子有什么交集,也就不会被暗算。 见血封喉,就是剪刀树的汁液,那绝对是一破皮就要人命的玩意,她在沈先生夫妇的言传身教下长大,某些方面反而比别人懂得多,因此知道,江小白是神仙都救不活了,悲怆之情油然而生,捧着江小白络腮胡泪如雨下。 忽然,她发现江小白逐渐冷却的身体开始变暖,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受到自己的体温影响,可渐渐地,她竟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脉搏跳动。 “哥,哥……”沈丫头慌忙拍打江小白的脸,同时探听江小白的心跳,心里就疑惑了,“没有心跳啊,怎么会有脉搏呢?” 她慌忙摇晃江小白的身体,叫道:“哥,哥……你醒醒啊,你不要死啊,快醒醒!” 一边叫还一边探听江小白的心跳,先是没有心跳,后来忽然听见咚的一声响。 其实,换了别人根本就听不见这声心跳,也感觉不到微微的脉搏,可她的听觉却异于常人,别人听不到,她却能听到。 “有脉搏,有心跳……”她震惊地张了大嘴,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休克之人缓过气来的节奏啊!” 瞬时间,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毫不犹豫的托住江小白的脖子,使得气管能够畅通无助,接着一张嘴,深长地往江小白嘴里渡气,继而又双手叠加,有力地按压江小白的胸膛…… 如此反复再三,江小白的心跳逐渐加快,逐渐有力。沈丫头还以为是自己施救得法,越发卖力,几乎把江小白的猪嘴都啃肿了。 事实上,江小白早就醒了,可他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身体机能还在修复之中,暂时无法动弹,不过也快了。心里却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瞎折腾啥了,省点力气好不?再说,一个姑娘家,这样做真的好吗? “哈哈,活了,真的活了,哈哈哈……”发现江小白不但恢复脉搏了,还恢复了心跳,沈丫头知道江小白活了,一边做人工一边傻笑,可脸上还挂着泪,活像个满地打滚的孩纸,终于得了到一大把糖。 可是,紧接着她的脸色就变了,继而惊慌之色道:“糟糕,有人来了!” 江小白也听见了脚步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自己还没恢复,沈丫头一个小女孩,如何应付得了来人——对了,病汉子呢,去哪儿了? 终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山羊叔,你今天不出工吗?”声音是个女的,还很稚嫩。同时,另一个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小子估计又犯病了,银环,多叫几声!” “好的爷爷!”名叫银环的小姑娘又连敲带喊,口气娇憨中带着不爽。 “怎么回事,山羊,山羊……”老头也来擂门。 这一擂门,病汉子的尸体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沈丫头脸色惨白——之前,她已经通过听觉看到外面来的是一对祖孙,男的是个老瞎子,戴了副墨镜,大约60出头,干瘦干瘦的,穿着土气,杵着一根当拐杖的算命招牌。 女的十三、四岁,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也穿得很土,虽然瘦弱一些,但长相甜美。可她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甜美。 听到扑通声,她跺脚道:“爷爷,山羊叔肯定又在哪儿骗了个女人,关在屋子彻夜折腾呢!还有,他老实欺负人家,你也不管管。” 她虽然在埋怨老头,但语气里却对病汉子没有多少恨意,由此可见,他们爷孙和病汉子的关系匪浅,也由此证明,这爷孙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山羊,你小子是不是又吃独食了?”瞎老头被孙女一挑拨离间,火腾地一声就上来了,把门砸得咚咚响! 沈丫头见祖孙二人誓不罢休的样子,吓得浑身哆嗦,她倒不是怕他们,而是担心保护不了江小白,或者说,担心祖孙二人影响到江小白的恢复。 但再害怕,她都意志坚定地挡在江小白前面,等待祖孙二人破门而入拼死一击。 明明听到动静,却又老半天不开门,瞎老头终于火冒三丈了,拎着拐杖退后一步,眼中爆发出一缕精光,然后抬脚一踹,只听嘭的一声,小木门被踹开了。 敢情,他不是真瞎,而是装瞎,而刚才那一脚,也绝非一个山村老头能拥有的力量。 江小白暗暗吃惊,这到底是个什么的地方啊,为什么随随便便拉出一个人来都有武功在身? “不准过来!”沈丫头张开手臂挡住大门口,外强中干地叫道,“你们再过来我就打人了,我打个可厉害了!这……这个就是我打死的!” 江小白眼睛一黑,你丫头怎么那么笨啊,你躲在门后偷袭他不是更有胜算吗,瞎嚷嚷什么? 孙祖二人终于看清了屋里的情形,不由得倒抽了凉气,瞎老头厉声喝叱道:“你们是谁?” “我……我们是过路的!”沈丫头胆怯地指责道,“我们只是想找口水喝,想不到这坏人用指甲杀了我哥哥,我才……才杀了他的!” 瞎老头暗吃一惊:“你用什么杀死他的?” 沈丫头支支吾吾道:“就……就是……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们也是坏人!” “爷爷……”瞎老头的孙女躲在后面小声提醒道,“她长得好漂亮哦,穿得还那么华丽,肯定有钱。” 我倒,江小白气得吐血,这祖孙二人果然不是好人啊!同时也有些奇怪,沈丫头是用什么杀死病汉子的。 瞎老头反手推了孙女一把,叫道:“守住门口,千万别让她跑了!” “放心吧爷爷,她打不过我的!”孙女得意道,“不过,她好像有什么厉害的暗器哦,连山羊叔都被她杀了。” “哼!”瞎老头看了眼地上的病汉子,一抖算命招牌,哄骗道,“小丫头,你要是交出那个暗器,我就放你走如何!” “真……真的?”沈丫头毕竟不是傻子,眼珠一转,弱弱道,“我交出来后你真放我走吗?” “我一大把年纪了,还骗你不成?”瞎老头伪善地笑道,“你看我像骗人的人吗?” “谁知道。”话虽如此,沈丫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解腰间的金属蝴蝶。 江小白暗道要遭,这丫头怎么那么幼稚呢,这老头的话能信吗? 可惜,他现在开不口,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丫头上当受骗。 “闪开!”瞎老头担心沈丫头趁机释放暗器,本能的闪身躲在门边,探头恐吓道,“小丫头,整个樟树镇都是我们的人,你逃不掉的,聪明的就赶紧把暗器丢出来!” “不行啊!”沈丫头小心翼翼的解下蝴蝶,辩解道,“这暗器老霸道了,带在身上都要小心翼翼的,要是丢在地上,那不触动机关吗?” 江小白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丫头也不是很傻,知道用暗器恐吓对方,只是还不够聪明,应该等对方靠近时发射暗器。 瞎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为了谨慎起见,就把算命招牌伸了进来,打算挑起金属蝴蝶。 可就在这时候,算命招牌的竹竿里噗的一声射出一支弩箭! 敢情,算命招牌藏着一支竹筒箭,类似于农村娃人用来射青蛙的那种东西,而他也不是想挑蝴蝶,乃是想杀沈丫头。最少,也要让沈丫头身受重伤,失去反抗力。 ps: 离上架还有一天,诸位书友,都在吗? 第一百零三章:变脸! 第一百零三章:变脸! 沈丫头还是个小姑娘,对敌经验又弱,别说瞎老头偷袭她了,就算当面发难她也躲不过。 因此,竹筒箭毫无意外的射在她胸膛上,但却没有透体而入,而是把她射得撞翻了桌椅,摔了个七荤八素。 “贴身软甲!”瞎老头见竹筒箭被阻隔在蛇皮围胸上,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趁沈丫头跌倒之时腾身而入,就想用隐藏在算命招牌里的枪尖刺穿沈丫头的咽喉。 可他刚一越过门槛,人刚刚跳起来,一只大脚就弹簧般踢在他下荫上,直接把他踹得倒飞出去,期间,还听见噗的一声响,以及他凄厉的惨嚎。 原来,他只顾着站着的活人,却忽略了躺着的死人,而这个死人不是别人,正是怒火中烧的江小白。 其实,早在沈丫头和瞎老头说话的时候,江小白就意念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了,只是,意念可以转移能量,却无法加快机体的恢复速度,直到瞎老头射出竹筒箭,沈丫头仰面跌倒的那一刻,一股怒火才激活了所有的身体机能,而瞎老头正好腾身而入,于是乎,江小白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脚。 众所周知,下荫属于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别说被踹得鸡飞蛋打了,就算轻轻踢上一脚,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这个时候,瞎老头自然是痛得青筋暴跳,满地打滚的,嚎叫几乎撕破了喉咙,是名副其实的上演了一出垂死挣扎的好戏。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银环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反应过来,但她从小就在害人杀人中长大,应变能力比沈丫头强了千百倍,惊慌中拔出一把牛儿尖刀,一边后退,一边盯着挺身而起的江小白,嘴里还凶巴巴地叫道,“你……你伤了我爷爷,我要杀了你!” 但谁都看得出她想逃跑。 江小白顾不得查看沈丫头的伤势,顺手捡起地上的算命招牌冲了出来。 “妈妈咪啊!”银环被江小白的凶相吓坏了,撒丫子转身就跑。 “纳命来!”江小白可不管她是不是女人,更不管她是不是小孩子,只知道沈丫头很可能也要死一回,怒火完全冲昏了头脑,举起算命招牌用力一掷,就听噗的一声,枪尖从银环背心透体而入,还从前门露出一截来。 “啊——”银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腾腾腾跑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 江小白已经陷入疯狂之中,冲上去抬脚就踹,犹不解恨,跑回来猛踹满地翻滚的瞎老头,直到把对方踹得死得不能再死后,才跑进屋里,却发现沈丫头骇然的望着自己。 “你没事?”江小白定睛一看,那竹筒箭还挂在她的蛇皮围胸上悬吊吊,伤口部位只有一丝血迹浸出来,很显然,竹筒箭并未刺穿精美的蛇皮围胸。 沈丫头惊恐的摇头,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伤哪儿了?”江小白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踢开翻到的桌椅,抱起她平放在地,一把掀起围胸…… 沈丫头的哭声嘎然而止,直愣愣地望着江小白。 “呃……”江小白这才发现,她的胸口正中只有一个钉子大的伤口,而且很浅,就恼怒道,“就这点伤,哭什么啊?” 沈丫头满脸羞红,咬着嘴唇不说话。 江小白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老脸刷的一声红到了脖子根,慌忙拉下她的围胸,支支吾吾道:“不是……那个,我只是担心你……” 沈丫头拧身抱住江小白的腰,把滚烫的小脸贴在江小白肚肚上,抽泣道:“你……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哦,人家好怕!” “呃……”江小白反手搂住她,安慰道,“不怕不怕,他们都是坏人,坏人就该死,哥是替天行道,叫做啥,明王之怒,对,就是明王之怒!好人是不怕的,只有妖魔鬼怪才会害怕。” “你才是妖魔鬼怪呢!”被江小白紧搂着,又听见柔声安慰,那一瞬间,沈丫头感觉特安全,恐惧一扫而空,捶打着江小白的后背娇嗔道,“你敢说我是妖魔鬼怪,再不理你了!” “哈哈哈……”江小白干笑了几声,提醒道,“此地凶险万分,我们得把尸体藏起来,要不然休想生离此地。” “嗯!”沈丫头急忙放开江小白,却赖在地上捂住眼睛。 “来帮我啊!”江小白吩咐道,“你把那小姑娘的尸体拖进来,扒下她的衣服……” 江小白还没说完,沈丫头就嚷嚷道:“人家好怕!” “怕个屁!”江小白有心训练她的胆识,喝叱道,“生死关头,连人都要杀。拖具死尸算什么!” “可是,可是可是……” “快去!”江小白眼神一瞪。 “哇,你又凶我……”话虽如此,她还是哆嗦着爬起来,麻着胆子去拖尸体。 江小白也没闲着,把瞎老头和病汉子的尸体拖到后院的水井边,顺便扒下瞎老头的衣服鞋子,而沈丫头磨磨蹭蹭,还没把银环的尸体拖进来。 “快点!”江小白跑出去清理大门口,并把木门扶起来靠在门上,之后回到后院,见沈丫头还在摩擦,便一把拔出银环背上的算命招牌,沉声道,“快给她脱啊!” 沈丫头颤声道:“为……为毛脱她的衣服?”还附加一句,“她都没我发育得好,有什么好看的。” 江小白满头黑线,没好气道:“我是要你装扮成她,想哪儿去了?” “装扮成她?”沈丫头眼睛一亮,“你要教我变脸么?” “想得美!”江小白再不理她,提了水桶起来清洗衣服上的血迹,同时又犯愁了,银环的衣服上有个枪口,这可如何遮掩?就对沈丫头道,“去屋里找找针线之类的东西,把这破洞缝补一下。” 沈丫头尴尬道:“人家不会补衣服。” “那胶水总行吧。”江小白洗了衣服的血迹又给死人洗脸,很是忙碌的样子。 沈丫头磨磨蹭蹭还不肯去,最终忍不住了道:“你就是想把我支走,好看这小姑娘的身体!” “滚!”江小白气得内分泌紊乱了,死丫头,脑瓜里到底在想啥呢? 沈丫头一缩脖子,吐着舌头跑了。 江小白立马启动粒子光束,把三具尸体的容貌复制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同时换上瞎老头的衣服鞋袜,拿起那面算命招牌打量起来,这才发现,这招牌属于三节棍连接,下半截是镔铁打造的拐杖,中间是无缝钢管,里面隐藏着弩箭装置,最上面装了节凹心枪头——不用的时候,枪头可以缩回钢管内,还不影响弩箭的发射。 此外就是一块印着算命测字的油布了,这块油布居然不占血,还任性十足,怎么撕扯都毫无损伤。 “果然打造精巧,一物多用!”江小白一脸凝重,一个算命瞎子就这么阴险毒辣,由此可见,樟树镇必定是个龙潭虎穴,还好,自己二人是在天亮之前入镇的,当时镇上的人还没起床,要不然休想生离此地。 直到此刻,江小白才知道自己的实力还很弱,江湖经验还很差,想要活着回去,还得玩老本行搞偷袭。 “找到了找到了,是520胶水!”沈丫头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嘻嘻哈哈道,“我老厉害了,一进卧室就找到了。”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找到胶水也叫厉害,真不知怎么说你好! 随后,他私下一块布条,把衣服的破洞粘连起来,并让沈丫头穿上,还故意弄乱了她的秀发,惹得她抱怨了好半天,又说银环的袜子粗糙,胶鞋太小,严重影响了自己的美观。不过,听说江小白要给她易容,所有的不满又变成了惊喜,乖乖的闭上眉目。 江小白嘿嘿一笑,弄了泥土和口水在手上,一阵揉.搓后抹在她脸上,然后叫她别睁眼,等药物干了再说。 同时,他意念开启粒子光束,充入40万现金,把银环的容貌印制在她脸上。 “哎呀,好痛啊,是什么鬼药物啊!:沈丫头痛得满地打滚,最终晕了过去。 江小白也不理会她,抓紧时间把三具尸体扔到水井里,找钉子锤子把木门修理好,还清理好各种痕迹,这才把瞎老头的容貌印制在自己脸上,同样,也痛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小白从昏迷中醒来,见变成银环的沈丫头见鬼般盯着自己,笑道:“丫头,还不扶爷爷起来。” 嘎巴! 沈丫头终于合上跌落的下巴,结结巴巴道:“哥,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义务告诉你吗?”江小白没好气道,“以后你要叫我爷爷,还要牵着爷爷走路,懂不?” “噗嗤!”她喷笑道,“哪有这么年轻的爷爷,声音也不像啊,还有你这头发,乌黑乌黑的,根本就不像老头。” “他也没光着头啊!”江小白戴上瞎老头的眼镜和帽子,闭着眼睛划拉道,“丫头,快扶爷爷起来。” “诶,爷爷小心点!”沈丫头小孩心性,当真嗲声嗲气地扶起江小白,还把招牌递给江小白,笑嘻嘻道,“爷爷,我们现在去哪儿捏?” 江小白意念启动坑爹搜索系统,发现赵敏还在那茅草屋里,眼中凶光一闪道:“去哪儿?当然是杀人了!” 第一百零四章:鬼子进村 第一百零四章:鬼子进村 “杀人!”沈丫头不受控制的抖索了下,“去……去哪儿杀人?” “黄泉村!”江小白一字一句道,“老子不但要让黄泉村鸡犬不留,还要把樟树镇这个老贼窝闹得天翻地覆!” 沈丫头被江小白的凶相吓坏了,脸色惨白道:“真……真要大开杀戒吗,为毛啊?” 江小白想了想,还是把实话告诉了她,最后道:“这樟树镇就是个贼窝,我家的保姆就被他们囚禁的黄泉村了!” “可恶!”沈丫头外强中干道,“我支持你杀人,可……可我害怕!” 江小白也知道难她了,柔声道:“你要是害怕,就躲在这里吧,等我把人救出来后再回来接你。” “不!”沈丫头拼命摇头道,“躲在这里更害怕,还不如跟着你呢……反正,人家又不是没见过杀人。只是,我们的口音根本就不对路,很容易露馅的。” “尽量少说话,尤其是你。”江小白弯着腰,学着瞎老头的口音道,“丫头啊,我像你爷爷吗?” “不像!”沈丫头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不过,不是很熟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你的口音。” 江小白稍稍松了口气,酒都县离江阳市只有一百多公路,口音的差距确实不大。 沈丫头找到银环的牛儿尖刀,忽然问道:“哥……” 江小白打断道:“叫爷爷!” “爷爷……”沈丫头撇了撇嘴,接着问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江小白嚷嚷道:“我什么时候死了,那是装死好不好?” “休想骗我!”沈丫头气哼哼道,“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啊,人死没死都分不出来?” 江小白哑口无言,最后说了句:“你也可以的,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而我永远不希望你浪费那次机会。” 沈丫头一脸震惊,忽然踮起脚尖耳语道:“爷爷,你的法宝真多。” 这一声爷爷,怎么听怎么腻味。 江小白没来由的脸一红,鬼使神差地关心道:“你的伤没事吧?” “你不是看过了么?”她羞红了脸勾着头,小声道,“我穿着三叔叔的强身甲呢,子弹都打不穿。” 江小白好奇的拉开她的衣领看了下,又问:“那个什么暗器呢,又是怎么回事?” “你又看人家……”她的脸更红了,但却鼓动小笋尖道,“那是蜇姐姐的防暴针,只能发射一次的。” 江小白道:“三叔叔是谁,蜇姐姐又是谁?” “不能说的。”沈丫头咕噜道,“对不起啊。” “那我的秘密你也不能告诉你爸妈,不然我就收回坑爹搜索系统!”江小白也知道这个沈先生不是一般人,又问,“那你还有什么防身武器?” “没有了。”沈丫头摇头道,“就这两件像样的,你都见过了,人家才没把你的秘密告诉爸妈呢,送了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说话间,江小白找到锁门钥匙,看了看外面的动静,这里荒僻无比,倒少有人经过,便锁了门,伸手道:“丫头,带爷爷回家。” “好的爷爷!”沈丫牵着江小白的手,蹦蹦跳跳进了山谷。 江小白始终还是担心她的安全,嘱咐道:“丫头,你有强身甲在身,双腿又被强化了,要懂得扬长避短,懂不?” “鸡了!”沈丫头满不在乎道,“反正有爷爷在,人家才不怕呢!” 江小白头疼道:“你得随机应变,别光赖着别人保护!” “鸡到了啦!”沈丫头不耐烦道,“你杀人的时候我会躲得远远的,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江小白一再强调:“还要防止别人偷袭你,以及机关陷阱什么的,不能乱跑,就算刀剑加身也要保持镇定!” “你就像我妈一样啰嗦!”沈丫头很不满的嘟哝着。 江小白叹了口气,算了,她还是个小女孩而已,不能要求得太多。 一个小时后,二人穿过了荆棘丛生的山谷,抬眼一看,一片积水湖泊呈现在眼前,在湖边的密林里,稀稀落落有几座茅草房。 “就是这里了!”江小白猜测道,“这个湖叫黄泉湖,是山洪沉积起来的,而这湖是个葫芦状,出入口只有一个,即使还有其他出口,但没人带路很容易迷失方向,甚至中了机关陷阱。所以,我们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一旦了惊动樟树镇的人,我们就五路可逃了。” 沈丫头道:“进去就动手杀人吗?” “看看情况再说。”江小白思索道,“这大白天的,有些人肯定不在家,最好等到晚上再动手。” 沈丫头道:“我们也不知道瞎老头的茅草房在哪儿啊。” “我让你动脑子,你就是不听!”江小白训斥道,“忘了我送给的搜索系统了?” “噢!”沈丫头一拍额头,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眼睛一亮道,“就那边那个山坳,好像是独门独院的。” 江小白早就搜索过了,也不多话,带着她进了村,老远就看见村口的湖边停着一艘乌篷船,有个赤着膀子的光头老汉正在船头修补渔网。 别看他年近古稀,却是个彪悍的体型,只是行动笨拙,一脸忠厚模样。 江小白上过病汉子的当,再不敢相信外表了,暗中打量了一下地形,发现这渔船停靠的地方正好是入村的必经之路,由此可见,这老汉不是在修补渔网,而是在看门,以防止陌生人潜入村子。 既然是看门的,那肯定有发射信号的东西,如烟花猎枪之类的。 果然,通过观察,江小白发现有支猎枪挂在门框上,而老汉也紧挨着门口,看起架势,一发现不对,马上就会开枪示警,甚至枪杀来人。 好家伙,这个村子果然不简单啊! 江小白暗中捏了下沈丫头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同时捂着嘴剧烈的咳嗦了几声。 “怎么了老瞎子?”那老汉果然上当了,招呼道,“这还没散场呢,你咋回来了?” “唔咳咳咳……”江小白又用力咳嗦了几声,沙哑着嗓门道,“不提了,昨晚感冒了,今早一透风就畏寒怕冷,很不舒服,更倒霉的是,山羊的老毛病也犯了,咳咳咳,我就回来了。” “哦……”老汉点了点头,咧嘴调侃道,“谁叫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彻夜折腾呢,哈哈,我看你是不行了,不如把银环许配给我家水牛吧,反正你也是拐,呃捡来的,大不了等你百年之后让我家水牛给你送终。” “哼!”江小白怒哼一声,拽着沈丫头就走。 “价钱可以商量嘛!”老汉拉长了声音,嘎嘎嘎笑道,“要多少彩礼开口,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天?” “劳资杀了你!”江小白气吼吼的回头瞪着他,不过他戴着墨镜,老汉可看不见瞪眼睛。 他拿准瞎老头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这才用这种口气和老汉说话。 果然,老汉不以为忤的干笑道:“行行行,你就继续折腾吧,等你折腾死了,银环还是别人的,到时候你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听他满口污言秽语,沈丫头再不懂事也知道他说的什么,顿时满脸羞红,暗骂瞎老头猪狗不如。 江小白也是暗暗咒骂,这个村子果然没一个好人,全部该杀! 当然,他也考虑过会不会误伤无辜,但细细一想,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即使没干过犯法的勾当,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少也是知情者或受益者。 如果某种非法行为形成了自然,那就不是犯法了,而是一种风气。所以,江小白认为这些人都该死,没有无辜不无辜的说法。 随后,二人到了瞎老头的茅草房前,见这茅草房依山而建,规模和山羊的茅草房大同小异,只是,后院变成了前院,水井也在前院里。 江小白摸了摸缝在衣服上的口袋,之前就知道有纸笔书本和钥匙,很容易就找出了钥匙,开了篱笆门进入院子。 沈丫头张望道:“景色倒是不错,就是太破旧了点。” “你想在这里定居啊。”江小白翻了个白眼,开了大门的铁锁,进去一看,竟然有些意外,屋里的陈设虽然破旧,但却一尘不染,只是卧室只有一间。显然,瞎老头和银环住在一间卧室里,这也证实了打鱼老汉没有说谎。 “我都饿死了,应该有吃的吧!”沈丫头还来不及寻思晚上会不会和江小白住一间卧室,迫不及待地进了厨房,见灶台上居然挂着腊肉香肠,以及腌制猎物,顿时喜上眉梢,“爷爷爷爷,有好吃的耶!” 之前,她虽然吃了一碗面,可还没消化就吐光了,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江小白随后而入,也欣喜道:“这下好了,随便煮几块就够我们吃一顿了。” 沈丫头忽然冒出一句:“你会生火做饭吗?” “有电饭煲……江小白的话还没说完,就傻眼了,这厨房里有电灯是不假,可就是没有任何电器。 瞬时间,二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很无奈地学着刷锅生火做饭,这一折腾就是一个多小时,眼看都过午了,锅里的肉还是半生不熟的,关键是,二人弄得满脸油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忽然,外面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老瞎子,老瞎子,吃饭没?” 第一百零五章:乱棍打死! 第一百零五章:乱棍打死! “啊……咳咳咳,谁呀!”江小白示意沈丫头躲在厨房里别出来,慌忙找到算命招牌,取下上半截,只杵着拐杖颤巍巍地来到门口,有眼如盲道,“谁咳咳咳,谁呀?” “你个死瞎子,假装听不出老娘的声音是不是!”对方是个四十出头的老母猪,又肥又胖,偏偏穿了身花枝招展的彝族服装,抖动着香气熏鼻的手帕叉腰笑骂道,“怎么,吃干抹尽就不认账了?” 江小白哪知道她是谁呀,板着一张老脸没好气道:“你是谁,劳资认识你吗?咳咳咳……” 他说的是实话,可听在老母猪耳里却变成不认账,顿时就来气了,上前揪住江小白的耳朵嚷嚷道:“你个死瞎子,当真以为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很明显,瞎老头和这老母猪是有一腿的,江小白暗中直作呕,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但却不敢打草惊蛇,只得呲牙咧嘴道:“劳资感冒了,你到底想咋样?” “感冒了啊?”老母猪嘎嘎笑道,“那好哇,老娘给你买了瓶二锅头,还弄了些好吃的,走,去喝两盅,再出身毛毛汗,感冒自然就好了,吃吃,便宜你个死瞎子了。” “拉拉扯扯干嘛!”江小白扯开她的咸猪手,本想找理由不去,忽然想到,何必趁机套问一下黄泉村的情况呢,于是改变了主意,对厨房里的沈丫头叫道,“丫头,你自己做饭吃啊,爷爷去去就回。” 在他想来,既然到了瞎老头家,别人也不可能知道银环是假冒的,短时内应该没危险,至于吃的嘛,锅里的肉也快熟了。 沈丫头有心不答应,又不敢当面反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嗯了一声。而老母猪却醋味十足道:“都那么大的丫头了,你还怕她饿死不成?”说着,拽了江小白就走。 很快,他们转过一片斜坡密林,就到了一栋小青石头堆砌的砖瓦房前——自从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后,江小白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颇有规模的建筑,虽然算不上华丽,但和那些茅草房比起来差别就大了。 一时间,江小白也搞不清老母猪家里是什么状况,只是不动声色的跟她进了院子,还没进客厅,老母猪就嚷嚷道:“阳高,都中午过了,你咋还不给大叔送饭啊,想找抽是不是?” 当时江小白还想,这都中午过了,怎么才送饭去……不对,给谁送饭,难道是杀手老大? 正寻思间呢,一个额头凸起,形容丑陋的杂碎就拎着一个水桶出来了,他只是瞥了眼江小白,冲老母猪呲牙一笑:“妈,你就是好!” “你个死小子,回来老娘再收拾你!”老母猪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拽着江小白进了客厅。 果然,亮堂整洁的饭桌上已经摆了几盘热气腾腾的好菜,以及大半瓶白酒。 老母猪态度亲昵地把江小白按在长凳上,肌肉震颤地媚笑道:“死瞎子,就知道你好这一口,来,我给你倒一杯,慢慢吃啊,阳高知道你来了,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江小白只是死死的盯着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比如,为什么自己来了以后阳高才出门?他出门的时候为什么要说老母猪好?还有,她不是说买了瓶二锅头吗,怎么只有大半瓶? 她为什么说慌,又有什么目的? “吃啊?”老母猪见江小白只是死盯着自己,仿佛,那墨镜后面还射出两道寒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皮笑肉不笑道,“怎……怎么了,人家对你这么好,你还不高兴吗?” 不好!难道是调虎离山计? 想到这种可能,江小白脸色大变,火速把能量转移到双臂上,顾不得恢复期的痛苦,抬手掐住她的猪脖子,咣当一声按在桌子上,厉声道:“说,那狗东西去哪儿了?” “你……嗝嗝嗝,你干嘛……”老母猪没料到江小白会忽然发疯,臂力还那么大,自己的脖子仿佛都要被掐断了,惊骇地叫道,“放……放手,老娘是养猪的妈,你不要命了?” “养猪?”江小白心里咣当一声,那不是不死兵团的十二生肖之一吗?我的天,难怪这个村子如此诡异,敢情,这是养猪的老巢啊! 早在田秋香口中,江小白就已经知道不死兵团的一些资料,知道他们的成员都是以地支来排序的,人人都有一身特别的本领和各自的势力,他们分别是:长生鼠,沐浴牛,冠带虎,临官兔,旺龙,衰蛇、病马,死羊,墓猴,绝鸡,胎狗、养猪。 这“养”不是领养的养,而是“十二运”中一种排序,指种子在泥土里孕育生命,最终破土生长出来,由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你……你不是死瞎子!”老母猪终于发觉江小白的手腕年轻细腻了,惊骇欲死道,“你到底是谁?” 嘭! 江小白抓起酒瓶子凶狠的砸在她耳门上,厉声道:“那杂碎去哪儿了!” “啊呀,流血了,痛死我了!”老母猪那才是真的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哪还顾得上回答问题啊。 江小白彻底.火了,锋利的瓶嘴顶住她的眼球,一字一句道:“说不说!” “啊呀呀……”老母猪魂飞魄散,尖叫道,“说……说说,我说,他他他……他去你家了!” “找死!”江小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反手握住瓶嘴,高高举起,用力扎了下去。 就听噗的一声,整个瓶嘴、连着半截锋利的玻璃片完全陷入了她眼窝里。 当时,老母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眼球随着血液从瓶嘴里挤压出来,肥胖的身体一阵抽搐,立马就大脑短路,嗝屁了。 江小白料想屋里不会再有其他人,拎了镔铁拐杖冲出大门,飞一般往回奔跑。 他料定,自己反应及时,那杂碎应该还没得手,只是担心沈丫头在反抗中受到伤害,心中发誓,沈丫头要是有个什么损伤,定然要将那杂碎大卸八块,然后再把这个村子杀个鸡犬不留! 期间,江小白忽然有些明白了,杀手老大就是长生鼠,他躲到这个村子里,一是路途近便于养伤,二是想请养猪出山,只是,养猪很可能有事外出了,因此,那个女杀手才离开了村子去找其他成员。 “好,很好!”奔跑中,江小白咬牙切齿,“老子就先从这个养猪的老巢开刀,先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你你看看,惹了劳资的下场有多严重! 对于狠毒的人,你就要比他更狠毒,狠毒到他做梦都会战栗,唯有如此,才能以杀止杀,避免更多的无辜者遭殃。 瞬息间,江小白回到了瞎老头的茅草房,还没进屋,就听见沈丫头惊慌的叫道:“滚开,快滚开,你个坏人,垃圾,再过来我杀了你!” 一听这声音,江小白终于放心不少,果然,自己回来得及时,那杂碎还没有得手。 “嘎嘎嘎,银环妹妹,哥哥可是想念你很久了呢。”那杂碎肆无忌惮地调.戏道,“哈哈,哥哥这么年轻,又身强力壮,总比那死瞎子强吧,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滚开!你个狗都不吃的杂碎,我爷爷会杀了你的!”沈丫头色厉内荏地恐吓道。 “切,那死瞎子敢杀我,你做梦吧?”杂碎吐了口唾沫,不屑道,“你们难道忘了我姐姐是谁,忘了这樟树镇是谁当家?你要是聪明一些,就赶紧从了哥哥,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来嘛,乖一点,让哥哥也好好折腾折腾,嘿嘿嘿……别跑嘛,听话,哥哥不喜欢不听话的妹纸。” “我也不喜欢不听话的妹纸!”江小白阴测测地出现在厨房门口。 “爷爷!”沈丫头惊喜的叫了一声 “嗯?”杂碎火速回过身来,但看清江小白后,却有恃无恐道,“你不是在我家吃饭吗,怎么又回来了!” 江小白冷飕飕道:“我回来看看妹纸听不听话。” “啊哈,是啊!”他打着哈哈道,“我是去送饭,顺便过来看看妹纸,嘿嘿,不过妹纸挺听话的,哈哈……既然你回来了,那我改天再来。” 他以为江小白不敢动手,大大咧咧地就想走人,可当他刚一抬脚,江小白就抡起镔铁拐杖当头砸下,那呼呼风声,当真用雷霆一击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杂碎大惊失色,已经来不及躲避了,下意识地一抬手,只听咔擦一声,手腕当场折断。 “哇呀……”他惨嚎一声,慌忙后退。 “纳命来!”江小白怒吼一声,镔铁拐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砸,也不需要什么套路,更不需要顾忌死活,能砸哪儿就砸哪儿,尽往死里打! “啊!哇呀呀……”杂碎连滚带爬抱头鼠窜,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死老头,你疯了,还不住哇……” “我叫你不听话,我叫打妹纸的主意,我叫你再来,我叫你有恃无恐……”江小白状如疯魔一般,镔铁拐杖每砸一下,就听见骨头碎裂或断折的声音。 饶是沈丫头见过江小白杀人,也吓得捂住眼睛缩在灶台下面,每听见一声骨头碎裂就哆嗦一下。 吓人,实在太吓人了! 更让杂碎没料到的是,自己的噩梦才刚才开始而已,接下来,还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他。 ps: 下一章就是上架感言了,从第106章节起,不会再有与正文无关的文字,包括标题,如果有书友热心捧场,我会在书评置顶! 106——要您留,您会留下吗?您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吗? 上架感言 从不敢自诩大神,也就是一直有一群老朋友在默默支持,默默贡献罢了! 颠沛流离,辗转几次,我们一直在壮大着…… 在此,夕阳深鞠一躬,特别感谢编辑大虾和不离不弃的朋友们:感谢你们一路追随,感谢你们热心捧场!!! 辛勤耕耘了42天,我的第八部长篇都市小说终于迎来了架上的曙光,42天,31余万字,平均每天7千字,这对于一个写了六年书、七部长篇、字数过千万的老作者来说,不能算多,只能算一种信念的坚持。 2015年2月12日,随着一纸离婚书,往日的荣耀仿佛与婚姻般支离破碎,又恰如浴火的凤凰,在烈火焚烧中迎来了新生。 入驻纵横中文网是一个新的起点,我将面对一个崭新的世界,迎来一个又一个新的读者,这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机遇! 做人,做男人,就要有这种勇气! 放下荣辱! 不论成败! 挑战自我! 勇往直前! 只要努力过,那就是一种成功! 眼下,我写书已经不讲求速度了,只着眼于文笔与构思,别人总能保证一天四.五更,我却只能保底两更,有捧场适当加更,不是我不想多写,而是作为一个老写手,如果还要想着以字数坑人,就算不昧良心,也砸自己的招牌不是? 相信,跟随我的读者们都知道我从未在文里灌过水,凑过字数。 因此,我希望纵横的读者们也能认可我,并订阅我的章节,甚至不吝捧场、投票、收藏、评论…… 更希望大家加入夕阳云烟的大本营93210028,不过,大本营即将满员,会员群正式建立,凡是订阅过章节的朋友,都可以加群号476184245! 最后…… 千言万语汇成一首古风:以飨读者 伯牙抚琴遇知音,萧何月下追韩信! 东风借我八千笔,横扫书山百万兵! 一分心意十分贵,十分心意照丹心! 众擎易举托力作,仗剑而歌任纵横! 夕阳云烟 2015年5月28日深夜 写于四川富顺 第一百零六章:大煮活人(求首订啊!) 事实上,江小白还是特意避开了他的脑袋,因为他还想问他一些问题,不想一下子把他打死,准备先废了他,然后再慢慢炮制。 那杂碎也是太托大了,以为江小白不敢动手,要论实力,他也是跟着姐姐练过几天的,就算打不过江小白,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惜,他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瞎老头了,而是杀神江小白。 因此,当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被砸断后,他很荣幸的晕了过去。 江小白再不看他一眼,问沈丫头:“没事吧?” “木……木事!”沈丫头哆嗦道,“你……你别再发疯好不好,人家都吓坏了!” 江小白抹了把汗,要不是自己反应得快,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了。便柔声道:“肉煮好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沈丫头看了看肢体扭曲的高阳,胃部一阵翻腾,结结巴巴道,“你……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江小白残忍一笑:“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妹纸,所以,我准备让他好好听话,不过,之前得填饱肚子,免得没胃口。” “人家早就没胃口了!”沈丫头跺脚道,“我去外面好了……他好像带了吃的耶!” 江小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也好,你先去吃吧……吃不下也要吃,这种事情必须适应。顺便把厨房的门关上。” “关门?”沈丫头再次打了个寒颤,慌张地关上门出去了。 江小白从后门抱了些劈好的木柴进来,密密麻麻架在柴灶里,之后捞出锅里的香肠腊肉,和熏野物之类的东西,一边啃山鸡腿,一边刷锅加水,顺便还泼了一瓢水在高阳脸色。 受冷水一激,高阳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终于醒了,面目扭曲的叫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对劳资下死手,我姐不会饶了你的!” 到了这时候,他还想用姐姐来吓唬江小白。 “我也不会饶了她。”江小白取下眼镜和帽子放在衣服的布袋里,继续往锅里加水。 “你……你要干嘛?”高阳恐惧地盯着熊熊燃烧的柴灶。 “洗澡!”江小白冷冷道,“你不觉得自己很脏吗?” “不要……”高阳吓了个半死,蠕动着断折的四肢,大汗淋漓地哭喊道,“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知道,可我想做些什么!”江小白对他呲牙一笑,拎起他放入柴锅里,还解释道,“水有点冷,不过等下就热了。” 高阳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温水煮蛙”这个成语,顿时就尿了,不顾骨骼断折的疼痛,挣扎道:“不要,不要啊,求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银环的主意,求你了老爹,饶我一条狗命吧!” “洗个澡而已,嚷嚷什么?”江小白再不管他,坐在灶门口一边加柴一边啃鸡腿。同时不紧不慢道,“聪明的,劳资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否则……”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嗯嗯嗯,好……我什么都说。”高阳已经感觉到锅底传来的炙热,汗水刷刷的往下淌。 “我叫什么名字?”江小白盯着他。 “你?”高阳一愣,这才发现江小白的眼睛黑白分明,头发也乌黑发亮,这哪是老瞎子啊,心念百转间,急忙道,“你就是老瞎子啊,没人知道你姓什么。” “嗯,我保留对你的信任。”江小白继续加柴,阴测测道,“不过,我相信你最终会说实话,因为这热水澡会让你变得老实。”接着又问,“你姐姐多大年纪,长相如何,去了何处?” 高阳眼珠乱转,支支吾吾道:“她比我大两岁,今年24,和我妈的体型差不多……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只知道接了笔买卖,已经出门好几天了。” 江小白知道他没说实话,只道:“你是私生子吗?” “怎么可能!”高阳气得吐血,“我有爹的,不过死了两年多了。” 江小白道:“你姐姐叫什么名字,都有些什么技能?” “她……她也叫高洋啊。”高阳浑身扭捏道,“不过大家都叫她猪姐,也没啥本事,就是体重超载,食量惊人。” 江小白一个字都不信,继续问:“村里有多少户人家,多少口人,都是做什么的?” 这个倒没必要撒谎,高阳老老实实地说了,根据他提供的资料,村里有十三人家,但有四户人家已经搬走或绝种了,现在只要九户人家,总共十七口人。他还详细地描述了每户人家的具体位置和个人资料。 说话间,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冒热气了,他急得满头大汗:“我都说了,快捞我出来啊。” 吕小布冷哼道:“你确定没说漏?” “没……没啊。”高阳忐忑道,“我知道的都说了。” “哦!”江小白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你慢慢洗吧,我去找他们聊聊。” “不要,不要啊……我还忘了两个客人。”高阳不打自招道,“前几天来了三个客人,都是我姐的朋友,他们住在湖边的最里面的荒废茅草房里,不过,其中有个女的已经走了,只剩下一个伤者和一个漂亮女人,我就是专门负责给他们送饭的。” 江小白逼视着他问道:“那女的有孩子吗?” “有!”高阳道,“不过她的孩子被那个女的抱走了。” 江小白道:“除了你给他们送饭外,还有谁去过那个茅草房?” “没有了。”高阳满头大汗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快把我捞起来吧,这水都发烫了,不适合洗澡啊!” “这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江小白阴阴一笑,又给他加了两瓢水,并把柴火加满,便端着煮好的腊肉去了堂屋。 “救命,救命啊……”高阳撕心裂肺地叫道,“我承认说谎了,我姐长得很漂亮,天仙一样……你听到没,快捞我出来。” 江小白干脆关上厨房的门,坐在拼命吃东西的沈丫头旁边,冷幽默道:“洗个澡都大呼小叫,真没出息!” “嗯嗯嗯,没出息,的确没出息。”沈丫头对江小白的残忍已经深有体会了,看了下外面道,“不会有人听到声音跑过来吧?” “来了更好,反正我没打算放过他们。”江小白道,“这地方很偏僻,村里的人又不多,应该听不见喊叫。” “我还有话说!”见江小白不搭理自己,高阳大叫道,“我姐会媚术,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会被迷住!” “你特么真会扯!”江小白吐血道,“一个母猪一样的女人,如何迷惑男人?” “我说的是真的啊!”高阳撕心裂肺道,“她真的长得很漂亮,比西游记里的嫦娥都还漂亮,你要相信我啊!” “这小子就没有一句老实话!”连沈丫头都不相信,气鼓鼓道,“他长得那么丑,她老妈更是比母猪还肥,怎么可能生出漂亮女儿来?再说,她长得漂不漂亮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本姑娘不漂亮吗?” 江小白不紧不慢道:“所以,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反正,我们没见过她姐姐,他想怎么说都行。” 沈丫头道:“换了我也不会出卖姐姐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高阳吼叫道,“我姐真的很漂亮,我还偷看过她冲凉,她左肩窝有颗红痣,还有……她真的很漂亮,真的……” 他一再重复自己的姐姐很漂亮,可江小白二人压根就不信,更没有救他出来的意思。 之后,高阳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刚开始还嗓门洪大,渐渐地就有气无力了,直到彻底没了声息,估计,是被活活煮死了。期间,果然没有发现任何人前来探视。 对于高阳的死相,江小白没兴趣多看一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对沈丫头道:“现在必须给长生鼠送饭去,要不然他会起疑的。” 沈丫头道:“可都被我们吃了啊?” 江小白白眼道:“不是有腊肉和刀子么,先请他吃腊肉,再请他吃刀子。” “又要杀人……”沈丫头一缩脖子,“那又要怎么做?” 江小白把她的天鹅颈勾了过来,对着她红透的耳朵嘀咕起来。 沈丫头连连点头:“这还差不多。” 随后,二人把煮好的肉一股脑装进水桶,锁上房门,沿着小径往黄泉湖深处走去。 湖边,茅草房前。 江小白拽着沈丫头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暴躁的喝叱声。 “哭哭哭,哭特么的嗨,再哭老子杀了你!”此刻,长生鼠正托着断臂坐在木板床上,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地上还碎了一地瓷碗。他一边喝叱一边咒骂,“狗都不吃的东西,一天送一顿饭也就罢了,还老是拖延时间……看老子断了手腕,当不了老大了是不是,简直岂有此理!” “你们到底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盘坐在地上的赵敏眼睛红肿,披头散乱,固执而又哀怜的祈求道,“大哥,求你了,把儿子还给我吧,只要你把儿子还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叫我干嘛都行!” 第一百零七章:悲催的长生鼠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对于赵敏的固执,长生鼠已经烦不胜烦了,可赵敏还有利用价值,只好耐着性子道:“劳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等那溅人回来就带你去见儿子,怎么老是没完没了呢,当真以为劳资脾气好吗?” “可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儿子,好想儿子啊,没有他,我吃不好睡不着,夜里还老做噩梦。”赵敏形容憔悴道,“还有,你们为什么抢走我儿子,又把他送到哪儿去了?” 啪! 长生鼠砸碎了一只碗,暴躁道:“劳资说过多少次了,你儿子是个练武的奇才,劳资要好好培养他,以后好接我的班,你特么整天唧唧歪歪哭哭啼啼,惹得老子火气,杀了你这臭笔,掐死那个杂.种,免得心烦!” 正说到这,江小白忽然剧烈的咳嗦了几声。 “谁!”长生鼠闪身到了窗户,“你们干什么?” 听这口气,他应该是见过瞎老头祖孙的。 江小白心中大定,把沈丫头护在身后,先是剧烈的咳嗦了几下,这才上气不接下气道:“高……高阳母女有事外出了,之前交代我们送饭。” “离开了?”长生鼠盯着江小白二人仔细打量,感觉没什么问题,便开了门,“进来吧。” “是。”江小白装的是瞎子,沈丫头装的是胆小,最后,还是江小白牵着沈丫头的手,摸索着进了门,期间还差点摔倒的样子,弄得长生鼠把心都提起来了。不过,他栽了一次跟头,变得谨慎了,退到床前,眼睛盯着江小白,愣没搀扶的意思。 江小白用拐杖拨了下障碍物,仰着头把水桶放在床前,尴尬道:“对不起啊,家里没啥招待客人的,只有这些腊肉,您多担待。” 长生鼠根本就没看水桶里面,而是盯着江小白手里镔铁拐杖,阴测测道:“老瞎子,功夫不错嘛。” “嘿嘿,庄稼把式而已。”江小白捶打着腰板,叹气道,“年纪大了,昨晚还不小心感冒了,头重脚轻的,唔咳咳咳……今早去镇上找医生看了看,特么的居然说我得了胃癌,这不扯淡吗,我现在咳嗦不止,明明就是气管炎嘛。” 沈丫头小心翼翼地插了句:“可……可你老说胃痛,还时常感冒发烧。” “你个死丫头,想咒劳资死是不是?”江小白回身就要敲打沈丫头。 沈丫头抱头躲避道:“你是我爷爷,又不是劳资。” “你还敢顶嘴!”江小白真的怒了,举起拐杖就要打下去,可忽然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痛苦的扭曲起来…… “爷爷,爷爷……”沈丫头喊叫着扑到江小白身上,哭天抢地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长生鼠一蹙眉,探头看了看道:“怕是怒急攻心,气血逆流了,丫头,你爷爷练的什么功夫?” “我母鸡啊!”沈丫头茫然摇头,“我只知道他口袋里有一本羊皮册子,但从不给我看。” “羊皮册子?”长生鼠眼中露出贪婪之色,一把掀开沈丫头,单膝着地掏摸江小白的口袋。 “嘎嘎……干什么……”扭曲中的江小白忽然扣住长生鼠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掐住他的脖子,厉声道,“好你个贼子,竟敢打我秘笈的主意,劳资杀了你——” 说着,铁钳般的虎口用力收紧,眼中还爆射出夺目的寒光。 “不许欺负我爷爷!”沈丫头见机不可失,拔出牛耳尖刀噗的一声扎进长生鼠的肩窝里,还用力摇动了几下。 可怜长生鼠只剩下一只手臂,实力大打折扣,如今又被江小白扣死了手腕和脖子,甚至肩窝还被扎了一刀,瞬时间,因为脖子动脉被掐住,脑子供血不足而出现缺氧的迹象,别说他现在是个伤者了,就算是个武力强悍的人,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挑他手筋!”江小白叫道,“把他的独臂也废了!” “哦……”沈丫头哆嗦着拔出匕首,虽然也知道人体筋脉的结构,却迟迟不敢动手——刚才之所以敢动手,是担心江小白制不住长生鼠,而长生鼠现在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那就说什么也不敢下刀子了。 江小白喝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你傻了吗!” 一听这话,再想到江小白死过一次,沈丫头咬了咬牙,啊呀呀的地尖叫着砍在长生鼠的手腕上,还闭着眼睛用力切割。 “住……住手!”地上的赵敏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叫道,“不要杀他,我儿子还在他手上呢!” 江小白没好气道:“要是不考虑你儿子,劳资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你……你们是谁?”赵敏吃了一惊,听江小白的口气,好像是来救自己的。这不可能啊,他们和自己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冒险救自己? 直到这时,长生鼠才知道自己又着道了,也不知是快陷入了昏迷,还是被气的,那脸完全变成了猪肝色,想说话,舌头却伸得老长,开不了口,不多时,眼睛就一翻白,休克了。 但江小白还是不敢大意,翻身把他摔倒在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夺过沈丫头的牛耳尖刀,回身挑断了长生鼠的两根脚筋,这才抹了把汗,探了探长生鼠的心跳和脉搏,如释重负道:“只是晕过去了。” 沈丫头躲在一边咕噜道:“就一个残废而已,用得着这么费劲么?” “你懂个屁!”江小白训斥道,“我想杀他当然易如反掌,可要活捉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这小子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角色,若是垂死一击,搞不好你我都要完蛋。” “真那么厉害?”沈丫头畏畏缩缩地看了看凄惨无比的长生鼠,迟疑道,“我爸爸说,杀手嘴里都有毒药,他会不会也在嘴里藏了毒药啊?” 江小白愣了一下,撬开长生鼠的嘴,发现他嘴里果然有一颗假牙,而且一碰就松动,急忙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砸碎一看,里面是一泡白色粉尘状的药水,想了想道:“莫非是氰.化.钾?” 他在农村长大,曾见过偷狗的人用氰.化.钾杀狗,那注射器里的残留物和这个差不多。 “肯定是!”沈丫头道,“我妈妈说,氰.化.钾是安乐死的主药,毒性大过见血封喉,死者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嗝屁鸟。” “想死,没那么容易!”江小白捏住长生鼠的嘴,大拇指一用力,愣是把他下颚的牙齿全部掰断了,又找来绳索把他倒吊在房梁上,之后问赵敏:“赵姐,你没事吧?” “你认识我?”赵敏惊讶极了。 “呃……”江小白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道,“我是江小白请来的帮手,专程来救你。” “真的吗!”赵敏急忙爬了过来,弄得脖子上的铁链叮当响,她抱住江小白的腿哭叫道,“那你快救救我儿子啊,他被那个女贼子抱走了。” “先起来再说。”江小白捏断铁链的锁扣,把她扶起来询问缘由。 原来,赵敏的老家在拱桥区附近,因为下车的时候遇上长生鼠等人从樟树镇出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临官兔一眼就看上了赵敏怀里的孩子,还死缠烂打地逗弄孩子。 赵敏原本不想搭理他们,可临官兔长着一副天真烂漫的容颜,又缠着自己说个没完,根本就无法脱身,结果,长生鼠很不耐烦,一巴掌打晕了赵敏,连同孩子送到了黄泉村的老母猪家,说是等回来时再把人带走。 当天晚上,猥琐的高阳就想玷污赵敏,赵敏性格刚烈,抵死不从,老母猪担心逼死了赵敏不好向长生鼠交代,就制止了儿子的恶行。 可过了两日,长生鼠和临官兔就铩羽而归了,并且,长生鼠不但丢了一条手臂,其他人也命丧江阳市。结果,为了给长生鼠治伤,也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临官兔夺走了孩子独自离去,说很快就会搬来救兵。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事实上,赵敏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夺走自己的儿子。最后还是江小白给出了答案,猜测说:“这些人很可能是听出你儿子的心跳异于常人,想把他培养成杀手,这么说来,只要找到了临官兔,就能找到你儿子。” 他也很郁闷,说到底还是自己惹的祸,要不给赵敏的孩子强化心脏,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看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啊! 赵敏顿时燃起了希望,拽着江小白的手臂道:“小白能找到我,也一定能找到我儿子对不对,快告诉我啊?” 江小白硬着头皮道:“这是肯定的,不过,我还想从这杂碎嘴里问问情况。丫头,你和赵姐去外面等,顺便吃点东西,我一会就结束了。” “好的!”沈丫头知道江小白的手段有多残忍,急忙带着水桶和赵敏出去了。 回头,江小白盯着昏迷不醒的长生鼠,眼中露出凶残之色——对于这种杀人如麻的人,怜悯就是犯傻,只要能让他招供,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只是,要怎么炮制他呢,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零八章:超级战靴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噗! 一盆冷水泼下,长生鼠悠悠转醒,或许被吊得久了,还有点头昏脑涨,又或者发现自己已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挣扎喊叫,只是气若游丝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 他少了下颚的牙齿,说话有点不清楚,但江小白还能分辨得出来。 “无冤无仇?”江小白连连冷笑,“难道你忘了住院部楼顶上的那个人了么,忘了是谁斩断你的手掌了么?” “吓!”长生鼠蛇一般昂起头来,瞪着江小白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都是我!”江小白难掩得意之色,意念启动粒子光束,那他的容貌储存起来,来回走动道,“只要我想,就能随意幻化成任何人,包括你!” 长生鼠喘息道:“我不信,你骗人的!” “我有必要让相信么?”江小白不疾不徐道,“看得出你是条硬汉,残酷的刑法肯定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这一点值得我尊重,不过,你应该有害怕的东西,比如亲人、朋友,或者其他什么,但是,我不会用那些东西威胁你。” 长生鼠抽搐道:“你到底是想报仇还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报仇要凭真本事!”江小白一字一句道,“而我想要的东西,无论什么都能轻易得到。” 长生鼠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亲人和朋友!”江小白道,“赵敏是我的朋友,她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为了找回孩子,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无所不用其极!你可以不说,但我要提醒你,如果由我自己找到了孩子,那就别怪我对你的亲人和朋友斩尽杀绝!” “嘶!”长生鼠倒抽了口凉气,“我凭什么相信你?”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容!”江小白意念启动粒子光束,瞬息间变成了江小白,意念再一动,又变成了次奥瓦,最后恢复成瞎老头。 因为易容过的面容,再次使用不会有任何痛苦,也不需要再次缴费,江小白可以随意变换。 “妖……妖怪!”长生鼠真的感到恐惧了,失神道,“沙比啊,我们真是沙比啊,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啊!” 江小白再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良久之后,长生鼠万念俱灰道:“放过我女儿,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她还只有七岁。” 江小白毫不犹豫道:“可以!” 长生鼠居然感激地望了眼睛江小白,深吸一口气道:“想要救出孩子,只有两个方法,一是找到临官兔,而是找到魔婴崖。” 江小白不说话,等他解释。 长生鼠费力的呻吟了一声,接着道:“我的本意,是想收赵敏的孩子当徒弟,可是,我现在回不去了,临官兔肯定会把孩子带到一个叫魔婴崖的地方去,那是巫山里的一个神秘所在,或者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国家,因为哪里的人是某个朝代的遗民,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每次去哪儿都是被迷晕了的,甚至不知道魔婴崖的具体位置,只知道,里面有很多恐怖的高手,也是个培养恐怖高手的地方,赵敏的孩子因为心跳强健,是个可造之材,不但我中意,魔婴崖的人也一样中意。所以,临官兔会用那个孩子向魔婴崖交换更多的利益,而我们不死兵团,就是魔婴人在人世间扶植起来的外围力量,专门帮他们搜集情报、掳掠人口,顺便挣些钱养活家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信不信由你。” 江小白蹙眉道:“那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长生鼠道:“到了巫山,只要在任何显眼之处留下魔婴标志,等你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魔婴崖了。” 江小白道:“里面什么情况?” 长生鼠摇头道:“只要浓到不足十米的烟雾,我们能活动的范围是个四季如春的温泉湖,四周全是竹林包围着,我们从不敢进入竹林内,因为凡是进去过的人都有活着出来过,然后,林子里会有人和我们对答。” 江小白道:“魔婴的图案是什么样子的?” 长生鼠道:“就是个婴儿的面容,怎么画都行,但只有一只眼长在眉心正中,事实上,不死兵团的每一个继承人选,都要去魔婴崖报到,并得到他们的承认和技能传授,否则就无法拥有合法的身份,而引领人选进去的人,必须是不死兵团的老成员。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还请你给我个痛快!” “好,我暂且相信你。”江小白道,“不过,事后我要是发现你说了谎,那就别怪我言而无信了!” 长生鼠欲言又止,老半天才道:“你还是不要去魔婴崖了,因为无论你怎么易容,他们都有办法分辨出你是不是不死兵团的成员。”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江小白缓步靠近他,暗中攥紧丁字拳,猛然击打在他的心窝子上。 “嗷!”长生鼠眼睛暴突,顿时气绝身亡。 什么是丁字拳? 其实,丁字拳的别称又叫凸拳,就是四指并拢,向手心卷握,中指节凸出,拇指顶压中指第一节骨,使中指第二骨节突起一个三角形拳峰。 凸拳一般是用来击打穴位的,力道猛,着面宽,哪怕是平常人,用凸拳击中三十六死穴,也很容易打死人,江小白也是动作片里学到的,感觉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很适合用这种拳型。 打死了长生鼠后,江小白搜查了一下他的随身物品,找到一件贴身皮甲,上面密密麻麻的夹着一些东西五花八门的东西,诸如鱼线钢丝飞爪一卷,钢笔手枪一支,子弹盒一个,折叠式弩箭一柄,利箭7支,人.皮.面具一副,万.能.钥匙一枚,作案工具若干等,以及钱包一个,里面除了少数现金外,还有身份证,银行卡等。 这些东西看似很多,但排列在夹带上,还没有棉袄背心厚,外面套一件西服,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属于居家旅行的必备法宝。 江小白毫不犹豫地贴身穿在里面,当时,还以为已经把长生鼠搜刮干净了,准备走人,可当他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长生鼠的鞋子有些古怪。 脱下来一看,情绪就激动了。 敢情,这是一双打造精美的多功能战靴,鞋底是用钛合金连环锁扣编制而成的,缝隙里隐藏着细密的倒钩,只要脚趾一抓紧,细密的倒钩就会从缝隙里伸出来,任何光滑的墙面,乃至玻璃,踩在上面都不会滑。 这还只是功能之一,只要弓起脚背,就有一支三寸长的乌黑利刃弹出来……还有,鞋面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皮革和金属编制成的,牛耳尖刀扎在上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却伤不得分毫。 以及,鞋底的夹层里不知藏了什么金属,一只就有是20余斤,两只就是40余斤,堪称重量级超级战靴。 想想,穿上这么重的鞋子,一脚踢在人身上会是什么结果,再加上强化了十倍的力量,江小白无法想象威力有多大。 “卧槽,这玩儿简直就是为劳资量身打造的嘛!”惊呼中,江小白又毫不犹豫地穿上了,并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蹦跳了几下,发现不但合脚,还跟普通人穿上球鞋后是一样舒适。 “大发了,真的是大发了!”江小白哈哈大笑,想不到今天还有这种收获,有了这双穿超级战靴,武力起码增加了三成啊,而在某些方面,甚至是成倍叠加,这简直就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啊。 同时,他又一阵后怕,搞了半天,这长生鼠的功夫全在腿上,幸好自己两次都是偷袭他,没能让他发挥出腿上的功夫,否则啊,谁吃亏还说不一定呢! 及至江小白走出茅草房时,沈丫头都还在奇怪,这次怎么没听见惨嚎呢,反倒听见江小白欢快的大笑,捡到宝了? 不过,赵敏对江小白捡没捡到宝不感兴趣,她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忙不迭地扑上来问道:“问出我儿子的下落了吗?” “已经有线索了。”江小白安慰道,“孩子被送到了杀手的贼窝里去了,准备培养成杀手,不过你放心,杀手不是一年两年培养出来的,而你儿子还小,现在还需要保姆精心照顾,所以,你儿子不但不会有危险,还比你亲自抚养活更好,当然,等离开这里后,我会亲自去把他找回来,你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活着离开这个贼窝。” “可是……”赵敏焦急道,“我现在就想见到我儿子,我实在太想他了。” 沈丫头不满道:“那也要活着离开这里才行啊,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那简直就是龙潭虎穴,要不是有我爷爷在,你只怕永远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了,更别说找到你儿子。” 赵敏也知道是事实,想着找回儿子终于有望了,精神也好了许多,问道:“那我能做什么?” 江小白看了看沈丫头:“你能做的,就是和丫头躲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别出来,顺便洗个澡,等我把事情解决后再回来接你们。” “我……”沈丫头不乐意了,可被江小白一瞪,立马又住口了。 江小白想了想,把钢笔手枪和子弹掏出来交给赵敏:“这是钢笔手枪,你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用,然后用来防身,记住,我们是在贼窝里,想要活命,想要救出你儿子,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不能心慈手软!” “我知道!”赵敏脸上露出坚毅之色,“为了儿子,我什么都敢做!”r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零九章:活阎王找儿子(为第三个盟主加更)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江小白又取出折叠弩和利剑交给沈丫头:“这东西威力不小,适合于防守,我离开后,你要万分谨慎,一旦有人靠近茅草房,无论是谁,尽管往死里射!” “好精巧的折叠弩啊!”沈丫头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同时认真听江小白说话。 江小白郑重道:“丫头,你年纪虽小,但为人聪明,又是杀过人的女汉子,我离开后,你要担起保护赵姐姐的重任,不能再想着依靠别人,明白吗?” “嗯!”沈丫头一挺小笋尖,用大人的口气保证道,“放心吧爷爷,我知道怎么做!” “那你们进去吧,把尸体放下来扔到后院去,免得看着不舒服。”江小白暗中一笑,估计她们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不过,这是锻炼沈丫头的责任心和胆识的最佳时机,因为强者都是在保护别人时成长,而不是在被保护中诞生。 强者,什么是强者,不是说一个人能打十个,而是不畏艰险,不惧生死,不惜一切代价也保证亲人朋友的周全。 之后,江小白整理好瞎老头的行头,仰着头,唱作俱佳地摸索道:“丫头,丫头啊,你去哪儿了,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拐走了啊?” “噗嗤!”沈丫头笑得前仰后合,心里已经明白江小白想干嘛了。 连憔悴的赵敏都忍不住笑了,她也不傻,在江小白无心隐瞒下,看出江小白身形年轻,口音稚嫩,料想是易过容的,这么年轻的人偏偏装成一个老瞎子,还能搞笑点不? 直到江小白走得没影了,沈丫头才拽着赵敏进了屋,一见倒挂而死的长生鼠,心里其实很害怕,很反胃,却叉着小蛮腰吩咐道:“去,把尸体放下来。” 赵敏早吓得双腿打颤了,脸色发白道:“我我我,我不敢。” “混账话!”沈丫头喝叱道,“生死之间,人都要杀,放个死人算什么?” 这是江小白的原话,她倒是记着了,还现学现卖,由此可见,时势造英雄这句古话是有道理的。 另一边,江小白继续摸索前行,嘴里不停地喊道:“丫头,丫头啊,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第一个倒霉的是村里的老光棍,他听到叫声从茅草房里走了出来,问道:“老瞎子,咋了?” “光棍!”江小白把拐杖一顿,厉声道,“说,是不是你把丫头拐到屋里去了,你个狗都不吃的东西,居然敢挖劳资的墙角,当真以为劳资是瞎子,好欺负吗?” “哟!”老光棍不知死期将至,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个老不死的,别仗着有一身功夫就来冤枉好人,你特么哪只狗眼看到劳资拐你孙女了?” “你还不承认!”江小白怒气冲天道,“全村就你个杀千刀的打光棍,不是你还能有谁?” “尼玛的!”老光棍火大了,“劳资承认想打银环的主意,可你特么什么时候看见我把银环拐屋里了,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就在你家里!”江小白磕磕绊绊地上前几步,咬牙切齿道,“你敢不敢让劳资搜你的屋子?” “搜就搜!”老光棍一侧身,“可要是搜不着,你又怎么说?” 江小白赌气道:“搜不着劳资就把丫头送给你,分文彩礼不要!”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光棍大喜过望,知道瞎老头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急忙道,“那你搜啊,哈哈哈!” 江小白也不多说,气冲冲地进了屋,紧接着就叫道:“卧槽,你床上不是丫头吗?” “哪里是人,你特么眼瞎了。”老光棍急忙跟进卧室。 “劳资本来就是瞎子!”江小白话一出口,旋身就是一脚,只听噗的一声,老光棍被踹得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在堂屋里的墙壁上,再滑落在地,已经是屎尿齐流,出气多,进气少了。 江小白低着头,眼睛越过眼镜上缘盯着抽搐不已的他,嘿嘿笑道,“劳资说话算数,找不到人就把银环送给你,不过,银环已经去枉死城报道了,你得去哪儿找她,嘿嘿嘿,猪……你好运!” 听完这话,老光棍脑袋一耷拉,嗝屁鸟! “丫头,丫头啊,你到底去哪儿了……”江小白继续找他的丫头,不过,每到一户人家就会添一两条人命,一直到了村口的湖边,时间已经是晚饭十分了。 渔船里,老汉正在和傻大个儿子“水牛”吃晚饭,对于村里发生的变故还蒙在鼓里。 这已经是最后两条人命了,只要杀了他们,整个黄泉村就真的变成黄泉村了。 “丫头,丫头啊……卧槽,老不死的,是不是你把丫头藏起来了,为什么我找遍了全村都找不到人?”江小白依然用老办法。 “老瞎子,你吃错药了?”老汉嘎嘎笑道,“不会是你把丫头折腾死了,不好向猪姐交代吧?” 江小白只是盯着门框上的猎枪,口中却道:“你别欺负老瞎子看不见,渔船里明明就藏着丫头,有种你让我搜一下!” “哼!”老汉不屑的冷笑道,“劳资就把银环藏起来,咋的?不服是不是,那去猪姐哪儿告我啊?” 居然有恃无恐? 江小白暗中警惕起来,气得哆嗦道:“你你你,你别仗着有猪姐撑腰,就……咳咳咳,就欺负老瞎子……” “你真是瞎子么?”老汉脸色一冷,“你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宋大汗?” 江小白不动声色的靠近船头,见宋大汗始终镇定自如,知道不好对付,这时候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钢笔手枪带在身上,现在好了,被动了吧? “哼哼哼!”宋大汗已经把猎枪抱在怀里了,枪口对准了江小白,“怎么,猪姐不在,你就想造反了,是不是活腻了?” 江小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儿露出了破绽,暗中汗水长流,早知如此,就应该改变策略,先上船再说找人的事嘛,现在如何是好? “你真想死!”老汉咔擦一声子弹上膛,目光如刀的盯着江小白。 我擦! 江小白忽然明白哪儿出纰漏了,敢情,自己一直想靠近渔船,这才引起了老汉的警觉——搞不好,养猪有规定,靠近渔船的人都可以枪杀。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沉声道:“我不想坏了猪姐的规矩,但是,丫头不见了,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拐骗了她,有种,你让我搜一下船舱内!” 果然,老汉似乎放松了不少,冷声道:“你老瞎子的脾气谁不清楚,谁敢拐骗你的丫头?” 江小白胡搅蛮缠道:“就你们父子二人敢,难道不是吗?” “我看你是找死!”老汉恐吓性的做出扣扳机的动作,厉声道,“滚,再不滚劳资毙了你!” “忒多废话,杀了他不就完了么。”水牛一边嚼东西一边不满的嘀咕,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上不了船,就近不了身,这可如何是好? 江小白焦急的思考着,忽然灵机一动,迅速把能量转移到声道上,同时,脸色在蓄电瓶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惨白吓人。于是,他顺势抽搐起来,一头栽倒在船舷下。 “搞什么鬼?”老汉探头叫道,“你特么少装死,赶紧滚蛋,否则劳资真的开枪了!”说着枪口对准了江小白脑门。 “嗬,嗬嗬……”江小白痛苦的扭曲着,同时艰难地抬头望着他,嘴唇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暗中却估算了一下距离,嘴巴离老汉的面门顶多两米,要是能让他把耳朵偏过来就更理想了。 “你说什么?”老汉见江小白脸色惨白,不像装病,果然上当了,侧耳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小白嘴唇哆嗦道:“秘……秘笈……丫头偷了我的秘笈……” “秘笈?”老汉眼睛一亮,又降低了腰身,贪婪道,“什么秘笈?” “就是……”江小白忽然吐气开声:“哈——” 咣当! 老汉应声栽落下来,江小白再不迟疑,拧腰踢腿,战靴夹着破空之声踢打在老汉的天灵盖上。 就听噗的一声,一颗大好的头颅顿时脑浆迸裂。 咣当! 老汉的身体砸在船舷上,又滚落在江小白身上,弄得江小白满身是血,狼狈万分。 “啊……打雷了!”船上的水牛听到炸喝,筷子跌落在地,一时间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支黑洞洞枪口从船舷下伸了出来,然后…… 嘭! 一声枪响后,他的脑瓜也开花了。 这父子俩死活不让自己上船,恐怕不只是规矩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古怪! 江小白把猎枪挎在背上,翻身上了渔船,里里外外一搜查,居然没有发现什么发现,心里就疑惑了,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他不死心,又搜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心想,难道在床板下面?于是伸手去掀凉席,岂料,入手一沉,凉席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 “什么东西?”江小白一把抓起枕头,感觉沉甸甸的,里面绝不是棉花或者破衣服。 会是什么呢? 他一把撕开枕头,只听哗的一声,低头一看,心肝猛的一抽!r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一十章:泼天大功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敢情,散落在地的东西全是一包包的白色粉末,不用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面粉”了。 不过,樟树镇这个地方不干不净,藏有白面粉也不足为奇,关键是,白面粉中还夹着包闪闪发亮的颗粒,那就是让江小白震精的东西了。 钻石! 不错,就是钻石,大约有上百颗,但体积都不大,最大才豌豆大,估计不到2克拉,只是,这些钻石是全部打磨成型的,貌似从戒指和耳环上抠了下来,有一些缝隙里还有血迹、污垢什么的,有些则是崭新的。 江小白恍然大悟,这些钻石肯定是在珠宝首饰店打劫来的,要么就是从平民百姓身上抢来的,甚至,是从被绑架者身上搜刮来的。 “简直是死有余辜!”江小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很明显,能积累到这么多钻石的人,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只是,为什么会和白面粉放在一起呢,又为什么让老汉父子看守,难道是准备寻找买家,随时怎么运走? 江小白猜测,事情肯定是这样的,不中亦不远矣! 想到这儿,他叹了口气,这些都是赃物,虽然价值连城,却不是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私吞的,还是交给黎金凤处理吧。 打定主意,江小白用本机号、以意念拨通了黎金凤的电话。 “江先生,有何吩咐?”黎金凤没想到江小白会给自己电话,既紧张又兴奋,这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秘人物啊,难道又有什么好事送上门了。 她还真猜对了,江小白可不是送好事给她吗? 江小白笑了笑,既不用掏手机,也不用说话,只用意念道:“我想送你一个泼天大功,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要!” “什么大功?”黎金凤心肝一跳,能在江小白眼中视为泼天大功的案子,那绝对是惊天动地。 江小白粗略估计了一下,风轻云淡道:“我屠杀了一个村子的人,总共九户人家,十四条人命!” 咣当! 黎金凤一屁股跌坐在地,失声道:“十四条人命?” “的确是十四条!”江小白算了一下,全村是十七口人,养猪不在家,但多了长生鼠,而瞎老头祖孙被自己冒充了,不就是十四条人命吗?至于病汉子,那不属于黄泉村的人,也没必要让黎金凤知道。 “为……为毛啊?”黎金凤吓坏了,这大爷手段狠辣啊,居然杀了十四个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罩不住啊! 江小白一字一句道:“因为他们贩.毒、贩人口,还抢劫、杀人、盗窃,还非法囚禁我家的保姆,拐走我家保姆的孩子。” 黎金凤期期艾艾道:“那也不至于……” 江小白打断道:“关键是,我找到20多公斤白面粉,一百多颗带血的钻石,还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们与不死兵团有关。” “什么?”黎金凤跳了起来,“20多公斤白面粉,一百多颗钻石,还和不死兵团有关……你确定吗?” 江小白道:“百分之百的确定,要不然,我凭什么说送你一个泼天大功?” 黎金凤呼吸急促道:“你在哪儿,什么位置?” “拱桥区樟树镇黄泉村!”江小白特别提醒道,“我怀疑整个樟树镇都是不死兵团某个成员的贼窝,你想要这个功劳,得有实力拿下樟树镇才行,如若不然,就只能组成一支突击队潜入黄泉村,然后再秘密撤走,否则,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知道。” “嘶!”黎金凤倒抽了口凉气,郑重道,“我会请我爸出山的,保证不会出纰漏!” “那就最好!”现在都晚上,江小白猜测黎金凤来不及连夜赶来,建议道,“你们最好在明晚入夜后潜入黄泉村,天亮之前必须撤走,我会给你们制造机会的,同时我要提醒你,这里没有手机信号!” “明白!”黎金凤掷地有声道,“请领导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一件事。”江小白道,“我不想暴露身份,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们可以问我的保姆赵敏。” “明白!”黎金凤铿锵有力道。 随后,江小白盯着20多包白面粉发起呆来,这么多毒.品,得毒害多少人啊?想不到,这地方不但是贼窝,还是毒巢,不用问,当家人肯定是养猪,而她的离开,很可能是为了给这批赃物找销路。 “好吧,老子就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还弄家破人亡!”江小白阴笑着把老汉水牛的尸体踢下船,还清理了一下船舱里的血迹,便驾着渔船到了沈丫头二人藏身的茅草房的湖边,把他们接到船上,深入湖心之中,准备歇息一晚,明天再想办法把樟树镇闹个天翻地覆,因为他扮演的是瞎子,不适合晚上行动。 而根据江小白的想法,瞎子需要人带路,沈丫头肯定是要跟着自己的,因此打算让赵敏呆在船上,躲藏在黄泉湖深处,顺便照看一下赃物,想必,躲个一天半天不会有危险,毕竟,黄泉村地处深山之中,又是养猪的老巢,本地人绝不敢轻易涉足。 打定主意后,当天晚上,三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吃了顿饭,便挤在唯一的床上对付了一晚。 次日,江小白就和沈丫头扮演成祖孙出了黄泉村——当然,江小白最大的目的还是想出去探查一下情况,看看黄泉村的事有没有人发现,至于能不能把黄泉村闹得天翻地覆,还得视情况而定。 关键是,不给黄泉村制造一点动乱,黎金凤等人就很难潜入黄泉村。 路上,沈丫头蹦蹦跳跳还问江小白会不会算命,江小白心里有些发虚,自己虽然看过一些算命的书籍,但从未给人算个命。 闲聊中,二人堂而皇之地进了镇,街上,也有一些熟人和江小白打招呼,江小白只是气鼓鼓的点头示意。 估计,瞎老头也是这种脾气,众人见怪不怪,该奚落的照常奚落,该调.戏银环的照样调.戏。 江小白也不知道瞎老头在什么地方摆摊,索性四处闲逛,同时暗中留意镇上的人和事,发现,这个镇的人并不多,但今天恰好是赶集的日子,虽不拥挤,但也人来人往。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乎占了半数的人身穿彝族服装,看上去花里胡哨的,很是亮眼。 而在镇口有个乡村车站,只是班车很少,担任运输工具的大多是三轮车和私家摩的。 江小白顺口问了句:“丫头,你会开车吗?” 沈丫头大言不惭道:“开车算什么,我还会开灰机呢!” 江小白没好气道:“小小年纪就学会吹牛,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的。” “人家真会开嘛!”沈丫头气得直跺脚。 江小白就犯嘀咕了…… “老瞎子,怎么这么晚才来呀?”在路边的树荫下,一个卖狗皮膏药的藏民冲江小白招手。 江小白眯着眼睛一看,他旁边空出一块位置,石阶的缝隙里还有插拐杖的孔洞,顿时就明白了,这是瞎老头摆摊的地方,便麻着胆子示意沈丫头牵自己过去,沙哑着嗓音道:“昨晚感冒了,嗓子痛得很。” “哈哈哈……”山民盯着沈丫头一脸怪笑道,“谁你叫不爱惜身体呢,来来来,快坐……对了,你不是常和山羊一起出来吗,怎么没看到他?” 江小白把算命招牌插在孔洞里,颤巍巍地坐下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卧床在家呢。” “哦!”山民不疑有他,叹了口气道,“病也好,反正没啥生意。” 江小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索性起身道:“我还是走走看吧,你自便。” 刚说到这儿,一个手提鸭子,身穿彝族服装的老女人跑过来拽住江小白的手臂:“老瞎子老瞎子,我家的母鸡被偷了,你快帮我算一算是干的!” “拉拉扯扯干嘛!”江小白有些心慌,拒绝道,“劳资是算命的,是不警察!” “你不是什么都能算吗!”老女人气恼道,“有生意你不做啊?” 江小白一个头两大了,狡辩道:“一只鸡值多少钱,你又能给我多少钱?” “呦呵,瞧不起老娘是不是!”她脸红脖子粗道,“老娘虽然只丢了一只鸡,但却不想便宜那个偷鸡桑,你个死瞎子要是能把他找出来,老娘就把这陪嫁的玉镯当算命钱!” 说着,她赌气的把手上的玉镯扒了下来,蔑视着江小白。而她口中的“偷鸡桑”属于本地方言,就是“偷鸡先生”的意思,因为本地方言对某些词汇习惯连着读,故而变成了“偷鸡桑”。 江小白知道她是赌自己找不到那只鸡,岂会相信她会为了找一只鸡而赔掉一只晶莹碧透的翡翠玉镯,就激将道:“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你个死瞎子!”她急了眼,口沫横飞的嚷嚷道,“喂喂喂,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老娘今天就用这只玉镯赌一只鸡,这死瞎子要是能把老娘的鸡找到,啰,手镯就是他的了!”r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一十一章:谁才是偷鸡桑(为第四个盟主加更!) 一听这话,四周的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起哄开了。 “好哇好哇,我们做见证!” “老瞎子,你怕个球啊,有我们作证,她软大娘敢耍赖?” “她要是敢耍赖,老子第一个不答应!”卖狗皮膏药的也嚷嚷起来,“这娘们历来欺软怕硬,今天肯定又想戏耍老瞎子,既然她说用玉镯换母鸡,那就不能反悔,要不然我们都不答应,大伙说是不是!” “对对对,我们都不答应!”众人纷纷附和,但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老娘什么时候耍过赖了!”软大娘料定江小白算不出谁偷了鸡。之所以找上江小白,无非是图个乐子,顺便图个侥幸,现在见引起了公愤,知道自己人品太差,骑虎难下了,咬牙道,“只要他算出谁偷了鸡,或者找到那只鸡的下落,这手镯就是他的,老娘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数!” 众人齐声叫好,又鼓动江小白赶紧答应。 江小白这时候想脱身已经来不及了,一咬牙,启动搜索,把软大娘偷鸡的情况输入搜索框,点击确认,结果显示,她那只鸡已经跑到隔壁梁大娘家的甲鱼砂锅里去了。 甲鱼砂锅? 江小白顿时有了计较,嘿嘿笑道:“好,既然有大家伙作证,那我就和她赌一把,写个字来,我给你测一下!”说着,从布袋里掏出纸笔递给软大娘。 “老娘不会写字!”软大娘存心刁难江小白,贼笑道,“用嘴说行不?” “可以!”江小白无所谓道,“你说什么字都行。” “就是鸡字!”软大娘道,“老娘丢了鸡,当然要用鸡字了。” “鸡?”江小白从眼镜缝看了看她手里的鸭子,眼珠一转,掐起手指念念有词。 众人盯着江小白,也不出声打扰。 说到算命这职业,在外行人眼里总是充满了神秘感,所以,大家都想看看江小白是不是真能算出那只鸡的下落。 “鸡,从又从鸟,现在又是午时,我明白了!”江小白一拍大腿,“这偷鸡的人也是个大娘,而且是软大娘的邻居,甚至和软大娘关系很好!我还算出,那只鸡已经合着甲鱼炖了!” 软大娘不服气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江小白分析道:“鸡是又加鸟,‘又’加上‘大’的半边,不就是个朋友的‘友’吗,而大字和又字靠在一起,不就是邻居吗?” 软大娘半信半疑道:“你是说梁大娘偷了我的鸡?那你又如何得知我的鸡合着甲鱼被炖了?” 江小白道:“你现在提了只鸭,这只鸭肯定和你的鸡关在一个笼子里,可鸡和鸭在字形上唯一不同之处是‘又’和‘甲’,那么,那么,肯定就是鸡合着甲鱼被炖了啊,不信,现在就去梁大娘家,看看她是不是用甲鱼炖鸡,再看看那只鸡是不是你家的!” 软大娘还是不服气:“就算你都算准了,谁又知道那只鸡是不是我的?” 江小白道:“梁大娘有几只鸡你不知道吗?” 软大娘脱口道:“她家没鸡!” “那就更妙了!”江小白道,“镇子就这么大,她买鸡炖甲鱼,总要说出在哪儿买的鸡.吧,说不出来,那不是偷的吗?” “对呀!”众人纷纷道,“走走走,去梁大娘家看看!” “去就去,我还不信你真那么神!”软大娘当即带着众人赶往她家,嘴里还骂骂咧咧,“死寡妇,要真敢偷我的鸡,老娘就和她没完!” 期间,江小白还听见众人议论纷纷,说软大娘的儿子是开赌局的,真要是真亏了一只玉镯,不找梁大娘拼命才怪。 又有人说,这梁大娘也不是吃素的,她女儿在给猪姐做事呢,真要惹毛了她,整个樟树镇都别想安宁。 听到这些议论,江小白心中一动,这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啊,于是道:“软大娘,我怕你欺负我老瞎子,还是先把玉镯交给我吧,等下我要是没算准,再把玉镯还你就是!” 众人也纷纷起哄,要软大娘先交出玉镯,软大娘说不过众人,只得把玉镯给了江小白。 少顷,众人到一座大杂院里,因为要捉赃,众人都自觉的闭上嘴巴,软大娘立马敲响了一扇砖瓦房的门,尖声尖气道:“梁家嫂子,在家吗?” 里面传来咣当一声响,一个妇人的声音惊慌地回答道:“在……在呢,是大妹子吗,有啥事?” 软大娘哄骗道:“我的钥匙掉了,进不了门,能借个锤子给我砸一下锁吗?” “借锤子啊,我家没男人,也没锤子啊,不过我给找找看。”梁大娘似乎松了口气,翻箱倒柜找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准备把锤子递出来,却见满院子里都是人,顿时就愣住了。 软大娘也不多说,推开她进了门。 “喂,你干嘛呀,太不礼貌了吧?”梁大娘是个尖嘴猴腮的女人,一看这阵仗,立马就知道坏事了,惊慌地跟在软大娘后面又喊又叫。 众人见机不可失,一窝蜂的涌了进去,正好看见厨房里软大娘揭开砂锅盖子,顺时,一股浓郁的鸡汤味四散开来,全场就炸锅了。 “好哇,果然是你偷了我的鸡!”想到自己因为一只鸡输了一只陪嫁玉镯,又想到对门的老姐妹六亲不认,软大娘的怒火腾地一声冒了起来,揪住梁大娘拖到大杂院子里,扯着嗓子叫骂起来。 梁大娘也不是吃素的,既然翻脸了,索性撒泼耍赖道:“凭什么说我偷你的鸡啊,这鸡是我买的,买的,不是偷的!” “买的,在哪儿买的!”软大娘牢记着江小白的话,脸红脖子粗地尖叫道,“你说啊,在哪儿买的,我们去找卖鸡的问个清楚!” “去就去,谁怕谁呀!”梁大娘还真不怕,理直气壮地往外走,按照她的想法,这时候市场都散了,鸡贩子也回家了,到时候找不到人,那还不是随便自己怎么说。 看她们闹得有趣,沈丫头也想去凑热闹,江小白却把她拽了回来,腹黑地冲砂锅努嘴道:“你还没饿吗?” 沈丫头眼睛一瞪,随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紧接着找来碗筷,勺了两大碗鸡肉出来,还催促道:“快吃快吃,再不吃她们就回来了!” “不用急,她们还要闹腾好久呢!”江小白坏笑道,“慢慢吃,吃饱了再去凑热闹。” 沈丫头甚觉有趣,一边吃还一边笑,因为太烫,她又心急,索性把鸡汤倒进盆子里,一边摇晃一把往嘴里送,还连连赞道:“原汁原味的土鸡炖甲鱼,味道太赞了,阿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呢。” 阿拉:原本是宁坡一带的方言,相当于“我”或“咱们”的意思,沈丫头也是偶尔听江小白这样自称过,感觉么么哒,就用上了。 “那就多吃点!”江小白一脸感慨,这丫头虽然锦衣玉食,但还真不容易吃到纯正的乡村美味。 于是乎,人家为了一只鸡吵得天翻地覆,最终却便宜屋里的这对坏蛋,以及一条抢骨头的癞皮狗。 终于,沈丫头打了个饱嗝:“呃……我们好厉害,两个人就吃了一只鸡,还连烫都不剩。” 江小白抹着嘴道:“没吃早饭,别说是一只鸡了,就是一头牛我们也吃得下。” “哈哈,那我们去看热闹吧。”沈丫头洗了手,抹了下嘴,拉着江小白出了大杂院,不过,他们刚出来,迎面就遇上了怒气冲冲的梁大娘等人。 江小白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梁大娘揪住了衣领,气急败坏地叫骂道:“好你个死瞎子,是你说老娘偷了她的鸡吗?” “干什么!”江小白用力推开她,傲然道,“不错,就是瞎子说的!” 梁大娘跳脚道:“你凭什么说我偷了她的鸡,你要是不拿出证据来,老娘打断你的狗腿!” 软大娘也叉腰道:“老瞎子,市场都散了,我们找不到那个买鸡的,你说咋整吧?” 江小白不紧不慢道:“你认识你家的鸡毛吗?” 软大娘想了想道:“我家那只母鸡是毫无杂色的乌骨鸡,很好辨认!” “那就好办!”江小白冷笑道,“梁大娘,你家养狗吧,呃……”最后一声是打饱嗝。 “养狗咋了!”梁大娘心神不宁道,“我们在说鸡,你扯狗干嘛?” 江小白石破天惊道:“我要审狗!” “审狗?”全场一脸不解。 江小白解释道:“如果那只鸡是梁大娘偷的,肯定会把鸡毛埋起来,而她杀鸡的时候,她家的狗肯定看见了,只要让我审一下那条狗,它自然就会告诉我鸡毛埋在哪儿。” “你当自己是包公啊,还审狗?”梁大娘嘎嘎嘎笑道,“好哇,我就让你审,要是审不出来,这栽赃之罪你个死瞎子可就要兜着了!” “我敢审狗,自己有审狗的本事!”江小白也不多说,带着众人回到梁大娘家,当时,梁大娘看见砂锅底朝天,还满地鸡骨头,气得跳脚道,“哪个天杀的偷吃了老娘的鸡?” 江小白绿着眼睛道:“你敢发誓那是你的鸡呃……么?” 一听这饱嗝,梁大娘差点没气晕,众人也是满头黑线,心说,这死瞎子太可恶了,人家在外面吵得天翻地覆呢,他居然趁机把鸡偷吃了,不带这样玩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江小白审狗 连沈丫头都忍不住捂嘴闷笑起来,这才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倒是软大娘幸灾乐祸道:“哈哈,老娘的鸡没吃着,你也休想吃着,还不如便宜了瞎子!” “死瞎子,你给我记住!”梁大娘气得脸都变色了,立马催促江小白审狗。 当下,江小白意念启动搜索系统,最终确定,鸡毛就埋在后院花坛里的一株枯死的桂花树下。心里就有了对策,抚着癞皮狗的脑袋问:“乖狗,快说鸡毛埋在哪儿?” 那癞皮狗刚才和江小白二人抢骨头,也算有交情了,亲昵地舔着江小白的手,发出呜呜呜的讨好声。 “无,怎么会无呢?”江小白用力拍了下它的狗头,怒道,“明明就有,怎么说无呢?” 癞皮狗见江小白发怒,缩起脖子往后退。 “你说不说!”江小白捞起袖子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咣,咣咣,唔唔唔……”癞皮狗的叫声听特别,居然发出咣咣的叫声,最后还呲牙恐吓江小白。 “光,光秃秃?”江小白道,“光秃秃是什么意思,说啊,再不说打死你!”说着,顺手抄起凳子砸了过去。 “干啷啷,干啷啷……”那癞皮狗一瘸一拐地逃进后院去了。 “我明白了!”江小白一惊一乍道,“干啷啷是指枯死,也就是光秃秃的意思,我敢肯定,鸡毛就埋在枯死的植物下面,走,我们去后院找一下。” 一听这话,梁大娘顿时脸色如土,张着嘴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结果,众人在枯死的桂花树下挖出了塑料袋装着的黑色鸡毛,而梁大娘之所以把鸡毛埋在哪儿,是因为枯死的桂花树拔起来就是一个坑,都不用找锄头。 软大娘盯着目瞪口呆的梁大娘冷笑道:“现在肿么说,总不成你买的鸡也是毫无杂色的乌骨鸡.吧?” 梁大娘哑口无言,老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你真的能掐会算,还能听懂狗叫?” “你才能听懂狗叫呢!”江小白再不搭理她,拎着玉镯对软大娘道,“愿赌服输,你不会反悔吧?” “不是……”软大娘急了,“我……我给你钱好不好,这玉镯是我家祖传的,老值钱了,要多少你开个价。” “我就要这玉镯!”江小白语气不善道,“软大娘,你可别以为我瞎子好欺负哦!” “不行!”软大娘一把揪住江小白,“我都说了,愿意给钱,一万够不够,不够再加!” 一万,只怕十万都不止吧,但江小白知道,软大娘不可能给自己十万,而且,十万虽然很多,在自己眼里却不算什么,于是来了个移祸江东之计,对梁大娘叫道:“一万五,我卖给你了,拿着!” 他都不等梁大娘反应过来,就把玉镯丢了过去,梁大娘慌忙伸手来接,结果,玉镯在她手指上翻了几个跟头,咔擦一声掉在青石板上摔了个粉碎。 全场集体失声。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江小白拽着沈丫头往门口退,结结巴巴道,“你恨软大娘,我能理解,可也不能摔碎她祖传的玉镯啊!” “我不是有意的!”梁大娘慌忙辩解道,“我还没准备好你就丢过来了,我哪接得住啊!” “我杀了你……”软大娘揪着梁大娘厮打起来。心里只想着找个冤大头赔玉镯,显然,瞎老头是没有这个赔偿能力的,而梁大娘又有偷鸡之恨,加上玉镯的的确确是在她手上摔碎的,不找她找谁? “哈哈,成了!”江小白拽着沈丫头就跑,心里还打定主意,晚上再给他们添一把火,最好能弄死一两个人,把事情彻底闹大。 可以想象,樟树镇的人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自相残杀起来,谁还去管有没有外人入侵。 “爷爷,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厉害了!”出了小镇后,沈丫头吃吃笑道,“明明你可以直接说出搜索结果,却要装神弄鬼,把人家骗得一愣一愣的,就像你那个什么仪器,还有易容药物,恐怕都是障眼法吧?” 江小白没料到这丫头见微知著,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诀窍,严肃道:“魔术之所以神奇,是因为揭不破其中的奥秘,我的本事也同样如此。如果我直接说出结果,不但无法解释原因,还无法保持神秘感,所以,有些事明知毫无意义也要做。” “我明白了!”沈丫头认真道,“这次出来,我真的学到了好多东西呢,我爸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江小白忽然道:“你爸给我的钱纸剩下20万了,我可是一分没赚。” 沈丫头惊讶道:“我爸给了你多少?” 江小白道:“100万!” “100万?”沈丫头疑惑道,“就强化了双腿啊?” 江小白白眼道:“你易容不算吗,多一条命不算吗?” 其实,强化双腿只花了20万,易容20万,生机重启没花钱,他都还有接近100万,但生机重启非收沈先生40万,细算来不是只剩20万了么? “我明白了!”沈丫头跳脚道,“能多一条命,花再多钱也不亏呀,不行,怎么能让你吃亏呢,再说,只剩20万了,还怎么给我强化身体,我这就打电话找他们要,他们要是不给我就哭给他们看!” 说着,她掏出手机,也是运气好,居然有一些信号,于是拨通了电话,可惜嚷嚷了半天,因为信号太弱,沈先生根本就听不清楚。她急了眼,又改为发送短息,而她打字特快,噼噼啪啪一通下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很快,沈先生就把信息发到江小白手机上,大抵是说,感谢江小白对她女儿的培养和照顾,钱不是问题,马上就转到账上。 江小白也不开手机,直接在脑子里读取信息,甚至用意念回复短信,大抵是说,我做事有原则,不会只想着赚钱,我和丫头投缘,已经把她当妹妹看待了,会真心造就她。 紧接着,沈先生就打来了300万,还附带信息说,希望能用上的都在她女儿身上身上,钱不够尽管开口,该赚的也一定要赚,还说,他也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 300万,江小白的心肝猛的跳动了一下,这沈先生还真是大手笔啊,300万能做多少事啊? 不过,他又想了想,这钱要是用在寄体转移上,加上自己的钱才400万,也就跑个400米而已,这特么简直就是烧钱啊,都能做好一顿饭了。 他也不仔细想想,能多一条命,别说300万了,就是3000万沈先生也会毫不犹豫的掏钱。 说来好笑,无论是沈先生还是江小白,都认为自己占了大便宜,暗中窃喜不已。 然而,沈丫头却不知道江小白已经通过意念和老爸打过交道了,等了老半天不见回信,大小姐脾气就犯了,噼噼啪啪发信问道:“爸,怎么回事啊,还没收到我的消息吗?还是不在你宝贝女儿的死活了?” 沈先生就惊讶了,回道:“我刚才还和江小白互通了信息啊,且打了300万给他,他也说收到了。怎么,你没和他在一起,没看到他收发信息吗?” “在一起啊!”沈丫头回复道,“你骗人,他一直在陪我走路,根本就没用手机,怎么可能和你互通信息?” “不可能!”沈先生还以为江小白的手机被人盗号了,让沈丫头赶紧找江小白核实情况。 结果,江小白只有一句话:“发信息未必要用手机,钱我已经收到了。” 沈丫头愣了老半天,急忙把信息反馈给沈先生。 沈先生当时就傻眼了,问沈夫人:“不用手机也可以收发信息,还可以查阅银行账户吗?” “人又不是电脑,怎么可能?”沈夫人也疑惑不解,“难道,这又是江小白的什么高科技玩意?” “嗷买嘎!”沈先生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越来越接近了,越来越像了,我们的计划要成功了!” “别高兴的太早。”沈夫人凝重道,“搞不好,有人在暗中帮组江小白,要是我们要找的人是他身后的人,那事情就麻烦了。” 沈先生道:“即使如此,那也是天大的喜讯啊!” “嗯……这倒也是。”沈夫人权衡再三,“要不要让丫头暗中留意一下他?” “不可!”沈先生谨慎道,“江小白这个人很不简单,法宝又多,万一被她发现了我们的意图,那就鸡飞蛋打了,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找个机会和他摊牌,免得弄巧成拙!” “嗯!”沈夫人道,“还是你想的周全!” 沈先生搓着双手,无限向往道:“这事要是能成……” “你就梦吧!”沈夫人俏生生地翻了个白眼,慵懒道,“你慢慢幻想吧,我去觉觉了。” “嘿嘿,今天心情好,我也想觉觉。”沈先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沈夫人大羞道:“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才有情趣嘛!”沈先生拦腰抱起她进了卧室,还嘭的一声踢上房门. “干嘛呀,放开偶!”沈夫人羞得又捶又打,“大白天的真的不合适!” 沈先生道:“很快就会天黑,嘿嘿……” 第一百一十三章:杀人放火 果然,很快天就黑了。 刚一入夜,一辆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大货车就进了拱桥区,但却没有停下,而是直接穿插而过,在经过一个树林时,忽然嘭的一声爆胎了。 “司机大哥,怎么回事啊?”副座上那个身穿紧身运动装的女子出声问道。 “爆胎了。”司机蹙眉道,“老板娘,我得下去换胎,你别急啊。” “能不急吗!”女子跺脚道,“这批电器客户可是指定了时间送到酒都县的,要是耽误了我赔得起吗?” “那也没办法啊。”司机死眉赖眼道,“我早劝你走高速公路,你偏不听,这下麻烦了吧?” “你以为我不想快点啊!”女子嘟囔道,“我还不是想节省一下过路费。” 司机翻了个白眼,眼睛贼溜溜的四下搜寻了一下,跳下车来,伸手道:“老板娘,麻烦你把工具箱递给我。” “真麻烦!”女子把工具箱递了出去,催促道,“快点啊!” “很快的,比公鸡都快。”司机接了工具箱,便开始磨磨蹭蹭地换胎了。 副座上的女子往车厢的窗口打个响指,说了句:“五哥,可以行动了!” “明白!”窗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喝叱声,“全体都有,立即装备,时间5分钟!” “是!”车厢里的人铿锵有力的应了一声,听人数,最少不少于7个人。 “小声点!”女子紧张道,“被人听见就麻烦了!” “黎组长,你也太紧张了吧,不就是几个老山民吗?”里面的人语带傲慢,毫不在意的样子。 原来,女子就是黎金凤,司机则是小铁,大名铁林异。而车厢里有八个人,是江阳市黑龙特警队队员,带队的人是黑龙队长,但很少有人称呼他的名字,大多敬畏的叫一声五哥。 此人为人傲慢,行事狠辣,但一身功夫却十分了得,曾在全国特警队演武大赛中技压群雄,获得过特警队第一高手的荣誉,而他的特警队也因个人实力和狠辣作风直追全国闻名的黯豹特警队。 原本,五哥为人傲慢,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黎金凤是无法指挥他的,可这次行动,涉及的案件相当惊人,甚至还牵扯到神秘的江小白。为此,老局长动用了大量的关系,才把这傲慢的家伙请了出来。 不过,这五哥狂妄自大惯了,听说这次行动要听从一个小女人的指挥,心里很是不爽,一路上老和黎金凤唱反调。 听到五哥这种口气,黎金凤微一蹙眉,她倒不担心五哥不把这次行动当回事,而是担心他的臭脾气和江小白起冲突。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五哥,这次行动至关重要,你能不能在行动之前谨慎一些,等事成之后,小妹再摆酒给诸位兄弟庆功。” 五哥冷冷道:“这是公事,不需要你摆酒庆功!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误不了事的!” 黎金凤依然不是很放心,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她试着拨打江小白的电话,庆幸的是,电话居然通了。 “到了吗?”江小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的!”黎金凤捂住手机,小声汇报道,“我们已经到了拱桥区,一共十个人,除了我和小铁外,全是江阳市黑龙特警队成员,带队的是黑龙队长,我们都叫他五哥……他只是暂时归我指挥。” “10个人倒也合适。”江小白道,“那你们先抵达樟树镇外,等我短信通知再行动。” 黎金凤道:“要是没信号怎么办?” 江小白傲然道:“我的手机没有信号限制,保证你的手机能收到短信就是。” “好强大的通讯设备。”黎金凤暗中咂舌。她却不知道,江小白的手机不是同过信号发送信息,而是通过声波传送。 当下,黎金凤带队直扑樟树镇…… 而江小白却脚踏超级战靴飞檐走壁地摸进了樟树镇,他还是瞎老头那身装扮,只不过戴上了长生鼠的人.皮面目。 为什么要戴面具? 因为他不想花20万弄个一次性的容貌,又不想暴露瞎老头的身份,所以戴上面具。 他今晚选择的目标是软大娘,这娘们人品不好,儿子又是开赌局的,收拾她毫无心理负担。 当然,江小白的目的是嫁祸给梁大娘,以引起樟树镇人的骚乱,有机会再推波助澜,把事情闹大。 因为白天软大娘和梁大娘干了一架,最终什么赔偿都没得到,还弄得满身是伤,气得连午饭都没吃,倒在床上一觉睡到现在都没起来。 之前,她也去找过儿子,可她儿子听说偷鸡的人是梁大娘,顾忌她女儿在给猪姐做事,说什么都不肯出头,这会,沉睡中的软大娘自然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江小白撬开后窗看了看,见这老婆子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好笑,想了想,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杀人也行。 于是转身潜至梁大娘的厨房——当时天才刚黑,梁大娘因为身材壮硕一些,干架时没吃多大亏,这会儿精神还好着呢,一边吃饭一边咒骂:“跟老娘斗,你还来得早了点,哼,别说老娘拿你一只鸡了,就是烧了你的房子又如何?” 江小白再次心中一动,急忙开启手机录音,潜至后门口小心翼翼的给她录音。 梁大娘不知有人偷听,还在肆无忌惮的咒骂:“就算烧死你个泼妇,你儿子照样不敢放半个屁,哼,开赌场,好鸟不起啊,不就是有地痞当打手么,我女儿还是猪姐的搭档呢,惹毛了她,杀你全家都不用眨眼!” 妙透了! 江小白急忙保存了语音文件,再次回到厨房,一看,厨房里果然有煤气罐,暗中嘿嘿一笑,扒掉煤气管,拎了罐子回到软大娘的后窗外,把煤气打开,轻轻放进窗户里,掩上窗户。 软大娘睡得很死,没听见嘶嘶嘶的声音,等她感觉到气短胸闷的时候,已经头昏脑涨煤气中毒了。 她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跑向门口,嘴里还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江小白暗中窥视着,等她刚出房门,便开了打火机丢了进去,同时腾身后退,一纵就是五、六米。 与此同时,房里伴随着火光一闪,响起轰的一声炸响! “啊……”软大娘顿时被炸飞的夹壁墙砸得扑倒在地,惨叫一声后陷入了昏迷。 “不好啦,梁大娘杀人了!”江小白翻身爬了起来,把能量转移到声道上,一边跑一边扯开嗓门吼叫,“梁大娘杀人了,梁大娘把软大娘炸死了,快来人啊!” 原本,镇子就那么大,煤气罐爆炸的时候很多人都听见了,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呢,江小白的喊叫声就传入了耳朵里。顿时吃了一惊,纷纷丢下筷子跑出家门,也顾不得是谁在喊叫,反正去软大娘家就是。 江小白则直奔镇外,意念发信给黎金凤,让他们赶紧趁乱入镇。 “走!”收到短信,黎金凤玉臂一扬,带着特警队员们扑进樟树镇,发现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跑,之前还听见爆炸声和喊叫声,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适时,扒下面具的江小白迎了上来,小声道:“是黎警官吗,我是接应你们的人。” 五哥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瞎子,没好气的问黎金凤:“这就是接应我们的人吗?” “是啊。”黎金凤没见过老瞎子,但却相信江小白,肯定道,“他是接应我们的人。” 五哥质疑道:“瞎子能带路吗,不会是毒.贩伪装的吧?” 江小白气了个半死,怒声道:“劳资又不是真瞎,再说,你是哪根葱,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混账!”五哥怒了,大手一挥,“给我拿下!” “别!”黎金凤大惊失色,拦住五哥道,“干嘛,他是自己人呀!” 五哥白眼道:“我凭什么相信他?”事实上,他也不是真的想拿下江小白,只不过想给江小白一个下马威,以显示这次行动由他说了算。 黎金凤生怕五哥意气用事,掷地有声的保证道:“我相信他,出了问题我负责!” 五哥冷哼道:“这可不是你的私事,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了?” 黎金凤脸色难看的提醒道:“五哥,这次行动是由我指挥吧,你真和我对着干吗?” 五哥眼角一抽,也觉得现在不适合和黎金凤翻脸,忍着一口气道:“好吧,你来指挥!” 黎金凤冲江小白歉然一笑,客气道:“大爷,你赶紧带路吧。” 通过刚才的小冲突,江小白已经看出黎金凤无法驾驭这些骄兵悍将了,也不想让她为难,只是深深地看了五哥一眼,转身就走。 五哥还是没忍住,强势地说了句:“老瞎子,你最好老实点,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老实,劳资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更气人的是,一路他还把江小白当犯人来审,问江小白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住在哪儿,与毒.贩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好心的给警察带路,有何图谋能等。 反正没一句中听的话,更没把江小白当成有功人员看待。 第一百一十四章:找虐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兄弟们呐,这个月31天,阿拉可是一天没偷懒,订阅在哪儿,收藏在哪儿?还有红票什么的,不投也是浪费啊!你们的支持才是阿拉的动力啊!!!) 有些人天生好斗,有些天生嫉贤妒能,有些人天生喜欢找麻烦,有些人甚至天生喜欢找抽…… 江小白认为,五哥就属于喜欢找抽的类型,不过时机未到,先让他得意一会儿。 终于,众人抵达了黄泉村,赵敏和沈丫头早就望眼欲穿的等候在村口了,见了江小白,都欢呼一声跳下船来,叽叽喳喳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了,都快半夜鸟!” 夏天天黑的晚,眼下也才10过而已,离半夜还早呢,江小白知道她们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心中有些感动:“救兵已经搬来了,你们等下就可以跟他们回去喽!” 沈丫头小嘴一扁,就要哭的样子。江小白瞪眼道:“怎么,还没玩够啊?” “可你说了……”沈丫头欲言又止,言下之意,是说江小白收了300万,答应了给她强化身体的。 江小白安慰道:“放心吧,等此间事了,我回去找你的。” “还有完没完啊!”五哥不耐烦道,“东西在哪儿,赶紧交给我们?还有,屠村的高手呢?以及那些尸体在何处,我们要记录备案是?” 江小白道:“东西在船上,屠村的人早就走了,尸体在各家各户,自己去找吧。” “走了?”五哥眼神一厉,“杀了人就想走,没有王法了是不是?对了,这两个女人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和屠村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黎金凤见江小白脸色一变,急忙道:“这些事情我会亲自问他们的。五哥,小铁,你们去把东西拿下来,其他人去搜集那些死者。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长生鼠的尸体。” “哼!”五哥很不满的哼了一下,这才招呼兄弟们分头行动。 黎金凤这才有机会和江小白说话,极为客气的询问案情的经过。 江小白不想暴露自己,假说自己祖孙也是黄泉村的人,是屠村高手让自己二人留下来协助办案。他的话漏洞百出,只想让黎金凤有个表面上的交代而已。 黎金凤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追根细节,而在说话间,她总觉得江小白有种熟悉的味道,心里还想,难道和江小白有关系的人都有这种气息吗? 敷衍了黎金凤后,江小白又把沈丫头拉到一边,拿出一枚钻戒好生安慰道:“丫头,这是哥送你的礼物,呵呵,你要听话,等有时间了我会去你家的,乖啊?” 沈丫头眼睛一红,把玩着闪闪发亮的戒指,用脑袋拱着江小白的胸膛道:“那你呢,还要去哪儿?” 江小白闷声道:“首先,我要毁了养猪在樟树镇的根基,其次,我要去找赵敏的孩子,世事无常,也不知还有多少波折,所以,带着你真的很不方便。” “你就嫌我是累赘。”沈丫头抱怨道,“你要是早把我的身体强化一遍,我也能帮到你啊。” “有时间吗?”江小白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正要推开她,不料,从船上下来的五哥正好经过沈丫头旁边,见她拿着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劈手就夺了过去,叫道,“好哇,你们敢私吞赃物!” “那是我的!”沈丫头下意识的扑上去抢夺,不料五哥一挥手,把她掀了个趔趄,还厉声道,“私藏赃物,胆子不小啊!” 江小白彻底.火了,迅速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扑上去就是一脚。 “找死!”五哥根本就没把江小白放在眼里,本能的撑腰抬肘,心里还想,你小子不知劳资这铁腕的厉害,踢我,不找死么? 然而,他的手肘刚和江小白的脚背接触,就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撞击在手肘上,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离地而起,扑通一声撞在船舷上,嘴里还哇的一声,顿感气短胸闷,好不难受。 这还是他功夫了得,甚至练过铁砂掌之类的硬功夫,换了别人,手腕早就被踢断了。 江小白也大吃一惊,自己这一脚拥有平常人十倍的力量,加上超级战靴的辅助,以及肌肉记忆的技巧,居然未能踢断对方的手腕,这还是人吗? 当然,这些念头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当此际,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时候,他又岂肯放过? 于是,不等五哥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他脚踏风火轮般随后而至,不等五哥滚落在地,再起一脚,重锤般踢在他屁股上。 这个部位是他早就看好的,因为他没想杀人。 嘭! 五哥还未落地,整个人又被踹得跌出数米。 嘭! 江小白紧随而至,一脚又一脚连环踢踹,把他当成了沙包般发泄怒火。 五哥也算是硬汉,哪怕失去了先机,哪怕受伤不轻,哪怕很可能被踢死,哪怕……愣在保住脑袋不吭一声。 “我叫你抢东西!我叫你嚣张!我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踢死你个狗都不吃的杂碎!”江小白一边踢一边喝骂,“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特警队长吗?怎么像个死狗般毫无还手之力,槽泥马的,踹死你个狗杂种!特警,特么还不如一条病狗,什么玩意……” 见江小白又使用“家庭暴力”了,这一次,沈丫头不但不害怕,还拍手跳脚:“打打打,打死这个抢劫犯!千万别放过他,不踢死他也要残他,免得他老欺负人,什么玩意嘛,竟敢抢本姑娘的东西,还特警呢,简直是土匪,还是土匪头子!” 一会又摇旗呐喊:“好厉害,爷爷威.武,爷爷就是强,强中手的强,杠杠的,么么哒……” 期间,黎金凤完全惊呆了,都忘了阻止这一场毫不公平的战斗。谁不知道五哥是警界高手啊,在面对这个糟老头时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像个皮球般被踢得滚来滚去,由此可见,糟老头的实力有多恐怖。 心里又有些解气,五哥,你不是嚣张吗,不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你倒是还手啊? 被踢得翻来滚去的五哥也郁闷得吐血了,哭天抢地的在心里呐喊:尼玛的,这龟孙子太可恶了,居然扮猪吃老虎,劳资要是知道他如此厉害,说什么也不敢惹他呀……我的麻麻呀,再踢下去就要死人了……你个死丫头黎金凤,你倒是说句话呀! 最后,居然是赵敏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好了,再踢下去就死人了,人家到底是警察,不是坏人。” 江小白这才恍然惊醒,最后一脚也停在了半空,呸了口唾沫,咒骂道:“我呸,你特么就是找虐!” 五哥暗中松了口气,但依然卷缩着护住脑袋,耳边挥之不去的回荡着赵敏的那一声喊叫,尤其是那一句:人家到底是警察,不是坏人。 这让他勾起了一些往事,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对自己的臭脾气有了些悔意,要不是自己脾气太臭,黎金凤也不至于袖手旁观。还是那个一脸憔悴的美女有良心,居然为自己说话,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又想:武者以实力为尊,既然技不如人,被揍一顿也是活该。值得庆幸的是,兄弟们都不在,要不然啊,这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其实江小白也在暗暗称奇,自己虽然没下死手,就算真的沙包也被踢破了,可这小子愣是没断一根骨头,难道他练了金钟罩吗?真特么邪门!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种怪异气氛中,谁都不说话,只盯着满身是泥的五哥。 “不服气是不是?”江小白终于说话了,气死人不偿命道,“不服气就起来跟劳资打,别说劳资没给你还手的机会!” 五哥真的吐血了,泪牛满面的在心里咒骂:“劳资能打过你吗,就算打得过,先前你为什么不给劳资还手的机会?你特么就是还想踢我,鬼才想找虐呢!” 江小白忽然看见掉落地的手枪和闪闪发亮的钻戒,心中一动,捡起钻戒丢给沈丫头,手枪却丢在五哥面前,暗中开启寄体转移,冷笑道:“你不是有抢吗,杀了我啊!” “技不如人,被揍了活该!”五哥恶狠狠地吐了口血,很是光棍道,“用枪杀人不算好汉!” “你还知道自己是好汉?”江小白不得不佩服他的骨气了,讥讽道,“你要是好汉,就不该欺软小姑娘!你特么也不想想,劳资要是想贪墨这批钻石,用得着交出来吗?你又为什么不动动狗脑子,赃物里的钻石都是从首饰上抠下来,而劳资的钻石却是东家在珠宝店买的,有档案可查,你还是个警察,难道没有一点观察力和思考能力?” 五哥老脸通红,闷声道:“这……这是我的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劳资认错就是!” 黎金凤差点跌落了下巴,麻麻呀,这人还真是欠揍啊,被打了一顿,居然知道认错了,这不是做梦吧? 江小白也不为己甚,教训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要是有知错的觉悟,我们东家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你们东家?”五哥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悸动,“你们东家是谁?” “那还用问吗!”黎金凤插口道,“当然是江小白先生了。” “他?”五哥虎目发亮道,“他真有那么神奇?”r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一十五章:诡异的棺材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我不得不说一句:订阅、收藏不能少,不能少啊不能少,今年订阅不能少啊……) “这不是你有资格知道的问题!”江小白沉声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能让他看上眼,实力将在瞬息间提高十倍!” “什么?”五哥真的震惊了,“十倍?” “那有什么稀奇的!”沈丫头夸张道,“搞不好百倍都有可能,不过,你这人特讨厌,我才不让东家培养你呢,哼,谁叫你抢我的东西?” 五哥撇嘴道:“我才不信他那么神奇呢。” “不信是吧!”沈丫头忽然走近她,撩腿就是一脚。 嘭! 五哥又像破麻袋般跌飞三米多远。 这一下,五哥和黎金凤完全震惊了,搞了半天,这对祖孙都是腿上高手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居然也能把一个140斤的大汉踢飞好几米,这是怎么练的,难道是古武秘法? 一时间,五哥都盯着江小白“祖孙”直冒小星星,要是自己也能得到那种秘法,岂不是也能拥有强悍的腿上功夫? 秘法,一定是秘法! 黎金凤亲眼见过次奥瓦一脚踹开房门,现在又亲眼见到瞎老头祖孙也拥有那种功夫,不由得想,难道这都是江小白教的? “江小白?”五哥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慢慢地爬了起来,踉跄着走到江小白面前,颤声道,“怎……怎么见到他,我要拜他为师!” 江小白冷冷道,“他想见你的时候,你自然就见到他了,不想见你的时候,你见了他也学不到东西!” “我明白!”五哥保证道,“我一定改掉我的臭脾气,我一定要学他的功夫!” “那祝你好运吧!”江小白看了眼黎金凤,“我们东家倒是说过,黎金凤是可造之材,有机会的话他会传授她一些东西。” “真的吗?”黎金凤呼吸急促道,“他真说过,你不是哄我开心吧。” 沈丫头忽然嘀咕道:“就见不得美女,哼!” 江小白满头黑线,索性意念发送短信给黎金凤,问她事情办得怎样了。 黎金凤做梦都没想到有人能用意念发送短信,自然没料到眼前的人就是江小白,急忙走到一边回复短信,把这边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又请求下一步指示。 江小白回复道:“我现在急事需要老瞎来协助我,让他马上来镇上。” 黎金凤不敢怠慢,急忙向江小白转达了短信内容。 江小白暗中好笑,对赵敏道:“你先和他们回去,放心,我们会把孩子找回来的!” 赵敏眼睛一红,咬着嘴唇道:“你和东家一定要小心!” 江小白笑了笑,又对黎金凤道:“我孙女就交给你了,回到市区后她自有去处,你就不用操心了。” 黎金凤点头应诺。 江小白便把沈丫头拽到草丛深处,恢复她的容貌后,掏出人.皮面具给她戴上,又好言安慰了一番,不料沈丫头忽然搂住江小白的脖子,狠狠地啃了起来,吓得江小白惊慌地推开她,跑了。 这下子,总算是甩脱了这个牛皮糖,可以轻装上阵了,但营救赵敏的孩子还任重道远。 想要找到孩子,必须先找到代号为养猪的高洋,可问题是,高洋在不服务区,江小白也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把孩子送到魔婴崖去了,因此,又必须接近梁大娘的女儿,从她嘴里挖出高洋的去向。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心生一计,迅速回到病汉子的茅草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病汉子的尸体捞起来,脱下他的衣服拧干穿在身上,之后把次奥瓦的容貌印制在他脸上。 紧接着,又找来菜刀斩下他的头颅,找了个塑料袋装起来,再把病汉子的容貌印制在自己脸上…… 可能是因为多次复制容颜吧,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逐渐适应了,江小白只是痛得满地打滚,却破天荒的没有陷入昏迷,不过,前前后后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就过凌晨二点。 适时,黎金凤等人刚好撤离黄泉村,因为他们都是全副武装,只要一心撤走,樟树镇的人应该来不及调集人手阻击他们,但江小白还是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直到确定他们穿过樟树镇后才放下了心事。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太了解樟树镇的底细,总之谨慎一些是好的。 当下,江小白开启了系统搜索梁大娘的女儿的位置,发现她在深山里的一个山谷里,而必经之路竟然是黄泉湖。 这下,江小白大惑不解了,看了看那个山谷和黄泉湖的距离,也就十几里的原始丛林,难道说,那个山谷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可是,自己不是真的病汉子,也不知道怎么去那个山谷啊。 “对了,应该有地图什么的。”江小白急忙回到病汉子家,翻箱倒柜翻找起来。 因为病汉子认识次奥瓦的脸,很可能和梁大娘的女儿一样是高洋的得力助手,要不然,不会被派到这里来当看门狗。 可惜,江小白找遍了茅草房,愣是没有找到地图之类的东西。 “肯定有地图,即使没地图,病汉子也肯定知道去山谷的路!”江小白急得团团转,忽然又一动,拎着人头到了老母猪家,发现尸体已经不见了,客厅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毫无一丝血迹,知道是黎金凤等人不想把事情老大,这才隐藏了所有尸体——至少,段时间内不想让人知道这里发生了屠村事件。 至于尸体被藏到哪儿去了,江小白也懒得浪费时间搜索。 荒村! 从此之后,黄泉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荒村,没人知道村里人去了哪儿。 就这时候,黎金凤忽然发来信息,说他们已经安全撤离了,问江小白要不要帮手。言下之意,是想见江小白。 江小白本就不想带个累赘,加上自己现在变成了病汉子,直接就拒绝了,让他们赶紧撤出拱桥区,不要有任何耽误。 黎金凤有些不甘心,但却不敢不听,末了,她示好道:“我会帮你照看唐如蜜的,你放心去找孩子吧。不过,需要帮手时一定要告诉我。” 江小白敷衍了两句,便开始搜查老母猪家。因为之前已经被特警们搜查过一次了,即使有地图也肯定被带走了,于是发信息问黎金凤有没有带走地图之类的东西。 黎金凤很肯定的回复说没有。 “这就奇怪了。”江小白蹙眉沉思良久,试着用坑爹搜索系统搜索地图,结果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敢情,这老母猪家有一个极其隐秘的地下室,就在高洋的卧室里,只是系统只显示地图位置,却无法提供地下室的入口。 不过,既然知道卧室里有地下室,事情就好办了,一翻搜查之后,江小白很轻易就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原来就是床板下面,掀起床板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江小白也不用找灯火,直接把能量转移到双目上,沿着石梯进了地下室。四下一打量,地下室和卧室的大小相差仿佛,布置也跟卧室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一口黑漆棺材,看上去相当诡异。 “奇怪了,地下室里放棺材?”江小白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推开棺材盖,又发现,这棺材看似很重,却轻轻一推就开了,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然而,更离谱的是,棺材里除了一张地图外,什么都没有。 “地图?”江小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是找到地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些失望,按照他的想法,棺材即使没有值钱的东西,死尸总有一句吧? 就一地图,这的什么都没有。 “为毛啊?”江小白大惑不解,什么地图这么珍贵,居然放在棺材里? 他展开地图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那个山谷的地图,其中,什么地方有陷阱,什么地方有哨点都绘得清清楚楚。 他不死心,又翻看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的确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失望之下只得离开地下室。 可当他上台阶的时候,忽然回身盯着棺材,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只有一个念头:可疑! 不错,地下室里藏棺材,这不是就可疑之处吗? 想到此处,他疾步走到棺材前,想把棺材抬开看看下面,却没料到,棺材就像和石台生了根一样,无论如何都抬不动。 “果然有古怪!”江小白急忙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双手抠住棺材底部的边缘,气沉丹田,吐起开声:“起!” 咣当! 棺材是被抬起来了,却只是挪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这么重?”江小白惊讶极了,自己的双臂具有常人十倍的力量,居然抬不起一口棺材,难道是生铁铸造吗? 他不信邪,又抬了几下,依然抬不动。 这下,他眼里直冒小星星了,双手扣住棺材盖用力一抬,只听咔擦一声,倒是把棺材盖抬起来了,匆忙看了眼下面,敢情,连接棺材盖的是两排滑轮,难怪先前轻轻一推就开了。 那么,这副棺材到底是什么金属所铸的呢? 对此,江小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从皮甲背心里拔出一把螺丝,用尽全身气力扎在棺材盖上。 噗! 一声古怪的声响传入耳朵,江小白的心肝猛的一跳!r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一十六章:至宝——仙境(求收藏,求红票!) 江小白做梦都没想到,螺丝刀居然一点阻力都没有,很轻易地就穿透了棺盖,然后才被把柄挡住。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么沉重的金属,质地怎的如此柔软?”江小白瞪大了眼睛,试着摇动螺丝刀,可诡异的是,螺丝刀根本就不能左右摇动,只能往外拔,而且很轻易就拔出来了。 更诡异的是,螺丝刀拔出来后,缝隙立马就粘合在一起,毫无一丝伤损的痕迹,宛如这口棺材是团浓稠的液体凝结而成的一般。 “什么鬼东西?”江小白一脸震惊,再次把螺丝刀扎了进去,拔出一看,孔洞又粘合上了。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江小白微一沉思,又从皮甲背心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缓慢的扎了下去。这一次,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锋利的刀尖毫无阻力的陷入棺盖里,甚至于,把手放开后,匕首还在缓缓陷落,直到被刀柄阻住为止。 “古怪,真是古怪,这到底是什么金属?”江小白好奇多过了震惊,又试着摇动匕首,没想到的是,匕首居然随着手掌的摇动,往刀刃方向倾斜过来,而倾斜后的缝隙立马又粘合上了。 “我明白了!”他眼睛一亮,抓住匕首往刀刃方向肆意切割,果然,匕首犹如切在红薯上般毫无阻力,只是,匕首划过的地方,缝隙紧跟着就合上了。 “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金属,这绝对是惊世骇俗的发现啊!”江小白激动坏了,眼珠一转,打算横着切下一块角来带走。然而,切下的那一小块却犹如潜力磁铁一般,死死的夹住匕首,尽管江小白使出了吃乃的气力,还是无法把它取下来,偏偏,匕首又能轻易的拔出来,当真古怪到了极点。 “我就说嘛,要是能够切割下来,随便找一把锋利的大刀,便能把这棺材分割成千万块,然后分批带走,也不用留在这里了。不过,这棺材神奇是神奇,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用途,还有,为什么要铸造成棺材的形状,又是何如铸造的? 谜,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谜,除非找到高洋,否则无法揭破这个谜底,搞不好,高洋也是偶得此物,根本就不知道棺材的来历。 不知道为什么,江小白总觉得这棺材具有特殊的用途,不由得生起一种强烈的欲望——躺在棺材里试试。 这想法一发不可收拾,经过剧烈的天人交战,他决定冒险一试。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但是,宁愿变成死猫也要破解好奇的人大有人在,而江小白就是其中一个。 于是,他咬了咬牙,推开棺盖钻了进去,先躺下试试了舒适度,出了冰冷的寒意外,没什么异常,便伸手合上棺盖,再次感受起来。 可感受了半天,依然是冰冷的寒意。 “这棺材肯定有什么古怪,只是不知道古怪在哪儿而已。”江小白想推开棺盖坐起来,却忽然感到浑身发软,眼皮沉重,接着,一阵困意袭来,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惊醒,急忙推开棺盖跳了出来,顿感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好像所有的疲倦都一扫而空了,一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左右,也就是说,自己只睡几十分钟,不超过一小时。 忽然,江小白若有所觉地摸了下脸,骇然发现,自己的脸光滑细腻,不再是病汉子那种邹巴巴的脸型。 他急忙跑出地下室,在衣柜镜前一照,自己真的变回本来模样了。 “怪哉,我没有启动粒子光束啊,怎么变回来了?”想心不定,他又撸起衣袖一看,上次和邬景瑄滚落沱江河时的伤疤居然不见了。 微一思索,他恍然大悟,这个棺材一定具有治疗伤势和消除疲倦的功能,一如金属本身的性质一样,再大的伤口都能瞬间愈合。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他一咬牙,拔出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再次回到地下室,钻进棺材里密封起来。 或许是刚才已经睡过一觉了,加上手臂上只是一条小伤口,这一次他没感到睡意,可正因为没有睡意,才亲眼见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宝物,这绝对是宝物啊! 虽然江小白的能量转移也有修复伤口的能力,但始终只是局部性的。现在他终于有些怀疑高洋是个是绝世美女了,因为这宝物具有修复伤势,消除疲倦,甚至美化身体的作用,再夸张一些,还能提升武者的修为——这也解释了长生鼠为什么会滞留在黄泉村,很可能是知道高洋有这个宝物,想借来治疗伤势,当然,高洋的离开,估计也有躲着他的意思。 想到这棺材的种种好处,江小白扼腕叹息,太重了,根本带不走啊,要不然,先把它藏起来,有机会再来取。 他也知道,这东西如此庞大沉重,不可能凭空出现在地下室里,肯定有什么方法带出去,只是自己和高洋都不知道带出去的方法而已。 最终,他易容成病汉子的容貌,惋惜地离开了老母猪家,先驾船来到黄泉湖的最深处,抬头一看,山崖下有一个极其隐秘的夹缝,被灌木和杂草遮挡着,是以停好渔船,按照地图上标注的方法进入夹缝,免得踩上要命的兽夹。 其实,这个夹缝是若干年前因为地震崩裂出来的缝隙,大约数千米长,蜿蜒曲折,分岔极多,加上原始灌木丛生,剧毒植物和剧毒蛇虫随时都能要人的命,更遑论人为的陷阱了。 还好,江小白手中有地图,否则,即使知道裂缝的另一边别有洞天,也不敢轻易涉足。 饶是他还是万分谨慎,还是遇上了一些危险,比如遭遇了几条传说中的鸡冠蛇,碰到几株要命的毒麻,甚至被几只恐怖的毒蚊子叮了几口,使得浑身肿养,苦不堪言。 最终,他以极大的毅力穿越了裂缝,却弄得衣衫破裂,狼狈不堪,犹如逃难的叫花子一般。 可是,当他看到漫山遍野的五彩花朵时,尤其是在花丛里穿梭忙碌的彝族姑娘们,整个人就傻眼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穿过了死亡裂缝后,居然能看到这种仙境般的世外桃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这是一个山谷,如假包换的山谷,只是它的面积却大得出奇,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盆地一般,但地势却比黄泉湖高了几百米,四周奇峰插天,阳光普照,在峡谷的两边山坡上,全是开着五彩花朵的植物,一条溪流由遥远的上头蜿蜒而来,消失在数不清的裂缝中,估计,这就是黄泉湖的源头了。 隐约间,江小白看见一片竹屋隐藏在山坡上的树木下,不由得心生向往,要是能住在这里,再有这些美丽的姑娘作伴,那不是就神仙般的日子吗? 忽然,山坡上传来一声口哨,听到口哨,所有的姑娘们齐刷刷地看向江小白这边。 “遭,被她们发现了!”江小白本能的感到一阵紧张,事实上,在穿过了死亡裂缝后,他也不确定病汉子是不是来过这里。于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少顷,山坡上的姑娘们就在一个冷厉女子的率领下、手持猎枪气势汹汹的冲了下来。 “干什么的!”她的声音和长相一样,带着刀锋般的冰冷。 “我……是我啊……”江小白艰难地抬起头来,惊恐万状道,“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山羊?”冷厉女子果然认识病汉子的脸,沉声道,“出什么大事了,你又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闻言,江小白就是知道病汉子没来过这里,眼珠一转,记上心头,掏出地图剧烈喘息道:“是……是猪姐让我来的,完了,我们完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完了?”她夺过地图看了看,厉声道,“赶快把话说清楚!” “黄泉村完了,被次奥瓦.玩玩鸟屠村了啊!”江小白放声大哭起来,可哭着哭着,忽然嘎的一声晕了过去。 “什么?”冷厉女字脸色大变,喝令道,“快,把他抬到香居去!” “是,梁姐!”女孩子们立马拥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抬着江小白就走。 敢情,这冷厉女子就是梁大娘的女儿。 “都给我老实点!”梁姐似乎习惯了训人,“他可是猪姐的得力手下,你们这群臊货最好被打他的主意,否则,老娘就要她去极乐世界报道!都给我小心点啊,你怎么搞的,没吃饭啊?看你的臊样,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啊?” 那姑娘口不择言道:“不……不是没见过,是没见过这么老的?” “滚粗!”江小白气得想骂人了,什么眼神儿啊,老子只是面目老一些,身体可年轻这呢! 吵吵嚷嚷中,江小白被抬上了山坡,进了一个宽敞明亮的露天客厅,这里,好像是姑娘们用来议事的场所,只有一大圈竹椅,以及上首位置的一张竹案。 姑娘们把江小白放在中间,有的去倒水,有的给江小白掐人中按压胸口,还有更夸张的,居然想给江小白做人工呼吸,不过被讨厌的梁姐喝止了。 忽然,梁姐盯着江小白腰间的黑色塑料问道:“那是什么?” 有个姑娘打开一看,顿时啊的一声,眼睛一翻白晕了过去。 “啊……” “我的麻麻呀!” “是……是人头!” 姑娘们都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地四下逃窜,有一些也很干脆的直接晕倒了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果然如此啊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今天后.台老是打不开,上传延时了,给兄弟姐妹们道个歉!) “这人头是谁的?”江小白被救醒后,梁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还有,谁把黄泉村屠了?” “就是这个天杀的贼子啊,他叫次奥瓦.玩玩鸟。”江小白没料到她不认识次奥瓦的容貌,满嘴跑火车的瞎编起来,说次奥瓦昨晚屠村后受了重伤,居然跑到自己家来借宿,自己如何毒杀了他,又如何赶到黄泉村,一看,所以人都死了,于是联系上外出多日的猪姐,告诉她村里的人都遇害了。 梁姐迫不及待道:“那猪姐呢?” 一听这话,江小白就开始郁闷了,搞了半天,她也不知道高洋的去向啊,那还怎么通过她找到高洋,又怎么混进魔婴崖去?嘴上却道:“猪姐说马上就赶回来,还分析说次奥瓦肯定有帮手,让我先来你这儿躲一躲。” “我就说嘛!”梁姐一脸凝重道,“这地图是猪姐的,要不是她让你来这儿,你如何能拿到这么机密的东西?” 江小白一脸惊悸道:“然而,猪姐的猜测是对的,这贼子果然有帮手。” 梁姐紧张道:“有多少帮手?” 江小白实话实说道:“一共有十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的特警,不过我躲得远,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看见他们清理了所有的尸体,还带走了船上的白面粉和钻石。” “这些人是怎么找来的?”梁姐疑惑道,“我们种植罂粟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根本就不可能走漏消息啊?还有,这贼子为何如此狠毒,要屠了全村?” 我擦,原来这漫山遍野的五彩花朵是罂粟啊! 表面上,江小白却惊讶道:“你不知道猪姐的真实身份吗?” “你是说不死兵团的身份?”梁姐蹙眉道,“这和不死兵团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她也知道不死兵团,只是还不知道长生鼠来过黄泉村,便一五一十的说了长生鼠等人如何绑架了赵敏母子,又如何刺杀次奥瓦失败的细节,最后咬牙切齿道,“这都是长生鼠他们惹来的祸事,要不然,这贼子如何能找到黄泉村来?” 梁姐一直躲在这个山谷里种植罂粟,制造白面粉,估计很久没回家了,完全没想到江小白在撒谎,一时间也气得呀呲欲裂,问道:“那樟树镇呢,我妈呢,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家里倒是没什么事。”江小白支支吾吾道,“只是,尼玛昨天偷了软大娘一只乌骨鸡,还想烧死软大娘,事情闹得有点不可收拾,总之,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谁知梁姐却毫不紧张,冷笑道:“不就是一只鸡么,就算杀了那老倡妇,姓软的又敢怎样?” 江小白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给她通报消息,满脸紧张道:“我担心猪姐有危险,想去接应她,可我现在也受了内伤,指甲也被这贼子折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梁姐道:“那些特警很厉害吗?” “那当然了!”江小白道,“他们可是江阳市特警队的金英,武功高强,装备精良,猪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岂料梁姐却笃定道:“放心,猪姐是打不死的程咬金,媚术又举世无双,没人能杀得了她……再者,猪姐交代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温柔乡,所以,我们只能等她回来再说。” “可她什么时候回来呀?”江小白郁闷得吐血了,自己忙活了半天居然是这种结果……不过也好,既然来了,就把这罂粟一把火烧了,彻彻底底地毁了高洋的根基! “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梁姐语气笃定,紧接着就吩咐姑娘们扶江小白去清理伤势,还安慰道,“你这次杀了屠村之人,功劳不小,先好好养伤,什么都别想,一切都会有猪姐做主的,我还要去公棚看看,就不陪你了。” 江小白心中一动,她为什么那么笃定高洋很快会回来,难道……想到这,急忙把能量转移到耳朵上,假装虚弱的闭上眼睛,暗中却竖着耳朵,锁定她的去向。 在十倍听觉的辅助下,江小白听见梁姐在后厢房的院坝里对一个姑娘小声交代道:“肖云,清理好伤势后你就留在房中看着他,不许他随意走动,更不许去公棚,明白吗?” 肖云道:“他硬要去公棚怎么办,我也拦不住啊。” 梁姐怒道:“你不知道用些手段吗,要是你没那种手段,我换别人就是,反正那小子是个涩中饿鬼,对什么女人都感兴趣?” 肖云嘿嘿笑道:“我当然有那种手段啊,只是,您为什么不让他去公棚呢,难道你不相信他?” “这和信不信任没多大关系!”梁姐再次压低声音,“反正,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哼,我听猪姐说,这小子是个涩中饿鬼,尤其喜欢你这种外表清纯的妹纸,你只要使些手段,相信他会老实的。” 肖云八卦道:“我听姐妹们说,山羊狗胆包天,一直觊觎猪姐的美色,要不然也不会被猪姐迷得神魂颠倒了,真有这种回事吗?” “不想去极乐世界,不该问的最好别问,赶紧去做事!”梁姐喝叱了一句后拂袖而去。 肖云还不服气,等梁姐走远后小声咒骂道:“不就是和猪姐有一腿吗,有什么鸟不起的,哼,也不知道猪姐是怎么回事,居然被这种冷冰冰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江小白顿时就汗了,这猪姐原来是个百合啊,还喜欢冰山美女?姥姥的,那美男计岂不是用不上了?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肖云不仅不按照的梁姐的交代来房里缠着自己,还躲躲藏藏地尾随梁姐,好像想看看去什么地方。 可惜,梁姐和肖云已经离开了听觉范围,除非启动声波镜头,否则无法窥探她们的去向。 而这时候,几个姑娘已经褪光了江小白的衣裤,一边清理伤势一边上下其手,还脸红气喘,心照不宣的吃吃轻笑。 甚至,一个姑娘小声提议道:“要不,我们先享受享受?” “万一被梁姐知道了……”姑娘们颇为心动,又有些担心的样子。 “你不说我不说,梁姐怎么会知道?”那姑娘怂恿道,“长年累月都呆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猪姐又不准我们出去,我们可都是生理正常的女人诶,再说了,我们这一带的风俗又没有那么讲究,这好不容易才有个男人进来,虽然老了一些,总聊胜于无吧?你们要想清楚哦,这次机会要是放过了,再想遇到这种机会,搞不好我们都人老珠黄了。” 姑娘们越发心动,其中一个迟疑道:“就怕有人去打小报告,到时候梁姐发起飚来,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傻呀!”那姑娘嗤之以鼻道,“现在猪姐不在,只要我们轮流拖住梁姐,她势单力孤,又怎知我们做了些什么? 江小白汗到死了,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嗤嗤,阿梅,难道你想让我们轮……”一个姑娘轻笑道,“你就不怕弄出人命?” 阿梅笃定道:“木事的,大家悠着点就是,总之一句话,你们答不答应?” 姑娘们不说话了,只是了脸红气喘地嗤嗤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梅道,“我先去找肖云合计一下,你们不许偷吃啊!” 姑娘们纷纷道:“鸡了鸡了,快去吧,我们一定会等你回来再上菜。” 江小白立马就紧张了,显而易见,这些姑娘们都饿慌了,不偷吃才怪。 果然,阿梅一走,姑娘们叽叽咕咕起来,居然把江小白的身体给瓜分了。 虽然这种事情荒谬到令人难以置信,但江小白还是感觉特新鲜,关键是,他有一个计划,准备让这些姑娘们造猪姐的反,而想要她们造猪姐的反,就得喂饱她们。 所以,江小白很爽快的把能量转移到小盆友身上,同时给坑爹系统注入30万现金,先搜索了一下猪姐的位置,发现又出现“资料有误”的提示,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得启动声波镜头,锁定梁姐。 30万就30分钟,反正现在有钱,有钱就是任性,只要能救出赵敏的孩子,花再多钱都值。 镜头一开,脑海里的手机屏幕就出现梁姐的视频,她此刻刚好走进了一个卧室——那是一栋建造在斑竹林边的精舍,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漫山遍野的罂粟花,真当是视野开阔,风景优美。 不过,系统显示这精舍是高洋的度假屋,而不是梁姐的住处。 关上房门后,梁姐推开窗户私下观望了一下,便坐在梳妆台前,掏出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链接着充电宝的大哥大。 不是,应该是卫星通话器,之前,江小白见五哥他们就装备有这东西。只是自己当时没有配备卫星通话器,所以只能用手机与黎金凤通话。 只见梁姐熟练的拨通了一个11位数的手机号码,深吸了口气后用冷厉语气质问道:“是你把地图嫁给山羊的,胆子不小嘛!” “怎么可能?”对方传来一个惊慌的女声,“没有你的吩咐,我哪敢啊?亲爱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梁姐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果然如此啊!”r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拍即合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你得先有个心理准备!”梁姐深吸了口气,“我们被山羊出卖了,黄泉村很可能发生了重大变故!” “什么?”电话那边声音一颤,“猪姐,你不会是弄错了吧,山羊怎么敢出卖我们?” 猪姐? 一听这称呼,江小白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事实上,他现在早就喘气如牛了,也顾不得装晕,变被动为主动,大杀四方,凶猛无比。 心里则翻起了滔天巨浪:买嘎达,搞了半天,梁姐才是正真的猪姐,高洋只是个替身而已,好心计,好谨慎的女人啊!难怪系统搜不到她的位置。 上一次搜索老局长是这样,这次搜索猪姐也是这样,甚至,搜索魔婴崖同样如此!敢情,坑爹搜索系统只是电脑程序,不具备分辨真伪的能力——那么,临官兔会不会也使用了类似的办法?魔婴崖是不是也有真假之分呢? 不对,那自己变成次奥瓦后,沈丫头怎么能搜索到自己的位置?难道说,伪装成别人后,还必须找一个替身才能躲过系统的搜索? 哈哈,这是缺陷,也是漏洞啊,只要自己也找一个替身,到了关键时刻岂不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妙用? 直到现在,江小白才算彻底醒悟——每一款坑爹道具都是有缺陷,而且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也不知道是(系统)有心还是无意。 不过根据江小白的猜测,只怕是机主的级别不够,无法完善道具的功能。但话又说回来,缺陷就是漏洞,利用好了也是大杀器。 “绝不会错!”梁姐一字一句道,“你马上赶回来,但不要去黄泉村,秘密从扁担沟水道进来,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好的!”高洋迟疑道,“不过,我还得安抚一下客户,赶回温柔乡怕都半夜了。猪姐,既然山羊叛变了,那他会不会还有帮手?”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梁姐道,“山羊眼下就在温柔乡,他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不露面,他们就会暗中不动,这就为我们创造了机会。” “我明白了。”高洋道,“那要不要安排人手接引我们?” “没必要!”梁姐道,“等你回来后,姑娘们就是帮手。” 当然,梁姐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计划被江小白听了清清楚楚,要不然,只怕早就抛弃所有基业逃跑了,到时候,自己单枪匹马,如何能抓得住她? 同一时间,精舍外。 阿梅找到探头张望的肖云,让她拖住梁姐,好让姑娘们好好享受一下。 肖云担忧道:“姐妹们在这里逼坏了,个个如狼似虎的,万一把山羊折腾死了,这可如何交代呢?” “哪有男人被折腾死的。”阿梅吃吃笑道,“只要我们不给他吃白面粉,就绝对出了问题。” 肖云白眼道:“不吃白面粉,那么多姐妹他应付得来吗?” “这重要吗?”阿梅笑道,“只要他是男人就行。” 肖云迟疑道:“一定要这样吗?” 阿梅怂恿道:“不这样你如何服众,又如何取代梁姐的位置?” 肖云想了想,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不如给那贱人下点药,再让山羊把她嘿嘿……到时候,我们就以这件事要挟她,还怕她不乖乖让出位置吗?” 阿梅心动道:“这办法倒是不错,问题是,梁姐为人精明谨慎,对自己生产的东西又熟悉无比,想给她下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还有,山羊有那个胆吗?” “下药不行就用强,只要拿下她就好办了。”肖云想上位都想疯了,自以为聪明道,“她到底是个女人,我们有这么多姐妹还怕制服不了她?至于山羊嘛,哼哼,看我的手段就行了。” 阿梅权衡再三道:“既然如此,还不如撩拨山羊去对付她,听说他功夫不错,欺负一个女人应该没问题吧?到时候,就算捅了什么篓子,我们还可以让他被黑锅。” “妙!”肖云赞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心计,没说的,等我上位后,你就是我的副手,到那时,别说温柔乡了,就算在整个樟树镇,谁又敢不给你面子?咯咯,以后我们联起手来,去外面弄些俊俏的小伙子回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折腾死了找地方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哎呀,别说了,说得人家怪洋洋的。”阿梅催促道,“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呀!” “好,我这就去。”肖云叮嘱道,“一定要拖住她啊,最少,在我没说服山羊之前不能让她过来。” 阿梅道:“我就说作坊那边出了点问题,一定能拖住她的,不过,你得去一趟作坊,让那些老大妈们配合一下。” “这法子不错!”肖云再不多说,去作坊和老大妈们打了个招呼,便急急忙忙赶到江小白的客房,见门口有两个姐妹守着,里面还热火朝天的样子,推门一看,满地都的贴身零件,顿时就惊呆了,“你们……好大的胆子?” “哎呀,你就别装正经了,快来吧!”姑娘们二话不说,拖住她代替了下一个姐们,同时七手八脚扯出她的贴身物。 毕竟是大白天,谁都不敢赤膊上阵,怕梁姐忽然赶过来,到时候就来穿戴不及了。 在亲身体验了一翻后,肖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面目蜡黄,身躯却年轻细腻的汉子居然如此凶猛,简直不是人啊。 最后,她让姐妹们去外面候着,面目潮红道:“感觉咋样?” “不咋样!”江小白气喘吁吁道,“都是些过来人,没啥新鲜的。” 这话要是换了平时,肖云铁定会一个耳光,不过,现在听在耳里却正中下怀,媚笑道:“想要新鲜的,有啊,就怕你没胆子招惹。” “劳资连猪……”江小白只说了半句,立马改口道,“除了猪姐外,没有劳资不敢招惹的人。” 肖云道:“那我告诉你,梁姐就很新鲜,你敢招惹吗?” 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江小白顺势道:“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们不告诉猪姐,劳资就敢拿下她!” “她有功夫的,还有一双神奇的手套!”肖云没料到江小白真有包天狗胆,顿时喜出望外,激将道,“你虽然功夫不错,但未必能制得了她。” 江小白心中一动,问道:“那手套有何神奇之处?” “听说是猪姐送给她的。”肖云耳语道,“那手套戴在手上和肤色一样,看不出任何异样,最重要的是,那手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甚至有强化臂力的功能,堪称超级手套,神奇无比!” “超级手套?”那岂不是和超级战靴一样吗?难道,那是魔婴崖的产物,每个不死兵团的成员都有一件或几件? “是的,超级手套。”肖云一脸贪婪,又凝重道,“所以,你想拿下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无妨!”江小白想起田秋香送了一颗春江花月夜,便道,“我有一颗药丸,只要你能让她服下,哪怕她是再刚烈,也会乖乖听话,嘿嘿,就怕你没办法让她服下啊。” 肖云惊讶道:“什么药丸那么神奇?” 江小白找出药丸:“这药丸无色无味,还可以溶于任何液体之中,但价格昂贵,万金难买,千万别浪费了。” 肖云喜上眉梢道:“有了这东西,大事可成矣,你等着,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保证午后就能让你得偿所愿。” 之后,她草草整理了一下彝族女子的衣裙,匆匆忙忙去了厨房。 其实,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只是梁姐被阿梅骗到了作坊那边,没来得及吩咐开饭。 而梁姐除了面目冷厉外,也算得上是个大美人了,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四、五岁,姐们都知道,她是个爱美的女人,除了吃独食外,午饭必然有一碗绿豆薏仁汤,因为薏仁对于皮肤美容特别有帮助,不过别人却没有那种特殊待遇,吃的都是大锅饭。 说起这个大锅饭,绝不是大学食堂里的那种饭菜,而是各种蔬菜烩成一大锅,虽然佐料齐全,却缺少荤腥,想一想,长年累月都这么吃,和庵里的尼姑又有什么区别? 难怪肖云想上位了,上位后能吃独食啊,还能对温柔乡的老少姐妹们颐指气使。 在温柔乡这个山谷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绝不会有一个男人存在,因为猪姐是个百合,只对女人感兴趣,只是,女人易老,而他们又掌握了温柔乡的秘密,未经许可,绝无机会离开山谷。 那么,上了年的女人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吧? 简单,上了年纪的女人安排在厨房、公棚、作坊里打杂,换句话说,就是专门提炼白面粉,而年轻漂亮的姑娘们只负责打理植罂花,采集果浆等轻便的活,顺便满足梁姐的非分要求。 说话间就到了吃大锅饭的时候,江小白是唯一一个男人出现在饭桌上,面对莺莺燕燕的姑娘们,眉目传情,再想到她们的疯狂行为,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适时,梁姐冷着脸坐上了竹案,美目盯着眼江小白,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一十九章:活捉猪姐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姑娘们还从未见过她笑,顿时就惊呆了,这才知道,原来她真的很美,至少,在温柔乡没有人比她漂亮。 连江小白都有种惊艳之感,觉得她的笑用勾魂夺魄来形容也毫不为过,不过,自己遭遇的美女多了去了,还不至于被她的笑容所迷惑。 “山羊哥,这里的姑娘如何啊?”梁姐示意大家用饭,以闲聊的语气说道,“说起来,这可都是附近乡镇的熟人,你也应该认识一些吧,要是有看得上眼的,我让她好好陪你乐呵乐呵,咯咯咯……” “姑娘都不错。”既然知道她想稳住自己,江小白也就不用再拿腔捏调的伪装自己了,讪笑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有当妈妈的潜质呢,哈哈哈……” “去你的!”梁姐嗔道,“别仗着自己立了大功就可以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惹毛了我,照样把你删了。” 江小白脸一黑,挪揄道:“知道你能耐大,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嘿嘿,吃饭,吃饱了才有气力乐呵不是?” 梁姐气道:“你还没说喜欢哪个姑娘呢!” 江小白扒了几口白干饭,含糊道:“我倒是看上一个姑娘,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哦?”梁姐认真道,“说说看?” “先吃饭行不?”江小白道,“雷公不打吃饭人,当面不说叉叉事,呃……这饭怎么这么难吃啊,梁姐,你吃的什么,让我尝尝好不好?”说着走到竹案前,垂涎三尺地盯着她的菜碗。 你还别说,她的小灶还真是丰盛,有鱼香肉丝,麻辣鸡丝,溜白菜、红油鱼腥草(就是四川话说的泽耳根),以及一碗绿豆薏仁汤,名副其实的四菜一汤。再看姑娘们吃的,就一个素菜大杂烩。 都说越有越吝啬,这娘们挣的钱还少吗,居然舍不得给姑娘们改善生活。 事实上,不是梁姐舍不得给大家改善生活,而是心性冷酷的她完全把姑娘们当成了牲口,既然是牲口,又何必浪费钱财?再说了,每个月还要给她们家里人发工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你小子还得寸进尺了!”梁姐见江小白盯着菜碗直流口水,急忙捂住绿豆薏仁汤,跺脚道,“你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啊,难道猪姐亏待你了吗?” 江小白依然盯着菜碗,叹气道:“你看看姑娘们吃的什么,就知道猪姐有没有亏待我了。” 梁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表面上却同情道:“行,那你把这些菜都端过去吧,算是我替猪姐补偿你的。” 被江小白对着菜碗说了半天话,有洁癖的她早吃不下这些菜了,还好,自己早早捂住了汤碗,要不然就要饿一顿鸟。 江小白还真不客气,把红油鱼腥草和溜白菜端到自己的板凳上,却把余香肉丝和麻辣鸡丝分别夹到姑娘们碗里,笑哈哈道:“今天梁姐大发慈悲,让你们打牙祭,虽然东西少了点,但尝尝味道也好,哈哈,记得谢谢梁姐啊!” “谢谢梁姐!”姑娘们很配合的出声道谢,暗中却感激江小白仗义执言。 怕江小白又打绿豆薏仁汤的主意,梁姐三两口喝了个干净,咳嗦道:“山羊哥,小妹说话算数,你只要有看得上眼的姑娘,我就让她好好陪陪你。” 说话间,她感觉浑身燥热,就好像第一次看见高洋冲凉一样,心里还觉得奇怪,难道是知道高洋要回来了,才会有这种生理反应? 江小白盯着她的表情变化,嘿嘿笑道:“那我就看上你了,你愿意吗?” “大胆!”梁姐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了,尤其是看见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心里更像猫爪般难受,但理智提醒她,自己是雄霸一方的猪姐,得保持尊严,喝叱道,“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关起来!” 见她盯着姑娘们直吞口水,江小白心中一动,向肖云使了个眼色。 肖云会意,把玉手当成扇子扇了几下,嘤咛道:“好热啊,今天怎么这么热啊?” “是啊是啊,今天真是热。”阿梅也反应过来了,也向姐妹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松开衣领,做出一些不要脸的动作。 “我呼,我呼……”梁姐粉脸发烫,眼睛发直,在药丸的催逼下,终于失控地站了起来。 肖云等人越发卖力,还问道:“梁姐,你不热吗?” “呃……是……是有点……”梁姐已经被鲜艳的场面冲昏了头脑,心里只想着百合的滋味,再也顾不得是不是大白天了,喘息着扑向一个姑娘。 成了,终于成了! 在姑娘们的配合下,江小白任命梁姐做了妇女主任,事后还剥了她的手套,用飞爪的细钢丝分别捆住她的手脚的指头——因为不确定她还有什么秘密武器,必须这样捆才安全一些。 同时,江小白还在她嘴里抠出一枚毒牙,但没有捏碎,只是保存了起来,以及堵住她的嘴巴,免得她咬舌自尽。 期间,姑娘们都有些紧张,感觉江小白的行为有些反常,肖云还一个劲的说:“不用这样吧,她已经被你那个了,难道还敢反抗?” “哈哈哈……”江小白一边畅快的大笑,一边戴上薄如蝉翼的超级手套,发现,这手套完全粘附在皮肤上和指甲的细缝里,毫无一点不适之感。甚至有用匕首砍劈切割也毫发无伤,当真是神奇无比。 “你、你笑什么?”肖云很不高兴道,“这手套猪姐一定会赏给我的,你别想拿走!” 江小白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梁姐,冷笑道:“猪姐?你们知道谁是猪姐吗?” “什么意思?”肖云心肝一跳,美目死死地盯着江小白。 江小白权衡再三道:“去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我有话要讲!”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肖云怒道,“之前我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要是不想死,最好按照我说的做!”江小白扫视众人,一字一句道,“难道你们真不知道死期将至吗?” 姑娘们大吃一惊,阿梅小心翼翼道:“这话从何说起?” 江小白石破天惊道:“因为这个梁姐就是猪姐!” “什么?”全场踉跄后退。 “你有什么证据?”肖云面无血色,“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们都见过猪姐的!” “没有证据我敢乱说吗?”江小白道,“不过,在拿出证据之前,我要温柔乡的每个人都在场,你们可以不听我的,但是,当你们死期将至的时候,可别怨我没有出手相助!” 肖云还要嚷嚷,阿梅却道:“我这就去把她们叫来。” 不多时,整个饭堂就挤满了老老少少的妇女们,肖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人都到齐了,一共47个,绝不会少一个,你快把证据拿出来呀!” 江小白也不多说,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来,对准了众人道:“看仔细了,也听仔细了!” 众人竖起耳朵,瞪大眼睛盯着屏幕。当高洋叫出“猪姐”两个字时,有些胆小的人居然尿裤子了。 “我的天啊,她……她是猪姐……”肖云和阿梅惊骇欲死,“那我们这么对她,那还不死得凄惨无比啊!” 江小白冷笑道:“她现在还能杀人么?” “也对呀!”肖云冲动道,“我们现在就杀了她,然后各自回家!” “愚蠢!”江小白喝叱道,“这附近的乡镇都她培养的势力,你跑得了吗?” 阿梅道:“那你说怎么办?” 江小白徐徐道:“知道这个山谷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猪姐,一个是高洋,还有一个是我,其实,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山谷是猪姐的秘密,你们知道了她的秘密,还想活着出去吗?” 一个老妇畏畏缩缩道:“可……可有些老姐妹的确出去了。” 江小白冷笑道:“我看你是没长脑子,她们是出去了吗?那是被猪姐灭了口!” “这……不可能吧?”有些顽固的女人始终还抱有幻想。 江小白反问道:“那你们再想想,离开的人是不是都不安分,老想着回家?” 众人立马的七嘴八舌的回忆起来,比如某个姐妹想逃走啊,然后再没有回来过什么的,总之一句话,离开的人都不是安心留在这里的,或者想造反,闹事,犯错等……最终得出结论,江小白的话很可能是真的。 “我也不想吓唬你们!”江小白语重心长道,“就算你们有出去的机会,可现在知道了猪姐的真面目,甚至合起伙来欺负她,她还饶得了你们吗?” “我们不想死啊……”大多数人哭天抢地道,“祸是你惹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们啊!” 江小白郑重道:“我把你们召集起来,就是想救你们,但是,你们会听我的安排吗?” 肖云和阿梅都是梁姐的助手,抹汗道:“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你就说要我们怎么做吧?” 江小白道:“为今之计,只有杀了高洋,才没有人知道我们做过什么,之后,你们选出一个领导来,继续留在这里,直到我把猪姐的党羽一网打尽后,你们才能回家!”r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百二十章:女儿村(第一更) 梁姐的党羽是不可能一网打尽的,也不能说江小白欺骗妇女们,只是想让她们先躲在温柔乡里暂避风头,直到时机成熟后再出去。最重要的是要团结大家抓住高洋,彻底毁掉梁姐的根基。 回家是妇女们的梦想,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从未想过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呆一辈子,眼下见江小白捉了梁姐,还想杀了高洋,虽说未必保证不走梁姐的老路,但至少是个男人,怎么说,跟着男人总比跟着百合强吧。 因是之故,妇女们毫不犹豫地听从江小白的安排。 见大家都热切的等待自己发号施令,恍然之间,一种责任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江小白深吸了口气:“既然大家都愿意听从我的安排,那现在就选一个领导出来吧!但我话说在前头,领导是你们选出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要听从领导的安排,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是当然!”有几个姑娘立马道,“阿梅有勇有谋,做事认真,平时又很照顾我们,我们选她当领导!” 一听这话,肖云忙向几个心腹姐妹使眼色。那几个姐妹嚷嚷道:“我觉得肖云姐适合做我们的领导,之前她也是梁姐的副手,现在梁姐落马了,她就该顺理成章的上位!” “我不喜欢肖云,她老是欺负我们!” “我们也不喜欢阿梅,她威信不够!” “我选阿梅!” “我选肖云!” “我……” 一时间,众人又分成了两派,谁也不服谁。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了,这样搞下去,以后又要出乱子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毛头小伙子,没有一点领导经验,无计可施也是很正常的事。 倒是阿梅理解江小白的难处,提议道:“山羊哥,我们总共有47个人,而这温柔乡长七千余米,宽二千余米,还有山坡丛林什么的,一个人肯定无法领导这么多人、这么宽广的地方,不如更名为女儿村,设立村支书一名,村长一名,会计一名,民兵执法队长一名,生产组长四名,这样的话,等剿灭了猪姐的党羽后,大家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留在这里的留在这里,只不过,我们把女儿村与外界连接起来,留下的可以安居乐业,娶夫生女,反正这里风景秀丽,水源充足,土地肥沃,不用担心饿死。至于选举的事,大家投票解决,想必也没人不服!” 江小白很是惊讶,看不出,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居然很有才干,几句话就解决了最头痛的问题。于是问道:“你大名叫什么?” 阿梅错愕道:“我就姓阿啊,单名梅,我是高中毕业后被高洋骗到这儿来的。” “好!”江小白一拍桌案,“就按阿梅说的办,等我剿灭了梁姐的党羽后,这里就是一个不再与世隔绝的女儿村!我很肯定的向大家保证,女儿村以女性当家,只娶丈夫,不嫁女儿,而今日选出来的村干部,日后必定得到国家的正式任命,届时,你们把家人接到这儿来安居乐业,又能与外界互通有无,岂不比去尔虞我诈的外界更逍遥自在吗?” 一个姑娘忽然冒出一句:“那我们还是以种植罂粟为生吗?” “混账!”江小白怒道,“罂粟就是吖片,现在则提炼成了白面粉,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如何能让它生存下去!” 众人失声道:“你要毁了这里的罂粟?” “那是肯定的!”江小白杀气四溢道,“不但要毁去,还要连根拔除,不留一粒种子,以后,谁再提种植罂粟的事,或者私藏一粒种子,老子就让把她活埋了!” 全场顿时即若寒蝉,同时,又对江小白的决定佩服不已,能舍得毁掉这么值钱之东西的人,必定不是自私自利之辈,也就是说,他是真心想帮组大家。 “还有!”江小白厉声道,“这里既然更名为女儿村,虽然与外界的村落没什么不同,但是,这里毕竟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那就必须要有女儿村自己的规矩,现在,我约法三章,你们给我听仔细了!”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直到此刻她们才发现,这个有些熟悉的山羊原来也是个杀伐决断的人,而且,他身上有一股正气,狠厉却又让人心生敬畏! “第一条规矩!”江小白吐字清晰道,“种植罂粟,私藏毒.品者,活埋!” “我赞同!”阿梅激愤道,“以前我们犯了错,梁姐用白面粉毒杀我们,还美其名曰‘极乐惩罚’,而白面粉的危害举世皆知,的确不能再留!” 肖云生怕丢了人气,到时候没人选自己当村干部,附和道:“我也赞成!” 江小白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道:“第二条规矩,凡是想引外人入侵、谋取、抢夺、霸占女儿村的人,活埋!” 阿梅又道:“女儿村如果能经过国家的认可,那就是我们的天堂,我们自然不允许别人霸占,更不允许自己的背叛!” “第三!”江小白微笑道,“女儿村以女人当家,只娶丈夫,不嫁女儿,这算是给你们的一种补偿吧,如果有谁想推翻这种风俗,照样活埋!” 全场顿时喜笑颜开,作为女人,谁不想过一把女王的瘾?麻麻呀,这不就是女儿国的风俗吗,傻子才不答应呢! 当然,也有人暗中腹诽,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活埋人啊,难道他有活埋人的嗜好? 还真被她们猜对了,在江小白眼里,活埋比枪毙仁慈多了,至少不用见血? 不过,江小白不主张让女人当家,可想要她们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经营女儿村,就必须给她们一点好处,显然,只娶丈夫,不嫁女儿的风俗很有杀伤力,估计,这些女人尝到甜头后,赶都赶不走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今天的决定,不但给女儿村造成了深远的影响,还给自己上了一道经箍咒,因为在若干年后,他会带着娇妻隐居于此,结果活活上演了一场作茧自缚的好戏,连肠子都悔青了。 言归正传,约法三章后,妇女就开始投票选举了,出乎意料的是,阿梅居然以42票荣任女儿村第一任村支书,肖云则以37票荣任村长,剩下的职务则被其她人瓜分了。 值得一提的是,民兵执法队长是阿梅的领家姐妹,两人关系很铁,她也是和江小白有过一腿的彝族姑娘,名叫亚楠。 当时,阿梅还提议选出四名受过训练的姑娘加入执法队,以维持女儿村的持续,并协助江小白抓捕高洋。 因为高洋是功夫的人,又没人知道扁担沟的水道入口,所以必须布下天罗地网才有可能抓到她。 江小白却微微一笑:“抓捕高洋的事交给我好了,执法队只要把坑好挖,等着埋人就行了。” 听说真要活埋人,全场都吓得脸色发白。 肖云迟疑道:“那什么时候毁掉罂粟和毒.品呢?” 江小白想了想道:“为免打草惊蛇,等抓住高洋后再说,现在,我得和梁姐私下里谈谈,你们该干嘛干嘛,至少在抓住高洋之前要保持原样,更不能私下议论今天的事,免得被她潜入进来听了去。” 阿梅保证道:“我会嘱咐大家的……你想怎么处置她,也是活埋吗?” “这是我的事!”江小白拎起梁姐,笑道,“总之,我保证她不再有翻身的机会!” 其实,梁姐早就醒了,也亲眼见证了江小白如何收服姐妹们,但她是个阴狠毒辣的女人,加上嘴巴被堵住了,很识趣的没有挣扎怒吼。 进了精舍的阁楼后,江小白把梁姐丢在竹地板上,开启系统搜索高洋的位置,这一次,奇迹终于出现了,系统显示,高洋的位置在一个山体下面的水道里,好像已经潜伏了很久的样子。 真是聪明的女人啊! 江小白暗中警惕起来,高洋明明说要半夜才能回温柔乡,可现在还没天黑,她就潜伏在水道里了。由此可见,这女人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搞不好还有篡位的想法。 既然知道了高洋的真实身份,那么,搜索系统就能随时锁定她了,就算她今天跑掉了,明天也能抓住她。 江小白放下心事,饶有兴趣的打量梁姐,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戴宰的大白羊,养眼是养眼,不过想到她的另类取向,江小白又索然无味了。 梁姐只是凶狠的瞪着江小白,牙关在擀面杖上摩擦得咯咯直响。 江小白耸了耸肩,取下擀面杖…… “呸!”梁姐第一件事就是吐江小白一脸唾沫,之后哇的一声呕吐起来。心说:呕心,真恶心啊,居然被一个臭男人给糟蹋了。 那种感觉,就像某个男人被男人那个啥了,因为在梁姐眼中,自己就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男人和男人……你懂的! 江小白也郁闷得吐血,抹掉唾沫,找到水杯给她倒了杯水,黑着脸道:“再随地吐痰,我保证把你塞到茅坑里去,信不信?” 梁姐一哆嗦,恐惧地望着江小白。 对了,她好像有洁癖的,要是真不招供,嘿嘿…… 第一百二十一章:改造猪姐(第二更) (还要第三更不?)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给她灌了一口水。 梁姐再不敢喷江小白了,漱口后老老实实的把水吐在杯子里。 江小白也不喜欢呕吐物,让候在楼下的一个姑娘把呕吐物清理了一下,找了个竹椅坐下来,笑眯眯道:“梁姐,你是个聪明人,那是不是该做点聪明事呢?” “你到底是谁!”梁姐再没眼力,也知道这个面皮像山羊,身体却年轻的男子来历有问题。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江小白道,“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头是山羊的,而屠杀黄泉村,让警察拿走白面粉和钻石的人就是我。” 梁姐惊讶道:“你是警察?” 江小白道:“不是!” 梁姐怒道:“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杀黄泉村的人,又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根基,我招惹你了吗?” 江小白淡淡道:“你没有招惹我,但不死兵团招惹了我!” “你是说高洋?”梁姐很肯定道,“不可能,高洋绝不敢背着我接不死兵团的生意,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是高洋,是长生鼠和临官兔!”江小白慢悠悠道,“因为他们绑架了我的朋友,还把我朋友的孩子抱走了,所以我才追到了黄泉村。” “你……你是次奥瓦?”梁姐终于醒悟过来。 “呵!”江小白惊讶道,“你还真是不傻呀?” 梁姐瞳孔收缩,咬牙切齿咒骂道:“长生鼠,卧槽尼玛,劳资就知道你会给劳资惹祸,槽泥马的,劳资今日要是不死,一定杀光你全家!” 这娘们真够奇葩的,明明是个女人,却劳资长劳资短,还要槽人家的玛,想不汗都不行! “别发狠了,你没机会的。”江小白语气平淡道,“你既然落在了我手里,除非彻底归附我,否则,我不介意多杀个人。” “做梦!”梁姐怒道,“劳资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屈服于你的婬.威之下!” “男儿?”江小白抹汗了。 “劳资本来就是男儿!”梁姐嚷嚷道,“劳资只是没有男儿的东西而已!” 江小白吐血道:“你特么再呕心人,劳资就把你塞到茅坑里去!” 梁姐叫道:“你到底想咋样!” 江小白道:“帮我找到临官兔,救回孩子!” 梁姐蹙眉道:“我可以帮你,但万一她把孩子带到魔婴崖去了怎么办?” 江小白道:“有必要的话,你要带我去魔婴崖。” 梁姐爽快道:“好,那你放开我,我带你去魔婴崖。”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死眉赖眼道:“但前提是你得变回女人。” “滚粗!”梁姐怒吼道,“劳资不是女人!” “我会把你变成女人的!”江小白嘿嘿一笑,拎着她就要下楼。 “你干嘛!”梁姐惊恐的吼叫挣扎。 “给你洗洗!”江小白继续往楼下走。 因为江小白只是捆住了她的手脚指头,也就是双手十指分别绑扎,双脚十指分别板扎,可想而知,双脚的十指要板扎的在一起,那姿势有多不雅。 “不对,这是去茅坑!”梁姐脸都吓白了,嚷嚷道,“你说过我不呕心人就不塞茅坑的,你说话不算数!” 江小白也不说话,把她拎到了茅坑前,谑笑道:“告诉我,你是女人吗?” 梁姐吓得要死,但依然嘴硬道:“劳资是男人!” “很好!”江小白假装一松手。 “不要!”她惊恐的大叫道,“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啊!” 江小白笑道:“真是女人?” 梁姐泪牛满面道:“真是女人,如假包换!” 江小白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是男人啊?” 梁姐道:“可我真是女人啊?” 江小白道:“如何证明?” “我……”梁姐盯着茅坑里的黄金直作呕,咬牙道,“呕没有男人的零件。” 江小白弯下腰,让她的鼻尖都快碰到黄金了,嘿嘿笑道:“我要在你在生理上承认自己是女人,而不是口头上,你的明白?” “明……哇!”她又吐了,老半天才闭着眼睛嚎啕大哭道,“我证明,我能证明,求你了,我怕脏!” 江小白也够缺德的,继续问她一些不要脸的问题,比如怎么做女人啊,女人有哪些器官啊,直到把她折腾得毫无尊严和脾气后,才拎着她去浴室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一下,再次回到阁楼的时候,天也黑了,她筋疲力尽的散失了凶性。 这让江小白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系统也好,人也罢,都是有缺点的。 不过,折磨人是让人开心,可被折磨的人却无法吃饭,最终,还得江小白喂她吃饭,就像伺候坐月子的女人没啥分别。 当然,晚饭很丰盛,这也是妇女们第一次改善生活,她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地冲江小白抛媚眼,年轻的抛媚眼也就罢了,那老女人也抛媚眼,实在让人受不鸟。 期间,江小白一直在搜索高洋的位置,发现她还是潜伏在水道的,只是让人郁闷的是,暂时无法搜索水道的出入口,未免美中不足。 吃过饭,眼见时间还早,江小白又开始逗弄梁姐,先问她水道的出入口,之后笑嘻嘻道:“女人,现在是不是该用行动证明你的性别了?” 梁姐眼神一厉,可紧接着就面红耳赤的闭上眼睛。 “这可不行!”江小白得寸进尺道,“你难道忘了先前是怎么说的?” 梁姐的眼泪刷的一声就流下来了,抽泣道:“求你了,我现在还没恢复,等恢复了再证明好吗?” 江小白见不得女人哭,加上她初次当妇女主任,也的确需要一个适应期,就点头道:“那就乖乖听话,帮我把高洋捉住,没问题吧?” 梁姐虽然很宠爱高洋,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了,自然是满口答应。 江小白便找来阿梅和肖云,让他们约束好众人,不要让高洋发现异常,之后把梁姐提到竹板床上,对她进行表面改造。 梁姐恨得咬牙切齿,又敢怒不敢言,内心屈辱矛盾,更她哇怒的是,江小白还要说一些不要脸的话,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却隐隐约约有一些羞耻的渴望。 到底不是真的男人,从本质上来讲,她就是个女人,心理可以扭曲,身体却无法扭曲。 这让江小白相信,继续改造下去,一定能让她变女人。 “嗯?”就在江小白乐此不疲的改造梁姐的时候,无意中搜索到高洋在改变位置,看样子,她已经钻出水道了。 果然,过了半个小时,她出现在精舍外的竹林里。 江小白小声对梁姐道:“她回来了,准备接客!” 梁姐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问题好像不需要回答的。 又过了一个小时,高洋终于爬上了阳台,在窗外小声叫道:“亲爱的,我回来了?” “进来吧!”梁姐颤声应了一句。 “怎么了,很想我么?”高洋钻了进来,嬉笑道,“这么早就上床,该不是等不及了吧?” “废话!”梁姐暗中叹了口气,多美的人啊,可惜活不过今晚。 一直以来,都是高洋顶着自己的名头在外奔波,在党羽眼里,高洋就是猪姐,她要是不死,江小白就无法毁掉猪姐的根基。 高洋不疑有他,三两下褪除湿透的衣物,迫不及待地爬上竹板床,还笑道:“那我们先热乎热乎再谈正事……老公,人家也好想你呢。” “尼玛的!”江小白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大吼道,“女人喊女人老公,别特么再恶心了!” 高洋怎么都没料到被单里还有个男人,措手不及之下,犹如小鸡般被江小白拎了起来,顿时惊骇欲死,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江小白——虽然光线不强,但她还是认出这个人就是山羊,想吼叫,却伸长了舌头开不了口。 江小白掐着跳下床来,喝道:“来人,开灯!” 温柔乡是有发电机的,听到叫声,精舍内外顿时灯火通明。 “别,别杀她……”梁姐哀求道,“求你饶她一命吧。” “做梦!”江小白铁了心要杀人立威,无疑,这个长相妩媚,身材超级棒的高洋是最适合的人选,因为自己杀了她的母亲和弟弟,加上她家里还有一口棺材,这仇恨是永远也化解不了的。 “不要……”冷厉的梁姐终于哭了。 江小白有些不忍,叹气道:“那你就不用观看了,蒙头睡吧。” “山羊哥,你真抓住她了?”适时,阿梅和肖云推门而入。 江小白沉声道:“马上召集人手,劳资要杀人立威!” “是!”肖云立马召集人手去了,阿梅指了指梁姐,问道,“那她呢?” 江小白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她就算了,把她绑好就行,顺便把高洋衣服拿出来,看看有什么东西!” 阿梅无有不从,把梁姐绑在竹板床上后,抱着高洋的衣物来到山坡上的土坑前,见所有人都到齐了,远远围着土坑,望着江小白面带惊色。 当时,包括江小白在内,都没考虑过让人看着梁姐,因为她不但被绑扎了手脚的指头,还被绑在竹板床上,这样还能跑,那不是神仙么。 此刻,高洋已经因为脑袋缺氧窒息了,江小白拎着她来到巨大的土坑前,目光凌厉道:“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肖云畏惧地望着江小白。 第一百二十二章:逃命(第三更) (这一章算是给云栖、8969940、猪脚气、will、薄荷、五哥、冷莫、一生有缘……还有很多很多,等等等等的书友加更,嘻嘻,这段字数不在3000字内哦!) 话说江小白把高洋扔到地上,问众人:“知道她是谁吗?” “鸡到!”妇女们群情激奋道,“她就是冒牌货猪姐!” 一些年轻姑娘还附加一句:“就是她把我们拐到这儿来的!” 江小白喝道:“绑了!” “是!”亚楠早有准备,拎着绳子和几个执法队员扑了上来,七手八脚把高洋绑了个结结实实。 江小白又道:“架火堆,劳资今晚要烤乳猪!” 一听这话,全场如遭雷击,不是说活埋吗,怎么又要烤乳猪? 但亚楠还是吩咐人去抱柴火,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高洋架到了火堆上,不过却没有点火。而这时候高洋也清醒过来了,立马就吓尿了,大喊大叫道:“你们干什么,我是猪姐啊!” “我呸,你特么哪门子猪姐!”江小白吐了她一脸唾沫,举着火把道,“老子只问你一句,以前放出去的姐妹现在何处?” “在家里啊!”高洋心知大事不妙,撒谎道,“我她们送回家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敢撒谎,简直不知道死活!”江小白把火把往柴堆里一扎,厉声道,“要是不想活活烧死,就给劳资说实话!” 柴火都是晒干的罂粟枝,被火一引,立马轰轰轰的燃烧起来。 “不要,我说……快灭火!”火尖还没碰到高洋,她就心胆俱裂道,“她们都死了,可不是我要杀她们啊,是猪姐……是梁姐叫我杀她们的,我只是个替身而已,梁姐才是真正的猪姐,饶了我,放我下来,快灭火啊!” “我的天啊,真被她杀了!”上了年纪的妇女们一阵后怕,幸好自己胆小,没有跟着那些姐妹逃走,要不然,这会都变成一具枯骨了,搞不好,死后还要被蛇虫鼠蚁吃掉皮肉,想想就毛骨悚然。 “烧死她,一定要烧死她!”有些情绪失控的妇女怒吼起来。 “不行!”江小白一脚踹翻了支架,拎起屎尿失禁的高洋丢在土坑里,腹黑的道,“我们女儿村的最高刑罚是活埋,我们不能坏了规矩!” “活埋!” “活埋!” 全场再无一个人同情高洋,怒吼道:“一定要活埋她,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 “饶命啊,我只是个替身……”高洋还要求饶,阿梅却厉声道,“住口,要不是你助纣为虐,拐骗良家妇女来这儿种植害人的罂粟,那些姐妹又怎么可能遇害,我们又怎么可能被圈禁在这儿做牛做马,你但有一点良知,事后就应该放那些姐妹们回家,就算不能放她们回家,找个地方隐匿起来总可以吧,难道梁姐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知道你把她们藏起来了?” 一连串的质问,高洋顿时哑口无言,原本,她就是有取而代之的私下,杀人灭口多数是出于本意。 “那还等什么!”肖云一脸狠辣道,“给我动手,活埋了她!” 可执法队的姐妹们都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想了想道:“我毕竟是个过客,以后,女儿村的事还得女儿村人做主,既然你们选举阿梅当村支书,是埋是放,应当由阿梅拿主意!”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阿梅。 阿梅感激的瞥了眼江小白,郑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又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闻言,高洋大喜道:“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岂料,阿梅接着道:“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些错是不能犯的,再者,我们女儿村初次建立,必须让后来者知道,违反了女儿村的规矩,就要接受最严厉的惩罚,所以……” 她看了眼江小白,又看了看心跳加速的高洋,再扫视众姐妹,咬着牙关道:“所以,我决定处以高洋最高惩罚,那就是活埋,以儆效尤!” 咣当! 高洋立马晕了过去。 阿梅再不看她一眼,高高抬起皓腕,对亚楠喝令道:“动手!” “是!”亚楠一挥手,诸位姐妹便抄起铁铲,瞬时间泥土纷飞,把高洋给活埋了。 经此一事,阿梅的威信终于建立起来,女儿村的人心也凝聚起来了,江小白欣慰道:“我提议,把今天作为女儿村的建村日,并作为一年一度的节日,放假七天,举村欢庆,你们以为如何?” “好!”妇女们叫道,“这是我们女儿村的节日,也是我们妇女们的节日,一定好好好庆祝一下!” 阿梅灵机一动道:“凤凰浴火重生,正好现在过了午夜十二点,我们何不焚烧罂粟,销毁所以的果浆、阿.片、白面粉,以熊熊之火来纪念这个伟大而又隆重的节日,并命名为‘火凤节’呢?” “火凤节,浴火重生?”江小白眼睛一亮,“不错,我们的建村之日就叫火凤节,以火为腾图,凤舞九天!” 肖云立马喊出口号:“火为腾图,凤舞九天!” “火为腾图,凤舞九天!”全场齐声欢呼。 阿梅一脸激动,抬手压下喧嚣,大声说道:“那我再提议,让山羊哥做我们的火神,并点燃第一把火!” “好!”全场异口同声叫道,“火神!火神!火神……” 看到一双双热烈而又激动的眼神,江小白热血沸腾道:“好,那我就点燃第一把火!”说着,捡起一段燃烧的罂粟枝,郑重地丢到花丛中! “给我烧!“阿梅一声令下,也捡起柴火丢在相同的位置,妇女们立马一拥而上,纷纷把柴火丢入花丛中,同时,还去作坊搬来白面粉撒到火苗上。 说来也怪,白面粉居然有催火的功效,不多时,花丛就变成了数丈方圆的火海。 江小白叫道:“快,把所有的白面粉撒入花丛,加大火势!还有,大家连夜赶工,把所有的罂粟收割起来投入火海,今夜,我们就一鼓作气,毁了这害人的东西!” 众人自然不怕这点辛苦,纷纷找来工具收割罂粟,一片热火朝天景象。 然而,就在大家忙于烧毁罂粟的时候,一个寻找工具的姑娘忽然跑了过来,大喊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梁姐跑了!” “什么!”江小白满头大汗地跑回阁楼,一看,竹板床上只留下一堆绳索,人已经不见了。 “嘶!”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要知道,梁姐可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啊,要是让她跑掉了,整个女儿村都要遭殃! 当下,他启动搜索系统,甚至充值了10万元开启声波镜头,发现梁姐居然在野外果奔,而她去的方向正是秘密水道。 “怎么回事!”阿梅等人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见竹板床上空无一人,脸色也变了。 “她跑不了的!”江小白掏出地图递给阿梅,镇定道,“这是死亡夹缝的地图,你好好收着,万一有什么意外,立马带领姐妹们从死亡夹缝撤走,我这就去追赶她!” 阿梅担忧道:“能抓住她吗?” 江小白笃定道:“我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我担心的是,她把女儿村的入口透露给党羽们知道,到时候你们就危险了,不过你们放心,如果真出现那种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 “怎么通知啊?”肖云着急上火道,“这里又没有信号。” 江小白道:“不是有卫星通话器吗,号码是1808xxxx1008,你们派人24小时守住电话,有情况我会打电话来的。” “好!”阿梅道,“那你千万小心,梁姐可不是个弱女子!” “木事!”江小白故作轻松道,“我能对付她,你们保重!” 说完,江小白盯着视频里的梁姐,把能量转移在双腿上,纵身一跃飞下阳台,消失在黑暗之中。 “好厉害!”肖云咂舌道,“原来他功夫那么好!” 阿梅凝重道:“肖云姐,我守住电话,你去主持销毁罂粟的事!”又对亚楠道,“你去组织大妈们,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一下,随时准备撤退!” “是!”亚楠转身而去。 且说江小白出了精舍后,展开飞毛腿追赶梁姐,虽说现在是晚上,但农历六月初的天上星光闪闪,视力还是不受影响的。而为了随时锁定梁姐的位置,他又不惜血本地给系统充值了100万巨资,牢牢盯住梁姐的一举一动。 结果,原本进账470万的存款,十天不到就只剩下220万了,当真是花钱如流水。 梁姐逃得匆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活像个野人一般,在午夜里亡命飞奔,她知道,次奥瓦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不死兵团出动了五个成员去刺杀他,不但没成功,还落得三死一伤的结果,甚至直接被他追杀到黄泉村来,斩了长生鼠,杀入温柔乡,更可怕的是,他还有传说中的狮子吼,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人,如何对付得了他? 关键是,手套被他抢走了,没了手套,就等于拔了牙的老虎,除了逃命,还能有什么法子? 所以,她从未才过和次奥瓦拼命,甚至自作聪明,以为次奥瓦掌握了所有的资料,换句话说,自己是不能回到镇上去,也不能找党羽们帮忙,只能逃入深山才有活命的希望。 川西南与云贵接壤,山高林密,想要找一个人,简直比大海捞针都难。 不得不说,她的想法是好,可结果却是自讨苦吃,这就是命。 第一百二十三章:红唇夺食(第一更!) 终于,江小白尾随着梁姐找到了水道入口,原来,那是个瀑布后面的暗河,有些地段完全埋在河水下面,需要潜水才能过去,而且距离还不短,全长至少有三千米,这人可以过去,手机却不行了。 还好,江小白有超级手套,把手机往手套里一放,拧紧袋口,咬在嘴里,很快就穿越了错综复杂的水道。 说老实话,要不是有梁姐在前带路,在这么黑暗的暗河下,江小白还真没把握找到出口。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老是追不上她。 当时江小白还在奇怪,梁姐身上啥都没有,是怎么看得见水下的路呢,难道她也有夜视的能力? 结果证明,梁姐真有夜视能力,虽然不像江小白提高了十倍的视力那么强悍,但远远超过了常人。 江小白有些明白了,肯定是哪口棺材造成的结果。 暗河的水冰冷刺骨,不过,在剧烈的游动下还不至于冻僵。大约四十分钟后,江小白破水而出,抬眼一看,眼前是一条山间河沟,两岸奇峰插天,造型真像一条扁担,难怪叫扁担沟! 这里山高林密,夜鹰盘旋,应该是个人烟稀少的地带。视频里,梁姐并没有往下游的村落走,而是逆流而上,速度之快,丝毫不弱于顺流而下。 江小白很无奈,自己穿着衣服,又有沉重的超级战靴,刚充值的100万现金还只剩下10多万了,想在十多分钟内追上她,无异于痴人说梦。好在自己还有220现金,就算追丢了,依然能找到她的位置。 说到底,江小白急于追上梁姐,是担心她去找党羽,眼下见她居然想逃出深山,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初步断定梁姐不会在短时间内上岸后,江小白索性上了岸,揣好手机,戴上手套,展开飞毛腿,沿着河岸紧追不舍。 这也个过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因为沿岸野草丛生,荆棘密布,甚至悬崖峭壁,猿猴难攀,还好,超级战靴和超级手套显现出威力来了,那是兔起雀落,纵跃如飞啊,乃至逢崖跳崖,玉壁攀爬,一路上竟然无有阻挡之物。 “强大啊!”在横着爬过一道数十米的悬崖后,江小白不禁惊叹起来,超级战靴能牢牢抓住粗糙的石壁也就罢了,毕竟鞋底藏有细密而又锐利的倒钩,可光滑的手套也有粘附石壁的作用,插缝隙犹如插豆腐一般,那就匪夷所思了。 到底是谁制造出如此强大的装备,魔婴崖吗? 魔婴崖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追逐已经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也就是清晨5点左右,山中雾气弥漫,视线依然昏暗。 为了节省资金,江小白开始小金额的充值贡献点,只在必要的时候才开启声波镜头,有时候,甚至靠搜索系统锁定梁姐的位置。 在水中能游几个小时不知疲倦,这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了,到了这时候,江小白才算初步了解了梁姐的实力,也理解她为什么不穿衣服了,原来她早就打算在游水逃命,因为只有走水路,才不会留下气味和逃跑的痕迹。 这是个谨慎到令人震惊的女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可惜,她根本就甩不脱江小白,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当然,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千米之外的身后跟着一个甩不脱的尾巴,眼见天光放亮,两岸又险峻荒凉,这才谨慎地回头张望了一下,感觉应该是安全了,便准备上岸休息一下。 看了看肌肤完全皱起了鸡皮疙瘩,摸上去还有种粗糙麻木的疼痛,爱美的她就恨意滔天,咒骂道:“杀千刀的,你等着吧,劳资要是能逃过这一劫,必定杀光温柔乡的所有贱人,再诛你九族! 啪啪啪啪! 忽然,下游的河谷上空惊起几只不知名的飞鸟,吓得她惊慌失色道:“不可能,一定是野兽惊动了这些该死的鸟!” 话虽如此,犹如惊弓之鸟的她还是找了个隐秘的石缝躲藏起来,想看看身后是不是真有人。 也是事有凑巧,她躲藏的石缝里盘着一条红色斑点的水蛇,大清早的,它睡意正浓呢,忽然听见洞口有响动,睁眼一看,有四条血气旺盛的不明生物趴在洞口,顿时吓了个半死,想都没想就咬住其中一条生物,准备来个杀鸡儆猴。 梁姐的手指完全被浸泡得麻木了,中指被咬住后,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直到水蛇往里拖拽的时候,她才猛一缩手,一看,手指上连着一条蛇,若换了其她女人,定然会蹦跳尖叫,可她却恼怒的掐着水蛇的七寸用力一捏,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连你也敢欺负劳资!” 她始终把自己当成了男人,劳资的口头禅是改不掉了。 在她想来,水蛇无毒,被咬一口也无所谓,扯掉水蛇后继续藏在石缝里往外观望,可直到天都亮了,还是没有看见有人追上来。 她长嘘了一口,庆幸道:“我就说嘛,世上哪还有水性比劳资更好的人,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少。” 她不知道的是,江小白发现她藏在石缝里时,早就饶过一道悬崖来到岸上的乱石后面,准备等她上来时一击必擒。毕竟,对方在水里浸泡了几个小时,也是时候上岸了。 梁姐懵然不知乱石后有埋伏,发现没有人追赶后,放心大胆地上了岸,可就在这时候,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低头一看,原来手腕肿得像一条大黄瓜。 “卧槽,有毒……”连惊带吓,加上毒气攻心,她很干脆的晕倒在地。 “不是吧?”江小白错愕地走了出来,绕着她打量了半天,又探了下鼻息,确定她是中毒晕倒后,原本打算把她绑起来再救治她,可想了想,这女人的性子孤僻古怪,自己能绑住她一时,却绑不住她一世,想要让她乖乖听话,还得效仿诸葛亮的《欲擒故纵》。 于是,他试着吸出她手指上的毒液,至于能不能救活她就要看天意了,之后阴笑着启动粒子光束,充值好资金,在资料中找出银环的大头照,对着她的脸咔擦一声。 如此,总存款就只剩下170多万了——其中有30万是分成三十次启动了声波镜头。 梁姐活活的痛醒过来,在地上满地打滚,之后再次陷入昏迷。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上午8点过了,火红的太阳从东山升起,深山里的雾气也逐渐消散了。 “怎么回事?”她挺身坐了起来,看了看手臂,居然消肿了,再摸了摸脸,好像没什么不同,难道做了个梦吗? 之前,她以为自己毒发后被大型野兽撕扯脸颊,吓得都不敢醒来,现在发现粉脸毫发无伤,手臂还莫名其妙的消肿了,自然以为是身体把并不强烈的蛇毒给消化掉了,心里还挺庆幸的,爬起来蹦跶了几下,得意的嘎嘎笑道:“杀千刀的,来追劳资啊,怎么不追了?哼,想追上劳资,够你龟儿子累的!” 躲在远处的江小白直翻白眼,都什么人啊,大白天的不穿衣服蹦来蹦去,也不怕有伤风化! 梁姐得意了一会,跳入河里清洗身体,见自己的肌肤又变得红润光泽,就咒骂道:“可惜了,劳资不再是雏男了,都是哪个龟儿子王九蛋,喜欢什么不好,居然喜欢搞.基,等着吧,劳资不把你变成太监就不是男人! 江小白腹诽道:你本来就不是男人! 清洗已毕,肚子也饿了,她爬上岸四处张望,自语道:“这应该是彝族自治区的地界吧,也不知道哪儿有村庄?不管了,先弄些东西遮羞。” 打定主意,她找了些野草编了个颇为性.感的草围子裹住身体,又撕下树皮当鞋垫,用细密的草藤变了双鞋子,蹦跳了几下,感觉还可以。 远处的江小白见她随手撕下树皮,也吃了一惊,这要是让她戴上超级手套,那还不变成梅超风啊! 接下来,梁姐折断一根细长的白蜡杆,去掉头尾后在石壁上磨成了一支标枪,嘴里还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来开开,姐姐要吃兔子肉,乖乖送上门来!” 江小白满头黑线,怎么都没想到这冷厉的女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梁姐似乎颇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不到一个小时,就遇上了一支肥大的野兔,只见她一抬手,白蜡杆嗖的一声把野兔扎在地上,端得是稳、准、狠,干净利索。 在这方面,江小白就自叹不如了,心里又警惕起来,这女人要是冲自己这么来一下,没有防备的话还真容易丧命。果然是危险人物啊! 更让江小白惊讶的,梁姐还会钻木取火,只用了几十分钟就生起了火堆,然后开始烤兔子肉。 肉烤熟后,梁姐正准备享受大餐呢,江小白就忽然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笑嘻嘻道:“小美眉,一个人吃独食可不好哦!” “我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一见江小白,梁姐想都没想就把金灿灿的兔子砸向江小白,撒丫子就跑。 第一百二十四章:笨死了!(第二更) 江小白眼疾手快,抓住兔子哈哈一笑道:“谢了!” “我擦,我再擦!”梁姐顾不得荆棘割伤娇嫩的肌肤,兔起雀落,跑得比兔子还快,嘴里还咒骂不休,“尼玛的龟儿子王九蛋,你特么怎么追上来的,卧槽尼玛的,你是不想让劳资活啊!” “跑,继续跑!”江小白咬着兔子肉,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打定主意,只要她弄好吃的,自己就忽然跳出来。这不但是要饿晕她,还是从心理上打击她,让她彻底的死了逃跑的心。 跑啊跑,跑到外婆桥…… 梁姐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几座山,趟了几条河,反正只想着逃远一点。 这时候她是恨死江小白了,辛辛苦苦的烤了兔子肉,没来得及吃不说,还被对方追上来了,这不科学啊,对方到底是怎么追上自己的? 更气人的是,那龟儿子还穿得衣冠楚楚,完全不像自己这么狼狈。 高手,果然是高手啊! 整整跑了一天,草鞋早就烂成渣了,一双玉足鲜血淋漓,身体更被荆棘割得伤痕累累。不过这些痛苦对于她来说只是小意思,因为她是参加过魔鬼训练的人。 “也不知甩脱那龟儿子没有。”眼看天都黑了,她有些绝望,如果这次还是甩不脱,那就真的太打击人了。 但不管怎么说,死也不要被他捉住,死也不要做女人。 恰好,前面有道瀑布,貌似潭水里还有鱼,她又累又饿,也顾不得许多,在潭里捉了几只呱呱叫的青蛙,再次生火烤了起来,同时警惕四周,怎么随时跑路。 “嗨,小美眉!”果然,青蛙刚发出肉香,那龟儿子就出现了。 “卧槽尼玛!”梁姐慌不择路地继续跑,期间还回头看了下,发现江小白居然坐在火堆前吃起了青蛙,差点没晕过去。 可她不敢停下来,有多远跑多远,虽说知道很可能还要被追上,但却不甘心束手就擒。 如此又是一夜,她就像个铁人似的,不知疲倦地奔跑着,同时她还想,劳资累死了,你也不一定好过,要累死大家累死! 跑了一天一夜,她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反正都是深山,也没看到村落什么的,初步估计,应该进入云贵高原的边界了。 当然,不是她不想遇上村落,而是避开了可能有村落的地方——依然固执的想,越荒僻越安全。 那是一种野兽的本能,你几时见过野兽想进村的? 逃命中,她也遇上过一些毒蛇猛兽,比如洛铁头啊,狗熊啊之类的,但都有惊无险。 快天亮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因为再跑下去,不累死也要饿死。 两天一夜没吃东西,又一直保持着剧烈的运动,说老实话,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就在她想怎么找个落脚之地时,忽然瞥见溪边的土坎上长着一种稀有植物。那是开喇叭花,蒴果上有尖刺的东西。就上前嗅了嗅,叶片有股麝香味,花朵的气味却很独特。 “曼陀罗!”她脸色一喜,眼中露出一丝阴笑,伸手把曼陀罗花摘在手里,然后开始打猎生火。 这一次,她打到的是一只笨野鸡,确切的说,是捉到一只肥得飞不动的笨野鸡。 不过,这一次她在野鸡上加了一点料,把揉碎的曼陀罗花偷偷抹在鸡肉上,然后坐等江小白上钩。 可等了半天,居然没有任何动静,生性多疑的她不相信这么容易甩脱江小白,假装把金灿灿的野鸡送到嘴上,心说:出来呀,再不出来劳资就吃了,等劳资吃饱后,看你还追得上不。 可等了足足有十分钟,还是不见江小白。 “再不出来劳资真的吃了哦!”她料定江小白想活捉自己,所以不给自己吃东西的机会,想到愤怒处,当真咬了一口鸡肉。 那真叫一个香啊,吃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瞬时间,她狼吞虎咽起来,心里只想着你不出来劳资就吃个饱再说。 可刚想到这儿,她就张大了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之后就感到眼睛发花,脑子发晕,摇摇晃晃的软到在地。之前还骂了句:“萨比,你不是在鸡肉上抹了曼陀罗吗?” 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出现了,当时他还一脸疑惑,这女人怎么晕倒了,累晕了吗? 敢情,他刚赶到不久,见梁姐跑得实在可怜,有心让她吃点东西,等她吃个半饱的时候再出来夺食,毕竟,动用声波镜头耗资巨大,到现在为止,前前后后已经花掉200万了,也就是说,只剩下100万存款了。这么昂贵的消费,自然只能在关键的时候动用一下,没发现梁姐在鸡肉上下毒也很正常, 可江小白做梦道没想到的是,自己一念之仁,居然夺过了一劫,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 接下来,江小白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梁姐嘴角流着口水,脸上还露出古怪的笑容,心中一动,难道是中了迷幻之毒? 有了这想法,他终于发现鸡肉上有一些花瓣碎片,顿时就明白了,哈哈笑道:“笨女人,真是笨得可以啊,你想毒我也就罢了,怎么毒自己呢,这不是萨比么?” 估计,梁姐要是听到这话,非活活气死不可。 “哎,真是可怜啊,跑什么呢,我又不要你的命。”到了这时候,江小白知道,这女人再也不会跑了,不过,想要收服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嘿嘿,那就先从改造她开始吧。 江小白摸出一只吃剩下的兔腿啃了起来,心里还有些好笑,这女人果然很笨,那么大只兔子,为什么不带着跑呢,非要用来砸人,害得自己吃了好几顿。 吃完兔肉,看着这么娘们的脚丫子血淋淋的,还满身荆棘割伤的伤口,真让人心痛啊。 于是,江小白掏出皮甲背心里的水袋,把她的身体和双脚清洗了一下(期间在山溪里取了两次水),然后脱下病汉子的夹克,把里面那层布撕下来包扎她的双脚,想着还有贴身汗衫遮住皮甲背心,又把夹克穿在她身上。 你还别说,这女人身材娇小,穿上夹克后居然有点像超短裙,而她现在是银环的萝莉面孔,端的是集成熟、青涩于一身的极品女人,看得江小白浑身火气,趁她昏迷的时候忍不住给她改造了一次,反正不是第一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其实,在江小白清洗伤口的时候,梁姐就醒了,只是她不愿意接受被活捉的实事,一直装晕,甚至,她还有暴起发难的想法,可看到江小白细心的给自己处理伤势,她又有些犹豫了。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只是后来自己被人拐卖了,变成了梁大娘的女儿……反正,她也渴望被人疼,被人爱。 到后来,见江小白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改造自己,她又想杀人了,这特么还是人么,跑了两天一夜,居然还有这兴致,简直禽兽不如! 当然,兴致这东西不光是男人才有的,因此,她放弃了杀人的想法,同时也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杀得了江小白,万一杀不了,惹毛了他,是不是更要受罪? 因此,她咬紧牙关承受着,毕竟不是第一回了,心里说不出是难受还是享受。 “你就是个野物!”事后,梁姐卷曲在一塌糊涂的草丛上,眼带杀气道,“总有一天劳资割了你的狗东西。” “你没机会。”江小白坏笑道,“还跑不?” “跑尼玛的!”梁姐抓起泥沙砸在江小白身上,怒不可遏道,“你特么还想折磨我,做梦!” 江小白笑嘻嘻道:“那就乖乖听话吧。” “做梦!”梁姐依然嘴硬,“劳资就不听话,有种你杀了我!” 江小白叹了口气,把野鸡递给她。 “吃就吃,反正都被你改造了!“她真不含糊,抓住野鸡啃了起来,不过这次学聪明了,撕掉了鸡皮。 “吃了好好睡一觉。”江小白抱着后脑勺倒在草地上,吃吃笑道,“你想偷袭我的话,最好想清楚后果,嘿嘿,我整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我会杀了你!”梁姐还真有那种想法,只是一阵睡意袭来,她比江小白睡得还死。 吼! 吼…… 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把二人惊醒过来。只见一头硕大无比的黑狗熊咆哮冲了过来,折断了无数花花草草,光看那气势就足以吓坏胆小的小盆友。 尤其是那血盆大口,好像能一口咬掉人的脑袋,看个头,少说也有300多公斤。不过他冲到五米外时,忽然顿住脚步,嘶吼着恐吓江小白二人。 梁姐脸色一变,急切间四处抓摸,想找个什么武器。 “一头大笨熊而已,紧张啥呀!”江小白依然抱着脑袋躺在地上,笑骂道,“吼尼玛的,显你声音大呀?” “你……”梁姐不敢动,怕激怒狗熊,急道,“你想死啊,这家伙别看笨,凶着呢!” “能有多凶?”江小白早就把能量转移在声道上,就等黑熊再靠近一些呢,嘴里却戏谑道,“它有我凶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恶毒的惩罚(第三更) (收藏、订阅、投票、评论……来点动力吧!) 梁姐小心翼翼往江小白这边缩,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落,饶是在这个时候她还在打小算盘:劳资让你去喂狗熊,就算狗熊被你打死了,你肯定也会受伤,到时候劳资就趁你病要你命,嘿嘿嘿…… 江小白才不管她有什么想法呢,嘻嘻哈哈的冲狗熊笑道:“来呀,这里有小新肉,香喷喷的哦,别怕,木有危险的。” 梁姐心里就疑惑了,难道这小子赤手空拳能对付300公斤的大狗熊? 吼! 大狗熊见江小白二人居然没吓到屁滚尿流,彻底愤怒了,吼叫着扑向江小白。 “哈——”江小白炸雷般暴起一声厉喝,同时翻身一滚,就听嘭的一声,大狗熊重重的砸落在江小白的位置上。 “啊……救啊!”梁姐被江小白的吼声震得耳膜发麻,都忘了翻滚躲避,眼见大狗熊近在咫尺,吓得失声尖叫,可当她发现大狗熊只是一个劲的抽搐后,再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它七窍流血,屎尿失禁,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活不成了,顿时如遭雷击,老半天才骇然道,“狮……狮子吼!” 是的,她终于想起来了,次奥瓦不是有传说中的狮子吼吗,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太可怕了,这人太可怕了,只是有一口气在,就能把人活活吼死,这哪是一个弱女子对付得了的啊?完了完了,难道自己真要沦为他的奴.隶?(这时候她倒想起自己是女人了) 然而,当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江小白脸色惨白,紧闭双目一动不动,心肝没来由一跳,难道这狮子吼很耗内力,动用一次就会陷入昏迷。 要真想这样,那真是反击的好机会啊! 她原来的就个善于抓住机遇的角色,别说江小白昏迷了,就算清醒的也无时无刻不想着偷袭,当下毫不犹豫地蹦了起来,抱起一块石头高高举了起来,一咬牙一狠心,就想往下砸。 忽然,江小白睁开眼睛,呲牙笑道:“小美眉,你想谋杀亲夫啊?” 腾腾腾……咚! 梁姐吓得踉跄后退,石头咣当一声砸落在地,结结巴巴道:“你……你装死?” “没有啊。”江小白谑笑道,“我只是昏迷了,嘿嘿,你想杀我啊?来来来,抱起石头,往我头上砸,保证脑浆迸裂!” “你敢骗我!”她气得跳脚,凶巴巴地想扑上来和江小白拼命,可那双脚却怎么都挪不动。 江小白坐了起来,脸色阴冷道:“我说过,你想杀我最好把后果想清楚,看来你没把的话放在心上啊!” 梁姐脸色再变:“你……你到底想干嘛?” 江小白扫了眼狗熊的屎尿,咧嘴道:“我说过,你知道我的手段,因为你成功的把我激怒了,所以,我要把你的脸按在那堆狗屎里,让你长长记性!” “不……你敢……”她连连后退,又准备跑路了。 “跑啊,我一点意见都木!”江小白冷笑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大可尽情地跑。但是,等我再抓住你的时候,嘿嘿嘿……” 梁姐打了个寒颤,双脚又挪不动了,脸红气喘结结巴巴道:“我……我……你敢,你敢乱来我就和你拼命!” “我欢迎得很!”江小白一蹦而起,双腿在十倍力量的加持下一跃五米有余,凌空演出一招天马行空,当头踩向梁姐的脑门。 震惊,再次震惊,一跃五米,这还是人吗? 刹那之间,梁姐眼中露出惊恐与绝望之色——什么是古武高手?什么是电脑特技? 这就是啊! 太强大了,强大到高山仰止的地步,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又怎么躲得过这一招? 难怪自己拼了命的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搞了半天,人家和自己赛跑全当散步,纯粹就是逗着自己玩啊! 尼玛的,以这样的实力,想抓自己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嘛! 这些念头只是脑子里一闪而过,当其时,江小白的“马蹄子”已经当头落下。 梁姐把眼睛一闭,绝望的说了句:“完了!” 噗! 岂料,江小白的马蹄子只在她后脑勺上拨了下,再一个鹞子翻身,噗的一声站在她身后。 扑通! 梁姐一头栽倒在地。 “去吃屎吧!”江小白不等她爬起来,转身恰住她后脖子拖到狗熊的死尸前,噗的一声把她的脸按在狗屎里,立马又提了起来,凶神恶煞道,“别以为老子逗你玩,想杀我,那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话说得声色俱厉,当真是动了真怒的,这种女人,不给她一点眼色瞧瞧,她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呕呕…… 梁姐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脸上早已被狗屎糊住了。 “继续吃!”江小白发了恨,决定给她一次难忘的教训。 梁姐还没有从呕心中缓过气来,脸又被按在了狗屎里,胃里那个翻腾啊,难受得快死掉了。 最终,江小白把她扔在地上,叉腰喝道:“还听不听话!” “哇哇……”梁姐呕吐着冲进溪流里,扑腾了老半天才爬起来,见江小白还脸色不善地站在面前,吓坏了,跌在水里惊慌喊叫道,“我听话,我再也不敢了!” 江小白怒哼一声,恶狠狠道:“劳资巴不得你不听话,因为劳资就喜欢看你吃屎!”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梁姐浑身哆嗦着,此时此刻,江小白在她眼中简直就是个恶魔……不,比恶魔更可怕。 江小白厉声道:“那你是女人不?” 梁姐委屈得想自杀,畏惧地说:“我……我是女人。” 江小白吼叫道:“那女人该做什么!” “该……该,哇……”她终于哭了。 “这还差不多!”江小白收回目光,扑通一声跌坐在地,筋疲力尽道,“哎呦,劳资快散功了,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噗!”梁姐吐血了,心说,尼麻麻的,刚才还猴子一样活蹦乱跳的,转眼间就散功了,你还想骗劳资啊? “嘿嘿,看来你是变聪明了。”江小白坏笑着爬了起来,掏出匕首割下四条熊腿,抱到溪水里清洗起来。 梁姐想到再也逃不出江小白的魔掌了,跟在后面想帮忙,江小白却道:“去去去,这不是女人干的活。” “那……那我背熊掌吧。”在她想来,江小白准备把熊腿带在路上吃,自己现在变成了他的奴.隶,想不干粗活都不行,与其被强逼着干,还不如主动一些。 “背着熊腿你跑得快吗?”江小白翻了个白眼,继续清洗熊腿。 “劳资……人家再也不干跑了。”她弱弱地说。想到那堆狗屎,胃里又翻腾起来。 一翻忙活后,二人一前一后的上路了,这一次,他们有心寻找村落,自然是往有人烟的地方走。 路上,江小白胸前挂着四条洗得干干净净的熊腿,腰间还挂着一个水袋,哪怕天气再热,也不让梁姐分担一件。 走了半天,梁姐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不让我拿两条?” 江小白沉默许久才闷声道:“女人不是用来干粗活的。” 梁姐原本有些感动,谁知江小白又补上一句:“能吃屎就行了!” “哇……”梁姐又呕吐了。 直到日落黄昏,都还没有走出深山,江小白很郁闷,找到了个山洞准备过夜,并不辞辛劳的找来柴火,架起火堆,因为长生鼠的皮甲背心里有引火之物,自然不用钻木取火了。 梁姐很是不解,心想,以对方的可恶,应该把自己当丫鬟使唤,他自己坐享其成的就可以了啊,为毛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自己反而变成了大小姐捏? 烤上切割下来的熊腿后,江小白又找了些柔软的柴草铺在地上,笑道:“这就是我们的新房了,嘿嘿,今晚你要好好表现哦,力争做一个合格的女人。” “劳资……”梁姐话只说了一半就赶紧闭嘴了。事已至此,难道自己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江小白看看她的脚,难得温柔道:“坐上来吧,熊腿很快就烤好了……你说你,没事跑什么呀,弄得一身是伤。我又不吃人。” 梁姐咬着嘴唇坐在软和的柴草上,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自己脚上有伤,才不让自己背熊腿,也不让自己捡柴生火——这那是奴.隶的待遇啊,简直就是奴.隶主的待遇嘛。 江小白忽然忧心忡忡道:“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也不知孩子怎么样了?” 梁姐忍不住问道:“那是你的孩子吗?” 江小白摇头道:“孩子的妈只是我家的保姆而已。” 梁姐不解道:“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你干嘛那么卖力的帮她?” 江小白想了想道:“因为我不希望母亲失去孩子,更不希望孩子失去母亲,有些事你不懂,因为你根本不懂什么是亲情。” 梁姐恼怒地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分辨。 “吃吧!”江小白把烤得滴油的熊腿递给她。 她拿着熊腿,老半天才道:“我要是帮你找到孩子,你会放过我吗?” 江小白斩钉切铁道:“不会!” 梁姐怒道:“为什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找死!!! “因为你没人性!”江小白蔑视着她,“我要是放了你,温柔乡就不会有一个活人。” 她嚷嚷道:“我保证不杀人还不行吗?” 江小白冷笑道:“你拿什么保证?” “我……”她急得满头大汗,“我要是再杀人,你就杀了我。” 江小白道:“杀了你,死人能复活了吗?” “我可以发誓!” “还是省省吧。”江小白冷冷道,“在没有把你改造好之前,我不可能给你自由!” “你是非法拘禁!” “去告我啊!” “劳资总有一天会杀了你!”她恶狠狠地咬着熊腿,好像那熊腿就是江小白,咬不死也要咬下一块肉来。 吃过熊腿,漱洗已毕,江小白嘿嘿笑道:“现在是改造时间了,你不会不听话吧?” 梁姐浑身一哆嗦,紧张中居然有了些期待之意。结果,这一夜她被改造了好几次,几乎一夜没睡。 其实,她真敢偷袭的话,还是可能杀死江小白的,可惜,江小白在她眼里就是条枷锁,借她几个胆子都不敢冒险。 传说,把小象用绳子拴起来,刚开始,小象会用力挣扎,却又扯不断绳子,直到它长大后,依然以为自己扯不断绳子,只得老老实实被人豢养着。 眼下,江小白就是梁姐眼中的绳子。 这一夜,几番大起大落,她终于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哪怕嘴上还不承认,身体却已经承认了。 尤其是第二天赶路的时候,他们遇到一根被雷劈倒的大树,江小白居然突发奇想,让她趴在树干上,当时她又想杀人,结果只杀死了江小白的亿万子孙。 事实上,江小白没少在大白天突发奇想,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反正是深山野岭,爱咋咋的。 终于,在入夜前,二人顺着溪流遇到了一群野蛮的偷猎者,他们一共有五个人,都是有纹身的彝族汉子,一个个面相凶恶,围着篝火边吃喝边说粗话,见了江小白二人,脸色露出讶然之色。 “你们是谁,野人吗?”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彝族汉子提着猎枪站了起来,嘴里和江小白说话,眼睛却盯着身穿“超短裙”的梁姐,还一个劲的舐嘴唇。 “哈哈,想不到深山野岭的还能遇上这么漂亮的小妞,运气啊!”其他人更是毫无顾忌,呼啦一声涌上来,嘎嘎怪笑道,“达纳大兄,今天的收获不错啊,捕到金钱豹不说,还有美女送上门来。没说的,你是大兄,你先享用,等下我们再轮流来,嘿嘿嘿……” 江小白忙打躬作揖道:“各位大哥,我们是进山采药的,不幸遇上了一群山匪,他们把我们东西都抢光了,你们能不能帮个忙,分点食物衣物给我们,顺便借个帐篷给我们睡一晚,我们都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了。放心,我们晚上办事的时候一定小声点,绝不影响到你们休息。” “我噗!”梁姐恨不得掐死江小白,你看不出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吗,居然还想要食物要帐篷,找死啊?再说,你特么比土匪还土匪,低声下气干嘛呀,直接杀了他们,所有的东西不是我们的了吗? “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那个达纳大兄与兄弟们面面相觑,忽然指着江小白哈哈大笑道,“这猴子真特么搞笑啊,哈哈哈,劳资从未见过这么搞笑的人,哈哈哈,笑死人了!” “为毛啊?”江小白绿着眼睛道,“我诚心请求你们的帮助,这有什么好笑的?” 达纳又笑抽了,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子,难道你看不出咱哥几个不是好人么?” “呃……”江小白满头黑线,居然还人说自己不是好人,真是少见啊。生硬地道,“别……别开玩笑了,你们怎么像坏人捏,明明是好人嘛。” “好人,的确是好人,嘎嘎嘎……”他们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戏谑道,“小子,只要你把这个拐来的小美眉让给兄弟们玩一玩,我们保证是好人,要不然,嘿嘿嘿……” “小美眉?”梁姐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自己都24岁了,又体型丰腴,怎么看都不像小美眉啊,为毛他们都说自己是小美眉? “这个……不好吧?”江小白为难道,“朋友妻不可戏,又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是兄弟,怎么能戏兄弟的女人呢?” “这话是不错。”达纳干笑道,“不过,还有一句话是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兄弟间的衣服不是可以随便穿吗,哈哈哈,你没话说了吧?” “和废话啥呀!”一个手臂上有骷髅纹身的汉子抄手猎枪,对着江小白恶狠狠道,“趴下,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劳资就嘣了你的狗头!” “好,好好好……”江小白紧张的举起双手,以商量的口气说道,“既然你们不肯帮我们,那我们走总行了吧?” “走,往哪儿走?”那汉子凶神恶煞道,“咱们想玩你的女人,那是给你面子,你特么还想走,当劳资那么好说话么?” “算了。”达纳很大度地笑道,“你走吧,把你的女人留下就可以了。” “这个……哪个……”江小白嗫嚅了半天,最终只得步步后退,“那……那你们要说话算数啊,不能背后开枪。” “废话真特么多!”达纳怒吼道,“再不走,劳资就嘣了你!” “不可!”其他人阻止道,“达纳大兄,万一他还有帮手怎么办,千万别放他走!” 达纳腹黑道:“可我答应放他走了啊,咋办?” 众人立马回过神来,齐声道:“我们没答应!” “那就对不住了!”达纳很无奈地对江小白说,“你看,这不能怪我吧?” “不怪!”江小白终于确定这些人无药可救了,“既然他们都不放过我,那就开枪吧,反正我是仁至义尽了。” “哟,还挺光棍嘛!”手臂上有骷髅纹身的汉子咔擦一声子弹上膛,厉声道,“你真以为劳资不敢杀你么!”说着一抬枪杆,扣动扳机。 嘭! 毫无征兆的,江小白一脚踹在枪杆上,猎枪顿时断成两截飞上了夜空,然后在空中发出嘭的一声枪响。 噗! 江小白再一个旋身侧踢,直接把他踹到几米远的树干上,啪嗒一声摔落在地,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嗝屁了。 “嘎——”达纳等人张大了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摔死的兄弟,一股寒意顿时从背心升起,冻得连身体都僵硬了。 “还有开枪的没有?”江小白盯着他们。 腾腾腾…… 剩下的四个人连连后退,并下意识的抬起猎枪。 江小白再不看他们一样,对梁姐道:“你不是喜欢杀人吗,交给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哦!”梁姐早就受不了这些人的侮辱了,闻言,身形连闪,拳脚纷飞,就听噼啪咔擦之声不绝于耳,四条汉子筋断骨折,惨叫连连,片刻功夫便再无一个站着的人。 末了,梁姐还得意的扫了眼江小白,似乎是说:“劳资也很厉害。” 江小白见地上还有两个嚎叫的活口,其中就包括达纳大兄,撇嘴道:“还不死兵团的成员呢,连几个小虾米都打不死,差劲。” 梁姐不服气道:“我是以一敌四好不好?” “你很厉害行了吧。”江小白坐在火堆前,取下一只金灿灿的山楂鸟,冷笑道,“可惜,你虽然厉害,也要死在猎枪下。” “卧槽!”梁姐猛一弯腰,就嘭的一声,枪子擦着她的后脑勺飞了过去。 “找死!”梁姐怒了,一个后空翻,噗的一声把放枪之哥们的胸膛踩得凹陷下去。 “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头一翘,喷出一口老血死于非命了。 “不……不要杀我……”剩下的达纳大兄折了一条腿,惊骇欲死的往后缩。 “想活,做梦!”梁姐几步上前,就待一脚踩死他。 “算了!”江小白拉长了声音道,“留着他解解闷也好。 梁姐恍然大悟,收了脚,却忽然踩在他另一条腿上,只听咔擦一声,达纳大兄在惨叫中晕了过去。 “踩踩踩,踩死你个不开眼的东西!“梁姐还不解气,在他断腿上又补了几脚——她被江小白欺负惨了,只能把怨气发泄在这个倒霉蛋身上。 江小白也不管她,只顾大快朵颐。 “喂,给劳资留点!”梁姐急忙扑了过来,一把夺过江小白手里的山楂鸟。 江小白没好气道:“东西多的是,抢啥呀?” “就喜欢抢你的!”梁姐恶狠狠地咬了口鸟肉,还把其他山楂鸟抢在手里,嘟囔道,“尽吃熊腿,人家都长胖了。” 江小白满头黑线,只得切下一块豹子肉吃了起来,顺便喝了口彝族人自酿的米酒。 “喂,你不是不让我杀人吗?”她很不解地看着江小白。 江小白白眼道:“但他们是人吗?”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江小白解释道:“我不是卫道士,更没有斩妖除魔的义务,只是有些妖魔鬼怪非要自寻死路,难道还要我救它们不成?” 第一百二十七章:巧遇 “这些人的确是找死。”梁姐深有同感,“之前你已经给他们机会了,可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硬要杀人夺妻,那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 江小白气死人不偿命道:“我没想过娶你。” “去死!”她把鸟骨头砸了过来,怒不可遏道,“劳资也没想嫁给你,哼!” 江小白也不闪躲,甚至没有生气的意思。 其实梁姐砸了江小白后也很担心,怕把这恶魔惹毛了受到惩罚,现在见江小白毫无生气的样子,不解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 江小白道:“打是亲骂是爱,你几时见过夫妻打情骂俏会动刀子的?” “才不会嫁给你呢!”她居然也抓住了江小白的漏洞,很是得意了一把,破天荒的笑道,“对了,你们为什么都叫我小美眉啊,劳资很年轻吗?” “你本来就很年轻.”江小白捉弄道,“十来岁的小姑娘,谁敢说老。” “劳资才十来岁?”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江小白嗯了一声,漫不经意道:“银环啊,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临官兔啊?” 梁姐左右张望起来:“银环在哪儿?”其实她也是在回避江小白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临官兔在哪儿,但这话打死她都不敢说,因为她怕自己失去利用价值。 江小白只是看着她,一脸古怪的样子。 梁姐被看得浑身发毛,结结巴巴道:“我是银环?你的脑不是有毛病吧?” 江小白道:“那你是谁?” “我是猪姐啊,大名梁洁!”她忽然反应过来,“哈,你直接问我的闺名不就完了吗,人家又没说不告诉,简直坏死了!” 晕死,这妞也知道撒娇了。还有,搞了半天她叫梁洁,不是梁姐。 梁洁自以为猜中了江小白的心思,试探道:“你那么厉害,肿么不自己去找临官兔?” 这话好难解释,江小白也是有苦自己知,编了个理由道:“因为临官兔没被我捉住过。” 梁洁紧张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咳咳。”江小白坏笑道,“准确的说,是在你体内流了些东西,只要是被我流了东西的女人,无论她躲在何处,我都能找到她。” 梁洁自然知道江小白所说的“东西”是什么,只是很不解,那东西怎么能提供追踪依据,难道对方属狗吗,就算是狗,那东西也会稀释或排泄出去啊。 吃饱喝足后,江小白把水袋里的水倒在达纳脸上,回到火堆前等他醒来。 醒来后的达纳见自己还没死,忍着断腿之疼装可怜扮弱小,可怜巴巴道:“大哥,饶了我吧,我只是和你的女人开个玩笑而已,真没有欺负她的想法啊!” 可惜,江小白和梁洁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喝着米酒,饶有兴趣地看他表演。 “我……我也没有杀您的想法啊,我……我们只是逗你玩,真是,我连鸡都不敢杀。” “噗!”江小白终于喷了,鸡都不敢杀,却把金钱豹给杀了,说谎也不怕脸红。 达纳也知道自己这谎话太蹩脚,凄凄惨惨道:“总之,我都残废了,你们就饶我一条狗命吧,我一定改过自新,做一个好人!” 江小白终于开口道:“爬过来!” “啊?”他惊惧地看着自己断折扭曲的双腿,离火堆少说有七米,爬过去还不痛死啊? 江小白阴冷道:“不想爬是不是,那就用滚的!” 我擦,滚的话,那不是更痛吗? 权衡再三,达纳还是觉得用爬的比较划算,咬了咬牙,忍着剧痛爬了过来,痛得几欲昏厥,惨叫声还惊坏了许多小动物们。 连梁洁都忍不住眼角抽搐,心说,这恶魔的心肠果然狠毒,人家的双腿都断了,他还要折磨人家。 她也不想想,这双腿是谁打断的,谁才是恶魔。 终于,达纳艰难的爬到江小白面前,面目扭曲,满头大汗道:“大哥,饶我一条狗命吧,求你了!” 江小白冷冰冰道:“你是让我拖你回去?” 达纳又抹汗了,这要是真的拖回去,只怕要活活痛死了,但人家是不可能背自己回去的,只得提示道:“只要编个耙子,拖回去也行,拜托了,我绝不会告诉家里人说你伤了我,而且我还要重重的报答你们。” 江小白顿时来了兴趣:“你怎么报答我们?” 达纳咬了咬牙道:“我家来了一个亲戚,是我远房表妹,还不到18岁,长得可漂亮了,您要是拖我回去,我就……我就想办法把她变成您的女人……” 无耻啊,真是无耻啊! 虽然知道他多半是撒谎,梁洁还是没来由的想踩死他。 “我真没骗您!”达纳见江小白脸色不善,急忙道,“她来我们家好几天了,还拐了个孩子,一道晚上那孩子就吵得人不得安宁。” “年轻女孩,拐来的孩子?”江小白心中一动,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梁洁忽然问了句:“她是不是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 “是啊!”达纳想了想道,“她的裙子和彝族妇女的裙子差不多,裙上有很多镶嵌着很多装饰品模样的花纹,腰部是用兽皮做的,穗子隔一条兽皮加杂一条棉布。” 梁洁思索起来…… 江小白问道:“孩子有多大年纪,是男是女?” 达纳道:“是个女孩儿,大约三岁左右。” “女孩子。”江小白有些失望,赵敏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啊。便问道,“你怎么确定那孩子是拐来的?” “我表妹说那孩子是她弟弟,可那孩子却一点都不亲近她,还整天都哭着找妈妈,不是拐来的是什么?”他还顺便解释道,“在山区里,拐卖妇女儿童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不是自家的人被拐卖了,一般没有人多管闲事。” 江小白道:“你表妹叫什么名字?” 达纳道:“她姓古,叫什么我也没问,只称呼她古阿妹。” 江小白不悦道:“既然是你表妹,你怎么不知道她的名字?” 达纳道:“她只是我姨妈的女儿,山高水远的,十多年没来往了,这次要不是我祖母做百岁大寿,她也不会来我们家了。” 江小白怒道:“百岁的祖母,居然养出你这种人渣,她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达纳惊惧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江小白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顺口问了句:“既然是百岁大寿,你怎么跑出来了?” 达纳道:“我表妹说想以20万高价收购一张金钱豹的皮子,用来做陪嫁裙,所以我们才出来打豹子的。” “运气不错嘛。”江小白调侃道,“这么说,你们打到金钱豹了?” “是的,我们用陷阱逮到一头刚成年的金钱豹,皮子一点损伤都木有。”达纳的脸都快苦出水来了,自己的运气的确是好,用一双腿换一张完整的豹皮。 江小白道:“那这是什么地方,你的村子又在什么地方?” 达纳道:“这是自治区的边缘地带,我们村在石峰镇螺丝村,往西走大约一百里,看到一座螺丝形状的山峰就是了。” 江小白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比如他家里几口人,死去的兄弟都是什么关系,祖母的百岁寿辰又是哪天之类的,最后才笑道:“看你还算老实,我就不杀你了,不过,你得自己爬回去,劳资没闲工夫伺候你。” 达纳脸一垮,搞了半天,人家在逗自己玩啊,他那个气氛了,怒吼道:“你说过拖我回去的!” “我说过吗?”江小白看向梁洁。 岂料梁洁恶作剧道:“你的确说过。” 江小白眼睛一黑,想了想道:“好吧,那我拖你回去,不过,劳资的气力小,拖不动你,你要是能把这双腿砍下来,劳资就说话算数。” 一听这话,达纳差点没活活气死,你力气还小,力气小能一脚把人踹飞?再说了,你让劳资砍自己的腿,那是人干的活吗,有种你把自己的腿砍下来试试! “砍不砍?”江小白阴笑道,“不砍我们可要走了哦!” “尼玛,拼了!”达纳一咬牙一狠心,痛哭流涕道,“那能不能把猎刀找给我,就在帐篷里。” 江小白看着梁洁。 “我去!”梁洁原本就有折磨人的嗜好,兴冲冲地找来猎刀丢在达纳面前。 那小子也够狠的,想着反正双腿废了,砍了也无所谓,当真捡起猎刀,哇哇叫着砍了起来。 江小白把头一偏,对梁洁道:“我们睡觉吧。” 梁洁还想欣赏一下那血淋淋的场面,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睡觉,居然浑身发软发烫,鬼使神差地跟着江小白进了帐篷。 砍自己的腿,那绝不是一刀下去的问题,于是,达纳砍了晕,晕了砍,两次三番后,因为失血过多,最终没再醒来。 “何必呢!”次日,江小白站在达纳的尸体前,猫哭老鼠道,“我只是让你砍腿,没叫你自杀呀,好死不如赖活呢,为毛要想不开捏?” 帐篷里发出噗嗤一声笑,梁洁没好气道:“人家要是没死,也会被你活活气死!” “那倒是少了些痛苦!”江小白给达纳拍了张照,咳嗦道,“起床赶路了,今天我们去喝百岁寿酒?” 第一百二十八章:野人的生活 (手里有月票、红票、女票……的朋友一定要记得投啊!!!) 梁洁呐呐地说了句:“人家还没改造好呢。” 江小白错愕地盯着帐篷:“你是说还想改造?” 梁洁含糊地嗯了一声,鼻音中说不出的娇羞。 江小白大笑三声…… 直到“日上三竿”后,梁洁卷缩在江小白怀里,试探道:“找到那个孩子后,你……怎么安置我?” 江小白心中恍然,原来她不是被改造好了,是担心找到孩子后失去利用价值,看来,这是个隐患啊!就道:“你知道怎么去魔婴崖吗?” “你还要去魔婴崖?”梁洁又是希冀又是惊惧,想提醒江小白什么,最终考虑到自己的利用价值,愣是忍住没开口。 江小白打算彻底不死兵团这个隐患,而不死兵团的底蕴在魔婴崖,魔婴崖不灭,铲除一个不死兵团就还有第二个不死兵团,不过这话他不会对梁洁说,只道:“我想去魔婴崖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当然,这得从长计议。” 梁洁把从长计议理解成了改造自己,咬了咬牙道:“那你还想改造我吗?” 江小白瞠目结舌,忽然发现,这女人在冰冷的外表下有着强烈的需求,简直比魏莲还要歪荡,自己要不是强化了小盆友,还真拿不下她。 取向扭曲的人都比正常人的需求强,至少,大多人数是因为无法满足正常需求才选择了另类的取向。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娇羞地嗫嚅道,“都是你害的……” 江小白再汗,笑道:“我变个戏法给你看吧。” “什么戏法?”她一脸好奇。 江小白坏笑道:“先用被单蒙住脑袋,不许偷看哦!” 梁洁依言而行,到现在,她也算有些了解江小白了,只要你不碰到他的逆鳞,他就是个好好先生,还很风趣幽默,知冷知热,和他在一起,你永远不会感到枯燥和乏味。其实梁洁很担心,和这个人相处久了,自己舍不舍得离开他? “好了!”江小白出声提醒道。 梁洁小心翼翼地扯下被单,只见一张熟悉的刀疤脸出现在眼前,瞬时间,一股寒意从背心升起,脸色立马变得惨白一片,浑身僵硬道:“你……你没死?” “是我!”还是江小白的声音,只是,脸却变成达纳。 梁洁目瞪口呆:“你……你怎么做到的?”她忽然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次奥瓦吗,可他的脸却是山羊……这到底是神马易容术? “我会七十二变。”江小白坏笑道,“我不但能变自己,还能变别人。” 一听这话,梁洁忽然醒悟过来,冲出帐篷跑到溪流边,探头一照,立马就尖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变成银环了?” “你本来就是银环。”江小白撑在帐篷门口,嗤嗤笑道,“你从来都不是自己,就是地地道道的银行,嘿嘿嘿……” “你……你把我变回来,我不要做小萝莉!”她跑了回来,揪住江小白又喊又摇。 “变不回来喽!”江小白哈哈笑道,“我只会把你变成别人,不会把别人变成你,哈哈哈……” “你骗人!”她记得跺脚,“你肯定有办法变回来,休想骗我!” 江小白只是翻白眼。 “你……你到底是谁?”到了这时候,她也猜到次奥瓦很可能也是变出来的,心中好不恐惧——太可怕了,这个人可以随意变化别人的容貌,却又无人知道他是谁,那他到底是谁,真实面目到底是怎样的? 还有,下一刻他会变成谁,会不会是自己最亲近,信任的人——嗷买嘎,那世上还有值得信任的人吗? 江小白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笑。 “对了!”她一蹦三尺高,“你什么时候把我变成银环的?” “咳咳。”江小白道,“就是你被蛇咬的时候,哈哈,要不然,你能活到现在?” 梁洁愣住了,敢情,自己的蛇毒是他解的,换句话说,他救了自己一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压下复杂的心情,问道:“那我到底叫你什么?” 江小白想了想道:“我是谁,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真要有个代号,就叫机主吧。” “机主?”梁洁连连后退,“你是一台机器?” 江小白暴汗:“我像机器吗?” 梁洁道:“那为毛叫机主?” 江小白道:“没有为什么,你爱叫不叫。” “机主……”梁洁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却不得要领,最终又问,“你是人吗?” “我噗!”江小白吐血了。 之后,二人开始赶路,这一次,山羊变成了达纳,背上还多了个背包,以及一杆猎枪。 而梁洁又变成了裹着野草的野美人,一路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比如,为毛不让自己穿衣服鞋子,为毛要把自己别成银环,脸是怎么变的,机主是不是外星人,或者从未来世界穿越而来的,等等等等。 她似乎不再冷了,话也多了,脑瓜里还塞满了问号,每一个问号都是不解之谜。 如果现在问她最大的愿望是什么,绝对不是逃跑,也不是杀死江小白,更不是抢回自己的基业,而是弄明白江小白的身份,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对于好奇的人来说,解不开谜团才是最痛苦的事。 而且,为了揭开心中的谜团,冷厉的她居然变被动为主动,开始讨好江小白了,虽然她的方法很生硬和幼稚,但总的来说还是一种不小的改变。 比如,在一个山崖下遇上了一棵大风掀翻的千年古树,她竟然主动双手撑着在树干,咬着嘴唇,红着脸睇着江小白。 江小白当时就火了,别误会,不是发火的火,是上火的火。 于是,一路上梁洁不停的作怪,江小白不停地上火,拉拉扯扯,走走停停,眼看天已黄昏,还没有看到螺丝形状的山峰。 如果以他们的脚力来说,一百里也就是三五个小时的疾奔而已,可却足足走了一天,由此可知,他们在路上是怎么折腾的。 “还有一个小时,要是还赶不到螺丝村的话,我们又要找山洞过夜了。”江小白很郁闷,为了收服一个女人,居然浪费了五、六天时间,简直不敢想象。 “那就在山洞里过夜呗。”她拽着江小白的手晃来晃去,咕噜道,“那不就是你希望的么?” “不行!”江小白担心夜长梦多,严肃道,“必须在入夜之前赶到螺丝村,一个小时,应该赶得到的。” “你打算怎么说啊?”梁洁担忧道,“五个人出来,就只剩下你一个,还带了个女人回家,总得有个说法吧?” “那还不简单么。”江小白笑道,“我就说在捕杀金钱豹的时候走散了,正好呢,我遇见了被山匪抢劫的你,就把你拐回家了。” 梁洁脱口道:“可他们根本就回不了家了啊?” “那和我们有关系吗?”江小白好笑道,“你还真想在螺丝村呆一辈子啊?” 梁洁神情一呆,这才想起去螺丝村的目的是为了找古阿妹,忍不住也笑了——是的,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一晚上就行,难道非了有个交代,又不是在螺丝村呆一辈子。 之后,二人展开全力赶路,梁洁这才发现,自己是名副其实的奔跑,江小白却是兔起雀落的纵跃,根本就不需要选择路途,完全是直线进军,难怪自己使出吃乃的力气都逃不出他的追踪,这特么简直就是个会飞的武林高手啊! 最后,还是江小白不耐烦了,背着她追逐在夕阳的余晖下。 那一刻,梁洁忽然感到自己好幸福,感觉自己是一个被男人保护的小女人,不在孤单,也不再担心有人背后放冷箭,只需搂着男人的脖子,那就什么事都解决了,甚至,她希望螺丝村永远不要出现,就这样一直跑下去。 女人,再怎么强势,内心深处始终还是希望有个男人做依靠。 终于,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螺丝形状的山峰上,山峰下,一座小山村也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那是一座水路纵横的乡间小村,大约几十户人家,当真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都说山清水秀出人才,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这么美丽的村子,肿么就出了达纳这些刁民捏? “到了。”江小白放下梁洁,立马身子一软,趴在人家香肩上呻吟.道:“哎呀,劳资受伤了,快扶我回家。” “又骗人!”梁洁又好气又好笑地扶着江小白,还没进村就大喊大叫道,“来人啊,你们村在达纳大兄被豹子伤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眨眼间,村子里就涌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男女们,看样子,大家正在达纳家喝寿酒,一个个红光满面,酒气冲天。 “谁,谁被豹子伤了?” “哎呀,是达纳大兄!” “你怎么了,我家栓子呢?” “我叫石锁呢?” “还有我家锄头呢?” 当初江小白听到锄头这个名字时,也暴汗了半天,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取什么名字不好,非要以锄头为名? 第一百二十九章:凭空消失(祝所有学子考个好成绩!) “氩”和“安好”都参加高考了,还有好多同学在高考! 祝氩:气镇亚军,勇夺第一!!! 祝安好:得女加冠,好事成双!!! 祝所有学子:金榜题名!!! ——————————— 江小白不知道的是,“达纳”这名字更操蛋,其实就是流哈喇子的意思,只不过当地人口音有误,哈喇子喊成了达纳子,随着年纪增长,“子”直接去掉,就变成“达纳”。 “走散了,都走散了!”江小白也不认识谁是谁,眼睛发花道,“还好,我被这个妹纸救了,捡了条命,现在又累又饿又渴,我要晕了,真的要晕了,快扶我进去!” 说完,头一歪,真的晕了。 听说只是走散了,众人松了口气,七手八脚把二人扶进了一个土木结构的老宅里,在进火塘屋前,有人用衣服裹住梁洁的身体,还有个深蓝色土布包头,上衣为蓝色短面襟,背襟比面襟长,圆领上镶有五种颜色的条形花纹,手袖有三色花纹之镶边的阿妈捧着一碗米酒递给梁洁,梁洁喝了后才过火塘屋进了卧室,被众人七嘴八舌询问来历。 梁洁按照江小白编好的说词胡侃一通,最后寻死觅活道:“我被山匪强健了,不要活了……” “不要,千万不要!”众人死死拽住梁洁,“我们彝族儿女没那么多讲究,你是个好姑娘,绝对不会有人瞧不起你,你要想开一点啊,来来来,先坐下喝口水,我们去给你找套衣服!” 那个阿妈还特别紧握着梁洁的手,眼含热泪道:“闺女啊,是你救了我儿子,我们还没好好报答你呢,快放宽心吧,既然你来了咱们家,咱们家就绝对亏待不了你,我儿子也亏待不了你,阿妈更亏待不了你,听阿妈的话,收起眼泪,等下洗个澡,喝几口百岁寿酒,就啥事木有鸟,听话啊,乖,阿妈会陪着你的。” “孙儿,我孙儿咋了?”一位裹着小脚,身穿大红寿服,身材枯瘦,头发雪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婆在几个老少爷们的搀扶下进了卧室,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手牵小女孩的彝族少女。 这少女肌.肤胜雪,体态阿娜,五官精致,一双美目灵动有神,尤其是那条五彩彝族半截裙,仿佛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再看她牵着的女孩子,浓密细软的短发蓬松在小脑瓜上,也是身穿彝族小女孩的精美服饰,眉心点了朱砂,小嘴涂了口红,还描眉染眼影,当真是粉雕玉琢,人见人爱啊,只是,她的身材显得有些瘦小,眼睛还红肿着,在少女手中扭来扭曲,很不安分。 江小白原本就是装晕,暗中看到小女孩后,立马把能量转移在耳朵上,听力锁定小女孩的心跳,果然发现她的心跳强劲有力,异于常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心说,果然是赵敏的孩子,只是如此一打扮,哪怕是赵敏,一时间也认不出来。 那么,这个彝族少女肯定就是临官兔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临官兔若不是要一块金钱豹的皮子,达纳等人就不会外出打猎;梁洁要是不挣脱绳子逃走,自己也就不会遇上达纳等人,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也由此得知,古阿妹的确有个三岁大的妹妹,甚至的确要来螺丝村祝寿,只不过,临官兔和古阿妹姐妹调换了身份而已,因此,坑爹搜索系统才无法分辨真伪。如今,我既然见到了临官兔伪装后的模样,又知道她现在化名古阿妹,那么,系统是不是就能锁定她了呢? 有了这想法后,江小白意念启动坑爹搜索系统,输入搜索资料:螺丝村达纳家有一对作客的姐妹,姐姐化名古阿妹,妹妹不知姓名。请问,这个古阿妹现在何处? 系统分析了一下江小白输入的资料,几秒钟内就显示出一张卫星图片,果然是螺丝村达纳家的地址。又输入孩子的资料,结果还是显示在螺丝村达纳家。 想了想,江小白恶作剧的输入赵敏的儿子的资料,这一次,系统直接给出答案:“你搜索的目标不在服务区!” 江小白就疑惑了,为毛搜索老局长时是资料有误,搜索赵敏的孩子却是不在服务区呢?“不在服务区”和“资料有误”有什么区别? 还有,为什么临官兔要冒充古阿妹躲藏在这儿,难道只是为了一张金钱豹的皮子吗,还是有其他目的? 原本,江小白之前的打算是,只要见到赵敏的孩子,马上就抢夺过来,至于怎么处置临官兔到时候再说,可现在,他发现临官兔似乎还有其他目的,便决定看看情况再说,反正她是跑不了的了。 见江小白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精神矍铄的老太婆很是紧张,握住江小白的手大呼小叫道:“孙儿,孙儿啊,你快醒醒,今天是祖母的百岁大寿,你可别吓我啊!” 众人纷纷安慰道:“老祖宗,您别太担心了,达纳只是身体虚脱,晕过去了而已,很快就能醒滴!” “咱们家就这根独苗啊!”老太婆顿着龙头拐杖疾言厉色道,“都是你们这群不肖子孙干的好事,为什么不拦住他,打什么金钱豹?金钱豹是善男信女吗,那可是吃人的猛兽!要是达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我就……” 她举起拐杖想打人,却不知道打谁好,因为惹祸的是古阿妹,偏偏彝家人有个规矩,叫做“客人长主三百岁”,就是说,客人年纪再小,也比主人大三百岁,打了客人是要遭雷劈的。 原来,这老太婆生了七个儿子,可七个儿子都只生女儿不生儿子,最后,还是年纪最小的儿子四十出头了才老来得子,那就达纳了。 你想想,一大家子就这么一根独苗,得有金贵?因是之故,达纳从小被老祖母惯坏了,那是要什么给什么,尤其喜欢玩女人,而老祖母不但不阻止,还暗中怂恿他,甚至给他出谋划策,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达纳传宗接代,别再造成一枝独秀的局面。 偏偏天不从人愿,这达纳玩的女人不少,却没有一个给他怀上孩子的,因此,阖家上下定了个规矩,谁能给达纳生孩子,谁就是达纳的媳妇儿。 结果,这一来而去,达纳就年过三十了,依然是光棍一条。 这个时候,惹出祸事的古阿妹自然是低眉顺眼赔尽了小心,但她的目光总是随着老太婆拐杖上的吊坠移动,也不知道是吊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还是担心拐杖落到她的脑门上。 忽然,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江小白的鞋子上时,顿时脸色一变。 “糟糕!”江小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探手抓向她的手腕,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她往后一缩,犹如泥鳅一般钻了出去。 “抓住她!”江小白腾身而起,来不及推开满屋子的人,双手合十往前一纵,直接破开雕花格子窗钻了出去——可他却忘,自己的能量不在双臂上,顿时摔了个鼻青脸肿,手臂还被格子窗划出几条血口子。 但他全然顾不得这些,爬起来一看,古阿妹已经像酷跑爱好者般在满是酒菜的桌椅板凳间蹬踏跳跃,兔起雀落地穿过了吵吵嚷嚷的前院,消失在院门外。 “你跑得了吗!”江小白迅速把能量转移在双腿上,同时对着窗户里喊了一句,“看住孩子,等我回来!” “好的……”梁洁急忙抓住孩子,见满屋子的人都在大呼小叫,心想,以机主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抓住古阿妹,我看好孩子就行了。 其实,梁洁也没见过临官兔的真面目,只知道她刚接替了老临官兔的位置,而在江小白出手的时候,她也想抓住古阿妹,但手臂只是动了一下,又莫名的放弃了打算——或许,她是不想让江小白抓住古阿妹吧,又或者想让古阿妹也尝尝被人追赶的滋味,再或者,是怕江小白喜新厌旧,抓了古阿妹而抛弃自己。 反正,她觉得放走古阿妹是最佳的选择。 而以江小白的想法,抓一个古阿妹肯定比抓梁洁容易,只是心里很郁闷,这死丫头真是胆小如鼠啊,一发现有危险就马上跑路,你特么好歹是不死兵团的成员啊,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战而逃? 可当他追出院门外后,才发现古阿妹已经不见了,当时心里还很笃定:哼,想跑,没那么容易! 于是,他给系统充值了1万现金,开启声波镜头扫描古阿妹,然而,扫描结果却是目标不存在。 江小白大吃一惊,又开启坑爹搜索系统,结果,系统再次显示目标不在服务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刚才都还能搜索的,为毛一转眼就不在服务区了?”江小白傻呆呆在站在门口,愣是没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跑了? 消失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自从有了坑爹系统后,江小白就觉得没有坑爹系统解决不了的问题,虽然偶有失手,但还能控制在理解范围之类。可现在这个系统却失灵了,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这时候,梁洁抱着孩子跑了出来,见江小白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惊问道:“为毛不追?” 第一百三十章:旷世机缘,九眼天珠 (这一章翻阅了海量的文献和资料,经过整理、改编,活活折腾了一整夜才写出来,我也是醉了,投票的有木有?收藏的有木有?订阅的有木有?) 江小白眼角抽.搐,言不由衷道:“我的目的只是孩子,既然孩子找到了,就由她去吧。” 梁洁气得内分泌失调了,尼玛,对她,你就由她去,对劳资,你却死活不放行,当劳资好欺负啊? 紧接着,客人们和老太婆等人也拥了出来,惊慌失措的询问原因。 江小白也无暇理会他们,敷衍了几句,只说古阿妹是别人冒充的,做贼心虚自己跑了。脑子里依然无法接受眼前的实事,或者说,对坑爹道具的缺陷感到由衷的不解,那种滋味,就像知道自家的地盘上埋着宝藏,却不知道怎么宝藏挖出来。 当夜,江小白和梁洁漱洗之后大吃了一顿百岁寿宴,便决定好好休息一晚,天亮前再带着孩子开溜……先回江阳市,稍作休息后就去魔婴崖探险。 一时间,江小白感到自己的牵挂多了,要做的事情也多了,比如给沈丫头强化身体、给蒋小满播种、给黎金凤破案,还要帮田秋香对抗蒋家,经营自己的侦探所、与女神唐如蜜培养感情等。 还真应了那句话,世事无常啊,以前没女朋友,找不到工作,连房租都交不起,现在女朋友一大堆,有做不完的事,还动辄百万资金在手中流动。 机遇与危险并存啊,貌似,这一切都是坑爹系统带来的变化。 值得一提的是,当天晚上梁洁变成了尊贵的客人,带着孩子被老太婆安排在客房里睡,而江小白被格子窗划伤了手臂,经过彝家人的特殊包扎后已无大碍。不过这都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回头,江小白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伤口立马就结疤了。 大约午夜的时候,老太婆忽然进了江小白的卧室,关上门后也不点灯,摸索着坐在床前。 江小白急忙把能量转移在双目上,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这个身材枯瘦的百岁老人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老太婆就那样坐在黑暗之中,一双浑浊的眼睛端详着江小白的面容,眼神中说不出的溺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然惊醒过来,小心翼翼地取下龙头拐杖上的吊坠,虔诚的捧在手心里。 那吊坠是用不知名的纤维编制成的袋子包裹着,也就食指大小,看样子沉甸甸的,看她那副虔诚模样,估计里面的东西一定很珍贵。 江小白忽然想起临官兔盯着那吊坠不转眼的情景,心中一动,莫非,临官兔收购豹皮是假,谋夺这吊坠才是真? “哎……”老太婆忽然叹了口气,念念着说了句,“人生百年,子不过五!难道就是今夜么……那也不错了,世上有多少人能活一百岁的?” 紧接着,她把吊坠合在掌心里,闭上双目,像老僧一样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她叨念的词句江小白一个字都听不懂,似梵语,似藏语,又似某种宗.教仪式,总之很庄严,还带着一点催眠的味道。反正,江小白感到心神恍惚,昏昏欲睡,若非此时他是清醒的,还真就被催眠了。 当时江小白还看了下脑海里的手机屏幕,正好是午夜十二点整,也就是古人说的子时四刻,过了十二点就是子时五刻了。就见老太婆把吊坠轻轻竖放在江小白的眉心上,并有掌心捂住吊坠,以保持吊坠的温度。 是的,她刚才双手合十,就是想把吊坠捧热。 江小白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把吊坠放在自己眉心上,只感到吊坠应该是根圆滚滚的石质物体,两头细,中间粗,但粗细之间的差别不是很大,有点温热,应该是被掌心捂热的。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老太婆一直保持姿势不变,奇怪的是,那吊坠越来越热,最后竟然变得炙热起来。 恍惚中,江小白感到吊坠的炙热溶入了眉心之中,并与身体和思想连接起来,再不分彼此。心中正感疑惑,忽然,他看见自己双手合十盘坐于半空之中,眼前是一座瑰丽的寺庙,牌匾上明明白白地刻印着三个藏文:白玉寺。 的确是藏文,只是,自己初中都没毕业,更没去过西藏,怎会认识藏文呢? 同时,他还清清楚楚地看到白玉寺右边墙面上刷了一副广告牌,上面清清楚楚的用汉子写着四个字:游()天下。 因为广告牌有些年月了,落款和第二个字已经剥落,但的确是四个字的广告牌。 我为什么在这里? 白玉寺又在何处?” 江小白满是疑惑,不觉间,自己好像在梦境之中,忽然又出现在大雄宝殿之中,抬眼一看,正面是三尊庄严的佛像,正中间则是释迦牟尼佛。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就盘坐在侧面的供桌后面,犹如电视里的活佛一般,诵念经文,俯视众生。 江小白还特别注意到,这个(自己)活佛胸前戴着一串佛珠,其中,最大那颗佛珠不是圆的,而是长圆形的,大约食指大小,两头细一些,中间粗一些。 奇特的是,这颗佛珠原本是黑色的,却用白色的线条隔离出九只眼睛。 “九眼天珠!”看到这颗佛珠,江小白脑海里忽然涌入大量的记忆。 九眼天珠是一种腾图造形,沿袭在古印度和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早在四千五百年前就已经广为流传,后传入西藏,被藏族人信奉为至高无上的尊贵气宇、世间一切事业速获成就、能免除一切灾厄的佛教圣物。 制作过程是将矿石研磨形成,配合已经绝迹的白椰苯花的天然树脂,加入个中草药侵泡、再由喇嘛彩绘、一边念经画出有线条有眼睛的纹路,再经开光、配戴、加持。在喇嘛火葬后,身上的器具尽皆化为灰烬、唯独剩下九眼天珠,又因火化时高温加热,全部渗入九眼天珠中,使得九眼天珠吸收了喇嘛的平生记忆,直到喇嘛转世重生后,那些记忆才能通过九眼天珠这个媒介回到脑海之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活佛转世了! 还有传说,九眼天珠至尊至贵,价值连城,世界上只有两颗才是真的,一颗佩戴在大昭寺释伽牟尼佛像上,另一颗则不知所踪。 大量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涌入江小白的脑海里,而这个记忆就是一个喇嘛的,他出生于十八世纪末,原本是孤儿,姓名无籍可考,自小就在白玉寺出家,法号“达纳”,后在抗战之前东渡岛国传教,解放后回到白玉寺,精通藏文、汉文、梵文、岛文,修为精深,堪称得道高僧。 记忆还包括了他经历过的每一段历史和每一件人事,比如看了什么经文,培养了哪些弟子,有什么体悟,在岛国哪座寺庙修行,如何学习藏文、汉文、梵文、岛文等细节。 不知不觉间,江小白完全融入了达纳的记忆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彼此。 最终,他震惊的得出结论,自己就是达纳转世,也就是说,自己是达纳活佛!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瞬时间,江小白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自己前世的果业造就了今世的际遇,这就是佛家所说的“修来世”——自己前世行善积德,这才有今世的善报。 第二:老太婆手中的吊坠就是达纳佩戴过的九眼天珠,而老太婆的孙子只是一个引渡自己找回前世记忆的媒介,换句话说,老太婆和她孙子是为了这个媒介而生,也是为了这个媒介而死——这也是一种果业。 第三:从达纳顿悟出的天机可以确定,自己之所以投生在农村家庭,是上天要自己完成一件功德,而自己出生的家庭,就是那件功德的诱因。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要不然,世上哪有那般巧合的事情——自己一念之忍给赵敏的孩子强化心脏,结果引来临官兔抢走孩子;临官兔觊觎九眼天珠,为了拖延时间让达纳出去猎金钱豹;巧好,自己为了寻找孩子潜入温柔乡绑架了梁洁;梁洁又挣脱了绳子逃入深山,最终,自己杀了达纳,冒充他潜入螺丝村,这才见到了九眼天珠,找回了前世的记忆。 事实总是充满了偶然与必然,用佛家的话说,那就是“因果循环”!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一瞬间,江小白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老太婆眼帘下垂,面含微笑,早已寿终正寝了,而她的手还捂着九眼天珠,捂着自己的眉心。 江小白没有惊讶,也没有内疚,前世深谙佛法的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命中的定数,而老太婆在临死前,估计也受到了九眼天珠的点化,顿悟了前世今生,这才了无遗憾,含笑而终。 江小白轻轻挪开她的手,把吊坠拿在手中,撕开不知名的纤维一看,里面果然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九眼天珠,一时间感慨万千,前世今生再次在眼前浮现。 可隐隐约约间,他又感觉到九眼天珠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一百三十一章:人家半个月没吃早餐了 电视上老说活佛转世,甚至某个歌手还忽然变成了活佛,江小白不知就里,以为那都是糊弄人的把戏,可现在亲身经历了一回,才知道人家不是骗人的。 有时候,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未必不科学。 江小白宝相庄严把九眼天珠贴身挂在脖子上,双手合十,学着达纳活佛说了句藏语,“拿摩阿弥达巴亚”,翻译成汉语就是“阿弥陀佛”。可不知怎么回事,他还是找不回得道高僧的感觉,甚至没有超脱生死,四大皆空的佛性。 换句话说,自己只是多了一个人的记忆,其他的什么都改变,依旧眷恋红尘,依旧爱钱爱美人。 拧紧了眉头思索良久,始终不得要领,江小白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免得老太婆的死让自己无法脱身。 当下,他收拾好随身物品,顺手还带上了金钱豹的皮子,悄悄来到梁洁的客房外,打了个响指,小声说道:“走了!” 梁洁是练武之人,立马翻身而起,用布兜把孩子背在背上开门而出,小声还问道:“不是说天亮之前再走吗?” 江小白也不解释,轻轻开了火塘屋的大门,牵着梁洁的玉手出了宅子,辨明方向,很快就离开了螺丝村。 螺丝村到石峰镇有十八公里山路,梁洁感受着江小白手心里的温热,忽然觉得这情景有点像有夫之妇带着孩子与人私奔,羞赧道:“你要带我回家吗?” 回家? 回哪个家? 江小白想了想,笑道:“不错,回家!” 梁洁眼睛一亮,若真的回家的话,自己就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江小白所谓的家,居然是江阳集团田家,而回家之前,江小白还变成了田秋藿。 她当时就傻眼了,也终于明白了长生鼠等人为什么栽跟头了。 “弟弟!”见了江小白,田秋香不顾耳目众多,一头扎进江小白怀里,喜极而泣道,“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啊,都想屎姐姐了!” “咳咳!”田董事长咳嗦了几声,提醒女儿收敛一些,含笑问道,“秋藿啊,你啥时候有女朋友,还连女儿都有了?” 江小白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介绍道:“她叫梁洁,是我的女朋友不假,可孩子却不是我的,不过没关系,你们就当我的吧。” “这话从何说起?”田秋香审视梁洁,心中升起一丝危机感,买嘎的,魔鬼的身材,萝莉的容颜,这简直就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啊! “这个并不重要。”江小白还真没向他们解释的必要,冷淡道,“她要在咱们家住几天,你们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小心伺候就是。” “好的好的。”田董事长当即吩咐保姆收拾房间,同时准备晚饭。 江小白却急着把孩子送回家:“你们先吃吧,等下我还要出去一趟。对了,我离开这几天家里没什么事吧?” “这个……”田秋香迟疑着看了看梁洁。 江小白摆手道:“无妨,有话尽管说!”: 田秋香这才说道:“你离开这几天,咱们家倒是风平浪静,可在前几天,蒋孝鸿忽然调来两个帮手,而且……”她看向身后的李自红。 原来,李自红被全身改造后,虽然是以保护田董事长的名义留在田家,但从没给过田董事长好脸色看,更遑论听田董事长的调遣了,倒是对田秋香比较客气,因为他看出田秋香和江小白有一腿,只要是田秋香交代的事情,他都会用心完成,平时有什么事,也都向田秋香汇报。 “少爷,从昨晚开始,我觉察到有人在窥探田家,他们的功夫都不错,至少不在梁洁之下。”在这段时间里,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田家父女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大爷般伺候,李自红才深深体会到实力带来的好处,自然而然的,对江小白越发敬重。 还有一点,他亲眼见过江小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市级高官打入十八层地狱,内心深处有种危机感——既然老大能造就自己,那就能毁了自己,必须好好做事,不能让老大失望,否则,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不在我之下?”梁洁赫然一惊,这个保镖居然能看出自己的实力,而且还对机主如此恭敬,难道,机主真是田家大少? 李自红也不回答梁洁的问题,在他眼里,梁洁虽然也是高手,但比起自己来还差了许多,接着道:“少爷,我猜他们都是不死兵团的成员,或者帮手。” “昨天晚上?”江小白拧紧了眉头,自己和梁洁是前天晚上凌晨离开螺丝村的,不死兵团的成员怎么就在昨天晚上忽然冒了出来?问道,“有多少?” “我怕打草惊蛇,暂时还无法确定。”李自红道,“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人数是相当多的,他们都化妆成三教九流的人物,似乎在找什么人,又或者要展开一场刺杀行动。” 