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盗妃》 2 不爽啊!休了我啊? 繁琐的理解让白夕落有些忍无可忍了,因为从醒来到现在她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喉咙火辣辣的难受,都快冒烟了。 好在终于拜完了天地,在丫头的服侍下进了洞房。 红罗幔帐,灯火通明,这只是蒙着盖头的感觉。 一**坐在床上之后,还不都等丫鬟回身把门带上,白夕落自己已经撤下了头上的那块红盖头。 看到桌上的茶水,就像看到了亲人一般奔过去,一口气连着喝了三杯才好一些。 “小姐,你怎么可以揭开红盖头,不吉利的!”丫头小翠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白夕落挠了挠被勒的很痛的头皮,瞧了眼这个大伯母派来监视自己行动的小丫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能有什么不吉利的,上吊没有死成,还有比这个更不吉利的?” 小丫头歪着头想了想,发觉好像有些道理。 白夕落用手轻轻地揉着脖颈的於痕,暗暗感叹这上吊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都这么久了还有点气短的感觉呢。 看了眼小翠,发觉她还在纠结自己刚刚说的,有些无语。 不过趁着那个九王爷还没有来,白夕落决定套一套小丫头的话,拿捏着脖颈声音有些嘶哑,撒谎不了红的问道:“小翠啊!我刚刚醒过来,可以说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你可不可以告我,我为什么自杀啊?” “小姐,您是真的不记得啦?”小翠明显不信。 白夕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那眼神就像那会那个贵妇看自己的样子如出一辙。 “其实这也不能怪您啦!我从小侍候您长大,我是最了解您的脾气的,平时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却是个倔脾气。”小翠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原来,刚刚的那位贵妇真的是白夕落的亲伯母,巧合的穿越成了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了。 白夕落的父母早亡,她从小就被接入白相的府中收养,被白相视为掌上明珠。 不过这好不是平白无故的由来的,并非亲情而是利用,因为白夕落确确实实有一张无人能敌的漂亮脸蛋,这也是收养她的原因之一。 其实白夕落有喜欢的心上人,可是那个人却是白家的死对头之一,这个人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轩辕子墨。 偏偏太子已经娶了段太傅的掌上明珠,珠联璧合,相敬如宾。情场失意也就算了,偏偏又被花心大萝卜九皇子晋王看上了。 这王爷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他喜欢的都会不择手段的弄到手,据传言他娶的小妾可以和京城的怡红楼有一拼了。 娶回来喜欢几天新鲜几天,之后就晾到一旁,继续去妓院筛选新的。 掰了半橘子塞到嘴巴,一边听着一边消化,这情报也太…… 太狗血了! “王爷,您慢着点!小心台阶!”小厮护送着今天的正主终于回来了。 红色的长袖扫开扶着他的手,“去,爷我今天洞房花烛,清醒着呢!你们跟着我做什么?看着爷洞房吗?找死啊!” “啊呸呸!大吉大利!”小五子立即晦气的吐槽,使了个眼色让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一个人扶着摇摇晃晃的九王爷走向洞房的方向。 小翠听到动静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有人走过来,立即关上把桌上的白夕落吃的橘子皮收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也不顾主仆有别了,拖着白夕落回到了床上,把红盖头盖好了,然后规矩的站在一旁。 白夕落把手里最后的一半橘子塞入口中,动了动头通过那朦胧不清的光线瞧着门口。 “咯吱!”门被人从外推开,走进来一个摇摇晃晃的醉鬼。 他打了酒嗝,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新娘子,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小翠身上,看的小翠打了个激灵,立即低下头,“王爷,王妃百年好合,奴婢道喜了!” “嗯~你可以出去了!”舌头有些屡不直,不清不楚的说道。 小翠临出门前不安的看了眼白夕落,最后还是关上了房门,不管怎样这婚姻是当今皇上御赐的,晋王明媒正娶的,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管得了的。 白夕落感觉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个晋王好像并没有要揭盖头的意思,似乎一个人坐在圆桌前小酌。 还喝?就不酒精中毒,毒死你?白夕落磨牙的诅咒着。 “白夕落,不要以为你用你那张脸迷惑我大哥就以为自己怎么样?轩辕子墨已经对你死心了,别自不量力的想着做太子妃的白日梦了。因为你姓白,你不配!”端着酒杯指着坐在床榻上的白夕落,酒水溅出来一多半冷笑着说道。 盖头下的白夕落撇了撇嘴,党羽之间那点破身凭什么殃及一个小姑娘,有什么了不起的!翻了个白眼动了一下。 不愿意和一个醉鬼斤斤计较,而是说:“喂!你说够了没?废话说完了麻烦你把我头上的红布拿下,我累了一天不想再听你啰嗦。” 毒舌男?嘴巴这么臭,那些女人都脑袋进水了,竟然都喜欢他,迷恋他? 眼前忽然一亮,胳膊被人一下子拉起来,四目相对白夕落这才看清楚晋王的真是样子。 面如冠玉,黑眸黑亮炯炯有神,剑眉倒立,高鼻梁,薄唇红润,肤色白里透红,个头应该有一米七八吧,放在现代应该是偶像级的小天王,不过在古代就是一妖孽!也难怪把一群小妾迷得神魂颠倒的。 只可惜是个小白脸,喜欢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是个双面人。 “白夕落,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他虽然满嘴的酒气,可是那双黑脸的眸子却是清明异常,看来进门之前他都是装给他人看的,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 “……” “我现在可是你的丈夫,难道女子的三从四德你都忘光了吗?”他在和白夕落对视的一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因为他看到眼前这个女人有着一双毫不畏惧的琥珀色眸子,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而且不惧京城四大美人的盛名,果然没得让男人移不开眼球。 手腕被攥得生疼,不过和脖子上的疼比起来完全没什么感觉,目不转睛的瞪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王爷既然看着不爽,大可以修了我啊?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很好,何必没事找气受!” 1 偷儿也穿越 一大早上就在别人的楼下开联欢会!吵死了!还有没有公德心啊!该死的美国佬…… “……”白夕落愤怒的睁开朦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另一个时空了。 外面是喧闹的锣鼓声,鞭炮声,嘈杂的喊闹声,而这个安静的房间却是静的异常,和外面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喉咙火烧火燎的痛,让她清醒的知道这不是个梦。 坐起来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身上穿着的是大红的新娘礼服,头上的步摇等头饰坠的头皮疼。不是吧,一上来就嫁人? 揉了揉眼睛,这才注意到手上戴着的饰品,令白夕落目瞪口呆,又有些欣喜若狂。 因为手上带着的竟然是在纽约展览馆中得镇馆之宝,奥卡蓝钻——睡美人! 她原来的职业应该怎么介绍呢?职业的怪盗一枚,说白了就是专业的小偷。专为那些爱好收藏的地下组织作业,只要他们出钱让她满意,就没有拿不到的东西。 而她手上戴着的这个就是这次的目标,奥卡蓝钻——睡美人。 可是白夕落明明记得才刚刚碰到这枚戒指,还没有到手就眼前一黑…… 这东西难道是属于这个时空的?那还值钱不?正在她百思不解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这样如何是好?可有请郎中来看看,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听着妇人的声音很是焦急的样子。 “请了,可是还没有来,这眼看着花轿就要到门口了,夫人怎么办啊?”那是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明显的待着哭腔。“小姐只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可是奴婢进去送吃的才发现小姐她……” “可还有救吗?要知道这样子,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老爷的提议!这要是有个什么可怎么是好啊!”,脚步匆忙,说着人已经推门而入了。 …… 当一干人等闯进来之后,看到白夕落眨着大眼睛坐在床上,用陌生的眼神打量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目光。 “醒了!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平安无事!”穿着富贵的中年女子一下子就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她。 “落儿!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要是真有个什么,让我怎么和你逝去的爹娘交代啊?”贵妇人哭得梨花带泪的,别提多煽情了。 可是她的话对于白夕落而言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自己的身体是一个寻短见主?这得有多不情愿,才这样想不开啊? 白夕落暗暗地叹气吐糟,这古代的人就是想不开,不想嫁人也不用自杀吧!好在只是勒了下脖子,没有大事情,不然这半死不活的更加难受,毕竟如今这身体可是她的。 “请问您是,谁啊?”她开口一句话吧所有人都给问懵了。 “落儿,我是你的大伯母啊!”那贵妇人推开她,上下打量着发觉白夕落看人的眼神是有些不对头,不像是装出来的。回身问身边的丫头,“郎中怎么还没有来,快去催啊!” “夫人,夫人!快点吧!花轿已经在门外了,九王爷带着侍卫亲自迎接的,老爷让小的过来催一下。”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闯了进了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晋王!亲自来的?这可怎么是好?”贵妇人有些手足无措了,急的在地上团团转,她为难的看向白夕落,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儿,这……” 她应该是想征求白夕落的意见吧!毕竟前主来了这样一出把他们都吓到了。不过在她看来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因为对于她来说去哪里都一样,与其在这个地方拘谨的过日子,那还不如出去,找机会开溜干她的老本行去自在。 “我嫁,放心吧!没死成我已经想通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想着,白夕落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贵妇人微微一笑,“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出连累大家的事情了。” 贵妇人非常的感动,感激涕零,立即吩咐下去准备,一干人等都离开之后房里只剩下她和那贵妇人。 她似乎是故意支开所有人,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条,塞进了白夕落的手心里,很慎重的叮嘱道:“落儿,伯母知道你只是短时间的失去记忆,我不想逼你。不过这一次既然是你愿意去的,那么伯母只求你一件事情,时刻注意保重自己,还有如果可以帮帮你爹,晋王他绝对不是我们看到的那般放荡无理之徒,他既然决定娶你一定另有所图。必要的时候暗中联系纸上的这个人,他会暗中帮你,我们会暗中帮助你的。” 九王爷?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晋王吧!看着手中的纸条,打开来看是一个名字,和地址。懵懂的点了点头。看来又是古代宫闱争权夺利的那点破事! 这晋王是怎样的人?为什么原来的那个小丫头要抗拒自杀?看来这个家应该是另一个党派的人,安排这张婚礼也很有可能是为了监视那个人吧!难道自己要转行做无间道了?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啦,可是这报酬我要找谁要啊?这无间道可是比怪盗还危险的活,这个年代又没有保险。 不过不管怎样,人已经在这里了,在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只能这样了,最起码自己还活着。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里,白夕落盖上了红盖头,迈出了这个家的大门。 在喜娘的搀扶下,一身大红嫁衣白夕落慢慢的走向花轿,与一个身着大红喜袍的,黑色的长靴男子擦肩而过。 这应该就是那传说中的晋王吧!他的脚很随意的在地面的土坑上拧着,似乎完全不在意走向他的新娘子是谁?怎样的心情?完全就是为了应付差事的样子。 蒙着喜帕的白夕落,忽然顿了一下脚步,因为在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了一个很有敌意警告。“白夕落,不要以为我大哥曾经喜欢就多了不起,你不过是个棋子,给我安分点!” 接着进入了花轿中,无所谓的那么一笑。棋子?哼!无所谓啊!只要别碰我,离我远点,我管你谁?到时候照样偷空你的老底,让你哭! 3 王妃逆袭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蜡台上的两根红烛微微摇摆着,红色的泪水沿着蜡烛的边缘滑落,不知道是在为了谁而流。 新婚的大红喜字贴在寝室的大厅中,是那样的醒目。而里面的一对新人却是僵持在床边,一个怒视,一个淡然,大眼瞪小眼的瞧着彼此。 “你说什么?”轩辕子羽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你不满意大可以休了我,反正你娶我也不情愿,我呢也不甘心,趁着门外的花轿还在,您可以把我原路打包送回去。”斜了眼眼前自大傲慢的男人,王爷就拽啊?盛气凌人架子大?切! 白夕落不屑仰起头瞪着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在她抬起来的一瞬间,脖颈上清晰地裂痕清楚的呈现的轩辕子羽的视线中。他有些吃惊的看着那道青紫色的勒痕,攥着白皙洛手腕的手一下子松开了,而是抬起她的下巴,动作很轻的触碰了一下白夕落白皙的脖颈。 白夕落脸色微变的想要后退,可是后面是床榻已经无路可退了。 “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谁吗?别说你大伯白相爷,就是当今的皇后也不能奈我何!你就是死我要把你的尸体抬过来?”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紧,表面却不动声色,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玩味的一笑,“不过本王欣赏你,很有胆色,竟然连死都不怕了,我的王妃果然没有选错人!” 轩辕子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只是短短的瞬间又被那嘲讽的目光代替了。 白夕落并没有看到,而是揉搓着自己那麻酥酥的手腕,心里暗骂:这家伙的手劲真大,一点也不知道尊重女性!可又一想,自己怎么白痴了!他可是文明的青楼王爷,大小老婆妻妾成群的货,他要是知道尊重女性,那白夕落也就不用上吊自杀了! 抬眼瞧着他翻了个白眼,看上去却是另一种妩媚。 “难道嫁给你,我应该去拜菩萨烧高香不成?我听说您本来想娶得是我表姐吧!只可惜啊!丞相大人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你这个花心萝卜头的王爷。”反驳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轩辕子羽怒不可接的磨牙,一时气结不知该说她什么。可是转念之间又冷笑道:“哼,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那些小把戏罢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死又何必嫁给本王?” “王爷英明啊!”白夕落揉着自己的手腕挑了挑眉头顺着他说道。经过了刚刚的一番对话已经习惯了他的口气,这家伙说话不噎死活人好像都对不起别人似的。 浑然不觉的他的嘲讽有什么言外之意,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是啊!按理说我是应该为了你那个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哥哥去死的,可谁知道他怎么救没有死成呢?” 没见面之前白夕落一直在想,这九王爷到底是一个怎样难缠的角色,现在看到了倒不觉得怎样,除了毒蛇,小心眼,小孩子脾气,幼稚不成熟完全就是被宠坏个小屁孩,仗势欺人的恶霸!奈何他在别人的面前作威作福的,现在还不是被自己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很是得意的一笑,报仇的滋味不错,挺爽! “还真是可惜啊!去阎王殿逛了一圈又回来了,也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毕竟白家不过是一届臣子,就算有后台也都不过晋王的后台硬不是?”说着故意的抬头看了眼轩辕子羽,做委屈样子叹了口气。 “……”轩辕子羽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被一个女人说的无言以对。一进门只不过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希望她以后能够安分守己一些,别给自己添乱子。这回倒好娶回个克星来,这个从前呆头呆脑的笨女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这样大胆的和自己对着干!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您可以把白夕落想成什么都可以,反正如今我人已经在这里了,死了一回没死成,脸皮也变得够厚了,你有什么不满尽管说,我都洗耳恭听。而且您放心,我在这个王府不过是花瓶的摆设,你还是可以自由的享乐,您的那些小妾啊什么的,王妃我呢,也会帮您教的中规中矩的,绝对不带让您戴绿帽子的!” 一番长篇的发言稿讲完了之后,唾沫星子飞的那都是,口水都说干了。无视脸色铁青,额头青筋凸起的王爷,自顾自的来到圆桌前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 看着手中的上等青花白瓷的杯子,圆润通透,白夕落的老毛病又犯了,宝贝啊!难怪古代人都攀龙附凤的攀高枝往上爬,待遇就是不一样,一只杯子都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几年的生活费了。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白夕落的眼前,一手夺下她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碎的不成样子,白夕落到没有因为眼前九王爷的火冒三丈而害怕,反而因为拿杯子可惜的表情。 “白夕落!你这辈子都休想拜托我!我轩辕子羽看上的人看没有人敢背叛我,你白夕落也不例外!”终于爆发了,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动火啊!不过,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不怕死的顶撞他。 有气也不用把气撒在宝贝上吧!暴遣天物!白夕落非常惋惜刚刚的宝贝白瓷,可转念一想,花的好像不是自己的钱,碎了就碎了吧! “哦,知道了!您训斥完了,还有别的指示吗?”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一**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说实话这家伙高自己一头,仰头看着他真的太累了。 “你什么意思?”轩辕子羽一下子怒火消失了,明亮的眸子带着一丝不解的瞧着他的王妃。 “哦,我哪敢有什么意思啊!就是麻烦您在这上面画押,这样呢,您以后干什么,要娶谁呢,我都不过问。我呢!只想安安分分的做你就王爷的花瓶王妃当个摆设,除了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我们各活各的,我也不作践您,您呢该干嘛干嘛,皆大欢喜不是很好?”从怀里取出上花轿之前临时想到的契约,她宁愿一辈子出老处女,也不伺候睡了n个女人的男人。 接过去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就看到那张纸明显的看似褶皱扭曲起来,轩辕子羽几乎是咬着牙在和白夕落说话,冷笑道:“这是契约书,还说你心里还惦记着我大哥?” “你大哥?太子啊?”白夕落故作惊讶,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他,“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了啦,不是说感情要从一而终吗?那我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守身如玉不是?总之随你怎么想,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您的妻妾成群也不差我一个女人对吧!” “白、夕、落……”一字一字的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张纸几乎已经完全地走形了。 白夕落下的打了个激灵,这家伙真的生气啦!一转眼珠有了主意,用白痴的表情看着轩辕子羽,咬着手指壮着胆子站起来,试探的问道:“王爷不会是早就爱上我了,所以今天才回百般刁难?” “喜欢你!哼!你别做梦了!明天进宫面圣之后,本王就会让你如愿以偿!哼!”轩辕子羽把手里的契约书团成团丢在了地上,一脸怒气的拂袖而去。 而白夕落此时的脸上这是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做了个胜利的姿势,反击作战成功! 4 不公平协议 摔门而去的轩辕子羽憋了一肚子的气,今天真的是邪了门了,呆头鹅今天竟然改性子了,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猫知道反击了?