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殇 追爱辛苦》 001:被劫 南背景简介:本文故事发生在架空时代。天下分为南朝,北殿。 南朝,一向为人视为正朝,而北殿的说法则是众说纷纭,亦正亦邪。北殿,蛮荒也。 相传,蛮荒是个吃人不吐骨头之地。 而南朝北殿则是势不两立的两个国都,多少年来战乱频繁,硝烟四起,举家流离。 公元前180年,两国再度开战。并一直持续,故事由此开始。 “今日,我准你们母女进我南方家门。切记莫要和踏歌她们母女作对,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们。”一个身穿着麒麟官服的中年男子对着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母女抱着愧疚的说。 “多谢将军恩德,绿翘和踏雪一定不会和夫人争**,一定本本分分。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一个妇人热泪盈眶,旁边还立着一个小不点,闪烁着葡萄般的眼睛,对于大人之事毫不知情。 “别跪着了,随我走吧。” 那个身穿粗布的女子,虽然没有珠花锦衣胭脂的雕饰,但气质风华还是犹存的。她艰难的撑起跪的麻痹的双腿,拉着名为:踏雪的小女孩。明眸中含着泪,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绽出笑颜,激动地说:“雪儿,咱们终于可以回家了。来,跟娘亲走。” 马车上,马蹄踏出叮叮脆响,马车左右晃动,而车里的母女心都暖和了不少。小女孩稚气的声音问道:“娘亲,为什么爹爹这么凶?好像会吃人,为什么…”妇人急的把手捂住了踏雪的嘴,在她耳边低喃,“雪儿,从今以后,外面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们母女的天,到了新家,踏雪再不可胡言乱语,娘亲只希望踏雪平平安安的长大,踏雪,一定要听话,不要强出头。凡事都要让三分,忍三分。踏雪可记住了?”说着说着,妇人就开始有些啜泣,像开了水龙头,停不下来。 “娘亲不哭,雪儿听话,娘亲也要乖乖的。”小女孩虽然年纪小,但是她自幼就懂得心疼人,纷女敕的小手使劲去够她娘的腮边,欲要擦去她的两行泪水。 妇人搂紧她的雪儿,就像拥有全世界这样幸福。踏雪纷女敕的笑脸看着母亲,天真无害。 妇人心中虽是五味杂陈,但是看着雪儿,一切苦都是值得的。幽幽道出:“好,踏雪果真是娘亲的好宝贝。” 突然,车马骤停,杀气逼近。 空气骤然一紧。 “来者何人。”南方毅警戒的问道,手里那柄长剑早已寒光凛冽。 身着白衣的男子从空中缓缓坠下,那是踏雪第一次见到他。 当真是那种濯清涟而不妖的男子,出尘若仙,五官清秀,眉宇间都有着不同凡响的气魄。 “在下流苏锦。”:他回答的不卑不亢,一派正气。 南方毅似是吃了辣椒一般,眼睛瞪得老大,“你,就是…叱咤南北两国的巨商?”传闻中能够翻手为天,覆手为雨,在两国中都如鱼得水的男人,仿佛天之骄子。 “是。今日,我是来向您借一样东西,不知你南方将军肯是不肯?” “既然您都出面,我南某自然是得帮。” “那这事就好办。” “我要她。”流苏锦指着马车。 ……“哈哈,不过是一匹马,拿去便是。” 流苏锦摇摇头,“不,我是指里面的人。” 南方毅一听,脸上大变,“这如何使得。那不过是贱内和小女。” “贱内你自己留着,你的女儿借我当一回徒弟,10年之后必完好奉还。”流苏锦腾空抱起了踏雪,又从腰间扔出了一块令牌,“南方将军,果然爽快。此乃我第一钱庄的借据了。” 绿翘眼见着女儿被陌生男子抱走,哭闹着,“将军,雪儿,救她啊。将军,我求你…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啊”却硬生生的被南方毅用手臂阻挡着,“妇道人家,这是她的福气啊。随我回府,莫要再哭哭啼啼,听得我心烦。” 也许,早已情根深种。 002:就此别过 五里有多远。五里直达五里雾。 十里呢?十里红妆铺满路。 十五里谓何?——十五里尽头天涯谷。 素来,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汩汩的流水从山崖上翩翩流下,清脆如佩环的响声,桃花翩跹而落,坠入清潭,流向远方。幽幽的鸟鸣声不绝如缕,近处更传来了一阵天籁的琴声。 一个身穿素纱白衣的妙龄女子正陶醉于弹琴,感悟这世界万物生生相惜,万化合一。 “雪儿,琴艺又是增长不少。”极远处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 女子的心似荡起微波,按下琴弦,停止弹奏。只瞧远处,走来一个同样是身穿白色衣衫的飘逸男子,仿佛就像是仙人一般清雅无俗。 “师父,不知今日怎这般空闲来这天涯谷与雪儿作伴?” “如何?为师何时这般没有人性了?难道我来的还不算是勤吗?” “是是是,是雪儿错了。”女子嘟着红唇,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脸。 亭中,“雪儿,还记得为师与你初见时和你说的话吗?” “嗯。师父说,你与雪儿的师徒关系都是上天弄人。所以师父不打算教我舞刀弄枪,只许我讲诗论经,传授茶道琴艺。” “你这口气,莫非是怪我了?雪儿,你把重要的给忘了。记得今年是何年?” “南朝484年。” “嗯。也是北殿的376年啊。雪儿,你是时候该下山找你生生母亲了。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那女子踉跄的退了几步,身体不由控制的抱住了他,“师父,我不走,也不想走。这么多年来,雪儿有一千次一万次的机会可以离开,可是,我都没有想踏出这天涯谷半步,就是希望师父偶尔能来看看我就已经知足了,可是师父现如今却想要赶雪儿走。我但求一盏青灯伴君左右。” 那男子也不为所动,丝毫不起波澜,柔声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只恐这江湖凶险,你一人难以应付。” 那女子嘤嘤啜泣,她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到,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师父的话从来没有周旋的余地。她,是该和这里的一切作别了吗?包括她深爱着的师父。 “雪儿,一朝涉江湖,万古不超生。原谅为师无能。” ……那是雪儿过的最美好的一晚,也是最担惊受怕的一晚。夜里,师父抱着她,哄着她,逗她笑,听她哭,似乎把所有的错过都狠狠的弥补了一番,如果这是梦,她多么不愿醒来。 第二日,薄雾微湿,泥土芬芳。 **榻上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却找不到她的踪迹。 那一刻,他失魂落魄了。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低吼着,犹如一头颓废的狮子。 桌上羊脂白玉杯下压着一封信: 师父,当你看到信的这一刻,雪儿已经出了天涯谷了。昨日,我泡的是茶蛊,所以你一定睡到了日上三竿。他似乎能想象到她离开时的神情与决绝。 004:归家 “敢问阁下和病者是什么关系?”那位老医者一副凝重的表情,捋着胡须。踏雪没认真回答,边着这医者家的药材边回答,“关系?吕洞宾和狗的关系。”老医者点点头,“姑娘说笑了,姑娘心善,也是有福之人。命格无双,此生定是大不凡。” 踏雪哪里听进去一字半句话,倒是居然这么神,看出她是女扮男装,尴尬的一笑。“老爷爷,这个人我放这里了。我要回家了。”这么晚了,不知道娘亲会不会责罚自己。 “好,好,好。”老医者拿出一个镂空凤纹银镯子,闪闪发亮,递给她,“姑娘,这个镯子老夫先交给你保管。定要好好护着,要时刻带着。方可保你今后平顺。记住,现在的你未必是真正的你,而你是自己却也不是自己。”踏雪有些纳闷,怎么看个病,还能拿到手镯这么好的事情啊。但是这番话到底是何解? 