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殇离》 拨开了梦境留下了现实(1) 寒冷的冬日里唯美的爱情显得格外温暖,诗如婳趴在窗边看着下面正在甜甜蜜蜜的夏颜兮和苍瞳凯,不禁露出了笑容。 夏颜兮是诗如婳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两个人从小就非常的投缘,虽然中间有过分离,也都曾有过属于自己的另一片世界,但到还是只剩下了她们两个。 诗如婳正看的出神,一只温暖的手掌拍了她一下,这个温度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是她的另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夜昊一,可谓是诗如婳的蓝颜男闺蜜君。 “喂,躲在这儿偷窥可不好吧。”夜昊一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是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坏笑着往下看。 诗如婳对夜昊一的问候永远都是“踹一脚”或者“打一拳”,这次夜昊一得到了非常大场面的问候,两个都饱尝了一下。诗如婳说:“下周是那俩家伙的五周年纪念日,他们的意思是要隆重的庆祝一下。” 夜昊一挑了挑眼睛,说:“是怎么个隆重法?是不是有著名歌星演员来撑场!” “对!”诗如婳戳了夜昊一的脑袋一下,说,“好了,别没个正经!” “好吧好吧,你是不是想问我们送他们什么礼物好?”夜昊一不愧有最懂诗如婳心思之称,苍瞳凯经常调侃说夏颜兮和夜昊一是诗如婳肚子里的两条蛔虫,但是夜昊一是那条在脑子里和心里的,夏颜兮是在十二指肠和大肠徘徊的那条,受诗如婳的废气影响甚重。 “恩,我想送的有意义一点儿,不但能彰显大气又能表达我们的心意。”诗如婳说。 “其实,你送什么颜兮都会喜欢的,也都会觉得是有意义的。”夜昊一说。 诗如婳趴在窗台上,夏颜兮和苍瞳凯的情侣装在楼下的白雪中格外的耀眼、夺目,他们在用不平凡的命运诉说最简单的爱情,夏颜兮说过,那是她最珍贵最珍惜,所以诗如婳想要夏颜兮这个五周年庆要有非凡的意义。 大学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各式各样的衣服,不同的颜色每天都在更新,可是在逝去的流年中,失去,成为了一种可怕,对于诗如婳的记忆来说…… 夏颜兮和苍瞳凯选址在这座城市最大的公园,借着苍氏家里的关系苍瞳凯想要这里并不难。 公园在一天之际变成了红与白的搭调,据说红色代表这场爱情的火热,白色代表这场爱情的圣洁,诗如婳调侃说这直接是一场婚礼,夏颜兮和苍瞳凯听到诗如婳这么说非常高兴。 周六诗如婳还沉浸睡梦中,夜昊一的骚扰电话就一遍又一遍的响个不停,诗如婳无可奈何只能接了起来,用半死不活的腔调对着夜昊一说:“喂……干嘛啊……” “大姐,明天可就是颜兮和凯的五周年了,你准备明天也这么睡着去给他们庆祝么?!”夜昊一刺激道。 诗如婳瞬间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注射了鸡血,一蹬腿就坐了起来,利索的说了句:“我家楼下等我。” 诗如婳一个人住在二楼,爸爸住在三楼,而妈妈住在一楼,这样一个家就被别墅劈成了三份。二楼楼梯口的房间曾经是诗如墨的,为了保留他的气息这个房间除了诗如婳谁都不能进,里面的陈设都是如旧,就好像诗如墨不曾离去一样。 夜昊一穿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都清爽,而诗如婳则穿的很随意,上衣不搭裤子,整体又不搭鞋子,就好像是抽象派。 诗如婳问:“你想好送他们什么了么?我们该不会要去逛街吧!” “你一个女孩子居然不喜欢逛街,真怀疑你出生的时候那接生的护士顺便帮你变了性。”夜昊一说。 “我也很怀疑你一直女扮男装够了没。” 夜昊一搔搔头,说:“好了,还是正事要紧,我有一个礼物,包符合你跟他俩的口味。” 路上还有前几日残留的积雪,长长的小路上夜昊一和诗如婳的背影显得那么不协调…… ( 拨开了梦境留下了现实(2) 夜昊一来到了一家电子产品的小店,里面全都是杂七杂八的数码物品,乍一看乱糟糟的,诗如婳一看就心情大落,嘀咕着:“你准备的礼物是有多烂。” 夜昊一从店主手里去了一张光盘,借了店里的vcd,不大的电视屏幕却不失清晰感,将优质的画面展现的非常完美。那是一张刻录了夏颜兮和苍瞳凯点点滴滴的光盘,从初中时代的懵懂到高中时代的热恋再到现在的甜蜜,一应俱全。 夜昊一看诗如婳一副欣赏的表情,自己吹捧道:“不错吧。”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礼呢。”诗如婳撇撇嘴。 店主赶忙称赞自己的作品,说:“诶,这份礼物可是珍贵,回忆是最珍贵的,更何况是这么美好的回忆。” “怎么样?”夜昊一期待的看着诗如婳。 诗如婳摆摆手,说:“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想不出其他的来,就这么将就着吧。” 五周年庆的日子如期到来,那天夏颜兮美丽的真如同一个新娘,虽然周围一切都很朴素的简单,但是来捧场的团队完全不亚于一个真正的婚礼。 夜昊一把他和诗如婳的礼物送上,所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看的痴迷,夜昊一看着这完美的效果,推推诗如婳,说:“还行吧。” 诗如婳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内心却是真的高兴。 学校里很有名气的学哥为二人主持的庆典,正当学哥款款开口,所有人都处于一副期待的样子,眼看就要到苍瞳凯和夏颜兮出场的时候,一声干脆利落的“等等——”打乱了所有的气氛。 原本端坐在位置上面带笑容的诗如婳和夜昊一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紧绷着,那个人是苍瞳凯的母亲。 苍瞳凯的母亲一脸城府颇深的样子,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样貌秀丽的女孩,来意非常的不善,气氛静的到达了一种极点。 她冲着诗如婳和夜昊一去了,脸上堆起了很假的笑容,说:“我家瞳凯从小就喜欢干一些胡闹的事情,你俩作为他的朋友,我跟你们的父亲又是在商场上的好友,你怎么就不规劝他一切。” 苍瞳凯和夏颜兮在后面看到了苍瞳凯的母亲,穿着不利索的礼服慢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没想到苍瞳凯的母亲上去就给苍瞳凯了一巴掌,但是话语依然是心平气和的,她说:“你是苍家一脉单传的独子,从小家里就视你为掌中宝,高贵的不得了,怎么你净干些跌身份的事情。” 苍瞳凯两眼瞪得眼珠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愤愤的说:“麻烦你离开。” 苍瞳凯的母亲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似的,把目光转向了夏颜兮,阴阳怪气的说:“你父母死的早,没能看你成人,但好歹之前也算是大家闺秀,不能说完全没家教吧,有些事情也不必我多说了吧,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就安稳的找个平平的人就可以。” 苍瞳凯的妈妈当着这么多人的居然毫不给夏颜兮情面,在场的人听到都窃窃私语的议论着,诗如婳早就憋不住了,夜昊一使劲拽着她的衣服,诗如婳才没有开口说难听的出来。 苍瞳凯的妈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女孩,说:“瞳凯,这位是楚妍郗,她是你未来正牌的妻子。” 这句话仿佛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闪电,将现在美好的一切劈的粉碎,或许是这个缘故,天空很快被乌云笼罩,寒风伴随着雪花笼包围了公园。 在这天气下,来捧场的人都稀稀拉拉的离开了,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站在风雪中眼神互相对峙着。 苍瞳凯的妈妈显然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了断的说:“瞳凯,跟我回家!”这一道疾言厉色的命令,是容不得苍瞳凯反抗的。 苍瞳凯的妈妈转身就走,苍瞳凯却像一尊石像一样屹立在原地,但是苍妈妈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一味的往前走,步态高贵。 ( 拨开了梦境留下了现实(3) 今夜的天空格外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诗如婳倚在床头环抱着抱枕,她仿佛还沉浸在没有破碎的美好中,痴迷的不能自拔。 五年庆的结尾夏颜兮对苍瞳凯说了分手,苍瞳凯的妈妈触及了夏颜兮内心最疼痛的地方,她死去的父母,夏颜兮跟诗如婳一样,有着残缺的回忆失去的亲人,只是诗如婳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诗如墨的离开而改变什么,但是夏颜兮却从此落魄的一败涂地,由舅舅舅妈抚养,过得非常不堪,连吃碗饭都要受人白眼,这就是命,无法逃离的命运。 夜昊一给诗如婳打电话说苍瞳凯今天住在了他家里,诗如婳本想让夏颜兮到自己家里静一静,她却拒绝了。 诗如婳一筹莫展的时候收到了一通电话,陌生号码,诗如婳犹豫着但还是接了起来,诗如婳放在耳边没有说话,但是那头那句“喂,是如婳么?”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诗如婳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诗如婳尽管极力忍住哭泣的声音,但还是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出了端倪,用安慰的语态说:“我回来了,明天我想跟你谈谈。” 诗如婳使劲的点着头,尽管她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半天憋出一个颤抖的字:“好。” 电话挂断了,很简短,却让诗如婳埋头大哭了一顿,等待她情绪缓和了,诗如婳打了电话给夜昊一。 “喂,昊一,你周围有人么……” “你怎么了?哭什么?”夜昊一从诗如婳颤巍的声音里听出来她刚刚哭过,“我旁边是瞳凯。” “苏子哲,苏子哲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夜昊一的反应也不平淡。 “他说……他说他回来了……他说他想跟我谈谈……”诗如婳居然又哭了出来,在这个残缺的岁月里苏子哲恐怕是她悲痛过去唯一仅存的。 苏子哲是诗如婳的男朋友,相恋七年,从初中时代一见钟情一直到高中毕业,一直到诗如墨死了之后苏子哲也随即出国离开,此后就再也没有过联系,诗如婳也因此在那个漫长的暑假受到了严重的双重打击,在大学生活中非常的浮夸着漫无目的的生活。 “我帮你请假。”夜昊一说,这对诗如婳来说无非是最温暖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包含了一切。 “好,谢谢……” 诗如婳趴在窗边,天,真的是格外黑,心,真的是格外痛,他,是否还如从前。 诗如婳早早的就醒了,准确的说她就没怎么睡,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大脑里一片混乱,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交杂在一起,于是她干脆就起来坐着,也就六点多,但是她却收到了苏子哲的短信:公园见。 诗如婳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的挑选衣服,还专门上网搜索了n多的搭配秘籍,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搭配出一套得体的衣服。 诗如婳现在的心思已经全然飞出去了,吃早饭的时候都漫不经心的,把面包往牛女乃里放,挖了一勺果酱直接往嘴里塞,看的阿姨一愣一愣的。 吃了饭诗如婳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呆坐在始终面前看着时针一点一点的转动,八点整,她穿了鞋子就往外疯跑,目的地在公园,外面的任何寒冷都不惧,因为她是去见所爱的人。 ( 拨开了梦境留下了现实(4) 该如何诉说(1) 一觉醒来的诗如婳发现都已经中午了,诗如婳拉开窗帘发现今日的阳光格外好。诗如婳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模过手机随便翻动了几下。 今天家里也格外安静,在阳光映照下楼下的白玫瑰也舒展着自己的身躯,比以往更加绚烂,仿佛一切都画了一个祥和。 诗如婳披了一件外套坐在摇椅上眺望远方,脑海却很自然浮现出昨天爸妈之间的争吵,不由得觉得身心烦躁,于是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诗如婳妈妈莫陌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看到诗如婳躺在摇椅一副很惬意的样子,于是没好脸的说:“回你的楼上去,在这儿干嘛?” 如果她昨天没有听到事情真相她只能认命自己有一个不疼爱的母亲,只可惜这个人作为一个外人敢在她的地盘对她呼来喝去似乎不符合纲常,诗如婳权当没听见,在摇椅上一动不动。 莫陌看诗如婳不动就走过去摁了一下她的头,说:“听见没。” 没想到诗如婳却从摇椅上跳起来,说:“阿姨,这是我家,我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你管得着么?” “阿姨?你叫我阿姨?”莫陌差异的看着诗如婳。 诗如婳蔑视的一笑,说:“阿姨,我告诉你放尊重一点儿,别逼我把你从这栋房子赶出去,让你尝一尝睡在大街上的感觉。” 莫陌听诗如婳这么说非常生气,说:“反了你了!你在胡说什么!叫谁阿姨呢!”说着抬手就想给诗如婳一巴掌。 诗如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拽着她打开门把她推到了外面,说:“等什么时候你能跟我好好说话了再进来。”然后“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莫陌在外面玩命似的砸门,诗如婳上楼戴上耳机悠闲自得。莫陌敲了一会儿门觉得今天诗如婳不对,于是倚在门框上回想,她突然一惊明白诗如婳一定是听到昨天她和诗宏伟吵架时说的话了,她顺着门慢慢的溜到了地上。 诗如婳收到了夏颜兮的电话:“我舅舅他住院了,需要钱看病,他说……他说是你昨天推的他摔到了腰,他想要……” “他想要钱是吧。”诗如婳知道这不是夏颜兮的本意,所以夏颜兮说得非常勉强。 “恩……” “要多少……” “几万吧………” “好,我这就去。”诗如婳挂了电话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支票,挥笔写了十万的金额,然后理了理衣服就下楼去了。 莫陌顶在门上,诗如婳使劲一推门莫陌被推出去打了个滚,诗如婳没看见似的扬长而去,莫陌在后面喊:“好歹我也养了你十九年,就算不是你亲妈你也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吧。” 到了医院诗如婳站在外面看着夏颜兮的舅舅,扑棱扑棱的根本没什么问题,然后诗如婳咳嗽了推门进去,夏颜兮的舅舅立马躺在床上发出申吟声。 “你……你要对我负责……”夏颜兮的舅舅装作非常疼痛的样子说。 夏颜兮的舅妈也装作满脸忧愁的样子,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家可就指着他养活,你说这……” 诗如婳拿出支票甩到了夏颜兮舅舅的脸上,那支票打出的声音居然跟一个巴掌一样响亮,夏颜兮的舅舅把支票反过来,咧着嘴看了一眼,然后“唰”的一下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样,不疼了吧。”诗如婳讽刺道。 夏颜兮的舅舅发现自己败露了,然后模模腰,装傻道:“诶,怎么就好了呢?肯定是看到如婳大美女的问题,哈哈哈,你真是个神仙,比医生还牛。” “我要把颜兮带走。”诗如婳不想多跟他废话。 一听这话夏颜兮的舅舅眼睛珠子一转,说:“可以,不过,这些钱不够,毕竟她在我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年,你得把她花我们家的钱还了。” “如婳,我在这里就……”夏颜兮看到诗如婳给了舅舅十万块钱已经非常自责了。 诗如婳一把将支票从夏颜兮的舅舅手里夺回来,说:“那你还我的钱。” 无赖就是无赖,夏颜兮的舅舅瞬间倒在床上一副要不行的样子,诗如婳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威胁道:“如果你还想更多,只能拿你这条命来换了,只要我把你杀了,到时候你妻子跟我要多少我就给多少,你看行么?”诗如婳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他憋得脸上青筋都爆出。 夏颜兮的舅舅赶紧求饶,诗如婳才松开了手,他大口喘着粗气,说:“好,你带她走……” 诗如婳拉起夏颜兮的手,将支票重新甩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带着夏颜兮离开了医院…… ( 该如何诉说(2) 该如何诉说(3) 午后的阳光在马路上映照出两个不一样长的影子,周围熙熙攘攘的可是却与自己无关,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小路上一言不发。 前面有一个刚好可以容下两个人的石凳,苏子然指了指,诗如婳很随和的先坐下了。 “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诗如婳已经完全没有了火气,非常柔和的对苏子然说。 苏子然自然也不会计较,说:“没关系,刚才你的情绪太激动了,而且,你是错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你叫我陪你走走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吧。” 诗如婳淡然一笑,说:“对,人这么多,多多少少会有那个些人长得很像,那是一种巧合,但是我不觉得你长得像他是一种巧合。” “我并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虽然名字也非常像,大概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多的巧合。”苏子然说,然后低头看了看表,“呀,我都忘了时间,抱歉了,我要先走了。” 苏子然跑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诗如婳。” “名字真不错,有机会再见。” 诗如婳看着苏子然跑去背影,真的很像苏子哲,很像曾经那个对他无微不至的苏子哲,很像曾经那个包容、宽容、爱护了她七年那个人…… 回到家的时候莫陌已经不在门口了,但是却多了一份快递。那是个方形的不大的盒子,诗如婳捡起来看是谁邮寄的,发现在收件人处已经被人签上了“诗如婳”三个大字,而寄件人则是……诗如墨。 诗如婳手中的盒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她站在大门前面看着自己的门,她大概从来没有过一次这样仔细的观察过它,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纹路。 诗如婳重新把快递捡了起来,她内心却唱起了一首忐忑。 开门后发现诗宏伟已经回来,而且破天荒的自己在做饭。诗如婳扫视了一周没有看到莫陌,就过去问:“爸,莫阿姨呢?” “莫阿姨,你说谁呢?”诗宏伟竟没反应过来。 “我说莫陌。” 诗宏伟侧过头来看诗如婳,说:“你俩吵架了?怎么叫上阿姨了呢?” 诗如婳的表情冷的跟一块冰似的,说:“难道我不该这么叫么?昨天你俩吵架的时候我都听见了。” 诗宏伟一下子把锅里菜给铲了出来,然后非常紧张的看着诗如婳,气氛非常的尴尬。 “我哥哥给我寄了东西。”诗如婳将那个盒子拿给诗宏伟看。 “那个哥哥。” “你儿子。” 诗宏伟手里的铲子这次直接掉在了地上,他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 “我要上楼了。”诗如婳对诗宏伟说的话几乎不流露任何的表情。 可是这时候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是一个非常娇嗔的女人的声音,诗如婳刚走到楼梯一般,俯视着下面,只见颜芷姗给了诗宏伟一个拥抱,说了句:“亲爱的,我来了。” 诗宏伟看了眼停在楼梯一半的诗如婳,她的眼睛里流出唾弃到不能再唾弃的目光,颜芷姗看到诗如婳略微有些惊,但是最后却递给她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诗如婳又折返了回来,问:“怎么回事?” “哦,你芷姗姐来看我,毕竟她跟你哥哥……”诗宏伟到了这个地步还为自己找理由。 