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快滚 王妃凶猛》 【妃攻001】特工任务 海蓝色的天空,一望无垠,暖金色的阳光直洒海面,反射出片片金光。一层层泡沫状的白浪疯狂的涌向岸边,在岸边摔得破碎,然后又在哗哗的声响中逐渐退去,归入蔚蓝。 暖风袭来,带有淡淡的咸腥气息,废弃的旧式码头上,暗红长发在肩后来回拍打,南墨衣握紧手中的导弹,墨镜下的眸子蕴含笑意。暗红色的紧身皮衣将玲珑有致的身躯勾勒得淋漓尽致,双腿直而纤长,暴露在空气之中,一米七三的身高格外夺目,超模一般的身材令人血脉喷张。 “已经清场,猎物预计在十分钟以后到达。”无线耳机内传来上司冰冷的声音,旋即咔的一声,线路切断。 “媳妇儿,你要不要这么劲爆?刚才下飞机那臭男人可一直盯着你!”荧火儿一边唠叨,一边为自己带上潜水帽,将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包裹。身材虽说不如南墨衣火爆,却仍然是凹凸有致,一米六九的身高醒目。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金牌特工,却如同小家姑娘一般乖巧,往往被评为小区里的助人楷模…… 天知道荧火儿是怎么做到的? 戴好潜水镜,荧火儿侧身,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这众人垂涎的火辣身材,忽而上前,在南墨衣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的模了几把她的腰,“小妖精,啧啧。”轻佻的说完,无视了南墨衣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又见南墨衣的手也要往自己的腰上袭来,连忙转身跑开。朝后挥了挥手,纵身一跃,黑色的身影如同鱼儿一般,没如深蓝色的海洋。 “火儿火儿,我是墨衣:萨姆—16单兵导弹,准备完毕。”无线耳机传声异常清晰。 “媳妇儿媳妇儿,我是火儿:黑匣子毁灭完毕,正在月兑出。” 南墨衣将导弹于身前备好,默数十秒之后,剧烈的火光自枪口爆发而出,海风再次猛烈了些,暗红色的发丝凌乱飞扬,南墨衣嘴角浮现出玩味的笑容。一瞬间,远处的商船发出剧烈的爆响。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白色舰身在海面不断摇晃,最终茫茫沉入海底。 “任务完毕,收工回家!”南墨衣放下手中的导弹,将胸口的墨镜拿出,红唇轻启。 身后忽然传来的枪支上膛的声音,令得南墨衣身体一僵,一瞬间回头一望,只见百米之外,数百名手持导弹的黑衣男子正虎视眈眈,而那步于众人之前的中年男子,正狰狞着笑着。 “哼,南墨衣,想不到我根本不在那条船上吧?”中年男子立于远处,声音清晰,无比阴毒。 南墨衣没有开口,墨镜下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周围。 啧啧啧,这么多顶尖杀手和单兵导弹,还真是给足了面子。 “火儿,留下海底,别上来。” “我已经回来了……”荧火儿冷漠的声音自耳机内传来,南墨衣回头,黑色的身影浮于码头边缘,手中握着一只不知从何得来的金色盒子,正隔着潜水镜望着这边的动静。 “下去!我拦住他们!”平静如南墨衣,此时都有些急切了起来。 这些人手中的导弹跟自己刚才发射的导弹是一样的,一炮击毁一艘商舰,若是那炮弹打在人身上…… “哼,逃?你们一个都逃不掉。”中年男子身边,迅速聚集了数名手握导弹的黑衣男子,“要怨就怨你们命运可悲,你们的上司,骗了你们。”男子一挥手,众多导弹准备待发。 南墨衣猛地将手中的导弹一丢,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的冲到码头边,一把拽住荧火儿的手,跃入海洋。 “轰!!!!”导弹射入水中,溅起万丈水花,平静的海面被揉的破碎,暗红与火红色的发丝交糅在一起,血液疯狂的自体内溢散开来。 南墨衣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荧火儿已安静的悬浮于水面,琥珀色的眸子不会再睁开。月兑离了荧火儿的金色盒子忽然打了开来,刺目的光亮几乎在一瞬间将二人包裹。 媳妇儿,若有来世,我定要生为男儿,娶你入门! 火儿,若有来世,定要再做搭档,杀尽猪狗! 啦啦啦暑假第二篇新文开坑,轻松愉快,绝对爽文!大家要来支持哦~ 【妃攻002】魂穿异世 月如流水,倾泻于广阔大陆。夜色如墨,碎星几点稀疏。月色之下,日里显得巍峨气派的府邸,逐渐染上丝丝牙白,显得神秘莫测。 东北角楼,灯火通明。翠玉门帘铺着层层薄灰,实木地板以朱砂绘有妖异的曼珠沙华。屋内设有众多玉雕繁饰,西边的川东贴金拔步床最为醒目。据说床体贴金三百余克,内壁装饰有传统花纹“冰裂纹”,拼花图案交错,寓意深刻。 而无论多么豪华的装饰,都改变不了主人的悲惨命运。 丞相六女南墨衣,一出生便克死亲娘,被人当作不祥。出生一年又将亲姐推下高楼,将家族上上下下都惊动。可谁又知她是遭人陷害?这可怜的女孩儿自幼被人视作眼中钉,爹不疼,无娘爱,被人骂作哑巴聋子,被当作家族耻辱。 可又不知为何这当朝太后无比垂怜,将她收作义女,嫁与王爷,惹得他人更为嫉妒。却又不料她嫁到这儿来,也被丢到这冷阁一角,仍是无人问津。 三日前,南墨衣喝了也王爷一偏房送来的燕窝粥,从此一睡不起。 南墨衣躺在这亮光弥漫的床榻上,大脑涌入的大量信息疼的让她嘴角一抽。 苍冥大陆,四国鼎立,西南高楠国,东南秦正国,东北单昭国,西北流禾国。以高楠矿产最足,以单昭土壤最为肥沃,以流禾署民最多,而秦正国,最大的特点或许就是它是这个大陆上,唯一的女尊国。 高楠国的领国是女尊国?逗人吧?! 吃力的撑着身子自床上坐起来,疑惑的眸子望了望四周,这屋内的环境十分古朴,最豪华的家具便是她躺着的这张床,除此之外别说电器,连个灯泡都没有。 再低头望着自己身上这花花绿绿不知何物的衣服,好看的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这么古风……不是她的衣服,她品味没有这么差。 古装?她从来没有什么古装的衣服。难道她……穿越了? 手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南墨衣低头,拿起来瞧了瞧,瞬间一怔,这是一块小小的圆形白玉牌,玉片由上好的和田玉制成,镂空雕刻着两朵玉兰花。 这不是火儿的玉牌么?怎么会在她这里? 闭目思考了一会,脑海再次涌上陌生的回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南墨衣,是这高楠国三皇子的正牌王妃,而这衣服……好像是那王爷的哪个偏房跟从前的南墨衣说王爷喜欢花枝俏丽的,原来的南墨衣就穿成了这样。 身为正牌王妃,却住在府邸最偏僻的冷阁里,而且除了新婚那几日,便再也没见过她的夫君。 高楠国三皇子,城南夜是吧…… 你他妈的…… 拔步床的周身不知为何点满了蜡烛,如同灵堂一般,但又似乎在嘲讽南墨衣的死去…… 南墨衣伸手望着自己的手指,动了动,虽是纤细白女敕,却有些软弱无力。眼角一瞥,见屋内角落有一面铜镜,便从床上走下来,肌肉仍然隐隐作痛。 只见镜中人肤质白皙,狭眸勾人,鼻腻鹅脂,红唇妖娆。而最具特点的,便是那右眼的一粒红痣。此时镜中人儿有些印堂发黑迹象,是中毒的征兆。 望着这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妖娆却透着深深愁容的面孔,南墨衣心中更加恼怒,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物扒掉,丢出阁楼外,再将屋内的蜡烛一并拿出来,丢了下去。衣料接触到烛火立刻燃烧了起来,滚滚黑烟直冲天际。南墨衣唇角一勾,眉目一厉。看来这个跟自己同名的可怜小妞受了不少苦头。 自己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呢? 下一章节,没错,去宰欺负南墨衣的贱女人啦~ 【妃攻003】fa 情不分场合! 径自阁楼走下,院内火焰汹涌正盛。 南墨衣沉思,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虽然火儿的玉牌在手,但是火儿天天戴在身上也不见她穿越来,应该不是因为那玉牌。 她恍然记得自己在死之前,见到火儿捧着一个金色盒子,那包裹着她们的诡异金光似乎就是从中溢出来的。她突然想起来,她们的任务里好像并没有说要拿什么东西。 难道说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有蹊跷? 无人回答她的疑问,四下除了火焰噗噗的燃烧声,再无其它声响,一片寂静空无一人。记忆力南墨衣死了三四天都没有人来过,可她分明是有一个随嫁丫鬟总是留在身边的,如今连人都见不到,也不知何处性命是否还在。 啧啧啧啧,要不要这么惨? 院中的一团火焰,将院子照得亮堂堂的,隐隐约约的可见院内种有众多植物,院内一角植有一簇火红妖冶的曼珠沙华,鲜红的光泽在火焰的映衬下更显妖娆,南墨衣走上前,几日未曾饮水的植物都有些干枯的迹象。 从前的南墨衣生性善良,喜爱植物花草,不愿杀生,不愿害人,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南墨衣指尖触到那些火红细碎的花瓣,眉头狠狠一皱,善良的人不命长,作恶多端的人呢,怎能让她好过?! “我会给你们的主人报仇。”声音遥远而薄凉。 一袭白衣迅速转身,一头长发凌乱飞舞,南墨衣顺着记忆,朝着王府府邸的某个方向走去。 她记得三日之前给她送燕窝粥的是哪个侧妃,她名叫景洁儿,是太尉的女儿。而城南夜又是那太尉的倚仗,景洁儿喜欢他,城南夜为了收手下衷心,自然是要娶的。 这景洁儿仗着自己的身家,目中无人,一直觊觎着南墨衣的正牌王妃之位,居然敢给南墨衣下毒,想要一举将王妃之位夺来。可是,她怎么也料不到南墨衣会醒来吧,而且是更换了灵魂的南墨衣。 那么她见到自己的表情会是何等精彩?南墨衣十分期待。 府邸面积十分大,南墨衣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终于见到一大落落的宫阁,灯火明亮。南墨衣隐身藏匿在院内的假山后,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屋子,在确保无人之后,打开窗户翻身跃了进去。 翻身落下,南墨衣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扫了扫这屋内的环境。 房内雕饰彩绘精致,云帘轻柔,漆黑的木质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架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未读完的书,南墨衣上前,拿起来瞧了瞧。 《女戒》 啧啧,真是不上进的读物。 一旁的毛笔未干,宣纸有被抽出的痕迹,刚刚有人用过。南墨衣瞧了瞧桌上残留的墨汁,画的还是个女子,不会是画她自己吧? “王爷……你看洁儿画的画好不好看?” “恩。” “王爷都不看一眼。” “看了。” “王爷您怎么这般兴致缺缺的样子?洁儿好歹也嫁过来两个月了,王爷都没让洁儿……服侍过您。” 南墨衣背靠着书房的墙壁,听着外边的娇嗔,简直恶心的要吐出来。她凑出小半个脑袋,望着外边的二人。 今日城南夜在,要杀了她恐怕不行,不如…… 南墨衣将自己的发髻拆散,拨好垂至腰间的墨色长发,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纸和笔。 只见那景洁儿站在城南夜身后,脸颊羞的通红,一身锦织衣物溜的从她白女敕的肩上滑了下去,只着一件抹胸小衣,锁骨精致,小月复平坦光滑。勾起一抹惹人的弧度…… 啦啦啦啦,快把推荐收藏交粗来! 【妃攻004】贱人吓破胆 一旁的桌上还放着景洁儿自己画的画,城南夜在她身前,手捧一本《资治通鉴》,完全没有理会她。 “王爷……”见自己做到这般地步,城南夜还是连头都不回,她咬了咬牙,走到城南夜身旁,俯身跪在他脚边,顺着他的腿,手指有些颤抖,一步步模了上去。 如今南墨衣已死,她一定要有一个子嗣,她绝对不能输给任何一个侧妃,尤其是月白。 景洁儿这般姿态,终于让城南夜有了反应。他低头,勾起她的下巴,笑容玩味。景洁儿满脸泪痕,脸颊红扑扑的,仰望着俯视自己的他,如同膜拜自己的帝王。 “让开。”城南夜竟然一脚将她踢开,拍了拍自己的衣袍,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此番城南夜的容貌才彻底落在眸中,南墨衣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一双黑眸迷离却平静如水,脸如木刻刀削而无比俊美,鼻梁挺拔,薄唇略翘,冷峻的面庞透露着威严,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由于年前皆在前线攻敌戍守,皮肤呈现性感的古铜色。 他是民间万人敬仰的被誉为“战神”的皖南将军,同时也是高楠国衡王爷。 冷峻而充满危险的气息。 “王爷,我……臣妾知错……”景洁儿跪坐在地面上,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城南夜面无表情的望她一眼,便迈着长腿走出去了。 同时,南墨衣手中的绘画也终于完成。她轻轻的将毛笔放回原位,洗了洗手上残留的墨汁,便拿着卷好的白色宣纸,轻轻的从书房内走了出去。 “洁儿啊————” 身后冷不丁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坐在地上哭泣的景洁儿吓得一跳,她回过头,凄厉的叫声顿时响了起来。她脸色惨白的望着那身着一袭白衣披着长发一步步走来的南墨衣,眼睛瞪得老大,挪着**慌慌张张的往后退,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嘴巴哆嗦着,“你……你……” “我来找你……报仇了!”南墨衣的声音徐徐,表情很狰狞。 可她其实是想笑的,景洁儿此时的模样实在太过滑稽。坐在地上只穿着一条宽大的裤子和抹胸,发髻凌乱不堪,几只发簪掉在了地上,脸颊涂抹了淡淡的白粉都被眼泪冲刷下来。再加上那吓得不轻的脸庞,南墨衣觉得,她比此时装鬼的自己还要恐怖。 “啊——!救命——!”景洁儿再次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外边终于传来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景洁儿颤抖着将面前的衣服拿起来,想往屋子外面跑去,却因为太过慌张怎么穿都乱,脚下一绊便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唔,好疼啊。 南墨衣眸中的冷意更甚,笑容嗜血真如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当城南夜再次走进来,在看到南墨衣的表情时,明显也被弄得一滞,旋即迅速恢复平静。 “南墨衣,你做什么?” 大家千万不要忘记收藏啊~~~~~~~~~~~~~~~~~~ 【妃攻009】傻逼太多 言罢,将手中全部银子甩在桌上,这价位远远多出城彩丝出的两倍。 掌柜的接过钱,点头哈腰的便将丝带奉上。南墨衣轻蔑的瞟了城南阳一眼,拿着发带拉着长琉走了出去。 “你——!”城彩丝望着南墨衣快步离去的背影,愤愤的咬了咬牙,从小打大谁敢这么对她?哪个不是低眉顺眼的不敢正眼瞧她? 那贱女人居然敢说自己吃饭吃多了!还爬树?! “行了!别丢人显眼了!赶紧逛完,一会还要去三弟府内拜访!”一改儒雅的笑容,城南阳脸颊上闪过一丝阴毒,忆起南墨衣轻蔑的眼神,不由得觉得内心怒火膨胀,如果她愿意为我所用也好……若是不愿,那自己也没必要留情以免日后祸害无穷。 “可是,她!”城彩丝很不满意自己哥哥的反应,憋屈的都要掉下眼泪来。 “妹妹想收拾的人,哥哥什么时候放过了?”城南阳捋了捋城彩丝的三千青丝,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店铺之外,南墨衣将手中的发带抛给长琉,便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长琉愣愣的接过发带,刚要收起来,又听见南墨衣淡淡的道,“送给你,身上还有别的银子吗?” 送给她? 长琉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方才王妃与那娇气小姐争吵,居然是为了买给自己……而且这发带这么昂贵,她干一辈子的活恐怕都赚不来,真的送给她? 见走在前面的南墨衣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也没有要收回话的意思,不由得嘀咕起来,王妃实在太厉害了太大方了,自己怎才离开三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早知道的她走了王妃就会改变的话,她早就跑了! 长琉的眸中冒着爱心,“没,没有了,不过长琉的这只祖传簪子很值钱,可以拿去典当。”说着,便伸手要将自己头上钗着的簪子卸下,被南墨衣止住。 “我还不至于要你变卖祖传物品,收好吧,我们溜达溜达就行。”南墨衣无奈的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刚穿越来就遇到一堆贱骨头,是自己命数不好?难不成真被火儿那丫头说中了,今年是自己的倒运年? 没道理呀! 想着自己此时竟然身无分文,南墨衣顿时有种神经错乱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不是开着布加迪威龙穿着名牌套装的时尚名流了,也要开始为银子愁眉了。 头疼的弹了弹额头,南墨衣忽然转身,眨着眼睛问道, “长琉,这附近哪里有打铁铺?” “呃……啊?打铁铺?” 滚烫的温度将空气炙烤得扭曲,烧的通红的铁棍在冷水中发出嘶嘶的声响,听得人只觉刺耳不已。长琉站在那打铁铺外,汗如雨下,望着那站着看人打铁面不改色的南墨衣,不由得道,“王妃到这等脏劣的地方来做什么?” 此时正在打铁的,是一名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男子皮肤古铜,光着膀子,双臂肌肉鼓起,月复部数块肌肉十分显眼,无比强壮。因为打铁,额头上以及身上的汗水湍流如同小溪一般。他抬头,露出刀削般坚毅的面庞,炯炯目光落在那正抱怨的长琉身上,长琉见他盯着自己,吓了一跳,他却又低下头,专注打铁。 南墨衣盯着他紧紧抿住的嘴唇,习惯性的眯起了眼。仍是面不改色的盯着他手中烧的通红的铁板。 “不知你这姑娘家的,一直盯着别人做什么?” 【妃攻010】打造暗器 那打铁匠终于是有些受不了南墨衣的目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子给人看光。 “你不是普通的铁匠。”南墨衣扬了扬下巴,仍然笑得戏谑,“帮我做点东西可好?” “呵?你付钱就行,何必问我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望了南墨衣一眼,又抡起手中的重锤,狠狠的击打着铁板。 南墨衣挑了挑眉,将长琉怀中的羊皮纸拿了出来,丢给那铁匠。那铁匠显然没意料到南墨衣是这样做生意的,手忙脚乱的接过图纸,神色便恼怒了起来。 而南墨衣依旧抢在先前,双手抱着,斜睨着他,“就是图纸上那些,能做么?” 铁匠咬牙狠狠的瞪了南墨衣一眼,擦了擦手中的脏污,把图纸展开瞧了瞧,眉头逐渐深锁了起来。将图纸的最后一页看完,铁匠的目光终于凝重了起来,望向南墨衣的目光中有了警戒之色。 见到了意料之中的神色,南墨衣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不认识你更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做这些东西。怎么样,能做么?” “一百两。” “什么?”听到这个价钱,长琉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一百两欸!自己忙活一辈子都赚不到五十两,他,他居然一开口就要一白两?!要知道平民百姓家一年都只需要几两银子! 瞧得面前这人狮子大开口,南墨衣也皱了皱眉头。 见南墨衣迟疑,那铁匠倒是有些愤愤不平了,“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找别人!” “欸欸欸行了,我知道了。”南墨衣将自己头上的一只金凤钗拿了下来,递给他,“方才银子都花光了,这金凤钗少说也值个三四十两,你先给我做完,完工后我将剩下的银子都付给你。” “那可不行。”这铁匠环抱着胸,似乎是一时恶趣味膨胀,也不接过凤钗,收好图纸便一副玩味状望着南墨衣。 南墨衣眼眸一横,毫不示弱的直视着他,周身散发着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你想怎么样?” 那铁匠模着下巴,意味深长将南墨衣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这赤果果的目光令得南墨衣的眼眸眯得更深,胸前的柔荑紧紧攥起。 “交个朋友吧,在下轩辕轲。”说完,轩辕轲朝南墨衣友好一笑,显示出“自己很无良”的意味。 一旁的长琉以为他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听到这个要求,顿时忍不住岔气了。 听到这个要求,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纤指在额头上按了按,竟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轩辕轲嘴角同样蓄着一抹笑容,望向南墨衣脸中有惊讶之色,如此倾城之姿,居然是那种身份……?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嘴角挑起,南墨衣再次伸了伸手中的凤钗,笑道,“南墨衣。” 日后有多少美男可想而知呀,不过墨衣可不是什么花心的~np只是说说而已哈哈~~ 【妃攻011】变成了穷光蛋 “轩辕轲。”他接过那凤钗,毫不拘泥。 “什么时候能做好?” “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轩辕轲又拎起放在一旁的重锤,狠狠的捶打起来。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到时候我会来此地寻你。”南墨衣模了模额头上的汗水,这里着实是太热了。“那么,等你的好消息。” 待得身前的人儿离去么,低头打铁的轩辕轲忽然抬头,望着南墨衣离去的背影,眼中兴趣盎然。 南墨衣,南墨衣,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当今丞相的庶女,太后义女,三皇子城南夜的正牌王妃了。 可传闻里不都说她天生聋哑,性格懦弱,貌丑不堪么? 这分明是花容月貌,性格张扬,也完全看不出聋哑来。 而且…… 轩辕轲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羊皮纸上,这么多顶级暗器……显然是一个杀手才需要的,而她,一个女子……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二人在喧闹的大街上逛了许久,南墨衣居然真的在百花丛中穿过而不花掉一分钱。长琉望着那逛了半天仍然兴致盎然的南墨衣,不由得道,“王妃,长琉饿了……我们回去吧?” “这就饿了?”南墨衣皱了皱眉头,望了望已经升至正中的太阳,无奈的点了点头。虽说往常她可以吃的像兔子一样,准确的说吃的比兔子还少,也就那么几粒特质的药丸。因为她是忍者,忍者的体重绝对不能超过六十公斤,所以虽然因为出任务钱多的流油,但从不花在享受美食上。 加上刻苦的令人难以想象的残酷训练,成就了那南墨衣令人嫉妒的咬牙的超模身材。 而且她如今也无处可去,不如回那王府先做一个月的米虫,一个月之后她有大把的时间去游荡,寻找火儿和回归现代的方法。 “下午你出来帮我裁些衣物,方才付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留点儿呢!”南墨衣弹了弹长琉的额头,叹了口气便走了。 这古代的衣服穿着太麻烦而且热得要死! 而长琉则一眼无辜的望着自家王妃的背影,方才不是她直接把银子甩在柜台上的么……怎么还怪起她来了呢?王妃真怪呀。 二人步行回到府外,便发现先前二人翻越出的地方,已经被土块加高了好几米,显然是防止南墨衣再跑出去。 而见到此情况的南墨衣眉头顿时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伸手甩了甩身后长长的头发,习惯性的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南墨衣忽而长袖一甩,踱着步子便朝那王府的正门走去。 长琉连忙跟了上去,不知王妃要做什么。 不过王妃看起来脾气不错的,应该不会出事儿吧? 此时的长琉这般安慰自己,却在不久之后给自己的结论打上一个大大的。 不会出事儿? 他不让姐姐出门?姐姐倒要问问他他凭毛! 墨衣又要去找王爷算账了,这次是要提休书的事情~结局会如何呢~~~墨衣为了让王爷休了她可是卯足了劲儿呀! 【妃攻012】狗奴才没长眼么?! 衡夜王的府邸坐落于皇宫之外的僻静处,名为城阙府,取自古诗“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之前也说过,这高楠国的三王爷城南夜,原来的南墨衣的夫君,是这高楠的镇国大将军,骁勇善战,数次退敌,战功赫赫,守住高楠半壁江山,被誉为“战神”。百姓无比拥戴,深受皇帝喜爱。 也因为如此,太后才将自己的义女嫁与他。 可惜这实非城南夜所愿,他,同样嫌弃那为人耻笑的废柴。 此时城阙府外,停着数辆装饰精致的马车,马车由黑木制成,嵌有数克黄金宝石,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而那车前的宝马更是夺人眼球,那宝马身呈血红,鬃毛发亮,前肢后蹄无比粗壮,马头时时抬起,高仰的弧度,双目炯炯,叫声浑厚。 这马倒是不错…… 南墨衣模了模下巴,瞧了瞧那城阙府门前众多侍卫,想必今日是有贵客来临。 有贵客……不错不错。 “走,我们进去。”言罢,南墨衣微微移步,走到那巍峨的府门之前。却被侍卫一把拦住。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王妃你们也敢拦!”长琉叉着腰,怒视着这门口的数名侍卫,往日里这些家伙总嘲笑欺负自己,如今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那侍卫相视一眼,显然是还未听闻昨夜发生的事情,神色不耐烦了起来,“长琉啊,虽说往日笑话你,是我们的不对,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女子来替代王妃啊。”一旁的几名侍卫瞧得南墨衣如此绝色,目光赤赤的放在她身上,“不过找来的这个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啊……” 南墨衣轻咳了一声,将额前的头发捋开,看的那些侍卫眼睛更直了。 “这几位小兄弟。”南墨衣微笑着,眸中却满是冷意,“这样看一名女子是否太过失礼?就算是贵家公子想要个妞也得装的个翩翩公子的模样讨人喜欢。你们这是……” “嗨,那些个贵家公子,也就做做模样,打心底里,还不如我们呢!”其中的一名侍卫显然对他们很不感冒。 “就是!还是咱们王爷好!听说王妃身材特别棒,他都没待见过她呢!” 几名侍卫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王爷与王妃的事儿,却并未发现南墨衣越来越黑沉的目光。 一旁的长琉也感到越发不妙,想要阻止那几名侍卫,却被直接无视了。 好啊好啊,王妃这样的身份连下人都敢议论,看来这城南夜管教的很好…… 南墨衣寒着脸,迈着步子想要进去,却又被拦住。 “姑娘你不要……”那侍卫的声音在见到南墨衣伸出的一块木牌之后迅速卡在喉咙里,望着南墨衣精致却透着丝丝寒意的脸,哆哆嗦嗦的赶忙跪了下来,“王,王,王妃!” 望着面前跪地的数位侍卫,南墨衣将象征着王妃身份的木牌收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将面前挡路的人踢开,朝那府内走去。 长琉紧紧的跟着南墨衣,回过头朝那些侍卫做了个鬼脸。 让你们这群混蛋欺负我! 而剩下的侍卫,皆有些模不着头脑。不是说王妃天生聋哑么?不是说胆小的很么?这女子长得的这般倾国倾城身姿撩人,也不是传言中的丑貌恶俗……等等,她是怎么出王府的?! 众人皆有不好的预感。 【妃攻017】拉拢人心 “对了,我嫁过来时,曾得太后赠送的红珊瑚盆栽,做工精致,妹妹瞧着可还上眼,若是喜欢就拿了去。”言罢,便叫那黄衣女子的侍女到那屋内将盆栽拿了出来。 “这……”那黄衣女子在见到那盆栽之后,眼中都忍不住放出光来,但想到是太后送的,连忙推辞,“姐姐实在大方,可这毕竟是太后娘娘送的,送给若望恐怕不合适。” 原来这女子叫若望…… “妹妹说哪里的话,我们是自家姐妹,送送礼是正经的。况且太后也不会知道的。妹妹还是收下吧,不要推辞姐姐的一番心意。” 抬眼对上南墨衣不容推辞的目光,若望终于是低头言谢,收了下去。 瞧得若望望着那盆栽欣喜的神色,南墨衣将目光投到蓝衣女子身上,“昨日有一只棕色的猫儿忽然跃到我这院子里,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谁知那是何人的猫儿?” 闻言,蓝衣女子的脸颊上顿时有窘迫之色,以为南墨衣要怪罪她,虽是不愿,却仍然是一咬牙起身请罪,“是花喃的,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闻言,南墨衣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本妃并无怪罪之意呀。只是那猫儿着实可爱,本妃与它玩耍了一会,给它吃了点花生,还想见见它。” 闻言,花喃不住抬头,眸中有诧异的神色,这府内的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猫儿,总说它样貌丑是个不祥之物,如今这王妃居然说它可爱? “是,若是姐姐喜爱,妹妹定会将它带来与姐姐玩耍。” 瞧得花喃也欣喜入座,粉衣女子有些坐不住了,“姐姐如此大方贤良,着实让明喏佩服。要论美貌品行,姐姐都要比那月白强上不少,想必王爷很快就会迷上姐姐的。” 见风使舵倒是不错……可惜她南墨衣并不想让那什么王爷迷上自己,只想离开这王府,到江湖上寻找火儿以及回归现代的方法。 “不过几位妹妹可要记住,你们不是装出不理王爷的模样,而是本就那副模样,否则被王爷知道了,会更惹他讨厌。” “是,谨遵姐姐教诲。”三人恭恭敬敬的道,都把这南墨衣当成了新的靠山。 送走三位侧妃,南墨衣满意的笑了笑。等她把这王府掀得鸡飞狗跳,他还能不放自己走? 关上房门,将身上衣物三下五除二的去掉,只着一件抹胸衣以及短裤,清凉的感觉让南墨衣大呼爽快。在屋顶上寻了寻,想找一地训练体力,只瞧得那床外边有一根细小的木棍适合手握。在四下寻了寻攀爬的路线,南墨衣身子微压,一瞬间跃上前去,牢牢抓住那木棍。然而刚要稳定姿势,便听见门吱呀的开了。 走进房门的城南夜的黑眸一扫,竟然瞧见南墨衣身着无比暴露的跃上屋顶,不知在做什么。 而南墨衣也被这突然推门的声音吓得一惊,手中的木棍忽然发出咯咯咯咯的碎裂声,她松开一只手刚要伸手抓住其它地方保持平衡,另一只手臂却因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酸痛无力,一个平衡不支,高挑的身影便从屋顶摔落下来。 半空,南墨衣正要翻身落下,余光却见一黑色的影子迅速跃来,将自己身体抱住,下一秒,安然无恙的落于地面。 南墨衣望着那双深邃的黑眸,内心竟有一瞬间的颤动,旋即轰然崩碎。 “本王的王妃,穿得这般暴露,是想做什么?” 压床开始! 【妃攻018】一派春-光无限好 瞧得城南夜眼中一闪而过的危险,南墨衣右手手指猛地伸直,呈现刀状朝他的脖颈砍去。见南墨衣竟敢朝自己出手,城南夜松开了抱住南墨衣腿部的手,瞬间拦截下她的招数。南墨衣膝盖一抬,便要往他下部踢去,城南夜从容的将她的肩膀一扭,令她背对着自己,只听见咯的一声,几乎要月兑臼。南墨衣一咬牙,手肘往后一送,却被城南夜料到了招数,将她的双肘合拢,令她不得动弹。 南墨衣使劲扭动着身体,也无法挣月兑他的钳制,索性脚下一踩,浑身的重量都加注在城南夜身上,听得他一声闷哼。 南墨衣也冷哼一声,如今她光着脚,杀伤力锐减,要穿上她的高跟鞋踩才最痛。 而她身后的城南夜也彻底被她这举动惹怒,将南墨衣的身子用力一推,让她平衡不住的摔倒在床上。 “喂!你!”南墨衣刚要起来,便被走上前的城南夜一把摁住手腕,双腿一跨,竟然毫不廉耻的坐在了她平坦的小月复上。 被这羞人的姿势惹得怒火四溢,南墨衣用尽了力气挣月兑城南夜的手,可就是挣月兑不开,平静的美目终于不再平静,南墨衣紧咬着银牙,她可从来没被人这样压在身下过! 见南墨衣还要挣扎,城南夜伸手在她的穴位上一点,便令她再也无法动弹起来。南墨衣见他松了手,自己却还不能动,顿时明了。 “你居然……给我点穴!” “王妃倒是挺凶猛。”城南夜盯着南墨衣气的发红的脸颊,眼眸忽然往下挪动,在她的抹胸上停了下来。 “流氓!你看哪里!” “王妃说本王流氓?不知刚才王妃想要踢本王哪里?”城南夜的脸忽然压得下来,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南墨衣脸上,南墨衣下意识的要躲,却仍因点住穴位无法动弹。 “看着我!”城南夜的声音充斥冷意。 南墨衣眼神落在床顶,就是不愿看那张如同妖孽的脸颊。 细女敕的脸蛋被狠狠扳回来,琥珀色的眸子对上他的,戾气剑弩拔张。 “你不是南墨衣!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南墨衣!” 城南夜那戾气的脸颊忽地一顿,他竟然低下头,在南墨衣的耳垂上轻轻一咬。 一瞬间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南墨衣不可思议的睁大眸子,城南夜宽大的双手在她的光滑细女敕的腰部摩擦着,威胁之意尽露无遗。“说,你是谁。” 摩擦着,威胁之意尽露无遗。“说,你是谁。” “我……我会杀了你!”南墨衣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跳出来,“我要杀了你!” “哦?杀了本王?”城南夜的手已覆上她的浑圆,令得她的身体再次忍不住颤了颤,他揭开抹胸的小扣,“你要……怎么杀了本王?” 雄伟白皙而富有弹性的胸脯尽露无遗,城南夜眸子一凝,身体内竟然也有一股燥热横扫而过,他俯,狠狠一吸。 “呃……”南墨衣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却在出声后一瞬间猛然清醒。自己刚才……发出的什么声音? 我靠你女乃女乃的! 我家墨衣不粗俗,只是太生气才会爆粗口的哈哈。顺便在此推荐一下我正在更新的另一个文,《傲娇萌妃:琴锁狼君》简介:现代赫赫有名的琴师变身幻音大陆的傲娇小萝莉!“搞什么!!这没胸没**的人是我吗!!”叶千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捂脸崩溃。傲娇“小千橼,让我抱抱吧!”只见小萝莉眼睛轻瞥一竖,“你认为比我长了三十厘米的人,有资格跟我撒娇吗?卖萌“我亲你一口你就把我的竖琴还给我好吗?”她眨巴着圆圆的眼睛。“我把竖琴还给你你就跟我洞房好吗?难推倒“为什么你分明是一只猫却像狼一样饥不择食?”“为什么你分明白白女敕女敕却不好推到?” 是笙笙花了很大心思写出来的一篇文,希望大家能够支持。 既然大家已经看完了《冷王》第一天的全部更新,想必是对这篇文有了一定的兴趣,希望大家可以收藏起来,留作以后看,哪怕说要养肥了再看也行。希望大家能在评论区留下评论,好让笙笙知道有人在看,谢谢大家 【妃攻019】王爷很流-氓! “呃……”南墨衣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却在出声后一瞬间猛然清醒。自己刚才……发出的什么声音? 我靠你女乃女乃的! 被点住的穴位瞬间冲开,南墨衣一个瞬间翻过身子,将城南夜压在身下,眸中狰狞杀意盎然! “王爷,该进宫了。”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却并未让南墨衣松开掐住他脖子的双手。 城南夜的眸中竟然闪过惊艳之色,她居然能解开自己给她点的穴位? “我要……杀了你!” 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并未让城南夜有丝毫变色,哪怕脖间便是死神,他也仍保持着危险逼人的气息,“要杀我穿上衣服也不迟,否则被门外边的人看到了……当然,你若是不介意,本王自然也不会介意。” “别以为我不敢!”南墨衣的脸色一阵青红,卷过一旁的薄被将自己的身体遮盖,神色警惕的望着他。 “不是说要杀了本王么?”城南夜仍然躺在枕头上,似乎在等她。 “我的抹胸!” 只见远处,落着南墨衣被他月兑下的抹胸衣。 城南夜果然是禽兽! “自己拿!”城南夜眼睛又眯了眯,她竟然敢使唤自己? “给我出去!今日就先放过你!”南墨衣强压体酥软发麻的感觉,颇有些恼羞成怒之意,今日可真是亏到姥姥家去了,不仅让他吃了豆腐,还受了一肚子气! “哼。”城南夜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眯起眼睛,忽的又凑近她。 南墨衣顿时警戒起来,拼的提动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 一个干净柔和的吻落了下来,印在她鲜红的唇上,南墨衣一瞬间愣住,竟然忘了还手打回去。 只是片刻,城南夜便退了回去,只见他同样神色一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居然忍不住吻了她? 只见他眸中带着不知名的意味,不再理会南墨衣,直直的下了床,将地上的衣物都给南墨衣扔了回来。 打开房门,光线涌入,城南夜侧过头,面色平静,声如冷窖传来,“王妃最好不要与本王提及休妻之事,否则本王要罚王妃也反抗不得。另外,日后还是不要穿得那么少来勾引本王。”言罢,便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勾引……勾引?! “啊——!我要杀了你!” 听得屋内再次传来南墨衣愤怒的嘶吼,城南夜回头,望了望以白纸蒙住的雕花窗,嘴角微微弯起,虽然很浅,但确实是笑了出来,让身后一群侍卫吓了一跳。 原……原来王爷是会笑的啊? 一群人步行出院门,真好遇上买东西回来的长琉。长琉一见着王爷,先是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看错,然后赶忙跪了下去。 “奴……奴婢参见王爷!” 城南夜低头,瞧得这无比畏惧自己的长琉,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心情颇不错,“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下午将王妃移到墨雅阁。” 啦啦啦第一天发文大家要记得给推荐哦,明天也要记得去看颜颜的《拽妃难养》首页原创推荐那里会显示,谢谢大家! 【妃攻020】被警告了 城南夜低头,瞧得这无比畏惧自己的长琉,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心情颇不错,“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下午将王妃移到墨雅阁。” 闻言,长琉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欣喜之色,“是……王爷!” 待得众多侍卫一个个离去,长琉握着一袋子的东西,兴奋的跳了起来。她家王妃终于要扬眉吐气了,王爷终于要宠幸她了!虽说墨雅阁不如月白夫人的月白阁好,但也不比其它侧妃差。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但真是太好了! “王妃,王妃!”长琉欢天喜地的推开房门,却见南墨衣一身白衣,一脸杀气的站在桌边,将桌上的茶杯一扫摔得粉碎。 咦咦?发生什么事了? 湛蓝的天空偶尔跃过几只飞鸟,白云慵懒悬浮,清脆的鸟鸣与花香充斥。重重假山掩印之后,可见两个高大的身影坐于屋前的石椅上。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黑子以咄咄逼人之势,将白子重重包围。 “三哥,我又输了。”坐于城南夜对面的,是高楠国的六皇子城南闫,与三皇子城南夜不同,他是当今皇上极度盛宠的妃子所生,可却不喜宫中事物,愿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想要远离皇宫。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城南夜将棋子一颗颗收了回来,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沉稳从容。 “噗……别说我了,在三哥眼里,我何时心有在焉?”城南闫端起桌上的茶,小啜一口,“倒是听说三哥府内出了些有趣的事情。” “哦?”城南夜收子的手一顿,“何事?” “三哥可别装傻,听闻你那王妃性情大变,半夜装鬼吓哭了景洁儿,又抢了五公主喜爱的发饰,听说还是翻墙府的……”城南闫一件件提着,忽而见城南夜抬头,眼神冷锐的望着他,当下便闭了嘴。 “没想到六弟对我这府内的事情一清二楚啊……” 闻言,城南闫讪讪一笑,佯装无事的再饮茶,“那是,我们二人什么交情,三哥府上的事情,我要知道一二也无妨嘛。其他人可都还不知道。” “很快就都会知道了吧。”城南夜深吸了一口气,他可知这比他小了两岁的六弟是个什么脾性。 咂了咂嘴,城南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起棋盒内的棋子把玩,“不过三哥,我还听说你将她移出冷阁了,为什么?你不怕她出卖你了?” “只是不住在冷阁而已,毕竟她是太后义女……” 仿佛觉得城南夜此话底气颇为不足,城南闫忍不住将手中的棋子丢回盒中,“三哥,你怎么了?太后那边你怎会畏惧?” “六弟。”城南夜抬起头,声音沉稳,眸中略有警告的意味。 城南闫别过头,深深吸了几口气,郁闷的捧起茶来喝着, “这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忧心。” 下章预告:王爷得知景洁儿下毒,找她去了,至于去干嘛,大家自己猜咯~~千万不要忘记推进呀乖孩子们! 【妃攻025】又是男上女下! 见南墨衣倒在他怀中,城南夜的眸中眯得更深,声音的温度在不自觉中再次骤降,“八弟与本王的王妃如此亲近,怕是要惹人闲话,若是被父皇和母后听到,后果可想。『**言*情**』” “唔,也对。”城酋堰将南墨衣打横抱起,跃到城南夜跟前,嘴角始终蓄着笑容,眸中却充斥冷意,“三哥可要好好照顾她,八弟迟早是会要回来的。”城酋堰意味不明,将南墨衣送至他怀中,便迅速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城南夜望着怀中昏睡的人儿,漆黑的眸中眯了眯,旋即狠狠的摇了摇,却只换得她呢喃几声,又睡了过去。 手臂上的青筋突起,城南夜站在屋顶,思虑着是否要将南墨衣直接扔下去,最后还是决定作罢,将她抱下去了。 回到屋子里,唯一的丫鬟长琉早已睡了,城南夜掂量着怀中人儿的重量,不觉有些诧异,原来这女人是这么轻的么? 走到床边,城南夜将她往床上一扔,让她不小心撞到了床头。『**言*情**』此时睡梦中的南墨衣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与硬物狠狠的撞了一下,疼的她立马清醒过来。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城南夜晃来晃去的脸庞,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城南夜。 我靠!又是他! 南墨衣趁着酒劲突然伸手一扯,将城南夜一把扯到床上,双腿一跨坐在他的身上,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掐住他的脖子,浑身的酒气。 “说!你来做什么!” 城南夜漆黑的眸中几乎要烧出火来,他堂堂王爷居然三番两次的被自己的王妃坐在身上,女上男下!说出去不得丢死人!这南墨衣是突然了什么疯。 “又想吃老娘豆腐!没门!你个混账王爷!要不是我身体没有恢复,呃……”南墨衣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又是一阵酒气袭来。 她居然敢骂他混账! 城南夜忽的一把抓住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背后一拉,便将南墨衣翻了过来,整个笼罩在他的怀中。 “妈蛋!你个混蛋!给我滚开!”南墨衣拼命的想挣月兑双手,可却被城南夜劲大的一只手抓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脚在他肚子上狠狠一蹬,却不小心用力过度,脑袋又撞到了后边的床杆上,疼得她嗷嗷的鬼叫起来。 “南墨衣你想死!”城南夜拿过一旁的薄被,将她的双腿二话不说的卷住,一只手狠狠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凑上前去,在她红艳的嘴唇上狠狠一咬。 尖锐的疼痛感让南墨衣更为焦躁,她猛地反咬一口,城南夜顿时吃痛的闷哼出声,猛地放开了她。 “呼……呼……呼……”南墨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觉得怎么呼吸都吸不到氧气,高挺的胸脯不断起伏,看的城南夜都有些克制不住的挪开视线。双手双脚仍然被钳制着,她只觉得眼皮好沉,沉得根本就睁不开。她后悔晚上去喝酒了,那个小毛孩也走掉了,我靠!怎么会这样!她居然被压在下边!她才是攻! 城南夜坐在她平坦的小月复上,伸手拭了拭嘴角的鲜血,望着南墨衣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 今天睡过头了没有按时哈,不好意思~拜托大家,看完就给个评价呗,不知道说什么,就写点祝福什么的嘛,笙笙的评论真的好少啊…… 【妃攻026】纠结的长琉【拜托大家回答一下问题】 城南夜坐在她平坦的小月复上,伸手拭了拭嘴角的鲜血,望着南墨衣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 而在南墨衣目不能视耳也几乎不能听的时候,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飞快的褪去。 “刺拉!”衣料在城南夜手中显得脆弱不堪,南墨衣几乎要疯狂,却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王妃……”安静的夜里忽然传来长琉颤抖的声音,她扣了口房门,握着灯笼的手有些颤抖。刚才她在睡梦里隐约听见了王妃的惨叫声,她赶紧跑来瞧瞧。 可是……可是屋子里的人……怎么都像……都像在做那种事呢……难道是王爷……?不可能呀……王爷那么讨厌王妃,虽说突然让王妃搬去墨雅阁,王妃不也没去么…… 若是王爷还好……要万一不是王爷的话……那就惨了!不仅她长琉的命保不住,全家老小都要保不住,她可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长琉!救救我!” “闭嘴!” 长琉吓得一哆嗦,天天天天天呐!真真真真真是王爷! “我……”长琉站在门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王妃之后铁定要责罚死她的,但是不走……王爷更恐怖啊! 长琉站在门口,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呜呜呜呜。 屋内,被剥得只剩下一件抹胸的南墨衣死死的抵着城南夜,身体在酒精的催发下越发软弱,她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今晚喝酒的后果,她再也不喝酒了! 眼角蓦地落下一行清泪,南墨衣心中后悔得要死,她今日若是失了贞洁,他日定拿他整府的人陪葬! 而城南夜则在见到南墨衣眼角滑落泪珠的一瞬间冷静下来,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天,他在做什么?**自己的王妃?他居然对她动情了? 城南夜咬牙,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放开了南墨衣的手腕,从她身上走了下来,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 而南墨衣,在他放过自己的一瞬间,便虚月兑了,直接晕了过去。 “我会……杀了你……” 城南夜听清了她最后的呢喃,眼角狠狠一跳,这个该死的女人,到最后关头还不肯松口…… 长琉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房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了,城南夜高大的身影融入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连看都没看长琉一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王爷似乎十分生气的样子。 但是也没时间管那么多了。 长琉连忙跑到屋内,瞧得床上几乎已经“不省人事”的南墨衣,连忙跪在床边,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王妃——王妃——!” 城阙府,月白阁。月白怅然若失的坐在床头,抱着自己的双膝,怔怔出神。先前王爷来了她的屋内,睡了不过片刻又突然走了,她的问话他也不理,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月白欣喜的抬头,便见城南夜冷俊的面容一脸冰寒走了进来。 很想问一下大家,大家喜欢王爷么。因为很纠结到底要不要让墨衣和王爷有发展,有的孩纸跟我说要把王爷碎尸万段==,可视我真的不好做抉择,所以大家看完这个更新以后能不能到评论区说一下你们对王爷和墨衣一起的看法,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妃攻027】怪异的城南夜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月白欣喜的抬头,却见城南夜冷俊的面容一脸冰寒走了进来。 那浓郁的冷意如同凝结成了实质的冰,漆黑的眸子带着不容直视的不悦,让得月白不住有些害怕得心颤。 “王爷,怎么了?”月白见他匆匆忙忙的走来,正要走下床去,便见他停住脚步,皱着眉头望着自己。 “本王去书房睡。” 言罢,还不等月白说什么,便拿起椅子上的外衣,快步离开了。 “可是……”月白呆呆的伸出手,望着他迅速远离的背影,白皙清秀的脸庞上渐渐爬上挫败,终于是缓缓的坐回床榻上,缩着脚丫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左手轻轻的摩擦着右臂上的一个红点,眼角缓缓落下一行清泪。 府内人都知只有她受宠,城南夜除了她的屋子偶尔会来过夜,其他侧妃那儿也都只是去一下。 于是府内的人都猜测自己一定是第一个怀上孩子的妃子,却也迟迟不见动静。毕竟谁能相信她嫁来两年,城南夜除了睡在自己身边以外,都不曾碰过她的身子? 望着自己白女敕藕臂上的红点,月白的眸子压低,缓缓沉下念头,她不能再等了。 而此时出了月白阁的城南夜,已行至书房门前。然而他的手刚碰到门木,便听见那木头出刺啦刺啦的断裂声,他一愣,沉沉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再望望着那被他的内力“误伤”的木门,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到底是怎么了,以往冷静沉稳自诩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衡王爷居然变成了这番模样,说出去还真是要落人笑柄。 城南夜握了握手指,轻轻的推开房门,正要步入屋内,脑海中却忽然出现城酋堰所说的话。 顿时,那可怜的雕花木门完全夭折了。 翌日,日上三竿,阳光明媚,长琉在屋外等待了许久,敲门敲了数次也不见南墨衣出来,终于忍不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屋子泛着轻微的潮湿气息,此时的南墨衣仍在拔步床上昏睡中,一张绝美的脸蛋红扑扑的,眉头紧蹙,嘴唇十分苍白,似乎颇为不安。 见南墨衣还在睡着,长琉顿时轻松了一些,刚想上前将她推醒,却现南墨衣的脸蛋烫得惊人,不仅仅是脸蛋,浑身都如同火烧一般。 苍白的嘴唇有些开裂,长而卷翘的睫毛不住颤抖,细看便可看出那红扑扑的脸蛋下还隐藏着一层黑影。 长琉轻轻的拍了拍南墨衣的脸庞,却未得到任何反应。 “王妃,王妃,王妃您怎么了?您醒醒,别吓长琉。”见南墨衣无论如何都没有醒来的迹象,长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忽地想起,昨晚王爷似乎来找王妃了,若是现在去找他,他指不定知道王妃怎么了。 于是长琉急忙跑了出去,跑了不远却不小心撞到那着一袭翩翩白衣走来的月白。 小小的身子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长琉被撞得头晕眼花的,顿时疼的找不着南北来。 我是不会让月白欺负我们可爱的小长琉的。 【妃攻028】又一只侧妃 小小的身子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长琉被撞得头晕眼花的,顿时疼的找不着南北来。 月白的随行丫鬟连忙扶住月白,不悦的眸子一扫,竟见到是长琉,立马变瞪大了双眼,极其不快的呵斥道,“你这个毛丫头做什么!敢撞我们夫人!” 长琉捂着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是月白,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长琉知罪,长琉知罪,只是王妃病了,长琉想去……”说道这,长琉脑子一转,一下子卡在喉咙里,不敢说话了。 丫鬟们都知,月白夫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温婉如水心地善良,可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想到此,长琉忍不住抖了抖。 “想去找王爷是吧。”月白轻轻一笑,放开身边的小月,上前将长琉扶了起来,笑容温和,“王爷去上早朝了,姐姐怎么了?随我去瞧瞧。” “是……夫人。” 冷阁内,月白踏着步子,一步步走进那院子,便被那院中的花草所吸引。 “没想到姐姐是个这么喜爱植物的人。” “是……王妃她闲着无聊时,就摆弄摆弄这些花草。” “嗯,该常无聊的。”月白捋了捋额前的发,无形中揭示了南墨衣不受宠的事实。 “是……”长琉低头跟随着,紧紧咬着下嘴唇,她现在后悔死了!怎么自己做事总是莽莽撞撞呢!要是给王妃添麻烦了这么办…… 长琉在前面推开房门,几人便步入屋内,清冷的气息令得月白嘴角的笑容更胜,然而但她见着床上的人正坐起身子靠在床上,侧头望着她时,笑容顿时敛去了不少。 “咦?王妃你醒了?”长琉见南墨衣睁开了眼,一时有些发愣,又立马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跑上前去将之前倒好的水给她送去。 “喂,长琉,我们夫人可还站着你,你怎么不先给夫人落座端茶?”见长琉这反应,一旁的小月瞪着她,又不满了。 “啊?”长琉呆了呆,见南墨衣的嘴唇苍白干裂,还是将手中的水送了过去,递给她喝完。 南墨衣目光一凝,嘴唇微翘,果然是她的人,忠心耿耿。 “你——” “没事,姐姐身子虚,应该让着姐姐的。”月白伸手挡住小月,迈着碎步上前,在南墨衣的床前立着。 “方才想来瞧瞧姐姐的,正好遇到长琉,说是姐姐病了,姐姐是怎么了?神色这么憔悴。” 南墨衣望着月白关切的脸庞,眸子眯了眯。 发髻上装饰多达十种——在王府内最受宠 站姿不够自然挺拔——缺乏自信 手心粗糙——以前做过许多苦活 笑容虚伪——心机沉重 南墨衣收回目光,再接了长琉一杯水,饮了一口,才幽幽道,“难得妹妹这么关心,以前可不见得。” 昨天问大家的问题居然没有几个人回答我,真是伤心死了。嘤嘤嘤…… 下——章——预——告(是笙子因为不满而拖长了声音,哭):南墨衣v月白感觉我好废话(╯□╰) 【妃攻033】女扮男装2【今日五更】 “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南墨衣说着,便真往外边走了,急的长琉连忙跑到屋里换衣服去了。 …… 一道府墙,两番世界。 虽说城南夜已经命人将围墙加高,但显然难不住她南墨衣。 此时南墨衣正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的在街道上行走。 而她身边原本颇为不安的长琉,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在新奇的事物前两眼闪烁金光,欣喜的在四周扫来扫去。 虽说她并不是没有出过府门,可毕竟范围极小而且次数是极少数的,今日正巧碰上赶集的日子,四处可见人影,距离王府的位置也越来越远。 果然是天子脚下,繁荣热闹的很。 道路由青石铺成,延绵不见尽头。