回到相府,早已夜色暮沉,踏雪偷偷的从后院溜进去。不料,正好遇见了娘亲。只是娘亲,看见她摇摇头,正是越大越不知道怎么管这个孩子了。 “娘亲,踏雪不是有意的。踏雪不敢了。”妇人正做着针线活,没有搭理踏雪。她依旧不依不饶,夺过她娘亲的女红,“娘亲,踏雪来吧,娘亲眼睛不好。莫要累着。” 妇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着:“雪儿,自从我们进这个家门,娘亲就和你说过,莫要做那出头鸟,你现在越发不听话,好几次出门都被大夫人抓个正着。娘亲,可如何说你是好啊。” 踏雪低着头,像是只听话的小猫,可爱极了。咬断线头,“譳。娘亲,踏雪缝好了。” 妇人点点头,她知道雪儿什么都好,女红,琴棋书画都是拿得出手,就是最近大了有些调皮。 踏雪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的娘,声音也略发低弱,“娘亲,这些年爹待娘亲不好。娘亲,实在苦了自己。” “雪儿啊,你爹他也有情非得已的时候啊。大夫人毕竟是皇太后的侄女,我们母女只要有瓦遮头就足矣了,不要计较太多。你虽这些年和我聚少离多,大多都在天涯谷学艺,现如今到了此处,也得守规矩。”妇人的眼神平如秋水,她早就看淡了,也不想再心力交瘁的去爱去争。 “雪儿,这是何物?” 踏雪撩起袖口,伸给她看,“娘亲,说的是此物?” “这是哪里来的?”妇人有些质问的口气。踏雪欲言又止,娘亲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和男子来往。她若说了,娘亲定要不理她十天半月的。嘟起小嘴,摇头,“踏雪不说。” 妇人,有些不悦的神色,“雪儿,做人要知足,永远没有最高峰。我们要懂得进退,不是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要拿来。” “娘亲,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踏雪是从大夫那儿得来的。”她辩驳道。 妇人越发生气,嗔怪道:“哪有这样的道理。雪儿,骗为娘也莫要把娘作傻子。实在不说也罢了,再没有下次了,可记得了?” 踏雪说来也是冤屈,但是她默认了,“知道了,娘亲。” “时间也不早了,雪儿早点睡吧。” “娘亲,晚安。”踏雪像一个小孩,亲了妇人一口,才不舍的离开。 009:觐见尊上 宫人很是体贴,耐心的说着:“姑娘暂时就住在偏殿。等到合婚之时再入住未央宫。若是还有吩咐就随时喊老奴即可。” 踏雪被她瞧得有些生涩,低而不语。梅儿自幼看惯了此类场面,就显得不急不躁,从容应对。从袖口中取出些银两塞到那宫人手里,使了一记眼色,低语道,“多请姑姑照顾。”两人都是会意的一笑。 那宫人自知收了好处,愈发是欢喜,喜滋滋的说:“自然会的。老奴先告退了。” 宫人刚倚上门,踏雪就问道:“为何要给她银两?” 梅儿无奈的摇摇头,虽说踏雪比自己小两岁,但是懂得的人情却是太少了,“妹妹可曾听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多结友自然是比多树敌来的好些的。” 踏雪似有似无的点头,“还是姐姐懂得多。可是是敌是友,总归是不好认的,若是他日那些人赖上我们,就只得被吃定了。” 梅儿的神色略显不安,郑重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还有,今后我再不可称你为妹妹了,你也不要称我姐姐。北殿里人多口杂的,还是以念卿大人相称妥当。” 踏雪舟车劳顿了许久,早已酣然入睡,一张精致的小脸蛋,纷女敕的红唇更加几分娇柔,稍有凌乱的发丝搭在胸前,妩媚不已。 ……蛮荒的空气却是异常清新,一大清早,踏雪就睡饱了,慵懒的醒来。打开窗子,却发现一群人朝自己屋子走来。 “姑娘,该起身进北殿朝见尊上了。” 一路随着他们的步子,踏雪没有做声。 “尊上安好,姑娘人已带到。”宫人们纷纷向两侧宫灯边散开。 虽是用背影对着她,踏雪的心还是跳动的厉害。果真就如传说中那样,一身红衣,金色缠织纹冠束发,衣角上还绣着号:染柒。他全身上下带着一种奇特的滋味。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却又想要再瞧上他几眼。 此时,北堂昫转过身来,凝了踏雪一会,用着邪魅的口气问道:“你是南方踏雪?” 踏雪的心似乎像是漏了一拍似的,许久点头。眼前此人为何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踏雪也是不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你在想什么?”北堂昫冷冷的问道。 踏雪只是摇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世上怎可能有这般巧事,定是自己搞混淆了。 北堂昫从来就不**于,而且对于女人从来都只是只欢不爱。 北堂昫有些恼火,这女人是如何了,尽然只会摇头点头。怒问道:“为何不开口说话?” 踏雪有些尴尬,娘亲和自己的约定,她不敢有违。便摆摆手,张嘴无语,小脸涨得通红。 北堂昫有些吃惊,低咒道“竟然是个哑巴。哼,南方毅也真算是瞧得起我。” 清澈的明眸对视上他的深不见底的黑眸,越搅越混,越陷越深,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这样从容不迫的望着他。换做是常人,见到他哪个不是浑身发颤的。 “你不怕我?”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踏雪傻笑。你说你能让她怎么办,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而且这样的日子还得持续半年之久。 他转而又说:“罢了,我无意娶你。” 他也无须再对她多加询问,他是不会在意一个死人的想法的。刚要起了杀机,外面就有人来报,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了片刻,之后,他瞟了踏雪一眼,露出一抹异常的笑容,有些行色匆匆的离去。踏雪这才舒了一口气,许久才缓神。险些就回不去了。不知这条命,能握在自己手中多久。她瘫倒在地,最后还是几个宫人扶她起来的。 踏雪庆幸的回到了偏殿。 010:秘密 只看梅儿已是坐立不安,见到踏雪平安归来,心中的大石也尘埃落定,“大人刚刚是不是去了正殿?” 踏雪听着‘大人’二字着实有些别扭,扭着眉梢,“梅姐姐你怎么又和我这样生分起来。” 而梅儿面色陡然,“这是规矩。进了北殿,更是得懂规矩。” 踏雪实在受不了这些规矩不规矩的,随口道:“刚刚我在殿前没有开口说话。” 梅儿点点头,“这也是不得已为之,你娘亲定是费了不少苦心的。” 踏雪回首笑道:“真不知娘亲在担心什么。若是怕我被尊上处死,那我何必嫁过来。况且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是凭我装傻充愣就能瞒得过的?” 梅儿睨了一眼踏雪,嗔斥着:“说的尽是这般话,怎么符合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呢。” 踏雪不厌其烦的听着梅儿的碎碎念,怪不得娘亲选了她呢,许是尽得娘亲的真传了。“好好好,我改还不成吗?”踏雪赔笑道。 时间已是晌午,酒足饭饱。踏雪也实在是闲暇无聊,此处也是人生地不熟。想着自己还禁着口,见着宫人们来来往往,也不好过去搭腔。 偷偷瞒着梅儿,一个人走到了花园。 这里的花开的十分夺目,有富贵吉祥的牡丹,也有神秘的风信子,纯美的薰衣草…令人应接不暇。但越是这样美丽的景色,她的心里就越是放不下娘亲,娘亲此刻可吃好,可睡好,身体可是安泰?想到此处,踏雪不免打住,若在是这样日日多思多想,定是身心大损的。 正当她要更向前一步时,却听到了一番诡异的对话。 “你还不能接近他吗?”一个沉闷的男声讲道。 