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缘起》 第一章姐妹情深 1930年的深秋，天气爽朗。从远处李村,传来阵阵地哀悼声。只见一个妇人（爱菊）痛哭不止，身披孝服，后面跪着几个小伙。 岂知！爱菊有三个儿子，她的大儿子（石头）今年13岁，二儿子（土堆)今年7岁，小儿子（水水）今天刚满5岁，面对老公的不幸惨死，爱菊心灰意冷；万面惧恢。 然而，地球依旧还在转动，生活还是要继续，儿子几个怎么办？带着种种地困惑，爱菊终究决定走下去。 第二天的清晨，旭日东升。它带给了爱菊的新生，村口的冯财主，正在招长工，冯财主，真名叫：冯贵，今年50岁，他的身材粗壮，身高：1、70米，生性偏执，自幼不爱习文，且爱结交好友，为人孝顺。 爱菊得此消息，赶紧去应聘。 不巧，她被冯财主的家仆（王妈）一眼看中。 的确，爱菊实是勤劳俭朴；心灵手巧。 时间一分一秒在走，又盼到了春的降临。 冯财主的家里，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准备迎娶新婚，其三夫人是广东人士，芳龄:20有3，家住广东以北，其女：是一户平常的百姓之女，其人：温文尔雅，心地纯良。 不日，王妈安排爱菊去给三夫人洗衣服。 爱菊很有礼貌的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嚷道：三夫人，我来拿你的衣服洗洗。 接着：三夫人打开门，笑着对爱菊说道：请进，在脸盘的上方，三夫人置放着几件，将洗的衣服。爱菊一脚踏过去。正当她抓起衣服要走的时候，不知怎么！脸盘也跟着掉了下来，它砸到了爱菊的脚，爱菊“哎”的一声，叫了起来！ 三夫人听着：急忙走上前去安慰，说道：你有没有事?小心点！别把自己弄伤了。 爱菊听了，心里一颤，但感觉好温暖，也许，这句话！已经太久没有人跟自己说过，她感觉：她和三夫人似曾相识。 因为，三夫人的善解人意，冯财主对她爱不释手；宠爱有加；难免，她也招来了，其他人的妒忌与猜疑。 三月的头一天，天空不作美，小雨淅淅。冯财主的家里闹哄哄地，家里的家仆都围坐在一起，相互叨叨絮絮，爱菊也在其中。 不久，三夫人先从里屋走了出来。 爱菊很有礼貌的向三夫人打了招呼！ 跟着，冯财主搀着老夫人也走了出来。 而后，大夫人，二夫人也相继地到达。 中饭的时间到了，大伙开起了饭。 在桌面上，冯财主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菜，往三夫人的碗里夹。 三夫人连忙地辞谢！同叫：娘！老夫人，两位姐姐，大家共食！ 他们都齐声地回道：你吃！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自己的儿子、老公，现在爱她，远甚过于爱自己。 饭后，俩个夫人怂恿着老夫人去挤兑三夫人，说：三夫人不懂礼数，刚才出来的时候，她竟然走在娘和相公的前面。 老夫人听后，回道：没什么！算了吧！由她去。 夜，虽然，它已经平静。 然而，它却沉静不了：二夫人心中的那股爱恨之火，22点整，叮当；叮当；叮当······，带有节奏的钟声，敲打着：二夫人那颗久不能寐的心。 她悄然地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打着灯，渐渐地走出了门外。 门外有一些家丁，并没有睡！看着二夫人去敲大夫人的房门，他们谁也不敢多嘴。 第二天的清晨，阴雨连绵。 爱菊一早赶到了冯府。 恰好，她撞见了二夫人的奴婢——巧儿，巧儿今年20岁，且胆小怕事，她正在鬼鬼祟祟的出门。 爱菊走进冯财主的家门，仆人——大旺见着爱菊，他不仅凑了过来，偷偷地跟爱菊说到：昨晚见着二夫人去大夫人的房里，不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东东。 爱菊把心一悬，回道：“喔”。 下午，二夫人的奴婢——巧儿回来了，爱菊很好奇，偷偷地跟着巧儿，跟着巧儿到了二夫人的房门外。 巧儿四处望了望，见到周围没有可疑之人，便踏进了二夫人的房间，马上关上门。 爱菊偷摸了过去，在窗外的夹缝间，爱菊隐约地听到！ 二夫人说：做好了吗？ 巧儿回道：好了。 爱菊特意地从夹缝间，向里屋瞟了一眼，只见巧儿拿出来一贴纸，爱菊想了想：不知道！他们究竟又再为哪出？ 晚饭的时间到了，大伙都出来了吃饭。 二夫人“啊”的一声被倒在地，说：三夫人推她；三夫人刚好站在她身旁。 三夫人连忙回道：姐，我没有推你呀！ 三夫人赶紧上前去扶二夫人。 二夫人说：“别猫哭耗子，假慈悲”。 三夫人一脸茫然,不知所云，回道：姐，你今天是怎么啦！ 冯财主嚷道：算了！不要再说了，咱们能不能好好地吃顿饭。 第二天，天刚开始微亮。 从冯财主的家里，传来了阵阵地鸡叫声，逐渐地有仆人起来打扫，爱菊也加入了队列。 庭院里，人越聚越多。 “哇！哇！哇······”的声音，非常的刺耳，很显然，这个声音，是从二夫人房里传出来的。大伙蜂拥而至，二夫人的房门口站满了人，大伙都是一个眼神，冲着二夫人的里屋看，看到二夫人的床头、梳妆台前，还有窗外、门头都贴有二夫人“死”的符咒。 接着；又是一阵“哇！哇！哇······”的声音，是从大夫人的房间传出来，大伙争先恐后的抵达，同样，大夫人的床头、梳妆台前，还有窗外、门外都贴有大夫人“死”的符咒。 大伙看着都有点像在云里雾里。 此时，冯财主和三夫人走了过来。 冯财主沉思了一会，要求细查。 “可从何而查”？二夫人问： 三夫人说：要不然“搜”！ 两位夫人同称道：“好”。 瞬间，每个下人的房间都已经翻遍，只有俩个小姐的房间，三个夫人的房间，还有老夫人的房间，还没有去搜查。 冯财主一声令下：去小姐的房间，大伙都跑到了俩个小姐的房里，细细地搜，可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冯财主又一想：两位大夫人是不可能的，只有三夫人？ 但是，昨晚自己跟她睡，自己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还有老夫人？但毕竟老夫人是长辈。 所以，冯财主下令：去三夫人的房里搜，大伙找了许久，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正当大伙要走的时候，大夫人的奴婢（小红），小红在一个旧木箱里，翻到了一沓带有字的符咒，上面写着：大夫人“死”，二夫人“死”的字样。 三夫人目瞪口呆，轻轻地坐在木凳上。 二夫人极其泼辣，冲到三夫人的面前，拳打脚踢；乱打一通。 爱菊冲过去护着三夫人，二夫人拼命的打。 冯财主大吼一声“停”。 二夫人停了下来，爱菊抬起头，看了二夫人一眼，说：“你们在搞什么东西，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二夫人愣了一下，说：你这个下人，你胡说什么？ 冯财主嚷道:算了，此事！休要再提。 陆续地，屋里的人，逐渐地散去。 屋里只剩下三夫人和爱菊。 三夫人抱着爱菊，倾诉着自己的无助，嘴里直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爱菊像哄小孩一样，用手拍着三夫人的后背，说：不要怕，不要怕，我知道！你没有做过，我相信你！ 接着：爱菊说出了一些自己的不如意，说：我的老公已经去世，留下三个孩子，家里就靠我，在你们冯家弄点剩饭、剩菜过去，帮衬着点，还有······？ 所以，你要坚强，她并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三夫人，说：虽然，我并没有证据！证明这是谁做的。 但是，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三夫人。 况且，三夫人的心地那么善良。 往后，三夫人自己得多多注意点。 第二天，阳光明媚，冯财主指定爱菊去当三夫人的侍婢。 三夫人见着爱菊的到来，满心欢喜，非常客气的待坐。 爱菊见着；三夫人如此的客套，连忙地鞠躬谢道：三夫人，不用客气，说：我还得谢谢三夫人！谢谢三夫人让我做你的侍婢！真的万分地谢谢！ 三夫人回道：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好谢！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我也不太懂，这个家里的方方面面，更不懂人心的······？ 希望今后！你能多多地教导我！像昨天？如果不是你！我根本驾驭不了，当时的场面。 倘若，你不嫌弃，我们以姐妹相称。 爱菊赶快上前，道：不敢！不敢！我岂敢高攀。 三夫人跟着嚷道：姐，我比你小几岁，这样称呼你行吧！ 爱菊哑口无言，抱着三夫人一个劲地笑，嘴里直念叨“好妹妹，好妹妹，好······”。 第二章并肩力敌 不久，三夫人与爱菊的姐妹之情，传遍了整个李村，乡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爱菊心里隐约地感觉到：些许的忐忑不安，心想：明天······？ 5月的阳光，特别的热烈，三夫人与爱菊在阳光的洗礼下，显得特别的耀眼，彼此有着白里透红的皮肤，还有着惺惺相惜的喜悦。 然而，宁静不是富足，安稳不代表永远，从上次符咒的事，两位夫人，早已把爱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机会？ 5月初5，正逢端午。 大伙忙得不可开交，爱菊牵着三夫人走进大厅。 二夫人见了，非常讥讽地笑道：妹妹真是好福气，走路都拉着一条狗，哦！不是，是一只猫，二夫人手指着身旁的一只猫。 三夫人回道：妹妹我没有那种福气，我只要当家的，还有爱菊姐陪着我就行，至于，别的猫猫狗狗，谁爱养、谁养，我不在乎！ 二夫人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中饭的时间到了，老夫人和大伙相继地抵达了大厅。 几个夫人还是一样，分开坐着。老夫人照旧，坐在上头的正中间。冯财主坐在三夫人的旁边。俩个小姐陪在自己妈妈的身旁。所有的仆人都站着，等着主人吃完以后、再食。 三夫人吃了两口，不仅放下了碗筷，说：老夫人，两位姐姐你们慢吃，我吃完了。 三夫人站起，推着爱菊往桌前坐。 爱菊不肯。 忽然，“砰”的一声响，老夫人用手往桌上一拍，说：放肆，还有没有规矩？ 三夫人低声的回道：对不起！娘，爱菊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姐姐。 老夫人嚷道：是不是老身对你太放纵了？你如此的不知轻重！之前的事情！老身可以不管，今天这个事情！你最好给老身揣着。 其他两位夫人，见着如此的状况，纷纷地向老夫人扇风，说道：娘做的对，妹妹她太不懂规矩了，你不说她，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冯财主立即说：娘！娘亲！算了吧！就一点小事，反正，又没有什么大碍！何必去计较！小心伤了身子！ 大夫人和二夫人接道：看，娘！相公就是偏心，妹妹做什么都对！我们俩个也真是，根本不及妹妹的万分之一。 冯财主瞬间，变得无话可说。 老夫人要处置三夫人。 爱菊马上向老夫人跪下，使劲地磕头，求老夫人饶了三夫人！说：老夫人，你发发善心，你要处置就处置我吧！三夫人全是为我，才犯下的错。 爱菊抬头的时候，老夫人看见爱菊的额头上，溅有血丝。 老夫人说：嗨！起来吧！以后，你们都给我自重点。 5月8日，当天，三夫人很早就起了床，真是令人难以寻味。 并且，她还亲自的去了厨房。 由于，三夫人来得太早，厨房内，还处在一片寂静之中。 三夫人走进厨房，极其利索地干起活。 一会，厨房的胖婶来了，她见到如此状况，非常的不解。便走向前，想来阻止，说：三夫人，要不要帮忙？ 三夫人应道：不用，这些活我干得下来，麻烦你让一让。 此刻，爱菊也来了，她看到三夫人正在忙，她赶紧走过去帮忙。 还没等爱菊反应过来，三夫人把一碗面条端在她的跟前，说：菊姐，祝你生日快乐！爱菊顿时眼含泪水、情难自已。 三夫人的情真意切，感动了爱菊，也触动了胖婶；触动着胖婶；内心那片脆弱的心灵。 也许，胖婶是因为感性，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滴滴的泪水，她在心里祈祷，祈祷“好人一生平安”；祈祷“来生······”；祈祷来生也能像爱菊一样，遇到一个像三夫人一样的主子，自己不在有如此的磨难；自己不需要强颜欢笑；自己不需要：看着别人的脸色去行事。 中午，冯财主的大厅里，逐渐地热闹了起来。 仆人们纷纷地议论，探头索尔地道三道四，说道：三夫人对爱菊，却是怎样的情深；又是如何的意浓。 顿时，冯财主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几位夫人、小姐紧随其后，爱菊还是一样，牵着三夫人，慢慢地走上桌。 二夫人趁着大伙没有注意，故意的把一碗饭倒在地上，气冲冲地向自己的侍婢（巧儿）发火，喊道：巧儿，你这个死仆人、烂仆人，想害死我是不是？这么烫的饭，往我身上倒，你没有长眼睛啊！ 巧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二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你饶了我吧！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二夫人嚷道:算啦！算啦！你们这些死仆人，现在比谁都大，我就不像妹妹那么懂事！大伙争先恐后的想做她的仆人。 听到这里；三夫人应道：姐姐有点夸大其词了，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做的，都是我的分内之事！不值姐姐如此谬赞！ 二夫人回道：去厨房下厨！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三夫人接道：今天是我姐姐的生日，我去为她煮了碗面，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二夫人很不削的回道：虚伪！她是一个下人，你分明就是讨好！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做？ “不要吵啦”！冯财主嚷道：多大点事!你们这么吵吵！小雅（三夫人）爱做，你们让她做，她又没让你们去做，少见多怪的！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二夫人哭哭啼啼；死活不依，说：你们信不信？我唤我的侍婢，舔干净地上的饭。 二夫人的话还没有落。 忽然，“扑通”，巧儿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说：求各位主子别再说了，今天的事情！全是我的错，地上的饭，我吃，我吃。 第二天，阳光依旧灿烂。 二夫人心中的怒火，谁能够去湮灭，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地徘徊。她静静地思索着！想过：算了吧！还是饶了三夫人。 况且！她又没有做过，让自己过多难堪的事情，自己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可是二夫人的脑中，时不时地闪过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笑得很猥琐。 二夫人考虑再三。 终于，决定，决定今晚去找大夫人，俩人共商应对之策。 14日的早晨，清爽宜人，屋外的墙头上，各种鸟类叽叽喳喳，听着让人心慌。 爱菊一大早，便来到了冯财主的家里。 三夫人还是一样，喜欢在院子里散散步，看看花花草草。 正当三夫人经过走廊时，恰好，她碰着了老夫人的侍婢（阿凤），阿凤提着一只鸟，它是老夫人最为喜欢的一只鸟，它取名叫：小鸠鸠，小鸠鸠非常可爱，它很活泼，可以模仿人的一些话语，阿凤见着三夫人走来，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唤道：三夫人早！ 三夫人回道：早！三夫人看到小鸠鸠如此的可爱！不仅走上前去，摸了摸小鸠鸠，剎那，小鸠鸠拍了拍翅膀，失去了之前的活泼。 马上，爱菊灵机一动，从阿凤的手上夺过鸟笼，拼命地晃动鸟笼，不到一分钟，小鸠鸠没有了呼吸。 阿凤“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不久，院子里，人越来越多，老夫人，夫人，冯财主，还有形形色色的人，站满了整个院子。 老夫人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凤哆哆嗦嗦的回道：不关我的事！ 老夫人吼道：你给我说清楚，阿凤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夫人瞄着爱菊，爱菊看着老夫人的眼神，让她看着心慌，吓得她直冒汗。 老夫人嚷道：你给我滚出这个家。 爱菊跪在地上，说：老夫人，求求你！别让我离开这个家，这个鸟儿，我赔。 老夫人喊道：你赔，你拿什么来陪？ 三夫人回道：娘！老夫人，这个鸟儿的事，我也有责任，我们共同分担，求老夫人网开一面，别让爱菊离开！ 冯财主说：娘，娘亲！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动肝火，小心伤了自己的身子！ 二夫人说：这样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妹妹的面子真大，要换着是我，恐怕就过不了这一关! 大夫人嚷道：妹妹真是不知轻重，这样的下人，何必千方百计的护着。 老夫人道：好，你以后还可以留在我们家，但是，你做回你的老本行，继续干粗活、杂活，以后不可以再与三夫人······？ 其实，三夫人心里明白，爱菊是为了自己才······？只是，没有证据！为了答谢爱菊，三夫人偷偷地给了爱菊50块银光头。 第三章石头定亲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爱菊的家里喜事连连，有人冲着爱菊与三夫人的关系，有人冲着爱菊的人品、为人······？ 不要说：谁世俗，而是，现实太过于世俗。 6月的天，天气炎热，冯财主的家仆——畾伯，畾伯在冯财主的府内，算是一位老仆人，他已经干了20年有余，专门负责一些采购之事。 初二的中午，畾伯站在冯财主的家门口。 不巧，他给碰到了爱菊。 爱菊端着一些剩下的饭菜，准备回家。 爱菊见着畾伯，不仅招呼道：畾伯，你好！你这是要达往哪去？ 畾伯回道：你我共事有一段时间了，况且！你家就住在附近，我想去你的家里走一走，你该不会介意吧！ 爱菊笑道：哪里的话！你，你是稀客，你若肯去，我们求之不得！ 畾伯道：好说！好说！你不必见外，我原本在此地等你，就是想去你的家里，坐上一坐。 爱菊接道：好是好，只是，我的家里破烂不堪！ 畾伯嚷道：没什么！咱们走。 一路地窃窃私语，俩个人走到了爱菊的家门口，爱菊的家门没有关，站在门口一眼望去，里面围坐着三个小孩，大的不过十三·四岁；小的只有五·六岁；小孩们见有生人来到，都显得有点羞涩。 爱菊喊道：孩子们都出来，快来见过畾伯。 小孩们依次地唤道：畾伯，中午好！ 爱菊的长子（石头），石头从她的手上接过饭盆，转身放到了桌上。 爱菊用手请道：畾伯，里屋坐。 畾伯一脚踏进了里屋。 爱菊赶快走向前去，擦了擦凳子，招呼畾伯坐下。 畾伯四处望了望，双手搭在膝盖，毅然地坐了下来，他看着爱菊家里破破烂烂的屋子，畾伯好像身临其境，他似乎能够感觉，能够感觉到爱菊的种种不易。 此刻！石头端了一碗茶水过来。 畾伯接过茶，喝得心里暖暖地，他看着爱菊的家里，置放地！全部都是一些残缺不全的家具，他的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便一个劲地走出了屋外。 初五的下午，冯财主的家里闹哄哄地。 只见，二夫人拼命地敲打畾伯。 原来：今天的中午，二夫人唤畾伯去帮她买胭脂水粉。 下午，畾伯买好了胭脂水粉，打算拿去二夫人。 由于，自己走得太匆忙，忘记了敲二夫人的房门，畾伯破门而入。 恰好，二夫人正在穿衣服。 虽然，这个没有什么！ 但是，二夫人怪他不懂礼数，不敲门！便闯进自己的房里来，二夫人叫人把他押在地上，狠狠的打。 爱菊见此情况！马上告知了三夫人，三夫人转耳告诉了冯财主，求冯财主过来劝架。 三夫人说道：畾伯是有错，教训教训就可以了，何必这么认真！以后，还有谁敢上我们家来做仆人？ 冯财主道：二夫人只是撒撒气，不会有什么大碍。 三夫人回道：撒气，有点过了吧！ 况且！畾伯在我们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辛辛苦苦的为了我们这个家。 顿时，冯财主沉默不语，直向二夫人的房间走去。 冯财主到了二夫人的房前，看着二夫人张牙舞爪的打着畾伯，他不仅大吼道：住手。 二夫人举起手，还没有等到她的手落下，她侧眼一瞄，看到自己的相公来了，她立马放下手，说：这个下人太不懂规矩，竟然，不敲我的房门，就闯进我的房间，还······？ 冯财主道：他多半是无意的，况且：他又没有对你不敬，你可知道！他是我们家里的功臣，不管于公于私，你必须给我住手。 二夫人停了下来，渐渐地，人群逐渐散去。 畾伯被打得鼻青脸肿，畾伯慢慢地爬起来，坐在地上，摸了摸伤口，疼得自己直打颤，他模糊地看见，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影，他睁开眼睛一看，是爱菊，爱菊弯下腰，搀起畾伯，走回了自己的家里。 爱菊看着畾伯的伤口，甚是不忍，立刻走到窗前，拿了一点药，给他敷上。 畾伯谢道：谢谢！谢谢！ 爱菊回道：我做的只是举手之劳，你若是真的要谢！你就去谢谢三夫人吧！她比我做的更多。 畾伯甚为不解，道：为什么呢！ 爱菊仔细地讲清了事情的经过。 畾伯回道：我还是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今天自己应该怎么办？我很庆幸自己能够认识你。 爱菊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只是，今天晚上，还得麻烦你！住在我的陋室，和我的儿子们将就将就。 畾伯双手合十，对爱菊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第二天的清晨，畾伯很早就起了床。 听到畾伯起了床，爱菊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过了片刻，爱菊和畾伯来到了冯府，到了冯府的门口。 因而，他们来得太早，看门的平伯，他还没有开门。 畾伯在门口喊道：“平伯，平伯”。 平伯回了一声，哦！等一下，平伯打开门，见到爱菊和畾伯走在一起，有点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又不敢多问，只得默默地把他藏在心里。 十二的阳光，特别的耀眼。 冯财主的家里，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一到，她打翻了冯府之前的平静，客人名叫：之花，性别：女；今年45岁；她是畾伯的内人。 之花的到来，二夫人喜出望外。 只见大夫人坐在堂前，热忱的款待。 不久，冯财主扶着老夫人也出来了。 之花见到老夫人的到来，赶紧上前鞠躬，大伙齐向老夫人见礼，老夫人同道：好！好！好！ 冯财主搀着老夫人坐下，老夫人自道：来！来！来！之花，过来让老身瞧瞧！我俩20年没见了！这段日子可好！ 之花道：老夫人，我很好，不知！你的身体可否健硕？之花甚是想念。 老夫人回道:之花说得太过于牵强。 既然，你想：为何不来见老身！ 之花接到，说：我嫁到了另外一个村子，离这里有一些路程。 况且，家中的琐事？ 老夫人道：算啦！算啦！不说啦！今天我们久别重逢！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提那些干嘛！ 大夫人说：想当年，我刚到冯家的时候，那时：我才10岁，之花做老夫人的侍婢那会，真是辛苦了之花。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时光如梭。 “哦！见过老夫人！见过少爷！见过几位少夫人！见过各位！”只见，畾伯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老夫人喊道：嗯！过来，过来见过你的夫人。 畾伯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 之花脸一撇，说：老夫人，求求你为我做主，这个负心汉，背着我，在外面一点也不检点，勾勾搭搭：乱搞男女关系。 畾伯听了，有点不知所云，说：我哪有？ 之花说：初六的早晨，你和爱菊走在一起，共度了一整个晚上！还有什么可隐瞒地？ 畾伯笑道：可笑！谁看见了。 之花说：你不要打马虎眼，这并非是空穴来风。 老夫人听到此处！赶紧传来了爱菊，爱菊一个劲地为自己澄清。 畾伯打断道：好了，爱菊，你别说了，还是让我来说吧！ 畾伯说道：当天，我被二夫人罚得全身都是伤。 之后，是爱菊扶起我，扶着我到了她的家里敷好药。 当时，夜已经黑了，我只得：陪着她的几个儿子，睡上了一个晚上。 之花半信半疑，说：你在狡辩！ 畾伯说：你若不信？你看看我的伤，说着：畾伯拉起袖子，里面红红的几块。 畾伯继续说：你若是还不信？当天的事情，少爷也可以作证。 顿时，二夫人把脸拉了起来。 “罢了”，老夫人说：之花，你的证据不够充分，此事最好作罢！你难得来一次，我们一起吃个饭？ 第二天的早晨，爱菊的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孩子几个茫然无措。 只见其人：东看看；西瞧瞧；石头倒杯水给她，她端着水继续逛，石头问她，她就是一句，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13点，午饭的时间到了，爱菊端着饭走了回来。 之花看到：爱菊从前面走来，她连忙地凑了过去，说：爱菊，不好意思！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听风就是雨”。 爱菊道：没事！没事！进屋坐，爱菊用手搭在之花的手上，往里拽。 之花见到爱菊如此的热忱，跟着爱菊进了里屋。 到了屋内，石头搬过来一张凳子，招呼之花坐下，之花连连谢道：谢谢！ 爱菊奉过来一杯茶水，之花起身回道：不必太客气！之前的事情：我听信谣言，不分青红皂白地前来滋事，实在是万分地惭愧，对爱菊造成的困扰，我实在无颜面对。 爱菊说：事情说开就好！不必计较！ 之花回道：你我都做过下人，你的心思，我甚为理解！我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只是，当时，有非人的怂恿，我失去了主见。 爱菊说：你若不弃，我叫你一声“姐”。 之花笑道:我求之不得！ 爱菊继续说：你我同属下人，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你可以对我敞开心扉，令我不胜感激。 可是，现在，要不然！咱们晚上再续？ 之花应道：哦！时间不早了，我们······ 当天的晚上，之花辗转难眠，纷纷地叫醒畾伯起来谈话！她向畾伯问道：爱菊的人品怎样？爱菊的孩子怎样？爱菊她有没有······？ 畾伯忙了一天，毫不耐烦的回道：不知道！明天，你可以自己去看嘛！ 之花在心中打量着：自己能不能跟爱菊攀上一门亲事······ 14日的早晨，之花坐在爱菊的家里，分别与孩子们玩耍，石头很有礼貌的招呼着之花。 过了许久，爱菊回来了，爱菊见到之花，正在陪着孩子们玩，不仅笑道：姐，你真有兴致！ 之花回道：孩子就是好，那些大男人他们不会懂。 爱菊回道：是。 之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今天来，我不是来叙旧地，我问你：爱菊，你的这几个儿子，他们有没有定过亲？ 爱菊回道：没有哇！ 之花说：我有一个侄女，她今年8岁，名叫：倩倩，倩倩的父母双亡，现在由我做主，许给你们家好不好？ 爱菊愣道：喜事，好！好！好！ “只是，许给你们家哪个儿子好呢”？之花思索了一会，问： 爱菊说道：随便你呗！ 之花想：石头如此的乖巧、懂事。 之花回道：要不石头如何？ 爱菊满脸喜悦······ 第四章石头新禧 17日的中午，之花返回了家。 婆婆见到之花，不仅前来询问，问道：之花，之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花一一道来，不仅叹道：此事冤枉了爱菊，令她置于尴尬之地，自己实在不该！ 婆婆道：之花不必内疚，我相信：“好人自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是善良之人，不必过于自责。 之花说：话虽如此！可是自己的心中不是滋味。 毕竟，我也曾经做过下人。 其中的苦处，我深有体会。 婆婆接道：我们家并非大户人家，今生能够遇上你，是我们家的福分。 之花说道：我也并非要嫁富贵人家，我只求丈夫能够与自己相濡以沫，亲人能够和睦共处，子女能够平平安安，就是对我最大的欣慰。 婆婆夸道：之花就是心善，来，吃饭。 婆婆嚷道：我早已为你备好了饭菜。 不久，之花的公公（畾爷)回来了，畾爷刚刚下完地。 之花见到公公走了过来，不仅唤道：爹，回来了，一起吃饭吧！ 畾爷放下锄头，应道：嗯！他走进屋来，端着碗去盛饭。 “咕咚，咕咚”饭已经吃完了。 之花道：爹，娘，我来跟你俩商量一个事情！我打算把倩倩嫁到爱菊家，你俩觉得如何？ 畾爷听得一头雾水，打断道：爱菊是？ “好了，算了，我觉得行”。婆婆道： 畾爷满脸愁容，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爱菊是谁？我总得明白吧!现在，倩倩还在跟几个哥哥、姐姐一起读书！ 况且！这个事情！是倩倩的终身大事。 婆婆道：老头子，别说了，这个事情！原本，之花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可她，还是跟我们说了，足见，之花内心的坦荡。 至于，爱菊的事情，容我之后再向你解释。 20日的中午，爱菊的家门口来了一个老人，他穿得破破烂烂。 石头问道：老爷爷，你在这里干嘛！ 老头回道：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小哥，你行行好，给我一口饭吃！ 石头说道：老爷爷，对不起！我们现在都揭不开锅，我们兄弟几个就靠砍点柴，拿去卖，多半，我们还得靠冯财主家的剩菜、剩饭，才得以温饱。 至于，现在，我们的确爱莫能助。 说着：爱菊端着饭碗来了。 老爷爷看到爱菊手里的饭碗，两个眼睛死死地盯着，目不转睛的看。 爱菊见此情况！停住了脚步。 顿时，土堆接过饭碗，打算端进里屋。 只见老爷爷微微地张开嘴巴。 爱菊道：土堆，来，把碗里的饭端过来，给这位老爷爷。 土堆递过饭，老爷爷打开饭盖，他使劲地把饭抓起，往嘴里啜。 土堆他们站在旁边看着。 水水躲在石头的身后，嘴巴不停的嚼动。 狼吞虎咽地：老爷爷已经吃饱，正在打嗝。 地上掉有一小撮饭，水水走了过去，捡起，一把把它丢进了嘴里。 此时，老爷爷已经不见了踪影，大伙儿有点不知所以。 23日的下午，之花见到了自己的公公，她连忙地走了上去，问道：爹，你这几天去了哪里？累了吧！进屋里坐，我去帮你热热饭。 畾爷答道：好的。 说着：之花走进了厨房。 听到畾爷的声音，之花的婆婆，不仅走了出来，喊道：老头子，你这些天究竟去了哪里？还骗我说：去女儿的家里待两天，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们，快跟我说说！ 畾爷嚷道：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们，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嘛！ “爹”畾爷的女儿（小菊）喊道：小菊站在门口，她双手提着长裙，向外走。 畾爷一眼望去，十分地惊讶！说：小菊，你什么时候来了。 小菊回道：我来了两天，你的身体！近来可健朗？听妈妈说：你去了我们家里，我还叹道：可能我俩走空了。 可是，今天见着你？你好像没有去我们家。 “就是嘛”！之花的婆婆嚷道：到女儿的家里要两、三天才到。 “吃饭啦”！之花喊道：大伙相继的进到里屋。 之花端起碗，先给畾爷盛了饭。 畾爷道：麻烦了。 之花道：见外了。 之花调头去给婆婆盛饭，婆婆站起身，挥了挥手，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之花回道：婆婆不必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就是一点小事，婆婆何必认真！ 婆婆应道：你的弟弟他们去得早，现在，家里就靠你撑着，太苦了你之花。 之花说道：没有！婆婆不必这么说，不必老去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之花从小菊的手里夺过饭碗。 小菊道：大嫂，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 之花嚷道：你是客人，应该的。 小菊死活不依，说道：这样成何体统，你是我的大嫂，我本该帮你盛！你若替我盛！你不是在打我的脸？ 之花说：小菊有点言过其实了，你太过于夸大其词，只是一碗饭而已，我们没有那么多讲究，我们之间不需有太多的客套，来，让我来。 小菊不仅叹道：大哥真是有福气。 饭后，畾爷站起身，说道：前些天，我到了爱菊的家里，爱菊的家里破破烂烂，她的家里只有破砖和烂瓦，看着他们饥不择食的样子。 之花说：把倩倩嫁过去，这又叫我如何的放心。 毕竟，倩倩的父母已经不在。 虽然，这些年，她跟着她的大伯，之花也从没有亏待过他。 甚至，确是视同己出。 这些！我懂。 只是，婚姻不是儿戏。 它关乎着：倩倩的一生。 之花道：对，爹说得入情入理、情真意切，没有半点违背现实。 但是，爱菊的人品，爱菊对人的那份真诚！还有她的几个儿子。 不知！爹，你是否知道？ 畾爷吞吞吐吐，说：这······！ 之花笑道：家境不代表什么！人好，清水也甜，你说呢！爹。 小菊嚷道：你们唱的又是哪一出？ 之花的婆婆道：菊儿，我等会再跟你道来。 第二天，小雨淅淅的下着。 之花在房里想着：爱菊的家里，确实是寒碜了点，自己的侄女嫁过去，怎么也不能太随便吧！最少也要布置布置新房，行过该有的礼数，不能，太让自己的侄女吃亏。 “之花，你在想什么呢”？小菊嚷道：之花抬头一看，小菊牵着婆婆迎面走了进来。 之花赶紧起身，搀着婆婆坐下，说：我正在为倩倩的事情？ 婆婆说道：之花，你不必忧虑！我相信：事情总有应对之法！ 之花回道：是，娘，让你费心了。 婆婆回道：我倒没有什么！反倒，你？一脸的愁容，自己应该多多保重! 之花谢道：多谢娘！我准备先去趟爱菊的家里，探探虚实之后，自己再做定夺! 婆婆道：之花，你放心去，我们相信你!你一定会把事情！做到最好。 之花见礼，笑道：娘真是心宽，太抬举之花了。 “行了，之花自己珍重！我们不在打搅”。 小菊起身，扶着自己的妈妈往房外走。 27日的中午，之花赶到了冯财主的家里。 平伯站在门口，见到之花的到来，他连忙地走上前去，道：之花，你来了，我去通知老夫人。 之花说：不必了，一会，我再来给她请安！ “那你是不是来找你的男人”？平伯笑道： 之花回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过，现在吧！麻烦你！帮我去通知一下爱菊。 “好的”。平伯转身走去。 片刻，爱菊气喘吁吁的走来。 平伯紧随其后。 之花道：爱菊，咱去你的家里坐一坐！ 爱菊说：好啊！但是，此刻？我还要去忙。 平伯道：之花，你去，你去，这里有我呢！ 之花辩道：这样岂可！万一，主子们怪罪下来，岂不！连累了你？ 平伯答道：爱菊放心，冲着我和之花的关系，我也义不容辞！我和之花在一起共事那么久。 况且，之花和老夫人的关系？ 爱菊不必担忧。 爱菊谢道：谢谢！ 之花搭过手，牵着爱菊走回了家。 他俩走到了爱菊的家门口，之花一眼望去，爱菊的家门，被一把旧锁锁着，爱菊说：几个孩子去了外面干活，可能要晚点才回来。 爱菊拉住锁，打开门，说：之花，屋里请！ 之花踏进屋，爱菊赶快走上前去，说道：不好意思！家里乱糟糟地，没有来得及收拾，让你见笑了。 之花说：没关系，有几个小孩嘛！乱一点；无妨。 爱菊笑道：之花，你今天上我的家来，是否有什么喜事！ 之花道：爱菊真会猜，一猜一个准，我今天来，并不是来找你叙旧地。 爱菊回道：说说而已，叙旧也欢迎嘛！ 之花说：说真的，我上次不是说：给石头说一门亲吗！ 爱菊道：怎么啦！ 之花回道：有事，爱菊有点疑惑！说：究竟是什么事？ “妈”石头他们走进屋，他们见到之花，纷纷喊道：之花阿姨你好！ 之花笑道：来，来，来，你们过来坐下，听我讲！ 之花问：20日的那天，你们家里是不是来了一个老人，他向你们要饭！ 爱菊很坦然地回道：是啊！怎么啦！ 之花说：他是我的公公，是我侄女的爷爷。 爱菊一脸茫然，说：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呀！为什么要······？ 之花答道：他不放心他的孙女，亲自要来看看，他瞒着我们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儿子。 爱菊说：他看着我们家里，这个穷酸样，是不是没有答应！ 之花说：是，也不是！ 确切的说：之前没有，现在他已经答应。 之花道：什么之前！什么之后!我不明白。 之花回道：那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们赶紧准备新房，准备迎娶倩倩过门。 但是，你们的经济？ 爱菊道：没关系，我有50个银光头。 可是，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少！ 之花道：够了，够了，我们不需要你们有什么聘礼。 只求，你们要真心真意地对待倩倩。 下午，爱菊和之花返回了冯府。 平伯见到之花，说：之花，老夫人他们正在大厅等候。 之花听了，赶紧跑去大厅，之花踏进大厅，大厅里站着很多人，老夫人早已拉开了阵势，之花向各位见礼！ 老夫人见到之花满怀喜悦，说：之花，听平伯讲：你上午就已经到了，怎么现在才来，你是不是嫌弃老身已经老眼昏花，已经不复当年。 之花回道：老夫人，你这是哪里话！我哪有嫌弃之理！我想都想不来，只是，我有点急事，我得先去处理一下。 “老夫人好！几位主子好”！畾伯走了进来。 老夫人道：好！好！好！ 之花拉着相公退到了一旁。 老夫人问：之花，究竟有什么事情？它能够让你如此的不安。 之花道：上次的事情！我有愧于爱菊，自己久久不能释怀！ 老夫人回道：之花就是善良，此事！并没有给她造成损失，你太悲天悯人了。 之花说：可给爱菊心里造成的阴影！我实在过意不去。 况且，爱菊的实诚？令我不胜感激。 大夫人道：那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蹦过去吧！ 之花回道：大夫人说得对，所以，我打算，把我的侄女，嫁给爱菊的儿子，我刚才就是去商量这个事情！ 三夫人道:好，好事！爱菊确是勤劳质朴、心灵手巧，我相信：作为她的儿子，也并不会差到哪里去。 老夫人道：既然这样！何不将喜宴搬入我们府内，让大伙也跟着热闹热闹！ 之花回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样，岂不！让老夫人破费？ “哪里！哪里”！老夫人嚷道：就这样定了，你去跟爱菊说道说道！ 二夫人听了，火冒三丈。 第二天的早晨，之花拉着爱菊回到了家，走到了爱菊的家门口，爱菊的家门还是一样，被一把旧锁紧紧地锁着，孩子们已不在家，爱菊打开门，招呼之花坐下。 之花说：我今天就开门见山的说，老夫人已经指出，去他们家办喜宴。 之花问：你有什么想法，爱菊递过来一杯茶水，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这样甚好！这样省了我们一笔开销，还帮我们提高了质量！我连想都不敢去想。 这不！多亏了有你。 之花喝了一口茶，说：既然这样的话！咱俩选一个好日子，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爱菊迟疑了一会，说道：日子我们还是别选了，让老夫人她来定吧！这样比较好些！ 之花道：还是爱菊比较慎重！事事考虑周详。 中午，之花走到了老夫人的房前。 老夫人的侍婢（阿凤），阿凤看见之花走了过来，不仅上前招呼道：之花，你来了，老夫人正在休息，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之花停住了脚步，答道：好。 老夫人听到外面有声音，连连唤道：谁？ 阿凤答道：是之花。 老夫人回道：快叫她进来。 之花走进房内，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说：之花，别客套，过来坐坐！ 之花起身作揖，走到了老夫人的身旁，说：老夫人，昨天的事情！我已跟爱菊说明白！她说：恳请老夫人选个日子，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老夫人甚为喜悦，说：好啊！只是，容我想想，到你家最少要两天，我看，就定在下个月初七吧！ 当天，正是七夕节。 之花谢道：谢谢！谢谢！ 初六的天，阳光依旧灿烂。 冯财主的家里，早早地，被沉静在一片喧哗声之中。 大伙争先恐后的布置华堂，三夫人拉着爱菊，亲自到了爱菊的家里，为石头布置着新房，经过一番辛苦之后，石头的新房已经准备就绪。 石头递过来一杯茶，说：三夫人你受累了。 三夫人接过茶，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她不仅拉过来一张凳子“坐下”。 三夫人说：爱菊，恭喜你！你终于百尺竿头。 爱菊回道：哪有，我能走到今天，还不多亏了三夫人的照顾。 三夫人道：爱菊不必自谦！我说：是你的善良，给你带来了好运，是你的善良，感化了大家！ 爱菊笑道：我善良吗？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我只知道！我在做我的分内之事！ 三夫人回道：就是你的分内之事，让我们佩服！让我们敬重！哦！石头，祝你们早生贵子，祝你们夫妻恩爱；永浴爱河。 石头接道：谢谢！谢谢三夫人！ “啊”！三夫人叫到：我的肚子有点痛。 爱菊走上前去，喊道：要不要去叫医生？ 三夫人嚷道：不用，扶我回去，歇一歇就会好。 七日的中午，冯财主的家里鞭炮鸣鸣；锣鼓喧天；它震惊了四乡八里，冯府闹了一个底朝天。 石头牵着新娘，走进大厅，拜过各位尊长，行过该有的礼数，准备牵着新娘走进新房，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 恰恰：他们要从二夫人的身前经过。 当他们经过二夫人身前的时候，二夫人“哎”的一声，叫了起来，石头差一点被绊倒在地。 二夫人吼道：你为什么踩住我的脚？ 石头答道：没有哇！我没有踩到你的脚。 可明明是你踩住我的脚，二夫人嚷道： 石头瞥眼一看，看着二夫人的脚上，隐隐约约有一个脚印，石头不便反驳，回道：这······？对不起！对不起！ 二夫人骂道：瞎了你的狗眼。 三夫人站起来，道：二姐，算了吧！今天是石头的吉日，你别再计较！ 二夫人破口大骂，你别老冲好人，你不要阴阳怪调好不好？石头这个属狗的，娶个媳妇都要来我们家，晦气！真是太晦气了。 老夫人吼道：老二，你说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啊！你给我注意点言辞！ “哟”三夫人捂着肚子，冯财主赶紧扶着三夫人，走进了里屋。 慢慢地，人群逐渐散去。 第五章大夫人煽情 冯财主扶着三夫人走进里屋。 片刻，刘医生走了进来，刘医生是冯财主的私人医生，今年已经70高龄，他已经在冯家工作了30年，是一位老医生，刘医生走上前去，为三夫人把了把脉，道：恭喜！恭喜老爷！恭喜三夫人！三夫人的是喜脉。 冯财主欣喜若狂，说：刘叔，你没诊错吧！ 刘医生说道：我来了你们家30年，诊过那么多人的脉，我敢担保，决不会错。 冯财主道：刘叔，你该不会逗我开心吧！ 刘医生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而且，我也不会拿这个事来絮叨。 冯财主喜出望外，抱着三夫人不停的转，嘴里喊道：小雅（三夫人）好样的，好样的······ “三夫人怀孕啦！三夫人怀孕啦！”它传遍了冯府的每个角落。 二夫人听着，非常不屑地笑道：怀孕，有这么高兴吗？我也怀过孕，怎么不见有如此的动静? 二夫人推开门，想出去走走，她走了两步，大夫人迎面走来。 二夫人见到小红（大夫人的侍婢），小红扶着大夫人走来。 二夫人不仅走上前，请道：姐姐，安好！ 大夫人回道：妹妹，你这是要往哪去？ 二夫人说道：妹妹我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大夫人屏退左右，道：妹妹，你刚才可否听见，老三怀孕的事！ 二夫人回道：听见了，刚才，下人们大声地嚷嚷！ 大夫人道：这，这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们府里好久没有传出什么喜讯的事，也应该让大伙欢喜欢喜。 二夫人说：老三这么放肆，要不我们······？ 大夫人嚷道：使不得，使不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且，三夫人天生乖巧，一向为人谦和！我们岂可！ 二夫人道：她那是惺惺作态、故作矜持，一副妖媚的样子，看着让人恶心。 大夫人笑道：妹妹有点口舌如簧，还有点强词夺理，望妹妹自行珍重！ “小红，来，我们走”。大夫人道： 初十的早上，大伙都出来了吃饭，老夫人走在前面，其次：冯财主扶着三夫人走出来，两位小姐拉着两位夫人紧随其后，老夫人上座，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往下坐。 二夫人道：“哟”妹妹！你真是好福气！老爷对你那么细心，我当时怀孕的时候，也不像你那么矫情，哦！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应该掌嘴！ 大夫人道：二妹真是应该掌嘴！这么不会说话！不过呢！老爷对三妹确实是好，我也得以欣慰！况且，三妹怀有身孕，更应小心呵护。 老夫人道：长儿媳就是识大体；明是非；你们都得跟大夫人学学。 三夫人起身，说道：谢过大姐，小妹受教！ 二夫人站起，嚷道：我最佩服姐姐，姐姐热心帮助人，从不与人计较！ 老夫人说道：好了，大伙儿坐下来吃饭。 十二日的下午，三夫人的侍婢——碧儿，碧儿扶着三夫人走在后院散步。 过了片刻，三夫人“啊”的一声，捂着肚子，碧儿赶紧扶着三夫人，走到了走廊里，坐了下来。 碧儿连忙唤道：三夫人，你怎么啦！要不，我去请医生！ 三夫人挥了挥手，说：不用，碧儿不用担心，你去帮我倒碗茶来。 碧儿道：好的，三夫人等等，碧儿转过身来。 只见，大夫人端着一杯茶，站在自己的身前，碧儿非常吃惊！请道：大夫人，安好！ 碧儿接过茶。 大夫人道：碧儿，你给我退下，我来跟三夫人聊聊！碧儿放下茶——退下。 三夫人扭过身来，见着大夫人站在自己的身前。 即刻，她正要起身见礼，大夫人凑了过来，唤道：妹妹，你不便起身，不知？妹妹的身体，是否见好！ 三夫人回道：谢谢姐姐关心！刚才妹妹偶感不适，让姐姐见笑了。 大夫人道：妹妹就是见外，我们之间不需要客套，若是妹妹不弃，妹妹是否还可以诉之，家中可曾有兄妹？ “咕咚”！三夫人喝了一口茶，接道：妹妹命苦，父母只有子女，各一人，小弟尚幼，父母靠种一点田地为生，妹妹幸得父母的宠爱，妹妹才念过几年私塾。 大夫人嚷道：妹妹却是有福之人，岂可妄论！我也念过几年私塾，家有三姊妹。可是，俩个弟弟不争气，已经家道中落，他俩：只能帮人干点粗活为生。 哦！算了，伤心之事！岂可再提。 三夫人举起杯，道：姐姐不必忧心！自古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相信：他们完全可以自行处理，以后，他们定会慢慢好起来！ 大夫人回道：妹妹不必宽心，他们倒是无所谓，只是我的父母······？ 说着：大夫人情难自已，悄悄地流出了泪水。 三夫人递过手巾，道：姐姐乃是性情中人，没想：姐姐也有这般苦处！ 大夫人谢道：妹妹不必如此!愿“天下所有的父母亲都能平平安安”！ 15日，农历七月15日，是鬼节。 依照冯财主家的习惯，主人们要依次给亡灵上香。 当晚，万事准备就绪。首先：由老夫人祭拜亡灵。然后：冯财主敬上。其次：是大夫人。 大夫人拜过后，二夫人缓缓地走过来，仆人（覃道）递过香。 二夫人接道：求祖上保佑；保佑我们全家幸福安康！ 二夫人转过身来，往回走。 三夫人走上前，从覃道手上接过香，正当三夫人叩首的时候，二夫人“哎呦”的一声，蹦了起来，吼道：你是不是真的被鬼迷了心窍！你烧到了我的屁股，你把我的裤子都烧了几个洞。 三夫人一看，赶紧附身作揖，道：对不起！二姐，都怪我，是我不小心······？ 二夫人嚷道：不怪你，还怪我呀！你这个冒失鬼，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大夫人道：二妹休得再胡言，今天是节日，难得大伙相聚在一起，况且，老夫人，还有相公，都在一旁看着，你能不能消停点。 二夫人回道：老夫人，你看，不是我生事，实在是妹妹太过分。当然，我也不是顶撞姐姐，我也没有任何亵渎大伙的意思。只是妹妹太不懂事，今天，我若不与她理会，她便更会猖狂。 大夫人唤道：二妹，你太言过其实了，我们是一家人，彼此，有点小小的摩擦，也很正常，我们何必去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做计较！ 二夫人道：姐姐不必为她开脱，这也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妹妹兴许是故意地。 大夫人笑道：你说妹妹是故意地，反之，如果妹妹不是故意地呢！二妹何不息事宁人？ 二夫人迟疑了片刻，说：罢了！看在姐姐的份上，且不与你计较！ 三夫人谢道：谢谢二姐！谢谢老夫人！谢谢大姐！谢谢······！ 8月头一天的中午，碧儿扶着三夫人来到了大夫人的房前。 三夫人敲了敲门，小红打开门一看，见到是三夫人，她赶紧礼道：三夫人，安好! 三夫人道：不必多礼！ 小红拉开门，请道：三夫人屋里请！ 大夫人见到三夫人走了进来，十分欢喜，说：妹妹，今天这个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真的是稀客！ 三夫人回道：姐姐就是爱说笑！哪有什么稀客？我就是熟人一个。 大夫人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妹妹好像第一次来我这吧！尽管你来了府里已经有半年。 三夫人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回道：好像不是第一次吧！ 大夫人说道：真的是第一次。 三夫人接道：哦！对不起！姐姐，那我确实多有怠慢！ 大夫人笑道：妹妹不必如此！妹妹今天能够来，我倍感欢喜。我看：妹妹今天来找我，并非光是来窜门的吧！ 三夫人调侃道：我就是来窜门地，难道！姐姐不欢迎吗？ 大夫人回道：欢迎！欢迎！ 不过，我想：妹妹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三夫人道：姐姐不要把我说得那么邪乎！我今天就是来窜门地，哦！姐姐，你不是有一个闺女吗？不知可曾许配人家！ 大夫人答道：是，我有一个闺女，她叫：熙儿，今年刚满18岁，尚未许配人家，比妹妹年幼几岁，却有着天壤之别，整天给我嘻嘻哈哈，真的愁死我了。 三夫人唤道：姐姐不必愁！熙儿，她长得那么漂亮，且活泼、懂事，她要是干起什么事来！恐怕：非你我可以提及。 可眼下，姐姐有没有考虑，她的终身大事？ 大夫人回道：提倒是提过，可她，不会由着我，我也懒得去管她，算了！妹妹，我们吃饭去，往后，欢迎妹妹多到我这来，咱们彼此走动走动，说说心事，彼此解解闷！ 三夫人答道：好的，好的。 小红他们赶紧走上前去，扶着各自的主子走出了屋外。 第六章熙儿出嫁 1 八月的十五日，正是中秋。 当天的早上，石头带着一帮马戏团来到了冯府。 团里有一个小伙，他叫：徐明，今年19岁，身高：1、71米，相貌俊朗。 由于，他与石头的年纪相仿，他们彼此谈得很融洽。 石头带着马戏团走进了冯府。 大伙都沸腾了起来，纷纷地赶来看热闹。 熙儿也是一样，跑到了人群之中。 石头帮着他们搭建戏台，石头走到徐明的身旁，一拍,徐明悄然地回过头来，问道：石头，怎么啦！ 石头说：中午，你可不可以去我的家里，玩上一玩？ 徐明道：中午，不知！这儿有没有事情？ 石头道：没事！你们要今晚才演出，我家就住在本村，不会耽误你！ 徐明点了点头，回道：“嗯”。 徐明的一回头，熙儿看在眼里，印在心里。 熙儿赶快跑回家，却不知怎么！自己总是忐忑不安，总想看着刚才那个人，熙儿觉得！自己好像是中了邪！ 她不仅跑到了老夫人的跟前，问：奶奶，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你只看了他一眼，他就让你久久不能忘怀！ 老夫人问：熙儿，是不是你？ 熙儿回道：不，不是，是我的一个伙伴。 老夫人道：那么多半是她在思春。 熙儿道：不见得吧！我倒觉得！是那个人，在她的身上失了魔法。 老夫人笑道：呵！傻丫头，你不懂，那是一见倾心，你将来也会遇到那个人。 熙儿谢道：哦！原来是那么回事！谢谢奶奶！谢谢！他······？ 下午，石头和徐明赶回了冯府。 当他俩走到团里时，熙儿早已在团中等候，熙儿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团里的一旁。 石头见到大小姐坐在一旁，不仅走上前，问道：大小姐，你也来这里看看！ 熙儿道：是啊！ 石头说：不过，现在还早了点，他们要等天黑了，才能演出。 熙儿回道：无妨。 石头道：那你看啊！我不再多打扰！ 石头转过身来，走过去唤徐明，嚷道：徐明哥。 熙儿打断道：他叫：徐明？ 徐明走了过来，道：大小姐，你好！我的确叫：徐明，今天初到府上，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熙儿道：好说！好说！你们是艺术人，我很期待！你们能在今晚的表演。 徐明道：在下惭愧！我只能帮他们打打杂，我不能表演。 熙儿回道：哦！可惜！ 石头上前，问道：徐明哥，你为什么不能表演？ 徐明答道：说实话；我并非团里的成员，说道细节，容我日后再讲！ 石头回道：嗯。 熙儿嚷道：石头，来，过来拿块月饼。 石头禀道：岂敢！我们是下人的命相，大小姐是主子的命相，我又岂敢造次！ 熙儿道：哪里话！ 石头回道：这样如何使得？让仆人们看见，不好！ 熙儿喊道：我下令让你吃，你过来拿一块，还有：徐明，你也过来拿一块。 石头走上前去，拿了一块退下。 徐明走了上去，熙儿看着徐明，她的脸红得跟红苹果一般。 晚上，月光躲躲闪闪。 演出开始了，老夫人坐在最前面，主人们依次的排开，大伙按次序坐下。 可是，大小姐的座位上空空地，演出很精彩，大伙一阵阵地掌声响了起来。 正在欢庆之余，老夫人道：熙儿。 大夫人听着，赶紧起身回道：娘，熙儿这会不知道哪去了！ 老夫人接道：算了，由她去吧！ 二夫人四处寻望，寻找着熙儿的身影，她寻望了几遍，仍然没有找到，她正要转身的时候，月光猛的一闪，在墙的一角，她隐约看见几个人影，好像熙儿也在其中。 二夫人转过身来，拍了拍大夫人的手腕，道：姐姐，我好像看见了——熙儿蹲在墙角，好像身旁还站着几个小伙，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大夫人一听，起身道：在哪里？ 老夫人扭过头来，问：长媳妇，有事吗？ 大夫人答道：不，没有，打扰了娘，你继续，我先告退一下啊！ 老夫人回道：长儿媳，不用客气，你自便！ 大夫人，还有二夫人连连作揖，道：娘，自行安好！咱们回避一下。 二夫人领着大夫人来到了墙角，熙儿一看，自己的娘亲走了过来。 熙儿赶快上前，道：娘，你来了。 大夫人嚷道：熙儿，你在这里干嘛！还不给我过去坐着，这样成何体统，岂不让人笑话！ 二夫人道：石头，你这个浑小子，娶了媳妇，还围着我们大小姐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穷小子一个。 土堆道：你干嘛要骂我哥？ 二夫人笑道：“哟”，这是谁呀？ 哦！他是你亲哥是吧！又是一个穷小子，怎么我们家！总让一些乞丐混进来，我得去说道说道平伯。 熙儿嚷道：算了，二娘，这是我叫他们来玩地！不关任何人的事，我过去坐着就是。 熙儿拉着娘亲回到了原位。 第二天，熙儿很早就起了床，等到熙儿洗漱好，她悄然地走到了戏团，没曾想：戏团里，早已忙得热火朝天，大伙都在忙着收拾场地，熙儿找到一个大伯，问：大伯，你们要干嘛！ 大伯回道：这里的主人只包了一场戏，我们得搬走。 熙儿心中七上八下，哆哆嗦嗦的嚷道：谢谢！ 熙儿慢慢地走，可是，当她走了两步，熙儿又返过头来，拉着大伯说：大伯，我可不可以再包两天？ 大伯问道：在哪里！ 熙儿回道：就在这儿。 大伯迟疑了一会，说：你是谁？ 熙儿道：我是这里的大小姐，你是不是不信？若你不信的话！你就去问：你们团里的徐明。 大伯喊道：徐明。 徐明奔了过来，说：方大伯，有什么事？ 熙儿见到徐明奔了过来，不仅唤道：徐明哥！ 徐明愣到，说：大小姐，你别这么叫：这样，我吃罪不起！ 方大伯嚷道：既然你是大小姐，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下这个主。 熙儿回道：能，我爸对我很好。 况且，我的奶奶又那么宠爱我。 方大伯答道：好，那我们就多留两天。 熙儿满心欢喜，过去拉着徐明走了出去。 中午，冯财主的大厅内，拉开了阵势，大夫人怒火三丈，问道：熙儿，你说：你在做什么？ 熙儿道：没有，我就在做我该做的事！ 大夫人嚷道：你早上叫戏团多留两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熙儿回道：我爱看戏呀！我还想多看两天。 大夫人吼道：胡闹。 熙儿走上前，拉着老夫人的手，道：奶奶，你看，我妈就知道骂我，不就是一点银子的事，至于这样吗？ 大夫人回道：你不要老是跟奶奶撒娇！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熙儿喊道：爹，爸，你给我评评理！娘就是蛮不讲理。 大夫人道：你别给我耍心眼，你给我过来，熙儿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大夫人说道：这件事情且不论，你和那个小伙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细细道来。 熙儿支支吾吾地道：我跟她······，我跟她没什么！ 大夫人吼道：混账，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一个男人的手，你跟我说没什么！谁信？ 熙儿回道：我信！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爱他，怎么啦！ 三夫人道：熙儿，你不要这样跟你娘说话，态度好点，有事好好说嘛！ 熙儿道：三娘莫劝，我娘就是爱胡闹，我已经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处点私人的感情怎么啦！ 老夫人道：熙儿坐下，有事慢慢说。 熙儿坐了下来，说道：奶奶你也知道！我上次问你的事情！ 其实，是我本人。 只是难以启齿，请恕熙儿无理！ 你说：那是一见倾心，我十分庆幸！ 然而，我想：既然我已遇到了他。 为何！我不能去争取？ 大夫人道：他是哪里人？他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吗？ 熙儿说道：以后会了解！ 老夫人道：熙儿，你这样岂不太草率了，毕竟，它是一辈子的事，你应该多多了解。 熙儿回道：奶奶，我就是想多了解，但是，他们就要搬走，所以，我才留下他们多待两天，自己先看看再说：可是，娘亲，她就知道骂我，她根本不懂女儿的心事！ “好了”。老夫人说道：此事谁也不要出去声张！熙儿，你自己好自为之。 下午，熙儿找上了徐明，徐明见到熙儿站在屋外，道：大小姐，屋里请！ 熙儿走进屋，拉了一张凳子，悄然地坐下，团里的同事：听到徐明与大小姐的对话，纷纷地走出了屋外，徐明奉上茶，说道：大小姐，你今天有何事吩咐！ 熙儿接过茶，放在桌上，一个劲地扑向徐明，她抱着徐明说：徐明，我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坦白的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徐明愣道：这······！ 你的父母知道吗？你的家人？ 熙儿回道：你不要管他们，我现在是在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徐明说：你是大小姐，我在戏团里面打杂，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熙儿嚷道：你不要叫我大小姐，我叫：冯熙。你叫我熙儿就好，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只在乎你是否喜欢我？ 徐明挣开熙儿的双手，道：熙儿，容我想想，明天，我会给你答案。 熙儿听了，答道：好的，我等你。 十七日的中午，徐明走进了冯府的大厅，管家（鲍伯）看见他，鲍伯上前问道：公子，你上这里来有何贵干？ 徐明道：大伯，府里谁主事？ 鲍伯回道：老夫人，还有少爷？ 徐明请道：麻烦老伯去通知一声，说在下有事讨教！ 鲍伯走出了屋外。 片刻，老夫人走了进来，冯财主扶着老夫人坐下，徐明见礼！道：老夫人安好！少爷安好！ 老夫人道：不必客气。 顿时，大厅里，人越聚越多。 徐明附身请道：各位主子安好！ 熙儿看见徐明站在大厅里，她不仅上前凑了过去，拉着徐明的手，说：徐明。 徐明一本正经地用手推开熙儿，道：各位主子，在下幸得熙儿的垂爱，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大夫人道：意见，说得太好听了吧！我们岂敢有任何意见！只是，你能不能先介绍下自己？ 徐明回道：哦！请原谅我的冒失。 我叫：徐明，今年19岁，家住江西，家有良田百亩，家中有一十三口人，父母健在，我为次子，总共有兄妹七人。 大夫人唤道：你这个骗子，如果你家有良田百亩，你为何跑至我们湖南此地！ 徐明回道：主子此言差矣！容我细细道来：我此次出走，全因我的父母强行说亲，我多次跟其辩道：我与其人从未谋面，她不曾了解我，我也不曾许诺她，我们之间的契约，最好作罢！ 然而，父母却说什么！有媒妁之言，有父母之命，不容我不从，可我天生执拗，结亲前夕，我伺机逃走。 出来之后，我遇到了方团长、方大伯，幸得方团长收留，我在团里打打下手，随之奔置至此！ 老夫人道：徐明说得入情入理，可口说无凭！ 徐明说道：要不，谁陪我回趟老家？ 大夫人笑道：你们江西距离此地，亦属千里之遥，谈何容易。 徐明打量到：几位主子的言外之意！ 他不仅退后，道：容小生再行定夺。 熙儿走上前来，道：我不在乎徐明是哪里人！我也不在乎他的家里是贫是富？我只知道！我喜欢他。 大夫人喝道：不知羞耻，一个女孩子家家，尚未出阁，仅大声嚷嚷这些！你还知不知羞！要不要脸？ 熙儿回道：我有什么好羞的，我就是喜欢他！我是说话比较直接。 但是，我句句是真心话。 大夫人骂道：你若再与他纠缠，休怪我翻脸。 老夫人道：长儿媳休要争辩！熙儿，你莫要胡言！徐明所言：并非无理可依，然而，其子也属境外之人，你若随他去，你可曾想过：父母、亲人、对你的相思之痛！ 熙儿迟疑了一会，道：奶奶言之有理。这也是我最大的顾忌，可是，书上早有记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必须舍其一，还望奶奶、爹爹、娘亲见谅！还望各位自行珍重！ 大夫人吼道：你若是执意要去，我跟你断绝母女之义！ 听到这儿，徐明赶紧推开熙儿，道：原来你是伯母！请恕徐明刚才失礼！你们母女，不要因我弄得不欢。 至于，我与贵女的事情，如果就此作罢！我能够理解，如果，她愿与我前往，我相信！我定能给她一片天空。 冯财主道：夫人莫急，一切让女儿自行定夺。 熙儿回道：我愿意。 下午，大夫人总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熙儿陪着徐明，正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商量着婚宴。 徐明看见大夫人站在房外，不仅上前请道：大夫人，不，娘亲请进！ 大夫人没有作声，走了进来，唤道：娘，安好！ 老夫人道：长儿媳不必客气！大夫人起身，冲着冯财主微笑了一下。 冯财主道：夫人过来坐。 大夫人走了过去。 熙儿跪在地上，说道：奶奶，爹，娘，请恕熙儿不孝，从此不能在你们身边伺候！ 冯财主嚷道：傻闺女，不必如此！你早晚要离开我们，今天是值得喜庆的日子，你遇到了徐明，应该高兴，我们真心祝福你！ 大夫人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拭着泪水。 徐明道：我们这个团明天就要搬走，我想：明天我俩和他们一起回老家去。 老夫人说道：能否不那么急，我可以让他们多留几天。 徐明回道：老夫人，奶奶！不必了，我们早晚都得走，何必限于时间？ 老夫人接道：那你们的婚礼？ 熙儿回道：婚礼我们就不办了，我们是两情相悦地，不必搞那些繁文缛节，而且，徐明的老家远在江西，更加不便操办。 大夫人道：那么，我就去置办一些嫁妆？ 徐明打断道：多谢娘亲！不过，暂且不用了，我们有回去的路费，况且：从这儿到江西，有这么远的路程，我们还是算了吧！ 大夫人抱着熙儿，哭了个泣不成声······ 第七章熙儿出嫁 2 十八日的清晨，天气清爽，石头早早地赶到了冯府。 平伯听到石头在门外叫唤：平伯打开门，道：石头，请进！ 石头转身跑到戏团。 当他走进戏团,戏团里面已经闹成了一片，大伙争先恐后地收拾着行李。 石头跑到了徐明的住房前，不仅止住了脚步，他朝着里屋一眼望去，大夫人坐在床上，她拉着熙儿的手，说道：熙儿，你出门在外，应该多多保重！从此我们天各一方？ 徐明站在一旁，正在整理着行李。 石头闯了进来，道：大夫人，安好！ 徐明回过头来，说道：喂！石头，你来了，我本来打算：我们在走之前，去一趟你的家里；去跟你道一下别。 石头笑道：不必麻烦了，听说：你跟大小姐的事情之后！我不甚欢喜，我祝福你俩：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熙儿道：谢谢！谢谢石头！其实，说到我俩：也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认识得那么顺当。 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媒人。 石头回道：大小姐过奖了，这确属你俩的缘分。 而且，大小姐，你那么痴心，为了徐明，你能够据理力争！实属不易。 我说：你若是真要谢的话！你却应该好好谢谢自己。 熙儿笑道：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我的性格只是比较直率；我比较爱直来直去；说话也不爱拐弯抹角。 石头答道：就是你的直来直去，直到你们有了今天！ “哦”！二夫人走了进来，请道：姐姐，安好！ 大夫人回道：妹妹不必多礼！ 熙儿他俩走上前，请道：二娘，安好！ 石头凑过来，道：二夫人，早上好！ 二夫人说道：石头，你来这里干嘛！你是不是也要去江西？ 石头回道：二夫人说笑！我只是来送送徐明。 二夫人嚷道：徐明要你送？你是哪根葱，你就是一个傻二愣！ 徐明说道：二娘言重了，我与石头是朋友，他来到此处，确是为我践行。 熙儿道：二娘，过来我们这儿坐，我们絮叨絮叨。 “吃早饭了”。鲍伯站在房门外嚷道： 大夫人他们纷纷地走出来。 石头道：徐明，你与各位主子先去吃饭，我先回避一下！ 徐明道：一起嘛！ 石头回道：不了，这是规矩。 熙儿说道：娘亲，我们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大夫人道：熙儿，你说：有什么事？我会尽量去满足你。 熙儿回道：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只需要娘亲的一句话！ 大夫人答道：是什么话!它能够让熙儿如此的慎重！ 熙儿接道：我想：请石头跟我们一起吃顿饭。 大夫人愣道：可老夫人那？ 唉！好，既然是熙儿的请求！我答应你！ 二夫人走上前，想阻止大夫人的允诺。 然而，大夫人答应的过于爽快，二夫人的话，刚刚说到嘴边，不仅又收了回来。 徐明谢道：谢谢娘亲！多谢娘亲帮我满足了一个恕愿！ 大夫人道：徐明，你不用谢！这是熙儿的请求。以后，我与熙儿想说上一句话，恐怕：也只是奢想。 徐明道：娘亲！你不必这么想，等往后我们有时间，我们还可以回来看你。 大夫人摇了摇头，说道：走，石头，咱们一同吃饭去。 大夫人等人走进了大厅，老夫人他们早已在大厅等候，大夫人看到老夫人坐在上方，她不仅走上前；请道：娘，安好！ 二夫人凑上前，道：娘，熙儿就要走了，姐姐为了熙儿，可真是煞费不少苦心。 老夫人道：长儿媳不必忧心！你应该去为熙儿高兴！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属。 “老夫人早上好”！石头等人道： 老夫人十分惊讶！愣道：哦！这个是石头吧！ 爱菊走上前，道：老夫人，这个确实是犬子。 老夫人问道：那他？ 大夫人回道：因为，他来送徐明，熙儿要求，要求他和我们一起共餐，我考虑到！熙儿即将离我们而去，所以！ 老夫人唤道：熙儿。 熙儿走上前，抱着奶奶，眼角滴着泪水，说道：奶奶，请你原谅我的不孝！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只是时间？我想念你、想念爹、想念娘、想念家里的一切一切。 老夫人松开熙儿，用手擦着熙儿脸上的泪水，道：徐明。 徐明走上前，唤道：奶奶，有何事吩咐？ 老夫人说道：徐明，你以后要好好待我们熙儿。你也知道！我们府上人丁比较稀少，熙儿的亲娘也只生了她一个，我们都视她为掌上明珠。熙儿从小不曾吃苦。今后，她有些许做得不到的地方，你还得多多担待！ 徐明回道：奶奶这是哪里话！熙儿能够认定我，令我不胜感激！我岂有怠慢之理。只怕!自己的做得不及一·二，还请奶奶、爹、娘，你们放心！还望各位主子宽心。 冯财主道：饭菜已经凉了，大家有什么话！等坐下来，先吃完饭再说！ 大伙陆续地坐下，老夫人坐在正上方，各位主子依次的坐下，仆人们站在一旁，徐明拉着石头坐下，石头坐了下来。 可是，石头的屁股刚落到凳子上，他不仅又站了起来。 徐明问道：你为何不坐？ 石头回道：我不坐了。 大夫人道：为什么不坐？老夫人不是应允了你坐下。 石头答道：各位主子，我还是站着好。 老夫人道：石头不必拘礼！老身命令你坐下。 石头回道：老夫人的命令，石头不敢不从，只是？ 三夫人道：是不是你娘？ 石头应道：三夫人言之有理！我娘在此！我岂可上座？ 冯财主道：爱菊，你也过来坐下吃饭。 二夫人道：相公三思！爱菊是个下人，这样：岂不让人笑话！ 爱菊站过身来，道：石头自便！不必管我。 三夫人接道：姐姐过来，石头确有孝心。 既然：石头能有如此孝心，姐姐万万不可推辞。 爱菊唤道：二夫人说得真切，爱菊确实是个下人，爱菊幸得老爷的垂怜，还有各位主子的关照，爱菊才得以有个栖身之所，鄙人又岂敢有一丝不苟之意？ 三夫人道：姐姐说道太牵强，你哪有什么不苟之意！今得老夫人的同意，石头能与大伙一起进餐，石头尊其为上。 况且，相公已经允许，姐姐不便再推辞！ 冯财主嚷道：就是，就是。 二夫人脸一横，道：娘，你看，你看，相公就是偏心，他老是宠着妹妹，妹妹说什么都是对！我说什么都是过。 “好了！好了”！老夫人嚷道：芬儿（二夫人）不要再吃醋，爱菊坐下，咱们好好吃顿饭，算是给熙儿道个别。 过了片刻，主人们纷纷地停了下来。 仆人们收起碗筷，爱菊也跟着退下。 老夫人道：熙儿，你自己在外要多多保重！你不要怪老身啰嗦！恐怕：今生，熙儿再无与老身见面之时。 熙儿走上前，道：奶奶不要说这些！奶奶会长命百岁!我们一定能够再相见！ 老夫人笑道：熙儿不必宽心！是人总有那么一天，世上能有几人长命百岁！生、老、病、死、乃为人生宿命，奶奶已是垂暮之年。 熙儿道：我会尽量地回来看望奶奶的。 老夫人回道：熙儿就是爱逗笑，这个时候还来逗奶奶，一切顺其自然吧！ 大夫人道：熙儿，你不要怪为娘！为娘之前对你的制约，说句实话！那是为娘对你的不放心。即便是现在，为娘还是不放心，尽管你快为人母，我还是有十万个不放心。 熙儿靠在娘亲的肩膀，道：娘说的哪里话！熙儿生性鲁莽，给娘亲惹了不少祸事；而且，熙儿性格偏执，有很多的想法与娘亲迥异。甚至，去顶撞娘亲，女儿多有不到之处，还望娘亲见谅！ 大夫人搂着女儿依依不舍。 冯财主道：熙儿出嫁，实为好事！夫人不必太过于忧伤。 “喂！徐明，我们出发了”。方团长嚷道： 徐明站起来，应道：是，方大伯，我们就来。 徐明牵着熙儿走出了大厅。 大伙跟了出来。 方团长牵着马儿，已经准备就绪，方团长道：来，徐明，你俩坐这驾马车！ 徐明他俩走了过去，他俩走到了马车前，熙儿转过身来，“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喊道：娘，跟着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大夫人赶紧冲上前去，哭道：我的好熙儿，你真的好狠心，你真是要想煞为娘。 熙儿哭道：娘，娘亲！你别怪女儿狠心。 只是，我与徐明？ 老夫人道：熙儿，奶奶本来不想哭。可是，今天：你非要弄哭奶奶不成？ 熙儿回道：奶奶，我走了以后！你要自己多多珍重！万万不可生气。 冯财主唤道：熙儿，你自己出门在外，不管以后如何！记得有空回来看看！ 熙儿靠在冯财主的肩膀，极其嘶哑地哭道：爹，你平时最为疼爱女儿，请恕女儿不孝！我不能在你身边伺候。 等以后！我一定会回来看你。 冯财主道：傻女儿，你不要哭，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欣慰！ 徐明谢道：老夫人，爹，娘，各位主子，各位朋友，谢谢你们之前对熙儿的照顾！我无以为报，我只有给各位作揖敬礼，徐明跪下。 老夫人道：徐明，你千万得珍惜熙儿，你不要嫌老身啰嗦！熙儿是我们的心头肉，我们谁也不舍让她受委屈。 徐明回道：奶奶严重了，谁说奶奶啰嗦！奶奶现在的心情！我甚为理解！我不能保证熙儿能够丰衣足食，但我可以允诺！自己可以让熙儿衣食无忧。还请奶奶放心，还请各位放心！ 徐明站起：扶着熙儿往车上走。 徐明坐上车，道：石头，谢谢！希望我们之间有缘，彼此还可以再相见！ 方团长起先驱赶着马儿向前跑。 徐明跟上，熙儿消失在一片怨哭声中······ 第八章石头的出逃 1 22日的早上，大夫人唉声叹气、沉默不语，显然，她还沉静在熙儿离去的悲痛之中。 “喂！姐姐”。二夫人站在房门外喊道： 大夫人没有回应！ 二夫人走进屋来,小红赶快走到大夫人的跟前，轻轻地推了一下大夫人,说道：主子，二夫人来了。 大夫人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二夫人请道：姐姐，安好！ 大夫人道：妹妹，不必多礼！刚才姐姐失态，实在是不好意思！ 二夫人回道：姐姐言重了！姐姐实在太可怜了。熙儿也是，嫁去那么远，太让人伤心了。 大夫人没有作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二夫人唤道：姐姐不必忧伤，依我看来：熙儿嫁去这么远，多半是石头搞的鬼！ 大夫人回道：这好像与石头没有什么关系吧！ 二夫人附耳，道：姐姐，你怎么没有怀疑？石头和徐明俩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好！甚至，好得跟老朋友一般。 大夫人一惊，说：难道其中有什么说法？ 二夫人偷偷地说：当然有，只是，现在，我还没有证据！不然，姐姐，你想！怎么徐明刚到这儿来，石头就会跟他那么近乎！就连徐明再走的时候；徐明也是依依不舍。 大夫人听着：像在云里雾里，说道：妹妹，姐姐的肚子饿了，咱们吃饭去。 中午，石头摘了一些野果来，准备送给三夫人。 石头走进冯府。 正当他经过走廊的时候。 恰好，他撞见了大夫人。 石头走上前；请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回道：同好！ 石头抬起头，把手一抖，小红站在一旁，看见石头的手上藏有东西！她不仅问道：石头，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石头迟疑了一会，说：没有什么！ 小红道：石头，你干嘛搞得这么神秘！弄得紧张兮兮地。 “是什么”？二夫人道：巧儿扶着二夫人走了过来。 石头战战兢兢地回道：二夫人······，二夫人好！没，没什么！只是一点野果而已！ 二夫人唤道：“哟”石头，你这是要上哪去！ 石头答道：我打算把它拿去三夫人。 二夫人冷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小红是奴婢，石头大可不必理睬。 只是，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不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石头，你说呢？ 石头回道：石头不曾念过多少书，不懂其中的道理！还请二夫人见谅！至于，小红是奴婢的说法，我就更不敢苟同，我也只是一个奴才，我岂敢蔑视他人。 二夫人回道：你说：你不敢，我说：你很敢，你为什么连一个野果都要拿去三夫人，见到大夫人在此！你却看都不给她看，你分明就是看人，就是不伦不类。 石头嚷道：二夫人说得太过了吧！我是因为三夫人怀了孕，我才拿了一点野果过来，我并非对大夫人有任何不敬之意！ 只是，野果只拿了这么几个，还请大夫人海涵。 二夫人回道：谁稀罕你的烂果子、臭果子，我们府里有的是，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你的态度，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一个正儿八经地穷酸样，贱骨头。 大夫人道：好了，妹妹，你别说了，咱们退下。 当天的下午，爱菊吩咐！吩咐石头，再拿几颗酸枣给三夫人，石头迥然地答应了下来，他慢慢地走在前往冯府的路上。 走到了冯府的门前，平伯道：石头，你上午不是刚来过吗？怎么！又有事？ 石头答道：“嗯”。 平伯笑道：要不然你去跟王妈说说，争取来我们府里做个仆人！ 石头想了想，说：好，好想法！我可以考虑考虑哟！ 说着：石头走进了冯府。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石头走进冯府，还是在走廊里，由于石头走得有点快，走廊的路与通往外面的路，成十字形，石头一不小心，给撞倒了二夫人，二夫人“啪”的一下，被摔倒在地上，石头非常惊慌，说道：二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地！ 巧儿扶起二夫人，二夫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嚷道：石头，你这个穷光蛋，死不要脸地，算我倒霉!遇到你准没好事！你真是一个扫把星。 石头走上前，请道：二夫人，对不起！对不起！这次实在是我大意，没有顾到你，让你受罪了。 二夫人拾掇拾掇衣服，道：算啦！算啦！你滚！你滚！ 石头退下，转过身来，正要准备走；“咚”的一声响，石头的袖子里，掉下来一颗酸枣。 二夫人唤道：等等，石头止住了脚步，回过身来，问：二夫人有何事吩咐？ 二夫人道：这颗枣儿是怎么回事！ 石头愣到，一看地上，说：这颗是酸枣，我打算拿它去给三夫人。 二夫人喊道：来！石头过来，拿给我尝尝。 石头提起袖子，用手插进里面抓了一把酸枣；递给二夫人。 二夫人接过酸枣，她在自己的手里，挑了一颗比较大、比较成熟地酸枣，往嘴里一放，突然，二夫人喷的一下，吐了出来，骂道：死石头，烂石头，你干嘛挑一些这么酸的给我！ 石头回道：二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早已经说过，这是酸枣！ 二夫人把酸枣一摔，说道：搞什么东西，呸！酸死我了。 巧儿扶着二夫人回到房里，二夫人急匆匆的跑到桌前，一手抓着茶壶，往嘴里倒下一大口茶水，“哗”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接着又喝了一口。 隔了一会，她不仅把它吐在地上，骂道：这个死石头，他是存心想害我不成！竟然拿这个来唐筛我。 我也不知道！妹妹她是怎么啦！怎么想起吃这个！ 巧儿迟疑了一下，说道：主人难道已经不记得！你也不是怀过孕？古人都说：怀孕的人，不是喜欢吃辣，就会喜欢吃酸，还说什么酸儿辣女。 二夫人唤道：对呀！我当时怀孕的时候，就是喜欢吃辣，妹妹喜欢吃酸，难道······？ 不行，我得找姐姐商量去······ “叮咚！叮咚！叮咚”大夫人的房门响个不停。 小红走上前去推开门。 二夫人慌忙地闯了进来，小红一看，是二夫人闯了进来，不仅唤道：二夫人，安好！ 二夫人回道:你和巧儿先退到外面去；我和姐姐有事商谈。 小红他俩退下，拉上门。 大夫人看到二夫人奔了过来，说道：妹妹，你有何事？ 二夫人请道：姐姐，安好！请恕妹妹刚才失礼！我今天是有事来找你商量！ 大夫人道：妹妹这么急匆匆，到底有何事！你且慢慢道来。 二夫人说：姐姐也许还不知！老三怀孕的事！ 大夫人回道：难道里面有假？ 二夫人唤道：不是，不是，老三怀孕的事，确属千真万确！ 但是，老三肚里怀的是男、是女，不知！姐姐可曾知道！ 大夫人笑道：姐姐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猜得出来！管她怀的是男、还是女。 二夫人非常严肃的说道：姐姐，此言差矣！如果老三怀的是男孩，你想：我们在此！还能否安生？ 大夫人道：妹妹是否学过医生！你是不是专为三妹诊过脉！ 二夫人笑道：姐姐真是幽默！我哪有学过医！不过，我猜得大概**不离十，俗话不是说：酸儿辣女，我刚才碰到老三，她就是爱吃酸。 大夫人沉默了片刻，回道：妹妹太过多疑了，就算老三怀的真是男孩，我想：他对我们也会礼敬三分。 况且，这样对于冯家！也属天大的喜事！我们要为之而庆幸。 晚上，小红扶着大夫人在后院里散步。 不巧，她们撞见了刘医生——刘老伯。 刘医生看到大夫人站在眼前，不仅凑上前，请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回道：刘伯不必多礼！ 问道：刘伯，你这是要往哪去！ 刘医生答道：我正要给三夫人检查。 大夫人十分惊讶！道：妹妹究竟有何事！ 刘医生嚷道：大夫人不必惊慌！我只是给三夫人例行检查！ 三夫人现在很好！ 大夫人吐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刘医生道：大夫人还有何事吩咐？要不，我先退下。 大夫人点了点头，应道：“嗯”。 刘医生转过身，正要准备走。 大夫人唤道：慢！ 刘医生回过身来，道：大夫人还有何指教？ 大夫人说：指教的话！我不敢当，刘伯是我们冯府的老医生，我听他人议论纷纷，说三妹怀的是男婴。 不知！传言是否属实。 刘医生道:大夫人问得确切！说实话：以我几十年行医的经验！三夫人怀的无疑是男孩。 大夫人说道：妹妹的身体可好！ 刘医生回道：三夫人的身体一切安好！ 大夫人笑道：好！好！好！老夫人，相公，一定很高兴，冯家终于有了后。 第九章石头的出逃 2 23日的早上，大伙围坐在一起吃饭。 二夫人的女儿（冯雪），冯雪小名雪儿，今年10岁，雪儿坐在二夫人的旁边，嚷着二夫人帮她夹一块鱼头。 二夫人道：雪儿听话！雪儿吃饭，那片鱼：是给奶奶吃地，小孩子要听娘的话！ 老夫人道：芬儿（二儿媳）别这么说；雪儿想要你就夹给她吗！我们的家里，本来人丁就比较稀少，对待小孩！我们更应小心呵护！ 二夫人谢道：多谢娘这么体谅！小孩子不懂事！总是这样吵吵！ 三夫人看着雪儿，说道：雪儿乖！ 雪儿一下子扑到了三夫人的怀里。 三夫人道：雪儿很可爱呀！ 二夫人脸拉得那么长。 冯财主搭着三夫人的手，说：小雅，将来你肚里的小孩,也会这么可爱！你得小心注意身子啊! 老夫人嚷道：是啊！三儿媳，你怀孕也有一段日子了。 最近：你的身体怎么样？ 三夫人回道：多谢娘关心！我的身体无恙！不过，小孩一天天地在我肚里长大，我真有一种当妈妈的喜悦。 老夫人说：是吗！我当初怀贵儿（冯财主）的时候，我也是这样！ 雪儿道：我要三娘给我生一个弟弟，弟弟可以陪我玩。 老夫人笑道：好哇！好哇！雪儿真懂事！ 冯财主道：若真是男孩，我们确实应该高兴。 刘医生走上前，说道：恭喜老夫人！恭喜少爷！三夫人怀的确是小少爷。 冯财主道：是真的吗？ 刘医生答道:少爷毋庸置疑！ “吃饭啦！吃完饭再说”。老夫人嚷道： 饭后，仆人们下去了吃饭。 老夫人道：今儿老身真高兴！雪儿很天真，尽逗我开心！ 二夫人回道：多谢娘的谬赞！雪儿虎头虎脑，让娘见笑了。 老夫人嚷道：这是什么话！雪儿就是这个时候才好！不然，像熙儿······ 大夫人外表显得很从容、很淡定的样子，其实，内心非常的不甘，不甘让熙儿离开自己的身边。 老夫人立即打住，说：长儿媳，你的心要放宽点，我们应该为熙儿高兴！ 大夫人回道：娘多虑了，儿媳的确为熙儿高兴！多谢娘还在心挂念！ 老夫人挥挥手，说：哎！熙儿就是嫁得有点远了。 雪儿跑到老夫人跟前，说：奶奶，不是还有我陪你玩吗？ 老夫人抱着雪儿，笑道：对！对！对！雪儿真乖！ 冯财主道：来年小雅又会生个小男孩！娘亲不必忧心！ 雪儿叫道：好！好！好！我就要三娘给我生一个小弟弟。 二夫人脸一横，说道：雪儿休要胡闹！过来，雪儿慢慢地走了过去。 三夫人道：相公，请恕小雅冒昧！如果，小雅肚里怀的确是个男孩，那一切如愿！如果，小雅的肚子不争气！那岂不？还请相公别再如此外加揣测。 冯财主嚷道：小雅不必多心！刘医生说得那么肯定！我看：他确有十足十的把握。 三夫人说道：相公岂知！万事皆有万一，如果，它真应了那个万一？ 老夫人道：呸！呸！呸！别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冯财主道：如果小雅怀的确实是个女孩，我们也会同样的欢喜。 下午，碧儿扶着三夫人走在后院散步。 三夫人走了几步，便双手按住腰，说道：碧儿，扶我到走廊里坐上一坐。 碧儿扶着三夫人走了过去，三夫人坐下。 碧儿递过来一碗茶。 三夫人接过茶。 碧儿道：三夫人，你的身体可好！ “哟！妹妹怎么啦”！巧儿扶着二夫人迎面走来。 三夫人手里捧着茶，看到二夫人走了过来，赶紧喝了一口茶，慌忙起身道：姐姐，安好！ 二夫人不削的说道：妹妹行这么大的礼！姐姐实在受宠若惊。 三夫人回道:姐姐言重了，不知！姐姐有何指教！ 二夫人道：指教！我能有什么指教！只不过，我看到妹妹在此!心想：凑过来跟妹妹说说话！ 三夫人听了，说：欢迎姐姐过来。 二夫人看着下面的鱼塘里，鱼塘里游着的小鱼，她不仅找来一根比较长的木棍，说道：妹妹你看，这些鱼儿多可爱！ 说着：二夫人拿着木棍，靠在栏杆上往下桶。 三夫人往塘里一看，觉得挺好玩地，她便四处寻望，看着墙角放着两捆柴条，她不仅走上前去，拉了一条比较长的柴条。 碧儿嚷道：三夫人小心，小心别弄伤了手。 三夫人拉着柴条过来了，三夫人伏在栏杆上，往塘里面逗鱼。 碧儿赶紧上前，拉住三夫人，道：三夫人注意身子，倘若，三夫人的身子有什么闪失！小的吃罪不起。 二夫人嚷道：碧儿退下，我和妹妹玩这个，会有什么闪失？ 碧儿吞吞吐吐，回道：这，这······？她只得无奈的退下。 过了一会，二夫人棍子一扔，坐在凳子上，说：哎！累了，坐下来休息片刻！二夫人把棍子丢在走廊中。 三夫人听了，她也站了起来，说：我也歇一会，她往后退了几步。 二夫人看着，说道：妹妹好兴致！妹妹的身体还这么好，为姐的身体却已不复当年了，与妹妹比起来，确实不可相提并论。 三夫人回道：姐姐说笑了，姐姐还是如此健朗！ 恐怕，我到了姐姐这个年纪！ 三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在二夫人的棍子上。 二夫人瞬间把棍子一拉，三夫人的头往后一仰，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碧儿赶快上前，扶住了三夫人，碧儿单腿跪在地上。 二夫人连连唤道：妹妹，妹妹，你怎么啦!对不起哦！我没有注意到你。 碧儿站了起来，扶着三夫人走回了房，在回房的路上，碧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左脚凉凉地，碧儿停下了脚步，拉开自己的左脚一看，自己的膝盖上，流出了鲜红的血。 三夫人看着碧儿的膝盖上，流出了血，不仅双手拉住碧儿，说道：碧儿，你小心，别乱动，我扶你回房上点药。 碧儿道：没事！没事！碧儿推开三夫人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回了房里。 三夫人赶紧走到箱子前，取出了一点止痛药，给碧儿敷上。 碧儿谢道：谢谢！谢谢三夫人！ 三夫人说：碧儿不用谢！其实，应该谢谢的是我！如果：今天不是我，你也不会摔倒在地上！ 碧儿说：三夫人不必自责！今天下午，幸好有我在场，如果我不在场，或者，我有一点懈怠！所以，三夫人你得自己小心！特别，是在你怀孕的期间。 