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狗修妖传》 序章 时间:久远前 地点:紫金大陆 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79阅.读.网 大圣无德,以万物为蝼蚁。 人类无义,掠万物为天理。 紫金浩土,幅员辽阔,广袤无边。大陆之人热衷求仙问道,修道善佛之风甚盛,白日飞升、立地成佛之事,流传甚广。 大陆之东,毗邻大海。海中海兽肆虐,常行弄浪沉船之事。海外岛屿众多,偶有散修之士隐居其上。 大陆之南,山峦重叠,连绵不绝,号称十万大山。多凶禽猛兽,更有灵兽吞日月精华,汲天地灵气,盘踞于隐蔽洞天福地之中,与天材地宝为伴,寿元绵长。 大陆之西,干旱少雨,荒漠戈壁,多毒物邪虫,常出使毒养蛊之辈。 大陆之北,天寒地冻,累年积雪覆盖。自千年前中原正道大败魔道之后,魔族余孽尽皆被驱于此,少有人涉足。 大陆之中央,经无数代人开垦经营,土沃田肥,物产丰美,更不乏名川秀水,灵气浓郁之洞天福地,诸多门派多建于此,其中尤以东方道魁龙虎山,西方佛乡两禅寺,南方剑海蜀山剑阁,北方刀冢金刀门,人气最为鼎盛.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一章 有狗白凤 一片连绵不断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草原很大,无边无际,广阔平坦,像一个硕大无比的墨绿色的翡翠圆盘,苍茫浩渺。79免费阅这里被称作天日草原,除了偶尔的猎人、佣兵们,少有人涉足。 蔚蓝的天际,朵朵白云点缀,云层很低,似伸手可及。 蓝天之下,碧草绵百里,却并不茫茫。那线条柔美的小丘,低矮的灌木丛,以及那低头食草的斑马、羚羊、角鹿、野牛交织成了一幅不用墨线勾勒的山水画,颇为壮丽。又像一首充满韵调可让人慢慢品味的小诗。 而那一条细细的河流,袒露在阳光下,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发光的银项链。 微风徐徐,裹带着泥土散发的芳香,把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草吹的涟波荡漾。 一处小丘之上的灌木丛阴凉处,或躺或窝着几只野狗,这是一个苍狗家庭,苍狗是仅存在于这片草原的一个古老族群,与草原上常见的鬣狗群不同,苍狗一般三五成群的以家庭为单位群居生活,头大,毛长,吊眼,背阔,脖颈之处长有比身体其他部位稍长的鬃毛。 此时,一只母苍狗侧身而卧,在它的月复下,四只刚出生月余的小苍狗正啪嗒啪嗒的吸吮着乳汁,四只小狗,两只纯黑,一公一母,母的先出生,是姐姐刚果,公的是老二黑格,另一只全身金黄,胸前一抹火红,是弟弟老三那森,最后一只浑身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毛,虽是老幺,却是个头最大的一只,被母亲起名叫白凤。除了四只刚出生的小狗,这个家庭还有幼崽们的父亲迦马、两个叔叔迦叶和迦迪,以及母亲玛莎、两个阿姨娜丽和那日。 作为这片草原上几乎是最古老的族群,苍狗们虽然不是这里最强悍的,却是最能融入这片草原生存规则的。 天日草原全年天气燥热,每年的三月到9月是雨季,雨水充足,水草茂盛,滋养万物,十月到次年二月是旱季,天气干旱,很多河流都会干涸,依循着祖辈们代代遗传的记忆,动物们会在族中头领的带领下寻找水源,每年的雨季旱季交替时节,这片草原上的食草动物们都会进行一次大迁移,而老虎、鬣狗、猎豹这些食肉动物们也会离开自己的领地,跟随者迁徙者们进行转移。 此时是六月,是雨水最为充足的月份,也是草原上各种动物最理想的产崽季节,这个时节是食草动物们养膘的好时候,也是食肉动物们最不用为食物费心的季节,老虎、鬣狗、猎豹们相安无事,很少为食物而起争斗。 圆盘似的太阳大半个身子探出了东方的地平线,预示着草原上新的一天开始了,野牛、斑马们又开始了一天的进食,动物们成群结队的到河边饮水。白凤从草丛中爬了起来,迈开尚显柔弱的四肢,一溜小跑到母亲身边,含住ru房,咕咕的吮吸着,待肚子吃饱,白凤用小嘴舌忝了舌忝母亲玛莎的鼻子上方,央求着母亲陪它玩耍,似乎被自家这个好动的小不点折腾的怕了,玛莎硬是闭着眼睛装着沉睡,小家伙看母亲不陪它玩,就奔向姐姐哥哥们,然而它们更愿意享受这早晨难得的清凉,一个个意兴阑珊。白凤却精力充沛,四周大大小小的鸟儿唧唧喳喳的翠鸣声,以及那声音低沉却穿透力极强的吼声,还有那奔来跳去的野兔子,都时时刻刻挑逗着它的好奇心。 一只半个巴掌大蝴蝶,环绕着白凤飞了一圈,然后落在不远处的一朵牵牛花上,白凤笨拙的扑向蝴蝶,却扑了个空,蝴蝶好似嘲弄般的扑扇着翅膀又在它眼前晃悠了一圈,缓缓的飞向远处,白凤追逐着蝴蝶,边扑边跑,渐行渐远,远到它自己都没有发现已经远离了母亲休息的灌木丛,最后蝴蝶停在了一处小丘的半腰处,白凤本能的慢慢靠近,猛的窜出,戏耍了它一路的蝴蝶猝不及防,被咬进嘴里,蝴蝶被逮到了,然而来不及高兴,白凤发现自己四肢并没有着地,而是跌落进了一个洞穴中,洞穴很隐蔽,洞口处有一根根茂密的杂草掩盖着,用来遮蔽洞口的存在。如果不是偶然踩上去,绝不会有人发现绿草下面会有这么一个隐秘的所在,幼小的的白凤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好在洞穴内不是很陡,待其滚落到洞底,缓缓睁开双眼,发现洞内空空,仅有一石桌、一石凳、一石床,石桌很矮,其上放有一本书和一个铃铛,书上之字,白凤自然不认识,也看不出是何种材质,白凤对书没有感觉,却对那铃铛好奇心十足,铃铛颜色微黄,好似黄铜,呈钟形,外表斑驳,一看就知道存放了很久。按压下刚进来时的惊恐,白凤想去用前爪拨拉一下,然而就在它接触到铃铛的瞬间,异变突起,那本书迅速变小,化作一道光影没入铜铃内,铜铃凌空飞起,凭空生链,自行系于白凤脖颈上,这一变化,着实吓坏了小家伙。它使劲的用前爪去扣拽,折腾了老半天就是无法取下项链,知道事不可为,小家伙最后不得不认命。 今天经历了这么一场自己无法明白的变故,白凤在也无心呆在洞内,迫切的想离开这里赶快回到母亲的身边,它沿着斜坡向上爬去,虽然坡度不陡,但对于幼小的白凤来说也是件天大的难事,爬到半腰,爪子一下没抓紧地面,骨轮轮的又滑落了下来,一次,两次,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小家伙终于爬出了洞口,疲累的白凤顺着自己来时留下的气味,花了半个小时,才重新回到灌木丛下,白凤一**卧倒在地,把头搁在两只前爪上,舌头半伸,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家人们起初对于小家伙脖子上的铜铃很好奇,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天地尽头就像起了大火,烧的云朵一片火红,也宣布了草原的一天结束了。 夜幕渐渐的笼罩了草原,一盘圆月从云层中闪出,草原上弥漫起朦胧的月光,就像是升腾起来了一片淡淡的银雾。 饶是好动的白凤,不知不觉中,白天疯狂了一天的疲惫也涌上了心头,上下眼皮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少男少女,缓缓滴,慢慢滴吻到了一起。 白凤和它的家人们全都进入了梦乡,四个小家伙紧紧的簇拥在一起,偶尔颤抖的身体和伸向空中的小爪子似乎在向老天诉说着梦中所遇到的惊恐。 这时,如果有人在旁边的话,就会看到一幅奇异的画面,月光如乳白色的水雾,温柔的洒落在白凤的身躯上,确切的说是大部分的光华融入了铜铃之中。铜铃散发出微弱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光芒,包覆着白凤的全身,一呼一吸之间,洒落在白凤身体周围的月光,就会从白凤全身的毛孔进入到它的体内,融入到血肉之中。 一个修妖者的奇迹就这样发生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章 鬣狗袭来 野兽修妖,其艰难程度,比之让猛虎食草、野兔吃肉更甚千倍,比之人族修仙更甚百倍,君不见人族成仙成佛之故事何其多,何曾见过修妖得道迈天门者。79阅实在是修妖之辈,难有成就,若没有惊人的奇遇、天大的福缘的话,万万野兽之中,也难以诞生一只走上修妖之路的动物。 何以如此? 实在是成妖的条件太苛刻了。 首先,要么自身就具有一定的灵性,要么具有悠长的寿命,又或者是遇到很大的机缘。唯有这样才有诞生灵智的机会,这一步,在妖族中被称为“开窍”。 所谓“开窍”,也就是产生灵智,简单说来就是有了大概的思考能力,有了类似人类的思维,不再?*???拖褚涣剿甑暮9???悸??辛俗约憾酝饨绲娜现??辛俗约旱乃嘉?u饩褪强?稀Ⅻbr /> 这种对人类来说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很简单的能力,对天地间的其他物种来说,却实在是如登天一般的艰难。 开启灵智之后,体内就会自然的产生一种本能,让自身可以略微的感觉到天地之间的灵气,日月之中的精华,本能的无意识的吸收它们,在体内积蓄,日积月累之下,也许千百年之后,也许万年之后,积攒到足够多的灵气精华,体内就会凝聚出内丹,到了这一步,绝大多数凝聚出内丹的妖修者都会遭到人类修道者的抓捕,或杀之取出内丹以炼丹药,或驯化为坐骑,幸存者往往十者不足其一。 修妖之难,由此可见一斑。 日出日落,时光如水流逝而去,如今的白凤四兄妹已经四个月大了,经过几个月的喂养,它们的个头都变大了很多,尤其是白凤,四肢粗壮,腰长背阔,自然呈躬型,头额上方,脖颈周围鬃毛茂密而直立,比身体其他部位的毛发长很多,远观之下,头如南蛮之雄狮,身似草原之猛虎。颇为神威,在祖辈们留存在血脉之中悠久的记忆里,这样的体型就是天生的苍狗一族的王者,百年不得一见。 而白凤的个头也明显比其他三个高上一大截,都快达到爸爸的前胸那么高了。三个月里,好动的白凤整日和哥哥姐姐们厮打嬉闹,练习着扑杀技巧。在其他三姐弟玩累休息的时候,它又会独自去追逐野兔,整整花了六天的时间它才成功的捕捉到第一只野兔,第二次它花了两天时间,现在敢于暴露在它视线之内的野兔,几乎都没有逃月兑的机会。与其他苍狗不同,白凤竟然学会了像猎豹一般爬树的本领,那一天它发现了一只猎豹把一只咬死的角鹿拖到了弯曲的树杈上,小家伙一次次的用爪子抓扶着树干往上攀爬,一次次的摔落下来,又一次次的站起来再次尝试攀爬,最终在猎豹回来之前,它成功了。 如今已是九月了,雨水明显的少了很多,草儿也不在翠绿,原本宽阔的河流也变成了一条细细的小溪,在过几天这里的食草动物就要迁徙了,这也预示着苍狗一家也要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开始残酷的历程了。 经过三个月的成长,野牛、角鹿、这些食草动物们的幼崽也已经渐渐长大,在经历了一次次幼小的同类被食肉动物围杀之后,它们也慢慢的成长了起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们会迅速的钻入由强壮的成年同类围成的防御圈内部,而不会盲目的向苍蝇一样到处乱跑了。 今天是父辈们捕猎的日子,现在捕猎已经没有六月那么容易了,全家一次次的同心配合下很多情况下也会以失败告终。 父母和叔叔阿姨们都出去了,它们的目标是一群角羊,角羊体型相对较小,和体型大而危险的野牛来说,角羊是苍狗们最理想的捕食对象,但它们额头上的双角却结实尖锐,角羊们在受到攻击时,会用双角狠狠的抵撞对方。 六只苍狗分散开来,各自守着不同的方位,分工明确,大致围成一个包围圈。由其中的一只去袭扰恐吓角羊群,假装追逐一下,目的是引起角羊们的恐慌,使羊群产生躁动,奔跑不已,然后停下脚步,守住自己的方位,由其他方向的苍狗们把冲向自己的角羊群们赶回包围圈,这样一次次不厌其烦的袭扰、驱赶,使角羊们时刻处于精神的高度紧张,又一直处于奔跑的状态,等它们的力气用光,无力再动的时候,苍狗们的围猎才真正的开始了。 白凤四姐弟被留在平常休息的灌木丛下,它们还小,还没有能力参与到危险的捕猎当中去。它们在树丛的阴凉处互相嬉斗着,练习着扑杀的技巧,尤其是白凤,每次父辈们出去捕猎它都会缠着父母带着自己去,可得到的回答都是等它长大了。 嬉闹中的四姐弟没有发现危险已经悄悄的来临了,四只鬣狗慢慢的靠近了它们所在的地方,甚至其中两只已经从两侧绕到了它们身后,等四姐弟从风中嗅出危险的味道时,已经晚了,包围已经完成了。 鬣狗是这片草原上族群最大的食肉种群,它们常常几十只甚至上百只的群体生活,或三五成群,或者全族集体捕猎,如果发现食物,会以嚎叫召唤群体前来,它们是这片草原上除了除了花斑虎外最强大的族群,当数量比超过三比一时,鬣狗们甚至能驱走这片草原的王者花斑虎。 苍狗们讨厌鬣狗,甚至超过了对花斑虎的厌恶,因为同属狗类,同为群居生物,鬣狗们常常袭杀苍狗们的幼崽,两个种族由此埋下了延续数千年的仇恨。 尚未看到鬣狗们的身影,那肆意的嚎叫声就像人类的狞笑,令人毛骨悚然,不一会,在四姐妹的下风向,两只鬣狗映入它们的视线,那是两只斑鬣狗,土黄色的身躯上布满了黑褐色的斑块,两只后腿明显的比前腿段小,空气中也送来了明显的鬣狗气息,证明两只绕道包围的鬣狗也行至指定位置,白凤姐弟们使劲的吠叫着,向远处的父辈们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距离实在太远了,而且它们处在风向的下方,父辈们无法嗅到鬣狗们的气息。 四姐弟惊慌了。 ( 第三章 身死 第一次遇到袭击,四姐弟十分惊恐,面对四只成年鬣狗,四个小家伙毫无胜算。 慌乱之下,顾不得商量,它们四散着疯狂逃奔而去,两只鬣狗紧紧的追击而上,位于上风向的两只鬣狗也做好了拦截的准备,白凤向着父辈们狩猎的方向奔去,迎向它的是四只鬣狗中最大的一只,似乎是惊艳于白凤的一身雪白,鬣狗发出一阵狞笑,好像在为这么一副姣好的皮囊要丧生在自己手中而洋洋自得,在两者距离不到两米的时候,鬣狗猛的窜向白凤,锋利的牙刀咬向对方的脖子,在它的眼中,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喉咙被咬破,鲜血喷射而出的场面。几个月来的搏杀练习,以及捕杀野兔的实战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白凤虽然无法完全躲避开对方的攻击,但它还是调整了身体,错开了对方撕咬的位置,最终,鬣狗只是咬下了一撮毛发,它明显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看似幼小的家伙行动会这么的敏捷,趁着鬣狗一愣神的功夫,白凤越过它,急速逃窜而去,回过神来的鬣狗赶紧追上,然而一追之下,鬣狗更加的吃惊,这个四个月左右大的苍狗的速度竟然跟它不相上下,它们之间的距离始终没有缩短,半刻钟后,白凤看到了远方正在狩猎的父辈们的身影,它使出全身的力气吠叫着,向着它们发出求救的讯息,听到叫声的父辈们扔下猎物,急速奔驰而来,鬣狗见状,悻悻的逃窜而去。 顾不得互相打招呼,白凤和父辈们汇合到一起火速的奔回栖息地,回程的路上,白凤告诉了它们发生的一切。 灌木丛下已经不见了其他三姐弟的身影,只留下斑斑血迹。 “刚果!黑格!那森!” 母亲玛莎痛心的四处找寻,呼喊着孩子们的名字。 家族其他成员也四散开来寻找它们,临近正午,父亲在远处寻到了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的黑格,它的后背上被咬开了一处深愈一寸的伤口,鲜血流满了脊背。 不久之后森格也被叔叔们找到,好在它没有受到伤害。然而姐姐刚果却永远的离开了它们,母亲玛莎在半里外的土坡下发现了它的尸体,身体已经被啃噬的只剩下骨头,只余下头部一片血污,勉强能分辨出是姐姐刚果。 “呜嗷” 低沉而悠长的悲鸣声此起彼伏,传遍了四周的灌木丛,母亲玛莎呜咽着舌忝拭着刚果头部的血污,似乎想让女儿脸上干干净净的离开。 家人们轮流走向刚果的尸体,用头部触碰着它的头部,似乎在送去对它来生的祝福,祝福它来生少难多福,就连背部受伤的黑格,也迈着蹒跚的步子,在那森和白凤的陪伴下,来到了姐姐的身边,匍匐而卧。它们收起了平时的嬉闹,心情沉重,似乎无法接受那早上还和它们玩耍的姐姐就这么离开了。 白凤十分伤心,在这之前,死这个字在它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然而第一次经历亲人生离死别的它,对这个字充满了深深的恨意,它发了疯似的用前爪和后爪交替的刨着身下的泥土。 天空中,一只秃鹫出现了,它鸣叫着盘桓着。半个时辰之后,成群结队的秃鹫们赶来了,它们或者在低空盘桓,或者簇拥在不远处。更有胆大的飞到尸体旁啄食着骨头上的剩肉。 母亲停止了哭泣,它迈步走到白凤三兄弟身前,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它们的头,告诉它们该离开了,这是草原上代代传承的规则,接下来就交给秃鹫了。 固执的白凤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母亲的话,它一边刨土,一边驱逐着胆敢靠近的秃鹫们。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警告着这群不速之客。母亲无奈,又担心白凤的安危,只好和家人一起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卧了下来,边用舌头舌忝舐着黑格的伤口,一边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秃鹫们越聚越多,躁动不已。似乎在责备着这只苍狗对草原生存规则的无知和对上天的挑衅。 白凤不理会它们,最终,一个简陋的坑洞被它刨成,它笨拙的用头顶着姐姐刚果的骨骸,把它一步一步的顶到洞内,最后看了一眼,把之前刨出来的土又拨拉了回去。 伤心于姐姐的离去,白凤身心俱累,就这么趴伏在微微隆起的土包前,一动不动。秃鹫们眼见事已至此,便如树倒之猢狲,一哄而散。 草原夜晚的天空,星光乱颤。伤心过度的白凤始终无法入睡,白天姐姐刚果的离去始终盘绕在它的脑海中,它简单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即然出生,缘何要死去。 深夜时分,再也抵不住困意的侵扰,白凤渐渐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它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傲立于苍穹之下,仰首望天,天空之上赫然出现两行大字 “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不以物怜而悯之,不以物恶而诛之。” 字是人族字体,白凤认之不得。但梵音渺渺,一道人声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话,虽是人声,却是兽语,入耳能懂,到得最后,白凤也自然的以狗语跟随人声默念着,身外日月光华更盛,光晕更白。 东方泛起了肚白,新的一天来临,昨日捕食未果,父辈们今日早早的就出去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母亲玛莎留了下来,负责照顾三兄弟。 已经很多天没有下雨了,天气变得更加燥热,溪水也不在流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几处水坑,草儿也开始泛黄,远处吹来的大风已开始布满黄土,今年的旱季似乎来的格外的早,如果再不下雨,干旱之下,动物们可能要提前进行迁徙了。 此后的十几天,干旱依旧持续,白天的地面温度已经达到了四十多度,天空滴雨未下。河流彻底的干涸了,野牛们已经先行一步迁移了。 白凤跟随着父母的脚步,最后望了一眼生活了几个月的灌木丛离开了。 ( 第八章 我要活着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刀仔和几个人便拉着马车,拖着囚笼,往镇上赶去,白凤蜷缩着身子,卧在笼子的一角,心存死志的它已不再关心自己这是被拉到哪里去,干什么去。它闭上眼睛,只想着死亡快点来临,让自己早点解月兑。 等马车赶到镇上,已经日上三竿,斗兽宫的人还要等一会才会开门收兽,刀仔招呼大家在一家早点铺子前停下马车,拴好缰绳,鱼贯而入吃起了早点。 铺子外,大概正是早市时间,人来人往,马车不远处,一年纪轻轻的僧人正在宣讲佛法,四周围了一圈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在听, “佛曰: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白凤不解何意,抬头看向僧人。 僧人继续说道:“佛曰:身在,则生机存。也就是说,只要活着,事情总会有转机,有机会的,活着,就有可能,就有希望。” 僧人始终没有看自己一眼,可是白凤却有种直觉,僧人在看着自己,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它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经的人们开始议论了起来,有人出声说道:“小和尚又在忽悠人了,你且说是哪位佛爷,那本经书上说的这话,” 众人跟着起哄,要小和尚讲出个道道来。 看来这小僧人已不是第一天在这**了。 