旁边一个身穿着白色轻纱的曼妙女子柔声道:“公子,我来北殿已是一年半,可连他面都没见着机会,谈何**啊。”便不由分说的从背后抱住了那名背对她的男子,媚声道:“常年在此,人家好生寂寞。不如让我服侍您吧。” 踏雪虽身处暗处,心里却是骂了她千百回:无耻。大白天**男人。害不害臊,真是丢尽我们女人的脸。 而下一秒,几乎踏雪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只见那男子神色一禀,那个女子就已经被那名男子不费吹灰之力的拧断了脖颈,发出“咔嚓”的脆响,踏雪被此景吓得目瞪口呆,几乎是要窒息的感觉。腿都有些发硬,动弹不得。虽说那女子作风败坏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地步吧。踏雪捂住口鼻,不敢再动一下。心里推测着,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才会这样张狂,大白日敢在北殿明目张胆的杀人行凶。回忆起娘亲曾对自己说过的,“闲事莫理”,踏雪这才觉得有了道理。 这时,只听见莲池里传来了一声“噗通”,那女子就已被他投进池子里,待波平浪尽,他讽了一句,“下作的东西。”当做没事发生一样大步离开。而踏雪从始至终都没瞧见他的正脸。 许久之后,踏雪才缓缓挪动身子,虽是极度惊恐的,但是仍旧跑到水迹未干的池沿张望,却怎么也寻不见刚刚的那名失意女子的踪影,欲要离开之时,忽然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似的。 原来刚才树上掉了一片叶子,按做是一般池子,自然是不会流动,而这片叶子却顺着水流消失不见了,这就证明这里一定是有通往外面的出口的,这样一来,刚刚男子的举动也可以解释的通了。 只是他们刚才在议论的‘他’是谁?忽觉背后阴风阵阵,踏雪不由的觉得森冷,寻得来路,急步离开。: 012:寻花问柳还要作对吟诗 踏雪心里盘算着,*也许是个不错的起点。便绘声绘色的演道:“行啊,进去坐坐。” 一进这烟雨楼,踏雪就吓了一跳,哪里是什么*之地,简直就是文人雅士的风韵场所。 那妈妈也是看出了踏雪的惊异,笑脸迎迎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烟雨楼可不是那种俗气的场地,这楼啊分三层,这第一层呢是:是以诗会友,以曲会友的地方。第二层则是姑娘们演出卖艺的地方,什么环肥燕瘦的我们这儿统统都有,保您满意。就是正宗的寻花问柳之地了。不过啊,咱们这儿可是有规矩,这人人那都得从第一层起,只有通了关,才能登上上一层楼。”那妈妈不怀好意的瞥了踏雪一眼,踏雪也是明白的很。 踏雪复问道:“那这第三层呢?” 那妈妈看了看踏雪的周身,摇摇头说:“我看公子相貌堂堂,英气逼人,看着装束也是富贵人家,可这第三层想来都是我们楼主不对外开放的,只请他中意之人。公子也莫要犯愁,这里头的门道啊可是多着呢。”一把便拉住了踏雪,故意轻薄。踏雪也是尴尬,同为女子,这样不是有违伦常吗。急急从怀里拿出一枚银锭子交给了那位妈妈,似笑非笑的说:“那还请妈妈多多指点了。”想来还是多谢了梅姐姐,若非是她,踏雪又怎么会学会这人情世故呢。 妈妈的嘴角笑开了花,“得得得。公子果然出手阔绰。妈妈自当疼你。” 踏雪听得她这番不痛不痒的话,有些恶心。还真把她当成小白脸了。若是妈妈知道她是个女子,估计她的脸都要被踏雪气绿了。 “哟,赵大爷,徐公子啊,今天我给你们带来一位新官人。可得给我多担待啊。”说的那是一股*侧漏啊。 踏雪微微点头,不好意思的瞧着他们。一个是书生气,一个是威武之躯。 “行了,我们知道的。您先去忙吧。” “在下乃大学士,许长青是也,这位是我的好友赵武成,是个出将入相的人才。敢问阁下是?”他略带轻蔑的瞧了踏雪一眼,心里想着,一个小白脸能有几分真才实学,不过是来寻花问柳的。 踏雪自是看出他的鄙夷,顺口说道:“我叫南不二,还请学士不吝赐教。” 那学士自然就想让踏雪知难而退。“那我就出题了。”他自信满满的瞧了一眼窗外,“有了。处处红花红处处。”话罢,他眯一眼临边的赵武成,露出笑意,又抿一口茶,仿佛胜券在握。 踏雪自道是好笑,“正合我意,重重绿树绿重重。不知对的可是工整?” 两人都是吃惊,想不到这南不二肚子里倒是有几分料。 许长青又念道:“莲子心中苦。” 踏雪折扇一甩,瞧了许长青一眼,缓缓道:“梨儿月复内酸。” 赵武成也跃跃欲试,插嘴道:“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 踏雪笑道,“果真是有雄心之士,作对也是大气磅礴,不修边幅。” 许长青原以为踏雪是认输了,“那是自然……” 没等他话说完,踏雪接上“手长,舌长,裙带长,好景不长。” 待此句说完,赵武成拍手称快,“不二公子好文采啊。”的确,赵武成不像许长青小肚鸡肠,他若是愈见志同道合之士,都是十分的热情招待的。 而一旁的许长青却是早就气急败坏,想他蛮荒第一大学士之名怎可坏在这种人身上,便又出一句,“沉沉朱户横金锁,纱窗月影随风过。烛泪欲阑干,若梅生晚寒。宝钗横翠凤,千里香屏梦。芸雨已荒凉,江南春草生。” 踏雪思虑片刻,“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赵武成已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妙,真是妙。长青,这次你总不好说生不逢时,苦无对手了吧。” 一时间,许长青的脸拉得老长,黑着了脸,“在下领教了。”焖了口酒入肚。 017:拆穿 转过身,仓皇而蹿,怎料北堂昫用一滴水就解决了他,那水滴顺势犹如一把锋刃无比的利器,穿过那厮的心房,再透过,射到那梁柱之上,墙壁上留有一个水珠大小的痕迹。 很快,旁边的侍卫已经把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小厮抬出去了。他们对于这种事已是见怪不怪了。 此刻,帘幕后面的一个俊逸男子走了出来,“染柒,你为什么要这样冷血。” 北堂昫移过脸,看着他,似笑非笑,“若轩,我只是在解决些不相干的人。” 若轩脸上却灿若云锦,“没事,没事,你杀一个,我再去救一个就行。”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脸上已是泪流成河,这么些年,他一直守着北堂昫,就是希望能够让他少做杀生的恶事,到头来都是徒劳,他的心就如同沉到十八层地狱一般,只有救人占卜才能帮染柒缓解厄运的降临。 北堂昫愤怒的推开茶杯,那茶盏跌到地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若轩,你就不累吗?我说了,你不用同情我。该来的总会来的,弑母囚兄,我甘愿接受诅咒。我已孑身一人,成魔成妖又有何妨。” 若轩愣怔,这么多年,他对他的付出,他难道一点都没有看见,他始终是不肯当他为自己人吧。呵呵,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好,我再也不来管你,再也不来烦你,这样可是称了你的心意!”他满腔怨气的离开。 北堂昫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黑色的飞鸟掠过天空。他站在城中。看时间燃成灰烬。哗哗作响。都说风华是一指流砂,若是我这样貌不在,若是我这地位不在,若是…北堂昫的眸中森冷森冷,闭着双目,苍劲的五指抵触着这张冷冰冰的皮囊。 “啊——”踏雪只听梅儿低叫了一声,便匆匆瞧了过去。“梅儿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梅儿摇摇头,指月复拂过绣品,神情微屏,“总觉得有些不大喜庆的事要发生了。” 踏雪的心一紧,莫不是梅儿发觉了什么不妥,还是知道她的计划了? 探道:“梅儿可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也好同你一并分担。” 梅儿绣上最后的边角,咬断了线头,又转色道:“恐是我多想了。