江小白的眉头越拧越紧,很显然,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可是,能在短时间内调集这多么人手,不是谁都可以办到的。于是询问梁洁:“谁有这个能力?” “魔婴!”梁洁惊惧道,“团长长生鼠已经死了,新的团长肯定还没有诞生,唯有魔婴的魔音令,才能大肆调动不死兵团的成员。” 江小白惊讶道:“魔音令是什么玩意?” 梁洁道:“我也没见过,只听他们警告过我们:魔音所至,必须俯首听命!他们还解释说,魔音是一种发出狼嚎之音的令牌,故而叫魔音令。” 江小白道:“魔婴是男是女?” 梁洁苦笑道:“既然是魔婴,自然是婴儿了,你能分辨出婴儿的性别吗?” 江小白道:“那你听过魔音的声音吗?” “从未听过。”梁洁解释道,“我们当时也问过他们,魔音令在什么情况下出现,有个婴儿般的声音就唱了一首童谣。” 江小白道:“什么童谣?” 梁洁深吸了口气,如泣如诉地唱道:“魔婴难,燕云换,君死臣辱,妻离子散;魔音现,天地变,九州云动,苍狼啸天!” 原本的江小白文化不高,是无法理解这首童谣的,可继承了达纳的记忆后,学识就变得渊博起来了,微一思索道:“言下之意,魔音令一现,就要改朝换代了?” 梁洁道:“也是吧,总之在我眼里,魔婴就是个妖物。” 江小白笑了笑道:“很显然,这次魔音令的出现不是想改朝换代,而是有人触犯了魔婴的逆鳞。”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田秋香听得满头雾水,却见江小白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娇嗔地跺了跺脚,“弟弟,跟我上楼,我有事情告诉你。” 江小白急着送孩子回家,本不想跟她上楼,但又怕她真有事情,只得勉为其难的跟她上了楼,进了房间。 田秋香关了房门,立马身子一矮,跪在江小白脚下,幽怨道:“弟弟,人家都半个月没吃早餐了!” 江小白眼睛一黑,没好气道:“劳资现在没时间,等有时间再说。” “弟弟……”她惊慌地抱住江小白,“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劳资不是回来了吗?”江小白现在真没心情,踢开她下了楼,对梁洁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就留着家里吧。”说着接过孩子,对李自红道,“备车!” “是!”李自红大喜过望地把车开到别墅门口,下车打开车门,小心翼翼道,“少爷请上车。” “嗯!”江小白刚要上车,田董事长忽然跑了出来,叫道,“秋藿,等等!” “啥事?”江小白一回身,就见他把一张支票塞给自己。 “嘿嘿。”田董事长干笑道,“你应该没零用钱了吗,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嘿嘿,随便花呀。” “那就谢谢。”面对田董事长,江小白始终露不出笑容,抱着孩子上了车,对李自红道,“走吧!” “诶!”李自红鄙夷地看了田董事长,启动车子出了江阳集团。 江小白看了看手中的支票,居然也是300万,心里挺高兴的,这钱来得正是时候,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向沈先生交代呢。 虽然沈先生那300万不可能再要回去,但自己终究还要假惺惺的推辞一番,毕竟,给沈丫头改造身体要不了那么多,做做样子推辞一下是必须的。 这一次去救孩子,自己前前后后带了470万,结果只剩下了80万,似乎,只差10万就能升级为四级机主了。这特么简直就是个金娃娃啊! 江小白有些担忧,按照惯例,系统升一级,新道具的收费就会叠加一倍,也就是一次80万,到时候,几百万根本就不顶用。 “少爷,去哪儿?”李自红从后视镜里看着江小白,眼中说不出的敬畏,还带着一丝兴奋:老大终于带自己出来了,这是要让自己跟着他混的节奏啊。 岂料,江小白回答道:“找个隐秘的地方停一下,之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明白吗?” “呃?”李自红想了想,猛然惊醒道,“明白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便宜粑粑 (农网改造,白天停电,但听说“氩”高考结束了,我还是用手机磨出来了这一章,算是给“氩”慰劳一下吧,同时呢,我还想对“氩”说:高考不是人生的终点,也不是起.点,只是人生旅途上的一种经历而已,无论成功与否,都不代表本身的价值,只要你用心去做一件事情,哪怕没有上过大学,也一样会光芒万丈,成就非凡的人生!) 江小白一去数日渺无音讯,赵敏不制止一次的崔别邬景瑄打电话询问进程,可惜江小白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 这几日,赵敏当真的吃不好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大圈,每每梦到孩子,她就会从梦中醒来,然后哭得昏天黑地。 她的真好想孩子,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身体,甚至生命来交换孩子的安全。 可惜,老天不给她机会。 都说母子连心,孩子就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又有多少母亲能割舍得下? 思念孩子的同时,她又担心江小白的安危,因为她知道,绑架孩子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若非江小白神秘莫测,能量极大,换了别人,躲之还唯恐不及呢,更遑论为了一个小保姆出手救人。 刚开始,她以江小白肯托人给孩子治病,肯亲自涉险营救孩子,必定是看中了自己的姿色,心里还挺高兴的,跟着这样的神秘的少年,总好过被大腹便便人的糟老头包养吧? 可是,当她来了江小白家后,才知道自己想歪了! 邬金瑄的灵秀清纯,犹如出水的芙蓉;魏莲的野性奔放,犹如枝头的红杏;自己呢,年过花信,还生过孩子,姿色虽有几分,却是被人包.养过的,说白了,和技术女郎没什么分别,和二位少女比起来,更是连提鞋都不配,人家怎么可能看上自己?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在出租车上提醒过他,有过一面之缘,或是自己的遭博得了他的同情。 这是个谜一样的少年,他有一个博爱的心,宽广的心怀! 她至今都还记得,他在茶坊里的留言——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希望,最大的破财是绝望,你只要心存希望,上天就会赐你一双隐形的翅膀,带你飞越险阻,赢得幸福! 能遇上这么一个乐于助人,又不求回报的少年,她感到自已好幸运,好幸福。 “麻麻,咯咯……” 突兀的,一声牵肠挂肚的呼唤响自耳边。 赵敏惊回首,就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张开双臂,迈着颤巍巍的步伐奔向自己。 “麻麻,咯咯,咯咯……” 孩子一头扎进赵敏裙摆里,抱住她的腿,笑得別提多开心了。 赵敏犹如木雕泥塑一般,她不是不想弯腰,也不是不想抱孩子,而是担心这又是一场梦,当梦醒来,一切都是虚幻。 “麻麻,抱抱……” 孩子奶声奶气地呼唤着,张望着,心中很是不解,麻麻怎么不抱自己呢? “小……小宝贝……”赵敏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紧紧搂住孩子,用心感受他的心跳,用脸磨擦他的脸蛋…… 她不敢咬自己,不敢从梦中醒来——哪怕是一个梦,也胜过人间无数! 咔嚓! 这一刻亮了! 有人开了灯,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重逢的场面。 赵敏浑身一颤,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看了看门口的江小江,痴了,傻了…… 不是梦,是真的! 这时候,江小白的手机里响起了那首《隐形的翅膀》。 四目相接……在音乐声中,赵敏抱着孩子一步步走近江小白,走近他怀中,融入他宽的胸膛里一一连带着自己的孩子。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歌声中,江小白很自然的把这对母子搂在怀里,欣慰道:“我早就说过: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希望,最大的破财是绝望,你只要心存希望,上天就会赐你一双隐形的翅膀,带你飞越险阻,赢得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帮助我?”赵敏痴痴地凝望江小白,早已是泪雨滂沱! 一去十日,最终把毫无音讯的孩子从穷凶极恶之徒手中夺回孩子,毫无损伤的送回自己手中,不用想,也不用问,就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一句谢谢,一句辛苦,已经不足以回报对方的付出。若能知道他帮助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就能知道怎么报答他呢? 江小白想起了唐如蜜的好,风趣地说,“因为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也有一个女人这样帮助我,因为人间自有真情在,因为我是个活雷锋!” 换了其她女人,定会噗嗤而笑,赵敏却一脸严肃:“雷锋只是某些人树立起来的正面形象,他做没做过好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比他好十倍!” “哈哈,这还差不多!”江小白居然坦然受之,问道,“对了,孩子到底叫啥名字?” “小宝……”赵敏只说了半句,立马改口道,“他只有乳名,没有大名,反正我不会让他跟着父亲姓,因为他不配!不如让他认你当干爹吧,也姓江,名字由你起!” 江小白微一犹豫,觉得他们母子的确需要一个精神的寄托,便道:“江得时吧,虽然俗气了一些,但人当得时,自然百事顺心!” 这就是答应当孩子的干爹了,答应给他们精神寄托。 赵敏喜极而泣:“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啊!我儿终于有爸爸了!” 岂料孩子一直竖着耳朵,突然问了句:“麻麻,偶有十个爸爸吗?” 一听这话,二人愣了老办天,敢情,这熊孩子把“江得时吧”理解成了“将得十爸”,顿时笑作一堆。 “连少妇都不放过,哼!”外面的魏莲终于看不下去了,气哼哼地转身就走,邬景瑄抹了把汗,调侃道,“好了啦,搂抱能解决温饱吗?先吃饭!” 江小白也暴汗不已,自己这是搂抱吗,明明是安慰孤儿寡母嘛。 赵敏则羞得满脸通红,跺脚道:“吃饭就吃饭,话说什么啊!” 因为赵敏近几天思念孩子,老是心神恍惚的,不是把饭菜烧糊,就是忘了做饭,邬景瑄和魏莲深感无奈,只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一顿自然也是她们做的。 饭中,邬景瑄汇报说这段时间接了许多生意,大大小小都有一些,酬金最高的80万,最低的5万,问江小白怎么处理? “我还有事情要耽误几天。”江小白头疼道,“而且,这么多生意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要不请一些人手吧,你看如何?” 魏莲叽叽喳喳道:“请人手还不如培养人手,还有,我整天闲得慌,要不让我接一些小生意吧?” “你?”江小白撇嘴道,“你会破案吗?” “不会呀。”魏莲道,“你教教我,我不就会了吗?” 邬景瑄也道:“魏莲挺聪明的,你就教教她吧,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协助她。” 江小白看了看魏莲,有些犹豫。 赵敏小心翼翼道:“我是财经大学毕业的,可以帮小瑄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反正我就做饭带孩子,有的是时间上网。” 邬景瑄强调道:“其实,生意上的事也就是回答客户的提问,接个电话什么的。” “好吧!”江小白感觉自己是做大事的人,的确不适合为了些小钱而疲于奔命,就拿出纸笔写了黎金凤、李自红、沈先生等人的电话,说道,“那你们就试试吧,如果遇上什么麻烦,就找这些人帮忙,等下我再给你们一件破案的法宝。” 三女大喜,尤其是赵敏,她终于觉得有机会报答江小白了,饭后很识趣地收走了碗筷,让江小白有时间教二女破案。 当下,江小白把坑爹搜索系统分别发送到二女手机上,还特别交代道:“我怀疑有人想对付我不利,你们外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被中敌人的圈套,尤其是昨晚之后的客户,无论他们出价多少,一律不接。” “咦!”邬景瑄惊呼道,“那个出价80万的客户就是昨晚联系上我们的啊!” 江小白紧张道:“什么来头?” 邬景瑄调出那个客户的资料:“他没有表面身份,只说自己姓邱,在江阳市做生意,前几天丢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东西,还说,如果我们愿意接他的生意,可以先付款。” 江小白冷笑道:“人都没见到就愿意给钱,不是陷阱也是别有用心,把他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有时间我去会会他。” 想了想,又道:“还是那句话,来历不明的案子千万别接。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赚钱,而是练手,最理想的办法是先把案子破了再找客户要钱,如果对方不给,也别勉强,等我有时间了会自找他算账的!还有,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邬景瑄忽然道:“小白,你是不是会易容术?” “呃……”江小白生硬的点了点头。 邬景瑄眼睛一亮:“这么说来,那个次奥瓦真的是你?” “咳咳……”江小白支支吾吾道,“这个易容术不是那么好弄的,关键是,用一次就很难恢复过来,而且易容的药物相当昂贵。” 魏莲眼巴巴道:“听说我哥哥上次去过我的套房,我现在出门诳街都胆战心惊的,你只要能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哪怕永远变不回来了我也愿意。” 邬景瑄补充道:“我们两个,只要有一个改换面目,办起事来就方便多啊。” 就在江小白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江得时嘴里喊着“粑粑”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满脸羞红的赵敏:“你个小淘气,还不给我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怒火攻心 “粑粑,粑粑……”江得时颤颤巍巍地跑向江小白,估计是赵敏刚才和他说了什么,他真把江小白当粑粑了。 江小白哈哈一笑,把他抱了起来,责备赵敏:“你别追他嘛呀,摔坏了我儿子可咋办?” 赵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吭哧着嘀咕了句:“都是你把他惯坏了。” 江小白满头黑线,自己几时把儿子惯坏了? 赵敏偷瞄了一下江小白,支支吾吾道:“你儿……你干儿子还没有户口呢。” “我明白了。”江小白意念启动手机,以次奥瓦的手机号拨打黎金凤的电话,本想让黎金凤给江得时办个户口什么的,岂料,黎金凤老半天都不接电话,过了会才发了条短信过来,说正在办案,不方便接电话。 江小白愣了一下,以自己和黎金凤的交情,她再忙也得接电话呀,这是怎么了? 心里越想越不对劲,索性充值了一万资金,启动声波镜头,只见黎金凤身穿警衣,在一间病房里急得团团转,病床上还躺着一个被纱布裹成粽子的人,只露出一双毫无意识的眼睛,嘴里一个劲地叨念道:“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了,千万不要……” 江小白心中猛的一痛,火速搜索蒋小满的位置,果然,蒋小满就在那间病房里。 瞬时间,江小白感到天旋地转,踉跄着就要摔倒……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三女慌忙扶着江小白。 “走!”江小白把魏莲拖入房中。 “干嘛呀,你弄痛我了!”魏莲痛得哇哇叫,但他最紧张的还是江小白那狰狞的表情,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紧接着,房里传来魏莲杀猪似的嚎叫,邬景瑄吓坏了,拼命敲门道:“小白,小白……你干嘛呀,别吓我们啊!” 赵敏也是脸色惨白,这江小白发气怒来太可怕了,难道他要杀了魏莲吗,为什么? 咔擦! 江小白忽然打开房门,什么都没说,也不看邬景瑄二人,之后的急匆匆出门而去。 邬景瑄和赵敏顾不得追问出去,跑进去一看,见魏莲已经昏迷在床上了,可是,她却不是魏莲,或者说,不是魏莲的脸,而是一个长相轻浮妩媚的女孩纸,就像酒吧发廊里的婊姐。 “这……”邬景瑄二人顿时傻了眼,这江小白到底是怎么弄的,居然眨眼功夫给魏莲换了张脸! 再说江小白出了芶叶坝居委会后,立马换成次奥瓦的脸,也不打车,直接展开飞毛腿赶往医院。 他不是不想快点赶到医院,也不是自己的腿比出租车快,而是想通过剧烈的运动压下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很快,他阴沉着脸赶到田秋藿住院的医院,只是,现在的田秋藿不知被田董事长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也是事有凑巧,今晚郝萌萌上夜班,江小白在经过护士台的时候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 郝萌萌顿时如遭雷击,药盘子失手跌落。 江小白眼疾手快,一把拖住盘子,只说自己正在办案,有时间再找她说话,便擦身而过。 郝萌萌急忙跟在后面,又不敢跟得太紧,心如鹿撞,小脸还火烧火燎的。 “次奥瓦先生!”守在病房门口的小铁等人脸色一变,有意无意地堵住门口,不让江小白进去。 “闪开!”江小白冷厉的喝叱道。 “不是……”小铁结结巴巴道,“我……我们正在办案,那个……不方便。” 软妹子见江小白脸色不善,急忙补充道:“这……这案子和你没关系,真的,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不是,我们能处理好。” 江小白也懒得和他们废话,把他们拨了个趔趄,破门而入。 咣当! 黎金凤碰翻了凳子,又慌忙挡住江小白的视线,惊骇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在办案吗?” 江小白粗鲁地把她扯到一边,强压怒火与心疼,捧着蒋小满的脑袋小声呼唤道:“小满,小满……” “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了,千万不要……”蒋小满依然处在惊恐之中,但谁都看得出,她已经封闭了意识,只是还在担心江小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无意识的呼喊着。 “小满……”江小白泪水滚落,颤抖着碰触她的身体。 黎金凤哆嗦着站在身后,心慌意乱地解释道:“我……我们是昨天晚上在你家找到她的,之前,我不知道她没上班,后来,后勤部的一个同事去宿舍找她,但没有找到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我想她应该是去了你家,因为这段时间她时常去你家过夜。” 见江小白好像没听自己说话,黎金凤心里直打鼓,她可是知道江小白的能量有多大,怕江小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坚持着说道:“可我到了你家,发现大门被人强力破坏了,进去一看,她已经惨无人形地昏迷在你床上,好像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可对方并没有杀死她的意思,估计只是想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我怕你失控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所以想瞒着你找到凶手……” 江小白太阳穴上的青筋一个劲的震颤,哽咽道:“伤得有多重?” 黎金凤咬了咬牙,实话实说道:“她是被人残忍的折断了所有的肢体关节,即使治好了,也有可能在床上度过余生,更严重的是心理伤害,因为她还被匪徒那个了……根据现场提取到的指纹,匪徒一共有五个,但作案的只有四个,其中一个一直守在门口,奇怪的是,那个人好像很害怕、很恶心,在门口留下一大滩污秽.物。” 江小白深吸了口气,语气冰冷道:“找到他们了吗?” “暂时没有,档案里没有那些人的指纹资料,但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线索,我有信心抓住他们!”江小白的语气让黎金凤感到由衷的恐惧,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奥瓦和江小白是两个人,料想,以次奥瓦和江小白的关系,真要发起疯来,只怕会把江阳市闹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者遭殃,自己必须阻止这件事,这不但是一个人民警察的义务,也是为了不让江小白和次奥瓦触怒国家机器。 江小白回过身,眼睛血红道:“把他们的资料给我!” “不!”黎金凤怕得要死,却勇敢地直视江小白,咬着嘴唇道,“我必须阻止你,不让你犯错,但我可以保证,一定能把凶手绳之于法,请给我三天时间,最多三天!” “我一刻也等不及!”江小白虽然愤怒得想发狂,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咬着牙缝道,“你放心,我只诛首恶,并找出幕后真凶,绝不牵连无辜!” “你……”黎金凤抹了把汗,天人交战许久,认为这事既然捂不住,想阻止肯定是不行了,权衡再三后道,“你保证!” “我保证!”江小白攥紧了拳头,“我提醒你,就算你不把资料给我,我自己也能勘查出来,不过,到时候会不会给你面子我就不敢保证了!” “那我必须跟着你!”黎金凤再次鼓足勇气,“而且要和你同吃同住……反正我要看着你,不让你做傻事!” “好!”江小白也担心自己失去理智,有个人时刻提醒也好,就爽快的答应了。 黎金凤脸色一喜,再不多说,拉着江小白出了病房,对小铁等人道:“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时保护病人的安全!” 江小白补充道:“除了小护士郝萌萌和主治医生外,无论是谁都不许进入病房,包括天王老子!谁要是敢玩忽职守,使病人出了意外,劳资要他的命!” “是!”全场的警员们都深知次奥瓦是个奇人,不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软妹子忽然道:“要是江小白先生来了呢?” “江小白?”江小白愣了一下,自己不就是江小白吗?又恍然大悟,自己是江小白不假,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江小白啊,就道,“江小白是我的朋友,他要是来了,一定会提前通知我,在没有我点头之前,他也不能进病房!” 全场顿时肃然起敬,黎金凤说得没错,次奥瓦果然是江小白的朋友。 “还有!”江小白道,“看好主治医生和小护士郝萌萌,不要让任何人接触他们,以防止有人在他们身上动手脚!” 其实这些担忧都是多余,凶手要是想杀蒋小满,早在魏莲家里把她折磨死了,又岂会冒险潜入病房行凶,但凡事都有例外,江小白最担心的还是某些人想移祸江东。 在走向电梯的时候,躲在一边的郝萌萌终于忍不住了,一头冲了出来,勾着头,红着脸吭哧道:“警官……大哥,我有话和你说,最多三分钟,好吗?”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了,权衡再三,还是跟着她到了临时休息室里。 一进门,郝萌萌就死死抱着江小白,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直羞得浑身发烫,面红耳赤。 第一百三十四章:悲催的冒牌货 “我现在有急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好吗?”感受到郝萌萌的火热,换了平时,从不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江小白定会心猿意马,可现在,他哪好好有泡妞的心情? “我知道。”郝萌萌把头埋在江小白怀里,呼吸紊乱道,“人家只是想谢谢你,顺便把钱还给你。” “傻丫头!”江小白捧起她发烫的脸,强颜欢笑道,“那钱就是我给你的,你若不要,捐献给希望工程好了!” 郝萌萌以为江小白生气了,立马道:“我要,我要还不行么?”忽然又来了句,“人家好担心你的,见你回来了,这颗小心肝也就放心了。” “谢谢你的担忧。”江小白想推开她,但未能得逞,尴尬道,“我真有事,以后再约你好吗?” “嗯!”她痴痴地望着江小白,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沉默中,她忽然踮起脚尖,吧唧一声给江小白盖了个章,然后转身逃走了。 江小白顿时傻了眼,好不容易才压下复杂的心情,这才与黎金凤驱车到了刑警队。 进了重案组办公室后,黎金凤火速开启电脑调出资料,打算一一解释一下五个匪徒的指纹特征以及各种证物,江小白却打断道:“把资料发到我手机里就行了,快点!” “好的。”黎金凤立马把资料发到江小白的手机上,还问道,“需要去现场看看吗?” “去看一下也好!”江小白转身就走,同时给系统充值资金,把第一个匪徒的指纹复制到声波镜头的扫描框里。 声波镜头启动,视频里居然出现一个面目狭长,双目如夜鹰般的男子,更让人意外的是,他坐在一个装饰典雅的办公室里品茗下棋,在他对面,是一个气质高贵的美艳少妇,穿着体面大气,好像是某个大企业的部门经理。 江小白赫然一惊,急忙查看了一下视频里的地址,竟然是著名的岛资企业——海狗变频空调,驻中华江阳市特别行政区分公司! “岛国人!”江小白几乎失声尖叫起来,他猜测过那些匪徒有可能是不死兵团的成员,甚至是蒋家的打手,再不成就是被利用的黑涩会之流,做梦都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外籍人士。 “嘶!”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又用搜索系统搜索其他匪徒的位置,发现,作案的四个人全都躲在该公司的员工,只有案发时守在门口的那个匪徒居然在唐如蜜的客厅里。 江小白一惊再惊,再次启动声波镜头,锁定那个人,却不料,那个人一出现在视频里,一股寒意从背心里升起。 这个人居然是自己? 不,或者说,这是个长得像自己,年龄、身高、长相、都和自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之处,是他的眼神带着懦弱与惊慌,尤其是和唐如蜜说话的时候。 恐惧在心里滋生! 江小白忽然想起沈夫人说过的话—— “根据图片扫描,江先生原名江小白,是江阳市卫坪镇人,现年21岁,他父亲失踪多年,如今只有一个老妈和妹妹,他妹妹19岁,马上就高中毕业了。” 难道自己真的身世不明,甚至有个双胞胎兄弟?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么狗血的桥段,怎么可以出现在自己身上! 中华人口众多,找一个面目相同的人,再化装一下却不是什么难事。江小白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冒牌货,果然发现他的言谈举止有严重的模仿迹象,这就证明他不是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因为双胞胎最大的特点是一奶同胞,言谈举止有着天生的相似之处。 伪装的,肯定是伪装的。 江小白瞬间有了结论,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家,用意念问老妈自己是不是捡来的孩子? 如果自己不是捡来的孩子,老妈一定会很生气,但结果却是,老妈笑骂道:“傻儿子,谁告诉你是捡来的孩子?” 没有生气,语气还有点僵硬,江小白心往下沉,追问道:“妈,你老实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捡来的孩子?” 老妈紧张道:“儿子,妈这些年待你不错吧?” 江小白心乱如麻道:“不错,真的不错,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老妈似乎哭了,哽咽道:“那你还怀疑自己不是我生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江小白哪还敢问下去,苦涩道:“妈,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了,对不起!” “木事!”老妈生硬地笑道,“你这孩子,母子间有什么对不起?呵呵,你当妈真那么小气啊?” 以前,老妈可不会这么客气的和自己说话,这一客气,江小白反而感到揪心的难受。自己真不该问她这个问题的,亲生的也好,捡来的也罢,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扪心自问,老妈对自己真的不错,以前自己不成材,她虽然也会骂几句,却是出于做母亲的关爱,从无半点嫌弃之意。 沉思间,警车到了和达路居委会。 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过了,按照往常的习惯,唐如蜜已经休息了,可在江小白的监控中,冒牌货一直缠着唐如蜜说话,看样子好想毛手毛脚,而唐如蜜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人是别人假冒的,羞羞答答,脸红如血,想赶人,却又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江小白已经震怒到了极点,恨不得马上把那小子抓出来踩成肉饼,可现在有黎金凤贴身监视着,这计划明显是行不通的,唯一的办法,只有甩掉这个顽固的丫头! 于是,江小白假说要单独勘察现场,让黎金凤在客厅里等一会。 黎金凤以为江小白有什么秘密勘察手段,自然不好跟进去,老老实实呆在客厅里。 岂料,她等了半天,发现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先试着叫了几声,居然没人回应,这才大吃一惊,破门一看,卧室的窗户敞开着,哪好有人啊? 这时候,江小白早已强行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到了芶叶坝居委会,不过他怀疑冒牌货的出现是一个陷阱,没有贸然冲进去抓人,而是摇身一变恢复本来模样,极为谨慎地潜至唐如蜜家的主楼后面,从阴暗的死角处爬到二楼的阳台上,拨开后窗户,钻进了唐如蜜的卧室里。 透过虚掩的门缝,只见唐如蜜娇嗔道:“人家要冲凉了,你不冲凉吗?” 江小白太了解唐如蜜了,知道她说这话不是暗示冒牌货可以一起冲凉,而是婉转的让冒牌货滚蛋。 如果换了自己,一定会口花花道:“嘿嘿,这样不好吧,人家还木做好准备捏,嘿嘿。”然后,唐如蜜就会把东西砸在自己身上,甚至连踢带打地赶自己下楼——这也是一种打情骂俏的方式,也是彼此熟悉的解散方式。 可惜,冒牌货并不是很了解自己,闻言真以为唐如蜜在暗示他,居然一把抓住唐如蜜的手腕,语气激动道:“真……真的可以吗?” 唐如蜜愣了一下,紧接着猛地推开冒牌货,惊慌地逃进了卫生间,并死死锁上房门,语带怒气道:“你还不下去,真当我不会生气吗?” 一听这语气,江小白就知道唐如蜜真的生气了。 然而,冒牌货委实不了解唐如蜜的脾气,还在哪里笑道:“哈哈,是你说……” 江小白再也忍不下去了,呼的一声打开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掐住他的咽喉,眼中杀气滔天,真恨不得一爪捏碎他的喉咙。 那一刻,冒牌货惊骇的瞪着江小白,嘴里发出嘎嘎嘎的声音,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冒充的人居然躲在房间里,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可最终,江小白还是决定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捏死他,一拳把他砸晕后,接着他的话头道:“……行行行,不说了,我走还不行么?哈哈,记着锁门哦,可别被坏人乘虚而入了。” “哼,算你识趣!”唐如蜜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经换了一个,暗中松了口气,嚷嚷道,“那还不快滚!” “我用走的行不?”江小白干笑了几声,扛着冒牌货从唐如蜜的卧室跳了下去,在黑夜的掩护下,幽灵般来到附近的一个垃圾库里,解下他的鞋带,把他的双手拇指死死的绑在一起。 事实上,在擒拿对方的时候,江小白就知道他不会功夫,之所以还要绑住他,是想多给他一点苦头吃。 然后,再把他拎起来挂在墙壁的钉子上,一膝盖顶在他的兄弟部位。 “嗷!”冒牌货疼得虾米般醒了过来,哇哇大叫道,“这是哪儿,这是哪儿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噗! 江小白又踹他他一脚,使得他的身体大幅度的左右晃荡,厉声道:“劳资让你开口了么?” “哇呀!” 要知道,冒牌货的身体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完全靠两根拇指承受身体的重量,这一晃荡,拇指就好像要生生扯断一般,那种痛苦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瞬时间,他痛得杀猪似的嚎叫。 啪! “劳资叫你哇呀!” “啊呀……” 啪! “劳资叫你啊呀!” “呃……” 啪! “劳资叫你呃!” “……” 啪! “劳资叫你不出声!” 第一百三十五章:活太监是怎么炼成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活太监是怎么炼成的 这是叫也打,不叫也打,那到底是叫还是不叫呢? 冒牌货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既然不让我叫,那就别打啊,既然要打,又不让我叫,世上哪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噗! 啪! “踢死你个不开眼的东西!”江小白一边踢打扇耳光,一边骂道,“叫啊,怎么不叫了。” “痛,真痛啊,我的手指快扯断了!”冒牌货那个内牛满面啊,惊骇欲死的哀求道,“我不想叫啊,可真的痛啊,求求你,别打了,呜呜呜……” “槽尼玛的!”江小白搂沟子又是一脚,声色俱厉道,“早知今日,你还敢动劳资的女人,劳资今天要是不活活弄死你,你特么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打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江小白越说越气,拳脚一下比一下重。 冒牌货不但痛得杀猪似的嚎叫,还吓得屎尿失禁,他算是看出来,今晚很可能被活活折磨而死,想到死亡的可怕,有魂飞魄散,也不等江小白发问,就竹筒倒豆子道:“不怪我,真不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我要不那样做,早就被人砍成肉泥了,我怕死啊,你听我解释好吗?求你了……” “劳资让你解释,劳资让你去向阎王解释!”想到蒋小满遭遇的非人折磨,江小白血红着眼睛,一边殴打一边怒吼,“劳资现在只想弄死你,不要解释!” “啊,嘎……”冒牌货连吓带痛,终于眼睛一翻白,晕过去鸟。 “想死,没那么容易!”江小白当真是失去了理智,左手抬起他一条腿,右手摁住膝盖,就待折断他的腿。 可就在骨节发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时,忽然又迟疑了起来,而冒牌货立马痛醒过来,心胆俱裂地哭嚎道:“不要,千万不要啊,你为什么只会欺负我这种小角色,有种去杀了那些畜.生啊!” 江小白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压下了狂暴的情绪,语气冰冷道:“你是谁?” “我、我……”冒牌货支吾了半天,绿着眼睛道,“我叫江小黑。” 咣当! 江小白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尼玛啊,劳资叫江小白,他居然叫江小黑,这是想和劳资平起平坐啊! “我真叫江小黑。”冒牌货苦着脸道,“我有身份证的,爸爸妈妈取的名字,绝对假不了。” 江小白急忙搜出他的身份证看了看,的确叫江小黑,内县人,三年前办的证件,不似伪造的。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自己是捡来的孩子,肯定不姓江,而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姓江,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事实上,江小白也发现,这个江小黑只是脸型像自己,加上被人精心化妆过,这才能冒充自己,若不化妆的话,那就毫无相似之处了。 就问道:“谁让你冒充我的,目的何在?” “我只是内县的一个小混混而已,没什么文化,也没工作。”江小黑痛得呻吟不绝,但却不敢不答,“前几天晚上,我刚从牌馆里出来,一个叫东哥的人就把我劫持到一家私人诊所里,先是一顿暴打,然后把我化妆成你的样子,还给了我10万报酬,逼我做一件事情,我要是不做,他就要杀了我。” “东哥,阿娜的男朋友?”江小白急忙启动声波镜头,发现东哥居然在某个停尸间里“睡觉”,便调出图片,问江小黑,“是这个人吗?” “是啊!”江小黑急忙道,“就是这个王九蛋……可,可他怎么死了?”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杀人灭口了。 江小白面沉似水:“东哥让你干什么?” 直到现在,江小黑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场要命的阴谋之中,胆战心惊道:“他……他让我冒充你把唐如蜜勾到手,顺便让我拉个皮.条。” 江小白杀气四溢道:“给谁拉?” “东哥只告诉我那个女人姓蒋,是发廊里的婊姐,还说,只要我把几个客户带到蒋婊姐的住处就行。”江小黑一脸恐惧道,“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们到了蒋婊姐家后,门已经被人撞开了,进去一看,卧室里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惊恐万状地被绑在床上,嘴上还贴了封口胶,我当时就感到不对劲,这那是婊姐啊,明明就是绑架嘛!” 江小白的青筋又震颤起来,咬着牙缝道:“后来呢?” 江小黑满头大汗道:“我原本以为,那些客户也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却不料,他们不但不紧张,反而两眼放光,赏了我几百块钱后让我看着门,别人其他人闯进去。” 江小白喘着粗气道:“他们的动静应该不小吧,就没有引起住户们的警觉吗?” “动静是不小,但卧室的房门关上后,声音也不是很大。”江小黑后怕道,“更让我恐惧的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把蒋婊姐当成人,那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当时都吓得尿裤子!” 江小白把拳头攥得咕咕直响:“他们有几个人,干什么的?” 江小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反正,东哥只让我去五星大酒店接他们,不过,我听他们的普通话说得很拗口,即使不是外国人,也肯定是外地人,这会,估计早就远走高飞了。” 再明显不过了,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最终目的是激怒自己,让自己失去理智下杀了那几个岛国士。而那几个岛国人还以为自己只是玩了一个婊姐而已,仗着自己是外籍人士,并不怎么担心警察找上门。 卧槽尼玛的,策划这场阴谋的人固然该杀,但那几个岛国人更加该杀! 好!好极了,你不是想激怒我,让我失去理智吗,那劳资就彻底失去理智给你看,之后,劳资在把你揪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知道,招惹劳资的下场有多凄惨! 发下重誓后,江小白阴测测地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绝对想活啊!”江小黑忙不迭,“饶我一命吧,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江小白便对他耳语了几句,之后道:“你要做的,就是给劳资当替身,一切听从劳资的安排!但劳资要警告你,千万别耍花招,否则,劳资分分钟就能捏死你!” “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江小黑小心翼翼道,“但你要我当替身,又不让我碰唐如蜜,这可咋整?” 江小白脸色不善道:“怎么,你很想碰唐如蜜?” 江小黑脸色一变:“不想,绝对不想!” “不想么?”江小白审视着他,感觉这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今天小命攥在自己手上,自然什么都答应,明天小命攥在别人手上,立马就会出卖自己了。 权衡再三,江小白刷的一声拔出匕首。 “你要干嘛!”江小黑吓得大喊大叫起来。 “不干嘛!”江小白阴森森道,“劳资只是想让你练《葵花宝典》,不痛的,忍忍就过去了!” 江小黑真的魂飞魄散了,撕心裂肺地叫道:“不要,不要啊——”但最后一声却变成了惨叫。 事后,江小白给黎金凤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善后,同时还交代一些细节,并恐吓道:“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江阳市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黎金凤不敢多说,立马就驱车赶了过来,只是,她来到垃圾库时,江小白早就走了,只留下一个奄奄一息的活太监。 同一时间,沈先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一个劲的叨念道:“这下玩大了,这江小白要是发起狂来,连我也救不了他啊!” “都怪你!”沈夫人埋怨道,“你都知道蒋孝鸿是个心狠手辣之辈,还故意让他去整江小白,这下好了吧,惹大祸了?” 沈先生焦头烂额道:“我……我只防范着他对付唐如蜜,那知道他会从蒋小满身上入手啊?特么的,这蒋孝鸿也太疯狂了,居然敢利用岛国人,简直不知死活!” “你当人家是傻子啊,这么明显的圈套都看不出来?” “你是说我笨喽!”沈先生心情糟透了,他原本只是想给江小白长个记性,却不料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再想到蒋小满的惨状,其实比谁都难受。 沈夫人叹了口气,安慰道:“其实这也是好事。” “好事?”沈先生一脸不解。 “是好事!”沈夫人道,“江小白要是能经受得起这次考验,那就证明是我们要找的人,否则,此人万万留不得!” 一听这话,沈先生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念念道:“他一定是那个人,肯定是……” “我也希望是!”沈夫人道,“但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该帮忙的,我还是得帮,尽量让他度过这次难关吧!” “我也正有此意!”沈先生精神一震,“那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帮他吧!” “还商量个什么?”沈夫人白眼道,“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事,还得我们的宝贝女儿出马!” “丫头出马?”沈先生郁闷道,“丫头还是个小孩子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红灯区 第一百三十六章:红灯区 沈夫人没好气道:“就你还把她当孩子!” 沈先生错愕道:“这话什么说的?” 沈夫人叹了口气:“自从她回来以后,就再也不缠着我撒娇了,整天叨念着江小白怎样,爷爷又怎样,好像除了江小白,世上就没有她关心的事情了。而且动不动就说我笨,一副小大人模样。” 沈先生嘎嘎笑道:“女儿像我,当然聪明了,这是遗传嘛?” “臭美!”沈夫人跺脚道,“你根本就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沈先生闷声道,“不就是女儿喜欢上江小白了吗,你也别太担心了,缘分是天注定的,如果他们有缘,自然有一个美满的结局,如果无缘,遭受这次打击,她也该成熟了。我沈峰奇的女儿,注定不平凡,早一点成熟未必是坏事!” 沈夫人担忧道:“女人像我,总是感情用事,万一因此而想不开,那可如何是好啊!” “她像我!”沈先生坚持道。 “不和你说了!”沈夫人生气地上楼而去。 洋人街,又叫小香港、销金窟、红灯区。 自从江阳市划分为特别行政区后,外来投资者越来越多,商机越来越大,为了统一规划,集中管理,政府部门把所有的外来投资商集中在一块,于是划分出这条洋人街来。 虽说是街,其实却是座不夜城,一道晚上就灯红酒绿,其繁华程度不弱于香港——其什么店铺商铺、宾馆酒店、酒吧发廊、郁闷,沐浴桑拿、商场赌场等应有尽有,而支撑这些服务场所的人,九成是外资企业的员工。 这些人待遇高,家庭条件好,经年累月生活在东方古国的异地他乡,挣了钱,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于是乎,洋人街的另一个别称就是销金窟。 一般来说,中华是禁止赌博的,可洋人街属于外租一条街,政府自然要大开方便之门,应许开设赌场,但严禁本土公务员来这里赌博,而各大企业也响应政府号召,禁止自己的员工去洋人街赌博,最终演变为“守法公民不闯红灯”的规矩,洋人街就又多了别称:红灯区。 红灯停,绿灯行,这是众所周知的交通规则。可今天晚上,偏偏有一个中华人闯了红灯。 他,自然就是江小白了。 当然,江小白闯红灯的目的不是寻欢作乐,而是杀人——诛杀越界作案的岛国人。 杀人要讲技巧,还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被人抓住把柄,留下后患。 江小白首先要做的就是在洋人街找一个岛国人,把他的容貌复制下来,然后化装成他的模样混入海狗分公司杀人放火。。 这个复制容颜的道具有个缺点,必须以该道具的摄像头拍照,换句话说,江小白必须正面拍照,才能进行容颜复制。 好在洋人街大多是外国人,也没人认识田秋藿那张脸,即便认识,偶尔有一两个中华富二代混入洋人街玩耍也实属正常。 是以,江小白以田秋藿的面容堂而皇之地走了进阿拉赌场,这是一个由阿拉斯加人开设的赌场,巧的是,“阿拉”就是“我”的意思,又是阿拉斯加的前两个字,意义就变成了“我的赌场”。 根据门口的楼层示意图可以看出,楼下是赌场,楼上是客房。赌博方式有老虎机,扑克牌,百冢乐,轮盘赌,掷骰子等。 还有空调充氧机,氧气要比户外多60%,灯光控制在最佳效果,使人们在里面从不感到疲劳,永远处于一种必胜的亢奋状。 每个大型赌场的一层还有能够举行上千人参加的大型会议厅和宴会厅,各式风味的饭店、商店、健身俱乐部以及戏院。 赌场24小时经营,人们困了上楼睡觉,醒了下楼赌博,饿了到自助餐厅随便吃。 江小白在农村的时候就有赌博的恶习,只是玩得很小,大多几百块输赢,而在这种地方,只要你有钱,上亿输赢都是有可能的,他还真没玩过。 相信,10万个人中都很难有一个人玩过。不过,江小白今天不是来赌博的,而是杀人。 然而,他刚准备进门,几个面相凶恶、孔武有力的非洲黑人就把手臂一抬,其中一个用纯正的普通话说道:“中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一听这话,江小白腾的一声就火了,他知道,对方是引用了让中华人耻辱百年的一个典故,或许,对方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中华人,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显得蛋疼而已。 偏偏,江小白就是个中华人,如何能够忍受这种侮辱? 不过,他现在已经成熟多了,只是把杀机隐藏在心里,用纯正的岛国话说道:“劳资是岛国人,也算炎黄子孙,能进去吗?“ 虽然冒充了岛国人,可江小白不承认岛国人是一个独立的民簇,顶多就是炎黄子孙的后代而已。 一听江小白说岛国话,看门狗们冲里面比划了一个太阳的手势,用看猪头的表情一引手,用岛国话道歉道:“死姨妈撒!” 估计,这些看门狗并不是什么话都会说,只是强化训练了一下各国的交际用语而已。事实上,鹰语才是国际用语,可惜江小白听不懂。 刚一进门,一个身穿和服的岛国美女就碎步迎了上来,九十度弯腰鞠躬道:“一拉下移马赛。”就是欢迎光临的意思,估计,这是赌场根据各国语言的特色,专门安排的礼仪小姐。 江小白是个讲理的人,认为岛国女人在战争中也是受害者,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勉强还了一礼:“奥耐嘎一西吗丝。”大抵就是多多关照的意思。 这是岛国人习惯成自然的、初次见面时的常规用语,要不这样做,那就不是岛国人。 乍一交流,礼仪小姐就认定江小白是岛国人了,态度立马亲近了许多,先介绍自己,说名叫樱花,又极为客气的询问江小白的姓名。 江小白只说自己姓“井上”,京东人——因为他前世在京东的寺庙里修行,说的是京东话。 樱花很识趣,没有再追问江小白做什么,为什么来中华,只是客气地问:“井上君,您喜欢玩什么?” 劳资喜欢玩岛国女人! 但这话江小白不会说出口,张望道:“随便看看,有兴趣就玩两把。” 樱花试探道:“那需要兑换筹码吗?”如果不兑换筹码,那就是游客了,自己才没闲工夫伺候呢。 江小白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问道:“华币的支票可以兑换吗?” “当然可以!”樱花喜笑颜开道,“什么货币都可以兑换,走的时候,也可以随意兑换货币种类。” 江小白拿出那张300万的支票,漫不经意道:“那就先兑换300万吧,不够再说!” 300万华币就是6亿岛元,怎么说也是个大赌客了,樱花激动坏了,忙不迭接过支票,介绍道:“井上君,这是阿拉斯加人开设的赌场,筹码是霉元,您的支票可以兑换180万筹码,最大面额100万,最小面额1百,请问您需要什么面额的?” 江小白想了想道:“大大小小都有一些吧,最小1万!” 樱花惊喜道:“您确定?” 岛国人可不兴翻白眼,因为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江小白只得郁闷的点了点头。 樱花立马兑换了筹码,江小白也够大方的,随手丢了一个1万的给她,这也是规矩,虽说江小白没来过赌场,但电视上见多了,这规矩懂。 见江小白这么上道,樱花越发热情了,殷勤介绍赌场的各种玩法。 江小白发现,这赌场真够大的,客人也非常多,几乎各国人种都有,只是赌场里没有钟表。微一思忖就明白了,这决不是赌场的疏忽,而是故意为之,因为客人只想着赢钱,没有时间的提醒,输得就越多了。 “樱花小姐,赌场里有海狗公司的员工吗?”这才是江小白的目的。 “有的!”樱花以为江小白是海狗公司的管理者,小心翼翼道,“不过他们都是些本分的员工,来这里纯粹为了消磨时间,不会影响工作的。” 江小白遗憾道:“我也是刚调到这里来,不太会说鹰语,要是能和同胞一起玩就好了。” “我想也是这样!”樱花含蓄道,“不过,他们都玩得很小,怕不是很难让井上君尽兴吧?” “无妨,娱乐嘛!”江小白示意她带路。 樱花就带着江小白来到一个玩索哈的赌桌,并给江小白安排了一个位置。 江小白暗中一打量,这桌的赌客果然是一些地地道道的岛国人,说话立即呱啦的,有男有女,都很年轻,只是荷官却是个西方美眉。 发牌时,樱花暗中指点了三个男女,说他们都是海狗公司的员工,眼中还露出鄙夷之色,因为这些都是常客,又玩得很小,根本就不需要礼仪小姐伺候。 江小白看中了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也没看牌的点数就丢了个10万的筹码下去。 索哈和炸金花的玩法大同小异,只不过,索哈多两张牌而已,第一张是底牌,之后都是明牌,每发一张,玩家可以选择跟或不跟。 第一百三十七章:天降横财 (感谢心为你封、南海、will、天蝎、五哥、一生有缘……等书友的热心捧场!这几天白天停电,昨晚又睡着了,没办法,好不容易才用手机磨出一章来,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10万!”全场脸色一变,他们跟得最多的才1千,这哥们倒好,一出手就是10万,这一局下来,就算不加注,那也要50万才能见输赢啊。 “不跟!” “不跟!” “怕死……” 毫无列外的,七个玩家不管点数大小,都很识趣的丢了牌,让江小白干巴巴的赢了一千多筹码。 荷官抽了水,继续发牌。 这时候,三个男女中的白领女性调侃道:“老板,您是大贵人,和我们这些底层人物玩不觉得无聊吗?” “失误。”江小白歉然道,“我拿错了筹码。” 全场好不郁闷,你最小的筹码都是1万的好不好? 江小白也觉得自己很不合时宜,勉强玩了两把,可人家都不跟,变相的赶自己走——毕竟,岛国人能聚一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去其他牌桌的话,先不说言语不通,搞不好还不会惹上麻烦。 樱花只得小声建议道:“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江小白眼珠一转,盯着那个年轻人一惊一乍道:“咦,您不是吉田君吗?” “什么啊?”那男子错愕道,“我是大彦秋树,您认错人了吧?” “不会呀?”江小白拿出手机,对着他的脸翻看起图片来,却不知怎么弄的,咔擦一声拍了张照,尴尬道,“可能记错了,失礼失礼,啊,那你们玩,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嗨!众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齐声点头哈腰。 嗨你老猫的! 一转身,江小白丢了个1万的筹码给樱花,小声交代道:“我想随便转转,不过,等下我想请大彦秋树喝茶,他要是离开了,拜托您告诉我一声。” 樱花一晚上就得了2万霉元,也就是16万华币,又只是看一个人而已,傻子才不干呢。不过,她见江小白出手阔绰,得寸进尺地还想做江小白的床上买卖,主动道:“井上君,如果您玩累了,我可以带您去楼上休息的,保证让您宾至如归。” 江小白腹诽道,老子倒是想玩岛国女人,可你干净吗?嘴上却道:“有机会的话一定让您效劳,请!”示意她可以走了。 “嗨!”樱花满心欢喜,娇羞的抛了个媚眼才离开。 “欧尼桑,堆归都国激荡哒?” 可能早就有人其他人盯着江小白吧,樱花一走,又有一个岛国小姐跑过来亲昵的打招呼。 江小白知道她是问自己从哪儿来,只说来自京东,姓井上。 “我叫金子。”那小姐大献殷勤道:“井上君,一看就知道您是有钱人,不如让金子带您去玩大转盘吧,压多压少随便您!” 说白了还是想要小费,江小白心生厌恶地点了点头,因为不知道大彦秋树什么时候离开,总不能这样闲逛吧,玩玩也好。 赌场里的大转盘种类很多,有指针的,有信号灯的,前者选择性小,刺激性底,后者选择性多,刺激性高。 在金子的带领下,江小白随便看了看,选择了刺激性高的阿拉斯加大转盘,也就是旋转信号灯那种。 另外一个原因,这个大转盘玩的人多,输赢又是直接面对赌场,想到看门狗的可恶,江小白自然想赢赌场的钱。只不过,他没从玩过大转盘,输赢还得看运气。 起先,江小白只是试探性了压了几次1万的小筹码,但输多赢少,感觉没什么意思。 可是,他总觉得荷官老是留意着那些投注多的大赌客,心中一动,莫非这大转盘也能人为操纵? 有了这层怀疑后,他仔细留意荷官的一举一动,发现,每次启动转盘按钮的时候,她的双手都会叠加着放在小腹下面,因为有赌桌边缘的遮挡,别人看不见她的手腕。 肯定有猫腻! 可惜,一时间江小白也不知道猫腻在哪儿,想了想,又看了看,忽然灵机一动,把能量转移在耳朵上,锁定她的手腕位置…… 赌场里异常喧嚣,这大转盘的赌客又相当多,但在听觉的锁定下,江小白依然清清楚楚地听见她手腕上传来轻微的齿轮转动声。 机关遥控! 虽然知道她在遥控机关,但江小白却不知道信号灯会在那一格停下,观察了半天,猛然发现,她在遥控机关的时候,耳朵总会震颤一下。 难道是…… 江小白急忙锁定她的耳朵,就听见一个电子合成的提示音用鹰语说道:“吐!” “吐?”江小白愣了天,怎么只有一个单词啊,什么意思? 这时候,那荷官拍了下启动按钮,说了句鹰语,金子照常提醒道:“井上君,计时开始了,请在60秒内下注!” 原本,江小白对她多此一举的提醒不屑一顾,可当大家各自下注、红色信号灯停止在2号格子上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可有可无的陪赌小姐就是自己的财神爷! “吐”就是鹰语“2”! 可自己不懂鹰语,又如何知道荷官提前固定的大奖号是多少呢? 事实上,阿拉斯加大转盘总共有360个纵横交错的中奖格子,三个信号灯,一个红色的,两个绿色的,红信号灯是主灯,绿信号灯是副灯,而这个大转盘最刺激的地方,是投中红信号灯就有36倍的赔率,投中绿信号灯最高的赔率才五倍。 不过,根据江小白的观察,想在360个格子里投中红灯,除非是运气逆天了。更遑论这个红灯还操纵在荷官手中。 因是之故,荷官才老是盯着那些大赌客,看他们最愿意投的格子是那些,以免运气好的他忽然投中红灯。 有了这一发现,江小白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在第二轮的投注中,他用听觉牢牢锁定荷官的耳朵——猜测,她耳朵里一定塞了个无线耳麦。 果然,这次他清清楚楚的听见耳麦里传来一句鹰语,立马丢了个1万的筹码给金子,漫不经意地让她翻译那句鹰语的意思,金子得了打赏,自然极力讨好江小白,翻译说,那句鹰语是144。 江小白定睛一看,果然没有人投144号格子,便涩眯眯的摸了把金子,看都没看转盘,就随手把一个100万的筹码放在144上。 在别人看来,江小白正在猥.亵金子,很可能不知道自己拿了个大多的筹码,甚至不知道自己把筹码放在什么位置。 结果,当众人看到144上是个100万的筹码后,冷汗就下来了,这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为了玩女人,100万就这样没有。 然而,当红信号灯停在144上时,仿佛整个赌场都为之一静,紧接着爆发出疯狂的尖叫声。 100万霉元,36倍的赔率,自从阿拉赌场开办以来,就没有一次性亏投过这么多钱的赌客,倒不是说他们亏不起,而是这赌客一次投注100万不说,还偏偏投中了36倍的赔率。 3600万霉元,那就是2.16亿华币呀! 咣当! 看到自己给赌场输了这么多钱,那个漂亮的阿拉斯加美女当场脸色发青,咣当一声跌倒在地。 估计,这妞会被赌场当场猪肉剁成肉馅吧,你说她能不晕么? 沸腾中,江小白假装犹如木雕泥塑一般,暗中却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以防意外发生。 不多时,赌场经理在西装革履的保镖的陪同下来到江小白面前,满面笑容道:“恭喜您,岛国来的朋友,您中了3600万大奖!” 他是个正宗的白人,身材雄.伟,高鼻梁,蓝眼睛,一看就知道有个心狠手辣之辈,偏偏还装作很伪善的样子。 等金子做了介绍和翻译后,江小白小心翼翼道:“听说赌场的钱不是那么好赢的,搞不好连命都丢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这钱我不要了。” 金子脸色一变,但还是咬牙做了翻译,同时心中翻江倒海的想:之前他为什么让我翻译144,难道他早就知道红灯会停在这个数字上,那么,我帮他做了翻译,岂不是惹祸上身了?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讲,否则就要大祸临头! “这绝对是谣言!”经理气氛道,“区区3600万,对我们赌场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井上先生,不用再说了,你要是现在就走,我们马上把钱给你,如果还想玩,我们更是欢迎之至!” 江小白胆战心惊道:“那……那先给钱,我看看再说。”说着把筹码交给金子,顺便打赏了她一个10万的筹码,见挤过来的樱花也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也丢了个10万的给她。 经理知道所有赌客都在关注这边,问江小白是不是要岛元。 江小白想了想道:“还是霉元吧,在这里玩,霉元比较好使。 经理很利索的为江小白办了一张银行卡,除去10%的抽成后,连带把江小白剩下的130万筹码、悉数转换成霉元存入该账号里,总共就是3370万霉元。 江小白可不是傻子,在确定了卡里的确有3370万霉元后,意念一动,把钱全部转到了自己账户上。 之后顺手把银行卡交给金子,笑道:“其实我还想看看有什么玩的,你先帮我拿着,等我去一趟卫生间再说。” 卡还在金子手里,谁都没想到江小白要逃走,便眼睁睁地看着他去了卫生间。 也是那个大彦秋树死期将至,见自己的同胞中了数千万霉元的大奖,又想起之前江小白说过认识他,居然不知死活地跟进了卫生间,想攀个交情,得点好处什么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万事俱备,只待杀人 江小白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自己正愁怎么和他攀交情呢,他居然送上门来了。 “井上君,您好!”在大彦秋树眼里,江小白肯定是个大老板,更难得的还是同胞,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定位员工的层面上。 “哦,是大彦君啊?”江小白犹如大灰狼般笑了,“我就说大彦君有些面熟嘛,啊……我想起来了,你在我客户的公司里工作,好像是海狗公司吧,不过,我把你的名字弄错了,失礼失礼!” “不敢不敢。”大彦秋树喜出望外,原来对方是公司的商业伙伴啊,还见过自己,那真是太好了,“难得井上君还记得下属这个小人物,下属真是倍感荣光啊!” “好说好说,不知大彦君在海狗公司担任何职?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前往拜访!”江小白说着走进一个无人的卫生间,却故意不锁门。 赌场的卫生间都是单人享用的独立房间,洗手间则是公用的,平时人来人往,谁也不认识谁。 大彦秋树忙不迭跟着进了卫生间,还顺手锁上房门,涎着脸道:“下属在海狗分公司第一车间的担任技术监督员,实实在在的小人物,可不敢担当您的拜访,您但有吩咐,下属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大彦君谦虚了。”江小白想尽量多了解一点他的情况,背对着他一边尿尿一边提问,诸如有哪些人跟他来赌场,那些人叫什么名字,都是些什么职位,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公司等。 大彦秋树只想着讨好江小白,无不详尽的回答着,还顺便提到,一起来的那个女伴是他的女朋友,自己并不嗜赌,只是为陪她玩才来赌场的,还说明天上中班,上午可以睡大觉。 江小白感觉没什么要问的了,准备让他去见阎王,岂料,大彦秋树忽然近前一步,小声提醒道:“井上君,你赢了那么多钱,可千万要小心啊。” “什么意思?”江小白明知故问,“难道他们还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劫财?” “那倒不至于。”大彦秋树道,“但您一出门,遇上几个找麻烦痞流氓的却是有可能的。” “我明白了。”江小白展颜一笑,“我学过柔道,还是白带九段呢。” 大彦秋树大汗道:“柔道没有白带。” “有!”江小白呲牙道,“超越了九段就是白带。” 大彦秋树眼睛发绿:“您真幽默。” “不信是吧?”江小白忽然抓住他的头发按在马桶里,另一只拔出匕首,穿过他的下巴用力一抹。 噗! 一道血箭喷入马桶中,真如杀鸡一般,触目惊心啊! 江小白死死按住他的脑袋,不让鲜血溅到马桶外和衣服上,直到确定他死透了,血也喷的差不多,才和他调换衣裤,然后启动容颜复制,准备把自己的容貌印制在他脸上。 可这个过程必须给系统充值资金,换句话说,这资金一充进去,立马就要升级为四级机主。 不知道为什么,江小白总有种不妙的预感,认为现在升级决不是好事,因为系统就是个坑爹的玩意儿,自己现在拥有2亿华币的巨资,以这系统的德性,不眼红才怪,搞不好全部被它黑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钱来得容易,黑就黑了,可坑爹系统的消费规则是随着等级成倍增加的,如果现在给的太多,再升级的话就千难万难了。 想到没钱了就要被取消机主资格,甚至连命都不保,江小白吓出了一声冷汗。毅然决然的转了3000万霉元在唐如蜜的账户上,又往邬景瑄账户上转了200万霉元,自己只留下137万霉元。 137万霉元,换算成华币就是822万,那绝对是一笔巨款。 当时江小白还奸笑了几声,老子现在只有几个小钱放在身上,看你怎么黑? 唐如蜜收到汇款提醒后,活活从睡眼稀松中惊醒过来,看了又看,的确是3000万霉元,那就是1.8亿华币啊,我那个麻麻呀,这江小白居然有这么多钱! 她根本就想过江小白的钱来路不明,只想到他翻手之间就把市级蛀虫踩在脚下的情景,理所当然的以为江小白应该有这么多钱。想给江小白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把钱转到自己账上,可惜电话没人接。 她就睡不着了,心慌意乱地想:“这死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为毛给我这么多钱,难道是私房钱,还是偷了他老爸的公款?” 1.8亿华币啊,他就不怕自己捐款而逃吗?他到底是什么出身,难道真是某位蛀虫的子弟? 在唐如蜜眼中,有钱的商人都很出名,只有有钱的蛀虫才不出名。自然而然就以为江小白是某位蛀虫的子弟了,心里一合计,蛀虫的下场都不好,指不定哪天就家破人亡了,既然他信得过我,我就帮他保管得了,等他家破人亡后再把这钱拿出来救命。 所以,她决定了,这钱决不还给江小白,打死也不还,没打死就更不还了。 如果江小白知道这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只怕要当场吐血三升,大吼道:“那还不如被系统黑了呢!” 幸好他不知道。 转移了巨款后,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江小白安心了许多,一咬牙,把自己的容貌印制在大彦秋树脸上。 果然,系统提示道:“尊敬的250机主,您已经圆满完成了三级机主的消费任务,自今晚零点之后,系统将清除您的账户余额,并为您进行系统升级,届时,将有天大的惊喜等着你哦! “哼哼,劳资从来就不在坑爹账户里预存资金,你清除个蛋啊?”江小白得意了一把,再次充值6.67万霉元,折合20万华币,把大彦秋树的容貌印制在自己脸上。 印制容貌的痛苦决不是活人能够忍受的,好在江小白已经适应了,虽然痛苦,还不至于晕倒。在承受了最难忍的几分钟后,才检查了一下反锁的门扣,翻过隔离墙,开门走了出去,先在人来人往的洗手间洗了个手,装作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走了出去。 细算来,自己在卫生间大约耽误了30分钟,虽然久了点,但除了大彦秋树的伙伴外,也没人会在意。 “大彦君!”刚一出门,大彦秋树的女友久井因子就扶住江小白,一脸紧张道,“您肿么了,哪儿不舒服?” 另一个伙伴川崎仓绳也惊叫道:“大彦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江小白用变了调的声音道,“我忽然腹痛如绞,很不舒服啊!” “那先回去再说吧!”久井因子再不多说,扶着江小白出了赌场,川崎仓绳则把车开了过来,还问道,“要去诊所吗?” “不用……”江小白摆手道,“在公司的医务室看看就行,拜托了!” 岛国人就那副德行,麻烦不说麻烦,要是拜托;不好意思不说不好意思,要说失礼,还有,哪怕是彼此有隔阂的人,或者彼此很熟悉的朋友,说话都要用敬语,以显示自己有素质,有涵养,不过在华人眼里看来却是没骨气的表现,甚至有点虚伪。 这是一种民族风格,前世在岛国修行二十几年的江小白再熟悉不过了。 很快,汽车进了海狗公司,还没下车,江小白就长舒了口气道:“现在好多了,不如直接回宿舍吧。” “真没事吗大彦君?”久井因子查看了一下江小白的脸色,发现的确恢复了血色。 “真没事!”江小白一脸认真道,“可能是在赌场里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吧,这才导致身体不舒服。因子小姐,谢谢您的关心!” “那就好!”久井因子妩媚一笑,“大彦君,关心您是应该的嘛。” 江小白点了点头,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宿舍在哪儿,索性搂着她的腰身道:“那就拜托因子小姐扶我回宿舍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4点过了,再过两个小时天都亮了。 一路上,江小白暗中打量这个外资企业,第一印象是占地面积特别大,建筑特别多,管理特别严格,即使在本公司的职员,出入也要登记造册。 不多时,三人到宿舍区的一栋宿舍楼,这楼只有4层,每层都是职员宿舍,中间是过道,两边是岛式榻榻米套间。 大彦秋树三人都住在四楼,还彼此离得不远。 久井因子把江小白扶进一个榻榻米套间里,习惯性的拉上房门,先让江小白跪坐在榻榻米上,然后又忙着沏茶,看她熟门熟路的样子,估计时常在大彦秋树的宿舍里玩乐,至于有没有在榻榻米上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岛国人是个摆脱了道德约束的名族,就算男女之间互不认识,也可以在一起洗澡,却不代表可以动手动脚。 “大彦君,您用茶!”久井因子跪在低矮在茶桌对面,双手端着茶盘递给江小白。 “辛苦了!”江小白双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连连赞叹她的沏茶手艺大有进步,之后放下茶碗,拍了拍旁边道,“因子小姐,这边坐。” 久井因子脸一红,但还是咬着嘴唇嗨了一声,起身碎步走到江小白旁边跪坐下来,却低着头不敢看江小白。 江小白很自然地搂着她的小蛮腰,耳语道:“因子小姐,你真美!” “谢谢大彦君的赞美。”久井因子还是低着头,耳根已经红得发烫了。 江小白这时候才发现,她的长相与岛国片里的女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第一百三十九章:久井因子的幸运日 “尤其是的你小嘴,简直美呆了!”江小白继续说着好听的话,惹得久井因子心花怒放。谁知,江小白拿起茶碗盖子,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把这茶碗盖子咬在嘴里,那就更美了。” “咬茶碗盖子?”久井因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听说过咬瓶嘴啊,什么时候流星咬茶碗盖子了?还有,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吧? “不错,就是咬茶碗盖子。”江小白语气一变,变得阴森而残忍,抬手就把茶碗盖子塞到她嘴里,同时,另一只手死死箍紧她的双臂,让她无法挣扎喊叫。 岛国女人真不错,玩玩也不过分,可江小白毫无玩乐的兴趣,只想杀人。因为蒋小满还在医院里躺着,还在等自己去救治,这时候要是还有玩乐的心情,那就不是人了。 “咯咯咯……”久井因子做梦都没料到自己的男友忽然间变得如此粗鲁,如此野蛮,樱桃小口里活活塞了个宽大的茶碗盖子,牙关在盖子上咬得咯咯直响,一双美目又惊又怒,同时还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看他的表情,貌似不是在玩啊! 人嘴的构造,是入口小,容量大,塞个茶碗盖子后,绝对无法吐出来,更无法喊叫,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以及鼻音,这在隔音良好的岛式房间里,不可能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只会以为久井因子在和大彦秋树玩游戏。 江小白瞪着一双凶残的眼睛,把她摔在榻榻米上,用膝盖顶制她的腰身,都懒得找绳子了,直接反方向折断她的手臂关节。 当时,久井因子痛得全身抽搐,毫无悬念的晕了过去。可惜,她的痛苦才刚刚开始,紧接着就是双腿关节发出咔擦声,然后被一碗冷水泼醒,睁眼一看,江小白还在喝茶,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做梦。 “我不是大彦秋树,而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江小白用凌厉的眼神盯着她,意念一动,就变回了田秋藿的样子,再一动,又变回了大彦秋树的样子,语气如刀锋剃骨般瘆人,“我还忘了告诉你,大彦秋树已经去见你们的天照大神了,而我的名字叫田秋藿,正宗华人。” 一听这话,再见到江小白妖魔般的变化脸型,久井因子眼睛翻白,又晕了过去,之后又被冷水泼醒。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也不想折磨你!”江小白继续道,“我只想要一些资料,你若是聪明人,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明白?” 杀气和凶残就写在脸上,久井因子早就吓尿了,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江小白这才抠出她嘴里的茶碗盖子,语气如刀道:“你可以喊叫,不过,我会让你知道喊叫的行为有多愚蠢!” “不……不敢,我不敢叫……”久井因子胆都吓破了。 “算你聪明。”江小白拿出手机,调查作案人的视频,“我要知道这四个人的所有资料,包括他们的名字、职务、上班时间,已经人际关系,亲属同伴等!” “没……没问题。”久井因子猜不透那四个同胞如何得罪了这妖魔般的华人,竹筒倒豆子的把四人的资料交代得清清楚楚。 江小白一边听一边提问,同时开启录音,最后问道:“前天晚上,他们去了何处?” “不……不知道。”久井因子道,“我只知道他们出去找乐子了,发起邀约的人是副总监。” “很好!”江小白道,“现在,我要你编一个故事,说他们如何玩.你,你为了保住工作和名誉,又如何不敢声张,至于故事怎么编,又怎样才合理,那就需要你自己设计了,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编的故事不能让我不满意,对不起,你的幸运日到了!” “嗨!”久井因子慌忙想了起来,其实编故事并不困难,毕竟,自己颇有姿色,还时常被公司里的男人们借着各种理由亲近,只要情结润色一下,简单得很。 听完故事,江小白又提出一些修改意见,比如如何表现得像个受害者,如何委屈凄惨等,总之,要让观众信以为真才行。 久井因子不敢不从,又重补充了一次。 江小白觉得这个临时演员还算卖力,便开始视频,把她唱作俱佳的故事录制下来,自己欣赏了一下,觉得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禁叹息道:“多好的表演天赋啊,我敢保证,你去演戏的话,一定能拿到奥斯卡奖。” “我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可以给我叫医生吗?”久井因子恐惧地望着江小白,不确定他会不会放过自己。 “叫医生?”江小白笑道,“不急不急,演戏不是要杀青吗,等杀青之后那才算完。” 久井因子打了寒颤:“怎……怎么杀青?” “我演示给你看。”江小白又把茶碗盖子塞到她嘴里,设置好视频拍摄,把手机架在窗户上,然后褪去所有衣物放在很远的地方,当时,久井因子还以为江小白有什么想法,这也在意料之中,岂料,却看见江小白去了厨房,然后提了把砍刀出来,顿时眼睛翻白,又晕过去了。 原来江小白把杀青理解成了杀人。可惜,等久井因子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去天照大神哪儿报道了。 “嗯!,还算不错!”洗净身体的江小白看了下视频,穿上衣物,捂着砍刀出去了。 根据久井因子提供的资料,首犯是海狗分公司的执行副总监,名叫北海二郎,四十出头,带着妻女来江阳市分公司已经三年多了,不过他嫌老婆人老珠黄,找了个理由把她赶回岛国了,只带着高中刚毕业的女儿住在公司分配的高级公寓里。 此人是战后老兵的子孙,在上辈人的言传身教下,有着军国主义精神,还是个真正的武士。而心性残忍,人格扭曲的他,从没把华人当成人,认为,既然猛虎来到了绵羊的世界,就应该予取予求,不就是玩个下贱的酒吧女吗,那是高贵的岛国民簇应有的权利! 再者说了,那还是华人客户的意思,并且保证过了,出了问题他会摆平。 可不知道为什么,北海二郎今天一起床,就感到心神不宁,他以为是心理作祟,决定调息一下,喝口早茶,驱散心中的那份不安。 “爬爬!”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孩子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习惯性的道歉道,“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岛国人的饮食制度亦为一日三餐,但其比例与我们不同。按热能计算,早餐大约占40%,午餐20%,晚餐40%。这样一种比例是由于工作紧张和作息时间造成的,为了有充足的能量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之中,早餐相对丰富许多,大抵就是一个鸡蛋,一碗米饭,1块烤鱼,或火腿肠,一盘蔬菜与水果,一小碟咸菜,一碗酱汤。 “由美子,辛苦了!”哪怕是在家里,哪怕是关系亲密的父女,岛国人也有用敬语的习惯,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仪式,之后就可以随便一点。 北海由美子放下早餐,见父亲一脸晦暗,提醒道:“爬爬,新的一天,要保持好心情哦!” 北海二郎点了点头,刚拿起筷子,由美子就碎步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摇晃他的手臂道,“爬爬,您看我这么辛苦的给您做早餐,就别送我回国度暑假了吧?” 北海二郎绷着脸道:“可你麻麻很想你了!” “那您就接她来这里度假啊!”由美子不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嫌麻麻碍眼,故意把她赶走的。” 北海二郎黑着脸道:“我这是为了工作!” 由美子撇嘴道:“你工作都工作到酒吧女郎家里去了?” 北海二郎脸色一变。 “爬爬!”由美子继续摇晃手臂,半哀求半威胁道,“只要你不让我回去度假,我就替你保守秘密好不好?” 北海二郎一阵慌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爬爬就是好!”由美子在他小胡子上吧唧了一口,贼溜溜的大眼睛转动道,“爬爬,华女好玩吗?” “你还是孩子!”北海二郎训斥道,“这些问题不是你该知道的!” “人家才不是孩子捏!”由美子知道老爸很痛自己,只要自己一撒娇,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继续纠缠道,“您就告诉我嘛,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北海二郎心中不安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嘻嘻,当然是我威逼利诱,逼你的下属告诉我的啊,不过我才不告诉你他是谁捏。”由美子撑着妖娆的身躯,情绪波动道,“听说您还拍了视频,能不能给我看看?” “荒谬!”北海二郎不耐烦道,“去去去,被打扰我用餐。” “人家就要看嘛,否则……”由美子一脸威胁的样子。 北海二郎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妥协道:“在电脑里,自己去找吧,开机密码是25257758。” “欧耶!”由美子一蹦而起,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 第一百四十章:蛛丝马迹 敲门的人就是江小白了,他在门口深鞠一躬道:“是由美子小姐吧,我是第一车间的技术监督员,大彦秋树,一大早就打扰您们,实在失礼!” “哦!”由美子郁闷道,“爬爬,大彦君找您!” “有请大彦君!”北海二郎并未起身,这不是他不礼貌,而是身份摆在哪儿,有不起身的资格,但待客之道却不能少,吩咐道,“由美子,给客人沏茶!” “嗨!”由美子应声跑去沏茶,还丢了个眼神给北海二郎,似乎是说,“我要是不在,看谁给你沏茶!” “冒昧来访,失礼失礼!”江小白一边鞠躬一边关上防盗门。 北海二郎一蹙眉,自家可是铺了地毯的,这人怎么不懂礼数,连鞋都不脱?可紧接着,他又发现江小白的鞋子不是公司发放的,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噗! 江小白毫无征兆的退步旋身,一脚踹打在他耳门上。 咣当! 北海二郎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即使有准备也不过是普通武士而已,如何躲得过江小白这乍然一击?当即一头栽倒在榻榻米上,人事不省了。 “啊……”由美子听到动静一回头,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呼! 江小白扑上去揪住她的头发,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毫无意外的,由美子也软到在榻榻米上。 江小白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细钢丝绳,把二人反肢节捆绑起来,用劲之大,竟然勒破了皮禸,然后还用茶碗盖塞进他们嘴里,这才长虚了口气。 倒不是他担心有人听见动静,反正,今天要把海狗公司闹得天翻地覆,杀人是免不了的,只是担心走脱了另外三个凶手,所以暂时小心行事。 而之所以不嫌麻烦的捆绑他们,是不想让他们死得那么容易。 做完这些,江小白才不紧不慢地恢复了田秋藿的面容,坐在榻榻米上吃起了早餐——忙了一夜,的确有些饿了。 刚才那一脚,机会把北海二郎的脑袋踢爆了,江小白还担心把他踢成傻子,到时候就体会不到身体的痛苦了,不过还好,北海二郎体格强壮,没等江小白吃完早餐就清醒过来,只是耳朵里还轰轰作响,人也天旋地转的,闹不清状况。 噗! 江小白随手把茶水分别泼在他们脸上,又拿出手机播放斩杀久井因子的视频,一边吃,一边让他们享受一下死亡的恐惧。 父女二人说不出话,只惊恐地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江小白又调出刑警队的档案播放给他们看,到了这时候,父女二人才知道江小白为什么找上门了,骇得面无人色。 “她不是酒吧女,更不是发廊.妹,而是江阳市刑警队的女警,也是我的红颜知己!”江小白把牙关要得咯咯响,“北海君,华女不是那么好玩的,我会一寸寸割掉你的肉,剃光你的骨,让你亲身体会一下千刀万剐的痛苦,这还不够!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我也玩个女人给你看,让你亲身体会一下自己的亲人在遭受同样的痛苦时是什么滋味。不要妄想自杀,更别妄想有人来救你们,因为我会见一个杀一个!” 这言语间的怨恨与凶残,仿佛跗骨之蛆般钻入北海二郎的骨髓里。可他还是不相信江小白敢这样做,以为江小白只是吓唬他,奋力挣扎,用凌厉的眼神威胁江小白,好像是说:“你敢挑起中岛事端,就不怕我国政府不会善罢甘休吗?聪明的,就赶紧放了我们,然后跪下认错,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哼,弹丸小国,井底之蛙,也敢夜郎自大,你当我是吓唬你,是吧?”江小白站了起来,细致的收了碗筷,把由美子拎起来放在饭桌上。 岛国的饭桌放在榻榻米上,一般只有膝盖高,吃饭的时候只需跪坐在地,高矮刚好合适。 “啊啊啊……”北海二郎愤怒的挣扎着,由美子也惊恐地左右摆动。 江小白却不管不顾,依照这蒋小满的遭遇炮制由美子,可惜,这女人看似十多岁,却不是原装产品,有点小遗憾。 期间,北海二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女遭受酷刑,当真是呀呲欲裂啊,说老实话,到了这一刻,他才真的后悔了,但不是后悔做错了事,而是后悔自己太托大,没查清楚那个女警的身份就贸然行事。 直到由美子变成了骨头粉碎的软体虫后,江小白才揪着她的头发对准了北海二郎,狞笑道:“怎么样,过不过瘾?” 由美子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神智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北海二郎脑袋轰的一声,终于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别急,还有大餐没上呢!”江小白扔死狗般把由美子扔到榻榻米上,用水泼醒他们,呲牙笑道:“北海君,现在是该让你女儿当观众了。” 北海二郎浑身一哆嗦,想到那种千刀万剐的痛苦,差点屎尿失禁。 江小白道:“听说岛国武士最怕砍头,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千刀万剐后再砍头,嘿嘿嘿……” 这笑声,足以吓死胆小的小盆友,偏偏北海二郎胆大包天,说什么都吓不死。 恰在这时,座机电话响了,江小白拿起电话,听见电话那头有个严肃的女子问道:“北海君吗,我是中岛添香?” “呃,咳咳咳……”江小白先咳嗦了几下,沙哑着声音道,“嗨,我是北海二郎,中岛总监有何吩咐?” 中岛添香不悦道:“北海君,你看看几点了,怎么还不上班?” “咳咳咳……对不起!”江小白歉然道,“我感冒了,想请假休息半天,拜托您批准!” 北海二郎焦急的怒吼起来,可惜,江小白捂着话筒,不让对方听到他的声音。 “这样啊?”中岛添香微一迟疑,“好吧,那你的休息半天吧,记得看医生啊。” “感谢总监的关心!”江小白急忙挂了电话,笑道,“这下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北海二郎惊恐万状,似是威胁,又似乞怜地望着江小白。 这公寓虽然有防盗门,隔音效果也不错,但江小白还是担心被人听到动静,四下看了看,见由美子的卧室里居然有电脑、声卡、音箱等,心里一乐,便将二人拖进卧室里,关好门窗,开了音乐,把音箱的音量调到中等,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吵到别人,又能掩盖惨叫了。 其实上,这栋公寓楼的大多数管理者都去上班了,只有少数上夜班的在家里睡觉,就算听到副总监公寓里有一些动静,也敢过来询问。 做好准备后,江小白移过写字台,把北海二郎绑在写字台上,找来各种厨房刀具、砧板、瓷盆等物,摆放在写字台一边,挑选出熬汤用的钩子,扣出他嘴里的茶碗盖。 “救命啊……嘎!”盖子一取出,魂飞魄散的北海二郎就扯开嗓门嚎叫起来。 江小白急忙把钩子塞进他嘴里,微一搅动,钩子就刺入他的舌头里,冷着脸道:“你再叫一声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的舌头勾出割.掉!” “啊,啊啊啊……”北海二郎心胆俱裂,忙不迭的表示不敢再叫了。 江小白退出钩子:“我只要一句实话,是谁让你干的?” “是……是江阳市田家!”北海二郎舌头打结,额头冒汗道,“真是田家的人,他还是田大少的手下,绰号东哥。” 又是东哥? 江小白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个东哥就是阿娜的男朋友,冷声道:“知道我是谁吗?” 北海二郎用力摇头。 江小白一字一句道:“我就是田家大少,大名田秋藿,怎么,你连我这个主顾都不认识了?” “不可能!”北海二郎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既然你是田秋藿,那为什么还要找我的麻烦,不是你介绍我去玩欺负那个酒吧……女警吗?” “我根本就没有东哥这个手下,你连这点都没弄清楚,就敢贸然行事,当真以为岛国人可以在华人的土地上为所欲为么,嗯?” “可他真是您的手下呀!”北海二郎叫屈道,“虽然他带着面具,但却以田家的名义向我公司订购了一万台变频空调,并预付了300万华币的订金,还说为了合作愉快,他要介绍一个酒吧女给我们玩。” “带了面具?”江小白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了,“那个东哥有多高,什么特征?” 北海二郎回忆道:“比你还高,大约1米78,他的双臂肌肉盘结,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杀气,应该是个武术高手。” 不对呀,东哥不会功夫,而且,他的身高只有1米72,难道,这个东哥不是阿娜的男朋友? “他什么时候向你们订购的空调?” “就是前天晚饭时,大约18点左右,之前你不是和我电话联系过吗?说要派一个叫东哥的手下来洽谈业务,还说很有诚意,只是要求在五星大酒店的包间里谈生意。” 江小白立马追问道:“我联系你的电话是多少?” 第一百四十一章:紧张时刻 (感谢书友9309594的热心捧场!) 这个“我”当然是指北海二郎口中的“田秋藿”了。 北海二郎道:“来电是个座机号,我查了一下,的确是江阳集团业务部的电话,而且,打电话的人自称田大少,不信你可以查看我的手机来电。” 江小白当真查看了一下,的确如他所说,可是,田秋藿已经变成了植物人,不可能给他打电话呀,换句话说,这是有人冒充田秋藿给北海二郎打电话。 会是谁呢,难道是蒋孝鸿? 除了蒋孝鸿,江小白想不出还有谁会栽赃田家,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想利用自己和重案组去找田家的麻烦。 好你个蒋孝鸿啊,劳资不找你麻烦你就应该烧高香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敢来招惹我,很好,那你的准备承受劳资怒火吧! 见江小白脸色狰狞,北海二郎忐忑道:“这是个误会,我……我也是被人利用了,现在,你也把我女儿给玩了,算是扯平好不好?”心里却想,要是能逃过这一劫,劳资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可你说谎了!”江小白冷着脸道,“按照我们华人的规矩,说谎的人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我没有!”北海二郎大叫道,“我都是实话实说!” “我说你说谎了就是说谎了!”江小白蛮不讲理的把钩子塞进他嘴里,残忍地勾出舌头,然后用菜刀刷刷刷刷的切割起来。 “啊,啊啊啊……”北海二郎痛得杀猪似的嚎叫。 啪嗒! 一截舌头掉在瓷盆里,江小白一本正经道:“好吧,我应许分辨。” 北海二郎又气又痛,嚎叫着在心里咒骂:卧槽尼玛的,你把劳资的舌头割了,劳资还怎么分辨? “说啊,你特么没舌头啊?”江小白很生气,忽然又哑然失笑道,“呵呵,可不是没舌头么,失礼失礼!” 北海二郎翻了几下白眼,就想晕过去,可又看见江小白拿起了剔骨尖刀,身体猛的一震,然后就尿了。 “你不但舌头不管用,连眼睛也不管用!”江小白面目狰狞道,“要不然,你怎么会把女警当成酒吧女呢?我们华人有个规矩,眼睛不管用是要下剜眼地狱的!” “啊,啊……”两声惨叫后,北海二郎终于晕过去了。 而奄奄一息的由美子则直接给吓死了,之前还惊恐地瞪着眼睛。 紧接着,江小白一件一件的取下北海二郎的零部件,直到活活把他凌迟碎剐后,才冲洗了身体,在电脑里找出北海二郎拍摄的视频,复制在自己的手机上,接下来,就准备去找另外三个凶手,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只是,他刚准备开门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而且,心里还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为了安全起见,立即给系统充值了70万霉元,同时开启寄体转移功能。 结果,他的谨慎再次救了他一命。 原来,江小白把大彦秋树杀死在卫生间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发现了大彦秋树的尸体——当然,死去的大彦秋树是田秋藿的容貌。 赌场的人都被惊动了,谁都以为,“田秋藿”的死是赌场的人干的,因为田秋藿赢了赌场360万霉元,一时间,所有赌客一窝蜂的往外跑,还惊恐地喊叫道:“赌场输不起,把赢钱的赌客给杀了!” “误会,绝对是误会!”赌场经理惊慌失措的分辨道,“这是栽赃,我们赌场百分百的保证没有杀害赌客!” 可这时候谁还有会听他解释啊,逃命都来不及呢! 赌场经理见失去了控制,急忙联系上远在阿拉斯加的大老板,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的汇报了一下。 大老板大惊失色,但他是见惯了大风浪的人,下达指示道:“立即联系我国驻华理事会,让他们找出凶手,洗清我们赌场的清白!” 赌场经理忐忑道:“可这是在华人的土地上,死者又是岛国人,中方和岛方怕是要强行介入吧,到时候变数之大,我们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 大老板镇定道:“我会向中方和岛方施压,让我们给足够的破案时间!所以,我只能给你24个小时,要是还破不了案。波比先生,那就实在抱歉,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咣当! 名叫波比的赌场经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落,什么叫委屈劳资,说白了就是要把劳资当凶手,以平息这件事啊,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在华人的土地上,而现在的华人在经济上已经成了世界之无冕之王,大老板远在阿拉斯加,依然能给自己争取到24个小时的时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当下,他按照大老板的指示,致电霉国洋人街驻华理事会,让他们立即组建破案组前来破案,同时让赌场的保镖控制好案发现场,并核实死者的身份——他最担心的,是死者可能会是岛国的什么商业大亨,到时候,岛国政府怕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要是能找到真凶,或者让别人来背黑锅,那就再理想不过了。 半个小时后,一支携带高科技侦查工具的破案组就赶到了,这些人也的确厉害,一进入现场就发现死者穿的鞋子是海狗公司的员工鞋,同时又了解到,死者在进入卫生间时,海狗公司的大彦秋树曾经紧随其后。 “这是一起谋财害命案,凶手与海狗公司的大彦秋树脱不了干系!”破案组组长是个年近六十的霉国黑人,名叫雅克森,他曾经在联办调查局任职,退休后不甘寂寞,又来到江阳市洋人街担任驻华理事会保安科科长,具有丰富的办案经验。 “雅克森科长!”一个警员端着资料疾步而来,汇报道,“死者不是岛国人,而是江阳集团的少总裁田秋藿!” “什么?”雅克森脸色一变。 “不可能!”波比也惊叫道,“死者明明说得一口流利的岛语,怎么可能是江阳集团的少总裁?” “的确是田秋藿!”那警员把照片递给波比。 “嘶!”看了照片后,波比倒抽了口凉气,念念道,“完了完了,问题大了!” 雅克森蹙眉道:“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 “好事?” “是好事!”雅克森阴笑道,“岛资企业的员工谋财害命,杀了一个声势显赫的华人,这难道不是好事?” “高啊!”波比大喜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雅克森道:“先抓住凶手,然后再让他们狗咬狗!” 波比心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抓大彦秋树啊,可千万别让他跑了。” 于是,破案组联合赌场保镖,携带枪支急匆匆赶到海狗公司,中岛添香听说大彦秋树谋财害命,杀了江阳集团的田秋藿,惊慌失色道:“不可能,大彦君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怎么会干出那等疯狂的事情来?” 雅克森拿出勘察时拍摄的图片,据理力争道:“可死者脚上的鞋子是贵公司的,而死者遇害时,贵公司的大彦秋树就在案发现场的卫生间里,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大彦秋树是凶手,即使不是凶手,也必定与凶手有关系!” 中岛添香看过图片后,也不得不承认这鞋子是自己公司的员工鞋,知道兹事体大,立马带着众人闯入大彦秋树的宿舍,却骇然发现,大彦秋树的宿舍里只有被砍成肉泥的久井因子的尸体,吓得脸都白了,命令监控室查看大彦秋树的去向。 监控显示,大彦秋树在上午8点左右进了北海二郎的公寓,而现在已经是8:45分了。 到了这时,中岛添香才想起北海二郎还没上班,怀疑北海父女也遭了毒手,本来准备带雅克森等人去公寓抓人,雅克森却谨慎道:“这样闯进去抓人,大彦秋树很可能狗急跳墙,挟持北海二郎父女做人质,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投鼠忌器?” 事实上,他才不在乎北海父女的死活呢,只担心大彦秋与北海父女同归于尽,到时候死无对证,中方如何会相信凶手是岛国人? 中岛添香只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而已,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问道:“那怎么办?” 雅克森思索道:“这个时候,大彦秋树肯定还不知道我们来了,我们不妨暗中行动,先把公寓包围起来,然后,你给北海二郎打个电话,试探一下公寓里的动静再说。” 于是,中岛添香拨通了北海二郎的电话,不动声色地问北海二郎为什么没上班,结果发现,接电话的人口音不对,而且还隐隐约约听见愤怒的吼叫。 “果然不出我所料!”确定接电话的人不是北海二郎后,雅克森居然喜上眉梢道,“接电话的人肯定是大彦秋树,而电话里的吼叫声肯定是北海二郎,由此推断,北海父女已经被大彦秋树绑架了。” 中岛添香不解道:“他为什么不逃走,而要绑架北海父女呢?” 雅克森敲着脑门道:“事实上,这也是我深感疑惑的地方,诸如,他为什么把自己的鞋子穿在死者身上,又为什么要绑架北海父女。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抓住他,所有的疑问都能找到答案!” 中岛添香道:“可北海父女还在他手上,如何抓捕他呢?” 雅克森果断道:“大彦秋树肯定还没有警觉到任何危险,只有如此这般如此,才能出其不意的拿下他!” 第一百四十二章:寄体转移 雅克森的意思,是让中岛添香去敲门,在他想来,大彦秋树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肯定会把门打开,他嘱咐中岛添香,只要门一打开就往后退,大彦秋树怕身份败露,肯定冲出来抓人,到时候,埋伏在两边的警员和保安就一拥而上,合力把他拿下。 同时,雅克森还安排了人手爬上后窗外,在大彦秋树开门的时候破窗而入,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射伤大彦秋树,以防止他在走投无路时抹脖子自杀,至于北海父女的死活嘛,所有的霉国人,都心照不宣的给忽略了。 商量了半天,就一个目的,只要抓住大彦秋树,其他的都不在雅克森考虑范围之内。 可惜,雅克森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现在这个大彦秋树是一个身处敌营的异能者,更重要的一点,他还忽略了中岛添香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既然是平凡的女人,在面对杀人凶手时难免会紧张。 所以,江小白听出了敲门声里隐藏的紧张感,从而生出不祥的预感。于是,他不光开启了寄体转移,还把能量转移在耳朵上,想听一下外面的动静再决定要不要开门。 结果,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外面居然有十几个压抑的呼吸声。 “有埋伏!”江小白大惊失色,火速启动寄体转移。 轰! 那一刻,江小白感觉身体好像触电一般,轰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北海君,开门啊!”中岛添香还在敲门,还解释道,“我知道您身体不舒服,可我们的产品出了点问题,我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她一敲再敲,屋里就是没动静。 “怎么办?”她用眼神询问雅克森。 雅克森思索了一下,担心大彦秋树有什么意外,再不迟疑,示意众人破门而入。 可当他们破门而入后,除了看到两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外,连半个活人都没有! “哇……”看到这屠宰场似的杀人现场,包括中岛添香在内,好多人都大吐特吐。 “怎么回事!”雅克森到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人,气急败坏道,“他居然跑了,为什么监控镜头里没有他逃跑的画面?” 这个问题,只怕没有人能回答他。 “吐吐吐,你们没见过死人啊!”雅克森咆哮道,“还不封锁前后门,把他给找出来!” “啊……好的!”众人一窝蜂地涌了出去。 中岛添香出于本能的反应也想往外跑,雅克森一把抓住,气不打一出来道:“你出去干嘛?” 中岛添香愣了一下,急忙又退了回来,这时候她才感到害怕。这大彦秋树忽然变得如此凶残,把自己的女友砍成肉泥不说,还活刮了北海二郎,兼杀了北海由美子,自己要落在他手上,那还不和由美子一个下场吗? 回头,雅克森凝重的勘察现场,老半天才问道:“中岛总监,这个大彦秋树和北海二郎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啊。”中岛添香捂着眼睛回答道,“大彦秋树这个人很本分的,从未与北海二郎发生过矛盾。” 雅克森质疑道:“既然为人本分,为什么还去赌博?” “这个……”中岛添香脸色难看道,“我们公司的确有一些员工喜欢去赌场,但大多是为了消磨时间。” 雅克森道:“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忽然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情杀。” “情杀?”中岛添香吃吃道,“你是说,北海二郎和久井因子有兼情。” 雅克森道:“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大彦秋树为什么如此疯狂。” 中岛添香也疑神疑鬼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北海二郎的确和很多女员工纠缠不清,为了这个,他还把老婆赶回岛国去了,难道真是大彦秋树发现北海二郎和久井因子之间有兼情,这才杀人泄愤吗?” 雅克森道:“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大彦秋树就早有谋杀北海二郎的打算,但他现在是在异国他乡,杀人后没有跑路的资本,所以,他才在赌场杀了田秋藿,抢走了田秋藿的支票!” 中岛添香道:“那他为什么把鞋子穿在田秋藿脚上?” 雅克森猜测道:“很可能是鞋子上占有血迹,又或者想在事后让那些与久井因子有染的人心生恐惧,总之,从他的立场来分析,他只想安全的离开赌场,再抓紧时间回来报复北海二郎,之后远走高飞,所以并不在意留下犯罪证据。” 中岛添香道:“如果他急着要走高飞,为什么还花这么多时间活刮北海二郎呢?” 雅克森自圆其说道:“他应该是绝对不会那么快就东窗事发吧,之前,他不是替北海二郎请假了吗?” 其实,作为一个联邦调查局的调查员,雅克森也知道自己的推测不太符合逻辑,不过,只要有人给赌场背黑锅,他才不管大彦秋树的杀人动机合不合逻辑呢。 同一时间,江小白从无意识中清醒来,发现自己埋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箱下面,感觉这应该是个仓库,内查系统余额,70万霉元居然只剩下3.33万了,也就是说,自己从公寓楼瞬移到了400米远的仓库里,感觉这个仓库很空旷,除了杂乱的纸箱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土遁吗,准确的说是混泥土遁!”饶是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江小白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心说,咱们的功夫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拥有如此神奇的异术,比之看过鲁班书的牛人也不遑多让了。 可惜,大彦秋树这副面容已经暴露了,必须尽快找一副新面容,要不然别说杀人了,能不能生离此地都还是个未知数。 但让江小白郁闷的是,他爬出纸箱堆后,发现刷了防锈漆的大铁门紧闭着,试着拉了一下,外面居然上了锁。 这下他犯愁了,如此沉重的大铁门,哪怕是提升十倍的力量也很难破开,更何况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强行破门的话与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张望间,他见铁条窗有四米多高,立马把能量转移在双腿上,腾身一跃,双手抓住铁条往外观看。 外面是后门的广场,有四岛国保安手持电棍,如临大敌把守后门,广场对面是生产车间,有无数的机器发出此起彼伏的咣当声,以及员工们噪杂的说话说声。 江小白换到对面的铁条窗上,发现外面是一条5米宽的过道,过道外是一道与铁条窗一样高的铁丝网围墙。 外资企业的铁丝网围墙都是带电的,江小白合计了一下距离,如果掰开窗户的铁条,一个纵跃的就能跳过围墙,后路倒是有了。 忽然,大铁门传来打锁的声音。 江小白急忙落在地上,猫腰钻进了纸箱的夹缝里。 嘎吱吱,咣当! 大铁门推开了,一个男的推着叉车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个女的扶着摇摇欲坠的纸箱。 “扶好了,我把门关上。”男的停好叉车去关门。他大约20出头,身材不是很高大——其实,岛国人都比较矮小,有些哥们还开玩笑说,岛国人是四川的种。 “关门干嘛,马上就要出去的!”女人翻了个白眼,似乎知道男的想干嘛。她的年纪和男的差不多,模样也还过得去。 “非常时期必须小心点。”男的言不由衷地解释道,“你没听主管说吗,大彦秋树发疯了,不但杀了久井因子,还杀了副总监父女,万一他逃到这里来,我们岂不是要遭殃?” “他又不是蚊子,还能飞进来呀?”女人白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这可是工作时间,要是被主管抓住就完了!” 男的咔擦一声插上铁栓,笑嘻嘻道:“主管和副总监走得近,听说前天晚上他们还出去找乐子了呢,现在副总监被人杀了,他哪还有心思管我们的事情?等会啊,我把纸箱卸下来再说。” 女的瞄了他一眼,咬着嘴唇走到纸箱的夹缝里坐了下来。好死不死的,江小白就躲在这个夹缝里,只要那女的一拧头,就能看见江小白的衣角,不过,她心里只想着等下要发生的事情,压根就没有拧头的意思。 一看这情况,男的越发急不可耐,不等纸箱卸完,就钻进来搂着女的抓拿啃咬。 “不要了啦!”女的假意矜持。 “仓井小姐……”男的喘息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害什么羞嘛!” “原石君,这可是大白天诶。”女的闭上美目,虽然还在拒绝,却已经开始享受起来了。 不多时,她的工作服就东拉西扯,露出丰富的内涵来。 江小白有些无语,这男的也不是三寸丁,怎么就搭配了三寸丁的兄弟呢,亏他还好意思大白天的拿出现世,更让人无法忍受的,这女人还特迷恋的样子。 这才真应了那句话,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那么,劳资到底是直接掐死这三寸丁呢,还是请出自己的哥们,让他羞愧而死? 第一百四十三章:杀人、纵火 噗! 思虑再三后,江小白还是觉得直接踢死三寸丁算了,关键那玩意儿实在太小了,不踢死他都对不起自己。 这脚当真是稳准狠,一击奏效,正在做俯卧撑的三寸丁腰眼中招,犹如破麻袋般翻飞十余米远,嘭的一声砸在钢筋混泥土的墙壁上,因内脏受到挤压,大量的气体冲击声道和排泄口,居然连惨都没发出来就隔屁了。 仓井感到身上一空,正要抬头查看原由,就见一只大脚在眼前放大,又听见咔嚓一声,顿时瞪着个死鱼眼,逐渐失去了意识。 实事上,她是被江小白踩陷了咽喉,与三寸丁做了对同命鸳鸯。 “可惜,好歹也是个美女啊!”江小白叹了口气,再不多看尸体一眼,大踏步走到三寸丁的尸前…… 几十分钟后,名叫原石的三寸丁推着叉车走出仓库,不紧不慢地进了对面的车间,入眼全是一排排的注塑机,每台机器前都有人,从机器里取出项圈似的产品查看着。 在门口的饮水机前,聚集了几个男女,也不知在议论什么,不过,看他们面带惊恐的样子,应该是在议论大彦秋树发疯的事。 从三寸丁二人先前的谈话中,江小白知道车间的主管就是伤害蒋小满的凶手之一,只是只是主犯却北海二郎,弄残蒋小满的也是北海二郎,其他人算是帮凶。 此刻,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江小白凑了上去,憋着嗓子问道:“问一下,主管在哪儿?” 几个男女白了眼江小白:“你新来的啊,不知道主管在二楼的办公室吗?” “哦,原来在二楼!”江小白嘿嘿一笑,推着叉车进了电梯,当时电梯里还有两个抱着产品箱的女工,见江小白推着叉车进来,很自觉的贴身让开空间。 江小白早就看好了,这个车间只有两层,也没有楼梯通向天台,到了二楼后,见满车间都是零零散散的产品和纸箱,以及发电机和汽油桶,许多员工东一堆西一堆的聚在一起,一边议论一边修理产品上的毛坯。 一个女工还冲江小白招手道:“原石君,劳驾您先把这边的纸箱运走!” “嗨!”江小白嘴里答应着,推着叉车走到她面前,涎着脸道,“主管在吗,我找他有事?” “在办公室呢。”那个女工努了努嘴,还提醒道,“主管正在议事,你最好别打扰他。” “可我有急事,必须找他谈谈。”江小白呲牙一笑,转身走向办公室,敲了敲门。 “怎么事!”一个语气烦躁的声音道,“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吗?” “我有急事!”江小白继续敲门,“这事很重要,必须向您汇报。” “真麻烦!”一个脸色晦暗的男子打开房门,堵在门口问道,“到底什么事?” 江小白一看到这个人,就确定他是伤害蒋小满的帮凶之一了,但更让他惊喜的是,其他两个帮凶也在办公室里,心念百转就有些明白了,这三个人和北海二郎走得近,现在北海父女忽然遇害,他们自然要聚在一起分析一下原因。 “八嘎,我问你话呢!” “哦……”江小白上前一步,含糊道,“主管,你们的死期到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死期到了!”江小白推开他挤了进去,顺手把们一关,紧接着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他海底上。 那主管立马飞了起来,撞破了玻璃窗,扑通一声砸落在外面的水泥地上。 “怎么回事?”进在咫尺的保安忽然看见楼上砸下一个人来,立马冲了过来,嘴里还叫道,“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可当他们看清地上的人后,才发现这个人屎尿失禁,肢体还在不停的抽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同时,又听见楼上有人吼叫:“敢玩我大彦秋树的女人,劳资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大彦秋树?”保安们这才意识到地上人不是跳楼,而是被大彦秋树推下来的。 而这些念头还在脑子里打转,又有两个空中飞人重重的砸落下来,紧接着,整个二楼就炸锅了。 “不好了,大彦秋树来了!” “大彦秋树杀人了!” “快跑啊,大彦秋树疯了!” “哇呀!” “啊……” 尖叫中,不时有人和物从窗户里摔下来,有些当成气绝,有些则断胳膊断腿,现场大乱,全场震惊。 当时,雅克森还在北海二郎的公寓里勘察现场,得到消息后立即带着人马赶了过来,老远就看见第一车间的二楼上火光冲突,一些来不及逃窜的男女哭叫着从窗户里跳下来,摔得妈呀娘的叫唤。 “怎么回事?”雅克森看到的全是惊慌逃窜的员工,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大彦秋树。 一个摔得爬不起来的岛国人指着二楼大喊大叫道:“疯了疯了,大彦秋树疯了,不光见人就杀,还打破了汽油桶,放火烧了二楼,好多人都没逃出来呢,幸好我跳得快,要不然也没命了!” 雅克森着急上火道:“那他人呢,逃出来了吗?” “母鸡啊!”那岛国人惊慌失措道,“我只看到他在办公室里杀人,后来又放火,要不是我跑得快,也被他杀了。” “完了,这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中岛添香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又怕又急。 雅克森望着火苗乱窜,热浪.逼人的二楼,一边报火警,一边命令众人救火,同时留意大彦秋树有没有被烧死。 结果,等火警赶来把火扑灭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经过清点,被大火烧焦的尸体足足有21具,有些甚至连男女都分不清楚,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断胳膊断腿,应该是火灾前就受了重伤,才无法跳窗逃出来。 此外,摔下来的尸体有7具,加上北海父女和久井因子3人,总共是31具尸体,其他轻伤重伤不计其数。 看到广场上一排排的尸体,以及哀嚎不绝的受伤者,雅克森也不确定尸体里有没有大彦秋树了,但他知道,这事闹大了。 可就在这时候,几个清理现场的火警从仓库里跑了出来,大喊大叫道:“还有……仓库里还有两具尸体!” “还有?”众人急忙跑进仓库,果然看见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33!”雅克森倒抽了口凉气,问中岛添香,“这两具尸体是谁?” “我也不清醒啊。”中岛添香揪住一个员工问道,“他们是谁?” “好……好像是仓井小姐和原石君。”那员工舌头打结道,“只……只有他们才有仓库的钥匙,而且,之前他们正在运纸箱……怎么会死在仓库里呢?” “不对呀!”一个女工惊叫道,“大火时,原石君不是从楼上跳下来了吗,而且还回答过雅克森警官的问题,怎么可能死在这儿?” 中岛添香惊异道:“你是说,那个和雅克森警官说话的人是原石君,那这具男尸又是谁?” “那个人绝对是原石君!”女工肯定道,“大彦秋树出现前,他还问我主管在哪儿,说有急事找主管,结果,他刚一进办公室,我们就听见大彦秋树在里面喊叫杀人!”说着张望喊叫道,“原石君,原石君,你在哪儿啊?” 众人也纷纷搜寻喊叫,却没人回应。 “不对!”雅克森转身冲向广场上的尸体,一具具的翻看起来,一边翻看还一边问道,“谁看见大彦秋树杀人,快说,他是怎么杀人的?” 众人纷纷道:“就是拳打脚踢啊,他好像吃了威哥,无论谁挨到他的拳脚都会断胳膊断腿,甚至直接被踢飞!” 一听这话,雅克森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急切地问道:“那谁知道原石君有什么身体特征,快说,这事很重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一个女工红着脸道:“原石君他……是个三寸丁,丁丁上……还有烟蒂的烫伤。” 雅克森二话不说,冲进仓库扯下男尸的裤子,定睛一看,丁丁上果然有烫伤。 全场顿感背心发凉,中岛添香更是浑身哆嗦:“这……这个是原石君?那和你说话的人又是谁,难道,他刚遇害不久?” 雅克森石破天惊道:“尸斑告诉我,原石的遇害时间是在火烧二楼之前。由此推断的,我和说话的人就是大彦秋树!” “大彦秋树?”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张望起来。 “不可能!”中岛添香惊叫道,“大彦秋树又不会易容术,怎么可能变成原石君?” 雅克森深吸了口气:“若所料不差,大彦秋树早就死了,就死在赌场的卫生间里,现在这个大彦秋树,只怕是凶手假扮的!” 中岛添香踉跄后退,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可能?” 雅克森咬了咬牙,对波比道:“去把田秋藿的尸体运过来,让他们辨认一下是不是大彦秋树!” “是!”波比应了一声,带着保镖们匆匆而去,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田秋藿的尸体运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他是异能者! 雅克森凝重道:“请你们如实回答我,大彦秋树有什么身体特征?” 中岛添香结结巴巴道:“这……这个简单啊,化验一下他的dna不就知道真假了么?” “我等不急!”雅克森沉声道,“说,谁知道大彦秋树的身体特征?” “我知道!”川崎仓绳哆哆嗦嗦道,“大彦君左肩窝里有颗红痣。” 雅克森一把扯开田秋藿的衣领,眼神猛然收缩,“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人才是大彦秋树!” 全场骇得连连后退。 中岛添香忽然反应过来,把雅克森拽到一边,额头冒汗道:“这个人太可怕了,必须马上把他找出来,否则我们都会没命的!” 雅克森扫视着满广场的岛国员工,一脸警惕道:“这个是可怕的高手,只要他存心躲起来,或者易容成我们熟悉的人,想找出他来决不是容易的事!” “那怎么办!”中岛添香惊恐道,“难道就任由他杀人放火,把我们一个个都杀死吗?” “中华有个神探说过:爆破需要导.火索,杀人必然有动机!”雅克森道,“你老实告诉我,近段时间内,你们都做过什么?” “没……没有啊!”中岛添香想了想,“或许北海二郎做过什么,可现在他死了,也没人知道内情啊?” “北海二郎!”雅克森怒声道,“你们岛国人还真是能耐啊,在华人的地盘上也敢为非作歹,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抱歉,这事我管不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别,千万别啊!”中岛添香差点跪了,死死拽住雅克森的手臂哀求道,“我查一下……问问他们,看北海二郎到底做过什么,拜托,您这时候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这件事已经和我们霉国人没有关系了!”雅克森迟疑道,“就算我想帮你,只怕也力不从心啊。我奉劝你还是请求华人的帮助吧,毕竟这是在华人的土地上,而华人中能人异士极多,他们肯定有办法找出凶手。” “万一……”中岛添香欲言又止。 雅克森冷笑道:“你想说,万一凶手就是华人?” 中岛添香生硬道:“我没这么说,但凡事都有例外!” 雅克森道:“如果凶手真是华人,那就更应该让特么帮忙,用华人的话说,这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明白吗?” “可是……”中岛添香脸色难看道,“华人历来就不怎么待见我们,万一他们故意拖延时间,或者掩盖真相,那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雅克森讽刺道:“至少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凶手行凶吧,难道你还指望我给你们破案,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要是我们岛国也在洋人街设立了理事会就好了。”中岛添香咬着红唇迟疑良久,最终下定决心道,“好吧,我请求岛国大使馆出面!” 正说着,前门的保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叫道:“中岛总监,大使馆来人了!” “太好了!”中岛添香如见救星,撒丫子跑了出去。 雅克森面露冷笑,一副了好戏的模样。 波比凑了过来,问道:“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撤?” 雅克森摆手道:“不急,先看看热闹再说。” 波比审视着雅克森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当然!”雅克森奸笑道,“还记得死者脚上的鞋子吗?” “记得啊!”波比道,“鞋子怎么了?” 雅克森道:“这个凶手似乎没有换鞋的习惯!” 波比眼睛一亮:“你是说,只要找到那个不换鞋的人,就能找到凶手?” 雅克森耸了耸肩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线索,凶手又不是傻子,事后肯会换掉鞋子,甚至,我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波比不解道:“为什么故意这么做?” 雅克森翻了个白眼:“只要把鞋子穿别人脚上,再杀了那个人,你还有办法找到他吗?” “果然狡猾!”波比蹙眉道:“如果赌场里的死者真是大彦秋树,那就证明赢钱的赌客是凶手,换句话说,是赌客抹杀了大彦秋树,这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雅克森道:“问题是,得让大彦秋树恢复面容,否则,公众依然以为我们赌场杀了赌客,甚至以为我们胁逼岛国人为我们做为伪证。” 波比道:“那您有没有办法恢复大彦秋树的容貌?” “很难!”雅克森头疼道,“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根本就不知道凶手用了什么药物。” “这可如何是好啊!”波比急得团团转,“大老板只给了我24个小时,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半了,要是再无法洗清赌场的嫌疑,我就完蛋了!” “中华是个神奇的国度,他们拥有五千年文明,或许他们会有办法吧!”雅克森习惯性地遥望东方,叹息道:“现在只能指望他们,只不过,想要他们不遗余力的为我们办事,怕是有点困难!” 波比咬牙道:“华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还不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说话间,中岛添香领着大使馆的人到了,不过,他们没有顾得上查看地上的尸体,而是直奔雅克森而来。 “神鸟君,这位就是雅克森科长!”中岛添香介绍道,“雅克森科长是洋人街理事会的保安科科长,曾经在联邦调查局工作,是位能力突出的神探,精通岛语、华语等多国语言!” 那“神鸟君”身穿传统武士服,脸皮像铁皮一般,猛一弯腰:“雅克森桑,您好,我是岛国驻华大使馆临时执行官,神鸟源,请多多指教!” “不敢!”乍一见面,雅克森就感受到神鸟源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不用问,这人肯定是个武学高手了。 “等我勘察完现场再与雅克森桑详谈,失礼!”面无表情的神鸟源走完过场后,就开始勘察现场了。 雅克森那个郁闷啊,自己的全名是杰克孙.雅克森,这小子居然加了个桑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改名了呢。不过他也很好奇,想看看神鸟源怎么勘察现场。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神鸟源走到原石君的尸体前,看了看,摸了摸,斩钉切铁:“死者是被右脚踢中腰眼,导致内脏挤压,内气外泄而毙命,凶手是个擅长腿上功夫的高手,最少具体普通人十五倍的力量!” “十五倍?”全场骇然变色。 “凶手的靴子很特别!”神鸟源继续道,“决不是一双扑通的靴子,这很有可能力量的来源之一!我们岛国没有这样的高手,也造不出这等靴子!” 他又看了看仓井小姐的尸体,蹙眉道:“这两个死者在遇害前应该在行人伦之乐,当时男在上,女的在下,凶手暴起发难,一脚踹飞了男的,抬脚踩碎了女的咽喉,心性残暴不忍,应该是个杀人如麻的人物。” 众人想象着凶手杀人时的场景,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 神鸟源逐一查看尸体,居然犹如亲眼所见一般,把凶手怎么出招、怎么杀人说得一清二楚。最后走到大彦秋树的尸体前,问道:“这个就是在赌场里遇害的大彦秋树吗?” “嗨!”中岛添香胆战心惊道,“雅克森科长说,这个人是被凶手易容了。” 神鸟源掰着尸体的脸看了半天,沉声道:“凶手的可怕之处不是武力,而是易容术,从现在起,全厂停工,所有人都聚集在食堂里,在凶手没找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脱离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之内,否则杀无赦!” “嗨!”中岛添香立即命保安把员工们请到食堂去,并看好食堂的各个出口。 神鸟源站起身来,冷着脸道:“带我去北海二郎的公寓!” “嗨!”中岛添香见他如此厉害,顿时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小心翼翼领着众人到了北海二郎的公寓。 一进屋,神鸟源就倒抽了凉气,铁口直断道:“这是仇杀,没有滔天的仇恨,不会让凶手疯狂到如此地步!中岛总监,你老实告诉我,北海二郎到底干了什么!” “我……我真不知道啊!”中岛添香结结巴巴道,“北海二郎虽然是我的副手,但我们主管的工种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管不到他的。” “八嘎!”神鸟源一耳光扇在中岛添香脸上,训斥道,“总部考虑到他性格刚愎,行事嚣张,这才让你做他的上司,就是想要你看着他,现在,你竟然说管不到他,那还拿你这个总监干嘛!” “嗨!”中岛添香不敢分辨,忍着痛低下头。 “给我查!”神鸟源对随行人员道,“近段时间内,无论北海二郎做过什么,那怕是一日三餐吃过什么,去过几次厕所,都要给我查个清清楚楚!” “嗨!”随行人员立即行动起来。 神鸟源又厉声道:“带我去监控室!” “嗨!” 到了监控室,神鸟源仔仔细细地查看了所有的监控镜头,尤其是江小白出现过的镜头,猛然间打翻了茶碗,失声道:“他是异能者!” 第一百四十五章:各方反应 雅克森震惊道:“何以见得?” “你们看!”神鸟源把几组监控镜头拼凑起来,指点道,“从久井因子地宿舍到北海二郎的公寓,沿途都有摄像头,那么,这四百多米距离他是如何避开摄像头的呢?” 中岛添香道:“或许他毁掉了摄像头!” “蠢货!”神鸟源喝叱道,“他要是毁掉了摄像头,则画面是从哪儿来的?” 中岛添香弱弱道:“那就是化妆成别人了。” 神鸟源道:“他要是化妆成别人了,总该有个影子吧?这监控记录里可曾看到任何人离开公寓?” 雅克森道:“那他是怎么离开公寓的呢?” “隐形,肯定是隐形的异能!”神鸟源笃定道,“只有隐形的异能,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公寓,我甚至肯定,他离开的时候,就是你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因为你们看不见他,所以不知道他从身边溜出去了。” 咣当! 中岛添香撞翻了椅子,想到凶手当时就在自己身边,吓得脸都白了。 “还有这靴子!”神鸟源把镜头放大,“你看他走路,好像有千斤之重一般,由此确定,这靴子看似普通,却绝不是普通的靴子,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换人不换靴,因为他舍不得抛弃这双鞋子!” 到了这时候,雅克森也不得不佩服神鸟源是个破案高手了,因为自己一直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不换鞋子,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凶手不是不换鞋子,而是舍不得换掉。 “武力惊人,装备精良,甚至还拥有隐身的异能!”神鸟源额头冒汗,又气又怕道,“如此可怕的人物,北海二郎居然也敢招惹,当真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见神鸟源也失去了镇定,中岛添香牙齿打架道,“啦他还会继续杀人吗?” 神鸟源的脸色阴晴不定,老半天才道:“如此可怕的人物,想要杀人的话,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为今之计,只能将错就错,把凶手当成我们自己人,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中岛添香难以置信地盯着神鸟源。 神鸟源黑着脸道:“我猜想,他要杀的人已经杀完了,即使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也只不过是小脚色而已,只要我们不再追查这件事,就不会触怒他,如果非要想着报仇,只怕后果会更加难严重!” 他又补充道:“此人变化万千,哪怕就在我们身边,也没有人能认出他来,如此,谁又抓得住他?” “那,那他要是想杀我,我……我也任由他杀吗?”中岛添香都快吓哭了,想到北海由美子的惨状,就有种屎尿失禁的感觉。 神鸟源冷酷无情道:“如果他要杀你,那必定是你咎由自取,我们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牺牲……”说到这曳然而止。 雅克森是聪明人,立马道:“既然如此,那这里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告辞!” 神鸟源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出了海狗公司后,波比道:“为什么急着走啊?” 雅克森反问道:“你觉得岛国人是好相与的吗?” “不是!”波比道,“这弹丸小国的人历来强势,这次死了34个人,又岂肯善罢甘休?” 雅克森冷笑道:“可他们偏偏就忍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波比猛然一惊道:“你是说,他们怕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其他计划?” 雅克森道:“除了这个,我想出其他原因。” …… “嘶!”看这最新伤亡数据,沈先生倒抽了口凉气,“算上大彦秋树的话,总共就是34条人命,这江小白还真是杀红了眼啊!” “也未必是杀红了眼。”沈夫人理性分析道,“他只有制造混乱才能安全离开海狗公司,这属于谋定而后动,不是冲动。” 沈先生焦头烂额道:“可这篓子却捅大了!” “那也无须担忧。”沈夫人道,“根据最新情报,神鸟源已经意识到江小白的可怕之处了,甚至怀疑这次事件是我们的一种试探,所以有心压下这件事情。” “果然是聪明人!”沈先生冷笑道,“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大动作呢。” 沈夫人打趣道:“你似乎巴不得他们有什么大动作,要不再让江小白去闹一场?” 沈先生翻了个白眼:“你当江小白是我的女婿呀,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人家未必想当你女婿呢。”沈夫人郁闷道:“这次江小白虽然弄巧成拙帮了我的忙,但也因此打草惊蛇了,以后,我们的行动会更加困难。” “但也是一次机会!”沈先生奸笑道,“江阳集团的田秋藿死在赌场里,还牵扯出岛国人和霉国人,我们是不是有理由让田家、重案组、以及江小白私家侦探所组成破案小组介入调查呢?” 沈夫人眼睛一亮,紧接着又蹙眉道:“可岛国人只是表面上压下了这件事,暗中肯定会继续追查真凶,而蒋孝鸿也必然推波助澜,把真实情况透露给岛国人,如此,岛国人很快就会把凶手和次奥瓦联系在一起,从而牵扯出江小白。” 沈先生冷笑道:“那就掐断他们之间的联系,让岛国人永远查不出真相。” 沈夫人道:“可担心江小白余怒未消,去找蒋孝鸿的麻烦,毕竟,蒋小满残废了,下半生都有可能在床上度过,以江小白表现出来的凶性,又岂会放过蒋孝鸿?” “蒋家暂时还不能动!”沈先生果断道,“至于其他帮凶,他想怎么处理都行!” 沈夫人不解道:“这蒋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能动?” 沈先生坏笑道:“因为我要把蒋家当成筹码!” 沈夫人想了想,赫然一惊道:“你的意识是……” 她的话只说了半句,电脑忽然发出吱吱吱的信息提示音。她急忙打开信息,见是一连串的古怪符号,眼睛就瞪大了。 沈先生急道:“什么情报?” “太不可思议了!”沈夫人难以置信道,“那张银行卡里的钱跑到江小白的账户里去了。” 沈先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哪张银行卡?” 沈夫人道:“就是赌场给江小白的银行卡啊!” 沈先生愣愣道:“江小白并没有拿走银行卡啊,好像他只是查了下卡上的余额而已?” 沈夫人道:“可情报显示,江小白在进入卫生间时,卡上的钱就跑到他账号里去了,而且,那个账号就是你给他汇钱的账号。” “妖孽啊!”沈先生瞠目结舌道,“难道这也是一种异能?” 沈夫人道:“肯定是,你难道忘了在樟树镇的时候,丫头也没有看到他给你发送信息么,可你又偏偏收到了他的信息。” 沈先生也想起那件事了,呐呐道:“好家伙,这小子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还有!”沈夫人表情古怪道,“他转了3000万霉元给唐如蜜,又转了200万霉元给邬景瑄,自己只留了一百多万在身上。” 沈先生眨巴着眼睛,老半天才道:“这小子做的事情,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对了,田家有什么新动态吗?” “暂时没有!”沈夫人道,“我到现在也没闹明白他们想干嘛。” 沈先生猜测道:“或许只是个调虎离山的计划吧,又或者在等什么人,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沈夫人道:“其实,我最感到奇怪的,还是赌场里的田秋藿如若是江小白易容假扮的,那他怎么会说一口流利的岛语?” 沈先生耸了耸肩道:“对于江小白的神奇,我已经有免疫力了,我现在头疼的是,为什么丫头搜到不到他的位置。” …… 江小白要是知道自己的安排终于起了作用,一定会大笑三声。不过他现在可笑不出来,因为他以北海二郎的通话记录为线索,搜索到那个东哥的位置在西山宾馆。 西山宾馆是蒋家的产业,更是蒋孝鸿在江阳市的落脚点,这就印证了那个东哥就是蒋孝鸿的手下,甚至是哪个在医院里露过面的贴身保镖。 于是,江小白给系统注入资金,开启声波镜头,直接锁定蒋孝鸿。 “他竟然如此疯狂,杀了34个人?”此时此刻,蒋孝鸿正在12楼的办公室里与三个手下议事,看其说话的表情,带着无限的震惊与不安。 “是的,我们的眼线亲眼所见,原本只是33具尸体的,可雅克森断定,赌场里遇害的田秋藿才是大彦秋树,因此是34具尸体……似乎,我们还是小看了江小白。”东哥的脸原本就阴森森的,此刻更是阴森中带着惊悸的白。 因为角度的关系,江小白一直看不到他的耳背,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东哥。 蒋孝鸿坐不住了,来来回回的踱步道:“如此疯狂的杀戮,他就不怕触怒某机构,甚至引来岛国人的凶残报复?” “这就是蹊跷的地方了!”东哥不解道,“江阳市警方好像对你这件事完全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不但按兵不动,还警告各部门,说这是岛国人的内讧,千万别多管闲事。” 第一百四六章:滋味如何啊? 蒋孝鸿一脸惊疑,但没有打断东哥的话头。 “至于岛国方面,事发后,岛国大使馆紧急从京东调来了海事局侦查科科长神鸟源,他刚刚乘专机抵达驻江阳市大使馆,就被任命为临时执行官,与随行的精英们组成了破案小组入驻海狗分公司。可惜,那时候凶手已经不知所踪了。” “难怪大使馆迟迟没有动静,敢情是从京东调集人手。”蒋孝鸿神经绷紧道:“那神鸟源有何安排和部署?” 东哥道:“这个无从得知,我只知道神鸟源一赶到现场,就断定凶手是个战力超强,腿功了得的超级高手,还断定,凶手穿着一双与众不同的靴子,甚至推算出是北海二郎招惹了凶手,这才引来残酷的报复,但是,雅克森等人离开后,神鸟源又召回了派出去的人手,自后对外宣称,说这次事是岛国人的内部矛盾,岛国人能处理好。” “他们吃错药了!”蒋孝鸿跳了起来,嚷嚷道,“傻子都看得出凶手是另有其人,那神鸟源怎么看不出来?” 东哥苦笑道:“人家不是看不出来,是被凶手的血腥手段给吓破了胆,不敢再追查下去了。” “不对!”蒋孝鸿否定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关键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东哥凝重道,“这个凶手具有惊人的武力,还能易容成别人,很显然,他不是次奥瓦也是江小白的帮手,我担心,江小白会查到我们头上来,然后也来个杀人放火!” 蒋孝鸿自我安慰道:“若凶手真是江小白的帮手,我们反而不用担心,毕竟,我们不是岛国人,虽然这次利用了岛国人,导致蒋小满受到伤害,但我们也不知道北海二郎是个如此变.态的人物,就算追查到我们头上,顶多是无心之失,再者,我们蒋家担负着为国家开发军事武器的重任,国家不会任由江小白胡来,只是……” 东哥对蒋孝鸿太了解了,闻言紧张道:“只是什么?” 蒋孝鸿叹了口气,歉然道:“对不起,你只能暂避一时了,只要江小白找不到你,就没有证据证明我利用了岛国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要是聪明人,都听得出他不打算用东哥了。 东哥委婉道:“可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您的安全一向是由我负责的,我要走了,谁……谁来保护您?” “还有我们呢!”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两个男子面无表情道,“难道你把我们当成吃白干饭的了?” 东哥汗水滚落,咬牙道:“那我什么时候走?” 蒋孝鸿想了想道:“越快越好,天黑之前你就离开江阳市,等下,我会打100万在你的账户上,算是你的奖金吧!” “多谢少总裁!”东哥用江湖礼节拱了拱手,“那我回去准备一下,入夜后就走!” “去吧!”蒋孝鸿挥了挥手,等东哥离开后说道,“岛国人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想办法把真相透露给他们。哼,我倒要看看,江小白如何承受岛国人的怒火!” 听到这,江小白几乎都不用再核实东哥的身份了,但他也知道,确如蒋孝鸿所说,自己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付他,尤其在得知蒋家与国家的军事武器挂钩后,顾虑就更大了。 而这个时候,似乎是天人感应一般,沈先生拨通了江小白的电话,用很严肃的语气说:“小白,适可而止吧,要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你,尤其是蒋孝鸿,这个人你不能动,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 江小白心中有气:“那就任由他为所欲为,想怎么算计我就怎么算计我?” “也不是这么说。”沈先生权衡着利弊道,“有些争斗某机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有些争斗,某机构却无法容忍,比如商业竞争,无论闹得再凶,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而黑涩会性质的凶残报复,却会影响到社会的安定与团结,所以某机构不能容忍,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江小白想了想道:“明白,谢谢你的提醒。” 沈先生又提醒道:“田秋藿的卧床不起,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江阳市的安定与团结,虽然你做得不过分,也很委婉,但你要明白,某机构不是瞎子,他们心里明白着呢,不过你能和田家联起手来,也算是化解了一场危机,因此,某机构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你还用老办法对付蒋孝鸿,只怕某机构就要大动肝火了,所以,我希望你通过正规手段与蒋孝鸿较量一番,而不是使用极端手段。”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沈先生的一番话,不但使江小白有种拨云见雾的感觉,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实力才是王道,如果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谁还敢无所顾忌的算计自己? 蒋家也好,田家也罢,都是因为他们拥有足够的实力,这才敢无所顾忌,自己却只是拥有坑爹系统,对付敌人,除了刺杀外几乎完全处于挨打局面,因此,某机构不去盯着强大的蒋家和田家,反而盯着弱小的自己,因为自己影响到了社会的安定与团结! 江小白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讲理的人,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忽然萌生了一种增强实力的欲望,而自己现在拥有2亿的本钱,加上强大的坑爹系统,假以时日,把蒋家踩在脚下不是神话! 倒了那时候,自己便可以堂而皇之用商业时段弄死蒋孝鸿,甚至让整个蒋家为他陪葬! 这才叫实力,真正的实力! “你能明白我很高兴!”沈先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心情大好道,“有时间来看看丫头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她就精神恍惚的,你要是能安慰她一下,做叔叔的必然感激不尽,呵呵。” 江小白老脸一红,心念百转间已经明白了,一定是沈丫头无法搜索自己的位置,这才导致精神恍惚,换句话说,这是相思病啊!可她才多大,是不是也太早熟了点? “好吧,我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做,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沈先生嘎嘎笑道,“一定要来看丫头哦。” 我有事情要做? 江小白琢磨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难道沈先生是暗示自己,现在虽然不能对付蒋孝鸿,但却给他一点教训? 想到这,江小白笑了! …… 眼下正是五黄六月的炎热夏季,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心情不好,东哥总感到心神不宁。 他知道,自己能当蒋孝鸿的保镖,只不过是总部和蒋家的利益交换而已,无论是蒋孝鸿眼中,还是总部眼里,自己都只是件工具而已,可现在,这件工具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回去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或许,这就是工具的结局吧。”东哥烦躁的看了看天色,已经入夜了,自己也该走了,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江阳市,真舍不得了。 他拎起旅行箱,正要起身,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出于职业习惯,他拔出匕首藏在后背。 “我是服务生,来给你送晚餐的。”外面的人语气平和的回答道。 “我没叫晚餐!“东哥闪身到了门口,透过猫眼一看,外面的确是个熟面孔的服务生。 “是少总裁让我给您送来的。”服务生不卑不亢道,“少总裁说,您马上就要走了,想请你吃最后一顿晚餐。” 东哥犹豫了,原本想说“不需要”,可又担心得罪了蒋孝鸿,到时候,他向总部说几句自己的坏话,那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权衡再三,他还是把匕首收了起来,打开房门道:“端进来吧。” “好的。”服务生端着酒菜进了门,与东哥擦身而过。 东哥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可能是出于对危险的直觉吧,下意识的看向服务生的脚跟。 然而,就在他低头的时候,忽然看见服务生一尥蹶子。那简直就是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近在咫尺的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海底噗的一声响,好像鸡蛋被人踩碎了一样,紧接着,整个人离地而起。 当时他还在想,这特么属驴啊,居然尥蹶子——啊呀,不对,劳资的淡淡被踹破了,这不是太监吗? 这些念头还在脑子里打转,脑袋就咚的一声撞在天花板上,然后重重的砸落在地。 痛! 那简直是钻心的痛! 东哥痛得像虾米似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可惜,他刚一张嘴,一只带着细密倒刺的靴子就踩在他的腮帮子上,耳边还听见服务生用残酷的声音说道:“劳资最喜欢踢淡淡了,怎么样,东哥先生,滋味如何啊?” “滋味好……好、好痛苦啊!”东哥如是想,但他也知道,落在这杀人狂魔手里,想活命是做梦,想要少受一点折磨,最好是自杀。 然而,他的腮帮子被大脚踩着,挤压着,根本就无法咬碎牙缝里的毒药,想死,都是一种奢求。 第一百四七章:坑爹融合系统 第一百四七章:坑爹融合系统 入夜,天气炎热。 蒋孝鸿喝着冰饮,还在与新调来的两名手下合计怎么利用岛国人,怎么让江小白穷于应付。 这两名手下也是来自东哥的那个总部,与东哥是同一批毕业的学员,名字都是路人甲之流,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可谁都知道,干这一行,名字越普通,实力就越强,危险度也越高。 于是,业内人士又把他们称之为杀手。 不过,蒋孝鸿不喜欢张三李四这种狗血的名字,给他们取名张散、李撕。 因为张三是个散打高手,李撕是个撕碎活人的变.态,在外貌上,张散身材修长,长相帅气;李撕却虎背熊腰,人高马大,活像一只大狗熊。 但凡长相帅气的人,貌似都有些心计,长相粗犷的人都头脑简单,一如张散李撕,前者善于斗智,后者善于斗勇,正是蒋孝鸿急需的人才。 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蒋孝鸿不像东哥,养尊处优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有遇上过什么生命危险,此刻又有两大保镖贴身保护,天生优异的他很自然的抬头看向门口。 张散李撕也坐着没动,这里是蒋孝鸿的地盘,外面的保安里三层外三层,就不信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这里撒野。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一个服务生胆战心惊地推开门,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电饭锅,脸色惨白,牙齿打架道:“少……少总裁,有……有人逼我给你送送送……送煲汤来,我……我不干,他他他……他就要杀我。”说着还惊惧地往后张望。 一听这话,李撕腾地一声蹦了起来,卷起一阵狂风冲了出去。 张散却镇定地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接过电饭锅放在地上,先示意蒋孝鸿退远一点,这才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 咣当! 当看清锅里的东西后,他手中的盖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什么东西?”因为锅里还冒着蒸汽,躲在案桌后的蒋孝鸿看不清楚。 “东……东哥……”张散往后踉跄后退,指着锅里叫道,“东哥被人煮了!” 一听这话,蒋孝鸿猛的伸长脖子,定睛一看,锅里咕噜咕噜的翻滚着气泡,一颗被煮得发白的头颅在气泡里时沉时浮。 “啊呀!”蒋孝鸿往后跌倒,撞翻了椅子,手舞足蹈地大叫道,“来人,来人啊——” 啊字出口,他翻了个白眼栽倒在地。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全是保镖和医生,可他依然感到不安全,神经质地蹦跶道:“保护我,快保护我,他要杀我!” “没事,没事的!”张散想安慰蒋孝鸿,却不料蒋孝鸿受惊过度,拳打脚踢道,“滚开,不要靠近我,你肯定是他假扮的……” 想想,如果你得罪了一个杀人如麻的邪异高手,而那个高手又给你送来一颗手下人的头颅,而且,这头颅还在电饭锅里煮着,你会不会惊吓过度,会不会担心那个高手随时找上门来,然后割下自己的脑袋,丢在电饭锅里给煮了? 关键是,那个高手决不是恐吓,而是真敢这么做,也有实力这么做,因为他一怒之下杀了34个人,还活刮了一个大活人,其心性之残忍,手段之毒辣,能力之强悍,想要杀一个人,简直比杀鸡还要容易! 那种恐惧,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 蒋孝鸿再没脑子,也知道这人头代表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那个高手就是告诉自己:“你得罪我了,我要杀你!我先送你一颗人头,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杀人的!” 你说,蒋孝鸿能不惊魂吗? 最终,还是医生给蒋孝鸿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是半夜了,蒋孝鸿才从惊恐中恢复了神智,但他还是感到冷,浑身哆嗦道:“撤,赶紧把人手撤回来!还有,马上回雾都,这里不保险,他随时都会来杀我的,然后把我煮了!” “少总裁,你冷静一点!”张散安慰道,“我们有这么多人保护你,你的安全绝对没问题的。” “狗屁!”蒋孝鸿怒吼道,“连东哥都被他煮了,你们又有什么能耐保护啊!说不定,你就是他假扮的!走,赶紧走,连夜走,还有,赶紧把人手撤回来,别再激怒他了!” 张散叹了口气,知道蒋孝鸿是吓破胆了,而自己也的确没有把握保证蒋孝鸿的安全,权衡再三后,只得组织人手护送蒋孝鸿回雾都,同时召回潜伏在田家的人手。 什么计划,什么转移视线,什么驱虎吞狼,全都变成了狗屁! 一夜之间,随着一颗人头的出现,江阳市上空的阴霾散尽了。 “呵呵!”得到消息的沈先生终于笑了,打趣道,“看来,有时候还极端手段管用。” 沈夫人撇嘴道:“想不到蒋孝鸿是个脓包而已,一颗人头就把他吓破胆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沈先生苦笑道,“你也不想想,若你得罪了江小白,而他又给你送头,你会不会吓破胆?关键是,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又会变成什么人?搞不好,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他假扮的,你怕不怕?” 沈夫人打了寒颤:“我又没得罪他。” 沈先生道:“可蒋孝鸿得罪他了!” 沈夫人紧张道:“那他会不会变成你呢,听说这小子喜欢老少不禁,万一他想给你戴绿帽子……” “我呛!” 这话要是让江小白听见了,非气得大吼道:“劳资什么时候老少不禁了,你不要冤枉好人!” 好在,他此刻正在出租车上期待系统升级,无心监控沈先生夫妇,也不想花那个冤枉钱。 时间终于到了午夜零点,手机屏幕忽然一黑。 江小白大吃一惊,以前升级的时候可没遇到这情况啊,难道是手机没电了? 事实上,自从拥有坑爹系统后,他就从未给手机充过电,貌似,手机可以通过声波补充电量。 叮! 就在江小白惊疑不定的时候,屏幕忽然亮起了夺目的光华,然后就出一个熟悉的坑爹图标。 系统提示:“坑爹系统正在启动,请稍等……” “启动成功!” “坑爹系统自主升级中,请稍等……” “升级成功!” “坑爹系统当前等级:中极!” “机主当前等级:四级!” 江小白看得一愣一愣的,搞了半天,不光是自己在升级,系统也要升级啊?也就是说,1——3.级机主拥有的只是初级系统,跨过3.级后,系统才能升级为中级。 “系统正在检测货币种类,请稍等!” “检测成功!” “系统发现新货币一种,名称:霉元!” “系统正在更新货币种类,请稍等!” 更新? 什么意思? 江小白紧张的想:千万别更新啊,霉元是华币的六倍,你这一更新,那劳资岂不是要多花六倍的资金? 可惜,系统很快就提示道:“货币更新成功,以后,霉元将替代华币,消费数字以霉元为准!” “坑爹啊!”江小白欲哭无泪,自己真是沙比啊,明明知道这玩意喜欢坑爹,自己还巴巴的用霉元充值,这不等于美女褪光了衣物诱惑涩狼么? “系统升级完毕!”系统再次提示,“尊敬的250机主,恭喜您升级为4级机主,系统随机赠送道具一个,道具名称:坑爹融合系统!请查看使用说明书。” “坑爹融合系统,什么玩意来的?”江小白急忙点开使用说名书,一看,鸡冻坏了。 敢情,这是一款通过系统绑定、扫描、复制、融合等手段,把某种物质的功能融合在同类型物质上的道具,试用领域几乎无所不包,比如软件、商品,甚至是生物基因。 只是,这道具的收费昂贵得惊人,每融合一次居然要80万霉元——那就是将近500万华币了,准确是说,是480万华币。 “卧槽啊,你当劳资是亿万富翁啊……不是,劳资貌似真是亿万富翁!”江小白满头黑线,但细细一想,忽又鸡冻起来——要是能把坑爹道具应在商业用途上,甚至是军事武器上,岂不是就能取代蒋家了吗? 看来,这系统虽然坑爹,却完全是根据自己的需要来打造道具,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出这个钱。 忽然,他又想到即将见到的蒋小满,这坑爹系统不是有融合基因的功能吗,何不把修复伤势最快的动物基因融合在蒋小满体内,让她的伤势迅速恢复? 原本,江小白打算用强化肢体的方法修复蒋小满的伤势,但又考虑到蒋小满身体虚弱,撑不过强化的过程,因此,他才没有急着给蒋小满强化身体,而是想给她报仇后,先让医生用外科手术把她的骨头复位,等伤势基本愈合后,再给她强化身体。 这必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有三五个月是不行的,江小白等不及,也怕蒋小满迈不过这道坎。 而现在,自己忽然得到了坑爹融合系统,说不定就能把动物的基因融合在蒋小满身上。只是,不知道什么动物的修复功能最强大,也不知道系统是不是能把动物的基因融合在人身上。 第一百四八章:基因变异 上网一搜,你还别说,真有那种恢复力异常强大的生物,其中以海胆为最。 海胆是伤口愈合最快的生物,它体内里有一个巨大的修理库——上百万个修理细胞,它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如果身体受了伤,它们就迅速奔赴受伤的部位,用最快的速度使伤口愈合。海胆大约有100或1000只脚,如果小脚受了伤或失去了,通常只需要一两天就能长出来。 江小白不敢冒险,准备先在自己身上做试验,行的话,再用在蒋小满身上。 他查了下账户,居然只剩下五十余万霉元了,便给邬景瑄打了个电话,让她打160万过来。 邬景瑄很郁闷,心说,你既然缺钱,干嘛不留在自己身上,非要转来转去,不花手续费啊? 好在她知道江小白的秘密多,也料定江小白这样做自有其用意,当即转了160万霉元过来。 适时,出租车到了医院,江小白变化成次奥瓦的模样,直接到了住院部七楼。 “你终于回来了!”黎金凤和小铁等人带着黑圆圈迎了上来,让江小白意外的是,里面还多了五哥。 他们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他们都知道是次奥瓦请出江小白给蒋小满报仇,而且事后还收到了一些惊人的视频,只是还想不明白江小白、次奥瓦、田秋藿之间的联系。 他们只知道,次奥瓦一天不回医院,这场噩梦就不会结束,还好,现在看到次奥瓦了,噩梦也就结束了。 同时,重案组和田家还接到上级通知,要求他们联合坑爹侦探所组成破案小组,追查田秋藿的死因,此外,上级还有秘令让黎金凤转交给次奥瓦,并告知黎金凤,此次行动由她带队,但得听从次奥瓦的指挥。 现在,终于看到次奥瓦出现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黎金凤才放下了心事。 “嗯,辛苦了!”江小白道,“医院里没事吧?” “一切都好!”众人簇拥着江小白,黎金凤忐忑道,“安全方面,虽然我们也遇上一些麻烦,比如有人从后窗爬上意图伤害小满,最后还劫持了护士郝萌萌,为了救人,小铁中了枪伤,软妹子摔伤了左腿等,但在特警队的协助下,都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 看他说得轻松,但江小白能想象到这一天一夜的惊险,料想这一切都是蒋孝鸿调虎离山之计,而他顾忌颇多,并不敢真的想伤害蒋小满。 “至于病情方面。”黎金凤接着道,“小满已经恢复了神智,只是心如死灰,不言不语,而之前的手术也算成功,大部分骨节都恢复了原位,只有小部分骨头碎片需要进一步的整理。郝萌萌和主治医师都是不眠不休的护理小满,还不厌其烦的开导她。” “一切都会过去的!”江小白信心十足地看众人一眼,尤其是小铁、软妹子、郝萌萌等人,有感于他们的流血付出,决定给他们一点好处,就忽然说了句,“重案组的实力需要加强,但在此之前,还得拜托各位帮我买点东西。” 重案组的实力需要加强? 一听这话,黎金凤似乎意识到天大的机缘即将从天而降,浑身一震,掷地有声道:“请尽管吩咐!” 江小白道:“给我采办一些东西,比如活的海胆、蜥蜴、壁虎等,我要提炼修复伤势的药物,用来给小满治伤!” 黎金凤忽然反应过来,这次奥瓦不是说自己是医学博士吗,难道真有办法治好蒋小满?微一愣神后,她急忙道,“马上就办!”说着给退居二线的老爸打了个电话。 江小白特意把羞低着头的郝萌萌拉到近前,说道:“这么好的姑娘,做护士太委屈了,我希望有关部门能够重视一下人才! “没问题!”黎金凤以为这是江小白开出的条件,拍胸部保证道,“我一定建议有关部门重视人才。” “很好!”江小白挥了挥手,“那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陪小满说说话!” “好的。”众人会心地退出病房,还顺手关上房门。 江小白这才坐在床前,握住蒋小满缠满纱布的手,柔声道:“放心,我会让你恢复如初的,甚至更胜往昔,但你要放下思想的包袱,不要胡思乱想。” 蒋小满早已泪流满面,哽咽道:“听他们说,为了给我报仇,你去冒险了,还……还动用了江小白先生的力量?” 江小白掷地有声道:“只要是伤害过你的人,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也不用杀那么多人啊!”蒋小满惊恐道,“34条人命啊,你疯了?” 江小白只是笑。 蒋小满惊慌的避开眼神,泣不成声道:“我……我没脸见你了,你走吧!” 江小白还是笑,只是笑得很苦涩,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等我把你治好后,你还是个好女人,我保证!” 她痴痴地望着江小白,呓语道:“我只是个有夫之妇,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们是朋友,是知己!”江小白柔情似水道,“这是缘分,上天注定的。” 蒋小满泪雨滂沱,想抱着江小白痛哭一场,却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江小白心有灵犀地附身抱着她,贴着她缠满纱布的脸,轻声道:“我给你诵段经文吧,然后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就好了。” “嗯?”蒋小满收起泪水,好奇道,“你还会念经?” 江小白用藏语诵了段《金刚经》,因为听不懂藏语,反而让蒋小满有种被佛光笼罩的感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早上,她下意识的一挺身,居然坐了起来,顿时惊得手足无措。 这怎么可能!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折断了,怎么可能坐起来,还能手舞足滔?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可看了看病房,又看了看自己缠满纱布的身体,慌忙解开双臂上的纱布,赫然发现,自己的皮肤和手指已经萎缩了,并随着纱布脱落,露出一双白璧无瑕的手臂。 因为太过吃惊,她失声尖叫起来。 嘭! 房门轰然打开,拥进来一大群人,其中,有医生、护士、警察,还有次奥瓦。 “我……”蒋小满难以置信地望着众人,结结巴巴道,“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惊呆了,忘了回答她的问题。 原来,在蒋小满睡着的当天晚上,江小白让医生给她注射了一支昏睡不醒的药物,到了早晨,老局长就把江小白要的什么送来了。当下,江小白要了一间医务室,开启坑爹融合系统,用镜头扫描海胆。 系统立马分解出海胆的基因机构,然后让江小白绑定融合目标。江小白就把自己给绑定了。 系统提示海胆的基因里包含多种细胞成分,问江小白需要融合哪一种细胞,并列出细胞清单。 江小白自然是选择修复细胞。 系统警告江小白,一旦融合海胆的修复细胞后,以后体内就会含有修复细胞的功能和基因,并无法再清除这种基因,因为这属于跨物种基因融合,有可能会出现基因排斥的后遗症,问江小白是否确定融合? 江小白认为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权衡再三后,还是选择了融合。 当时,只见海胆是被一道光柱罩住,然后就有一些细胞分子被吸入光柱里,在系统里转换一圈后,光柱又照向江小白的身体,随即,被转换过的细胞分子犹如星光一般透入江小白体内。 整个过程,江小白的感觉好像是被阳光笼罩着,人就晕睡过去,一直到中午才醒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拥有了海胆的修复细胞,试着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结果,亲眼看见伤口在愈合、结疤、脱落,前后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血淋淋的刀口就完全消失了。 这种速度,看似比强化肢体时慢很多,可江小白却知道,这是属于基因变异,是身体本身的修复功能,而且,说得夸张一点,就算手臂被斩断了,都有可能再长出来。 “500万,绝对值啊!”江小白再不迟疑,午饭后就给蒋小满融合了海胆的修复细胞。 同时,黎金凤的破案小组也在紧锣密鼓的组建中,在江小白给蒋小满治疗完伤势后,还把江小白请到住院部的临时办公室,先把上级的密令交给江小白,之后让他筛选破案人选,制定破案细节。 经过深思熟虑后,江小白道:“此次行动关系重大,我看,小组成员就六个人好了,就黎金凤、五哥、软妹子、小铁、艾大姐、李大哥吧。” 黎金凤道:“要不要让特警队刑警队的同.志协助办案?” 江小白道:“又不是去打仗,要那么多人干嘛?” 黎金凤道:“可我们首先要去赌场,哪里人流复杂,外一有居心叵测的人煽动赌客闹事,我们几个人如何应付,而且声势也弱了许多。” 江小白道:“所以说,你们的实力还有待加强!” 再次听到这句话,黎金凤心肝一跳! 第一百四九章:笼络重案组 江小白是真心想加强重案组的实力,这不光是为了报答他们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还是为了让警方拥有一支破案能力强的队伍,毕竟,自己要在江阳市打拼事业,没有警方的支持是不行的。 但江小白对重案组的职能分配不是很清楚,拿不准给他们强化什么部位,再者,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自己现在只有50万霉元,只能强化五个部位,就算每人强化一个部位,都还有一个人会落空,这可怎么办呢? 思虑再三,江小白决定好人做到底,让邬景瑄再转30万霉元过来,至于唐如蜜那3000万,他压根就没打算动,心里只是想,看来又得想办法挣钱了,去哪儿挣呢? 赌场? 想到这钱来自赌场,江小白笑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特长是什么呢,都说来听听吧?” 谁都不是傻子,闻言,一个个抢着发言,软妹子说:“我负责化验血型、毒素,核对指纹,鉴定物证真伪之类的技术活,通俗一点的说法,叫物证勘察员吧。” 江小白琢磨了下,觉得给她强化味觉比较好。 艾佳接着道:“我就是法医喽,你知道的,反正就是和死人打交道。” 江小白知道她在验尸方面很有成就,堪称观察入微,一眼就能看出被害人的死因,想了想,觉得给她强化视觉比较合适。 李石闷声道:“我是侦查员,特长是追踪罪犯。” 哪就不用想了,强化嗅觉最合适。 小铁看了看黎金凤,小心翼翼道:“我负责蹲点,监视罪犯的一举一动,也属于侦查员。” 江小白微微一笑,那就给这小子强化听觉吧! 五哥见黎金凤看着自己,激动道:“我是特警,当然是负责抓捕罪犯了。” 好吧,给这家伙强化双腿好了。 黎金凤最后发言道:“我是勘查员,负责勘察现场,提取物证。” 江小白微一沉吟,反正只剩下双手这个位置了,没得选,就给她强化双手算了,算起来,刚好80万霉元。 六八四十八,480万啊,这在以前,把江小白卖了都拿出那么多钱来,可现在却只是小钱而已,眼睛都不用眨一下,但他还是把坑爹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原本只要80万华币的,这系统一升级,愣是多了六倍。 见江小白气呼呼的模样,黎金凤小心翼翼道:“是不是要浪费很多资源? “咳咳……”江小白咳嗦道,“没事,江先生会买单的,不过,我还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你们各自去病房等着吧。” 黎金凤不安道:“要不,我给老爸打个电话,让他想想办法?总不能让江先生吃亏吧?” “不用!”江小白暗示道,“江先生看你们都是难得的人才,有心培养你们,要不然也不会授意我给你们增强实力了,他交代我,这事决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否则,你们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连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了。”众人心中一凛,老老实实地找护士长安排病房去了。 江小白先去看了看昏睡的蒋小满,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后,便把郝萌萌拉到近前,耳语道:“你去找医生开六支麻醉剂,等下我要用。 郝萌萌羞红了耳根点了点头,却不挪脚。 江小白见她艳若桃花、含羞怯怯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耳根上吧唧了一下。 “嘤咛……”郝萌萌浑身一颤,这才羞捂着脸跑掉了。 “嘿嘿,这小妞。”江小白意犹未尽的舐了下舌头,忽然想起身上还有两枚钻戒,再次嘿嘿一笑,等郝萌萌端着药盘回来的时候,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郝萌萌一紧张,差点把药盘打翻了,好在江小白眼疾手快,接住药盘放在床头柜上,对着她羞红的耳朵道:“闭上眼睛。” 郝萌萌小鹿乱撞,犹豫半晌,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江小白见她任你采摘的模样,又没忍住,在她红唇上碾压了一下,拿出钻戒戴着她手指头,还玩笑道:“我运气好,捡了个钻戒,嘿嘿。” “哥哥……”郝萌萌伸手环住江小白腰身,小脸贴在江小白胸膛上,恨不得整个人都融入江小白身体里。 幸好,背后的病床上还躺着个蒋小满,要不然,江小白又要犯错了,饶是如此,二人也纠缠了老半天。 之后,江小白让郝萌萌分别给黎金凤等人注射麻醉剂,直到他们都被麻醉后才逐一给他们强化身体——当然,这不是动手术时的那种麻醉剂,只是让众人暂时昏迷而已。 不觉到了晚上,众人逐一从昏迷中醒来,可能是因为强化了身体的缘故吧,尽皆发现了自己的不凡之处,尤其是艾佳,她发现自己左眼的视力居然可以把东西变大,甚至把速度放慢,整人都傻了。 其次是小铁,他一醒来,就清清楚楚地听见整个住院部里的各种议论声,就好像在住院部的各个角落里安装了窃听器,所有的秘密都逃不过自己的左耳。 紧接着,李石嗅到病房里的各种气味,并逐一分离出各种气味成分,软妹子刚一张嘴,各种空气分子就在舌尖打转,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变成了蛇类,大声尖叫起来。 倒是黎金凤和五哥还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同,但在临时办公室用餐时,黎金凤无意间把筷子捏断了,这才震惊的张大了嘴。 五哥老半天都没发现自己有什么改变,急得一跺脚,就听咔擦一声,众人低头一看,他脚下的地砖居然被跺成了粉碎。 这一下,众人齐刷刷地望着江小白,吃吃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小白放下筷子,解释道:“这是江先生花了许多人力物力研制出来的新药,名叫潜能素,这药物可以通过注射的方式,强化身体的某个部位,但这药物资源稀缺,造价昂贵,每一份的价格都在80万以上,之前江先生手中也只有几份药量而已,全都用在你们身上了,他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他们维护治安,打击犯罪,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一点,他有能力造就你们,就有能力毁掉你们,希望你们牢记他的话,别以为自己能耐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众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敬礼宣誓道:“请领导放心,我等誓死维护治安,打击犯罪,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江小白示意他们坐下,又抛出诱饵:“江先生还说了,只要你们为人民服务,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但要牢记一点,潜能素属于高度机密,绝对不能泄露出一丝一毫,其中的厉害关系,想必你们比谁都清楚,到时候若出了问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黎金凤起身道:“次奥瓦先生,请转告领导,我们比谁都清楚机密的重要性,我们敢以铁的纪律保证,绝对不会泄露任何秘密!” 五哥等人也保证不会泄密,江小白这才道:“那就吃饭吧,等下联系田家,让他们协助我们办案,同时,再合计一下行动方案。” 黎金凤心神激荡,也无心吃饭,小心翼翼道:“我觉得,还是应该请特警队的同.志们协助办案,至少,要让他们负责外围的治安。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华人的体面,同时呢,也要给特警队的同.志们一个向领导表现的机会。” 江小白不好意思道:“这方面我还真没什么经验,你觉得需要他们协助就让他们协助吧,我没意见。反正,我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五哥试探道:“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机密。”江小白也很郁闷,自己只是一介平民而已,上级居然要自己负责这个案子,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嘴上却补充道,“但除了这个秘密不能说外,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次我们是去洋鬼子的麻烦,顺便弄点好处,总之,只要不违反纪律,该拿的一定要拿。” 众人立马就激动起来,想到江小白敲诈魏岩的事情,一个个喜笑颜开。 “对了!”江小白奸笑道,“我准备以报案人的身份随同你们办案,就说是我看见田秋藿死在赌场里,所以,我需要易容成赌客的模样,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黎金凤果断道:“我们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五哥支支吾吾道:“那个……次奥瓦先生,能不能给江先生说说,让我来重案组工作,嘿嘿,我想跟着黎组长混。” 次奥瓦白眼道:“你来重案组,那特警队怎么办?” 黎金凤也道:“是啊,你离开了特警队,我们在特警队里就没有熟人了,以后想让动用特警队的力量岂不是很困难?再说,你一队之长,居然自甘下流来当重案组跑腿,也不怕人笑话。” 五哥故意插科打诨,绿着眼睛道:“我啥时候下流了,你别冤枉好人。”。 江小白严肃道:“特警队和重案组联起手来,才能还江阳市一片晴天,这是也江先生的意思!” 第一百五十章:秋后算账 饭后,江小白假说回家易容化妆,实际上却是在外面逛了一圈,逮住一个社会杂皮,愣是用500现大洋买了那身二流子的衣服,摇身一变,病汉子就复活了。 当他回到住院部时,恰好田秋香带着李自红和梁洁赶到了,正在和黎金凤等人在办公室说话。 “干嘛的!”小铁拦住江小白,很不客气道,“这是重案组的临时办公室,离远点!” “我就要靠进一点,你咬我啊!”江小白笑嘻嘻地凑前一步,欠扁道,“我看谁敢赶我走。” “田大少!”梁洁扑出来拽住江小白,嚷嚷道,“你去哪儿了,为毛把我丢在田家?” “什么情况啊这是?”众人大眼瞪小眼。 老半天后,田秋香也反应过来了,惊叫道:“你是弟弟?” “我是次奥瓦……”江小白摸着鼻子道,“怎么样,我的易容术高明吧?” “神马?”全场活活能吞下一枚鸡蛋,黎金凤难以置信道,“你真是次奥瓦先生?” 江小白只是笑。 “肯定是啦!”梁洁气鼓鼓道,“这面容我在樟树镇见过,化成灰都认识!”又嘀咕道,“这人坏透了,老喜欢化妆成别人,你们没吃过他的亏,不知道他的厉害!” 一听这话,黎金凤心肝一跳,眼睛死死盯着江小白,感觉江小白的眼神怎么看怎么熟悉,像次奥瓦,又像江小白,甚至像瞎老头,难道…… 她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明白,关键是,在樟树镇的时候,江小白给她打过电话,而瞎老头就在旁边,如果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分身打电话? 江小白也知道她起疑了,恶作剧之心顿时,当即以自己的本机号意念拨通黎金凤的电话。 “领导!”见是江小白的电话,黎金凤想都没想就接通了,严肃道,“请指示!” 江小白用意念说道:“让次奥瓦接电话。” “哦……”黎金凤急忙把手机递给江小白。 “东家好!”江小白向众人眨了下眼睛,问道,“东家,有什么吩咐?” 接着又用意念说道:“次奥瓦博士,事情办得怎么样?” 江小白大声道:“已经办妥了,没有出现不良反应。” 再用意念说道:“那该干嘛干嘛吧。” 江小白道:“好的!”之后挂了电话。 亲耳听见江小白和次奥瓦打电话,这绝对假不了的,其他人还好,以为次奥瓦是江小白的手下,可田秋香却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次奥瓦不是江小白吗,怎么变成了两个人? 黎金凤也糊涂了,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 倒是梁洁吃惊不小,这次奥瓦已经这么厉害了,居然还有个东家,那东家又是何等人物? 江小白不无得意的嘿嘿一笑,看了看时间:“现在正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候,我们也该出发了。黎警官,等下在路上你把细节向田大小姐说一说,免得穿帮,总之,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是!”众人正步挺身,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江小白瞪眼道:“出了医院我就是报案人,你们要用报案人的态度对待我,这是命令!” “是!”众人依然面目严肃的回答道。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一挥手:“出发!” 之前,刑警队的人手还留在医院里,蒋小满的安全是不用担心的,事实上,海狗公司的34条人命还在哪儿摆着,连蒋孝鸿都吓得滚回雾都去了,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来惹事? 至于不死兵团的人嘛,其实在江小白屠杀了黄泉村,又收服了猪姐后,大多数都龟缩起来了,即使还存有报复心理,也得等空缺的新成员诞生后才有进一步行动,而围在田家的人则是蒋孝鸿安排的,与不死兵团毫无关系。 现在的江阳市,商有田家坐镇,官有重案组和特警队压场,暗中还有沈先生的神秘势力做后盾,可以说,已经算上是江小白的天下了。 一说到沈先生,那还真是巧了——就在众人带着50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小萝莉猛地窜了出来,叫道:“山羊叔叔,你把我忘了吗?” “沈丫头?”江小白急忙制止拔枪的特警们,疾步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沈丫头眼睛一红,一头扎进江小白怀里,咕噜道:“人家想你鸟?” 江小白这才发现,她穿着银环的衣服,只是人却消瘦了,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心疼,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叔叔带你去赌场玩!” “好耶好耶!”沈丫头一扫幽怨之情,雀跃道,“我就知道叔叔不会忘了我的,嘻嘻,那快上车啊!” 黎金凤、田秋香、梁洁等佳丽一看这情况,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搞了半天,这小子喜欢萝莉啊? 更气人的是,沈丫头上车后就腻在江小白怀里,咬着耳朵道:“叔叔,我告诉你哦,这段时间参加了集训,功夫突飞猛进呢,而且,蜇姐姐给我修复了防暴针,人家现在可是全副组装哦,应该能做你的助手了。” 江小白瞪眼道:“今晚你可不能缠着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带着你的。” “鸡到了!”沈丫头心情大好,睇着江小白的羞羞地说,“只要能看这你就行。” 江小白一个头两个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人家还是个孩纸呢! 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江小白用意念一看,居然是乡下的妹妹,急忙接通问道:“小妹,啥事啊?” “哥,人家没考上大学,都被妈骂死了!”江小鲜用撒娇的语气说,“哥,你不知道啊,妈简直气死人了,以前说你没出息,让我别学你,现在又说我没出息,让我多向你学习,你说我该咋办啊,总不能整天呆在家里吃白干饭吧?” 江小白轻笑道:“那就复读一年呗,你还年轻,不读书咋行呢?” “滚粗,我才不想读了呢!”江小鲜恼怒道,“你少装蒜,就一句话,给不给我找工作吧!” 江小白支支吾吾道:“我们公司真不缺人!” 倒不是他不想让妹妹来,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打算弄出些名堂后再说。 “不愿意是不是?”江小鲜语气不善道,“你再说半个不字试试?” 江小白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这霸王妹妹啊,抹汗道:“那我先和老板说一下,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等我搞定了再通知你行不?” “你最好别敷衍我!”江小鲜气哼哼道,“我给你三天时间,最多三天,否则我要你好看!” 歹命啊! 想到以后要被霸王妹妹看着管着,江小白就坐立不安了。 “咋了,很热吗?”沈丫头不知道江小白在接电话,嚷嚷道,“怎么不开空调啊?” 黎金凤闷声道:“这是军用卡车,木空调。” “真差劲!”沈丫头很不满的嘀咕着。 下一刻,军用卡车到了洋人街阿拉赌场,在下车的时候,江小白忽然想起自己的鞋子还有案底,很不情愿地脱了下来,因为没有现成的鞋子可换,最后还是小铁去买了双波鞋,花了480,不过他很聪明的没让江小白付账。 看见一大群全副组装的华人警察出现在门口,保安们脸色大变,急忙进去通知赌场经理。 波比也算是幸运了,因为死者确定是大彦秋树假扮的,应该不会牵扯出其他势力,大老板网开一面,让你继续打理赌场,考虑到赌场的声誉受损,波比一咬牙一狠心,推出一种新的制度,只要是赌客,一进门就派发100元的筹码,同时贴出告示,赌客赢钱在100万以上的,赌场安排保镖保证赌客三个月的安全,要是赌客在三个月内出了意外,责任由赌场承担。 你还别说,这制度一出,赌客反而比平时增加了三成,更让波比惊喜的是,今天居然有商家来赌场请保镖,这就让他萌生了开一个保安公司的想法,并且,这想法得到了大老板的主持,甚至夸赞他有能力,有商业头脑。 他正乐呵着呢,就见保安大汗淋漓地跑了进来,叫道:“经理,大事不好了,华人警方找上门来了!” “什么?”波比大吃一惊,心念百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给雅克森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处理此事,同时整理仪容,带着贴身打手迎了出去,用并不流利的话语,很镇定,很绅士地说道,“我是赌场经理波比,请问诸位警官有何贵干?” 黎金凤亮了下证件,严肃道:“我们是江阳市刑警队重案组,我是组长黎金凤,有人举报,江阳集团的少总裁田秋藿先生在贵赌场遇害,我们特来查证此事,还请波比先生配合一下!” 江小白忽然用无赖的语气插嘴道:“我前天晚上来的时候,这里的保安恶形恶相地拦住我说了句鸟语,我当时没听懂,回去找朋友一翻译,才知道他说的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哈哈,现在我们都是华人,估计是进不去了。” 一听这话,波比脸色大变,用杀人的眼睛瞪着左右的保安,厉声道:“谁说的,站出来!” 第一五一章:赢得高兴,输得吐血 他真的被这句话吓坏了,这特么谁那么没脑子啊,别说在人家的土地上了,就算是在自己的国家,当着华人这么说都要掐个你死我活的,甚至上升到国际争端的高度——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呀! 要知道,如今的霉国已经是空架子了,面对强势崛起的经济大国中华,只能用外强中干来形容,更为可怕的是,中华虽然不主张武力解决争端,但却可以采取经济制裁的手段让敌国陷入经济危机。 直到这时候,各国才意识道,真正的强不是战斗力,而是底蕴,深不可测的底蕴,二战中,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华人都没有被打趴下,就是因为底蕴雄厚! 尤为不可思议的是,战后,羸弱的华人来个改革开放,就在短短是40年间发展成世界第一的经济强国,若再过40年,那岂不是要垄断全球的经济? “我我我……曲项向天歌……”保安们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我没说,是杰克说的。” 纸里包不住火,谁说的一查就查出来了,到了这时候,自然是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先保住自己在说。 啪! 波比抡圆了手臂把杰克扇倒在地,恶狠狠道:“拉进去,请他吃中华料理!” 霉国人不吃麻辣,一向把华人的麻辣当成了毒蛇猛兽,但他现在说的中华料理却不是美味佳肴,而是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外带烙铁烧烤,总之一句话,非把这其蠢如猪的孙子弄得图体无完肤不可,完了遣送回国,至于会不会遇到风浪跌进海里喂鲨鱼,那就不是波比关心的事情了。 杰克立马就吓瘫了,然后被凶神恶煞的打手们拖了进去。 洋人街都是外资企业,各国有各国的规矩,就算杀人放火,只要不牵扯到其他势力,江阳警方也是管不着的。 拖走了杰克,波比痛心疾首地对江小白说:“对不起朋友,这是我们的错,我诚心向您致歉!” “哼!”江小白冷笑道,“侮辱我们华人没关系,反正孰强孰弱,得用实力说话,但我亲眼所见,田秋藿先生在你们赌场遇害,还亲眼看见你们赌场出老千,欺诈赌客!” “不可能!”波比跳脚道,“我们赌场本着诚心经营,童叟无欺的信念,一向口碑不错,之前,虽然的确有个貌似田秋藿先生的赌客在赌场遇害,但经过调查,确定他不是田秋藿先生,而是岛国人大彦秋树,这事岛国人可以作证,而且,尸体现在都在海狗分公司。至于赌场出老千的事,那绝对是恶意中伤!” 江小白贼笑道:“这么说来,只要我按照你们的规矩赌钱,无论赢多少都是运气喽?” 波比拍胸膛保证道:“只要是按规矩下注参赌,输赢都是靠运气,我敢用人格担保!” “好极了!”江小白嘎嘎笑道,“那我今天的运气不错,想玩两把,以验证你们赌场是不是出老千!” “请!”波比巴不得拖延时间呢。 江小白干笑着对黎金凤说:“黎警官,在办案之前,我能把玩两吗?” 黎金凤蹙眉道:“也好,如果赌场真的出老千,我们也有责任予以法办!” 江小白又道:“波比先生,听说现在一进赌场就有100元的筹码,那我们有吗?” “有!”比伯面不改色道,“但有一点必须提醒您,这100元的筹码必须有来参赌,终于输赢则没有限制。” “很好!”江小白笑呵呵道,“我们一共是61个人,那就是61个筹码,拿来吧?” “没问题!”波比一引手,把众人迎至大厅,让柜台数了61个百元的筹码分发给众人。 江小白掂量着手里的筹码,笑呵呵道:“诸位,我们只有一枚筹码,输赢也就一次,那试试手气如何?” 众人不知道江小白想玩什么花样,纷纷点头道:“我们看你的。” 江小白便走到阿拉斯加大转盘前坐了下来,颇有赌王风度地说:“开始吧!” 荷官紧张地看了看波比,在得到暗示后随意启动转盘,因为江小白手里只有一个筹码,现在赌客又只有江小白一个人,她也不担心输钱,没有启动遥控装置。 江小白不以为意,很随便的把筹码放在比较吉利的8号格子里。 结果这一注投空了, 江小白笑了笑,对沈丫头道:“你的筹码借给我,等下还你十倍!” 沈丫头嘻嘻一笑,把筹码放在江小白手上。 江小白顺手放在18好格子里,结构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如此,江小白都把筹码放在比较吉利的数字上,而且是逐渐加注,几圈下来,61个人的筹码输掉了大一半,见火候差不多了,他才冲田秋香一伸手,说道:“我输急眼了,借我500万,等下还你十倍!” “500万?”全场大惊失色。 可田秋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开了张500万的支票给江小白。 江小白问波比:“要兑换筹码吗?” 波比道:“不用,你赢了,我们如数赔偿,输了,支票归我们!” “那好!”江小白盯着荷官,“开始吧!” 这时候,雅克森已经带着人来了,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看热闹,而赌场里的赌客也都聚集在大转盘四周——倒不是江小白赌得太大,而是知道江小白等人是来者不善。 500万华币,换算霉元才86万多而已,赌场输得起,只可惜荷官输不起,她紧张地看了看波比,见波西低垂眼帘,咬了咬牙,根据江小白投注的习惯,把红灯设置在江小白不可能投注的数字上,这个数字是137。 江小白笑了,在她即将启动转盘时,猛的把支票和所有的筹码放在137上。 荷官猛的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手一个劲的颤抖,说什么也按不下去。 “怎么?”江小白阴阳怪气道,“难道你知道红灯的停留位置,不敢按了?” 波比也是满头大汗,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荷官设置的位置是137,如果不按下去,那就是承认荷官出老千,按下去吧,出老千的罪名又要坐实,这可如何是好? “哼哼哼!”江小白一个劲的冷笑,问赌客们,“你们说说,这按钮是按呢还是不按?” “按!必须按!”赌客们愤怒地吵嚷起来。 波比不停地抹汗,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视而不见,冷冷道:“华人与狗不得入内,这句话说得真好啊!” 咣当! 波比终于知道警方找上门的原因了,搞了半天,还是因为这句话呀!忽然,他心中一动,难道,那个凶手也是冲这句话来的? 此刻,波比恨不得活活撕碎杰克,可在这时候,不按键更会激怒华人,按了的话,至少还能缓解华人的怒火,大不了,赌场不开了,或者换一个招牌,总的来说,自己是玩完了,只要能保住家的性命,其他的都无所谓。 权衡利弊后,波比站了起身,挥手示意荷官退下去,亲自走到里面,毅然按下按钮! 众人的目光随着转盘转动,终于,转盘缓缓停了下来,而波比却闭上了眼睛。 “嗷——” 看到红灯果然停在137号格子里,全场吼声如雷! 砰砰砰! 特警队立马鸣枪示警,强势压下赌客们的暴躁情绪,黎金凤还大声道:“赌博靠的是运气,刚才荷官不敢按键,是因为赌得太大,怕给赌场输钱,并不代表赌场出老千!” “是的是的!”波比感激地看了眼黎金凤,强做镇定道,“我们赌场没出老千,如果我们出老千的话,那就应该赢钱,而是不是输钱,既然这位朋友能够投中红灯,那我们赌场就如数赔偿赌注。来人!” 立马有小姐走了过来。 波比挥手道:“算一算,我们得陪赔偿多少!” “是!”那小姐用计算器一算,汇报道,“客人投注500万华币,2700霉元筹码,合计是501.62万华币,1赔36,合计1.805832亿元华币。 哗—— 一听说1.8亿多,全场炸锅了,就在前天晚上,赌场才赔了2亿多的赌注,时隔两天,又要陪1.8亿,加起来就是4亿了,这如果还不算豪赌的话,那什么叫豪赌? 波比完全被汗水湿透了衣服,咬牙道:“如数赔偿!” “是!”小姐问江小白,“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货币?” 江小白笑眯眯道:“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之前借钱的时候,说过要十倍还给他们,你给我算一下,60个筹码的十倍是多少钱,500万的十倍又是多少钱,剩下的,换成霉元,开个账户给我。 小姐也懒得用计算机,说道:“500万的十倍是5000万,一枚100霉元的筹码是600元华币,十倍就是6000,乘以60就是36万,合计5036万,你确定吗?” “太少了!”江小白笑呵呵道:“给田大小姐5000万,其他人每人60万,剩下的归我。” 一人60万? 特警们以为耳朵听错了,这出来一趟,居然弄到了一套商品房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第一五二章:二进海狗公司 然而,当每个人都拿到一张60万存款的银行卡后,他们才知道这不是开玩笑,一个个脸红气喘地瞪着江小白,心说,这简直就是财神爷下凡啊! 沈丫头忽然蹦起来搂住江小白的脖子狠狠地吧唧了一口,雀跃道:“偶也有60万私房钱了,咯咯咯……偶要买好多棒棒糖,还要买好多漂亮衣服,咯咯咯,这赌场太好玩了,山羊叔叔,我们再赌一把吧!” 噗! 波比一鲜血喷出,仰头便倒。 江小白敲了她一记爆栗,没好气道:“这是人家故意让我们赢钱,你真当我是赌神啊,做人要知足,不要贪得无厌!” “鸡到鸟!”沈丫头捂着脑门嘀咕道,“你现在是亿万富翁了,当然想收手啦,可人家才几十万呢?” “我呛!”江小白嚷嚷道,“哪有亿万富翁,只有1430万霉元好不好,折合华币才8581万,离亿万富翁还远着呢!” 全场直翻白眼,八千多万你还不满足,那你想要多少? 田秋香也像做梦一样,自己借出500万,转眼就变成了5000万,这简直比抢银行还快呀。 梁洁则叹气不已,自己以前只以为贩.毒来钱,可现在才知道,最来钱的是赌博,特么的,一眨眼就是亿万富翁,这也太打击人了。 黎金凤更气人,绷着脸道:“好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该办正事了!” 尼玛,这还叫小赌?这群人咋一个比一个雷人呢,外带气死人不偿命。 见大势已去,波比把一切交给雅克森,当天晚上就关闭了赌场,回阿拉斯加向大老板请罪去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不知道为什么,大老板居然留了他一命,还让他在阿拉斯加的赌场里继续当经理,估计,在大老板心里,这样的人才是最忠诚的吧,留着比杀了强。 只是,大老板怎么都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依然是这个波比栽了个足以毁灭他的大跟头,而让波比栽跟头的人依然是江小白。 这就叫宿命,和江小白作对的人,注定要被毁灭。 回头,在雅克森的一再解释下,重案组装模作样的询问了有关人员,又查看了一下监控录像,并要求雅克森一同前往海狗分公司验尸。 形势比人强,雅克森自然不敢不答应,反正,这是华人和岛国人之间的纷争,他乐得推波助澜。 众人浩浩荡荡来到海狗公司,神鸟源和中岛添香早就得到了消息,诚惶诚恐地接待了黎金凤等人。 黎金凤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先给大彦秋树验尸,询问案情,期间,田秋香一把抱住大彦秋树冰冻的尸体,哭喊着咬定这就是她弟弟,气得神鸟源吐血三升,却又发作不得。 这事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释,说尸体是大彦秋树吧,偏偏是田秋藿的脸,说说田秋藿吧,偏偏又是大彦秋树的血型。 关键是,你说尸体是大彦秋树假扮是,那你把尸体的容貌恢复过来呀,你说是大彦秋树的血型,有何凭证,谁知道你的dna鉴定是不是伪造的? 反正,说破个天,我们都得验尸,都得耽误些时间,同时还得调查一下,询问一些知情者。 这一折腾,闹得海狗公司鸡飞狗跳,偏偏,江小白忽然不见了,等众人找到他时,居然发现他头破血流的倒在公用厕所里,身上的东西也是被搜刮一空。 “好哇!”一看江小白人事不省,黎金凤勃然大怒,“想不到在我们警方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岛国人也敢杀人灭口,还谋财害命,简直胆大包天!来人,给我守住前后门,搜查凶手,如有妨碍公务者,杀无赦!” 黎金凤动了真怒,直接把神鸟源控制起来,同时把昏迷的江小白送往医院救治。 “我抗议!”神鸟源大吼道,“我们没有伤害证人,一定是有人嫁祸我们,我要与你们的政府对话!我是外国人,有权维护我们外国人的合法权益,我要请律师……” 黎金凤冷笑道:“这里不是岛国,更不是霉国,你们既然来到了华人的土地上,就要遵守华人的法律!你眼下有嫌疑在身,在嫌疑没有摆脱之前,必须接受我们的调查!你有权请律师,但那是在我们对你提起公诉之后!你也有权与我们的政府对话,但你得持有岛国大使馆和我过外交部共同签发的公.文!你更有权吼叫,但我们也有权不给你水喝!你甚至可以武力反抗,但我们可以把你当场击毙!所以,孰轻孰重,何去何从,还请你慎重考虑!” 神鸟源顿时傻了眼,这特么是什么法律呀,和岛国的法律咋差距那么大呢? “还有!”黎金凤义正词严道,“我们将依法扣留你24小时,要是24小时内还不能证明你指使凶手袭击证人,我们才会放人。所以,无论怎么说,在这24小时内,你得老老实实接受我们的调查,如有妄动,或者抱有抗拒心理,我们都有权延长拘押你的时间,这就叫刑事拘留,最短十五天,最长六个月!同时提醒你,我们的政策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冤枉一个坏人,而我们对待犯人的态度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神鸟源刚要张嘴,黎金凤又噼噼啪啪的来了一通普法教育,直到搜查凶手的特警回报说毫无发现后,黎金凤才恨恨地一挥手,带着神鸟源和大彦秋树的尸体扬长而去。 等所有警察都撤离后,中岛添香担心神鸟源在刑警队受到不公正待遇,一面联系岛国大使馆想办法救人,一边召集高层人员议事,心里更是疑惑非常,这江阳市警方气势汹汹来查案,还莫名其妙的伤了一个证人,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撤离了? “华人有句话叫借题发挥,我认为,江阳警方肯定是嗅到了什么,想借查案为名搜查我们公司!”这说话的是个女人,身穿职业套装,身材婀娜多姿,但一张脸却显得有些僵硬,中岛添香称呼她白鹭小姐,貌似,她也是神鸟源带来的助手之一。 众人频频点头,都认同白鹭的观点。 “问题是,他们知道多少的问题。”这说话的是个男子,可能是刚才的事把他吓坏了吧,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佐藤君不必惊慌!”白鹭冷冷道,“他们只是有所怀疑而已,应该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不会这么轻易的撤走。其实,他们按兵不动才让人当心,现在既然出动了,反而暴露了他们的底牌,只要我们见招拆招,必能打消他们的疑心。” “这话有道理。”中岛添香道,“不过,在水鸟君不在时候,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尤其是关于计划的事,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宣之于口,免得隔墙有耳。” 白鹭忽然道:“我这次的主要任务是潜入华人内部,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一听这话,佐藤的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含糊道:“什么机会?” 白鹭道:“根据最新情报显示,坑爹侦探所在对外招聘人才,而侦探所的次奥瓦与刑警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调查中我们还发现,次奥瓦和刑警队的蒋小满纠缠不清,此次蒋小满遭遇歹徒袭击,很可能就是北海二郎等人所为,当然,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核实中。” 佐藤小心翼翼道:“你是想打入坑爹侦探所?” “是的!”白鹭道,“次奥瓦不但和刑警队关系密切,甚至有可能和搅动风云的江小白密不可分,如果我能成功潜入坑爹侦探所,那就有机会接近黎金凤,甚至进一步打入华人内部,而次奥瓦其人荒霪好涩,以我的姿色和手段,必然能让他一见倾心。” 佐藤心中疑惑,这白鹭面目僵硬,有何姿色可言,难道她带了人.皮面具? 中岛添香迟疑道:“是不是等水鸟君回来后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白鹭傲然道:“海事局已经授予我独断专行之权,连水鸟君都要听从我的调遣,我为什么要征求他的意见?” 中岛添香道:“可华人对户籍的管理非常严格,你有准备吗?” 白鹭道:“早就几年前,我们就已经准备好了。” 中岛添香无奈道:“好吧,我们要怎样配合你?” 白鹭道:“什么都不用做,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安排好了!” 众中岛添香不便再多说,讨论了一下近段时间的注意事项后就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而她自己还要处理一下功能公司的数据才能回公寓。 可她走进办公室的时,才发现佐藤涎着脸跟了进来,疑惑道:“佐藤君,还有事吗?” “我担心您的安全,等下想陪你回公寓。”佐藤一脸献媚的模样。 中岛添香看了看佐藤,试探道:“是水鸟君让你盯着我么?” “这怎么叫盯呢?”佐藤一本正经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水鸟君交代我要贴身保护你!” “哦……那我给您沏茶。”中岛添香沏好茶,便一本正经地坐在案桌后做起事来,可暗中却老拿眼睛偷瞄佐藤。 “累吗,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肩?”佐藤站了起来。 第一五三章:吓破胆的女人 “呃……事情不是很多。”中岛添香貌似答非所谓,但聪明都听得出来,她是不好意说愿意。 佐藤嘿嘿笑着走到她身后,先是轻轻捶打她的香肩,之后有意无意地拉了下她的衣领,露出圆润的香肩,又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她的肩膀,见她耳根泛红,衣领里更是风起云涌,体温就升高了。 要说,中岛添香绝对属于事业型的白富美,年龄也才二十七、八,气质不俗,肌肤胜雪,这样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对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同事一见倾心,可问题是,佐藤是海事局调来的精英,神鸟源的左伴右臂,她早就有心和佐藤套近乎了。 因为她也想知道计划的真实内容,免得被神鸟源卖了都不知道。 此刻,心知肚明的中岛添香闭上眼睛,再没心思做事了,只想着佐藤再放肆一些,毕竟自己是女人,在这方面不能采取主动,只要佐藤再放肆一些,自己便顺理成章的半推半就了。 佐藤也没让她失望,按摩的地方逐渐移位,可忽然间,中岛添香猛然站了起来,瞥了眼天花板上的监控镜头,惊慌失措道:“我……我去趟卫生间。” 佐藤恍然大悟,心照不宣地跟着她进了卫生间,见中她只是闷着头在洗手台前洗手,嘿嘿一笑,反锁了房门,近前继续给她按摩。 中岛添香咬着嘴唇,发出动人心魄的鼻音。 事情到了这地步,谁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彼此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时中岛添香还如释重负的嘘了口气,心说,终于成了。 然而,当她觉得进展顺利时,忽然感到自己的嘴巴被佐藤死死捂住了,紧接着,身体就被佐藤扭翻在地,还被对方用膝盖死死的顶着腰身。 她大惊失色,双手掰扯佐藤的手腕,鼻孔里发出愤怒的叫声,心里还想,这佐藤想干嘛呀? 更异常的是,佐藤抽搐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她咽喉上,搬转她的脑袋,阴测测地说:“你看看我是谁?” 中岛添香费力地扭头看向佐藤的脸,这一看,差点把魂都吓没了——眼前的人居然变成了大彦秋树! 咣当了,真是咣当了!原来佐藤是大彦秋树假扮的! 大彦秋树,那绝对是海狗公司每一个员工的噩梦啊,无论男女,一旦落在他手上,想死的痛快一点都是奢求。 瞬时间,中岛添香猛然惊醒过来,在厕所里被袭击的人才是佐藤,这人只是易容成了佐藤的模样而已——当然,这个人也不是大彦秋树,而是那个手上有34条人命的杀人狂魔! 同时,中岛添香还弄明白了一件事,江阳警方查案是假,让这个人混进来才是真!完了,彻底完了,自己要死得凄惨无比了! 想到北海父女的惨状,中岛添香脑子里轰的一声,直接吓晕过去。 她猜得不错,这个佐藤就是伪装成大彦秋树的杀人狂魔江小白,不过,她只猜到前半部分,却没有猜到后半部分,因为江小白并不想杀她。 说老实话,此刻的中岛添香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因为不醒来就体会不到被活活折磨而死的痛苦和恐惧,偏偏,她还是醒来了,还发现自己的嘴被茶碗盖塞住了,手脚也被卷曲在背后,绑得死死的,活像一只待宰的羊羔,甚至于,比羊羔的下场还要凄惨一万倍。 她骇得差点屎尿失禁,这时候,她没想过还有活命的机会,只希望能开口说话,求江小白让她死的痛快一些。 江小白蹲在她面前,偏着脑袋阴森森地说:“我的手段你应该知道吧?” 中岛添香涕泪横流,乞怜的用力点头。 “我问你一些事,不过,我不喜欢女人大喊大叫,更不喜欢女人说废话,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凄惨,你信不?” “嗯嗯嗯!”中岛添香再次点头,并用眼神告诉江小白,绝对不喊不叫,也不说废话。 江小白这才抠出她嘴里的茶碗盖,还好整以暇地等她喊叫。 中岛添香哪敢啊,惊恐万状地哀求道:“不……不要折磨我,你想问什么我都说。” 江小白拿出手机,开启了录音,说道:“我虽然喜欢收拾不听话的人,但我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保证不折磨你,明白?” “明白,绝对明白!”中岛添香感激地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就问:“你们有什么计划?我要听真话,你可以说谎,但我有办法让你说实话,不过,我的办法有些残忍,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绝对不敢说谎!”中岛添香早就吓破胆了,竹筒倒豆子道,“我只知道海事局想做一个实验,但实验的内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是实话,我真不敢骗你!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分公司的总监而已,不属于海事局的特工,而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他们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我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情?” 江小白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不是假话,就问:“这个计划是关于哪方面的,又怎样进行?” 中岛添香道:“海事局只是密令让北海二郎在这里建一个地下室,位置在水池下的下水道里,不过,什么时候开始做试验就没人知道了。” 江小白道:“有地下室的建造地图吗?” “有!”中岛添香道:“但都在北海二郎的u盘里,现在u盘被神鸟源毁掉了,我估计,他还要在地下室安装一些机关什么的。” 江小白道:“水池下的下水道通往何处?” 中岛添香道:“就通往沱江。” 江小白道:“地下室里有什么设施?” 中岛添香道:“暂时没有任何设施,就一个比较复杂的套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地下室安装了排泄管道,污水之类的可以排泄到沱江里。” 江小白又问了些细节,最后道:“你说的这些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会影响到实验计划吗?” 中岛添香道:“肯定会的!” 江小白阴沉着脸道:“为什么要在我们的土地上搞这个实验?” 中岛添香苦着脸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极其危险的东西,实验一旦失控,很可能会酿成大祸,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江小白质疑道:“你都说自己不是重要角色了,为什么还知道这些机密?” 中岛添香脸色难看道:“其实这些事都是北海二郎负责的,我刚开始也不知情,但北海二郎是个酒涩之徒,我用了些手段才套问出这些内幕,而神鸟源为了麻痹我们,只说要是搞个新产品开发计划,却只字未提地下室的事情。” 江小白沉思着。 中岛添香胆战心惊道:“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也不奢望您饶了我,只求您让我死的痛快一点,别像折磨由美子那样折磨我,求你了!” “好吧!”江小白拔出匕首,认真道,“那把眼睛闭上,我保证一刀下去刺穿你的心脏,虽然也有点痛,但很快就断气了,这是最痛快的死法。” 中岛添香泪雨滂沱,知道求饶是没用的,索性闭上眼睛,浑身哆嗦着等待死神的降临。 江小白把锋利的匕首顶在她背心上,假装往里刺,中岛添香剧烈的颤抖起来,但还是死咬着牙关。 江小白呵呵一下,忽然挑断她的绳索,用匕首托着她的下巴:“今天的事,只要我不说出去,谁都不知道你泄露了海事局的机密,不过,以后你得帮我做事,也就是给我做内应,愿意吗?” “你不杀我?”中岛添香惊讶极了。 江小白道:“你要是肯归顺我,我杀你干嘛?你真当我喜欢杀人啊?” “那我愿意,一百个一千个愿意!”中岛添香坐了起来,一脸激动。 江小白放缓声音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明白吗?” “嗯!”中岛添香连连点头道,“只要你不杀我,叫我干嘛都行!请相信我!” “那就最好。”江小白笑道,“其实,我想杀你的话随时都可以,相信你也知道我有这个能耐!” “我相信,我肯定相信!”中岛添香喜极而泣,奉承道,“你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 江小白笑了笑,对着她的脸说:“给我做事,有你想象不到的好处,当然,前提是你得真心帮我做事,不得弄虚作假,因为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知道!” “我一定真心办您做事,我发誓!”中岛添香一把握住江小白的手腕,献媚道,“以后我就是您的人,完完全全是您的人。” “那你听好了,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江小白对着她耳语起来,最后道,“明白吗?” “明白!”中岛添香道,“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江小白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准备走人了。 中岛添香忽然拽住江小白:“我要怎么称呼您呢?” 江小白想了想道:“就叫我机主吧。” 中岛添香睇着江小白,支支吾吾:“那……您不想看看我有多听话吗?” 江小白浑身一僵…… 第一五四章:江小白的奖励 大约午夜十分,食堂方向忽然传来轰的一声炸响,紧接着火光冲天,惊叫四起。 “我该走了!”江小白急忙收拾停当,急匆匆出了办公楼,只留下浑身无力的中岛添香趴在洗手台上。 她不是傻子,知道有人来接应江小白了,而她此刻已经早把自己当成了叛变者,只要能活命,员工们的死活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不过,作为海狗分公司的执行总监,她还是整理好衣裙,故作惊慌的跑出办公楼,原本是打算去爆炸现场指挥员工们救火的,却猛的听见前面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吓得猛一哆嗦,紧接着又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机主的人了,他不可能袭击自己,于是麻着胆子往前跑,见很多员工也在往前面汇集,近前一看,只见佐藤胸腔内陷,眼睛暴突地躺在地上,好像是被武力高强的人给踹死了,其死状和仓库里的原石君大同小异。 看到佐藤的死相,中岛添香似乎明白了什么。 的确,这是江小白早就策划好的事情,先让黎金凤等人把佐藤带走,等自己完成任务后,再让李自红把佐藤送回来替换自己,当然,之前还得在食堂埋好遥控炸.弹,制造一些混乱,造成凶手潜入海狗分公司杀人放火的假象。 眼下,神鸟源被拘押在刑警队里,江阳警方的人又全部撤走了,岛国人根本就没想到还有人会来搞破坏,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才让飞檐走壁的李自红带着昏迷的佐藤潜入公司,顺利与江小白接头……末了,江小白一脚踹死了佐藤,还故意大声惨叫,之后与李自红溜之大吉。 根据中岛添香提供的信息推测,岛国人的实验计划还在筹备之中,如果现在就大动干戈,很可能打草惊蛇,被他们转移了实验基地,到时候麻烦就大了,当然,海狗分公司也有可能是岛国人转移我方视线的虚招,以掩护真正的实验基地。 不过,这些问题暂时还轮不到江小白头疼,他只知道把录音交给黎金凤就算完成任务了。 当夜,因为蒋小满伤势过重,在融合了海胆的修复细胞后一直昏睡不醒,江小白就让医院安排了一个房间,顺便履行给沈丫头强化身体的诺言。他还担心沈丫头承受不了一次性强化多个部位,准备先给她强化双臂,却不料沈丫头一进房间就想“吃人”,惊得江小白鸡飞狗跳…… 次日一早,蒋小满终于清醒过来,于是出现了失声尖叫的一幕。那个即将退休的主治医师见铁定要瘫痪的蒋小满居然被江小白给治好了,立马打电话把老院长叫了过来,在核实完蒋小满的确恢复后,老院子激动地抓住江小白的手,态度恭敬道:“次奥瓦博士,能不能屈尊去办公室坐一会?” 坐什么,不就是想买配方吗? “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改天吧。”江小白倒不是不愿意,而是根本就没有配方可卖。 也是事有凑巧,邬景瑄忽然打了个电话来,说有个警校毕业的美女应聘私家侦探,并约好在滨江路茶坊会面,问江小白要不要见一见。 江小白心中一凛,猜测这个女人很可能是白鹭,便握住蒋小满的手亲言细语道:“我现在有急事,你先回家休养几天,有时间我一定去刑警队看你!” 蒋小满黯然点头,虽说她也知道自己恢复了,可心里的阴影却没有消除,总觉得自己不能干净,自然不好强求江小白陪自己回刑警队宿舍。 “你有事就走吧!”黎金凤贴心道,“我们会处理好出院的事情。” 田秋香气鼓鼓地看着江小白,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开口。 江小白急匆匆出了医院,却不料梁洁和沈丫头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跟身后,气道:“你们跟着我干嘛?” 梁洁理所当然道:“是你把我拐骗到江阳市来的,难道想丢下我不管?” 江小白满头黑线,瞪着沈丫头道:“也想跟着我是不是?” 沈丫头嚷嚷道:“她都可以跟着你,为毛我不能跟着你,她是女人,我不是女人吗?” 梁洁咯咯笑道:“你是女人吗,明明就是个孩子嘛!” “我砂了你!”沈丫头张牙舞爪地扑向梁洁,她最忌讳别人说她是孩子了,偏偏说这话的人还是情敌,不发飙才怪。 可惜,她现在功夫虽好,和梁洁比起来还差了许多,扑腾了半天,愣是连梁洁的衣角都没摸到,气得一屁屁坐在地,伤心的哭了起来。 江小白瞪了梁洁一眼,拉起沈丫头来到了楼递间的死角处,耳语道:“你的身份特殊,真不适合跟着我,你只要乖乖回家,我就奖励你一下。” “神马奖励?”沈丫头梨花带雨地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做贼似的前后左右瞅了瞅,忽然勾着她的天鹅颈,埋头啃了一下。 “唔……”沈丫头瞪大了美目,怎么都没料到,江小白会在这个时候啃自己。 江小白慌乱道:“行了吧?” “唔……”沈丫头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完全乱成了一团浆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才她从滔天的幸福感中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江小白已经不见了,只是那一啃还残留在唇齿间,又痴了…… 好不容易才甩脱了沈丫头后,江小白带着梁洁直奔滨江路茶坊。 在车上,江小白严肃地问梁洁:“你是不是真想跟着我?” 梁洁幽怨道:“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又毁了我的老巢,我不跟着你还能去哪儿?” 江小白想了想道:“既然你想跟着我,那我交个任务给你。” “好哇!”梁洁大喜道,“快说说什么任务?” 江小白勾着她的脖子耳语起来,最后道:“总之,你要把她给我盯紧喽,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假戏真做!” 梁洁贼笑道:“那我真的杀了你怎么办?” 江小白白眼道:“你有那个本事,那就杀吧,不过,你要是杀不死我,嘿嘿嘿……” 梁洁打了个寒颤,干笑道:“我还不想找虐呢,不过,我现在的容貌可不方便演戏啊!” 江小白意念启动粒子光束,把她变回本来的模样,谑笑道:“你看看自己是谁?” 梁洁掏出镜子照了下,失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小白没好气道:“我会告诉你吗?” 梁洁立马缠着江小白,软磨硬泡道:“把这个易容术传给我好不好,我保证用心给你办事。” 江小白脸色不善道:“你是说,我不把易容术传给你,你就不用心给我办事?” “不是……”梁洁干笑道,“我哪敢嘛?” 江小白哄骗道:“等我确定你是真心实意的跟着我后,我会把易容术传给你的!” 梁洁喜出望外地啃了下江小白,笑嘻嘻道:“那我下车喽。” 江小白点了点头,让司机停车,顺便问了句:“有钱吗?” 梁洁只是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消失在人海之中。 下一刻,江小白到了滨江路茶坊,找到邬景瑄所说的雅间,推门一看,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学生妹,大约二十二、三岁,身材倒也惊心动魄,只是文静腼腆,好像很怕羞的样子。 江小白拿白鹭和她一比较,前者面皮僵硬,好像带了面具,后者却白里透红,细腻自然,尤其是眼神,白鹭的眼神妩媚中带着阴冷,这妹纸的眼神却羞涩中带着火热。 好高明的易容术啊,若不是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白鹭,根本就看不出她们之间的有何相似之处。 “您就是次奥瓦先生吗?”妹纸急忙站了起来,因为过于紧张,小手无意识的捏弄着衣角。 “是的!”江小白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我就是次奥瓦,坑爹侦探所的侦探,也是负责招聘的负责人。” “久仰久仰!”妹纸慌忙和江小白握手,局促地介绍道,“我叫高桥惠,江阳市本地人,刚刚警校毕业,正在找工作。” 高桥惠? 根据前世的记忆,高桥属于岛国复姓,而岛国女人的名字大多带着一个“子”字,莫非,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是“高桥惠子”?表面上却不不动声色地客气了几句,与她对面而坐,攀谈道:“高小姐原来是警校毕业啊,那应该有工作分配啊,怎么还要找工作?” 高桥惠粉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成绩不合格,没达到分配的条件,不过我喜欢当侦探……其实我是想当记者的,感觉私家侦探和记者的性质差不多,可我爸妈硬要我读警校,纠结死了都。” 江小白故作冷淡道:“既然成绩不合格,那我怎么知道你适合做这一行呢?” 这就是面试了,一句话,“你得把我说服了才会聘用你”,只是这面试的地点有些古怪,不是在坑爹公司,而是在茶坊。 高桥惠紧张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道:“我的成绩虽然不是很理想,但我爸爸却是派出所所长,在他的言传身教之下,我见识过很多离奇诡异的案子,甚至破过许多案子,有着吩咐的破案经验,还熟读律法,知道如何用法律的武器来达到目的,最关键的,我还是个漂亮的女孩,能够在感官上麻痹罪犯!” 第一五五章:唐如蜜求救(祝伙伴们端午节快乐!) 第一五五章:唐如蜜求救(祝伙伴们端午节快乐!) 根据眼神判断,高桥惠是个外表文静,内心奔放的女孩纸,在其口若悬河的自我推销中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江小白时不时地提一些问题,没有欣赏之色,也没有鄙视之意。其实,无论她说什么,江小白都决定了聘用她,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说了半天,见江小白也没表个态,高桥惠不自觉地打住话头,忐忑道:“你看不上我么?” 江小白洒然一笑:“坑爹侦探所的员工只有保底2400的保底工资,外加业绩提成,以你的条件,应该是看不上这份工作的,那你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来我们侦探所呢?” 高桥惠慌乱地睇着江小白:“因为我崇拜你……听说您是个古武高手,我也喜欢练武,从高中时就开始练跆拳道了,警校毕业时已经通过了黑带五段的考核。” 江小白轻笑道:“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只是,跆拳道黑带五段未必打得过街头拼命的小混混,关键得看你所处的环境,如是打黑市拳的黑带五段,那倒也有可观之处,问题是,你这大小姐似的人儿,舍得拼命吗?” 高桥惠气鼓鼓道:“照你这么说,乱拳还能打死老拳师呢!我练过跆拳道,总比手无缚鸡力的弱女子强吧?加上丰富的破案经验,怎么说也算是个人才吧?” “但还不够!”江小白似笑非笑道,“如果你想要我聘用你,还得有一些特别的能力才行!” “特别的能力……”高桥惠纠结道,“你指哪方面?” 江小白道:“比如嗅觉灵敏、听觉超人、黑客技术、读心术之类的能力。” 高桥惠哭丧着脸道:“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江小白坚持道:“这是我们侦探所收人的规矩。” 高桥惠揪扯着头发,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因为我体质特异,可以闭气半小时,这算不算特别能力?” “闭气半小时?”江小白大吃一惊,当人闭气时,大脑完全缺氧,一旦时间超过3分钟,即使恢复呼吸也不能完全恢复大脑的氧气,因此,上吊未死的人往往会失忆、昏迷不醒、甚至变成白痴或植物人。 这就是掐脖子比捂口鼻更致命的原因,理由在于捂口鼻时,肺部里还有残留了一些空气,血液也没被阻断,而掐脖子则直接切断血液循环和肺部供氧。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在深吸一口气后可以憋很长时间,传说,世界记录大概是18分钟多一点,这个高桥惠居然可以闭气半小时,那还是人吗? 难道是龟息术? “不信是吧,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她居然早有准备,从背包里掏出一卷封口胶,严严实实地把口鼻封了起来,然后拿出手机,指了指时间。 江小白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同时留意着时间,果然,20分钟过去了,高桥惠还是面不改色,甚至还给江小白添了茶水。 直到27分钟后,她才开始脸色涨红,29分钟后,额头上开始冒汗,到了这时候,她不得不撕下封口胶,用力喘息起来。 不是龟息术,是异能? 江小白震惊极了,根据前世的记忆,龟息术类似于冬眠或休克,施术者不可能随意移动,唯一的解释就是异能。 随随便便就能遇上一个异能者,这事换了谁都不会相信,不过江小白早有心里准备,很快就接受了事实。 “怎么样,这算是特别能力吗?”高桥惠紧张地望着江小白。 “嗯,的确算特别能力!”江小白难掩欣赏之意,拍板道,“好,我决定聘用你!” 高桥惠一蹦而起:“真的,那我什么时候去你们公司?” “公司,什么公司?”江小白错愕道,“谁说我们侦探所有公司的?” “木公司?”高桥惠脸一垮,“难道你们是打游击战的,打一枪换一地?” “猜对了,加十分!”江小白欠扁道,“我们侦探所属于网上公司,电脑就是办公地点,而任务也是在网站的后.台发布给员工,这岂不比租用场地更节省人力物力?而且安全可靠,毕竟,私家侦探是不合法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取缔了!” “原来是这样!”高桥惠居然很快就接受了没有公司的打击,问道,“那我该怎样签合同?” 江小白道:“你先在后.台里填写好个人资料,届时我们会邮寄一份合约给你,等合约签署成功后,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 “这和兼职也没什么分别啊。”高桥惠权衡再三,“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侦探所的老板是谁?” “这是我们公司的机密,不过,以后你会知道他是谁的!” “虽然有些失望,但我还是很高兴找到这份工作!”高桥惠看了看时间,讨好道,“次奥瓦先生,我请你吃午饭吧?” “也……”江小白想说“也好”,可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唐如蜜,就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您随意!”她识趣的喝着茶。 “什么事?”江小白走出雅间,躲在僻静处接通了电话。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为什么老看不见人?”唐如蜜脾气火爆道,“限半个小时滚回来,否则就给我搬出去!” “好的好的。”江小白满头黑线,回到雅间道,“对不起,我有急事,吃饭就改日吧!” “啊?”高桥惠愣了一下,紧接着粉脸羞红,跺脚道,“你真坏!” “我坏?”江小白一脸不解,但却没时间多想,急急忙忙出了茶坊,打车直奔芶叶坝。可在车上的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了,敢情,是那句“吃饭就改日吧”被高桥惠误解了。 但他却只是嘿嘿一笑,咒骂道:“槽尼,岛国女人还装正经!” 随后,他用意念给梁洁打了个电话,让她查一下高桥惠的底细。 很快,出租车到了芶叶坝,江小白腰身一变恢复本来面目,装作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叫道:“唐姐,我回来了!” “嚷嚷什么啊!”唐如蜜从出租屋里伸出皓腕,把江小白拽进屋里,还顺手关上房门,眼睛一红道:“小白,我要失业了!” “什么?”江小白惊呼道,“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会失业?” 他知道唐如蜜很在乎那份工作,还一度把工作当成了精神的寄托,如果失去了工作,她会觉得自己失去了奋斗目标,生活规律也彻底打乱了。因是之故,江小白才没有让她辞工帮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规律和奋斗目标,脱离了这个规律和目标,他就会找不到存在的价值。 “联行大厦还没竣工就要倒了!”唐如蜜忽然大哭起来,“那大楼是我们公司负责设计修建的,原本没有建筑上的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出现一条毁灭性的裂缝,经质监局检测,必须马上拆除,免得出现大厦倒塌的严重后果,现在大家人心惶惶,大厦一旦拆除,公司不但面临赔偿和倒闭的危险,连我都要被牵扯进去!” 江小白脸色一沉,眼中下意识地爆发出凌厉的杀气。 唐如蜜心肝一颤,但还是咬牙道:“你……你能帮我一把吗?” 江小白觉得应该先安她的心,直截了当道:“要钱,十亿八亿我都能弄到!要关系,下至基层,上至中.央,我都有!” 唐如蜜死死攥住江小白的手,泪眼迷蒙道:“我就知道你能帮我,但我不会让你为难,只要3个亿,3个亿就足够了!至于走关系什么的,只要有了3个亿,什么事都解决!” “好!”江小白道,“我现在还有1400万霉元多万,这就转给你,虽然还差一些,但我有办法凑齐!” 唐如蜜喜极而泣:“你已经转了3000万霉元给我,再加上1400万霉元的话,那就是2.6亿多了,完全能解燃眉之急!只是……你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家里会不会出现财政危机吗?” 家里?什么家里?我就是个乡巴佬好不? 但江小白也知道,现在只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乡巴佬了,更遑论唐如蜜,索性将错就错道:“这只是我的零花钱,没事的!” 唐如蜜当即就跪了,近3亿啊,居然只是零花钱!别这么雷人好不好? 当下,江小白直接转了1400万霉元在她账户上,自己恰恰身无分文,又变成穷光蛋——这就是命么啊,自己注定不是有钱人的命! 唐如蜜想不到江小白说转就转,知道再说感谢的话太过虚伪,便拉着江小白上了车,直奔金丰房地产公司,路上还把事故原因讲了一下。 原来,联行大夏总共48层,是联合招商银行投资、金丰房地产公司夺标修建,总投资3.2亿华币,计划在今年国庆节前竣工,可就在昨天晚上,大夏忽然出现了一条毁灭性的裂缝,好像随时都要倒塌的样子。 大夏一旦拆除,先不说金丰房地产公司有没有能力赔偿联行的经济损失,单说声誉损失和刑事责任就足以让公司倒闭,而唐如蜜是设计师之一,还坚持了一些设计上的观点,若是有居心叵测的人想对付唐如蜜,那她的麻烦就大了。 第一五六章:金丰的危机(推荐科幻爽文《末日之舞》) 当然,最倒霉还是金丰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了,他本是农民出身,先从几十人的包工头做起,逐渐积累、逐渐壮大,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一家公司,现如今,却要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甚至陷入牢狱之灾,就差抹脖子上吊了。 听完经过,江小白不解道:“照你这么说,就算公司有钱赔偿联行的经济损失,那公司的声誉也是无法挽回的,最终还不是要倒闭吗?” 唐如蜜道:“倒闭是肯定的,但只要有钱赔偿联行的损失,倒闭的只是老总叶金丰啊!” 江小白纠结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唐如蜜解释道:“公司倒了,家底还在,只要换个老板,换块招牌,一切依然照旧!” 江小白心中一动,问道:“难道叶金丰连3个亿都拿不出来?” 唐如蜜道:“叶金丰的家产肯定不只3亿,可问题是,他的钱全部投在房地产里面去了,流动资金最多几千万,而商场上的事情,锦上添花的有,雪中送炭的无。你说,以现在的情况,还那家银行愿意贷款给叶金丰,又有哪个朋友愿意借钱给他度过难关?” 江小白道:“可以转让资产啊,总能凑齐3个亿吧?” 唐如蜜苦笑道:“转让资产的确是个办法,但你却需要时间,而且,以现在的情况,谁还愿意出高价收购金丰,只怕,5亿的资产,顶多能收回2亿的成本,甚至更低!” 江小白笑道:“那你让我投资3亿是什么意思?” 唐如蜜睇着江小白,咬着嘴唇道:“你不是老找不到工作么,难道不想让别人也找不到工作?” 说到这儿,她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这小子难怪找不到工作,敢情是谁都养不起这尊大神啊! 江小白再次感动了,搞了半天,这小妞哭哭啼啼的求自己帮忙,目的却是想让自己收购金丰。这叫啥,用心良苦吗,还是想给自己当管家婆? 沉默许久后,江小白试探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我根本就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你让我如何经营一家公司呢?” “请人管理啊!”唐如蜜道,“反正你有钱,还怕请不到人么?” 江小白眼珠乱转,忽然笑道:“可我喜欢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要不,你当总经理吧?” “唔……”唐如蜜粉脸羞红,支支吾吾道,“你……你就不可以学着当一下老板么?” 江小白一本正经道:“我做的都是国家大事,这种小公司的老板还真没兴趣,也没那个精力。” 唐如蜜鼓足勇气道:“那……那我只能暂时帮你管理起来,等你找到人后我还做设计师。” “嘎嘎嘎……”江小白怪笑着吧唧了她一口,“这可是你说的哦!” “人家在开车呢!”唐如蜜推了江小白一把,羞不可抑地直视前方,忽然道,“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好好的大厦,怎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质量问题呢!” 江小白不以为然道:“难道还有人能把一栋48层的大楼弄出裂缝来?” 唐如蜜道:“这只是我的直觉,就像我老公上吊……” 她忽然住嘴不说了,貌似,现在提起前夫,怎么看都有点不合适宜。 江小白却大度地笑了笑:“你老公怎么了?”其实他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只能说毫无征兆。”话都说到这儿了,唐如蜜只得硬着头皮道,“一直以来,我和他虽然有些难以启齿的矛盾,但还不至于逼得他上吊的地步,而且,他上吊的前几天我们都没吵架,好好的人,忽然就上吊了,还留下遗书,说不堪忍受我的泼辣霸道,虽然他最终还是被救活了,但夫妻却是做不成了,从此之后,他就没了音讯,有熟人说,他去了外地。” 江小白好奇道:“你们时常闹矛盾吗?” 唐如蜜生硬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隐情不好意思说。 江小白就不好再问了,思索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你也预感到联行大厦的事故和你老公上吊的情况有些雷同,都是毫无征兆的就发生了?” “是的。”唐如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就怕江小白继续追问前夫的事。 江小白道:“那在什么情况下能让一栋大楼忽然出现裂缝呢?” 唐如蜜道:“如果是人为的,至少有两种方法,一是在宅基地上动手脚,但却需要精确的计算,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江小白见微知著:“也就是说,计算不精确的话,大楼提前就倒塌了,或者在竣工后都还没有倒塌的迹象?” 唐如蜜点了点头:“第二种情况比较直接,也比较冒险,就是用腐蚀性药物毁坏大厦的受重墙和柱头,以达到混泥土松软不受力,整栋大楼倾斜、下沉,甚至倒塌的目的!” 江小白摇头道:“后一种情况只怕一查就查出来了,作案的人不是傻子,肯定会考虑到这一点,我认为,如果这件事是人为的,情况必定是前一种。” 唐如蜜蹙眉道:“可那得三年前开始动手脚,谁和叶金丰有那么大的仇恨呢?” 江小白思索了老半天,笑道:“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到底是人为还是偷工减料导致质量出问题,那就要有关部门去调查了,总之,这事不应该我们操心。” 唐如蜜很不高兴道:“但我对金丰有感情,而且叶老总为人不错,平时都很照顾员工的,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倾家荡产,甚至坐牢。” 江小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绿着眼睛道:“我这不在帮他么?” “你是在帮我。”唐如蜜嘟嘴道,“但我想让你帮帮他,因为,如果你收购了金丰,以后还要靠给你管理公司,这就等于在帮你自己。” 江小白勉为其难道:“好吧,我先看看情况再说。” “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唐如蜜开心地笑了,“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江小白又欠扁道:“之后捏!” “之后捏死你!”唐如蜜一尥蹶子,但没踢中江小白。 到了金丰房地产公司后,入目所见,果然人心惶惶,熟人彼此见面,也没心思打招呼。一看就知道人心散了,都在考虑今后的出路。 唐如蜜带着江小白到了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问神不守舍的秘书:“阿蜜,你姑父呢?” “你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应付质监局的人么!”秘书紧急处理着文件,一脸不耐烦。 “我有急事找他。”唐如蜜耐着性子道,“你能不能……” “去去去!”阿蜜不等唐如蜜把话说完就瞪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我姑父哪有心思管你的破事,该干嘛干嘛去!” 江小白上前一步,用命令似的语气说:“叫你们老总来见我!” “你谁呀?”秘书吃了一惊,打量了一下江小白,却没什么印象。 江小白冷着脸道:“你就告诉他,我是江小白!” “这么土的名字……”阿蜜正要撇嘴讽刺几句,猛的一震,“哪个江小白?” 江小白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阿蜜又看了看江小白,再不多说,慌里慌张地拿起电话,可惜,她拨了几次都提示关机,急得她放下电话就往楼下跑,估计是亲自去找叶金丰了。 江小白郁闷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大马金刀地坐在总经理的座位上等叶金丰回来。 “现在还不是老板呢,派头就是十足起来了。”唐如蜜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还是给江小白倒了被纯净水,同时打开墙壁上的电脑,调出联行大夏的质量事故视频给江小白看。 江小白详细观看了一会,的确如唐如蜜所说,大厦出现一条几十米长的弯曲裂缝,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样子。就问道:“如果大厦真要拆除的话,金丰公司到底要赔多少钱?” “只是赔偿大厦的材料费,估计有3亿就够了。”唐如蜜道,“可合约规定,如果出现质量问题而导致银行不能如期使用新大厦,甚至是拆除或倒塌等严重事故,金丰公司不但要全额赔偿材料费,还要承担银行的损失或罚款,毕竟,为了建这栋大厦,银行方面也付出很多人力物力,甚至还动用了数亿资金,不说别的,就说这3亿存在银行里,三年的利息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江小白道:“如果叶老总一下子拿出3亿现金来赔偿材料费,银行方面肯定以为叶老总还是有能力支付罚款。我认为,还得采取一些战略上的措施,让他们见好就收,这样才能最低限度的减少损失。” 唐如蜜道:“这些问题你和叶老总商量就好,反正,以你的能力,我相信能摆平这件事,换了其他人还真不行。” 正说着,电话促进地响了起来,唐如蜜拿起电话道:“我是唐如蜜。” “不好了,我姑父被执法组的人抓起来了!”阿蜜哭叫道,“唐姐,你让江先生救救我姑父啊!” 我擦,还真当我是万能的啊?江小白正要拒绝,却被唐如蜜拽着就走。 第一五七章:人的名树的影 都说人的名树的影,总机构的办公电话被人盗用一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丑闻,总机构除了密令调查外,并未对外公开此事,而某些人又在给江小白说情,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因此,“江小白是特派员”的传闻不胫而走,使得江阳各级机关无不闻虎色变,尤其是做贼心虚的蛀虫们,心里犯了嘀咕,这特派员是不是来纠察自己的啊? 当然,在有心人的操纵下,有些人也知道江小白的特派员身份是假的,比如蒋孝鸿。可问题是,如若江小白是假的特派员,为毛过了这么久都还安然无事,难道总机构就任由他继续招摇撞骗? 最后,所有人得出一条结论,假特派员的说法只怕才是谣言。一句话,以后遇上这家伙最好避而远之,免得被他当成典范给打杀了——王副市和李城局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所以,当唐如蜜带着江小白赶到施工现场——执法组临时办公室时,质监局领导也好,执法组干警也罢,乃至联行负责人、公证处代表、保险公司经办人,应邀法院律师等,都脸色大变的站了起身来,尤其是质监局.长,他抢前一步,迟疑道:“请问您是?” 江小白微微一笑,看着唐如蜜道:“我只是她的朋友,姓江。你们随意,不用管我。” 真是江小白? 众人暗暗心惊,他们早就把江小白的容貌印在脑子里了,用一句入木三分的话来形容,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哦,原来是江先生和唐小姐,请坐!”质监局.长让人给二人安排座位。至于阿蜜嘛,只能站在唐如蜜后面,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其实质监局.长大名叫夏正炎,大约50出头,体格偏瘦,五官“奇峰迭起”,活像三国演义里那个鹰眼狼顾的司马懿——相书上说,当官的人如果是精瘦型的,不是大奸大恶就是铁面无私。 安排好座位和茶水后,夏正炎见大家都低眉顺眼的默不作声,微一蹙眉,客气道:“江先生,唐小姐,我们正在拟定联行大厦的处理方案,如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江小白含笑道:“我纯粹路过,你们随意。” 唐如蜜见江小白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态度,暗中一跺脚,质问道:“夏局,既然是拟定联合大厦的处理方案,为什么没有承建方的叶总在场?” 要说,唐如蜜只是金丰公司的一个小职员而已,别说质问夏正炎了,就是旁听的资格都没有,不过,大家都知道是她把江小白搬来的,看在江小白的面子上,自然不敢无视她。甚至还在心里合计,只要打发了这个唐如蜜,就等于打发了江小白,这就好比强健,只要受害人不追究强健犯的责任,警方也就没有立案的理由。 现在,唐如蜜好比那个被强健者,众人把自己定义为强健犯,江小白嘛,自然就是警方了。 想通此节后,夏正炎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把唐如蜜打发走自然最好,便看着江小白,不卑不亢道:“江小白,唐小姐,叶金丰涉嫌偷工减料,勒索回扣,我们联合了公检法等机构组成执法组,已经将他依法逮捕,此刻,他正在接受执法组的调查和审问,而联合大厦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为免大厦倒塌酿成巨祸,我们才紧急召开会议,拟定处理方案,这些事情,我们都是严格按照司法程序来进行的,绝无滥用职权,违法乱纪的行为,还请您们放心!” 一听这话,唐如蜜瞠目以对,她也只是个普通白领而已,情况和中岛添香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话来反驳夏正炎,顿时急得看向江小白。 江小白有些无奈,只得开口道:“我有个疑问,还请夏局解答。” 夏正炎正色道:“江先生尽管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小白咳嗦道:“你们是如何认定叶金丰偷工减料,勒索回扣的?” 夏正炎眼角一抽,生硬道:“联合大厦出现如此严重的质量问题,我们有理由怀疑叶金丰偷工减料,勒索回扣!” “也就是说没有人证物证了。”江小白缓慢有力道,“既然没有人证物证,那就只是你们的怀疑而已,怀疑是不能最为证据的,同时还有点本末倒置的嫌疑!而在这个紧要关头,你们只是凭着怀疑就把承建方的负责人给抓了,如果因此而延误了拆除大厦的时间,以致酿成大祸,请问夏局,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传说,江小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你看看人家,一出手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了,就凭这手段,便足以堪当特派员的重任! 夏正炎冷汗直流,如果换了别人说这话他也不惧,只是,说这话的人是江小白,万一真的酿出什么大祸,以江小白的强势,只怕要自己给叶金丰陪葬吧? 见众人都一脸惊悸的样子,唐如蜜顿时对江小白佩服得五体投地,心说,想不到这小子口才这么好,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她不知道的是,江小白可没有这个口才,而是江小白的前世有这个口才。 权衡再三后,夏正炎抹汗道:“那以江先生的意思是?” 江小白轻笑道:“我只是个过路而已,顺便提出自己的疑问,没啥其他意思!” ‘小滑头!’夏正炎暗中咒骂了一句,咬了咬牙,对执法组的人吩咐道:“赶紧去把叶金丰请出来议事,其他事情,等以后再说!” 执法组的人立马进去了,很快就带着心神恍惚的叶金丰走了出来。 “姑父,你没事吧?”阿蜜哭叫着把叶金丰扶到椅子上,愤怒道,“姑父,他们有没有对你刑讯逼供,你快实告诉我,我求江先生给你报仇!” 全场大汗淋漓,江小白更是满头黑线,而唐如蜜却摆着一副狐假虎威的搞笑面容,可爱死了。 “别乱说话!”叶金丰情绪低沉的拍着阿蜜的手,“执法组的同.志都是依法办事,千万别乱来啊!” 可能是受到唐如蜜的影响吧,江小白觉得这个叶金丰应该是诚实可靠的人,因为苦心打拼自己的事业,50来岁额头上就爬满了皱纹,加上突遭大变,一夜之间白了许多头发,神情更是萎顿不堪,都没发现自己这个“大人物”。 “姑父,是江先生救了你啊!”阿蜜怕江小白不高兴,和叶金丰耳语了几句。 “什么?”原本双目无神的叶金丰猛然站了起来。 江小白却示意他坐下,对夏正炎道:“眼下事态紧急,大家应该群策群力,先把这场危机解除再说,其他事情都可以缓一缓。” “正是正是!”夏正炎小心翼翼道,“那我就说一下处理方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江先生斧正。” 江小白不耐烦道:“我都说了,只是路过而已,不过,这危楼关系到附近居民的千万条身家性命,若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大家尽管开口,我必不惜一切协助你们的工作!” “感谢江先生!”众人急忙起身道谢。 夏正炎这才开始汇报起来,不外乎疏散群众,以最快的速度拆除大楼。但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隐患,那就是拆除工作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万一在拆除过程中,大楼忽然倒塌了,肯定会压死很多工人,如果用爆破手段炸掉大楼,周围的民房又要受到波及,得失之间,实在让人难以抉择。 对于这个问题,别说江小白是冒充的特派员了,就算是真的特派员也不敢擅自拿主意。 最终,还是叶金丰道:“我认为,应该先弄明白大楼崩裂的原因,才能有效的计算出大楼的倒塌时间和拆除方法。” 换了前一刻,众人自然要训斥他想给自己偷工减料脱罪,不过现在有江小白在,大家都不敢吱声了,只要眼睛看江小白。 江小白觉得有些道理,问夏正炎:“检测出崩裂的原因了吗?” 夏正炎道:“暂时还无法下定论,因为在我们的检测中,并未发现任何人为的破坏痕迹,甚至没有检测出质量不合格的地方,偏偏,大楼就忽然裂了,找不出半点原因,因此,我们才拟定先拆除大楼再说!” 江小白蹙眉道:“总有一些疑点吧?” 这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就变成“你们都是吃白干饭的吗”。 忽然,一个检测员张看着江小白张了张嘴。 江小白立马道:“那个谁,有什么话就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那检测员受到鼓励,鼓足勇气道:“我发现了一些疑点,但不知道有没有用。” 江小白道:“什么疑点,你先说来听听。” 那检测员道:“我怀疑有人在大梁的钢筋上动了手脚!” 江小白动容道:“何以见得?” 那检测员道:“我得在现场解说,才能说得明白!” 江小白果断道:“那还等什么,这就去现场!” 第一五八章:发现人才 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这是必然规律。 很多人都幻想用机会改变命运,于是做着与机会偶然相遇的白日梦,殊不知这是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如果机会真的有一天与你相遇,并帮你实现了愿望,前提肯定是你有充分的准备,因为机会只光顾有准备的人。 无疑,这个检测员就是有准备的人,恰好又撞到了机会——根据介绍,他叫赵天涯,原本想当工程师,可梦想和现实总是背道而驰,最后做了一名不被重视的建筑工程检测员。 什么是检测员,就是提着钻头,这里钻个孔,那里打个洞,然后检验一下有没有达标,有时候还要填个表什么的,说白了就是跑腿的,有机会也能白吃白喝,收点烟酒什么的。 此刻,做好充足准备的赵天涯提着钻头爬上高脚凳,抱着演讲的态度解说道:“这栋大楼有个特点,因为是用来开银行的,银行大厅特别大,特别高,没有门框,只有一道横跨东西的大梁,而受到布局的影响,为了达到视觉上的美感,整体建筑不得不迁就这个银行大厅,只能以东西两个部分组成这栋大楼,因此,这道大梁又起到了类似于扁担的负重作用,假如,有人在浇筑大梁时动一点手脚,刚开始是看不出来的,要等到大楼的载重达到一个顶点的时候,隐患才能暴露出来!” 夏正炎不耐烦道:“学建筑的人都明白这些道理,你还是赶紧说说你的发现吧!” 赵天涯脸一红,但发现江小白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心中稍安,便不再理会夏正炎,继续解说道:“所以我猜测,金丰公司能设计并建造这栋大楼,自然是知道这大梁的重要性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早在建造这栋大楼时,就处心积虑地想致金丰公司于死地,暗中在这道大梁的钢筋里动了手脚。” “这不可能!”叶金丰大声道,“你刚才也说了,谁都知道这大梁的重要性,我是搞建筑的,自然也知道这大梁的重要性,我敢赌咒发誓,不光是浇筑这道大梁,就是浇筑每一层的大梁,我都是现场指挥,现场监工,如果有人想用劣质钢筋,甚至不达标的混泥土浇筑大梁,我会扒了他的皮!所以,建材方面绝对没问题,建筑设计也绝对没问题。” 赵天涯道:“我说的不是建材方面的问题,也不是设计方面的问题……” 叶金丰打断道:“你刚才不是说钢筋有问题吗?” “是钢筋有问题!”赵天涯道,“但不是钢筋的质量问题,而焊接的问题。” “焊接?”叶金丰心里咚的一声响。 “是的,我敢保证是焊接上的问题!”赵天涯道,“这道大梁长达24米,而无论什么型号的钢筋,长度都只有9米,也就是说,24米长的钢筋,必须用3根钢筋来连接……” 江小白插口道:“难道不可以订做24米长的钢筋吗?” 全场满头黑线,心说,原来你特派员也有不懂的地方啊?不过,大家没有笑话江小白,毕竟隔行如隔山,人家不是搞建筑的,不懂也很正常。再说了,谁敢笑话他呀? 叶金丰恭恭敬敬地解释道:“江先生,钢筋是可以订做24米长的,就算240米的也可以订做,可问题是,这大梁的腰筋、最细的都有18mm粗,主筋更是美标钢筋50mm粗的,试想,这么粗的钢筋,如果有24米长,那该如何运输,如何穿梭在大梁里呢?” “哦!”江小白点了点头,像个好奇宝宝般问道,“那什么是腰筋?” 叶金丰尽量用江小白能听懂的话解释道:“腰,就是腰身的意思,因为这大梁的直径高度是2.4米,宽度是1.6米,里面有大大小小的钢筋数十根,长度又达到了24米,必须用千万个箍筋拴住所有的钢筋,以达到力量集中的目的。” 江小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便不再插口,示意赵天涯接着往下说。 赵天涯道:“正如叶总所说,这大梁里的钢筋有数十根之多,可以想象,数十根24米长的钢筋,将会有多少个街头,而只要有一个接头焊接不牢,整条钢筋就会失去拉扯的作用。” “嘶!”叶金丰倒抽了口凉气,颤声道:“不……不可能,焊工都是跟随我二十几年的老兄弟,无论经验、技术,还是忠诚度,都绝对是可靠的!” 江小白冷冷道:“跟随了你二十多年还是个焊工,而你原本只是个包工头,现在却成了大公司的老板,你觉得他们的心里平衡吗?” “这……”叶金丰脸色惨白,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江小白。 赵天涯道:“假如是焊接的问题,但我相信主谋不是焊工,因为大楼直到现在才出现问题,不是天才级别的工程师,是无法计算出要在多少个接头上动手脚。” “高!”江小白终于发现这个赵天涯是个人才了,居然和唐如蜜的推断不谋而合。 夏正炎道:“那也只是你的一种猜测啊,万一不是焊接的问题呢?” 赵天涯道:“所以我才要来现场寻找证据,我的打算是,只要沿着这条裂缝抽查一下钢筋的接头,如果真是焊接的问题,那事故的原因就算是找到了!” “好!”江小白拍板道,“就按你说的做,动作快点!” “好的!”赵天涯精神大振,当即开动电源钻了起来。 泥灰纷飞中,只有12厘米混泥土保护层的钢筋终于露了出来,而正如赵天涯推断的那样,露出的钢筋正好是钢筋的焊接位置。 “看到没!”赵天涯清理出焊接口附近的混泥土,敲打道,“这个焊接口虽然看上去光滑平整,但从断裂处可以看出,这接口两边看似光滑平整,但却是一次性焊接而成的,而不是按照规定由深到浅的焊接三次(两边就是六次),换句说,这是弄虚作假的行为,极有可能是故意为之,因为一个干了20年的老焊工,不会不知道焊接的规矩。” 扑通! 叶金丰一屁股跌坐在地,泪雨滂沱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们啊!你们生病了,我亲自买礼物去看望你们,病假也照常发工资,发福利……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就没有一点良心吗?” 看到这幅场景,众人都心生同情,而江小白也明白了唐如蜜为什么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了,看得出,他真是个有良心的老板。 但在这个时候,除了阿蜜外,没有人顾得上安慰叶金丰,就听夏正炎咬牙切齿道:“简直胆大包天,这些罪魁祸首必须严惩,一个也不能放过!我这就给重案组打电话,让他们抓捕所有的焊工,并揪出幕后主使者!” 江小白摆手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行了,你们的任务是如何拆除这栋大楼!” “感谢江先生的大力协助!”夏正炎精神一振,大声道,“既然找出了事故的原因,那问题就好办了。我认为,既然大楼直到现在才出现裂缝,那肯定是幕后主使者经过精确的计算,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以极快的速度拆除最上面的一层,缓轻大楼的负荷,大楼就不会有倒塌的危险!” “正是如此!”众人纷纷道,“那就按局.长的意思办!” “好!”夏正炎道,“事不宜迟,我这就联系江阳武警工兵团,让他们承接拆除工作,只是这费用……” “我一力承担!”叶金丰沉痛道,“是我监造不利,责任在我,一切费用由我出,请您转告工兵团的同.志们,三天内若能拆除最上面的一层,我给双倍工钱!” “那事情就好办了!”夏正炎就怕叶金丰死猪不怕开水烫,来个一毛不拔,闻言喜不自胜,因为大楼的危机解除后,他的功劳是最大的。 当下,众人回到办公室,紧锣密鼓联系人手,制定拆除计划。江小白则把叶金丰请到一边,让他列出所有嫌疑人名单,并搜索出所有人的位置,同时把信息发给黎金凤,让她抓人。 这一忙就是一整天。 是夜,工兵团浩浩荡荡赶到工地,在团长的一声令下,所有官兵进入战斗现场。黎金凤也办事给力,毫无遗漏的逮捕了所有嫌疑人,连夜审讯。 这时候就没有江小白二人的什么事了,虽说唐如蜜还想留在现场尽一点心力,但为安全计,江小白还是拽着她离开了现场,随意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点了些酒菜,与她吃起浪漫的烛光晚餐来。 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抑或唐如蜜想和江小白说点悄悄话,她居然破天荒没有让江小白坐到对面去,而是被江小白挤在靠窗的位置,又因为喝了点红酒,粉脸红扑扑的,看得江小白怦然心动,居然毛手毛脚揽住人家的水蛇腰。 “去你的,当我是台姐啊?”唐如蜜扯开江小白的手,可过了会儿咸猪手又来了,然后又被扯开,如此五次三番,她也懒得再扯了,勾着头,盯着山峰下作怪的手,粉脸滚.烫,心如鹿撞。 第一五九章:捡了个花姑娘 “你真的很美!”江小白紧靠着唐如蜜的香肩,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从未有过的温馨与浪漫——其实,他只是揽着唐如蜜的水蛇腰,掌心感受着她腹肌的温度,因为他知道,唐如蜜不比其她女人,只可撩拨,不可亵渎。 他也不想破坏这难得气氛,能揽着她,已经是一种不小的进步了,做人适可而止,也要懂得珍惜机会。 有人问,什么是爱? 以江小白的理解方式,那就是血浓于水的感觉,爱她,就会把她当成最亲的人,把她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犹如一奶同胞,亲如手足。 都说女人是很敏感的,唐如蜜感受到江小白那血浓于水的情感,滔天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呼吸急促道:“你不嫌弃我结过婚吗?” “我也有过女朋友。”江小白枕着她的香肩,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小幸福地说,“若能这样到老,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于我何干?” “其实我还是……”唐如蜜欲言又止,脸更红,心更跳。 “还是什么?”江小白也懒得猜,甚至不愿猜,能这样搂着她就好。 “就不告诉你。”唐如蜜娇媚的咬着嘴唇,慌乱的美目隐藏着得意与狡黠,好像有什么秘密瞒着江小白,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说出来。 江小白夹了快滑腻腻的什锦鱿鱼喂到她嘴边,唐如蜜紧闭嘴唇,就是不张嘴,弄得嘴边全是油腻,可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江小白的坚持,启唇把鱿鱼吸入口中,轻轻咀嚼着,红云早已布满了耳根,犹如熟透的苹果,恨不得咬上一口。 江小白转移搂抱的位置,固定她的脑瓜,用嘴清理了她嘴边的油腻。 此时,是那么的温馨浪漫,彼此的心总算融合和在一起。 唐如蜜一头扎进江小白怀里,双臂死死缠着江小白的腰身,聆听他强健的心跳,不让他得陇望蜀,有什么非分举动。 江小白从未想过自己的定力这么好,搂着个丰腴的大美人居然没有什么龌龊心思…… 嘭! 忽然,雅间的门被撞开了,只见一条白花色的身影呲溜一声闪了进来,钻进了低矮的桌案下面。 居然是一条狗,这简直就是棒打鸳鸯啊,把江小白和唐如蜜都吓坏了。 江小白下意识地想踢死它,却发现它用屁屁对着自己这边,因为桌案比较矮,它无法直起腰来,只能趴在地上,胆战心惊地警惕着房门外,根本就没心思回头咬人。 不知怎么回事,想到了当初被田秋藿追杀的情景,江小白说什么都抬不了脚了,小心翼翼地把唐如蜜移到身后,试着啧啧啧的唤了几声,说道:“狗狗,怎么了,谁在追杀你?” 原本以为,这话也就是对牛弹琴,岂料,那狗扭转身体,抬起慈眉善目的脑袋望着江小白,眼中带着紧张、惊惧、好奇,甚至哀求。 一看它这幅模样,江小白感觉应该没什么危险性,伸手抚摸的它的脑袋,问道:“乖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别摸它!”唐如蜜死死抓住江小白的肩膀,紧张道:“小心它咬你,会得狂犬病的。” “应该不会。”江小白不好说自己戴了超级手套,不怕狗咬,继续温和地抚摸狗头。 那狗先是吓得浑身哆嗦,可能是感受到江小白的善意吧,居然享受地眯上眼睛,还伸出舌头舐江小白的手指。 “哈,真是一条乖狗狗。”江小白欣喜地托着它的下巴,笑道,“这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宠物,你看它多干净,多温顺。” 唐如蜜见狗狗真不咬人,还不怕陌生人,疑惑道:“它的主人呢?” 正说着,就听见有人咆哮道:“该死的畜生,我看你能躲到你哪儿去!” 声落,一个满脸戾气的时尚女人拎着凳子冲了进来。 案桌下的狗浑身一哆嗦,刺溜一声钻进江小白二人的椅子下面。 “出来!”女人好像吃了火药般,拎着板凳冲到江小白二人面前,完全无视二人的存在,怒吼道,“你这畜生居然敢咬我,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她的手腕在滴血,好像是被狗的牙齿给刮伤了,但不是很严重。 女人弯腰搜寻,终于看见椅子下的狗了,嚣张地对着江小白二人叫道:“还不滚开,不知道下面有条狗吗?” “凭什么?”江小白气死人不偿命道,“这是我家的狗,你要是敢打死它,老子就要你的命!” “你敢讹诈我的狗?”女人气慌了,吼叫道,“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不想混了是不是?” “我还真不想混了!”江小白冷笑道,“有种,你就找人来收拾我啊!” “你!”女人怒不可遏地指着江小白,老半天才气急败坏地对着外面叫道,“老公,老公,有人要抢咱家的狗,你快来呀!” “谁那么大的胆子!”原本,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听到叫声急忙冲了进来。 江小白抬眼一看,这人居然是联行的一个经理,好像叫林玄什么的,之前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还在办公室发过言。 “还愣着干什么,找人来收拾他呀!”女人对着林玄吼叫道。 “老子收拾你!”林玄胆冲上来一耳光把女人扇倒在地,又气又急道,“你特么想死啊,连江先生也敢收拾?” “你敢打我!”女人雄鸡似的跳了起来,一边抓扯林玄,一边咆哮道,“你龟儿子难道忘了是谁让你当上经理的,是谁让你拥有这一切的,要不是我爸,你龟儿子能有今天吗,你敢打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住手,住手!”林玄急坏了,抓住女人的手腕叫道,“他是江先生,是江先生啊,连你爸都不敢得罪的,你特么傻了啊!” “江先生?”女人终于发现气管炎老公的举动有些反常了,愣愣地问,“哪个江先生?” “江小白先生啊,我跟你说过的。”林玄跺脚眨眼睛,急得汗水都下来了。 “什么?”女人脸色一变,“就是哪个特……” “住嘴!”林玄满喝止了她后面的话,慌忙回身对江小白打躬作揖道,“江先生,对……对不起啊,我老婆不认识你。” 那女人也收起了泼辣相,胆战心惊地陪着林玄打躬作揖,嘴里嗫嚅着。 江小白完全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老半天才道:“林玄,你岳父是联行行长?” “是……是的。”林玄抹汗道,“我是上门女婿。” 江小白指了指椅子下的狗狗:“这狗是你家的?” “是……不是!”林玄矢口否认道,“是您家的,嘿嘿,我们认错了。” 江小白冷笑道:“怎么,想贿赂我?” “不是……”林玄大惊失色道,“是我家的,是别人送的,都一年多了。” 江小白玩味地打量他们:“你家的狗不怎么听话呀,居然会咬主人?” “是……是我们不会调.教。”林玄忐忑道,“别人把它送给我们的时候都快一周岁了,养了一年也没养熟,老不听话。” 江小白道:“这是名犬吧,叫什么名字?” “是的。”林玄道,“听说是鹰国红色女巫犬舍的秋田名犬,我们起名花姑娘。” “我噗!”江小白笑喷了,居然给狗取名花姑娘,真是奇葩啊。 见江小白笑了,林玄也笑了。 可是,唐如蜜忽然冒出一句:“秋田名犬很贵的,听说价值20几万呢。” 咣当! 林玄吓得脸色大变。 “呵!”江小白讽刺道,“这送礼的人可真大方啊。” “这个那个这个那个……”林玄除了抹汗还是抹汗,老半天才逼出一句,“我们真不知道这狗如此值钱啊。” 江小白也不点破他的谎言,想了想道:“既然是宠物,自然是用来宠的,你们老是虐待它,它能听话吗?” “是是是……”林玄道,“我们不会调.教,不要了,让它自生自灭吧。” “不要了,不要了。”女人也连连附和。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江小白赶苍蝇似的挥手道,“走吧,别打扰我们吃饭!” “好的好的,等下我们埋单!”林玄推着女人就要走。 江小白冷冷道:“这点饭钱我还是有的。” “是是是。”林玄有些失望,尴尬地出去了。 等二人带上房门后,唐如蜜咯咯笑道:“看你,都快把人家吓坏了。” 江小白道:“心里没鬼,会害怕我么?” 唐如蜜逼了半天,终究还是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当官的都怕你?” “我就是个乡巴佬,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小白实话实说道,“是他们做贼心虚,把我当成了大人物。” “还想骗我!”唐如蜜质问道,“你要是乡巴佬,怎么能把王副市拉下马?” “呃……那是个误会。”江小白知道解释不清楚,夹了块糖醋排骨伸到椅子下面,笑呵呵道,“花姑娘,想吃不?” “这是名犬!”唐如蜜制止道,“它不能吃这种带佐料的东西,会降低记忆力的。” 第一六0章:爱情甜如蜜 然而,花姑娘却探头把糖醋排骨给叼走了。 江小白哈哈笑道:“这狗和人有什么区别,人能吃,狗自然也能吃。” “名犬都被你糟蹋了!”唐如蜜站了起来,夹了一块蹄花伸到椅子下,弯腰叫道,“花姑娘,那排骨不能吃,吃这个。” 岂料,花姑娘一爪子拍掉蹄花,继续啃排骨,嘴里还哼哼不停,似乎是说:想骗老娘,门都没有,这排骨明明就好吃惨了,你却说不能吃,良心大大的坏了。 这举动把唐如蜜逗笑了,骂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又童心大起,让江小白起身,搬开椅子,伸筷子想拨开它嘴边的排骨,花姑娘却用爪子死死按住排骨,一副着急的模样,好像是说:不要,人家就要排骨嘛。 唐如蜜咯咯娇笑道:“这狗好搞笑哦!” 于是,二人由吃饭变成了喂狗,忙得不亦乐乎。到后来,花姑娘还欢快地和二人嬉戏起来,甚至依恋的偎着二人,早把林玄夫妻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唐如蜜高兴道:“看样子,它很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呢。” 江小白道:“它要是愿意,就带回家吧,好好训练一下,说不定还能保护你!” 说到这心中一动,秋田犬原本就是警犬的最佳选择,要是给花姑娘融合一些猛兽的基因,再善加驯养,那武力值岂不是相当恐怖? 关键是,这狗通人性,只要你真心对它好,它就会忠于主人,甚至为主人牺牲性命,自己事情繁多,时常不在唐如蜜身边,要是能培养出一条武力超强警犬给她当保镖,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只怕梁洁那种杀手都讨不了好去!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决定把花姑娘带回家,先让唐如蜜驯服后再给它融合猛兽基因。 回到家,二人兴致勃勃地给花姑娘洗澡,花姑娘似乎也习惯了洗澡,亲昵地配合着二人,时不时还舐一下二人的脸蛋,惹得唐如蜜咯咯直笑,骂它是坏狗狗。 要不是这狗属于雌性,说不定江小白就吃醋了,不过,唐如蜜吃不吃醋就不知道喽。 洗完澡,又吹干毛发,二人才发现这狗体格修长,动作矫健,白花纹也像毛毯般柔软,估计有50斤左右,也算壮硕了。 关键是牠的卖相很好,看上去乖巧听话,很讨人喜欢。因为江小白住的是出租屋,地方狭小,也没空调什么的,唐如蜜便顺理成章的收拾了一间卧室当牠的窝,还教牠在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自然的,这花姑娘就属于她的了。 花姑娘不愧是名犬,或者被林玄二人驯养习惯了,很多东西一学就会,比如叫牠坐下,打个转,上桌子跳板凳什么的,它都一一照办,末了,还乖乖的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哈,真是捡到宝了!”江小白搂着唐如蜜,笑嘻嘻道,“对了,你爸呢?” “他搬到三楼去住了啊?”唐如蜜郁闷道,“他年纪大了,说喜欢清静,又说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免得影响到我的工作。”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江小白用猪嘴拱她的香腮,坏坏地笑。 唐如蜜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肠子,不知道江小白说的是“新鲜早餐”,信以为真:“好哇,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先前尽被你使坏了,都没吃饱。” 江小白不敢说自己会生产新鲜早餐,脱口道:“那我给你做素食大餐。”说到这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自己前世是苦行僧,什么都要自己做,尤其擅长做素食,简直堪称大师级人物了。 “素食?”唐如蜜孩子气的拍手道,“好耶好耶,我最喜欢素食了,既美容又不长肉,我要吃素食,现在就要吃!” 江小白忍不住握住她的柔胰,用额头顶着她的脑门:“我要是能做素食大餐,你怎么奖励我?” 唐如蜜完全被江小白近乎亲昵的浪漫给融化了,压抑不住火热的情绪,咬牙道:“我就让你住楼上!” 江小白大喜,揪住她俏丽的鼻子:“这是你说的哦,到时候可别赖账。” 唐如蜜都被江小白捏习惯了,俏皮哼哼道:“那也得等你做出来再说。” 然而,江小白准备下厨的时候,却发现冰箱里并没有多少食材,没办法,只得带着唐如蜜和花姑娘连夜去超市买。 当时已经是半夜了,超市24小时营业,江小白牵着唐如蜜,后面亦步亦趋跟了大花狗,在别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对幸福的年轻夫妻。 江小白还玩笑说:“快点啊花姑娘,再不快点超市都关门了。” “好哇,你敢骂我是狗狗,看我不打你!”唐如蜜追着跑着捶打江小白,引得路人羡慕不已。 买好菜,二人毫无睡意,热火朝天的做起素食来,江小白主厨,唐如蜜当下手,洗菜切菜什么的,完全是按照江小白的要求来,大有夫唱妇随的味道。 在很多年后,这段情结就成了他们人生中最值得回忆的往事,甚至,江小白还意念开启了手机,把过程录制成视频。 江小白做的第一道素菜名叫花开富贵,佐料有大西红柿一个、小青菜、毛豆,茭白,红辣椒,淀粉、植物油、盐、蘑菇精、适量。 做法步骤: 1、西红柿用刀纵横破开做成莲花状,小青菜焯水断生铺在盘底备用。 2、毛豆去皮取仁、茭白切丁、煮熟备用;红椒切丁、 3、锅中坐油烧热,先倒入红椒翻炒,再加入毛豆、茭白与调味料翻炒,放入西红柿荷花当中即可。 这道菜简单美观,要说真有什么秘诀,那就是调味了,有江小白手把手的教,时而偷袭一下唐如蜜的红唇,唐如蜜一学就会了。 然后,江小白又做了花容落雁、孔雀开屏、茄汁素鲍鱼、紫菜素肉卷、麒麟送子、团团圆圆,菲律宾春卷,总共八个菜,看上去和荤菜没什么区别,完全是色香味俱全。 要不是唐如蜜亲眼看见江小白没有用任何肉制品,甚至,有些菜还是自己帮着做出来,打死她都不信这些是素菜。顿时食指大动,惊叹不已,连花姑娘都急得团团转,迫不及待地想尝尝这素食的味道。 其实,素食比荤菜的用料更昂贵,质量也比荤菜高,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当然,唐如蜜有实力吃素食。 结果,这顿夜宵,唐如蜜风卷残云般吃掉了所有素食,当然,江小白和花姑娘也分担了一些。 饭后,唐如蜜软倒在江小白怀里,打着饱嗝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手艺,简直可以去五星大酒店当大厨了,我决定,以后就吃素食了,你说由谁做好呢?” 江小白眼睛一黑,说让她做吧,还想不想住楼上了?说自己做吧,那结婚后自己岂不是变成了家庭主男?这可是紧箍咒啊! 最终,江小白转移话题道:“先前可是说好的,我做出素食来你就让我住楼上,嘿嘿嘿……” “是啊!”唐如蜜狡黠道,“以后你就住楼上,和花姑娘睡,嘿嘿,阿拉不吃醋的。”她也学会“阿拉”这个词了。 江小白眼睛一绿:“小妞,不带这样玩吧?” “怎么,你还想和我睡啊!”唐如蜜脸色不善地攥紧了粉拳。 “呃……行,我和花姑娘睡,好歹也是母的。”江小白不敢再说了,老老实实地冲了凉,搂这花姑娘睡了。 从此之后,江小白就搬到了二楼,与唐如蜜过起了同居不同房的美好生活,而他们记忆中最美好的事情,就是一起做素食,顺便偷偷摸摸,慢慢的,唐如蜜也学了一手素食厨艺,会做22道素食大餐。在未来,她为了显摆,还时常带女同事们回家开patient,让大家品尝自己的精湛厨艺。 可能是习惯了一个人住吧,一到早晨7点,唐如蜜的生物钟就催她起床了,她睡眼稀松地打开门,猛然发现一个男的从隔壁的房间里开门出来,一双涩眼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嗷……”唐如蜜嘭的一声关上门,尖叫道,“你谁呀?” 敢情,她喜欢只穿睡衣睡觉,还不戴任何零件,加上天气热,睡梦中拉开了衣领,认为这对身体发育有益,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他老爸才搬到楼上去了。 江小白满头黑线道:“我说小妞,不带这么健忘吧?” 一听江小白的声音,唐如蜜愣了一下,跺脚道:“你这人怎么那么坏啊,鬼鬼祟祟地钻出来,想吓死人家啊?” “这能怪我么?”江小白知道女人是不讲理的动物,干笑了几声,很聪明的没有顶嘴。 唐如蜜火烧火燎地换上职业套装,粉脸红扑扑地开门出来,见江小白已经在厨房做素食早餐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感动,靠在厨房门口盯着江小白发呆,心想:要是能找个这样会做家务的老公,貌似也很幸福啊! 适时,卧室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如蜜急忙回房拿起手机,见是阿蜜打来的,接通问道:“阿蜜,什么事?” 阿蜜小心翼翼地问道:“唐姐,江先生在吗?” 唐如蜜想说在,可想了想,若说江小白在,那岂不是承认自己和江小白住在一起,这算同居呢还是恋爱呢? “唔……”权衡再三,唐如蜜含糊道,“你找他有事吗?” 阿蜜道:“你今天还带江先生过来吗?” 