被人呛声,他也不恼不羞,朗声说道:“心存善念,则众生皆为佛,你为佛,他为佛,我亦为佛,你没听过,不代表没人说过,即使没人说过,小僧刚才却是说过了。” “身在,则生机存,只要活着,就有可能,就有希望。”白凤仔细品味着僧人的话,眼神中渐渐有了神采,我要活着,无论如何,我要活着。只要活着,我就有希望去替父母、兄弟、亲人们报仇,哪怕只有万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有希望的,有盼头的,如果现在死去,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白凤看着僧人,发出一声轻短的吼声,心中默默的感谢对方的点化之恩。 僧人似能感觉到白凤心中所想,朝着白凤所在马车方向双手合十,微微点了点头,又低头开始继续**。 白凤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被捕时八指刘所说的话,心中暗自思量,如果一会到了斗兽宫收兽的地方,如果自己没有被卖出去,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被杀一条路,一会一定要表现的凶狠点,残暴点,才有机会被对方买下。 片刻之后,刀仔他们吃完早饭,走了出来,拉着马车朝着斗兽宫分殿行去,不一会,便到了斗兽宫分殿大门口,朱红的大门紧紧的闭着,看来还没有开始收兽。两只一人多高的石狮子镇守在大门的两旁。 “哎哟,这不是刀仔么,听说前段时间你们才去了趟天日草原,收获怎么样,来让爷们开开眼界。”,说罢望向刀仔车上的铁笼, “我去,大伙快来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你是什么都捕不到还是怎么回事,逮不到老虎你逮只豹子也行呀,实在不行你也捉只大个头的野狼回来呀,你逮只狗,哈哈,逮了只狗。” 刀仔被臊的脸色铁青,他刚想反驳,却望见了对方笼子中的深林白虎,识趣的闭上了眼睛,扭过头不理会那人。 既然还没开始,白凤扭头打量的四周笼子中的其他野兽,真是大开眼界,很多家伙他连见都没见过。 正在这时,两扇大门被缓缓推开,一行人昂首阔步走了出来,当中一人摆案设香,遥拜四方。 然后随着一声鼓响,此人大喊一声:“兽市开始。” 一个个铁笼被抬到近前, “成年雪狼,纹银三十两。” “草原猎豹,纹银五十两。” “幼年花斑虎,纹银一百两。” 随着唱喝,卖出野兽的人领了银两,留下笼子,迅速离去,没有人去质疑价钱的高低,一则鉴兽师开出的价格拿捏的很好,二则哪里有那个本钱去和人家斗兽宫讨价还价。 一个时辰后,终于轮到了刀仔他们,鉴兽师斜眼看向笼子里的白凤,感觉到一道目光瞄了过来,白凤立起身子,张开嘴,露出锋利的六刃牙刀,冲着鉴兽师凶狠的呲着牙,暴躁的在笼子里来回走动着。 被这样挑衅,鉴兽师不怒反喜:“好,皮毛成色好,杀意更是足,收了,纹银六十两。” 刀仔显然没想到这畜生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速度的领了银两便一溜烟的跑了,好像生怕斗兽宫的人反悔似的。 下午三点,朱红大门再次紧闭,收购结束了,白凤和其他野兽们被关在各自的笼子里,整整三日,除了每日有人来给它们喂食,就在没人理会它们,可是白凤却有种感觉,有人在暗中偷偷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白凤不漏声色,还是如往日那样,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就躺在角落里闭目休息。 三日后,除了极个别留下,其他动物全部被装上马车,运往常州斗兽宫的驯兽场。 斗兽宫驯兽场位于常州南部,其实离伏虎镇向北也没多远,除了那些可能会开启灵智的被送往斗兽宫总坛之外,剩下的野兽每年都会被送往这里,供驯兽场的驯兽师挑选,被挑选到的会被驯兽师单独训练成斗兽,没有被挑选到的则会变成斗兽们训练中的陪练品,是斗兽们成长中的踏脚石。 斗兽场的一座广场上,兽笼一个挨着一个,被摆放的密密麻麻,一个个驯兽师行走在其间,仔细的挑选着,白凤它们昨天被运到后就被摆放在这里了,今日是驯兽师挑兽的日子,一个驯兽师只能挑选一只斗兽进行驯养,除非自己挑选的斗兽死亡,否则不能挑选第二个,这里的驯兽师分为两种,一种是为王国的达官贵人们训练看家护院的驯兽,一种是为斗兽场训练的搏斗厮杀的凶兽。 这群人之中,有一个人十分特别,脸上带着铁制面具,绰号“铁面鬼不理”,鬼不理是个孤儿,从小被斗兽宫收养,和很多被斗兽宫收养的孤儿一样,他们不配被起名取姓。他们从小被当作驯兽师培养,十四岁那年,他第一次接触斗兽,也就是在那次,由于离一个关着野兽的笼子太近,被一只探出笼外的爪子直接抓在了脸庞上,整个鼻梁和半个脸都几乎被撕了下来,原本相貌尚算英俊的他,最后虽然被救了下来,可是脸上却留下了永远的伤疤,狰狞的脸庞被其他驯兽师们戏称连野鬼都不愿意也不敢去搭理。 鬼不理为自己打造了一副面具,这副面具他自从带上后就几乎没有摘下过,斗兽宫里有那种可以让他的脸复原如初的丹药,可是那种只有道行高深的炼药师才能炼制出来的丹药,他一个下贱的最低等驯兽师怎么可能有资格享用,如今的他已经三十八岁,却仍然单身,没有女人愿意跟他,曾经有一个女人跟他好过,可是在一个深夜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鬼不理面具下的脸庞,直接被吓死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愿意跟他过日子了。 如今的鬼不理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驯养出一只能够得到斗兽场头魁的斗兽,因为每年的斗兽场头魁的主人都会得到斗兽宫丰厚的奖励,但鬼不理看中的不是这些,而是头魁附加的一个赏赐,那就是可以满足斗兽主人一个力所能及,不会太过分的愿望,他想要丹药,想要那种可以让他的面庞恢复正常的丹药,他知道斗兽宫里有这样的药,他曾经见过一个和他情况差不多的人服用过。 他疯狂的操练着自己挑中的斗兽,前后不下几十只,可是没有一只能坚持下来,最短的一次,那只野兽只坚持了两天就咽气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挑选着斗兽。 ( 第九章 白痴笑白痴 白凤的笼子在最左边的角落里,旁边经过的驯兽师连看都懒得多看它一眼,在他们的眼中,一只野狗,无论如何的训练,又能强到何种地步。79阅.读.网在人类的观念里几乎没有给予狗类一点好印象。比如“看门狗,丧家犬,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势,狐朋狗友,狼心狗肺”,对狗类的印象之坏,可见一斑。 白凤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被选中好,还是不被被选中好,被选中的话是被往死里操练,即使侥幸成为斗兽,也会在与其他斗兽的厮杀中,命丧斗兽场,可是不被选中的话,就会成为其他斗兽的陪练品,是死是活更是不可预料。算了反正结果都不是太好,相比之下,被选中的话,至少短期内自己的实力能迅速的增加。主意已定,白凤在笼中疯狂的向经过的驯兽师展示着自己,就像从小山村里出来到城里讨生计的少年,恨不得把自己懂得的所有才艺都向前来招募伙计的老爷们表演一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都会什么手艺。 可是无论白凤如何显露自己锋利的牙齿,健壮的身躯,硬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在它笼子前逗留片刻,白凤心灰意冷,难道自己就这么的不堪,这么的让人看不上眼,正在它妄自菲薄的时候,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驯兽师站在了它的正前方,打量着白凤,白凤也拿眼打量着他,一人一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如果是一男一女这样互看着,别人一定以为是两个陷入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呢。 铁面人是鬼不理,他第一眼看到白凤的时候就感觉这只狗儿和这里其他的野兽不一样,双眼之中透着那么一股子灵气,可他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前面几十次失败的驯兽经历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直觉是多么的糟糕,他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直觉了,最后信步走开,可他心中却暗暗留心起了这只白狗。 驯兽师们继续挑选野兽,当找到自己感觉满意的驯兽时,就会拿出一个光亮的项圈,套向它的脖子上。项圈叫驯兽圈,是宗门内的长老们专门为驯兽师们炼制的,驯兽圈,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训练野兽的项圈,只要野兽第一次被带上它,以后只要在方圆百米之内,只要把项圈往空中一扔,项圈自动就会套在野兽的脖子上。被套上之后,圈内会散发出一股力量,禁锢住野兽们的经脉命门,有劲使不出,有力用不上,乖乖的受驯兽师摆布。 整整一上午,一拨又一拨的驯兽师过来进行挑选,始终没有人看上白凤,最后它和其他未被挑中的野兽们,就像羊群一样,被圈养在一起,以便驯兽师们来随时挑选它们作为驯兽的陪练。 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过着,直到有一天铁面鬼不理来了,他给白凤带上驯兽圈,把它带到了一个圆形的训练场内,卸去项圈,然后就走了。训练场内空无一物,只有一头断耳野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它,白凤不知道的是这家伙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不是它不想吃,而是铁面鬼不理没有喂它,就这么饿着。 断耳狼盯着白凤,在它的眼中,白凤不是活物,只是一堆美味的女敕肉,它近乎疯癫的冲向白凤,嘴里留着口水,扬嘴便咬,咬到的却是空气,连皮毛都没有碰到,白凤错开对方的尖牙,回头反击,一口咬住对方的脖颈,没有咬到血管,它咬住对方脖子上的肉,使劲的甩着头,同时抬起爪子,抓向断耳狼全身最为柔软的月复部,战斗很快便结束了,白凤没伤一分一毫,利利索索的结束了厮杀,然后被鬼不理送回了兽圈。 此后的日子,每隔几天鬼不理就会把白凤从兽圈中带走,和他挑选的的驯兽进行厮杀,毫无例外的,它们都成了白凤牙刀之下的亡魂。 一个月后,斗兽场一处偏殿之中,没有旁人,只有鬼不理和一锦袍男子。 “孙管事,我的斗兽又死了,下次挑选斗兽,我想要兽圈里的那只白狗。” 那被称为孙管事的男子把脸一沉, “鬼不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斗兽场的规矩,进入兽圈里的野兽是不允许被再次挑选的。” “可我真的相中了那只白狗,你就给通融一下吧。” “我通融你,谁来通融我,不是做兄弟的不帮你,实在是万一上面查起来,我也担待不起这个责任呀。” 鬼不理不在言语,伸手从口袋里模出一锭金元宝,刚一拿出,只见那被称为孙管事的立马眉开眼笑。 “兽圈里的白狗已经死了,你挑选的是这次新送来的一批野兽中的,哎呀,这两只狗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对双胞胎。” 鬼不理懒得再看他那副嘴脸,好似再多看一眼,胃里中午刚吃过的午饭就会吐出来一样,见他已经应承下来,便迅速离开了。 第二天,白凤被鬼不理从兽圈带了出来,扔进了一间房屋内的铁笼内,便锁门离开了。屋子很小,四面都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油灯,摇曳出一点点光亮,勉强能够看到屋内的布置,除了油灯,以及墙上四面贴着的字画,就再也没有一样东西,灯光朦胧中,依稀可以看到画中的人物都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和菩萨。 昏暗之中,白凤一头雾水,不明白鬼不理这是要干嘛,以前不都是把自己抓去和他的斗兽搏杀呀,这次怎么直接把自己给关了起来,莫不是自己连续咬死了他好几只斗兽,这家伙表面上不露声色,暗中却是恨死了自己吧,难道他准备偷偷的把自己宰了?对未知的恐惧让白凤的脑中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白凤本能的眯起了眼睛,一只处在黑暗之中的它,猛一下还不太适应外面的光亮,白凤被带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原之上,来到一匹正在吃草的马儿旁边,马儿拖着一条铁链,链子的另一头捆着一只死透的山羊,被扔在草地上,鬼不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牌,上面只写了一个编号:五四二八。只见鬼不理把木牌往白凤左边**上一拍,便消失不见,而他的**上则多出了一个编号。 “你可以试着逃走,这铭牌是门内大长老亲自制作,上面烙印有他老人家的一丝灵识,一旦被烙上烙印,你的气息便在斗兽场内无处可藏,而整个斗兽场经过无数代长老们的一次次加固,除非从正门,否则休想踏出斗兽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不管你是否真的能够听懂,我已经告诉你了。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斗兽,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今天,追上我,就有肉吃,追不上,你便饿着肚子吧。” 说罢,也不管白凤是否听懂,便骑上马儿,拖着山羊尸体,策马奔去。白凤只愣了一下,来不及消化鬼不理所说的话,便撒开四腿,追了上去,鬼不理控制着速度,让马儿跑的不是很快,但始终比白凤快那么一点点,一个小时后,鬼不理勒马在十里外停了下来,等待着白凤,白凤在跟了五里左右之后就跟不上了,它使劲的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心脏一下一下扑通扑通的跳着,仿佛要跳出身体外一样,四条腿酸沉酸沉的,它几次想停下来,不过最终还是咬牙用鼻子嗅着鬼不理的气味,向着他跑去,又一个小时之后,白凤终于跑到了马儿旁边,又饥又渴,它一**扑倒在地,奔跑着的时候感觉不到,现在一停下来,整个四肢都抽筋了。 就这么躺在地上,平生第一次感觉其实躺在地上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待喘过气来,白凤慢慢的向山羊尸体移去,张嘴刚要咬下去,就被鬼不理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木棍一棍打开,白凤被打的一连滚了好几个滚。疼的它嗷嗷直叫,白凤不信邪,又一次朝山羊的尸体咬去,它自信自己能避开那根挥舞着的棍子,刚才只是自己没注意而已。可是它失算了,棍子又一次准确的落到了它的身上,白凤火了,它瞪着那双三角吊眼,碧蓝色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鬼不理,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鬼不理早就被它给秒杀了,白凤狂吠一声,蹬腿向着鬼不理扑去,鬼不理脸色不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白凤,白凤也在心中冷笑,这个白痴,老子的牙刀就要插进你的喉咙了你还不躲,白痴笑白痴,究竟谁是白痴很快的就有了分晓。 ( 第十章 同是天涯可怜人 白凤在自己的牙刀快要接近鬼不理喉咙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像撞在了一块厚厚的铁板上,被狠狠的弹撞了出去,鬼不理模了模自己身上的青灰色罩衫,心中冷笑:“如果没有一点自保的依仗,恐怕整个驯兽场的驯兽师都会被你们撕咬的一个不剩。79阅.读.网” 鬼不理身上的衣服和驯兽圈一样是都是宗门内的长老们炼制的,穿在身上,在斗兽们扑过来的时候会产生一股反弹的力量,力量越大,反弹的力量也就越大。 只是这么一下,经历了诸多玄异之事的白凤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咬到鬼不理的,即然吃不到肉,也咬不到鬼不理,白凤索性躺在地上,想休息下。 可是鬼不理却没有让它如愿,扬马拉着山羊尸体,往回赶去。只扔下一句话 “一个小时内回不来,晚上你就饿着吧。” 白凤无奈,又再次甩开步子,追逐鬼不理而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白凤才一步三晃的赶了回来,山羊尸体已经不见了,别说去撕咬鬼不理了,它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扑通一下,白凤直接摔倒在地,直接饿晕了过去。 鬼不理拽着白凤,拖到了一块空地之上,地上立着一个大铜鼎,下面已经生起了火,鼎内的水烧的滚沸,鬼不理向里面扔着一株株从斗兽场药房里取来的药草,不时还会放进去几只巴掌长的蜈蚣、蝎子,核桃大的蜘蛛,和丈许长的灰蛇等等毒物,让原本碧绿的药汤变的黑乎乎的,待汤药熬得差不多了,大火熄灭,鼎中的水不在沸腾,水温稍微下降,鬼不理就把白凤扔了进去,白凤是被烫醒的,七八十度的药汤一挨着身子就像被油泼了一样,它感觉整个身上的皮肉都被烫熟了。它挣扎着想要跳出来,可每一次刚刚触到鼎沿,就被鬼不理用棍子打落下去,就这样,它在里面一直泡了整整两个时辰。 鬼不理果然没有让白凤吃一点东西,只给它喝了点泉水,便又把它扔进了小黑屋的铁笼内,这一次他没有离开,在白凤铁笼旁边,就这么穿着衣服躺在了地上,睡了过去。 白凤浑身筋疲力尽,它蜷缩着身子,在昏暗中慢慢的睡了过去,它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躺在堆的像小山一样的肉堆里,左咬一口,右吃一下,它满足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它就醒了,肚子里发出一声咕噜,它更饿了,也后悔死了,恨自己为什么醒来,就这么呆在梦中该多好。虽然吃不到,就是梦一下也好呀。 昏黄的灯光下,白凤举目四处望去,猛然,他看到了一张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脸,对是恐怖,连它这个苍狗都觉得恐怖,更不用说人了,此时的鬼不理就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铁制的面具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的脸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与其说鼻梁塌陷,倒不如说没有鼻梁,左半边脸就像沾了一脸的绿豆一样,起起伏伏,就像崎岖的山路,又像一个筛子,这还是次要的,最恐怖的是右脸,整个脸部的肌肉都好像被人生生挖去了,骨头一块一块的露了出来,煞是瘆人。 睡梦中的鬼不理翻了个身,突然呓语:“我一定能培养出一只斗兽冠军,我一定会成功的。等我拿了冠军,我一定要求长老们把我的脸伤治好。总有一天,我会在众人瞩目之下,摘掉那戴了二十多年的面具,让自己的脸庞重衛uo逶≡谘艄庵?隆!包br /> 白凤心中想到自己的处境,暗自叹息:同是天涯可怜人。 白凤无心睡眠,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姐姐刚果被鬣狗袭杀,自己胯部被野牛踩断,机缘之下开启灵智,师尊东皇太一一丝残念救活自己,全家被佣兵团袭杀而自己却被卖给了斗兽宫,想想自己一生坎坷,却有父有母,尚享受过父疼母爱,而鬼不理呢,自幼无父养无母爱,无名无姓,无妻无子,无亲无故。心中之苦,何其悲烈。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人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往往感慨上天对自己的不公,让自己比别人活的更苦,却不知道上天对万物都是公平的。 就好像一个说话结巴的人,在感慨自己命运不好的时候,却不知道世上还有比他更苦的哑巴,哑巴之下还有聋哑,聋哑之下还有六感尽失之人。我们在感慨羡慕他人幸福的时候,也许一扇窗内,也有人趴在窗口在羡慕着我们的幸福。 至少我们都还活着,少年僧人说过,活着,就还有希望。 又是一个清晨,小黑屋的门被打开,白凤一只脚刚踏出门口,就被鬼不理劈头盖脸的用木棍打起来,边打边骂:“狗东西,你怎么不咬我,为什么不咬我,我这样的操练你,你心中一点都不恨我么,你为什么不恨我,没有恨意和杀意的你,怎么能够在斗兽场上站到最后,怎么能够为我赢得头魁,你快咬我呀,恨我呀。”