三夫人谢道：是；谢谢！谢谢碧儿！ 哦！我不应叫你“碧儿”，你吃长我几岁，我应该叫你：姐姐。 碧儿道：三夫人千万别这么叫！这样乱了尊卑！又会让我置于尴尬之地，我并不想：扯入你们家庭的纷乱之中。 三夫人道：也是，碧儿，你是好人，我尊重你的意愿！我很庆幸！之前遇到了爱菊姐，现在又碰到了你，你们真是我的救星。 碧儿回道：这是奴婢们该做地！我也不比爱菊，三夫人心善，自有好报！反之，三夫人这样行事乖巧，反为不美！ 三夫人起身作揖，道：多谢碧儿的指点，我今后一定会多加小心；只是，今天的事情！还望碧儿不要声张。 黄昏时分，二夫人忐忑不安，反复地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巧儿请道：二夫人请坐！我去为你倒杯茶来。 二夫人喝道：坐！坐！坐！坐你个头，没看到我正烦着吗？ 巧儿缩着脑袋，说道：对不起！二夫人，请恕小的愚钝！没能猜出主子的心事！ 二夫人唤道:好了，好了，你且退下。 巧儿转过身来，向前走了两步，二夫人自言自语地道：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办！ 巧儿看着：话到了嘴边，还是把它憋了回来。 二夫人在眼前晃来晃去，道：巧儿，你给我想想办法！ 巧儿回道：不知！二夫人有何烦心事？ 二夫人说道：刚才之事！如果三夫人告诉相公，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对？ 虽然，刚才的事情！我并不是故意地。 巧儿说：刚才······？ 二夫人打断道：死奴才！刚才怎么啦！刚才是三夫人不小心，踩在我的棍上滑了一下。 巧儿拼命的点头，是，是，是。 二夫人说：我就是怕相公，骂我带着妹妹去逗鱼。 巧儿回道：没什么！我想：三夫人不会对老爷讲！ 二夫人双手搭住巧儿，说：巧儿这么肯定！你是否听到了什么？ 巧儿道：二夫人能否松开巧儿！ 二夫人放开巧儿。 巧儿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其实整件事情！三夫人她也难辞其咎！ 我想：三夫人，她是那么乖巧的人，她也不至于如此！ 况且，自己即吃力，又不讨好！ 二夫人恍恍惚惚，拿不定注意！道：巧儿休要胡猜。 巧儿回道：巧儿不爱胡乱猜想！但是，依照三夫人的为人？我想：主子比我更加了解三夫人。 “算了！”二夫人说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只能祈祷相公别知道！求佛主保佑！ 巧儿退下······ 第十章石头的出逃 3 九月一日的清晨，分外的凉爽，爱菊早早地来到了冯府。 爱菊走到了冯府的门前，冯府还没有打开门，爱菊喊道：平伯，平伯。 平伯回道：爱菊等等！我就来。 平伯打开门，嚷道：爱菊，你今天来得这么早！ 爱菊说道：不早，不早，说着：她从袋子里，掏出一撮土产来。 平伯看了，唤道：爱菊，这是什么？ 爱菊笑道：吃吧！不会把你毒倒？ 平伯笑道：爱菊也会说笑！我会怕你把我毒倒？ 爱菊回道：好了，这是我们自己种的花生，把它洗干净以后，煮熟，再把它晒干，然后，再用温火烘一下，最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平伯抓了一个，尝了一口，说道：好！好！好吃！再抓给我一把。 爱菊又递给了平伯一把。 平伯接过花生，道：爱菊，你是不是送给三夫人地？ 爱菊回道：不是，三夫人现在怀孕！她如今吃不得这个。 平伯问道：那你？ 爱菊说：这是给畾伯地。 哦！不是，应该叫：亲家大伯。 平伯调侃道：那我，岂不是！沾了你亲家大伯的光？ 爱菊嚷道：平伯说笑了，我们回头再谈！ 爱菊一脚踏进了冯府，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畾伯的住处。 畾伯见到爱菊站着门外，不仅唤道：爱菊，你来啦！ 爱菊回道：是的，亲家大伯，我送一点东西给你。 畾伯愣道：爱菊，你别这么叫，我听着很刺耳，我们是早已认识的朋友，你能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地叫我；叫着比较亲切！听着也舒服，我们不要讲那些繁文缛节。 爱菊说道：好，好的，只是，外人听了，别人会笑话！ 畾伯道：谁爱笑，让他笑去，我们不兴这个。 爱菊叫道：畾，畾伯，我拿了一点花生给你，是我们自家弄地。 畾伯过去尝了一个，称道：好！好吃!问道： 爱菊，这个是怎么做出来地？ 爱菊道：如果畾伯喜欢吃，我们家里还有，往后，我再给你一些！至于，这个怎么做，我还是与之花姐碰了面之后，再说。 可是，畾伯这么久，没有去我们家玩，是不是嫌弃我们家，太过于简陋！ 畾伯道：爱菊这句话扯远了，什么嫌不嫌弃地！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还说这个：你是不是太见外了？ 爱菊回道：是，是，是，我的确应该自己掌嘴！ 不过，畾伯这么久，没有去我们家，大家甚是想念：特别！是倩倩，她跟我说了好几次，让我叫你去我们家里玩！ 畾伯答道：“嗯”，好的。 即刻，爱菊来到了三夫人的房前，爱菊走了过去。 恰好，爱菊站在房门口，她给碰到了三夫人。 爱菊请道：三夫人，安好！ 三夫人回道：姐姐，快不必多礼！来，进去屋里坐！ 碧儿赶紧退后。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请！ 爱菊搀着三夫人走进里屋“坐下”。 碧儿立马倒了两碗茶过来。 爱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三夫人，你急着出去，有事吗？ 三夫人唤道：我能有什么事！爱菊，你也清楚！我无非就是出去散散步。 爱菊应道：那就好。 哦！你吩咐的酸枣，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爱菊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小袋酸枣，把它放到了桌上。 三夫人接过酸枣，从袋子中，挑了一个比较大酸枣，用双手擦了两下，丢进了嘴里，道：好吃！谢谢！谢谢姐姐！姐姐辛苦了。 爱菊说：三夫人不必客气，咱俩谁跟谁！ 三夫人说：多亏了有姐姐的照顾！妹妹才得以安然无恙。 爱菊笑道：三夫人今天怎么这般客套！既然三夫人称了我一声“姐”，干嘛又要跟我见外起来！ 三夫人回道：姐姐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幸亏有碧儿的保护！妹妹才得以安生！不然，我真的难以想象，其后果······ 碧儿打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三夫人道：碧儿不必惊慌！爱菊是我姐姐，她不会跟任何人提及。 爱菊说：三夫人到底出了何事？搞得如此慎重！就连碧姐也有点惊慌失措。 三夫人说：那天······，后来，是碧儿扶住我，弄得她的脚也受了伤，我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碧儿道：三夫人不必耿耿于怀！我的膝盖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而三夫人的伤，却已深入骨髓。并非一日、两日可以痊愈，还请日后自行珍重！ 如果可以的话！三夫人尽量少出门。 三夫人谢道：碧儿教训的是，而且说得十分地透彻！妹妹年纪尚浅，有很多不到之处！还望两位姐姐多多引导、多多指教。 碧儿回道：三夫人万万不可这么说，上次我已表明：我不想再重申，这样对你、对我都比较好！ 况且，你是主子，我是下人。 这样岂可！还请三夫人别乱了尊卑。 爱菊请道：碧儿说道确切！还望三夫人斟酌？ 三夫人道：碧儿说得的确有理，是人“各有志”吗？我不敢妄加揣测。 只是，爱菊姐，你若是有此定夺！我甚为不解！不知！妹妹可曾亏待于你，或者，妹妹太过于傲慢无礼，致使妹妹失德，还望妹妹恕罪！ 爱菊道：三夫人且不要这么说，若你这么说，我确是无颜面对。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不必紧张！这不过是妹妹的一个玩笑而已，我深知！爱菊姐对我却是情深意长，也从未嫌弃过妹妹有不当之处。 像这次，姐姐不迟辛苦！为妹妹送来酸枣。 噢！不只这次，还有很多次，这不亏了有你，也亏了石头为我劳累！我的内心实在感到惭愧！ 爱菊说道：不敢当，三夫人对我的恩情，犹同再造！我岂敢有怠慢之理。 碧儿走过来，向杯中添了一点茶水，道：我在府里干了十几年，今儿能碰到三夫人这样的主子，实属庆幸！还能与爱菊一起共事！我倍感欣慰，只愿“好人一生平安”！ 下午，黄昏时分，碧儿搀着三夫人站在门外，三夫人不停地来回徘徊。 只见！三夫人手上拿着一件衣服。 平伯看了，不仅上前，请道：三夫人在此！有何贵干！ 三夫人道：我在此地等爱菊。 平伯说：三夫人，要不要我搬张凳子给你坐下？爱菊可能还得过一阵子才来！ 三夫人谢道：谢了！平伯，暂时不用了！我平时在房里坐久了，出来活动活动，反而，对自己的身体比较好一点。 平伯答道：也是啊！那么三夫人，你自便！ “三夫人，安好”！爱菊走了过来。 三夫人见到爱菊，说道：爱菊姐，来！来！来！你过来。 说着：三夫人把放在手里的衣服，打开！ 爱菊嚷道：三夫人，你这是······？ 三夫人笑着说：爱菊姐，你过来试穿一下，看合不合你的身。 爱菊辞道：三夫人，谢谢你的好意！这样使不得！ 三夫人答道：爱菊姐，你别介意！这只是一件旧衣服，是我之前穿过地，现在放在箱子里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如果你合身的话！你先拿去穿。 爱菊回道：三夫人这么昂贵的衣服，让我们下人穿着，岂不让人笑话！ 三夫人道：爱菊姐，莫要推辞！说实话！我是按照你的身材比例，我自己亲自选的。 爱菊谢道：多谢三夫人费心！这样鄙人更不能收，倘若我收下，岂不让人烙下话柄！以免日后带给三夫人口舌之争。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此言差矣！我与爱菊姐义结金兰，已是众人皆知！我给姐姐一件旧衣服，好像没有什么可非议的吧！ 倘若！真有捕风捉影之人。 我想：妹妹应当可以坦然面对。 爱菊迟疑道：这······！ 平伯走上前，说道：爱菊，既然三夫人如此有心，且情深意长，你不便再做推辞！暂且收下吧！ 爱菊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她不仅走上前，三夫人给她披上衣服，爱菊穿上衣服转了一个圈，道：谢谢三夫人！这件衣服很合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穿过如此漂亮的衣服，我斗胆叫你一声“妹妹”，你真是对我关怀备至，令我感激涕零。 三夫人回道：姐姐，你太过言重了，只是一件衣服，我们是姐妹！我本应为你做得更多，还望姐姐多多担待。 爱菊眼含泪水，抱着三夫人，唤道：够了，够了······ 第十一章石头的出逃 4 九月初八的早上，阴雨蒙蒙。 石头应爱菊的吩咐：来到了冯府。 平伯见到石头的到来，不仅上前招呼，道：石头早啊！这么早就来啦！ 石头答道：“嗯”。 说着：石头跨向府内。 正当石头快要落脚的时候。 平伯喊道：喂！石头，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你到底考虑得怎样？ 石头听了，感到莫名其妙！说：平伯，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究竟答应了你什么事情？ 平伯愣道：呀！石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说过的事情：怎么今天就不记得了，或许！我说的事情！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因为，我终究是个下人吗？ 石头回道：平伯说这个话！你还不如直接煽我一个耳光，这样来得比较痛快一些！我又怎敢！对你有丝毫地不敬之意。 只是，当时的事情！我确实已经忘记。 若是平伯执意要这么说：我当真无地自容。 平伯说道：石头休要紧张！我并无它意，只是顺嘴说说而已！我叫你前来冯府当仆人的事！你是否还有印象？ 石头惊到！哦！这个事情啊！你瞧我这个脑袋，石头用手不停地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他继续说道：这个想法好哇！不过，我得考虑考虑！ 石头走进了冯府。 可石头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嚷道：平伯，你要不要这个酸枣！你要的话！我拿给你一些！ 平伯谢道：谢谢石头！不用啦！你走好。 石头揣着袋子，来到了走廊上。 在走廊的前面，石头看到了三夫人，三夫人坐在栏杆下方，碧儿站在三夫人的后面。 石头走过去，请道：三夫人，早上好！ 三夫人见着石头，说道：石头，来！来！来！你是不是送来了酸枣？ 石头回道：是的。 石头拉出袋子。 由于，袋子没有扣好，酸枣洒得满地都是。 石头看着：吓得黯然失色。 马上，石头蹲下去捡酸枣，其中的几个酸枣：掉在地上一蹦，朝着栏杆蹦去，眼看就要掉到池塘里面去，石头一跳，想去拦住那几个酸枣。 然而：石头却没有站稳，他像一个醉鬼一样七歪八倒。 三夫人非常紧张！想冲过去拉住石头。 忽然，“哟”三夫人抱着肚子，跟着三夫人的两腿之间，渗出了鲜红的血来。 碧儿看着：赶紧放下酸枣，上前搂着三夫人，道：三夫人，你怎么啦！刘医生！刘医生！ 石头撑起身来，大声嚷道：刘医生！刘医生！ 嚷着：石头赶紧冲向屋外去。 瞬间！整个院子都沸腾了起来。 大伙蜂拥而至，整条走廊都已经站满了人。 冯财主跑了过来，见此情景！撒手抱着三夫人往屋里走。 刘医生跟了上去。 后院走廊里面，突然：变得冷冷清清，走廊上，只剩下：二夫人，巧儿跟石头在那儿。 二夫人喊道：石头，你这个死混球！穷到骨子里的贱骨头！我想：我碰到你这么倒霉！可能你是我的灾星，没想到：就连妹妹也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真是倒霉到了家。 石头道：我没有！ 二夫人喝道：没有！怎么妹妹会流血？从你开始来到我们府里，我就知道！你非比寻常，你就是一个倒霉蛋。 你说：你害了我多少次？ 石头坐在地上，不吭声！ 二夫人道：你别以为你不吭声，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这个十足十的穷小子，就靠到我们家来蹭点东西，一点出息也没有！你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 呸！ 二夫人走了，石头蹲在地上想了很多！他不仅怀疑！自己真是一个不详之物，小时候：自己跌跌撞撞的过来，去年自己的亲爹去世，累着母亲为自己忙着生计！现如今又害三夫人？ 冯财主抱着三夫人进了房间。 刘医生走上前去为三夫人把了把脉，说道：三夫人需要静养！大伙先到外面。 刘医生吩咐：吩咐碧儿去为三夫人擦身；去帮三夫人换好衣服。 刘医生走到屋外，坐到桌前，专门为三夫人开了几个药方，说道：三夫人只是气血两亏，一时受到惊吓所致。 幸亏，这次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今后：如果再出现这种状况！ 那就？ “那就怎么样”？冯财主道： 刘医生说：那就不妙！可能会流产。 冯财主疯了似的,冲向里屋。 老夫人谢道：多谢刘医生！你辛苦了。 刘医生道：老夫人说哪里话！鄙人多亏了老夫人的收留，这些年来，我才得以维持家计！当年，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医生，若没有老夫人的提携！我怎可能走到今天。 老夫人的再造之恩，我实难相报！ 老夫人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刘医生还苦苦记着：这样又何必！还是让她随风去吧！ 刘医生回道：圣人总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我并非圣人，但我也知道！是非曲直、恩怨与情仇。老夫人对我有恩！我岂可往事随风、安然自得？ 老夫人说道：好！刘医生真乃性情中人。 果真，令老身佩服！ 刘医生请道：老夫人，请你别在叫我刘医生，你还是叫我“小刘”的好，这样比较亲切！ 顿时！碧儿走了出来，喊道：刘医生，我已经帮三夫人打理好了身子，请你继续为三夫人诊治！ 老夫人请道：是啊！刘医生，不，小刘，你请！ 刘医生回道：老夫人不用担心，暂时不用了！三夫人已无大碍！只需要慢慢静养，加上我的那几贴药，我保准她没事！ 老夫人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碧儿上前，答道：老夫人，鄙人原本扶着三夫人在走廊里面散步。 一会，三夫人有点累了，鄙人扶着三夫人坐到了走廊旁边。 刚好，石头拿着酸枣走了过来，后来······ 爱菊听了，赶快走上前，请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求老夫人原谅小儿的鲁莽。 老夫人喊道：石头真是地，这么不小心！ 二夫人说道：娘，我看：石头是故意地，他总是毛手毛脚地！我就有几次：被他耍了个遍，弄得我倒霉透了，他就是一个倒霉透顶的人。 老夫人问道：芬儿（二儿媳）怎么啦！石头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二夫人道：上次结婚的时候，他把我踩一脚就别提了。 前段日子，他把我撞倒在地，弄得我的膝盖都青了，我都没有跟他计较！ 还有那几次······ 所以！娘，你千万别放过这个坏小子。 畾伯禀道：老夫人，二夫人说的太过牵强！也不知说的是否属实！爱菊的心地那么善良！我相信：石头也不会差到哪去！石头的为人如何？我想：老夫人心中自有定夺。 二夫人喊道：畾伯，你怀疑我会说瞎话！大家若是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的侍婢——巧儿。 巧儿缩手缩脚的回道：是，是，是真的！ 畾伯说：就算二夫人说的无误！也算“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还望老夫人、二夫人多多见谅！ 二夫人答道：什么见不见谅！我可以不与他计较，但是，三夫人这种事情！若有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畾伯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老夫人道：那就请石头······ “慢”冯财主从房里走了出来，嚷道： 冯财主大声地说道：娘，我们饶过石头吧！冲着爱菊和小雅的关系！我们不要再与他计较！况且，小雅已无大碍！就算为了小雅肚里的小孩积德吧！ 老夫人回道：难得贵儿（冯财主）今儿这么多话！且说得句句在理，好吧！此事谁也不许再提，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畾伯！谢谢大家！谢谢！谢谢······ 第二天的早上，爱菊和石头提着一只老母鸡，来到了冯府。 当他们走到了三夫人的房前，他俩止住了脚步，爱菊转过身来，上前敲了敲门，碧儿听到门响，赶紧推开门。 爱菊见到碧儿推开门，不仅叫到：碧儿姐早！ 碧儿见到爱菊他们站在门外，连忙回道：爱菊早啊！请进！ 爱菊他俩踏进里屋。 三夫人躺在床上。 三夫人见到爱菊走了进来，连声喊道：姐，你来了，过来坐! 爱菊嚷道：三夫人别乱动！小心啊！ 爱菊跨至床前。 石头“啪”的一下跪在地上，说：三夫人，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三夫人回道：傻孩子，起来！虽然；我摔了一跤，但也不是你的责任！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石头唤道：当天要不是我，三夫人，你也不至于伤着身子！ 三夫人说：我和你妈是姐妹，伦理你应该叫我小姨！眼看你就要摔倒，我想去拉住你，这很正常！就算你是他人，我也责无旁贷。 石头道：话虽如此！这又叫我如何安心！ 三夫人笑道：石头不必耷拉着脸，你也不必把它记挂于心，就当它从未发生过。 不过，石头，你今后还得小心行事！不可再莽撞！小心伤着自己的身体。 石头答道：是，幸亏这次没有铸成大错。 不然，我真的万死难恕其咎。 碧儿说：三夫人，爱菊还带来了一只老母鸡！稍后，我把它炖给你吃啊！ 三夫人回道：你把鸡交给爱菊姐，让她带回去！ 爱菊道：三夫人一定要收下，千万别辜负了我们的一番心意！ 三夫人说道：我们府里有的是鸡！而爱菊姐的家中：本身就比较紧巴！你可以拿它去换一些钱，补贴补贴家用。 爱菊回道：三夫人莫要推辞！你叫了我一声“姐”，姐的家里是穷，全当为姐的一番心意！ 莫非！三夫人嫌弃为姐出生寒庐，带来一些不入流的礼物，当作唐筛？ 三夫人沉默道：这······ 石头嚷道：三夫人，有一个事问你啊！平伯跟我说了两次，叫我来你们府里做仆人，我拿不定注意！三夫人觉得合适否？ 爱菊道：你怎么从未跟我商量？ 石头应道：我之前不记得了嘛！现在我才想起来！还望娘亲见谅！ 三夫人说：好是好。 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等过一段日子吧！ 石头答道：好！那我们先退下。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留下，我们姐妹好好絮叨絮叨！ 石头独自走出了房间。 当石头经过走廊的时候，巧儿扶着二夫人迎面走过来。 石头看了，他出于本能地躲在柱子背后。 二夫人缓缓地走过来，知道石头躲在柱子背后，她故意地在柱子前方停了下来，喊道：这个死狗！拉了一坨屎在这里，搞得我踩着，脏死了。 说着：二夫人蹲下去脱鞋，她把鞋脱出来一看，叫到：“哎呀”这不是一坨屎，是一团泥，不知哪个死下人乱丢，丢在这儿，讨厌死了。 她的一支手撑着柱子，另一支手提着鞋，使劲地往柱子后面乱敲打。 瞬间！石头蹦了出来，唤道：你干嘛敲在我的脸上？ 二夫人回道：“哟”里面有人？ 石头嚷道：你早就知道我在这儿好不好！ 二夫人喊道：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你给我从实招来。 石头道：我哪有干什么坏事！你不是说：看到我就会倒霉吗？我只想躲一躲！ 二夫人喝道：你在这里干嘛！你来我们府里，是不是想偷什么东西？ 石头说道：我来看看三夫人，难道不行吗？ 二夫人骂道：你这个穷小子、野小子，你怎么还敢上我们府里来，昨天害得妹妹还不够吗？难道你要害得她流产？ 石头接道：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尊重你，因为：你是府里的二夫人。 二夫人吼道：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 石头道：我不打你，但我可以骂你！ 巧儿说道：石头，三夫人不小心是会流产，这是刘医生说地！ 石头沉默不语。 二夫人道：你这个贱骨头，没有我们府里撑着：你能有什么！一副死相，天生就是一个倒霉蛋！整天屁颠屁颠地围着我们府里打转！一点出息也没有！ 片刻！石头冲出了府外······ 第十二章石头巧遇刘伯 初九的中午，爱菊回到了家中。 土堆见到爱菊回来了，不仅上前，请道：妈，回来了。 爱菊低着头没有做声。 土堆看了看爱菊的后面，问道：妈，怎么哥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爱菊反问道：石头没有回来吗？ 倩倩说道：是呀！他没有回来啊！ 爱菊回道：兴许他又再贪玩！等一下我得好好地说道说道他。 最好，他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像昨天？ 幸好！三夫人没有什么事！真的吓死我了。 土堆说道：昨天的事情！哥也不是存心地，亦属无心之失。 爱菊说：这个无心之失！简直让人无法接受。往后，你们都不要跟石头学，都得给我好好记着！自己在做事情之前，都得多做做准备！ 土堆几个齐道：“嗯”。 下午，爱菊回到了家；还是一样！土堆他们在找寻着石头的下落。 爱菊不仅愣道：“唉”石头在捣什么鬼？这么晚还不回来！ 土堆道：要不，我去找找！ 爱菊说：天已黑了，你上哪儿找？ 倩倩回道：还是等明天吧！ 第二天早上，土堆很早就起了床，昨天晚上一整晚都不见哥回来，土堆心里瘆得慌！ 土堆赶紧洗漱好！急着向屋外跑去。 爱菊来到了冯府。 爱菊刚刚踏进冯府，平伯问道：爱菊，你来啦！ 爱菊应道：“嗯”。 她走了两步，不仅又返了回来，问道：平伯，你看到石头了吗？ 平伯回道：今天没有！昨天？哦！昨天早上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 爱菊傻傻地站着，显得非常地焦急。 平伯继续唤道：后来吧！他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咦！爱菊，有什么不对的吗？ 爱菊说道：这个死孩子不知去了哪？昨天一整天也没有回家，搞得我们一晚上都没有睡安宁。 真是地，出门也不叮嘱我们一声。 平伯劝道：哦！这样啊！爱菊，你也别着急！石头已经老大不小了，说到底：他还是娶了媳妇的人。 我想：他在干什么！他自己应该清楚。 或许！他等下就回来了。 爱菊谢道：谢谢平伯！让你忧心了。 爱菊回过头；直奔三夫人的房间走去。 爱菊走到了三夫人的房前，她不仅上前敲了敲门，喊道：三夫人，你起床了吗？ 碧儿刚刚打开门。 爱菊喊道：碧儿姐早！ 碧儿请道：爱菊，屋里请！ 爱菊走进房里。 三夫人看到爱菊奔了过来，她连忙喊道：爱菊姐，来！凳子上坐！ 爱菊请道：三夫人，早安！ 三夫人嚷道：我们是姐妹，爱菊姐，别这么见外了，过来坐！ 爱菊走到了凳子旁，说:三夫人，噢！妹妹，你有没有见过石头？ 三夫人说：昨天早上不是见过他吗？ 爱菊回道：就是啊！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 三夫人问道：昨晚他整晚都没有回家吗？ 爱菊非常着急地回道：没有哇！我们等了他半天，昨晚弄得我们通通都彻夜难眠。 三夫人说道：姐姐不必着急！我想：石头，他是有什么事！也许！他隔两天就会回来。 爱菊说:但愿如此吧！ 石头赶了一整天的路，感到自己的身子实在是饿了，他想去前面的小村子里面讨口饭吃！石头一摇一晃地走了过去，他走到了一间茅屋前，喊道:喂！有人在吗？ 茅屋里出来一个大婶，问道：小伙子，有事吗？ 石头回道：哦！大婶，请问：这个是什么地方？ 大婶说：这是州县。 大婶不仅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石头答道：我是湖南、宜章人。 大婶说道：噢！宜章，离这里有一段路程。 但不知小伙子，你要前往哪去？ 石头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出来走一走。 大婶说：外面危险！你还是呆在家里好。 石头谢道：“嗯”，谢谢大婶！ 大婶说道：你现在是在北上，宜章在我们的南方，虽然：我们都属于湖南的管辖范围，你若是想回家的话！你就跟着太阳走，大婶抬头望着太阳，手指着南方的方向。 石头应道：哦！还有：大婶，你家有没有剩饭、剩菜？我现在确实饿得很，你能否赏我一口饭菜？ 大婶想了想：自己走进屋里去，掀开锅盖，锅里面已经空空地。 大婶一看碗里，碗里还有一个番薯，她抓起番薯向屋外跑。 大婶说道：小伙子，我的家里面实在寒碜了些！找了许久，就只有这个番薯，还请你将就将就。 石头再次谢道：谢谢！ 石头接过番薯，大口大口地啃。 然而，石头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一个番薯给他几口就啃完了，肚子里面还在“咕，咕”的响。 石头想着：自己再去前面讨一点! 石头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一栋瓦房前，请道：主人行行好！请你赏我一口饭吃！ 听到乞讨声，屋里走出来一位大爷，他大声地吼道：走开，有模有样地还来乞讨！现在正是水深火热的年代，会有谁想干活？整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石头说道：我不是，我······ 大爷吼道：我，我，我什么！走开！走开！晦气！他推着石头往外走。 石头走出来；捂着肚子，静静地想着：我不过是饿了，被他当作乞丐！甚至，他对自己那种态度，石头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他在嘴里叨叨个不停。 不过，他又一想：这位大爷说的也是，自己这么年纪轻轻，且有手有脚，不出去干活！却前来此地乞讨! 难怪他人把自己当作乞丐。 石头爬起，强忍着饥饿，慢慢地向前走着。 中午，爱菊提着剩饭、剩菜回到了家中。 水水（爱菊的三儿子）见着爱菊提着饭菜回来，水水走上前，接过爱菊手中的剩饭、剩菜。 倩倩问道：娘，找着石头了吗？ 爱菊应道：没有！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鬼混！这个死小子也不跟我说一声。 “娘”！土堆极丧气地在门外叫到： 爱菊答道：“嗯”。 土堆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说道：哥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呀！ 爱菊说道：这个死孩子！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要去哪里？也不事先通知我们。 算了！我们别管他！由他去。 你也别再找了。 土堆说：哥在外面，会不会饿着！ 爱菊说：谁让他这么不听话！让他尝尝苦头也好。 水水哭道：“呃······，我不嘛！我要哥，我要哥”。 爱菊嚷道：水水听话！你哥过两天就会回来啊！ 爱菊转过身来，轻轻地拭着眼角的泪水。 下午，石头又饥又渴的样子，看着让人于心不忍。 石头想着：去前面的小酒馆讨碗水喝，石头歪歪扭扭的走过去，说道：老板，请你赏碗水给我喝? 老板站在面摊前，看着小伙风尘仆仆的妆容，回道：好的，你等等啊！ 老板转过身去，在柜台前倒了一碗茶过来。 石头接过茶，一口就把它喝完了。 石头看着：老板的桌上坐满了客人，桌上摆有面条、粉条、包子、馒头、等等一系列好吃地。 石头不仅唤道：老板，能否再赏给我一些吃的？我现在实在太饿了。 老板笑道：呵！你这个小伙，给我得寸进尺是不是？我看到你挺劳累的样子，给了你一碗茶，你倒还想吃白食，我告诉你：没门。 有钱：你给我坐下，我端给你。 没钱：你给我滚蛋。 石头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地，说：老板，我先赊你的好不好？ 要不！我帮你干活？ 老板说：我不跟你说这些！你给我退下。 此时！石头的身旁挤过来一个人，说道：老板，给我一碗面条！ 老板答道：好的！客官请上座。 这位客官一转身！正当他起身走的时候，这位客官的肩膀和石头的肩膀碰到了一起。 石头“砰”的一声，被摔倒在地。 这位客官赶快把石头扶起，扶着石头往桌上坐！ 老板端来一碗面条，说：客官，你请用！ 石头看着：嘴巴不停地嚼动。 这位客官说：老板，再来一碗面条，另加两个包子。 说着：他把这碗面条推向石头。 石头拉过面条，三下五除二把它吃了个精光。 石头放下碗筷，说：对不起啊！大伯。 我还没有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位客官道：小名不足挂齿，在下免贵姓刘。 石头说道：那我就叫你“刘大伯”吧！不知刘大伯是哪人？现在又要打往哪去? 刘大伯回道：我是宜章人，出门做一点生意，达至此处！我正要回家去。 老板道：客官，你请！ 刘大伯端过面条，把两个包子递给石头，说道：我看你这个小伙子挺厚道地！刚才看见老板端面条给我；你也不动手抢，尽管你很想吃这碗面条！这不失为一种礼节！ 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何在此！ 且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石头回道：那是我两天没有吃饭了，身体实在是虚得很，刚才我没有去抢你的面条，那是因为：我真的真的不想被人认为，我是一个真小人。 哦！还有，我们算是老乡吧！我也是宜章人，我只是想出来看一看。 刘大伯惊道：哦！那你是哪个乡镇地？ 石头答道：我是李田人。 刘大伯愣到，问：你是哪个村的人？ 石头说：刘大伯，你是擦户口吗？干嘛刨根问底！ 刘大伯非常严肃的说道：我擦你的户口干嘛！说不定我们认识？ 石头调侃道：认识，我们上辈子认识，我可能还是你的小弟呢？ 不过，言归正传啊！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从未谋面！ 所以，我们不可能认识。 刘大伯说：你别磨叽！你快说：你是哪里人？ 石头答道：我是李村人。 “咕咚，咕咚”石头的肚子响了个不停，刘大伯说道：老板，再来10个馒头！ 石头嚷道：刘大伯，不好意思啊！我这个肚子！ 刘大伯道：没关系！你实在太饿了嘛！ “客官，请用”！老板嚷道： 刘大伯把馒头推向石头。 石头谢道：谢谢啊！ 石头抓起馒头边吃边说，说道：我真的不好意思！让刘大伯破费了。 刘大伯回道：你吃！你吃！我说了，我认识你，你还给我油嘴滑舌，你给我说说：你的父母是谁！我定会知道你！ 石头一惊！说道：哦！你是······？ 刘大伯说：你别吃惊!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村。 石头请道：刘大伯，请恕我眼拙！之前没有认出你，我爹已经去世！我娘叫作爱菊：现在在冯家做仆人，我叫做石头：今年14岁。 刘大伯喊道：哦！爱菊，和三夫人结拜姐妹的那个，我听人说过。 但是，你干嘛要奔波至此呢？ 你不知道！外面的世道险恶吗？ 况且，你的身上又没有带钱。 虽然，这还是湖南的境内，可离家乡甚远。 石头应道：我难得出来一趟，自己先看看再说喽！ 刘大伯说：石头，饱了吗？ 要不！我再叫几个。 石头回道：这样岂可！这样岂不让他人笑话！ 刘大伯叫到：老板，再上10个包子。 刘大伯说道：谁会笑话你！你也真是；小孩子家家到处乱跑，也不怕家人惦记！ 石头说：我不想别人总说我穷，我已经14岁了，我想出来闯一闯。 刘大伯摸了摸石头的头，说：傻孩子！ 不过，希望你能梦想成真！ 刘大伯站起身来，说道：石头，我要走了。 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去，我去叫一辆车来。 石头唤道：谢谢刘大伯！谢谢你今天为我破费！我今天已经吃得很饱了。 但是，暂时：我还不想回去。 刘大伯付完帐，站到石头的面前，掏出了一块银光头，要石头接着。 石头死活不接，说道：刘大伯，今天多谢你盛情款待，我才得以吃顿饱饭。 倘若，你再拿钱给我，你叫我如何面对自己。 刘大伯道：傻孩子，我们是老乡，我们有幸在这么远的地方相识！实属缘分。 况且，你出门在外，身边一定要有钱。 我给你的并不多，只是一点点而已。 你留着：以便不时之需。 石头傻傻地站着。 刘大伯把那块银光头递给他，说道：石头，再见！你要自己多多保重！ 石头揣着几个没吃完的包子：看着刘大伯渐渐地走远。 第十三章爱菊为亡夫祭祀 九月二十日早上，爱菊从冯府提着剩饭、剩菜回来了。 过了片刻,爱菊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会，她便来到了集市，爱菊直冲那间花圈店走去。 店里摆放着各种冥人用的器具，爱菊嚷道：老板，请你拿一对蜡烛、一沓冥纸、一串鞭炮过来。 老板递过一对蜡烛、一沓冥纸给爱菊，说：对不起！客官，你还要什么！你刚才说得太快了。 爱菊回道：哦！老板，刚才不好意思啊！我说得有点急，请你再来一串鞭炮！ 老板递过鞭炮，说道：客官，你还有什么需要？ 爱菊谢道：谢谢！暂时不用啦！ 爱菊转过身来，朝着屋外走去。 忽然,“嗒”。 从爱菊的身上掉下来一个袋子，爱菊没有发现，毅然地向前走，老板看着：慢慢地走了过去，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四个银光头，还有一些散钱。 老板大喊：喂！客官，等等。 爱菊立即回过头来，说道：老板，叫我吗？ 老板点了点头；应道：“嗯！嗯”！你过来。 爱菊走了过去。 爱菊看着老板手上的袋子，赶紧摸了摸衣兜，她发现自己的袋子不见了，唤道：老板，你手里的袋子好像是我的。 老板说：这个袋子我也怀疑是你的！ 但是，这个袋子上面又没有写名字！谁知道是不是你的？ 爱菊非常紧张，说道：这······！可是，你为何叫住我，说明：你也知道！这个袋子是我的。 老板回道：我叫你过来，并非说：这个袋子就是你的。 我只是想：叫你过来确认一下。 爱菊非常严肃地回道：这个袋子里面是我全家的家当！够我们吃上好一阵子！今天是我亡夫的祭日，我特意拿出来购买一些祭祀之物。 没想？ 哎！ 老板笑道：哦！说得比唱得好听，你给我一些钱！我也可以说：我死了爸妈！ 爱菊心急如焚，哭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不信？这个袋子里面有四个银光头，还有几文散钱。 老板赶快递过手巾，道：妹妹别哭！这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 其实，我早知道！这个袋子是你的。 没成想：妹妹如此认真！ 爱菊擦了擦泪水，极其哽咽的说道：不好意思！老板，让你见笑了！我说地的确是真的，今天确是我亡夫的祭日，我只是出来置办一些祭祀之物，自己不小心！把钱包弄丢了，这个钱包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常！我们并非宽裕之人，幸亏我在冯家做了个下人。 不然：我们的生计都难以维持。 老板道：妹妹不必伤心！你是不是叫爱菊？ 爱菊应道：“嗯”。 老板非常高兴的回道：我说了嘛！这么彬彬有礼，且在冯府做仆人，能有如此的肚量！多半就是爱菊。 爱菊疑问道：老板，我们认识吗？ 老板说：我听旁人说起过你的事！ 没想：真有这么一个人，我今天能够碰到你，真的很高兴。 爱菊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但不知！老板，你姓甚名谁？ 老板道：我姓：顾，名：权实；今年52岁，比妹妹稍长几岁，但愿妹妹不要叫我老板，叫我一声“大哥”可否？ 爱菊请道：顾老板，你不要开玩笑！爱菊的家里实寒碜得很！我怎能奢望与顾老板扯上关系？ 顾老板应道：爱菊千万别妄自菲薄，你可知道！为哥也是穷苦人出生，如今并非大富大贵，也能凑合着维持生计。 所以，爱菊心中的苦处，我最为了解！我看中的：并非是你多有钱，你有如何的高贵！而是你对人的那种亲和力，那种态度。 然而，你的这种实诚，就连冯府的三夫人都为之钦佩，我还敢有何计较！还望爱菊莫要再推辞。 爱菊迟疑了一会，叫道：顾老板······，哥。 顾老板笑道：呃！对！对！对！就要这样叫。 爱菊禀道：顾哥，有空去我的家里坐坐？ 顾老板回道：一定！一定！ 爱菊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赶回家去。 顾哥，记得上屋里坐坐啊！ 顾老板打断道：妹妹且慢！屋里有的是饭，我的儿媳大概已经做好了饭菜，你的嫂子今天回了娘家，我的俩个儿子还在外面做工！现在只有我、俩个儿媳和一个小孙女在家。 爱菊答道：这样不妥！你我初次见面，我就上门打扰？ 顾老板道：妹妹休要和我见外！我们是兄妹。 爱菊见着：顾老板的盛情难却，就随着顾老板走了里屋。 爱菊走到屋内，见到顾老板的俩个儿媳和一个孙女，他们相互见礼！顾老板的孙女见到生人的到来，不免有一些羞涩，赶紧躲到爷爷的背后偷瞄。 顾老板道：小梅，过来见过老姑姑！ 小梅躲躲闪闪地走了出来，喊道：老姑姑，小梅今年4岁，梳着两条小辫子，长得很是可爱。 爱菊应道：乖！小梅真可爱! 顾老板端过饭来，叫道：妹妹请用！ 爱菊谢道：谢谢顾哥！ 爱菊盛了一碗饭，赶快吃，爱菊心里非常紧张！显得特别地拘谨！心想：自己赶紧把它吃完，然后：自己快点回去。 片刻，爱菊放下了碗筷，说：谢谢顾哥的款待！我先回去了。 顾老板回道：妹妹何必急着走！再多玩会嘛！陪着我的俩个儿媳唠唠嗑！ 爱菊答道：不了，等下次吧!家里还有小孩。 况且：我还在冯府做工，已经出来了这么久？ 顾老板回道：既然这样！为哥也不便强留，还望妹妹自行珍重！ 爱菊挥了挥手，喊道：顾哥再见！小梅再见啊！ 爱菊急匆匆地赶回了家，站在家门口，她喊道：倩倩！吃了中饭没有？ 倩倩回道：娘，回来啦！我们还没有吃。 爱菊踏进屋里。 土堆见着爱菊提着篮筐回来，立马上前接过篮筐！土堆翻着篮筐里面的东西，篮筐里面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土堆问：娘，拿这些回来干嘛！我们想要吃的。 爱菊过去喝了两口茶水，回道：土堆，今天是你爹的祭日，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冯家提一点饭菜回来。 说着：爱菊急急忙忙地冲着冯府跑去。 片刻，爱菊来到了冯府。 平伯见到爱菊走来，问道：爱菊，你怎么午饭都没有赶到？你早上不是说：只迟那么个把钟吗？ 爱菊应道：是，我是说过！可能会迟那么一小会回来。 可是，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是我根本没有预料到的。 平伯答道：好的，我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厨房端饭吧！ 爱菊直冲厨房走去。 爱菊走到了厨房门口，看着胖婶（厨房的仆人）正在忙着收拾碗筷，自己那个大大的饭碗放在一旁。 爱菊不仅走进去，招呼道：胖婶，你正忙着啊！ 胖婶回过头，说道：哦！爱菊，怎么现在才来呀！你的饭搁在那！ 爱菊谢道：谢谢啊！因为我有事才耽搁了那么久。 “哦！我说呢！怎么中午没有看见你在大厅里候着。原来！你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二夫人说道：巧儿扶着二夫人走了进来。 爱菊道：二夫人有所不知！我早已给鲍伯（管家）请了假，他已经答应：我才出去了一会。 二夫人说：你休要再狡辩！我已经问过鲍伯，他是答应过：你可以迟来一会。 但是，他并没有答应：你可以一整个中午都不回来。 爱菊回道：那是因为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二夫人骂道：你这个死下人，你别不知好歹！我们管了你的饭菜，还每个月发给你工钱！你不给我们好好做工，反倒逃起了跑，就算我们养一条狗，它也会帮我们看门，你就和那个属狗的石头····· 爱菊说道：石头，石头怎么样！你给我说清楚！ 二夫人支支吾吾的答道：石·····，石头怎么样！关我屁事！ 二夫人马上调过头来，缓缓地向屋外走去。 爱菊隐约地感觉到：石头出走的事情！好像与二夫人脱不了干系。 爱菊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思索着：难道石头与二夫人之间？ 算了！不要再想了，自己还是把饭送回家，等下赶紧赶回冯府来做工。 下午，三夫人坐在冯府门口等着爱菊。 爱菊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冯府。 三夫人见着爱菊，道：爱菊姐，这里坐！ 爱菊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请道：三夫人，你有何事？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你中午去了哪里？ 爱菊回道：中午我去了集市，今天是我亡夫的祭日，我去置办一些祭祀之物，没想到：中途耽搁了那么久。 三夫人接道：哦！爱菊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爱菊谢道：谢谢三夫人！但不知：中午我不在这段期间！是否又惹出了什么祸事？是否各位主子怪罪下来，又给三夫人添加了麻烦？ 三夫人答道：没有，没有的事！ 不过，我还听说：刚才二姐找了你的麻烦！你没事吧！ 爱菊应道：三夫人没事就好！刚才二夫人的确找了我，开始，她很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中间，她提到了石头。 我问她：石头怎么样？ 然后，她就慢慢地走了。 我怀疑！二夫人与石头的离开。 其中，必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三夫人说：爱菊姐，我们没有证据！你也知道！二姐这个人非常地难缠，我们不必去刨根问底，只求！石头能够逢凶化吉；石头能够福大命大。 爱菊点了点头，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家。 晚上，爱菊摆好了各种祭品，放了一串鞭炮。爱菊叫着土堆、水水、倩倩过来拜祭，土堆他们纷纷跪下作揖。 爱菊道：相公，求你保佑我们的大儿子，能够化险为夷！保佑他能够快点回来，保佑我们全家能够平平安安。 你要钱：我们烧给你。 你要吃的：自己看见的尽管拿。 水水伸出手拿了一个供果，往嘴里塞。 爱菊拍了拍水水的手，说：水水放下，这是给你爹吃的！ 水水说：娘，你不是说；看见了就自己拿吗？ 土堆他们“喷”的一声，笑了起来。 爱菊说：水水等一下啊！让你爹先吃，你爹吃完了你再吃。 水水放下供果。 爱菊唤道：相公你一定要保佑石头尽快回来，不然：倩倩怎么办？我们娘几个怎么办？我们还要靠他来撑起这个家，他的俩个弟弟还小，我没想到：去年，相公狠心地抛下我们，我们娘几个辛辛苦苦地走过来。 可是，相公，今天······ 爱菊哭道：相公，你一定要保佑石头快点回来！ 水水哭道：爹！我要哥，我要哥······ 第十四章刘伯的现身 二十二日早晨，畾伯早早地赶到了集市，他正在忙着为冯府置办蔬菜，他走到了蔬菜行，买了一些日常用的蔬菜。 畾伯吩咐：吩咐脚力（挑担的把式）装好蔬菜，俩个脚力装好蔬菜，跟着畾伯毅然地向前走。 瞬间，畾伯走到了卖猪肉的摊前，他不仅停下了脚步，喊道：老板，来十斤猪肉。 老板切好了十斤猪肉给他。 畾伯转过身来，正在付猪肉钱。 忽然，畾伯的身边挤过来一个人，他瞥眼一看，不仅大笑了起来！俩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畾伯说道：刘小童（真名：刘惊天），你好！你好！我们差不多十年没有见了。 虽然，你就住在隔壁村。 刘惊天回道：畾子（畾伯）还是这么爱闹！近来你的身体可好？ 畾伯接道：小童总是爱文绉绉地，别老在我的面前拽文弄字行不行！我知道你学问好，打小你就是我们班里的骨干。 刘惊天笑道：呵！呵！你别嘲笑我好不好？我不是教书的先生，我哪有什么文化！我现在都靠讨点饭为生。 畾伯答道：你看，你这又不是在打我的脸？你要是靠讨饭的话！我们这种人岂可再活？你现在都是一个老板、一个地主。 刘惊天说：哪有！哪有！我现在全是为了生活。 只是，为了生活在奔波嘛！ 畾伯道：你别跟我说得那么虚伪！谁不是为了生活在奔波？ 刘惊天大笑道：呵！呵！呵······ 畾伯问道：好了，我不跟你扯了，你这么早来集市干嘛！ 刘惊天说道：我今天来集市只是逛逛，前几天，我才刚从外地回来，本来，我打算过两天去和你们唠唠嗑！ 没曾想：今天能在这儿碰到了你。 畾伯说：怎么要过两天？今天就和我走，咱们几个老同学，好好聚上一聚。 刘惊天道：好。 畾伯拉着刘惊天走着。 刘惊天问：冯少爷（冯财主）怎么样？小平子（平伯）怎么样？ 一路地窃窃私语，畾伯和刘惊天来到了冯府。 平伯站在门口见到畾伯回来了！旁边还拉着一个人。 平伯毅然地走进府里，坐到了凳子上。 片刻，畾伯喊道：平伯，平伯，你出来。 平伯接道：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刘惊天走了进来。 平伯见到刘惊天走了进来，俩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哈！哈！”的大笑！ 平伯道：多年未见！我们的刘小童还是风采依旧。 刘惊天唤道：小平子你少贫，我们都是年过半百的人，还谈什么风采！我们再也不是那个光着屁股的小伙。 平伯说道：你看，我们两鬓之间都是白发须须，你呢！两鬓之间还是乌黑一片，根本没有半点岁月留下的痕迹。 刘惊天答道：哪里！我们都老啦！岁月不饶人，我的脸上起了好几道折。 畾伯走了进来，吩咐脚力们先把菜挑进去。 畾伯道：我们几个难得相聚在一起，等一下冯少爷见了，一定很高兴！ 平伯应道：是，是，是，刘小童真是想煞我们了。 畾伯说道：我和小童先进去，等下唤人来替换平伯！ 平伯回道：好的，你俩先进去，请吧！ 畾伯牵着刘惊天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面站在几个仆人，王妈也在其中，王妈见着畾伯牵着一个人外人进来，她不仅围着刘惊天看又了看，说：你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畾伯道：王妈，你仔细看看！他究竟是谁？我想：你也认识！ 王妈围着刘惊天细细地琢磨，说道：他好像来过我们这儿。 哦！他是你们的同学。 上次，他和我们的少爷在这儿谈了半宿。 王妈非常高兴的说：你等会，我们即刻就吃早饭，少爷马上就会出来。 刘惊天拍了拍手掌，道：王妈好记性！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王妈依然记得！不愧冯少爷老夸你聪明能干。 王妈说：“呃”不行了，老了。 “谁说老啦！是不是在骂老身”？冯财主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 王妈回道：老夫人，请恕小人愚钝！这位小伙在夸小人记性好呢？ 冯财主见到刘惊天站在大厅，赶紧上前拉住刘惊天的手，说：刘小童怎么这么久才来见我们？ 刘惊天笑道：“嗯”。 刘惊天推开冯财主的手，赶紧上前作揖，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道：哦！来！来！来！惊天，桌上坐。 刘惊天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 刘惊天坐到了老夫人的身旁。 刘惊天问道：老夫人的身体近来可好？ 老夫人回道：多谢刘侄儿在心挂念！老身的身体暂且无恙。 大厅里，人越聚越多。 刘惊天起身！依次给各位主子见礼！说道：大夫人早上好！二夫人早上好！还有：这······ 这位大概是三夫人吧！ 三夫人起身见礼！ 冯财主道：是啊！春上请你来喝喜酒，你却给我躲躲闪闪，生怕我们向你敲诈！ 刘惊天说道：冯少爷说到哪里去了！我有什么怕你们敲地。 要钱：你们家的钱都要用火车来载。 要物：我也买不起什么贵重的礼物。 只不过，当时，我正在外面做生意！一时难以赶回来。 所以：我才唤我的家小前来。 哦！冯少爷——你这是在编排我是不是？怪我没有来喝你的喜酒！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前来？怕我上你的家来赖吃赖喝？ 冯财主回道：哎！我忘了，小童是个神童，是个有文化的神童，说话最爱咬文嚼字，像刚才！我还没有说他的不是，他便反打我一耙。 “行了，惊天吃饭了”。老夫人说道：等吃完饭咱们再聊！ “叮当，叮当······”只听见大伙的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一会，大伙放下了碗筷，仆人们收拾着碗筷。 忽然，三夫人一转身，把一双筷子碰倒在地上。 爱菊赶紧凑了过去捡起筷子。 三夫人说：麻烦了爱菊姐！ 爱菊回道：没事！三夫人小心身子啊！ 刘惊天唤道：这位小妹叫做“爱菊”？ 冯财主调侃道：刘小童，你是不是连我的家仆都不放过？想联合起来整我是不是？ 刘惊天笑道：冯少爷就是爱说笑。 爱菊禀道：是，鄙人是叫做：“爱菊”。 刘惊天答道：哦！你先下去吧！我晚一些时间去你的家里坐坐。 大伙都觉得莫名其妙。 冯财主道：刘小童，你是什么意思？ 刘惊天嚷道：具体地一·两句说不清楚！你们迟早都会知道！我们暂且不谈此事好吧！ 仆人们收起碗筷退下。 下午，爱菊在冯府的院子里扫地。 畾伯叫到：“爱菊”走，去你的家里看一看。 爱菊回过头来，只见前面走过来几个人。 其中：好像冯财主也在中间。 爱菊赶紧放下扫帚，急急忙忙地奔了过去，请道：冯少爷安好！列位安好！ 畾伯嚷道：爱菊行了，你赶快带路！ 冯少爷说：去你的家里坐一坐？ 爱菊回道：冯少爷，究竟有什么事吗？ 冯财主道：具体地我也不太清楚！ 我听刘小童说：去你的家里坐一坐。 所以，我也跟着来了。 爱菊笑道：欢迎！欢迎！ 但是，寒舍实在简陋了一些！还请各位见谅。 片刻，爱菊的家门口闹哄哄地。 土堆他们见到生人的到来，难免有一点羞涩。 倩倩见到畾伯走了进来，她赶紧上前抱着畾伯，说道：大伯，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倩倩；你是不是不爱倩倩了呀！ 畾伯说：倩倩乖！大伯等下再和你玩啊！ 刘惊天看了一头雾水，说：小畾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平伯说道：畾伯和爱菊现在是亲家。 刘惊天一脸茫然。 爱菊请道：请各位坐下来再说。 爱菊急着搬着凳子。 倩倩赶紧凑了过去帮忙。 爱菊唤道：来，土堆、倩倩、水水、过来见过各位。 土堆递了一壶茶过来，站在一旁。 爱菊说：这位是冯少爷，这位是畾伯、亲家大伯，这位是平伯，这位是刘伯。 土堆他们扭扭捏捏地请道：列位大伯，大家好！ 冯财主道：来！来！来！你们全都坐下，爱菊的家里蛮热闹地啊！ 爱菊给列位倒满了茶，说道：冯少爷见笑了，你看！鄙人家里穷得家徒四壁，现在只有他们围着我打转，他们亦是鄙人最大的欣慰！ 畾伯喝了一口茶，道：刚才小童问我！问我和爱菊的关系？ 其实，我把弟弟唯一的女儿（倩倩）说给了她的大儿子——石头，我们现在是亲家的关系。 你也知道！我的弟弟已经不在了吗？ 刘惊天喝了一口茶，应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我不知道呢？ 平伯道：那就要怪畾伯了，他没有请你喝喜酒。 畾伯接道：是，是，是，小童，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请你原谅我的失礼！ 刘惊天笑道：没，没有！我还省了一点分子钱呢！ 不过，爱菊，我今天也不是来闲聊地，石头回来了没有？ 爱菊答道：没有。 刘惊天说：说到这个石头，我却与他有过一面之交，记得：当时我们俩人相识，是在横县的一个面铺之内。 冯财主端起茶，道：我说呢？能够让刘小童亲自跑一趟地，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刘小童真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刘惊天答道：冯少爷休要取笑！石头这个小子真是不简单，这么年纪轻轻就往外面跑。 况且，他的身上又没有钱！ 爱菊问道：刘伯，石头到底要上哪去？ 刘惊天说：我也不知道！当时他非常虚弱，我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就摔倒在地。 爱菊情不自禁、眼含泪水。 爱菊说道：这个死孩子，这么久了，还不给我回来。 刘惊天道：爱菊别伤心，我听石头讲：他是想出去外面闯一闯，他不想被现实所束缚，不想被生活所压迫，我看：这个小子的举止，倒是挺有干劲，将来必定会有自己的一番作为。 爱菊冷笑道：作为，我们能要他的作为吗？现在，我们全家还要靠他来支撑，还有，倩倩，他可曾考虑过我们？ 刘惊天应道：爱菊，你快别这么想！人嘛！“有得必有失”，石头还年轻，还有很多的空间让他去施展，你的俩个儿子一天天地长大，他们各自会有各自的想法！你也不必太介怀。 爱菊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话虽如此！可我心中，真的就似万箭穿心。 土堆哭道：哥，你在哪里？ 水水大哭道：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哥······ 倩倩看到水水他们在哭，不仅揉了揉眼睛，显得特别地伤情。 畾伯凑到倩倩的跟前，道：倩倩乖！大伯往后再来看你啊？ 刘惊天站起身，说道：爱菊，你就别再落泪，弄得小孩们也跟着哭，你自己多多珍重！我们几个先告辞了。 爱菊道：爱菊家里实在寒碜了些！没有什么招待各位！真的不好意思。 冯财主道：爱菊太见外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爱菊接道：“嗯”。 第十五章刘伯的离去 二十三日早上，冯府的里外嚷嚷个不停。 大伙都在议论：昨天冯财主他们几个去爱菊家里的事情，有人说：石头已经陷入困境之中，也有人说：石头已是凶多吉少。 二夫人听了，心中瘆得慌！生怕他人知道石头出走的事情与自己有关！ 她拉上巧儿，关上门窗，喝道：巧儿，你给我记住！那天石头出走的事情，跟谁也不能说！你知道吗？ 巧儿战战兢兢地回道：是，巧儿不说，巧儿不知道！巧儿什么也不知道！ “吃饭啦！二夫人在房里吗”？鲍伯喊道： 二夫人赶快上前去推门。 巧儿嚷道：二夫人，我来，我来。 巧儿抢着上前。 二夫人道：鲍伯，我在房里呢！你有事先去忙啊！我马上就来。 巧儿推开门，她扶着二夫人缓缓地走往大厅。 巧儿扶着二夫人走进大厅，大厅里聚满了人。 老夫人坐在正中间。 二夫人走到老夫人的身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回道：芬儿（二夫人）不必多礼！你坐啊！ 刘惊天坐在老夫人的旁边，唤道：老夫人真是“有福之人”。 你看：冯少爷对你是那么的孝顺！几个儿媳对你也是礼敬有佳。 老夫人道：对于贵儿（冯财主），这点我很坦然的说：贵儿确实做得很好！几个儿媳对我也是礼敬有佳。 可是，我们府里就是人丁太过于稀少。 刘惊天回道：老夫人是个“有福之人”，三夫人不是又怀了孕吗？ 老夫人笑道：好了，好了，惊天长着一副伶牙俐齿，老身说不过你，吃饭啊！吃完饭再说。 刘惊天说道：老夫人，承蒙你盛情款待，在下无以为报。 但是，惊天还有个请求！ 不知道！老夫人可否允诺？ 老夫人说：惊天见外了，你有什么恕求？且跟老身说说。 刘惊天禀道：能否叫畾伯、平伯跟我们一起吃饭？ 老夫人继续笑道：嗨！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弄得惊天神经兮兮地，不过就是一碗饭而已！你们几个是同学！且和我的贵儿关系那么好！还有什么请不请地，一起啊！ 刘惊天谢道：谢谢老夫人！ 刘惊天说：冯少爷人缘比较好，我们同学四人，有俩个跟着他一起发展，只剩下孤家寡人，独留我一个人在外面讨生活。 冯财主道：刘小童，你少给我贫，我请你；我请得到吗？ 就算我去抬你，我都抬不来！ 刘惊天喊道：你别把我说得那么邪乎！你也没有抬过我。 老夫人唤道：算啦！算啦！大家吃饭啦！ 来，小畾子，小平子，过来坐！ 畾伯、平伯谢道：谢谢老夫人！ 你一句、我一句刘惊天已经吃饱，他悄然地放下碗筷，请道：老夫人，请恕我冒昧！我对石头这个小子颇有好感！ 没曾想：我们会在远方相识！ 如今：他在外面发展，我颇感欣慰！ 恳请老夫人再赏我一些饭菜！ 老夫人道：饭菜嘛！你尽可吃，不够的话！厨房还可以再做。 刘惊天答道：不是我吃，我想借花献佛，送给爱菊一些，算我请他们吃过一顿饭！ 老夫人说道：“嗯”，惊天唱得又是哪一出？ 刘惊天道：我出来的比较匆忙，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办，我想：在我走之前，邀请爱菊的全家吃顿饭！以表我的敬重之意，稍有不当之处，还望老夫人成全。 冯财主说道：难得刘小童如此有心！ 准了。 鲍伯走上前去，倒了满满的四大碗菜端给爱菊。 爱菊接过饭碗，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刘伯！谢谢各位主子！谢谢······ 中午，爱菊赶快赶回了冯府。 刘惊天还在跟大伙聊着。 刘惊天看到爱菊走了进来；他赶紧站起了身子，说道：老夫人，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冯财主道：刘小童，咱们几个这么久没有相见！你来了一天就走，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刘惊天回道：若是昨天我没有碰到小畾子，我真的没有打算前来，你也知道！我在家的时间比较少，我们几个以后再续。 畾伯接道：刘小童又在说谎！你昨天不是说：你打算过两天来我们府里玩吗？怎么今天又是一个说法！你是不是故意消遣我？ 刘惊天嚷道：小畾子休要胡言！我哪有消遣你！我的时间比较紧！我本来是打算：过两天才来你们府里随便探探石头的消息。 但是，昨天遇到了你，我只好提前跟你来了。 畾伯回道：刘小童，你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 可是：我们何时再见！ 刘惊天笑道：也许明天？ 冯财主笑道：刘小童又在耍贫。 老夫人说道：小刘，老身留你吧！你又说你的时间？不留你吧！你又走得这么急匆匆！你最好还是给老身多待一会；多跟我们说两句。 刘惊天回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惊天的时间确实紧得很，并非惊天有意推脱，我时常在外，家中的种种琐事：多如牛毛。 还请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说：既然如此！老身也不在强人所难。 刘惊天踏出了大厅，大伙纷纷地跟至府外。 冯财主道：我们同学几个，这么久没有相见，昨天难得大伙聚在一起！我甚为高兴！没曾想：短短数天！刘小童又要离我们而去，真是令人沮丧。 刘惊天回道：冯少爷不必如此！我只是与你们离别；我又不是和你们告别；你们不要搞得这么伤情好不好？ 老夫人说道：“呸！呸！呸！”，小刘平时说话那么小心！且懂礼节！怎么今天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 刘惊天回道：是，老夫人，惊天说这句话确有欠妥！ 还请老夫人见谅！ 爱菊道：刘伯请接住！这是我亲手晒制的花生，早上承蒙刘伯的款待！在下无以为报！我只能送此土产，聊表心意。 刘惊天辞道：爱菊休要客气！“我无功，岂敢受禄”！早上我顶多算是移花接木，其实，真正的主角是老夫人和冯少爷！ 冯财主说道：刘小童休要把我扯进去。 爱菊说：老夫人和冯少爷的恩赐我自然明白！往后，我唯有在工作中感恩戴德。可是，刘伯，你即将离去，你又叫我如何释怀。 还望刘伯千万不要再推辞！ 平伯道：爱菊的手艺实在是好！谁要是不信的话：大家可以问问畾伯。 哦！不是，是亲家大伯。 大伙“哈”的一声笑了起来。 畾伯说道：大伙别笑了，平伯就是爱开玩笑，就是爱瞎编。 平伯说道：谁和你开玩笑！这是爱菊说的。 爱菊接道：让大家见笑了，当时我们由朋友变成亲戚！我一下子还没有适应！说了几句客套话！ 还请大家当作玩笑而已。 老夫人道：爱菊休要紧张！大家往后都把它当作一句玩笑话，说说就完啦！万万不可再重提此话。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各位！谢谢····· 刘惊天挑了一个花生尝了一口，愣道：哇！这么好吃？ 冯财主也凑过去尝了一口，他不仅叹道：噢！爱菊，这个怎么弄地？ 冯财主抓了一小撮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尝了以后，说道：“嗯”爱菊，明年你告诉我们制作的方法，我们也好吃吃这个。 爱菊答道：好的。 接着：刘惊天分给每个人一小撮。 三夫人拨了一颗，马上就要往嘴里放。 爱菊打断道：三夫人且慢！这个花生火气很大，三夫人的身子？ 三夫人叹道：“哎”，可惜！ 刘医生见三夫人垂丧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说：三夫人，你的身子现在还可以吃两颗花生，不过：只此一次啊！ 你在怀孕的期间，千万不可再吃。 三夫人满心欢喜！赶紧把花生米丢进了嘴里。 刘惊天手里还有一小撮花生，他把一小撮花生倒进了口袋。 平伯嚷道：刘小童，谁叫你把花生分给大伙吃！现在没有了吧！你该不会偷偷落泪？ 刘惊天笑道：小平子，你又在拿我寻开心！我哪有那么多眼泪。 平伯笑道：你那一小撮花生，你是不是打算送给你老婆？ 我看：她不煽你一巴掌才怪！ 冯财主道：刘小童是个那么疼老婆的人。 多半！他的老婆不会舍得打他。 “好了，冯少爷你们别笑了”。刘惊天道： 说实话！我是打算拿给我老婆去吃，我想让她尝一尝！等她有空的话！叫她上你们这儿来，特地跟爱菊学学，涨涨见识吗？ 爱菊接道：欢迎嫂子前来。 刘惊天走到老夫人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说道：老夫人，惊天实在该告辞了，祝老夫人“身体健康、福寿绵长”。 老夫人唤道：小刘就是心慈，弄得老身甚是想念，希望小刘日后多多珍重！有空过来玩啊？ 刘惊天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大夫人！谢谢二夫人！谢谢······ 刘惊天悄然地离开了冯府。 刘惊天离开了冯府，仆人们陆续地散开。 二夫人唤道：哦！我忘了问！石头怎么样了？ 老夫人喊道：芬儿（二夫人）？ 二夫人一惊，回道：娘，怎么啦！ 老夫人问道：石头会有什么事情？ 二夫人答道：没，没什么？刚才是我说胡话！ 老夫人嚷道：巧儿，你给我出来，石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巧儿哆哆嗦嗦；两眼瞄着二夫人走了出来，说道：没，没有，没有什么事？ 老夫人道：巧儿，你时刻伺候着芬儿，你若不跟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让你跪在此地一天。 然后：卷着铺盖给我滚出这个家。 巧儿看了二夫人一眼，说道：我说！我说！石头离开的当天，他正走在走廊里。 刚好！他碰到了二夫人；他还躲着二夫人。 二夫人看到了他，就骂他：骂他是一个穷光蛋、倒霉蛋。 二夫人赶快跪在地上，说道：老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石头会跑到外面去，直到现在也不回来！ 二夫人吼道：巧儿，你还不跟我从实招来，石头到底怎样走的？ 巧儿哭道：石头确实是这样走的。 不过，他在走之前：二夫人说他多半会害三夫人流产。 我也应了一句：说刘医生的确这么说过。 二夫人哭哭啼啼，求老夫人宽恕！ 雪儿见到娘亲跪在地上，不停的哭。 雪儿也抱着老夫人的大腿，不停地哭道：求奶奶不要怪罪娘亲，饶了娘亲吧！ 三夫人见到这一幕，说道：娘，石头的事情！算了吧！就让它到此为止，石头现在如何！我们都不清楚！ 只愿“石头能够吉人天相”。 我们不要拿石头的事情，当作惩罚的砝码。 况且：二姐也属无心之失。 求娘消消气！ 暂且饶过二姐吧！ 冯财主道：娘亲！小雅（三夫人）说得确切！你还是饶过芬儿这一次吧！ 大夫人唤道：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雪儿的份上。 请娘暂且饶过二妹吧！ 老夫人说道：好吧！只是苦了爱菊，芬儿——你给我记住。 往后：你再也不可如此鲁莽。 第十六章碧儿的离开 1 10月的天空，分外的干燥。 初二的早上，阴雾霾霾。 爱菊黎明时分就起了床，当爱菊洗漱好，赶到冯府之时，平伯才缓缓地推开了大门。 平伯推开门见到爱菊，不仅伸了个懒腰，唤道：爱菊，你怎么这么早！是不是又拿来了花生给我吃？ 爱菊回道：花生嘛！好说，家里还有一些。 不过，今天呢！我确实没有把它带来。 平伯嚷道：那你手里提着这么多？ 平伯立即唤道：哦！我猜是酸枣吧！ 爱菊答道：“嗯”，你要不要来两个？ 平伯应道：呃，我不敢吃这个东西。 爱菊说道：平伯还想吃花生的话！不妨去我的家里坐一坐。 平伯说：去你的家里就算了！我平时要在冯府看门，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去你的家里转！ 爱菊回道：平伯是嫌我的家里破烂不堪，你懒得去吧！ 我想：如果你要去的话！你总是会挤出时间吗？ 平伯道：爱菊这张嘴！就是叼！总是“得理不饶人”，我只是说说而已！并非真的要打你花生的主意。 爱菊笑道：花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你打它的主意？ 只是，我家里的凳子都长了钉子，我怕平伯坐了屁股会疼！ 平伯说道：好了!爱菊，你也别扯了，你赶紧去做你的事吧！ 爱菊踏进了冯府，朝着三夫人的房间走去。 爱菊走在后院的走廊的里面，她看到碧儿扶着三夫人缓缓地走来。 爱菊走了过去，请道：三夫人安好！ 三夫人赶紧回道：姐姐不必多礼！过来坐啊！ 碧儿扶着三夫人坐下。 爱菊把手上的包递给三夫人。 三夫人打开包一看：里面全是又红又大的酸枣。 三夫人赶紧抓了一把酸枣握在手里，不仅拿了一个用手指擦了擦，马上把它丢进了嘴里。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这个酸枣了。 说到这个酸枣：我不免又想到了石头。 爱菊应道：说到石头！就像三夫人所说：我们只有祈祷“他自己能够逢凶化吉”。 三夫人说：其实，你上次跟我说：二姐可能与石头的离开有关系，我还对你泼了冷水，直到前几天刘伯的到来，事情才得以真相大白。 现在知道整件事情都是二姐捣的鬼。 还请爱菊姐千万不要怪罪妹妹！ 爱菊说道：三夫人这是哪里话！三夫人说得对！当时我们没有证据，我们岂可乱加揣测！ 三夫人说道：不止这些！上次老夫人怪罪二姐把石头气走，我还为二姐求了情！还去为二姐开脱，妹妹实在不该？ 爱菊回道：三夫人不必内疚！ 其实，当天的事情：我早有耳闻，还是像三夫人所言！如果我再去追究这些，亦属无用。 当务之急唯有希望石头能够平安！ 况且，看着当时的情景：雪儿哭得那么的凄惨。 试问？谁又能无动于衷！ 三夫人谢道：谢谢爱菊姐如此体谅！倘若大伙都能像姐姐这般！世间又会呈现如何景象？ 爱菊答道：三夫人休要取笑！我哪有如此神圣！我只是不想怨天尤人，不想把一切事情复杂化。 所以：自己在处理一些事情之前，自己可能会比较小心、比较谨慎。 中午，碧儿扶着三夫人走在走廊里。 片刻，三夫人走累了，她要求碧儿扶着自己过去坐一会，碧儿扶着三夫人走了过去。 他俩走到了桌前，三夫人不仅撑着桌子坐下。 碧儿递过来一杯茶。 三夫人接过茶，说道：碧儿，你也坐下！陪我聊会天可好？ 碧儿回道：既然三夫人兴致这么高！碧儿就陪三夫人聊聊！ 碧儿凑到了桌前，慢慢地坐了下来。 三夫人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冬天，我嫁过来已经大半年了。 不知！这里的冬天会不会下雪？我真的蛮喜欢下雪。 碧儿答道：这里应该会下雪，从我来到这里已经十几个年头，基本上每个冬天都会下雪。 三夫人道：碧儿，究竟要到什么日子才会下雪？ 碧儿唤道：快了！应该就在这个月。 三夫人叹道：“唉”今天又看不到？ 碧儿问道：三夫人是不是没有见过下雪？ 三夫人接道：我见过！不过，我们那边很少下雪，大多在冷的时候结上一个冰，就算已经完事。我特别喜欢下雪的那一种场景，那一种氛围。 碧儿应道：难得三夫人这么高兴！我且给你说道说道。 碧儿站起身来，说：我们这边下起雪来，大多有十公分厚，就是这么厚（碧儿举起手比划到）！遍地都是白茫茫地一片，我们可以用雪来堆雪人；我们还可以用雪来打雪仗；雪结在屋檐下一根一根地，我们还可以把它戳下来吃。 三夫人说道：听碧儿讲起这些！我真的很憧憬下雪天的到来。 碧儿走了过去，毅然地坐下。 瞬间！碧儿“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原来：碧儿坐下去的时候，她的屁股坐歪了，只有一点点挂在凳子上。 碧儿“啪”的一声：被深深地摔倒在地上。 三夫人看着：她赶紧站起身来，想伸手去拉碧儿。 忽然：三夫人“哎呦”的一声叫了起来。 跟着：三夫人像一根木头一样，“砰”的一声响倒在地上。 接着：三夫人的两腿之间涌出了鲜红的血。 碧儿赶快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抱着三夫人，嚷道：刘医生，刘医生，——“刘医生”。 片刻，走廊里：人越来越多。 爱菊看着当时的场景！赶紧和刘医生搀着三夫人回到了房里。 刘医生吩咐：吩咐爱菊去给三夫人擦身，去帮三夫人换好衣服。 碧儿被吓得魂飞魄散，傻愣傻愣地站在一旁。 “小雅！小雅”！冯财主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他直冲里屋跑去。 刘医生上前拦住了冯财主，道：冯少爷稍安勿躁，爱菊正在给三夫人擦身，还请冯少爷暂时不要打扰! 冯财主焦虑万分，不免止住了脚步，说：刘伯（刘医生），小雅的伤势如何？小雅会不会有什么大碍！小雅有没有说什么？ 刘医生说道：冯少爷莫急！三夫人怀的是头胎，难免会出现诸多的不适！三夫人具体怎样？还要等我检查过后才能定夺。 爱菊请道：三夫人的衣物我已替换干净，还请刘医生为其诊治！ 刘医生赶紧走进了房里。 冯财主慌忙地跟了进去。 刘医生为三夫人把了把脉，他不仅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冯财主到外间说话！ 冯财主走了出来。 刘医生轻声地说：三夫人的状况不太乐观。 冯财主道：小雅究竟会有何事？ 刘医生说：三夫人的肚子恐怕难保？ 冯财主听了，“唰”的一下流出了泪水，他双手搭住刘医生的手，说道：刘伯，你也知道！我们府里本来就人丁稀少。 原想：我老来得子，皆大欢喜！ 如今：传此噩耗！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所以：刘伯，你定要全力以赴，就算散尽我的全部家当，我也不迟余力。 刘医生非常无奈的说：冯少爷的此种心情！我甚是理解！ 只可惜！小孩的事情：确实回天乏术。 三夫人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还请冯少爷节哀。 “贵儿，怎么啦”！老夫人走了进来。 刘医生请道：老夫人安好！ 冯财主眼含泪水，喊道：娘！他靠在老夫人的肩膀。 老夫人唤道：贵儿，你究竟是怎么啦！干嘛如此伤怀！ 冯财主泣不成声地回道：娘，我的孩子，还没有和我们见面就······ 老夫人强忍着泪水，吼道：碧儿，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碧儿连哭带喊地回道：老夫人，刚才碧儿扶着三夫人在走廊里面散步。 过了片刻，三夫人说：她累了，于是我扶着她坐下。 三夫人唤我陪她聊天！我陪她聊了一会。 隔了一会，我坐到了桌旁，然后······ 冯财主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也不看看老爹······ 碧儿跪在地上，唤道：老夫人，小的罪该万死！小的实在不该？ 老夫人接道：你的确罪该万死！可赐死你又如何？我的孙儿还能活过来吗？ 二夫人说道：娘！碧儿这个死奴才真是该死，害得我们这么伤心；害得相公如此心碎。 碧儿哭哭啼啼，嚷道：各位主子！小的确实不是故意地。 二夫人唤道：你不是故意地，便是如此！倘若你故意起来，那还得了？ 爱菊道：老夫人，求你先饶过碧儿！碧儿确属无心！倘若老夫人真的要处置碧儿！可否等三夫人痊愈之后，再行定夺。 二夫人喊道：爱菊你休要纵容、包庇！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有何理由在此口舌舔舔、大放厥词。 老夫人想到：石头之事，真是委屈了爱菊。 老夫人不仅唤道：芬儿，你休要再说。 岂不知！小雅的身子现在如何？ 刘医生回道：老夫人，三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 冯财主一声不吭！直冲三夫人的房间奔去。 大夫人叹道：“嗨”！妹妹没事就好。 冯财主踏进三夫人的房里，三夫人睁开双眼，唤道：相公，过来坐！你们怎么都到外面去了，你们都在嚷嚷些什么？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冯财主道：没有啊！小雅的身子怎么样？ 三夫人道：还好吧！我只是脑袋有点晕，其余地方也没有什么！ 冯财主说：没有就好！我甚是担心！ 三夫人说道：我刚才和碧儿正在聊天气，我说你们这边什么时候会下雪！我很憧憬下雪的那种场景！我还幻想：来年我们一家三口，一同看雪的那种场景，那种场景！它简直让人流连忘返、美不胜收。 冯财主笑道：好哇！有小雅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 三夫人躺着一侧身，她的双手搭在小肚处，她不免一惊：说道：相公，我的肚子怎么小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冯财主哽咽了一会，道：没有什么事！小雅多虑了。 三夫人哭道：相公休要骗我，我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难怪刘医生背着我叫你出去说话。 冯财主嘶哑地唤道：小雅没事就好！小孩我们可以再有。 三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嚷道：小孩一天天地在我肚里长大，我还没有见过他的面，我还等着他叫我妈妈！我还等着他拉我一起去玩耍！ 冯财主赶紧凑到了三夫人的身旁，紧紧地抱着三夫人。 第十七章碧儿的离开 2 初三的早晨，三夫人的房里传出了阵阵地哭啼声。 碧儿跪在三夫人的身前，哭道：对不起！三夫人，奴婢害得三夫人如此凄惨，奴婢实在罪责难恕，奴婢考虑再三，特愿：自领其罪。 三夫人回道：碧儿请起！你休要自责！只怪小雅的身子不争气，屡次吓得你们胆战心惊！应该觉得愧疚地是我。 碧儿轻轻地拭着眼角的泪水，说道：三夫人言重了！三夫人对待奴婢这么好！奴婢时常在梦中被笑醒，只怨碧儿天生福薄，无缘再伴三夫人左右。 三夫人叹道：听碧儿的口气，碧儿好像要离我而去！ 碧儿说：三夫人莫要介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实在没有留在三夫人身边的理由！我已害得三夫人？我实是无颜面对。 三夫人回道：我根本没有半点怪罪你的意思，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碧儿道：三夫人就是宽宏大量，就是你的不计较！使得我更加无地自容。 况且：为夫也是一个小小的商人。 我想：就算我在家耕织！我们也能凑合着维持家计！ 昨天之事！我确属无心。 但我的行为的确暧昧。 还望三夫人成全。 三夫人道：碧儿铁了心要离开小雅是不是？ 小雅也说过：我确无怪你之意！ 你莫非要小雅，亲自跪下来求你不成？ 说着：三夫人往下跪。 碧儿赶快上前拉住三夫人，说道：三夫人莫非要折煞奴婢！ 说句实话：昨天的事情，吓得我已魂飞魄散，我实在承受不了这种冲击，我宁愿少吃一点、少穿一点，反倒，自己活得比较自在。 恳请三夫人体谅！ 三夫人说：碧儿说得有理！ 可是，你若走了，我怎么办？我上哪找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碧儿道：三夫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爱菊就是个最佳的人选，甚至：他比起我来，确实有过之而不及。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你也知道！ 上次的事情：老夫人拿她？ “咚！咚！咚”！三夫人的房门响个不停。 碧儿走了过去：把门推开。 碧儿见到爱菊站在门外，赶紧把爱菊迎进了屋，请道：爱菊请！ 爱菊踏进三夫人的房里。 三夫人看到爱菊缓缓地走来，不仅唤道：爱菊姐，来！来！来！这边坐。 爱菊走了过去，说道：三夫人的气色好了很多，我终于可以把心放下。 三夫人道：看吧！因为我的事情！扰得各位寝食不安，小雅确是惭愧万分。 爱菊回道：三夫人见外了，三夫人能够安然无恙，我们大家都深感欣慰。 三夫人说：安然无恙，我倒是希望安然无恙。 只可惜？ 碧儿回道：三夫人莫要再说！ 其实：罪魁祸首是我。 倘若不是我？ “嗨”！我真是该死。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喊道： 碧儿站到窗前，回道：鲍伯，我们就来。 碧儿赶紧扶着三夫人走向大厅。 爱菊缓缓地跟上。 三夫人走进大厅，见到老夫人坐在上方。 三夫人不仅走上前去，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唤道：小雅不必多礼！小雅的身体可好？ 三夫人谢道：谢谢娘的关心！我的身体暂无大碍！让娘忧心了。 碧儿“唰”的一下跪了下来，说道：老夫人，小的罪不可赦，请老夫人赐罪！ 冯财主赶紧上前，扶着三夫人坐下。 老夫人道：你！你是罪责难逃，我不便追究，还是让小雅亲自定夺吧！ 三夫人再次谢道：谢谢娘！碧儿请起！ 碧儿跪道：小的不敢起身！小的罪该万死！ 还请三夫人责罚。 三夫人道：碧儿休要自责！刚才我们在房里早已说过，只怪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仅连一个小孩都保不了，碧儿尽心尽力地伺候小雅；令小雅不胜感激！小雅怎敢心生怪罪。 碧儿回道：别的事情！婢人可以不计较！ 但是，昨天之事！婢人怎敢自慰？ 老夫人道：罢了！难得小雅能有如此肚量，我若再去计较！反而，倒显老身心胸狭窄、顽固不化。 此事！你们全听小雅的就是。 “娘！吃饭啦！”冯财主道：咱们吃完饭再说。 大伙纷纷地端起了饭碗。 片刻，各位主子已经吃饱，仆人们收起碗筷退下。 老夫人道：小雅务必要养好身体，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尽量不要去想！ 三夫人谢道：谢谢娘这么体恤！只怨小雅的肚子不争气，让娘、相公跟着担惊受怕；让各位空欢喜一场。 雪儿问道：三娘还会给我生小弟弟吗？ 老夫人回道：雪儿乖！来年三娘定会给你生一个大胖弟弟。 雪儿拍了拍手，说道：好哇！好哇！我要和弟弟一起玩。 二夫人道：妹妹真是好雅量！丧子之痛马上就能抛之脑后，若像我就不行！ 老夫人喝道：小雅，你给我说这些干嘛！ 三夫人微笑了一下，说：娘！我有点头晕，我还是先回房去？ 冯财主赶紧扶着三夫人回到了房里。 三夫人说：相公你先下去吧！我想躺一会！ 冯财主道：小雅且慢！我若出去！你一个人在这房里，我怎能安心！ 三夫人回道：此时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况且，等会碧儿会回来。 “冯少爷安好！三夫人安好！”碧儿慢慢地走了进来。 冯财主唤道：好！好！好！碧儿回来了，小雅好好休息！我先下去啊！ 冯财主走出了屋外。 三夫人背对着碧儿，道：碧儿暂且退下，小雅想一个人静静。 碧儿回道：三夫人没有什么事吧！要不我去请刘医生过来看看？ 三夫人伸出手、挥了挥手，说：不用了。 碧儿退了出去。 三夫人回过头来，用手擦着眼角的泪水，她静静地想着：想着孩子带给自己的欢乐；想着自己跟孩子的点滴；想着孩子的无疾而终；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她悄悄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过了两个钟头，三夫人叫到：“孩子，别哭啊！娘来抱你”。 碧儿悄然地走了进去，她看着三夫人，三夫人虽然没有醒过来，嘴里却叨着胡话！ 碧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劲地走出了屋外。 片刻，三夫人醒了过来，嚷道：碧儿，碧儿，给我一杯茶！ 碧儿没有回应。 三夫人不仅站了起来，毅然地向屋外走。 顿时！爱菊奉了一杯茶过来，唤道：三夫人，给！ 三夫人愣道：哦！爱菊姐。 三夫人接过茶，喝了一口茶，道：辛苦了爱菊姐，小雅弄得爱菊姐坐立不安，一天来回地跑，妹妹心中真的过意不去。 爱菊道：三夫人不必这么想，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我只想和三夫人多说两句话而已。 三夫人问道：不知！爱菊姐什么时候来的。 碧儿呢？ 爱菊应道：我根本没有见到碧儿姐，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你喊碧儿姐倒茶。 于是，我在外屋倒了一碗茶过来。 三夫人请道：来！来！来！爱菊姐请坐！碧儿兴许有事出去了，咱们由她去。 爱菊回道：三夫人不必客气！马上就要吃饭了，我趁空闲时间过来这边走走。 三夫人唤道：你叫我别客气！爱菊姐倒是挺客气！我们俩个人在此！你何必口口声声叫我“三夫人”？ 爱菊道：哦！我叫顺口了，一时没有绕过来。 “妹妹”！要不咱们出去大厅里候着？ 三夫人答道：好的。 爱菊走了过去，扶着三夫人往外走。 顿时！碧儿提着一个包走了进来，请道：三夫人，爱菊，你俩中午好！ 不知！三夫人，你醒了多久？ 三夫人回道：刚醒了一会，也没有多久。 爱菊问道：碧儿姐，你提着这个包干什么？ 碧儿说：刚好爱菊也在这儿，我准备马上走。 不然：天快黑了。 爱菊回道：碧儿姐真的要走？ 碧儿点了点头，应道：“嗯”。 三夫人垂丧着脸，说：碧儿，我刚经过丧子之痛，你又给我演这出，你是不是嫌我不够难过？ 碧儿回道：三夫人是我进府以来，遇到最好的主子，我有千万个不舍得！ 可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我的确感到浑身乏力，有些力不从心。 我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回去。 然而，我想：既然要走，又何必限于时间？ 我并无半点想挑逗三夫人的意思。 三夫人嚷道:既然这样！碧儿千万不可再提此事！ 碧儿唤道：还请三夫人不要为难碧儿，碧儿去意已决。 碧儿道：我走了以后，还希望三夫人自行珍重！ 当然，爱菊定会帮你，我甚感欣慰！ 爱菊是一个很好的下人，做事兢兢业业，为人又谦和、朴素。 爱菊回道：碧儿姐哪里话！碧儿姐在府里已经干了那么多年，我有很多地方做得还不够，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碧儿姐学习。 碧儿挥了挥手，冲爱菊笑了一下，说道：爱菊就是谦虚。 “吃饭啦”！鲍伯唤道： 三夫人走到窗前，回道：鲍伯，我们就来。 三夫人说道：走，碧儿，咱们吃饭去。 碧儿回道：不了，三夫人，我还要赶路。 三夫人嚷道：碧儿，你就算要走也不急于这一刻吧！你好歹也去跟大伙道个别！ 碧儿没有做声。 爱菊扶着三夫人来到了大厅。 老夫人早已在大厅等候。 三夫人走了过去，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回道：来！来！来！小雅这边坐！ 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坐下。 碧儿“砰”的一声跪在老夫人的身前，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道：好！好！好！你起来。 碧儿伏在地上长跪不起！ 老夫人嚷道：碧儿，你在干嘛！你给我起来。 碧儿回道：奴婢自知罪逆深重，我不敢奢求各位主子原谅！我在府里干了很长一段时间，承蒙老夫人、各位主子的关照！我才得以走到今天。 如今我思索再三，自愿回家照顾家小。 老夫人迟疑了一会，道：碧儿不必如此！三夫人她都不与你计较！我们更加不会为难于你。 你也说过：你在我们府里干了一些年头。 你若回去：你又如何生活？小雅又将怎么办？ 还请碧儿三思！ 碧儿说道：老夫人，婢人为夫做一点小生意！虽赚不了几个钱，但也能勉强度日！ 至于，三夫人的生活起居。 我想：老夫人自有安排。 爱菊也会愿意照顾。 老夫人答道：好吧！既然碧儿去意已决，我也不再强留，碧儿请起！ 碧儿回道：老夫人尽管吃饭！奴婢跪着，全当奴婢对大伙的一点歉意吧！ 老夫人端起了饭碗，大伙纷纷地吃起了饭。 陆续地，大伙放下了饭碗。 三夫人递给碧儿两个馒头。 碧儿接过馒头，悄悄地走出了冯府。 第十八章石头寄身唐伯的家里 1 10月15日早晨，大雪纷飞，它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爱菊扶着三夫人走在后院里散步，三夫人叹道：“哇”！好美的雪！ 爱菊回道：妹妹这么喜欢看雪，我还是扶着你过去坐着来看吧？ 三夫人应道：好的。 爱菊扶着三夫人走到了桌前。 三夫人撑着桌子坐下。 爱菊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三夫人接过茶，唤道：爱菊姐能否坐下来跟妹妹聊聊？ 爱菊接道：妹妹想聊什么呢！ 爱菊悄然地坐了下来。 三夫人说道：前些天，我还在跟碧儿絮叨！你们这儿什么时候会下雪？ 没想到：今天就下起了雪。 只可惜！已是物是人非。 