要是说,我哪里来的心事,自来蛮荒以后,梅儿此生都为踏雪活着了。” 踏雪的眼角有些氤氲的朦胧水汽,微微抬高颧骨,强笑道:“梅儿,我就知道你待我好,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别多想些有的没的。” 梅儿也是宽心的笑笑,把鸳鸯荷包端给踏雪瞧,“你看,如何。绣了我好几宿呢。” 踏雪开心的厉害,看了又看,赞道:“真是一双巧手。绣的栩栩如生呢。”还没等踏雪夸赞完,屋外就来了一群宫人。 踏雪慌了神,刚刚是不是他们都听见了她开口了。手里紧紧握着荷包,直直的杵着。 宫人的脸色不甚严肃,其一人厉声道:“尊上有命,请踏雪姑娘移架北殿。” 踏雪只看了梅儿一眼,淡笑溢满脸颊,眼神仿佛在诉说些什么:梅儿,不要担心。我去去就来。 ……北堂昫只披了一件淡紫色纱衣躺在榻上,让踏雪不敢直视,心虚的低着头。 他轻笑,手指握着莹莹的琉璃杯,眼神有些疏远不可一世。 “南方踏雪,有人告诉我,你会说话。可是如此?” 踏雪的脊背瞬间一凉,冷汗直冒。摇头不语。 019:演出 打包了一大袋行李,踏雪和梅儿都被带到了一个门前长满荒草,死气沉沉的宫苑。 传闻,那宫苑曾是上任念卿大人的宫殿,她在此辉煌,也在此**,七窍流血而亡,宫人发现之时,那念卿早就身体僵直,面目狰狞而故了。 也有人说,这里是通向阴间的生死门,谁住到这儿谁就拥有生死之权,同时也会被阴气一点点所销蚀,最终灰飞烟灭。不管是哪一类,都可以吓破胆。 草迹已经和孩童差不多高,有的女敕绿有的枯黄,风声中飒飒作响。让踏雪不寒而栗。 一个宫人瞟了踏雪和梅儿一眼,冷言道:“你们两个今后就住在这长清阁中,要想自保,就别惹尊上不快。” 踏雪拍拍身上的尘土,心里分明带着怨恨。心里一门心思想着要出人头地,不求于人。 梅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毕竟这件事实在令人不知所措。只能轻轻拍踏雪的肩头,“别这样垂头丧气,才刚刚开始呢。” 踏雪布满血丝的双眼微闪,苦笑道:“嗯。我一定不会让你陪我这样辛苦度日。为了你,我也不会消沉!” 踏雪一只手托着草绿色的裙摆,缓缓蹲下,捧一抔黄土,紧握,仍其从指间流过,“我南方踏雪,总有一天会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我的痕迹!” 午后,踏雪和梅儿把原本荒废的院子和屋子重新打扫了一遍,虽是浑身酸痛,但看着这全新的长清阁,心里还是十分满足。 “我道你是去哪里了,原来一个人悄悄的跑这里来了。”梅儿强颜欢笑道。 踏雪点头应道:“梅姐姐,我还是想家,说是不想其实心里想得很。” 梅儿也同踏雪一样坐在台阶上,“傻丫头,天底下哪个不想家的。我知道你心里苦,若是想哭就哭吧,哭出来这怨气才能消。” 踏雪本也不想要这样,但是眼泪实在是忍不住,哗啦啦的一股脑都流下来了,泣不成声。 梅儿也是想家,两个人就这样抱成一团,哭的稀里哗啦。之后又是一阵清爽的笑声。 “风大了,进屋子里去吧。”梅儿道。 踏雪展开眉梢,“好。哭也哭了,总是要走好后面的路。” ……“姐姐,我那个镯子可在那妆奁里?”踏雪问着。 “可是这个?”梅儿拿着的正是那多日未见的银镯,依旧熠熠闪光,似乎在说着不一般的历史。 踏雪原本是想要拿娘亲给她的镯子,却看见了这只银镯,也是拿过来,想起了当日那老医者说的一番话:姑娘,这个镯子老夫先交给你保管。定要好好护着,要时刻带着。方可保你今后平顺。 虽然不知这话是真是假,踏雪看着这镯子确有熟悉之感,便接过来,温声道:“就这个吧。” 便把镯子套进了手腕中。 瞒过梅儿,踏雪要去完成三日前许下的承诺。 来到城中,已是人山人海的一片,都是来观摩那一年一度的花仙子大赛的。 疾步到后台,踏雪看到白穆旸正焦急的练曲。 白穆旸像是看见了活菩萨似的,“你总算是来了。” “你怎么还没有换上我和你说的那套衣裳?”踏雪催促道。 白穆旸支支吾吾,红着脸说:“我还是没学会。”白穆殇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舞艺歌技的女子,三天时间她怎么可能学的及啊。 踏雪真的是气结了,这到底是不是女的。按理,她今天本不该冒险出来,现在倒好,还得帮她收拾这个烂摊子。 “你要我怎么办?” 白穆旸眼珠一转,便生一计。“我想你代替我上去,到最后我再上去结束。” 踏雪能被她的话气出一斤二两血来,这偷龙转凤用的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你怎么肯定我会帮你?” 白穆旸媚笑着说:“自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帮我。但是一开始你就有意要从我们这烟雨楼探些什么,所以我肯定你用的到我!” 踏雪放淡眼色,平心静气的说:“衣服拿来。” …… “啧啧啧,果真还是女装的漂亮。”白穆旸有些打趣的说着。 踏雪也是附和着她,不冷不热的说,“谢谢赞誉。可今天的主角不是我。” 白穆旸蜻蜓点水似的点头,轻答道:“牡丹虽好,全仗绿叶挟持。”这也就是旁敲侧击的告诉了踏雪莫要反客为主的道理吗?踏雪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不过她也不是天生受气的主,再加上年少都有些轻狂,便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此言也无偏差,若无我这绿叶,你这红花一朵也未免太过突兀,反倒俗气了呢。”即是语出惊人,踏雪又很适宜的一笑宛之,这事也就压过去了,白穆旸也没有发作。 ……“这是什么?”踏雪此刻已经换上了一套金色牡丹花披纱抹胸襦裙,头上只系了一根水蓝色的丝带。 025:天生一对 踏雪想想也是有道理,但是,“银姬,能不能放手,我要起*了。” 她这样若是被梅儿瞧见了,那还了得! “那那那,银姬你别告诉我你那什么我了。”踏雪忽然话锋一转,心里想着不会吧?! 北堂昫见她这幅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发笑。“你觉得我做没做那件事呢?” 踏雪眼珠瞪得老大,“什么叫我觉得。你回答问题的时候能不能抓住重点啊!” 他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只低低的答道:“你不希望我碰你,我会努力的不去做。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所以才帮你暖*。” 踏雪被他清晨的告白感动到了,虽说他的确有千百万种不是,可是他很关心自己。 听不到背后有一点点声音,他以为她又晕过去了。回头之际才发现,她在偷偷的抹眼泪。 “你哭什么?”北堂昫最受不了女生哭了,偏偏又是他不得不理的对象。昨天晚上,到现在,最累的是他好吗?一只手被她压了一个晚上,又得把她看好,不能冻着,随时都要给她量量体温。 踏雪逞强的说:“没什么,这只是起*气而已啦。但是,银姬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不了,我受不了这样。我没办法同时去爱两个人,而你,我只能说对不起。” 他最不愿意听的就是她的拒绝,她的冷漠,还有她嘴里的其他男子。 “我说过,我有能力保护你。不要再对我说不可以爱我。南方踏雪,你不试过,又怎么知道呢?还有,不要再冷冰冰的叫我银姬,叫我染柒可好?” “染柒……”她复述一遍,淡然一笑:“叫什么都没有机会了。我不是你的良人,爱着一个没有结果的人,很苦。”是的,她尝过,那种苦涩不是任谁都能够去承受的,而她却硬生生的尝了10余载。 北堂昫心中莫名生起烦躁,凝着眸,道:“你看你的镯子,这才是一对,就像我与你。今生今世永远都注定绑在一起。” 踏雪将信将疑的看着镯子,意外的发现了绑着的是凤带,瞬时她的所有堆积的情感土崩瓦解,苦笑道:“你早就知道,所以才急着把我送来。你早就知道,却不挽回,果真对我没半点情谊。”师父,踏雪与你到底算是什么,真的只是一个包袱,一个拖油瓶吗,如今雪儿懂了。 