心中无奈, “这人心里真够扭曲的”,白凤心中想着,便冲着鬼不理狂吠着咬了上去, “小畜生你竟敢咬我,我是你的驯兽师,就是你的主人,你竟敢咬我,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白凤翻起了白眼,我本来就是狗呀,不咬你,你打,咬你,你打的更狠,你就是想打我,哪来这么多由头,如果昨晚没有看到鬼不理的真实面目,没有听到他的梦中话,白凤此刻一定会发自内心的憎恨他,疯狂的撕咬他,现在它只不过在演戏给鬼不理看罢了。 一阵棍棒之后,白凤又被带到了草地上,一夜想通了一切,白凤望向鬼不理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恨意,只有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鬼不理跨马拖着山羊的尸体又出发了,白凤依旧追在后面,和昨天相比,也许是药汤起了作用,今天的白凤明显感觉自己的奔跑更加轻快了,可是它依旧无法追上鬼不理,一路上,嗅觉灵敏的白凤发现了路上不时有山羊尸体偶尔留下的斑斑血迹,饥饿的白凤恨不得把沾着鲜血的青草全部吞到肚里,下午回程的时候,虽然还是没有达到鬼不理的要求,可是它却比昨天整整少用了十分钟。跑回来后,它又一次累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在大鼎中的药汤里,白凤实在是太饿了,饿的它看着鼎内黑乎乎的汤药,实在忍不住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最后它发现汤药的下面竟然有蜈蚣、蝎子,毒蛇,吃的,都是吃的,惊喜的白凤如发现新大陆般吞食着一切可以吃到的东西,心里不禁感叹,有东西可吃的感觉真好。 鬼不理就站在鼎沿边,心说你早就该吃它们了,这些可是我花费了大半夜的时间从斗兽场的药房里给你挑选的。吃吧,多吃些,这些东西会让你的血**魄变的更加强壮的。 第五天的时候,白凤终于在一个小时内赶了回来,鬼不理把山羊的尸体扔向它,就像在深山里独自一人待了二三十年的小伙子第一次见到女人一样,白凤眼冒绿光,顾不得喘一口气,就这么撕下一块一块的羊肉,囫囵着吞了下去,也不怕呛着噎着,只怕食物突然就消失了。 此后的两天,白凤都能轻轻松松的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回来,药汤对它来说不再是难以忍受的煎熬,而是淬炼身体血肉的大补品,更是缓解浑身酸痛的良药。它十分享受的在药汤里泡着,仍然吃着汤药里的各种毒物,因为它发现泡过汤药,吃过它们之后,不管身体是多么的疲惫劳累,第二天虽然饿着肚子却仍然感觉神清气爽,精力旺盛。 不过第三天开始,鬼不理便把路程增加到了十五里,时间却是不变,仍是要求白凤在一个小时内赶回来,白凤又开始了饥肠辘辘的日子,又开始吞食着药汤里能食用的一切,当它再次在一个小时内跑回来时,鬼不理又把路程增加到了二十里。 一个月后,鬼不理不再增加路程,而是开始加快马儿的速度。每天不断的挨打,每天持续的饥饿,一天一天日益加重的木棍手劲,日子就这么每天的重复着,白凤每天晚上入睡之前都暗暗的告诉自己,我还活着。 两个月后,鬼不理给白凤穿上了马甲,不是大户人家给宠物穿戴的防寒马甲,而是用来训练白凤的,马甲是两层牛皮的,内部缝装着铁砂,而已经打断了好几根的木棍也变得更粗了。 半年后,马甲内的铁砂换成了更重的钢砂,木棒变成了铁棒。 这一年临近年关的最后一天,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一人策马狂奔,马是赵国最出名的汗血宝马,原来的那匹马早已经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就累倒了,一年之中,整整换了五匹马,白凤紧紧的追在后面,一刻都不曾被甩开,它边追边咬马后拖着的山羊尸体,矫健的四肢一窜之下,竟然有四米多远,白凤的马甲里装满了鬼不理所能找到的密度最大金刚砂,整个马甲有五百斤之重,然而对于现在的白凤来说都是小事一桩,如今的白凤威猛异常,强劲凶猛,头额的上方,脖颈的周围鬃毛竖立,有两寸多长,奔跑之下,显得彪悍而神勇,蹲立之下,有如铜雕石筑般魁伟,远观之下,颇具雄狮般威震群兽之雄风。 一年之中,白凤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肉,甚至自己作为雄性的象征都一次次的翻来覆去的打。 坐在马身上的鬼不理扭头瞅了眼白凤,心中激动万分,这是几十只他训练的斗兽中唯一一只能坚持到现在这个阶段的,他的训练在整个斗兽场是最残酷的,他心中有种直觉,这只白狗说不定真的能够拿到斗兽场的头魁。如今,他对自己的直觉更是坚信不疑。 路程没法再增加了,马儿的速度也无法再加快了。 ( 第十一章 美梦 今天是本年的最后一天,绝大部分的驯兽师都已经早早离开回家探亲去了,驯兽场里只剩下了那么寥寥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聚在一起,在外面买了些酒食,一群人挤坐在一起,相互之间喝着酒,唠着嗑。 他们都是被斗兽场收养的孤儿,从小就被当作驯兽师培养,相互之间打小就认识,所以也是鬼不理在驯兽场内最熟识,也是最为亲近的一批人。 白凤趴在铁笼中,鬼不理为它准备了两只山羊,它百无聊赖的撕咬着山羊肉,过年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自己已经一岁半大了,确切的说是一岁零七个月大,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轮回转世,如果有的话,也不知道父母和家人们现在身在何方,自己按照师尊留下的心法,一天天的淬炼着全身的血肉身躯,五脏六腑,师尊说过,淬体大成的话,铜铃就会再次显现,自己就可以吸取天地灵气了,哎,不知何时铜铃才能再现。 大年初一,鬼不理难得的没有去操练白凤,然而在大年初二的清晨,白凤就被鬼不理带走,把它扔进了一个深深的沟壑内,沟壑很深,至少有十丈深,地下和四面都是石头,在离地两丈多高的地方挂着水和肉块,鬼不理这次连话都没有扔下一句,就直接离开了。 白凤就像那时在草原上练习咬树叶的时候一样,它离开石壁一段距离,然后加速,等到快要奔到近前的时候,后腿猛地发力,向着石壁跃去,最后在石壁上借力一蹬,扑向盛有水和肉块的袋子,可是它们挂的实在是太高了,白凤在嘴离袋子还有三尺多的时候就摔了下来,就这样,白凤一次又一次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一天过去了,它浑身被摔的感觉骨头架子都散了,连抬一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爬在地上,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 被白凤寄予最后希望的药汤也没有出现,白凤终于明白了如果自己咬不到盛放水和食物的袋子,那么它真的可能会饿死在这里,我怎么能饿死在这里呢,我要活着,我的命不会就这么交代在这里的。白凤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它又一次次的开始奔跑,跳跃,咬向袋子,又一次次的失败,天快要黑的时候,已经累的对疼痛没有知觉的白凤,再一次飞奔而起,也许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刺激了自身的潜能,白凤成功了,它咬到了袋子。 第三天,鬼不理出现了,它看着沟壑底部的白凤,白凤抬起头看着他,鬼不理没有说话,只是在更高的地方挂上装着食物的袋子,又走了,白凤昨天的食物还没有吃完,可是它不得不再次尝试着咬向石壁上的袋子,因为它要为以后的日子提前打算了,如果等到上次的食物吃完再去探取石壁上的食物,万一自己没有没有成功,那么它的小命就很可能交代在这里了。 第六天,鬼不理再次出现,他又次挂好袋子就走了。就这样,半年过去了,当鬼不理再次把袋子挂到了四丈高地方的时候,白凤就像一股风一样,直接咬住袋子,跳了下来,半年来,白凤的瓜子被凸凹不平的石壁打磨的就像精钢矛头一样,打到石壁上就是一个坑。 最后鬼不理把袋子挂到七丈高的时候,白凤无论怎么跳跃都够不到袋子了,它用爪子在石壁上挖出一个个坑洞,慢慢的向上攀爬,一年还没有到底的时候,鬼不理再次出现的时候,发现白凤已经从沟壑的底部爬了上来,正卧在那里,脖子里挂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个钟形铃铛。 铃铛终于再次显现了,时隔两年,白凤终于淬体有成,达到了师尊的要求,可以开始吸收接纳灵气入体了。 接下来临近过年的几天,鬼不理破例的没有再次操练白凤,而只是每天继续熬制着汤药,浸泡着白凤的身体。 又是一年的最后一个晚上,又是他们那群人,只不过人数更少了,这两年,有几个小伙子也成了家,在城里买了院子。 “老虎!” “杠子!” “杠子打老虎,小子你输了,喝喝!” “俩!” “仨!” “再来!” 一群人热热闹闹,互相行着酒令,灌着对方。 这边喝醉了的王三用筷子敲着碗沿,大声嚷嚷着:“小酒一到位,小嗑唠细碎,一唠咱家……” 众人一起起哄,你个兔崽子唠个屁,没有二斤二,你敢唠细碎。 那边驴子站起身来,手舞足蹈的:“两步一回头,拉住姑娘手,三步一招手,牵上姑娘走。” 旁边的小伙子打趣他,你这厮还牵姑娘走呢,人家姑娘不抽你两个大嘴巴子。 鬼不理还是带着摘掉面,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旁,不停的喝着那号称三碗不上头的二锅头,往年的鬼不理是不喝酒的,最多也就是在大家都举杯的时候,抵不住大家的劝酒,稍微抿上一口,今天不同往年,他已经喝了整整两壶了。 “哟,鬼大哥今天是怎么啦,我记得往年劝你喝酒你都不怎么喝的,今天净是一口闷的,都喝了两壶了,大哥你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让大家伙一起乐乐。” “高兴,高兴!高兴!!” 一连说了三个高兴,一群人还以为他喝醉了,只有鬼不理自己知道,他心里是真的高兴。 一夜热闹一夜醉,鬼不理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小黑屋里的,好像是两个人把他架回来的,活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喝醉过,今天实在是心情太好喝着喝着就醉了,回来后,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离身罩衫也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就那么躺到地上就呼呼睡着了。 一处宏伟的大殿,气势非凡,大殿之内,鬼不理正跪在地上, “你叫铁面鬼不理?” “回宫主,正是小人。” “你这次奴驯的斗兽获得了斗兽场的头魁,按照我斗兽宫的规矩,你可以向本宫许一个愿望,如果本宫能够做到,便应你所求。” 鬼不理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颤抖的回到: “小人拜求宫主开恩,赐予我恢复脸上伤疤的丹药。” “嗯?就这么简单,你可要仔细想好了呀,” “小人只求恢复面容。不敢有其他奢求。” 一枚丹药飞出,直接没入鬼不理口中,丹药入口即化,鬼不理感觉面部一阵瘙痒,十个呼吸之后,瘙痒感消失,他迫不及待的拿出铜镜,取下面具,镜面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眉眼还算俊俏的脸庞,鬼不理大喜,磕头不止。 一处庄园之内,喜气之意弥漫,张灯结彩,一身新郎官打扮的鬼不理正牵着一个头戴红盖头的姑娘。姑娘是自己从小就暗恋的女孩,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牵到了姑娘的手。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新人入洞房。” 新房之内,鬼不理掀开姑娘的红盖头,一张清新可人的俏脸映入眼帘,姑娘低着头,细语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咱们便歇息吧。” 一间后院的房间外,鬼不理正焦躁的来回在门口踱着步子,一个个女人门内门外的来来回回穿梭着,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鬼不理心中大喜,掀帘进入房间,一个丫鬟抱着一个还在哭泣的男孩在慢慢的摇着,望见鬼不理,:“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个少爷,夫人和少爷都平安无事。” 一棵树下,女人抱着孩子,鬼不理站在旁边一手揽着女人,一手用手指轻轻的刮着孩子的鼻子,“乖儿子,叫爹,叫声爹。” 孩子囫囵不清的喊了一声爹,鬼不理咧嘴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夫人你听,你听,儿子会叫爹了,哈哈哈。” 女人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白眼,“德行。” “哈哈哈,儿子会叫爹了,会叫爹了”,鬼不理笑着笑着就醒了,梦醒后,依旧是冰冷的地面,他感觉脖子痒痒的,好像羽毛拂过皮肤,就想伸手去挠一挠,入手的却是一撮柔软的毛发,本来迷迷糊糊的鬼不理,突然睁开双眼,一双如铜铃般大小碧蓝色的双眼近在咫尺,几乎贴着他的面具了。更让鬼不理心凉到极点的是自己最大的依仗,罩衫不见了,白凤俯下头颅,张开了血盆大嘴,鬼不理双眼一黑,吓晕了过去。 ( 第十六章 半仙算命 赵凝香松开了那被其捋的发软的几根胡子, “那到了常州,我可以游玩么?”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这哪里叫游玩,明明就是香儿微服私访,体恤民情嘛,有如此纯善之公主,实在是我赵国之福,天下苍生之幸呀。79阅.” “嘿嘿嘿,三叔这话我爱听。” “嘿嘿嘿。”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相顾而笑,只是男子笑中怎么听都带着那么一丝无奈,而女孩笑中却丝毫不掩饰那奸计得逞的得意。 马车一路疾行,三日后便到了青州城外,城外十里处,一辆印有斗兽宫图案的镀金马车已经等候多时,马车之内,坐的正是大长老白煜,他本来可以御剑而来的,但是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便改坐了马车,待一行队伍靠近,白煜下车两相寒暄之后,便汇在一起向着青州城内驰去,不多时,便赶至斗兽宫总坛,众人下车,白煜走在前面为众人领路,引公主一行前往斗兽宫主殿。 待众人到了大殿之内,赵凝香抬眼看到坐在主位之上的白晓龙,便迈动那诱人性感的美腿,急行几步,微微一福,“侄女凝香,见过宫主叔叔。” 白晓龙双目打量着赵凝香,饶是他早已年迈,一生阅人无数,都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哈哈哈,不必多礼,香儿竟然出落的如此俏丽,就是叔叔我都暗恨自己为什么早生了几十年,不知道皇上为香儿你许了人家没有,” “叔叔说笑了,香儿还小,”说罢,轻拍双掌,一侍卫手捧锦盒行至近前,赵凝香接过锦盒,看向白晓龙说道:“叔叔,不知道白爷爷是否在斗兽宫中,我祖爷爷听说我要来常州观看斗兽比赛,一直念叨着好久没见白爷爷了,特别让香儿带了一株千年紫参王,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亲手交给白爷爷温养身体。” “哎呀,真是不凑巧,你白爷爷事先不知道你要来常州,前几日听说南疆大山之中有异宝出世,便只身前往了,否则,就是不要那宝贝,也要等香儿你呀。真是可惜了香儿一片真心,要不侄女在此长住一段时日,等他老人家回来可好。” “即是如此,那便有劳叔叔代为转赠了。” “好说好说,你且放宽心,叔叔一定把你的心意带到,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已吩咐下人们备好了酒菜,走走走,香儿你第一次来到常州,且让叔叔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为你接风洗尘。” 常州城内,鬼不理正领着白凤四处逛悠,面对如此凶兽,常州百姓早已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毕竟斗兽们都带着驯兽圈,这么多年来,从没发生过凶兽伤人的事情。一人一兽盲无目的,走哪看哪,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哄闹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热闹非常,鬼不理心下好奇,迈步走去,待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众人在围观一算命先生,只见一四方桌子临街而摆,桌子之上铺着一张阴阳八卦图,桌边旁边的长条凳子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人,老者身着黄紫道袍,白眉白须,发髻盘绕在脑后用一根黄杨木随意的别着,手摇白羽扇,一派得道高人的架势,幼者为一大概**岁的小女孩,头扎两个冲天辫,虽是年幼,细看之下,便知是一个天生的美人坯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会说话一般,颇为有神,惹人喜爱,两人身后,立着一杆道幡,道幡上方正中画着一尊玉皇大帝像,十二天君立侍两边,栩栩如生,似有人点睛便可腾云驾雾而去,图像下方,如对联般书有两列古篆大字,左边写道:一指算天下,右边写道:一面相古今,甚是霸气非凡。 四周围观之人俱是被这幡上大字吸引而来,一群人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只是围观,却是无人做那出头之鸟,上前一试是否灵验。 老者见状,轻摇羽扇,扬声道:“贫道茅山贾半仙,自幼追随天师习五行八卦,算命相面,一生走南闯北几十载,今日我祖孙二人初到此地,请诸位多多帮衬。” 话未落音,便有人起哄到:“原来你是个假神仙,还是个假半仙,哈哈哈。” 接着又有人起哄到:“看你这幡上海口夸的天大,却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些斤两。” 贾半仙循声望去,不喜不怒:“即是如此,那老道今日便为你免费卜上一卦,若所料不准,你可随便掀了我的桌子,砸了我的招牌,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不收钱呀,那你便算一下我近日的财运如何。” 老道掐指沉眉,略一停顿便道:“昨日辰时至夜里子时,身上共去银钱一十八两二钱,今日卯时又去银五两八钱。” 男子听罢,脸色大变,跌坐于长凳之上,一口一个老仙人,颤声说道:“我近两日去赌坊赌钱,运势甚背,两日之间,便把前几日所赢之钱,悉数吐出,不知老仙人可否指点一二,小的我感激不尽。”贾半仙并不答话,只是以指敲桌,闭目凝眉,男子见状,思量半天方露醒悟之色,从怀中模出一锭银子,足足有二两之多,放于桌上,贾半仙方才喜眉揽银,还不放心的用牙咬了一咬,确定是十足的真银,便放入口袋。 “你前几日赌运太盛,被人暗中做了手脚,你可去自家祖坟,栽种一株三斤二两之漳州桃木,每日浇水翻土,待桃树开得第一朵桃花之时,便是时运逆转之时,在此期间,不可再行押赌之事。” “啊!!如此这般也要至少三个月后才能见着桃花呀。”男子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 “罢了,三个月便三个月,老子忍了,多谢老仙人,我这便去寻找桃木。”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四周围观之人便争相而上,请贾半仙为自己卜卦,这赌钱男子乃是本地街坊邻居,大家相知相熟,倒是不怕他二人一起演双簧坑骗众人。 望着那争相推来的一锭锭白银,贾半仙的羽扇摇的更欢快了。 “嗯,小姐你想求子,从明日起可去三里外土地庙每日辰时一刻上香三柱,一月之后,胎成。” “呃,我观你儿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有天上文曲之姿,若每日勤于读书习字,他日状元郎如探囊取物也。” “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磨豆腐,小伙子你十指双斗,乃是大福之相,只要你手脚勤快,少嘴实干,莫嫌脏累,不出半年,时运自转。” “老人家您面色红润,脉相沉稳,每日多吃些杂粮青菜,老道我再替你在玉皇大帝,三清道人面前多多祈福,保你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待得一个时辰之后,众人散尽,鬼不理正要带着白凤离开,那一直坐在长凳之上文文静静的小女孩突然出言到:“稍等一下,可否让我免费为你相上一面,贾半仙和鬼不理一起望向小女孩,不同的是一人眼中满是责备,一人眼中则是愕然, “免了,我对命运一说从来不信。” “你搞错了,我说的是它。”小姑娘手指白凤,缓缓说道。 