爱菊道：妹妹不必这般伤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碧儿姐只是换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们都要为之而庆幸。 三夫人说：话虽如此！可我总是诚惶诚恐，光是因为我这个肚子！就把石头、碧儿害得已经离开，接下来会怎样？ 我真的不敢去揣测！ 爱菊说道：妹妹你太杞人忧天了，你怀的是头一胎，有些许的不适——很正常！你不必忧心忡忡；你不必将他人的过失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三夫人谢道：谢谢爱菊姐这么体谅！ 三夫人说：看！爱菊姐，雪越下越大，我们要不出去走一走？ 爱菊回道：好是好！但妹妹的身子？ 三夫人唤道：无妨，我现在又没有了身孕！ 爱菊应道：妹妹不要这么想！妹妹若老这样想的话！岂不让为姐也跟着作难？ 三夫人接道：是，是，是，妹妹一定纠正。 爱菊道：妹妹等着！我去替你拿一件衣服和换一壶热茶过来。 然后，我们再到雪地去玩！ 三夫人非常高兴，笑道：姐姐快去。 爱菊端着茶壶走开。 三夫人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幻着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一同看雪的场景。 三夫人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 “妹妹过来，爱菊放下了茶壶”手里提着一件风衣叫到： 三夫人一惊，偷偷地拭着眼角的泪水，说道：爱菊姐，回来啦！ 爱菊回道：妹妹怎么流泪了！你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要不！我们回房去？ 三夫人接道：没有，小雅这是喜极而泣，小雅想到与碧儿的一些片段，自己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 小雅让爱菊姐见笑了。 爱菊想了一会，给三夫人披上风衣，道：妹妹！咱们那边去。 爱菊拽着三夫人的手朝着雪花奔去。 三夫人“哈！哈”地大笑，天上的雪花一片一片地飘着，洒落在彼此的发髻之间。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你现在变成了一个老人，你的头发全白了。 爱菊回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人老珠黄的老人，哪有什么变不变？ 不过，妹妹头上也变了颜色，变得更加地美丽动人。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休要取笑妹妹！ 三夫人牵着爱菊不停地转。 忽然，三夫人停了下来，她向地上抓了一把雪往嘴里啜。 爱菊喊道：妹妹且慢！ 然而，三夫人的动作过快，她已经咬了一口雪团。 爱菊说：妹妹有所不知！这些雪花看起来很白，但里面参有一些杂质，妹妹还是少食为好？ 三夫人咽了一口，说道：哦！这样啊！请恕妹妹无知！ 三夫人放下了手中的雪团。 爱菊嚷道：妹妹暂且不必如此！这些雪是可以吃，但请妹妹少吃。 特别！现在妹妹的身体？ 三夫人回道:好的，姐姐！小雅以后不食就是。 不过，妹妹上次听碧儿讲过，她也曾经吃过雪。 而且：他们还拿雪来堆雪人。 甚至：他们还拿它来打雪仗。 爱菊接道：碧儿姐说得确切！妹妹若拿雪来吃：妹妹还是少吃。妹妹若要拿雪来堆雪人：现在吧！还不是时候，要等雪厚了才好。妹妹若要拿它来打仗的话！妹妹还是不要玩了，主要是妹妹的身体？ 然而，说到碧儿，我不免又想到了石头，不知道这个死孩子现在如何！现在外面下着大雪。 但不知！这个死孩子有没有吃饱、穿暖？ 三夫人唤道：真是苦了姐姐。 一晃，又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外面的雪纷纷地下着。 石头缩手缩脚蹲在一间空猪圈里头，身边还围着一些稻草。 然而，这栋猪圈分开隔着有四、五间，旁边关着两头小猪。 猪圈的主人提着一桶猪食来到了猪圈。 主人悄然地喂着猪，猪吃着食物“塔，塔”的响！ 突然，主人的耳边传来了阵阵地“呻吟声”。 主人仔细地听着：声音断断续续，他不免四处寻望，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继续地用瓢子向猪圈里面倒食。 即刻，主人已经喂好了猪。 主人转过身来，正要走出猪圈。 忽然，又一阵响声“哗”。 于是，主人一间一间地查看。 主人提着木桶走到第四间猪圈，他不仅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走上前去。 只见稻草中间藏着一个小伙，这位小伙（石头）哆哆嗦嗦地抱成一团，身子非常虚弱。 主人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石头战战兢兢上唇碰着下唇，低声的唤道：我，我，我······ 主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主人道：我还是抱着先你到我的家里去吧！ 主人凑了过去，用手推开石头身上的稻草。 主人看着石头：非常不忍心。 然而，石头身上只裹着几件单衣。 主人抱着石头直冲屋里跑去。 进屋后，主人嚷道：二凤，倒一碗热茶过来。 主人抱着石头往内屋走。 在内屋的床上，主人把石头放了下来，他赶紧用被子盖住石头。 然后，主人在自己的箱子里，急急忙忙地找着自己的衣服。 “爸，你要的茶来了”二凤端着茶慢慢地走了进来。 二凤把茶放到了桌上，她看到自己的爸爸慌忙地在翻着箱子。 二凤不仅问道：爸，你在找什么？ 要不？我来帮你找找看！ 主人回道：“嗯”，不了，你去倒一盆热水来。 二凤接道：好的，你等着啊！ 二凤一抬头，看见床里躺着一个人。 二凤连忙地问道：爸，他是怎么一回事？ 主人看着石头说道：他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你快去倒些水来。 二凤赶紧地走了出去。 瞬间，二凤的妈妈（徐红萍）走了进来，嚷道：相公，他是谁？干嘛带他来我们家！ 主人回道：我也不知道！等他缓过来以后再说。 即刻，主人找着了几件衣服，把它放到了桌上。 “嗯，嗯······” 主人马上端起茶走到了床前，一支手扶起了石头。 徐红萍看着：赶紧走上前去扶着石头。 石头微微地张了张嘴！ 主人慢慢地向石头的嘴里倒茶。 石头陆陆续续地喝着。 “爸，妈，热水来了”二凤把它端到了桌前。 大伯唤道：萍儿（徐红萍），你们先出去啊！这里我来。 徐红萍他们毅然地走了出去。 片刻，主人已经为石头换好了衣服，他大喊：二凤，打一碗粥过来。 顿时，二凤和妈妈一起走进了房内，二凤端着一碗热粥放在桌上。 徐红萍赶紧扶起了石头，说道：相公，这个小伙看起来挺憨厚，为何落至这般地步？ 主人向石头喂了一口粥，回道：我是在猪圈里发现他的，当时他已浑浑噩噩。 所以：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咳”，石头缓过来一口气，谢道：谢谢！ 石头凑到碗里迫不及待的吸食。 徐红萍嚷道：走，二凤！咱们去把剩余的饭菜端来。 主人扶着石头靠在床头。 石头不停地吸食着粥。 主人嚷道：小伙子慢点吃，小心噎着！ “小伙子慢点吃！这儿还有”徐红萍母女走了进来。 徐红萍添了一碗饭给石头，石头狼吞虎咽的乱吃！徐红萍一边捶打着石头的后背，说道：小伙子你慢点，别让饭给呛着。 石头打了一个“嗝”，谢道：谢谢！谢谢······ 石头嘶哑地说道：我叫：石头，家住湖南、宜章，今年14岁，我本想出来走一走。 可是：我没有多少盘缠，这两天遇到这么冷的天气，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 本来，昨天我是打算出来要一点饭。 但是，天气实在太冷了，自己又没有穿多少衣服，我只好躲进猪圈，在猪圈的一旁用稻草裹着身体。 今儿幸得这位大伯发现。 说着：石头掀开被子，准备给各位敬礼！ 主人双手搭住石头的手腕，说道：石头，你休要这么说！俗话不是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我们能够搭手自然就搭把手，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石头不必跟我们客气。 徐红萍说道：石头果真憨厚！萍水相逢就能够对我们坦白。 甚至，没有半点隐瞒。 石头，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石头喊道：大伯，我还没有请问你贵姓？ 主人回道：我姓：唐，这位是贱内，她姓：徐，还有这位是小女，叫：二凤，比石头年长4岁。 石头请道！唐伯好!唐伯母好！二凤姐好！ 唐伯嚷道：好！好！好！ 徐红萍说：我们出去吧！石头的身体还那么虚弱！等一下：石头自己吃完饭就把碗筷放在桌子上，你且休息休息！ 石头谢道：谢谢！谢谢！谢谢······ 徐红萍他们走出了房外。 第十九章石头寄身唐伯的家里 2 第二天早晨，石头早早地醒了过来。 唐伯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隔壁传来了阵阵地响声，他不由地被一阵阵地响声惊醒！他慢慢地爬起床，毅然地走了过去。 石头见到唐伯走了进来，他不仅连忙走上前，请道：唐伯早上好！不好意思啊！我扰了你们的休息！ 唐伯回道：石头太客气了，我先带你去洗漱吧？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石头多有打扰！还望唐伯见谅！ 唐伯领着石头来到了外间，说道：石头暂且请用我的毛巾洗把脸，唐伯向脸盘内倒了两瓢热水。 石头说道：鄙人对唐伯的感激之情缅怀于心，鄙人真的无法再用言语来表达。昨天唐伯对鄙人的救命之恩，令鄙人不胜感激，鄙人只得将它深埋在心里。今儿多有打扰！鄙人只有俯首作揖！以表鄙人的愧疚之意。 唐伯辞道：不敢当！我观其石头的举止，颇有将帅之风，且彬彬有礼。 但不知！你为何要奔波至此？ 还有，你不要这般客套好不好？ 石头微笑了一下，答道：因我的家境贫穷，我本想出来闯一闯，上次在面摊幸亏有刘伯帮我，我才逃过一劫，从而奔波至此！ 昨天，又幸得遇上唐伯。 唐伯道：好，石头等一下啊！我去叫醒我的老伴。 不巧，徐红萍闯了进来，问道：相公找我有何事？ 石头请道：唐伯母早！ 唐伯应道：哦！萍儿醒了，你快去做一些饭菜，石头肯定已经饿得紧！他昨天一天没有吃饭了。 徐红萍答道：好的。 石头接道：唐伯母等等！我也跟你一起去。 徐红萍领着石头走到了外屋。 石头看着外屋摆着一步机子，旁边还放在各种各样的鞋垫，石头不仅手指着机子，问道：唐伯母，这是什么？ 徐红萍说：那是缝纫机，专门用来缝衣服地。 石头迟疑了一会，道：那么这些鞋垫！是不是也用它来缝制？ 徐红萍回道：是，石头倒是挺聪明。 石头说：唐伯母见笑了，石头家境贫穷，从小没有念过书，我哪有什么聪明？我顶多算是一个哑巴聪明。 徐红萍烧着火。 石头凑了过去，嚷道：唐伯母，我来，我来，我能行。 徐红萍唤道：好的！好的！ 外面的机子“哒哒”的响着！ 石头听了，嚷道：唐伯母，这是怎么啦？ 徐红萍一边洗着菜、一边回道：石头，你不必惊慌！这个是缝纫机的声响。 石头赶紧站了起来，他站在厨房的门口向外屋一望：二凤正在滴滴答答地踩着缝纫机。 石头喊道：二凤姐，你在缝衣服吗？ 二凤回道：不是的，我在缝鞋垫。 石头随身踏了出去，说道：这些鞋垫是怎么做地？ “由于石头与二凤都是青春懵懂的年纪，谈起话来都显得有点羞涩”。二凤回道：这些鞋垫是这么做地。 石头站在距离二凤两、三米的地方，他看不清楚！ 于是，石头踮起脚，他还是看不清楚！ 二凤嚷道：石头可以走进一点看嘛！ 石头向前走了两步，他看了看，还是不大看清楚！ 石头毅然地凑到了二凤的身后，二凤的脸蛋红了起来。 石头显得特别地不自在，内心怦怦的直跳。 “吃饭啦！吃饭啦”！徐红萍嚷道： 二凤停下了手中的活，赶紧站了起来，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石头也冲着同一个方向正在蹬脚，二凤的嘴唇刚好碰在石头的脸颊上。 恰好，此时！唐伯闯了进来，唐伯看见里面的这一幕，他赶紧退了出去。 二凤急忙地反应了过来，她立即拾掇拾掇自己身上的衣服。 徐红萍喊道：二凤，怎么还不来端菜？ 二凤赶紧走去端菜。 石头缓缓地跟上。 “吃饭啦！唐伯”石头羞涩地叫到： “爸，吃饭啦！”二凤扭扭捏捏的嚷道： 唐伯回道：“嗯”。 徐红萍走了进来，说道：石头好样地，还帮我烧了火。 石头禀道：唐伯母见外了，我在你们家蹭吃蹭喝，实在万分愧疚！我还没有感谢你们对石头的照顾，石头想：今天上午我就走，我不再打扰各位。 徐红萍答道：石头休要这么说！既然：我们有缘分聚在一起，石头又何必急着走！石头是不是嫌弃我们对你招待不周？ 石头应道：唐伯母说的哪里话！石头近日在外奔走，可以说：没有一餐能让石头吃个尽兴，昨天幸得唐伯相救，现在又劳烦唐伯母好饭、好菜伺候，石头怎敢有半点嫌弃之意。 徐红萍嚷道：既然这样！石头能否不提此事？ 况且，家夫时常出外做生意！平时只有我们娘俩在家，家里自己制做鞋垫，我还时常感叹！感叹我们的人力不够，昨天观察石头“既实诚、又厚道”，我甚为喜欢！ 倘若石头不弃！你可以帮帮我们打打下手。 石头回道：这······ 只怕石头的手脚笨拙，辜负了唐伯母的期望？ 徐红萍唤道：好！好！好！酬劳一会再谈！ “来！来！来！石头过来吃饭”唐伯嚷道： 石头坐了过去，谢道：谢谢唐伯！谢谢唐伯母！谢谢二凤姐！谢谢！ 徐红萍端过饭碗，给石头盛了一碗饭，说道：我们家不比那些大户人家，总是爱讲一些繁文缛节，石头自己随意啊！ 石头冲着徐红萍笑了一下，说道：大家一起！我不客气了。 说着：石头端起碗，一个劲地向菜碗里面夹菜。 徐红萍回道：对！石头就要这样！这样甚好！往后我们生活在一起，可能相互之间还有一些需要磨合的地方，还希望石头千万不要见外。 唐伯唤道：石头留在我们家，实乃幸事！ 但不知！石头每个月要多少工钱？ 石头接道：唐伯你是不是再撵石头走？石头承蒙唐伯你们好心收留！已令石头不胜感激！至于工钱的事，你们大可不必与石头商讨！你们看着给就是。 而且，石头笨手笨脚，你们满不满意还不一定，还望唐伯母万万不可嫌弃。 徐红萍道：石头此言差矣！我们是请来你做工，我们不是让你做奴，你的工钱我们一定得拿，到底要拿多少？ 石头，你还是自己说个价吧！ 石头答道：既然如此！还请唐伯母说吧！ 徐红萍嚷道：250块怎样？ 石头听了，不知所云。 石头疑惑了一阵，问道：唐伯母，你能否说清楚一点？ 唐伯解释道：萍儿说的250块，就是5文钱的意思。 石头笑道：“哦”！请恕石头孤陋寡闻，唐伯母说的，我的确比较少闻，让大家见笑了。 唐伯说道：哪里！哪里！石头不常出门，就算没有听过也很正常。 石头说：唐伯，我还没有请问！你们这里是叫？ 唐伯回道：我们这里是一个小村庄，叫：东湾，地属湖北、荆门的管辖范围。 石头应道：湖北，离我们湖南是不是很近？ 唐伯说：它们就属于邻居，就是邻省嘛！ 石头道：那它们就是紧紧挨着喽！ 唐伯微笑道：是，是，是，就是这个意思。 石头疑问道：这儿距离我的家乡到底会有多远？ 唐伯想了一会，接道：这个问题我倒不能马上回答你，我得仔细算算再说！ 不过，确实很远了。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吃饱了吗？ 石头点了点头，回道：是的，唐伯母。 徐红萍和二凤赶紧收拾着碗筷退下。 中午，天空开始放晴。 徐红萍走进里屋，唤道：石头，我先去猪圈重新垫一些稻草。 然后，你陪我上小镇好不好？ 石头回道：小镇，小镇在哪里？ 徐红萍道：小镇离我们这儿很近，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等一下：我去那里卖鞋垫，你和我去熟悉熟悉环境。 石头答道：好的。 徐红萍转过身来，正要准备走。 唐伯喊道：萍儿，我也跟你一块去。 唐伯他们俩人纷纷地走出了屋外。 石头傻傻地一个人站在屋里走着。 二凤站在里屋踩着缝纫机“哒哒”的响！石头想着早上的事情！一动也不敢动，独自一个人坐到了凳子上，愣头愣脑地盯着桌子看。 徐红萍他俩走到了猪圈内，徐红萍毅然地洒起了稻草。 唐伯唤道：萍儿，我早上看到了二凤亲石头。 徐红萍叫到：相公你休要胡说！怎么可能？ 唐伯回道：你小声点！我告诉你：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地，就在早上他们一起呆在外屋的时候，你刚刚叫我们吃饭的那会！ 徐红萍愣到：哦！你说这个时候！我倒是想起来了，难怪我早上叫你们吃饭的时候，你们的表情都有些拘谨，有些不自在。 唐伯说道：就是，记得:我当时撞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都红得跟红纸一般。 特别！是二凤。 徐红萍笑了一会，用肩膀挤了唐伯一下，说道：“死老头，当初我们还不是一样，我们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地”。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还没有给二凤定亲。 况且，石头的为人确实是好，我们姑且不要去打扰他们，我们先看看再说！ 唐伯回道：知道了。 中午，阳光正照在头顶。 徐红萍和石头悄然地来到了集市上。 徐红萍说：我们这儿每隔几天就赶一次集，今天正是我们这儿赶集的时候。 石头回道：我们那儿也是一样！ 但是，我很少去赶集。 因为：我出生贫穷，平时也没有这个习惯。 徐红萍问道：今儿你开心吗？ 石头接道：我当然高兴啦！今天街上这么热闹。 徐红萍说道：要不我去给你买一些东西？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母！我还是不买了，我们快去卖鞋垫吧？ 徐红萍回道：好的。 徐红萍赶紧在集市上找了一处空地，立刻搭起了厂棚，大声地叫卖起来。 因而，当时正是雪天，徐红萍的鞋垫被一抢而空。 鞋垫卖光后：徐红萍走到了前面，称了几斤猪肉缓缓地走回家。 第二十章爱菊被打 1 10月27日的早上，冷风凌冽。 只见，爱菊的里屋摆着一个烤火盆，土堆他们围坐在一旁。 土堆说：我将来长大了，要挣很多很多的钱！不让娘这么辛苦，我还要去找哥。 然后：像冯爷一样，买一个大房子，一家人快乐的住下来。 水水说：如果我长大了！我还要买好多好吃的！我怎么吃也吃不完。 然后：分给大哥一些！二哥也给一些！再给娘一些！倩倩姐也给一些。 土堆辩道：水水，你不要总喊倩倩“姐”，她是大哥的老婆，我们应该叫她——大嫂，不然别人听着会笑话。 水水接道：是，二哥。 但是，倩倩的确和我们一样大嘛！她也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烤火；一起干活；为什么我们要喊她——大嫂？ 土堆回道：因为她和大哥拜过天地，我们理应叫她——大嫂。 水水说道：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大家一起拜天地。 土堆嚷道：胡闹！拜天地只有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哪有大伙一起拜的道理。 水水问道：那么二哥？你又和谁拜过？ 土堆回道：娘又没有喊我去拜。 水水唤道：要不！我和倩倩再拜一次。 倩倩说道：不行！娘看见了会骂？ 水水嘀咕道：那么！我将来也要拜一拜！ “土堆，水水，倩倩，你们饿了吗”？爱菊嚷道： 土堆他们回道：娘，回来啦！ 水水站起来，直冲屋外奔去。 爱菊踏了进来。 水水接过饭碗，使劲地把饭碗端到了桌上。 爱菊赶紧把饭分开，土堆一边吃、一边说，说道：娘！刚才我们说到了拜天地的事情，为什么我就没有拜天地？ 爱菊笑道：“傻孩子，拜天地不是过家家，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过两年，娘也给你说一门亲，也会让你拜天地”。 水水嚷道：娘！我也要，我也要，如果俩个哥哥都拜天地的话！我也要拜。 爱菊回道：是，是，是，水水也拜！我也让水水拜。 土堆说：娘！水水问我：我们为什么要把倩倩叫做大嫂！你能不能跟他说个清楚？ 爱菊应道：因为她和你们的大哥拜过天地，她就是你们的大嫂。 土堆接道：我也这么跟水水说了，可是：他仍然不相信！他还说什么！自己要跟倩倩再拜一次天地。 爱菊愣到，非常严肃的说道：水水以后千万不可以这么说，你也不能这么做。 否则！娘往后再也不会理你。 水水看着爱菊满脸惆怅的样子，急得他直哭，嚷道：娘！我再也不会和倩倩拜天地，我也不会让娘不高兴！我以后一定会叫倩倩——大嫂。 突然，水水停止了哭！马上躲到了爱菊的屁股后面。 爱菊喊道：水水，你怎么啦！ 土堆凑到了爱菊的身旁，偷偷地对爱菊说：娘！你看，他的眼光一直看着外面。 爱菊赶紧转过身来。 “喂”！妹妹，最近身体可好！顾权实（花圈店的老板）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皮大衣，喊道： 爱菊愣了片刻，微笑道：“哦”！稀客，稀客，顾哥请坐！ 跟着：爱菊拉了一张凳子放到了顾权实的面前。 顾权实谢道：谢谢妹妹！谢谢！ 顾权实解下皮大衣，问道：妹妹，这几位是？ 爱菊走到顾权实的面前接过皮大衣，回道：呀！原谅妹妹的失礼！我忘了介绍！孩子们过来，过来见过这位顾大舅。 孩子们慢慢地走了过来。 爱菊说道:这位是我的二儿子“土堆”，这位是我的小儿子“水水”，这位是我的大儿媳“倩倩”。 土堆他们同声嚷道：“顾大舅好”！ 顾权实回道：好！好！好！ 顾权实问道：妹妹，你的大儿子去了哪里？ 爱菊接道：说起他，还真是一言难尽。 爱菊继续说道：算了！我们今天不要聊他吧！ 顾权实道：好吧！既然妹妹不想多谈，我也不再多问，他着急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有饼干、糖果、梨、还有一些小孩子爱吃的甜点。 水水看着：口水止不住的留。 土堆他们也是按耐不住美食的诱惑！嘴巴跟着上下嚼动。 顾权实唤道：来，来，来，土堆、水水、倩倩过来自己拿着吃啊！ 水水过去拿了一个糖果，土堆他们原地不动，水水不仅看了爱菊一眼，自觉地把糖果放回了袋子。 顾权实看着当时的一幕，说道：妹妹，你快叫孩子们过来吃嘛！ 爱菊笑了一下，说道：孩子们快去谢谢顾大舅！ 土堆他们几个谢道：谢谢顾大舅！ 土堆他们几个赶紧凑过去拿了一些糖果“退下”。 顾权实笑道：“嗯”，土堆他们几个真懂事。 爱菊唤道：顾哥，不好意思啊！我先回府去，我已经从冯府出来了这么久，我得去跟三夫人告声假，我们等会再聊！ 顾权实嚷道：妹妹尽管去，我跟孩子们玩会。 爱菊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倩倩他们倒茶的倒茶、加碳的加碳，顾权实看着，谢道：谢谢啊！谢谢！ 爱菊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口敲了敲门，道：三夫人，三夫人，你开开门！ 三夫人打开门，见到爱菊站在门外，喊道：爱菊姐，你来了，快进来！ 爱菊回道:三夫人，妹妹实在对不起！刚才为姐有事耽搁了这么久，以至现在才来！还请妹妹莫要怪罪！ 三夫人唤道：姐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还要不要紧？ 爱菊坦白地说：我不瞒妹妹！我的家里早上来了一个客人，现在还在我的家里等着，我想向妹妹告一会假。 不知！妹妹能否允诺？ 三夫人说：爱菊姐能否跟我说清楚一些！这位客人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爱菊应道：这位客人是我前次去集市——为亡夫置办祭品的时候，相识地，他姓：顾，名：权实，他也是一个花圈店的老板，现在我们以兄妹相称，他比为姐年长几岁，我称其为兄长。 三夫人听了，说道：爱菊姐能否带我去你的家里？ 三夫人接着说道：当然，刚才我不是对爱菊姐不放心！我也没有半点猜疑爱菊姐的意思！我只是想弄清一些状况！等会到了爱菊姐的家中，自己好有一个心里准备。 爱菊迟疑了片刻，唤道：这······ 老夫人他们不会同意吧！ 三夫人回道：姐姐不用担心！妹妹常常憋在府里，心里闷得慌！能够出去走走，对我也是有帮助。 我想：娘！不会反对。 相公！他就更加不会。 爱菊想了想，答道：好的。 三夫人满脸喜悦，上前拉住爱菊的手，喊道：姐姐走。 即刻，三夫人他俩来到了爱菊的家门口。 爱菊走在前面。 土堆见到爱菊走了进来，唤道：娘！回来了。 倩倩立即回过头来，倩倩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三夫人缓缓地走了进来。 土堆他们几个见到三夫人走了过来，不仅赶紧走上前去，请道：三夫人安好！ 三夫人回道：土堆、倩倩、水水你们不必多礼！ 爱菊扶着三夫人坐下。 水水马上递了一个糖果过来，说道：三夫人，小姨你吃这个！ 三夫人说道:水水乖啊！水水吃，小姨不吃这个。 顾权实急急忙忙地凑了过来，唤道：哦！这是三夫人吧！幸会！幸会！ 爱菊禀道：三夫人，这是顾哥、顾老板。 三夫人说道：噢！好说！好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顾哥你请坐！ 顾权实回道：不敢当，还请三夫人慎言！ 三夫人嚷道：什么敢不敢当！我和爱菊姐是姐妹，爱菊姐叫你顾哥，我这样叫你难道有错吗？ 顾权实愣道：这？ 倩倩沏了一壶茶过来，请道：三夫人请用！ 三夫人谢道：谢谢！倩倩真乖！ 倩倩调过头来去给顾权实添茶，顾权实挡住碗口，辞道：谢谢！我暂且不用啦！ 爱菊唤道：三夫人，顾哥，你们大伙先聊！我下去煮点饭啊！ 三夫人打断道：爱菊姐，你得多放一点米，我也想来你家蹭一餐。 爱菊说：三夫人休要再喊！我家里的米还是有你吃的。 三夫人跟着爱菊走了进去。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说真的：我还没有尝过你的厨艺，我今天真是有幸！她赶紧凑到了爱菊的身旁，毅然地拿起了火钳，往柴灶上添火。 爱菊唤道：三夫人你且坐着！还是让我来吧！ 倩倩立即跑了过去，请道：三夫人请坐！还是让倩倩来。 三夫人说：倩倩乖！你去坐着。 倩倩毅然地坐到了一旁。 顾权实喊道：我就不和你们争了，你们不要慌啊！ 爱菊回道：顾哥你且坐好！我们失陪会。 顾权实嚷道：你们忙！不要管我。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你和顾哥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他会想起来你家坐坐？ 爱菊说：当天，我去他的店里买东西！我买好了东西正要往回走。 可是，我走了几步。 顾哥就把我叫住。 我回过头去，顾哥提着我的钱包，我见到我的钱包，说：这个钱包是我的。 顾哥说：钱包上面又没有写名字！谁知道是不是你的？ 当时，我急得都哭了。 于是，他把钱包还给了我。 然后，他与我结成了异性兄妹。 最后，他还请我在他的家里吃了一顿饭。 三夫人说：听起来有点像故事！ 不过，这个故事是真的！真的恭喜爱菊姐，恭祝爱菊姐事事都能逢凶化吉。 “哩啦”！爱菊向锅里倒下了一些鸡蛋汁，鸡蛋在锅里“啪啪”的煎着，爱菊唤道：三夫人有心了，从此我也希望三夫人能够平平安安！ 不论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三夫人能够好好地。 倘若，爱菊没有遇到三夫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人生会怎样？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见外了，倘若小雅不遇到爱菊姐！小雅的人生也不知道会怎样！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吃饭啦”！爱菊唤道： 倩倩走上前去，端着碗走出了厨房。 倩倩唤道：顾大舅吃饭啦！ 顾权实回道：好！好！好！大家一起吃啊！ 土堆奔了过去，赶紧收拾着桌子。 爱菊他们端着菜陆续地走了出来。 爱菊立即把三夫人、顾权实请上了桌，三夫人夹了一些菜尝了一口，叹道：“嗯”好吃！姐姐的厨艺真好。 顾权实端起碗尝了一口。 然后，顾权实不仅大口大口地咽了起来。 片刻，顾权实已经吃完了一碗，他悄然地放下了碗筷。 顾权实吐了一口气，说：妹妹，你的手艺真的太好了，你马上可以去开馆子。 三夫人调侃道：不行！若是，爱菊姐去了开馆子，我以后怎样办？ 大伙“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爱菊笑道：三夫人别说笑了！说得我好像不可缺似的。 爱菊再去帮顾权实添了一碗饭。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就是不可缺，最起码我就不能缺。 爱菊放下了碗筷，说道：“哦”！我去拿点花生下来啊！ 说着：爱菊爬上了楼。 三夫人唤道：顾哥，你大概不知道！爱菊姐制的花生很好吃。 顾权实回道：真的吗？我倒是要尝尝！ 爱菊走了下来，说道：对不起啊！顾哥，花生少了点，这两斤：你等会带回家去，这些：我们大家分着吃。 顾权实接道：“哦”！我刚刚放下碗筷，妹妹就在下逐客令，妹妹是不是不欢迎我？ 爱菊回道：顾哥休要这么说！我只是刚好上楼去，顺便多备了一点。 顾权实答道：妹妹不必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顾权实说：这些天的天气太冷，还下了雪，我的老伴在家，我的俩个儿子也在家，我今天特意过来妹妹的家里看看！ 没曾想：还见到了三夫人，我真是高兴。 顾权实拨了一颗花生，把花生米丢进了嘴里一嚼，他不仅愣到：“哇”好吃！ 顾权实问道：妹妹！这个是怎么弄地？ 爱菊说道：这个怎么弄地，等我有机会告诉大嫂，你就算了吧！ 顾权实答道：“嗯”也好。 顾权实站起，说道：妹妹！我还是先回去，等一下天就黑了，路又比较滑。 爱菊接道：顾哥再玩会嘛！天还在这么早！ 顾权实回道：等下次！现在的天空阴晴不定，谁也难以预料。 爱菊应道：那好吧！我也不再勉强。 顾权实唤道：谢谢妹妹的款待！哦！三夫人，希望我们有缘再相见！还有土堆、倩倩、水水你们再见! 顾权实穿上大衣，提着两斤花生走出了屋外。 土堆他们挥了挥手，嚷道：顾大舅！再见！再见······ 第二十一章爱菊被打 2 29日的早晨，天气越发的寒冷。 平伯早早地打开了府门。 冯府的仆人们探头索尔地议论着爱菊，有人说——爱菊的家长；有人揭——爱菊的里短。 片刻，爱菊赶到了冯府。 平伯看到爱菊缓缓地走来，说道：爱菊，你来啦！ 爱菊赶紧回道：是，是，是，平伯早安！ 平伯唤道：看来，爱菊今天的心情倒是蛮好吗？ 爱菊喊道：莫非我得哭丧着脸？ 平伯嚷道：你别跟我扯，我今天是跟你说真的。 爱菊应道：平伯，你跟我说真的，难道我在跟你说假的，我是不是应该跟着去哭？ 平伯凑到爱菊的耳边，说：爱菊，我没有耐心跟你扯，我今天早上听到了一些传言！有的说得你神乎其神、天花乱坠。有的说得你心怀鬼胎、臭不可闻。 爱菊笑道：人嘛！由他们说去，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干涉不了，谁也干涉不了。 平伯辩道：话虽如此！可我心中老是感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也许明天就？ 爱菊谢道：谢谢平伯为爱菊忧心！ 我想：平伯是多虑了，俗话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觉得它很有道理，现在！若要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只有去接受；我只有坦然去面对。 难不成？我要退缩？ 平伯说道：爱菊果真是个有胆识之人，遇事能够有条不紊，但愿爱菊的这种“有条不紊”，能够化险为夷；能够步步为营。 爱菊回道：什么步步为营！我只是跟着自己的心去走；我在做什么事之前；我根本不会先去计较得失。 平伯唤道：好吧！爱菊的善良，我实在佩服！请你自己以后保重。 爱菊直冲三夫人的房间走去。 爱菊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口，不仅敲了敲门，喊道：三夫人，三夫人，你醒了没有？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你来了。 三夫人赶紧推开门，说道：爱菊姐快请进！ 爱菊踏进了里屋，说：妹妹！你起了床多久？ 三夫人回道：也没有多久！我刚刚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脸，你就在叫门。 爱菊接道：对不起妹妹！我今天来迟了一点，弄得妹妹亲自倒水洗脸。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就是这样见外！不就是洗把脸吗？妹妹自己还做得来。 爱菊嚷道：可毕竟爱菊是个仆人，这样总归不好！ 三夫人应道：今天且不说——你是爱菊姐，就算你是旁人，我给自己洗把脸：只是一点举手之劳，我也不至于那么小气，会让他人怎样怎样！拼命地去找他人的不是。 爱菊接道：为姐知道妹妹心地善良！遇事多有雅量；从不与人计较！为姐只是担心他人不会这么想；为姐不想再让妹妹增添麻烦。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一向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屡次增添麻烦的是妹妹，不管之前；还是之后，还请姐姐多多担待。 爱菊回道：三夫人这是哪里话！我们是姐妹。 不过：我们以后还得三思而后行。 爱菊说道：“走，妹妹！我扶你去后院看看”。 爱菊扶着三夫人走在后院里面散步。 三夫人叹道：爱菊姐，你闻：后院的空气真好！ 爱菊回道：是，三夫人！三夫人是该多出来走走。 三夫人吐了一口气，道：“嗨”！妹妹只有这点爱好！我又不能像别人一样，可以尽情地在外面玩耍，有时候我想：我活着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爱菊唤道：三夫人休要这么说！三夫人现在有吃有住，若是给他人听到了这句话——不好！ “三夫人早上好！”阿凤（老夫人的侍婢）提着一只鸟悄然地走了过来。 三夫人回道：好！好！好！三夫人赶紧往后躲。 三夫人说：阿凤姐，你又来遛鸟啊！ 阿凤辞道：三夫人莫要这么叫，奴婢担待不起！小的是下人，你是主子，这样岂不折煞奴婢？ 还有，三夫人不要躲！这个鸟儿不会有事！ 三夫人说道：阿凤姐此言差矣！你是老夫人的侍婢，又是我们的前辈，伦辈分喊的话！我应该叫你——阿姨！我今儿叫你——姐姐，还请阿凤姐多多担待！ 阿凤回道：三夫人真是心慈！不愧冯少爷如此眷恋。 三夫人嚷道：阿凤姐，咱们一起过去坐坐？ 阿凤接道：不了，我还要去伺候老夫人！ 三夫人回道：既然如此！阿凤姐尽管去，我们下次再聊？ 阿凤谢道：谢谢三夫人！ 爱菊唤道：阿凤姐，且慢！我有个事需要向你请教！ 阿凤答道：爱菊，你请说！ 爱菊问道：阿凤姐刚刚为什么叫——三夫人不要躲？上次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鸟儿会有问题？ 阿凤立刻回道：没有，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 阿凤迅速地退下。 阿凤走在走廊中，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早饭的时间到了。 爱菊扶着三夫人走到了大厅，还是跟往常一样！老夫人坐在正上方。 三夫人毅然地走上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回道：小雅不必多礼！你请坐！ 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坐下。 二夫人故意地嚷道：死奴婢们！你们都在嚷嚷些什么？ 巧儿走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仆人们看，说道：二夫人？ 二夫人举起左手，唤道：老夫人，相公，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我们府里有一个天才仆人，哦！不，应该说是天才侍婢，她的名叫：爱菊。 老夫人说道：芬儿（二夫人），你有话且说来！不要吞吞吐吐，弄得大伙神经兮兮。 二夫人禀道：是，娘！ 二夫人继续说：其实也不是我说啦！大伙都传得沸沸扬扬，我只是代话一下！三妹前天不是没在府里吃中饭吗？ 大夫人辩道：那有怎样？ 二夫人说：姐姐不用急！让妹妹慢慢道来！ 阿凤上前一步，嚷道：老夫人，今天鸟儿真高兴！一早就上蹿下跳，把我都高兴了好一阵。 二夫人喝道：阿凤，你给我滚开！你能不能等我把事情说完了再说。 阿凤赶紧缩了回去。 二夫人道：前天的中午，好像三妹去了爱菊的家里，连中饭也在爱菊的家里吃。 大夫人抢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爱菊本身就是三妹的侍婢，三妹——她在爱菊的家里吃顿饭，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二夫人称道：姐姐说得好！重要的是：三妹不光吃饭这么简单！当时爱菊的家里还有个男人？ 老夫人举起手拍了一下桌上，吼道：胡闹！ 二夫人吓得浑身发抖，回道：娘，这不是我说的！不信！你问问下人。 爱菊站了出来，禀道：老夫人，二夫人所言非虚，然而：二夫人说的男人，也确实在我家出现过。 二夫人嚷道：看吧！娘，我并非瞎说，爱菊太坏！她在引导妹妹犯错。 三夫人说道：二姐别瞎说！我和顾哥之间清清白白。 老夫人说道:爱菊，上次我罚你做回下人，就是讨厌你不安分！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我还以为你有所悔改！ 没想：你真的让老身失望。 爱菊请道：老夫人！请你听我细说：此男子并非是他人，他是奴婢的哥哥。 二夫人唤道：哥哥，你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哥哥？ 爱菊回道：他不是奴婢的亲哥哥！他是鄙人为亡夫买祭品的时候，结识地，他是鄙人的结义大哥。 二夫人喊道：好一个大哥，说得冠冕堂皇！我也可以说：他是我大哥。 三夫人辩道：他真是爱菊的大哥！若是谁不信的话！尽可以去找他过来当面对质！ 二夫人回道：三妹真是不分好赖！我在帮你！爱菊这个死仆人，她在诱导你犯错！ 三夫人唤道：谢谢二姐的好意！但我承受不起——你的好意。 二夫人脸一拉，喝道：三妹，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再也不管你的事！府里已经那么热闹，爱菊成了我们府里的名人。 我想：三妹也会成为府里的大名人。 就算三妹不想出名。 我看：也难！ 老夫人脸一横，喊道：爱菊，你去王妈（冯府的仆人）那里拿清工钱，你给我立刻走人。 爱菊双腿跪在地上，恳求道：求老夫人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自知罪逆深重！请老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三夫人跪道：娘！求你饶过爱菊！ 其实，整件事情都怪小雅。 之前全是小雅不懂事，让全府上下都跟着蒙羞，恳请老夫人赐罪小雅。 冯财主请道：娘！只是一点小事情！别动肝火！小心伤了身子，身子要紧！ 老夫人回道：“傻儿子，这个不是小事，这事关乎着你的名声问题！咱们必须慎重！” 老夫人嚷道：爱菊，老身聘你前来，是想叫你督促三夫人的举止，你不但不好好引导！你却给我去纵容，你马上给我滚出府去。 爱菊连哭带喊，道：老夫人，你饶过奴婢吧！奴婢确实很需要这份工作；奴婢的家里根本不能没有鄙人的这份工作，奴婢的家里还有几个小孩等着鄙人去照顾。 三夫人泪如雨下，哭道：娘，老夫人！你饶过爱菊吧！恳请你赐罪小雅。 老夫人吼道：你不要以为老身不敢赐罪于你！只是老身念在吾儿的份上，尽量不与你去计较！你再跟老身得寸进尺！你休怪老身无情。 平伯、畾伯、王妈跪道：恳请老夫人饶过爱菊！ 雪儿看到三夫人哭得如此凄惨，不仅走到老夫人的跟前，拉了拉老夫人的袖子，说道：奶奶，你饶了爱菊阿姨和三娘吧！ 不然：三娘不会给我生小弟弟，我要小弟弟跟我玩。 老夫人看着雪儿笑了一下。 阿凤说道：老夫人，你最喜欢小孩！既然雪儿都替三夫人他俩求情！ 要不！咱们算了？ 老夫人回道：这！ 大夫人说：娘！咱们一家人得以“和”为贵，不要弄得像监狱似的，让人闻之而后怕。 老夫人迟疑了一会，说道：“嗯”，长儿媳言之有理！ 可是：罚终归还是要罚地。 老夫人继续说：爱菊给我重打50扁担，三夫人给我重打30扁担，一定要给我重打，好让他俩给我长长记性！ 爱菊爬了上来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大夫人！谢谢各位！谢谢······ 三夫人擦着泪水，谢道：谢谢娘！谢谢姐姐！谢谢······ 黄权（冯府家仆）、李骥（冯府家仆）拖着爱菊往外走。 爱菊唤道：老夫人，求老夫人饶过三夫人吧！ 黄权、李骥相继停了下来。 爱菊说：老夫人，请你饶过三夫人！三夫人本来就身子弱，若是三夫人有个好歹！三夫人还要为冯家传宗接代？ 老夫人想了想，答道：好，三夫人的这几扁担且给我记下。 黄权、李骥拉着爱菊走出了屋外。 黄权、李骥押着爱菊狠狠地打，几扁担下来，爱菊泪如雨下。 三夫人看着直冲门外走去，她紧紧地护着爱菊，不仅嚎啕大哭了起来，拼命地跪在地上，求老夫人饶恕！ 冯财主于心不忍——冲出了屋外，紧紧地抱着三夫人，恳请老夫人饶恕！ 老夫人喊道：小平子（平伯），小畾子（畾伯），你们给我拉开少爷和少夫人！ 平伯、畾伯强忍着眼泪，他俩亲自拉开了冯财主和三夫人。 黄权、李骥狠狠地敲打爱菊的屁股。 爱菊哭了好些时候。 一会，她竟然晕了过去。 50扁担打完了，爱菊的屁股也打开了花，红红的鲜血溅满了整条裤子。 大厅里，人群逐渐地散去。 畾伯和平伯扛着爱菊走回了家。 第二十二章爱菊重蹬冯府 1 腊月16日，爱菊一瘸一拐地赶到了冯府。 平伯见到爱菊慢慢地走来，他不仅连身上前，喊道：爱菊，我说了你不用急着来，等你身体痊愈了以后，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天天可以泡在府里，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爱菊回道：这些天，我天天呆在家里，实在闷得慌！我想出来走走，顺便来跟三夫人聊聊！这么久没有见到三夫人，我甚是想念。 平伯答道：这样也好！ 不过，爱菊——你要自己小心！你这样一瘸一拐容易摔跤。 爱菊唤道：平伯，这一个多月来，爱菊多亏了你和畾伯的照顾，我才得以挺过来，我谢谢你们！我代表我的家小谢谢你们！ 平伯接道：我做的都是举手之劳。 出于朋友的角度：我亦是责无旁贷。 看着刘小童（刘伯）的份上，我则是义不容辞。 何况！你是畾伯的亲戚，你不必对我存有任何愧疚之感。 爱菊称道：平伯说的哪里话！“恩就是恩，情就是情”这点爱菊永生不敢忘！我很庆幸能够认识你们，能够认识你们真好。 不过，这几天没有见到畾伯，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平伯唤道：“呸！呸！呸！”爱菊总往不好的方面想，好像盼着畾伯出事不成？ 爱菊回道：平伯不要小题大做，我只是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完美。 就像我：现在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平伯论道：爱菊不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爱菊之前做得很好！你之前如果有错，你就是做人太过于善良！ 爱菊叹道：平伯不必为爱菊找借口！之前就是爱菊不够谨慎！ 平伯辩道：爱菊的确不够谨慎！爱菊就是多了一些人性，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倘若：爱菊没有人性的话！爱菊也不必认识我们，以后我们也不会给你惹麻烦。 爱菊笑道：平伯扯到哪里去了，我有那么难缠吗？ 平伯吆喝道：好了，我不跟你扯了，你快去做你的事，三夫人都向我盘问了你很多次！ 平伯说：爱菊！我扶你到三夫人的房里好不好？ 爱菊答道：不了，我先去一下老夫人那里！先见见老夫人再说。 平伯微笑道：爱菊，你真有心！ 平伯说道：我不再多打扰你，你慢慢走啊！ 爱菊蹒跚地来到了老夫人的房前，她不仅敲了敲门，唤道：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听到了门响，她不由地说道：贵儿（冯财主），你去给老身瞧瞧，外面究竟是谁在叫门。 冯财主回道：好的，娘亲！ 冯财主转身走到了门前，他毅然地推开门。 “冯少爷安好！”爱菊请道： 冯财主见到爱菊站在门外，分外地开心，说道：爱菊，你请！里屋请！ 爱菊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道：谢谢冯少爷！谢谢！ 爱菊一跛一跛地踏了进去。 冯财主见着爱菊一跛一跛，连忙地叫到：爱菊，你行不行？ 要不！我搀着你进去？ 爱菊辞道：不了，谢谢冯少爷！我自己能行！ 老夫人看着爱菊跛着脚走了进来，她不仅唤道：爱菊，你这是？难道你是怪罪老身对你动刑太重？ 爱菊禀道：老夫人这是哪里话！鄙人还得感谢老夫人没有赶走奴婢，让奴婢还有喘息的机会！奴婢也替奴婢的家小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的慈悲！谢谢老夫人能在鄙人养伤的这段日子，还能继续答应赡养鄙人全家。 老夫人说道：爱菊，其实你的为人，我又何曾不知道！ 只是，你要明白！我对你有爱，但绝不是宠爱！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最好给我掂量清楚！ 爱菊回道：是，之前鄙人辜负了老夫人的期望。 老夫人接道：不错，老身上次罚你罚得未免过重了些！罚得你现在还在一瘸一拐，老身这是恨铁不成钢，三夫人是我们府里的新人。 虽然，你也是我们府里的新人。 但你毕竟比她年长几岁，她还有很多的不懂，你得慢慢去引导她，慢慢地去教导她。 反而：你却跟着她去胡作非为！你有没有考虑这个事情的恶劣！你有没有考虑我们？你有没有考虑这个家！你有没有考虑这个家里对整件事情的看法？ 爱菊跪在地上，请道：老夫人！鄙人罪该万死！实在愧对老夫人。 老夫人道：能够让小刘（刘惊天）念叨的人，我又岂敢怠慢！毕竟他多喝了几年的墨水，见识也比老身要广。 冯财主说道：刘小童，刘惊天，你可真是想煞我们！ 老夫人唤道：爱菊快快请起！ 爱菊缓缓地爬了起来。 “老夫人”阿凤走了过来。 阿凤请道：老夫人安好！冯少爷安好！ 老夫人道：阿凤快快请起！三夫人可好？ 阿凤抬起头，向爱菊笑了一下，回道：老夫人请你放心！三夫人一切正常，她现在正在房里休息。 老夫人问道：爱菊，你这段日子有没有见过三夫人？ 爱菊答道：没有。 老夫人说：三夫人对你倒是挺依赖！自从上次你回家之后，老身多次派仆人去照顾她，都被她纷纷地辞退，她还跟老身讲：你过两天就会回来！老身也懒得与她争辩！ 这不！老身让阿凤顺便看着她。 爱菊禀道：这些日子，奴婢让三夫人受累了。 老夫人说道：既然爱菊来了。 从此，你就好好伺候三夫人吧！ 爱菊回道：老夫人，不行。 老夫人疑问道：让你继续伺候三夫人，难道你不愿意？ 爱菊接道：不，不是！ 老夫人应道：不是的话！你就去嘛！你还等什么？ 爱菊唤道：老夫人容禀！奴婢的脚还在一瘸一拐，恐怕多有不适之处！ 冯财主道：合适！合适！小雅（三夫人）这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你就陪她聊聊天！ 至于：别的事情，我会吩咐仆人去做。 爱菊迟疑了一阵，道：这？ 冯财主嚷道：再有，爱菊别的细节，我会尽量去安排。 老夫人道：爱菊休要再考虑！看在贵儿（冯财主）如此用心的份上，你亦不便推脱！老身还从没见过——贵儿为了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恐怕：就连老身也不及喽！ 冯财主禀道：娘！你是我的娘亲！我哪有不尊重你的道理！ 老夫人唤道：是，贵儿的确是老身的精神支柱，自从为夫去世之后，贵儿对老身可谓是百般顺从，从未有过不当之处，可老身毕竟老啦！府里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去延续，老身并非要怪罪任何人，老身现在是为贵儿高兴！贵儿终于碰到了自己想要依托的人。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奴婢替三夫人谢谢你们！ “老夫人，冯少爷，该吃饭啦”！鲍伯请道： 老夫人回道：好的！小鲍（鲍伯），你且退下。 老夫人说：爱菊，我们先去大厅候着吧！ 爱菊应道：老夫人，你们先过去，我去请三夫人过来吃饭。 老夫人嚷道：爱菊这是什么话！你现在走路都不利索！岂会让你去请？ 老夫人喊道：阿凤，你快去请三夫人吃饭！ 阿凤直奔三夫人的房间走去。 阿凤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三夫人的房前。 三夫人的房门紧紧关着，阿凤不仅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喊道：三夫人，三夫人，吃饭啦！ 三夫人回道：你是阿凤姐吧！我跟鲍伯说过了，我的肚子现在还在撑着，中饭我就不吃了，你先下去吧？ 阿凤嚷道：“哎”三夫人不吃就算了，我去大厅里告诉“爱菊”一声，幸亏她没有跑来。 不然：她又白跑了一趟。 “乓”三夫人的房门紧紧地敞开着。 三夫人道：阿凤姐，你说什么！爱菊姐真的来啦？ 阿凤禀道：启禀三夫人！鄙人不敢隐瞒！爱菊正在大厅等候。 三夫人赶紧拉上门，兴高采烈地赶往大厅。 三夫人站在大厅的门口，嚷道：爱菊，爱菊姐，你在哪里？ 三夫人踏进大厅，看到老夫人坐在上方，她连忙地走上前去，请道：娘，安好！请恕小雅刚才失礼！ 老夫人道：小雅不必客气！小雅来了就好！你且坐下。 冯财主赶紧扶着三夫人坐下。 三夫人谢道：谢谢娘！ 三夫人抬起头，着急地寻找着爱菊所在的位置。 爱菊唤道：三夫人！ 三夫人东张西望，没有看见爱菊站在原来的位置。 然而，这次爱菊坐到了桌子后方。 三夫人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三夫人“猛”的一回头，看到爱菊坐在桌子的后方，她赶紧地冲上前抱住爱菊，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 “娘！娘！安好”！大夫人和二夫人走了进来。 老夫人接道：好！好！好！你们请坐！ “大夫人，二夫人，两位少夫人安好”！爱菊慢慢地走了过去，请道： 大夫人回道：好，爱菊来啦！ 二夫人笑道：“哈！哈！哈！”爱菊就像那个划船的······。 二夫人连忙说道：哦！是划船的那个船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挺好玩的是吧？ 老夫人喝道：芬儿（二夫人），你给我住嘴！你是不是也要体验一下爱菊的这种滋味？ 二夫人赶紧用手捂着嘴！悄悄地坐到了一旁。 “大家快快坐下！吃完饭再说”！冯财主喊道： 过了片刻，大伙纷纷地放下了碗筷。 冯财主唤道：平伯，你等会把饭菜送回爱菊家去，爱菊现在不方便回去。 平伯答道：是。 爱菊打断道：冯少爷，这样岂可！爱菊今天能够坐在桌旁吃饭，已属天大的恩赐！鄙人自己家人吃的饭菜，还是由鄙人自己送比较妥帖。 冯财主论道：爱菊的手脚现在还不利索！还是让平伯送去比较妥当。 况且！你和小雅这么久没有相见。 在这期间，你也可以和小雅多说两句话。 二夫人的脸拉得那么长。 仆人们纷纷地退下。 冯财主说得爱菊哑口无言。 三夫人满脸欢喜，说道：对嘛！爱菊姐千万不要推辞！ 爱菊一想，辩道：哦！三夫人！对不起！鄙人下午还得回去换药呢？ 三夫人垂头丧气地唤道：好吧！ 爱菊说道：三夫人不必如此！以后鄙人天天都会来缠着你。 三夫人笑道：好啊！我还有很多话想要跟姐姐说。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几位少夫人！谢谢！ 爱菊缓缓地走回了家。 第二十三章爱菊重蹬冯府 2 第二日清晨，爱菊很早便赶到了冯府。 爱菊赶到冯府的时候，平伯还在刚刚地推开府门。 爱菊见到平伯正在推着府门，她连忙地唤道：平伯，早啊！ 平伯抬起头一望，说道：爱菊，你来得这么早！ 爱菊回道：一般吧！ 爱菊说：我在家里坐了那么久，早该出来透透气，免得憋在家里闷得慌！ 平伯辩道：爱菊早上出来透气，肯定是好的。 不过，现在正是冰天雪地，爱菊大可不必这么早！ 况且：爱菊，你的脚还在这么跛？走起路来多有不便。 爱菊谢道：谢谢平伯的关心！ 爱菊继续说：哦！我差点忘了告诉平伯，往后，我与平伯又得一起共事了。 平伯唤道：现在啊！ 爱菊点了点头，应道：“嗯”。 平伯愣到，说：可你的脚？ 爱菊接道:没关系啦！ 其实：这是冯少爷的意思！他特别允诺我不干别的粗活，主要陪三夫人聊天解闷。 平伯答道：好啊！只是劳烦了爱菊。 爱菊笑道：平伯说的哪里话！我得马上过去陪三夫人。 平伯挥了挥手，喊道:爱菊，小心路啊！ 爱菊缓缓地走到了三夫人的房前，三夫人的房门还在紧紧地关着，爱菊“当当”的叫着门，嘴里直喊：三夫人！三夫人！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我就来。 过了一会，三夫人的房门“啪”的一声响，毅然地敞开着。 跟着，冯财主走了出来。 爱菊赶紧上前，请道：冯少爷早上好！ 冯财主说道：爱菊不必多礼！我跟小雅说了，今天你会来。 所以：我们故意晚一点才起床。 没曾想：爱菊倒是挺准时。 冯财主继续说：好吧！我不再打扰你们，你跟小雅先聊！我先下去了。 爱菊谢道：谢谢冯少爷！冯少爷走好！ 爱菊踏进了三夫人的房里。 三夫人正在穿着衣服，爱菊见着三夫人，赶紧连声请道：对不起！三夫人，婢人实在不该打扰三夫人休息！ 三夫人回道：没有什么！天已经亮了，我本来就要起床，只是这个天气太冷，我在床上多待了一会。 爱菊没有做声。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过来烤火啊！ 爱菊应道：好的。 爱菊赶紧凑到梳妆台前，去帮三夫人倒洗冷水。 三夫人立即走了过去，抢道：爱菊姐——你让我自己来。 三夫人说：这么久没有见到爱菊姐，爱菊姐倒是变了，变得小雅都觉得生分！ 爱菊接道：三夫人这是说笑了！爱菊还是爱菊，三夫人为何这般说？ 三夫人嚷道：你老这样不就是变了吗？你总是三夫人、三夫人这样的叫着：我听着都觉得特别别扭。 爱菊唤道：还请三夫人见谅！我们必须时刻谨慎。 爱菊说：像我上次被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三夫人说道：哦！爱菊姐还在耿耿于怀。 其实，上次的事情：全是小雅的错。 倘若，不是小雅苦苦的哀求！爱菊姐也不会？ 爱菊劝道：三夫人休要这么说！你是主子！我是下人！三夫人的恳求！我又岂敢不从。 更何况：三夫人对我有恩。 三夫人质问道：难道我们之间就是仅此而已？我们还是姐妹！ 三夫人接着说道：是，小雅是有很多地方不够成熟，屡次带给了爱菊姐以及他人的不幸！大家都有点嫌弃小雅！难怪姐姐······ 爱菊抢道：三夫人，你太多心了！三夫人对我有恩！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上次的事情：我没有怪三夫人，怪的是自己没有多留一颗心。 三夫人嚷道：倘若爱菊姐没有怪罪妹妹！还请爱菊姐像过去一样称呼小雅！ 爱菊笑了一下，喊道：妹！妹妹！ 三夫人抱着爱菊，哭了个泣不成声。 三夫人极其嘶哑地吼道：姐姐，对不起！妹妹把你害苦了。 爱菊强忍着眼泪，唤道：妹妹！我的傻妹妹！ “三夫人，该吃饭了”！阿凤走了进来。 三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阿凤姐，你坐！我们等会就去。 阿凤谢道：谢谢三夫人！奴婢不坐了，奴婢还要去侍奉老夫人！ 爱菊嚷道：阿凤姐，现在时间还早！就算你要去侍奉老夫人！我想：你也不会急于这一刻吧！ 阿凤答道：是倒是，爱菊不愧是个好侍婢，时间能够把握地如此准确！ 爱菊回道：阿凤姐太夸奖了，这是我们奴婢的基本法则吗？ 阿凤应道：爱菊的到来，三夫人的精神面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得给你们留一点空间嘛！ 三夫人笑道：阿凤姐说笑了！我见到爱菊姐的确很开心。 但是，我们来日方长，阿凤姐不必拘束。 阿凤笑道：来日方长，你们又不是热恋中的男女？ 三夫人侧着脸，回道：阿凤姐休要取笑！ 阿凤微微地笑到，说：“哟”三夫人还害羞啦！ 爱菊唤道：来，来，来，阿凤姐过来烤火。 阿凤凑了过去，说道：三夫人休要害羞！冯少爷对你那么好！我们都为你感到欢喜。 但是，他人就不会这么想。 你也知道！像冯府这种地方，发生类似的事情很多。 不外乎：就是为了争宠。 特别像三夫人这种行事乖巧的人，更加容易树敌。 三夫人称道：有劳阿凤姐，阿凤姐分析得确切！ 爱菊接道：今后，我们还需要阿凤姐多多照应。 阿凤回道：照应还是可以地！三夫人——她是府里少有的主子，待人真诚！为人心慈！ 然而，三夫人务必处处小心、事事谨慎。 三夫人谢过：谢谢阿凤姐！谢谢！往后我一定小心。 爱菊谢道：谢谢阿凤姐为爱菊开脱！ 阿凤不知所云，说道：爱菊，我什么时候为你开脱了？ 爱菊应道：阿凤姐莫要装糊涂！上次我被罚的时候，多亏了阿凤姐给老夫人求情！ 不然，我将彻底被赶出了冯府。 阿凤立马接道：哦！上次爱菊被打的事情吧！ 那次，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爱菊不必放在心上。 爱菊答道：阿凤姐说笑了！我怎能不放在心上，上次真的让我刻骨铭心！上次假若不是你们？ 也许：现在我瘸的不光是脚。 恐怕：就连整颗心都已残了。 阿凤唤道：爱菊有心了。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上次小雅真是罪不可赦。 爱菊回道：三夫人休再自责！ “吃饭啦！吃饭啦！三夫人吃饭啦！”鲍伯嚷道： 三夫人立即起身，走到窗前，喊道：鲍伯，我们就来。 阿凤赶紧站了起来，扶着三夫人向外走。 爱菊缓缓地跟上。 三夫人走进大厅，老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正上方。 三夫人走上前，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回道：小雅不必多礼！ 跟着，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坐下。 冯财主嚷道：阿凤，你扶着爱菊坐到桌子后面去！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小的受之有愧。 二夫人嘀咕道：虚伪！受之有愧——你就别去坐哇！ 老夫人向二夫人瞟了一眼。 二夫人马上闭上了嘴。 老夫人说：爱菊不必客气！你的脚还没完全恢复嘛！ 爱菊再次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小的却之不恭了。 爱菊退到了桌子后面“坐下”。 冯财主道：爱菊今天能够准时到来，我非常开心！这样小雅就有了个伴，往后小雅也不必闷闷不乐。 大夫人嚷道：三妹也真是，不开心的时候，尽可以找姐姐聊聊嘛！看来三妹还是信不过姐姐。 三夫人回道：大姐这是哪里话！妹妹不开心的时候，本来心情就比较低落，妹妹怕影响姐姐！勾起姐姐的一些不开心之事！ 大夫人笑道：三妹真是口舌如簧，说得未免太牵强了吧！ 三夫人答道：噢！也是啊！请恕妹妹失礼！等爱菊伤好一些，妹妹自会登门谢罪！ 大夫人说道：三妹言重了！我们是姐妹！会有什么罪不罪！若能彼此走动走动，对彼此的感情都好；对整个大家庭也是有益的。 三夫人唤道：大姐教训的是，妹妹一定谨遵教训。 老夫人嚷道：看！我的长儿媳——大夫人，她就是明是非、懂道理，做事拿捏得当！这点老身甚为欣慰。 大伙齐声叫到：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愿老夫人“身体健康、福寿绵长”！ 老夫人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谢谢各位的吉言！ 冯财主道：娘！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老夫人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微微地裂开嘴，笑道：贵儿（冯财主）莫贫，长不长命，百不百岁，老身倒不稀罕！贵儿对我确实上心，我也希望贵儿能够幸福。 冯财主接道：小雅在此！一定，我一定不会辜负娘亲的期望。 “吃饭啦！吃饭啦！咱们吃完饭再说”！大夫人喊道： “叮当，叮当”仆人们摆着碗筷，碗筷碰在一起“当当”的响。 老夫人拿起了碗筷。 主子们纷纷地食了起来。 顿时，冯财主放下了碗筷。 冯财主吩咐道：平伯，等会你去给爱菊的家里送饭。 哦！不，一直让你送，直到爱菊的脚痊愈了为止。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的恩赐！谢谢冯少爷的照顾！ 二夫人气喘不止，眼睛睁得跟桐仁（桐树的果实）般大小。 第二十四章畾爷前来问罪 1 22日的中午，爱菊的家中迎来了一位贵客。 只见倩倩兴高采烈地招呼道：爷爷，你来了，你快请坐！我还以为你不要倩倩了？ 水水挤到土堆的后面，问道：老爷爷，我们是不是见过？哦！你是不是上次来我们家要饭的那个？ 土堆挤眉弄眼，用手扯了一下水水的衣服，喊道：水水，这是我们的亲戚。 倩倩大声的嚷道：对！他是我的爷爷。 土堆唤道：老爷爷，你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膀。 畾爷（倩倩的爷爷）回道：“嗯”。 土堆凑了过去，轻轻地捏着畾爷的肩膀。 倩倩赶紧递了一碗茶过来，请道：爷爷！你快喝茶。 畾爷回道：倩倩，过来，你陪爷爷坐会，爷爷太久没有见到倩倩，爷爷心中甚是想念！爷爷恨不得天天见到倩倩。 倩倩把茶放到了桌上，撑着畾爷的双腿，说道：爷爷你们好狠心！为什么我来了这里这么久！你们大家都不来看倩倩？奶奶也是，几个哥哥也是，就连大伯也是。 虽然：大伯就住在我们的旁边。 可我仅仅见过大伯一、两次。 你们也知道！倩倩胆小，倩倩又不认识路，倩倩不敢去找你们。 畾爷抱着倩倩，说道：爷爷这就带倩倩回去看看。 土堆嚷道：不行！老爷爷，你还没有吃饭！等我娘回来以后再说吧！ 倩倩抱着畾爷，她的眼泪“哗哗”的流。 平伯看到畾伯站在门外，他赶紧冲出了门外，俩个人傻傻地抱着，平伯用手拍了拍畾伯的后背，说道：畾伯，你终于回来了。 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 畾伯回道：平伯，现在府里怎样？爱菊的病况如何？ 平伯答道：现在府里还算平静！ 至于，爱菊吧！ 畾伯非常紧张地唤道：爱菊现在到底怎样？她有没有饿着？ 平伯笑道：畾伯真是有心。 爱菊是你的亲戚!有我在：你放心！我不会让她饿着。 你且慢慢听我说：爱菊现在正在府里做事！还是继续地做她的老本行，让她给三夫人当侍婢。 畾伯问道：爱菊的脚现在痊愈了吗？ 平伯说：还在一瘸一拐。 畾伯接道：那她怎么做得来？ 平伯说道:你不要小看了爱菊，这是冯少爷亲自委派之人，冯少爷专门派我为她的家里送饭，直到她的脚痊愈了之后。 另外，冯少爷特许爱菊不做粗活、杂活，只让她陪三夫人聊天。 畾伯松了一口气，唤道：“哦”！这些天，又劳烦了平伯。 平伯大声喊道：小畾子（畾伯），你说什么呢？你劳烦我少吗？我们之间需要这么生分吗？ 畾伯立刻回道：是，是，是，平伯，你依然是我的小平子，请恕我失言。 畾伯说道：既然我来了，我和你还是轮流给爱菊的家里送饭呗！ 平伯辩道：我看还是算了，冯少爷他会不高兴！ 畾伯接道：平伯别担心！我会去跟冯少爷说好。 平伯回道：好吧！我们等会再说： “吃饭啦！吃饭啦”！王妈大声地叫到： 平伯说：畾伯，我们吃饭去。 畾伯说：我的行李？ 平伯答道：你的行李里面有黄金是不是？我又不破你的财，我也不害你的命，你怕什么？ 平伯拉着畾伯的行李往里拽，平伯絮叨着：今天怎么没有人来接班。 平伯接着说道：算了！我去关上府门，咱们一同吃饭去。 畾伯微微地笑道：嗯······ 平伯带着畾伯来到了大厅，大厅里面坐着几位主子，老夫人坐在正上方，畾伯赶紧凑上前去，请道：老夫人安好！冯少爷安好！各位主子、各位同仁安好！ 老夫人说道：请坐！请坐！小畾子，这段日子可好！ 畾伯谢道：谢谢老夫人挂念！小的无恙。 老夫人说：你这次回家，之花现在怎样？ 畾伯再次谢道：谢谢老夫人记挂之花，我替之花谢过老夫人，之花现在身体无恙、一切安好。 不过，之花多次提及老夫人，担心老夫人的脾气，担心老夫人的身体，生怕老夫人过虑，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老夫人叹道：“嗨”！之花还是这么有心，真是难为她了。 冯财主唤道：畾伯，小畾子，之花怎么没有把你拉住！这么急匆匆地把你放了回来。 畾伯应道：冯少爷就是爱说笑！冯少爷是不是不欢迎我回来？怕我浪费你家的米？ 老夫人唤道：小畾子，你别听贵儿胡说！贵儿平时正儿八经，可是，每当遇到你们几个，他就会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畾伯答道：老夫人休要这么说！我们几个都是发小，我们之间开一点玩笑！说明对方没有和自己见外！我们根本不会去做计较。 “老夫人安好！”阿凤扶着三夫人缓缓地走了进来。 老夫人回道：小雅不必多礼！ 冯财主赶紧走上前去，扶着三夫人坐下。 畾伯冲着三夫人笑了一个。 爱菊一跛一跛地走了进来，她向老夫人、冯少爷行了礼！共同与列位鞠了一个躬，请道：各位安好！ 老夫人礼道：爱菊请坐！ 爱菊正要往桌旁坐的时候，她的身前站过来一个人。 爱菊抬起头来一看，笑道：畾伯，好久不见！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 畾伯微笑道：我回了一趟家，爱菊的身体恢复得怎样？ 爱菊谢道：谢谢畾伯关心！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只有脚有点瘸。 冯财主说道：爱菊不必心急！等会再让刘叔(刘医生）给你诊断一下。 爱菊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谢！谢谢冯少爷！ 仆人们摆起了碗筷。 老夫人唤道：行了，咱们先吃饭啊！ 阿凤给老夫人盛了一碗饭。 老夫人端起碗，大伙纷纷地吃了起来。 瞬间，老夫人放下碗筷。 阿凤请道：老夫人，婢人再去帮你盛一碗？ 老夫人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老身吃饱了，先让大伙慢慢吃！ 雪儿捧着一个饭碗凑到了老夫人身旁，她一支手夹着一块肉，嚷道：奶奶！你吃肉，吃了肉会长大哦！我希望奶奶快快长大。 不然：奶奶会饿着肚子，也会变成一个这么小的人（雪儿用手比划着：只有一尺来高的人）。 二夫人喝道：雪儿，你休要胡说!你给我退下。 雪儿一惊，非常胆怯地往后退。 老夫人微笑道：雪儿真乖！ 三夫人请道：娘，老夫人！请你宽恕小雅！小雅为了哄雪儿，这是小雅跟她说的一句玩笑话！ 老夫人唤道：你倒是挺爱和雪儿玩？ 三夫人回道：雪儿这么可爱！我当然喜欢和她玩，雪儿不论何时碰到小雅，她定会凑过来与小雅玩耍，小雅甚为欢喜。 二夫人耷拉着脸，脸拉得跟霜打了似的。 大伙相继地放下了碗筷。 畾伯请道：老夫人，等会家奴得去趟爱菊的家中，能否请爱菊陪同家奴一起回去？ 老夫人回道：小畾子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 畾伯接道：老夫人请你包涵！你也知道！家奴与爱菊是亲戚关系，有一些事情，家奴不方便当着大家的面讲！以免扰了各位的清静。 老夫人道：既然这样！你也不用与老身讲！你问问贵儿就是。 畾伯请道：冯少爷！ 冯财主冲畾伯挥了挥手，他看了一眼三夫人，说道：你还是问小雅吧！ 三夫人愣道：这！好吧！爱菊尽管去，明天早点来啊！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几位少夫人！谢谢！ 爱菊跟着下人们退下。 爱菊慢慢地踏进厨房。 畾伯端着一大盆饭正在和平伯聊天。 爱菊踏上前去，问道：畾伯，你干嘛捧着这么一大盆饭，我的家里就那几小口，他们根本吃不了这么多？ 畾伯回道：我也还没有吃，等会我跟倩倩他们一起吃。 爱菊应道：这些饭菜足足够我们家的那几口吃上一整天，就算你也吃！这里面好像多了一些吧？ 畾伯辩道：爱菊休要斤斤计较！多一点又怎么？大不了把它倒掉，怕就怕不够。 爱菊接道：是，是，是，畾伯说得对！ 平伯狼吞虎咽，赶紧放下碗筷，说道：走，爱菊！我们一起去你家！ 爱菊疑问道：平伯，你也要去我家？ 平伯说道：怎么！爱菊不欢迎我去你家？ 爱菊回道：平伯，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好奇，你现在不是吃饱了饭？畾伯替你去我的家里送饭！你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平伯唤道：爱菊，你说得好听！难道我就不可以去你的家里凑凑热闹？ 爱菊说道：好！好！好！平伯休要再扯！咱们一同去吧！ 畾爷抱着倩倩，说道：倩倩，你们到底会不会吃中饭？ 倩倩回道：爷爷等一下，娘马上就会送饭来，都怪倩倩自己不会做饭。 不然，我亲自做给爷爷吃。 土堆说：娘或许不会回来！这些天都是平伯送饭给我们吃！ 倩倩答道：是啊！ 不过，我想：平伯知道了！娘也一定会知道！娘会回来地。 “倩倩”畾伯悄悄地走了进来。 平伯紧紧地跟着。 土堆走上前，唤道：两位大伯好！他赶紧从畾伯手上接过饭碗。 倩倩笑道：大伯，你来啦！倩倩冲到畾伯的跟前，紧紧地抱着畾伯的双腿。 畾伯冲着畾爷笑了一下。 平伯说道：畾伯，这位大爷是······？ 爱菊踏了进来，大笑道：哈！哈！哈！亲家老爷！ 畾爷嚷道：嗯，爱菊好记性！ 爱菊答道：亲家老爷坐啊！爱菊多有怠慢！ 畾伯介绍道：平伯，这位是我爹（畾伯手指着畾爷）。 平伯唤道：大伯你好！我叫：洪家平，我是畾伯的同学，现在我们一同在冯府做工。 畾爷回道：好，好，好，家平长得倒是挺精神。 爱菊喊道：亲家老爷还没有吃饭是吧？ 畾爷答道：是的。 爱菊骂道：土堆，你怎么不去叫我！这么不懂事！ 爱菊说：亲家老爷等会啊！我马上就烧火，我去给亲家老爷做点便饭。 畾伯嚷道：慢，慢，慢，爱菊，你不要去做，我们就吃饭盆里面的饭，我早就准备好了。 爱菊接道：这样不好吧！ 畾伯说道：爱菊别客套！没有什么不好！ 畾爷疑问道：爱菊的脚现在怎么样？听我儿说：你伤得倒挺严重！ 爱菊说：瞧畾伯说的，我没事！我现在不是能走了吗？ 畾爷叹了一口气，回道：也是哦！ 爱菊辩道:畾伯——你也真是，这么久了，你也不跟我说道说道，今天亲家老爷来了我的家里。 不然：我早一点赶回来。 爱菊提了一壶热茶走出来，她一边站在饭盆旁边盛饭、一边说到：真的不好意思！亲家老爷上我们家来，还让你吃这个饭！中午又让你饿了那么久，爱菊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畾爷笑道：爱菊别往心里去，我又不是第一次吃这个饭，假若一般的人家还吃不上这种饭。 倩倩小心翼翼地为列位奉着茶。 爱菊盛满了几碗饭，唤道：亲家老爷，畾伯，平伯，大家请用！ 畾爷端起了饭碗，说道：我就不客气了，大家一起吃啊！ 平伯辞道：大伯，你们吃啊！我就算了，刚才我已吃饱。 畾爷回道：好哇！家平自便！ 平伯应道：大伯别跟家平客气！家平的小名叫：小平子，熟悉的人都叫我——小平子，包括你的儿子，他有时候也叫我——小平子，我们唤他——小畾子。 畾爷笑道：“哦”！ 爱菊“嗒”的一声响，爬上了楼。 倩倩说道：倩倩很久没有跟爷爷一起吃饭了，今天真开心，爷爷会带我回家吗？我想奶奶！想之花伯母！想着几位哥哥！想着和几位哥哥玩耍的情景。 土堆道：倩倩不要回家嘛！你难道不会想我哥！想我娘！想我和水水！想着和我们一起玩？ 倩倩回道：我走了以后，我可以回来嘛！ “平伯，你吃花生”！爱菊端着一瓢花生过来。 平伯笑道：哦！爱菊，这个我就喜欢。 平伯赶紧抓了一把花生握在手里，自己毅然地拨了起来。 畾伯放下了碗筷，喝了一口茶，马上抓了一撮花生，唤道：小平子，你悠着点，别把花生都吃完了，你给我留两个。 爱菊笑道：现在爱菊家里花生多了一点。 不过，你们慢慢吃。 吃完了，我来年多做一些。 畾爷拿了一颗花生，说道：有那么好吃？弄得你们跟小孩一般。 畾爷拨了一颗花生，把它放到嘴里一嚼，叹道：爱菊，这个花生是怎么弄地？ 爱菊应道：等我碰到了之花伯母，我会跟她说清楚。 畾爷放下了碗筷，说道：算了！爱菊，我还是跟你开门见山吧！今天我就是来带倩倩走的，现在石头不在家，我把倩倩留在你们家。 你说：我能安心吗？ 爱菊回道：是，我们家那个兔崽子不听话！已经离家出走。 但是：石头这个兔崽子毕竟还小，倩倩的年纪更是。 我相信：石头一定会回来，还请亲家老爷莫要深究。 畾爷唤道：本来嘛！“女儿嫁出去就像泼出去的水”我们不该存有任何的惋惜，只是鉴于倩倩的情况！以及石头对于整件事情的态度！我不得不把倩倩接走。 爱菊请道：石头年纪尚轻！有很多事情处理得欠妥当！请亲家老爷再给石头一次机会！ 畾爷说：我愿意给石头机会，可时间不等人，倩倩怎么办？我必须带倩倩走。 爱菊神情恍惚，她走到畾伯的身前，喊道：畾伯，请你替石头求求情吧！ 畾伯道：我在家里说得嘴巴都干了。 可我爹：他就是油盐不进，请恕我无能为力。 爱菊伏在桌上，心情非常沮丧！唤道：“嗨”！ 突然：“啪”爱菊双腿跪在地上，眼角含着泪水，恳求道：求亲家老爷再给犬子一次机会！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不会让倩倩受到委屈。 土堆跟水水也哭到：求亲家老爷不要带走倩倩大嫂？ 平伯见此情况！辩道：大伯，不说别的，光凭爱菊这几句话！我们就应该相信她，我和爱菊共事有一段时间了，爱菊的为人！我甚为了解！ 我相信：畾伯——你的儿子也不会陌生。 爱菊究竟怎样？ 我想：你的心中自有定论！ 我们何不！尝试着去相信他人，去给别人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畾伯唤道：爹！你行行好，求你了。 畾爷唤道：这个道理我懂！爱菊的为人：我也清楚！只是我不能拿倩倩的青春去做赌注。 土堆喊道：倩倩大嫂，你快说话呀！你可不可以不走？ 倩倩哭道：我，我，我不知道！ 畾爷看了一下土堆。 畾爷拉起爱菊走到了里屋，偷偷地跟爱菊说道：我不把倩倩带回家也好。 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 爱菊屏住眼泪，问道：怎么个约法三章？ 畾爷唤道： 第一，倩倩20岁之前，她依然是石头的媳妇，但仅是20岁之前，倘若倩倩20岁之后，石头还没有回家，倩倩将不在受限之列。 第二，土堆现在不可以定亲，如果石头没有回来！以后倩倩将于土堆成亲。 第三，不管倩倩今后如何！你们绝对不可以将倩倩送往娘家。 爱菊愣到，久久没有回声！ 畾爷说：爱菊，你也不要怪我，我全是为倩倩着想。 若是你答应：我明天不会带倩倩走。 若是你不答应：那我就只有对不起！ 爱菊点了点头，合上双眼，答道：“嗯”。 爱菊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屋外。 平伯看着爱菊没精打采的样子。 平伯问道：爱菊，你有什么事吗？ 畾爷喊道：家平，小平子，你还是不要问太多，小心自惹麻烦。 平伯捂着嘴，应道：“哦”！ 畾伯问：爹！你明天会带倩倩走吗？ 畾爷回道：不会，还是让倩倩跟着爱菊他们吧！我相信爱菊。 畾伯接道：那我们就回府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畾爷嚷道：你们走，我今晚留下来陪会倩倩，明天一早我就赶回去。 畾伯他俩站起身！俩人踏上了回府之路。 第二十五章畾爷前来问罪 2 第二日清晨，爱菊早早地爬起了床。 爱菊不辞辛苦地忙活了好一阵，终于，饭菜即将做好。 此刻，倩倩已经醒了过来，她走进厨房，不仅伸伸懒腰，说道：娘！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爱菊正在灶前添着火，火烧得正旺，锅上吵着白菜“啪啪”的响。 爱菊没有搭理倩倩，她毅然地站在灶前忙着。 倩倩看着：赶紧跑去外屋捧了一个火盆进来。 倩倩唤道：娘！我来取一点火。 爱菊调过头来，回道：哦！倩倩！你醒了，自己拿着这把破镰刀取吧！ 倩倩“刷刷”的两下，她已经取满了一火盆的火，她捧着火盆向外屋走了两步。 爱菊嚷道：倩倩，等等！你顺便叫醒亲家老爷过来吃饭！ 倩倩答道：好的。 倩倩说：娘！你还有什么吩咐？ 爱菊唤道：没有了，倩倩——你且下去。 倩倩应道：娘！倩倩还要不要过来帮忙？ 爱菊接道：倩倩尽管忙去，这边的饭菜已经做好。 倩倩双手捧着一盆火走出了屋外。 “倩倩早啊”！畾爷一边抖擞着身子、一边双手搭着外衣，缓缓地走了出来。 倩倩说：爷爷，你醒了，我正好要去叫你。 土堆悄悄地从畾爷的背后钻了出来。 土堆赶紧围到火盆旁边。 水水嘴里叫着：老爷爷，咱们快点过去烤火。 土堆唤道：水水，你不要叫他——老爷爷，你应该叫他——亲家老爷。 水水回道：都是喊——老爷，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土堆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娘是这么叫。 水水接道：“哦”！ 畾爷走了过来，说道：土堆真乖！ 倩倩赶紧走进厨房，提着一瓢热水过来，喊道：爷爷，你快快洗把脸，咱们马上就吃饭了。 畾爷一手搭住倩倩、一手拉着土堆，笑道：真好！ “亲家老爷，你先吃饭”！爱菊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爱菊唤道：土堆，水水，你俩快去洗把脸。 倩倩提着水桶走了进去。 土堆他俩陆续地跟上。 爱菊说：亲家老爷，你先吃，吃饱了以后好赶路，你回去之后，代我向亲家婆婆和亲家伯母问好！ 畾爷回道：爱菊有心了。 爱菊说道：爱菊恳请亲家老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倩倩照顾好。 畾爷答道：我也相信你们一定能够照顾好倩倩。 但是，还请爱菊一定要谨记！我们之间的承诺：“约法三章”。 爱菊点了点头，应道：“嗯”。 “爷爷！你还没有吃饭啊”！倩倩嚷道： 畾爷回道：马上就吃；马上就吃。 爱菊唤道：亲家老爷，你且等等！我去拿出碗筷来。 土堆他俩撞了进来，齐道：娘！我也跟你一起去。 倩倩看着：赶紧跟上。 畾爷一个人坐在屋里，两只脚紧紧地夹住火盆。 畾爷想着倩倩的未来，显得还有些许忐忑不安，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叹道：“嗨”！ “爷爷，你为什么叹气呢”？倩倩问道： 畾爷缓了一口气，说道：倩倩乖！爷爷想到今天就要离开这里，爷爷有点不舍。 顿时，爱菊他们相继地走了出来。 土堆嚷道：如果亲家老爷不想走，亲家老爷大可不必走，你可以陪着我们几个玩。 畾爷笑道：我的家里还有很多活，还等着我去干忙活，我今天必须回去。 爱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喊道：土堆别胡闹！ 爱菊说：亲家老爷！我就不多陪了，现在的天色已亮，我还得赶去冯府做工，等会你自便！要不你吃了中饭再走？ 畾爷嚷道：爱菊尽管去，中饭我就不吃了，吃完早饭我就会走，顺便再跟倩倩聊会。 爱菊唤道：亲家老爷，爱菊多有怠慢！爱菊实在对不起！还请亲家老爷多多担待！我们下次再会！祝“亲家老爷一路顺风”。 畾爷挥了挥手，回道：好的，好的，我们再会！ 爱菊赶紧地冲着屋外走去。 土堆过去拿起饭碗，盛了满满地一碗饭递给畾爷，唤道：亲家老爷，现在天气寒冷，你要吃饱饭，如果吃饱了饭，自己跑起路来也比较有精神。 畾爷微微地笑道：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倩倩他们几个跟着食了起来。 土堆说道：亲家老爷，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倩倩接道：是啊！爷爷，你慢点吃。 畾爷一边嚼着饭、一边说到：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大口大口地吃饭，我又不是女人？ 突然，“噗”的一声响，土堆仅把嘴里的饭菜喷了一地，他立即唤道：对不起！对不起！亲家老爷，土堆多有失礼！还望亲家老爷见谅！ 畾爷疑问道：土堆，你是不是让什么东西卡到了，你没事吧！ 水水赶紧唤道：哥，你有没有事？ 倩倩急忙拍着土堆的后背，说道：土堆慢点，多加小心。 土堆埋着头，一支手捂着胸口，另一支手挥了挥手，嚷道：我没事！我没事！ 土堆缓了一口气，谢道：谢谢亲家老爷关心！谢谢大嫂关心！谢谢！ 土堆说：当我想起那句话，我就难以抑制情绪。 畾爷回道：是一句什么话！它能够让土堆这般失常？ 土堆接道:亲家老爷不是说！你不是女人吗？你可以大口大口的吃饭。 畾爷愣道：哦！这句话呀！有这么不对的吗？ 土堆调侃道：是不是我们不像亲家老爷大口大口的吃饭！我们就会像大嫂一样！变成一个女人？ 畾爷用手推了一下土堆的脑袋，大笑道：你这小子！ 畾爷放下碗筷，拍了拍胸口，唤道：好了，倩倩！你们慢慢吃！我已经吃饱了。 倩倩说道：爷爷，你得吃饱，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倩倩一边放下碗筷、一边站起身。 畾爷双手挡着碗口，说道：倩倩别忙！别管我！我确实已经吃饱！ 畾爷说：我今天很开心，谢谢爱菊的盛情款待！倩倩呆在这里跟土堆、水水一起玩，爷爷就先告辞了。 土堆唤道：希望亲家老爷以后常来我们家里串门，祝“亲家老爷一路顺风”。 畾爷毅然地向屋外走去。 倩倩“哇”的一声，奔向畾爷，她抱着畾爷的双腿，哭道：爷爷，倩倩要走，请你带倩倩走。 畾爷说道：倩倩乖！这里有你的相公，还有土堆他们，更还有爱菊，他们统统都会照顾你，爷爷相信：他们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爱你。 倩倩连哭带喊地回道：我也知道！他们都很爱我，我也爱他们，可我就想回家去看望奶奶，去看看伯母，去和几个哥哥、姐姐一起玩。 土堆嚷道：倩倩大嫂！既然娘没有叫你回去，你还是留在我们家吧！ 畾爷回道：就是，倩倩听话啊！ 倩倩死活不依，抱着畾爷的双腿久久不肯松手。 畾爷放眼一瞧：自己身旁的水水，也跟着倩倩在哭，屋里喧哗成了一片，他立刻附下身来，唤道：倩倩不哭，我带你去跟爱菊说说，我要带倩倩回家去。 倩倩松开畾爷的双腿，擦了擦眼泪，笑道：好的，我们走。 土堆嚷道：还是让我来带路吧！我认识去冯府的路。 畾爷接道：“嗯”。 一会，土堆领着畾爷他俩来到了冯府。 平伯见了，赶紧走上前去，请道：大伯，你来了，快快请坐！ 平伯急急忙忙拉了一张凳子过来。 畾爷回道：谢了家平，帮我去叫一声——爱菊过来好不好？ 畾爷立即唤道：哦！家平过来，我还有话对你说。 平伯立即凑了过去。 畾爷偷偷地说：你帮我拉住倩倩，你不要让倩倩跟着我，我现在就回家去，我不想再多耽搁时间，麻烦了家平。 平伯点了点头，他走到了倩倩身旁。 畾爷喊道：倩倩再见！爷爷下次再来看你。 倩倩拼命地向前跑，平伯一手拽住她。 倩倩哭道：爷爷休要骗我！爷爷说过要带倩倩走的。 畾爷嚷道：倩倩乖啊！爷爷以后再来找倩倩玩。 平伯劝道：倩倩听话！你别为难平伯好不好！ 畾爷悄然地走去。 倩倩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睁睁地看着爷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平伯松开倩倩，倩倩还在低声地呻吟；倩倩的鼻子吸食着眼泪“嘶嘶”的响。 平伯唤道：土堆，你陪着倩倩在这里坐会，我去喊你娘他们过来。 土堆应道：好的。 平伯转身走去。 土堆说：倩倩大嫂，我们差不多一样大，我们几个一起玩；一起吃饭，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们呢？现在既然你的爷爷不肯带你回去！你就永远留在我们家好不好？ 从此不要走了。 倩倩没有作声，低着头，时不时地哽咽到：“呃、呃”。 “倩倩乖！你别难过了”畾伯走了出来。 倩倩回过头来，见着畾伯。 倩倩直冲畾伯跑去，她一把抱住畾伯，嚷道：畾伯，你们是不是不要倩倩了？爷爷三番五次的骗倩倩，目的就是为了撇下倩倩。 畾伯说道：倩倩这么乖！我们怎么可能不要倩倩呢？现在爷爷比较忙！他兴许顾不上倩倩。 再说：倩倩现在有了石头，有了爱菊，有了土堆他们，有了水水，他们几个自然会陪你玩，爱菊他们定会照顾你，我们放心，如果倩倩老是这样伤心的话！我们也会跟着伤心。 爱菊和平伯慢慢地走来。 倩倩擦了擦眼泪，回道：嗯，畾伯，倩倩不哭。 平伯拉着爱菊他俩来到了里屋（平伯住的房子，它就筑在府门的旁边）。 平伯问道：爱菊，昨天之事，我就觉得很不对劲，整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爱菊沉默不语。 畾伯唤道：爱菊快给我们说清楚！我也觉得很不对劲！昨天我也懒得去揭穿，我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说动我爹，还有之花，加上我娘，怎么你说几句话就降住了我爹！还让我爹服服帖帖。 爱菊吞吞吐吐，说：此事还是不说的好。 畾伯说道：爱菊，你在我的面前，没有什么可以顾忌，你说就是。 爱菊小声地说道：亲家老爷跟我约法三章： 一是：倩倩20岁之前，她依然还是石头的媳妇，到了倩倩20岁之后，她将不在受限之列。 二是：土堆不可以定亲，等到倩倩20岁之后，倘若石头还没有回来，倩倩将与土堆成亲。 三是：我们将永远不可以把倩倩送往娘家。 突然，“啪”倩倩整个人贴着门掉了进来。 平伯连忙唤道：哦！对不起！怎么没有拴门！倩倩没事吧！ 爱菊赶紧走上前，双手抱着倩倩，悄然地走回了家······ 第二十六章石头逞能 腊月的26日，大雪纷飞。 石头与徐红萍早早地赶到了集市，这次他俩挑了两大箩筐鞋垫出来卖，徐红萍在街边挑选了一片空处，石头毅然地搭起厂棚。 片刻，厂棚已经搭好。 徐红萍大声地吆喝道：卖鞋垫喽！手工制作的鞋垫，又厚、又暖的鞋垫，冬天人的最爱，保证你的脚不被冻坏。 然而，石头他俩来得过早，街上稀稀朗朗的就几个人，石头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 徐红萍唤道：石头，这个摊子你先看着，我去买几个包子过来！ 石头回道：好的，唐伯母！你尽管去。 石头用双手放在嘴边，嘴上不停地呼气！自己不停地用双手对戳；自己陆续地走在摊边徘徊，嘴里不时地嘀咕道：1、2、3······ “石头，你快吃两个热包子、喝一杯热水，用来御御寒”。徐红萍递过来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杯热水。 石头接过包子和水，谢道：谢谢唐伯母！ 徐红萍说：今天我们来得太早，街上还在这么几个人。 石头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喝着热水，说道：还好吧！今天下着大雪，大概，中午街上会热闹起来，我们的鞋垫会卖得更快。 徐红萍回道：是倒是，可是咱们还得等等！ “老板，这个鞋垫多少钱一双？” 徐红萍唤道：客官，这些鞋垫1文钱2双。 客官答道：那我1个银光头？ 徐红萍接道：1个银光头，可以买4双鞋垫。 客官唤道：那行！给我来4双鞋垫。 石头赶紧递给客官4双鞋垫。 客官提着鞋垫毅然地走开了。 逐渐地，集市中挤满了人，徐红萍的鞋垫很快就卖了一箩筐。 “老板，给我来两双鞋垫！” 石头很爽快的回道：好嘞！大叔，你等下啊！ 石头递给大叔两双鞋垫。 突然，“砰”，旁边大伯的摊子被一个警官翻倒在地。 这位警官后面跟着几个跟班。 这位警官大吼：“妈的”你还跟老子要钱，老子要跟谁要钱去；老子拼死拼活保你们平安！你就不能做一丁点贡献？ 说着：这位警官一推，把地摊大伯推倒在地上。 石头看着：马上冲到地摊大伯的身边，蹲下去抱着地摊大伯，说道：你干嘛推倒大伯？ 这位警官冲着石头笑了一下，嚷道：哟！小子，关你什么事！你没有看到老子是个警察吗（他一支手指着胸前的牌辉）？ 顿时，街道中挤满了人。 石头应道：既然你是警察！你就更不能这样，你的职责是要保护他人。 这位警官喊道：喂！小子，老子看你毛都还没有长齐，老子懒得与你计较！你却跟老子在这里言辞凿凿，老子劝你，你还是别跟老子得寸进尺，你从哪里来！你赶快回到哪里去。 否则！老子要你好看。 石头回道：我们又没有犯法，我又何惧？你推倒大伯就是你的不对，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 这位警官唤道：你小子倒是挺硬！老子倒要看看：你的身上有几根骨头，老子今天不让你身上的骨头活动活动，你倒不知道老子姓什么？ 徐红萍唤道：军爷，那你姓什么？ 