道路两旁店肆林立,酒馆茶楼,商铺当铺,一应俱全,好不繁盛。 因是赶集的日子,偌大的街道上摆满了小铺子,人流庞大而拥挤,偶尔有嬉闹的小孩飞奔着穿越人群,空气中洋溢着食物的清香,耳边充斥着小贩愉悦的叫卖声。 长琉走着,忽然一脸兴奋的拉了拉南墨衣的衣服,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子,“哇塞!王……公子你看那里!” 只见那铺子上摆着众多耳环手链,手镯项链之类的物品,阳光下众多繁丽的饰物闪烁光芒,颇为惹眼。 南墨衣刚想说自己是男子身份不宜瞧那些东西,身旁的长琉便已经飞一般的跑过去了。 这个小丫头。 南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踱步跟了上去,望着那爱不释手的拿着桌上手镯看着的长琉,小声提醒道,“你一个男子看这些东西就罢了,还这么兴奋,就不怕别人将你当作怪物?” 闻言,长琉一愣,顿时清醒,望着面前正含笑望着自己的店铺老板,脸色立马变窘迫了,“我……我给小姐看看……” “那你看上什么好的没有?” 南墨衣含笑,随意拿起桌上一翠绿色的手镯,看了一眼,便放了下去,这样的地方,这样品质的东西,还入不了她的眼。 “嘿嘿,这位公子可是瞧不上这些翡翠镯子。” 那店铺老板是个中年男子,笑容颇为谄媚,眼前这公子哥衣着秀丽,气宇非凡,想必又是那富人家的公子哥。 “哦?你可有什么好货?” “有,自然有,公子请稍等。” 那中年男人弯腰在铺子底下找了找,双手将一个红木盒子捧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只见那盒内躺着一只圆润的白玉镯子,约莫只有小指头的指甲那么宽,色泽剔透,光泽极润。 南墨衣的目光接触到那镯子,顿时有了兴趣。那老板见此,连忙将那镯子拿出来,递给南墨衣,一边介绍道,“这是有名的流云山产出的玉镯子,虽然比不上那流云石,却也是玉石中的极品了。公子你可瞧瞧?” 南墨衣伸手接过那镯子,左右瞧了瞧。手镯入手十分冰凉,白色的镯身里侧雕刻着些许纹路,色泽剔透,手感极佳,一看便是品质极高的玉石,想必也是价格不菲。 今天笙笙要人品大爆发五更了,亲么你们就留个言好不好?看我萧条的评论区,真是心都拔凉拔凉的。另外虽说推荐那东西没什么用,但是却能让笙笙知道有人在看,你们看了更新,就到主页评一下推一下可好?一点都不麻烦不是么 ( 【妃攻034】巧整二姐 南墨衣伸手接过那镯子,左右瞧了瞧。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手镯入手十分冰凉,白色的镯身里侧雕刻着些许纹路,色泽剔透,手感极佳,一看便是品质极高的玉石,想必也是价格不菲。 “哇,小姐,你看,这玉镯子可颇为美丽呢!配上小姐,恐怕要美到极致了!” 身旁不知何时过来了俩人,想必是路过这儿。此时那丫鬟装扮的小丫头正盯着南墨衣手中的镯子,兴奋的拉着旁边似乎是她的主子的女子。 南墨衣移了移目光,只见那女子身着淡粉色如意云纹裳,长袖下可见一双白女敕而小巧的手。长发拢结,挽结成大椎,在椎中处结丝绳,状如马肚,堕于头侧,发髻上插有数只雕工卓越的金蝶钗。容貌倒不见得倾城,气质却颇为贵气,想必是那旁边丫鬟的主子。 有未婚夫……富家子女……但不是嫡女……为人狠辣……遇事冲动……有一点武功功底……旁边那个小丫头很讨厌她但是很惧怕她……恩,古代常受压迫的丫鬟…… 没什么有趣的收获。 南墨衣平静的收回目光,身后的长琉却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下意识的伸手扯住她的衣服,往南墨衣的身后躲。 长琉这突然的举动不禁让南墨衣皱了皱眉头,见她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 此时的南已秋正沉浸在南墨衣的美色之中,扫也不扫长琉一眼。 这般俊俏的公子哥,她怎好像从未见过呢?看他的穿着,想必也是某家贵族子弟。 不过怎么又有点眼熟的感觉?难不成是自己见过了又忘记了? 可他长得这般俊俏,任谁也会过目不忘的,没准他认识自己? 想到这,南已秋索然开口, “不知公子要这翠镯子做什么?小女子喜欢它可喜欢的紧呢。” 娇滴滴的声音如同穿脑魔音,冷不丁的从脚底穿过背脊蔓延到头顶,南墨衣恶寒的抖了抖,心思却仍旧放在自己身后有些颤抖的长琉身上,声音低低的,“你怎么了?” 长琉的脸都拧在一起了,声音低低的有些颤抖,“王妃……那可是二小姐啊!您的姐姐啊!您忘了么?!” 二小姐……二小姐……丞相府的二小姐南已秋,南墨衣的姐姐? 南墨衣的望着南已秋的目光不由得惊讶起来,果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啧啧,这容貌还真是天差地别。 不过,她就是那个联合大姐一起给自己下毒的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倒是免了自己去找她…… 想到此,南墨衣的笑容不由得深邃起来,看来之前自己并没有猜错,这南已秋是有未婚夫,而且她的未婚夫就是上次在城阙府遇到的白痴太子…… 不知道给太子戴绿帽子是个什么滋味……? 南墨衣几乎可以想象南已秋“出轨”之后的惨状了…… “长琉你现在是男子,她还犯不着记一个下人的脸,何况她连我都认不出来,别说你了。你别乱了阵脚!若是被发觉了,可不要怪我不护着你!” 中午那四千点击是在逗我么……呜哇!!我要收藏!! ( 【妃攻035】逢场作戏 【妃攻036】诗词高手 此时的南已秋被她夸的都笑的合不拢嘴了,虽说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送自己礼物的男子并不少,价值也都不低。可她却觉得那些繁物都不如眼前这小小的镯子好看,尤其是自己那未婚的夫,几乎都没有送过自己什么礼物。 虽说这样的男子转身以后也会对别的女子献意,可她却相信,他是不会那么做的,毕竟他是那么的懂礼而且温文尔雅啊。 “公子见笑了。” 瞧得面前娇羞忸怩的南已秋,南墨衣心中却泛起了冷笑,这俗女,一见到美男子就把不可随意接受外人礼物的礼节抛到了脑后,当真是无脑啊。 “那姑娘慢慢逛,在下先走了。”言罢,扫了扫身后那正滴溜着眼珠瞧着自己的长琉,一时忍俊不禁。 望着南墨衣俊朗的笑容,南已秋更挪不开视线了,索性咬了咬牙,笑道,“不知公子接下去哪?” 南已秋这反应正中她下怀,南墨衣好好的收敛起自己快抑制不住的乐头,仍是礼貌的笑着,“去瞧瞧那醉香阁的百花会。” 闻言,南已秋的目光顿时亮了一些,“小女子也正要去那里呢,不如我们二人同行?” “啊?” 身后的长琉终于忍不住出声了,瞧得南已秋将疑惑的目光移向自己,连忙佯装捂住嘴巴扭开脸。 南墨衣似是有些“责怪”的瞧了长琉一眼,又转回头来,笑道,“我这小书童不懂事,姑娘不要见怪。” “不是说是妹妹么?”南已秋的眸中有点点星光,以手帕捂着红唇,轻轻的笑着。 “嗯,妹妹。”你妹啊! 心中几乎有万匹草泥马轮番奔过,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拼死维持着自己儒雅的形象,“那么便同行吧。” 南已秋将手中的红盒随意甩给身边的丫鬟,见她也正直勾勾的盯着南墨衣的脸,不由得不悦的瞪她一眼。那丫鬟见了,连忙将目光收回来,低垂着头不敢乱瞧了。 南墨衣转头,朝长琉狡黠一笑。长琉则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墨衣得意的脸庞。 她家王妃疯了么?跟二小姐同行?天呐!王妃的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呢! 四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嘈杂声不绝于耳。南已秋兴致盎然,时不时的与南墨衣搭着话。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南墨衣早知她要问这问题,始终保持着暖心的微笑,缓缓答道,“楠陌,楠木的楠,陌路的陌。” “楠陌?”南已秋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当真是个好名字呢!” “妹妹的名字?” 听得南墨衣唤自己为妹妹,南已秋更是欣喜,神色有些娇羞,声音如那蚊蝇一般,“小女子名为南已秋。” “南已秋?” 南墨衣闻言,折扇在下巴处点了点,仰头望着天空,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下一秒眸子忽然“亮了”起来。 南已秋则有些奇怪的望着南墨衣思考的样子,正要询问,便见南墨衣仰天的目光落向自己,笑意极深,“穷居寡人用,时忘四运周。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南已秋呆呆的望着南墨衣,满脸错愕。片刻之后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公子原来是在拿已秋的名字作诗呢……” 五更结束,挥爪要收藏~!如果大家表现好明天继续五更~~我保证明天的更新比今天的更精彩~ ( 【妃攻041】像个野男人 南墨衣无声的哈哈一笑,转回头看向舞台,转的途中忽的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可她再回过头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多想了? 皱了皱眉,再次打开自己手中的折扇,兴致盎然的望着台上比试的新人,将那异样的感觉抛在脑后。 可南墨衣不知,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男子再次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眸中闪烁着星光,神色充满兴趣。 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轻易就能看透别人的人。 几番比试之后,台上只剩下三人。 最后一场比试的题目名为“香”,这台上出现的每一个题目,都能让人有诸多不一样的见解,这纳题人想必也是经过一番思虑才采用的。 南墨衣身后不远的男子再次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果进行比试,她会作出怎样的诗来呢?会不会如同自己期望的那般,艺惊全场? “公子,你对他很感兴趣?”一旁的随从瞧得自家公子总将目光落在前边那名男子身上,好奇的问道。 “是个颇有才华的人。” “哈哈……哥哥难不成你想与人家比试?算了吧,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连一只蚂蚁都淹不死,还是算了吧~” 在下人面前这般被驳面子,男子不由得气结,炯炯双目瞪了自己身后那笑得捂着肚子的小姑娘,恶狠狠的道,“笑吧笑吧,明年就及笄了你就等嫁不出去吧!” 那小姑娘这才抬起头来。 只见这小姑娘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女敕,桃腮带笑,双目尤似一泓清水,神色顾盼,自有一番高雅之气。此时她捂唇轻笑着,眉眼里满是狡黠,倒是让人生了无法亵渎之意。 “哥哥你可不能诅咒妹妹,妹妹长得这般娇俏可人,怎么会没人要呢?” “嘁,就你?还娇俏可人?烧菜你会么?刺绣你会么?琴棋书画你会么?你就会抓鱼斗蛐蛐逗鹦鹉,跟个野男人似的。” 听得自己哥哥这般毫不留情的损了自己,小姑娘不由得睁大双眼,怒目嗔视着他,忽的小嘴一瘪,神情委屈,豆大的眼泪滴溜溜的滚落下来。 “呜哇……哥哥又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母妃……呜哇哥哥这个没良心的……连自己的妹妹都诅咒……呜哇哥哥说清儿是野男人……呜哇……” 城南闫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膨胀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一定会爆掉!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了一口气,再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在脸上堆起了极其可怖的笑容,“清儿别哭了……是哥哥的不是……哥哥错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城若清不理他,还是自顾自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一旁的随从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那哭啼不停的小姑娘,又以复杂的目光询问城南闫。 现在大厅内人多声杂,她要再哭一会还是会被人听见,到时候就要跟只猴子似的被人瞧了。 被人瞧也没关系,可若是被哪个认识他的人瞧见了,就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六王爷吉祥千岁了。 那他还要不要玩了! 好吧……这个成绩真的差到……快不会爱了。点击神马的一天居然才八千!!好吧,点击没有就算了,收藏啊~!! ( 【妃攻042】烧鸡的诱-惑 【妃攻043】她要嫁给她 那台下的五名夫子显然也为料到这名年轻人会这般狂妄,缕着胡须上下打量着南墨衣。而南墨衣也不拘束,双手覆于身后,脸颊上没有丝毫惧怕之色。 台下的城若清呆呆的望着台上那光鲜亮丽的南墨衣,目光紧紧的黏住南墨衣的脸,一边用小小的粉拳拉了拉身前的城南闫。 城南闫正有极好的兴致,没想到这小丫头又来烦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她。 “哥哥,刚才你一直盯着的人,就是他吧?” “是又怎么样?” “他好英俊!” “那又怎么样?” “清儿要嫁给他!” “噗……”城南闫忍不住岔气,连忙抚了抚胸口咳了咳,白了城若清一眼,“才见一面你就想嫁给人家?你认识人家嘛?人家也不是认识你不是?万一人家已经有妻室了呢?你看他身边,两个呢!” 闻言,城若清顿时有些失落的缩回身子,目光挫败的收了回来,嘀咕道,“他怎么会有妻室呢?就那俩俗物?真是俗不可耐。哥哥,她们的位置那么靠前,难道你不认识她们?” 闻言,城南闫才将目光投过去,仔细的瞧了瞧,又皱起了眉头,“是有点眼熟,不过记不清了,反正又不是什么旷世美女。” “嘁。”城若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真俗,俗不可耐。” “你说谁俗呢!” 二人又有要掐架的意思,一旁的随从连忙岔开话题,“公子你还不看着?要是错过了可后悔不来。” “哼。”城南闫白了城若清一眼,要不是这个臭丫头一直粘着他要他带她出来,他才懒得理她呢! 而城若清同样不甘示弱的朝城南闫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又以亮晶晶的目光盯着台上的南墨衣。 “以‘月色’为题?”南墨衣接过主持手中的纸片,不由得一愣,强忍着心中就要喷薄而出的兴奋劲,努力维持着自己淡然的形象。 这群出题的人都是脑残么?之前出的题目都是怪里怪气的,偏偏自己上来了以后就来了个这么简单的题目。 虽然说窃用古人的诗词是十分不对的,可是不窃用就是南墨衣的不对了。 南墨衣望着那从评委席上站起来的一名老人,礼貌的一笑。 那夫子的眉目间满是厉色,想必是对于南墨衣这后辈冒犯前辈的行为颇为不快。所以抢过机会来,想要好好教育一下这狂妄的小子。 不过,在大李杜小李杜之前,你真的是前辈么? “本次作诗,以月色为题,若是众人觉得这公子做的比我好,那么这场比试就不必再进行了,这位公子就是最后的获胜者。” 台上台下寂静一片,想必也都同意了这名夫子的说法。 主持将台边上的沙漏放下,细沙在时间里一点点流失。 南墨衣至始至终都很淡然,能不淡然么,她只是个背诗的。 而台下那名夫子的目光则越来越阴沉,这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故作淡定! 到底谁死到临头了o(╯□╰)o,感觉是笙子我。 ( 【妃攻045】姐也想低调,但是没办法 而台下那名夫子的目光则越来越阴沉,这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故作淡定! 当最后一粒沙子落下,那夫子抹着自己的八字胡须,悠悠的开口,“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台下寂静许久,不知何人开了头,掌声顿时如同潮水般席卷整个大厅,甚至还有人如同那江湖汉子一般,大喊“好好好”。 站在台上的南墨衣同样兴奋的拍打着手掌。这夫子果真是夫子,果然名不虚传! 那夫子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于是,所有复杂的目光通通聚集在台上的南墨衣身上。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满心期待。 看着台下南已秋和南如鹊亮晶晶的透着忧虑眸子,南墨衣安慰一笑,目光直直对上那夫子不屑的目光,摇晃着手中的折扇,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姣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白爷爷我是有多么爱你。 这首诗便是唐代著名诗人李白的一首,《月下独酌》 曾经将人虐的生不如死的古诗,此刻是多么的惹人喜爱。 直到南墨衣最后一个字落下,那夫子早已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嘴巴微微张开,干枯的老脸如同死鱼一般滑稽。 台下同样是一片寂静,与夫子相同的死鱼脸处处皆是。 不提诗中巧妙代入的唯美景物,那似喜又哀的情调更触动人心。男子举杯仰头望月,独自酌酒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南已秋和南如鹊的心微微抽痛,原来这楠陌公子也是这般寂寥多情! 而那台上的三人,目光中满是不甘,这打哪冒出来的人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跟夫子比试,都把夫子惊成那样,他还是人吗?啊?是人吗? 他到底是人吗? 瞧得所有人呆滞的面孔,南墨衣不由得轻声咳了咳,才让众人慢慢回过神来。 也不知此时众人已将她想成了什么样的人,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胜出了没有。 那夫子咽了咽口水,低头瞧了瞧身边的其它夫子。其它夫子皆有些尴尬的挪开眼睛,心里已满满的,是对那台上的年轻人的佩服。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那个,夫子,在下作的诗如何?” 死鱼脸夫子抿唇别开脸,极其不满的闷哼几声,终于是一甩长袖,声音沉沉的道,“这位公子夺得了百花会的桂冠。” 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欢呼的声,城若清尖叫一声,兴奋的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伸出双臂紧紧搂着身前城南闫的脖子,在他耳边疯狂的尖叫着。 城南闫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似的,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月兑,却怎么也挣月兑不开。 这死丫头乎是要把他谋杀么!!!伺机报复吧!!!! jiao欢因为显示不了,所以特意被我换了字,大家不要被误导了。六王爷和南墨衣会发生什么?呵呵我绝对没有腐……下章节:这个男人肾亏 ( 【妃攻050】再不答应我就把你给xxoo了 城南闫哈哈一笑,似乎颇为畅快,“楠兄弟的嘴可真挑,连这醉香阁的糕点都能挑出毛病来,想必也是吃过许多珍佳美品,不知小兄弟家在何处?可是我高楠人?” “并非高楠人。” 身后的长琉眨巴着眼睛望着南墨衣,自家王妃说谎还脸不红心不跳呢。 她这般想着,身前的南墨衣忽的转头,手中拿着一块糕点,笑眯眯的望着她,“小长,你来尝尝这个。” “啊?” 长琉愣愣的望着南墨衣,其余四人也都目光怪异,这南墨衣……竟然将这样名贵的糕点给下人吃?难道不知道主仆有别么? 城南闫表面虽愣,心中的佩服愈盛,他也一直看不惯那种主子欺负仆人的事情。他认为下人也是人,没理由非要承受主子的暴脾气。 而南墨衣,不仅瞧着一点架子都没有,对下人也这般的友善。 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南已秋和南如鹊,城南闫终于记起了二人的身份。这可不就是丞相的两位千金么?又怎么会随意跟一个男子共同外出? 城南闫一下子对南墨衣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干嘛?不赏脸?” 南墨衣皱着眉头,望着呆呆的长琉,声音有些不悦。她又不是那些古人,哪里懂她们那么多道理?她只觉这糕点味道不错,想让长琉尝尝罢了。 “没……没有……” 长琉颇有些心虚,眼睛不敢瞧一旁的南已秋等人,接过南墨衣手中的糕点轻咬了一口,眼睛便瞬间亮了起来。 城若清瞧得长琉的反应,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吃吗?” 长琉连忙点点头。 南墨衣移了移自己的位置,指了指身旁的空位,朝长琉笑道,“坐下来一起吃吧。” 南已秋和南如鹊皱眉望着南墨衣的举动,神色思索,这楠陌当真是太善良,对待下人何须这般友善? 而长琉在听的南墨衣这话之后连忙摇头,双手也在身前拼命的摇晃着,虽说在王府内她能与南墨衣同桌吃饭,可现在毕竟是有别人在。而且那还是大小姐二小姐,公主和王爷啊!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呀! 南墨衣歪着头望着她,忽的转过头,微笑的望着自己身边这四人,“你们可介意我的小书童一起吃东西?方才她说她很饿呢。” 她哪里有说很饿了?长琉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却已见城南闫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其它三名姑娘同样十分宽容的点点头。 于是乎,南墨衣又满脸微笑的望着身后的长琉,那深深的笑意仿佛在说,你再敢反抗我就把你给xxoo了…… 于是长琉只好拖拖拉拉的在南墨衣身边坐下,神色颇为窘迫。 “吃吧。” 瞧得南墨衣亲切的笑容,长琉感动的想哭,唯唯诺诺的,终于是慢慢的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这时城若清放下手中的鸡腿,指了指之前南墨衣吃的那种青绿色的糕点,含糊的道,“我要吃那个。”小丫头虎头虎脑的样子颇为可爱,两只鹿眼亮晶晶的,嘴角沾满了烤鸡的油脂还傻傻不知。 城南闫将那糕点递给她,便要拿着那小花糕点正要往嘴巴里放,却的被南墨衣的手一把阻住。 疑惑的眼光落在南墨衣的脸颊上,南墨衣微微一笑,一手拿着一张手帕,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擦去她嘴边的油污。 诶哟这么贴心的娃子我都喜欢了,可惜是个姑娘哇咔咔。下节预告:长琉被掳走了! ( 【妃攻051】相约 这时城若清放下手中的鸡腿,指了指之前南墨衣吃的那种青绿色的糕点,含糊的道,“我要吃那个。”小丫头虎头虎脑的样子颇为可爱,两只鹿眼亮晶晶的,嘴角沾满了烤鸡的油脂还傻傻不知。 城南闫将那糕点递给她,便要拿着那小花糕点正要往嘴巴里放,却的被南墨衣的手一把阻住。 疑惑的眼光落在南墨衣的脸颊上,南墨衣微微一笑,一手拿着一张手帕,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擦去她嘴边的油污。 城若清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孔,特别是南墨衣那双平静如泉水般的眸,不可阻挡的红了脸颊,两只脸蛋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颇为可人。 南墨衣目光温柔,朝城若清微微一笑,便松开了她的下巴,“一嘴的油是会影响糕点口感的,先喝点水。” 她替她擦嘴巴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这个小姑娘古灵精怪的眼神像极了荧火儿,并没有什么深沉的新机,只是调皮捣蛋,惹人喜欢。 城若清呆呆的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青瓷杯喝了一口茶,再将手中的糕点塞入嘴中,粉女敕的脸颊顿时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城南闫盯着南墨衣为城若清擦嘴,嘴边的笑意丝毫不减。望着城若清如同花儿一般灿烂的脸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对这小丫头颇为羡慕。 如果他也能这般无忧无虑可多好? 此时的南已秋和南如鹊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东西,极尽了优雅的姿态,生怕南墨衣瞧见了她们哪儿不好。 见长琉也吃得差不多了,南墨衣便放下手中的筷子。今日她本就是想出来溜达溜达的,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些人。 “那么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得回去了。” 长琉咬着筷子望了她一眼,连忙把筷子放下跟着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瞧得南墨衣要走了,城若清放下嘴边的东西,跑到南墨衣身边,小嘴撅起,目光颇为不舍,“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楠哥哥呢?楠哥哥住在哪里,清儿去找你玩。” 闻言,南墨衣的背脊僵了僵,低头看着城若清满脸期待的样子,好像只要拒绝她那小眼睛里边就会渗出雾气来,南墨衣微微一笑,“清儿想找我玩的话,半月之后到这儿来,我会来的。” 还来?! 长琉哭丧着脸望着南墨衣。 而她不知道,南墨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刚见面一次的人,约定在半个月以后,应该忘得差不多了吧? 她,始终不想跟这些皇室搭上什么关系。 可是城若清却无比欣喜,显然是当真了。 蹦蹦跳跳的仰望着南墨衣,“那楠哥哥要说话算话,不可以耍赖。楠哥哥要是不来,我就一直等着。” 听得她这么坚持,南墨衣也只好点点头。 再次模了模她的小脑袋,又冲城南闫微微一笑,目光瞥了一眼南已秋和南如鹊,算是打了招呼。 下一次再见面,就是去丞相府拿解药的时候了。 南墨衣与众人挥手告别,带着长琉径自下了楼,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离开了酒楼。 出了酒楼,也不急着回去,又碰巧遇上赶集,便带着长琉在外边晃荡了一下午,直到太阳滑落西边,才回到府中。 “王妃,你,真的不累吗?” 长琉回到屋子里,放下东西就开始大喘粗气。拿起一旁的杯子给南墨衣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南墨衣皱着眉头,疑惑的在屋子里四处扫了扫,终于在那屋子里头的一张桌子上,发现了一只镖,镖下钉着一张白纸。 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南墨衣上了二楼,换好衣服,又匆匆忙忙走下来,“长琉我得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啊?” 没等长琉反应过来,南墨衣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明日预告,长琉被掳,上下其手……表示墨衣快要离开王府了。 ( 【妃攻052】长琉被掳 “啊?” 没等长琉反应过来,南墨衣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翻墙出了王府,南墨衣按着记忆里的路线,走过了几条街道,终于在那路的尽头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酒家。 身着素白衣裳的南墨衣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美目在四周来回扫动。厅内坐着许多光着膀子的大汉,见这小酒家里竟然会走进这样绝色的女子时,一时都挪不开目光。 眉似黛月趁回眸,玉臂如藕,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白衣中透着艳冶,妖媚又夹带慵懒。 美目流转,终于在那店内的一个角落里发现寻找的人影。嘴角带着一抹笑,南墨衣缓缓走了过去。 “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嘛……” 轩辕柯手捏一只小杯,正望着窗外细细品味。在瞧见南墨衣来了之后,转过头来,轻轻一笑。 玉肌丹唇,双眉如剑,眸若温玉,那一笑如同被打破的平静的泉,层层波荡,扣人心弦。 一席深紫色长袍,将精壮的体格勾勒得淋漓尽致。 腰间一条质地温润的红玉,更显气质优雅。 一头乌黑墨发,只用一只小冠竖起。目光流转之间,是那么的风华绝代! 南墨衣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穿成这样,莫不是佳人有约?不过,地方选的不怎么样。” 闻言,轩辕柯顿时有些尴尬,一下子就被南墨衣拆穿了,不过她难道不清楚佳人就是她自己么? 见轩辕柯只是笑而不语的望着自己,南墨衣眉头微挑,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在酒楼里头喝茶,你还真是风格独特啊。” “因为穷呗。” 南墨衣微愣,旋即大笑起来,摇了摇脑袋,“说谎你得打打草稿。” 轩辕柯仍旧笑着,“三王妃也不如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嘛。” “又不是我说的。” 南墨衣笑容逐渐收敛,看来这南墨衣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世面可对她很熟悉了。只见过一面的人都知道她是三王妃。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东西都做好了么?” “还没有。” 闻言,南墨衣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有你来找我做什么?还敢扔一只镖到我的屋子里,很不赖嘛。” “只是让人潜进去了,不过你好像并不在。” 南墨衣自然的靠在椅子上,玲珑的曲线再次吸引了大片目光,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南墨衣瞟他一眼,“就算要约会也要找个人少一点儿的地方不是么?” 见南墨衣因为他人赤果果而浑身别扭,轩辕柯嘴角的笑容都快要收拾不住,“下次会的。” …… 王府,冷阁内。 长琉拿着扫把,一边哼着歌,一边在院子里扫地。 阁楼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人数不止一两个,且步伐极快。 长琉手中的扫把“啪”的一声摔落在地,明亮的眸子望着远门,染上慌乱的神色,手足无措的捂住自己的双唇。 糟了!王妃还没有回来! …… 酒家内,正与轩辕柯谈论的南墨衣猛然一震,徒然出现的心慌感让她忍不住浑身一抖。 轩辕柯见她这样,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紧张的望着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没事……” 南墨衣摇了摇头,心脏砰砰直跳,额头上也逐渐浮现一层细密的汗水。 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南墨衣望着窗外,不远处,是城阙府的府墙。 见南墨衣无事,轩辕柯略松了一口气。 “那,等你拿到东西之后,是不是准备离开这里?” 南墨衣转回头,呆呆的望着他,忽然从位置上起身,众人只觉得面前掠过一阵强风,南墨衣的便失去了踪影。 ( 【妃攻053】小爷要忍不住了 南墨衣转回头,呆呆的望着他,忽然从位置上起身,众人只觉得面前掠过一阵强风,南墨衣的便失去了踪影。//// 酒楼内一片死寂,忽的有谁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咯哒的声响,一下子惊醒了众人。 想到之前自己一直盯着那女子,众人的背脊不由得蔓延上一层寒意。 若是她想杀人,自己恐怕根本就躲不掉吧? 轩辕柯望着她一瞬间消失的背影,眼中满是惊诧而赞叹的神色。 不知道自己跟她比,能不能胜一筹? …… 冷阁内,南墨衣伫立在院子里,四周死寂的吓人。 扫了一眼摔落在地上的扫把,南墨衣眯着眼睛,缓缓朝阁门走去。 往日洞开的阁楼门不知为何已经紧闭,门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一瞬间揪起了南墨衣的心。 “砰”的一声踹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桌面上留着一张白纸。 南墨衣只瞧了一眼,手掌便握着拳猛然砸在桌子上。 顿时,木桌四分五裂,木屑四溅,击打在南墨衣的身体上,她却仿佛浑然不知,银牙紧咬,眸中杀意盎然! …… 长琉只觉得头好疼好疼,身体也被束缚住了无法动弹。她悠悠的睁开双目,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椅子上,而且入眼的竟然是一只皮肤黝黑,眼睛极小,鼻头极大,眼神贪婪的面孔。 长琉的心一颤,猛地尖叫起来,面前的男人大手一挥,猛地扇在她的细女敕脸颊上,声音粗狂刺耳,“臭娘们叫什么叫!你主子哪去了!” “滚!你们这群地痞**!竟然敢劫王府的人!你们等死吧!”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长琉被打得昏天黑地,视线逐渐变黑,两只脸颊都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行鲜血。 屋子里还有三个男人,一人看着那男人在长琉脸颊上扇了两巴掌,不由得怪笑道,“我说老三,你下手别那么重啊!要是她主子不来了,咱还有的消遣呢,看她柔柔弱弱的,你可别打死了她。” 另外两人同时奸笑起来,桀桀的笑声听得人无比恶寒。 长琉的心剧烈跳跃,眼角落下两行清泪。她不指望王妃能来救她,也不希望她来救她。 王妃这辈子太苦,她不想再给她添麻烦了。 方才在冷阁内,她还以为是王爷要来了,没想到是这几个从未谋面的大汉,她躲进屋子里,却被他们破门强行架走。她来的时候被蒙住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王妃,长琉无能,不能再陪您了。 长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眼角的眼泪如同珠子一般断落不觉,她泪眼模糊的望向那几名大汉,目光中满是憎恨和怨咒,竟然露出了决绝的神色。 那其中一名大汉看到了,立刻知道了她想做什么,连忙走过来,在她的嘴巴里塞进一块肮脏的抹布,再次伸手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臭娘们想自杀!你有那个资格么!要自杀也是你主子自杀!” “我看她主子不来了,干脆我们在这要了她吧!”老三的目光色眯眯的望着长琉,“不就是一个小丫鬟嘛,谁会因为一个小丫鬟来的?她主子我们再去抓一次就是了。” 闻言,长琉惊恐的睁大双眼,拼命的在椅子上挣扎。 “嘿嘿,说的有道理……”那在她嘴里塞抹布的男子同样笑容诡异的望着长琉,“别说,这丫头还挺水灵……小爷我,要忍不住了……” ( 【妃攻058】怎么能打扰人家zi慰呢 微微一愣,南墨衣放下手中的刺刀,美目紧闭,耳朵仔细的听了听声音的方向。 难道被人发现了? 小心翼翼的朝那声音靠近,南墨衣握紧了手中的刺刀,终于在那靠近景观湖的假山背后发现了躺着的人。 一个人? 为什么倒在这里? 瞧得地上的人似乎颇为痛苦,南墨衣皱起眉头,出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理,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的人却突然出声, “帮……我。” 好耳熟的声音…… “帮帮我……” 城南夜?! 南墨衣错愕在原地,以前几个月都见不上的人竟然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她要去杀人的情况下。 微微侧过头,仔细瞧了瞧地上的人,这倒在地上,气喘如牛的人,果然是城南夜。 城南夜吃力的睁开眸子,竟见一身着黑衣,脸蒙黑布,身段窈窕玲珑的女子。可她这身打扮,真么也像是去刺杀的。 刺客?! 城南夜顿时心惊,他府内竟然有刺客进入了!而他,几乎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 而此时的南墨衣,也终于看出来他是怎么了。 这副模样,八成是被下媚药了。 得到这结果,南墨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堂堂一个王爷被人下了药,倒在自家花园里……zi慰不成? 想到这,南墨衣连忙迈着步子走开,她可不想被波及,当然,也不能打扰了人家……zi慰。 城南夜本以为她是来刺杀自己的,哪料到她竟然看了一眼走了,毫无意识的出声,“喂——你不许走!” 妈的,我不杀你你还不让我走了? 同样是一股无名业火涌上心头,南墨衣徒然转身,在城南夜呆愣的目光中,大步上前,然后,伸脚,在他的月复部狠狠一踹。 南墨衣嘴角蓄着笑容,预备听见那美妙的“噗通”声。 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脚腕被人狠狠一拽。 在南墨衣睁大的双目中, 在城南夜得逞的笑容中, 噗通一声, 溅起了一米高的水花。 冰冷的水接触到城南夜滚烫的身体,顿时让他舒畅了不少。二人双双浮出水面,城南夜还没来得及看面前的人儿,便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得扇了一巴掌。 “我去你妈了个比!” 城南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颊上已是火辣辣的,黑夜下又是第二个巴掌扇了过来,“竟然敢把老娘拉下水!” 城南夜被这两巴掌扇得清醒了不少,当南墨衣准备扇第三个巴掌时,忽的被城南夜的大手一把抓住,同时面颊一冷,蒙面的黑布被扯了下来。 城南夜的心仿佛被狠狠撞击,呆呆的望着面前悬浮的南墨衣。 三千青丝已被水浸湿,如同锦缎一般披落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偏在眉尖染上死死清冷。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却晕染着重重怒火。 眼角一颗妩媚的红痣。纤长的睫毛沾满水滴,扑闪扑闪的在眼底留下阴影,高挺的鼻梁无比细腻,微翘的红唇充满魅惑力。 此时天上圆月光芒正盛,更为她铺上一层神秘色彩。 瞧得南墨衣满脸怒气的望着自己,城南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落寞。 非常骚瑞,昨天没能定好自动发表,晚了一个小时,很抱歉~笙子求评~ ( 【妃攻059】本王在洗澡 【妃攻060】这画面太美 羌芫目光怪异的望了城南夜一眼,他明明是穿着衣服的不是么…… 穿着衣服洗澡? 羌芫皱了皱眉,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一挥手,带着一干家丁离开了。//// 院子内迅速安静下来,恢复死寂。 轻风吹过,城南夜一哆嗦。 倒不是他不愿意起来,而是刚才与南墨衣打斗时,他的衣服被南墨衣划破了许多。 这要直接起来,不知道要受怎样怪异的眼光。 不过……在自己的王府里,她也敢刺杀?—— 此时回到冷阁内的南墨衣,已经将那湿透的衣服换下,着上宽松的睡袍,湿着头发直接倒在了床上。 若是仔细听,就能发现她仍然在低低的咒骂着。//// “啊——该死的城南夜!” 南墨衣的双腿举起又重重的落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正好将某个刚跳在窗户的人震了下来。 城南夜黑趁着脸,一脸震怒的望着床上的南墨衣。 他本想从楼下的阁门进来,但是阁门已经锁起来了。他知道敲门是肯定没用的,就干脆从窗户跳进去。 哪想到他刚跳到窗户沿上,就被刚才南墨衣弄出的巨响吓了一大跳,又听见她骂自己,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要攻击,险些没摔到楼下去。 而房间内的南墨衣显然也没料到有人会跳进来,当她看清楚城南夜的脸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尖叫,而是,飞快的拿起地上湿透的黑衣服甩在城南夜身上,在他还愣的时间里将他的脑袋包好然后丢出房门。 砰! 身后的房门狠狠关了起来,城南夜坐在走廊上,将脑袋上那湿乎乎的还滴水的衣服扒了下来,拳头紧了又紧,牙齿咬了又咬,眸子里是数年以来从未出现的暴怒。 “南墨衣——!” “干嘛!” “放本王进去!” “凭什么!” “这是本王的王府!” 屋子里头静了音,又是一阵凉风袭来,城南夜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连忙用内力御寒。 今天一定是他的倒霉日!生平被下药,被踢水里还要说洗澡。生平第一次从窗户进屋子,还被人扔了出来。 都是因为南墨衣!!! 屋子里,南墨衣用毛巾擦了擦湿透的头发,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砰!” 躺在床上的南墨衣猛然睁开双眼,瞧了一眼自己碎成几瓣摔倒在地上的房门,顿时愣住。 “你丫的你还我房门!!!!” 当长琉被那一声巨响震醒,睡眼朦胧的跑到南墨衣的房门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惊人的景象。 王妃的房门前满是灰尘,雕花木门已经失去的踪影,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碎屑溅的到处都是。 而屋内,南墨衣和城南夜可以说是扭打在了一起。 这画面太美长琉不敢看。 长琉捂着嘴巴,正准备转身跑路,当做自己没来过,屋内的人却已经发现了她, “长琉你给我站住!”二人齐齐吼道。 长琉欢喜的神色在一瞬间僵住,她维持着起跑姿势,回过头,笑容讪讪。 ( 【妃攻061】叫你牛氓都是看得起你! “长琉你给我站住!”二人齐齐吼道。 长琉欢喜的神色在一瞬间僵住,她维持着起跑姿势,回过头,笑容讪讪。 “给我过来把这只流-氓弄走!” “给本王拿件衣服!” 说完,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再次相遇,电光火石之间,火花四射。 “你敢骂本王是牛氓!” “深夜闯别人的屋子踹坏别人的门!说你牛氓都看得起你!” “南墨衣你想死!” “城南夜你tm才想死!” 听得王妃竟然敢直接喊王爷的名字而且还说他想死,长琉冷不丁的抖了抖,连忙跑路,边跑边解释道,“长琉只是去给王爷拿衣服——” 城南夜瞪着南墨衣,瞪得眼睛都疼。他之前为了解除魅药的药力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了,都则怎么可能被南墨衣扔出房门。 瞧得南墨衣还是一动不动的瞪在他身上,只好无奈开口,“放开本王,本王不想用内力伤你。” “你要用早就用了!” 他当然不会用,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子还需要用内力,多笑话人。 “本王不想跟你动手,本王只是来问你,你要去刺杀谁。” “关你毛事?” 真是忍无可忍了,“南墨衣——!” “老娘在!” “……” 当长琉拿着衣服再次走进屋子时,地上扭打的人已经端着椅子对坐着了。 长琉站在门口,左望望城南夜,右望望南墨衣,俩人都不开口,只是盯着对方看,实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那个……王爷的衣服……” “放一边。”城南夜冷冰冰的出声。 长琉讪讪的缩了缩脖子,又听得城南夜的话,“打几桶热水上来。” 长琉啊了一声 “啊什么?本王要沐浴!” “滚去你自己屋子里洗!” “本王就在这洗!” 南墨衣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暴筋,晚上这个王爷的脑子是抽了么?没事老赖着她做什么? 而城南夜同样觉得自己的脑子抽了,但是他此时被南墨衣气得不轻,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 南墨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的换上笑脸,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变脸速度之快让长琉的眼睛都直了,“行,王爷您洗,本妃就不奉陪了。” “本王要王妃陪侍。” “做你的狗梦去!” 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了! 南墨衣怒气冲冲的跑出房门,留在屋子里城南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手拿起身旁的水壶要给自己倒一杯水,却听见手中一声清脆的声音,茶壶碎了一桌,茶水四溅。 长琉见了,连忙撒腿就跑,免得波及了自己。 城南夜呆呆的望着那“死”于掌下的水壶,手指紧握,懊恼的在桌上一捶。 他究竟在干什么?!—— 过度~~容许笙子抽点水~~—— ( 【妃攻066】神女降世 而听见“蛇窟”两字的月白顿时浑身一抖,当下眼睛便血红了起来。 她入府两年,自然对那蛇窟有一定了解。 丢入蛇窟可谓是王府最残忍的惩治方式。 那蛇窟里有上百种毒蛇,只要被咬一口就会丧命。而城南夜更是命人研究出了一种药,吃了,便能在那众多毒蛇中多活上一个时辰。只有被数百条毒蛇咬上一个时辰,才会绝命。 而那种蚀骨之痛,那血肉模糊的场面,月白只要想想,就觉得胃液翻滚,浑身上下都被人撕咬着,皮开肉绽。 他思考这么久,竟然给了她一个最残酷的死法。 一旁的羌芫闻言,心也是一惊,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突然这样残忍,可是他不过是个手下,他只有听命的分。//// 眼见羌芫朝自己走开,月白有些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 “王爷!你当真一点不念昔日情谊!” 月白歇斯底里的吼着,眼眶通红,滴滴眼泪滑落脸颊。他果然狠毒啊!连死都要给她一个这么痛苦的死法! “作为眼线没有情谊可言。”城南夜漆黑的眸子直穿她的眼,“不过,八弟就这么自信六弟会把琉璃塔放在我这里?” 月白轻咬着下嘴唇,别过脸,默默不语。 说曹操曹操就到,阁楼外忽的走来一太监,朝屋里的二人行了一礼,尖声道,“王爷,六王爷求见。” “六弟?”城南夜挑了挑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月白,则在哭喊咒骂声中,被带往别处。 那个幽深的地狱。 这就是背叛城南夜的下场。 花园内,城南闫双手覆在身后,仰望着这片蓝天。 身后传来脚步声,城南闫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处置了月白?” “恩。” “还真佩服三哥,也只有你能容忍那么久吧。” 望着城南闫闪光的眸子,城南夜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望着这湛蓝的天空,叹道,“自然是要查出幕后者,再做决断。” “是谁?” “八弟。” 他? 城南闫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诧异之感,若要说争夺皇权,三哥和六弟首当其冲。 而太子,满月复心机,为人歹毒,若是让他坐上了皇位,还不知这天下会掀起多大的乱子。 “琉璃塔可收好了?” “放心吧,外界的人都认为我把它放在你这里了。” 城南夜恩了一声,又听身边人道,“我前几日见到了悯婪。” 城南夜挑了挑眉,“悯族的嫡系血亲?这次,又预言了什么?” “他说……”城南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神女降世了。”—— 因为要过度——下章预告:景洁儿的床,你懂的—— ( 【妃攻067】洁儿就这般忍不住了? “啊————!” 数日之后的某日清晨,宝玉阁忽的传来一声侍女的尖叫。 众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去,同时捂住双唇,不可思议的望着床上的一切。 景洁儿本还在昏睡当中,忽的听见这刺耳的尖叫,眉头紧蹙,悠悠的醒了过来,入目的场景,让她一瞬间花容失色。 只见她的床上,躺着一名身体赤条果体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已经醒了,正色眯眯的盯着景洁儿的脸颊,丝毫没有因为身后的一干侍女而改色。 “你……你是何人!!!” 景洁儿张开双唇尖叫道,忽的发现自己的衣服似乎…… 是在做梦么?!是在做梦么?!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景洁儿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睡的那么沉?!连一个男人爬上了自己的床都不知道?!不……不会的……都是假的…… 景洁儿闭上眼睛,浑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前几日刺杀南墨衣无果,那几个笨蛋还差点丢了小命,难道说……是她……报复自己?!景洁儿吓的一下子睁开了眼,入目的却还是那猥琐的面孔。 “小美人怎么这么说,昨晚咱们可……”中年男子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屋子里的一干人听得都抖的厉害。 景洁儿面色青红,指着面前的男人吼道,“你胡说!你竟然敢爬上本妃的床!你们这群废物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拖出去杀了!信不信本妃要了你们的狗命!让你们全家跟着陪葬!” 一干侍女一听,本就吓得脸色惨白,这下子面色更不好了。那男人还光着身子呀!她们怎么敢……敢碰他呢!可是……不碰又……! 这会侍女们站都站不直,哆哆嗦嗦的迈着步子靠近那床,那男子却完全无视她们,反而又朝景洁儿靠近了一些。 “混账!别过来!”景洁儿失声尖叫。 男人色咪咪的伸出手,让景洁儿吓的拼命挪开,“小美人别这样嘛……你的味道可太好了……我……还没够呢……” 一群侍女听得这露骨的话,面色更惨。景洁儿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种男人……顿时觉得胃液翻滚,一下子竟然呕吐了出来,所以人惊得要离开,又叫她抬头嗔怒大吼,“快杀了他啊!你们这群狗奴才听不懂话么!都活腻了?!啊————” 那男人像完全听不出景洁儿话语中的威胁一般,还是朝她缓缓模去。 门外忽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城南夜面色如水,方才路过这里,听到那慌乱的尖叫,便踱步进来瞧瞧,没想到竟然是这副景象。 平静的眸子与景洁儿慌乱的眸子相撞,景洁儿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连滚带爬的卷着被子下床,那满身狼狈……还有呕吐物……她的脸颊都哭花,爬到城南夜身边哀求道,“王爷!臣妾是被奸人所害!王爷!您要相信臣妾!” 低下头,城南夜的眸子里满是怜悯,被碰过的东西……还能要么? 只见城南夜薄唇轻启,屋内温度骤降,“洁儿就这般忍不住了?” 说一下加群的事情。今天有两位妹纸一加就退了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笙子得罪你们了么?让笙子在风中好好的萧瑟了一下。希望大家……加了群就不要退了,如果嫌弃群里有人说话会吵,那就不要加。笙子宁愿群里少点人,也不要进来瞧一下就走的人。另外,明日仍旧两更 ( 【妃攻068】把王妃打入地牢 低下头,城南夜的眸子里满是怜悯,被碰过的东西……还能要么? 只见城南夜薄唇轻启,屋内温度骤降,“洁儿就这般忍不住了?” “不……不是!臣妾是被冤枉的!” “小洁儿!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那中年人好死不死的接了一句。//// 啪! 景洁儿猛地冲上去,一巴掌扇了过去,睁大双目怒吼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我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小洁儿不认帐了嘛……” 闻言,城南夜的脸色更为黑沉,他闷哼一声,一甩长袖,大步流星的跺了出去。 这绿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王爷!臣妾是被南墨衣陷害的————!!” 南墨衣? 行至房门前的城南夜的手指一抖,回想起不久前景洁儿给她下毒以及她那副要去刺杀人的模样,双唇紧抿,凌厉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所及之处无人不颤抖,“若是谁敢将今日之事泄露,格杀勿论!” “是!” “景洁儿不守妇道,谋害正妃,被予休书,逐出王府!” 屋内的景洁儿顿时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呆呆的坐在床上,宛如木人。//// 不!!!!!!—— 冷阁内。 南墨衣仍旧起了早床,一只手将自己吊在院子内的树上,另一只手悠闲的拿着一个苹果啃,长长的头发没有梳起,宛如贞子一般。 耳边忽然听见脚步声,南墨衣手一松,便安然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盯着门口。 长琉疑惑的望着那突然跳下来的南墨衣,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十米……五米……一米…… 南墨衣手中的苹果核准确无误的打在来人的身上,然后滴溜溜的滚落在地。 来人正是城南夜。此时他正望着那撞在自己名贵衣袍上的苹果核,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偶买噶!王爷! 长琉顿时一抖。 “南墨衣!” “王爷找我何事?” 南墨衣早就知道是他了,她转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悠闲的拿起一旁的茶杯。 “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 “除了长辈我只对死人行礼!” 没有必要再和谐下去了,南墨衣选择直接撕破脸皮。 南墨衣猜都猜得到,城南夜是因景洁儿之事来的。今早那尖叫,可响亮的紧。 没错,就是她在街上随便找了个乞丐,承若会给他的孩子一笔生存下去的钱,那乞丐愿意为她卖这一次命,哪怕会死! 碰了她的人,她就要她百倍偿还! “羌芫!”城南夜拳头上青筋毕露,此番是真的被触怒了。 羌芫上前,“臣在!” “打入地牢!” “不要啊!”长琉连忙冲上前,虽说王妃说话一向很过分,但这样直接打入地牢还是不曾有的,她正要跪了下来,却被南墨衣一把拉住胳膊。 “跪什么跪!”南墨衣呵斥道,又将眸子转回来,嘲讽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王爷很坏—— ( 【妃攻069】月白再现?! “不要啊!”长琉连忙冲上前,虽说王妃说话一向很过分,但这样直接打入地牢还是不曾有的,她正要跪了下来,却被南墨衣一把拉住胳膊。 “跪什么跪!”南墨衣呵斥道,又将眸子转回来,嘲讽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南墨衣望着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把她打入地牢?!他也配?! “南墨衣,你莫不要太张狂!” 城南夜死死的咬牙,给他戴绿帽子……说他是死人!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踩在他的头上!他可是堂堂王爷!威严不可亵渎! “把我打入地牢?!呵呵!城南夜!”南墨衣眸中闪烁着异样的血色光芒,“用不着你来!我自己会走!” 言罢,推开身旁的长琉,走到前面的羌芫身旁,斜斜的睨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王妃——!”长琉连忙上前阻拦,南墨衣却反倒走的更快,一下子便跟着羌芫消失在视线里。