但是诗如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说:“我不聋,刚才颜芷姗唤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诗宏伟不再说话,默默把做好菜的都端上来,问:“要一起吃么?” 诗如婳一脚踢翻了桌子,盘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各式的饭菜溅起不同气味的汤汁。 三个人陷入了僵局,颜芷姗始终淡定自如,诗宏伟没有要责备诗如婳的意思,诗如婳却自己笑了起来,她指着颜芷姗说:“哈哈哈,好,真好,我哥哥的女人成了我爸爸的情妇,哎呀,哥哥啊,你看看吧!” 说完还拽着颜芷姗往二楼走,诗如婳直接把颜芷姗拉扯到了自己的房间,指着墙上诗如墨的遗像说:“你还记得这是谁么?“ 可是颜芷姗的目光却停留在诗如婳手里的快递上…… ( 该如何诉说(4) 趴在窗边的男孩(苍瞳凯独白) 此篇为苍瞳凯的独白 小时候我经常趴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大,那个时候我家里只有五十平米的房子,但是我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每天都其乐融融,我过的很幸福。 随着我年龄飞涨,小时候的很多快乐渐渐的都不在了,爸妈脸上蒙上了一层忧愁,整日里唉声叹气的,我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长大以后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是为了钱,只因为我们我没钱。 一年里我没有几件新衣服,衣服上的颜色被洗的都变淡了好多,那个时候跟我同龄的人笑话我,说我家穷,排挤我,我非常的伤心,自己一个人哭了好久,自以为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但是第二天我的床边却多了一套新衣服,我问妈妈,她说可能是天上的神仙看我太乖送我了一份礼物,我信以为真。 再后来,我家换了一个很大的房子,或许在我现在看来只是普普通通,那个时候看起来却像是豪宅,我看到爸妈脸上再次洋溢着笑脸,我的玩具和衣服都是最好的,曾经嘲讽过我的人都来主动找我,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人都好虚伪,尽管还是孩子,我就被迫看清了人性,但是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依旧跟他们一起玩耍,但是我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他羡慕我,拜服我。 初中的时候我家搬进了一栋别墅,我阔绰的生活真正开始,我以为我家的生活从此以后就会非常的美满,可是我发现我见到我爸时间越来越少,少有的几次见面都是他深夜里醉醺醺的上楼的时候我从门缝里看到。 我发现我妈经常偷偷的擦拭眼泪,但是看到我的时候又会是笑盈盈的。我忘了是什么时候,我在一次放学的路上看到了我爸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搂搂抱抱,我一路跟踪他们,我终于明白,我爸有了婚外情。 我怒气冲冲的回到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妈,我妈显得很平淡,我也明白,她最近总是哭泣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我想找我爸回来好好理论,这个曾经在他最贫苦潦倒的时候陪伴他的女人,他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只可惜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为我妈讨还一个公道,他出了车祸,和那个女人死在了一起…… 我也忘记了我妈是什么时候变得坚强了的,她再也不像从前一样温柔和蔼,而是变得非常的强势高贵,我以为我爸死后我家会再度沦陷,没想到最后竟是我妈撑起了这个家。我知道,她很累,一个女人在硕大的商场上周转反侧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是她从来没有对我无动于衷的发过脾气,总是陪我,亲手给我做饭,我过生日的时候她总是抛下工作,必然陪我,我每次都很感动,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回报母亲。 上初中的时候认识了母亲生意上好友的女儿和儿子,分别是夜昊一和诗如婳,我先前总以为他们两个是小情侣,后来知道只是玩得甚好的朋友。我们三个非常的投缘,他们两个非常的正直慷慨,跟他们在一起我很开心。 两年之后我见到了我挚爱夏颜兮,她也是一个商家的女儿,长的很漂亮,起初我追她就是因为她的容颜,可是后来我发现她除了这点还有很多勾勒我心的闪光点,渐渐的我爱上了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个女孩,见不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知道这辈子我认定她了。 初中毕业的时候,她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一起去世了,这件事情使得她的生活一落千丈,那是她生命中的重大打击,但是我告诉她,不论如何,我都会永远陪伴着她。 楚妍郗我很早就认识她,但是很少见面,我比她几个月,所以她小时候总是叫我瞳凯哥哥。我知道我和夏颜兮五周年庆的时候我妈带着她来捣乱让诗如婳和夜昊一对她非常的不爽,可是楚妍郗并不是一个坏女孩。 颜兮和妍郗的名字是谐音,所以妍郗让我想颜兮的时候把她当成颜兮,而她,永远只把我当哥哥,永远不会去跟颜兮争抢我,并且多次让我去主动找颜兮,我很感动。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跟妍郗在一起是为了为爸爸赎罪,当年跟爸爸一起死掉的那个女人是妍郗的堂姐,是楚氏的长孙女,最后死了但是落了一个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难听的话柄,他们看妍郗非常喜欢跟我在一起被误以为妍郗喜欢我,所以硬将妍郗塞给我,并且声称这是对妍郗的负责,不要让我赴我爸的后路,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尽管我知道这两者并没有关系,他们都知道我已经有一个女朋友,楚氏只是在泄愤当年对父亲的不满,我只能替父亲抗,不然遭殃就是在外打拼的母亲,楚氏这样的威望想要对付我妈,实在是太容易。 颜兮大概不能理解吧,可是我真的很爱她,很爱很爱她…… ( 洒射出的背影(1) 诗如婳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颜兮的病房,夜昊一看她脸上的肉都要拧在一起了知道没有好事,诗如婳一**坐在等候椅上,这连着的一排椅子瞬间就发出“嘎吱”的一声并且还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夜昊一撇嘴模模椅子,对诗如婳说:“椅子也是一种生命的存在,请爱惜它。” 诗如婳脑子里想的都是苍瞳凯的混账话,对夜昊一说:“我就不明白了,苍瞳凯他……” “他有他的难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夜昊一打断诗如婳说,“好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谁都不要去操心了,一切都随它去吧。” “可是……”诗如婳的手往大腿上一拍,她看着是真着急,两个真心相爱的无法在一起,谁看了谁都难受。 夜昊一突然感觉温度似乎比刚才上升了些,大脑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滚着,他摇晃了一下头觉得变得沉甸甸的,视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头,有一种剧烈的疼痛顺着他的大脑蔓延开来,他微微蹙眉用手扶了一下额头,诗如婳这会儿心思全不在夜昊一身上,完全没有发现夜昊一开始有了变化…… 越来越模糊的意识让夜昊一开始失去慢慢的知觉,他浑身觉得乏力,将头靠在墙面上,此刻他眼中的画面像是打了马赛克,他再也看不清诗如婳具体的位置,他张口轻声唤了一声:“如婳……” 诗如婳回头的时候夜昊一已经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她推了几下夜昊一,不由得喊出了声:“昊一——” 医生告诉诗如婳夜昊一现在血满脑腔非常的危险,诗如婳顿时浑身都在发抖,夜昊一的爸爸让诗如婳代签协议书,可是诗如婳此刻却怎么都写不出自己的名字。 医生告诉诗如婳,他们只能尽量。 夜昊一的生死,只在一瞬间…… 苍瞳凯和夏颜兮知道了消息,赶紧赶着来了,看到诗如婳跟丢了魂似的坐着,夏颜兮过去想去安慰她,没想到诗如婳却一巴掌打开了夏颜兮的手。 夏颜兮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诗如婳仇视的看着她,恶狠狠的说:“你不是很厉害么?觉得我用十万钱侮辱了你的人格么?那你现在呢?真是可惜我的钱!” “喂……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态度,再说……”苍瞳凯知道诗如婳是因为夜昊一的事情变了脸,这件事情毕竟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最还记得你这条命是夜昊一送你的。”诗如婳凶狠的盯着他。 “我会记得……。” “如果夜昊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诗如婳用手指着夏颜兮和苍瞳凯,“我会让你们一起跟他陪葬!”说完起身气冲冲的走开了,留下苍瞳凯和夏颜兮两个人不知所措,抢救室里还在继续,夜昊一生死难料,诗如婳已经不能接受再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了…… 医院里此刻宁静连空气的流动都是那么的喧嚣,诗如婳抚着墙慢慢地向前走,朝着远处的一束光…… ( 洒射出的背影(2) 诗如婳一副惆怅的样子在走廊里一直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不远处有一个人影从没有灯光的黑暗里渐渐走了出来,他的模样变得越来越清晰,诗如婳离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是你啊,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很有缘呢。”