第一六一章:好事上门 唐如蜜道:“有什么事吗?” 阿蜜道:“是我姑父想和请江先生吃个饭,又怕有些冒昧。” 唐如蜜用眼神征求江小白的意见,得到点头后,急忙道:“我还不知道他起床没有呢,等下问问他?” “起床?”阿蜜激动道,“难道你和江先生……” “不是你想的那样。”唐如蜜脸红道,“他是我的房客啊?” “啊?”阿蜜张大了嘴,结结巴巴道,“他……他住在你那儿?” “是啊。”唐如蜜得意道,“他租我的房子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嘿嘿,不过很少在家。” “那就太好了!”阿蜜跳脚,“姑父,原来江先生是唐姐的房客,这下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人了!” 就听叶金丰道:“那还等什么,这就去见江先生。” 阿蜜嗯了一声,对唐如蜜道:“等会啊,我们马上就到!” 唐如蜜冲江小白扮了个鬼脸:“他们说要来拜访你。” 江小白笑道:“这样也好,免得我跑来跑去的。” 半小时后,叶金丰的车就到了,他只带了阿蜜一个人,进门后连连打躬作揖,神情很紧张。 双方宾主落座,唐如蜜沏了茶,与阿蜜手挽手陪坐一边。 “江先生,首先感谢您的援手之恩!”叶金丰再次起身,态度异常恭敬。 江小白也不客套,只让他坐下说话。 这叶金丰以为江小白是个大忙人,不敢说些虚头巴脑的话,开门见山道:“江先生,我知道您是大忙人,就不弯山绕水了,我们这次来拜访您,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求您可怜可怜金丰公司的员工们,别让他们失业。” 江小白不动声色道:“叶总此话何意?” 叶金丰咬牙道:“回江先生,金丰的倒闭已经不可避免了,但我实在不忍心跟随了我十几二十年的兄弟们也跟着遭殃,思虑再三,我想把公司低价转让给唐小姐,因为唐小姐是您的朋友,唯有这样才没有人敢打金丰的主意,只求唐小姐赏他们一口饭吃就行了!” 江小白道:“那你该找唐小姐谈,不该找我啊?” 叶金丰道:“可没有你的支持,唐小姐如何压得住阵脚呢,所以,这事还得您点头才行!” 江小白看了看唐如蜜,见她一脸热切之色,蹙眉道:“如今,金丰的存亡关系到联行的赔偿问题,你想瞒天过海把金丰转让给别人,怕是在法律上行不通吧?” “完全行得通!”叶金丰道,“我把金丰转让给唐小姐后,联行方面就不敢再狮子大张口,而唐小姐有您的支持,就有底气向银行贷款支付转让费,我便用这个转让费赔偿联行的损失,当然,这需要打通许多关节,以您的身份,应该很容易吧?” “你打的好算盘。”江小白很客气道,“但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揽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个……”叶金丰满头大汗。其实他想了一夜,想来想去,只有江小白能帮他度过难关,可问题是,正如江小白所说,人家凭什么帮自己,再说了,贷款支付转让费,那也是一种风险投资,万一公司还是不可避免的倒闭了,那人家用什么还贷款? 思虑再三,叶金丰扑通一声跪在江小白面前,老泪纵横道:“江先生,求你救救我吧,您只要肯救我,我就给你做牛做马!” “哎……”江小白假惺惺的叹了口气,极度为难道,“先说说你的转让费是多少吧?” 叶金丰心肝一跳,小心翼翼道:“我……我只要2.5亿,因为我自己还有7千多万,勉强够赔偿联行的损失了。” 江小白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唐如蜜,见她也是喜形于色的样子,故作沉吟道:“根据了解,你的公司价值5亿左右,虽然现在值不了那么多,但2.5亿绝对算是低价,我倒是没意见,只是不知道唐小姐愿不愿意担这个风险。” “唐小姐?”叶金丰见江小白都同意了,眼巴巴地望着唐如蜜。 唐如蜜有些慌乱,她原本是想让江小白收购金丰,从没想过自己当老板,可现在看来,以江小白的身份还真不能“以权谋私”,也就是说,公司虽然是江小白的,但老板得由自己当,要是江小白豁出去不要钱,拍拍屁股走人,自己有何能力收拾这个烂摊子? 思虑再三,唐如蜜鼓着腮帮子道:“你要是肯支持我,我就……我就接下这个烂摊子!” 阿蜜嚷嚷道:“江先生既然开了口,自然会支持了你的啊!” 江小白也含笑点了点头。 “那好吧。”唐如蜜咬牙道,“我答应了!” “太好了!”叶金丰一蹦而起,“我这就联系律师和公证处,让他们赶紧来公司办手续。” “最好是大张旗鼓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江小白道,“转让公司不是小事,必须营造出声势来!” 叶金丰迟疑道:“万一联行方面从中作梗,硬要套住金丰不放呢?” 江小白阴险道:“那你就把金丰抵押给他们,但要说明,金丰是偿还债务的唯一资本,他们既然接了金丰,就不能再要任何赔偿,只要他们敢接这个烂摊子,哼哼,我就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金丰心中一凛,越发肯定江小白有实力吃下金丰,当时就和阿蜜回转公司,准备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了。 “什么,唐如蜜要收购金丰,消息可靠吗?”得到消息的田家父女满脸惊讶。 “绝对可靠!”秘书汇报道,“叶金丰已经发布了记者招待会的时间,就在今晚八点,地点是金丰房地产公司的办公楼七楼的会议大厅,我们江阳集团也是刚收到邀请函。” 田董事长疑惑道:“秋香,这个唐如蜜是不是江小白的房东?” “肯定是啊!”田秋香眼珠转动道,“我早就查过了,江小白的房东唐如蜜是金丰的职员。” 田董事长道:“那这事和江小白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才怪!”田秋香笑道,“你想啊,唐如蜜就是个打工的,哪来实力收购金丰?” 田董事长道:“可江小白也不像有钱人啊?” “呵呵!”田秋香笑道,“爸,江小白是一般人吗,他想要有钱还不容易?”其实她不好说阿拉赌城的钱是江小白赢走的,那可是四亿啊,自己还分了450万呢? 田董事长点了点头:“既然和江小白有关,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呢?” “我也正想说这事!”田秋香道,“如今,蒋家对江阳市这快肥肉虎视眈眈,光靠我们田家是很难支撑下去的,若能争取到江小白的支持,我们就不怕蒋家了,所以,我们应该在这件事情上大张旗鼓支持唐如蜜” “我也正有此意!”田董事长道,“可问题是怎么支持的问题。” 田秋香道:“不外乎两个办法,要么给金丰投资,要么借钱给唐如蜜,总之,要给大家造成一种假象,我们和唐如蜜是盟友,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好!”田董事长道,“我猜想,叶金丰也是看好唐如蜜背后有江小白支持,才会把金丰转让给唐如蜜,搞不好,唐如蜜的转让金还得在贷款上想办法,毕竟,一个小职员,有算有钱也不敢一下子拿出2.5亿来,如此,我们江阳集团就可以给她个做担保向银行贷款,甚至直接借钱给她,尽最大可能的促成这件事。” 田秋香兴奋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准备一下,晚上去参加记者招待会!” 同一时间,沈夫人也收到了消息。 沈先生哈哈笑道:“看来,江小白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想在商场上与蒋家一决雌雄,很好,我欣赏!” 沈夫人道:“这江小白还真不安分,时不时的弄出些动静来,不过,他敢收购金丰,只怕是仗着招摇撞骗的本事吧,反正没人知道他是假特派员。” “我们知道不就行了吗?”沈先生冷笑道,“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些蛀虫们要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又岂会害怕一个冒牌货?” 沈夫人道:“可让这小子招摇撞骗始终不好。” 沈先生道:“但也有好的一面不是?至少,冒牌货做事没顾忌,而这个冒牌货的存在,还能让某些人不敢胡作非为!” 沈夫人道:“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沈先生道:“当然要去,我们也好久没带丫头出门了。” “简直岂有此理!”雾都的蒋孝鸿又砸碎了一个茶杯,“这江小白简直阴魂不散,什么地方都有他!” 张散苦笑道:“貌似,你这次给他做嫁衣了?” “不行!”蒋孝鸿怒不可遏道,“决不能这样便宜他!” 张散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吗?” “你特么傻子啊!”蒋孝鸿咆哮道,“江小白之所以不敢追到雾都来,就是有亲友的拖累,我们要是敢对付他的亲友,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特么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第一六二章:有好东西给你看 张散也不生气,不紧不慢道:“脑子我是有,就怕你没那个胆量。” 蒋孝鸿似乎知道张散要说什么,黑着脸道:“我花了大价钱买到一份内部资料,说这江小白除了有亲友的拖累外,还怕触怒总机构,这才收敛了一些,我猜想,他是想在商场上与我一决高下!那么,既然彼此都有顾忌,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张散道:“既然如此,那就煽动大家竞标,而以蒋家的实力,还怕拿不下金丰吗?我想,联行方面也巴不得有人竞标吧,毕竟,金丰的竞价越高,联行得到赔偿就越多。” “我正有此意。”蒋孝鸿蹙眉道,“只是,这江小白狐假虎威地挂着特派员的身份,又有多少人敢参与竞标呢?到时候,就我们蒋家和联行唱独角戏,只怕是难以如愿啊。” 原来,受到沈先生的误导,蒋孝鸿以为江小白身后有一个还真的特派员,要不然,盗用总机构办公电话的事为什么没人追究? 张散道:“这些年蒋家应该做了不少准备吧,难道就没有几个摇旗呐喊的帮手?” “这是我们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蒋孝鸿权衡再三,咬牙道,“我先请示一下父亲,看他怎么说!” 这边,江小白也在和叶金丰紧急商议对策,经过分析,他们也觉得转让金丰的事不会一帆风顺,但江小白还是坚持道:“危机与机遇并存,这次联行大厦的事故,明显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低价收购金丰,而蒋家一直有占领江阳市场的野心,十有八.九就是幕后主使者,所以,他们很可能煽动大家竞标。”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叶金丰咬牙切齿道,“我就算解散金丰,也绝不会让金丰落入仇人手里。只是,您既然猜到蒋家的险恶用心,为什么还要坚持大张旗鼓的收购金丰呢?” “你以为我们能够私下里达成转让协议吗?”江小白冷笑道:“金丰的存亡关系到联行的赔偿问题,不是说你想转让就能转让的,与其偷偷摸摸未能成事,还不如大张旗鼓营造声势,而我说的机遇,就是料定他们要起哄竞标,到时候,就算转让不成,金丰也能在他们的抬价中扭转倒闭的危机,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叶金丰眼睛一亮道:“妙了,金丰原本要倒闭了,可如果大家抢着收购金丰,那金丰就会由臭狗屎变成香馍馍,这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广告效应啊。” “可是。”唐如蜜忧心忡忡道,“万一蒋家拼命抬价,到时候没了竞争者,金丰岂不是要落入他们手中,即便最后他们未能得逞,但金丰的价钱已经抬上去了,叶总要是还以2.5亿的价格转让给我们,联行方面怕是不会答应吧?说来说去,无论金丰的转让价是多好,最终只是便宜了联行而已,这决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叶金丰也愁眉不展道:“想要保住公司,又不能便宜了联行,这可咋整呢?” 江小白淡定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只管准备招待会的事情就行,剩下的事嫁给我好了!”说着站起身,“我出去一趟,晚饭前一定回来。” 唐如蜜道:“你去哪儿,要不要开车送你?” “不用,我打车。”江小白拍了拍花姑娘的狗头,笑道,“你把花姑娘看好就行,别让牠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我可没时间照顾牠。” “好吧!”唐如蜜搂着花姑娘的脖子,笑道,“那你快走吧。” 花姑娘还不依,在唐如蜜怀里扭来扭曲,看样子真想跟着江小白。 江小白满头大汗,女人粘着自己也就罢了,连狗都粘着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的人缘那么好了? 出了金丰公司,江小白打车直奔刑警队,顺便给梁洁打了个电话,问道:“查得怎样了?” “毫无破绽。”梁洁汇报道,“高桥惠的父亲的确是东兴派出所的所长,而且是个破案能力很强的老民警,为官清廉,没什么劣迹,高桥惠也一直是个乖乖女,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从来没有离开过江阳。” 江小白道:“那她的亲属呢,有没有移民啊,远嫁外国什么的?” “这倒是有。”梁洁道,“她有个姑姑早些年留学早田大学,后来嫁了个岛国人,生了个女儿叫早田贞子,年纪比高桥惠小三岁,但十几年没有来往了。毕竟,回国探亲的花费很高,听说她姑姑家只是开旅馆的,生意还不太好。” 江小白知道岛国的姓大多是根据地名诞生的,早田是个地名,姓早田也就不稀奇了,心想,难道又是偷梁换柱的老把戏?这个高桥惠其实就是早田贞子,也就是白鹭? “现在怎么办?”梁洁问道,“还要盯着她吗?” 江小白想了想道:“不用了,她真有什么嫌疑的话,你盯着她反而引起她的警觉,我另外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好哇,什么任务?” “我要你接近蒋孝鸿,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行。” “什么方法都行?”梁洁贼笑道,“美女计也行?” 江小白白眼道:“你要是那么随便,和他上床也行,不过,以后休想我临幸你!” “稀罕么?”梁洁估计脸红了,跺脚道,“你当劳资是婊姐啊?” “不是最好。”江小白讪笑道,“这蒋孝鸿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你想要接近她,只能以猪姐的身份,这也是我看好你的原因。关键是,我现在有个计划,必须知道他今晚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之类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梁洁道,“我这就去打探他的行踪。” “啵!”江小白对着电话亲了一口,“乖乖听话啊,完成了任务我会好好临幸你的。” 梁洁啐了一口:“人家来大姨娘了。” 江小白嘿嘿笑道:“又不是只有一张嘴。” “去你的。”梁洁急忙挂了电话。 江小白又给邬景瑄打了个电话,询问近期的生意情况,得知坑爹侦探所终于打响了名气,订单雪片般飞来,眼下,邬景瑄和魏莲都忙不过来,急需招聘人手。 其实,江小白想把坑爹侦探所转型为情报网,人手必须是信得过的人才,但人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想如今,也只有梁洁是个不错的后备人选,就对邬景瑄道:“能接多少就接多少吧,你们的任务只是练手而已,不在于挣多少钱。” 邬景瑄道:“对了,高桥惠已经和我们签约了,是不是也让她接一下生意呢?” 江小白道:“这个人我还要考察一段时间,不过可以让她接一下生意,你不是说有个出价80万的客户吗,就让她接那个生意吧,事成之后提成是24万华币。” 邬景瑄道:“难度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啊,她只是个新手,又没有搜索系统,任何能完成任务?” 江小白笑道:“我想看的是她的能力,能不能完成任务并不重要。” “好吧,反正用不用都是你拿主意,我就不插手了。”邬景瑄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儿子都想你了!” 江小白玩笑道:“不会吧,几天没回家,你就给我生儿子了?” “去你的!”邬景瑄急忙挂了电话。 江小白满头黑线,女人怎么都喜欢“去你的”? 很快,出租车到了刑警队门口,江小白弯腰下车,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次奥瓦的模样。 下一刻,他被干警们迎风接驾的请进审讯室。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江小白盯着隔离玻璃里正在受审的犯人,低声问道。 黎金凤一脸疲倦:“他们众口一词,说花钱请他们在钢筋上动手脚的人是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叫东哥,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东哥是什么身份,甚至描述不出东哥的容貌,这让我们如何抓人呢?” 又是东哥! 江小白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果然像自己预料的一样,这件事是蒋家搞得鬼,可惜,那个东哥已经被自己砍下脑袋,已经死无对证了。不过,自己在杀死东哥之前复制了他的容貌,或许还可以利用一下。 心念百转间,江小白已经有了定计,勾着黎金凤的天鹅颈叽叽咕咕耳语起来,最后道:“事成之后,我少不了大家的。” 黎金凤嘻嘻一笑:“大家可是巴不得给你办事呢,我这就告诉他们,让他们高兴高兴。”忽然又耳语道,“等下刑警队宿舍吃饭,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江小白浑身一僵,这小妞,居然诱.惑我! 的确,他亲眼所见黎金凤还是个姑娘家,想想,一个姑娘家能说出这种话,那得鼓足多大的勇气,又有多羞人啊! 只是,江小白现在有写完头疼,因为这个计划需要动用粒子光束,没有钱咋行呢? 想想就有些好笑,自己已经是3亿富翁的身价了,不会开车,没有保镖不说,居然还会为了几十万发愁。 “走啊,我们这就去宿舍。”黎金凤安排好一切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江小白往外走。 第一六三章:毛手毛脚 黎金凤住的是分配房,紧挨刑警队宿舍区,不过,黎金凤却不是带江小白分配房,而是蒋小满的职工宿舍。 一进屋,江小白就看见蒋小满在摆放碗筷,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酒菜——搞了半天,黎金凤所谓的好东西竟然是蒋小满,这让江小白大汗不已。 “怎么样,小满今天漂亮吧?”黎金凤一脸坏笑的睇着江小白。 “黎姐!”蒋小满羞得跑进了厨房。 你还别说,今天的蒋小满似乎变成了十七十、八岁的小姑娘,那脸蛋粉嫩粉嫩的,身材更是健美流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青春气息。如果是初次相见,谁都不信她是已婚少妇。 “这是怎么回事?”江小白忍不住跟进厨房,绕着蒋小满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惊讶道,“小妞,你返老还童了?” “才不是呢!”蒋小满羞得满面通红,但美目中难掩得意之色,她探头看了看递菜的窗口外,见黎金凤正在接电话,急忙拽着江小白娇羞无限道,“我是不是真的变年轻了?” 江小白认真地点头道:“是啊,像个小姑娘了,我记得你和黎金凤的年纪差不多吧,怎么忽然变成小姑娘了?” “何止啊!”蒋小满幸福地咬着江小白的耳朵,“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昨晚我用镜子探照了一下,那个居然又长出来了。” “啥,哪个?”江小白一脸不解。 蒋小满一跺脚,咬着嘴唇道:“就是……就是小姑娘才有的东东啊。” “什么啊?”江小白还是不明白。 蒋小满早已羞得脸如滴血,咬了咬牙,又说了三个字。 “啥,那玩意也可以修复?”江小白彻底惊呆了。 “我还骗你不成!”蒋小满把江小白拽进卫生间里,碰的一声关上房门,之后,就听见江小白大呼小叫起来。 原来,蒋小满拥有海胆的修复细胞后,不仅修复了伤势,还把女人的贞洁给修复了,现在的她,无论哪个方面都比小姑娘完整,这绝对是江小白意想不到的结果,你说他能不吃惊吗? “不尿脸!”黎金凤好像知道蒋小满带江小白进去看什么,心慌意乱地跑到阳台上继续接电话,“你的事我还没跟他说呢,不知道他答不答应。” “一定要帮忙啊!”电话那头急切道,“我爸和你爸可是至交,而我们又是闺蜜,这点忙你要是不帮的话,那就太不够姐妹了!” 黎金凤为难道:“我是怕他为难,你也是知道,他已经帮了我好多忙了,叫我怎么开口嘛?” 对方道:“这是生意好不,你就说我想和他做生意,钱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他说过数,我马上把钱打到他账户上!” “你要是和她睡一觉,搞不好他就答应了?”黎金凤调侃了一句后,无奈道:“好吧,等下我探探他的口风,你也别心急,等事成之后我再带他去隔壁宿舍。” “一定要成啊!”对方还待再说,黎金凤却已经挂了电话。 “啥事啊,鬼鬼祟祟的。”江小白忽然出现在黎金凤身后。 “啊?”黎金凤大吃一惊,紧张道,“你出来多久了?” 江小白避而不答,似笑非笑道:“什么生意?” 黎金凤支支吾吾道:“没……先吃饭吧。”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只得上桌吃饭。 蒋小满早就得到了黎金凤的通知,准备的酒菜异常丰盛,不过,她好像也知道黎金凤和江小白有事情谈,吃过饭后就乖乖地洗碗去了。 江小白剔着牙,用玩味的表情看着黎金凤。 黎金凤慌乱道:“看什么呀,人家还有什么没让你看的?” “不想说是吧?”江小白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别啊!”黎金凤一把拽住江小白,吭哧了半天才道,“你要是不生气我就说。”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江小白探头看了厨房里,忽然把手她后面穿过腋下…… “唔……”黎金凤浑身僵硬,却死咬着嘴唇不敢声张,但耳根已经红得滴血了。 江小白只是嘿嘿笑道:“还不说是不是?” “说,我说还不行么?”黎金凤浑身都软了,吐气如兰道,“其实也没啥事……就是老院长托我向你说情,嗯……希望你把那个提炼药物专利转让给他。” “我没有……”江小白只说了半句,忽然心中一动,坑爹融合系统不是说什么都可以融合吗,那是不是可以把某些功能融合在电脑的程序里呢? 有了这种想法后,他一边作怪的一边开启系统,重新查看了下使用说名书,又调式了一番,竟然发现,这系统不但可以把自身的某些功能脱离出来,还可以把其他坑爹道具的某些功能脱离出来,然后融合在电脑的程序里面。 换句话说,经过调试,可以重新编写一款类似于软件的融合系统,比如,海胆修复细胞融合在人体内的过程就可以做成一个系统软件,但要具有专业的编写知识,才能做出一个完整而单一的系统软件,然后组装在电脑的程序里。 当然,坑爹系统给出了具体的造作步骤,但真要做成这么一个软件,还需要时间来学习、摸索、研究,偏偏,自己只有初中文化,而前世当和尚的时候电脑又不流行,虽然博览群书,却对电脑知识一无所知。 但不管怎么说,能把坑爹道具的某些功能脱离出来是肯定的,只是需要时间去学习而已。 “别只顾着玩啊!”黎金凤气鼓鼓掐了了解到一爪,“就知道你不愿意!” “不是!”江小白急忙道,“我没说不愿意啊。” “真的?”黎金凤立马舒展腰身,以方便江小白作怪,“你真愿意出让专利?” 江小白道:“那不是专利,是江先生花了许多人力物力研究出来的一种医疗仪器。” “仪器?”黎金凤疑惑道,“我怎么没看见?” “那是个微型仪器,类似于激光扫描之类的性质,小到能装在手机里。”江小白满嘴跑火车,“不过,这仪器是江先生的发明,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卖一台给医院。” 黎金凤道:“那你问问他呀,现马上就问!” 江小白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拨通了自己的本机号,自问自答一番后,苦笑道:“你也听见了,江先生不是不肯卖仪器,而是他从未想过卖仪器,如果医院真想买一台,他还要花时间去制作,只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情。” “只要他愿意卖就行!”一个女孩子忽然破门而入,急巴巴道,“多少钱,我现在就下订金!” 黎金凤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慌乱的拉扯邹巴巴的衣服,气得跺脚道:“你怎么闯进来了,不知道敲门么?” “我等不及了!”那女孩子根本就不管黎金凤的羞恼,急巴巴道,“次奥瓦先生,江先生有没有说多少钱一台?” “这位是?”江小白上下打量她,看年纪和黎金凤差不多,姿色甚至在黎金凤之上,关键是,她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个商场上的女强人。 黎金凤见女孩子似乎并为注意到刚才的事情,急忙介绍道:“她是老院长的女儿,也是我的好姐妹,周一诺小姐,她现在是医院的采办经理,专门负责采办药品、医疗仪器之类的事物。” “原来是周小姐,久仰。”江小白点了点头,顺便还嗅了嗅手指上的香味。 黎金凤顿时满面羞红,恨不得扑上来要死江小白。 “不敢不敢,冒昧来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周一诺也脸红如血,自然知道江小白为什么嗅手指,不过因为太紧张,反而掩盖了胡思乱想。她早就调查过“次奥瓦”,知道这是个神秘人物,还江小白的手下,生怕言语不周引起“次奥瓦”的不快。 寒暄礼毕,周一诺又重复了一下先前的问题,江小白道:“说老实话,我们东家并不缺那几个小钱,不过,有黎金凤这层关系在,他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所以,这仪器的价格你们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江先生的研究小组正在研究一个大项目,可能无法保证交货的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周一诺不但不失望,还挺高兴的,为什么呢,因为江先生的研究小组要是没时间的话,那就不可能制造很多仪器卖给竞争对手,搞不好,自己订购的这一台就是绝无仅有的,那多等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那价钱?”黎金凤知道江小白不好说多少钱一台,贴心的代江小白开了口。 周一诺想了想道:“次奥瓦先生,这仪器若真能提炼出海胆修复细胞,并迅速修复人体伤势,那绝对是现阶段最的尖端医疗仪器,说老实话,这么尖端的仪器,不是多少钱的问题,因此我有个想法,还请次奥瓦先生转告江先生,看看可不可行?” 江小白道:“说来听听。” 第一百六十四章:万事俱备 周一诺清了清嗓子:“我们的意思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支付江先生一笔转让金,但仪器在医院产生的利润,无论多少,我们都和江先生五五分成,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这道倒是个好办法。”江小白心动不已,卖仪器,钱再多也有花光的时候,唯有利润分成才是取之不尽的财源,傻子才不干呢,但他也知道,人家肯这么大方,是不希望自己把仪器卖给别人。 果然,周一诺小心翼翼道:“不过,仪器的使用专利既然转让给我们医院了,那以后……” “我明白你的意思。”江小白洒然一笑,“一台仪器而已,这对江先生来说只是研究项目中衍生出来的副产品而已,转让就转让吧,他才不会图几个小钱卖给别人呢。” 周一诺大喜道:“那我们和江先生是不是也要签个合同什么的?” “这是当然!”江小白道,“我先把你的话转告给江先生,完了,你就把合同准备好,今晚去金丰让他签个字就行。” “那就太好了!”周一诺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容易,迫不及待道,“那您以为多少转让金合适呢?” 黎金凤插口道:“你这人真是,看着给就行了呗,人家江先生是什么人,怎好自降身价和你讨价还价?” “咳咳,那我就试着说个数。”周一诺比了个八的手势,紧张道,“八百万行吗?” 八百万,换算成霉元才133多万,难怪她紧张了。 连黎金凤都眼皮一跳,暗中责怪周一诺:你这价钱也太低了,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岂料,江小白只是淡淡一笑:“仪器就是用来救人的,江小白是个行善积德的人,就算是捐献给医院他也是愿意的!” 其实,他现在正缺钱,八百万忽然就送上门来了,高兴都来不及呢! 周一诺错愕地望着江小白,她原本打算好了,只要江小白脸一变,她就往上加价,直到江小白满意为止,岂料,人家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一时间,竟然有些愧疚起来,心说,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 于是,她思虑再三,咬牙道:“我说的是一台仪器的价钱,以后,如果我们医院还要添加几台的话,每台都按照这个价钱计算。” 这次换江小白错愕了,老半天才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就600万吧。” 一听这话,周一诺和黎金凤彻底傻了眼,做生意,见过给自己抬价的,没见过给自己砍价的,这还是做生意吗? 最终,双方愉快的达成了协议,以600万的价格订购仪器,交付时间是三个月。 当下,周一诺转了600万在江小白的账户上,就急着回去草拟协议了。黎金凤知道江小白和蒋小满久未亲热,借故说有事情要处理,先一步逃走了,免得蒋小满支持不住,江小白拉她抵数。 可在第二天早餐,蒋小满又打电话给江小白,说那东东又长出来了,惊得江小白一蹦而起,心说,不是吧,这样搞下去岂不是永远都是雏女? 更搞笑的是,又过了几天,蒋小满打电话说怀上了,这又让江小白愣了老半天,暗中咒骂了一句:“乃乃的,雏女也会怀孕,都什么世道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下午,江小白把李自叫了出来,然后把他易容成东哥的模样,又让他去见黎金凤,至此,刑警队这边的安排算是告一段落。 随后,梁洁打来电话,说蒋孝鸿已经到了江阳市,依然住在西山宾馆,江小白让她继续监视,一定要弄清楚他和谁见面,及时把见面时间告诉自己,并再次嘱咐她,有机会就接近蒋孝鸿。 叶金丰那边,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也安排好了,才刚刚晚饭时分,金丰公司就人满为患了,除了赶来的各大媒体外,还有江阳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外市来的许多投资者。 大约晚上五点左右,梁洁再次打来电话,说蒋孝鸿正在会客,但她没有机会接近蒋孝鸿,不知道那客人是谁。 江小白急忙开启声波镜头,锁定蒋孝鸿。只见蒋孝鸿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老头在密议收购金丰的事情,蒋孝鸿称他褚行长,不用问,这就是林玄的老丈人——联行行长了。 “好的很啊!“江小白暗暗冷笑,看他们都密议些什么。可就在这时,有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江小白一边盯着视频,一边接通电话:“我是次奥瓦,你是哪位?” “师傅,我是高桥惠呀!”电话里的女人带着兴奋的语气,“师傅,你现在有时间吗?” 江小白原本想说没时间,可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想了想道:“我正在查案呢,恐怕没时间。”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顶多一个小时!”高桥惠哀求道,“师傅,人家可是你的徒儿,你不罩着我怎么行呢?” 江小白不解道:“我怎么变成你师傅了?” 高桥惠俏皮道:“是你收我进门的,按照规矩,人家当然是你的徒儿了?” 哼,你就撒娇吧,老子不上当! 江小白迟疑道:“到底什么事?” 高桥惠道:“我不是接了个80万的案子吗,今天去见了一下客户,原来他是红灯区‘火爆俱乐部’的老板,因为有个职业拳击手在擂台上被人打死了,他怀疑是谋杀,想让我们侦探所查一下真凶,可有些尸检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想让你过来看一下……真的,只耽误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足够了。” “好吧,我这就过去看看。”江小白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留意视频里,同时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洋人街。 这时候就听蒋孝鸿说道:“褚行长,金丰的归属不但关系到东晟能不能入主江阳,还关系到联行的赔偿问题,你要是不和我合作,一旦金丰落入别人手里,只怕你这个行长也不好交差吧?” 褚行长叹气道:“这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那江小白能量通天,不是谁都敢得罪的,你少总裁是做生意的人,自然不怕他,可我却是吃皇粮的人,顾忌颇多啊!” 蒋孝鸿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作为一行之长,你有权维护联行的利益,而你要做的只是拿捏住叶金丰的七寸,和他江小白有什么关系?” “说得轻巧!”褚行长道,“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收购金丰的人是江小白,要是因为我从中作梗而破坏了他的好事,你说他能饶得了我吗?” 蒋孝鸿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金丰拱手送给江小白了?” 褚行长软中带硬道:“以现在情况看,联行只要能收回本金,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这也是我们之前合计好的事情,只不过,收购金丰的人由你变成了江小白,这对联行来说似乎没什么分别吧?那我就要问少总裁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为你冲锋陷阵呢?” 蒋孝鸿脸色阴沉道:“可你别忘了,当初约定的是我得到金丰,你则在行长的位置上干到退休,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目的还没达到,这似乎与约定不合吧?” 褚行长不冷不热道:“可现在多了江小白这个变数,俗话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也是无能为力啊,你少总裁实力雄厚,随便拿出点钱来,不一样能砸死江小白么,干嘛非要拖我下水?” 蒋孝鸿已经动怒了,咬着牙缝道:“因为你不出面,我就师出无名!我说褚行长,你是不是觉得东哥已经死了,在钢筋上动手脚的事就没人知道了,这才想把甩开我,独善其身?” “哈哈哈!”褚行长讥讽的大笑道,“少总裁,你也别忘了,东哥是你的手下,这事要是捅了出去,只怕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吧?” “哼哼哼!”蒋孝鸿连连冷笑道,“东哥是我的手下不假,不过嘛,他是被你收买了,这事我还拍了视频的,嘿嘿,你褚行长要是真不怕视频曝光,我们不妨赌一把,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你!”褚行长怕了,不停的抹汗,最终还是服软道,“好吧,那我只能试一试,但不保证能成功!” “这就对嘛!”蒋孝鸿得意的大笑道,“放心,只要我们联起手来,没有人能搬到我们!” 褚行长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叹气道:“要不是为了那个不成材的女婿,我何必苦晚节不保啊!” 听到这儿,江小白也哈哈大笑起来,果断的把视频发送给黎金凤,让她按计行事,心里又忍不住好笑,这蒋孝鸿还真是不长记性,难道他不知道田秋藿是怎么栽在自己手上的么?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联合大厦和褚行长多干三年有什么关系呢? 思索了半天,他拨通了叶金丰的电话,把心里的疑问对他说了。 叶金丰道:“我只听说,联行大厦建好以后,联行总部要重新任命一个新的行长,难道问题出在这儿吗?” “我明白了!”江小白打了个响指,见出租车已经进了洋人街,就对叶金丰说还要一会才去公司。 “师傅!”刚一下车,高桥惠花就像蝴蝶般从“火爆俱乐部”里飞了出来。 第一六五章:黑市拳 这妞还真不见外,一出来就挽住江小白的手臂,催促道:“师傅,快点,阿凡达老板正在等你呢!” “谁是阿凡达?”江小白边往里走边打量门口的打手,好像都是些太国人,一个个目光带煞,孔武有力,他们只是冷冷的打量自己,并没有询问身份的意思。 “就是火爆俱乐部的老板啊,他是太国人!”高桥惠激动道,“师傅,你看过拳击比赛吗?” 江小白微一蹙眉:“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看拳赛!” “可马上就要开始了啊!”高桥惠浑身散发出热血沸腾地气息,粉面涨红道,“我最喜欢看拳击比赛了,可惜都是在电视上。”她又小声对江小白说道,“师傅,这可是黑市拳哦,拳手上台以后,不是打死对手,就是被对手打死,好血腥的说!” 江小白假惺惺地训斥道:“一个姑娘家,怎么有这种血腥嗜好?”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高桥惠脸红道,“可能时常接触凶杀案吧,从小到大,就对血腥有种狂热的冲动。” 江小白暗中冷笑,心说,恐怕是从小就在训练杀人技巧,久而久之养成了嗜血的冲动吧? 说话间,整耳欲聋的喧嚣声充斥着耳膜,江小白抬眼一看,一个类似于天井的圆形大厅早已人满为患了,在大厅的中心位置,用缆绳围出一个拳击擂台,四周的灯光和摄像头聚焦在擂台上,拳手还没上台,观众们就疯狂的叫嚣起来,看情形,拳赛果然要开始了,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忽然,江小白感应到一道目光从高处投向自己,抬眼一看,天井四周的阳台上都是身份特别的有钱人,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谁在打量自己。 适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江小白急忙用意念接通了电话。 “哥,你想活了是不是?”打电话的人居然是江小鲜。 江小白正要回话,却听见电话里有个女孩子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通了吗?” 同时,高桥惠拉拉扯扯道:“走,我们赶紧上楼。” 而江小鲜则嗯了一声,嚷嚷道:“哥,是你吗,说话呀?” 江小白用意念答道:“当然是我,你在和谁说话呀?” “我同学!”江小鲜笑嘻嘻道,“她是我的同桌呢,大美女来的,嘻嘻,哥,要不要我给你们撮合一下?” “去你的!”那个女孩好像推了江小鲜一把,娇羞道,“你再胡说霸道,我就不陪你去城里了!” “别啊,我哥帅着呢,你要是见到他,保证春心荡漾!”江小鲜一面调侃同学,一面质问江小白道,“哥,你给我找的工作呢,这都几天了?” 江小白淡定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工作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真的啊?”江小鲜跳脚道,“是什么工作,先说好啊,我不当小蜜的。” 江小白满头黑线,戏谑道:“可老板只招小蜜,不过嘛,嘻嘻,她是个女的。” “啊?”江小鲜呐呐道,“难道老板性取向不正常?” “我呛,你别这么雷人好不好!”江小白没好气道,“我是你老哥,难道我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量你也不敢!”江小鲜紧张道,“那工资多少,又做些什么?” 江小白道:“就是负责收发文件,管理账目什么的,月薪4800,干得好还能升为总经理助理,月薪上万,以及各种福利之类的。” “不……不是吧?”江小鲜惊讶道,“我说老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高中毕业啊,一进公司就有4800的月薪?你怎么和老板说的,可别说我是什么名牌大学生啊!到时候让老板失望了,阿拉可经受不起那种打击!” “唔……”江小白权衡再三,觉得有些秘密始终瞒不住她,“其实,那个老板就是我的房东,我是牺牲了涩相,求她培养你的,说实话,我不在那个公司上班,因为我们公司现在不招人。” “原来是这样啊?”江小鲜有些失望,犹豫了半天道,“可我还有个同学呢,你能不能也帮她找个工作?” 江小白可没义务给她同学找工作,又不好让江小鲜在同学面前失了面子,想了想,金丰公司也不在乎多一个吃闲饭的人,便道:“那我和房东说一下,应该没问题。” “老哥最好了!”江小鲜啵的一声亲了一口,笑嘻嘻道,“那我们明天就进城了哦,对了,地址是哪儿?” 江小白道:“地址是芶叶坝居委会某某号,你们直接来就行,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好,那再亲一个!”江小鲜是出了名的疯丫头,又啵了一下——当然,她啵的是江小白的额头,不是嘴巴。 同一时间,在另一边的阳台上,神鸟源阴沉着脸盯着下面的江小白。 其时,高桥惠已经挽着江小白上了楼,并在打手的引领下来到一个宽敞的阳台上。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次奥瓦先生吧,久仰久仰!”一个皮肤黑亮,留着一嘴胡子的太国人起身和江小白握手。 高桥惠介绍道:“师傅,这位是阿凡达先生!” “幸会幸会。”江小白和他握了下手,在打手的伺候下入座。 “哈哈,次奥瓦先生一看就是位武术高手,果然气度不凡啊,来人,上好茶!”这阿凡达华语流利,还带着一股子江阳口音,应该在是江阳市长大的外籍人。眼神异常犀利,身上还散发出凌厉的气势,绝对属于那种有钱有势的人物。 “暴龙!暴龙尼古拉斯!”忽然,下面响起山崩海啸的欢呼声。 江小白探头一看,一个肌肉盘结的非洲黑人矫健地翻上擂台,举着粗壮的双臂向四周致敬。 “比赛要开始了!”阿凡达含笑道,“次奥瓦先生,有没有兴趣下场玩玩啊?” 江小白冷冷道:“华人不允许打黑市拳。” 阿凡达尴尬地笑了笑:“只要您想打,也不是没办法啊,哈哈,不过您是世外高人,与这些不入流的拳手比试的确有失身份。” 江小白瞥了眼高桥惠,心想,恐怕查案是假,想让自己打擂才是真吧? “嗷,中华功夫!”台下再次发出吼叫声。 江小白一看,一个华人一个后空翻上了擂台,侠气十足地抱拳拱手,用半身不熟的华语说道,“在下乃李小龙的嫡系传人,大名郝正杰,今日上台,一不为打擂,二不为金钱,只想为李正阳师兄阳报仇!”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尼玛,打黑市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报仇什么鸡.巴仇!” “哈哈,中华武术就是个笑话,要不然,李正阳也不会一上台就被尼古拉斯打死了。” “李小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买尼古拉斯秒杀这瘦猴子!” 听到这些议论,江小白一脸疑惑。 阿凡达解释道:“次奥瓦先生,我们这里的拳击赛是无限制格斗,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外,参赛者可以用任意方式杀死对手,越是残忍越受欢迎。前些时候,有个叫李正阳的说要挑战本尼古拉斯,结果,一上台就被尼古拉斯打死了。” 江小白蹙眉道:“我们的政府不是禁止华人涉足洋人街吗,李正阳为什么能上台打黑市拳?” 阿凡达道:“李正阳是香港人啊,不受你们政府的法律约束,事实上,很多华人都是在有钱人的操作下顶替台岛人或香港人的身份打黑市拳。不过,香港李家怀疑尼古拉斯用了卑鄙手段打死了李正阳,要求我们给一个说法。而这个郝正杰和李正阳一样,都是截拳道的嫡传子弟” 江小白道:“你的意思只是要给李家一个交代?” “的是。”阿凡达叹气道,“您是大名鼎鼎的神探,又是华人,您的话李家应该会相信。” 江小白道:“尼古拉斯是你们俱乐部的拳手吗?” “是的。”阿凡达道,“尼古拉斯是非洲人,一直在霉国打黑市拳,是我花了高价请来镇场子的高手之一。” 说话间,比赛规则和胜负赔率挂了出来,但江小白看不懂。 阿凡达笑问道:“次奥瓦先生,有没有兴趣下注啊?” 江小白问道:“怎么下注的?” 阿凡达道:“就是猜谁赢谁输,买郝正杰赢是一比十的赔率,当然,也可以买尼古拉斯赢,但赔率是按照分钟计算,也就是说,你可以买尼古拉斯几分钟打死郝正杰,赔率只有一比一,因为郝正杰不可能战胜尼古拉斯。” 江小白疑惑道:“奇怪,为什么尼古拉斯戴了拳套,郝正杰却没戴?” 阿凡达解释道:“这是无限制拳击比赛,拳套的作用只是为了保护拳头,可以戴,也可以不戴。次奥瓦先生,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你真不下注吗?” 江小白把能量转移在双目上,仔细打量郝正杰和尼古拉斯,原本是想分析一下他们之间的实力,却忽然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第一六六章:上台!!! 这个郝正杰上台之后就一动不动,给人一种变成了空气的错觉,完全没有中华武术那种磅礴大气的气势,而学截拳道的人都知道,力量来源于肌肉,也就是术语所说的外练筋骨皮。可这个郝正杰虽然也有发达的肌肉,但肌肉的分布却与外练筋骨皮完全不符,换句话说,他练的不是李小龙的功夫。 江小白疑云顿起,一个自称李小龙传人的人,居然不练截拳道,气息如此诡异,那他是什么身份呢? 然而,接下来更诡异的是,比赛开始后,尼古拉斯就嘭的一拳砸在郝正杰腮帮子上,那种速度,完全可以用势若奔雷来形容。 但江小白看得很清楚,郝正杰本能的晃了一下身体,使得身体幻化一出一道虚影,可结果却是,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被打得满地找牙。 江小白眼角一抽,心里更是疑云丛生,很明显,郝正杰完全有能躲过对方的拳头,偏偏,他晃了一下身体却选择了挨打,尼玛,难道他想找死!既然想找死,为毛信誓旦旦地说要为李正阳报仇? “好!”见尼古拉斯只用了一拳就把对手打倒了,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 “东亚病夫!”尼古拉斯怒吼一声,雄狮般扑上去揪住郝正杰的头发,斗大的拳头照准他的鼻子砸了下去。 咔擦! 郝正杰的鼻梁当场塌陷,血流满面,继而,尼古拉斯把他举了起来,以背朝下旋转一圈,咧着大嘴嚎叫道:“东亚病夫!” “砸死他,砸死他!”全场打了鸡血般吼叫起来。 “哈哈哈……”尼古拉斯是嗜血地狂笑起来,笑声中,猛然把郝正杰往下砸落,同时抬起膝盖往上一顶,咔擦一声后,郝正杰的腰身就像柴火般从中折断,脑袋和双脚还重重的砸在台面上,口吐鲜血,眼睛暴突,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嗷!”全场疯狂的吼叫起来。 “东亚病夫!”尼古拉斯把郝正杰的尸体一抛,举着双臂向观众们咆哮。 “东亚病夫,东亚病夫!”受到他的感染,全场跟着喊叫。 当! 一声敲击声后,有人用鹰语宣布道:“27秒,尼古拉斯胜!” 全场再次爆发出疯狂的尖叫声。 “哈哈哈……”尼古拉斯嚣张的大笑起来,还叽里呱啦的叫了半天,好像是说,“还有哪个东亚病夫敢来决战!” 江小白只听懂了东亚病夫四个字,早已气得脸清白黑,但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郝正杰毫无动作就被打死了,至死都没有发出半声惨叫,这明显是个圈套,尤其是东亚病夫四字,好像是在吃果果的挑衅自己。 还有,尼古拉斯是非洲人,不可能会说华语,那么,是谁教他在这个场合喊出东亚病夫呢? 这就是打脸,吃果果的打脸,只要稍有骨气的华人,听到东亚病夫四个字都会恼羞成怒,但这明显的是圈套,如果自己不上台,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东亚病夫,甚至承认自己贪生怕死,如果上台的话,那就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再说得明白点,有人故意安排郝正杰上台,故意让尼古拉斯打死郝正杰,以激起自己的怒火。 这假设要是成立,那郝正杰很可能不是华人,而是忍者,难怪他的气息那么诡异,难怪他没有中华武者磅礴气势。 “简直岂有此理!”见江小白脸色铁青,高桥惠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步,对着下面尖叫道,“华人不是东亚病夫,郝正杰也不能代表所有的华人!” 唱得好双簧啊! 江小白的脸色越发阴沉,可高桥惠却视而不见,嚷嚷道:“师傅,下去教训那个嚣张的家伙,让他知道我们华人不是好欺负的!” 一听这话,所有人齐刷刷的盯着阳台上的江小白,有人用华语叫道:“小姑娘,你师傅是谁呀?” 高桥惠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声道:“我师傅是大名鼎鼎的次奥瓦,江阳神探,古武高手,他要是下场的话,保证活活打死嚣张的尼古拉斯!” “大言不惭!”台下的人闹哄哄的讥讽起来。 “中华有句谚语,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有种让他下来呀?” “算了吧,你指望东亚病夫挺起脊梁,那是不痴人说梦么?” “我敢打赌,那个华人已经尿裤子了!” “哈哈哈……” 江小白的眼角一个劲的抽搐,到了这时候,哪怕明知这是个圈套,自己也只能下场了,因为自己丢脸无所谓,可华人的脸却丢不起! 还好,自己的杀手锏多的是,也不怕被人探出底细,既然有人想找死,那就成全他! 想到这,江小白缓缓道:“阿凡达先生,如你所愿!” “什……什么意思?”阿凡达结结巴道。 “打擂!”江小白冷冷地盯着他,“这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这个……次奥瓦先生,你可别冲动啊,打擂是要签生死状的,生死各安天命!”阿凡达还在惺惺作态。 江小白讥讽道:“怎么,你怕我杀了尼古拉斯?” “怎么这么说呢,我是关心你嘛!”阿凡达干笑了几声,叹气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打,我也不好在阻拦!”一招手,“来人,上菜!” “是!”立马有人把准备好的生死状放在江小白面前。 江小白看了看,这份生死状是用中文写的,大抵是说,一旦签字画押,就承认挑战尼古拉斯,若被打死了,火爆俱乐部不承担任何责任,而打死了尼古拉斯,会得到一百万霉元的挑战金。 这份合约是经过中华政府认可的,具有强大的法律效应,虽然中华政府禁止华人打黑市拳,但却应许外国人在洋人街设立黑市拳擂台,并受到中华政府的法律保护。 江小白详细阅读了条款后,确定没问题后才签了字,画了押,然后站起身来,冷冷地盯着不可一世的尼古拉斯,以及一些阴谋得逞的丑恶嘴脸。 “好!”阿凡达看了江小白的签字后,起身宣布道,“下一场,江阳市次奥瓦.玩玩鸟挑战尼古拉斯,二十分钟后比赛开始!” “好,华人有种!”现场又热烈的叫嚣起来。 另一边,神鸟源阴阴一笑。 “次奥瓦先生,请这边换衣服!”几个美貌的太国男人走了过来,深情款款地把江小白请到一个更衣室里,要求江小白脱掉全部衣物,穿上专用短裤。 江小白瞥了眼外面的高桥惠,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圈套不仅是探查自己的实力,还想搜自己的身,甚至在自己的随身物品里安装监控器什么的。 可惜,坑爹系统是随着自己的身体移动,手机一旦离开了自己,坑爹系统就会消失,而自己已经不穿超级战靴了,超级手套又完全与皮肤融合在一切,他们想在随身物品里发现自己的秘密,那才叫痴人说梦。 当然,俱乐部在私人物品保存方面还是做得很到位的,表面上让江小白把物品锁在保险箱里,若有什么意外,还会把物品交还亲友手中,但天才知道,这保险箱保不保险。 当的一声响后,江小白气势沉稳的上了擂台,同时,盘口也开出来了,胜负之数居然是一比三,也就是说,次奥瓦的名气还是挺大的,比郝正杰的赢面增加了七成,但依然输尼古拉斯三成。 毕竟,武术厉害的人,未必就会打黑市拳,因为黑市拳是生死搏杀,不讲任何规矩,只要杀死对手就行。 据说,在正规拳击赛中获得冠军的人,遇上黑市拳的拳王,一个照面就会被秒杀。 事实上,江小白一直喜欢偷袭,还从未与高手正面过招,更没有打过黑市拳,他只知道一点,世上武学唯快不破,而根据先前的观战,尼古拉斯能在一秒钟打出三拳,力量更是堪比强化了十倍的自己,已经是很厉害的了,若自己没有戴超级手套,正面迎敌未必有胜算。 不过,自从强化了身体后,自己似乎从平凡人转变为专业武者了,身体完全达到武者的要求,而在升级为四级机主后,华币转变成了霉元,粒子光束的强化功能似乎也在提高,只是不知道提高了多少,总得来说,应该不只十倍。 尤为关键的是,自己杀人无算,已经练出了一身凌厉煞气,还有就是,若真的打不过对方,还可以使出狮子吼,甚至瞬移逃走。 当然,自己是不可能逃走的,除非有人在暗中开枪射杀自己。 “师傅加油,师傅最棒了,徒儿喜欢你,力挺你!”高桥惠站在阳台摇旗呐喊,但江小白却听出她喊叫中的幸灾乐祸。 上台有十分钟的适应期,但江小白和郝正杰一样,只是静静地站着,冷冷地盯着让人按摩身体的尼古拉斯。心里却在合计,还是先把能量转移在双腿上比较保险,打不过还可以躲闪嘛,只要适应了对方的攻击,便能一击必杀! 10分钟转眼即逝,尼古拉斯一蹦而起,裁判立即挡在中间,叽里呱啦讲了一通比赛规则,然后抬起手,猛然向下一挥! 第一六七章:九阴白骨爪! 嘎嘣嘎嘣! 这一次,尼古拉斯没有贸然进击,而是紧盯着江小白活动关节,使得金刚铁骨般的关节发出炒豆般的嘎嘣声,同时,各种肌肉恐怖的冒了起来,加之他体型壮硕,面对江小白时,犹如雄狮虎视羊羔,胆小者未战就先怯了。 之后,他双拳护住面门,绕着江小白蹦跶起来。 或许大多数人都见过拳击手在擂台上蹦跶,感觉很搞笑,还不切实际,殊不知,不停蹦跶不但能保持身体灵活,不能让对手无法锁定自己的破绽,使得进退有据,攻防随心。 见此情景,江小白脚踏弓步,摆出连攻带守的招式。 很显然,从尼古拉斯打死郝正杰的实力来看,他完全没必要如此谨慎,这就说明,这场比赛对方是有准备的,甚至仔细调查过自己,知道自己的强项是腿上功夫,根本就没有轻视自己的意思。 心念百转间,江小白想到了动作片里的一个经典动作,心中便有了计较。 忽然,尼古拉斯踏前一步,试探性的拳击江小白的面门。 江小白早已准备,见他腿一动,徒然后发先至,照准他的小腿踢出一脚。 啪! 就好像窜出草丛的毒蛇被人在七寸上抽了一记闷棍,尼古拉斯前冲的身躯踉跄一顿,但格斗经验告诉他,这时候就算腿断了也不能退,只能进击,要不然,对方乘胜追击,自己就要处于挨打的局面了。 于是,他强忍着疼痛,另一只脚强行踏入中宫,依然直击江小白的面门。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江小白踢出一脚后,那只脚没有收回去,自己的另一只脚刚一抬,小腿骨又被踢了一下。 这下,他终于拿桩不稳了——不过,虽然在间歇间挨了两脚,下盘还重心失调,但却让他成功的迫进了中宫,拳头依然到了江小白的面门前。 可谁也没料到,江小白两记弹腿之后,那只脚还是没落地,而是忽然屈起膝盖,同时身子一扭,险之又险的躲开迎面一拳,膝盖借着一扭之力,重锤般顶在尼古拉斯的小腹上。 这是江小白借鉴了电影里的动作,早就计划好了后续动作,并不是真的应变神速。 嘭! 这一膝盖,几乎融合了江小白全身的力气,而尼古拉斯的身体又是向前扑,两箱一碰撞,尼古拉斯顿时被顶得飞了起来,扑通一声砸落在台面上,不过,因为小腹肌起到了保护作用,这一膝盖并未要他的命,甚至没把他顶闭气。 黑市拳是生死搏斗,尼古拉斯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身体一砸落台面就顺势一滚。 果然,江小白虎吼一声,骤然跃起四米多高,凌空一个鹞子翻身,一记腿鞭猛烈的抽将下来。 啪嚓! 他的脚后跟居然把坚硬厚实的台面砸出一个窟窿来。 “嗷买嘎!” “中华功夫!” “李小龙……” 全场尖叫起来,他们几曾见过一跃四米的大活人啊!更难以置信的是,百战百胜、雄狮般的尼古拉斯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对手顶得飞了出去,除了李小龙外,谁还有这等实力? “嘶!”观战的神鸟源倒抽了口凉气,他早就知道次奥瓦腿功厉害,却没料到厉害到如此程度,可以说,以这种实力,完全胜过了那个杀人发火的凶手——难道他们真不是同一个人吗? 事实上,江小白从连环三踢到一腿鞭把台面砸出一个窟窿,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很多人甚至没看清楚江小白踢了几脚,只看见一连串的腿脚碰撞,尼古拉斯就飞了起来,然后狼狈在台面上翻滚躲避。 嘭! 嘭嘭…… 此刻的江小白连踢带踹,每一脚都重锤般砸向翻滚的尼古拉斯。这在众人眼中,尼古拉斯好像毫无还手之力,但江小白却清楚,对手是常年在生死中挣扎的强者,很善于护住要害部位,加上抗打击力异常强悍,只要让他缓过气来,依然是条生龙活虎的暴龙。更危险的是,一旦被他逮住了双脚,以他的强悍体力,只怕没命的就是自己了。 “欧耶,踢死他,踢死他!“看到江小白把尼古拉斯踢得满地翻滚,高桥惠跳着小脚喊叫道,“师傅好厉害啊,徒儿为你骄傲!师傅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受到高桥惠的感染,许多观众也大喊大叫起来。 谁知,江小白忽然闪身后退,学着拳击手的样子举着拳头蹦跶起来。 “怎么回事?”全场惊讶地望着江小白,心里就犯嘀咕了,难道他想在拳头上与尼古拉斯一决高下? 高桥惠惊叫道:“师傅,你是不是傻了,为什么让他有机会爬起来?” 抓紧时间调息的尼古拉斯也糊涂了,心说,这是干嘛呀,你不是踹得起劲么,为什么傻不拉几的让我爬起来,难道你以为自己的拳头比腿功还厉害?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反败为胜的机会,不容错过!于是,他也做出拳击的姿势,一边调息一边蹦跶。 赛事终于回到了大家熟悉的对持中,此时此刻,只见尼古拉斯和江小白相互在绕着圈子蹦跶,眼睛还死死盯着对方的破绽,可事实上却是,江小白已经把能量转移到了双臂上,准备出其不意,撕碎这个非洲大汉。 “哈!哈!”终于,尼古拉斯试探性的打出两拳,但眼睛却死死盯着江小白的双脚,生怕江小白借着拳击的掩护,忽然给自己一脚。 江小白就是要他防着自己的双腿,要不然,自己哪有机会发挥拳头的威力啊?毕竟,自己腿功的厉害,是因为拥有肌肉记忆,可双臂却没有肌肉记忆,若没有戴超级手套,论力量的话,甚至还输于对方,想要取胜,唯有声东击西,出其不意。 果然,尼古拉斯为了防范江小白的腿,总是放不开手脚,每一拳都是试探性的攻击,而江小白除了格挡外,十几个汇合下来居然从未出过一拳。 这让尼古拉斯越发肯定,对方只是腿功了得,拳头上的功夫却稀松平常。 轻敌,是武者的大忌,在江小白的步步引.诱下,死神已经在向尼古拉斯招手了。 鏖战已经持续了10多分钟,观众们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纷纷嘲笑江小白只会躲,不会还手。 尼古拉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一边盯着江小白的双腿,一边寻找江小白的破绽。 终于,江小白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故意把胸膛的破绽露了出来。 尼古拉斯不知是计,一拳打向江小白的胸膛,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拳他没用全力,下面依然放着江小白尥蹶子。 江小白眼中闪过一丝阴笑,忽然做出抬腿的动作。 尼古拉斯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想侧身闪避。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江小白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右手屈指成爪,嘶的一声爪向他的面门。 尼古拉斯慌忙用空着的那只拳头格挡面门。然而,江小白中途变招,并指成剑,掌心贴着他手腕的皮肤毒蛇般插.入他的左眼之中。 “啊——”尼古拉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本能往后仰头。 可是,江小白却死死拽着他的手腕,同时,掌剑一收一刺,随着鲜血的飞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插.入他另一只眼睛里。 “嗷买嘎!”全场被这一变故惊得张大了嘴。 而尼古拉斯在惨叫中打出护着面门的拳头,可惜,江小白原本就比他矮了一头,只是一低头就躲过了拳头,与此同时,他往对方腋下一钻,就听咔擦一声,被他拽住的那条手臂顿时拧成了麻花。 “嗷哇……”尼古拉斯双眼中鲜血喷涌,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嗷哇,还有更痛的呢!”江小白一转身,很轻易的扣住他另一条张牙舞爪的手臂,挥掌如刀,又是咔擦一声,那条手臂齐肘断折,连骨头都刺出皮肉了。 啪! 啪啪啪! 废掉对方的双眼和双手后,江小白一把扣住他的咽喉,右手攥成丁字拳,啪啪啪地击打在他面门上。 瞬时间,尼古拉斯鼻梁断折,鹳骨塌陷,牙齿脱落,腮帮子粉碎,这时候他已经没有眼睛翻白眼了,咽喉又被江小白死死扣住,除了吐血伸舌头外,连惨叫都发出来。 “死!”江小白厉喝一声,屈指成爪,以泰山压顶之势,噗的一声插.入他脑门里。 “呃……”尼古拉斯表情一僵,继续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江小白脚下。 “起!”江小白一声暴喝,五指一收一提,生生揭开了他的头盖骨,露出还是跳动的鲜红脑花。 “哇……”阳台上有个人呕吐起来,污.秽.物直接从阳台上喷了下来。 呼! 神鸟源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由震惊变成了骇然。谁都知道,人的头骨是最硬的,你看那些出土的尸骨,浑身的骨头都烂掉了,头骨依然保存完好,想想,那得什么样的指力,才能插.入头骨之中,甚至揭盖头骨啊! 第一六八章:翁婿对阵 没有欢呼,也没有尖叫,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叫恐怖?什么叫危险人物?什么叫深藏不露?什么叫凶残? 这就是啊! 原来,他最厉害的不是腿功,而是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 可笑,尼古拉斯只防着他的双腿,却不知要他老命的是人家那双手。 震惊中,尼古拉斯还直挺挺的跪着,只是已经气绝身亡了。 江小白手指一紧,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之间他举起沾满了鲜血和碎肉碎骨的双手,暗中把能量转移的声道上,用山崩海啸的声音喝道:“还有谁敢与东亚病夫一战!” 咣当! 全场腾腾腾往后倒退,一张张恐惧的脸惨无人色! “怎么!”江小白杀气四溢道,“连东亚病夫你们都害怕么?” 从此之后,有人给江小白起了个东亚病夫的绰号,不过,这个东亚病夫却不是懦弱的象征,而是危险的标志。 带着一百万霉元,江小白出了火爆俱乐部,至于查案的事,大赚一笔的阿凡达很聪明的说这事他能解决,酬金却一分不少地打入了坑爹侦探所的账户里。 本来嘛,他们的目的是激江小白上台,虽说最终的结果有点出人意料,但目的还是达到了的,说到底,查案只是个噱头,彼此双方心里都明白得很。 高桥惠小心翼翼地跟着江小白上了出租车,当时,时间都还不到八点。 “师傅,你真的好厉害啊。”她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江小白,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毫不相干。 江小白只是盯着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果高桥惠是白鹭的话,她应该要隐藏身份才对呀,为什么要毫无掩饰自己的意图?难道,高桥惠只是个打掩护的? 其实,江小白完全可以从气味上找出白鹭,然而,那天在海狗公司,白鹭身上却没有任何气味,显然,她用了什么药物掩盖了身上的气味,也就是说,她连自己公司里的人都在防范。 “师傅,教我功夫好不好?”高桥惠完全无视江小白的阴冷表情,摇晃着手臂撒娇道,“只要你教我功夫,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你就教我嘛,好不好嘛师傅?” 江小白面无表情道:“你能给我什么条件?” 高桥惠咬着嘴唇道:“我给你免费打工好不好?” 江小白道:“我不是老板!” 高桥惠道:“那我给你当保姆?” 江小白道:“我不在家里吃饭。” 高桥惠跺脚道:“那你总有需要女人的地方吧?” 江小白笑道:“没有一个男人不需要女人的。” “那不就结了吗?”高桥惠轻笑道,“你教我功夫,我做你需要的女人?” 江小白讥讽道:“你是不是想说陪我睡觉。” “哎呀!”她满面羞红道,“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嘛!” “哈哈哈……”江小白大笑道,“你是姑娘么?” “不和你说了啦!”她不依道,“你耍牛虻!” 江小白轻笑道:“你想和我睡觉,难道不是耍牛虻?” “那不一样!”她认真道,“人家是崇拜你,不是生性歪荡!” 江小白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又脸红了,咬着嘴唇矜持了半天,蚊语道,“当然是啦,人家都说了,不是那种歪荡的女人。” “我不信。”江小白准备结束交谈了,转移话题道,“我还要去查案,你呢,回家吗?” “还没吃饭呢。”她对着江小白的耳朵道,“我们先去宾馆吃饭,然后……然后我会证明给你的。” 我擦,还说是姑娘,有这么主动的姑娘么?就算有,只怕也是人工造出来的姑娘! “我真有事。”江小白淡淡道,“等有时间了,你再慢慢证明吧。” 高桥惠郁闷的鼓着腮帮子,最终,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江小白下了车。而江小白下车之后,闪身钻进一家时装店,把浑身上下的衣服换了个透彻,还砸了手机,连皮背心和作案工具也不要了,然后又去手机店买了个昂贵的商务手机,腰身一变恢复本来模样,打车到了金丰公司。 此刻,七楼的会大厅里早已人满为患,叶金丰正在主席台上致辞讲话,唐如蜜则焦急地拨打着江小白的手机,得知江小白已经上楼了,忙向叶金丰点了点头。 叶金丰心中大定,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来宾,现在我郑重宣布一个重大决定!鉴于联合大厦的重大损失,本公司已经无力偿还各种债务,不得不把公司转让给唐如蜜小姐,因此,今天的主题就是我和唐如蜜小姐公开签署转让协议!” “请问叶总经理!”一个记者忽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不知金丰公司要赔偿联行多少损失,金丰公司的转让金又是多少?” 叶金丰脸一沉,这才刚开头呢,就有人跳出来发难了。但他知道自己身后有江小白撑腰,淡定道:“联行的赔偿金还在进一步计算之中,其中牵扯到责任划分与各方利益,不是我说赔多少就赔多少的。至于金丰的转让金,根据现在的形势,原本具有5亿资产的金丰,现在已经缩水到2亿了,还有,我和唐如蜜小姐有着多年的情分,她不忍看我血本无归,愿意以2.5亿的高价收购金丰,在此,我要特别对唐如蜜小姐说一声谢谢!” 另一个记者起身道:“叶总经理,具我所知,联合大厦的建造资金是3.2亿,如果你以2.5亿的价格把金丰转让给唐如蜜小姐,那是不是还要掏7千万的腰包才够赔偿联行的损失?” “是的。”叶金丰道,“金丰的流动资金还有几千余万,加上转让金是能够抹平3.2亿债务的。” 那记者道:“可根据金丰和联行的协议,联合大厦一旦出现质量问题而不能交付使用,似乎还要承担各种经济损失和罚款吧,那这钱又从哪儿来?” 叶金丰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倾家荡产了,若还是无法让联行满意,除了要杀要剐外,就只能去坐牢了,总之,任何责任我一力承担,绝不牵连旁人!” 又一个记者干笑道:“可我们很是怀疑,你是不是对外低价格转让金丰,暗中却拿了什么回扣呢?” 叶金丰阴沉着脸道:“那以你看,现在的金丰值多少钱呢?” 那记者道:“最少不下3.2亿吧?” 叶金丰冷笑道:“好哇,你拿3.2亿来,我马上把金丰转让给你!” 那记者尴尬道:“我只是一个记者而已,哪来那么多钱,不过,我虽然拿不出那么多钱,却有人能拿出那么多钱,说到这,我就要问叶总了,是不是谁出价高,你就把金丰转让给他捏?” “理论上是这样的。”叶金丰不动声色道,“但金丰是我一手打拼出来的,金丰的员工也是跟随我多年的兄弟姐妹,我在心里把他们当成亲人,为这些亲人,我有责任把金丰交给信得过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唐如蜜小姐!” 那记者道:“可你刚才也说了,理论上可以让价高者得。” 叶金丰很不客气道:“金丰是我的私人家业,我想买给谁就买给谁,对于陌生人,我实在不放心把金丰交到他手上!” “叶总经理,现在的金丰只怕由不得你说了算吧?”褚行长终于忍不住了,“我承认,金丰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可现在的金丰却牵扯到联行的赔偿问题,你要是低价转让金丰,那又用什么来赔偿联行的损失呢?” 叶金丰道:“褚行长,你觉得2.5亿是低价吗?” 褚行长道:“绝对低价。” 叶金丰道:“那你说多少才是高价呢?” 褚行长道:“这个我说了不算,得让大家竞价后才知道,总之,你现在无权决定金丰的价格,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在转让之前,请赔清我们联行的损失,否则,我们就要用法律的武器来阻止你的冲动行为!” 叶金丰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假意思虑再三道:“褚行长,貌似现场没有愿意竞价吧,难道你想拖延时间,让金丰彻底倒闭,最终血本无归吗?” “谁说没人竞价?”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站了来,傲然道,“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丰好歹是江阳市的知名企业,虽然现在要倒闭了,但名气还在,因此,我愿意出价2.8亿收购金丰!” “2.8亿就想买金丰,我说张老板,你还真是大方啊!”又一个老板站了起来,“我出3亿收购金丰!” “怎么样?”褚行长得意洋洋道,“叶总经理,我说金丰不只2.5吧,你看,现在不是涨了5千万么?” 叶金丰冷笑道:“3亿,张张嘴是可以,不过,李老板真能拿出3亿吗?” 李老板大声道:“你只要点个头,我马上就开支票!” “哈哈,比钱多是吧?”田董事长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那我出3.5亿,金丰是我的了。” “呵呵,我也来凑个热闹!”蒋孝鸿也站了起来,一脸谦恭道,“伯父,反正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不如把金丰让给我吧,我出4亿!” 第一六九章:收购金丰 “哈哈哈,可现在还不是一家人啊?”田董事长开怀大笑道,“既然不是,那就是商业对手,我出4.5亿。” 蒋孝鸿皮笑肉不笑道:“5亿!” 田董事长迟疑了下,咬牙道:“5.5亿!” 蒋孝鸿面不改色道:“要得顺,不离六,我出6亿!” 6亿,已经超出了金丰最鼎盛时期的资产,绝对算是高价了。如果田董事长再往上加,蒋孝鸿又忽然放弃,那田董事长就作茧自缚了。 田董事长嘿嘿一笑:“我的未来好女婿,这可是要给现金的哦,你就别捣乱了!” 蒋孝鸿风轻云淡道:“6亿,对东盛集团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如果岳父大人不再加价,我就要开支票了!” “好哇!”田董事长道,“你只要敢开支票,我就放弃。” 蒋孝鸿还真不含糊,刷刷刷的开了支票,对记者们道:“大家看好了,这是6亿支票,只要叶总经理点个头,这支票就是他的了!” “成交!”叶金丰像打了鸡血般叫道,“支票拿来,我们这就签合同!” “爽快!”蒋孝鸿上前把支票递给叶金丰! 叶金丰拿起支票左看右看,忽然笑道:“少总裁,你确定用6亿收购金丰?” “废话!”蒋孝鸿没好气道,“钱都给你了,难道还是开玩笑不成?” 叶金丰支支吾吾道:“可我还是做不了主。” “什么意思,你做不了主谁做得了主?” “哪位小姐?”叶金丰指了指门口。 蒋孝鸿猛一回身,就见黎金凤带着重案组成员全副武装地直奔自己而来,人没走进,刷的一声展开一张拘捕令,沉声道:“蒋孝鸿先生,褚行长,我们怀疑你们制造了联合大厦事故案,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全场大惊失色,尤其是褚行长,骇得脸都变了! “有木搞错!”蒋孝鸿一蹦三尺高,“这是诬陷,我要告你们!” “诬陷,那我拿点证据给你们看!”黎金凤一招手,软妹子就把一个u盘插.入电脑接口里,鼠标一动,点击播放! 全场立马转头看向大屏幕,当他们看到蒋孝鸿和褚行长如何密谋收购金丰时,一个个犹如木雕泥塑一般,褚行长更是一头栽倒在地,之前还说了句:“玩玩鸟!” 蒋孝鸿也是汗水滚落,强作镇定道:“这是伪造的,密谋金丰的事何等隐秘,你们怎么可能偷拍到视频,肯定是伪造的!” “伪造?”黎金凤再次一挥手,刑警们就把几个焊工押了进来,然后,所有焊工众口一词,说收买他们在钢筋上动手脚的人是东哥。 蒋孝鸿哈哈大笑道:“东哥,东哥在哪儿呢?这明明就是你们串通好了来陷害我的!”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黎金凤厉声道,“来人,带东哥!” 蒋孝鸿只是冷笑,心说,东哥早就被煮了,带鬼的东哥啊? 然而,当伪装成东哥的李自红被带到大厅里时,一股寒意涌上蒋孝鸿心头,失声道:“你没死?” “对不起了少总裁。”李自红愧疚道,“之前被砍下脑袋的人是个木头,其实我是被他们抓住了,一直关在刑警队里,少总裁,真的对不起,我出卖了你,但这也不能怪我啊,他们什么证据都有,还拍下了你和褚行长的视频,我想抵赖也不行啊!” “假的,一定是假的……”蒋孝鸿踉跄后退,他比谁都清楚,只要东哥没死,加上焊工的口供和自己与褚行长密谋的视频,即使蒋家能保住自己,但谋夺金丰的计划却付之东流了,因为媒体不再会相信自己,也不再会有人支持自己! 更严重的后果是,失去金丰事小,断掉了入主江阳市的道路才是大,或者说,从此之后,所有江阳人都会把自己当成豺狼,这,才是蒋家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失。 要知道,蒋家为入主江阳策划数年,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收买人心,打通关节,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可却没料到,自己在联合大厦的这件事情上,把蒋家的所有努力都给弄砸了。甚至有可能,整个东晟都会遭到声誉的重创! 想到东晟的股票一跌再跌的场景,蒋孝鸿眼睛一黑,脑子里天旋地转,终于承受不住那种打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自作孽,不可活啊!”田董事长唏嘘道,“想不到蒋家如此狼子野心,我这真是瞎了眼,居然与这种人结亲。哎……看来,我得找蒋总裁好好谈谈了!” 与此同时,记者蜂拥而上,一边给晕倒的蒋孝鸿拍照,一边询问重案组的破案过程。 有记者问:“黎组长,你们是如何破获联行大厦事故案的?” 黎金凤抓住时机表演道:“其实,早在上个月,我们得到了匿名举报,说有人在联行大厦的钢筋上动手脚,基于做警察的直觉和责任感,我们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开始立案侦查,最终锁定了事故案的执行者东哥,并秘密逮捕了他,经过审讯,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幕后主使人是蒋孝鸿和褚行长,只可惜啊,当我们正要抓捕他们的时候,大厦的事故已经发生了。” 记者道:“那你们是如何拍到蒋孝鸿与褚行长密谋的视频呢?” 黎金凤道:“我们早就料定蒋孝鸿会在西山宾馆落脚,因此早在几天前就在宾馆里安装了监控镜头,这才幸运的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 事实上,黎金凤也很疑惑,次奥瓦到底是怎么拍到视频的,貌似,上次章局也是栽在这个视频上的。 记者又问东哥:“你就是东哥吗,是不是蒋孝鸿让你收买焊工在大厦的钢筋上动手脚?” “是的。”李自红垂头丧气道,“我只是他聘请的打手而已,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否则不但会丢饭碗,还会被他杀人灭口。” 记者们又接连提出许多问题,甚至采访焊工们是如何动手脚的,最终,在江小白的精心安排下,一件滔天大案被还原了真相。 站在远处的沈先生一家三口望着唐如蜜身边的江小白,心知这些事情都是江小白设好的圈套,虽然某些细节多半是编造出来的,但与真相也相差不多了。 于是,沈先生笑呵呵道:“这小子,好像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果然不简单啊!” 沈夫人也道:“有心机,有能力,还心狠手辣,的确是个做大事的人。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前一刻,他在红灯区的火爆俱乐部打黑市拳呢。” 沈先生惊讶道:“打黑市拳?” “是的。”沈夫人惊叹道,“这小子太可怕了,他不但打死了黑市拳王尼古拉斯,还生生抓开了尼古拉斯的头盖骨,有目击者说,他用的功夫很可能是武侠小说里的九阴白骨爪。” “我噗!”沈先生喷笑道,“胡扯,世上哪有那种功夫。” 沈夫人道:“你见过一跃四米的古武高手吗?” 沈先生愣了一下:“你说的电脑特技吧?” 沈夫人道:“那等下回去我给你看一段视频。” “好哇!”沈先生迫不及待道,“这也没什么好戏看了,我们回去吧。” “不嘛!”沈丫头拽着老爸的衣袖,嘟嘴道,“人家还想呆一会儿。” 沈先生满头黑线道:“你不就是想见那小子么,去吧去吧。” “谢谢老爸!”沈丫头跳起来亲了一下沈先生,刺溜一声钻进了人群。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适时,又有记者缠住田家父女。 “田董事长,蒋家意图吞并田家,入主江阳的野心昭然若揭,您是不是打算与蒋家解除商业联姻呢?” “这是肯定的!”田董事长气愤道,“我之前并不知道蒋家人如此险恶,现在既然知道了,说什么也不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只是,两家联姻的事牵扯甚大,我还得与蒋家协商解决。” 记者道:“那您之前是如何决定联姻的呢?” 田董事长脸色一僵,生硬道:“个中缘由非常复杂,恕我无可奉告!” 记者道:“您还要收购金丰吗?” “不了!”田董事长笑道,“联行大厦的事故已经查明是蒋家动的手脚,这就证明叶金丰是建筑界诚实可靠的企业家,而褚行长又参与了陷害金丰的阴谋,也就是说,在这次事件中,叶金丰和他的公司不应承担任何责任,甚至有权要求联行赔偿经济损失,那么,金丰不但不会倒闭,还会因此更上一重楼,你们说,人家还会舍得卖给我吗?” “肯定不愿意!”记者们又涌向叶金丰,提问道,“叶总经理,你现在还要卖公司吗?” 叶金丰不胜唏嘘的看了看江小白和唐如蜜,心里比谁都清楚,没有江小白的帮忙,金丰铁定要完蛋,现在,案子虽然破了,金丰也不用赔偿任何损失了,但所有的成果都是江小白的,自己要是敢反悔,就算江小白不与自己计较,可却会因此失去这个强大的靠山,倒不如爽快的把金丰让给江小白,这样的话,搞不好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一百七十章:联行的让步 想通此节后,叶金丰郑重道:“我叶金丰处事的原则的无信不立,既然之前已经答应了以2.5亿的价格把金丰转让给唐如蜜小姐,那么,不论现在的金丰是涨了还是缩水了,我都没有反悔的理由,因此,我依然决定把金丰转让给唐如蜜小姐,且价格不变!” “好——”全场掌声雷动,大加赞叹道,“叶总经理果然一言九鼎,人品高尚啊!” 又有记者问:“你把金丰转让给唐如蜜小姐后,如何处理联行方面的赔偿问题呢?补充一下,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联行以赔偿的方式来平息这场风波,所得的赔款是属于你呢还是属于唐如蜜小姐?” “有得就有失!”叶金丰义正词严道,“金丰在面临倒闭的时候,是唐如蜜小姐担了天大的风险帮我渡过了难关,功劳应该是唐如蜜小姐的,我叶金丰没有利用抢夺任何成果,所以,无论联行方面赔偿多少钱,都应该属于唐如蜜小姐的!” “好!” “叶总经理好样的!” 掌声中,一个大老板忽然挤了进来,大声道:“叶总经理,我是蓉城华风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我欲聘请你担任华风公司的总经理,月薪300万,外加5%的股份,你要是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签合同!” “我出400万,8%股份!”另一个大老板吼叫道。 “我出500万,10%的股份!”田董事长又来凑热闹了,反正,他知道叶金丰不可能去别的公司,索性好人做到底,给他抬抬身价。 果然,叶金丰拒绝道:“感谢各位同行的赏识,但我对金丰公司是有感情的,宁愿在金丰当一个普通职员,也不愿意跳槽去别的公司!” 江小白立马对唐如蜜耳语了几句,唐如蜜立马道:“既然如此,那收购金丰后,我决定成立‘金丰股份有限公司’,正式邀请叶金丰加盟新金丰,依然担任总经理一职,年薪100万,但却拥有40%的股份,全权负责公司的一切事物,我自己则担任董事长一职,算是甩手掌柜吧!” “这……”叶金丰怎么都没想到,唐如蜜会给自己40%的股份,那就等于是半个老板了,更让人感动的是,公司的一切事物还是由自己打理,那就是绝对的信任与权力啊! 或许,有人会说,你本来就是金丰的老板,激动个啥呀? 可你想过没有,收购金丰的人不是唐如蜜,而是江小白,在江小白操纵下,金丰的价值很可能在一夜之间翻几番!最为关键的是,江小白是个强大的潜力股,给他打工,绝对前途无量! 田董事长巴不得与江小白联起手来对付蒋家呢,当即道:“那还什么,现在就把转让合同签了啊,免得夜长梦多!” “有理!”唐如蜜道,“叶总经理,您要没什么意见,现在就签约吧?” “好,好好好!”叶金丰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让人取来合约,当着所有的来宾,在闪光灯的聚焦下与唐如蜜并排而坐,庄重的签署了转让协议,末了,又让公证处公证,至于过户手续什么的,只需把文件往有关机关一送,盖章后有算生效了。 签署转让协议后,叶金丰和唐如蜜在闪光灯下握手,阿蜜急忙开启香槟,燃放烟花,在其热烈的气氛中,金丰股份有限公司终于诞生了。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江小白和唐如蜜才拖着激动而又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中,表面上看,似乎什么都没变,可江小白却拥有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打工妹唐如蜜也成了一个公司的董事长。 “咯咯咯,好高兴哦,高兴得都饿了,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回到家,唐如蜜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嚷嚷道,“阿拉要吃素食,你快去做!” “我还想吃你呢!”江小白张牙舞爪的扑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啃咬起来。 唐如蜜拼命捶打江小白的肩膀,最终,还是逆来顺受了。于是,这一啃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直啃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气喘吁吁的拥在一起,一边啃咬一边说些不要脸的话。 最后,江小白绿着眼睛做了早餐,忽然道:“我妹妹说今天来城里。” “啥?”唐如蜜紧张道,“你妹妹要来?” “是的。”江小白郁闷道,“她没考上大学,只能出来打工了。” 唐如蜜忐忑道:“你妹妹好相处吗?” 江小白笑道:“她就是个疯丫头,不过良心不坏。” 唐如蜜道:“我又不是问她的为人,我是问你她好相处吗?”又附加一句,“我可是结过婚的。” 江小白谑笑道:“你答应嫁给我,她就好相处了。” “你敢要,老娘还不敢嫁呀?”唐如蜜红着脸,表面上却凶巴巴的。 江小白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口花花道:“那先怀上孩纸再说!” “大死你!”唐如蜜的筷子雨点般落在江小白脑门上,一边打还一边叫,“怀怀怀,我叫你怀!” “哦啊嘶……”江小白痛得呲牙咧嘴,却痛并快乐着,或许,他一直就把唐如蜜当成了歪歪对象吧,总觉得和唐如蜜在一起才是幸福的。 原本,饭后江小白准备缠着唐如蜜在沙发上补一觉,可叶金丰忽然打电话来,说联行总部来人了,要见唐如蜜。 没办法,唐如蜜只得拖着江小白再次来到金丰公司,这一次,所以的员工精神面貌大变,一个个喜气洋洋,红光满面,见了唐如蜜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口称董事长——当然,也有一些人面目阴沉着。 对于这种改变,唐如蜜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自己还是个打工的。 “唐董事长,江先生,冒昧来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说话的人个颇有气势的中老年男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据介绍,他是新任江阳市联行行长,姓陈——他们一共来了三个人,其他两位是助手。 “陈行长客气了,不知陈行长有何见教?”在叶金丰的安排下,双方宾主落座,阿蜜奉上茶水侍立一边。 “事态紧急,我就不弯山绕水了。”陈行长凝重道,“首先,我要代表联行向贵公司致歉,因为褚行长的原因,不但让本行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也为贵公司造成了巨大的名誉损失,基于此,除了道歉外,我们这次来还想谈谈如何善后的问题。” 他和唐如蜜说话,眼睛却看着江小白,因为他知道能做主的人是江小白。 唐如蜜淡淡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有人犯了法,自然有法律的制裁,而现在还没有定案,说善后是不是太早了点?” 陈行长抹汗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急着找您谈一谈。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个和平解决的机会。” 唐如蜜道:“你想怎么解决?” 陈行长道:“实话实说,在联行大厦的事故中,本行已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也不想装可怜博您同情,只希望不要把事情闹大,毕竟,那只是褚行长一个人造成的严重后果,不应连累到联行的声誉,所以呢,我们可以赔偿贵公司一切实际经济损失,但最好不要说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如果那样的话,一旦打起官司来,迁延日久不说,彼此也劳力劳心,到最后,你们就算赢了官司,也未必能得到多少好处。为什么不各让一步,送个顺水人情给我们呢?” 见江小白微微点头,唐如蜜道:“那你们准备赔偿我们多少钱?” 成行长道:“根据我们的核算,贵公司只是名誉受损,实际经济损失并不多,唯一要考虑的是拆除联合大厦的经费,对于这部分开支,我们联行可以一力承担,此外,拆除的建材我们都不要,那可是上亿的材料啊,不算小数目吧?” 事实上,建大楼的工钱和材料费都是联行提前支付的,金丰的确没什么损失,至于名誉嘛,貌似金丰不但没受损,还涨了身价。 唐如蜜和叶金丰交换了一下眼色,前者迟疑道:“就这些吗?” “当然还有。”陈行长道:“联合大厦是必须要建起来的,我们依然决定在原来的基地上重建大楼,经费依然是3.2亿,而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依然把工程承包给贵公司。想一想,现在基地上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那是不是又能节省一笔开支呢?” 这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因为还让金丰修建大楼的话,不但能大赚一笔,还能挽回公司的声誉。 于是,唐如蜜等人商议了一下,爽快的答应了陈行长的要求,并签了承包合同。 不过,陈行长最后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由联合出面处理褚行长一案。其实这也不算要求,唐如蜜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晚饭时分,蒋孝鸿的老子蒋总裁也带着保镖到了金丰公司,要求和唐如蜜谈一谈。不过,江小白授意唐如蜜让他们候着,因为他要去车站接江小鲜。 第一七一章:追杀 蒋总裁大名蒋纬元,做事沉稳,喜欢谋定而后动,而他还拥有人.大代表的身份,虽无官身,却与一些蛀虫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密关系,掌握着很多绝密资料。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调查江小白,终于掌握了江小白盗用电话的真实情况,但他知道,江小白能继续遥遥法外,必定有人在暗中撑腰,于是,他深入调查江小白的出身,包括江小白身边的每一位亲友,谁知,这一调查,居然发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秘密。 然而,那个秘密刚到手,就被家贼偷听了去,于是,他心急火燎的赶到江阳,表面上是营救蒋孝鸿,实际上却是挂羊头卖狗肉,追杀那个逃至江阳的家贼。, 那么,是什么秘密让他如此紧张,那个家贼又为什么要逃到江阳呢? 对于这些,江小白全不知情,他此刻迫不及待想见妹妹——已经有大半年没看到妹妹了,这丫头是不是还那么疯? 记忆中,江小鲜总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精灵古怪,喜欢调皮捣蛋,江小白喜欢亲昵的叫她疯丫头,是心目中最为重要的亲人之一,每每江小鲜被人被人欺负了,江小白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找那个人算账,要么躲在暗处打闷棍,要么砸人家的窗户,甚至入室砸坏人家的瓶瓶罐罐。 久而久之,谁都知道江小鲜有个极其护短,又极其难缠的哥哥,虽然江小鲜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却没人敢轻易靠近她,于是,江小鲜在朋友圈里得了个俗气的绰号:带刺的玫瑰。 吱—— 刺耳的刹车声后,出租司机怒吼道:“你特么找死啊!” 因为急刹车,毫无防备的江小白一头撞在前面的椅子靠背上,心里也正窝火呢,就听咔一声响,车门被人打开了,然后钻进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姑娘来。 “快,快开车,有坏人追杀我!”这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五颜六色的碎发,还擦胭抹粉,穿着暴露,活像个小太妹,她一边惊慌地往外张望,一边焦急的催促出租车司机。 “你有毛病啊,没看见我车上有客人吗?”那司机恼怒万分,又担心江小白不高兴,喝叱道,“还不滚下去!” “停下,你特么要是敢走,老子杀你全家!”随着喝叱声,三个男子从商场里冲了过来,头前那位手里居然提着手枪,大老远就出言恐吓出租司机。 江小白赫然一惊,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提抢杀人,这些人不是便.衣就是穷凶极恶的抢劫犯,很明显,他们不是警察,因为警察不会如此凶恶。 在电影里,或许大家对提抢杀人的匪徒并不陌生,想当然的以为,只要有钱,弄把抢来玩玩应该很容易。可在现实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中华是管制枪支最为严格的国家,别说提抢杀人了,就是发现你私带枪支,被逮住了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有钱有势的人都知道,用枪杀人是愚不可及的行为,即使真想杀人,也是经过许多渠道收买杀手,尽量不让人怀疑到自己。因此,江小白还能活到现在的主要原因,就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枪杀他。就连蒋孝鸿想杀江小白,都要冒充田家人的身份买通不死兵团。 可现在,居然有人在大街上提抢追杀一个小姑娘,难道是在拍电影么? “开车,快开车啊,求你了!”那小姑娘脸色惨白地哭叫道,“再不开车我就死定了!” 司机慌了手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开车。 眼看那些人就快冲到近前了,江小白眼角一抽,当机立断道:“开车!” 江小白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已经养出了一股子凌厉的气势,话一出口,司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踩油门,出租车箭矢般窜了出去。 “你特么找死!”匪徒们怒不可遏,毫不犹豫地对着车窗开了一枪,只听“吡”的一声,子弹把后窗玻璃射了个孔洞,打在司机脑后的椅子靠背上——敢情,这手枪是装了消.音.器的。 “卧槽,不是拍戏!”江小白本能地把小姑娘扑倒在椅子上。 吡! 吡吡! 与此同时,三颗子弹先后射穿了后玻璃,有一颗还擦着江小白的头皮打在前面的椅子靠背上,之后,就听见那些人拼命的追赶叫骂。 司机吓得魂飞魄散,拼命踩动油门,把出租车开得东倒西歪横冲直撞,但总算是拉远了两条腿的匪徒。不过江小白知道,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劫车追赶上来。 果然,三个匪徒强横拦下一辆私家轿车,其中一个二话不说,对着车主的脑门开了一枪,然后把车主的尸体拖出来,钻进驾驶室发疯似的追了上来。 “什么,有人在大街上杀人劫车?”接到江小白报警的黎金凤大吃一惊,火速请求特警队和交警队的支援,同时召集刑警队和重案组所有成员,携带枪支,开着警车呜啦乌拉的冲出了刑警队。 车上,黎金凤保持着通话:“情况怎么样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段?” “就快到长途汽车站了!”江小白回答道,“对方一共有三个人,都携有枪支!” “不行!”黎金凤大叫道,“不能去汽车站,哪里人多车挤,会造成巨大伤亡的,把他们引到郊外……我们会即使设法拦截的,江先生,拜托你了,一定要协助我们抓住他们!” 江小白道:“我只会杀人,不会抓人!” 黎金凤毫不迟疑道:“那就把他们全杀了,我给你颁发见义勇为奖!” “这可是你说的!”江小白立马对司机道,“改道,去郊外!”又安慰道,“特警队和交警队的人正在赶来,你只管开车,有多快开多快!” “啊……好的。”司机也知道被追上的后果有多严重,一打方向盘,往郊区方向猛蹿,嘴里还大呼小叫道,“他们追上来,怎么办啊?” 江小白回头一看,私家车果然越来越近,而后座上的两个匪徒已经把枪口伸了出来。 “小心,低头!”江小白大吼一声,又把小姑娘扑倒在椅子上。司机也赶紧趴在方向盘上。 就听吡吡之声不绝于耳,出租车的后车窗再添几个子弹孔。 江小白怒不可遏,急速思考着对策,忽然问道:“有家伙吗?” 司机道:“什么家伙?” 江小白道:“什么家伙都行,铁钳、扳手、钉锤之类的。” “有!”司机道,“副座上有个工具箱,里面什么都有,我这就拿给你。” “不用!”江小白道,“你只管开车,我来拿!” 当时司机还在奇怪,有椅子靠背挡着,你怎么拿? 这念头还在脑子里打转,就见副座的椅子靠背咔擦一声被江小白的拳头打断了。 “我擦!”司机张大了嘴,我的乖乖啊,敢情这是个有功夫的人啊! 江小白一探身,把工具箱拖到怀里,用力打开盖子,一划拉,拎出一把钉锤来,对小姑娘叫道,“抱出脑袋!” 那小姑娘不知道江小白要干什么,但还是保住脑袋,死死趴在椅子上。 嘭! 江小白反手一拳打碎了后车窗玻璃,对司机叫道:“放慢车速,让他们靠近一些!” “好的!”司机似乎猜到江小白要干什么了,胆战心惊地放慢车速。 江小白探头盯着急速逼近的私家轿车,同时躲避着雨点般在子弹,紧了紧手里的钉锤,等对方接近15米左右时,甩手打出钉锤。 呼—— 只见钉锤旋转着幻化出一道乌光,速度射向私家车的挡风玻璃。 开车的匪徒大惊失色,如此近的距离,速度又如此之快,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下意识的一打方向盘。 嗙! 一声巨响后,挡风玻璃轰然粉碎。 “啊……”钉锤虽然没有砸在匪徒脸上,但粉碎的玻璃却扎得他满脸都是。 吱吱吱…… 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私家车也失去了控制,状如疯虎般冲向一家士多店。 “尼玛!”另两个匪徒慌忙钻出窗外,跌得在马路上急速翻滚,手里的抢也摔出了老远。 轰! 私家车猛烈在撞进了士多店,只听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江小白顾不得叫司机停车,火速把能量转移在双腿上,纵身钻出后窗,一阵滚翻后,与匪徒同时爬了起来。 “做了他!”一名匪徒怒吼的冲了过来,另一名匪徒却回头寻找摔飞的手枪。 “吼!”江小白健步纵身,演化出一招电影里的经典动作,接着奔跑的冲劲凌空而起,一脚屈膝,一脚箭矢般飞射向匪徒的胸膛。 嘭! “啊——”那匪徒躲闪不及,被江小白一脚胸腔内陷,仰面跌倒,后背还在马路上搓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擦!”另一个匪徒刚把手枪捡起来,同伴的身体就滑到了脚下,他想都没想,反手就是一枪。 江小白早就防着他呢,不等身体落地,就地一滚。 吡! 子弹险之又险地擦着耳门飞了过去,吓得江小白出了一身冷汗。 第一七二章:惊人的消息 那匪徒一枪射空,急忙回过身来,抬手又要射击,谁知扳机咔擦一声后,居然没子弹了,他气急败坏地丢了手枪,准备与江小白近身搏斗,可当他看清江小白的面目后,愣了一秒,撒丫子就跑。 “你跑得了么!”江小白奋起直追,心里还想,论跑路,你跑得过劳资么? 岂料,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大吼:“闪开!” 江小白回头一看,原来是出租司机调转车头前来助阵。当时就乐了,腾身跳到一边。 “撞死你个狗曰的!”司机催动油门,愤怒地追着魂飞魄散的匪徒。 也是那匪徒活该被车撞死,这段路面没有任何岔道,他想躲都没地方躲,惊慌之下,他企图穿过马路,冲进对面的士多店。 按照他的打算,只要冲进士多店里,便可以劫持人质,到时候,哪怕江小白能量通天,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追杀自己的。 可惜,他刚一闪身,就被一辆迎面而来的警车撞得飞了起来。 嘭! 啪嗒! 匪徒死狗般摔在马路上,紧接着,警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江先生,没事吧?”黎金凤等人从警车里钻了出来。 “没事!”江小白脱下满是玻璃碎渣的衬衫,笑道,“黎警官,你来得正是时候啊!” 出租司机和小太妹也先后下了车,前者一脸紧张道:“兄弟,没受伤吧?” “没有,谢谢关心!”江小白歉然道,“对不起,把你的车打坏了。” “小事情,一辆破车而已,早该换了!”司机豪爽的摆手道,“只要人没事,车坏了屁大个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黎金凤一边指挥小铁等人处理现场,一边询问缘由。 司机不等江小白开口,就噼里啪啦地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惊叹道:“这位兄弟的功夫真是厉害啊,一个不人干.死了三个持枪匪徒!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追杀这位小妹妹。” 黎金凤这才严肃地问小太妹:“说吧,怎么回事?” “我是来找江先生的。”小太妹忐忑地睇着江小白,解释道,“那些人都是蒋家的杀手,他们知道我要来找江先生,所以杀我灭口?” 江小白一愣:“你专门来找我?” “是啊。”小太妹道,“我本来想去公司里找你的,但我知道一露面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我灭口,所以才躲在金丰公司外面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你的车……” 江小白打断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我?” 小太妹道:“我叫余梦琳……什么人都不是,就是个喜欢打游戏的初中生,还辍学了,不过我后妈在蒋家当保姆,原本,我只是想找后妈要点零花钱,顺便偷点值钱的东西,却无意中偷见一个与你有关的秘密。” 江小白心肝一跳:“什么秘密?” 余梦琳看了看黎金凤,把江小白拽到一边,踮起脚尖耳语道:“我听他们说,你是蒋孝鸿的堂弟,你爸爸是蒋总裁的哥哥。” “什么!”江小白几乎跳了起来。 “是真的!”余梦琳道,“我亲耳听蒋总裁说的,他还说,这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凡是知情者都要杀了灭口!” 江小白脑子里轰轰作响,强自镇定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余梦琳道:“我知道你不信,还好我录了音,你只要答应保护我,我就把录音发给你。” 适时,江小鲜又打电话催促江小白,思虑再三,江小白道:“好,我保证没有人能伤害你,把录音给我吧。” 余梦琳狐疑道:“你不会骗我吧?”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这样吧,黎警官是我朋友,你先去刑警队躲几天,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后再去找你,这样总行了吧?” 余梦琳道:“我不去刑警队,谁知道刑警队里有没有蒋家的走狗,我要你24小时贴身保护我才放心!” 江小白想了想,24小时贴身保护她想都别想,不过,自己可以让她改头换面,甚至给她强化身体,那她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嘴上却道:“好吧,我现在要去车站接人,你跟着我吧。” “欧耶!”余梦琳立马挽住江小白的胳膊,死活不撒手了。 江小白满头黑线,回头对黎金凤说:“黎警官,我要你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小姑娘见过我,而且,我要带她走,就不去刑警队录口供了,没问题吧?” 黎金凤道:“行,一切照办。” 江小白又道:“还有,我要一辆新车,就宝马吧,你帮我弄一下,我马上就要。” “没问题!”黎金凤道,“车行有的朋友,我这就让她开一辆宝马来,不过得用你的证件办一下手续。” “不用!”江小白对司机道,“把你的证件拿给黎警官。” “我的?”司机不解道,“干嘛用的?” 江小白理所当然道:“给开车,自然要用你的证件啦。” 咣当! 司机打了个趔趄:“我……我给你开车?” 江小白笑道:“怎么,不想干?” “不是……”司机傻呆呆道,“那……那你给我多少薪水?” “蠢货!”黎金凤道,“连老娘想给江先生开车都还没资格呢,你还问多少薪水,脑子进水了?”说着,她直接从出租车里找出证件,打了个电话后道,“江先生,请稍等20分钟。” 江小白点了点头,又拨通了江小鲜的电话,说路上堵车,要20分钟后才能到车站。 这时候司机才道:“黎警官,江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黎金凤没好气道:“你不看电视,不上网啊,连江小白先生都不认识?” “江小白?”司机想了想,忽然瞪大了眼睛,“可是那个把王副市拉下马的江小白?” 黎警官喝叱道:“江先生的大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 “噢……是是是!”司机的神情顿时变得激动而又紧张,心慌意乱地想:麻麻呀,我居然遇上了江先生,还当了他的司机,这不是做梦吧? 江小白道:“不要紧张,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江先生,我叫午崇德,中午的午,崇拜的崇,品德的德,我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车子是我的,已经好几年了,有老婆孩子,住在三台寺八巷12号……我老婆刚丢了工作,孩子还在上小学,父母跟弟弟住。” 余梦琳噗嗤笑道:“人家只问你名字,你咋把祖宗十八代都出卖了?” 午崇德红着脸道:“我只是想告诉江先生,我有家有室,出身清白,不是坏人。” 余梦琳咯咯笑道:“你是坏人,江先生会请你当司机吗,真是傻得可以!” “是是是!”午崇德不好意思的干笑着。 说话间,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风驰电掣而来,车门一开,一个美女跳了下来,叫道:“金凤姐,你要的宝马我开来了,这可是新款i8哦,看在熟人的份上,我就收你200万得了,手续什么的还一律包干!” “200万!”午崇德心里打了个突,心说,能买十几辆出租车鸟! 黎金凤见江先生点了点头,就把午崇德的证件递给她,说道:“那你把手续给办好,稍后我会把钱打到你账户上。” “好哇!”美女喜笑颜开道,“不过,等下你可得送我回去哦。” 江小白可没心思听她们叙旧,对午崇德一摆头,带着拖油瓶余梦琳上了车,直到宝马消失不见后,美女才小声问:“金凤姐,这客户是谁呀,居然让你如此紧张?” 黎金凤闷声道:“卖你的x吧,不该问的别问!” “哼,有什么鸟不起的。”那美女调侃道,“人家是担心你被骗财骗色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正说着,黎金凤的手机来了条转账200万的短信,黎金凤把屏幕对着她说道:“还是骗人的吗?” “哇塞,这么爽快啊!”她惊呼道,“这小子好有钱哦,该不是你的男朋友吧,喂,你可是我的女人哦,敢背着我偷汉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去你的!”黎金凤在她肥.臀上拍了一巴掌,就忙着去处理现场了。 不多时,宝马到了汽车站,老远的看见两个青春靓丽的妹纸站在台阶上东张西望,其中一个,自然就是江小白的妹妹江小鲜了,半年多不见,她似乎出落得亭亭玉立,人比花娇了。 另一个女孩和江小鲜的年纪差不多,但比江小鲜更漂亮,更迷人,大眼睛好像罩着一层水雾,还带着一股古典美女的气质。 江小白观察了半天,确定不是同一个村的,也没在江小鲜的学校见过,脑子里毫无印象,便对午崇德说道:“等下,你就说余梦琳是你妹妹,我们是好哥们。” 午崇德点了点头。 江小白便开了车门叫道:“疯丫头,还看什么呀?” “老哥!”江小白急忙拖着行李箱跑了过来,哇哇大叫,“哇塞,我说老哥啊,这是你的车吗?” 这本是一句挪揄的话,事实上,打死江小鲜都不相信江小白买得起车,更遑论这种新款的宝马了? “嘿嘿,刚买的。”江小白戏谑道,“专门买来接你的,咋样,老哥对你不错吧?” 第一七三章:法令入口 “切,阿拉好感动哦!”江小鲜翻着白眼上了车——她是第一个学着江小白自称阿拉的人,或者说,“阿拉”二字已经成她的专属称号。 “你好,我叫汪之涵。”那女孩扭捏的介绍道。 江小白很有素质的点了点头,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他说:“听我妹妹说,要把你和我撮合成一对,嘿嘿,我是鸡冻得一夜没睡好啊。” 全场陷入呆滞之中,老半天后,江小鲜捂着肚肚滚在椅子上,笑翻了。 很意外的是,汪之涵没有脸红,也没有生气,优雅地说:“感谢你的期待,不过那得看缘分,有缘,不用人撮合;无缘,强乐还无味。” 江小白带着涩涩的表情,连连点头道:“嗯嗯,看来很有内涵的样子,我喜欢!” 江小鲜对江小白再了解不过了,嘻嘻哈哈道,“那当然,我老婆可是c型来的,比我还大一圈!” “去你的!”汪之涵终于脸红了,冲上来把江小鲜一顿好掐。 “嘎嘎嘎,好了好了,不玩了!”江小鲜推开汪之涵,介绍道,“老哥,我老婆是网路写手呢,她的悬疑小说《魔镜》那才叫赞,不信你可以上网搜一下。” “原来是美女作家啊!”江小白夸张的惊叹道,“听说当作家的感情细腻,肌肤如脂,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全场狂汗! “滚你丫的!”江小鲜笑得波涛汹涌,威胁道,“再敢调.戏我老婆,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这是我的车好不?”江小白嘀咕了一句,正式介绍道,“小妹,汪小姐,这是我的好哥们午崇德,中午的午,你们就叫他午哥吧,这位小太妹是午哥的妹纸,纯属过路,不介绍也罢。” “哇塞!”江小鲜眼睛发亮道,“午哥,你这车多少钱啊?” “200万,刚买的。”午崇德还是厚不下脸皮说车是自己的,生硬道,“是老板的车,我只是个司机。” “哇呀呀,老哥,你好像混得不错的样子哦,连这种豪车都能借来私用,哈哈,妹纸爱死你喽,来,啵一个!” 她跳起来捧着江小白的脑袋,狠狠地在江小白额头上啵了一下。 “你个疯丫头!”江小白惊慌地推开她,对午崇德道,“走吧,先去金丰公司。” 由始至终,都没人搭理余梦琳,这让她很郁闷,自己好歹也是美女啊,顶多就是打扮另类一点,怎么就不受欢迎捏? 一路上,江小鲜叽叽喳喳询问江小白这半年多来打工经过,把所有人变成了看客,无法插上嘴。 到了公司,江小白让午崇德把车开到车库里去,还说:“你也去一趟人事部吧,反正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让你妹妹在车上等一会就是。”暗中又用眼神告诉余梦琳:等下我再来找你。 余梦琳也知道蒋总裁和他的保镖们就在公司里,自然乐得躲在车里。 回头,江小白又对看守车库的保安交代了几句,就带着三人进了公司,不过,他没有带她们上楼,而是让她们在门卫室等一会,自己则到了唐如蜜的办公室。 “你终于回来了!”唐如蜜心急火燎道,“蒋总裁都等不及了,派人催了好几次!” “让他们候着吧。”江小白一脸不屑,把午崇德和江小鲜等人情况说了一下,最后道,“你随便给他们安排个工作进行,反正金丰也不在乎多几个闲人。” 黎金凤想了想道:“午崇德既然是给你开车的,就让他在公司挂名领薪水吧,你妹妹嘛,让她跟着我学点东西,只是汪之涵就不好安排了,关键是住处不好弄,总不能让她也住在我家吧?” 江小白权衡再三道:“公司里有没有大一点的套房,我想让她们住在一起,让妹妹有个伴?” “当然有了。”黎金凤道,“不过我不是很熟,要让阿蜜去安排。” 江小白干笑道:“反正小鲜也是你妹妹,你看着办吧!” 唐如蜜脸一红,八字还没一撇呢,咋就是我妹妹了? 就这样,江小白打发午崇德去人事部报道,带着江小鲜二人来见唐如蜜——这小子特会演戏,到了办公室门口后拘谨地敲了敲门。 “请进!”唐如蜜假装忙绿的处理文.件,心里却紧张得不行,怎么说,这也是未来老公的亲人,得给人家留个端庄大气的好印象。 “唐姐!”江小白带着二人推门而入,先介绍了江小鲜二人的身份,最后道,“我是带他们来面试的,看就在我是你房客的份上,收了她们吧?” “呵,那得看他们会做什么啊。”唐如蜜仔细打量江小鲜,问道,“你们会打字,会上网吗?” “当然会啦!”江小鲜怕唐如蜜问她学历,紧张得额头冒汗道,“我打字虽然没有汪之涵快,但打文件什么绝对没问题。” 唐如蜜还急着去见蒋纬元,也懒得演戏了,想了想道:“既然你是小白的妹妹,那就给我当秘书吧,月薪4800,包住不包吃。” 江小鲜瞪大了眼睛,心说,真让我当秘书啊,额的个天,一进公司就有4800,老妈知道了非高兴死不可。嘴里却问道:“那汪之涵呢?” 唐如蜜为难道:“说老实话,我们公司现在不是很缺人,不过,既然是你的同学,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嗯……我听汪小姐声音挺柔的,就在前台当接线员吧,月薪2800。” 汪之涵脸色一垮,都是美女,为毛我当接线员,江小鲜当董事长秘书啊?而且工资还少那么多?不过,她还是很高兴道:“谢谢董事长关照。” 唐如蜜就打电话把阿蜜叫进来,问道:“宿舍区有空着的公寓吗?” 阿蜜蹙眉道:“所有的公寓都住人了,不过赵工程师占了一套公寓,就怕他不肯让!” 唐如蜜道:“他的老婆不辞工了吗,儿子又是寄校生,只有放假的时候来住一下,凭什么一个人做事,全家人都住在公司里?你叫他搬出去,就说我说的。” “可他是资历最高的工程师啊,脾气很大的……”阿蜜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勉为其难道,“我试试吧。” 此刻,已经是晚饭后,早在前一刻,保镖就向蒋纬元汇报道:“总裁,追杀余梦琳的兄弟出事了。” 蒋纬元眼皮一跳。 “我也是听外面的人在议论,说他们枪杀了一个私家车的车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私家车忽然撞进了一家士多店,后来还来了好多警察……反正,大多数人都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出车祸死了。” “怎么会这样?”蒋总裁震惊道,“三个人都死了?” “好像是。” “什么好像!”蒋纬元怒道,“赶紧把情况打探清楚!” “是……” “回来!”蒋纬元又改口道,“不用去了,现在死无对证,这事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是!” 蒋总裁揪着胡茬子,沉思半晌道:“江小白呢?” “他刚去车站把江小鲜接回来,正在和唐如蜜说话,不过,他回来时候坐了辆新款的宝马,好像是刚买的。” 蒋纬元神色一动:“还有时间买车,那肯定不是他干的……只是,这余梦琳必须除掉,不能让她和江小白照面。” “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掉余梦琳!”蒋纬元眼中凶光闪动,“对了,张散不是说猪姐来了江阳吗,高价请猪姐出手!” “那我这就去找张散!”保镖刚一出门,唐如蜜就带着江小白和叶金丰来了。 蒋纬元冷笑道:“唐董事长,你架子不小嘛,居然让我蒋某人等了半天!” “对不住对不住。”唐如蜜皮笑肉不笑道:“金丰百废待兴,我也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这才让你久等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罢了!”蒋纬元连起身都免了,上上下下打量江小白,还假装想了想道,“这位就是江小白先生吧,果然仪表堂堂,唐董事长真是好眼光啊!” 江小白气死人不偿命道:“蒋兄客气了,叫我江兄弟就行!” 一听这话,蒋纬元差点活活气死,心说,劳资是你亲叔叔好不好,你个畜生竟然敢和我称兄道弟!嘴里却讥讽道:“江先生,怎么说我和父亲的岁数差不多吧,你叫我蒋兄,那岂不等于和你父亲称兄道弟?”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小子一开口就搬出江小白的父亲,话里虽没带一个脏字,却是在骂江小白大逆不道。 江小白也不是吃素的,笑嘻嘻道:“我父亲失踪了十几年,至今下落不明,我是看蒋兄印堂发暗,晦气冲天,加之法令入口,担心你也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这才把你当成少活20年的年轻人嘛,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当我牛对牛弹琴好了!” “法令”是面部的一个部位,就是鼻孔下面那两条八字形的纹路。命相上说,法令眼神到嘴里的人会饿死他乡。 蒋纬元早些年也看过相,当时算命先生也说他会饿死他乡,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还故意留了八字胡,以遮盖面相的不足。 第一七四章:真实身份 因此,他最忌讳别人戳他这个短处,谁要敢拿这个说事,他非杀人不可。这时候,自然是气得怒发冲冠,心说:狗杂碎,咒老子客死他乡也就罢了,还给劳资减寿20年,甚至骂劳资是牛,牛不就是畜生么,简直岂有此理! 还好,他自持身份,虽然气得脸色铁青,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关键是,他知道江小白是小瘪三出身,自己则是江阳集团的总裁,总裁和小瘪三斗嘴,无论输赢都很是丢人的事。 还好,叶金丰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见蒋纬元脸色铁青的样子,适时插.口道:“蒋总裁,不知你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蒋纬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我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就是为了犬子蒋孝鸿,首先,我要声明犬子才刚满20岁,年少不懂事,若有得罪金丰的地方,还请田董事长和唐董事长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有什么条件,你们尽管开出来就是。” 这老小子当真是财大气粗,毫不担心人家敲竹杠。 “蒋总裁此言差矣!”叶金丰不软硬道,“蒋公子犯了法,自然有法律制裁,不是我们说放过他就能放过他的,所以,蒋总裁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蒋纬元气闷的吐了口气,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没来错地方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你们一定要装糊涂,没关系,就当我来错地方了吧!” 这是威胁,吃果果的威胁,而这老小子的确有威胁别人的实力。 唐如蜜和叶金丰就做不了主了,都拿眼睛看江小白。 江小白深思熟虑了一下,用李自红冒充东哥本来就是瞒天过海之计,当初决定用这个计策,不就是想捞点好处么?便道:“蒋兄,不如你把条件开出来,我们要是满意的话,什么事都好商量。” 听到蒋兄这个称呼,蒋纬元就有种杀人的冲动,强压怒火道:“听说犬子给了你们6亿现金的支票,我想了想,如果金丰倒闭了,损失差不多也是这个数,既然钱都给了,我也不好再要回来,就当是给金丰的赔偿金吧,够了么?” 这好处简直出乎想象的大,但也由此看出,东晟集团的实力有多强,6亿说给就给,完全没当回事。 唐如蜜和叶金丰都吞了口口水,眼巴巴地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呲牙一笑:“蒋兄,不知西山宾馆值多少钱?” 蒋纬元脸色一变:“江小白,你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 “蒋兄误会了。”江小白干笑道,“我只是问你西山宾馆值多少钱,哪有吞过象啊?” 蒋纬元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论造价和地皮,差不多5亿吧,不过,加上设施和宾馆的前景,绝对超过6亿,就算8亿也不过分。” “那好!”江小白道,“支票我们还给你,再补2亿现金,西山宾馆归我们了,不算过分吧?” “你痴心妄想!”蒋纬元气慌了,对于钱的损失,他可从未放在心上,可西山宾馆是东盛进军江阳的前哨战,没了西山宾馆,东晟就再不能在明面上入主江阳了,这损失之大,岂是用钱能够衡量的? 江小白直言不讳道:“蒋兄,借用你的一句话,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蒋家想打金丰的主意,我们金丰也想打西山宾馆的主意,只不过,笑道最后的是我们,怎么看,这也是一场公平买卖吧?还有,你们蒋家的野心已被公之于众,以现在这种情况,你认为西山宾馆就有前景吗?” 这道理蒋纬元何尝不知,只是不甘心被一个毛头小伙子给敲诈了,就黑着脸不说话。 江小白又讽刺道:“你先前不是说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吗,哈哈,我还以为蒋兄魄力惊人,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呢,搞了半天,也是个……” “住口!”蒋纬元必然大怒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有个附加条件!” “请说!”江小白笑眯眯道,“只要不是很过分,我们就答应你了。” 蒋纬元咬牙切齿道:“我要你发个毒誓,终其一生,不得谋夺蒋家的产业!” “什么意思?”江小白疑惑地看着他,又想了想道,“这不公平吧,难道只准你算计别人的产业,不准别人算计你的产业?” 蒋纬元阴测测道:“江小白,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你不就是会易容吗?我猜,现在的东哥也是你找人易容假扮的吧?” 江小白暗中倒抽了口凉气。 蒋纬元又冷笑道:“你既然有这种易容的本事,我当然担心你杀了我儿子,然后冒充他谋夺蒋家的产业啊!所以,我要你发个毒誓,终其一生不得以蒋家子弟的身份谋夺蒋家的产业!” 一听这话,江小白顿时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这老小子是怕自己知道真实身份后,以蒋家子弟的身份找他分家产,什么易容成他儿子,只不过是掩盖之词而已。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冷笑道:“好,那我就发个毒誓,若真有一天和蒋家闹到鱼死网破的境地,我只会把蒋家夷为平地,绝不染指蒋家的产业,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 蒋纬元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好,有种,有志气!江小白,你今天说的话我可是录了音的,到时候,你要是违背了誓言,先不说会不会遭报应,但你想在世上立足怕是难了!” 江小白冷哼道:“姓蒋的,别以为蒋家有什么鸟不起,终有一天,劳资要创造出一个足以踩死东晟集团的商业帝国,所以,在我眼里,东晟就是个屁,送给老子都不稀罕!” 当然,吃掉西山宾馆不算是染指蒋家的产业,因为那是蒋家赔偿给金丰的。 “好!有种!有种!哈哈哈……”蒋纬元一招手,丢下一句,“明天我会把西山宾馆的转让协议送过来,不送!” “哼,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直到蒋纬元等人离去后,叶金丰才鄙夷道,“这狗曰的整日里想着谋夺别人的产业,到了今日,居然也有担心别人谋夺他的产业的时候,真是报应啊!” 唐如蜜则道:“小白,要我说啊,你根本就没必要发什么毒誓。” “你们不懂!”江小白思绪纷乱地摇了摇头,越发急切的想知道余梦琳录到了什么,就对唐如蜜道,“你去看看我妹妹她们安顿好没有,我有事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去哪儿啊?”唐如蜜跺脚道,“都还没吃饭呢!” “等下出去吃。”江小白疾步而出,再次丢下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下一刻,宝马车里。 江小白关上车门,揪着肚子咕咕叫的余梦琳说道:“录音呢?” 余梦琳固执道:“我必须确定安全后才会把录音给你。” 江小白不想欺负女人,想了想道:“那我把你易容成别人,保证没人能认出你来了,不过,我的易容术对皮肤的刺激很大,可能有点痛,你敢不敢试?” 余梦琳紧张道:“易容后能恢复过来吗?” “当然能!”江小白为了安她的心,背过身假意搓了几下,回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病汉子的模样,“怎么样,神奇吧?” “哇塞,你会变脸啊?”她捧着江小白的脸搓了搓,还掐了几下,惊叫道,“怎么跟真的一样?” 江小白笑道:“这易容术手搓不脱,水洗不脱,除非把脸皮撕下来,关键是,我不想变回来,就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哇呀呀,我要我要,我马上就要,你赶紧给我易容吧!”她激动坏了,往椅子上一趟,闭上眼睛等江小白易容。 江小白再不犹豫,把银环的面孔印制在她脸上,并趁她痛得昏迷的时候掏出她的手机,翻找出一段录音来。 录音里的声音的确是蒋纬元,只是,听完内容,江小白的眼睛就变得血红血红的——那是暴怒到极点的征兆。 原来,江小白的真实身份居然是正真的蒋孝儒。 19年前,为了谋夺家产,蒋纬元收买了不死兵团的杀手枪杀了蒋孝儒的父母,而在激战中,冠带虎身受重伤,一身功夫全报废了,好不容易才劫持了襁褓中的蒋孝儒杀出重围,之后被江小白的母亲所救,养伤期间,因日久生情,又功夫全废,想着回老巢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冠带虎索性“嫁给”了江小白的母亲,当了上门女婿。 冠带虎名叫江轻舟,劫持蒋孝儒的目的只是想勒索蒋纬元一笔钱财,不过最终良心发现,决定把蒋孝儒养大成人,取名江小白。 而在录音里,蒋纬元就是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发现了江小白的真实身份,不过,他也查出江小白的母亲并不知事情,最多只知道孩子是捡来的,所以不敢轻易对江小白的母亲下毒手,毕竟,现在的江小白能量通天,要是让他查出自己杀了他母亲,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谁知,当时余梦琳正好潜入蒋家偷东西,因为被堵在了衣柜了,就听到了他们的机密,还给录了音,之后,蒋纬元警觉到有人从房间里跑出去,才知道机密泄露了,一番清查,得知躲在房间里的人是余梦琳,便派出杀手追至江阳来。 听完录音,江小白眼中爆射出仇恨之火,真恨不得立即杀到蒋家,把蒋家父子大卸八块,可这时候,唐如蜜忽然打了个电话来,惊叫道:“小白,出事了!” 第一七五章:让江小鲜惊讶的老哥 江小白急急忙忙赶到宿舍区,老远就看见职工、保安等围堵在阳台上看热闹,唐如蜜则被堵在外围,大喊大叫:“不准打,打不得啊!” 江小白生怕妹妹有什么闪失,来不及爬楼梯,纵身跃上阳台。 “你终于来了!”唐如蜜着急上火,“里面打起来了,听说你妹妹还受伤了!” “卧槽!”江小白怒吼着打出一条通道,冲进去一看,一个魁梧妇女揪扯阿蜜又打又骂,汪之涵则护着江小鲜躲在墙角处,江小鲜还捂着手腕呲牙咧嘴。 “槽尼玛的!”江小白冲上去揪着魁梧妇女的头发用力一拽。 谁知魁梧妇女凶恶地回身就是一巴掌,抖动着满脸的横肉叫道:“滚开!” 还好,江小白早已练就了灵活的异变能力,偏头躲过她的巴掌,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一脚把她靠翻在地,劈头盖脸就一顿老拳,一边打还一边骂:“我叫你凶,我叫你横,打死你个泼妇!” “你敢打我,老娘和你拼了!”魁梧妇女凶恶的抓扯江小白。 “找死!”江小白抬脚把她踢得撞在墙角处,扑上去又是一顿猛踹——当然,这女人虽然身强力壮,但毕竟是凡人,江小白没打算要她的命。 “杀人了,杀人了啊!”一个男子跳脚叫道,“保安,保安都死了吗,还不救我老婆!” “打不得,打不得啊!”保安们纷纷涌进来劝架! “滚!”怒吼一起,就见那些靠上来的保安好像碰到了爆炸的煤气罐,一个个暴起飞跌,砸坏了许多桌椅板凳和瓶瓶罐罐。 “报警,赶紧报警啊!”那男子吓得大喊大叫。 这时候,唐如蜜好不容易才挤了进来,拽住江小白惊叫道:“小白,有话好说。” 江小白余怒未消的又踹了魁梧妇女几脚,踢得他妈呀娘的叫唤。而江小鲜有了江小白撑腰,顾不得手腕受伤,也扑上来连踢带打,还嚷嚷道,“你个泼妇敢推我,本姑娘非打死你不可!” 唐如蜜一个头两大,这兄妹俩真不是省油的灯啊,解决问题都喜欢用暴力。但这时候敢阻止他们的只有自己了,就喝叱道:“住手,我叫你们住手听到没!” “好吧。”江小白把江小鲜拉到一边,气死人不偿命道,“我是看她摔倒了,好心的扶她一把而已。” 全场那个汗啊! “阿蜜,到底怎么回事?”唐如蜜没料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不就是腾个房子吗,怎么打起来了? 阿蜜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哭叫道:“董事长,我只让他们挪一下房子,谁知这女人蛮横无理,没说上几句话就又打又骂,江小姐想阻止她,还被她打伤了。”她知道江小鲜是江小白的妹妹,想要江小白给自己撑腰,就必须搬出江小鲜来。 “好大的胆子!”唐如蜜也怒了,指着哭嚎叫骂的魁梧妇女喝叱道,“阿蜜没告诉你是我要求你们把房子腾出来吗?” “凭什么!”魁梧妇女吼叫道,“我老公给公司做牛做马十几年,累死累活还没多少薪水,就住个破房子,你们还要我们挪出来,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啊,就不怕天打五雷轰,生个孩子没屁.眼吗?” “就是!”那个五短身材的赵工程师也怨气冲天道,“这些年要不是有我撑着,金丰早就倒闭了,现在公司好了,不涨工资不说,居然连一套公寓都不让住了,简直欺人太甚!” “是啊是啊,做人不能这样啊。”众人都附和起来——在他们的印象里,唐如蜜就是个小职员,虽然现在变成了老板,但却没有半点威信。 同时,他们也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会落得个赵工程师的下场,基于这个原因,那些保安们才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想借着这件事看看唐如蜜的态度。至于江小白的能力他们自然是清楚的,只不过,他们以为江小白是大人物,不会插手这种小事。 赵工程师见员工们都被煽动起来了,态度嚣张道:“唐如蜜,你以前还在我手下做事,现在虽然是老板,但你别忘了公司还有40%的股份是叶总的,你这样做,难道是想把叶总所有老员工都赶走吗?” 言下之意,是说唐如蜜之所以留下叶总,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一旦价值被榨取后,就连叶总也要卷铺盖走人了,这简直就是挑拨离间嘛。 魁梧妇女更是叫骂道:“我们好歹是公司的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叫我们把房子让给两个新来的小破皮?” “找死!”江小白扑上去扣住她的脖子,抬手就是正反两记耳光。 或许,大家对扇耳光并不陌生,反正打不死人,然而,当他们看清这两二耳光的后果后,一个个都倒抽了口凉气。 敢情,江小白恨她辱骂江小鲜,这两巴掌是下了死手的,直接打落了她满口大牙,连腮帮子都打裂了,当场晕死过去。 如果是行家看见这伤势,立马就知道魁梧妇女就算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这就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魁梧妇女若知道江小鲜是江小白的妹妹,打死她都不敢把“小破皮”三字说出口的。 唐如蜜也傻了眼,怎么都没料到江小白会下死手。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惊惧地盯着江小白,气氛显得非常凝重。 江小白抬起头,杀气四溢道:“再有辱我妹妹者,死!” 这话犹如重锤般敲打在众人胸膛上,连江小鲜二人都脸色一变,心说,他怎么变得如此可怕了? 江小白余怒未消:“叶总呢!” “他……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唐如蜜哆嗦着掏出手机,刚要拨打,外围就响了叶金丰气喘吁吁的声音,“让开,快让开!” 众人急忙让出一条通道。 叶金丰踉跄着冲了进来,抬眼扫了眼现场,抹汗道:“对不起江先生,我刚和同事们出去吃饭了,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江小白指着赵工程师道:“叶总,这就是你所谓的亲人般的老员工?” “这……”叶金丰知道江小白动怒了,厉声质问赵工程师,“到底怎么回事?” 赵工程师这才知道江小鲜是江小白的妹妹,魂都吓没了,结结巴巴地把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道:“叶……叶总,我们真不知道江小姐是江先生的妹妹,早知道,我们就把房子让出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纵容老婆殴打辱骂江先生的妹妹,不想活了!”听说他老婆竟敢骂江小鲜小破皮,叶金丰背心一寒,痛心疾首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从今天这个事可以看出,以往都是我太仁慈,太宽容,才会让他们无所顾忌的出卖我,从而导致了金丰的危机!” “你明白得还不晚!”江小白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金丰咬了咬牙,沉声道:“江先生放心,从明天起,我就彻底清理公司里的垃圾!只是,一下子怕是要解雇半数的人手,得需要时间补充啊!” 减员? 众人心里一慌,这才知道这件事导致的后果有多严重,早知如此,就不该看热闹啊。 江小白道:“公司要发展壮大,需要一批有能力,又忠于公司的员工,但是,好员工就要有好待遇,把待遇提高一倍,让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我就不信没人愿意!” 叶金丰毫不迟疑道:“好,就按你的吩咐办!” 江小白道:“当然,人还是要招的,但我们要择优录取,凡是想浑水摸鱼的人,叫他早点滚蛋!” “是!”叶金丰道,“我今晚就草拟一份可行性方案!” 一边的江小鲜瞪大了眼睛,心说,不对呀,到底谁是老板? 江小白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事,你可以和唐姐商量这办就行了,必须什么事都请示我!” “是!” “还有。”江小白道,“西山宾馆要启用新人,老员工一个不要!” “都按您说的办!” “至于赵工程师……”江小白脸色一沉,“让重案组查一下,看他是不是和蒋家有勾结。他的职位就让检测员赵天涯接手好了,他应该有那个能力,关键是他做事认真,等修建联合大厦时,也好让他负责监工!” 叶金丰道:“只要他愿意跳槽过来,我就让他当首席工程师!” 江小白语重心长道:“叶总,现在我们拥有金丰和西山宾馆,你可能要比以前更劳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我一定尽力解决!” “我不怕,我愿意!”叶金丰道,“能看到金丰有今天,累死了我都甘愿!” “嗯,我看好你。”江小白收起冷厉的面孔,看了看时间道,“你还没吃饱吧,走,跟我们出去吃饭。” “不了!”叶金丰道,“这里的事还需要善后,你们去吃吧!” 江小白也不强求,拿起江小鲜的手腕看看,只是擦破了皮而已,没什么大碍,就哄道:“疯丫头,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啊……好。”江小鲜愣愣地望着江小白,一时间,尽然觉得有些陌生。而汪之涵则美目放光地偷瞄着江小白,不知不觉间,居然脸红了。 第一七六章:汪之涵上错床 出去吃饭的时候,江小白给余梦琳发了条短信,大致说了下银环的身份,并把老宅的地址告诉了她,又发信息给邬景瑄,把余梦琳的情况说了下。 江小白看人还是挺准的,虽说余梦琳有偷东西的习惯,但却是个有头脑,有胆量的女孩子,好好培养一下定有大用,关键是,她现在被蒋家追杀,除了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等吃过晚饭,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过了,江小鲜嚷嚷着要去出租屋看看,可到了唐如蜜家后,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董事长同居了,聪明的她立马就把董事长变成了嫂子。 唐如蜜羞赧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把所有能吃的,能玩的、能穿的都拿出来堆在江小鲜面前,那亲热劲,比真的嫂子还嫂子。 适时,梁洁打了个电话来,说有要事汇报,因为屋里放着电视,江小鲜和汪之涵又在逗花姑娘玩,江小白便走到阳台上接电话。 “蒋家上钩了。”梁洁兴奋道,“他们出高价请我杀一个叫余梦琳的小太妹,还说只要盯紧你,就能掌握余梦琳的行踪,只是我很奇怪,那个余梦琳为什么要找你,蒋家又为什么要追杀她,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先找到余梦琳,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这本在江小白意料之中,只是又有些意外,蒋纬元居然请梁洁追杀余梦琳。就灵机一动道:“想要取得蒋家父子的信任,就必须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不过,我想利用这次机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梁洁疑惑道:“你去蒋家干嘛?” 江小白不好说自己想去祭奠亲生父母,敷衍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正说着,江小鲜从身后跳了出来,贼溜溜的眼珠骨碌碌乱转道:“哥,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一个搭档。”江小白嘿嘿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坑爹侦探所上班。” “那你的侦探所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我好像也说过我们的侦探所是网站吧,拿来的公司?” “你还想骗我!”江小鲜气哼哼道,“嫂子已经跟我说了,金丰是你掏钱收购的,说,你那来那么多钱?” 这小妞,咋就把我出卖了呢?心念百转,江小白翻着白眼道:“你看我是那种有钱人么?” “我也不信啊!”江小鲜纠结道,“可你为什么敢对叶总颐指气使?” 江小白拉着她耳语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是我的老板出钱收购了金丰,我只是他的代言人而已,这叫狐假虎威懂不?” “为毛啊?”江小鲜惊讶道,“她为毛让你代言,也是个美女吗?我说老哥,你怎么越来越花心了,我看嫂子挺好啊,虽然结过婚,但有房有车,还那么漂亮,我先前给妈打电话,说你和嫂子同居了,她都乐疯了,叫你好好工作,千万别让嫂子失望。” 江小白绿着眼睛道:“咱家的老板是帅哥来滴,因为我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小忙,他就让我跟着他混,还让我做他的代言人。不过,我什么时候和你嫂子同居了?” 江小鲜吃吃坏笑道:“你有多坏我还不知道么,没同居,没同居你干嘛和人家住在一起,说出去谁信?” 江小白也懒得解释,反正早晚也是那么回事,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的同学汪之涵我怎么没见过?” “你一定要见过么?”江小白白眼道,“她是我在辅导班认识的,又不是学校的同学。” “辅导班?” “是啊。”江小鲜郁闷道,“我本来不想上辅导班的,可妈说我成绩不好,非要我上辅导班,结果,花了钱还是没考上。” “考不上就算了呗。”江小白感慨道,“人生靠的是机遇,只要机遇到了,就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老哥最好了!”江小鲜扭住江小白的胳膊笑嘻嘻道,“老哥,你知道咱家的传家宝吗?” “传家宝?”江小白疑惑道,“哪有什么传家宝?” “奇怪了。”江小鲜蹙眉道,“可妈为什么让我把传家宝交给你呢?” 江小白急忙道:“拿给看看!” 江小鲜回头看了看身后,鬼鬼祟祟地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礼盒:“妈说,这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你先收好,等回房后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宝贝。” 江小白匆忙间打量了一下,好像礼盒从未拆开过的样子,正面还有养父江轻舟的四言诗。 寻寻觅觅,魔性复生,婴若成人,崖壁葬身。 看到这首四言诗,江小白脑子里轰的一声,因为他在这四句话里看到了三个熟悉的字眼——魔婴崖! 如果再结合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那就是“寻魔婴崖”了。 瞬时间,他似乎明白了养父的失踪之谜,敢情,养父变成废人后,不甘心做个平凡的人,打算去魔婴崖疗伤,但他又担心此去凶多吉少,便在字里行间警告自己:“你若是长大了都还没有等到我回来,我就一定是死在魔婴崖了,千万别来找我,也别想着报仇。 或者说,养父只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为了以防万一,这才留言给自己。因为自己若能看懂这首诗,那就证明知道真相了。 江小白有些疑惑,如果养父去了魔婴崖,为什么系统搜索的结果却是新大桥的桥墩呢?这桥墩和魔婴崖有什么关联?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去魔婴崖弄个明白为好,左右,这是也自己打算好的事情。 如今,蒋家田家已经臣服了,蒋家又栽了个大跟头,公司有叶总支撑着,短时间内也不需要自己操心,此时不去魔婴崖更待何时呢?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明白礼盒里是什么。 “老哥,妈还有话交代你。” “嗯?”江小白收起思绪,“什么话?” 江小鲜道:“妈说,无论礼盒里是什么宝贝,你都要保持一颗平常心,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你虽然有知情权,但也要学会认命,她最希望的是你能平平安安过一生!” “谢谢妈!”江小白眼睛一红,“妹妹,你告诉妈,我一定听她的话,一辈子都听她的话。” 江小鲜把脑袋拱进江小白怀里,欣慰道:“哥,妈说你出去闯荡半年就懂事了,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是真的。” 江小白拥着她,一时间感慨万千。 是夜,江小鲜与汪之涵住在老房东原来的房间里,还强行把花姑娘留在房里。 直到夜深人静后,江小白才小心翼翼地弄开礼盒,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份尘封20年的遗嘱。 遗嘱是蒋纬元的父亲在临终前写的,大抵是让长子继承家产,根据时间推算,遗嘱很可能就是财产之争的诱因,也就是说,蒋纬元得知大哥成为合法继承人后才买.凶.杀人。 只是,遗嘱为什么会被养父江轻舟盗走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终于明白蒋纬元为什么那么紧张自己谋夺蒋家产业了,因为这遗嘱一旦公布出去,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三代继承人,哪怕自己终究斗不过他们,无法夺得家产,只要有遗嘱在手,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江小白知道自己上了蒋纬元的当,却没有什么好懊恼的,一如养母所说,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不过,虽然自己无法继承家产,但也决不能便宜了蒋家父子,又道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终有一天,自己要踏平东盛集团,再砍下蒋家父子的脑袋祭奠父母的在天之灵! 自后,江小白似乎找到了奋斗的目标,但他也知道,东盛集团实力雄厚,还和军方有生意上的来往,想灭掉东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 经过一整夜的思索,他终于撸出一个紧密而又庞大的计划。 咚咚咚…… 外面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江小白以为是江小鲜起了个早来找自己聊天,开了房门,却发现敲门的人是汪之涵。 “小鲜,人家只是上个厕所,你咋把门关了?”汪之涵好像还没睡醒,揉着眼睛上了床。 江小白顿时鼻孔流血,因为汪之涵只穿着贴身零件,那身体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喂?”江小白轻轻戳了她一下,小声道,“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别闹了啦……”汪之涵呼呼大睡,因为天气热,他几乎是毫无遮掩的摆放着,只能用玉体横陈来形容! 江小白傻呆呆地盯着她,感觉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尤其是那毫无顾忌的姿势,似乎在问:“人家x感吧?” 这是绝对的,正所谓姑娘十八一朵花,可这哪是花呀,明明就是香馍馍嘛! 刚开始,江小白还以为她在装睡,试着指戳了几下,发现她只是哼哼几声,迷迷糊糊中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江小鲜,这才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 江小白就纠结了,自己到底是将错就错呢还是将错就错呢? 第一七七章:一见钟情和剖腹产 江小白从不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既然有美女主动送上门来,自然是想尝尝味道的。 于是,他伸出咸猪手,肆无忌惮的试探起来。 刚开始,汪之涵还哼哼着没啥感觉,可渐渐地,她的身体就开始发热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或许,她已经知道自己进错房间了,却苦于不好解释,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装睡,但无论是她还是江小白,都心知肚明,这样要是还能睡着,那就不是人了。 看到这一个大美女死活不敢伸张的模样,江小白就浑身是火,恨不得把她给就地正法,可他最终还是给她盖上了被单,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做早饭了。 直到江小白离开后,汪之涵才慌慌张张地下了床,溜回江小鲜的房间去了,自始至终,都好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不过,吃早饭的时候,汪之涵总是有意无意地偷瞄江小白,一和江小白的眼睛相遇,还惊慌地收回目光,大有小三偷情后瞒着原配的味道。 好在按照昨晚的约定,梁洁以侦探所的名义给江小白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某个案子的进展。 江小白就对出门上的江小鲜说:“疯丫头,我现在手头上还个案子没破,可能要出去几天。记住,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上班簇了,不再是学生,要听唐姐的话,什么事都要以工作为重,听到没有?” “听到了啦!”江小鲜挽着唐如蜜笑嘻嘻道,“有嫂子罩着我,你就放心吧。” 唐如蜜到现在都没闹明白江小白是什么身份,但还是语重心长道:“小白,你也要好好工作,别让老板失望了,还有,冒险的事最好少干。” “哈哈!”江小白口花花道,“你现在还不是我老婆呢,就学会唠叨了?” “去你的!”唐如蜜踹了江小白一脚,红着脸,拖着江小鲜下楼去了,而汪之涵故意落在后面,顺口问了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江小白道:“我要洗碗拖地,完了才出门。” 汪之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撵着上蹿下跳的花姑娘下楼去了。 回头,江小白真当起了家庭主妇,准备把家务活干完后回老宅看看,顺便和魏莲打一架,等到了晚上再去见梁洁。 但让他没料到的是,正在拖地的时候,汪之涵忽然回来了,还红着脸解释道:“我忘了拿手机。” 江小白信以为真:“那你快点,别让她们等急了。” 汪之涵躲闪着江小白的目光,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我让她们先走,等下我打车去公司。” “是吗?”江小白跟着她到了门口,靠在门框上看她找手机。 汪之涵背对着江小白,耳根通红道:“你……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为什么啊?”江小白笑嘻嘻道,“又不是上厕所,干嘛要我回避?” “我……”她吭哧了半天,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我昨晚冲了凉,忘了收走换下来贴身物。” 江小白抬眼一看,架子上果然晃荡着一套略带情趣的东西,就道:“你有两套啊?” 她一跺脚,娇嗔道:“你……你出去嘛,都羞死人了!” 江小白反而关上门,伸手取下她的贴身物,嘿嘿笑道:“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汪之涵被臊得火烧火燎,伸手就想把东西夺过去,却被江小白死拽住不放,她急了,跺脚道:“给我啊。” “不给!”江小白坏笑道,“想要我放手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早上是不是故意走错房间的?” “才不是呢!”汪之涵羞得无地自容,“人家真是进错了房间,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想歪了。” “我想歪了吗?”江小白低下头,对着她耳语道,“那之后你为什么还装睡?” “我……不是的……”她心慌意乱道,“人家不是怕解释不清楚么。” 江小白道:“那现在能解释清楚了么?” “还……还解释什么?”她再傻,也知道江小白想干嘛了,紧张道,“不……不要这样,我还要去上班呢。” “我偏不让你走。”江小白坏笑道,“除非你再好好解释一下。” “你……你还想要我怎么解释?”她低着头不敢看江小白。 江小白道:“当然是像早上那样解释啊,现在没人,你想怎么解释都行。” “可……可是……”她似乎是愿意的,只是还在矜持。 江小白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开门去了自己的房间。 意外的是,没过多久,汪之涵竟然磨磨蹭蹭地进来了,急促地问:“你到底要我怎么解释嘛。” 江小白笑眯眯地看着她,反问道:“你说呢?” 汪之涵开始凌乱了,老半天才压抑着呼吸道:“只能像早上那样啊,不能做别的。” 江小白似笑非笑道:“这就得看你乖不乖了。” 汪之涵再次矜持着,最终,她还是咬牙把自己变成了早上的样子,哆嗦着爬到床上,闭起眼睛装睡。 可这一次,江小白只是静静地端详她,好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古董,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汪之涵等了半天,见江小白还不动手,疑惑的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江小白笑道:“我只想知道你想‘怎么’?” 汪之涵气鼓鼓道:“不是你让我进来解释么,现在又问人家!” “有些事是解释不清楚的。”江小白老神在在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心里只有唐如蜜,就算我和你做过什么,也不会喜欢上你。” “我不是那种势利庸俗的女人。”她认真地说道,“我听小鲜说过你的事,知道你被前女友伤害过,可我真不是那种女人。” 江小白道:“那你是哪种女人呢?” 汪之涵想了想道:“我就是觉得和你投缘,所以才……才情不自禁的。” “一见钟情?”江小白讶然失笑道,“想不到我还有这等女人缘,以前咋就不知道捏?” “女人眼里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她鼓足勇气说,“我就是莫名的喜欢你。” “哈哈哈……”江小白大笑起来,捡起地上的衣裙丢给她,上气不接下气道,“穿上吧,我们注定是没有缘分的。”说罢洒落地出了房间,还附加一句,“快去上班吧,我要锁门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汪之涵哭了。 江小白也懒得再解释,等她红着眼睛离开后,锁上门在街上逛了一圈,随意买了些东西才回到老宅。 “粑粑!”一进门,江得时就张开双手扑了过来,欢快地喊着粑粑。 江小白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见赵敏正从厨房里出来,就问:“邬景瑄她们呢?” “邬景瑄刚带着魏莲和余梦琳出来了!”赵敏惊喜道,“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们?” “哦,现在有空,所以回来看看。”江小白都郁闷死了,先前被汪之涵弄得浑身是火,还想着找魏莲消火呢,想不到她们居然不在。 “噗嗤。”赵敏调侃道,“什么有空啊,不就是想和魏莲亲热么,你那次回来不是为了那事?” 江小白那个汗啊,难道自己真的只是想和魏莲亲热才回来吗,这妞也太没良心了! “坐啊,我给你泡茶。”赵敏戏谑地笑了笑,用拉家常的语气说,“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侦探所的生意好得不得了,邬景瑄她们都忙死了,不过,她们谨记着你的交代,来历不明的案子一律不接。” 江小白一边逗江得时,一边听她说话,时而插上几句。 赵敏现在已经把江小白当成了亲人和依靠,亲昵道:“小白,你的眼光真不错啊,我看余梦琳鬼头鬼脑的,好好培养一下定是个出色的侦探。可惜我要带孩子,不能出去赚钱,心里好过意不去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江小白不悦道,“邬景瑄她们在外面忙,家里也需要人嘛,以后再说这话我就生气了啊。” “好好好,不说了行不?”赵敏兴致勃勃道:“要不,去书房看看我们网站吧?” “也好。”反正闲着没事,江小白就和她进了书房,开电脑浏览了一下坑爹侦探所的网页和后.台数据,见这段时间邬景瑄她们接了好几个案子,且都办得干净利索,进账高达200多万,这换了以前简直也是暴力啊。 “不错嘛!”江小白笑呵呵道,“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买房买车了。” “我就喜欢住在这儿,地方大,景色好,还冬暖夏凉,比住别墅都舒服,关键是,这是你的家。”赵敏由衷道,“说老实话,我也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才不想搬家呢。” 江小白还真喜欢听这话,闲聊中,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赵敏特意烧了几个江小白爱吃的菜,饭中,他见江小白食不知味的样子,又调侃道:“真那么想女人么,好不,我打电话让魏莲回来和你亲热,或者……” 江小白心中一突,好死不死地问道:“或者什么?” 赵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其实,我生孩是剖腹产。” “剖腹产?”江小白傻呆呆道,“这和‘或者’有什么关系?” 第一七八章:无头女尸 最后,江小白终于知道剖腹产和‘或者’是什么关系了,同时也闹明白了妇女和姑娘的区别在哪儿,那种滋味,就好像时鲜小菜和大鱼大肉,前者固然营养,却少了些油腻,后者虽然油腻,吃上一顿却能管好几顿。 “好强!”事后,赵敏香汗淋漓道,“弟弟,你到底吃了啥呀,马力怎的如此强劲?” 江小白只嘿嘿笑。 赵敏痴迷道:“弟弟,姐姐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只有这姿色还有那么几分,只要你不嫌弃,啥时候要都可以。” 江小白也有些感动,深情地拥着她,此时无声胜有声。 “哇呜,麻麻粑粑,不打架,不打架!”年幼的江得时看不懂大人的娱乐节目,以为麻麻粑粑在打架,吓得哇哇大哭。 赵敏噗嗤一笑,伸出藕臂把他拉到臂弯里,逗笑道:“宝宝,以后只要亲爸爸了,知道不?” “粑粑亲亲!”江得时以为赵敏要他亲江小白,当真仰头在江小白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江小白哈哈大笑:“宝宝,爸爸再给你添个小美眉好不好?” 江得时拍手欢叫道:“好哇好哇,我要小美眉!” 江小白立马甩开膀子,赵敏就惊叫起来:“我的麻呀,沙发要散了!” 于是,整个下午江小白都在修理沙发,甚至还把桌椅板凳顺便修理了一下. 晚饭后,闷热的天空忽然一声霹雳,似乎在催促江小白踏上新的征程。 大约21点左右,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刑警队在雷雨中接到民众报案,说芶叶坝的暗巷里发现一具无头女尸。 黎金凤立即带着重案组赶到现场,经过现场勘查和尸检后,艾佳对黎金凤道:“组长,被害人大约20岁左右,死亡时间大约是12小时之前,死因是粉碎性骨折撞伤,疑似,这个死者就是今天早上在财经学校跳楼而亡的女生,却不知为什么被人从停尸间里偷了出来,还砍下脑袋弃尸于此。” 黎金凤把一个钱包丢给软妹子,吩咐道:“立即联系媒体,让他们发布消息,说江阳警方在芶叶坝的暗巷里发现一具无头女尸,经过尸检疑似利刃砍头致死,被害时间大约是今晚21点05分。警方在被害人身上找到钱包一个,内里有身份证一张,零钱六块,以及其他物品若干,被害人姓余,系雾都外地人。同时,你再根据身份证上的地址联系雾都警方,请求他们尽快带被害人家属前来认尸,并协助我们破案。” “好的!”软妹子嘻嘻一笑,把钱包里放在尸体上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开始打电话。 艾佳碰了下黎金凤,小声问道:“要是雾都警方要求把尸体带回去怎么办?” 黎金凤白眼道:“在没有破案之前,我会让他们带走尸体吗?” 艾佳刀道:“那死者的真正家属怎么打发?” 黎金凤道:“那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江先生会处理好的。” 小铁咕噜道:“我始终不明白,这蒋家为什么要追杀余梦琳,江先生又为什么要把余梦琳藏起来。” 黎金凤喝叱道:“江先生做事需要向你解释吗,不想混了是不是?” 小铁干笑道:“嘿嘿,我就是好奇而已?”又委屈的嘀咕了句,“看来阿拉是没希望了,这江先生也真是,都那么多女人了还和我抢女人。” 黎金凤满头黑线,假装没听见。 艾佳把黎金凤拽到一边,迟疑良久才道:“小凤,我其实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黎金凤疑惑道:“秘密?” “嗯!”艾佳点头道,“是关于江先生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黎金凤瞪了大眼:“快说啊?” 艾佳支吾着,最终还是对着黎金凤的耳朵说道:“我被强化嗅觉后,能分辨出每个人的气味,我……我发现,江先生和次奥瓦是同一种气味,也就是说,次奥瓦就是江先生,江先生就是次奥瓦?” “啥?”黎金凤跳了起来,“难道他是孙猴子,会七十二变?” “应该是异能者。”艾佳苦笑道,“其实,次奥瓦易容成病汉子的模样时,我们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黎金凤张大了嘴,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画面,诸如死在赌场里的田秋藿、大彦秋树、佐藤、东哥等,恍然间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搞了半天,这些任何事都是一个人搞出来的,那么,为什么次奥瓦可以借江小白通话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异能者,好可怕的异能者啊! 艾佳又碰了下黎金凤:“其实,在发现次奥瓦就是江先生后,我就怀疑他是天机成员,要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谁又有那么恐怖的异能?” 黎金凤倒抽了口凉气,左右看了看,把艾佳拉到更为僻静的地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凝重道,“你不想活了啊,如此重要的事情也敢说出来!” 艾佳道:“我也知道这事应该烂到肚子里,可我想了一天一夜,还是决定告诉你真相,因为,既然江先生敢给我强化嗅觉,就不会担心我嗅出他的气味,换句话说,他是信任我们的,把我们当成了自己人。” 黎金凤想了想,不由得点头道:“貌似真是这样,只是,江先生弄出这么多事情来,目的又是什么呢?” 艾佳道:“我思虑再三,觉得江先生应该是想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他要做的事情,又离不开我们在明面上的支持,比如这具无头女尸,要是没有我们的协助,又如何瞒得过蒋家?” “额的个天。”黎金凤激动道,“那岂不是说,我们也有进入天机的机会?” “你就梦吧!”艾佳沮丧道,“从江先生的能力上就可以看出,天机成员的能耐有多大,就以江先生一个人的能力,一夜之间便可以复制出千万个我们这样的人才来。” “没那么廉价吧?”黎金凤也有些丧气,但她知道艾佳说的是事实,如此说来,自己还真没有成为天机成员的希望。 晚上22点。 蒋孝鸿的贴身秘书忽然破门而入,叫道:“总裁,有消息了!” “啥消息?”蒋纬元立马放下刚签署的西山宾馆转让协议。 “刚才晚间新闻插播了一条消息,说江阳重案组在芶叶坝发现一具无头女尸,已经确定是余梦琳了。”说着,她俏生生的把手机放在案桌上,还放肆在坐在蒋纬元腿上,邀功道,“你看,这是我刚录制的新闻内容。” 蒋纬元很喜欢儿子的这个小秘书,知她嘴上功夫了得,也不在意她的放肆,看完录制的新闻,心情大好道:“嗯,看来猪姐还是有些能耐的,不过,这尸体到底是不是余梦琳还要核实之后才知道。”说着啃了下小秘书粉嘟嘟的红唇,哈哈笑道,“你这蹄子,是不是又发烧了。” “不要嘛……”小秘书故作扭捏道,“还没关门呢。” “谁敢闯进来!”蒋纬元嘿笑着把她推倒地上,大马金刀道,“来,耍个嘴皮子功夫给劳资看看!” 结果,小秘书正要耍嘴皮子功夫的时候,蒋纬元的贴身保镖却闯了进来:“总裁,呃……” “混账东西!”蒋纬元怒吼道,“你特么不知道敲门么?” 保镖绿着眼睛道:“我知道……可猪姐他们来了。” “他们?”蒋纬元愣了一下,“还有别人吗?” “是的。”保镖道,“猪姐带了个搭档,是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名字叫达纳,彝族人。” 蒋纬元拧着眉道:“请他们到书房叙话。” “是!”保镖转身出去了。 蒋纬元起身进了书房,还吩咐小秘书准备茶水。 其实,这个西山宾馆的套房是蒋孝儒的,不过蒋孝鸿现在在刑警队里喝凉茶,蒋纬元来到西山宾馆后就给占用了,同时还占用了蒋孝鸿的贴身秘书。 等待中,蒋纬元打量着书房,心里别提多窝火了,过了今晚,西山宾馆就不再是蒋家的产业了,自己一个实力雄厚的大财团总裁,居然会向一个小瘪三服软,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不过他又有些得意,这小瘪三可是哥哥的儿子,真正的蒋家继承人,原本,蒋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现在却只是施舍般赏了他一座宾馆,若哥哥还活着,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这小子始终是个心腹大患啊,这次,一定要利用不死兵团搞死他,免得他争夺家产!”他咬牙切齿的合计着,心中已经有腹案。 很快,两个裹在雨衣里的神秘人被保镖带进了书房。 蒋纬元礼貌性的点头示意,暗中打量这两个神秘人,貌似,他们都带了人.皮面具,眼神冰冷,一身杀气,一看就知道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只有杀的人多了,才会有这种血腥气。 “请坐!”蒋纬元知道不死兵团的规矩,没有要求二人以真面目示人。 “免了!”梁洁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放在桌案上,阴森森道,“蒋总裁,这是你要的东西!” 第一七九章:铁笼子 或许早有心理准备吧,蒋纬元并不像儿子那么胆小,犹如打开礼包般看了看里面的人头,不错,染成五颜六色的碎发,面目也跟余梦琳一模一样,应该不是假的,关键是,送东西的人是不死兵团的成员,信誉还是有保障的。 事实上,蒋纬元是打算把人头拿回去做dna鉴定的,可根据他的调查,余梦琳没进过医院,也没验过血,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dna,唯一能确定身份的就是指纹。 这时候他有些后悔,应该要求猪姐把余梦琳的手臂带回来,而不是带人头,不过还好,只要使些手段,弄到余梦琳的指纹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故作大方道:“猪姐的能耐果然不凡,一出马就事情办成了!” 梁洁冷哼道:“一个弱质女流而已,杀她比杀鸡还容易。蒋总裁,废话少说,把余款付了吧,我还要回家洗澡吃饭呢!” “这是当然。”蒋纬元打开电脑,噼噼啪啪造作一番后,说道,“猪姐,剩下的500万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请核实一下。” “不用了!”梁洁道,“蒋总裁,后会有期!” “慢着!”蒋纬元笑呵呵道,“别急嘛,我还有生意和你做呢?” 梁洁眼睛一亮:“什么生意,什么价钱?” 蒋纬元看了看易容成达纳的江小白,迟疑道:“这位兄弟是?” “我的搭档,达纳。”梁洁面无表情道,“他是我的左膀右臂,绝对的心腹!” “那就好。”蒋纬元吸取了儿子被监控的惨痛教训,含糊道,“我要和你做的是大生意,动辄上亿资金,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梁洁心动道:“只要是杀人的买卖我都有兴趣,直说吧,让我杀谁!” “我是生意人,怎么会杀人呢。”蒋纬元笑呵呵道,“你要是想和我做生意,我们倒是可以谈一谈,杀人就免了。” 梁洁道:“好吧,你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蒋纬元道:“这里不是谈生意的地方,还是去东盛集团吧。” 梁洁怒道:“你信不过我?” “误会了不是?”蒋纬元淡定道,“这里是江阳,我只是担心隔墙有耳,泄露了商业机密而已。” 梁洁原本就要带江小白去蒋家,假意迟疑了下便点了点头。当下,蒋纬元连夜起程,大约快天亮的时候到了雾都的江北区南岸——东晟集团总部。 蒋纬元殷勤的给江小白二人安排了一个套房,让他们洗澡换衣服,又让蒋孝鸿的贴身小秘书送来丰盛的早餐,之后,贴身小秘书嗲声嗲气道:“猪小姐,达纳先生,总裁说你们吃饱后就跟我去办公楼谈生意。” 梁洁点了点头,和江小白跟着她前往办公楼,途中,贴身小秘书一脸媚态道:“猪小姐,达纳先生,你们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啊?” 对于一个小秘书,二人还真没问她名字的兴趣,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了,江小白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很好听的,叫苏菲。”她瞥了眼江小白,娇声娇气道,“达纳先生,人家漂亮不?” 江小白挖着鼻孔道:“还可以,不过和我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苏菲吃吃笑道,“等下就有关系喽。” 江小白以为她想勾.引自己,翻了个白眼再不吭声。 苏菲还在吃吃的笑,到了办公楼的电梯门口后,开了电梯,扭捏作态道:“朱小姐,达纳先生,请!” 江小白二人不疑有他,当先进了电梯,苏菲随后而入,可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惊叫一声:“哎呀,我还忘了拿手机!”说着刺溜一声钻了出来,紧接着,电梯门咔擦一声关上了。 江小白心里咯噔一声,正想强行掰开电梯门,却不料重心一沉,电梯已经启动了,而电梯门就像是铁铸的一般,怎么都打不开。 “搞什么?”梁洁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用力怕打开门键,可电梯依然在上升,楼层的显示灯还以秒的速度不停变换。 1楼,2楼,3楼…… 只用了18秒就到了18楼,然后叮的一声停了下来,但电梯门却毫无开启的迹象。 江小白脸色再变,略一回忆,这办公楼好像有24层,如今电梯上不上下不下的悬在半空,如何能逃得出去? 这几个月来,他遇到了很多危险,都仗着接坑爹系统化险为夷,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把东晟集团当成龙潭虎穴,更没把蒋纬元放在眼里,毕竟,自己现在易了容,还有寄体转移做后盾,就被算识破了身份,想逃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困在18楼高的电梯里,这还让他如何镇定? 因为寄体转移是根据物体的脉络来转移身体,电梯却是一个超大号的铁箱子,还不上不下的悬在半空,别说是寄体转移了,就算法力通天的大罗金仙也没辙啊!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恐惧在心里滋生,但江小白依然强自镇定,冷笑道:“怎么,蒋总裁想杀人灭口么?” 一听这话,梁洁立马就明白江小白的意思了——不错,蒋纬元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达纳是江小白,肯定是因为余梦琳的事想杀人灭口,换句话说,只要蒋纬元不知道达纳是江小白,那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咯咯咯……”左上角的显示器忽然传来娇笑声,二人抬头一看,画面里的人居然是苏菲,更离奇的是,苏菲把一双美腿搭在案桌上,蒋纬元却像个奴才般侍立在一边。 这是什么情况? 二人面面相觑,同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难道蒋纬元只是个傀儡,苏菲才是东盛集团的幕后老板?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咯咯咯……”苏菲笑得花枝乱颤,老半天才道,“江先生,我们可是见过好多次了哦,你真不认识我了?” 江先生? 一听这称呼,江小白就心往下沉,矢口否认道:“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咯咯,我说一个人的名字,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认错人。”苏菲媚笑嘻嘻道,“认识临官兔吗?” 江小白心里咣当一声,瞪大了眼睛道:“你是临官兔?” “你说呢?”苏菲拂了耳发。 江小白瞳孔收缩,如果苏菲就是临官兔,那她认识自己也在清理之中,可是,临官兔只是不死兵团的一个成员而已,如何能操控东晟集团的蒋纬元,难道,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神秘身份? 更让人恐惧的是,如果临官兔也是变化身份的能力,很有可能,自己身边的某个人熟人也是她,偏偏,自己对她的底细一无所知,她却对自己了如指掌,这还怎么和她斗? 梁洁见江小白的眼角一个劲的抽搐,心里也有些慌张了,凝声道:“你到底想咋样?” “我现在还没想好。”苏菲笑眯眯道,“好不,你们帮我想想,呵呵,慢慢想,别急,想过十天半月也没关系,反正,这电梯是我专门为江先生设计,只有一根很细很结实的缆绳悬吊着,先后上下左右都悬空的,绝对安全,绝对没人会打扰你们,咯咯咯……” 十天半个月? 那岂不是要把自己二人活活饿死?或者,她是想把自己二人饿个半死,然后再生擒活捉,到时候,要杀要刮还不是她说了算,而以这女人的心计,只怕活捉自己后,自己也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想到身份暴露,蒋纬元决不可能放过自己,江小白就感到浑身发冷。 果然,蒋纬元涎着脸道:“苏小姐,这江小白邪门得很,还是尽早除去为妙啊。” 苏菲眼神一厉,口气却笑嘻嘻道:“我做事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么。” 蒋纬元就不敢再放屁了,但看江小白的眼神却充满了杀机。 江小白心中一动,或许,这蒋纬元的杀机还可以利用一下。就沉声道:“临官兔,你到底想要什么,明说吧?” 苏菲道:“我要的东西可多了,就怕你不给。” 江小白叹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先说说看,万一我愿意给呢?” 苏菲吃吃笑道:“先别急,等你真的想给了,我们再慢慢谈,咯咯,你慢慢想啊,想累了还可以和猪姐亲热亲热,嘻嘻,放心,我们不会偷看的。” 江小白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好?” 苏菲道:“想好了喊我一声就行。” 江小白满头黑线,劳资喊一声你就听得见,那我们亲热的声音你不是同样听得见么? 当然,现在连小命都不保了,江小白可没心情和梁洁亲热,就算有心情也得保存体力多活几天? “啊对了!”苏菲忽然道,“把你们的手机交出来!” 江小白心里一紧,要是交出手机的话,那不是更没有逃生的希望了? 可说话间,一个手掌大小的孔洞打开了。苏菲道:“听话哦,我数三声,你们就得把手机扔到洞里去,要不然……” 就听咔擦一声,一个疑似枪口的孔洞对准了梁洁。苏菲接着道:“1……2……” 第一八零章:江大忽悠 江小白心里一紧,毫不犹豫地把掏出手机丢了出去,期间,都来不及给黎金凤意念发送信息。 见江小白把手机丢出去了,苏菲盯着梁洁拉长了声音道:“3——” 梁洁还在犹豫,江小白却火速从她身上掏出手机丢了出去。 “聪明!”苏菲咯咯笑道,“还有,把衣物也褪光,最多只能穿贴身物件!” 手机都扔了,还在乎衣物么? 江小白毅然褪光衣物,包括九眼天珠在内从孔洞里塞了出去。 “啧啧,本钱不小嘛!”苏菲连连咂舌。 梁洁红着脸不肯就范,结果枪口又对准了江小白。只得扭捏着褪去外衣裤。 苏菲盯着二人评头论足了一番,恶作剧道:“我考虑到想问题很伤脑筋,想给你们找点娱乐节目,嘻嘻,不如来个现场直播如何?” 这下江小白不干了,冷汗着脸道:“有种就开枪!” “你以为我吓唬你啊!”苏菲拍了下键盘,就见枪口突突突射出一梭子子弹,打得厚实的铁壁火星四溅。 江小白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苏菲恼怒道:“这只是一个警告而已,但我未必有耐心警告你第二次!”说着移动鼠标,枪口对准了江小白。 江小白冷声道:“还是那句话,有种开枪!” “不要!”梁洁惊慌地挡在江小白面前,叫道,“不要程强啊,反正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还怕什么?” 江小白是个宁愿砍头也不锯腿的人,固执道:“死有何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算是看明白了,对方就是耍猴一样戏耍自己,若一味贪生怕死,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左右都是死,又何必苟延馋喘呢? “我数三声!”苏菲气急败坏道,“1!” 江小白冷哼一声。 “2!” 梁洁的额头开始冒汗。 “3!” 江小白还是脸色不变。 “去死吧!”苏菲一拍下发射键。只见枪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团烟雾,然后在空中轰然炸开,瞬时间,整个电梯间都被浓密的烟雾笼罩。 “毒烟……”梁洁急忙捂紧口鼻,可浓密的烟雾却无孔不入的钻入身体的毛孔之中,脑子里顿时天旋地转,与江小白先后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知道,对方让自己褪衣物的用意不是想看现场直播,而是尽可能的让毒烟发挥最大的威力。甚至,之前她还和蒋纬元演了一场戏,让自己真的以为要被活活饿晕。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担心自己有什么逃生的秘术。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按照江小白的打算,如果对方不急于动手的话,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靠近显示器启动坑爹系统,发信息求救,如果沈先生、黎金凤、李自红、五哥、邬景瑄等人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了,一定会想方设法营救自己,到时候,就算营救不成功,东晟集团也会在众人的怒火中灰飞烟灭。 同时,他还有另一层打算,如果能靠近显示器,并顺利启动坑爹系统,说不定能找到逃生的办法,只要自己能够逃出去,梁洁的安全就能有保障。 可惜,这些打算都没来得及实施,就中了毒烟。 见二人都晕倒了,苏菲欢快笑道:“臭饶是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脚水,咯咯咯……” “别高兴得太早了!”蒋纬元忽然换了一副表情,冷哼道,“这小子邪门得紧,可别让他跑了。” “他有什么本事,我见小姐可是一清二楚的,我保证他耍不出什么花样就是。”苏菲睇了眼蒋纬元,吃吃笑道,“怎么,被我使唤了半天,生气了?” “你做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蒋纬元怒哼道,“劳资不是你的奴才,更不是你的跟班,就算是你家小姐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的叫我一声蒋总裁!” “哎呦呦!”苏菲急忙起身把蒋纬元按在椅子上,吊着她的脖子歪笑道,“只是演戏而已嘛,别生气啦,大不了人家耍个嘴皮子给你赔罪就是。” 蒋纬元深吸了口气,假装还在生气的样子,苏菲噗嗤一笑,当真弯下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小白感到被人泼了瓢冷水,猛的惊醒过来,可眼睛发花,头昏脑涨,看什么东西都是颠倒的。 “这是什么情况?”他回忆着昏迷前的情景,好像是被毒烟熏晕了,现在应该是被活捉了,可为什么看东西都是颠倒的呢,连身体都在摇晃。 他甩掉头上的水珠,这才发现自己被倒吊着,眼前还是几个颠倒的人影晃来晃去,而在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前,有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被捆绑在刑架上,仔细一看,不是梁洁又是谁? “嘿嘿,清醒了没?”眼前晃动的人不是别是,正是蒋纬元和四个赤着膀子,面相凶恶的打手。 江小白倒盯着蒋纬元,语气冰冷道:“要杀要挂随便,少特么废话!” “做叔叔的可舍不得杀你啊!”蒋纬元阴邪地走到梁洁面前,用手里的盐水皮鞭托起梁洁的下巴,轻笑道,“不过,兄弟们对你的女人可是很感兴趣的,你要不要观摩一番?” “呸!”梁洁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咬牙切齿道,“少用老娘威胁江先生,不就是被轮间么,老娘就当被狗咬了!” 江小白厉声道:“你敢伤害她,劳资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还有机会么?”蒋纬元阴测测道,“我的好侄儿,你现在双臂被钢丝反绑着,人又悬吊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你有本事就跑给我看看?”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江小白怒视着这个杀父杀母的大仇人,真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很简单!”蒋纬元从火盆里拿起一块饶得通红的烙铁,嘿嘿笑道,“做叔叔的要知道你的所有秘密,包括你异常能力的来源,谁在背后撑腰,还有,你是怎么盗用公部办公电话的,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做梦!”江小白厉声道,“想知道劳资的秘密,简直是痴心妄想!” “很好!”蒋纬元把烙铁贴在梁洁的手臂上,顿时,一股烟雾冒了起来,烤肉的焦臭也扑鼻而来。 “啊!” 梁洁奋力挣扎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江小白激怒攻心道,“畜生,住手,有种冲我来!” 但他也知道,既然落在蒋纬元手里,能死得痛快一些都是做梦,想要他住手就更不可能了,更让人愤怒的是,他不来虐待自己,却虐待梁洁,这简直就是捏住了自己的软肋啊。 “哈哈哈……”蒋纬元在梁洁的惨叫中大笑不已,直到梁洁陷入昏迷后,他才把冷却的烙铁扔到火盆里,狰狞道,“兄弟们,想不想玩江小白的女人啊?” “嘿嘿,当然想啊!”四个打手上前一步,涩眯眯的盯着梁洁。 江小白神情一紧,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梁洁受辱了,咬牙切齿道,“蒋纬元,算你恨!” “这才是聪明人嘛!”蒋纬元转身过来,得意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江小白眼中喷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怎么什么,我都告诉你!” 蒋纬元示意打手们出去,之后才压低声音道:“首先,我想知道谁在背后给你撑腰。” 江小白也不犹豫,直言不讳道:“沈先生。” “沈先生?”蒋纬元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道,“那你是如何让蒋小满迅速恢复伤势的,我要知道配方!” 江小白倒是想告诉他,可惜,那配方需要坑爹系统才能启动,心念百转间,只得哄骗道:“那不是配方,而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功.法,学会那种功.法后,体内会产生一种妙用无穷的真气,不但能强化身体,还能给人治疗伤势,甚至变化成别人的容貌。” “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法?”蒋纬元激动道,“是什么功.法,怎么修炼的?” “那功.法叫《九眼心法》,一共九层,我也只是突破第四层而已。”江小白幸灾乐祸道,“可惜你年纪大了,不可能学会《九眼心法》。” 蒋纬元也不失望,嘿嘿笑道:“没关系,我学不会,我儿子却可以学会呀。说,《九眼心法》在哪儿?” 江小白满头黑线,自己有个屁的功.法啊,本想随便编个功.法给他,又知道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便道:“功.法隐藏在九眼天珠里,不是谁都能看到的,而且,就算你看到了也读不懂,因为功.法是用藏文写的。” “九眼天珠?”蒋纬元一蹙眉,那九眼天珠可是苏菲的小姐志在必得之物,现在又在苏菲身上,想要她交出来只怕有点难度,就冷笑道,“好侄儿,看来你不老实啊,那九眼天珠就是块破石头,如何隐藏功.法?” 江小白道:“你把九眼天珠拿来,我告诉你开启之法。” 蒋纬元万分纠结,却又不好说九眼天珠在苏菲身上,不动声色道:“这个不急,既然你说功.法是用藏文写的,想必你应该懂藏文,要不然不可能练成那种功.法,你现在就把功.法背一遍,并把意思解释给我听。” 第一八一章:骗回手机(推荐轻寒天明的《超品高手》 江小白暗暗冷笑,当即叽里咕噜的念出一段臧家用来打坐清心的、秘而不宣的经文。 蒋纬元听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听懂,不过他挺聪明的,用手机下载了一个藏文翻译软件,说道:“一句一句的给我翻译!” 江小白翻译道:“第一重叫固息,内容是:垂帘正视,心之元神率意之真念。气惯天冲,耳与眼通,眼与鼻通,鼻与口通,唇包舌藏,聚泉生津,注心脏,输九河,润百脉,任自然,如昏怠,功行圆满,桑田自成沧海,而成固息也。” 蒋纬元道:“固息二字用藏语怎么说?” 江小白说了两个藏语,蒋纬元立马翻译固息二字,果然和江小白的发音一模一样,又问:“垂帘正视用藏语怎么说?” 江小白又说了四个藏语,蒋纬元再次用软件翻译,和江小白的发音还是一模一样,然后他又让江小白翻译心之元神率意之真念,还附加一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江小白解释道:“心是观想的意思,属于修炼术语,元神就是神智,真念就是意念,这句话的意思说是,通过观想的方法,想象着体内有一股气机在流动,以意念牵动气机,冲击天冲穴,然后贯通耳朵、眼睛、鼻孔、嘴巴,最后聚集在舌底,使舌底孕育出精华液体,用液体提炼心脏之血,再用提炼出来的血液淬炼九大血管,并进一步淬炼所有的细小血管,就算是达到第一重固息境界了。” 蒋纬元听得心痒难耐:“达到第一重境界需要多长时间?” 江小白道:“那得看资质如何,快的三五个月,慢的三五年,我用了9个月才固息成功,不过入门之后就顺风顺水了,直到冲击第四重境界时才会遇到屏障,资质差的,一辈子都无法突破第四重,但能够达到第三重境界就能拥有开碑裂石的力量。” 蒋纬元道:“你是说,只要修炼了这个功.法,就能变化成别人,还能给人疗伤,甚至一嗓子吼死人?” “做梦!”江小白讥讽道,“刚才已经说过了,需要达到第四重境界才有那种神通,达不到第四重境界,只是力量强悍的古武高手而已。” 蒋纬元犹如猫爪一样难受,再次问道:“功.法真的隐藏在九眼天珠里?” 江小白只是翻白眼。 蒋纬元道:“那要怎样才能看到九眼天珠面的功.法。” 江小白半真半假道:“每到月圆之夜,12点整的时候,把九眼天珠捂热,紧贴在眉心上,里面的文字就会反应在脑海里。” 蒋纬元不解道:“你是怎么学会藏文的?” “次奥瓦教我的。”江小白道,“次奥瓦原本是我有心结识的朋友,正宗的藏西人。” 蒋纬元道:“他现在何处,电话多少?” “他已经回藏西了。”江小白煞有其事道,“他的手机设置了防火墙,只有我的手机号才能拨通他的电话,而且,一听声音不对,他连话都不说就会挂机。” 蒋纬元半信半疑,试探道:“那我去把你的手机拿来,你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也好。”江小白差点笑翻了,表面上却道,“你最好把九眼天珠收好,那可是稀世珍宝,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心里却说,你去和苏菲挣个你死我活吧,最好自相残杀同归于尽,哈哈哈。 当下,蒋纬元让打手们看好江小白,还警告他们不许碰梁洁。 一如江小白所料,此刻的蒋纬元真有把九眼天珠占为己有的想法,只是要怎么把九眼天珠弄到手却得好好谋划一番。 还有,他已经有点相信江小白了,因为编故事不可能编得毫无破绽,想想,要不是修炼了什么神秘功.法,怎能一跃四五米,又如何变化万千。 在他看来,没有人会知道江小白失踪了,而江小白有梁洁这个软肋在,不怕他不老实说出心里的秘密——这简直就是一座宝库啊,自己这次要发达了。 贪婪就是心中的魔鬼,如果蒋纬元没有贪婪之心,指不定江小白就死在他手里了。可惜,想让一个贪婪的人不贪婪,比不让狗吃屎都难。 当然,在谋夺九眼天珠之前,蒋纬元要确定江小白有没有说谎,所以,他火速去问苏菲要手机。 当时,苏菲正在研究江小白的手机,可都三天过去了,她愣是没在手机里发现任何秘密。 “怎么样?”蒋纬元一进屋就问道,“发现手机里的秘密了吗?” “没有任何秘密。”苏菲郁闷道,“你呢,考问得怎样了?” “那小子是个硬骨头。”蒋纬元叹气道,“不过,他很在乎猪姐,用点手段应该能让他开口。” “你想用什么手段?”苏菲歪笑道,“让我观摩一番如何?” “绝对不行!”蒋纬元正色道,“你和他没有深仇大恨,又是个女人,有你在,我做事会碍手碍脚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考问他的事交给我,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 苏菲郁闷道:“那你回来干嘛,又想要我耍嘴皮子功夫啊?” 蒋纬元满头黑线道:“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回来是想借他的手机一用。” 苏菲蹙眉道:“你借他的手机干嘛?” 蒋纬元道:“我是想,这小子的手机是不是要在他手里才能显示出秘密来,所以想试一试。”说话间,他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苏菲脖子上挂着的九眼天珠,恨不得杀人夺宝。 苏菲想了想道:“好吧,反正研究了三天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你拿去试试也好,不过我要警告你,有了结果一定要告诉我啊。” “知道了。”蒋纬元拿了手机就走。可他不知道,自己一转身,苏菲就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 蒋纬元急匆匆回到刑房,让打手们分别用抢对准江小白和梁洁的脑门,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江小白,问道:“次奥瓦的号码多少?” 此时,蒋纬元离江小白的距离大约在一米左右,江小白又知道坑爹系统具有屏蔽别人视觉听觉的功能,就把沈先生的号码告诉了他——果然,手机一靠近,脑子里就出现了手机屏幕,同时,坑爹系统启动中…… 事实上,蒋纬元只要靠近江小白,他身上的手机也有启动坑爹系统的功能,只是,蒋纬元怕江小白一嗓子吼死他,之前一直不敢靠近。而手机必须以江小白为中心、直径3米内才能启动坑爹系统,以半径来算就是1米5以内。 但他还是不放心,这才让打手用抢盯着江小白和梁洁的脑门,一旦江小白敢吼死他,就让江小白和梁洁给自己陪葬。 系统启动后,江小白火速群发信息给沈先生,简略说明自己被俘的经过,以及让他配合自己演戏的目的。 当然,江小白也知道远水难救近火,想活命,最终还得自己,之所以还要让沈先生知道自己被俘了,只是打算在遭遇不测后让沈先生知道凶手是谁。 同时,江小白又以极快的速度把所有存款、约150万霉元充值到坑爹系统里,看能不能瞬移逃生。 岂料,寄体转移启动后,系统提示:对不起,找不到瞬移资源。 尼玛蛋,江小白暗中咒骂不已,果然身在半空是无法瞬移的,这就要老命喽。 更让他郁闷的是,升级为四级机主后,居然需要一千个贡献点才能升级,貌似,自己现在才消费200多万霉元,也就是200多个贡献点,离升级还远得很呢! 这时候,占线中的电话终于通了,去电显示果然是藏西,蒋纬元便按下免提,把手机对着江小白,示意他说话。 江小白就道:“次奥瓦先生,我是江小白。” 沈先生也不知怎么弄的,反正电话里传来一个说藏语的男子声音,蒋纬元急忙捂住话筒,小声道:“告诉他,我事求教他!” 江小白点头答应,对着电话道:“次奥瓦先生,我有个哥们有事求教你,能不能帮他解答一下?” 蒋纬元气得吐血:尼玛,再叫哥们劳资抽你! “可以。”对方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既然是你的哥们,那我给你个面子,让他接电话吧。” 蒋纬元急忙道:“您是次奥瓦先生吗?” 对方道:“是我,有啥事?” 蒋纬元道:“我无意中得到一部藏西佛经,其中有一段话我看不懂,想让你帮我解释一下。” 对方道:“说来听听。” 蒋纬元就把江小白说过的经文捡了两句出来,让对方翻译,结果,对方翻译的内容和江小白说的毫无二致。他便又相信了几分,至少,次奥瓦这个人是存在的,而且人在西藏。 挂了电话后,蒋纬元暗暗合计怎么把九眼天珠弄到手,然后及早除去江小白这个心腹大患,免得夜长梦多。 而在蒋纬元接电话的时候,江小白也没闲着,把能量转移在声道上,准备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拉蒋纬元陪葬。 毕竟,杀这老小子容易,但杀了他后自己和梁洁也必死无疑,所以,不能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与他同归于尽。而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把手机骗到手。 第一八二章:忽悠打手 (卡了几天,总算把情结理通顺了,明天起恢复更新!) 江小白无法确定被掉了多久,只感饥渴难耐,头晕眼花,好像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脑袋里。 好在之前一直把能量集中在双腿上,虽然双手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双腿却毫无不适之感,要不然早就支撑不住了。可现在把能量转移到声道上后,双腿就出现疼痛难忍的迹象了。 这让他心中一动,自己戴着超级手套,如果把能量转移到双臂上,是不是能挣断捆绑双臂的绳索呢?之后,再把能量转移在双腿上,说不定能昂身解开脚上的绳索。 打定主意后,他正要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却听蒋纬元道:“江小白,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世上有内家真气吗?” 江小白心念百转,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便暂缓了转移能量的想法,假装不懂道:“你用猪姐要挟我,我敢骗你么?” 蒋纬元冷笑道:“那好,既然你说《九眼心法》具有疗伤、易容的神奇功效,那你现在就变化一个容貌给我看看?” 江小白倒是可以变给他看,又担心他让自己变成他,如今自己不能手机对着他的脸拍照,如何能办到?便一脸痛苦道:“现在饥渴难耐,头昏眼花,体内的真气耗损甚巨,而变换容貌需要的真气相当庞大,就算全盛时期的我变化一次都要耗尽所有的真气才能办到,你现在让我变化容貌,那不是强人所难么,还想要我真气耗竭而亡?” 蒋纬元思索了一下,认为江小白应该没说谎,毕竟,自己把他掉了三天三夜,又不给吃不给喝,换了普通人,就算没饿死,也早就气若游丝,陷入高度昏迷之中了,哪还有力气和自己说话? 不过,他虽然理解江小白的难处,却依然强人所难道:“那你总得证明一下《九眼心法》的存在吧?否则,我如何确定修炼《九眼心法》后体内会产生神奇的真气?” 江小白勉为其难道:“以我现在残存的这点真气,最多能给自己疗伤,你可以在我手臂上划一刀,但不能太深,否则,以我现在的虚弱程度也是无法修复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蒋纬元嘴角扬起一丝狞笑,转身从火盆里拿出饶红的烙铁,嘎嘎怪笑道,“我现在没刀子,就用这烙铁试试吧,不过要申明一下,我可不是想折磨你哦,只想验证一下你体内是不是有真气,放心,烙一小下就好,不是很痛,再说了,你不是能给自己疗伤么,忍忍就过去了。” 江小白差点气得破口大骂,但还是咬牙道:“落在你手里,这种折磨也在意料之中,不过,你想听我求饶却是做梦!” “我知道你是条硬汉,所以并没有折磨你的意思。”话虽如此,他却狰狞地把烙铁按在江小白手臂上。 嘶嘶嘶…… 刺鼻的焦臭和烟雾冲天而起,江小白痛得呲牙咧嘴,但硬是没叫出声来,这点痛苦,说老实话,还不及易容时那种硫酸浇脸的十分之一,真不用惨叫的。 江小白不由得再次感谢坑爹系统,是它让自己拥有了强悍的忍痛能力,只是,这种感谢却蛋疼得很。 因为蒋纬元已经相信江小白的真气耗损甚巨,所以并不担心江小白施展狮子吼,一直把烙铁按在江小白的手臂上,以享受那种虐待人的快感。 江小白则顺势把能力转移在双臂上,说来也怪,能量一涌入双臂,所以的疼痛和麻木就消失无踪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东疆的手臂在温泉里一边舒筋活血一边解冻,说不出的舒服感。 “咦?”蒋纬元咣当一声丢掉烙铁,瞪大了眼睛盯着烙伤,发现,烙焦的皮.肉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结疤,最后脱落,只留下一块淡淡的红痕。 “哇擦,好神奇啊!”连打手们都失声惊叫起来,眼中露出对《九眼心法》的贪婪之色。 “咕噜……”蒋纬元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越发相信《九眼心法》的真实性了,再不迟疑,对打手们道,“好好看着他,没我的吩咐,决不能放他下来,更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刑室!” “啊……啊?是!”打手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躬身目送蒋纬元离去。 眼睁睁看着蒋纬元带着手机离去,江小白惋惜不已,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告诉蒋纬元:“你再等一会,我把手臂上的绳索挣断后,还要把能量转移到双腿上,到时候你再离开吧? 不过,江小白发现打手们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心中再次一动,不就是手机吗,难道他们身上没有? 每个人都有欲望和贪婪,蒋纬元如此,打手们也如此,想想,一个拥有神奇功.法人就在眼前任由自己予取予求,换了是你,想不想从他身上得到点好处? 答案是肯定的。 可这只是打手们心里小九九,毕竟,他们有四个人,都担心自己的想法被别人知道。 “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江小白倒视着他们,观察谁是老大,还暗示道,“给我一口水喝,或者给我一点吃的,我用东西换。” 你别看这要求很好简单,但暗中却藏着玄机,因为他不光在要求喝水,还要求吃东西,这就给了众人分赃的机会。 果然,打手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齐刷刷地盯着打手头目,其中一个人试探道:“老大,你看要不要给他喝点水?” 另一个道:“您是老大,我们都听您的。” 最后一个道:“我觉得吧,他被掉了三天三夜,人都去了半条命,给他点水喝料想也跑不了,至于给不吃的,那还得由您来决定,关键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万一支持不住死掉了,只怕总裁也会后悔的,到时候他把责任怪在我们身上,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老大早就心动了,又见众人如此齐心,迟疑道:“只是,总裁三令五申的警告我们,不得给他任何吃的喝的,万一被总裁知道了,那可要大祸临头的。” “我们可以发誓。绝不把这事说出去!”三个小弟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如果您信不过我们,可以让我们也分担点责任,我们不是四个人吗,那就分别给他水、馒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反正,每个人都有份,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人出卖了,您说呢老大?” 老大等的就是这一句,加上担心蒋纬元转回来,迫不及待道:“就这么办!我是老大,自然要勇于分担责任,那我先给他一口水喝……”后面还有未尽之意。 三个小弟心领神会:“我们在外面守着!” 老大就道:“那就这么决定了!” “好哒!”三个小弟急忙跑了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老大看了看昏迷的梁洁,拿了一瓶矿泉水走进江小白,压低声音道:“江先生,你想逃出去是绝对没指望的,但我佩服你是个人物,所以不忍你遭罪。” “谢谢,我会报答你的。”此时,手臂上的力量已经恢复了,江小白暗中拧动手腕,感觉捆绑自己的居然是钢丝绳,暗中咒骂不已,但有超级手套在,把钢丝绳挣松还是没问题的,只是需要时间。 老大眼睛放光,直言不讳笑道:“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江先生是聪明人,自然是不用我多说的,我只想知道,你有什么好处给我?” 江小白暗中冷笑,压低声音道:“原本,我是想把《九眼心法》传授给你的,可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心法需要童子之身才能修炼,而且对资质的要求非常苛刻,可以说,百万人之中也未必有一个能练成,所以,你得到心法也没有任何用处。” 老大半信半疑,又有些失望,问道:“那你能有什么好处给我?” 江小白看了看门外,小声道:“心法里有一种神奇的法门,可以用我的真气给你强化身体,只是,我的真气耗损甚巨,只能强化你的某个部位,比如眼睛鼻子耳朵等,但是,哪怕只是强化一个部位,你也会变成异能者。” “真的假的?”老大激动道,“那我被你的真气强化后,以后会不会消失呢?” “不会的。”江小白肯定道,“我是用真气激发你体内的能量细胞,又不是让真气停留在你体内,怎么可能消失?” 老大道:“那要怎么强化,你不会让我把你放下来吧?说老实话,就算我敢,也没有钥匙啊,因为这钢丝绳是苏菲的,只有她才有钥匙。” “不用把我放下来。”江小白知道不能心急,“你只需把需要强化的部位贴在我身体上,我就可以把真气传输过去。” 老大警惕道:“你不会像丁春秋那样吸走我的真气吧?” 江小白白眼道:“你有真气吗?” “嘿嘿嘿……”老大干笑几声,终于抵不住诱惑,小心翼翼地把手上贴在江小白胸膛上。 让江小白郁闷的是,这小子身上居然没有手机,微一思忖就明白了,肯定是蒋纬元担心打手出卖他,所以不让他们带手机,也由此确定,这刑室的位置一定极其隐秘,不是谁都能来的。 第一八三章:不合理的地方 没有手机,不但逃不出刑室,还无法给用强化身体收买打手,江小白只得拖延道:“你还没给我水喝呢。” “噢,我还忘了这茬。”他急忙拧开盖子,托起江小白的脑袋,一点点地把水倒进江小白嘴里,但很快就收起瓶子,不让江小白喝够。 喝了水,江小白就琢磨起来,除了手机外,还有什么东西能启动坑爹系统呢? 但对方却等不及了,催促道:“现在可以给我强化身体了吧?” 江小白心急如焚,偏偏一时半会又挣脱绳索,想杀他都办不到,就假装痛苦不堪道:“我现在太过虚荣,又痛苦不堪,要是用所剩不多的真气给你强化身体,怕是熬不了多久就油尽灯枯而亡了,所以,我想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同时,为了缓解痛苦,能不能找个mp3什么的,让我一边听音乐一边给你强化身体?” 对方可没考虑过江小白会不会真气枯竭而亡,反正人死了不关他的事,很不高兴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江先生,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骗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江小白气恼道:“我真气枯竭而亡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不想得到更多的好处吗?既然左右是死,随你的便吧!” 他犹豫良久,只得道:“好吧,你等一会,我这就去拿吃的和mp3。” 江小白也不知道mp3能不能启动坑爹系统,又担心蒋纬元回来,心中好不忐忑,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赌一把了。 此刻,心急的不只是江小白,还有沈先生。 他得知江小白被俘后,急得什么都顾不得了,火速动用所有的力量营救江小白。 但是,雾都不属于他的实力范围,车程又有半日之多,想在这边调集人手去救人,明显是远水不解近渴,唯一的办法,只有动用驻军的战机,才有可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到东晟集团。 其实,沈先生最担心的是引起蒋纬元的警觉,到时候被他杀人毁尸,那事情就大发了。 同时,他又暗暗心惊,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抓住江小白? 很显然,那个人已经策划了很久,对江小白的能力有一定的了解,居然想出用电梯拿人的高招。 “看来,江小白这次遇到对手了!”沈先生焦急地踱步道,“战机联系好了吗?” 沈夫人忧心忡忡道:“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待命中,可你准备派谁去救江小白,又要采用那种营救方式?” 沈先生权衡再三,咬牙道:“江小白若是死了,就是把东晟集团夷为平地也于事无补,只能秘密行动,先找到他再说,因此,人在多不在精,我准备派天蝎和魔蝎出动。” 沈夫人想了想道:“天蝎善战,魔蝎善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倒是最佳人选,只是,这魔蝎杀气太重,你难道想大开杀戒?别忘了,东晟集团可是军方的物资供应商,万一事情闹大了如何向总机构交代?” 沈先生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救出来再说,总机构那边我会解释的!” 沈夫人只得敲击键盘发出命令:“好吧,我这就联系她们,就怕时间来不及。” “尽人事以听天命吧,若江小白真是应运而生之人,想必能脱此劫,要不然就是我看错了人。”沈先生叹气道,“一个小时,只要一个小时就能知道他是骡子是马了!你告诉天蝎和魔蝎,如江小白已死,任务立即取消,若没死,不惜一切也要把人给我救出来,这是死命令!” 沈夫人愣了一下,但还是发出了指令! 同一时间,蒋纬元急匆匆赶往苏菲的住处,一边走还一边合计,江小白是必须尽早除去没有得到九眼天珠里的功.法之前还不急于下手,可问题是,如何才能得到九眼天珠呢? 想到苏小姐的可怕,他都想打退堂鼓了,但想到那《九眼心法》的神奇,素来喜欢冒险的他又想赌一把。 杀人夺宝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偷梁换柱! 打定主意后,他改道直奔蒋孝鸿的住处,打算让蒋孝鸿去伪造一颗九眼天珠。 可他到了蒋孝鸿的住处后,才知道蒋孝鸿正在和苏菲亲热——这原本没什么,毕竟,苏菲就是苏小姐排到儿子的贴身小秘书,也算是儿子的女人。 不过蒋孝鸿有个毛病,凡是和他有一腿的女人都视为禁脔,哪怕自己弃之如履,也绝不让人给他戴绿帽子。 因此,他听说蒋孝鸿在和苏菲亲热,肺都气炸了,心说:“你个畜生,连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胆子肥了啊!” 他也不想想,明明是他把儿子的女人占为己有,到头来,却说儿子动他的女人,由此可见,他是个心理有多扭曲的人。 当然,蒋纬元虽然气得杀鸡抹脖子,却知道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九眼天珠弄到手再说。 所以,他找来最信任的老跟班,让他抓紧时间伪造一颗九眼天珠出来。 顺便说一下,这个老跟班名叫鬼叔,虽然名义上跟随了他20年,却从未做过跟班的事,反正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很少有人看见他出现在东晟集团,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东晟集团最可怕的人不是蒋纬元,而是鬼叔。 其实,蒋纬元也很少动用鬼叔,更不会让他去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九眼天珠对他来是简直太重要了。 鬼叔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执行者,且只听蒋纬元一个人的,什么原因都没问就老老实实的办事去了。 回头,蒋纬元才赶往苏菲的住处,想来个棒打鸳鸯,不让儿子给他戴绿帽子。岂料,他到了房门外后,却听见帽子已经戴上了,他又气又急又刺激,居然鬼使神差的偷听起来。 “哼哈……”蒋孝鸿努力哼哈着,苏菲也欢快的唱起了歌谣,一翻折腾后,蒋孝鸿气喘吁吁道,“今天我刚回来,就听鬼叔说你们抓住江小白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苏菲意犹未尽道,“人还是我亲自抓住的呢,假得了么?” 蒋孝鸿道:“那他是不是被我爸千刀万剐了?” “哪有那么快。”苏菲吃吃笑道,“江小白就是个宝藏,你爸怎么舍得马上杀掉?” 蒋孝鸿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被关在何处?”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是个刑室,因为去的时候你爸蒙住了我的眼睛。”苏菲忽然反应过来,气道,“搞了半天,你是来打探消息的啊?” 蒋孝鸿也不否认,恶狠狠道,“这杂种把我害惨了,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才解心头之恨!” 苏菲噗嗤笑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现在正想死呢。” “支持不住了。”蒋孝鸿兴趣索然地爬了起来,一边穿戴一边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免得被我爸撞见。” 苏菲不满道:“我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怕啥呀?” 蒋孝鸿黑着脸道:“你不了解我爸的脾气……算了,和你说不清楚,走了。” “气死人了!”苏菲把枕头砸向蒋孝鸿,抱怨道,“你比你爸还不中用!” 这话直把父子二人羞得面红耳赤,要不是苏菲身份特殊,只怕当场把她活撕了。 刑室里,打手老大还没回来,江小白抓紧时间挣扯钢丝绳,说来也怪,这绳子也不知道是用钢丝拧成的,虽然细小,却柔韧无比,无论怎么挣扯,就是无法把手挣脱出来。 “难道真挣不脱么?”江小白急得满头大汗,但他还是不想放弃,无意中看见披头散发、昏迷不醒的梁洁,心里又难受得要死——以梁洁的忍痛能力,要不是饿了三天三夜,也不会被一块烙铁烫得杀猪似的嚎叫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昏迷了三天三夜——不对呀! 江小白忽然想到一件极不合情理的事情——蒋纬元恨不得及早除去自己,虽然因为苏菲的关系不敢擅自动手,但也不需要等三天啊,他就不怕夜长梦多,最终被人把自己救走,还是有信心别人找到这儿来? 似乎这也说不通啊,如果他想得到自己的秘密,在生擒自己后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开口,更有一千种办法让自己失去逃走的能力,偏偏,他却选择了把自己掉上三天三夜,这不是多此一举,自找麻烦么?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想到这,江小白小声叫道:“梁洁,梁洁,快醒醒!” 捆绑梁洁的也是细钢丝绳,但江小白注意到,这钢丝绳只有一个结头,用貌似是钛合金的小锁锁着,换句话说,挣不脱绳索,还可以想办法弄开钛合金锁。 于是,江小白一边呼喊一边扭动手腕,对照着梁洁身上的钛合金锁摸索它的铸造结构,好在自己戴了超级手套,要不然,挣扎了这么久手腕早就鲜血淋漓了。 “梁洁,醒醒啊。”江小白开始担忧起来,无法确定梁洁是生是死。 “江小白……”终于,梁洁虚弱的睁开眼睛,意识恍惚道,“我们还活着吗?” 第一八四章:离魂借体 “当然活着!”江小白喜极而泣,“你还支撑得住吗?” “我还支持得住。”梁洁凄然一笑,“你比我更辛苦,一定要坚持住啊,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是的,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我们一定要坚持住!”江小白忐忑道,“我昏迷的时候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有。”梁洁道,“他们就是威胁我回答问题,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 江小白苦笑道:“说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之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我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人。”梁洁用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紧接着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会来救我们。” 江小白想告诉他已经发信息求救了,又担心隔墙有耳,就安慰道,“相信我,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梁洁道:“你有什么办法求救吗?” 为了安她的心,江小白微一犹豫道:“我的手机具有追踪功能,刚才蒋纬元用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要不多久,他们就会追踪到这里来。” 梁洁道:“可他们不知道你被抓了啊,而你千变万化的,他们还以为你混入东晟集团了呢?” 江小白半真半假道:“但我从不关机,只要蒋纬元自作聪明的把手机关了,就会有人知道我出了事……” 说到儿,江小白又愣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却没说出来。 “但愿如此吧。”梁洁忧虑道,“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还得想办法救自己。” “这是肯定的。”江小白内疚道,“是我连累你了。” “这点痛苦不算什么。”梁洁难过掉泪,“我只是担心你支持不住,你可是被掉着三天三夜,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正说着,开门声响了起来,江小白示意梁洁继续装晕,昂头一看,打手老大鬼鬼祟祟走了进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冷馒头,神色惊慌道:“我冒了好大的风险才给你弄了两个冷馒头,时间紧迫,你赶紧吃吧。” 江小白也不废话,在他的伺候下勉强吃了一个,又喝了点水,期间,脑子里居然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mp3,以及mp3上电子表大小的显示屏,同时,坑爹系统在显示屏里启动,并有信息提示:“尊敬的250机主,您现在启动的是mp3播放器,不具备接打电话、收发信息、镜头拍照的功能,但您是四级机主,系统可以为您内置一款功能齐全的通讯设备,资费100个贡献点!” 江小白大喜过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内置通讯设备,嘴上却道:“mp3呢?” 打手老大气得直翻白眼,但还是拿出那个拇指大的微型mp3来,调试成播放状态后,把耳塞赛进江小白耳朵里,顺手把mp3放在地上,很不耐烦道:“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办事了吧?” 为了放长线掉大鱼,江小白决定先给他一点好处,爽快道:“行,不过我要提醒你,办事时手臂会出现抽筋似的强烈刺痛,时间大约会持续十几分钟,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别我说坑你。” 说话间,内置通讯设备安装成功,显示屏上立即出现一个微型手机页面。而打手老大思虑再三,认为江小白没有骗他的理由,便把右手贴在江小白胸膛上。 江小白也不食言,启动粒子光束,把内置镜头对准他的右臂,点击确认。 “啊——”打手老大犹如过电般猛一哆嗦,紧接着就痛得跳脚惨叫起来。 “怎么了?”外面的打手破门而入,见老大直跳脚,以为遭了江小白的暗算。 “木事!”打手老大满头大汗的哄骗道,“我只是被火盆烫着了,没事的!” 打手们一脸错愕,转身又出去了。 好在蒋纬元此刻正在苏菲房里哼哈,一时半会不会来刑室——这老子果然变了态,见苏菲被儿子搞得泛滥成灾,愣是接替了儿子的工作。 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看着苏菲,免得她把九眼天珠藏起来。 一番劳作后,老小子死狗般一动不动了,可苏菲依然意犹未尽的样子,但他也知道,这老小子不比蒋孝鸿,是个死要面子的主,不敢讥讽他,只是提醒道:“你要小心你儿子,他恨江小白入骨,很可能找到刑室去杀了江小白。” 蒋纬元气喘如牛道:“江小白是个心腹大患,杀就杀了。” 苏菲道:“你不想得到江小白的秘密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蒋纬元得意道:“放心吧,他找不到刑室的。” 苏菲冷笑道:“他虽然找不到刑室,但却能查出你从哪儿出来。” 蒋纬元抬头盯着苏菲,之后一蹦而起,也来不及穿衣物,拎着裤子冲了出去。 原来,刑室就在蒋纬元卧室的下面,此前蒋纬元进进出出,又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以蒋孝鸿的聪明,找女佣问一问,就能猜到刑室的位置。只不过,想要到地下室的入口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眼下,九眼天珠还没弄到手,也不知江小白说的《九眼心法》是不是真的存在,蒋纬元自然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儿子坏了好事,就算是折磨猪姐也不行,因为他知道江小白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万一把他惹毛了,到时候别想得到任何好处。 可惜,他刚才劳作了一番,腿脚已经有些发软了,加上苏菲的住处离自己的住处少说也有1千米,就算是小跑过去也需要10多分钟,而10多分钟能做很多事情。 也是事有凑巧,在战斗机上,两个打扮得像飞虎队员的女兵正焦急的盯着军用手表,其中一个问飞行员:“还有多久才到达东晟集团上空?” 飞行员机械性地回答道:“十五分钟!” “怎么这么慢!”那女兵如坐针毡道,“能不能再快点?” “这已经是最快的了。”飞行员无奈的回答道。 “天蝎,镇定点。”另一个女兵提醒道。敢情,她就是魔蝎了。 “我能镇定么!”天蝎忧心如焚道,“你是不知道他对我们的计划有多重要,万一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魔蝎淡淡道:“他若真有那么神奇,也不会让我们去救他了。” “人不是万能的。”天蝎反驳道,“每个人都有缺点,尤其是我们这一类人,缺点一旦被人掌握,三岁小孩都能杀死我们。” 魔蝎依然坚持道:“作为计划的执行者,必须不同于我们。否则,我是不会服他的!” 天蝎道:“可沈先生说过,只有他才符合谶语中的暗示,是应运而生之人。再者,我们十二星座的人选都已经得到了确认,偏偏,他的能力还在我们之上,总不能再多出一个星座吧?” 魔蝎道:“异能者也会死,死了的异能者就什么都不是。” “我懒得和你争辩。”天蝎气闷的闭上嘴巴。 魔蝎却没有闭嘴的意思:“能抓住江小白的人,决不是普通人,搞不好,这是个针对我们的陷阱,江小白只是个诱饵而已。” 天蝎浑身一震:“你有什么根据?” 魔蝎分析道:“如果你是蒋纬元,在抓住江小白后,是不是要斩草除根?” 天蝎不假思索道:“那是肯定的,江小白才是东晟集团的合法继承人,而他父母又死在蒋纬元手上,我要是蒋纬元,自然是越早除掉江小白越好,然后毁尸灭迹。” 魔蝎道:“可现在都过了三天三夜,为什么江小白还活着?” “这个……”天蝎心慌意乱道,“也许、可能……他们想掏出江小白身上的秘密吧?” 魔蝎道:“需要三天三夜么?” 天蝎坐不住了:“那你说,谁有胆子算计我们?” 魔蝎凝重道:“如果所料不差,这个人必然无所不在,或许就是我们身边的人,甚至有可能拥有一种神鬼莫测的异常能力。” 天蝎蹙眉道:“那是什么能力?” 魔蝎用引导的语气说道:“想要变成我们身边的人,必须拥有以假乱真的易容术,但我相信,这个人用的不是易容术!” 天蝎道:“那是什么?” 魔蝎目光深邃道:“应该是类似于离魂借体的异能!” 天蝎猛的倒抽了口凉气,失声道:“那岂不是说,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化身?” 魔蝎深吸了口气道:“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毕竟,魂魄离体是有时间限制的,他可以随时离开,也可以随时回来,我们总不能把身边的人都杀死吧?” 天蝎瞳孔收缩:“魂魄真的可以离体而出吗?” 魔蝎道:“有些事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实上,所有异能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之前,你相信江小白可以变化成别人吗?” “不相信。”天蝎紧张道,“你真认为这是个陷阱?” “只是有那种预感而已。”魔蝎道:“但无论是不是,我们都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因此,我依然坚持之前的想法,江小白若是应运之人,那就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反倒是我却有生命危险。” 天蝎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第一八五章:千钧一发 江小白依然没能挣脱钢丝绳,时间只能在煎熬中度过,直到打手老大阵痛消失,汗湿衣襟后,他才意识到机会来了。说道:“你现在试试右手的力量。” 不用江小白提醒,打手老大就迫不及待的一掌劈在地上,只听嘭的一声,混凝土地面出现一道粉碎性裂痕,把他惊得张大了嘴,念念道:“异能,真有异能!” “我现在还有一丝余力。”从蒋纬元离开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江小白深感时间紧迫,诱.惑道,“你想不想把左手也给强化了?” “你有什么条件?”打手老大得到了如此大的好处,再不怕蒋纬元收拾他了,但他知道,江小白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好处。 江小白道:“我什么条件都不要,只希望你给猪姐一点吃的喝的,并好好照顾她,不要让人欺负她!” “没问题!”打手老大也不知是感激还是演戏,一脸崇敬道,“江先生,以后您就是我的师傅了,我虽没有能力救您出去,但却有能力善待你的女人!” “那好!”江小白道,“你把绳子放长一点,让我的头碰到地面,只需碰到地面就行……你也知道,我被吊久了,实在支持不住,而且,我要再次耗损真气给你强化左臂,也需要歇息一会。” “这个……”打手老大犹豫不决,“万一被蒋总裁知道我就死定了,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江小白叹气道:“我现在仅靠一点残存的真气坚持着,你要是不让我放松一下,又如何有余力给你强化左臂?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 打手老大天人交战,老半天才道:“只需头顶地吗?” “是的。”江小白压抑着激动,保证道,“我被吊久了,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只要头能顶地,就能缓解悬吊的痛苦,最多一分钟,一分钟就能缓过气来,到时候我给你强化左臂,算是报答你的,之前,我也没骗你吧?” 有了之前的好处垫底,打手老大果然抗拒不住那种诱.惑,加上江小白只要求头顶地,还只有一分钟,应该出了不问题。 于是,他走到绞盘前,嘎嘎的转动绞盘。 一寸,两寸…… 一尺,两尺…… 原本,江小白离地面有三尺高,眼看只差一寸就碰的地面了,谁知外面忽然传来说话声:“少总裁,你怎么来了?” 江小白心里咣当一声,催促道:“快点啊!”同时,火速启动寄体转移系统,只等头一着地就瞬移逃生——只要自己逃出去了,蒋纬元就不敢杀梁洁。回头,自己再来救人也不迟。 打手老大也听见说话声了,吓得浑身一哆嗦,心念百转间,知道就算满足了江小白要求,他也没时间给自己强化左臂了,就歉然道:“对不住了江先生,我等下再放你下来。” 江小白气得差点晕过去,就差一寸,你特么再放一寸会死啊!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打手老大准备转动绞盘时,居然反方向回旋了小半圈。 ——这的确是很正常的一种举动,就好比你想跳过一道障碍物,会习惯性的退后一步。 结果,这小半圈刚好让江小白的头碰到地面。 说老实话,江小白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只微微一愣,就火速点击瞬移,顿时,脑子里轰的一声,便失去了觉知。 “嘎?”打手老大猛然感到手上一轻,扭头一看,顿感毛骨悚然。 敢情,那绳索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捆绑双腿的圆圈形绳索。 梁洁也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圆圈,失声道:“人呢?” 打手老大猛然惊醒,火速把绞盘回复到原位,之后又手忙脚乱的藏起矿泉水和馒头,这才大呼小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人不见了!” “什么?”外面的打手再顾不得阻拦蒋孝鸿,嘭的一声撞了进来…… 嘭! 几分钟后,蒋纬元抡起椅子砸向打手老大,但却被打手老大下意识的抬臂一挡,椅子顿时散落一地,不过他很聪明,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叫道:“总裁,不关我事啊,是……是少总裁……” 蒋孝鸿怒不可遏道:“老子还没进来人就不见,怎么怪我?” “我没说怪你。”打手老大结结巴巴道,“但……但是,你若不闯进来,江小白就不会狗急跳墙……凭空消失了。” 蒋纬元用杀人的目光瞪着蒋孝鸿,厉声道:“你闯到这里来干什么,谁允许你来的?” 蒋孝鸿勾着头,闷声道:“我就是来看看,纯粹路过。” “路过尼玛的!”蒋纬元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气急败坏地指着打手老大道,“说,人是怎么不见的?” 打手老大极力镇定道:“我听见江小白在里面大呼小叫,就让兄弟们守在外面,进来看看怎么回事,谁知敢进来,少总裁就来了,我想到您交代过不许任何人闯入刑室,准备出去拦住少总裁,却忽然发现一眨眼的功夫绳索上的人就不见了。” “好好的怎么会不见?”蒋纬元再次打量绳索,的确,这绳索的钛合金锁毫无打开的迹象,形状还保持着捆绑双腿的样子,不是被人救走的。 “不信,你可以问猪姐啊。”打手老大以为梁洁会为他作证,岂料,梁洁冷声道,“明明是就你把绞盘放了下来,这才让他施展缩骨功逃跑的。” 一听这话,打手老大心里咣当一声。 蒋纬元怒目圆睁,跑到绞盘前看了看,很快就发现绞盘有转动过的痕迹,立马随手拨出手枪…… 打手老大一看大事不妙,猛的蹦起来扣住蒋孝鸿的咽喉,旋身把他劫持在怀里,大叫道:“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他!” 蒋纬元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打手老大一不做二不休,挟持着杀鸡抹脖子的蒋孝鸿一步步退出刑室,同时紧张地说道:“蒋总裁,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一句话,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伤害你儿子!” “你敢!”蒋纬元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可投鼠忌器,就是不敢开枪。 嘭! 打手老大换了一只手箍住蒋孝鸿的脖子,一拳把厚重的铁门打了个凹痕,嘿嘿笑道:“蒋总裁,我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了,这一拳要是砸在你儿子头上,保证让他脑浆迸裂,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我也不想敲诈你十亿八亿,只是保证小命就行,难道很过分吗?” 蒋纬元震惊道:“你怎么变得如此厉害?” “不是变,是奇遇。”打手老大才不想和他废话呢,劫持着蒋孝鸿退出刑室,原本是想去车库的,可他只顾着注意蒋纬元手里的手,却忽略了背后的防卫,结果,一个鬼影出现在他身后,紧接着,哑门穴就挨了一指头,顿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鬼叔?”蒋纬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鬼叔的长相当真像个鬼一样,干巴巴的,眼睛凹陷,阴森恐怖,他只是点了点头。 蒋纬元盯着地上的打手老大,厉声道:“把他吊起来,看我如何炮制他!” 打手们心里一慌,他们倒不在乎老大的死活,只是,之前密谋的时候人人有份,万一老大受不住刑,把自己招出来了怎么办? 然而,他们正在迟疑的时候,梁洁又道:“他们就是一伙的,之前都想在江小白身上得到好处,只不过,最先得到好处的人是地上那个倒霉鬼而已。” 一听这话,三打手心里就透心凉了。而鬼叔身形连闪,三打手就全部栽倒在地。 蒋纬元气得浑身哆嗦,也懒得再审问他们了,对着他们连开四抢,直接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回头又想结果了梁洁,鬼叔却道:“总裁,少爷,我们被人利用了,赶紧走,迟则生变!” 蒋纬元大惊失色:“什么意思?” “走!”鬼叔来不及解释,带着二人火速离开了刑室,只留下梁洁孤零零地绑在刑架上。 直到确定所以人都离开后,她才试探性的叫道:“江小白,你躲在哪儿,快放我下来啊!” 没有任何回应,连地上的尸体都不吭声——废话,尸体能吭声么? 梁洁焦急的张望起来,隐隐约约间,听到天空传来飞机过境的轰鸣声,她美目一亮:难道是救兵来了? 的确,这是天蝎和魔蝎的战机到了…… 而此刻,江小白刚刚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还是在地下室里,只是,这个地下室却是用来珍藏美酒的,各式各样的美酒都有。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腿上的深索不见了,手臂却依然被反绑着。 他也闹不明白坑爹系统怎么把自己瞬移到这儿的,更闹不明白为什么能挣脱腿上的绳索,手臂上的却挣不脱。只知道,之前充值金额只剩下40万霉元,瞬移的距离就只有40米。 还好,mp3还挂在耳朵上,那就无所畏惧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挣脱手臂上的绳索,不过,江小白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意念拨通沈先生的电话。 而此刻,天蝎和魔蝎正准备跳伞…… 第一八六章:敌明我暗 就在天蝎和魔蝎正准备跳伞的一刹那,新的指令到了,只有言简意赅的十个字:江小白已脱困,取消行动! 一看这指令,无论是天蝎还是魔蝎,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迅速关好机门,让战机改道回江阳。 “哈哈,这个江小白果然没让我失望!”沈先生高兴坏了,他不是傻子,如何不知这是个陷阱,但明知是陷阱也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江小白的生死干系太大,就算牺牲所有队员也是在所不惜的。 沈夫人也长吁了口气:“看来这小子的确有些能耐。” “这叫气运!”沈先生道,“应运之人,不在他的能力有多强,而是运气好,再大的困难都能在运气帮助下引刃而解。” “这倒的。”沈夫人道,“刘备武不如关张,智不如诸葛,除了脸皮厚,会娘娘腔的哭几声,什么特长都没有,偏偏三分天下有其一,这就是运气。” 沈先生道:“刘邦不同样如此么?运气这东西啊,有时候真是神奇……有了他,我们的计划才有望实现,多少年了,祖国和人民都在盼望这一刻的来临,连我都等不及了,想马上和他开诚布公。” “可惜为时尚早。”沈夫人理智道,“江小白刚开始只是个乡巴佬,一无是处,我们亲眼见证他是如何崛起的,这个时候的他,只怕还在儿女情长和仇恨之中苦苦挣扎,得让他有一个磨练过程和适应期,不可操之过急。不过,我妈倒是很想见见他。” 沈先生惊讶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把江小白的事告诉首长了?” “什么首长?”沈夫人娇嗔道,“扁媚是我妈,不是首长。” 沈先生翻了个白眼:“昔日的中华第一女保镖,如今的海安局长,不是首长是什么?” “可她就是我妈呀,是她收养了我,而且我也姓扁,扁飒这名字还是她给我取的呢。” 原来,沈先生大名叫沈峰奇,沈夫人大名叫扁飒。 “看你嘚瑟的样儿。”沈峰奇揪了下她的粉脸,又捧着吧唧了一口,爱不释手道,“你妈怎么评价江小白的?” 扁飒幸福的偎在沈峰奇怀里,纠结道:“她说,外孙女还小,不适合谈恋爱。” “哪儿跟哪儿嘛。”沈峰奇满头黑线,“我在谈公事呢!” “可我妈就是那样说的嘛。”扁飒郁闷道,“不过,我妈现在遇上麻烦了,没时间见江小白。” 沈峰奇关心道:“什么麻烦?” 扁飒犹豫了下道:“玛萨公主要看长城,还肩负访华使命什么的,因为前年她的飞机失事,差点连命都丢了,自此之后就再不坐专机了,这次访华,她坐的是诗吉丽号游轮,昨天早上才从太国出发——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南边纷争不断,为了保证玛萨公主的安全,我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可是……” “怎么了?”沈峰奇脸色一变,“难打玛萨公主出事了?” “我也不清楚。”扁飒道,“这等大事我怎么敢问?” 沈峰奇安慰道:“你妈是中华第一女保镖,有能力解决一切麻烦,放心吧。” 扁飒叹气道:“可我妈已年过60,我怕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啊。” 沈峰奇很郁闷,每次说到丈母娘,这老婆大人就把她当成了风烛残年的普通女人,可老婆大人也不想想,这丈母娘若真是普通女人,能当首长吗,能被誉为中华第一女保镖吗? 对于这些,江小白自然不知情,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撬开这该死而又顽固的钛合金锁。可弄了半天,愣是没把锁弄开,这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这锁的坚硬程度了,索性放弃了撬锁的打算,打起了其他注意。 既然瞬移能够挣脱腿上的绳索,为什么不再来一次瞬移呢? 于是,他找了个有钩子的地方,把反绑的双手挂了上去,打算以瞬移的方式摆脱捆绑,不过卡上已经没钱了,他又不好意思再问邬景瑄要,便向系统透支了30万霉元(四级机主一天最多透支30万霉元),启动寄体转移。 这是他第三次使用寄体转移,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知道瞬移时的昏迷时间大约是10分钟左右,因此,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条下水道,手上的绳索果然不见了。 “尼玛的,早知如此,也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啊!”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把mp3攥在手里,耳塞则丢弃掉了事,再把能量转移在双目上,寻找下水道的出口。 这个下水道是东晟集团用来排放粪便的,臭气熏天,中人欲呕,一时间,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儿。 江小白担心蒋纬元一怒之下杀了梁洁,思虑再三,还是拨通了蒋纬元的电话,以讥讽的语气说:“我的好叔叔,风水轮流转,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你玩,你要是聪明人,最好把猪姐放了,否则,我这人脾气不好,说不定今晚就把东晟集团杀得血流成河,不知道你信不信?” 蒋纬元哆嗦了下,他是个不受威胁的人,但想到江小白在海狗公司的疯狂举动,心里就一阵阵发悚,到了这时候,他才算体会到儿子当初为什么会吓晕了。 微一迟疑后,他尽量镇定道:“江小白,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们来的,不是我找你的麻烦,而我没有杀你,就是不想用极端的手段解决你我之间的恩怨,要不然,你岂能活到现在……好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猪姐我可以放了,但我要求在商场上公平一战!” 江小白也知道现在不是大开杀戒的时候,关键是,自己来东晟集团的事情已经被沈先生知道了,要是再弄出什么大动作来,那就是让沈先生为难了,但他又不想这样放过蒋纬元,以他的性子,最少也要敲诈他一笔精神损失费,可想了想,东晟集团本来就是自己的,这样敲诈他,不是把自己定位为地痞无赖吗。 权衡再三,江小白心平气和道:“好,俗话说祸不及妻儿,我不动你身边的人,你也不动我身边的,这算是我们之间的私下协议,还是那句话,终有一日,我要用商业的手段让东晟集团灰飞烟灭,让你一无所有!” “这才是我哥哥的好儿子,有我哥哥当年的风范!”蒋纬元暗中松了口气,“那就不送了,慢走!” 江小白冷笑一声挂了电话,心说:走?老子还想四处转转呢! 当然,蒋纬元也知道江小白不会轻易离开,忧心忡忡道:“鬼叔,这个江小白只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有何良策?” 鬼叔看了时间,蹙眉道:“没道理啊,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对于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蒋纬元已经习惯了,问道:“什么动静?” 鬼叔道:“我收到情报,说天机的人已经出动了,而先前也的确有战机经过东晟集团上空,我就想,苏小姐不让你杀江小白,是不是想以江小白做诱饵对付天机的人,可这都过了一个多小时,居然没有半点动静!” 蒋纬元恨得咬牙切齿,庆幸道:“这苏小姐神秘莫测,心计又如此深沉,幸好江小白没死,要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鬼叔道:“看来,天机的人已经知道江小白脱困了,因此撤销了营救计划,而我们能想到这一点,苏小姐自然也能想到,所以,驱虎吞狼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如何打发江小白,还得靠我们自己。” 蒋孝鸿脸色惨白道:“这江小白简直比鬼还可怕,我们如何对付得了他?” 蒋纬元也再次道:“鬼叔,你有何良策?” 鬼叔摇了摇头:“唯一的办法,只能拖。” 蒋纬元道:“如何拖?” 鬼叔道:“江小白只是个异能者,论武力未必是我的对手,你们只要躲在这里,有我24小时贴身保护,安全还是有保障的,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总不能一直呆在东晟集团吧?” 蒋纬元脸色难看道:“也只能这样了!” 鬼叔又道:“其实,我们在担心江小白的血腥报复,苏小姐又何尝不是,这个时候,估计她也在头疼呢。” “那就最好了。”蒋纬元阴笑道,“江小白最好杀了那贱人,以解我心头之恨!” 鬼叔道:“苏小姐实力雄厚,神鬼莫测,江小白想杀她,只怕还有点难度。” 蒋纬元蹙眉道:“这个苏小姐到底是哪方面的人,为何敢与天机作对?” 鬼叔蹙眉道:“敢与天机作对的人,多半是敌国势力,眼下,离国际军事汇演还有两年多时间,虽说这是一场争霸之战,但竞争对手还至于用这种极端手段。以我猜测,这次的阴谋多半是周边纷争引起的,换句话说,这种作风只有岛国人才干得出来。” “岛国人?”蒋纬元幸灾乐祸道,“江小白阴狠毒辣,卑鄙龌龊,正好和岛国人一个德行,最好能让他们狗咬狗,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则坐收渔翁之利。” 鬼叔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事实上,他是想劝蒋纬元,苏小姐和江小白都是恶狗,你居然想利用他们,那不是找屎么? 第一八七章:漂亮文员 梁洁的安危已经不用担心了,江小白相信,蒋纬元不敢不放人。眼下,是要把九眼天珠找回来,顺便弄死苏菲这贱人。可惜卡上没钱,只能动用坑爹搜索系统。 结果,搜索显示,九眼天珠居然被隐藏在宿舍区的一个花盆里。 江小白正准备搜索苏菲的位置时,隐隐约约听见前面传来咣当咣当响声。 “难道是出口?”他三弯两拐走了大约20米,头顶上果然出现一块两尺方圆的盖板,有铁条焊接的梯子可以爬上去。 下水道的盖板大多有排水孔,江小白爬上去凑近排水孔看了看,天上星光点点,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了。上面好像是生产车间的院坝,有机器的咣当声和叉车的滚动声,偶尔还有工人的说话声。 江小白现在只穿了一条短裤,正打算找件衣服遮羞,上面的工人无疑就是给自己送衣服的人。 他撑开盖板探头一看,一个车间门口有几个工人用叉车把一箱箱沉重的货物叉到货车上;车间门口,一个身材苗条,年亲漂亮的文员在合计数量;司机模样的人趴在驾驶室的车窗口抽着烟;远处的冲凉房门口,还有一些冲凉换衣服的工人。 看到这幅场景,江小白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铸铝车间,生产的是电器轴承。 前几个月,他找工作的时候见过这种车间,知道铸铝工是三班倒,整天和铝水、火炉、油烟打交道,满身油污,连长相都看不清楚,工作十分辛苦。 江小白灵机一动,在肮脏的地面上抹了几下,又在脸上抹了几下,顿时就变成了大花猫,只露出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 然后,他猫腰钻出下水道,小心翼翼地盖上铁板,大摇大摆的走向冲凉房。 你还别说,这种果奔的现象根本就没人在意,连那个年轻漂亮的文员都见怪不怪的模样。 江小白顿时就乐了,故意对着她扭了下腰,好像是说:“妹纸,看看哥哥多威武啊。” 那文员脸一红,翻着个白眼转过身去,还小声骂了句下流,催促道:“快点,我要下班了!”那声音居然特娇气。 长相猥琐的司机好像和她挺熟,睇了眼办公室方向,调侃道:“急啥呀,梁科长还在核算工资呢?” “关你屁事啊?”漂亮文员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难道你不等他一起走,小心遇上劫财劫色的坏人哦?”司机猥琐的干笑几声,引得工人们哈哈大笑。 江小白原本是想去冲凉房顺一套工人的衣服,一听这话,立马又改变了注意——很明显,这漂亮文员和那个梁科长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搞不好就是被梁科长包.养的小蜜,而梁科长现在正在核算工资。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想干啥都不行,为嘛不去找梁科长想办法呢?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直奔办公室,见里面亮着灯,还听见敲打键盘的声音,就明目张胆地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江小白不吭声,继续敲门。 “是陈萱吗,我马上就好了,等会儿啊。”里面的人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语气中还带着安慰之意。 江小白闷声道:“是我,有事找你。” 一听是男的,里面的人迟疑了下,开门打量江小白,一时间也不确定眼前的人是谁,问道:“干嘛呀?” 江小白见他是个年近四十的斯文男子,戴着眼镜,应该就是梁科长了,暗中留意了一下车间方向:“我家里出了点事,想预支点工资。” “明天就发工资了!”梁科长不耐烦道,“一晚上都等不及吗?” 江小白坚持道:“可我现在就要,挺急的,要不,您提前给我发工资,我就不用预支了。” “什么事那么急?”梁科长犹豫着,又看了看时间,估计知道陈萱马上就下班了,他要赶着把工资结算清楚,好和陈萱一起走,如果给江小白发工资的话,又要耽误一些时间。 “我真的很急。”江小白道,“我老婆生孩子了,等钱用!” “烦死人了。”梁科长被缠得没办法,回到电脑桌前,问道,“叫啥名字?” 江小白顺势进了办公室,顺手反锁房门,先打量了一下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确定没有后点头哈腰道:“周大发。” “周大发?”他愣了一下,“好像没这人吧?” “有,刚来的。”江小白忽然扣住他的咽喉,阴森森道,“刚从下水道来的。” “嘎!”被江小白铁钳似的扣住咽喉后,梁科长杀鸡抹脖子的伸长了舌头,眼里露出惊恐之色。 江小白眼神一厉:“赶紧给我发工资,否则我要你的命!”说着手上一用力,把他的咽喉骨节掐得咯咯直响。 梁科长吓得差点尿裤子了,忙不迭地点头。 江小白这才微微松了松手,把账号告诉了他。 梁科长怕得要死,哆嗦着进入银行账户,输入登陆密码和验证码,期间手抖得厉害,老是把验证码弄错。 江小白一把夺过键盘,噼噼啪啪登陆后,一查询,见账户上只有180万现金,郁闷得差点吐血,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便在转账页面输入自己的账号,点击确认。 窗口提示:请在30秒内输入短信验证码! 紧接着,梁科长的手机就吱吱吱的响了起来,江小白掏出他的手机,把验证码输了进去。页面提示转账成功! 江小白神色一喜,一把他打成脑震荡,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衣裤,扯起沙发套把他密密实实捆裹起来,再穿上他的衣裤,调出粒子光束对着他的脸拍了张照,之后开门看了看,夹起他窜到下水道入口,解开盖板把他丢了下去。 至于他会不会被打成白痴,又能不能挣脱沙发套爬起来,那就不是江小白关心的事了。 完事后,江小白回到办公室,把梁科长的容貌印制在自己脸上。 其实,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无论自己变成谁,苏菲都能分辨出自己的气味来,要不然,她如何确定病汉子就是自己?但是,除了她以外,别人就那个能耐了。 复制容颜时的痛苦依然把江小白痛得晕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叫陈萱的漂亮文员正在大呼小叫的摇晃自己。 “来人,来人了,梁科长晕倒了……” “没事!”江小白急忙坐了起来,憋着嗓子道,“只是贫血而已,没事的。” 工人们闻声而来,七嘴八舌道:“怎么了,出啥事了?” 江小白挥手道:“没事没事,都做事去吧。” “真没事?”陈萱羞红了脸把江小白扶起来。 江小白灵机一动,对工人们歪荡地笑道:“嘿嘿,刚才是太激动了,木事,都回去吧?” “我擦!”众人看了看满脸羞红的陈萱,自然而然的脑补出各种不堪的画面,嬉笑了几句就散了。 “什么激动,明明说是贫血的。”陈萱气得直跺脚,“以后叫人家怎么见人嘛!” 江小白才不管她怎么见人呢,假装身体虚弱道:“我现在头昏眼花,能不能送我回去?” “人家就是想和你一起走啊。”她把江小白扶到门口,关了电脑和房门,便理所当然地扶着江小白往宿舍方向走去,期间还问道,“你的身体不是挺好吗,怎么会晕倒?” “可能是夜熬多了吧,不用担心。”江小白试着碰触她的敏感部位,她只是红着脸,做贼心虚地警惕四周,由此可见,她和梁科长的关系非同一般。 梁科长住的是一室一厅的套房,水电气闭都有,客厅里有一台冰箱,卧室里有一台液晶电视。 陈萱反锁了房门,扶着江小白靠在卧室的床头上,红着脸道:“我先给你拿点饮料……还要看电视吗?” 江小白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这都快天亮了,看啥电视? 她咬着嘴唇拿了些饮料和零食进来,还锁了房门,言不由衷道:“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休息。” 江小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试探道:“不是说看电视么?” “不要了啦…”她扭捏着,脸更红了。 江小白这才注意到她还不到20岁,应该只是高中毕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就道:“反正是夜班,现在还早,看会电视再说嘛。” 她矜持着,最终还是上了床,紧挨着江小白靠在床头,还扯起被单盖着下半截,呼吸急促道:“真要看么,好羞人的。” 江小白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明白了,这电视是少儿不宜的东西,心里倒有些好奇,笑道:“看会才有情趣嘛。” 其实,他被吊了三天三夜,只是洗个澡,想好好睡一觉,可男人就是奇怪,遇上这种事,说什么也是睡不着的。 结果,陈萱脸红如血的开了电视,却勾着头不敢看。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盯着屏幕,果然是少儿不宜的东西,身体顿时就有反应了,忍不住就要动手动脚了。 陈萱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道:“你不洗一下吗?” 的确,江小白在下水道里钻了半天,惹了一声臭气,这小妞倒是好脾气,直到现在才让江小白去洗。 第一八八章:恍然大悟 冲凉时,天已经麻麻亮了,江小白记挂着梁洁和九眼天珠,抽空搜索了一下,发现梁洁不但还在刑室里,连九眼天珠都还在那个花盆下,火腾的一声就蹿了起来了,这蒋纬元难道不打算放人不成? 他当心蒋纬元有什么阴谋,又搜索了一下苏菲的位置,发现她开着车往东逃走了,已经远在200多公里外,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对呀!”江小白疑云顿起,九眼天珠都还藏在东晟集团,她为什么逃走,既然逃走,又为什么不带走九眼天珠? 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种可能,江小白又逐一搜索蒋家父子的位置,发现他们躲在一个别墅的密室里,可惜,现在只剩下60万现金了,折合霉元才10万,这钱必须留着应急用。 但江小白又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蒋家父子在干嘛,便充值了18万现金,折合3万霉元,锁定蒋纬元,启动声波镜头。 启动声波镜头后,江小白看见蒋纬元身边有个鬼一样的人物,顿时一惊,这是谁,为什么给人一种极其危险、诡异的感觉? 其实,蒋家父子和鬼叔一夜未睡,都在防范江小白的偷袭,这个时候他们还在议事,时而还提到苏小姐其人。 “也不知苏菲有没有把江小白引开?”蒋纬元拨打着苏菲的电话,也是事有凑巧,电话正好接通了。他急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被江小白跟踪?” “没有啊。”苏菲心神未定道,“没有人跟踪,连一点预感都没有。” “怎么会?”蒋纬元紧张道,“难道你跑快了,他跟不上,还是他不知道你跑路了?” “谁知道啊,反正是小姐吩咐我跑路的。”苏菲的语气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别提多幽怨了。 蒋纬元疑惑道:“苏小姐既然要你引开江小白,为什么又要我暂时扣押猪姐,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呀?”苏菲幸灾乐祸道,“反正我只管跑路,那天杀的最好只顾着救人,没时间来追我。” 蒋纬元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问道:“鬼叔,你看苏小姐打的什么主意?” “怕是故布疑阵,让江小白顾此失彼吧。”鬼叔微咪着双眼,阴森森道,“但我相信,以这贱人神鬼莫测的心计,定然有其他深意!” 蒋纬元焦虑道:“可我答应了放人,要是江小白一怒之下发起疯来……” 说到这画面忽然定格,但江小白依然盯着视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浓。 难道这个苏小姐才是幕后黑手,那她到底是谁?鬼叔又是谁? 想到这儿,他急忙搜索苏小姐的位置,结果,系统显示苏小姐不在服务区。这让江小白愣了老半天,自己只有在搜索临官兔的时候才出现过这种情况,换句话说,这个苏小姐才是临官兔,苏菲只是个替身而已。 忽然,江小白灵光一闪:什么是不在服务区,不就是坑爹系统服务不到的范围吗?居然有人能跳出坑爹系统的服务范围,这未免太可怕了吧? 事实上,江小白已经开始怀疑临官兔也是苏小姐的替身了,只是,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敌人他却一无所知,心里有些慌乱! 同时他又想,自己不了解苏小姐,苏小姐却十分了解自己,要不然,她不会想出用电梯抓捕自己的高招。那么,这个人很可能是自己熟悉的人,至少,她知道自己会遁术。 江小白筛选了一下自己熟悉的人,诸如唐如蜜、江小鲜、邬景瑄、魏莲、赵敏、黎金凤、沈丫头、蒋小满,田秋香等,这些人近段时间似乎没有异常之处,除此之外,就是相交不深的郝萌萌、汪之涵、高桥惠、艾佳、软妹子、梁洁、天蝎、雏女,以及一直留在田家的花馨儿了。 很明显,嫌疑最大的是高桥惠,可她的嫌疑太过明显了,其次是汪之涵,初次见面,她居然要向自己献身,这本就不太正常。只是,这两个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至于其她人就更不用说了。想来想去,似乎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 “问题出在哪儿呢?”江小白绞尽脑汁的思索起来,“对了,线索还在电梯上!既然苏小姐知道用电梯捉拿我,肯定知道我会遁术,而我第一次施展遁术是在海狗公司,有心人只要查看一下监控视频,就能知道我拥有凭空消失的能力,那么,这个苏小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没错,就是白鹭,肯定是白鹭! 换言之,白鹭早就潜伏在自己身边了,只是自己还没有发觉而已。 只是,江小白虽然锁定了白鹭的身份,但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谁是白鹭? 似乎,梁洁也有嫌疑,只是,梁洁一直呆在温柔乡,是自己无意中闯入温柔乡俘获了她,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毕竟,自己获得坑爹系统的时间并不长,白鹭不可能有先知先觉的能力,如果她真能先知先觉,为嘛不早点杀死自己? 所以,梁洁的嫌疑可以排除。 “除非……”江小白毛骨悚然的想,“难道白鹭能偷窥别人的秘密?” 据江小白所知,偷窥秘密的异能有很多,读心术算一个,摄魂术算一个,然后就是自己的声波镜头,甚至,有人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或者神魂离体占据别人的身体。 而功能最强的,副作用又最小的当属读心术,那就像电波一样,只要精神力够强大,就能读取别人脑海里的信息。当然,一旦遇到精神力比自己还强大的人,那就有生命危险了。 其次是离魂寄体了,这绝对是鬼一般的异能,但也是最危险的一种异能,因为神魂离体之后很是脆弱,占据别人的身体时还容易遭到反噬。 最不稳定的则是盗梦,毕竟是做梦,行动不以意志为转移,不是想盗取什么就能盗取什么的,颇有点随机性的性质。 技术含量最低是摄魂术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摄魂术只能算邪术,貌似,邬景瑄就会这种邪术。 那么,白鹭的异能属于哪一种呢? “怎么还没出来啊?”看电视的陈萱周身发烫,气喘吁吁的娇嗔道,“再不出来人家都睡着了。” “睡着了?”听到这三个字,正在想问题的江小白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急忙道,“来了来了……” 说着稍稍擦了下水迹,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卧室。 “噢!”陈萱猛的瞪大了美目,吃吃道,“你……你吃了啥呀?” 江小白只想早点打发她,然后好好补一觉,哪还会和她废话? 结果,陈萱在巨大的冲击下陷入了昏迷之中,也算是间接达到了目的。 一觉醒来,江小白见陈萱还在沉睡,又搜索了一下梁洁和九眼天珠的位置,一起都还保持着原样,这就证明自己的推测没错。索性又补了一觉,第二次醒来时已经是晚饭时分了,陈萱好像上班去了,不在床上。 江小白再一次搜索梁洁和九眼天珠的位置,结果依然没变,他便准备找一套衣服穿上,电话忽然响了。 想了想,这还是梁科长的手机,接通问道:“啥事?” “你还没起床吗,工人们都闹翻天了。”打电话的是陈萱。 “闹什么?”江小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萱娇嗔道:“不是说今天发工资吗?” “哦!”江小白恍然大悟道,“晚一点再说吧,我还没起床呢。” 陈萱话里有话道:“那你还没吃饭吧?” “等下我叫外卖。”江小白怕她听出声音不对,急忙挂了电话,因为挂得比较急,还听见陈萱“喂”了一声,好像还有话说。 江小白直接关了手机,掀开被单准备找套干净衣服,心里还想,那梁科长不会是被自己打死了吧,怎么还没爬起来。 正想着,外面传来开门声,江小白以为是陈萱回来了,下意识的看向房门。 可是,当房门推开后,却出现一个十六、七岁的学生妹,看她的长相,居然酷似陈萱。 结果,那学生妹目瞪口呆。 敢情,江小白现在“孑然一身”,可想而知,这画面有多尴尬。偏偏,那学生妹从未见过这种画面,彻底傻了眼,都忘了逃走,更忘了尖叫,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小江。 “噢……”江小白终于回过神来,刷的一声扯过被单,惊叫道,“你还看!” “啊?”那学生妹碰的一声关上房门,跺脚道,“姐夫,你怎么这样!” “姐夫?”江小白心念百转,这是陈萱的妹妹呢,还是梁科长的小姨子,估计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嘿嘿,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怎么能怨我?”江小白本来就是地痞习性,也不在意吃点小亏,干笑着打开衣柜找了套衣服穿上,这才道,“进来吧。” 学生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心慌意乱道:“姐夫,你……你没去上班啊?” “还早呢。”江小白打量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虽然年近四十了,但细皮嫩肉,斯斯文文,倒也不显老。 无意中,他透过穿衣镜发现学生妹居然红着脸偷瞄自己的后背,顿时就乐了,问道:“你怎么来了?” 学生妹支支吾吾道:“姐说你还没吃饭,让你过去吃。” 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去陈萱的宿舍,也就是说,她也住在陈萱的宿舍里,那么,她是来度暑假呢,还是一直住在姐姐的宿舍里? 第一八.九章:夺体现身 江小白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过客,打算拿到九眼天珠后就离开东晟集团,根本就不想和这对姐妹俩有什么交集,可他搜索了一下陈萱的宿舍位置后,惊奇的发现藏九眼天珠的花盆就在她宿舍楼下,只不过位置有些偏差而已。 再者,自己昨晚只吃了些零食和饮料,也是该找个地方吃饭了,便欣然随同学生妹到了她的宿舍。 可能是因为梁科长的原因吧,陈萱住的也是一室一厅的套房,客厅的凉椅上还有被单、枕头、书包什么的,茶桌上摆了四菜一汤,两瓶冰冻啤酒,碗筷却只有两副。 “姐夫,看我给你弄了什么好吃的?”学生妹亲昵地推着江小白做在凉椅上,顺手开了风扇,又殷勤地开了啤酒。 江小白瞪着盘子里的东西,失声道:“这是蝉蛹吗?” “哈,姐夫好眼光啊!”学生妹用讨好的语气说,“这蝉蛹我可是专门去大排档买的,42块钱一斤呢,然后用清水浸泡、冲洗,在开水里汆一下,用菜油炸至金黄,放些姜蒜末、胡椒粉、酱油、味精、盐,以及葱花什么,味道可鲜美了,来,尝尝,这可是人家专门为你准备的,人家对你好吧?” 江小白看了看她筷子上的蝉蛹,麻着胆子叼在嘴里,试着嚼了一下,你还别说,当真是绵香可口,美味无比。 “怎么样?”她紧张地盯着江小白。 “好吃!”江小白惊奇道,“想不到这东西也能吃,还这么贵。” “那当然,人家也是听同学们说的。”她喜笑颜开,伸着细长的脖子道,“姐夫,人家对你好不好啊?” 到现在江小白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但却知道她一定有求于自己,扶了下眼镜道:“当然好了,不过我可不是你姐夫。” “还说不是。”她羞红了脸,“姐姐昨晚住在你那儿,你又……难道还不是我姐夫吗?” 江小白老脸一红,假装一本正经道:“你这丫头,冒冒失失的毛病就是改不了,要是让你姐姐知道了,还以为我想占你便宜呢。” 她嘻嘻一笑,殷勤地侍候江小白吃喝一气,直到酒足饭饱后才亲昵移过来挨着江小白,勾着头含糊道:“先前的事你不告诉姐姐不就行了吗?” 江小白似笑非笑道:“今天又是蝉蛹又是啤酒的,说吧,什么事情?” “硬要有什么事情么?”她言不由衷道,“人家就是对你好嘛,不可以啊?” “你这丫头总是口是心非。”江小白笑道,“没事是吧,那我上班去鸟。” “不是了啦……”她拽着江小白道,“如果人家真事捏?” “那要看什么事了。”江小白往窗口挪了挪,不着痕迹地探头一看,那花盆就在后院的花坛上摆着,时有员工来来去去。 她也跟着挪动,把江小白挤在窗户口,鼓足勇气道:“姐夫,能不能给我点钱?” 江小白道:“多少?” 她咬着嘴唇道:“30万。” 她以为江小白会大吃一惊,谁知江小白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还笑呵呵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些生气,但撒娇的意味深浓,“我妈要做换肾手术,要30多万,要不然,我姐那么年轻漂亮,怎会给你做小。” 原来是这么回事! 江小白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最敬重有孝心的人,嘴上却道:“30万不是小数目……” 她打断道:“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不过……你只要给我30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江小白暗中叹了口气,由衷道:“傻丫头,你才多大呀,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人家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用豁出去的语气说,“自从爸妈离婚后,妈妈就病了,姐姐也辍学了,这些年全靠姐姐支撑,我实在不忍心再让她作践自己,姐夫,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一次给我们30万,只要你给我们30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江小白义正词严道,“好歹我和姐姐也是缘分一场,不就是30万么,我给你就是。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行啊!”她抱着江小白的手臂急巴巴道,“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第一。”江小白道,“这钱你不能说是我给的,最好对别人说是找某个亲戚借的。” “这个容易。”她点头道,“我就说是找我姨妈借的。” 江小白搬转她的香肩,一脸严肃道:“第二,你还是个学生,要好好读书,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她惊讶道,“你……你真不想要我,难道我不是美女吗?” 江小白满头黑线道:“你这丫头怎么又来了?” “人家不小了!”她鼓着腮帮子道,“过了九月人家就满十七岁了。” “好了,不说了。”江小白揪了下她的鼻子,笑呵呵道,“账号给我,我打钱给你。” “姐夫……”她眼睛一红,“你真的愿意给我30万吗?” “废话。”江小白掏出手机登陆网上银行,心想,反正这钱也不是自己的,给她一些无所谓。 她见江小白不是开玩笑,慌忙找出银行卡递给江小白,同时,或许是担心江小白反悔吧,她附身盯着江小白的手机屏幕,暗中却和小江握了下手。 江小白浑身一激灵,想推开她,却怎么都动不了。 “姐夫……”她好像喝醉了,话里有话道,“姐夫,我都看见了。” 江小白火速把钱转到她账户上,起身道:“我去上班了?” “噗嗤!”她掩嘴羞笑道,“这样能上班吗?” 江小白大窘,拍开她的小手道:“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她吐了下舌尖,红着脸道:“那再坐会,我给你泡茶。” “这还差不多。”江小白还真没打算走,眼睛一直留意着窗户下的花盆,同时搜索梁洁的位置。 期间又有几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估计是催工资的,江小白连电话都没接,暗中却在考虑怎么善后,关键是,得知陈萱姐妹是孝女后,他不想连累她们。 之后,陈萱的妹妹陪着江小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 在第n次搜索梁洁的位置时,终于,搜索显示梁洁离开了刑室,江小白立马道:“我去上班了,记住,千万别对人说我来你这儿吃饭,知道吗?” “为什么啊?”陈萱的妹妹疑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还怕人知道啊?” 江小白半真半假道:“我挪用了公司的钱去炒股,现在得想办法填上,你要是不想被连累,最好机灵点。” 她脸色一变:“挪用了多少?” “180万。”江小白再不多说,急匆匆下楼出去了。 “我的妈呀……”陈萱的妹妹终于回过神来,急忙给陈萱打了个电话。 下楼后,江小白躲在楼递间的阴暗处,眼睛死死盯着花盆附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终于看见梁洁逃犯似的出现在花盆前,她好像走累了,靠在花盆前歇气,眼睛却警惕着四周,在确定没人注意她后,用后背把花盆撑得倾斜起来,然后反手在盆底抓出个什么东西钻在手心里,又左右看了看,才跌跌撞撞地往车库方向跑去。 江小白再不迟疑,东躲西闪出了东晟集团,腰身变成病汉子的模样,隐藏在路口的绿化带里拨通了梁洁的手机。 手机很快就通了,梁洁问道:“谁呀?” “是我啊。”江小白道,“你逃出来没有?” “出来了。”梁洁激动道,“蒋纬元居然把我放了,还把手机和车钥匙给了我……我想,一定是你威胁他放人的对不对?” “的是。”江小白恶狠狠道,“他要是敢不放人,我就把东晟集团杀个血流成河!” “谢谢你!”梁洁感动道,“那你现在在哪儿?” 江小白道:“我在等你出来啊,现在在东晟集团大门外。” 梁洁道:“那我马上出来,你等会啊。” 几分钟,一辆宝马出来了,窗口露出梁洁东张西望的脑袋,江小白跳了出来招手道:“在这儿呢!” 梁洁猛一踩刹车,泪水夺眶而出:“江小白……” 江小白开门上了副驾驶室。嘿嘿笑道:“还是叫我机主吧,其实江小白也不是我的真实身份。”心里却咒骂不已,真特么会演戏啊,这泪水说来就来。 事实上,江小白一直就在想,蒋纬元为什么要把自己吊上三天三夜,后来仔细一推敲后,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白鹭的连环计。 根据猜测,白鹭抓捕自己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夺占梁洁的身体,以达到接近自己的目的。就算计划不成功,最少也能出其不意刺救援自己的人。 这也间接解释了,一个大美女只穿贴身物件,居然三天三夜没被如狼似虎的打手们欺负。更不符合情理的是,梁洁是受过残酷训练的杀手,一块烙铁居然把她烫得杀猪似的嚎叫,甚至晕了过去。 还有,江小白曾经怀疑梁洁和白鹭是一伙的,可后来想了想,超级手套本来是梁洁的,如果她和白鹭是一伙的,不会不知道超级手套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梁洁以非本人。 当然,江小白不会傻到揭破白鹭的身份,毕竟,他还不了解白鹭的能耐到底有多大,一来担心伤害到梁洁的身体,二来担心白鹭离体而逃,到时候再想找出她来就千难万难了。 第一九零章:忽悠苏小姐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推测上,事实上,梁洁是不是被夺体了还没有确凿证据,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梁洁拿走了九眼天珠,现在的梁洁就是苏小姐,或者说,苏小姐就是白鹭。这是条线索,也是次机会。 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用常理和科学来解释,就好比自己的坑爹系统,不了解真相的人,又如何知道自己拥有那些能力? “江小白也不是你的真实身份?”一听这话,梁洁惊讶道,“那你的真实身份是谁?” 江小白早就想好了答案:“说老实话,我现在也搞不清自己是谁。” “就会糊弄人。”梁洁娇嗔道,“哪有不知道自己是谁的。” “我们也算患难与共了,我有必要骗你么?”江小白叹气道,“其实,真正的江小白早就在樟树镇被病汉子杀死了,我现在是借尸还魂。” “啥?”梁洁猛一踩刹车,“山羊怎能杀死你,那你现在是谁?” 江小白半真半假的把在樟树镇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道:“我可能是个转世重生的人,因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江小白,还拥有了一些异能,而我之前的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我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谁。” 梁洁小心翼翼道:“那你是怎么变换容貌的?” “变换容貌是实实在在的易容术。”江小白往脸上一抹,立马变成了江小白的样子,嘿然道,“不过这是我的秘密。” 梁洁看的目瞪口呆:“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江小白含糊道:“这就和京剧变脸是同一个原理,只不过还要复杂一些而已。” 梁洁启动油门,用闲聊的语气试探道:“那应该也有缺陷吧,比如遇到什么情况会变回原形。” “不可能变回原形。”江小白道,“在京剧变脸中,是把很多脸谱重叠在一起,毁掉了一张还有一张,除非把所有脸谱都毁掉,才有可能变回原形,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事实上,我这变脸的法子和京剧变脸大不一样,嘿嘿,这是我的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梁洁知道再试探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又问道:“那你是如何挣脱绳索的,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凭空消失的,那是异能吗?” 这就得好好应对了,关键是要符合逻辑,免得引起她的疑心。微一思索后,江小白道:“那是速度与缩骨功的结合,我真没有骗蒋纬元,的确修炼了《九眼心法》,不但可以利用真气修复伤势,还可以把真气传输在别人体内,让一个普通人在短时间内拥有开碑裂石的能力,但也只是短时间而已,那个打手老大不知就里,真以为自己拥有了异能。” 这个解释梁洁还是相信的,因为那符合江小白展现出来的能力,也相信中华武学中有内、气功的存在,就插口道:“速度真的可以达到肉眼难见的境界吗?” “当然可以。”