//// “王爷!求求你放过王妃吧!”长琉连忙回来,跪在城南夜的身边,“王妃是为了奴婢才会那么做的!” “是么。”城南夜凝了凝眸子,为了她……做什么? “数日前景夫人找了几名大汉来,想要杀了王妃……但是王妃恰巧没有被抓走,奴婢被那大汉抓走了……差点……失了贞洁……” 长琉已经泣不成声,她家王妃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从不主动挑衅别人,对她也那么亲和! 竟然是因为这个小丫头…… 城南夜有丝丝动容,可想到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对王府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面色瞬间更沉,也不管那跪在地上的长琉,径自走了出去。 “王爷——!”长琉尖叫,却没换的任何回应—— 地牢内,一片黑暗,腐臭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空气冰冷潮湿得刺骨。南墨衣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美目望着那暗处窸窣作响的老鼠,面色平静。 她已经被关进来三天了。 然而在哪里过不是一样。 南墨衣在身上掏了掏,拿出几粒小丸子,丢进嘴巴里咀嚼片刻,便觉得没了饿意。 这种小丸子她让长琉做了许多,因为习惯总会在身上带个许多,古代的衣袍这么宽,带的数量更多。 黑暗中,忽的见墙上有一片暖黄,一个人身着黑袍的人,轻手轻脚的跑了进来,黑袍的帽子很大,挡住了脸,手中握着一只小小的灯笼。 长琉? 南墨衣微微一笑,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那木栏边,朝那人影招了招手。 “长琉,我在这儿。” 来的身影一滞,在见到南墨衣之后连忙跑了过来。 南墨衣站在牢房内,脸上是欣慰的笑容,果然她的人最懂事了,还会来看她。 “我不是长琉。” 来人站在大牢门口,声音平静而沙哑。 南墨衣一怔,这体型实在与长琉太过相似,不是长琉是谁?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掀了下来。 南墨衣望着那张脸,愣在原地。 月白……?! 可她现在的容貌几乎要让她认不出来了。 一双眸子依旧如同以前那么明亮,可是脸颊上的那一道道粉红色的疤痕,一个个黑色的小洞,几乎让这张美丽的脸颊变形!而且连她的声音都变了,以前怎么听也算动听可人,如今竟然…… “你……不是死了么?!” ( 【妃攻074】上门要王妃 先前南墨衣走出客栈的时候,无光便聪明的跟了上去。////可不久之后跟踪南墨衣的他却跑回来了,竟然说跟丢了。 无光是他的手下,最擅长的便是暗杀和追踪,从来不会有跟丢人这种事情发生。 况且衣衣是没有武功的,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人掳走了她。 而那人……是谁呢?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城酋堰的手下夜光走了进来,朝城酋堰抱了抱拳,沉声道,“主子,三王爷在客栈门前。” “找来了么。”城酋堰放在桌上的手指缓缓收紧,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城南夜这个时候来干什么?难道墨衣没有被他掳走? 俊朗的面颊处变不惊,“你们先起来。” “是。” 月白和无光站了起来,目光凝重的望着城酋堰。 城中谁人不知,三王爷的三王妃私自出逃王府,数日未归,但实际上南墨衣不过失踪了一两个时辰,城南夜为了加快搜寻速度,故意添加时间,让人们意识到事情的紧急性。 听闻三王爷派遣暗卫在全城搜索。此时他寻来这儿,显然是怀疑城酋堰劫走了南墨衣。 八王爷劫走了自己的嫂子? 这事若查出属实,这高楠皇帝的颜面可要扫地了! 待时候龙颜大怒,城酋堰自身难保! 月白和无光相视一眼,此时南墨衣不在这客栈中,倒令他们有些庆幸。 只是,城南夜如何得知城酋堰此时在都城内,还是在这客栈之中?!怕是有奸人潜伏,偷偷相告! “夜光,把告密者揪出来,无光随我下去,其他人不要轻局妄动,尤其是你。////” 城酋堰盯着身前低垂着头的月白,眸子闪动着漆黑的光泽,他果然是心细之人。 之前夜光进来时提及城南夜,月白虽然面色未改,可是那浑身抑制不住的戾气,丝毫瞒不过城酋堰的眼。 月白的喉咙一哽,只得点头,“属下听令。” 深知自己手下的心思,城酋堰轻轻吐了一口气,相对于天下得知他劫走了自己的三嫂,他更希望南墨衣现在就在他身边,如今不能得知她是否安然无恙,他有一种万蚁噬心的焦灼感,虽然已经发动众多手下前去寻找,但是至今无果。 千万不能有事……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 客栈下。 一袭蟒袍加身的城南夜带着一干人马,站在雨幕下,身旁的手下为他撑着油纸伞,苍茫的雨幕之下,威仪之气丝毫不掩。 客栈内的人带着或惊恐或疑惑或思索的目光,望着这突然带军包围客栈三王爷。 “这是出什么事了?那不是三王爷么?” “不知啊,好像出了大乱子了!” “最近三王爷不是在找三王妃吗?难道三王妃在这客栈内?!” “不清楚呢……” 城酋堰缓缓从客栈楼梯上走下来,下面一干百姓瞧得,都禁不住愣了愣,在那威仪之下,吓的连忙跪了下来。 这……这容貌……不是神童八王爷吗! 听闻八王爷常年不在高楠,神龙不见首尾,连皇帝陛下都难以寻到。除了儿时的辉煌,天下人对于他的事迹一点不知。 有人说八王爷早已在皇位之争丧命,也有人说八王爷看破世事隐居起来,这说法的种类之多,是数也数不过来。 可如今这皇位劲敌三王爷和八王爷竟在这京城的某客栈前见面,敏锐的人都从中嗅出些异样的味道来。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这不是八王爷么!” “他隐居多年,竟然出现了!” 城南夜负手身后,望着那从客栈里缓缓走出的城酋堰,眼眸深深的眯了起来。 一边是军队百人,一边是单人只影。 夜光打开油伞,紧跟城酋堰的步子。 待二人接近,城南夜也未在城酋堰面上看出什么波澜。 “三哥,数日不见身体可好?” 数日不见?难道八王爷早就回到皇宫了吗? 一干路人紧紧的盯着雨幕下的二人,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城南夜望着身前的城酋堰,一袭白衣绝代风华,俊美的脸颊上透着丝丝妖媚,却又带着高雅的气息,令人不敢触碰,不敢亵渎。 “很好,八弟也别来无恙?” 一番客套话下来,气氛已经压抑得众人窒息。二人分明都面色平静,可这平静之下,都藏着深深的算计,不得不让人恶寒。 皇家之人,果真可怖。 城南夜轻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听闻八弟出行回来,本王王妃正好不见了,不知道你可瞧见没有?”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 原来这三王爷真是为了自家王妃而来。 可是……那臭名远扬的三王妃……跟八王爷……能有什么关系呢? 这下子,众人都忍不住猜疑起来。 城酋堰紧抿双唇,意味深长的望他一眼,正要开口,竟然被人打断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爷!” 城南夜身后的军队忽然传来急切的断断续续的呼声,显示出来人的焦急。所有人疑惑的目光聚集过去,只见一名侍卫正拼命奔来,那焦急的模样,差点摔倒,也不管打断三王爷和八王爷的对话是何等罪责。 只见他一边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边大吼道,“三王妃……她……她在丞相府前……废了太子……还……还……烧了,丞相……府!”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那侍卫后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众人狠狠的抽了一口凉气,废了太子?!烧了丞相府?! 目光寻去,果然见天际某端乌烟滚滚,不断叫惨叫声响彻云霄,在这倾盆大雨之下,更予人震撼。 这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这一章两千字,明日上架。笙子对于订阅这回事,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只希望那些说着爱我的人,不要一边做着伤害笙子的事情。谢谢大家的一路追随,笙子会努力写下去的。最后再为我的群做个广告,账号在我的作者信息里头。重申。你可以走进笙子的世界,但笙子不允许你走来走去。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大家拜拜。 ( 【vip-075】渣男贱女,来陪姐玩! 两刻钟前。 丞相府。 装潢华丽的马车忽然在距离丞相府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外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响着,瞬间点燃了车内的城南阳的怒气。 本以为今日天气正盛是个出行的好日子,没想到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来,一下子浇熄了他那愉悦的心情。 此时正在郁闷头上,竟然还有人敢拦他的车,这火气蹭的一下上来, 车外的车夫呵斥无果,车内五公主城彩丝同样不悦的蹙起了眉,究竟是谁敢阻拦太子的马车?!可是不要命了?! 也都已经至丞相府门前,城南阳索性下了车,车外的侍卫连忙打起油伞。 “是何人敢拦本太子的马车?” 城南阳的声音利锐,带着十足地威严。此刻若要让他杀人泄气,他也是极为乐意。 此时丞相府一干人也已经到齐,正准备候着太子驾到,没想到这府门前突然走来一个黑袍人,竟然拦下了太子的马车。 南已秋眉头深锁,面色同样有些不悦,在一旁的侍女的搀扶下,也走到了雨幕下,她倒要看看,敢来她丞相府撒野的,是何许人也! 南墨衣伸出手指,扣住了帽檐。 那葱白细女敕的手指一下子引起了城南阳的注意。 是一个女子?! 然后便听见那帽檐下幽幽的传来慵懒轻笑的声音,“太子?很了不起么?” 那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城彩丝,同样听到了这句话,当下便杏眼一瞪,怒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对太子哥哥不敬!小心本公主要了你的狗命!” “哼,要了我的命?你也配!投胎踩了狗屎运,倒成了一群仗势欺人的软蛋!” 此番嘲讽重重的击打在所有人心上,城南阳青筋毕露,却不敢轻举妄动,这黑衣人胆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莫不是有什么身份? 瞧得这黑袍人明显是来找茬的,南已秋未有多虑,面色一黑,眸中狠戾一闪,纤手一挥,身后便有众多侍卫走了过来,“给我把这个对太子不敬的人拿下!” “把我拿下?” 黑袍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竟然笑出了声。 南已秋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一双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黑袍人,由于斗笠太大,且压的极低,她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却能在那声音中听出,是一名女子。 而且似乎还有点眼熟。 “等等。”南已秋目露疑惑,伸手阻住身后的侍卫,“你究竟是何人?可敢将头抬起来?” “有何不敢?当谁都同你们一般孬么?” 南墨衣将扣着斗笠的手缓缓抬高,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便暴露在这天地之下。 雨雾蒙蒙,绝美妖娆,窈窕的身子被宽大的黑袍包裹着,头上带着斗笠,颇有一番隐士高人出山的味道。 南墨衣?! 南已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绝子,与南墨衣有过一线恩怨的城南阳和城彩丝同时冷哼。城南阳顿时嘲讽一笑,他还以为是什么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原来是这个臭名远扬的草包三王妃啊! 外界谣传,三王爷的王妃私自出逃王府,三王爷已派遣数人全城搜索,这消息还没传出几会儿,她还敢出现在这,还有胆子挑衅起自己了…… 看来不给她点教训……不行…… 南已秋一见那张脸,顿时怒吼,“败家东西!父亲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你还敢回来!” 敢骂她败家?! 南墨衣缓缓的摇头,漫不经心的别过头,“南已秋,你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 什么?! 南已秋的面色顿时黑沉。她敢说她脏?!这个小贱蹄子嫁到三王府之后胆子这么大了!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双手紧紧攥住,她快要忍不住将那张脸划花!!以前要不是大姐阻止她,说怕会惹上太后,她早就下手了! 只要想到她以前听到看到自己的东西都瑟瑟发抖的模样,她就有一种极致的快感。 可她竟然不怕自己了?! 南墨衣巧笑嫣然,明亮的眸子移到一旁的城南阳身上,望着他杀意毕露,竟轻笑呢喃,“一网打尽啊。” “什么?” 城彩丝听清了南墨衣那一声呢喃,双目顿时睁得更大,一网打尽?是说一网打尽他们吗?就凭她一个人?! 她此时又想起南墨衣敢跟她抢一条发带,顿时气的不打一处来,双目狰狞的瞪着南墨衣。她可是公主!南墨衣这番做法,无疑是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 上次碍于她在王府,她不与她计较,今日她竟然敢主动上门挑衅她,她可要好好教导一下她! “南墨衣,不要以为你是三哥的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般跟本公主说话,挑衅皇家威严,本公主是可以诛你九族的!”城彩丝恶毒威胁。她可是高楠身份最珍贵的公主!面前这人竟然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求诛,正巧省了我的力气。”南墨衣耸肩,笑容诡异。 听得南墨衣这话,南已秋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这是要把丞相府拉下水啊! 远远的,南如鹊和丞相以及夫人见事情不好处理,都走了过来。待近一些,南如鹊仔细瞧,发现那竟然是南墨衣,顿时冷嘲热讽的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出逃王府的九妹啊。” 而丞相南咏看清了南墨衣的脸后,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天下谁不知道他这个懦弱无能还敢出逃王府的九女儿?他贵为丞相,却因为她,被不少人暗地里嘲笑过!如今她出逃王府这事儿,还让他险些被皇帝革了职! “你这个逆女!你还敢回来!你爹我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 南墨衣一怔,嘴角蓄着笑容,轻瞥着这在她生命中未曾出现过的人,嘲讽道,“原来丞相大人还知道是我的爹啊?你不是早就忘了你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么?” “你……你放肆!” 老头子被南墨衣这大逆不道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一旁的丞相夫人,也就是南已秋和南如鹊的母亲,也极为不善的盯着南墨衣。这臭丫头的胆子竟然这般大了,敢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大人请息怒,容我来收拾这败坏家门的逆女!”言罢,老头子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宝剑,就要朝南墨衣刺来。 就凭你一个老头子?! 南墨衣冷笑,对这所谓的父亲本就无半分感情可言,双指一伸,竟然直接将那剑刃夹在指缝中间。 南咏面色一沉,他是文官,对这习武之事不算擅长,但是连一个黄毛丫头都解决不了,也太过丢脸! 思虑间,南咏手中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可南墨衣竟然就能用两手指夹着剑而不让他靠近。 两道力道对峙之间,清脆一响,丞相手中的剑断成两瓣,那冲力险些要让老头子摔倒了,一旁的南已秋和南如鹊连忙上前扶住他。 竟然连爹爹都敌不过!而且还是用两个手指头!这还是南墨衣么?! 南已秋和南如鹊的心重重坠了下去。 她们早就该直接杀了她! 一旁的城南阳,见自己的老丈人这般狼狈,也有些看不下去,“南丞相……” “太子莫急!这是我南家的家事!若是不亲手擒了这逆女,老夫颜面何存!” 那丞相有些跌跌撞撞的站起来,面色因为气氛而通红。 而南墨衣,只如同没事人一般,娇小的身躯包裹着大大的黑袍,睥睨着众人,美目中满是嘲讽,听得他竟然还真要抓了自己,嘴角嘲弄的笑容顿时扩大了不少。 天上豆大的雨点逐渐变小,渐渐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渐渐消失。 南已秋和南如鹊各手执长剑,站在南咏身旁,面色不善的望着南墨衣。 雨停了,人自然也就出来了。在见到丞相府门前竟是这般景象,都是一脸惊奇。 “天哪!丞相是要联合两位千金对付这黑袍人么?” “那黑袍人是谁?” “不知道,不太看得清容貌啊!” 天上雨水止住,一丝丝细小的光线透过云层折射下来。 望着面前三人如临大敌般的望着她,南墨衣不由得一笑,伸手摘取自己头上的斗笠,随手扔了出去,又缓缓解开了黑袍的扣子。 漆黑的眸清澈见底,右眼上的一粒红痣,透着丝丝神秘,令人无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在眉梢生出清冷的意味。小巧而挺翘的鼻梁,轻薄如翼的红唇,荡漾着嘲弄的笑。妩媚动人,妖冶艳丽,集千种风情与一身,玲珑娇躯诱惑着人心。三千青丝半挽,丝绸般的墨发随意的散在腰间,身材纤细高挑,风华绝代。 “这……三王妃?!” “她竟然出现在丞相府?而且这阵仗……” “天!不是说三王妃貌丑不扬,性格懦弱,耳聋口哑么?” “那都是讹传!这就是真正的三王妃!” 无心听这群人的言论,南墨衣将湿透的黑袍随意甩开,伸了个懒腰,玲珑曲线顿时勾勒得更为清晰,众多男人们连忙转过头去,模了模自己的鼻子下是不是有鲜血流出。 所有谣言,都终于今日,她南墨衣,不再是南墨衣了! “要开打没问题,不过在开打之前,我有话要说。” “说!” 南墨衣瞟了一眼那一脸怒气的南咏,又将目光挪到一旁的南已秋身上,见她死死的咬牙,仿佛要把自己嚼碎吞到肚子里,不由得冷笑,“莫不要说我出逃王府,二姐你,也不赖嘛。” 见南墨衣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南已秋顿时盛怒,“你说什么?!本小姐做什么了?!” 南墨衣诡笑着,忽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城南阳,“太子可知自己已被人带上了绿帽子?” “什么?” 城彩丝和城南阳一愣,目光齐齐移向南已秋。 南已秋心一惊,面上却平静如水,竟然径自跪了下去,湿了衣袍,“臣妾遵守妇道,秉承教诲,绝对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夫君休要听小人血口喷人,请夫君明察!” “看来丞相二小姐就要嫁给太子爷了!“ “就是!怎么会做出出轨这种事情呢!这南墨衣啊,诶,竟然如此狠心,陷害自己的姐姐!” 骂她是小人?还狠心陷害自己的姐姐? 南墨衣不由得冷笑,眸光更冷,杀意顿显。 而城彩丝也反应了过来,顿时不屑的盯着南墨衣,“南墨衣,就算你不受宠,嫉妒成疯,你也不必如此调拨太子哥哥和嫂嫂之间的感情吧?!” 不受宠,嫉妒成疯?!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 城南阳同样蹙着眉盯着面前的南墨衣,长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同样是被气的发疯。这南墨衣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到时候被奸人利用,弄得个天下皆知,他这太子的颜面可就丢尽了! 上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她又一直被关在三王府里,见个面都见不成,他倒是将除掉他的心思暂时抛在了脑后。 但是现在,若是可以,他想立刻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斩杀在剑下。只是碍于她是城南夜的正妃,不好私自将她斩杀了。 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也能让城南夜在父皇那里参上自己一本。 况且这南墨衣还有一个太后的后台,不管怎么说,百行以孝为先,惹怒了太后,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见南墨衣仰天大笑,南如鹊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你这个逆女!你怎的这般不要脸!敢侮辱我的女儿!” 那丞相夫人见南墨衣竟然以此来破坏自己女儿的名声,也是站不住了,伸手指着南墨衣毫无形象的呵斥道。 南墨衣瞧都没有瞧那女人一眼,眸子仍旧落在城南阳身上。 瞧见他眸子里的杀意,南墨衣很满意,她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清者自清,我到底有没有胡说八道,太子一看她的手腕便知!” 手腕?! 南已秋内心大震,她的手腕上,带着楠陌送给她的手镯。这手镯样貌品质都极为精致,她一直舍不得摘下来,也算寄托一下对这送她的人的想念。 自从百花大会后,楠陌便失去了踪迹,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没有半点音讯。 可是,她怎么知道楠陌送给了自己一个镯子?! ( 【vip-076】竟连一个女人的gou引都抵挡不了 南咏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已秋,是真的!她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周围或诡异,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一一击打在南已秋的身上。 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高楠国的太子妃给太子带绿帽子,与其他男人私会!!! 城南阳的面色微微扭曲,那南已秋还不知死活的爬到他身边,“夫君!你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 他简直要暴跳如雷……现在天下谁不知神女已经降临,各国皇子四处寻找。那老不死的皇帝想让他让位,故意让他取她…… 可没想到这无姿色无才华的女人还敢有外遇! 城南阳面色阴霾,这无疑是在说他这个太子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抓不住。 真是耻辱…… 城南阳拼命扼住内心的怒气,他不能乱,不能让她滚,让她滚了,一切结局都不言而喻。 到时候,弄得个人尽皆知,他这当太子的,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够了!南墨衣你不要恶语伤人!” 恶语伤人! 好一个恶语伤人! 南墨衣冷笑,那或真或假的事情都在这笑声中。 “我有没有歪曲事实自己清楚!呵!贱男跟yin女,果真是绝配! 哗…… 天呐! 这南墨衣是在骂太子是贱人,丞相千金是yin女吗…… 众人目瞪口呆。 “你想死!”城南阳脸上的怒气已经无法抑制。却又见南墨衣慢条斯理的走上前来,眯了眯眸子,“至尊琉璃塔,交出来,生。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南墨衣的声音小到只有二人可听。 城南阳的面色危险气息浓重。 自己才刚从城南闫那里夺来了至尊琉璃塔,她就知道了?!难道是城南夜告诉她的?!怎么可能! “你可当真是狂妄!”城南阳负手于身后,声音阴毒。 他可是太子!她南墨衣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说要了他的命?! 南墨衣低头,望着那跪在地上目光恶毒的南已秋,微笑,“你也就适合跪着了! “你——!” “滚一边去!回府!一会收拾你!”城南阳一声爆呵,将那正要起身的南已秋整个人吓了一跳。她怨毒的瞪了南墨衣一眼,转身要走,又听见身后的南墨衣懒散的道。 “这么就想走了?!解药!” 南如鹊咬牙站在一旁,她没有听见南墨衣与太子三人的对话,她满脑子都在思考这南墨衣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 楠陌送的手镯,与楠陌一起参加百花会……倾心楠陌…… 等等……! 楠陌……楠陌……楠陌…… 南如鹊在口中默念三遍。 南墨衣!!!! 南如鹊顿时觉得整个人跌入冰窖,如同死物一般睁大双目,整个人都呆住了。 南墨衣早就已经设计好了!让她们两个都喜欢上“他”,看着她们二人争风吃醋,送给南已秋手镯,当做今日揭穿的证据!!!! 她们二人那般倾心的楠陌竟然是个女子!说出去天下都将为之取笑! 她们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而且这女子还是她们恨到骨子里的南墨衣!!! 竟然就这样让她看了自己的笑话! 感受到身旁南如鹊咬牙切齿仿佛巴不得将自己剥皮抽筋的模样,南墨衣的笑意更深,果然是嫡长女,脑子可比地上这个跪着的聪明多了! 南已秋还没有意识到”楠陌”这二字出了何等的问题。那是她第一个萌生了想嫁的念头,可是又瞬间消失的人的名字。 南如鹊手握着长剑的手都在颤抖,若是揭穿了南墨衣的身份,无疑是更为人耻笑的!那么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杀了她!! 在一切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杀了她! 否则她们一辈子,都无法抬头见人!! 南如鹊与南已秋相视一眼,南已秋便迅速捡起地上的长剑,面色狰狞,竟然是想一前一后将南墨衣包围,从而刺杀。 “想杀了我?”南墨衣笑。 为什么!为什么! 南如鹊双目血红,那个懦弱无能从不敢抬头看她们的贱人,现在竟然这样戏耍了她们!让她们如此狼狈,丢尽了颜面! 二人挥舞着长剑朝南墨衣刺来,却见南墨衣随意的一移,二人的剑便落了空!绕到南如鹊身后的南墨衣狠狠的在她**上踹了一脚,南如鹊一下子扑在前面的南已秋身上,摔了个狗吃屎。 南墨衣伸脚踩在她身上,望着那被踩着无法动弹的南如鹊二人,黑暗气息萦绕全身,“说!解药在哪!” 那南咏和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被她踩在身下顿时气煞,老头子竟一口鲜血吐出,瞬间断了气。 “老爷……!老爷……!你醒醒!!” 母亲的哀嚎一声声击打在南如鹊的心脏上,她眸子狰狞,面色可怖,牙齿上沾满了鲜血,她扭头大笑,“南墨衣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解药!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南墨衣弯腰,一把提住她头发,笑容阴寒,“就这样杀了你?想的美!” 南墨衣手影一晃,便有一只如同飞镖一般的三角手里剑握在手中。 天地都安静下来,连雨后的阳光都变得冷寒。 只见那笑靥如花的女子握着那涂满剧毒的手里剑,一刀,一刀的划在了脚下的女子的脸上。 血肉模糊,肉质翻滚。 城彩丝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这南墨衣果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连自己的姐姐!也能痛下杀手!“南墨衣,你真恶心!三哥娶你,真是造孽了!”,城彩丝忍不住捂着嘴挪开脸,再看一眼她怕她会吐出来! 南如鹊尖叫,与那恶魔一般的笑容,形成令人恶寒的景象。 她恶心……也罢……她会让她也体会一下这恶心的感受…… 躺在南如鹊身下的南已秋被压的肠子都要吐出来,望着她刮花自己姐姐的脸,更是胃液翻滚,当下便面露恐惧。 眼见南墨衣这般无视自己,竟然敢当众划破丞相千金的脸,城南阳顿时面色扭曲。他正要开口,便听见一阵**撕裂的声音。 南如鹊猛的嘶吼,全身一挣。 只见她的背后已经安插着数十枚手里剑! 楠陌……楠陌…… 救救我…… 南已秋的眼角流下一行泪水,此刻她还在盼望着她的心上人来救她,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他”一定会来的! “贱人!”南如鹊一口吐出黑色的血液,“你得不到解药!你得不到!” 南墨衣仍旧死死的扯着她的头发,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威胁,“被灌10斤药再把你丢到乞丐堆里怎么样?还是,跟几只大狼狗?” 闻言,南如鹊的面色瞬间刷白,“你……你敢!”喉咙一哽,便失去了气息。 “南墨衣!”城南阳怒吼。 南墨衣松开了。 对霍,还没有让他交出至尊琉璃塔。 南墨衣走上前,笑容灿若阳光,却令人恶寒,“拿不拿出来?” 城南阳沉着脸,面前这女人,真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 那被南如鹊压着的南已秋一瞬间清醒过来,事情的真想像走马观花一般略过眼前。她满脸惊惶的望着南墨衣,又见自己身旁紧咬着嘴唇,已经死去的南如鹊,顿时有种灭顶之痛。 “南墨衣!你就是楠陌!” 什么?! 听得南已秋的嘶喊。 众人哗然。 “楠陌!那可不就是百花会上的桂冠么!” “一首《月下独酌》,天下人都认识他了!” “天呐!楠陌公子是三王妃!那二千金喜欢的,不就是个女人了吗!” “哈哈哈哈……” 南如鹊愤怒的睁大双眸,南已秋顿时捂住自己的双唇! 这女人是有多傻!南如鹊刻意不让事实暴露,她倒好,一想明白就忍不住月兑口而出。 果不其然,城南阳的眸光更深,那宛如看待死物一般的目光,让南已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可此时她又有些心如刀割,喉咙间不觉蔓延着血腥之气。 她喜欢的人是个女人!她想要嫁的人是女人!她与南如鹊争风吃醋,日夜思念的……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南墨衣…… “天呐!你——!”城彩丝指着那躺在地上的南已秋,整个人都要疯掉了,这是什么事!她的皇嫂,堂堂太子妃,竟然喜欢女扮男装的南墨衣?! 那南已秋满脸泪水,心一横,竟然连又爬到城南阳身边,“夫君!夫君你也听到了!她就是楠陌!楠陌是女子!是她设计陷害我的!夫君……!” 这南已秋究竟是有多愚蠢!! 城南阳面色狠唳,这群蠢才的目光几乎要让他被怒火撕裂! 事情掩盖不了!反而一错再错!这女人果然是死蠢! “你连一个女子勾引都抵挡不了!本太子要你何用!给我滚!” 那一脚踹在南已秋肚子上,力道大的她直接飞了出去,**闷闷的与土地相撞,惊得一旁的丞相夫人哭的更为凄厉。 城南阳冷眼对上南墨衣,声音阴毒如同毒舌,“南墨衣,你挑衅皇家威严,勾引陷害太子妃,本太子今日定要将你打入死牢,凌迟处死!!” ( 【vip-077】废掉太子,弑父弑母 城南阳冷眼对上南墨衣,声音阴毒如同毒舌,“南墨衣,你挑衅皇家威严,勾引陷害太子妃,本太子今日定要将你打入死牢,凌迟处死!!” “好大的口气!”南墨衣冷笑,看来他是不准备交出至尊琉璃塔了,也罢,他不会笨到带在自己身上,“不过,你确定你能抓住我?” 空旷的府门前忽的传来沉重迅速的脚步声,只见成百上千名手持宝刀的战将,迅速将南墨衣前路后路都堵上。 原来城南阳早就让人包围了这里!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南墨衣冷眼望着这包围着自己的千军万马,那眸子里清晰可见的不屑,她的傲然而立,加剧了城南阳眸中的冷意。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太蠢,就是有逃月兑对策,而南墨衣,显然是属于后一种。 他不知道一个女人如何在重重包围中走出去,但是他知道。 他必须把她除掉! 南已秋身子骨本就弱,头撞到地上涌出一片鲜血,呼吸微弱,几近停止,那睁大的双眸凸出,死死的瞪着南墨衣,恐怖的面容无比狰狞骇人。 南墨衣笑容诡异,眼见城南阳和城彩丝眸子里都溢出杀意,却没有丝毫惧怕。 她忽的伸手,凌厉的手刀被城南阳截住,城彩丝不会武功,面色阴狠,满脑子都是南墨衣被擒的凄惨模样,连忙退到一旁,准备在南墨衣被抓以后好好踩上几脚。 二人招招相克,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城南阳腿一扫,南墨衣跃起来,身子猛的一弯。 然而只听见南墨衣的背部“咯”的发出一声响,一只短箭飞快的从南墨衣的衣领飞出,那方向,正是城南阳! 糟了!! 城彩丝下意识的尖叫,连忙躲开,可是那箭已经射入体内,鲜血喷发。 “啊————!” 双唇一启,城南阳甚至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只见他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一只黑色的利箭插在那……滚滚鲜血从他的腿间流出,很快就湿润了衣裳! 南墨衣使用的是忍者用以刺杀的背弓,当她伸手,弯腰,就会触动背弓的机关,箭从领口出,从而达到出其不意的刺杀效果。 这古人,又怎参透了这等智慧呢! 周围一阵惊呼,百姓逃窜混乱。 城彩丝尖叫,眼前的南墨衣忽的失去了踪影,她只觉得面上一凉,明晃晃的手里剑划破了她的脸颊,一切都来的太快,目光一顿,面色瞬间苍白。 她被毁容了!!!她……她,她竟然敢! “给我杀了她!!!!” 那已经痛的快要失去意识城南阳不顾一切的嘶吼道! 南墨衣划了城彩丝的脸,自然不会再停留,双手手指尖忽然夹着两枚黑色的弹丸,猛的朝丞相府抛去。 轰!!!!! 没有准备的人,差点被那一声巨响震聋! 只见那丞相府的府门不知为何被直接炸烂,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融入灰黑色的天空,更显诡异! 南墨衣一手扯过还有一口气的南已秋,身影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影子。 南墨衣的身影迅速越往一个前方,众多侍卫连忙抽刀应对。南墨衣接近的一瞬间,白色的烟气突然弥漫,一股呛人的味道弥漫而开,连眼睛都无法睁着,众多人一下子失去了南墨衣的踪迹,都有些手忙脚乱,还不待反应,胸前却不知为何一痛,一只漆黑的刀刃就这样插在了胸膛上,顿时鲜血四溅! 南墨衣不惧怕这些人,他们没有穿盔甲,暗器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他们的心脏,她要杀出一条血路! 南墨衣超跑一边在地上撒满了撒菱,这种尖锐的金属会干扰后来人的脚步! 南墨衣速度很快,但是她若要拖着南如鹊,麻烦会大很多! “解药在哪!” “你休想得到!南墨衣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耍我!!你毁了……” 南已秋被她拖在地上,脸被土地摩得血肉模糊,还要咧着嘴笑着,面容颇为恐怖。 你妈的!死到临头还给我嘴硬! 她奔跑速度极快,一瞬间杀到侍卫包围的尽头,身后一干侍卫果真被那地上尖锐的金属刺破了脚底,惨叫声不断响彻。 “不要慌乱!放箭!” 不知是谁出声命令,众人连忙抽箭,上弓,并且同时松开,。 万箭穿心的一幕将要上演。黑压压的箭羽迅速划破空气朝南墨衣袭来,一干百姓早已躲开,免得被那箭羽误伤! “南已秋你当真不说!” “你的命不长了!这毒可是……哈哈哈哈哈哈……!” 南如鹊几近癫狂,她死了,姐姐死了,爹爹死了,整个丞相府都毁了,拉一个南墨衣陪葬有何不可! “好!”南墨衣眸子里涌上嗜血,她猛地将地上拖着的南已秋拽起来,千万根利箭顿时穿入南已秋身上!她闷哼几声,便断了气,整个人如同刺猬一般骇人! 鲜血猛流,湿了南墨衣的黑衣,尸体一甩,少了累赘的南墨衣的速度骤然增加。 那群侍卫没想到南墨衣竟然这么狠,拿自己姐姐来当挡箭牌,双手一抽又是满天箭雨。 前方有一个转口! 南墨衣面色一喜,以她的速度,还有谁能追到她! “王妃!小心!!!!” 稚女敕的嗓音在南墨衣耳边炸响! “别过来!!!”南墨衣对着那往自己飞奔而来的长琉,再次破声嘶吼道,“别过来——!” 然而为时已晚,长琉扑过来,猛地挡在南墨衣身后,这箭羽面前! 双腿因为惧怕而颤抖,长琉脑中闪过自己被万箭穿心的模样。可是她不能躲,王妃救了她两次,她一定要补偿她。 无所如何,也不能让王妃受伤啊! 南墨衣鼻一酸,她是想替自己挡下这些箭,她想救自己啊!! “谁允许你这样作贱自己的命!” 南墨衣爆呵一声,迅速抓住身后的长琉护在怀里,经这么一耽搁,那箭羽已经追了上来! 南墨衣拼命加快脚步,飞快的逃往转角处。 “王妃!!!”听着南墨衣几次闷哼,长琉眼角落下泪来,本是她想救她,可是她却反而害她受伤! 噗! 一大口血猛的喷出,南墨衣强忍着背部的刺痛,终于逃出街道,那一干侍卫收起剑,飞奔追来! “王妃!都是长琉的错!” “闭嘴!”南墨衣嘴唇颤抖,她不能倒下,她不可以倒下! 长琉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对她最为忠诚,也是最好的朋友。 她是为了救她而来,但她也无法看着她死在眼前! 这就是南墨衣,视对手的生命为草芥,却对自己身边的人极度袒护,一点伤都受不得。 没有任何人的命是廉价的,但若要付出她自己的来拯救在乎的人,她愿意! 此刻她若是倒下,长琉,必死无疑! 南墨衣边跑,边猛的拔掉自己背后的箭,抽离的疼让她嘴唇颤抖,却也是咬牙没发出一点儿声响。身体那毒素隐隐作痛,背部伤口仿佛撕裂一般。 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此刻已呈现黑紫色。 很明显,那箭上有毒! 长琉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她听说王妃独自一人去了丞相府,飞奔出来,便看见万只长箭朝南墨衣飞来,她下意识的要去替南墨衣挡!哪想到自己这举动反而害了人! “王妃!你放长琉下来!长琉会拖累你的!” “放狗屁!放你下来送死!”这般飞快的奔逃许久,南墨衣面露怒容,声音却已经开始变得虚弱。 这样奔跑没有目的地,只知道绝对不能停下脚步。 会死吗?会死吗? 眼前逐渐黑起来,身后众多脚步声越来越响。南墨衣的眼角蓦的留下泪水,长琉这个大白痴!赔本又害人啊! 下辈子可千万别让我碰到你这样的朋友! 面前忽的落下翩翩白衣,阻断了去路。 南墨衣睁大双眸,脑海中只留下那妖孽欣喜而担忧的面容,他伸手拢住自己的身子,嘴里念着什么。 南墨衣听不清,只有一种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有他在,就不会有事吧…… “拜托了……” 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南墨衣对他说拜托。 一个如此强势,致死不愿低头的人,对他说了拜托。 城酋堰接过她飘摇坠落的身子,眸中满是心疼。长琉已经月兑离了南墨衣的怀抱。心惊胆战而充满愧疚的望着这如同抱着宝物的八王爷。 眼眸扫到南墨衣背后的伤和染红的黑衣,城酋堰的目光瞬间冷却,俊美的面容涌上杀意。 竟然敢伤他的女人!!!! 那众多追来的侍卫一下子认出了这位八王爷,连忙止住步子。 他们哪有狗胆对八王爷出手!! “杀。” 轻描淡写的留下一句话,城酋堰飘然转身。 巷子内潜伏的众人缓缓走出,眸子里嗜血的光芒绽放!—— ( 【vip-082】你要如何才能救她 高璨嘴唇微微颤抖,“救救她!”然后便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他只是负责将南墨衣与城酋堰带来,真正的谈判,留给她们二人。 而他,只能早早退场。 “说吧。”城酋堰瞬间抽回自己的手,“你要如何才能救她。” 魑魅的手僵持在空中,面色竟然涌上苦笑,“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她又忽的变得怒气,面色狰狞,“她不过是一个草包懦弱无能的女子而已!为什……” 话未说完,便生生的卡在喉咙里,魑魅望着城酋堰,喉咙被紧紧扣住,她恢复了妖魅的笑,“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爱的人会跟着我一起去死,我愿意。” 城酋堰猛地收紧力道,她白皙的皮肤逐渐青红,城酋堰开口,同样是威胁之意,“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今日。”城酋堰淡淡抬眸,“不出今日你就会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魑魅跟着念了一句,侧头,“是怎样的人与我无关。” 她忽地伸出手,贴上城酋堰的面庞,他退后,却被她狠狠攥住衣袖,“想让这个女人死你就退后吧!” 城酋堰的身体僵住。 魑魅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葱指一次次滑过他的脸颊,魑魅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从不让人碰他,总是一副冰冻三尺,外人莫近的模样。 爱上她,是对她这一生罪责的最好报复。 城酋堰终的还是拉开了她的手,“条件。” “你留在我身边。////” “不可能。”城酋堰一口回绝。 若他留在她身边,就算将南墨衣治好了……他也没办法再见她…… 他很自私,想将南墨衣生生世世的套牢在手中。 又怎么能忍受他人将他自己束缚? 魑魅凄惨一笑,“你连骗都懒得骗我了。难道不是先答应我,待我救好了她,再带她逃走么?” “你会留手。”城酋堰直视她,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洞穿。 她笑,“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她张开双手,忽然大笑起来。 城酋堰并不疑惑,她本就如此,变化无常,难以揣测。 她的笑容有些尖利,“这天下人听到我魑魅的名号无不抖三抖,哪一个见着我敢不听我的话?”她的面色又忧容起来,“可是你不怕,你是高楠的八王爷,你是无心阁的阁主。” 城酋堰沉默,望着面前这癫狂的女人,眸光平淡。 “你不怕我,你最特别。”她痴迷的望着他,“为什么不爱我呢?” 城酋堰启唇,声音磁性令人动容,“我心中早有她人。” “我知道!她叫南墨衣。”她面色冰冷,眸子失去了神采,“想让我救她,很简单。” 城酋堰以目光询问。 见他如此急切,魑魅咧嘴,笑容破碎,“我要至尊琉璃塔。” “……” 魑魅满意一笑,“我知道它现在在城南阳那里,你把它给我,我救她。” 见他长时间不说话,魑魅笑容更深,正要说算了,又见他深深的望着自己,“希望你说话算话。” 魑魅的笑容僵住,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你疯了么?那是至尊琉璃塔!五宝聚集可有通天神力……” “我知道,如果你要,我给你。”城酋堰搂紧怀中的人,“只要你救她。” 魑魅咬牙,双腿有些颤抖,她败了,真的败了,败给了这个世人唾弃的女子…… 他竟然不惜将至尊琉璃塔交予她,都要救她。 她不甘心! 再次抬眸,冷若冰霜,“一个月以内,将至尊琉璃塔交给我,我会救她的。现在,你走吧。” 魑魅说着,就要伸手接过城酋堰怀中的人,却仍见他后退,不由得一脸怒气。 那面孔仿佛在说,你不相信我? “你不会伤害她。” “自然,有你在,我哪敢动她?”一番冷嘲热讽,魑魅的声音怪异。 无视了魑魅怨怒的脸色,城酋堰望着怀中的人,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声音低低的,“等我回来。” 他怀里的南墨衣轻轻动了一下,却因为动作太小,而没能察觉。 魑魅伸手,接过这比自己还要高一点儿的南墨衣,转过身子,缓缓朝床榻走去。 而城酋堰,则凝视着她手中的身影,良久,才缓缓转身离去。 魑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 清晨。 薄光微露,气息薄凉。 艳红的帷幕之内,躺着一名身段玲珑的女子。 女子容貌颇为惊艳,右眼上生着一粒红痣,凌厉的双眸合起,绝美的容颜透着一抹安详。 而床榻边,同样站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这女子仿佛生来就有一股魅惑力,与南墨衣有些相似。 她葱白的手指在南墨衣的脸颊上来回滑动,嘴角那一抹笑意,美的动人心弦。 一旁站着的侍女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美的我都嫉妒了。” 听得这软和的声音,那侍女一抖,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您才是最美的。” “哦?”魑魅明亮的眸子落在那侍女身上,笑容始终,“那你说,他为什么不爱我?” “这……” 瞧得面前的侍女害怕得都有些发抖,魑魅眸子不由得闪过怒气。 她大步走上前,一把扣住那侍女的下巴,用力之大,让那白皙的下巴有些青紫。 这侍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浑身害怕得颤抖,豆大的眼泪花了整张脸。 魑魅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语气阴测,“你就那么怕我?我是鬼吗?” “不……不是……奴婢不敢……” “不敢?你不敢什么?”魑魅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她侍女吓坏了,连忙跪下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不敢冒犯大人,请大人赎罪!” 瞧得面前又磕又拜的侍女,魑魅不由得觉得烦闷,一甩长袖,回到床榻边,冷冷道,“不想死,就给我把毁颜丹拿来!”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那侍女连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了—— ( 【vip-083】冰层里的男人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那侍女连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了。 魑魅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再次溢出笑容来。只要能把他锁在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他恨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葱白的手指再次滑过南墨衣的脸颊,魑魅轻声呢喃,“废了太子……毁容公主……杀姐姐,烧府邸,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可惜只怪他爱错了人,否则我倒不介意与你成为好友……不过……没有如果了。” 处于迷蒙意识的南墨衣顿时清醒,这盘旋在脑海中的诸多话语终于全被她听进去。 城南夜……高璨……千冰寒莲……魑魅……毁颜丹……? 南墨衣一震,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得不到身体的掌控权。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动不了身子,仿佛失去了身体支配权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魑魅接过那侍女的毁颜丹,黑色的丹药在指尖流转,媚笑道,“放心,到了他手里,你会死得比在我手里更惨……咯咯咯咯……” 那酥得骨头都要被麻痹的声音逐渐靠近,容不得南墨衣拒绝,黑色的药丸便融入口中。 她只觉得面上一痛,脑海轰鸣一般,将她的神志再次夺走。 —————————————————————— 这里是一片冰原。 茫茫天色与地面一至,放眼望去不见丁点绿意,只有那高耸的冰山,成为莽原上的唯一点缀。 天边不过白云两朵,太阳的温度分明很高,却不见一点雪水融化。 偶尔有一阵清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冷意。 这样的一片惨白,却突兀的出现一点红点。 细细一看,便可知那是一辆喜轿。 火红妖冶的颜色代表吉祥,身着火红袍子的男丁扛着轿子。 若要说是嫁娶,这阵仗未免太过奇怪,因为除了那扛轿子的四人,竟然就再没有别的跟随者了。 南墨衣浑身穿着火红色的艳袍,头上蒙着火红色的盖头。 在这一摇一摆的喜轿内,南墨衣的意识再次苏醒。 却如同之前醒来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南墨衣的心微沉,看来这魑魅虽然给自己解了毒,却还是在自己身上做了一些手脚。 不知城酋堰如今人在何处?是否已经寻得了琉璃塔,发现自己不见了? 南墨衣不由得咬牙,她如今的容貌已经改变,就算城酋堰要找到自己,那难度也会加大许多。 只是不知魑魅如今将自己送往了何处…… 这摇摇摆摆的,想必是在轿子里,外面没有任何人出声,想必是在赶往哪个地方。 而这温度又这么冷……到底是哪里? 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摇晃着,打在脸上有点刺痛。南墨衣沉了沉心,正准备再次尝试移动身子,耳边却忽然响起了剧烈的风声,原本就起伏不断的轿子猛地一晃,南墨衣的头猛的撞在了轿子上,疼得她忍不住抽气起来。 “怎……怎么回事!” 那扛着喜轿的大汉被这突然挂起的强风吹得都要稳不住,身子歪歪斜斜,一个没平衡好,便在狂风中滑倒了。 而其他大汉同样把持不住平衡,连忙月兑手放下轿子。 这风大得诡异,简直要把人吹走,那几名大汉中的一人忽然涌上恐惧之色,疯一般的往回逃,“快逃啊!!” 喜轿内的南墨衣终于在那轿子的来回晃荡中睁开双眸,一道凌厉的光芒射出,入目的竟然是一片火红,再低头望自己身上,也是一片火红。 出嫁?! 忽的一阵强风猛地席卷而来,整个喜轿竟然被吹得飞了起来。那一干男丁看到了,连滚带爬,不断嘶喊着救命,却只听风中几震撕裂的声音,叫喊戛然而止,让人头皮发麻。 南墨衣拼命抓住轿子的窗沿保持平衡,无奈仍被重力甩了下去。 半空中喜轿内坠落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同断翅的蝴蝶一般,人们不禁等待着这悲惨的结局。 红盖头被吹翻,在空中滑过一起艳丽的弧度。南墨衣眸光微凝,身下竟然是一条无法估量的冰川鸿沟! 本以为注定悲惨的生命,竟然在空中强行扭转了身体,南墨衣眸中闪过一起金光,手指猛的抽出自己头上长长的发簪,在自己身下这近百米高的冰川狠狠划下。 尖利的声音刺得耳朵发疼,剧烈的摩擦力很快就将簪子磨去了一截,南墨衣的手心发疼,终于见到沟壑底部。 南墨衣翻身一跃,单手支撑,安全着地,冷若冰霜的眸子扫过四周,一片苍茫的白。 忽的感觉背脊发凉,南墨衣转头,竟见一男子盘腿坐在冰层中……似乎是被冰封了…… 南墨衣的心竟然咯噔一跳。 那男子长发未梳,如同绸缎一般洒落肩头。一对凌厉的剑眉,双眸紧闭,红唇紧抿。 他端正的坐在那儿,一袭白衣如画,整个人出落如同谪仙一般,不可靠近,不可亵渎。 南墨衣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隔着冰面,里面的男人如同睡着了一般,又似被封印其中。黑色的眉毛上挂着点点碎冰,南墨衣不由得伸手,抚上那厚厚的冰层。 这人定然已经失去了生命,或许是被人封存在了这里。 确实,这般刺骨寒冷的地方,是保存遗体的最佳位置。 而南墨衣此时也并无多想,不过是可惜了一张俊容,简直可以与城酋堰行城南夜媲美了。 南墨衣仰天,只见一片苍白,了无人烟,方才送她来的男丁已经诡异的死去了,她更不知自己这是在何处。 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为何来到这儿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回去的路。 但她没有害怕,前世的生死训练有多少,闯雨林,闯沙漠,死亡谷,黑暗山脉。从小就开始训练的她,早已对死亡麻木。炼毒,训练,忍饥挨饿,挨打受伤,家常便饭。 她害怕不起来。 南墨衣收回抚模着冰面的手,白皙的手心已经冻得通红。 她忽的想起来,魑魅强行给自己吃了一颗毁颜丹…… 她的容貌变了?变成了什么样…… 她说到了他手里……谁的手里?! 南墨衣抿唇,迈开步子,约莫估了一个方向,便要离开此地。 当务之急是要快点离开这里,要是遇到魑魅口中的那个人,也许有大麻烦。 可走了没几步,南墨衣忽的觉得背后有些凉意,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弥漫而开,南墨衣怔住,回过头。 那冰层里的男子竟然睁开了眼睛!!!! 那狭长的眸子微微垂着,一丝金光泄露。 若不是之前他双眸紧闭,如今却露出眸中的金光,南墨衣还无法确定他睁开了双眸。 南墨衣浑身紧绷,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可置信。金色的眼睛……他在冰层里……绝对不止冰封了一两天…… 他……不是人么? 那冰层中的人如同梦醒一般,呆坐着,眸子始终合着。 南墨衣心跳如鼓擂,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直长的腿迈动着,再次回到那男人的身前。 暗自心沉了沉,南墨衣咬了咬牙,按理来说遇到这种状况自己应该是立马走人的……怎么她反而回来了? 贴着冰面,南墨衣眯眼望着那被冰封的男子,如同孩子望着橱窗里的玩具,新奇,疑惑。 而那冰层中的男子除了睁开那一线眸子以后,就一动不动,如同冰雕一般。 南墨衣仔细盯着他的眼睛,除了那眼底的流光,什么也看不出来。 正当她准备起身退后的时候,那男子的眸子忽的完全睁开。 如同遭到电击一般,南墨衣瞬间失色。那金黄色的眸子带着她看不懂的光,越过冰层与空气,刺穿灵魂,撞击在她身体上,她竟然险些要站不稳。 一人立于冰层在,一人坐于冰层内。 漆黑与金黄对撞,南墨衣脑中那条小蛇再次逃窜起来,疼得她咬牙出声。 那日梦里对峙,金黄色的瞳孔如睨蝼蚁一般的望着她,沉稳的声音带着雄厚的威严,在耳畔炸响。 宛如圣院内传唱的圣经,虽然不知其意,却予以人内心极大的震撼。 南墨衣痛坐在地,那冰层中的男子竟缓缓站了起来,那冰层分明将他的身子完全冻住,不留缝隙。 可他竟然就那般站起来了,仿佛只是坐立于空气中,来去自如。 他伸手,覆盖在南墨衣之前模过的冰层,金色的眸子望着跪坐在冰层那一边的南墨衣,嘴唇张开,不知在呢喃什么。 南墨衣吃力的睁开双眸,太阳穴的抽痛感几乎要把她的神志完全夺走。 这个男人太危险,她必须立马离开。 然而不待她起身,男子便穿透冰层,带着寒冷的气息,站立于南墨衣的身前。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忽的半蹲下来,轻轻扣住南墨衣的下巴。 对上那双金色的瞳孔,南墨衣头中的撕裂感更盛。 ———————————————————————————————————————————————— ( 【vip-084】小猫咪,想去哪?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忽的半蹲下来,轻轻扣住南墨衣的下巴。 对上那双金色的瞳孔,南墨衣头中的撕裂感更盛。 他悠的开口,声音沙哑,如同穿透千年,“你是谁……” 这声音不知带着何等的魔咒,将她脑海中翻滚的小蛇安抚。 二人面颊距离很近,似乎都要把对方的容貌深深融入脑海中。 瞧得男子那探究迷惑的眼神,南墨衣不由自问,“我是……谁?” 男子微合眸,金光逐渐逝去,眸光深奥探究,“一个……我必须杀的人。” 什么? 南墨衣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从来没见过面前这个男人,他却要杀了自己? 容不得南墨衣思考,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她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身体快速后退,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奔袭。 这个男人的眼中分明一点恨意都寻不来,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男子直起身,望着她消失的身影,面庞忽的掀起一抹妖娆的笑容,看她穿着火红色的嫁衣,莫非是嫁过来的新娘? 魑魅竟然将她嫁过来了……还真是意外呢…… 既然如此,又怎能被她逃掉了? 南墨衣越跑越觉得奇怪,她现在的容貌是改变的,那么那个男人是认错人了? 