是苏子然,又是在医院见面。 诗如婳抬眼看他的时候显得特别无力,苏子然知道她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旁边就是一排椅子,苏子然很随性的说:“坐坐吧。” 诗如婳没有拒绝,此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要干些什么,脑海里翻滚的全都是夜昊一曾经的一幕幕画面。 诗如婳看着苏子然,却对他说了句:“苏子哲,你知道么?夜昊一就是我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家人、亲人。” “你上次也是这么叫我的……苏子哲到底是谁啊……”苏子然眨眨眼睛非常的好奇,他一定很疑惑自己跟那个名字只差一个字人长的有那么像么。 但是诗如婳完全没有听见,看着前面的墙继续说:“在我年少的岁月中,永远都有夜昊一的身影,在我能记起来的画面里,总是会有他的存在,那是一种依赖,是一种非爱情的深爱。” “夜昊一又是谁……”苏子然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可能连他自己都刚刚能听到。 诗如婳用手擦拭了一把眼泪,吸了一下鼻子,说:“我从小脾气就差嘛,小学的时候跟人家吵架,把人家推到在地,没想到那人竟找了一帮孩子跟我对峙,夜昊一护着我,被打的鼻青脸肿,老师找我们训话,夜昊一自己拦下所有的事情,顶着伤痛在办公室站了一天,那个时候我哭了。初中的时候突然生病,头晕的连床都下不了,当时父母不在家,哥哥也出门去了,我拿起手机的时候都废了好大的力气,我给他打了电话。那天的雨下的非常的大,我等了好久以为他不回来了,可是当一觉醒来却看到他浑身湿透往我家门口跑,他跟我说本来除了药还有买我爱吃的东西,骑车路上水太多跌进了那边的一个小河,自己爬上来浪费了好长的时间,但是东西都浪费了,不过他有重新买了药。,那一次我也哭了。再后来,我哥哥离开了我,他死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硬生生撕扯你的心,痛的我站都站不起来,可是你却离我远去,只有他!只有他陪着我!后来你回来,告诉我,你有了新的女朋友,嫌弃我,抛弃我,我恨你……” “我……”苏子然一想明白过来她在把自己当苏子哲。 苏子然虽然听明白了许多,这些话语也的确感人,但最后的那几句却让他一愣一愣的没反应过来,但是诗如婳却扑进她的怀抱失声痛哭起来,苏子然叹了一口气,用手紧紧的抱着她,希望自己能用另一个人的身份来抚平她手上的心灵…… “不要把夜昊一带走……” 诗如婳哭的时候一直在重复这一句,而苏子然每一次听到都快拍拍她温柔的告诉她:“他不会有事的,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但是苏子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非常的不确定的,他的内心一直在反复询问自己:好人真的会有好报么…… ( 洒射出的背影(3) 医院的灯渐渐的熄灭了,因为旁边的窗户已经可以飘进来亮光了,好像有小鸟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叫,诗如婳睁开了浮肿的双眼…… 诗如婳抬头看到了苏子然,发现自己在他的怀抱里睡了一晚,恢复意识的她觉得非常的尴尬,猛的一下月兑离了苏子然的怀抱。 苏子然也醒了过来,看到诗如婳肿大的双眼,说:“你看,眼睛都哭肿了吧。” 诗如婳却不敢直视苏子然的双眼,脸色有些微微泛红。苏子然说:“你在这睡了一晚,赶紧回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诗如婳才想起来夜昊一还在病危中,急急忙忙站起来就要走,刚跑一步,就停了下来,回头问苏子然:“你为什么会在医院,上次也是在医院门口看到你的。” 苏子然笑笑说:“我妈妈病了,我跟叔叔轮着来,晚上我回去休息,叔叔第二天要工作我再赶过来。” 诗如婳怔了一下,说:“那你昨晚上……” 苏子然依然温柔的笑着,说:“没关系的,抱着你睡的比家里还舒服呢。” 诗如婳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的不自在,说:“那……我先走了。” “不要留一下联系方式么?我们好有缘的。”苏子然笑起来的简直苏子哲一模一样,诗如婳看着他总是浮想联翩。 “好吧。”两个人互留了手机号码,诗如婳却非常的紧张,然后匆匆离去了。 苏子然看着诗如婳离去的背影,很惬意的笑了起来,起身伸了个懒腰,也离开了…… 诗如婳回去的时候夜昊一已经转到了病房,医生说夜昊一已经月兑离的危险,等他醒来静养些日子就好了,诗如婳也算松了口气。 夜昊一在床上安详的睡着,苍瞳凯和夏颜兮扭扭捏捏的来到他们面前,苍瞳凯轻咳了几下,说:“你看,你男人不会有事的。” 诗如婳挑眼故意不理他们,但是看着表情就表示诗如婳已经不生气了,他们自然也能理解当时在那种情况下诗如婳因为担心而说出的话。 “这样吧,你们两个铸下大错,总得为自身赎罪吧。”诗如婳说。 “您请说。”苍瞳凯义正言辞的说。 诗如婳看着苍瞳凯和夏颜兮只要站在一起就有一种美感,她说:“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和好,永远的在一起。” 可是这句话说出来许久都没有得到答复,诗如婳抬头看到的是两个人尴尬的表情,诗如婳便不再说话了。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诗如婳为夜昊一拉扯了一下被角,夜昊一的睫毛抖了一下,手指微微弯了一下。诗如婳紧张的呼吸都快要停下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夜昊一,他的眸子慢慢打开了…… 周围的环境似乎很陌生,浸泡在黑暗中一夜的夜昊一似乎不太习惯周围的亮,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愣愣看着他的女孩。 “你们是……”夜昊一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 “昊一,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啊。”诗如婳激动的有一种要疯掉的感觉,她满怀期待的看着夜昊一。 可是夜昊一却不似从前一般看着她,淡淡的问:“你是谁啊?”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2) 周围是一片漆黑,我看不到来回的道路,我跌进了万丈不复深渊,我拼命的在挣扎…… 第一次见诗如婳的时候是她在被狗追的时候,说真的,我一直都很相信一见钟情,因为我对她,就是这个样子。 诗如婳一直都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在欺骗她,告诉她我们只是朋友感情或者是胜于爱情的亲人感情,而我,是真的一直爱着她,但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大概觉得自己太不成熟,想要变得更好正大光明的跟她并肩在一起,能名正言顺的说我只爱她,但是,或许是我这种愚蠢的想法让我永远只能看着她,却再也不能把“爱”这个字说出口,对任何人都可以,除了她。 漫长的岁月里,我守护了她十五年,可是,她却与别人相恋了七年…… 我不确定我是否有强大的能力来一直保护她不受伤害,但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爱了她十五年…… 以上是夜昊一自述 今天下了个很大雨,道路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积水,雨滴砸下来的时候来形成小水坑并且激起小水花,无数个…… 夏颜兮一直跑到了父母的碑前,大雨让她浑身湿透,步伐艰难。『**言*情**』她直接扑到碑前,手拂过碑上的字,眼泪掺杂在雨水里分不清孰是孰非。 “你让我好找。”那晚上的那个男人出现在夏颜兮身后,夏颜兮看到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已经扑在碑上痛哭流涕。 那男人一把将她拽起,说:“你能让你死去的父母安心么?!” 夏颜兮奋力挣开他,然后大吼:“陆明哲,我怀了你的孩子——” 那个男人叫陆明哲,他并不惊讶并不激动,而是在大雨的打击中睁不开双眼,也好把夏颜兮搂入怀里。 “你就是在为这件事情苦恼么?”陆明哲问。 夏颜兮泣不成声,整个身体都在颤动,颤巍的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养你……” 夏颜兮怔住了,抬头看着陆明哲,他的表情一脸严肃,可是夏颜兮挣开他的怀抱大笑起来,在这片肃穆的墓碑中,笑得非常的诡异。 她在嘲笑自己,在不相信陆明哲。 或许是雨声太大,或许是夏颜兮的笑声太广阔,夜昊一在这嘈杂中慢慢苏醒了过来。医生说,夜昊一的病情在加重,他小时候脑袋受过重创,那块砖又拍在大脑的要害上,长久下去,失忆是小,可能会记忆力错乱,有很多事情时而记得时而不记得,更重要的是,可能会有痴呆症。 “这是哪儿?”夜昊一侧头问诗如婳。 “医院。”诗如婳说。 夜昊一看了看诗如婳,说:“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很黑,我很彷徨,很想冲出去,可是做不到……” 诗如婳笑笑,说:“没事的,梦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夜昊一看着诗如婳,那目光很深情,说:“我……”夜昊一想说什么,但是却又把话收了回去。 “怎么了?” “没什么,我感觉好累。” 诗如婳给夜昊一拉了拉被子,说:“那你再睡会儿吧,医生让你多休息。”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快了。” 夜昊一突然抓住了诗如婳的手,但是很快又松开了,说:“恩……” 这一举动让诗如婳不太明白,但是看着他又闭上了眼睛便不再向吵他……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3)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4) 下面的楼梯看着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苍瞳凯看着有一种想要瞬间跳下去的感觉。