他看着她如此绝望的神情,自然是知道发生她身上的一些事,但又不能开口询问。只轻轻的抱着她,轻抚着她的柔发,说一些他认为此生都不会说,甚至是看不起的酸溜溜的情话,“过去的,就让它死在原处,我会陪你一起去埋葬它,只要你能够让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保你一世长安。” 踏雪微微仰起头,狐疑的盯着他炽热的眸,似乎能迸发出火焰的瞳孔,心中是一阵绞痛,罢了,十年,不过是一场空无,却不敌他的一句:保我一世长安。 师父,是您绝情,还是徒儿无心? “好了,今日,我带你出去看北殿的大祭吧。” 踏雪边梳妆边问着他,“什么大祭?” 026:本自妖娆 他只单薄的一件红装,外披一条裘皮大衣,乌发泻于腰间,煞是芳华。却死死地瞧着踏雪,步步紧逼,令人难以捉模。 “你怎么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踏雪有些无奈。 他用淡淡的口吻说着:“因为我听不到你对我的需要,乖,叫我的名字。” 她的纷女敕的脸蛋露出一抹娇羞,眼神更是唯唯诺诺,如同一颗带水的草莓,有一种供君享用之意。 “染…柒,这下总行了?”语毕,她一张脸蛋红的不像样子,就像出嫁的小媳妇。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际,“可以了,我的雪。” 我的雪。此等情话,在还没经过人事的踏雪听来倒有些污秽不堪的意味,变有些翻脸:“谁是你的,我从来都不是谁的。请你放尊重一些,虽然你昨晚救了我,也口口声声的说爱我,保护我。但是这一切,我都没有承认不是吗?所以,你单方面的话,都不作数!” 他看着她与他顶嘴,却无半分的怒意,只拉起她的手,“不要为这种事赌气,快与我走吧,今天,城里绝对是最热闹的。” 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来到城中。 “我们要往哪儿去?” 他有些兴奋地回答:“我们先去烟雨楼,待到傍晚,就会有一年一度的蚕神娘娘大祭。” 踏雪不可置否,犹豫的表情溢于言表,“你这样,可以吗?”银姬,这才是你与我最大的距离。两个人时,我可以忘记你的美,但是当聚光灯统统围绕在你周身,我真的做不到全然不顾,所以,银姬,我们止于友,而非*。 昫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自信傲然道:“自然可以。”这天下,唯独对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踏雪只是一笑附之,今日便随了他的性,也不枉他的心思。 ……“染柒,我想去看看白穆殇,你先上楼吧。” 他有些孩子气的嘟嘴,“那你可要快点来陪我。” ……屋子里只有北堂昫和北堂烨二人。 “哈哈哈~~”北堂烨的眼珠闪闪发亮,几乎把茶都喷出来。“你说,你的念卿是你的命定之人?而且,上次真正获得百花仙子也是她,没搞错吧。” 北堂昫被他的嘲笑弄得脸都绿了,沉默不语。 “染柒,这是不是孽缘呢?之前还想要了断了南方家的女儿,没想到你还得靠她续命。你——完——蛋——了!” 他阴沉的寒眸露出几丝寒彻骨的星子,精致的脸蛋即使是怒气十足,却也不免令人想入非非。 “你看着我干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身份,她还不知道。要是谁敢多嘴泄露出去,后果自负。” 烨听惯了染柒的要挟恐吓,自然是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吓到。反倒轻浮的抚弄起他的脸来,“啧啧啧,难怪那些男的知道你是男子也会对你痴心不改,挤破门的往我这儿砸钱,瞧着弹指可破脸,赤色的炼眸,妖媚的腔调,就连我这做弟弟的这么看来,都想~~做了你呢!” 027:分寸 啧啧,难怪那些男的知道你是男子也会对你痴心不改,挤破门的往我这儿砸钱,瞧着弹指可破脸,赤色的炼眸,妖媚的腔调,就连我这做弟弟的这么看来,都想~~做了你呢!” 北堂昫听到他这么一番调恺的话,真想了断了他,摆出一份威严,“纤云,是不是最近本尊没有那你练手,皮又厚了?!” 这*luo的警告仍谁听了都是不寒而栗,北堂烨更是叫苦不跌,他说的所谓练手,就是把他打的小则鼻青脸肿半月下不来*,大则终生瘫痪,不举于世! 有这种极品哥哥,他北堂烨此生足矣! “我只是说笑罢了,弟弟我只怕无福消受。” 无福消受,纤云,此等话,为兄劝你少说! 白穆殇正小憩于藤椅上,身上披着一件芙蓉点翠袍子,眉目清秀,宛若止水,点点红唇,威胁而*。 踏雪似是惊扰了她的好梦,“怎么,扰醒了你吗?” 她温柔的摇头,微掀起袍子,面带桃花红,“每到这个时辰穆殇都会醒,不二公子何必介怀。倒是你今日可叫我大吃一惊,公子变美人儿,穆殇也倒是见识了。” 踏雪自然料到白穆旸会和穆殇说,对她的这番不算是冷言冷语也能招架,“穆殇,我真不是存心欺骗你,只是那时我有非做不可得理由…”而现在,这理由,她南方踏雪没有理由再用。 冷风从半掩的穿外习习吹来,恐是吸进寒气,穆殇轻咳了几声。 “没事吧,若是受寒了,我有南方的秘方,灵得很。”娘亲在小时候就会熬给她喝,甜甜的。 穆殇回笑道:“谢谢你,我这身子本就是不大好调理的,吃再多药也是无用的。” 踏雪听到她的回答,心里不痛不痒,她的确是有些内疚,毕竟她欺骗了她,可是也不用如此冷情。 “那我先走了…”踏雪有些失落的离开,心里却擂起小鼓,南方踏雪,你何时也学会骗人的伎俩,好的不学,坏的就无师自通!不要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懂吗? 出了楼,她便迎头撞到了染柒的胸怀,刚一抬头,就看到他略带焦急的眼神,一时间不知如何撤离。 这时,倒是靠了北堂烨解围。“我说是什么力量能让我们银姬大人连台都不登了,原来是有一个美娇娘在怀了。” 他慢慢把目光挪到踏雪身上,心中倒也是一阵颤抖,好一双碧水微眸,全身透着一股清丽月兑俗的气韵,虽不似穆殇穆旸般艳丽美貌,却真真有了自己的一股仙气集身。 染柒暗地使了传音术:纤云,她是你碰不得的人,记得分寸。 烨自当回敬一句:手中的尺我自当会衡量。 踏雪这是自一次瞧见烟雨阁阁主,心里自然有一番激动,下意识的挣开染柒的手,暗自心想这人不似那尊上那般不苟言笑,倒有几分温和于面,可终归是他弟弟… “早就听他说过你的名字,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他畅答道。 踏雪尴尬的看着染柒,你当真就不怕我吗?哪怕我是深宫弃妇,也愿于我共赴黄泉? “您严重了,我和染柒不过就是…”朋友。 ‘朋友’二字还未来得及说,染柒就霸道地拉她进到他私人专属的房间。 冷冷问道:“你刚刚想要说的是什么?” 踏雪猜出他应该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刚刚没有让她开口吧。 “没有。没什么说的。”她仓皇掩饰自己的表情。 他似乎是有些颓然,“雪,该是时候了,大祭快开始了呢,我带你出去看吧。”他伸出宽大温软的手,而她却… 一个人的转身,“嗯,我们走吧。” 有一秒,他的手,他的心无处安放! 033:真爱吗? 那婢女已是摔得严重些了,此刻更是莹然有泪,“明明是你绊了我,还恶语相向。再说了,哪里有人在门边挡道的。”边说她边拍身上的灰尘。 梅儿再欲开口,只听门轻轻推开,正是踏雪。 她本是没有睡熟,便被她们俩人的吵闹声给弄醒了,有些烦嚣,“外面出了什么事了又?” 等她定睛一瞧,一脸惶然,声音冷冷道:“怜儿,你来做什么?”一副拒人千里之感。 怜儿也是将府的奴婢,所以踏雪自然是认得的,可她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那婢女脸色极差,伸手递出了一封信,便匆匆离开了。 梅儿看那叫怜儿的看见踏雪像是三魂不见了七魄似的,心中倒是有些起疑。 踏雪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着说:“别老是忧心忡忡的,不过是将府的一个婢女,之前于我有过些不快之事罢了。” 