江小白一本正经道,“只是,我被吊了三天三夜,又不吃不喝,甚至还传输了一部分真气给打手老大,真气早就耗损殆尽了,所以机会只有一次,不能轻易使用,而这一天一夜的时间,我就是在恢复修为,要不然早就杀进东晟集团去救你了。” 梁洁道:“可我不是很明白,你脱困时,为什么一定要打手老大把你放下来?” 江小白道:“因为我需要借力,你想啊,被吊了三天三夜的人,若不找个地方借力,如何恢复身体的弹性呢?反正,这里面的问题很复杂,我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 梁洁忽然道:“九眼天珠里真有《九眼心法》吗?” 江小白自然不会傻到说“有”,如果苏小姐就是临官兔的话,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何处得到九眼天珠的,就道:“谁说九眼天珠里有九眼心法?” 梁洁错愕道:“你不是和蒋纬元那样说的吗?” “我只是想把他骗走而已。”江小白腹黑道,“其实,九眼心法是我重生前记忆里的一部分,因为重生前的记忆我完全记不住,只知道那心法记载在某部臧家佛经里,真正的名字叫《九息神功》。对于九眼天珠,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又有什么用途,毕竟,这九眼天珠是我无意中在达纳的祖母身上得到的,料想很珍贵,就一直带在身上。” 梁洁思索了一下江小白的话,愣是没发现任何破绽,便不再追问下去,免得江小白起疑,转而问道:“我们现在回江阳吗?” “不!”江小白咬牙切齿道,“九眼天珠是稀世珍宝,我还准备用来向唐如蜜求婚呢,必须追回来。” 梁洁神色一凛,紧张道:“去哪儿追,你知道苏菲在哪儿吗?” 江小白道:“我早就派人盯着她了,跑不了的。” “好吧!”梁洁用情深意切的口气道,“天涯海角,我誓死追随你,只是,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呢?” 换了梁洁,是绝对不会这么问的,因为之前江小白就说过让她称呼自己机主,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人家现在是苏小姐,不是梁洁。江小白想了想道:“我重生前的记忆,隐隐约约记得是个藏西活佛,你就叫我大师吧。” “嗯,这名字不错。”苏小姐妩媚一笑,打趣道,“不过,像你这么涩的大师人家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此时的梁洁虽然长相和眼神都没有任何改变,但神态却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一分神秘和妩媚,让人怦然心动。于是附身揽住她的腰身,肆无忌惮的摸索道:“那你是希望老衲涩一点呢还是老实一点?” “咯咯咯……”苏小姐浑身痒痒的娇笑起来,俏生生道,“你个臭和尚,坏死了。” 《麻衣相》上说,身体被碰触时会发.痒发笑的女人必定生性歪荡,梁洁性格冷漠,就算动情也是闷头索取,决不会如此放.浪的娇笑,由此可见,苏小姐的这种表现属于天生的,也由此看出,她仗着梁洁的真身,根本就不担心自己识破她的身份。 这也是条线索啊,以后,无论她变成谁,只要碰触一下,看她会不会发笑,就知道她是不是苏小姐。 是以,江小白继续试探她的敏感部位,弄得苏小姐娇笑不断,把车开得东倒西歪,倒最后实在笑得没气力了,或者说受不鸟了,把车靠在路边,与江小白搏斗起来。 江小白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强项,没有使用能量转移,完全是用普通人的能力与她“搏斗”,结果三两下败下阵来,气喘如牛道:“老衲不行了,阿弥陀佛!” 苏小姐也不失望,情意绵绵道:“我们现在去哪儿找苏菲?” 江小白道:“一直往东,反正能追上就是。” 苏小姐暗暗惊讶,这大师还真知道苏菲的去向啊? 不过,在她眼里,苏菲就是颗弃子而已,只要能取得江小白的信任,打入天机内部,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而她只所以选择梁洁来夺体,而不是唐如蜜或江小鲜,是知道梁洁和江小白不是很熟,伪装成梁洁才不容易露出破绽。 当夜,宝马路过江南市时,江小白体贴的找了个汽车旅馆,却只要一间套房,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情侣,住在一起也很正常。但无论是江小白还我梁洁,心里都清楚彼此是生死大敌,如今却亲密得像夫妻,这就叫世事无常。 不料,在吃过夜宵,再畅快的搏斗一番后,坑爹系统忽然来了条提示。 “尊敬的250机主,您预支的30个贡献点归还期限只剩下60分钟了,请及时为本机充值,否则,系统将抹杀你的机主资格!” 江小白这才想起为了挣脱手臂上的绳索向系统预支了30个贡献点,这个钱貌似还没填补上呢! 我擦,只剩下一个小时了,眼下又人地生疏,去哪儿弄钱? 其实,江小白能弄钱的地方很多,比如找唐如蜜和邬景瑄,或找田秋香和沈先生,但他想了想,总不能每次缺钱都问他们要吧?而且,180万只够填补亏空,以后要用钱怎么办? 思虑再三,他忽然想起江南市是个赌石圣地,那何不利用坑爹融合系统改变原石的质地,狠狠地赚他一笔呢? 然而,动用一次坑爹融合系统又需要80万霉元,那就是480万华币,加上欠下的180万,那就是660万了,什么玉石能值660万,这660万的本钱又去哪儿弄? 想来想去,江小白忽然笑了起来,对苏小姐道:“我不是存了700万在你那儿吗,我想拿去赌一把!” 苏小姐傻了眼,她根本就不知道江小白是不是存了700万在梁洁那儿,却又不敢迟疑,问道:“你想赌博啊?” “不是。”江小白笑道,“听说江南市是个赌石圣地,我们既然路过这里,怎么也要去试试手气吧,反正几百万不是很多,亏了也无所谓。 苏小姐郁闷得吐血,我不知道你存了700万在梁洁那儿好不,要是亏了,老娘找谁要去——不是,貌似这钱是要不回来的,不管赚了还是赔了,亏的都老娘! 江小白暗中笑得那个贼啊,劳资坑的就是你,嘿嘿,你不是喜欢冒充别人吗,那就帮别人付账吧! 第一九一章:新的发现 不过,苏小姐也不是傻子,在浑身上下找了一遍后惊呼道:“呀,我的银行卡被蒋纬元收走了,也记不住账号了怎么办?” 江小白脸一黑,郁闷道:“总不能白来一趟江南市吧?” “可我真的记不住账号嘛!”苏小姐一脸纠结道,“要不我们继续搏斗吧,一样有趣啊。” 搏尼玛的! 江小白暗中咒骂不已,眼看时间紧迫,想来想去也只有求助田秋香,当下意念拨通田秋香的电话,让她打700万过来,嘴上却道:“老衲不行了,还是出去转转吧,好在我自己还有几百万零花钱。” “对不起啊。”苏小姐贼笑着吧唧了江小白一口,乐不可支道,“我还不知道怎么赌石呢,这次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原本是旧人,现在是新人的生死大敌斗心机,江小白感到特新鲜,特有趣,于是出了汽车旅馆,还是由苏小姐开车,直奔江南古玩街。 之前,江小白与她搏斗的时候并为见到九眼天珠,私下里一搜索,发现她把九眼天珠藏在沙发下的坐垫里,心里则始终有个疑团,她为什么费尽心机谋夺这颗九眼天珠,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用途? “喜欢开车不?”路上,苏小姐又和江小白拉起了家常,而她说话很有技巧,没有问江小白会不会开车。 “我不会开车啊。”江小白道,“我这人特懒,没时间学。” “我教你啊。”苏小姐兴致勃勃道,“这一路上反正有的是时间,我包教包会。” 江小白斜着眼睛道:“是抱着教吗,那敢情好。” 苏小姐吃吃笑道:“你要是喜欢,抱着教也可以,反正便宜都被你占光了。” “这可是你说的哦。”江小白嘿嘿笑道,“倒时候出了车祸可别怪我。” “有我保驾护航,你想出车祸都难。”苏小姐信心十足的样子。 说话间,汽车进了古玩街,那是一条又宽又长的斜坡,一眼望不到尽头,两边全是绿化带和鳞次栉比的古建筑物,以及古玩铺和古玩地摊,远远看上去车水马龙,繁花似锦。 因为两边的绿化树全是有数百年的檀木,所以,古玩街又叫檀木林,当地人则叫不夜城,一到晚上,那当真是热闹非凡,好像全江南的人都聚集在这条街上。 苏小姐随意找了个停车场,交了停车费,便和江小白手拉手逛了起来。适时,田秋香把钱打了过来,江小白不敢耽误,急忙给系统充值了30个贡献点,以填补之前的亏空。 这时候他才发现,其实今天凌晨自己还充值180现金来着,可升级为四级机主后,系统并未把那180万扣除,而是等自己花掉了才提醒自己还欠着30个贡献点,坑爹至此,夫复何言? 如此,江小白现在的账户上还剩下532万,倒欠了700万烂帐,要是赌石输了,还不知道去哪儿挣钱还呢。 “有什么长期而又稳定的赚钱法子呢,最好一天赚500万?”江小白纠结得不行,一个股份公司的老板,居然不能解决温饱问题,说出去谁信?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这烧钱的本事有多逆天,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眨个眼就没了,银行都经不起这样挥霍啊! 苏小姐翻了个白眼,回答道:“抢银行啊,只要花几千块卖支抢,每天抢一次,挣500万绝对不是问题。” 江小白绿着眼睛道:“抢得到我还拿不动呢,再说,我还想多活几天。” 苏小姐噗嗤笑道:“那就去赌场啊,你上次不是赢了几个亿么?” 江小白叹气道:“都砸在金丰公司了,我现在只有几百万零花钱,加上存在你那儿的700万,总共才一千多万。” 苏小姐眼角一抽,尼玛的,不说那700万行不,老娘没见到那笔钱! “你可不能赖账啊!”江小白故意恶心她,办开玩笑半认真道,“不行,你得打个欠条给我!” “卧槽!”苏小姐跳脚道,“老娘陪你睡了那么多次,还不值几百万啊?” 江小白闷笑道:“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啊,再说,你又不是镶金带银,顶多几百块就打发了,哪要得了700万?” 苏小姐气得恨不得掐死江小白,心说,你啥意思啊,当老娘是出来卖的婊姐啊? 反正知道她不是梁洁,江小白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才不管她的感受呢。 苏小姐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没在脸上表露出来,还笑颜如花道:“哇,这聚宝斋好热闹啊,我们进去看看。” “哈哈,里面的有钱人一定很多!”江小白再次羞辱她,“等下要是遇上有钱人,嘿嘿,我就把你卖了抵债,不过,就怕你值不了700万啊!” “老娘……”苏小姐气得浑身哆嗦,前一句还咬牙切齿,后一句却变成了,“小心老娘把你卖了,不要700万,7万就行!” 江小白嘻笑道:“那就看谁把谁卖了吧,哈哈……” 这时候,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二人随着人流进了聚宝斋的后院,举目一看,遍地是大堆小堆的古怪石头,偏偏,那些衣着气派的男男女女都对石头很感兴趣,拿着放大镜挑挑拣拣,仔细研究。 一些货架上,还摆放着别具一格的石头,仔细一看,有的标价居然高达数千万。 “这才是烧钱的买卖啊!”江小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知道这些石头就是原石,里面可能有翡翠,不过,他不是来赌石,是来改造原石。 只是,什么翡翠能值500万呢?对于这个江小白毫无概念。 于是,江小白逮住一个看上去赌石赌得有些秀逗的老板,问道:“老哥,到底什么翡翠最值钱呢?” “你脑子有毛病啊,连什么翡翠值钱都不知道,还在这儿瞎逛神马?”那人死眉赖眼地瞥了眼江小白,出于对翡翠的痴狂,还是解释道,“最值钱的当然帝王绿了,绿色纯正,绿中泛出蓝色调,但不偏色。帝王绿是翡翠中颜色最好、价值最高的绿色,拇指大的一块,经过精雕细琢后都有可能卖到上千万,懂了吗小子?” 江小白现在还穿着梁科长的西服,这在工薪阶层自然高人一等,但和这里满身名牌的有钱人一比,那就是十足的打工仔了,那人见江小白穿着廉价,说话自然毫无尊敬之意。 江小白也不生气,不耻下问道:“那在哪儿能看到帝王绿呢,我想见识一下?” “营业大厅里不是什么玉都有吗,自己找去!”他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还嘀咕道,“穷小子也来赌石,简直丢人现眼。” 江小白也不多说,牵着苏小姐回到大厅,还别说,大厅里琳琅满目的都是翡翠玉石,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有些专柜还有年轻美貌的售货小姐守着,大厅里甚至有保安来回巡视,摄像头就更不用说了,密密麻麻监控着每一个角落。 终于,江小白找到了帝王绿,那只是一枚心形吊坠,上面的帝王绿翡翠也就拇指大小,厚度绝对不到1厘米,但造型精美,夺目生姿,再看价格,这么小的一颗居然高达480万。 江小白隔着防弹玻璃仔细打量这传说中的帝王绿,的确是又亮得透明,绿的油流,连苏小姐都咂舌道:“好漂亮,我喜欢!” 那售货小姐虽然看江小白不像有钱人,但抱着职业操守还是微笑道:“先生,给女朋友买吊坠吗?” 江小白看了她一眼,长相甜甜的,指了下苏小姐道:“你说她呀,哈哈,就她那俗气劲,配戴这么昂贵的吊坠吗?” “我噗!”苏小姐当成气得吐血,嚷嚷道,“死小子,老娘哪点俗气了!” “别在这里闹事啊!”听见嚷嚷声,两个保安脸色不善的走了过来,很不客气道,“这是高档场所,请你们文明一点!”后一句没说:买不起就别看,丢人现眼! 江小白笑容一收,真想赌气把这吊坠买了,可想了想,给这女人买480万的吊坠,美不死她! “行,是我们失礼了!“江小白难得好脾气一次。 以为江小白要大动肝火的苏小姐惊讶不已,她可是十分清楚江小白的脾气的,不但有钱,还脾气暴躁,谁要是敢这样和他说话,砸店是轻的,不杀人就算万幸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保安见江小白道了歉,也不好再说,退到一边盯着江小白,好像江小白是个小偷似的。 江小白耸了耸肩,拿出手机笑呵呵地对售货小姐道:“这帝王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买不起,但却想拍个照做个留念,不知道可不可以? 售货小姐想了想,反正隔着防弹玻璃,也不怕江小白搞鬼,就点头答应了。 江小白暗暗得意,开启镜头对准吊坠,假装调节聚焦,暗中却用坑爹融合系统分解帝王绿的分子结构。 一道闪光之后,系统迅速分解出翡翠的分子结构,敢情,这帝王绿就是玉髓。 主要化学成分:sio?,铁、铝、钛、锰、钒等元素。 结晶状态:隐晶质集合体,呈致密块状,呈球粒状、放射状细微纤维状集合体。 得到这些信息后,江小白心中一动,坑爹融合系统既然能分解出翡翠里的成分,那是不是也可以分解出原石里的成分呢? 尼玛,这和透视有什么分别? 第一九二章:赌石 有了这个想法后,江小白激动得浑身颤抖,本来是准备把帝王绿的玉髓储存在系统里以备不时之需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储存帝王绿的玉髓后,吊坠就会彻底毁掉。 结果,当他点击储存时,那吊坠发出噗的一声响,竟然碎成了毫无光泽的粉末。 “怎么回事?”众售货小姐愣了一下,火速打开玻璃柜,拿出吊坠一看,顿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惊慌失措道,“不怨我啊,不是我弄碎的,保安哥哥,你们可要为我作证啊!” 江小白也目瞪口呆,这才想起储存帝王绿的玉髓后会毁了帝王绿,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下好了,钱没赚到,反而毁了480万的吊坠,这就叫蛋疼啊! 保安也傻了眼,可紧接着,他们就一把揪住江小白,厉声道:“你搞什么鬼,为什么把吊坠毁了?” “对对对,肯定是他搞的鬼!”售货员犹如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此时此刻,就算不是江小白搞的鬼,她也要江小白背这个黑锅,再说了,这吊坠在江小白拍照的时候忽然粉碎,怎么说也是有些干系的。 这一叫嚷,大厅里的客人和保安们都围了过来,纷纷询问缘由。 江小白更是满头黑线,他也想抵赖,反正自己强势惯了,谁能留得住自己,不过,看到售货员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心一软,苦着脸道:“我陪,陪行不?” “你特么赔得起吗!”那两个保安见江小白认罪了,那是又气又急,其中一个脾气火爆,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 啪! 江小白彻底.火了,两巴掌把他们拍飞在地,厉声道:“老子说了赔,自然赔得起,怎么,想打架,有种一起上!” 保安们大惊失色,怒吼着就要涌上来。 “住手!”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冲了出来,对保安们连踢带踹道,“干什么干么事,想砸店啊!” 保安们立马就老实了,乖乖地退到一边。 “怎么回事!”经理瞪着售货员,同时打量江小白二人。 售货员哭哭啼啼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一定是他的手机有鬼,要不然吊坠不会碎的。” 江小白插口道:“我都说了赔,你们还想怎样?” “呃……”经理急忙欠身道,“这位先生,你要搞清楚,这枚吊坠可是价值480万的,你确定有那么多钱吗?” “废话!”江小白纯粹是同情那个售货员,翻着白眼道,“废话少说,我没有银行卡,只能转账,把你们的账号给我。” “行!”经理怕江小白使诈,暗中示意保安们守住前后门,当下写了个账号给江小白,还客气道,“既然你承认赔,我们也不能太过分,你就转450万到这个账户上吧,算是打折。” “还算够意思。”江小白利索的转了账,那经理立马就收到了短信提醒,顿时态度一变,笑呵呵道,“这位先生不知贵姓。” “先把吊坠给我!”江小白伸手夺过粉碎的吊坠,丢给苏小姐道,“这是我给你买的昂贵吊坠,价值450万呢,呵呵,我对你不错吧?” 全场满头黑线,苏小姐更是哭笑不得。 回头,江小白笑容一收,冷冰冰道:“你是经理对吧?” “是的。”那经理心里咯噔一声,小心谨慎道,“我是聚宝斋的总经理,姓董!” 江小白冷哼一声:“既然你是经理,那就给我一个说法吧,刚才,我已经承认赔偿吊坠了,为什么保安还要动手动脚?是不是以为我是外地人,好欺负?” 果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董经理凝重道:“这是我们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当然,您要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合情合理,我们一定照办!” “要求肯定是有的。”江小白脸色不善道,“就怕你们办不到!” 董经理眼角一抽,咬牙道:“您先说说看。” 江小白扫视着保安们,一字一句道:“他们想打我的耳光,我也不为己甚,那就每人打自己一个耳光,这事就算完了,否则!” “没问题!”董经理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江小白不好惹,再说,人家的要求也不过分,没理由不答应,当下对保安们喝叱道:“没听到这位先生的话么?” 保安们一脸屈辱,面面相觑之后,当真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江小白只是冷笑。 董经理脸色一沉:“拍蚊子啊!” “尼玛的!”一个保安气得咒骂了一声,又用力的扇了自己一下,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反正就一耳光,没啥大不了的。 不过,江小白却盯着那个咒骂的保安,阴森森道:“你刚才骂什么?” 一听这话,苏小姐心说,这才像江小白嘛! 那保安浑身一僵,用哀求的眼光看向董经理。 董经理的脸色一变再变,思虑再三后,咬着牙缝道:“自己掌嘴十个,立即,马上!” 那保安脸色一垮,当真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 江小白这才收起凌厉的杀气,点头道:“聚宝斋果然是个有规矩的地方,今天既然来了,我也想玩玩赌石,不知董经理欢不欢迎?” “欢迎,绝对欢迎!”董经理的心又提了起来,以为江小白还要玩什么花样。 江小白就点了下那个售货员:“这个妹纸不错,能不能让她给我介绍一下赌石的规矩,当然,我不会亏待她的,打赏什么的绝对少不了!” “可以!”董经理道,“小林,陪客人去选原石,小心伺候啊!” “是……”小林惊惧地看了眼江小白,以为江小白想整她,但董经理有吩咐,她又不敢不从。 说是小心伺候,其实董经理也跟着到了后院,名为陪同,实则看住江小白,免得他又耍什么幺蛾子。 这一次,江小白学乖了,根本就不拿出手机来,而是把手机放在下装口袋里,屏幕朝外,暗中开启坑爹融合系统,一边听小林解释赌石的技巧和规矩,一边分解原石。 期间,看上去其乐融融的样子,董经理却紧张的额头冒汗,老担心江小白搞鬼。 小林好心建议道:“先生,这边都是原石毛料,有翡翠的机率很小,你是有钱人,应该选那些货架的原石,毕竟,那些是经过掌眼和行家们鉴定过的,赌中翡翠可能性很大。” 江小白笑了笑道:“我姓江,你叫我江先生就行,呵呵,其实,我喜欢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那样才有成就感。” “江先生?”一边竖着耳朵的董经理感觉这名字有些耳熟,连忙用手机搜索了一下,结果,一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他对着江小白的面容看了又看,汗水顿时就下来了,慌忙拨通了老板的电话,颤声道:“江……江先生来了……” 老板闻明缘由后,嗷的一声从小蜜身上爬了起来,火烧眉毛办跑了过来。 说话间,又一块原石的分子结构分解出来了,其中,居然真有玉髓精华,而且含量非常多,只是,江小白不知道这块原石里的翡翠有多大,质地又如何,只知道这原石里一定有翡翠就是了。 差不多分解了30多块原石才找到一块有翡翠的,江小白自然不肯放过,打量了下原石的个头,约脸盆大小,成不规则椭圆形,估计有三、四百斤吧,就问小林:“这原石怎么买的,我想赌赌手气?” 小林小心翼翼道:“这些原石虽然都是毛料,却是出自云省老坑的,一般是按照斤计算的,一千元一斤。” 江小白算了下,自己还有82万,够买两块毛料了,就道:“那就这块了,拿去称一下,当场解石!” “唔……好的。”小林征求了一下董经理的意见,便让工人过来搬原石,过称一称,也是巧了,居然是480斤,和480万一个数字。 江小白当成付了480万现金,让师傅当场解石。 因为受到董经理的关照,解石师傅不敢大意,把原石固定好之后,开动机器一点一点的擦了起来。 听说有人解石,客人们纷纷围拢过来,适时,聚宝斋的老板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在董经理的指点下,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江小白,神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小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罪他了的?” 董经理把经过又讲了一遍,最后苦着脸道:“之前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谁,都是那些保安嚣张惯了,这才得罪了他,不过,我看他好像是个度量的人,应该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吧?” “劳资差点被你们害死了!”老板气急败坏道,“那些保安不能用了,叫他们卷铺盖滚蛋!还有,准备酒宴,等下我亲自向他赔罪!” “好的。”董经理急急忙忙走了。 “我擦,我擦……”解释师傅满头大汗的忙活着,他倒不是把原石解坏了,而是怕解不出翡翠来,这贵客一生气,那就大事不妙了。 聚宝斋的老板也是满头大汗,阿弥陀佛的祷告道:“一定要解出翡翠啊,哪怕是指头大那么一块,我也要用高价买下来,尼玛的,江先生的钱那么好赚吗,450万啊,这钱要是不还给他,劳资就完蛋了!” 第一九三章:公主遇刺 要是江小白知道聚宝斋的老板抱着这种心思,不郁闷死才怪,劳资是来赌石,又不是想敲诈你,至于怕成这样么? 擦擦擦! 随着机器的切割声,忽然,一道白光一闪。 “哇,涨了涨了!” “是冰种!” “好货啊……” 全场欢呼四起,解释师傅手急忙用水一冲,就见一块二指宽的白色透明物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泽。 江小白早就知道里面有翡翠,只是不清楚冰种属于什么品种。 小林激动坏了,拽着江小白的手臂叫道:“是冰种,冰种啊!” 江小白道:“什么是冰种?” 小林道:“顾名思义,冰种就是像冰块一样的翡翠啊,而冰种又分为‘水头’。水头长,水头足就是透明程度好。反之,水头差,水头短就是透明度不好的意思。翡翠透明度如何,珠宝界称作‘几分水’,一分水指3mm厚的翡翠是半透明的,‘二分水’指6mm厚的翡翠是半透明的,有二分水的翡翠就是很好和玻璃地了,这块冰种才露出冰山一角,但已经达到了一分水的标志,已经是难得的好料了!” “只有二指宽,一分水的冰种,兄弟,我出50万,卖给我如何?这价钱已经够高了,再解下去的话,只怕还值不了50万呢,我也是想赌一把!” 江小白气得吐血,劳资本钱都花48万,你出50万,当劳资没见过钱啊? 解释师傅则小心翼翼地问江小白:“先生,还解吗?” 江小白不容置疑道:“解,我要看庐山真面目,在没解出来之前,再多钱都不卖!” 一听这话,原本就想竞价的客商们顿时哑了口,可最先出价哪位还不识趣,凑过来道:“兄弟,赚两万已经很不错了,别冒险啊!” 江小白喝叱道:“滚!” 那家伙居然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的跑了。 “呵呵。”苏小姐挪揄道,“没赚到钱,也别用拿普通人撒气啊。” 小林咕噜了一句:“要是二分水,个头大,造型好,500万也不只的。” 江小白笑道:“那就承你吉言,若能值500万,我给你5万小费?” “五万?”小林心肝一跳,心慌意乱道,“那是不是还要我陪你开.房?” 江小白暴汗,索性盯着师傅解石,渐渐地,一块巴掌大,5寸厚,造型颇似一尊睡观音的透明翡翠露了出来,全场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二分水,极品冰种!” “我的天!”小林跳脚道,“涨了,涨大发了,这块翡翠最少值800万啊!” “一千万!”聚宝斋的老板再也等不及了,撕心裂肺道,“江先生,我出一千万买了!” 全场集体失声,不错,这翡翠的确值钱,但也值不了一千万啊啊,这聚宝斋的老板难道傻了不成? “成交!“反正江小白不懂行,见全场错愕的看着聚宝斋的老板,知道这价钱顶天了。 聚宝斋的老板大喜,小跑步过来道:“江先生,请到楼上小坐一会,敝人好给您准备现金!” 小林也乖巧的介绍道:“江先生,这是我们老板,也姓董。” “免了。”江小白死眉赖眼道,“扣除10万当小林的打赏,其余的打到我账户上。”说罢,意态阑珊的出了聚宝斋,也不管董老板会不会把钱打到自己账上,留下董老板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赚了500万还不高兴啊?”苏小姐紧跟在江小白身后,她是越来越看不懂江小白了。 江小白闷声道:“那块翡翠最多值800万,人家却给我1000万,有什么好高兴的。” “看来你也不是傻子。”苏小姐吃吃笑道,“你还真是吃得开呀,到哪儿有都有人给你送钱。” “走吧,回家造人!”江小白勾住她的脖子,嘿然道,“今晚用什么姿势?” “去你的,没个正经!” 说老实话,这妞撒起娇来的确魅力十足,尤其是她那身臊劲,绝对能让任何男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难怪,当初白鹭信心十足的说能接近自己,看来真不是吹的。 好在江小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要不然就着了她的道了。 当晚,苏小姐又使尽手段与江小白搏斗一番,次日,直到日上三竿了才起程。 而她也没食言,当真教起江小白怎么开车来,甚至坐在江小白怀里,让江小白抱着教,一路上风光无限,不像是追杀苏菲,倒像情侣开车旅游。 其实,江小白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追杀苏菲,只是想看看这苏小姐偷了九眼天珠有什么用处,同时深层次的了解她一下。 说到开车,其实破了胆就容易上手了,只用了一天,江小白就掌握了开车的基本要领,只是还敢脱离苏小姐的掌控而已。 因为要学开车,偶尔兴之所至还要搏斗一番,所以车速很慢,直到第三天晚饭时分才抵达巫山市。 同一时间,远在珠江码头的诗吉丽号游轮上,豆大的汗珠从扁媚的脸上滑落。 事实上,现在虽然是三伏天,但以扁媚的修为,早已达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再者,舱里有中央空调,纵使真的很热,她也不至于流汗不止。可她还是忍不住汗水长流,因为玛萨公主居然被鱼抢刺穿了心脏,分分钟就有性命之忧,你说她能不急,能不流汗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我千防万防,怎么就没防着公主会跑到船舱边去看日出,更没防着刺客会躲藏在海水里行刺啊……”扁媚恍然不知所措,已经彻底失去了镇定。 原本,她已经六十出头了,可一直独身,又修为精深,养生有术,若不知她年龄的人,打眼一看还以为她是个40上下美妇,而在同事们眼中,这个驻颜有术的女人素来镇定,哪怕天塌下来也从未见她如此惶恐过。 “局长!”负责玛萨公主安全的安全科长郑志坚也是满头大汗,焦急道,“玛萨公主的心脏被射穿,医生说,想活命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应当早作打算,马上封锁消息,总之,在没破案之前,必须防止事态恶化,而在这个时候,你必须镇定啊,不能让任何人从你脸上看出玛萨公主即将不治身亡的消息!” “那又怎样?”扁媚失神道,“公主已经救不活了,封锁消息有什么用,难道能让她活过来,既然活不过来,还做哪些无用功干嘛?” 当然,她也知道无用功是必须做的,只是无法承受玛萨公主遇刺的打击,有点万念俱灰味道。 的确,领导人千叮呤万嘱咐的交代她保护好玛萨公主的安全,结果呢,玛萨公主却在她的严密保护遇刺了,做了40年保镖的她,可说从未遭受过这样沉重的打击,砸了招牌还在其次,关键是怎么向领导人交代,又如何压下这泼天的祸事啊。 “局长!”郑志坚用振聋发聩声音提醒道,“你难道忘了天机么,他们能人异士极多,说不定有办法救公主啊!” “天机?”扁媚涣散的眸子猛然爆射出夺目的光彩,火速拨通了扁飒的电话,急吼吼道,“女儿,女儿,救命啊!” “怎么了妈?”扁飒惊呼道,“出啥事了?” 扁媚哪有时间细说缘由,言简意赅道:“公主被鱼抢刺穿了心脏,赶紧救人,救人啊,我知道你有办法对不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什么?”扁飒慌忙道,“那人死了没?” “没有!”扁媚急促道,“但断气是分分钟的事,你赶紧想办法啊,别耽误时间了!” “可……”扁飒本想说天远地远的,就算我有办法也鞭长莫及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死就好,但必须让她留住一口气,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她一口气!” “多久?”扁媚慌忙对抢救玛萨公主的医生们喝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公主一口气,这是死命令!” 医生们也知道此事体大,主治医生抹汗道:“如果只是留住一口气,我们可以用体外循环装置暂时代替输血功能,最少能让公主五个小时不断气!” 体外循环装置是一种暂时代替心脏和肺脏工作,进行血液循环及气体交换的技术。这一装置分为人工心和人工肺,一般用于临床心脏移植手术。 当然,玛萨公主现在的情况不可能来得及做心脏移植手,只能用体外循环装置暂时代替心脏的功能,保住她一口气而已。 扁媚急忙对扁飒道:“我们只能保证公主活五个小时不死,够了吗?” 扁飒咬了咬牙道:“够了,五个小时内,我们的人必定赶到诗吉丽号上,请随时保持联络!” 回头,扁飒对沈峰奇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联系江小白啊!” 此刻,江小白和苏小姐刚下榻巫山神女宾馆,沈峰奇的电话就到了:“我不管你有什么急事,也不管你在干什么,马上告诉我你的位置!” 江小白是用意念接通电话,见沈峰奇的语气这么急,惊讶道:“沈先生,出啥事了?” “少特么废话!”沈峰奇吼叫道,“告诉我你的位置,立即,马上!” 第一九四章:小白出动(求月票,求订阅) (伙伴们啊,咋又滑落都市月票榜前十了?有月票别藏着掖着啊,赶紧投过来,现在是都市月票榜11位,必须爬上前十才能上榜啊!哎呀呀,wiil又打赏了70块,我今天尽量加更一章!) 江小白眼睛一黑,忙道:“我现在在巫山神女宾馆。” “好,接你的车马上就到!”沈峰奇直接挂了电话,留下江小白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他。 果然,15分钟,沈峰奇再次打来电话:“车到了,赶紧去大门口,不要问什么,听他们安排就是!” 江小白脸一垮,也顾不得和苏小姐解释原因,只说了句:“我出去一趟!”便腾腾腾的出了宾馆,刚到大门口,迎面就遇上两个穿西服,戴墨镜,貌似保镖的男子,开口就问:“是江先生吗,赶快跟我们走!” “喂,你到底去哪儿啊!”苏小姐追了出来。 “站住!”其中一个保镖掏出手枪对准了苏小姐,同时护着江小白退到台阶下的轿车前,另一个保镖则把江小白塞进车里,说了声“走”,轿车就喷着尾气飙出了大门。 “慢着!”江小白急道,“要我跟你们走可以,但你们必须帮我办件事情!” “请吩咐!”身边那个保镖道,“无论什么事,我们都能办到!” 江小白道:“先前那个女的有一辆车,车牌号是江z1245,我要你们马上把那辆车偷走,但不能别让她发现。” “偷车?”那保镖一脸疑惑,但还是接通了耳麦,同时,开车的保镖把车开得飞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巫山警备区司令部。 江小白探头一看,跑道上居然停了一架战斗机,两名全副武装,英气逼人的女兵站在机门两侧,见江小白下车后,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江先生,请登机!” 江小白头皮发麻,居然用战斗机接人,到底是什么紧急情况?但他没来不及说话,就被保镖和女兵“挟持”着上了飞机。随即,机门关闭,战机开始滑动。 一个女兵给江小白系安全带,并讲解飞机上的一些注意事项,另一个女兵则把餐车推了过来,伺候江小白用饭,两名保镖一直通着耳麦,不时汇报最新情况。 轰鸣中,战机利箭般钻入云层,把巫山市抛落在星空之下。 “江先生,我们将在战机上度过漫长的四个小时,要到午夜12点才能抵达达珠江警备司令部,趁这段时间,请允许我们做个自我介绍。”负责给江小白系安全带的女兵拿出一个文.件袋,把四份资料摆放在折叠餐桌上,正步挺身敬礼道,“江先生,女兵w1特向您报道!”说完移步到江小白左侧面。 江小白拿起资料一看,这女兵的名字只有一个“w1特”的代号,技能却五花八门,但大多是攻防方面的,以及跳伞、偷袭、保护人质等,他也搞不清楚这个“特”是指特种兵还是特工,便礼貌的点了点头。 “江先生,女兵w2特向您报道!”另一个女兵也正步挺身敬礼,之后移步到江小白右侧面。 江小白又看了下她的资料,两个女兵的情况都差不多,属于巫山市警备司令部的培养出来的特别人才,笑道:“我只是个普通人,不用那么严肃。” “是!”二人依然标枪似的站江小白左右,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江小白满头大汗,目光看向两名保镖。 两名保镖敬礼道:“江小白,海安局驻巫山办事处执行官张蛟(张蟒)向您报道!” 江小白一看资料,眼睛就瞪大了,敢情,这是一对双胞胎,也就是传说中拥有杀人执照的人! “江先生!”张蛟补充道,“此次行程,我们四人将是您的随行人员,我和张蟒主要负责您的安全事宜,w1特和w2特主要负责您的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和安排,请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力办到!” “这不是关键!”江小白放下资料,很不高兴道,“我要知道这是去哪儿,又要敢什么?” “江小白,请看资料!”w1特又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江小白面前。 江小白打开一看,神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老半天才道:“玛萨公主遇刺,生命垂危,这可不是儿戏,你们怎么可以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众人见江小白虽然神色凝重,但没有手足无措,尽皆松了口气,张蛟道:“江先生,我们现在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您了,还请您竭尽全力救公主一命,这不但关系到中太邦交,还关系到南方局势,千万拜托!” 江小白道:“可时间紧迫,五个小时能感到珠江吗?” 张蛟道:“时间上我们绝对能够保住,关键是,您有没有办法让公主起死回生?”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江小白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心念百转道,“但我需要你们提前准备好资金和资源!” 张蛟道:“请尽管吩咐,我们必定办得妥妥帖帖的!” 江小白道:“首先是资金……” 啪! 张蛟不等江小白说完,把一张银行卡啪在餐桌上:“这是无密码银行卡,虽然里面没有一分钱,但您想预支多少都可以!” 我擦,还有这种银行卡? 江小白好不激动,有了这玩意,是不是以后就不用为钱发愁了?可他也知道,自己真把这钱挪为私用的话,就算人家不计较,自己也厚不下脸皮,想了想,只得道:“那就是资源了,准确的说,是药物!” w1特立马拿出纸笔,恭声道:“请开出清单!” 江小白当即开出清单,比如海胆、蜥蜴、壁虎、蚯蚓之类的,最后道:“这些东西必须在我们抵达珠江前准备好,不得有任何差池!”他其实只要海胆,附带其他东西,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没问题!”w1特立马把清单扫描到掌上电脑里,问道,“还有吗?” 江小白沉思着说道:“此次任务只怕不是救人那么简单,为了称呼方便,你们以后就叫依人和双双吧!” “是!”俩女兵再次敬礼,“江先生,依人(双双)向您报道!” “嗯,这才有点女孩子的模样嘛。”想到韦小宝身边也有个双双,江小白心里就胡思乱想起来,谁知依人和双双却满头黑线,心说:我们是杀人机器,不是女人好不好? 张蛟小心翼翼道“江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江小白道:“暂时没有了。” 张蛟就冲依人使了个眼色,依人立马道:“江先生,今晚只怕是没有时间休息了,趁现在有空档,您歇息一会,养足了精神才好迎接挑战!” 江小白本想说不用,可双双却把椅子靠背放了下去,看样子是要强制江小白休息。 江小白只得翻了个白眼,估计让她们暖被窝的想法是不现实的,老老实实的靠在椅子上闭目眼神。 依人附耳道:“江小白,您好好休息,到了时间我们会叫醒你的。” 随后,战机里灯光熄灭,而张蛟等人却没有休息,依然一动不动守候着江小白。当然,他们不是担心有人刺杀江小白,而是担心飞机失事,好第一时间护着江小白跳伞。 时间眨眼过了四个小时,期间,张蛟不停的和耳麦里的人通话,大约快抵达珠江时,耳麦里的人越发焦急,催促道:“怎么还没到,公主快不行了!” “快了快了!”张蛟热汗滚滚道,“最多十分钟,我们就能在珠江警备司令部降落!” “不行,等不及了!”对方道,“跳伞,让江先生直接降落诗吉丽号!” 江小白惊醒过来,心说,不是吧,要我跳伞? “这……”张蛟看了看紧张的江小白,迟疑道,“江先生没有接受过跳伞训练,能行吗?” “顾不了那么多了!”对方道,“现在必须空降,否则来不及!” “好吧!”张蛟命令道,“准备空降!” “是!”依人和双双立马忙绿起来,张蟒则去通知飞行员。 张蛟权衡再三,对依人道:“江先生不会跳伞,你抱着他跳吧!” “绝不辱命!”依人二话不说,用降落伞的绳扣把江小白捆绑在背上,还交代,“等下抱紧我的腰身,但不要妨碍我的双臂,不要紧张,没事的。” 江小白暗中好笑,自己才不紧张呢,下面是大海,就算摔下去,死人的机率也是很小的。 其他人也绑好了降落伞,并护着江小白来到机门口。 紧张的等待中,战机逐渐减速,然后盘旋下降,就听飞行员在通话器里说道:“准备!” 张蛟和张蟒便合力打开机门,一阵强风立马灌了进来,吹得人站都站不稳——原本,依然和双双还死死夹住江小白,以为他会跌倒,却不料江小白完全是稳如泰山。 “听我口令,准备!”飞行员的声音再次响起,“3,2,1——跳!” 声落,战机好像在空中凝固了一般,停住了。 同时,双双在后面用力一推,江小白就抱着依人跳了下去。 呼—— 江小白顿感身体急速下坠,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吓得死死抱紧了依人的腰身,偏偏,他的身材比依人高,跳落时又有先后之分,结果,好死不死的捧住了人家的馒头,感觉挺有弹性的。 第一九五章:天降救星(月票啊,有木有?) 可惜,江小白还没来得及体验“一把”,身体就猛的一顿,好像有人一把抓住自己的腰身,毫无防备之下,居然失声叫出声来。 不过,适应了状况后,心里的恐惧一扫而空。抬头一看,夜空中绽放出四朵白莲花,其中一朵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飘荡,再侧身低头,下面是蓝色的海水,以及灯火辉煌的珠江码头,其中,有个脸盆大的光点独树一帜的傲立在海水中。 心念百转间,江小白把能量转移在双目上,瞬时,那光点被放大,展现出一艘结构复杂,美轮美奂的游轮来。 “没事吧?”依人熟练的拉扯紧绷的绳子,以控制降落伞的降落方位。 “挺好玩嘛。”江小白纵目游览着夜色下的海上风光,感觉还有好几百米才能降落在诗吉丽号上,不过,这个降落伞承载了两个人,下降的速度比双双他们快了许多。 “那能不能把手挪一挪。”依然的声音有些娇羞,音调还被海风吹散了。 江小白这才想起自己还捧着人家的馒头,慌忙换了个位置,尴尬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依人只是嗯了一声,集中精神控制降落伞。 “来了来了!” “他们来了……” 早就望眼欲穿的扁媚听到欢呼声,急忙跑上船头,举着军用望远镜一看,跳脚道:“终于来了,快,准备接住他们,千万不能让江小白摔坏了!” “是!” “还有,东西准备好没有!” “都准备好了!” “抢救舱呢,赶紧给江小白准备好各种仪器,以及医务人员!” “放心,都准备好了!” “公主呢,还能支撑多久?” “最多15分钟,这已经是极限了!” “15分钟……”扁媚心里一沉,“江小白,你小子一定要把公主救活啊,否则休想泡我外孙……对了,得把丫头接过来,让这小子安心救人!” 于是,沈峰奇夫妇又接到扁媚的电话,让他们用战机把沈丫头送到珠江来,说是协助江小白救人。 终于,江小白看清了船上的人,其中,最显眼的是那个气质出众,犹如众星捧月般的军装女官,看上去英姿挺拔,仪态万千。 他心里还在想,这女人应该就是中华第一女保镖扁媚了,怎会这么年轻呢? 降落伞逐渐降落,依人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准确无误的让降落伞落在众人绷紧了的篷布上。 不过,江小白还是担心出意外,把能量转移在双腿上,并把依人的身体往上一托,自己当先落在篷布上。 饶是拉扯篷布的水兵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两个人的重量加上下坠的速度,还是把他们扯的一个踉跄。 咚! 江小白稳稳当当的站在篷布里,怀里还抱着依人。 依人暗暗吃惊,一般来说,跳伞的人在空中飘荡久了,乍然落地,会出现重心不稳的想象,哪怕是训练有素的跳伞运动员,也有可能摔伤,若是再被什么东西刮一下,比如树梢、屋檐、风帆等,造成降落伞忽然侧翻,甚至还有摔断腿的可能。但没想到的是,江先生抱着自己,还能稳稳当当的落地,不用问,这是有功夫的高手才能办到的事。 人一落地,降落伞就铺天盖地的罩落下来。 “快,把人弄出来!”扁媚冲了过来,钻进降落伞里亲自给江小白解绳扣。 水兵们则七手八脚的掀开降落伞,荷枪实弹的护卫在四周。 “走!”扁媚来不及说客套话,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江小白后,拽了就走,嘴里还道,“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药物、仪器、医务人员,还有钱,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公主救活,时间只有10分钟!” 说话间进了抢救舱,江小白定睛一看,舱里果然有十几个医务人员严正以待的等候着。在他们中间的手术台上,一个依着华丽,年轻貌美的东方女孩脸上带着氧气罩躺在上面,身边架着一台复杂的仪器,大大小小的管子连接在她身体上,旁边的心电图里,滴滴滴的响着急促的报警声。 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一直锋利的鱼矛插在她心窝上。 果然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可以想象,如果战机在珠江警备区司令部降落,再转快艇来码头,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江小白没有任何犹豫,沉声道:“所以人立即退出抢救舱,没我吩咐不得入内!” “都出去!”扁媚也不问缘由,立马把医务人员赶出抢救舱,自己也退了出去——事实上,之前她就调查过江小白,知道江小白救人的法子是秘密,不会让外人观看。 江小白早就合计好了救人计划,第一步,是把海胆的修复细胞融合在玛萨公主体内,不过,为了防止修复过程中心玛萨支撑不住而断气,第二部就是给她动用生机重启系统。这样的话,即使公主不治身亡,只要心脏修复好了也有复活的可能。 毕竟,要给她修复心脏的孔洞,就必须拔出鱼矛,这人想不死都不行。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迅速启动坑爹融合系统,把海胆的修复细胞融合在玛萨公主体内,等到修复细胞奔赴伤口部位时,这才把生机重启系统植入她体内。 之后,他扶起玛萨公主的上半身,叫道:“来人!” 舱门嘭的一声被推开,扁媚带着医务人员拥了进来。 江小白问道:“鱼矛是不是有倒钩?” “是的!”主治医生满头大汗道,“鱼矛的倒钩有3厘米长,正好卡在公主的心肝里。 江小白想了想道:“有透视图?” “有!”一个医生拿出透视图。 江小白看了看,又沉思了一下,说道:“剪掉鱼矛竿,动作要快!” 医生们早有准备,七手八脚找来工具固定好鱼矛竿,有人张开铁钳,还犹豫不定地望着江小白。 江小白道:“剪!” 那医生一咬牙,咔擦一声剪掉了鱼矛竿,受到震动,玛萨公主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心电图的报警声越发急促。 江小白却不管不顾,命令众人扶着玛萨公主,不让的身体有任何晃动,深吸了口气,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一章拍在鱼矛竿上。 剩下的半截的鱼矛犹如箭矢般从玛萨公主的后背透体而出,噗的一声扎在船舱的墙壁上。 “哎呀!”全场失声惊呼,心说,这样搞,公主还有命么? 而他们的担心绝不是多余的,随着鱼矛竿透体而出,玛萨公主身体一颤,心电图里的曲线也吱的变成了直线,结果是,玛萨公主断气了。 “你干什么!”扁媚见公主死了,一把揪住江小白的衣领吼叫道,“我是让人救人的,不是让你杀人,你还公主命来!” “镇定!”江小白虽然也担心玛萨公主不能复活,但还是镇定自如道,“断气不代表死亡!” “人都死了还不是死亡?”扁媚美目血红地尖叫道,“难道你还能让她复活?” 江小白掰开她的手腕,表面上风轻云淡道:“那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意思?”江小白的镇定让扁媚再次燃起了希望,看了看玛萨公主,又盯着江小白。 “等!”江小白示意医生们把玛萨公主平放在手术台上,之后闭目不语。 “等?”扁媚心神不宁道,“等多久?” “等她活过来为止。”江小白道,“这本来就是个死人,就算我救不活她,也不是我的责任吧?” 扁媚道:“可……” 她想说,可我们对你寄予了厚望,为了把你请来,花了多少精力和时间,你要是早点说救不活,我们也好想其他办法啊。不过她又想了想,出了找他外,好像没其他办法可想了。 “耐心一点!”江小白安慰道,“我要是没有几分把握,也不会答应救人了。” “可她现在……”扁媚始终不相信死人能复活。 医师们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建议道:“要不,用除颤仪电击她的心跳?” 江小白脸色一变,开什么玩笑,病人的心脏正修复之中,要是用除颤仪一击,不是要把伤口撕裂么?就道:“我让你们等,自然有我的道理,什么除颤仪,那玩意能救人,还要我干嘛?” 扁媚如坐针毡道:“总得做点什么吧?” 江小白道:“是要做点什么,但不是现在!”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扁媚感觉江小白应该不是在糊弄人,可她愣是闹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公主复活。 于是,时间在煎熬中度过。 10分钟,20分钟吗,30分钟…… 1小时,2小时…… 直到快三个小时的时候,心电图忽然吱的一声响。众人如遭雷击,僵硬的拧头盯着心电图。 “怎么可能?”扁媚猛的蹦了起来。 只见心电图里的出现一条波浪线,随着波浪的起伏,偶尔发出吱的一声响。 “心跳,这是心跳!”主治医师激动地叫道,“活了,公主活了!” 江小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湿衣衫了。 第一九六章:漂亮女仆(为WILL、薄荷、冷莫加更 “活了……”扁媚愣了老半天,之后扑到玛萨公主身上,贴着耳朵听了一下心跳,眼睛越来越亮,“真有心跳,虽然很弱,但的的确确有心跳啊!” “幸不辱命!”江小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医生们道,“公主死不了了,只是胸腔里积压了一些鲜血,必须用引流管排出来。” “这只是小问题!”全场的医生用神一样的眼神望着江小白,“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江小白想了想道:“公主的已经拥有了自主修复伤势的能力,在她的伤势没有修复好之前,你们什么都不能做,否则,她能活第二次,却不能活第三次!” “好的。”医生们道,“我们都听您的,绝不敢乱来!” 江小白又道:“公主的伤势太过严重,可能修复的时间比较长,你们要耐心等待,同时,别忘了给她吊盐水袋。” 扁媚道:“你就别说了,从现在起,你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直到公主醒来为止,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来!” “好吧!”江小白风趣地开了句玩笑,“只要你们不怕我蜜饯公主就行。” 扁媚翻了个白眼,命人给江小白添了个床位、夜宵什么的。脸上更是恢复了自信的神彩,这才上上下下打量江小白,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架势。 适时,郑志坚走了进来,对扁媚道:“局长,是不是该把访华团的那些人放出来了?” “不行!”扁媚坚决道,“虽然公主救活了,不用再担心他们闹事,但公主遇刺必有内奸给凶手提供情报,在没破案之前,还是看住他们为好!” 原来,她以抓内奸为名,把访华团的人都给控制起来了,而真实目的却想封锁消息。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神色一动。 恰好,扁媚正好看向这边,因为江小白救活了玛萨公主,她现在很看重江小白,问道:“你想说什么?” 江小白只是笑了笑:“既然公主救活了,就让他们出来嘛,免得他们情绪失控,反而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扁媚活了60多岁,早就成精了,瞪眼道:“有话直说。” 江小白用眼睛溜了下医务人员,耸肩道:“真没什么说的。” 扁媚玉手一挥:“你们也累了,下去吃饭休息吧,只需要安排人手轮流值班就行!” 对于医生们来是,扁媚做的都是国家大事,自己只是医生,可没资格偷听,便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扁媚又对郑志坚道:“那就把人放了吧,不过,告诉他们公主还没苏醒,等苏醒后才可以探望!” “好的。”郑志坚也退了出去,之前还特意看了眼江小白。 扁媚示意警卫在外警戒,掩上房门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江小白道:“公主访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何不偷梁换柱,把凶手引出来呢?” “偷梁换柱?”扁媚想了想道,“听我女儿说你会易容术?” “你女儿?”江小白不解地看着她。 扁媚解释道:“我是沈丫头的外婆。” “啊?”江小白上上下下打量扁媚,“你……你不是骗我的吧,你哪像沈丫头的外婆啊,明明就是她的姐姐嘛?” 扁媚噗嗤笑道:“少拍马屁,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江小白吐了下舌头,正色道:“是有这么回事。” 扁媚大喜:“那你能不能再变一个公主出来,并把公主变成另外一个人?” 江小白道:“好像没问题,不过,你想把公主变成谁?” 扁媚道:“每个人都有心腹,玛萨公主也不例外,她有个心腹叫安吉拉,是玛萨公主从小玩到大的女仆,亲如姐妹,早在游轮离开曼谷的时候,她就为了保护公主差点丧命,至今伤势都还没有恢复。” 江小白道:“这倒是个好人选,不过人是会变的,她真的值得信任吗?” “绝对没问题。”扁媚道,“你不了解太国的制度,若公主遇刺身亡,她的奴仆和家人都是要陪葬的,对安吉拉来说,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敢让公主出任何意外。” “这我就放心了。”江小白道,“那我就把她们的身份调换一下,恰好,安吉拉也受伤了,有利于隐瞒公主的伤势。” 扁媚喜出望外道:“不过我还想和你商量个事!” 江小白苦笑道:“你是沈丫头的外婆,有事直接吩咐就是嘛。” “算你小子识相!”扁媚一脸不怀好意道,“听我女婿说,你有些神奇的能耐, 还能破案什么的,那能不能帮我个忙,把行刺公主的凶手给我找出来。” 江小白一脸无语,果然不是救人那么简单。就保守道:“你让我帮忙我就帮忙,那多……多有面子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忙我可以帮,但不一定能抓出凶手。” “尽力就行!”扁媚有自己的破案计划,让江小白找凶手只是想考验江小白的能力而已,“其实,这次把你找来,除了仰仗你救人外,我是想让你做公主访华期间的贴身医生和保镖,正好呢,如果公主变成了安吉拉,你也好名正言顺的与她同吃同住,不过,你小子可得老实点,别对公主动手动脚,否则,她把你逮到太国去做人.妖,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江小白满头大汗,苦着脸道:“那得耽误多久啊?” 扁媚道:“也不是很久,顶多一个月而已。你小子苦兮兮的干嘛,这可是天大的急于,别想还想不到呢!” 江小白再汗:“可我不懂太语啊。” 扁媚道:“我给你安排的两个女保镖都懂太语,让她们做翻译就是。” “那还差不多。”江小白好死不死的来了句,“公主是雏女吗?” 啪! 扁媚一巴掌拍在江小白脑门上,瞪眼道:“是不是雏女关你屁事啊!” 江小白痛得呲牙咧嘴,其实他是想说,就算公主不是雏女,我也能把她变成雏女,而且是永远的雏女。 忽然,外面传来哭喊声,紧接着,郑志坚又来了,脸色难看道:“局长,安吉拉要见公主,还说,如果不让她见公主就咬舌自尽。” 扁媚道:“你没告诉她要等公主醒了才可以见人嘛?” “说了。”郑志坚道:“可她有伤在身,我们实在不忍为难她。” 江小白道:“她为什么一定要见公主?” 郑志坚道:“她听说我们找了个医学高手来救公主,急于知道结果,或者,是受了别人的挑唆,以为我们隐瞒了公主的死讯,想看看公主是不是活着吧。” 江小白越俎代庖道:“那就让她看呗。” “这个……”郑志坚看向扁媚。 扁媚道:“让她进来。” 郑志坚立马把安吉拉带了进来,江小白抬眼一看,这个安吉拉的长相和玛萨公主差不多,都是充满异国情调的蒙古美女,只是,她的右臂缠着绷带,可能是在警卫们拉扯中崩裂了伤口,有些血迹冒了出来。 此外,她神情憔悴,精神恍惚,眼睛红肿,由此可见,这一夜她有多担心。 “玛萨,玛萨!”安吉拉一进舱,也不看江小白,更不看扁媚,直接扑倒在手术台上,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玛萨公主的手腕,眼睛顿时一亮,叽叽呱呱地叫了起来。 江小白只听懂了玛萨二字,其他的都没听懂。后来他才知道,玛萨是公主的封号,不是名字。 郑志坚怕她影响到公主恢复伤势,把她拉起来叽叽呱呱的说了几句话。 安吉拉听完之后扑通一声跪在江小白面前,当真是磕头如捣蒜,可惜江小白一个字都听不懂。 安吉拉磕了半天头,见江小白傻呆呆地望着她,忽然用藏语说道:“谢谢救命之恩?” “嗯?”江小白瞪大了眼睛,用藏语问道,“你懂藏语?” “呀!”安吉拉大喜,急忙道,“是的是的,公主请了个藏西活佛讲经说法,我也跟着学了些。” 江小白喜不自胜,懂藏语就好,以后交流起来就容易多了。 扁媚和郑志坚目瞪口呆,太难意外了,江小白居然懂藏语! “谢谢您,远佛祖保佑您长命百岁!”安吉拉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给江小白祈福,之后毅然决然道,“江先生,您救了公主,那就是救了安吉拉,安吉拉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先起来吧。”江小白想把她搀扶起来,可刚伸出手,就见她的奇装异服风起云涌,尴尬的缩手道,“你的手臂伤得重不重?” “没事,只是手筋被砍断了。”安吉拉满不在乎道,“只要公主没事,就算丢了小命也没关系。” 郑志坚插口道:“她的手臂不但废了,还受了严重的内伤,要不是我们的特工及时赶到,她已经没命了。” 江小白点了点头:“这点伤不算什么,我能治!” 扁媚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江小白对安吉拉说:“公主现在要静心疗养,你自己也是有伤在身,这样吧,为了方便给你治伤,就睡在我床上吧,不过,最好保持安静,不要吵到公主!” 第一九七章:沈丫头驾到(感谢蓝儿的热心捧场) (晕死,蓝儿的打赏还没加更呢,更蛋疼的是,新书月票榜又被柳下挥爆菊花了,只有3票之差呀,不带这样玩吧?) 安吉拉大喜过望,又给江小白磕了几个头,这才喜笑颜开守在手术台前,对玛萨公主大有百看不厌之势。 的确,在她心里,玛萨公主就是天,就是依靠,也是她的希望和玩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爱上了玛萨公主,当然,这种爱是亲情与精神的寄托,也是人生的乐趣。 扁媚说得没错,每个上位者都有心腹,尤其是玛萨公主这种贵族——无疑,安吉拉就是她的心腹,是可以为她牺牲一切的绝对心腹。 扁媚因为玛萨公主的安全劳力劳心,原本好几个昼夜没有好好休息了,公主遇刺后,她更是心力交瘁,几乎一夜白头,人早已疲惫不堪,现在,有了江小白坐镇,不知道为什么,从未想过依靠男人的她,居然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依赖感,把玛萨公主的安全交给江小白后,才放心大胆的回舱休息。 这是一种信任,也是对能力的一种肯定,江小白不敢大意,立即召开核心小组会议,严肃地说道:“诸位,根据扁局长的安排,在公主访华期间,由我们五人组成核心小组,全权负责公主的核心安全与饮食起居!”考虑到安吉拉听不懂汉语,他每说一段都要用藏语重复一遍。 众人立马道:“这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愿意以身家老小的性命做担保,决不让玛萨公主出任何差池!” 江小白知道,上级能让张蛟等人跟随自己,并随同自己保护玛萨公主,肯定是值得信任的,虽说彼此还不是很熟悉,但绝对不会出现不协调的情况。 当下,江小白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我安排一下你们的日常工作!” “请组长示下!”全体起立,以下属的姿态看着江小白。 “首先是安全防卫!”江小白道,“张蛟和依人一组,双双和张蟒一组,四个小时轮值一次,哪怕是扁媚亲至,也要进行搜身,不得让任何人携带危险物品和杀伤性武器靠近公主!” 众人铿锵有力道:“保证完成任务!” 江小白接着道:“在饮食起居方面,则有轮值后的依人和双双负责,其中包括安吉拉在内,同时,我建议核心小组开私锅,吃什么喝什么,都由我们自己做,材料方面会有扁局长亲自安排。” 安吉拉插口道:“那我做什么?” 江小白神秘一笑:“你什么都不用作。” “不是吧。”安吉拉气愤道,“我虽然受伤了,但还能为公主的衣食住行尽一份心力,再说,从小到大,这些事都是我负责的,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江小白道:“我这样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我知道你不服,但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件事你只要办好了,以后就没有人能伤得了公主。” 安吉拉眼睛一亮:“什么任务?” “稍等!”江小白又安排了一些细节后,就让大家各就各位进入工作状态,适时,天也亮了,等医生给玛萨公主换过盐水袋后,江小白对张蛟四人道,“你们去门口守着,两个小时内,无论是谁都不许进入抢救舱,包括扁局长!” “是!”四人二话不说,关上房门,标枪般守着门外。 江小白看了看疑惑的安吉拉,用藏语说道:“看看公主的伤口愈合没有?” 其实安吉拉早就想看了,只是没有机会,当下,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公主的内外衣扣。 江小白为了避嫌,特意退后一步,并把脸拧向窗外,晨风习习,旭日东升,今天又是个好天气——江小白发现,诗吉丽号并不在珠江码头上,而是在远离珠江码头的一个岛语,貌似,无论是岛屿上还是海水里,都埋伏着扁媚的人手,当真是戒备森严。 江小白不懂政治,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敌人要处心积虑的刺杀公主,公主访华的目的又是什么? “哇呀!”安吉拉忽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江小白抢步上前,只见玛萨公主衣襟敞开,那风起云涌的画面差点让人爆胎。 可以说,长了这么,又经历了那么多女人,江小白还从未见过此外瑰丽的景象。 “太意外了!”安吉拉好像没注意到自己的公主正被一个陌生男人大饱眼福,惊呼道,“这伤口居然完全愈合了,只有一丝浅浅的红印,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呃……”江小白狠狠地剜了眼瑰丽之处,没好气道,“大惊小怪!” “人家就是好奇嘛。”她掩上玛萨公主的衣襟,确定道,“公主的伤势完全愈合了,呼吸和心跳也很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江小白严肃道,“安吉拉,你是不是愿意为公主牺牲一切?” “是的!”安吉拉不满道,“江先生,请不要怀疑安吉拉对公主的忠诚。” “那我现在有个重大的任务讲给你,附耳过来!” “什么任务?”安吉拉乖乖伸长脖子。 同一时间,扁媚从禅坐中醒来,顿觉神清气爽,呼叫道:“阿云!” “小姐!”一个中年女兵推门走了进来,看她的年纪也该四十好几了,可说话却带着孩子气,“小姐,你终于醒了,睡得香吗?” “嗯。”扁媚微微一笑,“公主那边情况如何?” “放心吧小姐,我刚问过医生了,他们说公主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原来,这个叫阿云的女兵是扁飒的保姆,独身主义者。自从扁老头子癌症病逝后,扁飒不忍扁媚孤苦无依,就把阿云留下来伺候她的饮食起居,现在也算是扁媚的心腹了。因此,出于习惯,她一直称呼扁媚小姐。 “江小白这小子还真有些能耐。”一想到有江小白在,扁媚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天塌下来都有江小白顶着。 “小姐,你这个外孙女婿的确不错哦,连我都喜欢得紧,不过,丫头也太小了,还不适合谈婚论嫁。”阿云知道扁媚的心情好,尽捡好听的话说。 扁媚纠结地摇了摇头,饥肠辘辘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早就准备好了!”阿云迟疑道,“不过,丫头就快到了,你要不要等她一起用早餐?” “不用!”扁媚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哪顾得上招呼她。” “好吧。”阿云只得端来几样扁媚爱吃的美容早餐,眼神中却说不出的心疼,因为她知道小姐最疼外孙女了,可为了工作,却连和外孙女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局长!”扁媚刚端起莲子八宝粥,郑志坚就带着一个面目冷峻的男子闯了进来了。 阿云瞪了郑志坚一眼,还是识趣退了出去。 扁媚只得放下碗,问道:“有线索了?” “有一点,但不是很多。”那男子道,“根据我们的勘察和分析,凶手是潜在水里刺杀公主的,而刺杀距离达到了30多米,由此断定:一,凶手在刺杀公主后能迅速逃出了我们的包围圈,肯定是个闭气高手和游泳健将,为了让速度加快,很可能没有携带氧气瓶之内的东西;二,凶手是个神枪手,最少在50米内具有百发百中的能力;三,他能隔着30米,并且潜在水里认出公主的面容,除了认得公主的长相外,应该还是个视力极高的人。” 扁媚沉着脸道:“我要他的命,不要可能,也不要应该!” 铁如钢眼角一抽,硬着头皮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凶手躲在澳门海域的某艘赌船上,而且,这赌船的主人后.台强硬,想要艘船,只怕要费些周折。” 扁媚道:“查一下,看哪艘赌船符合这些特征!” 铁如钢道:“早查过了,符合这些特征的赌船最少有三艘,这是我们的整理的资料,您请过目!” 扁媚并没有看资料,而是冷笑道:“这只是些平常的破案手段,你觉得这样能破案吗?” 铁如钢脸色难看道:“局长,这凶手策划周密,又来无影去无踪,我纵有通天的本事,几个小时内也难以破案啊!” “别再说了!”扁媚挥手道,“你们出去吧,等我吃完饭再说。” 郑志坚和铁如钢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转身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一个小丫头,她嘴里还大呼小叫道:“外婆,好外婆,阿拉来了!” “丫头!”扁媚惊喜地站了起来。 “外婆,人家好想你哦!”来人正是沈丫头,她一头扎进扁媚怀里撒起娇来。 “呵呵,让外婆好好看看,我们的小丫头长大没有!”扁媚依然把沈丫头当成了孩童,把她高过头顶打量起来。 “哎呀!”沈丫头张牙舞爪道,“外婆,人家已经是大姑娘了!” “咯咯咯……”扁媚娇笑道,“在外婆眼里,你永远是小丫头。” “不来了啦!”沈丫头挣扎着落在地上,狡黠的大眼睛东瞄西瞄,“外婆,小白哥哥呢?” 扁媚脸一黑,故作生气道:“你是来看外婆还是看情郎啊!” 第一九八章:丫头的反击 其实,扁媚和沈丫头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虽说偶尔会在视频里聊天,但在扁媚的印象里,沈丫头仍然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因为耳朵有毛病,还不太爱说话,可没想到,短短的几年间,这丫头就变得亭亭玉立,活泼可爱了。 饭中,扁媚当真的百看不厌,不时问及这些年的经历,而沈丫头说得最多的却是江小白,几乎把江小白吹得成神仙。 扁媚惊讶道:“你是说,他不但治好了你的耳朵,还给你强化了身体?” “是啊!”沈丫头一脸小幸福道,“小白哥哥可厉害了,他还送了我一件神奇的礼物呢?” 扁媚好奇道:“什么礼物?” “不能说的。”沈丫头郁闷道,“小白哥哥说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不然就要收回礼物。” 扁媚几番追问,沈丫头就是不说,无奈,她只得道:“听说江小白还会破案,真的吗?” “当然啦!”沈丫头吹捧道,“小白哥哥何止会破案啊,那简直就是福尔摩斯重生,只要他一出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扁媚动容道:“真的假的?” “我会骗亲爱的外婆吗?”沈丫头一本正经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他试试嘛!” 扁媚想了想,把玛萨公主遇刺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道:“像这种情况,江小白能破案吗?” “这有什么难的!”沈丫头得意洋洋道,“别说是小白哥哥了,就是我也能找到刺客的藏身之处。” “胡吹大气!”扁媚瞪眼道,“我们费尽了人力物力,都没能找到凶手的藏身之地,你凭什么敢说这种大话?” “不信是吧,你等会!”沈丫头起身跑进卫生间,启动手机里的搜索系统,满以为,只要搜索一下,就能锁定凶手的藏身之处,岂料,她一次次的输入相关内容,甚至搜索鱼抢主人的位置,系统始终提示:对不起,你搜索的目标不在服务区。 “怎么会这样!”之前,她无数次的验证过坑爹搜索系统的功能,除了搜索江小白的位置曾经失败过外,几乎从未失手,因此,这一次她以为江小白暗中限制了搜索系统的某些功能,让自己在外婆面前丢了脸,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等了老半天,扁媚不见沈丫头出来,只得敲门道:“丫头,你躲在里面干嘛呀?” “对不起了外婆!”沈丫头开了门,像个鸵鸟般勾着头,面红耳赤道,“我……我过于自信了。” “咯咯,没事没事!”扁媚人老成精,看出沈丫头已经处于无地自容的境地了,搂着她笑道,“我知道你想逗外婆开心,外婆可高兴了!” 沈丫头跺了下脚,气鼓鼓道:“外婆,我要找江小白算账,你赶紧带我去见他!” “这是为嘛呀,好好的算什么账?”话虽如此,扁媚还是带着沈丫头到了抢救舱,乍一见面,沈丫头不但不像平时那样亲热的拽住江小白,反而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江小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挠头道:“丫头,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就是你!”沈丫头哇的一声扑进扁媚怀里哭了起来。 扁媚急忙冲江小白使眼色,示意他带沈丫头去洗手间好好哄哄。 江小白满头黑线,在扁媚的逼迫下,只得把沈丫头拽进洗手间,锁上房门,小心翼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嘛,干嘛生气了?” “我不要你的礼物了,还给你!”沈丫头把手机砸在江小白怀里。 江小白头大如斗,几番追问之下,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苦着脸道:“这事真不怨我啊,因为坑爹搜索系统也是有缺陷的,搜不到的东西就是搜不到。” “我不信!”沈丫头道,“除非你用自己的手机搜给我看一下。” “好。”江小白拿出手机,亲自搜给她看——貌似,这个手机还是梁科长的,只是江小白把他的磁卡扔掉了。 “怎么会这样呢?”亲眼看到江小白也搜索失败了,沈丫头知道冤枉了好人,小脸通红道,“哥哥,这个东西是不是失灵了?” “绝对不是。”江小白思索道,“我猜想,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屏蔽了搜索功能,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已。” 沈丫头不着痕迹的偎进江小白怀里,仰着脸问道:“哥哥,这个搜索系统的原理是什么?” 江小白下意识道:“就是声波……”说到这儿忽然住嘴,同时眼睛一亮:坑爹道具的功能不是以声波来带动的吗,那岂不是说,只要阻隔了声音的传送,就能让坑爹道具失灵? 比如隔音良好的密室,高分贝的杂音,甚至是深水之中!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失控的搂着沈丫头狠狠地吧唧了一口,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 “你又偷袭我……”沈丫头的小脸艳如朝霞,美目还瞪得大大的,忽然,她捧着江小白的脑袋,嚷嚷道,“你偷袭我,我也要偷袭你!”说罢,强势的堵住江小白的嘴,明目张胆的偷袭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日思夜想的都是江小白,连做梦都想和江小白痛痛快快的啃一场,只是她不敢,怕遭到拒绝,因此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幻想,一次又一次的在梦里和江小白亲热。 现在,江小白又主动偷袭她,胆怯的她就再无顾忌了,把幻想和梦里的情结逐一演示了一番。 江小白像个木偶般任由她演示,体内好像埋了炸药,可又不敢动一下,潜意识里一再告诫自己,人家还是小姑娘,自己则是成年人了,必须保持冷静。 而对于沈丫头来说,热恋中的男女无非就是牵牵手,啃啃嘴而已,即使还有什么羞人的事,也是在新婚之夜才能上演,是以,演示完所有动作后,她就黔驴技穷了,气喘如牛的把脸藏在江小白脖子里,呢喃道:“哥哥……我……我宣你,好宣你……” “不可以!”江小白僵硬地撑开她的香肩,面红耳赤道:“你外婆他们还在外面呢。” 她羞低着头,咕噜道:“是你先偷袭人家的,现在知道怕了?” “好mm,算我错了行不?”江小白总觉得自己有点拐骗未成年少女的味道,真怕她把刚才的事告诉扁媚,哄道,“我只是太高兴了,有些失控,真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啊!” “偶不管!”沈丫头趁机要挟道,“除非你再补偿我一下,要不然我就告诉外婆你欺负我。” 江小白心慌意乱道:“真要这样吗?” “嗯!”她羞闭美目,把红火的小脸抬了起来。 江小白咬了咬牙,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可是,当江小白下定决心补偿沈丫头的时候,扁媚就敲门了:“两个小家伙,悄悄话说完没有,说完了赶紧滚出来!” 江小白眼睛一黑,歉然地推开沈丫头,示意她整理一下凌乱的秀发,这才开了门。 扁媚不着痕迹地打量沈丫头,笑嘻嘻道:“丫头,不生气了?” “嗯……”沈丫头咬着嘴唇不敢看扁媚。 扁媚恶狠狠地瞪了眼江小白,对沈丫头道:“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小白商量。” 江小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以为扁媚要训斥自己。谁知,等沈丫头出去后,扁媚却道:“还记得昨晚我和你说过的事吗?” “嗯!”江小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扁媚愁眉不展道:“对于这个案子,我们现在是毫无头绪,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破案?” 江小白郑重道:“我要深入的查一下才能给你答案。” 扁媚道:“你要调查多久?” 江小白保守估计道:“最多一天,晚饭后一定给你答复!” 扁媚叹了口气道:“那就这样吧,等下我把资料给你送过来,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对了,公主什么时候能醒?” 江小白道:“估计也要在晚饭时分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公主已经换人了。” 扁媚眼睛一亮,急忙冲了出去,目光一扫,见江小白的床位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安吉拉,再看手术台上,玛萨公主也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两箱一对照,愣在找不出半点破案,她疑惑地看向江小白,话里有话道:“安吉拉怎么了?” 江小白道:“我刚给她治疗了伤势,情况和公主差不多。” 扁媚又暗中打量了一下安吉拉和公主的面容,终于,她发现了一个破绽,又把江小白拉进洗手间里,小声道:“你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江小白惊讶道:“什么问题。” 扁媚老脸微红:“胸,安吉拉的胸没有公主高?” 江小白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就问道:“那怎么办?” 扁媚没好气道:“当然是让公主勒一下,让安吉拉塞高一点啊!” 江小白期期艾艾道:“可……可男女有别。” “混账小子!”扁媚又好气又好笑:“现在不是有丫头帮你么?” 第一九九章:查案 听说让沈丫头帮自己做那种事,江小白噗嗤一笑,要知道,沈丫头虽然也是粗具规模的大姑娘,可和两位丰满的异国美女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好在这些都是小事情,谁都没有放在心上。扁媚现在只想尽早破案,免得耽误玛萨公主的行程。 回头,她让郑志坚送来了玛萨公主遇刺的详细资料,其中包括案发时间、地点、击凶过程、监控录像,以及铁如钢等人的勘察细节和分析结果。 为了方便江小白破案,扁媚还让江小白提前入驻公主套房,并让沈丫头充当女佣和秘书的角色。 公主套房其实是一整栋楼层的中心部分,其中包括公主卧室、公主工作室、公主餐厅、公主食堂、公主游泳池、公主游乐场等,而抢救舱则属于该楼层的公主医务室。 之所以都要冠以“公主”二字,顾名思义,就是公主的私人空间,只有公主才有资格在这些地方活动,就算果奔都没人干涉,闲杂人等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否则杀无赦! 偏偏,江小白这个闲杂人等被扁媚安排了进来,甚至还让他和核心小组常驻下去。 进了公主工作室后,等沈丫头奉上茶水,江小白就准备查阅郑志坚送来的资料了,却不料,沈丫头反锁了房门,一屁股坐在江小白怀兜里,背靠江小白笑嘻嘻道:“小白哥,教我怎么破案好不好?” 被她这么一坐,江小白顿时有了反应,头大如斗道:“别闹,我在工作呢!” 沈丫头也感觉到江小白的异常了,小脸刷的一声红到脖子根,可她虽然慌张,却忍不住有些得意,认为,自己也是大姑娘了,要不然对方不会有这种反应。 其实,江小白很享受这种接触,只是担心把持不住弄出什么事情来,偏偏沈丫头又死活赖着不起身,无奈之下,他只得排除杂念,把注意力集中在资料上。 见江小白没有推开自己,沈丫头又是期待又是紧张,闭上眼睛细细体会那种脉搏的跳动,心里已经做好了某些准备。可她等了半天,发现江小白并没有任何动作,失望之下,小心翼翼地偷眼一看,见江小白正目不斜视地盯着资料,看着很紧张的样子,就故意挪动了一下,无话找话道:“小白哥哥,你就教教我嘛。” 眼下天气热,她又穿着薄如蝉翼的衣裙,这一动,简直就是在挑战江小白的忍耐力。 工作室虽然有空调,但江小白还热得心烦气躁,不自觉的搂紧她的纤腰,没好气道:“别闹,让我安心看资料。” 沈丫头不是非要江小白教她破案,只是想偎在江小白怀里而已,见江小白不但没有推开她,还搂紧了自己,她便心满意足的仰起小脸道:“那我想休息一会,你不许使坏哦。”说罢靠在江小白臂弯里养起神来。 “那就睡吧。”江小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知道她昨晚在战机上没休息好,当然,他也知道沈丫头休息是假,想赖在自己怀里才是真,但这个时候能让她安静一会也是好的。 时间不觉到了中午,阿云在外面叫道:“江先生,表小姐,夫人请你们吃饭了。” 敢情,阿云原本和扁家有些姑表之亲,在外人面前,她总是称呼扁媚“夫人”,称呼沈丫头“表小姐”。 不用江小白提醒,沈丫头激灵一声离开江小白的怀抱,碎步开门道,“在哪儿吃……”话没说完,就见扁媚坐在饭桌上看档案,阿云则在摆碗筷,没来由的脸一红,表情很假的欢叫道,“阿云姑姑,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嘘!”阿云做看了个噤声的嘴型,吓得沈丫头吐了下舌头。 随后,江小白也出来了,扁媚放下档案,抬了下眼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阿云见江小白神色尴尬,解围道:“夫人,先吃饭吧。” “也好。”扁媚也知道自己逼得太紧了,亲自给沈丫头打了碗饭,用拉家常的语气说,“自从尼玛嫁给你爸后,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陪我吃饭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觉得这饭菜特别香。” “那就多吃点啊!”沈丫头给她夹了些菜,撒娇卖乖道,“外婆,以后我就留在你身边得了,然后我天天陪你吃饭。” 扁媚叹气道:“天伦之乐谁不想,可惜,你外婆身不由己,没资格享受天伦之乐。” 沈丫头眼睛一红,安慰道:“等你退休了,我就把你接到江阳去。” 扁媚欣慰道:“那可有得等喽,再说,你爸妈只怕也没精力照顾我这个老太婆。” “不是还有我么。”沈丫头也有些无奈,的确,自己的爸妈同样是公务缠身,别说是照顾外婆了,就连照顾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江小白也叹了口气,有些同情扁媚了,在众人眼里,这个中华第一女保镖满身都是光环,可谁又能切身的体会到她的寂寞呢。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把国家和责任当成生活的女人,国家就是她的亲人,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国家工作,而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圆满的完成国家交给她的任务。 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又要怎样才能让她高兴呢? 不用问,能让她高兴的事,就是把这个案子破了,并不遗余力的保证玛萨公主在访华期间的安全。 因此,吃过饭后,江小白把话引入正题,首先道:“我看过所有的资料,也分析了一下案情,根据资料显示,公主遇刺的时间是昨晚夜幕降临之时,也就是8:10分。” 扁媚很享受下属向她汇报情况的感觉——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毕竟,她是海安局的一把手,只需驾驭好人才就行了,不需要亲力亲为。因此,潜意识里她把江小白当成了下属,以上司对下属的心态来分析江小白所说的每一句话,并找出有价值的东西。 “破案的关键不是寻找凶手,而是寻找疑点和作案动机!”江小白话锋一转,“很显然,以公主的特殊身份,刺杀她的动机就不说了,剩下就只是寻找疑点而已,只要找出了疑点,凶手就无所遁形了!” “破案的关键不是寻找凶手,而是寻找疑点……”扁媚眼睛里露出欣赏之色,“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果然一针见血,那么,你发现了什么疑点呢?” 江小白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去案发现场实地勘察一下,然后再说疑点,这样才具有说服力。” “好!”扁媚振奋道,“我陪你去现场看看。” 当下,她带着江小白和沈丫头到了本楼层的船头,江小白抬眼一看,这船头原来就是公主游泳池,四周有遮阳伞和桌椅,船舷的防护栏、下半截是拦台,上半截是不锈钢钢管。 扁媚疾步走到船头的防护栏前,现场解说道:“当时,公主就站在这个位置,凶手则在海水里用鱼抢射中公主的心脏,根据目击者说,从始到终,凶手都没有露出水面。” 江小白探头一看:“船舷离水面足足有30多米,问道:“当时游轮也停靠在这里吗?” “是的!”扁媚道,“原本,游轮是准备在珠江码头补给物资的,但我考虑到珠江码头形势复杂,就选择了这个岛屿作为停靠地点,然后用船只把物资运送过来。” 江小白道:“什么时候停靠在这里的,又准备几时起程?” 扁媚道:“昨晚六点抛锚停靠,准备今早7点起程。” 江小白道:“你是早就决定把游轮停靠在这里还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扁媚道,“大约昨晚5点左右,我才命令船长把客轮停靠在这里。然后游轮改道,晚上6点左右抵达此处。” 江小白道:“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决定?” 扁媚道:“只有船长和郑志坚!” 江小白道:“他们可曾走漏消息?” 扁媚摇头道:“很难说,你也知道,公主遇刺影响甚大,就算他们走漏了消息,也不会承认的。” 江小白道:“公主几点钟吃晚饭?” 扁媚有些奇怪,心想,资料上不都写得很明白吗,但还是答道:“晚上6:20左右。” 江小白道:“吃了多长时间。” 扁媚耐着性子道:“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沐浴更衣,刚好八点左右,公主本来是准备随便走走的,见黄昏日落,景色凄迷,便跑到这个位置来看日落。” 江小白道:“公主从吃饭到沐浴更衣,是谁在服侍她?” 扁媚道:“因为安吉拉受伤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由另一个女佣卡塔瓦服侍她的饮食起居,当时,也是卡塔瓦贴身伺候。其她的人则是公主从太国王国里带来的贴身女警卫,总共十六个人,四个小时轮换一次,同时,她们还负责通传消息,端菜试菜之内的琐事。” 江小白望着日落的方向沉思起来,忽然道:“公主遇刺时,她和卡塔瓦穿的什么衣服。” 第二百章:凶手就在眼前 “都是颜色相同的女性便装。”扁媚解释道,“公主没有早睡的习惯,一般要到晚上10点才休息。” 江小白道:“我想问卡塔瓦几句话。” “可以!”扁媚一招手,把远处的警卫叫了过来,吩咐道,“去,把卡塔瓦带来。” “是!”那警卫转身而去,不多时带着一个太国美女和华人翻译来了。 江小白直截了当道:“卡塔瓦,公主遇刺前,有没有说过要看日出?” 翻译立马翻译了江小白的话,并为卡塔瓦做翻译。 “说过!”卡塔瓦道,“公主沐浴更衣后想随便走走,可能是见窗外的夜景不错吧,问我现在还能不能看到日落,我当时也不决定,回答说应该可以吧。公主说,那陪我出去走走,于是我们就来了船头。” 江小白绕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问道:“你服侍公主多少年了?” 卡塔瓦道:“我和安吉拉一样,是和公主在王宫里长大的,不过,公主最喜欢安吉拉,若不是安吉拉受伤了,也轮不到我服侍公主。” 江小白笑道:“为什么呢,你不讨公主喜欢吗?” 卡塔瓦尴尬道:“我笨手笨脚的,还老做错事。” 江小白有趣道:“都做错了什么事呢?” 卡塔瓦满脸通红道:“有……有警卫调.戏我,被公主撞见了,她很生气,不过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没有把我赶出王宫。” “哦……”江小白点了点头,盯着她头上的凤凰金簪道,“好漂亮,是公主赏给你的吗?” “是的!”卡塔瓦自豪道,“这是公主赏赐我的唯一首饰,我连睡觉都戴在头上。” 江小白好奇道:“为什么安吉拉没有首饰呢,你不是说公主很喜欢她吗,难道公主没有赏赐她首饰?” “不是的。”卡塔瓦脸色难堪道,“公主赏赐给她的首饰太多了,她都不知道戴哪一样好,所以干脆一件不戴。” “原来是这样。”江小白安慰道,“其实,唯一的才值得珍惜,多了反而不值钱,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是!”卡塔瓦下意识的扶了头上的金簪,生怕掉下来似的。 江小白挥手道:“你可以回去了,若还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谈话。” 卡塔瓦欠身一礼,被警卫带走了。 扁媚迫不及待道:“有什么问题吗?” 江小白肯定的点了点头。 扁媚眼睛一亮:“说说看,都有哪些问题?” 江小白顶着烈日踱步道:“这里离珠江码头最少有20多海里,而你决定把游轮停靠在这里的时间却是晚上5点左右,换句话说,5点到8点只有3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凶手真能从珠江码头游过来吗?” 扁媚想了想,道:“好像是有点困难!” 江小白道:“即便凶手真能游过来,那他如何确定公主会来船头,难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扁媚道:“或许,他躲在海水里只是想寻找刺杀机会,公主跑到船头正好撞在他枪口上。” “好吧。”江小白笑道,“那么,他在刺杀公主后,又是如何逃过水兵们的追杀,就算是条鱼,也该留下一点浪花吧,可在监控录像里,我却没有看到凶手的任何痕迹。” “这也正是我们疑惑的地方。”扁媚再次寻思了一下,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这个是连环计!”江小白肯定道,“凶手为了刺杀公主,已经预谋了很久,这就有理由让我相信,凶手就是诗吉丽号上的人!” “什么!”扁媚猛地跳了起来。 “推理需要合乎逻辑,否则就是凭空猜测!”江小白铿锵有力道,“而高智商犯罪都是精心策划的结果,没有侥幸一说,更没有巧合的可能,所以,我就假设凶手是船上的人,然后再根据这个假设来推定作案过程。” 扁媚道:“如果凶手是船上的人,那他是何时下水的?” 江小白道:“就在公主说看日落的时候,至于他是怎么躲过监控镜头的,就要可他在船上是什么身份了!” “这个等下再讨论!”扁媚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听见了公主和卡塔瓦的谈话,这才提前潜伏在海水里,那么,他是如何听见公主和卡塔瓦的谈话内容呢?” “金簪!”江小白铁口直断道,“卡塔瓦的金簪里一定有微型窃.听器,而安吉拉受伤,也是因为凶手为了制造卡塔瓦接近公主的机会!” “嘶,这就是你所谓的连环计?”扁媚倒抽了口凉气,立马对警卫道,“来人!” “慢!”江小白阻止道,“这个时候不是揭破真相的时候,再者,凶手极有可能把金簪里的窃.听器取走了,你现在要卡塔瓦交出金簪,不但找不到窃.听器,甚至有可能打草惊蛇让凶手逃走。” 扁媚咬牙道:“好,我听你的。” 江小白道:“我们回到正题上来,你还有什么疑问?” 扁媚想了想道:“凶手的鱼抢是从哪儿来的,要知道,这鱼抢决不是船上的东西,也不可能有藏匿地方。” “江小白道::“鱼抢早就藏在船底下了,其时间很可能追溯到诗吉丽出航之前?” “如果安吉拉的受伤和公主的遇刺有关,那这种可能性到是很大。”扁媚道,“可我始终不明白,凶手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船上的?” “这才是本案的关键!”江小白道,“弄明白了凶手是怎么回到船上的,案子也就破了!” 扁媚道:“我是问你凶手是怎么回答船上的,以你的话说,不要侥幸一说,更不要巧合。” 江小白道:“所以,我要让你看一些有趣的东西,请!” 抱着期待与疑惑,扁媚和沈丫头跟随江小白到了工作室,期间,沈丫头还一脸崇拜道:“外婆,我都跟你说过了,小白哥破案可厉害了,你还不信!” 扁媚慈爱的拦着她香肩:“我当然希望你小白哥破案厉害了,呵呵,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江小白暴汗不已,那西施是女的,自己貌似是潘安吧? 随即,江小白开了电脑,把监控录像调试到公主遇刺后的那段时间,笑眯眯道:“外婆,你好好看看,凶手是怎么上船的。” “外婆?”扁媚咯咯笑道,“这称呼我喜欢,不过,你小子想做我外孙女婿,还要好好努力哦。” “外婆!”沈丫头扁媚撒娇不依道,“人家还是小孩子呢!” “我噗!”扁媚喷笑道,“你不说自己是大姑娘吗?” “嘎嘎嘎……”江小白放肆的怪笑起来。 “坏人!”沈丫头扑上来揪住江小白耳朵又拉又扯,羞恼道,“我叫你笑,我叫笑!” 扁媚满头大汗,真丫头简直是个暴龙,她就不怕把情郎吓跑了吗? 好在这只是个小插曲,笑闹之后,扁媚盯着监控画面——其实,这监控录像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在江小白的点醒下,还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从头看了起来。 公主遇刺后,现场非常混乱,卡塔瓦在大呼小叫,贴身警卫在忙着抢救,水兵们纷纷吼叫着跳入海水里抓捕凶手,扁媚看到自己急匆匆的赶到现场,当时也只顾着相救公主,来不早在现场指挥。 因为她只想看看凶手是怎么上船的,注意力也都在上船的人身上,可从头看到尾,就没发现凶手的踪迹,问道:“凶手呢?” 江小白笑而不答。 扁媚不服输,又从头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凶手,心里有气,瞪眼道:“死小子,还不告诉我凶手是谁?” 江小白嘿嘿一下,把镜头倒回去,放慢速度道:“外婆,你好好数一下,看有多少个入水的人。” 扁媚立马翻看着数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1个,2个,3个……6个警卫;水兵则是1,2,3,4,5……13个,还有水手……好像只有3个。那么,一共是22个人。” 江小白道:“那你再好好数数,上船的人数是多少?” 扁媚浑身一震,又从头翻看起来,当她数到21时,水里又冒出一个来,顿时失声惊叫道:“怎么多了一个?” “哇塞!”沈丫头跳着小脚道,“我明白了,多出的这个就是凶手!” 扁媚傻呆呆的望着江小白,震惊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疑点的?” 江小白淡淡道:“不是我比你们细心,而是我没有先入为主认为凶手是外来者,同时,我没有受到现场的干扰,并以凶手的立场来考虑退路,几方一结合,真相就出来了!” 扁媚再次打量江小白,喜不自胜道:“可能做这么多假象中发现真相,决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你果然比铁如钢厉害!” 江小白道:“铁如钢是谁?” 扁媚撇嘴道:“以前在国安工作,破获了许多大案要案,不过,我现在怀疑他破获的那些案子是不是冤假错案。” 江小白凝重道:“外婆,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而是觉得这案子还牵扯着许多阴谋,也就是所谓的连环计。所以,我相信不是案子不能破,而是有人想把您引入歧途。” 第二零一章:欺人太甚 扁媚立马想到铁如钢说搜查赌船的事,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那你看,这22个人之中谁才是凶手呢?”其实,她脑子已经形成了概念,但凶手是江小白发现的,自然得让江小白表现一下。 果然,江小白说道:“这个凶手必须具备三大条件:第一、他必须随同公主从太国出发,这才有机会把鱼抢藏在船底下;第二,他和卡塔瓦关系密切,至少有机会在卡塔瓦的金簪里安装窃.听器;第三,他时常有下水的理由和机会,比如执行任务,检查船体故障等。” 还有一条他没说,凶手眼下肯定躲在海水里,要不然坑爹系统不会搜不到他。 扁媚频频点头道:“看来,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小白,这才多亏你了!” 沈丫头插口道:“可我还是不太明白,凶手在水里是如何躲过搜捕的,难道大家都是瞎子吗,那么多人都看不到他躲在水里?” 扁媚和江小白愣了一下,前者笑骂道:“蠢丫头,他虽然躲在水里行刺,但本身就是船上的熟面孔,当时的情况那么乱,下水的人又那么多,别人就算看见他,也只会以为他是刚从船上跳下来搜捕凶手的同伴!” “哦!”沈丫头恍然大悟,拍着额头嘿嘿笑道,“我还真是笨啊!” 扁媚急于找出凶手,迫不及待道:“你们先去看看公主醒了没有,我去把凶手揪出来。” “慢点!”江小白道,“外婆,在海里执勤的都是哪些人?” 扁媚现在对江小白很是看重,回答道:“能在海里执勤的人分为两种,一是特种水兵,当然,那属于太国人的军种称号,我们则称之为海军,太国的水兵和我们的海军一般是搭配作战,以起到增进友谊,相互监督的作用;种是特工人员,他们身份特殊,总是在最需要的地方出现,行动比较自由。” 江小白道:“那么,他们执勤的时候多长时间换一次班?” 扁媚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人手方面又捉襟见肘,换班时间的就暂定为12小时,我做出这样安排的目的,是想减少换班次数,以免他们暴露隐藏位置。” 江小白猜测那个凶手现在肯定在海里执勤,就道:“既然是12个小时换班,那等他们回船的时候再清查吧!” 扁媚不解道:“为什么?” 江小白含糊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扁媚沉吟道:“好吧,那我提前做一些准备,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去看看公主的情况吧。” 她一走,江小白和沈丫头便赶往抢救舱,路上,沈丫头还拽着江小白的手臂夸赞道:“小白哥,你真棒!” “事情没那么简单。”江小白交代道,“在凶手没有抓住之前,不要走漏了口风,就当什么事都发生过。” 沈丫头心里疑惑,凶手的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还有什么复杂的,但她已经习惯了对江小白言听计从,果然不再提凶手的事了。 “江先生,公主醒了!”还没进屋,张蛟等人激动地迎了上来。 江小白停顿了一下,问道:“没告诉其他人吧?” 张蛟正色道:“没经过您同意,我们哪敢啊!” 江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都在门口守着,我想和公主说几句话。” “是!”张蛟等人立马退到门外,沈丫头小嘴一嘟,也很不情愿的退了一步。 江小白关上房门,见易容成公主的安吉拉果然醒了,易容成安吉拉的公主却沉睡如故,就上前用藏语问道:“怎么样,伤好了吗?” “完全好了!”安吉拉用神一样的目光望着江小白,忧虑道,“可公主还没醒,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这个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江小白是真的不敢保证,因为心跳停止的人,很有可能出现脑供血不足而失忆的情况,“但不管怎样,你现在的身份才是公主,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我知道。”安吉拉总觉得自己冒充公主是大不敬之罪,忐忑道,“江先生,如果公主醒了,你一定要帮我解释啊!” “放心吧。”江小白盯着她的胸,支支吾吾道,“只是,你那个能不能弄高一点?” “什么弄高一点?”安吉还没明白过来。 江小白满头大汗道:“就是……你这对…馒头,好像没公主的高。” 安吉拉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噗嗤笑道:“这个怎么弄啊?” 原来,太国女人受到人.妖的影响,总认为胸才是最美的风景,有些地区甚至有一年一度的“豆奶”节,堂而皇之的斗一下谁的馒头漂亮,去年,玛萨公主还戴着面纱参加过那种节日,居然拿了个冠军。 当然,豆奶节比的不光是体积,还有形状和鲜艳度什么的——这就难怪江小白之前差点爆胎了。 其实,太国女人的胸普偏大,不是她们发育好,而是怕被人.妖比下去,大多数女孩从小就服用激素。可惜,安吉拉虽然也服用过,却始终比不上得天独厚的公主 此刻,江小白老脸“你随便塞点什么呗。” “你给我塞得了!”安吉拉还真不讲究,一把扯下衣领,睇着江小白道,“来,帮我弄一下。” 江小白眼睛发花,脑子里轰轰作响,心说,太国女人怎么这么张扬呢,矜持一点行不?不过,他自己却不怎么矜持,名正言顺的给安吉拉伪装起来,完了,又去给公主伪装,直接取消了沈丫头的助手资格。 可能是异性相吸吧,被江小白这一折腾,玛萨公主忽然睁开眼睛,只是,她盯着江小白一点表情都没有。 安吉拉颤声道:“公主,你……你还认识我么?” 岂料,玛萨公主忽然用太语说道:“你叫我公主,你又是谁?” 安吉拉张口结舌,急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江小白,还把公主的话翻译了一遍。 江小白用藏语试探道:“公主,难道你早就醒了?” “我又不是猪,能睡那么久吗?”玛萨公主坐了起来,习惯性的命令道,“安吉拉,拿镜子来。” “是!”安吉拉既紧张又激动,取来镜子递给她。 玛萨公主仔细看了看,眼中居然没有任何震惊之色,只是满意的点头道,“唯妙唯俏,足可以假乱真了……你就是江先生?” 江小白听不懂太语,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吉拉小心翼翼道:“公主,江先生不懂太语,您还是说藏语吧。” 玛萨公主上上下下打量江小白,眼神深邃而世故,还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高不可攀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许多大风大浪的女人。 老半天后,她收回目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用藏语说道:“以后,本宫就是安吉拉了,还望江先生多多关照!” “是!”江小白不卑不亢地点头应诺。 “从今以后,你就是玛萨公主!”她又盯着安吉拉,语气严厉道,“你要是把这角色演砸了,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安吉拉还是第一次看见公主对自己这么严厉的说话,诚惶诚恐道:“是,公主!” “嗯?”玛萨公主眼神一厉。 “噢……”安吉拉急忙改口道,“本宫知道了。” 玛萨公主叹了口气,也知道短时间内把奴才变成公主有些难度,便道:“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你自由发挥吧!本宫躺了这么久,也该换个地方了,传令下去,准备膳食,本宫要在套房里用膳!” “是!”江小白转身打开房门,叫道,“公主醒了,快去通知扁局长!还有,依人,双双,你们赶紧去给公主准备晚饭!” 瞬时间,诗吉丽号就热闹起来,扁媚还命人燃放了烟花爆竹,以庆祝玛萨公主苏醒。 一番忙碌后,江小白等人正式入住公主套房。 其实,公主套房并不是我们认知中的几居室,而是一套主次分明,有着三重院落的豪宅,前院住的是警卫,后院住的是佣人,主院才是公主的私人空间,按照以往的习惯,为了方便给公主端茶递水,安吉拉的吃住都在主院里,不过现在嘛,根据扁媚的要求,易容成安吉拉的公主必须吃住在后院里,同时,住在后院的还有江小白和沈丫头。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江小白所谓的开小灶,就是和公主和同吃同住,只不过,中间夹了个电灯泡沈丫头而已。 这时候江小白才算明白,扁媚为什么把沈丫头接来了,敢情,她是担心自己对公主动手动脚,让沈丫头监视自己来着。 象征性的在主院伺候安吉拉吃过晚饭后,玛萨公主授意安吉拉立即召见访华团主要成员。 不多时,扁媚就带着访华团的人到了主院会客厅,先是中规中矩的给玛萨公主见礼,并慰问伤势情况。 安吉拉见惯了公主是如何处理公事的,也不用练习,就把公主的言谈举止模仿得唯妙唯俏,最后道:“昨日本宫遇刺,幸好有江先生不远万里赶来救治,这才化险为夷,大难不死,为此,还让你们受了委屈,本宫实感不安!” “只要公主安然无恙,我等受些委屈不算什么!”说话的是访华团的团长泼赖士,正式官身为太国王外交官,50出头,身体富态,原本弥勒佛一般的脸,此刻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欺人太甚”的表情。 第二零二章:折腾公主 原本,这次护送玛萨公主访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统一调度,包括但不限于公主的饮食起居,行程安排等,可自从安吉拉遇刺后,扁媚就喧宾夺主的把他给架空了,对此,他郁结难平,直接给太国王致电,要太国王给他主持公道,不过,太国王却不痛不痒道:“这次公主去东方古国游玩,华人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你要客随主便,别老想着争名夺利。” “如此甚好!”安吉拉无视泼赖士的不满情绪,故作疲惫道,“本宫大病初愈,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若无其他事情你们就退下吧!” 泼赖士见自己才刚开个头,公主就赶人了,愤懑不平道:“公主,我等虽然知道您有伤在身,但有些话还是无梗在喉不吐不快!” “是的是的!”替他人纷纷附和道,“公主,还请您给我们主持公道!” 安吉拉蹙眉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泼赖士沉声道:“公主,我们都是您的臣子,您最信任的贴心人,可我们在华国的土地上却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您是不是该给我们讨还公道呢?” 扁媚眼神如刀,语气却温和道:“泼赖士阁下,公主现在有伤在身,急需休息,你们既然是在我们的土地上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那应该由我给你们主持公道才对。” 泼赖士羞怒道:“扁媚阁下,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本来就是搞外交的,普通话说得华人还地道,令人刮目相看。 安吉拉故作疑惑道:“泼赖士外交官,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公主!”泼赖士像个怨妇似的数落道,“您遇刺后,扁媚阁下不但不让我们参与缉拿凶手,还把我们软禁起来,您说,这是什么道理?” 扁媚耐着性子道:“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不让你们缉拿凶手,是担心有人走漏了消息,让凶手逃出我们的搜捕圈。” “这么说,你是怀疑我们喽!”泼赖士暴跳如雷道,“好,既然你说我们有嫌疑,那请拿出证据来!” 扁媚道:“若有证据,我还会让你们见公主吗?” 泼赖士吼叫道:“既然没证据,那就是诬陷!” “不但是诬陷,还有隐瞒公主遇刺的嫌疑,我们表示严重的抗议!”这个说话的人是访华团参赞,也是泼赖士的谋士,说话果然一针见血。 “抗尼玛的!”江小白见对方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势,而扁媚又的确有隐瞒公主遇刺的想法,知道她不好辩解这个问题,破口大骂道,“公主遇刺,凶手未捕,你们这些垃圾不顾大局,不顾公主有伤在身,只为了一点小小的屈辱,就在这里像个泼妇似的大呼小叫,我问你们,到底是你们的荣辱重要还是公主的性命重要?难道你们所说的‘只要公主安然无恙,我等受些委屈不算什么’全特么放屁!” “我嘎……”全场集体失声。 扁媚没料到江小白敢在这种场合破口大骂,言辞还如此犀利,暗中叫好不已,这些话谁都会说,可却没人敢说,自己虽然敢,却又符合身份,毕竟,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国家的颜面,不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 而泼赖士等人也没料江小白敢毫无顾忌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关键是,公主的确有伤在身,还是带伤召见自己,公主刚才也说过身体支持不住,可自己却硬要她主持公道,这难道不是只在乎自己的荣辱,不在乎公主的死活吗? “好了,有什么事等抓住凶手再说!”安吉拉在玛萨公主的示意下,故作虚弱道,“本宫要休息了,都退下吧!” “是……”泼赖士等人恶狠狠地瞪了眼江小白,灰溜溜地走了。 扁媚睇了眼江小白,也告辞道:“公主,那您好好休息!” “嗯!”安吉拉点了点头,担心公主支持不住,对江小白道,“刚才只顾着伺候本宫了,你们也下去弄点吃的吧!” 江小白当即交代依人和双双好好伺候“安吉拉”,便带着公主和沈丫头回到后院,询问道:“想不想吃素食啊,我去给你们做?” 沈丫头惊叫道:“小白哥,你还会做菜呀?” 玛萨公主也有些惊讶,眼珠转动道:“也好,那我先去沐浴更衣!” 江小白知道玛萨公主洗澡要人伺候,对沈丫头道:“丫头,安吉拉姐姐有伤在身,麻烦你伺候她一下吧。” 岂料,沈丫头一仰脸,鼻孔朝天道:“凭什么啊,他只是个佣人而已,本小姐为嘛要伺候她?” 江小白满头黑线,又不好对她说这个安吉拉才是公主。 倒是玛萨公主对沈丫头很感兴趣的样子,难得温和道:“不是伺候我,是一起洗。” “才不和你一起洗呢!”沈丫头像个高傲的公鸡,气死人不偿命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占我的便宜!再说,我还要看小白哥做菜呢!” 江小白一汗再汗,没好气道:“不听话是不是,等下我告诉外婆,让你搬出去住!” “不嘛!”沈丫头拽住江小白撒娇不依道,“现在还没天黑,我们先做饭吃,等下再洗澡行不?” 江小白看了看天色,的确,现在才晚上6点过,盛夏要八点过才天黑,现在洗澡的话,吃过饭又要洗一次,可他又知道玛萨公主爱干净,不好叫她等会再洗。 似乎知道江小白在想什么,又或者沈丫头的确讨人喜欢,玛萨公主迁就道:“那我也去看你们做菜。”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江小白下厨后,沈丫头居然当起了厨师长,指挥自己干这干哪儿,偏偏,自己虽然挂着佣人的名头,但却实实在在是个公主,哪会洗菜切菜呀? 偏偏,她又是个要强的公主,不愿意被江小白二人看扁,虽然不会做,却想努力做好——这倒不是她犯贱,堂堂公主想当佣人,纯粹是自尊心强,不承认自己不如人。 更离奇的是,江小白看着她被沈丫头欺负,也看着她切出一些丑劣不堪的食材,居然默不吭声,任由她闹笑话。 结果,玛萨公主一生气,把娇嫩的手指切了条血口子。又羞又气,又怒又痛之下,她捂着手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看你干的好事!”江小白这才假惺惺地喝叱沈丫头,“还不去找创可贴!” “啊……”沈丫头吐了下舌头,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嘀咕,“我怎么知道她那么笨啊!” 江小白忍住笑,想看看玛萨公主的手指伤得重不重,却被她推了一把,哭叫道:“不要你管!” 江小白脸色不变,强行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是公主不假,做佣人也的确有失身份,但是你想过没有,人一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或许,你今天是公主,明天就落难成灰姑娘了,而无论你变成什么身份,都要学会生存,学会照顾自己,所以,职业无贵贱,只有生存才是王道!” 玛萨公主似乎听入了神,都忘了手指的疼痛。 江小白又道:“其实我想说,我根本不怕你受伤,因为我在你体内种植了修复基因,哪怕这手指被跺了下来,要不了多久也会长出新的手指。” 玛萨公主霍然一惊,低头一看,伤口果然愈合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心脏中了鱼矛,对方都能把自己救活,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难怪他一点都不紧张了。 她又想到,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等同于拥有了不死之身,这可是用个公主都换来不来的机缘啊——中华,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神秘古国! 见她盯着手指发呆,江小白笑道:“怎么样,还没有胆子学做菜?” “有!”玛萨公主想都没想,“我一定能学会做菜,只是这菜沾了血迹,不能吃了。” “谁说不能吃。”江小白道,“这菜里有你的心血,味道会更加鲜美,其实,一个人落难的时候,别说是带血的菜了,就是尸体都敢吃,因为我们肩负着太多的责任与使命,必须坚强的活下去!” 玛萨公主又是一呆,吃吃道:“我从未听人说过这些道理……你好像经历了很多磨难,是吗?” 江小白耸了耸肩,自己这一世可没经历多少磨难,但前一世正值战乱,却见过很多人吃人的惨象。 而他没料到的是,今天这一席话,在不久的将来,当真让一个娇蛮公主变成了生存的强者。 其实,太国人的饮食习惯和华人区别不大,主要还是以大米为主食,但早上爱吃西餐,如烤面包、黄油、果酱、咖啡、牛奶、煎鸡蛋等,有的还爱吃油条、豆浆;午、晚餐则爱吃中餐,只是口味上要求清淡、昧鲜,忌油腻。 无疑,素食最符合太国人胃口,尤其符合太国公主这种类型的人。 或许,这顿素食是因为自己亲自做出来的吧,玛萨公主感觉味道特别鲜美,一向怕长胖的她,居然忍不住暴饮暴食起来,同时,她第一次体会到厨师这职业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自己以前老是挑食,老是嫌菜的味道不好,动不动就处罚厨师,似乎真的有些过分了。 还有,她还是第一次和平民百姓吃饭,更是第一次和小姑娘抢食,感觉特新鲜。 第二零三章:真凶背后 (齐齐互动220575,晚上11点等你来!) 饭后,玛萨公主和沈丫头洗澡的时候,扁媚忽然疾步而来,拽了江小白就走。 “又出什么事了?”江小白有些慌张,猜测事情肯定与凶手有关。 扁媚凝重道:“经过排查,昨晚下水的人的确多了一个,那个人正是太国的特工,代号鲨鱼。和你推断的一样,他完全符合三大条件,我敢肯定,他就是凶手。 “那抓住他没有?”江小白下意识的启动搜下系统,这一次,系统明明白白的显示出鲨鱼的位置,就在排水舱附近的验尸房里,也就是说,鲨鱼已经死了。 果然,扁媚心有不甘道:“抓到了,但已经是一具尸体。” 路上耳目众多,江小白也不好细问,耐着性子随她到了验尸房,门口有重兵把守,里面却只有两个验尸官,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出头,女的却不到20岁。 江小白以为这个长相腼腆,俏丽可爱的妹纸只是个助手,却不料扁媚介绍道:“小白,这是法医齐筝,那是她的助手,太国验尸官nuch。” “见过江先生!”二人急忙给江先生见礼。 “拿去?”江小白一脸错愕,这都什么名字啊,还拿来拿去的。 扁媚没好气道:“准确发音是‘挪客’,不是‘拿去’!” 原来,江阳方言把‘去’念做‘客’,比如‘你去哪儿’,念做‘你客哪儿’。 而江小白也终于弄明白了一个问题,这个齐筝年纪轻轻就能让挪客做她的助手,完全是因为扁媚不信任太国人。 扁媚焦头烂额道:“齐筝,给江先生汇报一下情况!” “是!”齐筝含羞怯怯道,“江先生,尸体是在先前换班的时候,由太国水兵在海水中的暗礁里发现的,根据身份鉴定,死者代号鲨鱼,是太国访华团的随行特工,擅于潜水,闭气,传说还修炼过龟息术,甚至天生夜视眼,百发百中神枪手。” “不简单啊!”江小白顺手掀开白布,见尸体已经肿胀紫红,好像是被淹死的,看时间还不短,至少有10个小时以上。 果然,齐筝道:“根据尸检结果,鲨鱼身体内外毫无伤痕,化验胃液和血液也没有中毒现象,完全是溺死的症状,死亡时间在12个小时左右,也就是早上7:30左右,前后误差不会超过10分钟,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也证实,他被卡在暗礁的缝隙里,好像是练功时走火入魔,导致溺水窒息而死。 江小白摇头道:“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潜水高手,居然会溺死,你相信吗?” 扁媚道:“所以,我要你查出真相!” 江小白苦笑道:“外婆,我可不是万能的。” 扁媚瞪眼道:“我不管,你必须把真相给我找出来,反正,你一日找不出真相,诗吉丽号就一日不起程!” 这是威胁还是咋的? 江小白头大如斗道:“唯一值得肯定的是,鲨鱼的死属于杀人灭口,换句话说,凶手是鲨鱼不假,但安装窃.听器的却另有其人,他担心我们追查到鲨鱼头上,这才杀人灭口。” “不可能!”扁媚肯定道,“鲨鱼的死亡时间是早上7:30分,而特工虽然身份特殊,行动自由,但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必须携带微型电子仪表,凭着电子仪表,总机才能监控他们的行踪,并传达新的指令。我已经查阅个监控记录了,从他早上下水执行任务到发现尸体,电子仪表的信号灯从未移动过,也没有任何人接近他。那么,杀人灭口又从何说起呢?” 江小白道:“杀人未必要亲自动手,或许,凶手提前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齐筝苦笑道:“我敢保证,他不是中毒,尸身也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江小白道:“未必是没有,只是不在你的认知范围内罢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未必正确。但我相信,无论多么高明的犯罪,都会不可避免的留下破绽,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换位思考,必能发现蛛丝马迹。” “看来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扁媚对江小白越发有信心,不容拒绝道,“你就留在这里好好观察,好好思考,没你的吩咐,不会有人打扰你。” 江小白苦着脸道:“不是吧外婆,你要把我关在这里?” 扁媚笑道:“害怕呀,要不要我让丫头来陪你?” “这是利诱!”江小白绿着眼睛道,“你这外婆太不地道了!” “咯咯咯……”扁媚带着齐筝二人锁门走了,之前,齐筝还娇羞的睇了眼江小白,好像是说,“帅哥,真害怕的话叫我一声,我就守在外面。” 江小白不禁歪歪起来,这验尸房可说是铜墙铁壁,若让这妹纸留下来陪自己,说不定有机会做些什么。 好吧,自己越来越坏了,还越来越把持不住,必须改。 说老实话,江小白从未验过尸,更不懂怎么验尸,说到底,在这方面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白,对此,他只能以小白的眼光来看鉴定死因。 尸体的姿态是紧握双拳,双目紧闭,呈魁星踢斗的姿势躺在台上,好像在练一种功法,又好像卡在石缝里想要拼命往外挤。 手指已经掰开,没攥东西,紫红发涨的皮肤上,凝结着一层淡淡的,貌似海盐的物质,胸腹有针孔,应该是法医抽取过胃液或其他东西,从表面上看,的确没有任何异常,完全是溺死的症状。 江小白随手把尸体掀了个个,抱着手臂百无聊赖的打量起来,嘴里还抱怨道,“老子又不是法医,这可怎么弄嘛?” 但他又知道,鲨鱼决不是正常死亡,尸体上肯定隐藏了什么秘密。 时间在头大如斗中度过,江小白心烦气躁咬着手指。 “我呸!” 敢情,他刚才用手掀了下尸体,手指上沾了点海盐,因为只顾着想问题,居然把碰过尸体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你说恶心不恶心? 忽然,江小白砸吧了一下嘴,又看了看尸体,自语道:“人在海水里,真会沾上海盐吗?” 的确会沾上! 换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对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多做研究,可江小白没这方面的常识啊,反正闲着没事,他就找了物证袋,用指甲把尸体上的海盐刮了一些下来,叫道:“来人!” “江先生,有何吩咐!”齐筝开门道。 江小白道:“这个拿去化验一下!” 齐筝眼睛发绿道:“江先生,这个我们早就化验过了,就是海盐的沉淀物。” “是吗。”江小白有些尴尬,挥手道,“那没事了。” 齐筝一脸纠结,又锁上了铁门。 “麻麻的,出丑了吧。”江小白摸了摸鼻子,感觉老脸火烧火燎的,可他虽然出了丑,还是固执的认为这海盐有问题,思虑再三,哈哈一笑道,“老子不是可以转移能量吗,为嘛不把能量转移舌尖上,用舌头来化验这东西。” 想到就做,他把能量转移在舌头上,忍着恶心,刮了点海盐放在舌尖上。顿时,咸、涩、苦、酸等味道在舌尖扩散,其中还夹杂着刺喉的味道。 忽然,他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分子式:hcl。 “hcl,什么玩意?”江小白吐了几口酸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想了想,又叫道,“来人!” “江先生!”齐筝又打开铁门。 江小白吩咐道:“给我些没提炼的海盐来!” 齐筝不解道:“要没提炼的海盐干嘛?”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我准备把尸体腌制起来,然后风干了当腊肉,你想吃不?” “呕……”齐筝转身就跑,不多时就带了一袋海盐来,赶紧锁上铁门,生怕江小白逼她吃烤人肉似的。 江小白打开袋子,拈了点海盐放在嘴里,可这一次,味道虽然和先前差不多,但脑子里出现的分子式却是:nacl。 他文化不高,前世又致力于佛学,还真搞不懂这些分子式表什么,于是上网搜索答案,惊奇的发现,原来hcl是氯化氢,关键是,氯化氢无色,熔点-114.2度,沸点-85度,具有窒息性的气味,对上呼吸道有强刺激,对眼、皮肤、黏.膜有腐蚀性作用。 而nacl是工业盐,也就是类似于粗加工的海盐,大抵作为工业用途,食用价值却不高。 再说得明白点,氯化氢和没提炼的海盐极其相似,味道也差别不大,可本质上却不是同一种东西——事实上,氯化氢是提炼海盐的必需品。 “不对呀,不是说尸体上的沉淀物是海盐吗,怎么变成了氯化氢?”江小白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里爆射出夺目的光华。 不过,氯化氢虽然具有窒息性气味,甚至对呼吸道、眼、皮肤、黏.膜具有伤害作用,但却不足以要一个人的命,换句话说,凶手既然在用了这个药物,就一定知道氯化氢能杀死鲨鱼。 此时此刻,揭开了一个谜底的江小白再次陷入了另一团谜底之中。 为什么氯化氢能杀死鲨鱼? 知道氯化氢能杀死鲨鱼的人是谁? 他又是怎么把氯化氢弄到鲨鱼身上的? 还有…… 第二零四章:拜访齐筝 最终,江小白得出一条结论,鲨鱼的死是氯化氢遇上龟息术的结果,那么,鲨鱼的龟息术到底是怎么修炼而成的,唯有弄明白了这个问题,才知道氯化氢为何能杀死鲨鱼。 这是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又叫顺藤摸瓜,当迷雾一层层的被揭开后,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毫无疑问,真凶还在诗吉丽号上,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必须尽早拔掉。 当下,江小白沉声道:“来人!” “又怎么啦?”齐筝很不情愿的打开铁门,那美目还斜睇着江小白,似乎是说,“大哥,你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线索了再叫我?” 江小白才不管她怎么想呢,说道:“立即把扁局长请来!” 齐筝迟疑道:“局长现在挺忙,你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做吧。” 江小白脸色一沉:“怎么,你能替扁局长做主了?” “好吧!”齐筝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扁媚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江小白瞥了眼齐筝,俏皮道,“我就是有点害怕,想让外婆陪我聊聊天。” 扁媚笑骂道:“死小子,你连外婆都敢戏弄,讨打啊?” 江小白只是嘿嘿讪笑。 扁媚又瞪了眼江小白,对齐筝挥手道:“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教训这小子。” “哦。”齐筝也不多说,转身掩上铁门,之前又有意无意地睇了眼江小白,美目中居然露出一丝媚态。 这让江小白又明白了一个道理,越腼腆的女孩越是闷.騒,看看这眼神,明明就是在撩拨自己嘛,嘿嘿,阿拉果然很有女人缘。 等齐筝出去后,扁媚才收起笑容道:“是什么发现?” 江小白道:“外婆,你知道氯化氢么?” “当然知道。”扁媚道,“氯化氢是由氢气和氯.气直接化合,或由食盐与浓硫酸共热而得,有刺激性气味和强腐蚀性,属于有毒物质。” 江小白道:“那可不可以用氯化氢杀人呢?” “怎么说呢……”扁媚想了想道,“氯化氢属于气体,挥发性很强,一般是装在瓶子里,类似于煤气,你说,煤气能杀人吗?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事实上,氯化氢和煤气是不一样的,因为氯化氢吸入后不但有毒,对皮肤也具有强烈的刺激性,而煤气只有吸入后才能致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江小白道,“那氯化氢与海盐混合后是不是很难分辨?” “理论上是这样的。”扁媚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氯化氢可以由食盐与浓硫酸共热而得,事实上,提炼海盐也必须加入氯化氢,二者混合之后的确很难分辨,但通过仪器化验又当别论……怎么,你怀疑鲨鱼是氯化氢中毒?不可能吧,之前齐筝已经化验过鲨鱼的胃液和血液了,如果是氯化氢中毒,她没理由化验不出来。” 江小白道:“如果鲨鱼不是体内中毒,而是体外皮肤中毒呢?” “这就更不可能了。”扁媚道,“鲨鱼隐藏在海水里,别说氯化氢是气体无法黏附在皮肤上,就算能黏附在皮肤上,也很难对他造成致命伤害!” 江小白道:“可我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鲨鱼就是死于氯化氢皮肤中毒,不信,你可以化验鲨鱼皮肤上的这层白色物质,看是不是含有氯化氢。” 扁媚难以置信道:“你确定?” 江小白用力点头:“你最好相信我的话,并且,不要让人知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原因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扁媚倒抽了凉气:“没道理啊,这根本就不科学。” 江小白道:“以你的常识来说的确不科学,但放到鲨鱼身上就再合理不过了,因为他修炼过龟息术!” “龟息术!”扁媚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氯化氢与龟息术结合就是鲨鱼的死因?” “正是!”江小白道,“所以,我必须弄明白,鲨鱼修炼的是什么龟息术。” “这个我倒是掌握了一些资料!”扁媚道,“其实,鲨鱼修炼的是胎息术,就是肚脐眼里多一个呼吸器官,可以在水底换气,一如婴儿在母体里呼吸一样,不信,你可以看看他的肚脐眼。” 江小白掀开白布,盯着鲨鱼的肚脐眼一看,却只看到黏附在肚脐眼里的海盐,顿时浑身一震:“我明白了!” “怎么了?”扁媚凑上前来,盯着鲨鱼的肚脐眼看了看,也是浑身一震,失声道,“我也明白了,原来是氯化氢遇到海水后起了化学反应,致使海盐沉积后阻塞了他的呼吸器官,这就好比有人用食言塞住了大活人的口鼻是一个道理,看来你的推测完全正确!” 江小白蹙眉道:“可问题又来了,凶手是怎么让氯化氢与海水起化学反应的,鲨鱼的呼气器官被阻塞后,为什么不能浮出水面?” 扁媚沉思道:“第一个问题恐怕要凶手才能回答,至于第二个问题嘛,或许就是胎息术的弱点吧,而凶手肯定知道鲨鱼的这个弱点,才想到用氯化氢杀人!” 江小白频频点头,补充道:“总得来说,现在可以确定,鲨鱼是死于谋杀,而凶手必然是鲨鱼极其信任的人,至少,在鲨鱼下水之前,凶手有机会在他身上动手脚,我建议马上查看监控录像,看看鲨鱼下水之前和他接触过!” “没用的!”扁媚摇头道,“先前,我已经查看过与鲨鱼有关的监控画面,根本就没发现任何人与他接触,当然,监控镜头并不能监控到每一个角落,以凶手的谨慎与心机,自然不会傻到暴露在监控镜头下面。” 江小白道:“看来,想找出这凶手还需要费些功夫啊!” “我不管!”扁媚又蛮不讲理道,“反正你必须把这个凶手找出来!” 江小白满头黑线,这外婆还真是奇葩,都六十出头的人了还露出这种女儿态,难道她不知道装嫩是不对滴吗? 其实,俗话说越来越小,指的就是扁媚这种女人——她没结过婚,也没谈过恋爱,在心理上,一直把自己当成小女人,而她从来没有想过依赖男人,这一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依赖江小白,那种感觉,就好像雏女把身子献给了一个值得信奈的人,自然要那个人负责到底。 不过,这只是一种比喻,其实,扁媚是把江小白当成了亲外孙看待,谁叫她喊自己外婆呢,既然是外婆,那就要听外婆的话,无条件给外婆办事! 江小白眼珠一转:“那你得给我一点好处,否则我不干!” “你个死小子!”扁媚没好气道,“我都把外孙女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好处,难道你想得寸进尺,来个先上船后买票?” “不是……”江小白满头大汗道,“外婆,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其实我这人特花心,而且,我……我有喜欢的女人,这个……丫头年纪还小,我们真的不合适。” “花心算什么,男人谁不花心,但大多数男人结婚后就不花心了。”扁媚脸色一沉,“怎么,你小子想始乱终弃?” 江小白再汗,苦着脸道:“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扁媚很不高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好处?” 江小白硬着头皮道:“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很花心么,嘿嘿,我想去会会齐筝。” “嗯?”扁媚锁定江小白的目光,“你想泡谁?” 江小白嘿然道:“我看齐筝那丫头挺闷烧的,还老冲我抛媚眼,嘿嘿……” 啪! 扁媚一巴掌拍在江小白头上,气恼道:“你个死小子,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简直岂有此理!” 江小白捂着脑门嘿嘿笑。 扁媚又盯着江小白看了半天,最终气鼓鼓道:“那先说好了,奉旨泡妞可以,但只能逢场作戏,不能当真,否则,老娘就让你变成第三种人类,然后把你踢到太国去定居!” “喳!”江小白滑稽的行了个奴才礼,附带一句,“不过,你是外婆,可不是老娘!” “滚!”扁媚一脚把江小白踹了个狗啃屎,转身出去了。 江小白又说了句:“使用家庭暴力是不对滴!” 扁媚打了个趔趄,丢下一句:“死小子,再戏耍老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躲在门外的齐筝幸灾乐祸的掩嘴闷笑,等扁媚走远后,探头探脑道:“江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江小白捂着屁屁苦兮兮道,“妹纸,我这屁屁都被踢肿了,有药酒没有?” “有啊!”齐筝咬着嘴唇道,“不过你得自己擦。” “那当然。”江小白干笑道,“那你赶紧给我拿来吧。” “人家还没吃晚饭呢!”齐筝嘟嘴道,“你自己去拿吧。” “呃……”江小白眨巴这眼睛道,“其实我也刚端着饭碗,就被外婆揪到这儿来了,嘿嘿,我干脆去哪儿蹭饭得了。” “唔……好吧。”齐筝羞红地点了点头,当真带着江小白去了她的单人宿舍。 第二零五章:例行检查 诗吉丽号披着游轮的外表,却实行着军事化管理,排水量18万吨,游轮长280米,宽48米,甲板14层,载客人数4800人,造价8亿霉元。试想一下,光是甲板都有14层,这还不算甲板以下的轮机房和货仓,这样的游轮,和高楼大厦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诗吉丽号不但有宿舍区,而且不只一层——顺便说一句,公主住第五层甲板上,上面还有九层甲板,这是为了彰显她高贵的身份,乃九五之尊的意思。 齐筝是法医,属于机关工作人员,身份比领导低,却又比船员和士兵高一些,也自由一些,因此,她有资格享受公寓套间,也有资格在套间里接待访客,甚至与同事聚会,聊天打牌,开生日派等,一切,都和在机关工作没什么两样。 无疑,江小白就属于访客,而江小白又是客卿身份,还是扁媚的亲属,这对她来说,绝对算是贵客了。 只是,这贵客不怎么讲究,一进屋就露出涩眯眯的眼神,嘴里还尽说些羞人的话,诸如,你多大了,身材怎么这么丰满,有男朋友没有,等等不一而足。 齐筝感觉自己有点引狼入室的味道,可更让她惊慌的是,当自己弯腰打开抽屉准备拿铁打药酒的时候,江小白就从后面贴了上来,那一瞬时间,她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脉搏的急促跳动,整个人都僵住了。 “嘻嘻,是什么药酒啊?”江小白假装探头看向抽屉,可齐筝却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感受得再清楚一些。 “别……这样啊?”齐筝重心不稳,直接撑在床头柜上,而“啊”字原本是惊叫,但在心慌意乱之下却以问号结尾,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江小白暗暗得意,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腼腆女孩就是闷烧,自己这样直接,她都没有表现出过激反应,看来是有戏的。于是附身道:“你难道不是希望这样吗?” “不是……这个太……”她臊得火烧火燎,虽说自己是有那心思,可好歹也要喝杯茶,聊聊天,然后……哪有一进屋就……简直让人毫无心理准备。然而,自己为毛会头重脚轻,周身滚烫,貌似感冒发烧呢?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歪荡? 就在齐筝以为自己要爬在床头柜上当妇女主任的时候,却听见江小白耳道:“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齐筝下意识的拧头仰脸,见江小白眼神清澈,呼吸平稳,偏偏手脚却不老实,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江小白看似亲昵,语气却很严肃道:“我要的没提炼过的海盐,你为什么给我工业盐,什么目的?” 齐筝惊讶地盯着江小白:“你怎么知道?” 江小白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我的粗鲁不是你能承受的。” 齐筝浑身一紧,鼻孔煽动道:“我……可能是拿错了。” “是么?”江小白锁定她的眸子。 “不是……我……我要去卫生间。”齐筝开始冒汗了。 江小白迟疑了下,还是退后一步,抱着手臂看着她惊慌地进了卫生间,可能是因为太过惊慌吧,她居然忘了关门。 “好吧,我明白了。”江小白嘿嘿一笑,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还反锁了房门。 果然,用自来水冷却脸颊的齐筝好像没留意到江小白进来了,头都没抬。 江小白再次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身,耳鬓厮磨道:“现在该说了吧?” “我……我不敢说。”齐筝拧身低头,蚊语道,“我怕凶手杀我灭口。” 江小白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齐筝摇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凶手在暗中盯着我,我才故意拿工业盐冒充没提炼的海盐,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发现工业盐和海盐的区别。” 江小白道:“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发现工业盐和海盐的区别?” 齐筝道:“江先生大名鼎鼎,谁不知道你神通广大啊。” 江小白摸着鼻子道:“想不到我这么出名,不过,为什么你现在敢说了呢?” 齐筝支支吾吾道:“我想,这里比较安全吧。” 江小白冷笑道:“你用什么证明自己不是和凶手一伙的?” 齐筝道:“因为我相信你的能耐,我是不是和凶手一伙的,你肯定能查出来。” 江小白轻笑道:“这是在辩解还是在给我戴高帽子?” 齐筝俏脸生霞,忽然道:“我们必须做些什么,要不然凶手会起疑的。” 江小白心肝一跳:“你的意思是?” 齐筝咬着嘴唇,脸红如血的点了点头。 江小白蹙眉道:“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让我陷入了更浓的迷雾之中?” 齐筝道:“这个案子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哪怕你是江小白也不行。” 江小白道,“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齐筝道:“我只是有这种预感,也说不出理由来。” 江小白沉思良久:“我凭什么相信你?” 齐筝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咬牙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水瓶座!” 水瓶座? 江小白想破了脑袋都没明白水瓶座代表生命,不过,他也有种预感,齐筝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回到第五层甲板时,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江小白无心睡眠,信步走到公主遇刺的地方,凝视着海面出起神来。 “什么人!”身后忽然传来娇叱。 江小白回头一看,是四个身材高挑,姿色靓丽的女警卫走了过来,心里不觉有气,自己现在是公主的贴身保镖加贴身医生,又不是第一次和她们照面,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原来是江先生!”四个女警卫装作刚认出江小白来,其中一个用半身不熟的汉语致歉道,“对不起江先生,我们不知道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这里除了我,还有别的人吗?”江小白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来了后,扁媚就再不依仗她们了,只让她们负责一些外围事宜,比如巡逻、执勤什么的,她们心里舒服那才叫怪事。 那女警卫生硬道:“传闻江先生变化万千,我们也是怕认错人,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江小白眼角一抽:“你们怎么知道我变化万千?” 那女警卫道:“江先生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江小白微咪双眼:“你叫什么名字?” “格桑!”那女警卫道,“这是公主给我起的名字。” 江小白知道太国人大多只称呼名,而不称呼姓,格桑二字应该是她的名,便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们,顺口问了句:“你们都这么高吗?” 的确,她们比江小白还高了半个头,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噗嗤!”四女忽然掩嘴喷笑起来,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江小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哪儿说错话了。 “江先生,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格桑也不回答江小白的问题,带着姐妹们走了。 “难道……”看着她们的背影,江小白猛的起了身鸡皮疙瘩,微一迟疑,立马做了个重大决定! “江先生,您回来了!”经过前院时,当值的张蟒和双双还给江小白敬礼。 江小白顺口问道:“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张蟒道,“您离开后只有扁局长来过,慰问了一下公主的情况就走了。” 江小白再不多说,直闯主院,却发现安吉拉和公主正在卧室里闲聊,见了自己后都站了起来,表情很错愕的样子。 你说人家能不错愕吗,半夜三更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闯进女孩子的卧室算什么事,是想占安吉拉的便宜还是想占公主的便宜? “还没睡?”江小白毫无惊慌之色,脸上又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找你们商量个事”的表情。 最终,还是安吉拉问道:“江先生,有事吗?” 玛萨公主还打趣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江小白和安吉拉满头黑线,前者道:“不用,我正要请你过来呢。” 安吉拉给江小白端了张圆凳,便低眉顺眼侍立一边。 玛萨公主饶有兴趣道:“江先生,有话请讲!” 谁知江小白却道:“我不想说,只想动手,来,晒晒身材给我看!” “我呛!”玛萨公主和安吉拉差点没被呛死,失声道,“你想干嘛?” “晒身材啊!”江小白一本正经道,“你们的身材这么好,不晒晒身材岂不是暴殄天物?” 安吉拉摸了下江小白的额头,小心翼翼道:“江先生,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江小白白眼道:“一句话,你们晒不晒吧?” 玛萨公主和安吉拉面面相觑,前者没好气道:“晒了身材是不是还要跳个什么舞什么的?” 江小白干笑道:“真那样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 出人意料的是,玛萨公主和安吉拉当真晒起了身材,只是,想看什么舞却是做梦。 之后,江小白评头论足了一番,笑呵呵道:“其实,作为贴身医生,我得定期给你们检查健康状况,不过,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检查费就全免了,嘎嘎……” 第二零六章:赏赐安吉拉 可是,当江小白例行检查后,玛萨公主二人才发现,自己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换句话说,江小白不是在检查,而是让她们调换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玛萨公主惊讶道,“为什么把我们变回来?” “是啊。”安吉拉也紧张道,“不是说让我冒充公主,转移凶手的视线么?” “我怀疑凶手已经知道你们调换身份的事了。”江小白把遇上格桑等人的事说了一下,最后道,“如今,只怕整个诗吉丽号的人都知道我能变换容貌,凶手自然会猜想到我会把你们调换身份,因此,我才将计就计,又把你们变回来。” “妙啊!”安吉拉眼睛一亮,“当凶手以为我是公主时,偏偏公主又不是我,这反而让公主更加安全。” 玛萨公主道:“可是,我总觉得现在这个身份好没安全感。” 江小白道:“因此,你要以公主的身份扮演安吉拉,而安吉拉则以佣人的身份扮演公主。” 玛萨公主哭丧着脸道:“我本来就是公主,怎么扮演安吉拉?” 江小白道:“你就把自己当成安吉拉,以后无论见了谁,都要装作看安吉拉的眼色行事,而安吉拉也同样如此,把自己当成公主,什么事都要经过她点头之后,公主才能做决断。” “这样啊?”玛萨公主想了想,“看样子的确是很妙的一着棋,可万一凶手不知道我们调换身份的事,真把我当成公主来行刺,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吗?” “不用担心!”江小白安慰道,“我会贴身保护你的,同时,我还要给做一些准备,保证凶手伤害不到你就是。” 玛萨公主道:“什么准备?” 江小白道:“这个准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安吉拉,你先回后院休息吧!” “呃……好吧。”安吉拉看了看玛萨公主,得到首肯后才走了。 江小白当即反锁了房门,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卧室,看看有没有监控镜头之类的东西。 其实,他也知道卧室里不可能有监控镜头,毕竟,张蛟他们也不是吃白干饭,岂会连有没有监控镜头都检查不出来?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江小白还是检查得很仔细,之后关了灯,对玛萨公主道:“上床吧!” “干嘛呀?”玛萨公主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我……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江小白没好气道:“想想随便,我还不敢呢。” 玛萨公主道:“那你想干什么?” 江小白把她按到床上:“我想让你拥有普通人十倍的力量,虽然这样的力量还不足以抗衡那些可怕的杀手,但关键时刻却能救你一命。” 的确,玛萨公主只是个弱女子而已,就算增强了十倍的力量,顶多能对付三五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和那些特工级别的杀手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其实,连江小白自己,对上那些真正的高手都没有半点自信。 听完江小白的解释,玛萨公主震惊道:“真的可以让我拥有十倍的力量吗?” 江小白也不废话,开启粒子光束同时强化她的四肢,玛萨公主痛得浑身抽搐,几番挣扎后香汗淋漓的晕了过去。 江小白这才松了口气,说老实话,一直以来,扁媚都把自己当成了很厉害的人物,让自己全权负责公主的安全,可自己心里清楚,对付一般的高手自己倒是绰绰有余,对付那些拥有异能,又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嘛,那就完全不够看了。与其提心吊胆寝食不安,还不如让公主拥有一点自保的能力。 看着汗湿衣衫陷入晕迷的玛萨公主,江小白再次整理了一下案情,他有种直觉,凶手在刺杀玛萨公主这件事情上,似乎故意绕了很多弯路,比如那支鱼矛,明明就可以淬上见血封喉的毒药,可凶手却没有这样做。 还有,江小白也像齐筝一样,感觉凶手在盯着自己,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他到底是谁呢,难道真是因为政.治纷争才想刺杀公主吗,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对了!”江小白忽然想起九眼天珠,急忙开启坑爹搜索系统,然而,当搜索结果出来后,他却失声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卫星图片显示的位置居然是珠江码头的一艘名叫“非来横财”的赌船,瞬时间,一股莫名的寒意从江小白背脊里升起,他做梦都没想到,九眼天珠会出现在珠江码头,难道是做梦吗,还是系统出了故障? 他再次确认了一下,甚至还搜索了一下梁洁的位置,结果显示,九眼天珠和梁洁都在那艘赌船上。 现在的梁洁就是苏小姐,可问题是,苏小姐为什么带着九眼天珠来珠江,是跟踪自己吗,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江小白来来回回踱步,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江先生?”玛萨公主终于醒了。 江小白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3点过了。 “你一直守着我啊?”玛萨公主感激地望着黑暗中的江小白。 “我要保护你啊。”江小白打算开灯,玛萨公主却道,“能上床来么,我有话和你说。” “啊?”江小白迟疑了下,硬着头皮把屁股挂在床边,“你想说什么?” “躺下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她抓住江小白的手腕拽了一下,眼中还露出逗趣之色。 江小白只得顺势躺下,但却保持着距离,干巴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把手搭在江小白腰身上,带着搂抱的姿势:“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江小白错愕道:“不是叫玛萨吗?” 玛萨公主噗嗤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其实,玛萨是我的封号,我的闺名……不告诉你!因为我想起一个华人名字,你帮我起好不好?” “呃……”江小白目光如炬,盯着她半遮半掩,风起云涌的白面馒头,恶作剧道,“那就叫香馍馍吧。” “真好听。”玛萨公主大感兴趣道,“不过香馍馍是什么意思?” 江小白笑道:“香喷喷的就是馒头。” “是馒头啊?”玛萨公主一脸纠结,“换一个行不?” 江小白张口就道:“那叫珠穆朗玛如何?” 玛萨公主道:“为什么叫珠穆朗玛呢?” 江小白轻笑道:“因为高不可攀,雄伟壮丽,就像你的……咳咳!”差点说露嘴了。 玛萨公主忽然反应过来,却不以为忤道:“真有那么雄伟壮丽么,那你喜不喜欢?” “我倒!”江小白暴汗道,“我又不是第三种人类,怎么会不喜欢呢?” 玛萨公主咬着嘴唇,忽然凑上来耳语道:“那我让你好好的过把瘾。” 江小白顿时就僵硬了,不过他心里清楚得很,玛萨公主只是抱着一种赏赐的心理让自己过把瘾,在她心里,估计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比较忠心的臣子而已。 那是一种阶级代沟,就好比古代的公主与侍卫的关系一样,无论侍卫长得有多帅,又为公主做了多少事情,作为高贵的公主,都会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顶多是看侍卫顺眼,多赏赐一些财务而已。 你说,公主会爱上侍卫么? 答案是会,但这个被爱上的侍卫,多半会成为公主的面首! 所以,江小白欣然接受了赏赐,却没有做面首的打算。 期间,玛萨公主问道:“漂亮吗?” “嗯!”江小白肆意研究着。 果然,玛萨公主习惯性的说了句:“只要你忠心为本宫办事,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 江小白眼睛一黑,兴趣索然道:“我以后就叫你珠穆朗玛吗?” “可以。”玛萨公主道,“不过,这名字只有你能叫,算是本宫赏赐给你的特权吧。” 这“本宫”二字怎么听怎么刺耳,江小白道:“你的那些女警卫,是不是第三种人类?” 玛萨公主笑道:“你看出来了?” 尼玛,果然是传说中的人.妖,江小白又起了身鸡皮疙瘩。 玛萨公主接着道:“不过,我现在怀疑她们是否对我忠诚,只有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全,要不,你搬到主院来吧,我要你日夜贴身保护我。” “那样你反而更危险!”江小白解释道,“如果凶手知道你和安吉拉调换了身份,肯定会密切关注我的动向,换言之,我越寸步不离安吉拉,就说明安吉拉才是公主,如果我寸步不离你身边,那岂不是告诉凶手你才是公主么?” 玛萨公主道:“不如你和安吉拉都住在主院吧。” 江小白道:“那如何把凶手引出来呢?” 玛萨公主不死心:“难道你不想每天晚上都过把瘾吗?” 不想! 江小白是真的不想,因为这是一种赏赐,自己才不稀罕呢。转移话题道:“给我说说安吉拉受伤的经过吧,还有,你们访华的目的是什么?” “访华的事是高度机密,不是你该问的!”玛萨公道,“不过安吉拉受伤的经过我却可以告诉你……唔,看样子你雄姿英发了,要不要我把安吉拉赏赐给你?” 第二零七章:明修栈道 “我喜欢征服,不喜欢赏赐!”江小白郁闷到了极点,这公主的心理当真不能以常理度之,老喜欢把人当成财务赏赐。 玛萨公主顺势道:“那我命令安吉拉让你征服一下!” 江小白知道再说下去非活活气死不可,转移话题道:“还是说说安吉拉怎么受伤的吧。” “这得从我们的航程说起。”玛萨公主娓娓把经过说了出来。 同一时间,手机铃声把扁媚从禅坐中惊醒过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见是中行方面打来的,接通问道:“什么事?” 对方汇报道:“扁局长,两个小时前,江小白又预支了240万华币?” “什么?”扁媚就奇怪了,江小白什么地方都没去,也没花钱的地方,怎么又预支钱了,还预支那么多? 对方接着道:“这已经是江小白预支的五笔巨款了,第一笔和第二笔都480万,第三笔和第四笔都是120万,加上现在的240万,总共是1440万,折合240万霉元。 听到这个数字,扁媚面部直抽搐,这江小白还真敢中饱私囊啊,1440万,他吞得下去? 思虑再三,扁媚当机立断道:“冻结他的账户……不,以后他再预支现金,必须经过我同意!” “好的!”对方挂了电话。 要是江小白知道扁媚冤枉了他,一定会跳脚争辩:“我没有私吞啊,两个80万霉元是给玛萨公主和安吉拉融合海胆修复细胞了,两个20万霉元是给她们调换容貌,现在这个40万霉元是给玛萨公主强化四肢了,奶奶个熊,这些钱总不能让我掏腰包吧?” 好在他正在听玛萨公主说话,不知道扁媚的决定,否则非气死不可。 这时候,玛萨公主道:“根据航程安排,诗吉丽号的总行程是3400余海里,约合7000千米航线,航程中只有两次补给物资的机会,分别是珠江港口和海市港口,最后抵达津市港口。” 江小白咋舌道:“这航线也太长了吧,环绕地球才4万多千米,你们居然要跑六分之一的地球,这不是闲的蛋疼么?” “我不是想游览一下海上风光么!”玛萨公主也知道自己的决定有点劳民伤财,接着道,“根据诗吉丽号的航线时速,每小时只有35千米,除去补给物资的时间,也就是200个小时左右,事实上,我们的最少行程是10天,最多不超过12天就得抵达津市港口。” 江小白道:“那你们已经走了多少天?” “到今天早晨八点,是足足五天时间!”玛萨公主道:“从太国到珠江,航程是1556海里,实际上在海上只花了83个小时,因为太国和贵国的云省在同一经线区域,所以没有时差。” 江小白道:“这和安吉拉受伤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玛萨公主道,“因为这次的航程长达12天,为了确保诗吉丽号能顺利抵达津市,贵国安排扁媚带队护航,所以,诗吉丽号在起航的时候,我父王给扁局长的护航队举行了一个感谢仪式,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一个伪装成记者的刺客手持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扑来,幸好,安吉拉挺身当在我前面,这才救了我一命,但她却被刺客砍断了手筋,还被打得口吐鲜血。” “这可能吗?”江小白质疑道,“先不说刺客是怎么能混入记者里的,单说刺客用匕首刺杀你本身就是一个愚蠢的举动,他为什么不躲在远处,用狙击枪爆你的头呢?” “这个问题我们也分析过。”玛萨公主道,“我们认为刺客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劫持我,以达到某种目的;二是劫持失败就杀死我!” 江小白道:“难道劫持你比杀死你有价值?” 玛萨公主道:“这就要看刺客是谁派来的了,反正,我们认为前一种的可能性最大!” 江小白沉思着问:“作为太国的公主,除了尊贵的地位外,还拥有哪些实权?” 玛萨公主道:“我国是君主立选制,我和父王、母后都深受人民爱戴,虽有一定的权利,但不参政。在政.治上始终保持中立,唯有在特殊情况下才适当的充当最终仲裁者。” 江小白醒悟道:“也就是说,你们的情况和天皇差不多,最大的倚仗就是人民的拥戴,无论谁想要有所作为,都必须把你们供起来!” 玛萨公主道:“虽然你的理解有些偏颇,但大方向还是对的,事实上,前段时间内阁大臣嗒新就公开表示说,没有人能让他下台,但只要我父王说一句话,他就立即辞职!” 江小白顺口问道:“嗒新的权利很大吗?” 玛萨公主道:“他是负责政务的,你说权利大不大?不过,他最大的倚仗还是声望,因为整个内阁班子都以他马首是瞻。” 江小白道:“那他和你父王的关系咋样?” 玛萨公主道:“还算可以吧,基本上没什么分歧,除了……”说到这儿忽然住嘴。 江小白一再追问,玛萨公主却支吾其词,甚至让江小白品尝新鲜荔枝,也不肯把后面的话补全。 江小白不禁猜想,难道公主的遇刺与太国王和嗒新的分歧有关?那么,苏小姐出现在珠江又是怎么回事?便问:“对了,珠江的那些赌船中,有没有太国人经营的?” “有啊!”玛萨公道,“有艘叫‘飞来横财’的赌船就是嗒新的小情人经营的,不过她是非国人,去年在王宫的年会上我还见过她一次,长得真让人嫉妒。” 飞来横财? 一听这个名字,江小白陷入了呆滞之中,当即做了个决定,一定要去飞来横财探一趟! 其实,现在距离天亮也没多久了,为了不被扁媚收拾,江小白放弃了当面首的诱.惑,鬼鬼祟祟地回到后院的房间里。 可他刚一进屋,就发现被单里露出一头披散的秀发,床下还多了一双小蛮靴。 “丫头?”江小白头大如斗,把她拍醒喝叱道,“你跑到我床上来干嘛?” “你去哪儿了?”沈丫头揉着眼睛,很不满道,“人家都等你一晚上了。” “回房去!”江小白训斥道,“你一个大姑娘,跑男人房里来算什么事?” “人家还没睡醒呢!”沈丫头继续蒙头大睡。 “给我起来!”江小白想拽她,沈丫头却忽然嚷嚷道,“外婆,外婆你快来呀,小白哥欺负我!” 江小白急忙捂住她的小嘴,满头大汗道:“你瞎嚷嚷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沈丫头只是嘿嘿笑。 无奈,江小白只得道:“行,反正快天亮了,我去前院看看。” “外婆,外婆啊……”沈丫头又叫了起来。 “又怎么了!”江小白气得吐血。 沈丫头狡黠道:“我要你抱着睡,不然我就告诉外婆你欺负我!” 江小白打了个趔趄…… 眨眼到了天亮,一夜未睡的江小白无精打采地坐在饭桌上,想着等下怎么和扁媚说去赌船上探底的事,恰好,扁媚匆匆而来,对玛萨公主道:“公主殿下,我们得起程了!” 玛萨公主牢记着江小白的交代,假意看着安吉拉,得到安吉拉的示意后,才蹙眉道:“不是还没抓到凶手吗?” 扁媚看了眼江小白,解释道,“可根据行程安排,我们昨天早上就该起程了,如今整整耽误了一天,再不起程,那限期内我们就无法抵达津市港口了。其实,我只是向你汇报一下,不需要劳驾您拿主意。” 玛萨公主眼角一抽,很不高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 扁媚点了点头,对江小白道:“小白,你出来一下!” 江小白正好有话和她说,便跟着她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扁媚问道:“马上就起程了,案子查得怎样?” 江小白顺势道:“昨晚公主告诉我,说太国王和内阁大臣嗒新似乎有什么分歧,她还说,珠江港口有一艘名叫飞来横财的赌船是嗒新的小情人在经验,所以我想,玛萨公主遇刺,主使者会不会是嗒新呢?” 扁媚很感兴趣道:“其实这个情况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方便透露给你而已。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江小白道:“我打算去飞来横财探探底,有可能的话还想见一见嗒新的小情人,不过我不认识她,准备带着安吉拉一块去。” “带安吉拉去?”扁媚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安吉拉不是玛萨公主吗?” 江小白道:“正因为她是公主,我才决定带她走,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扁媚紧张兮兮道:“是不是太冒险了?” 江小白道:“放心吧,我有能力保护玛萨公主的安全,当然,这还需要你的大力配合。” 扁媚凝重地踱步道:“小白,玛萨公主的安全关系重大,这可儿戏不得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连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江小白阴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即使玛萨公主出了意外,不是还有个冒牌货么?” 第二零八章:海底世界 扁媚牢牢地盯着江小白,老半天才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道:“那要不要我派人暗中保护你们?” “不用!”江小白道,“你如果派人保护我们,那不是引人怀疑安吉拉就是玛萨公主吗?有时候,越危险就越安全,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扁媚还在迟疑。 江小白又道:“我能易容成任何人,且又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扁媚权衡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你们准备以何种身份暗渡陈仓?” “自然是游山玩水的富家子弟了。”江小白强调道:“为免节外生枝,游轮最好不要再在海市港口补给物资,直接抵达津市港口即可,而我们也会直接去津市港口汇合。” “好!”扁媚道,“那我去把玛萨公主叫出来,之后带你们去阻塞机房。” 说罢,她急匆匆而去,江小白也走到电梯门口等候着。 不多时,扁媚带着安吉拉出来了,因为附近有女警卫站岗,她也没时间和安吉拉解释原因,带着江小白和安吉拉进了电梯,直达最下面的阻塞机房的更衣室,扁媚让江小白二人穿上潜水服。 当时安吉拉还一脸疑惑,却又没机会发问。 潜水服十分特别,看似橡胶制造的,没有缝隙,上衣和裤子连在一起,脚下是很厚的鞋,鞋底装有厚厚的铅板。上衣胸前由铜片编迭,可能是用来抵抗水的冲压,起保护胸部的作用。 整套服装显得很沉,但却很坚固,又柔软,让人感觉很安全,行动起来也很方便。 穿上潜水服后,扁媚还亲自给二人戴上金属圆球帽,又从墙上取下玻璃枪挂在江小白腰间,交代道:“海底凶险异常,这玻璃枪是用来防身的……子弹不是一般子弹,而是小玻璃球,没有火.药,用压缩空气来代替。生物被打中后犹如雷击一般,立马暴毙。” 江小白惊奇的打量玻璃枪,感觉这东西比鱼抢更加轻便灵活。 扁媚道:“此外,你们背上的氧气瓶是压缩氧气,能在水下支持12个小时。小白,公主我就交给你了,你得答应我,哪怕是死,也要公主毫发无伤地护送到津市港口!” “我会的!”江小白一脸严肃的保证。 扁媚这才对安吉拉道:“公主殿下,刺杀你的凶手至今都还潜伏在诗吉丽号上,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全,因此和江先生合计了一下,决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由他护送你去津市港口,我知道这也很冒险,但你要相信我们不会害你,也要相信江先生的能力,同时,我要求你都要听从江先生的安排,不可任性,不可摆公主架子,唯有这样,你才能活着到达津市港口!” 也不知道是潜水服太重了,还是安吉拉太过震惊,张大了嘴,似乎想说,我不是公主啊,我是安吉拉,你让江小白保护我,那谁保护公主? 可她又牢记着江小白的嘱咐,无论是谁,都不能说自己是安吉拉。这到不是江小白不信任扁媚,而是扁媚要是知道了这个秘密后,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扁媚又对江小白语重心长道:“你现在的任务是护送公主去津市港口,其他事情能放则放——此事关系重大,决不能麻痹大意啊!” 江小白又一再保证后,扁媚才在墙上摁了个开关,一扇毫无缝隙的厚铁门就打开了,里面是个封闭的小房间。 扁媚推着安吉拉进了房间——穿上这么沉的潜水服,一般人想迈步是不可能的,不过江小白在能量的加持下却举重若轻。 扁媚指着墙壁上的开关道:“我出去后,你摁一下这个就可以了。”似乎还不放心似的,她又盯着安吉拉看了看,这才千叮呤万嘱咐地出去了。 江小白试着摁了下开关,小房间的铁门就合上了,紧接着,开关发出叮的一声响,显示灯进入倒计时。 二人还没明白倒计时是什么意思,时间就到了,然后,眼前一股白光射来,海水随即冲了进来,转瞬间便贯满了小房间,江小白急忙扶着安吉拉走向白光,抬头望,见灿烂的朝阳漂浮在数十米高的海面上,随即压强增大,一时难以适应。 由于水的浮力,潜水服失去了一部分重量,江小白倒是感到浑身轻松,四肢运动自如,脑袋在圆球里也可以自由地转动,便冲安吉拉笑了笑,拉着她跳下十米高的船体,落在海底沙地上。 在水中容易失去平衡,但他们脚上的铅板却固定了身体,只是却变成了滑稽可笑的不倒翁。 还未来得及挪动脚步,如山般的诗吉丽号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向前移动,逐渐加速,几分钟后便与江小白二人拉开了距离。 二人盯着远去的诗吉丽号伫立良久,因为这是浅滩,海水的深度只有几十米,阳光穿过水层,百米之内的景物都能看得清楚,百米之外光线渐弱,海水的颜色渐渐变深,抬眼看,今天的海面平静无波,还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江小白取下玻璃枪,牵着安吉拉的手朝北方前行,因为珠江港口距离这个岛屿只有20多海里,换算成公里才40公里左右,江小白打算步行过去,顺便游览海底风光。 只是他却忘了,海底不是陆地,人根本就不可能像在陆地上那样行走如飞,并且,诗吉丽号停靠在岛屿边,越往珠江方向走,海水就加深,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等同于往山下走,想要靠步行到达珠江港口,只怕还有些难度。 在深邃而又神秘的海底世界,表面上绚丽多姿,奇美异常,可暗地里却不知隐藏着多少凶险,不如鲨鱼、有毒植物,甚至是咬人的毒虫。 在由贝壳与沙层变成的粉末状的海底沙地上行走,每一脚踩上去都有可能踏碎一些不知名的形形色色的植虫动物,连一些巨大的生物都会象沙层一样潜伏着,稍不留神就会被它缠住腿脚或卷住身体,这确实是一场非常危险的奇异旅程! 海底并非一望无崖的,一样有山石森林、奇花异草,只是它们的生长形态全都是笔直向上的,这是一个不被世人了解和发现的奇异世界。 阳光斜照,投射在水波上折射出不同的色彩,花、石、植物、介壳、珊瑚类被笼罩在不同的色彩里,显现出绚丽多姿的光影,红橙黄绿青监紫淡浓交错,苑如一幅十分讲究的水彩画。 满地都是腔肠动物和棘皮动物:姿态不一的叉形虫,孤独繁衍的角形虫,纯洁可爱的眼球从,形如蘑菇的茵生虫,匍匐在地的白头翁……把沙地点缀成一片花的园地,周围镶嵌红花石疣,点点星海,望过去,真可说是繁花似锦、缤纷夺目。 江小白牵着安吉拉小心地走过去,难免踩到一些软体动物,如环纹海扇,海槌鱼,当那贝,洼形贝,米红胃,袖形贝,叶纹贝,以及其他一些海洋生物,女孩子心软,当不小心踩到这些美丽生物时,安吉拉都会显得很难受。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脚下,在经过荫影下的灌木丛时,遍生的植虫动物和脑纹状的珊瑚开放出花一般的曲线纹,珊瑚间更有蝇鱼像蜜蜂一样在花丛里飞来飞去,而千奇百怪的水草和水藻及其他植物则寻找不到多姿多彩的花朵,江小白还是第一次见到动物类开花,植物类却不开花的,惊奇极了。 忽然,一道高大的岩石墙和一大堆怪石挡住去路,江小白只好背着安吉拉奋力划过去,因为潜水服太笨重,所受的阻力不小,好在江小白有能量加持,倒没觉得有多困难。 一个小时后,他们寻了块满是绿草的巨石坐了下来,向上望去,估计离海面有近千米高。 刚坐一会,忽见一团黑影从巨石边爬了上来,江小白定晴一看,我的吗呀,原来是只海碗大的海蜘珠,那蜘蛛盯着二人看了一会,身子一伏,看样子是想扑过来,安吉拉吓得浑身哆嗦,紧张在拽着江小白。 江小白临危不乱,玻璃枪对准它扣动扳机。 嘭―― 原来,声音在海底传播速度是空气中的四倍,使得枪声异常震耳。 玻璃枪是没有火.药的,但射出的玻璃球在动物体中爆炸起来却比真子弹更可怕,枪一响,那海蜘蛛便一蹦而起,重重地摔下巨石,可见这玻璃枪的子弹有多厉害。 晕哒哒,江小白长出了口气,谨慎地注视着四周,这海底太可怕了,连蜘蛛都那么大,还是小心为妙! 他爬过去检查了一下,那蜘蛛腹部完全炸开,一些墨绿色的液体在海水里扩散,而蜘蜘的脚还在蠕动,显然是活不成了。 这时,头顶一暗,二人一抬头,只见一片云彩向这边飘来,江小白赶紧回到安吉拉身边,小心注视着那团云彩。 云彩近了,细一看,竟然是一群型态各异、品种繁多的水母,其中:管状水母那天蓝色的触须像丝带一样飘在水中;月形水母则撑开了它乳白色的或淡玫瑰红的“伞”;阴影中,还有半球形水母发出梦幻般的磷光…… (海底世界也就这些了,不可能再有什么新鲜写法,阿拉偷了个懒,在以往的旧作中照搬过来,嘿嘿嘿……) 第二零九章:气得吐血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那群水母才飘过头顶,水母一过,朝阳复又照射下来,忽然,一道银光从巨石前方的“树”林中透了出来,江小白和安吉拉对视了一眼,手牵手小心翼翼地走进林中。 绕过一丛海底水草,遁着银光望去,只见一只脸盆大小的珍珠贝粘附在一块数尺的岩石上,它的纤维带像发须一样附满了石壁,使它孤独而又平静地成长着,而银光就是从它张开的壳子里散发出来的。 天,是珍珠! 江小白眼疾手快,把玻璃枪卡在珍珠贝的两壳之间。 安吉拉也是一脸喜色,忙上前摁住枪杆,使珍珠贝无法再合拢,再低头细看,在珍珠贝的肉壁上,膜皮之间,左三右四镶嵌着七颗光彩迷人的珍珠。 更令人兴奋的是,这七颗珍珠竟然是银白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交相辉映,连成一片梦幻般的银色霞光。 安吉拉看到这梦幻般的银色珍珠,用通话器惊喜的叫道:“江先生,这是马氏珠母贝啊!” “什么意思?”江小白对着通话器道,“这珠母贝很珍贵吗?” “不是珠母贝珍贵,是珠母贝孕育的珍珠珍贵,这就是驰名世界的海南珠,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国之瑰宝——南珠!” “南珠?”一听这名字,江小白震惊了。 以前,他在电视上看到过与珍珠有关的节目,至今都还记得,明代著名学者屈大均,在他编写的《广东新语》中说:“合浦珠名曰南珠,其出西洋者曰西珠,出东洋者曰东珠,东珠豆青色白,其光润不如西珠,西珠又不如南珠。” 可他有些不明白,南珠不是出自合浦吗,怎会在珠江口外的海域出现?不过,他想了想,这里离合浦也不是很远,有珠母贝应该不奇怪。 不管怎么说,这天然的南珠绝对是值钱的宝贝,想想,连人工养殖的南珠一颗都要买到好几百块,那天然的呢? 要知道,天然的有时候是可遇而不可求,根本就没个定价,若遇到有钱的人,又特别喜欢珍珠的话,你让他出多少钱都愿意,而在清代,东珠和南珠都属于贡品级别的宝贝,连慈溪都喜欢呢,因为南珠又被称之为珍珠中的皇后。 一如安吉拉一样,此时此刻,她盯着珠母贝里的珍珠直吞口水,好像这珍珠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江小白哈哈一笑,准备把珍珠扣出来。 “不可!”安吉拉阻止道:“这是天然珍珠,有一层薄薄的蝉翼包裹着,得用刀子、连带着蝉翼剜下来,免得失去水分和光泽,到时候价钱就低了。” “价钱?”江小白好像触动了某种灵机,依言取下玻璃枪上的刺刀,把珍珠剜了下来,发现这珍珠果然有一层薄如蝉翼的包衣,包衣下连着一根韧性十足的带子,好像婴儿的脐带一样。还不满足道,“这么大的珠母贝,怎么才孕育七颗珍珠啊?” “你听说过‘双猫独狗,不做都有’的谚语吗?”安吉拉自问自答,“猫狗每次产子又是好几只,若猫只产一对,狗只产了一只,那就是福气的象征,这珠母贝也是一样,动辄孕育十几二十颗珍珠,若只孕育七颗,那不是更珍贵了吗?” “呵,好像有道理!”虽然有通话器,但彼此的声音还是有些瓮声瓮气的,江小白看了下海面上的天色,“我们得赶紧赶路,要不然,天黑之前都到不了珠江码头。” 其实,天黑之前真到不了珠江码头,但江小白另有打算,只是不想解释而已。 接下来继续赶路,大约过了中午后,安吉拉又累又饿,加上海底的压强太大,她终于走不动了,哀求道:“海面上时有客轮经过,要不我们搭客轮去珠江码头吧?” 江小白叹气道:“理由呢?再说,客轮来去匆匆,人家也未必会停下来搭理我们。” 安吉拉哭丧着脸道:“可我真的走不动了,试试不行么?” “其实,我是想再靠近珠江口方向一些,看看有没有私家渔船什么的。”江小白解释道,“到时候我们脱掉潜水服,再把衣服弄破,就说在客轮上被人抢劫了,还被抛到了海里,就算私家渔船不肯救我们,我也可以强行登船。” 这里靠近陆地,的确有打鱼的私家船只。 “这还差不多。”安吉拉又坚持着走了两三个小时,还抱怨道,“我好担心公主的安全哦,江先生,你应该留在游轮上的。” 江小白郁闷都:“不是说过了吗,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这样做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安吉拉忧心忡忡道,“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江小白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安吉拉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心神不宁,可能是太过担心公主的安危吧……等上了岸,我一定要给公主打电话,否则是无法安心的。” “最好不要。”江小白提醒道,“万一凶手监听到了谈话内容,那岂不是告诉他,游轮上那个才是公主本人吗?” 其实,江小白也是在提醒自己,决不能与船上的人通电话,或者发信息,免得被凶手监听了内容。 忽然,安吉拉惊喜的叫道:“看,那是不是渔船?” 江小白集中目力一看,珠江方向果然有一艘渔船迎面而来,欣喜之下,便按照原定计划脱了潜水服,又把里面的衣服撕破,弄成被打劫落水的模样,然后只带着氧气瓶往上浮,快到海面的时候又丢弃了氧气瓶,一边往渔船滑动,一边呼喊救命。 这是一艘玻璃钢铸造的1458型海上渔船,不过,船上只有几个打扮另类的年轻人,他们好像是偷了家里的渔船出来游玩,有的喝着啤酒嬉笑打闹,有的提着鱼抢盯着海面,有的甚至搂抱亲热。 听到呼救声,他们手搭凉棚看了过来,其中一个惊呼道:“是落水者,怎么会呢,今天无风无浪的,怎么会有落水者?” 一个女孩子心细,叫道:“那个女的说的是太国话,难道是客轮上被打劫的游客?” “胡扯!”提着鱼抢的黄毛反驳道,“这一带海域治安良好,怎么会有打劫的事情发生?” “这话我可不承认啊!”一个小青年道,“这一带的治安是不错,但治安再好也杜绝不了犯罪啊?” “别特么废话了,先把人救上来再说!”驾船的青年放慢船速迎向水中的江小白二人。 众人立马寻找绳子准备救人。 其实,江小白早就把能量转移在耳朵上,听到他们的交谈声后,已经猜到这些小青年是偷了家里的渔船出来玩,等渔船靠近后,对船上的人叫道:“我们是从太国回来的,在客轮上被人打劫了,还抛进了海里,快救救我们!” “真被打劫了啊?”众人一脸诧异,而先前说话的女孩子还好奇道,“那你的同伴是太国人吗?” 江小白道:“是的,她是我在太国认识的女朋友。” 说话间,江小白用他们丢下来的绳索系在安吉拉腰身上——可惜只有一条绳索,得女士优先。 “都特么过来搭把手啊!”提着鱼抢的黄毛叫道,“先把女的救上来,玛蛋,长得真漂亮啊,不会是第三种人类吧?”最后一句是在问江小白。 江小白满头黑线:“怎么可能呢,阿拉的性取向很正常。” “可惜没命享受!”那黄毛忽然扣动扳机。 江小白瞳孔收缩,下意识的往水里一钻,但还是慢了半拍,鱼矛噗的一声扎进他的肩窝里,因为是近距离射杀,鱼矛穿透了肩窝,斜斜从后背透出。 吡! 吡吡—— 遇刺同时,其他人也提起藏在栏板下的鱼抢,没头没脸的射向水下的江小白。 江小白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往船底钻,或许是反应迅速吧,又或者船上的人仓促扣动扳机,他居然没再被鱼矛射中。 黄毛当机立断,喝道:“人质到手,走!” 呜,呜呜…… 急促的轰油声中,渔船箭矢般飙飞而去,当时,安吉拉都还悬在绳子上,发现事情不对劲后,歇斯底里的喊叫江小白的名字。 直到渔船远去后,江小白才忍着钻心的剧痛浮出水面,也不知是伤了内脏,还是给气的,他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面目狰狞道:“气煞我也!” 他真的快气晕了,不但自己受了重伤,还把安吉拉给丢了,这才叫阴沟里翻船啊! 可另一层恐惧却消减了他的痛疼和愤怒。 很明显,这些人是专程来搜捕自己的,而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抢人,要不然,只要他们再逗留一会,即使自己不被射杀而死,也会被海水淹死。当然,还有另一种结果,就是被自己把船底打个洞。所以,他们抓到安吉拉后才会急着撤走。 “是谁,到底是谁!”江小白在海面上嚎叫着。 此时夕阳西斜,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海面上再无任何船只,只有北方露出一道海岸线——那应该就是珠江口了,目测距离,至少都还有10海里。 没有船只,身受重伤,这10海里如何游过去? 第二一零章:谁才是苏小姐(感谢明日梦天使热心捧场) 江小白焦急地张望着海面,没有船只,真的没有船只,这是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自己能坚持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想到那些鲨鱼闻到血腥味后把自己当成点心给吞了,江小白就毛骨悚然! 必须在鲨鱼到来之前修复伤势。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一咬牙一横心,反手握紧背后的鱼矛竿,深吸了口气,用力往下一抽。 “啊——”惨叫中,鱼矛竿带着鲜血喷涌而出,尤其是被海水灌入伤口后,那种痛疼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老子是不会死的!”江小白借着怒吼转移痛疼,立马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好在那个mp3是防水的,坑爹系统依然正常运转着。 只是,他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能量转移只能修复肢体上的伤势,鱼矛是自肩窝从透出后背,受伤部位可不是四肢啊。 尼玛,这怎么办? 江小白抓瞎了,貌似,能量是无法转移到体内的! 鲜血不停的喷涌,此刻的江小白焦急的寻思着对策……对了,我怎么把坑爹融合系统忘了! 敢情,在给玛萨公主融合基因的时候,江小白顺便储层了几只海胆的修复细胞,现在,只需注入资金,就能把修复细胞融合在自己体内。 只是这里面存在着一个严重的问题,融合细胞时,人会处于昏迷状态,自己如今浸泡在海水里,岂能昏迷? 可这时候已经别无选择了,哪怕是在昏迷中淹死,也必须修复伤势。 “拼了!”江小白尽量放松肌肉,让自己仰躺着漂浮在水面上,还一再告诫自己,不管有多痛,不管遇上什么事,都必须忍耐着,不能绷紧肌肉,否则就会沉到海水里淹死。 直到让身体自然漂浮后,江小白在才准备给坑爹系统充值资金。但让他万万没想到,充值资金居然失败了,原因是:预支次数过于频繁,数量又大,必须经过领导同意后才能兑现。 江小白心里有气,老子就花了一千多万而已,怎么就不给预支了呢? 当然,他可以直接给扁媚打电话,可说老实话,自己还真找不到透支的理由。 好在向田秋香借的700万没有归还她,虽然花掉500多万,但冰种翡翠又卖了800万,换言之,现在还有1200万,融合两次修复细胞都绰绰有余。 说到底,还是要自己有钱,没钱寸步难行。 融合了海胆的修复细胞后,江小白顿感伤口麻痒,四肢发软,浑身发烫,还昏昏欲睡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和喝醉了酒的没什么两样。 “不能睡,决不能睡,一定要熬过去!”江小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而过了这么久,居然没有鲨鱼出现,心里又想,难道是自己运气好,这一带海域没有鲨鱼?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好事。 只是,江小白还是恍惚恍惚陷入了昏迷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感到气短胸闷,呼吸困难,于是用力挣扎,人也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漂浮在海面上,身体却翻了个个,脑袋完全淹没在海水里。 哗啦! 他翻转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里总算有些明白了,融合修复细胞时不是昏迷,而是沉睡,可能自己不小心翻了个身,这才差点淹死吧。 举目张望,天已经暗下来了,他试着扭动四肢,果然发现伤势痊愈了,只是,因为自己的强行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 “死不了了!”江小白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哈哈笑道,“只有10海里,老子游也能游过去!” 不过,江小白下意识的看了下mp3上的时间,却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其中有一个是扁媚的。 想到银行账户被冻结的事情,江小白心里耿耿于怀,也不打算拨打回去,关键是,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能保证安吉拉的安全,如今安吉拉却被人抓走了,怎么解释? “对了,安吉拉呢?”他急忙开启搜索系统,惊奇的发现,安吉拉的位置居然在飞来横财的赌船上。 “好哇,这事果然和苏小姐有关,很好!”江小白再不迟疑,迅速开启了20分钟的声波镜头。 画面一闪,出现安吉拉的身影,只是,安吉拉并没有想象中的被人捆绑,更没有被人软禁的迹象,而是姿势优雅的坐在豪华的客舱里把玩九眼天珠,旁边还站着得意洋洋的苏小姐(梁洁)。 嘶—— 江小白猛的倒抽了口凉气,转瞬间,所有的疑团引刃而解。 幕后凶手就是安吉拉,甚至有可能,她才是正真的苏小姐! 她为什么这么做呢,是被人收买了,还是想李代桃僵当玛萨公主? 还有,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得到九眼天珠? “梁洁,九眼天珠真能储存一个人的记忆么?”安吉拉终于开口了。 江小白预感到谜底就要揭开了,一边往珠江方向划动,一边死死的盯着屏幕。 “我也只是听苏小姐说的,这些年为了给小姐寻找九眼天珠,我可是吃了好多苦,遭了好多罪,还差点死在江小白手上,更让我紧张的是,这东西居然落在了江小白手上,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梁洁一开口就让江小白张大了嘴,又是苏小姐,到底谁才是苏小姐? 还有,原来梁洁一直是苏小姐的人,潜伏在温柔乡也只是帮苏小姐寻找九眼天珠,换言之,她跟着自己,只是想拿到九眼天珠。 卧槽!这女人太特么会演戏了,居然把老子玩得团团转! 安吉拉道:“我想她也不会骗我,只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人物是江小白,我担心他伤势过重,无法活着回来。” “放心吧!”梁洁自信道,“以江小白的能耐,别说是受点伤了,就算嗝屁都能死而复生。” 安吉拉蹙眉道:“可苏小姐不是说,他的秘密多半在手机里,而他的手机现在被海水浸泡着,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江小白没料到安吉拉的汉语说得这么好,或许,她本身就是个华人吧。 梁洁道:“但他拥有修复伤势的神奇能力,我想,这点伤还不至于要他的命。” “但愿吧。”安吉拉道:“此人变化万千,你最好防着一点!” 梁洁笑道:“他再怎么变,身上的气味却是变不了的,他要是敢来,我照样让他吃足苦头!” 安吉拉撇嘴道:“吃一堑长一智,以江小白的聪明,岂会再上你的当,再说了,你真要那么厉害,为什么花了三天三夜都没能掏出他的秘密?” 梁洁满头黑线道:“连这事苏小姐也告诉你了?” “那当然!”安吉拉得意的笑,看了看时间道,“潜水艇到了吗?” “还没有!”梁洁迟疑道,“江小白生死未卜,你回去也没用啊?” “我不是想回去,而是想躲起来!”安吉拉道,“你说,他找不到我会怎么做?” 梁洁想了想道:“把你丢掉后,他肯定无法交代,搞不好会找个女人冒充你。” 安吉拉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说到这儿,画面忽然定格。 江小白越发急切的想赶到赌船上去,因为他想看看安吉拉要回哪儿去,苏小姐又是谁。 可最大的问题是,梁洁能嗅出自己的气味,如何能混上赌船呢? 对了,自己不是还有资金吗,为什么不把生物的气味融合在自己身上。 江小白加快游动速度,在能量的加持下,当真比游鱼还快。不过,他想了想,把生物的气味融合在体内也不是长远之计,毕竟,自己不可能永远变成别人,最好的办法是找药物暂时去除体味。 午夜后,江小白终于筋疲力尽的游到了珠江港口,因为时间紧迫,他来不及休息,像个采花贼似的潜入一艘渔船上。 这渔船是属于那种拖家带口的民用船只,平时一家老小住处都在船上,虽然也有房产,但却很少回家住。 不过,这艘渔船上只有一对年轻夫妻,说的外是陕北口音,因为天气热,他们还没休息,女的正在冲凉,男的则在看电视。 江小白就直接潜入卧室,一掌把他打晕,拖到卧室里拍了找,又搜出身份证,这才把他藏在床底下,然后摇身变成他的样子,打开衣柜换上他的衣服。 或许是听见了响动吧,卫生间里的女人叫道:“老公,什么声音啊?” 江小白哪敢吱声啊,换好衣服后看了看男子的身份证,名字还挺霸气,河镇东,陕北人,现年26岁。 原本,江小白打算换了衣服就走,却不料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裹着毛巾的x感女人娇嗔道:“死家伙,我问你话呢?” “呃……”江小白张口结舌。 女人看了看卧室里,没看到有东西打翻的迹象,又瞪着江小白道:“哑巴了?” 江小白灵机一动,用涩眯眯的眼神盯着她的关键部位。 “死样儿!”她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忽然惊问道,“干嘛穿成这样,又想出去鬼混啊?” 江小白含糊道:“你又不和我上床,我不出去鬼混干嘛?”说着就要开溜。 第二一一章:妙香丸 “我也要去!”她刷的一声撤掉浴巾,在衣柜里取了一条吊带裙套在身上。 江小白完全看的目瞪口呆,吃吃道:“去就去吧,可……可你好歹在里面穿点啊!” “等我穿你早跑了!”她瞪着江小白气鼓鼓的说,“反正是你的老婆。你不介意被人看,我也不介意!” 这是赌气,也是变相的阻止江小白出去鬼混,而江小白说话很少,又故意结结巴巴,气恼之下她居然没听出口音不对。 江小白眼睛发直的盯着她凸起的荔枝,心念百转间,觉得带上她也能起到掩饰作用,便给她取了件坎肩披在她身上,又顺手拿起河镇东的钱包道:“那就走啊!” “还没锁门呢!”见江小白愿意带着自己去,她高兴坏了,也忘了赌气,带上手提袋,锁了们,蹦蹦跳跳地跟后面。 江小白一边走一边合计,这夫妻二人都是陕北人,在外面说的应该是普通话,这倒能掩饰自己的口音,于是拉着她上了码头,在热闹的人流里穿梭起来。 这码头属于澳区这边的,而在澳区,最盛行的就是赌博,此刻虽然已是深夜,却最热闹得人流拥挤。 江小白一边走一边搜索安吉拉的位置,见她还在赌船上,估计潜水艇还没到,抓紧时间的话,还来得及赶到赌船上。但前提是得买到遮掩气味的药物。 “你到底想去哪儿鬼魂啊?”河镇东的漂亮老婆不时的追问着,江小白却闷不吭声。 或许,河镇东的就是这个性子吧,她老婆也不介意,抱着一副只要能跟着你就行的架势。 很快,江小白找到一家药铺,抬脚就要进去。 河镇东的老婆惊奇道:“你来药铺干嘛?” 江小白用普通话支支吾吾道:“等我买到那种药物,非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不可。” 她愣了一下,紧接着俏脸生霞,立马止步道:“赖的理你!”看样子,她居然没有阻止的意思,由此可见,女人就没有不希望男人厉害的。 江小白嘿嘿一笑进了药铺,找到那个戴眼镜老中医,压低声音道:“有去除体味的药物吗?” “有啊?”听江小白说的普通话,老中医也用普通话问道,“你有狐臭啊?” “不是……”江小白道,“我只是有汗臭,想找一种药物遮掩一下,有没有那种药物?” “不但有,而且有很多种!”老中医从架子上取下几个包装精美的药盒,介绍道,“这是以芦荟提炼而成的沐浴液,洗上一次,什么异味都没有;这个是麝香爽身粉,抹在衣服上也能遮掩气味;还有薰衣香,喷一些在身上,又香又好闻。” 江小白用尴尬的语气说:“说老实话,我是做了件缺德事,又不小心把袜子留在了现场,现正被警方追捕……我想找一种能让警犬嗅不出气味的药物,有没有?” 老中医满头黑线,唯一迟疑道:“有是有,不过价钱嘛……咳咳,其实我是想劝你投案自首。” 江小白翻着白眼道:“你就说多少钱吧?” “这个数!”老中医伸出一根指头,狮子大张口道,“最少都要1千澳币!” “一千澳币?”江小白吃了一惊,按照澳币与华币的兑换率,一千澳币差不多等于五千华币了,这老头还真不知道要钱! “是贵了点,不过这是我私自配置的,你只要吃一粒,所有的气味就会随着汗水排出体外,取而代之的,是药物独有的催.情香,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催……”江小白张大了嘴,敢情让女人动情的药物啊,这老头真特么缺德!不过,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药物,就道,“一千澳币只能买一粒吗?” “怎么可能!”老中医道,“一千澳币买2粒!” 尼玛,就多一粒啊? 但江小白也不失望,问道:“一粒能管多久?” 老中医干笑道:“两……两三天绝对没问题!” 江小白道:“拿一粒给我试试!” 老中医迟疑道:“那钱……” 江小白怒道:“就这么点钱,老子少得了你的吗?” “好吧!”老中医跑进去拿出一个小瓷瓶,标签上贴着妙香丸三个字。他还解释道:“这是两种香味的药丸,一种带着醇酒香,一种皂角香,其精妙之处在于,服了醇香的妙香丸就会有酒气,服下皂角香妙香丸就会肥皂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了酒,或用香皂洗过澡,嘿嘿,我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家祖传的宫廷秘方,又叫洞玄子妙香丸,千金难买哦!” 江小白懒得和他废话,拧开药瓶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金色药丸,心里还想,这么小的药丸能有那么大的功效吗? 然而,当药丸入嘴后,一股火辣辣的烧刀子味道就顺喉而下,腹内好像着火了一般,紧接着汗出如浆,酒气扑鼻。可汗出如浆后,酒气忽然消散了,只留下一丝难以察觉的醇酒香。 江小白急忙把能量转移到嗅觉上,嗅了嗅手腕和衣服,果然只有一丝很淡的酒精味,自己的气味却完全消失了。 “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啊!”江小白喜出望外,“这药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老中医脸一垮,不是不想卖,而是大买卖上门了却没有货,苦着脸道:“这东西造价昂贵,我也只炼制了几粒而已,现在只剩下两粒,如果你真想批量购买,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等我制出来后再通知你。” 江小白想了想道:“这样吧,你给我一个邮箱地址,过几天我再联系你。” “好哇!”老中医立马写了个邮箱地址,江小白也不啰嗦,通过转账把钱转到他账户上。 出来的时候,河镇东的老婆跺脚道:“干嘛呀,磨磨蹭蹭老半天?” 江小白发现,自己服下妙香丸后,居然雄姿英发了,就对她耳语道:“我买到好东西了,嘿嘿。” “去你的。”她又羞又期待,做贼似的前后张望了一下,忽然来了个海底捞月,失声惊呼道,“真那么厉害?” 江小白满头黑线的拍开她的手,得意洋洋道:“那当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她顿感火烧火燎,呼吸急促道:“那……那我们赶紧回家吧,人家保证不让你浪费金钱!” 我擦,这药还真灵! 不过,江小白有急事在身,才没工夫泡女人呢,支支吾吾道:“急什么,既然出来了,就去玩两把再说!” “你又要去赌!”她很生气的样子。 江小白白眼道:“澳区有不赌的人吗,你不是也赌过?” “我那是消磨时间!”她气哼哼道,“谁叫你不中用的!” 江小白满头大汗,心里其实想问问她的名字,可又怕露馅。 可能是妙香丸实在霸道吧,她气息火热的揪着江小白道:“不行,人家现在就想……想回去了?” 尼玛,这才叫作茧自缚! 江小白头大如斗道:“要不随便找个地方……嘿嘿,再去赌场?” 她紧张道:“可这大街上到处都是人……” “肯定有僻静之处。”江小白拉着她直奔码头,同时再次搜索安吉拉的位置,确定她还在船上后,拐弯进了一条僻静的暗巷,也不管有没有人进来,就把她推到一个死角处,然后省略百万字。只听见她惊叫一声:“呀,好大一条蛇!” 最终,她差点被蛇咬死,因中毒太深,不得不让江小白扶着走出暗巷。 经此一役,江小白发现醇香似乎淡了一些,心里有些明白了,这药物能管多久,全看服用者排了多少蛇毒。 而河镇东的老婆中毒后越发千依百顺起来,问江小白那种药有多贵,又买了多少,江小白怕口音露陷,吚吚呜呜敷衍了事,实在躲不过了,才用普通话回几个字。 这时候江小白才知道,河镇东的老婆叫水子柔,几年前与河镇东从陕北来澳区闯荡,后来东拼西凑买了艘渔船,一边打鱼一边帮人运载货物,他们虽然四年多了,但为了还清买船的钱,一直不敢要孩子。 可能是压力太大吧,近段时间河镇东在哪方面有些疲软,久而久之还染上了赌赢,甚至夜不归宿,偏偏水子柔又很爱河镇东,一面迁就他,一面又怀疑他有了外遇。 说话间就到了全民皆赌的“飞来横财”,眼看着五花八门的赌桌赌局,水子柔挽着江小白的手臂耳语道:“老公,你以后要是也那么厉害,我就什么都依你……身上还有钱吗,要不要我给你一点?” 江小白早看过河镇东的钱包,里面只有几十块零花钱,未免麻烦,就点头道:“你带了钱吗?” “我好像带了八百多块。”她打开手提袋,抽出8张澳币塞在江小白手上,还一脸讨好的味道。 江小白不知道潜水艇什么时候到,安吉拉又什么时候离开,索性游走观看起来。 开赌场,不可能都是高端赌博,也有大众游乐赌局,比如像河镇东夫妇这样的玩家,在飞来横财上多如牛毛。 终于,江小白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玩法,便停了下来。 第二一二章:赌场诈金花 (注意注意,看正版极品房东要在‘纵.横’,否则缺张少页阿拉可不概不负责哦,赶紧去吧!) “你想诈金花呀?”水子柔挽着江小白的手臂跃跃欲试,其实,诈金花简单易懂,连头脑挺简单四肢发达的人都会玩,在江小白的乡下小店里,每天都聚集着一群妇女玩这种牌,但赌得很小,才5毛打底,10元封顶。 不过,赌场的诈金花虽然也有大众化的,但最少都是10元打底,且不封顶! 看似10元不多,即使是澳币,也才50块钱不到,无论谁都拿得出来,可赌博这玩意不是有10钱就可以的,更何况,不封顶是什么概念? 那意味着玩一把可能输得倾家荡产。 打个比方,你拿了三个a,其他玩家纷纷砸你几十万或几百万,你跟还是不跟? 好吧,你打算跟,可人家又加注呢? 你说可以看牌?别开玩笑了,三个a是天牌,没有看牌的规矩! 所以,你要么选择继续跟下去,要么选择放弃。那么,之前下的注就白送人了。 拿到天牌而输到跳楼的人绝对不是没有。因是之故,诈金花绝对的是财力与魄力的角逐,简单刺激的干活。 江小白饶有兴趣道:“我看看再说!” 这个赌桌现在还不到二十个人,但围观者却多了一倍,有个赌客面前摞了一大准筹码,粗略估计有好几万,赢得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水子柔道:“想玩就玩呗,你今天那么厉害,一定能赢的。” 江小白知道她是想讨好自己,加上也需要找点事打发时间,就欣然占了一个位置。 “10元打底,下注离手啊!”荷官用普通话提醒道。 江小白便拿出水子柔给的钱,对荷官旁边的小姐道:“麻烦你兑换一下筹码!” “好的!”那小姐捧出八摞筹码,示意江小白下注。 下注后,小姐抽了水,荷官就开始发牌了。 第一把江小白只是想试试手气,没打算下暗注,岂料,他却拿了一个789的杂花顺,要知道,52张牌,20个玩家,能拿到顺子算是手气不错了,有时候,连小对子都有吃底的可能。 想了想,江小白觉得赢面很大,而上家又只是下了10元的暗注,便毫不犹豫的跟了20。 下家几家见江小白一来就跟注,又不像有钱人的样子,就放弃了跟注,轮到对面那个大赢家时,他微一迟疑,想给江小白一个下马威,一下子砸了个100元的筹码! 一看这情况,他下面的几个玩家很利索的丢了牌,最后只剩下江小白和他对持起来。 江小白真没想过一上来就动真格的,可对方居然想给自己下马威,开特么的国际什么玩笑,劳资几个亿都赢过,还会被几百块吓倒? 于是,江小白面不改色的下了200元筹码。 那玩家冷笑一声,起牌看了看,脸上装出惊喜的样子,顺手就是500元筹码。 江小白傻了眼,自己虽然见惯了大场面,可现在并没有多少现钱啊,难道又要转账买筹码,这可如何向水子柔解释,又如何隐藏自己的账户? 似乎看出那玩家是欺负自己的老公没钱,水子柔火了,掏出银行卡递给小姐,气鼓鼓道:“给我老公换一万元筹码!” 江小白一脸错愕,这女人还真是奇葩啊,一万筹码,那就是约合4.6万华币了,这得挣钱多久啊? 小姐乐坏了,因为赌客下注越多,抽成也越多,立马给换了筹码。 江小白冲水子柔灿烂一笑,顺手投了个一千的筹码,笑呵呵道:“加注!” “卧槽!”那玩家知道遇上真家伙了,沮丧的把牌丢了。 水子柔顿时欢呼起来,这第一局就赢了800,当真是开门红了。 有了钱,江小白也没什么顾忌了,根本就不看牌,直接就是100元暗注下去,还用挑衅的目光盯着那个大赢家,结果,把其他玩家气了个半死,骂骂咧咧道:“不就是赢了几百块么,嘚瑟什么!” 大赢家也气得吹胡子瞪眼,心说,比钱多,老子能用钱砸死你,这火气一上来,他直接把暗注加到500,看江小白有没有胆子跟。 江小白眼都不眨一下,顺手就是1000。 “我擦!”大赢家小心翼翼地气牌看了看,一时间犹豫不定。 江小白灵机一动,火速启了一分钟的声波镜头,画面一闪后,果然看到了对方的牌面,巧的是,对方也拿到了一个789的杂花顺,可这家伙却假装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是想引自己上钩啊!于是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的牌。 尼玛,居然是qka的杂花顺,想不赢钱都难啊。 “跟!”大赢家咬了咬牙,砸了1000元筹码! 江小白数都不数,把自己的全部筹码推了出去:“加注!” 咣当! 大赢心里就琢磨开了,这小子是偷鸡呢还是拿到了真家伙?思虑再三后,又一咬牙,在小姐报出江小白下注数量后,恶狠狠的推出一万余元筹码,咬牙切齿道:“看牌!” 江小白赌的就是他看牌,哈哈一笑,把牌翻了过来。 “曰!”大赢家气得把牌一丢,骂了句晦气。 “哇丫丫,老公好厉害!”水子柔乐得直蹦,这一下子就赢了一万多,绝对大发了啊! 可江小白却很郁闷,自己花了6万华币,结果只赢了5万多,亏大发了! 好在大赢家还有4万多筹码,刚才只输了一万多,根本就没伤到元气。不过,他变得谨慎多了,不再贸然下注。 如此,“财大气粗”的江小白意气风发,十几把下来又赢了几千,加上自己的钱,林林总总累计了近三万筹码,此消彼长下,大赢家剩余的筹码也只有三万余了。 他恼怒万分,决定杀杀江小白的锐气,准备用剩余的三万偷个鸡。 发牌后,江小白拿了一个34q的杂牌,按照一贯的作风,他依然下了个100的筹码。 大赢家暗中冷笑,看了看自己的牌,直接下注一万,然后还哆嗦着盯着自己的牌不放手。 江小白不敢大意,再次启动一分钟的声波镜头,一看,差点笑喷了,敢情,这小子拿了个79j的杂牌,比自己还小,于是忍住笑推出1万筹码,笑眯眯的看着他。 大赢家假装面色一喜,推出仅有的2万筹码,嘿嘿笑道:“加注,有种你就看牌!” “哈哈哈!”江小白大笑着推出最后的两万筹码,大声道,“看牌!” “卧槽!”大赢家很无奈的把牌翻转过来。 “对不起,比你大一点!”江小白也把牌翻了过来。 “卧草,我狂草!”全场咒骂起来,“尼玛蛋,原来都在偷鸡啊!” 大赢家脸一垮:“老子还不信邪了,今天就和你赌一场!”说着,他掏出银行卡对小姐道,“把里面去钱都换成筹码!” 小姐最喜欢的就是赌客输红了眼,生怕他反悔似的,把卡里的39万澳币换成了筹码。 江小白开启声波镜头,安吉拉和梁洁居然在游览电脑里的监控画面,估计,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混入赌船吧。心想,反正她还没走,就陪这输红眼的傻帽好好玩玩,只是,这小子有近40万澳币,自己却不到10万,怎么斗呢? 忽然,江小白灵机一动,探头问水子柔:“卡上还有多少钱?” “就一万多啊?”水子柔紧张道,“反正赢了这么多,别赌了!” “你傻呀!”江小白小声道,“这小子明显就是个傻帽,难道他把钱送上门来我们都不要?再说了,我们赢了钱就走,他要是急了眼,找人收拾我们怎么办?” 水子柔紧张道:“那咋整?” 江小白阴笑道:“继续赌,输得他跳楼为止……你把卡给我!” 水子柔道:“卡上都没钱了,还要卡干嘛?” 江小白眨了下眼睛:“把密码告诉我就行,其他的不用多问!” 水子柔猜不透江小白搞什么鬼,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老公与以往大不一样了,尤其是这一掷千金的气魄,怎么看都不像自己的老公。 但她还是把卡塞到江小白手上,并把密码告诉了江小白。 江小白用坑爹系统登陆一查,卡上果然只剩下2千多澳币,便从自己的账户上转了500万华币过来,折合澳币也就是110万左右,比那赌客多了三杯。 而他之所以把钱转到水子柔的账户上,是不想被人吃果果的查自己的银行账号。 其他赌客见那赌客动了肝火,很聪明的退出了赌局,围在一边看起了热闹来。 “小子,有种别走!”那赌客挑衅的瞪着江小白。 江小白笑道:“你舍得输,我还舍不得走呢!” “有种!”那赌客对荷官道,“发牌!” 打底发牌后,对方也不下暗注了,看了牌直接放弃,而且一连好几手都这样。 江小白知道他想拿到大牌再出手,心说,这小子真是个傻帽,他也不想想,等你拿到大牌,劳资还傻乎乎地给你送钱吗? 不过,江小白巴不得他拿到大牌,要不怎么赢他的钱呢? 终于,那赌客好像拿到大牌了,先是试探着加注,见江小白没有放弃的意思,又看了看自己的牌…… 江小白第三次开启声波镜头,见他居然拿到了一个a39的混清,这牌绝对很大了,没有顺清是赢不了的,而自己只拿到33q而已。 同时,江小白又转移了监控画面,正好看见梁洁说道:“潜水艇快到了,我送你去阻塞机房吧?” 尼玛,得速战速决了! 第二一三章:终于明白了 适时,那赌客直接下注6万,得意洋洋道:“你有种就跟啊!”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老神在在的推出剩下的筹码。 那赌客脸色一喜,问道:“看不看牌?” 江小白没好气道:“劳资没有看牌的习惯,有种你看啊!” 水子柔急得只跺脚,老公怎么傻了啊,你都没钱了怎么还不看牌? “很好!”那赌客把所有筹码推了出来,嘎嘎怪笑道,“现在,你还有钱看牌吗?” 他之所以现在才出手,就是想赢光江小白的钱,再给江小白一个难堪。 江小白笑了道:“看牌吗?” “笑话!”那赌客道,“你见过用五倍的赌注看牌的吗?” 荷官也提醒道:“下注之前就要说明看不看牌,一旦加注就不能反悔!” 江小白哈哈一下,拿出水子柔的银行卡递给小姐:“给我兑换一百万澳币的筹码!” “什么?”那赌客脸色大变,“你有一百万?” 江小白呲牙一笑:“不可以啊?” 水子柔还以为江小白在诈唬那赌客,可当100万筹码摆在眼前时,她彻底傻了! “加注100万,不看牌!”江小白推出筹码,戏谑地看着对方。 那赌客顿时如遭雷击,盯着筹码的瞳孔逐渐放大,脸色更是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最后变成了猪肝色,青筋还随着肌肉的震颤一个劲的跳动,过了短短的几十秒后,他噗的喷出一口老血,仰面就倒。 没有欢呼,也没有叫好,所有人都木雕泥塑一般! 荷官微一愣神后宣布道:“按照赌场规矩,赌客在输光的情况下晕倒,将被判定为放弃下注,这位先生,你赢了!” “这在意料之中!”江小白起身道,“把筹码兑换成现金,并打到这个账户上,谢谢!” “100万,100万……怎么可能?”拿到140几万的银行卡后,水子柔依然处在呆滞之中。 “走啊老婆,我们去庆祝一下!”江小白握着水子柔的柔胰,在无数羡慕的目光中出了飞来横财,但江小白却没有回家的意思,而是绕着飞来横财寻找下水的地方,暗中更是不停的搜索安吉拉的位置,直到确定她到了阻塞机房后,才把转到水子柔卡里的钱收了回来,同时开启30分钟的声波镜头监控安吉拉。 此刻,安吉拉和梁洁正在阻塞机房里等候潜水艇到来,看样子,潜水艇会在阻塞机房的出口处接安吉拉,所以,安吉拉并没有穿潜水服之类的东西。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江小白被苏菲生擒活捉之后,再不敢冒险行动了,因为无论梁洁能不能认出自己来,只要自己敢在飞来横财上乱闯,就必定逃不过镜头的监视,与其这样,还不容从外围入手,先找到那艘潜水艇再说。 只要找到了那艘潜水艇,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毕竟,混进潜水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既然混不进去,看看它的外形也好。 “老公,卡上哪来那么多钱?”水子柔脑子里还在想着那140多万巨款,昏天黑地的被江小白牵着走,都没注意到江小白想去哪儿。 江小白早就想好了说词,笑道:“傻瓜,那钱是一个客户零时借给我的,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 这理由虽说有些难以置信,但水子柔却很清楚,卡上的确没那么多钱,问道:“哪个客户啊,他怎么敢借那么多钱给你赌博,万一输了怎么办?” 江小白避重就轻道:“他又不知道我会拿去赌,再说了,我是看那赌客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才敢用一百万吃死他,最后我们不是赢了吗,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的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胆了,还结交了那么有钱的客户……我怎么觉得你……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口音也不对劲。”女人一旦起了疑心,就会联想到很多疑点。可是,这个人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公啊! “今天发了大财,我自然与以往不同了!”江小白拉着她到了船尾的阴暗处,抓拿啃咬道,“将近50万澳币啊,折合华币都有220余万了,有了这笔钱,我们不但能还清债务,还能在澳区买房买车,难道你不高兴嘛,不想庆祝一下吗?” 澳区的房价大约是2000澳币一平米,50万澳币,足够买一栋100多平米的商品房了,剩下的钱还能买一辆轿车,的确是发大财了。 “高兴,当然高兴啦!”也不知是被江小白的气味给刺激了,还是天降横财激发了她的兴趣,她鼻孔煽动道,“老公,你太历害了,我要好好奖励你,嗯……你说,想要我怎么做?” 江小白看了看环境,这个位置是在船头下的台阶上,抬头还能看见甲板上的楼层,灵机一动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水子柔火热道,“好老公,无论你有什么好求,你的亲亲好老婆都会答应你。” “那好!”江小白耳语道,“我们到水里去,躲在水里乐呵乐呵?” 水子柔迟疑道:“回家去不好吗,反正又不是很远?” 江小白道:“我就喜欢野外作业,嘿嘿,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哦。” “好吧,都依你!”水子柔说着就要把手提袋和衣裙解下来。 “不用。”江小白坏笑道,“我就喜欢你穿着衣服。” “你真坏!”水子柔娇羞道,“可手机不能沾水啊?” 江小白好笑道:“一个手机值多少钱,明天我给你买个新款苹果。” “也是!”水子柔只想着迁就江小白,便在江小白搀扶下下了水,并扶着船体往更隐秘的地方游动。 此刻,安吉拉和梁洁依然在阻塞机房里说话,时不时的,梁洁还看一下时间。 江小白准备等潜水艇到了再潜水下去看过究竟,趁这段空余时间,自然要乐呵乐呵了,而他之所以拉着水子柔下水,就以想给人一种野外作业的假象。 海水是咸的,加上飞来横财停泊的地方是在深水处,绝对不适合野外作业,可水子柔却不管不顾,尽量满足着江小白的要求。 终于,就在30分钟即将过去的时候,阻塞机房的出口忽然打开了,江小白再不迟疑,惊呼道:“呀,我的钱包掉了,里面还有身份证呢……你等会,我把钱包捞起来再说!” 水子柔原本想阻止,可江小白已经下去了,无奈之下只得扶着船体焦急等待,心里还想,这么黑,怎么捞啊? 江小白一下水,就把能力转移在双目上,顿时,伸手不见五指的水下亮如白昼,只是,飞来横财的吃水有14米左右,需要做好长时间闭气的准备。 终于,一艘黑索索的潜水艇出现在水下,由上往下看,好像是一条瞪着大眼睛的鲸鱼(眼睛其实是探照灯),它的侧面正紧挨着飞来横财的船体,某个凸出部位还与阻塞机房的出口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江小白不敢耽误时间,急速接近潜水艇,当距离达到三米左右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潜水艇的背部有中文标记。 津——125型军用潜水艇。 看到这几个字,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居然是津市的军用潜水艇,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他已经达到了闭气的极限,再不敢多待下去,急速浮出水面与水子柔汇合。 “怎么那么久啊,人家都担心死了!”水子柔都快急哭了。 “走,先回家再说。”江小白拉着她上了岸,水子柔还追问道,“钱包找到了吗?” 钱包根本就没有掉,自然不用找。可江小白最头痛的是,怎么甩掉这个牛皮糖,当然,他倒是希望去渔船上休息一下,只是船上还有个河镇东,总不能杀了他取而代之吧! 江小白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更没有霸人妻女的想法,关键是,自己有自己的世界,不可能留在澳区。 思虑再三,江小白决定开溜,但前提还得治好河镇东的疲软病,这也算补偿他们的吧,同时呢,再换身干净衣服,免得行动不便。 打定主意后,他在即将达到渔船的时候忽然道:“老婆,现在还有吃的卖吗?” “当然有啊!”水子柔道,“港口不是大排档和士多店吗?” 江小白孩子气地说道:“那你去买些吃的好不好,等下我们再好好庆祝一下。” 水子柔果然兴高采烈道:“好哇,你先回船上洗白白,我马上就回来。”她把钥匙交给江小白就走了。 江小白急忙回到渔船上,其实,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从渔船到赌船这段时间,足足耽误了4个多小时。 听到开门声,早就清醒过来的河镇东叫道:“老婆,是你吗?” 之前,他只知道被人入室袭击了,醒来后又被锁在房间里,老婆也不知去向,心里还以为老婆被绑架了,正打算破门报警呢。 江小白立马回复了本来模样,开了锁冲进去把他打晕在地,然后脱下他的睡衣,把身上的湿衣服穿在他身上,又耗费了10万霉元给他强化二弟,完了之后拿了他的身份证扬长而去,至于他们夫妻二人怎么大惊小怪就不管自己的事鸟。 离开之前,他还搜索了一下安吉拉的位置,果然,系统提示不在服务区,而搜索潜水艇时,却又明明白白的显示出它的位置。 第二一四章:巨变 “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江小白眼中恍然顿悟的感觉,很明显,这个潜水艇密不透风的在海底里穿梭,本身就是一个整体,安吉拉藏在其中只能算是潜水艇的内脏,坑爹系统能搜索整体,却不能搜索内脏。 于是,江小白做了个试验,试着搜索玛萨公主的位置,然后再搜索她的心脏,看看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结果,搜索显示,玛萨公主的位置在夏市海域的一座无名岛屿上,而搜索她的心脏时,系统却提示不再服务区! “果然如此啊!“江小白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可紧接着他就愣住了,“不对呀,玛萨公主不是在诗吉丽号上吗,怎么跑到无名岛屿上去了?” 想到这儿,他立即启声波镜头,骇然发现,玛萨公主居然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躲在一棵浓密的大树上,头顶还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而她则吓得浑身哆嗦,眼带惊恐,嘴里念念有词的祷告着什么。 一看这情况,江小白目瞪口呆,火速拨打扁媚的电话……可忽然又改变了主意,鬼使神差地启动声波镜头。 “怎么回事,人找到没有!”画面中,扁媚在甲板上怒吼——看诗吉丽号的位置,却又是在温市海域一带,也就是说,自己距离玛萨公主的岛屿大约是350海里,而那个岛语距离诗吉丽号也是350海里。 “暂时还没有!”郑志坚满头大汗道,“直升机和已经搜索近2个小时,就是没发现玛萨公主的身影!” 扁媚跳脚道:“那再往回搜索啊!” 一边的沈丫头拽着扁媚安慰道:“外婆别急,他们一定能找到公主的!” “回你的房间去!”扁媚再次失去了镇定,甩开沈丫头喝叱道,“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插嘴的!” 沈丫头张了张嘴,最终却嘟哝了一句:“要是小白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找到公主的。” 扁媚眼睛一亮,再次拨打江小白的手机,结果语音提示: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以停机。 扁媚额头上的汗水就下来——其实,江小白监控到安吉拉和梁洁有勾结后,就把手机号给关了,免得被她们发现自己的手机还能用。 可江小白现在却疑云顿起,沈丫头不是有坑爹搜索系统吗,怎么不帮扁媚找到玛萨公主? 想心不定,他又搜索沈丫头的手机,结果显示,她的手机在海底深处“睡觉”! “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玛萨公主流落到了无名岛上,沈丫头的手机又掉进了海里?” 此时此刻,江小白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离奇了,因此,他决定不和扁媚联系,免得走漏了消息让玛萨公主遭了毒手。 “必须赶在众人之前找到玛萨公主,要不然会出大事的!”下定决心后,江小白果断的往回跑。 此刻,水子柔刚把河镇东救醒,正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呢,房门就嘭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你是谁?” “就是他就是他!”河镇东惊恐的大叫道,“是他打晕我的,老婆,快报警,快报警啊!” 水子柔脸色一变:“你……你想干嘛,别……乱来我,我们会报警的!” “聪明的就最好闭嘴!”江小白知道怎么解释都是白搭,也没时间解释,扑上去扣住水子柔的咽喉,对河镇东凶神恶煞道,“劳资是杀人犯,现在急着逃命,但劳资不要钱,也不要女人,只要你们开船送我出海,一句话,答还是不答应!” 一听这声音,水子柔都忘了咽喉被人掐住了,眼睛发直的盯着江小白,同时又打量江小白的衣服,没错,是老公的衣服。 “放了我老婆!”河镇东想扑上来和江小白搏斗,却被江小白一脚踹翻,同时拖着水子柔紧随而上,一脚踩在他胸膛上,面目狰狞道,“开不开船!” 水子柔一看大事不妙,惊叫道“不要,不要……我们答应你的要求就是!”又对河镇东道,“老公,你去开船啊,性命要紧!” 原来,江小白念着和她有一腿,并不是真的掐她脖子。 “好……我开船,你别伤害我老婆!”河镇东几番挣扎,感觉犹如蚍蜉撼树一般,愣在掰不开江小白的腿。 “算你聪明!”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江小白威胁道,“劳资警告你,现在你老婆在我手上,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劳资不介意杀人夺船!”说着随手一脚踢在梳妆台上,就听咔擦一声,那梳妆台顿时碎裂纷飞。 “呀——”夫妻二人失声惊叫,河镇东更是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这就去……你……你别乱来……” “你最好老实点!”江小白搬转水子柔的身子,用手臂夹着她的脖子,喝叱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河镇东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水子柔。 江小白知道他不放心,挟持着水子柔跟着他进了驾驶室,抬脚踢上房门,放缓语气道:“劳资只想逃命,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只要你们把我送出海,我就放你们回来。”说完放开水子柔,喝道,“在没出海之前,不许打电话,更不许走出这驾驶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水子柔又惊又怕,瞄着江小白唯唯诺诺坐在河镇东身边。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河镇东手忙脚乱的启动马达,强作镇定的安慰水子柔。 江小白抱着手臂站在河镇东身后,名为监视,其实却是想学开船。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开车和开船别不大,只要了解了各中原理,学起来就容易多了(当然,这样说只是故事需要)。 很快,渔船突突突的驶出了港口,因为是小型船只,总长才14.58米,宽3.7米,型深1.48米,吃水0.68米,所以航速达到了43节,也就是一小时43海里。 不过,江小白有些好奇,问道:“渔船的时速不是最多不超过20节吗,你这渔船怎么快了一倍有余?” 河镇东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的目的是跑运输,打鱼只是副业,所以这艘渔船加大了动力,但耗油量也加大了一倍!” “原来是这样!”江小白回头看了看抛出老远的码头,对水子柔道,“把手机放这儿,你去弄点吃的。” 见江小白忽然变得和善起来,水子柔稍稍松了口气,问道:“你……你想吃什么?” 江小白道:“随便,我不挑食,还有,你们不用胆战心惊的样子,我只是手脚太重,失手杀了人,不是坏人。” “那是那是……”河镇东讨好的附和道,“你一看就不是坏人,要是坏人的话早就把我杀了,也不用打晕我。” “我没打晕你啊!”江小白戏谑道,“我潜入渔船的时候是准备打晕你,可你和你老婆出去了,不过,你回来的时候我倒是把你打晕了,嘿嘿。” “胡说!”河镇东一惊一乍道,“你明明就把我打晕了,还把我藏在床底下,我老婆可以作证的!” “你才胡说呢!”水子柔嚷嚷道,“你明明陪我去赌场赌博了,怎么说在床底下,难道陪我去赌场的是鬼呀?” “你在说什么啊?”河镇东满头雾水道,“我一直在床底下啊,什么时候陪你去赌场了,再说,我也没钱去赌!” 江小白好死不死道:“我看你是被打糊涂了,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水子柔口没遮拦道,“我们在飞来横财上还赢了46万澳币,这钱可是实实在在的,难道有假不成?” “46万……澳币?”河镇东震精了。 其实,水子柔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担心江小白杀人劫财,可话都出口了,索性掏出银行卡道,“不信你自己查一下账户!” “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河镇东当真用手机查了下银行账户,顿时就张大了嘴,吃吃道,“真……真有48万澳币,我的天……”貌似,其中有一万多是水子柔的存款。 水子柔道:“不对,明明是148万啊,其中有100万是你向朋友借的。” “不可能!”河镇东再次查了下清单,又傻眼了。 “咦,你什么时候把钱还回去了?”水子柔盯着清单问道。 “行了,不就是几十万澳币么,看你们那副小家把式的样子。”江小白很不耐烦道,“赶紧开船,别磨磨蹭蹭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河镇东无视江小白的喝叱,抓狂道,“子柔,你给说清楚,这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赢的啊!”水子柔都快急哭了,“你自己赢的钱还问我哪儿来的,你当真被打糊涂了?” “我赢的?”河镇东跳了起来,“我特么什么时候赢的?” 江小白顺势坐了下去,指着操控渔船。 水子柔看河镇东不像开玩笑,还是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看你就是被打糊涂了,连自己做过什么都忘了!” “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河镇东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这事是假的,可钱却是真的,难道,自己真的被打糊涂了? 随即,他又被48万澳币吸引了注意力,这么多钱,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房子和车子吗? 第二一五章:转变 澳区港口距离玛萨公主躲藏的那个岛屿有350海里,按照渔船的时速,得八个小时后才能赶到,也就是下午4点左右,这还不算路上遇上什么麻烦。 江小白之所以劫持河镇东夫妇,一是不会开船,二是让他们应付沿海的关卡——可以想象,玛萨公主失踪后,海安局除了动用直升机外,还会动用大量的船只进行搜索,到时候,万一被他们盘查起来可不好应付。 想到这一层,江小白打断他们的争论,威胁道:“等下可能会遇上海军巡逻,为了应付他们的盘查,我得和你们说件事!” 夫河镇东胆战心惊道:“什么事?” 江小白暗中启动坑爹系统,把他们账号里的钱转到自己账户上,嘿嘿笑道:“你们查一下自己的账户看看。” 河镇东疑惑的用手机查了下,失声惊呼道:“钱呢,怎么没有了?” 江小白又把钱转了回去,说道:“再刷新一下。” 河镇东立马刷新,顿时就目瞪口呆了:“怎么又回来了?” 江小白笑道:“你再查一下清单!” 不用江小白提醒,河镇东就已经在查看清单了,脸上顿时露出骇然之色,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那个借钱的客户?” 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江小白看了眼木雕泥塑的水子柔,沉声道:“我实话告诉你们,卡上的钱我随时可以取走,也随时可以还给你们,而你们应该知道,我有的是钱,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小钱,如果你们不想变得一无所有,最好老老实实把我送出海,完事之后,这再给20万澳币作为你们的报酬!” “20万……澳币?”河镇东看了看水子柔,见她盯着江小白好像傻了一般,激动地问道,“你真的还要给我们20万澳币?” 江小白点头道:“不过,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挣的,搞不好,你们会摊上窝藏罪犯的罪名!” 河镇东天人交战着,老半天才咬牙道:“富贵险中求,有了70万澳币,这辈子也就吃穿不愁了,可我们虽然想帮你,但海军认出了你的容貌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江小白怪笑道,“我会易容术,等下易容成你的模样,你就就说我是你弟弟,刚从老家来。” 河镇东惊讶道:“你能易容成我的模样?” 江小白干笑道:“的确能,但也不是很像,只是酷似而已。” “我不信!”水子柔心慌意乱道,“除非你易容给我们看。” 江小白也不多说,去卧室把自己变成河镇东的模样,还刮掉了胡茬子,又用水子柔的化妆品图了些口红,抹了脂粉,再用啫喱水弄了个发型,走了出来笑道:“怎么样,像吗?” “我嘎?”夫妻二人目瞪口呆,这那是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嘛,只是看上去年轻了许多,有种奶油小生的味道。 水子柔更是粉脸潮红,看了看河镇东,又看了看江小白,再联想到卡里的钱凭空消失,以及那个账户号码,终于明白了? “我没说谎,我果然没说谎吧!”河镇东也反应过来了,抓着水子柔叫嚷道,“我就说没去过赌场,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水子柔已经变得呼吸急促了,结结巴巴地问江小白:“去……去赌场的人真是你?” “噗嗤!”江小白喷笑了,“别介意,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哈哈,不过,我可是给你们赚了几十万澳币哦,也算是对得起你们了吧?” 咣当! 水子柔撞翻了椅子,似乎想喊什么,可那张俏脸却越来越红,最终欲盖弥彰道:“你……你怎么可以冒充我老公,想占我的便宜啊?”言下之意,江小白还没占她的便宜。 江小白摸了摸鼻子:“水小姐,其实我是想找你们借船,又怕你们不愿意,这才带你去赌场赢钱,说老实话,如果我想占你的便宜,几十万澳币足以玩十个雏女了,你认为呢?” “你……可是……”水子柔感觉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心说,这人太坏了,便宜都占了还装正经。不过,他的解释老公应该会相信吧? 同时,她又极度失望起来,经过昨晚的疯狂后,她还以为自己的老公变强了,搞了半天,原来变强的是冒牌货,这么说来,自己以后还要受活寡? 其实,河镇东也担心老婆吃亏了,可想了想,正如江小白所说,几十万澳币玩十个雏女都绰绰有余,有必要玩过婚嫂吗?再说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有了这么多钱,老婆被人玩玩又有什么鸟不起? 当然,这也只是他心里的想法,表面上还是很气氛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要是敢欺负我老婆,我就和你拼了!”可紧接着又问了句,“这48万澳币你是给我的还是给我老婆的?” 在金钱的诱.惑下,他还是暴露了人性的弱点。 江小白和水子柔都不是傻子,一听这话,脸色就变得精彩起来。前者有些后悔给他强化了二弟,没好气道:“你们是夫妻,钱给谁有区别吗?” “我不是那意思……”河镇东吭哧道,“我只是担心她有了钱就变心了,到时候……” 水子柔气往上冲,打断道:“别说了,钱由你保管就是,老娘不稀罕!” “这……这可是你说的哦。”到底是钱重于一切,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河镇东红着脸把银行卡攥在手里,慌忙坐回架势座,一边催动油门,一边巴结道,“老婆,快去给这位先生弄点吃的……” “叫我弟弟吧。”江小白打断道,“在把送出海之前,我就是你弟弟。” 河镇东想了想道:“我没有弟弟,不过有个堂弟,比我小两岁,叫河镇西。” 水子柔偷瞄着江小白,红着脸问:“你总有个名字吧?” 江小白戏谑道:“嫂子,我就是河镇西啊。” “去你的,没个正经!”水子柔瞪了江小白一眼,慌里慌张地去了厨房。 接下来,江小白就开始请教驾船技巧,河镇东担心江小白把钱收回去,极尽讨好之能事,巨细无遗的讲解起来,期间还问:“弟弟,你要去哪儿躲避啊?” “一直往东就是!”江小白担心他跳水溜走,没把无名岛屿的位置告诉他,只是安慰道,“放心,只要把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给你们20万澳币,再放你们回来。” 河镇东心念百转,打算把钱转移了再说,免得江小白真把钱给收回去,就道:“你忙了一夜,应该很饿吧,子柔早上买了些吃的回来,好像放在卧室里,你先对付一下,顺便催催她快一点。” 江小白也担心水子柔想不开,想去看看,便起身去了厨房。 当时河镇东还歉然道:“对不起啊,我在开船,脱不开身。” 江小白在尔虞我诈中摸爬滚打,又岂不知他是故意把自己支走,也不点破,到了厨房一看,锅里熬着小米粥,水子柔却望着锅里的气泡发呆。便掩上房门贴上去,搂着她的腰身坏笑道:“怎么,想老公了?” 一听口音不对,水子柔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惊慌道,“别乱来,小心他听见。” 江小白冷笑道:“恐怕他巴不得我和你有什么呢?” 水子柔言不由衷道:“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同患难易,共富贵难啊!”江小白叹道,“如今这世道,离婚的都是生活富裕的人,再说,之前他就问钱是给谁的,你还看不出什么对他最重要?” 到底还是担心被河镇东撞见,江小白又把能量转移在耳朵上,防备河镇东闯进来。 想到河镇东的巨大转变,水子柔一脸失落,也不再挣扎了,还小声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江小白权衡再三道:“叫我小白吧,不过只能在私下里叫。” 感受到江小白身上散发出来的催.情气息,加上江小白的拨乱反正,水子柔泛滥道:“哪儿小啊,明明就是巨无霸。”还附带一句,“我老公要是知道你的厉害,非羞死不可!” 尼玛,这简直就是撩拨嘛! 江小白怕再耽误下去控制不住,想抽身走人,可水子柔却不放手,还用勺子勺出小米粥送到江小白嘴边,娇羞地说:“来,尝尝熬香没有。” 对水子柔来说,反正已经失守了,再矜持反而苦了自己。而随着心理的失守和河镇东的转变,她把河镇东和江小白比较了一下,能力反面自然是不用比了,前者简直就是个软脚虾,后者却是个战斗鸡,就连挣钱的能力,前者也是八竿子打不着,更何况,江小白有种视金钱如粪土的豪气,河镇东却阴暗自私。 在女人眼里,视钱财如粪土的男人大多花心,但却不亏待自己的女人,哪怕最后分手了,也会给一笔不菲的安家费,因此,她虽然知道江小白不可能和自己有什么结果,却依然愿意飞蛾扑火。 此刻,江小白勉为其难的尝了尝道:“好吃。” 水子柔咬了咬牙,踮起脚尖道:“先前我还卖了新鲜荔枝,快把眼睛闭上,我剥荔枝给你吃。” 江小白浑身一僵…… 第二一六章:我是特工 “咦,不对!”正在江小白吃荔枝的时候,忽然发现渔船往海岸方向急速靠近,紧接着听见扑通一声响。 “怎么回事!”水子柔慌忙掩上荔枝壳,与江小白冲向驾驶舱,却见驾驶舱里空无一人,玻璃钢门窗大开着,跑到船头一看,水面上出现一圈圈剧烈波动的涟漪。 “他跳水跑了!”水子柔难以置信的叫道,“他居然丢下我跑了?” “还穿了潜水服,戴了氧气瓶?”江小白指了指驾驶舱里挂潜水服和氧气瓶的地方,郁闷道,“我看上去真像坏人吗?” 水子柔完全陷入了呆滞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一头扎进江小白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算了,随他去吧!”江小白摇了摇头,搂着她回到驾驶舱,亲自担任起驾驶员来,还安慰道,“他要是在乎你,就不会丢下你独自逃命了,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你还为他哭什么?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等这事了解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景秀前程。” “可是……”水子柔知道,河镇东既然把自己丢下了,就没打算再和自己过日子,她现在最忧虑的就是何去何从。 江小白道:“他其实是担心把我送到安全地点后、我会杀他灭口,哈哈,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不是逃犯,而是国家精心培养的特工!” “特工?”一听这个词,水子柔赫然一惊,再顾不得去想河镇东的事,惊讶道,“你是特工?” 江小白道:“要不然,我凭什么有那么大的能耐?” 水子柔想了想,还真是,一个逃犯,怎么可能在赌场里叱咤风云,又怎么可能凭空转移巨款,甚至易容成老公的模样——这不就是特工才有的能耐吗? 特工,我的嘛呀,那可是神秘而强大,还拥有杀人执照的牛人啊,难怪如此神秘! 自以为想通此节后,水子柔收起泪水,小心翼翼道:“那你这是在执行任务吗?” “是的!”江小白严肃道,“我们内部出了大乱子,从而让一个重要人物遇上了生命危险,我这次是肩负着营救那个大人物的神圣使命,这件事要是办砸了,国家就会遭受严重的损失和打击,要是办成了,那就是奇功一件,搞不好,你也会立个大功,只是……” “我不怕!”水子柔义正词严道,“为亲爱的祖国做事,我死也不怕,再说,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我不是担心你有危险。”江小白叹气道,“而是担心走漏了风声,因为我内部……哎!” “我明白了!”水子柔道,“你是说,我们内部有内奸?” “是的!”江小白道,“所以,我要赶在众人之前找到那个大人物,而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和配合。” “没问题!”水子柔抱着江小白的手臂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能依靠,你让我干啥都行!” “这就是祸福相依!”江小白道,“你被老公抛弃的同时又遇上了天大的机遇,尽管这个机遇有着天大的危险,但只要化解了危险,你的人生就将变得绚丽多姿,到时候,你衣锦还乡,让那个河镇东把肠子悔青吧!” 水子柔被江小白的话激得热血沸腾,激动道:“我坚决帮你完成任务!” 成功激起了她对生活的向往后,江小白话锋一转:“其实,我并不要求你做什么,也不要你去冒险,只是让你扮演好河镇东的老婆就行。” 水子柔又羞又兴奋:“那不就是你老婆吗,好老公,你放心吧,我一定扮演好你老婆,嗯……老公,我去给你端早餐。”说着,她附身啃了下江小白,朝气蓬勃地去了厨房。 “简直就是个尤物。”江小白舐了下口皮,眼睛密切注视着海面和天空。心里则在合计,无名岛离珠江港口有350海里,诗吉丽号离珠江港口却有700海里,也就是说,诗吉丽号从昨天早晨8点左右起程,只跑了350海里,玛萨公主就离开了诗吉丽号,然而,诗吉丽号又足足跑了350海里后才发现玛萨公主不见了。 那么,玛萨公主是怎么离开诗吉丽号的,又为什么直到10个小时候后才被人发现? 江小白想不明白,却能确定一件事情,诗吉丽号最少需要十个小时才能赶到那个无名岛屿上,这还是诗吉丽号必须知道玛萨公主的位置的前提下,否则,很有可能在温市海域盲人瞎马般搜索个不停。 所以,在这一带海域,遇上海安局搜索队的可能性是有,但却未必盘查的很严。只是,渔船无故远航,必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适时,水子柔端着早餐进来了,令江小白惊奇的是,她又换上了昨晚那件吊带裙,而且,新鲜荔枝还若隐若现。 水子柔霞生双颊,娇嗔道:“看你嘴馋的样儿。” 江小白固定好船速和方向盘,招手道:“是你嘴馋了吧,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扮演老婆的。” “你坏!”她放下早餐,娇羞的靠近江小白,气息火热道,“老公,先吃饭嘛。” 江小白坏笑道:“饭要吃,戏也要演,嘿嘿嘿。” 于是,他们一边演戏一边吃饭。 早餐后,江小白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夏市海域的一个荒岛,需要一个理由应付盘查。” “这个容易。”水子柔道,“我们时常在沿海一带跑运输,各种证件都是齐备的,而在夏市还有我们的老主顾,姓闽,是做海产生意的,每过十天半月,他就让我们从珠江给他送一批海产品去,只是,我老公挣钱心切,一再提高运输费,闵老板相当恼火,就联系了其他的运输船。我的意思是,如果遇上盘查,我们就说去夏市找闽老板谈运输生意。” “嗯,这个理由倒也充分。”江小白道,“只是,我是去接那个大人物,到时多了一个人又该如何解释?” 水子柔道:“那个大人物是男是女,多大年龄?” 江小白道:“算是女人吧,反正,我能把她易容成任何女人。” 水子柔想了想道:“要不让我替换她吧?” “不行!”江小白道,“我不能把你留在荒岛上,关键是太危险。” 水子柔咬牙道:“我不怕,只要你给我留够食物,把她送到安全之处后回来接我就是。” “绝对不行!”江小白断然拒绝道,“我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水子柔其实很担心江小白丢下她,见江小白态度坚决,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建议道:“要不还用老办法,让她易容成我妹妹,只是,我得提前给妹妹打好招呼,免得露馅。” 江小白犹豫道:“到时候再说吧,先赶到那个荒岛上再说。” 正说着,天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江小白浑身一紧,赶紧把船速放慢到13节,交代道:“注意,我们就是多年的夫妻!还有,准备好证件应付盘查!” 水子柔不敢大意,急忙回房翻找证件,还问道:“河镇东的身份证呢,有没有被他带走。” “在我身上呢!”江小白仰视天空,只见一架直升机离海面约50米的高度呼啸而来,之后就听见有人喊话道:“前面的渔船听着,我们是海安局巡逻队,请立即停船熄火接受盘查!前面的渔船听着……” 说话间,直升机放慢了速度,并刮起风浪徐徐降落在渔船旁边。 这情景江小白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心里始终搞不明白直升机怎能在水面上降落。 好在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乖乖停船熄火,与疾步而出的水子柔走到船头,问道:“警官,什么事?” “别紧张!”一个海警全副武装,手提微.冲走到气垫架上,铁面无私道,“我们只是例行检查,顺便打听点情况!” 江小白点头哈腰道:“好的好的。” 那海警打量了一下江小白二人,问道:“你们是敢什么的,打算去哪儿?” 水子柔抢着道:“我们是澳区码头跑运输的渔船,准备去夏市谈运输生意,这是我老公河镇东,我叫水子柔,我们有证件的,不是非法营运!” 那海警腾身跃到船头,面目严肃道:“证件呢!” 水子柔和江小白慌忙把证件递给他。 那海警仔细检查了一下,把证件还给二人,问道:“船上还有什么人?” 江小白道:“没有了,就我们夫妻二人。” 那海警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下,最后问道:“从昨天到现在,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落水者?” “没有!”江小白很肯定道,“我们今天早上6点左右才从澳区码头出发,现在出海还不到一百海里,什么都没看见!” 那海警道:“那要是遇上了什么落水者,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海域,都要及时拨打安海局报警电话,也千万别忘了!” “是,一定照办!”江小白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谁失踪了吗?” “这是你能问的吗?”那海警凌厉的瞪了江小白一眼。 江小白暗中一惊,居然有杀气,这是杀过人的特种兵啊! 第二一七章:袭警 直到直升机飞走后,水子柔才忐忑道:“老公,万一他们遇上了河镇东怎么办?”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江小白分析道,“这里本来就靠近海岸,河镇东又担心我追杀他,肯定会在海里躲一段时间。” 水子柔道:“可万一他被抓到了呢?” 江小白道:“那也无妨,毕竟,他真以为我是杀人犯,又得了几十万澳币的赃款,如果他把我供出来,就得交出那笔赃款,你说他愿意吗。” 水子柔肯定道:“肯定不愿意,他那人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江小白道:“不过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得赶紧赶到那个岛上!” 一如江小白所料,搜索队盘查的地方主要集中在福市和温市一带海域,对其他地方只是扩散式搜索而已,所以,他们一路东进,遇上的搜索队盘查得都不是很严,直到快抵达夏市海域时才遇上了大麻烦。 “干什么的?”这一次,盘查渔船的不但有直升机,还有巡逻艇,他们拦下渔船后,一下子上来好几个人海警,他们带着猎犬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后,就开始盘问江小白二人了。 按照拟定好的说词,江小白有问有答,神色镇定。 那些海警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但不厌其烦的核实二人的身份,还拨通了闵老板的电话,询问他与河镇东夫妇是不是有生意往来,交情程度如何等,最后,貌似的分队长的海警冷着脸道:“这么说,你们来夏市谈运输生意,之前并没有经知会闵老板,也没有预约?” “是的。”江小白面不改色道,“因为我们有些小矛盾,我想当面向他解释,如果预约的话他很可能不给我机会。” 那队长冷笑道:“没预约你就来夏市,你就不怕白跑一趟,浪费时间,浪费油钱?” 江小白苦着脸道:“听你的意思,我们好像坏人似得,你看我们像坏人吗?” “你们的确不像坏人!”那队长道,“可见了这么大的阵仗,你还能面色不改,沉着应对,你不觉得正常吗?” 江小白心里咯噔一声,解释道:“之前,你们的人已经盘查过很多次了,我们半夜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好一个不怕鬼敲门!”那队长脸色不善道,“你是说我们都是鬼喽?” “我只是打比方嘛。”江小白汗得要死,很不高兴道,“我们只是普通人,你们揪住我们不放干嘛,难道怀疑我们是你们要找的人?” 这是婉转的提醒对方:你们不能闲着没事干,找我们的麻烦吧。 “是不是马上就知道!”那队长一招手,问牵着警犬的海警:“可有异常?” “没有!”那海警回答道,“没有我们要搜索的气味,想来他们应该不是被人假冒的。” 队长脸色稍缓,正打算收队,一个海警忽然道:“队长,这小子喝过酒,属于酒驾!” “酒驾?”队长瞪着江小白道,“你今天才学开船吗?” “不是……”江小白抹汗道,“只是昨晚天气太热,我一整夜没睡好,所以喝点啤酒麻醉自己。” 按照这队长的脾气,江小白都以为他要开罚单了,岂料,他却心不在焉的张望起来,好像没听见江小白说话。 忽然,他盯着没有了氧气瓶的架子,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氧气瓶和潜水服呢?” 尼玛,这小子也眼尖了! 江小白硬着头皮道:“被偷了,快天亮的时候被人偷了。” 队长眼尖一亮:“被谁偷了,你们没锁门吗?” “锁了,但东西就是被人偷了!”江小白道,“我们当时正在恩爱,一点动静都没听见,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遭了贼,也不知道那贼是谁。” 听到恩爱二字,紧张兮兮的水子柔脸如滴血。 队长揪着不放:“遭贼后,你们有没有发现水迹什么的?” “有啊!”江小白煞有其事道,“驾驶舱里的确有水迹,我想,那贼应该是从海里爬上渔船的。” 队长激动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见的?” 江小白道:“快天亮的时候啊。” 那队长急忙联系总部,把江小白汇报的情况说了一遍,紧接着又吩咐两名海警、用巡逻艇押送江小白二人去海安分局进一步核实身份。 一听说要被送到海安分局去,这一耽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被放出来呢,江小白脸皮一垮,但却不敢表示异议。 “怎么办啊?”水子柔用眼神焦急询问江小白。 “不要慌张,我自由办法。”江小白也用眼神安慰水子柔。 随即,那队长带着人继续搜索附近海域,只留下两名海警和一艘巡逻艇。之后,那两名海警用绳子套住渔船,还要求江小白上他们的巡逻艇。 江小白自然求之不得,老老实实地和水子柔上了他们的巡逻艇,心里却在合计怎么把这二人给收拾了,然后夺了巡逻艇,伪装成他们去救玛萨公主。 其实,那两名海警并不愿意押解江小白二人去海安分局,嘴里一直抱怨个不停,说江小白二人就是普通渔民,该问的都问了,至于兴师动众送到风分局去么?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普通渔民,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的确不值。”江小白点头哈腰的附和着,同时站了起来。 “干什么,坐下!”其中一名海警很不友善的喝叱着,还习惯性把微.冲对准了江小白。 “其实,我还有情况向你们汇报。”江小白涎着脸,一副小人物模样。 那海警不疑有他,问道:“什么情况?” 江小白顺势上前一步,做出耳语的架势,那海警果然上当了,下意识的伸长脖子。 江小白又凑近了一步,神秘兮兮道:“我知道玛萨公主的下落!” 那海警失声惊呼道:“什么,你知道玛……” “但我不会告诉你!”江小白再不迟疑,一手夺枪,一手夹着破空之声劈在他耳门上。 “呃!”那海警在毫无防备之下,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干什么?”开船的海警大惊失色,慌忙去拿放在一边的微.冲。 江小白岂肯给他开枪的机会,一甩枪托,重重砸在他后脑勺上。 扑通! 那海警很干脆的磕在方向盘上,人事不省了。 眼见江小白眨眼功夫打晕了两名训练营有素的海警,水子柔惊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你……你居然袭警?” 江小白喝道:“别愣着,赶紧把他们的军装扒下来!” “扒……扒衣服?”处在惊吓中的水子柔完全理解不了江小白的意思。 江小白只得自己动手扒下海警的军装,又用手铐把他们铐了起来,堵上嘴,然后对水子柔道:“赶紧换上他们的衣服,我们去把渔船弄沉……对了,渔船上有值钱物吗?” “没……”水子柔惊吓过度道,“都都都……都是些家当,还有衣物和食物什么的!” “对,食物很重要,搞不好,我们要在荒岛上躲一段时间,没吃的可不行!”江小白跑到渔船上,把所有能吃的,以及一些必需品搬到巡逻艇上,回头,又野蛮的把渔船打了个破洞。 这时候,水子柔才穿上海警的绿色军装,原本女人穿军装是很诱.惑的,可她身材娇小,穿上男人的军装却有点笼统,所以,她扭捏道:“老公,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袭警,你就不怕坐牢吗?” “放心吧,等我救了那个大人物后,不但无罪,还有大功呢!”江小白也穿上了绿色军服,手提微.冲,扶了下圆盘帽,一脸英气道:“老婆同.志,从现在起由你开船,其他事情交给老公就好。” “噗!”水子柔被逗笑了,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冒牌老公穿上军装当真是英气逼人,足以迷死任何女人——也不知是受了惊吓的刺激,还是真被江小白的装扮给迷住了,她居然感到粉脸发烫,某些部位还湿麻麻的。 为了缓解她受惊的情绪,江小白坏笑道:“嘿嘿,发什么花痴啊,赶紧开船!” “你才发花痴呢!”水子柔羞得一跺脚,坐在驾驶座上摆正方向盘,问道,“老公,去哪儿啊?” “一直往南,有多快开多快!”江小白检查了一下海警的手铐,还不放心,又找来缆绳把他们捆成了粽子,并拖到船舱里隐藏起来。出来的时候,水子柔还忐忑地问道:“老公,你不会杀了他们吧?” “我又不是杀人狂!”江小白关掉了所有通讯设备,密切注视着海面和上空,思考着说道,“先留着他们,或许能派上用场。” 水子柔回头看了看逐渐下沉的渔船,肉疼道:“那渔船我们花了近十万澳币,为此还欠了一屁股债,沉了多可惜啊!” 江小白哈哈笑道:“十万澳币你就心疼成那样,真是没见过世面,放心吧,我会大大的补偿你的。” 水子柔仍不释怀道:“可那是我和河镇东好几年的心血,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第二一八章:获悉行踪 的确,用血汗挣来的1块钱,远比赌博赢来的100块钱都珍贵,更何况,那渔船上还有水子柔与河镇东的全部家当,以及她和河镇东的美好回忆,在她眼里,那就是她的家,也是她精神的支柱,现在,家没了,精神支柱也垮塌了。 江小白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也被心爱的人抛弃过,完全能理解水子柔的心情,从后面捧着她的俏脸,怜惜道:“你是个好女孩,老天不会亏待你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免得触景生情,徒增伤悲!” “嗯……”水子柔闭上美目,泪水却无声滑落。 江小白叹了口气,咸猪手顺势下滑,用另类的手段来减轻她的痛苦,而这种手段对失落的女人来说最是管用,不多时,水子柔忘乎了所以,变得狂热起来。 期间,天空时有直升机飞过,看到巡逻艇后都以为是海警在这一带搜索,便一啸而过。 黄昏时分,巡逻艇进入了东沙海域——这一带全是大大小小的岛屿,只有极少数的岛屿上才有居民活土著,除此之外就是暗礁暗沙了,因为这一带涉及到某些敏感的纷争,搜索队轻易不敢涉足这里,关键是,没人会想到玛萨公主能逃那么远。 其实江小白也在奇怪,玛萨公主是怎么跑这么远的? “老公!”眼见天色已晚,水子柔放慢船速提醒道,“再深入的话就有可能撞上暗礁了。” 江小白再次开启声波镜头,见玛萨公主依然在那个岛屿上,只是换了个洞坹,手里还捧着貌似野红薯的东西啃咬着,看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应该是被荆棘划破的,而根据卫星图片显示,那岛屿离巡逻艇的位置还有10多海里。 这可怎么办呢? 江小白思考着,忽然道:“巡逻艇上好像充气皮艇,我们划进去。” 水子柔道:“可那两个海警怎么办?” 之前,江小白还担心自己的行踪泄露,可现在看到如此复杂的环境,才知道即使行踪泄露了,搜寻队想找到自己也是大海捞针,想了想道:“我去把他们打晕,再打开他们的手铐,你把巡逻艇往回转向,然后固定好方向,这样的话,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也猜不透我们的具体去向。” 水子柔道:“也只能这样了。” 半小时后,江小白和水子柔上了充气皮艇,并带上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以及建议帐篷和一套衣裙,背着包,小心翼翼的划水深入大大小小的岛屿之中。 在满是暗礁和暗沙的岛屿中穿梭,又是在晚上,稍不留神就会迷失方向,好在江小白有声波镜头的指引,那就等于起到了指南针的作用。饶是如此,他们也足足折腾到半夜才到了玛萨公主躲藏的那个岛屿。 江小白收了皮艇,并找地方隐藏起来,举目一看,也不知道这荒岛有多大,只看见漫山遍野都是原始丛林,以及万古不变的礁石。 水子柔没有夜视能力,黑夜的恐惧让她拽紧了江小白,哆嗦道:“老公,这地方荒无人烟,也没有信号什么的,你怎么知道那个大人物躲在这里?” 江小白紧了紧背包,敷衍道:“我自有追踪她的方法,保证很快就能找到她。” 水子柔好奇道:“她真是女人吗,多大年纪,漂不漂亮?” 江小白满头黑线:“很年轻,比你还年轻。” 水子柔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把玛萨公主的身份告诉了她。 水子柔大惊失色,敢情,她也在企鹅新闻上看见过玛萨公主来华游玩的报道,却怎么都没料到,一个公主会流落到这个荒岛之上。 踏着荆棘,二人终于来到了玛萨公主躲藏的洞坹,江小白知道自己给玛萨公主强化了四肢后,她也算是个危险人物了,不敢大意,用藏语叫道:“公主,我是江小白,你在里面吗?” 咣当! 里面发出惊慌的碰撞声,就听玛萨公主用藏语叫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不要惊慌!”江小白道,“我们不是来抓你的,而是来保护你的,请相信我。” “你休想骗我!”玛萨公主惊慌失措道,“你肯定是来抓我的……别进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逃到此地?”江小白还真不敢贸然闯进去。 “你们都是坏人,没一个好东西!”玛萨公主说话都带着恐惧的颤音。 “怎么这么说呢,到底是谁想害你,你又发现了什么?”江小白能体会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在异国他乡逃亡的心情,换了自己,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外国人。尽量放缓语气道,“公主,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我要是想害你,又怎会给你强化身体?还有,我能让你变强,自然有能力擒拿你,我要是想害你,直接冲进去就是,我为什么没这么做呢?就是想让你相信我没有害你的意思,因为我是受扁局长之命来保护你的!” “我不会相信你的,你离我远点,你要是敢冲进来我就咬舌自尽!”玛萨公主惊吓过度,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而在潜意识里,她把江小白当真了极其恐怖的人物,面对江小白,连冲出去奋力一搏的勇气都没有! 想想,一个能让人变强的,他又该有多强大?还有,他能变化成任何人,甚至让死人复活,还阴魂不散的找到了这里来,这样的人又岂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能对付得了的? 水子柔听江小白和里面的女人叽叽呱呱说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听懂,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老公,你们在说什么啊,你不是来救她吗,怎么不进去?” 江小白头大如斗道:“她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以为我要害她,还说我要是闯进去就咬舌自尽。” 水子柔道:“你这样费心费力的前来找她,她怎么就不相信你呢,这外国女人真不讲理!” 江小白叹气道:“你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自然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水子柔道:“那怎么办?” 江小白想了想道:“我们就在这里驻扎下来吧,防止野兽什么的袭击她,还有,放些食物和水,还有衣裙在洞口。” 水子柔不满道:“这女人真难伺候。” 同一时间,郑志坚疾步走进扁媚的指挥中心,刚准备开口,扁媚的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有消息了吗?” 郑志坚道:“我刚接到搜索队的汇报,说那艘失联的巡逻艇找到了。” 扁媚失望在跌坐在椅子上,问道:“那弄清楚情况没有?” “已经弄清楚了。”郑志坚道,“那艘巡逻艇上的警员汇报说,他们是被河镇东夫妇给劫持了,但奇怪的是,在入夜之前,河镇东夫妇又把他们放了,还描述说,那个叫河镇东的人功夫很厉害,举手投足间就把他们打晕了。” 扁媚回忆了一下:“先前那个分队长不是说,那对夫妇都是普通人吗?” 郑志坚苦笑道:“普通人能打晕两名训练有素的海警?” 扁媚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郑志坚表情复杂道:“经过大半夜的努力,我们又抓到了一个自称河镇东的人,他招供说,渔船上的河镇东的是被人易容假扮的,还说,早就昨晚之前,冒牌货拐骗他老婆去了飞来横财,还赢了46万多澳币。” “冒牌货……飞来横财?”扁媚跳脚道,“你是说,他是江小白?” 郑志坚道:“恐怕假不了了!” 扁媚大喜道:“那他现在何处?” 郑志坚道:“根据那两名海警的猜测,他和河镇东的水子柔应该是去东沙方向了,还扒走了他们的军服。” “东沙?”扁媚激动万分道,“难道玛萨公主藏在东沙,他是去找她?” 郑志坚知道扁媚的急切心情,顺势道:“以江小白的能耐,能找到玛萨公主并不奇怪,我也估计,玛萨公主很可能躲在东沙……” “那还等什么!”扁媚迫不及待道,“立即集中兵力搜素东沙海域,还有,诗吉丽号转向去东沙,我要坐镇指挥!” “是!”郑志坚嘴里答应着,却迟疑道,“可是东沙是个敏感区域,兴师动众好吗?” 扁媚喝叱道:“这时候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郑志坚硬着头皮道:“局长,我还是建议组建一支搜索队,秘密潜入东沙进行搜索,免得弄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同时也免得惊动了江小白,你想啊,他居然打晕了海警去了东沙,又不和我们联系,明显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行踪,我们要是大张旗鼓的进行搜索,很可能引起他的警觉,届时他要是带着公主逃走了,我们又去哪儿找人?” 扁媚急促的踱步沉思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这死小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瞒着我私自行动?” 郑志坚道:“估计,他也怀疑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怕走漏了消息,让凶手有机可乘!”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至少,这证明他知道玛萨公主的下落……我最担心的还是玛萨公主出了意外,那问题就严重了!”说到这儿,扁媚忽然道,“这小子谁的账都不买,想要他乖乖听话,只能把唐如蜜和她妹妹请来!” 可能是心急于找到玛萨公主吧,扁媚和郑志坚都没有提到安吉拉,也没心思猜江小白去赌船的目的。 第二一九章:公主老婆 江小白并不知道,扁媚为了让自己听话,请来沈丫头不算,居然还要把唐如蜜和江小鲜一起请来。 搭好帐篷后,江小白见洞口的食物和衣服还原封不动,就道:“公主,既然你不想要食物和衣物,那住在帐篷里总可以吧,我们保证不打扰你休息?” “滚开!”玛萨公主嚷嚷道,“我再不会上你的当了!” 江小白蹙眉道:“公主,你怎么不相信我了呢?” 玛萨公主叫道:“你想把我送回去,我就不相信你!” 江小白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想害你总可以吧?” “就是你们!”玛萨公主道,“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小白满头大汗,心说,我怎么不是好东西了?又哄骗道:“那我送你回太国好吗?” “你会那么好心?”玛萨公主歪打正着道,“想骗我,门都没有!” 江小白苦笑道:“那你总得选择一个相信的人吧,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呢?” “我谁都不信,就信自己!”玛萨公主说完再不开口。 江小白叹了口气,对水子柔道:“随她便吧,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忙了一整天,又当惊受怕,水子柔的确支持不住了,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和江小白睡了。 不过,江小白可不敢真睡着,把能量转移在耳朵上,密切监视玛萨公主的一举一动,以及周遭的所有动静,心里还在合计,怎么让这个娇蛮公主相信自己呢?她要是不相信自己,强行带她走也是件麻烦事! 还有,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才不相信任何人,这个事情一定弄清楚。 胡思乱想了一会,江小白也有些疲倦了,很想好好睡一觉,可忽然又想到安吉拉的去向,习惯性的用系统搜索了一下,岂料,这一搜索,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安吉拉藏身的那艘潜水艇,居然像跗骨之蛆般黏在诗吉丽号的底部。 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心想,难道潜水艇里隐藏了杀手,想出其不意袭击诗吉丽号?那这事我要不要告诉扁媚呢?” 思虑再三,江小白摇了摇头,猜想安吉拉的目标肯定是玛萨公主,在玛萨公主没出现之前,他们肯定不会妄动,也就是说,扁媚不会有危险。还有就是,扁媚号称中华第一女保镖,若真的那么好对付,只怕早就被人杀死了,搞不好,她早就知道潜水艇隐藏在船底下,只是按兵不动而已。 可能是扁媚的名头气太大吧,江小白总觉得她是自己见过的最危险的人物,而且她很善于伪装自己,并不是能力平平,什么事都要求教自己的模样,甚至撒娇装嫩,但真实的中华第一女保镖又岂会这么无能? 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的底牌是什么! 江小白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扁媚故意把玛萨公主放走,打算引出凶手来呢? 你想啊,以扁媚的能力和手段,在玛萨公主遇刺后,怎么还这么大意,连玛萨公主逃走了都不知道? 江小白坚持认为,不符合逻辑就是疑点,而在玛萨公主逃出诗吉丽号这件事情上,疑点实在太多了。 所以,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一切都是扁媚精心安排的,目的是引出凶手。 大约快天亮的时候,江小白听见洞坹里传来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打开声波镜头一看,敢情玛萨公主想要逃走。 他暗中叹了口气,玛萨公主毕竟是个大活人,又被自己强化了四肢,如果执意要逃走的话,也是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与其这样,还不如用对付梁洁的老办法,让她彻底死了逃走的心思。 于是,等玛萨公主小心翼翼的饶过帐篷,消失在丛林里吼,江小白叫醒了水子柔,说玛萨公主跑了。 水子柔大惊失色:“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呀!” 江小白半真半假道:“其实我在她身上安装了追踪器,无论她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到她,所以不用急,收拾好东西再去追也不迟。” “原来是这样。”水子柔松了口气,真以为江小白在玛萨公主身上装了追踪器,要不然,又怎么可能找到这儿来? 其实,这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只是东沙群岛终年雾气弥漫,加上这荒岛上全是原始丛林,即使是大白天,光线也不足30米,好在玛萨公主白天就勘察过附近的地形,知道往里走有一道浓雾封锁的峡谷,隐隐约约的,里面还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十分恐怖。 可想到被抓回去后日夜都要担惊受怕,她宁愿躲进那恐怖的峡谷之中——若能摆脱江小白,到时候就彻底完全了。 只是她不知道,江小白带着水子柔一直远远的跟在她后面,想要摆脱江小白又谈何容易? 呜呜嗷—— 终于,她摸到了雾气弥漫的峡谷入口,耳听着里面传来的怪异声响,以及刺骨的阴风,顿时汗毛倒竖,但迟疑良久后,她还是咬了咬牙,踏着浅浅的海水步步深入。 约莫走了几十米,雾气就完全笼罩了身体,瞬时间,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哇啊……”凄厉的鬼啸时不时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说老实话,她很想转身就跑,但前文说过,她是个不服输的固执性格,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事,就是死也要坚持完成。 因此,她咬紧了牙关继续往里摸索,心里还一再告诉自己:“世上是没有鬼的,这些古怪的声音,很可能是海风灌入了峡谷中的洞坹里造成的——不用怕,我现在强化了四肢,哪怕真遇上什么危险也能应付!” 又走了约莫百十米,前面忽然出现一道巧夺天工的拱洞。 这拱洞起码有十几米高,八、九米宽,感觉上,拱洞上面应该是一道山梁,没有树木,也没有野草,只有光秃秃的礁石,而拱洞的形成,很可能是被海水腐蚀出来的。 拱洞里阴风惨惨,鬼哭狼嚎,而阴风好像是从拱洞对面贯穿过来的,透过雾气,还能看到洞避上大大小小的孔洞,敢情,鬼哭狼嚎的声音真是阴风灌入孔洞造成的,只是,不知道穿过拱洞后又是什么所在? 但玛萨公主没料到,这拱洞堪称百折千回,而且,越是深入,阴风就越是强劲,随着阴风极体,破烂的衣裙完全被水汽湿透了,慢慢的,她有种被冰冻的感觉。 到了这时候,她其实已经打算放弃穿过拱洞了,只是,拱洞对面光线渐强,好像再坚持一下就能穿过去的样子,加之拱洞对面传来整耳欲聋的轰鸣声,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瀑布。 终于,她克服了极大的恐惧穿过了拱洞,抬眼一看,一道瀑布夹着风雷之声雾气遮天蔽日地倾泄而下,激起狂暴四射的水珠和浓密的雾气。 玛萨公主恍然大悟,如此巨大的瀑布宣泄在拱洞入口,难怪会激起强劲的阴风,这么说来,拱洞里的浅水不是海水了,而是淡水? 她试着捧起脚下的水喝了一口,顿时,一股刺骨的冰冷顺喉而下,的确是淡水,还带着刺喉的矿物质味道。 可惜,瀑布激起的水雾太浓了,她只看清瀑布下是一泓寒潭,而瀑布遮挡了拱洞的出口,只透过瀑布,隐隐约约看见有片白茫茫的空旷地带。 “穿过瀑布一定别有洞天,到时候,谁还知道我躲在瀑布那一边?”打定主意后,她冒着极大的危险跳入冰冷的寒潭里,随即就被强劲的瀑布打入深水之中。 “她疯了不成!”紧跟在后面的江小白大惊失色,拽着水子柔火速赶到拱洞出口,定睛一看,寒潭里浪花翻滚,哪还有玛萨公主的身影? “糟糕了!”水子柔也惊叫道,“她不会被淹死吧?”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亡命之徒!”江小白急得直跺脚,大吼道,“你留在这儿,我下去救她!” 因为瀑布的轰鸣声整耳欲聋,水子柔并未听清江小白的话,但她能猜出江小白在说什么,死死拽着江小白不放:“不,你留在这儿,我下去救人!” 原来,她是个水性很好的人,或者说,不愿意让江小白去冒险。 急于救人下,江小白强行扯开她的手,纵身跳进寒潭里。 “要死一起死吧!”水子柔居然也跳了下去。 “我擦!”江小白刚一如水就知道水子柔也下来了,气得直骂娘,可惜,他也被瀑布冲进了深水里,来不及接住水子柔。 轰! 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中,江小白感到自己一直在浪花里翻滚,就在他快逼不住气的时候,头上忽然一空,居然哗啦一声冒出了水面。 他来不及打量四周,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紧接着又被淹没在深水里,只是,这一次潭水的翻滚减弱了许多,身体不再不受控制。 哗—— 第二次冒出水面后,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惶然张望喊叫起来。 “公主,玛萨公主,你在哪儿啊?” “老婆,水子柔……你没事吧?” “公主,老婆,公主老婆……” 好嘛,公主变老婆了。 第二二零章:死公猪 哗啦! 刚叫了几声,旁边就传来哗啦一声响,江小白想都没想,伸手抓住冒出水面的人,反正,这个人不是公主就是老婆,抓住总没错。 的确没错,这个人就是水子柔。 “老公……”水子柔抹了把脸上的水,喜极而泣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这都是废话,可度过了未知的危险之后,这些废话却显得弥足珍贵。 最后,二人搂着在一起开心地笑了起来,只是,江小白忽然收起笑容,张望道:“公主呢?” 水面上还是白茫茫一片,而身后的瀑布推动着二人往下游漂移,根本就看不见玛萨公主的身影。 直到这时候,二人才发现,拱洞原来隐藏在瀑布后面,换言之,拱洞是后面,下游才是前面。 “肯定飘下去了,快追!”水子柔自觉水性好,一马当先往下游划去,“老公,快点啊!” “这该死的女人,她要是不死,劳资非打死她不可!”江小白又气又急,在能量的加持下追上水子柔,并肩往下游划动。 随着水流的减缓,雾气也逐渐变得稀薄了,视线由近到远,慢慢的可达几十米距离。 期间,二人发现两岸都是刀削般的崖壁,下游则曲折漫长。 终于,眼尖的江小白发现下游百米远的水面上有个人影在急速划动,大喜道:“看,她在哪儿!” “看来没被淹死!”水子柔精神大振,急忙与江小白加快速度。 前面的人的确是玛萨公主,她也是无意间回头看了眼,才发现后面有人追赶,不用细看,就猜到是江小白二人,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出峡谷。 江小白气得要命,咒骂道:“该死的女人,当真把劳资当成坏人了!” 他发了狠,能量集中在双臂上,犹如风车般噼噼啪啪的划动起来,很快就拉远了与水子柔的距离。 可玛萨公主被强化四肢后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就和江小白比起赛来,不过,女人的体力终究不如男人,而强化身体的效果也是根据各人的体质来定的。 比如,江小白有30斤的力气,增加十倍就是300斤,玛萨公主有20斤力气,增加十倍就只有200斤,中间有了100斤的差距,玛萨公主对上江小白时,自然还是个弱女子。 半个小时后,江小白终于追上了玛萨公主公主,那是二话不说,逮住她就是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怒吼道:“你个死公猪,你特么不要命劳资还要命呢!” “你敢打我!”玛萨公主气慌了,立马抓扯喊叫起来。 江小白大怒,噼噼啪啪又是几个耳光,一边打还一边骂:“我叫你发泼!我叫你耍脾气!我叫你狗咬吕洞宾!我叫你本宫,打死你个死公猪……” “你才是死公猪,你全家都是死公猪,咕噜咕噜……”玛萨公主把江小白的脸抓得稀巴烂,顺便灌了几口水,气急败坏道,“本宫是太国公主,你个臭保镖居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于是,二人在水中扭打起来,因为都算是有功夫的人,顿时把水搅得天翻地覆。 “不要打,打不得啊,有话好说!”后面的水子柔惊叫道,“老公,先上岸再打嘛,会死人的!” “死了活该,反正她不想活了!”江小白存心收拾这娇蛮公主,一边扭打一边灌她喝水,只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他自己被抓烂了脸不说,照样猛灌几口水。 更戏剧的是,玛萨公主的衣服原本就破烂不堪了,这一扭打抓扯,更是彻底变成美人鱼。最终,她还是干不过江小白,气急之下,居然哇的一声哭了。 说老实话,长了这么大,养尊处优的她何时挨过打啊,今天不但挨打了,还挨骂了,换了谁都要哭的。 “擦,别以为哭我就会同情你!”这时候,下游的左边出现一片草坪,江小白便揪着她上了岸,也管她是不是美人鱼,把她摁在草坪上,找准她的肉墩就是一顿火辣辣的巴掌。 “我叫你哭,我叫你不识好歹!”江小白越打越上火,怒不可遏底数落道,“劳资千辛万苦来救你,给你强化身体,与你推心置腹,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劳资当坏人,简直岂有此理,劳资要是想杀你,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功夫吗,你特么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玛萨公主只是哇哇大哭,可她只是哭,却不挣扎,关键是,她只能乖乖的趴着,要不然就会被某人大饱眼福——虽然她不介意,可这是大白天嘞! 还有就是,她其实很想相信江小白,只是…… “好啦,别打了,再打就把人打坏了!”水子柔终于筋疲力尽地爬上岸来,拉开江小白,还脱下军装裹在玛萨公主身上。 不过,玛萨公主依然固执的叫嚷道:“我就是不相信你,就是不要你保护,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屈服,更何况,你还打我,还骂我,我恨你!” 水子柔听不懂藏语,不知道怎么劝她。 “你再说一句试试!”江小白又要扑上去打她,却被水子柔拦住了,跺脚道:“老公,人家到底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嘛!” 江小白恨恨道:“谁叫她不识好歹的,劳资担了多少风险才找到她,她居然不领情!” 水子柔劝解道:“她现在也无法确定你有没有害她的心思,防着你也很正常啊,我们慢慢开导她就是。还有,人家毕竟是太国的公主,你给人家留下尊严!” “狗屁公主!”江小白气哼哼道,“我看她就是其蠢如猪的公猪!” 玛萨公主张了张嘴,似乎忍不住要还嘴,可话到嘴边却用藏语叫道:“你们又在商量着怎么害我!” “好了啦,都少说一句!”水子柔扶起玛萨公主,还下意识的护在她前面,问道,“老公,这是什么地方啊?” “等下劳资再收拾你!”江小白瞪了玛萨公主一眼,这才四下打量起来。 可能这个山谷恒古以来就无人涉足吧,草坪这边是一片广阔的盆地,雾气中树木成荫,野花遍地,时有飞禽走兽出没。 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天亮了,原本应该是个好天气的,可整个盆地都笼罩在雾气之中,看不见天上的太阳。 “应该是个无人的山谷。”水子柔叹息道,“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啊,可惜我得想办法出去。” 