这位警官称道：老子姓王，这里整条街都归老子管，老子说一，谁也不能答二。 若是：谁要惹恼了老子，老子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石头冷笑到：“呵！呵！呵”！好笑！ 石头扶起地摊大伯，石头立即拍着地摊大伯身上的泥土。 这位警官吼道：你们给老子上！让这个小子长点记性。 这几个跟班蜂拥而上。 徐红萍喊道:慢。 跟班们停了下来。 这位警官嚷道：臭娘们！关你屁事！你们（跟班们）不要管她。 跟班们拉住石头正要打的时候，石头的跟前挤过来一个人，这个人一支手挡着石头的脑袋，手里面举着一个袋子，另一支手护着石头的身体。 跟班们赶紧缩回了手，不停地往后退。 这位警官大吼道：娘的！你们快给老子上，看他妈这个死小子如何狂妄。 跟班们站在不出声。 这位警官骂道：妈的！今天见鬼了，老子回去再收拾你们！警官把外衣一抖，直冲石头奔去。 徐红萍嚷道：你想干嘛！我要告你！ 这位警官狂笑道：你要告老子！笑话！在这奉贤镇上，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地，你想管：你管得了吗？你要告：你去告哇？ 这位警官走到了石头的跟前，他握紧拳头向石头的鼻子打去。 站在石头旁边这个人，用左手挡住石头的鼻子，他的左手上提着一个袋子。 这位警官赶快收起了拳头，唤道：小主，对不起！对不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主。 跟着，这位警官赶紧地凑上前，使劲地给石头拾掇衣服，嘴里一直念叨“对不起！对不起”！ 石头看着这位警官的举动，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他不仅嚷道：你想干什么？ 这位警官回道：小人罪该万死！小人这就告退。 这位警官赶紧退到了地摊老板的身前，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两元钱，把它塞给地摊老板，自己慌慌张张地退下。 跟班们紧紧地跟上。 此时！人群逐渐散去。 石头连忙地谢道：谢谢大叔及时护着我！如果不是大叔挺身而出！石头真怕这几条疯狗会咬人。 大叔问道：小伙子，既然你知道！这几条疯狗会咬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们？ 石头答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蛮横无理、目中无人。 大叔笑道：哦！小伙子，你倒是挺有英雄气概！ 石头回道：我哪有什么英雄气概！我看着他们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咽不下这口气。 地摊大伯喊道：谢谢！谢谢！谢谢······ 徐红萍和地摊大伯走了过来。 石头应道：大伯不用谢！ 石头问道：大伯，你的身体没事吧！你摊子中的东西损毁了多少？ 地摊大伯回道：谢谢石头关心！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摊子上面的东西损坏不大，刚才多亏了这位妹妹帮我收拾（地摊大伯手指着徐红萍），她告诉我，你叫：石头，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俩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石头挤了一下眉头，说：我叫她——伯母，我和她之间说来话长。 地摊大伯唤道：既然这样！石头还是别说了，现在已经快过晌午，雪越下越大，我还是先回家去！ 石头挥了挥手，说道：大伯，你慢慢走！ 地摊大伯接道：石头多多保重！我住在桥板村，有空上我的家里来转转。 石头笑道：大伯请你珍重。 地摊大伯挥着手，谢道：谢谢石头！谢谢啊！谢谢······ 石头嚷道：大叔。 石头调过头来，不仅愣到，这位大叔已经没有站在自己的身旁。 石头询问道：唐伯母！你有没有看到刚才站在我身旁的那位大叔？ 徐红萍答道：没有哇！ 徐红萍说：那位大叔神出鬼没，我们还是不要去管他，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快点收拾收拾，赶快回家去吧！ 石头辩道：可是，我们还有一大箩筐鞋垫？ 徐红萍回道：没关系！我们下次再卖。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嗯”，好的！他俩赶紧收拾着厂棚。 片刻，石头和徐红萍回到了家门口。 徐红萍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二凤打开门，唤道：妈，石头，你们回来啦！快快请进！ 徐红萍他俩踏进屋。 石头赶紧脱下外衣，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二凤帮着徐红萍扫着身上的雪花。 石头喊道：唐伯。 二凤回道：我爸在房里看书，石头有事吗？ 石头说：算了！我去找他。 二凤答道：石头，你坐下别动！你先烤烤火，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马上就去喊我爸前来吃饭。 二凤毅然地走了进去。 徐红萍看着女儿与石头相处得如此融洽！内心非常喜悦！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石头叫到：唐伯母，你过来烤烤火，今天实在太冷了。 徐红萍唤道：一般嘛！石头可能还没有习惯我们这边的天气，今天外面下着大雪，外面的风很大，石头的身体还好吧！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母的关心！石头的身体无恙。 “萍儿（徐红萍），你回来啦”！唐伯嚷道： 石头见到唐伯慢慢地走来，请道：唐伯，请到这边坐！我还说进去找你，可二凤姐把我拦了下来。 徐红萍道：相公，今天我们遇到一件怪事！不知道我们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 唐伯应道：哦！你们快给我说说，你们究竟碰到了什么事？ “妈！吃饭了”。二凤喊道： 徐红萍站起身来，说道：相公，你等会啊！我和二凤端完饭菜之后再跟你说。 石头嚷道：唐伯母等等！我也跟你去。 徐红萍他俩领着石头走进了厨房。 唐伯坐在一旁静静地翻着书籍。 “爸，吃饭了！你要不要坐到方桌上来”？二凤问道： 唐伯回道：不了，我还是坐在这里好些！一边烤火，一边吃饭。 “来！来！来！二凤让一下”徐红萍双手提着一鼎饭放在二凤的身旁。 石头端着两碗菜，紧紧地跟上。 二凤依次地给列位盛好饭，说道：石头，你多吃一点啊！现在的天气比较冷。 徐红萍冲唐伯瞟了一眼，她毅然地吃着饭。 唐伯说道：萍儿，刚才你说的那个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红萍说：开始我们在集市卖鞋垫。 突然：“砰”隔壁地摊大伯的摊子被翻倒在地。 同时，这位地摊大伯也被推倒。 然后······ 唐伯唤道：原来这么回事！石头做得对！做人确实应该安守本分；应该助人为乐；应该除恶务尽；应该惩恶扬善。 不过，石头，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说得好听点，就是好打抱不平，说得俗套点，就是爱逞能。 你有没有考虑后果？ 石头回道：唐伯教训的是，石头确实欠考虑。 唐伯说：石头，我不是阻止你去救人。 你说：你了解这个社会吗？他们能跟你讲道理吗？ 石头非常诚恳的作揖道：是，是，是。 徐红萍唤道：停！停！停！我在想：挡住石头的那个人会是谁？ 说不定：他大有问题！ 石头回道：唐伯母多虑了！他会是谁！ 二凤接道：管他呢？石头没事就好！ 徐红萍应道：也是啊！ 唐伯唤道：好了，别说了，咱们快点吃饭，吃完饭再说····· 第二十七章唐伯唐筛宋英杰 第二天的上午，天空中依旧飘着雪花。 石头陪着唐伯一家围坐在一起，闲谈着生活的点滴，他们之中你一句、我一句谈得好生热闹。 突然，“砰！砰！砰”！外面的门响个不停。 二凤不仅走上前去，把门推开，请道：大叔，你上我家有事吗？ 大叔回道：小妹妹！请问：这是唐进（唐伯）的家吗？ 二凤唤道：你找我爸干嘛！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大叔辩道：怎么！小妹妹，你不欢迎我吗？我找你爸肯定有事商讨。 二凤答道：哦！不是，你请进！我爸就在屋内。 大叔踏进屋，赶紧抖着身上的雪花。 二凤领着大叔走进里屋。 徐红萍见着二凤走进来，赶紧问道：二凤，外面究竟是谁在叫门？ 二凤指着后面说：就是这位大叔。 大叔缓缓地走过来，抬起头来一看，笑道：哦！原是你们，真巧！ 石头拉过来一张凳子，嚷道：大叔请坐！昨天的事情！我真该谢谢你！昨天我没来得急——跟你多说两句话，你就走了。 我的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大叔说：没有什么可谢！我当时有点事情！我便先走了。 其实：石头，你倒是挺厉害。 虽然，你的年纪并不大。 石头疑问道：大叔怎么知道我叫——石头？ 大叔回道：石头怎么不记得了！昨天那个地摊老板不是这样叫你吗？ 石头想了想，应道：“哦”！ 徐红萍说：这位小哥，把凳子靠过来火盆一些，这样比较暖和一点。 大叔谢道：谢谢！谢谢大嫂！ 大叔急忙拍了一下脑袋，嚷道：瞧，我这个脑袋！差点把正事给落下了。 大叔手指着唐伯，问道：你就是唐进、唐哥是吧！ 唐伯回道：是，我的名字是叫：唐进。 但不知老兄有何贵干？ 大叔接道：客气！大哥要比在下年长几岁，你还是把在下称为——小弟。 唐伯答道：那么！小弟姓甚名谁？ 大叔笑道：大家莫要见笑！你瞧在下这个记性！我既然忘了介绍！我姓：宋，名：英杰。 唐伯称道：英杰，宋英杰，好名字。 大叔唤道：唐哥取笑了！贱名不足挂齿；贱名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石头叫到：宋叔，我就叫你“宋叔”好吗？ 大叔应道：好的，石头真乖！我真羡慕唐哥，唐哥既然还有“石头”这么一个儿子。 唐伯辩道：小宋，你搞错了，石头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那种福气。 石头论道：确切的说！我应该是唐伯家里聘的工人。 宋叔唤道：唐大嫂，你说······ 石头回道：宋叔，唐伯母和二凤姐刚刚才走。 石头说：他俩大概去了做饭，宋叔是不是找唐伯母有急事！ 要不然，我过去叫她？ 宋叔说道：不了，我们继续聊吧！ 只是，又让唐哥破费了，还得劳烦唐大嫂他们辛苦一番。 唐伯嚷道：小宋，你有点过分了啊！我们都是外面走动的人，难免会有劳烦彼此的时候，区区一点小事，你不必常挂在心上，不要动不动就破费、劳烦啥的，你不是见外了吗？ 宋叔答道：是，是，是，唐哥说得对！ 唐伯问道：小宋如今是在哪里高就？ 宋叔微笑道：我就是做一些自由职业。 唐伯辩道：你究竟做什么工作！总该给我们交个底吧！ 宋叔一本正经的说：唐哥无需深究！以免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石头说道：宋叔，你们之间在谈些什么？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唐伯论道：那么今天——小宋前来找唐某，究竟所为何事？ 宋叔回道：我就是过来坐坐！唐哥有意见吗？ 唐伯笑道：没有，没有，欢迎之至。 “吃饭啦！吃饭啦！”二凤端着一碗鸡汤走了出来。 二凤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口气在冷空气的衬托下，冒着一串串的白圈。 石头站起身来，唤道：二凤姐，你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客厅里面剩下宋叔和唐伯，他们彼此都没有做声。 过了片刻，唐伯喊道：来，来，来，小宋过来桌子前面坐着，我把火盆推进去，等会大伙一同坐下吃饭。 宋叔连忙站起身，帮着唐伯把火盆往桌子下面推。 “快！快！快！吃饭啦！”徐红萍提着一大鼎饭，喊道： 石头、二凤各自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徐红萍帮着列位添好饭，说道：宋叔是吧！你吃饱饭啊！我听石头说：你今儿是到我们家来窜门，我们确实感到十分的荣幸！ 至于，昨天的事情：我们多亏了宋叔能够挺身而出。 宋叔回道：唐大嫂见外了。 昨天之事：英杰不过是举手之劳。 若是换做别人！ 我想：他也会这么做。 石头这么小的年纪，他都能挺身而出。 更何况我们？ 徐红萍唤道：宋叔说得太委婉，说得有点华而不实，昨天街上那么多人，他们都没有出手相救！为何只有你，不顾及自身的安危！拼命地去护着石头。 宋叔大笑道：唐大嫂果真伶牙俐齿，英杰甘拜下风，唐哥真是好福气。 唐伯笑道：福气确是，我一直在外做生意！家里一点一滴全由萍儿（徐红萍）亲自打点，她从未让我有过半点忧虑，这点唐进铭记于心。 徐红萍说道：相公别贫了，两口子之间说这个干嘛！ 徐红萍疑问道：宋叔，你究竟是谁？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宋叔非常严肃地回道：唐大嫂，我已经跟唐哥说过了，我不想去谈这个问题?这样对你们也好，对我也好，对大家都会比较好。 徐红萍嚷道：“哎呦”既然宋叔是有难言之隐；宋叔大可不必说！ “吃饭啦！吃饭啦！现在天气寒冷，饭菜容易凉，咱们吃完饭再说”。徐红萍喊道： 宋叔作揖道：还请各位宽恕英杰！ 徐红萍唤道：宋叔别磨磨唧唧！咱们不兴这个。 徐红萍端起饭碗，毅然地吃起了饭。 徐红萍一边吃、一边说，说道：宋叔自己动手夹菜吃，这碗鸡汤都是早上炖的，我把它热了一下，宋叔千万不可嫌弃。 宋叔答道：哪里！哪里！好吃！真的好吃！大伙一起吃。 石头夸道：唐伯全家一向好客！想当初我来的时候，我也得到了唐伯全家的细心照顾，唐伯母收留了石头，还让石头有一个安生之所，唐伯全家对石头的知遇之恩，真是恩比天高。 徐红萍说道：石头休要这么说！石头能够留在我们家，我们全家都很开心。 而且：我们留下石头，石头还得帮我们做工，我们让石头当牛做马，我们实在愧疚万分。 “叮当，叮当”唐伯已经吃饱！他毅然地放下了碗筷，说道：小宋，你们慢慢吃啊！我已经吃饱了。 二凤回道：爸爸，我再去帮你盛一碗，天气这么冷，你多吃一点？ 唐伯一边打着嗝、一边挥着手，唤道：不了，我现在撑得很。 石头接道：唐伯这么心急！吃得这么快！ 徐红萍说：石头，你不必搭理他（唐伯），他就是没事做——“闲的”。 石头回道:唐伯母休要这么说！唐伯那么有文化，石头倒是很欣赏，他坐着既能看书、又能读报，石头真是羡慕至极。 徐红萍辩道：石头莫须自卑！他就是一个书呆子，看书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钱看，整天弄得自己神经兮兮。 唐伯调侃道：若是，当初我不能看书！现在你能嫁给我？ 大伙“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徐红萍嚷道：别听他“胡扯”。 二凤一支手撑着桌子，一支手掌挡着脸蛋极难为情的笑着。 宋叔问道：唐哥喜欢读报？ 唐伯答道：是的，我平时喜欢看一些时政报。 宋叔继续问道：不知现在有没有什么新闻？ 唐伯想了片刻，回道：这几年啊！我经常看到一则消息：好像有这么一个团体，叫做：红军，哦！**称之为赤匪，他们的思想、作风，倒是挺好；挺新颖。他们要求平等，反压迫，反压制，呼唤农民当家做主，这是中国历史上数千年以来头一次，我很佩服他们的勇气与智慧。 石头问道：它是一个军团吗？ 唐伯回道：是的。 石头说：唐伯母，昨天我们遇到的那几个算不算军人？ 徐红萍说道：当然算！ 不过，那是**。 石头问道：唐伯说的那个军团，和**之间，是不是一路人？ 唐伯应道：自然不是。 石头接道：等我有了机会，我也要去参加那个军团，那个——红军。 石头说：我最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我要反压迫，反**，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我要让娘、让我的兄弟们从此不再受苦。我要报答唐伯、唐伯母、二凤姐，以及所有爱我的人。 唐伯笑道：石头，你别激动！石头真是有心。 宋叔说：真有这么好的军团？ 石头兴高采烈地说道：如果有，我第一个参加。 唐伯说：大概有吧！报纸上都登了出来，好像在江西那边。 宋叔放下碗筷，说道：唐哥，我已经吃饱，现在天色逐渐变暗，我也应该回家了。 徐红萍唤道：宋叔，你才刚刚吃完饭，再聊会！ 唐伯接道：就是，小宋，咱们再聊聊？ 宋叔回道：英杰承蒙唐哥全家的盛情款待，英杰实在感激不尽，倘若我们彼此有缘，英杰自当再思回报，今儿英杰还有事情在身，还望各位恕罪！ 唐伯论道：小宋不必如此谦让！既然小宋有事在身，我们不再挽留，但求小宋记得有我们这一类的朋友。 宋叔说道：唐哥休要唐筛英杰！我们早已是朋友！ 只是：现在正值年末之际，天气诡异！愿各位自行珍重！希望唐哥来年生意欣荣、财源滚滚。 唐伯谢道：谢谢！谢谢小宋吉言！ 宋叔走出了屋外。 石头他们紧紧地跟着。 宋叔喊道：各位保重！ 石头挥了挥手，唤道：宋叔再见！再见······ 第二十八章大夫人与三夫人互诉衷肠 29日的早上，当天正是除夕。 冯府的里里外外忙了个不停，仆人们分别忙着打扫庭院，准备迎接新春的到来。 爱菊扶着三夫人走在后院里面散步，三夫人手指着飘落在树枝上的雪花，笑道：爱菊姐，你看，这样的雪花多好看！ 爱菊回道：是啊！ 虽然，现在百花已经凋零！ 然而，“雪”，它依然还是一道很好的风景。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你也知道！我是南方人，我从小就很少看到雪，雪构在树上面姿态千奇百怪，真的很美，我真想过去探一探究竟？ 爱菊接道：不行！外面正在飘着雪。 虽然：外面的雪并不大。 可是，三夫人的身体？ 三夫人唤道：好了，妹妹不再为难姐姐就是。 爱菊看到三夫人有点失落，不仅连忙接道：三夫人不能过去雪地玩，但我可以帮你摘来这里玩。 三夫人笑道：谢谢爱菊姐！ 爱菊过去摘了一小撮树枝过来。 三夫人赶紧接过树枝，树枝上面的雪还没有融化。 三夫人“哦”的一声，叫了起来。 爱菊赶紧唤道：三夫人快点把它丢掉，不要玩了。 三夫人微笑道：爱菊姐休要紧张！小雅没事！小雅开始触到它：难免会有点冷！ 爱菊应道：三夫人确定还要玩？ 三夫人摸了摸树枝上面的雪，说道：爱菊姐，这些雪就是一些结冰的水，倘若，我们能够把它留在夏天，那该会有多好？ 爱菊回道：是啊！不过，这是自然地节奏嘛？ 三夫人辩道：不一定哦！可能以后会有人做到。 爱菊接道：是倒是。 然而：我就等不到那一天，现在的我已经老了，三夫人倒是不一定？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就是爱说笑话！爱菊姐比我年长几岁，好像你很老似的。 爱菊笑道：十多岁还不老？ 爱菊继续说道：是不是要我牙齿掉光、头发斑白，才称得上老？ 三夫人裂开嘴，大笑道：爱菊姐又在胡扯！ “三妹什么事情让你笑得如此开怀！”小红扶着大夫人缓缓地走来。 三夫人扭过头，赶紧请道：姐姐安好！ 大夫人回道：三妹不必多礼！ 爱菊急急忙忙地凑到大夫人的跟前，作揖道：大夫人安好！请恕奴婢失礼！ 大夫人冲着爱菊笑了一下。 大夫人说道：三妹，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开心！你能否跟姐姐说说！ 三夫人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刚才爱菊姐称她牙齿掉光、头发斑白，我笑她：说得跟真的一样。 大夫人微笑道：哦！原来这么回事！ 爱菊嚷道：鄙人让大夫人见笑了。 大夫人回道：我们站在走廊里，风刮得这么厉害！ 要不！咱们去我的房间里坐坐？ 三夫人看了爱菊一眼，辩道：爱菊姐的脚？ 爱菊赶紧站了出来，唤道：三夫人请你放心！鄙人的脚好了很多。 大夫人唤道：既然如此！三妹！咱们走吧！ 小红扶着大夫人走在前面。 三夫人和爱菊慢慢地跟上。 过了片刻，爱菊他们来到了大夫人的房里。 小红赶紧招呼三夫人坐下。 大夫人说：三妹真是贵客，记得！上次三妹来找为姐聊天，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这次三妹还是为姐拽着来的，为姐实在不该强人所难。 三夫人回道：姐姐休要编排小雅！小雅琐事缠身，小雅时常感叹！小雅乃为不祥之身，小雅不想把这种不详带给姐姐。 小红奉了一壶热茶过来，马上退下。 大夫人说道：这是妹妹的推托之词，姐姐无须深究！妹妹今天能来，姐姐打心眼里高兴。妹妹自从上次爱菊被罚之后，妹妹的心里总是忧心忡忡。直到爱菊再次到来，妹妹伤心难过之余，可曾想过姐姐，姐姐自从熙儿离开之后，姐姐心中实在堵得慌。姐姐与妹妹之前谈得投机，姐姐日盼夜盼——盼着妹妹过来聊天，今天终于盼到了，姐姐内心实在欢喜。 三夫人极为忧郁地唤道：对不起姐姐！妹妹实在不该？ 大夫人挥了挥手，道：三妹不必自责！姐姐知道！妹妹自从宝宝走了以后，妹妹心里就像吃了黄连一般，妹妹有苦说不出，真是苦了妹妹。 三夫人谢道：谢谢姐姐体谅！ 三夫人说道：姐姐刚才提到了熙儿，熙儿差不多离开已有半年，不知她现在如何？ 大夫人回道：管她呢！“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 再说：为姐管得着吗？ 三夫人请道：恳请姐姐恕罪！小雅不该提及熙儿，小雅让姐姐作难了。 大夫人唤道：妹妹不必如此！为姐自从熙儿离开之后，为姐尝试着去淡忘她，淡忘之前与熙儿拥有的点滴，如今为姐亦不再执着，该走的还是让她走吧！ 至于：熙儿，她不过是姐姐曾经的痛。 三夫人辩道：姐姐怎可如此猜想！熙儿出嫁，实为好事！我们都应为她感到高兴！熙儿不论嫁到哪里？她总是要出嫁，这是熙儿成人的一个阶段，也是我们女人应有的宿命。 大夫人接道：是，是，是，还请三妹原谅姐姐的胡言乱语！ 三夫人说：姐姐休要自谦！所谓：“言多必失”，大概，它就是这个道理。 大夫人笑道：也许就是。 三夫人说道：小雅倒是希望！小雅能有熙儿这么一个女儿，熙儿不管走到哪里！姐姐都知道她在快乐的生活。 可我的宝宝，我就连他长成什么模样，我都不清楚！他也许是个男孩，或许是个女孩，他多半长得像我，还有可能长得像相公。 三夫人一边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冷笑道：“嗨”聊多了，对不起姐姐！ 爱菊请道：三夫人莫要伤怀！请你自重身子！ 三夫人一支手捂着嘴巴，另一支手伸出手轻轻地挥舞着，呻吟道：爱菊姐，没事！ 大夫人哽咽道：三妹！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姐姐实在不该勾起妹妹的过往，弄得妹妹情难自已、真情流露。 三夫人答道：姐姐此言差矣!姐姐是个性情中人，我才不吐不快，还望姐姐不要介怀！ 大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妹妹，我们说一点高兴的事吧！好像姐姐每次找你过来，尽是为了诉苦。 三夫人回道：好啊！都怪妹妹！ 大夫人嚷道：妹妹不要客气！我们之间无须见外。 三夫人说：我刚才跟爱菊姐玩雪，真的好开心！姐姐也知道！我们广东那边很少下雪，冷的时候结个冰就算完事，现在到了你们这边，看到这种冰天雪地，我真有一种穿越的快感。 大夫人辩道：什么你们这边！难道妹妹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三夫人“喷”的一声，笑了起来。 大夫人笑道：妹妹，你平常是一个那么精细的人，竟然说出这个话！难道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倘若：这句话给别人听到了，妹妹又将如何辩解？ 三夫人笑道：不就是应了这句话：“言，多，必，失”。 顿时！屋里“呵，呵······”一阵狂笑。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嚷道： 小红赶紧打开窗户，回道：知道了!鲍伯,我们就来。 大夫人说道：你看，妹妹！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了午饭的时间，希望我们可以经常走动，相互之间也好打发时间。 三夫人接道：好的。 大夫人说：妹妹，咱们一同吃饭去。 大夫人伸出手。 三夫人搭过手。 俩人大步地走出了房内。 片刻，他俩来到了大厅。 大厅内，老夫人已经坐好，他俩赶紧地走上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笑道：好，好，好，两位儿媳请坐！ 冯财主立即凑过去，扶着两位夫人坐下。 老夫人说道：今儿正是除夕，两位儿媳给老身行的这个礼！老身很是喜欢！老身没有记错的话！长儿媳和三儿媳好像是第一次牵手吧！ 大夫人禀道：娘说得确切！儿媳和妹妹确是第一次手牵手。 老夫人叹道：“嗯”，看到长儿媳和三儿媳能够握手，老身倍感欢喜，毕竟，将来冯府还要靠你们去维持，唯一让我担忧的就是······ 三夫人打断道：娘请宽恕小雅的无理！小雅不懂世故，多次冒犯了二姐，致使二姐对小雅看法不一、心存芥蒂。 老夫人很是惊讶，说道：芬儿，你看，小雅这是如何地聪明、乖巧、懂事，又是多么地善解人意，你给老身瞧瞧！ 二夫人辩道：娘！你别听她花言巧语，她分明就是讨好！刚才娘想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她就前来打断，唯恐别人不知道她聪明似的，这是她为了炫耀。 三夫人回道：二姐，我没有！小雅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二夫人答道：你没有！你没有这样想过！ 可是：你就是这样做。 老夫人吼道：好了！芬儿，你快给老身住嘴！到底谁是怎样的人！老身自有定夺，你别跟老身东拉西扯。 雪儿道：娘胡说！娘胡说！她一蹦一蹦——蹦到了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拍着雪儿的后脑勺，笑道：雪儿真懂事！雪儿真乖！ 跟着，雪儿钻到三夫人的身旁，她拉着三夫人的手，说：三娘！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弟弟？我要弟弟跟我一起玩？ 大伙“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三夫人唤道：雪儿乖！快啦！ 二夫人十分无奈地笑道：雪儿，来啊！过来。 雪儿赶紧地退了过去。 冯财主唤道：饭菜快凉了，大伙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仆人们摆起了碗筷。 老夫人端起饭碗，缓缓地吃了起来。 陆续地，主子们端起了碗筷······ 第二十九章三夫人博彩头 1 “啪啪啪”鞭炮声声，它敲响了春的钟声。 1931年悄悄地过去，1932年已经到来，按照传统习俗：大年初一是团圆的日子，大伙务须围坐在一起共庆团圆。 清早，爱菊扶着三夫人走在后院里面散步。 三夫人站着，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不仅感叹道：爱菊姐，你闻到没有，现在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鞭炮的气味。 爱菊应道：是的，今天正是大年初一，大伙都齐放着鞭炮，祈祷来年的喜庆降临。 三夫人说：这个年是我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你们这边过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俗？ 要不！跟妹妹说道说道。 爱菊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无非就是杀猪，这个三夫人已经见过，还有的就是：大过年期间走走亲戚，相互之间弄一点压岁钱，彼此之间好好恭贺一番。 三夫人说道：这样啊！和我们家乡的习俗差不多。 不过，我来了你们这里将近一年，不知家里的父母怎样！特别是我的爸爸，他的身体我最为担心，他整天在外忙碌，不辞辛苦的忙碌。 爱菊劝道：三夫人莫要忧伤！我相信：他们会好起来，他们之前没有被击倒，更何况现在，三夫人可以不相信我。 但是，三夫人总得相信冯少爷是吧！ 三夫人辩道：话虽如此！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 爱菊说：三夫人不当如此讲！冯少爷家的生意遍布四方，冯少爷既然能够遇着你，他定能善后处理。 三夫人回道：妹妹并非要索取他们家的钱财，为父虽然是个劳工，他也能辛苦的赚钱养家，只是出于妹妹的私心，妹妹还是希望他们可以生活得更好。 爱菊笑道：这些都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三夫人不必觉着难为情。 “三夫人安好！三夫人新年好！”阿凤请道： 三夫人扭过头来，见到阿凤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赶紧回道：阿凤姐新年好！你也出来走走？ 阿凤禀道：鄙人出来给三夫人遛鸟（阿凤手指着左手提着的鸟笼）。 爱菊冲着阿凤笑了一下，说道：三夫人，外面冷风嗖嗖，我们还是跟阿凤姐到房里去谈吧！ 三夫人答道：哦！是啊！咱们走。 阿凤牵着三夫人来到了房里。 爱菊赶紧递了一壶热茶过来。 阿凤连忙起身，说道：爱菊，你别动！还是让我来。 爱菊谢道：谢谢阿凤姐！ 但是，我是下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凤说道：可你的脚？ 爱菊甩了甩这支受伤的脚，唤道：阿凤姐你瞧，我的脚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阿凤论道：但是，你的脚，和过去走路的姿势——相差蛮大。 爱菊笑道：可能这是冬天的原因吧！ 三夫人疑问道：爱菊姐真的没事吗？ 爱菊说道：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摸摸看。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痊愈了就好。 阿凤唤道：前些天，鄙人看到三夫人拉着大夫人的手。 不知！三夫人和大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爱菊接道：没有什么事情！那天我和三夫人去了一趟大夫人的房里窜门。 阿凤应道：“哦”！ 三夫人说：姐姐真是心善！为人既温顺、又得体，不愧视为典范。 阿凤嚷道：大夫人确实好! 但是，三夫人还是要跟大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爱菊问道：为什么呢？ 阿凤回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是我们作为下人应该清楚地。 三夫人辩道：姐姐如此面善！ 而且，姐姐待人这般谦和！ 我想：姐姐绝对不会加害任何人。 阿凤点了点头，接道：是，是，是。 不过，鄙人还是提醒爱菊，如果老夫人怪罪下来的话！我们作为下人，谁也担待不起。 三夫人唤道：阿凤姐多虑了，昨天你也看到了，老夫人见着我和姐姐在一起，她是那么地开心？ 爱菊笑道：来，来，来，阿凤姐，咱们一起举杯喝茶。 爱菊提着茶壶往阿凤的杯中倒茶。 阿凤随手挡住杯子，辞道：不了，不了，谢谢爱菊！ 阿凤继续说道：现在天气这么凉，我还是算了吧！ 爱菊回道：那好！阿凤姐坐好烤火，小心着凉！ 爱菊转身向三夫人走去。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别向小雅倒茶！小雅现在还不渴。 爱菊停了下来，把茶壶放回了原位。 阿凤说道：三夫人，鄙人还是先告辞，鄙人还得送这个鸟儿回去。 不然，老夫人又该生气了。 三夫人回道：好吧！阿凤姐，你先去忙。 阿凤提着鸟笼毅然地退下。 三夫人走到了柜子前，翻着柜子里面的东西。 爱菊问道：三夫人——你在找什么？ 三夫人说：我找一些红纸。 爱菊想了想，唤道：哦！三夫人，妹妹！红纸好像放在那个箱子里面（爱菊手指着窗台下面的箱子）。 三夫人赶紧跑了过去，她在箱子里取出了一沓红纸。 爱菊有点不解，疑问道：妹妹拿着这些红纸干嘛？ 三夫人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床前，她一边摸着钥匙、一边说到，爱菊姐，你们这边不是也有这个传统吗？我想准备几个红包，以备不时之需。 爱菊笑道：三夫人真是有心！ 三夫人取出了钥匙，把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各种首饰，还有一些散银子。 三夫人把箱子搬到了桌前；把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觉得！这些东西哪样最好？ 爱菊看着桌子上面的东西，闪闪发亮，爱菊愣道：妹妹长得那么好看！不论配上哪样！定能压倒一大片。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休要取笑妹妹！ 爱菊辩道：妹妹长得如此秀气！全府上下——有谁不知道妹妹是个大美人，爱菊何来取笑之说。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莫要调侃妹妹！爱菊姐过来帮着挑一件就是。 爱菊赶紧凑到了桌前，她在桌子上面翻来覆去选了一对手镯，唤道：这个手镯和妹妹挺配，妹妹带上真是浑然天成、独一无二。 三夫人揣好手镯，疑问道：按照这里这里的习惯，这个红包里面应该包上多少银两？ 爱菊应道：我们这边一般吧！也就是1文钱左右，有些比较有钱的人家就会包够2文钱。 三夫人陆续地在每个包里放了4文钱。 爱菊看了，赶紧说道：三夫人不必这么手宽！过年的压岁钱意思意思就行，妹妹若是这样做的话！容易惹来闲话！老夫人他们必会不高兴！ 毕竟，妹妹用地还是冯府的钱。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不必忧虑！妹妹是用冯府的钱！ 但是，这是相公赏给妹妹的零花钱，妹妹还是第一次在这儿过年，全当是给自己博一点彩头。 爱菊帮着三夫人折红包。 三夫人回过身来，双手捧着首饰往箱子里装。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麻烦你帮我把箱子捧回床头去？ 爱菊慢慢地捧着箱子走到了床头。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你小心一点！ 爱菊走回了过来，说道：妹妹休再把我当病人看待！我的脚真的没事！也就走起路来比之前慢了一点。 三夫人从怀里掏出了那对玉镯，把它放在桌上，说道：爱菊姐，这对玉镯你带上。 爱菊辞道：妹妹，三夫人！爱菊真的不敢。 三夫人辩道：你不敢也得敢！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妹妹。 爱菊论道：妹妹千万不可勉强爱菊！爱菊是个仆人，妹妹的这些首饰，就连爱菊见也很少见。 特别，是这对手镯，爱菊从未见过。 可见，这对手镯对于妹妹的寓意非凡，这么贵重、且有纪念价值的东西，爱菊岂可占为已有。 三夫人论道：这对手镯——平时妹妹确实没有带过，它是妹妹与相公成亲的时候，相公所赠，妹妹不喜欢佩戴首饰，这点爱菊姐知道，顺便我拿它做个顺水人情。 爱菊辞道：爱菊万万不敢受之。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休要再作推辞！爱菊姐对妹妹的情意远在这对小小的手镯之上，妹妹对爱菊姐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今儿正是大年头一天，恭祝“爱菊姐来年平安健康、万事顺利”。 爱菊深情款款的回道：恭祝“三夫人五福临门、鸿运当头”。 三夫人挑出了四个红包，把它丢到手镯上，同叫爱菊收起。 爱菊说道：妹妹这是······ 三夫人论道：这几个红包是给土堆他们准备的，伦辈分的话：“妹妹应该是他们的小姨”。 爱菊礼道：妹妹弄的这一出，为姐真是不知所措。 三夫人接道：既然爱菊姐不知所措！爱菊姐还是不要再说，双手接住就是。 爱菊嘴角微微地上仰，谢道：谢谢妹妹！谢谢三夫人！ 爱菊凑到了桌前，把红包和手镯收了起来。 “砰，砰，砰”三夫人的房门响个不停。 爱菊赶紧上前打开门。 阿凤唤道：爱菊，咱们又见面了。 爱菊请道：阿凤姐真是！我们同在府里做事，府里就这么大！一天碰个几次面很正常嘛！阿凤姐快快请进！ 阿凤拉着爱菊大步地跨进房内。 三夫人见到阿凤拉着爱菊缓缓地走来，嚷道：阿凤姐来啦！阿凤姐快坐！大伙坐到这里烤火。 阿凤谢道：谢谢三夫人的礼待！鄙人谢过三夫人！ 三夫人赶紧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红包，把它递给阿凤。 阿凤辞道：三夫人这是干嘛！三夫人莫要折煞奴婢。 三夫人问道：阿凤姐为何这般说？ 三夫人说：今儿正是大年初一，我给阿凤姐一个红包，恭祝“阿凤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阿凤作揖道：谢谢三夫人！祝“三夫人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三夫人把红包塞给阿凤。 阿凤退了两步，唤道：三夫人，鄙人这么大的人了，鄙人万万不可受之。 三夫人说道：小雅承蒙阿凤姐细心照顾，小雅实在无以为报，小雅趁此大过年之际，特别送给阿凤姐一个小小的红包，聊表小雅内心的歉意，还望阿凤姐不要推脱？ 爱菊嚷道：阿凤姐，你就别再为难三夫人，三夫人一番好意！你收下就是。 三夫人接道：就是，爱菊姐说得确切。 阿凤扭扭捏捏的谢道：谢谢三夫人！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叫道： 爱菊打开窗户，大声回道：鲍伯，我们听到啦！ 阿凤接过红包，扶着三夫人走出了屋外。 爱菊紧紧地跟上。 第三十章三夫人博彩头 2 阿凤扶着三夫人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面闹哄哄的一片，仆人们相互见礼！老夫人和冯财主他们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三夫人见了！赶紧凑上前，请道：娘！新年好！恭祝娘“身体健康、福禄双全”。 老夫人回过头来，笑道：三儿媳，小雅，来，来，来，快坐！ 冯财主赶紧起身，扶着三夫人坐下。 老夫人道：今后冯府还要靠三位儿媳鼎立相助，刚才三儿媳不是恭祝老身“福禄双全”吗？没有福！哪有禄？没有儿女环绕膝旁！老身岂配福禄二字？ 雪儿唤道：奶奶！我不是你的儿女吗？ 老夫人回道：当然是，雪儿当然是老身的儿女，谁说雪儿不是老身的儿女？ 雪儿说道：娘亲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都说我是你的孙女，我应该叫你“奶奶”。 大伙“哈！哈！哈”笑了起来。 老夫人微微地笑道：雪儿真是挺逗！ 三夫人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喊道：雪儿，你过来，三娘给你压岁钱。 雪儿开怀大笑，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嚷道：三娘真好！雪儿最爱三娘！雪儿有了压岁钱喽！ 三夫人把红包递给雪儿，赶紧作揖道：相公，两位姐姐，各位同仁，大家新年好！新的一年恭祝大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顺顺利利”。 仆人们齐声嚷道：恭祝三夫人“吉祥如意、儿女成群”。 老夫人大笑道：好，好，好，今儿正是大年头一天，王妈去吩咐仆人们把饭菜全部端上来，小畾子和小平子去旁边再摆几张桌子，今儿大伙不分彼此，大伙一同吃饭。 二夫人一脸地无奈，唤道：雪儿，你靠拢娘一点啊！ 雪儿紧紧地附在二夫人的身前。 片刻，畾伯和平伯已经摆好了桌子，仆人们把所有的饭菜已经准备就绪，老夫人端起碗筷，大声地喊道：各位别拘谨！老身先食了。 大伙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的恩赐！大伙陆续地吃了起来。 “当，当，当”一阵响声过后。 突然，“哎呦”三夫人紧紧地捂着肚子，冯财主赶紧放下碗筷扶着三夫人，喊道：小雅，小雅，你究竟怎么了？ 刘医生立即凑上前去，为三夫人把了把脉，他立即作揖道：恭喜老夫人！恭喜少爷！贺喜老夫人！贺喜少爷！三夫人没事！三夫人的是喜脉！ 老夫人愣到：“哈！哈”的大笑！今天却是老身有生以来最值得喜庆的一个年头，真是双喜临门，喜得好！喜得好！ 仆人们纷纷地礼道：老夫人天恩浩荡、天赐灵儿。 冯财主紧紧地搂着三夫人。 二夫人道：喜倒是喜。 但不知！三妹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刘医生回道：二夫人问得确切！三夫人怀的是男是女，确实还得过些时候才能识别！还请各位主子见谅！ 二夫人明目张胆地说：看吧！三妹尽让大伙空欢喜一场，如果，三妹的肚子不那么争气，怀了一个女孩，岂不大煞风景？ 冯财主吼道：芬儿，你在说什么呢！你生的不也是一个女孩！我嫌弃过雪儿吗？我何曾亏待与你？不论小雅怀的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不要以为：我对你的爱是偏爱，如果你不给我小心！我要你好看。 二夫人瞅着冯财主犀利地眼神，吓得她赶紧缩着身体，急忙地往后躲。 老夫人说道：好了，芬儿！你给老身注意点言行！老身不想今天弄出一些什么不愉快。 二夫人谢道：谢谢娘的宽恕！芬儿刚才确实失言。 老夫人道：小刘（刘医生）辛苦了，吃饱饭啊！ 刘医生谢道：谢谢老夫人挂怀！小人已经吃饱。 老夫人唤道：小刘兢兢业业为我们冯府效劳，我们无以为报！小刘就连一顿饭都要为我们攒着，我们真是应该觉得羞愧？ 刘医生辩道：老夫人说话还是这般尖锐，说话毫不留情，老夫人说得在下那么伟大，在下实在有点飘飘欲仙。 老夫人论道：小刘说话依然还是这么嘴刁！老身两句不对，你就编排起老身，老身面对小刘确实应该觉得汗颜。 刘医生回道：谁敢编排老夫人！在下第一个不答应，刘医生睁大眼睛东瞧瞧、西望望。 大伙“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老夫人笑道：小刘休要跟老身抖机灵，整个充傻卖愣。 刘医生唤道：谁不知道老夫人曾是冯府的一枝花！论机灵堪比周瑜，论计谋堪比诸葛亮，下人无需整、无需充、无需卖，小人就是傻，巧夺天工地傻。 仆人们“噗，噗”笑得喷了一地的饭。 老夫人裂开嘴“哈，哈”的笑道：小刘这张嘴真是太遛。 三夫人捂着嘴，缓了片刻，请道：刘医生，请你给爱菊姐确诊一下，看看她的脚恢复得怎样？ 顿时，大厅内一片寂静。 刘医生慢慢地凑了过去，刘医生搭起爱菊的手，沉思了一会，说道：不容乐观，不容乐观······ 三夫人急忙问道：爱菊姐怎么啦？爱菊姐究竟出了什么事？ 爱菊回道：三夫人不必焦急！鄙人没事！三夫人注意身子。 刘医生禀道：启禀三夫人！爱菊的身体已无大碍。 三夫人松了一口气，叹道：刘医生，刘叔，你真的吓死我了。 刘医生说道：爱菊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爱菊的脚却不然，爱菊的脚因为气候不适，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三夫人连忙请道：请问刘叔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 刘医生说：三夫人不必操之过急！三夫人现在怀孕在身，应该时时保持心情愉悦，这样对三夫人的身心比较好。 至于，爱菊，她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走路的节奏会比过去慢些。 爱菊请道：鄙人恳请三夫人自重身体！莫说鄙人没有什么大事，就算鄙人真的出了一点意外，只要三夫人没有事！鄙人也会感激万分。 倘若，三夫人因为鄙人出了一丁点闪失，鄙人当真万死难恕其咎。 大伙相继地放下了碗筷。 老夫人道：爱菊且宽心！小雅莫忧心！现在全府上下都会以你们为宗旨，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只要你们能够提出，老身一定应允。 三夫人和爱菊同声谢道：谢谢老夫人的抬爱！谢谢老夫人的应允！ 冯财主说道：今天正是大年初一，我就陪小雅玩一玩。 爱菊禀道：既然冯少爷陪着三夫人！今天婢人就先告辞！ 冯财主答道：好的。 爱菊谢道：谢过老夫人！谢过冯少爷！谢过几位少夫人！谢谢······ 爱菊赶紧回过头去，唤道：畾伯，且等等我！ 三夫人嚷道：慢。 三夫人问道：相公，现在——你可不可以陪我到爱菊的家中坐坐？ 冯财主看了看老夫人，说道：这？ 三夫人请道：恳请娘答应！ 老夫人回道：老身没有意见！你们自己看着办，小雅一定注意身子。 三夫人作揖道：谢谢娘！谢谢······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们几个在府门口候着，我和相公先回趟房里去。 片刻，冯财主牵着三夫人来到了府门口，冯财主的手上提着两袋糖果。 平伯见了，赶紧走上前去，嚷道：冯少爷，这么大的见面礼！家奴受不起！ 冯少爷回道：小平子，你少贫！我会拿给你吃！你连碰都不能碰。 平伯唤道：看嘛！大家看！冯少爷就是斤斤计较，就是小气。 冯财主说道：今儿大过年，我不想跟你扯，往后再来慢慢收拾你。 平伯喊道：鄙人好怕，鄙人好怕，畾伯，小畾子——你帮鄙人挡着点。 爱菊说道：平伯，你别贫了，尽拉着冯少爷来调侃。 冯少爷叫到：爱菊，咱们走！别理他，他就是一个老不正经。 爱菊他们缓缓地走。 平伯紧紧地跟上。 冯财主唤道：小平子，你跟着我们干嘛？ 平伯应道：我去爱菊的家里。 平伯反问道：你又去哪里？堂堂的少爷跟着我这种下人，到底成何体统？ 冯财主冷笑道：臭不要脸！我跟着你？明明是你跟着我们，整个人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们，嘴里“啪啪啪”像放屁一样，一直叨个不停。 平伯笑道：哈！你们看，冯少爷又说脏话。他简直就是不文明的表现。再说：条条大路通往爱菊的家里，你不要和我走在一起，你就不会觉着我在粘你吗？ 冯少爷追着平伯打。 平伯拼命地跑了一圈又一圈。 大伙裂开嘴“呵呵”的大笑。 爱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几十岁的人了，还在跟小孩一般，一点也不正经。 三夫人嚷道：就是，你们瞧瞧畾伯，他就不像你们这般疯癫，整个老实巴交的站着，不愧之花姐将终身托付于他。 平伯微微地笑道：三夫人别让畾伯骗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哪个男人是好人，我承认！我是一个坏男人。 但是，我不知道！畾伯怎么会有子女？ 三夫人的肚子又怎么会？ 畾伯辩道：你这个死鬼，却赖上了我们。 畾伯他俩纷纷地追着平伯。 “咚咚咚”爱菊的家门响个不停。 倩倩推开门，喊道：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啦！ 倩倩一看，后面跟着一群人，她连忙请道：各位大伯、阿姨，新年好！快快请进！ 冯财主急忙地从袋子里取出了一串鞭炮，赶紧地扯开。 “噼噼啪啪”爱菊的家里热闹了起来。 土堆、水水嚷道：各位大伯、阿姨，新年好！ 冯财主立即从怀里取出了几个红包，把它分给几个孩子。 爱菊唤道：冯少爷，使不得！使不得！ 冯少爷接道：爱菊，今天大过年，大伙图个喜庆吗？ 爱菊应道：你们还不快谢谢冯少爷！ 倩倩几个谢道：谢谢冯少爷！ 倩倩几个相继地接过红包。 倩倩他们添火的添火，泡茶的泡茶，弄得爱菊这个小屋里面温馨肆意。 畾伯和平伯赶紧掏出了各自的红包，递给倩倩他们。 倩倩他们接过红包，谢道：谢谢平伯！谢谢畾伯！ 爱菊从房里捧了一碟年货出来，上面有着各类的糖果，还有一些糍粑，还有一些花生。 平伯立即抓了两颗花生拨了起来，嚷道：好吃！ 突然：“啊”三夫人撑着脑袋叫到。 冯财主立即附身过去，说道：小雅，怎么啦！ 爱菊接道：三夫人怎么回事？ 三夫人回道：妹妹没事！相公！咱们先回府去吧！ 爱菊嚷道：要不！婢人也跟着你们一起回去。 三夫人挥了挥手，说道：不了，爱菊姐请你自便！ 爱菊辞道：冯少爷小心！三夫人保重！ 冯财主扶着三夫人走出了爱菊的屋内。 畾伯和平伯齐道：我们也得走了。 他俩匆忙地抓了一把花生，纷纷地走出了屋外。 倩倩几个叫到：冯少爷再见！三夫人再见！畾伯再见！平伯再见！再见······ 第三十一章小梅的到来 正月初六的中午，爱菊的家门口“噼啪噼啪”响起了一连串的鞭炮声。 土堆听着：赶紧冲到门前，推开门。 只见，顾权实——顾老板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地笑道：土堆，新年好啊！ 土堆连忙唤道：顾大舅新年好！里屋请！里屋请！ 土堆赶紧让着门，鞭炮放出的浓烟滚滚往上冒，他依稀地看见，顾权实的背后跟着俩个人，其中有一个跟自己的年纪相仿。 土堆擦了一下眼睛，一边关上门、一边问道：顾大舅，这两位是？ 顾权实唤道：这位是我的夫人，这位是我的孙女——小梅。 倩倩和水水赶快凑了过来，喊道：顾大舅新年好！顾舅妈新年好！ 顾夫人（顾舅妈）连声回道：好，好，好。 顾权实赶紧把一些礼品放到了桌上。 倩倩过去拉着小梅，嚷道：小梅，咱们一起过去玩好不好？ 小梅紧紧地贴着顾权实，一动也不动。 顾权实笑道：小梅，快跟小婶婶去玩。 土堆从里屋捧了一壶热茶出来，喊道：顾大舅，顾舅妈，快快过来坐！天气这么冷！过来烤火，小心冻着。 顾权实应道：好的，好的。 顾权实拉着小梅坐了过去。 土堆赶紧用杯子倒着茶，说道：顾大舅，顾舅妈，你们先喝杯热茶，御御寒。 顾夫人接过茶，谢道：谢谢土堆！谢谢！ 土堆回道：不用客气！ 倩倩捧了一碟年货出来，唤道：顾大舅，顾舅妈，小梅，你们请用！ 顾权实回道：是，是，是，大家一起吃。 土堆把茶递给小梅时，小梅缩着手，背靠着顾权实，土堆唤道：小梅，你接着，你先喝一杯热茶。 小梅扭扭捏捏，晃了晃脑袋，不肯接着。 小梅拍了拍顾权实，手指着碟子上的粸花，两眼盯着目不转睛的看。 顾权实问道：小梅，你是不是想吃那个（顾权实手指着粸花）？ 小梅点了点头，应道：是的，爷爷。 土堆把碟子捧到了小梅的面前，说道：小梅，你喜欢什么！尽管拿。 顾夫人回道：土堆真乖！小梅不要怕生！这些都是你的小叔叔、小婶婶。 水水疑问道：小梅为什么要叫我们小叔叔、小婶婶，我们几个都不是一样大吗？ 顾夫人接道：因为，我是你们的舅妈。 “倩倩、土堆、水水，你们在干嘛呢”？平伯站在门外，喊道： 土堆赶快跑到了门前，打开门，唤道：平伯，你快快请进！ 平伯大步地踏了进来。 倩倩跟水水喊道：平伯，快快过来烤火。 平伯见到屋里坐着几个客人，说道：土堆，你不给我介绍介绍！这几位是？ 土堆拉上门、接过饭碗，说道：这位是顾大舅，这位是顾舅妈，这位是他们的孙女，顾大舅是我娘认识的朋友。 平伯礼道：哦！你们好！你们好！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顾权实接道：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土堆，这位是······ 平伯打断道：我叫：洪家平，是冯府的仆人，现在跟爱菊一起共事。 土堆放下饭碗，嚷道：“呃”！平伯，麻烦你回去冯府告诉我娘一声，说顾大舅来了我们家里做客，叫她赶紧回来。 平伯和顾权实他们相互谢礼！转身走出了屋外。 土堆作揖道：刚才我们多有失礼！我们既然忘记了去叫我娘，让顾大舅、顾舅妈空等了那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顾权实说道：土堆，倩倩，水水，你们这么懂事！把我们招待得那么好！哪有什么失礼之处。 土堆辩道：顾大舅你们来了这么久，我们都还没有招待你们吃饭！可惜，我们几个都不会做，让顾大舅——你们干坐了这么久。 顾夫人嚷道：你们不会做饭啊！我可以教你们哦！ 倩倩答道：这样不好吧！ 顾夫人说道：有什么不好！土堆快去准备些米，我来教你们做饭。 倩倩他们领着顾夫人到了厨房。 顾夫人一边生着火、一边唤道：倩倩先往锅里倒一些水，咱们先把锅里清理干净。 倩倩毅然地凑了过去，由于爱菊做的是大灶，倩倩一站过去，显得特别地渺小。 土堆看着：赶紧搬了一张矮凳过来，把它放在灶边。 顾夫人笑道：哈！哈！哈！土堆真是聪明。 土堆喊道：倩倩大嫂，我把水端过来，你就站在上面往锅里倒。 倩倩接道：“嗯”！好的。 水水和小梅站在一旁看着。 “哗”倩倩把一瓢水倒向了锅里。 顾夫人把火烧得正旺。 “倩倩，你给我下来，等你长大了再做啊”！爱菊说道： 顾夫人唤道：爱菊是吧！新年好！新年好！ 爱菊回道：大嫂，幸会，幸会，新年好！新年好！ 爱菊瞥眼一看，看见小梅站在一旁，唤道：小梅，新年好啊！来了“老姑姑”的家里，和这些小叔叔、小婶婶玩得开心吗？ 倩倩非常害羞！紧紧地躲在一旁，俩个眼睛不停地偷瞄着爱菊。 顾夫人喊道：小梅，快叫“老姑姑”！ 爱菊应道：小梅乖！小梅叫了“老姑姑”，你和倩倩他们出去玩啊！ 倩倩、水水、小梅，他们几个赶紧退下。 土堆赖在里屋不肯走。 土堆说：娘！我不想出去，我要跟顾舅妈学做饭。 爱菊喊道：你给我出去，你把顾大舅一个人丢在外面，你也不去陪他聊聊天，你真是不懂事！一点也不让娘省心。 土堆傻乎乎的笑道：“呵呵呵”土堆一时兴起，竟然把顾大舅给忘了。 顾夫人应道：土堆他们这么喜欢做饭，爱菊就在灶前做一个小灶嘛！ 爱菊接道：是，是，是，顾大嫂好主意。 爱菊嚷道：土堆，你还不给我下去。 土堆蹦蹦哒哒的退了出去。 爱菊说道：这个浑小子，愣头愣脑，让顾大嫂见笑了！ 顾夫人回道：小孩子吗？看样子土堆还不够10岁？ 爱菊一边洗着锅灶、一边答道：是倒是，土堆今年9岁，可就是一点也不懂事，总是贪玩。 顾夫人应道：爱菊太操之过急了，土堆他们都很懂事，今天我们来了，他们把我们招呼得那么好。 特别是土堆，待人又有礼貌，一点也不害羞；一点也不惧生。 爱菊论道：土堆不惧生这点倒是真的，他们三兄弟当中，数水水最怕生。 顾夫人接道：说到他们三兄弟，爱菊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他去了哪里？ 爱菊回道：说起这个浑小子，我就更加来气，他是我的大儿子，他叫：石头。因为冯府的一些事情！他撇下我们离家出走，他也不想想我们这个家；他也不想想倩倩，哦！倩倩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倩倩现在就是他的媳妇。 为了他，为了石头这个浑小子，我可真是操碎了心。 顾夫人劝道：爱菊别忧心！石头定能逢凶化吉。 爱菊谢道：谢谢顾大嫂的吉言！ 顾夫人说：其实，石头这个事情！我也听相公说起过，好像爱菊有点排斥，但我相信：石头既然能到外面去闯，他肯定有在外面闯的道理。 说不定！将来，他还是一个将军。 爱菊辩道：石头以后怎样我们不管，可眼下我们就快崩溃。 顾夫人称道：还望爱菊自行珍重！ 爱菊说道：“嗨”！跟顾大嫂谈这些干嘛！爱菊多有失礼！今儿正是大年初六，恭祝“顾大嫂全家幸幸福福、快快乐乐”。 顾夫人回道：同喜！同喜！爱菊也要幸福、也要快乐。 “哩啦”爱菊往锅里倒了一些菜，爱菊利索的炒着。 顾夫人大声地嚷道：爱菊真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来这么利索。 爱菊炒起菜“莎莎的”响，喊道：顾大嫂，你说什么呀！ 爱菊紧紧地冲顾夫人探着耳朵。 顾夫人吼道：爱菊真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来这么利索。 爱菊笑道：顾大嫂谬赞！爱菊是个下人吗？爱菊除了干一点杂活，爱菊一无是处。 顾夫人喊道：爱菊休要自谦！我也常常做饭菜，但我就做不了你这么好。 爱菊道：顾大嫂莫要取笑！ 顾夫人说道：瞧爱菊说的，这不见外了吗! “倩倩吃饭啦！过来端菜啊！”爱菊大声嚷道： 顾夫人唤道：来，爱菊！你把碗筷递过来，我随便把它捧出去。 爱菊递过碗筷。 “娘！我们来了”土堆和倩倩走了过来。 爱菊应道：哦！你们小心捧稳这些菜，别把它弄翻了。 爱菊领着他们走了出去。 爱菊唤道：顾哥久等了，爱菊在里面收拾了好一阵。 顾权实回道：妹妹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尽跟哥哥见外起来，妹妹的手脚如此利索！这么快就把饭菜已经做好，我倒希望妹妹能够做久一点，我好跟土堆他们继续玩会。 爱菊接道：土堆这个傻小子，他没有冒犯顾哥吧！ 顾权实嚷道：没有哇！土堆他们几个都挺懂事，我甚为喜欢。 顾权实喊道：倩倩，你过来，快来见过“老姑姑”，快给“老姑姑”拜个年！ 小梅慢慢吞吞，显得格外地羞涩。 爱菊说道：小梅乖啊！小梅最听话了，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包，把它递给小梅。 顾权实喊道：爱菊，妹妹！你别客气！我们是兄妹，我来了你家，你家那么多小孩，我都没有给红包，你赶紧给我收回去。 爱菊辩道：今儿正是过年之际，大伙都图一个喜庆，算是妹妹对小梅的一点祝福，恭祝小梅今后“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成长。 顾权实回道：使不得！使不得！ 爱菊唤道：顾哥，你就别再为难小梅了，快让小梅接住。 顾夫人唤道：小梅快快接住，赶快谢谢“老姑姑”。 小梅接住红包，轻轻地谢道：谢谢“老姑姑”！ 小梅的手里抓着红包，赶紧冲向顾夫人的怀里。 爱菊嚷道：来，来，来，顾哥，顾大嫂，小梅，大伙围着吃饭啊！大冷天，饭菜容易冻坏。 土堆急忙地把火盆推进了桌子下面。 倩倩帮着列位添饭。 顾权实唤道：爱菊，你看，土堆他们这么听话！妹妹还在说三道四，我真的不知道！妹妹的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爱菊“哈哈”的大笑，说道：顾哥，顾大嫂，自己动手夹菜吃啊！爱菊的家里寒碜了些！没有什么可口的，还请你们将就将就！ 顾权实回道：妹妹说的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寒碜，我们是富贵人家吗？我们不是，你这桌整得有豆腐、有肉，加上妹妹的厨艺，简直就是美味佳肴。 爱菊称道：爱菊措辞连篇，确实应该罚，我自己掌嘴啊！ 爱菊“啪啪”的扇了自己两下。 忽然，大伙“呵呵”地笑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法警官调戏二凤 正月十五日，正是元宵佳节。 徐红萍把晚饭准备地特别早，二凤帮着徐红萍张罗着，厨房里面炒着菜“莎莎的”响。 过了片刻，二凤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走了出来。 徐红萍提着一鼎饭缓缓地跟上。 二凤唤道：爸爸，石头，吃饭啦！ 石头赶紧凑过去帮着二凤摆碗筷，石头小心翼翼的摆着。 徐红萍嚷道：相公，你还不过来吃饭，还在那儿处着干嘛！你是不是还要等着我给你鞠躬、作揖？ 唐伯放下手中的报纸，嚷道：老婆大人，我哪敢！你要是给我鞠躬、作揖，那不是逆天了吗？你永远是我的上级领导，我永远服从指示。 徐红萍笑道：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学会了这个话，你给我从实招来，这个话是不是石头教你的？ 石头说道：唐伯母，你和唐伯说话休要把我扯进去。 再说：像教唐伯这么神圣的任务，岂是我可以胜任的，你太抬举石头了。 唐伯接道：这样的东西用得着教吗？我是从书上看到的。 徐红萍回道：我说嘛！我嫁给你几十年，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出这个话！这个话这么贫！不过，偶尔听听！还是蛮悦耳的。 石头论道：这次唐伯母总不会再说——唐伯是个书呆子了吧！ 徐红萍“哈”的一声，说道：你这个小子。 二凤把饭递给各位，说道：饭菜快凉了，大家吃完饭再说。 徐红萍唤道：吃啊！吃啊！快点吃啊！ 石头疑问道：唐伯母，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吃晚饭？ 徐红萍答道：今天正月十五，正是元宵节，我们吃完饭，马上赶到集市去看舞龙。 石头问道：什么龙？ 徐红萍说：是香火龙。 唐伯称道：到时候集市上会很热闹，大伙顶着那条香火龙转啊转，黑黑的夜色映着香火，确实很漂亮，那种氛围简直美极了。 石头回道：我们那边也会舞龙，但不知道！你们这边舞的，跟我们家乡那边舞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期待吧！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是的，我确实很期待。 二凤嚷道：既然期待！石头快快吃饱啊！ 石头“当当”的夹着饭往嘴里啜。 二凤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菜向石头的碗里夹。 徐红萍看着：使劲地向唐伯打了一个眼色。 唐伯毅然地放下碗筷，说道：石头，你慢慢吃啊！我已经吃饱了。 二凤回过头来，唤道：爸，你坐着，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唐伯接道：不了，你们慢慢吃！我确实已经吃饱。 徐红萍唤道：相公，你去帮我的外衣拿过来，我们吃完饭就起程。 唐伯答道：好的，萍儿慢慢吃！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看过几次龙？ 石头接道：我看过几次，但是，记忆很模糊。 二凤说道：我也见过几次，可那是小时候。 “萍儿（徐红萍），我把它放到凳子上好吗”？唐伯问道： 徐红萍应道：好的。 跟着，徐红萍放下了碗筷。 徐红萍悄然地站了起来，走到凳子旁边披上外衣。 石头“刷刷”的放下碗筷，喊道：唐伯母，你等等！我们一起去。 二凤叫到：你们暂且等等！等我把碗筷放进去再走。 徐红萍嚷道：快点啊！ 唐伯看了一眼徐红萍，显得非常地惊讶！ “爸妈，咱们走”二凤走了出来。 唐伯问道：二凤，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热闹吗？为何今天这般积极？ 徐红萍接道：是啊！二凤，你已经好些年没有去看龙、去赶集，甚至，家里有时候来了客人你都会藏着，妈妈真是弄不懂。 二凤答道：石头今年在我们家里过第一个年，今儿正逢元宵，石头就像我的亲弟弟，我也陪他出去玩玩。 石头听了有点不知所措，谢道：谢谢二凤姐！ 徐红萍嚷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赶快赶路吧？ 片刻，徐红萍他们来到了集市，集市中人群缜密，各种吵杂声“哗哗”的一片。 徐红萍领着大伙站到了一旁，喊道：相公，你看，那边正在准备着点龙（把香火龙的香点亮）。 唐伯点了点头，回道：“嗯”！ 石头喊道：咱们过去看看吧! 徐红萍牵着唐伯慢慢地走在前面。 石头大喊道：唐伯，你们瞧！石头抬起左手，一看：石头的脸马上像火烧一样，满脸热乎乎的，石头赶紧缩回了手。 二凤显得十分地不自在，他深深地知道！自己刚才握住了石头的手。 但是，她感觉很踏实，很有依靠感。 二凤好想继续牵着石头的手。 二凤战战兢兢地把右手伸向石头。 然而，烟花一闪，刚才的这一幕，刚好被徐红萍尽收眼底，徐红萍悄悄地拉开唐伯，躲到了街的一旁。 徐红萍偷偷地说道：我刚刚看到二凤拉着石头的手，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发展速度倒是挺快。 唐伯接道：刚才我们在家里的那会，我就觉得不对劲，二凤过去那么矜持！怎么今天这么不羁？ 徐红萍笑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唐伯辩道：我们要不要去捅破？ 徐红萍唤道：不行，千万不可以，我们现在任其发展！等往后我们找着机会，我们可以从中旁敲侧击，给二凤探探口实。 唐伯回道：好的。 二凤拉住石头的手。 石头想放不想放的手，显得尴尬无比。 徐红萍走过了来，喊道：二凤，香火龙舞得怎样？ 二凤回道：妈，香火龙舞得真好看！ 突然，“啪”二凤的面前倒过来一个人，只听到一个声音吼道：妈的，瞎了你的狗眼，居然往老子脚上踩。 漆黑的光线当中，一位大妈爬在地上，恳求道：对不起！对不起！今晚街上的人太多，我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脚，实在对不起！ 对面射出一道光线，随着唤道：你给老子抬起头来，你他妈到底是谁？ 大妈慢慢地抬起头。 这个声音非常洪亮，吼道：妈的，你是不是想找死？这个熊样也敢踩老子，你也不给老子掂量掂量，老子担心你们的安危，特地过来维护你们的安全，你们却往老子脸上抹黑，老子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他一脚踢向大妈。 石头喝道：慢。 这个人不仅缩回脚，把光往石头身上一打，嚷道：小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石头论道：这位大妈虽然有错在先，但是，她已经向你求饶！你为何还要死揪着不放，甚至，你还想对她动粗？ 这个人把灯光缩回来的时候，刚好照到二凤脸上，他把灯光死死地盯着二凤，问道：小伙子，这个大概是你的姐姐吧！ 唐伯赶紧护了过来，说道：你想干什么！ 这个人唤道：我能干什么！我问问啊！ 徐红萍拉着二凤退后，说道：二凤，你过来。 这个人叫到：现在街上不太平，今晚街上这么多人，我特地前来寻寻街，看有没有可以让在下效劳的地方。 毕竟，我是警察嘛！ 石头搀起大妈，喊道：唐伯母，咱们还是回家去吧？ 大妈谢道：谢谢小伙子！ 石头他们转身要走。 这个警官“哎”的一声，倒在二凤的肩膀上。 二凤弄得好生尴尬，拼命地靠向徐红萍。 徐红萍喝道：死诬赖！臭流氓！你滚开！ 唐伯回过头来把这个人一推，喊道：你给我滚开，你少在这里耍横。 这个警官被唐伯推得退了两步，这个警官的背后挤出来四、五个人，他们通通都握紧拳头，正要向唐伯打来，这个警官伸出双手，说道：误会！误会！刚才在下的脚有点痛，不小心给跌在小姐身上，适才冒犯了小姐，实在不好意思！看样子这位大哥是小姐的亲人，还没请问大哥怎么称呼？ 石头嚷道：臭不要脸！唐伯不要搭理他们。 唐伯唤道：贱名不足挂齿！我可以告诉任何人，但我就不会告诉你，我不削与你们这种人扯上任何关系。 石头不削道：“呸”。 这个警官喝道：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唐伯喊道：咱们走。 这个警官吼道：你们全给老子站住，老子对你们好言相待，你们却不识好歹，兄弟们给老子上。 唐伯他们被挡住了去路。 徐红萍唤道：你们这帮畜生，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这个警官嚷道：王法，肯定有王法，老子的大哥姓王，老子就姓法，整个奉贤镇我们就是王法，今晚你们想要试法，老子就让你们试试法。 石头嘀咕道：又是一个狗东西。 法警官大声嚷道：你他妈的叨叨些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倒是不信这个邪！你今天不给老子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子拉上你小子去喂狗。 唐伯唤道：你们谁敢动他？ 唐伯赶紧冲过来护着石头。 石头推开唐伯的手，喊道：又是一个狗东西，疯疯癫癫，到处咬人。 法警官冲到石头的面前，一脚踢过去。 正在此时！二凤一头钻到石头的跟前，双手护着石头。 法警官急忙缩回脚，嚷道：小姐乖啊！法哥一会再和你亲热，这个死小子不识好歹！待哥哥好好疏导疏导他。 二凤紧紧地抱着石头。 跟班们立即走上前，把二凤拖开。 法警官气势汹汹要打石头，他抬起拳头。 “老二，你住手”。旁边一个声音，喊道： 法警官放下了手，打着灯四处寻望，一个人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的背后跟着一群家小。 法警官立即凑上前，请道：大哥，两位嫂夫人，列位，元宵好！ 这位大哥拉着法警官退到了一旁，说道：二弟所为何事！搞得这么多人过来围观。 法警官回道：弟弟碰到一个女人，肌肤白里透红，长得楚楚动人，大哥见了一定会喜欢。 这位大哥应道：哦！我倒要好好看看。 法警官领着大哥走到了二凤的面前，大哥看了一眼二凤，他没有作声，毅然地退了两步。 法警官吼道：兄弟们给我快快拉着这位小姐退下。 石头喊道：你们赶紧放下二凤姐，不然，我跟你们拼了。 石头马上冲了过去。 这位大哥嚷道：慢。 跟班们停了下来。 这位大哥觉着这个声音很熟悉，他打着灯，走到石头的面前一看，立即请道：小主子节日快乐！节日快乐！ 这位大哥一边给石头拾掇衣服、一边扶着石头坐到摊边。 法警官拉着大哥偷偷地唤道：大哥，你是怎么啦！ 这位大哥回道：法弟，你闯大祸了，我往后再给你细说！ 这位大哥回了过来，喊道：你们快把他们放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误会啊！误会！真是误会。 石头用灯光一看，嚷道：哦！是你呀！王警官！难怪？ 王警官唤道:小主子，你们大家没事吧！ 石头回道：你们走远一点，我们就会没事！你最好吩咐你的手下安分一点。 王警官点了点头，应道：是，是，是。 王警官赶快领着法警官几个退下。 大妈再次谢道：谢谢！谢谢小伙子！ 石头接道：不用客气！ 街上的香火龙还在栩栩如生的舞着，石头他们依旧地欣赏着······ 第三十三章二凤情迷 第二天的早上，奉贤镇的警察局内，传出了阵阵地絮叨声。 王警官叫到：法弟，你快去查清昨晚那几个人的底细。 法警官回道：昨晚那几个人，我们又不认识，他们姓甚名谁？我们一点也不清楚，我们要上哪儿去找？ 王警官吼道：找不到也得找，谁叫你要招惹他们，只要他们还在奉贤镇住，我们就算把奉贤镇翻个底朝天；我们也得把他们找到。 法警官嘀咕道：我又不认识他们；我哪知道会撞上他们。 王警官说道：你在嘀咕些什么？ 法警官应道：没有。 法警官问道：大哥不是见过他们吗？他们姓甚名谁，大哥应该清楚！ 王警官骂道：我知道个屁！我知道的话！我还要问你们干嘛？ 法警官低着头，唤道：是，是，是。 王警官大吼道：快去呀！ 法警官急急忙忙地退下。 此刻，徐红萍正在炒着菜，二凤正在帮着徐红萍添火，火烧得正旺，徐红萍炒着菜莎莎地响。 石头低着头，一个人呆在客厅里面烤着火。 “石头，吃饭啦”！二凤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石头回道：二凤姐，这么快就准备好啦！ 二凤把菜放到了桌上，应道：是啊！ 二凤冲着里屋，喊道：爸，吃饭啦！ 徐红萍一手提着一鼎饭、一手端着一碗菜走了出来，说道：石头，快快过来，吃饭啦！ 石头赶紧把火盆推向桌底。 徐红萍唤道：相公，你还在等什么？ 唐伯走了出来，接道：老婆大人，饭还是要吃的，我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 徐红萍说道：整个就是一无是处，如果我早点认识石头的话！我就会嫁给石头，我懒得搭理你。 石头红着脸，说道：唐伯母说的这个话！搞得石头怎么好意思！ 徐红萍嚷道：“哟，哟，哟”石头倒是害羞了起来，我比你大这么多，我可能嫁给你吗？咱们开开玩笑嘛！ 石头说：唐伯母见笑了！唐伯母见笑了！ 二凤轮着给大伙盛好饭，喊道：大家先吃饭，吃完饭再唠？ 大伙相继地围坐在一起，纷纷地端起了碗筷。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喜欢呆在我们家吗？ 石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唐伯，唐伯母，二凤姐，你们全都待我很好，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这个家，我非常乐意呆在这里。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喜不喜欢石头呆在我们家里。 二凤说：石头就像我的弟弟一般，我当然喜欢和他一起玩，我要永远跟她一起玩。 徐红萍说：二凤想不想跟石头永远处在一起。 二凤低着头，答道：想。 徐红萍问道：石头，我让你娶二凤行不行？ 石头立刻回道：不行。 二凤赶紧抢着，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我不够好？ 石头禀道：二凤姐别误会！是石头不够好，石头空无是处，石头配不上你。 二凤红着脸，没有作声。 “咚咚咚”唐伯的家门响了个不停。 二凤立即走到门前，推开门。 王警官喊道：小姐，你好！ 法警官作揖道：小姐，姑奶奶！你好！ 二凤问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 王警官回道：我们来找唐进，昨晚多有得罪！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兄弟的不是。 二凤一听，喊道：昨晚······？ 二凤立即关上门。 王警官赶紧推着门，说道：小姐莫怕！今天我们是来请罪！我们兄弟凡有冒犯小姐之处，还请小姐折法，但愿小姐让我们见见唐进——唐大哥。 二凤慢慢地打开门，唤道：你们进来吧！ 二凤领着他们来到了里屋。 石头见了，唤道：是你们，你们来到这里有何贵干？ 唐伯叫到：石头，他们是谁？ 徐红萍赶紧凑到唐伯的耳边，偷偷地说：这个就是那天······ 王警官马上把礼品放到了桌上，说道：各位！还在用餐啊！ 唐伯喊道：你们今天想干嘛？ 王警官作揖道：各位主子莫要紧张！今天我们兄弟专程赶来谢罪！之前我们兄弟不懂事，多次冒犯各位，还请各位见谅！ 唐伯应道：哦！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狗也学会了说人话。 王警官叫到：汪，汪，汪，太阳是打东边出来。 法警官跟着学到：“汪，汪，汪”“汪，汪，汪······” 石头嚷道：你们说点正事。 王警官接道：是，是，是，小主，这位就是唐进——唐大哥吧（他手指着唐伯）！ 唐伯回道：是，我是叫做——唐进，怎么啦！ 王警官喊道：这位小主是？ 石头答道：我叫：石头，我是唐伯他们聘的工人。 王警官唤道：不愧为将帅之家，就连聘的工人都这么厉害。 唐伯论道：今天你们来到我家，究竟所为何事？ 王警官辩道：对不起！对不起！之前我们多有得罪！还请唐大哥多多担待！ 唐伯唤道：今天你们来我家的目地？ 王警官应道：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我们主要是来谢罪！我们不再打扰唐大哥用餐；我们先行告退。 王警官和法警官赶紧退下。 走在赶回警察局的路上，法警官说道：大哥，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个小妞的模样，是那么的俊俏。那个小妞的身材，确实美极了，简直让人流连忘返。昨天晚上的光线太暗，我们没有看清楚，加上大哥的阻挠。 不然：我们兄弟也好快活一番。 王警官吼道：放屁！你这个蠢货！我警告你，别的女人我不管，这个女人你千万不可碰，若是你要碰她！你最好把自己阉掉。 否则，你的脑袋迟早得搬家。 法警官赶紧捂住嘴，说道：大哥，我还是要保住这颗头，我还要吃饭呢？ 王警官说道：你小子知道就好！快走。 法警官跟着王警官嗖嗖地离去。 徐红萍问道：二凤，你到底答不答应嫁给石头？ 二凤低着头，双手拧着衣服，愣是不吭声。 徐红萍说道：那好，既然二凤不肯嫁给石头，我们再去帮你说一门亲。 二凤急着嚷道：不要，我不嫁。 徐红萍辩道：真是傻女儿，哪有女人不嫁的道理！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俩个人贼眉鼠眼，他们早就对你垂涎三尺，就像昨天晚上？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惧怕我们一些什么？ 竟然，对我们毕恭毕敬。 然而，以后难保会横生枝节。 二凤还是早做准备为上。 二凤红着脸、埋着头，断断续续地唤道：“二凤、任凭妈、妈安排”。 徐红萍喊道：“好，我们家就要办喜事了，咱们过来商量商量选个日子”。 石头说道：唐伯母，此时还是从长计议。 二凤抬起头，看了石头一眼，急匆匆地冲向房间。 徐红萍赶紧地追上。 “乓”二凤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头，她爬在被子上“哗哗”的哭个不停。 徐红萍“咚咚”的敲着门。 二凤硬是不开门。 唐伯走进厨房，提着一桶潲水，打算去喂猪。 当他走到客厅。 石头喊道：唐伯等等！我也跟你一起去。 徐红萍走了出来，唤道：相公，还是让我跟石头去喂猪吧！ 唐伯放下潲桶，应道：好的。 徐红萍领着石头来到了猪圈。 徐红萍一边喂着猪、一边问道：石头，你真的不喜欢我们家二凤？ 石头接道：唐伯母说到哪里去了！刚才我也表明过，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喜欢二凤姐。 徐红萍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答应与我们二凤成亲？ 石头回道：我没有不答应！我只是有点事情不太清楚！ 徐红萍说：你说来听听！ 石头问道：唐伯母，你说：一个人可以娶几个老婆？ 徐红萍应道：当然是一个呀！ 石头答道：为什么我们家乡那个财主会有三个老婆？ 徐红萍想了一下，回道：因为他是财主嘛！ 石头继续问道：像我们这种平常人就不可以这样吗？ 徐红萍论道：现在是新社会，大部分都是一人一妻。 石头接道：就像唐伯跟唐伯母一样是吗？ 徐红萍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石头点了点头，唤道：“哦”！ 徐红萍兴致勃勃地说道：石头，你现在已经清楚！你可以娶二凤了吧！ 石头思索了片刻，回道：对不起！唐伯母，我不能娶二凤姐。你说：要一人一妻。可我：去年已经娶过媳妇。 二凤姐不会答应。 徐红萍愣道：“哦”！ 徐红萍提着潲桶走回了家。 徐红萍踏进家门，喊道：相公，看些什么书呢？ 唐伯应道：萍儿（徐红萍），回来了，快点过来烤火，我正在看一本小说。 徐红萍答道：不了，二凤还在里面吧！ 唐伯回道：是的。 徐红萍转身向着里屋走去。 徐红萍站在二凤房门口，喊道：二凤。 二凤还是没有开门。 徐红萍一头贴在门缝前，唤道：二凤，我有石头的最新消息。 二凤慢慢地打开了门。 徐红萍赶快钻进屋，一看，二凤的双眼红红地，眼角还拌有泪水。 徐红萍关上门，拉着二凤走到了床前，说道：二凤，石头真的很喜欢你。 不过，你们的确不能在一起。 二凤问道：为什么？ 徐红萍回道：因为，他跟别人成过亲，他已经是别人的相公。 二凤捂着头，哭得越发的伤心。 徐红萍劝道：二凤别哭！以后我们给你相一个更好的。 二凤连哭带喊，说道：我不稀罕！我不嫁，我不嫁。 徐红萍辩道：二凤老是这样！岂不让人笑话！往后，你与石头共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你们免不了会碰面，难道你就像今天这样——“痛哭不止”？ 要不！我们直接赶走石头？ 二凤赶紧爬了起来，擦了擦眼泪，说道：妈，石头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我想嫁给他，他却断然地拒绝了。 本来，我还幻想：等到大哥回来，我要给他一个惊喜！告诉他，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一个男人值得我去崇拜、值得我去依靠。 可是，今天，它却变成了一种奢想。 徐红萍论道：石头确实是一个好男人，也许：他还不能称作——男人，只能说他是一个——男孩。但他拥有男人的责任，拥有男人的那份真诚！就像今天，他完全可以逆来顺受、顺水推舟。但是，他没有。他选择了把事情说清！以免以后产生误会！ 说句实话！妈妈是过来人，如果妈妈还在年轻，妈妈真会考虑？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我们还是要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 二凤回道：妈，可我的心中就是很痛。 徐红萍抱着二凤，嚷道：傻女儿，慢慢就会好。 二凤喊道：妈！ 徐红萍应道：“嗯”！女儿真乖！ 徐红萍母女抱在一起傻傻地笑······ 第三十四章徐红萍为唐伯践行 25日的下午，天气逐渐回暖。 唐伯正在翻箱倒柜地忙活着。 石头见了，感到十分地困惑，他不仅疑问道：唐伯，你在忙些什么！不如叫二凤姐她们过来帮你收拾？ 唐伯回道：不了，我找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已经回家好几个月了；我也得出去活动活动。 石头应道：“哦”！我差点忘了，唐伯是个生意人。 唐伯接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倒卖一点杂货。 石头辩道：要不！我也跟唐伯出去倒卖杂货？ 唐伯挥了挥手，唤道：不行！不行！我走了以后，你要留在我们家里帮忙，帮着萍儿（徐红萍）打理这个家。 石头说道：唐伯，你太高看了石头，石头还是一个小孩，我哪能像你一样！囫囵地挑起这个家？ 唐伯论道：石头休要自谦！你已经是一个大男孩，是一个男人，你完全可以照顾好这个家。 再说：我又没有让你挑起整个家，你只需帮着打理这个家，我相信石头完全能行。 石头唤道：唐伯这么相信石头！ 唐伯拍了拍石头的肩膀，笑道：我的眼光不会错。 “相公，你收拾好了吗？”徐红萍闯了进来。 唐伯回道：萍儿过来坐！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徐红萍走到了床前“坐下”。 徐红萍接着嚷道：石头，你跟相公在聊些什么？聊得这么入神！ 石头接道：我跟唐伯没有聊什么！唐伯是个生意人，我想跟唐伯出去学做生意。 徐红萍说道：笑话！你跟他学做生意！你是不是打算不吃饭了？ 石头问道：唐伯母这是什么意思？ 徐红萍说：你看他——相公已经回来了这么久，整天无所事事，要是换做别人，早就饿死了。 石头辩道：唐伯母此言差矣！唐伯现在也没有饿着呀！ 倘若，唐伯常年不回家，唐伯母不急死才怪。 徐红萍笑道：石头又在耍贫。 唐伯说道：说真的，我走了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徐红萍嚷道：这么认真！相公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唐伯论道：注意还是应该的，特别是二凤，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后，我的心中老是七上八下，总是忐忑不安，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徐红萍唤道：是啊！说到二凤，我也有同感，老是诚惶诚恐。 石头嚷道：唐伯、唐伯母放心！二凤姐不会有事！ 徐红萍应道：但愿如此吧！ 石头论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走的还是会走”我们都不必太过于担心。 唐伯笑道：“呵”没有看出来，石头倒还是一个哲学家。 石头回道：唐伯休要取笑！ 唐伯说道：石头说得对，我们必须坦然面对。 徐红萍叹道：嗨！都怪我们没有这种福气！我们家里的家门太矮，拢不住石头这尊大神。 石头说道：唐伯母这是什么话！唐伯，唐伯母，二凤姐，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会像亲人一样的对待你们。 徐红萍回道：我们知道石头能够诚心待我们，只是我们的傻女儿福薄，她不能常伴石头左右。 石头接道：是石头福薄，石头就是一个倒霉蛋，石头不配、不配。 夜色渐渐地落下。 第二日的清晨，徐红萍早早地准备着早饭，打算为唐伯践行。 听到厨房“当当”的响声，石头悄然地爬起了床，他走进厨房，见到徐红萍和二凤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着。 石头不仅走上前，唤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这么早！ 徐红萍回道：石头，你醒了，你赶快去洗把脸，去把二凤他爸叫醒，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石头答道：好的。 石头提着水桶倒了一瓢热水，“刷刷”的洗起来，转身向里屋走去。 里屋的床榻上，唐伯还在“呼呼”的睡着。 石头唤道：唐伯，唐伯，唐伯······ 唐伯没有丁点反应。 石头走近床前推了两下唐伯，唐伯依然没有反应。 石头站着想了片刻，马上用手去戳他的鼻孔。 唐伯的鼻子唧唧歪歪，不时的打起哈欠。 石头喊道：唐伯，起床了，起床了。 唐伯抬起手一拍，嚷道：呃！萍儿莫吵！我再睡一会，我再睡一会。 石头掀开被子，喝道：唐伯，起床啦！ 唐伯立即爬起床来，浑浑噩噩地叫到：怎么啦！怎么啦！谁要怎么啦！ 石头赶紧附下身去，双手拉着被子，盖住唐伯，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石头多有冒犯，唐伯赶快起来吃饭啦！ 唐伯揉了一下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唤道：石头，是你啊！ 石头禀道：唐伯，你先穿衣服，我出去了。 唐伯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接道：好的。 石头转过身来，抬起脚要走。 唐伯唤道：石头。 石头“猛”的扭过头来，应道：嗯。 石头一晃往后退了两步，他被绊倒在唐伯的身上。 恰好，唐伯正在弯腰穿衣服，唐伯的嘴唇和石头的嘴唇靠得很近，彼此相距大约十公分。 石头赶紧扭开了脑袋，马上爬了起来，此时的场面显得十分地尴尬。 正巧，刚才的这一幕，徐红萍站在门外，已经全部看在眼里。 徐红萍缓缓地走了进来，说道：相公，吃饭啦！ 唐伯穿起鞋，回道：好的。 客厅内，二凤早已摆好了碗筷，等着唐伯出来吃饭。 唐伯立刻钻了出来，一头扎进了厨房。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过来吃饭！咱们不必等他。 石头毅然地坐了过去，说道：唐伯母，唐伯这次出去多久？ 徐红萍回道：不一定哦！有时他一年也就冬天回来几天，有时候就会回来三、四个月，就像去年，他在家呆了几个月。 石头接道：哦！ 石头疑问道：唐伯母，你们不会想他吗？ 徐红萍唤道：想他干嘛！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见怪不怪。 再说：我们俩人都是老夫老妻，还有什么放不下。 二凤和石头都红着脸，弄得场面尴尬无比。 “萍儿，你们还没有开饭啊”！唐伯走了出来。 徐红萍说：相公，我们马上就吃！你快点过来坐下。 唐伯凑了过去，唤道：刚才我洗了把脸，竟然忘了添热水，弄得我的脸都快裂开了，唐伯使劲地用双手往脸上戳。 石头叫到：唐伯，现在天气还在这么冷，你注意身体啊！ 二凤一边盛着饭、一边说道：爸，妈，石头，大家先吃饭！ 唐伯端起碗筷，喊道：好啊！我先吃，我吃饱了好赶路。 大伙陆续地食了起来。 片刻，唐伯放下了碗筷，唤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拿好行李。 唐伯转身走了进去。 石头说道：唐伯母不进去看看唐伯！ 徐红萍应道：没有什么好看！他迟早要走，弄得这么婆婆妈妈干嘛！ 二凤接道：石头，由他们去吧！他们每年都是这样！ “萍儿，我走了”唐伯提着一大包行李走了出来。 石头喊道：唐伯，你出门在外小心点。 唐伯答道：石头，我是个老蛇头，你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不过，我反倒担心你们。 特别是二凤。 前两天，那些人，统统都是灭绝人性的人，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前两天，我也看到过，那些狗腿子对石头格外顾忌，我把她俩托给你，我十分地放心。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的信任！石头但凡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不会让唐伯母她们受到委屈。 唐伯双眼望着石头，笑道：唐伯有你这句话就放心。 徐红萍说道：相公，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多多保重！ 唐伯冷笑道：萍儿，你今天怎么这么伤感！你不必悲天悯人！