梅儿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口头上却不再发语。 踏雪拆开那信件,纸上赫然呈现着几个大字:吾儿踏雪。 分手多日,近况如何?岁月不居,时光入流。 闻吾儿未蒙**幸,实则忧惧,非娘为势力之人,唯恐雪儿日日不能释怀。人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深宫别院非吾之福地,尚求一瓦遮身,淡饭粗茶,况今日踏歌来亲,勿争勿抢,明哲保身,实为上策。宽以待人,笑容不拒,本分持勤。为此八字,日为戒言:求之不得,避之不及。 为娘今日旧疾已治,家庭和睦,但望吾儿幸福美满,娘亦得报。梅儿无亲,还望吾儿相互扶持。 素来娘知雪儿心意,槐花已开,无雪儿膝下承欢,槐花蜜亦苦涩,无以为寄,只赠干花以作纪念。一切皆好,勿念。 绿翘至上。 踏雪的心猛的一紧,月复中一股苦涩之水,勉强倚着门不至于摔倒在地这般凄惨。 红唇一张一合,不明所以然。 只缓缓的从信封里倒出了些干槐花,发出沁人之香,萦绕于心。 梅儿上前帮衬,赶忙抚着虚弱的踏雪进到屋内,并点了些木炭取暖。 木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把满屋子都弄得热融融的。 “踏雪,可是南边来了消息?”梅儿擅自做主问道。 踏雪点点头,“梅儿,让我一个人待会。” 梅儿见踏雪先前还是活蹦乱跳,现在倒是毫无气色,心中自然是难过,温柔的说着:“任何时候,都有梅儿伴你左右。”便出了门去了。 一时之间,屋里煞是冷清的可以。 夜里,踏雪一个人撑起身子,只一件单衣坐在**头,默不作声。 娘亲,踏雪不孝,早知如此,便不该逞强来到这里。不过,雪儿遇见了一个男子,对雪儿好,包容雪儿。只是,今日,却失了他的音讯。也曾想要从宫女侍卫那儿打探,但又是极为不妥。娘亲,雪儿当如何才好? 不经意间,他已经来到她**前。 他看到如此憔悴的她,如鲠在喉,不觉一紧,沙哑着说道:“怎么又是这样,不爱惜自己。” 踏雪仿佛像是一个甲子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他霸道却柔情的话语,眼睛一亮。 但转瞬即逝,只回了一句,“你来了?” 他没有多言,拢住了她。 034:全部给你 踏雪仿佛像是一个布女圭女圭,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他霸道却柔情的话语,眼睛一亮。 但转瞬即逝,只回了一句,“你来了?” 他没有多言,拢住了她。 “染柒,你是真的爱我么?爱我为什么这么久才来见我呢?”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此类话,她已经能够‘驾轻就熟’。 “别这样说,我心疼。”他换了一个姿势抱她,为她收了收被子,“为什么又要冻着自己,只是因为我不来?” 踏雪不置可否,一双眼睛涣散的神采。 他看雪如此伤心,执起她的手,严肃的说道:“雪,相信我。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担。” 踏雪看着他百般顺从的模样,终于还是笑了。 才开口说着,“是我娘亲。今日姐姐不是来做那尊上的女人么?娘亲借此给我了一封信。” 他脸色忽然骤变,厉声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娘亲说她过的很好,只是让我幸福生活。染柒,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于奢求了,得到你,我还妄想要独占你,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女人,可是这一切都是幻想。” 他多想与她说,这不会是幻想,他想要告诉她,他就是尊上。 “雪,若是尊上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你当如何?” 踏雪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事实证明,他的确很坏。于是她干脆戏答道:“那我便抛弃你,和他生活。” 虽然两者都是他,但是听到踏雪的回答,他还是有些不甘,有些气恼。是不是没有了权利的庇护,他就不是那么迷人了。哪怕足够爱? “染柒,你不会真的信了吧?我只是打趣你呢。就算别人再怎么好,我的心再也无法去分割了。”她的心之前就碎成无数片,好不容易才慢慢黏合,如今这份感情,她舍不得去赌。 他默然一笑,眼眸如夕月一晚,宝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踏雪,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踏雪的脸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踏雪已经能够明显感到他身体的紧绷感,羞愧的难以开口。 只听他低低的问道:“现在可以吗?” 踏雪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 心中充满自责,南方踏雪,爱他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给他,是不是还是放不下?还是说,名节对你而言胜过一切呢? “染柒,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从来没有察觉,染柒的**竟会是如此强烈。 他再一次被她的拒绝蚕食身心,已近决堤。从来没有人,他会待她如此,雪,你当真成了我的克星,哪怕被你一次次的婉拒,我依然可以厚颜无耻的出现,依然无法对你生气,对你狠心。 “睡吧,我抱着你。”他细语而答,看着她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无数次他都想要得到她,可是都被他一盆水给浇熄了,他告诉自己,她还小,她还不谙世事,再等等,总会好的。 想着想着,连自己都意想不到,自己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脸,雪,再等等,我会告诉你一切,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035:姐妹相见 天刚拂晓,踏雪就睁开惺忪睡眼,开口含糊不清,“你还没有走吗?” 只是一道清越的女声入耳,“踏雪,你在说什么?” 原来他走了。 “梅儿,昨日,我收到了娘亲给我的信。” 梅儿正忙于打洗脸水,听及此,脸上稍有喜色,“夫人可曾说些什么?” 踏雪正欲着装,顿了几秒才回答道:“想我们了呢。” 梅儿拧干了面巾,递于踏雪,“傻丫头,这天下哪里有娘不爱自己骨肉的呢。你也想她吧。” 踏雪并无虚言,“嗯,很想。昨日收到那槐花,香气怡人,倒有点想吃那槐花蜜与槐花糕了。” 梅儿望了踏雪一眼,眼里夹杂着痛心与心疼,嘴软道:“今年怕是吃不到了,不过明年的槐树盛开时节,我倒是可以做。” 踏雪听得似是不真切,“你刚刚说了什么?” 瞧着踏雪的迷糊样,梅儿便觉好笑,“我说,我在这北殿的僻静处瞧过槐树。明年做给你吃!” 踏雪一阵欣喜,嘴馋道:“不光要吃,我还要看呢!” 梅儿实在拿她没辙,附和着说:“行了。今日好赖也是你踏歌姐姐的正式入宫之日,既然尊上特许您与她叙旧,出于面子,咱们都不该迟到才行。” 踏雪固然不想周旋于饭局,但又何以能够全身而退呢? 好容易来到踏歌的宫前。 几个用小篆写的字呈现眼前:明月殿。 人还未进,便已听得出里面的人已是攀谈甚欢的了。 踏歌正坐于主位,而蓝浣卿来的倒是颇早的,坐于偏坐,笑脸含春,正在和踏歌二人下棋。 见到踏雪进门,踏歌连忙起身来迎。 张口说道:“多日未见,妹妹倒是更加清秀不俗了。” 