『**言*情**』诗如婳不想再跟苍瞳凯多浪费时间,转身带动了三个人中间的空气。苍瞳凯一把拽住诗如婳,严肃的说:“她在哪儿?” 诗如婳冷冷的瞧着苍瞳凯,甩开他的手,就那么从苍瞳凯的身边擦肩而过…… 像是决绝…… 病房里,苏子然面对面坐在夜昊一的面前,夜昊一觉得非常的怪异,苏子然脸上洋溢的奸诈,不像当日来给他们送饭的那个人,夜昊一不由的有些紧张,看着苏子然,却不说话。 苏子然终于不再如同僵尸一般干坐着,一只手拍在了夜昊一的肩上,别样的看着夜昊一,问:“你真的失忆了么?不记得我了?” “我……”有一种危机感在夜昊一周围腾起,“你不是苏子然么……” “哈?”苏子然笑得非常嘲讽,非常阴险,夜昊一的眼睛眯着看着他,他不敢想象接下来要生的事情。『**言*情**』 苏子然搔搔头在病房里散漫的走了几步,像是一个流氓地痞,然后突然转过身,一步跨到夜昊一面前,使劲的摇晃夜昊一,狰狞的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看看我是谁?你不记得你做过什么了?你隐瞒着诗如婳的那些事情,你的那些不可告人秘密,夜昊一,你真的不记得了么——” 夜昊一瞳孔瞬间放大,这个人显然不是苏子然,不过透过他的脸夜昊一似乎看到了什么以前的画面,错乱的,悲痛的…… 夜昊一晕倒在床上,苏子然起身冷冷的看着他…… 诗如婳一路小跑终于找到了拿着化验单愁的夏颜兮,看到诗如婳的夏颜兮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诗如婳喘着粗气,说:“我都知道了……” 夏颜兮知道事破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索性当着陆明哲的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想打掉孩子……” “啊?”诗如婳的心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看着陆明哲,陆明哲看上去很淡然,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一种默认的许可。 夏颜兮内心的非常的纠结,三个人站在医院的大厅陷入了僵局。 “诗如婳——”苏子然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诗如婳朝那边看去。 苏子然朝这边跑来的样子诗如婳的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响,夏颜兮看着诗如婳的脸色越变越差,眼神飘忽似乎若有所思,夏颜兮扯了一下诗如婳的衣服,诗如婳一把握住夏颜兮的手,惊慌失措的说:“刚才那个人……” “诗如婳。”苏子然已经拼了全力的跑了,他指着远处说:“快回去啊——” 诗如婳自然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瞬间像是匹月兑了缰绳的野马,穿梭过人海的人群,向着回去的路,没命的奔跑。 她在与时间赛跑,刚才那个人不是苏子然,是苏子哲,那个气息,那个温度,那种眼神,他一切的一切,不是伪装可以就能在诗如婳心头掩饰的,诗如婳在心头呐喊:苏子哲,你要干什么……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5) 我需要你的温度(3) 我需要你的温度(4) 我需要你的温度(5) 我需要你的温度(6) “喂,如婳,我……被无罪释放。” 电话里的声音是夏颜兮的…… 这一天公园里的花开的格外艳丽,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温暖,阳光洒在这个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融化了漆黑夜里所有的寒冷…… 夏颜兮被无罪释放,很快的,楚氏出面澄清一切都是误会,虽然所有人都被弄得云里雾里的辨不清原委,但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夏颜兮依旧在诗如婳的世界里…… 诗如婳像是普天同庆一样欢呼着办了party,而苍瞳凯只是在远远的观望着夏颜兮,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言一行,将是他此后最珍贵的东西,他要实现他的诺言,陪她一直到天荒地老,只是,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苍瞳凯家里不再不时的出现楚氏的人,而是平静的只有他和母亲。吃饭的时候,苍妈亲自下厨准备很丰盛的饭菜,就像从来没有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妈……”苍瞳凯突然放下了筷子,笑着说,“不管外面有多少的山珍海味,我最喜欢的,自始至终只有您做的饭。” 苍妈被感动了,说:“我们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但是我却想凭一己之力能给你一些温暖,让你能体会到,这是家,有我,有爱你的母亲。” “我一直都知道。”苍瞳凯说,他吸了一口气,义正言辞的说,“我也是爱您的,我也能理解您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做的一些事情,是如今,那些迫不得已已经都化为乌有,我……” 苍妈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她说:“我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孩子,你要相信,一个母亲,她的全身心都在希望她的孩子是快的、幸福的,很高兴你能理解我,当然,我也能理解,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去吧,此后再也没有长满钉刺的阻碍……” 苍瞳凯似乎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在过了数十秒钟后,他欢呼着大叫着差点儿把桌子都掀了,他给了母亲一个深深的拥抱,并说:“你放心,我永远也是爱您的。” 囚禁住苍瞳凯的一切困扰终于在这个时刻如释重负,此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去找夏颜兮,将这一好消息带给她。 是,命中注定的错过,注定这辈子无法实现的诺言,无法改变什么…… 苍瞳凯的影子在地面拉出很长的距离,他的眼睛看着一起走在路上的夏颜兮和陆明哲,两个人有说有笑仿佛非常的自如,而且,陆明哲手很自然的搂住了夏颜兮…… 虽然有眼见为实一种手法,但是他更想听听别人的答案,他打了电话给诗如婳。 “诗如婳,告诉我,夏颜兮是不是跟别人在一起了!告诉我没有——。”这句话很明显的是在自欺欺人。 在另一头的诗如婳长舒一口气,说:“好,我告诉你,她跟陆明哲在一起了……” 苍瞳凯瞬间就挂了电话,诗如婳却还在那头“喂,喂………”个不停,但是苍瞳凯这两个人身影,他此刻真希望自己的眼瞎了,他的内心还在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 但是,苍瞳凯却突然想到了另一重事情,他从未谋面过陆明哲,但是,他的身影为何如此的熟悉…… ( 迷雾背后你是谁(4) “你听了苍瞳凯的话对么?”陆明哲问。 夏颜兮怔了一下,说出话来。 “想问我夜昊一跳河的事情是不是跟我有关?”陆明哲反问道。 夏颜兮依旧没有回答。 陆明哲笑了,说:“我就知道,不然苍瞳凯是如何联系上的我。” “不是……我……”夏颜兮也解释不出什么来了,毕竟她现在真的很怀疑陆明哲,于是干脆坦然道,“好吧,的确,我的确是怀疑你,因为这实在是太疑了。为什么是你看到夜昊一跳河,昊一到底为什么要跳河?我实在弄不懂。” “你简直就是在怀疑我杀了夜昊一对吧。”陆明哲质问道。 “我!”夏颜兮百口莫辩,咬了咬嘴唇,蹙眉但坚定的说出了:“对!我就是认为是这样子的。昊一最近并无反常,我和如婳等人找了那么久,我为了能尽快找到昊一才给你打了电话,我怎么知道事情会这样,你别忘了,昊一到现在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哦~”陆明哲笑着点点头,“也就是说我说夜昊一跳河只是个幌子,我现在已经在什么地方把他给杀了?夏颜兮你是这个意思么?!”陆明哲很讽刺的问。 夏颜兮看着陆明哲的眼神,低下了头。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一个我杀夜昊一的理由!” “因为你怕如婳找你算账!”夏颜兮月兑口而出。 “那我把夜昊一整死了你确定她不会要了我的命?!还是这么明显的措辞!我有病么?!”陆明哲已经火了,他没想到夏颜兮也这样怀疑他。 夏颜兮垂着头,陆明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真的没有什么必要杀掉夜昊一,而且诗如婳也不说过不再追究此事,因为她觉得夜昊一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也是件好事。 河里的水看起来很纯净,淳淳流淌着向着没有目的地的远方,流动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悦耳,但是在诗如婳听来仿佛是在为夜昊一哀悼。 河上面有一个拱形桥,只需要一翻就以坐到沿上面,诗如婳此刻就坐在上面,任凭迎面的风吹乱她的头。她看着这条河,眼泪顺着脸颊滴在衣服上,滴在流淌的河水里。 “有人要跳河了!” 突然有个人就那么大声呼喊起来,很快诗如婳的周围就围满了人,但是诗如婳只是想坐在这里悼念夜昊一,或许能在这里寻到他的一丝气息,没想到就被造弄成了自杀事件。 陆明哲夏颜兮也正来到了这边,陆明哲说他要去对着那条河誓,如果他的话有半句假,就让他坠入着河里永生不得超生。 是两个人来到正巧看到河畔围满了,据说是有人要跳河,两个人过去一看,居然是诗如婳,便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对着诗如婳大喊:“如婳,你快下来,你别这么想不开啊——” 诗如婳起初并不在意自己被误解,但是她听到了夏颜兮的声音就回过头,然后很无奈的说:“我什么时候想不开了——” 她一声怒吼让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有人说她有能精神不好,还是快报警的好。听他们这么说,本来诗如婳不想跳河的心在这一刻真想跳下去,但是她还是选择纵身一跃从沿上下来了,指着那些正嘀咕的人说:“你们才精神不好,我就愿意坐在上面看风景管你们屁事?!谁要跳河?!