可是那男人的眼神确实是……认识自己似的……不对,是自己的这张脸。 还真如火儿所说她的命不好,换了容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还是死敌? 这魑魅……还真是好算计!不仅把她的容貌变了让城酋堰找不到,还给她丢来一大堆麻烦。 她目前所处的这般环境实在是奇怪,分明天上还有毒辣的阳光,地上的冰却结的这样厚,真是太违背常理了。 南墨衣不喘气不心跳,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跑向了哪里,但她绝对不能停下来。 那个男人太危险。 背后忽然传来凌厉的风气,南墨衣的身子猛的扭开,白色衣袍在余光中翻飞,男子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 南墨衣眸光一凝,他竟然这样轻松就追上了她的速度! 忍者的无影术,并不是指忍者隐身了,而是指忍者的速度极快,快到让人看不清影子。 而她的无影术更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却……这样就超过她了? 眼见男人朝她伸手,南墨衣连忙躲开,却还是一把被他揽住腰肢,撞入他的怀里。 只见他双腿一蹬,二人便双双飞上半空。 南墨衣刚要挣月兑动手,又听他悠然道,“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不要动。” 杀你妹!蛇精病!何弃疗! 南墨衣白了他一眼,仍旧努力掰开自己腰部的手。 见怀里的南墨衣还动来动去,男子的面容浮现些许危险的气息,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吞吐,“再动,我就直接把你丢下去哟!” “你扔吧。”南墨衣收好手,低头,眸子瞬间一瞪。 身下哪里还是一片冰原,原本一望无垠的雪白已经可见棕色的土地,还有一些小小的绿点,想必是花草。 更惊的是远处还有一片葱郁的森林! 前一秒还如是南极的冰原,后一秒就变成了热带雨林了? 逗人么?! 见南墨衣目瞪口呆的模样,他邪气一笑,双手一垂,居然真的松开了手,南墨衣的身子失去了支持力, 居然真的松开了手,南墨衣的身子失去了支持力,顿时飞快下坠。 巨大的流风吹散了南墨衣的长发,飘摇的长发未掩那眸光里的平静,这般轻蔑不屑神色落入男子的眼中,令他嘴角邪气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忽然飞快的落来,一把搂住南墨衣纤细的腰肢,双双落地。 只觉得肩上一重,怀中的南墨衣竟然昏了过去,整个人自然的压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眉头一皱,笑容退隐,手指掠过她的脉搏。 那异样的脉搏,是体内存毒的现象,但是毒素颇浅,想必是未能完全除去的余毒。 怎么会中毒? 男子低头,将那面容仔仔细细的印入眼膛。 是她……这眼角的一颗红痣不会骗人。 男子抿了抿薄唇,眸中不再能见到笑意。 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似乎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他一把将她横抱过来,白衣翩翩,身影快速消失。 —————————————————— 体内隐隐作痛,南墨衣在意识模糊中缓缓展眸,呆呆的盯着房顶。 下一秒,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目光如炬。 她在哪? 皱眉,漆黑的眸子在屋内来回扫动,一张书桌几本书,一张床榻覆银帘。 一角的雕花小窗还有光线透进来,床旁放着一花鸟屏风,阻挡了看像外面的视线。 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低头仔细在身上瞧了瞧,还是来时的那一身喜服。 南墨衣轻舒了一口气,回忆渐渐涌上来。 她似乎是被那只鬼从半空中扔下去了……扔的过程中……她突然失去了意识。 天,难道是那只鬼救了她? 可他不是说要杀了自己么? 眸光流转,瞥见了一角的铜镜,南墨衣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脸颊。 魑魅居然敢给她吃毁颜丹……哼,日后定要报了这仇…… tmd到底把她变成了什么鬼样子让那个男人追杀她? 南墨衣从床榻上走下来,缓缓走到那铜镜边。 目光触及面容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呆住。 除了右眼眼角上的红痣以及脸型没有改变,她的容貌与从前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肤色未变,可五官,基本都变了模样,这样生生的长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由得蹙眉。 现在的她,丢到人海里头恐怕都认不出来! 南墨衣的手猛地拍在面前的梳妆台上,银牙发出咯咯的声音。 早已料到这毁颜丹是会毁容的,可是…… 也不用丑成这样吧…… 南墨衣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踢开自己身后的椅子,凌厉的眸如同刀刃一般,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她倒要去会会那个什么“吃妹”! 然而她气势汹汹的才刚转身,就与那一袭白衣撞了个满怀。 南墨衣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揉了揉撞疼的额头便要推开他走出去。 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 南墨衣忍无可忍的回头,使劲挣月兑,可就是挣月兑不开。 “放手!” 白衣男子正是南墨衣说的“鬼”,此时他笑咪咪的,丝毫不将南墨衣恩怒气看在眼里。 “小猫咪,你要去哪?” ( 【vip-085】原来珂儿也会害羞 “小猫咪,你要去哪?” 小猫咪?! “我们很熟吗?” 南墨衣神色鄙夷。//// “你都嫁过来成了我的妻子,如何不熟?”男子手中的力道加大,忽的将南墨衣身子狠狠一推。 南墨衣一个错防不及,摔倒在身后的床榻上,然而还不待她起身,面前的男人便毫不留情的压了上来。 男性独有的气息在鼻尖环绕着,南墨衣拼命挣扎着要推开他,却是徒劳无果。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桃花眼一丝流光闪过,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发丝垂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 他忽然笑了,垂眸,笑声充斥着磁性,“珂儿,你躲着我干什么?我们可是夫妻……” 珂儿? 南墨衣死死的咬着牙,别过脸想要躲开这暧昧的姿势,却被他一把扳了回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的姿势很不错吧?” 暧昧沙哑的声音在屋内低低的垂着,南墨衣盯着他的眼睛,正想好好揍一下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鬼,竟然有种挪不动身子的感觉。 怎么……怎么回事?! 看出南墨衣面容上强撑的镇定,他低低的笑道,“别挣扎了……你中了我的摄魂术……连话都说不出……” 他忽的伸手,在南墨衣腰间一拉,火红色的喜服瞬间散落,露出鲜红的里衣。 南墨衣的眸光大睁,张开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的嗓子……她…… 他低笑一声,伸出鲜红的小舌,轻轻的舌忝舐着自己的下嘴唇,一只手缓缓攀上南墨衣的腰,一边俯子,在她的耳边呢喃,“珂儿……好久不见……” 南墨衣的身子猛然紧绷,若不是嗓子被封了声音,还能听得她的闷哼声。//// 见她这副反应,这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竟然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露出了里面光滑白皙的宽阔胸膛,和两点暗红,一双桃花眼泛滥着情yu,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墨衣的脸。 她一愣,立刻在那衣服滑光之前死死的闭起双眼,不去看面前的男人这副勾人的模样。 瞧得南墨衣的面上逐渐涌上绯红,男子的笑意更深,眸子里却愈发冰凉的骇人,“珂儿还会害羞?” 他忽然笑了,那笑声冷到了极致,宛如一根根尖刺刺入南墨衣的心脏,似嘲讽似不屑,一瞬间撞击在大脑混沌的南墨衣,让她清醒过来。 待她睁开双眼,那男子已经将白色的长袍套在身上,为自己系上腰带。 嘴角仍是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俯,在南墨衣的胸前狠狠一揉,南墨衣整个人瞬间如同痉挛了一般,一双明眸死死的瞪着那男子,面色震怒。 他眼中的情yu来无影去无踪,在南墨衣愤懑的目光中,于她额头上一吻,“小猫儿,我还不想杀了你,在此之前,要乖乖的哦。” 南墨衣的心一攥,如果她现在可以动,她一定要把面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瞧得南墨衣这般厌恶的目光,男子竟然有些惊讶,只见他眼睛眨了眨,南墨衣便可以说话了,却仍旧无法动弹。 “你是脑残吗?!老娘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连珂!” 男子一怔,听得南墨衣这般怒骂,当下便目光怜悯起来,嘴角却仍是那抹笑容,“珂儿,你不觉得这谎,有些不切实际么?” “信不信由你!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墨衣!” 他抿唇微笑,“不认识。” 南墨衣瞬间要吐血,从客观来说他确实不会相信她,魑魅将她的容貌变成这样,事情就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看着我。”他挑了挑眉,笑意盈盈。 “小猫咪的名字。” 南墨衣再次觉得意识一吸,目光无采,声音僵硬如同机器。“南墨衣。” 男子眉头一皱,又继而问道。 “年龄?” 南墨衣月兑口而出,“15。” 记得城酋堰说她们二人同龄。 男子的眸光闪烁,笑意不减,清晰可见南墨衣眸底的暗淡,不由得眯起了眼,“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男子面色一松,南墨衣整个人的身子便能动了起来。那怒火顿时蹭的上来,南墨衣一把抽出自己发髻上的金簪,迅速朝男子的身下刺去。 那男子见南墨衣竟然二话不说的刺这个地方,眸子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阴影。他一把捏住南墨衣的手腕,同时将她手中的金簪夺走,力道之大,直接将南墨衣的手心划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见着自己的手心鲜血直流,南墨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而翻过身子,将男子压在身下,坐在他光滑的月复部,纤细的手指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只要力道再大一点,她就可以将他的脖子拧断! 被南墨衣压在身下,男子也未有丝毫的慌张,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南墨衣的胸口,轻笑道,“没想到几年不见,珂儿不仅武功有了见长,连这身材也……” “渣男,你听不懂话么?老娘说了老娘叫南墨衣!” 南墨衣的面颊上的怒色被死死的压下,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愤怒,她正要下手中的力道,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再次僵硬,又不能移动了。 这是什么该死的摄魂术! 骂他渣男,他也不生气,而且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几乎要到耳边。只见他悠闲的伸手揽住了南墨衣的脖子。 若不是可见南墨衣掐着他脖子的两只手,还会以为他是在像南墨衣撒娇,“珂儿……我想留你的命呀……你就不要逼我了可好?你是不可能杀了我的。” 就算是利用摄魂术询问过后,他还是不相信南墨衣说的话。 南墨衣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咬得发白,双目血红,浑身都有了轻微的颤抖。 二人这般瞪眼看了好一会儿,南墨衣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刚才她就不该留在冰谷!应该直接走才对! 她的身子忽然又是一动,南墨衣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随意拉好衣服便立马消失在房间里。 就算在城南夜身上,她也没有察觉出如此危险的气息来。论速度,她赛不过他,论灵活,她居然还要输他一筹。 他懂摄魂术,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 【vip-090】小猫咪这么青涩 南墨衣换上一件紧身的黑袍,腰围月白腰带,侧边追着一只玉佩,长长的墨发用小银冠束起,南墨衣手握一折扇,整个人看起来虽不算俊朗,却也给人一种精神的感觉。//// 南墨衣眨了眨眼,将众多暗器贴身放好。 而那本悯族的书,她更是放在了自己的亵衣内,以防万一。 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是剧毒暗器。 这便是全副武装的她! 南墨衣朝镜中的人送了个飞吻,便转身打开房门,却见那一袭干净的白衣站在门口,笑意盈盈。 见她居然穿着男人的衣服,千澜夜不由得多瞧了几眼,倒是比她女装好看的多! 南墨衣见着他,眉头一皱,他该不会是来要那本书了吧? “不要胡思乱想,我来接你登船。” 南墨衣扫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有那么好? 千澜夜耸了耸肩,“不信我?这浮尸岛可是遍地蛊虫和傀儡死尸,如果你……” “走吧!”南墨衣恶狠狠的瞟他一眼,迈开步子往屋外走去。 却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瞬间被抱着飞了起来。 “小猫咪不要炸毛嘛,这样比较快!”千澜夜的声音幸灾乐祸,南墨衣无法挣月兑。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一个个…… 身下的植被随着二人飞行时间推移飞快枯萎,一片苍茫的白逐渐出现在视线内。 南墨衣不由得回想,第一次遇到这个讨厌的家伙,不就是在这儿么?一来就说着要杀了你的这种话。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南墨衣不知道,他们二人此时看起来是有多么奇怪。 由于二人皆着男装,千澜夜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摁,南墨衣又比他矮,这姿势看起来太和谐。 千澜夜一笑,垂下眸子,满脸暧昧的神色,“小猫咪对我这么感兴趣?” “谁管你?”南墨衣懒得看他,别过头望着下面的冰层。 她记得她就是那么稀里糊涂的被套上嫁衣送到这里,被一阵怪风吹到天上,然后认识了身边这只有着会变色的眼睛的笑面怪物。 现在又离开。 真是眨眼即逝。 千澜夜忽的扳过南墨衣的脸,一阵火热湿漉的吻落下来,将南墨衣轰得外焦里女敕。//// 南墨衣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白皙俊朗面孔,竟不知该做什么。 千澜夜吻得很深,哪怕二人此时正飞在空中……也没有半分分心的模样,南墨衣竟然也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 揽在腰间的手缓缓摩擦着她的腰部,忽的向上。 南墨衣瞬间清醒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盯着双眸紧闭的千澜夜。 感受到眼前人的呆滞,千澜夜缓缓睁开双眸,同是一缕金光闪过。 他舌忝了舌忝南墨衣娇艳的红唇,笑咪咪的道,“我现在忽然有点后悔了,我们可还没有洞房呢!作为我的娘子,走之前怎么也得留点什么给我是不是?” 南墨衣立即清醒过来,一巴掌推开他,却因为在空中,又被他搂了回去。 “不要抽风!” 千澜夜眨了眨眼,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满脸诧异的盯着南墨衣,“小猫咪原来也会脸红啊!” 南墨衣一愣,她会脸红?!开玩笑!她伸手就要去擦自己嘴唇,却被他一把挡住,“我说真的,我们回去洞房吧。小猫儿的技术一定不差……” 南墨衣恼怒,他还无耻无下限了?! 见南墨衣气的不轻,千澜夜不由得心情大好,身子竟然真的一落,二人便停在了冰面上。 见落了地,南墨衣立刻使劲掰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脸上的红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乃女乃的,就算要对付这岛上的蛊虫,她也不要跟他呆在一起! 千澜夜一脸轻松愉快的望着南墨衣掰自己的动作,笑咪咪的道,“小猫儿不想回去我们可以就地解决!” 解决你妹啊! “我身上有毒,不怕死你就试试看。” 南墨衣同样抬眸,原本充斥怒气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平静,如同一潭清泉。 千澜夜笑容微凝,旋即笑意更深,“什么毒能毒倒我?” 南墨衣一笑,眨了眨眼,“不瞒你说你现在已经中毒了,不想死就快送我走。” “哦?”千澜夜面色未变,体内的内力却开始运转起来,眸中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 “小猫儿本事不小……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望着他那满脸深意的模样,南墨衣一笑。 这毒不是普通的毒,是她在现代尝试了不知多少次才研制出来的,中毒者十五分钟内不吃解药,神经麻痹,必死无疑。这毒需要的原材料多如牛毛,一大堆原料只能炼制出一小瓶。 若不是这毒制造需要时间,今日才成,她早就拿出来用了! “我涂在嘴唇上了!” “啧啧啧……”千澜夜不由得摇了摇头,她,真黑! 南墨衣挑眉,面前忽的又覆下大片阴影。 灵巧的舌头准确无误的入侵她的口腔,似乎是要将其中的蜜液吸光。精巧的舌头舌忝舐着她的牙床,滚滚气息喷洒在面颊上,传来痒痒的感觉。 南墨衣石化,他都知道自己中毒了,还?! 千澜夜忽的睁眼,一道金光略过,南墨衣的身子再次不能动弹,只能僵持着任他摆布。 又是这该死的摄魂术! 一阵深深的亲吻,吻得南墨衣呼吸都要呼吸不过来,千澜夜的呼吸逐渐加重,这是动情的征兆。 南墨衣的心立刻凉了下来,他……他真敢! 千澜夜的手来到她的圆润前,狠狠一捏,南墨衣整个身子瞬间僵硬,如同触电了一般浑身一抖。 而身下……同样有一股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用脚趾都想得到,那是什么…… 千澜夜忽然低低的咦了一声,在南墨衣的胸脯上来回模索着,忽的松开南墨衣的双唇,却只留下一丝缝隙,邪恶的笑道,“小猫儿在胸口里藏着书?是我给你的那本么?” 南墨衣气得双目血红,盯着面前的千澜夜,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千澜夜你日后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 眼见南墨衣这副模样,千澜夜将她的身子又搂紧了一些,身下的异样躁动更盛,南墨衣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真的会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我现在就舍不得你了,你就一直留在这里陪我吧……” 南墨衣的面颊抽搐,银牙紧咬,满脸怒气的瞪着他。 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眸中血红愈盛。 如果他敢在这里…… 她会杀了他,就算同归于尽也会杀了他! 她心中的念头愈紧,面容决然。 感受到身边人的不专心,他抬起头,却瞥见南墨衣明眸中的那一团若有若无氤氲,血红色的双眸满是厌恶,千澜夜顿时如遭中击,整个人呆住了。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紧,又仿佛一只尖锥猛的击打在他的心脏上。 他的心怎么会这么疼? 他心智一摇,摄魂术顿时失去效应,南墨衣伸手,在他的脸颊上狠狠一扇。 啪! 这一巴掌无比响亮,在这安静的天地里格外清晰。 这一巴掌无比响亮,在这安静的天地里格外清晰。 千澜夜没有躲开,被打得脸歪了过去。 南墨衣死死的咬着牙,经过挑逗的身子还有些发软。她保持着扇巴掌的姿势,眸中的氤氲愈发强盛,却久久不见多余的水珠。 “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嘶吼。 南墨衣的手火辣辣的疼,想必被打的人同样是这种感受。 南墨衣很讨厌他,非常讨厌,若不是这稀奇古怪的摄魂术,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碰自己一丝一毫! 南墨衣毫不留情的转身,目光所及之处已能见木船高高的帆。 她飞快的擦拭着嘴唇,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千澜夜的视线里。 千澜夜骨节分明的手指模了模被打的脸颊,那火辣辣的触感还没有褪去,只得无奈一笑。 他本来也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一逗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了。 他也未想到,一向对女人无感的他,竟然会对她有反应。 而且还是对着与连珂一模一样的这张脸。 而挨得这一巴掌,权当他道歉吧。 千澜夜失笑,对一个女人道歉?他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 小猫儿…… 你好像闯入禁地了呢!—— 南墨衣始终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双唇,本就娇女敕红艳的唇色更加深邃。 她再也不想看见他! 船上的人得知了今日有人要出岛,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久久未见人来,众人也未有焦急之意。 当众人还没有看清那黑乎乎的高速移动的东西是什么时,南墨衣已经带着一脸杀气登上了木船。 那一副冰封三尺的模样,冻得船上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不是说出岛的是个女子吗?怎么又变成了一个男的? 南墨衣磨着牙,扫了一眼呆滞的众人,声音阴测测的道,如同那不远处的寒冰一般,“还不走?” ( 【vip-091】哥哥,听说你是主人的新娘 南墨衣磨着牙,扫了一眼呆滞的众人,声音阴测测的道,如同那不远处的寒冰一般,“还不走?” 众人连忙是是是的应话,将船尾的锚拿了起来,船身缓缓在水面移动。 南墨衣现在甲板上,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冰层,似乎还能见一袭白衣远远伫立。 定睛一看,却只能见一片白茫。 南墨衣的拳头逐渐收紧,骨子里似乎还有刚才未完全褪去的酥麻感。 千澜夜……千澜夜……我倒要看看你中了我的毒能不能活下去! 而浮尸岛上,千澜夜并未回到住处,而是来到上次南墨衣唤醒他的冰谷。 千澜夜忽得觉得项中有异样的感觉,一大口黑血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在那透明洁白的冰面上显得无比刺眼。 瞟了一眼自己吐出的黑血,千澜夜捂住胸口,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笑容,会抛暗器,会制毒,身手这么好…… 她可当真可爱的紧! 手指缓缓贴着冰层,千澜夜整个人轻轻松松的融入冰内,再次盘腿,闭上了双眸。 南墨衣……小猫儿……我等着我们重逢的那天哦……—— 南墨衣现在船头,眺望着远处海面,不一会便将那些不快抛在脑后。 从船夫口中她得知,这浮尸岛坐落于高楠国和流禾国之间的一片面积颇大的湖中。位置正在湖水中心,是个湖心岛。 而如今,她不可能回高楠,那么流禾便成了唯一的去处。 南墨衣扶着栏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望了一眼身后忙碌的众人,眉头一皱。 这船上的人似乎是一家人,以这条船为生。 可她又从他们口中得知,这浮尸岛在世人眼中凶名赫赫,被列为大陆三大禁地之一,但凡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过,全部葬送在岛上。 世人传言,浮尸岛的外围布满坚冰,所以外围呈现白色。但是内部却有着广袤无垠的森林,气候颇为诡异。岛上只有些幽灵死尸可以生存。 据说有人看到成百上千的死尸整齐的排在岛的边缘,眼睛会放出金色的光芒,凡看见他们的人都难逃一死。//// 这传言确与南墨衣所见一致,那么这驱船的人当然也听过这传言,怎么还会在这里等候出岛的人? 看他们那娴然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一个长相颇为可爱的小姑娘突然跑了过来,现在南墨衣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双眸亮得像一汪泉水。 “哥哥,听说你是主人的新娘?” 哈? 南墨衣瞧得那孩子天真的笑容,嘴角不住抽搐,哥哥是新娘……说的过去么? 那正在船上准备午饭的妇女,瞥见自己的孩子竟然跑去找南墨衣,连忙走了过来将孩子拉开,一脸惊吓之余的歉意,“公子,对不住对不住,是小儿冒犯您了,请不要见怪……” 瞧得面前这又是鞠躬又是拜,还马上要跪下的妇人,南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扶住夫人的胳膊,眸子低垂模了模那小男孩光溜溜的脑袋,声音柔和,“我并没有怪罪之意,不必紧张。” “是……公子大人有大量……”妇人将那孩子搂在自己身边,仍有些语无伦次,生怕面前这样貌平庸的公子要了自己孩子的命。 那孩子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落在南墨衣身上,又瞧了瞧自己身后的人,女乃声女乃气的道,“娘亲,琪儿只是在跟哥哥聊天呢……” 那妇人皱眉,面色严肃,“琪儿别说胡话!” 心知这妇人护子心切,南墨衣轻吐一口气,眸光平静如水,继而说道,“没关系,不必如此拘谨。”她顿了顿,“你们怎会在这里做事?可是都知这浮尸岛的危险。” 那妇人眸子闪了闪,见这公子倒也面善,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宽容,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公子有所不知,前年我的相公来这海上打鱼,不知为何突然掀起了大风,差点把他的船给掀翻了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到这浮尸岛。我相公早已听闻浮尸岛的凶名,以为自己命数将绝,却没想到这岛上住着一个俊美如斯的公子。他似乎能控制这岛上的尸人,放了我家相公,只要求我们随时在这岛边上待命,还给我们不少工钱。” 俊美如斯的公子? 难不成是千澜夜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南墨衣望着那以好奇目光盯着自己的小家伙,嘴唇一掀,“他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的话,小儿姓李名琪,小名琪儿。”妇人低头,握着小孩肉肉的小手,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慈爱。 南墨衣的笑容僵住,胸口不知为何有些堵。 前世她无父无母,二人在她小时就因为出任务双双去世。只有爷爷带着她长大。 五岁那年,爷爷将她带到一个房间里,让她举着双臂把自己吊在屋顶上,然后在她的身下放满了竖起来的玻璃,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她挂在那房顶上,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连自己眼睛里流出的泪水都要一滴不剩的舌忝进肚子里。 那种满心的委屈,那种又苦又涩的味道,她胳膊酸的都失去了知觉,也不敢放手。 这场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然后是闪躲训练,在一个狭窄空旷的屋子里,爷爷负责投镖,她负责躲镖。刚开始的时候总会划得满身血淋淋的伤口,一深一浅,血肉模糊。 她跪在地上,站不起来,爷爷手中投出的镖却从来不断。 后来她终于可以都躲开那些快速飞来的飞镖后,双腿又被绑上四个十斤重的沙袋,继续躲……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自己的体重有没有二十斤。 如今她能有这般超模身材,完全是拜那血腥残酷的训练所致。 直到她遇到了与她搭档的荧火儿,她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爱是那么温暖人心…… 而血淋淋的伤口和爷爷紧绷的脸颊,成为她童年的所有映像。 那妇人见南墨衣突然发起了呆,一只长满老茧的手在南墨衣面前晃了晃,“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沉浸在记忆里的南墨衣幡然醒悟,眨了眨眼,面色迅速抚平,“所以你们叫他主子?” “是呀……” 船尾忽的传来些许声响,南墨衣皱眉,和妇人同时转过身,疑惑得望着船那边的反应。 “老头子!怎么了?”妇人提高嗓音问道。 那船尾跑来一个船夫装扮,头上箍着一圈蓝布条的男人,他神色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因为急切而有些语无伦次,“老婆子!老婆子!有,有……” “有什么?”南墨衣疑惑的望着他,声音低沉,顺着他身后望去。 那男人显然吓坏了,见南墨衣往后瞧,浑身都哆哆嗦嗦的。而不等他开口,船身猛地一振,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皮肤麦色的大汉跳了上来,他脸上刀疤身上纵横,面容狰狞骇人,只穿一条灰不溜秋的裤子,怎么看也不是善茬。 距离南墨衣等人的木船不远的地方,不知何时靠着一条木船,想必这大汉就是从那上面跳过来的。 “娘亲!”琪儿吓得一哆嗦,连忙跑到妇人身后,一双明亮的眸子染上浓浓的害怕神色,小脸因为恐惧而有些苍白。 那妇人的面色同样不好看,他们在这海上谋生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而南墨衣同样皱了皱眉头,看这架势,难道是打劫的?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柴!” 那大汉看上去颇为爽朗,声音粗狂,却给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感。 不等南墨衣等人开口,船身又是一振,一个身姿羸弱,瘦的跟个皮包骨似的男人也跳了上来。 他的背还有这坨,脸颊两侧凹陷进去,皮肤黝黑,像只瘦皮猴。 只见他一巴掌拍在那大汉的脑袋上,破口大骂道,“不是说好了让老子先过来吗!你个没脑子的蠢货!你哪看见的树和船呐?我们在海上!” 那大汉无辜的模了模脑袋直起身来,瘦猴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这么说的都跟我们抢劫似的!” 说完这句话,船身又是猛烈一震,又是两只瘦猴跳了过来,手里竟然还拿着两只黑色的弓弩。 目光触及弓弩,南墨衣的眸子顿时沉了下来,目光扫到那不远处的木船,双唇抿了抿。他们绝对不止这四个人,船上还有人……而且弓弩,也不止两把。 看来是有备而来。 南墨衣的身子靠前了一步,如今只有她能敌过这群贼,不提她要不要保护身后这一家人,她也不能让这三只瘦猴和大汉破坏了自己出岛的行程。 那名大汉和三名瘦猴显然也看到了南墨衣。她那不菲的装扮,腰间还坠着一块玉,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公子。 南墨衣目光微凝,手腕一转,一直漆黑的手里剑便出现在手心,随手一甩,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那瘦猴中的其中一名手腕被瞬间洞穿,鲜血淋漓,他顿时抱着手腕惨叫起来,手中的弓弩月兑手,掉入水中,他眼中明显的肉痛一闪而过。 那名壮汉双眸一瞪,竟然从背后拿出一柄巨大的锤子,锤子底部镶着长长的铁链。 ( 【vip-092】就是来打劫? 那名壮汉双眸一瞪,竟然从背后拿出一柄巨大的锤子,锤子底部镶着长长的铁链。//// 那锤子看起来是颇重的,却在他手中显得无比灵活。 那名骂他蠢货的瘦猴见自己的同胞立马伤了一个,吓得鬼叫了一声,恶狠狠的瞧了南墨衣一眼,竟然不是上来报仇,而是搂着那受伤的同胞飞快的跳回自己的船上,那屁滚尿流的模样,好像生怕下一个暗器会飞到自己身上。 南墨衣眉头一皱,望着面前留下的那名壮汉和那手拿弓弩的瘦猴,嘴角掀起一抹笑容,看得那手持弓弩的人背部一阵凉意。 而那壮汉就是一根筋,也懒得管那瘦猴跑了,手中的巨锤飞快抡动,猛地朝南墨衣甩来。 而南墨衣身后的那一家人吓得趴在船头,伏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小男孩的哽咽声不绝于耳。 南墨衣身形一闪,轻轻松松的避过了那铁锤,岂料那铁锤转了个弯,又朝她飞来。 南墨衣在腰间一抹,一只漆黑的镖将那想要偷袭飞来的弓弩阻劫,咣的一声,紧紧钉死在木船上。 那瘦猴哇擦一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 南墨衣在船上来回闪躲,那铁锤却如同附骨之俎一般紧追不舍,她眼中的震惊愈发浓厚起来。 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所说是海贼,看起来又有些奇怪。 南墨衣耳畔一动,眸光一扫,那不远处的船上,一只只漆黑的利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南墨衣一个退后,竟然徒手接过那大汉的锤子丢了回去。 铁锤在空气中发出剧烈的声响,南墨衣的手掌瞬间通红了一片,甚至能听到轻微的骨骼移动声。 那大汉显然没有想到一直躲避的南墨衣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连忙收了链子以防自己受伤。 咻咻! 空气中猛地传来尖锐的声响,一只只漆黑的利箭飞快越过空气朝南墨衣射来。南墨衣手腕一转,数枚手里剑出现在手指中。 那身后的妇人看得心惊胆战,呼吸都不自然的屏住了,而她的孩子却被她搂在怀里,很安全。 南墨衣眸光一厉,唳气大绽,手中的数枚手里剑瞬间飞出,竟然一次性将那半空中的所有利箭一一撞离轨道。//// 不知是谁鬼叫一声,所有人都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南墨衣。 咻咻! 又是三只利箭飞来,南墨衣银牙一咬,手中捏着那折扇,猛地合起,折扇月兑手而出。 一阵沉闷的声响,扇子被折成好几段,而那三只飞来的利箭同样被打飞了出去。 那船夫趴在船上,拼命缩了缩身子,一边目瞪口呆的望着这站在自己身前的公子,这身手……这甩武器的手法……天呐!定是什么有名的武林高人!难怪能从浮尸岛安全走出来! 南墨衣浑身紧绷,进入战斗状态,眸子冰得能将海水冻结。 她缓缓松开手掌,又是一只只手里剑出现在指尖。 那名与南墨衣对立着的大汉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睛却满是恐惧,望着南墨衣的眸子如同看见怪物一般。 而那旁边那名瘦猴也呆愣愣的,见南墨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手竟然毫不犹豫的一松,那弓弩砸在脚板上,疼得他浑身一抖,却不敢叫出声来。 咻咻! 又是一只利箭飞快驶来,可是这次它的目标似乎不是南墨衣,而且她身后的那名船夫! 那船夫躲在最外面,他的旁边是他的老婆和孩子,他是个男人,就是再怕也不能让她们冒险。 瞧得那箭朝自己飞来,一家三口都白了脸。 南墨衣寒着眸子,手中的手里剑再度一甩。 耳边仿佛听到了有人得意忘形的笑声,那被南墨衣的手里剑砸中的箭猛然偏离,却不是往外偏离,而是朝南墨衣飞了过来。 咻咻! 轰! 两只利箭和着那大汉的铁锤飞快朝南墨衣飞来,速度之快不容躲避。南墨衣从背后模出一只忍杖,一把丢向那铁锤,同时,手中最后剩余的三枚手里剑飞快的飞了出去。 叮!! 忍杖与铁锤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粘附着铁锤飞来的利箭被手里剑打飞,竟露出了一条长长的铁链! 这两只箭的尾部粘着铁链! 南墨衣一个弯腰闪躲,那两只带铁链的利箭便飞快便那身后的一家三口射去。 不难想象那血溅当场的场面。 南墨衣眸光一凝,伸手握住那擦过自己身旁的铁链,那铁链却如同长眼了一般,飞快的折回来,将南墨衣整个人捆绑了起来! 南墨衣面色一变,下意识的挣月兑,那铁链却自己打上了结了! “抓住了!!!!” 对面的船上传来一阵响亮的欢呼,那之前逃回去的瘦皮猴第一个跳了出来,满脸猥琐笑容,得意无比。 而这群海贼也不全傻,立马就有三四个人跑过来,想要将南墨衣绑好,却被南墨衣一个飞身踢开。 南墨衣的双臂和着腰被缠绕了起来。她咬着牙,如同猛虎一般盯着这群妄图将她抓起来的人,双臂使劲挣月兑,也没能将这些铁链弄开。 这箭真是太怪异了! 又是一只箭飞了过来,将南墨衣的双腿缠住,南墨衣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念头。 这箭和这铁链,是有灵性的! 普通的海贼,会有这种宝贝?! 南墨衣身后的那一家人见南墨衣都被抓住了,连忙跪地求饶。 南墨衣躺在地上,面容满是不甘,这世界还真是……!不能以常理判断! “哈哈哈哈……” 那瘦皮猴笑声难听,拖着步子走了过来。那一干放倒南墨衣的人立马让开,看起来是比较尊重他的。 他认真的盯着南墨衣的面庞,啧了几声,“小兄弟真是好身手!要不是我这箭不一般,我们都要掉小命了!小兄弟呀!我们又不是打劫的,别激动嘛。” 现在倒是说这些,方才是谁一身煞气的跳上船的? 南墨衣冷眼盯着他,看得他有些发毛,索性就不看她了。 “来人那,给我把这一家子弄到船上去,要轻轻的~不要吓坏了人家!至于这位小兄弟!扛起来!” 那瘦皮猴发令,一干小贼们便拥了上来,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南墨衣的,都跑她后面去了。 瘦皮猴的眼皮抖了抖,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们一眼,这群~~~这群~~~欸! 那大汉将铁锤收好,往背后一插,笑容憨厚道,“还是俺来扛吧。” 那瘦皮猴瞧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如同交予大责任一般,“那好,傻子你把他扛到船上去,中午的肉多你一块。” “好呀好呀。”那大汉乐呵呵的将地上的南墨衣扛了起来,完全不顾南墨衣那是否要杀人的目光。 南墨衣死死的咬着牙,眸子里是一瞬而过的危险。 这群海贼的船从外部看就要比南墨衣那艘豪华许多,而这内部结构更是没的说。 南墨衣浑身仍旧被铁链锁着,连嘴巴里都被塞了一块白布。 南墨衣凝眸扫了扫这船的内部,位置非常宽敞,船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满是浑身漆黑的弓弩,数数数量竟然有五六把。 船上的人数也不少,足有十来个人。 此时一群人正围着给南墨衣弄伤的那瘦猴上药,一群人望向南墨衣恩目光有的怒气,有的不善。 南墨衣很自然的无视了这些目光,眸子投向海面,身子不着痕迹的缩了缩,那铁链并没有随着她的身体收缩而紧贴过来。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铁链跟佛祖对待孙悟空那镯子一样,会随着人变大而变大,变小而变小。 南墨衣掀唇一笑,如此一来她就不担心逃不掉了。 看这船上的东西,并不比她之前呆的那辆船。 这船上的食物不多,也不见什么衣物,他们必然是要靠岸的。 而他们,想必也是去流禾国的,正好如了她的意,逃跑的事情,等到了流禾再说…… 那十来名海贼上了船,怕她逃走还特意拉得里面了一些。而那一家人则被丢在了南墨衣的对面。 此时琪儿正蓄着一眼泪水,呜哇呜哇哭个没停,一旁的妇人自己不停安慰着孩子,自己也是满脸因害怕留下的泪水。看的出她还在强撑,如果她都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孩子会更没有安全感。她也算聪明,知道又哭又闹,反而可能丢了命。 一旁的父亲看着船身坐着,面容上满是苦涩,他也害怕,但是他是支柱,他再怕也不能掉眼泪不能大喊。 南墨衣的心微微揪起,那边的一家人为了活下去,一起做着这么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呢…… 南墨衣的脑海忽的浮现城酋堰的面孔,那只对自己出现的软和的细语,那眸子里丝毫不掩的宠溺…… 南墨衣在前世不是没有追求者,相反,追她的人几乎能从**排到长城。 可是在那个利益**熏心的时代,身为忍者杀手的她,哪里敢有爱情?—— ( 【vip-093】那可是被毒女抓走的连珂啊! 那可是至尊五宝中的至尊琉璃塔啊!多少人梦寐以求,追逐千年的神物。 他却那么轻易的拿出来交换,不得不令南墨衣感动。 他,应该还好吧? 在南墨衣思索时,那瘦皮猴也受不了琪儿的哭闹声,走到琪儿面前,凶神恶煞的将他提了起来,“不要哭!吵死了!” 那妇人见他提着自己的孩子,连忙跪了下来,“大人,大人您别置气,大人,他只是个孩子……” 那船夫也连忙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一个劲的求饶。 那孩子吓坏了,哪里管那么多,唔唔哇哇的哭的更大声了。 那哭声震得距离他最近的瘦皮猴耳朵疼,他眸子一瞪,咬牙切齿的道,“你——!小毛崽子!” 那对夫妇扔在不停求饶,南墨衣双眉微蹙,被绑在身后的手使劲动了动,铁链硌得皮肤生疼,终于模到了一只撒菱,这种本来用于阻碍人行走的东西,打在身上也是很痛的。 就在南墨衣准备动手时,一个充斥着磁性的声音在船内响起,“瘦猴,你提着孩子做什么?快放下,吓到孩子的父母了。” 南墨衣等人顺着声音望去,微微一怔。 只见来人身姿修长,皮肤白皙,眉如刀削,鼻梁高挺,一双漆黑的眸透着隐隐的睿智与沉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大隐于世的薄凉气息。 一袭浅蓝色衣袍将身段勾勒,一只温润的羊脂白玉坠于腰间,墨发高高束起,用一只紫金冠固定住。 他就这么站在那儿,带着隐隐的威仪,一句话将喧闹的众人震下,连那孩子也不知为何不再哭啼。 那瘦皮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将那孩子放了下来,媚里媚气恩笑着,“老大你不是不露面么?” 老大? 南墨衣怔了怔,瞥见船那头的一个小角落,用一个小小的屏风阻隔了起来,想必他刚才就是坐在那儿才未被她发现吧? 何况这群小贼体积太大,碍眼的很。 南墨衣挑了挑眉,这般气质的人竟然会跟这群小贼在一起……? 倒确实不像打劫的。何况他们都不要钱财,只是把他们几个弄到这船上来。 子城月蓄着淡淡的笑,目光落在那瘦猴身上,“你都欺负起孩子了,我能不出来么?” 那瘦皮猴挠了挠脑袋,笑容讪讪,“我这不是怕吵到老大你嘛!你看,我们逮到了四个人,肯定是从浮尸岛出来的!” 说罢,便让开身子,好让子城月看清楚。//// 他的手还特意指了指南墨衣,面容那叫一个意犹未尽,“老大,这个公子哥可厉害了,甩那什么甩的刷刷的,怎么放箭都没用!幸好有我爷爷传给我的链箭,才把他抓住。嘿嘿,我那链箭可灵性了!” “哦?”子城月的目光顺着瘦皮猴的手望去,果真见南墨衣身上缠着三条细细的铁链。 而他的目光,却在触及南墨衣的面庞猛地一怔。 南墨衣望着他那错愕的面孔,且久久不移开目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穿着男装,一来没姿色,二来没身材。还有什么值得仔细看的么?难道她脸上脏了? 子城月目瞪口呆的将南墨衣上上下下的看了几遍,眸子里的疑惑缓缓的转变为震惊。 那瘦皮猴和其他手下们瞧得子城月这反应,都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 那名身背铁锤的大汉忍不住问道,“老大,你咋了?” 子城月的眸光落在瘦皮猴身上,沉声道,“把你的铁链子收起来。” “啊,啊?”瘦皮猴不明不白,“老大他很厉害的,放了他动手咋办?” “不会的。”子城月的语气笃定,他大步朝南墨衣走来,再次仔仔细细的将南墨衣看了一遍,甚至为了保险还在南墨衣的脸上抹了抹,完全无视了南墨衣眸光中的冷意,“她可是右相之女连珂啊!” 右相之女? 连珂?这连珂是右相之女……?南墨衣眨了眨眼,又听到这个名字了…… 而船上的众人则面面相觑。 “啊!!!!!” 原本安静的环境突然传出的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那瘦皮猴更是吓得整个人都癫了癫,顿时让他面上爬上怒容。 他猛的回头,一巴掌拍在那突然叫喊的人脑门上,“叫什么叫啊!吓死老子了!” “啊!!!!!” 这次大叫的是另外一人。 “你又他妈叫什么!”那瘦皮猴一把拉过那男人的领子大叫道。 “瘦皮猴!” “谁给你胆子叫老子名字的!” “老大!!她是被毒女抓走的右相之女连珂啊!!!!” “右相之女连珂又怎么……”那瘦皮猴跟着大吼,叫声却忽然止住,整个面部表情如同静止的抽象画。 所有人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同时张嘴同时大吼,“啊!!!!!!!!!!鬼呀!!!!!!” 连带那瘦皮猴也在呐喊的行列。 一行人吓得跳脚,整条船顿时晃个没停。 南墨衣身子一下子被摇得歪过去,被身旁的子城月迅速拉住,还解开了她身上的铁链结,将她嘴巴里塞着的布条拿了出来。 南墨衣皱眉,疑惑的望着身旁的人,“他们激动什么?” 子城月无可奈何的望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她? 不一会儿身上的铁链便被拆散,南墨衣揉了揉手腕,活动活动身子,失去束缚整个人都在摇晃的船中倚然不动。 那蹦跳的瘦皮猴忽然停了下来,一双眸子射出精光“不对啊!连珂不是个女人么?他是个男人啊!” 子城月拿着那拆下来的铁链,瞧得这群无可救药的人,叹气一声,“她女扮男装!” 一行人只能通过跳脚和尖叫来宣泄情绪了。 子城月将南墨衣扶起来,到一旁坐下,面色微沉的着他们,“兴奋够了没有?拿点水和食物来。” 那瘦皮猴瞬间站住,如同军人一般站的笔直,就差行个军礼,“是!老大!小的们,找吃的!” 看着一群迅速平静下来的人,南墨衣嘴角抽搐,她可是误入花果山了? 子城月接过瘦皮猴递过来的水袋,又拿给南墨衣。 南墨衣盯着那水袋瞧了一会,缓缓摇头,“我不渴。” 子城月瞬间了然,解开水袋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对面的那一家人。 南墨衣挑了挑眉,又见他把大饼吃了一口才递给自己。 “不饿。” 又换来南墨衣的拒绝,子城月只得叹了一口气,“这时间已经正午了,怎么会不饿呢?” 南墨衣抿唇,再次摇了摇头,身为忍者她几天不吃不喝都没有问题,半天而已,不算什么。 见南墨衣那般疏远的模样,子城月顿时疑虑起来,“你怎么了?冷冰冰的,一点不像你啊。” 南墨衣张了张口,想说自己并不是连珂,可那到嘴边的话又不知为何被她咽了下去。 “我……他们刚才怎么了?”南墨衣直接转移话题。 子城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笑了笑,“你竟然能被毒女抓走而不死,他们当然震惊了。” “毒女?” 南墨襩uo读算叮?笆遣皇浅悦茫俊包br /> 这次轮番子城月诧异了,“你数年前被她抓走,下落不明,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对了,你这几年去哪儿了?” 连珂被她抓走数年…… 她是故意把自己变成连珂的样子的……如果没有猜错,她是自己不敢对自己下杀手,所以将她的容貌变为连珂的模样…… 千澜夜想杀了连珂,那真正的连珂在哪? 南墨衣抿唇,面色不改,心里却盘算起来。 若是让他们相信自己是连珂……或许她逃走的麻烦会小很多…… 于是她蹙眉,甚至添上一起疑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好像被她抓走之后吃了什么东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子城月的双唇微微张开,南墨衣的表情不似说谎,而且他刚才已经尝试着在她脸上抹了抹,没有易容膏或者面皮。 这就是连珂。 子城月抿唇,望着南墨衣的脸,陷入沉默。 南墨衣别过眸子,轻舒了一口气,现在就要看他相不相信自己的话了。 子城月心中已开始盘算。面前的连珂不仅容貌未变,体型也与几年前相差不多,只是这身形高挑了许多…… 但是他也未有多想,几年的时间,人的身高是会增加的,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对了……他们说你抛……什么抛得很好?” 南墨衣望着他,诡异一笑,忽然缓缓起身,缓慢的走向那只瘦皮猴。 见她走来,所有人的身子都不由得紧绷,那瘦皮猴一个机灵,连忙躲到那壮汉后面,声音大咧咧的,“喂喂喂……你……你别过来……” 南墨衣面不改色,缓缓朝他伸出手,声音慵懒散漫,“把我的手里剑给我。” “什么是手里剑……?” “他手腕里拿下来的。” 那瘦皮猴狐疑的瞧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伤病患,正一脸伤痛的望着自己,脸皮抖了抖,“把那东西拿过来。” ( 【vip-099】老子今天要定了她! 南墨衣瞧得身上被情yu惹得燥热难耐的女子,不由得笑道,“姑娘陪了这么多客,可知这城中大事?” 瞧得南墨衣这般问,那驰骋于其身上的女子顿时清醒过来。 她伸出双手,勾住南墨衣的脖子,对着她的脸娇声吐气,“人家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知道什么事呢?” 南墨衣挑眉,拿出一块体积略大的软银,塞进她的胸脯内,惹得那姑娘的面颊又是一阵燥热。 那女子软软的趴在南墨衣的肩膀上,轻声呢喃道,“听说……前太子回来了,咯咯……” “前太子?”南墨襩uo读算叮?饬骱蹋?褂辛礁鎏?硬怀桑军br /> “公子不是我流禾人?” “嗯,刚来不久。”南墨衣解开她的衣带,双手滑了进去。 她一把握住南墨衣的手指,在她的面上亲了一口,“幸而公子是遇上了我,我可是伺候过将军的人……不过……” 南墨衣挑眉,再次塞了几块软银在她的亵衣内。 她媚笑着,继而说道,“我流禾太子出生时,恰逢悯族传人悯婪经过,他预言太子在流禾命数不长,可后宫妃子又不知为何只生得出女儿,这太子是唯一的男丁。皇帝无奈,此时恰好高楠也有一皇子出生,于是两国便定下契约,自婴孩时便交换皇子。我流禾答应予以高楠珍惜药材十年。” “还有这样的事。”南墨衣眯了眯眼,这个世界的人,果真有些匪夷所思。 若她是皇帝,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嗯,听说最近,那被交于高楠的太子回来了……” “是何人?” 瞧得南墨衣一副追问的模样,那女子狡黠的眨了眨眼,忽然将南墨衣的手猛地拉高,便这样贴紧的握住了她的圆润。 “公子,难道不打算……” 瞧得女子满眼的深意,南墨衣眯眼笑了笑。她倒是想给身上这被她惹火的女子解解渴,可惜她是个女人呀! 正要开口拒绝,楼上忽然传来些许争执的声音。 众人循声抬头,只见一身着华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死死拽着花月,满脸的不耐的对着一旁的兰娘叫道,“老子花了一万两在这个女人身上,还不够?!你有本事去找个付钱付的比我还多的!” 兰娘一脸尴尬,瞧得一旁幸灾乐祸的女子,瞋目怒道,“花娘,花月是我的姑娘,你竟然随便就收了人家的钱?” 那正冷眼观看的正是兰娘的对手花娘,此刻她嘴角蓄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瞥了一眼兰娘,娇笑道,“这可是一万两,兰娘难道不愿意接受?”言罢,又转念瞧了一旁的男人,“气愤”道,“哎哟,玉老爷您看哪!兰娘竟然瞧不起您呢!” 玉老爷一下子便沉了脸,一旁的花月还在挣扎,一下子点燃了他心中的火药桶,面色不善的看着兰娘,“你敢看不起老子?” “不是不是,当然不敢不敢。”兰娘拼命的摇着头,手中的手绢不断摇晃,六王爷交代过她无论如何不能将他的名号报出来,毕竟人家是六王爷,和这青楼女子有嫌是很损皇家颜面的,到时候一个发怒让她的脑袋离了脖子,她可就完蛋了! 玉老爷闷哼一声,一副算你还识相的样子,“一万两,老子买了她,以后她就是老子的了,现在老子要享受享受,你们都给我滚。” “是是是是。”花娘连忙点着头,一脸挑衅的瞧了兰娘一眼,便扭着水蛇腰捏着手绢走了。 当她花娘是傻子白痴?六王爷交代了她什么,自己会不知道?等六王爷发现花月被买走了……哼,我倒要看看谁还能在这花月楼跟我花娘做对! 兰娘面色一阵僵硬,这拒绝不得,那可是一万两银子,说不动心是假的,何况这玉老爷是城内的首富,性格古怪,前几日妻子离奇的死了,这花月要是嫁过去…… 可自己拒绝了,岂不是真如那花娘所说的,看不起他?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惹了面前这老爷啊! 可要是拒绝了,自己也是小命不保,这六王爷交代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有留命的可能? 瞧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不断挣扎的花月,兰娘尴尬的张了张口,“玉老爷,今日花月身子不适,你也看到了,她脚扭了……可否等她伤好了,再行事……?” 那玉老爷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一口回绝了她,“不行,老子忍了很久了,今日老子就要她!在她的闺房里头!” 底下人看着花月那千娇百媚的面上满是泪水,也是心疼的很,但却万般无奈。 这玉老爷既然是首富,出的银子自然也不是谁都赛的过的。 坐在南墨衣身上的女子瞧得南墨衣盯着花月,面上也有些不悦,在南墨衣的腰间轻轻的一掐,将南墨衣的视线唤了回来,“公子还说有喜欢的女子,不也这般盯着花月?” 南墨衣抿着唇,方才她是想起了火儿,才说她有喜欢的女子的,倒没想到这姑娘还当了真。 南墨衣咧嘴,“花月姑娘这般美丽,是个男人就想多看几眼。” “比我还美?” 那女子面容上透着轻度的威胁。 南墨衣莞尔,“比你还要差一点!” “那我们回房吧!”说着便要将南墨衣从椅子上拉起来。 楼上的房门已经关闭,兰娘站在门口,长袖下的手指紧了又紧,面色惨白,一滴滴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来。 她是真没想到这老爷对花月的意念已经如此深厚了…… 这玉老爷毕竟是这京城大商贾,什么性子她知道,又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还是第一次见他猴急成这样! 这下可糟了! 楼上兰娘的着急南墨衣看在眼里,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 之前她不是一直要求自己把这花月买了么?怎么如今有人出了这么一大把银子,她反而就着急不愿意了? 南墨衣瞥了一旁满脸别扭的小然,轻笑道,“小然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那被两个女人搂着的小然一愣,连忙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我们回去可好?” 闻言,三个女人不乐意了,满满的都是可怜兮兮。 那黄衣女子更是直接抱住了南墨衣的腰,“公子可是嫌弃了人家?” 小然甩了两名姑娘,飞快的挣月兑站起来,小跑着的躲到南墨衣身后,怯生生的,生怕那两个女人的爪子会再次伸向自己,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看得两个女人更加心猿意马。 南墨衣顺势搂住怀中女人的腰,在她的耳垂轻轻一咬,神情暧昧,语速缓慢,“姑娘这么心急,本公子下次都不敢来了……” 怀中女子的身体一僵,从她的怀中抬起头,满脸娇羞的红,娇嗔道,“讨厌。” 