踏雪自然是有预见的,在将府里她们处的就不是很欢,如今,她南方踏雪也不过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而她也只需笑脸来迎便是了。 “倒是姐姐,好福气,宫中张灯结彩的,想必婚期已近了。” 踏歌嘴角带阴,虽然尊上已经婉拒了她,但在踏雪面前,她又岂会失了高贵! “是呢。当初都怪我害了妹妹你做了陪嫁。” 口角之争,蓝浣卿倒是看的分外喜悦,但神色大抵是不变的。 “踏雪妹妹你来啦,我与踏歌妹妹正在下一局棋呢,要不要来观战呢?” 也好不要脸的拉了踏雪的胳膊,生生按她坐于右侧。 对于她二人的什么棋局踏雪倒是十分不感冒。 无非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勾当。 只有她师父,才是真正的下棋高手呢。 方才,她可又是分了神,倒是心中懊恼,踏雪,现在你的心里最好只放着一人,不然就是伤人伤己。 …陪着踏歌和蓝熙洛两人也是聊了不少,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很佩服女人的饶舌功力,竟费了1个时辰。 若不是,她熬不住,开口说走,恐怕她俩还能喋喋不休呢。 “两位姐姐,踏雪有些困了,想先退了,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哪里料得到,“踏歌妹妹,我也要告辞了,时辰也不早了。” 踏歌作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今日,我可正是招待不周,改日,我一定到姐姐那儿谢罪。” 蓝浣卿笑笑,“此言过于重了些,我先走了。” 036:何时战起 …出了门,过道处,有风。 踏雪不免打了个冷战,“梅儿,真是烦扰你帮我接待她们了。” 梅儿只跟在后面,她看得出,踏雪是极其不愿意在那儿多呆一刻的,她也不愿意。 没走几步,就从背后被叫住了,“踏雪妹妹,走的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怕我把你吃了不成么?” 踏雪不用猜也听得出,定是蓝浣卿。 “踏雪只是想尽快走,免受寒气。” “那就一块走,毕竟我们也是同路一段的。”她好没道理的说着。 踏雪也不想再多言,便默默的迈着步子。 “今日怎么不与我撕破脸了?在姐姐面前想要装的楚楚可怜博得同情吗?”蓝浣卿轻轻在踏雪耳边细语。 早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踏雪回了一个微笑,“我想没有这个必要,明眼人看得出,我们姐妹关系并不好。” 蓝熙洛印证了心中的想法,果然,名门无情! “关系不好,那便好。本浣卿,最烦的就是争斗!最擅长的也是争斗!” 踏雪撇撇眼,实在是受不了与她的对话模式,“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多言的。你们所求的,无非是一个地位,一份尊贵,而我其实不与你同路。” 下一个岔路,踏雪便执意寻了条小道,与蓝浣卿划清界限。 梅儿搀着踏雪,脸上却是赞同的神情,“你这张嘴永远不饶人,永远心直口快的。” 踏雪抬头瞧了瞧天边,灿然若锦的笑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分割线—————————————— “你还知道回来吗?”今晨,北堂昫就收到消息,说是他回来了。 他还是喜欢穿一身素衣,长发飘飘,身无一物,“还以为尊上忘了我。” 北堂昫命宫人设椅,备茶,并且屏退旁人。 “若轩,你这一离开,过了数月了。” 若轩表情严肃,叹了一口气,“染柒,自那日与你赌气。我便去了南朝。” 北堂昫广袖一扬,“本尊何时允许你去那儿了?!就算是赌气,也不应该拿命去赌!你实在太任性!” “哈哈,”若轩放肆的大笑,“我不过是去刺探虚实,尊上如今不是美人在怀,还会在乎我的命吗?”这句话,他一直想问,今日终于问了,却丝毫没有一点块感。 被这一句话,北堂昫愣怔了。 若轩淡淡一笑,掩藏了些许失望。 “我此次去南朝,听闻,南朝有意与北殿再战,夺天下主权!”他说回正题。 北堂昫眉头一皱,他可以放过南朝一次,只是为了能与踏雪消除阻隔,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一再放任南朝的挑衅,也不代表他可以对此视而不见,若是换了以前,他无依无傍,只身一人之时,南朝估计都可以被他翻过来灭几遍了! “他们这么想要灭国?安生日子过久了,找刺激吗?”北堂昫自信的说着,对上的却是若轩略带忧愁的脸。 “染柒,多久我没有看见这样荣光焕发的你了?!看来,你的真命天女果真是你的福星。” 北堂昫听到她的名字,嘴角莫名的一笑,只曾对她这样过,以前无论喜或是悲,都是无关痛痒,哪怕是北堂胭的死,他也没曾多过一滴泪,只是答应帮她报仇罢了。 “依你看,战事何时起?” 041:我们的传说 踏雪犹豫着把手缩回来,她不是没有瞧见他的表情。 而他也是憋得那个难受啊,没办法,谁叫你妈妈不同意呢,‘小伙伴’你就忍会吧!于是硬生生地用内力把火压了下去…在这样长此以往,他都得折寿了。 他为她穿上一件风衣,抱起她,来到高墙红瓦的望日楼。 踏雪有些担忧,“染柒,我们深夜这样出门不好。” 而他只是回答:“深夜都不出去,难道等白日吗?乖乖的只需要合上眼,一会儿就能看到惊喜了。” “是什么惊喜?”踏雪有些好奇的问着,眨着眼眸,可爱的瞧着他。染柒可以保持着神秘的姿态,“待会儿,你就会知道” 说罢,便温柔的刮了踏雪的鼻子一下,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踏雪居然真的这般在他心中不可抹去,想要对她好的*日益深沉。 她的头靠着他的肩,“惊喜就是来带我瞧这黑夜,和吹冷风吗?” 染柒没有在意她的扫兴,“再等一会,我们就能看到日出了。蛮荒这儿有一个旧俗,只要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同等到日出,再许一个愿望,那么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任凭什么也不能将他们分离。” 踏雪看他说的和真的一样,“背后一定是一个很动听的故事吧?” 染柒点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恋人,他们是同门,拜九月星君为师,执掌姻缘大事,他们许下愿望,愿同生共死,永不分开。然而,这件事却被天帝得知,神是不能有爱情的,天帝四处通缉他们,而且下令,四海之内,谁敢包庇他们,就要让他们魂飞魄散!” 踏雪听着听着,不禁为他们这段爱所揪心,“染柒,那后来呢?他们分开了吗?” “不,他们都没有放弃彼此的誓言!哪怕是万念俱灰,也要相守此生,于是,他们,与天帝打了一个赌!” 踏雪有些着急的问,“是什么赌?” 而染柒直摇头,“我也不清楚,娘亲只同我说道这里。”这个故事,是他娘临终前所说,可是,故事没有说完,她娘就故了。他以前一直厌恶男女之间那些忸怩的情感,认为女子就应是男子的附属品。然而,如今 “染柒,他们的结局一定是很圆满的吧。”踏雪是这么想的。 染柒没有作答,从娘的口气看来,这对恋人一定是有缘无分吧?! 天色渐渐变成了鱼肚白,只见,一轮红日慢悠悠的从地平线上凌驾而起,周遭是团团的白云拥簇着,接着红的有些发烫的大圆盘缓缓的转换成了金色,散射出万丈光芒,有些亮眼。 踏雪看的有些入迷,她从不清楚,原来太阳竟然是这样美妙的,以前在天涯谷,自己是忽略了生活中习以为常,却又十分美妙绝伦的东西吗? 正当她瞧太阳入迷的时候,一双蓝色深邃的眼眸瞧她也瞧得入了迷,踏雪,这一刻,你就像那个故事中女子那样,充满着光芒,你给我的不仅仅是一个诅咒的化解,更是我的命!你是这般单纯无暇,而我身上,已经是沾满鲜血,数不清的人为我而死,我嗜血成性,杀人如麻,但是,那日,放了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你瞧着我做什么?