白凤心中暗自思量,相上一面又如何,又不要钱,又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就迈步走向小女孩,待到近前,小女孩一手放于白凤头顶,一手掐指,嘴中念念有词,听不甚清,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盯着白凤,似乎要把白凤看个通透,刹时,白凤突然感觉小女孩眼中一道紫芒一闪而逝,眨眼再看,又似乎与此前无异, 到得后来小女孩全身是汗,如刚从浴缸里出来一番,汗珠如豆,滴滴洒落,过了好大一会,小女孩手才离开白凤脑袋,以稚女敕的口音说道:“虽一生命运坎坷,大灾大难不断,命格却是贵不可言,每每必有逢凶化吉之势,近日你与狮相克,生门在声。” 看小姑娘一连严肃,不像诓人之语,白凤虽半信半疑,但小姑娘的话却是记上心头,贾半仙似乎怕小姑娘再多言语,便拉着她向鬼不理稍一拱手,急急舍了桌椅,持着道幡迈步离去。 ( 第十七章 初相遇 待远远离开一人一狗,行至人少之处,贾半仙便停下脚步,转头冷声道:“贾真,爷爷告诉过你多少次,不可在外显露卦术,强卜卦象,预测未来凶吉,会折损阳寿的。” 女孩不惧:“爷爷,谁让你传我卦术,又不允许我使用,就好像给我买了一堆糖葫芦,却只许我看,不许我吃一样。” “传你卦术,是怕万一有一天我这糟老头子命归西天,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这门卦术在我手里断了传承,又没让你拿出来显摆。” “谁让你传我卦术。”小女孩重音放在“你”上,故意拖着长音。 “这丫头又不是属驴,怎么这么犟,我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谁让你传我卦术。”同样的话,不同的意思,这次女孩的重音放在了“我”上。 贾半仙被来来回回一句话顶的胡须乱颤,“哎,气死我了,老头子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活活气死,早知道你如今这般气我,当初就该狠下心来,不去捡你这气人女圭女圭。” “切,这话你都说了三百八十二遍了,指不定我原本就是一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家里有的是使不完的金山,吃不完的冰糖葫芦,怪只怪本小姐天资太过聪颖,灵根太过优异,被你这老不死相中,给拐了出来,天天学什么狗屁八卦,说什么暗合天道,繁杂无边,本小姐三加五等于六,轻轻松松就给学会了。学就学吧,关键是学了还不能用。” “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老不死,老不死,老不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要咋滴。” “我我我,我去给你买上一堆冰糖葫芦,看吃不坏你的牙,疼不坏你的肚子,把你吃成个丑八怪,看以后谁来娶你。” 一听到有糖葫芦可吃,小女孩顿时来了精神,小手一挥,颇有一番豪气道:“千根万串,苹果味还是山楂味,且放马过来。”正打算去买糖葫芦的贾半仙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临近年关的腊月十九,也就是斗兽比赛开始的前一天,是斗兽场每年例行的开幕式,多年以来,常州城内的百姓对开幕式的流程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对很多人来说这一天是微不足道的一天,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一天。 譬如对鬼不理来说,今天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因为开幕式上会公布斗兽比赛的对阵名单,他需要更多的了解对手。 对参与赌兽的人来说,今天更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日子,因为开幕式上,所有斗兽会集体亮相,这种近距离比较斗兽的机会不多,只有仔细观察每一只斗兽,才能眼光独到的押准每一场比赛。 对一些闲的无聊的人来说,今天也是一个寻找乐子的好日子,因为开幕式会安排好多杂耍歌舞进行表演,因为闲嘛,闲到蛋疼,就得找点乐子玩。 卯时一刻,一夜兴奋的几乎没有睡好觉的鬼不理便穿了衣服起来,早早扒拉了些饭食,带着白凤便到赶到了斗兽场最中央的广场,广场之上早已聚满了人,广场四周到处都是摆摊的,鬼不理带着白凤,随着人流,和认识的人闲聊着。 “这位大老爷,您看你的手相,财运线虽有一小弯,却笔直向上,待老道为你做法祈福,不出半年,这道坎绝对能度了过去。” “哎哟哟,大官人您出手实在太阔绰了,老道定会每天为你上香祈福的” 听这声音,便知道又是贾半仙祖孙二人在摆摊卜卦了。 广场内一处,一个女孩以黑纱遮面,身穿宽厚大袍,两手拿着好几根糖葫芦,好奇的四处逛游,如果掀开面纱便可以认出这便是那赵国公主赵凝香。虽然已经十四岁,但由于很少走出皇宫大内,对这些在其他人看来平平常常的小吃,在她的眼里却是十足的美味,逛着逛着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贾半仙的卦桌旁边,看到小女孩正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赵凝香感觉女孩长的挺讨喜的便递了一串给她, “谢谢大姐姐,”贾真也不怕生,道了一声谢便接过糖葫芦。喜滋滋的吃了起来,赵凝香边吃边用手捏着贾真的小脸说道:“小丫头慢点吃,小心吃坏了牙齿,”她自己则一口一个吃的更加带劲,贾真嘴里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姐姐长的真漂亮。” “小丫头嘴真甜,姐姐用黑纱遮着脸呢,你要能看到才怪呢,不过这话我爱听,来,姐姐再赏你一串糖葫芦。” “嘿嘿,姐姐你相信这老家伙的八卦之术么?”贾真指着吐沫乱飞的贾半仙说道, “相信也不信,我在皇城之中见过很多道法高强、飞天遁地的真人,也见过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各式各样的奇人异事,姐姐相信这世上的确有人能于冥冥之中捕捉到未来的某些天道运势,不过那老东西我观察了半天纯属坑蒙拐骗,只是还算没有丧尽天良,倒是很多时候暗暗劝人向善,开导人心,否则,纵然你再如何讨人喜爱,我也会代表糖葫芦消灭他。” “那姐姐可否让我看看手相,我会的可比那老东西正宗多了。” “小丫头小小年纪好的不学,便学你爷爷装神弄鬼。”话虽这样说着,赵凝香还是伸出了白女敕的右手,递给贾真。 贾真一脸认真的看了看了好一会,然后仰起小脸对赵凝香说道:“奇怪了姐姐,我算了好几遍结果都是你的桃花运快要到了,快则一个月,慢则两年内,你必会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他。” 赵凝香俏脸瞬间涨红,赏了贾真一个爆栗,佯怒道:“好你个小丫头,算什么不好,非要算些乌七八糟的坏东西,估计都是你那个老不死的爷爷,好的一样不教,坏的教个通透。” 两人正说着,不觉鬼不理带着白凤也随着人流来到了近前,白凤看到小姑娘,便走到近前向着贾真摇了摇尾巴,算是打过招呼,正要离开,却被凝香公主一把死死抱住,两眼全是闪亮的小星星。 “小丫头快帮我捉住这只白狗,好可爱呀,你模模这毛发,雪白雪白的,真软呀,头枕在上边一定很舒服,你看这眼睛,碧蓝碧蓝的,哎呀,受不了了,这要是抱着,绝对拉风极了,呃,就是太大只了,那就骑着,纯真善良如我再配上一只纯白的灵兽,要是这狗儿会飞的话,就更加完美了,丫头,愣着干嘛,快帮我捉住,送到我府上,姐姐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糖葫芦。” 得意忘形的赵凝香一点都发现站在她面前的鬼不理,或者说她的眼里现在只剩下了白凤,直接把其他人给过滤掉了。 白凤冷不防扫了一眼赵凝香的目光,那目光就像大灰狼遇到了小白兔,就像贪玩的小女孩看到了心爱的玩具,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看到了香喷喷的牛肉一样,吓的白凤莫名的打了好几个寒颤。 鬼不理见赵凝香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就在她面前使劲的咳嗽,就在他差点把肺都要咳出来的时候,凝香公主这才发现自己面前还站着这么一个人物。 ( 第十八章 分组 “不好意思小姐,你抱着的是我的斗兽。79免费阅” “它身上哪个地方写着是属于你的,你骗人,明明是我先捉住的,小丫头快来给我作证。” 白凤懒得与那刁蛮女子纠缠,一抖身卸去身上抱着自己的双臂,迈步走到鬼不理身边,与他扬长而去。 赵凝香没有一丝懊恼,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不停的盘算着, “这只狗儿真是通人性,比皇宫里那些傻不拉几的灵兽们通灵多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它弄到手中来。” 辰时三刻,随着九声震天炮响,预示着今年的斗兽场开幕式正式拉开了帷幕,遍布在广场内的魔法传声器内,传出了主持人自顾兴奋的话语:“各位尊敬的老爷们,美丽的小姐们,欢迎来到第三十三届斗兽比赛的开幕式现场,今天的开幕式由我胡勘和我的搭档胡硕来进行主持,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来到现场的特别嘉宾们,首先出场的是大长老白煜……” 对普通人来说,现场来了哪些大人物,那是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毛的关系都没有,他们期待的只是后面的斗兽亮相和杂耍、歌舞而已,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熬着这前半段无聊的时间。 然而在接下来公主赵凝香作为特别嘉宾出场时,整个现场先是猛的安静了两秒钟,接着便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和口哨声,那如月里嫦娥,花中牡丹般的绝色容颜,刚一出场,便震撼全场,美撼凡尘,那紧身的红色小袄,配上红纱长裤,更把整个娇躯衬托的高挑性感,曲线毕露,红纱之下,一双诱人的美腿若隐若现,撩人心神,腰间系着一条红紫锦玉带,使得原本就纤细的腰肢,更显得不堪一握。那浑圆挺翘的臀部,随着一双美腿,举步轻摇,宛如一江春水,诱人浮想联翩。凝香公主晃动着那双诱人至极的美腿,款步姗姗,向着座位行去,边走边抬手微笑致意,一笑之下,有如春风拂面,秋雨浸润。 整个广场沸腾了, 文雅的才子们已经开始吟诗了。 “俊俏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公子少爷们已经开始粗俗的评头论足了。 “美不美看大腿,这双美的不成比例的大腿,究竟是怎么长成的呢?” “杜三少爷,你看公主那肌肤,就好比那剥了皮的葱,去了皮的蒜,白女敕的很呀。” 而那些纨绔子弟们,则是如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在脑中幻想着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大长老白煜心中苦笑,头疼不已,那本已对赵国皇室疏离陌生的常州百姓,又一次拾起了对皇室的热情,而那些青年才俊们则又一次掀起了对赵国都城的向往。这丫头,年纪轻轻,做事却真够阴险的。哎,今晚不知道有多少小夫小妻在床头吵架了,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等到人群情绪渐稳,开幕式的主持人又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今年的斗兽比赛改为三十二只斗兽淘汰制,比赛共进行五天,第一天三十二只斗兽根据抽签结果捉对比赛,淘汰一半,晋级一半,第二天晋级的十六只斗兽再次捉对,仍然是淘汰一半,晋级一半,以此类推,第五天则是进行最终的头魁争夺赛。 由于今年择兽山中的斗兽只剩下了十二只,其余的二十只斗兽则是由斗兽宫从其他地方抽调而来,具体来自哪里,属于斗兽宫的门派机密,不便透露。 而今年比赛的场地,也有了翻天的变化,斗兽宫决定今年的斗兽比赛,完全采用仿真场景,比赛地图是随机的,根据自己的抽签结果来决定具体用哪一张地图,比赛时候才会知道。 接着,今年参加比赛的斗兽们全部被驯兽师带上了场上的平台上,集体亮相,让大家观看,白凤觉得自己就跟早上和鬼不理看到玩杂耍的猴子一样,心中颇不自在。左右顾盼之间,白凤发现了一头全身覆盖着青色鳞片的玄狮,这头狮子身形伟魁伟,比一般的狮子大了两倍有余,姿态优雅,一脸的王者之气,顾盼之间,威仪自显,拳头大的双眼即带着王者才有的自信与豪迈,又含着上位者具有的威严与杀伐之气,白凤观察着狮子,似有所感,那玄狮也扭过头来,对上了白凤的视线,猛然的,白凤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贾真小姑娘的话,与狮相克,生门在声。 刚刚沉寂下来的广场又一次沸腾了,尤其是那些热衷于赌兽的人,一个个伸着脖子,仔细的观察着一只只斗兽,从体型、毛发、牙齿的尖锐,爪子的锋利一点点的互相比较着,有的还便看边互相交流着自己的心得。 “你看那只灵猴,虽然四肢看起来十分敏捷,可是在这种小范围的比赛中,除非遇到十分有利的地形,比如那些全是树木的山林地图,否则,有很大的可能会落败的。” “今年怎么还有一只山鹰,如果这只山鹰一直在空中飞着,始终不下来,那比赛怎么打,不会要被判平局吧。” “啧啧,这头青鳞玄狮绝对是今年的头魁,全身的鳞片就像是神兽中的玄武一般,都带一个玄字,防御绝对无敌了,老朽我的眼光不会看错的。” 广场上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对三十二只斗兽的评论,鬼不理站在人群之中听着,就是没有听到有人对白凤的评价,他有些担心的问旁边的一位老者对白凤的印象。 “小伙子千万别买这只斗兽,你看它体型不大,身上还带着一个宠物似的马甲,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没有其他斗兽的那种凶性,没有凶猛之气怎么能赢的比赛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驯兽师训练出来了这么一个笨蛋玩意,这个斗兽肯定是长老们拿来垫底充数的。” 赵凝香坐在座位之上,一眼便看到了浑身雪白的白凤,两眼中又开始冒出一颗颗小星星来,她微一转头,看向一位贴身侍卫,那侍卫颇有眼色,迈步而来,凝香公主低声说道:“一会开幕式结束,去赌兽场内给我拿二百两黄金押那只白狗赢,下去吧。” 广场外围一处卦摊,贾半仙正在仔细听着孙女贾真的话。 “爷爷,那只白狗绝对不凡,在遇到青鳞玄狮之前都会稳胜,和玄狮的比赛能否胜利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我虽然卜出了生门所在,却猜不出生门在声的意思。不过它的性命应该无忧,卦象上显示我们还有再见之时。” “那爷爷就信你,把这几天所挣的一半银子押上,剩下的一半留着给你做嫁妆。” “切,你有那么好?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贾半仙老脸一红,破例的没有出言反击。 等三十二只斗兽亮相完毕,最后则是驯兽师们进行抽签,鬼不理压下心中的激动,随着其他驯兽师一起走到台阶之上,伸手挑出一支竹签,三十号,对阵的是三号。四处查看了一圈其他驯兽师们的号码,最后发现三号是一只雪地影狼,比赛的地点是在斗兽场第十一大殿内。 到此为止,所有的流程都已走完了,接下来就是一些杂耍和舞姬们的表演了。 ( 第十九章 武媚 今天是这一年的腊月二十,是斗兽比赛的第一天,鬼不理一夜未睡,凌晨寅时便起来为白凤熬制了一鼎药汤,边让它泡着,边跟它说着话。79免费阅 “我在斗兽场做了这么多年的驯兽师,每一年的斗兽比赛我都会一场不落的去观看,你要记住每一只斗兽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进入年终比赛的斗兽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自己的保命本事或者杀手锏,杀手锏是不能轻易使用的,使用的多了就会被人寻到破解之法,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比赛里,除非到了最后一天头魁的争夺赛,否则其他的那几场比赛你都要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实力,能在不暴露实力的情况下赢得比赛就尽可能的不要动用自己的真实实力,我观看了这么多年的比赛,凡是前期表现抢眼的那些斗兽,几乎都没有能够走到最后,反而是那些懂得藏招的,看似前期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似乎每一场比赛都是差一点就输了,却是常常笑到了最后,今天这只雪地影狼,估计实力不是太强,你应该能很轻松的打败它,但不要一上去就直接咬死它,每一只斗兽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你要尽可能的在比赛中吸纳它们的长处。” 泡完药汤,不到辰时,鬼不理就带着白凤来到了第十一大殿,殿门已经打开,不过里面空无一人,大殿内部的结构几乎是完全模仿人类比试的场地,正中央是一个很大的结界,结界四周则是供人观看斗兽比赛的看台,在结界的正上方悬吊着几个内部装饰豪华包厢,是供大人物们观看比赛的时候专用的,站在包厢之内向下看去,整个结界内的情况一览无余,而不会像一般看台上那样会被结界内的山或者其他东西挡住视线。 辰时一刻,雪地影狼和其主人也赶了过来,双方没有打招呼,各自观察着场地,不多时,令鬼不理赶到惊讶的是,贾半仙祖孙二人竟然没有摆摊算命,却来到这里观看白凤的比赛,还带着孩子气的小丫头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一路小跑来到白凤跟前,把一根伸到它的嘴前,想让它吃一颗,结果白凤大嘴一张就把整串糖葫芦连同木签都吞了,嚼了两下,直接咽了下去,小丫头的俏脸当时就垮了,看着手中仅剩一根的糖葫芦,吓得赶快把手别到背后,生怕这一根也被白凤给吃了。 又过了一会,大殿门口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只见公主赵凝香在侍卫们的簇拥下从热情的人群中艰难的挤了进来,一眼瞅见贾真等人,便晃动着一双性感撩人的美腿,冲到了白凤的跟前,在白凤的一脸无奈下,又搂又抱,让那些追着公主的**赶到大厅内的人群,那叫一个羡慕,只差说:公主,放开那个,要搂要抱冲着我来。 看时间差不多了,鬼不理看了看白凤,便对贾半仙说道:“麻烦老仙人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别的场地看看其他斗兽的比赛,比赛结束再来寻你们。” “快去吧,快去吧,比赛都快开始了,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小公主巴不得鬼不理一辈子不回来。 鬼不理走后,赵凝香搂着白凤,仰起脸来对贾真说:“鬼不理那个土包子,我家的小狗长的这么可爱,也没说给它起个响亮霸气的名字,不如咱们帮它起一个吧。” 童心未泯的小丫头一听也拍手叫好, “好呀好呀,嗯,叫狗王如何。” “狗……王,不够霸气。” “那叫逆天妖狗如何。” “霸气是霸气了,就是不够响亮。” “那就叫啸天犬吧。” “响亮是响亮了,就是不够有气质。” “气质?那叫小蜜桃如何。”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让我想想,嗯,就叫武媚吧,武媚娘的武媚,武之一字,即霸气又响亮,媚之一字,气质与诗意兼具,哎呀吗呀,越想我越发现这名字起的实在是太有水准了,本公主果然英明神武,气宇非凡,真是人中之凤,再世之女诸葛,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冰雪聪明呢?这是为什么呢?” “介个……,恐怕只能回去问你的父母了,问他们为什么把你生的这么……” 小丫头有心想说生的脸皮厚,不怕臊,最后还是忍住了。 “你呀,要多向姐姐学学,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聪明的知道九九八十四了。” “介个,姐姐九九好像是八十三呐。” 旁边憋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的贾半仙实在是忍不住了,蹦起来狠狠的用手敲了一下贾真的脑袋,骂道:“死丫头,你脑袋被驴踢了?爷爷教过你多少次了,九九八十二,你怎么还是记不住。” 一旁围观的人群直接全部摔倒在地。 贾真直接无视了半仙,继续说道:“姐姐,可它是一只公狗耶。” “嗯,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登时无语了,心说这自诩英明神武的公主不会连公母都分不清吧,她用手一指,示意公主看向白凤的下月复部。 