南墨衣大笑了一声,顺势捞过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口,这体内的毒去了以后,她要喝酒想必没什么问题。 带着小然出了花月楼,南墨衣伸了个懒腰。 这人呐,太善良了,就是不好。情报还没打听到什么,就得出来了。 看了一眼意犹未尽的南墨衣,小然的小嘴已经瘪的不成样,却还是站在南墨衣身后垂着头,闷不做声。 南墨衣回头,轻笑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 说完,不待小然反应,南墨衣便失去了踪影—— 南墨衣站在屋顶上,眯眼瞧了瞧。 将那随身携带的白绫绑在腰部,在屋顶固定好,南墨衣一个飞身跃了下去,一把踹开了屋子的窗户。 那正在床上的二人动作顿时一顿。 瞧得屋内,到处都是打碎的青瓷碎片,椅子翻倒在一旁,连桌布也被掀扯了下来。 而床上的花月,满脸通红。 此时花月的衣裳已经被褪去大半,雪白的肌肤印着红红的痕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亵衣亵裤还穿在身上,那水灵的面颊上都是泪水。 那明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绝望,想要大喊口中却被塞着白色的布匹。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无比。 而那正在月兑外衣的玉老爷瞧得这撞破窗户飞身跳进来的南墨衣,整个人吓的一抖,手中的动作都忘了收回,目光大睁,手指指着南墨衣,满脸震惊的望着她,“你……你……!” 南墨衣眸唇角一勾,看准时机,手腕一甩,一颗黑色的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弹入玉老爷的口中。 那玉老爷面色一僵,当即便控制不住的咽了下去,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瞧得那咳得双眼通红的玉老爷,南墨衣缓缓的收正了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那并不俊俏的面颊在花月此时看来是那般风华绝代,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如亵渎的气息。 花月眼角的清泪一行又一行,心脏跳跃的声音响彻脑海,只想着,救我……救我…… 南墨衣拍干净衣服上的碎屑,那玉老爷也终于从咳嗽中反应过来,一个不慎还从床上摔了下来。一脸狰狞的望着南墨衣,“你……咳咳……你给……老子……咳……吃了什么!” ( 【vip-098】这位公子可是要买了花月? 小然的心脏漏跳了几下,心中也是越来越害怕,这还骂下去,会出事呀! 果然,乔幽的头埋进子城殇的怀里,哭的更“伤心”了,心中却早已把南墨衣千刀万剐,恨不得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言*情*首* 这字字犀利,口齿伶俐,真是要把她气得吐血了! “好了!”子城殇一声冷呵,因为她们俩的事情,整条街都被人群堵起来了,这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多不好! 南墨衣瞥着他,风轻云淡,太子又如何?她已经废过了一个,她不介意再废一个! “玉佩丢了便丢了,伤了和气是大事。幽儿身子不好,就先随我回去吧。”子城殇的声音里明显也是隐忍着怒气。当着他的面嘲讽他的妃子,无疑也是在往他的脸上黑。 他抬头盯着南墨衣,有一丝狰狞的杀意滑过。 南墨衣咧嘴,皮笑肉不笑,和气?哈哈,她们谈何和气?还真不知道这名词能总在那个老太婆身上。 南墨衣点点头,也懒得再与乔幽纠缠,她倒实在看不惯这种女人。自以为天下捧她为宝,少了她地球照样旋转。 你一个跟我地位相同的左相千金狂个毛线啊,不知道姐杀的人比你这辈子加起来认识的人都多。 乔幽被子城殇拦在怀里,一脸强撑和委屈,在临走前,她忽的转头,轻轻比了个口语。 你给我等着。 南墨衣的嘴角蔓延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毫不客气的还口。 我的一切,我都会要回来。 乔幽面色一变,狠狠地瞪她一眼,便转身,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子城殇的怀中。 而待乔幽离去,那一干看热闹的人也就逐渐离开了。 花月被小然架在身上,面色有些惨白。 南墨衣皱眉,轻声询问道,“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听得南墨衣这问话,花月的面色更苦,“小女子住在……京城的花月楼。” “花月楼?” 花月和小然的脸色同时僵硬,花月的嘴角抽女子赎身呢? 何况同身为女人,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她抬眸,一双美丽的眸中酝酿着氤氲,强笑道,“连小姐有此心便足,花月万分感谢,不必那么麻烦的,花月自己回去便……” 南墨衣沉吟不语,她之所以替她解围不过是看不惯乔幽那女人在她面前嚣张,但替她赎身确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她既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再者,她每遇到一个身世怜的青女子,就要帮她赎身?这是不能的事情。 南墨衣的本性还是善良不起来的,救不救人全凭心情。 她懒懒的开口,回绝的干脆,“不过是顺路而已。” 小然和花詌uo读恕Ⅻbr /> 顺路?什么顺路? “小姐……酒馆不在花月楼那边儿呀……” “去花月楼。” 什么?! ———————————————————————— 厅内一片脂粉气息,薄薄的轻纱笼罩在整个眼眶。 那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摇晃着花扇,不论来人俊丑,都使了浑身的劲儿贴上去。 女子的娇笑声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声音,一个个水蛇腰扭出诱的弧度。 南墨衣乍一进来的时候,还是被这奢靡之风震了震,旋即嘴角挽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倒是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繁丽的地方了。 想她前世外交活动总是排的满满的,每次入场无不是灯光耀眼,女子的长裙短裙,以及**的后背和胸前诱的圆润。 而只要南墨衣出现的地方,便一定是众人的焦点。 她从不穿长裙,只穿紧身的皮衣,举手投足散着奇异妖冶的诱力。 如同凌厉的刀刃,不忽视,直生生的切入人们的视线里。 惹得无数男人的疯狂追捧,和女人的嫉妒的视线。 站在南墨衣身后的小然同样换上了一件男装,此时见南墨衣嘴角那代表满意的笑容,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 若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该是怎样的震惊啊!小姐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回来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 花月一踏进这儿,面容上的苦涩便渐渐褪去了。本就是无法逃避的东西,她就算难过,又有何用? 远远的一个身着粉色丝绸长裙的女子摇晃着手中的花扇,一个回头,竟见自家花魁挨着一个男人站着,连忙走了过来。 边走边看清南墨衣那身价值不菲的衣袍,老的怒气瞬间变为谄媚,她媚笑着走到南墨衣面前,瞥了一眼旁边的花月,娇笑道,“这位公子……” “兰娘……”花月忽然出声,打断了老的话。 老不悦的瞪她一眼,目光移回来,仍旧娇笑道,“这位公子是要买了我们花月?” 小然面色一愣,正要开口,却被南墨衣拦下。 南墨衣嘴角弯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这位姑娘,本公子何时说要买了?” 闻言,那老面色一黑,却仍旧媚笑着,“这位公子这样带着我们花月楼的头牌走进来,是个聪明人都知道……” 南墨衣了然的哦了一声,声音拉得老长,忽的含笑将老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我怎么也看不出姑娘哪里聪明了?” “你——”那老眼睛大睁,这种完事儿了不付钱的她兰娘遇得多了!本以为面前这贵气的公子哥会干脆下手,没想到他还赖起帐来了! 看起来是阔绰有钱,没想到还是个穷光蛋子! 花月一眼便看破了兰娘所想,连忙开口,“兰娘误会了……这位公子没有对花月做什么,花月脚扭了……这公子送……” 我回来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兰娘便一手阻断了她说话,“这位公子,不管你有没有碰我们花月,你也得把她给买了!” 身后小然面色一怒,这不是变相讹人么! 而南墨衣的面色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笑咪的,“如果我不买呢?” 兰娘眸子一眯,一时气氛有些箭弩拔张,而厅内也有些人现了这边的不对劲。 众人疑惑的目光来回扫动,忽的落在了那梨花带雨的花月身上,顿时便有各种猜疑传开。 “这身后那个,不是花月楼的头牌花月么?” “嘿嘿,之前我还怀疑这花月的美貌是否有如传言一般,没想到还真是水灵水灵的……” 听得周围闲言秽语,那一道道目光赤果果的落在花月身上,顿时让她的脸色更白了。 她来花月楼不过几天,根本无法适应这里混乱的局面…… 此时的她眼中蓄着一团氤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得众多雄性牲口胃口大开。 瞧得这群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那副目光,南墨衣眸子一凝,往花月前面一站,阻挡了那众多视线。 兰娘眸子一凝,嘴角再次浮现笑意,看来这位公子哥还是喜欢花月的。这花月被男人救回来,客人肯定是不意的,如今这小姑娘若是一次性卖了,也能赚个大价钱。 想到此,她不由得用手中的丝帕捂着红唇,接而笑道,“这位公子不要开玩笑了,我们花月这般美丽干净,公子怎会不动心?” “再美丽的女子,都不及我心中人。”南墨衣伸手将花月扶到兰娘面前,“这姑娘的脚腕扭着了,我只是送她回来而已,信不信由你。” 言罢,便松开了扶住花月的手,以眼神示意小然,便往那厅内走去了。 见南墨衣竟然真的要进去逛上一圈,小然面色僵,瞥了一眼那面色紧皱的兰娘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兰娘的面色有些怒气,她瞟了一眼花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给你个机会你还不要?要不是六王爷让我好好待你,你以为你能有出了这里的机会?真是不知好歹。” 花月低低的垂着头,在听到六王爷的名号时心猛地抽痛一下,紧紧咬着下嘴唇,眼底蓄着泪花更浓。 兰娘无暇顾及这身边姑娘的心情,招呼了几个丫头,要把她送到屋子里去了,兰娘抚了抚自己头上的金簪,又一次含着笑上前迎接新客。 南墨衣穿过这琳琅满目衣裙,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立马便有几个粉衣红衣的姑娘迎接上来,满脸红润娇俏。 小然虽说是个下人,却也买了身不错的装扮,一副青稚的模样,惹得一群姑娘们母性大,对他又是捏呀,又是灌酒。 南墨衣的怀中搂着一名身着女敕黄色衣裙的姑娘,满脸浓妆,香料刺鼻。 无视了对面哭丧着脸的小然,南墨衣端起一旁的酒,却并不喝,而是系数倒入了身上的女子衣服里。 那女子一脸兴奋,使劲的往南墨衣身上粘去,好像恨不得在这桌子上要她个几次。 南墨衣的手揽在她的腰上,眼底蓄满了戏谑的笑意。 进青,就得做个真模样,免得被人怀疑才是。 手指攀上怀中女子的怀,南墨衣笑的邪肆,“姑娘芳龄?” 被南墨衣揉住柔软,那女子面上的娇红更盛,喉咙不住的闷哼着,“小女子……十六。” “姑娘好生美丽。” “公子,过奖了,不知公子,嗯……”那姑娘被南墨衣勾惹得浑身火,连话都忍不住被阻断了。 小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南墨衣娴熟的动作,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圆,一旁的姑娘看准了时机,就要扯开她的衣裳,她连忙站了起来。 “这位小哥……还不好意思呢!” “咯咯,姐姐就喜欢这样的!” 瞧得一群浪女这般开放,小然的面色通红,再瞥一眼南墨衣,仍旧是那么安然,双手甚至在那姑娘身上游走,不由得怀疑小姐是不是真的变成男的了。 这念头一出,小然立马呸了自己一句,小姐怎么能是男的呢 摆弄了一个下午……才把隐藏的章节弄出来,对不起大家哈。这章字数三千六,就收三千的钱,误打误撞也算弥补了。下个月笙子冲月票榜,如果大家有月票,就把票留给笙子,月底投好?谢谢大家! ( 【vip-100】腹黑之极 南墨衣拍干净衣服上的碎屑,那玉老爷也终于从咳嗽中反应过来,一个不慎还从床上摔了下来。一脸狰狞的望着南墨衣,“你……咳咳……你给……老子……咳……吃了什么!” 怜悯的望着那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玉老爷,南墨衣缓步上前,在他狰狞的目光中用一旁的薄被将花月的身子包了起来。 “妈的,你是哪家的臭小子?!连老子的女人也敢抢!” 这玉老爷此时是气疯了,想他一个京城首富,竟然被这年轻的小子抢了女人!说出去他的颜面往哪放! 南墨衣抱起月白的动作一顿,明亮的眸子里危气盎然,“你说,谁是臭小子?” 此时的兰娘已经下了楼,望向楼上的目光中满是无奈。 当她准备再次迈步下楼时,楼下不知何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个都睁大了目光,双唇大的能塞下一只电灯泡。 天天天天天哪!!! 那是……那是…… 南墨衣手中的白绫绑在玉老爷的脖子上,捆了个死结,用一只手牵着。 而被他揽着的,正在他怀中垂眸哭泣的,正是这被玉老爷买下来的,花月楼的头牌花月姑娘。 而此时的玉老爷,已经没有半分面子可言了。只见他身上穿着女人的火红色的肚,胸前还绣着一朵颜色鲜艳的大牡丹,显得无比刺眼。 **的肌肤干瘦而发白,有些瘦骨嶙峋的。而他的身,同样也只穿了一条亵…… 此时的他已经半luo,望着台下那一群群人或震惊或疯笑的面庞,老脸抽,使劲别过头,心中早已要将这身旁的人千刀万剐。 底下死寂一片,忽的不知谁开了头,大笑声顿时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在整个大厅内。一时,千万声闲言细语飞快传开。 “哟……这不是方才带花月姑娘进来的男子么?他这是……” “哈哈……是来救自己的女人了么?青女子啊!哈哈!” 怀中的人身体猛地一僵,南墨衣眉头皱起,不悦的扫向楼下。 “这玉老爷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这花月楼出这事儿,怕是开不下去喽!” “别说这楼!那小子才死定了!哈哈!玉老爷会放过他?” “我倒觉得他有两把刷子!咱都没见人进屋子啊,他怎就进去了?” 南墨衣深吸一口气,嘴角蓄着笑容,拉了拉手中的白绫,笑吟吟的道,“可以开始了。” 那玉老爷是千万个心不甘情不愿……天呐!他到底造了孽!这……这……他怎么做的来! 南墨衣眸子一眯,声音里的温度骤降,“怎么,不愿意?” 那玉老爷被这阴沉的声音吓得一抖,连忙低头道,“愿意愿意……”心中却打起了杀了面前这小子的念头,不,不是杀了,他要把他丢去当别人的男宠,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以解他的怒气! 一眼瞟到玉老爷眼底的狠厉,南墨衣无声一哼,嘴角笑意更深,“来,跳吧,跳了本公子就给你解药。否则不出半刻时间,你就会窒息身亡,而你这一辈子的家产……” 那玉老爷一想到自己家产的安危,面色都白了,哆哆嗦嗦的望了一眼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犹豫的一会,然后颤抖的举起手,按照南墨衣所交的唱起来舞起来……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如同鸭子一般的歌声,听得人群发笑。那笨拙怪异的舞姿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南墨衣都忍不住岔气了。 她拼命想忍住笑意,眼角却溢出了晶莹的泪水。 笑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的大笑声此起彼伏,一张张桌子在大汉们的掌下被拍断。一群人激动的大吼起来,眼角同样是晶莹的泪花。 太……太搞笑了!! 而面色最差的,莫过于玉老爷了。此时他面色一阵青红,却不敢将动作停下来,面子……面子……!让它去死吧!他一定要这个臭小子偿命! 而站在花月楼外的小然等了半天也不见南墨衣出来,忽的在身后听到了厅内无比刺耳响亮的大笑声,也探着脑袋瞧了一眼。 然而只是这一眼,她就惊呆了。 台上那个……那个,那不是小姐吗?! 又瞥了一眼那旁边半luo得玉老爷,还手舞足蹈的,小然顿时一个晕眩,栽了下去。 她还以为小姐不准备救那花月姑娘了……没有到小姐她…… 这么黑啊…… 此时花月楼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连街道都被人群堵塞。城中百姓早已看不惯这等欺压民众的大财阀,如今南墨衣这一举,实在是太夺民心了。 听得楼下欢呼不断,南墨衣面上的兴奋愈盛,在古代干点惩治坏人的事情……倒也不错。 她低头,拍了拍花月的肩膀,轻声道,“你不抬头看看这轻薄你的人,是何等凄惨?” 听得南墨衣这话,玉老爷真是肠子都青了,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他只能闭上眼睛,手中的动作愈发僵硬可笑,只能自我催眠着不去听不去想不去看。 怀中的花月已经停止了抽泣,瞧得那狼狈不堪的玉老爷,也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 之前在屋子里南墨衣也跳了这舞,可十分滑稽,而这玉老爷跳起来,更是让人觉得如同小丑一般。让人哭笑不得,肚子都疼了。 花月那劫后余生的笑容,还真是别有一番女子的韵味。 而南墨衣却皱起了眉头,嘴角掀起,拉了拉手中的白绫,声音十分不耐,“怎么跳的这么丑?是本公子没有好好教你么?” 一个大男人,本就如同拴着狗狗一般欺辱的姿势了,还穿着女人的肚!跳着这样奇怪的舞蹈…… 从今日过后……他玉老爷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他谄媚的笑着,却丑陋无比,加紧了手中的动作,台下的哄笑声愈盛。 此时,距离花月楼不远的客栈内,身着白色锦缎长袍的男子,背负着一柄用黑布包裹着的长剑,正静静立于窗边。 他瘦弱的背影却带着猛虎一般的爆发力,虽安静站立那威严却让人不敢忽视。 额头饱满,肤质细腻,一双黑色的眸子精四射,仿佛一下子能将人洞穿。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宝石腰带,坠着一块温润白玉。 那一头青丝半束,用小银冠束住。墨发垂在胸前,微风吹拂,绝代风华。 此刻他双唇紧抿,眸子摇摇落在远方,不知在思虑什么。 月白扣了扣门,轻着脚步走进去。 城酋堰没有回头,径自出声,“何处喧嚣至此?” “回八爷的话,是……是花月楼。” 淡淡的恩了一声,城酋堰也未有兴趣,这般风花雪月之地,着实是混乱。 月白抿了抿唇,屋子又被打开了,一身红衣的火舞走了进来,杏眸内满是怒气,“这城南阳究竟死哪去了?!情报不是说他被废了以后逃到流禾来了么?!人呢!” 月白皱了皱眉头,却知她这是在为南墨衣担心,也不开口说些什么。 城酋堰的心一动,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如今距离魑魅所说的一个月只剩七日的时间,若是不在七日之内找到至尊琉璃塔……衣衣怕是…… 看出了城酋堰眸中淡淡的忧虑,火舞也是鼻尖一酸,银牙紧咬。 城酋堰有多担心南墨衣,她就有多担心。 那个怯怯弱弱的姑娘,可是她这辈子唯一认的妹妹。 火舞郁闷的跺了跺脚,撒完了气又连忙跑出去,不管如何,找到城南阳才是最重要的。 月白立于屋内,瞥了一眼面色沉寂的城酋堰,张了张口,又闭起来。 “说。” 这干脆的音节让月白怔了怔,她舌忝了舌忝嘴唇,轻声道,“三王爷最近又扩大了搜索范围……” 搜索范围?找南墨衣? 城酋堰的拳头紧了紧,心中浮现一抹嘲讽,难不成他也动了真心?这倒太与他的性格不符了。 “另外……八爷您来这儿的事情,似乎已经传开了。” 城酋堰眉头一皱,眸子微闪,“随它去。” “是。”月白颔首,“探子回了消息了,说她一切都好,毒快解完了。” 城酋堰面色一和,终于听到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消息。月白也轻轻一笑,垂眸退步移出房间。 手指缓缓抚上身后的长剑,城酋堰轻呼了一口气,他从未恨过自己的父母,当然,也无感情可言,他并不想回到那宫斗重重的地方。 如今他可理解为何命运让他离开流禾,前往高楠的目的了。 也许,只为与她相遇。 那双明亮的眸。 无论如何都无法失去。 ———————————————————————— 左相府。 乔幽从马车上走下来,仍是一脸的怒气,手中的手绢几乎要被她给捏碎了。 子城殇在她身后缓步走着,一双眸子忽闪忽闪,不知在算计着些什么。 瞧得身后的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乔幽心中的怒气愈盛,竟然倒回去在子城殇的胸前狠狠一捶,眼角立马就带上了眼泪,“你干嘛那么宽容?就那么放了她?” 昨天98章被和谐了,已经放出来了,漏看的孩子们可以倒回去看看。 ( 【vip-101】我的女人已经很仁慈了 乔幽被这阴沉的语气吓到,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连珂回来了,他就不娶她,要去找那个贱女人?! 为什么!她乔幽哪里比不过她! “你,你要娶她?!” “没说。” 乔幽的心顿时放了下去,狠狠的抽了抽鼻子,靠在他的怀中。 一旁的泉水倒映着二人的身影,小丫鬟们都识相的走开了。 子城殇缓缓模着怀中人儿的发丝,嘴角蓄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流禾国原本的太子回来了……就意味着他的位置受到了威胁……那么……他不仅要娶了这左相的女儿,也要把右相的女儿一并娶了过来当侧妃。 而正妃?他当然是要留给神女的。 娶这两个女人,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而已。而神女,可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对象。 脑海中忽的浮现出连珂女扮男装的模样,以及嘲讽的面容,子城殇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几年后回来的连珂,除了容貌未变以外……都与从前太过不同了。 一个女人竟然女扮男装?听着就觉得天方夜谭。 不过……他喜欢……倒想尝尝这与众不同的女子,是何味道…… 他有一种预感,她是十分难收拾的,不过他子城殇,从来不怕挑战。 而他怀中的乔幽,自有另一番算计。 这连珂是右相之女又如何?她的姑妈可是当今的太后!哼……跟她抢太子妃之位?看她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女贱人…… 乔幽的手指缓缓收紧,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忽的抬头,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相公,臣妾想去宫中看姑妈了,过几日就是姑妈的寿辰,我再不去,可显得没有礼数了。” 子城殇微笑,点了点头,轮用处,这乔幽的用处还是比连珂大的,姑妈是太后娘娘……呵…… 到时候二女共侍,左右相收入麾下,他就不信,谁还能与他争夺皇位! —————————————————————————— 此时的花月楼,热闹未尽。 那玉老爷终于跳完,已经满身大汗淋漓,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顶住南墨衣,双唇颤抖着道,“这位公子……可给我解药了?” 南墨衣模了模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怀中一模,便有一个小瓷瓶握在手心,被她扔给了他。 他吓的屁滚尿流的,连忙上前接过解药,手忙脚乱的。 刚才他在屋子里,除了那一粒毒药以外,还吃了一颗压制毒性的解药。 他亲眼看着那被南墨衣喂了一颗毒药的老鼠惨死在他面前,恶心的要吐出来。 如果没有南墨衣那颗压制毒性的解药,此时他也跟那老鼠一般死相凄惨了。 若不是看清这毒的厉害,他是打死也不会跳这舞的…… 而看南墨衣这般随意的抛着他的解药,他可真要吓破胆了。 这可是他的命啊! 瞧他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打开瓶子就想往嘴里倒,南墨衣忽然又欸的一声,又将他整个人吓在屋子门口,满脸呆滞的望着她。 南墨衣嘴角掀起笑容,指了指他手中的小瓷瓶,“忘记说了,这里头有十二颗解药,以后一个月吃一粒,吃上三年你的毒才能解了,而且这毒是我自己研制的,若是乱吃药反而会加快毒发速度……今日先给你一瓶,至于下一瓶给不给……” 那玉老爷吓得腿脚发软,竟然一下子给南墨衣跪下了,哪还有杀了南墨衣的心,“公子公子……小人错了……小人不该碰您女人……小人错了,你就把解药给小人吧!您让小人做什么都行!” “哦?”南墨衣此时的笑容像极了恶魔荧火儿,“让你做什么都行?” 玉老爷听着这语调,浑身一颤,默念着命最重命最重,没了命就什么也没有了,更不能杀了这小子,连忙道,“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 南墨衣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怀中人的肩膀,“那她……” “是您的是您的,小人不敢多言!” 南墨衣失笑,“送她回家。” 什么? 花月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眸,又幡然醒悟,她还真当面前这是个男子了!她可是右相之女啊!也无怪她敢挑衅这玉老爷……还让他受这等奇耻大辱。 感受到花月低沉的情绪,南墨衣忍不住挑眉,“怎么?” 花月抿唇,缓缓抬眸,一旺泉水都被打破,“小女子没有家了。自从家母去世了,家父就喜爱上了赌博,输光了财产,变卖了屋子,还把花月卖到这里来。这天大地大,花月已无容身之所了,请……请公子收留。” 这么惨? 那玉老爷听了,却无半分反应,一心将注意力放在南墨衣身上,等着她提要求。 南墨衣沉吟了片刻,冲着玉老爷扬了扬下巴,“那你就把你的宅子空出来,送给她吧。” “啊?!” 玉老爷双目大睁,嘴角抽搐,城中人都知道他家的位置,是自古以来的风水宝地,宅邸面积又极大,环境那更是没的说…… 南墨衣面色立马不善了起来,“怎么,不愿意?” “啊?不不不……”命重要!命重要!一栋屋子没了……再买就是了…… 而花月同样有些目瞪口呆,这玉老爷的宅邸是何等豪华瑰丽,她清楚的很。 这玉老爷跳的这一只稀奇古怪的舞,已经让她心中的气解了大半,没想到这右相千金这般狠……居然要把别人把屋子交出来…… 还是送给自己?! “小人……愿意……愿意……” 一眼瞧出玉老爷的肉痛神色,南墨衣再次挽起笑容,“那现在就回去整理去吧,把花月带回去。”听南墨衣这么说,花月的身体猛地一僵。 又听南墨衣悠悠说道,“听着,本公子会让人跟踪着你,如果你再敢对她……那后果……你懂得。” “是是是是……小人哪里还敢对花月姑娘有贪念!” 说归说,听归听。 南墨衣当然也清楚这玉老爷什么算盘。 她拍了拍怀中花月的肩膀,轻笑道,“跟他回去吧。” “小……小女子不敢……” 花月仍旧瑟缩在她的怀里,面色僵硬,一条条泪痕凝固在面颊上。 南墨衣长长的哦了一声,又将目光投向那面色惶然的玉老爷身上,笑眯眯的道,“花月姑娘不肯跟你去……该怎么办呢?” 玉老爷浑身又是一抖,连忙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花月,想要上前拉扯花月的袖子,花月猛地尖叫一声,又让他讪讪的缩回了手。 南墨衣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这人果然将命看的无比重要……不,与其说看命看的重要,不如说是看银子看的重要。 见南墨衣挑眉不语,玉老爷也觉得喉咙无比干涩,一边想杀了这小子,一边又需要他的解药。 虽说这毒别人没准也能解,可他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 作为商人,他一辈子看人无数,知道面前这小子,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 诶……自己辉煌了一辈子!就在今日!就在今日啊! “花月姑娘……你听小人说,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有任何念头了……真的!” 花月仍旧别过头不去看他,这老头子恶心的嘴脸她已经看过了,如今这嘴脸更是让人作呕! “花月姑娘……”那玉老爷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底下的人也都看着…… 反正他老玉的面子已经在跳完那舞以后丢光了……再丢他也不介意了! 南墨衣笑眯眯的看着那几乎要哭出来的玉老爷,看来这事儿,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眼见楼下的小然一脸惊呆了的模样看着自己,南墨衣挑眉,今日倒是有点儿太高调了。 “花月,你跟他回去吧,没事的。” “小女子不敢……小女子只想留在公子身边……” 南墨衣嘴角抽搐,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女人么?跟着自己有什么好?长得这么如花似玉,当个小丫鬟? 微微低下头,南墨衣在她身边耳语着什么。 玉老爷搓着双手,焦急的望着那凑得极近的二人。 他可不想再活一年就去死! 不知南墨衣说了什么,花月的面色逐渐软和下来,面上的恐惧也去了不少。 她咬着下嘴唇,移过眸子盯着那正翘楚盼望的玉老爷,声音如同铃铛脆响,“除非你搬出流禾王朝,把你的一半银子都留给我,否则你就得不到解药。” 底下的人望着楼上那三人,却什么都听不清,都一脸郁闷的神色。 而玉老爷,真是要炸毛了! 他的银子!还是一半的银子! 南墨衣搂紧了花月,挑衅的道,“怎么,你的一半银子还抵不过你这条命?我的女人已经很仁慈了……”—— ( 【vip-106】真是个老se狼,长得这么丑! “很痛苦?”子城殇强行将她的脸扳向自己,那张邪气的面孔此时透着狰狞的光芒,“答应我不就好了?我立马就给你解药……” 说到底,还是要南墨衣嫁给他,掌控右相府! 真是可笑! 南墨衣虽是浑身瘫软无力,却仍旧扯出一模嘲讽的笑容,那双眼如同看待跳梁小丑一般,充斥着嘲弄。 子城殇的笑容猛地僵在嘴角,一双眸子猛地一眯,危气盎然。 可南墨衣看不见……此时那一双锐利慵懒的眸子,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警惕,如同覆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一般,平庸的面庞早已被月复中那一阵热火折磨出迷茫的神色。子城殇在心中狂笑,忽的身子站了起来。 坐在他身上的南墨衣一下子被甩下来,直接倒在了他们所坐的软塌上。 子城殇一手缓缓抚上南墨衣的下颚,瞧得南墨衣满脸痛苦的神色,再度轻笑道,“何必忍着呢?上次……你不也体会过么?” 上次?他也曾经给连珂下过药?! 可南墨衣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她的腰间还放着那本悯族的书……如果被子城殇发现了,哪怕是看不懂的内容,也一定会拿走的! 可她还没有完全参透! 况且悯族的书到了子城殇这种人手中,或许还会出现什么意外! 子城殇的就近在身旁,却不与南墨衣有任何亲近,唯有一双大手,在南墨衣的身体各处轻轻揉着,而且还尽是敏位…… 他就是在惹火她,等她受不了了,再向他求饶。 这距离皇宫的距离还甚远,他有的是兴致好好玩弄她…… 他非常喜欢女人忍受不了被下药的痛苦之后,像自己索求的模样。 如同吸食了鸦片一般,欲罢不能。 而南墨衣这般刚硬的性子,更是加剧了他心中的快…… 南墨衣一双眸子蓄着水雾,别说阻挡,就连开口说话,也都无比困难…… 地上那一滩液体的药效持续增加,子城殇的动作愈发放肆……南墨衣的意识早已一片迷乱,呻yin不自觉的月兑口而出…… 而这声音显然让子城殇更加兴奋,手中的力道猛然加重,疼得南墨衣忍不住嘤咛一声,又再度化为潮水一般的快…… tmd!随时把媚放在身上……!这个男人! 被他抚过的地方,酥麻感愈盛,可却如同在沙漠中寻得水源一般,有了片刻的清凉。一阵阵快席卷上心尖,宛如猫爪瘙痒,在子城殇熟练的动作下,南墨衣已经欲迎难拒,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抓住了子城殇的手,身子不由自主的贴上去。 好恶心…… 南墨衣强逼自己醒过来,前世的生死战场如同走马观花般掠过眼前。 想她在死神身边游走时,也未有如此绝望之想……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她了…… 南墨衣的身上逐渐出现些许红印,红艳的皮肤也被折磨出之中怒色愈盛,呵呵……子城殇…… 要是他敢碰她……待她清醒后便立马废了他!反正她已废过一个,再废一个又有何妨?! 子城殇满脸狠色,正要把南墨衣从地上扯起来,手已经覆上了南墨衣的腰带。马车外忽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子城殇眸子一凝,身体一闪,立马便有一只短刃擦过他的面庞,死死的钉在一旁的木窗上。 子城殇望着自己被削断的墨发,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眸子闪过一丝凝住与疑虑。 他们这是在马车里,他是当朝太子。 何人敢如此大胆的对他行凶?! “是谁?给本太子出来!” 被坏了好事,子城殇只觉得一肚子火气,一双的双眸凌厉的扫向对面的木窗,仿佛下一刻就会把那突然冒出来的人,嚼碎吞进肚子里。 只瞧得那身着暗灰色条纹长袍的男子,轻轻松松的自马车上倒挂下来,长长的墨发如同瀑布倾泻而下。 他面容透着邪肆与狡黠,一双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是谁定的花月楼的美食呀?我给送过来了!” 一瞥见这来人,子城殇的眸子深深的眯了起来。 他那玩味的模样,还花月楼的美食?哪有什么人定了花月楼的美食?这人显然是来捣蛋的! 又是一道凌厉的风气驶来,子城殇一个侧身,险险擦过,一把抽出自己腰部的长剑,朝男子刺去。 那男子竟然身子一翻,跳进车内,双腿在子城殇胸口狠狠一蹬,将子城殇整个人蹬得跌坐在软塌上。 大手一把捞过那躺在地上的南墨衣,见得她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男子只瞧了一眼,忍不住抬眸望着那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子城殇,啧啧的两声,“真是个老色,长得这么老,还欺负人家小姑娘!” 子城殇的牙齿死死的磨着,面色阴沉的不像话,却仍旧维持着那副阴柔的模样,令人不由得生出恶寒之感。 老? 他竟然敢说他老?!他堂堂太子,年龄不过二十,怎么会老?!、 男子深知此地不可久留,手腕一甩,又是两柄短剑朝子城殇飞去。子城殇长剑一挥,剑身夹带凌厉的风气,猛地那短剑阻开,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急速朝男子飞来。 那男子的身子猛然一扭,动作虽快却行云如流水,躲开了这凭空一次。 满脸戏谑的瞧了子城殇一眼,身子一俯便带着南墨衣从那狭小的窗户边跳了出去。 马车外的人听的这马车内的喧闹声,连忙将马车停下来,而那男子则风一般的朝马车之后奔去,速度之快,转眼便汇入人流之中,消失了踪影。 子城殇手中的长剑猛地刺入一旁的软塌内,只觉得一阵怒气攻心,猛地掀开马车,怒气宣肆…… 察觉到身边的环境改变,南墨衣的心忍不住松了松,可她那瘫软的身子,却并未有任何转好的迹象。 心脏的剧烈跳动声几乎要膨胀,一双藕臂忍不住勾上男子的脖子,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嘤咛。 那正在奔跑中的男子猛地抖了抖,瞧得怀中女子无比诱的模样,连忙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他可是来救人的,不能趁虚而入! “喂!你清醒清醒啊!” 头顶的人的喊声有些急切,南墨衣睁着眸子,眼前却仿佛蓄着一滩雾气,却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模样。 男子紧紧的咬着牙,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起来。 经过一个商铺,身着白色长袍,背后背负着黑布包裹着长剑的男子,正巧回眸。 瞧得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一人,飞快的穿过街道,双眉轻轻一挑。 怎么回事……他的心,为何悸动一下? 怀中人儿的温度丝毫没有减弱,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迹象,男子奔跑了许久,终于在街角看见那一家小铺,连忙弯身冲了进去。 “徐爷爷!徐爷爷!” 满发苍白的老人正在屋内看书,突的就听见外面急切的大喊声,满是皱纹的老脸一抖,手中的医术便“啪”的摔在地上。 老人一把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来,嘴上的八字胡须抖了又抖,“北泯你这臭小子!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在药铺里大喊大叫么!” 北泯很无辜,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怀中的人,眨了眨眼睛,“救人啊!救人拖不得!” 听的要救人,徐爷爷连忙将这爱犯事儿的臭小子扔在一边,走到南墨衣身旁,探了探她的脉搏。 这一探,老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伸手对着北泯的头就是一拍,一脸通红的怒, “救什么人呐!少装蒜!给人家姑娘下了媚,要你爷爷我来收场!” 北泯被这一巴掌拍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咬牙切齿的道,“我是那种人吗!就因为中了媚所以要你救人嘛!”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了?你怎么就不是那种人了?!” 北泯气结,却忽的觉得胸前一片冰凉,原来是怀里的南墨衣把手探进了他的衣领内…… 天! “徐爷爷你快给她解了吧!这真不是我下的!是我下的我还来找您干嘛!”—— ( 【vip-107】这该死的小偷! “徐爷爷你快给她解了吧!这真不是我下的!是我下的我还来找您干嘛!” 徐爷爷一怔,狐疑的瞧他一眼,还是第一次见这欠揍的臭小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好像还蛮有道理。 北泯面色一喜,连忙跑到里屋,要将怀中的南墨衣放下来。 虽然她长的不漂亮,但也容易让人克制不住呀! 屋内,北泯站在一旁,一双邪气的面孔带着丝丝玩味的神色,望着那沉睡于床榻上的南墨衣。 待媚药解去之后,她便睡着了。 长得不漂亮,但皮肤白皙细女敕,如同瓷女圭女圭一般,倒也挺可爱的。 徐爷爷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点着一盘熏香。瞧得北泯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姑娘家的睡眼,胡子又忍不住抖了抖,“这是媳妇儿?” “哈?” 北泯回过头,望着那故作严肃的徐爷爷,一脸是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神色,“徐爷爷希望她是?” 老人拿着手中的熏香,放在桌子上,沉沉的道,“你爷爷临终前没能看到孙子,你也不打算让我看到是不是?” 北泯有些僵硬的干笑两声,这老人家就喜欢小孩子,一日见不到,每日都催。 双手环抱在胸前,北泯朝南墨衣抬了抬下巴,“她不是我媳妇儿。” “看出来了。” “怎么看出来的?” “你媳妇儿中了媚药你还会在这儿?” 徐爷爷一张老脸笑的,如同盛开的菊花,满满的都是深意。 北泯拍了拍手肘,二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这就叫心照不宣!—— 待南墨衣醒来时,入目的,是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 空荡荡的屋内没有人,一张木桌几张椅子,角落里放置着铜镜,水盆。 雕花窗透着光亮,外面阳光正盛。 南墨衣的心咯噔一跳,连忙模了模自己的身子,见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眸子里不由得闪过疑惑,她不是应该在那辆马车里头么?记得好像是有人把自己救走了,是谁呢? 敢在太子手中劫走人……倒也是个有胆识的家伙…… 子城殇…… 脑海中掠过子城殇恶毒的面庞,南墨衣的手指缓缓收紧。 她居然会中媚药?! 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她,真是太弱了…… 简直弱爆了! 就在南墨衣窝火期间,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北泯身着一袭白色锦袍,墨发高高束起。 额头饱满,一双剑眉如墨。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折射着精锐的光芒,嘴角一丝戏谑的笑容更为他凭添妖孽之气。 整个脸颊就如刀刻一般,五官分明,外表放浪不拘,笑容邪肆,俊美绝伦。 他身姿高挑纤瘦,却给予人很安慰的感觉。 在听见门声的一瞬间南墨衣浑身紧绷,下意识的抚上腰间。却在见到那张脸的一瞬间瞬间怔住。 北泯关上房门,见南墨衣满脸错愕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挑了挑自己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虽然我长得这么帅,而且还把你从那个**手中救了回来,你也不要爱上我哦!” 呵呵呵呵呵…… 南墨衣的牙磨得咯咯咯咯的响,她忽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指缝间光影舞动,一下子便出现在北泯面前,手中的手里剑抵在他的动脉上。 北泯显然没有意料到南墨衣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动作,一双漆黑的眸子眨了眨,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减,故作为难的推搡,“诶,我说,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南墨衣另一只手的手肘抵着他的双臂,一双美目中满满的都是警告与威胁,声音从齿缝中挤了出来,“我的手链呢?!” 北泯愣了愣,这姑娘突然间冲上来竟然是为了那条长得不怎么好看的手链? “不在我身上!” 北泯一副我很老实的样子。 南墨衣眸子一厉,手中的手里剑又往前推了一点儿,“还狡辩?!之前让你逃了,你倒自己找回来了!” 北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容逐渐退隐了去,“确实不在我身上。喂,我可救了你一命,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废话少说!恩是恩,我自然会还。把手链交出来!” 南墨衣快没有耐性了,她本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北泯这番举动显然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北泯轻轻的咳了两声,脖子往后,想要躲开南墨衣的手里剑,南墨衣却又紧紧的跟了过去。 无奈,只好吐了口气,“我说了,你可不能下手。” 南墨衣不悦的挑眉,“说!” “它长的没我想象中的漂亮,我把它卖给当铺了!还没卖几个银子呢!”、 南墨衣的面色一僵,手臂缓缓的颤抖起来。 北泯连忙推开她的手,一脸欠揍的道,“你说了不动手的!” 南墨衣冷笑一声,收回手腕的同时,细长的腿毫不客气的朝他腿间踹去,愤懑的声音炸响,“我不动手,我动脚!”—— 南墨衣满脸愤怒的走在大街上,来往的人们见了,都不由自主从她身旁绕过,仿佛只要靠近一点儿,就会被南墨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不悦气场秒杀! 何止是不悦,简直是想杀了他! 要不是悯婪说不能杀人! 也不知这个傻逼是什么来头,动作快的不得了,南墨衣还没踹到他,就一溜烟从窗户跳出去了。 也难怪!作为小偷动作不快一些不行! 南墨衣随意抓了一个路人,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凶神恶煞,“这附近可有什么当铺?” 那被抓住的是一名青年男子,走着走着突然被南墨衣抓住衣领,整个人差点吓瘫。 在看清南墨衣的脸之后,更是吓得咽了一口口水,“连……连姑娘,前面街角右转,走几步就是了……” 南墨衣皱眉,松开了自己的纤手,再次迈着长腿往前走去,速度之快,如同跑起来了一般。 那被南墨衣抓住的男人一脸心悸的模了模自己的喉咙。刚才他还以为他怎么得罪这右相千金了,还以为自己要掉脑袋了! 毕竟这右相千金怪里怪气的脾气,是家喻户晓的。她要杀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姑娘被她残害,原因竟然只是因为嫉妒。 诶,这样的女人,谁敢靠近? 南墨衣按照那男人的指示,走了一段路,便在那街角转弯口看见了飘摇的当铺幌布。 南墨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缓步走了进去。 见到穿着这样精致的客人,那老板面色先是一喜,然而目光向上,所及南墨衣的面庞时,面色又立马黑了下来。 怎么是她! 他这当铺与普通当铺有些不同,既是当铺,也是古玩店,专收些稀奇古怪的宝贝贩卖。 想他作为这当铺的老板,千辛万苦搜罗来那么多宝贝,有一次更是得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千年灵芝。结果这右相家的千金听说了,当天就登门拜访,说要买他的这块灵芝。 说是说买,他哪里敢收钱?只能是这大小姐给多少,就收多少了。 本以为这是官家的女儿,出手想必也大方,没想到她给的银子,连自己买来花的钱的一半都不到。 不仅如此,还选了几件他店里的宝贝,扬长而去。 那几件宝贝虽说不是价值连城,可也不至于作为随礼…… 他一个小小的店铺老板,哪里敢惹了这等大人物?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之前也听说过这右相小姐回来的事情,可也没想到…… 她一回来就又来宰他的宝贝了……! 瞧这店老板见了自己,虽然满脸的平静恭敬,眸子里却愤懑,一副强忍怒意的模样,南墨衣不由得蹙眉,她做什么了么?这人为何这样看着她? “老板,之前可有一名公子拿一串手链前来典当?” 撇去心中的疑惑,南墨衣径自开口。 听的南墨衣这语气,那店老板不由得愣了愣,这右相千金,何时变的这样有礼貌了? 她不是应该直接说,把你们店铺里的手链都拿出来,给本小姐瞧瞧? 那店老板疑惑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但怎么看,都是那张丑不拉及的脸,而且右眼上也是有那么一颗红痣,就是右相千金连珂没错了。 没准是被那毒女抓走,好好教了一番? 这店老板倒是一下子,有些感谢这毒女魑魅了。 “老板?有没有?” 听出了南墨衣语气中的不耐,那老板忍不住在心中嗤笑一声,面容上却什么也不敢显露出来。 “有,自然有,就是几个时辰前的事情,请您稍等。” 幸好她这次来要的不过是条品质极佳的玉石手链,样子不好看,也不值几个钱,只是希望不会再要别的东西了……要是再要……他可就又要肉痛了! 望着那店老板寻找的背影,南墨衣缓缓抚上了自己脖间的玉片。 火儿……你究竟在哪呢? 为什么你的玉,随我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老板找了一小会儿,便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站在南墨衣面前,将之缓缓打开,便见那浅青的流云石手链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 【vip-108】公主,学三声狗叫来听! 就算不值几个钱她也没有钱买了。 南墨衣咬了咬牙,不然直接抢了走人?反正这连珂的名声就不好,再差一点儿也没关系。 见南墨衣这幅模样,那店老板多多少少猜出来了。 这千金大小姐一个人出来,本就奇怪了。这不带银子……说怪也不怪…… 只要她不再要别的东西…… 那店老板咬了咬牙,正要把相送的话送出口,便听一骄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慢着,这条手链我喜欢,我要了!” 只见来人身着一袭火红色的长袍,拖曳一尺,小蛮腰不足盈盈一握,腰间栓着一条长长的皮鞭。 一对圆润的波涛傲然而立,白皙的玉颈划出美妙的弧度,精致的锁骨**,凭添一丝韵味。 然而目光向上,所及那张面孔,便会让人大失所望。 这女子长相可人,面容精致,鼻腻鹅脂,如同瓷女圭女圭一般,皮肤吹弹可破。 秀发高高挽起,宛如半片花朵。 可那明亮的眸子里却满是嘲讽与不屑之色,下巴高仰,清高之气比乔幽还要更胜,一看就是娇滴滴的蛮横大小姐,让人忍不住躲远一些。 瞧得这女子,南墨衣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嘴角浮现出熟悉的戏谑笑容,“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子争东西?” 那子城莆一听这话,顿时被逗乐了,一对眸子不可思议的盯着南墨衣,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一般,“连珂,你说什么?” 老子?一个女人自称老子?她还要不要脸? 哈,跟她抢东西? 她堂堂一个公主!难道还不敢跟一个大臣的女儿抢东西? 他子城莆,早就看不惯她连珂了!倒没想到她还能从毒女魑魅手中逃回来,让她一出门就给碰上了,还变得这么嚣张! 南墨衣歪着头,故作新奇的神色,“原来姑娘耳聋么,不好意思,我不会手语。”说罢,便要伸手,去拿那店铺老板手中的手链。 那子城莆杏眸一瞪,纤手一抽,火红色的长鞭便飞快朝南墨衣甩来。 瞧得这女人二话不说在这小店内动手,南墨衣的眸子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杀意,手指还未接触到那盒子,身体便快速后退,躲过那鞭子的攻击,半跪在地上,同时,手心再次捏着两枚漆黑的手里剑。 那长鞭的攻击落了空,一把甩在店内的桌子上,那桌子顿时被揽腰拍断,碎了一地的木屑。 南墨衣挑了挑眉,这鞭子威力不错啊……可以抢过来。 而那店老板见子城莆竟然在自己的小店内动手,整个人都吓瘫在地上,扔下手中的盒子就连滚带爬的躲到店铺后面去了。 子城莆仍旧高仰着下巴,满脸不屑的盯着南墨衣。 六哥还说她有些本事,也不过如此嘛! 南墨衣缓缓站了起来,一阵清风拂过,带动她那飘摇的发丝。 子城莆瞥了她一眼,便要上前捡起那被店老板丢弃的红盒子。 她当然不至于看上这么丑的手链,不过是因为连珂要,她才想要的。 哼,敢跟她斗? 她料定南墨衣不敢跟她动手。她可是公主,连珂不过是个大臣的女儿而已,到哪儿都得让着她。 还有她之前侮辱自己那些话,一定要跟父皇说,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家! 见这子城莆竟然这般自负,直接无视了自己去拿那手链,南墨衣双眸一眯,手中的动作,毫不留情的释放。 空气中忽的传来咻咻的声响,子城莆双目震惊的侧眸,只见两个看不清的东西朝自己飞快的飞来,马上就要刺入自己的身体…… “啊——————!你敢!!!” 子城莆这一声尖叫,把整条街的人都惊动了。 人们纷纷跑了过来,满脸看热闹的神色。 当众人目光所及,竟然又是这右相之女连珂,一些窃窃私语顿时传了开来。 “怎么又是她,前些天还跟左相千金当街吵起来了呢!” “那不是七公主么?怎么会在这?” “诶,这右相千金就是爱闹腾……” “就是,什么事儿都有她……” 南墨衣眸子眯了眯,缓缓的移眸,扫向那杂声的众人。 那眼底的一模威胁与不善,瞬间让所有人闭了嘴。 而子城莆幻想中的暗器入体的事情并未发生,当她颤抖着睁开眸子时,南墨衣已经拾起地上的盒子,转身走出去了。 “不许走!” 子城莆猛地往前,耳畔却听见次啦一声。 只见她的双肩上各钉着一枚手里剑,将她整个人都钉在了墙上…… 她就像被那两只手里剑,挂起来了一般…… 丢人呐!丢人!她子城莆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丢过这样的脸?真是怒,极度愤怒。 子城莆猛地将那两枚手里剑拿了下来,衣服的次啦声更胜,衣服又破碎了大半。 她气的面色通红,猛地上前拾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火红长鞭。 凌厉的风气猛地从身后传来,路人们连忙又退开了一些,生怕这鞭子不长眼,甩在了自己的身上。 “连珂!我要你死!!” 子城莆的叫喊声让所有人猛地一震,看来这七公主也不比连珂好啊!这样不遮不掩的就要杀了大臣的女儿! 南墨衣的步子止住,面容上同样弥漫起嗜血的笑容。 嘿?杀了她? 南墨衣一个飘然回身,风华绝代,气场逼人。眼见那鞭子就要落在南墨衣身上,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七公主的皮鞭可是非常厉害的,据说是高楠送来的宝贝。 而那皇帝能赐给她子城莆,足以见她的受宠程度。 既然宠爱过度,就需要教…… 南墨衣轻飘飘的伸手,如同亲吻一个孩子一般的力度。 那子城莆见南墨衣竟然敢徒手来接她的皮鞭,面容上嗜血的光芒也是大绽,哼!这连珂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既然她想死,自己就送她一程! 子城莆手中的力道丝毫未松,火红色的皮鞭夹带强劲的风气,重重的落在了南墨衣的手心内。 啪! 这一声巨响打在人们的心上,让所有人浑身一抖。然而本以为会倒下去的“连珂”,却满脸没事人一般,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倒的大山,手中握着那长长的火色鞭子。 子城莆得意的笑容在一瞬间僵住,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墨衣。 她竟然接住了!她竟然接住了她的鞭子! 她……她的手… 手心满是火辣辣的疼痛,点点鲜红的血液溢了出来,沾染了细女敕的手指,又滴落在地上,一点一点,如同水墨上的梅花印,看的人不由得恶寒。 南墨衣面不改色,仿佛根本不知疼痛一般。 嘴角掀起一抹骇人的笑容,南墨衣眨了眨眼睛,语速缓慢,“那么,接下来,该我了吧?” 什么? 子城莆还未反应过来,站在那边的南墨衣便猛地一拽,手中的力道顿时一重,子城莆整个人失去平衡,从那阶梯上摔了下来,扑了个狗吃屎。 与此同时,火红色的鞭子也月兑手而出。 众人一阵唏嘘,都已怜悯的目光望着那摔的趴在地上的子城莆。 南墨衣伸手接过那飞来的鞭子,纤手一甩。 啪! 火鞭与地面相撞,发出剧烈的声响。 南墨衣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这火鞭不错,她要定了。 而子城莆也终于从她那一拽中回过神来,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了厚重的水雾,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污渍,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了起来。 那一副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可南墨衣只觉得恶心的很。 “打不过骂不过就哭?你果然只有这么点本事了!” 众人听的南墨衣这话,又是一抖。 诶,这连珂回来之后愈发无可救药了,不仅敢挑衅左相千金,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目中无人的不行啊! 听的南墨衣这话,子城莆顿时停止了哭声,一双眸子恶毒的盯着南墨衣,一身凌乱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嘶吼道,“把本公主的火鞭还给我!” “学三声狗叫就给你!” 