她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上游水势汹涌,想从原路返回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另找出口。 江小白摇头道:“这个时候出去不是明智之举!” 水子柔道:“为什么呢?” 江小白道:“那不是很明显吗,在内奸没有找出来之前,这个时候出去就是让公猪送死。” 水子柔道:“可是,如果我们迟迟不出去,海安局就会兴师动众的继续搜索,耗费人力物力不说,还要应付各方面的压力,毕竟,她身份特殊,不像我们想躲多久就躲多久。” 江小白道:“那是他们的事,反正没人知道我把她找到了,再者,我受扁局长所托保护这死公猪,其他事情不是我该考虑的。” 水子柔迟疑道:“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扁局长已经找到她了,免得她担心。” “不行!”江小白坚决道,“扁局长身边肯定有内奸,我要是告诉她找到死公猪了,那内奸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刺杀她。” 玛萨公主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同时,眼珠还一个劲转动,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惜,江小白只顾着和水子柔说话,没主意到她的表情。 水子柔道:“那我们要躲多久?” 江小白有声波镜头,能随时获得外面的情况,敷衍道:“先找个地方把衣服烤干再说。” 水子柔回头看了半遮半掩的玛萨公主,忽然嬉笑道:“老公,这太国女人连我看了都流口水,你不会是想打人家的主意吧?” “说什么呢!”江小白白眼道,“这死公猪虽然漂亮,但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模样,好像我们这些天生就该给她卖命似的,劳资才没兴趣呢!” “鬼才信!”水子柔撇嘴道:“你连我都感兴趣,怎会对这么漂亮的异国美女不感兴趣,骗人也不打草稿!” “扯这些干嘛呀!”江小白有些恼怒,却把气撒在玛萨公主身上,用藏语喝道,“看什么看,美女就鸟不起啊!” “臭保镖,你又凶我!”玛萨公主气得直吐血,我又没惹你,干嘛吼我? 水子柔好奇道:“老公,你还会说太国话呀?” 江小白也懒得解释,转移话题道:“找个地方把衣服烤干再说——都是这死公猪可恶,她要是不乱跑,我们背包就不会丢在拱洞里了。” 玛萨公主气得真瞪眼,心里咒骂道:臭保镖,再骂我死公猪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 可惜,她要装作听不懂汉语,只能挨骂,不敢还嘴。 接着,三人找了个靠近水源的乱石滩,架起火堆烤衣服,玛萨公主这次学乖了,再不想逃走的事情,只是,两个人的衣服三个穿,还要褪下来烤干,那场景就有点赏心悦目了。 第二二一章:与扁媚通话 当日,江小白打了些山鸡野兔填饱肚子,趁着还有些空余时间,便勘察起山谷来,只可惜,这山谷终年雾气弥漫,视线根本无法及远,转悠了一整天,依然是云深不知处。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迷雾般的山谷应该有出路,那就是河流的下游,因为下游两岸的崖壁犹如刀削一般,又蜿蜒曲折,水流湍急,江小白打算次日带着二女涉水勘察一下,但前提得带上救生之物,比如树木什么的,免得被卷进漩涡,或被激流冲散。 是夜,三人找了个遮风避雨的山崖暂住一晚。及至深夜,毫无睡意的江小白打算看看扁媚在干什么,不过他没有启动坑爹搜索系统,而是直接开启声波镜头,输入扁媚的手机号,画面一闪,扁媚出现在视频里。 当时,扁媚依然在指挥大厅指挥搜救事宜,也许是种错觉吧,江小白感觉她憔悴了许多,仿佛心力交瘁的样子,连嗓子都沙哑了,脾气更是相当暴躁,动不动就骂人。 而系统显示,诗吉丽号依然在温市海域兜圈子。 江小白没来由的心里一痛,权衡再三后,盗用了河镇东的手机号,意念拨通她的电话。 扁媚见是个陌生号码,愣了一下,迫不及待的接通电话问道:“你是谁,怎么有我的手机号?” 她之所以会有这种表情,是因为她的号码属于高度机密,不是谁都拨通的,更不存在打错电话的事情。 “外婆,是我啊?”江小白居然生出一种冲动的情绪,很想竹筒倒豆子,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江小白!”扁媚腾在一声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又捂住手机的话筒,急匆匆的冲到甲板上,还喝退了警卫们,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小白,你们没事吧,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 “外婆……”一时之间,江小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有千言万语,可最终只说道,“我们出事了,差点被人杀死在海里,不过,我和安吉拉都安然无恙。” “老天保佑,我就说嘛,你能耐那么大,怎么能让安吉拉出事呢。”能再次联系上江小白,并得知安吉拉没事,扁媚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又询问出事的细节。 江小白如实汇报了遇袭经过,只是没说安吉拉被掳走的事。 到现在为止,扁媚依然以为江小白带走的人是玛萨公主,失踪的那个只是替身而已,从某种角度来讲,她大张旗鼓的搜索失踪的替身,就是想麻痹敌人。 还有一个原因,在她看来,失踪的虽然是替身,但好歹也是一个备胎,更为重要的是,替身的失踪造成了负面影响,在形势所逼之下,她不得不假戏真做。 只是,这两日一直联系不上江小白,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江小白二人出事了,这才坐立不安,情绪失控。 江小白有些感动,这个便宜外婆并不是很了解自己,但却愿意信任自己,用句古话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这时候,声波镜头的时间到了,画面忽然定格,但手机通话却与声波镜头是分开的,所以没有中断。 “对了,你们现在在哪儿,知不知道我们这儿也出事了?”其实扁媚已经猜到江小白二人伪装成了河镇东夫妇,只是她无法确定跟在江小白身边的水子柔是不是容改扮的玛萨公主,更闹不懂江小白二人为什么去东沙。 “知道!”江小白道,“其实昨天我们就和搜救队的人遇上了,不过,那时候我们伪装了河镇东夫妇……” 既然这便宜外婆以为安吉拉才是玛萨公主,那就将错就错,让她以为水子柔也是玛萨公主易容改扮的,反正,真的玛萨公主就在身边,也不算欺骗她。 “果然是你们!”扁媚责备道,“你也太大意了,怎么能让真的河镇东活着呢?” 江小白惊讶道:“河镇东被你们抓住了?” “是啊!”扁媚道,“他什么都招了,还说你拐骗她老婆去赌场赢了几十万澳币,当时我就想,河镇东夫妇很可能是你们易容假扮的。” 江小白干笑道:“去赌场的人还真是水子柔,因为我以为安吉拉不会说汉语,怕被人识破身份,可后来我才知道,安吉拉不但会说汉语,还说得很流利。” 这里提到的安吉拉都是指玛萨公主,扁媚就奇怪了,玛萨公主会说汉语吗,我怎么没听她说过?但这不是重点。问道:“那安吉拉呢?” 江小白道:“她一直藏在渔船里,原本,我想劫持渔船,利用河镇东夫妇的身份尾随诗吉丽号去海市,然后转乘飞机去津市,却不料,河镇东跳船逃跑了,我便把安吉拉易容成水子柔的模样,之后就遇上了海警的盘查,好在我说服了水子柔,提前让她躲在海水,躲过了海警的盘查的,并且,我从海警们的紧张情绪中预感到诗吉丽号出事了。” “的确出事了。”扁媚焦头烂额道,“昨天晚上,玛萨公主失踪了。” “真是玛萨公主失踪了?”江小白装出惊讶的语气,“怎么会失踪呢?” “一言难尽啊!”扁媚似乎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后来呢?” 江小白越发肯定玛萨公主的失踪是她精心安排的,也不好再追根问底,毕竟,这问题太敏感了,万一谈话内容被人窃.听了怎么办?就半真半假道:“后来我打晕了两名海警,抢夺他们的巡逻艇,带着安吉拉和水子柔故意兜圈子往东沙方向逃窜,也是我们幸运,在东沙海域遇到一艘客轮,便弃了巡逻艇,装作被打劫的落水者被他们救上了客轮,眼下,我们就在那艘客轮上,以这艘客轮的时速,最多几天时间就能抵达津市。” 估计扁媚也担心谈话内容被人窃听,没有问那艘客轮的具体信息,只是称赞道:“小白,你真没让外婆失望啊!那好吧,到了津市后,你要及时联系我,我好派人接应你们,还有,一定要注意隐藏身份,别再出意外了。” “我会的!”江小白保证道,“我办事你放心,出不了问题的。” “嗯……”扁媚准备挂电话了。 “外婆!”江小白忽然道,“你们还要搜索多久?” 扁媚道:“当然是找到玛萨公主为止了,不过,实在找不到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总不能看着公主失踪而不管不顾吧?该做的功夫还是要做滴。” 这话里的意思,是在暗示江小白,这个反正是假公主,我们只是在做表面文章,等你到了津市,我们就把安吉拉变回公主,到时候就可以说找到玛萨公主了。 “那就这样吧。”其实,根据江小白猜测,扁媚处心积虑放走了玛萨公主,肯定会有什么大动作,只是不好多问而已。 “对了!”扁媚忽然笑呵呵道,“小白啊,你这次真的辛苦了,等到了津市后,我一定让你女朋友好好犒劳你。” “女朋友?”江小白眼皮一跳。 “是啊!”扁媚用邀功似的语气说,“我已经派人去接唐如蜜和江小鲜了,不过,我没说让她们来见你,只说和金丰公司要做一笔大买卖,当然,出面的不是我,而是一家大企业的老董。” 江小白顿时变成了木雕泥塑,后面都没听见扁媚又说了些什么。 坦白讲,江小白不想把唐如蜜和妹妹卷入危险之中,但在另一方面,他又很想让女友和妹妹看看自己有多厉害,多风光,这种心情很复杂,外人根本就无法体会。 当然,他也知道扁媚是一番好意,或者说,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用心办事,说得好听点是看重自己的能力,可说得不好听,那就胁迫了。 但是呢,江小白不怨扁媚,怎么说,她这样做也是为国家,而不是为了自己,能坐她那样的高位,早就没有私利了。 想想,一个愿意奉献青春,甚至愿意奉献一切为国家做事的人,还会有什么私欲呢? 还是那句话,在中华第一女保镖的光环之下,隐藏着对少心酸与血泪。 “好吧!”江小白摇了摇头,在心里说,“我会把玛萨公主安全的送到津市,因为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一夜无眠…… 其实,这一夜玛萨公主也睡不着,黑暗中,她碰了下江小白,然后起身走出山崖。 江小白看了看沉睡的水子柔,轻手轻脚的跟在她后面。 这时候玛萨公主还只穿着宽松的军装外套,雾气弥漫中,感觉就想穿了条超短裙,直让人想入非非。 到了一座怪石后面,玛萨公主转身凝视江小白。 “有事吗?”因为距离很近,江小白几乎能嗅到她散发出来的雏子幽香。 “我想和你谈谈条件。”玛萨公主的语气有种波澜起伏的味道,呼吸还有些急促。 江小白微一蹙眉:“什么意思?” 雾气弥漫中,玛萨公主近前一步,畏寒怕冷地偎在江小白怀里,好像在权衡着怎么开口,又好像要江小白给她一些微暖和安全感觉。 第二二二章:恐怖的鬼村 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江小白伸出手,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失落,问道:“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么?” 江小白措辞道:“男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得不到的女人偏要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而对于投怀送抱的女人却又不屑一顾。” 玛萨公主神情一僵,有些恼怒道:“那我属于哪一种?” 江小白很不客气道:“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属于后一种!” 玛萨公主气鼓鼓道:“我又没要你负责,只想换你一个承诺而已。” 江小白权衡再三后道:“我江小白虽然不是什么帅哥,更不是白马王子,但想找几个像你这样的美女,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又何必以承诺换取一时之欢?” 玛萨公主道:“那你现在就可以为所欲为,然后再给我承诺!” 江小白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满头黑线道:“你还是说说想要我承诺什么吧,若于情于理,不用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若是违背大义和良心,最好就别开口了。” “我只要你在我访华的这段时间里保证我的生命安全。”玛萨公主凄然道,“你本来就是来保护我的,这条件不算违背大义和良心吧?” 江小白当时也没多想,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玛萨公主道:“我要你发誓!” 江小白瞪眼道:“我江小白一言九鼎,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玛萨公主坚持道:“我就要你发誓,否则,我死也不跟你回去!” 江小白蹙眉道:“发什么誓?” 玛萨公主想了想:“你就发誓说:在玛萨公主访华期间,我要是不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就永远见不到最心爱的女人!” 江小白郑重的思考了一下,扁媚本来是让自己保护她的,如果她真在自己的保护下丢了性命,自己无法交代不说,搞不好还会搭上一条老命,那么,以后自然见不到唐如蜜了,就道:“好,我江小白发誓,在玛萨公主访华期间,我若不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就永远见不到最心爱的女人!” “江小白……”玛萨公主动情地张开双臂,岂料江小白却用力把她推开,表情冷莫的转身就走。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从现在起,自己就要用终身幸福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一旦失败,就永远见不到唐如蜜了! 这个承诺对发誓当放屁的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反正玛萨公主一死,也没人知道今日的承诺,可是,对于一言九鼎的江小白而言,那就紧箍咒了! 江小白从未想过用唐如蜜来发誓,可今天,这个女人却逼着自己发了这样的毒誓,实在是让人恼怒万分! “江小白……”玛萨公主急忙跟了上来,伸手又要拽江小白。 “不要碰我!”江小白转身怒视着她,此时此刻,在他眼里,这已经不是个漂亮女人了,而是一件关系到身家性命和个人幸福的贵重物品。 “我……”玛萨公主想解释,可江小白再次转身,疾步进了山崖。 从此之后,江小白再不正眼看玛萨公主,也从不说和她聊天,即使和她说话,也都是与工作有关的事情。 次日,江小白用踢断了一根巨大的枯木,带着二女下了水。 下游水流湍急,三人紧紧抱着枯木提心吊胆的控制着方向,经过了最危险的几个小时后,水流终于趋于平缓,然后,前面出现一片景色优美的所在,雾气也逐渐消散了。 江小白品尝了一下水质,发现是咸的,猜测这里应该是个与世隔绝的海湾,远处似乎还有炊烟缭绕,有了人烟的迹象。 水子柔欣喜道:“那儿一定有居民,看样子我们走出来了。” 江小白半开玩笑半担心道:“会不会是吃人的土著啊?” 水子柔白眼道:“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吧?” 江小白想了想道:“那就去看看再说吧。”其实,在他眼里食人族就是野兽,还真没放在心上。 水子柔盯着江小白的表情,忽然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老是绷着脸?” “没什么。”江小白勉强笑了笑,不想解释。 水子柔又看了看玛萨公主,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里好不疑惑。 又游了一个多小时,日落黄昏的时候,三人终于进入了有炊烟的海湾,远远就听见整齐划一的吼叫声:“吼,吼,吼吼吼!” “什么声音啊?”水子柔紧张道,“听上去怎么像练兵?” 江小白谨慎道:“上岸看看再说。” 三人上了岸,小心翼翼靠近吼叫声的方向。 “吼,吼,吼吼吼!” 吼叫声越来越大,江小白想心不定,假说为了保证玛萨公主的安全,要给她易容,就把玛萨公主拽到一边,启动系统把她变成了安吉拉的模样,表面上却在她脸上揉了几下。 因为是第二次易容成同样的面孔,玛萨公主感觉不到灼烧的痛苦,她忽然握住江小白的手,痴痴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吗,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为什么把我当成陌生人?” 江小白甩开她的手,转身走向水子柔,并柔情地牵着水子柔的手,再不多看她一样。 水子柔有些小幸福的紧了紧手,紧接着就发现玛萨公主变了副容貌,震惊道:“好神奇的易容术啊,这副容貌是谁呀?” 江小白淡淡道:“是她的一个佣人,名叫安吉拉,以后,你就叫她安吉拉吧。” 玛萨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却凄凉而孤独。 水子柔于心不忍的拉着她的手,因为无法和她交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但在想心里,她是十分乐意江小白不理她。 女人嘛,就没有不吃醋的,在水子柔眼里,玛萨公主自然是极美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便宜老公就是不正眼看她,也不动手动脚,难道昨晚老公想占她的便宜,被她拒绝了吗? 她猜得真准,只是,想占便宜的不是便宜老公,而是玛萨公主。 “吼,吼,吼吼吼!” 吼声就在眼前,江小白三人躲在村口的一座礁石后面,居高临下探头一看,一股寒气顿时从背心里升了起来。 只见一个古老的村寨里,打扮得像鬼一样的村民们伏跪在一个恐怖的祭坛四周,嘴里发出整齐划一的鬼叫声。 之所以说那个祭坛恐怖,是因为祭坛上架起了劈砍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在柴火之上,盘坐着一个没穿衣服,却被捆绑了双手的散发美女,她的嘴里塞了一副鬼牙,无法喊叫,脸也涂抹得犹如厉鬼一般,一双骇欲死的美目怒视着在祭坛上挥舞魔杖的邪恶女巫。 女巫披头散发,戴着一副狰狞的鬼面具,身穿绣满了孤魂野鬼的血衣,而她的魔杖上竟然顶着一个婴儿的骷髅头,她像是跳大神般挥舞着魔杖,跳着诡异的舞蹈,嘴里唱着魔咒般的歌词,而随着魔杖的挥动,四周的鬼民们就发出古怪的迎合声。 “怎么回事?”水子柔和玛萨公主都吓得浑身哆嗦,一左一右抓紧江小白的手臂。 “好像是个祭祀仪式。”江小白时常在电视上看到这种情节,原本以为那都是编造出来的,现在看来,世上的事情还真是无奇不有。 他打量村寨里,全都是土木结构的古老建筑,某些显眼处还刻有古怪的文字,只是一个都不认识。 “妈妈呀,难道真是吃人的土著?”水子柔手心出汗,牙齿打架道,“她们不会把那个女孩子活活烤了吃吧?” “不会。”江小白蹙眉道,“很明显,这就是某个部落的祭祀仪式,那个女孩子应该会被活活烧死,但不会被吃掉。” 水子柔道:“那要不要救她呀?” “走,赶紧走……”玛萨公主用力拉扯江小白,脸色发白道,“这是阴谋,是陷阱,是针对我们来的,快走啊!” 江小白对她没有任何好感,很不客气地扯开她的手,但嘴里还是反驳道:“怎么会是针对我们的呢,你没看见这村寨存在好几百年了吗,而且,这些道具新旧都有,绝不像临时制造出来的,我们肯定是适逢其会,遇上了这些土著的祭祀仪式,先看看再说!” 玛萨公主急得快哭了,压抑着声音道:“再不走,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也会变成祭品的。” 江小白不屑道:“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惹恼了劳资,杀他个片甲不留,然后救下那女孩子,对了头,说不定她就以身相许了。” “简直岂有此理!”玛萨公主勃然大怒道,“本宫这样的大美女愿意投怀送抱你不要,却打起了这个陌生女孩的主意,你什么眼光,什么品位啊?” 江小白忍俊不禁,你姥姥的,这女人也会吃错,不过,看她生气的模样还真是解恨! 水子柔听不懂二人的交谈,心急的叫道:“老公,那女巫要点火了,救还是不救啊?” 江小白天人交战着,按照他的本性,的确不忍看这女孩活活烧死,可万一真是针对玛萨公主的阴谋和陷阱呢,那岂不是害了她的性命——她死了也就罢了,可以后自己却不能再见到唐如蜜,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第二二三章:无法接受的结果 祭坛上,女巫跳着诡异的舞蹈,开始把一罐罐的油脂泼洒在柴火上,四周,八个“小鬼”手持火把,疯狂的冲柴火上的女孩鬼叫。 那女孩挣扎得青筋暴跳,汗水滚落,但她被牢牢的固定在座架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捆绑。其实,就算她能挣脱捆绑,也无法逃出鬼民们的围困。 泼完油脂后,有个女鬼接过女巫手中的魔杖,女巫便虔诚的对着苍天叩拜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做最后的祈祷。 忽然,她双手做出举火烧天的姿势,那十指上更是戴着五颜六色、又长又尖的指甲,嘴里发出尖戾的嚎叫:“拉呀!” “扣——”鬼民们顿时群情激动地对着祭坛叩头,而那些手持火把的小鬼则往柴火踏前一步。 “拉呀哇!”女巫再次发出尖叫。 “叩——”鬼民们再拜,小鬼们也再次踏前一步, “咿呀呐哇!”女巫第三次发出尖叫,似乎在催促小鬼点火。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再也忍不住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不可以……”玛萨公主死死拽住江小白,脸上一片凄婉哀怜之色。 江小白深吸了口气,沉稳有力道:“我不管这是不是陷阱,都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被烧死!” 玛萨公主泪流满面道:“可你救了她却害了我,到底是她重要还是我这个太国公主重要?” 江小白掷地有声道:“玛萨公主,如果我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当初就不会赶到诗吉丽号上去救你!” 玛萨公主道:“但我是公主,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已!” “笑话!”江小白冷声道,“在我眼里,人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公主,而是因为我有能力救你一命!” 见江小白执意救人,玛萨公主急得满头大汗,惊恐万状道:“别,别忘了你的职责和誓言,你要考虑好后果!” 江小白俯身着她,放缓语气道:“你之所以相信我,就是因为我的这种执着,若今日我能眼睁睁的看这个女孩被烧死,那我也不值得你信任了!” 玛萨公主仰望江小白,或许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相信了江小白,可是,心里的不安却让她不肯松手,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如果这是个陷阱呢,你的执着岂不是显得很愚蠢?” 江小白打量了一下地形,用无奈的语气反问道:“如果换了你是那女孩,你是希望我救呢还是不救?” 玛萨公主哑口无言。 江小白再次道:“再者,鬼村是我们的必由之路,无论它是不是陷阱,我们都要迈过这道坎,假设这是个陷阱,那正好证明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无论我救不救那女孩子,最终都要和他们遭遇上!所以,不是我愚蠢,而是我有迎接挑战的勇气!” 玛萨公主也打量了一下地形,终于动摇了,不错,出路只有一条,无论祭祀仪式是不是陷阱,鬼村都是必由之路,那自己的阻止不但不能化解危机,反而会让江小白更加厌恶自己,那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轰…… 终于,柴火被小鬼们点燃了。 “卧槽!”江小白怒吼一声,甩开玛萨公主扑下斜坡。 听到动静,鬼民们纷纷拧头观望,那女巫也猛然一震,下意识的抓起女鬼手中的魔杖,阴风惨惨的鬼叫道:“拦住他,不要让他破坏了祭祀!” 她居然会说汉语! “吼!”鬼民们应声而动,怒吼着企图拦住江小白,可江小白却如一头猛虎般撞入人群,举手投足间,就把所有拦路者踢得哭爹喊娘,东倒西歪,冲势头不减,直接跃上祭坛。 “大胆!”女巫尖叫着抡起魔杖,劈头盖脸的砸向江小白。 “找死!”江小白抬起一脚,把魔杖踢得飞上半空,那女巫也被带得连连后退,几有拿桩不稳之势。 江小白见她和鬼民们都不堪一击,便再无顾忌,腾身把火架踹得侧翻倒塌,架上的女孩也跌出了火焰之外。 好在柴火刚刚点燃,江小白又来得迅速,火苗还没来得及灼烧到女孩的身体。 江小白越过火堆,三两下撤掉她身上的绳索,并把她扶了起来。 这时候,那女巫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尖叫道:“鬼民门,他破坏神圣的祭祀,给我杀了他!” 闻听此言,鬼民门却轰然后退,紧接着,漫山遍野响起整耳欲聋的吼叫道:“杀——” 江小白赫然一惊,举目一看,四周的高处齐刷刷的冒出数不清的黑衣蒙面人,他们手里都抱着一把微.冲,枪口对准了自己。 与此同时,江小白感到心肌一麻,低头一看,一直细长的银针刺进了自己的膻中穴,而手持银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救出火海的女孩。 江小白顿时犹如木雕泥塑一般,再也动弹变得分毫,只说了句:“果然是陷阱!” “的确是陷阱!”女孩取出嘴里的鬼牙,又在脸上撕下一块薄皮,露出一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安吉拉!”江小白瞳孔收缩。 安吉拉点了点头,由衷道:“江小白,谢谢你救我一命,坦白地说,你要是不出现,我一定会被活活烧死!因为这不是演戏,而是用我之命赌你之仁慈!” 江小白死死地盯着她。 “你不用仇视我!”安吉拉叹气道,“因为我也是身不由己!” 江小白眼角抽动:“谁是策划者,目的又是什么?” “她会亲口向你解释的。”安吉拉苦涩道,“江小白,我知道你有瞬移的异能,但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妄动,因为你的女友和妹妹都在我们手上,你要是敢从这里消失,我保证她们死于乱枪之下!” “嘶!”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 “当然!”安吉拉深感无奈道,“我们并没有留下你的意思,也不想让你看到今天这一幕,但你的能力委实太恐怖了,在这个计划还没有完成之前,你只能留在我们的视线之中,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心!”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滑落,江小白凝声道:“策划者到底是谁?”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但是,我由衷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明白,因为对你来说,真相实在太残忍了。”安吉拉再次深长地叹了口气,居然退后一步,踏步挺身,冲江小白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江小白依然木雕泥塑般僵立着,的确,他有能力从众人眼前消失,可他实在不敢用唐如蜜和江小鲜的生命来冒险。 忽然,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口哨,江小白浑身一震,预感到事情不妙了。 女巫也吹了个口哨,这才挥手道:“可以开始了!” “是!”安吉拉夹着江小白跟随女巫进了一座戒备森严的丹炉房。随后,沉重的石门被人从外面反锁起来。 江小白疑惑地打量丹炉房,最显眼的不是那座硕大无比的八卦炉,而是石台上的笔记本电脑。 很明显,从这座丹房就考验看出,在若干年前,这鬼村应该是修道之人的隐居之所,之所他有些明白,女巫和安吉拉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儿来,石台上为什么又准备了笔记本电脑,画面里清清楚楚的看到唐如蜜和江小鲜被一群黑衣人用枪盯着脑门。 女巫再次冲安吉拉点了点头,后者表示会意,缓步走到丹炉前,用力推开炉盖。 女巫这时候说道:“江小白,还想看她最后一眼吗?” 江小白心里咯噔一声,费力地从电脑上移开目光。 女巫叹息道:“让他看看吧。” 安吉拉迟疑了一下,还是架着江小白凑近丹炉,江小白探头一看,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惊恐而又绝望的美目,以及美目中的怨恨和不甘,之后,才看到她脖子上的九眼天珠。 “玛萨公主,九眼天珠?”江小白犹如被雷击了一般,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恨你,我恨你……”玛萨公主泪流满面的尖叫道,“江小白,你别忘了昨晚发的毒誓!如果你让人害了我的性命,就永远见不到最心爱的人,你发过誓的,你发过誓的……” 江小白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僵硬地回过身,盯着女巫道:“你到底是谁?” “以你的聪明,应该早就猜到我的谁了。”女巫叹息道,“或许,你还猜到我们的目的,只是你还不愿意接受而已。” 江小白眼角抽搐:“不,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们目的,我只知道,你就是苏小姐!” 女巫摇头道:“抱歉,我不是苏小姐!” “不是?”江小白疑惑了。 “的确不是!”女巫道,“我只是借用了苏小姐的名头而已,实际上,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苏小姐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哈哈哈……”江小白凄然大笑,“对不起,我和你不是我们!” “我知道你恨我,甚至恨我们所有人,但在大义和私利之间,我只能选择大义!”女巫歉然道,“对不起了小白,外婆欺骗了你!” 第二二四章:善恶与真相 当扁媚揭下鬼面的那一瞬间,江小白才真的感觉到她老了,再不复风华正茂的容颜——她这一生违背了太多的意愿,却从未欺骗过亲人。 也许,这就是她终身未嫁的原因吧。 功与过,是与非,爱与恨,喜与怒,在她眼里都不过是一种奢求,因为她把身心完完全全的奉献给了祖国母亲。 “其实,她也是在欺骗你,利用你!”扁媚怜悯地看着江小白,说不出是心疼还是内疚,抑或无情,“她早就知道幕后黑手是我,却依然利用你的赤城和责任感,逼你发下毒誓,因为她知道,一旦你知道了真相,就不敢再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了!” 江小白不言不动,空洞的眼神完全透过了扁媚的躯壳。 “但是我很不理解,以你的聪明,应该能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才对,为什么还要对她做出承诺?”她紧盯着江小白,等待答复。 江小白几乎是无意识地说道:“因为我想赌一把,赌你最终会放弃计划!” 扁媚闭上眼睛,痛苦道:“可惜我不是我!” “我不是我”,就已经包含了一切,用另一句话说,那就是身不由己。 她又苦涩一笑:“这么说来,你真的发现端倪了?” “是!”江小白木然道,“从梁洁出现在飞来横财上开始,我就知道九眼天珠和玛萨公主遇刺有关联了,但那时候我还没想到幕后黑手是你!” 扁媚道:“那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呢?” 江小白道:“安吉拉出现在飞来横财上开始,因为能够知道我们行踪的人只有你!” 扁媚道:“这或许就是你去飞来横财的主要原因吧?” “有些秘密是瞒不了人的,我如此,你也如此。”江小白语带讥讽,“在这件事情上,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而我坚持认为,不合理就是疑点。” “破案的关键就是寻找疑点,这话我听你说过。”扁媚欣赏道,“我还是很想知道,哪些细节不合理?” “玛萨公主还没出行就遭到了行刺,受伤的人却是安吉拉,更难以置信的是,杀手不用狙击枪,却手持利刃意图劫持玛萨公主,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是你在为护送任务做准备。”江小白冷笑道,“唯有如此,你才能顺利实施自己的计划。” 扁媚点了点头:“你果然细心!” 江小白接着道:“由此推断,玛萨公主被鱼抢射中心脏也是不合理的,假设,杀手想杀玛萨公主,除了枪击爆头外,还可以在鱼矛上淬上见血封喉的毒药,可他却没那么做,你觉得合理吗?” “是不怎么合理。”扁媚尴尬道,“那我为什么那么做呢?” “你在等九眼天珠!”江小白一字一句道,“其实我一直都闹不明白,梁洁得到九眼天珠后为什么要藏在坐垫下面,直到我开始怀疑你后才恍然大悟,敢情,你以为我会趁机偷走九眼天珠,而玛萨公主遇刺,正是你想让我亲手把九眼天珠送到你手里,顺便让我给玛萨公主和安吉拉易容,可惜,我想知道梁洁处心积虑谋夺九眼天珠的目的是什么,根本就没有动那个坐垫,没办法,你才让梁洁把九眼天珠送到珠江来,而你的本意也不是要玛萨公主立即丧命!” 扁媚故意反驳道:“玛萨公主必须死,我为什么不想让她立即丧命?” “九眼天珠可以储存一个人的全部记忆,但前提是,那个人必须戴着九眼天珠在密封的空间里活活烧死,一如藏西活佛一样,都是戴着九眼天珠活活烧死的,然后等待有缘人继承他储存在九眼天珠里的记忆,这,就是活佛转世的秘密所在!” “人死之后是没有记忆的,想要九眼天珠储存玛萨公主的记忆,的确需要她活着。”扁媚道:“但活佛转世未必都是继承了上一代活佛的记忆。” 江小白道:“至少是活佛转世的秘密之一,也是最为理想的转世方法,它比随机转世更容易让人掌控。” 扁媚忽然道:“这么说来,你会说藏语也是继承了九眼天珠里的记忆喽?” 江小白暗中叹气,反问道:“我想说不是,可你相信吗?” “那我就放心了!”扁媚由衷道,“我女婿看上的人,果然有些能耐。” 江小白慢慢聚焦目光,盯着扁媚的眼睛问:“一定要烧死玛萨公主吗?” “是!” “没有其他办法?” “或许有!”扁媚很无奈道,“但这是最理想的办法。” 江小白权衡再三:“如果只是想得到玛萨公主的记忆,似乎也未必要她的性命!” 扁媚道:“可我们不光想得到她的记忆,还想让安吉拉替代她的身份,而且,二者必须融为一体,不可分割,换句话说,我们要自造出一个属于我们的玛萨公主!” 江小白终究还是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她的身份对我们有多重要?” 扁媚迟疑道:“这属于机密,不是我能泄露的!” 江小白冷声道:“如果我硬要知道呢?” 扁媚一脸为难之色。 江小白提醒道:“别忘了,你们想要完成这个计划,还离不开我的易容术!” 扁媚苦笑道:“不得不说,我们的确有求于你,而从我个人的立场来说,也的确不想用手段逼你帮我们完成计划,可先前我也说过,我不是我,我的个人立场并不能取代大义!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真不明白,我还可以说得明白点,那就是,这件事就算我不做,别人也会做,届时,那个人就更不是我了!” 江小白一脸愤怒之色,真想不顾一切的拒绝她的威胁。 扁媚语重心长道:“小白,你不要以为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玛萨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小白动容道:“如果你愿意说,我自然感激不尽!” 扁媚权衡再三道:“原本这也属于高度机密,但外婆亏欠你良多,就破例一次吧,否则,我会终生不安的!” 江小白等她说下文。 扁媚整理了一下要说的话,开口道:“这样对你说吧,玛萨公主的梦想是成为女王——当然,她想当女王与我们没任何利害关系,但是,她想实现梦想就必须推翻君主立宪制,并获得外族势力的大力支持,那就和我们有着休戚相关的关系了。” 江小白目瞪口呆,搞了半天,玛萨公主有这么大的野心啊,顿时醒悟道:“你是说,她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梦想?” “是的!”扁媚道,“但她决不会成为我们的盟友,说得严重点,她这次来简直就是居心叵测,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问问她!” 江小白眼角抽动,已经动怒了,假如扁媚说的是真的,那这个玛萨公主的确是死有余辜,自己也就不用内疚了! 扁媚一直盯着江小白的表情变化,见江小白动怒了,冲安吉拉点了点头。 安吉拉立马拔出江小白胸膛上的银针,还塞了颗解毒丸在江小白嘴里。 药力化开后,麻木感也逐渐消失。 江小白缓缓转身,走近丹炉盯着怨毒无比的玛萨公主,深吸了口气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实情!” 玛萨公主只是怒视着江小白,不开口。 江小白的眼神越来越冷。 玛萨公主死咬嘴唇,老半天才道:“我要是说了实话,你会救我吗?” 江小白摇头道:“你认为还我有能力救你吗?难道我要牺牲自己的爱人和妹妹来换你一条命?我若真那么无情,又为什么要救你?” 玛萨公主再次冒出怨毒的凶光,语气尖厉道:“既让如此,那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和霉、岛二国达成了协议,绝不可能成为你们的盟友,你现在满意了吗?” 江小白怒道:“当真!” 玛萨公主怨毒道:“反正要死了,我有必要骗你吗?” 江小白沉痛道:“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相信你这个女人!” “是你自己愚蠢!”玛萨公主讥讽道,“我承认利用了你,可你想过没有,假如扁媚肯对你开诚布公,我又怎么利用你?” “哼哼哼!”江小白连连冷笑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挑拨离间,真当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玛萨公主道:“我知道你不是三岁小孩,你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嘛,咯咯咯,哈哈哈……” “我会遵守誓言的,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江小白存心报复她,欺骗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你在焚烧中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到时候,谁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可惜,你的恶毒断送了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 “什么?”玛萨公主失声惊叫起来。 咣当! 江小白再不听她装可怜喊叫求饶,用力合上炉盖,问扁媚:“我最后问一句,你为什么故意放她逃走?” 扁媚道:“放她逃走,是因为我发现她不是安吉拉。” 江小白道:“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是安吉拉的?” 扁媚苦笑道:“我自培养出来的人还分辨不出真假吗,关键是,她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我了,我只能将计就计。” 江小白还是不解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来这个鬼村?” 第二二五章:最佳主演 “玛萨公主的女王梦想,会牵扯到无数的势力和厉害关系,换言之,她要勾结的不光是霉岛二国,而这个鬼村,则是她另一个盟友的秘密基地,至于这个盟友是谁,你看这个地理位置就知道了!” 江小白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基地是同胞的?” 扁媚点了点头道:“原本,这是几百年前一个修道之人的隐居之所,名曰云莱仙境,后来被一些逃难的土著给占据了,改名为小蓬莱,你先前看到的那些道具就是当地土著人的祭祀之物,直到近几年,小蓬莱才被同胞们经营成了秘密联络站。” 江小白补充道:“玛萨公主与同胞有勾结,自然知道这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不错!”扁媚道,“不过,我们老早就在这儿埋伏了眼线,却迟迟不见她的踪影,也不知道是她太过谨慎,还是没有把握穿过那道要命的瀑布?” 江小白思索着说道:“或许两者兼有吧,但不管怎么说,等获取她的记忆后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扁媚笑道:“这正是我想说的,所以,这个计划的最后一步还要你来完成!” 江小白借着踱步的时间恢复麻木的身体,并从头整理了一下案情,的确,扁媚是幕后黑手的话,很多不合理之处都能迎刃而解,不需要再一一证实,可其中还是有几个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扁媚盯着江小白移动的双脚:“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些地方太过牵强!”江小白道:“我总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扁媚蹙眉道:“什么地方太过牵强?” 江小白敲击着脑门,似乎想抓住那一丝灵感,可最终却是无用功,只得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不可能!”扁媚气愤道,“我要靠你来完成这个任务,怎么可能要你的命?” 江小白肯定道:“可他们的确想要我的命,如果我当时的反应慢一点,那支鱼矛就射中我的脑门了。” “不可能啊!”扁媚震惊道,“我郑重的交代过他们,只是假意要你的命,虽然也有让你受伤的打算,但却不会……”说到这,她忽然改口道,“你确定?” 江小白道:“百分之百的确定!” 扁媚倒抽了口凉气,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详查的!” 江小白摇头道:“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扁媚道:“你的意思?” 江小白道:“我觉得,安吉拉即使得到了玛萨公主的记忆,有些问题还是无法得到解答的!” 扁媚道:“比如呢?” 江小白道:“比如玛萨公主为什么要我发那种奇怪的毒誓,又为什么要逗留在那个荒岛上,我有种预感,她自己也被人玩弄于……对了!”那丝灵感终于抓住了。 扁媚眼睛一亮:“你想到什么了?” “河镇东夫妇,对,就是河镇东夫妇!”江小白顿悟道,“玛萨公主逗留在那个岛上,肯定是在等河镇东夫妇!” 扁媚惊讶道:“不会那么巧吧?” 江小白肯定道:“这不是巧合,而是我必然会遇到他们,因为他们的渔船单独停靠在阴暗处,正好给了我潜入的机会!” 扁媚知道江小白还有话说,也不插口。 江小白分析道:“河镇东夫妇原本是陕北人,这一点没错吧?” 扁媚道:“我们调查过他们的底细,的确是陕北人!” 江小白道:“那么,这里就存在三个不合理之处,其一,陕北人来澳区,本意是闯荡一番事业,然后买房买车,对吧?” 扁媚道:“的确如此?” 江小白笑道:“一对急于买房买车的夫妇,怎么会借钱买渔船呢?” “呃……”扁媚道,“或许,我们是想利用渔船赚钱,然后再买房买车?” 江小白反问道:“你觉得靠打鱼买房买车现实吗,还有,从陕北来澳区就为了当渔民?难道现在的渔民是个暴力行业?” 扁媚道:“那你的意思是?” 江小白道:“更为关键的是,既然是买渔船,为什么挣钱的途径又是跑运输呢?” 扁媚道:“这就是第二个不合理的之处?” “是的,现在再说第三个不合理之处。”江小白缓缓道,“一对患难与共的夫妻远离故土来澳区闯荡,感情是不是很深厚?” 扁媚道:“那是肯定的,毕竟,他们不是感情不牢固的新婚燕尔,又没有达到七年之痒的厌倦程度,必应属于如胶似漆的阶段。” 江小白还是个婚姻盲,顺口问了句:“什么是七年之痒?” 扁媚满头黑线道:“就是说,夫妻之间生活了七年后,就会彼此产生厌烦情绪,很多人都是在结婚七年后离婚!” “哦,我还以为真要痒呢……”江小白嘀咕了一句,接着道,“依你刚才所说,他们正是如胶似漆的阶段,那么,河镇东怎么会抛下水子柔独自逃走呢?” 扁媚恍然大悟道:“如果不合理之处只有一个,那还强求可以解释得通,可多达三个之后,那就绝对不正常了!” “所以!”江小白断言道,“他们夫妇二人就是某些人安插在澳区港口的眼线,同时,也是负责联络玛萨公主的人,只不过,玛萨公主还不知道他们是谁罢了,这才一直在那个荒岛上等候!” 扁媚道:“那河镇东为什么要逃走呢?” “给主子报信!”江小白肯定道,“刚开始,他是准备用手机发送信息的,可又担心信息内容被窃取,索性亲自去报信,留下水子柔监视我!” 扁媚得意道:“可惜他被我们抓住了!” 江小白白眼道:“你又安知他不是故意被你们抓住的?” 扁媚愣住了。 江小白分析道:“按照常理,如果河镇东真是捐款而逃,即使被抓住了,也不会说出那几十万澳币的来历,可他偏偏什么都说了,这难道不是在告诉在某人,昨晚江小白易容成他的模样去过赌场吗?” 扁媚震惊道:“照你这么推算,那个人就在我们内部?” 江小白摇头道:“只是有这种可能性而已,或许,那个人只是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 扁媚急促的踱步道:“那你说说,玛萨公主为什么要你发那种奇怪的毒誓?” 江小白苦笑道:“这个问题,只怕连玛萨公主都回答不了。” 扁媚道:“为何这么推断呢?” 江小白道:“玛萨公主其实已经猜到了你的计划,因此,她知道自己的所有秘密都瞒不住,必定要做一些防范措施,那她让我发誓,必定就是防范措施之一,而这个措施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警觉,再说得明白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是牢记着某人的交代而已。” “你……那个人,简直太可怕了!”扁媚陷入了呆滞之中。 “只怕……”江小白话说到一半,便侧身冲扁媚使了个眼色,接着道,“只怕这个人就是苏小姐了!” 扁媚表示会意,问道:“那我们这个计划还有实施的必要吗?” 江小白道:“那得由你拿主意,按照我的建议,最好再拖延一会,看能不能引蛇出洞?” 扁媚急促的踱步着,一时间难以决断的样子,最终道:“好,那就拖延一个小时,看能不能引蛇出洞!安吉拉,你去试探一下水子柔,顺便把晚饭送来!” “是!”安吉拉看了看江小白,敲门出去了。 扁媚这才用眼神询问江小白:“难道安吉拉也有嫌疑?” 江小白摇头表示无法确定,又招了招手。 扁媚急忙近前一步。 江小白只简短的耳语了一句:“活佛转世后还是活佛!” “啊?”扁媚脸色大变,如果活佛转世后还是活佛,那岂不是说,把安吉拉变成玛萨公主后,只是让她换了副躯壳而已? 江小白凝重道:“我有亲身体会,绝不是无的放矢!” 扁媚用眼神问道:“那该怎么办?” 江小白又对她耳语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扁媚脸色数变:“你真有把握?” 江小白道:“我不敢保证,但至少值得一试,当然,这得由你拿主意。” 扁媚权衡了又权衡,思考了再思考,咬牙道:“好,那就试一试!” 江小白立马开了炉盖,见玛萨公主还用乞怜的眼神望着自己,便附身耳语起来。 玛萨公主越听眼睛越亮,几有欣喜若狂之势。 之后,江小白接过扁媚递来的匕首,先让她咬住刀鞘,紧接着就手起刀落,把她刺得鲜血飞溅,遍体鳞伤,可伤口很快又止血愈合了,倒是把玛萨公主痛得青筋暴跳,浑身抽搐,偏偏,眼神中却充满了感激。 半小时候后,天已经全黑了,安吉拉端着晚饭进了丹房,可她刚一进屋,就被人一掌打晕在地,之前她还疑惑得要死,说了句:“搞什么东东?” 直到她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在另一个密室里,紧接着扁媚就进来了,说有个更为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第二二六章:我砂了你 玛萨公主最终还是没被烧死,不但没被烧死,而且还继续风风光光的当她的公主,江小白也算是完成护驾的使命,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回了诗吉丽号。 当然,这个秘密只有江小白和扁媚才知道,对于神秘的苏小姐来说,肯定会以为现在这个玛萨公主是安吉拉易容假扮的,因为丹炉里有玛萨公主被焚烧过的dna——这也是江小白用匕首把玛萨公主刺得遍体鳞伤的主要原因。 看似,玛萨公主遇刺一案已经真相大白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回到了正规,但是谁才苏小姐依然是个未解之谜,或许,在新一轮的角逐中会找到答案吧。 玛萨公主回船的时候一句是第二天上午了,那绝对是大张旗鼓,名正言顺的,因为玛萨公主失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找到她后也必须弄出点动静来。 只是这样一来,原定12天的行程,起码要15天后才行。 顺便提一句,水子柔被海警以间谍罪拘押在诗吉丽号上,经过突击审问,她如实招供了和河镇东的犯罪行为,只不过,她也不知道苏小姐是谁,只说被人重金收买了他们夫妇,让他们潜伏在澳区港口搜集情报,传递消息等违法行动。 而她还特别提到江小白,说要见江小白一面。 当时,江小白跟随大部队刚上船不久,和沈丫头还没说上几句话,听说水子柔要见自己,终究是有过情分的人,便答应了。 几天没见到江小白,坠入情网的沈丫头死活要跟着江小白去见水子柔,扁媚疼爱外孙女,只得点头答应。 于是,江小白和沈丫头在海警的带领下到了关押室,因为找到玛萨公主的人是江小白,如今,他彻底成了诗吉丽号的大红人和贵客,不管是华人还是太国人,都对他客气非常,加之江小白又是扁媚的外孙女婿身份,狱警索性放开了时间和空间,任由二人说悄悄话。 只是,水子柔要求单独见江小白,狱警只得把沈丫头请到接待室里好生伺候。 “老公……”一见面,水子柔就扑进江小白怀里哭成了泪人,其实她也是刚被关进来,还洗了个澡,换了身囚服,身上带着一股子肥皂香。 “他们没折磨你吧?”到底有过一段情分,江小白也不好冷眼相对,就当这最后一面是还她的人情了。 “老公,我冤枉啊!”水子柔痛哭失声道,“我承认帮河镇东做了些违法的勾当,可从始到终河镇东在和那个人接触,我只是毫无主见的协助他做事而已,而且,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已经打算收手了,因此,我跟着你那几天,根本就没有发送任何信息,你要相信我啊老公!” 听她的意思,好像自己相信她,她就没事了,江小白很不高兴道:“我相信你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我能救你?” “我不是这意思……”水子柔惊慌道,“我不是要你救我,而是不想让你认为我是一个坏女人,我只是想向你解释下句,顺便看你最后一眼。” 江小白稍稍松了口气:“子柔,我知道你是无知才犯了法,但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一个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你也别怪我见死不救,事实上我也没那个能力。” 其实他是有那个能力的,只是他也想给水子柔一个教训,因为他始终还有一丝是非观念。 假设自己因为私情替水子柔说情,那国家就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是非观念、难当大任的人。而自己之所以这么逍遥,就是靠着国家对自己的重视,否则,自己早就给海狗公司那三十几口人偿命了。 这不是自私,而是觉悟! 一个人的能力越强,就越要低调,越要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更要把大义放在首要位置,否则就是自取其祸。 江小白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打工仔,更不是一个小混混了,说得夸张一点,自己现在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大人物就要有大人物的眼光和觉悟,这样才能走得更长远。 什么叫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说白了就是要随时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自信心膨胀,我行我素! 这也是达纳活佛给他的警示。 说到达纳活佛,江小白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前世不是和尚,而是继承了一个和尚的记忆。 “我很高兴,真的!”水子柔凝视着江小白,泪流满面道,“你能来看我,还没骂我,甚至安慰我,我真的很高兴,很感动,老公,是我没福气,与你相见太晚。” “相见就是一种缘分!”江小白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擦掉她的泪水,柔情道,“有缘之人,无论何时相见都不算晚。” “老公……”水子柔呼吸急促道,“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见你吗?” 江小白疑惑道:“你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 “那……那不是主要原因。”她莫名其妙的羞红了脸,耳语道,“我知道自己难逃法律的制裁,等我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人老珠黄了,所以,我想……想,想再当回你老婆。” 江小白失声道:“这可是在关押室!” 水子柔咬着嘴唇,眼神带着祈求与固执。 …… 出了关押室后,沈丫头像个好奇宝宝般询问女犯为什么要见江小白,把个江小白问的支支吾吾老脸通红,最后转移话题道:“丫头,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没电了吗?” “不是没电,是摔坏了!”沈丫头慌乱道,“你离开诗吉丽号那天,我和玛萨公主干了一架,就把手机摔坏了,我一气之下扔到了海里,因为那手机是你送的生日礼物,我怕说出来你会生气,就……就没敢告诉你。” 江小白死死的盯着她慌乱的眼睛,笑道:“你怎么和玛萨公主干起来了?” “我就看她不顺眼!”沈丫头气哼哼道,“谁叫她老缠着你的。” 江小白满头黑线:“那是你干赢了还是她干赢了?” 沈丫头窘迫道:“我们都干趴下了。” 搞了半天,她说的干架是指拼酒。 江小白绿着眼睛道:“要不要我再送个手机给你?” “不要了!”沈丫头拒绝道,“以后我要不离你左右,还拿手机干嘛?” 江小白没好气道:“小丫头,你不乖呀!” “人家已经不是小丫头了!”沈丫头避重就轻道,“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好吧,这个问题无法继续下去了。 …… 回到公主套房后,二人惊奇的发现玛萨公主躲在厨房里做午饭,门口还守着一脸无奈的双双和张蟒,他们解释说,玛萨公主要学做饭,还不许他们帮忙,所以只能守在门口。 “看来,玛萨公主吃了些苦头,终于放下高傲的架子了。”江小白如是思索着,和沈丫头进了厨房。 “回来啦?”玛萨公主像个家庭主妇似的,欣喜道,“今天中午我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谁都不许插手啊!” 江小白愣是没明白她唱的哪一出。 玛萨公主还解释道:“到津市起码还要好几天,我准备趁这段时间学会做饭,免得以后的驸马爷嫌弃我!” “驸马爷,这个不会是说我吧?”江小白打了个哈哈,“那你慢慢学,我去查点资料,做好了叫我们啊!” “是,我的大保镖!”玛萨公主俏皮地抛了个媚眼。 “古古怪怪的,肯定吃错药了!”沈丫头跟着江小白进了卧室,还反锁了房门,强调道,“小白哥,人家真的不是小丫头了!” 江小白打了个趔趄,还没拿桩站稳呢,沈丫头就一头扎了过来,大有如饥似渴的架势。 最后,她还是证明了自己不是小丫头,只不过,江小白只敢动手动嘴,不敢动真格,饶是如此,也把小丫头折腾得浑身无力,老半天爬不起来。 而江小白出来的时候,玛萨公主还没把菜炒好,一张俏脸被油烟熏得像个大花猫。 江小白叹气道:“堂堂太国公主,何必呢?” “我愿意……”她探头看了看外面,没看到跟屁虫沈丫头,便靠近江小白,踮起脚尖道,“我说过,以后你叫我干嘛都行,我给你做饭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没学会,做不好你可别骂我。”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想改变策略呢,还是真想变得听话?” 玛萨公主失落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印象太差,但我会让你改变看法的。” “随你吧。”江小白冲锅里嘟了努嘴,等她转身的时候漫不经意道,“还要好几天才能到津市,但愿这几天能平安无事才好。” 玛萨公主道:“我想和你们住在一起,只有你在身边我才有安全感。” 江小白打趣道:“总不成你和我睡一张床吧?” 玛萨公主道:“你要是愿意,我自然求之不得,我们太国女人,可没那么保守。” 江小白笑道:“你只怕沈丫头杀了你!” 玛萨公主满不在乎道:“一个小屁孩而已,才不怕她呢!” 谁知沈丫头忽然冲了进来,张牙舞爪道:“你个死公猪敢骂我小屁孩,我砂了你!” 第二二七章:诡异的玛萨公主 女人打闹起来其实很养眼的,那简直就是什么波什么浪,因为沈丫头和玛萨公主都被江小白强化过四肢,虽然沈丫头娇小一点,却受过格斗训练,玛萨公主体型丰满一些,却养尊处优,所以,正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江小白正看得津津有味呢,谁知,沈丫头忽然露出九阴白骨爪,刷的一声把玛萨公主的左耳根抓出三条血痕来。 “哎呀!”玛萨公主捂住耳根尖叫道,“你玩真的!” “我就玩真的,咋了?”沈丫头急忙躲在江小白背后,举着爪子耀武扬威道,“谁叫你骂我小屁孩的,哼,看我不抓死你!” “你……”玛萨公主捂着耳根气急败坏冲江小白叫道,“臭保镖,她都抓伤我了你还笑!” 江小白忍俊不禁道:“一点抓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表面上又假惺惺的喝叱沈丫头,“你个死丫头,人家是公主,你让着人家一点不行吗?” 沈丫头两眼朝天道:“阿拉为什么要让着她,那她为什么不让着阿拉?”又讥讽道,“怎么,伤了她你心痛了?” 江小白满头黑线,这小丫头居然吃醋了,有进步。 “死丫头,我再也不和你玩闹了!”玛萨公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捂着耳根气冲冲的从江小白身边冲了出去,期间还瞪了江小白一眼,大有怪他管教不严的意思。 也就是那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江小白看见她手指边露出三条抓伤的尾巴,而且已经开始红肿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老半天后才对沈丫头喝道:“公主生气了,看你干的好事!” 说着,急急忙忙尾随玛萨公主到了她的卧室,岂料,玛萨公主嘭的一声关上房门,怒气冲天的嚷嚷道:“走开,不要你关心!” 江小白准备敲门的手立马放了下来,紧接着给坑爹系统注入资金,开启声波镜头。 视频里,玛萨公主对着穿衣镜拉开衣领,露出三条冒着血珠的抓痕,嘴里似乎还在无声的咒骂,然后打开抽屉,翻找出一瓶药水之类的东西,把药水喷在抓痕上,再用手指轻轻摩擦。 说来也怪,抹上药水后,抓痕就逐渐消肿、愈合,结疤了,疤痕脱落后,只留下三条浅浅的红印。 看到这儿,一股寒意用上心头。 江小白怎么都没料到,融合了海胆修复细胞的玛萨公主居然要靠药物修复伤势,难道她的体质特异,或者误用了什么药物,把海胆的修复细胞给杀死了? 想到这种可能,江小白脑中立马浮现出丹房里的一幕…… 那个时候,安吉拉端着晚餐走进丹房,按照之前商定好的细节,扁媚先把安吉拉打晕后隐藏起来,然后让江小白恢复玛萨公主的容貌,以造成一种已经把玛萨公主活活烧死的假象。 因为需要让安吉拉替代玛萨公主公主,所以,安吉拉和玛萨公主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能走出丹房。可是,丹房四周戒备森严,想要瞒过敌人的耳目把诗吉丽藏起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江小白的瞬移术又无法施展在别人身上,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江小白为难的时候,扁媚忽然打开了一扇密道的石门,还对江小白说:“我想亲口问问玛萨公主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此外,我还要做些掩人耳目的准备。这密道可以通向另一个密室,麻烦你把先安吉拉送进那个密室里,等我把这里事情搞定后你再出来。” 江小白紧张道:“你不会找个女人替代玛萨公主吧,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扁媚一脸不自然道:“苏小姐的耳目不是傻子,如果他们听不到惨叫声,肯定会起疑的,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有时候却不得不狠下心肠。我就是担心你不忍目睹,这才让你去密室躲避两个小时。” 江小白心跳得厉害,本想极力阻止,可想了想,这只怕也不是她的本意,索性眼不见为净,夹着安吉拉去了密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扁媚和玛萨公主站在丹炉前,那丹炉离还发散着炙热的气浪。 扁媚当着江小白的面掀开炉盖,顿时,一股焦臭味喷涌而出,江小白探头一看,被改造过的炉锅里只有一堆热气逼人的骨灰,表面上还保持着骨架的形状,以及一颗烧红了的九眼天珠。 当时,扁媚还叹气道:“小白,我知道你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也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其实,我心里也很难过,但为了大局着想,我却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江小白望着骨灰,失神地问道:“她是谁?” 扁媚迟疑了下,还是答道:“一个土著姑娘。” 江小白深深地叹了口气,捡起火红的九眼天珠,念念道:“你虽然无缘无故被活活烧死,但你的记忆会寄生在另一个人脑海里……也算是浴火重生了,你就安歇吧!” “都怪我……”玛萨公主怯怯道,“要不是为了替换我,她也不会被活活烧死,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保证,一定真心真意的和你们合作。” 扁媚对江小白道:“九眼天珠一次只能储存一个人的记忆,为了不让人起疑,这个土著姑娘的记忆必须及时转移在玛萨公主脑海里,所以,玛萨公主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走出丹房,你要是累了,可以去客房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回想到这儿,江小白猛的打了个寒颤,难道,被烧死的人依然是玛萨公主,这个玛萨公主其实是别人假冒的? 那这个冒牌货是谁,扁媚又为何要瞒着自己这么做? 更让江小白恐惧的是,自己曾经对玛萨公主发过毒誓,如果她在自己的保护下被害了,自己就不能见唐如蜜! 江小白也算是破获了无数大案要案的人了,可没有哪一件比这个更诡异离奇的。 或许,你会说扁媚不相信玛萨公主和会和中方合作,这才一意孤行,按照原定计划烧死了玛萨公主,可她为什么又要用别人代替安吉拉来冒充玛萨公主呢? 还有,为什么这个人和玛萨公主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和眼神都毫无破绽,难道,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还是刻意做过什么易容手术? 江小白能够感觉到,现在这个冒牌货也拥有玛萨公主的记忆。 当然,凭空猜测是找不到答应的,这些念头,只不过在江小白脑子走了一遭而已,他现在能够倚仗的,还是坑爹搜寻系统。 值得一提的是,坑爹搜索系统和声波镜头的功能看似一样,其实却是有区别的。因为坑爹搜寻系统除了搜索活物外,还能搜索没有生命的物品,甚至具有鉴别真伪的能力,如果鉴别不出真伪,系统就会提示不在服务区,或资料有误。 而声波镜头则只能扫描到活人,它不需要鉴别人的真假,只要这个人活着,又有名有姓,有联系方式,并能够被声波扫描到,它就能开启声波镜头予以监控。 当然,二者之间也是有雷同之处的,比如,坑爹搜寻系统搜不到的人,声波镜头也监控不到他(她)的位置,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它们都是以声波驱动。 因此,江小白逐渐形成了一种习惯,用搜索系统鉴别目标的真假,用声波镜头监控目标的一举一动。 于是,江小白立即开启坑爹搜寻系统,搜索玛萨公主的位置,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卫星图片显示的位置,居然就在玛萨公主的卧室里,换言之,系统鉴别出卧室里的人就是玛萨公主。 “奇怪,真是奇怪!”江小白几乎又要以为系统出故障了。 不过,虽然系统认定卧室里的人是玛萨公主,但江小白依然抱有怀疑态度,毕竟,系统属于程序化的,不像人一样会思考,或许,卧室里的人只是继承了玛萨公主的记忆,这才被系统认定为玛萨公主。 如是这样,那自己继承了达纳活佛的记忆,在系统看来,会不会也是达纳活佛呢? 有了这种想法,他立即输入达纳活佛的资料,点击搜索——果不其然,系统显示达纳活佛就是自己。 得到这个结果后,江小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疑问了,玛萨公主死了,被活活烧死了,卧室里的玛萨公主是假的! 假的! 假的! 假的…… 似乎有个几个声音在江小白耳边呐喊—— “玛萨公主死了,你要遵守誓言,今生今世不得再见唐如蜜,你和她注定无缘!” “其实你可以不遵守誓言,反正没人知道玛萨公主死了!” “可你别忘了自己是个一言九鼎的大丈夫,更别忘了,你要是违背了誓言,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又如何配得上唐如蜜?” “人无信不立,无信不立啊!” “魔障,魔障,魔障……这就是魔障啊!” 听到这些正反交错的声音,江小白仿佛被万千利刃绞碎了思维和心房,额头上青筋暴跳,汗水狂飙! 第二二八章:悟不破的玄机 “算了,和一个小屁孩生气干嘛?”玛萨公主自语着打开了房门,见江小白面色有异,暧昧地江小白拽进屋里,反锁了房门,解释道,“别紧张嘛,人家只是担心被毁容,可忽然想起自己有修复伤势的能力,倒是白担心了一场。” “唔……”江小白迅速恢复了脸色,拉开她的衣领,假意查看了一下,笑道,“我就说嘛,这点小伤算什么,要知道,昨晚在丹炉里我还用匕首扎你呢,不是屁事没有?” “说到昨晚的事,我还没感谢你呢!”她昂起一对大车灯,摆出一副我要用这个感谢的姿势,深情款款道,“我决定了,既然你救了我一命,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算是我履行对你的承诺吧。” “我是订做的家具,怕你的闺房放不下。”江小白一脸坏笑,“再者,就算你真的被烧死了,记忆还是会在别人身上重生,死不了的。” “记忆能代替灵魂吗?”玛萨公主不以为然道,“灵魂才是生命,记忆只是生命的智慧而已。” 江小白愣了一下,不错,自己虽然拥有了达纳活佛的记忆,但自己还是江小白,这么说来,这个多出来的记忆并不能取代本体的意志,难道,这就是扁媚一意孤行要替换玛萨公主的原因吗? 她吊住江小白的脖子,踮起脚尖耳语道:“其实,我很想知道你订做的什么家具。” 这太国女人太放得开,说这话一点不脸红——不,这冒牌货是不是太国人还在两说呢。 “还是算了吧,我怕沈丫头又抓伤你,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少了个安吉拉要如何向公众解释,其他的以后在说。”其实江小白最想知道她是谁,又属于那方面的人,可惜,要弄明白这个问题还需要机缘。 玛萨公主道:“那还不简单么,把那个水子柔易容成安吉拉,然后安排个杀人行刺我,再然后她就壮烈牺牲了。” 江小白脸色一怒——正在这时候,沈丫头敲门叫道:“大白天的,你们关起门来干嘛呀!” 玛萨公主好不郁闷,开门道:“我们干嘛关你什么事?”她会汉语的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索性就用汉语了。 “就关我的事!”沈丫头摆出一副干架的姿势,叉腰道,“别以为你昂着个大车灯就鸟不起,我告你,小白哥喜欢的萝莉,你喜欢你这种乃牛!” 江小白成吉思汗了,这丫头居然明火执仗的争风吃醋了,还能夸张点不? “哈哈哈,笑死了!”玛萨公主似乎很喜欢和沈丫头斗嘴,撇嘴道,“你个小屁孩真不害臊,这么小就想抢男人,更重要的是,人家说过喜欢小萝莉吗?” “说过。”江小白硬着头皮道,“只是没当着你说。” “听到没听到没?”沈丫头见江小白亲口承认了,激动得直跳小脚,“哈哈哈,死公猪,你现在可以死心了吧?” “你……”玛萨公主瞪着江小白嚷嚷道,“小萝莉有什么好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品呢?” 江小白摇头晃脑道:“萝莉有三好,清音柔弱易推……嘎嘎嘎!”说着跑了进了后院! “小白哥,你坏死了!”沈丫头又羞又媚。 玛萨公主则跺脚道:“变那个态!” 吃了顿半生不熟的午饭后,江小白把沈丫头拽进房里,关上房门威逼利诱道:“丫头,你给我说老实话,为什么要抓伤玛萨公主?” 沈丫头明显的言不由衷道:“我就看她不顺眼!” 江小白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咬着耳朵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什么?”沈丫头耳聋倒听道,“你现在想啃我啊?” “我呛!”江小白气了个半死,又耳语道,“那手机是怎么回事?” “摔坏了啊!”沈丫头一脸天真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江小白气呼呼道:“讨打是不是?” “别生气嘛!”她腻在江小白怀里道,“我知道那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可掉都掉了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有时候捞起来?” 江小白心中一动,顺势道:“知道我送你的礼物你还那么不珍惜,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不嘛不嘛!”沈丫头嘟嘴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啦,顶多人家让你啃就是。” 江小白直翻白眼,不过还是啃了起来。 也许是没有了安吉拉吧,晚上的时候,扁媚把卡塔瓦带了过来,说是让她贴身伺候玛萨公主的饮食起居,但江小白却怀疑她想让卡塔瓦当电灯泡,免得自己无所顾忌的和玛萨公主接触,发现她的破绽。 只是,江小白现在最头疼的是如何破解那个该死的誓言,很明显,玛萨公主让自己发那个誓,一定是有深意,或者说,里面隐藏这什么惊天机密,而这个机密还一定和唐如蜜有关。 再说得明白点,有人不想要自己靠近唐如蜜,免得自己发现那个机密——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对手故布疑阵,转移自己的视线。 但江小白有种预感,玛萨公主应该是预料到自己在劫难逃,想把真相告诉自己,又担心自己知道真相后反而会起到反效果,这才以发誓为借口,把真相隐藏在那句誓言里。 原本,自己救了玛萨公主一命,她应该会把真相告诉自己,可万万没想到,扁媚居然瞒着自己把玛萨公主活活烧死了,难道,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担心玛萨公主把真相告诉自己吗? 但不管怎么说,秘密就藏在“不能见唐如蜜”这句话里,那到底要如何破解呢? 是见了唐如蜜就会发现真相,还是不见唐如蜜才能发现真相。 说实话,江小白真是无法理解,这件事和唐如蜜有什么关系……不对,肯定有关系! 他忽然想到,如果唐如蜜和这件事没关系,扁媚为什么要把唐如蜜请到津市来? 看来,这里面果然隐藏着天大的玄机啊? 咦,水子柔和河镇东不是接应玛萨公主的人吗,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想到这,江小白假说有事出去一趟,丢下沈丫头直奔关押室,因为之前他来看过水子柔,身份又比较特殊,狱警也没问原因就开了门,还媚笑道:“江先生,悠着点哦。” 水子柔是女犯,狱警自然也是女的,还挺年轻,也不知是怕长针眼,还是想方便江小白,依然给足了时间和空间。 “老公,你怎么又来了?”水子柔惊喜地迎了上来。 江小白担心隔墙有耳,不敢直入话题,而是东拉西扯,慰问水她在关押室里过得好不好,有什么需要等,顺便动手动脚,之后才逐渐把话引入正题,以闲聊的语气道:“天气太热,睡不着,我知道你被关在这里很绝望,就想陪你聊聊天,安慰一下你。” “老公,你真好!”水子柔偎在江小白怀里,哽咽道,“我能来,我真的好高兴,哪怕即可就死了,也是了无遗憾的。” 其实,她真的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当初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犯罪。 江小白拍着她的香肩,叹气道:“你当初怎么那么傻呢?” 水子柔低沉道:“我们就想多挣点钱,说实话,我们也是被骗了。” 江小白道:“你没见过那个吗?” “没有。”水子柔道,“河镇东只是说那个人是他的网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网名。” 江小白道:“那你们知道要接的人是谁吗?” 水子柔道:“河镇东只是说,那个人叫我们去阴寒岛等一个人,但是,如果发现有人跟踪的话,就要及时把消息传递给他。” “原来那座荒岛叫阴寒岛。”江小白道,“那怎么传递消息呢?” 水子柔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因为河镇东很多事情都瞒着我,不过他曾经和说过,那个的邮件是通过特殊服务区发送出来的,只能接收不能回复。” 江小白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问道:“等到那个人以后呢?” 水子柔道:“河镇东说等到那个人后就听他的安排。” 江小白眼睛一亮:“那你们知道那个鬼村吗?” “从未听说过。”水子柔解释道,“连阴寒岛的位置都还是那个人提供给河镇东的,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听说过鬼村,也没有过东沙。” 江小白想了想道:“换句话说,那人只让你们去见一个人,却没有说那个人是谁,更没有交代见到那个人后要怎么做?” 水子柔道:“事实就是这样。” 江小白又问了些细节,直到问无可问了才出了关押室。 “江先生,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呀?”女狱警送江小白往外走的时候咬着嘴唇试探道,“要不要喝杯凉茶再走,反正天气热,您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 江小白也没说去还是不去,顺口问道:“去哪儿喝茶?” 女狱警神色一喜,红着脸道:“休息室有空调,挺凉快的。” 我擦,难道有什么龌龊荫茅? “真的很凉快。”女狱警暗示道,“今晚只有我和小艾值班,绝对不会有别人来打扰。” 卧槽,难道要玩双悲? 第二二九章:意外启发 江小白正打算猎个艳,图过新鲜,顺便喝杯凉茶,玩个双悲什么的,沈丫头就打来了电话,嚷嚷道:“小白哥,你去哪儿了啊?再不回来阿拉就报警了!” 江小白没好气道:“我玩双……不是,我在乘凉呢,又怎么了?”还没玩呢,就差点说漏嘴了,想不汗都不行。 沈丫头兴奋道:“我们在九楼甲板看鱼鱼啊,这里有好多稀奇古怪的鱼鱼嘞!” 晕死,这就是个小姑娘嘛,什么时候能成大人? 江小白犹豫了下,总觉得沈丫头这两天有些反常,或许,她叫自己看鱼应该有什么深意吧,反正双悲的什么时候都能玩,也不差一时半会,就歉然辞别了女狱警,坐电梯到了九楼甲板。 前几天,江小白听扁媚介绍过,诗吉丽号原本是以玛萨公主的姑姑,也就是上一任太国公主的封号命名的,同时也是诗吉丽公主的专用游轮,后来诗吉丽公主把这游轮送给了玛萨公主。因此,这游轮里各种设施都有,俨然就是一个独立王国。 九楼甲板属于展览室,不但有名人字画,奇珍古玩,还有各种珍稀花草树木,飞鸟鱼虫等。 因为天气太热,公主套房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沈丫头便威胁玛萨公主带她四处转转,要不然就要用九阴白骨爪对付她。 现在的玛萨公主是个冒牌货,没有玛萨公主的修复细胞,还真担心沈丫头抓扯她,加上自己也闲得慌,索性带着沈丫头来到九楼甲板看展览。 沈丫头在内陆长大,没见过多少海洋生物,见展览室厅里喂养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海洋生物,兴奋的同时,自然想和江小白一起分享。 “这个是什么东东,好萌啊?”江小白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刚找到沈丫头和玛萨公主,就见沈丫头指着玻璃钢里的一头憨态可掬的海洋生物大呼小叫起来。 这个生物的体型和人的大小差不多,大约三四百斤重,白色的身体光滑无.毛,鳍的位置和外形与人类的手臂颇为相似,下半身则有着和鱼相似的y形尾巴——事实上,它的长相是很萌,但却和美完全不占边,说得确切点,很该是笨! “这个就是……”工作人员刚要解说,沈丫头就瞪眼道,“走开,阿拉又没问你!” 那工作人员满头黑线,只得退到一边。 张蛟四人忍俊不禁,齐刷刷地看向玛萨公主。 沈丫头见江小白进来了,调皮的眨了下大眼睛,对玛萨公主道:“公猪,你肯定是来过很多次了,那我现在考考你,这个萌萌哒的怪物是什么东东啊?” “这个叫儒艮!”玛萨公主介绍道,“以前我听工作人员介绍过,就是常被人误认为美人鱼的生物,哺乳期的儒艮会用鳍将幼崽抱在胸前,上身浮在海面上喂乃,这姿势和人类极其相像——古代的海员多为男性,在茫茫大海上看到如此景象,就把它和“美人”联想了起来。” “它就是美人鱼?”连江小白都惊讶了,近前仔细观察起来。玛萨公主道:“其实,如果要比唱歌,白鲸肯定比海牛目的儒艮更符合美人鱼的特征。 “白鲸能发出多种变化多端的声音,包括旋转的颤音、嘎嘎叫、似钟声等。早期的捕鲸者将它们称为‘海中的金丝雀’,而鲸类声学者则称白鲸的叫声可以‘让人联想到一支交响乐队。’ “此外,成年的白鲸虽然体态比较圆,颈部却突然变细,看上去就像是有了一对肩膀。而它们为了适应寒冷生活而生出了厚厚的皮下脂肪,如果从腹部看,和人类合并的双腿更为相似,因此,真正的美人鱼是白鲸。” “白鲸,就是这家伙吗?”沈丫头跑向另一面玻璃钢——其实,所谓的玻璃钢是一个个封闭的房间,只有一个观赏面是玻璃的,里面布置成海底世界的模样,喂养着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 众人聚集的喂养白鲸的玻璃钢前,通过观察,果然发现白鲸的腹部位面活像美人鱼,尽皆惊叹不已。 江小白问道:“白鲸真的可以发出很多种优美的声音吗?” 玛萨公主公主道:“那当然了,我还骗你不成?” 江小白心中一动,这白鲸异于其他生物,那是不是可以把它的声带细胞融合在人的声带上呢,这样的话,自己再伪装成别人时,就可以把那个人的声音学得唯妙唯俏了。 “对了!”沈丫头忽然道,“我在网上看到一种小红虾,听说它们能够在深海万米以下的生活,这展览馆里有吗?” “你说的是这个吧?”玛萨公主指了下远处的玻璃钢。 众人立马涌了过去,趁此时机,江小白落后一步,意念开启坑爹融合系统,把镜头对准玻璃钢里的白鲸,调节好分解位置,点击启动。 之前,江小白就已经研究过坑爹融合系统,它属于系统性分解目标的物质成分和生物基因,而分解出来的基因又要分门别类,然后让机主选择性的储存、融合。 这一次,江小白的主要目标是白鲸的声带细胞,结果发现,鲸鱼是通过鼻道发声,而不像人类那样通过喉咙发声。为了能够发出各种声音,甚至模仿人类的声音,白鲸在发音前需要改变鼻道中的压力,同时对肌肉做出调整,才能利用气孔前的细胞囊模仿各种声音(故事需要,气囊更改为细胞囊)。 因此,江小白现在要储存的就是白鲸的细胞囊基因,不过,他觉得有点杀鸡取卵的味道,因为白鲸被系统分解后,身体细胞就会坏死,而系统又只能选择性的储存其中一项。 当然,江小白现在可管不了白鲸的死活,匆忙储存了白鲸的细胞囊基因后疾步跟在众人后面,而他刚一转身,那白鲸就身体一翻,咕噜噜冒着气泡沉到了底部,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其时,工作人员的注意被玛萨公主等人吸引了,还没发现白鲸出了状况。就见玛萨公主指着一个小鱼缸介绍道:“这个就是深海小红虾了,它是在万米以下的马里亚纳海沟里发现的,现被命名为‘雅斯特金钻’。” 沈丫头好奇道:“为什么叫雅斯特金钻呢?” 玛萨公主解释道:“因为马里亚纳海沟深达一万一千多米,以这样的深度,别说是坦克了,就是比坦克更坚硬的东西都会被压扁,偏偏,这种小红虾却能在那么深的海沟里生活,那不是比钻石还坚硬么,而它又是红色的,加上当时的深海潜水器就叫‘雅斯特’,两箱一结合,就叫雅斯特金钻了。” 沈丫头咋舌道:“这可爱的小虾虾真有那么坚硬吗,捉出来看看?” “不可!”玛萨公主阻止道,“这鱼缸是仿照万米深海的压强特制的,你要是把它捉出来,它会适应不了环境而死掉的。” 沈丫头明知故问道:“为什么捏?” 玛萨公主道:“理论上,浅水生物无法在深海中生活,是因为体质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强而被压扁,而深海中的生物也一样,它们适应了深水的压强,一旦到了浅水地带,身体就会炸裂成渣滓。” 沈丫头看了眼江小白,有意无意道:“要是人也能拥有这小虾虾的体质,那岂不是就能潜入深海之中了?” 江小白心中再次一动,难道这丫头把自己叫到这儿来,就是要自己看雅斯特金钻? 不过,不管沈丫头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话都提醒了江小白,这个雅斯特金钻绝对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于是,他再次意念启动融合系统,把镜头对着了雅斯特金钻。 这时候就听玛萨公主继续介绍道:“其实,雅斯特金钻是个睁眼瞎,因为它在暗无天日的万米深海中生活,根本就不需要眼睛……” 沈丫头插口道:“那它靠什么寻找食物呢?” “听觉!”玛萨公主道,“不过,研究人员在它身上却找不到听觉器官,只从它的心跳中测量出听觉感应是人类的100倍,几乎接近了蝙蝠的听觉。迄今为止,它的听力从何而来都是个谜。最终,研究院人得出结论,雅斯特金钻是有听觉的,只是听觉器官与脊椎动物迥然不同。” “听觉?”江小白赫然震动,沈丫头不是能用耳朵看东西吗? 誓言中,是说自己以后不能再见唐如蜜,而这个“见”,自然是要用眼睛的,如果不用眼睛,那不就没有违背誓言吗? 江小白越想越激动,急忙分解雅斯特金钻的基因,结果发现,它的听觉居然是一种类似于脑电波的细胞基因,然后通过触须探测,把周遭的景物组合成立体图案。而玛萨公主也没胡说,雅斯特金钻的这种“听觉”是人类的100倍,接近蝙蝠的听觉(这一段也是故事需要) “那么,自己要是拥有了雅斯特金钻的脑电波听觉,那岂不是变成了真正的异能者?”江小白越想越激动,毫不迟疑的把雅斯特金钻的脑电波细胞储存起来。 第二三零章:又没钱了 当! 就在他储存成功后,雅斯特金钻猛的撞击在玻璃钢上,顿时脑浆迸裂而亡。 “呀?”全场大惊失色,要知道,雅斯特金钻虽然不是金钻,但它的珍贵程度却远远胜过了金钻,怎么会忽然撞死了呢? 沈丫头张大了嘴,结结巴巴道:“怎么回事,你不说它比金钻还坚硬吗,怎么忽然发了疯,撞得脑浆迸裂了?” 这个问题也就江小白能够回答了,他解释道:“深海生物未必是因为身体坚硬才扛得住压强,而是因为深海的压强对它们的身体起不了作用,打个比方,狂风吹在我身上,很可能把我吹翻在地,但狂风吹在蜘蛛网上,却未必能把蜘蛛网摧毁。” “透气!”沈丫头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雅斯特金钻的身体机能就像蜘蛛网一样,压强只能透过它的身体,不能把它压扁?” 江小白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但意思也差不多。” 沈丫头道:“那它为什么忽然自杀了呢?” 江小白谑笑道:“可能它不喜欢被圈禁的玻璃钢里吧,换了是你,只怕也会发疯的。” 这时候,有工作人员忽然大呼小叫起来:“不好了,白鲸也出状况了!”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江小白抓住时机,对张蛟等人道:“快,送公主回去!” 回到套房后,江小白还如临大敌的开始布防,连扁媚都惊动,急匆匆跑来询问缘由,听说只是白鲸和一尾虾子死了,虽然疑惑,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接下来,江小白要考虑去哪儿弄钱了。他查了下账户,连自己都有些惊讶,原本,账户里还有1200万华币的,可给自己融合了海胆细胞,这几天又毫无节制的启动了几次声波镜头,现在居然只剩下100多万华币了,这点钱能干个啥呀? 关键是,自己还欠着田秋香700万,虽然她不会问自己要,但欠债总是不好的。 必须想办法挣钱啊,去哪儿挣呢,貌似诗吉丽号上也没有赌场什么的。 说到赌博,江小白连连摇头,这偏财始终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还得找一个稳定的财源才行,可自己现在没时间,要不然,仿制几件坑爹道具来卖钱倒是不错的财源。 还有就是,玛萨公主肯定要在首都逗留一段日子,自己想脱身走人明显是不可能的,那还不如把邬景瑄叫到首都来,让她给自己研究出一件坑爹软件再说,毕竟,自己还和周一诺签了合同,不能收了钱不给货。 想到此处,江小白意念拨通邬景瑄的电话,让她秘密赶来首都,找个隐蔽的地方住下来,还特别交代她,来了后不用联系自己,自己有时间会去找她的。同时,江小白又和她说了制作软件的事情,让她先做些准备。 邬景瑄当时还问:“就我一个人去首都吗?” 江小白想了想道:“让魏莲也来吧,免得你一个人无聊。” 邬景瑄这才开心了,顺便告诉江小白,她已经招了几个根底扎实的私家侦探,打算等江小白回去后再审查重用。 江小白的目的是建一个情报网,侦探所什么的直说个噱头,就像现在,身边除了沈丫头,愣是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而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出面,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忙怎么行呢? 考虑再三,江小白又意念拨通了李自红的电话,让他秘密赶到首都来给自己当帮手,之后开启坑爹系统,翻看所有道具的使用说明书,看看哪些道具适合仿制。 忽然,声波镜头的使用说明书给了他一个启发,其中提到,可以利用企鹅号视频监控在线之人的一举一动,只不过,这个功能是连带着整个系统的,每使用一分钟费用是1万霉元。 但这不是关键,因为江小白想到了坑爹融合系统,假设,把这个企鹅监控的功能分离出来做成一个独立的软件,那么一次性收费只有80万霉元,也就是480华币,而这个软件所产生的利润,却是成上千万倍的,且又不担心被人盯上,毕竟,现在的且监控软件躲入牛毛,只不过没有自己的这么先进而已。 有了这种想法后,江小白急忙爬了起来,准备去公主书房用电脑模拟一下仿制步骤,却不料刚一开门,沈丫头就刺溜一声钻进了怀里,还贼笑道:“小白哥,你耳朵真尖,怎么知道人家来了捏?” 这个捏字当真是可圈可点了! 江小白一脸无语,看了看时间,都下半夜1点过了,这丫头怎么还没睡捏? “小白哥,人家有悄悄话和你说呢!”她咬着江小白的耳朵笑嘻嘻道,“先上去再说。” 江小白以为她真有什么秘密要告诉自己,加上和她也算亲密了,也就锁了房门和她上去了。 谁知,刚一上去,小丫头的抓拿啃咬就一起出笼了,把个江小白折腾得差点爆胎,却又苦于不敢动真格的,好不痛苦的说! 最终,江小白忍无可忍了,推开她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说这个啊?”沈丫头一脸贼笑。 江小白知道被她耍了,恶狠狠的打了她的肉墩,那丫头也不生气,继续胡搅蛮缠。 没办法,江小白只得放弃去书房的打算,反正这几天时间多,也不急于一时。 当晚,沈丫头就留在了江小白的房里,而且,一连几个晚上,她都在下半夜溜进来,还假说为唐如蜜守夜,免得玛萨公主趁虚而入,其实趁虚而入的是她。 江小白惊奇的发现,这段时间小丫头似乎变得丰满了,也不知是在发育,还是抓拿啃咬的原因,估计两者兼有吧,谁说得清楚呢? 坦白的说,江小白有点迷恋她的痴缠,只是头疼怎么收场,毕竟,自己不可能和她有结果,痛苦之余,只能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甚至自欺欺人的想,等她长大后就会明白这种感情有多幼稚。 时间眨眼过了一周,明天,诗吉丽号就要抵达津市了。 奇怪的是,这一周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闲来没事,晚上江小白给沈丫头促进发育,白天教玛萨公主做菜,再有空余,就和沈丫头去找扁媚聊天吃饭,或者满诗吉丽号乱窜,结果,他们每去一次展览室,就有一些海洋生物无辜死亡,偏偏,江小白是船上的贵客,还没人敢阻止他。 当然,江小白偶尔也会躲在公主书房里上网聊天,至于聊些什么,又在和谁聊,就没有人知道了。 倒是玛萨公主好几次想和江小白做点什么,都被沈丫头给破坏了。 其实,坑爹系统的内置手机也具有电脑的功能,只是屏幕太小,又要耗费精神力,所以江小白才会用书房里的电脑,而他知道电脑会留下历史痕迹,没敢在里面操作重要的东西,甚至打算,等企鹅声波监控软件设计成功后,就把电脑丢到海里去,反正就是一台电脑,玛萨公主也不会找自己算账。 期间,江小白遇上不懂的东西,就打电话询问邬景瑄,或直接用坑爹系统把初步设计发给她进行修改完善,并打算,制作海胆融合软件的时候也这么干——这也是个学习的过程,不能全部依赖邬景瑄。 而把邬景瑄和魏莲叫到首都来,除了制作软件外,还有让她们当帮手的意思,顺便让魏莲给自己解决一下爆胎的问题。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想她们了,因为她们不像唐如蜜,总是中规中矩的难以下手。 说到唐如蜜,如今正如火如荼的和津市的某企业洽谈生意,平时则住在首都宾馆,反正津市和首都紧挨着,来去也方便。 江小白在电话里了解到,那家企业名叫宏程股份有限公司,是一个全国知名的上市公司,势力不在东晟之下,他们准备在江阳市投资兴建一个高新技术开发区,准备把工程承包给金丰公司,工程的兴建资金则以入股的形势支付给金丰,换句话说,金丰不但是高新技术开发区的股东,还要包揽策划经验项目,宏程只做幕后老板,兼董事长职务。 因为每个地方的势力都是盘根错节的,外来人想要分一杯羹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只能以投资的形势与当地势力合作。 不过,唐如蜜在电话里透露,这次应邀来首都谈生意并不顺利,除了刚入住宾馆就被人劫持外,宏程方面更是故意拖延洽谈进度,要么是说负责人不在,要么说资料不齐,可他们表面上却很客气,迎来送往,殷勤备至。当然,也会遇上一些不开眼的家伙,接着各种理由请客吃饭,动手动脚什么的。 江小白心里清楚,这些都是扁媚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用唐如蜜强制自己,好让自己老老实实听话,估计,唐如蜜想谈成这笔生意,起码要等到玛萨公主访华结束,其中还出不得任何差错,否则,别说做笔生意了,能不能生离首都还是个问题。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江小白原本不想让唐如蜜介入这场战斗,可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 ps: 这一章属于过度,有点枯燥,但夕阳保证,接下来就会很精彩了,此外要说明一点,本书不是商战,涉及到的商业竞争只是为了加深矛盾和冲突,因此在势力划分上与现实有所出入 第二三一章:反光乍现 终于,在抵达津市的最后一天晚上,江小白完成了软件的零部件组合,只需充值80万霉元,把声波镜头中企鹅监控的功能分离出来融合在软件上就算大功告成了。 其实,这款软件的原形本就是别人制作出来的现成货,只不过,它的监控功能需要借助电脑和手机的摄像头,也就是说,原本的软件需要通过黑客手段强行开启被监控者的摄像头,很久容易被监控者发现并关闭,而江小白只是打算用声波镜头替代该程序而已。 当然,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需要很多专业知识,而且,为了避免侵犯专利权,江小白还要改造软件的外观和操作步骤,足足忙活好几天才完成的。 假如不是废物利用的话,江小白想要制作一款全新的软件,没有一年半载月想都别想。 只可惜,江小白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无法完成最后一步的组合,但根据设想,这款软件操作简单,使用方便,只需点开图标,输入任何企鹅号,只要对方在线,无论是不是隐身,都能监控到对方的一举一动,而被监控者的计算机根本就无须具备摄像头装置,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人监控了。 江小白很兴奋,决定给这个款软件起一个具有标志性的名字,命名为“隐形飞蛾”,图标外形则是一只躲在门后的贼企鹅,外形相当生动滑稽。 言归正传,随着旭日东升,诗吉丽号终于进入了津市港口,而早就诗吉丽号进入港口之前,全游轮的人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尤其的扁媚,大半夜就开始布置诗吉丽号抵津后的安全事宜。 她郑重交代江小白,玛萨公主从津市码头到首都国宾馆的这段路程,必须寸步不离玛萨公主左右,并安让漂亮的翻译官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注意事项,比如什么场合保持什么距离,什么人可以靠近公主多少步之内,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什么时候敬礼,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用什么表情等,林林总总一大堆,搞得江小白头大如斗,同时又奇怪,自己虽然有些微末的能耐,但出身卑微,年轻跳脱,又不是国家公职人员,扁媚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呢? 似乎知道江小白心中的疑惑,安排好一切后,扁媚简略向江小白解释道:“总的安全防卫由我们负责,你只需贴身保护玛萨公主,防止一些突发情况,以及提防玛萨公主身边的每一个人,防止他们暴起发难袭击公主,总之,说得直白一点,你就是给玛萨公主挡抢子的,因为你适合挡枪子。” 江小白满头黑线,劳资怎么适合当枪子了,劳资又不是不死之身? 坦白的说,江小白觉得扁媚行为有些不符合常理,但真相没弄明白之前,还不能断定她是好是坏。 其实,在扁媚眼里,江小白还真是个不死之身的妖怪,这才‘委以重任’,也算是看得起他了。 紧接着,漂亮的翻译官给江小白换上一身英姿挺拔的军装,还在江小白衣领里藏了个无线耳麦——这时候,诗吉丽号已经徐徐进入了码头,只听见外面鼓乐喧天,鞭炮齐鸣,好像仪仗队已经列好了阵势,就等玛萨公主下船了。 然后,所有人簇拥着玛萨公主走向出口,江小白和漂亮翻译自然是紧随玛萨公主身后,至于沈丫头和卡塔瓦等人则只能跟在最后,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核心圈。 趁此机会,江小白仔细打量前后左右的随行人员。 最核心的自然是自己和漂亮翻译官了。然后是扁媚和访华团领导,而在他们身边的则是张蛟张蟒、依人双双,以及玛萨公主的贴身女警卫。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张蛟和女警卫等人属于第二层安全人员。 再外围,就是双方的随行军警了,用一句话说,那是里三层外三层,荷枪实弹,如临大敌。 江小白暗暗咋舌,心想,这还只是没有实权的太国公主,要是换了外国元首又是何等气象啊? 见江小白东张西望,漂亮翻译提醒道:“我之前说的你都忘了吗?” 江小白吐了下舌头,端正姿态,目视前方,嘴里却问道:“对了,你怎么称呼?” 漂亮翻译翻了个白眼,似乎是说,现在才想起问,也太不重视美女的存在了吧?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我叫曹步思,你叫我曹翻译就好,或者叫曹姐也行。” 槽不死? 江小白暴汗了一把,真是奇葩啊,居然有人起这种名字——难道真是槽不死,劳资还不信了! 不得不说,龌龊的人必有龌龊的想法啊! 这时候,有人喊了声“列队”! 江小白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见所有军警踏步挺身,目视出口方向,又听见一声“敬礼”,所有人军警就啪的一声抬起手来。 “这么严肃啊?”江小白有些抓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照做,耳边就听见曹步思提醒道,“注意意态就行,不必敬礼!” “哦!”江小白立马目视前方,暗中却警惕四周的动静。 “各单位请注意,各单位请注意!”耳边忽然想起扁媚的声音,“在出口打开的那一刻,玛萨公主的目标最为明显,各单位必须保持高度警惕,防止意外发生!” 随着扁媚的提醒,出口传来嘎嘎嘎的声响,又听扁媚特别交代道:“江小白,请靠近公主,保持高度警惕!” “是!”江小白靠前一步,只差半步就和玛萨公主并肩而行了,以这样的距离,如果有人从正面枪击的话,他完全可以推开玛萨公主,而后面的人想要实施袭击,他又可以错步挡在玛萨公主后背。 门终于打开了,站台上只能以人山人海来形容,其中最显眼的不是仪仗队和迎接玛萨公主的领导,而是那些记者的闪光灯和长枪短炮,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杀手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安吉拉了——这么多记者聚集在这儿,自己都有机会混入其中。 “敬礼——”玛萨公主一亮相,码头上的仪仗队就在清亮的喝声中齐刷刷的挺身敬礼! 而后,在礼乐声中,前来迎接玛萨公主的中方领导、太国驻华大使等分站梯口两边,面含微笑,准备和玛萨公主握手。 按照规矩,玛萨公主必须站在梯口向中众人投注目礼,并接受记者拍照,然后才能带领众人缓步走下梯口。 可就在玛萨公主站在梯口行注目礼的时候,大约三百米远的阳台上忽然闪过一道刺目的反光。 “注意!” “有狙击手!” 反光一闪的刹那间,扁媚和江小白同时惊呼,而后者想都没想,一膀子把玛萨公主打下梯口,同时,在玛萨公主往下栽倒的时候,他扑身抱住她的腰身,借助双腿的弹力,愣是侧身纵到了半空之中! “嗷——”全场齐刷刷地望向空中的飞人。 “保护公主!”全场大乱,有些记者们出于职业本能,抬起摄像机拍下这电视里才能见到的特技。 抬臂、扑身、纵跃,这一系列的动作江小白几乎是在一气呵成之下完成,随着闪光灯和咔擦声,只见他犹如老鹰抱小鸡般夹着玛萨公主飞过数米的天空,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当当落在仪仗队中间。 “哗——”全场哗然,目测了一下梯口和仪仗队中间的距离,竟然远达7米之多,虽然是由上往下纵跃,可抱着一个大活人还能越过这么远的距离,并稳稳当当在站在地上,这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了。 其实,江小白也有些惊讶,自己这一跃居然跳了这么远,貌似超常发挥了。 “杀……杀手在哪儿啊?”玛萨公主惊魂未定,正想挣脱江小白的搂抱。 “对呀,杀手在哪儿?”江小白也是一脸讶然,按理说,那反光应该是狙击枪的瞄准镜发出来的,可为什么没有枪声呢? “超人啊——”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然后,所有的记者冲破了封锁线,疯狂地涌向江小白,一边拍照一边提问。 “请问,您是华人还是太国人(妖)?” “您叫什么名字?” “是中南嗨保镖吗?” “您是异能者还是古武高手?” “你多大了?” “有女朋友吗?” “结婚没?” “孩子多大了?” “上几年级……” 砰砰砰! 紧随而下的扁媚等人大惊失色,纷纷鸣枪示警:“闪开闪开,再不闪开我们就开枪了!” “滚!”江小白也担心有人趁乱刺杀玛萨公主公主,虽说这娘们是个冒牌货,但她现在的身份就是玛萨公主,要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杀了,华人的脸还要不要? 于是,他夹着玛萨公主旋风般连环踢打,把涌上来的记者们踢得潮水般四散跌倒,同时摄像机满天飞,也不知道砸坏了多少花花草草。 趁这段空档,扁媚和军警终于挤了进来,一边里三层外三层的护住江小白二人,一边鸣枪示警,驱赶那些不知死活的记者们。 第二三二章:乌龙之后的玄机 好不容易才把记者们驱赶到了外围,场面才得以控制,只是,仪仗队失了阵型,乐队也闹哄哄乱成了一团,一场隆重盛大的迎接仪式,居然被这么一道反光给破坏了。 扁媚气急败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反光?” 郑志坚满头大汗道:“应该是误会,如果真是狙击枪的话,不可能傻到用反光的瞄准镜!” 扁媚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敢冒险而已,黑着脸道:“给我严查!”之后,她以公主安全为重,去掉了繁复的仪式,直接让江小白和曹步思护着玛萨公主上了红旗轿车。 好笑的,那些记者还不死心,追着跑着给江小白拍照,要是没有护卫队,只怕他们连砸车的胆量都有。 江小白暗暗苦笑,自己今天这风头出得有点大啊,只怕从此之后,中华第一保镖的名头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快告诉我,你到底是古武高手还是异能者,怎么还会飞呀?”曹步思之前也听众人议论过江小白如何如何神奇,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直到亲眼见到江小白表演空中飞人后,才知道哪些议论不是无的放矢。 江小白没好奇道:“你不该当翻译,应该当记者。” 曹步思尴尬一笑:“人家就是好奇嘛?” 江小白恶趣味道:“我还好奇你为什么曹步思呢。” 曹步思一时间还没明白江小白的意思,过了会儿才忽然明白过来,顿时脸如滴血,恨不得扑上来咬死江小白。 警车开道中,玛萨公主的车队终于在中午时下榻首都国宾馆,而为了玛萨公主的安全,江小白和曹步思都被安排在玛萨公主的总统套房里,同时,沈丫头、卡塔瓦,以及张蛟四人也纷纷入驻,在人员安排上,几乎和诗吉丽号上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个曹步思,因为她是翻译,在以后的各种会见中都少不了她。 当天中午,外交部、太国驻华大使为玛萨公主举行了接风仪式,而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记者,只是,他们的摄像机老是对着玛萨公主身后的江小白,搞得他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才把把玛萨公主送回总统套房,江小白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可刚端上饭碗,扁媚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把江小白单独请到偏厅说道:“已经查清楚了,那道反光只是一面小圆镜,我们的人赶到那里的时候,小圆镜的主人已经逃走了,也没有人目击到他的真面目。” 江小白蹙眉道:“你是说,有人恶作剧地弄出个反光来破坏迎接仪式?” 扁媚摇头道:“根据我们的推测,那人的目的应该不是想破坏迎接仪式,而是想试探你的深浅,以为刺杀做准备。” 江小白道:“真有人想刺杀玛萨公主?” “肯定是真的!”扁媚正色道,“玛萨公主无论和谁合作,都会牵扯到各方利益,就算没有利益纠葛,我们的敌人也是很乐意看到中太交恶的,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江小白不解道:“你是指玛萨公主访华吗?” “不是!”扁媚权衡再三道,“你知道玛萨公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访华吗?” 江小白摇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扁媚道:“是因为联合军事汇演迫在眉睫。” “呃……”江小白想了想道,“我只在听电视听说全球要举办一场军事演戏,可那又不是真的打仗,至于那么重视吗?” “这的确不是打仗。”扁媚凝重道,“但却是一场比打仗更凶险百倍的战争,因为谁的军事强,谁就能成为下一届的霸主!” “啊?”江小白猛地站了起来,“原来军事汇演的目的是这个啊?” “不错!”扁媚道,“你应该知道,成为霸主后有多少好处吧?” “那还用说!”江小白见识浅薄道,“其他的好处我不知道,单说货币和语言吧,若全世界都用的华币和汉语,那我们华人多有面子啊!” 扁媚白眼道:“如果好处只有这些,我们还真不怎么在乎。” “我知道。”江小白不好意思道,“我只是举例子而已。” 扁媚含糊道:“我们之所以对这个霸主之位势在必得,是想对大一统有所帮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江小白道,“可这和玛萨公主访华有什么关系呢?” 扁媚道:“玛萨公主访华牵连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半会我也和你说不清楚,反正你只要记住一点,只要玛萨公主能诚心诚意的与我们合作,我们就能在军事汇演中胜出!” “这么重要啊?”江小白道,“那你要怎么做呢?” 扁媚老生常谈道:“寸步不离玛萨公主左右,若有机会,还要不遗余力让她与我们合作。” 江小白很想说,这个玛萨公主不是冒牌货吗,你让我这么做又是几个意思?嘴上却道:“我一定尽力而为!” 扁媚盯着江小白,似乎还有什么要交代,可张了几次嘴,最终却道:“玛萨公主需要休息两天才开始进行国事访问,然后还要抽时间游览名胜古迹,你的职责就是在她游览名胜古迹的时候贴身保护她,其他时候倒不用那么紧张,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什么私事,最好在今天和明天办好,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江小白眼睛一亮:“你是说,这两天我可以自由支配时间?” 扁媚点头道:“你从珠江港口把玛萨公主护送到首都来,也算是吃苦受累了,放你两天假去和女朋友约会也是应该的嘛,不过,约会是约会,必须随叫随到。” “外婆,你太好了!”江小白恨不得扑上去亲她一口,可惜她太老了,没啥胃口。 其实,江小白现在只想挣钱,因为那誓言还约束着自己,在没有想出办法之前,是万万不能见唐如蜜的——虽然他很想见唐如蜜。 此刻的江小白没来由的有种预感,自己只要和唐如蜜一接触,只怕要在首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 回头,江小白准备和玛萨公主说一声还离开国宾馆,但回到大厅却没看到玛萨公主的身影,就问沈丫头人呢? “在卧室呢。”沈丫头没好气道,“说是冲了凉要午睡。” 江小白迟疑了下,走到卧室门口敲了下门,听见玛萨公主道:“我准备午睡呢,有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因为知道这个玛萨公主是冒牌货,江小白很想知道她有什么秘密,索性开启了3分钟的声波镜头,一看,差点爆胎了。 敢情,玛萨公主戴着耳机,身无寸缕的坐在电脑前和一个太国美女聊天,而那个太国美女也是身无寸缕的。 江小白怎么都没料到,玛萨公主竟然会果聊,果聊的对象还是个美女,顿时张口结舌,难道这冒牌货是个同x恋? 坦白的说,他有些后悔拒绝玛萨公主,心里还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时间旧事重提一下。可现在看到玛萨公主忽然和美女果聊,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嗯?”忽然,江小白发觉有些不对头,因为说话的只是视频里的美女,也听不见声音,玛萨公主却从未说过一句话,只是时不时的敲击一下键盘,打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 这是在聊什么呢? 江小白越发好奇,担心时间不够,又把身下的几十万存款全部充值进去,同时漫不经意的走进卫生间,关上房门,眼睛死死盯着视频里。 看了许久,他终于看出一些眉目了,敢情,她们在聊情趣商品,屏幕上是不是的跳出一些衣店的招牌,以及一些令人耳红心跳的情.趣.内.衣。 “我擦,原来是在聊这个!”江小白觉得这钱话得有些冤枉,可时间还有几分钟,不想看都不行。 忽然,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个美女好像对东方古国的肚.兜很感兴趣,画面中,一再跳出一些绣制精美,做工精细,色彩鲜艳的肚.兜,而经过筛选,她比较中意“金东.一衣不舍专柜”的产品,以及该专柜里的一件色彩斑斓的肚.兜,之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得,表达出要玛萨公主给她买一件的想法。 玛萨公主好像答应了,敲击了一条信息后就下线了,但却没有关电脑,而是调出那件肚.兜欣赏起来,好像也很满意的样子。 终于,声波镜头的时间到了,江小白出于习惯保存了视频,走出卫生间再次敲门道:“公主,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没见人在午睡吗?”沈丫头又吃醋了,气鼓鼓地瞪着江小白。 不过玛萨公主还是裹了睡衣打开门,用挑衅的目光睇了眼沈丫头,媚笑着把江小白让进卧室,反锁房门问道:“啥事啊,一定要现在说么?” 江小白措辞道:“扁局长给我放了两天假,我准备去见两个朋友,想跟你说一声,有什么事的话打我电话。” “你要走啊?”玛萨公主失望道,“我还说让你陪我去购物呢。” 第二三三章:江小白卖珠 “你要买什么东西,吩咐他们去买就是了,何必亲自去?” “都是些女孩子的贴身之物啦。”玛萨公主羞赧道,“我都是亲自挑选的,从不假手于人。” 江小白道:“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反正过几天你有机会四处游玩,到时候再顺购物也不迟嘛。” 当时,江小白真以为她想给“女友”买肚.兜,也没把怎么放在心上,晚饭后,趁沈丫头不主意溜出了国宾馆。 在首都人地生疏,江小白也没地方可去,只想着去见邬景瑄和魏莲,之前,他已经得知她们在天坛附近租了一套公寓,月租4500,虽然贵得离谱,但能租到公寓也是要讲运气的,毕竟,不是随时都有空房等着出租的。 打车去天坛需要1个小时的车程,闲着没事,江小白从头翻看起玛萨公主的果聊视频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越来越觉得里面隐藏这什么秘密。 你想啊,两个女人隔着大洋彼岸聊天,怎么就只是为了买一件肚.兜呢,再者,玛萨公主也不像同x恋啊,难道…… 江小白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她们不是在果聊,而是在交换情报,还有,玛萨公主明明说在午睡,却又在上网聊天,如果这里面没有问题,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在聊天呢? 想到此处,江小白立马放大了图片,可惜屏幕还是太小了,怎么放大都看不清肚.兜上的花纹。 “肯定有问题!”江小白眼珠一转,意念拨通邬景瑄的电话,“我现在有时间了,你赶紧打车出来见我。” 邬景瑄也好久没见江小白,激动道:“魏莲也一起去吗?” 江小白本打算让邬景瑄易容成玛萨公主的模样去冒领那件肚.兜,忽又想到,玛萨公主不可能不防着这一手,搞不好自己不但得不到那件肚.兜,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她转移了交易地点,便改口道:“我准备去正大拍卖公司,让魏莲也来吧,呵呵,我现在有时间,想带你们见见世面。” 邬景瑄早就知道江小白在给玛萨公主当贴身保镖,好奇道:“你怎么会有时间呢,难道被踢出来了?” 江小白大汗道:“想哪儿去了,我这么有能耐的人怎么会被踢出来?是局长大人放了我两天假,让我好好陪女友。” “臭屁!”邬景瑄没好气道,“谁是你女朋友,不鸟脸!” 江小白哈哈一笑,又意念拨通了李自红的电话,问道:“东西寄来了吗?” “还没有!”李自红比邬景瑄还激动,颤声道,“不过他说赶制了十粒妙香丸,已经邮寄过来了,估计后天能能到。” 江小白大喜:“那你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李自红道:“早就安排好了,我现在住在一个不起眼的旅馆里,整天东游西诳,太无聊了。老大,你啥时候让我跟着你啊?” 江小白白眼道:“你现在不是跟着我么?好了,我会有事情交代你做的,等着吧。” 挂了电话,江小白让的哥直接去正大拍卖公司。的哥是本地人,说一口纯正的京片子,闲聊道:“哥们,您是有东西拍卖呢还是想拍卖东西?” 江小白也不隐瞒,回答道:“我有东西拍卖。” 的哥回头打量了一下江小白,小心翼翼道:“哥们,正大可是国内一流的拍卖公司,等闲的东西他们不一定看得上眼哦?” 江小白道:“那要什么东西他们才看得上眼?” 的哥道:“最少都要100万以上的珍品吧,事实上,几百万的东西他们都未必感兴趣。” 江小白笑道:“看样子你挺懂行的,那你说天然的南珠值钱吗?” “天然的啊?”的哥道,“如果是天然的,一颗也能值三五十万了,在我看来,这东西虽然不是很值钱,但贵在稀有,如果数量多的话,正大应该是有情趣的。” 江小白就郁闷了,才三五十万一颗,自己只有7颗,三七才210万,这点钱能干啥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有200多万零花钱也不错了。 说话间,出租车到了正大拍卖公司,江小白估计自己的行踪很难瞒过有心人,加上没钱,又厌倦了变来变去,索性以本来面目站在门口等候邬景瑄二人。 不多时,邬景瑄和魏莲花枝招展的下了出租车,乍一见面,江小白居然没认出魏莲来,想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把她易容成了路人甲之流。 “哇,大帅哥,我们可想你喽!”魏莲丢了坤包抱住江小白,恨不得马上就和江小白来个现场直播。 也是,她需求那么强,这么久不占荤腥,不馋嘴才怪呢。倒是邬景瑄默默捡起魏莲的坤包,偷看着江小白,似乎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 “好了,大庭广众之下放规矩点。”江小白推开魏莲,握住邬景瑄的手笑道,“走,我们带你们见见世面。” 邬景瑄脸一红,不但没有挣扎,反而紧了紧手。魏莲则不甘人后,拽住江小白另一只胳膊问长问短。 三人进了人来人往的接待大厅,有漂亮的接待人员迎上来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她完全把邬景瑄和魏莲当成了小蜜之类的人物,眼里只有江小白。 江小白也不在意,客气道:“我有东西要拍卖,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当然可以!”接待员道,“只要是够得上标准的贵重物品,我们公司都乐意代为拍卖,不知您要拍卖的物品是什么东西?” 江小白道:“是天然的南珠,我亲自在南海捕到的,总共只有七颗!” “好东西啊!”接待员立马道,“不知先生贵姓,又从哪儿来,我们好为您登记,并为您鉴定南珠的拍卖价格。” 江小白淡淡道:“我叫江小白,江阳来的。” “江小白是吧。”接待员让柜台拿出表格,正要细问江小白的资料,忽然愣了一下,“失礼,您刚才说叫什么?” “江小白,江阳市来的。”江小白重复道。 接待员赫然一惊,上上下下打量江小白道:“可是玛萨公主的哪位贴身保镖?” 江小白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哇塞!”不但是接待员了,连其他工作人员也失声惊呼道,“你就是哪个会飞的保镖,江小白先生?” “晕!”魏莲傻眼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江小白也很郁闷:“我是来卖东西的,劳驾,能不能带我去鉴定处?” “啊……你真是江先生?”接待员激动的同时,神色又变得异常谨慎,胆战心惊道,“哦,没问题,请跟我来!” 其他人可没有记者们的那种胆量,尽皆畏惧的让出楼梯口,眼中还带着崇拜和惊讶。估计心里在想,能给玛萨公主当贴身保镖的人,一定是传说中的中南嗨保镖,想不到这么年轻,这么帅气,今天真是运气了,居然能见到这么神奇的人物。 终于,接待员带着江小白三人到了二楼的鉴定处,同时的电话通知了拍卖场的经理,说玛萨公主的贴身保镖有东西要拍卖。 问明江小白的身份后,那经理上网搜索了一下江小白的相貌和资料,做到成竹在胸后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首先把江小白请到接待室看茶,之后客气的询问江小白的来意。 江小白也不废话,把南珠拿了出来,解释道:“这是我的南海无意间得到的,麻烦你们鉴定一下值多少钱。” “好的好的!”经理其实就是个行家,不过还是象征性的拿去让鉴定师鉴定了一下,回来说道,“江先生,经过鉴定,您这七颗南珠的确是珠母贝孕育出来的真品,更为难得的是个头还这么,数量又如此稀少,我们的鉴定师一致认为,每颗的价值应该在60万左右,当然,这个价钱对您来说有点低,不过,实际拍卖价格只怕要高出很多的。” 江小白笑道:“那你们有没有兴趣代为拍卖呢?” “当然有了!”经理大喜道,“能为江先生拍卖珍珠,那简直就是我们正大的荣幸,我们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江小白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咳咳!”经理不好意思道,“江先生,您虽然是贵人,但规矩还是要的,麻烦您在这份拍卖协议上签个字。” 江小白点了点头,看了下拍卖协议,提成居然要15%,这特么也太高了。 似乎看出江小白的不悦,经理解释道:“我们的佣金虽然比别的拍卖行高了5%,但我们正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拍卖行,名气摆在那儿,信誉有保障,而基于这个原因,拍卖品的价格也会相应的高出很多,保证您不会吃亏就是! 江小白想想也对,便爽快的签了字。经理立马给江小白三人在拍卖场安排了一个最好的位置——雅间。并派专人伺候茶水。而他自己也抽时间陪江小白说话,免得得罪了这个能量通天的奇人。 第二三四章:买人! 闲聊中,经理自我介绍姓康,叫康百顺,他还解释说,今晚的拍卖会在8:20分举行,还隐隐约约透露有好东西出现。 江小白忽然问道:“康经理,贵拍卖场只拍卖值钱的物品吗,专利产品之类的可不可以拍卖?” 康百顺愣了一下,如实回答道:“我们拍卖场虽然只拍卖贵重物品,但也有拍卖专利产品的先例,江先生,难道你有什么专利产品要拍卖?” 江小白道:“我没有,不过我有个朋友发明了一种神奇的软件,我只是帮他问问而已。” “软件?”康佳楼好奇极了,居然有人想拍卖软件,这可闻所未问了,不过,既然推荐之人是江小白,却不能错失了结交的机会,就道,“有没有样品什么的,我们先鉴定一下。” 江小白道:“我得问问他才知道,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吧。” 之后康百顺给江小白一张名片,就到了拍卖的时间,也许是知道江小白公务缠身,不能久等吧,第一件拍卖的东西就是江小白的珍珠。 从大屏幕上看,江小白的珍珠在灯光和包装的衬托下,闪烁着迷人的银光,比江小白吃果果的拿出来吸引人多了。 拍卖师敲了木锤,神秘兮兮道:“今晚上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正大拍卖场迎来了一位神奇的贵宾,他就是这几颗天然银色南珠的主人!” 停顿了一下后,他接着道:“大家想不想知道这位神秘的贵宾是谁呢?” 全场虽然好奇,但也不乏没有耐性之辈,闻言不耐烦道:“我们是来买奇珍异宝的,可没兴趣买人,你就别耽误时间了,直接说这珍珠的低价是多少吧。” “这位先生真的无知者无畏啊!”拍卖师摆出一副你要倒霉的样子,摇头晃脑道,“你连哪位贵客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说这种得罪人的话,你就不怕某一天惹上了麻烦小命不保吗?” “哈哈哈……”那人大笑道,“我爸是李刚……不是,我爸在首都有权有势,谁敢找劳资的麻烦,你少吓唬人了,赶紧说正事!” 拍卖师依然不紧不慢道:“正因为你爸有权有势,我才为你担心呐,我只问你一句,你爸比玛萨公主牛吗?” “玛萨公主?”那人尴尬道,“玛萨公主是太国的公主,和我爸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 “那我换一种方式。”拍卖师道,“如果有一个杀手想杀人,是杀玛萨公主容易呢还是杀你爸容易?” 你人想了想道:“那还用问,自然是杀我爸容易了,毕竟,我爸可没那么多厉害的保镖和警卫!” 拍卖师道:“那么,你觉得玛萨公主身边的保镖谁最厉害呢?” “这个嘛……”那人想了想道,“按理说,应该是中华第一女保镖扁媚最厉害了,不过,她年纪大了,又位高权重,不做保镖好多年了,我认为,最厉害的应该是哪位会飞的江小白,我中午才看过他的视频,抱着玛萨公主居然能飞好几米远,端的是厉害非常!” “答对了,加十分!”拍卖师重重的敲了木锤,石破天惊道,“这七颗天然南珠就是江小白先生亲自在海南的海底里找到的,并委托我们拍卖!” 一听这话,全场顿时哗然,先前说话那人更是大惊失色道:“此话当真?” 拍卖师道:“当然是真的,江先生现在就坐在楼上的雅间里,只不过不方便与大家见面而已!” “额滴个天啊,我把江先生得罪了?”那人满头大汗地对着楼上道歉道,“对不起江先生,我……我不知是您的东西,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江小白郁闷得快吐血了,这拍卖师明明就是和那个客人唱双簧,目的只是想太高南珠的价格而已,什么玩意儿嘛! 不过,作为公众人物,场面话还是要的,于是,江小白把能量转移在声道上,气沉丹田,语气不大,却犹如闷雷般徐徐道:“我只是个保镖而已,实在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不敢承受这位先生的道歉!” 整个拍卖场又大又空旷,加上人多闹哄哄,可江小白这话一出口,却把所有人震得头昏脑涨,耳膜生痛,瞬时间脸色发白,鸦雀无声。 近在咫尺的康百顺更是骇然变色,这才知道,这位江先生的厉害只怕不只会飞而已。 老半天后,拍卖师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结结巴巴道:“现……现在开始拍卖江小白的天然南珠,我先介绍一下这南珠的出处和价值……” 他结结巴巴的介绍完后,小心翼翼道:“底价60万一颗,总共七颗,不单卖,合计底价420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万……” 话音未落,一个大嗓门就道:“能结识江先生,花再多钱也是值得的,我出价一千万!” 咣当! 江小白差点打翻了茶碗,尼玛,哪有对半加价的道理啊,你到底是买珠子还是买人? “哼!”另一个声音冷笑道,“一千万就想结识江先生,简直就是对江先生的一种侮辱,我出五千万!” 这价钱一出,所有人集体失声,同时在心里咒骂,人家江先生是卖珠子好不好,你们别搞错对象了。 “五千万很多么!”又有一个大佬大笑道,“我出八千万!” 康百顺目瞪口呆,原本,这次拍卖最不起眼的东西就是江小白的南珠了,但谁都没想到,这南珠一出场就引来了高那个潮,早知如此,就应该放到最后压轴的。 “一个亿!”出价五千万那个大佬脸红脖子粗道,“谁要是再加价,那就是和劳资过不去!” “对不起!”江小白用正聋发聩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七颗珠子我以500万价格卖给正大拍卖公司,谁要是还往上加价,那就和本人无关了!” 咣当! 一听这话,全场顿时傻了眼,连魏莲都大呼小叫道:“你是不是傻了啊,有钱都不知道要。” 邬景瑄喝叱道:“小白是什么身份,岂是什么钱都能要的?” “不错不错!”康百顺也反应过来了,“这些人明明是冲江先生来的,江先生要收了个钱,那就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哈哈哈……”下面忽然有人大笑道,“这珠子既然是正大拍卖场的,那我出510万!” “这个……”拍卖师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拍卖的东西加价到一个亿,最终却降到了510万,那到底是卖给谁呀? 康百顺也一脸尴尬,权衡再三后跑到台上,说道:“之前拍卖的江先生的东西,可江先生中途改变了注意,以500万的价格把东西买给本拍卖场,因此,之前的竞价全部作废,现在,这七颗珍珠以本拍卖场以名义公开拍卖,底价500万,有喜欢的朋友可以任意加价!但我要再次提醒大家,无论你们加价多少,都和江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呃……既然这样,那我出550万!” “580万!” “600万!” “620万……” “……” 谁都没想到,江先生把珠子卖给拍卖场后,依然有人加价,最终,七颗南珠以680万的价格成交。 看到这种情况,江先生才算松了口气,而康百顺怕之前用江小白打广告的事得罪了江小白,没敢用500万收购南珠,而是按680万除15%的价格现金转账给了江小白。 经此一事,江小白也没心情再看下去了,带着邬景瑄二人从后门离开了正大拍卖公司。 578万,无论换了谁都要算一笔巨款了,一辈子吃穿不穷,可在江小白眼里,却只是使用一次坑爹融合系统的价钱而已,虽有剩余,却也只剩下100万不到,而他现在最少都要动用三次坑爹融合系统,也就是将近1500万的样子,加上欠田秋香的700万,足足还差1600万之多。 想到这压死人的巨款,江小白就头大如斗,连逛街的心情都没了,随便买了些饮料零食,带着二女回到了天坛公寓。 这公寓在24楼,两室一厅,宽敞明亮,设施齐备,据邬景瑄说,房东一家原本很富有,现在出国了,所以才把公寓委托给中介公司出租。 “亲爱的,水我给你放好了!”魏莲从浴室里冲了出来,猴急道,“快去泡澡,等下我们好热乎热乎!” 江小白满头大汗,邬景瑄则满脸羞红,跺脚道:“没脸没皮!” “你还不是一样想!”魏莲理直气壮道,“只是你在心里想而已,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邬景瑄大羞,冲进卧室躲了起来。 魏莲得意一笑,推着江小白进了浴室,笑嘻嘻道:“亲爱的,你就可怜可怜邬景瑄嘛,别再折磨人家了!” 啪! 江小白拍苍蝇似的把她拍翻在浴缸里,之后的事就不用说了,反正,房间里的邬景瑄火烧火燎,死死捂住耳朵一个劲的咒骂,可她又忍不住好奇,悄悄走到浴室门口偷瞄。 第二三五章:舒心的一天 本书已上百度排行榜,贴吧即将同步更新章节,同时打赏功能也会同步,大家一定要记得关注一下“我的极品房东吧”哦,当然,我又厚者脸皮讨个打赏,嘿嘿。 打完水仗,魏莲死了般搭在浴缸边,哀求道:“你就去安慰一下邬景瑄嘛,这些日子她可是很挂念你的。” 江小白叹了口气,自己何尝不想安慰邬景瑄啊,可邬景瑄就像唐如蜜一样,安慰了是要负全责的。但不管怎么说,去陪她说说话还是有必要的,顺便请她完善一下隐形飞蛾软件。 敲门后,邬景瑄磨蹭了半天才打开门,却脸红气喘,盯着头不敢看江小白,敢情,她偷听到了魏莲的话,以为江小白真是来安慰自己的,有些紧张,又有些羞怯,还有一些期待。 岂料,江小白进屋后只是温和的闲聊,压根就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这让她很失落,也很失望,甚至有些生气,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女人魅力,乃至怨恨江小白无情无义。因此,江小白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见,心里患得患失,情绪浮躁。 忽然,江小白拦着她的香肩语气诚恳道:“景瑄,按理说我们在出生入死中相识,又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彼此早就应该有感情了,可我却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是我不懂欣赏,也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太珍惜你我之间的情分了,怕最终会辜负了你……” 邬景瑄心里波澜起伏,感觉江小白的每一句话都说到心坎里去了。 “我知道你是个感情专一好女孩。”江小白揪心道,“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越那雷池一步……呵,坦白地说,我现在都还无法确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所以只能把你当成红颜知己,希望你理解我,好吗?” “嗯!”邬景瑄终于平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只要对方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就足够了。 见她闭着美目靠在自己肩窝里,嗅着自己的气息,江小白忽然玩笑道:“当然,如果你不让我负责的话,我倒是很想把你就地正法。”说着,猪嘴就想往人家唇边移动。 邬景瑄浑身一紧,不过却没有闪躲,而是带着俏皮的意味道:“只要你保证和我结婚,我就可以像魏莲那样,你敢保证吗?” 江小白一脸尴尬,老半天才道:“先那个啥行不?” “休想!”邬景瑄推开江小白,气哼哼道,“想不负责,美不死你!” 江小白嘿然道:“能看不能吃,你这不是折磨人么?” 邬景瑄娇嗔道:“是我不让你吃么,明明是你不想负责,哼!” 江小白嘎嘎笑道:“反正我有魏莲凑数,看谁先忍不住!” “谁忍不住啦!”邬景瑄用力捶打江小白。 江小白攥住她的粉拳,怪笑道:“你当我是聋子啊,不知道你躲在门口。” “你……”邬景瑄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江小白坏笑道:“其实,我就想看看你老不老实,结果证明你很不老实,嘎嘎!” “你坏!”邬景瑄挣开江小白,心慌意乱道,“时间不早了,人家要休息了。” 江小白却赖着不走,正色道:“其实,我是想和你说说软件的事,去,把笔记本打开。” 邬景瑄急忙打开笔记本,惊喜道:“软件制作完成了?” “嗯!”江小白道,“各种程序已经自作完成了,只需组装起来就行,我想让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并帮我组装一下。” 邬小姐自然乐意,等电脑启动后,迫不及待地让江小白把软件发送到电脑里,然后检视起来。 趁此机会,江小白让魏莲把饮料零食拿进来,一边吃一边快乐的讨论软件的问题。 期间,魏莲还埋怨道:“我不是让你安慰景瑄吗,怎么又谈起工作了?” 邬景瑄气道:“我当我像你那么不尿脸啊!” 魏莲痴痴笑道:“我就不尿脸了咋的,你羡慕嫉妒恨啊?” 遇上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邬景瑄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很聪明的转移话题道:“这软件原本就是用别人的软件改装的,也没什么需要改进的,我现在就组合起来,只是,你的监控镜头在哪儿?” 江小白笑嘻嘻道:“监控镜头的程序放在我手机里,等你组装好了我就连接上去,很快的。” 邬景瑄睇着江小白道:“又是你的秘密?” 江小白嘿嘿一笑。 结果,等江小白花了480万装上声波镜头后,邬景瑄开启企鹅,随意找了个在线帅哥,输入他的企鹅号,点击扫描。 随着进度条的移动,忽然跳出一个视频窗口来,邬景瑄和魏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原来,画面里是个满脸青春痘的女人,她只穿了贴身物坐在电脑前,可她的名字却叫“温柔的小锋”,这明明就是个男孩的名字嘛? “呕……”邬景瑄忽然干呕起来,嚷嚷道,“这个死变.态,居然骗我说是帅哥!” 江小白和魏莲愣了一下,紧接着嘎嘎怪笑起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邬景瑄恼羞成怒道,“阿拉就喜欢帅哥,咋了?” 江小白满头大汗道:“不咋的,我只是好奇她有没有猥.亵你?” “猥.亵尼玛!”邬景瑄把易拉罐砸到江小白身上,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自嘲道,“看来,网上交友果然不可信。幸好,这软件揭穿了她的真面目,要不然被骗了都不知道。尼玛的,之前她还找我借钱来着,太可恶了,浪费了老娘大把的时间和她聊天!” 江小白二人又大笑不止,之后道:“其实你可以整她呀,反正你们有搜索系统,现在又知道她长啥模样。” “对呀!”邬景瑄一拍桌案,一双美目滴溜溜转动起来。 江小白笑道:“整人的事等下再说,现在你帮我把这个软件做成可以任意下载的程序,明天我联系康百顺,看看能不能找到买家。” “这个容易,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邬景瑄说着就要动手。 江小白看了看时间道:“都下半夜了,先休息吧,反正明天有的是时间。” “我可睡不着。”邬景瑄明显是个工作狂,执意要把工作做完了才休息。 魏莲趁机道:“那你慢慢弄,我们去休息了!” “滚你丫的!”邬景瑄知道这不尿脸的女人又在想那事,气得反锁了房门。 一直折腾到天亮,三人才先后入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天上烈日当头,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江小白急于知道软件做好了没有,只穿了睡衣准备敲邬景瑄的门,却发现门一推就开,探头一看,邬景瑄身穿贴身零件横陈在麻将席上,空调里呼呼的吹着凉风。 “这丫头,又想引我犯罪,我才不上当呢!”江小白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开了笔记本,调出软件看了起来,忽然,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知道邬景瑄醒了,只是没吭声而已,也装作不知,继续看软件。 经过亲自造作,江小白笑了,找出康百顺的名片,意念拨通他的电话,说道:“康经理你好,我是江小白!” “啊,是江先生啊!”康百顺咣当一声放下碗筷,跑到了阳台上问道,“江先生,您有何指示?” 尼玛,劳资又不是领导,指示个屁呀?江小白道:“还记得我昨晚和你说过的事吗?” “呃……”康百顺想了想道,“您是说软件的事?” “是的。”江小白道,“我昨晚和我那个朋友说了一下,他就把软件发给我了,我想让你看看能不能拍卖。” “好哇!”康百顺急忙把邮箱地址告诉了江小白,收到软件的复本后,也不用江小白提示,很快就知道这软件怎么使用了,试着输入了一个企鹅号,失声道,“谁这么天才,居然能弄出这种软件?” 江小白笑道:“那个朋友不让我说出他的名字,而且还要求匿名拍卖。” “这个只是小问题!”康百顺激动道,“不过,这东西可不像古玩字画,不是多少钱的问题。” 江小白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康百顺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当面详谈,顺便,为了昨晚的事敝人在首都宾馆给您摆酒请罪,还请您赏个脸。” 江小白吓了一跳,唐如蜜就住在首都宾馆,这时候怎么能和她见面?就道:“还是免了吧,我直接去正大公司。” “呃……也好!”康百顺无奈道,“那我开车去接您。” “不了,我们打车过去。”江小白挂了电话,回头说道,“起……”后面的话就变成了牛眼睛。 敢情,邬景瑄的零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位,露出一颗新鲜荔枝来,而她还在装睡,只是俏脸万紫千红,犹如喝醉了酒一般。 江小白满头大汗道:“我说,你知道我定力不好,别再考验我行不?” 邬景瑄惊慌的扯起被单掩住身体,惊慌地叫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装,继续装。”江小白翻了个白眼,“我要去谈生意,你去不?” 邬景瑄气得把枕头砸向江小白,嚷嚷道:“当然要去了!”心里却说,死家伙,你就不能配合一下么,这样吃果果的揭穿人家多难为情啊! 第二三六章:放长线,钓软件 以邬景瑄现在的心里,就是要撩拨江小白,只要江小白把持不住,嘿嘿,那就猫爪糍粑脱不了爪爪喽! 所以,她把这种举动当成了策略,并不觉得多丢人。 说句实话,那么多女人中,邬景瑄算得上是真心实意喜欢江小白的,可感情这东西不但需要缘分,还需要机遇。 因为本文篇幅有限,开篇并没有过多描述江小白与唐如蜜之间的情感纠葛,但当初江小白黯然来到江阳舔舐伤口的时候,唯有唐如蜜才闯入了江小白的世界。 那个时候,江小白一蹶不振,又是个一无是处的穷打工仔,可作为白领的唐如蜜却像姐姐般关照他,安慰他,并在精神上鼓励他,那种恩情,足以让江小白终生难忘了。 那个时候在江小白眼里,总觉得唐如蜜是高富美,自己只是个打工仔,有点高攀的意思,他幻想着有一天能有资格追求唐如蜜,不知不觉间就认定了唐如蜜才是自己的真爱,谁都无法代替。 而他遇上邬景瑄的时候已经拥有了坑爹系统,感觉自己不是一般人了,邬景瑄却只是个手机店的打工妹,认为以自己现在的条件找一个打工妹还不容易么?说得直接一点就是高傲了。 就这叫第一印象,江小白对唐如蜜的第一印象是高富美,对邬景瑄的第一印象却是打工妹,换了是你,在志得意满的时候是选择高富美呢还是打工妹? 言归正传,三人起床漱洗后,再次打车来到正大公司,康百顺老早就等候在门口,见面后,直接把江小白请到了贵宾接待室,吩咐人摆上酒宴。 江小白三人到现在还没吃午饭,盛情难却,也就没有阻止。 入席后,康百顺歉然道:“江先生,原本呢,我是想请我们董事长陪你喝两杯的,可我们董事长考虑到您身份特殊,又公务缠身,不敢造次,不过,他暗中交代我,无论如何也要招待好您。” ‘“客气了!”江小白笑道,“坦白的说,我现在真不方便接触生意场上的人,而且呢,过了今天,我也没什么时间了,所以,我很感谢你们董事长能为我考虑,没说的,我借花献佛,敬你们董事长一杯,以感谢他的支持和理解!” “这怎么行呢,应该是我们敬您!”康百顺慌忙站了起来,但最终还是代替董事长接受了江小白的敬酒,之后感慨道,“董事长说得没错,不来见您才是正确的选择,要不然我们就失礼了。” 客气话说了一大准后,差不多也就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而华人有个习惯,就是在饭桌上谈生意,于是,康百顺把话引入了正题。 “江先生,您朋友的这个软件的确是个好东西,但是呢,以现在的这个制度来看,该软件与法律还有些抵触,所以,这个东西好是好,但敢冒风险的人怕不是不多啊。” 江小白蹙眉道:“也就是说,这东西不能拍卖了?” “不是不可以。”康百顺道,“只是我担心效果不是很理想。” 江小白苦笑道:“没关系,我原话回复那个朋友就是,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帮忙。” “您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康百顺看了看邬景瑄和魏莲,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小白道:“她们都是我和出生入死的红颜知己,犹如亲兄妹一般,你直说。” 一听这话,邬景瑄和魏莲都感动不已,同时,感情上又更近了一步。 “哦,那倒是敝人失礼了!”康百顺诚惶诚恐地站起来给邬景瑄二人敬酒赔罪,之后压低声音道,“江先生,您朋友的这个软不是卖不出去,也不是不值钱,关键是要看卖给谁?” “什么意思?”江小白微咪双眼,这康百顺要是敢说让把软件外给外族势力,立马就要他好看! 康百顺还是第一次看见江小白露出这种让人胆战心惊的神色,颤声道:“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实情。” “噢?”江小白等他说下文。 康百顺小心翼翼道:“江先生,实不相瞒,您朋友的这个软件被安全机构的人看上了,想让您卖给他们。” “安全机构?”江小白吃了一惊,“安全机构的人怎么知道我手上有这个软件?” 康百顺支支吾吾道:“对不起,我……我也是无心之失,本来呢,我是想找朋友看看这软件是否合法,之后才能决定价格,可没想到的是,我那朋友正在会客,而那个客人就是安全机构的人,所以,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个软件,让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把软件卖给他们。” 江小白知道他没说实话,但这并不重要,就道:“此人现在何处?” 康百顺尴尬道:“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江小白微一迟疑道:“既然来了,那就请进来吧。” “好的!”康百顺大喜过望,急忙冲外面打了个响指。 江小白侧头一看,进来一男一女,打扮都像政府机构的要员,男的年近五十,身材高大,气势不凡,女的只个助手模样的年轻女子,也很有气质。 “江先生您好,这是我的证件!“那男的也不介绍自己,直接拿出证件递给江小白。 江小白看了证件,有钢印的,还有特殊编号,名字叫毕一役,担心有诈,就把他的编号发送给了沈先生,让他鉴定一下。 沈先生很快就回复:“身份没问题。” 江小白这才道:“毕先生客气了,请坐!” 毕一役含笑入座,还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康百顺。后者表示会意,起身道:“邬小姐、魏小姐,我们拍卖场刚到了一些宝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观赏一番?” 邬景瑄和魏莲都不是傻子,立马道:“当然有兴趣,麻烦你带路。” 三人一离开,毕一役就道:“江先生,久仰大名啊,幸会幸会!” “好说。”江小白开门见山道,“毕先生看上了我朋友的软件吗?” “是的!”毕一役道,“这个软件我们很满意,如果江先生能够做主的话,还请你开个价!” 江小白原本是想把这个软件当成财源的,并不打算一次性买断,就道:“坦白的说,我那朋友全权委托我推销这款软件,还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他并不在乎多少钱,只是想靠这款软件获得一定的经济来源做研究经费,按照他的想法,是打算与网站合作,靠软件下载或计时收费,不过,既然你们看上了这个软件……”说道这忽然住嘴。 毕一役笑道:“我明白你朋友的意思了,要不这样吧,我们以租用的方式收购这款软件,如此,也就符合你朋友的意愿了。” 江小白大喜道:“如此甚好,不过,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打算如何利用这款软件。” 毕一役迟疑良久,又看了看江小白,最终道:“江先生,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就算现在是外人,以后也是自己人,有些事情你还是可以知道的。这样对你说吧,现在有些国家研究出了一种监听电话的高端产品,为此,我们显得很被动,也想研究出同样的产品来还以颜色,可是呢,效果都不是很理想,说得明白点,还是远远达不到无迹可寻的地步。” 他等江小白消化了他说的话后接着道:“我们研究了一下这款软件,发现它竟然可以在没有摄像头的情况下达到监控的目的,且完全能做到无迹可寻,这就很不简单了,所以,这个东西我们势在必得!” 江小白笑道:“难道外国高官也上网聊天?” 毕一役一脸错愕,老半天才忍住笑道:“他们可没时间上网聊天,不过,他们却离不开视频。” “噢!”江小白恍然大悟道,“比如视频会议什么的,对吧?” “不错!”毕一役道,“话我已经说明白了,现在,还请江先生开个价!” 江小白苦笑道:“我还真不好意思问国家要钱,这样吧,你们意思一下就行了,总之,我那个朋友有足够的研究经费,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江先生果然是聪明人!”毕一役很无奈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小气,那就以月租计算,每月300万月租,你看如何?” 江小白心肝一跳,300万月租,一年就是3600万了,还真是大手笔啊! 毕一役道:“怎么,嫌少?” “不是。”江小白抹汗道,“我是没想到你们出价这么高,被吓到了。” 毕一役大笑道:“江先生,你在赌场一次就能赢个上亿,这点钱能吓倒你?” 江小白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道:“那能不能一个季度结次帐,我那个朋友说了,他现在需要一笔资金补充材料,估计要上千万。” “没问题!”毕一役道,“你把他的账号告诉我,我这就转账。” 江小白干笑道:“我那个朋友挺谨慎的,不肯泄露他的任何资料,你们把钱打到我账户上就行,我会转给他的,嘿嘿。” 毕一役再次大笑起来:“江先生,这两声‘嘿嘿’真是可圈可点啊!” 第二三七章:传说中的神识 江小白眼睛发绿,假装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毕一役玩味地看着江小白,忽然道:“江先生,其实我还想和你商量个事。” 江小白暗中警惕道:“什么事?” 毕一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问江先生,你那个朋友还有什么高科技产品?” “没有,绝对没有!”江小白抹汗道,“就算有,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好吧。”毕一役又各种试探后,把900万转了江小白账户上,便带着软件出了正大拍卖公司。 路上,女助手嫣然一笑:“我猜得没错,这软件就是他亲手制作的。” 毕一役居然以下属的语气抱怨道:“可价钱也太高了。” 女助手道:“你懂什么,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要是不给他一点甜头,以后他会把东西卖给我们吗?” 毕一役道:“这道理我懂,可作为爱国人士,难道他不该给国家做点贡献吗?” “做贡献也是要积极性的。”女助手叹气道,“江小白是个很特别的人,想要他听话,只能用哄的。 毕一役道:“要是那个强化身体的仪器他肯卖给我们就好了,多少月租我都不心疼,还有哪个提炼海胆的方法。” “换了是你愿意交出来吗?”女助手翻着白眼,“我还想撬开他的脑门呢,可现实吗?” “也是。”毕一役心中一动,“你说,他弄到的那些视频,是不是用类似这款软件的东西拍摄到的?” “倒是有可能。”女助手心痒难耐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好在他很快就会成为自己人了,应该有机会。” 毕一役忧心忡忡道:“可这一关他未必过得了啊。” 女助手道:“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能,我倒是对他有信心。” 同一时间,邬景瑄和魏莲在康百顺的引领下回来了,江小白抬眼一看,二女的脖子和发髻上都多了一些贵重首饰,尤其是魏莲的那支金色凤钗,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古董,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康经理,你这是干什么!”江小白一脸不悦。 “不关我事啊!”康百顺言词闪烁道,“这是毕先生送给二位弟妹的见面礼。” 江小白不傻,一琢磨就知道是正大公司的董事长借毕一役的名义给自己送礼,原本不想接受的,可二女已经把首饰戴上了,还很喜欢的样子,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代我谢谢毕先生了,当然,也要谢谢贵董事长。” 一听这话,康百顺就知道江小白不傻,喜笑颜开道:“好说好说,能结识江先生那可是我们的荣幸,哈哈哈!” 江小白起身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告辞了!” “这样啊?”康百顺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便把三人送出了大门,还特别交代,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 江小白的确想结交正大拍卖公司,以为日后进入商场做准备,关键是,自己以后很可能会仿制其他坑爹道具,需要借助正大拍卖公司卖出去。 还有一点,自己要在首都逗留一段时间,而唐如蜜又在首都谈生意,有个商场上的朋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回程途中,邬景瑄解释道:“他们硬要送我们首饰,我原本不想要的,又担心他们误会你不想结交他们,思虑再三才收下的,再者,魏莲这死丫头拽着首饰不放,我也不好叫她放下。” 魏莲紧张道:“我只是看看而已,哪有拽住不放,你不尿冤枉好人。”暗中却胆怯地睇着江小白,怕江小白生气。 “收都收了还说那些干嘛?”江小白严肃道,“以后不能再收任何馈赠了,免得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段。” “知道了啦!”魏莲这才放下心思,偎在江小白怀里没脸没皮道,“打桩机,等回去我一定@#¥%……” 江小白满头黑线,喝叱道:“注意点,旁边还有个姑娘呢?” “我噗!”邬景瑄吐血道,“知道阿拉是姑娘你们还这么不尿脸!” 这话把江小白骂得面红耳赤,反倒是魏莲理直气壮道:“你现在是姑娘自然尿脸,但我不相信你还能当多久的姑娘,是把打桩机?”最后一句是对江小白说的。 越扯越不像话了,江小白想捂住耳朵,可内置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李自红打来的,就用意念接通道:“有事吗?” 李自红期待道:“老大,东西到了,什么时候过来取啊?” 江小白神色一喜,想了想道:“今晚有个行动,你跟我一起去,不过,之前你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明白吗?” “明白!”李自红虽然有些疑惑,但他知道当小弟是不能多问的,保证道,“放心吧老大,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的。” 随后,江小白说要购物,带着二女逛起了商场,可他除了选购名牌服装外,还拿着手机对着一些陌生人或富二代拍照,结果被保安当成了偷拍记者赶了出来。 回到公寓,江小白躲在魏莲的房间里,说是研究软件。邬景瑄和魏莲只得去准备晚饭,期间吵吵闹闹,尽说些不尿脸的话。 江小白之前还剩下98万,现在又多了900万,也就是将近1000万的样子,足够启动两次坑爹融合系统了。 现在,他要融合的是白鲸的声带细胞,免得每次易容成别人都要憋着嗓子说话,其次是融合小红虾的脑电波细胞,让自己的听觉提高一百倍,这样的话,再辅以妙香丸改变气味,易容成别人神仙都认出来。 只是,怎么解决视力的问题他还没想出办法,因为发誓不再见唐如蜜,只有把自己变成瞎子才不算违背誓言——这也是他想到的唯一办法,怎么说,自己都不可能不见唐如蜜。 因为融合动物的基因后,人会处于融合阶段的晕迷之中,江小白一咬牙一狠心,启动坑爹融合系统,把白鲸的声带细胞和小红虾的脑电波细胞同时融合在自己体内。 这也是冒险,万一两种基因相互排斥,或身体无法一次性融合两种基因,那就相当危险了。可自己只有今天才有机会,晚上又要去见唐如蜜,已经来不及分次融合了。 其实,江小白并不是很担心,因为有危险的话,坑爹系统肯定会提醒自己,毕竟,坑爹系统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机主的,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挂掉。 果然,融合成功了,可江小白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他以为自己还没睁开眼睛,想用手撑开眼皮子,却又发现自己明明就睁着眼睛。 “怎么回事,我变成瞎子了!”他惊慌的开了灯,结果,眼前只有一点朦朦胧胧的光点,依然看不见。 “不可能,怎么看不见呢!”江小白慌了神,叫道,“景瑄,魏莲……” 邬景瑄和魏莲回应声:“我们在厨房呢,怎么了?” 这声音一入耳,不是,这声音犹如针尖般钻入耳朵里,痛得江小白捂着耳门妈呀娘的惨叫起来。 “怎么了,出啥事了!”听见惨叫,邬景瑄和魏莲用力敲门。 可江小白耳膜刺痛,只听见打雷般的轰鸣声,根本听不清她们说些什么。 二女只听见惨叫没听见回答,吓坏了,邬景瑄直接破门而入,扑了上来叫道:“小白,怎么了?” “啊……啊呀……”江小白被她的惊叫声震得死去活来,挥舞着双手吼叫道,“闭嘴,给我闭嘴,你想吼死我啊!” 二女彻底傻了眼,但看到江小白如此痛苦,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巴,只是手脚无措,不知道怎么减轻江小白的痛苦。 剧烈的翻滚挣扎中,刺痛感终于逐渐减轻、乃至消失了。只是,江小白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自己眼前明明漆黑一片,脑子里却出现房间里的立体图案,甚至于,这图案还在逐渐往四周扩散,到最后,仿佛整栋大厦的景物都尽收在立体图案之中。 更为神奇的是,图案中的任何景物都可以随意放大、聚焦、截屏定格,还可以同时聚焦十几幅画面。比如,某个公寓里有个小学生正在做暑假作业,而隔壁的房间里貌似是他的姐姐,看年纪应该是个高中生,正戴着耳机,咬着手指偷看岛国艺术片,他们的母亲在厨房里做饭,还叫道:“琳琳,快收拾碗筷吃饭了。” 又比如,某个公寓里有一对年轻夫妻正在梳妆打扮,好像准备出去吃,或者参加什么宴会。 再比如,江小白看到一只壁虎在某个浴室里捕捉蚊子,放大一看,那壁虎的尾巴断了一截,刚刚结疤的样子。 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情景,全都是公寓楼里、或公寓楼周边发生的事情。 江小白惊讶极了,这时候他才体会到沈丫头所说的“听到声音”是什么感觉,说实话,简直爽透了。 尼玛的,这哪是听觉啊,明明就是神识嘛! 江小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融合了小红虾的脑电波细胞后,居然拥有了传说中的神识! 第二三八章:见面之前 若是换了其他人,在失明之后一定痛苦得想自杀,可江小白却高兴得大笑起来。 不是吗,自己虽然失明了,却比有眼睛的人看得更多,更全面,尤为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化解了不能见唐如蜜的誓言,难道还不值得高兴? 老天是公平的,当你失去了眼睛后,听觉就会变得异常敏锐,反之,当你的听觉增加一百倍后,视力也会降低一百倍,彻彻底底的变成瞎子。 估计,谁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个新出炉的瞎子比有眼睛的人还厉害吧。 一百倍属于什么概念? 打个比方,你能听见100米内的说话声,增强到一百倍后,就能听见10公里内的说话声,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事实上,人的说话声有大有小,不是多少米能够决定的。 但不可否认,江小白现在拥有的神识,在声音和景物的探测上,已经接近了蝙蝠,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异能者。 “小白?”邬景瑄和魏莲紧张地看着江小白,或许也发现江小白有眼如盲吧,小心翼翼的伸手在江小白眼前晃动。 其实,她们的举动和表情完完全全的落入了江小白的神识里,只是眼睛失去了作用,懒得转动眼珠。 “你的眼睛,哇……”邬景瑄和魏莲居然吓哭了。 “没事!”江小白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眼珠显得像个正常人的样子,哈哈笑道,“我刚才只是做了个试验,差点把命丢了,不过只是有惊无险而已。 二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紧接着一头扎进江小白怀里,哭叫道:“你个坏人,想吓死我们啊!”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江小白安慰了二女几句,又陪着她们吃了晚饭,这才把邬景瑄叫进卧室里,把复制融合软件的设想讲解给她听,并让她尽快把软件设计出来,届时,自己再把融合系统分离出来连接上去。 当然,江小白只是让邬景瑄设计软件,并没有告诉她融合系统的事,最后道:“我得回去保护玛萨公主了,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听说江小白要走了,魏莲很不高兴地自语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家都还没怀上呢!” 江小白再次冷汗,这丫头居然想怀孕,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吗?这样想着,便收拾好易容用的名牌服装,顺便吞下带着肥皂香的妙香丸,准备易容成富二代接近唐如蜜。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声调的问题,传说白鲸的声音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那自己融合了白鲸的声带细胞后,是不是也要用鼻子发音呢? 他准备测试一下,清了清嗓子,神识锁定厨房里洗碗的邬景瑄,想象着她的嗓音特色,开始调整自己的声道。 岂料,意念刚一动,全身上下的肌肉就不受控制的蠕动起来,紧接着,鼻孔里传来一阵阵麻.痒,而且,意念中忽然冒出白鲸在玻璃钢里的神态举止。更奇怪的是,江小白莫名其妙的读懂了白鲸的叫声,它当时好像很恐惧,喘着粗气好像是在说:“好不安啊,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些人类难道想杀我吃肉吗?我的麻麻呀,以前我亲眼见过人类杀死我的同伴,那叫一个恐怖!” 江小白彻底晕菜了,敢情,那头白鲸还有预知危险的能力,更让人震惊的是,自己居然能读懂它的语言,难道,自己融合了它的声带细胞后,也拥有鲸类的语言? 此刻,江小白的心肝砰砰直跳,这想法要是成立了,自己岂不是能与鲸类进行语言沟通,太不可思议了吧? 震惊中,麻痒感逐渐消失,江小白压下激动的想法,开打房门,对着客厅里看电视的魏莲,学着邬景瑄的声音小声叫道:“魏莲,你不帮我洗碗吗?” 这话一出,他顿时目瞪口呆,自己明明没有张嘴,声音却实实在在的发出来了,而且,声调和语气和邬景瑄一模一样。 “才不帮你洗呢!”魏莲也没注意到声音是在邬景瑄的卧室里发出来的,拿起遥控板放大了电视的音量,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谁叫你洗碗了!”厨房里的邬景瑄没听见江小白说话,却听见了魏莲说话,没好气道,“你个懒人,大小姐,什么时候洗过碗?” “知道就好!”魏莲得意极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得知自己真能模仿别人说话,江小白激动坏了,冲出去搂着魏莲大啃特啃起来,只是,内置手机忽然响了,原来是李自红打来电话催自己。 江小白只得恋恋不舍地出了公寓…… 吱—— 一辆出租车在停在江小白面前,的哥是个头遮阳帽和墨镜棒小伙,车里的灯光柔和昏暗,看不清具体长相。 江小白也不说话就上了车,那的哥居然也不说话,踩动油门混入车流之中。 这时候江小白才问道:“哪儿弄的车?” “租的。”的哥嘿嘿一笑:“只要肯花钱,还怕弄不到车么?” 原来他就是李自红。 江小白点了点头道:“不会动用了田家的钱吧?” “怎么会呢!”李自红道,“老大,我自己也有些积蓄啊,再说,我这次是偷偷来首都的,谁都不知道。” 江小白顺口问道:“田家现在如何了?” “风平浪静。”李自红道,“蒋孝鸿父子铩羽而归后,江阳市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加上现在大家都知道田家和金丰是盟友,而您又是金丰的幕后老板,谁还敢找田家的麻烦?” 江小白知道蒋纬元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只是暂时不敢有动作而已。 “我说老大,您现在可风光了啊,居然成了玛萨公主的贴身保镖,牛,不是一般的牛啊!” “别东拉西扯!”江小白白眼道,“我叫你办的事呢?” “早就办妥了!”李自红反手递来一个瓷瓶。 江小白打开闻了闻,的确是妙香丸,顺手倒出一粒递给他:“服下去!” “好嘞!”李自红乐呵呵的吞了药丸,砸吧着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那老中医亲口告诉的,说这东西不但能改变气味,还能让女人发烧,哈哈,看来我的春天要到了。” 江小白不喜欢多话的人,黑着脸道:“还有呢?” “也都办好了!”李自红正色道,“大嫂今晚有个应酬,好像是孙老董的儿子孙达留学回国了,想庆祝一下。” “孙老董?”江小白对首都商界的人两眼一抹黑。 李自红道:“就是和大嫂谈投资生意的孙老董啊,津市宏程股份有限公司的大股东。” “噢。”江小白点头道,“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去津市?” 李自红道:“不用,孙老董是在首都的老宅里庆祝,眨个眼睛就到了。” 江小白道:“人选呢,准备好了吗?” “这可是您特别交代的事,能不准备好么?”李自红递来一份厚厚的资料,介绍道,“这人选原本也是个二世祖,叫凌孟林,二十二岁,不过,他老子喜欢炒股,又运气不好,把所资金都套在股市里了,这一次,凌孟林就是想巴结孙达,好帮他老子以度过眼下的经济危机。” 江小白也不插口,只是仔细的翻看着资料,这资料不但有凌孟林的,还有一些狐朋狗友的——由此可见,李自红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调查得这么清楚详细,除了办事得力外,也是花了些功夫的。 李自红接着道:“要说,凌孟林这名字倒是不错,可却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还不务正业,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从来就没干过正事,我估计,就算他十天半月不回家也没人会起疑。” 江小白道:“那你的角色又是谁?” 李自红道:“凌孟林认识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其中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家伙,绰号小四,大名无人得知,他原本是个地痞,善于阿谀奉承,好勇斗狠,他一直都是凌孟林的贴身跟班,专门帮凌孟林干一些缺德事。” 江小白合上资料:“那他们人呢?” 李自红道:“就藏在尾箱里,我现在带你去一个隐秘的地方再动手,免得被人看见。” 说话间,出租车进了一条地下隧道,李自红忽然把车一拐,然后就熄火了,嘴里还咒骂道:“尼玛,什么破车啊,老是出问题。” 然后,江小白下来打开尾箱找工具,来来去去的车辆也没人理会他们是不是车坏了,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别说下车帮忙了。 打开尾箱后,里面果然卷缩着两个吃果果的男子,他们都被渔网包裹着,看样子都很年轻,其中一个细皮嫩肉的,应该就是凌孟林了,长得还颇为帅气,只是嘴唇偏薄,给人一种无情无义的感觉。 另一个活脱脱就是会社杂皮,一脸狠厉模样,还带着一丝邪恶。 江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用手机给他们拍了照,又拍醒他们,半威胁半恐吓的问了几句话,暗中却对照着凌孟林的口音调整好声道,然后关上尾箱,上车道:“这种人渣死不足惜,找个有水的地方处理了就是,然后让车主把车开回去,我们另外打车过去。” 想着马上就要以别人的面目去见唐如蜜了,江小白竟然紧张起来。 第二三九章:孙家的阴谋 不多时,二人打车直奔孙家老宅,那是一栋位于云密水库附近的花园式别墅,空气清新,风水绝佳,更难得的是要穿过长城。 长了这么大,江小白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长城,不禁想起伟人的一句诗,“不到长城非好汉”,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果然巍峨壮丽啊!”江小白不时地回头张望,想着过几天就要陪玛萨公主登长城纵览山水,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李自红也是第一次看见真实的长城,感受和江小白差不多——恰在这时,凌孟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下来电显示,对江小白耳语道:“是孙达!” 江小白接过手机,把声道变换成凌孟林的口音——融合了白鲸的声带细胞后,被模仿的声音可以锁定、储存,类似于录音机的功能。 调整好声道后,江小白受宠若惊道:“老大,我就快到了。” 根据资料显示,没留学之前,孙达也喜欢纠集一批公子哥鬼混,因为他有钱,大家都喜欢称呼他老大,只不过,凌孟林虽然和孙达一起玩耍过,但交情却不是很深,像孙达主动打电话这种事,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 孙达半调侃半喝叱道:“怎么搞的,你在家做月子啊?” 江小白抹汗道:“老大,我是打车过来的,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资料中,凌孟林也有一辆跑车,只是他老爸的资金被套牢后,那车就被卖掉了。由此可见,凌孟林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寒颤。 “你特么怎么混到如此地步?”孙达一点都不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满嘴的脏话。 “没办法啊。”江小白设身处地的从凌孟林的角度思考问题,苦兮兮道,“我家现在出现了经济危机,眼看就要流落到接头要饭了,老大,你就行行好,帮小弟一把吧,你要是愿意帮小弟一把,小弟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都是自家兄弟,严重了不是?”孙达敷衍道,“什么都别说了,先过来再说!” “好嘞!”江小白看了下路程,哈巴狗似得的说道,“最多10分钟就到了,你等我啊。” 孙达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江小白脸色一沉,对李自红道:“看来,这个孙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那是肯定的!”因为有司机在,李自红只能附身耳语,“年少多金的公子哥,整天拈花惹草,混吃等死,能是什么好人?” 江小白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闷声不说话。 李自红道:“你是担心孙达对大嫂和小姐不利吗?” 江小白点了点头。 李自红安慰道:“女人在商场上混总会遇到各种危险,相信大嫂能够应付得了,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在暗中保护吗?” 江小白忧心忡忡道:“但只要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总不能24小时跟着她们吧?” 李自红道:“那为什么不给大嫂和小姐也强化一下身体呢?” 江小白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者,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即使有功夫在身,要是不懂的保护自己,一样会着了坏人的道,还有,自己现在只剩下一百多万了,一时间也难以把她们造就成绝世高手,关键是,女孩子身体弱,不能一次性把全身都强化。 说到底还是钱,为什么总缺钱啊!要是有钱,说不定可以给她们融合一种动物的基因,让她们彻底拥有防狼的能力。 什么动物的基因能让女人防狼呢?江小白绞尽脑汁地想了起来。 眨眼间,出租车进了云密水库,这一带果然环境清幽,风景秀丽,远远的,就看见湖边的林荫下若隐若现的露出一栋灯火辉煌的别墅,湖边、门前还停满了各种豪华轿车,一派门庭若市景象。 出租车到了门口后,已经是入夜十分了,照片中的孙达居然亲自迎了出来,好像他一直站在门口等江小白,见面后还亲热的拍了下江小白的肩膀,十分热乎道:“你小子,几年不见还学会摆架子了,居然要老子等你半天。” 孙达五官端正,身材壮硕,看上去比照片上还要帅气,只是左眼细小一些,说起话来有种抽筋的感觉,让人觉得很阴险。 按理说,像凌孟林这种落魄子弟,别说让他出迎了,就是让凌孟林进门都是一种恩赐,偏偏,他不但出迎了,还在门口等了半天,这就让江小白琢磨不透了。 思索间,江小白发现资料中的狐朋狗友们都躲在吵吵嚷嚷的院子里玩味的偷瞄自己,也不出来打招呼,心里就更疑惑了。 “小凌啊,你看你多寒酸,居然坐出租车来,这不是丢哥哥的脸吗?”孙达揽着江小白的肩膀走到僻静处,好像害怕江小白看出什么问题似得,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你家现在有难处,但廋死的比马大,门面还是要的不是?” 江小白闹不明白他到底说想说什么,卑躬屈膝道:“老大,我也不想啊,可现在……” “我知道我知道。”孙达同情道,“其实我很好奇,你爸到底被套牢了多少资金,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江小白苦着脸道:“足足两亿呢,那已经是全部的流动资金了,这坑要是不及时填上,公司就瘫痪了。” “就两亿?”孙达惊讶道,“你家好歹也是近10亿的资产,怎么会被区区两亿搞得要瘫痪的地步?” 江小白揪心道:“问题是,我们前段时间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开发新项目,资金还没回笼呢!” “原来是这样。”孙达摆出一副很义气的模样,“没事,不就是两亿吗,我跟我爸说说,让他接两亿给你们应应急,只是,我爸让我去接唐董事长,要不你帮我开车吧,等把人接来后再说借钱的事?” 什么意思,孙老董让儿子去接唐如蜜?还有,孙达为什么要拉上自己? 表面上,江小白却欣喜若狂道:“好哇好哇,能给老大开车,那是小弟的福气,只是,唐董事长是哪个田董事长啊?” “先上车再说!”孙达拉着江小白上了他的宾利,期间还对李自红道,“小四,你随便玩啊,我和你家少爷去去就回。” “好的孙大少。”李自红也是地痞出身,虽说声音不像小四,但神态举止却学了个十足十。 上车后,江小白充当起司机的角色,因为学开车还没多久,不是很好熟练,就接着说话放慢车速:“这个田董事长很重要吗,居然要您亲自去接?” “你难道连唐如蜜都没听说过!”孙达难以置信道,“就是江阳来的那个大美女啊?” “唐如蜜?”江小白假装思索道,“我只听说你们要在江阳投资兴建高新技术开发区,还真没见过唐如蜜其人,怎么,她是个大美女吗?” “那当然。”孙达嘿嘿笑道,“不但是个大美女,还是x感少妇呢!” 江小白眼睛放光,喉头滑动道:“老大,你喜欢少妇啊?” “老子的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孙达邪性道,“坦白的说,这唐如蜜简直就是个尤物,更难得的是,她才24.5岁,还和老公离婚了,这样的女人才叫够味,只是……” 江小白暗中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却心领神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说要我怎么做吧?” “聪明!”孙达赞赏的拍了下江小白的肩膀,蹙眉道,“只是,我爸严厉的警告过我,不得染指田董事长,可我实在心痒难耐,很想看看她发烧的样子,你说怎么办呢?” 江小白眨巴着眼睛道:“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卧槽,尼玛是傻子啊!”孙达说翻脸就翻脸,“劳资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装糊涂?” “可劳资……不是,可劳资我真不明白啊。”江小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好吧,看来你是不想借钱了!”孙达怒道,“还不开快点!” “是……”江小白知道他是故意摆出喜怒无常的样子,象征性的加快车速,小心翼翼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孙达只是哼了一声。 江小白就道:“您的意思是说,虽然不能动田董事长,却想看看她的发烧的模样,也就是说,你想给她拍照什么的。” “看来你还不算太傻!”孙达气哼哼道,“但还不够全面。” “不够全面?”江小白思索良久,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想看现场直播?” “答对了!”孙达喜笑颜开道,“小凌,这事你要事办成了,老子立马就开2亿支票给你,怎么样?” 江小白避重就轻道:“那可不是小数目,你能做主吗?” “笑话!”孙达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在掌心里拍打道,“你说我能不能做主?” 江小白眼睛放光道:“那……那你要我怎么做?”暗中却警惕起来,这小子居然敢开两亿的支票,肯定是孙老头指使的,只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第二四〇章:汪之涵的异常 “这还不简单么?”孙达叽里咕噜耳语了几句,最后道,“总之,我负责把她药倒,你负责享受,嘿嘿,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江小白不解道:“你不是也喜欢她吗,为什么要便宜我?” 孙达装模作样的叹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只是,我要是直接上的话,事后她虽然不敢声张,但却会对我们孙家怀恨在心,这对以后的合作很是不利,所以,我们只想达到目的,不想和她闹翻。” 江小白心念百转,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表面上却道:“事后她报复我怎么办?” “放心吧!”孙达安慰道,“她就是一个生意场上的普通女人,没啥背.景,就算吃了什么亏,也只能忍气吞声,再者,在生意场上混的女人还有什么贞洁观念,不就是一副臭皮囊而已,难道她还会傻乎乎的寻死觅活?” 江小白明知故问道:“那她有保镖吗?” “只有两个女助手。”孙达道:“一个叫江小鲜,一个叫汪之涵,都是啥都不懂的小女生。” 江小白有心试探他,装出涩眯眯的样子:“长得漂不漂亮?” 孙达眼神一厉:“劳资警告你,那两个小女生是绝对动不得的,尤其是江小鲜,你最好给我放规矩一些,否则,劳资立马把你剁了!” 江小白脸色一变,胆战心惊道:“江小鲜很不好惹吗?” 孙达目光闪烁道:“不是不好惹,而是我爸很喜欢她,想收她当干女儿,以后她就是我妹妹了,你小子难道敢打我妹妹的主意,不想活了是不是?” 江小白嗫嚅道:“你不是有个妹妹吗,而且还是个大美人?”暗中却惊讶不已,这孙家父子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敢打唐如蜜的主意,却不敢打江小鲜的主意,难道是害怕自己报复他们? 思忖良久,江小白觉得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关键是,江小鲜是自己的妹妹,真吃了什么亏,肯定会找自己给她报仇,而唐如蜜和自己还没有公开恋爱关系,一旦吃了亏只会忍气吞声,毕竟,没有多少男人能够接受得了女朋友被人那个了。 这不但是唐如蜜的顾虑,也是所以未婚女子的顾虑。 这孙家父子真是好心计啊,只是,这样做所冒的风险不是一般的大,那他们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可笑的是,孙达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是江小白,心里只想着怎么算计唐如蜜,怎么利用凌孟林——凌孟林本身就不什么好东西,现在又有求于自己,不利用他又去利用谁呢? 他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名字已经在阎王爷哪儿挂号了。 而在江小白眼里,孙达的确是个死人了,只是,在没有弄明白真相之前,他还想让他多活一会罢了。 于是,江小白灵机一动,用意念拨通李自红的电话交代了一番,之后嘿嘿阴笑起来,姓孙的,你不是想算计劳资的女人吗,那劳资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多时,宾利到了首都宾馆,远远的,就看见唐如蜜三人衣着端庄的站在大门口等候。 见面后,双方介绍寒暄,之后孙达把唐如蜜三人请上了后座,而他则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本来就一表人才,又留过学,见过大世面,一番做作,倒也彬彬有礼,颇有绅士风度。 而唐如蜜表面上也表现得落落大方,客气道:“孙公子,想不到你会亲自来接我们,真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应该的应该的!”孙达爽朗道,“能有机会认识唐小姐,那可是我的荣幸,受宠若惊的应该是我才对,是吧小凌?” “嗯嗯!”江小白透过后视镜,故意冲江小鲜涩眯眯一笑,却被江小鲜嫌恶地瞪了一眼。 江小白满头黑线,又移动位置,冲汪之涵涩眯眯一笑。谁知,汪之涵居然回敬了一个娇嗔的眼神。 江小白心里一沉,又故意冲她做了个轻浮的嘴型,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汪之涵不但不生气,反而掩唇噗嗤一笑,扭头看向窗外。 江小白一蹙眉,这时候就听见唐如蜜脆声道:“孙公子,你是在哪儿留学啊?” “田小姐,千万别叫我公子,太生分了,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孙达微笑道,“其实我是在加国留学,你应该听说过吧?” “那当然。”唐如蜜道,“加国是生活水平最高的国家,国内很多有钱人都喜欢移民去加国。” “的确如此。”孙达赞赏道,“唐小姐果然见闻广博。” “好了,别酸了!”江小鲜很不客气的打断这种没营养的聊天,嚷嚷道,“孙达,今晚到底有什么节目,要是不好玩我们就去逛街了!” “肯定好玩啊!”孙达急忙道,“我们今晚的节目分为两种,一是父辈们的节目,无非就是聊聊生意,联络感情什么的。” 江小鲜是个急性子:“另一种呢?” 孙达道:“另一种是年轻人的篝火晚会了,我已经让人在湖边燃起了篝火,一边吃烧烤,一边唱歌,跳舞,讲鬼故事,或者去密云水库上游的溪流里冲浪,反正怎么好玩就怎么玩,保证你尽兴就是,而且,今晚的主角可是您哦!” 江小鲜冷哼道:“为什么主角是我?” “这个……”孙达吭哧道,“你是从江阳来的贵客啊,当然要以您为中心。” “才不稀罕和你们这些臭男生玩呢!”江小鲜气哼哼道,“我要陪唐姐姐学做生意,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扯上我!” “别啊!”孙达紧张道,“今晚的节目我们可是精心为您准备的,您要是不参加那还玩什么啊?再说啦,我们也不全是男生啊,女生占了一大半呢!” “有女生又如何,反正我不认识。”江小鲜毫不给面子,果断道,“不去就不去!” “这……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孙达急得抓瞎,借着回头的机会向汪之涵使了眼色。 江小白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他的这个眼神自然也注意到了,又见汪之涵也向孙达使了个眼色,好像是说:“别心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看到这样的眼神交流,江小白立马提高了警惕。 果然,孙达再不勉强,转而谈起加国的风土人情,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他不口才好,还颇有学识,加上长相帅气,的确有祸害女孩子的本钱,可惜个短命鬼。 闲聊中到了孙家老宅,早在前一刻,孙达就给孙老董打了电话,车到门口,孙老董就带着夫人和女儿迎了出来,那是满口的客气话,好像真把唐如蜜当真了分量很重的贵客。 江小白注意到,孙老董也就50来岁,和孙达一样,外表正义凛然,还颇有上位者的气势,若没有见识过孙达的阴险,乍一见面,还真容易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不过江小白特别注意的还是他的女儿孙娇,或许富家女都有着相同的毛病吧,她和田秋香一样,一脸的高傲和自以为是,但不可否认,这个20岁左右的女人确定人比花娇,姿色是一等一的。 有人说了,怎么每个出场的女人都是美女啊,就没有丑一点的么? 这话有些道理,又没有道理,因为有钱人不可能和丑女结婚,而在一代又一代的优良基因的延续下,还会有丑陋的后代吗?即使有,人家也不会让她出来丢人现眼啊? 所以,在上流场合,能够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女子多半是美女。 进了热闹的大厅后,孙老董就开始致辞讲话了,无非就是向众人介绍他儿子多有才,多能干,以后又将在公司担任什么职务,总之一句话,孙达以后就是他的接班人,期望商场上的朋友多多关照。 原本,江小白想趁机和唐如蜜说说话,就算不能暴露身份,能靠近她一些,嗅嗅她的体香也好,可惜却被江小鲜横眉怒目的喝叱道:“干什么,想吃豆腐啊!” 这话立马引来周围的人侧目而视,把江小白闹了个大红脸,只得退后一步,摸着鼻子苦笑。 而汪之涵就挽着江小鲜的手站在一边,还回头冲江小白噗嗤一笑,好像是说:“活该,谁叫你猴急的。” 江小白灵机一动,不着痕迹的靠近她,等所有人都转移注意力后,暗中拽了下她的衣裙。 汪之涵拍了下江小白的咸猪手,却没回头。 江小白又拽了下她的衣裙,等了会,汪之涵终于侧目而视,似乎是说:“干嘛呀?” 江小白冲后院努了下嘴,便躲躲闪闪的进了后院,暗中回头,见她当真跟了出来,便加快脚步,进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楼递间里有长明灯,但里面却很阴暗,汪之涵回头看了看,闪身进来了,还小声问道:“干嘛呀?” 江小白真没料到她会跟一个陌生人来这么僻静的地方,再不客气,用身体把她抵在死角处,嘿嘿笑道:“不干嘛,就想和你说说话。” 汪之涵有些惊慌,警惕着楼底房外面小声说道,“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江小白有些疑惑,听这意思,她好像认识凌孟林似的,没道理啊! 第二四一章:恐怖的幻影 其实,江小白还真没有打她主意的意思,就是想试探她是不是和孙达有勾结,可事到临头又不知道怎么试探了,正感为难呢,汪之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汪之涵娇羞地推开江小白,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江小鲜,正要接通,谁知电话忽然没电了。 “哎呀,我忘了充电!”汪之涵一脸急切,“快把手机借给我打一下,马上就还你。” 江小白担心有诈,把神识延伸到大厅里,发现江小鲜真在打电话,嘴里还叽叽咕咕道:“搞什么,怎么关机了?” 唐如蜜笑道:“该不是手机掉厕所里了吧,咯咯,要真是这样,等下她不找你拼命才怪!” 听到这儿,江小白立马收回神识,拿出凌孟林的手机递给她,还涎着脸道:“用我的电话可以,不过你怎么报答我捏?” “死样儿!”汪之涵白了江小白一眼,打开后盖,把她的卡调换在凌孟林的手机里,开机后,一边给江小鲜回电话,一边往外走,顺便还丢下一句,“等会啊。” 如果一个美女对你毫无拒绝之意,还让你等会,你是等还是不等? 很显然,江小白选择了等,不过,他用神识锁定了汪之涵,听她到底和江小鲜说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江小鲜就是问汪之涵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而女孩子一打起电话来,什么事都能扯上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她要挂电话了,江小白当时还在寻思,等下我是不是真要和她打野仗呢? 这个当口,孙达忽然出现在走廊口,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叫道:“小凌,小凌,你在哪儿啊?” 江小白只得放弃了打野仗的机会,出了楼递间道:“老大,我在这儿!” “搞什么,到处都找不到人!”孙达一脸急切,挽住的臂膀小声说道,“马上就是自娱自乐的时间了,等下我爸会和唐如蜜谈生意,你就在外面守着,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明白吗?” 江小白顺口问道:“那你呢?” 孙达道:“我当然要把江小鲜引开啦,这丫头精明得很,不能让她跟在唐如蜜身边。” 江小白道:“你都说她精明了,她会被你引开吗?” “我自有办法!”孙达板着脸道,“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其他的别管!” 江小白眼珠一转:“老大,您让我做这事难度也太大了,是不是先借点钱给我,你也知道,我家现在……” “行了,劳资先给你五千万,够意思了吧?”孙达也知道凌孟林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就要给江小白开支票。 哈,五千万,说给就给,看来,这孙家父子所图非小啊! 但江小白却道:“还是转账吧,我爸现在急需钱用,我也没时间给她送支票回去啊。” “呃……也是。”孙达急于利用江小白,拿出手机问道,“你的账号多少?” 江小白压下心中的激动,把凌孟林的账号告诉了他——因为要借用凌孟林的身份,李自红用了些残酷的手段才从凌孟林哪儿弄到账号密码。 很快,孙达就把钱转到了凌孟林的账号上,催促道:“钱我已经给你了,该办事了吧?” “那当然!”江小白喜笑颜开道,“我这就去办事。” 孙达一把拽住江小白,恐吓道:“记住,这事绝对不能连累到我们父子,否则劳资要你的命!” “明白!”江小白摆出一副很够义气的样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放心吧,要是事情败露了,打死我都不会说是你指使的!” 孙达这才满意地挥手道:“那赶紧上去吧!” 江小白进了楼递间,却发现汪之涵已经拿着凌孟林的手机进了大厅,因为有孙达盯着,他也不好叫她还手机,便鬼鬼祟祟上了楼,暗中却放开神识,看孙达如何把江小鲜引开,又要引到何处去? 这时候,江小白终于发现神识的好处了,那简直就是无孔不入的透视眼,只要神识能够覆盖的地方,就没有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楼递间属于外楼预备出口,有点后门的意思,也不知是孙达故意安排的,还是这楼递间本身就没有人进出,反正,江小白上楼的时候没遇到任何人。 期间,一些富家子弟缠着江小鲜东拉西扯,这个要她跳舞,那个要她唱歌,或者去湖边吃烧烤,游泳、冲浪什么的。 另一边,孙老董则客客气气的对唐如蜜说:“唐小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准备和你把合同签了,只是还有些层面上的问题需要商讨一下,要不,我们去楼上的会议室详谈?” “好哇,那就谈谈吧。”唐如蜜早被磨得没了耐性,听说对方愿意签合同,自然高兴万分,正要招呼江小鲜上楼,却听孙老董哈哈笑道,“你放心吧唐小姐,孙达会招呼好江小姐的。” “可……”唐如蜜还有些不放心,怕江小鲜被这些不良子弟给害了。 汪之涵忽然道:“唐姐,生意要紧,要不我留下来陪小鲜吧,反正我们就在大厅了玩,哪儿都不去,不会有事的。” 唐如蜜犹豫了下,只得道:“那你们别乱跑啊,我马上就下来。” 江小白叹了口气,也不能怪他们太大意,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子,若人家真要向她们下手的话,分不分开都没啥区别,关键是,她们来首都也有好几天了,孙家人一直都很规矩,怎么看都不像有阴谋。 事实上,唐如蜜三人来首都是扁媚安排的,的确没有人敢对她们不利,只是,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扁媚的控制范围而已。 等唐如蜜跟随孙老董和宏程有限公司的一些高层人士上楼后,孙达才挤到了唐如蜜面前,打着哈哈激将道:“江小姐,你太胆小了吧,我们这么多人,又都是有身份的首都子弟,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吗?” 一听这话,江小白就知道要坏事,他太了解江小鲜了,你别看她疯疯癫癫的,其实遇事很冷静,唯一的缺点就是受不得激。 果然,江小鲜跳脚道:“谁胆小了,我只是不喜欢和你们玩而已!” “你这是借口。”孙达干笑道,“照我看啊,您就是不太适应这种高级场合,要不然怎么连去湖边玩的胆量都没有捏?” 这话不但在激将,还意指江小白是农村丫头,江小白知道,以江小鲜的性格绝对是要暴走的。 结果,江小鲜怒不可遏道:“你少特么看不起人,不就是玩吗,去就去,看谁玩死谁!” 江小白气得直跺脚:“这死丫头,早晚会死在这臭脾气上!” 到底还是担心江小鲜有失,江小白意念拨通李自红的电话:“事情办好了吗?” “已经办好了!”李自红奸笑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她送到指定位置了,嘿嘿,老大,你今晚有福喽!” 江小白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去盯着江小鲜,我怕孙达有什么阴谋诡计,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出手!” 李自红恶狠狠道:“放心吧老大,谁敢对二小姐劳资就要他的命!”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称呼江小鲜二小姐比较合适。 江小白道:“还有,要特别留意汪之涵,我怀疑她被孙达收买了!” “还有这种事?”李自红语气中说不出的憎恨,他是出来混的,以义字当先,最恨忘恩负义,出卖朋友的人。 江小白又嘱咐道:“这件事情恐怕牵扯盛大,在真相没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你得见机行事!” “明白!”李自红道,“我会谨慎行事的!” 江小白挂了电话,闪身躲进了二楼的女卫生间,同时神识搜索整栋老宅,包括会议室、大厅、后院,甚至湖边。 景象就像是多画面窗口页面,唐如蜜正和孙老董等高层在会议室里商讨投资细节,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孙娇被人捆绑了手脚藏在一个套房的衣柜里,嘴里还贴了封口胶。 江小鲜和汪之涵被孙达等富家子弟簇拥着来到湖边的烧烤前——远处的阴暗中,李自红犹如夜鹰般潜伏不动。 忽然,江小白神识一动,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个人站在卫生间门口打量自己。 怎么可能? 江小白惊讶极了,门口明明什么都没有啊!可是,他的确感觉到门口有一双眼睛,或者说有一个透明的人。 难道世上真有隐形人? 他有些紧张,集中神识锁定门口,好在他现在是个睁眼瞎子,不需要吧目光对准目标。 或许是种错觉吧,那个透明的影子打量了一下江小白后,就无声无息网会议室走去,只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流。 真有人,绝对有人! 拥有了神识后,江小白已经对气流相当敏感了,此刻,女卫生间的房门明明虚掩着,既没有人进来,也没有夜风能吹到这里来,那这流动的气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又知道她去了会议室? 隐形,还是鬼魂? 江小白从不迷信,他始终认为,一切离奇诡异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换言之,他断定这是个隐形人,而不是鬼魂什么的。 第二四二章:惊人的转变 江小白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如何隐形,是物质分解还是借用了什么神奇的道具? 尤为重要的是,这个隐形人到底是敌是友? 坦白的说,江小白怀疑这个隐形人是沈先生派来保护唐如蜜和江小鲜的,当然,也有可能就是神秘的苏小姐,如果是后者,那自己就遇上强敌了,毕竟,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它有什么弱点和强项,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江小白灵机一动,坑爹搜索系统具有搜索任何物质的功能,何不试一试呢? 他立马开启搜索系统,编辑出自己遭遇隐形人的经过和猜测,试着点击搜索。可令他失望的是,系统提示资料有误,也就是说搜索失败了。 “绝不是错觉!”江小白依然坚信自己捕捉到了隐形人的目光,甚至捕捉到它幽灵般的站在会议室门口。 它到底是谁呢? 江小白放开神识逐一搜索,想看看老宅内外谁不在现场,可惜,他原本认识的人不多,自己认识的人又都在,由此证明,这个隐形人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权衡再三后,他决定靠近它以探虚实,却看见一个文秘模样的风烧女人从门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只得叹了口气,退回到小格子里,掩上小木门。 很快,那女人进了卫生间,进门前还探头看了看外面,之后直奔江小白藏身的小格子门前,三长两短的敲了下门。 江小白也三长两短的敲了下门。 那女人神色一喜,敏捷的推门而入,把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递给江小白,附身耳语道:“里面有微信数码相机、乙醚、湿毛巾等物,等唐如蜜来了后,你就把乙醚倒少许在湿毛巾上,再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就可以了。” 江小白道:“你怎么知道她会来?” 女人嘿嘿一笑:“我在茶水里加了点让膀胱失控的药物,她想不来都不行。” 江小白好奇道:“你还懂用毒啊?” 女人俏生生翻了个白眼:“我是家庭医生,懂一些药理很奇怪吗?” 江小白捏着她的手腕不放,涩眯眯道:“那你咋这身打扮呢?” “明知故问!”女人想扯开江小白的手,却没成功,急道,“她马上就要来了,快放手啊!” “不放!”江小白嬉皮笑脸道,“除非你让我……嘿嘿,你懂的!” “死样儿!”她记得满头是汗,却又不敢违逆江小白,最终咬了咬牙道,“那你快点!” 江小白却不急,明知故问道:“快点做什么?” “你……”她气得直跺脚,“你不是想干嘛吗,怎么问我?” “我是想干嘛。”江小白笑眯眯道,“可是你太贱了,我怕惹上毛病!” 她气得差点晕倒,猛的推开江小白,咒骂着出去了。 “哼,你真以为老子什么女人都喜欢啊,也不照照镜子!”江小白撇了撇嘴,立马放开神识,果然看见唐如蜜涨红了脸往卫生间而来。并且,他还感觉到隐形人跟在唐如蜜身后,心里还在想,难道这个隐形人真是沈先生派来保护唐如蜜的?要真是这样,那就不用担心了。 心里又想,若唐如蜜警惕性高一些,就应该想意识到自己上厕所应该有人带路的才对,看来啊,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孙家父子的阴谋。 吱呀! 唐如蜜终于推门而入,迫不及待地冲进一个小格子里,关上小木门方便起来。 江小白特别留意了一下门口,再次感觉到有道目光扫向自己的位置,心里琢磨,这个人到底是想保护唐如蜜呢,还是想看看自己怎么算计唐如蜜? 坦白的说,现在江小白要是想偷窥唐如蜜的话,那真叫神不知鬼不觉,不过,他一向敬重唐如蜜,甚至把她当成了亲密的姐姐,打心眼里不想干那种龌龊事,于是默算时间,把乙醚倒在湿毛巾上,神识却锁定门口,想看看隐形人等下会有什么反应。 等到中,唐如蜜开门出来拧开水龙头洗手,因为洗手台在对面,她洗手的时候正好背对江小白。 江小白再不犹豫,火速来到她背后,忽然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这就叫假戏真做,谁觉这小妞毫无防范之心呢,吃点教训也好,免得以后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乙醚属于医用麻醉药,吸入后能抑制神经中枢,几秒钟就会晕倒。而晕倒的时间则看吸入量和个人体质,一般是两个小时左右。 被捂住口鼻后,唐如蜜大惊失色,想挣扎喊叫,可却毫无悬念的晕倒在江小白怀里,人事不省了。 江小白一直警惕着门口,感觉上,双眼睛并没有爆射出杀机,反而有种饶有兴趣的味道。那就肯定不是保护唐如蜜的人了,至少不是朋友。 江小白尽量保持镇定,扛起唐如蜜出了卫生间——他故意用力冲向门口,想看看隐形人会不会躲闪。 果不其然,隐形人下意识的一闪身,带起一阵明显的气流。 这就给江小白的判断提供了依据:至少,这个隐形人是有形的,只是透明得让人看不见,换言之,只要它有所动作,就会带动气流。如果暴起发难的话一样能伤了它! 不过江小白不想打草惊蛇,因为这隐形人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若惊动了它,它就会躲着自己,届时,再想找到它就难了。 事实上,若江小白不是拥有了堪比百倍听觉的神识,根本就捕捉不到隐形人带动的微弱气流,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上意,或者说,一物降一物吧。 因为知道孙家父子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可能让外人撞见自己,江小白扛着唐如蜜火速冲向孙达安排好的房间,而在进房间的时候,他还猛力踢上房门,把隐形人阻挡在外面。 原本,江小白打算用衣柜里的孙娇替换唐如蜜,然后再为所欲为,好让孙家父子自食恶果,不过,之前他得确定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之内的东西,还得确定外面有没有人监视。 因此,他暂时把唐如蜜放在床上,仔细打量这房间,然而,这一打量,他就发现了一个极不寻常的想象——床上的被单和枕头,就像是从唐如蜜的闺房里搬过来的。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巧合,还是孙家父子调查过唐如蜜的衣食住行,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被单和枕头? “不合理,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江小白谨慎的扫视整个屋子,到底不是专业人员,一时间也无法确定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不过,李自红对这方面很在行,既然他能把孙娇藏在衣柜里,那就证明房间里没有摄像头。 接着,他又放开神识搜索隐形人的位置,感觉它还站在门口,好像在等待江小白下手。 “不管了,按计划行事就是!”下定决心后,江小白褪了唐如蜜外衣,只留下贴身物件,正打算抱起她走向衣柜,忽而,外面忽然响起刺耳的喊叫声:“不好啦,唐小姐被坏人劫走了,快抓坏人啊,他就躲在那个房间里!” 一听这叫声,江小白愣了一下,心里还想,谁这么倒霉啊,居然破坏了孙家父子的好事? 同时,他放开神识一看,不但会议室里的人被惊动了,连楼下的保安惊动了,听到喊叫声后吵吵嚷嚷的跑了上来。而之前发出喊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送乙醚的那个女人。 江小白的脑子立马就不好使了,这女人明明就是孙家父子的人,更知道孙家父子想干嘛,为什么要在这当口喊叫呢,难道她良心发现想救唐如蜜? 正自迟疑,孙老董已经带着保安们破门而入了,当他看清床上的人真是唐如蜜后,肺都气炸:“好你个大胆的凌孟林,竟然敢在劳资的宅子里作奸犯科,来人,给我打!” “是!”保安们立马手持警棍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兜头盖脸砸向江小白。 江小白眼角一抽,终于有些明白了,这阴谋原来不是针对唐如蜜,而是针对凌孟林——不对,凌孟林只是个不成器的落魄子弟,孙家父子怎么可能花这么大的功夫来算计他,没道理啊! 此刻的江小白几乎可以确定,孙家父子对付的人就是凌孟林,而不是自己,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对付凌孟林一时半会也闹不明白。还有就是,这时候也没时间让考虑,因为警棍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这么办,是逃走还是反击,抑或真让他们打死? 噼啪! 噗,嘭嘭…… “你个畜生,居然敢对唐小姐下手,劳资要你的命!” “打死你个不开眼的家伙,唐小姐也是你能染指的!” “你特么还真是找死啊,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 结果,江小白居然选择了被打死——当然,融合了海胆基因的他,想被打死还真不容易,说白了就是想装死,否则,他永远闹不明白孙家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能孙老董也有顾忌吧,见保安们下手不留情,迟疑了下,还是提醒道:“别闹出人命,把他当成白痴就行了!” 第二四三章:连环计 (昨晚打雷停电,没敢开机码字) 最终,江小白卷缩在地一动不动了,之前,他故意把鼻血抹得满脸都是,以掩盖已经愈合结疤的伤口,反正糊弄一时是一时,能弄明白孙老董想干什么就行了。 换了以前,被人这么毒打一顿,江小白肯定会发疯疯狂的,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懂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了,加上存心戏耍别人,不但不生气,反而暗中偷着乐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老宅内外的人都被惊动了,连孙达和江小鲜等人都闻讯赶到了二楼,只是人太多,挤不进来而已。其中,李自红发现江小白卷缩在地,正想不顾一切地冲进来救人,去忽然收到江小白发来的信息,微一沉吟后,脸色立马露出了笑意。 此刻,有保安探了下江小白的鼻息,报告道:“董事长,他已经气若游丝,还打吗?” “先留他一条狗命!”孙老董恶狠狠的吐了江小白一口唾沫,痛心疾首道:“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简直岂有此理,来人,把凌飞这个老匹夫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养儿子的!” “是!”有女秘书立即拨打凌飞的电话,因为凌飞正在四处筹措资金,脱不开身,所以才交代凌孟林代他前来参加孙达的庆祝会。 这时候,外围的江小鲜听说凌孟林居然想对劫唐如蜜意图不轨,气慌了,带着汪之涵发疯似地挤了进来,冲着孙老董尖叫道:“孙老董,为什么在你的宅子里会发生这种事,你知道唐如蜜是谁的女人吗,你不想活了?” 一听这话,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坦白的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唐如蜜是什么来历,只知道孙家想在江阳市投资兴建高新技术开发区,合作者就是这个唐如蜜。 孙老董不停地抹汗,胆战心惊道:“对……对不起江小姐,我们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之前我们正在会议室商讨合作细节,唐小姐说要去卫生间,可去了半天都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就让青青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才发现凌孟林把唐小姐架到这里来欲图不轨。” “唐姐,唐姐……”说话间,汪之涵急忙探查唐如蜜的情况,惊叫道,“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昏迷不醒?” “啊呀,衣服呢!”江小鲜发现唐如蜜只穿着贴身物件,肺都气炸了,“好哇,你们敢欺负我哥的女人,我非让他杀了你们不可!”说着掏出手机拨打江小白的电话,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别,千万别啊!”孙老董大惊失色,抓住江小鲜的手机哀求道,“江小姐,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啊,凌孟林肯定还没来得及玷污唐小姐,你千万别告诉江先生啊,我们会解决好的,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交代个屁!”江小鲜把孙老董踹了个趔趄,怒火中烧道,“衣服都被这畜生脱了,你还说误会!既然是误会,好哇,那你和我哥解释误会去吧!” “万万不可啊!”孙老董急眼了,扑通一声跪在江小鲜面前,苦苦哀求道,“江先生是玛萨公主的贴身保镖,你要是把这事告诉他,他非杀上门来不可,我们万死不足惜,可要让玛萨公主有个什么闪失,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啊,江小姐,求求你了,先把唐小姐救醒再说,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被那个了……倒时候,要杀要剐我都认了,好不好,求你了!” “什么,玛萨公主?”一听玛萨公主这个名字,众人倒抽了口凉气,搞了半天,他们说的江先生就是玛萨公主的贴身保镖江小白,我的天啊,原来唐小姐是江小白的女朋友,这下事情闹大了! 江小鲜是个冲动的性格,根本就听不进孙老董的话,执意要给江小白打电话,汪之涵也急了,扑上抓住江小鲜的手机,劝说道:“小鲜,不能冲动啊,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万万不可惊动小白哥,关键是,玛萨公主的安全重要!” “对对对,玛萨公主的安全重要啊!”众人或多或少听说过江小白的传奇事迹,知道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想到江小白杀上门来的恐怖场景,脸都变色了,纷纷劝江小鲜。 趁此机会,孙老董吩咐道:“快,把唐小姐救醒再说,还有,搜一下这畜生身上,看他有没有给唐小姐拍不雅照!” 众人不敢怠慢,女人们忙着抢救唐如蜜,保安们则搜查江小白身上,结果,一个保安搜出一个钱包来。 “什么东西?”孙老董一把夺过钱包,哗啦一声倒出里面的东西,众人定睛一看,里面只有三件东西,瓷瓶、湿毛巾,还有手机。 “手机?”装晕的江小白愣住了,这个手机不是在汪之涵身上吗?而且,数码相机怎么变成手机了? 孙老董装模作样的一件件检查起来,嘴里还说道:“这个是乙醚,把乙醚倒在湿毛巾上捂住口鼻就能让人陷入昏迷,这畜生一定是用这个迷晕唐小姐的。” 江小鲜急吼吼道:“那手机里有唐姐的照片吗?” “我要看看才知道。”孙老董翻看起来。 连江小白都紧盯着手机页面,然而,当他看到一张张唐如蜜的不雅照时,脑子里轰的一声。 自己根本就没有给唐如蜜拍照,手机怎么会有照片呢,而且,这些照片还是在这张床上拍的,连唐如蜜的神情都是沉睡不醒的样子。 忽然,江小白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这些照片不是这里拍的,而是在唐如蜜的房间里拍的!难怪汪之涵要借凌孟林的手机,也难怪这卧室要布置成唐如蜜的房间模样,闹了半天,这都是为了掩盖拍照的时间和地点啊! 换言之,拍照的人想用这些照片要挟唐如蜜,于是与孙家父子勾结起来,把拍照的时间和地点伪造成此时此地,因此才让凌孟林这个倒霉蛋背黑锅。 那么,这个拍照的人一定汪之涵了,也只有她才有机会给唐如蜜下药,并进入唐如蜜的房间。这就叫引狼入室啊,江小鲜怎么如此大意,和这种阴险的女人做朋友? 其实江小白并没有责怪江小鲜的意思,毕竟,江小鲜只是个刚走出校门的女孩子,毫无一点社会经验,更做梦都没想到汪之涵是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再者,汪之涵也不可能在江小鲜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到底有没有照片啊!”江小鲜伸手就来夺手机。 “没有,绝对没有!”孙老董慌忙把手机藏在背后,一边给江小鲜使眼色,一边大声解释道,“我们是紧随这畜生进来的,他怎么可能有时间给唐小姐拍照?” 看孙老董欲盖弥彰的样子,江小鲜心里一沉,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看什么,都出去出去!”孙老董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保安把众人赶出去后,看了看满脸是血,生死不知的江小白,对孙达道,“看着这畜生,等唐小姐苏醒后由她决定怎么处置他!”之后才把江小鲜请到洗手间里说话。 孙达点了点头,见青青和汪之涵还在抢救唐如蜜,问道:“怎么样了?” 青青道:“问题不是很大,只要用清水敷一下脸,再做个人工呼吸就能醒过来。” 孙达道:“那还犹豫什么,赶紧把她救醒啊!” 青青为难道:“问题是,我怕她受不住刺激,万一有什么过激行为就麻烦了。” 孙达权衡再三道:“那等下让我爸拿主意吧。” 洗手间里,孙老董终于把手机递给江小鲜,面色凝重道:“这畜生果然给唐小姐拍了许多不雅照,刚才人太多,我也不好说,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看这些照片怎么处理?” 江小鲜翻看了一下照片,顿时气急败坏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删掉了!” “删肯定是要删的。”孙老董蹙眉道,“可这畜生已经通过蓝牙把这些照片发给别人了,我们必须把这个收到照片的人找出来,要不然,照片一旦扩散出去,唐小姐的清白就毁了!” 江小鲜急忙翻看蓝牙发送记录,果然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接收过照片,急道:“那怎么办啊?” 孙老董道:“为今之计,只有严刑逼供,问问凌孟林把照片发给谁了,同时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人要回照片,只是,我担心保安们下手太重,已经把凌孟林给打傻了,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凌孟林才知道那个人是谁,换言之,凌孟林把照片发给他,就想担心事情败露后我们要他的命,这才提前做了准备,因此,想来想去,现在只能稳住凌孟林,甚至尽量救治他。” 江小鲜跺脚道:“万一你们真把他打傻了,那岂不是没人知道接收照片的人是谁?”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只要凌孟林不死,那个人就不敢把照片散播出去!”孙老董叹气道,“我的意思,你能不能劝劝唐小姐冷静对待这件事,免得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第二四四章:吓尿了! “唐姐那儿我会尽力劝说的!”江小鲜气恼道,“但唐姐是在你家出事的,你必须把这事摆平了,否则我叫我哥杀了你!” 孙老董点头哈腰道:“这个当然,我绝不让你失望就是!” 他的确不会让江小鲜失望,因为他完全把江小鲜当成了猴耍,估计,按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最满意的人就是他了。 “怎么破这个局,并找出真相呢?”江小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有种预感,孙家父子和蒋家父子一样,都是被苏小姐利用了,搞不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真相,只知道按照苏小姐的计划行事,也就是说,继续装死下去不但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有可能陷入局中而不能自拔,甚至弄巧成拙,促成了苏小姐的计划。 关键是,苏小姐哪儿肯定有唐如蜜的不雅照,若不解决这个隐患,不但自己会投鼠忌器,唐如蜜的清白也会遭到损毁,而这件事导致的后果,就是唐如蜜的身心受到重创,与自己分手已经算是轻的了,就怕她想不开,到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说得明白点,这个计划针对的是自己,而不是唐如蜜。 “必须想办法打乱他们的计划,而想要打乱他们的计划,又不引起苏小姐的疑心,只有一个办法了!”想到此处,江小白意念拨通李自红的电话,细细交代起来。 这时候,孙老董和江小鲜正好达成协议走了出来,前者道:“青青,赶紧把唐小姐救醒,我们有话和她说!” “是!”青青这才托起唐如蜜的脖子,捏住她的鼻子做起了人工呼吸——之前,汪之涵已经给唐如蜜穿上了衣服,也在一边帮着按压胸口,促使肺叶里的毒气排出体外。 一番忙活后,唐如蜜终于苏醒过来,因为脑子还有些发晕,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意识散乱道:“干什么,这是怎么了?” 孙老董对江小鲜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回避一下!” 因为他们以为江小白已经气若游丝了,又打算让唐如蜜在江小白身上发泄一下怒火,所以没把江小白架走。 事实上,凌孟林只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纨绔子弟,被几个武大三粗的保安一阵毒打,能留着一口气已经很幸运了,怎么还有暴起发难的能力? 可惜,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凌孟林以非本人,而是江小白易容假扮的。 等孙家父子出去后,江小鲜看了看汪之涵,很婉转的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唐姐,这畜生意图染指你的清白,还给你拍了照,我们希望你冷静一些,千万别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否则,一旦事情闹僵,那些照片就找不回来了。” 唐如蜜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气愤,但令人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发疯发狂,而是沉声问道:“照片呢,都拍了些什么?” 江小鲜权衡再三,只得把凌孟林的手机递给她。 唐如蜜一张张的翻看着,表面好像很淡定,可细心的江小白却发现,她的眼角的肌肉一个劲的颤动,已经羞怒到了极点。 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被人迷倒了,还褪光了衣物拍了一大堆不堪入目的照片。换了谁都受不了的。可是,自从发现江小白的不平凡之后,以及江小白变成玛萨公主的贴身保镖之后,她迫使自己想到了更多的东西,因此,她虽然羞恼万分,却极力保持镇定,分析这些照片里隐藏的阴谋诡计。 看到唐如蜜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江小白又是欣慰又是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唐如蜜的另一面,感觉,这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不像江小鲜那样幼稚冲动。 看完照片后,唐如蜜攥紧了手机,又把目光落在江小白身上,可并不是在看江小白,而是在打量房间里的陈设。 “这个就是凌孟林!”江小鲜上前踹了江小白一脚,咬牙切齿道,“我早就看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汪之涵则问唐如蜜:“唐姐,你打算怎么处置这畜生?” 江小鲜抢着道:“现在还不能杀他,必须让说出把照片发给谁了!” “……有道理!”唐如蜜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思索着说道,“也不知他的脑袋有没有被打坏,得想办法救醒他。” 汪之涵又插嘴道:“唐姐,要不要通知小白哥啊?” 唐如蜜赫然一惊,紧张道:“千万不要……他现在公务缠身,怎么有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他脾气暴躁,闹出事情怎么办?” 汪之涵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试探道:“唐姐,你是担心小白哥知道不雅照的事情吧,我觉得,小白哥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而这事又能怪你,没必要担心吧?” “别说了!”唐如蜜恼羞成怒道,“我说过,这事不用麻烦他,我自己能处理!” “是是是……”汪之涵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直视唐如蜜的眼神,可江小白却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眼神中的阴笑。 只是,汪之涵并没有发现,唐如蜜看她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警惕。也由此看出,唐如蜜不是黄毛丫头,更不是傻子,已经意识到这个汪之涵有问题了。 江小鲜迟疑了下:“那我叫他们把这畜生抬出去救治?” 唐如蜜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想了想道:“先用冷水泼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把他泼醒!” 汪之涵吃了一惊:“不行啊,万一他狗急跳墙劫持我们怎么办?” “这个简单!”江小鲜道,“先让保安把他绑起来再说!”因为房间里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而她们又不知道鞋带可以绑人,所以才要求助保安。 “不用!”唐如蜜坚持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哪还能劫持我们?” “以防万一啊?”汪之涵还待阻止,唐如蜜却对江小鲜道,“小鲜,去打冷水来!” 江小白猜测唐如蜜已经对孙家父子起疑了,怕他们杀人灭口,这才想私下审问,心里越发欣慰,只是,江小白知道,孙家父子不可能让唐如蜜私下审问自己。 果然,当江小鲜准备去打冷水的时候,孙家父子破门而入,惊叫道:“唐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唐如蜜眼中的疑虑更甚,不动声色道:“没什么,我就想审问他一下,看他把照片发给谁了!” “原来是这样啊。”孙老董一脸关切,“只是,我担心这畜生狗急跳墙,还是小心为好。”又对外面叫道,“来人,把这畜生铐起来!” 唐如蜜暗中叹了口气,知道私下审问的计划失败了,但也由此证明,孙家父子心中有鬼。 几个保安应声而入,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惊叫声,紧接着,一个举着手枪的人冲了进来。 这个人当然就是李自红了,他冲撞进来后直接把抢顶在唐如蜜脑门上,杀气腾腾道:“不许动,谁要敢动一下劳资就爆她的头!” 所有人脸色大变,孙家父子更是做梦都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关键是,这程咬金手里还有枪——尼玛,这戏不是这样演的啊! 要知道,枪这种东西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但也决不是搞不到,一时间,孙老董又惊又疑,拿不准这枪的真假,就色厉内荏地试探道:“小四,你特么拿着玩具枪想吓唬谁呀?” “玩具枪?”李自红毫无征兆的抬手就是一枪,只听嘭的一声,汪之涵眉心上就多了个血孔。 汪之涵做梦都没想到李自红会对她开枪,倒地之前还难以置信的瞪着李自红,好像是说:“有木搞错,你怎么可以拿我试枪,要试也是用孙家父子试啊?” 可惜她不知道,拿她试枪是江小白的意思,因为只有在这种场合,才能不引起苏小姐的疑心而杀了她。 毕竟,汪之涵现在还属于唐如蜜的人,无论从哪方面讲,李自红都没有杀她的理由,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李自红只是想找一个无关紧要的试枪。 人家是躺着中枪,她倒好,直接站着中枪,想不死都难! 直到汪之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后,所以人才恍然惊醒,胆小的直接吓尿了——比如孙达和青青。 “是不是玩具枪?”李自红调转枪口对准了江小鲜,另一只手则死死箍紧唐如蜜的脖子。 “别,别乱来……”孙老董大惊失色,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江小白的妹妹啊,她要是被杀了,整个孙家都会给她陪葬。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也不知道江小鲜是天生大胆,还是吓傻了,总之,她不像孙达和青青那样尿裤子。 李自红忽然又把枪口对准了孙老董,再次问道:“这是玩具枪吗?” “不……不是!”在死神的威胁下,孙老董也是热汗滚滚,恐惧道,“小,小四,你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乱来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我要你的命!”李自红作势扣动扳机。 “不尿!”孙老董抱住脑袋惊叫起来,说是“不尿”,却尿裤子了。 第二四五章:劫持唐如蜜 “那我杀了她!”李自红又顶着唐如蜜的脑门。 “绝对不行!”孙老董惊叫道,“她是江小白的女人,你要是杀了她,我们谁都活不了!” 李自红撇嘴道:“江小白,不就是个保镖么,有什么鸟不起?” 不知者无畏啊!孙老董胆战心惊道:“小四,相信我,江小白绝对不我们惹得起的,你不能冲动啊!” “我知道!”李自红嘿嘿一笑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杀她,只是想让她护送我们离开这里而已!” “我送你们出去就是!”唐如蜜还算勉强镇定,或者说另有打算,额头冒汗道,“但你得答应我不要伤害江小鲜,她是江小白的妹妹,我不能让她出事的!” “你呢?”李自红盯着孙老董。 “这个……有事好商量……”孙老董开始慌张了,若唐如蜜被劫持,一定会惊动江小白的,到时候,震惊做的事情就捂不住了,而且,这还会打乱整个计划。 嘭! 一声枪响后,孙达捂着肩膀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孙老董浑身一僵,不过,见儿子只是肩膀中枪,庆幸的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只有这么个独子,若这个独子死了,那之前所做的事情就毫无意义了。 李自红阴测测道,:“孙老董,还要商量吗?” “不……不了,我放你们走,我这就放你们走!”孙老董再顾不得那个人的可怕了,保住儿子的命要紧。 “很好!”李自红枪口一晃,对青青道,“劳资给你三分钟时间,要是不能把我家少爷救醒,劳资就赏你一颗枪子,听明白没有!” “听……听明白了!”青青只是个家庭医生而已,哪经得住吓呀,再说了,人家也不是吓唬自己的。 因此,她慌忙扑在江小白身上做起了人工呼吸,而李自红则不紧不慢的开始报数。 “1,2,3……” 青青记得额头冒汗,一边做人工一边拍打江小白的脸,哭叫道:“醒醒,醒醒啊,求你了。” 好在江小白本来就是装晕,一番拍打后终于醒了过来,只是目光呆滞,嘴角还流着哈达子,傻子似的望着众人。 李自红叫道:“少爷,你没有事吧,我是小四啊!” 孙老董见江小白目光呆滞,又是庆幸又是紧张,生怕李自红一怒之下开枪杀人,结结巴巴道:“他……他可能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我……我先送你们出去,之后你找个医生给他看看,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小四原本是个素质低下的混混,这话的确能蒙骗他。 李自红顺势道:“也好,那你赶紧带路,要是有什么异动,劳资第一个杀了你!”又对青青喝道,“把所有人的手机都给我收缴了,然后扶着我家少爷跟我走!” “啊……我也要去?”青青差点又尿了,尼玛,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呢,但她不敢违抗李自红的命令,老老实实的收缴了所以人的手机,其中包括江小鲜的,孙家父子的,以及死人汪之涵的。 之后,青青扶着流哈达子的江小白,李自红劫持着唐如蜜,由孙老董带路出了老宅,那些保安们投鼠忌器,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当然,李自红不可能走路离开孙家,而是让孙老董让人把宾利开了出来,先让唐如蜜和江小白上了车,然后钻进驾驶室发动油门,而且,在宾利启动的时候,他见青青还傻不拉几的站在车窗前,顺手又给了她一枪,还疯狂的大笑道:“孙老头,劳资再送你一个见面礼,哈哈哈……” “我噗!”孙老董直接喷出一口老血,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怎么都没想到,好好的一个计划会被凌孟林的一个跟班给毁了,更严重的是,这跟班还是个杀人狂,杀了汪之涵不算,还杀了自己的家庭医生,尼玛蛋,那可是自己最贴心的小棉袄啊! 不过,孙老董最紧张的还是如何应付江小白的追查,想来想去,他眼睛一亮——小四不是凌孟林的跟班吗,只要揪住凌飞那老匹夫,还怕小四不放人?当然,设卡拦截也是必须的,这里的郊区,公路的岔道极少,只要设卡拦截,绝对有机会把人救回来。 其实,上车之后江小白也没闲着,一直在搜寻隐形人的位置,可奇怪的是,自孙老董破门而入后,隐形人就消失了。 “少爷,你没事吧,说话呀?”李自红把车开得飞快,选择的是督军山方向,当然,江小白的计划是劫持唐如蜜半路下车,让李自红引开追兵。 此刻,听见李自红的叫声,江小白假装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道:“是小四吗,我的头怎么这么痛?” 李自红大喜道:“少爷,你终于认出我了,你没事吧?” “唔……还好,就是浑身都痛,脑子里乱糟糟的,我好像记得……咦,你把这小妞抓来了?” 唐如蜜一脸紧张,双手抓摸着想找个防身的东西。 李自红满头黑线道:“少爷,你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呃……好像有点印象。”江小白费力的回忆起来,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还念念自语道,“不对呀,剧本上不是这样写的?” “什么剧本?”唐如蜜忍不住追问道,“谁的剧本,剧本上又是怎么说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小白翻了个白眼,对李自红道,“小四,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孙家的人肯定会追来的,先摆脱追兵再说。”李自红安慰道,“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保证你的周全!” “小四!”江小白假惺惺的感动道,“你真是我家的忠仆啊,这次要不是你,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李自红语重心长道:“少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涩字头上一把刀,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江小白摇头晃脑道:“但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你看这小妞多水灵,多x感!”说着还毛手毛脚的去捏唐如蜜的下巴,却被唐如蜜一口咬在拇指上,痛得哇哇大叫道:“小妞,你敢咬我,找死啊!” 唐如蜜也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江小白。 “凶什么凶!”江小白外强中干道,“劳……劳资不怕你的!” 李自红再汗,到现在也闹不明白江小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能是唐如蜜那副凶相把江小白吓坏了吧,他嚷嚷道:“小四,我怕她再咬我,快把她绑起来!还有,我怕她瞪我,把她的眼睛也蒙起来!” 唐如蜜气得吐血三升,这是涩狼吗,整个一胆小鬼! 结果,李自红停下车,撕碎了衬衫开始绑了起来。 “喂喂喂,小四,你干嘛呀!”江小白张牙舞爪的推搡道,“劳资让你绑她,你绑我干嘛?” 李自红苦着脸道:“少爷,你这头都被打破了,不包扎一下怎么行?” “早说嘛!”江小白骨碌碌地游览着唐如蜜的胸,装出一副有贼心没贼胆,又有些神经质的模样,时不时还流些哈达子,嘿嘿歪笑几声,让人恨不得把他打扁,踩烂。 李自红强忍笑意,嘀咕了一句:“看来,少爷的脑子真被打坏了,这孙家父子真够狠的!” 这话当然是说给唐如蜜听的,只是,按照普通女人的反应,唐如蜜应该会说,你们已经脱险了,该放我回去了吧之类的话,可唐如蜜却一声不吭,只是瞪着江小白。 “她……她又瞪我!”江小白现在不但神经质了,还变成了智障儿童。 “没事的少爷。”李自红安慰道,“她就是个女人而已,一没武器,二没功夫,你不用怕她。” “可她会咬人。”江小白鼓着腮帮子,十足十的智障儿童了。 不知道为什么,唐如蜜感觉江小白并不是那么讨厌,事实上,她本来就怀疑江小白是被冤枉的。这时候,她忽然开口道:“小四,我看你杀伐果断有情有义,应该是个人物吧,为什么会给这种纨绔子弟卖命?” 李自红道:“少爷对我有知遇之恩,一个爷们,应该懂得知恩图报!” “有其仆必有其主,想来,你家少爷也不是很坏。”唐如蜜开始试探起来,“那他为什么会做那种事,你又为什么不阻止?” 李自红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用眼神征询了一下江小白的意见,含糊道:“我家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涩了点,至于今晚的事情,我不在现场,也不是很清楚……好了,我们还是先摆脱追兵再说吧。” 唐如蜜回头看了看乌漆墨黑的乡村公路,疑惑道:“他们好像没有追来。” 李自红道:“他们不需要追来,只需在路口设卡拦截就行了,放心吧唐小姐,你是江小白的女人,我不会伤害你的,但请你配合一下,护送我们逃离孙家的势力范围。” 唐如蜜冷哼道:“既然知道我和江小白的关系,你还敢杀我的助手?” 李自红道:“你是说姓汪的那个烧娘们吧,哈哈,我就是想找个人立威而已,算她倒霉?” 唐如蜜道:“为什么说她是烧娘们?” 第二四六章:心腹,搭档、跟班、替身 李自红气恼道:“她表面上一本正经,暗中却老是对我抛媚眼,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唐如蜜回忆了下,的确,以前自己也发现汪之涵老冲男人抛媚眼,当时还以为是错觉,现在听李自红这么一说,这才知道不是错觉,也由此证明,照片的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儿,她强悍的在江小白身上掏摸起来。 “嘎嘎嘎,小四,她居然撩拨我……”江小白浑身痒痒的怪笑起来,同时还反守为攻,却被唐如蜜恶狠狠的掐了几爪。 “你这是?”李自红瞪大了眼睛盯着唐如蜜,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原来,唐如蜜是在找汪之涵的手机——之前,青青把收缴的手机都放在江小白的西装口袋里。 “怎么会没有呢?”唐如蜜翻看着汪之涵的手机,可翻看了半天,里面什么都没有。 李自红明知故问道:“你在找什么?” “照片啊!”唐如蜜急得满头大汗,“那些照片肯定是在我卧室里拍的。” 李自红恍然道:“你是说,你怀疑照片是汪之涵拍的?”接着又道,“即使如此,她也不会傻到把照片存在手机里啊!” “也对!”唐如蜜也醒悟过来了,汪之涵和江小鲜关系亲密,她肯定会防着江小鲜翻看她的手机,自然不会把照片存在手机里,那她会放在哪儿呢? 江小白也陷入沉思,都忘了装傻充愣。 “对了,肯定在企鹅邮箱里!”唐如蜜打开企鹅,但没有汪之涵的企鹅密码,直急得抓耳捞腮。 事实上,她也知道汪之涵很可能把照片发送给孙家父子了,自己就算找到了原始照片,也很难杜绝照片的扩散。因此,她只是想证实一下照片是不是汪之涵拍的。 “还是先逃离此地再说吧!”李自红打量了一下夜色中的山脉,灵机一动道,“少爷,不如你带唐小姐隐入深山之中,等我引开他们后再回来接你?” 江小白胆怯道:“万一她咬我怎么办?” 唐如蜜气道:“我又不是属狗的!”说来也怪,她原本被江小白二人劫持了,应该势同水火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和江小白二人在一起比较安全,回孙家反而步步杀机。 但再危险也要回去,因为江小鲜还在孙家,而江小鲜又没有意识到孙家父子的险恶,自己要是不回去,万一江小鲜吃了亏可怎么向江小白交代? 的确,如果她没有被劫持,这种担心决不是多余的,可问题是,她现在已经被劫持了,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孙家父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算计江小鲜。 所以说,江小白劫持唐如蜜是有道理的,这不但打乱了苏小姐的计划,还给孙家父子造成了恐慌,担心江小白会杀上门来找他们算账。 而江小白现在要做是,就是把李自红变成次奥瓦,如此,自己不但可以脱身出来暗中行事,还可以让李自红冒充自己找孙家父子算账,甚至让李自红用次奥瓦的身份继续给玛萨公主当保镖,可谓一箭三雕。 有人要问了,玛萨公主不是很熟悉江小白吗,那李自红还怎么冒充江小白? 这就是整个计划的精华所在了,因为李自红冒充的是次奥瓦而不是江小白,偏偏次奥瓦就是江小白,所以,李自红变成了江小白,又可以不承认自己是江小白。 当然,想要把李自红变成江小白,就必须给李自红融合白鲸的声带细胞和海胆细胞,还要给他强化声道,复制次奥瓦的容貌。这不但需要钱,还需要李自红的绝对忠心。 江小白深思熟虑了一下,钱不是问题,有了五千万,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至于忠心倒不用担心,李自红跟着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没有理由出卖自己。还有就是,自己给的好处越多,就越能震慑他。关键是,自己必须要一个绝对的心腹,兼搭档、跟班、替身。除了李自红外,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是以,江小白和李自红暗通款曲后,后者就歉然说道:“对不起唐小姐,我家少爷现在有伤在身,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我必须让你沉睡一会。” “不可以!”唐如蜜大惊失色道,“他现在脑子有问题,还那么色,万一他占我便宜怎么办?” “可你别无选择!”李自红把乙醚倒在湿毛巾上,客气道,“唐小姐,你要不想我用强,就自己用这毛巾捂住口鼻。” “不行,绝对不行!”唐如蜜死活不接湿毛巾。 “那就对不住了!”李自红强势的把毛巾捂在她口鼻上,还安慰道,“放心,我家少爷虽然好涩,但绝不会趁你昏迷的时候占你便宜。” 这话打死唐如蜜都不信,可她已经无力反抗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都快天亮了,刚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带着血污,流着哈达子,又极度猥琐的面孔在冲自己傻笑。 “你干什么!”唐如蜜抬脚一蹬,把猥琐男踹得跌坐在地。 “哎呦,你又踢我!”江小白哇哇大叫道,“你这小妞,怎么那么暴力啊?” “滚开,你给我滚开!”唐如蜜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四下一打量,原来这是个空气清新的溪流边,远处山势耸拔,沟谷切割幽深,奇峰异石多姿,飞瀑流泉遍布,云雾变幻莫测,林木花草馥郁。一时间竟然痴了,下意识道,“这是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小白智障的赌气道,“谁叫你踢我的,就不告诉你!” 唐如蜜这才想起自己是被李自红强行迷晕了,慌忙检查自己,应该、貌似、好像……没有被人那个,心里还有些疑惑,难道这小子变成智障儿童后,生理方面也变成儿童了? 但不管怎么说,没被那个是万幸——作为洁身自好的女人,有没有被那个是有感觉的,因为唐如蜜……顿时松了口气,这才仔细打量江小白,或许是因为江小白没有趁她昏迷的时候欲图不轨吧,她看江小白的也顺眼了许多,挂着恶心的笑容哄道:“小迪迪,快告诉姐姐这是哪儿。” 小迪迪? 江小白成吉思汗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唐如蜜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就咧着嘴开心的傻笑起来,憨声憨气道:“你不踹我,不咬我,我就告诉你!” “好好好!”唐如蜜已经完全确定江小白变成智障儿童了,用逗小孩子的语气说道,“姐姐保证不踹你,也不咬你就是!” “这还差不多!”江小白揪着头上的绷带费力的思索道,“小四说,这是云梦山,说有好多山鸡野兔的,他还说你会烤山鸡野兔,不过要我听话你才会烤山鸡野兔给我吃,我都饿了!” 唐如蜜满头黑线,烤山鸡野兔当然不是问题,可去哪儿捉山鸡野兔捏? 见唐如蜜一脸为难,江小白生气道:“大人是不会骗小孩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唐如蜜一脸郁闷,烤山鸡野兔是小四说的好不,又不是我说的!但她知道孩子是需要哄的:“好哇,我这就烤山鸡野兔给你吃,不过,你得把山鸡野兔捉来了才行啊!” “哈哈,早说嘛,捉山鸡野兔我最在行了!”江小白爬了起来,蹦蹦跳跳道,“走,我们这就去捉!” 唐如蜜一脸好奇,拿不准江小白要怎么捉山鸡野兔,就一边走一边问:“你会捉山鸡野兔吗?” “捉山鸡野兔我老厉害了,你别小瞧人!”江小白抽了下鼻子,立马嗅到了野物的气味,于是踩着荆棘进了灌木丛。嘴里还解释道,“这野物是有气味的,你只要嗅一下,就知道它们躲在哪儿。” 唐如蜜撇嘴道:“就会骗人,你又不是属狗的,怎能嗅到野物的气味?” “这是我的秘密!”江小白一脸得意,“我要是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也能做到。” 唐如蜜半信半疑道:“才不相信你呢!” 江小白气道:“等我捉到后你就信了。”说话间,他停在一个貌似是野兔的洞口前,嘿嘿笑道,“你信不信,里面有一只又肥又大的母兔。” 唐如蜜看了看洞口,白眼道:“你怎么知道是母兔?” 江小白猥琐的笑道:“因为它有一窝崽子,只是崽子还不会走路!” “切!”这话打死唐如蜜都不信了。 “不信是吧,我现在就叫它出来!”江小白爬在洞口前,伸长了猪嘴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来开开……” 唐如蜜噗嗤一声笑了,心说,这人的脑子真被打坏了。 江小白唱了半天,见兔子不出来,火了,忽然打雷似的吼了一声:“出来!” 唐如蜜被这一嗓子震得打了个趔趄,当时心里还在想,麻麻呀,这是啥嗓门呀。 这想法还在脑子里打转,就见旁边的草丛中增的一声蹦出一只野兔来。 “站住!”江小白又吼了一嗓子,只是,这次他用上了聚气成线的异能。 扑通! 那野兔应声栽落在草丛中,蹦跶了几下,七窍流血而亡。 第二四七章:发神经(感谢大眼宝贝捧场) “我嘎!”唐如蜜骇然道,“你……你和次奥瓦是什么关系?” “次奥瓦?”江小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作为江阳人的唐如蜜也听说过次奥瓦吼死人的传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结结巴巴道,“次……次什么,我不认识啊?” 唐如蜜死盯着江小白的眼睛,想了想,看了看,心说,不像,的确不像,就问道:“那你怎么把兔子吼死了?” “吼死?”江小白傻呆呆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把兔子毒死的好不好?” 这话唐如蜜就不明白了,等江小白解释。 江小白嘿嘿一笑,拿出装有妙香丸的瓷瓶,憨声憨气道:“小四说这个叫冲脑丸,本身是无毒的,只能加速血液的循环,让中毒者瞬息间脑血管破裂而亡,不过,这药丸只能在空气狭隘的地方才能见效,比如地窖、隧道、汽车里、洞坹中等,我刚才对着兔子洞吼叫,就是通过声波震荡加速冲脑丸的气体释放,让兔子瞬间中毒毙命。” 因为保安们搜江小白身上的时候,为避免节外生枝,只想着搜出汪之涵的手机,没有动江小白的其他东西。 唐如蜜恍然大悟,原来是一种加速血液循环的药物啊,我就说嘛,那有把人吼死的道理?看来,次奥瓦吼死人的传说也是一种障眼法,我们都被骗了。 这也难怪,现今社会,什么都能用科学来解释,谁还会相信有狮子吼啊? 只是,唐如蜜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江小白刚才的吼叫声几乎把她的耳膜震破了。还忍不住好奇道:“小四怎么会有这种药物?” “我怎么知道?”江小白孩子气的鼓着腮帮子,“小四最爱干的就是扮猪吃老虎,其实他老霸道了,招惹了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唐如蜜深以为然,也觉得小四很不简单。 “嘿嘿,现在我们烤兔子肉吃吧!”江小白兴冲冲的捡起兔子跑向溪流,嚷嚷道,“我负责清洗兔子,你负责捡柴生火。” 唐如蜜摸了摸身上,叫道:“我没有打火机啊!” “我有!”江小白把兔子丢在浅水里,从身上摸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手机、手枪、匕首、打火机等,并把打火机丢给唐如蜜。 唐如蜜欣然一笑,这才去捡柴生火,而江小白一边清洗兔子,一边放开神识——事实上,他刚才故意使出狮子吼,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隐形人引出来。 他总有种预感,这隐形人会跟踪到这儿来,只是什么时候出现就不知道了。 神识搜寻中,江小白确定方圆百米之内不会有隐形人。但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尽量分心二用,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很快,唐如蜜把火生了起来,江小白也清洗好了兔子,烤肉的时候,前者忽然道:“洞里真的有一窝小兔子?” 江小白心中一突,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果然,唐如蜜瞪眼道:“既然还有一窝小兔子,那你为什么要杀死兔子妈妈?你让那些小兔子怎么活?” 江小白原本想谎称那是小兔子也暴毙而亡了,可这么说的话,唐如蜜就更生气了,正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呢,忽然,他的神识捕捉到溪流上游出现一丝流动的空气,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小心翼翼的搜寻过来了。 江小白立马放大了神识,可奇怪的是,那流动的空气明明在向这边靠近,却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隐形人! 江小白不惊反喜,忽然把唐如蜜扑倒在地,嘎嘎坏笑道:“小妞,劳资实在忍不住了,现在就想上了你!” 唐如蜜万万没料到江小白会忽然发疯,又惊又气又急,尖叫道,“畜生,你给我滚开,滚开啊,再不滚我就咬你了!” “咬啊,咬啊,哈哈哈……”江小白变本加厉的抓拿啃咬。 刚开始,唐如蜜还以为江小白和她闹着玩,并为动真格的,可渐渐地,她发现江小白不但抓拿啃咬,还撕扯自己的衣裙,那就决不是闹着玩的了,顿时勃然大怒,一口咬在江小白手掌上,同时抓挠江小白的面门,把江小白的脸抓出一条条的伤痕,手腕也被咬得鲜血直流。 “哇呀,你敢咬我,还抓我的脸!”江小白痛得哇哇大叫,凶神恶煞的捡起地上的手枪,顶在唐如蜜的脑门上怒吼道,“放嘴,再不放嘴劳资杀了你!” 唐如蜜瞳孔收缩,下示意的松开嘴巴,惊惧道:“你……你发什么疯!” “该死的!”江小白甩了下被咬伤的左手,一把揪住唐如蜜的头发面目狰狞道,“马鼻的,劳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咬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见江小白忽然间判若两人,唐如蜜以为江小白神经错乱了,惊惧道:“冷静,冷静点,我是江小白的女人啊,你不能伤害我的!” “劳资才不管你是谁的女人!”江小白恶狠狠道,“劳资现在就要上你,说,你给不给上,要是不给,劳资就杀了你!” “休想!”唐如蜜虽然吓坏了,依然誓死不屈道,“你就是杀了我也不会屈服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江小白拽住唐如蜜的头发摇晃了几下,同时开了手枪的保险,暗中却留意着隐形人的反应。 如果这隐形人是友非敌,见自己开了保险,肯定会从会面偷袭自己,可让江小白失望的是,那隐形人居然小心翼翼移动脚步,转到江小白对面5米远的位置观看起来。 五米远,就算神仙也来不及阻止自己开枪,由此确定,这个隐形人根本就不在乎唐如蜜的死活——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好,很好!”江小白终于露出了獠牙,抬手往侧面放了一枪,厉声道,“我再问你一句,从还是不从!” “不从!”唐如蜜咬牙切齿道,“杀了我也不从!” 嘭! 江小白又放了一枪,只不过,这一枪看似随意,却是对着隐形人射出的子弹,嘴里还叫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是,这话还在嘴边上打转,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轻响,好像隐形人躲闪不及,中枪了,只是,江小白猛然发现,隐形人中枪之后居然分解成了空气,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人呢? 江小白尽量集中神识搜寻隐形人的位置,然而,它好像变成了空气,彻底消失了。 奇怪,难道它不是实体,而是意念凝结而成的幻影,没到底啊,如果它只是一股意念,那就应该会飞,为什么要在地上行走?而如果它是实体,为什么又能凭空消失呢? 江小白百思不得其解,都忘了自己正在用抢威胁一个女孩子就犯。 而唐如蜜真以为江小白发疯了,一直在寻找反击的机会,见江小白忽然陷入了痴呆之中,猛然暴起发难,一把躲过手枪顶在江小白下巴上,尖叫道:“不许动!” 江小白恍然从梦中惊醒,汗水立马就下来了——自己是在演戏,可唐如蜜不是在演戏啊,要是她真的扣动了扳机,自己就死定了! 当然,江小白也可以一嗓子吼死唐如蜜,只不过,就算被唐如蜜一枪爆头,他也舍不得伤害对方的。 “你个王八蛋,臭流氓,万恶的神经病,我要杀了你!”唐如蜜的手一个劲的颤抖,真想开枪杀了江小白,可她从未杀过人,虽有杀人之心,却无扣动扳机的勇气。 这下可苦了江小白,那手枪刚发射了两枚子弹,冒烟的枪管就像烙铁一样,足以把皮肤烙伤,可他却一动不敢动,任由枪口顶着下巴,对视着唐如蜜愤怒的眼睛,勉强干笑了几声:“我……我神经错乱了,真不是有心的。” “你骗鬼!”唐如蜜怒不可遏道,“你之前明明是伪装成弱智,想趁我放松警惕好偷袭我!” “那你杀了我好了,嘿嘿,我不怕死。”江小白知道唐如蜜不敢开枪,就算真敢开枪,自己也算死得其所。 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被心爱的人杀死,总比死在仇人手里强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唐如蜜气慌了,也对着空气开了一枪,然后又用枪口顶着江小白的下巴,还用力扭动了几下,摆出一副我敢杀人的模样。 “痛……”江小白被烫的脸都变形了,满头大汗道,“小妞,要开枪就开枪,用枪管烫人是不对的!” 唐如蜜这才发现江小白的下巴被烫嘶嘶响,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却不挪开枪口,恶狠狠道:“我就不开枪,就要烫死你个王八蛋!”说着又对着空气开了一枪,以保持枪管的温度。 江小白满头黑线,这小妞居然变得如此恶毒了,没想到啊!不过,他忽然笑道:“总共六发子弹,小四开了两枪,我开了两枪,你也开了两枪,现在弹夹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你还怎么杀我啊,难道你能活活烫死我?哈哈哈……” 唐如蜜心里一慌,试着扣动扳机,只听见咔擦一声,果然没子弹了。 第二四八章:我被偷拍了 “嘿嘿嘿嘿……”江小白得意的奸笑起来,“小妞,你现在杀不了我了,你说咋办?” “你……你你你……”唐如蜜又气又急,想着没了防身武器就要被江小白糟蹋,一时间恼羞成怒,也算豁出去了,抬起枪托对准江小白的脑门猛砸,一边砸还一边尖叫,“打打打,我打死你的涩狼,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唔,啊……”江小白抱头鼠窜,哇哇大叫道,“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敢情,他根本就没想过还手,一味的闪躲逃窜。 见江小白居然不敢还手,还这么胆小怕死,唐如蜜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付涩狼,那就要比涩狼更凶更狠! 于是,她追着江小白暴打一气,凶巴巴地叫道:“我打死你个涩狼,牛虻,王八蛋!打死你!打死你!今天若不你打死,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呢!我告你,女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等等等等叉叉叉叉!” 江小白顿时鼻青脸肿,满头是包,最终满地翻滚,哭爹喊娘的求饶道:“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要说,江小白还手的话,一百个唐如蜜都不是对手,可他能还手吗? 唐如蜜这下得意了,心说,原来涩狼也是不经打的,只要你比他更凶,他就只有求饶的份,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把江小白当成了好欺负的主,所有的恐惧和担心都一扫而空,插着腰,气喘吁吁道:“说,以后还敢不敢毛手毛脚!” “不敢了不敢了!”江小白护着脑门,绿着眼睛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你就饶了我这一会吧!” “给我写保证书……不是!”唐如蜜急忙改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我我我……”江小白想了半天,忽然道,“其实火堆那边还有一盒子弹的,我要是再毛手毛脚,你就把我毙了!” “还有子弹!”唐如蜜急忙回到火堆前,果然找到一个装有六发子弹的弹盒,只是,她却不会上子弹,捣鼓了半天,问道,“怎么上的?” “这样啊!”江小白抓过手枪和子弹上了起来,唐如蜜居然也傻呆呆地看着江小白上子弹,完了之后,江小白把手枪还给她,嘿嘿笑道,“你好笨哦,连上子弹都不会。” “要你管,你很聪明吗?”唐如蜜提着手枪气哼哼道,“现在我有手枪在手,你要是再敢……”说到这儿,忽然想到刚才手枪是在江小白手上的,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紧接着又咯咯笑道,“你比我还笨,居然还把手枪还给我!” 江小白不停的抹汗,心说,小妞,我要是想夺枪,还会还给你吗,什么人嘛! 经过这件事,唐如蜜觉得江小白就是个好涩的二百五,不是吗,他若不是二百五,怎么会告诉自己还有子弹,装上子弹后还把手枪还给自己?那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了手枪在手后,唐如蜜就对江小白颐指气使起来,还约法三章,比如,不许江小白盯着她的敏感部位看,不许江小白靠近她三尺之内,以及不得违逆她的任何吩咐,要百分之百听从她的安排等等。 江小白就是逗着她玩,自然没口子的答应,心里却说,等那个隐形人再出现时,阿拉依然要动手动脚,反正我现在是二百五,二百五怕谁呀? 这时候,野兔早就烤焦了,不过还有半边能吃,二人随便吃了一点后,唐如蜜审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给我拍照?” “我哪有时间啊。”江小白委屈道,“我把你弄到房间里后,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孙家父子就破门而入了。” 唐如蜜蹙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要上厕所,又怎么敢在孙家对我动手?” 江小白微一迟疑,还是把孙达的阴谋从头细说了一遍,最后假装糊涂道:“真是想不通啊,明明是孙达让我给你拍照的,为什么我还没拍照他们就闯进来了呢,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给你拍照嘛,手机里居然会有照片!” 唐如蜜并不傻,事实上她比大多数人聪明,想了想道:“很明显,那些照片是很早以前拍的,他们这是想让你背黑锅!” 江小白假装灵光一闪:“要真是这样,那他们知道我没有变成白痴,会不会担心我把真相告诉你啊?” 一听这话,唐如蜜惊慌道:“若真是这样,他们肯定要杀你灭口,而且,当他们意识到我得知真相后,甚至连我也杀了!” 江小白惊叫道:“那怎么办,要不让你男友来救我们吧,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心里却冷笑连连,我劫持你,不就是希望他们来追杀我们吗? “不行,他公务缠身,怎么可能有时间来救我们?”唐如蜜天人交战着,坦白的说,她觉得江小白是个做大事的人,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江小白造成困扰。还有就是,这件事涉及到不雅照,她很担心江小白有什么想法。 江小白提醒道:“可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你不想让他知道,江小鲜也会告诉他呀。” 其实不用江小白提醒,唐如蜜就想到了这一点,烦躁道:“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让小四劫持我,江小鲜就不会惊动他了!” 这话真没冤枉江小白,他也不好意思辩解,尴尬的转移话题道:“你真那么在乎他吗?” “那还用说!”唐如蜜从未想过眼前的人会是江小白,而她的本意也是想让现在这个冒牌货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毫无顾忌道,“不但我在乎他,他也很在乎我,要是他知道有人想害我,肯定会怒火中烧大开杀戒的,而我又不想让他因为我犯错……” “犯错?”江小白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一动,莫非,苏小姐就是想让自己犯错,换句话说,照片的事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想把自己从玛萨公主身边调走? 若真是这样,那这就是个连环计了。 假设,如果自己中计了,玛萨公主就会有危险,不中计的话,唐如蜜又会有危险,那到底是中计还是不中计呢? 这一刻,江小白忽然意识到,自己总是被苏小姐牵着鼻子走,不但棋差一着,还老是后知后觉。好在,现在李自红替换了自己,而李自红现在的实力比起自己来只强不弱,要不然,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唐如蜜忐忑不安道:“我最担心的,还是孙家父子会在他赶来之前对我下手,然后嫁祸给你,倒时候,失去理智的他肯定会把孙家杀个鸡犬不留,偏偏,他虽然知道凶手是孙家父子,却拿不出任何证据。你说,这个后果会有多严重?” 江小白频频点头,存心试探道:“好像有道理,只是,难道孙家父子就不怕死吗?” “孙家父子当然怕死!”唐如蜜瞪眼道,“可策划阴谋的人根本就不是苏家父子,而是另有其人,孙家父子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江小白暗暗点头,想不到这小妞也如此聪明,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嘴上却道:“何以见得?” 唐如蜜虽然觉得和一个二百五说话有些掉价,可现在找不到其他,只得没好气道:“这不是很明显嘛,孙家父子家大业大,怎敢招惹我,而他们偏偏就招惹我了,这难道不是被人挟持,或者被人利用了吗?” 江小白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真有人出手杀你的话,那也是冒充孙家的人?” “这是肯定的!”唐如蜜道,“以孙家父子的德性,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下手!” 江小白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如蜜想了想道:“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江小白苦着脸道:“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躲一时是一时。”唐如蜜睿智道,“若我所料不差,这个阴谋的最终目的还是玛萨公主,只要我们熬到玛萨公主访华结束,这个阴谋就不攻自破了!” 江小白道:“可万一你男友已经赶来了呢?” “所以,我必须阻止他!”唐如蜜好像做了很大的牺牲似的,咬了拨打江小白的电话,可语音提示机主不方便接电话,她只得编辑短信发送过去。 近在咫尺的江小白立马就收到了短信,点开一看,只有一句话:“有人阴谋劫持我,意图把你调离玛萨公主身边,不过我现在恨安全,就算有危险,我也不许你来救我,否则我立马死在你面前,从此恩断义绝!” 看到这,江小白的眼睛湿润了,意念回复道:“我现在没时间回电话,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还有,我已经安排人暗中保护你了,你不会有事的。” 唐如蜜激动得浑身颤抖,她没料到江小白不但立马回复了信息,还暗中派了人保护自己,顿时热泪盈眶,一冲动,又发送了一条短信:“我对不起你,我被人偷拍了!” 第二四九章:唐如蜜中毒 唐如蜜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与其担心江小白知道偷拍的事,还不如主动说出来,这也算是一种试探吧。 江小白又回复道:“孙家发生的事我已了如指掌,偷拍与汪之涵脱不了干系,凌孟林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你没必要为这事担心,一切由有做主!” 唐如蜜顿时陷入了震惊之中,江小白居然这么快就知道真相了,那自己有没有失身他也心里有数了? 她一直为这事担着心事,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心里的喜悦自然可想而知的。 消除了唐如蜜担忧后,江小白也松了口气,心说,为这事睡不着吃不香值得吗,别说你只是被偷拍了,就算真的失身了,只要不是自愿的,我也不会嫌弃你啊,难道遭遇不幸女人就不能得到真爱吗,那这种男人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有了江小白撑腰,唐如蜜再也不担心被人追杀了,兴致勃勃道:“臭牛虻,你说杀手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来?” “我不是臭牛虻,我是香的!”江小白没好气的把手腕伸到唐如蜜鼻子前,却被唐如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嚷嚷道,“你就是臭牛虻,臭牛虻臭牛虻臭牛虻!” “我是香哒!”江小白的确没说谎,服用了妙香丸后,他就带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只是唐如蜜嗅不出来而已。 “少东拉西扯!”唐如蜜瞪眼道,“回答我的问题!” 江小白想了想,那个隐形人已经找到这里来了,虽然因为中枪而消失,但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搞不好,杀手很快就会被它引来。就道:“小四只能暂时引开他们,说不定,杀手已经猜到我们躲在这里了,找到这里来只是早晚的事情。” 唐如蜜居然有些期待起来,当然,她期待的是保护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忽然,在江小白神识中发现四个人往溪流这边搜寻而来,他们是两男两女,好像是两对热恋中的大学生,但身上的东西都是探险者的正规装备,比如背包、望远镜等。只是,他们到底是探险者还是杀手就不得而知了。 云梦山传说是女娲与伏羲美丽善良的女儿云梦的化身,地处督军山山脉之中,由于地壳运动形成高山林立,群峰竞秀的景观,其主峰海拔1414米,雄踞于怀密两县交界的层峦叠嶂之上,是京东北距首都最近的一座名山。 相传,战国时代谋略家的鬼谷子曾在此山中传授兵法给孙膑、庞涓,因此山中现存有孙膑庙遗址、鬼谷子峰等。 江小白二人现在的位置就是鬼谷峰下的一个隐蔽峡谷之中,因为这个峡谷地势低洼,四周又有山洪导致的溪流汇集于此,故而形成了一片地形复杂,水草茂密,蛇虫鼠蚁横行的冲积沟地带 此刻,唐如蜜打量着四周的山势,忧心忡忡道:“这一带地势低洼,若有杀手埋伏在山岭里用枪射杀我们,那就极其危险了,我们必须找个更安全的地方才行。” 江小白顺势道:“那我们去对面鬼谷峰吧,我听小四说,鬼谷峰不但地势很高,环境复杂,还有鬼谷庙什么的,反正,我们要在这山里躲几天,也总不能老靠打猎过日子。” 唐如蜜心动道:“你是说去鬼谷庙借宿吗,可庙里不但有和尚,还有游人,万一杀手化妆成游人暗算我们怎么办?” 江小白道:“庙里人多,就算有杀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而在这荒僻的峡谷里,杀手则可无所顾忌,所以,虽然躲在庙里也很危险,但却比躲在这里强。关键是,我们需要睡觉,还需要一日三餐。” 这么一说,唐如蜜忽然也想到,杀手可以化妆成游人,江小白派来保护自己的人也可以化妆成游人啊。于是点头道:“好,那就去鬼谷庙,不过,这边应该是鬼谷峰的后山,好像没有路可以上去啊。” 江小白咧嘴笑道:“路是人走出来,我来带路就是。” 在某些方面,女人还是要依靠男人的,唐如蜜再无异议,和江小白顺着溪流进了水草茂密的冲积沟。 “小心啊,这冲积沟里蛇虫鼠蚁极多,你可别被毒蛇咬了!”江小白一边留意着上游的四个探险者,一边提醒唐如蜜,并试着牵她的手。 “拿开你的咸猪手!”唐如蜜一掌拍开江小白的手,警告道,“我告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 适时,那四个探险者出现在上游的视线之中。江小白急忙道:“有人来了!” 唐如蜜回头一看,下意识的俯身道:“怎么这么快?” 江小白再顾不得动手动脚的禁令,拉着她蹲在水草里,小声说道:“云梦山是原生态风景区,有游人是很正常的,或许他们不是杀手呢。” 唐如蜜却草木皆兵道:“他们肯定有武器,而我只有一只手枪,六发子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其实她想说自己没杀过人,就算知道对方是来杀自己的也不敢开枪。 不过,她不敢开枪的事不敢让江小白知道,免得这小子无所顾忌的对她动手动脚。 “别紧张嘛!”江小白淡定道,“先看看情况再说。” 不多时,四个探险者说说笑笑地来到江小白二人烤兔子的火堆前,其中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生道:“咦,这火还没熄灭,难道有探险者在这里搭帐篷过夜吗,要不然,干嘛这么早就生火烤野味?” “好像没有搭过帐篷的痕迹啊?”另一个男生道,“他们只是生火烤野味,没在这里过夜。” “奇怪了!”眼镜男身边的女生惊奇道,“没在这里搭帐篷过夜,又这么早生火烤野味,说不通啊。” 另一个女生指着溪流边的脚印叫了起来:“看,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 眼镜男想了想道:“走,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一听这话,江小白立马提高了警惕,拽了下唐如蜜道:“他们过来了,走!” 岂料,唐如蜜却一动不动。 江小白拧头一看,发现唐如蜜满头大汗的盯着水草之中,眼中还露出惊恐之色,那种感觉,就好像水草中有一条剧毒无比的眼镜蛇。 江小白大吃一惊,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顿时肌肉绷紧,汗毛倒竖。 敢情,水草中的确露出一条眼镜蛇的脑袋,只是,这脑袋下面却不是蛇身,而是一个海碗大小,满身鸡皮疙瘩的身体,且只有三只脚。 尼玛,这到底是蛇还是癞蛤蟆啊? 看到这怪物,江小白也发虚了,因为为了让李自红替代自己,他把超级手套给了李自红,不敢用手去捉。关键是,这东西给他造成一种极其诡异,极其危险的感觉,恨不得有多跑多远。 “哈!” 就在江小白寻思着用什么方法赶走怪物时,那怪物忽然一张嘴,对着唐如蜜张嘴喷出一股烟雾! 这烟雾很淡,淡得几乎肉眼难见,但速度却像白驹过隙一般,江小白甚至确定,就算是自己对上这烟雾,也毫无躲闪的可能。同时,惊鸿一瞥中,他发现怪物居然长了副人的牙齿和舌头。 “啊!”烟雾实实在在的喷在唐如蜜面门上,结果,唐如蜜只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惊叫,仰头跌倒。 其实,从江小白发现怪物到唐如蜜仰头跌倒,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不过,就在怪物一张嘴的时候,江小白已经条件反射地踢中了怪物。 嘭! 那怪物直接被踢飞,也不知摔落在什么地方去了,而这时候,唐如蜜刚好仰头跌倒。 江小白顺手抱住唐如蜜,低头一看,见她面目惨白,还惊恐的瞪着眼睛,就好像中邪了一般,不言不动,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珠都没转动一下。 “唐姐,唐姐!”江小白惊得摇晃喊叫,居然手足无措了。 “他们就在前面。”江小白的喊叫声立马引起了四个探险者的注意,他们加快脚步冲了过来。 “尼玛!”江小白现在还拿不准他们是不是杀手,而唐如蜜又骤然被怪物攻击了,这个时候,只能先找个地方救人再说。 于是,江小白夹起“中邪”的唐如蜜,展开飞毛腿在水草里飞奔起来。 四个冒险者只看到一个影子像龙卷风般在水草里飞窜,纷纷惊叫起来 “什么东西啊,怎么跑得那么快?” “难道是巨蟒?” “我的天啊,这要是巨蟒,那得有多大!” “不对,刚刚还听见有人喊叫的……” 而江小白急于救人,夹着唐如蜜急速穿过冲积沟,兔起雀落上了山岭——想要安心救人,就必须摆脱跟踪者。 因此,江小白一边跑一边给唐如蜜服下妙香丸,同时尽往险峻的山峰攀登,打算找一个一般人上不去的山峰藏匿起来再说。 当时,江小白也不知道那怪物是什么东西,毒性如何,能不能给唐如蜜解毒着实没有什么把握。 不过他知道,不管那是什么怪物,只要给唐如蜜重启生机,那就能让她多一条命,并给解毒赢得时间。 第二五〇章:神秘的雪峰 坦白的说,江小白虽然还没有解毒的把握,但想着自己有坑爹系统,还真没把毒放在心上,可他做梦都没想到,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这个诡异的毒会让他彻底崩溃,甚至陷入疯狂之中。 当其时,他抬眼望,眼前的石峰高不可攀,想上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说背了个大活人了,但唯有如此险峻的地方,才不会被人打扰到自己给唐如蜜解毒。 磨刀不误砍柴工,江小白首先检查了一下唐如蜜的伤势,见她只是中邪了般毫无一点意识,暂时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便花了些时间勘察地形。 云梦山群峰林立,主峰有一千四百多米,就算是鬼谷峰也是许多峰头交错而组成。而这里是北方,眼下虽是夏季,但在峰顶之上却有积雪覆盖,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 终于选中一个不是很陡峭的地点做为攀爬目标后,江小白目测了一下雪峰的高度,大约有500多米,以河谷为海拔的话,应该在1200米左右,他知道,500米的雪峰,一旦失足摔下来绝对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但为了唐如蜜给唐如蜜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心中便斗志昂扬。 嘎—— 就在江小白准备攀爬雪峰的时候,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鹰鸣,抬眼一看,空中有只巨鸟盘旋着降落在雪峰顶上,似乎正在观察自己这个弱小的人类。 “姥姥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老鹰?”江小白摸了摸腰间的手枪,防止这凶残的飞禽偷袭自己。 不过,那黑鹰只是停在雪峰的悬崖边一动不动,好像没打算偷袭江小白,但江小白有种危险的预感,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它准备在自己攀爬雪峰的时候忽然发动攻击。 “难道老子还怕你一头畜生不成!”江小白激起了心中的傲气,紧了紧捆绑唐如蜜的绳索,开始攀爬起来。 江小白并没有登上经验,但他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手脚并用之下,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说到底,这雪峰并不是陡峭不可攀,总还有落脚之地的,因此他只是借力攀爬,不会掉下去的危险。 嘎—— 黑鹰忽然振翅而起,飞到江小白的头顶上空盘旋不去,看样子,它是想阻止江小白上雪峰,而且它很聪明,估计以前还被猎枪打过,把高度固定在300米以上,免得再猎枪打伤。而300米,以它的俯冲速度来说,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 江小白很是紧张,匆忙间找了个可以踏足的地方,拔出手枪叫骂道:“他娘的,有种你下来!” 嘎—— 黑鹰继续盘旋,眼睛锁定江小白,却迟迟没有发动攻击。 一人一鸟惊就这样僵持着,俨然两大高手巅峰对决。这黑鹰体长1.2米,展翼2.7米,绝对是头猛禽,相信,即使是小孩都能被它抓起来。江小白所处的地方不是很牢靠,见对方迟迟不发动攻击,心里却恨恨不已。 嘎!嘎! 黑鹰似乎意识到无机可乘,盘旋了许久后终于回到悬崖上等待时机,同时,可能还在思考如何对付江小白。 “这他娘的还是畜生吗?”江小白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继续攀爬。 