都滚——”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大家伙这是为了你好,你还倒打一耙,真是没良心!”其中一个人吆喝道。 其余的人也都跟着附和起来,说:“就是,就是……” ( 迷雾背后你是谁(5) 迷雾背后你是谁(6) 那个东西像是一把钥匙,但是看起来却那么的眼熟,诗如婳将它捡起来,是她收到诗如墨快递里的一模一样,不管是形状还是镶嵌物,都是一模一样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诗如婳急忙将钥匙翻了过来,后面同样有两个,不过这次的是“妍郗”。诗如婳怔住了,抬头寻找卞悦心她却造就没了踪影。 “两个女孩子打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 于是老师展开了持久的口水战,是诗如婳的思绪完全不在这次的打架上,但是老师叨叨个不停让她非常的厌烦,于是她大吼一声:“给我闭嘴——” 老师居然被她吓住了,诗如婳赶紧跑出去找卞悦心。 卞悦心一口气跑了很远,找了个小角落蹲下来大口喘着粗气,这次她不得不佩服诗如婳,没想到诗如婳居然寻找她微弱的身影一直追到她这个地方来。 “啊——”卞悦心被吓了一跳,“大姐,我错了,我会主动澄清我对你所有的造谣,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行么!” 诗如婳跑的也很累,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她把手里的钥匙拿给卞悦心看,问:“哪儿来的?!” 卞悦心赶紧去模自己的口袋,一把想抢过钥匙,但是诗如婳及时的收了手。 “这是哪儿来的。”诗如婳又一次询问道。 “这是我买的,快还给我。”卞悦心再一次想去抢会钥匙。 诗如婳一下子把她踢到地上,再次逼问:“这是哪儿来了!” 卞悦心觉得事情不对,连忙换了说法:“我捡来的!我捡来的!” “从哪儿捡的!”诗如婳的语态越来越重,卞悦心知道不妙,是她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来。 诗如婳抡圆了胳膊吓唬卞悦心,因为她现这种方法非常的管用,卞悦心赶紧求饶,说:“我家里是搞快递的,这是我爸爸他拿的一个人的。” “偷的?!”诗如婳反问道。 “不是,这不算偷……”卞悦心非常没有底气,尤其是对着现在正气势汹汹的诗如婳。 “你把事情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不然我跺烂了你!”诗如婳再次呵斥道。 卞悦心现在是后悔莫及,早知道摊上现在这摊子事,之前打死都不造诗如婳的谣。 卞悦心在诗如婳的威逼下,只能说实话。 “有个人委托我爸爸把两个盒子里的东西送到你手里,并且寄件人要写‘诗如墨’的名字,我们心想你哥哥都死了,这东西肯定是他嘱托别人留给你的贵重东西,那个时候也是鬼迷心窍,所以偷着打开看了,现是两把镶嵌着很多钻石的钥匙,而且那钻石都是真的,于是我爸爸说留下一把,然后把其中一把给你送了过去,就是这样了……”卞悦心卑微的说道。 “送东西的人长的什么样子?”诗如婳继续问。 “看不清,戴了很大的墨镜,穿了身很黑的衣服,看着像是一个保镖似的。”卞悦心说,“感觉很神秘。” 诗如婳咬着嘴唇,卞悦心大概不知道这两把钥匙只有后面的字是最重要的,但是诗如婳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谁想要传递给她什么信息。 “我都说完了,你能放过我了么?”卞悦心问。 “钥匙我拿回去了,算是物归原主,今天的话你最好当你从里没说过,不能让除了你我的其他人知道,不然,你就等着全家以偷窃罪遭殃吧。”诗如婳疾言厉色道。 “这我当然知道,我不会自己去找死。”卞悦心笑着说。 “还有,以后你要是再敢猖狂的造我的谣,你也知道后果好么?” 卞悦心就差把脑袋摇下来了,诗如婳也不想跟她多浪费时间,目前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知道这两把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的。 ( 迷雾背后你是谁(7) 很想去爱(4) 很想去爱(5) 很想去爱(6) 很想去爱(7) 如若再相见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5) 如若再相见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6) 肆意的报复,隐藏的憎恨,旭日待,只欠一个时机。 ——苍瞳凯。 楚氏突然要办一场庆祝会,请了诗如婳一家,苍瞳凯一家,苏子哲一家,卓逸瀚一家还有莫氏。 诗如婳执意要带夏颜兮去,诗宏伟拗不过她,只好同意。诗如婳和夏颜兮先去了举办场地观摩,现规模和气场非同一般,但是诗如婳却不明白楚氏到底要庆祝什么事情。 “真的要带上颜兮么?”苍瞳凯非常的担忧。 是诗如婳却异常的坚定,说:“颜兮作为我诗如婳的朋友楚氏会不给我脸么?” “上次的事情到底还是让楚氏心存戒备,这样真的好么?”苍瞳凯打心里是不同意诗如婳的做法的。 诗如婳一拍桌子,说:“上次什么事情让楚氏心存戒备啊?啊?!” 苍瞳凯无言以对,他将目光投向夏颜兮,问:“楚氏只了邀请函让我们参加庆祝会,到底庆祝的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搞不好还是鸿门宴什么的,你……真的要去么?” “我是如婳的朋友,我父母在的时候夏氏也是赫赫有名,我没做亏心事也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只是作为如婳的朋友,我要去!”夏颜兮这次也非常的坚定。 苍瞳凯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好吧。” 绚丽的布置,奢华的摆设,这里的每一件都是楚氏精挑细选的上等品,诗如婳将桌子上摆放的红玫瑰扯下来一片花瓣,似乎非常的唾弃。有人指引诗如婳到另一桌去,诗如婳现唯独那一桌上的花是白玫瑰,诗如婳并没有欣喜,而是别意的一笑,说:“你们真是有心啊。” 指引诗如婳来的人略微一笑,鞠了一躬就走了。 夏颜兮看着白玫瑰花,说:“楚氏还真是够给你颜面,知道你喜欢白玫瑰,唯独给你摆放。”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诗如婳并不高兴。 白玫瑰代表纯洁,还有,以哀悼死人。 诗宏伟那些人没有跟诗如婳坐在一起,这桌上从诗如婳开始,接下来是夏颜兮、苍瞳凯、苏子哲、莫语柔、卓逸瀚、林雨薇。 诗如婳看到莫语柔,问:“莫阿姨还好么?” 莫语柔笑了一下,甩头给诗如婳指出莫陌的位置,诗如婳看到莫陌似乎并以前有风韵了一些,气势上不似从前了。 “看来不错。”诗如婳笑着说。 “各位——”楚氏集团的董事长在大家还在互相握手交谈的时候突然大声吼了一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有的人手还握在一起,有的人则刚准备坐下,还有的人刚伸出友好的手,但是这一刻都停住了,看向了楚氏的董事长——楚阳伯。 这人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霜雪月之人,以前一定也饱经过沧桑,于是现在历练出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但是诗如婳的眼里,他却是老谋深算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阴险狡诈之人、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他伸出一只手臂,从后台出来一个女孩,“这位是楚心妍,与楚妍郗是亲姐妹,多年前走散,如今找到了,大家觉得是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整个会场一下就静了,所有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下僵持不下,这一切实在是都太突然…… ( 如若再相见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7) 怕的伪装,背后的阴谋,我们,该如何面对…… ——诗如婳。 气氛从沸腾降温成了零度,一层一层屏住的呼吸,静待接下来即将要生的事情,一切都似乎笼罩在大雾里,每个人都在伸出手模索着前进的路线,但是却看不清彼此。 苍瞳凯在这种寂静的情况下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别意的微笑,伸出手拍了几下,随即带动了一大片人拍响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之前曾经与妍郗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让我一直留恋、留念,如今妍郗之妹回归楚氏,真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苍瞳凯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的嘲讽,宛如一根刺,但并不锋利,只是轻微的刺着楚氏的心脏,让微微的痛楚提醒着楚氏。 楚阳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楚心妍,楚心妍很自然走下台,对着苍瞳凯伸出手,苍瞳凯略微一笑,没有拒绝。服务员在诗如婳这桌给楚心妍加了座位,所有人看到出演新的眼神都不同,似乎每个人都有着各自不一样的想法。 苍瞳凯这会儿装起绅士来了,主动给楚心妍到饮品,还举杯敬了她一杯。 诗如婳推了推鼻子,看向别处,轻声咳了几声。夏颜兮倒是很淡定,像是没看见一样该干嘛干嘛。 “哟,苍瞳凯,不错啊。”苏子哲笑着说。 苍瞳凯挑了挑眼睛,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楚妍郗倒是一副惬意的样子,好像跟苍瞳凯有多熟一样,随意并且自如。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说说笑笑的,看起来非常的投缘。诗如婳的表情却显得异常的不自在,是那种有所愁容的担忧。 苍瞳凯一连不间断的喝了几杯酒,那酒的度数不算小,这样子喝下去,难免醉意缓缓而升。苍瞳凯扶着桌子站来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大概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在装醉。 