南墨衣摇了摇手中的鞭子,笑容戏谑,眸子里却寒冷的不见一丝笑意。 要杀了她?她倒是来试试看。 听得南墨衣这话,子城莆拳头猛地一紧,身体绷着,满月复怒气就要爆发。 “连珂!你真是胆大包天!难不成你想私吞皇家之物?!” 私吞皇家之物! 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所有人都深感不妙。 可对面那右相千金小姐,却仍旧不怕死一般,继续道,“哦?我何时私吞了皇家之物?这鞭子上刻了你的名字么?刻了流禾王朝四个大字么?” 什么叫做死不赖账! 这就叫做死不赖账! “连珂!你还要不要脸!” 子城莆气坏了,明明是个万人敬仰的公主,整个人却狼狈不堪,如同骂街泼妇一般。 反观南墨衣,一脸淡然的样子,好像很享受这场面似的,手中滴落的鲜血越来越多,也没从那丑陋的面孔上看出什么来。 这孰胜孰败,一眼便知。 “呵呵……公主,难道你不觉得你看起来如同那骂街泼妇一般?啧啧,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回家呢?” 下个月要月票啊啊~ ( 【vip-109】抢了就抢了! “呵呵……公主,难道你不觉得你看起来如同那骂街泼妇一般?啧啧,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回家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子城莆一下子回过神来,带泪的眸子扫向围观的人群。 一干路人连忙别过头,不去看子城莆狼狈的模样,显然证实了南墨衣所说的话。 她堂堂七公主…是……是个泼妇? “混账!” 子城莆扭回头,死死的盯着南墨衣,满脸都是隐忍的狰狞。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都是她!否则她也不会丢这么大的人了! 天!!她仰慕的男子要是听到这事,肯定也会怕她,不会再理她了! 南墨衣一手抚着手中的长鞭,那表情正如同在欣赏宝物一般,“怎么样?学不学啊!” 怎么可能会学! 她堂堂一个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一辈子,怎么可能学! “连珂!你这个低贱的女人,你敢叫本公主学狗叫?!” 一语激起千层浪! 公主竟然说右相之女身份低贱啊! 这连珂就算再不济,也是这右相的女儿……怎么会身份低贱呢! “呵呵呵呵……” 南墨衣忽然放声轻笑起来,那笑声脆耳,却如同从地狱传来,让人背脊发亮,仿佛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命一般。 南墨衣启唇,一语震世,“我低贱?我就算再不济,也比你这废柴公主强!不过是个废物,也敢跟我叫嚣?老子练鞭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会不会走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皇家之物怎么了?抢了就抢了,你能奈我何!” 天哪! 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傲然而立的南墨衣,咽口水和东西摔落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 太…… 太帅了! 她,真的是连珂么!! 而子城莆同样目瞪口呆的望着南墨衣,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这个恶毒蛮横的女子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一会儿,便同样是滔天的怒气。 敢骂她废柴!公然抢皇家之物!很好!非常好啊! 她子城莆,若是不诛她右相九族,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子城莆猛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圆筒,猛地一拉其下的细绳。 一道七彩的烟花在天空绽放,所有人的心都那一声巨响中暂停跳动! 那是什么? 召集令啊!公主们遇到危险时可用召集令,将附近的军队全全召集过来! 天,就对付一个连珂,需要千万兵马?! 一阵强风舞动,绿树在风中狂乱摇摆,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粗壮的树干揽腰折断,漫天都是细碎的飞落的叶子。 子城莆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一双杏眸睨着南墨衣,再次点上滔天杀意。 跟她斗?她倒要看看,她一个人如何对付这千军万马! 南墨衣嗤笑,仍旧漫不经心的盯着子城莆。 窈窕身姿傲然而立,比子城莆更加肆意傲然的气场宣泄而出。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人敬仰的公主,而子城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而南墨衣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显然让子城莆更加愤怒。 倒要看看人聚集以后,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众多百姓反应过来,连忙要逃离现场,以免遭受殃池之鱼,却发现所有的退路都被断去,身着铠甲的士兵整齐排列,踏着沉重的步子,将整个街道迅速的封锁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个身着重型铠甲的男子抱着头盔,缓步走了过来,眼睛瞧也不瞧一眼立于对面的南墨衣。 立于子城莆面前,男子双手抱拳,单跪下去,“臣,闫世风,参见公主。” 那子城莆一见着他,连忙将他扶了起来,面容上出现了罕见的粉红色。 糟了!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被他给看见了…… 那子城莆暗自懊恼,这才有些后悔使用了召集令。 她没想到会把他召集来啊! 糟了啊!她这幅狼狈的模样……被他看到了! 闫世风起身,却见子城莆满脸懊恼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疑惑,目光在四周扫动,却只见南墨衣一人站在那不远处,手中捏着的,正是七公主的火鞭。 闫世风不由得皱眉,视线落在南墨衣手中的鞭子上,“为何公主的鞭子会在这位姑娘手中?”而且似乎是个眼熟的姑娘。 那子城莆一听,小嘴又是翘得老高,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泪流不止,“她……她抢了我的火鞭,还弄破了我的衣服,你看……” 说着,便一脸委屈的指着自己破碎的衣物,只差一点儿就春光泄露了。 闫世风的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再仔细看南墨衣那张面孔,真是熟悉的很。 “她还说人家是废柴啊!说的话那么难听!根本不把我们皇家看在眼里……还想置莆儿于死地!” 此话一出,众军哗然。子城莆越说越伤心,竟然当众靠在闫世风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这女人竟然想置公主于死地?!真是太狂妄嚣张!不要命了不成! 而这围观的众人虽然对于子城莆这番话不得相信,可他们围观过来确实是由于子城莆的那声尖叫…… 一道道尖锐疑惑惊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南墨衣掀唇一笑。 她不否认子城莆的那些话,她确实动了杀心无疑……可是却又杀不了她。 闫世风的眸子闪烁,这女人在这么多军队面前还能临危不乱,不是傻子就是有点本事。 可是,一个人从这水泄不通的军队中走出去?想想都天方夜谭。 这武功再强的人,也敌不过群架不是? 而南墨衣,同样盘算了起来。这次来的人相对于在高楠那次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逃出去,有点儿困难啊…… 子城莆略微抬眸,瞧了一眼那孤身而立的南墨衣,哽咽道,满脸柔弱,“将军可要把我的鞭子抢回来,那可是父皇送给我的及笈礼呢!” 哟,原来是及笈的礼物?难怪这么看重…… 南墨衣抬起手中的鞭子瞧了瞧。 这么好的鞭子……毁了倒也可惜。 刷! 听的这声音,众人的心猛地一跳,一双双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那站在马路中间的南墨衣。 刷! 又是一阵沉重的声音,子城莆从闫世风的肩膀上直起身来,满脸呆滞的望着南墨衣的举动。 刷! 南墨衣手中的手里剑一转,扣入手心,被截成四段的火鞭摔在地上,如同被截断了身子的毒蛇一般,失去了生命。 她的火鞭……她的火鞭…… 子城莆的身子仿佛被掏空了,眼泪如同断绝不了的珠子,滴滴答答的滑落下来。 她……她竟然敢!!!! 虽然这鞭子或许对南墨衣有用,也是件让人舍不得的宝贝。可若是能以此气的子城莆,就不存在舍得不舍得的问题。 这女人,实在是欠管教! “公主大人,何必装成这副模样?简直让我不敢相信之前的骂街泼妇就是您啊!” 南墨衣满脸熠熠神采,那剩余的火鞭的手柄仍旧在她的手中。 子城莆的面容猛地跃上怒气,一手抽出闫世风手中的宝剑,不顾他的阻拦,猛地朝南墨衣刺去。 “连珂!去死吧!” 听的子城莆这一声呐喊,众人才反应过来。 对啊!这不是右相之女连珂么? 那个从毒女魑魅手中逃回来的传奇人物啊! 闫世风同样有些惊诧,可当下不是管“连珂”如何传奇的时候,子城莆就这么刺伤去,会有危险! 见她竟然敢这样挑战自己,南墨衣竟然还吹了个口哨,完全一副纨绔公子的悠闲模样。 而子城莆,眼眸里的杀意简直可以化作血水滴出来。 她并非因为一个鞭子被毁这般怒气,而是南墨衣后面添上的那话,实在让她在闫世风面前无地自容。 杀了她……杀了她! 南墨衣手指一转,便有一点儿青绿色的粉末涂抹在手指间。这是她涂抹在玉佩上的新的独家秘制梅印毒,没能在子城殇身上下,南墨衣一直很可惜。、 反正也不会死人,只是让人生不如死而已,正好拿这子城莆做做实验看看效果如何! 就在南墨衣准备上前迎子城莆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的从身后绕过她的脖子,轻轻扣住了她的肩膀。 南墨衣瞳孔一缩,手中的手里剑猛然朝身后的人的月复部刺去,却见耳畔的人声音戏谑,带着熟悉的温软,“怎么了……一个月不到,衣衣就不认人了?” 身体猛地被带的飞了起来,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子城莆的攻击。 闫世风顺着子城莆震惊的目光望去,呼吸同时一阻。 只见那半空中的男人一袭白衣,衣袂翩翩。 一拢长袍,绝代风华,如同谪仙,又似妖孽。 骨节分明的手指那般轻易的将南墨衣搂了起来,面颊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面具上刻着朵朵绽放的曼珠沙华。 虽然看不到面具下的俊美容颜,可光是那浑身上下无意间散发出的威仪,就让人呼吸受阻。 那一双**的黑眸正低垂着,如同珍宝一般看待怀中那姿色丑陋的小女人。 那眸子里的无限宠溺,看的子城莆嫉妒的心酸。 凭什么!凭什么!子城莆这种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美好的男人喜欢? 南墨衣听的这熟悉的声音,连忙将手里剑收了回来,同样满脸震惊。 城酋堰?! ( 【vip-115】你,把面具摘下来 连桐老泪纵横,一时忘记了身前的人并不是他的连珂,而是南墨衣…… “珂儿……” 兰若的心绞绞的疼,瞧得南墨衣竟然跪了自己,不由得心酸。 她……也没有什么错不是么? 她是南墨衣……那个可怜的孩子…… 自己,怎么能怪她? 南墨衣强忍住涌上鼻尖的酸意,缓缓的抬起眸子来,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她换成半跪的姿势,托着连桐和兰若的胳膊,“爹,娘,起来。” 子城莆的面色瞬间杀意四射,却见那冷锐的目光从某处射来,一下子浇熄了她满月复的怒火…… 那个男人…… 就那么维护她……? 连桐满脸迟疑,兰若同样摇了摇头。 起来?他们怎么敢起来。 这皇上……还在一旁看着…… “起来。” 南墨衣重申一次,声音中终于覆上压抑的怒火。 二人已经年迈,这样跪着膝盖肯定都已经酸麻,土地上又满是泥沙……若是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起来吧……” 雄浑厚重的声音缓缓自身后传来,似乎还带着轻微的叹息之意…… 连桐和兰若不可思议的望向南墨衣身后的人,身子连忙伏了下去,“皇上……罪臣知错!” 南墨衣的手徒然僵住,面色冰冷,缓缓回头。 只见那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的男子,头上竖着金色的小冠,面容雍和,浑身散发着特有的王者之气。那双看透世间的眸子,正满脸深意的瞧着她。 那目光深邃探究,带着诡异的光芒。 谁也不知道,这个掌握世间的人,在想些什么。 那明黄人影,又将目光缓缓落在一旁的城酋堰身上,喉咙轻轻一滑。 连桐见南墨衣迟迟不跪,连忙扯了扯她的胳膊。 南墨衣却如同浑身僵硬一般,仍旧固执的盯着那身着龙袍的人。 皇帝? “这个人就是皇帝? “父皇。“ 子城殇和子城莆恶毒的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朝那明黄的背影行了一礼,所有侍卫同时下跪,声音洪亮,整齐紧凑。 明黄身影点了点头,吹眸望着那跪倒在地的连桐,继而道,“还不起来?“ “罪臣不敢。“ 连桐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皇上这是怎么了? 虽然刚才他未曾出面,可那怒气,还是不小,让他远远的,便能感知到。 可他如今,怎觉得这皇上,如此无奈? 究竟是何事,能让这身为皇上的人无奈? “起来。“ 听的皇上再次下命令,连桐和兰若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疑惑,却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 二人由于跪了太久,步伐都有些不稳,要不是南墨衣及时上前搀扶着,都要直接摔倒了去。 那皇帝的目光很快又移到城酋堰身上,远远的打量起来。 果真……是长大的太多了…… 可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认错的…… 而城酋堰,则面无表情,任由他打量。 他也未曾想到,来到这里,会碰上他。 “你……把面具摘下来。“ 听得皇帝这话,本就惊诧的众人更为惊讶了,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城酋堰身上。 皇上说什么?要他把面具摘下来? 皇上今天……是怎么了? 而城酋堰则直直的立着,宛如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目光径自落在南墨衣身上,俨然只将她一人放在眼中的模样。 皇帝的脸皮忍不住抖了抖,目光同样顺着望向南墨衣。 只见她正面色冷然的检查兰若身上的伤势……杀意几乎要冲上云霄…… 她一时又想起了长琉,那个胆小的姑娘,她可还好? 这兰若身上的伤,比起当初她被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右相连桐,现场也不乏些许大臣在。 这右相,这脸面……可也是丢光了…… 皇帝的眸子闪了闪,又缓缓移了回来,继而说着让所有人都费解的话,“只要你把面具摘下来,我便放了这右相府的所有人。“ 什么?! 子城莆不可思议的盯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乔幽更是满脸震惊,用力的眨眼,想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什么?! 放了?! 就这么放了?! 子城殇的面色同时沉了下来,毒蛇般的目光死死锁住城酋堰。 他究竟是何人…… 能得父皇这样的对待?! 城酋堰的目光这才缓缓的落在了那明黄身影之上。 南墨衣同样心生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深意,是所有人都看不懂的。 然而读透了那么多人的南墨衣,却看的清…… 那是歉意……是欣喜……是无奈……还有……思念一般的东西…… 怎么会? 他一个流禾的皇帝,怎么会对高楠的八王爷城酋堰有这般情绪? 难道他们……认识? 不过沉吟了片刻,与南墨衣目光相遇。 看出了她眸子若有若无的疑虑和莫名的忧虑,他安慰一笑。 子城莆一边满肚子的怒气,一边却也是好奇…… 她很想看看……这面具下的,是何等的容颜,是否让她看错了…… 这样一边郁结,一边期待,令她无比烦躁…… 她想要这个男人,一定要,非要不可…… 她就不信,她堂堂一个流禾的公主,还得不到一个男人? 南墨衣正想上前阻止,却见城酋堰朝她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若这样轻轻松松的就能解决右相府的危机,他倒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毕竟,他帮了她…… 城酋堰缓缓伸出手,模到脑后的那个小扣,缓缓开启。 银白色的面具缓缓摘了下来,从额头,到那双剑眉,再到一双清泉般的眸子,高挺的鼻梁…… 一张令所有人惊艳的面容缓缓浮现,在耀眼的夕阳下如同烈焰一般,烧灼着每一个人的心。 所有人的呼吸都忍不住一滞。 子城莆小嘴更是忍不住发出低低惊呼,乔幽也有些眼睛难以挪开。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丹肌玉瞳,狭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那脸颊如同刀刻一般,俊美异常。 一双似水般的眸子,闪烁着精亮的光芒,如同古波不平的泉水一般,令人无法读透…… 就像一本书放在你的眼前,你只能见其华美的封面,却怎么也不能翻开查看,令人心如猫抓。 ( 【vip-116】邀请入宫 瞥了一眼子城莆和乔幽的反应,子城殇的面色一下子黑的更厉害,忍不住冷笑一声。 果然是一群俗气的女子…… 而子城莆,在见到城酋堰的绝色容颜之后,更是气的要把牙咽进肚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美好的男人喜欢的,竟然是那个貌丑不堪的连珂?! 而乔幽,咽了口口水,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要将那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甩出脑海…… 分明是第一眼见到这男子,她竟然也忍不住心动…… 她……这是怎么了? 然而,又回忆起他与连珂紧握的手,她又觉得嫌弃的很……那心中的暖热一扫而光。 之前她一直安慰着自己,那面具下的脸,一定非常丑……否则也不必用面具遮挡…… 然而如今这现实却告诉她,那都是她自我安慰罢了…… 这容貌不是丑,而是太过妖美,要以面具遮挡……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面前的城酋堰,是她们见过的最俊秀的男子…… 而那到明黄色身影的人的呼吸,也终于波荡起来。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只觉得面前一阵强风呼啸而过,一道白影猛地滑过众人面庞,南墨衣一把捞过城酋堰手中的面具,瞬间将它重新带了上去,还在他的额头上狠狠的弹了一下。 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那面具便再次安安稳稳的戴在了城酋堰的面上。 南墨衣站在城酋堰身旁,满脸煞气,再次攥住了城酋堰的手,动作快得让所有人都看不清,当下便有一张张可以塞下灯泡的嘴巴张了开来。 包括那满脸狰狞的子城莆。 她……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这……这是人的速度么?! 就算有绝世轻功……也未必这么快吧?! 南墨衣缓缓眨着眼,眸子落到一旁的皇帝身上。 虽然不知这皇帝老儿要他把面具摘下来做什么…… 但看到子城莆和乔幽那两只绿茶婊这样盯着他…… 她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瞧得南墨衣愈发寒冷的面容,就知她内心的怒气到了何种地步。 城酋堰伸手搂住她,缓缓的低头,在她的耳边呵气,“怎么,吃醋了?“ 南墨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还口。 如果这就叫吃醋的话,那就算她承认了吧。 这个男人是她的……难道不是么? 瞧得那怒而不语的南墨衣,城酋堰的笑意更深,竟然作出一副讨好的样子来,看的子城莆和乔幽的眼神更直,子城殇的面色更加阴毒。 “衣衣这可是生气了?” 生气? 生个毛线的气。 南墨衣一脸平静冰冷。 这城酋堰确实是好心好意的要陪她来…… 可完全抢了她的风头不是么?! 这什么事儿! 怀中的小猫儿无声无息的炸毛,城酋堰忍不住捏了一把她女敕滑的小脸。 二人这样当众{调}着情,无疑是在驳所有人的面子。 子城莆气的发抖,却碍于皇帝在前不敢发作。 连桐和兰若一把虚汗,手指紧紧的攥着。 看皇上这反应,似乎对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很不一般…… 只是不知道是谁? 听说古人都封建的很,这家伙怎还敢这样当众调{戏}她? 果真是怪胎……! 南墨衣拍开他的手,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立于不远处的皇上,轻声道,“不知皇上光临我这右相府何事?” 众人忍不住哽了哽,还问什么事儿? 这不都明摆着么? 这流禾的皇帝,名为子城霍。 此时他的目光同样落在南墨衣身上,心下却闪过一丝疑虑。 酋儿,喜欢的……是这右相府的女儿么? “无事……” 子城霍缓缓的说着,子城殇面容上的惊诧更胜。 这是怎么了?还真因那男人摘下了面具,就放了他们? 子城霍一双锐利的眸子显得无比平静,他抬眸,又落在城酋堰身上,缓缓道,“三日之后,右相连桐携其小女,入宫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 话音未落,继而说道,“不知你可愿一同前往?” 此话一出,众人惊惶,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眸子紧紧盯着子城霍。 皇上这是怎么了?!这太后娘娘的寿宴,怎容许外人随意参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 城酋堰自然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然后在所有人更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摇头。 这片皇宫,他既然出了,就不想再回去。 子城霍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这举动自然落在了子城殇的眸子里,不由得让他浑身泛僵。 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 这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他堂堂圣上的面子,他都不生气? 这哪里是他的作风! 沉思良久,子城霍缓缓的摇了摇头,终于是缓缓转身,一步步朝那龙轿走去。 “回宫。” 干净利落的二字,子城霍径自坐回了车内。 子城莆满脸不可思议,一面盯着龙轿内的中年人,一面又将目光落在城酋堰身上。 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否则父皇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右相府?! 想他们出宫时,父皇可是大怒……说要废了这右相流放边疆啊! 这怎的,他一摘下面具,就什么也不计较了? 南墨衣眸子一竖,不由得冷笑一声。 走? 这么就想走? 那连桐和兰若二老受的伤,她要找谁讨公道去? 乔幽面露不甘的瞪着南墨衣,银牙紧紧咬住。 子城殇走到她身旁,用手拽了拽她的衣袖。 “不要轻举妄动。“ 在乔幽头顶,低低的说完这句话,子城殇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头,径自走向那金黄色的龙轿。 乔幽的呼吸不由得重了一些,又将目光挪到城酋堰身上。 这男子……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心中疑虑许久,乔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面前这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过不同了……—— 绝对不是笙子要更这么慢的,只是开学已经半个多月了,笙子的家人开始反对笙子码字,现在写都要偷偷写了,,,所以会更的很慢,但是也比弃坑好吧……是吧?—— ( 【vip-117】乔奶奶,你也不爽我? 虽说称为太子妃是她的梦想……但在她看到那张脸之后,这些好像都不算什么…… 这是一种很奇妙怪异的感觉。 仿佛只要得到了这个男人,她就什么都得到了。 太子妃之位,也不过尔尔…… 南墨衣的冷笑不由得扩大,这乔幽还京城第一才女? 不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草包…… 一旁的子城莆正满脸愤怒的准备走,见乔幽竟然问起了自己心上人的名字,一双赤红色的眸子顿时落在乔幽身上,几乎要把她撕碎。 同身为女人,她又怎么不知道乔幽那些想法? 呵呵!这女人……还敢跟自己斗?! 心里盘算着如何将面前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整死,子城莆的目光同样落在了城酋堰身上,眸子里不由得闪过不舍。 先前父皇让他进宫……她虽然震惊,却仍旧有些欢喜…… 如果能再见到他,自然是好…… 要是知道了名字,是否更容易寻找? 没有换得城酋堰的回话,他只低着头,看着南墨衣,仿佛根本没听见乔幽的话,甚至没有意识到那里有一个人一般。 身旁一干未完全离去的侍卫同样瞧着乔幽,她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这……完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么?! 而子城莆心中则窃喜的起来。 笑话,就这俗女,哪里配入人家的眼? 一个小小的左相千金罢了…… 可只要想到连珂才是那个被城酋堰放在眼底的人,她心中那一点愉悦又被怒火浇熄…… 这贱女人,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的招数骗了他…… 虽也是一腔怒火恨不得将南墨衣当地斩杀,亦或者把她扒光了丢尽花月楼,可毕竟父皇的口谕在那儿……她还不敢违背…… 她这公主的一切,可都是皇上给的。 这般想着,子城莆抬着腿,同朝那龙轿走去,却听身后一戏谑的声音缓缓传来,“怎么,公主不想杀我了?“ 城酋堰的嘴角再次弥漫上笑容,就知道她的小猫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连桐和兰若的面色更不好了。 又要出事了?! 诶!他们的心脏可经不住打击啊! 听的南墨衣这明显的挑衅,子城莆的背脊忍不住僵了僵。 “真是不知死活……“ 乔幽忍不住低语一句,满脸嘲讽的瞥着南墨衣,那清高之气更胜。 “乔女乃女乃,似乎也不爽我?“ 清晰可见乔幽眼底的嘲讽嫉妒之意,南墨衣再次掀唇,笑容玩味,哪怕是这皇帝在眼前……也没什么值得惧怕的。 这群人,真以为她怕了他们么? 呵?那种眼神…… 子城莆的双拳紧紧攥起,猛地转身,满脸冷笑,“连珂,你在得意什么?你以为本公主要杀了你很难么?“ 南墨衣一把拿开城酋堰搂着自己的手,缓缓上前,一双平静的眸子又带着温柔似水般的笑意,低头睨着这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子城莆,“难道不难么?“ “连珂!你可不要太嚣张了!“ 乔幽在一旁咬牙说道。 “嚣张?“ 南墨衣侧头,满脸不羁之笑,“这就叫嚣张了?“ 这群古人,怎么都这么顽固呢? 城南夜那小子……也说她嚣张。 如果这就叫嚣张,那她在高楠的壮举又算什么? 那可算嚣张? “你——!“ 乔幽被南墨衣堵得说不出话来,滑女敕的脸颊涌上怒意。 那轿子内的子城霍和子城殇瞧得这连珂又闹出事情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子城殇的喉咙里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却浮现笑意。 很好,非常好。 这嚣张的性格……正好适合送死…… 余光瞄着一旁的子城霍,果真见他的脸色黑了下来…… 呵呵呵…… 真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呐…… 子城莆盯着面前这满脸慵懒笑意的南墨衣,怒气终于要爆发宣泄。 “好!既然你这么说,本公主就要与你比试比试!刀剑无眼,到时候本公主杀了你,可别说要本公主负责!“言罢,同样是满脸的挑衅。 眼看这子城莆真是气疯了,乔幽心中更是乐呵。 这子城莆从小习武,骨子极佳,师傅都是宫里宫外的绝世高手,又怎么会输给这连珂? 就算连珂消失这几年练了武功……也比不过这公主数十年的功力吧? 乔幽一想到能看见连珂被打趴的样子,就满心兴奋。 比试? 南墨衣扑哧一笑,捂着肚子弯着腰,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子城莆的怒气更是要让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瞧得面前这又要炸毛的子城莆,南墨衣拼命的忍下自己的笑意,断断续续的道,“我说公主,难道,你没与我交过手么?“ 已经在大街上那么丢人了,难道还要在这右相府再丢一次人? 这样一想,子城莆的面色稍白,一旁的乔幽顿时以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这大街上的事情发生不过一时,他们又被匆忙的召集到这右相府来,显然是还没有听说。 子城莆不由得咬了咬银牙。 话已出口,她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乔幽这女人在……要让她看这贱女人嘲笑的眼神?不……她不能输…… 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才能抢了自己的鞭子…… 子城莆这般安慰着自己,猛地退后一步,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剑,猛地甩向南墨衣。 银色的长剑在空中滑过冰冷的弧度,南墨衣伸手,一把握住,手腕翻转之间,已有无数招数发出。 乔幽红唇微张,望着那动作快的根本看不清的南墨衣,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公主会输? 不!不会的…… 乔幽的眸子扫向一旁的城酋堰,后者仍旧满脸淡然的盯着南墨衣,那面具下的脸…… 乔幽的心忍不住痒了痒,咬牙断定南墨衣输。 在不知不觉之间,她是这样希望子城莆赢…… 就该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看她还嚣张! 恶毒的目光再次落在南墨衣身上,乔幽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手绢,心跳如鼓擂。 最后的动作一止,子城莆手中已握着另一只银制的长剑。 此刻她紧紧的盯着南墨衣,身体紧绷,倒还真有那么点样子。 舞剑舞的好又如何?!不过是花哨的姿势罢了!她子城莆要让她知道,什么才叫武功! ( 【vip-118】天现异象 见子城莆竟然真要和南墨衣打起来,子城殇忍不住要起身前去阻拦,却被一旁的子城霍伸手阻拦。 眉头紧蹙,疑惑的目光落在子城霍身上,只听他悠然淡然的说道,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这最宠爱的女儿的安危,“安心坐着看。“ 子城殇的动作僵持片刻,还是缓缓的移了回去。 一双探究的眸子落在子城霍的后脑勺,子城殇的嘴唇抿得更紧。 他的变化,似乎都源自于那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 子城莆要与南墨衣开打,一行侍卫连忙退了开来。 连桐和兰若被那释放出的丫鬟们搀扶着,也退到一旁。 他们也是心惊胆战,方才这南墨衣检查了他们的伤口之后,面色才变得这般阴沉的,想必是在替他们出气…… 天哪,与公主对打来为他们出气? 这恐怕是史无仅有的事情了! 那可是公主啊?夺人性命只在一念之间,何人敢轻易与之做对? 这南墨衣竟然为了他们,甘愿继续得罪这公主…… 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情谊,实在让他们二人感动…… 毕竟他们不是南墨衣的亲生父母,也未能为她做些什么。 不过是不想看见这孩子被连累,才将她放走的…… 没想到…… 诶…… 若这南墨衣受了伤,他们不好受。 可若是公主受了伤,他们又要小命不保了! 只希望这南墨衣看在子城莆是公主的份上,手下留情吧…… 南墨衣挥了挥手中的长剑,对面的子城莆已要冲上前来,却见南墨衣缓缓的伸出了手掌,声音慵懒的道,“等等。“ 子城莆的身体的动作猛地一顿,面容上嘲讽之意猖獗,“怎么,害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南墨衣抿唇一笑,窈窕的身姿傲然。”我……脑子里可没有后悔这二字。“差点将名字说出来了。 听的南墨衣这突然倒转的话,子城莆也未有多想,只是眸子里的冷意更深,“那你要做什么?” 南墨衣将手中的剑一把插在土地上,一双凤眸紧紧盯着那轿内的子城霍。 “皇上也听到了,是公主要与臣女比试,并非臣女强迫。” “嗯。” 子城霍的声音缓缓传来,一双眸子盯着南墨衣,显然是在等她的下文。 子城莆同样紧紧的盯着南墨衣,却不怕她耍什么花样。 这儿到处都是她的人,她倒不信,她能猖獗到哪里去! 南墨衣启唇,继而道,“而刚才公主所说的刀剑无眼,皇上想必也听到了。” “嗯。” “如此说来,公主是不打算留情了,那么臣女留情怕是会伤了自己,所以,臣女不会留情……” 说道这里,所有人终于明白了南墨衣此话的意思…… 不过是说,是你女儿挑的事,她要杀了我,那我也不会留手,到时候人死了,可不要找她负责…… 这无形之中,就将子城莆那番大话驳了回去。 笑话?杀她南墨衣?早出生个几十年吧! 而子城莆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那边的轿内,竟然又缓缓传来了子城霍的允诺声…… 子城莆的心忍不住高高悬了起来,难道父皇真的放任她对自己下杀手? 哼,她敢! 站在一旁观看的城酋堰忽然缓缓走来。 子城莆的心下意识咯噔一跳,哪怕知道他不是朝自己走来,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绷住。 城酋堰伸手摘下自己身后的长剑,解开包裹着长剑剑柄的黑布,嘴角蓄着一抹温柔的笑。 “用它吧。” 子城莆的面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这样的人身上佩戴的剑,还用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哪能是什么普通的剑? 而她手中拿着的,可是普通的铁剑…… 南墨衣挑了挑眉,瞧了那紧盯着自己的子城莆,玩味一笑,随意丢开手中的铁剑,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缓缓握住了城酋堰手中的长剑。 轰! 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猛地席卷而开,顿时昏天黑地一般,风沙席卷半空,所有人都措不及防,拼命咬牙维持着自己的平衡。 而狂风之中的南墨衣则呆愣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只见那黑布包裹之下,一丝一丝的金光泄露而出…… 院内的白杨被吹的东倒西歪,耳边狂风如同怒龙,仿佛要将那所有的叶子都咬下来。 所有人都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面色震惊恐惧。 这突然冒出的风,难道是因为连珂手中的剑? 而立于南墨衣对面的子城莆,那削瘦苗条的身子更是差点被这乍然出现的强风吹得摔倒。一只手捏着长剑,死死的插在地上,以平衡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拼命挡着吹到自己眼前的风,以防止风沙吹入眼中。 乔幽的面色就更不好了,那一头墨一般的长发披了大半,此时在这强烈的风中就如同那黑夜的女鬼一般,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可她还在努力的抚顺自己的头发,免得这风停下的时候自己是一副狼狈的模样。 城酋堰的眸子里也带着轻微的震惊。 从前衣衣不是没有碰过这柄剑,可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反应。 怎么如今…… 这可是天地异象?! 连桐和兰若同样满心不可思议,这样的情况可是他们生了一辈子以来第一次瞧见的。 天!这南墨衣,不是一般人啊! 而坐在那轿子里的子城霍的拳头更是死死的攥了起来,这摇摇晃晃的轿子,仍旧未打散他眸子里汹涌闪烁的精光。 是她!一定是她……! 而子城殇也是措不及防,身子撞在轿子内,拼命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一双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南墨衣。 这女人,竟然可以引发天地异想?! 究竟是她手中的剑,还是她本身?! 亦或许……他都要得到! 这般狂风呼啸,转瞬即逝。 待南墨衣手中的长剑金光湮灭之后,那突然出现的强风,也在瞬间消失。 一切归于原样,唯有地面上一堆碎叶,以及被风吹出痕迹显示着方才发生过的事情。 子城莆等人满身狼狈,泥巴沙子沾了一身。 而南墨衣和城酋堰,却跟没事人一般,与那已经被吹成女鬼一般,满头都是沙子和碎叶的乔幽相比…… 真是天差地别。 ( 【vip-123】衣衣不亲自给我擦汗么 其实城酋堰的疑惑,并不比南墨衣少,只是二人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清罢了。79免费阅 南墨衣和城酋堰的目光相遇,看来他们是时候好好聊聊了…… ———————————————————————— 翌日,清晨。 在门外一阵尖锐的声响中,南墨衣一边打着哈欠,缓缓房门。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撒在院落内,湛蓝的天空悬浮着几朵洁白的云朵,偶尔有飞鸟叽叽喳喳的飞离天空。 绿色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摆,散了一地的碎叶。 矫健的白色身影手中捏着一只银色的铁剑,在院内来回舞动。不过是普通的铁剑,却在他手中舞出不一样的气势来,如同蓬勃的朝霞,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金光在院内闪动,耀眼的光芒自剑上传来,也从那院落内的男人身上传来。 分明面颊不如城南夜,子城殇等人成熟,却又有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沉静。 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或许下一秒就又什么猛兽钻出来。 南墨衣靠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习惯性的带上一丝妩媚的笑。 他,想必也是有故事的人…… 昨日他们聊了许久,也将许多事情说清楚了。 在南墨衣被魑魅毁容送往浮尸岛时,城酋堰体内散发出的杀意,几乎能凝为实质,压得南墨衣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魑魅,兴许是没想到南墨衣落到千澜夜手中还能没事吧? 毕竟千澜夜说过,他要杀了连珂。 而魑魅将她的容貌变做连珂,是何居心可想而知。 而南墨衣失踪的这一个月,城酋堰也始终在寻找着至尊琉璃塔。 自从城南阳被南墨衣废掉,从太子之位上被打下来之后,便带着至尊琉璃塔逃往流禾国。 城酋堰等人顺着迹象寻来,却在流禾内断了消息,再也得不到城南阳的踪迹。 幸而就算没有得到至尊琉璃塔,南墨衣也无事,否则城酋堰怕是要自责死了。 昨日二人谈了许多,夜里二人也并非睡在一起,而是分了房间。 在没有弄清一切时,南墨衣对他始终心有芥蒂。 不管如何,那被挖空的一段记忆,城酋堰闭口不提的态度,对于南墨衣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此时正在院内舞剑的城酋堰,似乎是瞧见靠在一旁的南墨衣,城酋堰手中动作快速闪烁,眨眼间便收剑立于南墨衣面前。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沾上了许多汗珠,发丝却未在活动中凌乱丝毫,那一双俊美的脸颊上充斥着笑意,炯炯黑眸,似乎要将南墨衣整个人的模样刻入脑海中。 虽然样子改变,但人没有变,这就够了。 “你醒了?我吵到你了么?” “没有。” “那我舞得如何?” “不错。” 听得南墨衣此言,城酋堰看起来心情大好。 望着他挽起的弧度,南墨衣挑眉,低下头,从怀中抽出一张轻质丝巾,递给城酋堰,“擦擦吧。” 城酋堰低头瞧了瞧南墨衣手中的丝巾,又抬头看看她,似笑非笑的道,“衣衣不亲自给我擦?” 亲自? 南墨衣不由自主的摇脑袋,情商她自然不低,这种贴心活……她还没对哪个男人干过…… 所以火儿才会说,她白费了那么张漂亮的脸蛋和火辣的身材,更浪费那从**排到长城的追求者 甚至怀疑南墨衣是否会看上男人。 要知道,南墨衣身边的男伴更换速度令她都咬牙切齿…… 兴趣所致嘛…… 望着一脸不明笑意的南墨衣,城酋堰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要伸手去接南墨衣手中的帕子,却听见院外匆忙的脚步声。 几个身着青绿色袍服的女子疾步走来,在步入院内后便立即跪了下去,而为首的,正是之前与南墨衣一起的小然。 这跟随来的一群人,从前也是极为害怕这大小姐连珂的。 脾气暴躁不说,动不动就要革人性命,她们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而昨日连珂对皇上那般无礼,竟然还能换得皇上的原谅,赦免了整个丞相府,足以见她的本事…… 况且她们还听这小然说,连小姐性情大变,还干起扶贫救弱的事情来……这京城首富玉老爷,将自己家那豪华的宅邸让给青头牌花月姑娘,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那日南墨衣身着男装,没有近距离瞧过连珂本来模样的普通人,倒是难以辨认。而作为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小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起初帮花月,是为了与乔幽作对,那么之后惩治玉老爷,就不是什么目的性的事情了…… 而昨天,连珂更是救了她们所有人的命。 就算这大小姐还如同从前那般性格,她们也有感激之心,所以今日早晨,才有这么多人敢来南墨衣的住所。 只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南墨衣与城酋堰双手共执手的模样…… 真是罪过啊……罪过…… 南墨衣二人的动作一顿,城酋堰便伸手抽离了南墨衣手中的丝巾,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擦起汗来。 南墨衣挑眉,望着那跪倒在地的一干侍女,轻声道,“何事?” 这声音柔柔和和,如同秋日的清风一般,听的人无比畅快。 一行人心中对南墨衣的信服更胜。 她们可不相信,从前的连小姐会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她们说话。 哪次不是颐气指使的? 小然没有抬头,接道,“老爷和夫人请您和公子一同前去用早膳。” “稍等。”城酋堰淡淡搭了二句,便闪身进入屋内,不一会,便又是那一袭白衣,从屋内走出来。 那翩翩白衣,宛如谪仙,透着深谷幽蓝般清幽的气质。 五官精致,肌肤若雪,乌发玉冠,不染纤尘。 一双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平静锐利的光芒,看得人心尖不由得颤抖。 那背后背着的黑色长剑,更是为其添上莫名的风采。 银制面具紧紧贴在面容上,阻挡了人们探寻的视线。 但所有人,都已为昨日那所见的绝色容貌震撼。 那样的脸,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 “走吧。” ( 【vip-124】这(春)图还不如我画的 但所有人,都已为昨日那所见的绝色容貌震撼。 那样的脸,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 “走吧。” 城酋堰的声音软软,朝南墨衣笑了笑,便自然而然的执起南墨衣的手,跟随着那一干侍女往膳厅走去。 南墨衣试着抽了抽自己纤细的手指,却被城酋堰捏得更重。 那轻飘飘的眼神飘过来,还微微蹙起了眉头。 南墨衣不由得失笑。 前边的一干侍女偷偷的瞄着身后二人,都忍不住暗自笑起来。 这恐怕,就是大小姐的良婿了吧? 连桐和兰若早已在厅内等候许久,再见着这年轻二人牵着手走来的时候,那脸呀,似乎要有蜜水滴出来。 真好,真好啊…… 而南墨衣的心,也是暖暖的,毕竟,她从来就没有体会过有父母的感觉。 没有家人,没有每天以撒娇的人,她除了火儿,没有别人了。 火儿…… 你在哪里? 还安好? 用过早膳,南墨衣和城酋堰二人,便自顾自的从府中出来。 昨日城酋堰不管不顾的就将火舞等人丢在外边,想必他们是一肚子的怨气。 而南墨衣跟去,一来是在右相府中太过无聊,二来是想在城酋堰的那一干手下之间知道些什么。 毕竟他们看起来和南墨衣那般熟识,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而为了方便,南墨衣又回房换了一身浅蓝色的男装出来。 看着南墨衣换男装换的这么顺手,城酋堰也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他家墨衣,果然是与别人家的姑娘不一样么? 女人怎么会喜欢穿男装啊?! 流禾的京城,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房檐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在这风中汇聚出繁荣的章。 由于两日之后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其他三个国家也有派遣使者,前来流禾祝寿。 而街道上姑娘窜行,就盼着哪个他国的王亲贵族看上自己,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过上美美的日子。 因为,街道上的女子多了起来,卖脂粉的也多,一阵香气在空气中缓缓逸散。 二人在街上走着,难免迎来众多视线。 虽然南墨衣的面容平庸,那浑身上下散出的逼人的气质,是不容忽视的。 而城酋堰,同样以银色面具遮住面容,比南墨衣高上了一个头还要多,分明气质如同谪仙,却在身后背着一把剑。 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街上来来回回的年轻姑娘,都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二人身上。 这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不知道有配偶没有? 南墨衣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一双明亮的眸子在街道上来回扫动,却在目光触及什么东西时,动作忽然一滞。 是他们? 大脑飞快一转,南墨衣拉了拉身旁城酋堰的衣裳,转头轻声道,“你先去客栈吧,我稍后就来。” 他与火舞等人约定了在京城一家客栈内碰面,南墨衣以自己寻得。 城酋堰的眉头皱了皱,疑惑的望着她。 却见南墨衣已经朝他摆了摆手,自己进了前面一家酒楼。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城酋堰随意的站在原地,他还是在这等着她吧。 步行至楼上的南墨衣一眼便瞧得那仍在原地等待的城酋堰,嘴角的笑容愈扩张,看来得动作快一些才是。 喧闹的酒楼内,人影晃动。 各种不同的酒香混杂在空气之中,清香诱。 一个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在酒桌旁欢声大笑,还有人兴奋的狠狠拍着身前的桌子。 更有人在这小酒馆中拼了桌赌博。 喧闹之声,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 那一张张瘦小的桌,似乎随时都会死于这些大汉的手下。 而进入的深一些,外面的杂闹声便稍稍小了一些。一个个身着着各式各样的灰麻衣的男人正酣然大睡,各个嘴边都有明显的细线。 还有些没睡着的,就抱着酒坛子喝喝酒,聊聊天。那面容猥琐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没说什么好事儿。 那小角落里,更是有五六个男人堆在哪儿,尖叫咋呼着。 南墨衣轻声轻脚的走到那几个男人身后,纤手轻轻一伸,狭眸一眯,便迅速的从那一堆男人堆积起来的小缝中,把那本书抽了出来。 一行人看的正火热,只觉得眼前一阵清风,各个鬼叫一声,当下便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了。 他们迅速转回头,只见南墨衣翘着二郎腿坐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摇摇椅上,手中的书已经看了十来页了,一群人就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 “你你你你……” 穿着蓝色布裳的男人满脸震惊的望着南墨衣,一只手指头指着南墨衣,还不断抖着。 南墨衣瞟了他一眼,他连忙收起自己的手指头。 要命呀!要命呀!这小姑女乃女乃怎么找上门来了?她不是去右相府了么? 这么一折腾,气氛宛如凝固了一般,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们,也幽幽的醒了过来,见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般望着那悠哉而坐的南墨衣,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怎……怎么了?” 那盯着南墨衣的一群人目光同时转移,落在那正迷迷糊糊看着他们的人,一群人拼命朝他招手,神情惶然,“快过来!快过来!” 那几个刚睡醒的男人被他们这反映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到他们身边,满额头的虚汗。 什么情况?! 瘦皮猴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额上的汗水。他们没得罪这小姑女乃女乃吧?啊?她怎么就找到他们了? 有杀气呀! 南墨衣再翻了几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轻声开口道,“怎么画的这么丑?还不如我画的。” 额…… 一行人的嘴角抖得更厉害了。 南墨衣手中的书,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那是什么书…… 一群人尴尬啊……竟然被一个女人现了…… 她动作怎么就那么快啊?! 真叫人心力憔悴…… 南墨衣一把合起书,随随便便的扔给那一堆男人中的其中一个,便缓缓从摇摇椅上站了起来。 一行男人集体退后。 ———————————————————— ( 【vip-125】情报交易 南墨衣一把合起书,随随便便的扔给那一堆男人中的其中一个,便缓缓从摇摇椅上站了起来。//// 一行男人集体退后。 一行男人集体退后。 南墨衣无奈的抚了抚额头,这群男人咋这么没志气呢? “你们一群大男人这么怕我一个女人不嫌丢人么?” 众人集体摇头。 丢人是一回事,丢命是一回事。 他们可见识过南墨衣那扔暗器的手法。 如今他们手无寸铁,肯定是要死翘翘的…… 南墨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朝他们摆了摆手,满脸慵懒,“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们算账的。” 还算账! 难道他们得罪过她么? “那你来做什么?” 瘦皮猴狐疑的看着她,她可不相信这从魑魅手中逃出来的右相千金是来找他们喝酒的。 “拿酒来。” 南墨衣一**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指了指角落里的酒坛子。 瘦皮猴的手下瞧了瞧,屁颠屁颠的过去拿起来,虽然害怕,却还是谄媚着笑递给南墨衣。 南墨衣仰头灌了一口,大有潇洒风范。 “其实我今日来呢,是要跟你们做个交易。” 南墨衣擦去嘴角的酒水,朝他们摇了摇手中的酒罐子。 瘦皮猴等人面面相觑,疑惑的望着她,“什么交易?” 南墨衣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双臂撑着身子,摇晃着自己双腿,一双魅惑的眸子落在瘦皮猴身上。 “你是他们的老大?” 瘦皮猴难得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恩了一声,又瞬间被打回弱弱的原状,“大小姐你要干什么?” 南墨衣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头,“你有多少手下?” 瘦皮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指头在厅内的男人身上一个个点过,又转回头,乖乖答道,“除去目前您眼前这些还有七十个左右。” 这么多! 南墨衣的双目一下子绽放出精光,从桌子上跳下来,一个箭步冲到瘦皮猴眼前,把那瘦皮猴吓了一大跳,险些就要给南墨衣跪下了。 南墨衣猛地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裳,奕奕神采,“找你果然没错,跟我来,咱们商量商量。” 啊咧? 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瘦皮猴便被那满心欢喜的南墨衣拖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节奏太快……他们跟不上啊! 酒馆内也有小小的包间儿,里边摆着一张桌子,还有几盆用来观赏的植物。 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花香,南墨衣和瘦皮猴对坐着,瘦皮猴满脸虚汗。 “放轻松,别搞的姐姐欺负你似的。” 南墨衣一手撑着下巴,眸子里流光流转。 南墨衣本不是冷漠之人,对于自己人,她可是很友善的。 而这自己人,可不是谁都能成…… 南墨衣这性子,不同于其他特工,对于陌生人,她始终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却也不会表露的过于明显。 高调而低调,南墨衣把握得恰好。 “嗯……”瘦皮猴弱弱的恩了一声,稍稍坐正了身子。 南墨衣这才定下心来,轻声道,“你的那些手下,都是做什么的?” 瘦皮猴老老实实的挠了挠头,小声道,“什么都干,小二子,干农活的,楼里头给看门的,不过大多数都是乞丐,老子有钱的时候会给他们口饭吃,就认我当老大了。” 是这样…… 南墨衣了然的点点头。 不过这小子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见他还是蛮威风的嘛,现在这副模样……还真让人担心他能不能办好事儿。 余光忽然瞥见瘦皮猴眸子里的精光,南墨衣忍不住咦了一声,手指流转,一颗黑色的小石子便飞快的打在瘦皮猴的脑门子上,疼的他鬼叫一声,“喂喂喂!你干嘛呢!” 南墨衣缓缓靠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冷哼一声,“不要打什么小主意!” 这小子,是故意装乖吧! “被你发现了……” 瘦皮猴揉着额头,郁郁闷闷的坐好,“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磨啥,老子耐心很低的。” “这才对嘛。” 