不多时,那黑鹰再次凌空,依然在江小白头顶300米处盘旋,良久后又回到原地,之后,时不时地凌空盘旋,居然是以袭扰为主,貌似警告江小白:你再爬,再爬老娘就对你不客气了! 江小白气得吐血,暗暗猜想,雪峰上一定是它的老巢,老巢里说不定还有雏鹰,否则,它不会吃饱了饭没事干,跑出来恐吓自己。 临近峰顶300米后,黑鹰盘旋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叫声也越来越暴戾,但江小白怡然不惧,继续攀登。接近峰顶200米后,黑鹰真的急了,试探着俯冲下来,却似乎感觉到了手枪的威胁,中途忽然转向。 “有种你别跑啊!”江小白鄙视了一句,暗中抹了把汗,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这黑鹰太大了,万一一枪打不死,或者射中它后依然俯冲下来,就算伤害不了自己,但光是俯冲的力量就能把自己撞下悬崖,而黑鹰为了保护雏鹰,很可能以死相拼。 手枪的杀伤距离只有50米左右,再远的话就没有杀伤力了,可现在距离峰顶还有200米,也就是说,这段距离很可能就是黑鹰冒死攻击的时候。 “早知道这畜生如此聪明,;劳资就不来这儿了。”江小白有些犹豫起来,担心黑鹰悍不畏死地从上面俯冲下来,到时,无论自己能不能射中它,都有可能被它撞下去。怎么办? 江小白不敢再往上爬了,找了个牢固的地方停下来恢复体力,同时思索对策——对了,为什么不用狮子吼吓唬它一下呢? 想到这,他收起手枪,把能量转移在声道上,表面上却假装继续攀爬的样子。 见江小白还要往上爬,黑鹰真的急眼了,忽然俯冲下来,并且毫无转向的趋势。 “来得好!”江小白气成丹田,对着黑鹰的来势忽然吐气开声,“嗨!” 嘎! 黑鹰犹如撞上了惊雷一般,吓得立马振翅而去,魂都吓没了。 江小白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距离太远了,只能吓唬一下它而已。不过心里却乐得不行,要不是身处在雪峰之上,都要跳脚了。 乐完之后,他趁黑鹰不在,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继续往上爬,可刚爬了50米,黑鹰又愤怒地飞了回来,做出攻击的架势。 “姥姥的,你来呀!”江小白又停了下来,再次转移能量怒视着它。 黑鹰也愤怒的瞪着江小白,几经犹豫后,还是鼓足勇气冲了下来。 江小白故技重施,又吼了一嗓子。不出所料,黑鹰又吓得飞得远远的,心里还想:这啥玩意啊,震得老娘心肝乱跳? 又爬100米,离崖顶只是50米了,江小白松了口气,再次转移能量,蔑视着愤怒而来黑鹰。这次,黑鹰似乎真的急了,直线俯冲下来,看样子是准备和江小白拼命了。 江小白再次怒吼,并对着它开了一枪。 嘭—— 子弹好像打在它翅膀上,羽毛满头飞舞。 嘎呀! 黑鹰惨叫着翻滚了一下,差点摔下了悬崖,不过终于受伤不重,再次掌握好平衡,飞得无影无踪了。 事后,江小白一阵后怕,刚才实在太凶险了,稍有一点点失误,自己和唐如蜜的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好险,真的好险啊! 终于,江小白屹立在冷冽的峰顶上,入目是一个冰霜覆盖的坑洼山顶,或者说广阔平台,平台上有乱石,也有一些稀稀落落的冰雪植物,在平台的远处,还有一座数十米高的雪峰。寒气蒸腾中如梦似幻,天地间的灵气似乎都集中在这座雪峰上,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站得高也就看得远,江小白终于看见了远处的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露出鹰梁画栋,想必,那就是鬼谷庙了。 不过现在不是观赏风景的时候,江小白提着手枪行走在乱石间,想找一个容声之地。同时还发现冰层上、石缝间的那些冰雪植物居然没有一样是自己认识的。 嘎,嘎嘎,嘎嘎嘎…… 熟悉的叫声从对面传来,江小白神情一凛,难道又是那只黑鹰?不对,这叫声明显很稚嫩,应该是雏鹰。 他循着叫声加快脚步,不多时就发现一个寒气弥漫的山洞,叫声就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黑鹰的老巢?”江小白戒备着靠近洞口,神识延伸进去,探测到里面大约有30多平米,成不规则椭圆形,地面坑坑洼洼,似乎还散落着一些森森白骨。中间有个石床般的台子,台子上有个巨大的鸟窝,窝里有只雏鹰,大约一斤多重,张着嘴,探头探脑地叫唤着。 感觉没什么危险,江小白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 嘎嘎,嘎嘎嘎…… 似乎嗅到了陌生人的气味,雏鹰惊惧地躁动起来。江小白近前打量着它,这是什么鹰,怎么通体的羽毛都是黑色的?据他所知,只有兀鹫是大型猛禽,栖息在开阔多岩的高山,最大的双翅展开约3米左右,视力极佳。也就是说,能长到那么大的鹰,又栖息在高山石洞里,多半是秃鹫,可是,秃鹫的颜色是褐色的啊? “还是只雏鹰啊,可惜妈妈贪生怕死,不要你了。”江小白眼中露出怜悯之色,他知道,像这么大的猛禽,已经很难饲养了。他想把它捧起来,谁知它忽然飞出鸟巢,扑腾着做出凶恶的攻击状。 “这么凶干嘛,再凶,再凶我打你了啊!”江小白恐吓着,见它已经可以飞了,也不想吓着它,苦笑了一下道,“好好好,我不打你就是……”说着退后几步,却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册玉简。 什么是玉简,就是用玉器制成竹片形状,像竹简一样用来记载文字的东西。 “还有这等事?”江小白四下搜寻,发现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零碎骨架,一具人类的骨架。也就是说,这个山洞曾经有人来过,或者居住过,只不过不知道这人死了多少年而已。 第二五一章:千年冰封,捭阖秘钥 再无任何发现后,江小白匆匆看了眼玉简,发现上面的文字全是篆书,而且每个字都犹如针眼一般,只有四个貌似书名的文字有苍蝇大小。 根据达纳活佛的渊博学识,江小白对于篆书毫不陌生,一眼就认出,这四个字是《捭阖秘钥》。著作人落款是“玄微子”。 江小白印象里没听说过玄微子其人,但却对捭阖二字熟悉无比,因为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张仪苏秦就最擅长纵横捭阖之术,那么,这个捭阖是不是就是纵横捭阖的简称呢,换言之,这个《捭阖秘钥》就是鬼谷子所著。 可惜,江小白现在急于救人,没时间研究玄微子是不是鬼谷子,也没时间研究玉简中说了些什么,便随手把玉简放在石台上。 这时候,他忽然发现石台带着一股温热,急忙拂去上面的灰尘和鸟窝,定睛一看,只是一块人工打磨过的石台而已,并无任何特别之处,那为什么摸上去带着温热呢? 当然,不管这石台是什么材质,既然是温热的,那就不用担心把人冻坏了。江小白立马把唐如蜜放在石台上,见她依然中邪般瞪大了眼睛,只是眼眶边缘已经出现血丝了,而且,她紧咬着牙关,四肢不停的抽搐,好像畏寒怕冷的样子,甚至,肌肤上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小白拧紧了眉头,这雪峰上的温度是很低,但还不至于冷成这样啊,尤其的石台还是温热的,就更不至于畏寒怕冷了。很显然,她是中毒反应,而不是冷。 寻思中,江小白还是决定给唐如蜜重启生机,先让她多一条命,之后再想办法解毒。同时,他还决定给唐如蜜融合海胆修复细胞,反正账上有钱,系统里又储存有海胆的修复细胞。 不过,当江小白给唐如蜜重启生机,融合海胆修复细胞后,发现唐如蜜依然瞪着眼睛,毫无晕迷的迹象,只是身上的鸡皮疙瘩开始消失,抽筋的四肢也逐渐松弛,这种迹象表明,她其实是陷入昏迷了,只是眼睛闭不上而已。 “这可不行啊!”江小白担忧道,“长时间瞪着眼睛,会伤及视角膜的,必须想办法让她合上眼睛休息一下才行。” 然而,无论江小白怎么按摩唐如蜜的眼皮,唐如蜜就是毫无合眼的迹象,甚至,按摩久了,她眼眶中的血丝还越来越多。 “怎么会这样?”江小白束手无策了,最终决定用汗衫蒙住唐如蜜的眼睛,这样的话,等海胆修复细胞彻底融合后,她的症状或许会有所缓解的。而融合的过程需要好几个小时,江小白只能守在石台边耐心的等待着。 闲着没事,他上网搜索了一下,看毒倒唐如蜜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结果,只有一样东西符合那怪物的特征,那就是神话传中的“蜮”,也就是《搜神记》里记载的“含沙射影”。 传说,汉朝中平年间,有一种怪物生活在长江之中,它的名字叫“蜮”,能含沙射人。被它射中的人会全身抽搐、头痛发热,严重的甚至死亡。 《说文解字》也说蜮形状似鳖,有三只脚,擅长以气射人,被它射中的人,轻者状如伤寒,目不能闭,重着犹如中邪一般,眼眶带血,四肢抽搐,若不及时救治,八.九日就会有性命之忧。 因此,古人把蜮的毒称之为“溪毒”,并留下许多治疗溪毒的偏方验方。 “好家伙,原来是这种鬼东西!”知道那怪物是什么东西后,江小白乐观的想,这溪毒虽然厉害,但三五天内还死不了人,或许,等唐如蜜融合了海胆细胞后,毒自然就解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古籍中说得明明白白,蜮生活在南方水域,为什么会出现北方的冲积沟里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东西敢伤害唐如蜜,那就一定要杀了它! 放下心事后,江小白又研究起玉简来。 他再次上网搜索了一下玄微子这个名字,搞了半天,玄微子就是鬼谷子的雅号,换言之,这洞府很可能是几千年前鬼谷子的隐居之所,至于骨架是则是后来的冒险者因为其他原因死于洞中的结果。 江小白当时就陷入了呆滞之中:“呐呐的,劳资居然找到了鬼谷子的洞府,还捡到了他的玉简,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震惊之后,他拿起玉简研究起来——玉简总共只要十二片,大小和竹简毫无二致,只是,上面记载的文字只有针眼大小,算起来,每一片至少有上千个篆字。 好在江小白的神识具有放大镜的功能,仔细阅读起来也不费力,开篇是序言,字不多,寥寥几行: 捭者,开也;阖者,合也! 捭阖之道,攻心为上;攻心之道,修神为钥。 是故,神通则心通,心通则意通,方可纵横捭阖,料敌机先! 看到这儿,江小白恍然大悟,这果然是纵横捭阖之术,也就是忽悠人的骗术,只是,这个“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先修神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小白逐句揣摩起来。 原来,“纵横捭阖”这个词从字面上解释,是“横、竖、开、合”的意思,而所谓的“神”就是“神识”。 巧的是,玉简上说,想要学会忽悠人,就必须学会读心术,而想要学会读心术,又必须修炼出神识来,然后通过神识解读别人的想法。 “劳资现在就有神识啊!”江小白很不屑的撇嘴道,“原来只是一种类似于心理学的读心术而已,有什么鸟不起的?” 然而,当他跳过了修炼神识的法门,接着往下看时,眼睛就瞪大了。 敢情,学会这个读心术后,不但能解读人的内心世界,还能解读各种智慧生灵的内心世界,而且,被解读者毫无所觉。 想想,如果你能猜到一条狗心里在想什么,那又是何等离奇诡异的事情! 江小白心中一动,那个隐形人应该是智慧生生灵啊,我要是能解读它内心的想法,岂不是就能查出它的真实身份? 有了这种期待后,他急忙返修炼页面研究起来。 玉简上说得很明白,成功开启神识后,还需要修炼一种特殊的法门,让神识形成气场,才能让别人在自己的气场之内泄露内心的秘密。 而修炼气场的法门分为三步,第一步是动作训练,包括身体的姿势、眼神的力度、面部的表情、语言的气势等。 要领:昂头,舒肩,挺胸,挺脊,凝目等等,修道之人把眉心称之为上丹田,而眼为心灵之窗,思维其实是通过眼睛这个窗口做出各种判断,要通过训练才能做到专一、专注、专业。 第二步是意念的修炼。 要领:找一面能够完整看到自己腰部以上部分的镜子,站在镜子前,积极而坚定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想象着镜子里的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因为这个练习的结果是用在别人身上。想象中的那个人----那个镜子里的人,感受他的心理状态,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嘴角纹络、眼睛光亮、语言气势,身体姿势、动作。并牢记在心,直到把自己融入到他的身体里和内心里为止。 第三步是气机的修炼——神识有多强,气场有多大,完全取决于气机的强弱。 要领:用意念控制神识笼罩物体,可以先控制形体比较小的智慧生灵,比如飞鸟蛇虫等,然后控制鸡鸭、狗猪,最后才是人。总之,必须完全、绝对的把目标包裹在自己的气场之中,才可以随心所欲的入侵对方的内心世界。而入侵的时间也是根据气场的强弱来定的,气场强,入侵时间就长,气场弱,入侵时间就短。 对于习惯了用神识来看东西的江小白而言,根本就不需要修炼就可以形成自己的气场,只不过,某些层面上的问题还不够专业,需要进一步完善而已。 于是,他检查了一下唐如蜜,发现她虽然还睁着眼睛,但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之中,便信步出了洞府,找了一面千年不化的冰壁系统性的练习起来。 或许是看见江小白远离了洞口吧,隐藏在草丛中的雏鹰居然耐不住寒冷,偷偷飞回洞府之中,并躲在唐如蜜后面的石台上,探头探脑警惕着洞口。 它从孵化出来以后,就从没见过其他生物,居然把昏迷的唐如蜜当成了死尸,不但不畏惧,还偎在唐如蜜的腋窝享受起来。 其实,黑鹰妈妈一直躲藏在雪峰之上向洞口窥视,只要江小白一离开,它立马就会飞回洞中保护自己的宝宝。可惜,这个该死的人类好像没有离开的打算,还把自己的宝宝赶出了洞府,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当它看到宝宝又飞回洞府后,情绪总算安定了许多,并好奇地盯着江小白,心想,这该死的人类在干嘛呢,为什么对着冰避伸胳膊扭腿,神经错乱了不成? 江小白并不知道,这黑鹰凶残狡猾,甚至还拥有一定的智慧,而那洞中的枯骨,就是被它杀死的入侵者。 第二五二章:出人意料的收获 其实,修炼纵横之术最难的是开启神识,其他的则不存在多大困难,而能够开启神识的人,不但需要天赋和机缘,还需要秘法,有些人,就算有秘法,但没有天赋和机缘,终其一生都无法开始神识。 传说,战国时的纵横家苏秦少时便有大志,随鬼谷子学习多年,为求取功名变卖了家产,置办了华丽行装,去秦游说秦惠王,欲以连横之术逐步统一中国,却学艺不精,未被采纳。羞愧难当之下,他下决心用功研究鬼谷子绝学。 他准备了一把锥子,一打瞌睡,便用锥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专心体悟书中的玄机。如此这般坚持了一年,他再次周游列国,终于说服齐、楚、燕、韩、赵、魏“合纵”抗秦,并手握六国相印。 从这段文字就可以推测出,苏秦刚开始只学了点皮毛,就妄想合纵抗秦,后来才发现,想要揣摩人心,还需要捭阖秘钥,这才悬梁刺股钻研开启神识的法门,最终一举成名天下知! “古人绝对是有大智慧的!”江小白惊叹不已,以现代科学的眼光看,谁会相信神识可以通过秘法来开启呢? 其实,神识就是心眼,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神”又包含了直觉与预感,是比心眼更高的一种境界。值得一提的是,直觉是已经发生的事,预感是尚未发生的事。 可以说,鬼谷子的捭阖秘钥,几乎就是为江小白量身定做的升级版道具,这就是机缘。 此刻,他对着冰壁,把里面的人影当成了隐形人,集中意念,先是观察、模仿它的一举一动,然后按照捭阖秘钥所说的秘法,试着制造神识气场,想象意识侵入人影的身体…… 刚开始,自己还是自己,人影还是人影,根本就达不到捭阖秘钥上所说的那种境界。但他不死心,依照秘法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 失败! 尝试…… 又失败! 再尝试…… 经过千百次的尝试后,日头开始偏西了,江小白有些失望,怀疑鬼谷子的秘法是不是骗人的玩意。于是分心二用,一边尝试侵入影子的身体,一边研究玉简,看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或者误解了文字的含义。 经过反复研究,他锁定了一段文字: 口鼻无所出,惟虚通天窍,太虚混一,冲盈太极。只觉圆光包罗天地,久则不知物我,色空言思都绝,语默俱忘。神藏于气,气包乎神。一意冲和,包裹浑沌。如火种相续,丹鼎常温。 “只觉圆光包罗天地,久则不知物我,色空言思都绝,语默俱忘……”江小白反反复复揣摩着这一句,忽然灵光一闪,既然要进入别人的身体,那就要忘掉自己的存在,达到不知有我的境界。 于是,他排除杂念,观想意识进入影子的身体后,自己的身体就不存在了…… 或许这次真的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吧,又或者江小白的确是个天才,轰然间,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自己——看到了站在冰壁前的自己。 那中感觉,就好像自己跑到了镜子里,身体却留在了外面。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打量自己的肉身,不错,这就是自己,那我的意识岂不是进入了影子的身体? “成功了,我成功了?”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当然,只是他的意识在手舞足蹈,身体和影子都不言不动。 大约过了5分钟后,江小白忽然感到天旋地转,便失去了意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又回到了身体里,只是浑身无力,意识恍惚,知道这是意识离体后造成的后遗症。 其实,很多秘术都会耗损元神,这就好比撸管,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啊! 嘎—— 一声暴戾的鹰叫在耳边响了起来,江小白抬眼一看,原来黑鹰妈妈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洞府附近,摆开攻击的姿势怒视着自己。 “尼玛,这是要拼命的节奏吗?”江小白不敢大意,火速把能量转移在声道上,并拔出手枪,怒吼道,“劳资现在没时间和你玩,滚!” 滚字用了聚气成线的异能,虽说距离远,伤不了黑鹰,但惊雷般的声波还是把它吓得够呛,再顾不得和江小白拼命了,惊慌地飞到雪峰之上,目光凶残的瞪着江小白。 江小白也懒得和它一般见识,疾步走进洞里,原本,他是想检查一下唐如蜜的身体,可刚靠近石台,就发现那只雏鹰居然在唐如蜜的腋下睡着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唐如蜜搂着自己的婴孩睡觉,特温馨,特有趣。 江小白看得有些痴了,不觉间又进入观察、模仿、想象的境界中…… 这雏鹰才刚长出茸毛没多久,爪子和鸟嘴看似锋利,但却很柔嫩,江小白当时还在想,这一定是异种,要是能够驯养,一定比猎犬更有价值。 轰! 一声轻微的震荡后,江小白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唐如蜜的腋下了……不,是自己变成了雏鹰。 尼玛,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啊? 就在江小白错愕不已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副画面,画面中,黑鹰妈妈正在喂自己新鲜的兔子肉,那肉还带着血丝,偏偏,自己吃起来特美味。 “做梦,雏鹰也在做梦?”江小白惊讶极了,原来飞禽走兽也会做梦,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疑,在鸟的心里,最具有吸引力的就是食物了。 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想起喊叫声:“宝宝,宝宝……坏人进去了,快醒醒啊,宝宝……” 江小白浑身一整,迷迷糊糊地抬头一看,黑鹰妈妈正在洞口盘旋嘶鸣,可它明明就在鸟叫,听在自己耳朵里却变成了焦急的呼喊。 “呀嘎……”江小白完全是被动的发出鸟鸣,但转换成鸟语却变成了“麻麻”,心里再次一震,紧接着振翅飞向黑鹰妈妈! “宝宝……” “麻麻!” 两头黑鹰亲昵的飞舞喊叫着,那种感觉,就好像劫后余生一般。而此刻的雏鹰却带着江小白的意识,飞舞中,把江小白摇得头昏脑涨,这让他又明白了一个道理:母爱是不分物种的! 不过还好,飞了几圈后,雏鹰支持不住跌落在草丛中,撒娇耍赖道:“麻麻,饿饿……” “嘎?”黑鹰妈妈纠结道,“宝宝啊,我现在不能去捕猎啊,你就忍忍吧,乖乖!” “吃肉肉,就要吃肉肉……”雏鹰闹了起来,而它想吃肉的时候,江小白脑子里也不受控制的出现一大堆血淋淋、美味可口的兔子肉。 江小白见它们就吃肉捕猎之事纠缠不清,怕意识离体过久伤了元神,便意念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说来也怪,意识回到身体里后,黑鹰母子的说话声又变成了鸟叫,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他又陷入了呆滞之中,原来意念附在异类的身上后,不但能窥探它们的想法,还能听懂它们的语言,这简直就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啊! 不过江小白也知道,雏鹰只是小动物,身体和心里都还很稚嫩,也最容易被外邪入侵,如果换了黑鹰妈妈,或者成年人,那就能成功入侵了,就算成功入侵了,元神也很容易受伤。 唐如蜜依然沉睡如故,毫无苏醒的迹象,江小白揭开汗衫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眼眶里的血丝越来越密,脸色也由苍白变成了淡黑,再放大一看,那淡黑之色居然是隐藏在毛孔里的毒气。 “毒砂!”江小白大吃一惊,中了溪毒的人,脸上一旦出现毒砂,那是毒气扩散的征兆,因此,古人才把蜮称之为含沙射影,而这个沙其实不是砂粒,而是形似砂粒的毒气。 江小白担忧的同时,又被这毒砂打击到了,不是吗,连海胆修复细胞都解不了溪毒,那还有什么药物比海胆修复细胞更牛掰呢? 不过他也不傻,想了想,觉得海胆修复细胞对修复内外伤当然有特效,可却没有解毒的功能。 “不行,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否则,就算她不中毒身亡,也会活活饿死!”江小白不敢再耽误了,把唐如蜜背在背上,急匆匆下了雪峰。 当时,黑鹰妈妈还跳脚欢呼,好像是说:“滚吧滚吧,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敢把鸟窝当宾馆,老娘就咬死你!” 大多数的生物,都对危险有着本能的预感,黑鹰就预感到江小白是个极其危险的敌人,若非为了保护雏鹰,它才是有多远滚多远呢。 之前,江小白已经想到了三种方法,一是把唐如蜜送去医院,现代的医学如此发达,应该能治疗这种奇毒的。 二是把唐如蜜送到鬼谷庙去,请那些和尚出手救人,料想,蜮在云梦山修炼多年,以前肯定伤过其他人,甚至是庙里的人,那么,那些和尚一定知道怎么解毒。 三是捉到那只蜮,把它的基因融合在唐如蜜体内,因为毒物本身就具有抗毒性,这也是血清的来源。可问题来了,那只蜮喷毒的速度快如闪电,若是不小心被它喷上一口,别说是救唐如蜜了,只怕自己也性命难保! 第二五三章:第一波! 还有,没有三五天时间休想逮住那只蜮,那岂不要误了唐如蜜的性命——去医院远水不解近渴,捕捉蜮又太冒险,那就只能去鬼谷庙求救了。 当然,那只该死的蜮是绝对不能放过的,等有机会一定要把它生擒活捉,而含沙射影那种绝技,正是为唐如蜜量身定做的防身武技。 不过,江小白刚下雪峰,就发现许多星星点点的帐篷,以及手电筒光在晃动。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按照昨晚的情况看,这云梦山里还没有游人,更没有游人过夜,现在怎么忽然多出这么多过夜的游人来?而且入夜了还不休息,打着手电筒想找什么? 江小白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知道,这些人只有极少数是杀手,其余的都是苏小姐引来的闲杂人员,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想浑水摸鱼,二是想让自己二人没有藏身之地。 只是,这些人是怎么被利用的呢? 江小白隐藏白桦林中,立马放开神识锁定正在林中搜寻的两名冒险者,巧的是,这两人正是早上遇见的其中之二,也就是眼镜男和他的女朋友。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不算巧合,因为江小白是在雪峰附近消失的,他们跟踪至此后就一直没有离开,只是他们没料到,江小白和唐如蜜敢冒险攀登雪峰。 要知道,雪峰上又冷又没有食物,不是专业登上运动员,根本就爬不上去,况且,云梦山的雪峰上大多有飞禽出没,它们不但凶残狡猾,还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轻易不敢招惹。 根据他们的交谈,眼镜男绰号“四眼狗”,亲密的人则称呼他“四眼”,他女友名叫凭司晨,江小白当时还在想,百家姓好像没有姓凭的啊!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湖北山区人,当地习惯把“冯”念做“凭”。 “四眼,你真相信云梦山真有鬼谷子的宝贝吗?”这说话的人就是冯司晨,她好像走累了,靠在一棵歪斜的白桦树上喘气。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四眼狗揽住冯司晨的香肩,亲密无间道,“不过,有没有都没关系,反正我们是来冒险的。” 冯司晨拧头碰了下四眼狗的嘴唇,讥讽道:“那些人真是愚不可及,他们也不想,云梦山若真有鬼谷子的宝贝,早在两千年前就被人拿走了,哪还会留到现在?” 四眼狗道:“这话的确有理,不过,机缘这东西不是岁月可以抹杀的,或许,这些人中就有有缘人呢?” 冯司晨苦笑道:“连你都这么想,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我就好奇了,到底是谁造的谣,说鬼谷子的宝贝即将出土?” 这也正是江小白疑惑的地方。 四眼狗迟疑看了下,最终还是捧着冯司晨的脑瓜耳语道:“这事太邪乎了,我说了怕你不信!” “找掐是不是,还不快说!”冯司晨一脸娇嗔模样。 “我昨晚梦见鬼谷子了!”四眼狗煞有其事道,“他告诉我《阴符》即将在云梦山出土,并说我可能就是那个有缘人。” 冯司晨白眼道:“做梦的事你也相信,你还是不是京大的高材生?” 四眼狗道:“我当然不相信了,可你发现没有,这些人都是冲鬼谷子的《阴符》来的,难道这里面没有蹊跷?” 冯司晨惊讶道:“你是说,鬼谷子也托梦给他们了?” 江小白赫然一惊,苏小姐真有托梦的异能?对了,难道蒋家父子和孙家父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苏小姐利用了? 隐形,托梦? 想到自己的敌人居然拥有这两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异能,江小白就羡慕嫉妒恨了。 “不对!”冯司晨忽然揪着四眼狗的耳朵嚷嚷道,“昨晚我们玩到12点才会宿舍,之后又忙着收拾行礼和亲热,直折腾到早上5点左右,然后就出发了,你哪来时间做梦?” 四眼狗急道:“亲热完之后我不是打了个盹嘛,你咋就不信我呢?” “我信你才怪!”冯司晨忽然脸红气喘道,“除非你再梦一个给我看,否则打死我都不信,没打死就更不信了!” “这……”四眼狗不是傻子,迟疑道,“就在这里啊,好多蚊子的!” 冯司晨耳红心跳道:“我就喜欢听你啪打蚊子的声音,特有激情!”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四眼狗立马动手动脚起来。 ‘我倒,搞了半天,他们是想打野仗啊!’江小白可没心情欣赏他们打野仗,正待饶过他们去鬼谷庙,忽然后脑勺一寒,身体就僵硬了。 杀气! 这是杀气! 江小白不敢回身,他怕一回身对方就会痛下杀手,因为背上是唐如蜜,若对方痛下杀人,第一个遭殃人就是唐如蜜。 于是,江小白神识后移,一看,身后忽然多了一男一女,女的枪上弹,男的弩上弦,一左一右对准了自己。 一看见这两个人,江小白就明白了,敢情,这就是早上遇见的另外两个冒险者,换句话说,他们分成了两组,一组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一组绕到后面偷袭自己。 ‘我就说嘛,那么多冒险者,为什么只有他们直奔溪流边,搞了半天,他们都是隐形人引来的杀手,这才掌握了自己的动向。’ 江小白震怒不已,猜测这四个人一定是高手,又有枪和弩,偏偏自己背着昏迷的唐如蜜,如何能躲过他们的射杀? “干什么的,转过身来!”那男的以为江小白还没发现他们,直到靠近三米距离后才忽然开口道——他们明明就是冲江小白二人来的,却假装偶然相遇。 根据这一信息,江小白立马推断出三种可能,一,他们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二、他们以为自己和唐如蜜都是普通人,感觉胜券在握,警惕性就放松了;三、他们并不急于动手,搞不好,还想先劫持自己二人,然后再按计划行事。至于他们有什么计划就不得而知了。 推断出这三种结果后,江小白喜不自胜,一寸寸的转过身来,脸色发白道:“你们……你们是谁?” 这时候才刚天黑,林子里并不是很暗,依稀能看清对方的眼神变化,当然,江小白的神识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这只是对他身后的人而言。 “我们是来探险的学生,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这里?”女人假装疑惑地打量江小白背上的唐如蜜。 “我们是来旅游的!”江小白结结巴巴道,“可我的同伴被毒蛇咬了,我打算背她去鬼谷庙求救。” “骗人!”女的喝叱道,“既然是游人,为什么没有行李?” “行李都丢掉了!”江小白解释道,“我背了个人,哪还能带走行李?” 其实,他也知道这些解释是多余的,因为人家早就知道自己是凌孟林和唐如蜜了。 果然,他们也不点破江小白的谎言,提高声音道:“四眼、司晨,你们还有完没完啊!” “还没开始呢,咋就完了?”四眼狗和冯司晨也提着手枪和弩箭走了出来,并有意无意的截断了江小白的退路,前者还笑嘻嘻道,“怎么,遇上肥羊了?” “什么肥羊啊!”冯司晨没好气道,“连个行李都,肥个屁!” “那可不一定哦!”四眼狗歪笑道,“等搜一下他们的身,就知道是不是肥羊了。” 冯司晨打量了一下江小白,咯咯笑道:“怎么搜啊,这可得把性别分配好!” 四眼狗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两男搜一女,两女搜一男啦!不过,这里可方便,还是去那个岩洞再慢慢搜吧。” “别……不要……”江小白好像刚听明白他们是打劫的,惊慌失色道,“我没钱啊,人又长得丑,你们要搜,还是搜我的同伴吧,她是美女,还很有钱……求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一听这话,四人乐了,贪生怕死,遇上危险就出卖同伴,这才符合凌孟林的性格嘛。 “废话少说,跟我们走!”四眼狗抬了下弩.箭,凶神恶煞道,“你特么再敢放半个屁,劳资就杀了你!” “这可不行啊!”冯司晨嚷嚷道,“说好了你们搜女的,我搜男的,你把他杀了,我们去哪儿找乐子?” 江小白心念百转,似乎明白了,特么的计划中一定少不了自己,所以没有杀自己的心思。 四眼狗阴测测地威胁道:“他要是不听话,劳资可管不了这扳机!” “劳资一定听话,不是,我一定听话……”江小白装出贪生怕死的模样,满头大汗道,“劳资,不是,劳资我跟你们去就是,劳资保证乖乖让你们搜身!” 另一个男子暴怒道:“你还敢自冲劳资,不想活了是不是?” “劳资没有,劳资只是口误……”江小白紧张兮兮地分辨着,可越紧张,就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尼玛蛋!”四眼狗恶狠狠的踹了江小白一脚,厉声道,“还不走!” “是是是,劳资这就走……”江小白依然劳资不离口,在他们的劫持下,哆嗦着进了白桦林。 不多时,就到了一个人迹罕至、野草覆盖的岩洞里。 第二五四章:杀! (这几天重感冒,输了几次液都不见好,我这是肿么了,要死的节奏么?死了也好啊……) 江小白放心唐如蜜后,还畏畏缩缩道:“她真的被毒蛇咬了,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四人手持武器,把江小白二人围在中间,冯司晨还喝令江小白抱头蹲地,之后检查了一下唐如蜜的伤势,蹙眉道:“看样子真是中毒了?” 这话带着询问的口气,言下之意,她中毒了,还要按计划行事吗? 四眼狗问了句:“真是被毒蛇咬了吗?” “不像!”冯司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蛇咬的伤口,恶声恶气地问江小白,“什么毒蛇咬的,咬在什么地方?” 江小白原本没耐性和他们磨牙,可对方有四个人,又有杀人利器,眼下还真不是动手的时候,就绿着眼睛道:“她是上午在草丛里小解的时候被咬的,我也没看见是什么毒蛇,更不知道什么地方被咬了。” 四眼狗和冯司晨又蹙了下眉,然后示意去外面说话,同时让剩下的一男一女看好江小白。 到了外面,冯司晨苦笑道:“这人倒是找到了,可却中毒昏迷不醒,你说咋整?” 四眼狗权衡再三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人带回去,至于她有没有救就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了!” 冯司晨道:“我觉得现在情况有些特殊,还是先问问再说吧?” 四眼狗迟疑了下,终究还是拿出手机,打开企鹅软件…… 岩洞里的江小白一直用神识监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的到四眼狗输入了一组鹅软号和密码,神色一喜,暗中记下了他的企鹅号和密码,之后,就见他给一个名叫“代理人”的好友发送信息:“唐如蜜和凌孟林已经找到,但唐如蜜意外中毒昏迷不醒,若仍按计划行事,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江小白发现,对方并不在线,可四眼狗发出信息后,对方立马回复道:“什么毒,很严重吗?” 四眼狗眼睛一亮,回复道:“据凌孟林说,唐如蜜是早上的时候被毒蛇咬了,可经过我们的检查却不像是毒蛇咬的,倒有点像中了瘴气之毒,总之,情况很不妙!” 代理人迟疑了一下,回复道:“仍按计划行事,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别被江小白盯上了!” 四眼狗神色一紧:“你不说江小白脱不开身吗?” 代理人解释道:“正因为他脱不开身我才忐忑不安,按理说,唐如蜜被劫持,他应该很着急才对,可他至今都毫无动静……总之,只要尽快把人送到了主顾手里,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好吧!”四眼狗关闭了企鹅,和冯司晨回到岩洞,说道,“司晨,现在就看你的了!” 得知他们只是要把自己二人主顾手里而已,江小白放下了心事,只是还有些不明白,他们要怎么把自己二人送到雇主手里。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原来,四眼狗和冯司晨是此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另外的一男一女只是他们的搭档而已,四眼狗的搭档叫狗子,冯司晨的搭档叫山鸡,而他们的计划就是让狗子和山鸡易容成凌孟林和唐如蜜的模样,然后由四眼狗和冯司晨把人护送到雇主那里。 只不过,让江小白没料到的是,冯司晨居然是个制作人.皮.面具的高手,只用一些粘稠的药物和精细的化妆,就把自己变成了狗子,把唐如蜜变成了山鸡。这不得不让江小白惊叹,看看人家这易容术,虽然技术含量不高,过程复杂,但效果却不输于坑爹系统。 易容后,当然还要调换衣服,这时候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妙香丸被山鸡搜了出来,于是,冯司晨冷声问:“这个是什么东西?” 江小白硬着头皮道:“这……这个就是伟.哥,只是比伟.哥的劲道猛烈,但副作用也大得多。” 一听这话,原本就怀疑妙香丸是伟.哥的四人嘲笑江小白果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年纪轻轻就要靠这种东西增强能力! 江小白怕他们把妙香丸给没收了,可怜巴巴道:“这东西很贵的,能不能还给我?” 冯司晨眼珠一转:“还你可以,不过你得老老实实听话!” “我一定乖乖听话。”江小白诚惶诚恐道,“只要你们不撕票,叫我干啥都行!” “撕票?”四人满头黑线,心说,你姥姥的,当我们是绑匪啊? 不过他们也乐得江小白误会,四眼狗道:“那废话少说,赶紧把人背上跟我们走!” 冯司晨还威胁道:“你最好老实点,要是敢乱喊乱叫,我就一枪嘣了你!” “是是是!”江小白急忙把唐如蜜背上跟着他们出了岩洞,而真正的山鸡和狗子则化妆成了唐如蜜和凌孟林留在岩洞里,至于他们私下会不会做些少儿不宜的事,那就不是江小白关心的问题了。 这时候,林子里已经漆黑一片了,走在后面的冯司晨担心江小白看不见路,给他戴上了夜视镜,同时嘱咐道:“你们现在的身份就是山鸡和狗子,也就是我和四眼的大学同学,这次我们是来云梦山探险的,不过,山鸡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我们不得不连夜送她去医院,等等等等叉叉叉叉,明白吗?” “明白明白!”江小白以退为进道,“只要你们不撕票,说什么都行,不过,我家真没钱啊,倒是我这个同伴家里很有钱,要不,你们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把她绑走吧!” “闭嘴!”冯司晨恼怒道,“从现在开始,没我应许不许说话!” 江小白立马闭上嘴巴,心里却在寻思怎么干掉他们,再回头偷袭山鸡和狗子——其实,他也很想去看看那个主顾是谁,只是怕耽误了解毒的时间。 云梦山峰峦起伏,峡谷交错,荆棘遍地,按照这种速度,没有三五个小时休想出山。江小白暗暗焦急,不知道唐如蜜的情况咋样了,便一边走一边启动气场,想象与背上的唐如蜜融为一体。 也许是身体紧贴的原因吧,又或者昏迷中的唐如蜜毫无防范意识,抑或有过意识入侵的经验,轰然间,江小白进入了唐如蜜的精神意识之中。 只是,让江小白着慌的是,唐如蜜的意识里一片混沌,并给人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江小白急忙退出唐如蜜的意识,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无法确定这毒能不能解,而且,解毒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但可以肯定的是,解毒的时候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恰好在这个时候,前面有手电筒的光芒晃了一下,四眼狗下意识一弯腰,小声道:“隐蔽!” “蹲下蹲下!”冯司晨紧张的用抢顶着江小白的腰眼。 江小白顺势把唐如蜜放在草丛上,腾出双手,装作贪生怕死的样子拨开枪口,嘴里还结结巴巴:“小……小心走火。” “闭嘴!”冯司晨的话还在嘴边上,就感到手腕一紧,手指还不受控制的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就听见呯的一声枪响,并从江小白肩膀的位置看见四眼狗后脑勺多了个血孔,当时她还在想:“不是吧,我的抢走火了?” 而这念头才在脑子里打转,心窝子猛的一震,她暴睁双眼低头一看,原来是江小白手肘撞击在自己的心窝子上,而自己握抢在那只手腕还死死是夹在他腋下。 “噗——”一口鲜血喷出,她眼前一黑,仰面跌倒在地。在心脉断绝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四眼狗被扮猪吃老虎的江小白偷袭了。 枪一响,前面就响了惊叫:“那边有枪声!” “我擦!”江小白急忙丢了手枪,把唐如蜜背在背上,顺手夺过四眼狗手里的弩箭转身就跑。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这些杀手有枪不用要用弩箭了,因为弩箭杀人是没有声音的。 “那边那边!”随着呼喝声,仿佛四周都是手电筒的光芒在晃动。 江小白冷哼一声,背着唐如蜜兔起雀落,幽灵般消失在密林之中,并急速回到岩洞…… 枪声一响,肯定会惊动其他人,之后,肯定会有人发现尸体,肯定会有人报警,肯定……这个时候,必须杀掉狗子和山鸡,让苏小姐闹不清凶手是谁,然后尽快远离此地,免得被警察堵住。 岩洞地处隐蔽,距离又远,狗子和山鸡并没有听见了枪声,就算听见了,只怕也没心思过问,因为他们正像江小白猜测的那样,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哼,死到临头还有这心思!”江小白眼中凶光一闪,直接手持弩箭冲了进去。 “谁……啊!”正在起伏的狗子刚一挺身,箭矢就从他左耳根透体而过。 “啊呀!”山鸡惊叫一声,猛的一颠,抖翻狗子的同时伸手去抓地上的武器。 噗! 江小白的速度是何等之快,只一个纵步,便一脚踢在她下巴上。 咔擦! 山鸡的咽喉当场粉碎,脑袋一仰,后背砸落在地,死不瞑目了。 第二五五章:草妖 杀了二人后,江小白把他们的尸体塞进石缝之中,又搬了些石块遮盖起来,便背着唐如蜜从另一边绕路直上鬼谷峰。 因为早在雪峰之上时,江小白就已经掌握了鬼谷庙的位置,至少,他凭着印象登上了鬼谷峰后,雾气忽然弥漫起来,但他还是凭着印象沿着幽长深远荒径疾行,心里还想,很快就能看到鬼谷庙的后山门了。 然而,这念头还在脑子里打转,背上的唐如蜜忽然一软,紧接着,又听见唐如蜜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唐姐!”江小白不惊反喜,急忙把唐如蜜放了下来,一看,原本紧闭双目的唐如蜜居然闭上了眼睛,只是牙关打架,浑身哆嗦。 “唐姐,唐姐……”江小白做梦都没想到唐如蜜会忽然苏醒,喜极而泣道,“唐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冷,好冷……”唐如蜜意识模糊的呻吟着,也不知有没有听见江小白的喊叫。 江小白叫了半天,发现她只是一个劲的喊冷,直急得满头大汗,慌忙把她背在背上,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安慰道,“我们这就去鬼谷庙,你会没事……我一定能治好你。” “好冷,好冷啊……”可能真的感觉很冷吧,唐如蜜死死的箍紧了江小白的脖子。 江小白担心这是毒气溃散的征兆,越发急切的加快脚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山路忽然横在眼前。 江小白喜出望外,既然有路,那鬼谷庙肯定不远了,然而,他左看又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往左走还是该往右走。 “不管了,先往左走!”微一迟疑后,他选择了往左走。 四周的烟雾时浓时薄,浓时数米内难以视物,簿时也只能看到二三十米的距离。 行不多时,江小白忽然发现前面出现许多影影绰绰的东西,他吃了一惊,倒不说他怕遇上杀手,而是发现那些东西都一动不动。 试想,在黑夜的深山里,雾气中忽然出现一些影影绰绰的东西,你会不会以为见鬼了? 不过,江小白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又急于救人,依然加快脚步往前走。 须臾,他终于看清了那些东西,只是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那些影影绰绰的东西居然是严正以待的兵马,只是,那些兵马都是草木长成的。更奇怪的是,有些人的手里还拿着兵器和弓箭,更有一些草木长得像牛马龙蛇鸟兽的形状,颜色也很奇特,和鸟兽的颜色是一样的,有羽毛、头、眼睛、脚、翅膀。各种人兽犹如行军列阵一般排列着,也不知道有多少。 江小白一脸骇然,这是草木还是妖怪啊? 他知道,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些草木如此传神逼真,其中必有古怪! 烟雾弥漫,千奇百怪的兵马、活灵活现的妖兽,令江小白呼吸急促、惊恐莫名,好似这些东西随时都会暴起发难一般。 江小白紧了紧背上的唐如蜜,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在草妖中穿行,感觉地势一路升高,隐隐约约中还有钟声从远处传来。只是,前面的草妖越来越多,大有漫山遍野的趋势。 江小白见没有何人异常发生,心里就琢磨,莫非这些草妖都是人工修剪的? “草妖?”一提起这个名字,达纳活佛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 传说,三王五帝时妖兽横行,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舜帝命大禹治理洪水,大禹受命后决定先斩妖后治水……到了汉朝光和七年,国家时有怪事发生,阵留郡的济阳县、长垣县,济阴郡和东郡的冤句县、离狐县地界都出现了相同的怪事,这些怪事就是发现了草妖,因与传说中大禹收服的妖魔鬼怪其形相似,有人推断必与大禹治水有关,正好在这一年出现了黄巾盗贼,汉朝就开始衰弱了。 因此,人们把黄巾强盗与草妖的出现结合在一齐,认为草妖是天下大乱的象征,于是把盗贼称之为草寇,‘草寇’之名由此而来。” 想到这儿,江小白自语道:“原本我还以为那是有心人用来蛊惑人心的把戏,可今日一见,才知道真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干这种事!” 忽然,他看只见一头长得像虎,却有一根牛尾,怪模怪样的妖兽,想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彘了。 传说,彘的叫声像狗吠,是一种吃人的妖兽,住在句余山往东五百里的浮玉山上,这座山北边可以眺望太湖,昔日大禹途经太湖,便杀了它。” 紧接着,江小白又看见一鸟状似鹞鹰,但却长着人的手和脚的妖兽,眼睛一亮,这不就是朱鸟(朱和鸟的合并字)吗? 朱鸟是尧帝之子丹朱所化,传说尧禅位于舜,丹朱不服,与三苗国人联合起来造反,尧派兵打败了他,丹朱败后投南海自尽,死后化为朱鸟。 传说,朱鸟喜欢发出‘朱朱’的声音,哪里出现这种鸟,哪里就要有很多人被流放,这是它在抗议舜帝得了皇位,大禹途经流黄国,见它又出来作怪,愤而用开山斧斩杀了它……” 一路行来,江小白看见了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草妖: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鱼不像鱼,鸟不像鸟,兽不像兽,人不像人,什么人面兽身,什么兽身鱼头,亦或鱼头鸟翼,恰似所有生物都长错了器官,完全分不清种类,但大部分妖物的他都知道名字与来历,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达纳活佛的见闻广博,只是还有些不明白,是谁闲着蛋疼弄出这么多草妖来,是别有用心,还是兴趣爱好? “咦?”江小白发现自己都走了老半天,除了草妖还是草妖,没有古树,也没有山崖,连一块天然的石头都没有,而之前他明明就听到了钟声。 “难道这还是一个阵势。”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看了又看,想了有想,却不得要领,只得继续往前走,反正回头又要走老半天,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可走了一程又一程,前路还是无穷无尽的草妖,江小白又气又急,恼怒地踢了下路边的一个草妖。 这个草妖身形似狐狸,但却长着两只鸡爪,它被踢了一脚后,身体摇晃了几下。谁知,这一摇晃,他居然从头到脚的开始变异,首先是双目发光,幻化出真正的眼珠,紧接着变换出狐狸嘴、狐狸耳、狐狸脑袋,以及毛发和身体。 复活,它居然要复活,难道是幻觉? 江小白张大了嘴,紧接着条件反射地撒丫子就跑。 呜—— 就在这时,那草妖已经幻化成形了,仰天发出刺耳的吼叫声追了上来。 呜!呜呜…… 它一边尖叫一边追赶,但奔跑速度却不快,毕竟,它长着狐狸的身体,一双鸡脚却限制了它的奔跑速度,那样子就好像裹了脚的老巫婆,虽然邪恶凶悍,却只能吓唬人而已。 “卧槽!”江小白很肯定这是幻觉,但他却不敢被它追杀,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观望,一个不小心,又撞在一个手持利斧的妖魔身上。 那妖魔摇晃了几下,也开始复活了,之后挥舞着巨斧嘶吼道:“杀——” 随着吼叫声,他手中的巨斧荡起一阵旋风,而这阵旋风同时激活了周围的各种妖物,并引起连锁反应,随即,复活的草妖向四周扩散,喊声震天。 “杀!” “杀——” “昂!” “嗷——” 所有复活的草妖都好像是地狱里放出来的魔鬼,锁定江小白逃窜方向狂潮般席卷而来…… 霎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黑! “我的妈呀……”江小白几近疯狂地奔跑着,眼中不能视物,耳边只听见各种怪叫和厉吼,这时候,他预料到自己很可能是触动了阵法,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化解这场诡异的危机,只是出于本能地奔跑着。 可奇怪的是,在飞沙走石中,他只听见各种恐怖的吼叫,却未遭到任何攻击。 难道真是幻觉? 即使是幻觉,他也不敢冒险停下来,,可没料到的是,他在盲人瞎马的奔跑时,脚下忽然一空,紧接着就扑通一声,失足掉进了冰冷的水里,所有的幻觉顿时消失无踪。 江小白惊慌失措把唐如蜜抱在怀里,好不容易才哗的一声冒出水面,抬眼一看,眼前居然是口深潭,瀑布从天而降,轰轰之声震耳欲聋。 “唐姐,唐姐,你没事吧?”江小白奋力把唐如蜜拖到岸上,一边施救一边摇晃喊叫。 “呕……”在按压了几次胸膛,做了几个人工呼吸后,唐如蜜终于吐出几口潭水,缓缓睁开眼睛,紧接着就无力的打了江小白一耳光,虚弱的叫道:“臭牛虻,你敢占我便宜……我要杀了你!” 江小白彻底震惊了,唐如蜜不但彻底清醒了,还能说话,还能认出自己来! 因为掉入潭里后,他们脸上的人.皮面具都在浸泡中脱落了,所以,唐如蜜清醒后一眼就认出了易容成凌孟林的江小白。 第二五六章:嫁汉嫁汉,穿衣喂饭 更让江小白惊讶的是,这时候天已经亮了,也就是说,自己居然狂奔了一夜——事实上,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狂奔了多长时间,因为当时天昏地暗,四处都是喊杀声,他只想着有多远逃多远,把时间给忽略了。 “臭牛虻,你到底把我怎么了?”唐如蜜发现自己四肢无力,身体还一阵阵的发冷,一时间也想不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江小白只得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天地良心啊,你中毒后我不但没有欺负你,还千辛万苦的背着你来鬼谷庙求救。” 唐如蜜蛮不讲理道:“谁知道你有没有趁我昏迷的欺负我!”不过话岁如此,她的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江小白有些心虚,便东张西望起来。眼前居然是一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山岭,近水遥山,绿野奇峰;往近看,奇花遍地,异香扑鼻;往远看,朝阳灿烂,而在那朝阳中,隐隐约出现一片依悬崖而建,金碧辉煌地庙宇,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再回头看,头上瀑布万丈,呈现出梦幻般的金水色,犹如天上抛下来的一条锦缎,垂入烟霭朦胧的深潭里。 江小白几疑身在梦中,刚才还是万分凶险的草妖‘战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世外桃源呢? 唐如蜜也难以置信道:“鬼谷庙呢?” “那片庙宇应该就是鬼谷庙了。”江小白把她扶了起来,关心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冷……”唐如蜜有气无力道,“浑身都冷。” 江小白隐隐约约觉得,她应该是被潭水激醒了,毒性依然没有解除:“没事,溪毒虽然厉害,但网上说这毒很容易解的,只是我不懂药理,得去找庙里的和尚求救,走,我背你去鬼谷庙。” 唐如蜜虽然不是很愿意,但现在也只有依靠这臭牛虻了。 江小白便把她背在背上,准备往庙宇的方向走,却忽然发现草坪中全是密密麻麻的脚印,仔细一看,这些脚印居然都是自己留下的:“这怎么可能,难道昨晚我一直在这草坪上打转?” 唐如蜜昨晚处于昏迷之中,只听江小白说看见草妖,现在又见草坪上全是江小白的脚印,就道:“你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江小白一脸疑惑,极目远眺,脚印那头是绿野奇峰,遥不可及,忽然惊醒道:“搞不好那些花草就是我看见的草妖,吼叫则瀑布的轰鸣声,看来,我真遇上鬼打墙了!” 唐如蜜深以为然,催促道:“那快走吧,我冷得受不了了。” “嗯!”江小白点头应诺,背着她往庙宇方向走去。 路上,唐如蜜越来越感觉寒冷,但还是强忍着和江小白说话:“臭牛虻,你为什么不抛下我?” 江小白干笑道:“你是因为被我劫持才中毒的,我要是抛下你不管不顾,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江小白还不杀了我啊?” 唐如蜜忽然嚷嚷道:“先前我听见你叫我唐姐,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江小白汗了一把,言不由衷道:“你比我大,叫你唐姐也不奇怪啊。” 唐如蜜冷哼道:“你最好收起那些龌龊心思,别以为装好人我就会对你有好感!” 江小白苦笑道:“我有那么坏吗?” 唐如蜜气哼哼道:“比我想象的还坏!” 江小白叫屈道:“我若真是坏人,你早就被我欺负了。” 唐如蜜用力捶了下江小白的肩膀,羞恼道:“但谁知道你有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天地良心啊!”江小白夸张的哭嚎起来。 不多时,前面出现一条横跨悬崖的浮桥,近前一看,下面深不见底,往对面看,一座凉亭矗立在悬崖边,凉亭中还有人在下棋。 唐如蜜激动道:“对面应该就是鬼谷庙了,只是这浮桥有些危险,你可别把我摔下去了。” “不会的。”江小白道:“你尽量抱紧我的脖子,让我腾出手来抓紧绳索。” 唐如蜜感觉双臂虚弱无力,但还是尽量抱紧江小白的脖子,因为过于害怕,只得闭上眼睛。 江小白不敢大意,一手搂住唐如蜜的臀部,一手抓紧绳索过桥。浮桥看似单薄,可上去后一点都不摇晃,加上了有扶手的缆绳,倒也十分安全。 足足走了一刻钟才到了对面,江小白感觉背心都被汗水湿透了,背上的唐如蜜更是连回头看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走近凉亭后,江小白一看,果然有两个人在下围棋,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老和尚后面在站着一个小沙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听见脚步声,小声提醒道:“师傅,他们过来了。” 老和尚掀起眼皮子瞥了眼江小白,起身合十道:“阿弥陀佛?” 江小白见那游客依然紧盯着棋盘,连头都没抬一下,急忙上前见礼道:“大师,这里可是鬼谷庙?” 老和尚道:“正是,不知道施主有何贵干?” 江小白道:“大师,我们是来云梦山旅游观光的游客,但昨天早上我的同伴被一种形状似鳖,只有三只脚的怪物袭击了,弟子恳请大师救她一命!” 老和尚深邃的上下打量江小白,问道:“不知施主贵姓?” 江小白有求于人,只得老老实实道:“弟子叫凌孟林。” “阿弥陀佛!”老和尚垂起眼皮,老半天才道,“慈航!” “弟子在!”小沙弥应声上前一步。 老和尚道:“带二位施主去客房安顿,并准备斋饭好生款待!” “是。”小沙弥就对江小白合十道,“施主请跟小僧来!” 江小白愣愣的看着老和尚,本想说,我同伴命在旦夕,现在就急需救治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有劳小师傅了!” 小沙弥也不多说,带着江小白往庙宇走去。期间江小白还回头看了看,见那中山装男子依然盯着棋盘,就问道:“小师傅,你师傅怎么称呼?” “阿弥陀佛。”小沙弥道,“我师傅法号惠觉,既鬼谷庙主持。” “原来是主持大师啊!”江小白又问,“哪和你师傅下棋的人是谁?” 小沙弥道:“那位施主是我师傅的方外好友,我只听师傅称呼他棋施主。” 江小白试探道:“你师傅能给我同伴解毒吗?” 小沙弥道:“小僧不知,不过,既然施主来到此间,想那便是有缘人!” 江小白似笑非笑道:“却不知这缘是天意还是人为?” 小沙弥愣了一下,回答道:“天意既人意,阿弥陀佛,施主请!。” 江小白抬眼一看,眼前是鬼门关的后门,当即跟着他进了后院,穿堂过殿。可能现在还是清晨吧,庙里没看见游客,只有一些各司其职的和尚,要么念经诵佛,要么打扫庭院——每个人见了江小白都只是合十为礼,也不说话。 出家人四大皆空,这种表现倒也正常。 随后,小沙弥给江小白安排了一间雅静的客房,并送来稀饭馒头和干净的僧袍,之后就出去了。 虽然急于给唐如蜜解毒,但老和尚却摆出了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江小白只得耐心的便把唐如蜜扶到蒲团上,干笑道:“衣服都湿了,得换下来才行……”言下之意,你自己能换吗,不能换我愿意效劳。 唐如蜜一脸气恼,自己手脚无力,连腰都直不起来,怎么换衣服?可她也知道,这湿衣服穿久了会感冒,一时间好不为难。 江小白摸了摸鼻子,涎着脸道:“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就想开点吧?” 说着,闭上眼睛拧开脑袋,去解唐如蜜的衣服。 “滚开!”唐如蜜惊慌的喝叱推搡,可江小白却强行扯光了她的上衣,把僧袍套在她身上,又去解下装。 “臭牛虻,你敢!”唐如蜜真的急了,一边叫骂一边踢打,可惜四肢无力,根本就无法阻止江小白的兽行。这下她真的急了,又哭又闹道,“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江小白无奈道:“唐姐,我只是给你换衣服,又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再说,你现在生活不能自理,总得上厕所什么的吧,我若不帮你,难道要拉在裤子里不成?” 唐如蜜脸上却露出羞愤欲死的表情,同时,泪水滚了出来。 江小白于心不忍,诚心诚意道:“唐姐,我真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就别哭了好不?”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唐如蜜索性闭上眼睛,泪水一个劲的往外涌。 江小白真想现出真身,可权衡再三,与其主动揭破,还不如让她一点点的发现真相更有意义,同时,说不定这样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换了衣服后,江小白又殷勤的喂唐如蜜吃东西,刚开始唐如蜜死活不张嘴,却顶不住江小白你的死缠烂打,加上的确饿坏了,就想,连衣服都换了,再计较这些小事有意义吗?便羞红了脸配合起来,只是,她对江小白厌恶非常,一边吃一边咒骂。 诸如:“狗杂碎,你会不会喂饭,弄得;老娘满脸都是!” “是你自己老是摆来摆去的好不?”江小白委屈的擦掉她脸上的稀饭。 又比如:“你想烫死老娘啊!” “我吹,我吹还不行么。”江小白满头大汗,这小妞也太难伺候了,还好阿拉有耐性。心里又歪歪的想,今天的事,到了几十年后就是最美好的回忆了。 第二五七章:唐如蜜起疑 直到吃过早饭,惠觉大师才带着小沙弥来了,他先给唐如蜜检查了一下,比如号脉,掀眼皮,看舌苔,询问毒发时间和症状等,之后盘坐在蒲团上蹙眉沉思,不过,江小白总觉有种错觉,他是在盯着自己看。 期间,小沙弥送上茶水,又退了出去。 江小白心急道:“大师,这毒能解吗?” “阿弥陀佛!”惠觉叹气道,“老衲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 江小白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此毒无解?” “阿弥陀佛!”惠觉手捻佛珠道,“非是无解,而是要看机缘!” 江小白疑惑道:“此话何意?” 惠觉道:“老衲素知云梦山有鬼蜮作祟,且不是第一次遇上中毒的游客,但老衲现在却无能为力了。” 江小白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溪毒虽然厉害,但并不是无解的啊?” 惠觉点头道:“溪毒的确有药解,可云梦山的这只鬼蜮却是一只专吃毒物的蜮精,已经存在数百年之久了,它的毒,融合了各种阴毒之物的精华,非是一般药物可以化解的。” “数百年蜮精?”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唐如蜜更是脸色惨然。 “出家人不打诳语!”觉慧从怀里掏出一本陈旧的册子递给江小白,沉重道,“老衲在鬼谷庙出家六十余栽,遇上的中毒者不下二十余人,各都记录在册。只是,前些年的中毒者还勉可以救治,到了后来,便什么药物都无法解毒了。” 江小白打开册子一看,神情越来越凝重,根据鉴定,这册子的确是几十年前就有的,笔墨印记也是从几十年前开始记录的,而上面记载的中毒者资料都很详细,包括名字,住址,中毒时间,症状等,无一不和唐如蜜的情况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越到后面,中毒者的情况就越严重。 觉慧痛苦的闭上眼睛:“中此溪毒,多则九天,少则三日,必有性命之忧!” 江小白脸色惨然道:“难道真找不到解药吗?” 觉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睁开双眼,盯着江小白说了一个字:“有!” 江小白激动道:“什么解药?” “气运!”惠觉一字一句道,“唯有逆天的气运,才能让唐檀越度过此劫!” “气运?”江小白脸色难看道,“这也算解药?” “当然算!”惠觉道,“以老衲看,唐檀越非是短命之人,只是命中该有此一劫,而凌施主又是个气运滔天的人,当能让她度过此劫——这便是解药!” 一听这话,唐如蜜震惊的盯着江小白,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老和尚居然会把一个臭牛虻当成了气运滔天的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道:“大师,你这是恭维呢还是推脱之词?” “阿弥陀佛!”惠觉脸色平静道,“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江小白没好气道:“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大师是不是看走眼了?” 惠觉微咪双眼道:“普通人安能气定神闲?普通人安能气冲霄汉?普通人安能佛光照顶?普通人安能目光如海?普通人安能杀气透顶?” 江小白倒抽了口凉气。唐如蜜更是一脸震惊。 惠觉犹如佛祖般拈花一笑:“其实,凌施主是不是普通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江小白苦笑道:“这么说,只怕谁都是气运滔天的人了?” “阿弥陀佛!”惠觉微笑道,“在老衲眼里,气运滔天之人亿万之中难得其一,凌施主便是这亿万之中的一个!” 江小白表情僵硬道:“我是来求医的。” 惠觉道:“求人不如求己,凌施主又何必舍近求远?” 江小白满头黑线道:“大师,能不能不打机锋?” 惠觉只是高宣佛号,不再言语了。 江小白想了想:“大师,为何我的同伴会有此一劫?” 惠觉道:“万物生灵都有因果循环,若唐檀越没有这一劫,云梦山这只鬼蜮又如何恶贯满盈?” 江小白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同伴有此一劫,是因为云梦山的这只鬼蜮作恶太多,注定要死在我手上?” 惠觉反问道:“难道凌施主对一只邪物也有慈悲之心?” “呃……”江小白感觉自己的内心都这老秃驴给看透了,很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除恶就是扬善!”惠觉居然用苦口婆心的语气说,“凌施主是有大智慧的人,想必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江小白看了看发寒发冷的唐如蜜,蹙眉道:“我倒是有心除掉这只鬼蜮,只是她现在的情况……” 惠觉急忙道:“老衲有个偏方,可以缓解唐檀越的痛苦,只是想得到这个偏方也非易事?” 江小白大喜道:“什么偏方?” 惠觉道:“杀蛟取皮,烧焦为粉,每服方寸匕,当能缓解寒冷症状!” 方寸匕,古代量取药末的器具。其状如刀匕。一方寸匕大小为古代一寸正方,其容量相当于十粒梧桐子大。 江小白拥有达纳活佛的记忆,自然知道方寸匕是什么东西,心念百转间,便明白了惠觉的意思:“你是说,用鳄鱼的皮烧制成粉末来缓解毒性?” “正是!”惠觉道,“但蛟皮必须要新鲜的,所以要现杀现烤,烧制成粉末后还必须趁热服下,凉却后药性就挥发了。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还望凌施主只取皮,莫杀生!” 江小白大喜道:“一方寸匕也就一小块鳄鱼皮而已,还不足以要了鳄鱼的性命,大师尽管放心,弟子不是嗜杀之人!” “阿弥陀佛!”惠觉欣慰的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凌施主可带唐檀越去西边的龙王沟,哪里遍地冲积沟,时有蛟龙出没!” 江小白立即起身道:“弟子这就去龙王沟!” 惠觉迟疑了一下:“凌施主,此行凶险异常,当千万小心,同时,若能让唐檀越度过此劫,还望凌施主能为鬼谷庙的出家弟子们指点迷津!” “这……”江小白暗中震惊,表面上却推诿道,“大师,弟子并不懂佛法呀,你怎么让我怎么给他们指点迷津?” “阿弥陀佛!”惠觉道,“凌施主虽不是佛门中人,但佛法之高却远远胜过老衲!” 江小白满头大汗,再不敢和这个老秃驴多说了,背了唐如蜜就走。 “阿弥陀佛!”惠觉合十相送。 出了后山,江小白急于缓解唐如蜜的痛苦,加快脚步穿过浮桥。可这时候,唐如蜜忽然揪住江小白的耳朵叫道:“臭牛虻,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凌孟林啊!”江小白嚷嚷道,“都是那老秃驴胡说八道,你怎么就相信了?” “骗鬼!”唐如蜜气不打一出来道,“凌孟林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子弟,怎么有气力被着人翻山越岭,你真当老娘是傻子啊!还有,凌孟林坏得流油,以他的德性,又岂能如此规矩老实?” 的确,唐如蜜细细想了一下,现在这个凌孟林看似很坏,但始终没有真正的占过自己的便宜,还有,昨天他明明把手枪夺过去了,却傻呆呆的装上子弹还给自己,难道他真有那么傻吗? 再者,这人和惠觉说话的时候完全变了个人,完全不像一个人品低劣的纨绔子弟。更难以置信的是,以这小子的人品,怎会不辞辛劳的背自己来鬼谷庙求医?而他对自己的关心,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发自内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凌孟林的性格不符嘛。 江小白插科打诨道:“是坏得流脓好不,你用词不当!” “少东拉西扯!”唐如蜜怒不可遏道,“说,你到底是谁,绑架我有何居心?” “我真是凌孟林……”江小白还想狡辩,却被唐如蜜在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还抓狂道,“你到底说不说!” “我就是凌孟林,爱信不信!”江小白咬死不承认,没咬死就更不承认了。 唐如蜜气得又掐又咬,可无论她怎么折磨江小白,就是得不到一句实话,于是改变了策略,以理服人道:“好,你说你是凌孟林,那我问你,为什么老和尚说你气冲霄汉、佛光照顶、目光如海、杀气透顶?还要你去庙里的给和尚们指点迷津,难到他也眼瞎了?” “他是个疯和尚,他的话怎么能信?” “既然你说他是疯和尚,那他让你去杀鳄鱼,你为什么要相信?” “这个……” “无话可说了吧?” “这个那个这个那个……我是病急乱投医!” “不说是不是!”唐如蜜怒了,“不说就把我放下来,我死也不要你救!” “不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小白非杀了我不可!” “放我下来!” “不放!” “不放我咬你……” “咬死也不放!” “我咬……” “哎呀,痛!”江小白痛得呲牙咧嘴,气恼之下狠狠地拍了下她的臀部,叫道,“小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咬,我就打你屁屁!” “你敢!” “我就敢!”江小白又打了几下,弹性真的很好。 唐如蜜有羞又气,可却拿江小白一点办法没有,不过她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观察,就不信查不出他的身份。 第二五八章:鳄鱼不好惹 或许是昨晚发生了凶杀案吧,此刻的云梦山里并不平静,时有警务人员搜索办案,不过,云梦山又称小黄山,占地面积两千多公顷,江小白很容易就躲过看警务人员的搜索,进入龙王冲积沟峡谷。 这里已经远离凶杀现场了,加之地势险要,荆棘密布,毒蛇猛兽横行,很少有游人来这里游玩。事实上,云梦山发生凶案案后,警方已经禁止游人进入云梦山了。 冲积沟,顾名思义就是积水和淤泥的混合体,其凶险程度,比之沼泽也不遑多让。 江小白打量了一下地形,发现峡谷入口都是悬崖峭壁,猿猴难攀,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涉水进入峡谷,进去后又发现,里面视野开阔,景色宜人,远处的山体交错处,还隐隐约约看见溪流瀑布。 只是,这时候唐如蜜的毒性又发作了,开始牙齿打架,浑身哆嗦。但她性格要强,愣是咬紧牙关一声吭。 深入峡谷后,江小白找了个干燥避风的崖壁,把唐如蜜放下来问道:“怎么了,很难受吗?” 唐如蜜脸色乌黑道:“我浑身都冷,好像掉进了冰窟窿。” 江小白立马捡了些柴火来生起火堆,并安慰道:“没事的,等我抓到鳄鱼后,就能缓解你的寒毒了。” 唐如蜜关心道:“鳄鱼凶残嗜血,你有把握吗!”说着还打了个寒颤。 江小白淡定道:“体型太大的我没把握,但小型的我还是有把握制服的……你的怎么脸色乌青乌青了?” “我感觉越来越冷……”唐如蜜抱紧了双臂,看样子,这火不但没让她暖和,反而越来越冷了。 “怎么会这样!”江小白紧张道,“难道这火反而把你烤冷了?” “应该是吧。”唐如蜜哆嗦道,“这溪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越烤越冷?” 江小白急忙踢灭了火堆,又想了想道:“你之所以清醒过来,是因为掉进了水里,莫非,这水还有压制毒性的作用?” 唐如蜜惊疑不定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有水里时反而比较舒服。” 江小白再不迟疑,用外衣在积水里搅合了一下,忐忑不安道:“我把水拧在你身上试试?” 唐如蜜咬牙点了点头。 江小白把拧动湿衣服,让水淋在唐如蜜的脸上,同时观察她的症状反应。 说来也怪,水淋在唐如蜜脸上后,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脸色居然恢复了惨白之色,并舒服的呻吟道:“寒意好像减弱了。” 江小白大喜:“那我把你抱到水里去浸泡一下,看看是不是更舒服。” 果不其然,江小白把唐如蜜浸泡在水里后,后者惊喜道:“好舒服啊,原来这水真能缓解寒冷!” 江小白也很高兴,心里还想,既然这水有缓解毒性的功能,那就不用捕杀冒险捕杀鳄鱼了! 可他忽然又惊醒过来,慌忙把唐如蜜从水里抱了起来,叫道:“不行,这水虽然能缓解寒冷,但却是饮鸩止渴!” “不会吧?”唐如蜜有些不信。 “听我的,没错!”江小白解释道,“你不沾水的时候,脸色是乌黑乌黑的,这说明毒气在皮肤表面,而沾水后,脸色是惨白惨白的,这说明毒气被逼进体内了。所以,这水不但不能解毒,反而会促使毒气攻心。” 唐如蜜哀求道:“可我想呆在水里……” “先忍一忍,我很快就能抓到鳄鱼的!”江小白狠心把她放在干燥处,哄道,“乖,你在这等一会,我这就去抓鳄鱼。” “我怕!”唐如蜜拽住江小白的手腕,哀求道,“这水草里肯定有毒蛇什么的,别抛下我。” 江小白想说毒蛇是绝对不敢咬你的,但始终还是不放心,又把她背在背上:“那我们一起去找鳄鱼。” 唐如蜜这才安心的笑了,忧心忡忡道:“这峡谷里真有鳄鱼吗?” “应该有!”江小白拧紧了眉头,因为在进入峡谷时他就放开神识探查了一下,好像没发现鳄鱼之类的东西,不过他却不想让唐如蜜失望,也不相信惠觉在说谎。毕竟,这峡谷太大了,神识只能搜索方圆两三百米的范围,而且,过于过度使用神识,会有损及元神的危险。 如此,江小白背着唐如蜜在山谷里搜寻起来,可转了大半天,愣是没发现鳄鱼的踪影,唐如蜜就道:“不会是弄错地方了吧?” “决不会错的,这里就是龙王沟!”江小白有坑爹搜索系统,自然敢确定这里是龙王沟。 唐如蜜道:“那怎么没有鳄鱼呢?” 江小白安慰道:“一定有的,我们再去瀑布那边看看。” 很快到了峡谷对面的瀑布前,可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而折腾了大半天,肚子不但饿了,唐如蜜的寒意也越来越严重。 江小白在潭边找了个安全位置放下唐如蜜,原本是打算弄些东西冲饥,可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潭边在水草里哗啦一声响。集中神识一看,顿时惊喜的叫道:“谭里有鳄鱼!” “真的吗!”唐如蜜精神一震,伸长了脖子道,“鳄鱼在哪儿?” “就在浅水边。”江小白锁定浅水处,发现那的确是一条两米多长的鳄鱼,有点像扬子鳄,只是,令他郁闷的是,那鳄鱼好像胆子很小,躲在水草里且行且退,眼睛还警惕着自己这边,然后哗啦一声掉头钻进了瀑布里面。 “哼,看你往哪儿跑!”既然发现了鳄鱼,江小白就不担心被它走脱了,神识透过瀑布一看,眼睛顿时一亮! 原来,瀑布后面是个空旷的浅滩式山腹,地上分布着许多闪闪发亮的贝壳,浅滩上水草繁盛,涌动的潭水清澈见底,水草中怪石凸起,青苔如绿毯,顶上钟乳重重叠叠…… 更让他惊喜的是,山腹里隐藏着数十头大大小小的鳄鱼,其中最大的一头居然长达5米左右,那简直就是巨无霸了。 尼玛的,这山腹居然是个鳄鱼窝!江小白看得头皮发炸,这么多鳄鱼,可怎么抓呀?同时他又明白了,刚才那条鳄鱼是探子,现在发现有生人入侵,很可能组队偷袭自己二人。 只是,江小白很不明白,为什么山腹里的鳄鱼都吓得簌簌发抖,毫无组队攻击自己的打算。难道……他看了看唐如蜜,难道它们嗅出了唐如蜜身上有蜮的毒性,害怕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必须逮到一头鳄鱼才行。 于是,江小白对唐如蜜道:“你在这儿等我,我下去抓鳄鱼。” “你一定要小心啊!”唐如蜜一脸关切之色。 江小白玩笑道:“嘿嘿,看样子你已经开始关心我了,有进步!” “臭美!”唐如蜜没好气道,“我是担心你被鳄鱼吃了没人给我解毒。” 江小白说了句口是心非,就脱了外衣裤扎进潭水里。 “一定要小心啊!”唐如蜜很不放心的盯着水面,心中却思绪万千——这个人对自己的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了陌生人的范畴,可以肯定,他虽然未必是江小白派来保护自己的,但至少没有恶意。 而经过这两日来的相处,她总是不知不觉的就把这个人当成江小白,尤其他是脾气和德性,几乎和江小白毫无二致,那他们的长相和嗓音为什么会相差那么远呢? 她并不知道江小白会易容,甚至不知道次奥瓦就是江小白,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个凌孟林和江小白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 坦白的说,她认识江小白大半年了,可到现在都还没摸清江小白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她觉得有太多的不合理之处。 比如,江小白明明是从农村来的打工仔,这一点,在江小鲜嘴里已经得到证实,可江小白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却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比如:他能轻易把市府高官拉下马,动辄能拿出数亿资金,还忽然变成了玛萨公主的贴身保镖,这一切的一切,岂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娃能办到的?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唐如蜜纠结的自语着,居然怀念起当初的那个江小白来。 那时候的他一无是处,一无所有,有些色,有些无赖,却又带着一股子单纯,让自己忍不住想关心他,又忍不住想暴打他……可现在,他却变得神秘起来,神秘得让自己再也抓不住他的感觉。 哗啦! 一声水响惊醒了唐如蜜,她抬头一看,水里的江小白像见了鬼般拼命的往回游,而在他身后,还有几条鳄鱼死追不放,其中有一条4、5米长的鳄鱼还一口咬向江小白的脚掌,可却被江小白一脚踹在下颚上,并借力窜出水面,并重重的砸落在水里。 后面的鳄鱼如影随形的追赶围攻,大有不把江小白撕扯成片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的天。唐如蜜紧张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惊叫道,“快跑,快跑啊!” 扑通扑通! 浪花翻滚中,江小白终于险之又险的游上岸来,而后面的鳄鱼却齐刷刷停在潭边,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上岸的江小白,好像是在咒骂:“你姥姥的,居然敢跑到鳄鱼洞里来撒野,你特么种就别跑!” 这时候唐如蜜才发现,江小白浑身才血,衣裤破碎,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立马就吓哭了,叫道:“伤哪儿了,到底伤到哪儿啊,快让我看看……” 第二五九章:捕蛟 “没事,只是撕破了几块皮肉而已。”江小白痛得呲牙咧嘴,但却满不在乎道,“没有伤筋动骨,死不了的!” 唐如蜜上上下下打量江小白,发现他的手脚的确被鳄鱼撕破了几块皮肉,有一块还露出了森森白骨,看上去血淋淋,触目惊心,心里就像不刀扎般难受,哽咽道:“你怎么那么傻,为了我,值得吗?” “值得!”江小白诚挚地说道,“只要能缓解你的痛苦,哪怕是死我也甘之如饴,可惜,这鳄鱼皮糙肉厚,力大无穷,我拼了命都没能割下一块皮肉,我让你失望了!” 唐如蜜大哭起来,咒骂道:“臭牛虻,死不要脸的,我不要你讨好我,不要你救我,我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江小白把她拥入怀里,哀求道:“不闹了好吗,我答应你不再冒险就是。” “你要说话算数!”唐如蜜呜咽道,“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救我,哪怕你割了鳄鱼皮烧成灰,我也不吃!” “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江小白小心翼翼的哄骗着。 唐如蜜这才关心道:“那你赶紧包扎一下,之后回鬼谷庙治疗伤势。” “好,那我包扎一下。”江小白假装站起来包扎伤口,忽然惊叫道,“咦,这是么回事啊,我的伤口怎么结疤了?” “嗯?”唐如蜜定睛一看,江小白身上的伤口果然结疤了,若非血迹和疤痕还触目惊心,几乎看不出受伤的样子,顿时就傻了眼。 江小白煞有其事的大呼小叫了一会,忽然醒悟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昨晚误食的那个朱果有问题。” 唐如蜜惊讶道:“什么朱果?” 江小白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朱果,反正,我当时又累又饿,忽然看见攀爬的崖壁上有一株兰花模样的植物,植物上结了四枚拇指大小的朱果,我就试着吃了一枚,感觉又香又甜,忍不住又吃了一枚……本来,我想全吃了的,可我想到你肯定饿了,就把剩下的两枚喂你吃了。” “我也吃了两枚?”唐如蜜瞪大了眼睛,“那是什么果子,有没有毒啊?” “肯定无毒了!”江小白刷的一声拔出匕首,嘿嘿笑道,“那朱果不但无毒,搞不好还有改造体质的作用,我猜想,你现在也拥有了修复伤势的体质,我要在你手腕割条伤口看看。” “不要……”唐如蜜刚张口惊叫,就见江小白匕首一挥,手腕上多了条血口子,顿时又气又急,“你个杀千刀的,你敢用刀割我!” 江小白却只是盯着她的伤口嘿嘿傻笑。 唐如蜜骂了许久,忽然发现自己的伤口也止血结疤了,愣了一下,吃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说完这话,立马又反应过来,“那个朱果真有修复伤势的功能,太神奇了!” 江小白松了口气,心说,这下好了,以后再给她强化身体时,就用这朱果当挡箭牌了。不过,这鳄鱼还是要抓的,就以退为进,说自己现在不怕受伤,还打算进去抓鳄鱼。 一如所料,唐如蜜死活不同意,强调道:“你现在虽然不怕受伤,但却有被鳄鱼撕碎吃掉的危险,反正鳄鱼皮只能缓解毒性不能彻底解毒,你何必拿小命去冒险呢?” 江小白只得使出杀手锏:“其实,我怀疑那些鳄鱼很怕溪毒的气味,你看,它们不是不敢上岸么?” 唐如蜜不解道:“那又怎样,就算它们不敢靠近我,但却可以攻击你啊?”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江小白解释道,“先前我穿过瀑布时,发现里面有个空旷的山腹,里面有好多鳄鱼。我的意思是,如果它们害怕你身上的气味,那就可以利用你身上的气味把它们堵在山腹里,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捕捉它们。” 唐如蜜恍然大悟道:“你要我陪你下水捉鳄鱼?” “是的!”江小白强调道,“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它们是不是害怕你身上的气味,所以只能试试看,若此法行不通,我就听你的,不再抓鳄鱼就是。” 坦白的说,唐如蜜也希望能用鳄鱼皮缓解一下毒性,只是不忍心江小白冒险而已,现在听说自己也能帮忙抓鳄鱼,也就勉为其难点头答应了。 当下,江小白搂着她靠近潭水边,果然,那些鳄鱼嗅到唐如蜜身上的气味,尽皆逃进山腹里。 江小白再不迟疑,护着唐如蜜紧随其后穿过了帷幔一般的瀑布。 “好大的山腹啊!”唐如蜜惊呼道,“这不就是《西游记》的水帘洞吗……啊!好多鳄鱼!” 一如所料,那些鳄鱼争相躲在山腹里面,怒视着二人发出呼呼呼的恐吓声。 江小白心中大定,扶着唐如蜜靠坐在浅水里的一块礁石上,说道:“你就堵在这里,看我怎么抓鳄鱼。” “你答应过我不冒险的。”唐如蜜抓着江小白不松手,几近哀求道,“这些鳄鱼凶残无比,我看还是算了吧?” 江小白安慰道:“放心吧,我还不想死呢。”想了想,又说道,“其实鳄鱼并不可怕,只要能套住它们的上下颚,它们就是没牙的老虎。” 如果只是一条鳄鱼的话,无论它体型多大,又如何凶猛,江小白都有把握将其杀死,可这些鳄鱼全部聚集在一堆,一旦攻击其中的一条,其他的就会蜂拥而上。先前,江小白就是被它们围攻才吃了亏,心里很得牙痒痒的。 唐如蜜似乎也明白这点,蹙眉道:“可它们聚集在一堆,想套其中一条谈何容易,再者,你也没有准备绳子。” “我倒是有个办法。”江小白指着山腹里的一个凹陷死角,“那个死角地势狭窄,顶多只能容纳一条鳄鱼,如果能利用你的气味把其中一条堵在那个死角里,那我就有办法抓住它,只是,我怕这些鳄鱼狗急跳墙,强行从你身边逃走,倒时候,一旦被它们逃出了山腹,再想找它们就难了。” 唐如蜜觉得这办法可行,但还是担忧道:“就算能把其中一条堵在死角里,你又怎能制服得了,要知道,鳄鱼皮糙肉厚,力大无穷,一旦发起狂来,三五个大汗都不是对手,这也太冒险了。” 江小白不好说自己有能量加持,敷衍道:“总得试试吧。”说着,不顾她的反对,抱起她往山腹里逼近。 “赫赫赫……” 见江小白二人居然逼上来,鳄鱼们惊慌失措的游走躲避,企图饶过二人逃出山腹,嘴里还发出粗重的恐吓声。 江小白不敢逼得太近,免得把它们逼急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外围游走,看看能不能把其中一条逼进死角里。 可鳄鱼貌似也有智慧,知道一进入死角就没有退路了,愣是挤做一堆,死活不上当。 “特么的,这些畜生都成精了!”江小白恨恨不已的咒骂着。 唐如蜜也郁闷道:“它们根本就不上当,怎么办呢?” 江小白咬了咬牙,看来,只能动用狮子吼了!就把唐如蜜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掏出妙香丸道:“这是在山腹里,冲脑丸应该能发挥出它的威力,你赶紧屏住呼吸,千万别吸气。” 唐如蜜神色一喜,急忙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看江小白怎么毒死鳄鱼。 其实,江小白也不确定狮子吼能不能吼死体型巨大的鳄鱼,不过他做两手准备,不图一嗓子吼死鳄鱼,只图把其吼成脑震荡。于是倒出一粒妙香丸扔到鳄鱼堆里,气成丹田,看准了一条幼年鳄鱼,纵步逼近三步之类,聚气成线,对准它的脑袋部位“哈”的一声吐出惊雷般的吼声。 轰轰轰…… 吼声一出,整个山腹都被震得簌簌发抖,有些风化的岩石还从头顶上掉落下来,那些鳄鱼更吓得纷纷从唐如蜜身边亡命逃窜。不过,首当其冲的那条幼年鳄鱼却被吼得翻滚挣扎,看样子,这一嗓子虽然没把它吼得七窍流血,但的确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失去了应有反应。 机不再失失不再来,趁它还没恢复神智之前,江小白火速把能量转移在双臂,扑上去死死的按住它。 然而,发疯疯狂的鳄鱼力量大得出奇,只一个蹦跶,就把江小白掀翻在地,并意图甩脱江小白铁钳般的双手。 “做梦!”江小白怒吼一声,愣住掐着它的上下颚死活不松手,同时还用双腿夹住它的身体。 于是,一人一鳄在沙石上翻滚起来,场面惊心动魄,把唐如蜜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惊呼:“我的天,你不要命了!还不赶紧快松手……啊呀,不能松手,不然它会咬到你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让江小白放弃制服鳄鱼,又担心江小白松手后被鳄鱼咬伤。 谁都知道,鳄鱼有两大绝技,一声上下颚的咬合力,二是身体翻滚的扭转力,一般来说,鳄鱼咬到猎物后,都是相互靠身体的扭转力把猎物撕成碎片,由此可见,这翻滚扭转的力量有多大。 只是,鳄鱼的强项就是它的弱点,因为它们的上下颚比较长,咬合力虽然能把钢管咬扁,但被套住或掐住上下颚后,就再难开口咬人了。 第二六十章:梦呓吐真言 翻滚! 摩擦! 挣扎…… 江小白不敢松手,鳄鱼更不想被制服,在剧烈的搏斗中,江小白的皮肉和衣服都被沙石擦破了,看上去就像一个血人。 唐如蜜连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扑上去帮江小白按住鳄鱼,可四肢发软,连爬几步的力气都没有。 有时候,感动就在一瞬间,就像现在,唐如蜜知道江小白拼死捕捉鳄鱼完全是为了自己,若还不被感动那就不是人了。 似乎,在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江小白,眼里只有这个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纨绔子弟,只希望他不要被鳄鱼咬伤,平安无事。 搏斗还在继续,江小白身上被磨破的地方越来越多,几乎是旧伤口还没愈合又被新伤口覆盖。但他依然死死掐着鳄鱼的上下颚。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掐着,只怕三天三夜也无法掐死这条凶猛的鳄鱼——他的打算是把鳄鱼折腾得筋疲力尽后,再把能量转移在声道上,用狮子吼震死它,相信,对着它的耳朵来一嗓子,哪怕这家伙耳膜长了老茧,也会七窍流血而亡。 果然,在搏斗了三个多小时后,鳄鱼彻底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喘着粗气一动不动了。 江小白也是筋疲力尽了,但他知道鳄鱼十分狡猾,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果然,假意松手的时候,它又翻滚挣扎起来,江小白咒骂道:“劳资就知道你会来这手,想摆脱劳资,你是做梦!” 很明显,鳄鱼装作筋疲力尽的样子,只是想让江小白放松警惕,可惜江小白不上当,并将计就计,一而再再而三的假意松手。如此再三,鳄鱼算是彻底没了脾气。 又试探了几次后,江小白确定这家伙不再挣扎了,才忽然把能力转移在声道上,对着它的耳朵猛的吼了声,自己却顿感天旋地转,忽然有些明白,这个聚气成线的异能也是在透支体力,甚至透支生命,以后要尽量少用,免得短寿。 嘭! 这一嗓子直接把鳄鱼震的蹦了起来,(同时掀翻了天旋地转的江小白)重重的砸落在沙石上,之后四肢放松,目光迟钝,好像被震晕了,而不是七窍流血而亡。 江小白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暗中更是咋舌不已,这鳄鱼太特么强悍了,这样都没把他震死。 “你……没事吧?”看着一动不动,浑身是血,却眼睛发亮的江小白,唐如蜜担心得呼吸急促。 “没事。”江小白气喘吁吁道,“只是体力透支过度,有些虚脱而已,不过,能把这嫁祸制服,也算是值了。” 唐如蜜无语哽咽,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把感激深藏在心里。她并不知道,这时候的江小白正在琢磨,这鳄鱼的力量如此强大,要是把它的力量融合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岂不是如虎添翼了。 不过,江小白还是担心鳄鱼醒来后再次发飙,强撑着虚脱的身体爬到它的身边,先用匕首割下一块厚厚的皮肉,然后启动融合系统储存鳄鱼的力量细胞,做完这些后,他又不辞辛劳找了些干枯的水草生火烧烤鳄鱼的皮肉,并故意把有皮的一面烤成焦炭,一方面当药引,一方面当晚餐。 敢情,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后。 当时,唐如蜜什么都没说,含泪吞下了烤焦的鳄鱼皮肉。 江小白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唐如蜜闭目感受了一下,激动的点头道:“感觉腹内好像有一团火,寒意一扫而空了。” 其实江小白也吃了鳄鱼肉,只是没有那种腹内有火的感觉,就问:“那体力恢复了吗?” “没有。”唐如蜜叹气了,“只是祛除了寒意而已。” “这很正常。”江小白安慰道,“惠觉说了,这鳄鱼皮只能祛除寒意,不能解毒,等我抓到那只鬼蜮后,一定能彻底给你解毒。” 唐如蜜凝视着江小白,旧事重提道:“你到底是不是江小白派来保护我的?” “呃……”江小白干笑道,“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唐如蜜想了想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那我不是江小白派来的。”江小白一脸坏笑,自己的确没说谎,因为自己就是江小白,怎么可能是江小白派来的? 唐如蜜有些失望,又叹了口气,语气冷漠,却带着关切的语气说:“你累了,去清洗一下休息吧。” “嗯!”江小白乖巧的清洗了身体,又找了些干枯的水草铺在地上,涎着脸道,“你敢和我睡吗?” 唐如蜜语气平静道:“有什么不敢的,你想占我便宜早就占了。” 江小白干笑了几声,把她搀扶在水草上并排躺下,同时启动系统,充值了80万霉元,准备把鳄鱼的力量细胞融合在自己体内。 可就在这时候,系统忽然提示:“尊敬的250机主,您已圆满完成了四级机主的消费任务,自今晚零点之后,系统将清除您的账户余额,并为您进行系统升级,届时,将有惊喜等着你哦!” 江小白惊得张大了嘴,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忘记了升级的事情,感觉自己离升级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现在居然忽然升级了,这岂不是说,自己在四级机主这个段位上已经消费了一千万霉元? “我的麻麻呀,一千万霉元,六千万华币呀,怎么那么快?”就在江小白难以置信的时候,系统再次提示:“尊敬的250机主,恭喜你成功升级为5级机主!” 江小白再次一惊,一看时间,敢情刚好12点整。 系统又接连提示: “尊敬的250机主,升级为5级机主后,您将获得三个月的消费权限,总消费金额是3000个贡献点,希望你再接再厉,圆满完成5级机主消费任务!” “尊敬的250机主,为了鼓励你尽快升级,系统赠送您道具一个,请点击查看使用说明书。” 江小白急忙点开使用说明书,一看,顿时乐得合不来嘴了,姥姥的,果然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这坑爹系统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蛔虫。 原来,这个道具名叫声波移动加速,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加持速度的道具,比如子弹的飞行速度,人的奔跑速度,但前提是,加持速度之前,必须用声波镜头锁定该物体,并且,不能超越速度的极限。 什么是速度的极限? 打个比方,你让汽车的速度超越了火箭,那汽车就要散架了,所以,这个速度的加持要在物质承受的能力范围之内,否则就是自杀。 此外,根据坑爹系统的老规矩,使用这个道具需要支付昂贵的费用,而现在的贡献点是以霉元计算的,1贡献点等于1万霉元,约合6万华币。 付费规则: 1、加持物体以体积计算,1dm3\/1个贡献点。 2、加持速度以倍数计算:1倍\/1个贡献点。 3、加持时间以秒数计算:1秒\/1个贡献点 注:不足1dm3按1dm3计算,不足1秒按1秒计算。 比如加持子弹的速度,子弹的体积约1㎝3,加持100倍速度,加持时间1秒,支付金额就是1+100+1=102个贡献点。 比如加持奔跑速度,以一个人60公斤计算,约合60dm3,加持10倍速度,加持时间100秒,支付金额就是60+10+100=170个贡献点。 当然,一个人能不能加持10倍的速度,又是不是能坚持100秒,那就不是系统考虑的问题了,反正,你不怕在高速度中肢体分解,加持1万倍速度系统也会照办。 又是个烧钱的玩意啊,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把子弹的速度加持到100倍……只怕要逆天了。 可以说,这个道具真是江小白现在最需要的,因为他要抓鬼蜮,速度必须胜过鬼蜮,要不然,你纵然知道它躲在哪儿,速度跟不上也枉然。 这就好比你看见苍蝇停在桌子上,一巴掌下去却打了个空。 值得一提的是,人的加速被加持后,属于全方位的速度提升,并不是单一的奔跑速度。 试想,人的各方面的速度忽然增强了10倍或100倍,哪怕只是坚持几秒钟,用在高手对决的时候,天下间还会有对手吗? “好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啊,不枉劳资花了上亿资金升到第5级!”江小白陷入了歪歪之中,恨不得立马体验一下声波移动加速。不过他体力透支过度,又失血过多,把鳄鱼的力量细胞融合在身体里后就沉沉睡去了。 可唐如蜜却睡不着,她借着火光近距离的打量江小白,恍惚间,这个人就是自己魂牵梦萦的江小白,因为在潜意识里,只有江小白才会对自己这样好。 可他真的是江小白吗? 她咬着嘴唇,好想钻进江小白心里去看过清楚。 “小白,小白……”她也够狡猾的,趁江小白沉睡的时候,摇晃江小白的身体轻声呼唤。 江小白并不是装睡,而是在融合鳄鱼的力量细胞,根本就没料到唐如蜜会来这么一手,迷迷糊糊的梦呓道:“别闹……” 光凭这两个字还无法决定凌孟林就是江小白,眼珠一转,忽然大叫道:“臭小子,你还欠我半年房租呢!” “不给,就不给!” “不给我就把你撵出去!” “你敢……” 江小白依然没醒,只是下意识的回答着。 第二六一章:天人交战 唐如蜜顿时如遭雷击,忽然举起粉拳捶打江小白,一边打还一边咒骂:“你个死没良心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江小白,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是信不过我么,以为我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么,我恨你,我打死你……” 可惜江小白沉睡如故。 打着打着,唐如蜜又心疼地搂着江小白,念念道:“你个臭牛虻,泡妞用得着这样吗,我有什么好,值得这样?” 这样都没把人弄醒,她知道江小白体力严重透支了,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恨,一会爱,要么自说自话,甚至悲从中来——认定江小白不信任她,这才伪装成别来试探她。 好伤心,好失望,又好庆幸——庆幸自己一直坚守底线,没让江小白抓住把柄。 最终,她咬牙切齿道:“死家伙,你不是想试探我么,看我怎么捉弄你!” 不过她又十分好奇,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弄的,不但外貌变了,连嗓音也变了?那么,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自己? 一觉醒来,江小白感觉怀里暖烘烘的,睁眼一看,自己居然从后面搂着唐如蜜,双手还捧着人家的软组织,顿时脸红心跳,心说,额的个天,这要是让她知道了非杀了自己不可。 好在唐如蜜还在沉睡,他极为小心的抽出手,又探头审视了一下唐如蜜的神色,的确像睡着的样子,这才抹了把汗,起身拾柴生火,准备烤些鳄鱼肉当早餐。 那条鳄鱼也不知道是被江小白震坏伤了脑子,还是失血过多而死,总之,它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但江小白并不知道,在他生火烤鳄鱼的时候,唐如蜜正在偷看他。 原来她一夜没睡,一方面胡思乱想,一方面又担心受伤的鳄鱼暴起伤人,只是她已经识破了江小白的身份,并不介意被江小白占便宜。 此时此刻,唐如蜜看着忙活不停的江小白,心中百感交集,这家伙为了给自己解毒居然连命都不要,只是也太可恶了些,敢变成别人来试探自己。 其实,这个时候的江小白正在感受鳄鱼细胞带来的爆发性力量,他可以百发百中的确定,自己已经完全吸收了鳄鱼的一身蛮力,就算不用系统加持,也是平常人十倍的力量,如果再加持系统的力量,只怕一脚就能把皮糙肉厚的鳄鱼踢得脑浆迸裂。 不过江小白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增加了蛮力而已,对上身形灵活的古武高手,依然只有挨打的份。这就好比一头牛,牛的力量应该胜过野狗十倍,可牛却杀不了野狗。 关键还是速度,好在已经拥有了声波移动加速,若真的遇上什么高手,自保应该没问题。 坦白的说,直到此刻,江小白才有了一些安全感,再也不用伪装高手了,但想要时刻保持高手的实力,需要巨额资金做后盾,眼下,账上只有3000万左右的华币,约合500万霉元,既500个贡献点,而动用一次声波移动加速,动辄一两百个贡献点,换言之,这点钱只能用两次声波移动加速。 更让江小白纠结的是,抓捕鬼蜮肯定要用声波移动加速,万一钱不够用,那岂不是要耽误解毒的时间? 根据系统搜索,江小白确定鬼蜮还躲在冲积沟的泥沼里,而那一带出了命案,已经被警方封锁了,而想要潜入封锁区抓捕鬼蜮,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好唐如蜜。 但江小白却担心隐形人偷袭唐如蜜,毕竟,那东西来无影去无踪,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 想到这儿,江小白再次放开神识,结果,隐形人没发现,却发现唐如蜜正盯着自己发呆,就笑道:“懒虫,起来吃饭了?” 唐如蜜恍如从梦中惊醒,娇嗔道:“你不扶我,我怎么起床!” 江小白就屁颠屁颠的把她扶到浅水边,撕了块衣角在水里打湿,涎着脸道:“来,我给你洗脸。” 唐如蜜当真乖乖闭上眼睛,享受被江小白伺候的幸福感。 见她如此听话、可爱,江小白恨不得捧着她的粉脸啃一口,因此故意拖延时间,擦了又擦,洗了又洗…… “好了啦!”唐如蜜无力的拍开江小白的手,涨红了脸道,“滚远点,背过身去。” 江小白反应迟钝道:“干嘛呀?” 唐如蜜气得嚷嚷道:“你不拉屎撒尿啊!” 江小白错愕道:“那你还让我滚远点?”言下之意,我不帮忙,你能自己解决吗? 唐如蜜羞恼道:“臭牛虻,你真当我是残废啊!” 原来,她虽然手脚无力,但解裤头的力气还是有的,只是很费力而已,再者,这种事情也不适合让人代劳,再困难也得克服。 之后,江小白又给她洗了下手,便扶着她来到火堆前,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把鳄鱼肉切成一片一片的喂她吃,还关心道:“还冷吗?” 如果唐如蜜没有识破江小白的身份,肯定还不适应这样喂饭,不过现在却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回答道:“鳄鱼皮真有祛除寒意的功效,我现在全身暖洋洋的,只是浑身无力而已。” “那就好。”江小白放下了心思,“大凡有毒之物,本身就具有解毒功能,我猜想那鬼蜮也像眼镜蛇一样,只要能抓住它,就能提炼血清给你解毒。” 唐如蜜紧张的抓住江小白的手腕,语带关切道:“那鬼蜮剧毒无比,你别没抓住它,反而搭上自己的小命。” “放心吧,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江小白道,“那鬼蜮的毒属于气体,我只要用鳄鱼皮裹住身体,它就伤不了我。” 唐如蜜道:“可去哪儿抓它呢?” 江小白不好说自己有坑爹搜索系统,只道:“大凡剧毒无比的东西,都有自己固定的活动领域,我们去哪个冲积沟找一找,一定能找到它的。” 唐如蜜相信江小白会不惜一切代价抓那只鬼蜮,只是江小白的话却让她感到希望渺茫,情绪低沉道:“如果抓不住它,或者我毒发身亡了,希望你……你能转告江小白,就说生死有命,让他想开一点。”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抓住那只鬼蜮!”江小白信心十足道,“觉慧不是说了吗,我气运滔天,你又不是短命之人,所以,我一定能抓住它。” “如果我真的毒发身亡了呢?”唐如蜜紧盯着江小白的眼睛。 江小白用玩笑的语气说:“只要江小白不吃醋,我就陪你走一趟黄泉,到时候我们逛一圈再回来,哈哈哈……” 唐如蜜浑身一震,心慌意乱地想,这死小子不会是认真的吧?不行,必须让他死了殉情的念头。 想来想去,她眼睛一亮,这死小子不是想试探我吗,那便将计就计喜欢上现在的他,如此,他以为我移情别恋了,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想到此处,她用脉脉含情的眼神望着江小白,情深意切地说:“凌孟林,你是不是喜欢我?” “呃……”江小白心里一慌,不是吧,难道她喜欢上现在的我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唐如蜜羞红了脸道,“你昨晚和鳄鱼搏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其实,能遇上一个像你这么好的男人,我真的很感动……” 江小白心中狂震,急忙打断道:“你不是喜欢江小白吗?” 唐如蜜咬了咬牙,狠心道:“我以前是喜欢他,可现在才知道,你比他更好,我……我只想说,我也喜欢上你了。” 江小白顿时心慌意乱了,情绪烦躁道:“如果还有人比我更好呢?” 这话犹如尖刀般扎在唐如蜜胸膛上,但她还是死咬牙关道:“难道还有人能比你更关心我,更喜欢我吗?” 江小白恨不得一脚踹翻火堆,几乎是用气恼的语气问:“那我现在想要你,你愿意吗?” 唐如蜜天人交战着,她知道,只要点一下头,自己和江小白的缘分就尽了,可想到自己毒发身亡后,江小白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宁愿自己流泪,也不要江小白伤心,便含泪点了点头。 江小白感觉自己的心窝子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那真是痛彻心扉啊,自己心中的女神原来只是个很容易感动的普通女人……可这能怪谁呢?换了自己,遇上一个肯为自己去死的男人,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呢? 瞬时间,江小白变得失魂落魄起来,潜意识里,他还是不相信唐如蜜这么快就变心了,于是试探着去解唐如蜜的纽扣,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愿意。 可唐如蜜不但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还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你采摘的模样。 江小白顿时心如滴血,在心里呐喊道:不!不……你不可以这样!难道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 这时候,他真想钻进唐如蜜心里去看过明白,而这种强烈的愿望居然触动了灵机——自己不是有捭阖秘钥吗,钻进她心里去也不是不可能啊! 唐如蜜做梦都没想到,江小白居然可以钻到自己心里来,当时,她还在想,他本来就是江小白,这雏子之身早晚都是他的,现在给他和以后给他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从此之后我就失去他了…… 敢情,唐如蜜还是个雏女,这也是江小白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第二六二章:女儿红 第二六二章:女儿红 在得知唐如蜜的真实心意后,江小白忽然大笑道:“哈哈,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上当?”唐如蜜如坠五里云雾。 “难道不是吗?”江小白装出自作聪明的样子,“你一直无法确定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假如我真敢你占的便宜,那就证明我是坏人,你便会誓死反抗,甚至出其不意把我杀了以绝后患。” 唐如蜜想说不是那样的,可张了几次嘴,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她本是个矜持的女人,先前那样作践自己已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又怎么可能还有勇气再作践自己一次? 江小白自然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揽住她的香肩,轻声道:“唐姐,你是不是觉得活命的希望并不大?” 唐如蜜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想抓住鬼蜮提炼血清解毒,我觉得根本就不现实。” 江小白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不现实呢?” 唐如蜜分析道:“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只鬼蜮躲在何处,去哪儿找,又怎么抓?关键是,我们非亲非故,我不想你为了我而搭上自己的小命……我也承担不起你这样的付出。” “你的意思我明白。”心知唐如蜜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江小白很自然的握住她的玉手,情真意切道,“唐姐,如果我们角色互换,你能看着我中毒身亡吗?” “当然不能,可人力有时尽,该放弃的时候始终要放弃。”唐如蜜痴痴地望着江小白,这时候她才发现,无论江小白怎么变,性格和眼神却是变不了的。 江小白反问道:“那我们尽了全力了吗,既然还没有尽全力,又怎么能放弃?” 唐如蜜也知道江小白不可能放弃抓鬼蜮的打算,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得答应我,在抓鬼蜮的时候不能玩命,否则,我宁死也不要你给我解毒。” 江小白敷衍道:“那当然,我也不想死啊,哈哈。” 唐如蜜恼怒道:“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我是认真的!” “是是是,听你的,全听你的行么?”江小白怕她纠缠不清,扶她靠在石壁上,准备用匕首把鳄鱼皮剥下来做作成简易的防毒服装。 想着过两天自己或许就毒发身亡了,唐如蜜特别珍惜眼下的时光,无话找话道:“臭牛虻,想不想猜谜语啊?” 难得唐如蜜有兴趣,江小白自然求之不得,一边剥皮一边笑呵呵道:“想啊,什么谜语?” 唐如蜜道:“你听好啊,上个月我们公司招收了一批员工,巧的是,他们的姓都很有趣。” 江小白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个有趣法?” 唐如蜜道:“第一个员工叫一十八,你说她姓什么?” 江小白想了想道:“一与易同音,再加个木字,那就是姓杨了,这谜语不咋样啊?” 唐如蜜道:“可第二个员工叫二十八,你说姓什么?” 江小白微一琢磨:“二就是双,二十八就是双十八,不就是姓林么?” “聪明。”唐如蜜狡黠一笑,“第三个员工叫三十八,你还能猜出来不?” 江小白笑道:“三就是三点水,莫非姓沐?” 唐如蜜接着道:“第四个员工叫四十八,嘿嘿嘿……” 江小白这下傻了眼,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忽然醒悟道:“我明白了,姓相,丞相的相,百家姓里有这个姓。” 唐如蜜慢腾腾道:“第五个员工叫五十八。” “不是,还没完没了!”江小白满头大汗,想了有想,琢磨了又琢磨,最后只得求教道,“猜不出来了,到底姓啥?” 唐如蜜咯咯笑道:“他就叫午时霸啊。” “我倒!”江小白也笑了起来,兴趣不减道,“再来一个。” “好哇。”唐如蜜就讲了一个起来。 从前有三个游客,来到一客栈中、将共同的五十两银子存入柜台,并言明三人同取方可拿走五十两银子,存费是一两银子。 店掌柜欣然应允,将银收好。 三人出了店门,就在河边洗脸,可又未带毛巾,三人便行令,输者回头取毛巾, 行令后,输的哪位只好回客栈取毛巾,可入门后,他忽起歹心,对店掌柜说:“银子不存了,快拿给我,一两酬金照付。” 店掌柜说:“不是说三人同取吗?” “是他们让我来取的,不信你问他们。”他朝外门河边洗脸的二人叫道,“到底让不让我取啊?” 那二人回答道:“让你取你就取,啰嗦个啥?” 店掌柜一听,果然让那人取走了五十两银子。 谁知那家伙却捐款而逃,事后,剩下二人不知就里,追问店掌柜要银子,结果官司打到了县官那里。 县官问明缘由后,判决道:“既言明三人同取,店家只见到一人就擅自把钱给了他,责任在店家,当如数赔偿银两。 店掌柜气得吐血,可县官的判决也有理有据,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店掌柜的夫人见夫君一脸晦气,便问其缘由,店掌柜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了。 夫人眼珠一转,奸笑道:“夫君,等他们来讨账的时候,你只需这般与他们说,保证一分钱都不用给。” 次日,二人果然来讨账,店掌柜就把夫人的话重复了一遍,那二人顿时目瞪口呆,最后,连县官都莫可奈何了。 故事讲到这儿,唐如蜜咯咯笑道:“臭牛虻,你猜那夫人教夫君说的什么话?” 这谜语的难度也太大了,江小白琢磨了老半天都不得要领,最后只得苦着脸道:“那夫人到底说的啥呀?” 唐如蜜没理由的脸一红,招手道:“附耳过来。” 江小白乖乖弯腰附耳,就听唐如蜜软哝细语道:“夫君,等他们来讨账时,你就说:五十两银子已经追回了,不过,按原先所言,必须三人同在方可取走银子。嘿嘿。亲爱的夫君,你说这法子妙么?” “妙,妙透了!”江小白如梦方醒道,“不管谁拿走了银子,只管揪住三人同取的约定,哈哈,反正拿走银子的人是不可能回来了,那么,他们就永远凑不齐三个人,这夫人……” 刚说到这儿,他浑身一僵,这才醒悟唐如蜜耳语时的语气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顿时就明白了,搞了半天,她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想名正言顺的叫自己一声夫君啊! 就在江小白幸福滔天的时候,唐如蜜又呼吸急促的娇嗔道:“夫君,人家聪明吧?” “嗯……又漂亮又聪明。”江小白恨不得立即把她扑倒在地,可惜手上全是油腻和血污,只能想想罢了。 唐如蜜温情无限道:“你也出一个呀?” 江小白微一寻思,讲了一个对联谜语。 很久以前,有一对年轻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后二人更是甜蜜异常,可是这一切却在丈夫进京赶考中举之后,发生了变化。他越来越看不上自己的妻子,于是想休了她,只是一时找不到理由,无法开口。 这年中秋节,夫妻对坐赏月。丈夫信手写下七个字:“中秋月下写休书。” 妻子看后一阵悲伤,急忙转身进房去了。 丈夫正在绞尽脑汁,思索下文时,见妻子端出一个果盘来,上面放着四种水果。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妻子已知道了他的想法,而这四种水果的名称连在一起,不正是“中秋月下写休书”的下联吗。不禁感叹:“妻之才智在我之上,我岂能负她啊。” 从此以后,他便对妻子另眼相看,再也没有休妻的念法。 说到儿,江小白笑道:“唐姐,你猜猜妻子端的是什么水果出来,下联又该怎么念?” 想不到唐如蜜居然是个才女,咬着手指头思考良久道:“想要知道妻子端了什么水果出来,就得对出下联,那么,上联是:中秋月下写休书,中秋属于时令,水果中只有石榴的谐音十六能与中秋十五对仗,而月下是晚上,得用凌晨或清早对仗,很明显,水果中没有凌晨只有青枣,最后三个字是写休书,许休书就等于离婚,水果中有荸荠、梨,合在一起就是:中秋月下写休书;石榴青枣荸荠梨(十六清早逼妻离)。” 说到这儿,她也愣了一下,这题怎么像是隐射呢,只不过,男女互换了角色而已。 她偷瞄着江小白,那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好像自己没穿衣服,完全被江小白看个透彻,几乎无地自容了。 其实,江小白只想尽快抓到鬼蜮,只是,鬼谷峰下出了命案,白天不适合行动,只能等到入夜后再说。 而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时间陪唐如蜜,尤其是这个与世隔绝的水帘洞里,那种感觉,带着一点新奇,带着一点浪漫,带着一点温馨,还有一点点偷情的味道。 他相信,只要自己敢更进一步,轻而易举就能占有唐如蜜的身体,只是,男人心上的女人,就像珍藏的女儿红,不到新婚之夜是不忍糟蹋的。 第二六三章:山洪拦路 花了大半天时间,江小白把鳄鱼皮完好无损的剥了下来,然后用鳄鱼脸皮当防毒面罩,用鳄鱼爪子皮当防毒手套,至于脖子和胸腹部位,则直接裹一块鳄鱼皮了事。 岂料,他背着唐如蜜赶往鬼谷峰时,闷热的天空忽然响起一声炸雷,紧接着阴云密布,给人一种无风暴雨的模样。 “不会吧?”江小白脸色一变,“这好好的,怎么要下雨了?” “糟糕!”唐如蜜惊叫道,“这山谷蜿蜒曲折,万一山洪忽然爆发,我们不但无处藏身,还会有被山洪冲走的危险!” “怎么这么倒霉啊!”江小白也直叫晦气,之前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条山谷有好几公里长,没有一两个小时是走不出去的。只得加快速度往山腰上跑,而暴雨说来就来,眨眼间就倾盆而下了。 也是运气好,江小白在离地面一百多米高的石坡上找到一个七、八平米凹陷岩洞,因为缺水的缘故,岩洞风化严重,显得很干燥。 “太好了!”唐如蜜欢呼道,“这个岩洞这么高,即使山洪爆发也淹不到这里来。” 此时,他们都被暴雨淋成了落汤鸡,但值得庆幸。 暴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在入夜之前,河沟里的水位就开始暴涨了。 江小白心急如焚道:“完了,这可怎么出去啊?” “或许是天意吧,我是命该如此。”唐如蜜感觉嘴里发苦,故作洒脱道,“今晚怎么过夜啊?” 江小白却纠结不放道:“如果山洪把山谷堵死了,到时候别说抓鬼蜮,就是想出去都难。”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唐如蜜叹气道,“我们的衣服都湿淋淋的,还是想想怎么生火吧。” 江小白道:“我这就去捡些柴火……” “别去。”唐如蜜阻止道,“正下着大雨呢。” “没事。”江小白道,“反正都打湿了。”说着冒雨冲出岩洞,在斜坡上拾捡柴火。 “小心啊!”唐如蜜担忧地张望喊叫。 江小白在雨中忙碌着,一趟又一趟地往岩洞里搬运柴火。 “好了,够了……”唐如蜜不停的劝说着。 “没事。”江小白只是傻笑,在彻底天黑之前,他终于积攒了足够的柴火。 可唐如蜜却蹙眉道:“这柴都是湿的,怎么点燃呢?” 江小白眼珠转动道:“用打火机把烤好的鳄鱼肉烧出油脂来,不就可以点燃了吗?” “对呀!”唐如蜜眼睛一亮,“还是你聪明!” 江小白就用打火机烧鳄鱼肉,让油脂滴落在树枝的碎屑上,唐如蜜则力所能及的添柴火。 不多时,柴火终于点燃了,随着火苗的增大,火势越来越旺。 唐如蜜含羞怯怯道:“帮我把外衣脱下来烤一下啊。” “呃……好的。”江小白目不斜视,一本正经说的给唐如蜜脱下外衣,并支起树枝烘烤起来。 在火光的映照下,只穿着贴身零件的唐如蜜犹如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可惜,美色当前,江小白却忧心忡忡,愁眉不展道:“水位越来越高了,我们怎么出去啊?” 唐如蜜安慰道:“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二人也饿了,便烤热了鳄鱼肉吃了起来,饭后,唐如蜜道:“怎么办,总不能睡地上吧?” 江小白想了想道:“把外衣铺在地上,对付一晚得了。” 此时的天气还不是很冷,又有柴火取暖,唐如蜜只得点头同意。 随后,二人依偎在火堆前东拉西扯打发时间。 忽然间,雨幕中亮起了一对灯笼,唐如蜜惊叫道:“洪水里怎么有灯笼?” “嘘!”江小白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脸色苍白道,“不是灯笼,是动物的眼睛!” “啥!”唐如蜜打了个哆嗦,定睛一看,那对灯笼好像只有拳头大小,随着翻滚的洪水沉沉浮浮,还发出古怪的嘶鸣声。 因为大雨倾盆,山谷里又黑,她根本就看不清那灯笼是什么东西,但毫无疑问,那绝不是灯笼,而是巨型生物的眼睛。 “我……我怕……”她不自觉地抱紧了江小白。 “别出声!”江小白镇定道,“很可能是上游冲下来的巨蟒或鳄鱼,你有鬼蜮的气味,它们不敢靠近的。” 唐如蜜心中稍安,颤抖道:“那那那……那得多大的巨蟒啊……看,又来一对!” 这次下来的灯笼足有小碗大小,而且,它居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望岩洞里的火堆。 唐如蜜惊叫道:“我的天,它……它好像要上来……” 江小白也一脸紧张,还好,那灯笼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了上岸的打算,顺着洪水飘走了。 “呼……”江小白长出了口气,分析道,“这种生物多半通灵了,知道人是万物之灵,不敢轻易招惹我们。”说着拨散了火堆,又用沙子掩住了火苗。 唐如蜜担心道:“没了火,它们半夜爬上来怎么办?” 江小白紧盯着上游,凝重道:“这么陡峭的斜坡,除了爬行动物,其他生物都上不来,而巨蟒必定有限,你又有鬼蜮的气味,应该没问题的。” 黑暗让人恐惧,但黑暗也让人感到安全,唐如蜜不自觉地偎紧了江小白,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河面。 大约过有一个小时,上游又飘下来一对灯笼,不过,这对灯笼只有珠子大小,应该不是什么巨型生物。 “又来了!”唐如蜜遍体筛糠。 “嘘!”江小白用神识锁定那盏灯笼,但距离太远,又有雨幕遮挡,根本就看不清楚,毕竟,雨幕也有阻挡神识的作用。 这一次,那灯笼顺流而下,没有丝毫停顿。 唐如蜜道:“它果然闻不到我们的气味。” 时间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已经是午夜了,幸好,河面上经过的灯笼不是很多,除了先前那对巨大的灯笼外,其他的都是小灯笼,且顺流而下,一去不返。 二人逐渐放松了警惕,借着火堆的余热打起了瞌睡,而在唐如蜜的潜意识里,只要偎在江小白怀里就是安全的。 可江小白却不敢睡,他必须承担起警戒的任务,幸好,他拥有鳄鱼的力量细胞,一两个晚上不睡觉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他难熬的是,唐如蜜还穿着贴身零件,自己又要搂着她,想不碰到她的饱满都不行。 偏偏,唐如蜜又摆出毫不设防的,甚至不在意被挑衅的样子,直把江小白折磨得欲罢不能,满头热汗。 “唔……”迷迷糊糊中,唐如蜜滑到了江小白的腿上,自然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江小白的二弟,她似有所觉,居然用手把它拨到腮帮子边。 ‘要老命了,真的要老命了!’江小白丝毫不敢动弹,可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怎么都浇不灭。 搂着这么一具躯体,还要忍受‘非人’的折磨,江小白真是叫苦连天啊。耳中虽是噼啪雨声,心里却是叮咚狂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如蜜居然紧了紧手指,旋即似乎醒了过来,但却没有伸张,只是粉脸滚烫,呼吸急促。 江小白紧闭着双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备受煎熬中,雨停了,天也亮了…… “好难受哦!”唐如蜜揉着酸麻的腮帮子,粉脸羞红的偷瞄江小白的神色。 江小白没好气道:“你倒是舒服了,我却受了一晚上的罪。” 唐如蜜粉脸羞红道:“昨晚下半夜还有灯笼经过吗?” “有,不过很少。”江小白道,“根据我的观察,那些灯笼其实并不大,只是山谷里太黑了,看起来才那么恐怖。” “是吗?”唐如蜜松了口气,蹙眉道,“可洪水这么大,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了!” 以现在的情况,河水再次上涨,沿河两岸满是淤泥,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下斜坡,只能用寸步难行来形容。 江小白咬了咬牙:“决不能困在这里,走,我背出去。” 唐如蜜还想阻止,可江小白却强行把她背在背上,沿着随时都有可能垮塌的山体一步步往山谷外攀爬。不多时便弄得满身是泥,狼狈不堪。 唐如蜜心知江小白急于给自己解毒,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又不好劝江小白停下来——正如江小白所说,若中毒的人是江小白,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终于,江小白历尽千辛万苦穿过了最位狭隘的一段山谷,眼前出现一道被洪水洗劫过的岔道。 这岔道仿佛是山岭从中裂开,裂口处交错曲折,在裂口的缝隙中,有一条隐藏在草丛里的溪流,暴雨似乎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增大了水势而已。 江小白道:“顺着这条溪流翻过山岭,就能看到鬼谷峰了。” 唐如蜜体贴道:“那找个干燥的地方,吃点鳄鱼肉再赶路也不迟。” “好的!”自从融合了鳄鱼的力量细胞后,江小白总觉得自己饿得特别快,往往是刚吃饱了肚子,就感觉饥肠辘辘的。于是放下唐如蜜,在溪流里清洗了一下满身的泥水,无意间一抬头,山岭上居然出现一股火烟。 第二六十四章:江小鲜进山(感谢天蝎捧场!) 原本,江小白急于给唐如蜜解毒,并不想节外生枝,可去鬼谷峰必须翻过那道山岭,否则就要绕道而行,偏偏暴雨后山洪泛滥,根本就没有其他可以绕行的道路,因此,他别无选择,只能背着唐如蜜顺着溪流爬上山岭。 在靠近火烟的山崖时,江小白终于看到了几个熟人,其中就有自己妹妹江小鲜! 事实上,他们总共有四个,除了孙达和江小鲜外,还有两个是凌孟林的狐朋狗友,一个叫青娃,一个叫小忆,他们好像很害怕江小鲜,任由江小鲜颐指气使,尤其是孙达,甚至被江小鲜当成了出气筒。 原来,唐如蜜被劫持后,江小鲜一直督促警方和孙家尽快救回唐如蜜。而她也没闲着,一方面向江小白求救,一方面日以继夜研究警方提供的资料,最终怀疑,凌孟林很可能劫持唐如蜜躲在云梦山里。 可惜,她虽然是苦主,又有个强势的哥哥撑腰,但本身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丫头而已,因此她的发现并未引起警方的重视——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有心人的阻挠成分。 没办法,她只好逼着孙达等人进山救人,而在云梦山里想找两个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加上又遇暴雨封山,心急如焚的她彻底失去了耐性,恨不得把孙达大卸八块以泄恨。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本就是孙家父子,在江小鲜看来,杀了孙达都不过分,可她的目的是营救唐如蜜,只是昨天刚进山,就被暴雨困在凹陷山崖下寸步难行。 啪! 江小鲜越想就越心烦,抬手把没吃完的“来一桶”方便面砸在孙达脸上,叫骂道:“你个狗都不吃的杂碎,唐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姑娘非活剥了你的皮不可!” 此刻的她都快崩溃了,这次来首都谈生意,不但汪之涵无辜丧命,连唐如蜜都被绑架了,偏偏江小白有紧急公务脱不开身,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她一个人承担,换了谁都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的。 而孙达早就被江小鲜掐得鼻青脸肿了,加上肩膀上的枪伤还没好,现在又被滚烫的方便面泼了一脸,本该怒急攻心才对,可他愣住忍着痛,赔着小心,一副忍气吞声,奴颜屈膝的模样。 不过江小白看得分明,他眼中的怨毒像毒蛇一般,好像是说:“贱人,你等着吧,看劳资要怎么炮制你!” 看到这种眼神,江小白暗叹江小鲜社会经验不足,居然把财狼当成了可以蹂躏的绵羊,简直就是找死? “有了,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呢!”心念百转间,江小白背着唐如蜜钻进密林之中。 当时唐如蜜还问道:“你想干嘛呀?” 江小白解释道:“在抓到鬼蜮之前,未免节外生枝,我们决不能遇上警察或熟人,所以,我们要化妆易容一下,让他们认不出我们来。” 唐如蜜浑身一震,心说,难道他真会易容术,怎么弄的啊?嘴上却故作镇定道:“你会易容吗?” “小四教过我。”江小白心知唐如蜜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易容的事自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就不再多做说,偷偷摸摸把妙香丸揉碎了当易容药物,在唐如蜜脸上肆意揉.搓,还嘿嘿笑道,“我这个易容药物抹在脸上后,雨淋不脱,水洗不掉,保证连你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唐如蜜被弄得满脸粉末,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没好气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占我的便宜呢,世上那样如此神奇的药物?” 然而,她的话还在嘴边上,就听见咔嚓一声响,紧接着,脸上像被人泼了硫酸,立马挣扎惨叫起来。 “别怕别怕,很快就没事了!”江小白一手抱紧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免得被孙达他们听见这边的动静。 好在唐如蜜很快就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了,当时,她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顿时惊叫起来:“你是谁,干嘛抱着我?” “是我啊。”江小白用凌孟林的嗓音说道,“我是凌孟林,只是在脸上抹了些药物而已。” “怎么可能?”唐如蜜这一惊非同小可啊,看这张脸毫无一丝伪装的痕迹,若非声音还是凌孟林的,任谁都不相信是江小白变得——也就是说,江小白真会易容术! “嘿嘿,我不但变化了容貌,你也变化了容貌哦!”江小白把匕首当镜子竖在唐如蜜面前,笑嘻嘻道,“瞅瞅,是原来的你漂亮还是现在的你漂亮?” 唐如蜜直愣愣地盯着江小白,老半天才把目光定格在匕首上,顿时如见鬼魅:“这……这是谁?” “我怎么知道。”江小白干笑道,“我只是随意涂了些易容药物而已,至于会变成谁我就没把握了,呵呵,不过,我们既然换了副新容貌,总得有个新名字吧,唔……不如你叫山鸡,我叫狗子,我们都是野外生物。” “什么破名字,这么难听!”江小白展露出来的秘密越来越多,唐如蜜更加怀疑他的话不尽不实,不过却不好点破,在适应了自己的新面容后,很不满道,“你叫狗子倒也实至名归,可怎么给我起个山鸡的绰号,能不能换一个啊?” “不能!”江小白满头黑线,狗子这名字用在自己身上怎么就实至名归了,这小妞骂人真不带脏。 唐如蜜恼怒道:“为什么?” 江小白坏笑道:“因为你中了无名之毒,生活不能自理,还说不出话来,所以,山鸡也好,野兔也罢,都只是代号而已。” 唐如蜜郁闷道:“你是说,遇上人以后我就不能开口说话了?” “是的,尤其是遇上熟人。”江小白道,“我建议,如果遇上熟人后,你最好装作奄奄一息,或者昏迷不醒的样子。” 唐如蜜不明白江小白为什么要自己装晕,但她知道江小白这样做一定有其深意,便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 江小白背着她直奔江小鲜等人的营地,路上还颇有深意道:“有时候,换一种身份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发现。” 唐如蜜气鼓鼓道:“那你在我这儿发现了什么?” “呃……”江小白东拉西扯道,“我发现你特别漂亮,还特别丰满。” “去你的!”唐如蜜捶了江小白一粉拳,羞涩的同时又甜蜜无比——她发现,自己长了这么大,就这三天三夜的经历值得怀念。 其实是四天四夜,有一天一夜她处于昏迷之中。 “我还发现你有股幽香。”江小白口花花道,“那是一种只有少女才有的香味,嘿嘿,我真的很好奇,你不是结过婚了吗,怎么……” “我晕了!”唐如蜜直接把猪香嘴搭在江小白脖子里,闭上眼睛开始装晕。 “你晕,我也晕。”江小白双腿一软,驮着唐如蜜翻到在地,嘴里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我老婆要生了……” “掐死你!”唐如蜜恶狠狠的掐了爪江小白,又忍俊不禁,老娘还没怀上呢,生个大头鬼啊? “好像是那边在喊救命。”孙达和江小鲜等人闻声找了过来。 “小鲜……”双方一照面,“奄奄一息”的唐如蜜几乎失声惊叫起来,幸好被江小白暗中捏了一把,这才没发出声音。 “救命,救命啊……我们是京大的学生,来云梦山旅游的时候被洪水困住了,我们现在又冷又饿,还受伤发高烧,甚至中了毒,请救救我们吧……”江小白和唐如蜜原本就满身是泥,看上去真像被山洪困在山里的游客。 “卧槽,你们的死活关老子屁事啊!”孙达吐了口吐沫,转身就走。 “回来!”江小鲜怒不可遏道,“你居然见死不救,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孙达赔着小心道:“江小姐,我也想救他们啊,可我们是出来找人的,怎么救他们,难道放下一切送他们出山吗?” 江小白急忙道:“我们只想吃点东西,然换身干净衣服,顺便在你们的帐篷里睡一觉,最好再洗个澡,搓个背,处理一下伤口,以及……”他一口气提出数十个要求,不像是求救的,倒像是吃大户的。 唐如蜜暗暗惊奇,这江小白变成狗子后,居然连声音也变了,更奇怪的是,他和江小鲜是亲兄妹,亲兄妹见面居然也要隐瞒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到心里平衡了,因为,江小白连亲妹妹都要隐瞒身份,那对女朋友隐瞒身份也就只得原谅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江小鲜也不想救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可她是个农村丫头,心底淳朴善良,决计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来。于是命令青娃和小忆把江小白二人扶到凹陷的山崖下,并拿出所以能吃的东西,让江小白二人尽管吃饱。 孙达暗中眼角抽搐,这两个陌生人忽然加入进来,自己想收拾江小鲜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不行,必须尽快把他赶走! 第二六五章:人以群分 经过检查后,江小鲜发现唐如蜜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就问江小白:“她到底怎么了?” 江小白叹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被毒蛇咬了,可检查了她的全身上下后,却未发现任何伤口,因此,我怀疑她吃坏了什么东西,或者感染了什么病毒……” 一听这话,唐如蜜又羞又气,心说,这死小子肯定是趁我昏迷的时候脱光了衣服检查的,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们全身上下没有伤口? 果然,江小鲜闻玄音而知雅意,问道:“她是你女朋友吗?” “是啊。”江小白伤感道,“我们从大一开始就同居了,原本,我们准备在结婚前来云梦山提前度蜜月,顺便怀个孩子的什么的,做好是双胞胎……却不料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 唐如蜜气得吐血,合着你不让我开口,就是要我给你怀孩子啊,你之前和我商量过吗? 江小鲜蹙眉道:“她的情况如此严重,必须送去医院救治,可我们急着找人,没时间送你们出去啊。” 孙达趁机道:“多简单个事啊,直接报警求救就是。” 江小白就猜到他们要说报警的话,正要找借口拒绝,岂料却江小鲜怒目圆睁,摆出一副暴走的表情。 一看这情况,小忆就暗中拽了下孙达,小声提醒道:“老大,你忘了我们的手机都进水了吗?” “呃……”孙达心虚地缩了下脖子,陪着小心道,“那……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先送他们出去,回头再来找唐小姐他们?” 江小鲜怒不可遏的哼了一声,也拿不定主意怎么办了。 江小白顺势道:“不需要送我们出山,只要去鬼谷峰就行。” 江小鲜道:“这话怎么说的?” 江小白解释道:“你们还不知道啊,前天鬼谷峰下出了命案,好像是一男一女被人枪杀了,因此鬼谷峰附近有警察在办案……” 江小白的话还没说完,江小鲜就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一男一女被枪杀了,他们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 江小白一愣,立马就明白她变脸的原因了,肯定以为遇害者是自己和唐如蜜。灵机一动道:“警方并未透露他们的身份,但我听游客们说,两个死者都很年轻,男的好像还是本地人。” 江小鲜顿感天旋地转,就差一头栽倒在地了,孙达下意识的想搀扶她,却被她暴躁的踹了一脚,痛得像个虾米似的,那是又气又怨毒啊。 江小鲜根本就没注意到孙达的表情,抓着江小白的肩膀摇晃喊叫道:“他们在哪儿,在哪儿啊!” 江小白指了下鬼谷峰方向:“翻过这道山岭,再穿越一条山谷就到鬼谷峰了,我们只要赶到了哪里,不但能遇上警察,还可以去鬼谷庙求助什么的,只是这洪水封山,想赶到那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搞不好会摔进洪水里淹死。” “就是死我也要赶到哪里去!”江小鲜心急如焚,立马命令孙达三人收拾东西。 孙达原本不想答应,可他现在还不敢和江小鲜翻脸,便强忍怨气收拾东西。 不多时,他们各自背上旅行包,在江小白的引领下赶往鬼谷峰,当然,江小白不可能让别人背唐如蜜。 唐如蜜已经习惯了让江小白背,让江小白抱,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待遇,翻山越岭中,心情好得想唱歌。然而好景不长,在翻过山岭后,她发现自己的肢体出现麻木现象,偶尔还有失去肢体的感觉,更为严重的是,随着天色渐晚,眼睛看东西也有些发花了,精神也变得疲倦不堪,总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难道是毒性发作了?”唐如蜜心往下沉,不敢让江小白知道自己的身体变化,免得他着急上火。 期间,江小鲜和江小白攀谈起来,也许原本就是兄妹吧,在江小白的迎合下,二人一见投缘,聊得非常热乎。 因为洪水后的淤泥堵塞了山谷,江小白只能带着众人沿着山体的荆棘和密林前进,速度相当慢,走了大半天才进入山谷的中段。 孙达从未吃过这种苦,建议道:“江小姐,眼看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地方宿营吧?” 江小鲜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正要答应,江小白却斩钉切铁道:“不行,今晚必须穿过山谷,否则,一旦暴雨下来我们就会被洪水冲走!” 孙达恼怒道:“这天刚放朗,哪来的暴雨和山洪,你少特么危言耸听!” 江小白背部紧贴唐如蜜,早就发现她不正常了,急着捕捉鬼蜮给她解毒,冷笑道:“那你们宿营好了,我要连夜赶路!” “狗子,这也太危险了吧?”江小鲜劝解道,“这山谷原本就没路,现在又被山洪和淤泥堵塞,你背了个人,怎么赶夜路啊?” 江小白根本就不想带着这些累赘,只是担心江小鲜吃了孙达的亏,这才把江小鲜和自己绑在一起,语重心长道:“我真不是吓唬你们的,在这山谷宿营是件非常凶相的事,搞不好会丢了老命的!” 孙达道:“都说了不会有暴雨,有个屁的危险啊!” 江小白根本就不搭理他,只对江小鲜说:“我实话告诉你,除了暴雨和山洪的隐忧外,还有野外生物的威胁,尤其是洪水里,一道晚上,就会有一些恐怖的生物出来觅食,比如鳄鱼、巨蟒什么的,昨晚,我们就看见一对犹如灯笼的眼睛意图从水里爬出来袭击我们。” “不会吧,哪有那么大的生物?”江小鲜听得浑身发毛,还下意识地看了看洪水里。 江小白道:“你们是空手赶路,我却背了个人,现在又饿又累,难道不想找个地方宿营休息吗,着实是这山谷一到晚上就凶险万分,必须尽早走出去才是上策。” 闻听此言,孙达也开始犹豫了,按照他的想法,江小白的确没有连夜赶路的理由,既然坚持要赶夜路,想必是被山谷的凶险吓怕了。 江小鲜是女孩子,又人生地不熟,加上对江小白熟悉的信任感,权衡再三后决断道:“好吧,反正抓紧时间,顶多三个多小时就能走出这条山谷,我们就辛苦一点,连夜走出山谷再宿营。” 江小鲜发了话,孙达等人也不敢反对,当下拿出食物、手电筒等物,草草吃了点后继续赶路。 有了明确的目标,又在急于穿越山谷的自我督促下,众人的速度居然比大白天快了许多,入夜不到三个小时,就疲惫不堪地走出了山谷,进入鬼谷峰下的冲积沟区域。 可令江小白瞠目结舌的是,现在的冲积沟已经变成了泽国,别说是警察了,就连帐篷都看不到一个。当然,他的目的不是找警察,而是想找那只鬼蜮。 因此,趁孙达等人在岩洞前搭建帐篷的时候,江小白火速搜索鬼蜮的下落,只是结果却令他拧紧了眉头。 那鬼蜮居然隐藏在山体的裂缝里,而裂缝外是淤泥和悬崖峭壁,换言之,想要抓住它,必须潜过洪水靠近悬崖峭壁,再冒着被淤泥淹死的危险,钻进山体的裂缝里去捉它。 这简直和找死没什么分别,关键是,搭上性命也未必能抓住鬼蜮。 江小白焦急的寻思着对策,同时摇晃昏昏沉沉的唐如蜜。 唐如蜜勉强睁开眼睛,明明精神萎靡,气色颓败,却装出舒心写意的样子,嘟嘴撒娇道:“人家睡得正香呢,干嘛要吵醒我?” 江小白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想告诉她这里已经是鬼谷峰下了,不料背后想起江小鲜的声音:“狗子,你女朋友清醒了么?” 江小白立即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点头道:“只是暂时清醒了而已。” 江小鲜忧心忡忡道:“这里也被洪水淹了,想必那些警察也撤走了,这可怎么办呢?” 江小白望了下洪水斜对面的鬼谷峰,敷衍道:“那些警察肯定搬到鬼谷庙去了,我们先在这里宿营一晚,明天再去鬼谷庙找他们。” “可你的女朋友……”江小鲜的言下之意,你女朋友能熬到明天吗? 江小白眼角一抽,暗暗下定决心,等大家睡着后就去捉那只鬼蜮,不过,之前得解决掉孙达这个隐患。 这时,帐篷已经搭好了,不过总共只有四顶弹簧单人帐篷,硬要变成双人帐篷的话,那就相当拥挤了,关键是,孙达三人都是自私自利之辈,不可能把帐篷让一个出来,而江小鲜的帐篷顶多只能接纳唐如蜜。 说来说去,江小白今晚得露宿在火堆前。 事实上,这几天二人都是露宿深山,早就习惯了,只是江小白下半夜有行动,得让人照顾一下昏迷的唐如蜜。好在他了解江小鲜的为人,知道她虽然泼辣,却是个颇有同情心的女孩子,要不然也不会收留自己二人了。 果然,江小白提出让唐如蜜和江小鲜挤一挤的要求后,江小鲜果然理所当然道:“她当然要和我住啦,难道还要我把帐篷让给你们住啊?” 第二六六章:江小鲜的秘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小鲜和江小白二人,貌似天生就属于一个群体。 夜已深深,只有岩洞口的火堆偶尔发出噼啪声响。这个岩洞是喇叭形的,洞口多是浓密的灌木丛。 江小白坐在火堆前,抱紧了膝盖垂钓养神,或许,这是最后一觉了,因为谁都无法预料捕捉鬼蜮时会不会搭上性命。 其实江小白很想和唐如蜜再说几句话,可他不想让唐如蜜知道自己要去冒险.反正,真出了意外,唐如蜜会对江小鲜说名身份,不用担心没人照顾她。 可自己能出意外吗? 不能,决不能,自己不能死,自己要是死了,唐如蜜也活不成。 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那只鬼蜮,哪怕是死,也要给唐如蜜解了毒再死! 悉索,悉悉索…… 忽然,一阵轻微的悉索声传进江小白耳朵里,江小白担心遭到毒蛇猛兽的攻击,急忙放开神识搜寻声音的来源。 岂料,他搜素了附近的所有动静后,发现声音是从江小鲜的帐篷里发出来的,而弄出声响的人就是江小鲜——因为弹簧帐篷太小,她想在不惊动唐如蜜的情况下坐起来,身体不可避免的碰到紧绷的帐篷,是以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当然,换了任何人都无法听见这么轻微的声音,江小白之所以能听见,就因为变成瞎子后,神识代替了听觉和视觉,拥有自动捕捉声音的特殊功能。 刚开始,江小白还以为江小鲜想起来小解,许是怕惊动了唐如蜜,这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可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江小白瞪大了眼睛。 她先是把帐篷的拉链拉出一条很小的缝隙,眼睛凑近缝隙扫视火堆附近,见火堆已经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火苗了,又盯着抱膝打瞌睡的江小白看了许多,确定江小白睡着后,这才拉上缝隙,轻轻摇晃沉睡的唐如蜜。 给人的感觉,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唐如蜜睡着没有,而不是想叫醒唐如蜜。直到确定唐如蜜沉睡不醒后,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笑,忽然揪住唐如蜜手臂上的肌肉用力揪掐拧动,看她咬牙切齿的阴毒模样,就像古代的妒妇趁夫君不在肆意虐待受宠的小妾。 唐如蜜的手臂都被她掐青了,却依然沉睡不醒,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江小鲜手里还钻着一瓶指甲油,顿时恍然大悟,这指甲油肯定是乙醚之类的东西。 江小白从未想过自己的妹妹还有这么阴暗的一面,或者,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那一瞬间,他简直是目瞪口呆。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江小鲜发泄似的揪掐一气后,又解开唐如蜜的衣裙,饶有兴趣的全身检查起来。 她检查得很仔细,几乎是一寸寸的检查,最终,她把目光定格在唐如蜜的左峰下,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原来,唐如蜜的左峰下有一颗暗痣,这是江小白第一次开启声波镜头时发现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看来,江小鲜也知道唐如蜜有这么一颗暗痣,要不然,她不会检查唐如蜜的身体。换言之,她已经怀疑山鸡是唐如蜜了。 有了这层发现后,江小白心中一动,难道,汪之涵手机里的照片是江小鲜拍的,那么,江小鲜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不会是苏小姐吧? 换了自己是苏小姐,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或者控制江小鲜,因为自己只有江小鲜这一个妹妹,就算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自己也对她下不了毒手。 可从江小鲜的举动来看,她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倒有点像被人易容假扮的,至少,江小鲜不是阴狠毒辣,心如蛇蝎的女人。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变得心慌意乱起来,如果妹妹真的变成了苏小姐,那自己该如何面对? 他又想起白鹭说过的话:“早就几年前,我们就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他们真的在几年前做好了准备,江小鲜很可能早就是苏小姐了,换言之,她们选中江小鲜,是查出自己是东晟集团的继承人,而他们不直接选中自己,是因为人可以假冒,血缘却假冒不了。 当然,江小白现在还拿不准自己的妹妹是什么身份,微一思忖后,决定按兵不动,看看现在的这个江小鲜有什么阴谋诡计。 在确定了唐如蜜的身份后,江小鲜又把手指搭在唐如蜜的脉门上,看那副庄重模样,活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 江小白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江小鲜从未学过医,甚至不懂中医号脉的原理,由此确定,这个江小鲜多半是被人占据了身体,或者是由别人易容假扮的。 假如是前一种可能,那江小鲜很可能遇害了,假如是后一种可能,江小鲜说不定还活着,只是被她们藏了起来。 事实上女大十八变,无论现在的江小鲜是真是假,在经过几年时间的改变后,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号完脉后,江小鲜又掀开唐如蜜的眼皮子,掏出微信手电筒探照唐如蜜的眼球。最终,她也蹙紧了眉头,闹不明白唐如蜜中了什么毒。 接着,她从包里找出一支微型针筒,在唐如蜜的静脉血管里采集了一些血样出来怎么做初步化验,看看血液里到底含有什么毒素,又是不是具有传染性,而这一忙活,估计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行的。 江小白可等不了那么久,假装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痛苦的活动了一下僵麻的手脚,念念有词道:“火堆快熄灭了,得找点柴火加大火势,要不然,更深露重的非感冒不可。” 江小白发现,自己的举动把江小鲜吓了一跳,她慌忙给唐如蜜扣上衣裙,还藏起针筒倒下装睡。 江小白为了表现得正常一些,上前敲了敲蓬顶,小声叫道:“江小姐,江小姐?” “什么事啊……”江小鲜睡眼稀松道,“有事明天再说嘛。” 江小白陪着小心道:“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我女朋友怎么样了?” “真麻烦……”江小鲜很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起身看了看唐如蜜,说道,“她好像一直沉睡不醒的样子。”说着挪动膝盖拉开帐篷的拉链。 因为火堆还没有完全熄灭,接着火堆的余光,倒是能看清帐篷里的情景,只是,江小白看见的不是唐如蜜的睡姿,而是江小鲜欲遮还掩的酥.胸,那真是风起云涌,巍峨壮观啊。 敢情,江小鲜只穿了件睡衣,还是低领口的合襟睡衣,没有纽扣,只有一条腰带束缚着,而她又在跪着的,腰身微微弯曲,领口内就一览无余了。 “看哪儿啊?”江小鲜急忙捂住衣领,娇嗔道,“你可真不老实,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不满足吗?” 江小白已经认定她是别人假扮的了,自然不再把她当妹妹看待,涩眯眯道:“我女朋友哪有你漂亮啊,其实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碰过她呢。” 江小鲜刚刚才检查过唐如蜜的身体,自然知道江小白没说谎,嘴里却道:“你不说从大一开始就和她同居吗,想骗我,没门。” “我真没骗你,我可以发誓。”江小白摆出赌咒发誓的样子。 江小鲜却白眼道:“你有没有碰她关我屁事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江小白涎着脸道:“那你男朋友吗?” “没有,不过我有喜欢的人。”江小鲜死眉赖眼道,“怎么,想泡我啊?” “我倒是想,就怕你不给我机会。”江小白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领口,心里还想,若真是自己的妹妹,非甩自己一巴掌不可。 可惜,江小鲜只是调侃道:“你在外面这么花心,你妈妈知道吗?” 江小白干笑道:“能告诉我你喜欢谁吗?” “我凭什么告诉你?”江小鲜没好气道,“少东拉西扯的,我要休息了!”说着斯拉一声拉上了帐篷。 江小白尴尬道:“那你休息吧,我去捡些柴火。” 江小鲜只说了句:“小心掉进洪水里去哦。” 江小白只说自己不会走太远,可一转身,就哎呀一声滚进了洪水里,还拼命的扑腾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有鳄鱼,我被鳄鱼咬了……” 江小鲜和孙达等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打着手电筒跑了出来,大呼小叫道:“怎么回事,哪有鳄鱼?” 扑通扑通! 江小白把洪水搅得天翻地覆,最后哗啦一声卷起一个漩涡,消失不见了,而他消失的地方忽然冒出一块貌似鳄鱼的身体来,直把江小鲜等人踉跄后退,尖叫连连。 “完了完了,他被鳄鱼拖走了!”孙达脸色惨白道,“这洪水里居然有鳄鱼,太骇人了!” 江小鲜虽然也惊魂未定,却盯着水面陷入了沉思。 其实,江小白只是把贴身藏在衣服里的鳄鱼皮在水面上晃了几下,人早就潜水遁走了。 反正,此去要是能抓住鬼蜮,大可说自己从鳄鱼嘴里逃了出来,如果陷在淤泥里丧命了,或者中了溪毒无法逃出来,就让他们误会自己是被鳄鱼吃了就是,至于唐如蜜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自己一旦死了,她也休想活命。 ps: 感谢台湾朋友卑弥呼、大眼的宝贝、恶女神、will、五哥、天蝎等书友的盛情捧场! 喜欢这本书的朋友请在纵横中文网正版阅读,有月票、推荐票什么的也来一点,当然,看书要记得收藏哦。 现在的成绩还不太理想啊,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坚持订阅,坚持书评,坚持群互动。 夕阳云烟大本营93210028,《我的极品房东粉丝群》476184245欢迎您加入! 第二六七章:就差一点 这一次,江小白完全是抱着破釜沉舟,势在必得的心情潜近鬼蜮藏身的山体裂缝。因为山洪爆发后水位退却,裂缝前积累了一层厚厚的淤泥。 刚开始,江小白还担心鬼蜮听到动静会逃之夭夭,可直到他冒着被淤泥淹死的危险挤入裂缝后,才发现这裂缝里面结构复杂,岔道极多,有些缝隙倒是能容纳一个人进出,有些缝隙却只有巴掌宽,若鬼蜮躲在那些细小的缝隙里,除非把整座山崖给铲平喽,否则,一辈子都休想抓住它。 想想,一只几乎修炼成精的鬼蜮,它相中的藏身之处该有多隐秘,多安全? 好在江小白的神识不受黑暗影响,浑身是泥的挤入裂缝后,他便开启神识搜寻鬼蜮的位置,发现,那东西隐藏在一条狭窄而又蜿蜒曲折的缝隙里,距离缝隙口大约十五米深。 这么远的距离,缝隙又小,只怕细长的铁丝也无法深进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鬼蜮藏身的缝隙没有后门,只要堵死缝隙口,就能把它困死在里面,甚至把它饿死在里面。 当然,鬼蜮如同乌龟王八一样,十几天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 神识扫描中,那家伙也发现有生物入侵它的洞坹了,伸长了脖子,竖着耳朵躲警惕着缝隙口的动静。或许,拥有灵性的它,也有种不祥的预感吧,否则,以它凶残的本性,又岂会任由生物入侵它的洞坹而无动于衷? “哼,想躲在里面不出来,做梦!”江小白裹着淤泥爬近缝隙口,见那家伙毫无跑出来的打算,摸了摸用鳄鱼皮裹得严严实实的头脸和脖子,为了安全起见,又抓了些泥浆涂抹在鳄鱼皮的缝隙里。 直到万无一失后,他才把脑袋凑近缝隙口,掀起鳄鱼皮,露出下巴和嘴,把能力转移在声道上,气沉丹田,聚气成线,对着缝隙发出惊雷般的声波。 谁都知道,声音在封闭狭窄的空间里震荡的时候,碰到两侧的障碍物就像皮球般弹来弹去形成回声,回声又不断反射,便会与原声混合在一起,使响度逐渐叠加增强。 当然,距离十五米远,狮子吼再强也不可能把鬼蜮震死,江小白的目的只是想把它震出来而已,若真把它震死在里面了,反而会追悔莫及。 果然,那家伙没料到会打雷,顿时被震得气血翻腾,头昏脑涨,可正因为巨大的声波吓坏了它,它不但不敢窜出来,反而惊慌地往深处挤。 其实,因为声波折射而回,江小白也被自己的吼声震的耳膜生痛,为以防万一,他只得揭开鳄鱼皮,抓捏了一些干燥的泥浆塞进耳朵里,再严严实实裹上鳄鱼皮,对着缝隙口继续吼叫。 刚开始,那家伙还想着尽量躲在里面,可巨大的声波一而再再而三在洞坹里回荡,它终于意识到,再躲在里面非被活活震死不可,顿时凶性大发,吱吱厉叫着钻了出来。 那种速度,简直比白驹过隙还快,饶是江小白早有准备,也被它一口毒气喷在面门上,紧接着,又被它接连撞击在面门上。 快,实在太快了,从它喷出毒气,再用身体连续撞击江小白的面门,快得让江小白目不暇接。而直接造成的后果则是鼻梁被撞断,脑袋发懵,就点晕过去了。 但这时候江小白绝不敢晕过去,更不敢让出缝隙口让它逃走,否则,这家伙一逃到外面去,没有十天八天休想追上它。 好在江小白用鳄鱼皮裹住了头脸,又用泥浆糊了厚厚一层,要不然,那口毒气直接就让他失去行动能力了。至于断折的鼻梁嘛,只是皮外伤而已,很快就能修复的。 这个时候,江小白自然也想抓住它,可手上戴着鳄鱼爪子,一时间也来不及脱下来,使得双手很不灵活,根本就抓不住滑不留手的它,没办法,他只得忍着接二连三的撞击,气沉丹田,聚气成线,对着它全力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吼叫。 在近距离的声波攻击下,那家伙如遭雷击,咣当一声砸落在缝隙中,翻滚挣扎了几下,居然又摇摇晃晃地趴了起来,然后,像眼镜蛇般昂起脑袋,犹如喝醉了酒般一步步后退,但江小白却知道,它不是在后退,而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然后在拼命攻击自己。 可惜,刚才那一嗓子耗损能量过巨,要不然,只要再补上一嗓子,这家伙不死也要重伤。 “嘶,嘶,嘶……”那家伙退到约三米远深的位置后,便死盯着江小白喘息起来。 江小白还在奇怪,这家伙最拿手的不是喷毒气吗,怎么只喷了一口就不喷了,还冒死用身体撞击自己,难道它就不怕被自己抓住? 事实上,这家伙的动作快如闪电,本身又滑溜无比,以江小白的速度根本就抓不住它,除非是启动声波移动加速。 可声波移动加速是以秒来计算时间的,启动移动加速后,必须在数十秒内抓住这家伙,否则就是浪费机会,浪费金钱。 想来想去,江小白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启动移动加速,一方面启动捭阖秘钥,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从表面上看,这家伙随时都会攻击自己,因此,江小白要在它发起攻击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首先,是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其次,启动声波移动加速,设置时间和倍数,以及充值金额…… 江小白早就深思熟虑过,保守估计,自己的体质顶多只能承受10倍的速度,时间不能超过30秒,而自己的体重大约是60公斤,按照系统收费的标准,加持物体1dm3等于1个贡献点,加持速度1倍等于1个贡献点,加持时间1秒等于1个贡献点。 也就是说,自己应当支付60dm3+30秒+10倍=100个贡献点,约合600万华币。 一切准备就绪后,江小白忽然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脱下鳄鱼爪子,适时,鬼蜮开始试探着挪动脚步,好像准备发起攻击的样子,同时,它还吐出蛇信,嘶嘶嘶的恐吓江小白。 江小白总有种错觉,这家伙在用假象迷惑自己,搞不好有什么阴谋诡计。既然如此,何必用捭阖秘钥看看它在想什么呢?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用神识锁定它的蛇眼,想象它就是自己,感受它的心理状态,观察它的脸部变化、眼神内涵、蛇信意义,身体姿势、动作…… 轰然间角色互换,江小白看见缝隙口爬着一条全身淤泥,奇形怪状的鳄鱼,脑子里还不受控制的冒出许多念头来,诸如: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有鳄鱼的外形,人的气息,还能发出刺耳的吼叫,我的毒气为什么伤不了它? 这家伙如此庞大,又皮糙肉厚的,还不惧我的毒气,来看,我只能用锋利的牙齿来恐吓它了。 我想,这家伙也未必聪明,并不知道我每天又只能孕育一次毒气,只要我露出锋利的牙齿,它一定以为我的牙齿有毒,说不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江小白简直有点难以置信,这鬼蜮每天居然只能孕育一次毒气,而且,它的牙齿是无毒的,这岂不是说,它今天已经无法喷射毒气了? 其实,仔细想一想,这东西就像眼镜蛇一样,眼镜蛇吐尽毒液后就是一条普通的蛇,虽然也会咬人,却只是吓唬人而已。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再无任何顾忌,火速撤掉手上的鳄鱼爪子,眼睛死盯着鬼蜮,意念定格在声波移动加速的启动键上,只要这家伙一动,就立马加持速度,把它生擒活捉。 “哈——”忽然,鬼蜮张开蛇口,露出两颗锋利的毒牙,喉咙里还发出恐怖的恐吓声,好像是说,“滚,再不滚开劳资就咬死你!” “尼玛蛋!”看到那两颗锋利的毒牙,饶是江小白知道无毒,也吓了一跳,不得不说,对不知道底细的人,还真有可能被这毒牙吓得屁滚尿流。 或许是感受到江小白的恐惧了吧,对于鬼蜮来说,那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马嗖的一声射向江小白的面门。 “启动!”江小白在它一蹬腿的那一刹那,条件反射的启动了声波移动加速。 说来也怪,系统启动后,射向面门的鬼蜮突然间变成了慢动作,江小白几乎想都没想,一伸手,就捏住了它的七寸。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收紧五指,鬼蜮的脑袋就缩进了躯壳里,而身体则撞击在江小白的拳头上。 嘭! 两箱一碰撞,鬼蜮弹落在地,江小白心随意走,手腕一沉,就想把它按住,可他的动作是快,却忽略了鬼蜮弹落的位置已经超出手臂的长度,结果,鬼蜮一翻身,呲溜一声钻进缝隙深处去了。 “卧槽,劳资的600万啊!”江小白气得快吐血了,怎么都没料到这家伙的反应那么快。 现在好了,没抓住它不说,还让它躲到里面去了,而以这家伙的精明,想再引它出来,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二六八章:声波摄像 但事已至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这家伙弄出来才行。 无奈之下,江小白稍事休息后又对着缝隙大呼小叫起来。只不过,他这次的吼叫已经没有多少杀伤力了,顶多是给鬼蜮造成一点噪音而已,饶是如此,江小白还是感到头昏脑涨,大有吃不消的趋势。 “这样吼下去,只怕嗓子吼破了都难以把它吼出来。”江小白蹙眉思索起来,眼珠一转,这家伙之所以不出来,是知道自己堵在缝隙口,如果自己离开了呢,它是不是就会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呢? 不过,前提得恢复体能,然后辅以声波移动加速抓捕它,要不然,一旦被这家伙逃出去,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它呢。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收起急切的心情,尽量恢复耗损过巨的体能——以前,他从未感到体能不够用,可自从拥有神识和捭阖秘钥后,就总有种体能不支的现象,尤其是今天,不但动用了捭阖秘钥,还毫无节制的放纵神识,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动用狮子吼,铁打的人也受不鸟啊。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期间,江小白启动了三分钟的声波镜头,想看看唐如蜜的情况,发现她仍然昏迷不醒,顿时忧心如焚,生怕拖延太久而误了解毒时间。 “咦?”江小白留意起视频下方的图标来,滑动光标一看,分别是:续费、定时、控位、声波摄像。 适时,视频忽然定格,而续费的图标则闪烁起来。 “明白了!”江小白隐隐约约记得,这些图标在自己升级那天就有了的,只是自己从未留意过而已。因为还想知道其他图标代表的功能,他决定续费三万霉元。 岂料系统提示:“对不起,续费金额不得低于100万霉元!” 啥意思,一次续费100万,这不是坑爹吗? 江小白想放弃续费,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鬼使神差的充值了100万霉元。 “充值成功,请进入时间设置。”系统提示后,页面跳出一个输入框。 江小白看得满头雾水,随意设置了一个次日上午11点整的时间。 “时间设置成功,请设置控位。”页面又跳出一排文字,分别是前后左右上下(远近)。 江小白依然没闹明白这些设置是干嘛用的,只是根据提示选择了“前”与“近”。 系统提示:“控位成功,请在30秒内声波摄像。” 江小白急忙点击声波摄像,咔擦一声后,画面上多了一张唐如蜜的照片,紧接着,系统提示造作成功,江小白一看账户余额,顿时气得口吐鲜血:“我那割草,一百万霉元只拍了张照片就没了,不带这样坑爹吧?” “不对?”他盯着照片仔细观察起来,越看越不对劲,照片里的唐如蜜居然躺在担架上,而不是帐篷里,更奇怪的是,她还睁着眼睛仓皇张望,并且,拍照的时间是山上午,地点是山腰上。 这下,问题就来了,这照片明明是刚才拍的,刚才的时间是凌晨4点左右,为什么拍出的照片却是上午的山腰上呢? 江小白忽然想到页面上的那个时间设置,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声波镜头能拍到未来的景象?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这照片花了100万霉元,怎么说也总该物有所值吧? 江小白感到自己的心跳好快,想想,声波镜头要是能拍到未来的景象,那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啊。 不过,现在还不确定这照片是不是未来的景象,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抓住鬼蜮。 “只能冒险一试了!”江小白咬了咬牙,再次给系统充值了100万霉元,并设置好声波移动加速,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出山体裂缝,暗中却躲在裂缝外的淤泥里,用神识监视着鬼蜮的一举一动。 果然,江小白离开后,那家伙谨慎小心地爬到缝隙口,先是探头探脑查看裂缝外的动静,或许感应到江小白躲在外面的淤泥里吧,一转身,又钻进缝隙里去了。 “尼玛,这畜生居然如此机警。”江小白一脸懊恼——与其和它在缝隙里干耗时间,还不如把它骗出来再说。 虽说这畜生跑出来后未必能抓住它,但总好过它躲在缝隙里死活不出来吧? 于是,江小白一咬牙一狠心,彻底远离了山体裂缝,顺便在洪水清洗泥污,因不再担心鬼蜮的毒气,他索性撤掉了身上的鳄鱼皮。 而在江小白清洗身体的时候,鬼蜮果然抓住时机溜出了山体裂缝,蹭蹭蹭划过烂泥滩,一头扎进洪水里去了。 “哼,你总有停下来的时候,我就不信找不到你!”江小白知道在水里追不上它,准备等它停下来后再去偷袭它。 然而,在系统搜索中,那畜生一直在水里不停的游窜,居然没有寻找藏身之地的打算。 这个情况让江小白拧紧了眉头,似乎有些明白了,这畜生修炼成精,不是什么都地方都瞧得上眼的,估计,在它眼里,除了那个山体裂缝就没有安全的地方,因此只想在外面躲避一会儿,等危险解除后再回到裂缝里去。 毕竟,那是它居住了上百年的家,人都还有故土难离之情呢,畜生又岂能轻易抛弃自己的老巢。 最主要的一点,这鬼蜮修炼了上百年,遇上的危险和入侵者也不知凡几,若每次遇上危险和入侵者就跑路,那还不活活折腾死啊。 因此,江小白有理由相信它会回到山体裂缝里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而已。 “对了,我何不试试声波镜头是不是真能拍到未来的景象呢?”江小白急忙启动内置手机,先查看了一下账户余额,拢共还是300余万霉元,也就是说,无论是动用声波移动加速,还是动用声波摄像,最多只有三次机会。 权衡再三,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再花100万霉元也是值得的,便启动声波镜头,输入鬼蜮的特征和资料。 系统提示:目标锁定成功,是否开启声波镜头? 江小白发现,页面下再次出现了续费的图标,便点击续费。 因为之前已经给系统充值了100万霉元,系统提示:资金充足,请进入时间设置! 江小白大喜,按照提示一步步造作……把时间定格在次日早晨8点整,最后点击声波摄像。 咔擦一声后,画面上多了一张照片。 照片显示,那家伙藏在洪水边的一块石缝下的淤泥里,那石块好像是被红洪水带到积水里来的,大约五尺长,三尺宽,呈不规则扁长形,大的一头薄一些,小的一头厚一些,重约三五千斤。 江小白有些好奇,那家伙为什么会藏在那种地方,就不怕暴露了目标吗? 不过仔细一想,或许那家伙只是想在石块下休息一会而已,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就会逃进洪水里去。 想到这一层,江小白灵机一动,如果那家伙明天早上8点真会躲在那座石块下,那是不是就可以提前设下陷阱,让它自投罗网呢?只是那家伙异常谨慎,动作又快如石火,不是什么陷阱都能套住它的? 这的确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好在离8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好好想一想,应该能想出办法的,当然,前提得找到那座石块再说。 当下,江小白在洪水边搜寻起来,奇怪的是,他搜寻按图索骥搜寻了半天,居然找不到类似的石块。 “奇怪了,难道声波摄像拍到的照片不是未来的景象,而是一种背.景图案?”江小白失望极了,若声波摄像无法拍到未来的景象,那用陷阱捕捉鬼蜮就成了白日做梦,而想凭真本事抓住它,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呢。 “怎会没有石块呢,明明就是这个位置啊?”江小白还不死心,继续寻找张望。 忽然,他失声叫道:“我拍到是三个多小时后的景象,谁知道三个多小时候后会发生什么事?比如山洪爆发,甚至洪水下降……也就是说,那石块现在很可能还淹没在水里,要等到天亮后才会显露出来。” 有了这种想发,江小白急忙在水里摸索起来,结果真的摸到了一块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石块,顿时激动的冒出水面,哈哈大笑起来。 高兴之后,江小白继续开动脑筋,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陷阱来。便急急忙忙爬上岸,分辨了一下方向,直奔隐藏山鸡狗子的尸体的那个岩洞里。 因为他记得狗子的尸体边还有一柄弩箭,而捕捉鬼蜮的陷阱非用到弩箭不可。 可江小白做梦没想到,那个岩洞里居然有一个狼藉不堪,奄奄一息的美女。 “这……难道是陷阱?”江小白立马止步在岩洞外,用神识扫视四周,貌似没什么可疑之处后,才把神识聚焦在奄奄一息的美女身上。 这美女顶多二十二、三岁,看她破碎的衣裙,应该是个女大学生,而从她狼藉不堪的身体来看,应该是被人强行非礼了。 第二六九章:天助我也 江小白进洞仔细检查了一下该女子,发现她不但被人侵.犯了,还被人严重虐待过,比如某些部位完全撕裂,以及鞭打、啃咬、抓扯的痕迹,人更是处于高度昏迷之中,几乎只剩下半口气了。 看到如此严重的伤势,江小白断定,这应该不是陷阱,就算是陷阱,这女人也是个无辜者的。还有,她应该是上半夜被侵.犯的,晕迷的时间最少在4个小时左右,自己要是再晚来一步她就没命了。 是谁如此邪恶狠毒,又如此疯狂变.态呢? 江小白眼中闪过一丝嫉恶如仇的怒火,权衡再三后,觉得花80万霉元救一条人命是值得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道是人命关天,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可就在江小白启动坑爹融合系统的时候,或许是回光返照吧,那女人气促的咳嗦了一声后居然睁开了眼睛,还弱不可闻的哀求道:“饶命,饶命啊……”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光,山洞里本来就黑,以她回光返照的视力,自然看不清江小白的面容,而以她现在的心境来推测,估计是把江小白当成了非礼她的凶手,之所以还要哀求,是希望江小白良心发现饶她一命。 江小白真没料到她会醒过来,知道再不抓紧时间给她融合海胆细胞就会有性命之忧,不过,他可不想替人被黑锅,一边启动融合启动,一边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凶手,只是事有凑巧来到这里而已,不过你放心,虽然你我素不相识,但我还是会救你的。” 或许真的是回光返照吧,那女人居然激动得脸色潮红,耗尽了全身的精气神道:“谢……谢谢,我会报答你的……” “我救你,可没指望你报答我。”江小白迅速把海胆修复细胞融入她体内,趁她昏迷之前抓紧时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燕…多……姿!”她坚持着说完了最后一个字,忽然抽疯似得的抓住江小白的衬衣领,表情像吞了枚鸡蛋,喉头剧烈滑动,暴睁双眼,做垂死挣扎了。 江小白大惊失色,自己刚把海胆修复细胞融入她体内,只要再坚持几十秒钟她就有救了,这时候是万万不能让她断气的。是以急忙扯开她的手,给她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因为她在垂死挣扎中死拽江小白的衣领,居然把衣领上的纽扣给拽了一颗下来,并一直攥在手里。 也合该她命不该绝,在生命垂危的千钧一发之际遇上了江小白,要不然,即便大罗金仙下凡,她现在也是死定了。 终于,在江小白的努力下,她的肌肉开始放松,喉咙里的那口气也缓过来了,而随着海胆修复细胞的启动,她再次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江小白如释重负的抹了把汗,庆幸自己抢救及时,要不然还要花40万霉元给她重启生机,那就亏大发了。 以燕多姿的伤势,估计恢复过程最少需要十几个小时,偏偏自己还有急事,没时间把她送到完全的地方去,想来想去,为防止凶手回转过来杀她灭口,只得把她抱到一条石缝里隐藏起来,并掩上沙石——这岩洞里有许多石缝和乱石,就算凶手回来了,也不会想到有人把燕多姿“埋”在石缝里。 转身,江小白搬开对面石缝里的沙石,探头看了看,狗子和山鸡的尸体还夹在沙石下,已经发臭了,闻上去中人欲呕。便忍住恶臭翻找出尸体里的弩箭,再次掩上沙石后急匆匆回到洪水边。 令江小白惊讶的是,自己就离开了一个小时不到,水位居然下降了一尺多深,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不需等到天亮,浅水边的石块就会露出来,换言之,声波摄像真有拍摄未来景象的神奇功能。 这无疑是个令人振奋消息! 江小白再不迟疑,火速脱下肮脏破烂的西服外套,从面料里抽出一缕缕丝线连接成近十余米的长线,提着弩箭来到浅水处的石块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翻后,找来一块百十斤重的石头放在离石块几米远的淤泥里,然后把弩箭上槽,小心翼翼压在石头下的淤泥里,并对着照片里鬼蜮藏身的位置调整好射击角度,再把丝线系在扳机上,牵着丝线的另一头躲在水草里。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大约是6点过的左右,距离8点还有一段时间。江小白不敢大意,找了根空心草含在嘴里,潜入淤泥里一动不动。 要在淤泥里一动不动的躲一个多小时,那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江小白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关系到唐如蜜的生死,再不容易也得坚持。 闲着没事,他用神识打量四周的地形,忽然发现,这个位置就在山体裂缝的斜对面,顿时就明白了,鬼蜮之所以躲在这石块下面,是在观察自己有没有离开它的洞坹。 嘎—— 大约一个小时后,天空忽然响起一声鹰鸣,江小白用神识一扫,见一只硕大无比的黑鹰在天空中搜寻盘旋,心中一动,难道,这黑鹰是鬼蜮的天敌——鬼蜮急着回山体裂缝,就是怕被黑鹰袭击? 果然,猜测很快得到了应验——就在黑鹰俯冲而下的时候,远处的水草中扑通一声水响,紧接着,有个东西就在水草里急速的逃窜起来,因为洪水浑浊,江小白也看不清那是东西,但根据系统搜索,却能确定鬼蜮就在附近。 只是,令江小白不解的是,若那东西是鬼蜮,它为什么要在浅水里的逃窜,而不躲在水底深处呢? 难道,这家伙属于纯陆地生物,不能在水里换气? 嘎!嘎!嘎—— 黑鹰戾叫着一次又一次的扑击浅水里的鬼蜮,可鬼蜮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体型庞大的黑鹰根本就叼不着它,不过,黑鹰虽然叼不着它,却把它吓得亡魂皆冒,拼了命的寻找掩体。 江小白终于笑了,敢情,这家伙慌不择路的躲在石块下面,真正的原因是怕被黑鹰叼走啊?好,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啊!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险象重生中,鬼蜮扑棱棱地往这边逃窜过来,江小白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尽量屏住呼吸,生怕被它发现这里有埋伏。 扑通! 扑通! 嘎! 嘎嘎…… 黑鹰一路追击,甚至迎头拦截,可鬼蜮三弯两拐就钻进了石块下面。 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水位再次下降,已经完全露出石块来了,而鬼蜮躲在石块下,还把蛇头探出淤泥剧烈的喘息着。 嘎—— 黑鹰犹不甘心的落在岸边,探着脑袋盯着石缝里的鬼蜮,嘴里发出嘎嘎的咆哮声。好像是说:“你特么有种就出来,我们再战三百合?” 嘶嘶嘶…… 鬼蜮不甘示弱的冲黑鹰嘶吼,好像是说:“当劳资是傻啊,你是飞禽,劳资是走兽,劳资和你斗,那不是自降身价么?” 黑鹰嘲笑道:“嘎嘎嘎,你特么也叫走兽?不就是地乌龟嘛。” 鬼蜮气晕了,咒骂道:“死尼玛的,劳资不是乌龟,是蜮,专吃毒物的蜮,那可是高地生物,拥有智慧的?” “嘎嘎嘎,你就扯吧!”黑鹰一脸不屑,跳脚大骂道,“乌龟,乌龟,你就是乌龟!” “嘶嘶嘶,死啦死啦的……”鬼蜮也脸红脖子粗的对骂起来。 可惜,它们骂什么江小白根本就听不懂,当然,江小白也没心思琢磨它们的语言,趁鬼蜮分心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只差三分钟就八点整,也就是说,8点之前若不动手,鬼蜮就有可能转移地方。 不过江小白虽然心急,却不敢冒冒失失的拉扯丝线,而是一点一点的往手指上缠绕,反正时间有三分钟,应该足够了。 一圈,两圈…… 一寸,两寸…… 一分钟,两分钟…… 终于,丝线绷紧了,时间也快到了,可让江小白焦急的是,鬼蜮现在的位置却偏离了弩箭的射击范围。 “别急,千万急不得!”江小白看了看时间,还差20多秒才8点整,只要不出意外,一到8点整,鬼蜮就会进入射击范围,这个时候必须沉着,必须镇定。 40、41…… 江小白知道视觉会影响情绪,索性不再盯着鬼蜮,而是盯着屏幕上的秒数——他只牢牢记着,一到8点整,鬼蜮就会进入射击范围,要不然,声波摄像不会拍到那张照片。 56、57、58…… “差不多了!”江小白急忙收紧丝线。 岂料,细线因为太长,收紧都的时候还有弹性。 江小白心里一慌,大幅度的用力一收。 咔擦! 扳机终于发出咔擦一声响,而时间已经是8:01秒了。 噗! 随着咔擦声,箭矢直接穿过了石缝,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江小白放大了神识,却发现,那鬼蜮一动不动的停止在原地,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傻了。 “怎么回事,难道射空了?”江小白紧张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嘎! 黑鹰也听见了扳机声,出于对危险的认知,立马惊叫着振翅而去。 “奇怪,它为什么还一动不动呢?” 第二七〇章:啥,你要送死? 江小白急忙冒出水面,再次放大神识一看,鬼蜮四周的淤泥里居然冒出一丝丝血迹来,顿时恍然大悟,敢情,箭矢的力道太猛,直接射穿了鬼蜮的身体,估计,这时候它眼见断气了。 “不好,这东西要是死透了,基因也会瞬间死亡,那还怎么给唐如蜜解毒啊?” 江小白急忙扑了上去,火速从腰间掏出mp3,启动坑爹融合系统,近距离的对着鬼蜮的身体分解起来。 根据基因分解,鬼蜮拥有一项特殊能力,那就是食毒,越是有毒之物它就越喜欢吃,而它之所以喜欢食毒,是拥有消化毒素的血液细胞——简称消毒细胞。 消毒细胞把毒素消化后,肺里就会多出一些有毒的废气,这种废气就是溪毒的来源。 因为鬼蜮每天都要寻找有毒之物果腹,所以每天都要排放一次废气,它便以战养战,利用废气捕杀猎物。 假如把鬼蜮的消毒细胞融合在唐如蜜体内,那唐如蜜也就拥有了食毒能力,而随着身体被消毒细胞的改造,唐如蜜的肺叶也会具有排放废气的功能,也就是说,通过排放废气来达到伤人的目的。 因此,鬼蜮的消毒细胞等同于血清之类的解药,只不过,从血液里提炼出来的血清只能解特定的毒素,而经过坑爹系统融合的血液细胞却能把人的身体进化成熔毒之炉。 可惜,像这种修炼了上百年的绝品鬼蜮,世上决不会还有第二只,要不然,江小白也想用消毒细胞改造一下身体,如此,以后就不用再怕任何毒药了。 说到底,还是救唐如蜜要紧! 江小白再不迟疑,草草清洗了一下身体便返回江小鲜等人的宿营地。谁知,宿营地只留下了一些灰烬,以及方便面袋子或矿泉水瓶之类的东西,人早就不见了。 想到照片里的位置是在山腰上,江小白立马猜到她们的去向了,正打算追到鬼谷峰去,忽又迟疑了起来。 在照片中,上午11点的时候唐如蜜还在半山腰,而现在还不到10点钟,以自己的脚程分分钟就能撵上他们,既然还有1个小时的空档,何不把晕迷的燕多姿带到鬼谷庙去呢? 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谎称燕多姿的朋友,以旁观者的身份接近江小鲜,甚至暗中给唐如蜜解毒。 只是,用什么身份好呢? 江小白一边在脑子里搜寻可用的身份,一边赶到燕多姿藏身的岩洞,可出乎意料的是,他还没走近洞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怎么回事,人呢!”神识扫描中,这说话的人是个长相帅气的富家少年,只是脸色很不善——让人有一种错觉,是他买凶侵.犯了燕多姿。 “没道理啊,我们明明就把她遗弃在这个山洞里,怎么会不见了呢?”这个说话的是个身材矫健,脸膛黝黑的汉子,给人一种勇猛好斗的感觉。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侵犯燕多姿的凶手之一。 富家少年阴沉道:“会不会是逃走了?” “不可能!”黑脸汉子十分肯定道,“我们确定她只剩下半口气后才离开的,她要是还能跑,那才叫见鬼了。” 富家少年冷哼道:“那你告诉我人去哪儿了?” 黑脸汉子想了想道:“或许是被野兽叼走了,又或许被其他人救走了……” 富家少年阴森森道:“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你们兼杀她的,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怎么办?” 黑脸汉子尴尬道:“虽然她失踪了,但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活不成,既然活不成,你的目的不也达到了么?” “我的目的?”富家少年狰狞道,“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黑脸汉子就表示不解了。 富家少年咬着牙缝道:“我要你们兼杀她,是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最好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唯有这样,我才体会到报复的快感,所以,燕多姿死不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所有人看到她被人侵犯在丑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黑脸汉子被富家少年的恶毒激得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道:“可我们不是给她拍了视频么?现在人虽不见了,但有视频也是一样的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富家少年就气炸了肺,吼叫道:“视频里的她早就不成人形了,谁还特么的认得出她来?” 黑脸汉子急忙道:“您别发火嘛,大不了我多派些民警搜寻就是,反正我们有的人,就信找到她。” 民警? 江小白虎目一厉,敢情,这黑脸汉子还是个警察,而且职务还不低。 “哼!”富家少年恶声恶气道,“她若真的死了,你们想怎么干都无所谓了,可她要是还活着呢,嗯?” “嘶!”黑脸汉子倒抽了口凉气,用自我安慰的口气说,“那也没什么,反正昨晚黑灯瞎火的,我们又蒙了脸,就不信她能认出我们来。” 富家少年心神不宁道:“我只是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就麻烦了。” 黑脸汉子求教道:“那您说怎么办?”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富家少年一字一句道,“不过,得记住一点,是我发现姐姐失踪后向你们报案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黑脸汉子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不管她是死是活,都要装作很好关系她的样子,免得别人起疑。” 富家少年翻了个白眼,老子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要是还不明白那不是傻子么?不过,他没心情训斥黑脸汉子,目光落在石缝里,疑惑道:“石缝里怎么有这么多新鲜沙石,而且好像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一听这话,江小白心中一凛,慌忙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然后闪身躲在洞口附近的灌木丛里。 “什么声音?”洞里的二人急忙跑出来张望,黑脸汉子还傻乎乎说,“我没让兄弟们跟来呀,怎么有人呢?” “不对,刚才的声音是惨叫,这附近肯定有人。”富家少年一脸紧张,“现在还不能让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我得回鬼谷庙了!” “也好!”黑脸汉子并不是个心计的人,富家少年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还嘱咐道,“那你赶紧走吧,我看看惨叫声是怎么回事。” 这真是天助我也啊,劳资正想找那富家少爷下手呢,他居然自觉的和黑脸汉子分开了。不过,江小白高兴之余又拧紧了眉头。 原来,富家少年过于瘦弱了一下,不符合江小白的身材,倒是黑脸汉子黑是黑了点,身材、脸型,甚至是发型都比较符合现在的他。 “尼玛的,看来老子要当回警察了!”江小白狠了狠心,反正这家伙是个穿着警.服的畜生,杀就杀了。只是他肯定有手枪,得小心从事。 可一转念的功夫,江小白自嘲的咒骂道:“你特么现在不也是高手吗,怎么还畏首畏尾的,直接启动声波移动加速弄死那小子就完了么!”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开启声波移动加速设置数据…… 因为只需一照面就能要了黑脸汉子的命,他觉得有过3秒钟就足够,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身体应该能承受30倍的速度加持,换算公式就是:60dm3+30倍+3秒=93个贡献点,约合558万华币。 他现在只剩下230万霉元了,约合1380华币。实话实说,花558万华币就为了杀一个警戒败类,似乎太浪费了。 可这家伙拥有声波移动加速后,只在捕捉鬼蜮的时候动用了一次,可那次却因为过度紧张没有体会到速度加持的快.感,因此现在才不惜耗费巨资拿这个警戒败类做试验。 一切准备继续后,江小白刷的一声的从灌木丛里站了起来。 “谁?”黑脸汉子见近在咫尺的地方居然躲了个人,心里咯噔一声,这岂不是说,刚才的对话完全被他偷听去了,这还了得啊? 江小白纯粹就是拿他开涮,怪笑道:“好一个人民警察啊,居然与富家子弟勾结起来作奸犯科,嘿嘿,你说,要多少钱才能让我守口如瓶啊?” “钱?”黑脸汉子眼角一抽,凶光闪闪道,“你是谁,刚才又听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听见那个富家少年怎么花钱请你兼杀女人。”江小白干笑道,“至于我是谁嘛,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想敲诈我?”黑脸汉子把手伸进腰间的枪套里,脸色不善道,“小子,我要是你,就会老老实实的躲在灌木丛。” 江小白不知死活道:“我也想躲着啊,可我现在实在缺钱,嘿嘿嘿!”暗中,意念却定格在移动加速的启动键上。 “你想要多少?”黑脸汉子已经打开了枪套,握紧了枪柄,同时打开保险,——他对自己的枪法颇有自信,这么近的距离,都不需要瞄准,只需一抬手就能把对方射杀在当场。 江小白叹气道:“有个三五千万也马马虎虎了,哎,谁叫我花钱如流水呢?”那口气,好像几千万只是小钱而已,要不然缺钱,才不会想着敲诈人家。 “三五千万?哈哈,我可没有!”黑脸汉子只把江小白当成了疯子,大笑道,“不过我有个更值钱的东西送给你,那就是‘死’字!” 江小白下意思的惊问道:“啥,你要送死?” ps: 到今天我才发现,常年面对电脑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如今,我的记忆力和视力严重下降,坐久了、后脖子和腰椎还隐隐作痛…… 有时候想想,为了这微薄的收入是不是值得?坦白的说,我还梦见土豪读者打赏我至尊,可醒来才发现一切都是虚幻,别说至尊了,有各别的书友连免费的红票都舍不得投一张,就更别说在纵横中文网订阅正版、发个书评什么的了。 于是,我还能说什么? 第二七一章:英雄救美 其实,死字出口的时候,黑脸汉子已经抬手对着江小白开了一枪,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说把死字送给对方,那就等于是送死的人。 也许,这就是一种魔咒吧,他说送死,那就必须得死了! 声波移动加速,加持的不光是动作,还有各方面的能力,如思维、反应、视觉、听觉等,说得明白一点,加持自己的速度就等于放慢别人的速度。 比如,这支手枪里射出的子弹以每秒400米计算,放慢30倍后,一秒只能飞十多米远了。 所以,在黑脸汉子说出死字的时候,江小白就启动了声波移动加速,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手枪由下往上的划出一条曼妙的弧线,然后,枪口喷出一团火花,随着火花的闪动,一颗子弹像鸟儿一般飞向自己。 那一瞬间,江小白甚至测算出子弹会射在自己的眉心部位,若被击中绝对是有死无生。只不过,速度加持后,思维和反应也相应加持了,只是微一偏头就躲过了子弹,然后纵步腾身,越过数米距离,一拳击向黑脸汉子的咽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黑脸汉子开了一枪后居然闭上了眼睛——江小白心念百转,终于明白了,黑脸汉子不是闭上了眼睛,是在眨眼睛,只是还来不及睁开而已。 “哈,真是有趣!”江小白用丁字拳直接击打在他喉结上,只听咔擦一声,喉结当场碎裂、陷落。 而江小白把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只是击碎了对方的喉结而已,并未打断对方的脖子。然后开启系统给他拍了张照片,并把狗子的容貌复制在他脸上。做完这些,他闪身回到原地,好整以暇的等他轰然倒地。 3秒钟加持30倍,也就是一分半钟,事实上,江小白从暴起发难到拍照复制容貌,顶多只用了几十米而已,剩下的时间就是枯等了。 可在黑脸汉子眼中却是一眨眼的功夫,当时,他只看见江小白一闪身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又退了回去了,他还以为产生了幻觉,瞪大了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扑通! 谁都没想到,最先倒下的人却是江小白。 原来,在加持速度的时间过去后,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要散架一般,那是肌肤刺痛,浑身都痛啊,再也没气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便即软到在地。 这时候他才知道,加持三十倍的速度,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下一次决不能这么冒险了。 还好,只要身体没散架,海胆修复细胞就能予以恢复。 “嘎……吱!”见江小白忽然倒地,黑脸汉子以为江小白中枪毙命了,正要哈哈大笑,可声音却卡在了咽喉里,只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然后,就见他咽喉以下的气体左突右撞,好像急于冲破阻塞一般,使得碎裂的咽喉一上一下的剧烈滑动。 直到这时候,黑脸汉子才感到咽喉刺痛、呼吸困难,猛的捂住喉咙,黑脸涨成了猪肝色,暴睁双眼,张牙舞爪的扑倒在地,开始做垂死挣扎了。 江小白冷冷的看他,这原本是个声张正义,让民众崇敬的警察,可他做的却是丧尽天良的事情,像这种披着人皮的狼,死一万次都不够。 同时,趁着身体还没恢复的空档,江小白启动系统,把黑脸汉子的容貌复制在自己脸上,估计,等体力恢复时,也就是上午11点左右,若在中午之前赶上唐如蜜等人,时间应该来得及。 果然,大约一个小时后,江小白恢复了行动能力,同时,新容貌也复制完成——幸好,洪水之后这一带人迹罕至,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凶杀案,而那个富家少年已经逃走了,即使听见枪声,也不敢回头查看究竟。 江小白便抓紧时间换上了黑脸汉子的衣服,还从他身上搜出一些东西来、比如手枪、手铐、警棍、警员证、身份证、手机、钱包等。 敢情,黑脸汉子叫顾常在,原是“该”县刑警队的教导员,也就是类似军队政委、兼任党支部书记的正科级干部。 “这也太年轻了吧?”江小白有些难以置信,看证件上的年龄,这个顾常在才二十六岁,而以这家伙的能力来说,若没有惊人背.景,绝不可能这么年轻当上刑警队的教导员。 “看来,此人来历不凡啊,而这么一个来历不凡的人,居然还对那个富家少年卑躬屈膝,那岂不是说,那少年的来历更是非同一般?” 不过,江小白也只是笑了笑而已,管他什么身份,反正劳资化身千万,也不怕你们寻仇——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唐如蜜的毒解了再说。 当下,他从石缝里抠出昏迷的燕多姿,又把狗子和山鸡的脸抠出来,把他们的脸砸了个稀巴烂,随同顾常在的尸体一同掩埋后,背着燕多姿心急火燎地赶向鬼谷峰。心里还在合计,也不知那少年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他和顾常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若在鬼谷庙遇上了他,该如何应对呢? 还有,燕多姿和那少年是什么关系? 想心不定,江小白一边走一边掏摸燕多姿身上,可惜什么证件都没找到,倒是不小心过了把手瘾,而这个时候的燕多姿伤势已经痊愈了,只是还处在海胆细胞的融合期,估计还要昏睡几个小时。 兔起雀落中,江小白上了鬼谷峰,并在搜索系统的帮助下追踪着唐如蜜等人。 因为抬了个人爬山,孙达等人被折腾得死去活来,速度自然慢得像蜗牛,走了半天,还在半山腰上磨蹭,江小白有十足的信心一个小时内追上他们。 然而,就在江小白紧赶慢赶的时候,背上的燕多姿忽然蠕动了一下。 “不是吧,这么快就醒了?”江小白急忙把她放了下来,一看,她果然瞪着美目,只是身体还软弱无力,所以没有挣扎喊叫。 江小白有些惊讶,修复了伤势的她居然给人一种惊艳绝伦之感,毫不夸张的说,这还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当然,每各人的审美观不同,比如,本人就觉得刘亦菲比范冰冰漂亮——所以,只能说,燕多姿在江小白眼里是最漂亮的。 “你……你怎么找到我的?”燕多姿好像和顾常在很熟,而且还不知道凶手就是顾常在,但正因为熟,她才心神忐忑,心慌意乱。 记忆中,自己昨晚被几个歹徒打晕后劫持到一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肆意殴打凌辱,自己不堪受辱本想咬舌自尽,可最终还是屈辱的选择了求饶。 然而,自己的求饶并没有得到匪徒的同情,反而变本加厉羞辱折磨自己,甚至给自己拍下了视频。 坦白的说,燕多姿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来说,发生这种事情后,匪徒是不可能让自己活着的,就算让自己活着,自己也没脸见人了。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死,更难以置信的是,自己昨晚被折磨得内外大出血,内伤外伤严重到都快死掉,可现在却无任何不是之感,顶多就是身体虚弱,浑身无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找了整整一夜,才在先前的山洞里找到你的。”江小白含糊其辞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看样子好像是被人羞辱过……咳咳,不过没有明显的伤痕,我估计那些人只是想吓唬你一下而已,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你。” “……我真的没有伤痕吗?”燕多姿惊疑打量自己,除了衣裙破碎肮脏难以遮羞外,的确没有任何外伤。难道自己昨晚只是做了噩梦,或者出现了幻觉? 不对呀,昨晚明明就有个人在抢救自己,当时,自己还抓下了他一颗纽扣,莫非是那个人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把自己救活了?可这一夜之间也不能让自己的伤势恢复啊? “是男警,不好仔细检查。”江小白急于追上唐如蜜,加上又闹不明白燕多姿和顾常在的关系,转移话题道:“你受惊过度,身体又极度虚弱,还是先回鬼谷庙再说吧。” 燕多姿只顾着回想昨晚的事情,点了点,无意识地问了句:“小燕子呢,他知道我出事了吗?” “小燕子?”江小白顿时就抓瞎了,敷衍道,“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你还是亲口问他(她)吧。” “嗯……”燕多姿也不知是没脸见人,还是不好意思多问,老老实实趴在江小白背上,等江小白走了一程后,忽然问道,“常警官,你觉得小燕子这个人怎么样?” 江小白又抓瞎了,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动用了捭阖秘钥,嘴里却气喘吁吁道:“我只是个警察而已,这个问题着实难倒我了。” “没关系。”燕多姿温言道,“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就怎么说,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告诉他。” “那我想想……”江小白加速入侵她的身心,终于,几经努力后进入她的精神意识之中,瞬时间,一副副立体图案出现在眼前——那是燕多姿的所思所想,就像电视画面般展现在自己眼前。 江小白新奇极了,不用问,这肯定是不断的探索与实践使得捭阖秘钥的功能彻底发挥出来了,要不然,自己不会看到如此全面的画面。 第二七二章:没事找事! 江小白并不了解燕多姿的过往和人际关系,只从走马观花的影像中了解到,小燕子就是哪个收买顾常在的富家公子,大名燕京,因为他是燕多姿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燕多姿喜欢昵称他小燕子。 只是让江小白还不明白燕京为什么要丧心病狂的谋害自己的姐姐,便退出神识,干咳道:“那有就说了哦。” 燕多姿立马竖起了耳朵:“说吧,不要有什么顾忌。” 江小白道:“我觉得吧,二少爷给我的感觉就是戴着一张面具。” 燕多姿浑身一震:“为什么这么说呢?” 江小白腾出手来挠了下头,不好意思的道:“他平时看似谦恭有礼,对谁都很客气,可偶尔在不经意间,尤其是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会忍不住暴露出喜怒无常的情绪,当然,也许他把我当成了一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人,这才会毫不掩饰自己吧。” 燕多姿似乎第一次认识“顾常在”一般,惊讶道:“事实上,你却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追踪到我的位置,并救了我?” 很明显,她的言外之意是说,顾常在是在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后才找到她的,而这些蛛丝马迹很可能与燕京有关。 假如现在的顾常在是其他本人,很可能是听不出燕多姿的弦外之音,不过,现在的顾常在却是江小白,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小白权衡再三,觉得这个燕多姿来历不凡,还是值得一交的,就憨笑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我会很为难的。” 燕多姿凤目一凝,她也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江小白的弦外之音了,试探道:“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为难呢?” 江小白嘿嘿笑道:“我想,若二少爷看见你只是虚惊了一场,估计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吧,既然他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我们也乐得装傻,你说是吧?” 燕多姿深思熟虑后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全一些,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江小白又道:“还有,你受惊过度,怎么着也得混昏一天半天吧。” 燕多姿眼睛一亮:“不错不错,有时候,昏迷的人反比清醒的人更清醒,顾警官,想不到你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实在让我意外啊,只是,你为什么要向着我呢,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吗?” 江小白干笑道:“坦白的说,大小姐你为人豁达,我实在是不忍心你被人骗了,还有就是,我不喜欢和喜怒无常的人打交道,更不想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燕多姿保证道,“顾警官,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会亏待你,别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甚至给得比他多,比他更有诚意!” “那就谢谢大小姐了!”江小白喜出望外道,“那大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多姿不悦道:“顾警官,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我自然也要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不要说吩咐不吩咐的,应该是肝胆相照,祸福与共才对!” “好!”江小白笑道,“那就肝胆相照,祸福与共。不过,大小姐啊,要是让人知道我偏向了你,只怕会往我身上泼脏水呢,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哦。” “放心吧!”燕多姿咬牙切齿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江小白已经听到前面的吵闹声了,急忙道,“大小姐,前面好像有人,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明白。”燕多姿也不多说,把脑袋搭在江小白肩膀上沉睡起来。 然而,江小白却没有追上去的打算,而是兔起雀落往另一边的荆棘上纵跃攀爬。 燕多姿万没料到江小白能在如此险峻的地方纵跃如飞,顿时大吃一惊,我的麻麻呀,原来你他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古武高手! 江小白却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急速绕道前面的山峰上,身子一斜,把燕多姿摔在必经之路的夹缝里,然后捂住足踝妈呀娘的叫唤起来。 “噗嗤!”燕多姿忍俊不禁的喷笑了一声,又急忙捂住嘴巴装晕。 “谁在叫唤。”上来的人果然是江小鲜等人,他们原本已经爬得筋疲力尽,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听见上面传来了叫唤声。 “救命,救命啊!”江小白大呼小叫道,“我崴到脚了,痛死了,快救救我啊!” 能在这里遇上人,江小鲜顿时像打了鸡血般爬了上来——原来山路难行,担架已经用不上了,孙达等人只能轮流背着唐如蜜爬山,其他人则连推带拽的帮忙,活像托儿带母一般。 “你是谁呀,怎么也有个昏迷不醒的人?”一照面,江小鲜就惊讶的打量江小白和燕多姿。 江小白见小忆背上的唐如蜜眼睛红肿,精神恍惚的样子,灵机一动道:“我是本县刑警队的教导员,这是我的朋友燕小姐,因为某些原因,燕小姐被困在了洪水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却因为给她误食了有毒的朱果,导致她昏迷不醒,原本,我急着救人,想背她去鬼谷庙求救,谁知却在这里把脚崴了,你们说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么?” “什么朱果?”江小白的话顿时引起了唐如蜜的注意,急忙出声询问,只是声音微弱,几不可闻,脸色也乌黑一片,看样子,已经是毒入骨髓,随时都有毒发身亡的危险。 江小白急忙道:“我也不知道是朱果,反正,我当时又累又饿,忽然看见崖壁上有一株兰花模样的植物,植物上结了四枚拇指大小的朱果,我就试着吃了一枚,感觉又香又甜,忍不住又吃了一枚……本来,我想全吃了的,可我想到她肯定也饿了,就把剩下的两枚喂她吃了。” 一听这话,唐如蜜惊呆了,无他,这话是江小白说过的,而且还一字不差,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难道,这个人也是江小白易容假扮的? 有了这层发现后,唐如蜜又惊又喜,瞪大了眼睛盯着江小白,心说,这人是孙猴子吗,怎么能变成任何人? 顺便说一句,唐如蜜听说江小白掉入了洪水之中,还被鳄鱼叼走了,顿时就猜到江小白是去抓鬼蜮了,心里急得不行,本是想赖在洪水边江小白回来,但江小鲜却担心她毒发身亡,让孙达等人做了担架抬她去鬼谷庙求救。 当然,唐如蜜完全可以说出自己和江小白的身份,那么,江小鲜就会急着打探江小白的下落了,可唐如蜜坚持认为,既然江小白不肯把真实身份告诉江小鲜,肯定是有深意的,再者,江小白若能抓到鬼蜮,必定会赶到鬼谷庙来给自己解毒,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不经过他同意就擅自暴露身份呢? 因为唐如蜜逐渐发现江小白越来越神秘,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大,所以总是担心自己不慎泄露了什么机密而给江小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果子在哪儿?”江小鲜一边检查燕多姿的病情,一边细问缘由。 江小白信口开河,胡编乱造了一番,也好奇地盯着唐如蜜道:“她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黑?” 江小鲜郁闷道:“她也中了无名之毒,我们正准备带她去鬼谷庙求救呢,现在倒好,一个伤者变成三个,我们拢共才三男一女,可怎么把你们弄到鬼谷庙去啊?” “其实我的脚拉扯一下就没事了。”江小白抬起右脚对着孙达道,“麻烦你帮我扯一下。” 江小鲜忽然说了句雷人的话:“崴了脚,好像要孕妇扯一下才有效吧,他又不是孕妇,你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此话一出,全场满头黑线。 可江小白却暗暗蹙眉,因为这话是老妈的封建迷信的说法,在老妈的言传身教下,江小鲜自然是张口就来,换言之,这个冒牌货不但能假冒江小鲜,还熟知江小鲜的嗜好和习惯,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那么,这个江小鲜的到底是别人假冒的呢,还是本身就是苏小姐的人? 最终,在江小白的一再要求下,还是青娃帮江小白扯了一下脚,江小白试着站了起来,虽然还一瘸一拐的,但却不比让人背。 之后江小白呲牙咧嘴观察着满脸乌黑的唐如蜜,惊讶道:“我怎么觉着,她好像中了溪毒啊!” “溪毒,什么玩意来的?”江小鲜像个好奇宝宝似得的盯着江小白。 江小白便把溪毒的事解说了一遍,最后道:“其实,这是溪毒很容易解的,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解而已。” 江小鲜大喜道:“听你的意思,好像能解这个毒?” “那当然!”江小白胡说八道道,“这溪毒是至阴至毒和至阳之毒的混合体,只要架起火堆,让中毒者烤着火,然后几个人同时给她扇风,就能把溪毒祛除体外。” 唐如蜜眼角一抽,差点笑喷了,一边烤火一边扇风,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第二七三章:抽签的母女 (感谢薄荷妹纸又来捧场,有铁杆书迷是妹子的感觉就是好啊!!!) 江小鲜也不确定江小白的法子有没有效,但不管在说,唐如蜜貌似快毒气攻心了,不妨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道:“那要怎么做?” 江小白一本正经道:“当然拾柴火啦,现在救人要紧,谁都别闲着,赶紧分头行动。” “好的……”江小鲜嘴里答应着,忽然用惊醒的语气问道,“对了,你是警察吗,不会是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吧?” 江小白满头黑线,掏出证件砸在她手上,没好气道:“要看我的证件明说就是,什么拐卖妇女儿童,我像那种坏人吗?” 江小鲜嘿嘿干笑了几声,仔细鉴别了一下证件的真伪,又上上下下打量江小白,尴尬道:“是不像,对不起啊!” 江小白白眼道:“别废话了,赶紧去捡柴火!” “那你干什么?”孙达恼怒地睇着江小白。 “我崴了脚,还能个干什么?”江小白理直气壮道,“再说,她们都是伤员,万一被什么毒蛇咬了怎么办,总得留个人保护她们吧?” 总之,江小白的意思就是要支开他们。 孙达还想再说,江小鲜却瞪了他一眼,嚷嚷道:“救人要紧,赶紧捡柴去,谁不去本姑娘就抽他!” 孙达等人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寻找柴火,看那磨磨蹭蹭的样子,才不在乎唐如蜜的死活呢——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山鸡就是他们要寻找的唐如蜜。 其实,江小白知道江小鲜在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坑爹融合系统最麻烦的一个步骤是分解基因,因为要用镜头近距离的对准物体才行,而融合过程却只需要拍个照的时间而已,所以,江小鲜一转身的时候,江小白就已经背对着他们把鬼蜮的消毒细胞融合在唐如蜜体内了。,连背后的燕多姿都没看见,唯有唐如蜜感觉到有道光束笼罩自己,然后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这已经是第二次给她融合生物基因了,江小白倒不担心修复细胞和消毒细胞相互排斥,因为自己就同时融合了多种生物基因。只是,他总有种不安的情绪,一时间又说不清道不明。 没用多久,火堆就在乱石间升了起来,江小鲜等人按照江小白的吩咐,一边给唐如蜜烤火,一边用芭蕉叶给她打扇,忙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外带满脸烟灰。 唐如蜜原本就处于半梦半醒中,这会虽然深度昏迷,却没能引起江小鲜的注意。 或许是消毒细胞真的起作用了吧,半个小时后,唐如蜜脸上的乌黑色开始变淡,只是过程比较慢而已。 孙达不耐烦的嚷嚷道:“我们又累又饿,眼看中午了,没时间弄东西吃的不说,还要不停的加柴打扇,这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给唐如蜜解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江小白也没心思再折腾他们,说道:“那就先弄点东西吃吧,我估摸着,等吃过东西后,她体内的毒素也该排除了,就算还没有完全排除,以她身体的抗性,也能把残留的毒性消灭殆尽。” 又顺便解释道:“这个烤火扇风的法子,就像给河道开个排泄口,只要排泄口打通了,洪水就能源源不断的从排泄口放出去,最终达到泄洪的目的。” 江小鲜给唐如蜜仔细检查了一下,的确发现毒性在减弱,就问:“那还要烤多久?” 江小白道:“估摸两三个小时吧,这里已经是半山腰了,天黑之前还能赶到鬼谷庙去。” 可能唐如蜜对江小鲜来说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吧,见唐如蜜解毒有望后,江小鲜还有点大喜过望的味道,命令孙达等人拿出干粮当午餐,还兴致勃勃的问江小白:“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解毒之法的?” 江小白道:“这里是旅游区,以前时常发生刑事案件,我来这里办过几次案,又一次无意中遇到一个采药的野郎中,闲聊中,他告诉我云梦山里有一只修炼了数百年的鬼蜮,并提及解毒之法,我就记在心里了。坦白的说,我也不相信他说的说,可现在这种情况,不管真假也是值得一试的,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时候,燕多姿忽然叫道:“我饿了……” 原本,她想继续装晕的,可架不住肚子咕咕叫,又见江小白等人只顾吃东西,完全把她忘了,气恼之下就叫了起来。 江小白这才想起她从昨晚到现都滴水未沾,假装惊喜的叫道“你醒了?” 燕多姿原本就身体发软,也不用装、自然有气无力道:“可我感觉浑身无力,好像感冒发烧一样,偏偏肚子饿得不行,还有吃的吗,先给我一点?” 江小白急忙道:“有,当然有啦,有压缩饼干和方便面,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能填饱肚子就行。”娇生惯养的她实在饿坏了,只要有吃的就行。 这一次进山,江小鲜他们不但带了行李和帐篷,还带了许多食品,比如压缩饼干、方便面、矿泉水什么的。 长话短说,吃过东西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后,众人才继续往山上爬。而燕多姿依然由江小白背着,唐如蜜则由孙达他们轮流背。 其实,江小白并不想让孙达碰唐如蜜,关键是怕他们占唐如蜜的便宜,可私下里想了想,这几个家伙多半要长眠在云梦山,貌似被他们占点便宜也没什么。 在江小白的记忆,这条路上去就是鬼谷庙的后山了,只是会不会遇上那些草妖就不得而知喽。 可结果却是,当他们钻出野草丛生的乱石缝后,眼前赫然开朗,出现一条令人心旷神怡的天梯。 个个神奇的是,天梯尽头耸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时值黄昏十分,寺庙里传来悠扬的钟声。 “这不是鬼谷庙吗?”江小白张大了嘴,怎么都没想到,饶来饶去居然绕到鬼谷庙的前门。难道,这个鬼谷庙真有鬼吗,要不然怎么一再遇上如此诡异的事情? 可江小鲜等人并没有来过鬼谷庙,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出现在鬼谷庙的后山,见了鬼谷庙的后,都像打了鸡血般冲上石梯,进了大门。 鬼谷庙绝对是云梦山的一景,一进山门,首先看到是前院的大肚罗汉,以及台阶前的巨大香鼎。 饶过香炉上台阶就是大雄宝殿了,殿中有和尚在诵经,但江小白却一个都不认识。 一些貌似是寄宿的香客在虔诚地跪拜祈福,其中,有对漂亮的母女还在抽签。 达纳活佛虽然是个得道高僧,可江小白却是个无神论者,对佛这个东西他始终没什么好感,不过他十分崇拜佛家的思想和理念――这与迷信无关。 其实,摇晃签筒的是女儿,竹签在竹筒里相互撞击,发出啪啪啪的响声。而她母亲、也就是那个美妇正虔诚的给佛祖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见此情景,江小白等人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生怕惊动了她们她们,或者看出这对母女来历不凡,不敢擅自打扰。 一个摇签,一个叩拜,折腾了半天,终于有一支竹签掉落在地。 女孩刚把竹签捡起来,一个老和尚就端着捐钱箱走了过来,冲母女二人合十道:“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你们!” “谢谢大师!”美妇合十还了一礼,示意女孩捐钱。 女孩心不甘情不愿地摸了半天,干笑道:“大屎,一定要捐钱吗?” 老和尚含笑道:“檀越说笑了,这不是捐钱,是行善积德,这样佛祖才会保佑你们无病无灭,善始善终!” 女孩满头黑线道:“难道我们不捐钱就不能善始善终了,佛祖不会这么势利吧!” 一听这话,再配合她精灵古怪的表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她是在调皮捣蛋,而事实上,她也就十七、八岁,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尤其是,她摸出一大把钱来,愣是找不出一张零钱,就问:“大屎,你说我们该捐多少捏?” “阿弥陀佛!”老和尚装做没看到花花绿绿的票子,目不斜视道,“行善越多,积德也就越多,行善越多,积德就越少。” “好了,别那么小气!”美妇没好气的抓过钱塞进捐款箱里,好象那些钱都是卫生巾,半点不心疼。 “嗳……”女孩一把没抓住,气得直跺脚,但钱已经捐出去了,只得故作大方道:“阿弥陀佛,行善积德,行善越多,积德就越多,人家向来喜欢做行善的,愿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后面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这阿弥陀佛真贵啊!” “善哉善哉,多谢二位女檀越,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的!”老和尚连连道谢。 “不善哉不善哉,应该的应该的!”女孩一脸郁闷。 而老和尚摸了摸箱里的钱,合十道:“二位女檀越,请到讲经阁用茶,待贫僧给你们解签,请……” “呃……”女孩犹豫道,“大屎,用茶还要行善吗,嘿嘿,那个……佛曰众生皆苦,我等若是把德积完了,那别人就要缺德了,做人不可太自私哦,这是佛说的吧?” 第二七四章:处处透着诡异 “回施主,喝茶是因为你们已经做过善事了,讲经阁是招待贵客的所在,也是讲解佛法的地方,阿弥陀佛,请……” 直到母女二人随老和尚离开后,才有个知客僧过来招呼江小白等人,原来,燕多姿和燕京是在暴雨之前来云梦山的,寄宿在鬼谷庙,可昨天入夜后,燕多姿忽然失踪了,急切之下,燕京就给顾常在打了电话,让他带人来“破案”。 当然,这都是假象,因为燕多姿的失踪就是燕京和顾常在搞的鬼。 眼下,见燕多姿居然被顾常在找到了,知客僧也是一脸庆幸,连说吉人自有天相,佛祖保佑什么,又忙着通知燕京,安排客房、准备斋饭,打电话叫医生什么的。 不过,眼下已经晚上了,鬼谷庙又建在山峰上,因此,叫救护车是不现实的,只能给镇医院打电话,请他们派医生出诊——总的来说,先让医生看看问题严不严重,再决定要不要连夜送中毒者下山。 这些事情说来话短,实则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而在燕京跑出来迎接燕多姿之前,江小白鬼使神差的放开神识,留意起那对母女的一举一动来。 当时,母女二人跟随老和尚上了二楼的一个偏殿,殿内烟雾缭绕,墙上挂满了佛画和经文,有古色古香的茶几,但却没有板凳、只有蒲团。 奉上香茗后,老和尚一本正经的给女孩解了签,无非就是说些好听又吉利的话,毫无一点营养可言,之后问母女二人要不要听得道高僧讲经说法? 很好明显,那美妇就属于善男信女,闻言自然是满口答应。老和尚便带着她们到了讲经堂——因为老和尚一直以“施主”称呼母女二人,到现在为止,江小白也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堂内有个微闭双目的老僧正在讲述佛家故事,听众则是七八个寄宿的男女香客,看样子,他们都是做了善事的,这才有资格听得道高僧的讲经说法。 母女二人找了张茶几坐下,小沙弥便送来了清香扑鼻的茶水,这时候,老僧正在讲佛祖“拈花一笑”的故事。 只是,这个老僧却不是觉慧,或者说,江小白有种错觉,这个鬼谷庙和惠觉的那个鬼谷庙毫无关联。 “世尊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沙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老僧讲的这个故事是说大梵天王在灵鹫山大会上请佛祖释迦牟尼说法的事,他们把一朵金婆萝花献给佛祖,佛祖拈花一笑,意态安祥,大家不明其意,只有摩诃迦叶破颜微笑,佛祖当即传以金缕袈裟和钵孟与他,这就是禅宗“拈花一笑”和“衣钵真传”的典故。 老僧讲得很直白,也很有吸引力,并引升出一些人生哲理,连江小白都听得津津有味。 讲完一个故事,如果有不懂的还可以提问,无论你问什么问题,老僧都能用佛法来解释。 反正是花了钱,不问白不问,抽签的女孩子眼珠一转道:“大师,什么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老僧道:“回施主,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意思是说,从一朵花里可以看出整个世界,用一片叶子就能代表整棵菩提,这与《世语新说.方正》中的此郎亦管中窥豹,时见一斑虽大同小异,但微妙之处却天差地别。” 女孩微微一笑道:“那佛祖的心有多大,有一个世界那么大么?” 老僧看了女孩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她在与自己说禅,镇定道:“佛心宽广无边。” 女孩道:“佛性如何?” 老僧答道:“佛性随和。” “那佛眼中可有尊卑善恶?” 老僧笑道:“众生平等,佛眼中并无尊卑善恶。” “呵呵,既然佛心宽广,佛性随和,佛眼中又无尊卑善恶,却为何在传衣钵给迦叶时要嘱咐他‘教外别传’呢?” “阿弥陀佛……”老僧“头发”都气弯了,对于这样的问题,那就等于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的。 “大师……”女孩继续捣乱道,“佛祖金身下为何有三个蒲团?” “阿弥陀佛!”老僧上了一次当,谨慎道,“那是佛祖让众生解脱苦难的地方,众生若向佛祖叩拜,接受佛祖的点化,就能超脱生死,去到极乐世界。” 女孩脸色写着“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的表情,咯咯笑道:“大师,既然佛心宽广,佛性随和,那为什么要让众生向他下跪祈求解脱呢?为什么不放几张椅子让众生舒舒服服地坐着解脱呢,佛说众生皆苦,众生都那么苦了,还要他们跪着解脱,佛是不是太残忍了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僧气得直吹胡子。 “大师,什么是佛?”女孩还没打算放过他。 “阿弥陀佛……”老僧额头上已经见汗了,回答又怕中了圈套;不回答则必须承认修为不够、佛理不精,作为一个佛门弟子,那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美妇瞪了女孩一眼,怪她又调皮捣蛋,让人家下不来台,但却溺爱的没有阻止她。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走来一个三十余岁的红袍僧人,他步履从容,面含淡笑,双目开合间似能洞悉一切,看其气度和衣着,焉然就是得道高僧。 “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他像女孩行了一礼,又冲其他香客行了一礼,原先那老僧见年青僧人走来,竟起身行礼道:“弟子见过方丈……” 年青僧人还了一礼道:“师兄辛苦了,您下去休息吧!” 老僧垂眉道:“弟子佛礼不精,愧为佛门弟子,愿面壁思过旬日,祈求方丈恩准!” 年青僧人面无喜忧,只是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江小白张了大了嘴,搞了半天,这个年轻和尚居然是鬼谷庙的方丈,那觉慧呢? 此刻,方丈盘膝坐上老僧的位置,冲女孩轻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慧根不浅,贫僧法号无赖,请施主不吝赐教!” “哎咳,这下好了吧,人家挑战了,看你咋整!”美妇幸灾乐祸的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戏谑之意。 “嘿嘿。”女孩颇为后悔地挠了挠头,只得咬牙硬挺道,“方丈大师言重了,赐教那是万万不敢当的,我只是有些困惑,佛既然要解救众生,可佛到底在哪儿呢,有人说佛在心中,有人说佛无处不在,我理解不透,所以我想问问大师,佛到底是什么?” 年青方丈手掐佛珠,淡然道:“阿弥陀佛,贪僧也曾问过佛祖,佛曰:说不得,不能说,故而贫僧的回答也是说不得,不能说。” 草,见过耍赖的,但没见过这样耍赖的! “呵呵,大师这样回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耍赖呢?……那么请问大师,什么是说不得,不能说的又是什么?” 方丈垂眉道:“阿弥陀佛,不说既是说,说既是不说。施主若有彗根,答案已经出来了,施主若无慧根,贪僧一但告之,不但不能为施主解惑,反而会令施主魔障从生,故而说不得,不能说。” 好嘛,搞了半天还是人家慧根不够,耍赖能够耍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大师,既然什么都说不得,那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方丈颇有深意地看了女孩一眼:“那请问施主,你认为佛是什么?” 敢情,他想把皮球踢给女孩,女孩若像他那样回答,显得既无能又无智,就落了下乘。 “呵呵,大师,我乃俗人一个,恐怕答不上来哦!” “阿弥陀佛,施主紫气透顶,贵气逼人,又岂是俗世中人?” 咣―― 不光是母女二人,连其他香客都浑身一震,连江小白都再次打量起母女二人来。 方丈闭上双目,复又问道:“施主,你能告诉贫僧佛是什么吗?” 女孩明显的有些慌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镇定道:“佛是什么,佛就是魔!” 方丈睁开双目:“魔又是什么?” 女孩轻轻放下茶杯:“魔就是佛!” 方丈微一欠身道:“佛在何处?魔在何方?” 女孩道:“佛在魔里,魔在佛中。心中有魔,故而成佛;心中有佛,故而成魔。有佛有魔,故而有我;无佛无魔,故而无我。无我无相,万相皆我!” “阿弥陀佛!!!”方丈闭目沉思良久,一脸钦佩道,“施主好慧根,贫僧受教了!” 女孩得意洋洋道:“大师,你着相了!” 方丈站起身来,合十道:“二位施主,请随弟贫僧来……” 去哪儿呀? 但母女二人却没问,默默跟随他出了讲经堂…… 路上,无赖方丈一直没说话,只是低诵着经文。 女孩是个不安分的主,不停在后面冲他扮鬼脸。 鬼谷庙是依山而建的千年古刹,后山的石壁上有很多石洞和石刻,大抵都是如来画像,因此崖壁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千佛岩”三个字。 只是,让江小白如坠五里云雾的是,这后山也不是自己遇上惠觉的那个后山。 第二七五章:惊疑不定 说到这,有必要解释一下“如来”这个称呼。 如来只是佛的名称之一,佛有十种名号――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 就如同老师、教师、先生一样属于一种职业通称。 本来佛并未具体指哪一尊,名号也有千万种,但人们记不住就简化成了以上十种。譬如,释迦牟尼可以叫做释迦牟尼如来佛,阿弥陀也可以叫的阿弥陀如来佛,当然了,他们都可以这样叫,其他佛也是可以这样叫的。 废话少说,书归正传。 无赖方丈领着母女二人穿过后院禅房到了千佛岩石壁前,壁间凹凸较大,怪石横生,抬眼看虽高不过二三十米,但怪石间古木参天异腾缠绕。 无赖方丈寻到一条异径石梯,领着母女二人手攀脚蹬钻进一个奇形壁洞里。 这个壁洞大不过五六米,洞内香烟缭绕,洞壁上浮雕了无数尊点漆佛像,正中那尊赫然就是释迦牟尼如来佛,他手拈一朵金婆罗花,含笑不语、意态安祥,整个雕像栩栩如生,却又宝相庄严。 洞内杂乱地摆放着十余个草编蒲团,无赖方丈进洞后向释迦牟尼的金身行了佛礼,然后就垂目诵起了经文。 见他把自己二人带到这里来又不说话,美妇不解地问:“大师,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无赖方丈只顾诵经,耳朵像聋了一般,女孩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再问,因为她知道出家人最喜欢打哑谜,无论你怎么问他都不会开口的。 枯等了四、五十分钟,女孩没耐性了,拽着美妇要走,美妇却示意她稍安勿躁,至少,也要等无赖方丈诵完了经再走。 又等了许久,女孩实在忍不住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无赖方丈忽然出声道:“风不动,人不动,施主何必心动?” 女孩愣了三秒,答道:“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万物皆是空,一切唯心造!” 无赖方丈含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果然与我佛有缘!” 女孩难得的羞涩一笑,原来这段话也是一个典故,说的是六祖慧能去广州法性寺,当时印宗法师正讲《涅盘经》,有幡被风吹动,因此有两个僧人辩论风幡,一个说风动,一个说幡动,六祖慧能插口道: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是你们心动。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这典故因此而来,深刻地刻画出万物皆空无,一切唯心造的大乘佛教的根本教义,倍受佛家推崇。 无赖方丈缓缓起身,只对女孩道:“施主,请跟我来。”说着,他走到洞口手攀岩石向左移动,看样子是要带女孩去另一个壁洞。 女孩迟疑着没动,但最终却在美妇的示意下跟了过去,连江小白都十分好奇,想弄明白无赖方丈到底想干什么——因为客房紧挨后山,距离不是很远,他虽然一直用神识锁定他们,但却不会耗费太多的精神力。 只攀爬了数米,他们又进了一个相同的壁洞,不过这个壁洞里空无一物,既无雕像也无香炉,唯有几个草编蒲团分左右依壁而放,其他再无一物。 无赖方丈进洞后请女孩坐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右边的蒲团上,他自己坐在左边。前者打量了一下壁洞,问道:“大师,这洞中为何没有佛像?” 无赖方丈道:“这是历代高僧静悟参禅的地方,既然万物皆空,有佛无佛又有何区别?” “那大师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 “阿弥陀佛!”无赖方丈宣了声佛号,“佛曰:悟得色空还本性,诚为佛渡有缘人,贫僧见施主慧根深厚,想赠施主一段佛缘,施主若不嫌弃,敬请笑纳!” “哦?”女孩挠头道,“大师所谓的佛缘是什么?” 无赖方丈掐着佛珠道:“佛由心生,缘自天定,施主,请看上面!” “什么……”她抬起头来,见四米高的洞顶上有块平整的石面上倒刻着数行乒乓球大小的繁体字,笔锋圆滑无棱角,流畅而飘逸,这数行文字写的是: 你用一生积蓄,弹指一挥间,演绎千古传奇,诉说瞬间永恒 望尽烂漫辉煌,终有落英缤纷,残红善舞 你绚丽过,因此不怕遗忘 你热烈过,因此不甘安守一份不可言喻的静谥 就这样,你把一生的光阴凝结成时光长河中那一瓣恒久馨香 笑靥如你,真情如你 希望如你,生命亦如你 这段文字竟然是首抒情短诗,佛门重地居然有抒情诗,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佛缘? “这好象是一首以物寄情的抒情诗。”女孩低声道,“赞美的应该是一种生命力很短暂的花。” 无赖方丈颔首道:“阿弥陀佛,此花名唤‘红粉罗预’。” 女孩咬着手指问:“红粉罗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说过?” 无赖方丈道:“红粉者,骷髅也,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三十须臾为一昼夜,此花名罗预,取芳华刹那之意,千年事,不过弹指一挥间,任你绝代风姿,盖世才华,终究化为尘土,如烟飘散!” 女孩道:“二十弹指等于一罗预,一弹指等于7.2秒,如此说来,此花岂非只有2分24秒的寿命……生命如此短暂的花,似乎还没有人见过或听说过,请问大师,世上真有这种花吗,在何处?” “阿弥陀佛!”无赖方丈宣了个佛号道,“无缘远在天边,有缘近在眼前!” 女孩郁闷道:“那到底得等多久啊?” “阿弥陀佛!”无赖方丈闭目不答。 “那这与佛缘有何干系呢,看到了红粉罗预又会有什么好处?”女孩不死心。 “阿弥陀佛!”无赖方丈道,“是好是坏,是福是祸,贫僧不敢妄言!” 这和尚,说话总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超不爽! 女孩望着洞顶上的文字,问道:“大师,这文字是何人所留?” “此乃有缘人所留……阿弥陀佛!”他闭上双目,诵了一段经文,接着道,“数十年前,有少年姓章名郎,因痴于世俗情爱,不能解脱,后游历于此,时逢先师惠觉方丈讲经说法,顿悟前非,先祖师见其颇有慧根,遂引领至此,并赐佛缘,又为其剃渡、赐法号,得传佛法,数十年方有小成,此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便是贫僧的师兄,也就是刚才为施主讲经说法的大志禅师,阿弥陀佛!” 先师? 觉慧? 啥意思? 江小白脑子里轰轰作响,完全陷入了呆滞之中。 惠觉居然是无赖方丈的先师,那岂不是说,惠觉早就死了,要不然怎么能叫“先师?”还有,难道,这个无赖方丈就是哪根在后山遇到的小沙弥? “不是,绝不可能!”江小白感觉脑子全乱套了,假如惠觉已经作古,这个无赖又的确是哪根小沙弥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逆回时空,和死人打了回交道? 不会这么玄吧? 这时候,女孩如坐针毡的看了看时间:“大师,红粉罗预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嘛?” 无赖方丈口宣佛号道:“请施主静心净目。” “呃,大师,这目怎么净啊?” 无赖方丈道:“心中有花,眼中无花,灵台清明,无牵无挂!” “哦……”女孩眨巴这眼睛体会了一番,当真闭目静坐起来。 只听无赖方丈道:“红粉罗预,弹指千年,祸福难测,佛渡有缘,南无阿弥陀佛……” 哎哟,搞得这么严肃,这红粉罗预到底是啥东东啊? 而这时候,燕京已经扶着燕多姿在客房安顿下来,可他那嘘寒问暖的架势,好像真是很关心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似的,只是,有意无意之间,他看江小白的眼神却充满阴森之气。 反正自己不是顾常在,江小白才不鸟他来,索性躲在自己的客房里,一边留意江小鲜等人的住宿情况,一边留意母女二人的一举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忽听哔剥一声轻响,壁洞里的石地上竟然爆开了一条尺许长的弯曲裂纹,随着裂纹的增长加宽,一条细如手指的透明绿芽像蛇一般探出头来。 一顿一长、一缩一放,这绿芽在不断的变幻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长大、到七八寸时,顶端的晶莹蘑菇头缓慢地分裂出两片透明的肉质叶片,叶片不断加大加宽加厚,刚开始还是晶莹透明,之后逐渐变绿,叶片中那一条条的筋纹似蚯蚓般蔓延伸缩…… 叶片由小到大,然后开始分杈,一念之间居然长成了一双碧绿色的手掌,其形状无论大小厚薄都像是一双绝世美人的手,唯一不同的就是颜色,在那掌指开合间,赫然捧出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色花蕾。 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怪事,女孩紧张的瞪大了眼睛。 紧张疑惧中,耳边传来无赖方丈的诵经声:“南无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般若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当此际,那玉手中的花蕾已然绽放,一层叠一层、一片盖一片,由小到大,由红变黄,再由黄变白,又由白变绿,复又变红,只眨眼间便变幻了数种颜色,又周而复始,旋彩夺目中夹杂奇异馨香,直令人惊疑赞叹,犹如置身梦中,似真还幻。 (本章完) ... 第二七六章:道术 此花无风自动,开合间摇曳生姿,放时大如海碗,收时形如金杯,前端圆润如荷花,后端细长似柳叶,花呈漏斗,两侧对称,收放时吐出无数细长雄芯,芯针上还顶着一颗红豆般的朱果,那馨香也不知是来自花瓣还是来自朱果,亦或两者皆有。 ?江小白直勾勾的盯着它,也不知道是耗损神识过巨,还是那花有什么古怪,脑子里昏昏沉沉,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然后,他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一般,出现在一个房间里。 ?这房间好像是乡下的土制瓦房,有床有桌,还有一个大石仓,此外,房间里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 ?谁都知道,做梦的时候,行动是不已意志为转移的,此刻,江小白鬼使神差地揭开谷仓的盖子钻了进去,感觉里面好黑,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排泄口有光亮透进来。 ?他趴在仓内,眼睛凑近排泄口往外张望,看见一个道士领着几个衣着古朴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还端着贡品。 ?巧的是,他们把桌子移到排泄口下,江小白的视线正好对着桌上的贡品,如猪头、整鸡、全鱼,还有一碗清水、钱纸香烛等物。 ?众人都称呼道士叫“丹公”,白白净净的一个人,就像电视里的李莲英,背上还有个狭长包裹。 ?等众人退出房间后,丹公反锁了门窗,把包裹摆放在供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书册、符纸、笔墨,桃木剑等,其中有一尊狰狞恐怖的神像吸引了江小白的注意。 ?那神像只有脑袋大小,呲牙咧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后来才知道,那个东西叫“吞口菩萨”,专门用来吓鬼的。 ?丹公点上香烛,恭恭敬敬地对着神像行礼——江小白还在奇怪,道士拜的不是太上老君吗,怎么拜起这鬼东西来了? ?接着,丹公展开书册,翻到其中一页,又准备好黄纸和朱砂笔,一脸严肃地扣了三次牙,端起清水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喷了出去。 ?继而,他提起朱砂笔,照着书页上的图文画了起,嘴里还念念有词:“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急急如律令!” ?看他如此严肃,江小白集中目力盯着书册上的图文,不知不觉地,竟然把那副“鬼画符”印在了心里。鬼画符旁边有一行繁体字,赫然就是他刚才念的咒语。 ?丹公把画好的符放在油灯上点燃了投进清水碗里,用手指搅动了三下,挽了个奇特的法决,嘴里念道:“太上老君分三清,大日如來定三魂,天地三合三把火,賜我法眼觀陰陽。急急如律令!” ?念完后,他用手指在眼睛上抹了一下,转身扫视房间各处。 ?江小白忍不住好奇,趁他转身的时候把手伸出排泄口,在碗里搅动了三下,迅速收回来,学着他的样子挽了个法决,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咒语,也在眼睛上抹了一下,然后继续观望。 ?首先,他看到一双悬在半空的绣花鞋,其次,是一双晃荡的腿,再往上,就是一个身穿花格子衬衣的女人,只是,这女人的脖子挂在绳索上,长发披散着,舌头伸得老长,血红的眼睛盯着丹公。 ?那一刻,江小白感觉肺部的氧气不够用了,想尖叫,可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就那样望骇然地望着吊死鬼。 ?感觉上,丹公好像看不见绳子上的吊死鬼,目光很自然的在房间里搜寻。突兀的,他窃笑起来:“嘿嘿,老子就是来骗吃骗喝,别说世上没鬼了,就算有鬼,老子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对付不啊!” ?他又对着房间各处打躬作揖:“各位鬼公鬼婆,鬼兄鬼姐,小弟我就想混口饭吃,等我做个样子立马就滚蛋,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还找谁去,千万别缠上我啊。” ?江小白心想,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上吊自杀呢? ?此刻,丹公转过身,把书册翻到另一页,照着书册,右手中指在天上画起符来。可他神情的非常紧张,眼里带着滔天的恐惧,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原来,他不是看不见吊死鬼,而是不敢让吊死鬼知道他开了阴阳眼。 ?忽然,绳索上的吊死鬼荡了下来,贴在丹公背后吹冷气。 ?丹公打了寒颤,咬着咬关加快画符的速度,口念咒语:“藏身藏身真藏身,藏在天上紫红云,风来随风,雨来随雨,吾有三魂七魄无处藏,明通殿下云藏身,若有邪师来斗法,金刀三把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急急如律令!” ?说着,他的右脚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三下。 ?奇怪的是,吊死鬼就忽然变成了睁眼瞎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四处搜寻,还伸手触摸丹公站立的地方。 ?江小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手透过了丹公的身体,仿佛,她才是实体,丹公才是虚体。 ?更让人骇然的是,她找不到丹公,就把眼睛凑近排泄口,眼对眼的盯着江小白。 ?说老实话,这么近的距离被她盯着,是个人都能吓晕,可江小白还没来得及吓晕,就透过她发迹上的缝隙,瞥见丹公阴狠地举起了手掌,掌心里似乎还有电光闪动,本能地喊了一声:“小心!” ?可他张着嘴,却没有半丝声音,而那道电光轰隆一声砸在吊死鬼背心上,砸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口鲜血劈头盖脸的喷在江小白脸上。 ?“我问你话呢!”燕京火冒三丈的瞪着江小白,手里还捏着空茶碗。 ?江小白赫然一惊醒,敢情,自己刚才看到的情景都是幻觉,而茶水泼在脸上才是真实的。就抹了把脸上的茶水,声音打结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燕京眼睛冒火,咬着牙缝一字一句道:“你少给我装疯卖傻,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小白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明白他说的是燕多姿了,啊了一声后,打开房门鬼鬼祟祟往外看了看,之后视而不见他杀人的眼神,附身耳语道:“二少爷,这个事情实在太离奇了,我说了怕你不信啊。” ?“什么意思!”燕京死盯着江小白。 ?江小白咬了咬牙道:“二少爷,你看过我们拍的视频对不对?” ?燕京点头道:“是看过。” ?江小白道:“那你说,那视频是假的吗?” ?燕京疑惑道:“若是换了别人,自然分不清真假,可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自然分得清视频的人是不是她。” ?江小白松了口气:“这么说来,我们没有糊弄你对不对?” ?燕京压抑着嗓门,怒声道:“可她为什么完好无损呢,你怎么解释?” ?江小白苦笑道:“这就是诡异之处了,二少爷,你知道我在什么找到她的吗?就就在岩洞的石缝里。” ?燕京浑身一震。 ?江小白安慰道:“放心,她没听见我们说话,因为我把她从沙石里抠出的时候完全处于假死状态。可我想不通的是,她身上居然全无伤痕,可我和兄弟们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你说,这是不是有点诡异?” ?燕京质疑道:“或许,你们从一开始就在忽悠我,根本就没有对她下手!” ?“可能吗?”江小白苦着脸道,“二少爷,我们敢糊弄你吗?” ?燕京怒哼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江小白想了想道:“二少爷,其实有个办法可以证明我没有糊弄你。” ?燕京道:“什么办法?” ?江小白道:“她是你姐姐,你和她一起长大的,总该知道她身上有什么旧伤疤吧?” ?燕京道:“那又怎样?” ?江小白道:“你想办法给她检查一下,看那些伤疤还在不在。” ?燕京蹙眉道:“什么意思?” ?“我怀疑她是别人假冒的。”江小白肯定道,“因为没有人可以在一夜之间恢复那么严重的伤势。” ?燕京寻思再三,最终道:“那我找人核实一下,不过,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哼!”他一拂袖,阴沉沉地走了。 ?江小白耸了耸肩,懒洋洋的咕噜了句:“我好怕哟。” ?回头,江小白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对母女身上,发现她们已经下了壁洞,好像准备回转客房。便回忆了下刚才的梦境,总有种错觉,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了经历了梦中的事情。 ?只是,他却拿不准刚才的梦境和自己有没有关系,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梦中经历的事情,都是那朵诡异的花造成的。 ?“对了,这梦境要是真实的,那书里记载的道术岂不是也是真实的,我何不试试呢?” ?想到就做,江小白决定找和尚要些黄纸和朱砂笔,而就在他走出客房的时候,正好看见知客僧带着镇医院的医生进了唐如蜜和江小鲜的客房。微以一迟疑后决定跟进去看看。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顾常在,必须要有由头才可以见唐如蜜。可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手机是顾常在的。 第二七七章:午夜老屋 来电显示,打电话的人叫小桃,很明显的个女孩子,年纪不会太大,否则不会以“小”来称呼,江小白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得麻着胆子接通了电话。 “顾哥哥,你在干嘛呢?”对方果然很年轻,嗓音甚至很稚嫩。 “我在办案呢。”江小白硬着头皮道,“小桃,你有事吗?” 小桃压低声音道:“人家想你了呢。” 江小白一蹙眉,拿不准她和顾常在是关系,急忙启动1分钟声波镜头,一看,对方居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长相粉嫩清纯,身穿小可爱吊带睡衣,窝在床上鬼鬼祟祟的借电话,而她所在的位置是县城的贫民区。 这就没道理了,听她的语气,应该和顾常在关系亲密,可顾常在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她却只有十六、七岁,这年纪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难道是兄妹关系? 兄妹之间亲昵一些也不足为奇,一如以前的自己和江小鲜一样,有时候亲昵得就像情人。 “你都好久没约人家了,是不是厌倦人家了?”小桃嘟嘴撒娇,语气还带着一丝幽怨。 听这话里的意思,绝对不是兄妹了。 江小白咳嗦了一下,尴尬道:“我在办案啊,脱不开身呢。” “哼!”小桃娇哼道,“讨厌我了就明说嘛,人家不会缠着你的。” “那能呢,我真是在办案。”江小白还是不相信顾常在会养这么一个小姑娘,试探道,“怎么,没钱花了吗?” 果然,一听这话,小桃眼睛一亮道:“也不是了啦,就是想你了。” 明显是言不由衷! 江小白婉转道:“那缺钱就和我说,我在办案,还没休息呢。” 说话间,画面定格了,但电话却没断。 见江小白要挂电话,小桃也顾不得矜持了,急道:“你都不约人家,人家也不好意思问你要钱啊!” 江小白忽然明白了,小桃多半是需要援助的妹子,而需要援助的妹子是以钟点或次数来计费的,难怪她急着要顾常在约她。 就在江小白愣神的时候,小桃又蛊惑道:“顾哥哥,我的好姐妹小缘也想认识你呢,你要不要先看看她的照片,然后再谈价钱?” 江小白一阵无语,吭哧道:“可我现在真没时间,先挂了。” 在挂电话之前,小桃匆忙说了句:“那我先把她的照片发给你,你要是满意再给我回信。” 果然,没多久江小白就收到了一打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年纪和小桃差不多。但更清纯,更羞涩,给人一种未经人事的感觉。 当然了,江小白不是顾常在,压根就没不想约小缘见面,甚至没想过去顾常在家,毕竟,在他看来,顾常在这个身份只是暂时的,随时都有可能变回去。 被小桃的电话这一岔,江小白索性放弃了去看唐如蜜的想法,开启神识,想看看什么地方能找到黄纸和纸笔。结果,她又看到了那对母女。 准确的说,是看见那女孩躲躲闪闪进了后山的竹林里的一栋老屋。 不错,真是一栋老屋,大门上的锁还锈迹斑斑的,好像数十年都没有人进入过了。 这让江小白十分好奇,鬼谷庙的后山怎会有一栋荒废的老屋呢,那女孩又去老屋干什么? 不知怎么回事,江小白总对那女孩的一举一动很感兴趣,感觉她和自己有某种关联。 权衡再三后,江小白出了后门,直奔那栋老屋而去——其实,他完全可以用神识监视那女孩的,只是,老屋的距离太远,远距离使用神识有损元神。 神识监控中,女孩撬开腐朽的后窗进了老屋,见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但从布局上看,老屋的主人应该个出家人,堂屋里不但有佛龛,还有供桌、木鱼、经书、香烛、纸笔等物。只是全都腐朽了,还结满了蛛网。 女孩掏出手机,用屏幕当手电筒,四处翻找东西,而当她找到后院的时候,江小白也翻窗而入了,顺手从供桌上取了几张黄纸和毛笔后,便尾随着她进了后院。 眼下已经是中秋节前后了,天上明月照射在后院的花花草草上,给人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而这老宅是古建筑,窗户都是雕花的格子,不过窗户纸都剥落殆尽了。 女孩的胆子好像很大,借着月光,沿着走廊探头查看每间厢房。 江小白不敢靠得太近,躲在浓密的栀子花丛里,因为闹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就先一步搜索所有的房间,包括卧室、偏房、厢房、柴房、厨房等。 忽然,一股寒意从背脊里升了起来。 敢情,他看到了一个与梦中一模一样的房间,位置就在柴房与厢房的夹缝处处——想到房梁上有个披头散发、伸长了舌头的吊死鬼,饶是江小白胆大,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那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口满是灰尘和蛛网的破箱子,箱子的锁已经锈坏了,被人用铁丝扭了起来。 江小白猜测女孩早晚会找到那个房间去,灵机一动,猫腰潜至那房间门口,轻易撬开原本腐朽的窗户翻身而入,就像梦中的情结一样,掀开谷仓的盖子钻了进去。 坦白的说,进屋的时候江小白有点汗毛倒竖,都不敢抬头看房梁,直到躲进谷仓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谷仓里空无一物,因为密封的关系,连灰尘都很少,江小白趴在排泄口往外张望,顺便看了眼房梁。还好,没有看到吊死鬼。 没过多久,窗口出现女孩的身影,她探头看了看,也翻窗而入,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打量那口箱子,却没有打开的意思,而是用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江小白看得清清楚楚,信息内容是:“你怎么还没来?” 原来她约了人在这里见面。 接收信息的人只有一串手机号:“你在什么位置?” 女孩道:“在柴房旁边的屋子里。” 对方道:“我马上到。” 之后,女孩是很想打开箱子检查一下,可却有所顾忌的迟疑着。 江小白才猜测来人肯定是美妇,也就是女孩的妈,可出乎意料的是,来人却是燕京。 一捱燕京翻窗而入,女孩就迫不及待的想扭开箱子的铁丝,前者忽然阻止道:“动不得!” 女孩疑惑道:“不就是一口破箱子吗,为嘛动不得?” 燕京道:“这老屋邪门得很,你要是不想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好听我的!” “我偏要动,就信它能咬我。”女孩摆出固执的架势,但女孩子终究还是怕鬼缠身,没动那口箱子,只道,“说吧,怎么回事?” 燕京蹙眉道:“对不起,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女孩打断道:“你大老远把我请到这里来,就为了说对不起?” “不是的。”燕京尴尬地把燕多姿的事情细说了一遍,最后道,“原本,我是想请你曝光这件事,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女孩撇嘴道:“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还没看不出顾常在在耍你吗?” “绝不可能!”燕京肯定道,“顾常在之所以拥有现在的一切,全都是我给他的,而他还有把柄攥在我手里,他敢耍我吗?再说,那视频我仔细研究过,绝对是真的。” 女孩惊讶道:“那她为什么屁事没有呢,难道吃仙丹妙药?” 燕京又把江小白的猜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也怀疑她是别人假冒的,只是,想要证明她是不是假冒的还需要时间和机会。” “我表示怀疑,你处心积虑的算计她,真是怨恨他们父女吗?”女孩也不知和燕京是什么关系,以江小白的眼光来看,她不像是坏女人,也不像和燕京有嬲情,可她偏偏又知道燕京的龌龊勾当,甚至还有点助纣为虐的意思。 燕京很不自然道:“我知道这事瞒不过你……按理说,我也不应该瞒你,可我只能告诉你,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这么做,就会失去一切,甚至丢了小命。” 女孩吃了一惊:“谁敢威胁你?” 燕京为难道:“你真不能说!” 女孩思虑再三道:“那……那个人为什么要你这么做呢?” 燕京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我的猜测,那个人很可能是挂羊头卖狗肉,真是目的是想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可惜事情被我搞砸了,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罚我呢。” 女孩拧紧了眉头:“看样子,你惹上大麻烦了。” 燕京苦笑道:“我把你约出来,就是想和你合计合计怎么办。” 女孩冷哼道:“你是想拿我当护身符吧?” 燕京脸红道:“我承认有这个想法,可现在除了你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帮我。” “可我太爷爷已经退下来好多年了。”女孩叹气道,“你想拿我当护身符,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燕京道:“可你太爷爷毕竟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人敢无视他老人家的存在!” 女孩撇嘴道:“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第二七八章:女鬼!!! 燕京目光复杂的看着女孩,老半天才叹气道:“因为我是你哥。” 女孩眼角一抽,咬着嘴唇道:“可你现在并不姓姜。” 姓姜? 江小白赫然一惊,原本,姓姜的高官并不多,刚退下来更是凤毛麟角,那么,这燕京和老姜是什么关系,女孩又和老姜是什么关系?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体内毕竟流淌着姜家的血,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燕京又叹了口气,“姜迪妹妹,虽然我们没什么感情,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名叫姜迪的女孩有些怜悯的望着燕京,最终还是深感无奈道:“好吧,你要我怎么做?” 燕京游移不定道:“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这两天你们能留在鬼谷庙就行,我想,只要你们留在鬼谷庙,那我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行!”姜迪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道,“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说罢再不多看燕京一眼,翻窗扬长而去。 燕京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紧接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甚至阴测测的笑了几声,看了眼角落里的破箱子,也翻窗走了。 按理说,这时候江小白也该钻出谷仓了,可他却潜伏着一动不动。 为什么呢? 倒不是他担心燕京兄妹去而复返,而是真的感受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隐形人。 因为隐形人一直站在房梁下方的位置,刚才江小白只顾着偷听燕京兄妹说话,都没注意到它是什么出现的。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隐形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梦中所见的吊死鬼。当然,江小白始终不相信世上有鬼,但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怕不怕又是一回事。 想想,之前就以为房里有个吊死鬼,眼下又知道屋里有个鬼,你怕不怕? 此刻,江小白背心发冷,浑身僵硬。 以肉眼来看,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但江小白知道,这房间里肯定有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它是吊死鬼还是隐形人罢了——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排除老屋里真有鬼魂存在。 在他的认知里,鬼魂其实是没有消散的意念。 打个比方,意念就像声波,既然在特定的环境下声波能储存很长的时间,那人的意念也能储存很长的时间了,只不过,这残留的意念需要脑电波相同的人才能接受到而已。 因是之故,江小白相信世上有意念,却不相信世上有鬼,这看似矛盾,却又不矛盾,究其原因,前者是迷信,后者是科学。 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被隐形人阴魂不散的缠上后,江小白做梦都想揭开它的真面目。可惜,他现在还不确那道术是不是真的灵,加上现在手头上没有朱砂和清水,而且,这幽灵的出现十有八.九是冲自己来的,既然现在还没有办法看见它,倒不如装作不知道它的存在,免得打草惊蛇。 于是,江小白一横心,揭开盖子钻出谷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嘀咕道:“妈蛋,呛了一鼻子灰,还以为能看到鬼打架呢,结果什么都没看到,这罪算是白受了……不过,真让人想不到啊,这燕京和姜迪居然是兄妹,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江小白有种预感,无论自己变成谁,那隐形人都能认出自己来,甚至找到自己的准确位置,可尽管猜到它是冲自己来的,心里还是图了个侥幸,继续扮演着顾常在的角色。 隐形人完全是一动不动的,静静地的盯着江小白,但想到梦中的那个吊死鬼,江小白浑身就起了层鸡皮疙瘩,麻着胆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准备翻窗出去。 因为无意间看到那口很不协调的箱子,就动了好奇心,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燕京阻止姜迪打开? 权衡再三后,他毅然拧开铁丝,把箱子给打开了,当时,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隐形人无声无息靠近自己身后,好像也是出于好奇,伸长了脖子盯着箱子里面。 饶是江小白胆大,在这午夜里,想着身后站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吊死鬼,心里也是一阵阵发悚,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只是,让江小白意想不到的是,箱子里居然是一套血衣,因为年月太久远,衣物上的血迹已经褪色了,但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 “奇怪,这箱子里怎么装了套血衣呢!”江小白拿起仔细观看,发现是一套女式衣裙,而那些血迹大多集中在下摆,尤其是贴身的亵裤上,几乎是被血水浸泡过的样子。 江小白还没结婚,对女性的生活一知半解,一时间也猜不透衣物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又是谁放在箱子里的。但他可以确定,这箱子里的血衣至少放了20年,甚至更久。换言之,这老屋也荒废了20多年。 江小白撇了撇嘴,自语道:“就算是件凶杀案,事隔20多年,也没人会去追究了,再说,老子也不想自找麻烦,还是回房睡觉吧。” 说着翻窗而出,暗中还留意着隐形人的一举一动,感觉上,它好像一直站在箱子前一动不动,甚至没留意到自己走了。 “难道真是个吊死鬼吗?”江小白越想越悚,只想着早点离开这恐怖的老屋。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眼下应该是农历八月中旬了。 江小白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可他刚要抬脚下台阶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看见一副诡异的画面,一个长发披肩(不如说披头散发),身材姣好的美女坐在后院里的古井边,手里拿个木梳不紧不慢的梳着头,在皎洁的月光下给人一种诡异惊悚、凄凉优美的感觉。 “女鬼?”江小白汗毛倒竖,倏然而惊,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女鬼继续梳头,好像没注意到江小白,可江小白敢肯定,只要自己再动一动,她就会抬起头来,因为人家本就是在等自己出来。 寻思再三后,他一咬牙一横心,与其躲躲闪闪,还不如直接面对,就麻着胆子走近几步,故作镇定道:“美女,怎么大半夜起来梳头啊?” 女鬼的梳子停在如云般的秀发上,缓缓抬起头来,用冷到骨子里的目光盯着江小白。 江小白不受控制的打了寒颤,感觉四万八千个毛孔都在发冷:“怎…么不说话呀?” 女鬼垂下头,瀑布般的秀发顿时遮住了面容,继续梳头。 江小白很不识趣,甚至大胆包天的坐在她旁边,问道:“怎么,睡不着啊?” 那口气,就好像丈夫发现妻子失眠了,大半夜的陪她聊天打发时间。 女鬼不说话,只是梳头。 “那我陪着你吧……呵,今晚的月亮真圆啊。”江小白自我感觉是个有素质的人,值此宁静的夜晚,月光之下,当然要说点有素质的话。 “你喜欢我么?”她开口了,声音很娇柔,但语气却不带半点感情。 对方是什么鬼都还没闹明白,你让江小白怎么回答? 偏偏,江小白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语气至诚道:“我现在说喜欢,明显有点言不由衷,我只能说,在我眼里,你是个很不错的姑娘,等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再生几个孩子,我就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这话就是欠扁,可她却没有生气的样子,沉默许久道:“如果我已经死了,你还会喜欢上我吗?” 江小白板着脸道:“好好的,说什么死?” 她强调道:“我是说如果。” 江小白厚着脸皮道:“如果是现在我可能不会,但以后就不敢保证了,毕竟日久生情嘛,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尤其还没有和女鬼好过。” 她忽然抽泣起来…… 江小白有些手足无措,想搂着她说几句安慰话,却被她躲开了手,哽咽道:“你走吧。” 江小白还想说什么,可猛然发现,她的衣服有点眼熟。 这不是箱子里的那套血衣吗?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没错,就是那套褪色的血衣,怎么跑到她身上来了? 心念百转间,江小白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说了句“那我不打扰你了”,就冲上台阶翻窗而入,定睛一看,箱子里的血衣已经不翼而飞了。 “不是……”江小白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拧身来到窗前,发现女鬼也不见了。 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放开神识四处搜寻,可搜寻了半天,愣是一个鬼影子都没发现。 “难道又是幻觉,就像那些草妖一样?”江小白感觉这鬼谷庙越来越诡异了,先是草妖,后是遇见死了几十年的觉慧,现在又活生生见了鬼。 坦白的说,这几天围绕着鬼谷庙发生的事情,不但无厘头,还完全超出了科学的范畴,尽管江小白不信鬼神,这时候也开始疑神疑鬼了。 吱呀,吱呀…… 倏忽间,江小白听见后面传来重物悬空时的晃动声,整个人就完全僵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吧,他才缓缓地,一寸寸地拧头看向身后。 第二七九章:神游地府 然而,身后除了吱呀吱呀的声音外,连个鬼影子都有。可江小白百分之百的确定,房梁上一定吊着一个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个吊死鬼。 这不是幻觉,而是一种心灵感应——包括先前梳头的那个女鬼,以及箱子里的血衣,都很可能是心里虚构出来的东西。 “难道我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心智吗?”江小白暗中咬破舌尖,尽量排除再念,起开捭阖秘钥,注目房梁之下,想象着自己就是那个吊死鬼…… 假如能够进入对方的意念,那就证明吊死鬼真的存在,反之就是心理作祟,,一切都是幻觉。 忽然,江小白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紧接着,眼前就出现了幻觉。 的确是幻觉,至少,江小白意识到这是幻觉,只是意念却不受精神控制,深陷幻觉之中而不能自拔。 幻觉中,自己变成了飘忽不定的虚体,不停的往前漂移,天地仿佛没有了白天和黑夜,四周白茫茫全是烟雾,也不知飘了多久,更无法计算走了多少路程,忽然,烟雾中突兀地出现一根孤零零的塔尖,高高地直插云天。 江小白张大了嘴,顺着塔尖往下看,烟雾缭绕中,只见红墙碧瓦,屋檐迭起,有高高的城墙,连绵数十里,仿佛是一座神秘而又古老的城市,城中有宝塔、宫殿、寺庙、街道、店铺。 骤然,天空云雾涌动,眼前的景象也随着云雾涌动变换,忽而近在咫尺,忽然远在天边,变化莫测,不可捉摸。 紧接着云雾散尽,天空晴朗,眼前出现一座高楼,楼上门窗大开,江小白顺着楼层往上数,数到第八层时,门窗只有星星那么小,再往上就变得暗淡了,昏暗地看不分明,分不出它的层次。 楼上的人们来往匆匆,有的靠着栏杆,有的矗立阳台走廊,衣着古今不分,形态不一。过了一会儿,楼渐渐低矮下来,可以看见它的顶部;渐渐地,又变得跟平常的楼房一样…… “海市蜃楼……”江小白失声惊呼,他是个不信鬼神的人,自然而然地把眼前的景象当成了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可紧接着,他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先前那个身穿血衣的长发女子,或者说,自己的灵魂隐藏在长发女子的身体内。 更让人惊讶的是,血衣女子处身在那座虚幻的高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显得十分喧嚣,而来来去去的人流对血衣女子见怪不怪的样子,表情显得那么自然和真实。 “这……这不是幻觉?”江小白惊得张大了嘴,通过血衣女子的视觉打量着来往的行人——事实上,他感觉自己就是血衣女子,只是还无法操控血衣女子这具身体而已。 血衣女子迷茫地张望着,眼神非常复杂,里面似乎包含了新奇、激动、兴奋、哀伤、悔恨、祈求、渴望……种种情绪不一而足。然后默默地,漫无目的地缓步而行。 难道这是阴曹地府? 江小白顿时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买卖菜卖菜,上好的大葱,又嫩又白的……”一个头包白布的妇人细声细气地叫卖着。 血衣女子不由得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大婶,这是什么地方?” 妇人抬眼打量血衣女子,问道:“姑娘,你是买菜还是问路啊?” “问路。”血衣女子生硬道,“我就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 妇人诡异一笑:“问路是吧,可以,一个问题一点生气。” “什么……什么意思?”血衣女子疑惑道,“什么是生气,我没生气啊?” “没生气?”妇人好笑道,“姑娘,你年纪轻轻怎么说自己没生气啊,逗我玩啊?” “啊?”血衣女子更糊涂了,“什么年纪轻轻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妇人又是同情又是惊奇地看着血衣女子,眼珠狡黠的转动道:“看来你的问题挺多嘛,要不这样,你只要答应用生气换我的问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怎么样?” 血衣女子糊里糊涂道:“可我不知道什么是生气啊,怎么换?” “很简单。”妇人道,“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就可以了。” 江小白感觉她眼神里藏着某种阴谋,却不无法提醒血衣女子,只能干瞪眼。 血衣女子想了想道:“好吧,你说怎么换?” 妇人道:“我不是说过吗,一点生气换一个问题,你愿意吗?” 血衣女子迟疑道:“愿意。” 妇人笑了:“那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血衣女子郑重道:“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妇人道:“这里是功德殿。” 功德殿?血衣女子正要问什么是功德殿。那妇人忽然脸色一变,叫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生气?”又恼怒道,“好哇,你一点生气都没有还敢骗我的问题,好大的胆子!” “什么?”血衣女子见她变了脸色,吃惊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生气啊!”妇人怒不可遏道,“人要是没有生气那还怎么活,你年纪轻轻的,怎会没有生气啊?” “你说的是寿命?”血衣女子有些明白了。 “是啊!”妇人似乎好奇多于恼怒,随即反应过来,咋咋呼呼道,“你又骗我的问题,不行,你得赔偿我的损失,否则我就去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血衣女子脑子越来越糊涂,一时半会也理不清了,只得苦着脸道:“怎么赔,你不是说我没有一点生气么?” “那福气、财气、灵气什么的总有吧,你随便用什么气陪我都行!”妇人不依不饶道,“总之,老娘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血衣女子一脸古怪,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就道:“行吧,那我用财气赔偿你的损失。” “这可是你说的哦!”妇人道,“你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已经回答你是功德殿了,那你得赔偿一点财气给我。” 血衣女子道:“行,只要我有,赔偿你就是。” 