诗如婳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现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到苍瞳凯卖醉的说出:“现在,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向大家宣布!我!苍瞳凯!在这里向我一见钟情的楚心妍小姐告白——”苍瞳凯拉起楚心妍,敬酒,说,“我喜欢你——” 现场突然就沸腾了,只有诗如婳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苍瞳凯,互相有着各自的疑惑。诗如婳从桌子的正中央拿出了一支玫瑰花,都不看一眼楚心妍的说:“送你,祝福你。” 楚心妍没有接过玫瑰,说:“这花是诗如婳你最喜欢的,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楚心妍说话的时候瞄了一眼林雨薇,诗如婳将玫瑰又放回花瓶中,但是却装作失手一般朝着楚心妍的方向把整个花瓶打翻,里面的水顺着桌子往楚心妍的衣服上流。 “真是抱歉,我没拿稳。”诗如婳说。 楚心妍丝毫没有怒的迹象,抖了抖衣服,说:“没关系,换件衣服就好了。” 诗如婳看着楚心妍离开的痕迹,悄悄的拿出手机了短信给陆明哲,将这些事情全权告诉了陆明哲。陆明哲告诉诗如婳他一会儿就到,这很明显是楚氏的阴谋,他一定要亲自一探究竟。 ( 如若再相见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8) 如若再相见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13) 如若再相见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14) 身陷险境(1) 身陷险境(2) 这是个陷阱,这是个迷局,请不要踏入。 ——卓逸瀚。 “等一下。”卓逸瀚突然变得非常紧张。 “你干什么!”诗如婳大声吼道。 “救命啊——”苍瞳凯依然在呼喊道,但是诗如婳开始发现,这个声音仿佛是通过录音在不停的回放,卓逸瀚知道诗如婳也是聪明的人,于是摆出“嘘”的手势,诗如婳静下心来,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救命啊——” 那个声音果然是一样的,诗如婳也变得紧张,卓逸瀚一把抓住她,这一次不是手腕,而是直接触碰到了他掌心的温度,诗如婳迷茫的看着卓逸瀚,卓逸瀚的眼睛盯着那扇门。 卓逸瀚示意让诗如婳跟着他走,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往前缓慢移动,一步一步渐渐的逼近那个门。 “救命啊——” 门里面的景象,苍瞳凯和夏颜兮被堵住了嘴巴,他们已经听到了诗如婳的声音,在苍瞳凯呼救的时候那些人趁机录下了苍瞳凯的呼救声,现在那个中年妇女还有几个比较壮实的男人正躲在这个房间等待诗如婳和卓逸瀚上钩。 他们在知道警察来了的时候为了保全大局,必有几个人选择牺牲,于是剩下的人就逃过了这一劫。 卓逸瀚巡视了脚边,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可以用来当做武器,几个人只有一道门之差,危险一触即发。 陆明哲靠在监狱冰冷的墙面上,内心有一些绝望,看管人员这时候却给他送了一封信来,陆明哲非常的烦躁的打开了。 陆先生: 你好。 我是卓逸瀚。暂时委屈你先在牢狱中度过一段时间,或许我这样做会给你带来困扰,但是你要相信我的初衷是为了你自身好,我不敢与你称兄道弟,只觉得我们可以是并肩作战伙伴,恕我在此冒昧的唤你一声朋友。 陆先生,原谅我自以为是认为我们已经是朋友,既然这样,我必须为朋友周全,护他安全…… 陆明哲看完以后将信原原本本的折好,内心没有刚才浮躁,慢慢的静了下来,他开始思考,思考以后的种种打算。 卓逸瀚和诗如婳离那道门越来越近,卓逸瀚伸出手,握住了门的把手,在他要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尖锐的听觉听到里面轻微的骚动声,他看了一眼诗如婳,松开了手,然后猛地一下打开门,将诗如婳往后使劲一推,卓逸瀚瞬间就被人死死的掐住脖子,一种窒息的感觉萦绕着卓逸瀚,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诗如婳,满脸涨红青筋暴出,但还是说出了两个字:“快……走……” 诗如婳的眼睛里映出了明晃晃刀尖反射的出的光芒,她已然决绝,从地上利索的爬起来,在那个中年妇女扑向她的一瞬间瞄准她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 “啊——”诗如婳这一觉不轻,她疼的大吼一声。 准备用到刺向卓逸瀚的人看到这场景竟然懵了,卓逸瀚想借机挣开牵制,但是窒息的感觉让他没有力气,那人反应过来将刀朝着卓逸瀚刺去…… ( 身陷险境(7) 我终于踏出这一步,可是前面铺满路障,我不知道该选择那条路,才能奔向你,去拥抱你。 ——苏子然。 苏子然想要推开苏子哲,但是苏子哲却牢牢的拽住他的衣领,苏子然淡定的说:“放开。” “苏子然,别以为你跟我长的很像就不知道是谁了,就你也配在这儿跟她表白?”苏子哲用非常嘲讽的态度跟苏子然说。 “放开。”苏子然又重复了一边。 诗如婳觉得苏子然的语气不对,于是冲着苏子哲疾言厉色道:“你快放开!” 苏子哲看了诗如婳一眼,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在苏子哲和诗如婳眼神对视的时候,苏子然突然将苏子然撂倒在地上,摔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诗如婳惊了一下,夏颜兮捂嘴,赶紧冲到诗如婳身旁,此时苏子然和苏子哲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在地上撕扯起来,诗如婳和夏颜兮想要分开他们但无从下手。 “你们别在这儿看着了!帮帮忙啊!”诗如婳对着围在周围看着的人说。 过了好久才有几个人上前去拉扯苏子哲和苏子然,其他人仍无动于衷的围观,而且还窃窃私语。 “都给我滚——”诗如婳指着那些围在周围的人大吼,“这里不是让你们看戏的,滚!”诗如婳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上前走了几步,那些人赶紧像苍蝇一下乱窜着跑开了。 苏子然和苏子哲被其他人拉开,两个人的火气依然很旺盛,诗如婳指着苏子哲说:“你有病么?没事出来找事!” 苏子哲见诗如婳只针对他,非常的不爽,说:“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他跟你太近!” “呵!”诗如婳讽刺的一笑,“管你什么事!麻烦你不要再出来碍人眼!” 苏子哲突然就挣月兑了按着他的人,瞪了诗如婳一眼,说:“好,你帮着他是吧,行,是我有病!”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还不忘临走给了苏子然一脚。 “你!”夏颜兮对苏子哲真是无奈,还好苏子哲那一脚只是刚碰到了苏子然的裤子,在上面留下了一点儿污渍。 看着远走的苏子哲,苏子然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他觉得非常的对不起诗如婳,很愧疚的说:“抱歉。” “这不关你的事。”诗如婳淡淡的说,看着已经不成样子的红玫瑰,苏子然性质大没,诗如婳捡起破败的红玫瑰,“抱歉,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爱情了。” “因为他么?”苏子然有点儿难过。 诗如婳也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于是选择了沉默。 苏子然将红玫瑰拿了回来,一个人落寞的慢慢朝前走…… 夏颜兮将手搭在诗如婳的肩上,说:“我们回去吧。” 诗如婳点点头,但还是侧目看了苏子然一眼。 苏子然的内心像是被什么所掏空,一遍一遍回想的只有诗如婳那晚哭诉的样子,或许这样简短的相识和微不足道的一些事情不是可以喜欢诗如婳的理由,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没有知道着是为什么,因为真正的爱情,从来就没有为什么,没有理由…… ( 身陷险境(8) 我被黑暗所围困,赌注是你,我不敢不从,请你相信我。 ——苍瞳凯。 楚心妍给苍瞳凯的条件: 优雅的气氛不配这样肮脏的交易,楚心妍一脸阴笑的说:“我知道你接近我有目的,那天庆祝会纯粹是胡言乱语,但是我当真了,所以你的告白我接受了,这样的话,你现在就是我的男朋友了。我知道你跟夏颜兮有摆月兑不了的关系,所以,我的交换条件就是让夏颜兮彻底的滚出你的世界。” 苍瞳凯的心有一种极速下坠的感觉,但是他却不能表露出来,他堆起了很温柔的笑容,说:“跟你一比夏颜兮真的不算什么,所以这也不算什么交易吧。” “就是说你是自愿的?”楚心妍反问道。 苍瞳凯忍住了所有的愤怒与悲痛,点了点头…… 天气越来越暖了,所有的花都争奇斗艳的开放了,现在是春意正浓,空气中都浮动着几许花香的柔情。 “诶,如婳,最近有些天没看大林雨薇了,就连卓逸瀚也没有见到。”夏颜兮突然想起来说。 诗如婳没有听到夏颜兮的话,而是被一只艳丽的蝴蝶所吸引,一直追逐着它的踪迹,渐渐的与夏颜兮有了一段距离。 夏颜兮看诗如婳痴迷于蝴蝶,也没有理会她,自己去人工湖畔坐下来等着诗如婳回来,可是等了许久都诗如婳都没有回来,夏颜兮又在湖畔来来回回走了好久,诗如婳还是没有回来,夏颜兮忍不住沿着诗如婳的痕迹去找寻她的踪迹,结果诗如婳早就没了踪影。 “诗如婳——”夏颜兮大喊一声。 没有人回应,夏颜兮掏出手机给诗如婳打了电话,可是熟悉的手机铃声却夏颜兮的周围响了起来,夏颜兮寻着声音找寻了一下,在浓密的草丛中找到了诗如婳的手机,她赶紧捡了起来,而且在手机的不远处有诗如婳的一串钥匙。夏颜兮记得手机和这串钥匙当时是被诗如婳拿在手里的,所以不存在会滑落丢了的可能,她自己也不能扔掉这么重要的东西,夏颜兮设想或许诗如婳遭遇了不测将这个两样东西扔在了这样…… 夏颜兮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这个地方并没有监控,而且这个草丛出非常的隐蔽,前面有一棵非常高达的树,即便前面人来人往这里并不引人注意,夏颜兮捂着胸口,仿佛心都空了…… 晚上,卓逸瀚刚坐到电脑前,手机的信息声响了一下,卓逸瀚起初没有在意,过了好久忙完了手头的事才拿起来看一下,本来以为是什么广告,但是内容却吓了他一跳。 “林雨薇和诗如婳全都在我手上,带上钥匙来交换他们两个,我们……” 卓逸瀚“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先偷偷的报了警,然后从被自己锁了好几重的柜子深处找到了那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把精致的钥匙,卓逸瀚皱着眉毛看了一下,决绝的走了出去…… ( 身陷险境(9) 身陷险境(10) 伪装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无论怎样都找寻不到答案。 ——诗如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警察迅速的冲了进来,将那个男子制服,诗如婳、卓逸瀚和林雨薇才松了一口气。 诗如婳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钥匙,她第一时间顾不上别的先把钥匙反过来查看,这一次后面的两个字是“心妍”。诗如婳非常的迷茫,卓逸瀚身负背痛看着诗如婳看着钥匙的神情非常的诧异,他问:“你似乎很在意这把钥匙。” “你没事吧。”林雨薇去扶卓逸瀚,他脸色发白必定不好受。 诗如婳从地上起来,警察叫来了120,到了医院检查一番,卓逸瀚比较幸运,没有骨折等严重的内伤,只是那男人下手太重,在卓逸瀚的背上留下了紫青色的痕迹,还有点儿发肿,不过并不难康复。 诗如婳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到卓逸瀚艰难走过来,她起身让了一个位置让卓逸瀚不用再多挪步坐到另一边,林雨薇挨着卓逸瀚坐了下来,诗如婳则坐到了对面。 诗如婳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钥匙,她问卓逸瀚:“这把钥匙你是从哪里来的。” “有一个人匿名寄给我的。”卓逸瀚说,“为什么你的反应那么激烈。” “我曾经也收到过一把钥匙,本来应该是有两把,但被送快递的拿走了一把,不过后来我找回来了。”诗如婳说。 “哦?我这把钥匙后面有‘心妍’两个字,看起来你对这把钥匙的重视想必你收到的后面也有字吧。”卓逸瀚说。 “恩,不错。不过我的不是匿名,而是有人以我死去的哥哥的名义给我的。”诗如婳说。 卓逸瀚怔了一下,说:“谁会这样打扰死去的人。” 诗如婳摇了摇头,卓逸瀚想了想,说:“或许是楚氏。” “这跟楚氏有什么关系?”诗如婳虽然因为楚妍郗的事情对楚氏有了另一重看法,可是她并不知道,还有更深厚的一层利害。 卓逸瀚笑了笑,说:“在你的认知中,你觉得楚氏是什么样子的。” “恩……一开始我对楚氏并不怎么了解,无非就是一个搞服装设计的,我一直都觉得它是个小喽啰,但是看我爸爸的态度倒是也挺敬畏他们的,所以,我们之间相互都是尊重的,生意上完全沾不到边儿。但是自从出了楚妍郗的事情,已经楚氏对苍瞳凯家里做的事情,我觉得他们有着很深的秘密,准确的说,我觉得,楚氏一定有什么阴谋……”诗如婳说。 “你能这么想看来你的确是聪明的。”卓逸瀚严肃的说,“你们家可是搞建设的,会对一个搞服装设计的恭敬么?这就说明了楚氏不止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们的确是有阴谋,而且是有大阴谋,这将威胁到我们现在存在的所有人……” “这将威胁到我们现在存在的所有人……” “这将威胁到我们现在存在的所有人……” “这将威胁到我们现在存在的所有人……”…… 这句话一遍一遍的冲击着诗如婳的脑海,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卓逸瀚,楚氏,阴谋…… ( 不能在一起的爱(5) 我们看不清对方的脸,找不到曾经的感觉,忘记最初想要在一起的心愿。 ——沐柒媣。 诗如婳不顾外面倾盆的大雨,拿了伞就出去找夏颜兮。 诗如婳太小看这场雨了,它像是将这世界上所有的悲愤与不满都化成了雨点,噼里啪啦的碰击着所有的生物,猛烈地,想要戳穿诗如婳举着的伞。 诗如婳两只手都难以控制雨伞的方向,大雨形成了一个像水帘洞一样的帘子,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外面的雨惊动所有想要安静的人,比如在沉思的卓逸瀚。他站在窗前感受雨点撞击玻璃的声音,那是一种多么拼命的撕裂,就连手机的信息声在这种声音的伴随下都显得那么微弱。 卓逸瀚看完短信往窗外瞟了一眼,但是他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外套还是断然的出去了。 这种天气想要快速行驶根本不可能,司机已经将速度放到最慢还是小心翼翼的,道路两侧的积水几乎可以没过脚腕,车的前挡风玻璃似乎都有一种要碎裂的感觉。 雨伞根本就没有起到保护诗如婳的作用,她的浑身几乎已经湿透了,她的脚完全已经浸泡在雨水里了。头发不由的一个劲儿的往诗如婳的脸上贴,挡住了本来就不清晰的路线,导致诗如婳一个没看清就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都跌进了雨水里。 诗如婳模索着站起来,低头查看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个人,她拼尽全力将那个人翻过来,结果发现居然是夏颜兮。诗如婳使劲摇晃着夏颜兮,并且大声的呼唤道:“颜兮,颜兮——” “轰——” 就在诗如婳呼唤夏颜兮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有刺眼的车灯的亮光打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和车撞击了什么发出了巨大响声。 诗如婳吃力将夏颜兮扶起来,然后艰难的往前走,用了好长时间才走到那个出了事故的车旁边,诗如婳被雨水洗刷着脸,几乎睁不开双眸,她只能模索着打开车门,里面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居然是卓逸瀚。 诗如婳想要打救护车,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不在身上了,还好她睿智想到去找卓逸瀚的手机,她赶紧拨通了120,但是这种天气救护车来的速度不会很快,她先将夏颜兮扔到车上,自己将头发往后一个劲的捋。 卓逸瀚是坐在后座,看车这种变形程度上应该是有人撞了卓逸瀚车,而且正好把卓逸瀚的车逼到墙上,导致前面的司机受伤也不轻,总觉得这样的撞击法像是什么有人有心的。 雨渐渐的小了下来,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救护车的声音慢慢传入了诗如婳的耳中,她像是见到了生的希望,踮起脚看着慢慢向这边靠近的救护车。 夏颜兮高烧,卓逸瀚命大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些外伤,并不碍事,但是他的司机的伤就格外重些,但是经过抢救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夏颜兮和卓逸瀚都在一个急诊病房,诗如婳本来硬撑着要等他们醒来,但是疲惫的感觉让她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 不能在一起的爱(6) 不能在一起的爱(7) 伸出手,想要触及在远处的你,可是无比的漆黑将我包围,我越来越看不清你的面孔,我拼命呼喊,想要追逐,但是,你断然决绝将我抛弃在了黑暗…… ——夏颜兮。 “爱情就像是飞蛾扑火,明知道会死,但是要去。”卓逸瀚说。 诗如婳侧目看着他,问:“你爱过么?” 卓逸瀚没有回答,诗如婳也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就问了她最想知道的一件事事情:“从你车子碰撞的程度看,我倒像是觉得有人故意的。” 卓逸瀚挑了挑眼睛看着诗如婳,说:“不错,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到了约定的地点,然后就有一辆车朝我飞速的开过来。”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一条短信能让你在这种天气也断然出去,而且,这种事情你不会没想到着其中有诈吧。”诗如婳问。 卓逸瀚吸了一口气,说:“当然,我当然想到了。”他搔搔头,继续说,“可是这件事情我宁愿用命赌一把也要去。” “什么事情?”诗如婳听卓逸瀚这么说觉得有些紧张。 “有人说,可是告诉我们钥匙的秘密。”卓逸瀚看着诗如婳,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认真。 诗如婳看着这种执着的认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这种情景下那么想笑,她转过身去用手遮掩着,才没有出声的笑了几下,但是看着诗如婳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卓逸瀚并不是看不出来。 “喂,我认真的,你当我现在这样在跟你开玩笑啊?”卓逸瀚大声说。 诗如婳笑着说:“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被玩笑玩了而已,不但把自己弄伤了,还搭上了一辆车,哦对,还有一个司机。” 卓逸瀚无奈的看着诗如婳,诗如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这种事情你没有弄清楚怎么能轻信?钥匙现在是谁的都不知道,我的两把是有人打着我哥哥的名义给的,你的又是陌生人给的,或许这三把钥匙根本就不是出自一个人。” “我总觉得钥匙后面的字不单纯,如果只是传递文字信息的话还可以有更简单的方法,钥匙这种东西刻字那么麻烦,要想真的表达清楚一个意思,那得需要多少把钥匙啊?”卓逸瀚说。 诗如婳觉得卓逸瀚说的不无道理,想了想说:“钥匙是用来打开锁的,这些钥匙,或许就是打开那些被封锁的秘密的。” “呼……”卓逸瀚看着窗外的景象,“这些事情都还需要时间,我们注定此生不会平静了。” 诗如婳突然想起来陆明哲让她跟卓逸瀚联手的事情,便又说:“对了,我们之前去看过陆明哲了,他当时告诉我,让我跟你联手。” 卓逸瀚笑了一下,欣慰中掺杂着满意,他问:“你相信他么?” “信不信他且不说,我只是相信,他被人亲手送进了监狱没必要为你说话,他既然这么说,就说明这里面还有一层别的事情。”诗如婳说。 卓逸瀚依然是那样的笑,他说:“如果我不把陆明哲送进监狱,你觉得楚氏现在不知道从哪儿整出来一个孙女,他们会放过陆明哲么?” 诗如婳怔了一下,卓逸瀚又说:“陆明哲为了报复楚氏,不但逼死了楚妍郗,多年来还不停的挖楚氏的老底,他手里恐怕现在掌控了不少楚氏见不得人的事吧,他如果随便透露给你,给苍瞳凯,那……楚氏还能留他在这个世界上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