我不是一个小孩；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外面。 二凤喊道：爸，走好，记得我们在家等你。 唐伯摸着二凤的头，回道：二凤也要保重！ 唐伯毅然地走出了屋外。 石头举起双手，嚷道：唐伯再见！再见！ 徐红萍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唤道：今天还早哦！二凤快去收拾，我和石头去趟集市。 石头回道：唐伯母，如果我们要去集市的话！现在可以就走！干嘛还要二凤姐进去收拾？ 徐红萍接道：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我们拿一些鞋垫出去卖。 石头应道：哦！是哦！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我怎么把这个日子都忘了。 二凤挑了一担鞋垫出来，唤道：妈，这些鞋垫够了吗？ 徐红萍答道：够了，够了，今天多半卖不完。 二凤关上门，说道：妈，咱们一起去吧！ 徐红萍感到非常的疑惑，问道：二凤，你不是不爱赶集吗？今天怎么想着和我们一起去赶集？ 二凤回道：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徐红萍迟疑了片刻，唤道：好吧！我先去喂趟猪，你们再等等！ 二凤嚷道：那我就去收拾桌子。 徐红萍，二凤，双双地走了进去。 石头一个人静静地想着：想着唐伯在猪圈里面把自己救起的场景；想着唐伯上次拼命护着自己的片段；想着唐伯刚才临走时的叮嘱······ “石头，你为何站在这里？却为何眉头紧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徐红萍问道： 石头接道：我没有什么事啊！我在这里吹吹风。 徐红萍质问道：不冷吗？ 石头微微地笑道：还行。 二凤喊道：妈，走啦！ 徐红萍应道：好的。 走在赶往集市的路途中，石头挑着一担鞋垫，晃晃悠悠，说道：二凤姐到了集市，一定不能乱跑；一定要跟着我们。 徐红萍接道：石头今天怎么啦！变得这么啰嗦！ 石头唤道：唐伯母，你不要怪石头啰嗦！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徐红萍论道：是倒是。 不过，平时石头不会这么磨叽。 石头辩道：唐伯“千叮万嘱”一定让我把你们照顾好，我岂敢懈怠！纵然我有一点小事，你们能够平安无事，那倒好说。 倘若，你们出了一丁点事情：我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唐伯？我又有何面目来面对自己？ 徐红萍笑道：石头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个男人，我真的爱死你了。 石头回道：唐伯母又在说笑！唐伯母休要取笑石头。 “我要买那个，我要卖这个”街上已经喧哗成了一片。 徐红萍领着石头他们找着一片空处，毅然决然地搭起了厂棚。 徐红萍一边搭着厂棚、一边嚷道：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独一无二的鞋垫。 二凤低着头，正在忙着搭厂棚。 突然，二凤的身边挤过来几个人，二凤看着几双皮鞋站在自己的跟前，她赶紧抬起头，一看，她马上退到了石头的怀里，双手拉住石头。 法警官唤道：小姐，姑奶奶，别怕！我们不会对你怎样！ 石头喊道：你们想干嘛！ 法警官扭过头来，嚷道：各位大叔大伯们！这位是我们的小主，今后你们谁要是欺负他们，我要你们统统给我爬着走。 石头接道：你们这群属狗的不欺负我们，他们谁会欺负我们，你们给我滚开。 法警官低着头，应道：是，是，是。 法警官带着手下赶紧退下。 石头依然地搭着厂棚。 “老板，来4双鞋垫”。一个小叔喊道： 徐红萍递给客官4双鞋垫；徐红萍接过2文钱。 “老板，给我10双鞋垫”。一个老伯喊道： 石头递给老伯10双鞋垫。 “老板，给我来6双鞋垫”。一个婶婶喊道： 石头递给她6双鞋垫。 “老板······” 徐红萍的鞋垫被一抢而空，徐红萍走到了旁边的菜摊，称了几斤菜，领着石头、二凤走回了家中。 第三十五章爱菊去种花生 1 二月十日，爱菊陪着三夫人呆在房里。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我们天天呆在房里，不如我们一起去大姐的房里走走？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聚在一起。 爱菊想到阿凤曾经说过的话！回道：妹妹还是别去了，我们可以到处玩玩。 三夫人应道：大姐喜欢我们去，我们谈得这么投机，彼此也好打发打发时间嘛！ 爱菊论道：我们不好常去打扰大夫人的清静，在我的印象里，大夫人好像没有上过妹妹的房里一次？我们三番五次的前去打扰，会不会太唐突？ 三夫人思索了片刻，接道：也是哦！爱菊姐分析得透彻。 爱菊说道：之前大夫人编排妹妹没有去找她玩，爱菊几次都想站出来为妹妹开脱，然而，爱菊想：大夫人并没有恶意，爱菊还是把它憋了回来。 三夫人称道：说到这些七零八落的琐事，妹妹真是一个白痴。其中的条条框框，以及各种纵横交错的事情，妹妹一无所知。妹妹多亏有个爱菊姐，爱菊姐心思一向缜密，妹妹自叹不如。 爱菊答道：妹妹休要再吹捧爱菊！爱菊是一个婢人，心细一点，是婢人应有的。 “爱菊，你在里面吗”？平伯喊道： 爱菊赶紧走到门前，推开门，喊道：平伯，有事吗？ 平伯说道：爱菊，中午你的几个孩子去了哪里？怎么一个都没有在家。 说着：平伯将饭碗放到了爱菊的手里。 爱菊愣道：哦！他们去了挖地，他们大概要晚一点才回来，明天，我再准备一个饭碗，你拿着钥匙把它放到桌上就行。 平伯应道：去了挖地呀！ 平伯问道：他们挖地干嘛？ 爱菊说道：你不是爱吃我们做的花生吗？我们不挖地，哪来的花生？ 平伯论道：爱菊又在骂我吃了你家的花生，那我是不是要去帮你们种花生？真是小气。 爱菊接道：平伯不要顺藤摸瓜，我说了一句，你倒骂我两句。 平伯嚷道：我就是一句玩笑话吗？你这么当真干嘛！我有骂你吗？ 爱菊笑道：没有最好。 平伯请道：请你拿钥匙给我，我再去把它放到桌上。 三夫人走了出来，唤道：什么呀！ 平伯赶紧礼道：见过三夫人！ 爱菊禀道：三夫人，没有什么！这是拿给婢人家里的饭菜。土堆他们没有在家，之前让平伯扑了个空。平伯现在回来拿钥匙。 三夫人问道：土堆他们去了哪里？ 爱菊回道：今天他们去了挖地，挖好地后，我们用它来种花生。 三夫人迟疑了片刻，说道：哦！去年爱菊姐送刘惊天的那个花生······ 爱菊答道：是，是，是，三夫人好记性！它是婢人自己做出来的。 三夫人回道：这样啊！爱菊姐尽管去。 爱菊疑问道：婢人去哪里？ 三夫人唤道：去种花生啊！ 爱菊论道：这样岂可！婢人去了种花生，三夫人怎么办？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不必担心！我又不是小孩，我不会乱走。 爱菊说：这样不好吧！老夫人他们······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多虑了！娘自然会答应，相公更不会阻扰。 爱菊半信半疑，提着饭碗慢慢地退下。 阿凤站在走廊里面，看到爱菊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平伯缓缓地跟在爱菊后面。 阿凤喊道：平伯，你上哪去？ 平伯抬起头来，回道：是阿凤啊！我正要去看门呢？ 阿凤疑问道：刚才那个是爱菊吧！她这么火急火燎地走出去干嘛？ 平伯应道：爱菊正要回家。 阿凤追问道：那三夫人岂不？ 平伯接道：不，不，不，爱菊不是偷跑出去，三夫人已经允许，之前我去给爱菊的家里送饭，爱菊的家里没人。 所以，才由爱菊亲自去送。 阿凤唤道：平伯又在说谎！爱菊的家里不是还有几个小孩在家吗？怎么会说没人。 平伯辩道：阿凤有所不知！爱菊的家里平常是有人在家。 可是，今儿他们出去了挖地。 阿凤笑道：挖地？他们恐怕就连锄头也举不起来。 平伯道：阿凤莫笑！不要小看了这几个小子。 阿凤问道：他们挖地做什么？ 平伯应道:听爱菊说！他们挖来种花生。 阿凤接道：哦！原来这样啊！打扰了平伯。 平伯问道：阿凤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在下代劳？ 阿凤谢道：谢谢平伯！平伯去忙。 平伯辞道：那我就告退了。 阿凤张开一支手，请道：你忙，你忙。 平伯缓缓地退下。 第二天早上，爱菊扶着三夫人走进大厅。 三夫人毅然地走上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回道：好，好，好。 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坐下。 老夫人说道：小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三夫人赶紧起身！唤道：小雅不敢！小雅不敢！ 老夫人道：昨天爱菊之事？ 爱菊赶紧走上前，请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婢人罪不可恕！婢人实在不该？ 老夫人问道：爱菊，你不该怎么样？ 爱菊答道：婢人昨天不该没有请示老夫人，婢人就擅自离开府里。 老夫人笑道：哈，哈，哈······，老身有那么难对付吗？仅把爱菊吓得了冷汗。 老夫人道：爱菊快快请起！老身没有怪罪任何人的意思；老身只想弄清事情的真相，瞧你紧张地，像老身要吃掉你似的。 爱菊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婢人犹如惊弓之鸟，老夫人见笑了。 冯财主拉着三夫人坐下。 老夫人继续问道：爱菊昨天不是去了挖地吗？ 爱菊接道：是的。 老夫人说：爱菊挖来做什么！ 爱菊禀道：启禀老夫人！婢人挖来种一些花生。 老夫人论道：记得！去年刘惊天来的时候，老身曾经允诺过爱菊，说要爱菊帮我们府里督做一些花生。 爱菊唤道：当时，老夫人确实这样说过。 老夫人嚷道：我们今年也种一些花生，过后还请爱菊过来指导指导！ 爱菊礼道：老夫人言重了！ 冯财主禀道：娘！既然你打算种花生，我去吩咐账房，特意刮两亩地出来，咱们自己种。 老夫人答道：嗯！贵儿（冯财主）尽管安排。 三夫人拍了一下冯财主的肩膀，偷偷地问道：相公，我们家里到底是有多少田地？ 冯财主小声地回道：具体地我也不太清楚！最少也有上千亩吧！ 三夫人沉默不语。 雪儿走了过来，拉着老夫人，说道：奶奶！雪儿也想吃花生，雪儿要种很多很多的花生。 老夫人笑道：对，对，对，雪儿爱吃花生，雪儿也种很多很多的花生。 冯财主唤道：娘，吃饭了，大伙吃完饭再说。 老夫人论道：是，是，是，大伙先吃饭。 仆人们迅速地摆起了碗筷。 老夫人端起碗筷，喊道：来，来，来，大伙吃啊！ 冯财主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爱菊，你家的花生种了多少？ 爱菊回道：婢人还在翻地，还没有种花生。 三夫人追问道：爱菊姐打算种多少地？ 爱菊禀道：婢人家里田地稀少，全部田地加起来还不到一亩。 婢人打算种两分地。 爱菊说：婢人只需两天就可以把它种好。 老夫人说道：爱菊停下，咱们吃完饭再说。 爱菊请道：婢人多有失礼！还请各位见谅！ “当当”的一会，大伙陆续地放下了碗筷。 仆人们收拾着碗筷退下。 老夫人唤道：刚才爱菊说两天就可以把你家的花生种好。 爱菊应道：是的。 老夫人说：你种好你家的花生之后，顺便到我们的府来把把关。 爱菊接道：老夫人太抬举婢人了，府里的把式全都是农民出身，种花生纯属一点农活，谁不会干？ 不过，帮帮忙婢人倒是可以。 老夫人笑道：爱菊竟然与老身谦虚上了，爱菊分明就是手巧，像这个花生：为何别人做的就是一般。你做的却是截然不同，另有一番味道。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的夸奖！婢人实在受之有愧。 冯财主凑到老夫人的耳边，说道：娘！我们再给爱菊两分地行不行？ 老夫人道:爱菊，刚才贵儿说了，我们赏你两分地，今后，你一定要好好地伺候小雅。 爱菊跪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三夫人！你们的鸿恩婢人永生不敢忘，婢人定将好生地伺候三夫人。 老夫人说道：好啦！好啦！爱菊请起！ 爱菊慢慢地爬了起来。 二夫人气愤难平，整个人一直嘟着嘴。 三夫人疑问道：要不！爱菊姐现在回去种花生？ 爱菊回道：三夫人，婢人还是吃完中饭再回去，婢人不想过多地徇私。 三夫人论道：爱菊姐怎可这样说！爱菊姐究竟有何顾忌？ 爱菊疑问道：那我现在就下去种花生？ 雪儿挤到老夫人的跟前，说道：奶奶，奶奶，我要去种花生。 老夫人笑道：种花生很累哟！雪儿还是陪奶奶玩吧？ 雪儿左右地摇晃，嚷道：我不嘛！我不嘛！我要去种花生······ 二夫人喝道：雪儿，你给我过来，别老是没大没小。 雪儿一惊，哭道：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种花生。 老夫人唤道：芬儿，你小声点！别给老身吓着孩子。 老夫人说道：雪儿既然想去种花生，我们就让雪儿去。 雪儿双手举过头，拍着手掌笑道：雪儿要去种花生喽！雪儿要去种花生喽！ 冯财主禀道：娘！既然雪儿去了，我也跟着去。 三夫人连忙说道：娘！我也跟相公一起去。 老夫人想了片刻，回道：好吧！ 但是，贵儿一定要带上两个把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冯财主应道：好的，还请娘放心。 老夫人唤道：爱菊，你一定要注意所有人的安全。 特别是雪儿，她还不懂事，你一定要给老身盯紧了。 爱菊请道：恳请老夫人放心！婢人保证不会松懈。 爱菊领着各位退下······ 第三十六章爱菊去种花生 2 爱菊领着各位走在回家的路上。 雪儿兴致勃勃的问道：爹！爱菊阿姨的家住在哪儿？离我们家里到底有多远？ 三夫人回道：爱菊阿姨的家里就在前方；爱菊阿姨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另外还有一个嫂子，他们都与雪儿的年纪相仿。 雪儿裂开嘴，笑道：太好了，咱们快走吧！ 冯财主说道：雪儿要乖啊！等下不可乱跑。 平伯说：冯少爷最损，干苦力活就叫上我们，吃香喝辣就没有我们的份，畾伯你也给我说道说道，冯少爷——冯财主这个人太坑。 冯财主嚷道：平伯，你这小平子少在这里大放厥词、哀声再道，我什么时候吃香喝辣？你不喜欢跟着我来，你可以走哇！ 平伯论道：又在说我跟着你，你放聪明一点好不好？明明是你跟着我，还说我跟着你，你看：我走在前面，你走在后面，你好意思说：我跟着你？ 冯财主撒腿一跑，追着平伯跑，喊道：小平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 雪儿拍着手掌，嚷道：真好！真好！爹爹在玩“老鹰捉小鸡”喽！ 爱菊说道：好啦！停下，停下，俩个老小孩。 说着：爱菊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雪儿唤道：爱菊阿姨，你在干嘛呢？我们走吧！ 三夫人回道：雪儿不要吵阿姨！这里就是爱菊阿姨的家里。 雪儿叹道:啊！怎么这个样子！破破烂烂，怎么像个家。 冯财主嚷道：雪儿，怎么说话呢！ 雪儿赶紧退了两步，双手捂着嘴。 爱菊敲过几下门之后，仍然没有人答应，爱菊说道：看来那几个小孩还没有回家，我拿上几把农具，咱们一起去地里吧！ 冯财主应道：好吧！ 平伯唤道：爱菊快点！别在磨蹭。 爱菊回道：好了，平伯别催，我就来。 冯财主调侃道：小平子，你急着去哪里？该不会急着去超生吧！ 平伯辩道：大家瞧！冯少爷，冯财主那把破嘴，就是一把吃屎的贱嘴。 我要是去超生，那反倒好些。 然而，我去了超生，谁帮你看大门。 冯财主笑道：少了你地球就不转啦！没了你我们照样吃饭！你干嘛不去死？ 三夫人说道：相公，这个玩笑有点过了啊！ 爱菊喊道：咱们走吧！ 走在前往地里的路上，三夫人说：平伯别跟相公一般见识！相公就是一句玩笑话！平伯千万不要见怪。 平伯笑道：三夫人别挂心！冯少爷就是一把贱嘴，我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彼此之间时常会有言语的冒犯，我们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三夫人应道：那就好。 畾伯说道：说起小时候，我们真是挺开心，转眼我们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 平伯接道：小时候畾伯就是最闷。现在还是最闷。整天连个屁都不放。 畾伯应道：我放了屁你就会吃掉是不是？ 大伙“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雪儿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笑道：平伯，畾伯的屁是不是很香？ 要不！我也放一个屁给你尝一尝？ 平伯板着个脸，说道：小孩子不学好，尽跟着瞎起哄。 大伙忍不住笑声，“呵，呵，呵”的笑成了一片。 平伯唤道：你们瞧！我说畾伯这个闭门炮，要么不响！要么就炸死一大片！畾伯就是一个危险分子；畾伯就是一个大坏蛋。 畾伯喊道：你放狗屁！你这小平子，居然调戏起我来了。 爱菊喊道：土堆，倩倩，水水，你们快点过来吃饭。 土堆放下锄头，回道：娘！你来了。 倩倩他们赶紧奔了过来，请道：各位大伯、阿姨，大家好！ 冯财主回道：好，好，好。 倩倩立刻凑到畾伯面前，双手抱住畾伯的大腿，唤道：大伯来了，真好。 土堆问道：三夫人，这位是（土堆的手指着雪儿问到）？ 三夫人回道：这位是我二姐的女儿，她叫：雪儿。 土堆接道：雪儿，好听。 雪儿见了土堆他们有点害羞，紧紧地藏在三夫人的屁股后面。 爱菊嚷道：土堆，倩倩，水水，你们过来吃饭。 土堆他们纷纷地走了过去。 爱菊偷偷地说：雪儿就是冯少爷的女儿，你们一定要好好地看好她，千万不要让她乱跑，你们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她。 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畾伯他们悄然地干起了农活。 爱菊走了过去。 三夫人挽起袖子，正在忙着锄地。 冯财主一边捧着花生、一边往下播。 然而，冯财主没有干过农活，花生播得满地都是。 爱菊见了，赶紧上前阻止，说道：冯少爷，三夫人，你们停下，快点走到旁边，陪着雪儿玩会，我们几个来。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休要劝阻！妹妹也是农民出生，干起农活，妹妹也是可以的。 爱菊辩道：婢人知道三夫人干活利索。 然而，三夫人常年没有干过农活。 况且！三夫人的身体？ 冯财主应道：是，是，是，小雅还是让我来吧！ 三夫人递过锄头。 冯财主举起锄头，向下一挖，锄头没有吃进泥里去。 反而，锄头躺在地里睡觉。 平伯“哈哈”的笑道：冯财主，冯少爷，你在此练功是不是？耍起了锄头打泥土。 爱菊唤道：平伯莫笑！冯少爷还在开始挖地吗？ 土堆走了过来，说道：冯少爷，三夫人，你们过去陪着雪儿，我们来挖就行。 爱菊接道：土堆，你不可以直呼雪儿的名字，你和水水都要叫雪儿姐。 水水答道：那么倩倩呢！ 爱菊论道：倩倩可以直呼雪儿的名字。 因为：倩倩——她是你们的大嫂。 水水应道：哦！ 三夫人拉着冯财主走了过去，站在土沟旁，他们缓缓地坐了下来。 雪儿默默地呆在一旁看着水水他们吃饭。 倩倩喊道：雪儿，你靠近一点，小心摔着。 雪儿悄悄地挤了过去。 冯财主喊道：雪儿，你过来，陪着爹跟三娘一起玩，你不要去打扰水水他们。 雪儿一个劲地钻到了土堆身旁，双手捧着花生说道：我也要种花生。 土堆极为耐心地教着雪儿播花生。 冯财主吐了一口气，看着三夫人微微地笑道：这孩子。 片刻，畾伯他们大汗淋漓。 畾伯说道：爱菊，你怎么没有弄一些猪粪过来，这样花生长得比较快点。 爱菊应道：我也想啊！ 但是，我们没有喂猪，哪里弄得来这么多猪粪？ 畾伯接道：也是哦！ 冯财主问道：爱菊，你们拿猪粪干嘛？ 平伯笑道：就是拿给你吃喽！ 冯财主回道：小平子，你总是老不正经，我不是瞧着你在干活，我非灭了你不可！ 三夫人把头伸向冯财主耳边，说：猪粪是用来做肥料，能够帮助花生成长。 平伯说道：粗鲁，冯少爷就是这么粗鲁，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冯财主很不削地笑道：呿！竟然学着刘惊天那一套，文绉绉的。 可惜，是狗批上龙袍还是狗。 平伯骂道：你这个死财主，你竟敢骂我是狗。你这个吃屎的臭财主。 冯财主嚷道：死狗，癞狗，哈巴狗。小狗，小狗，小平狗。 平伯喝道：你这个财主，财主，臭财主。你倒给我唱起来了，臭不要脸。 “啊”雪儿被泥土绊倒在地，雪儿坐在地上哭了个不停，哭道：爹爹！我痛，我的屁股好痛。 土堆立即附下身，说道：雪儿姐别哭！这块地绊倒了你，我马上把它挖掉。 土堆举起锄头往地上挖。 冯财主赶紧走了过来，唤道：雪儿，咱们退下，爹来给你揉一揉。 雪儿拭了两下眼角的泪水，喊道：不嘛！我要种花生。 雪儿站起身，毅然地播起了花生。 爱菊唤道：冯少爷莫着急！我们马上就快播完。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不是要种两分地吗？怎么这么快就种完了。 爱菊接道：三夫人问得确切！我们这边只有一分来地，明天我们再去那边种。 雪儿应道：明天我也要来种花生。 冯财主看着雪儿显得一脸地无奈。 水水笑道：“哈，哈，哈······” 爱菊问道：水水，你笑什么？ 水水说道：娘，你们看，雪儿姐的脸上，花得像个猫抓似的。 雪儿赶紧用手擦了两下眼睛。 然而，雪儿的手上沾有泪水，雪儿越擦，雪儿的脸上花纹就更多。 爱菊轻声喝道：水水。 水水一惊，立刻闭上嘴。 雪儿慢慢地跑到了水水的身前，双手握着泥巴往水水的脸上抹。 水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冯财主叫道：雪儿，你在干什么？ 雪儿回道：谁叫他要笑我，我就要把他的脸弄花。 爱菊唤道：水水不要哭了，谁叫你要笑雪儿姐姐，男孩子不能乱哭。 雪儿指着水水，说道：这下你的脸也花了吧！ 水水擦掉眼泪，向地上抓了一把泥土，使劲地往雪儿脸上抹去。 雪儿拼命地跑。 爱菊喊道：水水，你给我站住，小心别把雪儿姐姐绊倒。 水水立即停了下来，唤道：是我娘唤我不要追。 不然：我定要让你好看。 雪儿也跟着停了下来，双手捂着眼睛，伸出舌头，冲着水水不停地做鬼脸。 大伙微微地笑道：“呵呵”真是小孩子。 突然，平伯吐了一口气，“呼”！终于盖好了，我也过去歇歇脚。 冯财主紧接着问道：小平子，你盖好了什么？ 平伯回道：我盖好了你。 冯财主应道：盖我干嘛！ 冯财主思索了片刻，唤道：哦！小平子，你这个天杀的，你在诅咒我是不是？我也轮不到你盖。 说不定：我帮你盖倒是真的。 平伯应道：你帮我盖，我没有那样的福气。 畾伯停下了手中的活，叹道：“哎”！口有点渴。 爱菊接道：噢！我差点忘了，幸亏我准备了一壶茶水，放在旁边的袋子里面。 平伯赶紧钻到袋子前面，拿了一个碗，悄然地倒起茶来。 畾伯喊道：平伯这个熊样,就像一个乞丐。 平伯应道：我就是乞丐，畾伯不要过来抢啊！ 平伯嘀咕道：虚伪，真是虚伪。 爱菊嚷道：不要抢，你们慢慢喝，会够你们喝的。 冯财主倒了一碗茶，把它递给三夫人。 三夫人接过茶，说道：你们两个就是小孩，老不正经。 平伯道：有说有笑、白头到老。 冯财主吼道：你这条死狗、癞皮狗，谁要跟你白头到老？ 爱菊笑道：好啦！好啦！大伙收拾东西，咱们回去吧！ 土堆他们赶紧收拾着碗筷。 大伙陆续地走回了家。 第三十七章冯财主庆祝结婚纪念日 三月初六，小雨密密麻麻地下着。 冯府的后院内，爱菊扶着三夫人正在走廊里面散步。 三夫人看着池塘内，小雨洒落在水面上泛起的波纹，不仅叹道：嗨！又是一春，时间过得真快，记得前两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家里陪着弟弟一起钓鱼，当时那个场景，我还历历在目，转眼已经成为了往昔。 可惜！当时我没有绘画。 不过，我也不懂绘画。 不然：现在也好重温一番。 爱菊问道：三夫人是不是又再想家？ 三夫人说道：想又如何？谁不会想家，毕竟家的那头有着自己的至亲，有着自己最亲的父母。 爱菊扶着三夫人坐下，唤道：真是苦了三夫人！独自嫁到这么远来。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我们都是女人，大概这就是女人的命吧！ 爱菊禀道：三夫人此言差矣！三夫人怎么能和我们这种下人相提并论，三夫人是个有福之人，嫁了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然而，像我们这种人是得不到老天爷的眷顾。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不可妄自菲薄！有时候我真想像你们一样，平平谈谈的过日子，自己嫁得离父母近一点，自己可以常伴父母左右。 爱菊调侃道：三夫人，你舍得少爷？ 三夫人冷笑道：瞧爱菊姐说的这话！ 不过，说到相公，他确实对我很好，可谓是千依百顺。 爱菊追问道：你和冯少爷是怎么认识地？ 三夫人说： 说到相公和我，也就是缘分吧！那天相公去我们那里做生意！我爸挑着一担稻谷，正要送往我们当地——谷财主家里，我爸赶往谷财主家的时候。刚好撞到了相公；我爸挑的稻谷洒得满地都是；我爸慌忙地把稻谷捧起。 相公连忙地说到：对不起！对不起！ 我爸没有跟他计较！我爸把稻谷挑到了谷财主的家里。 谷财主的家奴一看，看到我爸的稻谷上，参有一些混泥土，家奴怎么也不肯要我爸的稻谷。 此时，我爸垂头丧气的挑上稻谷往回走。 正当我爸经过院子，将要跨出府门的时候，有一个声音把他叫住了。 我爸立即转过身来。 只见相公站在他的身前，叫到：小哥，请你把稻谷挑进去。 我爸半信半疑。 谷财主接着喊到：快把你的稻谷挑进来吧！ 我爸信誓旦旦的挑了进去。 家奴赶紧给我爸的稻谷过了称，我爸的稻谷才117斤，与预定的130斤，还相差一些。 相公嚷道：算啦！剩下的我来垫。 然后：我爸为了答谢他！专门把他请到了我的家来做客。 不巧，那年弟弟的学费还差一些。 然后，相公又把弟弟的学费给解决了。 你来我往，我们就走到了今天。 爱菊说道：听着很平常，但也不失为一种浪漫，更多的是一种际遇，正如三夫人所说：就是一种缘分，三夫人这么善良！拥有这样的际遇，实属情理之事，爱菊真替三夫人高兴。 三夫人满脸惆怅地回道：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羞愧。 爱菊辩道：三夫人怎可如此讲？ 三夫人论道：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嫁给相公，就是为了钱，毕竟我们的年龄悬殊太大，相公比我爹的年龄还大，可我真的不是为了他的钱财，我主要是图他对自己的那份真诚！ 爱菊接道：三夫人不要管他人怎么看你，你清楚自己在干嘛就行！你能够嫁给冯少爷，别人有的是羡慕，更有的是嫉妒，你千万不可让他们左右自己的情绪。 三夫人谢道：谢谢爱菊姐的开导！能够认识爱菊姐是小雅的福分。 爱菊回道：三夫人不可这么说！能够认识三夫人应是爱菊的福分。 三夫人笑道：姐姐太过谦了。 爱菊说：三夫人还有一个弟弟？ 三夫人接道：是的。 不过，他还在年幼，顶多比土堆年长一点。 爱菊应道：比土堆还大！现在不小了，应该是一个小伙。 三夫人唤道：也是啊！我忘了，他已经满了十岁，他现在怎样！我真的有点想念。 爱菊问道：三夫人真的想回家？ 三夫人立即回道：想。 但是，我承诺过相公，不到万不得以，我不会赶回家。 爱菊喊道：三夫人真是通情达理、信守诚诺。 三夫人笑道：能够得到爱菊姐的谬赞！小雅真是三生有幸（三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在走廊上，手指着墙角旁边）。 三夫人站到墙的一旁，一动也不动。 冯财主看见自己的身前，站过来一个人影，他不仅抬起头一看，微微地笑道：小雅。 三夫人问道：相公干嘛偷听我们讲话！相公来了多久？ 冯财主说道：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过来找你，刚好听到你们谈话。 所以：我没有多做打扰，你们之间的谈话！我差不多都已听到。 爱菊走了过来，请道：冯少爷安好！ 冯财主微笑道：嗯。 爱菊禀道：三夫人，今天是你和冯少爷的结婚纪念日，爱菊权且告退。 三夫人嚷道：不用，我们一起坐会。 爱菊退到了一旁，应道：好的。 冯财主说道：都怪我贪玩，没有好好读书！就连一幅画也画不成。 三夫人笑道：相公不必自责！我们可以学学看！ 爱菊唤道：是，是，是，婢人去伺候笔墨，顺便带一壶热茶过来。 爱菊转身退下。 冯财主抱着三夫人，唤道：小雅，你嫁给了我一年，我没有让你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反而，让你烦恼剧增、心力交瘁。 为夫真是一个失败的夫君。 三夫人称道：相公一向对小雅礼敬三分、关怀备至，没有任何不是之处。唯有小雅年纪尚轻，屡次令相公处于尴尬之地。 冯财主辩道：小雅就是这么善良！从来不会计较切身利益，处处为着他人着想。 三夫人打断道：相公不要把我说得那么高尚！ 不然，小雅定会骄傲哟！ 冯财主接道：我就是要让小雅骄傲。 可惜！为夫没有做到。 “冯少爷，三夫人，笔墨和茶水已经准备好了”。 冯财主双手松开三夫人，唤道：爱菊这么快就来啦！把笔墨和茶水放到桌子上，我过去学学？ 爱菊缓缓地把和茶水笔墨放在桌上，请道：婢人还有一点事情，恳请冯少爷应允！ 冯财主答道：爱菊还有什么事情？且慢慢说来！ 爱菊说：冯少爷——你也看到了，婢人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脚走起路来，比过去稍微慢了一点。但已无关紧要。还请冯少爷告知平伯、畾伯，从此不必再给爱菊的家里送饭；就让婢人亲自去送。 冯财主问道：是不是他俩做得不到位？还是他俩到你家东拉西扯！给你造成了困扰？ 爱菊回道：不是，他俩做得很好，只是这样太麻烦了，婢人实在过意不去。 冯财主笑道：这样啊！爱菊不必操心！由他们去吧！ 三夫人喝了一口茶，说道：爱菊姐不必挂心！相公既然让他们去，你又何必妄加阻扰。 再说：爱菊姐的脚确实不比从前。 爱菊应道：是，是，是。 三夫人一边研墨、一边唤道：相公，你快坐下，咱们开始画吧！ 爱菊赶紧凑了过去，嚷道：三夫人，我来，我来。 冯财主坐下，提着笔像挖地一样慢慢地移着。 三夫人看着冯财主的手抖个不停，她连忙把自己的手搭过去，唤道：相公，你的这个手要放自然一点，不能老是这样抖。 冯财主回道：我就是控制不住嘛！ 经过好一会功夫，冯财主的画终于大告成功。 冯财主头上的汗，像豆子一样滴。 冯财主站起身，双手捧着那副画，轻轻地颤了两下，狂笑道：“哈，哈，哈······” 三夫人接过那副画，看了看，说道：相公，画上有什么？这么好笑！ 冯财主笑道：画上画的不是画，是龙。哦！不对！是蛇。也不对！画上画的乱七八糟，就连我自己看着都好笑，更何况别人！ 冯财主叹道：“哎！”我真是感叹！我就连小刘——刘惊天一个手指都不如，如果今天他在场，他一定把这个景色画得栩栩如生，并连这些小雨都刻画得有模有样。 三夫人说道：相公休要自负！相公没有学过画画，自然画得比较差些，如果相公天天练习！相公也会像他一样。 甚至，比他画得更好。 冯财主回道：小雅，你看，我画得如此人模狗样！要比刘惊天画得好，恐怕要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三夫人接道：相公画得有模有样！横是横，竖是竖，我就觉着蛮好。 冯财主论道：小雅就别在激励我了，我有几斤几两，我的心中还是存有自知之明。 爱菊唤道：冯少爷画得怎样！我们不能评论！看到冯少爷和三夫人玩得这么开心！婢人内心非常喜悦！祝“冯少爷与三夫人携手白头、恩爱永远”。 冯财主谢道：谢谢！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吃饭啦！吃饭啦！冯少爷安好！三夫人安好！”鲍伯请道： 冯财主应道：哦！鲍伯，我们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 冯财主牵着三夫人缓缓地走进大厅。 大厅内，老夫人坐在正上方。 冯财主牵着三夫人走上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唤道：来，来，来，你们不必多礼！过来坐下！ 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坐下。 突然，“啪啪啪”鞭炮鸣鸣，仆人们把所有的菜都端了上来，冯财主站着嚷道：小雅——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祝你“天天快乐”！ 三夫人不知所措，说道：相公快乐！相公快乐！相公快乐······ 三夫人继续说：小雅变得语无伦次，还请各位不要见笑！ 二夫人唤道：三妹真是好福气！相公对你这么体贴！ 三夫人谢道：谢谢姐姐吉言！ 大夫人说道：三妹真是好福气！真是令姐姐羡慕。 二夫人论道：姐姐还是不要关心三妹！ 不然：姐姐也会被三妹讽刺！ 三夫人疑问道：二姐为什么这么说？ 二夫人答道：刚才我那句话都不应该说，免得让三妹添堵，弄得为姐好生尴尬。 三夫人问道：二姐究竟说了什么话？ 二夫人理直气壮的说：刚才我说你好福气！你却夸我吉言！你分明就是讽刺我不如你。 三夫人唤道：相公，二姐冤枉我。 二夫人辩道：我能够冤枉你，你是谁？你是冯府的少奶奶，我和姐姐都是你的跟班，我们都有结婚纪念日，为何相公只为你办？我夸你好福气！你却夸我吉言!你不是讽刺我，又是什么？ 冯财主唤道：芬儿（二夫人），你不要搞得这么夸张行不行！ 二夫人道：相公，我夸张吗？娘清楚这件事，现在全府上下都已知道这件事情，我们还要怎么做人？我和姐姐的颜面应该摆在哪里？ 三夫人嚷道：两位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没有庆祝。 二夫人应道：你不知道没有关系！你就是这样的人。 冯财主吼道：芬儿，罢了啊！就算我之前对不起你们！全是我的错，你们千万不要乱拿小雅来挤兑，小雅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二夫人哭道：娘，相公又在凶我。 老夫人喊道：好了，芬儿！你别有事没事都耷拉个脸，多大点事，你要跟长儿媳好好学学。 三夫人谢道：谢谢娘！谢谢相公！谢谢两位姐姐！谢谢！ 老夫人端起碗筷，说道：大伙快点吃饭！饭菜快凉了。 大伙陆续地吃了起来。 三夫人嚷道：两位姐姐请吃！请吃这个菜······ 第三十八章雪儿学唱歌 3月28日的早晨，阳光照耀在天空，显得格外的透亮。 冯府的后院里面，飘荡着阵阵地歌声。 爱菊靠在走廊的一旁，轻轻地对拍着手掌。 只见三夫人，用她那浑厚的嗓音，演唱着广东本地的民歌《亲人》。 三夫人深情款款的演唱，结合她那柔情似水的声线，整个画面简直美呆了。 爱菊不时地喊道：好，好，好，三夫人唱得好。 “三娘，唱得好！教我唱呗！”雪儿走了过来。 三夫人立即停了下来，回道：雪儿喜欢唱歌？ 雪儿嚷道：喜欢。 可我现在还不会唱，三娘教我好不好？ 三夫人接道：好啊！雪儿喜欢唱，我就教你。 三夫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教什么歌好呢？ 雪儿答道：三娘刚才唱的那个歌，很好听，我就要学那个歌。 三夫人应道：雪儿乖啊！刚才三娘唱的那个歌，根本不适合雪儿唱，那是三娘家乡的民歌。 雪儿扭了两下肩膀，回道：不嘛！我就要听那个歌；我就要三娘教我唱那个歌。 三夫人拉着脸，嚷道：雪儿如果再这样！三娘就不理你啰！ 雪儿站着一动也不动。 三夫人双手搭着雪儿的肩膀，轻声地说道：这样雪儿就乖嘛！三娘教你唱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爱菊拍了拍手，唤道：好喔！这个歌很好听哦！ 三夫人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雪儿紧跟着学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三夫人鼓了鼓掌，喊道：好，好，好，雪儿唱得很好；雪儿学得真快。 雪儿兴高采烈地拍着手掌，叫到：雪儿学会唱歌喽！雪儿终于学会唱歌喽！雪儿要去唱给娘亲听；雪儿要去唱给奶奶听。 雪儿一蹦一跳地走了下去。 片刻，雪儿走到了二夫人的房前。 “乓乓乓”二夫人的房门响个不停。 巧儿（侍婢）立即走到门前，推开门。 雪儿急着往里窜。 巧儿赶紧请道：还请雪儿小姐慢点！小心摔着。 巧儿马上关上门，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雪儿站在外屋迫不及待地喊道：娘，娘，娘。 二夫人站起身，应道：雪儿怎么啦！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雪儿接道：没有，我跟娘说？ 二夫人吐了一口气，嚷道：没有什么你急个啥！吓死我了。 二夫人缓缓地坐下。 雪儿兴致勃勃地喊道：娘！我学会了唱歌，我可以唱歌给娘听噢！ 二夫人笑道：哦！雪儿学会了唱歌，难怪雪儿这么高兴！ 雪儿道：我现在就唱给娘听！ 二夫人回道：雪儿真乖！你唱来娘听听。 雪儿双腿并拢、咳嗽了两声，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巧儿连连地鼓掌，称道：“好，好，好，小姐唱得真好听”。 二夫人微笑道：雪儿唱得真好！是谁教你唱的？ 雪儿唤道：三娘教雪儿唱的，唱得好吧！ 二夫人拉着脸，点了点头，应道：“嗯”。 雪儿说道：我要土堆他们也听到我唱歌，我要去和他们玩。 二夫人唤道：土堆是谁？ 雪儿接道：他是爱菊阿姨的儿子，他和我一样大。 二夫人回道：哦！ 顿时，二夫人的脑中呈现出熙儿、徐明、石头、还有······，他们在一起看戏的那晚，她回想到：当晚和自己吵架的那个人——就是爱菊的儿子。 莫非！他就是？ 二夫人嚷道：不可以，你千万不可以和他们玩，他们就是一些没有教养的孩子。 雪儿接道：娘！什么叫做没有教养！我就有教养吗?怎么我和他们玩得那么开心？ 二夫人愣了一下，他们就是······ 鲍伯站在门口，喊道：二夫人吃饭啦！ 二夫人赶紧走到窗前，推开窗，回道：鲍伯，我们就来。 巧儿立即上前扶着二夫人。 二夫人拉上雪儿，说道：你今后一定要记住娘的话！爱菊他们一家人，全都是一些野蛮人、倒霉蛋。 雪儿说：我不嘛？我就要和他们玩。 二夫人喝道：雪儿不听话，娘会骂你哟！ 雪儿蹦蹦跳跳地答道：娘骂我，我就告诉奶奶去。 雪儿撒腿乱跑。 二夫人吼道：雪儿，雪儿，你给我站住。 二夫人赶紧推着巧儿追上去。 “奶奶，奶奶，巧儿来抓我”。雪儿嚷道： 老夫人听了，大喊道：雪儿别怕啊！谁这么大胆？ 雪儿踏进大厅，唤道：就是她，雪儿的手指着后面。 巧儿走进大厅，跪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 二夫人踏了进来，请道：娘！请你饶过巧儿，刚才雪儿乱跑，是儿媳唤她拦住雪儿。 老夫人道：雪儿，这是怎么回事？ 雪儿说：娘不让我去和土堆他们玩。 老夫人问道：土堆是何许人也？ 爱菊禀道：启禀老夫人！土堆是婢人的二儿子。 雪儿唤道：我就要跟土堆他们一起玩。 老夫人说道：芬儿（二夫人），你快跟老身说道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接道：雪儿吵着要去跟土堆他们玩，儿媳考虑到：土堆他们毕竟住在府外，这样无休止的频繁来往，恐怕会造成府里的一些不良影响。 老夫人夸道：哦！芬儿，这件事情做得漂亮，考虑得够深远。 二夫人谢道：谢谢娘的夸奖！ 二夫人赶紧拉起巧儿。 老夫人唤道：雪儿一定要听你娘的话！不要到处乱跑，免得你娘亲生气。 三夫人说道：娘！其实雪儿也没有想跑的意思，大概就是前些日子，土堆他们和我们一起种花生的缘故，雪儿和土堆他们几个闹惯了，雪儿一时还没沉静下来。 冯财主接道：是啊！小孩子吗？ 老夫人说：也是啊！爱菊的家里有一、二、三、四，四个小孩吧！ 爱菊辩道：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三个小孩在家。 老夫人笑道：哦！三个，确实蛮热闹。 爱菊答道：就是愣头愣脑一个。 老夫人狂笑道：老身就是喜欢愣头愣脑。 “娘！吃饭啦！饭菜已经凉啦”！大夫人喊道： 老夫人停下了笑声，回道：哦！大伙先吃饭啊！ 仆人们相继地摆着碗筷。 老夫人端起饭碗，嚷道：来，来，来，各位别客气！ 大伙陆续地食了起来。 片刻，雪儿放下碗筷，她跑到老夫人的身前，喊道：奶奶，雪儿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二夫人大声喊道：雪儿退下，奶奶正在吃饭，不要胡闹。 老夫人说道：芬儿，休要对小孩子这么凶！我们且让雪儿唱唱？ 雪儿靠在老夫人的身旁，唤道：奶奶最好，雪儿最爱奶奶。 跟着：雪儿站在一旁，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老夫人使劲地鼓掌，微微地笑道：好，好，好。 雪儿停了下来，说道：奶奶！我要三娘一起唱。 老夫人愣了一下，接道：哦！ 冯财主回道：雪儿乖啊！你自己唱，你三娘不能唱。 雪儿问道：为什么？ 冯财主应道：你三娘不会唱，她不懂唱歌。 雪儿接道：爹爹真是傻子！我的歌都是三娘教我唱的。 三夫人赶紧咽了几口饭，放下碗筷，嚷道：好了，相公！让我和雪儿一起唱吧！ 雪儿过去抱着三夫人，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三娘真好。 三夫人牵着雪儿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冯财主笑道:好，好，好，小雅唱得真好。 老夫人问道：小雅，你是不是学过唱歌？怎么唱得如此悦耳？ 三夫人应道：娘说笑了，小雅从来没有学过唱歌。 三夫人说：小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们，经常聚在一起唱歌。 老夫人叹道：难怪！ 雪儿奔到冯财主跟前，问道：爹！雪儿唱得不好吗？ 冯财主接道：雪儿唱得好哇！谁说雪儿唱得不好？ 雪儿辩道：那你为什么总夸三娘唱得好！我就没有夸呢？ 老夫人笑道：“哈，哈，哈······” 顿时，大厅内，掀起了一片笑声。 冯财主赶紧唤道：对不起雪儿！对不起雪儿！是爹的疏忽，是爹的疏忽。 各位主子相继地放下碗筷。 仆人们收拾着碗筷退下。 二夫人拉着雪儿躲到房间里面，骂道：雪儿，你越来越不听话！刚才为娘唤你停下，你倒给为娘跑得更快。 雪儿回道：娘！雪儿错了，雪儿再也不敢了。 二夫人唤道：你不要去跟三妹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给我好好读书。 雪儿接道：唱歌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怎么奶奶他们如此开心！特别是爹爹。 二夫人冲到墙角，急匆匆地拿了一根鸡毛掸子，嚷道：你这个野丫头，看我不打死你，你竟敢和我顶嘴。 雪儿回道：好哇！娘骂我是野丫头，我要去告诉奶奶，说娘喊我是野丫头。 二夫人追着雪儿跑，喊道：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你这个臭丫头骗子。 突然：“哎呦”二夫人撑着肚子，慢慢地坐在地上。 雪儿听了，赶紧凑过去。 雪儿蹲到二夫人的身前。 二夫人举起鸡毛掸子，使劲地往雪儿身上打，喊道：你这个丫头骗子，叫你不学好。 雪儿出于本能的往后躲。 二夫人爬起，说道：出去了几天，就变成了今天这副德性。 出去久了，那还得了？ 雪儿唤道：娘又再嘀咕些什么！ 二夫人吼道：你少去外面鬼混，尤其要远离爱菊一家人。 雪儿喊道：为什么？ 二夫人唤道：你到底听不听为娘的话！ “二夫人，你在房里吗”？巧儿站在门外，叫着门： 雪儿赶紧冲到门前，推开门。 巧儿立即拉上门。 她跟着雪儿走了进来。 二夫人扶在桌前，深深地吸着气，嚷道：雪儿，你要气死为娘是不是？ 巧儿赶紧走上前，请道：恳请二夫人自重身子！ 二夫人吸着吸着，慢慢地坐了下来。 巧儿立马帮着二夫人捶背。 雪儿嚷道：娘，怎么啦！ 要不！我去唤刘医生？ 二夫人挥了挥手，应道：雪儿，没事！为娘这是老毛病，只要歇歇就会好。 雪儿哭道：娘！你这是怎么啦！ 二夫人慢吞吞的说道：雪儿别哭！雪儿还小，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你一定要听为娘的话。 雪儿擦了擦眼泪，唤道：我听，我听。 二夫人抱着雪儿，微微地笑道：乖孩子！乖孩子······ 第三十九章二凤叹情 五月初一的早晨，晴空万里。 徐红萍已经把早饭准备就绪，嘴里一直嚷嚷道：二凤端菜出去客厅。 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一碗菜走了出来。 石头利索地摆放着碗筷。 石头见到徐红萍走了出来，不仅连忙凑过去，唤道：唐伯母，你小心！让我来端这碗菜。 徐红萍自然而然地松开碗口，把它递给石头。 石头夸道：唐伯母真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来如此利索。 徐红萍慢慢地弯下腰、放好鼎，说道：石头休要夸我！ 否则！我会脸红的哟！ 不过，说真的，今天正逢赶集，我特意起来早点准备，准备好了，咱们好赶路。 而且，好手不比两双。 倘若没有二凤帮忙的话！我哪有这么快。 二凤把菜放到桌上，应道：妈就是谦虚！以前我们小的时候，妈还不是这么利索！ 石头接道：对嘛！唐伯母就是谦虚。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这个小妮子，跟着瞎起哄是不是？ 徐红萍说：女儿就是难养！胳膊肘总是往外拐。 这不！还没有到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你就帮着他人，过来对付你的老妈。 二凤显得好生不自在。 石头嚷道：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够娶到二凤姐，二凤姐这么贤惠、懂事、漂亮，简直就是不二的人选。 二凤一边添饭、一边嘀咕道：你就有这么好的福气。 徐红萍喝道：二凤。 石头唤道：石头多谢二凤姐的青睐！石头福气淡薄，自知消受不起。 然而，天下好男人多的是，自有二凤姐心仪的那个他，还请二凤姐不要拿着石头出来消遣。 徐红萍嚷道：石头好样地，咱们吃饭啊！ 石头端起碗，叫到：对哦！吃饭啦！ 片刻，大伙相继地食了起来。 一会，徐红萍放下了碗筷，说道：石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喂猪。 石头接道：唐伯母尽管去。 屋里剩下石头和二凤俩人。 二凤低着头，满脸红扑扑，坐在桌前一声不吭。 石头手足无措，端着碗坐到了一旁。 顿时！屋里沉静在一片寂静之中。 不时，石头走到桌前，悄然地放下碗筷。 二凤吞吞吐吐的说道：石头，你、就、吃饱啦！ 石头答道：是，他依然地坐到一旁。 二凤赶紧收拾着碗筷进到厨房。 “石头，你傻坐着干嘛！你快准备准备，我们就要出发啦！” 石头站起身，回道：唐伯母回来了，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就走。 徐红萍喊道：且慢！你坐着吧！还是让我去收拾。 石头说道：还是我们一起去收拾？ 徐红萍应道：好吧！ 石头跟着徐红萍走了进去。 徐红萍准备了一箩筐鞋垫，立马又拿了几双出来。 石头看着徐红萍犹豫不决的样子，问道：唐伯母为什么这么犹豫不决？咱们快点噢！太阳已经这么高了。 徐红萍辩道：石头，你不要催嘛！我现在很矛盾。 徐红萍唤道：你说！现在太阳高挂，天气逐渐回暖，我们还在卖鞋垫？就像我们前两次赶集，就连一双鞋垫也没有卖出去。 石头打断道：唐伯母多虑了！我们是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它要怎样：我们根本无法去操控。 不过，唐伯母的担忧，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们可以慢慢试着去调整它。 徐红萍毅然地站了起来，唤道：好吧！咱们就挑这些去。 石头挑起鞋垫走了出来。 二凤见到石头挑着鞋垫走来，嚷道：今天还挑这么多鞋垫去卖，卖得完吗？ 徐红萍接道：咱们挑去试试！ 二凤赶紧拉上门，紧紧地跟着徐红萍他们。 走在赶往集市的路上，石头挑着鞋垫急急忙忙地走着。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慢点！你不必这么急着走。 石头抢道：我们是去赶集，现在的天气这么好。 说不定！现在集市上早就热闹了起来。 徐红萍辩道：现在有谁会来买鞋垫。 石头放慢了脚步，说道：唐伯母不要如此丧气嘛！ 徐红萍唤道：这不是丧不丧气的问题！这是一个硬性问题！每年从这个时候，一直到9月份，我们的生意几乎都是为零。 石头疑问道：这段时间，唐伯母靠些什么维持生计？ 徐红萍论道：有时候接一些旧衣服缝缝补补；有时候干一点杂活将就将就。 “妈妈，你看！现在街上那么多行人”。二凤唤道： 徐红萍回道：是啊！今天的天气确实蛮好。 徐红萍走在人群中，四处寻望。 正当徐红萍走过一处地摊时，有一个声音叫到：“石头”。 石头挑着鞋垫傻傻地站着，不免望了望，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石头挑起鞋垫慢慢地向前走。 “石头，慢着！拿俩个粽子去吃！”对面地摊前走过来一个大伯，大伯的手上提着五、六个粽子。 石头挑着鞋垫立即停了下来，愣道：大伯，你是？ 大伯笑道：石头，你忘了，去年冬天······ 徐红萍赶紧凑到石头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去年冬天那个地摊大哥······ 石头马上回道：哦！大伯，你好！你好！今天来卖一些什么？ 大伯伸出手，把几个粽子摆在石头的面前，说道：喏！我们今天就是来卖这个。 大伯搭住石头的手，唤道：石头，这几个粽子，你先接着，你们尝尝？ “石头看了看摊边，挤着很多人”。石头不仅辞道：谢了大伯！你还是拿去卖吧！等我们做完生意再说！ 大伯回道：石头休要给我客气！去年多亏了石头，我才幸免逃过一劫，屈屈几个粽子，你却给我客套上，你太见外了。 当然，上次也多亏了这位小妹帮忙（大伯瞟了一眼徐红萍）。 徐红萍唤道：大哥客气！ 石头放下担子，从大伯的手中接过粽子，应道：大伯的一片盛情，石头就却之不恭了。 大伯接道：对嘛！石头休要跟我客气！ 石头毅然地掰着粽子，连忙掰了一个给徐红萍，又递给二凤一个。 大伯看了，问道：石头，这位是······ 石头唤道：这是唐伯母的女儿，她叫：二凤。 大伯立即说道：石头等等！我再去拿几个粽子过来啊！ 石头一手拉住大伯，说：大伯，你休要再去拿！你拿这些过来，我都不想接，我们都是出来讨生意，彼此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大伯论道：石头这么通情达理确实难得。 然而，这纯属例外吗？我们彼此随性一些。 石头回道：我开始随了你的性，这次你就随我的性好不好？ 大伯辩道：这样岂可！我之前没有看到二凤在此。 不然：我就会多拿两个。 石头答道：够了，够了，大伯不是拿了这么多！ 大伯笑道：真是郎才女貌。 石头嚷道：大伯，你在嘀咕什么呢？ 大伯唤道：我说你们俩个真是郎才女貌（大伯指着石头和二凤）。 石头弯着腰、咳嗽了两声，回道：不，不，不，石头没有这样的福气，二凤姐不是我的······ 大伯愣道：你和她不是一对呀！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嗯。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和这位大哥先谈着，我和二凤就去前面搭厂棚。 石头接道：好的，我就来帮忙。 “不用，你们先谈！”徐红萍领着二凤走了过去。 石头问道：大伯，你叫什么名字？ 大伯应道：我叫：除鸣，大伙都叫我除名。 石头唤道：除大伯，你就住在那个板，板什么来着······ 除大伯嚷道：板、桥、村。 石头答道：哦！是，是，是······ 徐红萍靠着二凤，偷偷地说道：二凤，你是不是还在恋着石头？ 二凤支支吾吾地回道：没！没有。 徐红萍应道：刚才在家的时候，你说的那个话！你作如何解释？ 二凤低着头没有做声。 徐红萍唤道：我不是说石头不好，石头终究已经成过亲，他已经是别人的相公，我已经跟你说过：你要试着去放下他。 二凤接道：我也想，我多次尝试着去将他放下。 可是，我怎么也放不下。 甚至，我越想放下，我越是爱他难以自拔。 徐红萍唤道：二凤，别说妈妈没有提醒你，石头是个已婚男人，你爱上他，就等于爱上了痛苦。 二凤叹道：情为何物？ “唐伯母，你们搭好了厂棚没有”石头走了过来。 徐红萍回道：石头你来了，我们马上就搭好啦！ 石头应道：嗯！我来，我来。 徐红萍停下了手中的活，喊道：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 “吆喝了好一阵”徐红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叹道：嘿！你们看着摊子，我去买一些水过来。 石头回道：唐伯母慢走。 徐红萍转身走去。 二凤拉过来一张凳子，拍了拍凳子，喊道：石头，你快点过来坐着，这样站着很累。 石头应道：我还是站着好些。 忽然，一个大嫂“砰”的一声，倒在石头的跟前。 石头弯下腰去扶。 二凤看了，咬牙切齿，嚷道：石头，慢着，让我来。 即刻，二凤慌忙地扑向石头的怀里。 石头有点不知所以！说道：二凤姐，你松开手。 徐红萍唤道：二凤过来。 二凤站到徐红萍的身旁。 “小主可好哇！”法警官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石头身旁的大嫂，赶紧拾掇拾掇衣服，轻轻地向石头鞠了一个躬“退下”。 石头转过身来，应道：原是你们。 法警官请道：小主，请给我来50双鞋垫！ 石头接道：我们的鞋垫不卖。 法警官问道：小主的鞋垫为什么不卖？我又不会赊账？ 石头论道：别人来买，我们有卖。你来买，我们不卖。 法警官应道：那他们来买总行吧（他的手指着跟班）！ 石头笑道：你说呢？ 法警官道：我们碰到小主两次，小主总该让我们效劳一次吧！ 石头唤道：说到效劳，我们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法警官欣喜万分，答道：欢迎之至。 石头伸出左手，请道：还请你们赶快离开。 法警官退了两步，连声地说道：小主，小主，你悠着点！我们马上走，我们马上走。 法警官他们赶紧“退下”。 徐红萍唤道：二凤别担心！他们已经跑了。 石头说道：二凤姐，没事了。 “石头，这两个粽子你们拿着吃！我们一会就走”除大伯挑着桶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妇人。 石头赶紧礼道：这位大概就是除伯母吧！ 除大伯应道：这位正是贱内——除氏。 石头请道：除伯母好！ 除氏笑道：好，好，好，她立刻在桶里提出几个粽子，递给石头。 徐红萍走了过来，唤道：大嫂好！ 除氏冲着徐红萍笑了一个。 石头说道：你们让我怎么好意思！三番五次地接着你们的大礼。 除氏马上把粽子放到了摊子上面。 除大伯嚷道：石头，你又见外了不是？ 除大伯说：我们就要走了，刚才那几个人一来，人群都已经散开。 不过，幸好我们的粽子已经卖得差不多。 石头应道：现在天色还早，你们不去那边逛逛。 除大伯回道：不了，大家有空就去我的家里坐坐，大家一起来嘛？ 徐红萍挥了挥手，唤道：会，会，会，大哥、大嫂走好。 石头喊道：除大伯，除伯母，你们再见！再见······ 第四十章石头学包粽子 初四的下午，徐红萍他们一起围坐在客厅唠嗑。 徐红萍说：明天就是端午节，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大伙都要围在一起吃粽子”。 石头回道：我们那边也有这个习俗。 徐红萍道：石头的家乡还有一些什么庆祝端午节的习俗，你且说来听听。 石头答道：还有什么呢！无非就是包一些粽子，用来祭奠那个，那个······ “那个屈原爷爷”。二凤应道： 石头接道：对，对，对，就是屈原爷爷。 徐红萍嚷道：就没有别的什么！没有一点新意。 石头论道：唐伯母指的是？ 徐红萍说道：我听说有些地方为了庆祝端午节，有的会划龙舟，有的会唱歌，还有的会跳舞，反正办得非常隆重。 石头说：唐伯母说的那些，我几乎从来没有听过。 不过：唐伯母说的那些场面，我倒是蛮向往，它一定热闹非凡。 徐红萍应道：肯定是，我也只是听说过。 二凤说：我们且不说那些！我记得！我们家里包粽子的时候，应该是在四、五年前吧！那时候我还在念书。 徐红萍唤道：是啊！一晃，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真是“时光如流水”。 石头嚷道：哎！说到小时候，我不免想起娘，想起我的俩个弟弟。 徐红萍道：石头说谎吧！ 石头接道：唐伯母如何这样说？ 徐红萍调侃道：我看！石头不光是想他们吧！石头难道不想你的媳妇？ 石头红着脸，答道：唐伯母休要取笑！ 二凤低着头，慢吞吞地唤道：是啊！说到你的媳妇，你好像从来没有提过，她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石头回道：美不美我不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也就是去年吧！去年我满14岁，倩倩才8岁。 徐红萍应道：她叫：倩倩。 石头接道：是的，说起倩倩！倩倩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倩倩没了父母，她一直跟着大伯一起生活。 徐红萍问道：那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呢？ 石头辩道： 我们家乡有一个财主，因为我娘在他的府里做工，我时常会去到他的府里。 然而，财主有几个老婆，他的二老婆三番五次地辱我，就是因为我的家里穷。 我一气之下——跑了出来。 我想：等自己闯出一番天地之后，再回去。 二凤说道：妈，刚好我们在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们准备准备包粽子吧！ 徐红萍嚷道：二凤真的想包？ 石头应道：好哇！我就爱吃豆子馅。 二凤笑道：等着喽！我们可以包番薯馅、花生馅、豆子馅、腊肉馅、板栗馅，以及无馅粽子。 既然，石头喜欢吃豆子，我们就包豆子馅的粽子。 二凤赶紧走进里屋拿豆子。 徐红萍立即跟了进去。 二凤弯着腰正在瓦缸中翻找着豆子。 徐红萍站在门口，小声地唤道：二凤，你慢着点！你今天干嘛这么开心！ 二凤回道：当然开心啦！我们就要包粽子吗？ 徐红萍说道：你别跟妈妈“装着明白充糊涂”。你心里想什么！妈妈怎会不知道？你是妈妈一把屎、一把尿从小带大的。你吃什么饭！拉什么屎！妈妈都一清二楚。 你也知道！石头有了媳妇，他已经是别人的相公。 何况！石头的媳妇——倩倩，倩倩也是穷苦人出生。 倘若，你从中插一脚？ 试问：你又将如何安心？ 二凤接道：娘说得确切！我对石头确实别有用心。 但是，感情是自私的，没有任何条条框框可以去束缚它。 倩倩自然很可怜，我们需要同情她。 然而，我的悲伤有谁会知道！谁又能可怜我？ 徐红萍嚷道：你这样说！简直太让妈妈失望了，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二凤说道：算啦！算啦！感情的事，我不想多谈。我也没说要把石头怎样！我会尽量地去跟石头保持距离。 二凤急忙地向瓦缸里取豆子。 徐红萍伸出双手，叫道：二凤慢点！我来取豆子。 二凤推开徐红萍的手，辞道：不了，妈！我可以的。 徐红萍他俩渐渐地走出了屋外。 “唐伯母，你们准备了多少豆子来包粽子”？石头问道： 二凤回道：你瞧！我们准备了两瓢豆子拿来包粽子，一定可以让石头吃个尽兴。 石头答道：这样甚好。 徐红萍唤道：我去把豆子泡好，再浸上一点米。 二凤紧紧地跟上。 第二天清晨，徐红萍早早地爬起了床，她正在外屋忙着洗漱。 “妈，洗漱好了吗”？二凤唤道： 徐红萍扭过头来，应道：马上就好了。 二凤靠在门上、打了几个哈欠，说道：我去洗把脸。 徐红萍放下面巾，嚷道：二凤快点！一会陪我去拉些稻草过来，我们烧好稻草，马上包粽子。 二凤“刷刷”地擦了几下脸，回道：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走。 走在前往猪圈的路上，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打小就很听话！从来没有让妈操过心。现在你爸不在家，妈也只好代他做主。对于石头这件事，妈希望你考虑考虑、慎重考虑。 二凤应道：没事！ 徐红萍说道：石头家里有亲人、有媳妇，万一他哪天走回家，你将怎么办？傻女儿，你不要幻想与石头能有将来；你不要以为石头能与你直到永远。 二凤指着猪圈喊道：喏！到了猪圈，我们进去拉稻草吧！ 二凤急忙地奔进猪圈，拉了一把稻草赶紧走。 徐红萍紧紧地跟上，说道：你不要老是跟我避而不谈，你的私事我不会干涉，毕竟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你最好给我好自为之。 二凤回过头来，唤道：妈！多谢你的通情达理！我和石头的事情，求你不要掺合进来，我与石头是进是退、是分是合，我的心中自有定论。 这些天，你在我身边絮絮叨叨，我真的很烦。 徐红萍唤道：好了，到家了，你就把稻草拉到那边，我即刻就去把它点燃。 片刻，徐红萍点着火，风吹得火“呼呼”直响。 石头睡在屋里头，他刚好一侧身，他模糊的看见窗外红红的一片，他不仅揉了揉眼睛，赶快地爬起来一看：窗外徐红萍、二凤正在烧着一堆稻草，稻草燃得火焰呼啸。 石头立即爬起了床。 不久，石头走出了屋外，唤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这么早就起床了。 徐红萍应道：我们刚起了一会，石头醒了，是不是我们吵着你啦！ 石头接道：没有，没有。 徐红萍嚷道：我去拿一个筲箕过来，石头暂且帮我看着火，看着这些稻草全部烧尽。 石头答道：好的。 徐红萍悄然地走去。 外面剩下二凤跟石头俩个人，他们谁也没有作声，自然而然地用棍子戳着火。 “石头，稻草燃完了没有？”徐红萍喊道： 石头接道：差不多已经燃完了。 徐红萍提着筲箕走了过来，把它放在地上，说道：哦！我差点忘了，我们还没做饭呢？ 二凤嚷道：我去吧！ 二凤缓缓地走去。 石头说道：唐伯母，现在就做早饭！早了点吧！ 徐红萍辩道：今天的早饭，我们吃早一点，等会我们还要包粽子嘛！ 石头称道：也是哦！唐伯母做事真是有条有理。 徐红萍用着铁锹去铲稻草灰，让稻草灰凉得快些。 石头问道：唐伯母，我在家乡的时候，见过大伙包粽子的期间，都要烧一些稻草，让这些稻草来滤一些水。 但不知！这样做，究竟有何妙处？ 徐红萍论道：那些清水经过稻草灰过滤之后，它们摻有大量的碱分在里面，这些碱水浸入粽子里面，使得粽子比较醇香、比较可口。 而且，又比较糯、比较粘。 石头夸道：唐伯母真是百事通，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唐伯母。 徐红萍往筲箕底层垫了一些没燃的稻草、一边铲着稻草灰放进筲箕里面，说道：石头说笑了。 比如：你！我就不明白！ 石头回道：唐伯母不相信石头？石头说的都是大实话，石头没有隐瞒你们呀！ 徐红萍笑道：石头休要紧张！跟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嘛！ 石头微微地笑道：嗯！ 徐红萍论道：本来昨天就要拿着碱水浸米。 可惜！之前我们没有准备好。 石头应道：哦！ 徐红萍唤道：石头搭把手，过去把铲子和扫帚拿进去。 石头很爽快的答道：好嘞！ 石头跟着徐红萍慢慢地走进屋。 “二凤，饭菜准备好了吗！”徐红萍走进厨房，问道： 二凤回道：妈，就要炒菜啦！ 徐红萍嚷道：我来吧！你去滤好碱水。 二凤赶快捧着筲箕。 “哩啦”徐红萍炒着菜“啪啪”地响。 石头站在客厅里面，放下铁锹和扫帚，毅然地坐到了一旁。 二凤提着一桶清水走了出来。 石头看着，喊道：二凤姐，我来帮你提吧！ 二凤放下水桶，应道：好的。 石头赶紧地凑了过去，伸出手去提桶。 二凤的手松开桶，提桶的这支手有点酸，她不仅挥了挥手。 恰好，她搭住了石头的手。 二凤握住石头的手，想放不想放。 石头的脸马上红了起来，他毅然决然地把手拖了出来，他赶紧提起水桶向屋外走。 二凤立马跟了出去。 “石头，二凤，吃饭啦！”徐红萍喊道： 二凤立刻走进厨房端菜。 徐红萍唤道：不了，我们今天就在厨房吃，我们吃完了，我们马上就来包粽子。 二凤唤道：石头，你进来啊！我们今天就在厨房吃饭。 石头赶紧走了进去。 二凤依次地帮着各位添好饭。 大伙“当当”的食了起来。 片刻，徐红萍放下了碗筷，说道：石头，二凤，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包粽子。 石头唤道：唐伯母这么快就已经吃完？ 徐红萍回道：你们慢慢吃！我已经吃饱。 徐红萍转身走出了厨房。 二凤夹了两块肉给石头，说道：石头吃饱啊！粽子可能要到下午才可以吃。 石头辞道：二凤姐不必客气！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不久，石头放下碗筷，立即走出厨房。 “唐伯母，你在包粽子，你可以教教我吗？”石头叫道： 徐红萍应道：石头想学，当然可以呀！ 石头赶紧跑到旁边洗了一把手，凑到徐红萍的身前，拿了两片粽叶，慢慢地跟着徐红萍学起来。 徐红萍耐心的教着石头，说道：应该这样握紧喽！这样糯米才不会漏出来。 石头嚷道：我这样还是不行啦！ 徐红萍说：这个角，你要这样握，这样才会五角分明，这样才会像一个粽子嘛！ “哦！石头也会包粽子啊！”二凤唤道： 石头答道：纯属初学，二凤姐不要见笑唔！ 二凤提着一桶潲水，说道：你且慢慢学！我去喂趟猪再来。 二凤慢慢地走了出去······ 第四十一章石头劝徐红萍改卖手帕 16的天空，格外的晴朗。 徐红萍站在集市上，大声地吆喝“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 吆喝了好一阵。 石头喊道：唐伯母，你停下来吧！你赶快去喝口水，别把自己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红萍停了下来，唤道：石头说的是哦！现在我的喉咙真的蛮干燥。 徐红萍嚷道：那行！我过去买些水过来，你们慢慢等着。 徐红萍转身走去。 石头站在摊子前，来回地走动。 二凤蹲在箩筐前，不停地摆弄着几件半旧衣服。 石头说道：二凤姐，你坐着吧！这样蹲着挺累。 二凤拉过来一张凳子，回道：嗯！我坐下。 之前二凤蹲了片刻，感到有点热，她不仅在胸前解开两个纽扣，喊道：这个天气真的蛮热，我先休息片刻，都快要出汗了。 二凤拿了一本书，使劲地往自己身上扇。 石头转过身来，看着二凤嚷道：这······ 石头赶紧回过身去，继续嚷道：这是五月天嘛？ 石头的脸夹，迅速地红了起来。 二凤唤道：石头怎么啦！全身战战兢兢，你感冒了吗？ 石头站着一动也不动，说道：没，没有。 二凤感到非常的不解：于是，她停了下来，没有再往自己身上扇风，她不仅低着头，紧紧地盯着自己身上看。 当她看到自己胸前时，她不仅愣到：自己的**竟然露出了三分之一，她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石头，给你一瓶水”徐红萍走了过来。 石头接过水，答道：唐伯母，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红萍回道：一般啦！ 徐红萍一边把水递给二凤、一边嚷道：二凤，你在干什么呢？快给我接住这瓶水。 二凤赶紧系上纽扣，回道：妈，好的。 徐红萍喊道：“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 一个大妈凑了过来，挥了挥手（她的手中握着一条丝巾），说道：你这老板，竟然还在如此卖力的吆喝，现在都是大热天，谁会来买你的鞋垫？ 除非——他是神经病。 徐红萍笑了笑，谢道：谢谢大姐！你慢走。 “老板，我的那几件衣服呢？”一个客官走了过来。 徐红萍应道：哦！客官，你等着啊！ 二凤赶紧把那几件衣服递给客官。 这位客官给了徐红萍一文钱。 徐红萍接过钱，说道：你们看！我们这几次赶集就接到这一文钱，这一文钱的分量真的很重哦！ 石头接道：唐伯母不要这么说嘛！我们的生意终究会好起来。 徐红萍嚷道：算了！石头，我们今天就卖到这里，我们赶紧收拾摊子回家去。 石头回道：哦！好的。 石头他们相继地收拾了起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 徐红萍叹道：哎！慢慢长路，还有几个月难熬哇！ 石头回道：唐伯母不必唉声叹气！ 前些年，唐伯母不是照样过来了吗？ 徐红萍答道：就是难熬哇！ 石头论道：光卖鞋垫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唯有想想别的门路。 徐红萍说道：别的杂七杂八的门路，我们都想过。 可到最后，我们还是觉得：卖鞋垫这个路子，它最适合我们。 石头问道：唐伯母试过卖糍粑吗？ 徐红萍接道：卖过一两次，但结果并不乐观。 石头继续问道：卖衣服呢？ 徐红萍说：它不适合我们这个地方，大伙生活都比较紧巴，有几个人会去买衣服。 况且，这个镇子只有这么大，现在镇子中有了一两家卖衣服的地方，我们又何必去插那一脚。 “妈，到家了，小心门槛！”二凤唤道： 徐红萍回道：没事！到了自己家！我难不成还会摔跤？ 石头吼道：好了，我想到了。 徐红萍一惊，说道：石头，你干嘛一惊一乍，有事好好说嘛！ 石头低着头，连忙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唐伯母，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兴许它能够行得通，我们也能做得来。 徐红萍极为兴奋地问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二凤叫到：你们先聊！我去热热饭。 徐红萍答道：好的，二凤快去。 石头问道：唐伯母卖过丝巾吗？ 徐红萍思索了片刻，回道：丝巾，好像！好像没有哦！ 石头兴致勃勃地说道：唐伯母，你看啊！现在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像你们这些女士，特别那些有钱的阔太太，他们的手中总爱抓一条丝巾，我们那边也叫——手帕，我们可以改卖手帕。 徐红萍唤道：石头的提议倒是好，可是我们的质量？ 而且，丝巾！仅仅限于那些阔太太，消费的渠道不会太大。 石头辩道：唐伯母所言！我并不赞同。 唐伯母提到的质量，我们可以在布上绣一些不一样的图案，或者绣上一些字。 这点！我相信：二凤姐可以做到。 至于，阔太太这一方面，我们可以把价格稍微压低一点。 只要我们做得多，我们赚得肯定多。 徐红萍拍了拍手掌，笑道：石头，你今年15岁，16个年头，做起生意来，却比我这个生意场的老手，想得更透彻；想得更深远。 石头真是一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石头甩了甩手，喊道：不，不，不，唐伯母夸奖了！ 石头只是碰巧而已。 徐红萍嚷道：碰巧！ 石头碰了什么巧？ 石头说道：前些日子在集市上，不是有一个大嫂摔倒在我面前吗？ 徐红萍应道：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啦！ 石头回道：我当时扶起她的时候，她的身上握着一条丝巾。 刚好，今天和你说话的那个大妈，她的手上也握着一条丝巾。 所以，我想？ 徐红萍称道：石头真是“心思细腻、观察入微”。 徐红萍说：既然想好了，我去跟二凤说说，咱们现在就做丝巾。 徐红萍站起身，冲着厨房走去。 二凤站在厨房里面炖着菜“噗噗”的响，她不仅坐到灶前，灶中的火燃得“呼呼”地在发笑，她拉了拉脖子周围的衣服，火光照得她特别的热。 于是，她解开胸前的两个纽扣，用手抖了抖脖子周围的衣服。 顿时！她想到：刚才集市中，石头看着她的那一幕，石头的脸夹，顷刻地红了起来。 二凤不仅把手伸进衣服里面，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乳沟。 “喂！二凤，你在干什么呢？”徐红萍低声地喝道： 二凤一惊，慌忙地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拖了出来，双手挡住胸口。 徐红萍缓缓地走了过来，说道：二凤快点系上纽扣，这样像个什么话！ 二凤一脸地尴尬，慢慢地系着纽扣。 徐红萍问道：你弄好了饭菜没有？ 二凤接道：已经差不多了，我重新炖了一个芋头汤。 徐红萍揭开锅盖，看着那些不停翻滚地汤水，嚷道：二凤，你去把菜碗端过来，这些芋头已经煮得变了色，大都已经过了心。 二凤赶紧地站起身，递给徐红萍一个菜碗。 徐红萍接过菜碗，立刻把菜盛好。 二凤连忙把灶中的火湮灭，说道：我去把饭提出去。 二凤一手提着鼎、一手端起菜走了出去。 徐红萍紧紧地跟上。 “石头，你快点过来吃饭”！二凤叫道： 石头立即站起身，回道：二凤姐，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二凤答道：是啊！ 石头相继地摆放着碗筷。 徐红萍嚷道：二凤小心啊！你给我让让，这碗汤太满了。 石头说道：唐伯母真是！再多盛开一碗吗？小心烫着自己。 徐红萍轻轻地把碗放到了桌上，赶紧松开手，不停地往自己的手上吹风，回道：没事！有劳石头担心！ 二凤陆续地给各位添着饭。 徐红萍喊道：来，来，来，我们还是开饭吧！ 石头应道：唐伯母，现在天气炎热，我还是等饭菜凉一会“再食”。 徐红萍接道：也是啊！ 徐红萍说：二凤，我有点事要跟你说，刚才一下子给忘了。 二凤回道：妈！有什么事？你且慢慢说来。 徐红萍说道：刚才，石头替我们想到一个法子，他建议我们改卖丝巾。 石头搭了一句，也叫：手帕。 二凤问道：石头想到的吗？ 石头答道：二凤姐觉得可否？ 二凤趾高气昂地站起身，嚷道：当然可以呀！现在天气这么炎热，用丝巾，哦！不，用手帕卖得肯定很好。 徐红萍回道：是倒是。 可是，操作？ 二凤问道：操作有问题吗？ 徐红萍辩道：要在手帕上面绣一些字，或是一些画之类。 当然，我可以用手绣一两幅。 但是，多了就？ 二凤抢道：我可以呀！我可以用机子把它缝出来。 徐红萍笑道：二凤真的能行哦！ 二凤信心十足地答道：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石头笑道：二凤姐回答得够快，比法警官身边的狗腿子答得还快。 而且，说得更加坚定；说得更加斩钉截铁。 二凤大笑道：石头真是幽默。 徐红萍微笑道：你们别在瞎扯！ 说真的，今天真是高兴，困扰在我心头十余年的顽疾，今天终于解决了。 高兴！ 石头说道：慢，慢，慢，唐伯母是不是说得过早？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我们不可妄下定论。 徐红萍应道：石头倒是心细！我并没有说过，我们就要“否极泰来、水到渠成”。 我只是说：我们终于解决。 石头接道：唐伯母说的很是深奥！我就连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徐红萍解释道：过去我们根本没有勇气去改变它，根本没想能够跨出这一步。 但是，今天终于做到了。 石头回道：说到这儿，我们真是应该高兴。 徐红萍说道：为了我们的明天，我们共同庆贺一番。 二凤接道：不是庆贺吗？我们总得吃饭吧！ 石头“喷”的一声，笑了出来。 徐红萍微笑道：对，对，对，咱们吃饭······ 第四十二章大妈帮二凤说媒 5月28日的早上，阳光明媚。 徐红萍他们刚刚放下碗筷。 徐红萍说道：石头，我真是应该好好地谢谢你！ 石头回道：唐伯母如此开心！石头看着也高兴。 但是，唐伯母的开心！ 恐怕：不是石头能够给予？ 徐红萍笑道：石头休要跟我谦虚！石头劝导我们改卖丝巾，如今我们做了。 虽说，不是红红火火。 但也勉强扭转了局面。 石头说道：唐伯母休要恭维我！这是大家的功劳。 徐红萍嚷道：我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石头真乃我的幸运之神。 石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应道：听到唐伯母说的这句话，石头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二凤抢道：石头的耳朵怎么啦！ 石头辩道：我的耳朵没事！ 我只是不敢相信唐伯母说的这句话。 我之前是个倒霉蛋。 可以说：就算自己喝杯水都会呛到舌头。 我之前简直就是一个瘟神。 徐红萍劝道：之前石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你就应该“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 二凤接道：是啊！ 石头谢道：“大恩不言谢！感谢有你们！” 徐红萍应道：石头，之前那些诅咒你的人，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误把你看成了一个为非作歹的人。 或许！他们就是一个为非作歹的人。 你千万不要把他们对你的偏见，拿来惩罚自己。 石头再次谢道：谢谢唐伯母的开导！ 徐红萍唤道：行了，你们聊！我喂猪去。 二凤嚷道：我洗完碗筷之后，还要缝手帕。 石头答道：要不！我去洗碗筷？ 二凤说道：不了，还是我来吧！ 徐红萍缓缓地走了进去提潲桶。 二凤紧紧地跟上。 突然，“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响个不停。 石头立刻奔到门口，推开门。 “你是谁？” 石头抬起头来一看，笑道：哦！大妈，是你呀！ 大妈回道：你是？你是前段时间帮我背柴的那个小伙？ 石头应道：你终于想起来啦！ “桔姐，稀客，里屋坐”徐红萍提着潲桶走了出来。 大妈看着徐红萍，说道：你去喂猪哇！我还说过来你家坐坐。 徐红萍放下潲桶，唤道：无妨，无妨，我喊二凤喂猪去。 石头答道：不用，不用，还是我去吧！ 徐红萍问道：石头能行吗？ 石头说：唐伯母放心！我能行。 石头提着潲桶走了出去。 徐红萍礼道：桔姐，里面请！里面请！ 大妈慢慢地走着，问道：萍儿，刚才那个小伙究竟是你什么人？ 徐红萍论道：他是我们请的工人。 确切的说：他不是工人，是我的一个儿子。 大妈说：我怎么听不懂？ 徐红萍应道：不懂最好！因为我也不懂。 大妈唤道：好了，我不问就是。 不过，那个小伙子心眼倒是挺好，我上次砍柴的时候，还多亏了他帮我背了一段。 二凤刚刚洗完碗筷，走到客厅。 不巧，她刚好撞到大妈。 大妈喊道：二凤，你过来，你过来，陪我坐坐。 二凤转过头来，看了大妈一眼，说道：桔伯母来了，桌上坐。 大妈嚷道：二凤，我今天就是为你而来，我帮你找到一户好人家。 我也知道！我们二凤眼光高，一般人你看不上。 所以：我这两年来，都没过来打扰你的清静。 二凤问道：妈，石头去了哪里？ 徐红萍回道：他去了喂猪。 二凤请道：桔伯母坐啊！你跟我妈聊会！我去猪圈看一下，看石头喂好了猪没有？ 二凤赶紧地跑了出去。 石头用瓢子舀着潲水，缓缓地向猪圈里面倒。 石头忙活了一阵子，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完事了。 石头弯下腰，把瓢子放在潲桶里面。 石头提着潲桶，正要转身。 忽然，石头的背后被一个人紧紧地抱着。 石头双手掰着这个人的手，喊道：谁？ 她用力地抱着石头，回道：我是二凤。 石头的双手停了下来，说道：二凤姐，这样不好！请你自重！ 二凤唤道：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 石头使劲地挣开二凤的手，转过身来，唤道：你······ 二凤立即把嘴唇凑到石头的嘴上。 石头拼命地挣脱，用双手推开二凤，问道：二凤姐，你在干什么？ 二凤双手拉住石头的手，一个劲地往自己的胸上凑，轻声地说：你不是看到我的胸就会脸红吗？我今天不光让你看，我还要让你摸。 石头赶紧缩回了手，说道：二凤姐，你今天怎么啦！你是不是要我离开这个家？ 二凤立刻扑到石头的身上，哭道：你不可以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石头很镇定地回道：二凤姐不要这样！石头的肩膀单薄，撑不起你的······ 二凤一手抱着石头、一手敲打着石头的后背，哭道：刚才桔伯母是来替我说媒，我不想嫁，我不想嫁，我要永远陪着石头。 石头缓了一口气，唤道：原来如此！ 石头说：二凤姐别急！既然，刚才那个大妈是来替你说媒，你应该高兴！说明二凤姐有着很多人牵挂。 二凤姐一定可以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二凤辩道：我不要什么如意郎君，我只要你。 石头笑道：二凤姐又在说胡话！我已经给你表明过，我有了媳妇，我给不了你什么？ 二凤慢慢地松开手。 石头继续说道：其实，我蛮羡慕唐伯跟唐伯母他们，他们俩人惺惺相惜、相依相伴，不管现实如何残酷；不管岁月如何变迁，他们此终还是“一如既往、相敬如宾”。 二凤哽咽道：我也是，我很欣赏他们。 石头双手搭住二凤的肩膀，说道：所以，你要高兴；你要开心。只要你好了，他们才会高兴；他们才会开心。 二凤擦了擦眼泪，回道：“嗯”。 石头推着二凤，喊道：咱们走；咱们回家去吧！ 二凤拉着石头的手，唤道：不，我们不能回去，桔伯母还在家呢？ 石头拍了拍二凤的后背，嚷道：二凤姐别担心！二凤姐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便不同意，大妈不会拿你怎样？ 况且！唐伯母，石头，都在你的身边。 石头一手提着潲桶、一手推着二凤走回了家。 “妈，我回来了”二凤喊道： 徐红萍接道：来，来，来，二凤过来，桔姐跟你说了一门亲事，你过来参谋参谋。 二凤扭扭捏捏，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大妈说：二凤，过来让我瞧瞧！两年没见，二凤长得越发的漂亮、越发的可人。 二凤坐在徐红萍的身边，说道：桔伯母说笑了。 石头抢道：大妈叫什么名字？ 大妈回道：我啊！我叫：耿玉。 石头迟疑了片刻，疑问道：为什么二凤姐喊你桔伯母呢？ 大妈辩道：因为我小时候爱吃桔子，大伙就把我叫成了——桔子。 所以？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这样啊！ 大妈追问道：我的名字有问题吗？ 石头接道：没有问题！只是听着很熟悉、很亲切。 大妈疑问道：到底有什么亲切？石头不妨说来听听。 石头论道：我娘叫：爱菊，有人叫她——菊姐。 徐红萍嚷道：原来这么回事。 石头看着大妈，唤道：我还是叫你——大妈，它不会那么拗口。 大妈笑道：一个称呼而已，石头随便叫，我听萍儿刚才讲，你叫——石头。 石头答道：嗯。 大妈说道：石头——这个小伙子倒是蛮好，我很喜欢。 上次替我背柴，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石头答道：大妈说笑了，只是一点小事而已，大妈休要放在心上。 大妈唤道：石头——这个小伙子，我越看越喜欢，有空去我的家里玩玩，跟我唠唠嗑。 石头应道：会，会，会，我一定会去。 大妈嚷道：萍儿，石头这么可爱，如此能说会道。 要不！让他去我的家里做做客。 徐红萍惊慌失措，说道：好哇！问问石头。 石头谢道：谢谢大妈谬赞！石头还要做工呢？ 大妈嚷道：石头休要担心！萍儿他们不会怪你，半晌就行，我家就住在旁边的村庄，叫：石桥村。 石头接道：哦！ “瞧我这张嘴！扯东扯西，一个劲地只顾跟石头讲话，既然把二凤晾在一旁，二凤别见怪啊！”大妈叫道： 二凤说道：没事！没事！我听着就是，你们慢慢谈。 大妈辩道：不行，不行，今天你是主角，我和石头以后再谈。 大妈继续问道：你究竟对你的终身大事有什么祈愿？或是有着什么条条框框？ 二凤应道：祈愿吗？也没有什么祈愿。 说到条框？就像石头这样：既热心、又风趣。 大妈愣到，她不仅看了看石头，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二凤。 石头连忙说道：二凤姐开玩笑！二凤姐开玩笑！我和二凤姐是姐弟关系，我是唐伯母家里聘的工人，唐伯母可以作证（他用手指着徐红萍）。 大妈看了看徐红萍，唤道：萍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红萍回道：石头说的的确属实，石头确实是我们聘的工人。 大妈“呼”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 徐红萍嚷道：现在石头呆在我们家里做工，石头和二凤的关系，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二凤或许暂时还没有考虑嫁人。 石头抢道：唐伯母······ 徐红萍伸出手、挥了挥手，继续说道：我知道！石头确有难言之隐。 但是，你且不要说。 你和二凤的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大妈论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深究，二凤当真还不想嫁人，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徐红萍喊道：就是不好意思！又让桔姐空跑了一趟。 大妈接道：萍儿，你这是哪里话！我们俩人谁跟谁？你这样说：不就是见外了吗？ 徐红萍唤道：桔姐这样说！萍儿心里更是觉得过意不去，桔姐来了我们家里这么久，我们居连一杯水也没有倒给桔姐。 二凤赶紧走进里屋去倒茶。 大妈立即站起身来，抢道：不了，不了，二凤休要跟我客气！ 石头站起来，一手拽住大妈的手腕，道：大妈，今日我们难得相见！我们坐下继续聊聊？ 大妈唤道：改天吧！今天我们到此为止！我们有空再聊！ 大妈看了看天色，说：现在的时间还早，刚好我的家里还有一点事情，我先回去，我就不多打扰你们。 徐红萍说道：桔姐吃完中饭再走，也好让我敬一下地主之谊。 大妈接道：中饭就算了，我才刚刚吃完早饭呢！ “来，来，来，桔伯母过来喝茶”二凤走了出来。 大妈答道：喝一杯茶倒是可以。 二凤赶快递过来一杯茶。 大妈接过茶，轻轻地尝了一口。 二凤嚷道：桔伯母，茶水现在已经不烫了。 大妈立马把整杯茶水倒进了嘴里，用手擦了一下嘴，喊道：你们留步！我走了。 徐红萍唤道：桔姐慢走······ 第四十三章敏儿买手帕 6月16日的早晨，徐红萍他们早早地赶到了集市，相继地搭起了厂棚。 徐红萍敞开嗓门吆喝道：卖丝巾喽！纯手工制作的丝巾，好看好玩的丝巾，一文钱一对的丝巾。 吆喝了片刻，徐红萍停了下来，唤道：这个天气，实在太热了，现在这个太阳就像火炉子一般，照得让人心慌。 石头回道：6月天嘛！一年中最热的月份。 徐红萍嚷道：幸亏我们准备了一些凉水，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徐红萍提起一瓶凉水，喝了起来。 二凤坐在一旁，喊道：妈，你要多喝一点水，小心自己的身子。 石头接道：是啊！唐伯母一定要注意身子。 徐红萍应道：行了！我没有那么矫情。 不过，天气太热，现在还是早上，太阳刚刚出来，我就热得已经受不了。 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石头说道：既然唐伯母不适！我们就回家去吧！ “老板，这个丝巾怎么卖”？ 徐红萍急忙回道：哦！客官，你好！这个丝巾一文钱两条。 客官接道：好，给我来两条。 徐红萍应道：还是客官自己选，我们这里有着多种样式，客官喜欢哪样！尽管选。 客官问道：这些都是一样的价格吗？ 石头接道：是的，大叔。 客官说：我是一个大老爷们，这些大都是女孩子用的，我不懂？ 徐红萍唤道:你就随便挑两条吧！ 客官嚷道：不行，我的女儿很挑，一定要选漂亮一点的才行。 徐红萍辩道：可是，今儿她又没有来？ 客官迟疑了一会，说道：我的女儿今年15岁，和这位姑娘的年纪相差无几（客官手指着二凤说道），就让她帮我选两条吧！ 二凤站起身来，唤道：我也不知道喔！我和她又不认识，我也不清楚她喜欢什么样式？ 客官回道：你就按照着你的心思去选。 徐红萍接道：二凤试着给他挑两条吧！ 二凤凑到了丝巾旁，说道：她是姑娘，我想！她会喜欢这些山水画之类的丝巾，这样显得比较文雅、比较得体。 客官答道：好，好，好，你就给我两条这样的丝巾。 二凤递了两条丝巾给客官。 客官接过丝巾，把它揣在衣兜。 客官给了徐红萍一文钱。 客官转身走去。 徐红萍揣好钱，说道：石头，二凤，你们看好摊子，我内急，我先去一下。 石头回道：唐伯母慢慢走！ 太阳慢慢地爬了起来，石头、二凤纷纷地坐在摊子的一旁，各自喝着凉水。 “石头，你在这儿看摊子啊！” 石头抬起头一看，笑道：大妈，你也来了赶集？ 二凤叫道：桔伯母好！ 大妈回道：嗯。 大妈说道：昨天我的外甥女，刚刚来了我的家里，今天我陪她出来逛街。 石头瞥眼一看，大妈的背后站着一个女孩，她带着一个帽子，她大概和自己的年纪相仿。 大妈继续说道：我的外甥女今年在浙江上学，今儿难得来一趟，我一定要好好地陪陪她。 石头接道：是哦！ 大妈说：石头你们卖丝巾？ 