那脖子上的於痕是真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没有死成想通了? 不过今天这丫头的气场竟然完全的把自己压制住了!还真是…… 守在门外等候吩咐的小五子听到摔门的动静,立即回头看过去,看到进去时脸色还可以的主子,怎么出来了脸色和黑锅底有一拼啊! “爷,您怎么出来了?” 看到小五子迎上来,瞪着他问道:“谁让你守夜的,你是来看爷的好戏的!” “不是,您不是,不是每次娶媳妇都不过夜的吗……”越说越没有底气,后退了两步舌忝了下嘴唇不再言语了。 因为轩辕子羽正怒视着他,恨不得把他揉成球踢进荷花池的样子。 “放屁!老子今天去的是正妻,留在自己的老婆房里过夜难道不可以吗?”在白夕落哪里受到的气这下子一口气,全出在小五子的头上了。 “又不是我、让您出来、的……” “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抽啊你!”对着小五子的**踹了一脚,背着手往前走去。 就连轩辕子羽都不明白,刚刚为什么会让那个混账丫头占了上风?明明自己才是王府的老大才对,新婚的第一天晚上不但没有涨到甜头,反而被扫地出门…… 想想就郁闷,露胳膊挽袖子,催着头前的刘海,顿在原地,咬着牙回头瞧着那贴着大红喜字的大门,翻了个白眼。 “爷,那今晚您是去哪个美人那里休息啊?”小五子小跑的跟在后面,已经习惯了出气筒的日子,小心试探的问道。 “哪也不去,全体的都冰着!难道你想让天下皆知,老子被王妃轰出门没有地方睡觉啊!”指着小五子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又回头看了眼新房,“去书房,明天进宫回来陪爷去畅春园,听说那里的新来的货不错!” 小五子模了一下脸上的口水,撇了撇嘴,委屈的跟在伸手。 轩辕子羽把别再身后的折扇取出来,打开气哄哄的摇着走向书房,脸黑的要命。 脑子里全都是刚刚白夕落给他看的那个契约书,还有那丫头每一个表情。越想越气,她竟然为了自己娶她委屈的上吊!还要和自己签什么狗屁的契约书? 行!你要契约书是吧!老子给你,我一辈子也不进你的房门,我要让你独守空房,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求我! 一脚踹开书房的大门,直接来到书案前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会晒着毛笔写了起来。 新的一天,一觉醒来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丫鬟们已经早早的等在外面,要为新王妃梳洗打扮了。在白夕落同意的情况下推门而入,看到新王妃一个人睡新房,互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得如何惊讶。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 倒是白夕落纳闷不已,不是说古代贵族新婚,第二天会有丫鬟或者嬷嬷之类的要落红的那个东东吗?虽然连她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干嘛滴,应该是和第一次有关吧! 穿上了一身淡淡蓝色的云裳锦衣罗裙,淡妆扑粉,长发披肩。当丫鬟们打算重点包装头发的时候,被白夕落阻止了他们的行动,屏退了他们只让小翠一个人留下来。 从首饰盒子里找出了一只别致的蓝色珠花,插入发髻中。“这样如何?” “清新淡雅,高贵不凡,不愧是进城有名的美人啊!打扮起来就是不同反响!难怪,难怪我大哥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就连本王也为之沉迷啊!”九王爷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说是一辈子不进来,不过还是想看看这丫头气炸的样子,找回些面子! 今天的他一身雪白的锦缎,头戴金冠,要挂翠玉玉佩,摇着折扇风流潇洒,俊朗不凡。他今天这一身倒是和白夕落很是登对,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昨天看着那张脸已经有了免疫力了,今天在看到这一身,还是不有的挑了挑眉头,难怪那么多的美人送怀,长得这样养眼,这样是放在不认识的时候她说不定也会犯花痴,只不过有了昨天的经历之后嘛,全部无好感。 白夕落并没有像那些丫鬟那样站起来请安,而是坐在梳妆台前,带着耳饰,忽略他刚刚的废话,撇嘴一笑,“王爷好准时了,臣妾这边还没有准备好了,您已经穿戴整齐了!” “王妃不也是如此?只不过从今以后你的人不在属于任何人,只能属于本王!”轩辕子羽眯着眼睛看似很是危险的样子,凑近白夕落。镜中的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视的笑容。“王妃昨天睡得可安好?” 无视他的态度,带好了耳坠,淡然一笑的站起身,“很好,前所未有的香甜,这要多谢王爷的成全。” 轩辕子羽磨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总觉得如今的白夕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好像变得有灵气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呆板的美人了。难道真的只是上吊之后想通了才会这样?没道理啊! 白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他已经和白家斗了这么些年了,其他人都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如何的花心不务正业,只有那个白苍松,老狐狸总是想方设法的试探自己,这丫头决不能轻视她,倒要看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样想着,轩辕子羽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敲了一下,递了过去,示意白夕落打开。 白夕落接过来瞧了一眼,柳眉倒立,“这什么意思?” “契约书啊!”轩辕子羽很是得意的笑了笑道:“王妃和本王开条件,本王自然也要和王妃约法三章才好,这样才公平。” 瞧着纸上的协议,前面的三条都是昨天自己的内容,后面有多增加了两条,却让她恨得牙根痒痒。 这家伙竟然又相中了一个妾,半月之后过门。而且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要独裁,也就是说这个王爷府,所有的东西白夕落都没有支配的权利,她只是个挂名的王妃有名无实。 本来还打着如意算盘,呆上一阵看看有什么宝贝值钱的,然后打包走人,现在可好看着眼馋却没有权利碰! 难道自己爱财的习惯被他看出来了?不由得暗暗地把这家伙的大小老婆,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王妃觉得如何?”他的热气吹在白夕落的耳根处,一下就让她清醒了。 白夕落立即避开来到书案前,心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干回老本行!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写上了娟秀的小字。妩媚的一笑:“王爷不如也来签字吧!” 心里不甘可是也总比被的花心大萝卜糟蹋了好,虽然她的职业并不高尚,但是她白夕落的灵魂是干净的,也是凭着本是赚钱,哪些展览的宝贝有的也不是什么来路正当的东西,更不要说这个时代的东西了。 “可以!”轩辕子羽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大笔一挥写上了他的大名,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笑容亲切地拿着纸在白夕落的眼前晃了晃,“本王只写了一份协议,王妃认为这份协议应该放在谁的手中呢?” “当然是我的手中,难不成放你那?”白夕落理所当然的要抢夺,奈何对方的个子高出她一头,只能是被欺负的料。冷眼看着他,退了一步,“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她就知道,这家伙这样痛快肯定还有后文,真是可恶至极。 把那张契约书小心的叠好之后,轩辕子羽努着嘴打量着白夕落的上下,端详了好一会,“可惜啊!你这样的美人看得了却碰不得,我把契约给了你,我又没有好处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不公平?还不公平?白夕落瞪大眼睛怒视着他,自己顶着一个人妇的头衔却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她都亏大发了这样还不公平? 终于他的目光定在了白夕落手上,那颗睡美人蓝钻戒指上不动了,笑容别提多阴险了。 9 王爷遇刺 月黑风高,蛐蛐鸣叫,这样安静的夜晚往往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喧闹的晋王府终于在深夜之后进入了宁静。正房的大红喜字还是那样的醒目,但是里面的却是一片漆黑,应该是睡着了吧! 忽然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短衣襟小打扮的少女爬出窗户,贼头贼脑的东瞧瞧西看看,发觉没有人才拍拍胸口站起来,蹑手蹑脚的来到东北角的墙下方。 从背包里取出不久前准备的爬墙工具,飞抓百链锁甩上了墙头,然后吃力的爬墙。 躲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的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挠着头看了眼自己的同伴问道:“文山,你说王妃大半夜的要去干嘛?” “我哪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不过我倒是挺佩服咱们爷的,还真是神机妙算啊!”被叫文山黑衣人靠在树干上,好笑的摇了摇头。 “我想不明白,既然知道她是白家的人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娶了,娶了之后这样晾着有时为了什么?”黑衣人抱着肩膀纳闷的看着,那个人终于使出吃女乃得劲爬山墙了。 “主子的事情,我们不必管,做好本分的事情就好了!”文山低声说道。 “可恶,这身子也太笨了,不行看来从明天起要开始特训了,这么矮的墙都翻不过去,这也太逊了,以后逃跑还不死?哎哎哎,哎呀!”白夕落气喘吁吁地起在墙上,左右张望,一个没有注意,重心向后,哪怕她已经尽力保持平衡了,最终听到“噗通”的一身重物落地。 “摔死我了!”好在这墙不是太高,白夕落痛的呲牙咧嘴的从地面爬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阴森森的连个路灯都没有,只有淡淡的月光而已。“聚贤楼?白天路过的时候好像是在,那边!” 两道人影从墙内一跃而出,从树荫下走出,黑衣打扮脸上没有遮盖,一个稳重谨慎一个激灵顽皮。 谨慎地那个略有所思的瞧着他们王妃远去的背影,看向身边的同伴,“清远,你去禀告王爷,我去暗中保护王妃的安全。” “明白!”清远也不推月兑,他们师兄弟一项很有默契,身影三窜两纵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畅春园最大最豪华的包间中,轩辕子羽喝着美女递过来的美酒,瞧着大厅中的莺歌燕舞,眯着眼睛盯着,可明显地心不在焉在想别的事情。 “王爷,听说您娶得新王妃是咱们盛京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可有奴家漂亮?”轻轻揉捏着九王爷肩膀的妖媚女子,身体如水蛇一般从一旁搂住了轩辕子羽的脖颈,然后整个身体慢慢的缠绕住轩辕子羽,含情脉脉的一点点的凑近轩辕子羽的薄唇。 轩辕子羽对于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计量已经见怪不怪了,抬起手白皙的手指勾起了美女的下巴,如星光璀璨的黑眸一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是啊,爷娶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只是她虽然没有你风情万种,却比你听话好掌控!” 美女风情万种的脸上一下变得苍白,痛苦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月复多出来的刀柄,而自己手中的刀柄松动掉在了地上,发出了金属落地的声音。 她不甘心的一点点的滑落倒在地上,“你,你怎么知道?” 轩辕子羽屈膝蹲来,伸手占了一下美女口中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放在鼻下嗅了嗅,玩味的一笑,“青鸾,你很美,美得不食人家烟火,可是有一点你忽略了。” 被唤为青鸾的美女瞪大眼睛,吃力的张了张口,却没有问出来。 轩辕子羽冷笑,“你的胭脂味遮不住你身上的血腥味,江湖第一魅姬杀手,你忘了本王是什么人了吗?” 青鸾口中的鲜血不断地往外流,瞳孔涣散的盯着轩辕子羽,不甘心的断了气。 轩辕子羽撇了撇嘴,随手拿起一块干净的手帕,擦去手上的污垢,然后丢开,若无其事的继续欣赏台下的歌舞。 而那块手帕正好不偏不倚的盖在了青鸾的脸上,遮住了那道不甘心的目光。 “王爷!”清远推门而入,冷漠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尸体,面无表情。一改之前的顽皮笑容,恭敬地单膝跪倒在地,“属下该死,让王爷受惊了!” 轩辕子羽没事人的欣赏着下面的风景,端起茶杯很是享受的“恩”了一声。懒洋洋的打开折扇,“你来了,就是说本王的王妃今天真的有行动?” 清远低头,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文山暗中保护,属下特来向王爷请示。” 轩辕子羽揉搓着下巴,“不必了,让文山跟着就好了,外面的人准备的如何?” 清远抬头,又再一次低下,“随时听后王爷差遣!” 合上纸扇,站起身咧嘴肉疼的样子,“下手轻点,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有一铜子俸禄。” 清远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只觉得自己眼瞎跟了不应该跟的主子。 一身惨叫随之传来,“来人,有刺客!” 另一边,白夕落来到聚贤楼门口,敲了三下门。 “客观,尽收四方来客,今日客满,不好意思!”店小二回答。 “店家,招贤八方学者,我找人,不住店!”白夕落很是厌恶的翻白眼,什么狗屁暗语,前言不搭后语的,还不如韦小宝的天地会那个顺溜。 店小二听到白夕落这样回答立即开门,把她让进了里面,然后谨慎地左右看看,没有人这才关上了大门。 瞧了眼不起眼的店小二,打量了一下这个聚贤楼,还算气派,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上流人的奢侈之地了。 从腰间取出一个刻有白字样的令牌,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贵人楼上请!”店小二恭敬地施礼,头前带路。 那店小二带着白夕落上了楼,然后从后门饶了出来,穿过一条甬道走进了一个别院中,不远处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人笑脸相迎的来到白夕落的眼前。 “二小姐!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白夕落瞄了眼他,轻轻地点头,白家那老头亲自来见自己?不知道要做什么? 话说从来到这里她就没有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大伯,只是听说白夕落的亲爹是因为得了重病挂了,被白家大爷收养了。 推门而入,清晰地檀香迎面扑来。一个身穿淡灰色朴素的身影背对着门口,背着手望着窗外,声音朗声中气十足。 “夕落吗?” “是我,大伯!”白夕落一进门,那掌柜的就立即带上门,守在外面。 白云正,转过身来,老成持重的脸上挑了挑眉,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样子,“丫头,为了和你爹赌气,连身份都生疏了!” 白夕落低头不语,不是因为她故意装沉默,而是她无语,因为她忘了打听白夕落平时是怎么称呼养父的了。转念一想他这样认为也没什么,反正他和皇后都是一路货,就是现在掩饰的再好,他们眼中那狼子野心的光芒却清楚的看在白夕落的眼中。 “夕落不敢,只是,您交代的事情,夕落没有完成,有负您的信任。”这不怪我,那个晋王是江湖的老油条,我一没钱而没权,只不过是个花瓶,人家从一开始就不信我,没办法! 10 太医星河 白云正挑了挑眉头,是问道:“你是说?” “他没有,没有碰我,新婚之夜他睡得书房!”白夕落故意说话吞吐,脸红羞愧的低下头。 白云正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他也不知应该说什么,毕竟是他勉强着嫁过去的,男方没有看中白夕落,看上的是白夕锦,也难怪不同意。 “爹,我在晋王府寸步难行,女儿无能,如果……”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你有什么办法不妨说来听听?爹会尽量给与你支持的!”白云正眼中闪过精光,老狐狸就是聪明。 白夕落心里暗笑,那,这是你自己主动上套的,本姑娘可没有勉强你。 表面却还是很为难的咬着下唇难以启齿的说道:“女儿在王府无权无势寸步难行,如果父亲能够在经济方面支持我,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想我会在短期之内给父亲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白云正定定的瞧着白夕落,像是要在她的脸上和眼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惜一无所获,因为白夕落脸上很坦然,很诚实。 “好吧!落儿你说得对,是为父的疏忽了,这个你拿去,十天之内我要第一手情报!太子派出去的人会从那条路离开!” “女儿遵命!”白夕落接过一个可有天翔钱庄字样的令牌,单膝跪下,低头的瞬间心花怒放。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人相助的,记得来这里找赵掌柜,他会不予余力的支持,提供人手给你。”白云正再一次开口道。 白夕落笑容绽放,如释重负的谢恩。 这时门外的赵掌柜敲门,得到里面的人同意之后,立即来到白云正的身边,看了眼白夕落,小声的说了什么。 只见白云正一下子喜上眉梢,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白夕落说道:“落儿,你快些回去吧!晋王遇刺受了重伤,这段时间你就守着他,不必做我交代你的事情,这件事情为父另有安排,有事我会另行联系你的!” “晋王受伤了?”这下轮到白夕落吃惊了,她总觉得不可思议,那个白痴不像是那么轻易就容易受伤的主。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白云正干的好事,买通了妓女为他办事迷惑了那个傻子。哼,早晚死在女人的手里,谁叫你见一个爱一个!**!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免得遭来怀疑!”白夕落屈身过后打算离开。 “等一下!”又被喊住了。 心里不耐烦,怎么没完没了呢! “父亲还有事?” 白云正大步的走过来,伸手取下粘在白夕落衣服上的草叶,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孩子,难为你了从里面爬出来,从明天开始我让老赵暗中教你功夫,免得这样狼狈!” “学功夫?父亲……”脸上不解和为难,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不错啊,有钱拿,还有人叫功夫,本姑娘正发愁下一次要不要没节操的钻狗洞出来呢! “别为难了,这也是为了你好,自小就有人说你是练武的奇才,可惜啊,那个时候你娘袒护说什么女儿家打打杀杀的不好,明日你就去天香楼学一些轻功和防身的招式吧!”白云正很是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臂膀,父亲的慈爱让他表现得淋漓尽致,只不过他眼中的那狡诈还是被白夕落捕捉到了。 没想到看似憨厚笨拙的赵掌柜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尤其是轻功,完全不像自己在现代都要靠工具,也不像电视剧中那样吊威亚,身轻如燕。 短短的时间里就带着自己翻墙越户,眨眼间一点也不夸张,回到了晋王府的后花园中,大气都没有喘一下。 “二小姐,属下刚刚得罪了,还请见谅。” 白夕落还处于惊讶的状态,回过神崇拜的瞧着他,“没事,我知道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的,到是我应该谢谢您才是,以后还要拜托您不要嫌我愚笨才好!” 正门有骚动,白夕落回头看了眼,对着赵掌柜礼貌的一笑,小跑着离开了回去换衣服免得一会露馅。 却没有看到赵掌柜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看起来很清纯,是不并不属于他那中年人该有的脸上出现。 回到房间的白夕落立即月兑下了紧身衣,换上了常服,披上这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歪着头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不一会,院中传来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妾们的哭声。 小翠一路小跑的来敲门,“小姐,小姐,不好啦,王爷遇刺受了重伤啦,您快些去看看啊!” 房门打开,白夕落哈欠连天的瞧着小翠,赏了她一个爆栗,“大惊小怪,他不是还没有死呢吗?” 小翠哑口无言,她怎么没有想到白夕落会这样冷静或者说冷漠。 换好了衣服,在小翠的陪伴下来到了轩辕子羽的常居地——书房。 门外站着众多的小妾们,一个个哭的那叫个伤心,梨花带泪的。白夕落只是皱了皱眉头,为身边的随从,“可有请大夫?” “回王妃,王府中有郎中,是宫中分配的御医星河大人,医术超群。”小厮回答道。 说实话白夕落本来还有些担心,毕竟那个王爷和自己没有什么仇,死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那皇帝那么宠溺这个小儿子,连御医都安排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妾不能进去那是因为他们身份有限,但是王妃却是有权进入的。 书房很大,说是书房不如说是另一个卧室,书架上的书之后寥寥的几本,少得可怜。书案在一进门的正中央,往里面走是一个卧室,雕花的檀木床。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很是刺鼻。 不时地有个小厮端着满是鲜血的木盆经过,看的白夕落和小翠触目惊心的看着彼此。 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边擦去手上的血渍,一边对着小五子吩咐道:“伤口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伤口太深了不能太过劳累,尤其是这段时间,你让他消停些别再出门了,免得下一次死在妓院里,到时候没有人给他收尸。” 小五子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辩解,一抬头正好看到白夕落迎面而来,吓得不由得缩脖。 这御医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着实领白夕落敬佩。因为他说的话不太像是一个臣子该说的,不过听在白夕落的耳朵里觉得很有道理。 