不是说许愿吗?快点啦。”踏雪催促着,便欣然做出祷告的样子。 踏雪誓:南方踏雪无德无能,前十年爱了错的人,付错了心。遇见染柒,是我的福气,踏雪别无所求,只希望能与染柒一生一世,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染柒誓:如若你喜静,我们便花前月下,赋诗作曲;如若你心有大愿,我们便天涯海角,悬壶济世;如若你喜斗,我们便坐享王朝,定为你设计江山! “染柒,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啊?” 他对女人的好奇心真的感到无限可怕,便敷衍道:“和你的一样。” 踏雪嘟起嘴,“怎么可能啊?难道你会读心术吗?” 他搂紧了她,一双大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油走,邪佞的在她耳畔轻言,“读心术,你相公我还钻研不深,摄魂术倒是可以让你试试。” 对于摄魂术,踏雪从未听过,以为他是胡诌的,“坏蛋啊,居然挠我痒痒” 结果俩人互挠的不亦乐乎 踏雪,相信我,我们的结局一定比他们幸福! 也许,娘亲并非未说完,也许现在根本没有结局,哪怕万能的天帝,也给不了他们结局! *************************************************************************** 祝大家*节快乐啊!求收藏,不花钱呐! 042:惩罚 结果俩人互挠的不亦乐乎 踏雪,相信我,我们的结局一定比他们幸福! 也许,娘亲并非未说完,也许现在根本没有结局,哪怕万能的天帝,也给不了他们结局! “踏雪,相信我好吗?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最好的答案。” “染柒,你想说什么?” “今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去做,只要做成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向你"负荆请罪,我会告诉你,我就是北堂昫即尊上的事实。 踏雪并不清楚,他这么说的用意,“染柒,我愿意去等。只要你诺了我,我愿意去等的,再长的时间我都能等下去,但是如果你爱上了别人,就请告诉我,别让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空等。” “你此话当真?”踏歌端问着小菊。 “奴婢字字珠玑,是亲眼所见!二小姐就是和一个男子在那望日楼上搂搂抱抱,关系匪浅。” 南方踏歌的神色犀利,“还说是什么无求,原来是早就帮自己铺好后路了,得不到尊上爱怜,想来这深宫寂寞的,没想到我这妹妹还真的是耐不住性子!” 小菊也是随她和着:“平日还以为二小姐是什么清丽月兑俗的,原来是这样的角色。” 踏歌突然转移话锋,“小菊,这儿北殿你人生地不熟的,深更半夜跑到望日楼去做什么?”踏歌对小菊心生疑虑。 小菊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奴婢奴婢奴婢只是为娘娘办事的时候迷了路,绕着绕着便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小菊自小就跟了踏歌,迷路的性子也是屡教不改,于是踏歌也就没做多想。 “若是这事成了,我保证你荣华富贵。”现在,踏歌的当务之急就是去连着蓝熙洛作应去找她的好妹妹兴师问罪! 现在天色只是半白,而踏歌为了抓个现行,便扰人清梦的说醒了蓝熙洛。 蓝熙洛嘴上说是不爱管此等闲事,可是心里倒也是大快的,昨日她被尊上喝的已经是不敢轻举妄动,然而既然南方踏歌既然主动送上门,她到可以出面,不仅做了人情,也能除了这个废物! 而踏雪和染柒已经回了无欲殿,对她们前来一无所知。 “叩叩叩。”宫女正敲着门。 北堂昫警觉的做出了备战的姿态,踏雪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理应,现在的时辰梅儿不该来的。 她轻声的对着染柒说:“你先进到*上躲躲。千万别出来。” 北堂昫需要躲?是多见不得人!他要不是为了给她心安,早就宣告天下! “踏雪妹妹,我们来你这儿,帮我们开个门吧。”说话的正是蓝熙洛。 北堂昫自是听出了,看来这个女人到现在都还没有觉悟! 见到染柒半天没有动静,踏雪拉下脸皮,作了一个请求的姿势,“拜托!” 他也只得乖乖从命了。 踏雪这才缓缓开了门。 可踏歌一进门注意力就不在她的身上,眼睛一直搜索什么似的,这不免让踏雪有些胆寒。 “不知姐姐们这么大早来我这儿意欲何为?”踏雪毫不示弱,摆出女主人的身份! 踏歌鄙夷的说:“踏雪,姐姐是为你好,歼夫在哪?把人交出来,我们会替你求情饶你们个全尸的。” 044:逆战 踏雪这才缓缓开了门。 可踏歌一进门注意力就不在她的身上,眼睛一直搜索什么似的,这不免让踏雪有些胆寒。 “不知姐姐们这么大早来我这儿意欲何为?”踏雪毫不示弱,摆出女主人的身份!对于这些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她又何须客气礼让?! 踏歌鄙夷的说:“踏雪,姐姐是为你好,歼夫在哪?把人交出来,我们会替你求情饶你们个全尸的。” “歼夫?全尸?妹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踏雪虽然嘴上不服软,心里却是有些怕了,为什么她都这般沦落了,值得她们花心思花功夫弄垮她吗? 蓝熙洛也是做出规劝的模样,“踏雪不要误入歧途啊!我们现在是在帮你!踏歌她身为你姐姐,深夜到我这儿,就是希望我能帮你。”她这句话,说的倒是好生厉害,把所有责任推到了踏歌一人身上。 踏雪瞧了一眼南方踏歌,这就是她的好姐姐,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的好姐姐!到现在,踏雪才彻底幡然醒悟,她们不过是恰巧流着同样血的陌生人。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彻底的断情绝义! “我想他人还没有走吧,若是我们搜了你屋子,我看定能逮到他!妹妹想不想要试试!”蓝熙洛复说道,并命一行侍卫进来。 踏雪的心彻底乱的不成样子,她的腿一软,跪倒在她们二人面前。 “求你们,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我们很相爱。求姐姐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即便姐姐要拿我入罪,也恳请姐姐放了他!”踏雪的泪缓缓从腮边滑落腮红未卸,倾城动人。 而谁都没曾料想,蓝熙洛一巴掌打了踏雪,火辣辣的从脸上扩散踏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嘴角磕出了一抹胭脂红,只是她用素衣广袖不屑的擦去,脸若寒霜,早就做出了视死如归的决定。 “南方踏雪,识时务者为俊杰,北殿从没有人对我不敬过!唯独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 踏雪失笑,“蓝浣卿果然厉害,杀鸡儆猴。” 她凝视着一旁作威作福的踏歌,带着嘲讽的口气,“看到了吗?这就是反她的下场,南方踏歌,你就作她的狗吧!” 踏雪面色陡然一沉,“你以为你这样胡作非为尊上就不会知道而治你的罪吗?后宫的事也还轮不到你们这些浣卿来处理!今天我要是出了一丝事情,你觉得这个消息不会传到尊上耳朵里,即使我是他不爱不要的女人,他也对南朝有所顾忌的。蓝熙洛,你最好不要后悔!” 南方踏歌听着着实不爽,“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可就在貌似踏雪的大势已去之时,北堂昫从里屋走了出来—— 大家慷慨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