石头应道：是，是，是，也叫：手帕。 大妈说：琳儿，你过来看看。 琳儿走了过来。 突然，石头他们的摊子一晃。 石头抬头一看：琳儿不仅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琳儿的帽子刚好勾在石头他们搭的厂棚上。 石头连忙说道：小姐，小心！小心！别把自己摔着了。 大妈立即搭住琳儿。 琳儿停了下来，她不仅拾掇拾掇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石头的跟前，说道：谢谢！你们这里卖一些什么手帕？ 石头回道:我们这里有着好几种手帕，什么绣字手帕、绣画手帕、绣人物手帕，各式各样，你看着任选。 琳儿拿了一条绣画手帕，双手挣开画，大声称道：哇！绣得真好看。 大妈说：那就买两条吧！ 琳儿回道：大姑，不忙！我再看看。 石头说道：我们这里每条手帕都很漂亮。 琳儿放下手中的手帕，不仅拿起一条绣字手帕，夸道：大姑，你看！这些字绣得栩栩如生，真是难得。 石头接道：那是，我们二凤姐的手巧。 琳儿放下绣字手帕，双手提起绣人物手帕，叹道：唉！老板，你们这里卖的手帕，干嘛把画绣得这么好，每一条手帕我得想要，怎么办？ 大妈论道：每一件我们各选一条怎样！ 琳儿喊道：好哇！大姑的主意真好！ “我还是觉得开始那条最好”。 石头往前一看：旁边走过来一个女孩，女孩好像比自己还小两岁，整着一个假小子的行头。 大妈唤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怎么穿成这样子？ 琳儿说：大姑，她肯定是一个女孩(琳儿偷偷地跟大妈，说：她有这吗？她手指着自己的胸）。 这位小姐嚷道：女孩怎么啦！女孩子不可以这样啊！ 琳儿继续说道：现在女孩子都流行新潮，都爱穿穿长裙，穿个马甲，或者戴个紧身帽之类。 不过，这位妹妹倒是超出了新潮之列，不光穿着长裙，穿着马甲，戴个紧身帽，还贴一副假胡子，跨双男士皮鞋。 这位小姐称道：这位姐姐倒是挺有见识，不知姐姐你是哪里人？ “桔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徐红萍叫到： 大妈转过头来，回道：就是东南风。 你倒好！远远地躲着我们。 徐红萍唤道：天地良心！我刚才内急，我去了一下厕所。 我在回来的时候，随便到集市上逛了一圈。 这不！买了两个苹果过来。 大妈应道：两个苹果就不够哦！这里站着几个人。 徐红萍说道：瞧桔姐说的！一个苹果，不够就买呗！ 徐红萍赶紧把手伸进袋子里，递了一个苹果给大妈。 大妈辞道：不了，不了，你们吃！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徐红萍与大妈你推我让。 徐红萍唤道：一个苹果，桔姐老是跟我客气，别人看着我俩，还以为我俩是在打架。 石头说道：大妈真是！唐伯既然母给了，你就接住嘛！ 大妈接住苹果，唤道：琳儿，快来见过婶婶。 琳儿走了过来，请道：婶婶好！ 徐红萍夸道：这么大的姑娘，长得真漂亮。 大妈回道：她是我弟弟的女儿，今年16岁。 徐红萍接道：哦！ 大妈说：刚才萍儿提到漂亮，试问！谁又能比得过你们二凤，二凤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 二凤微微地笑道：桔伯母见笑了。 这位小姐凑到二凤的跟前，看了看，说道：嗯！真是蛮好看，我要是男人，我也要娶她。 二凤“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她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这位姑娘的额头，说道：你这个小鬼头。 徐红萍问道：桔姐，这位是······ 大妈应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是谁？ 徐红萍相继地把苹果分给大家。 琳儿谢道：谢谢婶婶！ 徐红萍把苹果发好的时候，刚好苹果已经发完。 石头看了，连忙说道：唐伯母，里面的苹果全部发完了，我的这个苹果给你。 大妈抢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弄得萍儿都没苹果吃。 徐红萍回道：你们吃！你们吃！发够了就好，我在买的时候就吃了两个。 “啊！我的苹果”刚才这位小姐弯下腰去捡苹果。 石头走到这位小姐跟前，应道：一个苹果掉了就掉了，把它捡起来洗干净就是，干嘛大惊小怪！ 石头捡起地上的苹果，把自己原来的那个苹果递给这位小姐，嚷道：你吃这个！我去洗一下。 石头转身走去。 大妈说：萍儿的手帕绣得真好！我们也来选两条。 徐红萍回道：好哇！琳儿随便选。 琳儿称道：婶婶这里的手帕，每条都绣得这么好看，琳儿无从选。 徐红萍答道：琳儿的嘴巴真甜！自己随便挑两条吧！ 琳儿接道：我说的是真的，婶婶难道不相信？ 大妈论道：琳儿没有恭维你的意思，我们之前就打算买几条。 徐红萍笑道：这样啊！自己看啊！ 琳儿陆续地挑着手帕。 “唐伯母，你坐着吧！让我来”石头缓缓地走了过来。 徐红萍应道：石头回来了，你先坐着，我还行。 石头毅然地坐到一旁。 突然，这位小姐钻到了石头的背后。 石头转过头来，问道：小姐，你干什么？ “小主好，小主吉祥！” 石头回过头来，一看：自己眼前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大叔，他戴着一副墨镜，他的背后站着几个跟班。 石头问道：你是？ 大叔摘下墨镜，请道：小的姓：王。 二凤赶紧抱着徐红萍。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哦！王警官。 王警官答道：嗯！是小的，是小的。 石头唤道：王警官，今日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王警官回道：我，我来······ 忽然，躲在石头背后的这位小姐，立即蹦了出来，她凑到摊子前，一边摆弄着手帕、一边说道：哇塞！这些手帕绣得真漂亮。 你们看：这些画绣得如此别致，这条龙绣得简直活灵活现。 王警官小声地喝道：敏儿，你别胡闹！休在小主面前造次。 敏儿笑道：难得！我老爸也会卑躬屈膝，这位——叫做：石头，你干嘛这么怕他？他会吃了你吗？ 王警官吼道：放肆！你给我过来，这位正是小主。 敏儿唯唯诺诺地走了过去。 王警官说道：这位就是小人的长女，叫：王佳敏。小名：敏儿。刚才冒犯了小主，还请小主见谅！ 石头接道：冒犯谈不上。 敏儿嚷道：是吗？我刚才······ 王警官接道：敏儿，你别给我瞎吵吵！ 敏儿赶紧闭上嘴，傻傻地站在一旁。 王警官继续说道：小女就是这个个性，整个愣头愣脑，说话直来直去。 石头答道：敏儿的性格好哇！这样的性子没有什么不好，比某些人要强嘛！ 王警官应道：是，是，是。 敏儿喊道：“爸！我要买这个”。 王警官接道：买，买，买，女儿要的我都买。 敏儿唤道：二凤姐，给我来两条这种手帕。 二凤走了过去，把手帕递给她。 王警官喊道：不，不，不，给我每件来5条。 石头问道：你用得着这么多吗？ 王警官回道：小主有所不知！小的家里还有几个姨太太，另外还有几个儿女。 石头应道：哦！我差点忘了，你是谁呀！你是王大局长。 王警官低着头，作揖道：小主见笑！小主见笑！ 徐红萍把手帕装好，说道：这里共有40条手帕，一共2定银子。 王警官接过手帕，掏出了25个银光头，把它仍在摊子上。 徐红萍论道：我们不要你25个银光头，只要20个就够了。 王警官接道：还有一些全当是为小女赔罪！ 徐红萍喊道：不行，不行，你拿走，你拿走。 石头靠在徐红萍的耳边，说道：唐伯母接住，这样的狗官，他根本不在乎这一点银子。 王警官拉着敏儿走回了家。 大妈牵着琳儿凑了过来，唤道：石头真是神了！这样的人，对你都是毕恭毕敬，我吓得就连魂都没了。 石头笑道：大妈说得太夸张了吧！ 琳儿喊道：婶婶，你给我每件来一条······ 第四十四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 1 20日的早上，天空依旧晴朗。 石头站在桌前摆着碗筷。 徐红萍他们相继地把饭菜端了上来。 二凤一边添着饭、一边喊道：石头，你坐下吧！我来。 石头回道：就摆两个碗筷，马上就好了。 徐红萍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问道：二凤，你的手帕缝了多少？ 二凤接道：大概缝了四·五十条。 徐红萍称道：二凤缝得真快，过两天咱们到集市卖地绰绰有余。 二凤辩道：还行啦！我也没有赶着时间去缝，如果我赶时间缝的话！ 按猜：最少也得翻倍。 石头说道：二凤姐，说到这个手帕，你教我缝好不好？我要学着把那些画绣上去。 二凤笑道：好哇！石头想学，我马上就教你。 徐红萍夸道：石头想的这个法子真行！连续这两次赶集，我们的收益都不错，特别是上次，卖得仅剩下两条。 石头接道：上次肯定卖得要好，光是那个狗警就买了40条。 徐红萍说道：说起那个狗警，我多收了他几个银光头，我心里总是有点不得劲。 石头劝道：唐伯母不要觉得难为情！既然他想给，我们收着就是。 况且，他的女儿吃了唐伯母给的苹果，就当他是为女儿付的苹果钱。 二凤唤道：妈！听石头说的不会错。 徐红萍掏出了5个银光头，递给石头，说道：上个月我没有给你发工钱，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我把这个月的工钱一同给你。 石头接过银光头，回道：唐伯母不要这么说！我也知道！之前我们两三个月的收益都很差，唐伯母没有顾得上，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起先，我没有打算要工钱。 可是，唐伯母盛意权权。 徐红萍称道：石头能够留着我们家里帮忙，付一点工钱也是情理之事。 石头唤道：从去年10月-今年6月，已经8个月了，你们不但管吃，而且管住，石头还要向你们要工钱，石头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徐红萍辩道：石头不可这么讲！石头是我们聘的工人。 实则！你就如我的亲儿子一般。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母对石头的垂爱。 徐红萍说道：其实，觉得惭愧的应该是我们，我们家里的脏活、累活，尽是让石头去干。 石头答道：没有，没有的事。 徐红萍唤道：石头少有用钱，石头可以用钱去买买东西，这样对钱会多一些定义。 石头疑问道：唐伯母指的是？ 徐红萍应道：就比如你开始来的时候，我说250块，你都不知所云。 石头答道：哦！唐伯母是指这个，这个——我大概已经了解。 徐红萍笑道：那我问问你！一定银子相当于多少银光头？ 石头接道：相当于10块。 徐红萍继续问道：相当于多少块钱？ 石头想了片刻，回道：1000块钱。 徐红萍惊讶的问道：石头，谁告诉你的？ 石头嚷道：没有谁告诉我！我看到唐伯母做生意，别人不时在我耳边叨叨，自己心里折磨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徐红萍拍了拍手掌，称道：很对，很对，石头确实聪明。 石头微笑道：唐伯母说笑了。 “吃饭吧！吃完饭再谈！”二凤唤道： “对，对，对，我们吃完饭再说！”徐红萍应道： 二凤帮着徐红萍夹菜。 徐红萍辞道：二凤，我来。 二凤赶紧放下筷子，拿起勺子向石头的碗里舀汤。 石头谢道：谢谢二凤姐！我自己来。 二凤随口说道：现在的天气炎热，你要多喝一点汤水，对自己的身体比较好。 石头看了一眼徐红萍，回道：有劳二凤姐！有劳二凤姐。 石头他们陆续地食了起来。 片刻，徐红萍放下了碗筷，唤道：石头，二凤，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喂猪。 石头嚷道：唐伯母吃饱啦！ 徐红萍应道：是的，你们慢慢吃！ 徐红萍进去提着一桶潲水，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石头说道：唐伯母，这么一大桶潲水，你再用一个潲桶把它分开，挑着比较省力嘛！ 徐红萍放下潲桶，论道：过去我们喂猪喂得多的时候，我就用扁担挑着，现在我已习惯了用手提，比较简便一点。 石头辩道：唐伯母这样提着潲桶，一两次倒是可以，像唐伯母天天如此的话！我倒觉得一点也不简便。 反而，自己会很累。 徐红萍唤道：那行！我就依石头所言。 徐红萍走了进去，提着一个潲桶、拿了一条扁担走了出来。 徐红萍一瓢一瓢地分着潲水。 石头“刷刷”地放下碗筷，他一边嚼着饭、一边说道：唐伯母，我也跟你去喂猪？ 二凤跟着放下碗筷，赶紧收拾着碗筷走进厨房。 石头唤道：唐伯母，你们这里喂猪会不会放盐？ 徐红萍回道：放盐？我们这里一般都是放一些糠。 石头论道：是啊！我们家乡那边也会。 不过，还会放一点盐巴。 徐红萍接道：这样我就没有听说过。 石头解释说：在潲水上洒一点盐巴，猪会吃得更加起劲。 徐红萍问道：石头喂过很多猪是吗？ 石头答道：不，不，不，我只喂过一两次而已。 徐红萍走进厨房用勺子舀了半勺盐巴，把它放在潲桶里。 徐红萍笑道：石头，这样可以了吧！ “萍儿，什么谈得这么高兴？” 徐红萍扭过头来，唤道：桔姐，请坐！请坐！ 石头赶快礼道：大妈好！ 琳儿迅速跟了上来，唤道：婶婶好！石头好！ 石头立刻回道：琳儿姐好！ 大妈一愣，问道：石头这是？ 徐红萍说道：哦！石头今年15岁，比琳儿小那么一点点。 琳儿大声嚷道：好哇！以后我就叫你弟弟喽！ 二凤呆在厨房，刚好在洗最后一个碗，她隐约地听到——客厅里面有着女人的声音，很明显不是自己的妈妈，她赶紧擦了两下碗口，慌忙地走了出来。 二凤走出来，见到桔伯母，赶紧礼道：桔伯母好！ 琳儿凑到二凤跟前，嚷道：二凤姐，我们又见面了。 二凤站着微微地笑道：嗯。 琳儿说：我听石头喊你——姐，你大概比我大吧！ 二凤心中七上八下，应道：是的，比你们要长几岁，我是1913年生人。 琳儿接道：比我长3岁。 石头笑道：你们俩个都是我的姐姐。 徐红萍打断道：正巧，我打算去喂猪！如今桔姐他们来了，二凤帮我去喂猪。 石头赶紧抓起扁担，嚷道：二凤姐，我也去喂猪，我来挑潲水吧！ 琳儿叫到：大姑，我也跟他们去，你跟婶婶聊会！ 大妈笑道：这个孩子。 徐红萍接道：小孩子嘛！由他们去。 石头挑着潲桶，慢慢地走出客厅。 二凤他俩紧紧地跟上。 琳儿说：我家也喂了几头猪，我蛮喜欢和猪打交道。 石头回道：你们家的猪有多大？ 琳儿接道：有大有小，有两拨猪。 “你一句、我一句”石头他们走进了猪圈。 石头毅然地向猪圈里面倒猪食。 二凤唤道：石头，让我来吧！你站在旁边歇息片刻？ 石头应道：我不累！还是我来。 琳儿称道：石头好样的，石头真勤奋。 石头答道：哪有！ 石头用瓢子舀着舀着，潲桶里面还剩一点点潲水。 琳儿抢道：我来把潲桶里面的潲水倒完。 琳儿伸出右手去抓潲桶。 石头称道：我来，我来，我知道怎么做！ 石头的一双手立即往下撑。 恰好，石头的双手握住琳儿的手。 即刻，琳儿的脸颊顷刻地红了起来。 石头往下一看：马上放开琳儿的手。 二凤立刻冲到了他俩的中间，提起潲桶，把潲水倒进瓢子里面，喊道：琳儿，你先回去，我还要跟石头一起清理猪圈。 琳儿回道：我不熟悉回去的路。 二凤嚷道：你从这儿走出去，拐两个弯就到了。 琳儿接道：我怕，我还是跟你们呆在一起好些！ 二凤大声地唤道：我们用铲子铲猪屎，会很臭哟！ 琳儿说道：不怕，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干。 二凤站着思索了片刻，接道：你站在这里倒是可以，你不要跟石头拉拉扯扯，我也在这儿，你能不能顾忌下我？ 当然，我不是吃醋。 琳儿他们低着头。 二凤悄然地走到旁边，拿起两把铲子，慢慢地走过来。 她相继地提起粪桶，放开猪圈门，自然而然地走进猪圈。 石头跟着走了进去。 石头接过一把铲子，马上关上猪圈门，相继地干起了活。 琳儿傻傻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经过好一阵子的忙活，石头他俩终于把猪圈清理干净。 石头他俩走了出来，陆续地走到猪圈门口的水沟。 站在水沟，他俩相继地洗着自己身上的污渍。 琳儿挑着潲桶走了出来，唤道：石头，咱们回家去吧！ 石头抬起头来，赶快回道：琳儿姐，你放下潲桶，我来，我来，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琳儿嚷道：没事！我穿的是一身旧衣服。 石头应道：琳儿姐穿的依旧很干净。 琳儿回道：是吗？石头看我穿得漂亮吗？ 石头称道：琳儿姐穿什么都漂亮。 二凤叫到：好了，好了，咱们回家去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琳儿突然地放下潲桶，叫到：石头，还是你来挑潲桶吧！我不小心把脚给歪了。 石头缓缓地走了过来。 正当石头弯下腰去挑潲桶的时候，琳儿一手搭住石头的肩膀，喊道：哎呦！难道我的这支脚真的要跛了不成？ 琳儿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脚看。 石头唤道：琳儿姐还行吧！注意啊！我要走啦！ 琳儿松开手，慢慢地试走了两步。 石头看着琳儿的脚走起路来，没有什么问题！他挑起潲桶悄然地走着。 琳儿紧紧地跟上。 二凤故意地挡在琳儿的面前，一步一步地走着，说道：琳儿妹妹别着急！我家就住在前面，一会就到了。 琳儿叫到：二凤姐别挡住我的视线，我看不清路了。 石头喊道：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我们到家了。 石头他们一同走进客厅。 徐红萍嚷道：来，来，来，石头，琳儿，二凤，你们过来喝杯茶，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石头凑了过去，答道：我们喂了猪以后，我们顺便清理了一下猪圈。 徐红萍一边倒着茶，一边说道：你们干嘛清理猪圈！整得自己臭哄哄。 石头接道：没事！ 大妈称道：石头如此勤快，真好！ 徐红萍接道：这也是我喜欢石头的原因之一。 石头微微地笑道：你们夸得石头有点不好意思！ 大妈笑道：石头倒是谦虚！ 大妈举起杯，喝了一口茶，说道：萍儿，我们就走了，我们已经来了蛮久。 徐红萍嚷道：不行，不行，我们接着唠嗑。 再说：你来了我们家里几次，刚刚坐一会就走，我的内心实在过意不去，你怎么也得吃碗饭再走。 况且！今天琳儿也在这里。 大妈回道：今天就是琳儿吵着要来你们家里玩。 所以？ 徐红萍接道：他们几个都是同龄人，不足为怪。 徐红萍说：桔姐，坐下，坐下，我们再聊聊！ 大妈回道：萍儿盛意权权，我们就在坐坐！ 二凤唤道：桔伯母，你们慢慢聊！我进去缝手帕。 大妈应道：你忙！你忙！二凤真棒！ 石头嚷道：二凤姐等等！我也跟你去。 琳儿说道：你们等等！我也一起去。 琳儿急忙地跟了进去······ 第四十五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 2 石头他们走进里屋以后，相继地忙了起来。 二凤迅速地坐在缝纫机前，“哒哒”地踩起了缝纫机。 石头喊道：二凤姐，你刚才不是说教我缝手帕吗？ 二凤回道：是呀！你去拿一张凳子过来，我教你缝。 琳儿连忙答道：我也要学。 琳儿赶快跑到前面，顺手抓了一张凳子过来，毅然地坐到石头身旁。 二凤拿了一块旧布，仔细地教着石头，教着石头如何踩缝纫机，如何不让缝纫机的针刺着自己的手。 石头问道：二凤姐，你教我绣龙好不好？ 二凤答道：我会教你，现在就是在教你，你要学会这些基本功，我才会进一步的教你，你才会把自己想绣的画绣得好。 石头应道：唉！这么复杂！我不知道哪天才可以绣画。 二凤接道：你慢慢学！咱们慢慢来。 琳儿歪着脑袋，说道：石头，你要把双手放松一点，自己的双脚随着节奏慢慢地踩。 石头回过头来，唤道：琳儿姐也会踩缝纫机？ 琳儿答道：女孩子嘛！我在家也会缝一些衣服。 石头称道：琳儿姐读书那么厉害！又能缝衣服，真是能耐。 琳儿笑道：一般啦！ 琳儿伸出双手，双手搭着石头的手，唤道：你的双手应该这样扯着衣服，这样缝得比较整齐，看起来也比较漂亮。 二凤赶紧叫道：石头小心！小心别把手给扎了。 琳儿回道：不怕，像我这样缝！不会把手扎到的。 二凤故意把凳子挪向石头，把自己的一支手轻轻地搭在石头腿上，说道：石头这支脚应该踩得慢一点。 石头不免一颤，相继地停了下来。 琳儿越靠越近。 琳儿的脸蛋几乎与石头的脸蛋贴在一起。 石头双鬓的汗，不停地往下滴。 石头不仅站了起来，喊道：两位姐姐，现在的天气这么热！你们不要靠得这么拢好不好？ 琳儿问道：石头，你是二凤姐什么人？ 石头回道：她就是我的姐姐，我是她家聘的工人。 琳儿接道：我怎么感觉不像？她怎么老是针对我，她分明就是挤兑。 二凤嚷道：谁叫你“来者不善”？ “二凤，你说谁来者不善呢？” 二凤回过头来，叫到：桔伯母来了。 石头礼道：来，来，来，大妈快坐！ 二凤唤道：桔伯母，琳儿总爱腻着我们。 大妈问道：琳儿是不是给你们添了麻烦？ 石头接道：没有！没有的事！琳儿姐刚才正在教我踩缝纫机呢！ 大妈应道：没有瞎闹就好。 “桔姐，你到了这里”徐红萍走了进来。 大妈回道：是啊！我想进来看一下，二凤到底怎样缝手帕？ 徐红萍笑道：桔姐慢慢看！我进去做一点饭菜。 大妈答道：既然石头在学踩缝纫机，我也不便打扰！我跟萍儿做饭去。 大妈跟着徐红萍走了进去。 徐红萍问道：桔姐，我家的厨房怎样？ 大妈接道：好哇！既宽敞，又透亮，做起饭来一定蛮舒服。 徐红萍说道：好倒是说不上，还是一般般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厨房就似女人的第二个房间。 所以，我必须把它弄得舒适一点。 大妈称道：萍儿说的这个话！我倒是蛮赞同！那些大老爷们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徐红萍一边生着火、一边嚷道：“这点”我是蛮欣慰！我家的那位，他虽不能深深地体会，但是，他也不会阻扰我做任何事情。 大妈应道：萍儿少在这里故作矜持，你们俩个都是老夫老妻，相公就是相公，还在左一句、右一句的说——那位！那位！ 我知道！你们俩人感情很好，很浪漫，你是不是要羡慕死我？ 徐红萍笑道：桔姐又在说笑！你也说了，我和相公都是老夫老妻，还谈什么浪漫！ 大妈论道：我就没有萍儿这么命好，嫁了一个如意郎君，我家的那个死鬼，隔三差五地就会吼我！更别提有多么地稀罕我。 徐红萍说道：他稀不稀罕你，有谁知道！他的稀罕多半是在心里。 大妈辩道：谁要那个死鬼稀罕，他不来招惹我就谢天谢地，他一点也不像你的相公，如此通情达理、明辨是非。 而且，他还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徐红萍应道：你就别提那个书呆子，他读的那些书，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像我们这次，还不多亏了石头？ 大妈接道：石头怎么啦！瞧萍儿说得如此津津乐道。 徐红萍解释道：本来我们还在卖鞋垫，你知道！这个季节，卖鞋垫：就是要饭，多亏了石头想到改卖丝巾这个办法，帮我解决了后顾之忧。 然而，石头从来没有念过书。 大妈称道：石头真是聪明。 徐红萍回道：谁说不是？比我那个书呆子，石头倒是要强很多。 大妈说道：你怎么没有想过把二凤嫁给他。 徐红萍唤道：我们家里没有这个福分，石头在他老家有个媳妇。 徐红萍继续说：好了，顾着和你谈话，饭都已经烂了，我得马上把它捞起。 大妈四处寻望，找着过滤用的捞滤。 徐红萍看着大妈正在东张西望，说：捞滤放在那里（徐红萍一支手指着碗厨）。 大妈凑过去拿着捞滤走了过来。 徐红萍接过捞滤，唤道：这个饭煮得太久了，等一下会变成一锅烂饭粥。 大妈伸过头去，不仅看了看，说道：还好喔！也没有煮得多烂。 徐红萍接道：算啦！算啦！我把它捞在这里，等下桔姐不要骂我就是。 大妈回道：萍儿，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泼辣行不行？我干嘛要骂你。 徐红萍唤道：桔姐难得来我们家里吃一顿饭，我却把饭煮得成这个怂样，桔姐不要嫌我煮的饭难以下咽。 大妈论道：萍儿不是唐筛我吗？怪我来你家蹭饭，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我也不是第一次吃烂饭，萍儿怎可如此讲？ 徐红萍捞好饭、洗着锅灶，应道：桔姐这把嘴就是叼，总是“得理不饶人”。 大妈回道：萍儿这把嘴就是滑，总是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把我绕得“不知东南西北”。 “哩啦”徐红萍炒着菜啪啪地响。 大妈喊道：萍儿炒得这个菜这么香，你是不是要馋死我们？ 徐红萍嚷道：我想馋死你们。 可是，这次多半要饿死你们。 大妈应道：你难不成要把我们撵走？ 徐红萍接道：我把饭煮得这么烂，我看你们等下怎么吃？ 大妈唤道：我们肯定是用嘴吃。 徐红萍笑道：呵呵！ 大妈悄然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喊道：这个鬼天气，这么热！她连忙用手擦着自己额头的汗。 徐红萍嚷道：你坐在灶前添火，这个火光照得你更加热。 大妈问道：萍儿还要炒几个菜？ 徐红萍看了看灶旁，说道：现在炒了三个菜，加上锡锅内还炖着一个汤菜，另外再炒上一个菜就行。 大妈接道：萍儿不用再炒了，有了这几个菜就够了。 徐红萍嚷道：我把它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下锅，一会就好。 大妈蹲在灶前添了一把火，马上又站了起来。 徐红萍走到门口，嚷道：二凤，准备吃饭啦！ 大妈说道：萍儿，这灶火能够炒熟这碗菜吧！ 徐红萍回道：行了！有劳桔姐蹲在这里热了半天。 “妈，全部做好了吗？”二凤走了进来。 徐红萍应道：差不多了。 二凤端起两碗菜正要走。 徐红萍叫到：哦！二凤，你把锡锅里面的汤倒出来。 二凤放下菜碗，拿了一个大汤碗，放在凳子上，慢慢地将锡锅里面的汤倒了出来。 二凤端着汤小心翼翼地走着。 大妈端着两碗菜慢慢地跟上。 二凤端着汤缓缓地走进客厅，石头见了，赶紧走上前，嚷道：二凤姐小心！别让它给烫着。 二凤回道：石头站着别动，小心让我撞着。 石头站着一动也不动。 大妈唤道：石头倒是蛮利索，一会就把碗筷摆好了。 石头应道：多亏了琳儿姐帮忙。 “一个个矗着干嘛！坐哇！”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走了出来。 石头接着说道：是啊！大妈这边坐！ 大妈凑了过去，嚷道：大家都坐。 石头说：现在的天气热，我们顺便等着饭菜凉一会“再食”。 琳儿抢道：这个天气真是，就连走路都大汗淋漓。 二凤站在鼎旁盛着饭，说道：我把饭盛开，让它凉得快些。 大妈喊道：不行！不行！我们自己来。 徐红萍应道：桔姐，不要忙！不要忙！让二凤盛，我们不要去打搅她。 大妈接道：这又怎么好意思！ 徐红萍论道：平时我们家里吃饭，都是由二凤替我们盛。 大妈微笑道：哦！二凤如此贤惠！难怪她的眼光那么高？ 二凤回道：桔伯母休要取笑！ 琳儿喊道：我以后也要擦亮眼睛，要找一个像石头一样的男朋友。 石头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唤道：琳儿姐不可这么说，石头没有什么地方好。 琳儿辩道：大姑，婶婶，你们说说——石头好不好？ 大妈他们笑道：哈哈······ 徐红萍论道：石头是好，可他终是已婚之夫。 二凤微微地笑道：就是。 琳儿笑道：石头这么早就结婚啦！ 石头说道：是我娘给我定的亲。 徐红萍嚷道：咱们别光顾着说话！咱们边吃边聊。 石头唤道：是啊！你们别客气！自己动手。 大妈叫道：我不跟大伙客气了，我先吃！我吃饱饭，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我家那个死鬼又要在我身上找茬。 琳儿说道：大姑，你就别把姑父说得如此不堪！姑父还是挺好。 徐红萍笑道：桔姐，我说了你是“得理不饶人”。 这不！有人替我鸣冤了不是？ 大妈辩道：琳儿留在我们家里不久，久了她就会懂，我家那个死鬼，好处没有，坏处倒是一大把。 徐红萍回道：大概就是桔姐要求太苛刻！ 大妈应道：他坐着就是睡觉，从来不会帮我做一丁点事情，还常常挑这挑那，我看着就心烦。 琳儿说道：大姑悠着点，别上火！ 石头调侃道：你们俩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大妈微笑道：你少逗！我们俩人就是一对“倒霉冤家”。 徐红萍笑着问道：桔姐，这个饭怎么样？ 琳儿接道：婶婶煮的饭好吃，特别这个菜，炒得很是可口。 徐红萍大笑道：琳儿觉得好吃！你就多吃点啊！ 即刻，大妈放下了碗筷，唤道：你们慢慢吃！我已经吃饱了。 徐红萍答道：桔姐，你在跟我客气是不是？我再给你盛一碗。 大妈辞道：不了，不了，我确实已经吃饱！等下我们还要赶路呢？ 石头说道：赶路，大妈更要吃饱。 大妈谢道：多谢你们的好意！我确实已经吃不下了。 琳儿毅然地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唤道：婶婶，石头，二凤姐，你们慢慢吃！我也吃饱了。 大妈叫道：既然琳儿已经吃饱，我们就上路吧！ 徐红萍嚷道：反正天色还早，桔姐坐坐再说！ 大妈应道：今天确实不能再呆了，我们下次再聊！ 徐红萍答道：那么桔姐走好。 石头喊道：大妈再见！琳儿姐再见······ 琳儿回过头来，回道：明天我们街上再见······ 第四十六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 3 21日的早晨，徐红萍他们很早地赶到了集市。 徐红萍敞开嗓子吆喝道：卖丝巾、卖手帕喽！纯手工制作的手帕，又好玩、又好看的手帕，一文钱两条的手帕，大家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喽！ 因而，天气太热，集市上七零八落地站着蛮多人。 “老板，给我来4条手帕。” 徐红萍回道：客官，请你自己选！ 客官陆续地选了4条手帕，把它揣好，夸道：老板的手艺真好，把这些画绣得跟真的一样。 徐红萍笑道：过奖，过奖。 客官从衣兜里掏出了两文钱，把它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接过钱。 客官转过身来，正当要走。 石头喊道：客官慢走！客官慢走！ 客官回过头来，笑道:小伙子真有礼貌!你是这位老板的儿子吧！老板真有福气！ 徐红萍笑道：不，不，不。 客官回道：你休要骗我！ 客官转身走去。 徐红萍微笑道：今天真是走运，还在摆好摊子就卖了几条手帕。 二凤接道：这么热的天，真希望早点卖完，我们早点走。 石头答道：二凤姐这么怕热！你就别跟着我们来吗？你好生躲在家里比较凉快一些。 二凤嚷道：没有关系！石头能行，我也肯定能行。 石头说道：现在太阳才刚刚升起，唐伯母，二凤姐，你们都要好好注意身子。 徐红萍谢道：谢谢石头的惦记！石头自己也要小心。 石头拉了一瓶凉水过来，“哗哗”地喝了起来，唤道：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 “老板，给我来两条手帕。” 徐红萍应道：客官自己选。 客官手指着绣字手帕，嚷道：我就要两条那样的手帕。 石头顺便拿了两条手帕递给客官。 客官接过手帕，扯开看了看，说道：不，我要那种——“心心相印”的手帕。 石头听了，两眼盯着摊子不知所措。 二凤立即站起，马上挑了两条绣上“心心相印”的手帕，把它递给客官。 客官接过手帕，把一文钱交给徐红萍，毅然地走开了。 石头满脸通红，他觉得受了莫大的打击，默默地呆在一旁，一声不吭。 二凤慢慢地凑到石头的身旁，轻轻地搭住石头的手，说道：没关系！石头可以学嘛！ 石头托开自己的手，嚷道：唐伯母，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就连一条小小的手帕都应对不来？ 徐红萍论道：石头不可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长处，石头这么聪明，只要石头肯学，石头一定可以学好。 石头回道：唐伯母不要再吹捧石头，石头到底有多少斤两，石头心里清楚！ “石头，你在干什么呢？” 石头扭过头来，喊道：琳儿姐。 “婶婶好！二凤姐好！” 二凤嘀咕道：来了不速之客。 琳儿嚷道：二凤姐，你在嘀咕什么呢？ 二凤回道：没有，我说！琳儿妹妹来得真早。 琳儿接道：不早了，太阳都已经爬得这么高。 徐红萍问道：琳儿，你大姑没有跟你一起来呀？ 琳儿应道：喏！她就在那里（琳儿手指着对面的那个地摊）。 石头问道：大妈蹲在哪里干嘛？ 琳儿回道：我叫大姑帮我挑选苹果。 石头唤道：你想买苹果，你大可以自己选，干嘛要你大姑选。 琳儿说道：我大姑比较识货。 “萍儿，今天卖了几条手帕？”大妈走了过来。 徐红萍答道：卖了五、六条。 石头唤道：大妈来了。 二凤叫道：桔伯母好！ 琳儿走到大妈跟前，接过袋子，迅速地把苹果分给大家，说道：现在正值大热天，大伙吃个苹果解解渴。 徐红萍辞道：不行！不行！你自己拿回家去吃，我们等下去买。 琳儿嚷道：婶婶不要客气！上次我们吃你买的苹果，我们还不是拿起来就吃，这次换着我买，你可不要推辞哟！ 大妈接道：就是。 徐红萍辩道：吃个苹果都要你们偿还，真的不好意思！ 琳儿把苹果分给大伙之后，袋子里面还剩六、七个苹果。 琳儿提着袋子站在一旁，唤道：婶婶，二凤姐，石头，你们慢慢吃！吃完了以后，这里还有。 大伙陆续地擦了擦苹果，食了起来。 二凤毅然地放下苹果，说道：现在还早！我还不饿，等下再吃。 琳儿论道：一个苹果而已，又不是请你吃饭，不会让你撑着。 大妈叹道：哎！真是世态炎凉，现在谁都靠不住，老让我寒心。 “老板，给我4条手帕”。 二凤赶紧站起身来，问道：你要哪种？ 客官四处看了看，唤道：我要这种“心心相印”的吧！哦！不，还有这条“平安吉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两情不渝······” 二凤继续问道：客官，你究竟要哪几条？ 客官答道：我看着哪条都好，特别是这种绣字手帕。 要不！你就在绣字手帕里面，挑几件不同样式的吧！ 二凤挑了4条手帕给客官。 客官拿给二凤两文钱。 客官转身走去。 二凤把钱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接过钱，问道：桔姐，你刚才为什么讲出那种话？ 大妈接道：刚才琳儿轮番地叫你们吃完苹果以后，自己再拿，唯独没有叫我，亏我屁颠屁颠地帮她去买苹果，而且，我还是她“大姑”，你们给我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琳儿抢道：因为，我俩是自家人嘛！ 所以，我才忽略了大姑。 大妈骂道：死丫头！我就是可有可无是吧！你现在还没成家，你若是成了家，我去了你家，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来？要让我睡地铺？ 琳儿笑道：大姑扯到哪里去了。 “老板，给我来6条手帕。” 徐红萍唤道：你自己挑吧！ 客官挑了6条手帕，递给徐红萍3文钱，问道：老板，一共“3文钱”没错吧！ 徐红萍接过钱，应道：是的。 客官转身走去。 琳儿喊道：婶婶，石头，二凤姐，你们还要苹果吗？ 徐红萍挥了挥手，谢道：谢谢！谢谢！不用了，不用了。 石头他们纷纷地摇了摇头。 大妈唤道：萍儿他们还要做生意，我俩到街上逛逛再说。 琳儿接道：是啊！我俩先到街上溜达一圈。 徐红萍应道：也好，桔姐你们走好。 琳儿叫道：石头，二凤姐，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好吗？ 石头答道：不了，我们还要帮着唐伯母看摊子。 琳儿嚷道：婶婶，我们等会帮你们买些饭来行不行？ 徐红萍回道：好哇！我给你两文钱。 琳儿辞道：不用，不用，我有钱。 徐红萍唤道：你不要钱，我们就不会要你的饭。 徐红萍从兜里掏出了两文钱，把它递给琳儿。 大妈论道：萍儿这么认真！ 徐红萍辩道：饭菜不是琳儿家里做的，琳儿也要花钱去买。 琳儿接过钱，唤道：婶婶，我们先走了。 “老板，给我来5条丝巾。” 徐红萍说道：客官，我们的丝巾是一文钱两条，你要5条，我们不好结账。 客官论道：我给你三文钱，你给我找点散钱。 徐红萍笑道：客官，你说的倒是行得通，问题就是我的兜里没有带这种散钱。 石头抢道：老爷爷，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买三文钱，我们给你七条手帕。 客官大笑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石头回道：老爷爷，我叫——石头。 客官接道：小伙子，你倒是挺会做生意，我本想捞你们一条，你倒好！硬塞给我一条。 石头说道：没有哇！我们还是给了你一条？ 客官唤道：好了，我也不跟你们绕了，你们给我来4条手帕吧！ 徐红萍接道：客官自己选。 客官道：给我来4条“身体健康”的就行。 二凤立即站起，递给了客官4条手帕。 石头嚷道：老爷爷，你走好，欢迎有空再来啊！ 客官揣好手帕，正在拿钱付给徐红萍，他不仅说道：老板，你的儿子倒是很有礼貌，很是讨人喜欢。 石头答道：老爷爷，我不是······ 徐红萍伸出手，挡住石头，微笑道：客官走好。 客官悄然地转身走去。 徐红萍说：石头，由他们去说！我们清楚就行，我们不必过多的去解释。 石头应道：嗯。 “老板，我买6条丝巾”。 徐红萍嚷道：好的，客官自己选。 客官指着绣画丝巾，唤道：我就要6条那种丝巾。 石头兴致勃勃地把手伸到丝巾旁边，说道：姐姐，你要这种吗？ 客官笑着应道：对，对，对，就这种！就这种。 石头递给客官6条手帕。 客官接过手帕，举着手帕喜气洋洋地转身要走。 徐红萍喊道：客官，请慢！你的钱还没有付呢？ 客官回过头来，笑道：哦！是哦！我既然忘记了付钱，刚才一时兴起给忘了。 客官递给徐红萍三文钱，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徐红萍拿着钱，回道：小气了，小气了。 客官缓缓地走开。 石头问道：唐伯母，你刚才为什么说没有散钱？难道你真的没有带散钱吗？ 徐红萍接道：我确实没有带散钱。 石头说道：唐伯母，以后我们出门做生意，还是多备一些散钱比较好。 徐红萍辩道：石头有所不知！刚才这位客官说的散钱，现在基本上都不用了。 石头回道：哦！这样啊！ 徐红萍论道：不过，石头的这个建议倒是挺好，以防就像刚才的个别人。 “石头，吃饭了”。 石头抬起头来一看：前面琳儿和大妈提着饭走了过来。 琳儿喊道：石头，你喜欢吃咸鸭蛋吗？ 石头回道：还行。 大妈嚷道：萍儿，过来提饭吧！ 徐红萍缓缓地走了过来。 大妈相继地嚷道：二凤，你也快点过来。 二凤凑了过去，接过饭碗，一看：饭的里面藏着一个咸鸭蛋，她不仅夹出了这个咸鸭蛋，把它放到了石头的碗上，说道：石头，你吃掉这个咸鸭蛋吧！我不想吃这个。 大妈唤道：二凤吃掉嘛！这是琳儿特意买的，琳儿的一点心意，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 徐红萍接道：哦！买这个还要多花一些钱吧！ 琳儿抢道：婶婶又再跟我见外，我们难得聚在一起，就当我是请了你们吃饭！ 何况！刚才婶婶也给了我两文钱？ 大妈道：是嘛！ 石头他们低着头陆续地吃着饭。 琳儿嚷道：石头，二凤姐，我刚才听到一个喜讯。 石头问道：琳儿姐指的是什么？ 琳儿信誓旦旦地说：刚才我在街的那边碰到了一个马戏团，我上前一打听，那个团员说：今晚他们要在这儿演出。 石头笑道：真的。 二凤问道：石头很爱看戏是吗？ 石头答道：当然爱看啦！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还看过戏。 徐红萍问道：琳儿，他们什么时候开演？ 琳儿应道：他们就在今晚演出。 徐红萍唤道：那我们晚上一同前来看戏。 石头兴高采烈地回道：好的······ 第四十七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 4 下午，夕阳西下。 徐红萍他们已经准备就绪，纷纷地踏上了赶往戏场之路。 在通往石桥村的路口，大妈他们早已蹲在路旁等候。 琳儿说道：大姑，石头他们怎么还没有来？戏团马上就要开演了。 大妈回道：怎么！等不住啦！ 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琳儿站在马路旁，来回地走动，唤道：算了，我们还是再等等。 大妈笑道：琳儿，你的那点心思！大姑心中早已猜透。 琳儿答道：瞧大姑说的！我能有什么心思？ 大妈论道：石头已经是个已婚之夫，你最好不要对他抱有太多的幻想，你现在还在读书，应该全部精力放在学业上，不要专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何况！你的爸妈······ “大妈，你们站在这里很久了吗？” 琳儿喊道：婶婶，二凤姐，石头，你们来了。 石头应道：琳儿姐，咱们一起走吧！ 大妈叹道：萍儿，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站得腿都要麻了。 徐红萍问道：桔姐，你们等了多久？ 大妈接道：不久，不久，一个钟头而已。 石头叹道：嗨！我们害得大妈他们等了这么久。 大妈论道：石头太客气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现在还撑得住。 不过，琳儿，真是为难她了。 石头抢道：对不起！琳儿姐，你没有什么事吧！ 琳儿微笑道：没事！我没有大姑说得那么矫情。 “琳儿，去看戏的门票多少钱一张？”徐红萍问道： 琳儿接道：好像是两文钱一张吧！ 徐红萍嚷道：还好，也不是特贵。 “婶婶，你看：街上已经站满了人”。琳儿指着街道中央，喊道： 石头很是兴奋，唤道：对呀！我们快点过去吧！ 徐红萍他们走到了人群中。 天空中还有一丝光线，马戏团还没有开演。 徐红萍嚷道：桔姐，趁现在还有一点点空余时间，咱们去买点瓜子。 大妈回道：好哇！你们等着啊！ 徐红萍和大妈转身走去。 此时，马戏团打开门正在卖票，大伙“哄”的一声叫了起来。 琳儿伸出手拉住石头，喊道：快呀！我们快点过去，等下票就卖完了。 石头搭住琳儿的手，正要起步走。 二凤大声嚷道：石头。 石头立刻停了下来，挣开自己的手，回道：琳儿姐，我没有带钱，钱在唐伯母那儿，你还是自己去买票吧！ 琳儿唤道：没有关系！我有钱，你们的票我全包了。 石头答道：这样怎么可以。 琳儿拉住石头的手，喊道：快点！ 石头放开琳儿的手，站着一动也不动，说道：琳儿姐自己去吧！我们还是等着唐伯母他们。 琳儿着急地唤道：等一下票就卖完啦！ 琳儿继续说：二凤姐，你快说说石头，票真的就要卖完了。 二凤嚷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拉拉扯扯，你们这样拉拉扯扯，像个什么话？ “石头，过去排队呀！” 石头抬起头来，回道：好嘞！唐伯母。 石头转身走去，随口喊道：琳儿姐，你拿钱给我，我帮你们一起买。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在天色的映衬下，模模糊糊还能看到人影。 徐红萍和琳儿拿着手电筒，走到了石头身旁，递给石头票钱。 石头接过票钱。 正当徐红萍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的手电筒照着前面那个收门票的人，石头叫到：唐伯母，把你的手电筒给我用一下。 徐红萍递过手电筒。 石头拿起手电筒，往那个收门票的人脸上一照。 石头把光紧紧地锁住这个人。 这个人嚷道：喂！客官，你不要盯着我照好不好？我还要干活呢？ 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徐红萍赶紧用手一推，喊道：石头。 石头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喊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恕我失礼！ 二凤他们凑了过来。 二凤问道：石头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石头答道：没事！没事！ “客官，请你买票。” 石头掏出10文钱，问道：老板，是不是两文钱一张的门票？ 老板接道：是的，感谢你的一分爱心！ 石头应道：这话怎么说！你能否跟我们细细道来。 老板嚷道：客官，你知道一·二八事变吗？ 石头回道：你说什么？ 琳儿抢道：这个大概就是今年春上，日本人攻打上海的时间。 老板说道：对！如果这位小哥想了解，我们事后再聊，现在演出就要开演了。 石头接道：好，好，好，老板，我们等下再聊！ 石头他们走进戏团，相继地找了一处空位子坐下。 石头唤道：唐伯母，刚才那个收门票的人，我瞧着他那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大妈笑道：天下的人那么多，有一两个面貌长得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石头该不会谁都认识吧！ 石头论道：大妈，我不是和你闹着玩。 大妈狂笑道：我也不是和你闹着玩，这些瓜子在和你闹着玩。 大妈迅速地把一小袋瓜子，放在石头的手上。 “喂！大伙静一静，演出就要开始啦！”一个大叔举着大喇叭，喊道： 石头心中打量着：怎么这伙人这么眼熟！ 大叔继续地喊道：我先来介绍一下，我们团里的组成、成员、还有····· 琳儿喊道：怎么搞的！还不开演。 石头扭过头来，说道：琳儿姐，你不要吵！ 大叔喊道：具体的内容，就请我们团长来讲！ 团长接过话筒，说道：各位大伯、大婶、哥哥、嫂子、弟弟、妹妹，以及所有的同胞们，你们好！大家可能不知！今年的1月28日，日本人大举进攻上海，弄得上海的同胞们饱受战争的柔嫩，有的妻离子散，有的父母双亡，有的血溅当场，有的····· 简直苦不堪言。 作为中华民族的一份子，我们谁愿意自己的同胞置身于水深火热？谁愿意外邦前来欺凌我们？我们唯有伸出双手，跟他们戮力同心、同仇敌忾。 今天晚上我们戏团纯属义演；今晚我们团里所得地资金全部送往前线，去支持那些保卫我们国家领土完整的勇士。 鄙人姓方，江西人士，我代表我们团，以及那些饱受战争之苦的同胞们，深深地向各位鞠躬。 方团长很有礼貌地向各位鞠躬。 “你妈的，老子给了你钱，你还跟老子啰啰嗦嗦，你是不是不想演了”？一个洪亮刺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方团长立即把大喇叭交给大叔，偷偷地说道：叫团员们马上开演。 方团长陆续地走出门外。 大叔大声地嚷道：我们戏团马上开演，恳请各位尽情观赏。 戏团的锣鼓“咚咚”地敲着，根本听不到外面地吵杂声。 石头站了起来，喊道：唐伯母，我去一下，你们好好看戏。 琳儿叫到：石头要去哪里！这个戏已经开演了。 石头回道：我去方便一下。 徐红萍手中抓着一个瓜子，挥了挥手，应道：石头快去，石头快去。 石头立刻走出戏团。 石头走在戏团的门口，立马退到了一旁。 只见，方团长细心地跟一个客官，说道：老兄，今晚的事情，我们的确办得欠妥，我的兄弟多有得罪！还望老兄见谅！ 卖票老板上前抢道：大哥他······ 方团长举起手，拦住卖票老板，嚷道：好了，今天晚上确属我们的疏忽，让这位大哥久等了。 客官唤道：这位老板倒是识相，且有礼貌！老子今天心情好，老子赏了你们一文钱，若是换做平常，你们不给老子钱，多半就是谁家的祖坟冒了青烟。 卖票老板嘀咕道：我是你——老子。 客官提起手电筒盯住卖票老板，说道：你在跟老子嘀咕什么呢？ 卖票老板回道：没有，我的脚站久了膝盖有点酸。 客官继续嚷道：现在戏已经开演了，你妈的弄得老子耽搁了这么久，等下老子进去看高兴了，老子便不和你计较！若是老子看得不爽！你他妈的就死定了。 方团长请道：老兄请进！我们定会让你满意。 “法警官，你好哇！” 法警官拿起手电筒东张西望，当他照到门旁，他的脸马上拉了起来，拼命地作揖道：小主好！小主好！ 石头应道：我当然好啦！不过呢？我每当看到你，不知怎么！我的头就有点——隐隐作痛。 法警官抬起头来，唤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石头打着手电筒，看到法警官额头上的汗，像雨一样滴着。 石头对着卖票的老板，问道：大叔，刚才这是怎么一回事？ 卖票大叔回道：刚才这位客官，这位警官，他想进去看戏，他给了我一文钱，我没有让他进去，我说：我们这是义演，每个人进去都要两文钱，就算是为革命前线······ 法警官立刻爬了起来，塞给卖票大叔两个银光头。 卖票大叔喊道：我们不要你两个银光头，你再给我们一文钱就行。 法警官接道：全当小人为了革命，尽的一点绵薄之力力。 “让开，让开，让我进去”。 卖票大叔赶紧站到门口，嚷道：客官，请你买票。 客官叫到：你让开，让我进去再说。 “你给我站住，尽给我瞎跑”。 法警官扭过头来，把手中的手电筒一照，赶紧喊道：大哥。 他（王警官）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唤道：你这个死丫头，就不会消停一会。 她（敏儿）躲到了方团长的背后。 法警官问道：大哥，你找敏儿是不是？ 王警官回道：哦！法弟，你站在这儿干嘛！ 法警官吞吞吐吐的答道：大哥，小，小主在这儿。 王警官拿起手电筒，赶紧照了照，看到石头站在门旁，他连忙上前，礼道：小主好！小主好！小人不知道小主在此！小人多有怠慢！还望小主见谅！ 王警官指着后面的跟班，吩咐道：这位是小主，你们赶快行礼！ “小主好！”王警官的五、六个跟班齐声喊到： 石头唤道：不必客气！王警官你们来到此处！是否又有什么公干？ 王警官接道：小主见笑了，小人纯属为寻小女而来。 敏儿串到石头的身旁，搭住石头的手腕，嚷道：爹爹，爸爸，你就知道拦着我来看戏，石头不是也来了看戏？ 王警官吼道：你不要放肆！这是小主。 王警官说道：小主会像你一样，你尽是给我惹麻烦。 石头唤道：敏儿真是活泼可爱。 敏儿拉着石头的手，喊道：石头，咱们快点进去看戏吧！ 方团长嚷道：慢！ 方团长拿了一个手电筒使劲地往石头的脸上照，问道：这位小哥，你叫：石头？ 石头应道：对！我是叫——石头。 方团长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人？ 石头一愣，反问道：你认识徐明？ 方团长冲到石头的面前，笑道：哈，哈，哈······ 石头笑道：你是方团长，我们好久不见。 方团长应道：确切的说！应该是有缘再见。 石头紧紧地抱着方团长，大笑道：对，对，对，咱们是有缘再见。 方团长疑问道：你不是远在湖南，为什么到了此地？ 石头答道：说来话长。 敏儿嚷道：石头，咱们快点进去看戏吧！ 王警官喝道：敏儿，你给我叫：主子，你不要没大没小。 石头说道：我和敏儿都是同龄人，随便她怎么叫。 王警官接道：是。 方团长论道：石头，现在你们进去看戏吧！我们今晚来个秉烛夜谈。 石头回道：好的。 敏儿拉着石头走在前面。 王警官付了一定银子，缓缓地跟上。 石头走进戏团，赶紧凑到徐红萍的身旁，唤道：唐伯母，戏演得怎么样？ 徐红萍应道：这个戏演得很好、很精彩。 琳儿嚷道：石头，你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俩个伯母，俩个漂亮姐姐，你们好！” 二凤调过头来，一看！说道：她是不是前些天，我们碰到的那个······ 琳儿喊道：你是？你是敏儿。 敏儿夸道：对啦！姐姐不光见识广，就连这个记性也是顶呱呱。 “敏儿，你不过来坐吗？” 二凤赶紧往敏儿的背后一望，看到王警官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好像那个法狗警也在其中。 二凤出于本能地抱着徐红萍。 石头凑到二凤的身旁，偷偷地说道：二凤姐别怕！石头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敏儿抬起头，喊道：我就坐在这里，你们最好不要过来。 突然，锣鼓停了下来，现场显得十分安静。 片刻，方团长举着喇叭，喊道：谢谢各位光临！谢谢大家为各位勇士凑的义款！ 因为，节目已经临近尾声，刚刚我们一个团员不小心扭到了脚。 所以，我决定！今晚的义演到此结束。 恳请各位见谅！ 万谢！ 一阵地吵吵之后，戏团里面还剩下三拨人。 方团长他们迅速地在收拾着场地。 敏儿嚷道：这么快就演完了，我就连看都没有看到。 石头回道：只怪我们进来的太晚。 方团长走了过来，论道：刚才这几个警官的钱，我们将会如数奉还，这次我们真的不好意思。 王警官、法警官连连辞道：不行！不行！恳请方团长收下。 方团长答道：刚才这种状况！我们深表歉意！我们万万不敢再收列位的银两。 王警官说道：看在小主的份上，你也得收下，就当这是我们的一点见面礼。 方团长看了看石头，唤道：这······ 石头接道：方团长收下吧！ 方团长揣好银两，说道：要不！今晚石头和我一起睡。 徐红萍嚷道：石头，这位是？ 石头笑道：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 徐红萍喊道：幸会！幸会！ 石头解释道：方团长，这位是我现在的老板，这位是她的女儿（他的手指着二凤）。 哦！还有，大妈，琳儿，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方团长礼道：列位好！列位好！ 敏儿气愤地嚷道：呵！石头，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石头回过头来，看着敏儿，笑道：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王警官禀道：小女年龄尚小，今年才12岁，她口无遮拦，若有冒犯小主的地方，恳请小主恕罪！ 石头说：她有什么冒犯？ 王警官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徐红萍喊道：你们留在这里慢慢谈！我先赶回家去，我还得回家去喂猪。 二凤应道：我也要跟妈走。 琳儿唤道：我们一起走。 石头接道：方团长，我也得跟他们一起走。 方团长说：可惜我们今晚不能在一起聊了。 石头回道：那就明天再聊！ 方团长辩道：明天我们大概要走，我们还得去别地演出。 石头唤道：那么急！ 方团长论道：我们是在搞义演吗？我们要为前线的兄弟多筹一些钱。 王警官上前走了两步，嚷道：方团长演一场能筹多少钱？ 方团长回道：也就几两左右，一般就是五·六十文钱。 王警官应道：我给你50块银光头，你到我的家里去演一场如何？ 方团长答道：当然可以。 敏儿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又可以看戏喽！ 方团长谢道：谢谢！真的谢谢你！我代表全体团员谢谢你！ 徐红萍说：方团长，希望你们可以到我的家里做客。 方团长应道：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去，一定会去。 徐红萍唤道：我们先走了啊！ 石头喊道：方团长，我们明天早上再见！ 方团长笑道：好的，明天早上我等你！ 石头他们转过身来，悄然地走开······ 第四十八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 5 第二天清早，徐红萍还在5点钟就爬起了床，纷纷地为石头准备着早饭。 徐红萍炒着菜“啪啪”地响。 二凤不由地被一阵阵吵杂声惊醒。 二凤穿上衣服，一摇一晃地伸着懒腰，踏向厨房。 二凤靠在门前，喊道：妈！这么早就在炒菜。 徐红萍扭过头来，回道：是啊！二凤，如今早上空气比较好，我们应该早一点起床。 二凤打了一个哈欠，应道：妈妈说的是，只怪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一点，我一时忘了起床。 徐红萍回过头去，吵着菜，问道：二凤感冒了吗？怎么打起了哈欠？ 二凤答道：没有！可能还在刚刚起床吧！ 二凤说：妈妈先忙！我去洗漱一下。 徐红萍调过头来，喊道：你顺便去叫一下石头，我们就快吃饭啦！ 二凤歪歪扭扭地走到石头的房前，她正要张口大喊，她马上合上嘴，她看到石头的房门上，敞开一条细缝，显然没有把门栓上。 二凤打起精神，轻轻地走进石头的房间。 石头躺在床上“呼呼”地大睡。 二凤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她看着石头躺在床上打呼的声音，加上石头睡觉的姿势，以及石头那副迷人的身形。 二凤不仅蹲在床前，轻轻地拉着石头的手，小口地吻了吻。 过了片刻，石头依旧没有反应，还在打着呼噜，“呼呼”地睡觉。 二凤慢慢地放下石头的手，悄悄地站起身，毅然地伏在石头的身旁，轻轻地亲了一下石头的脸颊。 石头还是没有丁点反应。 二凤不免连续亲了几口。 石头仍然没有醒来。 二凤站起身，看着石头紧闭的双唇，很是**，她赶紧探过头去、双手撑着床，轻轻地吻了一下石头的嘴唇。 二凤立刻站起身，脸蛋渐渐地红了起来。 她不仅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站着一动也不动。 石头睡在床上打着“呼噜”，“呼”声越发的急促。 二凤扑在石头的床头，一个劲地吻着石头。 “二凤，你在干什么？”徐红萍轻声地喝道： 二凤立即站了起来，满脸羞愧的样子，一声不吭。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整得自己就像窑子里面的女人，你还懂不懂矜持？之前我也跟你说过：石头是个有妇之夫，你不可以对他存有幻想。 何况！石头现在还在睡觉，你······ 你快给我叫醒——石头。 “石头，快醒醒”二凤轻轻地推着石头。 石头没有任何反应。 “石头，你快醒醒”二凤推着石头的脑袋，大声地唤道： 石头甩了一下手，嘀咕道：“方团长，咱们继续喝”。 徐红萍喊道：石头，吃饭啦！ 石头一下蹦了起来，叫到：吃饭啦！吃饭啦！ 石头抬起头来，看见徐红萍站在自己的身前，他不仅叹了一口气，唤道：唐伯母，原来是你啊！ 徐红萍应道：石头，快点起来吃饭啦！ 石头揉了揉眼睛，答道：是哦！有劳了唐伯母。 石头正在掀着被子。 马上，石头又把被子盖了起来，说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都先出去好不好？我还要穿裤子呢？ 徐红萍他们相继地走了出来。 徐红萍站在客厅，拉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二凤嚷道：我去洗把脸。 徐红萍一个人撑着手坐在客厅，另一支手相继地捋着自己的额头。 “唐伯母，你有什么心事吗？”石头穿着单衣走了出来。 徐红萍抬起头，笑道：石头来了，我能有什么心事？ 石头论道：唐伯母休要瞒我！你刚才的脸色很沉重噢！ “妈，咱们吃饭吧！” 徐红萍应道：万事准备就绪，就等你们了。 石头嚷道：哦！唐伯母，你们先吃吧！我还没洗漱呢？ 石头急急忙忙地跑向里屋。 二凤说道：我把饭盛好，让饭凉一凉。 徐红萍没有作声。 二凤低着头慢慢地盛饭。 “唐伯母，怎么这么安静？” 徐红萍回道：刚才忙活了一会，我想休息片刻。 石头问道：唐伯母，等下你会和我们去戏团玩吗？ 徐红萍答道：如此炎热地天气，我就不去了。 徐红萍疑问道：二凤也会跟你出去玩吗？ 二凤说道：我不去，今天“戏团”要搬去那个警察的家里。 石头唤道：二凤姐不用怕！石头呆在那儿！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徐红萍论道：二凤不去的话！就留在家里缝手帕，顺便教教妈妈。 石头端起碗筷，嚷道：我还是不耽搁了，我要快点吃完饭，马上去见方团长。 “刷刷”地两下，石头放下了碗筷，喊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石头急匆匆地往外面走。 正当石头就要踏出客厅的时候，二凤放下碗筷，叫到：石头，你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石头停了下来，说道：二凤姐刚才不是说！你留在家里不去吗？怎么又是一出？ 二凤问道：石头不让我去是不是？ 石头接道：不是，不是。 石头继续说道：唐伯母，今天中午我们大概不会回来吃饭，你少做一点饭。 徐红萍回道：好的。 二凤跟着石头走出了屋外。 石头站在屋外的空坪上，抬起头看了看，说道：二凤姐，太阳都已经升起，我们赶快走吧！ 二凤回道：“嗯”。 石头他们半走半跑的起了一段，二凤气喘不止地停在马路上，唤道：我不行了，咱们休息片刻。 石头凑到二凤的面前，问道：二凤姐，你还好吧？ 二凤伸出手，挥了挥手，应道：休息片刻就行。 石头论道：咱们还是慢慢地走，从这里到集市，多半不到两里路了。 二凤站起，说道：好吧！咱们慢慢地走。 石头他俩走了几步，琳儿站在前面一蹦一蹦地叫到：石头，二凤姐，你们快来。 石头对着二凤，笑道：二凤姐，琳儿姐站在那儿等我们呢？ 二凤嘀咕道：“几多欢喜几多愁”。 石头追问道：二凤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二凤回道：石头没有听懂是不是？我说我们快走吧！ 石头他俩缓缓地走到了琳儿的面前。 琳儿唤道：石头，二凤姐，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到了集市。 石头说道：现在很晚吗！我们吃完早饭就来了。 琳儿接道：你们不去集市吃啊？ 石头答道：我们习惯在家吃。 琳儿辩道：我们就去集市买早饭吃。 二凤问道：琳儿，桔伯母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琳儿回道：我大姑来了，她刚刚去了方便。 “石头，你在说我什么？” 石头扭过头来，应道：大妈，我还以为你没有来呢？ 大妈慢慢地走了过来，论道：琳儿难得来我的家里一趟，我必须好好地陪陪她。 琳儿叫到：石头，咱们上路吧！ 石头接道：走吧！ 走在前往戏团的路上，大妈唤道：石头，昨天晚上你说——见着戏团里面的那个老板很面熟，我还感到非常的不削。 没想：你还真的认识他。 石头回道：我和他算是老朋友，也算新朋友。 琳儿抢道：石头怎么说话呢！哪有这样的朋友？ 石头说道：琳儿姐别着急嘛！你听我慢慢道来。 石头说：之前我和方团长他们仅仅见过一次，那次他们团里去我们本地的财主府里演出，恰好，他们让我给碰上，并叫我带他们去财主府里。 我应允了。 不巧，他们团里还有一个跟班成员，他叫：徐明，徐明的年龄与我相仿，我们俩人谈得很融洽。 刚好，财主的府里有一个小姐，就是我们的大小姐，她与徐明一见钟情。 然而，徐明的家乡远在江西，大小姐只好跟他去了江西。 徐明他俩回了江西之后，我们也断了联系。 直到昨天我们再次相遇。 大妈接道：石头起先这么说！我铁定不会相信。 现在嘛！我只能感叹！“缘来缘去”还是这个“缘”字。 琳儿唤道：石头，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刚才你为什么说徐明是个跟班团员。 石头笑道：琳儿姐，请恕石头口拙！我不像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说得有条有理，把一句话说得那么清晰、明朗。 琳儿抢道：谁说的？石头就是一个文化人，石头说得好哇！只是琳儿没有听清楚罢了！我就喜欢石头讲话。 石头微笑道：琳儿姐别逗了！我只是一个文柴的文，盲人的盲，我就是个文盲，如果哪个想去砍柴的话！便可以叫上我——文柴。 不过，我的柴，是个干柴的柴。 “呵！呵！呵······”大伙笑了起来。 琳儿笑着说道：石头还挺幽默；蛮风趣。 石头一本正经地回道：幽默不是常常要去研墨吗？ 不然，怎么有墨？ 大伙再次笑道：哈，哈，哈······ 琳儿狂笑道：石头，你尽给我瞎扯。 石头笑着说道：行了！琳儿姐，我不跟你扯了，我刚才说的——“跟班团员”，意思就是：他不是团里的正式成员。 琳儿追问道：徐明为什么要跟戏团去到你们哪里？ 石头耐心地解释道：徐明的爸妈逼着他成亲，他是为了逃婚，他才跟着方团长的戏团去到我们哪里。 “石头，你看：方团长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咱们快走吧！”二凤指着戏团的方向，嚷道： 石头抬头一望，叫到：是哦！咱们快走吧！ 戏团里面，敏儿和王警官他们早已撑着伞、摆着茶坐在一旁等候。 敏儿见到石头他们急匆匆地走来，她赶紧站起身，拼命地甩着手，喊道：石头，俩个漂亮姐姐，大妈，这里，我等了你们好些时间。 石头他们走了过去。 王警官赶紧礼道：小主好！小主早上好！ 跟班们紧紧地站成一排，请道：小主好！小主早上好！ 石头回道：好。 王警官连忙请道：小主快请！小人早已为你备好了凳子。 石头答道：不用，不用，还是你们坐！我们站着比较习惯。 王警官接道：小主嫌弃小人做得不好？ 大妈嚷道：石头，你俩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和琳儿过去吃点早饭。 石头应道：大妈尽管去。 王警官叫到：慢！请慢！既然小主的朋友还没有吃饭，小人吩咐就是。 大妈论道：我们还是自己去。 王警官回道：小主的朋友，就是小人的朋友，小人岂可怠慢！你们不要跟小人客气。 大妈显得有些焦虑，显得有些难为情，唤道：这······ 石头说道：王警官不可强人所难！ 王警官应道：一切全听小主安排！ 大妈他俩转过身来。 王警官喊道：大妈留步，小姐留步，还请你们赶快用餐。 法警官提着几碗饭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石头笑道：法警官的速度倒是挺快。 法警官回道：小主说笑！小主说笑! 王警官禀道：为小主准备，我们岂敢懈怠！ 敏儿说道：是啊！我爸早早地为你安排，就连我这个女儿，看着都很嫉妒，他从来没有为我这么上心过。 真是可恨！ 石头看在王警官一片诚意的份上，唤道：大妈，你和琳儿姐就过去吃两口饭菜吧！反正，他们现在都已经买来了。 大妈迟疑了片刻，牵着琳儿走了过去。 他俩坐到桌旁，慢慢地吃了起来。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和这位小姐一起过来吃！ 石头说道：早饭我们已经吃过，我们就算了。 敏儿赶紧举着一杯茶过来，把它递给石头，说道：石头，这杯茶水——你总得喝吧！ 石头接过茶，微微地笑道：呵呵······ 相继地，琳儿又端了一杯茶水，把它递给二凤，唤道：姐姐，你也喝一杯茶。 二凤谢道：谢谢敏儿！ “石头，你来了，也不过来和我打一声招呼？” 石头转过身来，回道：方团长，失敬！失敬！刚才顾着和他们聊天，竟然把你给忘了。 王警官立即奉了一杯茶过来，把它递给方团长，请道：方团长请用！ 方团长接过茶，谢道：谢谢！谢谢！ 王警官赶快退下。 石头说道：方团长，戏团收好没有？ 方团长答道：已经收好了。 不过，今晚要去王警官的府里演出，我们必须马上就去搭戏台。 以免耽误了演出的进度。 王警官嚷道：好哇！我们现在就去吧！ 石头接道：是啊！我不再打扰方团长，咱们有空再聊！ 方团长应道：咱们中午好好聊一聊。 王警官吩咐道：你们快点过去帮忙！ 跟班们相继地凑了过去。 第四十九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 6 方团长他们把所有戏团的道具装好车之后，纷纷地赶往了王府（王警官府里）。 走在王府的路上，敏儿拉着石头，说道：石头，你还没有去过我的家里，我的家里很大哟！很漂亮。 石头回道：那是自然，王警官的家里，肯定很大；很漂亮。 王警官走上前来，唤道：惭愧！小人惭愧！陋室不足为奇。 石头微微地笑道：嗯！ 方团长驱着马车“嘎嘎”地响。 方团长马上拉住缰绳，叫到：驴······ 石头喊道：方团长出了什么事吗？ 方团长停了下来，应道：我还是下来走走路，顺便与石头说说话。 石头接道：好哇！石头求之不得！石头也想多和方团长交谈交谈。 王警官立即凑到马车前，去扶方团长，喊道：方团长小心！ 方团长赶紧把缰绳递给旁边这个团员，搭住王警官的手，缓缓地走了下来，谢道：谢谢！谢谢王警官！ 王警官连忙回道：你是小主的贵客，应该！应该！ 方团长走到石头的身旁，拉着石头，说道：忙活了整整一个早上，现在终于有了些许时间，咱们也该好好聊聊。 石头论道：是啊！我们一年没有见了，石头心中憋着很多话，还需要向方团长讨教。 方团长笑道：我们只是一年没有见而已！石头是不是说的有点······ 石头抢道：方团长有所不知！这一年对于石头来讲！恍如隔世，石头从来没有想过，我俩会在它乡相逢。 而且，还会？ 方团长答道：对哦！这一年对于石头来讲！的确变了很多。我们这些人，还是老样子。还在东奔西跑——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不停地去忙碌。 石头笑道：方团长说你没有改变，我说你变了很多。 方团长很是困惑，疑问道：我有什么地方变了？ 石头唤道：你现在戴个眼镜，过去不戴眼镜，搞得我都认不出你了。 “呵，呵，呵······”大伙陆续地笑了起来。 方团长笑道：石头倒是挺风趣！这会真像一个小孩。 石头接道：方团长，我怎么像个小孩！我原本就是一个小孩。 不过，我是一个大小孩(石头不停地把脑袋左摇右晃)。 琳儿捂着嘴，指着石头，笑道：石头又在犯傻。 “谁说石头傻了，我就喜欢石头这个样子，你们不觉得石头很好吗？”敏儿大声嚷道： 王警官喝道：敏儿，你闭嘴！你不说话！没有人会说你是哑巴。 方团长道：石头是个大小伙，石头有了16岁吧！ 石头辩道：16个年头，15周岁。 “停下，停下，小主请！小主请进！”王警官伸出左手，请道：这里就是贱府。 石头调过头来，笑道：王警官，这个就是你指的陋室、贱府。 王警官低着头回道：这······ 敏儿嚷道：石头，我们快点进去吧！我们不要站在这里瞎唠，外面太阳大，照着很热。 琳儿拉着石头的手腕走进王府。 刚刚踏进王府，琳儿捂着嘴，愣道：哇！ 敏儿接道：琳儿姐，我家是不是很漂亮？ 石头抢道：王警官的家里肯定漂亮，就连一个苍蝇也找不到。 敏儿回道：苍蝇，有啊！我家厨房哪边就有。 石头论道：就算有，多半它也站不住脚，王警官家里的房子如此漂亮！肯定没有它的栖身之所。 王警官应道：小主见笑！小主见笑！ 王警官吩咐道：你们赶紧去把那些零食端过来（王警官指着那些跟班）。 跟班们陆续地搭起厂棚。 跟着，他们把各式各样的水果、零食之类摆了起来。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用！列位请自便！ 王警官唤道：方团长，你们就在这里搭建戏台，这里比较宽阔。 方团长答道：好的，我们就在这里搭建戏台。 方团长他们相继地忙了起来。 “相公，这就开演了吗？” 王警官接道：梨儿（六夫人）过来，快来见过小主。 六夫人歪歪扭扭地走过来，看着王警官，说道：相公，哪位是小主？ 王警官指着石头，唤道：这位就是小主。 六夫人抬起头瞄了石头一眼，唤道：小主真是年轻有为。 石头回道：王夫人见笑了。 六夫人故意地倒向石头，叫到：哟！我的脚，我的脚。 石头自然地伸出双手去扶。 敏儿立刻钻到石头的身前，推着六夫人的后背，嚷道：真贱！ 六夫人喊道：相公，瞧你的宝贝女儿，她骂我。 敏儿唤道：一副妖媚上身的样子，见到男人就往上扑。 王警官小声地喝道：敏儿，小主在此！你休要胡闹！ 王警官说：梨儿，她终究是你六娘。 敏儿回道：我没有这样的娘，我也不会叫她——娘，她根本不配。 法警官说道：你不叫她——娘，你可以喊她——妈妈。 敏儿嚷道：我不叫，你们都是坏人。 王警官吼道：敏儿。 王警官立刻凑到石头的身前，请道：请恕小人恕罪！小人对待敏儿过于溺爱，疏于管教，以至她的脾气"肆无忌惮”。 石头唤道：这位是（石头手指着六夫人）？ 王警官说道：这位就是小人的六夫人。 敏儿抢道：这就是我娘上吊的原因，难怪我娘宁愿上吊，也不愿陪你，你在府里就有几个老婆，还有外面呢？ 王警官气冲冲地站到敏儿面前，伸出手想打敏儿。 然而，石头站在那儿。 王警官只好放下手，轻声地唤道：你的娘亲是自己上吊致死，当时我还没有娶这些姨太太。 石头喊道：行了！敏儿妹妹和大妈他们去玩吧！ 二凤看了看石头。 石头叫到：二凤姐一同去吧！ 敏儿他们转身走去。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上座！刚才小人的家事扰了小主清静，还望小主见谅！ 石头过去拿了一根香蕉，嚷道：坐就算了！我去周边走走。 王警官回道：小主自便！小主自便！ 石头转过身来，毅然地走着。 王警官赶紧冲着法警官打了一个眼色。 法警官立即跟上。 石头走了几步，忽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他不仅“猛”地回过头来，一看：法警官急急忙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石头嚷道：法警官，你跟来干嘛！ 法警官应道：小的怕小主迷路，特意过来知会。 石头答道：法警官的好意，石头感怀在心，还请法警官速速离去。 法警官立刻退了两步，作揖道：小主客气！小主客气！ 蹲在花园的路旁，石头不仅默念道：哇塞！真的很漂亮，我将来有栋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突然，“啪”旁边有一个老伯被摔倒在地。 石头赶紧走了过去，把这个老伯搀起。 老伯随口骂道：这双破脚，这么平的路都摔倒，真是要命。 老伯一个劲地拾掇自己身上的衣服。 石头唤道：老伯，你没事吧！ 老伯盯着自己的脚看了看，说道：刚才就是这支破脚歪了一下，便摔了一个跟头，真是要上西天、要死的前奏。 老伯拍了拍衣袖，谢道：谢谢！谢谢！ 石头问道：老伯，我们是不是见过？ 老伯抬起头来，笑道：小伙子，是你呀！ 石头笑道：老伯就是那天去买手帕的那个······ 老伯抢道：小伙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石头答道：我来这里看戏。 石头反问道：老伯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伯应道：我是王府的······ 石头抢道：哦！我懂了，你是王府的家奴，帮着王府修修花、拔拔草之类。 老伯称道：对！对！对！我就是家奴，看不出来，小伙子的想象力过人。 石头笑道：哪有。 老伯疑问道：王府这里你都进得来，你是谁？该不会是个演戏的吧！ 石头论道：老伯说笑！我是唐伯母家里的工人，哪会演什么戏！ 我的名字叫做：石头。 老伯接道：小伙子好像跟我说过你叫——石头。 石头嚷道：是吗？ 老伯问道：石头认识这个府里的主人？ 石头应道：认识，他化作灰我也认识，这个府里的主人，是个狗警官，专会欺压乡邻，鱼肉百姓，就连他的女儿也是恨之入骨。 老伯说道：是，我也劝过他好几次，可他就是不听。 石头接道：他对我倒是挺恭敬！我说一，他绝不会答二。 只是，他的行事作风，跑得太远，我们不是一路人。 老伯唤道：幸好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石头问道：老伯，你也恨他是不是？ 老伯答道：恨！咬牙切齿的恨。 老伯论道：像他这种人，能够对石头毕恭毕敬！石头真是不简单！ 石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我骂了他之后，他好像很怕我似的。 也许！他不是怕我，他还有别的顾忌。 老伯道：甭管他有什么顾忌！他怕你就是怕你，咱们过去看戏吧！ 石头应道：现在还没有演戏，戏团要到晚上才会开演。 老伯接道：我当然知道！ 但是，我们可以过去瞧瞧他们搭建戏台呀！ 石头答道：老伯这么有兴致！ 老伯笑道：看看吗？ 石头嚷道：好吧！ 石头牵着老伯慢慢地前往戏团。 “老爷子好！” 老伯回道：小法（法警官）好！ 法警官请道：恳请小主快去用膳！ 老伯道：法警官，你好样地，恭喜你扮回了自己。 法警官一脸茫然，疑问道：老爷子，小人一直都是自己呀！小人还要扮什么？ “爷爷，你在这里呀！” 老伯接道：嗯。 敏儿立即走了过来，喊道：石头。 石头用手指着老伯，不仅又指向敏儿，说道：敏儿，这？ 敏儿凑到老伯的身旁，靠着老伯的肩膀，抢道：石头不必大惊小怪！他是我的爷爷，是我的亲爷爷。 石头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 敏儿嚷道：石头，你怎么啦！怎么你的脸蛋红扑扑地！就连你的额头也冒出了汗？ 石头哆哆嗦嗦地回道：天气，天气太热。 老伯伸出手，拉着石头的手，唤道：石头不必紧张！我们过去吃饭吧！ 石头微微地笑道：对！老伯，咱们走。 敏儿扶着老伯走了几步。 老伯说道：小法，刚才我说你扮回了自己，你说为什么！ 法警官答道：小人愚钝！老爷子说什么！小人根本没有弄明白。 老伯接道：哦！小法，你没有听懂啊！我的意思就是在夸你，夸你是个好警察。 法警官笑道：小人没有做什么！ 不过，还是谢谢老爷子！ 老伯嘀咕道：“狗眼看人”。 “爷爷，咱们是到外面吃，还是进去屋里吃？” 老伯答道：还是到外面吃，陪着石头一起吃。 敏儿接道：也是，看着里面那些人我就心烦。 石头应道：里面那些人，不就是敏儿的亲人吗？敏儿不要这么说。 老伯说道：石头有所不知！敏儿的娘亲已经去世，里面那些人都是她的姨娘。 “小主，屋里请！”王警官喊道： 石头答道：不用了！我们就在外面吃！ 王警官回道：外面太阳大，又脏，小主还是里屋请！ 石头应道：我们是在王府，不会脏吧！ 还有这个太阳，这里有棵大树顶着，应该不会太热吧！ “石头，你还在磨叽什么！快点过来吃饭啊！” 石头扭过头去，接道：大妈，你先吃！我就来。 石头立即奔了过去。 敏儿他们紧紧地跟上。 敏儿他们走了两步，王警官请道：爹！请你牵着敏儿进去屋里吃！ 老伯回道：哟！王警官，你叫谁呢？ 王警官嚷道：儿子当然是在叫你，世上除了你，还有谁是我爹？ 老伯答道：我怎么不觉得！ 王警官应道：爹是在怪我，怪我刚才？ 王警官继续说：刚才儿子全是为了工作，刚才那位——他是我们的小主，若是儿子还有什么地方怠慢！恳请爹爹见谅！ 老伯笑道：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你的爹，我劝了你那么多，你全当我是放屁，石头一来，你倒学会了恭敬。 敏儿扯着老伯的袖子，喊道：爷爷，快走吧！石头他们就要吃饱了。 敏儿牵着老伯急匆匆地走了过去······ 第五十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 7 下午，太阳微微地偏西。 方团长拉着石头走在花园里面散步。 他们俩个人静静地走着。 走到花园的那一头，方团长不仅停了下来，找了一片空处，立即蹲下身去，吹了吹灰尘，唤道：石头，这里很安静！你能否坐下来！咱俩谈谈！ 石头弯下腰，悄然地坐到方团长的身旁，接道：石头正有此意！ 方团长问道：石头，为什么王警官他们会如此惧怕你？ 石头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他认识的当天，我和唐伯母正在集市上卖鞋垫。 突然，“砰”的一声，旁边除大伯的摊子被他推倒在地。 我看见了，赶紧走过去，扶起除大伯。 顺便骂了他几句，他还想出手打我。 跟着：出现了一个大叔。 然后······ 方团长追问道：扶你的那个大叔他是什么人？干什么工作？ 石头答道：不清楚！他没有跟我们说起——他是从事什么工作。 哦！他好像跟唐伯说过，他叫：宋，宋什么来着，一时让它给憋住了。 方团长论道：多半就是他的原因。 石头回道：既然这样！我就去跟他们挑明，让他们告诉我——这位大叔是个什么人？ 方团长用手搭住石头，唤道：不，你不能去跟他们挑明，如果真是这位大叔的话！他就是给了你一把伞，站在这把伞下乘凉，你不凉快吗？ 石头疑问道：可是····· 方团长抢道：没有什么可是！石头好好把它埋在心里。 石头继续问道：我总得弄清——他叫什么名字吧？ 方团长辩道：有些东西不一定要知道。 石头说道：是吗？ 方团长论道：咱们还是不说这件事了，石头不妨说说：你怎么跑到湖北这个小镇上来！ 石头说：说到这里真是心酸！ 我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俩个弟弟怎么样？ 还有，三夫人······ 方团长问道：石头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怎么心事重重？ 石头说道：我们本地冯财主不是有三个夫人吗？ 方团长接道：对呀！这个我知道！ 石头唤道：三夫人与我娘亲结义的事情，你可否清楚？ 方团长应道：这件事情我就不太清楚！ 石头一五一十地说道：三夫人不是怀了身孕，娘亲经常唤我去给三夫人送酸枣。 本来，我与冯府二夫人的关系就差。 恰好，徐明这么一折腾，二夫人对我更加的不齿。 有一天，我去给三夫人送酸枣。 因为，我的不小心，害得三夫人轻轻地摔了一跤，导致她动了胎气。 之后，我去给三夫人赔礼道歉。 不巧，我在走的时候，我又撞上了二夫人······ 我一气之下，便一个人跑了出来。 经过几番的辗转，我流落至此！ 幸得唐伯好心相救。 幸得唐伯母好心收留。 方团长抢道：唐伯是个何许人也？ 石头答道：他就是二凤姐的爸爸，唐伯母的夫君。 方团长解释道：我知道他是二凤的爸爸，是你唐伯母的夫君。 我想问的是：他是从事什么工作？ 石头笑道：请恕石头愚钝！石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方团长笑道：谁说石头愚钝？ 我看：他本身就是一个大笨蛋。 石头微笑着，论道：方团长还是别逗石头！石头到底是有半斤，还是八两，石头心中心知肚明！石头不像唐伯那样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石头就是一个目不识丁地傻子。 方团长唤道：呃！石头说得这个唐伯越来越邪乎，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石头回道：唐伯就是一个生意人，他现在就在外面做生意。 方团长点了点头，应道：哦！ 石头说道：刚才提到了徐明哥，徐明哥和大小姐现在怎么样！ 方团长答道：具体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与徐明他俩有了半年没见。 但是，我在离开他们的时候，熙儿就已经怀了身孕。 石头笑道：熙儿姐这么快就有了。 方团长论道：熙儿还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怀了身孕。 石头傻傻地笑道：呵，呵，呵······ 方团长微笑道：石头，你是不是也想娶个媳妇。 石头低着头，唤道：方团长别笑我了。 方团长说道：娶媳妇是个喜事！怎么说是笑你呢！ 石头回道：我已经娶了一个媳妇。 方团长大笑道：好哇！石头娶了媳妇！是不是那个二凤？ 石头连忙接道：不是，不是，是我还在老家娶的媳妇。 方团长疑问道：怎么我们从来不知道！你在老家有个媳妇？ 石头答道：大概平时没有说起。 方团长应道：也许是吧！ 石头问道：方团长，这一年来，我在唐伯的家里学到很多，也有一些让我很困惑。 不知！方团长能不能帮我解答？ 方团长微微地笑道：石头还有什么不解？你且说来听听！ 石头说：记得！去年年底，唐伯跟我们说起一件事情，我听了，非常感兴趣！ 我想：你肯定能够解答。 方团长笑道：噢！石头这么肯定，到底是件什么事情？ 石头唤道：我听唐伯讲！你们江西有一个军团，是叫，叫：红军，**称之为：赤匪，他们反压迫，反**，要求平等！呼唤农民当家做主。 不知！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方团长一本正经地笑道：石头，你怎么知道！我能够回答你的问题？ 石头答道：不难吧！你的老家就在江西。 还有，昨晚你们不是在搞义演吗？ 方团长大笑道：哦！是哦！这个问题有点傻。 方团长说道：我们江西的确有着这么一支部队，它叫：红军，它的中心就是推翻旧制，重建新制，新制的核心——就是农民。 他们要把所有大官僚、大地主、大资本，通通推倒，让所有穷苦人民当家做主。 他们要把那些敛来的田地，分给大家，让大家自己来种。 石头摸着后脑勺，听得很是入神。 方团长唤道：石头。 石头一惊，立即回过神来，称道：好哇！好哇！ 石头说：我很祈愿能有这样的军团，我也希望能够参加这样的军团。 方团长接道：现在人民处于水深火热，战争施虐，国之危难，外邦来犯，内战不断，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石头看着方团长一脸沉闷地样子，说道：方团长，你有什么好愁？今天过去就是明天，一天一天试着过呗！ 方团长回道：如果让你看到那些惨绝人寰的场景，你的心里面也会变得很沉重，很沉重。 方团长继续说：不止这些！更重要的是！家内也不停息，简直让人心寒。 石头应道：方团长何出此言！ 方团长解释道：我们的政府军，就是**，到处打压住在我们江西那边的红军，弃于外敌而不顾。 以至平民流离失所、深受其害。 石头答道：痛心。 石头继续说道：**的一系列行为的确令人心寒。 方团长疑问道：石头很了解**吗？ 石头接道：算是了解！了解一个大概吧！今天这个王警官——他是属于**吧！ 方团长应道：嗯。 石头唤道：我很不齿——就像王警官那种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人。 石头跟着论道：我要去参加红军，我要去抗敌，我要去保卫那些受苦的同胞。 方团长问道：石头想去参加红军？真的想去抗敌？ 石头非常严肃的答道：石头像是说着玩吗？ 方团长站起身，回道：不行！石头的一腔热血，我代表我们团里，以及所有受苦的人民，深深地向你鞠躬。 石头相继地站了起来，问道：为什么不行？ 方团长论道：石头是个有志人士，保卫自己的国家、人民、能够义不容辞。 但是，石头可以曲线救国。 并非一定要你直线救国。 石头回道：什么曲线！什么直线！我一点也不明白。 方团长细心的说道：曲线救国就是——后方支援前线，比如：像我们一样专为前线筹一点军费。 直线救国就是——直接跑去前线与敌人厮杀。 石头想了想，说道：要不！石头跟着你们走。 方团长笑道：石头不必走！你也像我们一样，是在救国，是在曲线救国。 石头笑道：这话这么说？ 方团长论道：王警官他们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见着石头反倒卑躬屈膝，你不知能够拯救多少人！能够拯救多少事！ 石头回道：方团长这么一说，石头倒是觉得有些道理！ 但是······ 方团长抢道：但是，但是什么？ 我告诉你，不论**、红军都是中**人。 况且！**之中——并非全是窝囊废。 他们之中也有一些爱国之士。 “石头，我给你准备了一壶茶”。敏儿喊道： 石头扭过头来，见到敏儿提着茶壶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二凤和琳儿。 石头谢道：谢谢敏儿妹妹！ 石头反问道：琳儿姐，你大姑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琳儿走到石头面前，回道：我大姑在跟敏儿爷爷唠嗑，我们几个过来这里转一转。 石头应道：哦！ 二凤相继地帮着列位倒茶。 敏儿陆续地把茶端给大家。 石头接过茶，连续喝了三杯，嚷道：刚才与方团长谈话谈得口干舌燥，我得再喝两杯，先润润嗓子。 二凤缓缓地倒着茶，唤道：石头慢慢喝！茶壶里面还有。 石头抓起杯子，谢道：多谢二凤姐提醒！二凤姐有劳了。 石头举起杯子、仰起头，把茶往嘴里一倒。 石头马上咳了起来，咳到：咳，咳，咳······ 琳儿赶紧凑到石头的身前，使劲地拍着石头的胸口，说道：石头慢点！石头慢点！ 二凤看了，感到浑身不自在，不仅咳了两声，咳到：嗯！嗯！ 石头立马推开琳儿，相继地拾掇自己身上的衣服。 琳儿一看：周围站着几个人。 琳儿马上低着头，显得有些害羞。 方团长不仅微微地笑道，呵呵呵······ 敏儿蹦了起来，调侃道：好哇！英雄美女，是个佳话。 不过，可惜？ 二凤问道：敏儿妹妹可惜什么？ 敏儿接道：可惜石头从此不是我的······ 哎！ 石头答道：敏儿妹妹休要胡扯！石头已经有了媳妇。 敏儿论道：石头不想来个左拥右抱。 石头嚷道：扯蛋。 敏儿伸出双手，手舞足蹈，面向天空，喊道：哇！我爱你的心犹如镜花水月······ 方团长伸出大拇指，笑道：有才。 第五十一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 8 黄昏时分，月亮慢慢地爬了起来。 王府的花园处，闹哄哄地闹成了一片。 石头他们拿着凳子，相继地放在树下——坐成了一排。 老伯嚷道：我还是过去那边坐，那边比较安静。 石头接道：我们不会吵着老伯。 老伯唤道：我清楚！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叨叨个不停。 比如：敏儿。 敏儿喊道：爷爷！我很吵吗？ 老伯答道：不吵！不吵！敏儿最乖！ 琳儿他们“喷”地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大妈说道：我也跟敏儿爷爷过去那边坐，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嚷个够。 大妈跟着老伯走了过去。 敏儿说道：我去房里拿一些零食过来。 石头回道：你爸那边不是放着吗？ 敏儿唤道：我房里搁着的不是那些零食。 石头叫道：快去！快去！戏就开演了，你别拦着我们看戏。 敏儿赶紧地冲着房里走去。 戏团的锣鼓敲得“咚咚”直响。 台下响起了阵阵地掌声。 石头伸出一支手，指着戏台上面，嚷道：二凤姐，琳儿姐，你们看！这位大叔的跟头翻得多好。 琳儿慢慢地靠向石头，笑道：是啊！ 片刻，琳儿一支手搭着石头的手，另一支手指着戏台上，叫道：石头，石头，你看！你看！那位大叔的四肢那么柔，就像没有骨头一样。 石头回道：真的耶！真是不容易。 二凤看了，不停地用手搓着自己的大腿，时不时地把手握紧。 “你看！你看！那位大姐的表情真幽默”。琳儿拍了一下石头的大腿，笑道： 二凤坐在他俩的后方，气冲冲地坐到石头的右边，使劲地靠向石头，说道：石头，感觉怎样？ 