那男子在看到小五子缩脖子的动作,这才抬起头,看到白夕落表情平静的看着他,恭敬地施礼道:“微臣星河,见过王妃娘娘!” “星河大人免礼,王爷情况如何?” 这个叫星河的御医身着常服,就像古代男子一样竖着发髻,部分头发散在后面,一根发展别在上面。皮肤略微黄白,目光炯炯有神,不做作的看着白夕落。虽然他们轩辕家的两个帅哥好看,不过也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就像武侠中传说中的剑客,只不过他是太医,不知道会不会功夫。 敢这样说话绝对不是普通的臣子,看来这个人应该和那个人关系不一般才对。 白夕落暗暗叹气,白云正那个老家伙还真是会算计,知道他那个宝贝女儿不是料,趟不得这浑水,就把我推进来,一个人应付这么多的高手,等有机会一定要再敲他一笔,不然都对不起我自己。 星河略微惊讶的看了眼白夕落,低头抱拳恭敬地回答:“已经没有大碍了,王妃请放心。” “我可以去探望王爷吗?”白夕落心里有些犯嘀咕,他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探究吗?探究什么? 这样的眼神好像不仅他有过,那个太子有过,皇后和白云正也有过,难道自己哪里露馅了? “王妃请!微臣告退!小五子你随我来,我叮嘱你关于药量的事情。”他没有再看,而是侧身让出一条路,领着小五子离开了。 走进了才发现,轩辕子羽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那双红润的双唇更是没有血色的透明。不过呼吸平稳,神色平静,尤其闭上眼睛的样子,安详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没有杂质。 这样的他让白夕落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很难想象那个平日里蛮横无礼,自以为是,夜夜留宿妓院的打**竟然有这样干净的一面。 11 态度 忽然轩辕子羽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应该是醒来伤口刺激到的关系,苍白的脸上渗出汗珠。 他微微的睁开眼睛,与白夕落的黑眸不期而遇,固执的自己坐起来,没有让一旁的小翠帮忙,听着门外的那些哭天抹泪,无奈的笑了笑,“王妃是来看本王热闹的?” 白夕落没有回答他,而是对身边的小翠吩咐了什么,她应声给轩辕子羽施了一礼,退了出去。没一会的功夫,外面一下子没了哭声安静了很多。 “我怎么敢看王爷的笑话?只不过是面子问题,不管怎样您是爷,是这王府的天,白夕落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如今王爷平安无事,那妾身也就告辞了。”还有力气调侃,看样子死不了就对了。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虽然他有些中气不足,不过那令人讨厌的语气,立即让白夕落忘记了刚刚看到的那个不一样的他。 心中暗骂:谁说人睡觉时的样子,才是人真正的样子,屁话! 顿住脚步,没好气的瞟着他问道:“您不会又要拿出那个狗屁契约威胁我吧!” 轩辕子羽笑了,“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夕落。” 白夕落心中一惊,戒备的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轩辕子羽轻咳了两声,不解的瞧着她,又是这样的眼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这是在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聊天?还是想变着法的套话? “变了?是啊,在阎王殿兜了一圈,想开了自然就会变。这还要感谢王爷你的当头棒喝才对!”看样子没什么大事,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不代表别人也要跟着不睡觉,那么多仆人侍候着,轮不到自己在这里犯贱。 “我如果说,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在契约上多加一条如何?” 白夕落一脸的茫然,困得要命,转过头用探究的目光瞧着他,不语。她倒要看看这个风流王爷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轩辕子羽凝视着她,不知为什么,今天上午看到她怒视自己,眼中含泪的把那枚戒指丢向自己,他觉得很愧疚。可是听说半夜翻墙暗中去见他的父亲,他很恼火。现在出在自己面前冷淡的看着自己,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凄凉。 他这样看着自己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这人该不会因为受伤惊吓过度,受刺激了吧?就在白夕落开始不断地冒问号的时候,终于某位受伤的男士开口说话了。 “我答应你,在你不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不可以离开王府和我身边,在这段时间里我要你喜欢上我。” …… “啊?”听完了就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时没有消化过来。 “好话不说第二遍,总之你刚刚没有反对,本王就当王妃答应了。明日我会让小五子把契约送过去。戒指你已经交由我保管了,那么本王又岂能坐言而无信之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神经!”这里多一刻她都不要待,那人笑容在白夕落看来很诡异,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脑子里一直在想他刚刚嘴巴动着,说的那一长段的话,是什么来着? 前脚白夕落走了出去,后脚文山就从窗户跳了进来,手里还多了一个锦盒。 看到轩辕子羽平安无事,总算是松了口气,“您这样实在是太大胆了,这万一……” “你不信任清远?”轩辕子羽眯起深邃的眸子,盯着他。 “不是,清远虽然有时候不够冷静,但绝对值得信任,只是您这样做有些冒险。万一白家人有动静针对您……”文山低下头,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气,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比任何人都心细,别人的想法他都能看透。 “他白云正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吗?正好本王也好借这个机会和王妃培养感情,一举两得!”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其实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那一剑真的是恰到好处。 “……”文山实在不知说什么,有时候清远是对的,他们的这位爷真的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猜测他。 “爷,这是从王妃的梳妆盒中找到的。”说着文山打开递过去。 瞧着里面色泽圆润的镯子,只可惜是坏的,已经断层了两节,切口很齐,是人为造成的。一个不起眼的纸团,躺在一半的镯子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轩辕子羽没有看只是问,“谁给她的?” “皇后!” “你跟过去,王妃是去见谁?”轩辕子羽挠了挠鼻头,里面的内容不用看也明白了。 “是,是去见白相,内容属下没有办法接近,有高手在。” “原来是这样!”一切已经了如指掌了,那个老家伙不会没事找他女儿,而且还是大半夜的。“送回去吧,顺便通知清远,他这个月的月俸,额,怎么说呢?” 清远的月俸!文山不由得汗言,原来他们的主子是用这个要挟的! “去找刘管家,双倍加薪,表现的不错。”轩辕子羽捂着胸口,咧了咧嘴笑了。 心提到嗓子眼了,终于又放回去了。 “属下代替清远谢恩,属下先行告退!”从窗户进来的又从窗户出去的。 轩辕子羽歪着头瞧着那扇窗户,喃喃自语道:“大门口也是自己人,你干嘛非要走窗户啊?那地方有那么好吗?还是你对那里情有独钟啊!” 白夕落回去的路上整个人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她在想白云正刚刚的那个笑容,那应该是阴谋得逞的笑容吧! 那个晋王当天上花轿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警告自己,说什么不过是个棋子而已,安分些! 那也就是说晋王其实心中肚明,白夕落嫁过来的缘由,那他还娶是为了什么?为了麻痹对手?还是说这个白夕落的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娶得? 不过才一晚上,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话客气了甚至还有讨好的意思,这又是抽什么风? 回去的路上因为满脑子都是问号,有好几次白夕落都差点撞柱子,要不是小翠在她身边不断地提醒她,她的脑袋不知道要撞多少个包了! 回到房间的她一**坐在了凳子上,打了个哈欠。 小翠出去端上一盘桂花酥,递到她眼前,笑着说道:“小姐,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少吃点休息吧!明天可能还要有的忙呢!” “忙?忙什么?”听小翠这么一说,白夕落有些糊涂的看着她。 “王爷受伤了,您是王妃,自然应当陪护照顾才对,按理说您今天就应该留下的,我还纳闷您怎么自己回来了!”小翠解释着,有些为难的说道。 “什么?我还要照顾他?凭什么?”白夕落拍案而起,很是气愤。“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结果因为泡妞被人暗算了,我还要去照顾他?我犯贱啊我?我不去!” “可您是晋王妃啊?让姨太太去照顾会有闲言闲语传出去的!就算是晋王府的人嘴严,也难保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而且您这才过门,王爷就出事,影响已经很不好了!”小翠很本分的给她分析道,她发觉自从这小姐醒来之后,人变得激灵不说,有时候很我行我素,尤其是针对那个晋王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对待敌人,僵持不下针锋相对。 “……”听着小翠说的句句在理,白夕落暗骂:又是这个晋王妃的帽子!嚼在口中的桂花酥干巴巴的,之前的香甜的味道荡然无存! 手放在胸口,那里有白云正交给她的钱庄令牌,暗暗叹气:早晚有一天我要摆月兑他们,一定要摆月兑他们,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 12 果然不要脸 也不知道是因为头天晚上太累的缘故,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多的关系,这一晚上白夕落的梦就像是过电影一样,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连上了。 那个看着冷冰冰性情不定的太子爷,捉模不定的皇后娘娘白云凤,狡猾的老子白云正,就连那个看着不一般的太医星河都在梦里面出现了。 白夕落满头的冷汗,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了那个混账的晋王身上。 他还是受了伤虚弱的样子,她不理会他,他好像很难过,忽然一纵身从床上跳下来来到白夕落的身前。 “你,你要干嘛?”白夕落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想落荒而逃。“你,你你你伤口出血了,我,我去给你叫太医!” 轩辕子羽的胸口已经在不断地往出渗血了,可是他似乎不知道疼痛。一把拉住了白夕落的手腕,“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没,没有啊!谁没事躲你?”平时和他对着干的勇气这回不知道跑哪去了,连说话都结巴。 “夕落,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王妃,明媒正娶的王府女主人!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离开我,我要你在我身边,我要你喜欢上我爱上我!”他灼热的目光深情地凝望着白夕落。 “?”白夕落动弹不得汗流浃背,白痴一般的瞪大眼睛,猛地甩开他的手,“你脑袋被门挤啦?还是烧糊涂了你!” “本王说要你喜欢上我,并且爱上我,这就是我们契约上的附加条件!”他很强势的笑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不当让你永远见不到睡美人蓝钻戒指,就连契约我也撕了!” 说着他狂笑不已,奸计得逞的笑容看着非常的可恶。他的手交错而放,眼看着就要把那张契约书撕了下去。 白夕落愤怒,飞奔的抢救契约书,可是无论怎么跑都无法接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撕毁那张纸,气得大哭不由得痛骂道:“轩辕子羽,你还要不要脸啊?你混蛋!” “该死的家伙,还我戒指,还我契约书……” 小翠推门而入,发觉白夕落一个人在床上喃喃自语的说梦话,走上前轻轻地呼唤着道:“小姐,天亮了,醒醒?小姐,您做噩梦了,那是梦,不是真的别怕!” 白夕落忽然睁开眼睛一下子抓住了小翠的手,“轩辕子羽,我和你没完……” 当一切恢复到现实之后,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眼前的小丫头,还有那清晨温暖的阳光,白夕落傻掉了,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原来是做梦啊!” “是啊,小姐,您刚刚哭的好厉害啊?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小翠抽回自己的手腕,轻轻地揉了揉,平时倒是没有看出来自己家的小姐力气这么大。 “对不起哦!”接过小翠递过来的帕子把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擦干净,白夕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歉。 小翠回以微笑,服侍着白夕落起来梳洗穿衣,白夕落发现这个原来的主人的喜好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都喜欢素的,那些衣服都是素雅清新的款式,不想一般的大户小姐打扮的花里胡哨的。 今天的是一身女敕绿色的罗裙,长发披肩,部分发髻梳起来,这是古代人结婚之后的习惯,证明这个女人已经嫁人了。一支翠绿的发簪别入头发,白皙的皮肤再加上今天的这一身打扮,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人。 只不过某个人没有睡醒的一个没有形象的打哈欠,彻底的毁了那惹人怜爱的形象。 虽然那个王爷并没有把王府的大权交给她,不过待遇还算是不错,至少眼前着早餐很丰盛,很合白夕落的胃口。反正混吃混喝,而且身份高贵,没人敢欺负,暂时这样也不错! 吃的正香,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还不等端起豆浆喝上一口,小五子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一脸恭敬的笑了笑,使了个眼色给小翠。 小翠会意的点了点头,“小姐,王爷的贴身小厮小五子求见。” “哦,让他进来吧!”虽然那个晋王很讨厌,不过他是他,小五子是小五子。 小五子感激的看了眼小翠,小跑着来到白夕落的眼前,小心地把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打了个千道:“王妃,这是爷让小的代为转达的东西,他说您让他做的他会言出必行的。” 恩?言出必行?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啊?嚼着油条,把手擦了擦接过信封打开看内容,眼前一亮,竟然是那个只有一份的合同。 白夕落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虽然自己的戒指抵押了出去,可是以后还有机会偷回来,等攒够了钱,把那个老头子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几件,让他们都松懈下来,就找机会跑路。 往下看愣住了,因为下面内容变了,原来是王府事务由王府总管代为掌管,王妃无权干涉王府的任何事情。 这一次内容竟然变了,那一条没有了而是换成了:白夕落把戒指抵押当做信物,为期三年,这三年轩辕子羽不会越界,但是王妃要为夫命是从,寸步不离其身边。 “噗……”喝进去的豆浆一股脑的全喷了出来,还不等小翠和小五子反应过来怎么会是,一阵强风挂过,坐在餐桌前的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的王爷寝室也就是书房的大门口,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怒气冲天火冒三丈的身影踏进了书房。 两个守夜的小妾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脸上的兴奋依旧明显。一个深情地端着碗喂着王爷喝莲子羹,另一个则是非常细细的揉捏着轩辕子羽的肩膀,房间了说不出的情意浓浓,情深意妾,卿卿我我。 而此刻的轩辕子羽正悠闲地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享受着美好的一刻,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突如其来的踹门,毫不避讳闯进来的怨妇,一下子终止了所有的粉色泡泡。两名小妾心生却意的赶紧站起来请安:“见过王妃娘娘!” 闭目养神的王爷并没有被吓到,他的脸色相较于昨日受伤时红润了不少。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东西,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嘴角,淡淡的一笑。 瞟了眼怒气冲天,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的亮丽女子,对着一旁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妾摆了摆手,声音不温不火的说道:“你们下去吧,今天就不用来侍候了,没看到你们王妃吃醋了吗?” “是!”两位姨太太完全的顺从,恭敬地回答。她们在离开的时候都偷偷的看了眼白夕落,眼中闪过担忧,他们并不认为这位新嫁过来的王妃是在吃醋,反而担心王爷能不能活得过今天。 这王府现如今王妃因为太子被遗弃转嫁晋王,性情大变的事情人尽皆知,白夕落已经成了悍妇的代言人。 房间里的这一幕更是让白夕落恼火,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那张契约书,终于等到那两个陌生的女人出去了,周围没了动静,才慢慢的走过去。 忽然笑了,“王爷好兴致啊!一大早上就美人坐怀,情深意妾啊!” 轩辕子羽听她这样说,很是委屈的叹气:“唉,王妃不要生气嘛,这也不能怪我不是,你应该这么想,你的夫君受了重伤非常需要人的关心和照顾,王妃初来乍到又与本王有些误会不愿陪同,为夫无奈之下只得让两个美女作陪,来打发着漫漫长夜了。” 果然有够不要脸!这是白夕落听完了之后的第一反应。可又一想,他找不着小妾关她毛事?她来这里可不是看他们卿卿我我的。 “这张契约书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自己卖给你三年了?”白夕落提起那张纸在轩辕子羽的眼前晃了晃,恨不得掐死这个男人。 轩辕子羽细细的辨认了一下,恍然的点了点头,“这个啊,写错了。” ------题外话------ 如果觉得可以,那么请收藏或者留言吧! 17 郡主驾到 这一整天虽然没有干什么事情,不过也总算是安定了。 冰镇的西瓜,放在盘子里,悠闲地翻阅着赵掌柜给的那本《凌云步》的轻功步法,一面咬着西瓜。 左右看看没有人,小翠已经打发她去买小吃了。 瞧了眼可以藏人的角落,吐了口气,他们应该不在吧,那个王爷应该有的忙了,在这王府应该是最安全的才对。 这书上说,轻功并不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而是讲究身法,动作灵活协调。 按照书上的步法,记在脑中,不熟练的走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怎样,反而觉得很别扭,不过后来熟练了就好了很多。不知不觉的凌空跃起,轻而易举的竟然窜到了树枝上,简直让白夕落惊讶不已,欣喜若狂。 再一次飘落在地,白夕落美滋滋的合上手里的书,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对于白夕落来说这可是宝贝啊,在现代这要是翻墙上房,绳索和一些工具都是必不可少的,这回只要把这轻功练会了,那宝贝还不手到擒来? 静下心来,白夕落倒是有些佩服现在这个身体,虽然这悟性是自己的,不过身体却不是,这如果换成自己现在的那个身体,不知会怎样?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便利的工具,不过却是高手如云啊,看来回去之前学些本领,也是有些帮助的。 拍拍胸口的那本《凌云步》的功法,白夕落满足的躺在了摇椅上,脸上的笑容轻松自在,还有些慵懒之态。 这样的一幕,让上门探望九王爷病情的星河太医全都看在眼里,拎着药箱的他略有所思,从月亮门走了过去。 领路的小五子也好奇的瞟了眼花园中,那个飘逸的倩影,这位新进门的王妃真的很不一样,可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清楚,不哭不闹,本分的做自己,从来不争风吃醋,更不刁难那些争宠的姨太太们。 “你们家爷似乎不是很待见这位新王妃?”看到小五子纳闷的挠头发,星河缓步跟上小五子的步伐,有些好笑的问道。 星河不是外人,所以在星河的面前小五子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咧嘴一笑,只不过笑的比哭还难看。 “您还真是误会了,并不是爷不待见王妃,而是王妃故意疏远我们爷。” “哦?这话从何说起?” “从新婚当夜扫地出门……”话还不等说完,横空出现的一个桃子正好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小五子的脑袋。“哎哟!”吃痛的哀叫。 不远处轩辕子羽,掂量着另一个桃子,眼中带着杀气腾腾的怒火,怒视着小五子,“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啊?我的老底你也敢乱说?” 小五子吓得缩脖,立即躲到了星河的身后,看了眼星河,笑嘻嘻的说道:“大人,小的为了小命,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小的告退。” 星河“恩”了一声,大步的来到轩辕子羽的面前,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的礼仪,大方的坐在了轩辕子羽的面前,拽过轩辕子羽的左手,细细的把脉。 然后径自的倒了杯茶,“恢复的不错,面色红润,内里浑厚有力,不知是府上那位夫人的悉心照顾?” “去,那是老子的底子强,关他们什么事情?除了会做些没用的补养品,争风吃醋的还会做什么?”轩辕子羽很不屑的咬了一口水灵灵的大桃子。 “那还不是你自己找的?”星河嘲讽的说道。 “……”嚼着嘴里没有味道的桃子,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对了,听小伍子说,您新婚之夜被扫地出门了?”