赵凝香用手扒开白凤月复部下面的毛发,仔细研究了好一会,还用手模了两把,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嗯,经本公主鉴定,好像是公的,不过谁规定公狗就不能叫武媚了,彪悍的狗生怎么能够被这些世俗的条条框框给束缚住。狗名武媚,就这么定了。”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尚未站稳的众人再一次栽倒在地,彪悍的公主还需要解释么。 辰时三刻,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白凤和雪地影狼被带到了结界两边的入口处,做最后的准备,而大殿内的魔法增音器里,胡勘和胡硕已经在鬼哭狼嚎的嚷嚷着带动现场的气氛,本来这场比赛是最不被看好的,既没有人来观看,也没有安排比赛现场的讲解师,不过因为公主赵凝香来观看这场比赛,这哥弟俩被临时通知赶过来专门为公主进行现场解说,他们原来也是驯兽师,只不过比较能说善侃,善于投机经营,后来被挑选出来当讲解师,哥弟俩内心忐忑的解说着,祈求着上帝千万不要让最坏的事情出现,所有的讲解师在斗兽比赛现场都有一怕,就是被打脸,所谓的被打脸,不是被现场的观众给摁倒地上扇耳光,而是在讲解比赛的时候说错话,就好比一场斗兽比赛,从比赛开始讲解师就一直看好其中一只,一直在夸它,为它造势,结果一上来被看好的这只斗兽就直接被另一只干脆利落的给干掉了,这就是luo红果果的打脸。 “胡勘,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为大家介绍一下这场比赛的场地吧,” “今天这场比赛是一个雪地场景,结界之内完全被白雪覆盖,结界中央有一个长宽十米左右的假山,由于其他地方都是空旷的,也只有假山这个地方才能进行简单的伏击。” “好的,那么我就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两只斗兽的情况,首先是这只白狗,狗类这种动物是极少出现优秀斗兽的,在我的印象当中从咱们斗兽宫创建到现在,没有出现过一只狗类斗兽,因为一般情况下它们都是比较弱小和缺少野性的。而这只影狼,也是白色的毛发,作为一只雪地影狼,今天的比赛场地对它是十分有利的,而且狼类一般都是比较凶狠和狡诈的,所以今天我比较看好这只影狼。”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我也看好这只影狼,毕竟除了你说的,这只影狼的身体也比那只白狗大了些。好了比赛马上开始,让我们关注一下比赛。” 场地内,白凤和影狼出现在结界的两边,白凤在南,影狼在北,几乎同时的,它们都向着中间的假山走去,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了两只斗兽深深的脚印,待到了假山处,两者就像事先商量过一样同时的绕着假山逆时针方向前进,影狼绕到假山的西面后,不再前进,直接蹿到了假山的一处矮石上,蹲在上边准备进行伏击,白凤则一直绕到了假山的北面,它已经看到了对方留在雪地之上的爪印,可是它依然没有停下下,继续朝前走去。 “这只白狗怎么还在继续往前走,难道它不知道对方有可能在西面伏击它?这个时候它应该从反方向绕回去到南面,看一下地面上有没有对方的脚印,没有的话对方一定就在西面准备着伏击它了,哎,这样看来,它是没有发现了。” 听着讲解师的话,小公主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心想自家的武媚不会第一场刚开始就被对方给咬死吧,赵凝香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担心的手心都出汗了,相比之下,小丫头贾真倒是还比较镇定,她对自己的卦术有信心,武媚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 白凤迈着四肢,离拐弯处越来越近,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快停下,快停下。”小公主的默念似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白凤的爪子又一次抬了起来,一步又要迈出。 ( 第二十四章 小公主说段子 包厢之内,贾半仙脸色铁青,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吓得大小美人一个激灵,八百两,八百两呀,不是八两,也不是八十两,那是整整八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呀,就这么没了,被这一爪子抓没了,贾半仙恨不得自己现在变成一只狗儿上去替白凤把那铁喙鹰撕个粉碎,倒是贾真小姑娘一脸平静的趴在也已经吓得不轻的赵凝香耳边,指着场内说着悄悄话, 那鹰在空中鸣叫了半天,觉得该是收割战果的时候了,就扑打着翅膀,从天空慢慢落下,待到离地不到半丈之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利剑般的身影瞬间便至,牙刀交错间,脖断头落,观看者们突然发出了一阵躁动,那些买了铁喙鹰赢的人,本以为钱已经到手了,可是眨眼之间,却又被人掏了出去,一个个口瞪目呆,而那些原来已经灰心丧气的人,则一个个跟吃了金枪不倒丸似的,兴奋不已。79免费阅 包厢之内,经历了大落大起的贾半仙看着那拥抱在一起欢呼不已的大小美人,激动的也想跑过去抱在一起,却被骂了一句老不羞,一脚踹翻在地,躺在地上的半仙也不觉得丢人,只是一个劲满地打滚的念叨着一千两,一千两,具体一千多少,打了鸡血的他已经算不出来了。 击败铁喙鹰,白凤晋级四强,在押兽人的眼里,这匹黑马果然一黑到底,更有一些尝到甜头的人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又押了白凤下一场会胜,在获悉下一场的对手不是玄狮之后,贾半仙直接押了一千两在白凤身上,也许是为了报答这些押白凤赢的人的知遇之恩,也许是注定要一黑到底,第二天的比赛出现了斗兽史上最戏剧性的一幕,白凤的对手竟然被宣布因上一场伤势过重,无法继续比赛而弃赛, 观看者暴动了, 押白凤输的人愤怒了, 押白凤赢的人乐坏了。 贾半仙直接乐的嘴巴抽筋了,一会一抽,抽筋也高兴。 贾真就见不得老家伙这猥琐样,昨天她被半仙连着收拾了两顿,心里正烦心着呢,遂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搂着小公主俏丽的身影说道:“姐姐,时间还早的很,不如咱们一起去找鬼不理看那青鳞玄狮的比赛吧。” 赵凝香正闲的无聊,不知道怎么打发接下来的时间呢,一听便欣然答应,两人对话却被那耳尖的半仙听到, “那个……公主,不知道能不能捎我一个,老朽我身上带的银两不多了,”贾真小丫头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年纪虽小,却脸皮极薄,自尊心极强,那老东西今天出门的时候,明明当着自己的面身上装了三百两银票,如今却诈唬说身上没钱去蹭人家门票,小姑娘有心去骂他一顿,却又怕大庭广众之下会让半仙难堪,颜面受损,索性梗着脖子彻底无视了。 三人一狗到了青鳞玄狮比赛的大殿之内,鬼不理听闻了白凤诡异晋级的消息,也十分的欢喜,小公主见贾真一直神情恍惚,脸色难看,便拉着她的小手走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小丫头,你今天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姐姐别的不行,收拾人的手段却多的是。” 贾真叹息一声,说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衰运不断,昨天中午我和爷爷去饭馆吃饭,我夹起一块猪肉要吃的时候发现上面好多毛,心想现在的店家真不像话,猪皮都不处理干净,于是我很认真的一根一根的拔了小半个时辰,等弄的很干净了,放到嘴里一尝,尼玛竟然是块姜,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下午的时候有几个人来算命,由于天气太热,老东西让我去拿扇子给客人,我就随口问了一句:拿几把?你猜怎么着,老家伙非说我小小年纪就学会骂脏话,把我狠狠的给收拾了一顿。” “那也没什么的嘛,多大点事,” “还没完呢,我后来觉得心里烦躁,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的馊主意,等老家伙晚上睡着的时候,我悄悄的走过去,啪啪啪扇了他三个耳光,他惊恐的睁开了眼睛,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说:爷爷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别怕,真儿在你身边呢,结果他忍了一会对我说:刚才我只是闭着眼睛在想事情,没有睡着……”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又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呃……” “喔……” “没事的丫头,等他老的走不动的时候,有的是收拾他的机会,我父皇训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嗯。” “来,姐姐给你讲两个压箱底的段子给你听,逗你乐一乐,说有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御史新纳了一位小妾,结婚当天,洞房之内,软榻之上,老头对姑娘伸出三个手指,女孩脸一红说道:哇,老爷,今晚要做三次呀?结果你猜老御史怎么说,” “怎么说?三十次?” “错,老家伙说:你选哪个手指头。” “哈哈,哈哈哈!!还有没,还有没?” “说有一对小夫妻在一大户人家做下人,一日男的发现自己媳妇和老爷有染,一怒之下找到老爷的夫人告状,夫人也很生气说:咱俩上床报复他俩,事后夫人意犹未尽:我还不解气,在报复一次,一连八次,男跪倒趴下捂着腰告饶:夫人,求求你了,我已经原谅他俩了。” “哈哈哈哈,太逗了太逗了。”小姑娘忍不住拍手大笑, “嘘!!我额娘说了,女女圭女圭家的还是要装点矜持才好。” “嘿嘿嘿,那姐姐你父皇多大了?” “五十有八。呃……” “喔……” 两个俏佳人嘀咕了半天,等她们回到观看席,比赛已经结束了,青鳞玄狮又是一击致命,咬死了对手。 不管怎么样,白凤最终晋级了, 明天就是决赛。 深夜里,小公主赵凝香正在偷偷的翻看着时下最畅销的长篇连载剧《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正看到老夫人开宴北堂春,崔莺莺待月西厢记那一出,一双杏眼哭的稀里哗啦的,正暗自为莺莺担心,却见一人破窗而入,正是那几日来每晚出去打探斗兽宫底细的三叔赵虎,那赵虎脸色苍白,进得屋内,不待说话,便拉起赵凝香疾行到窗前,口中念诀,祭出身后宝剑,御剑带着小公主飞速向城外赶去,在其身后亦有两道剑影追来, 飞剑之上,赵虎边御剑而行,边对小公主说道:“今日进得斗兽宫内,一不小心被那宫主发现,一剑之下,差点要了我的性命,身后两位斗兽宫的大长老正追击而来,若被追上,就死定了。” “可是三叔,我的武媚还在城内呢。” “都什么时候了,咱们两人都快要交代在这了,你还有心担心一条狗的死活,” 小公主仍不死心,正想继续纠缠,却见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两人而来,赵虎见状,口诵剑诀,双指并拢,临空向后一指,一道剑芒亦是破空而去, “砰!!” 两道剑气相撞,赵虎身子猛的一晃,一口鲜血直涌而上。 ( 第二十五章 试探 赵虎原本在斗兽宫内就已经身受重伤,要不是那宫主担心暗中可能还隐藏着其他人,不知底细,没有亲自追击而来,否则,他赵虎根本就没有一丝逃月兑的可能,即便如此,两位斗兽宫的大长老也不是他一人能够对付的。79免费阅强自咽下口中鲜血,赵虎一边抵挡着那接踵而至的剑气,一边催动全身真气驾御飞剑急蹿而去,然而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是仍在一点点的拉近,到得最后,赵虎体内真气几乎消耗一空,所剩无几,脚下飞剑更是跌跌撞撞,几欲坠下,正在身后两位斗兽宫大长老得意之际,一只枯瘦的手掌突兀出现,抵在了赵虎的背上,赵凝香一看之下,脸色大喜,轻叫一声:“老祖宗,” “丫头莫怕,一切有我,走。” 话刚说完,一股浩然真气自枯瘦之掌传入赵虎体内,脚下飞剑似有感应,欢鸣一声,眨眼间,消失无踪。 同一时间,小黑屋内,白凤正浸泡在药汤内,这是鬼不理最后一次为白凤熬制药汤,明日若是赢得比赛,白凤就会被带离常州城,去一隐秘之地修行,也许此后一辈子也不会在有见面的机会,若是输了,就会命丧赛场。 斗兽比赛就是这么的残酷,从年初的封山预选,不供给食物,一年下来,几百只斗兽仅剩十余只,而后年末斗兽表演,场上不见生死,则比赛不见分晓,也就是说一年下来,所有的斗兽只有一只能够存活,其他全部命丧黄泉。 昨天那只白凤的对手,就是在最后关头伤势太重,下场之后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否则若是没死,那就是抬,斗兽宫也会把它抬到赛场上的。 一天之内,鬼不理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为白凤买来了所有能买到的上好药草和毒物,他比往日更加仔细,更加认真的熬着药汤,心中说不出是苦是悲,在他看来,白凤已经不是一只斗兽,而更像是一个能够倾吐心声的兄弟,虽然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可是对他这样一个孤独的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的人来说,有一个能够倾听他,懂他的通灵白狗,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作为驯兽师参加斗兽比赛,也是最后一次,不管明天输赢与否,他都会卸去驯兽师的身份,哪怕去给人洗马桶,也不愿意在接触这一行当,似乎是感受到鬼不理的心情,白凤也静静的趴伏在药鼎里。 “那狮子的每一场比赛我都看了,虽然注定是对立的一方,不过说实话,它的确强的出人意料,每一场比赛都是一击毙命,没有一丝多余的举动,正常情况下,你也毫无胜算,不过世间万物,皆有弱点,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它的弱点就是太过于自负,骄傲到了一种极致,明天的比赛,你就尽可能的放手去攻击他每一处可以攻击的地方,记住,不管手段如何不堪,只要活着站在比赛场上,那就是胜利者,不管你如何的强大,如何的骄傲,只要倒在了比赛场上,那就是失败者,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胜利,成王败寇,就是这般。” 押兽场内,灯火通明,彻夜不息,人群潮动,熙熙攘攘,皆是我辈嗜赌之人,此时,对于明日比赛的胜负,押青鳞玄狮胜和押白凤胜的人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九比一,也就是说有一个人押白凤赢,就差不多有九个押那狮子赢,这是斗兽宫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情况,决赛双方的实力差距会这么的大,虽然前几天的比赛赚了个钵盆皆满,贾半仙有心收手,可是心里仍是痒痒的,好似不押一把就会少活十年一样,为了慎重,半仙押了十两银子在白凤身上,这才收了心思,安心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常州城车水马龙,拥堵不堪,今日,几乎是常州城今年最热闹的一天,甚至比新年的第一天还要喧闹,因为那举办了几十年从未间断的斗兽决赛将在今日上演,那场场均是一击之下,便索性命的青鳞玄狮,那一路走来,黑的不能再黑的黑马白凤,到底谁能摘冠,谁能夺魁,都成了大街小巷,妇孺皆议的话题。 为了便于观看,今日决赛的场地转移到了一处极为宽旷的广场之上,而广场上所汇聚的人数,几乎是前几日那些比赛的几倍之多,这些观看的人,并不全是常州城内的百姓,有很多人更是从其他州县慕名而来的。 当鬼不理带着白凤来带广场的时候,望着那几乎将广场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的小商小贩,还有那拥挤的人群时,不由的有些头大,幸好他是作为比赛的一方来的,在斗兽宫内部人员的带领之下,他才带着白凤从一处防守严密的通道进入了广场内。 一声钟响,决赛正式开始,结界之内,一片空旷,入目的全是碎石块,白凤看到了那青鳞玄狮,青鳞玄狮也看到了它,饶是作为对手,白凤也不得不承认对手的强大,单是体型就比白凤大了足足一倍有余,全身青绿色的鳞片在阳光照耀之下,折射出抹抹幽光,顾盼之时,威风八面,那狮子仰起头颅,慢慢向着场地中间走去,漫步之间,爪下石块尽成碎末,狮尾看似随意的甩着,可却没人敢小瞧,那可是在第二场比赛的时候一下就抽生生死了对手呀,待走到中央之处,青鳞玄狮便不在前进,蹲坐了下去,一双小孩拳头大的眼睛,轻蔑的盯着白凤。 白凤的体型乍看也像一只狮子,只不过它全身雪白,个头也小了很多,场外的观众甚至有一种错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成年狮子和一只幼师在进行最后的决斗呢,而且最让观看者们疑惑的是这只白狗自从第一场比赛开始就穿着个马甲,从未月兑下来过,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只斗兽,而更像一只宠物狗。 白凤看着对手,那玄狮全身覆盖青鳞,只余头部,脖颈下方,下月复,还有狮尾没有。那青鳞看起来十分坚硬,不知道自己的牙刀能不能穿透过去,白凤心中想着,也是迈开四肢,慢慢向着中央移动,待到离玄狮十米左右距离的时候,便不再直行,而是从侧面绕到了它的后面,却见那狮子颇为自负,仍是蹲立着,别说转身,就是回头看上一眼都没有,这种luo的藐视让白凤微感不爽,便决定试探一下,它放缓脚步,轻轻靠了过去,到了有效的扑杀距离之后,便张嘴咬向青鳞玄狮的背月复位置,玄狮根本没有躲闪,或者说不屑于躲闪,白凤成功了,它咬到了目标,却感觉牙刀一阵生疼,就像咬到了一块精钢一样,一愣神的功夫,忽然感觉胯部像被钢鞭狠狠的抽了一下,火辣辣的,却是被那狮尾直接抽出了一丈多远,翻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形,白凤迅速打起精神,这种时候,一个晃神的功夫就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千万不能再次犯下这样的错误了。 青鳞玄狮依然蹲立在阳光下,就像一座屹立了万载的大山一样伟岸挺拔,不可撼动,经过刚才的试探,白凤已经知道,正面对决自己绝对是没有任何机会的,而对方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覆盖着青鳞,那么便只剩下尾巴等极少的几个弱点了,它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得手的机会,所以他开始再次咬向对方的臀部,眼睛却暗暗观察着对方尾巴甩动的规律,一次又一次的咬到青鳞,一次又一次的被抽飞,就在场外的观看者们以为白凤是不是被抽的脑子进水了的时候,在又一次的尾巴甩来的时候,它准确的咬到了对方的尾巴,确切的说是尾尖,上下颚用力一咬,玄狮的尾巴被咬断了一截,它用嘴叼着那截断尾,炫耀似得的跑到对方的正前方,来回的晃悠。试图激怒青鳞玄狮。 ps:下周打算冲击一下榜单,求支持,求,满地打滚预定票票!~~~~.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六章 激斗 白凤很失望,因为预料中的恼羞成怒没有出现,玄狮仍是平静的看着它,只是眼睛眯了起来,凶芒渐显。 却见那玄狮从开场以来第一次站起了身子,仅仅是一个动作,便赢得了场外绝大部分观看者的阵阵喝彩。 玄狮迈着魁伟的身躯,就如同一个绝世王者,青鳞随着走动荡出条条波浪般的纹路,岁月的残酷刻画出了它山岳般的面容。一路走来的血光造就了它不怒自威的气势。 它慢慢的接近白凤,毫不掩饰那眼中的蔑视,那表情就像一个九天之上妖神,俯身看着凡尘中一只在垃圾堆旁用爪子翻刨着残羹冷炙的流浪野狗,它要赐予白凤死亡,对,就是赐予,对这样一只挑衅王者尊严,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死亡,便是它最好的归宿。 “吼!!” 一声低沉怒吼,震得白凤双耳发麻,脑袋发懵,趁此机会,青鳞玄狮凌人气势猛然爆发,一张血盆大口闪电而至,直奔白凤咽喉,想要一击便结束这场战斗,速度太快,白凤回过神来已经避无可避,却见它微转身形,错开致命的咽喉,反伸一只前爪,抓向对方面门,向着那拳头大小的眼睛袭去,它在赌,赌玄狮不会采取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高傲如它,决不允许自己在一场惩罚蝼蚁的战斗中一再受伤。 