石头回道：二凤姐，好热！你不要靠那么紧好不好？ “好哇！这么好看地戏，怎么没有台词！”敏儿唤道：我就把它叫做——二女争夫。 不，应该叫做——二女抢夫。 二凤赶紧站起，应道：谁要跟她抢，她就不懂尊重别人。 敏儿问道：二凤姐真的不喜欢石头？ 二凤傻傻地站着，一声不吭。 敏儿说：你不出声，我就当作你不喜欢。 敏儿继续问道：琳儿姐，你喜欢石头吗？ 琳儿微微低着头，也是不吭声。 敏儿嚷道：既然你也不喜欢，那我就开始追了，我爸那么怕他，我爷爷也很喜欢她，虽然，我现在还小，只要石头能够等我两年就行，我一定······ 琳儿站了起来，抢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喜欢石头。 敏儿透了一口气，叹道：“嗨！” 可惜！ 可惜石头有了媳妇。 琳儿低着头，背对着石头他们，应道：我不介意。 琳儿拍了拍手，笑道：石头，你真有福气！ 石头抢道：敏儿，你休要给我胡闹！我和琳儿姐怎么可以······ 琳儿“唰”地一下，独自跑开了。 敏儿赶紧凑到石头的身旁，扯了一下石头的衣袖，手指着琳儿跑去的方向，说道：石头，你还不去追？ 石头抬起头，唤道：二凤姐。 石头赶紧撒腿追着琳儿跑。 琳儿知道石头跟了过来，她便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跑。 跑到花园的尽头，琳儿停了下来。 石头喊道：琳儿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琳儿立马扑到石头的身上，回道：我当然生你的气，你要永远陪着我。 石头双手放开，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说道：石头不配！ 琳儿紧紧地抱着石头，嚷道：没有什么配不配！我就是喜欢石头，我就要石头。 石头喊道：琳儿姐是个文化人，长得那么漂亮！石头是个“斗”字不识地文盲。 还请琳儿姐不要拿着石头开玩笑！ 琳儿说：我十分认真！我爱石头的心天地可鉴。 琳儿赶紧地去脱石头的衣服，拼命地往石头的脸上亲了又亲，说道：这里没有人。 琳儿一个劲地抱着石头扑向树下。 石头抱着琳儿停了下来。 琳儿躺在石头的怀里，唤道：我们班里很多女生都在谈恋爱，然而，我没有！因为，我看不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动过心，唯独，你——石头。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但是，你深深地刻在我心里。 任我如何也挥之不去。 石头闭上双眼，紧紧地抱着琳儿，不停地晃动。 琳儿继续说道：石头是我的初恋，希望你是我永久的爱恋。 石头还是没有吭声。 琳儿不仅抬起头，问道：石头，你为什么不说话？ 石头回道：我只想静静地抱着你。 琳儿说：我也想永远地抱着你。 但是，你也可以说话嘛！ 石头应道：说什么！ 琳儿低着头，紧贴着石头，唤道：你就说说你的前妻吧！ 石头答道：这？ 琳儿马上接道：不是，是你家里那个媳妇。 石头说道：我和倩倩是由长辈介绍成婚，成婚之前我们根本不认识，她比我小几岁，她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样。 琳儿抢道：倩倩可爱吗？ 石头说：今年她才9岁，这话让我怎么说。 琳儿微微地笑道：你没有和倩倩那个吗？ 石头想了一下，接道：我牵过倩倩的手。 琳儿傻傻地笑道：石头，你真坏！ 琳儿抱着石头不停地吻。 石头跟着附和着。 他俩越吻越强烈。 二凤坐在树下，不停地偷瞄石头跑去的方向。 敏儿看到二凤失魂落魄的样子，说道：既然在乎！干嘛委屈自己。 二凤立刻站起，朝着石头跑去的方向奔去。 敏儿放下零食，唤道：二凤姐等等我，你小心迷路了。 二凤急急忙忙地跑在花园的路上，拼命地找着石头的踪影。 敏儿嚷道：二凤姐别着急！石头就在前面。 二凤喊道：石头，石头······ “二凤姐，我们在这儿呢？”石头应道： 二凤扭过头来一看：琳儿紧紧地拽着石头的手，缓缓地从树下走了出来。 琳儿笑嘻嘻地说道：二凤姐，你有事吗？ 二凤回道：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早知如此！我不该过来。 打扰了。 石头唤道：谢谢二凤姐的好意！ 石头说：琳儿姐，我们过去看戏好不好？ 琳儿回道：一切由石头决定。 敏儿叫道：喏！喏！喏！你们俩人终于修成正果，彼此之间这么浓情蜜意。 石头赶紧答道：我们俩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敏儿嚷道：我知道！你们俩个人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琳儿姐的手，把你拉得这么紧！ 不知！这是为什么？ 石头一听，立即托开自己的手。 琳儿马上抢道：我和他只是牵牵手而已。 二凤说：你们继续牵，我和敏儿过去看戏了。 二凤搭住敏儿顺着前方走去。 正当二凤牵着敏儿走了两步。 敏儿不仅停了下来，唤道：二凤姐，我们应该这边走。 二凤转过身来，一个劲地向前走着。 石头他们相继地跟上。 坐在花园的戏台下，大妈看戏看得很是入迷。 但是，晚上蚊子“嗡嗡”地响，蚊子陆续地盯着大妈咬。 忽然，大妈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喊道：这个死蚊子，怎么也赶不走，真讨厌！ 老伯接道：是哦！夏天的蚊子，真的太多了。 老伯转过身来，说道：我的兜里还有一瓶清凉油。 要不！给你擦一下？ 大妈回道：我不擦了，气味那么重！抹上也不抵事。 老伯唤道：我就抹了一点，多少也能起一点作用。 大妈应道：好吧！拿给我试一下。 老伯立即掏出清凉油递给大妈。 正当老伯回头的时候，刚好瞟了一眼树下，树下一个人也没有。 老伯随口说道：这些小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大妈赶紧转过身，看见树下没有人。 大妈马上把清凉油丢给老伯，迅速地站起身，直冲树下跑去。 大妈站在树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大妈显得非常焦急，不停地东张西望，喊道：琳儿。 老伯跟了过来，抢道：你别着急！今晚的月亮这么亮，他们几个不会有事。 况且，他们是在府里。 “大姑，你们站在这里干嘛！你们不去看戏吗？” 大妈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叹道：看戏！你这个臭丫头，吓死我了，你们要走，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大妈接着说道：倘若琳儿有点闪失！我将如何向你爸妈交代。 石头应道：对不起大妈！都怪石头不好，惹得琳儿姐生气。 以至······ 琳儿抢道：都怪琳儿不懂事！让大姑担忧了。 大妈问道：琳儿出了何事？ 琳儿答道：没事！没事！ “咚咚咚······！戏团的锣鼓不停地响了起来”。 方团长举着喇叭，说道：感谢王警官为戏团付的厚礼！感谢各位对戏团的支持！今晚的表演已经结束。 我在这里，恭祝各位“健健康康、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谢谢！ 石头摊开手掌，说道：戏已经结束了。 大妈接道：今晚的戏真好看。 石头叹道：嗨！ 大妈回道：石头怎么哀声叹气！难道戏不好看？ 石头嚷道：我是没有看到戏，我又错过了这个机会。 琳儿唤道：对不起啊！石头，都怪我？ 石头接道：没关系！琳儿姐开心就好。 “石头，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呢？” 石头扭过头来，笑道：方团长，你受累了，演戏很辛苦吧！ 方团长应道：我就还行。 不过，说真的：那些团员的确很累。 方团长说道：戏已经演完了，石头有何打算？ 石头接道：方团长指的是？ 方团长辩道：我的意思就是——今晚你能否和我一起睡？ 石头唤道：这？ 大妈说道：我和琳儿他们回去，你可以和方团长相互叙叙旧。 敏儿嚷道：你们都不要回去，今晚睡在我的家里，我跟两位漂亮姐姐一起睡。 二凤抢道：不行！我要回家。 敏儿问道：二凤姐，我的家里不漂亮吗？为什么你要急着回家？ 二凤说道：我已经习惯了呆在家里睡觉，我认床。 “小主，你快过来吃点夜宵。”王警官喊道： 王警官带着几个人推着食物走了过来。 石头瞥眼一看，唤道：王警官有劳了，我们吃过晚饭，暂时还不饿······ 王警官抢道：小主有所不知！这些只是宵夜，并非主食，小主尽管尝尝。 敏儿走过去拿了一块面包，大口大口地啃，说道：石头随便拿着吃，吃得多少就是多少，今晚这么晚了，大家多少有点饿意，你和大伙过来吃点吧！ 石头走了过去，拿起一块面包，相继地嚼了起来。 大伙陆续地吃了起来。 过了片刻，石头说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家去了。 方团长接道：石头，我俩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石头唤道：但愿有缘吧！ 比如：这次？ 方团长应道：但愿如此！ 石头抱着方团长，轻轻地拍着方团长的后背。 方团长抱着石头，偷偷地问道：石头，我们上午谈的话！你还记得吗？ 石头说道：嗯。 二凤叫道：石头。 石头放开方团长，唤道：我们要走了。 方团长回道：石头走好！ 石头挥了挥手，喊道：方团长一路保重！ 方团长跟着挥了挥手，嚷道：石头再见！再见······ 第五十二章二凤与石头缠绵 23日早晨，旭日东升。 徐红萍、二凤依旧围在灶前忙活着。 徐红萍极其利索地洗着碗筷，碗筷碰撞在一起“当当”地响。 二凤蹲在灶前添着火。 眼看着就要放米煮饭了。 突然，“啊！”二凤立即站了起来，不停地甩着手，说道：这个火，今天怎么这么烈！竟然把我烧着。 徐红萍赶紧凑了过去，唤道：二凤，你没有什么事吧！ 二凤接道：没事！只是灼了一下手。 徐红萍嚷道：烧得手毛这么臭；就连你的手也烧红了，还说没事！你是不是嫌烧得还不够严重？ 二凤吹着手，谢道：谢谢妈的提醒！ 徐红萍说道：你给我小心一点，别老是粗心大意。 “唐伯母，二凤姐，你们就在煮饭啊！” 徐红萍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石头，回道：石头，这么早就起来了，你再睡一会吗？ 石头应道：唐伯母说笑了，太阳已经这么高了。 徐红萍论道：早上嘛！石头可以多睡一会，我们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唯有做饭。 石头一支手撑着门，说道：早上起来透透空气也好，睡久了脑袋疼。 石头接着说：我就不跟唐伯母说了，我先去洗漱一下。 石头缓缓地退下。 “妈，这里还是你来吧！我去缝手帕”。 徐红萍答道：二凤去吧！ 二凤立即走到外屋。 二凤坐在缝纫机前，“哒哒”地踩着缝纫机。 片刻，二凤缝好了一条“心心相印”的手帕，她提起手帕，看着！看着！她不仅伏在缝纫机台桌上面，微微地发笑。 她想着：石头抱着自己打呼的情形。 她想着：那天······ “二凤姐，你在缝手帕啊！” 二凤赶紧抬起头，回道：石头，过来，过来，你不是要学缝手帕吗？ 石头立即奔了过去，笑道：是呀！二凤姐教我，我一定学。 二凤答道：来，来，来，我教你。 石头毅然地坐到二凤的身旁。 二凤故意地把手帕扔在石头的头上。 石头赶紧把它捋了下来，双手提着手帕抖了抖，夸道：二凤姐，你缝得真好！ 二凤微微地笑道：嗯······ 石头问道：二凤姐，石头不认识字，这几个字缝得歪歪扭扭。 但是，如此好看！ 请问：这是为什么？ 二凤笑道：这个我就说不清楚！大概就是一种感觉吧！ 二凤拿了一块旧布递给石头。 石头接过旧布，唤道：二凤姐，咱们开始吧！ 二凤赶紧把屁股移向石头，两手搭住石头的双手，说道：石头应该这样扯着布，这样自己的双手运用起来比较灵活。 石头低着头看了一眼桌下，看到二凤的身子紧紧地靠着自己。 石头不免感到有点难为情，不仅把身子往旁边移了一点。 二凤相继地把身子往石头的方向挤，唤道：石头，认真点！把这支手放好。 石头小声地说道：二凤姐，这样唐伯母看着不好！ “二凤，吃饭啦！快点进来端菜。” 石头喊道：二凤姐，唐伯母在叫你。 二凤望了一眼石头，缓缓地站起身，直冲厨房走去。 石头站了起来，赶紧走向客厅。 站在客厅，石头相继地摆起碗筷。 “石头，你坐着！让我来。” 石头抬起头来，回道：仅仅摆几个碗筷，还是不麻烦二凤姐了。 二凤放下菜碗，嚷道：麻烦吗？你是不是嫌我麻烦？ 石头赶紧接道：谁说二凤姐麻烦？ “二凤，谁说你麻烦了？”徐红萍喊道： 石头答道：刚才我在摆碗筷，二凤姐说——她来摆，我说——不用麻烦了，多半是她听错了。 二凤没有吭声！慢慢地端着碗过去盛饭。 徐红萍问道：石头，昨晚的戏好看吗？ 石头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不知道！ 徐红萍说道：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会有什么不知道！ 石头解释道：昨晚出了一点小状况，我没有看戏。 所以？ 石头继续说：具体地，你问问二凤姐，她就知道！ 二凤抬起头，微微地笑了一下，呵呵······ 徐红萍追问道：二凤，昨晚的戏好看吗？ 二凤答道：就那样呗！ 石头应道：大妈就说好看。 徐红萍接道：是吗？桔姐也去啦！ 石头回道：是的，我们还在王府吃了晚餐，还有，那天去买我们手帕的叼专老伯，就是王警官的爹，敏儿的爷爷。 徐红萍问道：哪个叼专老伯？ 石头唤道：就是那天集市上买我们手帕的那个。 那天他要买5条手帕，说给我们两文钱。 我说：我们给他7条手帕，要他三文钱。 “哦！是他呀！我想起来了。”徐红萍叫道：那天石头还叫我多备一些散钱。 石头应道：就是他，就是他。 “吃饭啦！咱们吃完饭再唠！”二凤喊道： 徐红萍端起碗筷，说道：也是啊！这个饭还是要吃。 石头相继地捧起碗筷。 二凤唤道：妈，石头，你俩吃饱啊！ 二凤往着石头碗里夹菜。 石头称道：二凤姐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菜。 二凤马上往着徐红萍碗里夹菜。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今天怎么啦！对妈也是这般客气！ 二凤回道：对不起妈！妈待二凤这么好！二凤却让妈妈老是忧心！ 徐红萍笑道：二凤到底怎么啦！ 二凤说道：像敏儿没有妈妈！真是可怜！ 徐红萍接道：傻孩子。 徐红萍相继地放下碗筷，喊道：石头，二凤，你们慢慢吃！我去喂猪。 “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响个不停。 徐红萍说道：这么早！会是谁？ “弟媳妇，你们吃早饭啊！” 徐红萍笑道：蒋大伯，这边坐！这边坐！刚好我们还在吃早饭，你也吃一碗。 蒋大伯辞道：不了，不了。 石头站了起来，问道：唐伯母，这位是？ 徐红萍说：这位就是蒋大伯，他是我们的老朋友。 二凤喊道：蒋大伯，坐下来吃碗饭。 石头接道：蒋大伯休要客气！来，来，来，桌上坐！顺便吃口饭菜。 蒋大伯唤道：这样岂可！这样怎么好意思？ 徐红萍嚷道：瞧蒋大伯说的！咱俩谁跟谁！你休要跟我客气！ 二凤捧着碗，赶紧去鼎里盛饭。 蒋大伯说：各位盛意权权！我就却之不恭了。 蒋大伯撑着桌子坐下，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弟媳妇，这位小伙是？ 石头抢道：我叫：石头，我是唐伯母聘的工人。 蒋大伯应道：哦！你好！你好！ 石头随口回道：蒋大伯有礼了。 “二凤，你去喂猪。”徐红萍喊道： 石头抢道：我去喂！我去喂！ 石头立即走进去挑潲桶。 二凤作揖道：蒋大伯慢慢吃！我先进去缝制手帕。 蒋大伯嚷道：二凤尽管去；二凤真有礼貌！二凤如此贤惠！而且长得那么漂亮！将来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气！能够娶着二凤。 徐红萍抢道：蒋大伯夸奖了。 二凤抬起头，微微地笑道：蒋大伯说笑了。 二凤冲着里屋走去。 二凤刚刚走了几步。 不巧，二凤撞见了石头。 石头问道：二凤姐进去缝手帕吗？ 二凤应道：是的。 石头挑着潲桶慢慢地走了出来，说道：蒋大伯你且慢慢吃！顺便和唐伯母说说话，我先去喂猪。 蒋大伯笑道：石头慢走！ 石头毅然地走出客厅。 蒋大伯唤道：弟媳妇，石头待人这么热忱！干活这么勤快！你们是在哪里把他聘来的？ 徐红萍接道：他是相公在去喂猪时“救的”。 蒋大伯笑道：喂猪还能救人？ 徐红萍解释道：去年的10月，当天正在下雪，我的相公正在猪圈里面喂猪，突然听到一阵声响，于是我的相公过去看。 然后······ “妈，我过去猪圈里面看看，今天到底要不要清理猪圈？” 徐红萍答道：应该不要！昨天我才把猪圈清理干净。 二凤慢慢地走出屋外，唤道：我去看看。 徐红萍说道：这个孩子！ 蒋大伯嚷道：我真的羡慕你，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徐红萍回道：别说什么好不好！现在就连一个婆家都没有着落。 蒋大伯应道：你们二凤这么能干！肯定得挑嘛！ 徐红萍论道：对于这个终生大事，我们也不好多加干涉。 蒋大伯接道：小孩子吗？由她去。 二凤走在前往猪圈的路上，不免越走越急。 走到猪圈的门口，二凤放慢了脚步，偷偷地摸了进去。 石头正在猪圈里面倒着猪食。 突然，石头往前一颤，他的整个身子紧紧地被人抱着。 石头使劲地去挣脱。 此时！石头的耳边悄悄地响起了一个熟悉声音，说道：石头，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接着，一阵强吻，二凤顺着石头的脖子拼命地吻。 石头使劲地挣开二凤的双手，转过身来，说道：二凤姐······ 二凤赶紧抱着石头，用嘴唇紧贴着石头的嘴唇，吻得很是激烈。 石头傻傻地站着，不仅把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抱向二凤。 二凤马上放开一支手，陆续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石头相继地握住二凤的衣服，说道：二凤姐，唐伯母······ 二凤再次抱紧石头，拼命地吻。 二凤一支手推着石头奔向猪圈，另一支手解着石头的裤子。 石头帮着二凤解内衣。 二凤赶紧把石头推倒在稻草上面。 他们俩人缠绵了好一会。 二凤贴在石头的身上，问道：石头，你快乐吗？ 石头抱着二凤，答道：当然快乐。 二凤继续问道：你恐怕不是第一次吧！ 石头回道：保证这是第一次。 二凤追问道：你和琳儿昨晚没有？ 石头接道：绝对没有。 因为，我的心里此终有着一个人！ 二凤唤道：谁？ 石头回道：当然是你。 二凤推了一下石头，接道：你少贫！ 不过，我喜欢。 石头搂紧二凤，说道：我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自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记得！你我开始认识的时候，彼此阴差阳错的吻在一起。 记得！那次你在我的房里······ 二凤抢道：石头——你真的好坏，那天在你房里，你明明知道是我进去了你的房里，你还继续装睡，弄得我妈狠狠地把我骂了一顿。 我说：那天我吻你的时候，很显然你的舌头跟着在动。 为何？ 二凤轻轻地敲打着石头的胸口，说道：你真坏！你真坏！ 石头微微地笑道：你不喜欢我坏吗？ 二凤把头贴在石头的胸口，唤道：去你的。 石头偷偷地嚷道：唐伯母知道我们在一起，她会？ 二凤赶紧捂着石头的嘴，回道：千万不可以让我妈知道——我俩的事，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她。 石头闭着嘴，点了点头，应道：嗯！ 二凤抱着石头继续地睡着。 石头不仅推开二凤，说道：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二凤再次扑向石头，唤道：今天我家来了客人，刚才那个就是我们家里的老佃户，我妈一时脱不开身，我们晚一点再回去。 石头紧紧地抱着二凤缠绕在一起······ 第五十三章琳儿被石头拒之 “叮当！叮当······”徐红萍家里的钟声敲了个不停。 徐红萍抬起头向墙上一望：已经正是中午12点整。 蒋大伯跟着徐红萍瞄了一眼墙上，说道：弟媳妇，已经到了晌午，我也应该回去了。 徐红萍接道：蒋大伯不必急着回去！我就去做饭，你吃了午饭再走。 蒋大伯回道：不了，不了，早上承蒙弟媳妇盛情款待！我已吃饱喝足，晌午还有一点点空余时间，我得回去干点活。 不然：我家那个老婆子——肯定又得跟我唠个不停。 徐红萍论道：既然这样！蒋大伯——你且走好。 蒋大伯缓缓地站了起来，说道：弟媳妇，我就走了，等到老弟回来，我们再聊！ 徐红萍笑道：我们家里欢迎蒋大伯前来窜门。 蒋大伯立刻走出屋外。 徐红萍站在客厅，嚷道：今天怎么啦！石头怎么去趟喂猪，去了这么久？就连二凤也？ 要不！我去看看？ 徐红萍站着想了想：是不是他俩出了什么事？ 徐红萍立即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要出什么事的话！早就出了，干嘛等到现在。 徐红萍赶紧并拢身姿，冲着大门走去。 “妈，你去哪里？” 徐红萍停了下来，回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去了这么久？ 还有，石头，喂猪要去这么久吗？ 二凤答道：对不起妈妈！我和石头喂了猪以后，去了一趟村头的桥边。 因为，你和蒋大伯在聊天嘛？ 徐红萍应道：好了！好了！二凤快点过去收拾碗筷，我们快去准备中饭吧！ 二凤和徐红萍立刻走到了桌前，相继地收拾着碗筷。 石头挑着潲桶慢慢地走进厨房。 二凤端着碗筷，转过身来。 正当二凤要走的时候，徐红萍把二凤叫住，问道：二凤，你的衣领上面怎么会有一根稻草？ 二凤立马停了下来，使劲地把头左扭右扭，应道：刚才我在猪圈的时候，我去翻了一下稻草，可能不小心给戳了一根在上面。 徐红萍赶紧帮着二凤把稻草捏了下来，说道：二凤——你也真是，有事没事去翻稻草干嘛！ “唐伯母，你们聊些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 徐红萍嚷道：我们没有聊什么！只是随便瞎扯。 二凤唤道：妈，我就先进去了。 二凤低着头缓缓地走进厨房。 徐红萍陆续地跟上。 二凤呆在厨房，赶紧生起了火。 徐红萍走了进来，唤道：二凤，我来吧！别又烧着自己的手？ 二凤答道：没事！我会小心一点。 徐红萍相继地把碗筷放进锅里。 二凤烧着火“呼呼”直响。 徐红萍舀了两瓢冷水倒进锅里，利索地洗起碗筷。 片刻，徐红萍已经放好米，静静地等着二凤把米煮熟。 二凤站了起来，说道：妈！你来烧火吧！我去缝两条手帕。 徐红萍凑到灶前，回道：这里有我呢！你去吧！ 二凤转身走到外间。 坐在缝纫机前，二凤“哒哒”地踩着缝纫机。 很快，二凤缝好了一条“相亲相爱”的手帕，她不仅拿起手帕，不停地摸着这几个字。 二凤想到：早上把手帕仍在石头头上的情景，还有，刚刚把石头按在稻草上的那一幕······ 二凤不仅地把手帕盖在自己的头上。 “二凤，快点进来端菜啦！” “二凤，你没有听到吗？快点过来端菜啦！” 石头走了进来，看到二凤躺在缝纫机的桌面上，二凤的头上还盖着一条手帕。 石头不仅走了过去，一支手轻轻地掀开手帕，唤道：二凤姐。 二凤伏在桌上，不停地傻笑。 石头连忙推了一下二凤的手臂，叫到：二凤姐。 二凤“颤”地一下回过神来，抬头瞟了石头一眼，立即站了起来，说道：石头。 二凤抱着石头拼命地亲。 石头赶紧推开二凤，双手搭住二凤，唤道：二凤姐，唐伯母在叫你呢？ 此时！徐红萍一支手提着鼎、一支手端着菜走了出来，喊道：二凤，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给我快点进去端菜。 二凤赶紧地走了进去。 石头喊道：唐伯母等等！我来提着饭吧！ 徐红萍回道：不用！不用！就这两步路，打个“哈欠”就到了。 走到客厅，徐红萍称道：石头的手脚真是利索，一会功夫就摆好了碗筷。 石头答道：就摆几个碗筷，别的家务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二凤端着一碗汤菜走了出来，她立即帮着列位盛饭。 徐红萍唤道：石头不可这么说！我们尽让石头干一些粗活，我们真是······ 石头抢道：唐伯母让我干了一些什么粗活！无非就是喂喂猪、赶赶集，这些都是一些家常琐事。 徐红萍笑道：石头的嘴真是滑！我的那位——他就没有石头这么能说会道！真是可惜······ 石头问道：唐伯母可惜什么？ 徐红萍说：我嫁给二凤他爸二十多年，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闷着，他回了家，我还是一个人闷着，他就会盯着那些书看，真是让人心烦。 石头接道：唐伯——他是尊重你。 徐红萍应道：尊重，太尊重了，尊重得让我透不过气来。 石头笑道：唐伯母要求太高了，唐伯这个样子，他永远也不会和你吵架。 徐红萍嚷道：也是，之前有过几次，当时我很想骂他，然而，每每想到这里，我还是把它憋了回来。 石头回道：说到唐伯，我还真是有点想念！ 徐红萍唤道：想念与否！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石头应道：唐伯回来——恐怕还要再等几个月吧！ 徐红萍笑道：不然呢？ 石头跟着回道：唐伯母真是心宽！ 徐红萍论道：所以，对于这个婚姻大事······ 就像二凤？ 二凤抢道：怎么啦！我惹妈妈不高兴了吗？ 徐红萍说道：这个倒没有！ 可是，刚才我和蒋大伯聊天的时候，我们提起了婚姻之事，不免让我很是心酸。 二凤？ 徐红萍继续说：我们二凤没有这个福气！与石头无缘。 但是，是花总该收，是女不能留······ “妈！我们吃饭啦！” 徐红萍叹道：嗨！这个孩子······ 石头端起碗筷没有吭声！相继地吃了起来。 “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响了几声。 跟着，大妈的声音传了进来，唤道：萍儿，你在干什么呢？ 徐红萍回道：桔姐，是你吗？快快进屋坐！ “石头，你好吗？” 石头回过头来，应道：琳儿姐，吃了饭吗？坐下来吃碗饭！ 徐红萍喊道：是啊！鼎里还有饭。 大妈缓缓地走进来，嚷道：萍儿，你煮了什么好菜！是不是我们可以赖上一餐？ 徐红萍回道：桔姐就是嘴刁！一碗饭而已！你还要跟我说赖，我就怕你······ 大妈抢道：好了，萍儿，我不跟你扯了，我们已经吃过中饭了。 “桔伯母，这边请坐！”二凤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喊道： 大妈相继地走过去，说道：二凤慢慢吃啊！ 琳儿悄然地坐在石头的身旁，说道：石头应该多吃一点肉，干起活来比较有劲。 石头答道：嗯！ 徐红萍唤道：要不！我们再给桔姐、琳儿添双碗筷？ 大妈接道：真的不用了！刚才我们在家的确已经吃饱！ 不过，今天我们来，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向萍儿商量。 徐红萍问道：桔姐究竟有什么事！你不妨说来听听。 大妈笑道：好事！你们吃完饭，我在跟你们细说。 徐红萍应道:我们吃得下吗？桔姐已经把这句话挂在上面。 大妈迟疑了片刻，说道：好吧！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的外甥女——琳儿，她今年已经满了16岁，17个年头，老是推着我帮她说媒。 我说：她吧！现在还很年轻，应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业上，不应该老想着这些男女之事。 她说：她只对某人某人动心，为了某人——她宁愿放弃所有。 徐红萍抢道：桔姐，你到底累不累！为了石头就是为了石头！干嘛还要某人、某人。 大妈接道：也是啊！利索一点，坦白一点，就是石头。 石头低着头慢慢地吃饭。 琳儿坐在一旁，傻傻地看着石头。 徐红萍论道：你们直接问她，我做不了主。 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们，他可是有了家庭的人噢！ 大妈回道：现在有了家庭的人，娶俩个老婆也不是没有。 大妈问道：石头，你说句话！说说你的意思！ 石头抬起头，小声地回道：我······ 徐红萍立即问道：琳儿，你的父母知道吗？他们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二凤赶紧放下碗筷，说道：桔伯母，你们慢慢聊！我先去喂趟猪。 二凤急忙冲着里屋奔去。 片刻，二凤挑着潲桶走了出来。 石头喊道：二凤姐等等！我也跟你去喂猪。 石头跟着站了起来。 琳儿一手拉住石头的衣服，说道：石头，你若去了，你把我晾在这儿！是个什么意思？ 石头停了下来。 二凤挑着潲桶毅然地走出客厅。 琳儿唤道：婶婶，我能不能跟你借个地方用用？ 徐红萍答道：你要干什么！ 琳儿回道：我想跟石头单独聊几句。 徐红萍应道：你们就去石头的房间吧！ 石头领着琳儿走进房间。 琳儿相继地把门拴上，双手抱着石头，不停地吻着石头。 石头用力地把琳儿挣开，说道：琳儿姐，你不要这样！ 琳儿回道：我不是你姐，我要做你妻子。 琳儿一个劲地扑向石头。 石头用力一推，刚好把琳儿推倒在床上。 琳儿一看：自己躺在石头的床上，她不仅一支手解着纽扣、一支手勾了勾手指头，叫道：石头，你来呀！ 石头回道：琳儿姐，你不要这样子！ 琳儿继续唤道：来吗？我等你。 石头毫不耐烦的缓了一口气，回道：琳儿姐，你像是······ 琳儿相继地站了起来，抢道：我就像荡妇对不对？ 石头立刻答道：不是，不是。 琳儿说：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改变。 石头唤道：琳儿姐那么好！你不需要改变什么！ 琳儿抱着石头，问道：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你为什么拒我千里之外？ 石头轻轻地抱着琳儿，说道：我拒了你吗？你依然是我的琳儿姐。 琳儿唤道：现在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 琳儿抬起头，一个劲地吻着石头。 石头双手搭住琳儿的肩膀，推开琳儿，小声地嚷道：琳儿姐，刚才你的大姑也说了！你还在念书？ 况且！你的爸妈？ 琳儿回道：石头顾忌这些问题！这些问题我也想过，我本来就打算！过两天回家去，去把这些问题处理好。 然后，我与石头双宿双飞。 石头嚷道：琳儿姐不要······ 琳儿一手拉着门栓、一手推着石头，喊道：咱们快走吧!咱们出去见我的大姑、婶婶、二凤姐他们。 石头说道：琳儿姐不是······ 琳儿抢道：石头真是！一个大男人，你还磨叽什么？ 徐红萍看着石头他们走了出来，唤道：石头，琳儿，你们谈得怎样！ 琳儿说：麻烦了婶婶！我和大姑马上就赶回去，我也顺便回趟家，我来了大姑家里这么些天！也该回去跟父母聚聚。 二凤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问道：琳儿妹妹要走？ 琳儿回道：是啊！ 徐红萍接道：琳儿不多玩两天？ 琳儿答道：下次吧！ 琳儿搭上大妈的手，说道：婶婶再见！二凤姐再见！石头再见！再见······ 琳儿牵着大妈直向屋外走去。 第五十四章原来如此 七月初一清晨，徐红萍早早地爬起了床。 徐红萍一个人蹲在厨房里面忙着。 徐红萍生着火，陆续地洗着碗筷，碗筷碰着锅身“当当”直响。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再睡会嘛！” 徐红萍瞄了一眼门旁，看见二凤迷迷糊糊地撑在门扇上面，回道：二凤，还早啊！今天我们要去赶集，你快去洗漱一下！ 二凤一支手捂着嘴，深深地伸了一个懒腰，叹道：啊······ 二凤缓缓地走出了厨房。 徐红萍把米放下锅里，盖上锅盖，立即凑到灶前，利索地添着火。 火烧得“呼呼”直响。 徐红萍想着:等会到了集市大家来抢手帕？等会到了集市······ “妈，我来添火吧！” 徐红萍回过神来，立即站起身，说道：二凤这么快就来了。 二凤答道：是的，妈。 二凤问道：妈，今天你去赶集还有别的事情吗？ 徐红萍应道：还要什么事情！我们去卖手帕呀！ 二凤唤道：对不起妈！这些天，我的眼睛老是看不清针线，我没有缝多少手帕。 徐红萍抢道：二凤没有什么事吧！ 要不！你去看看医生？ 二凤赶紧应道：没事！过两天就会好。 徐红萍问道：二凤缝了多少手帕？ 二凤摸了摸脑袋，回道：一共10来条吧！ 徐红萍说道：等会我们把它卖完，顺便再去买两斤菜回来。 二凤接道：也好！我们抽空再去逛逛街。 徐红萍叫到：二凤快把那个捞滤拿过来，这个饭已经煮烂了。 二凤站起，把捞滤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接过捞滤，把饭捞起，赶紧舀着米汤，唤道：二凤，你想吃什么菜？等会妈帮你煮。 二凤应道：就煮两个鸡蛋好了。 徐红萍一边洗着碗筷、一边说道：刚好石头喜欢吃鸡蛋，我们就打两个鸡蛋炖汤。 二凤没有吭声，毅然地往灶上添着火。 “二凤，你去拿两个鸡蛋过来，鸡蛋放在······” 二凤嚷道：妈，我知道了！鸡蛋就在那个米缸里面嘛！ 二凤赶紧拿了4个鸡蛋过来。 徐红萍打着鸡蛋“噗噗”的响。 “哩啦”锅上煎着鸡蛋“啪啪”的响个不停。 徐红萍赶紧往锅里倒了一些冷水。 “唐伯母，你在煮鸡蛋吗！这么香！” 徐红萍接道：是啊！ 石头撒腿跑向外间，嚷道：唐伯母，我先去洗漱一下。 徐红萍抬起头来，喊道：石头慢一点！别把自己摔倒了。 徐红萍不仅笑道：这个孩子！ 二凤问道：妈，你很喜欢石头是不是？ 徐红萍答道：我当然喜欢，他就像你的那个哥哥一样——虎头虎脑。 不过，你的哥哥没有石头这么能说会道。 可惜！他不属于我们家的······ “唐伯母，你煮好了菜没有！” 徐红萍回道：好了，好了，马上就要吃饭了。 石头嚷道：让我来端碗菜吧！ 徐红萍应道：石头就把这个汤菜端出去。 二凤喊道：不，不，不，石头过去提着那鼎饭，这个汤菜我来端。 石头立刻凑到鼎前，提着那鼎饭走出厨房。 走到客厅，石头放下鼎，立马摆起碗筷。 石头微微地抬起头，向前瞄了一眼，喊道：二凤姐，小心！小心烫着！ 徐红萍跟在二凤后面，喊道：石头，我知道你喜欢吃鸡蛋！今天特意煮了这个鸡蛋汤，让你尝尝，不知道！它合不合你的胃口？ 石头回道：肯定合，唐伯母煮什么都好吃。 二凤慢慢地帮着列位盛饭。 徐红萍笑道：石头这把嘴，真会说！嘴巴就像抹了蜂蜜似的，真甜！ 石头抢道：唐伯母这么说！说得石头好像是在吹捧你，唐伯母真的煮得好吃！比起外面那些餐点，唐伯母绝对不会相差分毫。 徐红萍应道：也是啊！我也觉得好吃。 石头答道：就是。 徐红萍嚷道：可是我不懂！我和你娘比起来！谁会煮得好吃？ 石头笑道：这个嘛！都好吃。 徐红萍，二凤，跟着笑道：呵呵呵······ 徐红萍说道：石头，二凤，咱们吃饭了，咱们吃完饭还得赶去集市。 石头端起碗筷，赶紧吃了起来。 二凤不停地往石头的碗里舀汤，唤道：妈！我就不帮你夹了，你随便吃啊！ 片刻，徐红萍放下碗筷，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喂猪。 石头接道：唐伯母，你让我去吧！ 徐红萍微微地笑道：石头慢慢吃饭！我去就行了。 石头喊道：唐伯母走好。 徐红萍走进厨房，挑起潲桶，缓缓地走出了出来。 走在前往猪圈的路上，徐红萍一路哼着歌。 不时，徐红萍踏进了猪圈，她悄然地向猪圈里面倒着猪食。 猪圈里面的猪抢着猪食“噜噜”的打转，徐红萍不仅骂道：死猪，绝猪，天杀的猪，桶里还有这么多食物，你们抢个屁。 忽然，“哩啦”旁边传来了一阵响声，很明显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徐红萍停下了手中的功夫，四处望了望。 徐红萍一边走着、一边嘀咕道：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声响。 当她走到第5间猪圈的时候，徐红萍看见：猪圈的门口横着一把稻草，她小声地嘀咕道：是把稻草掉了下来，吓死我了。 徐红萍赶紧凑过去，拉起稻草把它重新堆上。 徐红萍堆好稻草，用手拍了拍衣服，转过身来打算要走。 正当她转身的时候，她相继地看了一眼前方，她看到前方就像野兽住过，圆圆地一个大窟窿，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旁边看了两眼。 徐红萍想着：这些招瘟的猪，有猪圈不睡，仅到这里来祸害。 徐红萍站起，正要准备走。 恰好，她的耳朵痒了起来，她掏出耳勺，连忙地掏着自己的耳朵。 徐红萍掏了几下自己的耳朵，慢慢地取出耳勺，耳勺上面挖出一些耳屎，她立即用手去抠耳屎，她的一抠，竟然把自己的耳勺也抠了出去。 徐红萍立马蹲下，找着自己的耳勺。 地上还有一层稻草，她细细地翻着。 片刻，她找着了自己的耳勺，她捡起耳勺一看，她的脸上露出了微微地笑容。 徐红萍双手撑着膝盖，正要起身，她的眼睛跟着看了一眼地上，地上的稻草上面模模糊糊地构着两滴血。 徐红萍很是好奇！立刻松开手，随身继续蹲了下来。 徐红萍看着地上的血迹。 虽然，血迹已经风干。 而且，仅有这么两滴血。 徐红萍不仅眉头深锁，不停地在心里打转，思索着：为什么这里会有两滴血？为什么这里只有两滴血？ 徐红萍怀疑！是不是猪在这里？ 她拼命地摇头，说道：若是猪，它肯定不止流出两滴血。 徐红萍怀疑！是不是哪个野兽？ 她更是不停地晃头，不会，不会，这里是个村庄，哪有什么野兽？ 可明明······ 徐红萍灵机一动，会不会是二凤与石头？ 徐红萍看着：眼前这个大窟窿。 徐红萍想着：二凤一系列地举动。 特别！这些天？ 徐红萍微微地笑道：原来如此！ 立刻，徐红萍想到：既然他俩不想让我知道这个事情，我还是要配合他们。 况且！现在仅仅只是猜测。 徐红萍马上站了起来，赶紧走到潲桶旁边，把潲桶里面的猪食倒干净。 徐红萍挑着潲桶走回了家。 徐红萍站在客厅，没有看到二凤与石头。 徐红萍挑着潲桶走进厨房，当她走到外间的门口，石头叫到：唐伯母，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把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徐红萍站在门口，回道：不知怎么！今天这个肚子老是闹哄哄，我不跟你说了，你们等等啊！我还要去趟厕所。 徐红萍赶紧跑进厨房，放下潲桶。 徐红萍转身跑到自己的房间，抱着一条红毯子跑了出去。 一会，她来到了猪圈，蹲在第5间猪圈的窟窿前面，徐红萍赶紧把红毯扯开。 顿时，她在自己的心中产生了疑问！这样会不会太明显？给他们造成？ 徐红萍马上把毯子全部扯拢，抱着毯子想了想。 不时，她把毯子塞进了窟窿旁边的稻草上面。 徐红萍微微地笑道：嗯······ 剎那，徐红萍赶回了家，喊道：石头，二凤，我们一起去赶集啦！ 石头挑着箩筐走了出来。 二凤缓缓地跟上。 石头说道：唐伯母，太阳已经这么高了，我们再去赶集，会不会太迟？ 徐红萍应道：没有关系！我们今天只有这么一点点货，一会就卖完了。 纵然全部卖不出去。 我们可以下次再卖。 二凤唤道：对不起妈妈！连续这两次赶集，我都没有缝够手帕！一共只有这么10来条。 徐红萍答道：下次再缝多一点。 二凤骂道：都怪这双眼睛。 徐红萍嚷道：石头放下这个箩筐，今天我们不挑箩筐出去。 石头抢道：我们不卖手帕了吗？ 徐红萍回道：我们仅有几条手帕，用袋子提着就行。 况且！我们还要逛街，带着不方便。 石头提了两个袋子，跟着徐红萍他们走了出去。 走在集市的一旁，石头已经大汗淋漓，徐红萍看着石头，说道：我来提这两个包吧！ 石头接道：两个包而已！也没有什么重量！还是由我来吧！ 徐红萍论道：看你已经满头大汗，你休要逞能！ 石头唤道：不是重，我才出汗，确实这个天气？ 正巧，石头他们站在一个卖梨的地摊前面，徐红萍叫到：老板，给我来几斤梨。 老板答道：客官自己选。 徐红萍挑了几个梨，递给老板。 老板一称,唤道：客官的手真是精准，刚好2公斤。 徐红萍接过梨，问道：老板，一共多少钱？ 老板应道：一共4文钱。 徐红萍把梨分给石头他们，拿了4文钱递给老板，立马往前走。 石头咬了一口梨，叫到：唐伯母，这个梨很有水分，你也尝尝哦！ 徐红萍答道：我先不尝了，这个叫做——雪梨，当然有水分啦！我们快去找个地方卖手帕吧！ 石头说道：我们不用找了，我们就在这里卖。 徐红萍应道：这里能行吗？ 石头停下了脚步，拿了一条手帕拽在手上，挥了挥手，喊道：卖手帕喽！纯手工缝制的手帕，一文钱两条的手帕，情真意切的手帕，数量有限的手帕，大家快来买手帕喽！ “老板，给我4条手帕。” 二凤赶紧掏出4条手帕，递给客官。 客官给了石头两文钱。 “老板，我要6条”。 二凤递给客官6条手帕。 “老板，我要4条。” 二凤抢道：对不起客官！我们这里只剩2条手帕。 客官看了看，说道：这位老板的手上不是还有一条吗？ 二凤答道：就算加上这条，也只有3条。 客官接道：好了，好了，一起给我，我给你们两文钱。 徐红萍唤道：若是这样！你不亏了吗？ 客官应道：无妨，无妨，多大点事！这些字绣得这么好！我看着就舒服。 二凤把3条手帕递给客官。 客官交给二凤两文钱。 石头赶紧掏出两个梨递给客官。 客官笑道：我不渴！我不渴！ 石头辩道：大妈休要跟我客气！刚才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少给了大妈一条手帕，你顺便吃个梨，算是我们的一点歉意。 客官大笑道：小伙子，你还没有娶媳妇吧！你将来必定娶个好媳妇。 客官拿了一个雪梨，慢慢地走开了。 徐红萍喊道：石头，真有你的。 石头，二凤，他们把钱交给徐红萍。 徐红萍唤道：走啦！我们过去买一些菜。 徐红萍买了一条鱼、几斤猪肉、还有一些小菜，说道：你们俩个还要买什么？ 要不！你们俩个过去逛逛？ 石头问道：唐伯母，你不去吗？ 徐红萍说：我这老胳膊、老腿，太阳这么大，我还是坐下来歇歇！ 石头回道：我也不去，我也不想买什么！ 二凤唤道：妈！这么大的太阳！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徐红萍领着石头、二凤慢慢地走回了家······ 第五十五章板上钉钉 初五的早晨，天空万里无云。 徐红萍还是一样，早早地爬起了床。 徐红萍洗漱好，一个人静悄悄地扎进了厨房。 徐红萍蹲在灶前生着火，火渐渐地燃了起来。 可是，火烧了一会，立即又暗了下去。 徐红萍举起火筒，吹起火“噗噗”的响。 “妈！你起来了多久？” 徐红萍被烟呛了一下，咳到：咳······ 徐红萍缓了一口气，回道：二凤起来了，我才刚刚起来，我还在生火。 二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唤道：妈，你先忙着！我去洗漱一下。 徐红萍没有做声，一个人毅然地烧着火。 片刻，火烧得“呼呼”直响，徐红萍赶紧凑到灶前，洗着锅灶。 一会，火势明显变小了，徐红萍连忙拿着火钳添火。 “妈！我来吧！” 徐红萍抬起头，望了二凤一眼，说道：二凤来啦！ 二凤拿过火钳，拉了一张矮凳坐了下来，慢慢地往着灶里添火。 徐红萍问道：二凤，昨晚睡得可好？ 二凤应道：也就那样！天天到了下半夜就会做梦。 徐红萍接道：哦！梦到了什么！ 二凤答道：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我也记不太清楚！ 徐红萍叹道：哎！我还以为——你梦到了哪个如意郎君，你梦到了我的新姑爷。 二凤低着头，小声地嚷道：妈！ 徐红萍论道：瞧二凤这个样子！倒给我害羞了起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怀上了你哥，你也不给我长进一点，就连八字都还没一撇。 二凤唤道：妈！小心饭哦！别把饭煮焦了。 徐红萍应道：你别管我的饭焦不焦！你也别给我打岔！你给我严肃一点好不好？ 二凤抢道：妈！你可说过不会干涉我唷！ 徐红萍指着二凤，说道：你，你······ 徐红萍轻轻地把手一放，唤道：好了，我不跟你说了。 徐红萍叫到：你把那个捞滤拿过来，饭已经煮得差不多了。 二凤站起身，递过捞滤。 徐红萍接过捞滤，把饭捞在鼎里。 徐红萍毅然地洗起锅灶。 二凤立即跑了出去，拿了几个鸡蛋过来，说道：妈！我们用它煮一个菜吧！ 徐红萍接道：好吧！我们用它打个汤。 二凤坐到灶前，继续添着火。 徐红萍向锅里放了一勺油，火烧得油“啪啪”直响。 二凤抽得像一个鸭子一样，想吞不能吞，想咽不能咽。 徐红萍一边打着鸡蛋、一边问道：二凤怎么啦！ 鸡蛋倒在锅里“哩啦”。 二凤捂着嘴，赶紧站起身，冲着门外跑去。 “二凤姐怎么啦！” 石头慢慢地走进厨房，问道：唐伯母，二凤姐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急匆匆地奔出去？ 徐红萍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石头嚷道：就得吃饭啦！我去洗漱一下。 “石头，你快去准备一下，我们就要吃饭啦！”二凤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石头停下脚步，追问道：二凤姐，刚才——你是怎么啦！你没有什么事吧！ 二凤接道：会有什么事！大概昨晚没有睡好，有点反胃。 徐红萍嚷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医馆诊诊？ 二凤答道：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我干嘛要去医馆？ 石头唤道：二凤姐果真没事！ 二凤应道：没事啦！ 石头叫到：二凤姐让让！我去洗漱一下。 石头直冲外间跑去。 徐红萍喊道：二凤，你过来端着这个汤菜出去。 二凤走了过去，端着汤菜走出了厨房。 站在客厅，二凤赶紧把汤菜放在桌上，立马奔出门口。 二凤刚好回到桌前。 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走了出来。 二凤立刻拿着碗筷帮着各位盛饭。 “对不起啊！唐伯母，石头今天睡得过了头，差点连饭都没赶上。” 徐红萍扭过头来，看了石头一眼，回道：石头别说对不起！石头今天刚刚好，以后石头就像今天这个样子，我早就跟你说过，早上我们没有事情可做！ 石头回道：以后石头就跟唐伯母学学做饭，以免自己天天睡个半晌！ 不然，石头迟早会像唐伯母——猪圈里面养的猪，又白又胖。 徐红萍他们“喷”地一声笑了起来。 徐红萍笑道：如果石头是猪，那也确实挺好。 石头抢道：不好。 徐红萍问道：有什么不好？猪也挺可爱。 石头应道：如果我是猪，到了冬天，唐伯母不就把我宰了吗？ 徐红萍指着石头，笑道：你呀！ 二凤笑得捂着肚子，道：石头，我们宰了你，谁敢吃你的肉！ 石头笑道：也是噢！ “吃饭啦！吃完饭再唠！”徐红萍屏住笑声，嚷道： 石头赶紧端起碗筷。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多盛一点鸡蛋汤。 石头一边舀着鸡蛋汤、一边喊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也吃！ 徐红萍应道：石头休要客气！吃吃吃······ 二凤低着头慢慢地夹着饭。 石头嚷道：二凤姐不喝点鸡蛋汤？ 二凤答道：不喝了，昨晚可能着凉了，今天对这些菜没有什么胃口。 石头接道：二凤姐小心身体！ 二凤端着饭，一颗一颗地数着。 徐红萍悄然地放下碗筷，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喂猪。 石头抢道：唐伯母，你坐着！我去喂猪。 石头“刷刷”地含了一大口饭，立即站了起来。 徐红萍辩道：石头这么狼吞虎咽，小心噎着，就是去喂趟猪，还是我去，你且坐下慢慢吃饭。 石头应道：石头天天呆在唐伯母家里——无所事事，心里实在闷得慌，还望唐伯母趁此期间，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徐红萍回道：也好，一会我去跟二凤学缝手帕。 石头急急忙忙奔进厨房，挑起潲桶走出屋外。 二凤放下碗筷，缓缓地收拾着桌子。 “哎呦！妈，我的肚子好痛，我要去趟厕所”。二凤弯下腰、捂着肚子，叫到： 徐红萍嚷道：去吧！去吧！快点去吧！ 二凤急匆匆地走出客厅。 徐红萍坐在凳子上，脑子立即一转，说道：不对呀！近段时间！石头怎么老爱往猪圈跑？ 而且，二凤今天如此状况？ 会不会？ 徐红萍赶紧站起身，直冲猪圈跑去。 跑到了猪圈的前面，徐红萍放慢了脚步。 徐红萍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她伸出头——看了看猪圈的里面，里面没有一个人。 跟着，一个微弱的声音，叫到：石头，你把毯子扯开一点。 “啊!石头，你小心一点，别把我弄疼了。” 徐红萍捂着嘴，轻手轻地撤开猪圈。 走在回家的路上，徐红萍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一支手握紧拳头，放在嘴边，笑道：这个事情终于板上钉钉。 耶！ 跑到客厅，徐红萍利索地收着碗筷。 站在厨房，徐红萍慢慢地洗着碗筷，嘴巴像是含了糖一样，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妈！你怎么啦！怎么站着发呆？” 徐红萍一愣，立即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回道：二凤——回来了。 二凤笑道：妈！干嘛不苟言笑！这么严肃干嘛！ 徐红萍笑了一下，问道：二凤，你去了哪里？ 二凤微微地笑道：妈！你干嘛！你的眼神让人看得瘆得慌。 徐红萍唤道：二凤，那条红毯怎么样！ 二凤的脸通红，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妈，我和石头，不是······ 徐红萍双手搭住二凤，笑道：二凤，好样地，好样地，你终于把石头？ 二凤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双手捂着胸口，唤道：你吓死我了。 徐红萍辩道：你终于与石头？ 二凤抢道：我还以为你要骂我，骂我没有听你的教诲。 徐红萍论道：我骂你干嘛！如果我要骂你，我直接把石头赶走就是，又何必等到今天？ 说实话！我非常喜欢石头。 恨不得！他就是我的女婿。 但是，我们是人，有些东西还是应该顾及。 我也知道！爱是盲目，爱不能用任何条条框框去束缚它。 可是，我就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直到，琳儿的到来。 瞧着！琳儿虎视眈眈地模样，我的心中六神无主，我真替二凤着急。 二凤答道：我又何尝不是。 二凤继续说：我得感谢琳儿！如果不是她！我与石头也不可能进展得这么快！ 或许！我与石头？ 徐红萍说道：二凤去把那条毯子拿回来，我去洗一下，往后，你与石头就睡在一起，你也知道！妈妈不是守旧的人，看着二凤幸福，妈妈非常开心。 况且！石头是我心中最佳······ 二凤应道：我马上就去。 二凤急急忙忙地走出屋外。 二凤抱着红毯走回客厅的时候。 石头见了，小声地说道：二凤姐，你这是？ “当然是拿回来洗。”徐红萍缓缓地走了出来。 石头扭过头来，一看！立即低着头，回道：唐伯母，我······ 徐红萍抢道：你叫我什么！你是不是应该改口？ 石头显得很是不安，说道：唐伯母，我不是故意骗你，我······ 徐红萍嚷道：好了，好了，谁要怪你！你改不改口？你再不改口，我把二凤嫁给别人。 二凤放下红毯，接道：我不嫁。 徐红萍笑道：臭丫头，这么快就胳膊肘向往拐。 石头吞吞吐吐的喊道：妈！妈······ 徐红萍大笑，应道：呃！呃！ 二凤拉着石头的手，唤道：妈！我们谢谢你的成全！ 徐红萍笑道：二凤，你平时没有什么事情让我烦心。 但是，此事！你真的吓死我了。 石头嚷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妈有什么主意？ 徐红萍接道：我能有什么主意！以后你们可以在一起。 石头说：我指的是——我们要不要摆两桌酒席。 徐红萍辩道：没有什么好摆！ 一是：石头的至亲远在它乡。 二是：鉴于石头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在乎世俗的条条框框。 石头接道：妈说得有理！ 可是······ 徐红萍抢道：什么可是！等到相公回来再说。 “啊！二凤捂着嘴赶紧冲向门外。” 徐红萍紧紧地跟上。 二凤陆续地吐出了一些清口水。 徐红萍凑到二凤的耳边，偷偷地说道：你和石头有过几次（徐红萍伸出两个大拇指，相互勾了勾）？ 二凤小声地回道：这······ 徐红萍小声地唤道：二凤别跟妈害羞！妈也是过来人。 二凤偷偷地答道：有过一·二十次。 徐红萍笑道：傻孩子，你要做妈妈了。 二凤笑道：我要做妈妈了，我要做妈妈了，我去告诉石头。 二凤笑着跑进里屋，抱着石头，唤道：石头要做爸爸了，石头要做爸爸了。 石头站在，不停地傻笑，呵呵······ 第五十六章爱菊冯府会仙儿 七月二十日的上午，小雨淅淅，它迎来了今年秋季的第一场雨。 冯府的府内闹哄哄，大伙都非常地高兴，齐声喊道：下雨啦！下雨啦！ 仆人们纷纷地聚在院内，任雨淋着自己的身体。 畾伯也是一样，站在院内，伸开双手，叹道：啊！这么久没有下雨，真的热死我了。 爱菊扶着三夫人站在大厅门口看着。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这么久没有下雨，妹妹真想到雨中去感受一下——雨的温度。 爱菊应道：三夫人不可这么想！三夫人的身子本身就弱。 况且！三夫人有孕在身？ 三夫人应道：说说而已！ “你们都在干什么！快去换件衣服，等会若让老身瞧见——谁没有换好衣服，谁就不要吃饭！” 仆人们被吓得四处乱窜。 阿凤扶着老夫人缓缓地走过来。 三夫人见了，赶紧上前走了两步，鞠躬道：娘！安好！ 老夫人立即凑上前，伸出手去扶三夫人，说道：小雅不必多礼！多多注意身子。 阿凤连忙喊道：老夫人小心身子。 爱菊立马去扶老夫人。 然而，爱菊与老夫人相隔两米。 爱菊没有拉住老夫人。 老夫人慢慢地倒在地上，用手撑了一下。 三夫人说：娘！小心！ 老夫人赶紧站起，说道：没事！没事！ “哎呦！”三夫人捂着肚子，嚷道： 爱菊顺手搭住三夫人，唤道：三夫人，你怎么啦！ 阿凤马上喊道：刘医生！刘医生······ 冯财主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 冯财主见此情景！赶紧抱着三夫人走进房间。 顿时！三夫人的房门口挤满了人。 刘医生急匆匆地奔了过来，一脚踏进三夫人的房里，赶紧抓起三夫人的手，把了把脉，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恭喜少爷，三夫人没有什么大碍，三夫人只是一时受到惊吓所致。 冯财主双手拉着刘医生，含情脉脉地看着刘医生，笑道：呵呵呵······ 刘医生微笑道：恭喜少爷！恭喜三夫人！三夫人的肚子安然无恙。 冯财主紧紧握住刘医生的手，说道：走，刘叔！咱们吃饭去。 刘医生应道：嗯。 冯财主喊道：小雅！我扶你一起出去吃饭！ 刘医生抢道：不，不，不，三夫人不能起床，三夫人休要静养。 冯财主接道：好，好，好，不起床，不起床，小雅好好静养。 刘医生吩咐道：三夫人还有一段日子就要临盆了，切记小心身子，你若躺累了，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走走，尽量少出门为好。 三夫人随手掀着被子，谢道：谢谢刘医生——谢谢刘叔教诲！ 刘医生赶紧上前，唤道：三夫人别动！三夫人无须多礼！ 刘医生称道：三夫人心地善良，为人温文尔雅，将来生出来的小姐，必定也能像其性，深受大家的喜爱。 三夫人叹道：可惜？ 刘医生问道：三夫人还有何事？ 三夫人透了一口气，应道：没有，小雅就是可惜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竟然怀了一个女孩，如果小雅怀的是个男婴，那该多好！ 冯财主说道：小雅不可这么说！小雅怀的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其实，我更喜欢小雅怀女孩，女孩就像小雅这般聪明漂亮，又可爱。 三夫人接道：相公不必宽小雅的心，相公的心思，小雅甚为了解，小雅怀的是男是女，对于小雅来讲——无关紧要。 可是，相公？ 冯财主论道：小雅怀男怀女，不是你我可以制之，小雅放宽心就是。 三夫人沉默了片刻，谢道：谢谢相公体谅！ 刘医生说道：三夫人不必泄气！三夫人正值壮年，三夫人有的是机会。 三夫人再次谢道：谢谢刘叔！ “爱菊，你进来。”冯财主站到门口，喊道： 爱菊缓缓地走了进来。 冯财主道：你好生的看好小雅！等会我会叫人过来伺候，我们先去吃饭。 爱菊礼道：冯少爷走好。 冯财主牵着刘医生走出了房外。 老夫人见到刘医生，问道：小刘，小雅怎样？ 冯财主笑着答道：娘亲！小雅没事！ 老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小雅没事就好。 不然！老身这把老骨头宁愿先去。 冯财主嚷道：娘亲！你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 刘医生抢道：是啊！但求老夫人不要这么说！三夫人，和她肚里的小姐——安然无恙，恳请老夫人自重身体！ 二夫人嚷道：娘！你听到了吗？小姐“安然无恙”，请娘不必忧心！ 大夫人请道：恳请娘自重身体！ 老夫人笑道：是个小姐！好！好！好！希望她也能像小雅一样聪明、漂亮。 “走，走，走，咱们吃饭去！”冯财主喊道： 大伙陆续地散开。 走在大厅的门口，阿凤唤道：老夫人小心！小心门槛！ 老夫人低着头，撩起长裤，说道：老身一定小心！刚才吓死老身了。 老夫人一脚蹬进大厅。 畾伯陆续地跟上。 平伯走在最后。 “平伯，你吃饭了吗？” 平伯转过身来，四周看了看，说道：谁在叫我？ “当然是我喽！” 平伯抬起头来，一看：前面的路上，慢慢地走过来一个人。 这个人戴个斗笠，左摇右摆地走着。 平伯问道：你是？ 这个人站在平伯的面前，摘下斗笠，唤道：近来可好？ 平伯笑道：弟媳！稀客！稀客！里边请！里边请！ 这个人应道：哪里！哪里！平伯不必客气！我们都是老熟人。 平伯论道：今天你是客，你请！你请！ 这个人提起斗笠，毅然地走进大厅。 “仙儿，快快过来，快快过来，这边坐！这边坐！”老夫人拍了拍桌子，喊道： 仙儿赶紧上前，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应道：快快免礼！ 冯财主唤道：弟媳快快请坐！ 冯财主相继地摆着凳子。 仙儿依次地给各位少夫人行李。 “弟媳，好哇！今天前来是为何事？”畾伯站在桌子下方钻了出来。 仙儿答道：畾伯是说——仙儿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能过来冯府玩吗？ 畾伯接道：果然跟刘小童一般——伶牙俐齿，你是不是还要当着老夫人的面，把我告上一状？ “呵呵呵······”大伙纷纷地笑了起来。 仙儿嚷道：畾伯也学会了耍凭。 冯财主道：常常跟着平伯处在一起，想要不会也难。 平伯喊道：冯少爷，鄙人可没有得罪你啊！你不要跟大伙乱扯。 冯财主接道：什么叫做乱扯！我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你问问他们（冯财主一个劲地指着大家）。 平伯唤道：冯少爷这样说的话！鄙人可要开骂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老夫人嚷道： 平伯马上闭上嘴。 仙儿问道：冯少爷，为什么没有看到三夫人？ 冯财主应道：刚才小雅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她如今躺在房里休息。 仙儿继续问道：这里谁叫——爱菊？ 冯财主回道：她是小雅的侍婢，现在正在房里侍奉小雅。 老夫人问道：仙儿找她有事吗？ 仙儿禀道：启禀老夫人，鄙人找她是有那么一点事情！ 不过，不打紧。 冯财主嚷道：那就吃完饭再说！ 仆人们纷纷地摆起了碗筷。 冯财主喊道：哦！我差点忘了，王妈现在送一点饭菜过去小雅，顺便连着爱菊的那份也带上。 王妈应道：好的。 王妈踏出左脚，正要起身。 老夫人嚷道：慢！王妈留步！还是让阿凤去吧！阿凤过去小雅房里，阿凤也在那里吃，顺便把爱菊替换过来，你一定要精心的侍奉小雅。 阿凤接道：是。 阿凤立即走出大厅，端起饭菜直冲三夫人的房间走去。 老夫人唤道：仙儿走累了吧！咱们先吃饭？ 仙儿回道：还行！只有那么几步路，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老夫人称道：还是年轻好哇！仙儿的家里距离我们这里，足足有5·6公里吧！仙儿还说没有几步路，要是换做老身的话！ 恐怕！一天也到不了。 “老夫人，安好！”爱菊走了进来。 老夫人道：爱菊不必多礼！坐！坐！坐！ 爱菊抬起头来，缓缓地坐到了桌旁。 老夫人叫到：吃饭啦！吃饭啦！ 老夫人相继地端起碗筷。 大伙纷纷地食了起来。 片刻，仙儿放下碗筷，请道：各位主子你们慢慢吃！鄙人已经吃饱！ 老夫人应道：仙儿再吃一碗？ 仙儿回道：老夫人慢慢吃！鄙人确实已经吃饱。 仙儿凑到爱菊的身旁，唤道：你就是爱菊吧！ 爱菊扭过头来，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你是？ 仙儿答道：我是刘惊天的内人，姓：胡，名：仙月。 爱菊赶紧放下碗筷，礼道：刘大嫂，幸会！幸会！ 仙儿双手搭住爱菊，笑道：爱菊好！爱菊好！ 仙儿说：我的相公跟我说过几次，爱菊挺会腌制花生。 然而，我也尝过，花生做得确实挺好。 不知！它是怎么做法？ 爱菊笑道：刘伯谬赞。 其实，花生做得还是一般啦！ 平伯接道：爱菊就是扭扭捏捏，弟媳问你——花生怎么做？你就直说嘛！我是没有老婆子，不然，我也叫她过来跟你学学。 仙儿回道：谁叫你没有？别人给你说媒，你却躲躲闪闪，好像别人会吃了你一样。 平伯应道：我都是黄土埋了一截的人，还说什么煤？ 再说：我又不是没取媳妇。 只是，她和阎王爷爷比较亲，阎王爷爷找她聊天去了。 雪儿嚷道：娘！娘亲！阎王爷爷会不会过来找你聊天？ 顿时！大厅里面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二夫人板着脸，小声地喝道：雪儿。 雪儿立即低着头。 冯财主喊道：小平子又在犯凭，你是不是不让我们吃饭？ 平伯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冯财主道：幸好我已经吃饱！弟媳说要——给你说媒，你却躲躲闪闪，你是不是担心别人配不上你，你瞧不上人家。 平伯回道：哪是这么回事！俗话不是说：“酒越久越纯，人越老越好”，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老婆子。 冯财主唤道：你这个臭不要脸，还说得你挺痴情。 平伯答道：我不痴情！我还是单着活得自在。 仙儿辩道：你别说得冠冕堂皇！你没有孤单的时候？ 冯财主嚷道：还是？ 平伯说道：你别还是，还是······，有话快说，有，有那个快放。 冯财主笑道：你是不是想着爱菊那样类型的人？ 二夫人笑道：刚好爱菊没了丈夫。 不如！你们俩个人成一家算了？ 爱菊抢道：还请二夫人不要拿着爱菊说笑！ 二夫人唤道：这个有什么！你们郎有情、妹有意，大家看着也高兴。 平伯说道：鄙人和爱菊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还请二夫人慎言！ 不然，我们就连朋友也······ 二夫人抢道：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老夫人吼道：一派胡言，老身也是没有丈夫，你是不是也要给老身支一门亲？ 二夫人赶紧缩着手脚，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娘！对不起······ 老夫人嚷道：此事最好作罢！你们谁也不许再说。 爱菊、平伯谢道：谢谢老夫人体谅！谢谢！ 仙儿一手拉着爱菊，唤道：爱菊，那个花生究竟是怎样制成地？你给我说道说道！ 爱菊耐心地说道：你把花生摘下来以后，把它洗干净，再把它放在锅里——用火闷熟，然后，用太阳猛晒，最后，它就不会毁掉，吃起来也有味道。 当然，如果还在闷的时候，放一点盐巴进去——最好。 仙儿应道：就这么几步？ 爱菊接道：对！仅有这么几步。 老夫人问道：爱菊，我们自己种的花生，是不是应该收了？ 爱菊回道：还要再等些日子······ 仙儿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各位主子！谢谢各位的款待！谢谢······ 老夫人应道：一碗饭而已！仙儿务须多礼！ 仙儿接道：多谢老夫人的抬爱！鄙人家里还有事情，鄙人这就告辞。 老夫人嚷道：哪有这么急！就连凳子都还没有坐热！你就要走？ 仙儿礼道：老夫人见谅！鄙人的相公不在家，家里的琐事都由鄙人操持。 所以？ 老夫人叹道：嗨！仙儿不必这么劳累吗？ 仙儿回道：趁着现在年轻，能够动动就做一点杂活。 老夫人唤道：既然如此！老身就不耽搁仙儿，仙儿自重。 仙儿作揖道：老夫人保重！冯少爷保重！各位保重！保重！ 仙儿渐渐地走出了大厅······ 第五十七章顾权实向爱菊鞠躬 1 八月初一的清晨，烟雾弥漫。 爱菊早早地赶到了冯府。 爱菊站在府门口，嚷道：平伯，平伯，麻烦你拉下府门。 过了片刻，平伯缓缓地拉开府门，说道：爱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爱菊应道：不早了，天已经亮了。 平伯靠在府门上，揉了揉眼睛，唤道：你看！这么大的雾！人都分不清楚！你大可晚一点来嘛！ 爱菊论道：现在大雾弥漫，等会就会艳光四射，如果等到太阳出来以后再来，我这一瘸一拐，就算三夫人他们不会怪罪。 恐怕！就连你也会把我叨个不停。 平伯伸了一个懒腰，嚷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扯了，你快进去，你快进去。 爱菊踏进府门，直冲三夫人的房间走去。 走在后院的走廊中，爱菊踢了一下脚趾头，她连忙低着头，往下看。 “爱菊，你在看什么？” 爱菊赶紧抬起头，笑道：阿凤姐，早啊！刚才不小心踢了一下脚。 阿凤问道：爱菊没有事吧？ 爱菊答道：没，没，没。 爱菊接着唤道：阿凤姐这么早就来遛鸟？ 阿凤应道：还早哇！你都到了府里。 爱菊说道：按理说！现在是不早了。 可是，刚才，刚才我在府门的时候，平伯还把我数落了一顿，怪我来得太早。 阿凤辩道：可能就是因为今天的雾太大了吧！大伙都睡得晕晕乎乎。 爱菊接道：我想也是，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就会到，为何······ 阿凤抢道：爱菊想说什么？ 爱菊耐心的说道：以前我来的时候，府里多少都会碰着一些同事。 可是，今天？ 而且，平伯还是给我吵醒。 阿凤嚷道：今年的雾，今天算是最大。 爱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阿凤姐，咱们有空再聊！我得去看看三夫人。 阿凤唤道：爱菊慢点！小心看路。 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前。 爱菊举起手敲着门。 忽然，“砰”，三夫人的房门紧紧地开着。 跟着，“哟”的一声，叫了起来。 爱菊一看，赶紧缩回了手，鞠躬道：对不起冯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冯财主捂着额头，说道：快点进去吧！小雅正在等你。 爱菊慢慢地走进房里。 爱菊见到三夫人躺在床上，正在穿衣服，她连忙走上前，唤道：妹妹小心身子！还是让爱菊来吧！ 三夫人慢慢地站了起来，回道：爱菊姐，你刚才与相公站在外面嚷嚷些什么呢？我好像听到——爱菊姐说什么对不起！ 爱菊说道：刚才我在进来的时候，本来打算去敲房门，当我敲下去的瞬间，冯少爷打开了房门，我的这么一敲，恰巧敲在冯少爷的额头上。 冯少爷“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三夫人捂着嘴，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 爱菊走了过去，拿了一件风衣，论道：行了，我打了妹妹的老公，妹妹不会怪我吧！ 三夫人微笑道：爱菊姐，你别给我耍贫！我有那么小气吗？ 爱菊赶紧走过去倒了一盆洗脸水，嚷道：妹妹快点过来洗把脸，等会我们一起去后院溜达一圈。 三夫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 爱菊喊道：妹妹慢点！注意身子！ 三夫人马上停了下来。 爱菊唤道：妹妹慢点！别把自己绊倒了。 三夫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利索地擦着脸，说道：这些天，经常闷在房里，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爱菊应道：妹妹快别这么说！你还没到坐月子，到了坐月子，你就更得呆在房间里。 三夫人接道：所以嘛！我祈祷这些天快快过去。 爱菊牵着三夫人慢慢地走出房间。 走在后院的走廊间，三夫人叹道：啊！虽然雾气太重，但仍感觉很爽，早上的空气真好。 爱菊接道：谁说不是，“秋风凉意”三夫人还是应该注意身子！小心着凉！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你很有诗意嘛！ 爱菊抢道：三夫人别在取笑爱菊！爱菊念过两年私塾，顶多认识一个“一”字，哪懂什么诗情画意！哪有什么诗意？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不是说——“秋风凉意”吗？干嘛没有诗意？ 爱菊笑道：哦！那是听别人说的，这是一句俗语吗？ “三夫人早！”阿凤提着一个鸟笼走了过来。 三夫人扭过头来，回道：阿凤姐早！ 爱菊冲着阿凤微微地笑了一下。 阿凤问道：三夫人的身体近来怎样？ 三夫人谢道：谢谢阿凤姐关心！小雅的身体一切如常。 阿凤说：三夫人将要做妈妈了，心中一定很开心吧！ 三夫人应道：开心是自然地，就是有点惋惜？ 阿凤接道：三夫人有何惋惜！你应该高兴！母凭子贵嘛！ 三夫人论道：这话说得确切！可我怀的是个女孩，如果是个男孩？ 我相信：老夫人——定会更加高兴。 阿凤笑道：三夫人还会再生嘛！ 爱菊疑问道：说到“老夫人”，阿凤姐不用去伺候她吗？ 阿凤答道：今天这么大的雾，老夫人大概还得多睡一会。 阿凤接着说：哦！马上就要吃饭了，我还是回去看着好点。 以免？ 阿凤赶紧鞠躬道：三夫人告退！告退······ 阿凤缓缓地退下。 爱菊唤道：三夫人累了吧！ 要不！咱们过去坐坐？ 三夫人答道：小雅还是不坐了，小雅现在就想喝杯水。 爱菊辩道：三夫人，我忘记了带壶茶过来，我们还是回房去吧！ 三夫人应道：好的。 爱菊扶着三夫人慢慢地走着。 三夫人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大清早就想喝水。 爱菊回道：三夫人小心！咱们屋里喝去。 爱菊扶着三夫人走进屋，赶紧凑到桌前，倒了一杯温茶过来。 三夫人抓过茶杯，慢慢地添了一口，立马举起杯，往自己的嘴里倒。 爱菊接着再倒了一杯温茶过来。 三夫人接过茶，把它喝下，叹道：哎！终于不渴了。 “娘！你在里面吗？” 爱菊听了，说道：怎么这个声音如此熟悉？ “爱菊，你在里面吗？” 爱菊喊道：在呢！等等啊！ 爱菊唤道：妹妹！外面有人叫我，你先坐着，我出去一下。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去吧！ 爱菊立刻钻出了屋外。 “娘！你快点回家去吧！顾大舅他们来了。” 爱菊抬起头，嚷道：土堆，你们等等啊！我去跟三夫人告声假。 爱菊赶紧转过身来。 爱菊正要向前走，不仅回过身，喊道：平伯，麻烦你前去唤声阿凤姐过来，唤她过来帮我照顾三夫人。 平伯接道：好的。 平伯转身走去。 土堆跟着爱菊走进三夫人房里。 土堆见到三夫人坐在凳子上，礼道：三夫人早上好！ 三夫人笑道：土堆真懂事！蛮有礼貌！ 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小姨。 土堆唤道：小姨。 三夫人笑着应道：嗯，嗯，嗯，这就乖嘛！这才是我的好外甥。 爱菊说道：妹妹！我先回家去，我的家中来了客人。 三夫人接道：行！你回去吧！ “三夫人”。阿凤缓缓地走了过来。 爱菊答道：刚好阿凤姐来了，麻烦你照顾一下“三夫人”，我可能要到下午才会过来。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尽管去，爱菊姐不必着急回来。 爱菊谢道：谢谢三夫人！谢谢！ 土堆躲在爱菊背后没有支声。 爱菊扭过头来，拉着土堆，冲着阿凤叫到：这位就是娘的姐姐，你快叫——大姨。 土堆唯唯诺诺地叫道：大姨好！ 阿凤笑道：好，好，好，爱菊好福气！生了几个好儿子。 爱菊答道：啥福气！我就是浑身受气。 阿凤论道：有了几个儿子，还不够吗？ 爱菊笑道：咱们有空再谈！我先走了。 阿凤接道：爱菊走好。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慢慢走。 爱菊应道：嗯。 土堆唤道：大姨、小姨再见！再见！ 平伯一个人站在房外，不停地来回走动。 “平伯，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用过去看门吗？” 平伯抬起头来，唤道：我以为！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呢？ 所以！我才候着。 另外，看门的功夫，我已叫人顶了上去。 爱菊论道：咱们不要耽搁了，咱们走吧！ 走在后院的尽头，平伯嚷道：爱菊这是回家去吧！ 爱菊答道：是的。 平伯接道：我也过去你家溜达溜达。 爱菊辩道：冯府马上就要吃饭了，你去干嘛！ 平伯嚷道：爱菊是不是不欢迎我去，怕我上你的家里蹭饭？ 爱菊唤道：你尽是瞎扯！ “土堆，你怎么来了我们府里，也不过来陪我玩？” 土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回道：雪儿姐，我不是过来玩地，我专门过来唤我“娘”。 雪儿嚷道：我也跟你们玩去。 雪儿兴高采烈地蹦了过去。 “雪儿，你过来，你想去哪里？” 雪儿应道：我要去土堆他们家里。 爱菊、平伯赶紧凑过来，礼道：二夫人安好！ 巧儿扶着二夫人站在一旁。 二夫人嚷道：不好！你们去走你们的路，拉着我的雪儿，算是怎么回事？ 爱菊拉着土堆退下，接道：对不起二夫人！我们打扰了。 雪儿跟了上去。 二夫人一歪一扭，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喊道：雪儿，你给我站住，咱们过去吃饭啦！ 爱菊马上停了下来，嚷道：雪儿听话！雪儿过去吃饭啦！ 雪儿回道：我不吃！我就要跟土堆他们玩。 二夫人气喘吁吁地拉住雪儿，说道：你和他们玩什么！他们穿得那么脏兮兮。 土堆抢道：谁要和她玩，是你的女儿要和我们玩。 二夫人站着冷笑道：又是一个野孩子，没教养，竟然还会顶嘴。 二夫人继续说道：哦！你就是那个野孩子，我们见过，穷屁孩。 土堆喊道：见过又怎样！ 爱菊拉过土堆，请道：对不起二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爱菊他们赶紧走。 雪儿正要跟上去。 突然，二夫人扯住了雪儿的衣领。 爱菊他们毅然地走着。 雪儿哭道：妈！你放开我，我要去玩，我要去玩，我要和土堆他们玩······ 爱菊他们再次停了下来。 爱菊凑到雪儿的身边，劝道：雪儿别哭哦！雪儿再哭就不漂亮了。 雪儿极其哽咽地说道：我不嘛！我就要和土堆他们玩。 巧儿唤道：小姐最乖了，小姐要听二夫人的话！ 不然，二夫人又该生气了。 雪儿拳打脚踢，哭道：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二夫人吼道：你再这样！我可要打你哟！ 雪儿“哇哇”大哭。 平伯嚷道：雪儿乖！雪儿过去吃饭啊！土堆他们家里没有煮饭，会饿着雪儿。 爱菊立即接道：是啊！我们家里本身就穷，没有煮饭。 土堆凑到雪儿的面前，说道：雪儿姐别哭！我们以后会来找你玩。 雪儿连哭带喊，唤道：我去吃饱饭，我一定过去找你们玩。 土堆回道：我们等着。 爱菊他们渐渐地离去······ 第五十八章顾权实向爱菊鞠躬 2 此刻，爱菊的屋内，闹哄哄地一片。 顾夫人正在陪着水水他们唱歌。 倩倩细心地招待着他们。 倩倩提着茶壶，说道：顾大舅（顾权实），倩倩帮你添一点茶水吧！ 顾权实把茶杯推到倩倩的面前。 倩倩倒了一点茶水，转身退下。 倩倩相继地帮着顾夫人倒茶。 顾夫人连忙唤道：麻烦了倩倩，不用倒了。 小梅抢道：倩倩大嫂，我也不用倒了。 小梅赶紧唱到：有一只小老鼠，我是个······ 倩倩喊道：水水，你呢？ 水水不停地摇了摇头。 倩倩放下茶壶，嚷道：顾舅妈，我们还是自己去煮饭吧！土堆去了这么久！我想：他们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顾夫人应道：现在还早，太阳才刚刚出来，我的肚子也不是很饿！咱们再等等看。 “顾哥，顾大嫂，小梅，大家好！大家好！”爱菊缓缓地走了进来。 平伯他们紧紧地跟着。 顾权实笑道：妹妹，回来啦！ 顾夫人拉着小梅，说道：快快见过“老姑姑”。 小梅扭扭捏捏，唤道：“老姑姑好！” 爱菊笑道：好！好！好！ 平伯叫到：顾兄，咱们又见面了。 顾权实愣道：这位仁兄是？ 平伯嚷道：顾兄真是健忘，我们早就见过，你上次来······ 顾权实大笑道：哦·····，平伯是吧！你好！你好！ 平伯搭住顾权实的手臂，笑道：顾兄，你想起来了。 平伯指着顾夫人，说道：你就是大嫂吧！ 顾夫人答道：是，是，是。 平伯礼道：你好！你好！ 顾权实拉着小梅，说道：快叫？ 顾权实问道：平伯，你今年贵庚？ 平伯笑道：在下今年53岁。 顾权实笑道：哦！是吗？你在几月出生？ 平伯反问道：你也是69年出生，逢己年出生？ 顾权实应道：是啊！真是巧！ 平伯双手拍着顾权实的后背，笑道：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爱菊嚷道：大家坐啊！不要傻站着，我进去煮饭，你们先聊啊！ 爱菊转过身，向前走着。 顾权实喊道：妹妹且慢！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爱菊回过身来，说道：此事一言难尽！还是让平伯慢慢地跟你说吧！ 顾权实回道：也好。 爱菊一瘸一拐地走进去。 顾夫人立即跟上。 倩倩赶紧端过来一杯茶，把它递给平伯。 平伯接过茶，谢道：谢谢倩倩！ 平伯道：我是8月生人，顾兄又是？ 顾权实嚷道：我是5月生人。 平伯喊道：顾哥。 顾权实唤道：比你吃长3个月，平弟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 平伯接道：家里比较凄凉！内人已经去世，留下一双儿女，女儿已经远嫁南京，小儿留在南京读书，唯留孤家寡人躲在冯府做工。 顾权实疑问道：难道你就没有考虑再娶？ 平伯唤道：我的年纪已经一大把，还是孤家寡人来得自在。 顾权实答道：可是？ 平伯嚷道：无须可是，我现在正在冯府看门，天天看着那么多人进进出出，我的心里也欢喜，我也适应了这种生活。 顾权实说：我就有三个儿子，俩个大儿子就在家里干点农活，偶尔也做一点生意，还有一个小儿子，现在就在广东，就连他的媳妇也在那边，他说：他俩一起做生意，我看：他俩不像，他俩就算回了家，也是紧张兮兮，像是防贼一样。 哦！他俩就是小梅的爸妈。 平伯称道：顾哥好福气！简直就是“福禄双全”。 顾权实应道：平弟见笑了。 倩倩立即端起茶壶，帮着列位添茶。 顾权实问道：平弟，刚才爱菊妹妹的脚？ 平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嗨！说起爱菊的脚，与顾哥可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顾权实愣道：哦！与我还有关系？ 平伯说道：你和爱菊见面那天，三夫人不是和你见过面吗！爱菊——她是三夫人的侍婢，二夫人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竟然把它捅到老夫人的跟前。 最后，老夫人怪罪下来，重重打了爱菊50扁担······ 顾权实紧闭双眼，唤道：真是“宅门深似海”。 土堆走了过来，说道：这个二夫人最坏了，她肯定与我们有仇。 水水说：二夫人是谁？ 土堆接道：就是雪儿姐的娘亲。 水水嚷道：哦！雪儿姐姐的娘亲，我们都跟雪儿姐姐一起玩，她为什么要跟我们有仇？ 土堆答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们碰到了雪儿姐，她要过来跟我们玩，她的娘亲硬是不肯，她的娘亲还骂我是穷小子，骂我们穿得脏兮兮。 水水骂道：坏人，雪儿姐姐的娘亲是个坏人。 “谁说的，小孩子不可以乱说！” 水水抬起头来，说道：娘！雪儿姐姐的娘骂哥、骂我们，雪儿姐姐的娘——就是坏人。 爱菊吼道：你还说！我打你哟! 水水吓得直哭，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顾权实唤道：小孩子不懂事，妹妹别生气！ 平伯接道：就是，这么大声！你不怕吓着孩子啊！ 爱菊嚷道：谁叫他要如此不听话！ 平伯劝道：水水别哭！我会骂你娘，是你娘不听话。 爱菊说道：以后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们都不许掺合。 水水擦了擦眼泪，抱着爱菊的双腿，唤道：娘！我以后会听娘的话！ 爱菊接道：土堆，你进去捧些碗筷出来。 土堆赶紧奔进厨房。 爱菊提着桶里的辣椒走进厨房。 顾权实说道：爱菊妹妹的家里还是挺温馨，看着土堆、水水，他们如此勤奋、如此孝顺的份上，我必能肯定——妹妹的家里将来会好。 平伯辩道：你还没有见过爱菊的大儿子，等你见到她的大儿子，你更会变得无话可说。 顾权实回道：这话这么说！ 平伯说：爱菊家里不是肯定，而是铁定会变好。 顾权实笑道：真的。 平伯唤道：爱菊的大儿子······ “平伯在说我哥，他有事吗？他是不是回来了？” 平伯扭过头来，嚷道：没有，我是说······ 水水哭道：我要哥，我要哥······ 平伯凑到水水的身前，哄到：水水不要哭噢！石头看到你哭，他又躲了回去。 水水马上屏住眼泪，说道：我不哭！我要哥哥回来。 平伯接道：对嘛！你哥立刻就会回来。 倩倩利索地摆着碗筷。 “顾哥，平伯，吃饭啦！”爱菊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平伯伸着脑袋——闻了闻，唤道：好香啊！这菜里面炒着腊肉“真香”！ 爱菊问道：平伯是属什么？ 顾权实应道：我们都是同龄人，都是属蛇生人。 爱菊唤道：我看不像！平伯多半就是属狗，这么能闻！ 平伯站起来，嚷道：爱菊，你是不是不欢迎我来你家吃饭？你到底怎么说话？ 爱菊回道：我就是不欢迎。 平伯马上坐了下来，笑道：我知道——你是说着玩，我还要吃这个肉。 “呵呵呵······”大伙跟着笑了起来。 爱菊调过头来，一头扎进厨房。 顾权实探到平伯的耳边，偷偷地说道：你是不是跟爱菊？ 平伯拉着顾权实走到一旁，小声地回道：我们之间就是朋友，你可别多想！ “平伯，你拉着顾哥在谈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爱菊提着一鼎饭左摇右晃地走了出来。 平伯接道：没有什么！我们随便聊聊！ 爱菊放下鼎，说道：你们接着聊！我进去端菜了。 倩倩赶紧凑过去给各位盛饭。 土堆帮着倩倩端碗。 平伯问道：顾哥今天来找爱菊，究竟所为何事？ 顾权实笑道：就是过来串串门。 平伯答道：不像！ “不像什么！平伯又再扯些什么？” 平伯应道：我扯什么！我从来不扯。 爱菊笑道：平伯不扯倒是稀奇！太阳肯定打从西边出来。 顾权实说道：妹妹别说了！平弟真的没扯，我们就是站着聊两句。 顾夫人接道：爱菊让让，小心别碰着这个汤。 爱菊喊道：吃饭啦！今天大部分的菜，都是顾大嫂吵的，大家都过来尝尝。 顾权实叹道：哎！这里哪个菜是妹妹煮的？ 爱菊手指着菜，喊道：这个，还有这个，就这两个是爱菊煮的。 顾权实坐到桌前，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点菜，尝了一口，连声称道：好吃，好吃。 平伯问道：旁边这些菜就不好吃吗？ 顾权实应道：这些菜是我内人煮的，我天天在家吃腻了，她煮成什么味，我都知道！根本不用尝。 顾夫人嚷道：你这个臭没良心的，我天天帮你煮饭，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还在这儿损我，看我不打你。 顾夫人追着顾权实转圈。 顾权实连忙喊道：好吃！好吃！夫人煮得好吃。 大伙“呵呵”的大笑。 平伯笑道：你们不要在这儿打情骂俏，你俩让我们情何以堪。 顾夫人停了下来。 平伯接着笑道：顾大嫂，这就是男人喜新厌旧的表现。 顾权实抢道：平弟，你别说了！你不是男人吗？ “我绝对对夫人忠诚，夫人最好。”平伯举着左手，嚷道： 爱菊喊道：你别在“火上加油”。 平伯答道：“笑一笑十年少，不笑阎王就来报道”。 爱菊笑道：顾哥，顾嫂，你们看！刚才平伯还说不扯，现在又在犯浑，他整个人就像抽了疯似的——无可救药。 “哈哈哈······”屋里响起了一片笑声。 “好了，不扯了，大家吃饭吧！”爱菊叫到： 列位相继地走到方桌前，端起碗筷，准备吃饭。 顾权实站起身，作揖道：对不起妹妹！爱菊对不起！没想：为哥给你带来了麻烦，带来了如此的不幸，以至妹妹的脚······ 爱菊抢道：顾哥万万不可这么说！顾哥没有带给爱菊什么不幸，只怪爱菊考虑不周，行事粗心大意，给人落下口实。 以至？ 顾权实含情脉脉地说：过年的时候，我就看到妹妹的脚不对。 但是，过年之际，我不好追问。 没想到······ 顾夫人唤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道说道。 顾权实嚷道：你就别刨根问底！留到私下我跟你说。 爱菊叫道：顾哥，顾嫂，大家吃菜啊！千万不要客气！ 小梅端起碗，看了看。 倩倩说道：小梅，你想吃哪个菜！我来帮你夹。 小梅指着那个辣椒炒肉，说：就要那个。 土堆赶紧站起，夹了一撮辣椒炒肉，放在小梅的碗里，唤道：这些够了吗？ 小梅举起筷子，放在嘴边，一个劲地点了点头。 顾权实笑道：土堆真乖！真懂事！ 水水叫到：娘！我要那个汤。 倩倩立即捞了一些汤水倒给水水。 爱菊说道：倩倩让我来嘛！ 倩倩回道：这碗汤就放在我的前面，我舀起来比较顺手。 顾夫人放下碗筷，说道：爱菊的家里真好！彼此都能相互照应。 爱菊答道：是个家嘛！理应如此！ 顾夫人笑道：呵······ 爱菊道：顾大嫂，怎么就不吃了，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顾夫人伸出左手，挡住碗，辞道：不了，不了，你们吃！你们吃！我已经吃饱了。 爱菊辩道：这样怎么可以！顾大嫂忙活了半天，就连饭也不吃几口，这叫我们于心何忍？ 顾权实应道：妹妹别管她，她就是这样。 顾夫人唤道：甭说吃饭！就连气也被这个负心汉气饱了。 平伯笑道：对！这就是负心汉的典范。 爱菊嚷道：平伯，你若是不说话！没有人会说你是哑巴。 平伯捂着嘴，说道：我不说话！放屁行了吧！ 平伯撅着嘴，“呼”到：噗。 大伙“喷”地一声，笑了起来。 大伙渐渐地放下碗筷。 爱菊唤道：看吧！就是你——平伯这个乌鸦嘴，害得大家都吃不下饭。 平伯论道：我还没有放屁，你们就吃不下饭，我要是放了屁的话！你们全部都得倒下。 所以！你们谁也不要惹我。 顾权实笑着说道：此事不怨平弟，我确实已经吃饱。 顾夫人应道：既然相公已经吃饱！我们也该回家去了。 爱菊答道：顾哥，顾嫂，你们难得来我的家里一趟，你们再玩玩。 顾权实接道：妹妹还要做工，我们不便打搅。 爱菊说道：顾哥放心！我已经请了假。 顾权实辩道：为哥的小店还要哥哥回去照看，哥哥确实不能久待。 爱菊悄悄地站起，摸了摸小梅的脑袋，回道：既然顾哥要走，妹妹就不再挽留，只盼顾哥经常过来爱菊的家里走动走动，顺便带上大嫂、小梅他们。 顾权实辩道：妹妹说得有点巧言令色，为哥跑了几次妹妹的家里，妹妹可曾去过为哥的家里？ 爱菊答道：对不起顾哥！妹妹实在难以脱身，妹妹家里小孩尚小······ 顾权实抢道：行了，妹妹！咱们有空再聊。 平伯唤道：顾哥走好。 顾权实冲着平伯笑了笑，说道：平弟，再见！ 顾夫人站起，拉过小梅，挥了挥手，说道：爱菊，平伯，大家再见！再见！ 顾权实唤道：再见！ 爱菊嚷道：大嫂一定记住——花生在煮之前，自己得要适当的添些盐巴。 顾夫人喊道：有劳了爱菊，再见！再见！ 土堆他们跟着挥了挥手，说道：再见！再见······ 第五十九章土堆打架 8月12日的早晨，二夫人的房门紧紧地锁着。 二夫人呆在房里不停地走动。 巧儿站在桌旁倒着茶，说道：二夫人，请你用茶！ 二夫人抬起头来，回道：你这个死奴婢，夫人就夫人，你加个“二”字干嘛！难怪我最近老是这么衰？ 巧儿赶紧请道：恳请夫人用茶！ 二夫人停了下来，应道：茶，茶，茶，茶个屁，我现在哪有心情喝茶？ 巧儿低着头，答道：是，夫人。 二夫毅然地走到桌旁，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唤道：你还是叫我二夫人吧！给他人听到你叫——夫人。 不好！ 巧儿没有做声。 二夫人慢慢地抓起茶杯，把茶倒进嘴里，叹道：这个丫头片子，一点也不让为娘省心，那些个穷光蛋有什么好！天天给我嚷个不停。 烦死了。 巧儿禀道：启禀二夫人！小姐尚小，府里全是一些成人，与小姐的性格格格不入，小姐爱玩，自然与那些个小孩投机。 二夫人嚷道：雪儿爱和小孩玩耍，我没有任何意见！