想起刚刚那个从天而降的“暗器”,还有小五子做贼心虚的样子,应该八成是真的。 星河端起凉茶放到嘴边,看着他抿了一口。 “咳!”轩辕子羽没有回答不过也没有否认,“叛徒,我一定要好好地办他,让他知道爷的厉害。” 轩辕子羽恨得咬牙切齿,看到星河风轻云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打开折扇唿扇了两下,“你担心那丫头有问题?” “王爷难道放心?别忘了她毕竟姓白,就算她是白家二爷的女儿,但是她是白云正养大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敌人的矛头都指向你,为了太子你牺牲的已经够大了,为了他你连他的旧情人都娶了,这丫头看似单纯绝不一般,我只是提醒你罢了!” 星河想到那天晚上与白夕落见面的情形,那双清明的眸子,还有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虽然表面上看来很有亲和力,可是他却清楚,这白夕落其实是和身边的这位一样,深藏不露城府极深的人。 “有吗?”最后的一口桃子下肚,轩辕子羽挑了挑眉头,“我倒是觉得很有趣,这王府本来没有什么吸引我的,所以我才很少回来,我本来还想又娶了一个呆头鹅回来,不想这一次再见面却是个有趣的,这个爷很感兴趣。” “有趣?”星河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他想叮嘱他,不要弥足深陷,感情这东西不是兴趣,也不是一时的好奇心,而是一辈子的包袱,陷进去就丢不掉了。 可是最终他没有说,因为在星河看来,轩辕子羽虽然是个不靠谱的人,不过他们认识这么久,他还真没有见过这个王爷对哪个姑娘动情过,跟着王府堪比后宫,什么美人没有?都是点到为止,玩玩而已,也许真的是一种兴趣吧! 轩辕子羽抬头看着天空火辣辣的太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无意间看到小五子探头探脑的在月亮门那不进来,抓耳挠腮的和猴似的。 “小五子,给爷滚过来?” 小五子石化,最后灰溜溜的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主子,打了个千,“爷,荣惠郡主来探望您了,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看……” “她怎么来了?”轩辕子羽拍案而起,看了眼星河,后者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那意思和他无关。 合上折扇敲打着手心,焦躁的在原地踱步,头顶亮灯有主意了。“小五子,你立即去请王妃去卧房,他要是不去,你就说,约定二字。” 约定?星河终于明白为什么轩辕子羽这样有恃无恐了,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小五子眨巴眨巴眼睛,“哦”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荣惠郡主?是谁啊?”小睡正香的白夕落,很不情愿的被小翠喊起来,瞧了眼一旁笑脸相迎的小五子。 小五子一裂隙,看了眼小翠,后者直接低头不语。 “那个,荣惠郡主是已故大将军风纪大人的小女儿,名讳风月儿。皇上体恤风家为国尽忠,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所以收留了这位遗孤为义女。” “义女?我看是未来儿媳妇的人选吧!偏偏她就喜欢你们风流王爷?对吧?”白夕落揉了揉眼睛,很不屑的犯了个白眼。 “小的可没说。”小五子喃喃自语道。“主子,爷让您过去帮他解围,您看……” “小翠,扶我回房!”白夕落大方的站起来,搭着小翠的手也不看小五子,径自的走向自己的卧房。 “……”小五子汗哒哒,挠了挠头转着眼珠,看来真的只能用杀手锏了,“主子,爷说如果您不去,那么约定可能会有变动!” 白夕落果然顿住了脚步,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奴,冷冷的扫了眼小五子。 这一眼让小五子彻底的体会了一把透心凉的冰爽感,在炎炎夏日中无疑得到了一贴降温良药。 “我有说我不去吗?” 后者立即诚实的摇头。 “我去换身衣服,毕竟人家是郡主,失礼了丢的是你们爷的脸。”白夕落也不想欺负无辜的小五子,随口解释道,转过身又定在了原地,瞟了眼小五子。“还有……”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小五子再次紧绷起神经,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回去告诉晋王,不要动不动的就拿约定恐吓我,我白夕落不是被吓大的。”咬着后槽牙似笑非笑转过身去,轩辕子羽,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道歉 昨天家里的小孩子无意间点错了地方,状态变成了完结,因为之前写的是玄幻,如今编辑换了,尚未联系到组织,所以没有更新上,看到后台还可以更新,所以又重新发文了,续不起各位了。 话说我有些失落,也许是文笔的原因,我写的并不好,点击惨淡,如果有人看的话,我不求鲜花之类,只求各位路过的留句话,我也好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 谢谢! 18 陪你玩玩 当白夕落在小五子的引领下来到轩辕子羽的卧房门前时,小五子打算上前通报,还不都等走上前,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小五子汗流浃背的顿住脚步,因为白夕落已经出手阻止了他的行动,一脸看好戏的煽动着手里的贵妃扇。 “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九哥哥?简直就是不知礼数,不知廉耻,不识好歹。能够嫁给九哥哥是她白夕落的福气,姓白她就了不起啊?”荣惠郡主清脆的声音清楚的传了出来。 门外的三个人表情各异,白夕落从容淡定外加上几许赞誉的表情。小翠因为那个郡主诋毁她们家小姐,愤愤不平摩拳擦掌。而小五子直接傻在原地,彻底的石化了。 白夕落继续扇风,也不急着进去,反而这门口的树荫倒是很凉快,微风徐徐的吹过很舒服。最主要的是她想听听自己的那位夫君如何评价自己? 果不其然,轩辕子羽在她说完之后,咳了两声,语气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话也不能这样说,她初来乍到,你九哥哥我呢大小老婆一大堆,风流更是远近闻名,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不是?” 白夕落有些意外,摇扇子的手顿住了,抬头看看天空的炎炎烈日犯嘀咕:“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的?九王爷转性了?还是他的脑袋被烧坏了?不过这戏演的真好,可以去拿奥斯卡大奖了!” 总之她的头顶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话不能这么说九哥哥,自古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九哥哥还是皇子王爷,天皇贵重,娶她白夕落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这样不识好歹,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你的王妃。” 十四五的年纪,一身粉女敕的罗裙,粉女敕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并没有多加修饰,只是画了最淡的装。气鼓鼓的样子,有着俏皮可爱,另样的美丽。 看到风月儿为他抱不平气氛的样子,轩辕子羽虚弱无力的笑了笑,很是无奈宠溺的摇了摇头。 忽然眼前多了一张放大的脸,风月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眼前,眯着眼睛眼中蔓延着浓浓的醋意,盯着他问道:“九哥哥,你这样纵容那个女人,她会越来越不知好歹,恃宠而骄的,您是王爷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呢?” 彼此呼吸可闻,轩辕子羽面对女孩子这样眼神,心跳有些加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美女近在咫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挑逗?虽然这丫头她很单纯不是故意的。 脸颊微微发红,闻到风月儿身上那浓浓的花香,一时气血不畅的别过去头咳了起来,这一次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咳嗽,因为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身上那浓浓的胭脂味和花香,不受伤他会自动忽略那味道,但是这一受伤就不一样了。 “九哥哥,你怎么样?我去叫星河大哥来!”风月儿这下慌了,立即转身,可是手腕却被轩辕子羽拉住了。 “我,只是气血不畅,没有大事,不,不必喊他!”原本装病灰白的脸色,这一次更加的苍白如纸了。 小丫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些心慌害怕不知所措了。 就在这时,白夕落很是时候的推门而入,大方的看着一对痴男怨女,“郡主大人,你离王爷远点就行了,你难道不知道他对花香很排斥吗?” 轩辕子羽在与白夕落目光相对的一霎那,立即放开了风月儿的手,佯装的咳了两声。 风月儿反而很难过他这样的反应,抬头怨气重生的瞪着门口进来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们贴的那么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用花盆砸死那个花心男。推开了窗户,放些清新的空气进来,瞪了眼做贼心虚的九王爷,倒了杯清茶递到轩辕子羽的手里,“王爷要保重身体才是,真若出了什么事情,妾身可是担不起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轩辕子羽低头喝水,暗骂自己没事找罪受。 看到轩辕子羽面对他的王妃,不作任何的反应,风月儿气的直跺脚叠着刚刚自己说的都是没用的废话,九哥哥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所有的火气都集中到了白夕落这女人的头上,尤其是看到她风轻云淡,自命清高的样子更是来气,火冒三丈! “你也知道九哥哥受伤,那么本郡主问你,你是怎么为人妻的?又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夫君的?” 白夕落定眼打量了一下风月儿,果然是亭亭玉立的绝世佳人?不过却是个不问世事,不知险恶的宅女罢了。和她较劲,她白夕落还真没有兴趣,就连刚刚的那股无名火也不知不觉散了。 “那么,依着郡主的意思,夕落应该如何做才能做一个称职的晋王妃呢?”她反问道。 “这……”风月儿一时哑口无言,羞恼得咬着下唇,盯着白夕落差异的看着她。她见过白夕落两面,虽然都是侧身而过,不过那个时候的白夕落少言寡语,面对谁都是很没有自信的低下头。 可现在的她,虽然说话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而且她的眼睛确实不卑不吭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那种自信让人不可小视。 风月儿鼓起嘴,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竟然是九哥哥的正妃,既然他受伤生病,您就应该形影不离,不离不弃的陪在他身边才是。可是九哥哥都伤成这样了,你人又在哪里,在做什么?我人都来这么久了,你又在哪里?” 白夕落看了眼在一旁观战的九王爷,冷哼了一声,用眼神骂他活该。 轩辕子羽汗毛竖起,握着杯子干巴巴的眨眼睛不语,于是假意的低头喝水。无话可说,毕竟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如果我时时刻刻都在王爷的身边,我想郡主又会有另一套说吃了吧!”收回目光,再次与风月儿对谈。 “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是我无理取闹吗?”丹凤眼倒立,毫不退让。 “这是郡主自己说的,妾身可没有说过。”白夕落站着觉得有些累了,也不管对手是什么身份,累不累?径自的坐在了凳子上,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其实郡主她也不放在眼里,好歹她也是王妃身份对等,按理来说自己还高她一级呢! “你……”风月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着下唇看向轩辕子羽,奈何轩辕子羽依旧低头喝水,仿佛很渴的样子。没有人撑腰,底气有些不足,气得跺脚。 “先别生气?这样就气成这样?日后真的换成你来做我这个位置,估计郡主会因为心窄气个好歹,到时候晋王岂不是要心疼死?”白夕落瞥了眼还在喝的的那个男人,暗骂混蛋,然后十分优雅的换了姿势,整理了一下裙摆,“郡主有一点说错了,白夕落并非不关心你九哥哥的伤势,而是在尽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而已。王爷妻妾成群郡主比我清楚,我一不争风二不吃醋,难得王爷在家如果都被我一个人独占,别人的日子怎么过?如今王爷虽然身子不适,不过却也难得闲着,我听说我的那些姐姐们已经排好了轮班换岗的日子到了月末,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侍候着,我如果在旁边,是不是有些不识相?” “你……”风月儿脸色铁青,紧握着拳头,恨恨不语。 “郡主来看望王爷,也是难得一见吧?”难得一见四个字声音要比其他的大一些,“那么难得这一见,自然也是因为夕落不在,才好说写知己的话不是?” 小丫头,就这点本事就想来针对我?再吃几年的大米吧! “你强词夺理……”一个箭步的冲过来,一巴掌扇了过去。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今天竟然被一个人人都知道的软柿子气的无语。 白夕落看着巴掌下来,没有打算躲,因为就她这速度,她还是躲得掉的。不过眼看着那巴掌的到眼前了,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拦住了,扭头一看竟然是一直看热闹不说话的轩辕子羽。 “九哥哥!” 轩辕子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一出好戏,也总认识了白夕落这个人。虽然他知道白夕落是故意的远离他,不过这个人人都看在眼中的疏远,竟然能被她说的头头是道,他算是长见识了。 看到风月儿委屈要哭的样子,刚刚有些回复过来的气息又有些不畅,因为那味道太重了。 “月儿,今天就算了,事实上王妃说的是实话,我刚刚让金凤和梅儿离开,你就来了。落儿她也是为了王府的安宁隐忍退让的,今天谢谢你来看我,等我好了,我带你去打猎如何?”他的手攥的很近。 19 捡到宝了 “九哥哥,你偏袒她,一点也不疼月儿了!”本来想要撒娇,可是看到轩辕子羽避之不及的皱了下眉头,风月儿知道自己的味道又刺激到他了。 难过的揪着自己的衣服,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看起来我见犹怜啊! 白夕落视若无睹,而是坐在一旁好笑的瞧着晋王冷笑不语。 “咳!”胸闷气短,又无可奈何,安慰不是不安慰还不是,左右为难的看向白夕落求救,不过后者貌似在看好戏报复他,轩辕子羽没辙只得耐着性子解释,“月儿,九哥哥不是偏袒王妃,只是你也看到了,我这受伤生病不是?等多几天我好了,我保证,九哥哥一定带你去围场好好地玩乐一番怎么样?” “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王爷!”白夕落取出袖口里的贵妃扇,闻着扇子面上薄荷的清香,不理会飚过来的怨恨目光,坦然的站起来看过去,“荣惠郡主,看来你还是真是个孩子,不要忘了我是你九哥哥明媒正娶的王妃,他偏袒我是应该的。” “你……”再一次被噎的没词,只能等着美目,包含着委屈的泪水,咬着银牙。 “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哦,对了,我忘了提醒你,你是皇上的义女,按理晋王应该是你的义兄,也就是说你们是兄妹关系,既然是兄妹,那我想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含情脉脉的眼神,似乎不适合用来看自己的兄长才对吧?” 风月儿忍无可忍的再次抬手要打白夕落,不过却被白夕落轻而易举的拦住了,原本尊重的目光瞬间的变得嘲讽,甚至有些不屑。 不理会轩辕子羽的愕然,或者心疼老情人的眼神。用贵妃扇架住风月儿的手腕,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盯着她,“郡主请自重,别忘了你我的身份,还有如果想要人尊重你,不要动不动就仗着自己身份如何了不起,就想妄图支配谁?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必然的,你今天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明天你是谁还指不定的!出手打人是最低级的行动,这是我以一个嫂子的身份交给你的道理,也是忠告!” 轻轻地用巧劲推开她,让她身后的男人稳稳的扶住了她,下逐客令道:“小五子,荣惠郡主要走了,被车送郡主回去!” 守在外面的小五子应声而去,他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刁蛮任性的荣惠郡主,就连他们家爷都驾驭不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不显山不露水的王妃手里了,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 今天风月儿算是被羞辱了一个彻底,本来是想上门给白夕落难堪的,没想到头竟然自己上门自取其辱。 她抬头看了眼不敢直视自己的九哥哥,抿着嘴隐忍着泪水瞪着白夕落,终于忍不住如孩童一般“哇”的大哭了起来,“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也不管轩辕子羽是不是真的受伤,猛地推开他,伤心的跑了出去。 轩辕子羽因为气血不调,再加上刚刚她那么一推撞到了柱子上,撕裂了愈合的伤口,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白夕落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的伤势还是这样严重,这几天他的风流都是在装,气不打一处来的喊道:“小翠,去找星河大人,就说王爷旧伤复发!” “不必了!我要她来!”还不等小翠转身,轩辕子羽强撑着走到床边,满头大汗的看这白夕落对小翠说道:“柜子里有药箱,你把药箱取出来交给王妃,她帮我就可以了,还有今天的事情不可以声张出去,不然你该知道下场!” 鲜红的液体已经沁透了外面长衫,看到白夕落接过药箱撇了撇嘴,小心眼的男人!使了个眼色让小翠出去,轩辕子羽安心的闭上眼睛靠在床头。 看着药箱中一应俱全的药品,取出金疮药和干净的白布,看来这家伙对于处理伤口已经有一套了!小心地月兑下他的外衣,迅速的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在包扎的时候,白夕落终于见识到了那伤口,最重要的不是那标准的身材,虽然说很有魅力啦,而且看着有种流鼻血的冲动。完啦,想歪了! 最最重要的是,除了那个伤口之外,她看到轩辕子羽的身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疤,有些已经微乎及微,有的还清晰可见狰狞醒目。 在白夕落平静的取出衣柜中的一套白色长衫,走过来的时,看到轩辕子羽靠在床上缓缓地睁开锐目,哪怕伤着依旧那般英俊潇洒。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花香?” “猜的?”把衣服放在一旁,随口回答,原本只是奇怪,为什么王府的花都是看着好看,却没有什么香味的花,而且不管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妾身上,还是丫鬟的身上都没有那种浓浓的胭脂味。现在想来自己猜测的没有错。 “如今要打发走的人,我已经做黑脸了,王爷好生休息,妾身告退!”心中暗暗嘀咕:我容易吗?处处受限制,还要被一张契约书牵着鼻子走!还要被一个小丫头损的一钱不值,唉!真冤! “今天谢谢你,只是月儿她还是个孩子,从小无父无母身世可怜!你……” 白夕落本来没有打算回头,可是听到他后面又为风月儿开月兑说情,再一次无名火气。 “她是孩子,身世可怜?” 轩辕子羽话说到一半有些后悔,可是已经晚了,看到白夕落冷漠的表情,惭愧的不敢直视。 “也对,手足情深,更何况这手足中还包含了什么,王爷自己清楚不是?不过王爷,拜托您下一次再有什么情人啦,老相好之类的来府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不要动不动得把我牵连其中。我人在这里不过是个摆设,至于你自己的风流情史还是自己处理的好,告辞!”白夕落冷眼瞧着他,亏着刚刚还觉得他挺无辜的,甚至有些心生怜惜,结果还是死性不改,果然是活该! 这样想着,白夕落终于做下决定,明天开始帮助白云正布旗,尽快的完成任务,尽快的攒钱,今早的抽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正这天下姓什么和她白夕落没有关系。 她并不知道,她不屑的转身离开,靠在床上修养的男人先是有些错愕的没有回过神,当轩辕子羽回过神之后看到空荡荡的门口,忽然笑了,“看来我捡到宝了!有趣,太有趣了!” 勾心斗角的一天终于过去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翠开着白夕落的目光,总是带着非常崇拜的眼神,就连干活都比以前勤快了。 白夕落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或者错觉,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收复了这个心月复了呢? 一大清早,白夕落就带着小翠来到马厩,找到了那匹轩辕子羽送给她的那匹白马。同时也叫人给小翠找了一个,这个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小翠是个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的好学生,骑马自然也不在话下了,尤其是这古代,马是代步的常用交通工具。 选好了马,正好看到小五子从大门口拎着一包小吃走进来,哼着小曲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见到白夕落走出来,忙打个千,“主子,您这是去哪啊?” “不去哪,去城外,反正有人跟着,你就直接和王爷说一声得了,就说本王妃昨天憋气,今天出门散心,叫他的人离着远点,小心我拍砖。” 小五子抬头看了眼白夕落,虽然不太懂话里的意思,不过看到小翠在一旁偷着笑,还是老实的答应了。他一个做奴才的不需要明白,这话上头明白就行了。 马儿扬起尘土飞奔而去,不久之后清远也跟着出门保护了,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暗中保护,不能有一点的差池,至于监视竟然变成是捎带的。 24 八字不合 皇太后终于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了内宫的大门,那个时候天色已经是蒙蒙黑了。 