白凤赌对了,青鳞玄狮舍了喉咙,却回头一转,咬向它的左肩。 一瞬间皮开肉绽,白凤自比赛以来,第一次血洒赛场,两只斗兽错开身影,各自戒备着对方。 场外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即似在赞美青鳞玄狮的神勇无敌,又似在嘲笑白凤的狼狈不堪。 白凤有点迷茫,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觉,这只玄狮太冷静了,冷静之下的玄狮,自己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如今对方全身上下,只有四处自己可以攻击的地方,面门自己绝对讨不了便宜,脖颈之下更是对方的防御重点,而尾巴又无法激怒对方,构成致命的伤害,那下月复之下,该如何下手呢? 容不得它多想,玄狮攻势再起,携着雷霆之势,依旧是直奔咽喉,没有一丝遮掩与狡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正面直扑过来,这是一种强大的象征,更是对自己实力的强烈自信,自信到不屑于拐弯抹角,斗智斗勇,就这么直来直往,当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任何的阴谋诡计在它面前都如一张薄纸一般,一捅就破,白凤无奈,逼不得已之下,只能再次施展蹬眼的策略,躲闪对方的攻击,又是一道鲜血洒落,白凤又被对方咬中,这一次玄狮击中了它的右肩,不断的被攻击,不断的躲闪,身体不断的被咬中,鲜血不断的洒落,每一次击中,场地之外的人群就会爆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声,最后白凤更是被对方一双强劲的后肢蓄势一蹬,狠狠的砸进了一堆石块砂砾之中,现场刹时荡起一片烟尘, 场外的气氛瞬间火爆到了极点,观看者们兴奋的呐喊着,吼着几乎沙哑的喉咙,那感觉就好像是他们自己在场中咬死了一只只斗兽一般。 听着现场人群的欢呼,贾真小姑娘“啊”的惊叫一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她一直在场地内寻觅着小公主的身影,却是不知道赵凝香昨夜就已经离开了常州城,直到白凤被蹬入石堆,她才关注起了场中的形势,:“它本是命格高贵的呀,不会就简简单单的这样交代在玄狮手中了吧,生机在哪里,生门在声,生门在声!!,我能窥到生机何在,却不知道生机在何方,哎,这便是它的命么。” 贾半仙也难得的露出了悲色,可他不是在担心白凤的生死,而是在心疼自己的十两白银就要这么打了水漂了。 广场一处角落里,一个身着粗布大褂,身形矮瘦,面相普通的老人静静而立,观看着场中的比斗,似在沉思,他太过于普通,以至于旁边经过的人群没有一个去注意他的存在,而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融入到周围的人群当中,不被他人注意,本身就证明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在他的身边,斗兽宫的大长老白煜负手而立,也是静静的站着,没有去打扰他的思绪,斗兽宫以丹药、兽核起家,视为宗门根本,而这位寻常老百姓般打扮的老者,就是斗兽宫的首席炼药师白玉刚,此人常年醉心于药草丹炉,甚少理会凡尘俗事,但在门内地位越高的人越没人敢小瞧于他,甚至于连当今宫主,都要对他行晚辈礼,称一声师叔,因为他与白晓龙的师尊同辈,掌控着整个斗兽宫的兽核和丹药的炼制,此时,白玉刚的心中却是震撼异常,天不欺我,老天果然不欺我也,原来那一剂丹方竟然是真的,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张作为斗兽宫镇宫之宝的丹方只是一个摆设,仅仅只是一位前辈高人自己的假设和推理而已,绝对不可能有人成功过,因为世上哪有灵兽不结兽核的,直至今日他终于相信这是真的。 他原本没有打算观看这场斗兽比赛,而他以前也确实从没观看过斗兽比赛,对他而言,斗兽表演和两只蚂蚁打架没有什么差别,这次前来纯属为了取几味炼丹的灵草路过这里而已,不过随意的一撇,却是心中生疑惑,忍不住以秘法查探场中两只斗兽,仔细探查之下却是心中止不住的窃喜,找到了,苦苦寻觅几十载本以为不存于世的一味主药竟然找到了,无核之灵兽,天生不结兽核,精华融于全身血肉之中,就是它,有了它,自己进阶成金丹期的把握最少有八成之多,虽然碍于规矩他不便现场阻止比斗的继续,可是他心中已经做出决定,绝不会允许这只斗兽死在这场比赛之中,关键时刻他会出手的。 结界之内,青鳞玄狮又一次蹲立在地,双眼注视着烟尘之内,刚才那一击的力量,足以蹬死一只寻常的斗兽好几次,可是对于白凤,它却是有点不确定对方是否已经死了。 烟尘渐渐散去,却见一只浑身浴血的白狗傲立于石块砂砾之上,虽然现场的观看者绝大部分是支持玄狮的,可也在一瞬间心中还是微微有点钦佩这只白狗,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白凤低下头去,牙刀错落之间,咬掉了自跟从鬼不理开始便系在身上的马甲绳子,装着重达五百余斤金刚砂的马甲猛地坠落在地,又荡起一阵沙尘,看着场中尘土飞扬,青鳞玄狮的双目之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自斗兽比赛开始以来,第一次这般正视自己的对手。 只见白凤四肢同时发力,嗖的一声,一道虚影划过,刹那间便出现在玄狮的跟前,探出一爪,抓向玄狮左眼,惊叹于白凤的速度,青鳞玄狮无法完全避开,只好狮头右摆,躲开要害,却见白凤好似早已经料到了它会如此反应一般,爪式一改,掏向玄狮脖颈下方那处没有覆盖鳞片的柔软之处,玄狮一惊,凌空蹿起,跳向空中,虽是躲开了脖颈,却是把下月复暴露在了白凤眼前,这一结果正中白凤下怀,而这也是它精心设计的所想要的结果,眨眼之间,白凤血口怒张,欺身而上,咬向玄狮的下月复,待到近前,却是稍稍一顿,心思微转,便改变主意咬向那玄狮雄性的象征, “噗嗤!!” 一道紫红的鲜血激射而出,紧接着鲜血便哗啦哗啦的向下流着,流到了砂砾之上。 白凤就这么用嘴叼着玄狮的雄根,没有去玄狮眼前炫耀,却是绕着结界四周的边缘向观看者展示着,而这更加的使得玄狮愤怒。 白凤卖力的展示没有得到场外观看者的任何欢呼和掌声,得到的却是一阵阵的嘘声,人群中到处都是咒骂白凤卑鄙下贱,只会使些下三滥的招数的声音。 贾真小丫头却是非常纳闷:“这算卑鄙下贱?难道明知道对方的青鳞坚硬无比,牙刀根本就无法刺透却还是傻帽一般的使劲咬向对方一身鳞片,那就是光明磊落,大大方方了?” 而白玉刚则是忍不住感叹到:此狗之心智,非一般人可比也。 青鳞玄狮低头看着自己的下月复,那里一片血肉模糊,一片的空旷,它抬起头来,怒视着白凤,对方狗嘴之中自己那雄性的象征,正被那只卑贱的白狗叼在嘴里,向场外的观看者们炫耀着,受此奇耻大辱,饶是一只寻常的野兽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是一只自负高傲的王者,它发疯了一般向着白凤追去,冷静和沉稳似乎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看那情形,好似不咬死白凤决不罢休。 ps:下周冲榜,拜求各位道友助攻。每投一票送凝香公主一枚.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七章 胜 青鳞玄狮追逐着白凤,然而速度上的差距使得它无论怎么加速都无法缩短双方的距离,场地之内,只见一只白狗嘴里叼着玄狮的雄根一边跑一边挑衅的回头示威,在它身后,却是那无论如何都追之不上的玄狮。 最后,玄狮停下脚步,不在追赶,而是冲着白凤发出一声声的咆哮,似在斥责它的下流无耻,白凤却是不愿意放弃眼下玄狮恼怒失态,破绽百出的机会,依仗着速度的优势,你不来攻击我,我便去挑衅你,决不能再让玄狮冷静下心来。 只见青鳞玄狮的四周,一道幽灵般的影子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飘忽不定,不断的攻击着它没有被青鳞覆盖的头部、下月复、尾巴,留下一道道渗血的伤口,最后白凤更是决定创造一个机会,一击结束这场比赛,它再一次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把爪子蹬向玄狮的左眼,只要对方偏过头去,露出脖颈下方那片柔软的无鳞之处,以自己现在的速度,绝对有机会成功咬住对方喉咙的。 青鳞玄狮果然把头向右偏了过去,机不可失,白凤迅速张开一双锋利的牙刀,朝着对方喉咙直直的刺了过去,然而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玄狮仅仅只是把头偏了一半,就瞬间又转了回来,白凤暗道一声不好,却已经晚了,现实的残酷让高傲的玄狮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倨傲如它,也不不得不放段,采取它最为不屑的两败俱伤的打法,白凤一个失算,却是把自己的狗命彻底的葬送了,只见青鳞玄狮怡然不惧那向着自己左眼踏来的利爪,一双狰狞的獠牙,准确的插进了白凤的脖颈,顺势一扑把白凤摁倒在地,双爪狠狠的扣住了白凤的双肩。 一瞬之间,本来已经处于劣势的青鳞玄狮,却强势扭转了战局,原本嘘声不断,无精打采的现场观看者们惊的足足安静了好一会,才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喧嚣。 结界之内,青鳞玄狮左眼之上,鲜血液啪嗒啪嗒的滴在白凤的身上,一双狰狞的獠牙就这么插在白凤的脖颈之上,却不在深入,用通红的右眼死死的盯着白凤,阴谋得逞的它心中恨恨的想着:这只偷袭了自己**的卑鄙下贱的野狗,这只以自己一只左眼为代价才艰难诱捕到的杂种,怎么能让它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结束一生,我要让它它尝尽这死亡之前的无限恐怖,要让它吞下这挑衅了王者尊严的诸般恶果。 剧烈的恐惧,猝然袭上心头,面对死亡,白凤有些害怕,它下意识的想蜷起身子,却有心无力,挣扎不动,徒劳无功,颓败的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心中满是遗憾:“一切都结束了么?我要死了么?天地无情,赛场之上,没有正邪,没有善恶,只有强弱,只有胜败,强者存活,弱者饮败。从第一次在斗兽赛场上咬死对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有一天被别的斗兽咬死的心理准备,可是却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为什么我心中对生存的希冀与渴望仍是那么的强烈,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白凤环顾四周,看到了那紧捂着双眼,不敢去看自己临死场面的贾真小丫头,看到了为即将输钱而暗自恼怒的半仙,看到了带着面具,浑身颤抖的鬼不理,面具遮脸,看不到表情,可白凤却是分明看到了他面具之下那双死灰死灰的双眼,那双绝望而毫无人气的双眼。 “我就要死了么?至少死前有他们为我担心,也不枉自己白来尘世间走那么一遭吧,可我心中为什么还是如此的不甘呢?” 冷漠的看着那场外兀自欢呼雀跃、击掌相庆的人群,那声音是如此的嘈杂,如此的刺耳,那面容是如此的激动,如此的兴奋,在白凤的眼中却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狰狞可怖,它心中忽然毫无预兆的生出了一丝对人类的厌恶,突然间很讨厌眼前的人类,它不禁想看一看几百人被关进择兽山,无衣无食,厮杀搏斗的场面,看一看一群动物围观两个人类在斗兽赛场互相撕咬的场面,可它知道自己永远也看不到了,一切都结束了。 白凤不甘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神的召唤,死亡的来临。过往的一幕幕不断的映现在脑海中,心中不自然的泛起一阵古怪的想法:贾真小姑娘说我命格富贵,可我就要离开了,我还没为家人报仇呢,我还没让师尊之名响彻云霄呢,我还没有为鬼不理赢得丹药呢,最主要的是我还是一只雏狗呢,我还没送出人生的第一次就这么离开了,早知道择兽山时就该把那只天天对着自己发情吼叫,引诱自己的母狮给推倒了,这时却是没有机会了,嗯!!!等等,发情的母狮,生门在声…… 一瞬间,一丝灵感浮现脑海,就在青鳞玄狮的獠牙即将闭合,白玉刚准备出手的刹那,一声母狮的吼声从白凤的口中传出,那声音是如此的渴望,如此的急欲攀上云端,如此的温柔缠绵,以至于被咬下了雄性象征的玄狮都不禁愣了一下,出现了刹那间的分神。 一刹那有多久白凤不知道,可却是足够白凤创造一个奇迹,它使出最后的力气挣月兑对方的獠牙,把自己的六刃牙刀狠狠的刺入对方的脖颈,准确的锁定对方的咽喉。 青鳞玄狮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胜利在握的局面,竟然会转瞬间又演变成这种结果,它狂躁的摇晃着脖颈,试图把白凤的牙刀甩出,虽然把对方的身躯甩动的左摇右晃,可是白凤的牙刀却死死的嵌在喉咙之内,怎么也无法甩出。 现场又一次安静了下来,空寂无声,局势几番来回变转,观看者的脑子已经短路了,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又被另一方翻盘。 青鳞玄狮的身体轰然倒地,四肢盲目的乱蹬着,最终慢慢的停止了挣扎,白凤却是不敢松懈牙刀,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是在欺诈自己,又过了大概一炷香时间,确定对方再无生还的可能,白凤松开了已经没有知觉的牙刃,挣扎着站了起来,精神刚一放松,便双眼一黑,再次倒了下去。 白玉刚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飞身进入结界之内,挟裹着白凤就飘然而去,鬼不理望着渐渐消失在天空尽头的身影,心中突然感觉像少了一块似的,也许一辈子双方也无再次见面的机会了。 白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山洞之内,山洞很大,好似把整座大山给从内部掏空了一般,洞内正中央,立有一巨大雕像,龙首麟身,三头六尾,左边青龙头,右边白龙头,正中为金龙头,白凤的身边,站着一名身着粗布大褂的老者,正极其温柔的盯着它,那目光比憋了许久的阔少看到的花魁还要,不加掩饰,最主要的一点是白凤还是只公狗,这让白凤心中暗暗臆测这老者的口味何其的重。 这里便是乌山,是斗兽宫的丹山药峰,这里才是整个斗兽宫的最核心所在,也是宫主和长老们平日修炼的地方,至于常州城内,那不过是有重大事情的时候,偶尔过去一下而已。 乌山处在常州的西南,方圆有几十里,山中翠林参天,幽谷深深,奇花异草随处可见,珍禽奇兽出没其间,山林之中,虫唱鸟鸣,兽吼猿啼,山腰云雾缭绕,烟霞共举,阳光照耀之下,显得亦真亦幻,月兑尘去俗,恍若人间仙境。 山有七峰,其中三峰是宗门内的弟子修炼之地,两峰用来饲养灵兽,剩下灵气最为浓郁的两峰则是用来摘种奇花异草的,但见整个山峰之中,处处药田灵气四溢,一株株在外界被炒翻了天的珍贵灵草,在这里却是如庄稼地里的麦苗一般随处可见。 白凤所在的山洞便是整个乌山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本来洞内就有一处灵气泉眼,此地的灵气泉眼可不是择兽山中那种小泉眼可以比拟的,如果择兽山中的是一颗石子的话,那此处的泉眼便是一整座大山那般,泉眼内的灵气如浓雾一般缓缓飘出。而且白玉刚又参照古法禁制,把整整两座药山的灵气全部锁进了这座山洞之中,以供炼丹之用。 白玉刚的修为两年前便已经进入了筑基大圆满,这两年他尝试了很多次冲击结丹期,都没有一点成功的迹象,翻看了一些炼药师前辈们的结丹心得之后,才知道原来作为一个炼丹师,以炼丹入道,如果要突破进阶,最好便是以炼制丹药为引,作为契机。作为斗兽宫的首席炼药师,门内流传下来的所有药方他已经都能够炼制,只有那镇宫之宝,那一张被认为不可能凑齐材料的丹方,他还没有尝试过,这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白凤这只没有结出内核的灵兽,让白玉刚兴奋不已,这一味自己认为最不可能存在的主药已经寻到,剩下那些材料虽然有些麻烦,不过也不是很难弄到手,等到这只通灵白狗修炼到灵兽第十层大圆满的境界,自己就可以开启丹炉,借助炼制丹药来突破筑基期进入结丹期了,白玉刚眼神火热的看着白凤,心中思量着一切可以增加白凤修为的方法。 结束了厮杀生活的白凤过起了安逸的修炼生活,它占据了整个乌山最好的灵气泉眼,身边还有白玉刚所能找到的对白凤修炼有用的全部药草和丹药,在白玉刚的殷切盼望下,日夜不停的修炼着。 ps:下周准备冲击榜单,提前预定各位道友手中的推荐、打赏,投票的均送凝香公主一枚。 ( 第三十一章 二八佳人体似酥 姑苏城内姑苏府,九凰剑仍是陪着姑苏剑仁练剑,今日轮到他负责进攻,一剑一剑的为姑苏少爷喂着招式,所谓喂招,便是指九凰剑佯攻,姑苏剑仁接招,以此来增强其躲闪应变的能力,可演武场上,姑苏剑仁却是一点都不防守,而是剑势凌厉,刁钻古怪,一味的抢身攻击,九凰剑早已习惯这位少爷脾性,姑苏剑仁知道自己虽是防守一方,然九凰剑作为剑童,地位何其低下,怎敢敢真个伤了他,如此,才这般不守反攻,破绽百出。79阅若九凰剑有心,一剑足以取了他之性命。 攻了整整半个时辰,也没有得手一次,然而今天姑苏剑仁却没有恼怒,因为今天他有更爽的事情要做,此时心情别提多美了,望向九凰剑的眼神也充满的戏谑。 侍剑结束,姑苏剑仁依旧扬长而去,九凰剑手中铁剑归匣,收拾妥当,便要离开,转过一个拐角之后,正行走间,却遥遥望见小径尽头一女子款步行来,女子年约二八,生的千娇百媚,肌如凝脂,肤白如雪,那纤纤不堪一握的水蛇腰上,淡黑色的镂空衣带被风拂起,好似轻轻一扯,便要玉体横陈,年纪不大,却是梳了一个少妇的发髻,头上插着三根金凤钗,一缕发梢垂于胸前傲立的双峰之上,当真风情万种,饶是柳下惠再生,料也难以把持得住。饱满挺翘的丰臀随着随着美人缓步,极为夸张的左右扭动着,摆动幅度之大,直叫人心疼那小蛮腰下一刻会不会扭断,惹人爱怜。老如前面带路的管事,都忍不住偷瞄了眼女子的肥厚臀部,悄悄咽了下口水。 女子原本娇艳之色,却是唇薄如纸,显得尖酸刻薄了些。 女人望着九凰剑,迷醉般的看着那让整个姑苏城的所有姑娘都艳羡不已,比所有花魁加起来都要俏上三分的容颜,心中止不住的荡起一浪春潮,浑身如蚁虫攀爬,酥痒难耐,尤其是那诡异的紫瞳,更是让她着迷不已,可惜了他家道衰落,如今便如那平阳之虎,落难凤凰一般,若是他家道鼎盛之时,自己断然不会投入姑苏剑仁那个小怀中。 九凰剑一步一步走着,把背挺的更直,置女人眼中火热于不顾,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目不斜视,错身而过,可那身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萧瑟,那紧握的双拳,五指扣的直欲渗血,那女人,便是他这两年来一直被人背后耻笑,一直被人嘲笑绿帽高带的根源。 那年韩家鼎盛之时,多少人围着韩四喜献媚,其中有一位更是不惜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九凰剑为小妾,如今韩家衰落,那人却是没有悔婚,怕不是不想,却又是姑苏骁的算计罢了。 那女孩,不,应该说是那女人怎么说也是自己名义上未过门的小妾,却是如此的风骚,如此的水性杨花,暗暗私通也就罢了,竟然大白天的当着自己的面,一个女人家的,独自跑来姑苏府幽会此家少爷,每次进府侍剑,那些下人们毫不掩饰的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都让他绞心的痛,九凰剑几次都忍不住想休了那女人,可却是不敢,不是不敢,而是牵挂太多,如今的父子二人,随便姑苏城内任何一方小小的势力,都能随意的碾死蝼蚁一般的爷俩,更别说这里面还掺合着姑苏家主的算计了。九凰剑一直在忍,一直在忍,好在自己剑之一途天赋极好,以十三岁之年纪便已经达到凝气期第十层,若不出意外,半年之后,蜀山剑阁开庐之前,自己便能步入筑基期,便可修习法术,驾御飞剑了。 待剑阁开庐之时,一定要努力拜入蜀山门下,这样父子二人的境遇才能有所改善。 却说那女子行至姑苏府后院一处厢房门前,轻叩几声,房门吱呀一声便开了,女子闪身入内,尚未关起门来,便一把扑入姑苏剑仁怀中,柔腻妩媚的问道:“冤家相公,一日不见,可有思念奴家?” 姑苏剑仁一脚踢上房门,一手挑着女子下巴,脸带邪笑说道:“一日不见,我兄弟二人皆想的茶不思,饭不想,裤腰带都松了一圈喽。” 女子眼波流转,仰头嗔到:“死人,没个正经。” 话虽如此,却是抱的更紧,探手抓向男人的火热之处,嘴里说道:“让我看看谁更想奴家一些。 感受着女人胸前那对丰盈动人的玉兔,姑苏剑仁只觉得小月复发热,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让他猴急的想要吻上女人的双唇。 女人却是熟知男人德行,越是让男人轻易得到的东西,他越是不懂的去珍惜,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一个闪身从姑苏剑仁怀中滑出,娇声说道:“好相公,奴家饿了。” 