南墨衣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我要你,帮我打探情报。” “情报?” 瘦皮猴有些惊讶的望着她。 他们偶尔替六王爷子城月做事,他也会让他们替他打探情报。可那是六王爷,要知道这天底下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挺正常。这右相家的千金,一个女人,要知道啥情报? “没错,情报。” 南墨衣微笑着,“你的手下分布这么广泛,自然是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 瘦皮猴沉默了。 她说的没错。 虽然他只是生活在现实底层的人,可他脑子里的东西…… 那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知道的。 南墨衣找他作为情报接受处,确实找对了人…… “你,可靠么?” 南墨衣斜睨着他,满脸怀疑。 这让瘦皮猴不乐呵了。 论有钱没钱,他没得争辩,这要说京城内谁知道的小道消息最多,非他瘦皮猴莫属。 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怀疑! “老子知道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知道的!” 瘦皮猴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哼道。 南墨衣挑眉,“那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什么?” 瘦皮猴轻声咳了咳,笑眯眯的道,“你,不是来跟我做交易的么?” 南墨衣轻轻点了点下巴,“没错,你要什么价,我可以给你,只要你从此听命于我,而且,六王爷不能知道这件事情。” “六王爷救过我一命,不过,这个要求,老子答应你了。”瘦皮猴显得非常豪迈,继而又狗腿子的笑道,“你给多少钱啊?” 南墨衣模了模下巴,沉思片刻。 这右相府,肯定是不缺银子的,多给点,办事力气大…… “得到我要的一个消息,十两银子。” “十两!” 瘦皮猴鬼叫一声。 “嫌少?那三十” 几两银子就够普通人家饱足了,若是要穿戴豪华,一年也就几十两银子。 一个消息就值三十两啊…… 瘦皮猴几乎能看见满天掉下白花花的银子的样子了…… 十两银子让他鬼叫,是因为觉得太多,没想到南墨衣这么豪气,一下子给他增加了二十两…… 真他妈太高心了! “成交!” 稍后还有一更……最近笙子的评论区萧条的厉害啊……求评论≥﹏≤ ( 【vip-126】秘密情报 十两银子让他鬼叫,是因为觉得太多,没想到南墨衣这么豪气,一下子给他增加了二十两…… 真他妈太高心了! “成交!” 瘦皮猴满脸激动,就差冲过来握住南墨衣的手了。 南墨衣伸手,面容上又挂起笑容,“这么贵的消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当然,三十两是给最大的消息的赏赐。小消息呢,自然是要便宜一些。” “没事!你说!老子肯定好好查去!” 看着瘦皮猴那豪气干劲的模样,南墨衣忍不住笑了笑,若是他知道自己要调查的是什么消息,可还笑得出来? “我要调查……” 瘦皮猴眨巴着眼睛。 “至尊五宝。” 这四个字从南墨衣的口中轻轻滑出,瘦皮猴的面色瞬间崩塌下来。 果然……果然……银子还是不好赚啊…… 看着那瞬间萎靡的瘦皮猴,南墨衣干咳一声,“不要求你立马给我消息,不过尽快。还有,有机会,我要见见你那群手下。” 既然是自己人,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好吧……没问题……”瘦皮猴耷拉着脑袋,近期还是没有银子拿。 至尊五宝啊!! 他瘦皮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找到这方面的消息。 而南墨衣,倒也有另一番打算。 她不指望瘦皮猴能给她带来至尊五宝的消息,他更大的作用,在于江湖,以及皇室…… “瘦皮猴,你的人……可否得到皇宫里的消息?” “皇宫?” 瘦皮猴挠了挠头,“你自己要知道,不是能自己进去么?” 南墨衣摇了摇头,她确实可以自己潜入,可是,每次都自己去找消息,不仅劳累,而且容易被人发觉。//// 她现在这右相千金的身份,可真麻烦。 瘦皮猴沉思了一会儿,大气的点了点头,“没问题,你要知道啥事?” 南墨衣诧异的瞟他一眼,这家伙,还真能知道皇宫里的消息,不会是吹牛吧? 瘦皮猴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圆,“你你你你,看不起老子!” 南墨衣耸了耸肩,“帮我盯着几个人。” “哪几个?” “公主子城莆。” 瘦皮猴蔫菜了。 “太子子城殇。” 瘦皮猴捂脸。 “左相之女,乔幽。” 瘦皮猴已经蜷缩了。 “怎么样,能得到么?” 瘦皮猴苦着脸,郁闷无比,“可是可以,风险很大……” “三十两银子……” 瘦皮猴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睛,这连珂大小姐究竟要做什么?竟然敢让人监视太子和公主…… 遇到这样的买主,究竟是不幸啊?! “怎么,没胆子了?” 南墨衣的面色冷下来。 瘦皮猴老脸一红,不是他没胆子……世界上有几个人有那样的胆子?! 南墨衣沉吟了,纤细的手指在身前流转,忽然轻声道,“我可以,训练你那些手下使用暗器……我手里头,可有很多你们从来没见过的武器……” 一句简单的话,却对南墨衣的以后,产生了无比深远的影响…… 到那时,这群永远生活在底层的蝼蚁……将会让世人震惊…… 这…… 南墨衣那使用暗器的手法,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只是生活在底层的人,却依旧希望自己有足够的能力…… 他们这群人,往往都是遭人践踏的底层人物,遇上什么恶人,也没有本事,有人欺负自己,也无力还手…… 他们……其实也想变强…… 而南墨衣当日使用的暗器,其实都深深的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甚至还有人偷偷练习,只不过效果不大…… 谁心里没有个大侠梦?弹指之间把恶人的命斩于身下…… 想到这碌碌无为的一声,瘦皮猴忍不住一声感叹,他的手下中,还有许多年轻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这般年纪偏大。 若是能让他们有一份保命之力,倒是自己为他们做的最大成就了。 “你要知道他们的什么消息?” 见面前的瘦皮猴满脸正经的模样,南墨衣满意的笑了笑。 她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知道。 他虽总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是非常照顾手下的人。 那些丑恶在他身上不是看不到,只是他始终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倒也算个表面猥琐内心善良的老好人。 南墨衣能与他相识,倒也是运气。 “只要是你觉得有用的消息,都可以提供给我……而给不给钱,就是我的事情咯。” 瘦皮猴眨了眨眼,点点头,“对了,有个现成的消息,不过不是关于皇宫,也不是至尊五宝。” “什么消息?” 瘦皮猴左右瞧了瞧,忽的凑上前,在南墨衣的身边俯子,用手遮着自己的双唇,在她耳边低语道。 “听说两个月的武林大会上,红莽阁的阁主,要和无心阁的阁主决斗,以此来决定新的江湖霸主……” “无心阁?” 南墨衣皱了皱眉头,江湖的第一大势力,势力范围遍布四国,行动隐秘低调,她怎么会不知道。 而那红莽阁? 她倒是从来没听过…… 心知面前这大小姐是被魑魅抓走许多年,恐怕对外界一无所知,瘦皮猴继而解释道,“这红莽阁,是两年前新建立的组织,跟无心阁不同,他们做的呀,都是些赌场,青那样的生意,富得流油,一下子实力暴增,现在几乎可以撑得上大陆第二大势力了……” 才建立两年就敢和大陆上的老势力叫嚣?果然这建立者不是一般人啊…… “这红莽阁的阁主是何人?实力如何?” 武林大会?想必是非常热闹的……或许,可以去凑凑热闹…… 瘦皮猴摇了摇头,“他与无心阁的阁主一样,从未露面,这消息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磅吧……毕竟这事儿要是让无心阁的人知道了,可要提前引发血战的……” 南墨衣挑了挑眉,“你怎知不是外界风声造谣?既然是两年前新兴的势力,势头正声,有人这么猜测,也是正常情况……” 瘦皮猴咬咬牙,干脆别过脑袋了,“这是红莽阁内部人员说的,不信拉倒!这消息最迟一个月后就会公布,我有没有骗你,你自可得知!” 南墨衣无奈的笑了笑,忽的问道,“我说,你年纪多大了?可有妻子和孩子?” ( 【vip-131】跪地叫姑奶奶! 之前还觉得这男子美得厉害。79免费阅 现在这一比,倒是突然显得很一般了。 梵云绝长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南墨衣咳了咳,拉高了声音,“大家觉得,是这位公子美,还是我的兄弟美?” “当然是兄弟!” 众多人异口同声,响亮的爆笑声瞬间席卷。 南墨衣歪这头,笑吟吟的望着那红袍加身的梵云绝,身后的火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如何?公子可服输?叫吧……” 梵云绝的面色一阵清白,身子一下子不稳,险些要摔倒。那身后的两名侍卫连忙上前扶住他,双双喷火的怒气便落在南墨衣身上。 “你可知我们公子是何人!” 南墨衣冷笑一声,“管他是何人,难不成,你们要出尔反尔?” “你!”那侍卫手顺势模向腰间的佩剑。 一群民众见这秦正国的人竟然赌输了就要动手,皆是一阵唏嘘。 太没脸没皮了! 而梵云绝也深知自己怕是重了那男人的圈套,故意要自己丢人…… 然而话已出口,不能反悔…… 可他堂堂一个皇子,真要给他们这群来路莫明的人下跪? 不…… 他丢不起这个人! 就算反悔,丢了自己的脸,也不能丢了女皇和国家的脸…… 见梵云绝缓缓站了起来,明显是的要反悔的意思。南墨衣与火舞相视一眼。 “输了就想走?秦正国的男人的脸面果然很厚呐!” 火舞讥笑道,这臭小子冲撞了自己和墨小衣居然还想跑? 让你死得瑟! 听得火舞这毫不留情的抨击,周遭人群也传来阵阵喧闹,对着梵云绝的背影指指点点。 那两名侍卫方才一直不敢出声打扰,此时这主子这般受气,她们真恨不得立马将那低贱的女人杀掉。 瞧得两名侍卫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火舞诡异的嘿呦一声。 真是好久没看到有人敢这么看着自己了,啊…… 真有点儿手痒了…… 梵云绝背脊僵硬,人群之外忽然传来以莺鹂般的声音。 “哟,我说又怎么了。连珂,你是一天不闹事,就一天不畅快啊!” 人群自动齐齐向后望去,众人整齐的退开,只见那一袭火红色紧身长袍的子城莆,正一脸讥讽的望着南墨衣。 那一身紧致的火红长袍,将玲珑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明亮的黑眸。 高挺的鼻梁下,一寸樱桃粉唇。 长发拢成高高的发髻,只只凤钗飞舞其上。 好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南墨衣的嘴角勾起,最近还真是倒霉,上哪都遇见贱人…… 子城莆一双美目将南墨衣上上下下的瞧了一眼,忍不住啧啧两声,“竟然又穿着男装,你还是个女人么?” 众人立马便认出了这正是当朝最受宠的莆公主,连忙齐齐下跪,直呼公主千岁。 梵云绝随意的瞟了子城莆一眼,这看上去骄横的女子,竟然是这流禾的公主? 长得还真是一般…… 而似乎有感应一般,子城莆的目光顺次落在梵云绝身上。 目光触及他眉心的三角梅,便立马知道了他的身份。 看着这画着妆容的男人,子城莆也是一百个不顺眼,他竟然穿着跟自己一样颜色的衣服…… 看着真恶心…… 而那围观的人群也猛然反应,之前公主所说的连珂…… 那……那不是…… 那不是一回来就与左相千金和公主闹得满城风雨的右相千金么?! 天呐! 这从魑魅手中逃回来的人……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南墨衣冷冷一笑,“有劳公主费心。“ “呵……“子城莆一双眸子落在一旁的城酋堰身上,心脏又如用被猫爪抓过一般。 强忍着内心的怨妒,子城莆扫向一旁的梵云绝,“连珂可是冲撞了四王爷?“ 四王爷? 一双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梵云绝。 这男人竟然是秦正国的四王爷? 梵云绝冷哼一声,之前这女人倒是不出现! “话可不能这么说。” 高璨上前一步,笑容隐隐,“倒是四王爷与我家小姐打赌输了还赖账呢……何来冲撞?” 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的人们鸦雀无声。 子城莆一声冷笑,“来人呐!给我把这冲撞异国使者的冒犯之人抓起来!” 南墨衣仰天一笑,一双眸子火红火红,闪烁着极度嗜血的光芒。 这子城莆,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找茬的机会呐…… “住手!” 人群之外忽的传来一女子冷锐的呼声,那声音透着浓浓的威仪,令人不自觉的尊重起来。 一行人群退开,只见那人群之外,身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子在众多随从之间安然而立。 三千青丝被高高挽起,头上只简单的插着一只青绿色的玉簪。 额头光洁平滑,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烁着与众不同的气息。那狭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宛如蝶翅一般。 高挺的鼻梁细腻,一双粉女敕的樱唇紧紧抿住。 那窈窕的身段玲珑,腰间束着一条雪白的腰带。 高璨只瞥了她一眼,便立马皱起了眉头。 这女子……倒是好生不同…… 子城莆先是被这呵斥声略惊有惊吓,在看清来人之后便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道是谁……原来是姐姐。” 姐姐? 南墨衣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 这女子生的,倒也柔美,这美貌虽比子城莆差了一些,可这浑身散发出的清雅的气质……完全赛过那满脑子不知装了什么的子城莆。 再次将目光落在那一身红衣的子城莆身上,南墨衣轻笑。 亏的还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就差这么多? 子城婉怡瞥了子城莆一眼,也懒得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而是径自走到梵云绝身前。 梵云绝有些痴愣的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子城婉怡,那一双白静的面孔透着令人难以挪开目光的力量。 所有围观的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子城婉怡身上。 只见子城婉怡双手放在月复前,忽然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缓缓的弯下了腰,红唇轻启。 ———————————————————————— 月底求月票!大家手里有没有票啊~~ ( 【vip-132】长公主 “公子不远千里从秦正来到流禾,第一天就碰到这样不悦的事情,是我们失礼了,还望公子网开一面,不要介意。79阅” 温柔动听的声音在梵云绝脑中阵阵回响着,竟然忍不住点了点头。 见梵云绝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事情放下,子城莆拳头一紧,眼睛里闪过一丝古怪,“姐姐还真是巧舌啊,这般轻易的就摆平了事情!” 子城婉怡的脸忍不住抖了抖,缓缓垂下了眸子。 子城莆还嫌不够,继而笑道,“不愧是从单昭国回来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人群里传来阵阵低语,一双双眸子在子城婉怡身上来回扫动。虽然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但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情的……也只有这个新受宠的目中无人的妹妹了…… 遥想自己曾经也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自从那事情过去之后…… 罢了罢了…… 见子城婉怡只低着头而不回话,南墨衣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子城莆……竟然连对自己的姐姐都这般无礼…… 望着身前女子面容上一闪而过的一丝痛楚,梵云绝也猛然想起了子城莆所说的事情。 以前他听闻这事儿的时候,可是大笑了半天。 如今看到这女子这般痛苦……他竟然为自己当初无礼的举动而感到羞愧……哪怕面前的女子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抬眸,望着那傲然而立的子城莆,淡淡道,“抓人就不必了,此事就此盖过。多谢公主出面。” 子城莆瞟了他一眼,银牙一咬,冷哼一声,不屑的扫了眼那在众人目光中静如寒莲的子城婉怡,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便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转身离去。 南墨衣的眼睛眨了眨,什么?就这么完了? 一旁的城酋堰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摇头。 若是为此事影响流禾与秦正的关系,怕是不妥…… 南墨衣的眉头皱了皱,一旁的火舞虽然十分不满,但也无声的阻止了南墨衣的举动。 对面的子城婉怡瞧了一眼南墨衣,低垂着头,缓缓走了过来。 一双清澈的眸子夹杂着点点笑意,子城婉怡微微颔首,“听闻珂儿从魑魅手中逃了回来,真是福大命大。姐姐一直没有时间上门拜访,今日遇见到也算巧合,不如和你的朋友一起,我们寻个茶馆叙叙旧?” 南墨衣眨了眨眼,望着面前这温文尔雅的女子,余光瞧了一眼那盯着子城婉怡挪不开的眼睛,轻轻的扣了扣下巴。 南墨衣这一瞥虽然不经意,却还是落入了高璨和火舞的眼中。 高璨连忙收回了目光,一张俊秀的脸忍不住皱了起来。 火舞捂着嘴巴,笑的厉害。 周围围观的人群见事情结束,也逐渐散了去。 梵云绝和着两个侍卫,站在原地,见子城婉怡朝他们微微颔首,便跟着南墨衣往前边的酒馆走去。 心下仿佛被投下一颗石子,涟漪四起。 身后两名侍卫见了,小声开口道,“王爷,那是流禾的长公主子城婉怡。听说那三公主一直看不惯她。” “恩。”梵云绝应了一声,一双桃花眼顿时如同层层泉水波荡。 这个女人……太特别…… —————————————————————— 子城殇从酒馆出来,门口侍卫车夫正在等候。 脑中回想着自己的计划,子城殇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 就不信,他要得到的东西,还有得不到的…… 在侍卫的搀扶下踏上马车,关上车门。雄壮的马匹迈开蹄子奔走,叫声雄浑。 瞧得这样名贵的马种和豪华的马车,路人们纷纷让路,免得被那马蹄所伤。 子城殇静静的靠坐在椅子上,脑海中正滑过南墨衣那平庸的面颊,却忽的感到一阵颠簸。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子城殇瞬间失色,然,不待他行动,马车在的马匹便凄厉的嘶叫起来。 那牵引着马车的马匹忽然上窜下跳起来,仰天长吼,不断的转着圈子。 “怎么回事!” 车内传来子城殇的愤怒的呐喊,车外的侍卫迅速上前控制马头。 那车夫拼了命的想要拉住那马匹,力量却根本不够,摇摇晃晃之间一不小心摔下马车。 “天呐!快逃啊!” “这马疯了!” 一行百姓尖叫恐惧的飞快的逃离马车周围,免得成了殃池之鱼。 而那坐于马车内的子城殇,猛地发动体内的内力,从车门猛地冲出。木板顿时被撞的粉碎,木屑四溅,剧烈的暴响。 子城殇衣袍略显凌乱,满脸煞气,飞至那马匹身前,猛的伸手,在那马头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众侍卫连忙上前帮助,确是同时心忍不住一紧。 这可是太子最喜欢的马了啊!竟然下手丝毫不留情…… 那马匹被子城殇狠狠一巴掌扇得整匹马摔倒在原地,仍旧凄厉的尖叫着。 马车早已被这两匹马甩开,侍卫迅速将另一匹制服。 子城殇双拳紧握,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摔倒在地无力马匹,眼底光芒一闪而过。 那几名侍卫围着马匹左右瞧了一会,便有一人迅速走来,禀报道,“太子殿下,似乎是何人点燃了马蹄,才导致了马发狂。” “哦?点燃马蹄……” “是的,马蹄有被烧焦的痕迹。” “可是刚开始行路的时候,并没有问题。” “这……属下也不知……” 子城殇的脸皮狠狠的抖了抖,周围过路的百姓都报以好奇的目光,看得子城殇更为恼火。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除了她,没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连珂啊连珂,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某处茶馆靠窗位置,南墨衣轻咬了一口糕点望着窗外,忽然噗嗤一笑。 刚坐下的子城婉怡和城酋堰皆以奇怪的目光望着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自然瞧不见,南墨衣已经将眸子从那狼狈的子城殇身上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连姑娘在笑什么?” ——月票啊~月票~!—— ( 【vip-133】还是咱们老大好! 自然瞧不见,南墨衣已经将眸子从那狼狈的子城殇身上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连姑娘在笑什么?” 子城婉怡轻笑,声音清脆好听。 南墨衣移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子城婉怡又点点头,红唇轻启,“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名唤子城婉怡。” 火舞笑嘻嘻的瞧她,“公主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子城婉怡微愣,缓缓摇了摇头,“不过是身外之物……” 南墨衣诧异的望着她。 那精致的面容上,分明布满哀伤……真是奇了,这流禾的皇帝不宠爱这样温婉懂事的女儿,反而去宠那蛮横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城莆…… 是……她在哀伤什么? “公主已有夫婿?” 南墨衣开门见山,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火舞和高璨相视一眼,暗地里皱眉吐舌。难道墨小衣不知道那件事情么?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 不能不知道啊…… 子城婉怡面色微僵,却在那悲伤之中显出一副淡然从容来,“未有夫婿。” 南墨衣挑眉。 “但我在等一个人。” 子城婉怡的目光摇摇飘向远方,一双清泉般的眸子涌上难以察觉的痴醉,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起来。 与城酋堰相视一眼,南墨衣轻笑,不待她开口,一旁的子城婉怡便迅速反应过来,“之前那红衣公子是秦正国的四王爷,地位不低。若是得罪了他,怕是麻烦不小。最近父皇操劳,秦正难得提出联姻的建议。珂儿也是流禾人,对客人宽容些,也是应该的。” 南墨衣轻笑,点了点头,“不知公主芳龄的几何?” 子城婉怡抿唇,“十而又六。” “哇!难见得呢!”火舞夸张长大嘴。 毕竟像子城婉怡这样成熟稳重,处变不惊,隐忍又极强的姑娘,约莫都得十**岁了。 她的年纪竟然这样小。 子城婉怡笑笑,“家中姐妹年龄相差不大,我这长姐也及笄不久。倒是太子哥哥年龄最大。” 听子城婉怡说话,总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她忽的愣住,歉意的笑笑,“倒是我只知道说话了,如今也还算结识,还没有问过各位的名字。” 火舞的目光飘向城酋堰,询问着他的意见。 此时他手中捏着那只银制面具,始终安静着。周围时不时有女子注视投来。 他摇摇头,薄唇轻启,“江湖小辈而已,不足挂齿。” 火舞忍不住龇牙,老大啊……你都是小辈的话……这江湖上,还有人敢自称前辈么? 高璨同样是被这句话噎着了。果然是老大,太低调…… 见城酋堰意回避,子城婉怡也未显露不悦神色,而是轻轻点头,目光又落在南墨衣身上,“珂儿,两日后的太后寿辰,记得要来。几日前皇后娘娘已有些动怒了……只是不知父皇与她说了些什么,才放弃寻你来的念头。你自己多加小心,我还有事情处理,就先回去了。” 子城婉怡嘱咐,面容真挚。 “恩。”南墨衣点点头,站起来。 那一干随从正在楼下等着。 南墨衣送子城婉怡下了楼,便折了回来。 高璨盯着楼下子城婉怡离去的背影,正若有所思。 火舞八卦的眼神亮晶晶的,一双眸子在他和子城婉怡身上来回扫动,忽的调笑道,“看吧!典型的温柔女子,还那么关心衣衣,又不在乎名利……怎么样,是不是心人首选?” 南墨衣挑唇一笑,眸子里也难得的闪烁起八卦的光芒。 这子城婉怡,着实是个不错的姑娘。能有这般心智,想必是曾经生过什么令她蜕变的事情…… 高璨轻咳一声,一双眸子瞟了身旁的火舞,正儿八经的道,“不过是在思考,为何同一个爹生出的女儿如此不同……” 火舞切了一声,哪里会相信他,突然换上了极度狗腿子的神情,跑到南墨衣身边,“墨小衣你看呐!高璨这种男人就是典型的不靠谱,还是咱们老大好!你说是不是?!” 南墨衣咳了咳,城酋堰也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那眼底的笑意,倒是清清楚楚…… 高璨的脸瞬间拉下来。 南墨衣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点点头,“恩……说的没错。” 一脸风度僵持在面上,高璨挥了挥手,径自走了。 “又去换衣服啊!” “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脏了我的衣服!” 火舞双手叉腰,满脸欢笑的望着高璨离去的背影。 一转头,就南墨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火舞佯装浑身一抖,换上无比“羞怯”的模样,“墨小衣这样看着人家做什么?” 咳咳…… 南墨衣不由得按了按额头,城酋堰瞟了火舞一眼,继而喝着自己手中的茶,从容淡定。 火舞究竟是不是这世界上的人…… 这性格真是像极了神经质的火儿。 南墨衣扣了扣桌子,忽然一脸神秘的笑意。 “小舞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干一件事情?” 火舞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她,“做什么?” 城酋堰同样抬起眸子来,等待着她的下文。 却见南墨衣一把拉过火舞,在她身边耳语着什么。 城酋堰无奈的看着这说着悄悄话的二人,见火舞姑娘的脸色由好奇便惊奇,又由惊奇变兴奋。 暗自抠心。 ———————————————————————————— 清晨,阳光明媚,草木复苏。 幽森的竹林里,还带着阵阵凉意。清晨初升的太阳透过竹叶,在落满碎叶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明亮的光斑。 有翠鸟在空中鸣叫,一片宁静空灵。 然,这样寂静的环境,却被一阵阵脚步声阻断。 女子一袭白衣,三千青丝高挽成百花髻,缘插着一只翠绿兰花簪子。 一双眸子透着泉水般温润的光芒,却又散着点点寒意。如同天生的贵族望着一般,逼人呼吸。 玲珑的身段经丝绸包裹,一对波涛惹眼。 高挑的身高,更是令她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面容上,是习惯性的慵懒妩媚。 惜……这面容的平庸……要为其打上些折扣。 然,那浑身散出的强烈气场,仍旧令人肃然起敬。 而她的身边,身着火红色长袍的女子随意而立。 那乌黑的丝闪动着光泽,一双明亮的眸子透着丝丝狡黠,如同丛林中走来的精灵一般。 鼻梁高挺,鼻腻鹅脂。一双红润的樱桃小嘴,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双波涛被深深的挤着。 面上,正一脸好奇。 这两名女子,正是南墨衣与火舞。 而二人的身前,上百名男女翘楚而立,瘦皮猴满脸欢喜的跑过来,笑得有些狗腿,“老大!你来啦!” 他身后的一干男女听了,同时笑喊道,“老大!” 火舞诧异的张了张嘴,一双不思议的眸子落在南墨衣身上,墨小衣这是……才刚来流禾,就有这么多手下了? 南墨衣点点头,却皱着眉头,“不是说不叫老大么?” 瘦皮猴挠了挠脑袋,有些郁闷的道,“总觉得叫随便大人有点蠢……” “噗……” 火舞做了个笑喷血的动作,一双明亮的眸子浸满泪水,“叫什么?随便大人……?哈哈哈哈哈哈……” 南墨衣白了她一眼,她便立马停了笑声。 果然衣衣变化太大啊…… 这么有威严了! 于是又是一脸陶醉的顶着南墨衣的脸,就差就哈喇子了。 瘦皮猴有些尴尬的挠头,叫个名儿,有这么麻烦么? 不去理会强忍着笑意的火舞,南墨衣的目光在瘦皮猴身后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除去南墨衣已经见过的那十几个手下,大多数人,都正值青年,甚至还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余光瞥过一女子的面孔,南墨衣瞬间怔住,又将目光挪回去。 这……这不是那日她在青里调戏的女子么? 不错……不错…… 人手连花月楼都以抵达…… 那地方的消息……不会太少…… 那女子似乎并没有现南墨衣是她曾经的接待过的“客人”。 不知也是应该的,客人那么多,南墨衣面容平庸,能被记住也属稀奇了。 见南墨衣板正了脸,火舞咳了咳,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办事时的火舞倒是没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那狭长的眸子同样在人群里扫动,时不时的点点头。 要说火舞的名头,在苍冥大陆倒也响亮。 堂堂焰女,一条火鞭甩得出神入化。她那一条火焰鞭子,也不是凡物,据说那火鞭出手时,见凤凰的虚影弥漫在鞭子周围。 那一曲火凤舞,更是令无数人疯狂。 而火舞名字带火,又喜爱红衣,便有了烈火焰女的称号。 南墨衣带她来,便是考虑到这一点。 而南墨衣又对火舞有种极端的说不出的亲密感,让她来,也算姐妹间共同的事情了。 “墨小衣啊,这就是你的手下?” 火舞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落在南墨衣身上,一脸赞叹,“不错啊,要是以前的墨小衣,我肯定不信呢。” 南墨衣怔了怔,脑海内娉婷浅笑的女子再次闪烁。 南墨衣忍不住甩了甩头。 抬眸,南墨衣面色认真,“我答应了猴子要教你们武功,想学的站出来。不过丑话在前,使用暗器受伤难免,皮开肉绽鲜血四流。如果害怕,以不来。” ——月底求票嗷呜~~—— ( 【vip-134】衣衣?!【恭喜三位读者升为见习】 抬眸,南墨衣面色认真,“我答应了猴子要教你们武功,想学的站出来。不过丑话在前,使用暗器受伤难免,皮开肉绽鲜血四流。如果害怕,以不来。” 人群里仍旧没有声响,南墨衣退后一步,轻声道,“现在,想学的,站出来。” 火舞一笑,同样退后一步。 人群中的人有人犹豫,有人果断。 瘦皮猴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拽着几个兄弟站出来。 “虽然太平盛世的学个武功不大中用,但老子的梦想是闯荡江湖,没点儿本事不成。兄弟们,你们咋看?” 那背后束着大锤子的男人憨然一笑,“当然是跟着老大走!” “就是!” 大多数的人都满脸豪气的站了出来,只有少数女人留在原地。 南墨衣满意的挑眉,眉目一凌,手指瞬间抹过,众人还没有看清,便听见了细细密密的得得得得声。 众人目光惊骇的望着南墨衣,又望了望周围的竹…… 只见他们周围,至少二十棵树上,都被钉上了一枚手里剑…… 而火舞,更是惊的连下巴都合不上了。 太……太恐怖了……自己才多久没见衣衣? 怎么能! 这么短的时间……从手无缚鸡之力到顷刻间夺人性命…… 她究竟……是不是衣衣? 对于火舞探究的目光,南墨衣自有察觉,却也暂不理会。 走上前,将一枚手里剑放入瘦皮猴手中,南墨衣轻声道,“按照这个模样,做上几百上千枚。先给每个人弄上几百枚,没有资金再来找我。你们的任务,就是将我钉过的树用手里剑填满。不要妄想近距离抛射,我看得出你抛出的距离。” 南墨衣浑身上下散出的威仪,让所有人不敢出大气。她就如同那天生的王者一般,生来就应受人膜拜。 “是!” 众人齐齐回音,斗志激昂。 南墨衣笑笑,“谁先钉满一棵树,赏银十两。” “我擦!真的!” 众人瞬间沸腾,十两啊!十两啊!白花花的银子! 右相府内,正清点银两的守官忽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病了么?” 打了个响亮喷嚏的守官挠了挠头,继续清点银两。 南墨衣双手环抱于胸前,继而说道,“十两银子不好得,还要经过我的考验。” “啊?” 欣喜的人们顿时又换上了苦瓜脸。 考验?什么考验?要命么? 南墨衣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么没志气不行……再这样我得找别的手下了。” “别呀别呀!” 人群里一面容青稚的男子连忙出声阻止,“我们只是……” 南墨衣抬眸,“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这日子没什么意思罢了……” 南墨衣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一双美目扫过所有人的面孔,南墨衣顿时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确实…… 他们不过是普通人,没有昂扬的斗志,对于生活也是能过且过…… 这样的他们,除了做情报员……似乎不适合做别的事情…… 见南墨衣沉默,一行人也安静下来? 与身旁的火舞相视一眼,南墨衣轻轻启唇,声音低微。 火舞蹙了蹙眉,又缓缓舒展而开,点点头。 二人缓缓走像人群,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每个人面容上扫过。 所有人都忍不住僵持住身子,有些紧张的看着穿过人群的南墨衣二人。 这个不行…… 南墨衣不着急,一双安静的眸子认真的瞧着每一个人的眼睛。 偶尔有人被南墨衣点中走出去,也有人被她拍拍肩膀。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她们。 最后,南墨衣二人回到了起初的位置。 与火舞对视一眼,南墨衣的眸子扫过所有人的面容,“被我拍过肩膀的人,以先行离去,今日之事切莫与外人提起。” 人群中至少有一半的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无奈苦笑,都点点头,被拍中的人迈着步子,缓缓离去了。 本来近百的人数,一下子少了一半。 人群内,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静静的落在南墨衣身上。 这个女人……好不简单…… 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人的目光,南墨衣瞬间回望,在对上那眸子的时候,心脏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般,竟然忍不住一怔。 这个人…… 那男人身穿灰白色的粗麻衣裳,本就灰旧的一身衣服上缝着好几块补丁,俨然是乞丐的打扮。 明明很高,却要弓着背。面颊上堆积着尘土,几乎要看不出他本来的容貌。 一头黑无比凌乱,却难以掩饰那双琥珀眸子里散出的光芒。 这样的男人……竟然当了乞丐? 而他的腿…… 南墨衣的眸子轻眯起,心理疾病啊…… 瘦皮猴等人顺着南墨衣的目光瞧去,忍不住一愣。 这小子怎么来了?他不是一向不服自己么? 瘦皮猴忍不住哼一声,怪里怪气的道,“野小子,你倒是知道来了?” 那男子的眸子转移落在瘦皮猴身上,声音沙哑,平静从容,“我不是野小子。” 听得这声音,南墨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嘿——你还敢顶嘴了!” 瘦皮猴这火气蹭的上来了。 这臭小子真是没良心啊!自己救了他一命还这么欠揍! “现在你不是老大。” 男子若有若无的目光转移,惹得瘦皮猴火气更盛。 身旁的手下连忙上前将瘦皮猴按了下来。 这没良心的小子……每次都得把老大气得不成样子。 南墨衣轻咳一声,朝那男子仰了仰下巴,“过来。” 那男子怔了怔,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南墨衣,然后垂下头,伸手拿过身旁靠在竹竿上的木棍,蹒跚着步子,缓缓朝南墨衣走来。 果然腿有问题。 南墨衣静立着,望着那缓缓走来的男人,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的步子徒然一顿,“我没有名字。” “野小子你怎么跟老大说话呢!” 瘦皮猴又在一旁鬼叫。 瞟也没瞟瘦皮猴一眼,男子终于走到南墨衣的面前。 火舞立于南墨衣身后,一双漂亮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恭喜读者704187848,189295990,pbc7593三位读者升为见习~也恭喜笙子见习终于多了几个……心塞并快着……一个小时后还有一更。 ( 【vip-139】卖萌无效! 【vip-140】太后宴会,龙争虎斗【恭喜读者!】 北泯不由得满意的瞧了南墨衣一眼。 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北泯含含糊糊的道,“突然觉得你这女人挺不错的。” “废话真多!” 火舞毫不客气的驳他一句。 北泯白了她一眼,正色对南墨衣道,“问完这个问题把解药给小爷,从此不许再来找小爷……” “小爷?” 南墨衣冷锐的目光刺穿他。 “不要找我……” 北泯龇牙。 “恩。” 南墨衣轻应,她找他做什么?偷东西么?有她自己就够了…… “说话算话!” “你还废话!”火舞岔了进来。 北泯瞧也不瞧她一眼,坐直了身子咳咳嗓子,一脸正色的道,“子城月的身份很特殊……据说是前镇国将军的儿子。子城月原本的父亲姓單,为流禾立下无数战马功劳并且忠心耿耿。却不知为何一直未能有子嗣,直到年近半百,才得子城月这么一个儿子……然而年岁不久,單将军便因战场之伤引了恶疾,终日卧床不起。皇帝垂帘,又惜他这儿子年幼聪慧,便破格将他立为皇子……” “听起来挺扯的。”南墨衣淡淡的接了一句。 “什么意思?”北泯呆呆的看着她。 南墨衣咳了咳,身子松下,软在椅子内,“没事,继续说。” 北泯眨了眨眼,顿了片刻,继而说道,“但是因为是被立的皇子……單将军去世后宫中也无人扶持,他又不是真正的王爷,自然也是不能继承皇位的咯。因此城中便只传有太子子城殇一子嗣的说法了。” “这子城月,很受排挤么?” “在那众多皇宫姊妹中,是必然的。”北泯耸了耸肩。 南墨衣神色深锁,忽的抬眸,细细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北泯隐晦一笑,“那当然!你也得看看我是谁!” 南墨衣眉头皱了皱,手指在腰间探了探,那从千澜夜手中拿来的古籍到现在还没有被她破解出什么来,火儿的玉自那次在浮尸岛有过变化之后也一直平静着。 心情一时有些烦躁,南墨衣将怀中青瓷青衣丢给北泯,便起身准备离去。 “欸欸?就这么放过他啦?” 火舞连忙跟上南墨衣的步伐,语气颇为不甘的模样,惹得拿了解药的北泯怒火连连。 就这么放过他了?!她还想怎么样! ———————————————————————— 已是日上三竿,莺歌鸟鸣之时。 京城内宛如翻腾的火锅,到处都张贴起火红的纸起来。还未到夜晚,家家户户都已在屋前挂上了新作的红灯笼。 街道上人群拥挤,人声嘈杂。 所有人面上都带着笑容,各自与亲人朋友相助。 而右相府内一如京城,上上下下无不是喜悦的气息,这太后的寿辰就如同春节一般隆重。 巨大的铜镜前,南墨衣安静的跪着。 此时她已换上一袭浅紫色冶地长裙,长长的墨高高挽起,梳成半只流云髻。 由于是太后寿辰,礼节最重,一向以素装打扮的南墨衣的髻上,都多了几只金簪与步摇。 面容虽然平庸无奇,那一双眸子里的清亮难掩。 小然手中正捏着一只笔要为南墨衣描眉,门却吱呀的一声开了。 南墨衣没有回头,小然见了来人,连忙行礼退开。 这进来的,正是城酋堰。 似乎由于是太后寿辰,连城酋堰的装束都变了样。 褪去了那令他宛如谪仙一般的白衣,他身着一袭漆黑流纹长袍,长袍上绘有丝丝不着边际的符文。 而背后,一如既往的背着用黑布包裹着的长剑。 三千墨高高束起,额头饱满,肤质光滑。 一双漆黑的眼眸古波不平,哪怕与之对视,都会觉得他未将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高挺的鼻梁下一对紧抿的嘴唇,透着丝丝敛去威严。 风华绝代。 他缓缓走到南墨衣的身后,手指绕过她的脖子,将一旁桌上安置的项链为她带上。 南墨衣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望着镜中平凡的面容,轻声道,“带这些繁饰累赘。” 城酋堰垂眸,嘴角轻轻勾起,“今日是太后寿辰,就忍忍吧。” 南墨衣低笑,缓缓站了起来。 高挑的身材,窈窕的身姿。 虽是女子,却有一副君临天下之威。 “小然,去将我昨日嘱咐你的东西拿来。” 小然连忙点点头,应了声是,转过头便满脸兴奋的跑了出去,显然是要给南墨衣腾位置。 城酋堰修长的手指抚过南墨衣滑女敕的脸颊,轻声道,“入宫要小心一些。” “你不与我一起去么?”南墨衣皱眉,她以为他会去的。 城酋堰手指顿住,缓缓收了回来,眸光温柔,“我,不太适合去那里。” “为什么?”南墨衣眸光闪烁,“说起来……那皇帝为什么邀请你?” 城酋堰拍拍她的头,笑容神秘,“衣衣以后就知道了。” 南墨衣蹙眉,对于她的记忆,他闭口不提,这种事情,也说不得么? 一时觉得了无兴趣,南墨衣拍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 见她僵硬的面颊,城酋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软了嗓子,“衣衣……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珂儿。” 城酋堰话未说完,屋门又是一开。 只见兰若身着浅金色长袍,手间捏着一直小帕走了进来。 见城酋堰和南墨衣二人在屋内,兰若的面色顿时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南墨衣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笑着,“娘,什么事?” “啊?”兰若呆呆的回了一声,又忽的记起事情来,“时辰不早了,该入宫了。” 南墨衣点点头,小然已抱着一个箱子匆匆跑来,见南墨衣准备好了,只是咧嘴一笑。 转过身瞥了城酋堰一眼,南墨衣低语道,“我不希望你瞒我那么多。” 城酋堰的面容怔住,细细的望着那面色僵硬的南墨衣,忽的笑了。 他还笑得出来…… 南墨衣白了他一眼,将放置在桌上的那本悯族古籍递给他,“替我保管。” “嗯。” 此次进宫,是皇家的地盘,南墨衣将它戴在身上,总归是有些不安。 一行人马车浩荡,缓缓朝宫内行去。 ———————————————————————————— 右相府距离皇宫有些距离,在行路许久之后,才看见那朱红色的一角。 在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远处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更显得格外辉煌。 那远处的围城如同一座俯身的狮子,极具威武雄壮之意。 南墨衣眸光流转,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马车的帘子。 今日是……又要见到城南夜了么? 南墨衣垂眸,嘴角笑容若有若无—— 已是春风和煦之时。 樱花飞舞,芳香四溢。 别致的院落,株株樱花姿势各异,清雅的环境,连人们的动作都忍不住放轻了一些,生怕击碎了这安静祥和的气氛。 一条狭长的通道,其上洒满了瑰丽的玫瑰花瓣,入眼尽是一片喜气的红。 道路两旁,坐满了人,除了文物高官,便是皇亲国戚。 要说这太后娘娘的寿辰,本是十分隆重的事情,是这太后娘娘却与历届妃子不同,不仅喜爱清雅,也不爱那些繁重的礼节。虽然民间已置办得声势浩荡,这皇宫内,还是略显冷清一些。 小道的尽头,是一座凉亭,凉亭一侧,清澈的泉水印着湛蓝的天空,多多粉色的樱花洒落其上,激起片片涟漪,美不胜收。 而凉亭内,身着金色凤袍的女子正垂首而立。 这女子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身笼一袭贴身金凤长袍,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见的锁骨。宽长的褶福自身侧倾泻,曳地三尺。 三千青丝,乌黑亮。只只金凤飞舞,朵朵牡丹绽放。 那白皙的皮肤,还未显老态,两侧若有若无的红晕,令她光彩照人。 此人正是在天下享有慈爱盛名的流禾太后。 而她的身侧,子城霍一袭明黄色龙袍,手臂自然搁置在龙椅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略收,透着淡淡的喜意。 往日他需要做一个好皇帝,现在,他更需要做一个好儿子。 而坐于子城霍左侧的,真是当朝皇后娘娘。 这皇后娘娘,着一袭与子城霍相似的长袍,确实勾勒着细腻的凤凰。丝束起,插着金簪碧玉,肌肤吹弹破,眸光灵动,面露浅笑,“母后,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听得皇后这话,子城霍同样侧过头,眉头微蹙。不管如何她也是太后,如何节俭也不该如此随意才是。 太后娘娘轻轻的笑了几声,眸光流转至子城霍身上,“哪有什么问题?皇上你看,人来的这样多。” 子城霍瞧了一眼底下的人,无奈的笑笑。 这,怎么能算多? 皇后娘娘同样轻轻笑了笑,眸子深处却仿佛有什么不安急切在酝酿着。 子城霍侧过头,瞥她一眼,见她忍不住绷直的身子,眸光稍微厉色些,“不要慌了阵脚。” 皇后娘娘微愣,捏着手中帕子的手才缓缓松了去,轻咬了咬下嘴唇,眸光复杂的将目光移开。 子城霍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又缓缓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樱花宴会虽不如在大殿内举行的那般隆重,却也有一番浩荡之气。只见那太后右侧,众多皇子公主安然而坐。令人奇怪的是,那太后娘娘右侧首位上坐着的,竟然不是身为长公主的子城婉怡,而是三公主子城莆。 此时的子城莆正一脸娇笑的与坐于高台上的太后娘娘攀谈,时不时的见她捂着一对红唇,传来银铃般的娇笑之声。 而皇帝的左侧,自然坐着太子子城殇。 此时的子城殇面上同样带着笑容,与台下的诸位大臣一一以目光示意。 众多皇子公主再往下,便是些朝廷重臣。出奇的是,众多官员身边,约莫都带着一两名年轻貌美,身姿窈窕的女子。 此刻这群女子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放在了子城殇身上,在子城殇将目光投来时,更是极尽了自己娇媚的模样。 这太子子城殇早已到以成婚的年纪,却并不见他娶任何女子作为自己的太子妃,虽说这太子妃之位必许给左相之女乔幽无疑,但若是成了这子城殇的侧妃,也是不错的。 毕竟这子城殇是太子,将来必定是要做皇上的。若是她们能获得他的宠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而那端坐于席位之间的乔幽,又怎会不知这在场的女人的心思? 一口银牙紧紧咬住,乔幽却什么也说不得。 这子城殇三妻四妾,并不为过,甚至就该有后宫三千佳丽侍奉。 乔幽的拳头忍不住紧了紧,脑海却忽的闪过那日在右相府内瞥见的惊鸿般的面容。 那俊朗的眉目,至今仍在她的脑海中回放。 甚至让她在那右相府之中产生的那种,不再当太子妃的想法。 然而从右相府回来之后,她便瞬间清醒。 那个男人,想必是对连珂那女人极有感情的,何况有子城殇在,她不得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 而与乔幽心中思想各异的,还有那与南墨衣有过一面之缘的将军闫世风。 当日子城莆动召集令将他召集前去,却还是让连珂轻而易举的逃掉。虽说时候皇上也下令赦免右相府一家。似乎是因为他的处事不利,让子城莆对她疏远了不少。幸而皇帝未有任何生气的样子,从右相府回了皇宫之后,不但没有龙颜大怒,反而一脸欣喜了直接去了皇后的寝宫,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而最让他好奇的,便是那日将连珂带走的男子。 他若是没有认错的话,那日出现的身着红衣的女子,便是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焰女火舞。 他儿时曾跟随父亲的朋友去江湖上闯荡,那时候年纪尚小的火舞便因她那条神奇的火鞭出了名,而火舞,长大之后,更是出落得美丽动人,那一条火鞭甩得出神入化,甚至能幻化出烈焰凤凰。 她是为大陆上最大的势力无心阁效忠的。 那么当日救走连珂的,应该是无心阁主不会错…… 连珂这几年都被魑魅抓走了,又是如何与无心阁阁主认识的? 恭喜读者:金阳光数码成为见习!撒花撒花~~~晚上还有一更,凌晨,也是四千字的。 ( 【vip-141】你的嘴真是够臭的! 更稀奇的是,他从那日从跟去右相府的士兵口中以得之,那无心阁阁主似乎有一柄威力极强的剑,面容更是俊奇得无法比拟。 听闻皇上就是在见了他的脸之后,才决定赦免了右相府上上下下的罪责。 这是为什么? 闫世风不懂。 在他看来,这位君王虽也是位仁君,对待家中儿女即便不加以宠爱,也绝无冷落之事。 但在皇家威严遭人挑衅之后,还那般得过且过。 难道皇上得之了他的身份? 这江湖上的人,并未听闻过无心阁阁主的名头,虽说他见到了烈焰女火舞,却仍旧不敢百分百确定他 就是无心阁阁主。 难不成,皇上还未畏惧这江湖势力不成? 这样越想,闫世风心中愈疑惑起来。 这帝王的心思,果真是难猜的…… 高台之上,攀谈良久的子城莆略止了笑声。一双美目扫过台下的众多官员,在闫世风的身上略顿住。 眉头微皱,子城莆若有若无的移开目光。恰巧闫世风抬起头来,见子城莆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向别处,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高楠国,三皇子城南夜,六皇子城南闫入座!” 随着一声高高的传送声,喧闹的宴庭顿时安静了一些。 这高楠……果然还是派遣了城南夜来啊…… 玫瑰狭道的尽头,一袭漆黑蟒袍的城南夜款步走来。 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心测量。 修长的身段笼罩在长袍内,仍不掩其雄壮。三千青丝高高束起,头顶一只紫金色的小冠。 面容俊美,气质淡薄却又显得厚重,面颊如同刀刻一般五官分明。 若有若无的威仪逸散,哪怕是在其他国家,仍旧如同踩着自己的土地一般。 而他的身侧,一袭深紫色长袍的城南闫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相对于城南夜,在他的身上,少见些许凌厉的锋角,却仍给予人压力之感。 子城莆盯着城南夜的脸瞧了一会儿,轻轻的眨了眨眼。早听闻这高楠的三王爷英俊非凡,更是武学奇才,带兵打仗,倒也不是没有让他们流禾吃过苦头…… 几声寒喧的话,城南夜便与城南闫在一旁的矮桌边坐下,立马便有年轻貌美,姿态秀丽的女子上前为之斟酒。 “单昭国,太子轩辕景烨,五公主轩辕若,六皇子,轩辕柯入座……!” 远远的瞥见这熟悉的身影,子城婉怡忍不住抿唇,眸子缓缓的垂了下去。 这太子轩辕景烨,是不久前新上位的太子,为人温和,生性儒雅,听闻是个喜爱戏剧的人。而样貌又颇为俊美,更是心细之人,这女子见了,多半是要挪不开目光的。 一步入宴会,轩辕景烨便见到那坐于高台上的子城婉怡。 轻轻一笑,夹杂着些许故人重逢之意。 子城婉怡抬眸,见他正盯着自己,轻轻颔首。 想必二人,也是熟识。 至于这六皇子轩辕柯,自然就是与南墨衣有过几丝交情的“打铁匠”了,南墨衣还欠他一个恩情。 而这轩辕若,倒是来历不简。 自打出生以来,轩辕若便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首空鸟舞,跳得举国上下为之沸腾。且她的容貌精致,身段玲珑,提亲的队伍早踏破门槛,也未有一人能入这五公主的眼内。 此刻轩辕若高扬着下巴,眸光直指席位间挺腰端坐的乔幽。 乔幽微怔,眉头一簇,便见轩辕若眸子里深深的不屑与挑战之意,不由得面色一凝。 轩辕若是单昭国有名的才女,而乔幽在这流禾的京城内,同样有着第一才女的称号。 这轩辕若,一向清高自傲,自然不甘让乔幽与自己拥有同样的名号。 她要的东西,必然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什么才女,她都会将之踩在脚下! 乔幽冷冽一笑,面上未有丝毫胆怯。 正巧她乔幽也是这样的人,绝不服输,绝不示弱。 轩辕若?倒要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觉身上有一视线凝固,轩辕若寻视线望去,见那子城莆一袭紫衣,兴致盎然的望着自己,竟冷笑开口,“三公主莫不是动了侧心?为何一直盯着一女子看!” 此话一出,众人愣住。 此间四国皆提倡以理待人,如今轩辕若这样说是何意? 而一向心高气傲受不得气的子城莆瞬间一怒,坐正了身子,双手抱于胸前,由于地理位置的优势,正是居高临下的姿态,“这是我流禾的地域,你若是来了,便是到了我的地盘。我要如何,干你何事?!” 原本温和的气氛瞬间如同凝固了一般。 却不见轩辕若有任何生气的样子,甚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道这流禾是何等的礼仪之邦,原来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锋芒相对,真是丢了流禾的颜面……” “若儿!” 轩辕景烨低呵一声,温和的眸子难得凌厉起来。 轩辕若眸光飘转,若无其事般挑了挑眉。 子城莆正要还口,却见一旁的子城霍缓缓说道,“够了,今日这样喜庆的日子,刚一见面就吵起来,未免太失合起。请诸位,先坐下吧。” 子城霍的面色未必见得好看,这轩辕若如此嚣张的态度,或与她本人个性有关。但到了流禾的地域上还敢如此嚣张跋扈,倒是不得不令人怀疑那深层的意思…… 坐于席位上的子城莆的拳头缓缓攥了起来,银牙咯吱作响。 这个女人……! “秦正国,四皇子梵云绝入座……!” 紧接而来的之后一句,让在座的所有些沸腾。 就连行至席位上的轩辕景烨以及轩辕柯,都忍不住顿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轩辕若同样止住了身子,却不过是斜过脸,远远的瞥着那来人。 只见今日梵云绝仍旧身着那一袭宽袍红衣,步履轻迈,摇曳生姿。 修长的身形无比瘦弱,面颊上或是涂抹着些许白粉,在那一袭妖娆的红衣下愈妖媚。 今日的他,头上并未佩戴任何饰,而是以一条缎带简简单单的将头束起垂于脑后。 那一地的瑰丽,仿佛就是为他准备的。 在这一片艳红之中,哪怕是一个男人,也显得妖娆妩媚。 轩辕柯忍不住咳了咳,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位置上坐了起来。 “一个男人,也不害臊。” 轩辕若不大不小的一句话,再次让气氛冰冻到极点。 梵云绝面色一怒,狭长的眼眸带着媚光,冷冷的落在那满脸傲气的轩辕若身上。 然而这冷意又瞬间消散,只见他捂唇,轻轻一笑,“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轩辕若一怒,轩辕柯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裳,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说谁长得丑!” 梵云绝狭长的眸子缓缓眨动着,“公主是听不懂人说的话?当然是公主你太丑……” “你……!”轩辕若拳头紧握,“你倒有脸来说本公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 “公主若是嫉妒也不必说出如此的话来!” 梵云绝不屑的瞥她一眼,什么才女,也不过如此。 “若儿!”轩辕景烨低呵,他早已说过不要将这皇妹一并带来,她硬说要与那乔幽一比高下,非来不。 父皇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竟不管他的反对都要让她跟着前来。 诶…… 台上,子城莆手指有节奏的在椅子上敲打着,一双眸子蓄着笑意,“依本公主看,王爷确实要升公主你一筹呢。” “你放屁!” 轩辕若怒了,这是说她一个女子还不如一个男人美?! 此话一出,连轩辕轲的面色都僵住了。 “轩辕若!管好你的嘴!”梵云绝摇晃着身子,面容阴寒,“真是够臭的!” “别吵了。”