灯火辉煌的永寿宫大门敞开,不时地有三五个小丫头带着笑容从里面出来,脸上像是得了天大的赏赐一般,心花怒放。 不过每次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都会不仅抬头微微的愣了会神,之后有的漏出怜惜之意,有的面无表情神色麻木,更甚者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之态。 不是因为永寿宫的门外有节目,而是因为大殿外的鹅卵石空地上,此时正跪着一个倔强的身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刚刚娶进门不到三天的晋王妃,白夕落! “啪!”一个巴掌,这已经是白夕落这会功夫拍死的第n只蚊子了。 白夕落无视那些看过来的目光,而是抬头看天空的半块月饼,抿着嘴咽了咽口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跪多久了,只知道那个老太太传唤要见她,之后那个很拽的,一脸横肉的嬷嬷就把白夕落拦在了门外,只说是太后懿旨,让晋王妃跪在门外,等着召见就好。 还记得她来这里之前,那个轩辕子羽还一脸羡慕的说,“皇祖母肯定是给你好吃的,我都没这待遇了,记得回去帮我也带回去点啊!” 白夕落狠狠的磨牙,都是狗屁!什么等着听宣,摆明了就是下马威,帮着那个叫风月儿的女人报复。体罚,女乃女乃的!白夕落心里不断地抱出口。 “咕噜!”早上没吃多少,中午随便的垫吧了一口,到了晚上五脏庙不造反才怪。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只知道,她开始跪着的时候,那半块月饼是在偏离正上方的位置,而此刻那月饼已经距离头顶不远了。 如果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天啊,差不多已经将近三个小时了! 白夕落翻了个白眼,难怪那些拍马屁的走带着赏赐走人了,难怪两腿已经发麻了! “该死的,轩辕子羽!这笔账我早晚要讨回来,不狠狠的敲你们一笔,我就不是白夕落!”暗暗地打定主意,从暗袖中拿出一块糕点,左右看看没有人看到,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是她为了以防万一,顺手从供果桌上顺手牵羊来的,现在倒是成了救命的稻草了,只可惜没有水。 白夕落在外面一边偷吃,一边暗骂轩辕家的老祖宗,一边拍蚊子。 而里面的人却是在过着奢华无度的生活,最起码相对白夕落的惨况来说,他们的生活很奢华。 有人端茶送水,有人打扇扇风,水果贡品一应俱全。 坐在睡榻上的贵妇人已经换去了风尘行装,穿着常服,就是如此她看起来还是那么雍容华贵,高雅大方。 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多少此刻的脸上有了些疲惫之态。 她的身后站着一名年方十四五的少女,小心翼翼的帮着贵妇人拿捏着肩膀,不时地说着什么,都得妇人笑逐颜开的。 “行了,丫头啊,休息一会吧,站了这么久伺候我老太婆怪累的。”太后拍了拍风月儿的小手,慈祥的微笑着说。 “太后,月儿弄疼您了吗?”风月儿没有走过去坐下,而是反问道。 “怎么会,月儿的技术比那些嬷嬷都舒服,皇祖母只是心疼月儿了。”老太后拉着风月儿手,来到自己的近前,怜惜的瞧着她。 粉女敕的女圭女圭脸,玉一般小人,怎么看怎么喜欢,打心眼里喜欢。“你这是做什么?在皇祖母的面前还行如此的大礼?” 看到风月儿忽然跪在了自己的眼前,老太后有些吃惊,随后眼中有了了然之色。 风月儿委屈的看着面前的亲人,“太后,既然您心疼月儿,就把月儿嫁给九哥哥吧!,月儿不想九哥哥整天看着那个女人的脸色,月儿会很好的照顾九哥哥的。” “傻丫头。”太后没有搀扶起她,而是身边的嬷嬷拾取的过来搀扶她起来。 老太后挽着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耐心的安慰道:“祖母回来不是已经帮你惩罚那丫头了吗?这样的惩罚和警告,我相信那丫头不会不明白用意的。” “可是……” 风月儿还想说什么,却听太后再一次开口说道:“你是堂堂的荣惠郡主,怎么可做妾?别说就是你愿意,祖母也不愿意啊。我早就说过在众皇子中,祖母一定给你选一个最棒的,一定是正妃的。” 风月儿不依不饶的撒娇道:“祖母,月儿就喜欢九哥哥,别的哥哥,我只把他们当兄长的,让九哥哥把这个女人休了不就好嘛!” 太后扭过头看着风月儿,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因为她没有想到,这单纯的小姑娘竟然也有了这样的心计。 无奈的叹了口气,捧着她的小脸,宠溺抚模着,“只要这是你的心愿,祖母都答应你,但不是现在,而是将来的某一天……” 老太后望着天空闪烁的群星,若有所思,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里说了一遍:“现在不是时候,因为那丫头还有些用,还有利用的价值!” 看着太后不再说话,风月儿也不好在死皮赖脸的留在永寿宫,拾取的告退。不管怎么说太后还是很宠她的,她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能在这深宫大院得以活命,这都是因为有这位长者的庇佑才有今天。 踏出永寿宫的大门,看到白夕落还跪在那里,眼皮困得直打架,很是得意的走过去。 熟悉的香气,让白夕落精神振奋,勉强的打起精神,准备迎敌。 走到跟前看到白夕落那倔强的眸子,还有嘴角的冷笑,不知为什么风月儿心虚的顿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还不等她嚣张的说辞月兑口而出,白夕落抢先了一步开口,只是那妙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郡主这下可满意了,不怕告诉你,就是死我也不会屈服任何人,更不会承认我没有做错过的事情。” 风月儿仰起头,高傲的仰视着跪在地上的白夕落,绕着她走了一圈,“你不过是个手下败将而已,如今的你就是在矫情又如何?这里是永寿宫,太后娘娘的轻功,别说是九哥哥,就是皇上来这里也要顾虑几分,更何况九哥哥这么不待见你,他未必会想起你这个人,你早就输了。” 白夕落慵懒的看着他处,在听她提及那个轩辕子羽,白夕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始作俑者! 这个千金小姐的身体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就是如此,在敌人的面前她跟不会让他们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你错了,我现在跪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国法而已。不过看郡主失落的样子,竟然这么急于在我面前示威,我想你和太后求情没有得到便宜吧!”白夕落心里好笑,这样张牙舞爪的来审视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来找出气筒的。 “哼,这个用不着你管,总之你今天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风月儿恨得牙根痒痒,因为她发现每次嘲讽她,自己都得不到好处。“看到这个玉佩了吗,今天九哥哥送我的,别自以为是了,识相的还是提早退出吧!” 那骄傲离去的背影,白夕落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因为疲惫视线开始模糊。 白夕落冷眼看着手里的那个玉佩,就是刚刚那个小丫头显摆的宝贝,一时冲动就到了她的手中,抬头冷漠的看着那个背影。 同样是无父无母的人,她获得了万千的宠爱,而自己这个身体得到的除了被利用,还是被利用。 看来自己和这皇宫还真是八字不合,真的有希望活着离开这里,自己除了要学会隐藏身上的刺,还要学的东西真的不少,毕竟这里不是自己那个还算是有自由的世界! 25 一个交代 轩辕子羽离开太子住的承明殿,也不知是有什么好事,总是红光满面,很是得意的样子。 当他大摇大摆的跳下良驹,来到白夕落所在的清雅别院时,发觉正房的屋里还是黑着的,都没有掌灯。 轩辕子羽有些纳闷的皱了皱眉,拦住了一个路过的丫头秋儿,“王妃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秋儿看着轩辕子羽,歪着头差异的说道:“回爷的话,王妃不是和您一起进宫迎接太后娘娘了吗?并没有回来啊!” “你说什么?进宫了两个多时辰,她都没有回来?”轩辕子羽脸色微变,立刻转身离开。 晋王府大门再一次敞开,一匹黑马狂奔而去。 永寿宫的鹅卵石空地上,白夕落已经精疲力尽了,她揉着已经完全麻木不仁的膝盖,紧咬着牙,看着远处依旧灯火通明的宫殿。 心里暗骂:变态!绝对的变态,还说什么慈悲心去礼佛,都是狗屁!分明就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去求佛祖原谅的,然后回来接着做亏心事。 真是失误,为什么自己不打听清楚呢,早知道…… 不行不能认输,不管是轩辕子羽也好,这个老变态也罢,白夕落绝对不会向轩辕家的人低头,不然也太没有骨气了!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她已经跪了将近三个小时了,早就已经到了极限了。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视线的焦点明显在涣散模糊的状态。 脸色很难看,原本红润的双唇,现在已经惨无血色,还有些暴皮干裂。 人影晃动,还有火光。走进了才发现,是那个扶着老太后拽的要命那个嬷嬷。 白夕落再一次打起精神,刚刚打发走了一个,这又来一个? 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很是猖狂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样子,这人狗仗人势的东西,让白夕落打心底厌烦不已。 “哟,王妃娘娘,奴婢是来传太后口谕的,她老人家让奴婢问一声:你可知错了?”高调的扬声,好像她才是太后一般。 打起精神,白夕落冷冷的一笑,“麻烦嬷嬷代为传话,白夕落知错,臣妾不知礼数,更没有做好一个为人妻的本分。” 从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得银票递过去,看到银票的嬷嬷两眼放光,下一秒变得客气起来。 “瞧,晋王妃这样大度识大体,太后说了,王妃既然知道错了,那便跪安吧!她老人家也累了,就不传见了。奴婢告退!”她很是小心的收起了白夕落给的票子,扭着水桶腰,走向大殿的大门。 势力,老家伙,看到钱还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白夕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揉着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完全处于麻木状态的双腿。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挪的移向不远处的回廊。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回廊上,白夕落努力的抬头辨认,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夕落困得揉着眼皮,猛然发现不知是谁竟然这样好心的把她送回来了。 回来了也就代表安全了,不管了接着蒙被打算接着睡,却因为浑身的酸痛,失去了所有的睡意。 “痛死我啦!”她吃痛的叫到。 小翠正好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推门而入,一脸的惊喜,“小姐,您终于醒啦!” 白夕落忍着酸痛爬起来,哈欠连天,“什么叫终于醒了,不过是睡了一觉,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小翠把药小心地端过来,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说道:“小姐啊,你可知道您这一觉睡了多久,三天两夜了,三天,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这是因为手里面端着药,不然她可能会伸手指,然后夸张的手舞足蹈吧! 白夕落抽搐着嘴角,伸出三根手指,试探的问:“你说我睡了三天?怎么可能,我不过是跪了一会,怎么会睡那么久?” 虽然不情愿喝那碗药,闻着都想吐,可是为了好起来对付那些看笑话的人,白夕落最终还是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看着她把药乖乖的喝掉,小翠总算是送客口气,接过空碗递了一块蜜糖给她,然后到了一杯清水给她漱口,“您是不知道,王爷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把您带回来的时候,您有多狼狈。星河太医给您把脉,说您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又跪了那么久……” 说着说着小翠顿住了,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她,“小姐,为什么您会被太后惩罚啊?很少听说太后会针对什么人,这样惩罚皇亲国戚的!您什么时候得罪他老人家的?”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白夕落就火冒三丈,差点气的从床上跳下来,只可惜膝盖的痛还没有好,站不起来。 “还不都是那个晋王害的!打从我嫁给他,我就没有得过好处过,倒霉事连连不断!你也是,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个郡主后面还有势力啊!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那个老太太,我到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站在门外的人,透过缝隙看着里面抱怨连连,活力无限的少女,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老太太!呵,估计这个世界也只有她敢这样称呼那位长辈了!”轩辕子羽抬起头望着日落的余晖,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眉头紧锁背起手,盯着远方的落日若有所思。 “嘘!小声点啊,小姐,隔墙有耳,那可是太后,你怎么敢这样,这样称呼!”小翠看了眼门外,发觉没有人,松了口气,松开了捂住白夕落嘴巴的手。 白夕落也知道自己一时的嘴误,抿着嘴吧,感受着嘴巴里蜜糖的甜味。 “都怪轩辕子羽,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为了帮他背黑锅当黑脸,我也不会没事闲的得罪那个小心眼的郡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惨兮兮,被太后惩罚,跪在皇宫里面成为笑柄!” “其实,送您回来的是王爷。”小翠一想到那天,晋王轩辕子羽抱着昏迷不醒的白夕落,紧张在乎的样子,完全不顾自己有伤在身,坚持守在白夕落床边,直到听星河说白夕落没有大碍,只是虚弱太累,这才放心的在小五子架着离开。 “您是不知道,当时王爷为了把您带回来,连自己的伤都不顾。听小五子说,王爷还从来没有这样在乎过谁呢?”小翠这样说着,抱着少女的芳心和梦幻有些憧憬的说道。 吹着自己头顶的那柳刘海,一脸的难以置信,很是无语的叹气,她也太单纯吧! “你说他在乎我?别开玩笑了!那是他自己觉得理亏!不过我说小翠,你也太容易被俘虏了吧!无药可救了。既然你这么崇拜他,你也嫁给他好了,反正他小老婆那么多,你长得也是美女一枚,这样不是挺好?”白夕落拖着两腮,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不过后者一听她这样,立即灭了所有的幻象和粉色泡泡,脑袋摇的像波浪鼓一般。 “王妃的建议不错啊,没想到王妃这样大度,竟然肯把自己的贴身丫鬟也奉献出来,难得啊!”轩辕子羽带着欣赏的笑容走了进来。 小翠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立即装鸵鸟,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乖乖的站在白夕落身边,非常的乖巧。 白夕落看向门口,挑了挑眉头,“还没谢过王爷的大恩,不过既然王爷来了,妾身倒是想让王爷给一个交待,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轩辕子羽抱着肩膀,靠着门,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么依着王妃的意思,本王应当如何弥补?不过前提本王要先说好了,条件绝对不会是那个东西!” 26 再起冲突 白夕落听他这么说,蒙上被子到头就睡,闷声闷气的声音道:“小翠,送王爷出门,你家小姐我要睡觉!” 一家子都这么阴险,白夕落躲在被窝里暗暗诅咒着。 小翠站在床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干脆选择明哲保身,退出了他们的战局,低着头溜之大吉了。 大门传来咯吱的声音,白夕落以为轩辕子羽识趣离开了,露头看了一眼,瞪大眼睛就差对眼了。 “喂!你要不要脸啊?好歹你是王爷,说话不能这样不算数的!我要休息,请你马上离开!”看到轩辕子羽不但没走,反而大方的那个凳子坐在自己的床边,一脸戏谑的笑容。看得她火大,指着大门赶人。 脸色红里透白,肤质细腻,青丝如瀑布垂在身后,凤眉倒立,黑亮如珍珠般的眸子燃烧着怒火,和那个安静抱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她…… 轩辕子羽蹭了蹭自己的笔头,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一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 白夕落盯着银票,眨着眼睛,视线随着银票移动,咽口水。 然后理智的抬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这是两万两,一万是你的医药费,当然也包括我的赔罪在里面,你说得对这次你被惩罚却是是因为本王的关系。另外一万是让你帮忙。” “帮忙?帮什么,我没权没势,好像帮不了王爷什么吧!”有生意上门拒之门外,这不是她白夕落的做法。 “放心,这件事不会是难事,不过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免得将来还会被你扣个虐待伤者的罪名!”轩辕子羽把那叠银票塞到白皙洛的手中,拍拍白夕落困惑不已的脑袋,脸上竟然少有的漏出宠溺般的笑容。 “搞什么啊?没事卖关子!这家伙今天好像不错的样子,竟然出手这么大方!”白夕落看着那一叠厚厚的银票。 一万两私房钱入库了,再加上那天从太子那里顺手拿来的,白夕落忽然笑了,“虽然在皇宫受了一回洋罪,不过小赚了一笔,也不错!只是那家伙刚刚的笑容,好奇怪啊!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不管了,天塌下来也是明天的事情,怀里踹了一叠厚厚的银票,不但不觉得难受,反而睡得更踏实了。 安静的日子不知不觉的过了三天,只是短暂的三天过后,白夕落的头号敌人再度登门造访。 那天的天气很热,清雅别院中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下,白夕落用细竹管当吸管,喝着她特制的冰镇西瓜汁。 “让开!九哥哥的家我向来进出自如,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拦本郡主的路?”这刺耳霸道的矫情声,白夕落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不过她也不怕,因为那个轩辕王爷已经给府里的人下了命令,她这个王妃以后可以不用去见那个刁蛮郡主了。 这也正好,省的每次她来找麻烦,都被自己几句话顶到南墙上去,然后没出息的再去告状。 白夕落歪着头听着,果然没动静了,应该是被轩辕子羽请到书房去了吧! 自在的放下杯子,躺在摇椅上,吹着微风,享受夏日中难得安静。 “你们都别过来,这是你们逼我的,让开!”好不容易的月亮门门外又再一次响起了那个讨厌的声音。 白夕落叹了口气,不耐烦的坐起来,这丫头怎么阴魂不散啊! 门外,风月儿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架在了小翠的脖颈上,小翠已经吓得两腿微软,小脸煞白了。 守在外面的侍卫随从了多了一倍,可是没有人敢让路,依旧堵着大门。 白夕落吹了吹碎头发,喃喃自语道:“难道她是来找我的?” 果然,就听到风月儿大声的爆粗口道:“白夕落,你个贱人,有种别躲在里面,你的贴身丫头在我的手里,不想她死就给我滚出来!” …… 白夕落所有的困意都因为她刚刚的台词,荡然无存,拍片**站起身,好笑的咬着大拇指:贱人!自己不论是在未来还是来到这里,都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不生气反倒觉得新鲜。 看来这位郡主真的很恨自己啊!竟然不顾身份的当着这么多晋王府的随从的面子,骂王府的女主人是贱人!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她白夕落反倒成了入侵者一般。 “郡主!王爷有领,不许任何人打扰王妃休息,尤其是您,求您不要为难小的们了,王爷如果知道,或者您在受什么委屈,小的难辞其咎啊!”为首的清远一脸的哭相,暗暗祈祷小五子赶快搬来救兵,也只有那位爷来了,才能治得了这位姑女乃女乃。 “清远,谁啊?大中午的跑来我这闹腾!”白夕落一身清淡的淡紫色,头发因为养病的关系,只是很随意的把两边的头发系在后面,长发披肩,既不失端庄大方,又看起来清晰淡雅。 “回主子,是郡主她……”清远一滴冷汗流了下来,怕什么来什么,到底还是惊动了这位女祖宗了! 慵懒的眼皮抬起来看过去,只是从小翠那张惊恐的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大方的看着风月儿,有些惊讶:“哟!这不是郡主大人嘛!上一次的惩罚,妾身可是一直静思己过,王爷甚至都惩罚妾身禁足了,不得踏出着清雅别院一步呢!不知郡主今天找上门来有何指教?” “白夕落,你个贱人,快些还我九哥哥送我的东西!”风月儿看到白夕落出来,也不再为难小翠,推开小翠到一旁,用匕首指着人群后面的白夕落! 那些士兵和随从都不敢动武,武器按在腰间却没有一个敢拔出来的,风月儿进一步,那些人就退一步。 白夕落暗暗地对着清远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小翠带到自己的身后去,然后大方的走出来虽然依旧被众人保护。 她当然知道这丫头口中说的是什么,不过既然到了她白夕落的手里,那东西是她讨厌的东西就是再珍贵她也看不上,不但如此她还会…… “你说的可是这个?”白夕落从怀里取出一块质地通透,手感圆滑的玉佩,捏着红绳子在手中把玩,上下的抛着玩,丝毫不觉得这东西多么的贵重。 看到白夕落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风月儿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把手里的匕首丢到地上,非常紧张的大声制止,“果然是你这个贱人偷去的,快些还我,那是九哥哥送我的!” “贱人?”白夕落的目光忽然一冷,嘴角勾起了妩媚的笑容,因为她看到轩辕子羽已经匆忙的赶了过来,看样子似乎很担心他的老情人会被自己欺负了。 看到他那紧张得表情,白夕落更是打心里面恼火,你在乎,我就偏偏让你的老情人难过,这也算是报应,有种她在去告状! “贱人这是在骂谁啊?”故意的抬高声音问道。 “贱人当然是在骂你!”