话音未落,江小白就感觉到浑身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紧接着,又见妇人身上金光一闪,震惊道:“我的天,你的财气好旺啊,一点财气就够了我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哈哈哈哈,赚了赚了,赚大发了,哈哈哈,姑娘,你真是财神爷啊,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我都跟你换。” 江小白瞠目结舌,老半天才明白过来,这失去的财气不是血衣女子的,而是自己的,这才叫亏大了啊。 “那我还有问题,功德殿是什么地方?”血衣女子怕她胡乱敷衍自己,忙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功德殿是干什么的?” 妇人还处在兴奋之中,或许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不允许骗人吧,她实话实说道:“功德殿就是掌管功德的地方,你不会连功德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个……”血衣女子换了种方式问道,“那什么是气,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 “慢点!”妇人道,“我刚才又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还没付我财气呢,先给了再说。” “好吧。”血衣女子似乎惊觉到这不是闹着玩的,凝重道,“我付你一点财气就是。” 话音一落,妇人身上金光再闪,似乎又增加了一点财气,把她兴奋的满面红光,激动道:“你的财气怎么这么旺,难道你是富可敌国的人?” 血衣女子灵机一动:“你也要问我问题吗,那是不是也该用财气来换?” “啊啊?”妇人急忙捂住嘴巴,连连摇头道,“我……我随便问问,你不需要回答。” 血衣女子翻了个白眼:“那第三个问题,什么是气,一个人有多少气,又有多少种气?” 妇人再次转动眼珠道:“这可是三个问题哦?” 血衣女子没好气道:“这只能算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换吧,不愿意我找别人。” 妇人无奈,只得道:“好吧,看你这么大方,我就优惠你一次。”之后一字一句道,“一个人与生俱来就有很多种气,这些气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正气,一种是邪气,其中,正气包括:生气、福气、运气、财气、灵气,名气、霸气、帅气,秀气、香气等;邪气包括:死气、霉气、晦气、黑气、土气、煞气、火气、劣气、妖气、臭气等,而每一种气都是根据功德的多少来制定的,比如你的功德点数高,正气的点数就越高,反正,邪气的点数就越多,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血衣女子倒是听明白了,却眼珠一转道:“还不是很明白。” “你怎么这么笨啊?”妇人抱怨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血衣女子道:“比如这个功德吧,怎么确定高低?” 妇人道:“多行善事,功德自然就高了,时常做坏事,功德自然就低了。好了,你该付我财气了。” 血衣女子腹黑道:“可我还不明白啊。” 妇人郁闷道:“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血衣女子道:“我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从我身上得到财气的?” “这好像和刚才那个问题无关吧?”她虽然这么说,还是回答道,“在功德殿,你只要承认用气来做交易,那你的气自然就转加到别人身上了,好了好了,快付我财气吧。” “可我还是不太明白啊,比如……”血衣女子苦着脸,硬是把要问的问题都问明白了才罢休。最终,她终于闹明白了,功德殿就是掌管功德的地方,这里使用的货币是‘正气’,而气可以兑换成功德,功德也可以兑换成气,至于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那妇人也说不清楚,只说自己在山中采药,不明不明白地就来到了这里,也能不知道有好几年了,因为我的正气不够,所以回不去了。 第二八〇章:轮回之门 血衣女子问她怎么回去,她说只要有足够的正气,就可以去功德殿兑换‘路引’。最后她不满道:“你都问了这么多问题,该付我财气了吧?” 血衣女子狡诈道:“我都给了你两点财气,你两辈子都用不完了,我看你脑子不太聪明,要不这样吧,我用灵气代替财气怎样?”先前她已经问明白了,灵气主管智慧。 妇人想了想道:“也行,那你就支付我一点灵气吧。” 血衣女子笑道:“其实我这人也挺笨的,想必灵气也不旺,不过我有一种方法可以提升灵气,要不我把这种方法告诉你怎样?” 妇人下意识道:“什么方法?” 血衣女子道:“这个方法可是万气难求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再问我要财气了。” “行行行!”妇人急切道,“你就快说吧,都急死人了。” “这可是你答应了的哦?”血衣女子不紧不慢道,“我这个方法是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简单得没读过书的人都会算,可却没有人能算得出来,你只要好好揣摩,灵气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了。” “哎呀,你怎么那么啰嗦啊,赶紧说!” “好吧,你听好了。”血衣女子道,“有三个人去投宿,住宿费一晚30元,三个人每人掏了10元凑够了30元交给了老板。老板说今天优惠只要25元,就拿出5元让伙计退还给他们,伙计偷偷藏起了2元,把剩下的3元钱分给了那三个人,每人分到1元。这样,一开始每人掏了10元,现在又退回1元,也就是每人只花了9元钱,3x9=27元,加上伙计藏起的2元,就等于29元。请问,还有一元钱去哪儿了?” 妇人先还觉得这题挺简单的,可算了半天,却怎么都算不明白,就道:“奇怪了,每个人掏了10元钱,合起来就是30元,每人退还1元,那就是9元,三九二十七,加上伙计藏起的两元,只有二十九元啊,还有一元去哪儿了?” “嘿嘿嘿……”血衣女子坏笑道,“你好好想吧,我还有事。” “别别别……”妇人一把拽住血衣女子,“你先告诉我那一元去哪儿了再走。” 血衣女子不悦道:“我们先前可是说好的,我用这题代替财气,你难道想赖账?” “不是不是。”妇人道,“我就想知道答案,你就告诉我吧。” “不行!”血衣女子道,“我还指望这题吃饭呢,怎么能告诉你?再说了,我告诉你答案,你用它去骗别人,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妇人讨好道:“那我退还一点财气给你行不?” 血衣女子道:“一点怎么行,我可是支付了你两点财气的。” 妇人想知道答案想疯了,咬牙道:“那我全退还给你行吧?” 血衣女子沉吟道:“这个……我还是觉得亏了点。” “你就行行好吧。”妇人前倨后恭道,“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却只付出了一道题的代价,算起来你赚大了。” “好吧。”血衣女子见她上当了,就道,“那你先把财气退还给我再说。” “行,我都退给你!”话一出口,她身上金光连闪了两下,就黯淡下去了,紧接着,江小白就感觉到失去的财气又回到了身体里。 这时候血衣女子才道:“你听好了,三个人总共付出了30元,后来收回3元,伙计藏了2元,老板收了25元,3+2+25,不就是30元吗,笨!”说完扬长而去。 妇人愣了老半天,这才发觉自己一开始就被绕进去了,顿时跳脚大骂道:“杀千刀的,你太狡猾了!” 走走停停中,血衣女子到了功德殿,也就是先前看见的那座宫殿。 两个门神似的人盯着血衣女子不怒自威,眼中精光闪动,其中一个喝问道:“来者何人?” 血衣女子胆战心惊道:“我是首都来的,叫白若雪,想来兑换路引!”她也不知道殿主是何方神圣,叫什么名字,该如何称呼。 “白若雪?”那人放缓语气道,“稍等。”说罢转身进去了,不多时回转道,“殿主有请!” “多谢!”名叫白若雪的血衣女子拘谨的进了大殿,抬眼一看,大殿上端坐一个铁面郎君,有点像二郎神,但打扮却像关公,左右金瓜武士肃然而立,便上前见礼道:“白若雪拜见殿主!” “免礼!”那殿主目光如刀,俯视白若雪道,“所来何事?” 白若雪道:“我来兑换路引。” 殿主也不言语,拿起案桌上的功德簿,问道:“可是扁将军的贴身女警白若雪?” 白若雪道:“正是。” 殿主翻开功德簿,眉头越拧越紧,之后掀起眼皮,目光似要穿透白若雪的身体,语气平静,却杀机隐现道:“何方妖孽,竟敢欺天夺舍?” 欺天夺舍? 江小白浑身一震,但苦于开不了口直急得满头大汗。 白若雪却惊疑道:“你说什么?” “哼!”殿主振聋发聩地冷哼道,“江小白,你真以为本座看不到你吗?” 直接被对方叫出了名字,江小白神魂一震,心说,这殿主果然神通广大,居然能看见自己隐藏在白若雪体内。心念百转间,脑子里突兀的想起《三侠五义》中、包拯扮阎罗审郭槐桥的桥段,顿时暗中警惕起来,自己肯定是被人用什么邪术迷惑了神智,这才产生了来到功德殿的幻觉,而对方的目的,就是想挖掘自己脑子里的秘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不管这个功德殿是不是幻觉产生出来的东西,自己都要谨守心中的秘密。 不过,假设眼前的一切到是异能者制造出来的幻象,那这个人肯定是神通广大的,自己现在对他却一无所知,何必趁此机会探探他的虚实呢。 想通此节后,江小白试着用意念说道:“在下既能附体夺舍,那自是顺应天意,何来欺天一说?殿主只是掌管功德,莫非还要越俎代庖,左右上天的决定?” 此话一出,白若雪登时惊慌的叫道:“你……你在和谁说话呀?”敢情她接收不到江小白的意念。 而殿主也不理她,暴睁双目道:“本座自然不能左右上天的决定,但汝窃取功德,杀人无算,又该当何罪?” ‘本座自然不能左右上天的决定’,江小白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越发镇定道:“殿主此话何意,在下什么时候窃取功德,杀人无算了?” “汝休得狡辩!”殿主勃然大怒的把江小白近半年来的所作所为细说了一遍,最后道,“汝长相平庸,本是天生贱命,为何在短短的半年之内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还不从实招来!” 江小白冷笑道:“功德殿蜮人间阴阳两隔,殿主是如何知道在下的所作所为的?” 殿主怒道:“本座乃功德神君,自然对人间之事了如指掌!” 江小白白眼道:“你既然都了如指掌了,那还问我干嘛?” 殿主为之语塞,最后灰胡子瞪眼道:“你既然执迷不悟,冥顽不灵,那本座也救不你了!”说罢,他问白若雪道,“你要兑换路引?” “是的。”听了半天,白若雪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得茫然问道,“不知需要多少正气才能兑换一张路引?” 殿主翻看了一下功德簿,眼红得吞咽着口水道:“路引的价格都是有规定的,一张只需10点正气就行。” 白若雪道:“那我总共有多少正气?” “这是天机!”殿主没好气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正气十足。” 白若雪好奇道:“不知一个人有多少种正气?” 殿主道:“总共有十种,分别是生气、福气、运气、财气、灵气,名气、霸气、帅气,秀气、香气。” 白若雪疑惑道:“这十种气都有什么妙用?” 殿主道:“生气主寿命,福气主福运,运气主机遇,财气主财运,灵气主智慧,名气主名声,霸气主气势,帅气主男人魅力,秀气主外在体表,香气主女人魅力。” 白若雪道:“那我为什么没有生气?” 殿主道:“汝已是死人,何来生气!” “想不到我真的死了。”白若雪一脸失神,“那正气的多少,是不是关系到投胎后的命运? “是的。”殿主不耐烦道,“本座公务繁忙,汝赶紧兑换路引吧。” 白若雪郑重地沉思了一下道:“那我用秀气支付兑换路引吧。” 殿主也不多说,提笔在白若雪的功德簿上划了几下,挑眉道:“减正气就是减功德,减了功德,邪气自然也要相应增加,汝是随机增加邪气点数还是指定增加邪气点数?” 白若雪问:“邪气有多少种?” “也是十种。”殿主道,“分别是死气、霉气、晦气、黑气、土气、煞气、火气、劣气、妖气、臭气。” 白若雪道:“这些邪气又有什么副作用?” 殿主娓娓解释道:“死气多,自然死气沉沉,百病缠身;霉气多,自然霉气冲天,倒霉透顶;晦气多,自然晦气重重,肮脏龌龊;黑气多,自然晦暗无光,凄冷孤独;土气多,自然土头土脑,素质低下;煞气多,自然煞气透体,恶行恶相;火气多,自然怒意丛生,性情暴躁;劣气多,自然品行低劣,冥顽不灵;妖气多,自然行事妖异,性格乖张;臭气多;自然名声败坏,臭不可闻。” 第二八一章:迷惑心智 (对不起啊,昨天上传那一章溜掉了几百字,现在已经修改过了,兄弟们可以返回上一章从新阅读,不会重复收费的。) 白若雪道:“那还是在煞气和火气上增加一些点数吧。”又解释道,“这人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要不凶一点,火气大一点,别人总是以为你好欺负。” 得,坏事在她身上都变成好事了! 殿主满头恶寒,提笔给白若雪增加了煞气和火气的点数,之后填写了一张符箓,施展法力印在白若雪额头上,挥手道:“执殿真君,带她上路!” “是!”一名金瓜武士应声而出,带着白若雪出了功德殿。 当时白若雪还回头看了看殿主,问道:“那个……我现在就要投胎转世了吗?”敢情,她也猜到路引是投胎转世的凭证。 殿主只是挥了挥手,都懒得在开口了。当时江小白还在想,好像真要投胎转世似的,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挖出我的秘密。 等白若雪一离开,殿主沉闷地问旁边的人,“这计划真的行吗?” 一个貌似执殿首领的武士言简意赅道:“人都是有贪欲的。” “贪欲……”殿频频点头道,“不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神仙也会有贪欲,只要他有贪欲,我们就有机会完成任务。” 呜—— 汽笛声中,一艘巨型画舫出现在江面上,这江是什么江,江小白无从知晓,貌似,出了集市后,一路往东就遇上了这条大江,浓雾弥漫中,也不知道这江有多宽。 “过了江,你们就可以回到阳世了。”执殿真君交代了一句,面无表情地转身而去。 呜呜呜…… 汽笛中,白若雪忐忑的望着逐渐靠岸的画舫。 只见画舫上人影憧憧,鼓乐喧天,显得非常诡异。江小白脑中忽然冒出两个字:鬼船! 呜—— 鬼船仿佛从虚幻中飘了过来,突兀地出现在面前,紧接着船舱开启,一条狭窄的木板从里面伸出来搭在岸边,随即,一个打扮像掌柜、长相似弥勒的华服男子出现在船头,笑眯眯道:“白若雪,久等了!” 白若雪迈步而上,却怎么都上不了船舷,知道这船有古怪,问道:“不知船家尊姓大名,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道:“在下免贵姓池,你叫我池老板就行,至于你的名字,路引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 白若雪摸了摸额头,苦笑道:“那是否还要缴纳船资?” “无需船资。”池老板道:“路引就是船资,不过,你气数旺盛,福缘深厚,若肯大方一点,在这条木板上必有奇遇。” 什么奇遇?在这种诡异的地方,白若雪不敢大意,收起好奇之心,试探道:“那我要支付多少正气才能有奇遇?” 池老板道:“不多,十点正气便可。” 白若雪也不知道十点正气是自己总数的多少,但他知道,在别人眼中,十点正气就是个天文数字,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正气,就不敢盲目浪费,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只想早点过江,不想要什么奇遇。” 池老板诡异一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诱\/惑,赤果果的诱\/惑。 白若雪终于心动了,咬牙道:“好吧,我支付十点正气。” 池老板却道:“好极了,不过,敝人只收灵气。” “呃……”白若雪眼珠转动,点头道,“行,本人支付十点灵气。” 话一出口,江小白就感到浑身一震,心里那个气了啊,敢情老子是你的摇钱树啊! 池老板身上灵光一闪,已经接受了十点灵气,惊喜道:“请上船吧。” 白若雪急忙走上木板,还问道:“池老板,你不是说有奇遇吗,在哪儿呢?” 池老板含笑道:“请往水中观瞧。” 白若雪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见水中出现一条深邃的门户。 “这是功德门,是一条通往阳世的捷径。”池老板指着门户讲解道,“在功德门内,有三百六十五条道路,你若想早一点轮回转世,就得选择一条道路通过。” “慢点!”白若雪道,“你说的早一点是什么意思?” 池老板道:“功德门是一条捷径,如果不走功德门,那就得穿过这条河,你知道这条河有多宽吗?” 白若雪道:“有多宽?” 池老板道:“那不是尺寸的问题,而是轮回的距离。” 白若雪倒抽了口凉气:“那需要多少时间才能通过?” 池老板道:“若无风浪,转眼即到。” 白若雪道:“若有风浪呢?” 池老板道:“那就不好说了,或许永远到不了彼岸。” 白若雪紧张道:“那今天有无风浪?” “这就要看运气了。”池老板道,“轮回河上的风浪不是看天气变化,而是看各人的运气。” 说话间,河面上忽然乌风阵阵,浪涛汹涌,白若雪惊慌道:“你是说,只要这风浪不停,我就永远到不了对岸?” “是的!”池老板耸肩道,“不过,说不定这风浪马上就停了。” 白若雪一脸乌黑,知道他想逼自己走功德殿,就问道:“那走功德门又需要多少时间?” 池老板道:“功德门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只要你能走到尽头,那就是彼岸。” 白若雪看向功德门,凝重道,“怎么进去?” 池老板赞许地看了眼白若雪,引手道:“请随我来!” 白若雪再不多说,随他走进水中的功德门。 行进中,之间眼前出现一条甬道,两边全是房门和门牌号。池老板问道:“你想选择哪一条道路?” 白若雪搔头道:“这个要怎么选呢?” 池老板道:“功德门内有三百六十五条道路,象征三百六十五天,这些门牌号,就是三百六十五天的编号,你觉得生命中哪一天最重要,或者最只得怀念,就推开那一天的房门。” 白若雪一边思索,一边盯着房门上的编号。 江小白也盯着门牌号思考起来,如果是自己,会觉得哪一天最重要,或者最只得怀念呢? 期间,就听池老板道:“你记住一句话,决定命运的不是天,也不是地,更不是功德殿,而是良心!” 白若雪深施一礼道:“多谢指点!” 池老板欣慰地点了点头:“想好选择哪一天了吗?” “想好了!”白若雪停在11.12门牌号前,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一个身材娇小,看似小肚鸡肠的老女人打开房门,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蹙眉,那表情,就好像江小白是个多次上门乞讨的叫花子。 江小白尴尬地望着眼前的老女人,感觉好像在做梦,又好像经历过眼前的事情,只是想了半天,却想不起这桥段是什么发生的,但他可以确定,眼前的老女人就是前女友小草那个刁钻刻薄的母亲。 时间又回到了去年农历十一月十二日,也就是江小白与前女友分手后的第三天,不过,江小白并不知道,这不是时光倒流,而是自己被迷惑神智后、被施术者挖掘出了那一段记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提着刚在市场上买的新鲜鱼肉,而这里就是邻镇小草家的院门口——这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这一次却带着颓废和绝望。 “小草,小白来了。”老女人生硬的冲里面喊了一句,并勉为其难的把江小白让进院子里。 “他又来干嘛?”一个描眉画眼、擦胭抹粉的女孩只是在厨房里探了下头,连出来打一下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江小白越发尴尬了,提着鱼肉磨磨蹭蹭地走进厨房,却发现厨房里多了一个西装革履、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打电话,而小草还挽着他的手臂,做小鸟依人状。 江小白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鱼肉放在案板上,笑道:“小草,还在炒菜啊?” 小草一脸羞恼,眼神还有些惊慌——虽说已经分手了,可分手不到三天就把新男友带回家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自己在没分手前就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了。 小草的父亲一直闷头烧火,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有点脑残,在家里,他是没有半点人权的。 “去堂屋里坐吧,马上就吃饭了。”小草的母亲象征性的说了句客气话。 江小白看了看那个男人,长得也不咋的,年纪还那么大,只是全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他一边听电话,一边冲江小白讥讽的冷笑,好像是说:“看什么看,老子就玩你的女人了,咋的,不服啊?” 想着自己的女人已经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江小白心里就像刀扎一样难受。其实,他也知道小草不可能回心转意了,但她却是自己的初恋,只希望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当然,不可能一见面就死缠烂打求她回心转意,怎么说也要有点风度,吃了午饭再说。 此刻的江小白虽然衣冠楚楚,可身上这身西服却是地摊货,与小草的新男友比起来,简直土得掉渣。 也许,小草是担心江小白在她家里闹事吧,对新男友耳语了几句后,示意江小白随她去闺房里私聊。 第二八二章:虚拟里的危机 一进闺房,小草就质问道:“不是说了分手吗,你又来干什么?” “小草……”江小白深情的呼唤她的名字,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哀求的说词,可事到临头,男人的尊严却让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不过,江小白虽然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熟知江小白性格的小草却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眉毛一拧,带着鄙视和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别让我瞧不起你?” 这话一出,江小白后面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可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初恋女友,咬了咬牙,鼓足勇气道:“小草,只要你还愿意和我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对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来说,能说出这种没骨气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事实上,江小白之所以舍不得她,是因为他是第一次恋爱,或者说,他还没有深刻意识到小草的势利庸俗和冷漠无情。在他眼里,小草依然是个清纯的好女孩。 小草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婉转道:“小白,你现实一点好不好,你和我在一起是不可能有幸福的,我这么跟你说吧,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要家世没家世,要能耐没能耐,你这么养得起我呢?” 江小白被臊得面红耳赤,吭哧道:“可我就是忘不了你,小草,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她叹了口气,腻了上来把手滑进江小白的敏感部位,柔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好了,我再和你好一次,不过以后你不能再缠着我了哦。” 江小白浑身一僵,要是换了以前,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可现在却感觉到这是一种施舍,一种羞辱。心说,难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上床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基于这种心理,江小白恼怒的拨开她的手,问道:“我们真的再无和好的可能了吗?” 小草万万没料到江小白居然不要这种施舍,原本还想让江小白彻底死心的,而在真实中,她也的确是斩钉切铁的回答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虽然年纪大一点,但事业有成,有房有车,你却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回心转意? 然而,现在这个桥段却不是真实的,因此,她咬着嘴唇道:“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那当然。”江小白用力点头,“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 小草娇哼道:“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江小白疑惑道:“怎么证明?” 小草道:“等吃过午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江小白大喜过望,虽然小草还没有明确的答应他回心转意,但却给他了一个希望,关键是,她还要带自己出去,那就给自己创造了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饭后,小草假说要送一下江小白,就带着江小白出了门,而出门后,她还习惯性的地挽着江小白的手臂,就好像他们依然还是亲密的情侣,这让江小白激动得稀里哗啦,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被迷惑心智后的假象。 不多时,二人依偎着进了镇上的一家“真人电影”网吧,就见小草走到一个窗口前问道:“还有房间吗?” 美女老板滑动鼠标道:“有啊,你们要那种类型?” 小草想了想道:“还有《野外追逐》吗?” “有,在十二号房。”美女老板让小草交了钱,把一把钥匙递给她,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江小白。 小草取了钥匙,挽着江小白往里走。 江小白见里面是两排紧闭的房门,听不到任何声响,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想带我开.房吧?” 小草白眼道:“你要真是想女人了,我满足你一次也无所谓!” “呃……”江小白尴尬得直搓鼻子。 这时,十二号房到了,开了门,里面好像是个包间,有一张沙发和一台电脑,沙发上还放了两个头盔和两个遥控板。 小草反锁了门,拉江小白坐在沙发上,解说道:“这个叫真人电影游戏,戴上头盔,人的思维就能进入电影的拟议世界,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主导剧情……” “还有这种游戏?”江小白好奇极了,拿起头盔左看右看,问道,“怎么用的?” 小草噼噼啪啪地打开头盔的各种锁扣,又把遥控板塞在江小白手里,教江小白如何使用,之后道:“带上这个头盔后就进入电影的虚拟世界了。” 江小白试着戴上头盔,四周顿时一片漆黑,既看不到也听不见,她忙打开电源,眼前一亮,就听见小草问道:“准备好了吗?” 江小白道:“好了。” 小草道:“那我们进入虚拟世界吧。” 随即,江小白眼前一亮,人就出现在一个荒郊野外,四周的景物是那么的真实,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无风有月,时间居然还是大清早。 “你在哪儿啊?”江小白茫然四顾,意念一动,居然能自由行动,可自己本身还是坐在沙发上的,动的只是自己的思想,感觉好神奇! “嘻嘻……”小草的声音来自耳边,嬉笑道,“先给你说说剧情吧,这个影片的名字叫《野外追逐》,说的是一个越狱的犯人逃到了荒郊野外,然后在溪边看见一个美丽的村姑在洗衣服,他就动了坏心思,想嘿嘿那个村姑,从而展开追逐游戏,至于最后是逃犯得逞了还是村姑保住了清白,就要看你是怎么主导这场电影的,嘿嘿,当然啦,我就是那个村姑,你就是那个逃犯。” 江小白道:“这能证明喜欢你吗?” 小草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后,在这场游戏里就能表现出来,总之,你玩下去就知道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赢了,我就能对我为所欲为,如果你输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江小白心肝狂跳,猛咽口水道:“我赢了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不生气?” 小草道:“这是虚拟世界,无论你做什么,都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幻想,我们始终还是坐在沙发上的。” “嘿嘿,那你不要反抗好不好,让我好好幻想一下。” “不行!”小草喘气道,“等你幻想成功了,游戏就结束,我可不想这么快结束。” “嘿嘿,好像很刺激的说。”江小白蠢蠢欲动道,“怎样才算结束呢,把你那个了吗?” “嗯……”小草羞怯地应了一声,说道,“这个游戏只能玩一次,你、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就什么她没说,意思谁都明白。 “现在就开始吗?”江小白已经迫不及待了。 “当然了。”小草也很期待,但还是提醒道,“你要注意,虚拟世界和现实是一样的,而你扮演的坏人,如果以上警察的话,你一旦拒捕,他们很可能会开枪的,道时候你就玩完了。” “哦。”江小白还真像逃犯似地东张西望,问道,“警察在哪儿呢?” “你还没做坏事呢,哪来的警察?” “那你不要叫好不好,免得惊动警察?” 小草嗔道:“那有女人被那个了还不叫的,还是演戏吗?” “呃,也是,嘿嘿嘿……”江小白干笑着,看了看自己,还真是一身囚服,就张望道,“你在哪儿啊,我这就去幻想你?” “你找啊,我也不知道你在什么方位,现在我们是在用通话器交谈,进入角色后通话器就会关闭的,你只有找到了我才听得见我说话。” “那如何进入角色呢?” “摁一下开始啊!” “哦……”江小白摸索到遥控板上的开始键,摁了一下,立即就听见各种野外的声音,隐约中,左边似乎有流水,就踩在野草往前走,不多时,就听见小草在哼歌。 江小白彻底进入角色了,猫着腰扒开草丛,只见一个穿着连衣裙的村姑蹲在溪边洗衣服,那长相明明就是小草,眼睛还四出乱瞅,似是在搜索江小白,可能是害怕江小白找不到自己吧,就大声哼歌。 “嘿嘿。”江小白觉得很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草立马发现了江小白,但佯装不知,眼珠一转,自语道:“这水真清凉啊,要是下去洗个早该多舒服啊,嗯……对,这荒郊野外的也不怕被人看见,我就下去洗个澡……” 江小白一听,心跳立即加快了n倍,心说:‘这小妞,明明知道我藏在这里,她还要洗澡,这不是撩拨我这个老实人么,嘿嘿,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洗。’ 小草粉面潮红,扭扭捏捏地开始解衣裙,可能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吧,索性穿着衣裙下了水,蹲下身浇水搓洗。 这可气坏了江小白,忍不住跳出来道:“哪有穿衣裙洗澡的,那我还看什么?” 小草狂晕,心说这能愉快的玩耍吗,就大叫道:“你是谁,别过来啊,我、我、我要喊人了……” “喊吧!”江小白呵呵笑道,“这荒郊野外的,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小草慌了,连滚带爬地往对岸跑,脸色惊慌,眼中却带着笑意。 第二八三章:如梦似幻 (求票,求支持,求订阅,什么都求啊,要不然就要饿肚子了……) “哈哈。”江小白觉得更有趣了,噼噼啪啪地冲进水里去抓她,口中还叫道,“小妞,陪大爷好好玩玩,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滴。” “啊……来人哪!有坏蛋……”小草假叫着,上岸后边跑边叫。 “喂,你这样叫不怕引来警察吗?” 小草咯咯笑道:“警察最后才出现的,咯咯咯……” “这样啊?”江小白放心了,决定好好幻想一下这小妞。 女人始终是跑不过男人的,江小白没费多大劲就逮住了小草,爪子尽往不雅的地方下手。 小草气喘如雷,但也不会就此认输,抓拿啃咬一齐上,口中还又喊又叫,并奋力挣扎,一不小心还真挣脱了,然后撒丫子再跑,可被江小白拽住了裙子,就听刺啦一声,嘿嘿…… 这仪器也不知是谁发明的,居然能把人的内心想法容入到电影里面,连触觉都那么真实。 只是江小白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戴上了搞科技仪器,而在仪器的显示屏上,清清楚楚的展现出他的内心世界。 此时此刻,江小白只想抓住小草,并与她重温旧梦,见小草被撤掉衣裙后张扬的果奔,激动的鼻子都流血了,于是奋起直追,再次把小草扑倒在地。 “不要,放开我……”刚开始的时候,小草还嘻嘻哈哈的推搡着,可到了后来却死命挣扎,愣是不要江小白霸王硬上弓。 几经揪扯还是不能如愿,江小白恼火道:“你说过我抓住你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怎么又反悔了?” 小草气鼓鼓道:“我是要你抓住我的心,又不是抓住我的人!” “这个……”江小白搔头道,“那我要怎么抓住你的心呢?” 小草狡黠道:“我问你,两个人如果是真心相爱的,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呢?” 江小白眨巴这眼睛道:“应该是吧。” 小草道:“那我要是躲藏起来,你是不是也能找到我呢?” 江小白潜意识的想,自己有坑爹搜索系统,无论你躲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你,就道:“那当然,无论你躲才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你!” 小草挣扎着做了起来,说道:“那好,我现在就躲起来,你要是能找到我的话我不但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还让你为所欲为。” 江小白想也不想道:“好哇,我就让你躲起来,看我怎么找到你,不过,你要说话算数哦。” “那当然。”小草立马爬了起来,笑嘻嘻道,“我这就找地方藏起来,你把眼睛闭上,等我藏好了再睁开眼。” 江小白依言闭上眼睛,还挥看了挥手。 “不许偷看哦!”小草撒丫子就跑。 原本,江小白想通过神识锁定她的去向,可想了想,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如果自己连做游戏都要作弊,那不是说明自己不是真心喜欢她的吗? 于是,他一咬牙一狠心,决定凭真本事找到小草,绝不作弊,绝不动用坑爹系统。 还有就是,小草的移情别恋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趁此机会,他想听天由命的赌一把。也就是说,假如自己能凭真本事找到她,那就证明自己和她缘分没尽,反之就是缘分尽了。 估计,操控这场游戏的人做梦都没想到江小白会做出这个决定吧,这就叫冥冥之中自由天定。 事实上,江小白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还是有很多必然因素的,毕竟,小草曾经深深的伤害过他,而在失去小草后,高端大气的唐如蜜又替代小草的位置,因此,潜意识里,他早就把小草弃之如履了。 此时此刻,直到确定小草已经藏好后,江小白才缓缓睁开眼睛,凭着之前的听觉往前搜寻小草的藏身处。 可惜,他搜寻了附近方圆数百名的范围后,却发现小草居然凭空消失了。 “难道她是跑远了,没有躲在这附近?”江小白一边思考一边往寻找,不觉间走了一程又一程。 忽然,烈日炎炎的天空下前忽然出现一条机耕道,而在机耕道上,还有许多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行人。 “怎么回事?”江小白茫然四顾,“难道这个地方发生旱灾吗?” 吼吼…… 突兀的,一头猛虎从山林里出了出来,看样子是要扑咬机耕道上的饥民。 “长虫!” “我的妈呀!” “有长虫啊,大家快跑……” 饥民见了长虫纷纷惊叫走避,一时间大人叫小孩哭,间或亡命逃窜,其中,有对祖孙被逃窜的难民推倒在地,被无数只脚争相踩踏,而那孙女则死死抱住老头,扯着沙哑地嗓子死命哭叫道:“爷爷,爷爷……”可却没人同情他们,后面的人照踩不误。 那小女孩却吓得浑身哆嗦牙齿打架,抱住倒地不起的爷爷哭叫道:“爷爷爷爷,长虫来了,你快起来呀,快跑啊,哇……爷爷,我怕我怕,哇哇哇……” “跑,跑……快跑……”老头强撑着想爬起来,却没成功,顿时万念俱灰,推搡着小女孩道,“快……快跑,让它吃我好了……” “不……不……”小女孩哇哇大哭道,“我不要离开爷爷,我怕,我怕……” 看了这等光景,江小白大吼一声冲了过去,在猛虎即将扑咬到小女孩的时候一脚把它踹了跟头。 吼—— 那猛虎没料到自己会被一个人类踹了个跟头,一时间也吓坏了,爬起来撒丫子就跑。 祖孙俩都忘了害怕,满脸地不可思议的看这江小白。 见猛虎居然被自己打跑了,江小白心中大定,急忙上去搀扶老头,并安慰:“别怕别怕,长虫被我打跑了!” “打,打虎英雄,恩人啊!”那老头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子气力,翻身起来拜服于地。 小女孩也慌忙跪在爷爷身边,好奇而崇敬地望着江小白,小嘴张得大大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 “快快请起……”江小白搀扶道,“老人家,快快请起来。” “恩人……恩人啊……”老头一个劲的磕头,不过还是在江小白的强行搀扶下站了起来,可能是饿得头昏眼花吧,根本就站不稳,说话也不利索。 江小白一边安慰,一边打量他们,见老头怕有六、七十岁了,又脏又臭,双目呆滞,面色乌青,还胡子拉碴的,而那小女孩胸脯顶起两颗小笋尖,应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眼睛轱辘辘乱转,很有灵性。 在一再的安慰和询问下,祖孙二人再次拜倒在地,要给江小白为奴为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彻底安抚他们后,江小白跟随他们往就近的城镇进发。期间互通姓名,祖孙姓水,没有大名,人称水老汉和水姑娘,后来为了讨个吉利,水老汉给孙女起名水汪汪。 “回公子。”因为江小白面皮白净,还带着一股子高贵气质,几经纠正,他们才勉为其难地改口称呼公子,自以奴仆居之。这时候水老汉恭恭敬敬地回话道,“这里是东胜洲,往前走就是石头城了。” 东胜洲不是西游记里的地名吗,难道这是西游记里的虚幻世界? 随后,江小白细细询问东胜洲的地理位置和状况,也没闹明白这东胜洲是地球的哪个角落,只知道东胜洲干旱了整整三十年,百姓苦不堪言。 弄清楚原委后,江小白拧紧了眉头,心说,这游戏也太真实了吧,怎么搞得像穿越一样? 行进中,陆陆续续又遇上了一些难民,江小白猜测,小草很可能也随着难民们在往前走,而通过了解和观察,他发现这里的山林完全干枯了,连树皮都被难民们啃食一光。可问题是,自己和小草刚刚还在山里的河里洗澡,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赤地千里了呢? “水老汉,还有多久才能达到石头城?”日尽黄昏后,江小白也渴得嗓子冒烟了。 岁老汉道:“就快到了!” 江小白道:“进城后能买到食物和水吗?” “难……”水老汉不抱希望地摇了摇头。 “是很难!”走得头昏眼花的水姑娘绝望道,“我们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城市,几乎没见过食物和水,即使有,也不是我们买得起的。” 水老汉叹气道:“说实话,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而公子似乎也没带多少银两。” 江小白蹙眉道:“那你们是怎么熬到今天的?” 水姑娘嘟嘴道:“啃树皮野草呗,饿急了连泥土也吃。” 水老汉道:“现在,连树皮野草也很少了,哎……” 江小白忧心忡忡道:“我看好像有很多人都往石头城去,是石头城的资源比其他城市丰富吗?” “不是的,其实每个城市的情况都差不多,只是这边是东胜洲最低洼的地带而已。”水老汉有气无力地解释道,“听有读书人说,地势低洼的地带会有水源,我们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苟延残喘。” 江小白见水姑娘实在走不动了,就道:“汪汪,我背你吧?” “我……”水姑娘颇为心动,却又惊惧道,“我不敢。” 水老汉也说万万使不得。 江小白笑道:“来嘛,就当我是你哥哥。” 水姑娘看了看爷爷,言不由衷道:“还……还是背我爷爷吧,他年纪大了。” 水老汉人以为江小白看了她孙女,忙摇头道:“我这老骨头可不敢让公子背,还是你上吧。” 几经劝说,水姑娘才在娇羞的爬上了江小白的虎背,这丫头别看脏兮兮的,却有股子雏子幽香。而她好像从未接触过年轻男子,被江小白捧着小屁屁,顿时耳红心跳,感觉被捧住的地方还火烧火燎的。 其实,十五、六岁的女孩在这个貌似古代的地方称之为及笄之年,也就是说可以破.瓜了。 第二八四章:每个人都有个穿越梦 (感谢盟主李维斯、盟主will,还有adfsga2、大眼宝贝、五哥等兄弟们的热心捧场支持!) 前文说过,江小白对小萝莉有异常的偏好,而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有这么难得的机遇他可不想放弃,于是,他背着身后的水老汉,手掌不由得收放自如。 水姑娘心如鹿撞,脑子里一片空白,既不敢挣扎也不敢喊叫,懵懵懂懂地,只得闭上眼睛。 就这样又走了一程又一程,期间,水姑娘浑身滚烫,犹如发高烧一般,感觉亵裤都浸透了,其实,她再自欺欺人也知道江小白龌龊,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提不起拒绝的勇气,甚至还产生了强烈的期待,只希望这条路一直走下去,那双手能再放肆一点,这样,哪怕立即渴死饿死也值了。 江小白是老手,自然知道她的心理变化,也没让她失望,五指山轮番轰炸,加上天渐渐的黑暗下来,胆子就越大了。 酷热的夏天,衣不遮体的难民,这时候的水姑娘本就衣衫单薄,更过分的是,江小白还在探索未知领域。 “公子……”突兀的,水老汉出声道,“石头城已经关门了,怎么办?” 江小白惊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城门口,暮色中,城墙上的卫兵面无表情,冷漠地注视着城下的难民们。 难民们没有吵吵嚷嚷,更没有推推搡搡,只是死一般望着城头,或许,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们没有力气和心情叫嚷。 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小草的踪影,江小白暗暗有些恼怒,以为小草故意躲着他,就道:“先找过地方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进城。” “也只能这样了。”水老汉情绪低落,也没心思留意江小白和孙女的异常,张望道,“城南是山区,这个时候虽然也有很多难民去哪儿,但总能找到一个安身之地,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新鲜树皮。” 江小白点头道:“那就去山区吧。” 随后,三人往南进发,水老汉依然走在后面,江小白也依然背着水姑娘,闲着没事无话找话道:“水老汉,为什么叫石头城呢,有很多石头吗?” “因为石头城地处沿海,是最接近东海的一座城市,不过,这里的石头不是礁石,而是黑乎乎的岩石,所以叫石头城……”水老汉年纪大了,这几年又营养不良,视力大不如前,刚一入夜就变成了睁眼瞎,一路上高一脚浅一脚,走得很辛苦。这倒是便宜了江小白这个好色之徒,肆无忌惮的探索起水姑娘的未知领域。 一路上饿殍遍地,时有垂死的声音传入耳中,对这些,江小白只当是游戏制造出来的幻想,包括谁家祖孙在内,随口问道:“石头城是临近东海的城市吗?” “是啊……”水老汉累得喘气道,“出了石头城,约三十余里就能看见大海了,可惜海水是咸的,不能喝。” 江小白道:“蒸馏后不就可以得到淡水了吗?” “这道理谁都懂,可蒸馏海水需要大量的燃料,还要有大铁锅和蒸笼,我们都是些逃难之人,哪有那个条件?再说,一锅海水能蒸馏出多少淡水?”水老汉连连摇头,“听他们说,现在只有那些当官的才有能力蒸馏海水,连他们自己都不够喝,哪还有剩余接济我们这些命贱如狗的人?” 江小白也知道蒸馏水的造价不低,张望道:“这上山为什么光秃秃的?”又补充道,“纵然是干旱,纵然树木被饥民啃食一光,但总有一些干枯的树木吧?” 水老汉道:“这石头城原本就石多树少,加上饥民啃食和官家砍伐用来充当燃料,自然就变得光秃秃了。” “真是天灾人祸啊。”江小白满脸忧虑道,“没有食物和水,这些灾民们还能熬多久?” “现在,已经出现易子而食的惨事了。”水老汉绝望地呼叫道:“老天啊,你什么时候才下雨啊!” 这喊声似乎引起了共鸣,就近的灾民们都跪地哭喊起来,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 “该死的,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游戏嘛!”江小白暗中咒骂着,行进中,终于找到一个无人的半山岩洞,于是安顿下来,时间就到了二更。 岩洞里的阴冷抵消了夏日的炎热,饥肠辘辘的水老汉终于熬不住酣然入睡,连蚊虫的叮咬都顾不上了。 蚊子这东西着实奇怪,它可不管干旱不干旱,有没有粮食和水,只要闻见了血腥就扑上去吸它过肚皮朝天,不过奇怪的是,所有的蚊子对江小白都敬而远之,好像他的血禸是穿肠毒药。而水姑娘也被蚊子咬得满身疙瘩,加上有江小白这个騒扰者同眠,说什么都睡不着。 情窦初开的女孩,本就是做梦的年龄,对于水姑娘来说,身边的男子气质高贵,正是属于梦中的白马王子,心里只想着继续留在江小白身边,让他呵护,让他疼爱,当然,如果没有蚊子的话,那是多么美妙的夜晚啊。 黑暗中,她痴痴地凝望江小白,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新娘被揭开了盖头,分外迷人。 “爷爷睡着了吗?”江小白的语气亲切而温柔。 “嗯……”水姑娘小声回答道,“爷爷累了,一睡下就叫不醒。” 江小白微微一笑:“你多大了?” 水姑娘感觉被一种奇异地气氛包围着,又期待又紧张地回答道:“十……十五……” 江小白心头一紧,试着推推了她后面的水老汉,还叫了几声,不过水老汉鼻声如雷,睡得像死人。 “爷爷只有担心我的时候才睡不安稳,现在……”水姑娘小声道,“现在有你保护我,他很放心,是叫不醒的。” “哦。”江小白叹息道,“还饿吗?” 水姑娘摇头,不是不饿,而是没东西吃。 “我会仙法,能变出豆浆和油条。”江小白笑得很坏,“想吃吗?” “想……”水姑娘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却摇头道,“你坏,就会骗人家。” “真的有。”江小白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油条上。 水姑娘张大了小嘴,脸刷的一声红到了脖子根,继而蔓延到全身,火烧火燎的。 “你也有小笼包哦。”江小白终于露出坏人的面目,“你的小笼包一定好吃。” “我没有……”水姑娘似乎有点明白小笼包的意思了,嘴里却是另一种说法。 “谁说没有?”江小白打燃了打火机,准备看看她的小笼包。 水姑娘小心肝狂跳,已经预料到江小白要做羞人的事了。 然而,又羞又臊又紧张又期待中,江小白随手拿起一块黑亮的石头饶有兴趣的观察起来。 看着江小白这种反常的举动,水姑娘怀疑江小白神经不正常,小心翼翼的江小白的手臂:“你……你干嘛呀?” 江小白也不说话,放下石头,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水姑娘顿时浑身一僵。 次日一大早,江小白就抱着一大堆黑得发亮的石头凝目沉思,这些石头都是在岩洞里和附近的山上找到的,据江小白的鉴定,居然是正宗的煤炭,更不可思议的是,石头城的石头都是煤炭,露天煤炭,漫山遍野都是。可令人不解的是,水家祖孙居然不认识煤炭,连听都没听说过,难道,这个世界还如此古老,连煤炭都不知道? “现在是什么时代。”江小白终于开口了。 “什么意思。”水老汉挠了挠头。 江小白头疼地措词道:“我想知道……这个时代的历史。” “历史?”水老汉没读过书,但毕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苦着脸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只听读过书的说,东胜洲的历史是从盘古开天、女娲补天、三皇五帝开始的,之后是夏商周,现在是东胜洲秦皇四世,当今皇帝陛下在三年前改国号甘露。”最后还奇怪地问,“您不是秦国人吗?” “嗷买嘎!”江小白张大了嘴,搞了半天,这是秦皇四氏啊,那秦国不是亡在二世胡亥的手里吗,怎么在这里还有三世四世——难怪他们不认识煤炭。 据史料记载,最初发现煤炭是在汉武帝时代。汉武帝为了训练水师而开凿昆明池这个大水库,挖到了煤炭,不过当时的人们都不认识。 江小白心中一动道:“实不相瞒,我乃隐居蓬莱仙山的修士。” “那不是神仙吗……”祖孙二人急忙翻身伏跪于地,顶礼膜拜起来。若这话对其他人说当然是没人信的,可古老相传东海外有个蓬莱仙山,山上有仙人,又见江小白连猛虎都能打跑,那不是神仙的本事又是什么? 江小白宝相庄严道:“我这次是特意云游至此……” “知道知道!”祖孙二人颤声道,“您是来拯救我们的,我等拜见神仙!” “起来吧。”江小白正色道,“我还有话问你们!” “是……”祖孙二人胆战心惊地站了起来。 江小白问道:“东胜洲是不是有很多这种黑亮的石头?” “嗯嗯嗯……”水老汉连连点头,“草民虽然没去过多少地方,但这些年在逃难的途中经过的地方多有这种黑亮的石头,尤其以石头城最多。” 江小白沉思道:“整个东胜洲,是不是经常发生大规模的火灾。” 第二八五章:进城 “神仙果然无所不知!”水老汉敬畏道,“有人说大秦一统六国后,修建长城伤了龙脉,又或许是杀戮引得火德星君震怒,这才降下弥天大火惩罚我们,每一次,无论是发生大火还是干旱,皇帝陛下都要到东海祭天请罪,希望得到火德星君的原谅,而我们之所以逃难至此,也是希望与皇帝陛下一起祭天、祈求火德星君的宽恕!” “我明白了。”江小白恍然大悟,据他所知,干旱是一种世界性灾害,其主要原因是由于绿色植被相对较差而造成的。其证据是:最干旱的是大沙漠、雨水充沛的是原始森林。 由此可见,发生干旱的地方都是植物稀少的地方,而偶然发生干旱的地区,必定会有一个热岛效应出现,当然,还有很多种情况会发生干旱,比如:未绿化好的城市中的地面、路面、墙面、屋面、受阳光辐射生热而形成的热岛效应;森林大火引起的热岛效应;由于人类活动及食草动物破坏植被而引起的热岛效应;种植结构不合理引起的热岛效应等。 总之,是裸露在阳光下的地面,受阳光辐射而产的高温引起的热岛效应,高温长期笼罩在该地区,高温烘跑了空气中的水分,就很难达到成云致雨的条件,造成干旱无雨,并使干旱面积越来越大。 另一种说法,旱灾主要是由于辐热带高压长期控制该地区造成的。 辐热带高压不是在海洋、两极、雪山、森林中产生,而是在荒漠中产生的。辐热带高压气团会随着大气环流游向别处,路途经过之地的农作物会遭受干热风的侵害。 辐热带高压常在绿色植被相对较差的地区停留,给该地区造成更加干旱少雨。 辐热带高压不常在大森林地区停留,大森林会把干热空气吸收化解,使气温下降,湿度增加,森林内蒸滕出来的水气,携带大量热能升向高空,使空中水气更加保和,容易过到成云致雨条件。大森林内只有旱情,没有旱灾。 无疑,东胜洲之所以时常发生干旱,就是因为露天煤矿太多而引发大火,同时还占用了植物的资源。 找到结症所在后,江小白萌生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便问道:“你是说,皇帝陛下会去东海祭天?” “是的!”水老汉道,“前年和去年皇帝陛下都去东海祭过天,听说今年也去了,只是又听说皇帝陛下忧思成疾,到了石头城就病倒了。”又补充道,“我们的皇帝陛下可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啊,只是生不逢时,无力回天而已……” “忧思成疾?”江小白眼睛一亮,顺手捡起一块煤炭道,“走,我们去城里看看。 当下,三人徐徐下山,因为饿得浑身无力,水姑娘只能搀扶着爷爷跟在江小白后面,暗中偷偷打量江小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笼包,小脸又红了。 日上三竿,城门依然紧闭,而城上的官兵也依然冷漠,看样子并没有打开城门的意思。 这时候江小白终于明白难民们为什么不吵不闹了,多半是听说皇帝陛下就在城中,不敢造次。就问:“皇帝陛下真在城中吗?” “不确定……”水老汉道,“我们只是升斗小民,又是逃难之人,哪知道皇帝陛下是不是在城中?不过看这架势,皇帝陛下应该在城中。” 江小白道:“既然皇帝陛下在城中,又病倒了,为什么没有贴出皇榜,寻求民间郎中?” 水老汉苦笑道:“别说民间郎中没本事了,就算有真本事也治不好皇帝陛下的病啊,要知道皇帝陛下之所以病倒,全是因为干旱闹的,这天不下雨,纵有灵丹妙药难让皇帝陛下好不起来。” 江小白道:“皇帝陛下多大年纪?” 问皇帝的岁数那可是忌讳,不过水老汉依然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当今皇帝陛下执政三十多年,听说已年过半百。” 江小白点了点头,抬眼城头道:“我打算去见皇帝陛下,你们敢跟我进去吗?” “敢……”水姑娘冒冒失失地脱口而出。 “不敢!”水老汉却下意识的摇头,还瞪了眼水姑娘。 “相见就是有缘。”江小白道,“这样吧,你们尽管随我进城。” “可……”水老汉看了看紧闭的城门,心说怎么进去啊? 江小白也不多说,直接走向城门,一路上,难民们纷纷让道走避。 水家祖孙只得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 远远的,城头上的官兵也主意到了江小白的古怪,纷纷惊奇注目,这时,一个城门官模样的人喝问道:“来者何人?”他也是有眼力的,见江小白气质不俗,穿着特异,知道绝非等闲之辈。 江小白也不拱手,气沉丹田道:“东海蓬莱修士求见当今皇帝陛下,烦劳将军通报一声!” “好浑厚的嗓门!”城门官变了脸色,又闻及是蓬莱仙山修士,更是肃然起敬,弯腰拱手道,“不知真人如何称呼,求见皇帝陛下有何要事?” 听这口气,皇帝果然在城中,江小白心中大定,装出得道高人的模样道:“在下道号江生,昨日夜观天象,得知当今皇帝陛下身染重疾,故而漂洋过海,为皇帝陛下祛病消灾!” 城门官心神震动,急忙改口道:“仙君请稍等片刻,小将这就去禀告皇帝陛下!”说罢再次拱手,转身飞奔而去。 不多时,城中锣鼓喧天,城门开处,一队兵马鱼贯而出,分数队驱散难民,并严阵以待,防止难民冲撞,同时分出一小队护卫江小白三人…… 这时候,又有一队兵马簇拥着几个大人物缓步而出,其中有个太监模样的人尖着嗓子道:“陛下有旨,宣蓬莱仙人觐见——” 声落人到,那太监手捧圣旨,策马打量江小白,问道:“谁是蓬莱仙人?”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微微拱手道:“在下便是!” “好相貌,果然是仙风道骨啊!”那太监急忙翻鞍下马,当真没把江小白当普通人,也不宣读圣旨,就那样谦卑地躬身道,“陛下龙体有恙,未能迎接仙人大驾,还请仙人海涵!”一挺身,“不过陛下有旨,请仙人降临行宫叙话!” “有劳公公带路了!”江小白只当这是一场游戏,也不客气,托着黑亮的石头,示意水家祖孙紧跟身后。 咣!咣!咣—— “仙人起驾!” “闲人回避——” 鸣锣开道中,三人被迎进了石头城,路上,那太监卑躬屈膝,壮着胆子和江小白并驾齐驱,寒暄中,自称国姓赢,单名泉,不过江小白没打算和他攀交情,把他的名字丢在了脑后,只以公公称之,并问及皇帝病情。 “回仙人!”太监赢泉恭敬地回话道,“天下大旱,野火频生,庄稼颗粒无收,陛下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见此情景,不但忧思成疾,甚至绝食求雨,自而病倒于祭天途中,滞留于石头城内……”说到这泪如雨下,满脸悲戚。 江小白震惊道:“你是说,陛下绝食求雨?” “是的!”赢泉悲戚道,“陛下不但绝食,还拒绝饮水,说:‘天不降甘露,则誓不吃喝’。至今,陛下已绝食四天,眼看奄奄一息,奴婢等真是心急如焚啊,还请仙人妙施法术,让陛下绝了绝食的念头,奴婢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着当街伏跪于地,泣不成声道,“只要能让陛下绝了绝食的念头,奴婢愿意代替陛下绝食求雨,虽死无憾!” “我等也愿意代替陛下绝食求雨!”随行官员纷纷跪倒,一副誓死效忠皇帝的模样。 江小白审视他们的脸色不似作假,由此可见,当今天子很可能是个真正的好皇帝,不过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人家并不相信自己是神仙,否则也不会用‘妙施法术’四字了,这个妙是有讲究的,意思大抵就是:你治不好皇帝没关系,只要能以你仙人的身份骗得皇帝吃喝就行。毕竟,自己谎称修士,却自称在下,又奇装异服,便道:“诸位请起,在下必当尽力而为!” 众人面面相觑,赢泉迟疑道:“仙人,您可有法子让陛下绝了绝食的念头?” 果然不相信我,江小白含笑道:“在下从蓬莱漂洋过海而来,自然有法子救治皇帝陛下,尔等莫要心存疑虑,快带在下去看看皇帝陛下的病情吧。” 众人这才起身,领着江小白三人到了行宫,在这里,早以聚集了大量的在朝官员,见了江小白都虔诚见礼,口称仙人。 江小白也不多说,在赢泉的引领下直入皇帝寝宫,终于见到了大秦皇帝,看其年龄,六十上下,面目憔悴,双目无神,见了自己只是艰难地挺了挺身,张了张嘴,吐出微弱的声音道:“仙人免礼……” 不需吩咐,赢泉就命人带水家祖孙去漱洗用饭,同时谨小慎微的伺候在旁。 江小白向皇帝行过礼后,装模作样把了下脉象,良久才道:“陛下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第二八六章:三宝 (感谢书友13017866的热心捧场!) “仙人高明啊!”皇帝叹息道,“天下大旱,民不聊生,朕执政以来,虽励精图治却无力回天,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天下黎民啊!”话锋一转,“若朕有罪,朕愿一力承担,只求天降甘露,解民于倒悬!” 江小白石破天惊道:“陛下,是人祸,非天灾也!” “什么——”皇帝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大惊失色道,“难道真是朕得罪了上天,这才降下灾祸?” “非也!”江小白道,“是人祸,却非陛下之过也!” 皇帝急切道:“此话何解?” 江小白道:“陛下绝食多日,已近油尽灯枯之境,若陛下想听原委,须得进食之后方可,否则,在下也无力回天了!” “这……”皇帝迟疑道,“天不降甘露,朕誓不吃喝!” 江小白道:“那陛下想不想解救黎民百姓?” “当然想了!”皇帝希冀道,“难道仙人有办法?” “当然有!”江小白道,“不过,这办法必须由陛下来实施,所有,陛下必须要有充足的体力!” “你不是骗朕吃饭吧?”皇帝并不糊涂,质疑江小白的用心。 江小白笑了笑道:“在下实乃蓬莱修士,因感于陛下贤德,这才漂洋过海而来,这是缘分,若陛下信不过在下,那在下告辞就是!” “不不不……”皇帝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道,“仙人留步,朕吃饭就是!” 江小白当即让赢泉伺候皇帝上饭食,饭后,皇帝迫不及待道:“还请仙人赐降雨之法!” 江小白道:“陛下,沙漠为何炎热?” 皇帝疑惑道:“沙漠里全是沙粒,自然炎热了!” 江小白道:“那陛下可听说过热带雨林?” “雨林……”皇帝想了想道,“听远洋胡商说起过,这和干旱有何关系?” “当然有,干旱的是大沙漠、雨水充沛的是雨林,那是因为沙漠炎热,森林阴冷。”接着,江小白又细细讲解了一下热岛反应的原理,最后问,“这样说陛下明白了吗?” 皇帝震惊道:“你是说,大秦之所以干旱,是因为树木稀少?” “正是!”江小白道,“那陛下可知大秦的树木为何稀少?” “这……”皇帝想了想,让赢泉取来大秦地图,道,“大秦是个三面环海的国家,石多土薄,树木奇缺,加上连年发生天火,本就奇缺的树木也都付之一炬了,而干旱使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没有吃的,只得啃食野草和树皮,长此以往,自然是雪上加霜……” 江小白一边听一边看地图,发现,这个大秦国和历史上那个秦朝完全不一样,不但地理位置不同,连版图也呈半月形,说得明白点,月弧内才是中原,月弧外则是东海和南海,而现在的中原被匈奴占据着,国名叫‘匈吉利’,历史上一统六国的大秦朝,居然只是个沿海国家,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赢泉叹息道:“没有吃的,百姓不吃树皮又能吃什么?” 江小白蹙眉道:“这么说来,大秦是没有多少储备粮了?” 皇帝支支吾吾道:“大秦……地少石多,又连年干旱,年景好的时候能解决温饱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多余的储备啊!” 江小白不解道:“那大秦是如何支撑到现在的?” 皇帝眼神闪躲,似乎很难启齿的样子,赢泉只得代为答道:“靠劫掠。” “什么?”江小白目瞪口呆道,“劫掠,上哪儿劫掠?” 赢泉闷声道:“匈吉利。” 江小白老半天做声不得,心说,好嘛,匈奴成了中原的文明人,堂堂大秦却变成了鞑子,完全颠倒了? 皇帝恨恨道:“大秦一统六国后,因二世之乱让匈奴有机可乘,先祖扶苏虽说最终夺得政权,但中原却被匈奴给占据了!” “理解,理解……”江小白苦笑道,“那除了劫掠,大秦就没有其他粮食来源了吗?” 皇帝叹息摇头。 江小白道:“大秦得天独厚,物产丰富,陛下为何视而不见?” “什么意思?”皇帝惊讶道,“大秦何来得天独厚,何来物产丰富?” “大秦有三宝。”江小白伸出三根指头,不紧不慢道,“一是海产,二是海盐,三是石头!这难道不是物产丰富吗?” “海产,海盐,石头?”皇帝不解道,“海产朕倒是知道,的确是大秦的经济来源之一,算一宝也说得过去,可海盐和石头怎么是宝贝呢?” 赢泉补充道:“仙人远在蓬莱修炼,或许不知海盐中多有杂物,贱如泥沙,而石头除了给大秦带来灾难外,奴婢也看不出有何妙用,还请仙人指点迷津!” “先说海盐吧。”江小白道,“海盐中的确有许多杂物,实在算不上宝贝,不过,在下若能从海水中提炼出雪白纯净的精盐呢,那算不算一宝?” “当然算!”皇帝惊叫道,“若能从海水中提炼出精盐来,那大秦百姓就活命有望了!”说着撩衣拜倒,“仙人若肯教大秦百姓提炼精盐之术,朕愿把这江上拱手相让!” “陛下不可……”堂堂一国之君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下跪,这可把一众太监宫女吓坏了。 江小白急忙架住皇帝的身体,正色道:“在下一心向道,求的是长生,岂会觊觎尘世间的荣华富贵?陛下若再这么说,在下只好拂袖而去了!” “朕是真心禅位于您的……”皇帝诚恳道,“仙人只要能解救大秦百姓,朕决不食言!”一叹,“事实上,一国之君真不是那么好当的,朕已经身心疲惫了,再者,朕无子嗣,百年之后这大统又将由谁来继承?” 诱.惑,赤果果的诱.惑啊!若江小白不知道这是一场游戏,只怕真要动心了! 于是,江小白严肃道:“陛下,在下再重复一次,在下追求的是长生!” “呃……”看江小白不似作假,皇帝只得道,“那仙人可否传授提炼精盐之仙法?” 江小白道:“在下既然说了,自然是准备把这‘仙法’传授于你,其实,法子很简单,无论男女,皆能学能做!” “真的!”皇帝大叫道,“来人,来人,快去取些几桶海水来!” 去海边取水少说也要三五个时辰,等待中,皇帝大宴款待江小白,一众大臣也都参加了,赢泉这才想起随江小白来的还有老少二人,当即回禀了皇帝,皇帝也命人请他们来赴宴。 说是大宴,值此干旱之际、民不聊生之时,其实也就是一些简单的海产品,光看其规格,就知当今皇帝是个节俭的人。 这时候,水老汉身穿宽袖锦袍,水姑娘身穿什锦褙子,简直像出水芙蓉办粉嫩,只是神情扭捏,浑身不自在,怎么看怎么不搭配。 “真是清纯靓丽,小家碧玉啊!”皇帝见了神情扭捏的水姑娘,和蔼的询问道,“不知姑娘是仙人的什么人?” “呃……”江小白本想实话实说,却又觉得以他们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便含糊道,“他们乃是在下的有缘人,姓水!” 水家祖孙哪见过这种大场面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紧紧依靠江小白而坐,睁着茫然的眼睛,打量着做梦都没见过的装饰和食物,更不敢动筷子。 江小白知道他们饿坏了,笑眯眯地给他们添酒加菜,一再鼓励他们随便一点。同时,皇帝和一众大臣也频频给江小白敬酒,不过江小白却看出皇帝食不知味,有话要说。 终于,皇帝咳嗽一声压下噪杂的喧嚣,客气地问道:“仙人,能否指点一下大秦第三宝为何物?” “不急,不急!”江小白给水姑娘夹了一只龙虾(水姑娘受宠若惊,却又羞得小脸通红),含笑道,“等海水取来后,陛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皇帝心痒难耐,却不好再问,便举杯道:“如此,那朕再敬仙人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间也就消磨过去了,忽然,一骑红尘如飞而至,远远就高声道:“请启禀陛下,第一批海水送到!” “快抬进来!”皇帝再也坐不住了,命人撤下酒宴。 “喏!”应和中,有人从马鞍上取下两个木桶,小心而快速地抬入大殿。 江小白起身道:“陛下,请准备大锅,蒸笼,以及炉灶!”之前他已经讲解过蒸笼和炉灶的样式。 “早就准备好了!”皇帝急忙命赢泉去办理,又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就到了下午申时。 此时,炉灶就设在大殿上,江小白含笑自若,扫视众人道:“今天,在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大秦之宝!”说着抱起放在角落里的石头。 “石头?”众人失声道,“怎么是石头?” “对呀,这石头大秦遍地都是,算什么宝贝!” “你个骗子,就不怕陛下治你个欺君之罪吗!” 听到众臣的声讨,水家祖孙当场变了脸色,水姑娘紧张道:“你……你怎么把石头当宝贝了,这……这是要杀头的……” “放心吧。”江小白拍了拍她的小手,手托石头笑道,“这是石头,却不是一般的石头!” 第二八七章:疑似借种 “此话何讲!”皇帝也相信江小白不敢戏耍自己,好奇道,“难道这石头和外面的石头有所不同?” “并无不同!”江小白道,“不过,在下这些石头是外面那些石头中质量最好的石头。” 皇帝道:“此物有何妙用?” 江小白指着大铁锅道:“请问陛下,若想把这一锅海水烧干,需要多少柴火?” 皇帝曾经监督过蒸馏水的产量,便答道:“少说也要十担柴火吧。” “回禀陛下!”赢泉道,“十担柴火只多不少!” “很好!”江小白道,“那在下只需要几块这样的石头,就能把这锅水烧干了,你们信不信?” “大胆妖道!”一个大臣厉声道,“石头怎能燃烧,难道你也要学那奸臣赵高,指鹿为马诓骗陛下!” “稍安勿躁!”皇帝摆手制止,状作沉思道,“仙人,能否演示一下?” “没问题!”江小白道,“不过,在下孤身而来,无法携带足够的石头,还请陛下派人走一趟,尽量多收集一些这块石头回来。” “好!”皇帝当即命侍卫去城外收集石头,同时,他好奇的观察江小白的这块石头,心里还想,这就是扑通的石头啊,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看见。 长话断说,过不多久,侍卫就快马加鞭送来了许多眼色相同的煤炭,江小白找竖掌如刀,把所有石头敲成大小不一的碎块,先在炉灶内加入一些柴火,点燃,等火势起来后再投入细小的石块,不多时,小石块就被引燃了,接着,他又投入大一点的石块,直到投满为止。 见石块果然可以燃烧,众人都把江小白当为天人,张口结舌做声不得! “这……这这这……”皇帝结结巴巴道,“仙……仙人……您这是什么法术?” “这不是法术!”江小白慢腾腾地把瓷罐放在引流竹管下,解释道,“而是一种能够燃烧的石头,我给它取名‘秦煤’。” “秦煤?”皇帝疑惑道,“这煤字如何书写?” 江小白运指如刀,在地上写下篆体煤字,接着道:“这字是我发明的,因为这石头本无名,却又能燃烧,故而从火从某,某者,不知名也。” “果然是神仙啊!”众人惊叹不已,再不敢怀疑江小白的本事了。 赢泉甚至对皇帝附耳道:“陛下,莫非这仙人便是火德星君变化而成,是来解救大秦的?” 皇帝浑身一震,眼睛紧盯着江小白。 江小白耳聪目明,也乐得让他们误会,接着道:“大秦遍地是这种石头,若予以大量开采,不但能充当燃料向别国换取食物和饮水,还能用于煮盐,甚至附带生产蒸馏水,你们好好想想,这是多大的财富,难道不是宝贝吗?” 众人似乎看到了毫无用处的石头换来了堆积如山的粮食,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皇帝压抑住激动道:“仙人,这一炉石头……不,这一炉秦煤真能烧干这锅海水吗?” “绰绰有余!”江小白笑道,“我们拭目以待吧!” “好!”皇帝顾不得炙热,绕着炉灶转起圈来,见火势不但不减弱,反而越来越强,同时,蒸馏水滴落在瓷罐里,发出赏心悦目的叮咚声,一扫颓废和忧虑,简直胜过了世上最美妙动听的仙乐,心里合计,有了这个能够燃烧的石头,就算不拿去卖,那也能连续不断的生产大量的蒸馏水了,这真是大秦之福啊……一定是朕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才派来这么一个神人助我摆脱困境! 想着想着,时间就过一个多时辰,锅里的海水在熊熊大火之下已经蒸发了一小半,而江小白还在不停地往锅里加水,火势却没有一点减弱的趋势。 “这一炉秦煤,大约能燃烧四五个时辰。”观察中,江小白道,“若想持续燃烧下去,还得陆陆续续添加秦煤……” “来人,来人——”不等江小白说完,皇帝就扯着嗓子喊叫道,“再去采集大量的秦煤,同时再弄些海水来!” “喏!” “喏——” 殿外应和如潮。 皇帝急切地走来走去,忽然又道:“还有,快让匠人再打几口这样的炉灶,朕要亲自试验一下秦煤的神奇!” “喏……” “秦煤,秦煤……”皇帝搓着手,激动异常道,“好煤,好字,好宝贝啊!来人,赏仙人美女一百,美酒十坛,饮水五罐,黄金万两,宝马千匹,等等等等。” 他还待往下说,赢泉却小声提醒道:“陛下,仙人怕是看不上这些俗物吧?” “啊?”皇帝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那赏什么?” “陛下恕罪。”赢泉提醒道,“这仙人很可能是火德星君下界,陛下不能说‘赏’,要说‘进献’,还有就是,进献俗物是对仙人的不敬,应该给他建造神殿,立长生牌位,受万民香火,以彰显他的功德,并保佑我大秦长盛不衰,万世无疆!” “哦!”皇帝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是朕疏忽了,差点得罪了仙人,好,这事由你亲自去办!” “喏……”赢泉这才松了口气,退到一边。 江小白原本觉得好笑,心说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给我建神殿了,还立长生牌位,能再夸张点不?不过却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可惜了那一百个美女啊,要是全是処女的话,岂不是夜夜当新郎? 时近傍晚,铁锅里的水终于烧干了,而第二次去取水的人还没回来,江小白当即连着蒸笼取下铁锅,探头一看,炉里的煤炭余威仍在,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蒸笼,只见锅底凝结了一层灰白色的物体,便道:“这便是提炼出来的海盐了,你们看看,它和天然粗盐有何不同?” 赢泉机灵,把早就准备好的铁勺递给皇帝,皇帝铲出一小块盐,观察了下,连声说好,之后才送入嘴里,砸吧了几下,咋舌道:“这么白的精盐,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啊,好,好吃,简直是绝世美味啊!” 不是好吃,是‘好咸’好不好,这老头…… “我尝尝我尝尝……”众人七手八脚地手抓铁铲,也不管烫手烫嘴,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连水家祖孙都不列外,要不是江小白拉住水姑娘,这会小美人的手都烫坏了。 “给我给我,我要,我要嘛……”小美人急得上蹿下跳,就是挣不脱江小白的怀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烧呢! 江小白趁乱低声耳语道:“盐有什么好吃的,等下我有好东西给你吃。” 水姑娘懵懵懂懂道:“什么好东西啊?” 江小白轻笑道:“就是热豆浆啊,想不想吃?” 水姑娘浑身一僵,偷偷看了看众人,滴血的小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嘴里却道:“仙人也这么坏……” “好烫!” “好咸!” “好煤啊!……” 品尝过后,全场炸锅了! 噪杂的气氛中,江小白像神灵般被人供奉起来,而水姑娘却偷偷把那半罐蒸馏倒入随身的皮囊里,躲在江小白背后,眼睛做贼似地轱辘辘乱转,生怕被人看见,偷着乐呢。 当夜,皇帝按照江小白所说的方法运用三宝,的确是实至名归。虽说凭此三宝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扭转干旱带来的灾难,但在不久的将来,大秦必然能摆脱困境,国势大盛。 授人以鱼,莫如授人以渔,江小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是江小白猜不透的是,这明明是一场游戏,怎么这都一天一夜了,自己还在游戏里呢,而且,自己根本就感受不到遥控板的存在,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穿越到古代,永远也回不去了。 “唔唔,轻点……” 晚上,江小白躲在寝宫里猛啃小笼包,水姑娘含羞怯怯,矜持却又主动地享受着。 小笼包已经变成了小馒头,江小白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还一边把玩观察,逗笑道:“这才几天啊,就这么大了?” 水姑娘无力的躲闪着——说躲闪,还不如说欲拒还迎——羞羞道,“哎呀,羞死个人了。” “怕什么。”江小白坏笑道,“这寝宫只有我和你,没我应许,谁都不敢进来,怎么样,小笼包变成小馒头感觉如何?” “嗯……”水姑娘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任由江小白使坏。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侍卫的跪拜声,江小白叹气道:“皇帝来了!” 水姑娘花容失色,急忙整理好褙子,规规矩矩地侍立一边,只是红晕未退,娇艳动人。 “拜见仙人!”皇帝得到江小白的许可后走了进来。 江小白抬手道:“陛下免礼。” 皇帝抬头看了看水姑娘,似乎有话说。 江小白只得挥手让水姑娘去外面候着,道:“说吧!” “回禀仙人!”皇帝道,“朕已经颁布了开采秦煤命令,同时派使节出使邻国,以秦煤换取粮食和水,假以时日,在蒸馏水的增加和余粮的支持下,大秦必能度过了难关……” “治理国家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江小白不耐烦道,“在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明日就准备回蓬莱了……” “不可!”皇帝打断道,“大秦能否彻底摆脱困境,还得仙人的支持和指点,值此国难之际,仙人如何能够离开?还有就是,其实……”他支吾着。 江小白拉长了声音道:“又有什么事啊?” 皇帝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仙人法力无边,能否再为朕看个病?” “病?”江小白蹙眉道,“你只是年纪大了,又日夜操劳国事,这才把身体拖垮了,只要国势日盛,再好好调理,自然无病无灾。” “可是……”皇帝红着脸道,“朕……朕没有……没有子嗣……” 第二八八章:神秘仪器 镜头回到鬼谷庙,这是一个隐藏于山腹之中的神秘所在,任何人都不知道山腹的出入口在哪里。 此时此刻,山腹的一间密室中,几个气势不凡,头戴面具的神秘男女犹如主考官般坐在一台结构复杂,形状奇特的仪器前,目光聚焦在仪器上的大屏幕上,屏幕里,正是江小白与皇帝对话的画面,而在仪器下方的水晶罩里,俨然躺着昏迷不醒的江小白。 此外,还有一些戴着面具的工作人员操控着仪器零件和键盘,好像在编写程序,又好像在写小说——总之,所有人都围绕着台仪器,或者说,围绕着仪器里的江小白。 “已经一天一夜了,为何还没有任何动静?”为首的威严老者情绪有些烦躁,语气中还带着斥责之意。 “或许江小白潜意识里就在防备着什么吧。”这说话的是个女人,听不出年纪有多大。 威严老者看向旁边的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用汇报工作的语气说道:“处长,根据我们的观察和试探,以及收集到的情报,我们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江小白拥有惊天秘密,而通过这段时间的考察,您也知道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异能者,我认为,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不是仪器的问题,也不是江小白的问题,而是剧情的问题。” “剧情?”威严老者拿起案桌上的剧本从头翻看起来,问道,“你指哪方面?” “游戏二字。”中年人道,“按照我们的计划,本是想让江小白陷入梦境而不能自拔,不知不觉的暴露自己的秘密,但我们一开始就让他警觉到这是一场游戏,既然是游戏,他又岂肯轻易动用异能?” “嗯,有道理。”威严老者点了点头。 “还有。”中年人道,“在剧情方面,我们不该选择小草作女主角。” 威严老者道:“说说你的理由。” 中年人道:“可以肯定的是,江小白拥有异能的时间是在与田家发生冲突的前后,而在那时候,唐如蜜已经替代了小草在江小白心中的地位,换言之,现在的江小白早就把小草弃之如履了,因是之故,在小草失踪后,江小白才会表现得无动于衷的样子,甚至都没想过寻找她。” 女人插口道:“但剧情却是让江小白回到了与小草分手之时。” 中年人截口道:“可小草深深的伤害过江小白,在江小白的内心深处,始终对小草抱有恨意。” 威严老者再次点头:“可事已至此,当如何补救?” 女人道:“我认为不需要补救。” 威严老者道:“为何?” 女人道:“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就该水姑娘暴病,小草被饥民们煮食,而以江小白的性格,看见水姑娘暴病肯定会出手救治,看见初恋情人被煮食肯定会狂性大发,到时候,还怕他不暴露自己的秘密吗?” “不可!”中年人反对道,“这剧情必须改动!” 威严老者道:“为何?” 中年人道:“江小白是我们极为看重的人物,先不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令他身心受伤,单说事后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勃然大怒的,到时候,他要是在心里排斥我们,即使还会为我们做事,只怕也会阳奉阴违,怎么说,我们代表的是正面形象,决不能在他心里留下反面印象。” 威严老者捏着下巴沉思着,老半天才道:“那要如何改动剧情?” “老办法,涩诱。”中年人腹黑道,“江小白好涩,如果我们以皇帝的后宫佳丽来撩拨他,他还能忍得住吗?” 女人喝叱道:“死小子,你都把教坏孩子了?” 威严老者却看着中年人笑道:“食涩性也,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嗯,那就由你亲自操刀吧!” 剧情被改动后…… 江小白知道皇帝属于先天不孕患者,非药石可以救治,就敷衍道,“你是天子,有无子嗣都是上天注定的,在下不能逆天行事,您还是请回吧。” 皇帝神情一黯,一下子似乎苍老了许多,再次咬牙道:“朕……朕也知道这是天意,可朕百年之后,总不能没个继承人吧,到时天下无主,必将大乱,难道仙人就忍心看着大秦百姓遭受战乱之苦吗?还请仙人救我,救我大秦百姓!”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江小白头痛道,“我只是个修士而已,不是神仙,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仙人!”皇帝可怜巴巴道,“朕不奢望儿孙满堂,只求上天垂怜,赐朕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便足以!” 江小白脸色古怪道:“什么意思?” “这个……”皇帝期期艾艾道,“朕的意思,意思就是,仙人能不能代劳一下,让朕的爱妃们怀上……一个孩子……以仙人的能耐,应该不难吧?” 让他的“爱妃们”怀上孩子?江小白顿时目瞪口呆。 “仙人放心!”皇帝老脸羞红道,“朕的爱妃们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绝不会辱没仙人的身份。” 江小白脑子不好使了,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错愕的‘唔’了一声,谁知皇帝误以为江小白答应了,红着脸道:“只是,朕的爱妃们都十分注重名节,虽然她们心里的一百个愿意的,但表面上却有些难为情,仙人,您看是不是动用仙法变化一下容貌,最好是变成朕的样子,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方便多了?” “这个……”江小白原本就不是很上心,又听说要变换容貌,那可是花钱的,就为了泡妞就动用异能,似乎有点不务正业了,心里就更不愿意了,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一时间好不为难。 皇帝见江小白还在矜持,又道:“朕的新皇后真的很漂亮,这样吧,朕先把她叫进来让你看看再说。” 说罢,他急忙往外招手,一个戴着面纱的的宫装美女便款步走了进来,皇帝也不说话,只向她使了个眼色,之后带着水姑娘悄悄退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大门。 水姑娘只是个土丫头,见了皇帝魂都没了,哪敢说半个不字啊,只是,她的神情很是不满,出门前还瞪了江小白一眼。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了,江小白终于咳嗽了一声,尴尬道:“你……你多大了?” “二……二十……”丽人有着鼓鼓囊囊的胸.脯,黄蜂一般的腰身,皮肤更是细腻如脂,尤其是那妩媚的风韵,直让人邪念丛生。 江小白道:“叫啥名字?” “商……商布奇……” “伤不起?”罗厚生抹汗道,“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说了两句话,商不奇似乎放开了许多,咬着嘴唇顺杆往上爬道,“本宫、哀家……不是,我是陛下册立的皇后,因为陛下为国事操劳,所以就……没精力让后宫的妃子们怀上孩子,还求仙人可怜可怜那些苦命的妃子,施展仙法让她们怀上陛下的龙种。” “这……这样啊……”罗厚生脑子混乱道,“其实我也没……没什么经验,怕叉不准……不是,怕法力不够,让她们失望……” “没关系,只要仙人肯尽力就行。”商布奇咬着嘴唇道,“仙人,您现在要是方便,比如先给我治疗一下吧。” “呃……”江小白结结巴巴道,“这个……我还没想好用什么法术呢。” 商布奇咬着嘴唇,迟疑、矜持、天人交战良久的走进了江小白的卧室,躺在雕花大床上,畏畏缩缩地解开霞帔,展现出傲人的身段,期间还取下了面纱。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呼吸都不太正常了,他万万没想到,这新皇后的面容居然和小草一模一样。 商布奇娇羞的闭上眼睛,黛眉轻蹙,从鼻孔里挤出含糊的声音:“仙人,哀家已经准备好了。” 江小白脑子里轰轰作响,心想,这剧情肯定是小草设计的,她肯定是觉得这样玩比较新鲜?嘿嘿,既然如此,那就新鲜新鲜吧。 可他刚要伸出咸猪手时,商布奇却惊慌失措道:“仙人,您还是明天去陛下的寝宫吧,免得别人说闲话,说完丢下一阵香风,慌慌张张的跑了。 江小白一阵无语,这不是吊老子的胃口么? 次日一大早,皇帝来到江小白的寝宫,一见面就道:“仙人,昨晚的事情考虑得如何?” 潜意识里,江小白很想知道小草为什么变心,因此对皇帝的建议颇为动心,不过,他没有急着答应,而想去看看皇帝的妃子们是不是个个都年轻貌美,就道:“陛下,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只是,我的法术低微,未必都能治好妃子们的不孕症,因此需要甄选一番,看看哪些妃子的体质适合施展法术。” “如此甚好,朕这就带你去寝宫。”皇帝喜形于色道,“仙人,请!” 同一时间,威严老者笑了道:“小子终于动心了。” 女人郁闷道:“他若再不动心,我们可就要崩溃了。” 威严老者笑呵呵道:“让演员们都打起精神来,尤其是扮演皇帝和小草的演员,千万别露出任何破绽。” 第二百八十九章:测试失败 其实,他所说的演员并不出现在镜头前,更不用任何行为上的表演,只是戴着线路复杂的头盔,按照剧情以意念进入虚拟的角色而已,类似于玩游戏一样,只是比游戏更逼真,比现实更接近。 说话间,皇帝以治病为由,把江小白请进了后宫,或许是早就得到了皇后的提醒吧,此时此刻,后宫里的妃子们都穿着暴露,莺莺燕燕的满世界嬉戏,假装不知道皇帝会带陌生人来后宫,行为极其放.荡,希望以这种方式撩拨起江小白的兴趣,得到江小白的临幸。 谁都知道,皇帝的女人整天屁事不干,所思所想都是怎么撩拨皇帝,偏偏皇帝年迈,力不从心,孤独寂寞的她们,早就想打野食了,只是苦无机会,现在听说皇帝居然要向蓬莱仙山来的仙人借种,又听说江小白年轻英俊,早就是蠢蠢欲动,迫不及待了。 而为了引江小白上钩,皇帝把所有上年纪的妃子都隐藏起来,只让一些年轻貌美的妃子吸引江小白的注意力。 皇帝出行,带着一大群妃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尽管这个皇帝并不好涩,但考虑到后继无人,还不肯浪费青春,带着百十个妃子一边巡视地方,一边努力耕种,只是年老不中用,始终是白忙活。 或许是剧情需要吧,江小白跟随皇帝刚进入后宫就感觉到一阵尿急,于是对皇帝说要去方便一下。” 皇帝就让身边的一个美貌宫女带江小白去小解,同事还对那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心领神会,带着江小白穿亭过院,进了一座装饰精美,富丽堂皇的别院,只是别院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那宫女带着江小白直接进了寝室,红着脸解释道:“仙人,行宫里是没有茅厕的,只能用马桶出恭,而这别院是皇后娘娘的临时寝宫,这会她还不在,您大可不用拘束。” 江小白不疑有他,在她的指点下进了后院,抬眼一看,后门口的墙角处果然放着一个白银打造就马桶,便走到马桶前准备小解。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噗嗤一声闷笑,江小白猛一回头,就见商布奇掩着樱桃小口,满脸娇羞的盯着自己轻笑。 “你……”江小白暂时还无法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小草,慌忙收起方便工具,脸红脖子粗道,“你怎么在这?” “这本来就是我的寝宫。”商布奇娇羞无限的瞥了眼已经消失不见的工具,咬着嘴唇哼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本宫的寝宫里来做这种龌龊事,就不怕陛下砍你的头么?” 龌龊事?我就小解而已,怎么龌龊了? 不过江小白也知道古人忌讳颇多,更遑论是古代的皇后了,尴尬道:“我不知道你在家……只是内急,想借用一下马桶。” 商布奇没好气道:“借用马桶?哼,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江小白满头大汗,这事还真说不清楚了,不过没关系,反正皇帝要向自己借种,她爱误会就让她误会吧。 见江小白没有解释的意思,商布奇脸更红了,下意识的看了看前院,说道:“再说,你是仙人,用这种马桶不觉得掉价么。” 江小白抹汗道:“我就是想小解而已,这马桶是纯银的,已经消受不起了。”又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难道还有比这更高级的马桶?” “当然有。”她貌含糊道,“你是仙人,应该用陛下的专用马桶。” 江小白问:“有多高级,在哪儿呢?”其实他急着尿尿,只要有马桶就行,才不管什么货色呢。 “你跟我来。”她有些慌张的转身就走。 江小白微一迟疑,最终还是跟着她进了一间馨香扑鼻的房间,心里还想,这应该是她的卧室了,只是,不知道什么马桶能比纯银的更高级。 寻思间,商布奇把江小白让进房间里,还顺手插上门栓。 江小白立马就紧张起来,游目一看,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马桶,就问:“马桶呢?” “放在里啊。”她指了下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帷幔。 江小白狐疑的掀开帷幔,却只看到华丽的被褥,正要询问缘由,她却忽然贴上来耳语道:“陛下专用的马桶在妾身身上呢。” 江小白脑子里轰的一声,终于明白她说的马桶是什么东东了。 商布奇也很紧张,还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咬着嘴唇吭哧道:“你要是真的急着用,妾身借给你用一下就是,只是……” 江小白脑子里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什么?” 她反手掩上身后的帷幔,呼吸急促道:“只是你能借用一时,却不能借用一世,难道你不想长久的占有陛下的专用马桶吗?” 江小白眼神一凝:“什么意思?” 她缓缓爬到床上,埋在被子里道:“这话不能让任何人听见。” 江小白想了想,如果这女人就是小草的话,那就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再说,皇帝巴不得自己给他戴里帽子,那就更不用顾忌了,就钻进了被窝。 商布奇缩进被子里耳语道:“你老实告诉我,陛下是不是要你给他留种?” 江小白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商布奇又问:“那陛下是不是要你变成他的样子,免得受人非议?” 江小白又嗯了一声。 商布奇咬着江小白的耳朵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取而代之呢?” 江小白不确定道:“你是说?” 商布奇点了点头,小声道:“他年纪大了,又一身毛病,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而后宫佳丽三千,难道都要独守空房不成?” 江小白没吱声,事实上,他始终认为自己的游戏里,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到现实而已,当然,就算穿越了,也不可能谋夺大秦的江山,关键是,他无法接受永远以老头子的身份活着。 商布奇似乎看出江小白的犹豫,进一步蛊惑道:“你这么年轻,又如此英俊,只要你肯取而代之,那后宫的美女就都是你的了,难道你不想左拥右抱,夜夜做新郎吗?” 想,谁不想?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想的,可老子不是种猪,再说,老子是的志向不是耍女人。 商布奇气息粗重道:“只要你肯取而代之,我这就把马桶借给你用一下,而且,以后你想用哪个马桶都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你要答应我,每个月至少要有十个晚上属于我。” 江小白还是不说话,只是在心里冷笑。 商布奇又怂恿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协助你,绝对不会露出任何破绽的。” 江小白心里好笑,这丫的该不是想学慈溪,来个垂帘听政吧,当老子是傻子么? 不过,商布奇心里到底想什么江小白还无法确定,想了想,索性启动捭阖秘钥,准备钻进她心里去看个明白。 而这时候,坐在大屏幕前看好戏的考官们一脸的玩味之色,威严老者还笑道:“你们说,这江小白能经受得住诱.惑吗?” 女人开口道:“如果换了是我,只怕也想体验一下做皇帝的滋味,尤其是像江小白这种好涩的男人,先不说想不想当皇帝,单说有后宫这么多美女等他去临幸,他想不动心都不行。” “我看未必。”中年人道,“首先,江小白的潜意识里并不相信自己穿越了,其次,我认为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尽管好涩这一点无法改变,但并不会放弃做人的原则。” “是不是跑题了?”另一个女人插口道,“我们的目的本该是挖掘江小白的秘密,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测试江小白的人品了?” “人品比秘密重要!”威严老者道,“我们想挖掘江小白的秘密,只是担心他让他为所欲为,假如他的人品过得去,并能控制好自己的异常能力,那我们就没没必要挖掘他的秘密了,所以,这场测的最终目的还是人品。” “希望这小子能够过得了这一关吧,要不然……咦,人呢?” 随着惊疑声,众人抬头一看,发现床上的江小白已经失踪了。 “怎么回事?”威严老者沉声道,“仪器出问题了吗?” “不可能啊!”一个女工作人员惊慌道,“仪器完全运转正常,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威严老者怒吼着站了起来。 女工作人员结结巴巴道:“只是江小白的意念忽然与仪器中断了。” “难道他醒了?”中年人紧张的盯着水晶罩里的江小白。 “不可能!”女工作人员斩钉切铁道,“没我的同意,他根本就无法醒来!” 威严老者道:“那他的意念为何中断了?” “我正在检查!”女工作人员满头大汗道,“系统绝对没问题,肯定是他的大脑短路了,毕竟,这一天两夜他不停运转脑力,出现短路也是很正常的事。” 威严老者心念百转道:“那他的意念回复正常运转后,还能连接上仪器吗?” “这个……”女工作人员不确定道,“这种情况我还从未遇到过,也不该打包票了。” 威严老者当机立断道:“立即终止测试,送他回老屋,并做好善后工作!” “是!” 第二九〇章:烫手的案子 原来,在江小白启动捭阖秘钥侵入商布奇的身体时,脑子里轰的一声失去了知觉——因为他之前是在入侵女鬼的身体时陷入幻觉的,所以,当他再次入侵别人的身体时,意识就不由自主的退了出来,只是这一天两夜他用脑过度,恢复意识后便进入了休眠状态。 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只迷迷糊糊记得,听见背后的房梁上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就像做了一场梦,不但去了趟功德殿,还穿越到了古代的大秦王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他昏昏沉沉的爬了起来,想到自己居然在梦里见到了小草,不禁苦笑道,“难道我真的忘不了她么,连做梦都想和她上床……” 的确,无论换了是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只是这梦也太长了点,也太真实些了,不过江小白并为感到奇怪,在黄粱梦中,卢生就梦见了几十年后的人生,当他一梦醒来,黄粱都还没有蒸熟,自己这个梦和人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当他回到鬼谷庙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熟人都不见了,更离奇的是,庙里的和尚还说,眼多姿和唐如蜜他们上前天就走了。 “上前天?”江小白想都没想就嚷嚷道,“你胡说什么呀,我和他们是昨晚才回到来鬼谷庙的,怎么上前天就走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和尚错愕道:“你们明明是上前天晚上来的嘛,你还不声不向的走了,害得他们好找。” 江小白慌忙看了下日期,见昨天是中秋节,顿时就傻了眼,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遇上了诡异离奇的事情。 于是,他再次回想了一下梦中的情结,通过整理和分析,神情越来越凝重,看来,是有人利用摄魂术迷惑了自己。 这个人会是谁呢? 很显然,这个人只想挖掘自己的秘密,并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由此看出,这个人有友非敌,甚至很可能是天机。 江小白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战栗,原本以为,自己拥有坑爹系统后,天下间便再没有人可以计算自己了,却不料,人家一出手,自己就毫无抵抗之力。 可怕,果然可怕呀,难怪所有人一听见天机的名字就谈虎色变,人家可是真的有让人害怕的实力呀! 好在对方没有恶意,否则这次就死定了! 江小白一阵后怕,细细回想了一下,愣是没明白自己的怎么被迷晕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得赶紧看看唐如蜜怎么样了。 他立马启动声波镜头,一看,顿时又愣住了。 敢情,视频里出现唐如蜜的本来面目,而且,江小鲜正陪着她吃早饭,看其位置,居然在密县分局。 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把唐如蜜变成了山鸡呀,怎会恢复本来容目,难道…… 江小白忽然想到猪姐家的那口棺材,也唯有那副棺材才能还原易容术。 可问题来了,谁用那副棺材把唐如蜜变回来的,难道又是天机吗? 权衡再三后,江小白并没有给唐如蜜打电话,而是准备去密县分局找唐如蜜私聊。 顾常在是密县分局刑警队的教导员,江小白现在顶替的是他的容貌,本就该回密县分局,想必,除了天机外,应该没有人能在段时间内识破他的身份。 而他去密县分局另一个目的,实在是不习惯约束,不想再给冒牌玛萨公主当保镖,可他又不敢私自回江阳,想来想去,只能暂时利用顾常在这张面孔留在首都,这样,若有什么突发事件也好暗中行事。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的身份已经瞒不过某些人了,但对方并没有揭穿他的身份,也就是说,对方并没有强行让他回到玛萨公主身边,他也就乐得逍遥了。 江小白有种预感,自己和天机之间,就像孙猴子和如来佛的关系,无论自己怎么隐藏身份,都无法逃过天机的监视。 “好吧,天机代表的是国家,老子只能认命了。” 江小白万分纠结的来到山脚下,左右一看,现在是清晨,公路上还没有出租车。 “尼玛,难道要走路去分局?” 他一边走一边张望,心里又想,看样子天机是无所不知无孔不入了,那隐形人的存在他们知道吗? 他断定,隐形人肯定和苏小姐有关,而天机肯定知道隐形人的存在,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甚至有可能,天机想用隐形人来增加自己的实战经验,以为吸收自己做准备。 一个拥有异能的人,国家是不可能放任放任自流的,估计,不想服务于国家的异能者也必定是自私自利之辈,这样的人,对于国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而作为异能者来说,能为国家做事就等于修成了正果,应该是好事。当然,这要付出被约束的代价。可话又说回来,没有约束的异能者,在能力膨胀之下是很可能走上歪门邪道的。 只不过,江小白还带着点孩子气和懒惰习性,想在被管束之前享受一下自由生活。 呜啦呜啦…… 就在这时候,以报警声为铃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江小白掏出手机一看,貌似是顾常在的一个女同事打来的,名字叫铁慕真,急忙接通问道:“什么事?” “你去外星旅游了啊,好几天不开机?”对方的声音还挺娇柔的。 “呃……”江小白含糊道,“我有点私事去了外地,今天刚回来,你找我有事吗?” “我晕,你是刑警队教导员好不好!”铁慕真没好气道,“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刑警队找你有事。” “我这就去刑警队。”江小白顺势道,“不过,我还在云梦山山脚下,这一带也不见出租车,这可咋整啊?” “想要去接你就明说呗,得,你是教导员,我得罪不起,等着啊。”对方挂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辆白色警摩的风驰电掣而来,让人不由得想起了那句广告词:风行天下,大运摩托。 看,车上的女警不就像张柏芝么——清新,靓丽,健美,干练。 吱—— 警摩的停在江小白面前,那女警把头盔一掀,还顺便甩了下秀发,那一刻,居然给人一种惊艳之美。 “上车啊!”女警横了江小白一眼,对顾常在这副面孔毫无敬意。 江小白耸了耸肩,猜测她就是铁慕真了,坦白的说,这名字真叫人成吉思汗。 上车后,铁慕真只说了句“坐稳了”,便戴上头盔,一甩龙头,风驰电掣的往回赶。 江小白也不客气,直接搂着她的健美腰身,而铁慕真只是肌肉绷紧,没有挣扎的意思,但江小白却感觉到她对自己厌恶情绪。 想想也是,顾常在本是一个靠关系上位的刑警,为人又卑鄙龌龊,同事们会喜欢他才怪。 见铁慕真只顾着开车,江小白忍不住问道:“这么急着找我,啥事啊?” “事可多了!”铁慕真语气冲冲地道,“就怕没能力完成。” 江小白苦笑了一下:“我就那么没用么?” 铁慕真也不接江小白的话茬,整理了一下要说的话,说道:“队长说了,现在有两件事情要你负责。” 江小白道:“什么事?” 铁慕真道:“一个是排查危险。” “什么危险?”江小白道,“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铁慕真很不耐烦道:“就是玛萨公主要去颐园游玩,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们要提前排查颐园的任何危险,而且,在玛萨公主在颐园游玩的时候,我们还要负责外围的安全事宜。” “不对呀!”江小白道,“颐园在首都西郊,我们是密县的警察,八竿子也轮不到我们去排查颐园的危险啊?” 铁慕真郁闷道:“可上级就是这样给我们下达任务的,还说,这事必须由你负责。” “呃……”江小白眼睛一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第二件呢?” 铁慕真道:“第二件是我们刑警队有两位贵客也想去颐园玩耍,队长让你把她们捎上。” 贵客,难道是唐如蜜她们? 铁慕真道:“你可别大意了,这两件事情都事关重大,出不得任何纰漏。” 江小白试探道:“这话怎么说的?” 铁慕真道:“首先,昨晚上颐园里发生了诡异离奇的凶杀案,上级怀疑,这案子很可能和玛萨公主有关,其次,那两位客人是玛萨公主的贴身保镖江小白的至亲。” 江小白满头黑线道:“这么艰巨的任务怎么就轮到我了呢?” 铁慕真讽刺道:“谁叫你能耐大呢!”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江小白走了后门才揽到了这案子的,事实上,江小白是有苦难言。 铁慕真气鼓鼓道:“队长还说,为了协助你完成任务,队里的人手任你调度,包括他,也包括我。” 江小白还真不知道她在刑警队里是什么职务,只道:“两个问题,第一,玛萨公主什么时候去颐园,我们又什么时候开始排排查危险;第二,颐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凶杀案?” 第二九一章:果然诡异 “第一个问题,上级只是责令我们72小时完成排查任务,并在这个期限内破案。”铁慕真冷冰冰道,“第二个问题,案情非常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江小白退而求其次道:“那死人没有?” 铁慕真没好气道:“既然是凶杀案,当然会死人啦!” 江小白用引导的口气问:“死的什么人?” 铁慕真很不耐烦道:“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他老爸就是承包乐堂娱乐场的总经理。” 江小白知道乐堂是颐园里的主要古建筑,又问:“死因呢?” 铁慕气耸耸道:“枪杀,子弹穿透了心脏。” 江小白不理会她的不耐烦:“死亡时间呢?” 铁慕真彻底没了脾气,拉长了声音道:“昨晚上9点左右。” “死亡地点?”江小白笑嘻嘻的补充道,“在乐堂的什么位置?” 铁慕真烦躁道:“算是楼顶上吧?” “算是?难道这个也可以不确定?” 铁慕真叽叽嘎嘎抢白道:“因为他是中枪后摔下楼顶的,死得脑浆迸裂,你说凶杀位置该是楼顶呢还是地面?” “哦?”江小白顿时来了兴趣,“既然是中枪后摔下楼顶的,那又有何诡异之处?” 铁慕真猛一踩刹车,跳下来吼叫道:“因为楼顶上找不到搏斗痕迹,也找不到凶器,甚至无法确定凶手开枪的位置……你到底有没有完啊,我都说了这案子非常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你还问个没完没了!你想了解案情,直接去现场不就完了吗?”说完也不管江小白有没有下车,一推摩的转身就走。 江小白这才发现,原来已经进了密县刑警队,就搔了搔头,咕噜道:“这小妞,该不是来了大姨妈吧?” 其实,分局是分局,刑警队是刑警队,只不过,分局里囊括了刑警队而已。 江小白对这地方一点都不熟悉,怕走错路,不得不涎着脸跟在她后面,而进进出出的人见了江小白都没有任何熟络的表情,顶多就是象征性的点一下,有些甚至还故意视而不见。 反正江小白也不认识他们,倒也不在意被冷落,跟着铁慕真进了刑警队办公室。 “来了?”一个貌似刑警队长的黑脸男子臭着脸冲江小白打招呼,看样子,对于江小白无故旷工好几天很是不满,可刑警队长和教导员的职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分高下的,他虽然对江小白很不满,却没有权利职责江小白。还有一个原因,顾常在有靠山,他也得罪不起。 “嗯!”江小白见人家没请自己坐,更不打算给自己泡茶,尴尬道,“队长,听说有任务啊?” 刑警队长终于放下手中的资料,对铁慕真道:“你去召集重案组的同志们吧。” “好的。”铁慕真转身出去了。 队长这才示意江小白坐下,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只说“局长马上就过来”,便继续埋头办公,而他言下之意,好像是说:“敢旷工,你就等着挨批吧。” 江小白撇了撇嘴,心想,看来这顾常在的人缘真不咋的,已经到了人憎鬼厌的地步,老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主呢?又推测,铁慕真很可能是重案组成员,哈,难道现在的女人都比男人强吗,要不然,为嘛黎金凤也是重案组的。 没等多久,一个气势不凡的男子就带着唐如蜜和江小鲜进来了,一见面,他们的目光就都落在江小白身上,不过,令刑警队长郁闷的是,来人并没有给江小白脸色看,而是笑呵呵地说道:“小常,你总算来上班了啊,哈哈,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亲自去请你喽。” 江小白也不确定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来不及和唐如蜜做眼神交流,起身解释道:“局长,我……这前两天遇上点急事,所以……” 局长摆手阻止了江小白的解释,侧身道:“那些都是小事情,不用解释了,来,我给你介绍两位贵客!”他一侧身,把唐如蜜和江小鲜介绍给江小白认识。 江小鲜立马嚷嚷道:“局长,我和他在鬼谷庙见过呢,当时他还救了我一个朋友呢。” “是吗?”局长也没兴趣细问缘由,只是含笑道,“认识就好,以后相处起来就没那么生份了。” 话锋一转,问道刑警队长:“人手召集齐了吗?” 刑警队长道:“我已经让铁组长去召集了,马上就到。” “很好!”局长对江小白道,“走,去你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 “哦。”江小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在哪儿,好在他聪明,欠身道,“局长,你先请!” “呵,你小子也知道客气了,少见。”局长打趣了一句,再对刑警队长道,“让同志们也去教导员办公室吧。” 之后,他带着江小白到了教导员办公室,入座后说道:“小常啊,我这次可是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哦,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谢谢局长抬爱。”虽然已经知道是什么任务了,但江小白还是象征性的询问缘由。 局长简略的复述了铁慕真的话,最后道:“这一次,上面可是指名道姓要你负责的,哈,看来你的能量不小嘛,恐怕以后我都要靠你罩着呢!” 这话明显的带着挪揄的味道,江小白只是苦笑,猜测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顶多以为自己有靠山,走了后门。 “不过话又说回来。”局长凝重道,“这次的任务千万马虎不得,以你的能力……嗯,我也不指望你圆满完成,只要不闹出什么乱子来就行,尤其是唐小姐和江小姐,她们的安全可是头等大事,要不然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江小白保证道,“局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们。” “好吧。”局长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好像还有话要交代,可这时候刑警队长敲门道:“局长,人都来了。” “进来吧!”局长立马收起要说的话。 刑警队长就带着铁慕真等五六个人推门而入,并各自找了个位置等局长训话。 江小白扫了一眼,除了刑警队长和铁慕真外,还有三男两女,年龄从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不等,都很干练的样子。 “对于这次的任务,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局长也不是个啰嗦的人,开场白之后直截了当道,“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就是你们的顾教导员,你们要无条件的服从他的领导和安排。我丑话可是说在前头,谁要谁敢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甚至在任务上阳奉阴违、暗中使绊子,可别怪我不客气,明白没有!” “明白了!”众人异口同声道。 “还有。”局长对江小白说道,“为了配合你圆满完成这次任务,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来,包括资金、人手,以及设备和技术,能满足你的我一定尽量满足!” “好的。”江小白道:“不过我暂时还不知道缺什么,等需要的时候我再找请求您的支持。” 局长看了看时间:“那就这样吧,你们准备一下出发吧,最好赶在中午之前抵达颐园!” “是!”江小白后知后觉的跟着众人行了军礼。 随后,铁慕真公事公办的大声汇报道:“报告教导员,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吗?” “出发!”江小白一挥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把相关资料带上,等下我要看。” “早就准备好了!”铁慕真根本就没指望江小白能破案,眼中带着轻视之意,其他队员们也一脸不屑,但在局长的监视下还是老老实实的上了警车。 上车后,江小白才发现唐如蜜和江小鲜已经在车上了,只得坐了副驾驶室,因为负责开车的人就是铁慕真。 紧接着,一干人等分坐三两警车出发了。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一辆是卡车,上面有24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协同办案。 路上,铁慕真把相关资料递给江小白,眼神中依然还带着讽刺意味,好像是说:“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我看你能发现什么端倪!” 江小白也不搭理她,认真看起资料,然而,他越了越心惊,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乐堂这个案字果然诡异离奇到了极点。 原来,正如铁慕真所说,那个死者的确是被枪杀的,可问题是,死者为什么晚上去楼顶? 如果是自杀,为什么在坠楼之前遭到枪击;如果是谋杀,楼顶上为什么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痕迹? 有人肯定要说了,难道不可以用狙击枪远距离的射杀死者吗? 这就是疑点,因为根据尸检,死者是被近距离射杀的,子弹从枪口发出到穿透死者心脏,距离绝不会超过5米。 那问题就来了,凶手是在什么位置开枪的,动机又是什么? “看出问题来了吗?”铁慕真用看好戏的眼神盯着江小白。 “我得勘察了现场才知道。”江小白道,“不过,这案子的确诡异,颇有挑战性!” 江小鲜好奇道:“什么案子啊,快说来听听?” 第二九二章:勘察现场 江小鲜这一插话,气氛就热略起来了,期间,江小白才有机会和唐如蜜说话,算是暗通款曲了。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大约中午时分,警车便进了颐园,早有当地警方和保安们负责接待江小白等人,并安排住宿,汇报案情等。貌似,他们也接到了上级通知,知道这个案子由江小白接手,都十分配合的样子。 这就设计到了三个主要人物,一个是当地警方的负责人,也就是该辖区刑警队重案组组长展中宏,30出头,身材魁梧,给我一种军人的气质。 第二个是死者的老爸,乐堂的总经理赖文韬,50来岁,典型的大款,还老拿涩眼偷瞄唐如蜜和江小鲜,让人生厌。 第三个是随行的特警队长,姓梁,算个是闷葫芦吧,很少说话。 “顾教导员,各位同志们,辛苦了!”赖文韬前呼后拥道,“真是对不起啊,为了我儿子的案子麻烦你们从密县赶过来,为了表示感谢,我已经把酒菜准备好了,都跟我来吧。” 江小白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不客气道:“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来大吃大喝的!再说,你死了儿子,就不感到悲伤吗,难道你们父子之间没有一点感情?” 这简直就是诛心之语啊,赖文韬万没料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张老脸变换了无数种颜色,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倒是铁慕真等人暗暗惊奇,他们对顾常在再熟悉不过了,这小子就是个腐败分子,每次执行任务都又吃又拿,这次是怎么了,居然假正经起来? 谁知,江小白话锋一转,摆着臭架子道:“不过饭还是要吃的,带路吧!”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铁慕真等人暗暗腹诽,这小子估计是想给赖文韬一个下马威,好敲诈出更多的钱财来。跟着这种人办案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啊……好的。”赖文韬虽然恼怒,但却不敢得罪江小白,心里却在合计,这小子如此难缠,这次怕是要大出血了。 颐园乐堂原是老佛爷的寝宫,建于1750年,也是颐园居住生活区中的主建筑。面临昆湖,背倚万山,东达仁殿,西接长廊,是园内位置最好的居住和游乐场所。堂前有老佛爷乘船的码头,“乐堂”黑底金字横匾为末皇手书。 殿内设宝座、御案、掌扇及玻璃屏风。座旁有两只盛水果闻香味用的青龙花大磁盘,四只烧檀香用的九桃大铜炉。 西套间为卧室,东套间为更衣室。室内紫檀大衣柜为乾隆时遗物。乐堂庭院内陈列着铜鹿、铜鹤和铜花瓶,取意为“六合太平”。院内花卉植有玉兰、海棠、牡丹等,名花满院,寓“玉堂富贵”之意。这里的玉兰花很有名,现在邀月门前一株是从南方移植来。 不过,这里所说的是乐堂旧址,只供游人观赏,近年来,为了商业的需要,后面又建了一栋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高楼,也就是本案的案发现场。 上了二楼,整个大堂只摆了几桌丰盛的酒菜,不用问,这是给江小白等人准备的。 “请,请上座!” 赖文韬陪着笑脸把江小白请到座位上,正要吩咐开席,江小白再次吃喝道:“怎么这么多菜,想腐败我们啊!” 赖文韬又傻眼了。 江小白黑着脸道:“我们警察是有规定的,工作餐不能超过四菜一汤,工作时间不能饮酒!” “是……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赖文韬涨红了脸赔笑道,“可这酒菜都准备好了,您看……” “撤了!”江小白不容置疑道,“多与四菜一汤,我们绝不会动筷子,再说,我们还要急着办案,哪有时间大吃大喝,撤了撤了,都撤了!” “啊,撤了?”赖文韬求助的看向展中宏。 “撤吧。”展中宏无奈道,“这例的确不能开,否则被人举报影响不好。” 铁慕真等人面面相觑,心说:“难道这小子真的变性了?” 岂料,江小白忽然又说道:“不过,我们虽然有规定,但这次却带了两位贵客来游玩,就留下一桌酒菜吧,其他的撤了!” 赖文韬恍然大悟,急忙让服务员撤了酒菜,只留下四菜一汤,以及一桌酒菜。 这时候众人的脸色全都变了,估计在想:特么的,留一桌酒菜由你陪客人享用,那老子们岂不是只能干瞪眼?你特么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好在江小白并没有和唐如蜜二人一桌,否则就要引起众怒了。 唐如蜜二人那个郁闷啊,所有人都是四菜一汤,只有自己二人满桌子山珍海味,偏偏还没有人陪吃陪聊,这叫人怎么吃得下呀? 江小白却不搭理她们,一边吃一边询问案情,好像基本就不在乎吃什么, 草草用过午饭,江小白说道:“大家初来乍到,也需要时间适应…对了,一般下午是点上班?” 铁慕真闷声道:“一般是两点半。”心里又说,你当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难道还不知道几点上班? “这样啊?”江小白想了想道,“那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下午还是两点半上班,但以后的三天时间,我们都要以工作为重,就没有上下班的分别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铁慕真表态道,“我们本来就是来办案的,自当以工作为重。” “很好!”江小白对赖文韬道,“给我们安排一个办公地点,下午两点半我们要在办公地点开会。” “早就安排好了。”赖文韬道,“整个八楼都是你们的办公地点,而你们的住处也在八楼,我这就带你们去。” “如此甚好。”江小白又问了琐碎问题,比如这大楼有几层,赖文韬又住在哪儿等等。得知,整个六楼都是赖文韬的居所,而整栋大楼一共有12层。 为了保证唐如蜜二人的安全,江小白让赖文韬在八楼的中心位置给她们安排了一个套房,而他的套房就在唐如蜜二人的对面,办公地点则是八楼的会议室,宽敞,明亮。 安顿妥当后,时间到了两点半,众人在会议室集合,展中宏作为地主,自然是要随时听差的,只不过,他和他的人晚上要回家去住。 “我们的工作分为三部分!”会议上,江小白道,“第一部分负责破案,第二部分负责排查颐园的潜在危险,第三部分负责调查确证!因此,我们要分为三个小组,第一小组由我带队,成员包括密县刑警队的所有重案组成员;第二小组由梁队长带队,成员包括密县特警队的所有成员,第三小组由展队长带队,成员包括本地的所有警力!” “是!” “当然,这只是大体分工!”江小白补充道,“随着工作的深入可能会做出相应的调整,总之一句话,我们要精诚团结,精诚合作,协同作战,以完成任务为最终目的。可能,在这72小时内我们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但大家都是奋战在一线的优秀警察,这点困难应该是可以克服的。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大家各就各位进入工作状态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随后,在展中宏的引领下,江小白与重案组所有成员、带着看热闹的唐如蜜二人来到楼顶勘察现场。 颐园并没有多少高大建筑物,站在12层的楼顶上,就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展中宏爬上拦台,指着一个位置道:“昨晚9点左右,死者就是在这个位置被枪杀的,然后栽落到地面上,脑浆迸裂,死状极惨。” 众人纷纷爬上拦台,四下一张望,的确,四周并没有相对的建筑物,就算有也离得很远,且不在正对面,也就是说,排除了远程狙击的可能——因为死者是正面中枪,子弹也是平行射入心脏,除非凶手站在虚空之中。 “关键还是距离!”展中宏焦头烂额道,“根据尸检,凶手开枪的距离决不会超过五米,可是,这五米之外就是空中……” 铁慕真质疑道:“死者未必是面对外面中枪啊,或许凶手就站在这拦台上近距离开枪,反正,死者摔下去的时候没有目击者,谁知道他当时面对着什么方向?” “绝不可能,原因有三。”展中宏分析道,“第一,根据乐堂的监控录像,当时只有死者来到这里,之前和之后都没有任何人来过;第二,这里是12楼,实际上算是13楼,也排除了凶手从阳台爬上来的可能,再者,阳台上也没有任何攀爬痕迹;第三,我们是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勘察的,并未发现死者以外的任何脚印,或凶手留下来的任何痕迹。所以,凶手在这里行凶的推定无法成立。” 江小鲜插口道:“会不会是死者开枪自杀呢,然后把抢丢到了一个找不到的地方?” “不可能。”展中宏道,“开枪自杀的话,因为近距离开枪,法医很容易检查出来,再说,下面是空旷的混凝土地面,无论死者的力气有多大,都不可能在中枪后把抢扔到找不到的角落。” 第二九三章:越发离奇了 江小白暗暗蹙眉,难道凶手会是隐形人吗,可那个隐形人是虚体,怎么可能拿着枪杀人?就问道:“查到凶器的型号和来源了吗?” “没有。”展中宏道,“我们连弹壳都没找到,只从子弹的型号上得知,那是一支仿造的五.四手枪,属于黑市货,不过,虽是仿照的,但发射的51式7.62mm钢芯弹头,最大飞行距离约1200米,初速约350米/秒。在20米的距离上能射穿2毫米厚的钢板、7厘米厚的木板、4厘米厚的砖墙、25厘米厚的土层,在50米内的距离内,杀人绝对是利器!” 江小白道:“没有目击者,那总爱有人听到枪声吧?” “也没有!”展中宏苦笑道,“根据弹痕鉴定,该枪装有消声器。” 江小白寻思道:“死者为什么来这里?” 展中宏脸色难看道:“至今还是个谜,连他父母和女友都不知原因。” “最后一个问题。”江小白道,“死者停放在何处?” 展中宏道:“就在刑警队的验尸房里。” 江小白想了想道:“那我们先去看尸体,然后再询问死者家属,带路吧?” 铁慕真冷声道:“或许这里还有什么线索呢,不仔细勘察一下吗?” 江小白白眼道:“人家又不是吃白干饭的,能勘察到的线索早就勘察到了。” 铁慕真恼怒道:“是你破案还是别人破案,只会依靠别人,什么时候才能破案?” 江小白笑道:“难道你以为我比他们厉害?” 铁慕真冷笑道:“你要是不比他们厉害,那上级干什么要让你接手这个案子?” 得,这小妞还揪着不放了,老子没有走后门好不好,用得着挖苦我么? 见铁慕真居然和江小白吵起来了,展中宏很自觉的退到一边看热闹。 “嘿嘿……”江小白看着铁慕真谑笑道,“其实,线索不一定在这里。” 铁慕真道:“那在什么地方?” 江小白懒洋洋道:“一个字。不知道。” “你!”铁慕真气了半死,嚷嚷道,“是三个字好不好,你识不识数啊!” 江小白死眉赖眼道:“我不需要识数,只需要会破案就行。” “吹牛谁都会!”铁慕真跳下拦台,比江小白都急着看尸体。 下一刻,刑警队验尸房里。 死者的头部虽然经过法医的清理和缝合,但依然显得面目全非,只不过还盖着白布,免得吓坏了胆小的盆友。 当时铁慕真还趁江小白低头看枪伤的时候忽然掀开白布,想吓唬一下江小白。 岂料,江小白只是瞥了眼死者的面部,又低头看起伤口来。 铁慕真等人顿时面面相觑,感觉这个人真的变了。因为顾常在每次看到惨不忍睹的尸体都会大呕特吐,所以,大家每次都要整他一下,趁他靠近尸体时忽然掀开白布,或者弄出点呕心的事情来。 这时候,江小白说话了:“为何没有剖腹尸体?” “这个……”法医不由自主的看向展中宏。 “是这样的。”展中宏咳嗦道,“这案子因为要由您接手,所以我们不敢妄动,免得破坏了有用的线索。” 江小白翻开尸检报告看看,咕噜道:“我就说嘛,怎么总觉得这伤口的描述有些含糊呢。” 展中宏道:“那现在要不要剖腹?” 江小白一变踱步沉思,一边用老师讲课的语气说道:“爆破需要导吙索,杀人必然有动机,想破案,首先就得找到作案动机,可本案的关键却是要弄明白被害人的死因,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凶手在什么位置开的枪,因是之故,这个枪伤就关系到凶手的开枪位置,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只是还需要一些强有力的佐证。” 众人还没明白江小白意思,铁慕真就问道:“你是说,你已经看出凶手在什么位置开的抢了?” 江小白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铁慕真一脸震惊,心说,此案如此离奇,众人都没能看出凶手的开枪位置,难道这滥竽充数的家伙比大家都厉害,该不是胡乱猜测吧?又道:“那你需要什么佐证?” 江小白道:“首先是准备一支类似于的凶器?” “这个容易!”展中宏道,“凶器是仿五.四式手枪,我们虽然找不到同样的,但用真的枪代替也是一样!” 江小白道:“其次,需要一名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铁慕真破颜一笑道:“那还用找么,我们特警队的梁队长就是当之无愧的神枪手。” 江小白眼睛一亮,接着道:“最后,就是把这尸体倒吊起来了!” 众人就疑惑了,这是想干嘛呀? 江小白不悦道:“照我的话做就是!”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七手八脚把死体倒吊在验尸房正中。 江小白对梁队长道:“现在,你站在5米远的距离,对着尸体的胸部正中开一枪,注意,这一枪不能损坏到原来的伤口,而射击位置又要与原来的伤口平行。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梁队长蹙眉道,“可这样在死尸上开枪好吗?” 江小白笑道:“只要能破案就没什么不好的,再说,反正是一具尸体,大卸八块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行!”梁队长上前固定好摇晃的尸体,又详细查看了一下伤口,按照江小白的要求退到五米外,也不瞄准,直接开了一枪。 “枪法不错。”江小白检查了一下新伤口,频频点头道,“不过,接下来这一枪就有点难度了。” 梁队长自信道:“五米的距离,连苍蝇的翅膀我都能打下来!” 江小白笑道:“问题是,我要你在尸体急速坠落时往尸体的右胸膛开一枪,而且,这一枪必须与上两枪的伤口平行。” 梁队长道:“一样能办到!” 铁慕真却忽然反应了过来,失声道:“你是说,凶手是在……” 江小白立马打断道:“是不是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梁队长,请做好开枪准备!” “是!”梁队长提着手枪,立马进入射击状态,这使得他的气势突然一变,就好像武林高手即将展开对决一般。 果然是高手啊! 江小白暗暗点头,冲展中宏道:“匕首!” “是!”展中宏立马拔出匕首递给了过来。 “准备!”江小白提醒了梁队长一声,见他的确准备好了,突然腾身跃起三米多高,手一挥,匕首便幻化出一道寒芒斩断了绳索。 与此同时,枪响在众人耳边响起,紧接着就听噗的一声,死体栽落在地。 可众人都没去看尸体,而是震惊的瞪着变成了飞人的江小白,直到这时候他们才知道,敢情这是个古武高手来的,一跃三米多,不是高手是什么?而且,落地后还毫无声息。 铁慕真完全傻了眼睛,张着嘴,活活能吞下一枚鸭蛋: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顾常在吗,怎么说话做事,行为举止都完全变了样? “把死体抬到台上来,当众解剖!”江小白用正聋发聩的声音吩咐道。 众人赫然惊醒,定睛一看,原本已经清理缝合好的尸体经过刚才那一摔,又脑浆迸裂了。 “呕……”终于有人呕吐起来。不过,法医们却按照江小白的吩咐把死体抬到台子上,并七手八脚清理地上和尸体上的脑浆与污迹。 忙完这些后,江小白亲自指挥着法医们解剖尸体,比如从什么位置下刀,深度是多少,又要注意哪些问题等。 其实不用江小白说,法医们也知道怎么下刀,毕竟他们就是干这一行的,知道解剖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线索。 终于,尸体的胸膛被切开了,露出三道平行的枪伤,可奇怪的是,中间的那道枪伤不但光滑,且弹道平稳,而左右两边的枪伤却微微向腹部的移动,若不是有中间那道伤口做比较,这细微的差别还真不容易发现。 “看出问题来了吗?”江小白得意的扫视众人。 “明白了!”铁慕真金叹道,“佩服,实在是佩服!” 有些脑子不灵活的人还傻呆呆的问道:“明白什么了啊?” 铁慕真本想解释一下,可想到这是江小白的发现,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江小白脸上。 江小白笑了笑道:“很简单,死者是在坠楼时中枪的,换句话说,凶手并不在拦台上,也不是远处的大楼里,更不在虚空之中,而是隐藏在乐堂的楼层里,窗户内。” 一听这话,全场集体失声。 江小白又进一步解释道:“凶手唯有在楼层里窗户里开枪,才能符合五米的距离,也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完全合情合理!”铁慕真第一个开口,“可想要发现这一点并不是谁都办到的,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这个叫逆向思维。”江小白道,“因为谁都不会想到凶手会在楼层里等着死者坠楼的时才开枪,所以从来都没往那方面去想,要不然,谁到可以当福尔摩斯了。”言下之意,他有当福尔摩斯的潜质。 铁慕真疑惑道:“凶手这样做,不是画蛇添足,自找麻烦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江小白道,“死者从12楼坠落,那肯定是死无生的,那凶手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往他身上开枪呢?” 第二九四章:买内衣 “所谓的疑难案件,就是找不到突破口。”江小白侃侃而谈,“而找到作突破口,破案也就无从谈起了。不得不说,这个案子的确诡异离奇,很合我的胃口。” 如果是在前一刻,铁慕真又要翻着白眼讽刺江小白吹牛了,可现在她有种预感,72小时之内江小白必定能破案,而有幸参与此案,自己必定获益良多。 因此,这时候她变成了请教口气:“那么,我们该从何处入手呢?” 江小白想了想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凶手的开枪位置。” 铁慕真道:“我们虽然知道凶手隐藏在楼层里,可楼层却是12层,谁知道凶手在哪一层呢?” “事实上只有10层,也就是10个房间。”江小白纠正道:“底楼和二楼是大堂,又是大门方向,凶手不可能在大堂里持枪杀人,尤其是在晚上九点这个人流众多的时候。” 铁慕真蹙眉道:“这也无法确定是哪个房间啊。” 江小白笑道:“真相总隐藏在不起眼的地方,只要细心一些,总会有发现的。走,我们回去勘察一下,顺便询问死者家属。” 众人都没料到江小白刚一接手就找到了突破口,顿时情绪高涨,对江小白的一言一行也开始重视起来,大有唯马首是瞻的意思。 不得不说,有能力的人无论变成什么身份,也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受到别人的重视。 下一刻,新整理出的资料放在威严老者案头,那老头看完资料笑道:“不简单,的确不简单,想不到江小白这么快就破解了第一个疑团。” 中年男子用邀功的语气说:“处长,我们天机的异者是不少,比江小白强的也不乏其人,可论头脑和破案能力,貌似还没有一个人能胜过江小白吧?” 威严老者玩味的看着中年人,挪揄道:“你是不是想说,这江小白是你发现的人才?” 中年人抹了把汗,干笑了几声转移话题道:“那您看,什么时候吸收他进入天机?” “现在还不是时候!”威严老者叹气道,“论实力,江小白早就有资格进天机了,如果只是吸收一名普通成员,他的条件自然是达到了的,可是呢,你也知道,江小白不是普通的天机成员,而是关系到本计划的关键人物,不但你做不了主,连我也做不了主啊!” 中年人惊讶道:“连您都做不了主,那谁做得了主?” “上面!”威严老者指了指房顶,补充道,“而且是最上面。” “什么?”中年人惊讶道,“连他老人家都惊动了?” 威严老者郑重的点了点头:“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江小白的真正价值!” “哦?”中年人小心翼翼道,“愿闻其详?” 威严老者起身踱步道:“在势力上,你知道我们弱与别国的是什么吗?” 中年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后面,谨慎的回答道:“论财力,我们已经不输于任何国家了,论威望,我们也不输于任何归家。至于国家的底蕴和军队的素质,想必也不差,若真要有什么弱项的话那就是军事了。怎么,难道江小白还能在军事领域有所建树?” “嗯!”魏岩老者点了点头道,“你还没看出来了吗,江小白似乎有一些超越时代的发明,而从他露出的冰山一角来看,完全可以融入到军事领域里去,可人都是有私心的,上面担心他不肯贡献出来呀。” 中年人拧紧了眉头:“要不我找他谈一谈,以我和他的关系,他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这法子不行。”威严老者摇头道,“你要是把这事和向挑明了,他愿意倒还好说,要是不愿意,岂不是就有了防范之心,到时候故意把某些东西隐藏实力,或者阳奉阴违,那就得不偿失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那该怎么做呢?” 威严老者道:“上面的意思,是想利用一下蒋家。” 中年人微一盘算,赫然一惊道:“你是说,阻止江小白报仇?除非他愿意无偿的贡献自己的发明?” “是的。”威严老者道,“现在,能让江小白听话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想,为了报仇,他不得不妥协。” “可……”中年人欲言又止,但想到对方也是聪明人,应该早就考虑到了一些环节,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威严老者道:“现在说这些似乎还再了点,怎么说,也要先让他办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说。” 中年人忽然道:“玛萨公主这件事情,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值得我们这样大费周章?” 威严老者道:“这个问题就要问江小白了,我也只是知道,这件事情和钻石有关,细节却不怎么清楚。” “钻石?”中年人旁敲侧击道,“钻石是还很值钱,可我们并不缺钱啊?” 威严老者白眼道:“钻石是钻石,钱是钱,你不要混为一谈嘛。” 中年人道:“那就有点无厘头了。” 威严老者道:“正因为无厘头,我们才需要江小白出马,一如乐堂的这个案子,谁又知道背后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中年人想了想:“姜组长的黄粱仪那么厉害,难道也查不出玛萨公主那件事情?” 威严老者道:“机器终究是机器,哪像人一样会思考,要不然,为何这次测试会失败呢?” 中年人担忧道:“万一江小白也也查不出来呢?” 威严老者道:“如果连这种小事情他都办好后,又如何能完成我们的计划。” “这……”中年人叹了口气,最终只是念念道,“希望他别我让我失望才好。” 这边,江小白等人做着警车往会赶,在即将进门的时候,江小白忽然摇下车窗,盯着颐园门口的一家时尚内衣店道:“这附近有很多内衣店吗?” 铁慕真没好气道:“你一个大佬爷们,问内衣店干嘛?” 江小白干笑道:“我只是想给女朋友买套内衣吗,哈哈,要不你帮我参考一下。” “下流!”铁慕真脸一红,瞪眼道,“别忘了,后面还有两位女客呢!” 江小白冲唐如蜜眨了下眼镜,嘎嘎笑道:“要不,唐小姐帮我参考一下。” “没正经!”唐如蜜也俏生生的白了江小白一眼。 江小鲜却嬉笑道:“我帮你参考吧,你想买啥类型的。” 江小白却瞪眼道:“不害臊,女孩子家家的,哪有和男人去买内衣的,哼!” “不是……”唐如蜜和铁慕真同时傻眼,之后红着脸嚷嚷道,“难道我们不是女孩子?” “呃?”江小白成吉思汗了,为了避免被三只母老虎围攻,直接开门跳车了。 “喂,你去哪儿啊!”铁慕真吓了一跳,慌忙把车靠在街边,开门追赶江小白。 唐如蜜和江小鲜也只得下车跟在二人身后。 结果,江小白进了内衣店,一脸猥琐的观看起泪流满面的内衣来,害得铁慕真三人面红耳赤,还被人指指点点,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三人是江小白的女朋友似的。 可问题是,有一男三女的男女朋友么? 铁慕真气得直跺脚,嚷嚷道:“你又没有女朋友,逛啥内衣店?” 江小白愣了一下,这才知道26岁的顾常在居然没有女朋友,嘴上却道:“我看看不行么,或许我能用这些漂亮的内衣勾到一个呢?” “做梦!”铁慕真抢白了一句,心里却说,要你还向以前那样,想找到女朋友的确是做梦,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江小白没有女朋友,铁慕真居然心肝狂跳起来,暗中盘算,要是他买了内衣送我,我要是还不要的呢? 果然,这龌龊鬼毫不知羞的挑选起内衣来,尤为可恨的是,他没挑选一件内衣,就在三女身上瞄来瞄去,甚至问人家是什么尺寸,有多大,花纹好不好看,要前扣还是后扣等,弄得三女又羞又气,售货员更是疑惑啊,这到底谁才是他的女朋友,难道三个都是,不会把,人民人民警察敢明目张胆的玩一大一小,顺便还捎上一个小丫头? “你还有完没完,我们又不是你的女朋友!”铁慕真终于忍不住了,看似在喝叱江小白,实际上却是向大家解释,我们都不是他的女朋友,你们可别误会了。 “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江小白嘿嘿坏笑道,“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哈哈,来,看看这件蕾丝的……” “你丫的臭鸭蛋!”唐如蜜不等江小白说完就尥蹶子了,红眉绿眼的训斥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到底是办案还是购物?” “不要是吧?”江小白睇视着唐如蜜,好像是不坏好意的说:“你若不要,我就不买了哦,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唐如蜜没来由的心里一紧,还真怕江小白不买了,毕竟,只要是江小白给买的东西,她都喜欢得紧,只是不好开口说要而已。 基于此,唐如蜜气得脸红脖子粗,话里有话的嚷嚷道:“要买就感觉买,完了好干正事!” “噗嗤!”一听这话,全场都心知肚明的喷笑起来,羞得唐如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第二九五章:追查线索 肚兜这种东西,在古代实在没啥稀奇的,可随着时代的进步,肚兜逐渐淡化出人们的视线,甚至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正因为如此,有些人看准商机,再次把这种古代内衣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只不过性质却变了,变成了情趣内衣,等闲女子还真不好明目张胆的买,免得被一些保守派说成不正经。 想想就可笑,古人的保守物品在开放的现代却忽然变成了不正经的东西,说出去谁信? 不过,对于某些人来是,肚兜这东西却又是艺术品,与保守或开放好无瓜葛,而这个“某些人就包括该专柜的营业员。 她热情洋溢的介绍道:“先生,小姐,我们专柜的肚兜款式新颖,风格多样,形状多为正方形或长方形,对角设计,上角裁去,成凹状浅半圆形,下角有的呈尖形,有的呈圆弧形。” 一边说,她一边拿出一些样品,介绍道:“你们看,这面上都有美丽的印花或绣花,而印花流行的多是蓝印花布,图案多为连生贵子、麒麟送子、凤穿牡丹、连年有余等吉祥图案;绣花也较为常见,刺绣的主题纹样多是民间传说或一些民俗讲究。如刘海戏金蟾、喜鹊登梅、鸳鸯戏水、莲花以及其他花卉草虫,大多是趋吉避凶、吉祥幸福的主题。” 江小白一边听一边翻看,表现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而唐如蜜等人却红着脸,表面上很害羞,美目中却直冒小星星。 谁知,营业员打量着唐如蜜三女,话锋忽然一转,用评头论足的语气对唐如蜜说道:“这位小姐匈部丰满,身材曼妙,气质成熟,应该是正准备结婚,或刚结婚的女子,最适合连生贵子、麒麟送子这种图案。” 唐如蜜顿时粉脸发烫,恶狠狠的瞪了眼江小白,似乎是怪他不该来这里。 营业员又对着铁慕真说道:“这位小姐身材健美、矫健,又英姿飒爽,性格豪放,看职业应该是警察,最适合凤穿牡丹、喜鹊登梅这类趋吉避凶,遇难成祥的图案。” 江小鲜迫不及待道:“那我呢?” 营业员上上下下打量江小鲜,认真道:“你还是学生,不过身材不错,匈部也是难得的丰满,像你这样清纯的女孩子,最适合刘海戏金蟾、鸳鸯戏水这类图案。” “嗯嗯嗯,我也特喜欢这种图案。”江小鲜爱不释手的欣赏着,并拿起一件绣有鸳鸯戏水的肚兜道,“那我就要这件吧。”还催促唐如蜜和铁慕真,“快选啊。” “小鲜!”唐如蜜又羞又气地拽了她一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小鲜大大咧咧道,“我们是购物,看上喜欢的东西买了就是,和他(江小白)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要他付账,你们到底选不选,不选我帮你们选了啊。” 唐如蜜和铁慕真吭哧不语,虽然没点头,但却默认了。 江小鲜大喜,立马对营业员道:“那就按你刚才说的图案给我们来一套。” “好的。”营业员乐滋滋道,“那把你们的尺寸告诉我吧。” 尺寸? 一听这话,唐如蜜和铁慕真又粉脸发烫了,偷偷瞄了眼江小白,支支吾吾不肯说,连大大咧咧的江小鲜都红着脸不吭声。 营业员会心一笑,拿出纸笔道:“那就把你们的尺寸写在上面吧,这样就不用难为情了。” 唐如蜜等人想了想,也觉得这办法不错,可刚准备写尺寸的时候,江小白忽然对营业员道:“小姐,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可以啊?”营业员狐疑的点了点头,指了下过道道,“去哪里说吧。” 到了过道里后,江小白就干笑道:“是这样的,她们都不是我的女朋友,因为我还没有女朋友呢,不过我已经喜欢上了一个比较特别的女孩子,想送她一件肚兜,可这些图案我知道她不是很喜欢,我就想问问你,还有没有比较新颖一点的图案或款式?” “这个……还真没有。”营业员摇头道,“不过,你可以订做一些她喜欢的花纹或款式,只是价钱贵一些。” 江小白心中一动,问道:“以前也就人订做兜肚吗?” “是啊。”营业员道,“不但有,还不少呢?” 江小白眼珠一转道:“那能不能让我看看她们订做的款式,如果有看得上眼的,我就订做一套。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先付钱。” “这个……”营业员有些犹豫,并再次打量江小白,忽然问道,“你是警察吗?” “是啊。”江小白洋洋自得道,“我是密县刑警队的教导员,姓顾,现在正带队查颐园的枪杀案。” “原来是顾警官。”营业员惊喜道,“能认识顾警官,真是小女子的荣幸啊,这样吧,你先等会儿,我让看一下专柜,稍后带你去看订做记录。” “好的好的。”江小白答应着,心里却疑云顿起,这女人听说自己是颐园枪杀案的负责人,立马就答应带自己看订做记录,难道有什么图谋不成? 没过多久,营业员就回来了,陪着笑带江小白去她办公室看订做记录,期间还自介绍说叫袁紫衣,高中毕业后在金东承包了一个专柜,专门经验女性肚兜,还隐隐透露说,能在这里立足,全靠赖家俊罩着她。 江小白顿时赫然醒悟,搞了半天,这个袁紫衣认识死者,而且关系不浅,因为害怕枪杀案牵连到她,这才讨好自己。 说话间到了她的办公室,也就是金东二楼的一个简易房间,像这样的办公室,貌似每个专柜的承包者都有一个。 袁紫衣顺手反锁了房门,一脸媚笑道:“顾警官,坐钢丝床上吧,我给您拿饮料。对不起啊,地方有点小,光线也不明亮。可没办法,我本钱少,只能租得起这么小一块地方。” 江小白打量了一下办公室,的确很小,顶多十几平米,除了办公桌、电脑、冰箱,以及杂乱的货物外,只有一张钢丝床。把个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想打个转都困难。 袁紫衣把饮料递给江小白,还解释道:“首都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我也租不起公寓,只能把这地当住所了。” 江小白问道:“你卖的内衣都是自己做的吗?” “怎么说呢。”她挨着江小白坐在床边开了电脑,回答道,“应该说款式和花纹是我设计的,然后再与绣花厂和制衣厂合作,让他们做出成品来。” 江小白顺势挪了下位置,探头看她的电脑,因为挨得进,不可避免的嗅到一股淡淡的体香,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她不但年轻,还非常貌美,只是常在外抛头露面,带着一股风尘气息。 电脑里全是设计图,看得眼睛都花了。 “真是各行如隔山啊。”江小白感叹道,“看似简单的肚兜,想不到设计却如此复杂。” “那当然了。”袁紫衣道,“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啊,若不推陈出新,在立足是很困难的,当然,人脉也很重要。” 江小白明知故问道:“这些样式都是你设计的吗?” “也不全是。”袁紫衣调出一些精美的设计图,说道,“这些都是按照顾客的要求设计的,甚至有些还是顾客亲自设计的。” 江小白顺势问道:“顾客设计的有很多吗,有没有特别一点的?” “有就几十个吧。”袁紫衣道:“要说特别的,我觉得这些设计都很特别,但特比不代表好看,至少在我眼里就没有任何美感。” “也是。”江小白附和道,“你是做专业的嘛,眼光自然也比他们专业。” 袁紫衣风情万种道,“啰,这些都是顾客的设计,你看有没有满意的。” 江小白接过鼠标划拉起来,游览了所有的设计后,愣是没找到冒牌玛萨公主看中的那种款式,可他又不敢直接询问,旁敲侧击道:“凡是顾客设计的样式都有记录吗?” “噗嗤!”袁紫衣半打趣半认真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在查案似的?” 江小白心中一凛,干笑道:“你真会开玩笑。” 袁紫衣紧盯着江小白的脸,似笑非笑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捏?” 江小白立马紧张起来,岂料,袁紫衣接着又轻笑道:“你就说想泡人家不就得了吗,找那么多借口。” 江小白顿时如释重负,尴尬的解释道:“我真想订做内衣,你别误会了。” “好哇。”她斜了下身子,吐气如兰道,“那你想订做那种款式?” 江小白紧张的盘算着,心念百转道:“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警校的教官,我只知道她喜欢枪支,你说,我该设计什么样式她才喜欢呢?” “枪械?”一听这个字眼,袁紫衣好像受到了启发一般,忽然道,“那就用各种枪械设计一副图案啊,前几个月,就有一个喜欢轿车的顾客用各种机械零配件设计过一副图案,不过……” 说话到这,她忽然住口了。 江小白急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他,不是……”袁紫衣有些慌乱道,“我觉得那图案太俗气,没有储存在电脑里。” 第二九六章:诈和! (感谢李维诺盟主,will盟主、为你征战天下、大眼宝贝、五哥、书友12812645等众多书友的投票和捧场,人太多,就不一一点名了哈!) 江小白可是聪明人来的,立马就意识那个“他”很可能和玛萨公主有关联,甚至有可能,那个人还警告过她不得对任何人提及设计图的事。 只是,江小白有些不明白,如此重要的东西,那个人为什么要找袁紫衣订做?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条极为重要的线索,江小白不动声色道:“你这提议倒也新颖,好,那你就给我设计这么一副图案,多少钱?” 见江小白没有追问那件事,袁紫衣暗中松了口气,媚眼如丝道:“顾警官,以后我还希望你罩着我呢,说钱多不亲热啊,到时候你直接来取就是,千万别再提钱的事。” “这怎么行!”江小白严肃道,“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你不要钱,那吃什么喝什么,再说,我们是有规定的,不能利用职务之便白吃白拿。” 袁紫衣紧张道:“顾警官,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这点面子你都不给吗?” 江小白当然知道她的想法,眼珠一转,涩眯眯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怎能不给面子呢,其实我是想,男人在女人身上花钱是一种乐趣,你要是不让我花钱,那不是说我是小白脸么,你看我像小白脸么?” 袁紫衣顿时回过味来,俏丽一红:“当然不是,那……好吧,你看着给就行了。” 江小白知道,若现在就问她设计图的事,她肯定会提高警惕,盘算一下后道:“行,那我先转5万给你,要是不够我再补上。” “5万?”袁紫衣瞪了眼睛,“你不是开玩笑吧,只是一件内衣而已,顶多三千元左右,哪要得了那么多?” 江小白嘿嘿一下,附耳道:“在你身上花再多钱都值。” “嗯……”她嘤咛一声,俏丽更红了,勾着头道,“那她的尺寸是多少?” “尺寸?”那个回忆了一下唐如蜜的身材,苦笑道,“我还真说不上来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衡量你们女人的尺寸。” “这个倒是有点麻烦,不过也容易。”她睇了眼江小白,咬着嘴唇道,“我可以给你当一回模特,让你按照我的尺寸衡量她的尺寸,你看这样行吗?” “模特?”江小白一时间还没明白她的意思,而她却红着脸拉下低胸领,惊得江小白目瞪口呆。 可惜,现在不是泡妞的时候,江小白象征性的和她摸摸抓抓后,亲密道:“我的同事还在外面等我,这样吧,我们先把设计图样弄出来,等晚上我再约你出来喝茶。” “好哇!”袁紫衣没料到这么容易就把江小白勾上手了,羞羞答答的拉上衣领,偎在江小白怀里开始设计图样,同时,还示意江小白继续抓摸,以增进感情。 容易上手的女人,江小白自然是没兴趣的,加之又知道她另有所图,心里更是把她当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若不是为了那副神秘的设计图,他早就借故离开了。 因此,趁她设计图样的时候,江小白旁敲侧击道:“你和赖家俊很熟吗?” “也不算很熟。”袁紫衣语气生硬道,“之前,我只是通过闺蜜介绍认识他的,后来吃过几次饭,又一起出去了旅游了两次,才逐渐熟络起来的。” 完全是前言不搭后语,先说不是很熟,后来又出去旅游过两次,不用说,肯定是出去鬼混了,由此可见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 不过这和江小白没什么关系,问道:“你的闺蜜漂亮吗?”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让对方误会自己是个好涩之徒,见不得漂亮女人。 果然,袁紫衣吃味道:“人家是赖家俊公开的女朋友,你说漂不漂亮?” 江小白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赖家俊的女朋友就是她的闺蜜啊,资料中的照片确挺漂亮的,貌似还是京东商城某个股东的女儿,家庭颇为较富有。 之后,江小白和她约定了晚上见面的时间,便与唐如蜜等人回转颐园继续查案,因为江小白在袁紫衣的办公室磨蹭了半天,唐如蜜居然吃醋了,一直不给江小白好脸色看,回到颐园后,还是借故说有点累,与江小鲜回房午睡去了。 江小白也不方便向她解释,索性把精力放在破案上,首先是在赖文韬的陪同下勘察房间。 第一个房间是三楼茶坊的雅间,赖文韬翻看着记录汇报道:“昨天晚上九点左右,这个雅间里有一对年轻男女幽会,之前,他们也来过几次,也算熟客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叫什么?” 江小白道:“这房间里有监控录像吗?” “没有。”赖文韬解释道:“按照规定,雅间和套房里是不可以安装监控录像的,不过门口的过道有。” 江小白草草的看了下雅间的摆设和窗口,直接到了四楼。 四楼是浴足室,相同的位置也是雅间,只不过,当时这个房间里没有客人,但江小白还是仔细勘察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上勘察。 五楼是桑拿房,相同的位置是桑拿包间,据赖文韬说,当时这个房间里有个款爷在做桑拿,有小姐可以作证,并叫来那个小姐让她汇报细节。 然后从六楼开始就是住宿或客人套房了,让江小白意外是,在相同的位置上,正好是赖文韬的卧室,而整个六楼都是他的家,此刻,几个打扮时尚的妇女正在客厅里打牌,液晶电视里还播放着流行歌曲。 江小白就好奇了,对赖文韬道:“你儿子昨晚才被人枪杀,你老婆还有心思打牌?” 赖文韬叹了口气道:“我和佳俊的母亲已经离婚好几年了,这个老婆是我后来才嫁给我的,她和佳俊的关系一向是水火不容。” 铁慕真急忙把江小白拉到一边,说道:“该不是这继母谋杀了赖家俊吧?” 江小白摇头道:“她若真是凶手,只会表现出悲伤的样子,绝不敢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的确,我看她也不是傻子。”铁慕真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让展中宏调查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江小白想了想,“你们再四下搜查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好的。”不觉间,铁慕真已经对江小白言听计从了,立马带着同事们四下搜查起来。 江小白则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信步走进客厅,好像闲着没事想看几个娘们打牌。 见江小白走了进来,几个娘们都紧张的瞄着江小白,唯独赖文韬的老婆摆着臭脸视而不见,甚至还气鼓鼓的催促上首的娘们:“看什么啊,该你出牌了!” “哦……二筒。”那娘们慌张的扔出一张牌。 “碰!”赖文韬的老婆叫了一声,然后赌气似的打出一张二条。 “和了,我和了!”打出二筒的娘们慌忙把牌推倒,激动的叫道,“四个二条的夹二条,清一色,极品!” 全场瞪大了眼睛,赖文韬的老婆更是气得脸都变色了,正要指桑骂槐的骂上几句,却发现对方的牌有些不对劲,急忙扒拉了一下,惊喜的叫道:“你诈和,赔满贯!” 那娘们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牌面是“幺222334455678”。也就是说,她本该是和369条带幺鸡,就是和不了2条。 “这怎么可能?”那娘们慌了神,急忙把牌扶起来,结结巴巴道,“我看错了,不算,不算。” “你想耍赖是不是!”赖文韬的老婆不干了,脸红脖子粗道,“你都把牌倒下来还不算?不行,你必须赔满贯,之前可是说好的,谁诈和就赔满贯。” “满贯?我……我只是看错了而已,怎么赔那么多,少一点行不行?”那娘们额头冒汗了。因为她们玩得比较大,每家都赔满贯的话可是好大一笔钱。 “哎呀,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另外两个娘们假惺惺道,“都是老姐妹了,说不让你赔吧,又不能坏了规矩,你说这可咋整?” “咋整,赔钱啊!”赖文韬的老婆六亲不认道,“打牌谁不出错?可我们赖过账吗?” “是啊是啊。”那两个娘们顺势道,“我们都很耿直的,从没耍过赖,这样吧小千,你先把三姐(赖文韬的老婆)的赔了,我们的不用急,什么时候给都可以。” “小千”就是那个娘们的小名了,二十几岁的样子,虽然脸上有些雀斑,却性感十足,不像是二奶,倒有点像勤俭持家的小媳妇。 见大家明里暗里都不依不饶的,小千知道赖不掉了,懊恼的掏出手袋数了1500丢在牌桌上,气鼓鼓道:“不玩了。” 这时候,江小白很不合时宜地说道:“对不起,打扰一下。” “什么事!”赖文韬的老婆恶声恶气道,“没看见我们在打牌吗,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对不起。”江小白严肃道,“你们聚众赌博,我要收缴你们的赌资,同时还要对你们做出相应的处罚。” “什么?”四个娘们大惊失色,七嘴八舌的嚷嚷道,“有没有搞错,我们在自己家里玩牌也叫赌博啊,再说,我们玩得又不大,输赢顶多几千块而已。” 第二九七章:让人生气的脸 “几千块?”江小白冷笑道,“还真是有钱人啊,但我要提醒你们,输赢达到500块都是犯法,难道你们不知道?” 全场傻眼。 而赖文韬早就留意到这边的动静了,急忙跑过来道,“顾警官顾警官,他们就是随便玩玩,不用那么认真吧,这样,您给我个薄面,稍后我……嗯,请你喝茶。” “我为什么要给你薄面。”江小白冲铁慕真一招手,“来人,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去!” 之前,展中宏就考虑到江小白可能在颐园内审问犯人,老早就在八楼安排了几个房间作为关押室,审讯室则直接设置在江小白的办公室。 不过,众人把几个娘们带到八楼后,江小白却不急着处罚她们,而是让展中宏把她们隔离关押起来,等有时间了再说处罚的事。 当时铁慕真还抱怨:“你怎么回事,不就是几个打小牌的娘们么,干嘛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再说,这事交给派出所处理就好,你是干大事的,揪着几个娘们不放不嫌丢人啊?” “江小白嘿嘿笑道:“我是看那个叫小千的娘们挺漂亮的,想和她联络一下感情。” 铁慕真正要发怒,忽然又警觉到江小白在逗她玩,瞪眼道:“少没正经,我在说正事呢?” 江小白却不搭她的话茬,转移视线道:“对了,她们的身份都查清楚了吗,尤其是那个叫小千的美女?” 铁慕真气得杏眼圆睁,但还是回答道:“已经查清楚了,小千的老公是昆湖某画舫的老板,与赖文韬也算有些交情,有了这层关系,小千和赖文韬的老婆自然关系不错,而因为她刚结婚不久,平时也没啥事做,大多数时候都和赖文韬的老婆等几个有钱娘们腻在一起,打打牌,逛逛街什么的。” 江小白道:“小千的作风如何?” “怎么说呢。”铁慕真道,“她老公比她大15岁,又是二婚,你说,一个二十几岁的未婚女子嫁给一个年近40的大款,该如何评价她的为人?” “哼,又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江小白满脸嫌恶,“不过看上去挺文静的,姿色也有几分,尤其是那身段……嘿嘿,扯远了,其实我是想问,昨晚九点左右她也在赖文韬家打牌吗?” “没有。”铁慕真肯定道,“根据调查,案发之时,赖文韬正和老婆吵架,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不过,案发之时,那几个娘们都在桑拿房做桑拿,之后听说有人被枪杀了,看了会热闹便回家了。” 适时,赖文韬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顾警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江小白看了他一眼,示意铁慕真回避一下。 等铁慕真出去后,赖文韬郑重地把塑料袋放在案桌上,陪着笑道:“顾警官,一点小小心意,请笑纳。” 江小白打开看了下,原来是两条中华香烟,就拉长了脸道:“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抽烟!” “我知道我知道。”赖文韬点头哈腰道,“但这烟的味道很不错,你尝尝就知道了。” 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江小白急忙撕开包装,一看,烟盒里装的居然卷成烟头的华币,一估计,一包二十支,那就是2000元,两条烟就是4万元,还真是大手笔啊! 当然,这是反话,以江小白现在的身价,几万块钱还真没放在心上,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似笑非笑道:“无功不受禄,说吧,有什么要求?” 赖文韬惜涎着脸道:“顾警官,我儿子这个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破?” 江小白有些惊讶,原来他不是要求放他老婆! “这还真说不好了,也许今天就能破案,也许十天半月也找不到线索,毕竟,破案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怎么,你急着抓凶手给儿子报仇啊?” “不是……不不不,是的,是的……”赖文韬语无伦次结巴了半天,抹着细汗道,“顾警官,是这样的,因我儿子这个案子,从昨晚开始乐堂就停业了,您也知道,这乐堂员工众多,开支巨大,停业一天就得损失好几万现金,我真是亏不起啊,所以,能不能拜托您尽早结案?” “尽早?”江小白玩味道,“你说的尽早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抓到凶手,还能找个人顶杠不成?” “不……不是那意思?”赖文韬满头大汗道,“我只是担心迁延日久耽误了生意,只是想尽早破案而已,没其他意思。” 江小白死死的盯着他,直把他看得浑身发毛后才讶然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尽力就是。” “那多谢顾警官了。”赖文韬又极度小心的试探道,“那我老婆的事?”在他看来这是小事,都不能算要求。 江小白打着官腔道:“赖老板啊,怎么说你老婆也是聚众赌博,我们总得在人民群众面前做作样子吧?” “是是是。”赖文韬连连附和,看样子他只想转移江小白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乎江小白放不放人。 “不过……”江小白抽出一支现金,笑道,“既然你赖老板这么够意思,我也得给你点面子不是,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就让你老婆回家,且绝不为难她,这样总行了吧?” “啊?”赖文韬那个气啊,老子贿赂了你4万现金,结果你还是要关我老婆,那老子的钱岂不是白花了?但他却不敢表示不满,陪着笑道,“那就拜托顾警官了。呃……我不打扰您办公了,您忙。” “好的。”江小白把他送出门外,又看了看时间,准备去找唐如蜜私聊一会。 下一刻,他敲响了房门。 “顾警官,你怎么来了?”开门的人是江小鲜,貌似,她正和唐如蜜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是来勘察房间的。”江小白道,“因为唐小姐的卧室正好在赖家俊坠楼的追直线上,我得亲自勘察一下。” 江小鲜急忙把江小白让进客厅,还探头看了看外面,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江小白解释道,“快吃晚饭了,我只是顺便来看看,反正这个房间昨晚没人住,凶手应该不会隐藏在这个房间里,但勘察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说话间,唐如蜜一直在看电视,都没看江小白一眼。 “那你随便吧。”江小鲜抿嘴一笑,附身耳语道,“不过,你可得老实点哦,那是女孩子的房间,有些东西不能看的。”言下之意,好像江小白勘察房间是假,偷女孩子的内衣才是真。 江小白汗了一把,见唐如蜜不搭理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她的卧室。 岂料,江小白刚一进屋,唐如蜜就追了进来,呵斥道:“你干什么?” 江小白再汗,心说:“得,这小妞准备公报私仇了,这可如何是好?” “嫂子——”江小鲜在后面拽了下唐如蜜,代为解释道,“人家只是勘察房间,你干嘛那么人凶嘛?” “走开!”唐如蜜粗鲁的推开江小鲜,还把门用力一摔,直接把江小鲜关在门外。 江小白继续抹汗,放开神识一看,江小鲜果然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就竖指嘘了一声,把唐如蜜拽到后阳台上,小声讨好道:“唐姐,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自己知道。”唐如蜜鼻孔朝天道,“你谁呀,我又不认识你!” 江小白苦着脸道:“别闹好不好?” 唐如蜜深吸了口气,压下恼怒的情绪:“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老是变来变去的?” “我在工作啊。”江小白无奈道,“这事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再向你解释,对了,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恢复容貌的?” 唐如蜜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早晨我醒来之后发现混到在山门口的台阶上,后来还是庙里的和尚发现了我。” 江小白拧紧了眉头:“你之前不是和江小鲜睡一个房间吗,难道她没起疑?” 唐如蜜郁闷道:“小鲜说,半天起床小解的时候发现我失踪了,就去找你,岂料你也不见了,然后发动庙里的和尚们四处寻找……反正,我忽然就变回原来的原来的容貌了,连衣服也换成了我的衣服。我还以为是你搞的鬼的呢,敢情你也不知道啊?” “连衣服都换了?”江小白恍然大悟,看来,除天机外,没其他人会干这种事。 “对了。”唐如蜜又瞪眼道,“既然不是你搞的鬼,那天晚上你又去哪儿了?” 江小白吭哧道:“我……我啊,和你一样啊,一觉醒来发现昏倒在鬼谷庙后山的一个荒废的老屋里,时间已经过三天。”又加了句,“这到底是谁在搞鬼呢,真是奇怪!” 唐如蜜审视着江小白的脸色,忽然说了句:“我讨厌你这张脸,又老又丑,还没内涵,我说,男子汉大丈夫的,你能不能不要再藏头缩尾!” 搞了半天,她生气的原因是不喜欢顾常在这张脸啊? “嘿嘿,这张脸是没有我自己的帅,不过……”江小白忽然搂紧她,低头碾压她的香唇。 “唔!”唐如蜜瞪大了美目,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第二九八章:美女的请求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江小白脸上,之后,唐如蜜转身就跑,不过却被江小白一把拽住,并紧紧搂在怀里,恼问道:“你干嘛打我?” “我就不喜欢你这张臭脸!”惊慌的唐如蜜如娇似嗔,粉脸红得滴血一般。 江小白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忽然笑道:“行,你喜欢打就打吧,哈哈,我还没被老婆打过呢!” “谁是你老婆!”唐如蜜越发娇羞,几番挣扎,却挣不脱江小白的怀抱。 好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江小鲜的声音:“嫂子,顾警官,吃饭啦!” “哦,来了!”唐如蜜顺势推开江小白,催促道,“你快出去,我还要换件衣服。” 江小白才发现她床上多了几个装有衣服的塑料袋,里面还隐隐约约露出新买的肚兜,眼睛一亮,走过去扯出肚兜观看起来,还问道:“原来你们又出去购物了啊?” “干什么啊!”唐如蜜夺过肚兜藏在背后,跺脚道,“出去,滚,快滚!” 江小白又摸了摸鼻子,手指拂了下她的下巴,坏笑着开门出去了。 饭后,江小白让各小组汇报情况,梁队长首先说道:“教导员,因为人力有限,今天下午我们只排查了颐园和昆湖一带区域,暂时还没有发生危险设施或可疑人物。” “但也不能大意。”江小白道:“颐园这么大,你们的人又少,一时半会肯定查不出什么来,但我要说的是,我们现在是在办案,不是打仗,不是人多就能成事的,关键是动脑子,因此要多看,多问,多想,这样才能把危险杜绝在萌芽状态。” “明白!”梁队长也是亲眼见识过江小白的办案能力,也不敢托大,张了张嘴,好像还有什么话说,却发现江小白已经看向展中宏了,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展队长。”江小白问道,“你们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展中宏措词道:“比较重要的部分已经有结果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还在进一步落实之中,我今天晚上会安排四名同志值班,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安排他们去做就是。” “辛苦你们了。”江小白理解道,“你们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休息,这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住,这样吧,留两个人值班就行,其他人都回家休息吧。” 展中宏急忙表示感谢。 铁慕真趁机道:“教导员,死者为什么去楼顶都没查清楚呢,那今晚要不要加班审问赖文韬的老婆?” “先关她一晚上再说吧。”江小白冷哼道,“这女人一看就是泼妇,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老实配合的。”又想了想,“现在刚过中秋,晚上还是有许多蚊子,我看她细皮嫩肉的,估计关她一晚上也够受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铁慕真坏笑道,“我们保证今晚上的蚊子能饱餐一顿!” “对了!”展中宏忽然想起了什么,插口道,“教导员,我们今天下午重点勘察的那个房间就是死者赖家俊的卧室,此外我还忘了向你汇报,昨天是赖家俊的生日。” “生日?”江小白有些惊讶,微一盘算后,苦笑道,“生日变忌日,还真是悲催啊!” “还有!”展中宏道,“事发之前,赖家俊一直关在房间里喝闷酒。” “嗯……”江小白一边沉思一边道,“这个情况很重要,得继续跟进!” “是!”展中宏点头应诺。 恰在这时,信息铃声响了起来,江小白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便道:“梁队长,排查任务关系重大,今晚你们恐怕还要辛苦到12点才能休息,没问题吧?” “没问题。”梁队长道,“你不用吩咐,我也会让大家加班的。” 江小白又对铁慕真道:“你们也一样,得抓紧时间分析一下收集到的资料。” “那你呢?”铁慕真睇着江小白问道,“你不加班吗?” 江小白严肃道:“我还有点公事要出去一趟,估计半夜才能回来。” “公事?”铁慕真讥讽道,“该不是和那个营业员约会吧?” 我呛!这妞怎么变聪明了? 其实谁都不比谁傻,只是很多人的聪明都没用对地方而已。显而易见,这一次铁慕真把聪明用对了地方。 可江小白正准备离开时,铁慕真忽然道:“教导员,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江小白好奇道:“什么事?” “我……嗯。”铁慕真把江小白拽到一边,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有急事,想请你赔我出去一趟。” 江小白为难道:“到底什么事?” 铁慕真跺脚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好吧。”江小白只得发信息给袁紫衣,约她改日再会。 见江小白答应了,铁慕真雀跃不已,说要换套衣服,让江小白去大门口等,还说别让人看见。 江小白满脸疑惑,但还是回房换了套衣服,匆匆赶到大门口去等铁慕真。 不多时,就见铁慕真穿了一套紫色晚礼服匆匆而来,好像要参加什么晚会——要知道,晚礼服大多是旗袍,只有在高级晚会上才流行。 而铁慕真身材高挑,又穿了双红色高跟鞋,在晚礼服的衬托下更显前那个凸,后那个翘,让人一见就虚火上升。 “教导员!”一见面,铁慕真就笑颜如花道,“我还以为你没出来呢,害得人家担心了好久。” 这小妞居然也会撒娇,以前咋就没看出来呢? “怎么会呢。”江小白敷衍道,“我答应了出来,就一定会出来的。” 铁慕真欣慰的点了点头,便招了辆出租车,对司机道,“去朝阳东墅,快点,我们赶时间。” “好嘞。”那司机特意打量了一下铁慕真,好像很羡慕的样子。 江小白忍不住问道:“朝阳东墅是什么地方,你亲戚家吗?” “不是。”铁慕真含糊道,“只是一个医学教授的家,挺出名的。” “医学教授?”江小白疑惑道,“叫什么名字?” 铁慕真道:“好像姓叶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妹妹告诉我,说他有个绰号叫疯博士。” “啥,疯博士?”江小白浑身一震,邬景瑄曾经说过,疯博士是医学界不出世的奇人,因为醉心医学研究,几近痴狂的地步,于是得了个疯博士的绰号。之前,邬景瑄还盗用过他的名号在网上推销粒子束声波治疗仪。想不到今晚就会见到他。 “不对!”江小白忽然回过神来,“怎么又扯出你妹妹来了,你妹妹和疯博士又是什么关系?” “我妹妹的导师是疯博士的记名弟子,也算是名义上的徒孙吧,不过从未见过面。”铁慕真实话实说道,“我妹妹说,今天是疯博士的80大寿,好像还要借这个机会收一个关门弟子……她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成为疯博士的关门弟子。” 江小白道:“那我们去又算怎么回事?” “这个……”铁慕真吭哧道,“我妹妹很看重这件事,我也想帮帮她,可我又不知道怎么帮他,所以我就拉上你了。” 江小白苦笑道:“你当我是万能的啊,这种事也要我帮忙?” 铁慕真娇嗔道:“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江小白郁闷道:“那你妹妹呢?” 铁慕真道:“她说会在大门口等我。” 江小白道:“那你妹妹叫什么名字,不会也姓铁吗?” “废话!”铁慕真没好气道,“我姓铁,她当然姓铁了。哼,他叫铁小妹,妹妹的妹,你叫他小妹就可以了。” 江小白大笑道:“她不会误会我是你男朋友吧?” 铁慕真正大放娇嗔,司机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司机道了个歉,放慢车速接通电话,问道,“老婆,什么事?” “谁是你老婆,像你这样的人也配有老婆!”对方好像吃错了药,尖叫声直接从手机里扩散出来。 “还闹啊!”司机的年龄和江小白差不多,二十几岁的样子,低声下气道,“你到底想咋样嘛?” 对方吼叫道:“还能怎样,离婚!” “有事等我回家再说好吗,我现在有客人呢!”司机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江小白叹气道:“女人变了心是留不住的,你何必强求呢?” 司机声音低沉道:“我们结婚七年了!” “那又如何……” 江小白刚说了四个字,铁慕真就喝叱道,“人家的事要你多嘴啊!”她见司机情绪不稳,怕出车祸。 “多嘴,确实是我多嘴。”江小白耸了耸肩,再不言语了。 司机点了一支烟,闷着头继续开车,可不过一会,手机又响了。他烦躁的接通电话,但却不说话。 “你敢挂我的电话!”对方暴跳如雷,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臭骂。 司机脸色铁青,也不还嘴,只是一个劲的抽烟,弄得车里烟雾缭绕,铁慕真忍不住了:“师傅,能把烟灭了吗,车上还有女士呢!” “ok,ok,对不起……”司机把烟扔出窗外,做了几次深呼吸。 第二九九章:美女被打脸 “看着你老娘就恶心,老娘嫁给你这种邋遢恶心的臭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电话里的女人不依不饶的臭骂着,骂来骂去,甚至连司机的穿着打扮也看不顺眼了,比如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皱巴巴的,等等等等。 司机原本想再点一支烟,可想到铁慕真不让他抽,恶狠狠的把烟捏碎了扔出窗外,紧接着冲电话里怒吼道:“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你要是怕我给你丢人,那就去找不丢人的吧!” “你凶什么凶!”他老婆怒不可遏的尖叫道,“你自己没能力老娘还不能说几句啊!你看看左邻右舍的大老爷们,哪个谁像你这么怂,什么什么什么的……” 江小白的脑海里立马切换出那女人的泼辣模样,以及不停蠕动的嘴唇,心说,脾气再好的男人也要发疯疯狂了,但千万别出车祸才好啊。 “啊——”司机终于暴走了,猛一踩刹车,抱着头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并用力揪扯自己的头发,然后抬起头来来,挥舞着双手,血红着眼睛,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大喊大叫道,“我是没能力!但我不偷不抢不拐不骗,我靠双手养活自己,养活你,养活儿子!我是不能满足你的需求,但我他玛用我的爱和容忍包容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说,你说啊!” 此时,他已经是声泪俱下了,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嫌弃我没关系,你要走也没关系,但你不能否定我的爱,否定我的一切!你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来我哪一点对不起你,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满意啊!” 他忽然仰天嚎叫:“我他玛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凭双手吃饭错了吗?我忍气吞声也错了玛?为什么我换来的总是无情的责骂和打击,甚至是背叛,我到底错在何处!错在何处啊……” 江小白和铁慕真彻底惊呆了,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他一定是长久的压抑着自己,要不然不会这么失控。 渐渐地,他叫够了,也发泄够了,人也慢慢地清醒过来,扶着车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江小白递了支烟给他,他也不拒绝,点燃后深吸一口,从肺部深出咳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控了。” “没关系。”铁慕真生硬道,“现在好些了吗?” “没事了,谢谢。”他虚脱地靠在椅子上,一口接着一口地接抽烟,烟雾中,他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眼睛里出现一片新的天地。 铁慕真递了张湿面纸给他,欣慰道:“这才像个正常人嘛。” 司机笑了,笑得那么自然,好像彻底放下了什么,语气轻松地问道:“你们去哪儿?” 铁慕真好笑道:“朝阳东墅啊。” “哦,对对对。”司机再次启动出租车,情绪异常稳定,这让江小白忽然醒悟到了人生的真谛。 不多时到了一座人工水库边,夜色中远远望去,在那烟霞笼罩的湖对岸若隐若现的露出楼台亭阁。 江小白惊叹道:“想不到繁华的城市里还有这等人间仙境,长见识了!” 铁慕真向往道:“那就是朝阳东墅了,而这个人工湖名叫寒泉,可能是地质地貌的原因吧,湖里的水异常清凉。” 出租车到了别墅前,江小白抬眼一看,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贴着四个龙飞凤舞,金光闪闪的金字:东墅草堂。 整个建筑依山傍水,仿古的造型,高大的红墙,牌坊式的院门,面前绿树成荫,倒有点像古代官宦人家的毫宅。 一些气质文雅,衣着光鲜的男女散落在树荫下、湖岸边,剔着牙、抽着烟、聊着天,而大门口还有几个刚到不久的客人在摇头晃脑地谈论着什么。 耳听着院内喧嚣噪杂,江小白穿过人群缝隙看见门框上挂着一幅奇特的对联: 甘遂志远沉香寒泉水 杜仲当归苦参腊月冰 江小白问铁慕真:“你妹妹呢?” 铁慕真张望道:“她说了在大门口等的啊,怎么没人呢?我等会,给她打个电话。” 她正要打电话呢,一个一个臂弯里挽着精致挎包,身穿姿色貂皮毛料大衣的女孩子便人群里冲了出来,惊喜的叫道:“姐姐姐姐!” 江小白顿时把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这女孩简直是秋冬不分啊,上身穿貂皮大衣,下身穿短裙丝袜,身材火辣,性格张扬,若是不知道她是铁慕真的妹妹,都还以为她酒吧小姐呢。 “哇,不等铁慕真介绍。”那女孩就说说上行下下打量江小白道,“姐姐,这个不会是姐夫吧?” 铁慕真大窘,尴尬道:“说什么呢,这是我们教导员顾警官。” “哈,那肯定是未来姐夫了。”她自来熟的亲热道,“姐夫,你多大了啊,怎么看着都三十好几了?” 江小白也尴尬不已,不知道说什么好。 铁慕真急忙介绍道:“教导员,她就是我妹妹铁小妹了,她这人就是没礼貌,你别介意啊。” “呵呵。”江小白彬彬有礼道,“小妹好。” “嗯,姐夫好。”铁小妹掩嘴一笑,把铁慕真拽到一边说起悄悄话来。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见客人们好像正在对门框上的对联评头论足,便挤进去听他们说些什么。 “这对联果然意义深远。”说话的是个一脸阴鸷,神情倨傲的年轻人。 “林师兄,这不会是一剂药方吧?” 林师兄训斥道:“是不是药方你都看不出来吗,你还是不是医学院的高材生?” “是是是,林师兄教训的是!” 一个姿色不错的女生摇晃着林师兄的手臂撒娇道:“林伟哥,这对联有什么深意啊?” 其他人也附和道:“林师兄,你就指点我们一下嘛。” 适时,铁慕真和铁小妹也挤到了上来,江小白就问道:“这个是谁呀,貌似大家都在巴结他。” “她叫林伟。”铁小妹好像对他有些惧意,压低声音道,“他是首都医学院杨博士的儿子,现在正在考研,他是医学世家出身,家里又经验着药厂,特有钱,但最让人高攀不起的是,他老爸是疯博士的嫡传弟子。” 江小白对疯博士还一知半解,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对联上,问道:“这对联用的都是中药名吗?” 其实,达纳活佛也精通中医,只是重点偏向于佛学而已。 “是啊。”铁小妹讲解道,“一共是八味药,寒泉水和腊月冰都属于水部;甘遂、志远、当归、苦参都属于草部;只有杜仲和沉香属于木部。 “学医讲究悟性,一个人的悟性有多高,成就就有多高!”这时候,林伟摆出高材生的架势,装13道,“而这个悟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到这就等大家恭维了。 众人也不让他失望,连连道:“有理有理,谢谢林师兄指点!” 林伟傲然一笑:“说到指点,那我就以这幅对联考考大家吧,看谁的悟性最高。” “荣幸之至,请林师兄出题!” “谁先来呢?”林伟环视众人,随手点了一个少年,“李当,你是李时珍的后人,想必悟性应该不错吧?” “惭愧惭愧!”那少年羞赧道,“我只看出这对联用的都是中药名,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唉!”林伟摇头叹息道,“看来李家后继无人了!”说着眼睛越过众人,见铁小妹躲在江小白身后,偏偏就点了她一下,“这位师妹,你悟出什么来了吗?” 铁小妹一震,紧张道,“我……我……”说着居然求助地看向江小白。 她就是紧张了点,还有点害怕林伟,不敢说话。 江小白看不惯林伟的恶心嘴脸,替铁小妹回答道,“要我说,这对联的绝妙之处就在于使用了八味中药,想必作者是个医学界的前辈,特别是‘苦参’二字用得非常巧妙,在这里,苦参的‘参’与参禅的参是一个意思,也就是说,作者是个不问世事,苦心参禅的人。此外,作者前一句用‘志远’,后一句用‘当归’,是指急流勇退之意,说得明白一点,他是看透了人间的成败荣辱,只想做个急流勇退的隐士。再者,作者之所以引用带有人名化的甘遂和杜仲,而不是引用凤仙和马兰,充分说明了他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太爷!” “高哇!” “不错,解得鞭辟入里!” 众人惊叹连连,都好奇地打量江小白,心说这家伙是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从没见过。连铁小妹和铁慕真都惊讶地望江小白,暗呼厉害! “悟性不错嘛!”林伟被江小白抢了风头,有些窝火,语气恶劣道,“但我问你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高谈阔论?” 铁小妹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林师兄,他是我的朋友,刑警来的,不是医学的。” “刑警?”林伟倒不敢太过分了,但却却把毛头指向了铁小妹,质问道,“你不是医学院大一的新生吗,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带了陌生人,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我……”铁小妹脸红脖子粗了,“我……我跟导师说过的,他也同意了。” “他同意了你就可以来吗,你还有没有自知之明!”林伟喝叱道,“你难道真不知道脸皮厚三字怎么写?” 第三〇〇章:狗咬吕洞宾 (热烈庆祝《我的极品房东》突破三百章,捧场有木有?) 这话也太伤人了,直接就是说这女的不要脸。 铁小妹被羞得脸红如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江小白和铁慕真脸色一变,前者沉声道:“你又是什么身份,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人?” “哟?”林伟上上下下地打量江小白,脸色阴沉道,“别以为你是警察就有什么鸟不起的,告诉你,老子能很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问我是什么身份对吧,好,我告诉你,我老爸是疯博士的嫡传弟子,那就我就是他老人家的嫡传徒孙,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训斥他?” 江小白不顾铁小妹的拉扯,冷笑道,“那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林伟不自觉道:“东墅草堂啊,你眼睛瞎了?” 江小白往前踏步,走一步问一句: “那就是说这里不是首都医学院,更不是你家,对不对? “这里的主人也不是你,对不对? “那你还叫嚣什么? “还是你想喧宾夺主,代替主人家逐客了? 噔噔噔…… 林伟连连倒退,张口结舌,居然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走就是!”江小白眉毛一挑,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道,“大家看见了,他说我朋友没资格给疯博士拜寿,作为客人,我们真的是无颜留下来,还请诸位转告主人家,就说我们失礼了!”说罢抓住铁小妹的手,恨其不争道,“人家已经逐客了,我们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铁小妹都快急哭了,这下好了,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付之东流了不说,还彻底得了心胸狭隘的林伟,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么? “不不……”林伟张口结舌道,“我……我没有逐客的意思,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了吗?”江小白厉声道,“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大家都在冤枉你?” 无耻啊! 众人暴汗,心说,“我“怎么变成”大家“了,关我们什么鸟事嘛?站得远一点的人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不是……不是这样的……”林伟惶恐道,“我只是教训大一新生而已,和主人没半点关系,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是冤枉的!” 这时候,就听见有个春风拂柳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诸位同学,怎么还不进去啊?” “大师兄!” “大师兄……”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冲来人行礼。 来人二十五、六岁,身材修伟,英俊非凡,现在这年月已经不时兴锦缎了,可他穿的偏偏是锦缎,而且还显得那么自然,给人一种出尘飘逸的感觉。他就那样含笑走来,犹如行走在云端之上,不用任何做作,就已经做到了鹤立鸡群。 江小白回头去看铁小妹,见她紧张得连手脚都没处放了。 “你们在聊什么?”很明显,这个大师兄早就来了,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可他却巧妙的用了一个“聊”字,似乎在提醒大家:‘别闹了啊,就当我没听见。’ “大师兄好!”林伟心虚地底下头,面红耳赤道,“我们,我们在聊这幅对联。” “哦?”大师兄点点头,清澈的目光落在江小白脸上,笑呵呵道,“这位贵客很陌生啊?” “他是我的朋友,密县刑警队的教导员顾警官。”铁小妹急忙拽了下江小白,小声说道,“顾警官,他是疯博士的曾孙,也是我的大师兄,叶清!” “大师兄好,不请自来,实在冒昧!”江小白急忙伸出手。 “客气了,顾警官大驾光临,那是看得起我们叶家!”叶清很自然地和江小白握了下,看着铁小妹道,“我想想啊,你是铁师妹对吧?” “是的大师兄。”铁小妹想不到叶清还认得自己,有点受宠若惊了,同时又介绍了铁慕真。 “好好!”大师兄微微一笑,“你们刚到吧,怎么不进去啊?” “我,我们正准备进去……” “嗯!”叶清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但说话却平易近人,他礼貌地审视着江小白,含笑道,“听说你们在聊这幅对联?” “是的。”江小白淡然道,“不过很不巧,我们聊对联的时候听见大师兄家的狗在叫,无端扰了雅兴。诶,大师兄啊,你家咋还养狗呢,这不是浪费粮食吗?” “我噗!”全场喷笑,这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林伟眼中凶光爆闪,反击道:“确实有条狗,不过是野狗,也不知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不但识字,还会说人话,连我都自愧不如!” “呵呵。”江小白好笑道,“高见啊,有些人就是狗都不如,这话真是发人深思!” “咕咕咕……”大家呲牙咧嘴,笑很好不古怪。可不是吗,你骂人家是狗,又说自愧不如,这不是犯贱么?再说,人家先骂狗,你后骂狗,都已落了下乘。 林伟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如何肯善罢甘休,略一琢磨,这小子牙尖嘴利,一副市井之相,看来还得以己之长击彼之短,就道:“有些人虽然比狗都厉害,但也只是会阴着咬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与药材有关的上联。” 他的狐朋狗友们立即配合道:“林师兄,什么对联啊,说来听听。” “这对联是这么说的。”林伟一字一句道,“百舌乌鸦鹰孔雀。” 百舌、乌鸦、鹰、孔雀,属于中药里的飞禽类,他意思是说江小白牙尖嘴利,像长了一百条舌头的乌鸦,连孔雀都不小心被它阴了一把,鹰和阴谐音,而江小白穿着朴素,确实有点乌鸦的感觉。这就是文斗了,虽然并没不恶毒,但是对不出下联,那就只有吃哑巴亏了,丢脸也就在所难免。而文人丢脸就等于打耳光,没有多少人能受得了。 “高哇!”林伟的狐朋狗友们一语双关道,“林师兄好文采,看来我等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哈哈。”江小白大笑道,“巧了,我正好有个与药材有关的下联。”他摇头晃脑道:“枸杞白芷鹞杏仁。” 这句话的谐音是:狗急白痴咬新人。还是把林伟比作狗,把自己比作刚来的新人,确实巧妙。 全场大跌眼镜,心说,我的玛呀,林伟踢到铁板了。 林伟脸色一变,不会吧,这小子难道懂中医,要不然怎么能出口就是药物名? 叶清眼角抽搐,怕江小白闹得太过火,就道,“大家都是来拜寿来的,就别在这里吟诗作赋了,里边请!” “大师兄请!” 毕竟自己也是客人,林伟不好再说,怨毒地看了眼江小白,拂袖而入。 江小白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耳边是餐具的碰撞声、谈笑声,;鼻中是浓郁的酒香、烟草香。目光所及,灯红酒绿,宾客云集;景色方面,花草盆景,假山水池,回廊水榭,楼台亭阁,应有尽有。中间红地毯铺路,直通锣鼓喧天的大宅门。 眼见这种情景,江小白三人都有些失神。 一些就近的男女见了叶清,都热情地打着招呼,而叶清虽然未必一一应答,但亲和的举止,随意的笑容却让人如沐春风。他故意落后几步,与江小白并肩而行,低声道:“顾警官难道与家族有旧?” 言外之意,其实是问江小白是不是来查案的。 铁小妹急忙答道,“大师兄,顾警官是姐姐的朋友,这次是我让他们陪我来的。” 江小白含笑点头。 叶清松了口气,歉然道:“铁师妹,刚才林伟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不会的。”铁小妹咬着嘴唇,黯然道,“其实他说得对……” “别自卑嘛。”叶清语重心长道,“每个医者都是从头做起的,谁都不比谁高贵。” 铁小妹感动道:“谢谢大师兄的鼓励!” 叶清话锋一转:“医学一道毫无捷径可言,连我都不例外。”他似乎知道铁小妹的来意,暗示铁小妹一切都要以实力说话。 “我……我知道……”铁小妹深埋着头,慾言又止。 “其实你还是有希望的。”叶清认真道,“只是我看你总是容易紧张,而人一紧张难免会出错,如果你能改掉这个毛病,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 铁小妹用力点头道:“谢谢大师兄的提点!” “顾警官气质不俗啊!”叶清又赞美道,“伶牙俐齿,思维敏捷,学识渊博,性格刚强,端的是难道一见的英雄人物。” “呵呵。”江小白谦虚道,“大师兄太高看我了。” 叶清忽然道:“又有客人来了,失陪。” 叶清刚一转身,铁小妹就低声埋怨道,“你刚才给我闯大祸了!” 江小白沉下脸道:“做人连骨气都不要了吗?” “那是冲动!”铁小妹道,“你知道我失去了这个机会损失有多大吗,再说,我现在得罪了林伟,还不知道他怎么报复我呢!” 好嘛,老子帮她出气,反而落得个不是!江小白脸色很难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的虽然美貌,但却是个胆小怕事,虚荣心极强的女人,就冷淡道:“那算我多事!” 第三〇一章:重量级贵客 一听这话,铁慕真也喝叱道:“妹妹,人家顾警官可是为了你才出头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又对江小白赔笑道,“教导员,她还小,不懂事,你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江小白偷眼一看,见铁小妹还叽叽咕咕抱怨个不停,只是笑了笑,心说,老子就是个打酱油的,犯得着和她一般见识么? 铁慕真急忙转移话题,对铁小妹道:“妹妹,好像叶清对你的印象不错啊。” 铁小妹支支吾吾道:“那……那当然,其实这次就是我求……求他,他才邀请我来的。” 江小白和铁慕真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丫头在暗恋叶清。 果然,铁小妹忽然又冒出一句:“大师兄人很好的!” 江小白彻底无语,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对了,你来给叶清的曾祖拜寿,送什么礼物?” 铁小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捧在手心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祖母绿扳指,听说是从清宫里流传下来的,因为这个东西,我爷爷还哭了一场呢。” 铁慕真叹气道:“我们家就你我俩姐妹,为了你的前途,破费一点也是应该的。” “这又何必?”江小白摇头道,“人到礼就到了,至于那么破费吗,再说,你看看人家这家世,会在乎你这东西吗?” “我知道。”铁小妹苦着脸道,“可总不能空着手来吧,这么多人看着,你叫我的脸往哪儿搁?”说到这想了想道,“我总是容易紧张,姐夫,要不你帮我捧着吧。” “行。”江小白随意地接过玉盒,看得铁家姐妹心惊肉跳。 “贵客尊姓大名?” 终于轮到江小白二人了,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含笑恭迎,铁小妹忙给江小白介绍,说中年人就是叶清的老爸,医学院的叶教授,随后道:“我是叶清的同学铁小妹,我的礼物是祖传祖母绿扳指一个,希望老寿星喜欢。”同时示意江小白送上礼物。 “祖传的啊?”叶教授惊讶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如何敢担当啊!” 而身边的人已经喊了起来:“铁小妹送祖传祖母绿扳指一个!” 听说是祖传的,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里面立即有人高声道:“有请!” 三人急忙并肩而入,到了貌似花园的大厅里后,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寿星在儿孙们的围绕下笑眯眯的做在太师椅上。 江小白双手高捧玉盒,等主人家接过去后才与铁家姐妹拜倒贺寿。 铁小妹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拿眼睛看江小白。 江小白无奈,只得大声道:“恭祝老寿星千秋鼎盛,万载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天长;高朋满座,儿孙满堂;紫气东来,华堂生香;万事如意,心情舒畅;合家欢乐,世代荣昌;耄耋妙龄,满头佛光;直追彭祖,气晕药王…… 大家刚开始还以为江小白只是走走过场,倒也含笑点头,可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因为他还在继续摇头晃脑的唱祝词。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贺词一韵到底,大家耳朵里只听见康、长、堂、香、畅、芳、王、光、亮、旺、壮、望、唱、昌、疆、璋,邦等字眼,长得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关键是声音还拉得很长,不急不躁,不慌不忙,抑扬顿挫,回味悠长,看那架势,如果还要换韵的话,恐怕没一两个小时完不了。 众人额头上直冒黑线,心说这不是抢镜头么,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 咣当了! 站在门外的林伟汗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这才知道,自己和人家比文采,那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招财进宝,六畜新旺!医术精湛,恩泽万方……”江小白还在唱,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连座上的老寿星都开始抹汗了,真的汗了,汗呆了。而他的儿孙们则呲牙咧嘴,在心里扑天抢地地喊:“老大,不就是一个祖母绿扳指么,我们还给你行不?” 终于,江小白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不得不收尾了。 “最后祝老寿星春秋不老,万寿无疆——”说着咚的一声磕了下去。 这个‘疆’字江小白气沉丹田发出来,简直就是振聋发聩啊,把大厅都震得瑟瑟发抖。 就在大家惊愕的时候,老寿星背后的百寿图金匾忽然滑落在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啊……”全场赫然回头,都惊呆了。 老寿星也回过头去,之后慢慢地站了起来,眼中金光四射,手中的龙头拐杖还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江小白随着大家的目光往墙上一看,只见那牌匾的表面剥落了一层陈旧的油漆,现出一首金光闪闪的四言诗: 弹指豆蔻 刹那芳华 得我衣钵 镇我中华 全场窒息! “遗训,祖宗遗训!”老寿星忽然拜倒,当他抬起头时,早已是泪流满面。 “老祖宗!”儿孙们纷纷上前搀扶。 “跪下!”老寿星惊炸鼓响地喝令道,“所有叶家子孙通通跪下!” “是——” 扑通!扑通 现场跪倒了一大片。 “祖宗在上!”老寿星白发飞扬,庄严肃穆道,“所有叶家子弟叩拜遗训!” “叩拜遗训!”所有人齐刷刷扣头。 见大家都在叩头,江小白也不好站起来,很是郁闷地叩了个头。 “叶家子弟定当遵从祖宗遗训,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老寿星发下了重誓,起身道,“来人,把金扁护送到我的研究室去,并严加看守,任何人不的擅自靠近研究室,违者重处!” “是!”叶家人不敢怠慢,群情激动的抬着金扁去了研究室。 当时江小白还在想,不就是一块藏有四言诗的金扁吗,这得这样谨慎? 紧接着又听老寿星道:“中医式微,西医崛起,凡我叶家子弟,无不寝食难安,然而,就在今日,就在老夫八十寿成之日,就在这高堂之上,祖宗遗训忽然现世,这说明什么?” 众人一脸肃穆。 老寿星情绪激动道:“这说叶家绝学后继有人了!” 全场如遭雷击,旋即眼中爆发出狂热之色,叶清忽然叫道:“恭喜叶家绝学后继有人!” 全场回过神来,同时山呼,声音几乎震破了屋宇。 “叶家绝学后继有人了,这是老父今天收到的最昂贵的生日礼物!”老寿星老泪纵横道,“多少代人了,多少年的梦想啊,今天终于实现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喃喃自语道,“我10岁的生日那年,父亲为了我的生日云游归来,但是,他没有给我生日礼物,他说,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但老祖宗却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我问他,生日礼物在哪儿啊?他说,该出现的时候它自会出现,但却需要机缘。呵呵,我等啊等,这一等就是70年……”他脸上挂着泪水,却笑得很开心,孩子气道,“我几乎失望了,但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我还是满怀希望地期盼着礼物的出现,因为我知道父亲从不会骗小孩子,更不会骗他最心爱的儿子……终于,就在今天,我终于盼来了老祖宗的生日礼物,父亲的确没有骗我,这也确实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老祖宗……”叶家儿孙们纷纷上前道,“您老人家别太激动了。” “没事,我只是高兴。”老寿星傻呵呵地笑道,“父亲说过我是个高寿之人,还要活好几十年呢,他从不骗人,更不会骗他的宝贝儿子,呵呵,都起来吧……” “谢祖老祖宗!”大家站了起来。 “来人!”老寿星接过拐杖,大声道,“有请今天最尊贵的客人到我书房待茶!” “最尊贵的客人?”全场四下张望,连江小白都左右乱瞄,心说,谁呀,谁是最尊贵的客人? “混账!”老寿星用拐杖指了下江小白,“这不是最尊贵的客人吗?” “啊,我是最尊贵的客人?”江小白指着自己的鼻子,想笑,又笑不出来。 “难道不是?”老寿星和蔼的看着江小白,极端客气道,“客人,请!” 江小白眨巴着眼睛,愣是没明白自己怎么变成了最尊贵的客人,而叶家人却不管那么多,前呼后拥的夹着江小白跟着老寿星身后,只留下一愣一愣的铁家姐妹。 到了一个独立清幽的别院后,所有闲杂人等便止步了,只有几个颇有身份的人簇拥着江小白进了别院。 但进书房的时候,那几个颇有身份的叶家人也止步了,这人江小白有点忐忑,不知道这老寿星到底想干什么。 老寿星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也不请江小白入座,只是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江小白,笑呵呵道:“果然气质不俗,与众不同啊,好,很好!” 这老寿星头发虽然白了,但筋骨强壮,双目有神,好像再活八十岁都没问题。 “不是……”江小白被看得浑身发毛,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老寿星,这……这只是巧合,金扁的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错!”老寿星道,“佛曰:天意既我意,也就是说,一切巧合都是必然的结果。”见江小白无言以对,就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也是学医的吗?” “不是。”江小白郁闷道,“我是警察。” “警察。”老寿星一蹙眉,好像自语了一句,“奇怪了。” 第三〇二章:作死的节奏 江小白苦笑道:“也许这也是天意吧。” 老寿星点了点头,让是奉上水果糕点和茶水。寒暄治好,他惊讶道:“顾警官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教导员,果然不一般啊!” 江小白苦笑,他要知道顾常在是靠关系上位,还不知做何感想呢。 “我从未想到叶家祖宗的遗训居然会隐藏在金匾里,这还是托了顾警官的福啊!”老寿星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江小白恶寒道:“您老太客气了,晚辈真的不想无功受禄。” 坦白的说,在疯博士面前,江小白真不敢放肆,要知道,人家虽然只是医者,但却是当今中医领域的泰山北斗,搞不好,连领导人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自己和人家比起来,算个啥呀? “看不起老头子了是不是?”老寿星居然生气了。 一看这个情况,江小白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吧,如果您真要认为金匾的事与晚辈有关,那晚辈就厚着脸皮提个要求了!” “这才对嘛!”老寿星开心道,“尽管提,千万别客气!” 江小白小心翼翼道:“老寿星,听说您还要收一个关门弟子,那能不能看在晚辈的薄面上把铁小妹给收了?” “不行!”老寿星拒绝道,“这女孩儿老头子教不了!” 江小白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老寿星道:“老头子阅人无数,这人有没有出息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小白那个郁闷啊,你刚才不是说尽管提要求么,怎么我提了要求你又不给面子呢? “哈哈,你是不是在心说老头子出尔反尔啊?”老寿星居然毫不脸红的样子。 这下倒让江小白很不好意思了,直言不讳道:“晚辈失礼了。” 换了其他人,必然口是心非的否认自己没有那种想法,可江小白知道人家是明白人,真那么说的话倒让人觉得虚伪了。 果然,老寿星欣赏道:“顾警官真是个诚实可靠的人啊!”话锋一转,“坦白说,你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以我的情况来说,收她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你那位朋友啊……不客气是说,她心里只有名利之心,没有悬壶济世之志,我若真的收她为徒,不但是浪费时间,还是自找麻烦。” 一听这话,江小白也深以为然,以自己的眼光来看,铁小妹就是个刻薄寡恩,名利心极重的女人,换了自己是目光如炬的疯博士,也不会收她的。 “不过!”老寿星笑呵呵道,“如果顾警官想学医的话,我倒是愿意收你为徒,哈哈,就怕顾警官看不起老头子,不屑当我的徒弟吧?” 江小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的确,自己真不想改行当医生。 “我也不为难你了。”老寿星惋惜道,“你还换个条件吧。” 江小白正要说自己真没什么条件,眼睛忽然一亮,笑嘻嘻道:“老寿星,若有一个比晚辈更适合做您徒弟的人,你愿意收下他吗?” “谁呀?”老寿星顿时来了兴趣。 江小白咬着口皮,又瞥了眼门外,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寿星笑道:“放心吧,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敢靠近书房。” 江小白就道:“老寿星,您知道粒子束声波治疗仪吗?” 老寿星浑身一震,随即又古井无波道:“倒是听说过,怎么了?” 他不但听说过,还是研究粒子束声波治疗仪的主要负责人,可惜,他始终破解不了该仪器的奥妙。 江小白又问:“那您知道粒子束声波治疗仪是谁研究出来的吗?” 老寿星微咪双眼,目光从细小的眼缝里盯着江小白,含糊道:“好像是一个叫江小白的年轻人吧,怎么,你认识他?” “嗯!”江小白含糊道,“你觉得他适合当您的弟子吗?” 老寿星顿时激动起来,表面上却自嘲道:“你也太高看我了,能研究出那种高科技医疗仪的人,又岂会给我当徒弟?” 江小白满嘴瞎话道:“老寿星,实不相瞒,我和江小白有些交情,如果您老愿意收他为徒,晚辈倒是可以撮合一下。” “此话当真?”老寿星忍不住了站了起来,激动道,“你真能让他当我的徒弟?” “晚辈有十足的信心。”江小白摆出笃定的样子,可又话锋一转,“不过,我能保证让他当您的徒弟,却不敢保证他会在您门下学艺。” “什么意思?”老寿星疑惑了。 江小白道:“其实,江小白的意思只是想借你用一下您的名头,也就是说,他不想让人知道那仪器是他研究出来的,而我这次就是受他所托,说服您收他为徒。” “我明白了!”老寿星恍然大悟,失望的同时又很难拒绝这种诱惑,毕竟,只要江小白成了自己名义上的弟子,有了这层关系,自己就有机会破解粒子束声波治疗仪的秘密了。 盘算半天后,老寿星道:“好,我答应收他为徒,可他今天没来,如之奈何?” 江小白道:“您只要公开声明一下,说已经收他为徒了,剩下的事情晚辈自会处理。” 毕竟还没见过江小白,老寿星还有些疑虑,江小白早有准备,直接把电话告诉了他,疯博士也是个急性子,当即拨通了江小白的号码…… 于是,师徒的名分就这么定下来了。 趁着他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江小白又问道:“老寿星,晚辈其实很好奇,那遗训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老寿星微一沉吟道:“那是一个与医学秘笈有关的谜语,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破解得了。” 江小白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医学秘笈,可又不好开口。 “告诉你也无妨。”老寿星解释道,“叶家祖上原本有一门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医学,可因为很多原因失传了,或者说,被叶家祖上隐藏起来了,非机缘巧合不能出世。” 他又进一步解释道:“这门医学的神奇之处,在于、只要死去的人还有一个细胞存活着,就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当然,这门医学不是谁都学会的,需要极高的天赋和悟性。” 江小白心想,原来只是起死回生的医学,也没啥了不起的! 在他眼里的确没啥了不起的,因为他用有生机重启系统,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神术了。 其时,铁慕真打来电话,说有事要赶回去处理,让江小白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妹妹当疯博士的关门弟子。 江小白以为颐园里有变故,原本也急着回去,疯博士却拽着不放,并让人置办了酒宴,热情的陪江小白吃喝。 酒宴结束后,时间已经是午夜了,疯博士依然不放人,没办法,江小白只好说想出去透透风,顺便找铁小妹谈谈心。 此刻虽然是午夜,但别墅内外却灯火辉煌,热闹喧嚣,宾客们都没有一个去休息的,铁小妹也不列外。 只是,别墅太大,人又太多,一时间又去哪儿找铁小妹呢? 当然,江小白可以打铁小妹的电话,可他又不好问铁慕真要号码,只得四处溜达,看看能不能遇上铁小妹。 不觉间,他来到后山的一片梅林前,隐隐约约的,还看见梅林里有个篱笆小院。在热闹喧嚣的豪宅里,它显得是那么的古朴宁静。 “这是何所在?”江小白信步走了进去,见篱笆门紧闭着,只隐隐约约听见面里传来耳红心跳的声音。 他立马放开神识,顿时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其实他现在是个睁眼瞎,之所以揉眼睛,只是习惯性的动作。 敢情,他看见堂屋里有一男一女正在上演鬼打架,而且还是看着岛国片鬼打架,更让她惊讶的是,他们就是铁小妹和林伟。 “不是吧?”江小白又气又急,这铁小妹行为随便也就罢了,但也不能和羞辱她的林伟随便吧,这不是犯贱么? 他真的很不理解,一对亲姐妹,为什么姐姐铁慕真作风正派,妹妹铁小妹却下贱之斯呢? “真特么不鸟脸!”江小白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但却饶有兴趣的欣赏起来。 不得不说,这铁小妹不但年轻水嫩,技术也是一流的,半点不像未经人事的姑娘家。 原本,江小白只是抱着龌龊的心里想看现场直播,却不料二人完事后居然开始密谋起来。 听完他们的密谋,江小白顿时脸沉似水,冷笑一声丢下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直到江小白离开后,林伟还不补充道:“这是别墅后山,一般很少有人来,而那边有个竹林,林中有个林中亭,昏暗僻静,你把他约到哪里去,用些手段,等关键时候我们才忽然出现。” “铁小妹紧张道:“可这么做,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嘛?” “不就是演戏吗?”林伟道,“再说,我们又不会把这事说出去,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你要主动一点,男人嘛,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我知道。”铁小妹咬牙道,“可他要是不上钩呢?” 林伟道:“这个容易,我这有一颗秘制的巧克力,他吃了之后一定会乱来。” 铁小妹惊讶道:“你怎么有这种下流东西……呃,别生气嘛,你自己吃当然不算下流……” 林伟只是嘿嘿邪。 铁小妹也脸红道:“笑什么,人家……不是喜欢你么……” 第三〇三章:必须报警 (晕掉,昨晚电脑无法启动,直到现在才修好,对了,感谢浪子和wiil的生日捧场!) 林伟当然不会相信铁小妹会喜欢他,更不希望被这种便宜货喜欢上,他只是抱着玩玩对方的心态,并利用一下对方而已,因此商议好细节后,急忙催促铁小妹去办事。 而江小白早就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回到喧嚣的前院后,找了显眼的地方,喝着昂贵的洋酒等铁小妹出现。 没过多久,铁小妹果然出现了,她脸上还红晕为退,额头上还布满了细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好似刚参加过马拉松比赛。 “姐夫,玩得开心吗?”铁小妹雀跃的挽着江小白手臂,毫不设防的样子,可能是先入为主吧,江小白总觉得她在用肢体撩拨自己,不动声色道:“还行,你呢?” 这女人的下贱已经不能用技女来形容了,因为那是对技女的侮辱,江小白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到种猪厂去。 铁小妹春风满面道:“托你的福,玩得可开心了。” “那就好。”江小白试探道,“我们还要玩吗?” “为什么不呢?”铁小妹道,“人家的事情还没办成了。对了,姐姐说你有办法是不是,你快帮人家想想办法嘛!” 她一边撒娇,一边用肢体摩擦江小白,还认真道:“姐夫,只要你帮人家办成这件事,人家会好好报答你哦!” 这是诱惑,江小白暗中冷笑,嘴上却道:“那你怎么报答我呢?” 铁小妹暗中留意了一下左右,耳语道:“人家是你的小姨子对吧?” “呃……”江小白想说不是,却又顺着她的意思道,“算是吧。” “既然人家是你的小姨子,那人家的姐姐就是你的老婆,对不对?” “算是吧。” “你为什么喜欢我姐姐捏?”铁小妹紧盯着江小白。 反正知道她的真实目的,江小白直言不讳道:“因为她身材靓丽,脸蛋迷人。” 铁小妹不怒反喜,心说,男人果然都喜欢漂亮女人。笑嘻嘻道:“那是姐姐漂亮呢,还是小姨子漂亮呢?” 江小白笑道:“当然是小姨子漂亮了,漂亮得都快冒泡了!” 铁小妹羞羞答答道:“那你想不想要一个乖乖听话的漂亮小姨子捏?”又补充道,“只要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人家就乖乖的做你的小姨子,保证比姐姐都还听话,怎么样?。” 江小白眼睛放光道:“真的假的?” 铁小妹跺脚道:“当然是真的啦,人家都这么听话了你还不信。” 江小白叹气道:“可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啊,得从长计议?” 铁小妹立马就道:“不急嘛,反正有的是时间,要不我们随便转转吧,你喜欢什么娱乐节目?” 江小白道:“我除了工作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爱好……对了,我喜欢下围棋。” “真的吗?”铁小妹惊喜道,“我也喜欢下围棋耶,走,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大战三百回合!” 江小白话里有话道:“就姐夫和小姨子吗?” 铁小妹红着脸嗯了一声:“难道你不想和我下棋吗?” 江小白坏笑道:“你说呢?” 铁小妹娇羞道:“姐夫坏哦,不过,如此良辰美景,不下棋真的浪费了。” 江小白有试探道:“只是下棋吗?” 铁小妹含糊道:“你是姐夫,人家是小姨子,到时还不是你说了算。” “那去哪儿好呢。”江小白蹙眉道,“到处都有人。” “先找找看啊,一定能找到一个既安全又僻静的地方,你等会哈,我先去拿围棋,马上回来。” 江小白知道她要打电话通知林伟,也不点破,就叫她快点。 很快,铁小妹抱着围棋兴冲冲地回来了,之后拉着江小白尽往没人的地方走。 “那里不错诶!”终于,铁小妹指着后山的一片阴暗竹林道,“里面一定有凉亭。” “果然幽美僻静。”江小白打量了一下环境,发现东墅草堂依山而建,后山就是后院,水池的水是从人工湖里引过进来的,水面上有凉亭、九曲桥,水池边有水榭、楼台,梅林、桃林、竹林等,各种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等到了花开时节,梅兰竹菊轮番上阵,想必十分壮观。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竹林,深入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僻静的林中亭,远处的数盏长明灯犹如星光,正是情侣幽会的好地方。 到了亭子里,铁小妹一脸殷红,越发娇媚,可在江小白眼中看来却是一个母夜叉。 可铁小妹却紧拽江小白的手臂,磨磨蹭蹭撒娇道:“姐夫,这里好暗哦,人家有点害怕,要不先聊聊天吧?” 江小白浑身一僵,虽说自己很讨厌她,但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很火爆,嗓子发干道:“好哇,你想聊什么?” “嗯……”铁小妹呼吸急促道,“聊什么都可以啊,现在就我们两个,光线又暗,也不担心被人看见。” 草丛里的长明灯灰蒙蒙的,加上竹叶的遮挡,亭子里光线的确不强。 “那就聊……”江小白顺势搂着她的腰身,却被她把手往上推了几分,顿时耳红心跳道,“你怎么没穿……” 铁小妹在耳边吐气如兰道,“姐夫,难道你的喜欢这样吗?” 喜欢,不喜欢的决不是男人,可惜…… 江小白把手挣脱出来,松了松衣领道:“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 想不到他还有这等定力!铁小妹咬了咬牙,香肩拧动了几下,露出雪白的锁骨,紧偎在江小白怀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道,“姐夫,吃糖吗,我刚才顺手拿了几块。” “好哇。”江小白也想早点引出林伟,免得失控,伸手去接。 可铁小妹却笑嘻嘻道:“我帮你剥。”说着故意让松散的衣领下垂,以吸引江小白的注意力,同时俏生生的剥了糖纸,还要亲自喂江小白。 “我自己来吧。”江小白夺过巧克力,啪嗒啪嗒地嚼了起来。 然而,吃了巧克力后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再等,还是没反应,铁小妹就试探道:“姐夫,人家到底哪儿长得好看啊?” “又白又满啊!”江小白道,“你比你姐姐都白,都满。” 铁小妹似乎当心林伟等不及,心急道:“你都没看过人家的身体就胡说八道,才不信你呢!” 估计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江小白顺势道:“我就是想看也看不着啊,可我说的是实话。” “坏姐夫,人家又没说不给你看。”她好像豁出去了一般,俏生生的捂着江小白的眼睛道,“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否则你就什么都别想看!” 江小白当真闭上眼睛,感觉她好像站起身,做到了石桌上…… 过了会,忽然听见一阵不紧不慢的拍掌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衣不遮体的铁小妹横陈在石桌上……那绝对是一种不要脸到极致的姿势,那怕是酒吧里的舞女都未必有胆量摆出来。 事实上,铁小妹虽然没脸没皮,同意没胆子摆这姿势的,不过,在她想来,能看见这姿势的人就只有江小白和林伟,一个是被算计的姐夫,一个是有过亲密接触的野男人,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当掌声响起后,她才发现,来人不光是林伟,还有一大群熟悉的同学和老师,以及自己暗恋的叶清。那一刻,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不用装,自然而然的就晕了过去。 果然忍不住了! 江小白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再次打量林伟,的确是一表人才,堪称人中龙凤,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江小白脸上挂着冷笑,也不说话。 “哎呦,这不是拜落金匾的超级贵宾顾警官吗?怎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们在干嘛呀?”说话的自然是处心积虑的林伟了。他其实很郁闷,费了这么大的劲,人家居然没上钩,不过没关系,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这里有这么多人,捏造一个事实还不容易吗?再说,这阴谋的关键还在于铁小妹的口供,只要她一口咬定江小白非礼她,就足够这家伙喝一壶的。 而铁小妹已经上了贼船,又被这么多人看见了丑态,还敢说自己是自愿的吗? “伤风败俗,丢人!”这个吹胡子瞪眼的人自然就是铁小妹的导师了,他看上去气得不轻,眼睛却又紧盯着不该看的地方,喉头还一个劲的滑动。 “搞什么,当这是茶馆酒店吗,简直岂有此理!”叶清怒视着江小白,又对同学们喝道,“还愣这干什么,赶紧把人救醒啊!” “是!” 同学们无论男女,纷纷涌上来救治铁小妹,可林伟却道:“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还是报警吧!” 叶清迟疑道:“还是先问问情况再说,如果是你情我愿的,顶多是伤风败俗,把他们赶走就是了!” 林伟只得点头,见铁小妹悠悠转醒后,急忙推开众人喝叱道:“铁小妹,看你干的好事,你还要不要脸啊?” 铁小妹已经别无选择了,哆嗦着掩上衣领,惊慌失措道:“不……不关我事,是强行非礼人家!” 第三〇四章:报警了! (感谢书友16043180,gao66xiang等朋友的打赏!) 按照林伟等人的想法,当听到铁小妹这话,江小白应该气愤不已,喊叫反驳才对,岂料,江小白脸上却毫无变化,好像这事完全和他没关系。 林伟没来由的有些发慌,色厉内荏道:“姓顾的,别以为你是刑警,是教导员,就可以知法犯法,我告诉你,我现在要是报警的话,你照样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他故意打住话头。 “报警的事等下再说。”叶清喝问道,“铁师妹,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怎么非礼你的,又非礼到了什么程度,这事很重要,你必须说实话。” 铁小妹见自己的完美形象已经在叶清眼里破坏无遗了,当此际,只得按照林伟的吩咐诬陷江小白,唯有这样,才能拴住林伟这个富家少爷。 于是她哭哭啼啼道:“他……他原本在追求我姐姐,我也一直把他当成姐夫对待……先前,他说不喜欢热闹,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下棋,我想他是我姐夫,就毫无防范的答应了。” 说到这儿还忐忑的瞥了眼江小白,见江小白依然镇定自如,更没有辩解的意思,咬了咬牙,继续哭诉道:“可没想到,到了这里后,他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因为我脸皮薄,怕事闹大了没脸见人,只能一边推搡一边求饶,却是不敢喊叫。” “简直禽兽不如啊!”林伟用嫉恶如仇的语气咒骂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但这人渣却连小姨子都不放过,还说是警察呢,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叫骂起来,心里却说,这么漂亮的妞,老子早就想弄到手了,却不料被这小子捷足先登了,这不是在老子碗里抢食吗?必须报警,必须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方消老子心头之恨! 见自己成功引起了众怒,林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大声道:“铁师妹,后来呢,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说吧,不用有顾忌。”叶清也气愤填膺道,“在我们叶家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是打我们叶家人的脸么,这事必须追究到底!” 其他人也纷纷鼓励铁小妹揭发江小白的罪行,还保证绝不把她被非礼的事情张扬出去。 有了众人的鼓励,加之江小白又没有吭声,铁小妹立马没脸没皮道:“可他见我不敢喊叫,居然,居然大胆到撕扯我的衣物。” 她的导师脱口道:“后来呢,说清楚一点。” 铁小妹修羞得捂住脸,哭泣了半天才叫嚷道:“他还威胁我,说我要是不让他那个,就甩了我姐姐,甚至给我拍照,叫我以后没见人,最后,他甚至撤碎了我的遮羞物,我当时被气晕了,之后的事也就不知道了。” 林伟气得呼呼喘气:“叶师兄,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叶清看了看石椅上的破碎遮羞物,厉声道:“顾警官,你还有什么话说!” 按照常理,江小白应该怒斥铁小妹,问她为什么陷害自己,可事情却恰恰相反,只见他梗着脖子嚣张无比道:“说什么?不就是玩个女人么,老子是刑警队的教导员,又是她未来的姐夫,老子玩她关你们屁事啊!是不是你们想上她,却又没有机会,嫉妒老子啊?” 这话直接就把众人气晕了,那才叫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魂淡!” “畜生!” “简直无法无天了!” 饶是叶清涵养好,又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也得浑身哆嗦,指着江小白怒吼道:“姓顾的,别以为你是刑警队的教导员,也别以为你有什么靠山就可以知法犯法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们叶家也不是吃素的,你就等着丢官去职,吃牢饭吧!” “我等着就是。”江小白冷笑道,“不过,在做出决定之前,你最好征求一下你曾祖父的意见,否则,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他的确是好心的提醒叶清,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自己不能不给疯博士面子啊。 “想要我曾祖父给你撑腰,做梦!”叶清被彻底激怒了,冲动的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稍后再追加半章,大家别急啊!) 第三〇五章:无情的反击 “我干嘛要否认?”江小白依然嚣张道,“那些话我不但先前敢说,现在同样敢说,不错,不就是玩个女人么,老子是刑警队的教导员,又是她未来的姐夫,老子玩她关你们屁事啊!是不是你们想上她,却又没有机会,嫉妒老子啊?” 轰! 此话一出,全出顿时炸了锅,都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江小白喊打喊杀。唯有疯博士和铁慕真没吱声,只是凝重的看着江小白。 直到众人骂够了,铁慕真才深吸了口气,推开怀里的铁小妹道:“妹妹,顾警官真的非礼你了?” 铁小妹支支吾吾道:“他……他只是对我动手动脚,至于有没有把我那个,当时我晕过去了,不是很清楚。” 铁慕真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他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 铁小妹咬了咬牙道:“是,姐姐,难道你连自己的妹妹也不相信了吗?” 铁慕真又盯着江小白,一字一句道:“教导员,那承认对我妹妹动手动脚吗?” 江小白白眼道:“我若说没有,你信吗?” 铁慕真叫道:“不是我信不信,而是我问你承不承认?” 江小白想了想道:“既然你一定要我说,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哈哈哈,你还想狡辩!”林伟大叫道,“大家可是听见了,他刚才说不就是玩个女人么,老子是刑警队的教导员,又是她未来的姐夫,老子玩她关你们屁事啊!难道是我们冤枉你吗?” 江小白冷笑道:“这话的确是我说的,但我说过对铁小妹动手动脚了吗?我只是说,玩了她没啥大不了的,但并不能说明我玩过她。” “不是你不承认就没事的!”林伟阴笑道,“有这么多人作证,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铁慕真更是怒不可遏,尖叫道,“顾常在,她怎么说也是我妹妹,不管你有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但你说这种不脸的话,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你自己当成刑警队的教导员?你就不怕有失身份吗?” 江小白冷哼道:“换了其他人,我自然不敢说这种话的,但是对于你妹妹,我也不怕你生气,还真觉得玩了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惜,我对她这种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和你拼了!”铁慕真发疯似的冲上来抓扯江小白。谁知江小白轻易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还训斥道,“铁慕真,你妹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你这个做姐姐的惯坏的,你不觉得自己该好好反省一下吗?” “我妹妹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铁慕真奋力挣扎喊叫,都快气疯了。 疯博士是谁冷眼旁观,任由江小白和铁慕真吵闹。 江小白推开铁慕真,对铁小妹道:“铁小妹,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机会,那先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重复一遍,否则可别怪我让你身败名裂!” “说……说什么啊?”铁小妹咬牙苦撑道,“之前的事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就是你非礼我大家都可以作证。”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江小白冷着脸道,“铁慕真,你为人正派,我是深感佩服的,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给了你妹妹机会,只是她自己不珍惜而已,那就不能怪我了,毕竟,我也不想身败名裂!” 铁慕真忐忑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江小白扫视全场,最后盯着铁小妹道:“铁小妹,我再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实话实说!” 铁小妹心里乱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破釜沉舟道:“我之前说的就是实话,不需要再重复!” “好吧!”江小白看向疯博士,“老寿星,您老想一想,我和铁小妹在这里下棋,之前并没有人知道我会非礼铁小妹,那么,他们怎么会忽然冒出来捉.奸呢,而且人还那么多,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只是来这里散步,玩耍!”林伟分辨道,“只是无意间撞见了你们而已。” “是吗?”江小白道,“老寿星,你相信吗?” 疯博士盯着叶清道:“说,谁约你们来这儿的?” 叶清下意识的看向林伟,结结巴巴道:“是……是他约我们出来的,说要联络一下同学们和师生间的感情,顺便游览一下别墅的夜景,我是主人家,大家又都是同学,就同意了。” 疯博士又问铁小妹的导师:“你呢?” 导师目光闪烁道:“和叶同学一样,也是林伟约我们出来。” 疯博士又问其他人,得到的答案都一样,接着问道:“那你们告诉我,你们几个是直接来这竹林,还是四处游走观看?”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参差不齐道:“是直接来这里的。” 疯博士冷冷的看了眼林伟,对江小白道:“你还想说什么?” 江小白道:“我想说的是,铁慕真和我之间只不过是同事关系,根本就不是情侣,那么,你觉得我会欺负同事的妹妹吗,难道我不怕她在铁慕真面前告状?” 林伟冷哼道:“看你的嚣张态度,只怕连同事也敢欺负吧,更何况是同事的妹妹,再说,你不是威胁过铁小妹吗,说她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就给她拍照,让她没脸见人?” “这话倒也在理。”江小白频频点头,“反正铁小妹一口咬定我威胁了她,我又没有证据证明我没有威胁她,那还不是任由她红口白牙,哈哈,可惜啊可惜!” 疯博士道:“可惜什么?” 江小白露齿一笑:“可惜我有证据!” 林伟窒息道:“什么证据?” 江小白笑眯眯道:“铁小妹,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铁小妹惊慌失措道:“你……你少诈唬人,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好了!” 江小白叹了口气道:“铁慕真,我已经给你妹妹三次机会了,你说能怪我么?” 铁慕真见江小白如此镇定,不禁忐忑起来,喝道:“妹妹,你到底有没有说谎,说啊!” 铁小妹不到黄河不死心道:“没有,真的没有!”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江小白深长的叹了口气,缓缓掏出手机,开始播放林伟和铁小妹密谋的录音。 咣当! 听完录音后,江小白和林伟直接晕倒在地,叶清也是脸色如土,脑子里失去了思考能力,而铁慕真脚步虚浮,几个趔趄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哎!”江小白又叹了口气,“老寿星啊,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啊。”他说的是疯博士对铁小妹的评价。 全场鸦雀无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疯博士才对警察说道:“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吧,其他人都散了!” 说完拂袖而去,之前还冷冷的看了眼叶清——那一眼,直让叶清的心跌倒了谷底,他知道,从此之后,自己将被曾祖父打入冷宫,谁叫自己识人不明,被人利用了呢? 闹了这么一出后,所有宾客都识趣的告辞离去,江小白也摇了摇头,对铁慕真道:“这事真不能怪我啊,我已经给她三次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难道要我牺牲自己,成全他们的阴谋么?好了,把你妹妹带回去吧?” “可是……”警察们欲言又止。 江小白冷冷道:“铁小妹毕竟是个女孩子,就放她一马吧,不过,罪魁祸首却不能放过,把林伟带回刑警队依法严办,并告诉你们队长,就说我说的,他要是不服,可以来找我理论,我一定给他一个满意答复!” “好吧。”民警察们很不客气地押解着林伟,与江小白先后离去,只留下失神的铁慕真和晕迷的铁小妹。 当夜,铁慕真把铁小妹背回了学院附近的出租屋,只是心里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 其实铁小妹早就醒了,只是没脸见姐姐,继续装晕。 铁慕真也不开灯,黑暗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然道:“你不准备和我说点什么吗?” 铁小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没脸见人了,姐姐,你打我吧,狠狠的打我,这样我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铁慕真迟疑着,最终还是搂住她,安慰道:“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大不了转个校,洗心革面,从头再来。” “可……”铁小妹心慌意乱道,“可你怎么面对他呀,你们还要在一起工作呢?”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铁慕真咬破了口皮,“找个时间,你向他认过错,不要怕丢人,因为你已经没人可丢了……你必须面对这一切,这样才能从头再来!” “向他认错?”铁小妹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的无耻,想到自己的下贱,怎么有脸面对江小白啊? “听姐姐的没错,姐姐不会害你的。”铁慕真叹气道,“我让你向他认错,不光是让你有勇气面对一切,更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铁慕真不确定道,“我觉得这个顾常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人琢磨不透,我担心他不肯原谅你……还有,我觉得他是有容忍质量的人,只要你诚心向他认错,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会原谅你的,甚至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只要他肯原谅你,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铁小妹又胆怯起来。 铁慕真咬牙道:“明天中午,你做一桌酒菜,在这出租屋里款待他,就你们两个!妹妹,反正你是破罐子破摔了,别再顾忌颜面!” “我……好害怕,没脸见他呀。” “不怕,反正只有你们两个,关起门来谁又找到呢?” “那……好吧。” 第三〇六章:火烧火燎 (感谢大眼宝贝慷慨捧场,更感谢兄弟姐妹们的月票,全体么么哒!) 江小白回到乐堂只睡三个多小时就天亮了,刚漱洗完毕,铁慕真就敲门而入。 双方见面都很尴尬,最后还是江小白歉然道:“对不起啊,昨晚的事真的不怪我。” “我知道。”铁慕真低着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坦白的讲,换了是我只怕这么善罢甘休,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 江小白苦笑。 “但还不够!”铁慕真猛的抬起头来,哀求道,“你能不能给我妹妹一个赎罪的机会,算是我求你了。” “还赎罪什么?”江小白疑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没再打算追究她的责任。” 铁慕真眼神一黯:“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若不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她就没有勇气面对自己,更没有勇气面对你……你是男人,不理解女人心理,发生这种事情,心里是有阴影的,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肯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她才有勇气从新做人。” 江小白的确不了解女人,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铁慕真说的有些道理,就问:“你说的赎罪是什么意思,道歉吗?” “大同小异吧。”见江小白没有拒绝的意思,铁慕真感激道,“就让她请你吃顿饭,再当面向你认错,或许对你来说她认不认错都无所谓,可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心理安慰——我知道,在你眼里她有些下贱,可她毕竟是我妹妹,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你就给我一个薄面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江小白只得勉为其难道:“行,不就是吃顿饭吗,我答应就是。” 铁慕真大喜道:“那中午我开车送你去他出租屋。” 江小白含笑点头。 铁慕真感激道:“教导员,你真是一个肚量很大的人,谢谢你!” 江小白笑呵呵道:“不说了,吃饭吧!” 二人出了套房,路上,江小白问道:“昨晚有事情发生吗?” “没有,只是虚惊一场。”铁慕真解释道,“昨晚梁队长打来电话,说画舫上有个客人遭到了水中生物的攻击,不过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一条体型巨大的鱼,那客人没看清楚,这才大惊小怪。” “哦。”江小白也没往心里去,见众人都在食堂用餐,其中包括唐如蜜和江小鲜,便要了一份早点,挨着她们吃了起来。 铁慕真也端着早点走过来,一边吃一边问道:“教导员,你打算审问赖文韬的老婆吗?” “嗯。”江小白道,“吃过早饭就去审问她,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教导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真让属下佩服啊。”铁慕真破天荒的捧了一句,还带着崇拜和爱慕的眼神。 的确,经过昨晚的事情后,铁慕真对江小白有了全新的认识,发觉,现在这个教导员不但稳重深沉,且睿智过人,尤为难得的是肚量大,能力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也没有什么敌人能打败他,不知不觉间就把江小白当成了最理想的老公人选。 都说女人是很敏感的,唐如蜜立马就意识到危机了,盯着铁慕真恶狠狠的咬着油条。 饭后,江小白带着重案组成员逐一提审聚众赌博的四个娘们,首先提审的是赖文韬的老婆。 这女人果然泼辣,被拷在椅子上喂了一晚上的蚊子,依然嚣张无比,张口就骂,不过从她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她和死者赖家俊水火不容,恨不得赖家俊早点死。 但根据江小白的观察,赖文韬的老婆不像是凶手,也没胆子杀人,便训斥了几句,罚了一笔钱,放她回去了,接着又象征性的提审另两个娘们,最后才轮到小千。 “我们只是打小麻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罪,你们关了我一夜也该放我回去了吧?”面对威严的江小白和铁慕真,农村出身的小千一脸忐忑,但她好歹也是大学毕业,懂一些法律知识,加上为人不算太笨,虽然忐忑,还是壮着胆子质问起来。 从外表看,小千长得漂亮,性格腼腆,应该属于温顺贤良型的女人,根据了解,她婚后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她婆婆又是个刁钻刻薄的泼妇,动不动就对她又打又骂,甚至严格控制她的零花钱,而他老公忙于生意,向来又惧怕老妈,因是之故,家里的一切都由婆婆说了算,她自然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吃闲饭,没有任何人权的小女人。 从这一次赌博被抓就可以看出,她婆婆和老公都没来看她,更遑论拿钱熟人了,估计,现在把她放回去又要被婆婆和老公责骂,以后就更没有人权和零用钱了。 说来好笑,她之所以嫁给年近四十的老公,就是看上老公有钱,梦想当富家太太,可惜,富家太太是当上了,身上却没有零花钱。 有人就要问了,她既然没有零花钱,又哪来钱打牌? 这就是江小白审问她的原因之一了,当然,江小白不会开门见山的问她这个问题,而是从枪杀案入手,冷着脸道:“我们抓你,除了赌博外,还想了解一下案发当晚的经过,你要不肯配合我们,那我们就要重重的处罚你,而按照规定,你们的赌资累计达到了五千元以上,应当处以十倍罚款,并没收赌资,拘留半个月。” 其实江小白并不清楚罚赌的处罚,这样说只是吓唬她。 果然,听说要处五千元罚款,还要拘留半个月,小千脸色大变,心说,这还得啊,先不说自己没钱交罚款,就是拘留半个月也够喝一壶啊,搞不好,回去还会被老公暴打一顿,甚至离婚赶出家门。 想到可怕之处,小千慌张道:“我配合,我一定配合,求你们从轻发落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江小白得意的看了眼铁慕真,问道,“那你告诉我们,案发当晚你在干什么,又听到或看到了什么?” 小千心慌意乱道:“没……没看到什么啊,赖家俊和我没关系,当晚我又在做桑拿,还是听到有人跳楼后才知道赖家俊死了。” 江小白脸一沉:“不说实话是不是?” “我……”小千咬牙硬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吧!”江小白阴测测道,“既然你不能帮我们破案,那就公事公办吧,来人!” “别!”小千脸色如土道,“别拘留我,你想问什么我都说总行吧?” 江小白厉声道:“我只问你听到了什么或看到了什么!” 小千天人交战着,最终试探道:“我若说了实话,你真会放我吗?” “那当然!”江小白保证道,“只要你不是凶手,我就不为难你!” 小千还不放心,畏畏缩缩道:“可……可你能做主吗?” 看来问题还挺严重的,江小白心念百转,正色道:“这样跟你说吧,只要你没有参与谋杀赖家俊,我就有权从轻发落,甚至还给你一笔奖金。” “多少?”一听说有奖金,小千不由得眼睛一亮。 江小白想到自己收了四万贿赂,拉开抽屉,把那两条假烟拿了出来,说道:“这烟里有四万现金,你只要能帮我们破案,这钱就是你的了!” “真的?”小千顿时激动起来,有了四万现金,又够自己挥霍几个月了,也不用再看婆婆的脸色了——没钱又喜欢挥霍的女人真是很可怜啊! 得到保证后,小千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想单独和你说。” 江小白立即示意铁慕真回避一下,并关上房门。 可小千依然不放心,红着脸道:“你能不能坐过来。” “神神秘秘的。”江小白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绕过案桌坐在她旁边,冷着脸道,“说吧?” 小千没来由的脸红如血,用蚊子般的声音哀求道:“我说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诉任何人?” 江小白道:“这就要看什么事了。” “都……都是私事。”小千紧张得呼吸急促,“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江小白权衡再三道:“既然是你的私事,我保证不告诉任何就是。” 小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咬着嘴唇道:“我……我和赖家俊有那种关系。” “啥?”江小白惊讶道,“啥关系?” 小千立马变成了鸵鸟,解释道:“就是男女关系——不过,是他痴恋我,我因为缺钱花,就半推半就了。” 江小白玩味道:“那你们的关系到了何种地步?” 小千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结结巴巴道:“什么……都做过了,还不只一次。” 江小白龌龊道:“说清楚点,到底多少次?” 小千羞得都快哭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几乎每天都有一两次,不过都是偷偷摸摸,没人知道。” 江小白勾着头问道:“那他每次给你多少钱?” 小千脸红如血道:“不一定,有时候三五两百,有时候一千两千……最多不超过三千,毕竟他也没有多少零花钱。” 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想不到为了钱居然出卖身体:“这和他的死有关系吗?” “应该有吧。”小千吞吞吐吐道,“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自杀,这才去楼顶的。” 江小白追问道:“为什么自杀呢?” 小千咬了咬牙道:“因为他看见……看见我和他爸爸那个。” 第三〇七章:惹火的认错 江小白愣住了:“哪个?” 小千跺脚道:“就是不正当关系啊。” “啊?”江小白张大了嘴,“你又和他老爸……姥姥的!” 小千捂着脸道:“我也不想的,可……可他老爸很大方,我……我拒绝不了。” 江小白白眼道:“也就是说,赖家俊看见你和他老爸有关系后,悲愤之下才想自杀的?” “嗯!”小千道,“其实他和我的情况差不多,零花钱也是被控制了,早就对他后妈怀恨在心,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发疯疯狂的喜欢我,在发现我和他老爸好后,心如死灰之下才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这也合情合理。”江小白想了想道,“那又是谁在他跳楼的时候开枪杀了他呢?” “我真的不知道。”小千摇头道,“我只知道他有一支手枪……” “什么,枪是他的?”江小白震惊了。 “我亲眼看见的。”小千回忆道,“那天正好纸巾用完了,我打开床头柜找纸巾,就发现抽屉里露出一个枪托,我吓了个半死,赶紧关上了抽屉。” 江小白自语道:“他为什么要买枪呢?” 小千不确定道:“或许他想杀他后妈吧,只有他后妈死了,他才能轻易从他老爸手里拿到大把的零花钱。” “有道理。”江小白道,“那抢呢?” 小千道:“我怎么知道?” “对了!”江小白道,“他什么时候发现你和赖文韬好的,又是在什么地方?” 小千羞煞道:“就是在他的卧室里,也就是案发当天的午后,原本,那天我是来打牌的,我来的时候只有三姐在家,之后她就打电话约姐妹们打牌,但她的手机没电了,我又忘了带手机,她就亲自去请她们,我闲着没事,就想在他卧室里咪一会,岂料赖文韬忽然回来了,见只有我在卧室里睡觉,就猴急地扑上来和我好……那个过程中,我听见外面的房门被人用力摔了一下,后来想了想,肯定被赖家俊撞见了。” 江小白道:“后来呢?” 小千郁闷道:“后来三姐她们回来了,也是赖文韬最贼心虚,见了三姐慌里慌张的,又见我头发散乱,脸色潮红,就动了疑心。但有姐妹们在她没有发作,可晚饭后,她就和赖文韬吵了起来,就假说做桑拿,暗中观察事态的发展。” 江小白恍然大悟:“搞了半天,他们吵架是因为你。” 小千顺口说了句:“三姐很泼辣的,她要是知道赖文韬和我的关系,非拎菜刀砍人不可,赖文韬很怕他的。” 江小白心中一动,赞许道:“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我也不食言,这4万块钱就当你的奖金了。” 小千急忙把香烟抱在怀里,还打开看了看,的确是现金,就道:“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怕回去后婆婆和老公为难我,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并对他们说我留在这里是协助你们破案?” 江小白迟疑着。 小千看了看门口,红着脸道:“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我愿意让你占……占一次便宜……” 江小白愣了下,苦笑道:“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不过这忙我可以帮,等下我让铁慕真送你回去就是。” 听江小白这么说,小千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更让她难堪的是,江小白忽然耳语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喜欢钱呢,还是喜欢上阵父子兵?还有,到底是儿子厉害呢还是老子厉害?”然后就哈哈的怪笑起来, 小千被羞得火烧火燎的,捂着脸趴在案桌上不敢见人了。心理却在回答,人家只是想报复那个冷血老公而已,又不是真的那么不尿脸。 事后,江小白吩咐铁慕真把小千送回家,同时开启搜索系统,寻找凶器的下落。 有了明确的目标后,系统终于起作用了,图片显示,凶器就在乐堂门前的人工湖里。 江小白没急着叫人打捞,而是盘算怎么利用手中的线索让凶手露出圆形。 当然,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当时就躲在赖家俊的卧室里,只是,当时赖文韬夫妇正在吵架,自然不知道赖家俊打算跳楼自杀,也就无从谈起蓄意谋杀,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按理说,枪杀案如果是巧合,赖文韬夫妇就最具有作案条件,但是蓄意谋杀呢,那就另有其人。 假设是蓄意谋杀,凶手必定是故布疑阵,以转移警方的视线,这假设要是成立,凶手就必须符合以下几个条件。 一.凶手知道赖家俊去楼顶是准备跳楼自杀,提前埋伏在赖家俊卧室里。 二.凶手知道赖家俊有一支枪,并用那支抢射杀赖家俊。 三.凶手很可能是赖家俊的朋友,甚至是哥们、女友什么的。 四.凶手熟悉乐堂的环境,甚至就是乐堂的人,能轻易潜入赖文韬家,作案后又能轻易离开。 五.凶手是个百步穿杨的神枪手,能在间不容发间射中飞行物体。 只要按照这些思路侦查下去,抓住凶手绝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前提必须是蓄意谋杀。 当下,江小白把展中宏等人叫了进来,把刚才的推断说了一遍,最后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按照这些线索侦查下去,看看有谁最符合以上这些条件。” 又补充道:“枪杀案是前天晚上九点左右发生的,我们的破案时间只有72小时,现在只剩下30多个小时了,无论进展如何,晚饭之前都必须要有一个结果,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转移侦查方向!” “是!”众人齐声应诺。 等铁慕真回来后,江小白私下里又对她说:“我已经推算出凶器的隐藏位置了,今天下午,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看能不能让凶手露出狐狸尾巴。” “保证完成任务!”铁慕真拍着高耸的胸脯道。紧接着话锋一转,“教导员,那我早上说的事……” “没忘呢。”江小白看了看时间,白眼道,“时间差不多了,这就去你妹妹的出租屋吧。” 铁慕真大喜,急忙开着警车送江小白去出租屋,路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教导员,我们妹妹反正都那样了,只要你能真心的原谅她,我不介意你占她的便宜。” 的确,铁小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只要是个男人都能占她的便宜,既然无法阻止,索性便宜江小白吧。 江小白没好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铁慕真尴尬的笑了笑,似乎是说,老娘还真不信有不偷腥的猫。 少顷,警车到了出租屋,铁慕真领着江小白进了门,故作轻松道:“妹妹,客人来喽!” “唔……”铁小妹含糊的应了一声,红着脸,揪着衣角像个鸵鸟般站在门边,桌上已经摆了几个热气腾腾的精致菜肴,以及啤酒。 铁慕真笑呵呵道:“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回见!”说罢转身就走,还玩味的丢下一句,“教导员,等下我来接你啊。” 江小白想让她留下,免得尴尬,可想了想,有她在更尴尬,而且,铁小妹也不好意思当着她认错,只得点了点头,打量这个出租屋。 因为地处暗巷深处,又是单门进出,光线显得有些暗。 整个房间不是很大,里面有厨房和卫生间,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紧凑而不杂乱。 一等铁慕真开车离开后,铁小妹急忙关上房门,还拉上了窗帘,房间里就更暗了。 江小白本想让她开灯,但想了想,估计她也怕羞,开着灯不是更让她难堪么,就没有吱声,生硬在做在凳子上,打量酒菜道:“你自己做的吗?” “嗯。”她扭扭捏捏的睇着江小白。 江小白暗中打量她,感觉她应该是特意打扮过,上穿低胸春秋衫,下穿超短百褶裙,丝袜美腿,高跟鞋,还描了眉,画了眼影,涂了口红,看上去清纯又不失x感。 江小白挪揄道:“坐啊,我又不吃人。” “姐夫……”她豁出去了,扑通一声跪在江小白面前,泪眼汪汪道,“姐夫,我年少不懂事,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一定改过自新,做个好女孩,以后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保证言听计从,让我干啥都行。” 江小白神情一僵:“干嘛呀,起来!”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她知道江小白肯来,一定是原谅她了,居然撒娇嘟嘴道,“人家坐错了事,下跪认错也是应该的嘛,你就原谅我好吗,好姐夫?” 江小白慌张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姐夫。” “可我喜欢叫你当我姐夫。”她大胆的扶着江小白的膝盖,带着俏皮和任性,“姐夫,人家还是小孩子呢,你就原谅人家嘛,求你了,好吗?” 江小白试探道:“我要是不原谅你呢?” 铁小妹红着脸,咬着嘴唇道:“那你打我一顿出气总行吧,怎么打都可以,抱保证乖乖让你打,不哭不闹。”说着,当真调转身躯,尾巴高高的撅了起来。 之前已经说过,她穿的超短百褶裙,想想,撅起尾巴是什么光景。 江小白脑门一热,先前,他就已经被小千逗得火烧火燎了,现在又看到这幅光景,火立马就蹿起来了。 第三〇八章:姐妹归心 对于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来说,自然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没脸没皮,这样才有自己生存的空间,如果江小白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那铁小妹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搞不好,还会把江小白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这话决不是无的放矢,君不见《天龙八部》里的马夫人,就是因为乔峰为人正直特立独行,且不接受她的爱而怀恨在心,因为这个,乔峰几乎身败名裂,甚至差点死在她手上。 当然,铁小妹不可能与马夫人相比,也不可能有马夫人的智慧和能量,但对江小白来说,这种女人利用好了也是一件大杀器,关键是,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必要装清高。 于是,他欣然接受了铁小妹的“道歉”,顺便把她驯服了为我所用。 这个结果,对江小白和铁小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最低限度也比相互仇视强。 永远不要轻视小人物的价值,关键还是要看你怎么利用小人物,有时候,小人物也做能成大事的。 不过,江小白还没想好怎么利用铁小妹,只是先把她驯服再说,反正人家也是美女,自己并不吃亏。 被江小白驯服后,铁小妹果然又乖又听话,因为心情好,饭中笑声不断,同时,极尽讨好只之能事,以博取江小白的欢心,一口一个姐夫,叫得比蜜还甜。 这时候,她香汗淋漓的偎在江小白怀里,用期待的语气道:“姐夫,你会和我姐结婚吗?” “那是不可能的。”江小白苦笑道,“我和你姐只不过是普通同事而已,先不说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就说有可能,你姐也未必喜欢我啊。” 事实上,江小白相信,只要自己愿意,拿下铁慕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惜,自己不是顾常在,也不可能扎根在首都,还有就是,自己喜欢唐如蜜,其他女人玩玩还可以,动真格的却是不可能。 “要是我姐也喜欢你捏?”铁小妹蛊惑道,“其实,我看出我姐是喜欢你的,你只要努力一下,就一定能得到她的芳心,嘻嘻,我告诉你哦,我姐洁身自好,至今都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而且没有男朋友,关键是,现在还没有谁能俘获她的芳心。”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嘻嘻……”铁小妹也不否认,“人家就是想让你做我姐夫嘛,到时候,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驯服人家了,难道你不希望时常驯服一下又乖又漂亮的小姨子吗?” 这的确是一种诱惑,但江小白并不动心。 铁小妹见江小白无动于衷的样子,幽怨道:“人家现在已经没脸呆在首都了,我姐的意思,是让我转去外地的学校,可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人生地不熟的,真的很不习惯。” 江小白心中一动,说道:“江阳医学院如何,我有个朋友在江阳很有能量,只要我跟她说一声,肯定能把你转过去,此外,我也有可能被调到江阳刑警队工作,到时候我还能照顾你呢!” “你也要去江阳?”铁小妹喜出望外道,“既然你也要去江阳,江阳医学院又是不比首都医学院差的重点学府,那我当然愿意去啦,不过,你那个朋友真能把我弄进去吗?” “绝对没问题。”江小白道,“只要你想去,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想,当然想了,不想是傻子!”铁小妹迫不及待道,“那你赶紧打呀!” 江小白便出了出租屋,想先给邬景瑄打了个电话,问她声波治疗仪的软件设计出来没有,得知已经设计出来了,就等自己完成最后一个步骤,这才拨通了周一诺的电话,稍事寒暄后,说声波治疗仪就快制造出来了,等回到江阳后就交货,同时提到铁小妹转学的事。 周一诺得知仪器就快到手了,大喜之下,连说医学院的院长是她老爸的好朋友,转学是事一定能搞定。 得知转学的事情搞定后,铁小妹更是对江小白千依百顺,有求必应,甚至极力撩拨江小白。 江小白见她不但听话,还是个有姿色,有心计的女人,决定让她去祸害蒋家,而想要让她祸害蒋家,唯一的东西就是声波治疗仪。 相信,当蒋家父子得知铁小妹有机会盗取声波治疗仪的设计图后,一定会不惜重金收买她。 想到这种可能,江小白在态度上越发亲密,并不惜耗费劳力驯服她,好让她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办事。 是以,这顿饭吃了足足三个小时,当铁慕真开车来接江小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回程途中,铁慕真不停的怪笑,弄得江小白浑身发毛,白眼道:“你一个劲的笑什么啊?” 铁慕真还是笑,最后才忍俊不禁道:“我笑你的脸啊,弄得像个大花猫似的。” 江小白这才警觉到脸上有口红印,老脸一红,同时吓出了一声冷汗——这口红印要是让唐如蜜看到了那还得了啊。 “其实我挺欣慰的。”在江小白擦掉口红印后,铁慕真由衷道,“之前,我怕你不愿意接受我妹妹,现在,既然你和她有了亲密关系,我就不用再担心了。还有,谢谢你让我妹妹转校去江阳医学院。” 江小白生硬的笑了笑,忐忑道:“你真不怪我染指你妹妹啊?” 铁慕真叹气道:“她都那样了,谁上不是上呢,能让你染指也算是她的福气。”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好像是说,人家想让你染指还没机会呢。 江小白只得转移话题:“对了,我安排的事情做好了吗?” “那当然。”铁慕真道,“消息我们已经暗中透露出去了,监控设备也暗中安装好了,凶手若真敢去打捞手枪,一定会被我们抓个现形。” 江小白点了点头,考虑着晚上要不要约袁紫衣出来吃饭,铁慕真居然抢先一步道:“为了感谢你原谅我妹妹,我请你吃晚饭吧。” 江小白苦着脸道:“我才刚吃过呢。” 铁慕真生硬道:“那喝茶总行吧?” 坦白的说,有美女相邀真是很难拒绝的事,但江小白对于纯粹的泡妞没什么兴趣,蹙眉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去喝茶合适吗?” “我觉得没啥呀。”铁慕真听出江小白话里的拒绝之意,失望之下,还是勉强说道,“现在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再说,案子上的琐事又不需要我们亲力亲为,忙里偷闲也没什么嘛。” 江小白打着哈哈道:“你不是想追我啊?” “去你的!”铁慕真脸一红,口是心非道,“人家只是想感谢你而已,不去就算了!” 适时,电话响了起来,江小白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叫二妹,心里就有些紧张了,因为他不知道顾常在是不是真有个妹妹,或许只是个小名呢? “谁呀?”铁慕真放慢车速,还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 江小白灵机一动,故意藏着掖着道:“你猜!” 铁慕真噗嗤笑道:“我都看了见了,还猜什么啊?不就是你那个漂亮的邻居保姆么?” 江小白汗了一把,原来只是保姆啊,还是个美女,世上咋那么多美女呢?就接通了电话,笑呵呵道:“二妹啊,什么事啊?” “二哥,你这段时间在干嘛呀,为什么不回家?”对方的嗓音娇嫩无比,再联想到她是个美女,江小白想当然的就脑补出对方的俏丽容颜,解释道,“我在颐园办案啊,没时间回家。” “你抽时间回来看看吧!”二妹带着责备和不满的口气,“你这个儿子到底是怎么当的,你老妈瘫痪一年多了,可你又回家过几次,怎么说也是你老妈呀,最基本的孝道你总该有一点吧,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是一门心事往上爬吗,你让大家怎么看你?” 江小白张口结舌,这才知道顾常在的老妈瘫痪了,心里又咒骂不已,这顾常在真不是个东西,连老妈的死活都不管! “你到底回不回来!”二妹生气了,“你要是不回来,我也不想干了,你找别人伺候你老妈吧!” “啊……那我晚上回家一趟。”江小白急忙道,“二妹,你别生气嘛,我真的很忙,不是不想回家,乖啊,我回家后给你长工资,你千万别丢下我妈不管。” “这还差不多。”二妹气哼哼道,“那回家吃晚饭吧,你都一年多没和我们吃顿饭了。” “好的好的。”江小白郁闷的挂了电话,苦笑道,“我得回家吃饭。” 铁慕真道:“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江小白当然希望她开车送自己,可想了想,自己是冒牌货,有她在很容易露露馅,反正有搜索系统引路,不如带袁紫衣回家一趟,顺便兑现约她出来吃饭的承诺,就支支吾吾拒绝道:“这是公车,还是我打车回去吧。” “噗嗤。”铁慕真喷笑道,“怕二妹吃醋啊?” “哪能呢?”江小白汗了一把,我要是怕她吃醋,也不会带袁紫衣回家啊,心里又觉得铁慕真的笑容有些古怪,一时间也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三〇九章:鬼脸少女 其实,江小白回家是假,想套问袁紫衣兜肚的图样才是真,因为这时候他还不知道那图样叫什么名字,无法利用搜索系统进行搜索,此外,自己杀了顾常在,从良心上来讲也有义务安顿好他的家人。 江小白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天机监控着,那么,自己在突出个人能力之外,还得兼顾道德底线,而安顿好顾常在的家人就是道德上的一种体现。 当下,他打电话给袁紫衣,只说想带她回家看老妈,袁紫衣自然喜出望外,以为江小白是想带媳妇回家见公公婆婆,慌里慌张的打扮了一番就出来赴约。 不过见了江小白后她有些紧张,认为丑媳妇见公公婆婆应该带上礼物,可惜,江小白也不知道顾常在是不是有老爸,又不敢询问铁慕真,只得陪她囫囵着买了一些礼品,便准备拦一辆出租车。 也是事有凑巧,街对面原本停了一辆出租车,好像是在等逛商场的客人,可那司机发现江小白后,急忙招手叫道:“警官,哪位警官,是要车吗?” 江小白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老婆要和他离婚的司机,便点头道:“是啊,你有空吗?” “有!”那司机二话不说,抛下商场里的客人把车开了过来,还咧着嘴笑道,“能给您开车,没空也得有空啊!”敢情,那客人的车资都还没付给他。 于是,二人上了他的车,说要回一趟密县。 一听说是长途,那司机高兴坏了,只是在心里嘀咕,这警告真够花心的,昨天带个美女,今天又带个美女。而我却连一个老婆都保不住,今天一离婚,她就跟别人跑了。 也许是心里有怨念吧,途中,他不停的诉叱离婚的老婆,但言语间少了些失落,多了些洒脱,好像她老婆是累赘,早甩早好。 耳听着司机的叨叨絮絮,江小白对人生又有了一番新的体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一如自己,现在扮演的是顾常在的角色,虽然是短暂的,但也要极力适应这个角色。 而袁紫衣假装聆听司机的抱怨,暗中却不着痕迹地偎进江小白怀里,动手动脚,想入非非。 之前,他们已经有了亲密接触,只是还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这时候自然要给更上层楼,袁紫衣还在想,今晚搞不好会在他家过夜,然后做些什么羞人的事。 她正心猿意马呢,就感觉有东西钻进了衣裙里,然后,期待的事情发生了…… 脸红气喘中,夜幕降临了。 顾常在的家位于密县城郊,严格说起来也算是农村,夜色中看上去倒也依山傍水,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味道,远远的,就看见绿油油的鱼塘边隐匿着一栋砖瓦房,有灯光从刺竹林里射出来。 原本,司机大老远把江小白二人送到这里来,江小白应该请他进去喝口水,吃顿饭什么的,可那司机却是个怕生的性格,死活不愿进去。而江小白又不好意思让他在外面饿着肚子等,就随意给了他几百块现金,让他回去了。反正这里离城区不远,回去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出租车。 如此,江小白便和袁紫衣进了刺竹林,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屋里发出撒气时砸东西的声音,以及二妹叽叽咕咕的咒骂声。 江小白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20分了,自己答应了回来吃饭,这时候都还没到家,难怪二妹生气。 “哼,说了回来吃饭的,害得我做了一大桌酒菜,简直气死人了!” 二妹的脾气真不小,一边抱怨还一边把桌椅板凳砸得咣当响,另一个老女人则不停的劝慰,说儿子工作忙,或许有急事耽误了,让她多担待。 听了这些,江小白还没进屋就已经知道屋里的二人是什么脾气,不用问,二妹是个泼辣的性格,顾常在的老妈是个喜欢唠叨,又没有什么脾气的老妇。 好吧,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江小白向袁紫衣投去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牵着她迎着灯光上了台阶,嘴里笑哈哈道:“二妹,你在骂谁呢?” “二哥!”听到顾常在特有的声音,一个身材惹火的少女惊喜的冲了出来,紧接着又猛的踩住刹车,直勾勾的盯着袁紫衣。 “嗷——”一看这个少女,袁紫衣惊叫一声躲在江小白背后,连胆大的江小白也吓得退了一步,不过还好,他见惯了恐怖场面,很快就镇定下来,再次打量眼前的少女。 只见她的确身材惹火,十足十的美人身材,可那脸皮却被烈火烧成了厉鬼,有些皮肉还往下流淌,然后凝固、僵硬,头上虽然带了帽子,但头发肯定也被烧掉了。 难怪铁慕真说到美女时笑容古怪,原来,美女是这幅德性。 鬼脸少女只是盯着袁紫衣,没留意到江小白的反常举动,期间还咬着残缺的嘴唇,扭曲的眼皮里水雾弥漫,似委屈,又伤心和绝望。 “二妹……”江小白忐忑的叫了一声,因为他还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二妹。 “啊?”鬼脸少女蓦然从梦中惊醒,可语气却变得幽怨而冷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哼!”说罢一转身,冲靠着凉椅上的瘫痪老妇道,“大娘,二哥回来了。” “进来,进来呀!”那妇人艰难的挺了下身,似乎想招手,却没成功,只是激动道,“哎呀,儿子啊,你还带了女朋友啊?” 江小白看了看竖着耳朵的二妹,生硬道:“妈,人家只是我刚认识的朋友而已!” “呵呵,你小子也会怕羞啊。”老妇喜笑颜开道,“还愣着干嘛,快让你女朋友进屋呀……二妹,快去给你嫂子洗脸水。” 不料,袁紫衣忽然叫了声“妈”。 一听这个字眼,江小白冷汗直流,二妹更是浑身一震,然后气鼓鼓道:“人家擦胭抹粉的,才不要脸呢,哼!” “你这闺女……”老妇满脸尴尬,只得热情的招呼袁紫衣。 江小白打眼一看,屋里什么东西都是旧的,和想象中的顾常在家有很大出入,心里又暗骂起来,这龟儿子在外面风流快活,却舍不得把钱花在家里,对家人更是毫无亲情,这样的人死了也好。 “……妈。”袁紫衣厚者脸皮把礼品塞在老妇怀里,讨好卖乖道,“这是我给您买的礼物,希望您老人家喜欢。” “啊,好……真的好闺女啊,人漂亮,还这么有孝心,我儿子能遇上你真是他的福气。”老妇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江小白郁闷地介绍道:“妈,二妹,她是袁紫衣,我刚认识的朋友。” “鬼才信!”二妹冷哼道,“你不是不回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怎么,外面的宾馆住腻了,想换个刺激的环境?” 江小白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笑呵呵道:“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吃饭,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袁紫衣倒也有些眼力劲,急忙搀扶老妇坐上桌子,眼睛却挑衅着二妹。 二妹更生气了,对江小白怒不可遏道:“好哇,你现在有女朋友了,那以后不用我伺候你老妈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说罢气冲冲的进了卧室。 听说要自己伺候一个瘫痪的老太婆,袁紫衣立马就慌了,可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 而老妇也慌了神,急忙向江小白使眼色,示意他进去挽留二妹。 江小白苦笑连连,心里又有些忧虑,若顾常在从此再不出现了,这老妇可咋活下去啊? 直到这时候,江小白才意识到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也才真正的感到冒充别人是多么麻烦的事,他甚至发誓,以后若非十恶不赦之徒,绝不轻易取他性命,而且再也不冒充别人了。 同一时间,威严老者也叹息道:“你说,要是江小白发现顾常在的老妈瘫痪了,会不会有一点内疚感?” 中年人想了想道:“若他良心未泯,应该有一点内疚感,而根据我的猜测,他很可能放不下那个瘫痪的老妇,最低限度,也会彻底解决老妇后半生的生活问题。” 威严老者道:“那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呢?” 中年人想了想道:“或许会以顾常在的面目常回家看看,又或者假借调动工作为由离开首都,然后定期给家里汇钱。” “若真是这样,那这小子还有些可取之处。”威严老者担忧道,“就怕他冷酷无情,一回头就不顾老妇的死活了。” 中年人道:“这也算是一种品行的考验吧,若他真的是那种人,我们就得改变一下任由计划。” 威严老者点了点头。 这边,江小白硬着头皮进了二妹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二妹也不看江小白,只是负气的收拾东西。 “二妹……”江小白咬了咬牙,上前握住她的柔胰,心里想象着她是个大美女,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是刚认识,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关我屁事!”二妹用力抽出双手,还要去收拾东西。 江小白索性从后面搂着她,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道:“是她自己要跟着来的,我真的不好拒绝,你就相信我一次嘛。” “滚开!”二妹嘴里吼得凶,但身体却发软了。毕竟是个女孩子,被大男人从后面搂着不发软才怪。 第三一〇章:无意建奇功 江小白这时候也隐隐约约猜到顾常在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了,敢情,他也担心有了女朋友,二妹就不管老妈的死活了,怎么说,他也得顾忌一下舆论不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妈没人管不是? “你……你就会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二妹几番挣扎都无法挣脱江小白的怀抱,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怨念太深,失控的哭叫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因为我丑得让你恶心……你好可恶,好卑鄙啊,明明就不喜欢我,还说愿意娶我,无非就是想让我伺候你老妈,免得别人说闲话,可我就是那么傻,明明知道你在骗我,还是无可救药的让你骗,呜呜呜……” 江小白紧紧的搂着她,任由他哭诉,也不解释,直到她骂够了,哭够了,才在她耳边说道:“你不丑,一点都不丑,就算很丑,我也要把你变成一个大美女,再者,你的心比我见过的任何美女都美。” 明明是甜言蜜语,二妹偏偏喜欢听,因为她被烧伤后,从未有人赞美过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工作吗?”江小白继续忽悠。 “哼!”二妹忍不住讥讽道,“还不是想一门心思往上爬!” “不对。”江小白耳语道,“我那么拼命的工作,是为了挣钱,挣很多钱,因为有了钱,我才能买到那种治疗烧烫伤的特效药。” 二妹浑身一震,终于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希冀而又紧张地望着江小白。 “你听说过疯博士吗?”江小白无视她的鬼脸,神秘兮兮的问道。 二妹摇头表示不知。 江小白道:“我告诉你吧,疯博士是中医领域的泰山北斗,是一个不出世的医学狂人,他研究出了一种治疗烧烫伤的特效药,无论多重的烧烫伤,只要用了那种药都能治好。” “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江小白拿出所剩不多的妙香丸,邀功道,“这就是那种神奇的药物,只要吃上一粒,就能让烧烫伤完全脱落,长出新的肌肤,你知道这药我花了多少钱吗?” 二妹哆嗦着接过瓷瓶,结结巴巴道:“多少?” 江小白一字一句道:“一百万,是现金哦!” “一百万!”二妹失声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江小白就开始胡说八道了,比如收了多少贿赂,又利用职务之便私下破了多少案子等。最后说道:“我决不会骗你的,等吃了饭,我就教你怎么服用这个药物,然后一觉醒来,你就会发现自己又变成大美女了,呵呵,到时候,说不定你还会嫌弃我这个老男人呢?” “不……不会的。”二妹紧紧攥着瓷瓶,泪水横流道,“若你真是为了我花了一百万,无论我有没有恢复容貌,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人,永远服侍你老妈,把她当成我自己的老妈那样孝顺,直到她终老为止,我说到做到!” “我相信你。”江小白笑道,“不过,现在我们得吃饭不是?” “我……我想先吃药。”二妹有些等不及了。 江小白只得道:“我知道你心急,可这药不是说吃就能吃的,过程非常复杂,急不来。” “那……好吧。”二妹急忙把药锁进抽屉,忽然又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江小白又好一番解释,最后还阴笑道:“我承认她喜欢我,不过,她之所以喜欢我,是因为我是刑警队的教导员,还以为我很有钱,可现在看到我家这么穷,还有个瘫痪的老妈,你以为她还会喜欢我吗,嘿嘿,我带她回来,就是想试探她一下,你愿意配合我吗?” 二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当然愿意。” 江小白道:“那等下你就让她伺候我妈吃喝拉撒,嘿嘿,看看她耐不耐烦。愿不愿意。” “嗯!”二妹兴奋的点了点头,心里又得意的想,那女人一看就是利欲熏心的女人,才没耐性伺候一个瘫痪的老太婆呢,哈哈,和我抢男人的女人还没生出来呢! 有了这种倚仗后,二妹顿时变得信心十足起来,再不说走的话了,并按照江小白的计谋行事。 这下可苦了袁紫衣了,原本,她真以为江小白多有钱,自己搞不好就能当官太太,可现在看到江小白家徒四壁,还有一个瘫痪的老妈,想着以后要日夜伺候这老太婆,死的心都有了,不知不觉间,笑容也变得生硬起来,想着回去后怎么和江小白撇清关系,免得毁后半生。 可惜,在图样还没弄到手之前,江小白还没打算放过她。 饭后,江小白把二妹拉到房间里,假意让她服药妙香丸,让后给她融合海胆细胞. 当时,二妹还忧心忡忡道:“二哥,你为了给我买药,贪污了那么多钱,不会有事吧?” 江小白安慰道:“放心吧,现在当官的动辄贪污几千万,连乡村干部都动辄贪污几百万,我只是贪污了一百多万而已,才没人会纠察我呢,因为他们纠察我,就等于暴露了自己。” 二妹还是不放心,拽着江小白的手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在贪污了。 直到等昏睡后,江小白才抽身出来,让袁紫衣伺候老妈上床睡觉。 袁紫衣怕江小白看出她变了心,表面上倒也把老妇伺候得很周到,甚至表现得乐此不疲的样子。 江小白也不点破,等她做完事情后把她拉进顾常在的房间里,先是一阵撩拨,然让翻身上马,这一折腾就是两三个小时,直到她筋疲力尽时,他才开始试探图样的事情,期间启动捭阖秘钥进入她的体内。 袁紫衣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江小白入侵了,在被试探的时候,脑子里不可避免的暴露出图样的秘密。 原来,那图样是赖家俊的女朋友亲自设计的,的确没有图纸,而设计图样的时候,那女人还不让袁紫衣观看,只是在做出成品后让袁紫衣代为销售,那女人还提供了一张女人的照片,特别交代说,只有照片上的女人才能买走兜肚,价格是一百万,而这个钱就当是袁紫衣的报酬。 另江小白惊讶的是,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玛萨公主。 到了这时候,江小白终于知道玛萨公主为什么要来颐园游玩了,敢情,就是为了拿走那件神秘的肚兜。 同时,江小白还从袁紫衣的意念中发现了肚兜的藏匿之处,当即灵机一动,决定来个偷梁换柱,把肚兜弄到手。 当然,这需要做一些准备,比如先找到肚兜,把上面的图样复制下来,再根据图案伪造一件肚兜。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江小白都还不知道那肚兜上是什么东西,只预感到那东西对国家而言很重要,决不能落到外国人手里。 想来想去,江小白觉得靠自己很难做成这件事,权衡再三,打算找沈先生帮忙,毕竟,这东西与国家的利益有关,而沈先生很可能是天机成员,只能赌一把,反正,东西即使落到了非法分子手里,自己也有能力找回来。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毅然而然的意念拨通沈先生的电话。 “什么事?”让人意外的是,接电话的人就是威严老者声边的中年人,也就是沈先生,他也没料到江小白这时候会给他打电话,显得很意外,也意识到江小白肯定有紧要的事情找他帮忙。 江小白开门见山道:“沈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 沈先生愣了一下,又和威严老者对视了一眼,正色道:“当然!” 江小白很不客气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先生想了想,严肃道:“小白,这么说吧,对你而言,如果还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那就是我,当然,我这样说你未必会相信,但我不会骗你。” 江小白沉默着,老半天才道:“我也相信我的感觉,好吧,那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 沈先生道:“请说。” 江小白道:“我发现一件极为神秘的东西,是一件肚兜,而这个东西还和玛萨公主有关,我想用偷梁换柱的方法把它弄到手,可我分身乏术,又担心把事情搞砸,所以找你帮忙。” “肚兜,玛萨公主?”沈先生激动道,“什么样式的肚兜?” 江小白描述道:“我只知道肚兜上印有一些古怪的机械零件……” “在哪儿?”沈先生不等江小白说完就急吼吼道,“东西在哪儿?”还补充道,“小白,那东西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决不能落入任何人手里,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们都必须弄到手,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所以才请你帮忙啊!”江小白暗暗庆幸,这东西果然重要。 沈先生道:“那东西在哪儿,你又要我怎么帮你?” 江小白把计划说了一遍,最后道:“这东西既然如此重要,我们就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用偷梁换柱的方法,可你远在江阳市,能帮上忙吗?” 沈先生又和威严来着对视了一眼,压抑着激动道:“这个你别管,总之,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而威严老者则伸长了脖子,生怕听漏了一个字,脸色更是激动得发红发紫。 第三一一章: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江小白道:“但不过你们的时间并不多,最多天亮之前就得把事情办好!” 沈先生道:“事不宜迟,我就去安排……此外,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挂了电话,沈先生浑身颤抖道:“处长,想到江小白把那东西找到了,意外吧?” “意外,太意外了!”威严老者喜不自胜道,“江小白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太好了!” “更为难得的是!”沈先生加重语气道,“我们能考虑到的,他也考虑到了,还策划好了行动方案,这是领导者才有的才能啊!” “的确如此!”威严老者连连点头,“还是你看人准啊,不错不错,这事要是做成了,我给你记头功,哈哈哈!” 当下,沈先生召集各组成员连夜行动。 兴许赖家俊的女朋友根本就没料到有人会盯上那件肚兜吧,天机成员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东西弄到手了。 当然,过程还是非常复杂的,关键是不能打草惊蛇,使得难度增加了不少。 然而,东西虽然到手了,沈先生等人却弄不明白肚兜上的零件属于什么机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机械一定属于军事武器。 “居然多达几百个零件,什么武器如此复杂。”研究了半天后,沈先生一脸惊诧。 威严老者蹙眉道:“而且这些零件毫无规律可言,也没有排序,更不知道用什么金属打造,这可如何组装呢?” “奇怪……”曾经在鬼谷庙抽签的那个女子,也就是姜组长,她用放大镜观察了半天,惊讶道,“为什么每个零件下面都标有三个文字!” “这个我早就注意到了。”沈先生道,“可问题是,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文字代表的是什么,难道是零件的组装排序密码?” 的确,零件下面的文字不但是汉子,还是简体字,诸如拿破仑,案例库,业务员等,看得人云山雾罩。 威严老者苦笑道:“不用研究了,这些文字没有密码本是破译不了的,看来,想要组装这个器械,还需弄到密码本才行。”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先生道,“小白既然能找到这件肚兜,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密码本,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威严老者希冀的点了点头,继续埋头研究肚兜,还问姜组长:“你看,这到底是什么什么形状的器械?” “不好说。”姜组长道,“这些零件不但零零碎碎的,还稀奇古怪,单从零件上还看不出形状来。” “只要肯花时间,早晚会组装出来的。”威严老者叹气道,“但我们并不知道这些零件用什么金属打造,就算组装出来也未必有用。” 姜组长道:“您既然知道有这个东西存在,那就应该知道是谁发明的吧?” “我当然知道。”威严老者苦笑道,“可惜,发明这个器械的人已经被害了,也正因为他被害了,我们才警觉到有人偷走了他的设计图。” 姜组长小心翼翼道:“设计这个器械的人到底是谁?” 威严老者迟疑良久,最终还是道:“一个研究高科技军事武器的狂人,就像疯博士一样,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的能力。” 同一时间,沈先生拨通了江小白的电话,先是把行动过程说了一遍,最后道:“小白,虽然东西弄到手了,但我们却无法破译排序密码,我们怀疑,对方很可能还有一个密码本,只有找那个密码本,我们才能组装成品来。” 江小白头疼道:“什么秘密,一定要密码本才能破解吗?” 沈先生道:“这样吧,我把图案放大后拍成图片发给你,你要是能够破解,那就不用找密码本了。”说着挂了电话。 江小白眼睛一绿,心说,还真当我是万能的啊! 不过他也知道这密码本还得从赖家俊的女朋友身上入手,反正,接下来就要接触那个女人,应该有机会弄到秘密本。 当夜,江小白检查了一下老妇的身体,发现她的瘫痪症属于神经系统疾病,不是海胆细胞能够修复的,回头又进了二妹的房间,见她的脸皮果然在脱落,并长出了新的肌肤,估计一觉醒来就能恢复本来容貌。 但为了不那么快暴露身份,他用热水清洗掉她脸上的疤块,用纱布密密麻麻的把她的脸缠了起来,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期间,他发现二妹五官精致,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新肌肤红嫩红嫩的,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缠好纱布后,江小白又留了张字条,大体是说,必须一个星期后后才能解开纱布,还说,自己可能要调到江阳去工作,以后很少有时间回家了,让她好好照顾老妈,有什么需要给自己打电话。 另外,江小白隐晦的表示,之所以花钱给她买药,是把她当成了亲妹妹看待,之前说喜欢她,只是不想伤害她而已,现在,既然她的容貌恢复了,那就做一对真正的兄妹吧,这样,大家才没有心理负担。 坦白的说,江小白不认为这样能让她死心,只是想让她知道顾常在不喜欢她而已,兴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追求者的介入,或许她就是对顾常在死心了。 总的来说,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反正自己这个冒牌货是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的。 到了次日黄昏,二妹终于醒了,她摸了摸缠满纱布的脸,又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掀开边缘看了看,发现扭曲的肌肉不但脱落了,还长出了新的肌肤,当时激动的泪流满面,迫不及待的想找江小白报喜,就看见了那张字条,当时就傻眼了,然后惊慌的拨打江小白的电话,可江小白不接,只回了条信息,说工作忙,没空接电话。 二妹既惶恐又伤心,关在房里哭了好久,要不是饿得发慌的老妇叫她,她都想哭死在房里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早上,江小白和袁紫衣天没亮就打车离开了顾常在家,回到颐园才早上8点左右。 “教导员!”饭桌上,铁慕真当着众人兴致勃勃的汇报道,“昨晚我们已经把凶手抓住了,你猜他是谁?” “赖文韬。”江小白呲牙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众人一愣,铁慕真则吃吃道:“你早就猜到是他?” 江小白道:“不是猜,是推理,因为凶手的作案动机只有两种,一是蓄意杀人,二是过失杀人,而蓄意杀人的目的是为了故布疑阵,不可能把凶器扔到就近的湖里,所以,当我知道凶器在湖里后,就断定是过失杀人,既然是过失杀人,那举止异常的赖文韬就最有作案机会,不是他还会有谁?” “嘶!”众人倒抽了口气凉气。 铁慕真道:“好像什么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只是,按照你这么推断,那赖文韬的老婆也有嫌疑啊?” “可她不是凶手。” “理由?” “很简单。”江小白笃定道,“泼辣的女人并不代表敢杀人,一个杀了人的女人,面对警察时不可能那么有恃无恐。” “好像有些道理。”铁慕真狡黠道,“那你说说,赖文韬是如何杀人的?” “看来你们已经拿到口供了。”江小白故作生气道,“好哇,你们抓到了嫌疑犯不通知我不说,连审讯都不让我参加,还有没有把我当领导啊?” “噗嗤!”铁慕真俏皮,“我们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 “惊喜?”江小白冷哼道,“是抢功劳吧?” “少打岔啊。”铁慕真娇嗔道,“快说你有没有推断不出作案过程。” “那还不简单么?”江小白笃定道,“赖文韬和小千偷情,无意间被泼辣的老婆发现了,于是他们吵闹抓扯起来,赖文韬为了振夫纲,用儿子的手枪吓唬她老婆,结果,子弹射出窗外,正好射进跳楼的赖家俊体内。” 全场震惊的瞪着江小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慕真才问道:“赖文韬怎么知道赖家俊有手枪?” 江小白得意道:“当然是在他儿子的抽屉里发现的。” 铁慕真又道:“赖文韬并不是个敢杀人的人,他就不怕当真把老婆杀了吗?” 江小白理所当然道:“所以子弹才射出窗外了啊!” “嘿嘿,嘿嘿嘿……”众人古怪的笑了起来。 “我猜得不对?”江小白有点忐忑了。 “对,很对!”铁慕真轻笑道,“不过你只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江小白好奇道:“什么结尾?” 铁慕真一字一句道:“赖文韬不是过失杀人,而是故意杀人!” “故意杀人?”江小白震惊了。 “不过——”铁慕真拉长了声音道,“赖文韬没杀死她老婆,却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如果从作案动机上来讲,却属于故意杀人。” 江小白还是不太明白。 铁慕真接着道:“你还忽略了一个关键,那就是抢里本该没有子弹。”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本该’是什么意思?” 铁慕真道:“就是抢里本来没有子弹,可赖文韬在开枪的时候却有了子弹。” 江小白下意识道:“那子弹是哪儿来的?” 铁慕真叹气道:“这正是赖文韬疑惑的地方,也是我们弄不明白的地方。” 展中宏强调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抢里的确没有子弹,而那子弹也不是该枪的原装产品。” 铁慕真幸灾乐祸道:“教导员,此案貌似本不像你推断的那么简单哦!” “有点意思!”江小白起身道,“我得亲自审问一下赖文韬!” 第三一二章:不起眼的疑点 铁慕真很不满道:“我们已经审了一夜,为什么还要审,难道你不相信我们,还是不相信赖文韬的口供?” “我并没有不相信你们,更没有不相信赖文韬。”江小白解释道,“只是,一个善于破案的警察,必须抱着客观公正的态度来审问嫌疑犯,当然,我也相信你们的态度是客观公正的,但人的脾气因人而异,难免会受到未知因素的影响而错失一些重要线索,所以我要亲自审问一下,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地方。” “你不要小看人!”铁慕真很不服气道:“我在刑警队也干了三年多,破过无数大案要案,我就不信你能发现的线索我发现不了!” 江小白很不客气道:“那你为什么没发现凶器的藏匿地点呢?” “你……”铁慕真脸红脖子粗道,“你那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江小白侧目道:“那这个案子要是由你负责,你敢保证72小时破案吗?” 铁慕真抓狂道:“你又敢保证不成,要知道案子还没破呢,到今晚9点,时间只剩下12个小时了!” “上级领导让我来负责这个案子,自然是慧眼如炬,知道我有能力破这个案子。”江小白笃定道,“所以,我就敢保证今晚九点之前破案!” 铁慕真眼珠一转:“要是不能破案捏,你敢和我打赌吗?” 江小白怡然不惧道:“赌什么?” 铁慕真想了想道:“赌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哦。”江小白勾着她的香肩猥琐道,“我要是赢了,难道让你什么什么的也可以?” 铁慕真的脸刷的一声红到了脖子根,却不示弱,恶狠狠道:“可以,但你要是输了,我就要做你实至名归的大姨子,你敢赌吗!” 江小白脸色一僵,不过他深思熟虑了一下,还真有把握破案,咬牙道:“赌就赌!” 见江小白又和铁慕真勾勾搭搭,唐如蜜气得拉着江小鲜就走,估计是去游颐园了。 说话间,众人进了临时关押室。 此刻,惶惶不可终日赖文韬被拷在椅子上,见了江小白后急忙喊叫道:“顾警官,顾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枪里有子弹啊,你一定要救我啊!” “闭嘴!”江小白冷声喝叱了一句,在案桌前坐定,示意铁慕真准备做笔录,一脸严肃道,“赖文韬,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我没有问,你最好不要开口,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还……还问啊,都问了一夜了。”赖文韬惶恐不安道,“顾警官,我想当独和你聊几句,可以吗?”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江小白知道他又要贿赂自己,冷笑道:“对不起,我现在正在办案,没时间和你聊天,而且我们也有规定,警务人员不得私自和嫌疑犯聊天。” 一看这情况,赖文韬知道无法用金钱贿赂的江小白了,气急之下叫道:“顾警官,你可是收了我4万贿赂的,你不能拿了钱不办事啊!” 这是威胁,吃果果的威胁。 江小白哈哈大笑道:“对不起,那四万现金已经奖励给了提供破案线索的小千了,这事大家都可以作证。” “想威胁我们教导员,瞎了你的狗眼!”刑警们纷纷喝叱,“4万块钱就想收买我们教导员,你当我们教导员没见过钱啊?” 江小白满头黑线,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吵什么!”铁慕真瞪了众人一眼,对赖文韬道,“赖文韬,我们教导员现在要亲自审问你,你最好不要刷滑头,有什么说什么!” “是是是。”赖文韬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道,“你们还想问什么?” 江小白翻看着口供:“你什么时候发现抽屉里有手枪的?” 赖文韬道:“就是案发当天午后一点半左右,也就是我和小千哪个以后。” 江小白道:“说详细一点!” 赖文韬道:“当时,我们那个以后找不到纸巾,小千就说床头柜的抽屉里可能有,我就拉开抽屉翻找,结果发现杂物下面藏有一支手枪,我当时还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手枪里没有子弹。” 奇怪了,小千明明说之后没再看到那支手枪,赖文韬为什么又找到了手枪呢?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小千故意引他发现手枪。还有,赖家俊的卧室里为什么老是没有纸巾?要知道,他好歹是富家子弟,又时常带女人回家鬼混,卧室里怎么可能少得了纸巾? 盘算到这儿,江小白道:“抽屉里除了手枪外,还有其他东西吗,比如子弹、消.声.器什么的?” “有!”赖文韬肯定道,“我还发现了一个子弹夹,总共9发子弹,不过消.声.器是装在枪口上的。” 江小白道:“子弹夹是什么形状的?” 赖文韬道:“就是一个链条状的夹子,整整齐齐的夹着9颗子弹。” 江小白道:“你为什么要用枪恐吓你老婆,过程是怎样的。” “我老婆可能是猜到我和小千做了那种事,晚饭时就和我闹了起来,还对我又抓又扯,我怎么甩不脱,气急之下,就拖着她进赖家俊的房间找手枪,当时,我老婆见我拿出一把手枪,惊骇之下连连后退。”他顺便重申道,“我找手枪的时特意看了下那个子弹夹,子弹明明原封不动的,也就是说枪里根本不可能有子弹,可我对着老婆开枪的时候,消.声.器里却发出呯的一声闷响!” 说到这儿,他仍然心有余悸,捂着狂跳的心脏脸色发白。 江小白测度道:“会不会是枪膛里本来就有一发子弹?” “不可能!”赖文韬道,“中午的时候我还新奇的研究过,的确没有子弹的。” 江小白再次沉思起来,忽然问道:“你打开保险了吗?” “保险?”赖文韬下意识道,“没有啊,我当时只是想吓唬老婆,加上激怒攻心,那想得起开保险?” 听到这一句,铁慕真等人面面相觑,敢情,之前他们从未想过赖文韬有没有打开保险。 “有点意思!”江小白笑道,“原本没有子弹的手枪不但有了子弹,还提前被人打开了保险。” 展中宏道:“这么说来,果然有人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只不过他没想到赖文韬会用那支手枪吓唬老婆,更没想到子弹会射进跳楼的赖家俊体内。” 铁慕真道:“那打开保险的人到底想杀谁呢?” 江小白敲击着桌案:“你和老婆掐架的时候,知道赖家俊准备跳楼吗?” “不知道!”赖文韬纠结道,“我们每次吵架,赖家俊都会跑出去,不过那天下午他一直关在房间里喝闷酒,还被我老婆教训了一顿,之后连晚饭都没吃就出去了……我真不知道他会想不开,更没想到子弹会那么巧的射在他身上,因为害怕,我就把手枪和子弹丢到了湖里。” 江小白道:“你老婆是怎么教训他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赖文韬道,“我回家的时候只听见她在房间里辱骂赖家俊,因为我老婆知道我护短,每次教训我儿子都把门反锁着,怕我阻止她。” 江小白眼珠乱转:“你每个月给你儿子多少零花钱?” 赖文韬恨铁不成钢道:“那小子不成材,我一般很少给他零花钱……其实也不是我不想给他,而是老婆管得严,不敢给。” 江小白道:“按理说,你对你老婆开枪,她应该躲不过才对呀?” “不是的。”赖文韬解释道,“我老婆当时不知道枪里没子弹,见我对着她开枪,条件反射的偏了下头,这才躲过了一劫。” “这也说得通。”江小白又问,“那天下午,有其他人来过你家吗,或者你儿子去过什么地方。” “除了小千和那几个打牌的娘们外,没有其他人来过。”赖文韬道,“不过他午后出去过,有人看见她和女友在乐堂里出没。” 江小白道:“哪个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赖文韬道:“就是京东股份有限公司杨老板的女儿杨柳,杨老板原本和我有些交情,而我儿子和杨柳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同学。” 江小白笑眯眯道:“你那天下午一直在家吗?” “不是的。”赖文韬道,“我只回家比较早,不过我回来的时候那几个娘们已经散场了,然后我发现我老婆在教训我儿子,好像是骂他不成材,还躲在屋里喝酒。” 铁慕真插口道:“教导员,好像小千也有嫌疑,要不要提审来?” “当然需要!”江小白冷声道,“展队长,去把赖文韬的老婆抓来。” “不是……”铁慕真结巴道,“我说的是小千,不是赖文韬的老婆。” 江小白白眼道:“可我说的赖文韬的老婆,不是小千,怎么,你有意见啊?” 铁慕真满头黑线,没好气道:“那小千呢?” 江小白道:“先提审赖文韬的老婆再说。” 不多时,被审问的人变成了赖文韬的老婆。 第三一三章:神了! 赖文韬的老婆恶狠狠道:“32岁!” 江小白饶有兴趣道:“看上去也才20出头嘛,还粉嫩粉嫩的,怎么保养的?” 杜三娘没好气:“怎么,想泡老娘啊?” “不是我想泡你!”江小白吃吹笑道,“而是赖家俊是怎么泡你的?” 杜三娘如遭雷击,连铁慕真等人都张大了嘴,后妈和儿子,太夸张了吧?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小白冷笑道“杜三娘,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知道。” “你……你们……”杜三娘脸色煞白道,“你别冤枉好人!” “装,继续装!”毕竟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名节,江小白让展中宏等人回避一下,只留下铁慕真做笔录,接着道,“其实,我早就怀疑你和赖家俊有关系了,那么,是你自己说呢,还是由我揭破你的丑事?” “没有!绝对没有!”杜三娘惊慌的否认着,眼睛却不敢看江小白,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赤果果的被江小白看。 “看来是不好意思说了,那就让我来说吧。”江小白走到杜三娘背后,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之所以嫁给赖文韬,是因为他是大款,但那个时候你也才二十出头,虽然爱慕虚荣,也想拥有真挚的爱情。 “而嫁给赖文韬的时候,赖家俊才上初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正是最令成熟女人心动的小雏男。 “当然,刚开始你没想过吃他,只想做个合格的后妈,教育他张大成人。 “可惜,现实击碎了你的梦想,因为年少的赖家俊心里只有他亲妈,赖文韬又是个花心的男人,成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久而久之,你失去了耐性,开始怨恨赖文韬,厌恶赖家俊。 “在日积月累的怨恨中,你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虐待赖家俊,偏偏,赖文韬又有惧内倾向,这就助长了你的嚣张气焰。 “兴许是惧内的遗传因素吧,又或者是赖家俊犯贱,居然迷恋上了你虐待,最终,在你的狠毒手段下他变成了你的玩物。 “事实上,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都把自己的第一次看得很重要。自从赖家俊被你夺走了第一次后,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当然,这种爱是畸形的,所以,你们表面上势同水火,暗地里却勾勾搭搭。 “你为了长久的占有赖家俊,便阻止;赖文韬给他的零花钱,如此,赖家俊想活得滋润,就只能向你要钱。 “可以想象,为了从你这儿拿到钱,他必定是要付出劳力和牺牲的,而这正是你想要的。毕竟,赖文韬已经上了年纪,无法满足你的需求,你只能在赖家俊身上找到做女人的快乐。 “所以,赖家俊很爱你,也很恨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小千没出现,说不定赖家俊还会一直迷恋你下去,只可惜,小千的年轻、文静和火热,很快替代了你的位置。尤为重要的是,在小千哪儿,赖家俊能找回男人的尊严,这是你无法给他的,也是他背叛你的主要原因。 “渐渐地,赖家俊萌生了除去你的想法,唯有除去你,他才能得到自由,才能得到足够的零花钱。” 江小白赫然转身,一字一句道:“那支枪,就是赖家俊用来杀你的!” 杜三娘打了个哆嗦。 江小白无声一笑,接着道:“可惜,你并不知道赖家俊萌生了杀意,还在变本加厉的控制他,威胁他,玩弄他。 “也是你命不该绝吧,赖家俊无意间撞破了小千和赖文韬有一腿,顿时万念俱灰,认为天下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觉得杀你已经没有意义了,是以决定跳楼自杀。 “而他之所以把跳楼地点选择在对着卧室的楼顶上,就是希望让你亲眼看见他的死状,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你,让你寝食难安,睡觉都会做噩梦。” 杜三娘不收控制的哆嗦着,并闭上眼睛,泪珠滚落。 铁慕真一看这个情况,知道江小白又猜对了,佩服的同时问道:“那枪膛里的子弹是谁装上去的?” 江小白却不回答,对杜三娘道:“今天找你来,不是想追究你的责任,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的所作所为只是违背了道德,还谈不上犯法,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就只是想你,我们都是傻子!” 铁慕真眼睛发绿道:“可我怎么觉得自己就是十足十的傻子呢?” “好了!”江小白挥手道,“你可以回去了。” “谁……谁是凶手?”杜三娘终于说话了,“到底是谁在枪膛里装了子弹?” 江小白耸了耸肩道:“难道你知道?” 杜三娘道:“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吗?” 江小白道:“既然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杜三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抱着羞耻和疑惑走了。 江小白站在窗前叹了口气,忽然道:“带小千!” 下一刻,被审问的人变成了小千。 “三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但有半句虚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江小白语气阴森道,“第一个问题,案发当天,赖家俊的卧室里为什么没有纸巾?” 小千惊惧的望着江小白,结巴道:“我……我藏起来了。” 江小白道:“为什么藏起来?” 小千道:“因为我怀疑赖家俊想杀人,就藏起了纸巾,好让赖文韬发现那支手枪。” 江小白点了点头:“第二个问题,你昨天告诉我发现手枪后就不见了,可案发当天,手枪为什么在抽屉里?” 小千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正因为我发现失踪的手枪忽然又出现在抽屉里,这才害怕起来。” 江小白蹙眉沉思着:“第三个问题,案发当天下午,从赖文韬离开赖家俊的房间后,还有谁进过赖家俊的房间?” “好像……没有了……”小千不确定道,“那天下去我们在打牌,大约4点半左右就散场了,那段时间内,没有人来赖家,不过……” 江小白道:“不过什么?” 小千蹙眉道:“不过在两点左右,我们听见客厅里有响动,当时还以为是赖家俊回来了,三姐还叫了几声,但没人回答,我们也就没放在心上。” 江小白对铁慕真道:“看一下当天的监控录像!” “早就看过了!”铁慕真道,“那天下午,从赖文韬离开到回家的那段时间里,门口的过道里没有任何人走动。” 江小白喝叱道:“我是让你调出当天下午的监控录像,不是叫你做汇报!” “哦。”铁慕真滑动鼠标,忽然又像踩了猫尾巴般叫道,“你凶什么凶?” “你这反应……”江小白直抹汗。 “自己看吧!”铁慕真气哼哼的推了下电脑。 江小白拿起鼠标仔细翻看着,铁慕真还讽刺道:“过道里一直静止不动,我就不信你能看出什么线索来。” 江小白也不理她,反反复复的翻看,终于,他脸色露出了笑容,说道:“我明白了!” 铁慕真道:“你明白什么了?” 江小白肯定道:“这画面被人动了手脚。” “有吗?”铁慕真探头查看起来,摇头道,“你凭什么说被人动了手脚?” 她这一探头,衣领就下垂了,害得江小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但不可否认,这妞真的很有料,绝对不输于她妹妹。嘴里却道:“你想啊,这过道怎么可能一下午都没有人来往,难道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铁慕真赫然一惊,立马对刑警们道:“快去调查一下,看看当天下午有没有服务员来过这个条过道!” “是!”刑警们纷纷行动。 大约吃午饭的时候,展中宏气喘吁吁的回来道:“查到了,当天下午有好几个服务员都来过这条过道。” “真的被人动了手脚!”铁慕真震惊了,“教导员,你果然比我们厉害啊!” 江小白猥琐道:“别忘了赌约哦!” “去你的!”铁慕真心慌意乱道,“可那又怎样,这都过了三天,谁知道潜入房里的人是谁?” 江小白笑道:“那还不容易么,只要查一下谁靠近过监控室,谁就是装子弹的凶手。” “有道理!”铁慕真又吩咐道,“听到没有,赶紧去查!” 一个刑警苦着脸道:“组长,是不是先吃午饭啊?” “就知道吃!”铁慕真喝道,“一顿不吃会死啊,难道是饿鬼投胎么?赶紧去查,查不到就不许吃饭!” “霸道!”江小白哈哈一笑,“不过我可要吃饭了,你们慢慢查吧。” 结果,江小白优哉游哉独自吃饭,铁慕真等人却忙得不可开交,期间,唐如蜜打来电话,说还在颐园四处游玩,不回来吃饭了。 大约下午1点左右,铁慕真兴冲冲的进了饭厅,叫道:“教导员,我们查到了耶!” “是谁?”江小白抬起头来。 铁慕真却搞怪道:“你猜!”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想了想道:“杨柳!” “嘎!”铁慕真立马石化,老半天才吃吃道,“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第三一四章:又转回来了! 片刻功夫,杨柳被抓捕归案,江小白立即展开审讯。 出乎意料的是,审讯异常顺利,杨柳承认在监控录像上动了手脚,但却不承认去过赖家,更没有在赖家俊的手枪里装子弹! “还想狡辩!”铁慕真受不了一见了美女就流口水的江小白,厉声道,“不是你装的子弹,那你为什么在监控录像上动手脚?” “别发火嘛,我们得文明执法。”江小白一脸欠凑的劝解道,“怎么说人家也是美女,对美女要温柔一点,别把人吓坏了,嘿嘿!” 杨柳的确是美女,1米72的身高,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加上紧身t恤,移步皮裙,修长健美的丝袜长腿,又细又长的黑亮高跟鞋,让人恨不得捧起来仔细研究一下。 更难得的是,她的美目中含着委屈的泪水,整体看上去又带着一股子祸国殃民的媚态。 “混账!”铁慕真暴走道,“你没见过美女啊,难道老娘不是美……呃!”说到这儿猛然醒悟到自己的话带着吃醋的嫌疑,脸刷的一声的红到了脖子根,为了掩饰尴尬,急忙把笔录一摔,逃也似的去了卫生间。 “她来大姨妈了,别理她。”江小白摆出一副我们才是一伙的丑恶嘴脸,笑嘻嘻道,“美女,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但是呢,你也看到了,虽然我有怜香惜玉之心,但我的同事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哦。” “我……我知道……”杨柳怯怯的瞄了眼卫生间方向,见审讯室里只剩下江小白一个人,看似紧张俯身想说什么,却不小心把桌上的钢笔碰落在地,手忙脚乱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没事没事,嘿嘿。”江小白移开椅子去捡地上的捡钢笔,结果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高跟鞋上面的风景。 “警官,我真的没有在赖家俊的手枪里装子弹,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杨柳羞睇着桌案下,其实她只能看见江小白捡钢笔的手。 “嗯嗯,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了。”江小白不动声色的直起腰,笑嘻嘻道,“要说像你这样的美女会是凶手,打死我都不相信的,不过光是我相信你没用,毕竟你去过监控室,还在监控录像上动了手脚,这让我怎么向同事们解释呢?” 说话间,铁慕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还恶狠狠的瞪了江小白一眼,继续做她的笔录。 “其实是赖家俊让我在监控录像上动手脚的。”杨柳委屈道,“我知道这样说你不信,可我说的是真的。” 江小白道:“他为什么要你在监控录像上动手脚?” 杨柳咬着口皮道:“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其实,我早知道他恨杜三娘入骨了,还说过很多次要杀了杜三娘……” “既然你知道他想杀人,为什么不阻止,还帮他在监控录像上动手脚?”江小白冷着脸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是要坐月子……不是,是要坐牢的!” “我知道,可我看他那么痛苦,实在不忍心拒绝他。”杨柳我见犹怜道,“你们也知道,我和他从小玩到大,感情很好的,加上杜三娘的确太欺负他了,连我都看不过眼。” 江小白知道她在避重就轻,也不点破:“照你这么说,当天下午他让你在监控录像上动手脚,是想潜回家杀了杜三娘喽?” 杨柳惊慌道:“他没说要杀杜三娘啊,只说想回去收拾杜三娘,我还以为他只是想把杜三娘暴打一顿出气,这才帮他的。” 江小白道:“那他回去了吗?” 杨柳点了点头。 江小白道:“几点钟回去的?” 杨柳道:“大约下午两点左右吧,那个时候我还在监控室。” 江小白看向铁慕真,见铁慕真点了点头,这就证明杨柳没说谎,可问题是,赖家俊想杀杜三娘有的是机会,为什么要把时间选在那个时候,难道有什么其他目的? 还有,如果杨柳没去赖家,那手枪里的子弹是谁装上去的,难道是赖家俊自己吗? 这也不对呀,他自己有一盒子弹,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子弹? 不对! 江小白忽然灵光一闪,两点钟潜入赖家的不是赖家俊,也不是杨柳,而是另有其人,而那个人才是在手枪里装子弹的人,也就是本案的真凶。因为除了这个解释,再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毕竟,手枪在赖家俊的卧室里,加上晚饭前他还在卧室里喝酒,有的是时间给手枪上子弹,更不可能有子弹不用,故布疑阵用别的子弹。 还有,杨柳长相妩媚,姿色过人,又是赖家俊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按理说,他应该很迷恋杨柳才对,可事实上他喜欢的人却是熟妇杜三娘和小千。 所以,赖家俊和杨柳保持恋人关系,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那么,潜入赖家的肯定另其人,这个人不但和杨柳关系密切,还能随意出入赖家。换句话说,即使他作案时被人发现了,也有充足的理由掩饰作案动机。 想来想去,这个人就呼之欲出了。 理清头绪后,江小白眼中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让铁慕真先把杨柳关押起来,再次提审赖文韬。 当时铁慕真还问道:“怎么又提审赖文韬?” 江小白敷衍道:“我只是想找他证实一些事情而已,没其他意思,不过,等下你千万别插话,免得引起他的警觉。” 铁慕真气哼哼道:“我可提醒你啊,现在已经4点过了,到晚上九点只剩下4个多小时。” “不用你提醒,我记着呢。”江小白怪笑道,“我只担心某些人输了会不认账。” “滚你的!”想到输了后就要做那种羞人的事,铁慕真的粉脸红得犹如滴血一般。 江小白又说:“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希望我破案呢还是希望我破不了案?” “我……”铁慕真张口结舌,若说自己不想破案,那还是警察吗?若是想破案,那不是承认自己想做那件羞人的事么? 江小白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铁慕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好在这时候赖文韬被带到了,缓解了她的羞恼。 只是,江小白却只是不怀好意地看着赖文韬,什么都不问。 赖文韬被江小白看得浑身发毛,结结巴巴道:“顾……顾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江小白依然看着,老半天后,忽然一变脸,厉声道:“赖文韬,杨柳已经招了,说案发那天下午两点左右是你潜回家中,在赖家俊的手枪里装了子弹,你认还是不认!” 轰! 赖文韬如遭雷击,脸色更是变得煞白,连铁慕真都张大了嘴,但她也不是傻子,心念百转之间,也觉得江小白的推断合情合理,只是却懊恼不已,这么明显的线索自己怎么就没有觉察到呢,难道自己真的没有破案天赋? “我……我……你血口喷人……”受了惊吓的赖文韬完全乱了方寸,甚至完全失去了镇定。 的确,他一直以为可以瞒过警察,就算被警察发现了端倪,但不可能找到证据,可问题是,如果杨柳真的招供了,那自己再怎么否认也是没用的。 “好吧,就算我血口喷人。”江小白只是冷笑,之后再不说一句话,摆出一副“我看你能撑多久”的面孔。 无声的压力让赖文韬不停的抹汗,一抹再抹。 他真的想狡辩,可话到嘴边又怕言多必失,就急得只剩下抹汗了。 “不要硬撑了!”铁慕真开口道,“看看你这个样子,早就已经藏不住秘密了,再说,杨柳已经招供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能把你送进监狱。” 赖文韬气势一垮,就像死狗般瘫坐在椅子上。 铁慕真暗中一喜,根据她多年来的办案经验,知道罪犯的精神一垮,心理防线也就攻破了,拿到口供只是早晚的事情。 “当然。”江小白也是暗暗欣喜,不紧不慢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但还是希望你能悬崖落马,主动交代犯罪经过,以争取宽大处理,你是聪明人,又是知识分子,就不用我再给讲政策了吧?” 赖文韬的意志远没有江小白想象的那么坚强,闻听此言后,立马就道:“我招,我都招,但我请求宽大处理!” 江小白叹了口气,因为罪犯的意志越薄弱,就越证明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罪犯,换句话说,这种罪犯多半是被人利用的,但不可否认,只要赖文韬招供,就等于杨柳招供了,于是强打精神对其进行审问。 而根据赖文韬的供词,当天下午两点左右的确是他潜入家中,把子弹装进手枪里的。 “但是,我当时只是想杀杜三娘那贱人。”赖文韬恶狠狠道,“因为我早就知道她和我儿子不清不楚的,只是我没料到她反应那么快,不但躲过了子弹,还误伤了我儿子。” 江小白蹙眉道:“抽屉里有现成的子弹,你为什么不用?” 第三一五章:约小千 “这是杨柳的主意。”赖文韬道,“她说这样做能转移警方的视线。” 江小白想了想,道:“的确,谁都不会想到你用过失杀人来掩盖故意杀人,这看似冒险,实则却是极为高明的犯罪手段。那么,杨柳为什么要教唆你杀杜三娘呢?” “因为……那个……”赖文韬支吾了半天,最终道,“因为我和她早就好上了,但我们想要在一起,就只能杀了杜三娘,然后让她做我儿子名正言顺的老婆!” “魂淡,畜生!”铁慕真气得把茶盅砸在他身上,这赖家父子真不是东西啊,儿子和后妈清不清楚不说,连老子都和儿媳也不清不楚。 但江小白只是冷笑,因为他知道杨柳的真实目的,只是暂时还不能点破而已。问道:“那你的子弹是哪儿来的?” 赖文韬道:“也是杨柳托人从黑市上买的。” “托人……”江小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搞不好,这就是杨柳背后的人了,也就是苏小姐一伙的人。 之后又审讯了一个多小时,江小白让人把赖文韬关押起来,对铁慕真道:“颐园枪杀案算是真相大白了,很明显,这个案子的性质是谋杀,但基于各种巧合却变成了误杀。” 铁慕真道:“杨柳的口供都还没拿到呢,怎么就定案了?你要是这样定案,我可不认账!” 江小白无所谓道:“我只是说颐园枪杀案真相大白了,没说杨柳的案子破了,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这不是同一个案子吗?”铁慕真有些疑惑,“难道杨柳还牵扯了其他案子?” 江小白点了点头,正色道:“但她牵扯的案子不是你们能插手的,所以,接下来的重点得放在颐园的安全方面,因为明天玛萨公主就要来颐园了。” 铁慕真道:“杨柳到底牵扯了什么案子?” 江小白道:“我都说了,她的案子不是你能插手,我能告诉你这么多,已经是看在你和我有些交情份上,你还不满足吗?”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铁慕真死盯着江小白,又想,难道上级派他来真有什么机密任务? 江小白挥手道:“打赌的事你认就认,不认就算了,反正我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嘿嘿。” “你当我是赖账的人啊!”铁慕真又羞又气,急忙转移话题道,“那接下来我做什么?” 江小白想了想:“你还是协助我吧,但不该问的别问,否则我不介意换个助手。” 铁慕真还真担心江小白甩开她,急忙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江小白道:“你去把杜三娘提来,我还有些话要问她!” 铁慕真愣愣的看着江小白,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提审杜三娘,那个机密又是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提杜三娘。 可紧接着她又破门而入,还顺手反锁了房门,红着脸,心慌意乱道:“打……打赌是事能不能让我妹妹代劳?” 江小白噗嗤一笑:“我又没强求你,不愿意就算了呗。” “你当老娘是赖账的人啊!”铁慕真羞恼的吼了一句,然后一咬牙一狠心,脸红如血的蹲在江小白脚下。 江小白顿时目瞪口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铁慕真才捂着嘴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片刻功夫就把杜三娘押了进来,并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还带上了房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一次,杜三娘的嚣张跋扈一扫而空,却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紧张,因为她已经知道赖文韬招供了。 江小白笑了笑,又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翻看着笔录。 杜三娘越发紧张了,张了几次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顾警官,我不会有事吧?” “你说呢?”江小白放下笔录,十指相扣撑着下巴,以一种玩味的口气说,“难道你觉得自己应该有事?” “不是……”杜三娘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以为我老公误杀了赖家俊,从未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你也知道,之前我只是担心他坐牢,才不敢说出他误杀赖家俊的事情,我承认有隐瞒不报的用心,但也只是图了个侥幸而已,应该不算是共犯吧?” 江小白把玩着茶盖,似笑非笑道:“我其实想问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处心积虑的想杀你?” “我……真不知道啊。”杜三娘后怕道,“一直以来,他给我的印象都像是个窝囊废,除了有些臭钱外,几乎一无是处,而我最厌恶他的,明明不像个男人,还喜欢拈花惹草,不但和小千不清不楚,还和杨柳藕断丝连。” “慢着!”江小白道,“你说的不像男人是什么意思?” 杜三娘脸红道:“就是……就是那方面不行。” “哪方面,说清楚一点!” 杜三娘尴尬道:“就是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他年轻的时候染了花柳,虽然治好了,但却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所以,那方面一直都是要死不活的,我是受够了。” “不对呀!”江小白惊讶道,“如果他那发面不行,小千为什么会和他好呢?” “小千是看上了他的钱。”杜三娘道,“那贱人只要有钱,才不管你是不是男人呢。” 江小白疑惑道:“那杨柳呢?” 杜三娘冷哼道:“杨柳野心更大,她肯定是看上了他的家产。” 江小白拧紧了眉头,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问道:“我问你,案发前几天,他有什么异常,比如和什么人来往,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之类的。我的意思是说,他想杀你,是不是你发现了他的什么秘密?” “秘密……”杜三娘沉思道,“他除了和杨柳在桑拿房里鬼鬼祟祟做见不得人的事外,好像没什么秘密啊?” “桑拿房?”江小白眼睛一亮,“哪个桑拿房,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赖家俊卧室对着的上面那间桑拿房。”杜三娘回忆道,“时间是赖家俊跳楼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晚饭后我准备出去逛街,无意中看见杨柳进了乐堂,当时我还以为他找赖家俊,还想和她找招呼来着,却发现赖文韬躲在电梯里向她招手,而她也躲躲闪闪的进了电梯……” 江小白打断道:“杨柳当时带了什么东西没有,比如手提袋什么的。” “就是带了个手提袋。”杜三娘比划了一下手提袋的大小,接着道,“我见显示灯停在7楼,急忙跟了上去,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好在桑拿房的一个小姐告诉我说他们进了718桑拿房,我便躲在外面等他们出来。不过,只过了十几分种杨柳就出来了,又过几分钟赖文韬才出来。” 江小白心中一动:“你当时是不是被赖文韬发现了。” 杜三娘气愤道:“不是被他发现了,而我跳出来质问他和杨柳在里面干什么。他当时好像很惊慌的样子,矢口否认和杨柳进去过,后来,经不住我的纠缠又狡辩说杨柳发现那个桑拿房有点漏水,他和杨柳进去检查漏水位置。” “我明白了!”江小白恍然大悟,赖文韬的杀人动机是杜三娘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而杨柳在监控录像上动手脚,只是担心被追查到她和赖文韬进过那间桑拿房。 可问题又来了,既然赖文韬想杀人灭口,为什么行动失败后又放过了杜三娘呢? 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改变了计划,不再担心别人发现他们进过那间桑拿房。 对了! 江小白忽然想起小千的说过,案发当天晚上她也在那间桑拿房做桑拿,难道是巧合吗? 看来,无论是杨柳还是赖文韬,甚至小千和杜三娘,都还隐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得从谁身上寻找突破口呢? 按理说,从袁紫衣哪里获得的资料,杨柳才是哪个制造肚兜的女人,可江小白有种预感,密码本和肚兜不是同一个人经手的,因为掌握了肚兜和密码本后,就等于掌握了那台器械的全部秘密,换了是自己,也不会交给同一个人。 也就说,杨柳肯定不知道密码本在谁手里,而颐园枪杀案又很可能是为了争夺密码本。 这不是预感,而是推理后的结果。 可问题又绕回来了,密码本到底在谁手里,是杨柳还是赖文韬,抑或小千和杜三娘? 江小白决定不打草惊蛇,先暗中调查一下再说。而根据这四人的心里素质,假如他们都在演戏的话,最容易突破的人就是小千了。 为什么是小千呢? 因为她比较文静,还主动撩拨过自己。 当下,江小白在笔录里找小千的手机号,意念拨打过去。 足足重拨了三次,小千才接通了电话,压低声音问道:“谁呀?” 江小白讪笑道:“我是顾常在,还记得我吗?” “顾警官啊!”小千有些意外,“你等会啊。” 从她压低声音的语气中可以看出,她接电话不是很方便,过了会才问道:“顾警官,有什么事?” “咳咳……”江小白涎着脸道,“也没啥事,就是想约你出来玩,有时间吗?” “这个啊?”小千明显的有紧张和娇羞,老半天才道,“你在哪儿?” 这就是答应了,嘿嘿,果然容易上手。 “我还在乐堂里啊。” “那……你出来吧,我开游船过来接你。” 第三一六章:水鬼 昆湖也是颐园的一景,有水榭楼台,画舫游轮,但现在已经被承包了。 白天的时候,尤其是节假日,昆湖上游船往来,情侣嬉戏,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即使是晚上,也有一些大学生小情侣在湖上偷偷摸摸,做一些浪漫而又羞人的事。 江小白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机会和女孩子来湖上划船,更让他感到刺激的是,这个女孩还是有老公的。 这叫偷情懂不,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关键是,偷已婚妇女还不用负责,说得粗俗一点,那就是完事后提上裤子就走,对了头还能弄点消费。 我汗,貌似江小白不是小白脸哈。 当然,江小白今晚的目的不是偷人,而是工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小白发现自己也是有工作的人了,总有做不完的事,这种感觉真好。 这是一艘情侣游船,空间很小,二人几乎是紧挨着坐在一起,一边摇奖,一边享受那种浪漫的气氛。 尤其,小千这女人文静腼腆,胆小害羞,明明作风开放,却表现得像个没出格的大姑娘,给人一种被欺负了也不敢伸张的错觉,绝对是好涩之徒的盘中餐,开胃菜。 可惜羞涩的女孩话不多,而江小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的目的是打探密码本的下落,却又要装出泡妞的架势,这就让他为难了。 湖边的灯光有些遥远,这使得湖上的光线有些昏暗,加上二人心有灵犀,不知不觉间,游船就到了一个隐秘的湖湾死角——水草里碧波浮动,荡起一层层涟漪,寂静,总给人带来一种催情的味道。 “这里真幽静,景色也不错。”游船在水草深处停下后,江小白打破了寂静,“但景色再美,也没有人美。” “嗯……”小千娇羞的勾着头,只能看到她艳红的耳根,以及急促的呼吸。对她来说,对方约自己出来是想干那事,想想就羞死人了。 江小白有些无语,自己明目张胆的夸赞她漂亮,怎么说她也该谦逊几句吧,可她倒好,因为害羞,居然只是嗯一声了事。 “哈,这套裙也漂亮,在哪儿买的啊?”江小白再次无话找话。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现在穿了套低领金边网状黑色套裙,很短的那种,坐着的时候必须并拢膝盖,否则很容易“露馅”。 可惜,小千还是羞得不敢答话,揪着裙角紧张得不行。 江小白又试探了几句,甚至启动捭阖秘钥进入她的思维,可看到的全是少儿不宜的思想。 原来羞涩也是一种天衣无缝的掩饰技巧,这到底是有意的呢,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有意的,那这女人无疑就是个无处小嘴的刺猬了。 好吧,动嘴不行,那就动手吧! 江小白试着揽住她的纤腰,涎着脸道:“怎么不说话呀,害羞啊?” “嗯……”小千还是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好像是说:你想干嘛就干嘛呗,人家已经做好准备了。 这绝对是一种无声的撩拨,江小白不是柳下挥,就耳语道:“你还想不想报复你老公啊?” “嗯。”无论江小白说什么,她都是“嗯”。 然后,江小白开始深入探索,同时,醉人的体香钻入鼻孔里,更增添了几分催情的效果……可就在这时候,江小白忽然感到如芒在背,猛一回头,就见船尾的水草居然冒出一个鬼脑袋,尤为恐怖的是,那鬼脑袋披头散发,半遮半掩的露出一双冷厉而又毫无生气的眼睛。 鬼呀! 饶是江小白胆大,看到这水鬼也吓得头皮发炸。 呼啦! 那鬼脑袋猛的一沉,消失在水草里。 “怎么了?”小千好像也预感到了什么,火速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江小白晃了晃脑袋,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可世上真的有鬼吗? “你……是不是看的到什么了?”见江小白脸色不正常,小千惊惧的偎进江小白怀里。 “没……没有。”江小白强作镇定,同时微咪双眼,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对,你肯定看到什么了,别吓我啊。”小千簌簌发抖。 江小白矢口否认:“真没有,难道你认为我应该看见什么吗?” “这……”小千四处张望,哆嗦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近段时间有好多游客反映,说一到晚上湖里就不清净。” 江小白蹙眉道:“不清净是什么意思?” 小千遍体筛糠道:“就……就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近段时间,不干净的东西?”江小白神情凝重,这么说来,自己果然不是眼花,也不是错觉,而是真的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江小白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拍了拍她的香肩:“不怕,世上根本就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有,我也能把它打得魂飞魄散。”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是说,换个地方,反正这颐园有的清净场所。”这是暗示,暗示江小白另外找个清静的地方为所欲为。 但江小白却不想走,而是启动搜索系统,搜素刚才看到鬼东西。 结果图片显示,那鬼东西就隐藏在游船下面,可惜,对方没有手机,也没有身份证或车牌号,无法启动声波镜头进行监控。 “好哇!”江小白不动声色道,“那我们换个地方。” 小千大喜,伸手去拿木浆,岂料游船忽然摇晃起来。 “鬼,鬼呀!”这下可把她真吓坏了,死死抱着江小白大喊大叫。 “何方妖孽!”一边搂着小千,一边扫视水面。 或许是江小白的喝叱充满了阳刚之气吧,游船终于停止了晃动。 “走,快走啊!”小千一个劲的催促,都吓哭了。因为紧张,指甲还把江小白的后背抓伤了。 江小白一边安慰她,一边注视水面,倒不是他不敢下水捉鬼,而是不知道对方的深浅,怕吃亏,毕竟,现在还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东西,换了谁都不敢冒险。 可游船摇晃了几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反应,江小白再次启动搜索系统,发现那鬼东西居然不见了。 什么意思? 难道这鬼东西只是想吓唬自己,还是知道自己不好惹,跑了? 抱着疑惑,江小白划动游船出了湖湾,心里则总觉得这水鬼的出现有点莫名其妙。但他又预感到,这水鬼的出现绝对是有目的,只是还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而已。 经过这么一闹,小千似乎受了惊吓,江小白只得送她回去,之后郁闷的回到乐堂。 因为时间还早,江小白打算去718桑拿房勘察一下,可密县分局忽然打来电话。 “小顾啊,乐堂的案子查得怎样了?”打电话的人是分局局长,听他的口气,好像是顺便过问一下案情。 江小白把案情汇报了一下,最后道:“案子基本上破了,凶手就是乐堂的老板赖文韬。” “不错,你没让我失望!”局长咳嗦了一下,措词道,“既然案子的性质是过失杀人,那就先放一放吧,因为我刚接到上级的电话,说明天玛萨公主就要去颐园游玩了,所以,你让赖文韬先恢复乐堂的营业,等玛萨公主走了再结案。” “这个……好吧。”江小白不是傻子,这家伙肯定是收了赖文韬的贿赂,要不然不会出面干涉。当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他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 挂了电话,江小白才发现乐堂的气氛有些不一样,最为明显的,就是忽然多了许多忙忙碌碌的服务员,更让他错愕的是,居然还看见赖文韬在大厅里指手画脚。 尼玛,领导才刚来电话,人怎么就放了? 江小白气冲冲的找到铁慕真,还没来得及开口,后者就苦着脸把情况汇报了一下,大抵是说,先前领导来了个电话,放人也是领导的意思。她还再三解释,怕江小白生气。 “好了,不用解释了。”江小白挥手道,“我想去718桑拿房勘察一下,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啦!”铁慕真和江小白的关系今非昔比,雀跃道,“我也正想去做桑拿呢。” 江小白白眼道:“我们是去查案,不是做桑拿。”心里又说,就算要做是我和唐如蜜去,什么时候能轮到你?不过这时候唐如蜜多半休息了,就算没休息,也未必会和自己“一起”做桑拿。 桑拿啊!坦白的说,江小白是土老帽出身,还真没做过,更没和女孩一起做个——还真以为铁慕真要和他一起做桑拿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刚到七楼,赖文韬就小跑步迎了上来,尴尬又紧张道:“顾警官,铁警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们是来……”铁慕真原本是说我们是查案的,江小白却打断道,“我们想做桑拿,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啦!”赖文韬喜形于色道,“我这就安排房间,请跟我来。” 江小白就说:“我们想要718号房间。” “我们?”赖文韬愣了一下,估计在想,难道他们要一起做桑拿,也这太夸张了吧? 第三一七章:古怪的桑拿 看见赖文韬这种表情,铁慕真又羞又气:“什么我们你们的,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江小白依然没醒过味来,客气道,“一起做吧,我请客。”在他看来,做桑拿就是按摩,虽说自己连按摩也没做过,但也知道那属于正大光明的事,没啥大不了的。 “下流!”铁慕真猛一跺脚,噼噼啪啪的跑了。 江小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又见赖文韬忍俊不禁的偷笑,恼怒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嘿嘿,没什么,哈哈。”这时候正好有个眼珠乱转、拎着精致坤包探头探脑的美眉走了过来,赖文韬就叫道,“小莲,你带顾警官去718号房,小心伺候啊!” “好的!”那美眉雀跃着挽住江小白的胳膊,叫道,“帅哥,做桑拿啊,来,跟我来。” 江小白见这美眉穿着暴露,前那个凸,后那个翘,只是身高还不到1米6,年龄也才十七、八岁,心里还想,这还是中学生啊,怎么就出来做这一行? 尽管如此,他还是欣然从之,左右不过是按摩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其实,之前江小白就来过这个房间,只是注意力不在设施上,这次因为要顺便做桑拿,才仔细打量起来,可他越看越疑惑,这房间里怎么还有炉子、木桶、勺子、沙漏、石头啊?甚至,里面还有沐浴室、浴池浴缸什么的,怎么看都有点像澡堂。 “帅哥,你想做大项还是小项呢?”小莲已经开始换衣服了,可问题是,她居然当着江小白换衣服呢? 不过,江小白虽然觉得她太过大胆,却不好说出来,免得被人家当成土老帽,就一边偷瞄一边问道:“这个……你们这而大项和小项都有些什么服务?”他故意加重“你们”二字,暗示对方我在其他地方做过,不是土老帽,只是还不知道你们这儿和人家那儿有什么不同。 想不到小莲忽然转过身来,笑嘻嘻道:“小项就是正规的按摩啊,比如足疗、头疗、采耳、修脚、泰式松骨、港式踩背、肾疗、拔罐等,大项就是……嘻嘻……”她说得很含蓄,“大项就是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包您满意。” 我擦,搞了半天是那种服务啊? 江小白汗了一把,一本正经道:“我是警察,有规矩的,还是做小项吧,怎么搞?” “这样啊……”小莲有些失望,却不敢表示不满,“那你先沐浴换衣服吧。”说着掀开帘子,把江小白推进沐浴室。 江小白原本还担心她跟进来,躲在里面往外偷看,却发现她在准备桑拿用的瓶瓶罐罐,心里松了口气,自己真是土老帽啊,居然不知道桑拿就是那种服务,先前居然还想和铁慕真一起做,没被她打死就已经是幸运的了。 之后,江小白围着浴巾来到雾气弥漫的外间,见小莲穿着贴身物件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心里一紧,目光闪躲道:“现在就按摩吗?” “是啊。”小莲示意江小白趴在躺板上,顺势跨在江小白腰身上,先是噼噼啪啪一阵敲打,然后又捶又捏,嘴里还娇声娇气道,“帅哥,你是第一次做桑拿浴啊?” “谁说的。”江小白打死不承认,“我做过好多次的。” 小莲也不点破,只是卖力的敲打,身子还故意扭来扭去,撩拨江小白的兴趣。 房间里的温度原本就很高,加上江小白有些紧张,片刻功夫就浑身火热,大汗淋漓了——不过还好,他现在是趴着的,倒不至于出丑。 为了缓解紧张情绪,江小白无话找话道:“你没读书吗?” “原本是在读的。”她欲言又止。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她忽然变得幽怨起来,顺口还说了句,“我现在给你推一下油,别动啊。” 江小白也不知道推一下油是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她好像把什么油倒在江小白背上,先是大面积的涂抹,然后又把白布扑在江小白背上。 江小白从未做过桑拿,只以为这是常规的按摩手段,也没在意。 小莲隔着白布一边按压敲打,一边讲起了故事。 “我原本是被老乡骗来做这个行当的,在这里才做了半年多,现在赚了些钱,想换个职业,但我做的钱都拿不到,因为这里要压一个月小费,如果走了,就意味着一个月的小费拿不到。 “你不知道,压钱是这一行的规则,目的是迫使你继续做下去,所以,所有走的女孩子都领不到上个月工资。 “就拿这个月来说吧,以每天平均两个客人,一个客人400元计算,除开假期那几天,也就23天左右吧,满打满算能赚到17000元,如果我要走,就只能拿到400元,哪些钱就都给老板了。 “其实我的小费是最少的,因为我不算高,才一米五几,所以小费就只有400块,人家600、800的,一个月下来有两三万,她们有身高的优势啊,一米六以上是600,一米七以上称为模特,要800,你说都是做这个,说不定我们的汗水还比那些女孩流得多,为什么收入就这么不公平呢? “中秋节我给家里寄钱,因为我哥的儿子患病住院了,我寄3000元回去,因为不能多寄,怕家里人有压力,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正,到现在,我都没敢告诉家里人在干什么,只说是在厂里上班,工作很忙,有事短信联系。 “平时我根本就没时间出去,因为请假要买钟费,一天是600元,不上班算旷工,旷工一天要罚1200元,如果一个月内连续旷工两次以上就要加倍扣钱,关键是他们怕在外面做生意,所以,全部场子都是一个样。” 看她是一肚子苦衷的样子,还很喜欢和客人聊天,江小白倒听得津津有味,也不打断她的话头,只是觉得她聊天的时候分了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揪掐着。但自己目的不是按摩,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有个姐妹叫小芳,长得眉清目秀的。”小莲接着说道,“她原本是跟表姐去南方打工,后来她表姐经过熟人引荐去做桑拿。 “几个月后,她表姐就问她要不要去,说哪儿能赚很多钱。她知道表姐在里面做什么,因为她表姐每个月都能拿到相当可观的钱,穿得又光鲜,还时不时的请她下馆子,这使她很羡慕,也从其他知情人嘴里隐隐约约的了解到表姐在做什么。 “后来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她也跟表姐做了同行。 “自她的脚踏进桑拿房后,就感到很迷茫,其实里面的故事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动听,也没有人家说的那么容易赚钱。那时,她整个人像失去方向感,对人对事物一点感觉都没有,用一句最能概括我们工作和生活的话来说,那就是——麻木不仁。我刚开始还不信,直到我做了这一行后,才知道她所言不虚。 “其实,做这一行也是要培训的,不用交学费,也不要入场费,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很细心,基本知识就只有3天的培训期,就3天,先听老师给我们讲课,然后几个女孩子相互按摩,相互体验,按照公司的几十种服务项目反复为对方做着服务。 “除了3天的基本知识培训,还有17天的实习期,在这期间,如果有人看上我们,我们就得上钟。单独上钟一次小费是400,如果是陪熟手上钟,就叫做‘水果拼盘’,或者叫做‘一拖一’,还有一种叫法是‘shuangfei’。 “每当陪熟手为顾客服务,我们都很惨,因为我们做得比熟手辛苦,可每次只能拿到100元小费,有时还要满足客人的非分要求。 “怜香惜玉的客人还是不少的,有一个客人,是个拿钱来撒的主,可能是他赚了大钱吧,一天他来我们这里做桑拿,一口气叫了7个姐,还都没有进一步的要求,只是和我们聊天,他这个人很大方,先给每人100元小费,然后又按照我们的价格到前台统一买单,到钟就走了。” 江小白插口道:“那个客人叫什么名字?” “早就忘了。”小莲接着说道,“也有一些客人很过分,特别是遇到醉鬼,那就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有一个姐妹遇到个醉鬼,做那个的时候他强行去掉了帽子,就那一次,她就得了病,还患上了恐艾症,现在,她只要感冒发烧就怀疑自己染上了艾病,恐慌得好像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一次,我遇到一个点钟,他是我在工作中结识的一个熟客,按照公司规定,遇到点钟无论如何是一定要上的,除非来了假期。 “当时是凌晨2点,我已经回家休息了,很无奈,我还是穿好衣服打的过去。一看,来的客人不只是那位熟客,还有两个他介绍来的朋友。那熟客的两个朋友醉呼呼的坐在一起,第一个人见了我就拉我进房间,二话没说就掐我的…… “我气鼓鼓的跑了出来,不一会,他的另一个朋友又挟持我进了房间,他还是与先前那位一样,用力的掐我全身,还乱啃乱咬……我反抗,哭着去找经理。 “经理却骂我,说顾客是上帝,得罪了上帝后果很严重。后来我被罚了500元。” 江小白听得很气愤,同时,还完全被她的故事吸引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只顾着讲故事而忘了按摩吧,她急忙揭掉白布,起身歉然说道:“翻过来,我给你按正面。” 第三一八章:小莲之死 江小白早已是斗志昂扬,哪敢翻过来呀,便百般推诿,不肯就犯。 小莲噗嗤一笑,娇声娇气道:“翻过来嘛,人家又不是没见过。”还耳语道,“人家就是做这一行的,就喜欢看你们男人的雄样儿。”一边说,还一边搬转江小白的肩膀。 江小白闹了个大红脸,想了想,自己又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腼腆羞涩了呢?这样想着,也就半推半就的翻了过来。 见了江小白丑态,小莲又掩嘴偷笑起来,一把撤掉江小白的浴巾,大大方方推拿起来。 要说,小莲手法绝对的一流的,只用了几十分钟,就让江小白彻底交代了。 原本,江小白还有心重整旗鼓,可又担心她染了什么毛病,只得鸣金收兵。当时,他还问小莲多少钱,小莲笑嘻嘻道:“老板说了请客的,不用给钱。” “这怎么行呢?”想到先前她一再提到小费什么的,江小白也不免俗,顺手甩了几百块给她。 小莲感激流涕的样子,给江小白留了个电话,说有时间就找她做桑拿,反正是老板请客,不做白不做。 江小白嘴里敷衍着,之后勘察了一下里里外外的房间,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出了桑拿房。 他刚一开门,就见铁慕真气鼓鼓的站在门口,就问道:“怎么了?” “哼!”铁慕真冷哼一声,转身走向电梯。 江小白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可他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那么老实,也就懒得解释了。 回到自己客房后,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但江小白睡不着,躺在床上思索密码本的下落。 想着想着,忽然又鬼使神差的转到了小莲身上,或许是一种预感吧,他总觉得小莲的故事有些古怪,因为小莲和自己并不熟,没必要和自己说那么多。想心不定,便找出小莲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奇怪的是,电话刚接通就断了,再拨过去没人接。 “不对呀!”江小白穿上衣服直奔七楼。 “帅哥,还有什么事吗?”前台小姐见了江小白急忙打招呼。 “我找小莲。”江小白张望道,“她在哪儿?” “小莲已经下班了啊?”前台小姐道,“她在外面租的房子,因为今晚没有客人,她就提前下班了。” “提前下班了?”江小白疑窦丛生,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小莲说过,桑拿小姐是晚上上班,提前下班需要请假,而且还要扣钱,若非有紧要的事情,一般不会提前下班。再者,今晚虽然没有客人,但以赖文韬的性格,是不可能同意她提前下班的。还有,如果是下班了,那为什么不接自己的电话?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前台小姐疑惑道。 江小白不动声色道:“是老板让她提前下班的吗?” “我也不知道。”前台小姐道,“小莲走的时候很匆忙,韩信有什么急事。” 果然不正常! 江小白再次拨打小莲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他不死心,又启动声波镜头,却发现小莲的手机掉在卫生间里。而搜索图片显示,那个卫生间是郊区的一套单元房,于是二话不说,跑出颐园拦了辆出租车赶到那栋单元房下。 图片显示小莲在七楼,他跑上一看,房门紧闭着,就是用神识一视,居然发现小莲晕倒在沙发上。 “小莲!”江小白破门而入,一探鼻息,小莲居然断气了,只是身体还有余温。 谁杀了小莲,为什么要杀她? 很明显,小莲是被毒死的,可江小白不是法医,虽然懂药理,一时间又如何能断定她中的什么毒? 江小白火速检查里里外外的房间,同时拨通铁慕真的电话,让她带着法医过来帮忙。 同时他还注意到,这是个一室一厅的套房,有厨房和卫生间,厨房里全是灰尘,好像很久没人做饭了,卧室里倒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被褥什么的。 他还以为这是小莲的出租屋,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想,小莲的死亡时间应该还不到一个30分钟,凶手肯定刚离开不久,可这个凶手是谁呢? 江小白深感无奈,不知道凶手是谁,也就无从搜索他的位置,现在能做的只有寻找蛛丝马迹。 很快,铁慕真就带队赶到了,见了小莲的死亡症状后,她急忙让法院找出死因,同时让队员们勘察现场。 期间,她问江小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又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江小白知道解释不清楚,索性敷衍道:“这个等下再说,先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是氰铧钾中毒!”法医指着小莲的后脑勺道,“看,这里有个针孔,而根据她的症状反应,绝对是氰铧钾中毒,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 江小白沉声道:“立即展开排查,同时把小莲的各人资料和社交情况搞清楚。” “是!”队员们立即分头行动,铁慕真弱弱是说了一句,“这里是七楼,上面没有住户了。” 江小白心中一动,问法医:“能确定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吗?” 法医微一迟疑,保守道:“根据我们的经验,准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45分钟左右。” 江小白便冲进卫生间拿起小莲的手机翻看起来,果然,自己给小莲打电话的时间就是50分钟前,也就是说,自己给小莲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她遇害的时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电话接通后会断线。 再换句话说,凶手离开的时间不会超过50分钟。 江小白甚至脑补出,小莲是在接电话的时候遇害的,那个时候,她很可能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卫生间走,而凶手忽然从背后袭击了她,并把她拖到沙发上。 “教导员!”一个队员带几个居民急匆匆回来了,那队员汇报道,“根据他们提供的情况,这个套房已经闲置好几个月了,是没有人住的,而且,他们也从未见过有人来这套房。” “什么?”江小白惊讶道,“那小莲住在哪儿?” “我问问赖文韬!”铁慕真接通了赖文韬的电话,而赖文韬的回答是,小莲的出租屋离颐园只有两条街,是和姐妹们合租的一套公寓。 奇怪了,小莲既然住在颐园附近,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送死? “教导员你看,这脚印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一个勘察叫道,“这是女人的脚印,大小和小莲差不多,不仔细鉴别,很难区分出不同之处来。” “哦?”江小白弯下腰,“有什么不同之处?” “侧重不同!”那勘查员比较道,“小莲的脚印明显偏右,凶手的脚印却左右对称,没有偏左偏右的区别。” “还有!”另一个勘查员道,“凶手穿的高跟鞋也和小莲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种品牌和尺码的高跟鞋。” 江小白频频点头:“其他的呢,比如指纹,头发什么的?” 勘查员道:“暂时还没发现其他线索!” 铁慕真蹙眉道:“只怕,这是个具有反侦察能力的作案高手!” “哼,她跑不了的!”江小白冷冷一笑,既然找到了凶手的脚印,那就可以根据这条线索搜索脚印的主人。 当下,江小白意念启动搜索系统,搜索脚印的主人在什么位置。果然,系统显示,该主人在一辆出租车上,此刻正往津市码头方向疾驰。 江小白大喜,问铁慕真:“你开摩的来没有?” “开了啊!”铁慕真道,“你要去哪儿。” “你别管!”江小白见钥匙就在她手里捏着,拿了就走,还交代道,“继续勘察现场,有什么发现给我打电话。” “喂……”铁慕真追出来叫道,“我给你开车吧?” “不想死就呆在这里!”江小白已经预感到这次追凶可能会有危险,怕她拖自己的后腿。 “那要不要我们派人协助你啊!”铁慕真还在很不甘心的叫喊,可江小白已经下楼去了。 下一刻,江小白骑着警摩的风驰电掣行驶在午夜的公路上。趁着这段短暂的时间,他急速的思考着案情。 小莲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到郊区来送死,她肯定是知道那套房里有人,甚至有可能是那个人约她在套房里见面。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们见面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杀她? 很显然,小莲不知道那个人要杀她,如果知道的话就不敢赴约了。 还有,为什么凶手要在小莲接电话的时候下手,难道是怕小莲泄露了什么机密?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小莲的死很可能和自己有关。而之前小莲只是给自己做了一此按摩而已……难道,小莲的死和之前的按摩有关? 还是说,小莲给自己做按摩是凶手特意安排的,而在小莲完成任务后便把她杀人灭口。 如果顺着这种思路推断,那是不是说明,凶手向小莲许诺了什么好处,小莲之所以来见凶手,是为了索要报酬? 看来,只有这种解释才合情合理,可问题是,小莲只是给自己做了次按摩,这其中能隐藏什么秘密呢? 第三一九章:惊人的发现 江小白没有仔细计算过颐园到津市码头的距离,只粗略估计有150多公里,按照现在的速度,顶多两个小时就到了。 期间,他不时的搜索凶手的位置,根据图片显示,凶手大约在凌晨3点左右赶到了津市码头,然后隐藏在一艘大型药船上。 江小白无法确定凶手是不是准备搭载那艘药船出境,甚至搞不清楚她是混上去的还是药船上的人,急切之下再次加快车速,大约半个小时后赶到了津市码头,先把摩的隐藏在一座垃圾库里,然后靠近药船。 事实上,这时候诗吉丽号也停泊在远处的码头上,只是江小白一心想要抓住那凶手,逼问她杀害小莲的原因,也就没时间搜索诗吉丽号的具体位置。 江小白远远的打量那艘药船,光是吃水以上的甲板舱就有七、八层,估计船上还有餐厅和娱乐场所,一般来说,远航货船和远航客船的区别并不大,所不同的是一个载活物一个载货物。 这个时候,药船正在紧锣密鼓的装载货物,工人们搬运货物上上下下忙得不亦说乎,看样子,装好货物后就要起航了,时间也就是天亮十分。 那么,这就为自己潜入药船提供了机会和时间,也不用担心凶手会忽然逃走。 他决定混上船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药船起航后再抓捕凶手,这样,凶手就没机会逃走了,毕竟,在茫茫大海之上,靠游泳逃生简直就是找死。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脱掉警察服装,绕了个圈子隐藏在装载药物的集装箱后面。 只是,搬运药箱的工人来来去去,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不过江小白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时机。 终于,一个工人再次返回来搬运药箱,而他身后的工人还离得很远,大喜之下,江小白猛的窜了出来。 那工人吓了一跳,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被江小白掐住脖子拖到了集装箱后面,紧接着,后脑勺挨了一下,人事不省了。 江小白嘿嘿一笑,脱下他的工作服穿在自己身上,又把他塞进集装箱下面隐藏起来,寻了个工人交错的空档,火速上了集装箱,把一个药箱扛在肩膀上,远远跟着前面的工人闷头走向码头边的药船。 “快点快点!”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站在入口处不停的催促,在江小白上船时,居然还拍了下江小白的手肘。 这也不能怪他认不出生面孔,毕竟,码头上的搬运工又不止一两个,加上江小白低着头,还用手腕当着面门,换了谁都不会去注意。 于是乎,江小白扛着药箱顺利的上了药船,跟着前面的工人把药箱放在电梯里,趁人不备,闪身躲在了旁边的楼梯间下面。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闲着没事,他启动搜素系统搜寻凶手的位置,发现她在四层的甲板上,欣喜之下,急忙放开神识,企图用神识锁定她。 岂料,四层甲板上有好多人,就没一个是女人。 江小白大惑不解,搜索显示凶手明明在四层甲板上,怎么却找不到她呢? 这也不奇怪,因为凶手在移动,而系统却不能跟着目标移动,假如凶手易容成男子,那系统就只能间歇性的提供她的大体位置——好在凶手就在船上,江小白也怕她跑掉,准备搞清楚这艘船的构造再说。 从搜索系统提供的名称来看,貌似这是一艘外资企业的药船,甲板舱总共有八层,四层以下储存的是药物,四层以上则是餐饮娱乐宿舍等。船头到船尾又分为三个部分。前面是驾驶仓,后面是……看见在冒烟,大概是厨房。中间就是主体储物仓了。 船上大约有好几百人,人数有三种,一种是保驾护航的保安人员,一种是管理药品的工作人员,剩下一种是船员、水手、杂工等。 江小白一层一层的扫视,储物仓占了四层,几乎没什么人,餐厅又占了一层,人倒是挺多的,娱乐场所占了一层,剩下的就是宿舍了。 江小白还特意扫描了一下驾驶仓,除了仪器仪表外就只有十几个严肃的操作人员。 此外,吃水部位的楼层大体是电机房和机器设备,大多数地方黑乎乎的。 煎熬的等待中,天终于亮了,紧接着,药船开始起航。 江小白依然不着急,准备等药船彻底进入海面后再行动。 三个小时后,也就是上午9点左右,药船完全远离了津市码头,行驶在茫茫大海之上,而行驶方向是东南,一时间也猜不透它要去什么地方,毕竟,津市在渤海内部,而渤海是桶状的,除了去辽省和老韩外,大抵都是往东南走。 就在江小白猜测药船要去什么地方时,船速忽然飙升,达到了五十节,不多时又增加到八十节,这时的药船好似失去了控制,发疯似的破浪狂冲。 本来,像这种货船时速不会超过三十节,可现在居然飙升到了八十节,这绝对是很正常的现象! 就像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大货车,比如最快时速是120公里,现在忽然变成了两三百公里,你说正常吗? 江小白呲牙一笑,喃喃道:“越来越有趣了!” 之后,他大摇大摆地上了二层甲板,穿厅过堂,其间遇到几拨男女,他还笑着招呼他们,更搞笑的是,还有人客气地问道:“吃饭了吗?” “啊哈。”江小白笑道,“还没,忙着找人呢。” 对方顺口问道:“找谁?” 江小白摸着鼻子呵呵笑道:“找船长,他好像不在驾驶仓。” “船长啊,他在顶层地宿舍里享受呢。”对方丢下这么一句走了。 “谢了!” 江小白转身向上爬,还郁闷的想,原来谁都不认识谁,那我干嘛躲躲藏藏的,这不自找罪受么? 上到顶层,一个套间里传出男女嬉笑的声音,江小白见大门虚掩着,索性推门而入,入眼是一个豪华客厅,声音是从偏厅里传出来的。 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小胡子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调戏一个狐媚的小服务员,江小白猜他八成就是船长。 ‘船长’一脸涩相,外带毛手毛脚,而服务员则咯咯娇笑,假装推拒。不一会就露东露西了,言语更是开放。 下一刻还来了个现场直播,闹腾得个没完没了。 江小白就坐在沙发上,拿起报纸看了起来,打算等他们搞完后再找船长谈谈――本来现在就想找他谈的,但人家正在高兴,万一闪了火,羊尾了怎么办,做人要厚道。 声音还在继续,看来这船长的码力还不少,都不知道那娇小的服务员怎么承受得了,这才叫强悍,想不服都不行。 江小白不耐烦地放下报纸,却发现报纸下面有张图纸,出于好奇就抽出来看了看,想不到竟然是这艘药船的立体图,眼睛就瞪大了。 原来,这艘药船的最下面还有一层密室,而且入口极其隐秘,难怪神识都扫描不到。 那么,些密室里是什么呢,毒.品还是什么? 江小白顾不得再找船长聊天,坐电梯直到底层,按图纸所示,找到了一块翻板,顺梯而下,但又顿住了,思忖道:“如此隐秘的地方,船长怎么会把图纸放在沙发上,难道又是什么陷阱?“ 随即又想:“陷就陷吧,反正又不第一次被陷,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陷阱!” 反正凶手在船上跑不了,江小白索性把她放到一边,探查起这艘药船的隐秘来。 这一层的所有密室没有门窗,也没有灯光,其实有灯无灯对于江小白来说没什么两样。 他随意敲了敲墙壁,居然是木板的,便试着把木板墙劈了个洞,钻进去一看,全是木箱,原本,他还以为里面肯定是毒.品之类的东西,谁知却是货真价实的面粉,连看几箱都是这样,他就迷惑了。 干嘛把面粉藏得这样隐秘呢,难道面粉也是禁品,扯淡吧! 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侧耳再听,是个女孩字发出来的。声音就来自隔壁的一间密室,听上去还有些耳熟。 江小白急忙破开木板墙,探头一看,整个人就傻掉了。 你猜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木格似的密室里有一张床,紧绷的床单上有个扭来扭去的身体——呻.吟、汗水、体香、迷乱的眼神,潮.红的肌.肤,缠绕的青丝,还有蒸腾的热气。 这些都没能令他惊讶——令他惊讶的是,床上的果体美人居然是玛萨公主。 江小白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景下见到玛萨公主,看她胡言乱语、眼神迷离,身无寸缕、肌.肤潮.红,就知道她是中了烈性药物。 还有个关键,这个是真的玛萨公主,而不是哪个冒牌货。 江小白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者说想到了什么关键的问题…… “哦、啊、哥哥……亲亲…亲亲我的宝贝…我要、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玛萨公主迷离的歌唱着,也许她也感觉到有人来了,急切的想要来人折腾她。 第三二〇章:海上缉凶 江小白之所以确定这个玛萨公主,是因为她难受得要死,用指甲抓挠的身体,把娇嫩的肌.肤抓出一条条血痕,可紧接着,那些伤痕又迅速结疤,脱落——这是融合了海胆修复细胞的结果。 那么,玛萨公主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被人下了烈性药物? 江小白脸色古怪的靠近玛萨公主,弯下腰,伸出咸猪手,然后开始揉面…… 这时候他才知道面粉是用来干嘛的,原来就是拿来揉面的。 就在这时,他听见‘吱’地一声响,旋即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柄狭长地刀刃从玛萨公主的腰侧透了出来,近距离地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他甚至清楚地感受到刀尖破腔而入的刺痛感。 原来陷阱在这里! 老子玩玩鸟! 啪嗒! 江小白顿时爬在玛萨公主身上,不动了。 而玛萨公主仍不知发生了巨变,死死箍着江小白的脑袋,唱着周华健的成名歌曲。 大约过了一分钟,刀刃试着抽.动了几下,鲜血立马随着刀刃流到床单上。 对方确定刺中胸膛后,又见江小白毫无反应,刀身一撤,从床下钻了出来。 他就站在床前,站在江小白后面,见江小白背心上血液流淌,如释重负地自语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江小白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他好像还很激动,老半天后,用刀尖把江小白挑了个脸朝上,嘿嘿笑道:“我就不信扎了个透明窟窿你还不死,咦……怎么止血了?” 江小白实在忍不住了,睁眼看着烟雾般的黑影,笑道:“要不要再扎一刀试试?” “鬼呀——” 黑影一蹦三尺高,咔擦一声扎入地板里不见了。 江小白早知道他会溜,以流光的速度伸手一捞,却捞到一把滑溜溜的衣服。 “金蝉脱壳!”江小白气得吐血,用被单把玛萨公主捆在背上,抬脚劈开地板跳了下去。 下面仍然是木格子密室,只是这一耽搁,黑影已经破开了十几层隔板,没命地逃窜。 这黑影是个武道高手,也就是杀死小莲的凶手,敢情,他是男的,只是穿了小莲的鞋子,伪装女人的假象! 还好,之前江小白已经有了准备,虽然故意让他刺了个透心凉,但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心脏要害,只是让刀刃穿过了空旷的胸腔,以海胆细胞的强悍,很快就能修复伤势的。 这时候,他循着黑影留下的木洞奋起直追,只是怕木洞的边缘刮伤玛萨公主,要花时间扩大洞口,在速度上就慢了半拍,不过药船就这么大,还不信抓不到他。 瞬息间,黑影逃到了甲板上,可能估计在船上是逃不掉的,急切间抓了两块跳板扎入海中,然后脚踏一块,手持一块,双手左右挥动,快如流星般破浪飞驰。 当江小白追到甲板上时,他居然已经划出去三四海里远了。 “看你往哪儿跑――”江小白也扔了两块跳板下去,依葫芦画瓢了急速追赶,只是,一来起步晚,二来背了个人,想追上黑影还是有很大的困难的——事实上速度在逐渐拉远。 按照常理,一块跳板再长再厚,都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但跳板在水面上急速飙飞的时候能增加浮力,这就好比冲浪运动员,脚踏小木板就能在水面上飘飞,当然了,这需要很高的技巧,没有功夫在身的人是做不到的。 连刀都杀不死的人,那绝对是让人恐惧的存在,黑影完全丧失了与江小白一决高下的信心,逃命心切,一人一板划起恰似流星一般,速度比机动快艇足足快了一倍。不过这是暂时的,爆发力一过自然就会慢下来。 一个拼命逃窜,一个全力追赶。 要知道追与逃完全是两个概念,一般来说,逃的人是为了活命,能激发出身体的潜能,而追的人则需要尽力就行,追不上也没损失,为什么野兔往往能在猎犬爪下逃生,原因就在于此。 这一追居就是好几个小时。 因为距离在拉远,,日头偏西后,江小白都只能看到前面的一个黑点了,好在大海无涯,只要能看见他,就有追上的可能,而还江小白有信心追上他,怎么说,自己在能量的加持下,体力经久不衰,而对方的却没有能量加持,消耗一分是一分,无法补回来,时间已久,自然就吃不消了。 果然,黑影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而江小白虽然有能量加持,但背上却多个人,同样累的像死狗一般! 此刻,玛萨公主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但听她呼吸均匀,药力应该减弱了。 “哈……哈……” 这不是笑,而是张着嘴喘气的声音。 大约日落时分,前面的黑点逐渐放大,又过了一个小时,夜黑降临,黑点露出人的形状。 江小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嗓子叫道:“我说……那哥们,你…你特么就、就乖乖让、让老子抓住不就得了吗,也,也好过活活累死啊,你特么行行好,别跑了,哈…哈……哈尔滨的哈……” “休想!” 黑影气了个半死,回头一看:我的妈呀,居然追上来了,我跑,再跑,跑死了也好过被抓住! 已经接近到几十米了,江小白大乐,调整好气息:“我说哥们,你今晚是跑不了了,何必苦苦挣扎呢,得,只要你不跑,我不杀弄死你就是。”心里却说,顶多把你弄成残废。 “真的?”黑影连连回头道,“你说什么?” “嘿嘿。”反正他跑不了了,江小白也不着急,放缓速度道:“只要你不跑,我保证不杀你,不过嘛,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黑影见江小白放缓速度,也小心翼翼放慢速度,抓紧调息,“只、只要你放过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他还抱着一丝幻想,反正跑不掉,能讲条件自然是好的。 “呵呵。”江小白笑道,“很简单,只要你乖乖自杀,我就不杀你,哈哈,你们岛国人不是喜欢剖腹吗,表演一个噻。” “我曰!”黑影气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叫道,“你小子太欺负人了,追了一天都不肯放过我,我容易吗我,你死追不放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我自杀,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这是要赶尽杀绝呀,太欺负人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得,他还真哭了,看这事整的。 江小白恶寒,想不到这小子如此怕死,你丫的,这哪是岛国武士啊,明明就是冒牌货。 “啧啧,好可怜哦!”江小白直摇头,“得了,你也别嚎了,我允许你再跑就是,跑完了再杀。” “还、还是要杀啊……咣!”前面原来是一片暗礁,毫无防备之下,他‘咣’地一声摔了出去,张牙舞爪划过夜空,幸好功夫了得,急切间一个鹞子翻身落在礁石上,瞄见前面是一片岛屿,大喜之下掠过浅滩,撒丫子上了岛。 曰,居然没看见前面有岛屿。 江小白也有样学样上了岛屿,缀着他不放。 三弯两拐进了个一道山谷,江小白陡然发现树梢石壁间有无数弯弯曲曲的东西。 蛇! 难道是传说中的蛇岛? 江小白盯着黑影,一边留意四周,见到处都是黑色的蛇,而且还是蝮蛇! 这可是比眼镜蛇还毒的蝮蛇啊,被咬上一口神仙难救! 黑影也发现到处都是蛇,但他的视力没江小白好,还不知道是蝮蛇。 前面是个胃形山谷,他想也没想就进去了。可谷中有片大泥沼拦住了去路,他不确定是不是沼泽,犹豫着要不要趟过去。 “哈哈。”江小白距离他约二十米余停了下来,定睛一看,黑影原来用丝袜蒙着脸,看不清模样,顿时就乐了,“我说哥们,你跑不了了,还是剖腹自杀吧,免得我动手,嘿嘿,其实我还没杀过人,尤其没杀过岛国人。” “你特么骗鬼!”黑影咆哮道,“你特么在海狗公司杀了三十几个岛国人,这么快就忘了吗?” “咦?”江小白惊讶道,“你知道我是江小白?” “我……”黑影这才警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即拔刀在手,惊惧地倒退着,“我……我们没有什么仇恨,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 “没什么仇恨?”江小白冷笑道,“既然没什么仇恨,那你还在我身上捅刀子?” “呃……”黑影狡辩道,“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又、又不是我要杀你。” “奉命,奉谁的命?” “苏小姐啊!”黑影目光闪躲道,“是她要我杀你的,我没骗你?” 江小白冷笑道:“苏小姐又是谁?” “这个,我真不知道……”黑影结结巴巴道,“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真面目,或许我这样说你不相信,但我真没骗你!” “看来你是没有利用价值了!”江小白目光一冷,阴测测道,“我信不信,我一嗓子就能把你的脑花震碎,然后七窍流血而亡?” 黑影打了个寒颤,这时候他才想起江小白还会狮子吼,恐惧得喉头滑动:“别……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秘密。” 江小白冷冷道:“什么秘密?” 黑影道:“你先保证我全须全尾的离开,我才会把那个秘密告诉你。” 第三二一章:恐怖的泥沼 江小白戏谑道:“这里荒无人烟,你相信我的保证吗,就不怕我反悔?” 黑影小心翼翼道:“当然,你要是发个毒誓就最好了,因为我要告诉你的秘密关系重大,你要是不想听保证会后悔!” 江小白犹豫起来。 黑影生怕江小白不答应,又道:“这个秘密我也是无意中偷听到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玛萨公主藏在药船上。” 江小白冷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话有点自相矛盾呢?” 黑影急切道:“我真没骗你!” 江小白心想,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但有时候真话就隐藏在假话里,何不先答应他再说呢,还有,与其杀掉他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打定主意后就道:“好吧,不过我只答应放你离开这个岛屿,你要是觉得这条件可以接受,就把那个秘密告诉我,至于发誓什么的还是免了吧,我江小白一言九鼎,决不会食言而肥!” 黑影立即盘算起来,他要是食言而肥,即使发下毒誓也可以杀掉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把:“好,我相信你!” 江小白不耐烦道:“那就说啊!” “江先生,你是不是得到了一幅神秘的设计图?” “嗯?”江小白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哈哈。”黑影得意道,“我要是不知道,又怎敢和你谈条件?” 江小白不得不重视起来:“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黑影道:“是的话,那我告诉你,那图纸是假的,是用来迷惑你的,因为真的图纸已经落在玛萨公主手里了!” 江小白急忙道:“哪个玛萨公主?” 黑影道:“就是你背上的哪个玛萨公主。” 江小白微咪双眼:“我凭什么相信你?” 黑影道:“你好好想想,你得到图纸的事何等隐秘,我又为什么会知道?” 江小白咬着嘴唇:“可这个玛萨公主身无寸缕,图纸怎么可能在她身上?” 黑影道:“我和小莲都知道图纸在玛萨公主身上,至于藏在何处我们就不知道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否则会后悔的。” 江小白狐疑道:“你和小莲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知道图纸的事?” 黑影道:“小莲和我都是暗中保护假图纸的人,不过,苏小姐给我下达了一个任务,说,只要发现小莲接近你,就让我杀了她,虽然我没见过苏小姐其人,但知道她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物,今天我之所以敢把这个秘密告诉你,除了不想死之外,还是因为这里荒无人烟,无论我做了什么她都不可能知道。” 江小白依然不相信他的鬼话,甚至确定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苏小姐授意的,只是还猜不透苏小姐的目的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躲在药船上,又为什么要刺杀我,难道也苏小姐的意思?” “不是的。”黑影道,“我之所以躲在药船上,一是想摆脱你的追踪,二是想看看那图纸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惜,我把玛萨公主迷晕后,却没能找到图纸,而那时候你又恰好闯了进来,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想杀掉你。”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是你把玛萨公主迷晕的?” “是!”黑影煞有其事道,“我迷晕她的目的是想扒光她的衣服找图纸,当然了,你要是没闯进来,说不定我会做点男人的事情,怎么说她也是个大美女嘛。” 江小白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黑影尴尬道:“这个药是没有解药的,名叫‘七上八下’,听说是西方的一种毒蘑菇提炼而成,中毒者要晕迷七天八夜,而在昏迷的过程中,每过二十四小时毒发一次,直到水分流尽而亡,当然,若有异性愿意和中毒者和好,四个小时后毒性就解了。” 江小白道:“这种药你还有吗……不是,那玛萨公主又为什么躲在药船上?” 黑影道:“她躲在药船上,当然就想带着图纸逃回太国啊。” 江小白盯着他看了老半天,冷笑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黑影大惊失色:“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难道想食言而肥?” 江小白想试探他一下,阴测测道:“想要我相信你也可以,除非你让摄一次魂,我要是觉得你没说谎,自然把你放了。” “你特么骗人,老子才不相信你呢!”黑影惊慌的往后退,“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和你拼了!” “你拿什么和我凭?”江小白轻蔑道,“就凭那把破刀子吗,行,我也不还手,你来我扎几刀试试。” “不要!”黑影认定江小白想杀他,再顾不得泥沼里有没有危险了,转身冲进了泥沼里。 那泥潭也就五六米宽,表面上好像还浮有一层积水,下面才是泥沼,以这种宽度和江小白现在的实力,哪怕是背着一个人,也只纵跃而过,所以,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完全是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 然而,令江小白意想不到的是,黑鹰的双腿刚踩进泥沼里,整个人就被泥沼黏住了,紧接着,黑乎乎的淤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他腿上爬。 “啊呀,什么鬼?”黑鹰奋力挣扎,还杀猪似的喊叫起来,“救我,救我啊,淤泥在咬我,啊呀,痛死了,救命啊……” 眼见淤泥迅速爬满他全身,最后把他包裹成一个泥人,江小白一脸骇然。 “我没骗你,真没骗你啊,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不要死啊……” 叫声之凄厉、恐怖,听得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江小白吓得脸色发白,定睛一看,敢情,他身上的不是淤泥,而是融合了亿万生物的食人虫,那些虫子好像比蛆虫还小,黏糊糊的连成一片,以极其惊人的数量和速度啃食着他的肉身。 “我没说谎,没说谎,求求你,拉我上去,我真没说谎啊……”黑影的惨叫越来越弱,越来越含糊,最后,嘴巴里也塞满了虫子,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继而,他的身体就好像被烈性药物腐蚀了一般,皮肉随着淤泥一块一块垮塌,露出白森森的骨架。 “好恐怖!”江小白踉跄后退,叨念道,“我……我没杀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被虫子吃了,我还是讲信用的。” 啪嚓! 终于,骨架散落在泥沼里,转瞬间被淤泥覆盖。 泥沼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江小白直愣愣的盯着泥沼,脑子里还回荡着黑影的惨叫:“我没说谎,没说谎啊……”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他真没说谎,还是坚信自己听到的秘密没有假。 假如真是这样,那玛萨公主身上很可能隐藏着图纸的秘密。 思虑再三,江小白认为黑影还是说了一句真话,那就是肚兜上的图纸是假的,而真图纸的线索在玛萨公主身上。 坦白的说,江小白一直怀疑肚兜的图纸是假的,你想啊,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印在肚兜上? 换言之,扁媚处心积虑的想冒领图纸,这才弄了个假的玛萨公主出来。 只是,真的玛萨公主又是怎么跑到药船上去的,扁媚又知不知道玛萨公主的下落? 最终,江小白做了个决定,无论这线索是真是假,自己一查到底,反正现在也不知道真图纸下落,那就陪玛萨公主好好玩玩吧,不过,之前还得把她的毒解了再说。 当然,江小白也担心玛萨公主在装晕,还启动捭阖秘钥查看了一下,发现她的确是重了烈性药物昏迷不醒,哪怕是在昏迷中,也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基于此,江小白还制定了一个稳妥的计划。 转眼到了次日清晨,海里拍打着荒无人烟的岛语。 忽然,在岛语的那浅滩里,一具动人的身体动了一下,紧接着,她睁开眼睛。 这具身体自然就是玛萨公主了,她好像还有点迷糊:“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她无力的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脸色一变,急忙护住关键部位,惊慌的四下张望。 还好,入眼海天一线,后面又是荒无人烟的岛屿,她费力的思索起来,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晚躲在药船的密室里,之后,忽然全身发热,然后是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难道是做梦吗?”她狠狠地掐自己,又觉得不是做梦,就想,“难道有人把自己那个了,然后还把自己丢进海里喂鲨鱼?”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适时,肚子又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她大声喊叫,用的还是太语。 可惜,除了海浪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管了,先找点吃的再说。”她护着要害部位上了岸,顺着草木丛生的山体斜坡进入山谷。 这条峡谷两边怪石参差,谷底湿润,一些山藤古树纵横盘结,行不多远,山谷渐渐开阔,并有一条溪流顺着谷底流淌。 一路行来,玛萨公主忽然发现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在树梢和草丛里、或潜伏或缠绕着数不尽的怪蛇,这些蛇虽然都不大,但数量却多得令人难以置信,稍不留神,还以为是树根呢。 她是太国人,从来就不怕蛇,只是怕被这剧毒无比的蛇上咬一口而已。 第三二二章:荒野求生 峡谷七弯八拐,前面赫然放大,出现一个本规则长方形的泥沼,宽约数米不得过,两边都是茂密是水草,连着乱石斜坡,大大小小的断裂缝隙纵横交错,以及风化侵蚀所形成的许多石缝和岩洞。 这时候又出现一件怪事,那就是这泥沼四周竟没有一条蝮蛇,这也太奇怪了! 对面还有悠长的山谷,玛萨公主也是个谨慎的人,自然不会傻到赤脚涉过泥沼,左右看了看,感觉可以从斜坡的乱石间爬过去——当然,她的目的是找野果充饥,而在张望间,居然发现数米高的乱石缝里长着一根大腿粗、高却不过三尺的怪树。 这树与铁树有些近似,但只有三片枝叶,分三个方向倒悬生长,在三片枝叶的根部,悬挂着十余枚大小不一的果子,最大的有点像柿子,但皮的厚度与颜色却像橙子,最小的有点像青涩的无花果,很显然,这些果子大的已经成熟了,小的还没长成。 玛萨公主大喜过望,小心翼翼的绕着泥沼爬到怪树下面,捡了块石头砸那些果子。 可惜她没练过武,砸了十几下都没砸中,于是又打算冒险爬上去,可就在这时候,山体裂缝里有泥沙滚落下来。 也许是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吧,她连滚带爬躲进一座翘起来的巨石下面,小心翼翼的探头观望。 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死。 之间一条手臂粗的褐色狂蟒,吐着蛇信从裂缝里爬了出来,昂起那丑恶的脑袋往下扫视,之后又昂头盯着头上果子看了半天。 “这是蝮蛇吗,怎么这么大?”玛萨公主又惊又怕,据她所知,蝮蛇的体型都不大,顶了天也就三五斤吧,可这蝮蛇却有七、八十斤重的样子,难道是变异的蝮蛇吗? 此刻,变异蝮蛇试探着向上伸,看样子,蛇头只需向上一探就能咬到果子,可它却离果子三尺远地方畏缩不前,一对怪眼还对着果子东瞅西瞅,想咬,又不敢咬,似乎对那果子十分忌惮。 玛萨公主大惑不解了,这果子难道有毒吗? 出于好奇,玛萨公主仔细打量那棵怪树,发现怪树的叶片与铁树的叶片有很大不同,若论叶片的整体形状,倒是没多大分别,只是怪树的叶梗更为粗壮,叶翼更为尖利钢硬,那叶梗外圆内扁,前尖后粗,叶片在叶梗两边排成两排,看上去就象是两排利刃。 整支叶片呈三角形,长约两尺半,连接树杆的地方其叶梗有手碗那么粗,三支叶片散开后呈喇叭状把朱果护在中间,又像是一张长着利牙的怪嘴,而那些果子就象是怪嘴里的肉瘤。 玛萨公主数了下,果子共有十二枚,其中只有三枚是朱色的,三枚呈品字形排列,其他九枚青色的围绕着三枚朱色的绕了一圈。 变异蝮蛇盯着朱果看了半天,几次想把头探进去咬朱果,可又迅速地缩了回来,过了会,它似乎有些急躁了,时不时的把血红的蛇信,鼻孔呼呼喘着粗气。 这时,玛萨公主发现那三枚红朱果触动了一下,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变异蝮蛇闻到香气后,口中居然流出了黏液,神情显得更为焦躁,但它仍然没把头探进去。 怎么回事,难道这怪树还咬人? 玛萨公主绝不相信世上有食人树,她只听说过澳大利亚有很多食虫草,比如像猪笼草和瓶子草之类,这些草的叶子呈瓶子状,瓶口色彩鲜艳如花,并能分泌出具有香味的蜜腺,吸引昆虫等小动物,而瓶颈又长着斜生的硬毛,昆虫只要爬进去瓶口就会收拢,然后瓶底的消化液会迅速地把昆虫消化掉,但这些食虫草只能吃昆虫,最厉害的也只能吃青蛙或壁虎,要是说有吃人的植物,那简直就是放屁。 然而,如果说世上没有食人树的话,变异蝮蛇为什么会如此惧怕那棵怪树呢? 变异蝮蛇终究忍受不住朱果的诱惑,弓起脖子,对着朱果猛的戳了一下。 岂料,那怪树的枝叶忽然向内一卷,眨眼间便裹成了一个大铁锅,幸好变异蝮蛇是试探性的攻击,要不然,那脑袋已经被锋利的叶片咬掉了。 噢! 玛萨公主惊得张大了嘴,这时候她终于明白变异蝮蛇为什么不敢下嘴了,敢情这怪树真是“活物”啊! 变异蝮蛇见怪树忽然裹成了铁锅,急了,嘶嘶怪叫着张嘴就咬,只见那锋利的牙齿咬在铁锅上发出咯咯咯的响声,可那铁锅居然毫发无伤,连树杆都没有摆动一下。 嘶嘶嘶…… 咔咔咔…… 变异蝮蛇疯狂啃咬铁锅,好像它早就对里面的朱果垂涎三尺了,开心总是吃不着,你说它能不急吗? 连玛萨公主都心动了,能让变异蝮蛇垂涎三尺的朱果,绝对是好东西啊! 变异蝮蛇啃了半天未能得逞,只得垂头丧气的爬下石壁,期间,还不甘心的回头张望铁锅。 见它爬了下来,玛萨公主紧张极了,赶紧缩紧身体,闭住呼吸。 还好,那蝮蛇慢腾腾的从巨石上游了过去,好像是准备去猎取食物,没发现巨石下的玛萨公主。 玛萨公主大喜过望,等它彻底走远后,才从巨石下爬了出来,因为饥饿难忍,她还是准备摘朱果充饥。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饿,更不知道自己不是晕迷了一夜,而是一天两夜。 ,因此,饥肠辘辘的她捡了根树枝,冒着摔落泥沼的危险爬到怪到下面,先用树枝戳了下铁锅的硬度,感觉当真很硬,硬得像块铁,响声又像硬橡胶,世上有这么硬的树,当真做梦都想不到! 她就想,既然打不开铁锅,那能不能从根部入手呢? 答案是不能,开玩笑,这怪树从石头缝是长出来,树杆比腿还粗,又比铁树坚硬了几百倍,估计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树根恐怕也深入山腹了,刚才变异蝮蛇那么咬它都没能摇晃一下,可见这玩意儿有多坚固。 那么用火烧呢? 无论多么坚硬的植物,它终究是植物,三国时的藤甲兵不是刀枪不入吗,最终还是被诸葛亮烧了个精光――是植物它就怕火! 打定主意,玛萨公主找来了坚硬而干燥的树枝做钻板,学着野外求生的电视里那样钻木取火,又找了一大堆枯枝败叶,这才锋利的石块把钻板戳了个v字形槽,把败叶揉碎放在v槽前,便开始用折断的硬树枝戳了起来…… 当然,她生火的目的出了烧怪树外,还是想用驱赶蝮蛇,不过,真要钻木取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她现在又浑身无力,加之木料不对路,费了三个多小时,手都磨破皮了才把火引燃,人也累得快晕倒了。 其间,她也在考虑怎么离开这个荒岛,可惜却一筹莫展。 火引燃了,玛萨公主稍微松了口气,只要有火、蛇类就不敢爬过来,其实到现在都没发现泥沼四周有蛇出没,一时间也想不出原因所在,却也不去理会,弄到朱果充饥再说。 火堆烧旺以后,她搞了几个大火把,然后爬到石壁上烧铁锅,心里还在想,蛇就是蛇,哪有有类的智慧,你看,本公主用火一烧,这铁锅不打开才怪。 可是,烧了一会却没什么任何反应,自己反倒热得不行,一连烧了七八支火把,铁锅不但没松开,反而裹得更紧了,她的心顿时凉了半节,但仍不死心,又弄了许多火把继续烧,可那铁锅和树杆都烧得漆黑烫手了,硬是没有一丝松开的迹象,折腾了两个小时,眼看都中午了,她不得不丧气的扔掉了火把,跌坐在巨石上苦思对策。 忽然,她听见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猛一回头,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敢情,那条变异蝮蛇回来了,正躲在几十米远的野草中望着自己,可能是因为怕火吧,它没敢接近玛萨公主。 玛萨公主越发焦急了,她苦思了千万种方法,却没有一种行得通。 想想也是,连火都烧不开,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呢,这怪树难道真就一点破绽没有吗? 玛萨公主有些沮丧,都想放弃那几枚朱果了,可要是放弃的话,又去何处寻找食物呢,好像这山谷里也没有其他野果啊。 这怪树怎么就这么怪呢,就像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似的,任你用什么方法都伤不了它,人家练金钟罩铁布衫的至少还有个罩门,可这家伙……咦,难道这家伙就没有罩门吗? 想到这儿,玛萨公主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再次上去仔细观瞧,从树杆到树梢,一寸寸的分析辨认,并用手指抚.摸敲打…… 这怪树的皮颇似鳄鱼皮,疙疙瘩瘩不说,还很刮手,俗话说蛇有七寸人有咽喉,那这怪树是否也有致命的地方呢? 她着重打量树身和树枝(叶)的连接处,还真发现它下方有块巴掌大的地方有点凸,而且很光滑,敲了敲没什么反应,又用树枝去刺,还是没反应。 想了下,她取下发夹里的别针去刺,刺得几下,那铁锅居然咔咔咔的又裹紧了几分! 居然有反应,那就表示找对了地方。 玛萨公主狂喜,又连刺了几十针,可每刺一下、那叶子就裹紧一分,就是不张开。 咔嚓―― 玛萨公主气鼓鼓瞪着怪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居然浮现江小白的模样,心想,要是换了江小白,他会怎么打开这怪树呢? 第三二三章:落难公主 这时候,一只黏糊糊的蜗牛爬到了娇嫩的脚背上,玛萨公主急忙用树枝把它挑开,可那粘液却黏在脚背上,起先还热乎乎的,紧接着就又麻又痒。 “难道有毒?”玛萨公主用力抓挠起来,可抓挠了几下,皮肤居然红肿起来,而且越抓越痒。 忽然,她浑身一震,伸手就去挠那怪树的痒痒,她挠的部位正是那块光滑的地方…… 难道树也和人一样怕痒痒,太扯了吧! 刷刷刷…… 玛萨公主用指尖轻轻地挠着树皮,一下、两下、三下…… 咔、咔、咔、咔咔咔…… 说来也怪,坚如铁石的怪树被轻挠几下后就松开了钢刀似的叶片。 玛萨公主紧盯着松开的叶片,手上加快迅速,但她不敢太用力,怕弄痛了它。 随着迅速的加快,那怪树居然浑身哆嗦起来,那尚未完全打开的叶片也像没了骨头似的耷拉下来。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玛萨公主激动得快晕掉了,把手闪电般探进叶片内,一把抓住两枚鸭蛋大小的湿热朱果——这时她也管不了那叶片是否会骤然锁紧了,用力一扯! 噗―― 咔! 就在她掏出朱果的一刹那,怪树的叶片咔的一声骤然锁紧,似乎还痛得拼命摇晃! 与此同时,一股血箭喷在玛萨公主脸上。 肌肤如被火灼,一股腥臊恶臭扑鼻而来,玛萨公主伸手一抹,惊得浑身直冒冷汗! 朱果终于到手了,她试着咬了一小口,感觉就像是滚烫的血液一般,却又带着一股浓浓的香甜,然后,肚子里就好像着火了一般。 她吓坏了,感觉爬下石壁,捂着肚子妈呀娘的叫唤起来,偏偏,她还舍不得丢掉剩下的那枚朱果,死死的攥着不放。 之后,她被烧得迷迷糊糊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喝了一坛子烈酒,不知不觉就醉倒在火堆前,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一冷一热两股气流在体内冲撞,她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团火跳进了冰窟里,一会热、一会寒,冷热交替,爆汗,恶寒,冷汗…… 真难受啊! 忽然,她听到有人在内心深处呼唤自己的名字。 “玛萨公主,玛萨公主,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玛萨公主,我是江小白啊……” 呼唤声忽远忽近,有时远在天边,有时又近在心田。 这一定是做梦,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吗,要不然为什么会梦见他? 日月轮转,她感觉侵泡在温热的澡盆里,浑身舒适。她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四顾,火堆已经熄灭,天上月缺星残,梦里的他却不在眼前,声音也消失在耳边。 思绪飘渺间,她看见石崖上的怪树,急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狂喜中撑起身体,四肢虽然还是无力,但这只是类似久病后的虚弱,只要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劫后余生的她泪流满面,那是喜悦的泪水,她在泪水中呵呵笑道:“我还活着,本公主还活着,咯咯咯……好高兴啊!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月光照亮了大地!” 之后又昏了过去,可她仍然紧握着笛子,睡也不松手。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可能是一万年,总之,她又醒了,这次是被变异蝮蛇的舌头舔醒的。 睁开眼,红日当头,身体内似有一股热流在激荡,她一挺身坐起来,见变异蝮蛇正侧着头用舌头在舔自己的脸,顿时吓得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紧接着,她妈呀娘的撒丫子就跑,可变异蝮蛇猛地窜过来横在了前面,她闪身疾退,以为变异蝮蛇要攻击她。 事实上变异蝮蛇只是把长长的身子横在了泥沼边,神情也不像要攻击人的样子。 玛萨公主十分疑惑,但以防万一,还是退到了燃尽的火堆边,眼睛警惕着变异蝮蛇,以防它暴起发难。 谁知,变异蝮蛇见她退了回去,又温顺地游了过来,玛萨公主十分不解,看了看泥沼,胆战心惊道:“坏……坏家伙,你想干什么?” 她知道变异蝮蛇听不懂,又试探着绕开她,岂料,变异蝮蛇又横身挡在前面,她有些明白了,看了下边的泥沼,猜测泥沼里可能有什么危险。而变异蝮蛇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知道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 可问题是,这蝮蛇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难道它呆在这里太寂寞了,想和自己做朋友? 于是,她小心翼翼去摸变异蝮蛇的脑袋,果然,变异蝮蛇亲昵地舔她的玉手,还用巨头磨蹭她的美腿。 玛萨公是太国人,主见惯了训眼镜蛇的人,顿时就如释重负的笑道:“臭蛇,想不到你这涩!” 知道变异蝮蛇没有恶意后,一高兴,她就想赏它一枚朱果,可这时候才发现那枚朱果已经不见了,就气鼓鼓的质问道:“坏家伙,是不是你偷吃了本公主的朱果?” 变异蝮蛇当然听不懂人话,只是温顺的绕着玛萨公主游走,时不时还用冰凉的身体磨蹭玛萨公主的玉足。 玛萨公主立马抬起头,见那棵怪树的叶子已经张开了,里面的三枚红朱果只剩下了一枚,其他的都还没有成熟。 想起当时的凶险,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唏嘘了半天,笑道:“坏家伙,我们为这棵树取个名字好不好?” 变异蝮蛇打了个喷嚏,似乎是说:叫铁锅不好吗,干嘛还要取名字,多余! “呵呵。”玛萨公主想了下,自语道,“这树坚硬如铁,果子又寒热交替,不如叫《冰火树》吧!” 变异蝮蛇晃了晃头,似说:反正猪是你喂的,你说了算! “哎哟……”玛萨公主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苦着脸道,“坏家伙,我饿死了,能找到吃的吗?” 知道问也白问,只得自己想办法,她很奇怪,自己明明好像昏迷了好几天,可精力却充沛无比,想来应该是因为那枚朱果的原因。 张望了半天,不见有野果之类的树木,虽然冰火树上还有几枚果子,但那东西只能当药吃。这里是蝮蛇岛,山鸡野兔更是不可能有的,唯一能吃的似乎只有蛇,可那些蛇剧毒无比,又是成群结队的,怎么抓呀? 天上飞的倒是有一些,可惜没有枪,水中游的……呃,这泥沼里的东西指不定谁吃谁呢! 这泥沼里倒底有什么呢,很好奇! 苦思无计,玛萨公主沿着石壁爬过泥沼,儿那变异蝮蛇也紧跟在身后。 行不多远,她忽然发现地上有男子的脚印,只是已经有些淡了。 难道这岛上还有野人,那他们躲在何处? 她惊惧的张望着,其实是希望有人来过这荒岛。又发现谷口的树上草间都盘据着数不清的蝮蛇,大的有两三斤,小的……呃,再小的都有! 她知道这些蝮蛇多以候鸟为食,它们的颜色与树皮一样,盘在树上根本看不出来,鸟儿一旦落在树枝上,啪的一声就被它们吃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谷口,本打算用树枝打两条蛇烤了吃,谁知她靠近一步,那些蛇就退一步,稍走快一点,它们就争相逃窜。 咦,真是奇了耶!来的时候这些蛇都没有这样害怕过啊,怎么两天功夫胆子就变小了? 想了半天,她终于想明白了,难怪这泥沼四周不见蛇的踪影,感情是害怕朱果的气味呀,而变异蝮蛇只之所以盘踞在哪儿,可能是无意中吃了一枚掉落下来的朱果,然后才变异的。 但这说法又有些矛盾,既然蛇害怕朱果的气味,变异蝮蛇又怎么敢吃掉落的朱果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蛇再不敢咬自己,想想办法,应该能抓住几条。 想到着,她胆子大了起来,孩子气的追赶那些毒蛇。 其间变异蝮蛇一直跟着她,为此还得了个比较有水准的绰号,叫做“小跟班”,呵呵,此小非彼小,乃亲昵之意,就象情人间妮称小宝贝一样。 可能是知道玛萨公主想捕捉毒蛇吧,变异蝮蛇也自告奋勇的扑击那些毒蛇,并成功咬死了三条。 玛萨公主大喜,把三条死蛇拖到泥沼边,剥皮去腹,然后生火烤之,有了未燃尽的木炭和木灰,这次生火自然快多了。 不一会油香扑鼻,她也确实饿坏,一次就吃了两条,剩下一条本打算喂变异蝮蛇的,可它居然不吃熟食,真是老母猪吃不来细糠,一狠心,干脆全吃了,吃完后自然要拉屎的,那屎真是臭到了极点,整个山谷都能闻到。 考虑到变异蝮蛇还没吃东西,玛萨公主便带它来到了海边,想让它自己去海里猎食,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海上有没有船支经过——现在如何离开成了个大问题,唯有等海上的船支经过,或者骑着变异蝮蛇回陆地,可变异蝮蛇是畜生,纵然通灵,也不一定会听人话。 蝮蛇岛的太阳略微偏南,现在是秋季,也就是说,太阳的位置在赤道上,由此分析,蝮蛇岛的位置很可能还在赤道以北,或者在北纬20度一线上下,离华国的东海绝不会太远! 第三二四章:传说中的凶地! 第三二四章:传说中的凶地! 玛萨公主在沙滩上张望了一下午,竟然没看到一星半点的船影子,眼看天色已晚,只得回到山谷寻了个溶洞睡觉,在回山谷的路上还顺便打了几条蛇作为晚餐。 烤了蛇吃后,她找几根山藤,把剩下的死蛇系在藤上扔入泥沼中,她始终对那个泥沼有所顾忌,怕睡到半夜被潭中的活物给吃了。 死蛇扔进泥沼后没有半点动静,她疑惑的拽起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那死蛇居然只剩下了骨架,而在骨架上,还沾满了米粒大的黑色虫子,这些虫子形状似蛆虫,但头部又尖又硬,有些竟然能钻进蛇腹腔里,细想一下,人一旦下水,被这些虫子一钻那还得了,光想想就让人后怕,既然泥沼里有这些虫子,想来不会存在其他生物了,这倒让人放心不少! 此后数日,她白天去海边训练变异蝮蛇,并留意海上船支,晚上回来吃“饭”、睡觉,日子过得虽然单调而孤独,但却不用担心被人刺杀。 不过,岛上再好,也没有人想当一辈子野人,更何况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呢?一周后,她终于忍不住寂寞了,关键是,每天吃谈而无味的烤蛇,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折磨。 还有,天气已经临近十月了,这荒岛又偏向北方,到了深夜,北风呼啸,或偶尔下一场毛毛雨,冷得浑身冰冷。 她一天也呆不下去了,竖日用礁石在海滩上摆了一个sos的紧急求救符号,并从早到晚燃烧烟火,看看能不能引起过往的船只或飞机的注意。 可惜,倒是有船只影影绰绰的经过,也有飞机在天空轰鸣,但都远远的绕着这座荒岛。 她也想过砍伐树木扎一个木筏,又没有刀锯? 她还想着骑蝮蛇回到陆地,后来在才发现,蝮蛇的体重比自己轻,到时候不知道谁骑谁呢。 难道真要冻死在这荒岛之上吗? 每当冷得醒来的时候,她都会绝望的哭泣,这个时候,哪怕是个糟老头子出现在荒岛上,她也会抱着他狂吻几口,甚至以身相许——只要他能带自己回到有人的地方去。 孤独是世界上最严重的一种病,绝望是世界上最狠毒的一种惩罚,当孤独和绝望同时降临时,再坚强的人都会被击倒。 通过这几天的勘察,她发现这个荒岛的总面积约3平方公里,主峰海拔200多米,有7条山脊,6条山沟,7个岩洞,四周除有一小片卵石滩外,均为悬崖峭壁,岛上有数千条黑眉蝮蛇、属剧毒蛇,从蛇岛的岩层、岩相分析大约在10亿年以前。 玛萨公主也听说过华国海域有蛇岛的传说,却不知道具体位置,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蛇岛。 这一天,她目光空洞的望着海面,细算来,自己漂流到这个荒岛上已经有半个月了,整整十五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身无寸缕,蓬头垢面。 “骗子,骗子,你说过无论我在哪儿你都能找到的,可现在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来救我,华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居然想起了江小白,也在咒骂江小白,好像她的遭遇全是江小白造成的。 女人本来就不讲理,你想要女人讲理,除非母猪会上树。 哗,哗…… 海水拍打着海岸,变异蝮蛇在海浪中愉快的玩耍着,时不时的还探头看了一眼玛萨公主,在这半个月里,它已经把玛萨公主当成了玩伴,这玩伴或许是吃过朱果吧,气息总是那么好闻。 哗,哗…… 忽然,海面上出现一片漂浮物,她揉了揉眼睛,刚开始还以为是海豚,或者鲨鱼什么的,可凝视了一个多小时后,她确定不是海洋生物。 “难道是船只碎片?”她激动坏了,一头扎进海水里,奋力游向那片漂浮物。 近了,又近了…… 两个小时后,她眼中露出惊喜之色,那居然是一个躺在跳板上的人! 真的是人,哪怕是死人,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她都有几万年没看到人了。 有死人就有希望,这说明这片海域还是有船只经过的。 好不容易才游到了漂浮物近前,她开始胆怯起来,生怕跳板上的人死了。 在近距离的观察下,那是个肌肤白皙的年轻男子,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还蓬头垢面的,嘴唇上长满了胡茬子。 “看上去怎么那么面熟呢?”她既紧张又激动的推动跳板,定睛一看,失声惊呼道,“江小白!” 真的是江小白,还是活的。只是,他好像在发高烧。 那一刻,玛萨公主哭了,江小白应该是在搜寻自己——华人真是可爱啊,江小白更可爱。 她又哭又笑的把江小白拖到海滩上,可惜,她用尽了所有的救治手段,就是无法救醒江小白。 三天后…… 在这三天三夜里,她憔悴了——要是江小白无法醒来,自己还是要死,只不过多了个陪葬而已。 如果真要选择的话,她宁愿没有任何希望的死去,也不要刚升起希望就绝望。 想想,当你在绝望中看到希望,又在看到希望时绝望,那是何等心情? “不……不要,不要死啊……”她也不知道哭多少回,更让她绝望的是,天上下起了冰冷的小雨。 已经是入冬时节了。 忽然,她灵机一动,江小白既然高烧不退,为什么不以毒攻毒,让他淋一下雨呢? 反正,他要是再不醒来的话,不烧死也会饿死,左右是死,何不赌一把? 她把江小白拖出溶洞,放在雨幕之中。 其实,她并不觉得这样能把江小白救醒,毕竟,江小白之前就浸泡在海水里,要醒早就醒了。 可世事总是出人意料,当江小白被雨水浇冷后,当真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哈哈哈!”玛萨公主喜极而泣。 “玛萨公主?”江小白眼睛一亮,紧接着又黯淡道,“这是哪儿,我们都死了吗?” 玛萨公主哭笑道:“没死没死,我们都还活蹦乱跳呢,这是无名荒岛,是我救了你。” 江小白猛一挺身,可身体虚弱却没能坐起来,惊喜地叫道:“这么说来,我真的找到你了?” “是啊是啊!”玛萨公主泪流满面,“你找到我了,你把我救了……不是,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必须以身相许,不是,必须把我送回太国去。” 江小白笑了,之后又晕了过去,之前还说了句“你不穿衣服真好看。” 玛萨公主知道他这次是虚弱的晕过去,并不是很担心,烤了蛇肉等待江小白醒来。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这段时间为了生存,玉手都磨出老茧了,这可怎么见人啊? 不过她又想了想,自己能活到现在,还是江小白给自己强化了四肢的结果,尽管自己是女人,强化了肢体后未必就能飞檐走壁,但跋山涉水的却不是问题,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摘到朱果了。 说到朱果,她有些郁闷了,自从摘走了两枚朱果后,那冰火树一见到自己就把枝叶裹得紧紧的,无论自己怎么捞痒痒,它就是死忍着不松开,到现在,树上都还留有一枚熟透的果子。 天黑之后,江小白终于醒了过来,玛萨公主急忙把他扶起来,一边烤火一边喂蛇肉,并询问经过。 江小白满嘴跑火车,说为了寻找她,好不容易才根据蛛丝马迹追踪到药船上,却发现她已经失踪了好几天,然后根据判断,猜测她可能流落在东海的某片海域。还说,这段时间为了搜寻她,几乎找遍了东海的所有岛屿。 玛萨公主奇怪道:“这蛇岛不是很出名吗,你为什么不先来这个蛇岛找一找?” 江小白认真道:“我从未听说过这个蛇岛。” “怎么可能呢?”玛萨公主道,“我都听说过,你怎会没听说过?” 江小白道:“你说的是蝮蛇岛,那个岛在渤海,这可是东海的琉球,离渤海有十万八千里路呢,还有……” “还有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害怕。” “害怕?” “是的。”江小白蹙眉道,“我查阅过资料,这片海域有一个极其恐怖的所在,名叫‘煞风口’,我怀疑这个岛就是煞风口的中心地带。” 玛萨公主不解道:“杀风口,什么意思?”她并不知道此煞非比杀。 江小白解释道:“在我国的风水学上,煞,是极其凶险的意思,包括不吉利,有灾难的等内容;风,是指风水学中的一种‘气’。综合来讲,煞风口,就是指漏气的凶险出口,这也是为什么这片海域没人敢靠近的原因。” 玛萨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想了想道:“那有什么凶险呢?这半个多月来,我好像没遇上什么凶险啊?” 江小白道:“我只是说这片海域是煞风口的中心地带,没有说这荒岛就是煞风口。” 玛萨公主紧张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煞风口范围区域内?” 江小白凝重的点了点头:“但不管怎么说,我一定会把她带出去的,这也是我的任务和职责!” 第三二五章:误入葫芦岛 其实,这半个月来,江小白一直隐藏在荒岛上监视玛萨公主的一举一动,因为在玛萨公主食用了朱果陷入晕迷的时候,他动用了捭阖秘钥,发现她记忆里的确出现一副模糊不清的图案,只是还闹不明白她把图案藏在何处。 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居然没有船只或渔民靠近这里。 于是,他用坑爹系统上网搜索了一下,居然发现这片海域有一个关于煞风口的恐怖传说。 据附近的渔民讲,千百年来,凡是误入煞风口的船只或渔民,都无一例外的神秘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这片海域了。 当然,这个传说虽然存在了千百年,但那时候信息不发达,消息无法传到内地,即便是手机泛滥的现代,琉球居民拥有手机也是近几年的事情,所以,煞风口的传说还鲜为人知。 严格说起来,琉球是没有土著的,即使有,多数也是华国客商和海盗,后来岛国人在岛上找到了人骨,研究发现,人骨的特征与台人极其相似,由此看出,以前都是台人在岛上活动。而现在也只有一些大岛上才有居民,比如冲岛,住的是岛国移民,人数不多,因为离岛国太远了,此外,某些岛屿上还秘有霉国的秘密军事基地。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琉球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历来纷争不断,政.治敏感。 这些日子以来,江小白一边监视玛萨公主,一边勘察周边海域,果然发现所有船只都绕着这片海域,这就说明,那个传说很可能是真的。 还有一个原因,好像所有的风浪都往这片海域集中,船只一旦靠近,就只能进不能出,稍不留神还会撞上暗礁,导致船毁人亡。 也就是说,能够成为人们谈虎色变的凶地,综合起来有三个原因之多,一是三不管地带,二是狂风巨浪,三是煞风口传说。 值得一提是的,为了装病,江小白服用了玛萨公主摘下来的朱果,装出为了寻找她而漂流在海上的假象,反正,服用朱果后要昏迷三天,就不信玛萨公主发现不了自己。 结果,江小白忽然出现的理由成立了,而玛萨公主也没有起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江小白发现暗中监视并不能获得玛萨公主的秘密,只能改变策略接近她。 这个时候,玛萨公主郁闷道:“那你为什么会单人独板的漂亮在海水呢?” 江小白解释道:“因为你失踪的事是机密,你也知道,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所以我不想惊动其他人,想私下里找到你再说,只是,我的游艇撞上了暗礁,要不是我功夫好,抱着跳板逃生,这会已经变成鲨鱼的口中餐了。后来,我一直漂流在海上,又淋了几场雨,就病倒了。”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玛萨公主能够想象江小白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由得紧了紧双臂,让江小白的脸贴在自己的葡萄上,感动道:“为了救我,辛苦你了!” 江小白笑了笑:“对了,你是怎么跑到药船上去的?” 玛萨公主道:“这事还得从丹炉房说起!” 原来,扁媚在丹炉房里被把玛萨公主掉了包,并被扁媚关押在潜水艇里,而看押玛萨公主的人正是苏菲。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苏菲忽然背叛了扁媚,把玛萨公主送到了药船上,隐藏在密室里。她还告诉玛萨公主,那是一艘去太国的药船,只要不被船上的人发现,最多10天就能回到太国。 江小白沉思道:“你没问她为什么救你吗?” “问了。”玛萨公主闪烁其词道,“但她没告诉我原因。” 江小白道:“以你看,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玛萨公主偷瞄着江小白,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看出我被掉包的?” 江小白实话实说道:“因为我给你强化了身体,你的身体拥有自我修复伤势的能力,而假的玛萨公主却没有。” “这就难怪了。”玛萨公主心情愉悦道,“你有办法离开这荒岛吗?” “等我病好了再说吧,放心,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江小白近距离地盯着她的葡萄。之前,为了给她解毒,他不但品尝过这葡萄的味道,还给她开了包,只是,她拥有海胆修复细胞,估计早就长出新的膜了,也多半不知自己失了身。 “嗯。”玛萨公主似乎知道江小白在想什么,羞涩道,“我相信你能想到办法,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度过的……” 她把这些天的经历讲述了一片,最后兴致勃勃道:“你想看那株冰火树吗,明天我带你去。” “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树,那是一定要见识一下了。”江小白贼兮兮道,“不过,我现在浑身无力,想睡觉。” “那就睡吧。”玛萨公主心肝狂跳,“这里一到晚上好冷的,不过今晚一定不冷。” 江小白笑道:“你为什么不杀了那条变异蝮蛇,用它的皮当衣服呢?” “不许你打它的主意!”玛萨公主娇哼道,“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它陪伴着我,要不然,我都寂寞得快疯掉了。” 江小白道:“可现在天气转凉了,没衣服可不行。” 玛萨公主咕噜道:“反正有火堆,这岛上又没有其他人……” 江小白坏笑道:“其实,我觉得你不穿衣服更好看,嘎嘎!” 玛萨公主羞赧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听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已经做好了让江小白占便宜的准备。 于是,当晚上他们肆无忌惮的折腾起来…… 次日,二人兴致勃勃的去看那棵冰火树,江小白还亲自爬上去捞树的痒痒,玩得不亦乐乎。 又休息了一日,江小白的病就好了,之后考虑着怎么离开这荒岛。 其实,江小白可以背着玛萨公主划着跳板回到陆地去,但他却采用了更为麻烦的方法——用蛮力折断树枝扎木筏。 又过了三日,也就是流落荒岛的一个月后,一架巨大而丑陋的木筏做成了,为了舒适,玛萨公主还在木筏上铺了一层柔软的水草,又烤了足够的蛇肉当干粮,等黄昏来临,潮水褪去后,他们便“起航”了。 要说,江小白还真没把这次航行当回事,认为,无论是木筏也好,跳板也罢,以自己的能耐都能轻易的回到陆地去。 可是…… 二人划着用跳板制作的木浆出海后,才发现夜里的海面上浓雾弥漫,而且,这片海域暗礁极多,稍不留神,用树皮和藤条制作的绳子就会被暗礁刮断。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过了午夜后,风浪忽然反涌,无论二人怎么划动,就是无法控制木筏的后退。 “风向不对呀!”江小白累得满头大汗,照这种情况来看,即使用跳板渡海,也很难前进一步,再说了,跳板已经被自己打断了,无法使用。 “怎么办?”玛萨公主也累得像死狗一眼,泄气道,“难道又要回到那个该死荒岛上去吗?我不想吃烤蛇肉啊,我想吃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吃,奇葩啊!”江小白抹着脸上的汗水和海水,蹙眉道,“我们出行的风向不对,只能回去等待时机,要不然,这木法一旦散架,我们就要喂鲨鱼了。” “不,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玛萨公主奋起余勇划动木浆。 江小白看了看一浪高过一浪的海面,连连苦笑。 忽然,一道数丈高的浪头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 噼啪! 木筏四分五裂了。 “不好”江小白一把抱紧玛萨公主,紧接着,脑袋里轰的一声,失去了知觉,不过,出于本能的反应,他依然死死的搂着玛萨公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昏迷中醒来,神识一探,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海滩,怀里依然搂着玛萨公主,感觉她的心跳正常,只是还没有苏醒而已。 “还好,捡了一条命。”江小白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再次张望四周,发现这是一个长满了椰子树的小岛,呈现葫芦状,总面积不会超过1平方公里,海拔也不超过50米,中间还有条凹陷的山沟,入口就是葫芦口。 江小白晃了晃脑袋,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还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窥自己。 “难道这岛上还有人?”他开始救治玛萨公主。 终于,玛萨公主吐了几口海水,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一个荒岛。”江小白把她扶了起来,不安道,“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走,进去看看。” 二人都是拥有海胆修复细胞的人,身上的伤势早就恢复了,只是,二人都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感觉依然是午夜。 于是,二人相互搀扶进了葫芦口,这时候江小白才发现,自己也在风浪中变成了大白羊,而且,夹在皮带里的mp3也丢失了,换句话说,以后无法动用坑爹系统了。 好在自己把能量转移在双臂上,加上捭阖秘钥,遇上什么危险勉强能够应付。 第三二六章:煞风口 二人小心翼翼的潜近葫芦口,在饶过了一座巨大的拦路石后,眼前忽然出现一片星罗棋布的灯光,以及一片积水湖。 更让人意外的是,湖中出现一些水寨似的建筑物,积水湖的入口处,还有两个戴着面具的持枪岗哨。 “这是什么地方?”玛萨公主脸色大变,“难道是梅军的军事基地?” “不太像,倒有点海盗。”江小白眼力好,发现那些岗哨身材矮小,皮肤蜡黄,有点像岛国人,只是,他们的穿着却五花八门,一点都不像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那我们赶紧跑吧?”玛萨公主哆嗦道,“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就完了。” “跑?”江小白苦笑道,“先不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跑,就算有,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又能跑哪儿去?” 玛萨公主道:“可总不能任由他们逮住,欲所欲求吧?” “其实你不用担心。”江小白安慰道,“看这些人的装束有点像海盗,而对海盗而言,女人就是金钱,更何况,你还是太国的公主,那就是会走路的金子,除非他们脑子进水了,否则决不会伤害你。” 玛萨公主眼睛一亮,紧接着又担心道:“那你呢,他们会放过你吗?” “江小白这三个字也是很值钱的。”江小白淡定道,“再说了,我们现在无衣、无食、无通讯设备,更无船只可用,想要回到陆地去,不靠他们又去靠谁?” 玛萨公主道:“你的意思是偷袭他们,然后鹊巢鸠占?” 江小白点了点头:“这些海盗可不是善男信女,想要偷袭他们只能智取。而根据我的观察,这里不通电,他们使用的应该是电瓶和无线电,灯火最密集的地方必定是他们的指挥部,我们想办法潜入水中,只要一入水,混进去就容易多了。” 玛萨公主自告奋勇道:“要不我去撩拨他们,你趁机混进去,等你偷袭成功后再来救我就是。” “太危险了。”江小白摇头道,“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半夜里忽然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岛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问题啊,换了是我,直接就把你枪毙喽。” “我……我不怕……”玛萨公主外强中干道。 “你们想混进去吗,我倒是有办法。”随着阴测测的声音,两只冰冷的枪口分别顶住了江小白和玛萨公主的后脑门。 二人顿时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举起手来!”后面的人用阴鸷的岛语喝道。 “别……别开枪……”江小白慢慢举起手来。 “你们是什么人?”后面发出扳机绷紧的声音,只要江小白敢撒谎,脑袋立马开花。 “我我我……”江小白预感到对方不像恐吓自己,故意用蹩脚的岛语结结巴巴道,“我叫江小白,是……是华国很有身份的人物。” “华国人?”身后的人喝道,“转过身来!” “好……好好好,别开枪……我怕死……”江小白和玛萨公主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一看,身后站着两个带了面具的男子,看身材和肤色也是黄种人,只是看不出年龄,说话那位戴牛头面具,没说话那位戴马头面具,他们手里端着ak—47,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绕到身后来的。 牛头就喝问江小白:“她是谁?” 江小白迟疑道:“她……她是太国的玛萨公主,我……我原本是准备送她会太国的,不想遇上了风浪,这才漂流至此。” “太国的公主!”马面用枪口拨了下玛萨公主的葡萄,歪笑道,“老子还没玩过公主呢,嘎嘎嘎!” 玛萨公主也用岛语生硬的说道:“你……那么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我是太国的公主,你们要是敢对我不利……那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牛头似乎理解了玛萨公主的意思,建议道:“这女人的确很值钱,我看还是押回去让首领定夺吧。” “这个……”马面郁闷道,“兄弟,把她带去见首领,我们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吗?” “那你敢藏私吗?”牛头白眼道,“美女固然可爱,但还要有命来享受才行。” “八嘎!”马面骂了一句,把气撒在江小白身上,粗暴地踢了一脚道,“还不快走!” “哦走……”江小白转了个圈,昏头转向道,“去哪儿啊?” “我靠!”牛头马面见江小白装疯卖傻,气得又踹了他一脚,骂道,“八嘎,再不走老子毙了你!” 就这样,二人被押进了戒备森严的水寨,一进聚义大厅,就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原来,海盗们这么晚了还在议事。 “报告首领!”牛头大声道,“我们抓到两名探子!” “带进来。”随着不怒而威的声音,大厅里忽然静了下来。 “走!”马面顶了下江小白的后背。 江小白抱着头,畏畏缩缩地往里走,而玛萨公主则浑身发抖地抱着胸部亦步亦趋。 通过眼角的余光,江小白发现聚义厅足有一百多个平米,两边的长桌上坐满了衣衫凌乱、戴着面具的男女,男男女女加起来足有几十号人。 上首是一个戴着老虎面具的小个子,看不出年纪,有个风韵犹存女人正偎在他怀里撒娇。 “抬起头来?”小个子斜靠在椅子上,冷声道。 江小白抬起头,一脸胆怯。 ”你是谁?”小个子打量江小白,同时还盯着桌面上的资料。 “我叫江小白。”江小白绿着眼睛道,“我们只是无意间闯入这里的。” 小个子冷冷道:“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一入煞风口,那就是你们的最终归宿了。” “这里就是煞风口?”江小白惊呆了,敢情,煞风口是海盗的老巢啊?“呃……那个……海盗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大家不打不相识,做个朋友如何?” “能来到这里,能耐不小嘛。”小个子一脸玩味。 “我们真是无意闯入这里的。”江小白还在辩解。 小个子却并不在乎江小白说什么,又打量玛萨公主,美涩当前,他居然一片阴冷:“你又是谁?” “我……我是太国的玛萨公主。” “你们还有多少帮手?”小个子见江小白一脸精明,直接问玛萨公主。 “没有了。”玛萨公主怯怯道,“我……我们是漂流至此,怎么会有帮手呢?” 小个子根本就不相信二人说的话,对左右道:“把mei找来。” “是!”有人出了聚义厅,片刻就带进来一个打扮妖艳、戴着波斯猫面具的女人。 “见过首领。” “嗯。”小个子用下巴指了下玛萨公主,“mei,你看她适合做什么?” mei像买猪仔般绕着玛萨公主上下打量,又问了一些羞耻的问题,甚至当着满大厅的男人对玛萨公主进行身体检查,最后道,“年纪虽然大了点,但身材不错,还是个大闺女,我看,培养成囡优最为理想。” 小个子点头道:“那就把他带下去好好调教吧。” “是!”mei对玛萨公主道,“走吧!” “去……去哪儿……”玛萨公主心中忐忑,求助地望着江小白。 “去一个让你夜夜做新娘的好地方,包你乐此不疲。”mei阴毒道,“不过,这还得看你听不听话,要是不听话,你就知道我的手段了。” 玛萨公主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见江小白一脸歉疚,只得跟mei走了。 小个子又看了眼江小白,不耐烦的挥手道:“把他拉出去毙了!” “是!”牛头马面立即扑过来扣死江小白,凶残道,“走,老子送你上路。” “就这样玩完了?”江小白愣愣地望着小个子。 “难道还要我请你吃饭?”小个子一脸冷笑。 “是啊,我还没吃饭呢。”江小白道,“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你总不能让我空着肚子上路吧?” “你特么吃屎去吧!”牛头狠狠地踹了江小白一脚,暴走道,“都要死了还想糟蹋粮食,你以为我们的粮食是用枪打来的啊,还不快走!” 江小白打了个踉跄,又扫视了一下厅中的人,迟疑着往外走。 “慢——”直到江小白走到门口时,偎在小个子怀里的美妇才坐直起身子,出声道,“首领,这小子留着有用。” 小个子斜眼道:“有什么用?” 美妇道:“我听说,这江小白好像是个异能者,要是把他当成小白鼠好好研究一下,那不是比杀了很有价值吗?即使研究不出什么来,但这样的人才,华国政府是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我相信,无论我们开出多少赎金,他们都愿意掏钱的,而且,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岛上是不是又有人接应,我们都要弄明白才行。” “有道理?”小个子沉思良久道,“那你看他值多少钱?” 美妇想了想道:“你应该听说过索马里海盗吧。” “当然知道。”小个子道,“索马里海盗专门劫持各国船只索要赎金,华国也吃过好几次闷亏。” “不错。”美妇道,“其实我们的做法也是在效仿索马里海盗,既然华国政府愿意用高价赎回被索马里海盗劫持的人质,那肯定也愿意用高价赎回江小白啦,我看,卖个一亿美金绝对不是问题。” “一亿……美金?”小个子张大了嘴,“他那么值钱?” 第三二七章:揭开真相(1) “恐怕还不止。”美妇微笑道,“但华人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撕票,这个钱他们一定会出的,事实上,一亿霉金折合成华币也才六亿多,某些人的一场豪赌都能高达几亿华币。” 小个子搓了搓双手,念念道,“这笔买卖要是做成了,老子就发了,只是……”他盯着江小白,“我说,你们的政府真肯花那么多钱把你赎回去?” “呵呵……”江小白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 江小白翻了个白眼:“我说当家的,你是不是没见过钱啊,一亿霉金就把你激动成这样?” “什么意思?”小个子不但不恼,反而兴奋道,“难道说你还不止值一亿霉金。” “那当然。”江小白傲然道,“我也你怕吓坏你们,其实我自己就有上亿霉金的存款,你们不要一亿吗?不用惊动我们的政府,我自己就可以给你们。” “什么?”小个子道,“你不是吹牛吧?” “我用得着吹牛吗?”江小白一伸手,“电话拿来,我立即叫人准备赎金!” “好!”小个子当即拿出一个砖头一样的手机,迟疑着要不要递给江小白。 “什么老古董啊?”江小白心里有些紧张,故作调侃道,“这都什么年月了,你们还用这种老掉牙的电话?” “我靠!”小个子气慌了,“这是卫星.接收器,不是电话,你啥眼光啊?” “哦!”江小白摸了摸鼻子,问道,“那你还迟疑什么?” “我怕你搞鬼。”小个子想了想,把电话递给美妇,阴笑道,“还是我们代劳吧,这样比较保险。说吧,你想给谁打电话,号码多少?” 江小白心里一沉,只得把扁媚的电话告诉了美妇。 电话一接通,里面似乎传出扁媚的声音:“你是谁?” “这并不重要。”美妇用华语说道,“我只想告诉你,江小白在我们手上。” “什么?”扁媚震惊道,“你们到底是谁……不,有什么条件?” “一亿霉金,不二价。”美妇我们说了个账号,最后道,“12个小时内我们必须收到钱,否则就撕票!” “啊……不……不要,我们凑钱,一定凑钱,你们千万别撕票。”扁媚惊慌道,“但我凭什么相信江小白在你们手上?”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美妇直接挂了电话,对江小白道,“看来你真的很值钱呢?” “哈哈。”小个子大笑道,“值钱就好,老子就喜欢值钱的货,哈哈……诶不对!”他问美妇,“二妹,他自己都出一亿赎金,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多要一点?” “恐怕不行。”美妇道,“绑匪就要有绑匪的规矩,先不说惹恼了华人政府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单从信誉上来讲我们就不能出尔反尔,做人嘛,还是要知足才好,否则得不偿失。” “嗯,有道理!”小个子叹息道,“虽然我们有霉……咳咳,虽然我们有人护着,但事情闹大了总归是不好收场,一亿就一亿吧。” “霉?”江小白恍然,原来这些人和霉国人有勾结,想想也是,这里是华国边界的海域,没有霉国人在后面撑腰,谁敢在绑架华人,就冷冷道,“我还有个要求。” 小个子眼神一厉:“你还有要求?” “那当然,江小白道,“首先我要洗个澡,再吃顿好的,其次,我需要一个干净的卧室好好睡一觉。” “这没问题。”小个子乐道,“这是应该的。” “其次。”江小白道,“你们必须放了我的同伴,不能为难她。” “嗯……”小个子蹙眉道,“这也不是问题,只是,你想要我们放了她,必须用钱来赎。” “你钻钱眼里了啊?”江小白气道,“你又想要多少?” “5亿霉金!”小个子大声道,“少一个子都不行。” “5亿?”江小白气不打一出来,“难道老子还没她值钱!” 小个子笑道:“那当然,因为人家是美女啊,美女可以拍小电影,你可以吗?” 江小白呐呐道:“我也可以拍小电影啊?” 众人一脸错愕,旋即大笑起来。 江小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时间又不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何处。干笑道:“就不是5亿霉金吗,我给你们就是,不过,我得亲自打个电话。” “不必了。”小个子冷冷道,“我们会和你们的政府谈的……来人,把他带下去好生伺候着。” 江小白暗暗蹙眉,看来,这些人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在手机上,那他们到底是哪方面的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下一刻,江小白被软禁在一个戒备森严的竹院里,除了不能走出院子外,吃喝拉撒都很自由。 “也不知道玛萨公主怎么样了。”江小白越想越不对劲。“不行,必须弄个手机防身,要不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于是,他假装在草丛里寻找起来。 “你干什么?”密切监视着江小白的两名守卫喝叱道。 “啊……”江小白眼珠乱转道,“我看见一条毒蛇,想把它找出来,免得被它咬了。” “你特么找死啊!”其中一个守卫厉声道,“这里的蛇是世界上最毒的海蝮蛇,你不躲着它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捉它!” “什么?”江小白吓了一跳,“那它咬了我怎么办?” “咬个屁呀!”守卫道,“你只要不去惹它,它是不会咬人的。” 江小白不无担心道:“那它真的咬了我呢?” “特么真麻烦。”那守卫想了想,掏出一个玻璃瓶伸进篱笆里,“把这药水喷在身上,海蝮蛇闻见气味就会远远的躲着你。 “哦……”江小白大喜,急忙上前接过玻璃瓶,故作好奇的打开闻了闻,问道,“这是什么药水啊,怎么有股雄黄的味道?”暗中却不着痕迹的靠近篱笆,眼睛盯着他腰间的通话器,意念一动,脑子里果然出现坑爹系统页面。 “本来就是雄黄酒!”那守卫不疑有他,用枪口对着江小白,一脸警惕之色。 “哦,蛇怕雄黄,我倒是把这茬忘了。”江小白干笑几声,慢腾腾的把药酒喷在自己的手脚上,同时,火速启动三分钟的声波镜头,锁定通话器上第一个接收信号。 屏幕一闪,出现一个阁楼式的卧室,同时,小个子虎头首领和美妇出现在视频里。 那美妇好像刚洗了澡,身上披了件睡衣,面具也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安吉拉?”江小白彻底惊呆了,这个女人居然是安吉拉! 而小个子虎头首领依然带着面具,这时候他正欣赏着搓头发的安吉拉,问道:“你确定他是江小白吗?” “是的,我肯定他就是江小白,绝不是假冒的。”安吉拉笃定道。 小个子虎头首领又道:“那玛萨公主呢?” “也是货真价实的玛萨公主。”安吉拉微微一笑,“为了今天这出戏,我们可是策划了好久的,你就放心吧。” 小个子蹙眉道:“那要怎么拿到那件东西呢?” “这事还得由玛萨公主出马!”安吉拉凝重道,“只要不让江小白得到通讯设备,那他就是个平凡人,玛萨公主能够对付得了的。” 玛萨公主,东西? 江小白满头雾水,“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图纸吗,难道图纸在我身上? 可惜,这时候视频忽然定格了,不过,那守卫只是冷冷的警惕着江小白,并未发现江小白偷用了他的通话器。 因此,江小白继续磨蹭时间,同时锁定第二个信号,时间依然是三分钟,毕竟时间紧迫,有三分钟就足够了。 值得一提的是,通话器上总共有三个接收信号,根据江小白的猜测,肯定都是岛上的重要人物,只是还不知道另外两人是谁。 屏幕一闪,出现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厅,十几个白花花的黄钟姑娘正躁动不安地观赏着台上的妖精打架,而屏幕锁定的人正是wei。 此刻,十几个女孩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空旷的大厅里,一个个呼吸紊乱,眼神闪躲,但却不敢不看台上的表演。而参加演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玛萨公主,男的却则一是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黑人,他戴着面具,任由玛萨公主生硬地侍候他。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用心、用嘴、用手,甚至用身体的每个部位,以彻底取悦男人为目的,你要把他当成你的情人、老公、或者姘\/头,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强迫的!” mei依然带着面具,全场也只有她穿了衣服,手挥皮鞭,绕着玛萨公主以训奴的口气喝骂着:“你给听好了,你现在不再是个人,是工具,你是没有人权的,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小心我让你尝尝十八般酷刑的滋味,到时,你可别后悔我没警告你!” 江小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高贵的玛萨公主怎么变成奴.隶了?而且,看玛萨公主的神色,好像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糟蹋,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情趣和享受。 第三二八章:揭开真相(2) mei正骂得起劲呢,通话器里就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mei,把玛萨公主带过来。” “好的!”mei也不问原因,用命令的口气对玛萨公主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是……”玛萨公主默默穿上衣服,跟着她出了大厅。 她们这是去哪儿? 江小白急忙给系统续费10分钟,表面上却和守卫东拉西扯拖延时间。 不多时,mei把玛萨公主带到了安吉拉的阁楼。 安吉拉冷冷的注视着玛萨公主,问道:“知道叫你来干嘛吗?” “知道。”玛萨公主低眉顺眼道:“任凭吩咐就是。” 安吉拉道:“首先,我要你跟他住在一起,而后,你用些手段把东西拿到手,没问题吧?” 玛萨公主迟疑道:“江小白是异能者,为人又机智绝伦,我怕……” 安吉拉打断道:“放心吧,他既然到了这里,我是不会让他有机会施展异能,所以,你只需把东西弄到手就行,剩下的事不用操心。” 玛萨公主道:“那我要怎么做呢?” “很简单。”安吉拉打开抽屉,从一个瓷瓶里到处出一粒黄豆大小的植物种子,,“江小白的身体拥有很强的抗药性,一般药物对他不起作用,只有这个东西才能把他毒倒。” “这是什么?”玛萨公主好奇地打量种子。 “水蒺藜。”安吉拉解释道:“这是一种很罕见的植物,属蒺藜科,具有神经性麻醉的作用,把它放入温水中,表皮里的毛刺就会舒展开来,这种毛刺一旦扎在毛孔上,几分钟就能致人晕迷,除了独门解药,刀劈剑刺都不会有知觉。” 玛萨公主道:“那要如何使用呢?” 安吉拉道:“把她放入你的身体里,然后嘛,你就得撩拨他……明白吗?” 玛萨公主犹豫道:“它不会把我扎晕吧?” 安吉拉道:“我会先让你服下解药。” 玛萨公主蹙眉道:“那也会扎得我难受啊?” “忍一忍就过去了。”安吉拉不耐烦地对mei道,“帮她放进去。” “好的。”mei便让玛萨公主躺在竹板床上…… 放好水蒺藜后,安吉拉又拿出一颗药丸让玛萨公主服下,并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让mei带玛萨公主去江小白的住处。 其实,安吉拉之所以这么谨慎,是担心江小白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异能,毕竟,她虽然知道江小白的异能来自于通讯设备,但谁又知道是不是蒙蔽人的假象呢? 江小白也怎么都没想到,玛萨公主和安吉拉,甚至扁媚都是一伙的,更想不通的是,她们到底要在自己身上获取什么东西? 假如,自己身上的东西真是那幅神秘的图纸,那就绝不能让她们得逞,必须想办法逃走。 打定主意后,江小白把能量转移在男人的象征上,坐等玛萨公主送货上门。 “小白……”见到江小白时,玛萨公主还穿着那件睡裙,胸前只扣了两颗纽扣,若隐若现分外撩人。 “你没事吧?”江小白故作关心之色。 “没事,他们并没有为难我。”玛萨公主激动地抱住江小白,一脸潮红和不自然,估计是痒得受不鸟了,感激道,“谢谢你用5亿霉金把我赎出来。”说着,滚烫的身子尽往江小白怀里钻。 “你这是怎么了?”江小白佯装不懂,关心道,“你发烧了吗,身体这么烫?” “不是……”玛萨公主咬住嘴唇,故意错开衣领,喘息道,“他们给我吃了一种见不得人的药,我……现在……难受……小白,求你救救我吧……” 这也太急切了吧,好歹也好培养一下感情啊! 江小白矜持道:“可……这里合适吗?” “没事,把门关上就是。”玛萨公主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把江小白推倒在床上。 要命了! 剧烈的运动中,江小白一头栽倒,人事不省了。 玛萨公主抬头一看,见江小白毫无反应,这才松了口气,立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又摇晃了江小白几下,确定是昏迷后,语气低沉道:“小白,对不起……其实我这个公主只是傀儡而已,我……一直都是被他们利用的工具,也是身不由己啊……我知道你知道真相后肯定会恨我,甚至杀了我,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你也知道,我们太国国小民弱,一直都是在强国的夹缝中生存,我要不是照他们的话做,就会有亡国灭种之祸……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我却欺骗了你,心里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理解我……理解我的苦衷,那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她语无伦次的自语着,说到后来,居然也真情流露,留下几行清泪。再次地,深深的看了眼江小白,还在江小白脸上吻了一下,哽咽道:“此次访华,只有你才是真心保护我,真心对我好的,我都记在心里,以后……若有赎罪的机会,我……我愿意用生命来赎罪,呜呜呜……” 末了,她掩面而去,只在江小白脸上留下几滴湿热的泪水。 功夫不大,安吉拉就提着保险箱与mei联袂而来,前者检查了一下昏迷的江小白,说道,“你去外面守着,未经我应许,任何人不得放进来。” “是!”mei立即退了出去。 安吉拉这才拿起通话器,说道:“准备好吗?” 通话器里传来小个子的声音:“准备好了。” 安吉拉道:“设备呢,到位了吗?” 小个子道:“都到位了。” “很好!”安吉拉道,“40分钟后我就把图纸带到山腹里去,注意,现在是非常时期,等这台仪器组装好后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所以,在组装仪器的时候,安全工作一定要做好,不得有任何纰漏。” “明白!”小个子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听到这儿,江小白暗暗惊讶,看来,那东西果然是神秘图纸,可问题是,那图纸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上来的?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只见安吉拉把江小白的身体翻转过来,让江小白的背部朝上,之后打开保险箱,拿出一瓶灭蚊器似的东西在江小白的后背上密密麻麻地喷了起来。 我明白了! 清凉的气体喷在肌肤上,江小白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小莲不是给自己做按摩,而是把图纸印在自己后背上。 我就说嘛,她按摩的时候怎么无缘无故的讲起了故事,原来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啊!而黑影之所以杀掉小莲,是担心图纸的事情泄露出去。当然,黑影肯定不知道图纸的秘密,只不过是奉命杀小莲灭口而已。 好计算,真是好计算啊,谁又会想到,图纸会在自己身上呢?这才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非大魄力的人不敢这样做。 这也时候,江小白终于把整个事件理出了头绪,甚至猜到了苏小姐是谁。 扁媚,肯定是扁媚! 或者说,现在的扁媚是苏小姐的化身,同时也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 什么遇刺,什么真假玛萨公主,什么九眼天珠……都是扁媚在故布疑阵! 难怪沈丫头的手机会掉在海里,搞了半天,她早就对扁媚起了疑心,丢掉手机,就是担心扁媚发现坑爹搜索系统的秘密,而她肯定知道扁媚在监视她,因此不敢告诉自己扁媚是假的。 当然,在扁媚的计划中,很多细节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动,但可以肯定的是,扁媚的目标就是图纸,而她又知道,无论计划有多复杂,多周密,都有可能出现不可预知的意外,于是灵机一动,把图纸藏在自己身上。然后让玛萨公主把自己引到这里来。 这么说来,黑影说图纸在玛萨公主身上也是扁媚的计谋,因为自己想要得到图纸,就必须跟踪玛萨公主,甚至把玛萨公主送回太国去。那么,只要自己到了太国,或者到了煞风口,她的计划就算成功了。 再有,从安吉拉刚才的话里推断,扁媚很可能是怕夜长梦多,打算在这里组装仪器,或者一直的打算在这里组装仪器,而那仪器肯定是一件能够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恐怖武器,一旦组装成型,就能横扫一切,不再担心别人抢夺。 可惜,再周密的计划都有失误,而那个失误就是安吉拉的大意——因为她不知道江小白在装晕,所以才会带着通话器靠近江小白。另一方面,别人把江小白吹得神乎其神,她到底没有亲眼见过,警惕性自然就没那么强了。 这就好比有人告诉你见了鬼,虽然说得煞有其事的,可你心里总是抱有怀疑态度。 因是之故,此刻的安吉拉只把江小白当成可以任人摆布的昏迷者,又从保险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特制的拓印纸,等待图案显现后,准备用拓印纸把图案拓印下来。 等待中,一幅结构复杂的机器零配图案终于逐渐显现在江小白的后背上,她脸色一喜,脑子里还没来由的想,图纸到手后,扁媚要怎么处置江小白呢?是杀了还是放了? 看扁媚的态度,好像不打算杀害江小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的把他毒倒,可问题是,扁媚为什么不杀他,不是说这小子是个绊脚石吗? 还有,为什么要万里迢迢的把这图纸送到煞风口来,直接扫描到计算机里,传真过来不就完了吗? 的确,有很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只猜测,这图纸或许关系重大,不能有任何复印件吧,毕竟,扁媚不是傻子,更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蠢货,有简便的法子不用要去用复杂的法子。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也就是图案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发现江小白的身体居然开始分解,眨眼间的分解成了空气分子,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还以为眼花了,伸手一摸,手掌直接就按在了床单上。 人真的不见了! 她张大了嘴,脑子里还轰轰作响,紧接着,滔天的恐惧与冰冷席卷了全是,用变了调的声音尖叫:“来人,来人啊——” 第三二九章:揭开真相(3) 当所有人赶到竹院时,果然发现屋里只有安吉拉,江小白却凭空消失了。 “怎么回事?”mei难以置信的道,“你不说江小白的能耐都在通讯设备上吗,怎么会不见的?” “我也不知道啊!”安吉拉彻底失去了镇定。 小个子则跳脚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啊,要是放跑了他们,老子要你们的命!” “是!” “是!” 训练有素的匪徒们一哄而散,还叫嚷道:“通知出口的兄弟,不得让任何人出去,等等等等。” 回头,小个子气急败坏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跑了?” “我当时正在拓印图案,他忽然就不见了。”安吉拉强做镇定道,“我想,他很可能是躲在附近的水里,一定能找到他的……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他跑不掉的!” 小个子不停地喘气,仔细打量这个屋子。 屋子只有一张竹板床,一张小木桌,以及几张凳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桌子下面是空的,床下面也是空的,被碾紧的地面也是空的,就算江小白遁了土,地面上总会留下一点痕迹吧?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窗户是开着的,因此,所以人都认为江小白用了什么障眼法,从窗口逃进了后院,再翻篱笆逃进了湖水里,当然,他是怎么躲过守卫的监视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会隐身术吧。 “报告,前后院我们都搜遍了,没有人!” “报告,竹院四周的湖水里我们搜遍了,没有人!” “报告,出口处没有人出入……” 安吉拉的心顿时沉到谷底,权衡再三,不得不拨通了扁媚的电话。 “怎么回事?”接到电话,扁媚暴跳如雷,“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让他靠近任何通讯设备吗,那他为什么还能逃走?” “我……我没有让他靠近通讯设备啊。”安吉拉也猜到问题出在自己的通话器上,但她不敢把这事告诉扁媚,撒谎道,“我进屋的时候没带任何通讯设备,或许,我们的情报有误,他不需要借助通讯设备也能使用异能吧?” “不可能!”扁媚料不到安吉拉敢骗她,想了想,也对自己掌握的资料抱有怀疑态度了,沉声道,“立即封锁所有出口和暗道,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是!”安吉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同一时间,沈先生也提前得到了江小白意念短信,急忙找到威严老者,把消息内容汇报了一下。 “还有一份图纸,而且还在江小白身上?”威严老者惊讶到了极点。 沈先生小心翼翼道:“还有,江小白猜测苏小姐就是扁媚。” 威严老者踱步道:“兹事体大,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营救江小白,把图纸弄到手再说!你,立即安排人手去煞风口营救他!” “是!”沈先生转身往外走。 “回来!”威严老者道,“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立即把唐如蜜二人保护起来,并送回江阳去!” “是!”沈先生也抹了把汗,若扁媚就是苏小姐,在事情败露后很可能再次劫持唐如蜜二人,再用唐如蜜二人逼江小白交出图纸,到时候就麻烦了! 而此刻,江小白已经瞬移到了400米外的柴房里,恰好,这个时候正好是黎明前后,水寨的伙夫们还没有起来做早饭,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但他知道,安吉拉肯定在岛上布下天罗地网,只要自己一露头,立马就会被他们发现。 之前,他也想过把安吉拉的通话器带走,可一来时间不允许,二来,扁媚既然猜到自己的能耐来源于通讯设备,那就正好利用她的猜测故布疑阵,让她误以为自己不需要通讯设备也能使用异能。 适时,外面忽然传来碗筷的碰撞声,他心里一紧,还以为是匪徒们搜寻过来了。急忙聚焦神识,一看,居然是玛萨公主在厨房里偷偷摸摸地寻找食物。 原来,养尊处优的玛萨公主这一个多月来吃的都是无盐无味的蛇肉,早就受不了了,加上忙活了一夜,直饿得是头重脚轻,于是,趁着大家搜寻江小白的时候摸进了厨房,准备找些剩菜剩饭果腹。 江小白灵机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嘎……”玛萨公主大惊失色,费力的拧头一看,黑暗中,隐隐约约认出了江小白,本来,按理说她应该更加害怕才是,但却出奇的收起了惊骇之色,费力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你……怎么在这儿?” “别出声!”江小白把她拖到柴堆里隐藏起来,厉声道,“想死还是想活?” 玛萨公主只是望着江小白,老半天才道:“我知道想杀我,但我无怨无悔。” 江小白一蹙眉,一个不害死的女人,还怎么要挟她?不过,他还是想赌一把,放缓语气道:“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真的吗?”玛萨公主眼中露出夺目的光华。 江小白知道自己赌对了,问道:“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玛萨公主神情一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江小白进一步说道:“你应该知道,无论你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在他们眼里,你和你的国家都只是牺牲品而已,等他们夺得图纸后,肯定会杀你灭口,你若想活命,就只能无条件的和我合作,和我们的政府合作,唯有如此,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并把你送回太国去。” “我知道!”玛萨公主眼中露出希冀之色,由衷道“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合作,和你们的政府合作,可却找不到机会。小白,只要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而且,我一定说服父王,让太国做华国的附庸国,我知道,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所以我只希望用这种方式赎罪。” “好,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江小白现在只想弄个通讯设备,说白了只是抱着能利用则利用,不能利用也没什么损失的打算。 玛萨公主喜出望外:“那你要我做什么?” 江小白道:“我现在急需两件东西,一是食物,二是通讯设备,我知道这些东西恐不好弄,所以想请你帮忙。” 玛萨公主蹙眉道:“食物到是好想办法,只是通讯设备只怕就好弄,不过我一定尽力而为,可问题是,你现在躲在这里并不安全,我怕东西还没准备好,就被抓住了。”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江小白知道对方都是训练有素的武装分子,看样子还是特种兵出身,自己现在没有坑爹系统防身,即便遇上三五个武装分子也很难对付。 “我倒是能知道一个藏身之处。”玛萨公主小心翼翼道,“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先带你去哪儿躲起来再说。” 江小白已经发现有人往这边搜索过来了,当此际,也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便点了点头。 当下,玛萨公主就带着江小白摸出了后门,躲过一对武装分子的搜索后,迅速潜入湖水里。 下水之后江小白才发现,这里的湖水不但很浅,还清澈见底,幸好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要是换了白天,老远就被人发现了,心里还在想,她不会让我躲在这里吧,那不是找死吗? 岂料,玛萨公主却拉着他快速游向崖壁,江小白感觉好像钻进了一个身体裂缝里,光线也越来越暗,不过还好,自己是用神识探路,根本不受光线的影响。 好不容易才冒出水面,江小白惊喜道:“真是个山腹!” 玛萨公主解释道:“几年前,我被他们抓到这儿软禁了一段时间,原本也想逃走的,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山腹。只是,这个山腹深不见底,很多地方还需要潜水才能通过,而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女孩,胆子又小,就没敢深入,之后躲了两天,实在又冷又饿,只好屈服了。” 江小白问道:“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你不是太国公主吗?” “我是被他们秘密劫持到这儿来的。”玛萨公主道,“后来我才知道,我被劫持后有个假的玛萨公主代替我的身份,而被他们劫持的那段时间里,我……我完全被他们当成畜生驯养,直到被彻底驯服后才回到王宫,可自那以后,我就变成他们的傀儡了。” 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玛萨公主姑妄言之,江小白也就姑妄听之。 “我受够了!”玛萨公主悲愤道:“我想做个自由自在的玛萨公主,不想做傀儡,你能让我脱离苦海吗?” 江小白郑重道:“想要让你脱离苦海,得从根源上入手,也就说,得消灭这个团伙的幕后黑手,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那我还有盼头。”玛萨公主痴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消灭他的。” 江小白笑了笑:“那你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他们找不到你就会起疑了。” 玛萨公主权衡再三道:“他们现在只顾着搜查你,一时半会估计不会有人搭理我的,要不,我陪你探一探这个山腹吧?” 第三三〇章:揭开真相(4) 玛萨公主再次道:“这个山腹几乎完全隐藏在水面下,中途要是不能换气,根本就无法穿过?” 江小白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换气是什么,无非就是相互度气而已,想了想道:“也好,那我们就探一探这山腹同往何处。” 计议一定,二人携手潜入水里,往里面游动,中间也不知道换了几次气,冒了多少次头,终于,在他们再次冒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数十米大、呈倒三角型的山腹扣在水面上。 山腹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黑,游到中心地带,发现,原来倒三角的边缘、也就是入口的水面下有无数条透光的裂缝,很明显,这些裂缝都是入口,而江小白二人游进来的那一条只是其中之一。 “明白了。”江小白瓮声瓮气道,“这个山腹是因为地震裂开的一个巨大缝隙,而这个缝隙大部分都埋在海水里,只有从水下的边缘裂口才可以潜进来。” “真是个天然的藏身之处啊!”玛萨公主欣喜道,“有这么多出口,即使他们发现了,也可以从容逃走。” “想发现这个山腹还是有些难度的。”江小白道,“先前我们在外面时何何尝想到这里面别有洞天?” “有道理。”玛萨公主心情愉悦道,“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只要他们潜水进来,我们就能提前发现他们,只是,这个地方上小下大,都没有一个立脚点。” “应该有的。”江小白张望道,“我们游到最里面去往外看,光线就会好一点,如果有落脚点的话很容易看见。” “嗯……”玛萨公主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在江小白后面,张望间,忽然叫道,“哪里……哪里有个落脚点。” “哪儿啊?”江小白顺着玛萨公主的手指一看,大喜道,“太好了,那应该是个垮塌的石壁,而且位置不高。” “呵呵呵。”玛萨公主开心地笑了起来。 二人游了过去,远着石壁横移数米,双手就抓住了断面的边缘,先后爬了上去,江小白庆幸道:“足有两米宽,虽然断面倾斜,但斜躺着还不至于滚下去。” “真是上天保佑啊!”江小白无所顾忌地褪光衣服,拧干擦了几下,之后把湿衣服垫在石面上,坐下来道,“我们现在变成原始人了呵呵。” “咯咯咯。”玛萨公主轻笑着坐了下来. 江小白道:“幸好这里气候炎热,要不然啊,我们非被冷死不可。” “嗯……”玛萨公主紧偎在江小白怀里,感叹道,“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啊,谁能想到我们来自两个国度,却在另一个国度生死与共赤果显见呢?” 江小白点点头,身体有点冷,有必要调节一下体温,一边动手动脚,一边道,“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缘分吧,我们前世有缘。” “可惜有缘无分。”玛萨公主闭目享受着,慢慢感觉到体温在上升,幽怨道,“我知道你有个心爱的女人……”停顿了一下,语气低沉道,“如果我们能够逃过一劫,便要天各一方了。” “呃……”江小白转移话题道,“如果能够逃过一劫,我一定送你会太国。” 玛萨公主摇头道,“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和你永远躲在这里。” “那是不可能的。”江小白道,“如果危机尚在,我倒是可以带你回江阳,在那里我能保证你的安全,只是……” 玛萨公主道:“只是怕你女友吃醋对吗?” “唔……”江小白算是默认了。 “呵呵。”玛萨公主反而安慰江小白道,“只要有个容身之地,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说着吃吃笑道,“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那当然。”江小白挺了挺腰,示意她低下服软。 “嗯……”玛萨公主嗯了一声,也不拒绝…… 找到了藏身处,玛萨公主便按照计划走了,大约半天后,她就带着一些卤牛肉回来,当时,她满脸惊慌之色,说偷食物的时候被mei发现了,因此没有机会偷到卫星电话。 江小白暗中笑了笑,表面上却极度紧张道:“那你别回去了,我们一起逃亡吧!” 玛萨公主先是不同意,可后来还是同意了,于是,他们在山腹里躲了两天多,结果,剩下的食物只能坚持两天了,二人相对无语。 而眼下,他们必须保存体力,连唯一的娱乐项目也取消了,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也只能跳进湖水里去冷却一下。 “必须出去看看了。”江小白叹气道,“等食物吃完了再出去打探消息,那时候就晚了。” “别……”人家说日久生情,在这种环境下,玛萨公主已经把江小白当成了自己的救星和依靠,阻止道,“太危险了,还是等食物吃完了再说吧。” “我们的食物最多只能维持七天,他们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我们会在什么时候露头,如果我们等食物吃完了再出去,那正好落入他们的天罗地网。”江小白十分睿智的分析着,又安慰道,“我就在出口处冒个头,你跟我一起出去就是,不用担心。” “哦。”见江小白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玛萨公主开心地笑了,点头同意。 其实,出口的距离太远了,中间不换气根本出不去,江小白只能带上她——这也是搜查队没有发现石壁里别有洞天的原因。 水寨内,安吉拉和mei轮流监视着画面。 “已经三天了。”安吉拉毫不气馁道,“从厨房里丢失的食物来看,他们最多只能坚持五天,我想,他们快憋不住了。” “我不这样认为。”mei道,“江小白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为了活下去,很可能把死玛萨公主当成食物,这样计算的话,他躲藏个二、三十天都不是问题。” “不!”安吉拉摇头道,“你太不了解江小白了,他那个人,不得不说很重感情,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抛弃玛萨公主的,更遑论杀而食之。” “是吗?”mei沉思道,“我相信江小白是个重感情的人,但那要看对方是谁,换了是唐如蜜,你的推断或许正确,但玛萨公主嘛,那就不好说了。” “人性是天生的!”安吉拉坚持己见道,“我和江小白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我却深信,他是个对敌人狠毒,对朋友仁慈的人,虽说玛萨公主和他没什么感情,但至少算得上是生死之交,而他那个人对女人历来心软,这也是他的弱点。” mei蹙眉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后天他一定会露头?” 安吉拉道:“我敢打包票!” mei一筹莫展道:“整个煞风口都搜遍了,你说他们会躲在哪儿呢?” “这个人太邪门了。”安吉拉摇头道,“他躲藏的地方,一定是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居然能凭空消失,简直是个妖怪。”mei后怕道,“他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 “谁知道呢?”安吉拉耸了耸肩。 mei苦着脸道:“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再也不敢回去了,以后我去哪儿呀?” 此刻,江小白二人再次潜入水里,在接近出口时,江小白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迟疑了下,拉着玛萨公主急忙回头。 哗…… 回到山腹里,玛萨公主一冒出头就问,“怎么又回来了。” “外面有危险。”江小白脸色很不好看,“我能感觉到被人监视了……莫非,他们在外面安装了监控器?” 玛萨公主失声道:“那我们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江小白忽然道:“你发现没有,这山腹下面好像空间很大?” 玛萨公主道:“我没注意到。” 江小白沉吟道:“要不,我们再潜下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呃……”玛萨公主挠头道,“可是下面好黑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 “嗯,好吧。” 为了以防万一,二人带上剩余不多的食物,小心翼翼地潜入水下,辨明方向,往更深处游去,当然,即使二人互相换气,但体内的空气毕竟有限,大约换了四次气后,里面就越来越黑了,看不到一点光亮,而头顶依然无法冲破水面,如果再往里游,很可能会迷路,甚至无法坚持到游回去,被活活闷死为止。 江小白不敢冒险,恋恋不舍地拉着玛萨公主往回游,当他们快游回山腹时,因为是从暗处往明处游,猛然发现头顶上有一条光亮,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往光亮出游去。 哗—— 二人冲出了水面,急忙抹掉脸上的海水,用力呼吸。 “这是哪儿?‘玛萨公主终于看清了水面上倾斜的裂缝。 “这应该是山腹里的另一条裂缝。”江小白喜出望外,“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里爬出去?” “我们试试……” 裂缝宽窄不一,有的地方足有两三米宽,有的地方连人都挤不进去,二人选择好仅可容身的宽度,用手撑住两边慢慢往上爬,因为裂缝是倾斜的,倒不担心掉下来。 爬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因为倾斜而造成的角度问题,也不知道爬了多高,上面还有多高。 “歇一会吧。”江小白找了个可以踏脚的地方,扶住玛萨公主停下来歇息。 “呵呵。”玛萨公主见自己和江小白满身都是黄泥,娇笑道,“我们现在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原始人呢,咕噜……”肚子饿了。 “哈哈。”江小白打趣道,“你肚子里的气又不通了,等爬上去后,我好好帮你疏通一下。 “怕你啊?”玛萨公主扭掐道,“有种你现在就疏通。” “呃……”江小白苦笑道,“我倒是想,只是真要疏通的话,等下恐怕连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再说,我还是雏男……” “去你的。”玛萨公主笑得肚皮饿,也没心思继续开玩笑,探头道,“还有多高啊,我都没力气了。” “谁知道呢?” 休息了一会,二人接着往上爬,渐渐的,上面越来越明亮,江小白叫道,“就快到顶了,加把劲!” “嘘……”玛萨公主低声到,“小心上面有人。” 第三三一章:揭开真相(5) 江小白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往上爬,不多时,眼前一亮,一看,见裂缝出口在峭壁之上下面又是一个空旷的山腹,还有地下河,河边有成片的竹屋。 “秘宅——”玛萨公主掩住嘴,一脸的惊喜之色,“这是煞风口的秘宅,我早就听他们说过,但没想到会隐藏在这里?” “这是敢什么用的?”江小白也是暗暗震惊,自己处身的裂缝离地面只有二十余米,看似陡峭,坑坑洼洼,偶尔还有落脚点什么的,小心一点还是能下去的。之色,这是玛萨公主故意引自己来这儿呢,还是想利用自己盗取秘宅里的东西? “这秘宅就是用来安装仪器的啊,当然,只怕还有其他用途。”玛萨公主又是高兴又是担忧:“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下去?” “不忙。”江小白道,“我怀疑这里有监控器,我们如果冒险下去,很可能被他们发现……你不是饿了吗,来,先和几口新鲜豆浆。” “你还真……”玛萨公主白了江小白一眼,“……不喝白不喝!” 此刻,秘宅内戒备森严,但监控室里却只有安吉拉和mei。 “惊醒点啊。”安吉拉没有胃口,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她坐在总画面前,提醒道,“江小白很可能在晚上出来探查情况,还是老规矩,上半夜我值班,下半夜我们轮流休息。” mei讨好道:“今晚上半夜我来值班吧,你这几天都没睡好。” “没事。”安吉拉漠落道,“下半夜最为关键,我不亲自守着总是不放心。” “好吧。”mei道,“那我睡了。” 这时候,一只蝙蝠无声无息地飞到窗户上,安吉拉专注于画面也没在意。煞风口是海岛,又有许多洞茓,有蝙蝠出没实属正常。 一直盯着画面总是很枯燥,安吉拉冲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mei的茶桌上,一杯自己端着,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此时,mei已经疲倦地睡着了。 天气有点热,又整天守着毫无动静的电脑,安吉拉有些内急,看了看mei,起身去了卫生间,按照她平时的习惯,即使上卫生间会耽误几分钟,但回来还可以翻开一看监控记录,因此,她去为什么从不叫醒mei。 而她一离开,蝙蝠便大胆的飞进了监控室,不但在案桌上搜寻食物,还把头探进咖啡杯里嗅了嗅。 安吉拉毫无所觉地回到电脑前,又端着咖啡浅浅地喝了两口,不多时,她开始摇晃起来,好像打瞌睡般趴在电脑前,眼睛却大睁着,嘴里唔唔地想说什么,可声音太小,没把mei惊醒。 适时,江小白也用神识扫描到了监控室的位置,并从监控画面上知道了摄像头的位置,神色一喜道:“走,下去看看。” 有江小白开路,玛萨公主倒也不怕,只是担心道:“不会被发现吧?” “不怕。”江小白道,“我能躲过监控。” 玛萨公主低声道:“那小心点,别被人听见动静。” 饶是二人都有功夫在身,但二十多米的高度还是很惊险的,40多分钟后,二人下了悬崖,经过观察,江小白知道这是秘宅的后院,除了密集的监控器外,并没有埋伏暗哨,于是猫腰潜近围墙,寻了个可以攀爬的地方翻了进去。 迷迷糊糊中,mei在凉椅上翻了个身,咂巴了几下嘴,正觉得口渴,后脑勺忽然一阵刺痛,便失去了直觉。 “搞定。”玛萨公主收起银针,得意的看着mei身后的江小白。 江小白原本打算等mei惊觉时捂住她的嘴,不料玛萨公主手起针落,就把安吉拉和mei刺晕了——看来,这女人果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他示意玛萨公主噤声,回身关了台灯,躲在背光的地方低声道,“外面还有警卫,必须想办法解决他们。” 玛萨公主小声问道:“怎么解决啊,我们只有两个人?” “我自有办法。”江小白游目张望,附耳道,“你把这女人(mei)背到卫生间去,换上她的衣服,戴上她的面具,为防万一,还要把她绑起来。” “嗯,好吧。”玛萨公主立马把mei背进了卫生间,换上她的衣服、戴上面具、绑人。当时,她并不知道mei还带了一层面具,见面目陌生,也就没放在心上。之后问江小白怎么处理安吉拉。 江小白耳语道,“把她扶到凉椅上,脸朝里面。” 玛萨公主依言而行,之前他们早就把安吉拉的嘴堵上了,以防她用鼻音呼救。 眼睁睁地看着江小白就站在自己面前,任由他摆布,知道江小白对敌人狠毒的安吉拉眼中满是沮丧,聪明的她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缓缓闭上眼睛。 通过神识监视,江小白知道门外的匪徒没有安吉拉的吩咐是不敢随便进来的,更遑论躲在窗外偷看了。 事实上,这些匪徒全都是正宗的军人,习惯了听从军令,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过了,平时的这个时候大家还可以打打牌,喝喝酒,可这几天因为抓捕江小白既要站岗又要蹲点埋伏,早就筋疲力尽了,对此多有抱怨,而枯燥的站岗又很费精神,相信,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还能保持警惕的确实不多,因此,门口的四名匪徒都在站着打瞌睡,只等12点换班后回宿舍睡大觉。 江小白看了下时间,并不确定门外的匪徒何时换班,犹豫了下,让玛萨公主坐在电脑前伪装mei,自己却躲在安吉拉椅子后面,在她耳边闲聊道:“我说亲爱的,扁媚还好吗?” 安吉拉睁开眼睛,近距离地注视着江小白。 江小白耸了耸肩,笑道:“只是怕你身上装有什么东西吧,不敢开口了?” 安吉拉又闭上眼睛。 “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江小白由衷道,“当然,如果我们不是敌对的话。” 安吉拉似乎点了点头,平静地看着江小白。 “事实上,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江小白叹气道,“我也看得出来,你很迷恋我,但你也知道,我想回华国,平平安安地回华国,所以只能表示抱歉。” 安吉拉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只是怒气冲冲的瞪着江小白。 江小白无视她的愤怒,接着道:“我们的敌对关系是因为国家之间的纷争,从私人的角度讲,我和你并没有仇恨,人都是有感情的,我讨厌为了达到目的泯灭七情六慾……今夜星光璀璨,但却注定了你们失败的命运。”江小白漠落地拿起桌上的玻璃瓶,轻轻倒入咖啡里,叹息道,“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安吉拉面如死灰,心往下沉,自己的东西自己当然知道,那是海蝮蛇的毒液。 江小白端起咖啡,萧索道:“其实我并不想杀人,尤其不想杀女人,但是……”, 安吉拉紧盯着杯里的毒咖啡,想挣扎,想喊叫,可最终什么都没做,只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不告诉。”江小白谑笑道,“我就是要让你死不瞑目,呵呵,喝吧,味道不错。” 江小白扯掉她嘴里的布团,把咖啡灌入她嘴里,悠然道:“其实有咖啡喝是很幸福的。” “嘎……” 海蝮蛇是蛇类中最毒的蛇,比眼镜蛇王都毒,安吉拉喝下毒咖啡后,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从此定格。 外面传来匪徒换班时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江小白看了下挂钟,刚好12点,他轻轻合上安吉拉的眼帘,心里并没有一丝内疚感。 玛萨公主从始至终目睹了整个过程,但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真的不想杀人,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也不知道过来了多久,江小白才低叹息着说道。 “我知道。”玛萨公主点了点头,苦着脸道,“我饿了。” “就知道吃。”江小白抬起头,木然道,“那你去厨房里看看吧,其实我也饿了。” “好吧。”玛萨公主早就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跑向后院,她实在是饿得太厉害了,一路飞奔进了厨房,直接打开橱柜,岂料,橱柜里忽然伸出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她的脑门上。 “嘎——”玛萨公主浑身一僵,再不敢动一下。 握枪的是一个蒙面特战兵,只露出冰冷的眼睛,他的手很稳,手中的枪则是ak—47。 ‘难怪这么大个秘宅只有安吉拉和mei二人,难怪她们一直守在聚义厅里,原来这是个天大的陷阱,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猜到自己会把江小白引导秘宅来!’玛萨公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欲哭无泪啊,人家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自己上钩了呢。 ‘完了,江小白那么聪明的人也落入了圈套,这次死定了!’玛萨公主心往下沉,瞳孔收缩,她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入对方手中,最没有活命的可能,瞬息间,她想到的不是死亡,而是江小白,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冲动,‘即便的死,也要让江小白永远记住我!” 这股冲动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忘记了死亡的恐惧,不顾一切地尖叫道:“快跑——” 嘭—— 枪响了,玛萨公主的眉心多了个血孔。 扑通—— 她仰头便倒,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但眼神中却没有任何后悔之意,似乎是说:即便是死,我也要做一回对得起江小白的事! 第三三二章:揭开真相(6) 玛萨公主的确很不甘心,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忍辱负重委屈事贼,为的不就是一雪前耻吗? 她承认利用江小白破坏敌人的阴谋,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敌人就是江小白的敌人,自己这样做也是在帮江小白,因此,她相信只要达到了目的,江小白会原谅自己的。 可这个目的还没达到自己就死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还连累了江小白,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这就叫死不瞑目! 而在玛萨公主中枪倒地之时,江小白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玛萨公主居然死了,就这样死了!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之前,可没说这样玩啊! 事实上,他早就发现玛萨公主行为异常了,毕竟上过她一次当,怀疑她是很正常的事。可自己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呢? 江小白知道,既然玛萨公主能够找到自己,那安吉拉等人也能找到自己,这时候逃走,无意义自寻死路,因此,他将计就计,决定踏入他们的陷阱。 这看似很冒险,但这个险值得冒,原因有三:一、这岛上必定有一个柜掌舵之人,他到底是谁?二、图纸上到底是什么仪器?三、自己要是带着图纸逃走,对方在狗急跳墙之下很可能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比如无所顾忌的杀死自己,或者绑架自己的亲友。 所以,为了上述理由,自己只能跳入他们的陷阱之中,以期险中求活,并伺机夺取神秘仪器。是以,他一进入监控室就知道有重兵埋伏。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毫不犹豫的杀了玛萨公主,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玛萨公主失去了利用价值,还是发现玛萨公主背叛了他们? 若是后一种可能,那玛萨公主就绝对没害自己的心思,甚至还和自己是同一战线上的战友。 当然,江小白并不在乎玛萨公主的死活,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和她有过肌肤之亲,自己也答应过送她回太国。 可她就这样死了! 可她就这样死了! 可她就这样死了! “不——”江小白发疯似的吼叫起来,同时,泪水莫名其妙的夺眶而出。 “别动!”就在江小白准备扑向后面时,一支手.枪无声无息地顶在他腰眼上。 江小白浑身一僵,慢慢低下头,只见握枪的手居然长在安吉拉身上,心里一凉。 “我会抓住你的。”安吉拉依然躺在椅子上,美目盯着江小白,此时,她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兴奋与喜悦,更没有嘲笑和讽刺,她的眼睛原本是死不瞑目的,可现在却有了一丝神采,一丝惋惜的神采,“我等你很久了,对不起,我必须抓住你!” 嘭嘭嘭! 咔嚓咔嚓—— 一连串的破碎声中,江小白发现,屋顶、地下、门窗同时破碎,一支支枪.口伸了出来,枪口后面是一只只冷酷无情的眼睛。 江小白瞳孔收缩。 安吉拉握枪的手毫不动摇,身体却缓缓坐了起来,盯着江小白道,“三百名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整整一个营的兵力,你值得骄傲了。” 江小白感到浑身麻木,明知故问道:“他们躲在哪儿?” “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安吉拉笑了笑,“我忘了告诉你,并不是忍者才会幻术,你输得并不冤。” 江小白的身体缓缓放松,点了点头:“好大一个陷阱。” “从蝙蝠飞进监控室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来了。”安吉拉看了下屋顶,“在这个监控室里,装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监控器,其中就包括那只蝙蝠,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小姐的眼睛。” “小姐?”江小白瞪大了眼睛。 “是的,小姐。”安吉拉嫣然一笑。 随着说话声,mei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虽然被玛萨公主解了面具,但依然带着一层脸皮。 “你到底是谁?”江小白死盯着她。 ”我会知道你的,但不是现在。”mei妩媚一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苏小姐,也是个异能者,而且是一个近乎于未卜先知的异能者!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也组建了一支堪比天机的异能队,名叫‘神魂’,其中就有一个隐形人,可惜,你伤了她的元神,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康复,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值得骄傲!” 江小白脸色再变,原来她就是苏小姐,还是个未卜先知的异能者,难怪她总是抢在自己前面,难怪自己总是处处受制,这样的异能者,简直就是所有异能者的噩梦啊! 如此说来,扁媚也只是她的手下,或者说,扁媚只是个炮灰而已。 好厉害,真是好厉害,自己终于遇上对手了。 “你很可怕!”mei由衷道,“虽然你的异能需要借助通讯设备才能发挥出威力来,但你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对手,只可惜,遇上我,你的异能就毫无用武之地了,咯咯咯……” 江小白心往下沉,很不甘心的闭上眼睛:“你到底想怎样?” “你是一座宝藏,可以说,你的价值远在天狼之上,我要拥有你这座宝藏!”mei用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江小白,我希望你明白,无论你多么神奇,我依然有很多种方法掏出你的秘密,有句俗话不是说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江小白道:“谁是天狼?” mei道:“天狼不是人,而是一台武器,也就是你背上那张图纸组合出来的东西。” 原来那仪器叫天狼! 江小白又道:“哪你又属于哪方面的人?” “这重要吗?”mei微微一笑,“对我来说,人没有种族之分,只有强弱之别,我比你强,甚至比任何人强,那么我就是一个中心,一个国家,甚至一个世界。” 江小白倒抽了凉气:“这是不是说,你想统一世界?” “你硬要这样理解,我也是反对。”mei严肃道,“江小白,我不介意你和我作对,我不是个记仇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做一个胸襟广阔的领导者。事实上,我一直对你给予厚望和尊重……ok,我知道短时间内说服不了你,但没关系,我有的耐心和诚意。” “苏小姐,你的真诚让我感动。”江小白讶然失笑,旋即神色一黯,“我有个要求。” “好,有要求就好,你说!” “我想看看玛萨公主。” “呃……”自称苏小姐的mei歉然道,“对不起,对于玛萨公主的死我很抱歉,真的,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okok……”她招了招手。 有人立即抬着玛萨公主的尸体走了出来,轻轻放在江小白面前。 江小白单膝跪在玛萨公主尸体旁,泪眼迷蒙道:“对不起,我……我未能把你送回太国,我…失言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珠滚落,江小白泣不成声,安吉拉默默地递来一张手帕,江小白摇头拒绝,轻轻合上玛萨公主的眼睛,心如刀绞,抬起泪流满面的脸:“人类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只想平凡的活着,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我从未想过残杀别人,可别人为什么总要残杀我的亲人和朋友,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苏小姐内疚道,“江先生,我只能说对不起,请节哀!” “结束了,都结束了……”江小白念念道,“为了我一个人,牺牲了这么多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唐姐,妹妹,妈妈……我不想再有人牺牲了,对不起……” “不——”苏小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江小白脖子上。 扑通! 江小白栽倒在地,失去了咬舌自尽的机会。 “抬进去。”苏小姐蹙眉挥手,“看来杀死玛萨公主的决定确实有些草率,他要是一心求死,那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安吉拉苦涩道:“我早说过,江小白是个极重感情的人。” 苏小姐点了点头,忽然道:“传我命令,尽快抓捕唐如蜜,现在,也只有唐如蜜才能让他就范了,不过,这次要注意态度问题,千万别再出错。” “是!”有人应声而去。 下一刻…… 江小白被抬进了一个全封闭的海底密室里,有人给他注射了全麻,因为苏小姐知道江小白的身体抗药性很强,一般药物对他不起作用,只能像给病人做手术一样注射全麻,而且她还在密室内外布置了异能者,即使江小白有通天的能耐也休想逃出去。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注射完麻,又认真地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怎么样?”苏小姐带着安吉拉走了进来。 “没问题。”医生汇报道。 苏小姐对安吉拉道:“用仪器检查一下,看他体内有没有隐秘通讯设备。” 安吉拉依言而行,最后摇头道:“没有。” 苏小姐道:“那赶紧把图纸复印下来,并消除原稿,哼哼,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消失。” 第三三三章:揭开真相(7) 亲眼看到安吉拉取得图纸后,苏小姐命令道:“来人,速速把图纸送到组装室去,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组装出天狼来!” “是!”有人接过图纸如飞而去。 “来人!”苏小姐又道,“把人抬进来。” “是!”有人立即把‘江小白’抬了进来。 “江小白?”安吉拉失声惊呼,看看床上的江小白,又看看抬进来的江小白,傻眼了。 “不错,他也是江小白。”苏小姐对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 “这……”安吉拉恍然大悟,“他莫非是江小黑!” “聪明!”苏小姐道,“他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江小黑。” “这可以吗?”安吉拉道,“他们虽然长相相似,但想鱼目混珠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苏小姐摇头道,“我不是让他假扮江小白,而是送一个无法醒来的江小白给华国政府,我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让人相信他是江小白就行了。” “高!实在是高!”安吉拉大拍马屁道,“一个永无法醒来的江小白,相信没有人会去怀疑他的真假,而我们已经把江小白还给华国,他们也不用死揪着我们不放了,这计划简直妙透了,小姐,这是您想出来的吗?” “当然。”苏小姐不无得意地道,“不得不说,你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呃……”安吉拉脸一红,勾了眼苏小姐。 苏小姐对安吉拉的媚眼报以会心的微笑,问身后的人:“天机的人到了吗?” 那人道:“天亮前就到了。” “好极了。”苏小姐道,“让医生们进来,好好核对一下他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务必要做到天衣无缝。” “是!” 苏小姐挥手道:“走,我们好好策划一下,看如何让他们把江小白救走。” “是!” 苏小姐等人一走,医生们就开始商议起来。 “首先,我们必须让对方误以为江小白被注射了麻醉药。”现场有四名世界级医学博士,说话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药痴’,在世界级医学排行榜上,他高居第二(排名第一的是疯博士),他今年只有六十岁,根据他的医学研究,使用药物让人高度发烧,就能毁坏大脑视丘下部的冷热中枢神经,让人变成植物人,即便烧伤程度比较轻微,那也会变成白痴,而以现在的医学来说,还无法修复这种严重的伤害。 另一个医学博士担忧道:“华国医学界藏龙卧虎,他们怕是有办法治疗这种烧伤吧?” 药痴笑道:“据我所知,华国医学届成就最高的人是疯博士,论医学等级,大不了就是个七星水平,而我现在已经是八星医学巨人了,我不信他有能力化解我的九阳天火。”又补充道,“即使我的九阳天火还处在研究阶段。” “那是那是。”有人一边附和一边小心翼翼道,“可江小白拥有强悍的修复基因,这个难题又该如何解决?” “哈哈哈!”药痴大笑道,“这个容易,给江小黑注射强生因子就是,哪可是老夫最得意的研究之一,保证能以假乱真,只是,这强生因子虽好,却有一些副作用,嗯……不过问题不大,反正我们又不用管他的死活。” 众人连连点头。 “好了。”药痴看了下时间,“时间紧迫,开始工作吧。” “是!” 被注射了麻醉药的江小白依然昏迷不醒,但他的神识却离奇的保持着清醒,对于苏小姐的计划他是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可现在束手无策。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江小白苦思冥想,现在,唯一能用得上的就是捭阖秘钥了。 于是,他集中意念,用神识锁定药痴。 或许是精神太过集中吧,又或者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原因,忽然间,江小白感觉自己变成了药痴,连言谈举止,心里活动都是那么自然、随心。哪种感觉虽然只是一瞬间,之后便消失无踪了,但江小白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真的能驾驭药痴的身体和思维,绝不是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江小白心潮起伏,再次催动意念控制药痴的身心,让他把自己和江小黑的位置调换一下。 然而,一股滔天的晕眩感袭来,脑子顿时天昏地黑,轰的一声失去了知觉,之前他还惊觉道,“难道是用念过度,把神魂给伤了?” 昏迷之后的事,江小白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当自己的神识苏醒后,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叹息声,还有潜水艇加速行驶的马达声。 “怎么样?”说话的人居然是雏女,她好像正在驾驶潜水艇。 “唉……”天蝎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一定是被人注射了全麻,可惜我不懂医学,无法救醒他。” “没事。”雏女道,“只要把他带回去,就一定有办法救醒他。” “这是肯定的。”天蝎蹙眉道,“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难道没发觉吗?” “是有点不对劲。”雏女道,“我们的行动似乎太顺利了,对方只是象征性的追杀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耳听着她们的交谈声,江小白满是惊讶,自己在施法时不是昏迷了吗,怎么忽然被她们救了出来? 而在另一边,苏小姐得意地大笑道:“咯咯咯,这计划简直妙透了,看到了吗,那两个蠢女人居然把江小黑给救走了,哈哈哈……” “是啊。”安吉拉道,“真好笑,她们居然不知道救走了一个冒牌货。” 苏小姐凝重道:“不过,天机成员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次还只是出动了两个人而已,要多来两个,麻烦就大了!” 安吉拉深以为然。 苏小姐问身后的人:“天狼组装出来了吗?” “没有!”身后的人支支吾吾道,“小姐……技师们说,那图纸好像一点不对头,怀疑是假的。” “假的?”苏小姐赫然一惊,风驰电掣冲进组装室,见众人都满头大汗的盯着图纸,惊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惊惧的看着她,谁也不敢开口。 苏小姐一把抓过图纸,对照设计好的零配件查看起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恼火,最终,她把图纸撕了个稀巴烂,煽动着鼻孔,穿着粗气道:“骗局,从头至尾都是骗局,好心机,好谋算啊啊……噗!”一口鲜血喷出,她栽倒在地。 她是聪明人,绝对的聪明,到了这个时候,哪还看不出图纸的事是个子虚乌有的骗局,目的就是想引出自己来,而自己居然傻乎乎的信了,信了也就罢了,人嘛,再聪明也有上当受骗的时候,可问题是,自己居然出现在江小白面前,还和他说了那么多废话,这不是蠢到家了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昏迷中醒来,面如金纸道:“江小白呢?” 安吉拉小心翼翼道:“还在密室里。” “好,很好!”苏小姐咬牙切齿道,“只要江小白在手,我们还是赢家!走,去密室!” 嘭—— 或许是苏小姐那狰狞的面孔吓坏了护士吧,她失手打碎了输液瓶,吓得浑身哆嗦。 安吉拉瞪了她一眼,解围道:“只是个意外,下去吧。” “是。”没那小护士如蒙大赦,仓皇而去。 “是的,只是个意外。”苏小姐尽量压制着杀人的冲动,心满意足的看着病床上的江小白。 |“可……”好死不死的,安吉拉又小心翼翼道,“我怎么觉得这江小白有些陌生呢?” “什么意思?” “呃……”安吉拉道,“江小白鼻子应该高一些,因为他的那个…很雄伟,根据武则天的观察,鼻高者其暘必伟……或许这只是我的一种错觉吧。” “鼻子?”苏小姐盯着江小白的鼻子,没发觉异常,但她还是喝道,“把药痴叫来。” “是!”有人把药痴叫了进来。 苏小姐问道:“你不会把人搞错了吧?” “怎么可能?”药痴道,“绝不会搞错,他就是江小白。” “这就好。”苏小姐松了口气,盘算再三到,“这里不能呆了,立即转移!” 同一时间,雏女也问道:“这个江小白不会有问题吧?” 天蝎一震,其实她也在怀疑,只想不想说而已。这时候只得道:“联系总部,把情况回报一下。” “好的。”雏女接通无线卫星系统,打开视频。 “怎么样?”威严老者出现在视频里。 “我们成功了。”雏女脸上毫无喜色,侧身露出江小白的脸,苦笑道,“但我们感觉他有些不对头。” “真的救出来了?”威严老者一脸惊喜。 雏女把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下,最后道:“我们怀疑这个江小白有问题?” 威严老者是何等精明之人,脸色数变道:“先把他送回来再说。”随后下令,“速速邀把疯博士请来。”紧接着又道,“直接把江小白送回江阳,让他的所有亲人和朋友仔细辨认!” “是!” ‘看来我们的人不傻嘛,这么快就想到我是假的了。’江小白欣慰地笑了。 潜水艇以300千米的高速直线到达海市港口,之后有警车开道,直接把江小白送抵机场,又乘专机抵达江阳机场,前后只用了15个小时,由此可见政府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能被这样重视,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耳听着雏女和天蝎的交谈声,江小白心中百感交集,幸好自己是真的,要不然事情就大发了。 第三三四章:揭开真相(8) “小白!” “哥!” “儿子……” 久违的声音终于传入江小白耳中,其中有唐如蜜、江小鲜、乌锦瑄、威莲、赵敏、李自红、叶总、田大小姐,沈丫头,甚至还有周一诺和乡下来的老妈。那一刻,江小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全场见了江小白眼角的泪水,鼻子一酸,谁都没有去想他的真假,只是心有感触:这一路也不知他吃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生死考验,要不然不会听到亲友的声音就泪流。 “小白(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唐如蜜和老妈抱住江小白泣成泪人,“我是唐如蜜啊,(我是尼玛呀),你说话,快说话……” 江小白泪水长流,毫无一点反应。 “医生!医生!快救救他……”唐如蜜仓惶地喊叫。 “冷静……”沈先生小声道,“小白既然回来了,醒来只是早晚的事,我们还是先把他接回去再说。” “是啊唐姐,别激动……”乌锦瑄也轻声道。 江小鲜也道:“嫂子,先回去再说。” 唐如蜜毕竟还是理智的,牢记着沈先生的交代,流泪点头道,“小白,我们回家……” ‘回家,真的回家了……’江小白幸福地躺在唐如蜜怀里,耳中听着一个个熟悉的声音,回家的感觉就是好! 在所有人的陪同下,大巴停在唐如蜜家门口,然后直入戒备森严的客厅。 此刻,客厅里,已经聚集了以疯博士为首的尖级医学人才,紧张地准备营救治江小白。 在检查江小白的身体后,疯博士道:“还好,只是被人注射了麻醉药而已,身体一切正常!” “疯博士。”威严老者脸上毫无喜色,蹙眉道,“那请你让他醒过来。” “没问题。”麻醉不是毒,只要是学医的人都能让被麻醉的人苏醒过来,更遑论疯博士了。 江小白缓缓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刺眼的光线,神识扫视熟悉的环境和脸孔,裂开嘴,忽然爆发出惊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全场受惊,但却没有人说话,静等着他收起笑声。 江小白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没理由不发笑,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自己还是把图纸拿回来了,等苏小姐知道真相后,恐怕会一头碰死吧,哈哈哈…… 江小白的反常令在场之人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明白,江小白为什么发笑,难道是中了什么发笑的剧毒? 威严老者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疯博士。 疯博士蹙眉沉思,心中也有些忐忑了。 “呵呵。”江小白终于收起了笑声,说道:“别担心,我一起正常。” 疯博士长吁了口气。 江小白缓缓坐了起来,深情地看了眼唐如蜜,又看了看老妈,轻声道:“唐姐,妈,让你们担心了。” 威严老者示意闲杂人等退出去,只留下一些关键人物,比如沈先生等人。 威严老者道:“小白?” 江小白点了点头:“你们是不是在疑惑这么容易就把我救回来了?” 威严老者点头道:“是的,我们需要你解说一下。” 江小白虽然不知道这老头是谁,但也猜到他是沈先生的上司,就道:“其实营救过程我都清清楚楚,包括回来的途中雏女和天蝎的对话。” 天蝎一惊:“你能听到我们说话。” “那当然。”江小白道,“我现在能回到这里,就是因为昏迷中也能听见别人说话。” “到底是这么回事?”威严老者迫不及待道。 “这还得从头说起。”江小白扫视在场之人,迟疑道,“但我要讲的话,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妈,你先去休息吧,等下我再去看你。” “哦,好吧。”老妈有些不悦,但还是答应了。 江小白道:“其他人也都出去吧,留下沈先生就可以了。” 众人有些失望,但连江妈妈和唐如蜜都不能留下,心里也就平衡了。 江小白把次此次行动巨细无遗地讲述了一遍,最后道,“在这次行动中,我最大的收获有两个,一是图纸,二是见到了真正的苏小姐。当然,那个苏小姐易了容,嗓音也很陌生。” 沈先生道:“她到底是谁?” 江小白笑了笑:“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人,不过现在我还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不能胡说八道。” 沈先生退而求其次道:“哪你是怎么得到图纸的?” 江小白得意道:“当我和玛萨公主潜入山腹的时候,我在石壁上擦掉了一些皮肉,把那些零件弄得胳膊少腿……” 沈先生打断道:“可事后安吉拉不是把你背上的图案去掉了吗,哪你还怎么带回来?” 江小白道:“因为我用脑子记了下来。”、 “什么?”威严老者惊讶道,“那么复杂的图案你能记下来,怎么记的,你能看到后背不成?” “嗯哼!”江小白点了点头。 二人震惊了。 “好,太好了!”威严老者激动道,“那你赶紧默出来!” “别急!”沈先生道,“我现在最想知道谁是苏小姐!” “真不能说啊,我也怕弄错。”江小白很无奈的叹息着,暗中却睇着威严老者。 威严老者心中一动,对沈先生道:“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沈先生很不满的瞪了眼江小白,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威严老者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小白张嘴说了“扁飒”两个字,但用的是唇语。 沈夫人,扁飒,沈先生的老婆? 威严老者赫然色变。 江小白凝重的点了点头。 “嘶——”威严老者倒抽了口凉气,若苏小姐就是扁飒,那还真是非同小可啊,这么说来,她也是化身千万喽,要不然做不出那么大的事情来。 于是问道:“那你打算这么做?” 江小白道:“敌明我暗,这是好事。” “明白了。”威严老者点头道,“这的确是好事一步妙棋,我同意这个方案!”紧接着又道,“你已经醒了,对方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这事又该如何处理?” “不怕!”江小白眼中精光闪动,“我能醒过来,只能说明药痴的九阳天火在疯博士眼里不值一提,苏小姐未必会想到我就是真的江小白,因为那个江小黑是无法醒来的。” 唐如蜜道:“可她肯定也会怀疑,要是硬要药痴救醒江小黑呢?” “药痴不敢让江小黑醒来。”江小白微笑道,“只要是个人都怕死,药痴办事不利,难道他就不怕苏小姐杀了他?所以,他会找各种借口搪塞苏小姐,拒绝救醒江小黑。” “高见!”威严老者竖起大拇指,“我也是这么想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呵呵。”江小白憨笑起来。 一周后,某军事基地,苏小姐脸色阴沉道:“该死的药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得到最新情报,说江小黑居然被疯博士救醒了,气得咒骂了一上午,随后对安吉拉道,“想办法让一号接近江小黑,叫他好好做事,只要不让人看出破绽,我必不亏待他。” “是!”安吉拉立即给一号发送命令。 苏小姐踱步道;“得尽快掏出江小白脑子里的秘密。” 安吉拉道,“可怎么掏呢?” “破解他的记忆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现在想对唐如蜜下手已经不可能了,我倒是有个简单的办法,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安吉拉义不容辞道:“我一定全力以赴。” “嗯……”苏小姐慢腾腾道,“我的办法是这样的,先让江小白处于半昏迷状态,然后给他服用一些增加情绪的药物,再让你每天定时伺候他,等他上瘾后,肯定无法离开你,到那时,你就在关键时候断他的瘾,而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很难分清现实和梦境,我琢磨着啊,这办法一定有效。” “那为什么不让他吸面粉呢?” “吸面粉就等于毁了他,可他的价值很大,不能轻易毁掉。” 安吉拉苦着脸道:“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种事,你也知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我知道。”苏小姐道,“但昨天通过内心测试,发现他居然对你充满了期待,除了你,别人很难让他着迷啊。” “啊?”安吉拉讶然道,“他为什么会对我充满期待呢?” 苏小姐摇头道:“或许他就喜欢你这种女人吧,谁说得清楚?” 安吉拉一脸郁闷。 为了合理的恢复正常生活,江小白去医院了半个月,并有意无意的散布消息,说自己追踪一个刺客,不幸受伤造成了脑震荡,所以失忆了。至于别人信不信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最让他高兴的是,原本去首都深造的郝萌萌听说江小白因公住院,心急火燎的赶回充当他的贴身护士,衣食住行伺候得无微不至也就罢了,连洗澡她都要插手,弄得江小白整天高奏凯歌,不能自己。 要说郝萌萌虽说是姑娘家,但整个身心都系在江小白身上,只要江小白愿意,她是毫不犹豫的连卖带送,只可惜,想起玛萨公主的死,江小白对责任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踌躇着不敢越界,顶多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而已。 第三三五章:突发命案(1) 眼见自己的男人就快被别人抢走了,唐如蜜当机立断,联合江妈妈、江小鲜、乌锦瑄等人,强行把江小白接回家中,每天嘘寒问暖,大鱼大肉的伺候着。而什么时候结婚的问题也摆上了桌面。 原本呢,唐如蜜还担心未来婆婆会嫌弃自己个是二婚嫂,总是小心翼翼的,却不料江妈妈说,结过婚的女人好生养,年纪大更是懂得心疼人,儿子以前不务正业,正该有这么一个女人来管教他。 唐如蜜又羞又喜,越发把江小白当成老公,把江妈妈当成婆婆,并建议江妈妈搬到城里来住,美其名曰年轻人要上班工作,家里需要一个老人看家,这话直接就把她老子给忽略了。 而江小白也不想把老妈丢在家里,十分拥护唐如蜜的决定。 没结过婚的根本永远不知道,一桩成功的婚姻是需要家人的支持的,这也属于婚姻的基础,江妈妈见儿子儿媳都这么需要自己,又担心儿子女儿在城里没人照顾,便欣然同意了。 于是,一家人正式生活在一起,唯一遗憾的是江小白还没和唐如蜜圆房,但江小白已经很满足了——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随着世界军事汇演的临近,局势变得紧张起来。尤其是江小鲜这个妹妹,到现在为止,江小白都还不知道面对她。 这一天,也就是冬至那一天,江小白一家正准备顿一锅十全大补汤,叶金丰忽然来电,说西山宾馆出了命案。 唐如蜜大惊失色,立即带着江小白赶到西山宾馆。 这时候,四楼已经被重案组控制起来了,现场显得闹哄哄的。 “闲杂人等退后,不得破坏现场——”一见面,黎金凤也顾不得客套,带着江小白二人直奔会议室。 听到黎金凤的呵斥,服务员们心中大定,纷纷让到一边。 “杀人了,快来人啊……”会议室门口有个惊恐服务员指着里面尖叫。 “警界——”黎金风冷声道。 “是!”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刑警,立即驱开众人,拨出警棍。 “怎……怎么回事……”唐如蜜问脸色惨白叶金丰。 而黎金凤则直接问那个服务员:“你看到什么了?” “死……死人……”那个服务员吓得脸型都变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刚推……推开门,就……就……” 很明显,她是负责这个会议室的服务员,刚推开门就吓坏了,于是杀猪似的尖叫起来,这时候她肯定是万分惊恐地,绝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黎金风回头看了眼江小白等人,沉声道,“随我进去,其他人守住门口!” “是……” 大家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抬眼一看,只见一张会议桌上躺着一具双眼暴突的女子,她衣着艳丽,但所有衣物都汇聚在腰部,触目惊心的鲜血从桌边流了下来,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汇聚成山川河流,而还有一部分鲜血顺着悬吊在桌下的腿滴落在地。 女子面目姣好,五官精致,只是造型太不雅了,貌似,她正在和某人在桌子上制造人类,隐秘的部位都果露着,鲜血好像是从她背后涌出来的,表面上看不见一丝伤痕。 美女,鲜血,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艾大姐,确定原因和死亡时间!”黎金风确定死者已经断气后,立即安排道,“其他人询问目击者和酒店负责人,以及调查死者身份。” “是!”都是老刑警了,不用黎金风安排也知道怎么做。 艾大姐已经戴上了手套,轻轻抬起死者的上半身,蹙了下眉头,又用酒精检测仪的插管探入死者口中,摇头道:“报告队长,被害人是被会议桌上插废纸的铁签扎入心脏而导致死亡的,之前她还喝了一点红酒。” 黎金风道:“死亡时间呢?” 艾大姐道:“大概是一个小时,也就是上午10点左右。”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江小白,因为大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江小白也不客气,绕着会议桌仔细打量,发现死者头部的桌边上还有酒杯、凉菜等食物,而地上则散落着一些商业资料,椅子上有个包,里面有一份刚签订的商业合同,看了看签名道:“甲方:江阳市建筑工程公司,负责人王卫国;乙方:大安马冲建筑队,负责人张小结。” “张小结?”唐如蜜道,“可能就是这个死者了。” 这时候,刑警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进来了,其中有个满面红光,但一脸惊恐的中年人,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宾馆的总经理黄旭……” 黎金风道:“我是大安区刑警队队长黎金风,这位是江先生。” “久仰大名,幸会幸会。”黄旭手足无措道。 黎金风道:“黄总经理,知道刚才是谁和这个死者在这里谈生意吗?” “知道……”黄旭惊惧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和这个女人一起来的是两个男人。” 黎金风道:“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呃……”黄旭继续抹汗道,“我只认识其中一个男的,他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叫王卫国,也就是江阳市建筑公司总经理。” 小铁接口道:“通过监控录像,另一个男的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岁,穿着整齐,他是8:45分夹着包离开的,随后,王卫国是10:15分离开的,当时他的表情很慌张,还躲躲藏藏的。” “10:15分?”黎金风眼神一厉,“死者的死亡时间是10点左右,王卫国是10:15分离开的,很显然,他离开时这个女的已经死了,他具有重大嫌疑!” “是的!”小铁道,“我已经派人去抓捕他了!” “很好!”黎金风问道,“是哪个服务员主责这个会议室?” 大堂经理道:“是周燕,也就是在门口尖叫的那个女孩。” 通过询问,受了惊吓的周燕结结巴巴道:“我是负责这个会议室的服务员,大概是8点钟的时候,王卫国和一对年轻男女选了这个会议室谈生意,还要了一些酒菜,当时我还在奇怪,这么早就来谈生意,还在酒店里,以前可很少遇到……因为他们交代过我不要打扰他们,我就一直守在外面的不远处,大概是9点钟吧,那个年轻男子就一脸兴奋地走了,我想,他一定是在王卫国手中揽到了工程,因此才会那么兴奋。” 黎金风道:“你怎么知道他在王卫国手中揽到了工程?” 周燕道:“谁不知道王卫国是江阳市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啊,和他谈生意的大多是包工头。” “嗯,你很细心。”黎金风称赞了一句道,“你继续。” “好的。”周燕道,“王卫国这个人是个老涩鬼,总是对我们动手动脚的,而他每次谈生意,都会和乙方带来的女人纠缠不清,所以,我猜他们一定是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敢打扰,就抽空去干别的事,大概11点钟的时候,我见他们还没有出来,就想听听他们完.事没有,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推门一看,就……就看见这个女的流了好多血……可把我吓坏了。” 黎金风道:“你不知道王卫国走了吗?” “没有、”周燕道,“我当时挺忙的,没注意。” 唐如蜜见江小白还在勘察现场,问道:“你既然知道他们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干涉?” “我……”周燕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了大堂经理。 “这……这个……”大堂经理支支吾吾道,“这个客人的事我们不好干涉,毕竟他们是在谈生意,又不是……不是……” 叶金丰道:“那我就不懂了,既然这个王卫国喜欢乱来,为什么不在房间里而要在会议室里呢?” “这个……”周燕脸红如血道,“他……他……就喜欢在会议室里。” 唐如蜜脱口道:“你知道怎么?” “啊?”周燕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脸红了,遮掩道,“我……我撞见过……” 撞见过?大家撇了撇嘴,腹诽道:恐怕是亲身体会过吧? 大酒店的服务员有些也会找一点外快,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黎金风道:“之前你听到他们说过什么没有?” 周燕想了想道:“没有,不过,我发觉这个女的一直拉长着脸,好像在和那个年轻男子怄气,而王卫国总是涩迷迷地看着她。” 黎金风道:“他们要的是什么酒。” “干红葡萄酒。”周燕道,“是那种度数挺高的陈年干红葡萄酒。” 黎金风道:“你知道王卫国的酒量吗?” “知道。”周燕又脸红了,低着头道,“50多°的白酒他能喝两三瓶,不见一点醉意。” 黎金风很不客气道:“你说老实话,是不是和王卫国有那种关系?” 周燕咬着嘴唇低着头,最终还是点头承认了。 “这就好。“黎金凤道,“那他在那方面强不强?” 周燕迟疑了很久,低声道:“一……一般,不过……他……他喜欢油嘴滑舌……” “明白了。”黎金凤也感到一阵脸红,咬着牙又问了一些问题。 “怎么样?”大家见江小白已经脱了手套,知道他勘查完了。 江小白挥手道:“可以把尸体送回去做进一步尸检了,接着沉思道:“张小洁断气后,现场只留下一双脚印,从脚印上判断,他就是监控录像中的王卫国,据我初步估计,张小洁应该是自杀!” “什么?”全场一愣,黎金风惊讶道,“何以见得?” 江小白让人把尸体抬起来,指着插废纸的铁签道:“你们看,资料和酒菜都移到了一边,这证明王卫国和张小结已经达成协议,但是呢,张小结好像是迫于无奈才答应的,她当时肯定是心生怨恨,或者想报复某个人,在她倒在桌子上时,悄悄把铁签放在自己身下,并对准了后心,存心寻死……” 第三三六章:突发命案(2) “不对!”黎金风提出不同见解道,“根据艾大姐的初步尸检,张小结当时至少喝了半斤葡萄酒,人肯定晕乎了,那么,为什么不是王卫国故意把铁签放在她背后,然后又用力压住她的身体,致使铁签扎入后心而死呢?” 唐如蜜也道:“是啊,我认为失手杀人的可能性也有,比如,他们移开资料和酒菜时,忽略了铁签。” “那不可能。”唐如蜜道,“这张桌子是白色的,而且光可鉴人,如果中间还个铁签的话,他们没理由看不见。” “对呀!”黎金凤道,“那这证明我的推断正确,当时张小结已经喝高了,王卫国在她背后放了铁签都不知道,由此证明,王卫国具有谋杀张小结的嫌疑。” “不对。”江小白道,“如果王卫国想谋杀张小结,根本就不可能把地点选在这里,难道他不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 “我承认。”黎金风道,“王卫国肯定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可铁签扎入张小结背心时,她总会痛得挣扎喊叫吧,王卫国难道没发现异常?而且,既然是误杀或者自杀,当他发现张小结断气后,为什么不报案而要逃走呢?” “这正是我断定张小结自杀的根据。”江小白笃定道,“任何人,当铁签扎入心脏时,都会挣扎喊叫,可根据死者死前的形状,居然毫无一点挣扎的痕迹,那么,她为什么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故意寻死,并嫁祸给王卫国,同时也想以自己的死来报复某个人。至于王卫国为什么要逃走,全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只能仓惶离开。” 黎金风倒是相信江小白的推断,但疑问还是要弄清楚:“可你怎么断定是张小结把铁签放在自己背后呢?” “位置,指纹、临时前的形态和心态,还有心如死灰与怨恨。”江小白解释道,“死者被倒在桌上后,一直都没有剧烈的移动过。 “铁签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死者由始至终都紧咬着嘴唇,致使嘴唇破裂。 “死者临死时肌体放松,但眼神绝望而怨毒,很明显没有任何反抗痕迹,但也没有任何迎.合的心思。 “综上疑点,我断定死者是一心求死,属于自杀。” 唐如蜜自言自语道:“这个似乎有点矛盾,既然她不愿意,又心怀怨恨,为什么又不反抗呢?” “这并不矛盾。”江小白谓然长叹道,“你试想一下,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能承包到大工程,居然要自己牺牲涩相去取悦别的男人,换了是你会怎么做?” 唐如蜜惊讶道:“你是说,那个提前离开的男人是张小结的情侣?”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江小白道,“这样吧,我们来个现场还原,看看我的推断是否丝丝入扣。” “好哇好哇!”大家都知道江小白本事大,纷纷拍手叫好。 适时,小铁兴冲冲第跑了进来,报告道:“组长,江先生,嫌疑人已经抓到了。” “太好了!”江小白问道:“那个提前离开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小铁道:“他叫宋言诚,是大安马冲建筑队的负责人,经过初步核实,张小结是他的女朋友,听说都准备结婚了。” “好!”江小白道,“安排两个雅间,分别提升王卫国和宋言诚,同时,我们来现场还原,看看他们的口供是不是和我们现场还原的一模一样。” “妙!”黎金风立即吩咐道,“小铁,你负责提升王卫国,艾大姐,你负责提升宋言诚,黄总经理,你负责在两个审讯室安装监控录像,我们要一边提升犯罪嫌疑人,一边进行现场还原。” “是!” 大家分头准备。 江小白扫视了众人一眼,笑道:“唐姐,你愿不愿意扮演张小结?” “这……”唐如蜜苦笑道,“那谁扮演宋言诚呢?” “当然是我了。”江小白呵呵笑道,“也只有我们两个才符合他们的关系和心境。” 唐如蜜紧张道:“那谁来扮演王卫国呢?” 江小白干笑道:“黄总经理倒是最合适,只是要委屈你了。” 唐如蜜一脸生硬道:“反正是演戏,没什么。” 大家纷纷点头,也觉得由他们三人来扮演最合适。 不多时,黄旭领着人把监控录像般了进来,并调试停当,打开电脑后,就看到两个监控画面里出现王卫国和宋言诚戴着手铐受审的样子。 黎金风当即要求黄旭扮演王卫国,并让他按吩咐行事,酒店里发生凶杀案,作为负责人的黄旭当然要尽量配合警方破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期间,江小白让人准备好对讲机,让唐如蜜坐在沙发上,拿起对讲机道:“小铁,艾大姐,等下你们按照我的提示审问犯罪嫌疑人。” “明白!” “那开始吧。”江小白说着坐在唐如蜜旁边,解说道,“我们现在要还原的是宋言诚和张小结的对话,唐姐,你注意了,张小结一定是深爱宋言诚的,但宋言诚为了能够在王卫国手中承包到工程,居然要求她答应王卫国的条件,张小结肯定是不愿意的,当她惊觉宋言诚居然是个如此卑鄙的小人时,顿时万念俱灰,因此,心里已经产生了报复宋言诚的偏激念头。” “明白明白。”唐如蜜连连点头。 江小白生硬地笑了笑:“那我们开始吧。”说着进入角色,把唐如蜜揽进怀里,咳嗽了下道,“小结,我想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唐如蜜脸一红,把脑袋埋在江小白怀里。 江小白道:“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有好久没有承包到像样的工程了,这样下去早晚得破产,这个时候,你可得帮我一把啊。” “我当然会帮你啦。”唐如蜜认真道,“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嗯……那就好……”江小白道,“你也知道,王卫国是江阳市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手里掌握着江阳市的所有工程,如果我们和他搭上关系,以后还怕承包不到工程吗?” 唐如蜜道:“可我们和王卫国无亲无故的,怎么和他搭上关系呢?” “这个……”江小白支支吾吾道,“我有个朋友,她和王卫国有一点关系,她说王卫国这人极度好涩,而且……他……他好像很喜欢你……” “什么意思?”唐如蜜震惊地抬起头。 江小白目光闪躲道:“他……他说,只要你……肯让他一亲芳泽,就……” “你……你说什么?”唐如蜜难以置信地望着江小白。 另一边,艾大姐也开始审问宋言诚了,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宋言诚的口供居然和江小白说的一模一样。 “当时,小结的脸色很不好看,我还以为她不愿意,就哀求道,“小结,就这一次好吗?只要你答应了,我一定娶你!”宋言诚说这话的时候用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痛哭失声道,“我不是人啊,是我害了她……” “这就是张小结寻死的起因。”江小白盯着画面里的宋言诚,解说道,“随后,他约王卫国来这里谈生意,根据周燕的口供,当时张小结一直阴沉着脸,并无一点笑意,而现场勘查,宋言诚和王卫国曾经在卫生间里说了会悄悄话,我想,王卫国一定是发觉张小结不是很愿意,就要求由张小结代表乙方负责人签字。” 大家闻听此言,又把目光投向画面,果然,宋言诚交代道,“当时王卫国发觉小结阴沉着脸,怕签了合同后她会反悔,就要求小结代表乙方签字,小结当时是答应了的。” 大家又看向而王卫国的审讯室,见他的回答也是一模一样的,尽皆五体投地地看着江小白。 江小白厌恶地看了二人一眼,走到桌前,拿起废纸铁签道:“根据现场勘查,这个东西应该是放在这个位置的。”又让唐如蜜坐在桌子左边,接着道,“签了字以后,宋言诚就离开了,这时候,王卫国开始向张小结敬酒,并动手大脚,而张小结神情木然,不但任由王卫国动手动脚,还酒到杯干,王卫国以为张小结只是表面矜持,胆子越来越大,就把张小结扶起来放在桌上……” 根据江小白的提示,黄旭象征性地扶着唐如蜜坐在桌子上。 “注意。”江小白道,“张小结坐在桌子上时,已经悄悄把铁签藏在右手的袖子里,而王卫国当时肯定很激动,推开酒菜和资料,并没有发现铁签不见了,随后,他猴急地动手动脚……这个过程可能有二、三十分钟,张小结羞愧难当,越发坚定了寻死的念头,趁王卫国不注意,把铁签放在背后,一咬牙,用力躺了下去……” 另一边,王卫国交代道:“她当时是自己躺下去的,因为用力过猛,脑袋还磕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我见她紧咬着嘴唇一脸扭曲,还以为她的脑袋磕伤了,也没在意……就……。” 江小白道:“原本铁签扎得并不是很深,如果及时抢救,张小结还不至于丧命,可身高体壮的王卫国这一扑,铁签就彻底扎入心脏了,而且在王卫国的冲击下,铁签在心脏上剧烈的摇动,使得伤口扩大,因为张小结的背后和桌面密切接触的关系,鲜血还没来得及大量涌出来,或者涌出来了王卫国也没发现,直到张小结断气时,王卫国才发现不对头停了下来……” 第三三七章:突发命案(3) 王卫国道:“我当时还以为张小结的抽搐是因为我用力过猛……可过了一会才发现她眼睛暴突,毫无一点反应,吓了一跳,又忽然发现桌子上全是血……” 江小白道:“王卫国当时吓得跌坐在地,旋即又爬起来试探张小结的鼻息,发现已经断气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张小结怎么死的,为什么有那么多血,就胡乱地穿上衣服逃离了现场。” 王卫国道:“我真的吓坏了,根本就不知道张小结是怎么死的,血又是从哪里来的,只是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 通过丝丝入扣的现场还原,再结合分毫不差的口供,江小白再次惊现出推理的天赋,至此,张小结自杀事实成立,没有人提出异议。 然而,当全场欢声雷动时,江小白却示意大家安静,一字一句道:“张小结是自杀身亡的,但案件的最终性质却是谋杀!” “什么?”全场张大了嘴,黎金风嘎然道,“怎么又是谋杀了?” “事实上就是谋杀!”江小白沉声道。 “那……”黎金风不解道,“我承认,张小结的死与王卫国和宋言诚脱不了干系,但他们并没有杀人的意图,大不了定性为误杀呀?” “不!”江小白坚定道,“这就是一起性质极为恶劣,手段极为高明的谋杀案。” “……”大家傻眼了。 黎金风吃吃道:“那……那凶手是谁?” 江小白睿智地扫视全场,老半天才道:“凶手不是宋言诚,也不是王卫国,而是另外一个人。” “谁——” “哼哼哼……“江小白一阵冷笑,盯着画面里的宋言诚道,”她就是撮合这笔交易的中间人。” 全场魔怔。 江小白踱步道:“这是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根据我的推测,她和宋言诚是旧交,说不定还是宋言诚的新任女友,同时,她熟知张小结的性格,并和王卫国有深仇,甚至和黄总经理也有深仇。” “这……”黄旭骇然道,“她……我……这怎么可能?我……我没有仇人啊……” “没有吗?”江小白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敢说自己没有糟.蹋过酒店里的服务员?” “嘎……”黄旭踉跄着退了一步,汗如雨下道,“这个……” “你好好想想。”江小白黑着脸道,“你糟蹋过的女孩中,谁和王卫国有不正当关系?或者说,你糟蹋过的女孩中,谁又被王卫国糟.蹋过,并且,她还必须和宋言诚关系匪浅?” “我……我怎么知道啊……”黄旭惊慌地闪躲着。 “哼哼哼。”江小白拿起对讲机道,“艾大姐,问问宋言诚,谁是他的新女友。” “明白。”艾大姐当即问道,“宋言诚,你是不是还有个女朋友?” “你,你怎么知道……”宋言诚傻眼了。 “哼!”艾大姐一拍桌子,厉声道,“你另外没有女朋友,怎么可能让张小结去做那种事,嗯?” 宋言诚终于心虚了,说实话,张小结是很漂亮,对自己也一往情深,但她有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的缺点,那就是嫉妒,无论自己对哪个女人表现出一点好感,她都会怒火冲天,当众给自己难堪…… “我问你话呢!”艾大姐一拍桌子。 “是……”宋言诚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有个相好的,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艾大姐道:“她是谁?” “她……她她她……” “她是周燕!”江小白抢先一步答道。 果然,宋言诚结巴了半天道:“她叫周燕……” “啊?”大家难以置信地望着江小白,“你怎么知道她是周燕?” “因为这个!”江小白登上会议桌,指着一个摄像针头道,“这是个监控器,是周燕安装的。” 全场哗然。 “呵呵。”江小白笑道,“现在你们总该知道周燕想干什么了吧?” 唐如蜜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张小结一定是发现宋言诚和周燕关系匪浅,并曾经找过她的麻烦,于是,周燕心存报复,就像想利用王卫国去羞辱张小结,因为他知道宋言诚为了承包工程,一定会劝说张小结答应王卫国的无耻要求,而她安装这个监控器,就是想拍下张小结的丑态。” “不错。”江小白道,“周燕想狠狠地报复张小结才策划了这场阴谋。” 黎金风道:“可是,周燕只是出于报复心理想毁了张小结,不算谋杀啊。” “错!”江小白道,“周燕是没有想到张小结会自杀,但她的行为却导致了张小结的死亡,比如这个干红葡萄酒,又比如她挑唆王卫国。” “呃……”黎金风道,“周燕挑唆王卫国或许是事实,但这和干红葡萄酒又有什么关系?貌似,干红葡萄酒里没有下.药啊?” “葡萄酒里确实没有下.药。”江小白道,“但是,张小结却是个会发酒疯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张小结只要一喝酒,举止就会失常,而周燕和宋言诚关系匪浅,自然知道张小结的弱点,因此,她挑唆王卫国灌张小结的酒,居心何其叵测?” “对了!”唐如蜜补充道,“如果张小结喝了酒就会行为失常,不管结果如何,周燕都算是报复了张小结和王卫国,从犯罪学的角度来判定,她的动机属于阴谋陷害,并由此导致张小结的死亡,应该属于谋杀范畴。” 黎金风琢磨了一下,当机立断道:“立即提审周燕!” “是!” 大家虽然觉得江小白的推断合理,但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然而,随着提审结果,宋言诚不但证实了他和周燕的关系,还证实了张小结喝酒后会有过激行为的事实,同时也证实了张小结找过周燕的麻烦;王卫国也承认,是周燕从中牵线搭桥促成这笔交易,还承认,周燕曾经蒙骗过他,说张小结喝了酒就会十分兴奋,因此,他才会灌张小结的酒;更重要的是,在威严的警官面前,周燕供认了所有的罪行。 “事实证明。”江小白最后总结道,“宋言诚和年轻的服务员周燕好上后,原本只是出于逆反心理想偷吃,并没有打算娶周燕,而周燕也只是想在宋言诚身上占点便宜,但是,他们的不正当关系却被张小结发现了,于是,张小结多次找周燕麻烦,由此导致周燕怀恨在心,而王卫国和黄旭都觊觎周燕的美涩,甚至多次占有过她,或许是周燕觉得王卫国和黄旭给的钱太少吧,又或者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而导致了怨恨的滋生,她利用自己认识王卫国的优势,从中为宋言诚牵线搭桥,促成了这笔交易。 “根据口供和我们的推理,周燕不但想报复张小结,同时还想报复黄旭和王卫国,她经过精心策划,把作案地址选在这里,利用王卫国去羞辱张小结,又在暗中安装监控器,如果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酒店的声誉必定严重受损,王卫国也会被她举报,同时还能让张小结丧失尊严,即便事态没有预想的那么严重,她最少也能掌握张小结受.辱的录像带,暗中进行敲诈勒索,或者在网上公开张小结的丑态……总之,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是最大的赢家,而她只是暗中使用了一点手段,绝不会料到自己会引火上身。” “咝……”大家倒吸了口凉气,万万想不到一个女人的心思会如此缜密和歹毒。 江小白摇了摇头,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宋言诚如果不是人格卑劣,王卫国不是好涩如命,酒店不是缺乏管理力度,周燕的阴谋也是无法得逞的,但是,如果不是周燕利用上述三人的弱点,精心策划这场阴谋,张小结就不会死,所以,我建议司法机关对他提起刑事诉讼,告她蓄意杀人!” “那就是谋杀罪了?”大家面面相觑,说实话,华国现在的法制还存在着一些漏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燕确实有谋杀张小结的嫌疑,但是,真要判她个谋杀罪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黎金风踱步良久,头痛道:“周燕的行为属于蓄意报复,可张小结的死又属于自杀,告她谋杀,恐怕有点难度啊。” “我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王卫国!”唐如蜜恨意滔天道,“要不是他想占.有张小结,要不是他灌张小结的酒,要不是他腐败堕落,张小结就不会死,这种人死一千次都不够!” “王卫国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这是不容质疑的。”江小白叹息道,“但无论怎么说,他并没有谋杀张小结的意图,顶多就是过失杀人。”又叹气道,“可杀之人未必有可杀的理由啊。” 大家一脸郁闷,都赞成唐如蜜的观点,但又不得接受现实。 “哼!”黎金风怒哼道,“像王卫国这种人确实该死,虽然他没有杀人的动机,但却是导致张小结死亡的直接责任人,我们可以起诉他贪.污.受.贿,作风不正,过失伤人等罪行,数罪并罚,就算不枪毙也要判个无期!” “好!这才叫人大快人心!”大家尽皆拍手称快。 艾大姐哈哈笑道:“江先生,你还真是厉害呀,这么快就破案了,有你在,我们都可以回家睡觉喽!” “厉害厉害,确实厉害!”大家大拍马屁。 “只是……”艾大姐话锋一转,“你是怎么知道周燕安装了监控器,又是怎么知道挑唆王卫国的人是周燕呢?” “推理!“江小白含糊道,”一切假设都要建立在合理的推理上,当然了,如果没有细微地掌握犯罪分子的犯罪心理,那推理就变成了猜测。” “高见!”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又请教道,“那你是如何细微地掌握犯罪分子的犯罪心理呢?” 江小白谑笑道:“因为我就是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嘿嘿。” 全场暴汗。 江小白扫视着溜须拍马的众人,严重却露出阴沉之色。 谁都知道,这宾馆的幕后老板是自己,别说王卫国了,就算是江阳的书.记,也不敢在这里乱来,那么,他的胆子是从哪里来的? 看来,这案子的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啊,而且,这阴谋很可能与蒋家父子有关。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蒋家父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ps:对不住啊兄弟姐妹们,现在的订阅很理想,投票点击也十分惨淡,所以,我只能一边打工一边写作,如今,我已经在贵阳了,等安定下来后,我一定会坚持更新。 坦白的说,我从未想过还要出来打工,似乎越混越回去了。 我知道,这一走,等我回来就是物是人非,心里好失落,但为了生活,又又不得面对现实,心情真的好糟糕,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真希望大家能够等我回来啊! 你们会等我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