姑苏剑仁双眼一眯,目光追着那媚入骨髓的娇躯,坏笑到:“相公也饿了,咱俩真如那干柴与烈火,哈哈,好一对同路人。” 女子低下头去,扮娇羞状:“奴家是真的饿了,早上来的急,都没顾得上吃早饭哩。” “饭没有,刚出炉的热腾腾的香肠倒是有一根,你吃么?” “坏人儿,莫在戏弄奴家了。” 姑苏剑仁走到门口,唤了丫鬟取来酒菜,摆于桌上,女子娇女敕的玉体坐在桌前,小嘴一张一合,轻轻嚼着食物。 目光溜到女子肥厚丰满的臀部,姑苏剑仁再也把持不住,走到女子身后,双臂环住女人,双眼向下望去,直觉双峰高耸,傲然挺立,一双大手滑过香肩,隔着衣服攀上女子的丰满,正要有所动作,就被女人一手打开,娇嗔到:“瞧你那猴急样。” 姑苏剑仁被撩拨的心里直痒,一把抱起女子,自己坐在椅上,把女人放到自己腿上,双臂再次环住女人的纤细腰肢,女子作势要起身,却是半推半就,轻轻挣扎之间,饱满浑圆的臀部轻轻磨动,却是更加撩的姑苏剑仁口干舌燥。 为自己斟上一杯美酒,刚要举杯饮下,却被女子抢先夺了过去,小嘴微张,慢慢饮下,然后仰起头来,噘起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满了春情,姑苏剑仁直觉欲火中烧,俯躯,一口捉住女人双唇。 “樱”的一声,四片唇瓣交织在了一起,女子一点一滴的向对方度着嘴里所含美酒,待美酒渐无,丁香之舌,便递入男人口中,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两条舌头便绞在了一起。 屋内弥漫,香风四溢,不知何时,女人胸前衣扣已被解开,那对白生生的巨大半圆露了出来,男人一双大手竟握之不住,女子动了情,口中莺莺之语传来:“好人儿,冤家咧,快爱我,快爱奴家。” 姑苏剑仁在也受不了这种挑逗,拦腰抱起女人,扔在床上,绯色布帘落下,遮住了两人身子,只余下两道人影在帘子后面交缠翻滚着。 如饿虎般眼冒绿光的姑苏剑仁顾不得去解开女子衣衫,大手一撕,女子肥美雪白的玉体便光溜溜的横陈在了床上,身材极好,凸凹有致,肌肤白女敕,那肉感十足的大腿,软绵绵的俯在锦被之上,浑圆的,翘挺而立,胸前一对乳鸽,好比两颗木瓜,稍显下垂,却丝毫不影响美感,那桃尖粉红,诱人无比。 姑苏剑仁直觉心中邪火上涌,再也无法抑制,忍不住在女人的酥胸翘臀上大施魔手。女子已经忘乎所以,只余口中喃喃道:“狠人儿,快爱奴家,” 姑苏剑仁翻身压上了女子的身子,女子丰满的身体与他几乎完美的契合着,布帘之内没了话语,只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混杂着男人的低吼,两个身子交缠在一起,所不同的是女人脑中满是九凰剑那惹人艳羡的绝色容颜,男人脑中也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在向那人炫耀着:“九凰剑,老子剑术虽不及你,可老子的骑术却是天下无双,尤其是在你未过门的马子身上,更是神勇无比,只可惜你却见不过这般香艳的景致了。” 这便也算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吧。 随着女子的一声尖叫,帘子后面顿时平静了下来,只余此起彼伏的低喘声。 ps:抓耳挠腮、满地打滚继续求票票。 ( 第三十二章 种蛊 日上三竿,桌子上的饭菜已经热过好几遍了,姑苏剑仁和女子食色知味,相拥在一起半卧在床上,从昨天女子来后,二人就再也没有下过床榻,缠绵了整整一天一夜,已经记不得几度共赴云端了。 一番**过后,姑苏剑仁原本就苍白的脸颊更添几分病态,正所谓,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床榻之上,只见女子俏脸潮红,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诱人,张开樱桃小嘴在姑苏剑仁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低声轻笑道:“你这样对待我这个九凰剑未过门的小妾,就不怕他日后万一得势,寻你麻烦,你也知道他于剑道一途的天分有多恐怖。” 男人指尖划过美人玉雕般的脸庞,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不屑的说道:“这世上天资奇佳,称得上天才的人何其多也,那又如何,如果天下所有天才都能如愿成长,那这世间便不似如今这般模样了。” 女人翻身趴伏在男人身上,丰满的玉兔如吊钟般悬挂,一对蚕豆般的粉女敕轻轻研磨着姑苏剑仁的胸膛,腻声道:“可我还是觉得心有不安,一年后剑阁就要开庐收徒,万一他被选中呢?”姑苏剑仁曲起食指,轻弹女子玛瑙般晶莹的红润桃尖,惹得她一声勾人魂魄尖叫,呵气如兰。 “你且放宽了心吧,我那老爹别人不了解,我确是知之甚深,他自以为培养九凰剑成为我的心魔,这件事情别人包括我都不知晓,却不知从你被送入府中的第一天我便已看破三分,他以为让你私通于我,只是为了日后刺激九凰剑,却不知道你我早已心属对方,我对你更是一片真心。” 男人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是颇不为意, “老子还不是看中了你是九凰剑未过门小妾的身份,本公子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这姑苏城,只要老子愿意,如你这般容貌的女子,不管是纯情的,妩媚的,还是天真的,风情万种的,却是一抓一大把。” 姑苏剑仁顿了一下,双眼露出一股狠厉之色:“我那老爹既然算计九凰剑那小子,就断然不会让他有一丝机会跳出掌外,留下后患,你且看吧。” 今夜乌云遮天,没有月亮,姑苏城内显得黑黑沉沉,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和冰凉,城内西南有一处破败的庄园,阴风不断,冷风飕飕,自从几年前这个庄园发生了几次闹鬼事件之后,周围的百姓就再也没人敢踏入其内一步。 此时只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庄园之外,静立片刻,几个闪身,便翻墙而入,庭院之内,草木荒凉,野草足足有半人深,一片片断根残垣,四周漆黑一片,明明感觉四周什么也没有,却又似乎在每一处阴影之处都有一双冰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黑影在庄园之内几番穿梭,最后在一处稍显完整的木屋门前停下,只见整个木屋黑气缭绕,有阵阵黑雾自屋内冒出,笼罩着整个木屋,有风吹来,腥臭的气味四处飘散,煞气逼人。 黑影微一躬身,向屋内喊道:“前辈,吾来看你,请现身一见,”一连三声,屋内却是安静无声,黑影略一犹豫,随即脸上露出决然之色,伸手推开木门,踏了进去,身影刚入,木门砰的一声,却是自己关上了。 黑影环顾四周,只见屋内黑漆漆的一片,说不出的诡异,四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腐之气,酸腐之中更透着一丝凝重的尸气, “唧唧!” “吱吱!” “沙沙!” 声响不断传来,似有什么东西在四处攀爬,黑影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似乎感到几分寒意。 突然嗖的一声,黑影突然感觉黑暗之中一物带着刺鼻恶臭向自己飞来,猛的转了一个身,险险避开,却是脚下了踢到一个东西,一声清脆的声音突兀的传出,惊动了屋内更多的邪物,黑暗之中,亮起四、五道幽幽暗绿,盯着黑影,似是饿狼的眼睛。 就在形势一触即发之际,一个火焰光点,突然从屋内亮了起来,而在光点不远处的阴影内,一道虚影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一身宽大的黑袍遮着全身,便是连那头上也被衣服上垂下的大帽遮住脸庞,脸上带着黑巾,只露出两只眼睛。 “前辈,晚辈无意闯入屋内,只因晚辈在门外唤了三声,均是不见应答,还以为前辈出了什么意外,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破门而入。无礼之处,还望见谅。” 虚影微微晃身,发出一阵如骨头摩擦,如指甲划过瓷砖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入便入了,我黄三甲平生最讨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明明做的是下流的勾当,却还偏要寻些看似光明正大的理由,还有姑苏小子,怎的几十年不见,如今变的这般胆小,连见老夫一面都是要跟我们这些被你们视为邪门歪道的人一样蒙个黑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被叫破身份,黑影倒也爽快,伸手解开蒙面黑巾,现出真容,赫然便是那姑苏城主姑苏骁,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让前辈笑话了。” 黄三甲咯咯一笑:“好一声前辈,你可知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到正道人士耳中,足以使你姑苏家几百年的声誉瞬间倾覆。” 姑苏骁面不改色,沉声道:“这一声前辈,晚辈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黄三甲面露讥笑之色,明显是不相信姑苏骁的鬼话,“罢了罢了,最烦与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打嘴皮子,有什么事情,你便说吧。” “当年前辈被正道人士追杀,避入我姑苏城,当时曾与我约定,此生可为晚辈出手三次,做三件力所能及之事作为报答,不知前辈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说过的话,一个吐沫一个坑,断然不会抵赖的。” 姑苏骁长出一口气,说道:“今日我便前来想请前辈出手一次。” 黄三甲稍感意外,说道:“可是最近有人挑衅姑苏城?” “不是。” “那可是你遇到了什么生死大敌?” “也不是。” “那是何事?” “我想请前辈向一个人种噬气蛊。” “何人?功力如何?” “实不相瞒,仅仅是一个尚没有达到筑基期的少年。” 黄三甲明显一愣,“如此简单之事,你确定要白白浪费一次我给你的机会。” “确定,前辈你无子嗣,不明白身为人父的一片苦心。” 黄三甲哈哈一笑,笑中毫不掩饰对姑苏骁的嘲讽, “见不得你们这些嘴上父子伦常,仁义道德,恨不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内里却是阴狠毒辣,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便是连害人都讲的这般天经地义,好似为世间除去一个混世魔头一般,既然你自己主意已定,那我便不再多言,明日凌晨,鸡叫第一遍之时,你来此处与我汇合,一道前去。 姑苏骁再行一礼, “如此甚好,告辞。” 夜风习习,四周再次沉寂下来,凌晨之时,不知谁家鸡舍传出一声长鸣,两道黑影在荒院之内相会,然后一同出了城。离斗米斋一里之外正北之处,黄三甲和姑苏骁身影闪现,黄三甲自腰间取下一个小陶缸,陶缸口上蒙着厚油布,对姑苏骁说道:“对方姓甚名谁?” “九凰剑。” “好,你去南方镇守朱雀方位,与我南北呼应,我使蛊之时,不可偷看,” 姑苏骁应声离去,等了片刻,待姑苏骁离的远了,只见黄三甲把陶缸放于脚下,却是不打开,而是蹲子,撩起宽大的黑袍,撅起**,从那**菊花之中爬出一拇指大小的虫子,黄三甲口中喃喃骂道:“娘的,呆在哪里不好,偏要呆在老子菊花之中,幸亏没人知晓,不然老子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正欲再骂,却见那虫儿竟然作势要缩回菊花之内,黄三甲一惊,连忙换了口气,一口一个妖界大仙,妖神临世,那虫儿才慢慢的挤出了菊花。 只见那蛊虫状似蜈蚣,却比蜈蚣更肥,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拇指大小,头上有两根触须,两个眼睛小的就像两个黑点,油亮亮的甲壳之上,覆盖着一对柔软纤薄的翅膀,全身几乎透明,微微发绿,从外面甚至能看到身体内的一道道血管,最为诡异的却是头部竟然长着一根尖长的吸管,如一根银针般粗细。 蛊虫既然已经出来,黄三甲口诵咒语,发音古怪,拗口难懂,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声调时高时低,声音时长时短,忽然对着草庐凌空一指,口曰九凰剑,只见那蛊虫化作一道绿影,消失不见。 不消片刻,蛊虫就出现在了九凰剑的屋内,顺着床腿爬到床上九凰剑的脖颈之处,尖细的吸管如蚊蝇般探触了几下,便刺入了脖颈之处最大的血管之内,吸食着鲜血,透明的身体随着血液的流入渐渐变成红色,最后,蛊虫又把吸到体内鲜血的一半重新注入到九凰剑身体之内,抽出吸管,振翅飞了出去。 ps:昨晚半夜老狗码完一章之后,看了一下排行榜,赫然发现咱们竟然冲到了第二名,兴奋的一夜未睡,虽然现在又掉了下来,不过兄弟们我们不要气馁,我已经准备好了蛊虫,只待各位道友给力,我们一起往前面几位大大的菊花之内,一人塞上一个蛊虫,嘿嘿嘿!~ ( 第三十三章 菊花残 黄三甲是一个蛊人,所谓的蛊人就是培养蛊虫,并使用蛊术的人,那只状似蜈蚣的肥嘟嘟的虫子便是蛊虫。 据说蛊人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乾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月复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生恐怖,因恐怖而生敬畏。 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夏历五月五日,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 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这只最后剩下的爬虫,便是蛊虫了。 斗米斋外,蛊虫重新飞了回来,整个身体肥了整整一圈不止,黄三甲苦笑一声,不能再胖了,该想办法给它减减肥了,若是再胖,我这朵老菊花怕是难保完整了,黄三甲再次撩起黑袍,蹲去,撅起**,招呼蛊虫回到菊花之内。 却见那蛊虫好似贪玩的孩童,被父母关在家里逼着背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四书五经,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书法,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被放了出来,不玩个尽兴,哪里肯回去,黄三甲却是担心姑苏骁会突然折回,看到自己这滑稽的一幕,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几乎哭着哀求道:“蛊兄,蛊大王,蛊大爷,蛊仙,您就行行好,咱们先进菊花内,等回到了自家之内,你再出来玩个痛快好不。” 千哄万骗,好说歹说,才哄着蛊虫飞向菊花,往回钻去,却是现这次实在是吃的太胖了,那肥嘟嘟的身体把菊花撑的几乎都要裂开了,疼痛难忍,就如女人分娩时一般钻心的疼痛,最后蛊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向内一钻,却见黄三甲出一声刺耳的哀嚎,菊花残了,**上湿湿的,感觉流出了好多血,不过好在赶在了姑苏骁回来之前,让蛊虫回到了菊花之内。『**言*情**』 再次见到姑苏骁,强忍住钻心疼痛,装出一副阴气森森的样子, “噬气蛊已经种下,一个承诺已经完成,告辞。” 不待姑苏骁回答,黄三甲便逃一般的离开了此地。 草庐之内,九凰剑做了一个梦,确切的说好像是一个**,嗯,只能说是好像,梦中他现自己躺在床上,四肢被用布绳捆绑着,动弹不得。 一个身材丰满高挑,性感火辣的雪白**伏在他的的身上,女人脸庞朦朦胧胧,认不出是谁,身上仅仅穿着一个红红的肚兜,一头乌垂下,梢滑在胸膛之上,痒痒的。 让他止不住想要挠上一下。女人伸出舌头,吻着九凰剑的耳根,红红的嘴唇吐气如兰,对着他轻轻的吹气,那感觉凉凉的,麻麻的。更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女人圆润的大腿交叠着他的大腿,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女人身上的火热。透过美人锁骨,他看到了那粉红的肚兜包裹不住的傲人丰满,白花花的甚是耀眼。 九凰剑感觉下月复一阵难耐,那原本如毛毛虫般软塌塌的,猛的一下就变的似一根铁棍一般。 突然女子脸庞之上的朦胧慢慢消失,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个风情万种,白日幽会姑苏剑仁,那个自己未过门的小妾,九凰剑心中一惊,心中原本的一股邪火瞬间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就在这时异变又起,却是那女子脸庞渐渐变成一幅青面獠牙的模样,非人非妖,非邪非怪,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口中吐出一根尖尖的如钢锥般的吸管就要向着九凰剑脖子刺来。 “啊!!!” 九凰剑突然醒了过来,觉原来是一个噩梦,整个后背都吓的湿透了。回想了一下梦中的情景,不禁感慨,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就这么在惊吓之中草草结束了。 早上吃了早饭之后,九凰剑照例去了姑苏府,在姑苏剑仁又一次的泄攻击之后,侍剑结束了,他正要离开,却见一个管家打扮的下人小跑着赶了过来,到了近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说道:“姑苏老爷想要见你一面,” 九凰剑略感意外,自从两年前与姑苏骁一次不愉快的见面之后,两人再也没有碰到过,压下心中的疑惑,九凰剑说了一句“有劳您前面带路。”便跟在了管家身后向着院子深处走去。 姑苏府的院落很大,大的几乎超出了九凰剑的想象,好似占据了小半个姑苏城一般,走在红木铺成的走廊上,但见回廊曲折,大致呈环形,每隔五丈,便有一亭台小谢,内设桌椅,供人短暂歇息。而走廊旁边一座座宫殿似的建筑,显得气派非凡,富丽堂皇。放眼望去,走廊四周种满了很多自己认不得的花草树木,红绿蓝紫各种颜色的花儿争相斗艳。花儿之上,蜂蝶飞舞,还有那说不出名字的果树,结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果实,勾人肠胃。 又行了一会,九凰剑猛的觉得眼前一亮,却是一处小湖,湖水清澈,内有一岛,岛上鹿鸣鹤舞,孔雀开屏,小岛四周碧波荡漾,一群长颈天鹅,在水中嬉戏,水中不时跃起一只尺许长或红或白的大鱼,激起一圈圈水浪。 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在一处花草环绕,清幽典的小竹屋前,管家示意九凰剑停下脚步,便向着屋内深深一拜,朗声禀告到:“老爷,小的把九凰剑带了过来。” “进来吧。”一声中气十足的话语从屋内传来。管事轻手轻脚的推开竹门,低着头,眼看脚尖,不敢向屋内瞄上一眼,待九凰剑进入屋内,又轻轻关了门离开了。 九凰剑抬头看去,只见小屋之内布置十分简单,只有一张竹桌子,几条竹凳子,正面墙上挂着两幅不知多少年月的墨画,左边一幅,只见画面的左边一仙风道骨的绝世强者临山而立,山势奇高,然而此人立于山旁,竟有种与山齐高的感觉,只见那人身负剑鞘,手中掐诀,一身长袍随风飘动,画面的另一边,一柄飞剑霞光万千,携破天之势,斩向一青面獠牙,正在为恶的魔道中人,画曰:剑仙斩魔图。右边一幅,一年幼剑童正手握长剑,弓步屈膝,顶日而舞,在其旁边,有一身负三剑之人正在耐心指点,面容细瞧之下,竟是与左边那副画中掐诀之人一模一样,画曰:先祖随仙习剑图。 两幅画之间,靠墙放置着一个五格红木架,每一格均放有宝剑一把,把把光彩夺目,甚为耀眼,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当中竹桌之旁,一人正举杯品茶,正是家主姑苏骁,看上去面色红润,刚入中年之姿,可姑苏城知道其真实年龄的没有几个,只知道他老来得子,却不知其到底年岁几何。 姑苏骁长着一张国字脸,看上去慈眉善目,九凰剑却是知道此人绝非良善之辈,脑中不禁又浮现出那日自己俯于其脚下的一幕, “这一两年来,在我府上,感觉如何?” 却是姑苏骁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九凰剑不知道他是何意,微一躬身说道:“谢城主厚爱,一切很好。” 姑苏骁点了点头,说道:“嗯,原本我打算让你当满两年剑童的,可是仁儿剑法已经达到了我预期的目标,既如此,我便提前解除你剑童的身份,自明日起,你便不用在来我姑苏府侍剑了。” 九凰剑听闻此话,心中大喜:“多谢城主美意。” “呵呵,对了一年后剑阁就要开庐收徒,你之剑术,三年前就已经冠绝姑苏城年轻一辈,如今更是已快要迈入筑基期了,正好今年,我姑苏城有一个不用经过考核直接进入剑阁为徒的名额,我已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权当对你这两年为我姑苏家默默付出的回报。” 