风月儿毫不犹豫的反击道,可是骂完了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竟然着了道,露出了更严怨恨的目光。“你!” “我什么?”白夕落白了眼她,同时更是冷冷的扫了眼她身后的轩辕子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关心了早干嘛去了?有种你就休了我,不然我就羞辱你的情人,哼! “谁说这是你的玉佩了?这是我那日离开的时候,在永寿宫的回廊上捡到的。宫里是达官贵人进出的地方,郡主的玉佩也没有名字,你说她是你的,叫我如何相信,有谁能够证明吗?”白夕落玩味的看着风月儿身后轩辕子羽,挑衅的笑着。 “明明就是你偷得,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禀明太后!”风月儿灵机一动,在她看来白夕落这一次被教训之后,一定会成为惊弓之鸟了。 不过事与愿违,白夕落反而冷笑,掂量着手里的玉佩,忽然就像没有接住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那玉佩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玉碎的声音,而且摔得粉身碎骨,七零八落。 轩辕子羽看着这两个人又在拌嘴,终于明白了那句话,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27 无理取闹 “我的玉佩!白夕落竟然毁了我的玉佩!”风月儿冲开所有人,颓然的跪在地上,如珍如宝的捧着碎片在手中,恼恨的仰望着白夕落。 “你的玉佩?在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郡主如果打算污蔑要有证据。”白夕落不怕死的穿过众人保护,来到风月儿的面前,看着颓然跪在地上痛哭的她。 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说道:“不要总是以为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悠,奴才也是人养的,你也是人教出来的,不要动不动的就在别人的面前显摆你的臭架子!还有你的能力就是斗不过就只知道找别人吗?不要动不动就把太后搬出来,我连死都不怕,更不怕区区的罚跪。” 然后抬起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轩辕子羽,“忘了和你说了郡主大人,你的九哥哥就在你身后呢!不过是块玉佩而已,我想晋王府宝贝众多,晋王应该不会吝惜的再送一块的!您说呢?王爷!” 风月儿的身体颤了一下,委屈的回过头看着她的九哥哥落泪。 “别这样,她不过是个孩子!”轩辕子羽头一次这样没有底气的解释。刚刚那一霎,白夕落故意把那块玉高高的扔起,故意的没有接住挑衅的眼神,他都看的清楚。 可是看到风月儿难过的样子,他还是不忍心帮她辩护,毕竟他把她当做最疼爱的妹妹看待,却不想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孩子?呵呵!你觉得她刚刚威胁小翠的时候,哪里像个孩子?如果王爷真的觉得娶我很碍眼,那就赶快把我休了,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如果王爷你们觉得我白夕落还有些用处,那么……”看他瞧着风月儿那眼神,心疼情人了?真是恶心,原来那么多小老婆不过只是摆设,这个才是正主,难怪刚在自己面前,这样的耀武扬威! 拉着小翠的手来到轩辕子羽的面前,只用了她和轩辕子羽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把你的郡主妹妹带走,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次小翠是没有受伤,如果再有下次,妾身不敢保证你的好妹妹兼老情人,会不会完好的离开晋王府!” 看着白夕落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处,轩辕子羽的脸上挂着一抹苦笑。可是心里面不知为何有些窃喜,窃喜什么呢? 白夕落带着小翠走进清雅别院,透过别院墙壁上雕刻的花纹缝隙,隐约的看到轩辕子羽很是小心的扶起那个小丫头,柔情细语的安慰着她的样子,气得跳脚。 “小孩子!个屁!不就是比我小两岁吗?看那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一个老牛吃女敕草,还真是一对恶心人的情人!我呸!”一脚踹开房间的大门,大步的来到紫檀木制成的圆桌旁,捧起桌子上的紫砂壶就要往地上砸,打算出气。 可是手抬到半空,还不等小翠上前阻拦,白夕落忽然停下了那个举动,把茶壶放回了原位。然后拿起一个通体圆润白瓷烧制而成的杯子,又是刚刚的动作,然后又…… 反复的看着房间里能摔出来带声音的东西,几乎都被她逐一的举了个遍,最后还是都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位。 闹心的咬着手指头,怎么想怎么闹挺,那个轩辕子羽自己生气就可以一口气摔个几千两银子的东西,到了她这里连一茶杯她都舍不滴,这叫什么事啊! “小翠!” 小翠已经恢复了过来,乖巧的站在她的身边,暗暗撇嘴没敢之声,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白夕落在闹心什么,只是这姑女乃女乃自己当局者罢了。 听她喊自己,小翠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姐,有何吩咐?” “那个刁蛮郡主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我帮你找那个王爷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和劳务费!”她说了一串的费用,小翠只是听懂了一个医药费,其他的完全迷糊。 可是细想想,那个荣惠郡主当时也是一时的情急,就连握刀子的手都抖得厉害,害怕伤到自己,可想而知她一定很在乎那块玉佩吧! 刚刚白夕落那么无情的毁了她最宝贵的东西,想想也蛮可怜的! 怯声怯语的回答道:“没,没有小姐!” 一道冷光扫过来,吓得小翠打了个激灵,双手紧扣紧张的看着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白夕落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发觉除了小脸吓得还有些惨白之外,其余的倒真是没什么。站起来在地中央来回的踱步,她闹心,一方面脑子里都是刚刚回来前看到的那一幕,还有一方面就是她有气没有地方撒,摔瓷器她又舍不得。 忽然顿住了脚步,想到那天小翠不声不响的溜之大吉,再看看房间里那些没用的瓷器,她决定了要给这个小叛徒一个小惩大诫,这个任务就交给她完成。 于是当天下午,晋王的书房,白夕落的贴身丫鬟小翠,抱着一个大花瓶出现在晋王的面前,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然后把那个大花瓶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畏惧的跪下磕头解释道:“奴婢知道,小姐没有权利,小姐只是不忍心打碎这些珍贵的东西,奴婢又觉得私自带着东西出去犯了王爷的忌讳,所以……” 轩辕子羽本来在写着什么,最后只得顿笔,没有心情写下去了,这女人也真是小心眼,自己只不过就是送了月儿一块玉佩,她至于发那么火气,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吗? 可又一想风月儿这两次的挑衅,不得不无奈的叹气,挥了挥手,“卖吧,就听你们家小姐安排就行了,反正那个院子目前是她的,里面的东西随她倒腾好了,这样的小事以后不必再和我吱声了。” “谢王爷恩典!”小翠叩头,暗暗庆幸了一番,心里更加佩服自己的那位小姐了,她竟然能够猜得到王爷的回应是什么? 不久前,“啊?小姐,你让我把东西偷偷的拿出去卖掉?那王爷知道了还不打断奴婢的腿啊?我,我可不可以不干啊?” 白夕落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碗,给了小翠一个暴力,“你笨啊,光明正大的不就行了,那家伙现在一定被他的老相好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你去和他告状就说本小姐无理取闹,你没辙求他给条活路,懂了吧……” 小翠好笑,低着头打算离开,却被沉默了很久的轩辕子羽叫住了。 “爷问你,王妃回去之后,只是这样无理取闹一番,就没有说什么?” 小翠歪着头想了想,被您气的直跺脚,然后喃喃自语,然后气的想要砸东西,这样难道还不够?可是那边的小姐吃味,这边的王爷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嘛! 摇了摇头,心里说道:这叫什么事啊? “行了,下去吧,只要她高兴随她折腾好了!”看到小翠的表情,轩辕子羽有些失落的挥了挥手。 靠着椅背,从怀里取出,那枚时刻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叹息:“难道在你的眼中,生我的气真的就不如那些身外之物重要吗?” 可是既然你那么在意这些东西,为什么你却是毫不在意那块玉佩呢? 我这怎么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的情绪牵着鼻子走?打开书桌上的都城地图,看着东南西北四门的,想着那日在承明殿太子和他的那番谈话。 “你说这话是我家的那个疯丫头说出来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以食为天,国以民为本。 轩辕子羽和白夕落过招之后,虽然发现她同以前相比确实变了很多,不过都是些无理取闹,见钱眼开的小女人。 尤其是新婚之夜,自己打碎了那个宫中特意给皇子配置的陶瓷,那丫头眼中的心疼,还有那骂自己败家的眼神,这样的人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要总是以为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悠,奴才也是人养的,你也是人教出来的,不要动不动的就在别人的面前显摆你的臭架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32 在意 这一路走过来,白夕落通过哪些小宫女表面恭敬,眼里却是明显的嘲讽的笑意。在写在白夕落看来,不过是皇宫中一种非常常见的神态了——幸灾乐祸。 这也不能怪人家暗地里嘲笑自己,谁让自己蠢得无药可救呢?为了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得罪了一个实力强大的人。 晋王妃得罪荣惠郡主,太后的心头肉,被罚跪无人问津,王爷不管不顾。表面上挂着一个风光的晋王妃头衔,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这个晋王妃就是个被打入冷宫的人,没什么好风光的。 唉,打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一直走背字,难道是因为这个身体是上吊挂了的关系? 小翠跟在白夕落的身后,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白夕落此刻低潮的情绪,因为那股无形的阴云似乎又开始盘旋在他们的头顶了。 皇宫就是皇宫,到哪里都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永寿宫的大门外,轩辕子羽站在宫门口张望着什么,远远地就看到了白夕落没精打采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迎了上去。 白夕落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目光呆滞无神,仿佛幽灵一般。 轩辕子羽伸手想要喊她,不过还是决定问一下她身后跟过来的小翠,“你主子怎么了?怎么和幽魂似的?” 小翠看了眼白夕落,蹭了蹭鼻子为难的看向轩辕子羽,踮起脚附在他的耳边嘀咕着什么。 走在前面的白夕落是没有看到轩辕子羽,不过在刚刚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幽的檀香味。 困惑的转过头,正好看到小翠附在轩辕子羽耳边说着什么,轩辕子羽的脸上则明显的有些铁青的怒意。 “你们在干嘛?你不是应该在里面吗?”白夕落指着永寿宫大门,有些困惑说道:“怎么在这里?” 无意识她会突然回头,小翠有些不安的红着脸俯首站在一旁,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子,等着大人审判一样。 而轩辕子羽刚刚铁青的脸,在白夕落回头问话的瞬间,再次坦然的放松了下来,“我在等你啊,我不是说我在这里等你的吗?” “?”白夕落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诧异,难道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在这里等自己?怎么可能? “九弟,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这个时候一个冷漠的声音在白夕落身后响起。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白夕落心里暗暗鄙视自己,你期待什么,他轩辕子羽等的是他老哥太子殿下,不是你这个不受待见的蠢货。 白夕落冷漠的抬眼看了眼有些尴尬的轩辕子羽,然后礼貌的转过身,有些微微一愣,因为她发现,在太子身后还站着一个清丽月兑俗的美女。 端庄高贵,还有种傲视群芳的美丽。 能站在轩辕子墨身边的人,不用说也能猜得到她是谁了。 轩辕子羽忽然挡在了白夕落的身前,暗中用手掐了下白夕落,然后很恼怒的瞪了眼她,把她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然后再一转脸,轩辕子羽脸上又是那种放荡不羁的笑容,像是礼貌的躬身施礼:“嫂子今天穿的真是美若天仙啊?哥哥嫂嫂都没有进去,我这个弟弟怎么好先到?” “哟,九弟今天的嘴怎么和模了蜂蜜一样啊?你这是在拍我的马屁?说吧,又有什么求我的,还是看上了我宫里的那个妞要淘了去?”她很干脆,就像是红楼梦的凤姐,只不过她没有凤姐那般妩媚。忽然她的视线落在白夕落的身上。“这个就是我那可人儿的弟妹?难怪上次那么求九弟,就是不赏脸,原来是把这衣服留给了弟妹啊?” 白夕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假意的不好意思低头。心里暗骂自己,以后别叫白夕落算了,就叫白痴好了,竟然还在妄想着什么。 在轩辕子羽退开脚步,离开挡住他们的视线后,白夕落也翩翩一礼,低头很有礼貌的请安,“臣妾白夕落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弟妹请起!”轩辕子墨冷冰冰神态下闪过一丝动容,语气却还是那般的冷漠。 而他身后的这位第一次看到正脸的太子妃段悠然,却显得格外的亲切,穿过两个男人,来到白夕落的身边,非常有好的扶起白夕落,“上一次匆匆的一面,我们妯娌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聊聊,起来起来,九叔和太子是亲兄弟,我们还这样客气做什么?” 她的手纤细秀美,样貌清秀靓丽,笑容亲切自然。可是在白夕落看来却觉得很渗人,不管是这个身体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觉,都非常抵触这个女人。 “谢太子妃抬爱。”那个人硬是拉着自己的手,以示友好,白夕落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毕竟这个女人要远比之前的两个明着来的敌人要危险,她不想再树敌了。 “叫太子妃多疏远啊?就像九弟一般,叫我嫂子,你是他的正妃,又不是他的妾。以后他若是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可好?” “晋王对我很好,多谢嫂子关爱。”白夕落抬眼看向轩辕子羽,这样就好,不过是认识了一个月的人,等我把属于我自己的戒指拿回来,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我管你什么契约书,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白夕落,她早就被眼前的那个无情的男人害死了。 他们很有度的跳过了白夕落曾经被罚受伤的事情,也算是给白夕落一个台阶了。 步入正殿,有很多人已经在里面了,他们看到彼此都很恭敬的互相见礼,只有白夕落对于这些人除了觉得他们的脸长得有些不同,别的没有感觉。 无非就是妃子亲贵们而已,轩辕子羽带着她逐一认识了一下,女眷们估计没有几个不认识她的了,可以说上次的一役,她已经完成的沦为笑柄了。 不过好在他们很识趣,都没有再提那个事情。还有一个没有变化的是,风月儿! 风一样的女子,只是对于轩辕子羽每次看到轩辕子羽,她都几乎贴在轩辕子羽的身上,或者挂在他的脖子上。 对于这样的情景,白夕落会选择自动稀释这样场面,然后催眠自己没有看到。 段悠然他们客气之后,拉着白夕落坐在一旁,很是疼惜的看着风月儿说道:“你知道吗?弟妹,小月儿是个苦命的孩子,无父无母的很可怜,我们做嫂子的应该放开心怀好好地疼惜她,之前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白夕落好笑,她就知道,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惩罚是活该的,不识大体和一个孤女斤斤计较。 “嫂子放心吧,白夕落以后会退避三舍远离郡主的,我也不想整日被找麻烦。” “呵呵,弟妹说话直白,也难怪会得罪人,算了,我也是言尽于此,顺其自然吧!”她到是一脸的无奈之态。 白夕落没有在言语,而是看着还在纠缠轩辕子羽,得意的看向自己的那个丫头,还有看向白夕落似乎在求救的轩辕子羽,果然是郎才女貌的情人,他们以后怎样和自己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以后怎样也和她没有关系。 懒得再看,转过身去,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水,一口气喝没,辛辣的味道差点把眼泪呛出来。 “他的小老婆一大堆,情人怕是也不少,自己又何必总想着这些?”她自我安慰着,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不知为何,那颗心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不听劝了,她还是在因为跳的很快,非常快,而且没有节奏的那种。 人们互相言论着什么,轩辕子羽的视线却始终都在白夕落那孤单的背影身上,同时还有另一道视线也在有意无意的看向白夕落。 而段悠然却警觉的抬头,看过去看向她在意的那个人,却没有在人群中遭到那个人的身影。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太监公鸭嗓的高调,打破了室内的宣化。 白夕落撇了撇嘴,不情愿的来到轩辕子羽的身边,迎接这大庆王朝身在最高位那些老老少少们。 暗中祈祷这场家宴该快过去,却不知道还有一场劫难在等着她。 33 白夕晨 白夕落跪在轩辕子羽的身边,这一次她学乖了,在倒霉的膝盖上扣了两个“跪的容易”。 她发觉自己真的和琼瑶小说的小燕子很像,每次闯祸的都是嘴巴,连累的却是膝盖。 这次跟在皇后身后的还有两个绝代佳人,白夕落在他们走过去之后,偷偷的瞧了眼他们的装束,应该皇帝的妃子一类的,轩辕子羽的小妈之一。 可能是因为人多,那个老太后看样子好像心情也不错,没有直接针对白夕落,而是让他们各自对号入座了。 那一桌桌的山珍海味,在白夕落看来只觉得浪费,这些人应该有的都不会动筷子吧。 太后拉着风月儿坐在最上位,与皇帝和皇后同坐。白夕落不经意的扫了眼,瞧把那小丫头得意的。这样恃宠而骄,有你哭的时候! 下首的是两个皇帝的妃子,再来是太子和太子妃段悠然,之后才是轩辕子羽和白夕落,依着次序排下去。 据说其他的成年皇子都已经成年,有了自己的封号和属地,所以每年除非赶上大节日团聚,平时没有皇帝的传唤是不能回京的。 听说轩辕子羽也有他的地界,他的属地是在蜀州,而且是个肥的流油的地界,只不过他是最小的皇子,又是太后和皇帝最疼爱的,最重要的是他是嫡出的先皇后儿子之一,所以也就没有发配过去,暂时留在盛京了。 消息来源自然是小翠的八卦新闻了。 看着那些坐在他们下手的亲贵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荣幸,自豪的德行,白夕落暗暗撇嘴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在这里拍一个老太太的马屁,城外的难民不知道安顿,就是一群只知道享乐的米虫而已。 什么繁荣昌盛的太平盛世,也架不住这些蛀虫的啃蛀。 无意间抬头,看到坐在自己下位的男子,微微一愣。因为那位仁兄这一刻并没有像那些蛀虫一般,互相拍着马屁,而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闷酒。 她从刚刚进来就感觉有人看她,难道是他吗? “启禀太后,家父最近染了风寒,卧病在家怕把晦气带到宫中,还请太后见谅!”他忽然站起身来到大殿中央恭敬跪下扣头,礼貌的解释道。 皇上也符合的点了点头,大意是说白相也经常病多日没有上朝了。 皇后的反应自然是很担忧的样子,不过还是勉强的赔笑,没有解释。 太后看到台下俊秀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看样子她很欣赏这个年轻人,“晨儿?快起来!今天是家宴,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去记得待哀家问候一声,让他安心养病就是,也好早日回朝堂辅佐皇上。” “回太后草民是今早回来探望家父的,草民代替家父谢过皇恩!”那个叫晨的恭敬地谢恩,整理了一下衣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能是发觉有人在看他,困惑的抬头顺着目光看过去,对上白夕落惊讶的眸子,欣然的一笑。举杯看着白夕落敬酒,然后把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了。 然后再一次自己开始喝闷酒,没有再抬头。 白夕落这才想起来,那个位置原来是白家那老头的位置,那这个看着严肃的人,他是白老头的儿子吗? 轩辕子羽抬头看白夕落看着对面若有所思,也看过去,挑了挑眉头,自斟自酌了一杯说道:“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没想到你父亲竟然把他弄回来了,你大哥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我哥?”白夕落看着轩辕子羽,反问道。 那个人她的记忆中有些印象,可是也只是印象,却不深刻。 “你的记忆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轩辕子羽诧异的瞧着她。 “王爷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还是管好你的老情人,别总来找我麻烦就好了。”白夕落随便的夹了口菜到嘴里,差点原封未动的吐出来,竟然是酸的! 轩辕子羽忍着笑意,望着那忍俊不禁的表情,还有那倔强的让自己吃下去的样子,眼中再次闪过什么。 为了不引起注意,白夕落还是勉强的咽了下去,低下头拿起饭碗,忽然发现碗里面多了很多她爱吃的东西,看了眼轩辕子羽那张不正常的笑脸,埋头就吃,两耳不闻耳边话,只有埋头吃饭音。 这是白夕落这些次进皇宫,吃的最安逸的一次饭,期间太后也有过和大家交流,不过白夕落的问题都由轩辕子羽代替回答了,白夕落纳闷的看着他,这家伙又抽风了,怎么知道帮自己了? 