高台上,雄浑低沉的声音令众人安静下来。 子城霍眉头皱紧,今日在这寿辰之上听这群人对骂,未免过于丢人了。 轩辕若咬了咬牙,眸光剜了一眼子城莆,又瞥了一眼梵云绝,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乔幽身上,才缓缓在一旁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梵云绝掀唇一哼,真如女子般娇魅。一抬眸子,恰巧与子城婉怡眸光相对。 子城婉怡略微顿住,见他以笑容相示,同样略微颔首以示致意。 而坐于子城婉怡左侧的子城莆,被那轩辕若郁结着气,见了这场面,不住冷笑一声,低道,“这样的男人,姐姐也看得上?姐姐还是选个正经儿入眼的吧。” 也不知有无听出子城莆口气中若有若无的嘲讽,子城婉怡抿了抿嘴,抬眸,与子城莆相视,“妹妹多虑了。” “哦?”子城莆挑了挑眉,见那在清风中安然处之的子城婉怡,不屑得笑出了声。 她当她现在是谁?还受父皇宠爱么? 竟然做出这么一副清高的样子! 而子城婉怡,在听得子城莆不屑的笑声后,面上虽然未有丝毫变化,心却忍不住颤了颤。 子城莆一双美目在台下来回扫动着,确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只见右相连桐和夫人兰若已不知何时入了座,却到处不见南墨衣的踪影。 子城莆皱着眉,又仔细的寻了一遍,仍旧未寻到南墨衣的身影。 这连珂,竟然没来? 子城莆心中不由得不屑起来。 还以为这连珂是何等嚣张狂妄,原来,还是不敢来了…… 而此时寻找南墨衣身影的,却不止子城莆一人。 凉亭内,子城霍的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 不见南墨衣的身影,更不见城酋堰的身影。独有右相和夫人单独前来。 一旁的皇后有些呆愣的在台下寻找着,美目时不时的放在身侧的男人身上,纤细的手指,正紧紧扣住椅子的扶手。 已经太多年了,太多年了,要她如何不激动? 城南夜手中捏着一只小小的玉杯,正低着头望着杯中的酒水,不知在想什么。 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然而细细观察,便见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那条玫瑰铺制的小道。 而坐于左相之侧的乔幽,一双眸子在城南夜面上停了片刻,同样寻了寻南墨衣的身影,却为有任何现,便自然的放在了那一袭红衣的梵云绝身上。 此次秦正国提出与流禾联姻,却只派遣一名皇子来,并且是在那个女尊男卑的国度。 究竟有何用意? “西域,楼焱教,楼枥到……!” 西域? 不论各国皇亲,还是文武百官,皆面露惊诧之色。 这西域,是流禾西北部一地域的统称,中心地带有座名为楼域城的城市,是这西域最为庞大,也最为富裕的城市。 相传这西域盛传苗蛊,修习蛊术,思想更是与流禾大相径庭。 那儿的女子不如这中原的女子羞怯,而是无比开放,更有女儿与男儿同等一说,是不同与秦正以及其他任何一国的地方。 是,就算它如何特别,又怎会以如此高调的身份出现? 听得这声传话,子城霍的笑颜隐去不少,连皇后娘娘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这西域本也算是安宁的地方,最近不知如何兴起了一个名为“楼焱教”的势力,势力范围瞬间就席卷了整片西域,给予流禾皇朝不小的压力。 然而这楼焱教却似乎并未有丝毫逆反的模样,反而乖巧顺从得很。此次太后寿辰,便是他们主动提出要前来请礼。 而对方主动提出,流禾皇朝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如此,便有了今天这一出。 只见那瑰丽的玫红尽头,名唤楼枥的男子,嘴角正蓄着一抹浅笑。 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已换上了这在中原才穿上的长袍。一袭月白色长袍,配以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般的长眉,一双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鼻梁高挺,一对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看上去无比邪肆。 子城莆右手撑着下巴,性质缺缺,她身为公主,自然也听说过这西域的事情。倒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还敢主动上门来……还真是嚣张狂妄啊! 楼枥缓缓走了上来,身后跟随着众多手捧托盘的男子,立于子城霍台下,微微弯下腰,“我朝圣安。” “客气,入座吧。” 子城霍声音淡淡,正要宣布宴会的开始。 砰! 台下忽的传来些许酒杯碰撞破碎的声音,玻璃四溅,女子的压抑的尖叫随之传来。 这铿锵尖锐声音极不和谐,瞬间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那众多齐排站起的俏丽之中,最外边的一名侍女似乎是打翻了茶杯,被热水烫了手,一双纤细的手背烫的通红,一双眸子也是通红通红的,浑身颤抖着跪下来。 而所有人的目光,在触及那侍女前高挑的火红身影时,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八千结束,嚯嚯嚯嚯。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轩辕景烨就是子城婉怡喜欢的人啊……本文不会讲婉怡和景烨的故事~看过笙子的,《傲娇萌妃:琴锁狼君》的孩子应该都知道,婉怡就是流禾婉怡,景烨就是单昭景烨,虽然名字换了,但人还是那个人的。 ( 【vip-142】被怀疑!【恭喜读者!】 那女子还未能见得容颜,但光见那窈窕的背影,便令人瞎想无边。 高挑的身影,纤瘦的身姿。 柳腰不足盈盈一握,玉颈纤长犹如天鹅。 乌黑的头随意的束起一个髻,有几缕细碎的垂于肩头,仅从侧面,便见那一对夺目的双峰更是令人难以挪开目光。 此刻这女子正背对着身后的一干入宴的人,面容不得见。她弯下腰将那失手打翻茶杯的侍女扶起来。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小心撞到。起来吧。” 那侍女一抬头,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又跪了下去,不断磕头,“奴……奴婢不敢!奴婢知错!” 天!这不是右相之女连小姐么?!近日关于这连珂小姐的留言真是太多了,得罪了她,只有死路一条啊! 这侍女心中苦涩,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得罪了谁不好,得罪了这位姑女乃女乃! 而南墨衣一出场,所有人或惊或恐的目光一一传来。 这就是那从魑魅手中逃回来的连珂?! 子城莆一见那背影,又是清晰闻的一声冷笑。 坐于子城莆对面一直安静着的子城殇,眸子也眯了起来,一双拳头紧紧攥住。 这个女人……还以为她不敢来了呢! 而皇后娘娘,更是在见到南墨衣之后面上涌上一片难以掩饰的欣喜,然而目光扫过南墨衣的周围,却未见其他什么人,当下便觉得心狠狠的坠了下去,一双美目睁大,身体凉了一片。 子城霍本瞧得南墨衣前来,也有些欣喜之意,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人来的,并未将城酋堰带来,当下也是皱起了眉头。 没有来?为什么? “人怎么没来?” 同样在寻找着城酋堰的身影,子城莆的目光在台下来回扫动,除了看见南墨衣一人的身影,便再不见其他人了。今日她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将她最喜爱的紫苏百褶长裙拿了出来,大到簪配饰,小到贴身亵衣都精心挑选,全场上下,若要输艳丽,除了那高台上三位明黄色身影,定要算她打扮的最花枝招展了。 她今日一定要将那未知名姓的男子拿下! 如今却现,人没有来?! 低语了几次,那侍女都不肯从地上起来,南墨衣厌烦的瞥了她一眼,坦声道,“那你就跪着吧,宴会结束后再起来。” 言罢,南墨衣缓缓转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起来。 只见南墨衣那一袭红衣,脚踩无数玫瑰花瓣,每一步都仿佛要飞出火凤来。 细看其面容,确是不得不让人有些失望。 这几年未见,连小姐的容貌……还是未能有任何变化啊…… 然而这平庸的面容,竟也无法掩饰那浑身上下散出的冷艳高贵气质。 她走的步履从容,不紧不慢,轻易就惹得所有人的视线,一如从前。 若说火儿是那天上的一抹骄阳,灿烈如火。那她南墨衣一定是鲜血勾勒的一抹酡红。 妖冶妩媚是她的象征。 轩辕若手中正捏着一只玉杯,见南墨衣在自己斜对面坐下,冷不丁的说道,“连小姐胆子真大啊……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人……” 南墨衣整理衣服的手指徒然一顿,目光扫及对面的轩辕若。 那眸子里的,分明是滔天的敌意。 南墨衣耸肩一笑,抚平自己的衣裳,轻声道,“你是谁?” “咳咳咳……” 南墨衣这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惹得台下不由得一阵重咳声,轩辕若的笑容僵在脸上,宛如凝固的画作。 而南墨衣望向她的眼眸里,笑容天真,陌生清晰。 而坐于南墨衣对面的城南夜,只觉得呼吸自她出现开始,就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连气都喘不过来。 那一袭红衣,如同鲜红的血液一般,压在他的心上,脑海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南墨衣从未在他的眼前穿过红衣。 他记得她喜欢从简,从来只是穿着一件素色白衣,不见她的容貌,便会觉得她透明的如同看不见一般。 然而你若是见了她的脸,又会举得面前素净的人儿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稍微不慎靠近一步,便会烧的遍体鳞伤。 然而这世上蛾子总是不少,或许他城南夜自己,也在不知何时,成为那哪怕死也愿意飞蛾扑火的蛾子。 “长得真丑!” 轩辕若满脸愤怒的望着南墨衣,毫不客气的开口。 长成这样也敢出门见人,都不嫌丢人? 而这一句话,连桐和兰若的脸瞬间便白了。 她骂的是南墨衣,是这张脸,还是珂儿的。 虽说珂儿长得不好看,或许是会在背地里被人称为丑颜,但也不至于到不堪入目的地步…… 而这轩辕若在他们面前说这话,显然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留。 梵云绝一双桃花眼在南墨衣身上流转,朱唇同样开启,“连小姐穿什么不好,非要穿红衣?难道是故意要与本皇子撞上么?” “人家连珂是何人呀,怎会如你们二人说的那般?”| 子城莆冷不丁的插一句口,面上虽有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凉。 瞧得南墨衣一出场,便成为众矢之的,城南夜的眉头皱起,缺未有丝毫意外。 她这性格……想不被千夫所指,都难。 而轩辕轲,则面露疑惑之色。 这女子,就是那在流禾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右相之女连珂?这气质,倒是颇有风范。 只是,怎么有种眼熟感? 余光一扫,见城南夜同样紧盯着南墨衣,轩辕轲面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看起来这女人,不简单啊…… 而那一直安静坐在一旁观看的楼枥,也终于抬起头来。 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楼枥嘴角勾起,眼底充斥着深意。 她就是南墨衣? 这次猎捕的对象…… 这般四面受敌,也未能在南墨衣的面容上看出什么来。只见她从容淡定的捏起身前的一只小杯,提起一旁的茶壶,斟了一点茶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墨衣身上,她却如同女王一般,根本不在意身边的人如何看她。 她那样自顾自的提杯,清洗,再倒入花茶,轻轻的吹了几口气。 天上的阳光倾泻而下,一片碧波的蓝。 仿佛有光晕自她的身体周边散开,压抑得让人不敢出一声大气。 终于,女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手中的茶水,抬头望着那气得要沉不住声的轩辕若,轻笑道,“五公主,我看,你还是少吃些蔗烟膏吧,那东西,吃了上火。” 蔗烟糕? 所有人目光瞬间呆滞,齐齐扫向那坐于席位间的轩辕若。 蔗烟糕……谁不知道……正是那民间不知何人研制出的新型媚药,又有壮阳之效,据说吃了还能美容养颜…… 她一个公主,居然吃那东西? 轩辕若顿时面颊通红,嗖的一下从席位上站起来,指着南墨衣的脸怒吼道,“连珂你还要不要脸!竟然敢如此诋毁本公主名声!” “哦?没有么?”南墨衣侧眸瞧她一眼,“那公主嘴角的是什么?” “什么?”轩辕若怔住,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却擦下来些许浅褐色的小颗粒。 南墨衣挺了挺秀智的鼻梁,似乎是在空气中吸了几口,“|其色褐黄,其香蛊惑,若不是蔗烟糕,能是什么?” “你!” 轩辕若还未说完,南墨衣继而说道,“《石室秘录》记载:‘人有头角生疮,当时即头重如山,第二日即变青紫,第三日青至身上,即死。此乃毒气攻心而死也。此病多得之好吃药……’。见其危害之大,夺人性命,公主食用时,要三思而行。” 此话一出,顿时传来众多人咳嗽的声音。此起彼伏,良久未断。 连梵云绝的脸,都红的跟个柿子似的,分明南墨衣并没有说他什么。 而南墨衣此话一出,更是惊了数人。 子城殇紧盯着南墨衣,长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说连珂失忆了么?那她方才背出来的那是什么! 难道这连珂回右相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研究药的作用不成?! 这理由也未免太过牵强! 子城殇的面色忍不住阴沉下来,眸光闪闪,猩红的舌头舌忝了舌忝自己的下嘴唇。 难道她……并不是连珂?! 台上的子城莆面色是浓浓的厌恶之色,这连珂,真是无救药了! 而乔幽,同样是被南墨衣这话弄的呛住。 她究竟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了?!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讲出这样的话来! 众人的表情都很精彩,唯有南墨衣一人无比淡然,仿佛在谈论着一件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本公主没有吃那什么恶心的东西!倒是你连珂,莫不要太嚣张狂妄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右相之女而已!本公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南墨衣捏着茶杯的手指瞬间一紧。 轩辕若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的睨着那坐于席间的南墨衣。 这轩辕若被这般羞辱,子城莆心中也是爽快无比,却还是开口,“连珂,注意你的身份。” “真是头顶鸡毛还以为自己是凤凰。”梵云绝闷哼一声,娘里娘气的接了一句。 “公主?”南墨衣缓缓抬眸,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嘲讽笑容,却只唤一句,什么也不多说。 “都吵够了没有!” 高台之上,子城霍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原本和的一场宴会,还成了她们吵架场所不成?!何况还是在这太后的寿辰宴会上! 轩辕景烨一把将轩辕若扯了下来,轩辕若面上虽有不甘,却还是不再还南墨衣的口。 “别扯我的衣服!” 轩辕若一把甩开轩辕景烨的衣服,竟露出满脸的厌恶神色,看得南墨衣咋舌不止。 这子城莆和轩辕若真是一家人啊!对自己的亲人都这般无礼! 余光一瞟,竟见轩辕轲那小子坐在轩辕若身边,南墨衣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竟然也能跟着来着桃花宴会,说明在朝堂地位还是不低的…… 那他没事跑去高楠做一个铁匠做什么? 在轩辕轲将目光投来之前,南墨衣已经移走了目光,却是扫也未扫城南夜和城南闫一眼,俨然我不认识你们的模样。 城南夜的眉头皱了皱,见她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面颊不由得绷住。 一旁的城南闫察觉到城南夜的异样,却并不知对面那声噪一时的就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墨衣。 在南墨衣逃离高楠之后,他自然也听说了楠陌就是南墨衣的事情。 这感觉,哪是错愕得以形容的、 然而最伤心的,大概就是城若清了,本以为能寻得一个好夫婿,没想到楠陌是个女子,还是她三哥的王妃,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了。 而南墨衣做的那骇人的事情,城若清自然也不会再多提,那所谓的半月约定,也就自然而然的烟消云散了。 如今事情已过去数月之久,高楠上下却仍在寻找着南墨衣的身影。不难想象,在他们捉住南墨衣之后,南墨衣会是何等的下场。 是外人不知,城南闫心中其实有另外的想法。 他觉得南墨衣做的事情,并不算过分,听闻她那两个姐姐从小给她下毒,对她百般辱骂,过着非人的生活。 他认为城中对她年幼时的恶行的猜疑,完全是莫须有的。 那样的孩子,她懂多少?就算真的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那也是无意之举,怎能将错责全加在一个孩子身上,让她背着如此沉重的枷锁长大。 其实在他的心底深处,对于南墨衣还是持有敬佩之心的,她那样一个女子,大胆如此,或许也只有传说中的神女,能压她一头吧。 城南闫拍了拍城南夜的背,轻声道,“三哥,怎么了?” ————————————刚刚现一个问题,盗版章节果然跟正版章节有出入的,有的章节少字有的章节断节。说真的看一本书也不会贵,笙子这本书写不出个上百万。如果读者们能看正版,就是给笙子最大的鼓励。恭喜读者:紫雪妶成为见习!———— ( 【vip-147】跟我在一起!【恭喜读者!】 他缓缓抬头,望着对面那以敌对姿势望着自己模南墨衣,正要开口,耳畔却猛的袭来一阵强劲的风气。 咻咻!! 声音刺耳而锐利,千澜夜目光从容,身子在原地三六十度旋转,便轻轻松松的躲开了那不知从何处袭击而来的火红长鞭。 修长的手指从怀中探出一把折扇,千澜夜将那长鞭中间一卷,力气大到能将一个人的手腕生生捏碎。 他一个甩手,火红色的鞭子夹杂着艳丽的光芒,猛的朝那飞来的方向驶去。 “哼!” 火舞冷哼一声,余光内又是一柄冰白色折扇飞了过来,将那要击打在火舞身上的火鞭撞开。 高璨一袭浅蓝色修身长袍,三千青丝半束。在清风中来去自如。 火舞手持长鞭,立于南墨衣左侧,高璨收回那冰白色的折扇,立于南墨衣右侧。 南墨衣低头,竹尘正抬头旺旺着立于屋顶的他们。 “衣衣,没事吧?!” 火舞转过头来,神色紧张的问道 她们好好的在大街上走着,忽然看到千澜夜那一袭红衣从头顶飞过。 那怀中的女子同样身着一袭妖冶的红,身段无比眼熟。 她们瞬间就认出那就是本该在皇宫内的南墨衣,又想她此时不该出现在宫外,便连忙追了上来。 方才见南墨衣与之对峙,便自然而然的当成他劫持了南墨衣。 南墨衣眸光流转,声音低沉,“没事。” 一股掩饰不住的女王气场缓缓从体内展开,南墨衣缓缓上前,紧盯着对面的千澜夜,“你在浮尸岛没有杀我,算我欠你个人情,你走吧。” “走?”千澜夜轻轻一笑,却是嘲讽,“去哪里?” 那一对多情的桃花眼落在南墨衣身后的火舞和高璨身上。 “信不信她们下一秒就会死在你眼前?” “什么?!” 火舞怒极,长鞭一甩,竟有火光四射。 高璨手中的折扇同样展开,只见那扇骨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尖刺。 千澜夜目光平静,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墨衣。 “你什么意思?” 南墨衣倨傲而立,一对漆黑的眸子充满警惕。 千澜夜显得异常轻松,双手自然而然的抱在胸前,“跟我在一起。” “不能!” 未等南墨衣开口,身后的火舞和高璨二人便同声开口。 千澜夜眸子一眯,忽而邪气一笑。南墨衣的心猛的一跳,一个晃眼,千澜夜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不好! “小舞!” 一抹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火舞跃去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却又似乎能瞧见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 火舞的瞳孔瞬间一缩,手中的火鞭早已朝那红影打去,却见他一个晃身,竟直接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去……去哪了?! 南墨衣银牙紧咬,手中猛的丢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轰! 剧烈的爆炸声惊动人群,一阵硝烟弥漫,却不见任何火光。 刺鼻的烟味来回飘荡,南墨衣扶着火舞迅速撤出烟雾区,那一袭红衣在灰白色的烟雾中愈清晰。 “吃了它。” 南墨衣将一个灰白色的药丸塞进火舞的口中,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那烟消未尽,火红色的身影又再次诡异消失。 高璨早在南墨衣丢出那颗黑色的药丸便察觉,离得远了一些。正要上前询问火舞的状况,身后便猛的席卷上一阵凉意。 手中的折扇瞬间迎了上去,模糊光影之间,千澜夜徒手截住了他手中恩折扇。 尖锐的骨刺刺穿了千澜夜的手心,他却满不在乎。 高璨手指一松,正要月兑离他攻击的范围,却见他已伸出了手掌,朝他的肩膀狠狠一砸。 “住手!” “高璨!” 南墨衣猛的松开火舞,飞快的朝高璨飞去。 余光见到南墨衣飞快驶来的身影,千澜夜心中的恼怒不由得更甚。 她就这么在意这个男人么?! 那他更该死了! “住手。” 轻飘飘的一句声音传入耳内,令千澜夜的瞳孔瞬间一缩。 只见身前被他钳制住的高璨以极大的力度猛的挣月兑,拉力大的要让他手肘月兑臼。 千澜夜的目光缓缓驱于平静,冷眼望着那一袭漆黑莽袍的男子。 城酋堰将高璨的身体扶住,迅速的落至一旁。南墨衣面色微喜,带着火舞迅速恩飞过去。 四人集合,火舞和高璨忍不住喉咙一哽。 这个男人……好强…… 火舞一双眸子充斥着烈焰火光,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们竟然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 他不仅仅是动作快而已,那动作中汹涌的杀意,没有丝毫犹豫的下手,令他们还未接受到攻击就毛骨悚然。 他们在他的面前……实在太弱……太弱……就像面对城酋堰那般,也是这样无力的感觉。 高璨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抬眸死死的盯着千澜夜的身影。 他果然还是太弱……太弱了……竟然这样轻轻松松……就要掉了性命…… 那身着黑衣前来救高璨的,正是城酋堰。 方才南墨衣制造的那一声大爆炸,动静太大,他本便与火舞等人一并出来,见她们二人都不见了,便觉事情不对跟了上来。 没想到竟然见到高璨差点丧命的模样…… 城酋堰始终面无表情,却又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此时心情是何等的愤怒…… 如同高冷的冬日,在一切都结上了厚重的冰层后,仍旧有更强烈的西风刮面。 他缓缓的站直了身,至尊腾龙剑仍旧被他背在身后。 一袭红衣和黑衣,遥遥对峙。 立于火舞身旁的南墨衣忽然迈着步伐,朝对面的千澜夜走去。 “衣衣!” 火舞与高璨同时惊呼,却未能使南墨衣的步伐有丝毫停滞。 千澜夜望着她朝自己走来,面色那般冰冷,目光那般尖刻,心脏似乎抽痛了一阵。 “妻主……” 南墨衣立定于千澜夜身前,忽然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伸手。 “啪!” 沉重的一声声响打在火舞等人的耳畔脑海,打在千澜夜的心中。 火舞的嘴巴张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高璨同样满脸惊愕的望着南墨衣。 这……这什么情况? 恭喜读者俞一一成为见习!撒花撒花~霍霍! ( 【vip-148】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啪!” 沉重的一声声响打在火舞等人的耳畔脑海,打在千澜夜的心中。 火舞的嘴巴张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高璨同样满脸惊愕的望着南墨衣。 这……这什么情况? 城酋堰的手模上了身后的至尊腾龙剑的动作一滞,却只是捏住剑柄,没有将那包裹着剑的黑布撕开。 千澜夜俊美的右脸被打得歪了过去,一片通红,五个鲜明的手指印于其上。 他却没有抱以镇静的目光,而是神色愈冰凉。 南墨衣朱唇轻启,声音如同第一次见面,穿破了千年冰层,“你竟然敢对她们动手!” 南墨衣双眸血红。 她最容不得的,就是别人对她的朋友动手。 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他! 千澜夜缓缓抬起脸来,面上邪气的笑容早已烟消云散。 他眸光平淡又似复杂,缓缓开口,“那若是,他们对我动手呢?” 他一抬头,眸光直指火舞,一丝难以察觉的金光一闪而过。 “我杀了你!” 火舞内心骇然,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握着鞭子朝千澜夜飞去甚至在半空中凝聚出实质的火凤来! 那一派**火光以极快的速度汹涌而来,南墨衣的眉头骤然紧皱,正要往后躲去,却见千澜夜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笔直的等待着火鞭的到来。 “小舞!” 南墨衣大喊一声,却不见火舞有要将火鞭收起的模样。 南墨衣忘记了千澜夜会使用摄魂术的现实,也无从在那汹涌的火光中看见火舞挣扎焦急的面孔。 银牙一咬,南墨衣猛的扯住千澜夜的红衣,那火鞭却在一瞬间,夹带着劲猛的风气,飞舞而至! 千澜夜含笑的面庞戛然而止,那火鞭已至跟前,怀中的南墨衣竟然猛的将他一推,以自己的背……来抵挡那火鞭……! 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骤然通红,一阵温暖在心中荡漾而开。 望着南墨衣咬牙切齿满脸愤恨的样子,千澜夜只觉心情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她关心自己……她担心自己…… 他才不需要她救…… 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的抓住南墨衣的衣裳,千澜夜眸中深意淩然。 呼!呼! 此刻余光却瞥见一黑色长条状物体朝自己飞来,千澜夜连忙搂住南墨衣的身子,宽大的袖子一甩,柔软的红袖顿时如同钢铁一般坚硬,与那飞来的物体瞬间相撞! 叮!! 至尊腾龙剑与长袖相撞,出清脆刺耳的声响,千澜夜顿时觉得整个手臂都处于麻痹状态,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折碎他的骨头! 转瞬之间,城酋堰冰冷的面孔穿破火红的衣裳出现在千澜夜眼前,伸出手便要将南墨衣拉过来。 千澜夜面色一沉,飞快一个侧身躲过城酋堰伸来的手掌,右腿一个飞踢,火红色的衣裳在半空舞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呯!! 城酋堰一个飞身接住半空中翻飞的至尊腾龙剑,黑布下的腾龙剑已有散光芒的迹象,点点流光从布缝间渗透出来,金光流转。 千澜夜面沉如水,手臂一松,便将南墨衣安然放置于一旁,南墨衣吃了一惊,伸手便要抓住千澜夜的衣裳,却只抓住一个飘飞的衣袖。 千澜夜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便飞身而上,手中已不知从何处也拿出了一把修长的剑。 那剑通体银白,剑心一条火红而细长的直线,如同血般鲜艳刺眼,剑身无比轻薄,锋芒毕露。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住剑柄,千澜夜面如止水,手指不由得紧了又紧。 失去了摄魂术束缚的火舞瞬间摔落,南墨衣瞥见,连忙上前扶住她。 “衣衣……我没有……!刚才……” 火舞焦急的解释着,慌忙得语无伦次。 方才那火鞭差点伤到南墨衣,简直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突然就不停她的控制了,还说出要杀了千澜夜的话! 这两日她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总是差点误伤了衣衣! “不是你的错。”南墨衣舒缓了面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旁的高璨也连忙赶了过来,英俊的面上同样满是凝重。 “衣衣,他是谁?竟然能和八爷匹敌……” 高璨的问话,让南墨衣的嘴唇忍不住抿了抿。 火舞同样转过头来,疑惑的望着南墨衣。江湖上何时有了这么厉害的人,她怎么不知道?! 之前那模样……真是太丢人了! “他是……”南墨衣的面色瞬间怔住。 那距离南墨衣等人不远的城酋堰和千澜夜,竟然打了起来! 二人手中皆握着长剑,城酋堰却始终没有将包裹着腾龙剑的黑布拆去。 千澜夜手中的长剑显然也不噗凡物,挥舞之间,不听一丝声响却又带着十足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顷刻之间,二人已交手数次,强烈的风气四下掀起,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二人的身影快得让人无法捕捉,时而迅速,又时而缓慢,她们除了偶尔能看清那飞舞的一黑一红的身影,连面容都无法看清! 南墨衣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千澜夜。” 三个字刚落,那半空中交手数回也不见彼此任何人处于上风的二,终于都凝重起来。 一个冲撞之间,二人的手同时一麻,千澜夜一个飞身与城酋堰拉开了距离,细长的眸子缓缓眯起,手腕略微翻转,漆黑的瞳孔至上而下扫视着城酋堰恩身影。 他……是谁……? 余光瞥向南墨衣,却见她眉头紧蹙的盯着对面的城酋堰。 她竟然只担心他……? 千澜夜心中顿时恼怒,一片火红飞舞,眸中的金色光芒妖冶绽放! 垂于身侧的长剑再次举了起来,千澜夜的剑端直指城酋堰。 好不容易又见了面,她就是以对自己出手作见面礼的?! 城酋堰抬了抬眸子,手中的至尊腾龙剑同样被他缓缓举了起来。若他没有猜错的话,面前这个人……就是师傅所说的浮尸岛的主人…… 衣衣……是在被魑魅送往浮尸岛与他相识的…… 连他……也来了流禾么…… 真如师傅所说,他的武功,果真不同凡响…… 城酋堰的眸光骤然冷却,竟然将手中的长剑一抖,包裹着剑身的黑布猛然被抖落。 浓烈的金光瞬间弥漫视线,火红光芒所占据的范围瞬间缩小,幸而周围原本为数不多的人群早已逃得远远的,免得自己遭受伤害。 南墨衣的红唇微张。 他……选择暴露至尊腾龙剑么? 而千澜夜的目光,在接触到至尊腾龙剑的一瞬间,猛然一缩。 那是……什么……? 渺渺流光在剑身上飞快流转,甚至隐隐有龙啸从那鎏金的长剑上传来。 一丝若有若无的烟雾缠绕上城酋堰的手腕,浓郁的力量飞快凝聚,那强烈的压迫感,几乎凝为了实质般的龙威,似乎有什么凶兽正要从那柄金色长剑上挣月兑出来。 它嘶吼着,喧嚣着,要泄它的怒火! 然而,手握至尊腾龙剑的城酋堰半合着眸子,面色却始终一如既往的平淡。 除了面对南墨衣,他实在很难有其他的表情。 “老大又要变成杀胚了……” 火舞若无其事的嘀咕一句,身旁的南墨襩uo读算叮?独匆晌实哪抗狻Ⅻbr /> 火舞一笑,耸了耸肩,“至今为止,在老大使用出腾龙剑以后,就没有人打败过他……” 她忽的又贼笑起来,明明是很紧张的气氛,“不过老大不到生死关头一般都不会用的,今天还没怎么开打呢,就用上了……” 南墨衣被火舞么诡异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舒服,轻轻一咳,“你想说什么?” “……”火舞无奈的瞥南墨衣一眼,“衣衣难道不准备跟老大解释解释么?” 解释?解释什么? 千澜夜么……? “衣衣……你很在意记忆丢失的事情吗?”火舞盯着那手持长剑,针锋相对的千澜夜和城酋堰,忽而小声问道。 南墨衣略张了张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火舞转回头,瞧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满脸紧迫聚精会神的高璨,略凑近了南墨衣一些,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其实并不是老大要封你的记忆……是师傅……” “师傅?” 南墨衣怔住。 城酋堰有师傅? 火舞点点头,“我也没有见过她,只有老大知道。她已经失踪多年了,老大一直在找她。她说过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绝对不能解开你的记忆。”火舞神色认真,“所以希望衣衣你不要对老大有芥蒂。师傅的话从来不会有错,他担心擅自解开,会生什么意外。” 南墨衣沉默,双唇紧抿。 “其实我也不知道衣衣的什么记忆被封锁了,那一定是我和高璨月白都不知道的事情。” 火舞音落之时,目光所及之间,一红一金以极具视线冲击力,轰然相撞…… 强烈的波动令南墨衣的皮肤都有些刺痛,火舞的样子显得很轻松,一点也不担心城酋堰会出什么事情。 只能说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对于老大的实力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她拍拍南墨衣的肩膀,望着南墨衣若有所思的面孔,“衣衣你该知道,老大是真心待你。世上没有哪个男子以如此了,该好好珍惜才是。” “衣衣变了这么多,我始终把你当做我的好姐妹。我相信你既然爱了老大,就会是一辈子,永远。” 南墨衣抬眸,望着火舞认真的面孔,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袭上心头。 火舞这丫头…… 望着南墨衣轻笑的面庞,火舞同样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场中的城酋堰和千澜夜。 千澜夜的肩膀猛的一扭,至尊腾龙剑从他的身旁擦过,强劲的风气直接将一块火红的衣料撕了下来,露出里头素净的里衣,不过顷刻,又见一团比那红衣更加刺目的红渗透出来,晕染了白衣。 耳畔又是一阵强猛的风气,城酋堰面无表情的面孔瞬间出现在头顶。 他高举手中的至尊腾龙剑,面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或犹豫。 做什么事情,都一心一意,哪怕杀人也是如此。 手中的腾龙剑猛然划下,剑身周围竟出现了宽五厘米的金色光晕,长度更是直接增长了三倍多,原本瘦而纤长的腾龙剑顿时变得粗而宽长,宛如死神的镰刀,却又带着灼目的光芒。 千澜夜忍不住咬了咬牙,竟也不闪躲。长袖下的长剑猛的翻飞起来,举于头顶。 砰!!!!! 两剑相撞,气流瞬间翻腾而出,以二人为圆心,迅速朝周围扩散,所过之处,竟然是泥土尽裂,木屋瞬间瘫倒在地,灰尘呛鼻。 南墨衣的心徒然揪了起来,火舞连忙拉着南墨衣往后退去,免得遭到波及。 只见城酋堰和千澜夜二人所在的地域一片尘土飞扬,除了那一红一黑,完全看不出两人究竟什么样 火舞捂口鼻不停的呛着,她用力的扯了扯身旁的高璨的衣服,闷闷的声音从掌心传来,“快看看!快看看老大!” “看不清!” 高璨同样捂着口鼻,干净的衣裳脏了他也来不及管了。 虽说对于老大她们二人很有信心,但总归有让她们担心的时候。 毕竟要是城酋堰出事了……整个无心阁…… 烟雾良久不散,南墨衣银牙一咬,索性朝那烟尘中冲了进去。 真是两个白痴! “衣衣!”火舞惊叫一声,那烟尘中的二人自然也看见那一抹飞快飞来的火红身影。 千澜夜此时仍旧被城酋堰的至尊腾龙剑所压,膝盖微微弯曲,握着那剑柄的手心,鲜红的血液滴滴滑落,那英俊妖魅的面颊,也在瞬间失去了一切红润。 城酋堰俯瞰着他,缓缓松了手中的剑的力度。 那一袭红衣,也在一瞬间,撞入他的怀中。 “你有没有什么事?!” 南墨衣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将他上上下下的瞧了一遍,除了衣服有些擦碎,似乎并未见任何鲜红。 城酋堰暖心一笑,一手将她拥入怀中。 “当然没事,对我没有信心么?” “咳咳……” 千澜夜手中的长剑叮的一声刺入地面,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 他抬起头,瞥了一眼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除了面色苍白,手心渗着鲜血,以及肩膀上的伤,他竟然浑身上下也不见有什么太大伤势。 而方才二人自然也不至于动用全力,毕竟不是生死之局。 望着那靠在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千澜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伤,那伤口灼灼,疼的他倒吸口气。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月底啦月底啦!笙子跪求月票啊! ( 【vip-149】敢那么欺负老娘! 望着那靠在城酋堰怀中的南墨衣,千澜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伤,那伤口灼灼,疼的他倒吸口气。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低头一声苦笑,千澜夜手中的长剑一折,缓缓转过身,身影一闪之间,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内。 天空里蓦地飘下一缕火红的布匹,南墨衣从城酋堰的怀中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那缓缓飘落的火红。 “舍不得?” 城酋堰的声音仍旧那般平淡悦耳,却有着明显的不悦。 好好的进一趟宫,竟然是跟别的男人出来的,还让他撞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动手,叫他还能如何隐忍? 自然是二话不说开打。 南墨衣收回目光,仰头望着城酋堰这张帅得没朋友的脸颊,佯装生气道,“开什么玩笑?” 千澜夜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路人罢了。 城酋堰轻轻一笑,搂着南墨衣,缓缓走了出去。 火舞望着南墨衣和城酋堰二人双双走出,忽然之间张牙舞爪了起来。 高璨似乎有些受伤的瞥了南墨衣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着神经的火舞,不由得道,“你能正常点么!” “正常什么正常什么!那男人就那么跑了!竟然敢欺负老娘!” 火舞双拳紧握,牙齿嘎吱作响,“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高璨噗嗤一笑,一派不以为然,“你觉得你行么?” 火舞瞬间睁大了眸子,双手插于腰间,“我一个不行我不能群殴么?!” 听得火舞这句话,南墨衣狡黠的瞥了瞥身旁的城酋堰。 一旁的城酋堰望着怀中的南墨衣,心中如同猫抓一般的痒,却碍于火舞和高璨在,什么也做不了。 他忽而抬了抬眸子,想到了什么,“爹娘还在皇宫么?” 南墨衣瞬间僵住面色,火舞和高璨也停止了打笑。 一阵面面相觑,南墨衣等人连忙朝右相府赶去。 —————————————————————————— 待南墨衣回到右相府时,庭前已停着许多马车。 南墨衣眉头微皱,自然能认出连桐和兰若的马车。 然而那一角的陌生马车,却不知是何人的。 “老大,你们回去吧,我和高璨走了。”火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最近还是没有城南阳的下落……” 南墨衣的眸子轻合,思绪飘摇。 城南阳……至尊琉璃塔……现在究竟在何处? 城酋堰点了点头,火舞便带着高璨迅速消失在右相府门前。 与城酋堰相视一眼,南墨衣忽然伸手,握住了城酋堰的手掌。 二人十指相扣,有阵阵暖意从手心传来。 城酋堰有些诧异的望着南墨衣扣着自己手心的纤纤细手,却见南墨衣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有客人来了。” 南墨衣轻声的说。 城酋堰点了点头。 二人相与步入右相府,便遇上了要出门的家丁。 那家丁见南墨衣回来了,顿时满脸欣喜,飞快的朝右相府里跑去,一边大喊道,“老爷!夫人!回来了!xiao姐回来了!” “老爷!夫人!” 坐于屋内的连桐和兰若,正有些坐立不安,听得这消息,二人连忙站了起来。 那家丁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却是满脸兴奋,指着门外,一边大喘气一边说道,“小……回……回来了!” 连桐和兰若连忙走了出去,果真见南墨衣与城酋堰执着手,一起回来了。 虽有些疑惑南墨衣怎的又与城酋堰在一起了,连桐和兰若仍如释重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连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南墨衣松开城酋堰的手心,上前迎了上去。 “爹,娘,让你们担心了……” 兰若一双眸子里酝酿着氤氲,连忙摇摇头,“担心什么,应该的啊!你有受伤?那千王爷将你带去了何处?” “皇上今日似乎有些恼怒,珂儿,你得小心些……” 连桐轻声嘱咐道。 南墨衣点点头,再点点头。 无论如何,爹娘总是无条件的对孩子好…… 南墨衣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连桐和兰若身后的会客厅忽然走出一身着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 这男子长相颇有柔美之气,却全然不同于秦正国的男子。 小麦色的皮肤瞧得无比健壮,标杆笔挺的身材,不俗的风范,显然是流禾和秦正之外的人。 他静静的从屋内走出来,没有出一丝声响,却蓦地让任何人都忽视不了他。 他望着南墨衣,轻轻笑着,声音柔和,“既然千金无事,大人和夫人也就不必如此担忧了。倒是楼枥觉得,有些妨碍了……” 那笑容歉意满满,没有丝毫破绽。 连桐连忙转过身,朝他微微鞠躬,“楼公子说哪里的话……只是今日之事……” 楼枥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这在皇家宴会上中途退席,是颇为不敬的事情。不过此次错并不在南墨衣身上,因此子城霍要如何追究,子城殇要如何嚼舌根,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作用。 南墨衣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与身旁的城酋堰相视一眼。 “你知道他是谁?” 城酋堰抬眸,恰巧楼枥也正往他的方向看来。 “楼枥,楼焱教,西域使者。” 城酋堰缓缓开口,简单明了。 南墨衣点了点头,“小心。” 城酋堰一笑。 连桐和兰若已在前面领路,让楼枥回到会客厅内。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南墨衣和城酋堰一眼,便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进去。 连桐和兰若在那高堂上坐下来,南墨衣与城酋堰坐在兰若的右手边,而楼枥,则坐在南墨衣二人的对面。 “不知方才连小姐去了何处?”楼枥含笑而问,眸底深处却有些丝丝刺探之意。 ——————————————————————————为什么笙子每日六千都么有订阅了……悲催啊悲催……qaq———————————————————————————————————————— ( 【vip-150】有趣的猎物!【恭喜读者!】 不知方才连小姐去了何处?”楼枥含笑而问,眸底深处却有些丝丝刺探之意。 她竟然与千澜夜相识…… 南墨衣微愣,旋即放松了身子自然的蜷缩在椅子内,“楼公子对我很好奇么?” 南墨衣撑着下巴,笑容妩媚,眸间却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方才在那宴会上……他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她一直察觉着。 楼枥挑了挑眉,抬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听闻连小姐是从毒女魑魅手中逃回来的……楼枥自然心存好奇,想要见见连小姐是何等人士……如今一见,果真不凡……” 楼枥一双含笑的眸子望着南墨衣,缓缓饮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南墨衣满不在乎的一笑,倒未觉得这话有太大的信度。 这楼枥既为西域之人,竟然在宴会结束后迅速来到右相府……原本流禾对于西域就颇为猜忌,他此时的到来,朝中不免有人会嚼舌根……尤其……是那乔幽一家。 左相右相,原本便是为了分散权利相互制衡而设计的。 此番南墨衣在宴会中途被秦正二王爷劫走,怕是那皇帝都要坐不住了…… “珂儿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楼公子注意的。”南墨衣捋了捋额前的碎。 楼枥面上的笑容始终没有退却,反而无法加深,如同纸面老虎一般,时刻令人心存疑虑…… “就凭方才连小姐在那会上做的一首麻雀诗,楼枥便知连小姐是个颇有才华的人……” 南墨衣若无其事的伸手理了理城酋堰凌乱的衣裳,“不足挂齿。” “不过……”他的眸子忽然眯了起来,“在下听闻连小姐失忆了,是怎将那麻雀诗做出来的?” 南墨衣的动作一顿,楼枥的眸光,宛如刀刃直穿她的身体! 高堂上的连桐和兰若呼吸徒然一阻,二人的面色当即就不好看起来。 还没有被自己人现……却……却被外人给觉了? 天……!若是暴露了,那是欺君之罪啊! 南墨衣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她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珂儿只是不记得过往的事情罢了,该看的书籍,还是会看的。” “哦?”楼枥此刻的笑容,如同地狱中爬出的吸血鬼,令人不寒而栗,“没想到连小姐在毒女魑魅手中的日子如此自在,倒是令在下有些意外呢……” 城酋堰的手指紧了紧,缓缓垂下了头。 南墨衣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掌缓缓覆上他的拳。 “想必公子还没有听说,珂儿是逃出一段时间才被六王爷找到带回流禾来的。” 南墨衣的面容始终如一,未有丝毫慌乱,甚至有些后怕的模样。 楼枥心下有些诧异,这女人的演技……倒是不错……说谎时,一点也不心虚啊…… 不过……这样的猎物……才有趣…… 楼枥佯装明了,笑着点点头。 “原来如此,想必连小姐必有一段奇遇了,不知连小姐从魑魅手中逃出来之后,去了何处?” 南墨衣垂下眸子,忽的又抬头,笑容隐去,“珂儿不信楼公子没有听说珂儿从何处回来恩消息,既然已知又何必多问?” 楼枥的面色怔住,望着南墨衣眸底汹涌的火光,面上却古波不平的模样,再次低头笑着,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是在下唐突了……” 望着这忽然起身行礼赔罪的楼枥,连桐和兰若相视一眼,那好好抬起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南墨衣同样站了起来,“楼公子无需如此。” 楼枥缓缓直起身,忽而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门外顿时有两个童子端了一个红台进来,红台上放置着两个朱漆的盒子。 待那童子走进,他抬头朝兰若笑笑,又转头望着南墨衣,“此次楼枥前来,也未能带上什么贵重的物品,仅带了两只金蝶簪来,一只赠与夫人,一只赠与连小姐。这簪子是由我楼域城内最好的工匠打造而成,十分精美。” 兰若张了张口,楼枥却又继而道,“楼枥此番前来打扰是楼枥唐突,况且方才也是楼枥唐突……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还望夫人一定收下。若是不收,楼枥是罪过了……” 南墨衣抬眸,瞥了一眼那以朱漆刷制的盒子。心下疑惑也是越来越浓。 “楼公子客气了,既然是远来的客,我们又怎好意思收您的礼。” 南墨衣摇了摇头,果断拒绝。 楼枥似乎有些惜的瞧了那两个盒子一眼,又皱眉望着那高堂上的兰若,“夫人当真不予楼枥面子么?” 见楼枥转而询问自己,兰若不由得有点儿不安。 对于楼枥突然来到右相府,她们也感到意外。况且南墨衣如此特殊的身份,她们也待她如同亲女儿一般。 这楼枥,总让她觉得,他在针对着,试探着。 况且他身为西域的使者,出现在右相府本已不妥,要是再收了这礼……怕是…… “楼公子客气了……” 兰若的面容带着丝丝歉意。 哪怕得罪了这西域公子……也比得罪了朝堂那些人的后果要轻得多。 闻言,楼枥只好点点头,颇为无奈的样子。 “既然夫人和小姐看不上,那么楼枥便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城中还有些事情,楼枥就先行离去了。” 连桐和兰若从椅子上站起来,“楼公子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啊,还有事情需要楼枥去处理呢。”此话说着,楼枥的目光却若有若无的落在了南墨衣身上。 连桐和兰若挽留几句,楼枥自然也不会再留下来。 他再次扶了扶手,目光落在南墨衣身上,“那么,楼枥就告退了。连小姐,有机会再一聚。” 望着他满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南墨衣的眉头略微皱了皱。 却还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有机会? 还能有什么机会? 南墨衣的心咯噔一跳,手腕上的流云石手链似乎热了一下。 待她反应过来,却又仿佛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 当楼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连桐连忙遣散了侍奉于厅内的侍女。兰若也连忙走上前来,执起南墨衣的手,“衣衣,有没有什么大碍?吓死娘了……!” 连桐那充满褶皱的面上也带着浓重的担心之意,她这一回来,便生了这么多事情……这都是他和兰若没有想到的局面。 他和兰若,如今都打心底里将她认作自己的女儿,并且在私底下不叫她连珂。 她是南墨衣,不是连珂的替代品但依旧是他们的女儿。 “我没事。”南墨衣安慰的笑了笑,捏了捏兰若的手背,忽的低下头,“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哪的话!”兰若顿时一拍南墨衣的手背,“哪有爹娘嫌弃女儿给自己添麻烦的?!” 南墨衣一愣,噗嗤恩笑出了声。 身后的城酋堰也缓缓站了起来,上前将南墨衣拥入怀中,面上同样是难得的笑容,“不必担心,有我在。” 南墨衣心中一动,抬起头望着城酋堰的面庞,眨了眨眼。 城酋堰同样低下头,深情的凝视着南墨衣。 “咳咳……” 兰若和连桐顿时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南墨衣反应过来,耸了耸肩。 “珂儿方才在会上还没有吃饱吧,爹已经吩咐了下人做饭菜,现在去吃些吧。”连桐慈祥的瞧了瞧南墨衣,又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城酋堰,“爹我啊……相信你会好好保护我的女儿的。” 鼻头忽然有些酸楚,城酋堰凝重的点点头。 从他第一次与南墨衣相见之时,似乎就确定他要守护她一辈子的命运。 他一向不信命,是这次,他信了。 南墨衣身手与他相握,二人相视一笑,便跟随着连桐和兰若,缓缓走出了厅堂…… ———————————————————————————— 清澈的池塘之上,摇摆着众多姿态各异的荷。 层层荷花绽放,如同女子绽放的纤纤玉手。那粉白相交之间,片片清脆随风舞动,如同一片巨大的绿色浪潮,从这头,延伸到那头。 空气中有浓郁的荷香,目光所及处一片广阔开朗。 池子周围载满了柳树,在清风之中,柳条随风飘舞,好比翩翩起舞的女子。 池边立着一造型奇特的小亭,天空中一片晴光万里。 然而那亭中的火红色身影,却并未因如此宁静的环境氛围而平静下来,相反,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与难过。 此人正是秦正四王爷,梵云绝。 方才哥哥离去的时候……竟然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或许当年他突然离去,就是对他的厌恶所至?是他,太没用了么? 一定是的……哥哥的武功如此高强,他却是一个武功废柴。 哥哥总是替他顶起一片天空,他除了蜷缩在他的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也……做不了…… 安静的亭子内蓦地传来衣料翻飞的声音,梵云绝惊诧回眸,竟见千澜夜手持红莲剑,满身狼藉…… “哥哥!” 梵云绝惊呼一声,竟见他的肩膀渗出一大片鲜血来。 受伤了?! 千澜夜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瞥了瞥自己被鲜血染湿的衣裳,摇了摇头,“无事,轻伤罢了。” 他手腕一台,红莲剑闪烁着血红的光芒,平躺在他的眼前。 红莲剑,是秦正国皇室祖宗那辈传下来的家宝。打造着不明,却威力十足。更神奇的是,当红莲剑身上沾染了鲜血之后,会被红莲剑自动吞噬。不论剑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不出一会儿,便会消失不见。 因此它虽作为传家宝物,却一直不敢有人使用。哪怕是秦正国的女子,也要躲得远一些。 这样的剑,多半是代表着不祥。 恐怕会嗜血成瘾。 当千澜夜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同样被那浑身上下散出的异样给怔住。 第一次见它的时候,这红莲剑中间的一行血红,还尚清浅。然而当他杀了越来越多的人剑上沾了越来越多的血,红莲剑中心那一条红线不但加长,而且加深了。显然是由于饮了血的缘故。 没有人知道这柄剑为何会饮血,也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到达极限,到达极限后,又会生什么。 千澜夜也未有丝毫顾及,他只认同红莲剑的强,那他便使用它,哪怕有一天会被它吞噬也无所谓。 只要能变强就好。 他伸出手指,缓缓抚模着这柄跟随他多年的红莲剑。 梵云绝立于一旁,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却不敢开口。 千澜夜心中一紧,脑海中忽的闪现城酋堰手中的那柄金色长剑。 在那柄金色长剑出现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手中的红莲剑的迟疑。 有的铸剑师说,剑,并非死物,相反,它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意识,也会做出判断,与用剑人心剑合一,挥剑最大的威力。 千澜夜从未把这番言论放在心上,是今日之事,似乎证实了这个理论。 那把剑…… 难道是至尊腾龙剑? 见千澜夜始终一言不,梵云绝不由得焦急,“哥哥,你怎么了?” 千澜夜有些恍惚般抬起头来,望着梵云绝担忧的面容,将心中,连带对南墨衣的不满压下。 他轻轻一笑,模模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梵云绝,“小子,长大了。” 幼年期他常护着这个弟弟,因为看不惯明明身为四皇子的他却总被比他年纪小的兄弟姐妹欺负。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护竟然护了那么多年,最后甚至离开了秦正…… 梵云绝的鼻尖一酸,眼眶又红了起来。 秦正国男子如同女子一般,本就多情,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千澜夜,梵云绝自然兴奋至极。 “哥哥,你回秦正么?” 梵云绝小心翼翼的问着,一点没了之前在宴会上的傲气。 千澜夜愣了愣,目光飘向远方。 回去么……? 恭喜读者蝶舞阑瑶qq9842907成为见习!月底了!看在笙子这么努力更文的份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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