九凰剑脑中嗡的一声就炸开了,头皮麻,使劲掐了自己一下,觉不是在做梦,入阁为徒,入阁为徒,而且不用经过考核,九凰剑心中狂喜,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抱拳向姑苏骁深鞠一躬,喜色道:“城主之恩,没齿难忘,他日若剑道有成,必不忘城主今日提携之情。” “如此甚好,你下去吧,明日便不必来府上了。” 九凰剑又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ps:兄弟们,看着前面几位的一朵一朵粉女敕小菊花,我多想派黄三甲一人给他们用蛊虫爆一下,继续上蹦下跳求票票,一张票一世情,老狗需要你的支持。 ( 第三十四章 剑痴 常人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九凰剑才确确实实体会到了,走在路上,只觉得身轻如燕,健步如飞,闹市里平日里嘈杂刺耳的声音,如今听来就如美人莺莺之语,一切都那么美妙。『**言*情**』去酒肆要了两坛醉仙酒,切了二斤牛肉,九凰剑便急急的往草庐赶去,想早一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父。 离庐半里远,九凰剑大喝一声“十郎”,一道白狗身影如飞而至,鼻子一嗅便闻到了牛肉香味,顿时口水如雨,哗啦啦的便滴了下来,尾巴摇的更欢了。 “馋狗,斯点,”九凰剑笑骂。 进入草屋之内,看到韩四喜,唤了一声爹,便把今日之事眉飞色舞的向韩四喜讲了一遍,听罢,韩四喜平日甚少言笑的枯黄老脸,难得的笑成了一朵花,却似一朵菊花。 九凰剑去后院里摘了几根黄瓜,几颗西红柿,却见韩四喜已经提着一只大公鸡走了过来, “爹,这些牛肉就够咱爷俩吃了,” “不怕不怕,你快些去剁了脖子放了血,记得多放些辣椒。” 兴高采烈的忙碌了一中午,待酒菜摆上桌,父子二人相对而坐,韩四喜原本暮气沉沉的双眼也多了些生气和喜色,一杯酒刚斟上,韩四喜就迫不及待的端起一饮而尽,九凰剑拿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到韩四喜身前的小盘子里, “爹,别只顾喝酒,尝尝孩儿手艺,今天我买了两坛子酒呢,今日咱们爷俩喝个尽兴,不醉不休。” “好好好,别光看我吃,九儿你也吃。” 爷俩二人边吃边喝,不一会一坛酒就见了底,九凰剑正要去取另一坛,却听见一声狗叫自脚下传来,叫的那叫一个幽怨哀戚,好似那受了婆婆恶气,却无人可以倾诉的小媳妇,原来是十郎嘴馋的不知何时钻进了屋内,趴在桌子旁边眼巴巴的瞅着他,地上湿了一大片,嘴里口水一个劲的往下流着。 “莫非是饿死鬼投生的不成,真是个馋狗,就见不得点好吃的,”说罢,便把桌子上啃过的鸡骨头一股脑的拿了盘子盛着,放在地下,蹭的一下,那速度竟是快到了极点,十郎如一道影子般窜至盘边,眯着双眼啃了起来。 酒过三巡,酒劲渐渐涌上头来,爷俩二人均现醉意,却见韩四喜双眼之中,两滴浊泪滴了下来,九凰剑见状,也顾不得礼仪,佯笑到:“爹爹真没个出息,喝酒都能喝出泪来。” 韩四喜用长满老茧的双手揉了揉眼睛,却是骂道:“你懂个屁,爹这是风大,眼里吹进了沙子。” “爹,咱们关着门呢,哪来的风。” “咦,我说你小子好酒好菜都堵不住你的嘴,爹这是高兴,是喜极而泣行不,要不要爹揍你一顿,告诉你什么叫喜极而泣。” 九凰剑撇了撇嘴,正欲反驳,却听韩四喜正色道:“爹这一生,酒池肉林享受过,温柔乡里醉卧过,曾经绚烂极致,如今却归于平淡,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不说看透了红尘,却也悟透了一些东西,大户人家是非多,小富小贵便知足了,以后等你入了剑阁为徒,爹也不求东山再起,再次叱咤风云,只盼望能给你娶个媳妇,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便好。” 也许是喝多了酒,自从家世衰落之后便沉默寡语的韩四喜今个话特别的多。 “说起媳妇,你虽然嘴里不说,但爹却是知道你在城里受尽了他人耻笑,以你当年孤傲的性格,断是不会忍受他们人前背后戳脊梁骨的,你是为了爹,为了爹才忍气吞声的,我终日躲在草庐,不敢进城,就是怕别人的嘲笑,而你却天天进城侍剑,九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九凰剑小脸一扬,说道:“哪有的事,爹,就凭孩儿手中木剑,谁人敢在儿面前露出半点轻视之心,是你多想啦。” “哈哈哈,如此便好,等你习剑有成,咱们便再也不用怕这姑苏城内的任何一方势力,到时候你那个未过门的放荡小妾,便也敢休了去,咱们爷俩离开这伤心地,另觅他处重新过日子。” “嗯,不蒸馒头争口气,孩儿一定会混出个样子来,给那些曾经耻笑嘲弄过爹的人看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两人最后都醉倒在了桌子上,呼声大作,倒是地上那只馋狗,肚里好似无底洞一般,摇尾眯眼,优哉游哉啃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未亮,九凰剑便已起床,今日不用去姑苏府侍剑,便来到小树林中,心沉气海,气行八脉,按照心法,双手结印,呼吸吐纳,天色渐亮,一缕朝霞透过层层树叶,照在九凰剑一身白衣之上,清俊素的稚女敕脸庞之上,更显出尘,体内灵气运行六个大周天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他赶紧返身回到庐内准备早饭,清淡小粥,青菜白馍,却是被他料理的别有一番滋味。 吃过早饭,九凰剑取出屋内木剑,又去了小树林,心中想着:“如今不用去姑苏府上侍剑,我有足够的时间练剑,估计不出几个月,我便能步入筑基期,一想到筑基期可以御剑飞行,翱翔天际,便止不住的露出希冀之色。” 拔出木剑,九凰剑沉心静神,脑中不存一丝杂念,开始舞剑,劈斩钩刺,招式之间,一丝不苟,却见刚练一会,忽觉胃中一阵翻滚,一阵恶心之感传入心中,一口真气提之不出,脸色顿时露出苍白之色,九凰剑慢慢走到一棵大树之下,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待得呼吸平稳,疼痛渐消,他再次起身练剑,不多时,恶心疼痛之感再次袭来,九凰剑只得停下, “难道是昨日饮酒太多,伤了肠胃,今日便专心打坐吧。” 一日一日又一日,一天一天又一天,情况非但不见好转,却是日益恶化,九凰剑明明感觉到自己打坐吸纳的天地灵气在渐渐增加,然而行招走式之间,却是一点真气都提不上来,而且明明身处空气清爽的山脚小林之中,心中却感觉一天天日益浓重的酸腐之气。胃中翻滚,小月复之处更是一阵绞心的疼痛不断袭来。 几天后的一次,九凰剑更是痛的直接晕了过去,醒来之时,现自己躺在床上,韩四喜坐在床边,桌上青灯摇曳,映照着那一双稚女敕苍白的小脸。 轻轻喊了一声爹,韩四喜从愣中回过神来,见他醒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么?” “好多了,爹你不用担心。”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幸亏十郎狂吠不止,我这才在小树林里找到了躺在地上的你,我又背不动你,就赶忙去城里寻来了最好的大夫,来为你诊断,结果人家竟然说你身体好好的,没有一点毛病。” 九凰剑抬起头来,原来父亲为了自己,竟然去了那座两年来从未再踏足过的姑苏城,不知道又受到了多少人的冷言嘲弄, “九儿,咱们不练剑了好么?有那姑苏府赐予的百两黄金作为本钱,爹别的不敢保证,但让咱们爷俩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却是绰绰有余。” 冷灯无声燃烧,透过冷灯,九凰剑盯着那青灯之下的木剑,咬了咬嘴唇,双眼之中,一片痴狂, “爹,我喜欢剑,喜欢剑法,喜欢练剑,” 三声喜欢,两相无语,好一个痴剑之人,爱剑之心。 ps:这几天辛苦众位兄弟了,我们虽然后面追的很紧,可我们却是仍然坚持在第四名的位置之上,就像剑痴九凰剑一样,对于此书,我亦痴狂,我爱写书,请继续支持老狗,千言万语,到得最后,只余一声“谢谢”,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痴,我狂,向前冲!!! ( 第三十九章 突来之变 开辟妖府如此重要而危险的大事,白凤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这种状况之下进行,可是体内那越来越强烈的进阶征兆,无论怎么的压制,都无济于事。白凤心思来回变幻,几番阴晴,最后一咬牙,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既然势不可挡,那我便顺势而为,在此开辟妖府,至于结果,便三分靠努力,七分听天命吧。” 不过让白凤心中略感安慰的是药鼎之内的灵药精华之多,天地灵气之浓郁,是自己一辈子也收集不到的。而且自己还有师尊留下的开辟妖府的秘法,懂得开辟妖府的方法,这便是自己如今最大的依仗了。 既然主意已定,白凤便不再迟疑,立即着手开辟妖府的准备工作,既然要开辟妖府,那么首先要确定妖府具体开辟的位置,这一点很重要,妖府若是开辟,就相当于修仙者的丹田,若是妖府破灭,毫不客气的说,那就等于是宣告了一身修为付之东流,一般修妖者开辟妖府,有在月复部的,有在腰上的,有在前爪上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而对于在身体何处开辟妖府,白凤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心脏!! 对,它选择的部位就是心脏。 心脏乃是生命之源泉,是体内气血流转汇聚之地,对生灵而言,十分重要,哪怕是你世间最顶尖的强者,若是失去了心脏,也是无法活下去的。在心脏中开辟妖府,这样以来,妖府和心脏相结合起来,心脏在妖力的滋养下,必定会变的更加强大,而一颗强大的心脏,又能为身体提供强大的生命力。 既然选择心脏作为开辟妖府的位置,那么接下来便是淬炼心脏了,这一步对其他妖族来说也许需要很久,时间长的甚至花费一个月都有可能,但对于白凤来说,却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因为早在白凤进行修炼之前,便按照师尊东皇太一所传的东皇诀,进行了整整几年的淬体,身体早已淬炼至大成了。 白凤闭上眼睛,心神内沉,驱使着体内一小股本源母气小心翼翼的流转到心脏的位置,慢慢的向着心脏渗透过去,就像清风拂面一般,缓缓的、轻轻的滋养着脆弱的心脏。 这些本源母气,不是简单的在心脏之内环绕一圈就离开,而是一丝丝的真正的融入到了心脏中去,不断的刺激着心脏,使其变的更加强大,每融入一丝,白凤都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变得更加的强劲有力,隐隐的,随着心脏变得强大,身体之内的血管都变得比以往更加的粗壮强韧,好似一条条虬龙一般,连带着血液中蕴含的力量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强。 就这样,白凤驱使着体内的本源母气,不断的融入到心脏之中,滋养着心脏,一点一点的增加着本源母气的量,使得心脏变得越来越强大,只有心脏变得强大,才能支撑起在开辟妖府时爆发出的可怕力量,不至于在那庞大的本源母气冲击之下,没等开辟出妖府,就直接将心脏给摧毁掉。 所以,现在白凤的目标就是一点点的增加本源母气融入心脏的数量,在开辟妖府之前,使得心脏滋养的能承受的起开辟时的狂暴力量。这一过程,并非是短暂的,而是一个漫长而且需要耐心的事情。 一天,两天,时间就在这不停的淬炼中慢慢的流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扑通!!扑通!!” 药鼎之内,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有节奏的响起,甚至传到了鼎外,打破了石室内的宁静,白玉刚从入定中醒来,双眼之中一片疯狂, “这狗儿好生强悍,这种地步的火焰仍是没有能够烧死它,不过这也更加的说明了它血液的价值,也许,我这第一次炼制五品丹药,便能侥幸之下得到品阶最高的三纹血莲丹。” 一念至此,白玉刚顿时激动的手舞足蹈, “天不欺我,天不欺我呀,天不弃,有玉刚,地不弃,有玉刚,天帮地衬,奉天承运。哈哈哈!”白玉刚激动的绕着药鼎转了好几圈,然后大袖一挥,顿时药鼎底部又窜起几道地煞之火,同时额头之上火光一闪,又一道乳白色的火焰便没入药鼎中。 正高兴间,突然听见乌山之内示警之钟长鸣不止,这钟声白玉刚这辈子都没有听到在乌山之内响起过,可没听过不代表他不知道钟声所代表的意思,这口钟,只有在宗门遭遇攻击,有灭门之灾时才会被敲响的,白玉刚实在舍不得这即将炼制成功的三纹血莲丹,犹犹豫豫的,正徘徊间,却是听到外面一声急促的呼喊传来:“师叔,宗门今日面临生死大劫,请速到第三峰,汇聚众人,开启护山大阵。” 却是那宫主白晓龙传话过来,白玉刚无奈,宗门有难,生死关头,自己必然要出手的。一念至此,便飞速掠出石室,向着第三峰飞去,飞至高空,只见远处乌山之外,聚集了很多人,人数之多,不下百人,一个个正祭出本命法器,轰向乌山结界,霞光漫天,五彩缤纷,重重攻击之下,护持山门的乳白光幕,颜色变得越来越淡,一见如此,白玉刚不敢逗留,加速掠向第三峰,刚一落地,放眼看去,只见斗兽宫诸位长老均已到齐,一个个脸色凝重,低头不语,看到白玉刚到来,宫主白晓龙上前一步,顾不得行礼,急声说道:“师叔,今日宗门遭受无妄之灾,乌山护山大阵你最为熟悉,还请您主持大局。” 事已至此,情势危急,白玉刚也不假意推月兑,立即指挥众人列位结阵。 众人按照修为高低,或三或两盘坐于七斗方位,白晓龙则与白玉刚一起镇守在七斗所指阵眼中心。 只见白玉刚大喝一声:“聚八方地脉之力,引九天星辰之灵,凝七星回影阵。” 一声落,众人身上各自凝聚出一道光柱,冲天而上,汇聚于七星回影阵阵眼上空结界之上,护山光晕顿时回复如初,华光流转。 药峰山洞石室之内,几道地煞之火不断的自地底窜出,没入药鼎之内, 药鼎之中,随着几道火焰的加入,温度顿时提高了几倍不止,药浆翻腾,却依然无法突破白凤身体表面的那道乳白色光晕。趴伏着的白凤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体之内的本源母气,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融入到心脏中去,心脏的强度,已经达到了现在所能达到的极限,淬炼到了极其强悍的境地,开辟妖府的准备工作已经彻底完成。 一连三天不间断的淬炼心脏,白凤早已经疲惫不堪,它大口大口的喝着药浆,补充着体内的本源母气,努力把身体调整到最巅峰的状态。 ps:一张票,一世情,老狗呼唤您的支持,请收藏本书 ( 第四十章 六啸辟府 半日后,感受着体内蓬勃的力量,充沛异常、自然流转的本源母气,白凤心中由衷的生出一股豪气,双眼之中更是透着一种坚韧与倔强。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完毕,身体也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接下来,便是真正的开辟妖府了。” “师尊所留下的开辟妖府的秘法名曰:六啸辟府,艰难无比,饶是以师尊的功底,当初也只是啸出五声,那最后的第六声,却是十分遗憾的未能成功,且看我能啸出几声!” 深吸一口气,这一刻,白凤心神空前的冷静,轻抬头颅,张开大嘴, “唵!!” 一啸气冲太和, 随着一声低啸,白凤经脉之中所有的本源母气汇聚在一起,汹涌翻滚,疯狂的冲向心脏所在的位置,周身上下潜藏的庞大灵气、灵药精华,如万气归宗一般,源源不断的自四面八方向心脏所在的位置涌了过去。 “扑通!!扑通!!” 心脏受到刺激,剧烈的跳动着,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吞噬力,在这一刻,心脏好似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要将所有的一切吞入其中,本源母气裹带着庞大的灵气轰然冲进心脏之内,这一冲进去的,不单单是本源母气,更是包裹了白凤所有的心神,,始一进入,白凤只觉一阵恍惚,待回过神来,妖识迅速的凝聚出形体来,化作一只与本体一般大小的白狗。 四下望去,只见四方,一片灰蒙蒙的,上下左右,只有灰色的气体如静止了一般,一动不动,灰色气体之内,没有任何的生命,目之所及,也仅方圆丈许,连妖识都探查不出多远。 “开辟妖府,开辟妖府,这里竟然跟传说中创世之初的混沌世界一模一样,难道开辟妖府,竟是要在这混沌之中,开辟出一方妖府?” 传说天地初开之前,宇宙尚未成型,到处是一片混混沌沌,没有光,没有热,没有山川河流,没有世间万物,久而久之,混沌之中孕育出了大神盘古,是为父神,盘古大神醒来之后,手挥开天神斧,一劈之下,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清者为天,浊者为地,最后更是身化四方星辰,气化周天万物。 开辟妖府,开辟的竟然就是混沌,妖府本不存在,是修妖者强行自身体内开辟出来的,本源母气涌入心脏,便自然的形成了白凤如今所看到的一方世界,这片天地,在妖族中,被称作本源天地。 开辟妖府,就是要像盘古大神一般,以极其强大的心念意志,在本源天地中,开辟出来一方净土,形成妖府。 看着四周灰蒙蒙、雾霭霭的本源天地,白凤眼中充满了自信,心中更是泛起一种强烈的斗志,一种与天地竞高下的斗志。 “嘛!!” 二啸冲夷无极, 一声悠长啸声过后,只见本源天地之中,原本安静的混沌之气,当场暴动,剧烈的翻滚起来,仿若整个本源天地,都随着这一声长啸,颤动了起来,饶是经过三天的不断滋养,在这番暴动之下,白凤仍是觉得如万针扎心,痛的浑身颤抖不已,牙齿咯咯作响。 强凝心神,白凤双眼之中一片疯狂。 “呢!!” 三啸降神若虚, 又是一声长啸,虽是张口朝天,声音却不是从口中发出的,而是从灵魂中发出的,灵魂振动,由振动而发出声音,这声音好似天音,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具有莫大的威能,好似可以让鬼神震惊,天地战栗。 若是在平时,白凤就算是再强大十倍、百倍,也不可能发出这样充满神秘力量的天音,唯有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之下,在开辟妖府的时候,才能由灵魂振的出来。 “呢”音回荡,由灵魂中不断振出,好似代表着一种极致的力量,使得剧烈翻滚的本源天地,开始出现了变化,在白凤妖识所化白狗四周的一大片范围,在这天音回荡中不断破灭,化为风雨雷电,不断肆虐,而以它为中心,呈现出一个空间的雏形,空间很小,只有十米大小,可在这灰蒙蒙的混沌之中却是如此的显眼,如此的引人注目,这便是妖府初步形成的模样。 只消片刻,灵魂振出的天音虽威能无匹,却是几乎抽去了白凤全部的心神,而且在这振荡中,一股无法形容的痛苦涌现在心神中,这痛,完全是自灵魂中发出的,是振动天音产生的剧痛,这种痛楚,平生只要经历一次,便永世难忘。 妖府刚一形成,极其的不稳定,远方灰色混沌翻滚,近处风雨雷电肆虐,携裹着阵阵狂暴的能量,向着刚刚形成,尚且脆弱的妖府不断的冲击而来,妖府在这样连续不断的冲击之下,开始摇摇晃晃,变得扭曲起来,似乎随时都要支离破碎,重新化为原本的本源天地。 白凤心中焦虑不已,怎么能让妖府重新归于混沌呢,若是当真如此,那自己不但此前一番努力尽付东流,而且可能再也无法重新振出前面的三道天音,要知道,天音神秘,威能莫测,一个妖族一生也只有一次机会振出,而且还是只有在开辟妖府的特殊环境下才能振出。 身体之外,白凤张开大嘴,鲸吸牛饮一般吞食着药浆,药浆入体,片刻便被体内的本源母气吞噬吸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原来在这开辟妖府的特殊状态之下,连吸纳天地灵气,化为己身本源真气的速度都快了何止十倍、百倍,白凤的身体好似一个无底洞一般,不一会,便把药鼎之内所有药浆吞食一空,药浆所化作的磅礴本源母气再一次疯狂的涌入心脏之中,修补着白凤疲惫不堪的心神,滋养着不断振出天音的灵魂,使得白凤的状态再次回到巅峰。 趁着巅峰回归,不敢耽搁片刻, “叭!!” 四啸定天道仪, 灵魂之中,随着啸声再次振出,可怕的剧痛再次席卷心神,无形的天音以白凤为中心,片刻便传遍四面八方,音波所到之处,风静、雨停、电消、雷散,原本肆虐,不断冲击妖府的风雨雷电顷刻消失无踪,本来颤抖摇晃不已,随时都要破灭的妖府,瞬间变得坚固稳定起来,妖府四周一片真空,任由远处灰色混沌翻滚,却如岸边礁石,任由惊涛拍打,依然稳如泰山、分毫不动。 “好!!,原来这第四声啸音竟然如此神奇。” 看到眼前可惜的形势,望着依然稳固的妖府,白凤心中不由一喜,惊喜之下,就连灵魂振动所产生的剧痛都感觉减弱了不少,心中对四道啸音蕴藏的含义与奥妙也更加的了解了。 一啸气冲太和,是把全身本源母气汇聚到一起,冲入心脏之内. 二啸冲夷无极,是使本源天地之内混沌翻滚振荡,化出风雨雷电。 三啸降神若虚,则是在风雨雷电之中开辟出妖府雏形。 四啸定天道仪,更是定住了本源天地内随时可能支离破碎的妖府,使其稳如泰山。 ps:最后一天,我们如今在第三名的位置上,距离第二名只有几百票的差距,冲冲冲,爆掉他,不求登顶封尊,但求畅快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