不过托他的福,今天她过了一个消停的晚宴。 家宴渐渐地散了,白夕落不知是不是受了记忆的影响,再抬头看到那个所谓的大哥离开座位,左右张望,没有看到人影有些郁闷,开始要这筷子头发呆。 轩辕子羽先是看了眼斜对面的空座位,又看了眼已经不知何时离开座位的大哥的空位,似乎明白了什么。 拉起白夕落的手二话不说的就往外走。 白夕落吉利的甩开他的手,不过力气又怎么大得过轩辕子羽?只能任由他拉着。 厌烦的喊道:“喂,你弄疼我了,太后还在,你这样抬着我走,我又要倒没了!” “难道我在你心里说话就这么没有分量?我说过从今以后只要有我在,皇宫里的人就不敢再动你,就是我父皇,皇后,我皇祖母都不可以,你到底在怕什么?”轩辕子羽压下心头的窝火,定住身形,攥住她的手腕,吼道。 “是,你在没有让把我如何,因为他们在乎你,你不在呢?我还不是任他们玩?轩辕子羽,我不过是你们的消遣,谁都可以在我的头上踩一脚。我受够了你们了,第一在我头上踩的就是你,然后是你哥,再来是你的情人,我现在已经完全的成为了你们的笑柄了,难道你还觉得我因为出的丑还少吗?” 这样有理?他的理总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可是白夕落却清楚的记得,记忆力的白夕落和他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刁难过,那种羞辱的感觉,和她此刻的感觉完全一样。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像没有自尊一般。 轩辕子羽有些愣神,在记忆中模索着他们第一次的见面,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挫败的垂下了头,报应,真是报应。 刚刚他还有那种好心没好报的感觉,这下子彻底的无语回击了。 “跟我来,我知道你想和你大哥谈谈,我知道他在那里,我带你去。”他的语气不在像刚刚那样强势,缓和了很多。 白夕落别扭的抬头望着他,看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手腕,暗骂这家伙属牛的,这么大的力气。 轩辕子羽不好意思的松开,走在前面带这白夕落往御花园走去。 白夕落左瞧右盼的没有看到她想看的那个人,恼火的说道:“我又不看花,比不是讨厌花吗?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嘴巴被捂住,轩辕子羽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来到一处假山后,透过假山的缝隙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后面风景。 而此刻,有两个人挡住风景,正在很严肃的谈话。 白夕落掰开他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并没有注意另一只手还在被他的另一只手挽着。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轩辕子墨看着靠在大树另一边仰望天空的男子开口问道。“晨,你要助纣为虐不成?” 听着对话看样子应该是刚开始。白夕落细细的品味着他们的对话,这个哥哥应该是个正直的人。难道他开始的时候是支持轩辕家族的? 那边的谈话又开始了。 “助纣为虐吗?那你告诉我何为善何为恶?”听到轩辕子墨的话,冷笑着转过身来看着他,“轩辕子墨,我当初把我的亲妹妹交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而今,你得保证又在哪里?” 亲妹妹!白夕落吃惊的睁大眼睛,心里默念着。嘴里差一点月兑口而出一个名字:白夕晨! 34 要挟 轩辕子墨冷漠的脸上有一丝挣扎,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哼!无话可说了?太子殿下?”白夕晨冷哼着走近他,冷不防地出拳,把轩辕子墨打翻在地,那一拳真的好快。 轩辕子墨的嘴角立即流出了鲜红的液体,而他却丝毫不在意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爬了起来。 有些愧疚的说:“如果你觉得这样发泄,可以帮夕落报仇,我不会还手,毕竟这是我欠她的。” 白夕晨紧咬着牙关上去又是一拳,恨恨的怒视着再一次爬起来的轩辕子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上好的绸缎料子撕了一个大口子,“你欠她的不是几拳,而是命,如果我妹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现在就不只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白夕落已经吓得没魂了,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比自己还要大胆,竟然敢出手打当今的太子! 冲动的欲冲出去阻止他闯祸,可是在她打算冲出去的下一秒,顿住了。因为她没有注意到,轩辕子羽的手不知道何时竟然拉着自己,而且脸上一改先前看热闹的神色,变得很认真很痛恨的样子。 完啦啦!他大哥被自己的亲哥哥打了,他一定要报复吧!那自己以后不是更没有还日子过了?这下祸事闯大了! 白夕落看了眼那边还在瞪眼仇视着,她试图把自己的手从那只狼爪下拯救出来,可是刚一拽,就感觉到轩辕子羽冰冷的目光,立即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你要去救太子?”他的声音就和他脸上此刻的表情一样冷。 白夕落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瞪回去,纠正道:“太子?太子不是你哥哥吗?你不去救他,我去凑什么热闹,我要去救我哥,他闯祸了!放手啊!” 费力的甩或者去掰开那只狼爪,下一秒竟然自己松开了。 白夕落完全没有看到轩辕子羽现在脸上的表情,而是风一般的跑了出去,救人如救火,要命的事。 而轩辕子羽再松开手之后,听到白夕落的话还有她借来的行动,竟然笑了。 “哥!”白夕落一路小跑的来到白夕晨的面前,看了眼有些惊讶错愕的轩辕子墨,有些喘的想要扒开他的手。 白夕晨虽然也有些惊讶,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口气有些谴责的味道:“你怎么来了?回去,我和太子有事要商量!” “商量?你这也叫商量啊?再打就出人命了!”白夕落看着一个他们现在的架势,有些无语,而且那些话她都听得清楚,分明就是在寻仇的。“哎呀,哥,你松手啦!不然倒霉的又是我!” 白夕晨瞪了轩辕子墨,推开他,冷哼的转过头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很是宠溺的掐了掐她的小脸,“个头长高了点,即没胖也没瘦,看来晋王殿下没有虐待你。” 白夕落干笑,是没虐待,不过也没得好过。只是一想到刚刚的场景,白夕落还是决定不提旧事的好。因为记忆里,这个哥哥很疼爱白夕落,甚至到了要星星不摘月亮的地步。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那些倒霉事,那还不闹翻天了? “是啊,还,不错,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白夕落打了个冷战,咧嘴嘿嘿一笑,然后在身后做了个手势,她知道轩辕子羽肯定会出来救他大哥的,示意他赶快带着轩辕子墨离开这里,剩下的她搞定。 果然轩辕子羽不紧不慢的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老友久别重逢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走向他哥哥,淡淡的看了眼轩辕子墨,眼神有些冷淡。 “你怎么样?” “还好!”轩辕子墨愧疚的脸上更显得有些不自然,看了眼目光打从出现就没有看过他一眼的白夕落,紧紧的握了握拳头。 白夕落回头瞪了眼轩辕子羽,扭了扭嘴巴,那意思还不快走? 轩辕子羽似乎故意呆在原地,笑呵呵的不动地方。 白夕落无语的挠了挠耳垂下,绞尽脑汁有主意了,“哥,不如你和我去晋王府吧,我们兄妹好久没有聚一聚了,宫里的规矩多,我都没有吃饱,我看你光喝酒了,应该也没有吃东西吧!” 白夕晨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看着自己妹妹那双闪闪发光的琥珀色眸子,大伯说的没有错,这丫头果然变了很多,机灵了,有朝气了,也圆滑了。 竟然想到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救她的旧爱了,难道就是失去记忆了也还是无法忘记对面的这个负心汉吗? 很小心的把白夕落推到一边,扶着她的肩膀看向轩辕子墨,问白夕落:“落儿,告诉哥哥,你是不是还是喜欢他,放不下他?如果是我今天就必须让他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不是……” 白夕落眨巴着眼睛没看着他,连连摆手,抽搐着嘴角,“没,没有!” 白夕晨看向轩辕子羽,而轩辕子羽的视线却死盯着白夕落身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白夕晨忽然笑了,“如果你不喜欢他了,我就放过他,从今以后好好地和晋王过日子,我想晋王殿下应该会感念我们之间的师兄弟情谊,好好地照顾你的。” 师,师兄弟?老哥是做什么的?白夕落有些犯难了,又开始不自觉的咬起了手指,看向身后长得有些相像的兄弟二人。 此刻的轩辕子墨一脸的惭愧和愧疚,看到白夕落先是看向他,有些惊恐之色甚至还有一丝的祈求,不知道是乞求原谅还是别的什么。 白夕落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冷酷的太子脸上还有这样人性化的表情,原来第一次在皇宫看到他的时候,那个眼神不是错觉啊? 表情多显得更假,白夕落又把视线转到轩辕子羽的脸上,这才发现这个两兄弟完全的换脸了,因为轩辕子羽此刻就是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块脸,没有一丝的表情可言。 白夕落狐疑的揉了揉眼睛,不是视觉出了问题,而是他们真的变样了!转过脸去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为难的笑了笑,开口问道:“哥,我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她这样一问,三个男人的脸色全变了,轩辕子墨一脸的落陌,轩辕子羽一脸的恼火,而白夕晨则是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妹妹不只是放下了,而且两个身份高贵的男人在她的眼中竟然一文不值? “你不是……”白夕晨本来想说你不是已经是他的人了吗?可是转念一想大伯母说的那些事情,就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举得如果妹妹的心里没有一个人,那么不断这个人谁神秘人,她都不会顺从的。也就是说,“要不,等哥哥办完了事情,你和我回师门去?” “好啊好啊!”白夕落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一脸的期待的点头。她这边表示同意,却听到轩辕子羽慵懒的声音传来。 “不行,我不同意!” “凭什么,我又没卖给你!”白夕落有人给撑腰,竟然一时高兴的忘了什么。得意的转过头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位,他的手中是一条红绳,上面拴着一枚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戒指。清风吹动着红绳,那枚戒指就那样的飘荡在空中。 在看到那枚戒指的一霎那,白夕落苦下脸来,回头对着白夕晨尴尬的笑道:“那个,哥,你的事情还要等一段时间吧,不如等你办完了,我们在商量这件事情也不晚是吧!不如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太子殿下应该也需要晋王帮忙处理一下吧!” 听到白夕落这样说,轩辕子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满意的把戒指塞进了内衣里,套在了脖子上。 白夕落简直看直了,她有想过轩辕子羽会把它藏在任何一个地方,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随身携带,而且是放在紧贴自己身体的地方。 他这样可让她怎么下手拿回来啊?混蛋竟然这样拿着自己的小辫子要挟! 35 欠人情 白夕落拉着哥哥来到一旁,努着嘴掐着腰看着他,尽可能的压低声音掩饰自己的怨气,“你不要命啦,那可是太子,皇帝的儿子!” 白夕晨还以为什么时候,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因为这个。回头看了眼走过来的轩辕兄弟,不以为然把胳膊叠在胸前笑道:“皇帝的儿子怎么了?皇帝的儿子就可以欺负我妹妹?我们白家欠他的?” “你是没事,我惨了!”白夕落暗暗地嘀咕,这万一要死被太子妃活着那个老太后知道,白夕落灵魂出窍了,头顶冒烟简直不敢想象。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没有和哥哥说,我怎么觉得这次我回来,你看起来心思重重地。”白夕晨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她,凑近白夕落眯着眼睛看了眼她,然后又把视线移到从他们身后走过来的那两个兄弟身上。 “没有,我好得很!”白夕落彻底的服了,没想到这个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是暴力分子!无力的垂下头,转身就走,她要怎么解释呢? “不是,妹妹,你到底怎么了?”白夕晨紧随其后,“你不告诉哥哥,我怎么帮你啊?” “哥,你别帮忙了,越帮越忙了,你这样不是再给我树敌吗?你难道还觉得我的仇人少啊!”白夕落不耐烦的捂着耳朵,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为什么?不就是女孩子间的吵架吗?落儿!”白夕晨追上去要开导她,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从黑暗处冒出好十几个黑衣人来,他们的目标都直奔白夕落而去,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短兵刃。 “又怎么啦?”不明所以得白夕落回过头来,看着扑面而来的黑衣人,完全的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天啊?不会这么倒霉吧?这一次竟然赶上的是刺客?” 其中的两个被白夕晨巧妙地绊住了,刚刚被打的太子殿下也加入了战斗中,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冷兵器,出手毫不留情,而且剑招奇快,短短几招之内已经解决了一个。 轩辕子羽则是凌空一跃的,踏着那些黑衣人肩膀来到白夕落的身边,把完全陷入惊吓状态的白夕落护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一拽让她彻底的惊醒了,一边躲在轩辕子羽的身边,一遍躲过那些人对自己的攻击。其实根本就不用白夕落自己躲避,都是轩辕子羽的驾驭和操控,才使得她毫发无伤。 白夕落终于见识到了什么事高手了,这古代的打架刺杀,可不想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演员武艺高强,对手是群酱油。 除了刚刚那位冷不防地挨了太子爷的冷剑,不幸的见了阎王。其他的人现在依旧奋勇抵抗着,而且还伺机的打算袭击他们的最终目标,白夕落。 就不说太子爷和白夕晨,光是身边的这位的功夫,白夕落终于知道什么是高手了。轩辕子羽带着白夕落只是轻轻闪避,就躲过敌人的致命一击。紧搂着白夕落的腰部在一次交手,他的手中已经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树枝了。 看着他把一根树枝竟然化腐朽为神奇,木头对抗锋利的铁器,而且丝毫不逊色那些围攻他们的黑衣人,甚至玩转这树枝,施展着应该是剑法,剑走如飞。 哪怕身边带着想白夕落这样的累赘,他依然应对自如。步伐潇洒,气息流畅,没有丝毫的混乱。 白夕落屏住呼吸不敢乱动,被他拦住后腰,有时候会被出其不意的抛起来,只是为了躲避敌人的招式,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借助她的身法,耍弄那些黑衣人,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似乎他们就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玩物一般。 这样的敏捷身手,傲视世人的态度,别人眼中的荒唐王爷,这就是轩辕子羽?原来他这样厉害,那为什么会受伤?一个妓子难道真的比他的伸手还要高强吗?还是说…… 心中慢慢的揭开了困惑,这一刻白夕落可以断定,轩辕子羽他是故意受伤的,为的就是让白家的那个老头跳坑! 兵刃相接的打斗声引来了皇宫的侍卫,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应该是他们的头目的样子,在看到有火光意向这边,立刻跳出战斗的范围,纵身跳伞高高的城墙。 “风紧,扯呼!”江湖术语,意思就是点子太硬了,不好对付的意思。 看到他们的老大率先撤退,没有受伤的另外两个人竟然无情的对下自己的同伴,也瞬间跳上城墙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四具尸体,另外的三个带上的被活捉,五花大绑了起来。 白夕落望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又看着地上大滩的血迹。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刚刚还一个个鲜活的大活人,这会已经有个成了躺尸了。 轩辕子墨打算去追,却被白夕晨拦住了,不再冷眼相向而是理智的看着他说道:“来者不是善茬,你身份不一般,小心有诈!” 轩辕子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哪怕他们是敌对的立场,可是他知道白夕晨从来都是公私分明的人。 太子再一次恢复了他以往的冰块脸,站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单手背剑在身后,脸上的怒气在明显不过了,冷冷的瞪着跪了一地的侍卫,开口质问到:“今天和人当值?” 为首的小队长趴在地上,声音明显的有些颤抖,“是,是卑职!” “事后去刑房领五十大板,还有用那两个活口给我查出这些人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轩辕子墨冷声的命令道。 “卑职谢谢殿下不杀之恩!”那个小队长千恩万谢,今天的失职,要是这里的任何人出事,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白夕落歪着头瞧了眼那位太子,果然是个演戏的好料子,这变脸竟然练得如此纯熟啊!厉害厉害! 她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看着一地的尸体,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了,不过有个问题一只困惑着白夕落,究竟是谁呢?竟然这样下狠手要杀自己…… 只觉得现在脑子里大了很多的结,一个也没有解开,摇了摇头干脆不想了,唯一不用担心的是太子被打这下不用担心了,因为可以把这些都推到刺客的身上了,白夕落窃笑。 “你在那里傻笑什么呢?该回去了?”不知何时轩辕子羽走了过来,看到她这样咬着手指头想事情的样子,还有那窃喜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能够看到她这样开心,自己的心也会安定很多。 细长白皙的右手拉住白夕落的手臂,把白夕落吓了一跳。白夕落黑着脸,甩开他避之不及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戒备的问道:“你,你又要干嘛?” 轩辕子羽忽然眉头紧锁,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瞬间苍白。 “你受伤了?”白夕晨帮着处理完那边的刺客,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他们这样的一幕,当他看到轩辕子羽的脸色之后,立即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身后,天蓝色的长衫上清楚的一条狰狞的大口子,血迹已经沁透了,不时地滴答在地上,深深地伤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不过却看到轩辕子羽并不在乎身上的伤口,而是怒视着还在发愣的妹妹身上,他笑了,看来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味道。 “还,还好吧?”白夕落有些迟钝的看着他,又看到那不时地滴到地面的红色液体,眼睛睁大老大。 “你被砍一刀试试,好个屁!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去上药?”轩辕子羽没有好气的怒视着白夕落,地吼道:“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这样看着?还过来扶我回去疗伤?” “哦!”这次人情欠大发了,指不定又要怎么刁难自己呢?白夕落心虚的不敢去看轩辕子羽,而是看着别的地方,一闪而过的刺眼冷光,让白夕落顿住了…… 40 不在乎 明明很饿,可是真的吃了竟然没有吃下去多少,看着眼前精致的各种小点心,白夕落犯了难。 吃吧,胃胀的要命,不吃吧,她是最不喜欢浪费的人,可惜了。 “吃饱了?”轩辕子羽察言观色,看着白夕落为难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来人把东西撤下去吧!” 纵然可惜,可是这都是他们皇家的钱,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浪费的是他们,可不是自己。 白夕落告诫自己,只是为了找一个好的借口。 房间里再一次恢复了安静,轩辕子羽扶着白夕落回到床榻上之后,并没有在执着的纠缠,而是回到书案前端着一本书安静的翻看着。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很有这样安静的一面。 趴在床上的白夕落总是欲言又止,可是又说不出来个什么?她能说什么?让王爷出去别烦她? 人家轩辕子羽并没有烦她不是吗?可是哪怕就是他不出声,白夕落还是睡不着,也许是睡了一个月的时间,睡饱了?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看书的晋王抬眼看着翻来覆去的她,那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里,含着柔和的光亮。 白夕落也不装,爬起来挠了挠头发,“我要回晋王府,我不要呆在这里!” 轩辕子羽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到白夕落的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只是这样?” “难道还有别的?”白夕落困惑的看着他,他话里有话,好像是在试探自己。“你不觉得我和这个皇宫八字不合吗?来一次就倒霉一次,这次只是有惊无险,难保下一次就挂,了……” 轩辕子羽一下子冷下脸来,空气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吓得白夕落不得不闭悻悻的上嘴巴,不敢之声了。 “这次的事情,我答应了夕晨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他有些不敢直视白夕落那双无所谓的眼神,因为他觉得惭愧。“那块腰牌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白夕落到是真心的觉得没有什么,不过听他提起那块她无意中从此刻身上牵来的物件,当时只是觉得模着圆润,手感不错应该是宝贝,而且他们刺杀自己,总要付出点代价,所以她并没有细看手里的东西。 原来那个正方形的玉是宫中的御用腰牌啊? “王爷的意思是要一查到底吗?”嘴上这样说,可是她脸上嘲讽的笑意已经完全的展现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屑了。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他会为了自己一个不相干的棋子去动他重视的家人。御用腰牌,这说明了什么还用得着查吗? 这皇宫里和自己有仇的人点得上名的又有几个?已经不言而喻了。但是白夕落相信,这些刺客里面很明显的被人动了手脚,毕竟那名假死的刺客并不是针对她白夕落的,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不信我?”轩辕子羽转过身,黑眸犀利有些怒目而视。 白夕落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直言不讳,“我嫁与王爷本就是一张纸和一道圣旨的婚约而已,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上花轿前,王爷的警告,所以这段时日白夕落也算安分守己,既然不过是一枚棋子,我想我的想法和看法,都是无关紧要的才对吧!你说呢王爷?” 轩辕子羽盯着她,目不转睛,神色变了又变,怒不可揭,恼火,不甘心,悔不当初,最后脸上只留下了一抹挫败感。 白夕落小心翼翼的扶着床沿站起身,虽然双腿依旧像是灌了铅一般,不过她还是想要自己活动一下,没有去握住那双援助之手,而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一步步艰难的挪着脚步。 “不必查了,我不想知道是谁,也没有兴趣知道是谁?知道的多了反倒更烦。”挪到方桌前,小心的坐下,倒了两杯茶,自斟自饮。“其实以王爷在皇宫的势力,我想您早就有数了吧,那个人是谁我想不用我说你都清楚,只不过不愿意明说而已。” 轩辕子羽站在原地,看着坐在方桌前,孤寂的身影很是心疼。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因为白夕落说的就是事实,而事实上,那个人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亲人。 他张了张口,最终落寞的低下头苦笑不已。 三日后,白夕落终于回到了她久违的清雅别院。虽然那个无名小筑也很清净,只是一想到那里是皇宫的一亩三分地,白夕落就死活也呆不下去,食不下咽,寝不能寐。 回来了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轻松,最主要的是不用整日的看到轩辕子羽那张让人捉模不定的脸了,又开始了从前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小翠的情报网得知的消息是,“王爷又去了胭脂坊去看新来的姑娘了……” 她的话说得很没有底气,白夕落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不适,相反的觉得这很正常不过,是狗怎么能改的了吃屎?就像猫问到了鱼腥味就会很下饭一样的道理。 习以为常了! 没有轩辕子羽的日子,过得真的好舒适啊,不用每天的较劲,也不用时刻的提防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而且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白夕落再一次捡起了轻功,而且几日前,赵掌柜还亲自登门送来了一本内功的心法。 只可惜啊,轻功白夕落很快的掌握了,至于那个什么吐纳,静心打坐让那个什么运转十二个周天什么的,白夕落一窍不通,而所谓的静心打坐都会变成坐着睡觉了。 “小姐,我们的醉仙坊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格局了,姑娘们也都就位,赵掌柜让奴婢问问您这月十八是个难得良辰吉日,我们要不要这个月就开张?”小翠把一张写有黄道吉日的黄纸递过去给她,试探的问道。 “八月十八?为什么不是八月十五?”白夕落要在摇椅上,享受着剩下的蝉鸣,和树荫下的徐徐微风。八月十五是中秋节,难道这个时空也有吃月饼的习惯?那不就是说…… 一朵阴云不知不觉的又爬上了白夕落的头顶…… 小翠瞧着白夕落郁闷不已的的样子,暖声安慰:“小姐,元月节不过就是进宫赏月吃个团圆饭,晋王这次一定不会再让您出事了。” “你竟然还信他的话啊?我是不敢再信了,上次就是因为被忽悠了,傻喝的信了,结果呢差点小命不保.这打死我也不再去那个鬼地方了。”白夕落一跃而起,难以置信的瞪了眼她,“今天什么日子?” “八月初十。”她如实回答。 五天的时间,要怎样才能避开呢?白夕落陷入了自我封闭的状态。 看着她又开始苦思冥想着如何渡劫,小翠有些无语,叠着正式她都不理会了,整个人都和那个皇宫较真了。 从古到今,向自己家小姐这样逃避进宫的王妃,估计也就只有自己家的这位小姐了吧! 白夕晨来拜访晋王,正好路过清雅别院,看到自己的妹妹很有活力的和丫头有说有笑,他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 轩辕子羽也透过墙上花纹看里面的主仆,尤其是白夕落纠结的样子,多少猜到了些什么,无声的叹息。 “自从嫁过来之后,她变得有活力了,好像都是托王爷的福啊!”白夕晨释然的把手背在身后,清风拂面,正直的脸挂着欣慰的笑容。“调查结果你告诉她了吗?我想以她嫉恶如仇的态度,估计会大闹皇宫吧!” 轩辕子羽把他让进了已经准备好茶水的凉亭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苦笑着倒了杯茶给他,又自己倒了一杯。 打开的折扇终于合拢了起来,抬起清亮的眸子,看向白夕晨,“她都清楚,她知道的比我还清楚,更是直接揭穿了我。” 白夕晨品着凉茶的味道,澄明的目光看向他,“你想让我如何做?只要不伤及我妹妹的事情,随便吩咐就是。” 41 大失所望 “小姐!!”大门被猛地推开,一声大喊回荡在寝室里。 睡得正香甜,口水还挂在嘴角的白夕落被突如其来的吵嚷声,吓得炸毛,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怎么了?地震了还是有人打劫?” 小翠恭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低声说道:“对不起小姐,你睡觉向来雷打不动,奴婢不得已出此下策。” …… 白夕落干巴巴的眨着大眼睛,抽搐着嘴角,所有的愤怒之火燃烧之后,画成了一声叹息。 随手拿过自己的枕头,这种方正的枕头虽然睡起来不是很舒服,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很结实,可以做支撑点。 抱着它,把脑袋点在一头,因为没睡醒又有些瞌睡连连的,“唔,什么事情,说吧!” “大,大少爷来了!” “恩??” 一炷香过后,白夕落梳洗过后来到清雅别院的客厅,很明显的还是没有睡醒,哈欠连天。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很嗜睡,而且总是睡不醒,做一点事情就会累的不行。难道是因为受了伤,身体还没有恢复的关系? “哈~~”打着哈欠,舒展筋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因为刚刚的一瞬间,心脏痛的简直就是要窒息了。 可是下一秒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又好了。 在外人看来那样的舒展筋骨,晋王看起来很闲暇的样子,可是只有白夕落知道,刚刚那一瞬间的感受。 把手放在心口,差异的歪着头。 “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伤势还没有好转吗?”白夕晨看到妹妹还没有来,在里面坐不住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白夕落一个人扶着栏杆,在那里大喘气。 …… 拍着脸颊,哈哈的笑了,连连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只是刚刚怕你等急了就跑着过来的,可能因为体力还没有康复累到了。” 白夕晨半信半疑,挽起妹妹的手走进了客厅。 白夕落再一次打哈欠,喝口茶松了口气,“哥,你怎么挑我睡午觉的时候来找我啊?小翠那丫头也被我惯坏了,竟然敢打扰我睡午觉。” “少睡点吧,小心睡成了小猪,到时候晋王把你打入冷宫!”点了下她那圆滑的小鼻头,转过身看向外面的清净别致的院落,他说的是玩笑话,也有警告的意味。 但是在白夕落看来,完全不在意。 最近吃的饭少,不过饿的感觉却是如影随形,不过好在这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咬一口,“那不是挺好吗?反正他们皇家对我也不满意,那个花心儿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倒是挺乐意听到他现在要修我的这个话题的,要不是我的东西现在在他那里,我早就离家出走了。” 关于妹妹把新婚丈夫扫地出门的事情,他也又从星河那里耳闻,只是在他看来有些不现实,也太可能。 毕竟他看得出,轩辕子羽是发自真心的在乎妹妹的。 “可惜啊,就算我被休了,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话锋一转,白夕落的目光落在背对着她的哥哥身上,她就不信那件事情他不知道。 果然,白夕晨的脊背僵了一下,又放松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白夕落清澄的眸子黯淡了不少。 “哥,谁的馊主意啊?缺德带冒烟了都,怎么想的啊?” “额!”白夕晨咧了咧嘴,还是决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杯凉茶,妹妹的言语间虽然带着不满,不过很明显的实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其实……” 他把事情的经过原封的叙述了一遍。 那日白夕落被晋王抱回去了无名小筑之后,皇帝,太后等人都有去探望。只是向来不拘小节,没有理数的晋王完全无视来探望的人,坚持守在白夕落的身边,甚至连自己的伤势都不顾。 而这一切都被沉默不语的皇后娘娘看的清楚,在白夕落的诊断平安无事,大家都散去之后,一个小太监带着皇后娘娘的传唤,把正要离开的白夕晨拦截住,去了永和宫。 那天皇后屏退了所有的亲信,处了一番客套之外,她直接切入了正题。 不仅如此,她还把白夕落这段时间在晋王那里,和太后回宫之后受的委屈逐一讲述了一遍。甚至连白夕落被罚跪昏迷了两天两夜的事情,都一字不差的告诉了他。 白夕晨虽然冲动却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自己姑姑的用意,无非就是利用妹妹的委屈挑拨离间而已。 回去之后白云正也请他去了书房谈事情,并且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什么?你要让夕落去勾引太子,再利用晋王,让他们两兄弟不和?”听完了计划,白夕晨腾地拍案而起,恼恨的看着白云正,如果这老家伙不是自己的亲大伯,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白云正也感觉到了这个侄儿隐约撒发出来的杀气,不过却毫不畏惧的直视他,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堂而皇之的说道:“你要知道,这也是唯一可以帮你们父亲报仇的机会。二弟那么正直的一个人,竟然为了这两个小贼送了性命,而他们又是怎样对呆落儿的?皇后娘娘她难道没有告诉你?” 白夕晨的双拳咯吱咯吱的作响,隐忍着怒火盯着白云正,“父亲向来忠君报国,对于就两位皇子而丢了性命并无怨言,又何来报仇之说?你这又何尝不是在利用落儿达到你们的目的?” “你混账!!”白云正怒着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嘴巴,痛心疾首的揪住白夕晨的衣领,“你知道什么?当时你不过是个孩子,你只用眼睛看到了,你知道真是的情况吗?那不过时先皇后利用你们父亲的对他的执着,皇上为了铲除情敌的一个手段!你姑姑这些年忍辱负重的留在皇帝身边,你以为是为什么?为了权力地位吗?我们白家需要哪些东西吗?还不都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 白夕落掏了掏耳朵,虽然那个素未蒙面的老爹她没有讲过,不过从白夕晨的身上多少能看得出来,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可以想象那也是个正直的老实人。 像这种老实人,一般情况下就是个容易被骗的主,有可能像是白云正说得那样,被皇家人利用了,但也不保证他被那对狡猾的兄妹给玩了。 “妹妹觉得大伯的话有问题?”放桌上的檀香缓缓地飘出来淡淡的青烟,白夕晨讲完了整件事情的,发觉她竟然全无反应。 不知不觉的手又放在入了口中,原来是这样,她就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白云正那老家伙那天没有进宫,怎么会想到这样的馊主意!原来…… 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你信了?” “我还在犹豫,不过当时大伯的神态,由不得我不信,他是真的很痛恨我维护晋王和太子。那个眼神有失望和悲痛。”白夕晨低下头,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说道。 白夕落揉了揉眼皮,摇头不赞同道:“我保留意见,我觉得那不过是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别说他只是我们的养父,就是亲生父亲,我也照样怀疑他,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姓白,在朝廷里结党营私,搞得民间怨声载道,这些你难道没有耳闻吗?而且你也同意我去勾引两个男人?” “我……”哑口无言了,愤恨的拍着椅子扶手,“我当然不同意,只是想来问问你的看法而已。”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态度,白夕落实在无语,她是在想不明白这古代的人他都是怎么思考问题的。整个庆国的老百姓都知道老白家的两大妖孽不是好人,怎么白夕晨还是这样摇摆不定的呢? 深呼吸叹了口气,失望的站起来,来到他的眼前可悲的笑道:“可是你默许了吧!你至少没有反对他们这样的计划不是吗?我的好哥哥!” 42 牵挂 “哐当!噼里啪啦!” 小翠俯首站在一旁看着,下人们一个个站在清雅别院中,面面相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为什么好端端的大发雷霆。 一个个在那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晋王妃进门有一段日子了,还从来没有人见过她这样发脾气的。 白夕落现在毫不畏惧的举东西就摔,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赝品,真品已经换成了现银。 那个老古董的大哥,脑子竟然装的都是浆糊,被自己问的一句话也会不上来。支支吾吾的竟然真的没有回答? “可恶!混蛋!气死我啦!!” 小翠看了眼外面交头接耳的大家,又看向不知为什么生气的小姐,实在不知如何去安慰。无意间看到一个最近经常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影,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走过来。 而这时白夕落已经举起了一个超大型的花瓶,惊吓的捂住嘴巴,左顾右盼的看着两边的人,最后惊呼道:“小姐,门外来,人了!” 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了,那个大瓷瓶正好砸向大门口,而外面进来的两个人正好已经把步子迈进了门槛。 听到提醒的白夕落嘴巴张的老大,不敢看的立即捂上眼睛,愧疚的低下头,等着那一成瓷器破碎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惨叫。 可是…… 预期的惨叫和瓷器破碎的声音并没有传来,反而传来了那个令人讨厌的,却又听起来很舒服的磁性声音。 手指岔开个缝隙,却看到星河很紧张的单手就很轻松的接住了花瓶,而轩辕子羽则摇着折扇,风流倜傥,光彩照人的出现在白夕落的眼中。 好像不过才半个月不见而已,这家伙虽然瘦了很多,可是整体看起来还是那样的精神,意气风发,难道真的是因为美女长换关系? 白夕落一**坐在椅子上,喝茶休息,房间里一地的狼藉不管不顾。“小翠,来客人了上茶,壶里没水了!” “哦,奴婢这就去准备!”见过晋王和星河之后,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比兔子跑得还快。门外的仆人在王爷到来之后,也自觉地散了。 有人帮着化解了危机,轩辕子羽大模大样的摇着折扇走了进来,今天的他一身白衣锦缎,头上系着白色的缎带,看起来风度翩翩,俊朗不凡,和往日的那个整日花天酒地的荒唐王爷有着鲜明的对比。 有时候一个人的外面真的会因为一件衣服,而改变一下形象问题。 不过在白夕落的眼中,这个王爷不管怎样变,都是那个荒yin无度整日花街柳巷的白痴!这样的男人就算是换了个皮囊,他的本性还是死性不改,无药可救! 而且最可气的还因为他的废话连篇,一进门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妃今天的火气好大啊?难道是本王的大舅子把你气到了?”他大方地坐在了白夕落的对面,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星河。 “关你什么事?”冷哼一声懒得理他,无意中瞟到了星河的眸子。 他那不入尘俗世事的眸子,竟然明显的带着笑意,这个平时看似漠不关心任何事情的男子,今天的眼中少有的多了些什么。不过还不等白夕落去细看,星河已经很自然的低下了头,躬身施礼。 “微臣见过晋王妃,今日特来给王妃娘娘请脉!”说着已经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了,把脉的脉诊放到了桌子上。 白夕落狐疑的看了眼轩辕子羽,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毕竟这次王妃伤的较重,又是因为本王才会,所以为了表示本王对王妃的重视,所以特地请来星河御医来帮助王妃把脉会诊,调理身体。”轩辕子羽很认真的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少有的真诚。 白夕落很听话的把手腕递了过去,让星河把脉。不过伸出另一只手阻止了晋王后续要说的话。 “打住,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解释一下,所谓的为了您受伤的事情,纯属误会,我当时只想出言提醒,只不过因为天黑蹩脚的踩到了绊脚石而已,王爷还是不要误会的好!” 自作多情,你倒是挺上套的,白家的那两个老狐狸还真是算的精准啊! 轩辕子羽无所谓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觉得白夕落说得话让他尴尬。 到是星河在一旁看着他们这样拌嘴,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 “王妃最近可觉得有什么不适之处?” 摇头道:“没有,除了偶尔伤口有些疼,其余的能吃能睡,不过很奇怪,睡得时间要比醒的时间长,感觉自己都快成为后院的哪个圈养的动物了。”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睡觉占了三分之二,有时候醒着的时候也都是迷迷瞪瞪的。连她自己都认为自己快要变成猪了。 “噗嗤!”这一下笑的不仅仅是晋王,就连不苟言笑的星河也失态的笑出声来。 白夕落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腕,“我不喝药了,里面小翠说放了安神的药物,弄得我整天浑浑噩噩的。” 星河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收敛了笑容耐心解释道:“王妃娘娘息怒,安神药不过只是少量而已,并不影响身体,只是因为这次伤及内脏的关系,对身体的创伤很大,需要静下心来调养方可,而且王妃娘娘本身的身体就比较虚弱,不宜太过劳累。” …… 这身体到底有多差劲啊?不过就是一个小口子竟然要恢复这么久?这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生龙活虎的了。不过貌似以前自己没有这么蠢,受的伤也不过是擦破皮而已吧! 唉!太逊了,而且白痴的无药可救,抬头瞪了眼轩辕子羽,自己虽然不承认不过那天脚下确实是不听使唤的扑向他,躺枪找死。 轩辕子羽无语的撇嘴,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白夕落眼珠一转,琥珀色的眸子一下子雪亮…… “星河大人,请问我的身体是不是不适合太过操劳?” 星河看了眼轩辕子羽,如实回答道:“按理却是如此。” “那好,正好王爷也在,八月十五的元月节,妾身就告假不配王爷进宫赏月了。”因祸得福啦,哈哈! “节日年年都会有,既然王妃身体抱恙,不去又有何妨?” 轩辕子羽苦笑连连,他就知道,他的王妃鬼主意多,一定会想办法逃过去皇宫的理由的。不过也不错,偶尔不去皇宫,在家里过一个难得安静的元月节也蛮好的。 白夕落如果知道他的想法是这样估计会吐血吧! 离开清雅别院之后的轩辕子羽和星河,漫步在王府的回廊上。轩辕子羽的手紧扣着另一只手腕背在身后,折扇被捏的几乎走形。 星河神色还是如往常一样,淡然冷漠。 “她……”轩辕子羽再也奈不住性子,眼看着就要到大门口了,星河自从出了清雅别院之后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冷淡的眸子看向他,语气平缓的开口道:“我无法配置解药,那个毒我解不了。” 轩辕子羽倒退了两步,双眼无神的开在柱子上,“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星河回头过去,看着清雅别院的方向,眼中透着怜惜和担忧。转过头来拍着他的肩膀,一瞬间变得坚毅和信任。 “她还不知道,也没有负担,这样就好,不管她是不是,我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就她,毕竟是她的出现给了我一线希望。”星河感激的笑了,那笑容就像是绝处逢生的喜悦。“一年,一年的时间,帮我照顾好她,我会和皇上说明我要辞官,回师门去。我要去求助师父他老人家,也许只有他能够给王妃一线生机了。” 轩辕子羽痛恨的一圈砸在石柱上,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束缚,只能坐以待毙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江湖的抱拳,一声沉重的保重,他看着星河没有丝毫的由于离开了,从前的他了无牵挂,而这一次他的脚步沉重,只因为心中有了一个迁就,有了一个放不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