可她偏偏就和爱菊那几个野小子？ 气死我啦！ 巧儿接道：雪儿不常出去外面玩，雪儿不曾认识他人。 二夫人想了片刻，唤道：也是啊！ 二夫人“吸”了一口气，说：先把这个丫头片子忽悠一阵——再说。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喊道： 巧儿走到二夫人的面前，说道：二夫人，咱们吃饭去吧！ 巧儿扶着二夫人缓缓地走出房间。 站在大厅门口，二夫人大步地踏进大厅。 二夫人看着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老夫人坐在正上方，大夫人紧随其后。 二夫人赶紧上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答道：芬儿（二夫人）不必多礼！ 二夫人抬起头，冲着大夫人笑了一下，礼道：姐姐好！ 巧儿立即扶着二夫人坐下。 老夫人喊道：人已经齐了，大伙开饭吧！ 仆人们纷纷地忙了起来，帮着各位主子添饭。 冯财主叫道：王妈，麻烦你，麻烦你给三夫人他们送饭去。 王妈应道：好的。 王妈端着饭慢慢地走出大厅。 走到三夫人的房门口，王妈敲了敲门，唤道：三夫人，吃饭啦！ 三夫人应道：王妈请进！ 爱菊跟着走了出来。 王妈见着爱菊走了过来，立即停下来，问道：爱菊有事吗？ 爱菊答道：没事！我就想出来看看王妈。 王妈笑道：爱菊有心了。 爱菊说：王妈，让我来端饭吧！ 王妈一边走着、一边辞道：不了，还是我来，若让少爷瞧见了，少爷又该怪我偷懒。 爱菊道：王妈这么兢兢业业，真是值得我们后辈学习。 “王妈，放下！放下！桌上坐！桌上坐！”三夫人嚷道： 王妈把饭放在桌子上，唤道：三夫人快请！ 爱菊相继地把饭端出来。 王妈请道：三夫人，请你慢用！鄙人就先告辞了。 三夫人接道：王妈请慢！请到桌上歇一会，喝口茶再走。 王妈辞道：不了，不了，鄙人还要赶回大厅去。 爱菊搭住王妈的手，说道：现在大厅里面没有什么事！既然三夫人请你坐下！王妈大可不必急着走，坐下来歇会就是。 王妈见到三夫人他们如此热忱，不仅坐到了桌前，嚷道：三夫人的情真意切！鄙人就却之不恭了。 爱菊放下饭勺，赶紧走过去，递了一杯温茶过来。 三夫人接过饭勺，慢慢地添着饭。 爱菊喊道：三夫人快把饭勺交给婢人吧！ 三夫人相继地放下饭勺，用手抓了一个鸡腿，把它放到王妈面前，说道：王妈，请你慢慢吃！ 王妈挥了挥手，谢道：谢谢三夫人！三夫人怀有身孕，这是专门为三夫人做的。 还请三夫人食之。 三夫人答道：小雅每天都食这个，王妈年纪老迈，天天为着小雅送饭，小雅无以为报，今儿奉上一个鸡腿，聊表小雅的一点敬意。 还望王妈千万不可推脱。 王妈站起身，论道：鄙人如何使得！ 爱菊唤道：三夫人的深情厚谊，王妈务必食之。 王妈轻轻地咬了一口，眼含泪水，说道：三夫人是个难得的主子，今儿能够遇着三夫人这样的主子，鄙人纵然现在合上双眼也值。 三夫人抢道：王妈别说如此丧气的话！王妈必会“年过百岁”。 王妈笑道：世上能有几人“年过百岁”。 王妈接着说：鄙人真的羡慕你们年轻，像鄙人刚刚走了几步路，就气喘不止。 爱菊唤道：王妈年岁已高，真是应该好好注意身子！ “爱菊姐，过来吃饭吧！”三夫人叫道： 王妈谢道：谢谢三夫人的款待！鄙人也该告退了。 王妈缓缓地站了起来。 三夫人喊道：王妈快别急着走，你吃点饭再走不迟。 爱菊嚷道：王妈坐下，你吃我的这碗饭，我过去大厅办点事情。 王妈应道：何事？ 爱菊接道：我的几个小子去了挖花生，我去把钥匙拿给平伯。 否则！平伯又得扑空。 王妈唤道：那你快去。 爱菊说：麻烦王妈照顾一下三夫人，顺便把我的那份饭也吃了。 爱菊转身奔去。 爱菊急匆匆地赶到大厅，仆人们正在收着碗筷。 冯财主见到爱菊，不仅问道：爱菊，你来这里干嘛！小雅呢？ 爱菊禀道：启禀冯少爷！三夫人没事！王妈正在房里照看三夫人，婢人过来与平伯说一点事情。 冯财主应道：还请爱菊自便！ 仆人们慢慢地退下。 走在前往厨房的路上，爱菊叫道：平伯，平伯······ 平伯停了下来，问道：爱菊，你有什么事吗？ 爱菊说：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走在赶往爱菊家里的路上，平伯隐约地看见，爱菊的家门口蹲着一群人。 平伯想着：爱菊的家里是在干嘛！爱菊怎么没有跟自己说起过。 平伯越走越近，看到倩倩、水水呆在一旁。 水水哭道：唔唔······ 倩倩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去告诉我娘。 平伯赶紧奔过去，吼道：你们在干什么！我把你们通通扇两巴掌。 五·六个小伙子吓得到处乱跑。 平伯走了过去，拉起土堆，说道：土堆没有什么事吧！ 水水哭着奔了过去，喊道：哥哥哥······ 土堆拍了拍衣服，嚷道：水水别哭！哥又没死。 水水马上停了下来，用手擦着眼泪。 倩倩喊道：平伯进来屋里坐会！ 平伯叫到：土堆一起进去吧！ 土堆拾掇拾掇身上的衣服，应道：好的。 正当土堆走到门前的时候，土堆觉得膝盖有点痒，他不仅弯着腰去挠膝盖。 土堆挠了几下膝盖，感到膝盖里面黏糊糊。 土堆赶紧蹲下，双手拉着裤衩。 土堆看到：自己的膝盖里面已经血肉模糊，膝盖上面蹭破了一大块皮。 倩倩嚷道：土堆快点进来，我帮你上点药。 倩倩赶紧钻到里屋，拿了一点药酒出来。 土堆慢慢地走进屋去，坐到凳子上面。 倩倩立即扒开药酒。 平伯叹道：哇！好香。 土堆接道：这酒香吗？我家里面还有很多。 平伯用手擦了擦鼻子，说道：是吗？ 倩倩小心翼翼地帮着土堆上药。 土堆说：我爹以前很爱喝酒，他死了以后，我们把它放在里面。 水水捧着一小坛子酒出来，唤道：平伯，就是这种。 平伯笑道：水水小心！别把它摔坏了。 平伯赶紧凑过去用手捧着。 土堆唤道：平伯会喝酒吧！ 要不！平伯自己整两杯。 平伯应道：会，会，会。 平伯连忙坐到桌前，自己取了一个碗，连续地喝了三碗。 倩倩拧紧瓶盖，相继地添起饭来。 土堆叫道：平伯，还喝吗？ 平伯挥了挥手，接道：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府去呢？ 倩倩他们陆续地吃起饭来。 平伯问道：土堆，刚才和你打架的那些人是谁？你和他们为什么打架？ 土堆答道：刚才那几个都是我们的伙伴，我们都是发小，以前，他们觊觎我的哥哥，他们对待我们都蛮恭敬。 如今？ 平伯应道：他们看起来和石头年纪相差无几，你怎么打得过他们，你不要去招惹他们。 土堆抢道：我没有去惹他们，今天我们都去了挖花生，倩倩大嫂，水水，他们都可以作证。 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在前面的路口，磊子叫我：牛屎堆。 我没有做声。 接着：他们通通喊我——牛屎堆。 我就停下，回道：磊屎，磊屎，变成磊死。 磊子嚷道：你还这样叫的话！我们就要打你，还说：你的哥哥不在，你就连狗屎都不是。 叫我赶快闭嘴。 然而，我继续叫了两声。 他们几个就冲过来打我。 水水问道：大哥去了哪里？ 土堆喊道：数你最没出息！动不动就哭，如果哥哥在此，我就不会挨打。 水水哭道：哥，哥，大哥······ 土堆跟着擦了擦眼泪。 水水哭得越发的伤心。 倩倩看着水水哭得如此伤心，不仅跟着哭了起来。 顿时！屋里哭成了一片。 平伯劝道：水水，土堆，倩倩，你们别哭啊！我去给你们出气。 水水他们几个依旧哭着。 平伯嚷道：你们等着！我去告诉你们的娘。 平伯提着空碗，急急忙忙地赶回冯府。 平伯走在冯府的厨房，赶快放下空碗，立即冲着三夫人的房间跑去。 平伯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口，喊道：爱菊，爱菊，爱菊······ 爱菊缓缓地走了出来，说道：平伯，你干嘛呢？这么大声！小心别吵着三夫人休息！ 平伯说：爱菊······ 爱菊抢道：平伯——你在哪里喝了马尿，这么大的臭气！ 平伯笑道：就在你家喝了一点点。 爱菊小声地喝道：混账！你不知道进府的规矩吗？进府第四条就是不许抽烟、嗜酒。 平伯小声地回道：是，是，是，爱菊教训的是，我一时兴起，把它给忽略了。 爱菊唤道：你等着！我进去端点茶水出来，你快给我醒醒酒，若让老夫人看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爱菊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 平伯蹲在三夫人的房门口，不停地用手擦着脸。 “给。”爱菊递了一个茶杯过来。 平伯站起身，接过茶杯。 爱菊捧起茶壶，往茶杯里面倒了一杯茶。 平伯慢慢地喝着。 爱菊问道：平伯，你找我为了何事？ 平伯举着杯子，应道：哦！我差点忘了，你家那几个小子，通通躲在家里哭。 爱菊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伯说：我去送饭的时候，看到土堆跟别人打架，五·六个人围着他打，水水站在一旁哭着，倩倩大声地嚷嚷，喊着叫停。 我赶紧跑了过去，吼了一声。 他们几个被我吓得四处乱窜。 爱菊接道：原来这么回事！这几个死小子！让他们哭个够，有事没事跟着别人打架，全是一些坏东西。 平伯辩道：好像是那个叫——磊······ 爱菊嚷道：是叫——磊子吧！ 平伯唤道：对！就是磊子，好像是他惹的土堆。 爱菊回道：甭管是谁惹谁！打架就是不对。 爱菊说：他们就跟石头一样，整天跟着别人打架。 平伯问道：那几个小子是谁家的？ 爱菊应道：就是邻居的几个孩子，那个磊子比石头的年纪还大，还有几个年纪稍小。 平伯答道：哦······ 第六十章三夫人临盆 九月十六的上午，天空中飘起了小雨。 三夫人躲在房间里面，与爱菊论起了家常。 爱菊说：一个人的出生，还是挺讲究。 三夫人应道：肯定有一点。 爱菊唤道：所以！姐姐蛮是羡慕妹妹，妹妹不光自己享福，就连将来的子女也会跟着享福。 三夫人笑道：还算凑合吧！ 爱菊问道：这样算是凑合？ 三夫人微微地笑道：其实，我也羡慕姐姐，姐姐生了几个好儿子。 爱菊接道：何谓好！何谓不好？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不爱惜自己的孩子？ 重要的是：要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让他自己学会创造。 可惜！为姐做不到。 三夫人抢道：爱菊姐说得过于牵强，这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都是一些外在的东西，爱菊姐不必耿耿于怀。 爱菊辩道：妹妹此言差矣！这些“生肯定带来，死必能带去”。 就如妹妹肚里的孩子，还未出生注定就是“富贵命”。 又比如：老爷，他虽已去，可他留给少爷，却是一个庞大的家业。 三夫人说：这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承受的无奈。 想当初！妹妹也是穷苦人出生。 谁曾想：今天？ 爱菊论道：妹妹心地善良！自有福报。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过奖！ 爱菊说：为姐生的几个孩子，就连大字都不识一个。 为姐真是？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可以把他们送去读私塾，像土堆、水水，他们的年纪正合适。 爱菊答道：不行！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是不是担心银两？ 爱菊接道：肯定是要担心。 三夫人抢道：银两的事——好说，妹妹可以帮着应付。 爱菊回道：不妥！这不是几两银子，久了，大家未必都会知道！ 到时候，妹妹应该如何应付？ 再者，他们去了，留下倩倩一个人在家。 谁放心？ 三夫人想了想，唤道：爱菊姐说得在理。 三夫人说：纵然不读书，爱菊姐家里的孩子，也是虎头虎脑一个，蛮聪明，蛮可爱。 爱菊道：为姐家中的那几个小子，一点也不让为姐放心，就像前段时间，土堆还跟别人打架，打得就连膝盖也蹭掉一大块皮。 三夫人回道：男孩子嘛！性格难免比较野一点。 爱菊论道：幸亏那块臭石头不在家。 否则！为姐的家里更是不得消停。 三夫人问道：石头是不是很爱玩？ 爱菊眼里泛着泪花，应道：何止玩！经常跟别人打架，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找为姐告状。 “爱菊姐，你别这样！我知道姐姐很爱石头，妹妹不该······” 爱菊拭着眼角的泪水，抢道：妹妹无须自责！为姐想起石头，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为姐失态之处，还望妹妹多多担待。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 “砰砰砰”三夫人的房门连续地响了几声。 跟着，一个声音叫到：三夫人吃饭啦！吃饭啦！ 爱菊赶紧站起身，冲着屋外走去。 三夫人回道：王妈来了。 爱菊见到王妈气喘不止，连忙捧着饭，请道：王妈小心一点，快到里面坐会。 王妈慢慢地走向屋内。 三夫人见着王妈走了进来，唤道：王妈，你到底怎么啦！脸色这么差！ 爱菊立即扶着王妈坐下。 王妈缓了一口气，说道：没事！ 爱菊马上递了一杯茶过来。 王妈接过茶，相继地抿了一口，唤道：以前鄙人就有这个毛病，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厉害！最近不知怎么啦！走两步就喘，无休止的喘。 特别是今天。 三夫人唤道：王妈不必老是这样操劳！小雅等会去跟相公说说，让王妈好好地休养。 王妈谢道：谢谢三夫人！三夫人有心了。 爱菊相继地盛着饭。 “哎呦！我的肚子好痛”。三夫人双手捂着肚子，叫到： 爱菊立即丢下饭勺，抱紧三夫人，说道：三夫人怎么啦！是不是快要临盆了？ 三夫人应道：小雅不懂！就是很憋。 爱菊搭起三夫人，喊道：三夫人，婢人扶你到床上去吧！ 王妈马上过来搀着三夫人。 爱菊、王妈搀着三夫人放到床上。 王妈撑着床，站了起来，叹道：呼······ 爱菊冲着大厅走去，大声嚷道：刘医生，刘医生，刘医生······ 三夫人不停地叫着：哎呦！哎呦······ 王妈站在床前，额头流着大汗，唤道：三夫人就快临盆了，三夫人感到肚子憋，就用全身力气把它挤出来。 王妈弯着腰，帮着三夫人盖住被子。 王妈掀开一点被子，陆续地解着三夫人的裤子，说道：三夫人先要深深地吸一口气，再使劲。 爱菊闯了进来，双手拉住三夫人，喊道：三夫人使劲。 “啊······” 三夫人跟着吐了一口气，停住了叫声。 刘医生恰好撞了进来，请道：恭喜三夫人！三夫人生了。 爱菊不停地帮着三夫人擦汗。 王妈大汗淋漓，立即坐到了床上。 爱菊问道：王妈还好吧！ 王妈呼吸越发的急促，嘴巴不停地抽动，吞吞吐吐地说道：高！高！高兴！ 刘医生喊道：爱菊，快点!快点!你扶着王妈。 三夫人小声地唤道：王妈。 爱菊嚷道：三夫人躺着别动！小心身子！ 冯财主站在外面，听到叫喊声，赶紧往里钻。 老夫人一手拉住冯财主，说道：贵儿（冯财主），你可不能与孩子见面太早。 冯财主辩道：娘亲！里面叫得这么急促，儿子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这些。 冯财主直冲房间跑去。 阿凤紧紧地跟着。 “王妈，你怎么啦！你千万不要出事？”冯财主凑到王妈身旁，背起王妈走出了屋外。 刘医生马上跟了出来。 “王妈，这是怎么啦！你说说话呀！”老夫人叫到： 王妈张着嘴！嘴巴不停地颤抖。 老夫人神情恍惚，喊道：贵儿，把王妈背去老身的房里。 冯财主背着王妈，急忙地来到了老夫人的房里。 冯财主把她放到了老夫人的床上。 老夫人立即走了进来，赶紧坐到床边，眼含泪水，嚷道：兰梅，你怎么啦！老身不许你这样躺着，你快跟老身起来。 老夫人的泪水相继地往外流。 王妈咳了一声，双眼盯着老夫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好······ 王妈陆续地合上了双眼。 老夫人哭道：兰梅，你这么急匆匆地就走，老身还有一肚子的话！你让老身跟谁说去。 刘医生请道：还请老夫人节哀！ 老夫人哭着喊道：你叫老身如何节哀？ 刘医生说道：王妈天年已尽，能够寿终正寝，算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唤道：话虽如此！兰梅就似老身的亲姐妹一般，她从小就跟着老身，直到嫁入冯府，20岁那年，她完全可以找个归宿。 可是，她没有，她选择继续呆在老身身边，老身耽误了她。 以至······ 老夫人叹道：嗨······ 冯财主眉头深锁，眼泪“哗哗”的流。 刘医生嚷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少爷不必过于悲伤。 冯财主说道：道理我也明白，可我就是抑制不住，自我懂事以来，王妈就陪在我的左右，她就好比是我的亲娘，处处依我，对我无微不至。 如今她的离去，对于我来讲：犹如万箭穿心。 老夫人喊道：贵儿，你去拿串鞭炮过来，再去吩咐下人，咱们就为王妈操办后事。 刘医生抢道：冯少爷且慢！冯少爷万万不可去操办丧事。 老夫人唤道：小刘（刘医生）这是？ 刘医生禀道：启禀老夫人！现在少夫人正是临盆之际，若是老夫人再去操办这些!老夫人要让少夫人情何以堪。 试问！老夫人颜面何故？ 老夫人伏在王妈身上，哭道：兰梅，请恕老身的无能为力，老身和你名则主仆关系，实则就是姐妹，你为了老身，奉献了一生。 可最后······ 冯财主走到门前，擦了擦眼泪，嚷道：你们通通给我进来。 即刻，老夫人的床前跪满了人，哭道：王妈······ 老夫人的房间里面哭成了一片。 雪儿拭着泪水，问道：娘亲！王妈怎么闭上眼睛？ 二夫人回道：王妈去了西天，肯定是要闭上眼睛。 雪儿追问道：西天很远吗？ 二夫人答道：就在上面（二夫人指着天空）。 雪儿说道：就是天上喽！我也要跟王妈去西天玩玩。 二夫人喝道：雪儿，你别胡说八道！ 巧儿嚷道：小姐认真点！王妈听到你吵，会生你的气哟！ 雪儿站起身，叫到：巧儿姐姐骗我，这里跪着这么多人“哭着”，王妈都没有生气，王妈怎么就会生我的气？ 雪儿手舞足蹈，指着大家。 老夫人唤道：贵儿，你去拉开雪儿。 二夫人吼道：雪儿。 雪儿赶紧地跪了下来。 冯财主回过头来，请道：娘！王妈的后事怎么办？ 老夫人屏住眼泪，道：王妈跟了为娘一生，为娘就连丧事也不能给她办，你去为娘的箱子里面找几件新衣服，给她换上，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然后，让她火化掉。 冯财主立即起身。 老夫人唤道：贵儿，你给我站住，还是为娘亲自去吧！ 老夫人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箱子前面，慢慢地翻着衣服。 片刻，老夫人凑到床前。 冯财主吩咐大伙走出了屋外。 房里剩下冯财主、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刘医生站在里面。 冯财主亲自为着王妈换衣服。 大夫人，二夫人，相继地扶着。 二夫人问道：大姐！为什么要给王妈穿上这么多衣服？ 刘医生抢道：二夫人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当地的规矩，逢闰月穿13件衣服，逢平年穿12件衣服。 老夫人叹道：但愿兰梅一路走好······ 第六十一章琳儿不甘心 十月初一的早晨，气温急转往下。 徐红萍一如既往，早早地爬起了床。 徐红萍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悄悄地忙着。 徐红萍烧着火，火苗燃得“呼呼”地在发笑。 瞬间，徐红萍已经放好了米。 徐红萍蹲在灶前，慢慢地添着火。 “妈！你醒了多久？你也不叫叫我。” 徐红萍抬起头来，唤道：醒了一会。 哦！二凤，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你现在挺着一个肚子，应该注意身子。 二凤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回道：妈说到哪里去了，我的肚子还在两三个月，我站起身，别人不认真看的话！哪里知道我有身子，我哪有那么矫情？ 徐红萍论道：你这个丫头，一点也不懂事，你的肚子，现在是没完全长出来，可你终究是个怀孕之身，应该自己学会呵护。 二凤应道：我去洗漱一下。 片刻，二凤提了个桶走进厨房，自己慢慢地倒着热水。 徐红萍说道：二凤慢点！小心自己别让热水烫着，这些水都快沸了。 二凤答道：我会小心！ 二凤参了一瓢凉水，慢慢地擦着脸。 徐红萍嚷道：二凤顺便把捞滤递过来。 二凤放下脸帕，抓起捞滤，把它放在徐红萍手上。 徐红萍慢慢地捞着饭。 二凤提着桶走了出去。 即刻，二凤又走了进来，马上蹲到灶前，利索地添着火。 徐红萍一边洗着锅灶、一边问道：二凤，等会我们炖个腊肉汤好不好？ 二凤唤道：随便吧！ 徐红萍喊道：你去拿两个鸡蛋过来，我把鸡蛋和腊肉混在一起炖炖。 二凤赶紧站起身，冲着徐红萍的房里跑去。 徐红萍叫到：二凤小心！别老是这么冒冒失失！ 二凤立即停了下来，慢慢地走。 立刻，二凤拿了两个鸡蛋过来，把它摆在徐红萍的面前。 徐红萍嚷道：二凤别在这里矗着，你去叫醒石头，我煮两个菜就吃饭了。 二凤相继地走进房间，唤道：石头，石头。 石头没有回声，还在“呼呼”的睡觉。 二凤凑到床前，弯下腰，一个劲地亲向石头的嘴上。 石头脑袋一晃，醒了过来，立即坐了起来，说道：二凤姐别这样！我还没有洗漱，我的嘴巴很臭。 二凤双手搭住石头的脑袋，拼命地亲。 石头使劲避开二凤，唤道：二凤姐，你别这样。 二凤回道：谁说我的石头臭了？我恨不得将石头吞在肚里。 石头小声地说道：二凤姐别闹了，你妈就在外面，等下她看见······ 二凤松开石头，冲着门外缓缓地走去。 石头赶紧穿上衣服，立即冲出房内。 二凤走进厨房，捧着碗筷，慢慢地走了出来。 石头提着桶走到厨房，唤道：妈！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徐红萍回道：石头醒了，今天赶集嘛！我肯定要早一点。 石头一边倒着热水，一边说道：今天这么冷！妈妈无须这么早。 徐红萍道：今天还算一般啦！你也知道！到了冬天，那才叫——冷。 石头慢慢地把手伸向桶里。 徐红萍叫到：石头，你别伸下去，这个热水沸了这么久！就连你的手也会烫熟。 石头答道：今天冷吗！我把手烫一下。 “啊！”石头赶紧站起，跑到桶里添了一瓢凉水。 “石头，你怎么啦！叫得这么大声！” 徐红萍嚷道：我告诉他，说水很烫，他硬是不听。 石头抢道：没事！没事！ 二凤赶紧凑到石头的跟前，翻开石头的手一看，说道：还说没事！手都烫红了。 石头把手握了握拳头，应道：看嘛！会有什么事！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过来端着这个汤菜出去。 石头提着桶，慢慢地走出厨房。 二凤端着汤缓缓地走进客厅。 “二凤姐，我来。”石头跑到二凤的身旁，伸出双手去端汤碗。 二凤喊道：石头接稳了。 二凤松开手，急忙地钻进里屋。 石头小心翼翼地把汤菜放到桌子上面。 石头放下菜碗，双手搭住自己的耳垂，吐了一口气，呼到：噗······ “石头，是不是很烫啊？” 石头转过身来，回道：妈说得确切！是有那么一点烫。 二凤跟在徐红萍后面，说道：石头——你干嘛接着！让我来嘛！ 徐红萍唤道：石头这么体贴！石头真是一个好男人。 你们的爸就不会？ 石头笑道：妈不要这么贬低爸，爸肯定有着超凡之处。 不然，妈也不会被他降住。 徐红萍论道：傻女儿，这段日子，你幸福吧！被你逮着一个这么好的郎君。 二凤一边盛着饭、一边答道：妈！你的女儿也不错，你干嘛老是夸他？ 徐红萍笑道：如果妈妈年轻一·二十年，妈妈必定是你的情敌。 二凤嚷道：妈！ 石头喊道：妈不要再逗二凤姐，二凤姐不像石头这般脸皮厚。 徐红萍叫道：好了，吃饭了，咱们吃完饭，一起上集市去。 石头端起碗，说道：我就不等你们，我就先吃啦！ “刷刷”地两下，石头放下碗筷。 二凤唤道：石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快！一碗饭两口就吃完了。 要不！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石头应道：不了，我去喂猪。 石头冲着厨房走去。 徐红萍问道：二凤，你的肚子有没有反应？ 二凤回道：偶尔会动两下。 二凤反问道：孩子会不会有事？ 徐红萍接道：他会动，就表示健康。 二凤不必担心！ “二凤姐担心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红萍说道：呸！呸！呸！哪里不舒服？孩子健康的很。 二凤跟着唤道：我们再谈孩子呢？ 石头应道：我放屁，我放屁，孩子健康！孩子健康！ 徐红萍嚷道：石头放下潲桶，我去喂猪吧！ 石头答道：我去，我去。 徐红萍说：今天还要清理猪圈，你和二凤过去收拾好担子，我们等会就走。 徐红萍过去挑起潲水，缓缓地走出客厅。 二凤收着碗筷。 石头说道：二凤姐就别跟着我们去赶集，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 二凤回道：我不怕冷。 二凤渐渐地走进厨房。 石头站在外间，慢慢地准备着担子。 石头喊道：二凤姐，我们不是还有鞋垫吗？ 二凤嚷道：有。 石头问道：二凤姐把它放在哪里？ 二凤立刻走了出来，相继地把手甩了甩，应道：就是放在架子上面的袋子里（二凤指着正上方）。 石头搬了一张凳子过来，伸着双手去拿那个袋子。 二凤说道：石头慢慢拿！里面还有一个碗，我去把它洗干净。 二凤马上钻了进去。 石头把袋子取下来，陆续地翻着袋子。 石头取了两沓鞋垫，把它放在担子中。 “现在卖鞋垫啦！”二凤踏了出来。 石头应道：今天这么冷！咱们试试看！ 二凤唤道：要不！再多拿两沓。 石头接道：够了，有这两沓就行了。 二凤坐到缝纫机前，说道：妈妈可能还要过会才会回来，石头坐过来，我教你缝缝手帕。 石头毅然地坐了过去。 二凤踩着缝纫机“哒哒”地响。 二凤喊道：石头，你去拿一条旧手帕和一条新手帕过来。 石头奔过去，拿了两条手帕过来。 石头坐到二凤的身旁，把手帕一扔，手帕盖在二凤的头上。 二凤转过身来，抱着石头使劲地吻。 石头搂住二凤，吻得很是激烈。 “二凤，准备好了吗？咱们走啦！”徐红萍站在客厅，喊道： 二凤赶紧松开石头，站起身来，相继地捋下手帕，马上冲着门外走去。 石头挑起担子，缓缓地跟上。 “妈！咱们走吧！” 徐红萍问道：二凤，碗筷洗好了吗？ “二凤姐已经洗好了。”石头挑着担子走出来，应道： 徐红萍看了看，嚷道：咱们快走吧！ 石头挑着担子走在前面。 徐红萍他俩紧紧地跟着。 走在前往集市的路上，徐红萍疑问道：今天石头有没有带鞋垫？ 石头接道：带了两沓。 徐红萍笑道：石头的脑筋转得倒是挺快。 石头说：不知！两沓鞋垫会不会卖得出去。 毕竟，我们半年没有卖鞋垫了。 徐红萍论道：今天这么冷！应该能够卖一些，就算卖不出去，我们可以等到下次再卖。 石头唤道：以后我们改卖鞋垫，手帕尽量少做一点。 徐红萍接道：二凤听见了吧！ “行了，我明白了”。二凤应道： “妈！你看！街上倒是蛮热闹”。石头叫到： 徐红萍看了一眼，说道：嗯！还行，虽然人不多，还算有几个人。 石头答道：还早吗？等会人就多了。 徐红萍喊道：咱们别说了！咱们快点过去摆摊子。 走在集市的中间，石头嚷道：妈！咱们就在这里摆摊子吧！ 徐红萍唤道：也好。 石头他们相继地搭起了厂棚。 石头叫道：妈！把你那边的厂棚扯高一点。 “石头，你叫她——妈了，是不是你们？” 石头扭过头来，喊道：除大伯，你好！你好！ 除大伯指着二凤，疑问道：你们？ 石头回道：我和二凤姐已经定了终身。 除大伯笑道：恭喜！恭喜！你们俩人真是俊男靓女、郎才女貌。 徐红萍拉了一张凳子，嚷道：除大哥过来坐下，坐下慢慢聊。 除大伯辞道：不了，不了，我还要过去看摊子，你们忙！你们忙！ 石头唤道：除大伯有空上屋里坐坐。 除大伯挥了挥手，接道：会，会，会。 “老板，给我两条手帕。” 石头说道：大嫂，我们这里还有鞋垫！要不要也来两双？ 客官接道：还有鞋垫卖啊！一起给我两双。 徐红萍递过鞋垫、手帕，唤道：一共两文钱。 客官掏出了两文钱。 徐红萍接过“钱”。 “哇！”二凤赶紧俯下身去，吐出来一些清口水。 石头立即凑过身去，弯下腰，拍着二凤的后背，说道：二凤姐没事吧！ 二凤吞吞吐吐地嚷道：没事！这里很重的油腻味。 徐红萍说：怀孕期间，是有点忌油腻。 “石头，你给我过来，咱们聊聊。” 石头回过身，一看！叫到：琳儿姐。 大妈缓缓地走了过来，唤道：萍儿，生意怎样？ 徐红萍应道：生意还行！ 琳儿看了一眼徐红萍，说道：婶婶，我们去一下。 石头领着琳儿来到了一片安静处。 琳儿使劲地抱着石头，拼命地亲。 石头用力地挣开琳儿，唤道：琳儿姐，这样不好。 琳儿冷笑道：会有什么不好！我爱你呀！你不爱我吗？ 石头低着头，回道：琳儿姐自重！石头是个有妇之夫。 琳儿接道：我知道石头有了媳妇，我宁愿做你的另外一个媳妇。 石头调转身子，说道：二凤姐已经怀孕了。 琳儿站到石头的面前，问道：二凤姐怀了谁的孩子？ 石头埋着头，小声地应道：我的。 琳儿“呼”了一口气，眼含泪水，极其哽咽地说道：我应该祝福你们！还是应该······ 石头抬起头，唤道：琳儿姐别这样！石头配不上你，配不上······ 琳儿擦了擦眼角，嘶哑地嚷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二凤姐不清不楚！你们之中存有猫腻，加上刚才······ 只是我不甘心。 如今？ 石头答道：琳儿姐，是我对不起你！一切罪过是我，我不该让你想入非非。 跟你？ 琳儿屏住眼泪，叫到：我祝你和二凤姐“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琳儿用手捂着嘴！一个劲地往前跑。 石头赶紧地追上去。 “大姑，我们走。” 大妈立即凑到琳儿的身边。 石头看着琳儿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喊道：琳儿姐。 大妈一边走着、一边叫到：石头······ 琳儿拉着大妈赶快走。 石头走到二凤的面前，唤道：二凤姐不是闻不了油腻味吗？我们回家去。 二凤答道：咱们走。 徐红萍唤道：你们俩人先回去，现在街上人多，我再卖卖手帕。 石头问道：妈！你一个人能行吗？ 徐红萍接道：没问题！ 二凤说道：妈小心！ 石头，二凤，他们转身的走去。 徐红萍喊道：卖鞋垫，卖手帕，纯手工缝制的手帕······ 第六十二章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 1 十月二十日，天空中零星的飘起了雪花。 石头傻傻地坐在客厅，独自一个人夹着火盆“烤火”。 石头反复地想着：想着去年这个时候，想着自己躺在猪圈的模样。 想着想着！石头不仅嘟起嘴，呼呼地打起了“呼”。 忽然，石头的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撑在火盆边上。 石头赶紧甩着脑袋，他的头发上面沾满了灰。 石头站起身，嘀咕道：这个鬼天气。 “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连续响了几声。 石头缓缓地走到门前，打开门。 “石头，近来可好？” 石头瞥眼一看，笑道：唐伯，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石头继续说道：我们都是老样子！唐伯出去了大半年，现在怎样！ 唐伯一边脱着外衣、一边嚷道：一切如旧。 石头接过外衣，叫到：唐伯那边坐下烤火。 唐伯凑到火盆旁，唤道：这些天蛮冷！我坐车都觉得冷。 石头问道：唐伯坐什么车？ 唐伯论道：一般就是马车。 石头抖了抖外衣，放下外衣，说道：唐伯······ 唐伯抢着问道：萍儿（徐红萍）他们去了哪里？ 石头回道：他们都在里面，二凤正在教、教她缝鞋垫。 唐伯站起身，对搓着手，唤道：咱们进去看看。 石头小声地说道：唐······ 唐伯一个劲地走向里屋。 石头慢慢地跟上。 “萍儿，学得怎样？” 二凤抬起头，叫道：爸，你回来了。 唐伯应道：二凤。 唐伯问道：二凤怎么变胖了？ 石头缓缓地跟了进来。 徐红萍辩道：二凤怎么变胖了，问问石头不就清楚喽！ 唐伯看着石头，问道：石头，这是怎么回事？ 石头低着头，满脸难为情的样子，回道：唐伯，我，我······ 徐红萍抢道：你叫他什么？ 石头满脸通红，小声地唤道：爸！ 唐伯喊道：石头干脆一点，这么婆婆妈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石头吞吞吐吐地叫到：爸。 唐伯看了看二凤，说道：石头，你与二凤······ 石头抢道：我不是想瞒你，你没给我机会，我和二凤姐之间是真心相爱，我绝不会辜负二凤姐。 唐伯拍着石头的肩膀，说道：你紧张什么！我没怪你。 石头透了一口气，笑道：唐伯不怪我。 唐伯立即接道：石头，你叫我什么？ 石头赶紧唤道：爸。 唐伯叫到：二凤——你出来。 二凤缓缓地走了过来。 唐伯搭住二凤的手，瞟了瞟二凤的肚子，问道：二凤，你的肚子几个月了？ 二凤应道：三个多月，快到四个月了。 石头嚷道：爸到外面坐，这样站着冷。 徐红萍放下针线，喊道：你们通通外面坐着，我去煮中饭。 二凤唤道：妈！我也跟你去。 徐红萍、二凤走进厨房。 石头他们坐在客厅，相互地忙着。 石头忙着向火盆里面添火。 唐伯拿了一本杂志，坐在火盆旁边看着。 客厅里，沉静了好一阵。 过了片刻，石头唤道：爸！你教我看书好不好？ 唐伯应道：好的。 唐伯坐着，把身子移向石头，说道：我教你读这句。 唐伯念到：“这是一个思念的深秋”。 石头跟着读到：“这是一个思念的深秋”。 石头疑问道：爸！“深秋”干嘛要去思念？每年不是都有秋天？ 唐伯问道：石头，这句话里面含有“几个字”？ 石头回道：到底是有几个字，我不清楚！让我来数一下。 石头拿过书，慢慢地数着：1,2,3,4······ 一共有10个字。 唐伯追问道：怎么会有10个字呢？ 石头信心十足，把书本摆在唐伯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数着：1、2、3、4、5、6、7、8、9，前面就有9个，后面还有一个豆子，拖着一条尾巴。 唐伯笑道：那是一个标点符号，不是一条尾巴。 石头红着脸，说道：爸！我是不是很没用？就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认识。 唐伯看着石头垂头丧气的样子，不仅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办公桌前，唤道：石头，你想读书，就得学字，你先看看这本字典。 石头问道：它有什么用？ 唐伯论道：小时候，石头不能走路吧！为何现在石头不单会走，还会跑？ 石头答道：石头长大了嘛！自然会走。 唐伯接道：是的，石头长大了。 唐伯继续问道：石头为什么会长大？ 石头应道：吃了饭！慢慢就会长大。 唐伯笑道：对！慢慢就会长大。 唐伯说：所以，石头就要慢慢学，往后，慢慢就会读文章，这本字典里面：注有标点符号，写着部首，也有拼音，并有每个字的解读，还有数字，更有不同的国度注解，你必须一点一滴的读，花时间去练写。 哦！注意一点！每个字都是由部首组成。 石头说道：这么复杂！ 唐伯辩道：肯定复杂！学海本就无涯。 石头疑问道：爸！你没有牙吗？你要注意点！ 唐伯不解，问道：我要注意什么？ 石头应道：爸不是说！有学问的人，就会没有牙吗？ 所以！爸吃东西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它给呛着。 唐伯“喷”地一声，笑了出来，唤道：看不出来，石头挺有想象力。 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爸！我说错了吗？ 唐伯挥了挥手，笑道：没错！没错！有空你去问问二凤，自己顺便多多看书。 石头回道：二凤姐什么都好！我一定跟二凤姐好好去学。 “石头想学什么？”二凤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石头抬起头，应道：二凤姐如此精明！我什么都要学！ 二凤答道：只要我会的，我肯定教。 二凤嚷道：爸！快点坐上来！吃饭啦！ 唐伯立即坐过去。 石头连忙推着火盆。 “石头小心点！火盆里的灰都已经洒出来了。” 石头回道：菜里没有洒进去吧！ 二凤接道：肯定挥发进去了。 石头说道：我慢一点。 二凤转身走进厨房。 石头喊道：爸！你的脚注意啊！别把裤子烫焦了。 唐伯应道：嗯。 “相公，聊些什么呢？” 石头接道：妈！我们俩个闲谈呢？ 徐红萍唤道：聊得如此热乎！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石头答道：妈有什么坏话！能够让我们去说。 徐红萍笑道：石头就是嘴刁！相公学到了多少？ 石头嚷道：学什么！跟我能够学什么？ 石头说道：刚才差点没让爸笑掉大牙，我都觉得十分尴尬。 “什么笑掉大牙！能否说来听听！”二凤走了出来。 二凤相继地盛着饭。 石头道：二凤姐，刚才我与爸爸谈到“学海······” 唐伯接道：我是这样说“学海本就无涯”。 石头唤道：我以为爸没了牙齿，我叫爸注意！叫他别咬硬的东西，小心噎着自己。 “呵呵呵”屋里响起了一片笑声。 “所以！我要跟二凤姐学习念书！” 徐红萍笑道：石头肯学，肯定能够超过你爸。 石头回道：妈别抱太大的希望！石头就是厕所里面的石头——臭不可闻。 “石头，你在说什么！吃饭啦！” 石头赶紧端起碗，嚷道：二凤姐说得对！石头就是嘴贱，一把破嘴，爸妈别见怪！吃饭！吃饭！ 石头不停地冲着二凤碗里夹菜。 二凤说道：够了，够了。 徐红萍一边夹着菜、一边说道：相公，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们没敢做决定，如今你也回来了，你看着拿一个主意。 唐伯一边吃饭、一边嚷道：萍儿想说什么！ 徐红萍论道：就是这俩孩子的事，我们应不应该给他们办两桌家宴？ 唐伯思索了片刻，问道：石头是个什么意思？ 石头答道：我想办两桌家宴。 唐伯唤道：萍儿呢？ 徐红萍接道：相公也知道！我不讲究这些！我不想过多的铺张。 况且！石头的亲人远在他乡。 唐伯继续问道：二凤，你呢？ 二凤慢慢地嚼着饭，回道：我没有什么意见！你们看着办。 唐伯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办几桌。 一是：我们终究还是嫁女儿，我们不是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二是：我们族里都有族老，都有我们本房的亲人。 三是：也好借此机会！对外宣称一下，我们女儿二凤已经出嫁。 徐红萍应道：既然要办！又该怎么办？ 唐伯唤道：明天萍儿去集市购买一些菜，以及一些酒席必须用品，明天晚上我们请族老们过来商量。 徐红萍答道：也好。 徐红萍放下碗筷，说：你们慢慢吃！我去喂趟猪。 徐红萍转身走进厨房。 石头唤道：爸！多吃一点菜。 唐伯放下碗筷，辞道：不了，我已经吃饱！你们慢慢吃！ 唐伯看到——徐红萍挑着潲桶走出来，不仅喊道：萍儿，我也跟你去喂猪。 唐伯接过潲桶，缓缓地走出客厅。 走在猪圈的路上，唐伯问道：萍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刚才没有听你的建议？ 徐红萍应道：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不过就是这种印象！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我们夫妻几十年，你对我就这么陌生？ 唐伯接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萍儿神情恍惚。 所以······ 徐红萍抢道：刚才听到女儿出嫁，我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唐伯踏进猪圈，笑道：女儿终究是要嫁人，萍儿想要留她一辈子吗？ 而且，她就算嫁了，还是呆在我们家里，又不会走。 徐红萍辩道：这些我懂！可我心里就是莫名其妙地······ 唐伯一边喂着猪、一边嚷道：萍儿不要这么······ 徐红萍一下子，抱着唐伯的后背，说道：想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妈也是如此伤怀！可在那个时候，我根本没能体会，做为一个母亲的心情。 唐伯双手抱着徐红萍，轻轻地拍着徐红萍的后背。 徐红萍说：看着石头与二凤能够携手，我打心眼里高兴。 唐伯透了一口气，唤道：是啊！ 徐红萍笑道：石头，二凤，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相公还不清楚！他们就是在（徐红萍指着那边的稻草堆）。 唐伯扭过头来看了一下，笑道：萍儿。 徐红萍唤道：咱们赶快喂完猪，回家去吧！ 唐伯利索地倒完猪食，挑着潲桶走回了家。 徐红萍紧紧地跟上······ 第六十三章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 2 第二天清晨，雪花飘飘。 徐红萍利索地呆在灶前忙着。 徐红萍洗着锅灶“当当”的响。 徐红萍转身，赶紧去浸米。 徐红萍捧着米，微微地蹲下。 “嗒”灶前传来了一阵响声。 徐红萍捧着米，立即凑到灶前。 徐红萍见着灶前掉了两块柴出来，马上弯下身子去捡。 “妈，让我来。”二凤提着一个桶缓缓地走了进来。 徐红萍抬起头，说道：二凤，我跟你说了，你在怀孕期间，不必这么早起床，应该注意身子。 二凤站到鼎前，放下桶，回道：妈！今天正逢赶集，你还要去买菜，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唯有帮你打打下手。 二凤冲着灶前走去。 徐红萍一支手抱着米盆，挥了挥手，叫到：你去舀你的热水，这里我来就行。 徐红萍说：二凤好好地注意身子，就算帮了我们的大忙，倘若二凤有何闪失！我们岂不白忙活了。 二凤倒好热水，放下水瓢，应道：妈！你不必大惊小怪！我是第一次怀孕，我是不懂怀孕的习性，然而，世界各地的生活风俗都不同，有些孕妇专门要锻炼，别人还不是一样，顺顺利利地分娩？ 徐红萍把柴夹进灶中，论道：你这孩子，你不要老是这么拗！还以为我是吓唬你······ 二凤提着桶，抢道：好了，好了，妈说得好！妈说得有理。 二凤立即奔出厨房。 徐红萍嘀咕道：这个孩子！真是不懂事！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徐红萍赶紧站起身，跑到潲桶前，把淘米水倒掉。 徐红萍把米倒在锅里，盖上锅盖，立即凑到灶前“添着火”。 火烧得正旺，徐红萍双手搭在脸颊处，静静地想着：想着等会到了集市要买猪肉、香菇、鱼、米粉、辣椒、酒、烟······ “妈！你在想些什么！” 徐红萍回过神来，应道：哦！二凤来了。 二凤慢慢地走过来，唤道：妈！我来添火吧！ 徐红萍站起身，答道：好的。 “噗噗······”锅上煮的饭响得很是急促。 二凤赶紧搭过手去，揭开锅盖。 徐红萍站到锅旁，用锅铲捞了一些米粒“看了看”。 二凤放下锅盖，立马钻到灶前，问道：妈，饭煮烂了吗？ 徐红萍嚷道：还没！还差些火候。 二凤立即往灶中添火。 徐红萍问道：二凤，今天我去赶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二凤应道：我就跟平常一样，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可以吃! 当然，太油腻的东西就不行。 徐红萍愣道：你到底喜欢吃酸，还是喜欢吃辣？ 还是······ 二凤抢道：我也说不上来。 徐红萍想了片刻，唤道：我还是去买些水果给你吃！ 二凤回道：行。 二凤接着嚷道：妈！你赶快看看饭煮烂了没有？ 徐红萍立即拿起锅铲，往锅里捞了一些米粒“瞧了瞧”，叫到：幸亏二凤提醒了我，这饭刚好煮烂，我得把它捞起。 徐红萍马上凑到碗柜前，拿了一个捞滤过来。 二凤跟着拉了两条柴出来，把火吹灭。 徐红萍捞了一捞滤饭，倒在鼎里，喊道：二凤，你去把你爸，还有石头叫醒。 二凤站起，答道：好的。 二凤直冲门外走去。 二凤站在自己的房前，小心翼翼地推着门。 二凤轻轻地走进去。 二凤凑到自己的床前，倾下身子，直向石头的嘴巴吻去。 石头一愣，赶紧闭着嘴，相继地睁开眼睛，唤道：二凤姐。 二凤嚷道：石头起床啦！吃饭啦！ 石头揉了揉眼睛，陆续地爬起来，应道：哦！ 二凤唤道：石头慢慢穿衣服，我去叫醒“爸”。 二凤随身走了出去。 二凤站在房门口，拉着房门，正要去关房门。 石头叫道：二凤姐不要关房门，我马上就出去。 二凤松开房门，冲着徐红萍的房间走去。 二凤站在徐红萍的房门口，喊道：爸，爸，爸······ 唐伯没有回声。 二凤接着嚷道：爸！吃饭啦！吃饭啦！ “爸醒了吗？”石头缓缓地走了过来。 二凤回道：还没吧！ 石头唤道：二凤姐不要喊了，爸没醒的话！你喊也是没用。 石头凑到门前，敲了敲门。 突然，门敞开着。 石头毅然地走进去。 二凤说道：石头，你去把爸叫醒，我先进去厨房。 石头应道：二凤姐去吧！ 石头走到床前，见着唐伯还在“呼呼”地睡觉。 石头不仅俯下身去，用手使劲推着唐伯，嚷道：爸。 唐伯一惊，立即挣开眼睛，接道：嗯！是石头哇！ 石头唤道：爸！吃饭啦！ 唐伯晃了晃头，伸了个懒腰，回道：石头去忙吧！我就来。 石头立马走出去，轻轻地拉上门。 石头跑到外间，提了一个桶走进厨房。 徐红萍见着石头走进来，问道：石头，你爸还没醒啊？ 石头把桶放在徐红萍身边，应道：爸醒了，他正在穿裤子呢！ 石头反问道：妈！你是不是在炖鸡蛋汤？ 徐红萍往桶里舀了一瓢热水，回道：是的。 石头说道：爸也该起来了，妈再倒一瓢热水，我帮爸提出去。 徐红萍再往桶里倒了一瓢热水。 石头提着桶立即奔出厨房。 石头走进厨房，恰好撞到了唐伯。 石头喊道：爸！ 唐伯抬起头来，应道：石头来了。 唐伯伸手去抓桶。 石头唤道：爸！我帮你提了热水过来，你放下桶，我倒给你。 唐伯顺手把桶提到石头面前。 石头把桶里的热水分开。 俩人试了试水的温度，慢慢地擦着脸。 片刻，石头他们陆续地走进客厅。 石头见到二凤站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放着汤菜。 石头唤道：二凤姐，你陪着爸坐会，我去端菜。 石头撒腿走进厨房。 走在厨房门口，石头嚷道：妈！菜做好了吗！ 徐红萍撩着菜，应道：已经做好了。 石头踏进厨房，说道：我来端两碗菜出去。 徐红萍叫道：石头，你过去提着那鼎饭出去。 石头提着鼎缓缓地走出厨房。 二凤见着石头走了出来，连忙捧着碗过去盛饭。 石头放下鼎，帮着二凤端碗。 “相公，你还不坐上桌来吃饭？”徐红萍嚷道： 唐伯相继地推着火盆。 徐红萍喊道：相公别推！用手轻轻地把它捧进来，小心别让灰挥进菜里。 唐伯慢慢地捧着火盆，放进桌下。 徐红萍把菜摆在桌上，唤道：大伙吃饭吧！ 大伙陆续地围到桌上，相继地吃了起来。 徐红萍“刷刷”地两下，放下碗，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喂猪。 徐红萍立即奔进厨房。 一会，徐红萍挑着潲桶走了出来。 唐伯举着碗筷，嚷道：萍儿（徐红萍），你放下潲桶，我去喂猪。 徐红萍放下潲桶，答道：也好，我进去收拾担子。 徐红萍立即走进去。 唐伯狼吞虎咽的含着一口饭，慢慢地嚼。 唐伯站起身，挑着潲桶，立马走出客厅。 石头相继地放下碗，说道：二凤姐，我去妈那里看看。 二凤问道：石头吃饱了吗？ 石头站起身，应道：饱了。 石头直冲里屋走去。 二凤赶紧地收着碗筷，慢慢地走进厨房。 二凤站在外屋门口，疑问道：妈！今天还要卖鞋垫吗？ 徐红萍应道：当然得卖！买菜我去就行了，石头留下来看摊子。 哦！你爸也会跟我去。 二凤答道：是吗！ 二凤捧着碗筷，冲着厨房走去。 石头从衣兜里面掏出五十几文钱，放在桌上，说道：妈！你接着。 徐红萍瞥眼一看，嚷道：石头，你干什么！ 石头论道：这是妈给的钱！我上次的脚伤了，用了一点钱。 这次我与二凤姐？ 妈也知道！我家贫穷，我就更是一无所有。 唯有······ 徐红萍抢道：你这个傻孩子，什么叫做“一无所有”，二凤不是你的亲人？我们不是你的亲人？你的娘亲不是你的亲人？ 还是？ 石头赶紧作揖道：对不起！对不起妈！石头不曾念书，石头“措辞连篇”，多有不当之处，还请妈海涵！ 石头说：石头的意思是！唯有拿出这点钱来，让妈凑凑数。 徐红萍回道：石头，你拿回去，看到石头这么节省！我颇感欣慰！ 徐红萍继续说：石头多少得用点零用钱，加上现在二凤？ 至于，石头与二凤的酒宴，我们还是有的······ 石头答道：可是？ 徐红萍拿着桌上的钱，把它放在石头的手上，接道：石头放心，酒宴我们一定能够办好，你且把钱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萍儿，准备好了吗？”唐伯站在外屋门口，喊道： 徐红萍回道：可以了，一切准备就绪。 唐伯立即挑着潲桶走进厨房。 石头把钱揣好，说道：妈！那我去把它放好。 徐红萍应道：去吧！ 石头直冲门外跑去。 徐红萍挑好箩筐，慢慢地走到门口。 站在门口，徐红萍叫到：相公，走啦！ 二凤答道：妈！你等等！我还有一个碗没有洗干净。 接着，唐伯走了出来，唤道：萍儿，我来挑箩筐吧！ 徐红萍放下箩筐，进去再挑了一担箩筐出来。 唐伯挑起箩筐，问道：萍儿，我们要不要再挑一担箩筐去？ 徐红萍论道：有些东西我们下次再买，今天就······ “爸妈！咱们走吧！”二凤喊道： 徐红萍挑起担子，领着二凤他们来到客厅。 徐红萍嚷道：石······ 石头钻到徐红萍的跟前，唤道：妈！大家披上风衣吧！ 大伙披上风衣。 徐红萍论道：咱们快去集市吧！ 徐红萍他们渐渐地走出客厅。 走着，走着，石头叫到：妈！让我来挑箩筐。 徐红萍辞道：今天天气这么冷！我挑着正好。 石头问道：二凤姐，今天这么冷，你跟来干嘛！ 再说：你不是怕油腻吗？ 二凤应道：今天爸妈要去买东西，你一个人看摊子，叫我怎么放心！ 石头想了想，回道：二凤姐担心我不识字是吧！ 二凤答道：不是，不是，鞋垫上面也没有缝字。 石头笑道：二凤姐休要骗我！我知道自己就是一块石头，一块臭石头，一块茅坑里的石头。 二凤接道：石头，你······ “快点啦！我们就去那里摆好摊子，等会我和相公就去买菜，你们好生的看好摊子。” 徐红萍他们凑过去，利索地搭起厂棚。 石头大声地喊道：卖鞋垫喽！纯手工缝制鞋垫！又厚又暖的鞋垫，一文钱两双的鞋垫。 徐红萍挑上箩筐，走在集市中。 徐红萍放下箩筐，说道：我要十斤肉。 老板切了十斤肉，放到一个箩筐上面。 唐伯挑起箩筐，一步一晃地走着。 “老板，给我十斤苹果。” 老板把苹果放进这个空箩筐里面。 唐伯挑起，说道：这会就好了，刚才一个箩筐轻、一个箩筐重，“一颠一颠”真的难受死了。 徐红萍应道：好啦！好啦！快走啦！我们还要去买烟、酒、瓜子、鱼······ 片刻，唐伯挑了满满地一箩筐东西，走回了摊前。 二凤见到爸妈走了过来，唤道：爸妈！你们买好了东西吗！ 唐伯放下箩筐，应道：是的。 徐红萍问道：石头，鞋垫卖得怎样？ 二凤回道：今天天气冷，鞋垫卖得比较快，现在还剩30几双。 徐红萍嚷道：算了！算了！今天我们走吧！等会我们回去，还要去准备菜呢！ 大伙赶紧收着摊子，慢慢地走回了家······ 第六十四章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 3 回到家之后，唐伯赶紧放下箩筐，说道：萍儿，你们先忙，我去通知金哥他们一声。 徐红萍回道：相公，赶紧去吧！ 石头嚷道：爸！要不要我陪你去？ 唐伯应道：不用，不用，我去就行了。 唐伯转身走去。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去把那些剩下的饭菜热一下，中午我们就吃点剩饭。 二凤答道：要不！我再煮一点，剩下的饭菜，恐怕不会太够。 徐红萍论道：管它够不够，凑合一顿再说，现在已经到了下午，马上就得准备晚饭了。 二凤疑问道：猪食？ 徐红萍回道：猪食大鼎里······ 二凤抢道：我知道了。 二凤立即跑进厨房。 石头问道：妈！我去做些什么？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就把这担菜挑进去，我去拿脸盘洗菜。 石头挑起箩筐，正要走。 徐红萍嚷道：石头，你放下箩筐，箩筐里面还有瓜子、苹果之类。 石头放下箩筐，立刻往着箩筐里面挑选。 徐红萍说道：瞧我这个脑袋，还在现在，我的脑袋就不好使。 若是，以后？ 哎！ 石头唤道：妈在说什么话！若妈的脑袋不好使，我们全是一些“傻子”。 只是，这些天又得劳烦爸妈操劳。 石头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徐红萍接道：石头能够说出这种话，我的心里倍感欢喜，只要你能善待二凤，你们能够幸福，我们怎样做！都是值得！ 石头答道：我保证对二凤姐······ 徐红萍抢道：我知道石头是个值得托负终身的人，石头绝不会有负我们二凤。 然而，这是我内心的一个夙愿。 石头应道：还请妈放心！ 徐红萍把苹果放到一旁，辩道：我肯定放心。 石头提着瓜子之类紧紧地跟上，说道：妈！这些瓜子之类放到桌上行吗？ 徐红萍回道：可以。 徐红萍嚷道：石头把箩筐挑进厨房去，我得赶紧洗菜啦！ 石头挑起箩筐，走进厨房。 徐红萍相继地跟上。 站在厨房门口，石头唤道：二凤姐，饭热好了没有？ 二凤回道：快了。 石头挑起箩筐走进厨房。 徐红萍跟在石头背后，嚷道：石头就把箩筐放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洗。 石头放下箩筐，取出扁担。 徐红萍赶紧拿了一个脸盘过来，说道：石头，你快去挑担水。 石头过去门后，放下树扁担，拿了一条勾扁担，接道：行。 二凤叫道：石头，你快点啊！饭马上就热好了。 石头挑起桶，应道：知道了二凤姐。 石头挑着桶，毅然地走出去。 二凤嚷道：妈！吃饭啦！ 徐红萍接道：嗯。 二凤提起一个潲桶，慢慢地舀着潲水。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把我身旁的潲桶提过去，去把潲水分开，用扁担挑着去。 二凤辩道：不用了，妈这里也要潲桶。 徐红萍说道：傻女儿，那边不是还有两个大潲桶吗？ 二凤提起潲桶，嚷道：算了！我还是提着潲桶去。 二凤提着潲桶，慢慢地走进客厅。 石头挑着水，踏进客厅，唤道：二凤姐，你去喂猪啊！ 二凤应道：是的。 石头嚷道：要不！我去喂猪。 二凤接道：还是我去。 二凤说：饭菜已经放在鼎里，还有两碗菜放在锅里温着。 石头随身走向厨房，喊道：二凤姐，你不要着急！小心看路。 石头踏进厨房，唤道：妈！你吃饭了吗? 徐红萍应道：石头先吃。 石头说道：这些菜，妈一下子洗不完，妈就停下手中的活，先吃碗饭再说。 徐红萍停了下来，站起身，接道：好嘞！ 徐红萍赶紧走过去端碗盛饭。 石头放下担子，说道：妈，你先吃！我去看一下二凤姐。 石头直冲屋外走去。 站在大门口，石头看见唐伯一摇一晃地走来。 石头喊道：爸！你回来了，人喊得怎样？ 唐伯回道：已经喊过了，就等着今晚一同商量日子。 石头礼道：麻烦了爸！你快去吃饭，我去一下猪圈，看看二凤姐喂好了猪没有？ 唐伯抖着风衣，嚷道：石头，你披上这件风衣吧！ 石头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应道：不必了，现在雪下得不是很大，到猪圈只有两步路，我还是这样走去。 石头急急忙忙地跑向猪圈。 唐伯喊道：石头小心！路滑。 唐伯慢慢地走进里屋。 唐伯站在厨房门口，见着徐红萍正在吃饭，唤道：萍儿。 徐红萍看着唐伯，应道：相公，人喊齐了吗？ 唐伯走进厨房，端着碗，答道：这么冷的天！大家都在家，今晚他们都会过来。 徐红萍笑道：会来就好。 唐伯问道：石头他俩吃了吗？ 徐红萍接道：还没呢！ 唐伯一边盛着饭、一边说道：这饭少了一点吧！ 徐红萍放下饭碗，论道：意思意思就行了，马上就要煮晚饭了！ 唐伯夹着菜，嚷道：也是。 “妈！你吃饱了吗？”石头问道： 徐红萍点了点头，应道：嗯。 二凤踏了进来，唤道：石头，你快去陪爸吃饭。 二凤拿了一张凳子，坐着徐红萍身旁，悄然地洗起菜。 石头问道：二凤姐吃了吗？ 二凤接道：今天中午不知怎么！我老是反胃，我中午不想吃饭。 石头拿着碗，走到鼎前，瞧了瞧！说道：二凤姐，你是什么意思！你想用饭撑死我是不是？ 二凤回道：石头为何这么说？我干嘛要用饭撑你？ 石头论道：且不说！现在还有一些饭，就算还有一粒饭，要去挨饿的应该是我，二凤姐不必替我受罪。 何况！如今你有身孕在身。 二凤辩道：我现在真的······ 徐红萍伸出手，挡住二凤，说道：二凤过去吃一点吧！冲着石头刚才那些话！你也应该吃。 二凤站起身，拿起碗，走到鼎前，唤道：石头也吃。 石头拿着饭勺，帮着二凤盛饭，说道：二凤姐吃一碗，石头就吃半碗。 二凤应道：好，我就吃一碗。 唐伯相继地放下碗筷，立马凑到徐红萍身旁，帮着徐红萍洗菜。 徐红萍说道：相公，你去外面坐着！顺便看看火盆里面的火，看它有没有化掉。 唐伯接道：应该没有。 徐红萍嚷道：相公出去吧！等会有你忙的。 唐伯放下菜，站起身，慢慢地走出厨房。 徐红萍问道：二凤，灶中还有没有火种？ 二凤捧着碗，蹲在灶前一看，回道：还有那么一点。 徐红萍唤道：你去外屋提一个火箱进来，往火箱里面取点火，我也烤烤火，这个脚有点冷！ 二凤接道：我这就去。 二凤随身奔了出去。 石头放下碗筷，答道：妈！你去坐着，我来洗。 徐红萍微笑道：好吧！石头慢慢洗，我去切菜。 徐红萍站起身，指着菜，唤道：你把这些香菇和辣椒洗干净就行。 石头拉过来一张矮凳，坐在矮凳上面，慢慢地洗着。 徐红萍切着菜“嗒嗒”地响。 “石头，让我来洗吧！”二凤提着一个火箱走了进来。 石头抬起头，应道：二凤姐，不用麻烦了，我洗就行。 二凤立即蹲到灶前，利索地取着火。 二凤把火箱递给徐红萍，问道：石头冷不冷？ 要不！我也帮你取点火？ 石头回道：不用了二凤姐，石头不冷。 二凤凑到石头身旁，撩着袖子，嚷道：你是一个男人，你哪会做这些！ 二凤伸出手，正要去抓菜。 徐红萍叫道：二凤住手，你不要去洗菜，你快去洗碗筷，等会接着做饭。 二凤立马走到灶门口，往灶中添了两块柴，往锅里倒了一瓢水，慢慢地洗着碗筷，问道：妈！晚上多少人吃饭？ 徐红萍想了想，应道：具体地我也不太清楚！应该就在15个人左右。 二凤答道：行，我就去煮15个人的饭。 片刻，石头站起身，唤道：妈！还有什么菜要洗？ 徐红萍瞥眼一看，应道：哦！洗完了，石头快去烤火吧！ 石头钻到灶门口，伸出双手“烤着火”，说道：洗了一会菜，一双手真的蛮冷！ 徐红萍论道：这个大雪天，一双手泡在水里，当然会冷。 锅中煮的饭“噗噗”的响。 二凤赶紧揭开锅盖，用锅铲捞了一些米粒“看了看”，说道：还差一点火。 石头蹲下身，立即往灶中添火。 徐红萍叫到：石头，你去唤你爸——叫人过来商量事情，请他们快快过来吃晚饭。 石头急匆匆地冲出去。 二凤蹲在灶前，往灶中添了一灶火，火燃地很是热烈。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去把那些瓜果之类摆好，把它捧到客厅的桌上。 二凤站起身，问道：瓜果放在哪里？ 徐红萍答道：就在外间的桌子上面。 二凤转身走去。 二凤踏出厨房，看见石头迎面走来，问道：石头，爸去了喊人没有？ 石头应道：爸已经去了。 二凤嘀咕道;我去拿个碟子。 二凤直冲徐红萍的房间走去。 石头赶紧跑出客厅，陆续地收拾桌子。 “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响了几声。 石头赶紧走到门前，推开门。 “你是，你是姑爷吧！” 石头笑道：这位！这位大伯怎么称呼？ “我是唐进、唐弟的唐兄弟。” 石头微笑道：哦！大伯,大伯，屋里请！屋里请！ 石头拉上门，把大伯领进客厅。 石头嚷道：大伯快坐到火盆边上烤火。 大伯凑到火盆旁边，缓缓地坐了下来。 石头连忙拾掇大伯身上的衣服，说道：这个雪天，弄得大伯身上沾了这么多雪花。 大伯相继地拍着脑袋。 “金伯，快到桌上来拿点东西吃。”二凤捧着各种瓜果走出来。 金伯应道：二凤，我吃，我吃，大家都吃。 石头帮着金伯倒茶。 “咚咚咚”外面跟着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二凤奔到门前，打开门。 “二凤，快要成为他人的媳妇，就连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二凤论道：牛叔休要取笑二凤，二凤会有什么不一样！ 牛叔答道：比过去更多了一点笑容，变得更美丽、更漂亮。 二凤辩道：哪有。 二凤连忙请道：还请牛叔屋里坐！ 牛叔踏进屋，赶紧拍着身上的雪花。 二凤正要拉上门。 “喂！二凤慢点！我们就来。”唐伯喊道： 二凤向外一看，见着唐伯陪着四、五个人走过来。 二凤立即松开手，嚷道：几位叔公，于叔，大家快快请进！ 大伙相继地走了过来，不停地拍着身上的雪花。 二凤请道：各位尊长快快请进！ 大家陆续地走进客厅。 石头见到这么多人走进来，纷纷礼道：各位尊长好！各位尊长有礼了！ 石头赶紧搬着凳子，请道：还请各位尊长请坐！ 二凤帮着列位倒茶。 石头端着碟子，嚷道：还请各位尊长吃点东西！打发打发时间。 二凤立即捧了一个火盆，奔向厨房。 “小伙子，你放下吧！我们自己动手。” 石头放下碟子，问道：爸！这位是？ 唐伯应道：这位就是我们族里的族老，叫：秉公。 石头请道：秉公好！ 秉公接道：客气！客气！ 唐伯挨个挨个地介绍：这位是“明公”；这位是“权公”；这位是······ 石头请道：列位尊长好！ “请列位尊长这边坐！”二凤捧着一个火盆走出来。 明公嚷道：好，好，好，我们几个这边坐。 秉公唤道：二凤，你找了一个好夫君，你的夫君如此懂理！如此谦让！如此热忱！如此一表人才！简直就是人中极品。 大伙笑道：呵呵······ 金伯笑着论道：平时秉叔的耳朵挺背，这会倒是挺饥馑。 牛叔接道：就是。 “哦！石头进去端菜啦！”二凤叫道： 石头答道：嗯。 二凤领着石头走进厨房。 明公唤道：真是绝配！ 唐伯回道：什么绝配？ 明公辩道：当然是你的女儿跟女婿，难不成说我跟他（明公指着牛叔）。 牛叔嚷道：谁要跟你！你不要老不正经好不好？我又不是同性恋。 明公应道：我是同性恋，我也不会恋你。 金伯微笑道：好了，你们俩人都已两鬓斑白，还在吵这些。 秉公唤道：二凤长得如此漂亮！是我们族里、村里的一枝花，今天她出嫁，却是一段佳话。 况且！她的相公又是那么俊朗、潇洒，真是羡煞旁人。 唐伯笑道：秉公谬赞！秉公谬赞！ “吃饭啦！吃饭啦！大家围上桌来吃饭吧！”二凤叫道： 徐红萍、石头紧紧地跟上。 片刻，二凤帮着列位盛饭。 石头相继地递着碗。 徐红萍喊道：秉公，明公，权公，大家吃饭啦！ 石头慢慢地将火盆捧到桌下。 唐伯凑到徐红萍耳边，小声地说道：我们要不要再摆一张桌子？ 徐红萍回道：算了！今天我们几个站着就是。 秉公举起碗，唤道：我就不客气了啊！ 徐红萍应道：秉公真是！吃，吃，吃，大伙都吃。 大伙陆续地食了起来。 不时，大伙都已放下碗。 唐伯唤道：今天唐进请大伙过来，主要就是为了确定“二凤与石头成亲的日子”。 还请几位高龄、几位理事谋划谋划。 秉公答道：我，明公，还有权公，我们几个都已年迈，主要的事宜还得由金金，牛娃，于荣，他们几个拿主意。 明公说道：我们除了吃，别的“一无是处”。 石头接道：明公见外！没有前人栽树，哪有后人乘凉，诸位是我们的前辈，我们理应尊敬！我们以粗茶淡饭来做陪。 还请各位高龄千万不要见怪！ 秉公笑道：哪里!哪里! 明公问道：唐进侄儿到底想请些什么人？ 唐进回道：请萍儿的······ 徐红萍抢道：不，不，不，我的爸妈已经不在人世，我的俩个弟弟远在他乡，二凤与石头的事情，我们不便打扰他们。 唐伯想了片刻，嚷道：石头说呢！ 石头想了想，唤道：我说就请！大妈，除伯，王警官，法警官······ 明公疑问道：他们都是何许人？ 徐红萍辩道：容我慢慢说来，大妈就是桔大姐（耿玉），除伯就是，就是？ 石头接道：除伯就是住在板桥村的（除鸣）。 还有······ 明公叫道：金金，你记住了没有？ 金伯答道：记住了。 明公唤道：我们就把喜宴定在下个月初六吧！ 唐伯应道：好，好，好，大家去拿瓜子吃啊······ 第六十五章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 4 十一月初六的清晨，大雪纷飞。 徐红萍，二凤，他们早早地呆在厨房忙活着。 徐红萍洗着锅碗“当当”地响。 二凤蹲在大灶旁边，添着火。 然而，大灶旁边用两块砖头撑起了一个小灶，小灶上面放着一口锅，锅里放有一个蒸笼，蒸笼里面蒸着一·二十碗扣肉，还有一·二十碗米粉肉。 二凤一个劲地添着火，煮起蒸笼底下的水“噗噗”的响。 徐红萍喊道：二凤，你要注意蒸笼底下的水，看着它浅了的话！你就要添水。 二凤应道：我会注意！ 徐红萍唤道：现在还早！等下客人来了，你就不要呆在厨房，你陪石头出去会会客人。 二凤接道：知道了！ 徐红萍嚷道：哦！还有一点，你的嘴巴要甜一点，不要老是这么闷着。 二凤答道：有石头在我身边，妈就放心！ 徐红萍论道：石头——我倒是放心！就是你！ 徐红萍说：你看着火，这个大灶里面也要添火，要把这锅水煮沸，我去叫醒你爸他们。 徐红萍走出厨房。 “相公，起床了，等会客人就到了。” 唐伯没有反应，依然睡着。 徐红萍用手揪住唐伯的鼻子，叫到：起床啦！ 唐伯拍打着徐红萍的手，唤道：嗯······ “起床啦！”徐红萍嚷道： 唐伯立即转过身来，瞟了一眼徐红萍，说道：萍儿（徐红萍）。 唐伯赶紧爬了起来，穿着衣服。 徐红萍唤道：相公快点穿衣服！等会客人就要来了。 唐伯回道：有劳了萍儿。 徐红萍冲着二凤的房间走去。 徐红萍站在房门口，嚷道：石头，起床啦！ 石头应道：妈！你去忙吧！我正在穿衣服呢！ 徐红萍渐渐地走进厨房。 徐红萍嚷道：你爸这条懒虫，我唤了这么久才醒来。 二凤说道：这些天，他是挺累的。 徐红萍唤道：累也还有今天，今天必须打起精神。 “萍儿，你让一下，我过来舀一瓢热水。” 徐红萍说道：你放下桶，我来舀。 二凤转过身来，叫道：爸！你醒了。 唐伯放下桶，回道：一觉睡过了头。 徐红萍往桶里倒了一瓢热水。 “妈！我也舀瓢热水。” 徐红萍答道：来，来，来，把桶拿过来。 唐伯他们提着桶陆续地走出厨房。 呆在外间，石头问道：爸！这些天很累吧！ 唐伯笑道：有什么累不累的，只要你能好好待二凤，爸就知足。 “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响了个不停。 石头放下脸帕，正要去开门。 唐伯嚷道：还是我去吧！你去把那些火盆添好火。 唐伯立即凑到门前，推开门。 唐伯笑道：几位弟媳，里边请！里边请！ 他们几个走进屋，说道：大嫂起了很久吧！ 唐伯应道：起了一会。 石头看见几位婶婶走了过来，连忙请道：几位婶婶早！请到这边烤烤火。 婶婶们道：不了，不了，我们先到里面去。 婶婶们缓缓地走进去。 “大嫂，你忙了多久？” 徐红萍抬头一看，笑道：几位弟媳，早，早，早，我们刚醒不久。 二凤叫到：几位婶婶好！ “哟！二凤，今天开心吧！马上就要投入如意郎君的怀抱。” 二凤应道：牛婶休要取笑！ 婶婶们相继地抖着外衣，回道：二凤竟然害羞，我们猜！你早就想着今天。 不然，你的肚子······ 牛婶抢道：大家干活吧！ 大伙陆续地忙了起来。 牛婶说道：二凤，你起来，我来添火吧！ 二凤慢慢地把身子移到一旁。 牛婶毅然地坐下，唤道：二凤，你感觉如何！ 二凤答道：什么感觉？ 牛婶接道：就是此时此刻的感觉！是兴奋，是无措，还是······ 二凤应道：会有什么感觉！很平常啊！ 牛婶说道：没有什么感觉的话!二凤就把那个郎君让出来，刚好我们家的傻丫头还没找人家。 二凤唤道：牛婶。 大伙“哈哈”的笑了起来。 于婶笑道：这条牛婆原来“有备而来”。 牛婶回道：你这愚婆知道个屁，我做个准备不可以吗？ 徐红萍笑道：几位弟媳能否放过我这丫头！我这丫头很少开玩笑！她经不起你们轮番的折腾。 牛婶答道：二凤——她是丫头吗？如果二凤还是丫头，我们岂不是黄花闺女（牛婶缓缓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屋里“哄”地响起了一片笑声。 二凤垂着头，显得好生的尴尬。 徐红萍喊道：二凤出去，这些婶婶都是老江湖，他们能够把你逗得趴下。 二凤站起身，冲着外屋走。 牛婶嚷道：二凤别走！二凤别走！我们还没谈完，我们继续谈。 徐红萍应道：继续谈可以呀！我去叫——牛弟过来，叫他过来跟你谈，俗话不是说：“对牛弹琴”吗？ “哈哈哈······” 牛婶论道：生姜的确老的辣！我们还没吃！它就辣得呛鼻。 于婶笑道：话又说回来！牛屁股这么大！确实是要公牛才能把握火候。 牛婶答道：你这愚婆，你是不是活腻了？我非教训教训你。 牛婶追着于婶跑。 大伙捂着肚子，笑道：狗狗，狗狗，狗狗，狗狗，咬嘞！咬嘞！咬嘞······ 中午，唐伯的门口鞭炮声声，客人一趟接着一趟。 石头、二凤站在门口迎着客人。 石头请道：大妈里屋请！ 二凤跟着喊道：桔伯母里屋请！ 大妈礼道：恭喜！恭喜！恭喜“石头、二凤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大妈提着两只老母鸡，母鸡纷纷叫到：咯，咯，咯······ 大妈笑道：好兆头，好兆头，就连母鸡都在恭喜你们！等过段时间，二凤肯定能生个大胖儿子。 石头微笑道：外面冷！大妈里屋请！里屋请！ 二凤鞠躬道：谢谢桔伯母吉言！ “啪啪啪······，恭喜！恭喜！恭喜石头与二凤长长久久、天长地久。” 石头谢道：谢谢除大伯！ 二凤接道：除大伯里屋请！里屋请！ “石头，二凤姐，恭喜你们两情不渝、永浴爱河。” 石头应道：敏儿到了，里屋请！里屋请！ 二凤唤道：敏儿过来姐姐瞧瞧！你长高了没有？ “哩啦······，外面想起了一连串的鞭炮声。” “恭喜！恭喜！恭喜石头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石头礼道：老伯里屋请！里屋请！ 二凤唤道：爷爷请！爷爷请！ 敏儿拉着爷爷的手，说道：我和爷爷就先进去了。 石头伸出左手，请道：请！请进！ “小主，新婚快乐！” 石头转过身来，一看！唤道：法警官，屋里坐！屋里坐！ 法警官抱着一箱洋酒过来，论道：我的哥哥那里还有一箱。 石头回道：是吗？ “小主，新婚愉快！” 石头叫到：愉快！愉快！你们把它抱到里屋去。 王警官他们渐渐地走进里屋。 二凤紧紧地拉着石头的手。 石头拍着二凤的肩膀，说道：二凤休要紧张！二凤姐务须担心！ 二凤小声地答道：看到他们我就头疼，特别是那个法警官，我看到他就想吐。 石头唤道：二凤姐，客人差不多到齐了，我们进去吧！ 二凤点了点头，应道：嗯。 石头牵着二凤走进客厅，见着大伙相继地拍着身上的雪花。 石头喊道：大家请坐！今天我们设此家宴！我们多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有人称道：石头，二凤，他们真是“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有人嚷道：唐哥真是好福气！生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儿，嫁了一个如此风度翩翩的郎君！ “啪啪啪······”门外响起了一串鞭炮声。 石头牵着二凤赶紧凑到门前。 二凤推开门。 “恭喜！恭喜！恭喜二凤与石头新婚大喜、共度百年”。 二凤笑道：蒋大伯里边请！里边请！ 蒋大伯站到石头面前，笑道：你们俩人就是“金童玉女”。 石头微微地傻笑，帮着蒋大伯拾掇身上的雪花。 二凤礼道：屋里暖和！咱们进屋聊！ 蒋大伯一边走着、一边掏出一个红包，递给石头，唤道：今天石头与二凤新禧，蒋大伯唯有聊表一点心意，祝“你们夫妻恩爱、携手一生”。 石头接过红包，谢道：谢谢蒋大伯！也祝蒋大伯“身体健康、事事顺意”。 蒋大伯大笑道：好！好！好！咱们同喜！同喜！ 走进客厅，客厅里面闹哄哄。 石头请道：蒋大伯桌上坐。 蒋大伯接道：坐！坐！坐！ 石头说道：石头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一会。 蒋大伯应道：石头自便！石头自便！ 石头放开二凤，走到收礼人（金伯)面前，把兜里的红包递给金伯，唤道：这是那位蒋大哥送的红包（石头指着蒋大哥）。 金伯瞟了一眼蒋大伯，缓缓地写着。 石头瞄了一眼账本，隐约地看到账本上面写着50、20、10、5······ 石头问道：金伯，账本上面大约记着多少钱？ 金伯站起身，说道：石头真英雄！好福气！我接过半生的礼钱，数你们这是头一次，初步估计！这本账上最少也得过百，过百块银光头。 虽然，石头摆的酒席不是最大。 石头回道：金伯见笑了，石头就是石头，石头不是什么英雄！石头没有什么福气！ 倘若，石头确有福气！多半就是二凤姐······ 金伯微笑着，抢道：对！对！对！石头，二凤，都有福气。 石头答道：大家都有福气。 “吃饭啦！吃饭啦！”门外“啪啪”地响起了一串鞭炮声。 跟着，各位小叔、大哥相继地捧着菜出来。 石头请道：还请金伯桌上坐！ 金伯回道：坐！坐！坐！大家都坐! “金哥请！金哥请！金哥不要见外！” 金伯瞥眼一看，礼道：唐进，进弟，好福气！好福气！你快给我说说，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女婿？ 石头唤道：金伯坐下！我爸陪你坐会，我先失陪一会。 金伯应道：石头快去！快去！ 石头牵起二凤一桌一桌地敬酒。 石头喊道：石头不胜酒力，稍微意思一点！还请各位见谅！ 除大伯嚷道：来！来！来！我敬石头一杯。 石头凑过去，举起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王警官请道：今天这是小主的喜庆之日，我们兄弟敬上一杯，之前我们兄弟多有冒犯，还请小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让“往事随风”。 石头走过去，说道：没有之前，但愿以后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 王警官唤道：法弟，咱们快敬小主一杯。 法警官他们举起杯，一口吞了下去。 敏儿拉着二凤说道：二凤姐，今天怎么样！感觉很幸福吧！ 二凤轻轻地拍了一下敏儿的肩膀，微笑道：小丫头。 二凤轻轻地一抬头，看到法警官傻傻地盯着自己看。 法警官神情恍惚，嚷道：大哥，咱们再喝一杯。 老伯站起身，唤道：石头，今天我也高兴！咱们喝上一杯。 石头接道：喝一杯，干。 敏儿叫道：爷爷小心身子！别喝太多！ 老伯回道：敏儿别担心！爷爷高兴！ “石头，过来这里喝一杯。” 几桌下来，石头喝得面红耳赤，石头躺在里屋，不停地挥舞着手······ 第六十六章大虎回来了 十一月二十日，冷风凛冽。 徐红萍的家门紧紧地关着。 石头提着一个火箱坐在一张矮凳上面，他的前面摆着一张高凳，高凳上面摆起一部字典、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支笔。 石头慢慢地按照部首一笔一笔的抄写。 唐伯站在客厅里面，来回地走动。 石头喊道：爸！你坐下！现在的天气这么冷！你且烤烤火。 唐伯回道：但是你······ 石头嚷道：我会按照上面一笔一笔的抄写。 唐伯立即走到办公桌前，拿了一本杂志，悄然地坐在火盆旁，缓缓地翻着杂志。 “砰砰砰”徐红萍的家门不停地响着。 唐伯拿起杂志，赶紧凑到门前，推开门。 唐伯的身子一颤，一个急促的声音，叫道：爸！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 唐伯双手推开这个人，看了看，笑道：好，好，好，大虎，虎儿，你回来了。 唐伯抱着大虎不停地傻笑。 大虎说道：爸！外边冷，咱们屋里聊。 唐伯笑道：对！对！对！屋里聊，屋里聊。 大虎提起箱子，牵着唐伯，走进客厅。 走进客厅，大虎看到石头坐在一旁写字。 大虎问道：爸！这是？ 石头抬起头，疑问道：爸！他是？ 唐伯大笑道：石头过来，过来，这是你哥。 唐伯指着石头，解释道：这是你妹妹的······ 石头立即叫到：哥！ 大虎伸出左手，应道：嗯。 石头站着“不知所措”。 唐伯嚷道：石头，赶快和你哥握手。 石头赶紧握着大虎的手，笑道：大哥，失敬！失敬！ 大虎指着笔记本，说道：石头这是······ 唐伯抢道：石头这是练习写字，具体怎样！容我日后再向你细说。 大虎问道：妈妈，妹妹，她们俩个去了哪里？ 唐伯接道：她们都在里面缝鞋垫呢？ 大虎说：我进去里面看看。 石头唤道：我来帮哥提箱子吧！ 大虎应道：也好。 唐伯论道：帮你哥拿去以前你住的那个屋。 石头答道：好嘞！ 石头转身走去。 唐伯领着大虎走进里屋。 “妈！二凤！你们好吗？” 徐红萍抬起头，东张西望，说道：是谁在叫我们。 徐红萍依然埋着头，小心翼翼地缝着鞋垫。 二凤唤道：大概石头又在瞎嚷嚷。 “妈！二凤！你们怎么啦！” 二凤向前一看，嚷道：哥。 徐红萍向前一望，笑道：虎头，你终于回来了。 徐红萍放下火箱，马上站了起来。 大虎赶紧冲到徐红萍面前，抱着徐红萍，笑道：妈！ 徐红萍笑着笑着，哭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放在妈这里最贴切。 大虎含住眼泪，哽咽道：我也想妈、想爸、想着妹妹、想着家里的一切。 石头走了进来，拉着二凤躲到一旁，偷偷地说道：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你有一个哥哥。 二凤小声地说道：石头怎么啦！生气啦! 石头回道：没有，你早告诉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吗？搞得我刚才“不知所措”。 二凤说：我的哥哥六·七年没有回家，如果提他的话！我的爸妈心里肯定难受。 所以，我们对他······ “二凤，你过来，让哥好好瞧瞧！你都是大姑娘了。” 徐红萍抢道：二凤已经快为人母。 大虎接道：对！对！对！我快做大舅了。 二凤缓缓地走到大虎面前。 大虎看了看二凤，微笑道：二凤妹妹越来越漂亮，哥哥都快让不出你了。 二凤低着头，说道：瞧哥说的！尽是取笑妹妹！ 大虎笑道：妹妹快做妈妈了，还跟哥哥害羞。 大伙“呵呵”地笑了起来。 徐红萍笑道：二凤都已成家，虎头什么时候让妈抱个孙子。 大虎辩道：娘！别催嘛？好事多磨。 徐红萍嚷道：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你爱怎样就这样！我好好地看好“小石头”就行了。 大虎叫到：石头噢！你过来！ 石头走到大虎的面前，说道：大哥！你有何事吩咐！ 大虎伸出双手，摸了摸石头的手臂，拍着石头的肩膀，唤道：好样的。 石头笑道：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唐伯喊道：你们都别站着！咱们快到客厅坐。 “哦！虎头饿了吧！我去煮饭。”徐红萍嚷道： 大虎拦住徐红萍，道：妈！我刚刚在街上吃了中饭，咱们一块出去外面坐坐。 徐红萍回道：可是······ 大虎推着徐红萍向屋外走，说道：妈！别说啦！ 走到客厅，大伙陆续地围着火盆坐下。 大虎问道：石头，你今年多大了？ 石头应道：我今年15岁，16个年头。 大虎笑道：石头，被你抱了块金砖。 石头说：是的，二凤姐就是一块金砖。 大虎论道：我们农村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二凤大了你4岁，你就是抱了一块半金砖。 石头笑道：是，是，是。 大伙抿着嘴，笑道：呵呵呵······ 大虎疑问道：石头看着挺结实，你是不是特别锻炼过？ 石头接道：锻炼什么！ 大虎应道：比如：搏击之类。 石头用手抓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回道：搏击是不是指——打架？ 大虎笑道：石头说的对！就是打架。 石头唤道：石头没有什么能耐！石头就是喜欢打架。 但是，有一点，别人不惹我，我从不打别人。 大虎狂笑道：呵呵······ 石头问道：大哥笑什么？大哥是不是觉得石头很野蛮？ 徐红萍唤道：石头别多想！虎头和你一样，小时候就是贪玩，动不动就跟别人打架。 大虎笑道：打架怎么啦！打架不好吗？ 大虎站起身，说道：石头，你过来打我。 石头接道：这······ 唐伯喊道：虎儿休要胡闹！ 徐红萍嚷道：虎头——你也真是！回来就想打架，他是你的妹夫。 虎头挥了挥手，唤道：爸妈别管！我懂分寸。 “石头，你放马过来。”大虎叫道： 石头看了看二凤，说道：二凤姐。 二凤答道：你别看我，你悠着点，他是我的大哥。 大虎嚷道：二凤，你嫁了老公，就瞧不起哥是不是？ 你叫——你的老公放马过来。 石头毅然地站起身。 大虎说：你别顾及！你就把我看成——我是你的敌人。 石头“猛”的冲过去。 大虎赶紧躲开。 石头转过身来，一拳打过去。 大虎握住石头的手腕，喊道：石头使劲！使劲！ 石头咬紧牙关，全力压在拳头上。 大虎立即放下石头的手，冲着石头底下扎了一个马步。 石头“噼啪”摔在地上。 二凤赶紧去扶石头。 石头轻轻地推开二凤，说道：二凤姐别管！ 石头慢慢地爬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大虎。 二凤唤道：石头，别把大哥打疼了。 大虎扭过头来，应道：二凤休要胡说！ 石头相继地冲过去。 大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大虎赶快用手挡住石头。 然而，石头使劲太大，大虎往后退了几步。 大虎连忙松开手，身子往右倾。 大虎的一松手，石头没有绷住劲，一直冲向墙角。 石头一脸贴在墙上，鼻血“刷刷”的往下滴。 二凤赶紧凑到石头面前，嚷道：叫了你们不要打架！这下好了吧！ 徐红萍拿了一沓纸过来，说道：石头，拿纸擦擦。 石头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唤道：没事！没事！ 唐伯气愤地叫到：大虎尽是闯祸！ 石头嚷道：石头真的没事！爸爸不要怪大哥。 石头说：我们小时候打架，不知流了多少血？这点血！算不了什么！ 大虎拍了拍手掌，称道：石头真乃英雄！性格刚烈，且正直，心中怀有一股很大的冲劲，像我在你这个年纪，我是做不到。 倘若，石头加以锻炼，石头必定成气。 石头用纸捂着鼻孔，笑道：成气！成什么气！就像刚刚，我连大哥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到。 反而，搞得自己灰头土脸。 大虎说道：英雄越战越勇，“一时成败”不能代表什么！ 况且！石头还很年轻，现今才16个年头，石头还有······ 徐红萍抢道：大虎不要措辞连篇，打架不是好事。 大虎道：妈！现在国之危难，内之不稳，外邦来犯，身为中华民族的子孙，谁都有义务去捍卫自己的民族，去捍卫自己的国家。 唐伯接道：理是这个理，可是······ 大虎抢道：没有可是，可是就要去做。 所以，石头定要多加锻炼，将来好为国家出一份力。 徐红萍辩道：什么理不理！力不力！石头去了做那些！二凤怎么办？ 大虎停了下来，想了想，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 石头应道：我和爸妈他们早就讨论过，我想去参军，我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他们到处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只是，现在？ 二凤思索了一会，唤道：石头想做什么！我都支持，我不会成为石头的负担。 唐伯问道：大虎，你现在回来干嘛？ 大虎毅然地回道：爸！你也知道！我在黄埔军校读书，学校读的就是一些，一些政治，一些思想。 现在国家危难，风烟四起，我们也学武力，用来保护自己。 更重要的是：去为国家培养一些栋梁之才。 唐伯点了点头，嚷道：我看你——就像去年那个······ 大虎问道：像谁？ 石头接道：那个——姓：“宋”的大叔。 唐伯说道：他叫：宋英杰。 石头答道：对！对！对！就是他。 大虎唤道：他是我的教官，去年我得奖的时候，就是他为我搬的奖。 大虎继续说：本来，我要到明年才毕业，学校鉴于我的各项成绩优越，特许我提前毕业。 唐伯吐了一口气，应道：这个谜团终于解开了，一切谜底都在虎儿身上。 大虎疑问道：什么谜底？ 徐红萍应道：等以后，妈再跟你慢慢说。 大虎看了看高凳上面的字典，说道：哈！这本字典就是我幼时的伙伴。 大虎连忙凑到高凳前，抓起字典。 石头唤道：石头真是没用！就连一个大字都不认识。 大虎嚷道：石头休要妄自菲薄！我观其举止，石头并非一个平庸之辈，石头定有超人之处，还是一句话：“石头定要勤加练习”。 唐伯唤道：这点我也有共识。 然而，石头应该······ 大虎抢道：锻炼就像爸爸读书，读书不一定要那些大家、大理论家，才可以去读书，读书可以丰富自己的生活，可以让自己的身心变得更加宽阔。 石头锻炼的话！不管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会比较好。 就算石头呆在家里。 石头接道：我想锻炼！怎么锻炼！ 大虎说道：锻炼就是练习，就像写字，要一笔一笔来，今天写不好，明天接着写，纵使写好了，还要勤奋练习，要有持之以恒的信心，加决心。 至于，身体的锻炼······ 石头抢道：身体怎样锻炼？ 大虎唤道：你想学的话！明天早点起床，我教你······ 第六十七章大虎去集市 1 二十一日的清晨，天刚微亮。 大虎相继地爬起了床，慢慢地系着纽扣。 大虎立刻走到二凤房前，喊道：石头，石头······ 二凤接着回了一声，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大虎应道：还早啊！天都亮了。 二凤答道：这么冷的天！多睡一会嘛！ 石头转了一个身，揉了揉眼睛，唤道：二凤姐，你跟谁说话呢！ 二凤说道：哥在外面嚷嚷！我在跟哥······ 大虎回道：你们接着睡吧！ 石头赶紧爬起床，叫到：哥！我就来，我就来。 石头慌慌张张的穿着衣服。 大虎喊道：你慢慢过来，我去洗漱一下。 二凤嚷道：石头，你慢点！穿上这件毛衣。 石头应道：有劳了二凤姐，我马上就穿。 二凤双手搭着毛衣，往石头身上凑。 石头辞道：行了二凤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石头接过毛衣，赶紧穿上，一个劲地冲着门外走。 二凤唤道：今天正逢赶集，我也起床。 石头走到外屋，见到徐红萍正在抖着衣服。 石头赶紧上前，叫到：妈！你也起床啦！ 徐红萍应道：你哥这么大声喊你，不醒才怪！ 不过，今天正逢赶集，就算他不喊，我也应该起来做饭了。 “石头，你还在谈什么！快点进去洗漱啦！” 石头赶紧走进里屋。 大虎缓缓地走了过来，喊道：妈！goodmorning. 徐红萍一脸茫然，问道：“goodmorning”它是什么东西？ 大虎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妈！这个“goodmorning”就是“早上好”的意思。 徐红萍笑道：哦！早上好就是“goodmorning”. “妈！你在说什么”？ 徐红萍应道：二凤过来，我在说“goodmorning”. 二凤答道：“goodmorning”怎么啦！ 大虎辩道：它是外国人的问候语，就是“早上好”的意思。 徐红萍嚷道：外国人不就是洋鬼子吗？整个“外国人”干嘛！ 大虎说道：是，是，是，就是洋鬼子。 “洋鬼子怎么啦！他们是不是又在欺负中国人？” 大虎扭过头来，笑道：对！石头倒是知道挺多！ 徐红萍领着二凤走进里屋。 石头接道：我就知道一点点！这是方团长告诉我的，他还跟我说过一·二八事变。 大虎走到石头跟前，拍着石头的肩膀，微笑道：现在整个中国内忧外患，急需石头这样的年轻人去维护、去捍卫我们整个中华大地。 石头唤道：我能做什么！ 大虎推着石头向屋外走，说道：首先，你就要学会锻炼。 石头站在晒谷坪上，回道：我该怎么锻炼！ 大虎退了两步，唤道：你仔细的看着我。 大虎扎了一个马步，嚷道：石头，你过来推我。 石头凑到大虎面前，轻轻地推着大虎。 大虎说道：石头使劲，你不要怕把我推倒。 石头伸了伸手，对搓了两下手，弯下腰去推大虎。 大虎丝毫未动。 石头伸开双脚，用尽力气去推大虎。 大虎站着一动也不动，额头的汗，就像豆子一样“往下”滴。 石头推了好一阵，气喘吁吁地站着，唤道：今天真是见鬼了，看样子，我是没有吃饭。 大虎站起，擦了擦额头的汗，论道：你没有吃饭！我额头上面流的是水吗？ 石头傻傻地笑道：哈哈······ 大虎说：石头的力气很大，特别是石头内心的那股冲劲，简直让人震撼。 石头笑道：大哥说笑了！我连大哥一步也没推出去。 大虎辩道：我若让你推出一步，我岂不是完了。 石头接道：大哥何出此言！ 大虎嚷道：扎马步讲的就是神形合一，一定要将自己全身的力气压在身上，让自己的力气灌入全身，从而，全力去抵挡外力。 假如，我刚才松懈了一刻，岂不是将自己之前的努力，抛诸脑后。 你便会趁虚而入。 石头应道：哦！这样啊！ 大虎说道：石头扎一个马步给我看看。 石头弯着双脚，像大虎一样的蹲着。 大虎过去稍微使劲一推。 石头退了好几步。 石头左顾右盼，唤道：怎么会怎样！我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自己的身上，你就这么一推，我却退了四·五步。 大虎论道：所以，你要勤加锻炼。 石头叫到：就练这个有什么用，跟一个木桩一样。 大虎一边做着仰卧起坐、一边笑道：石头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昨天我跟你打架，你是怎么摔的跤？ 石头答道：昨天下午，我是不小心，让你钻了空子。 大虎站起身，唤道：看来石头还是不服气。 石头嚷道：肯定。 大虎说道：要不！咱们再较量一番？ 石头回道：怕你不成？ 大虎唤道：石头尽管过来。 石头说：大哥给我自己盯着点，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大虎笑道：我就喜欢你不留情。 大虎扎开马步。 石头双眼盯着大虎，一个连环脚踢过去。 大虎身子右倾，左手握紧拳头，用手腕向下一搕。 大虎的右脚跟着扎了一个马步，石头“啪啪”倒在地上。 石头连忙缩着脚，不停地擦着脚，叫道：啊！啊！啊······ 大虎喊道：石头，要不要过来再打！ 石头陆续地挥着手，回道：不了，不了。 大虎走到石头面前，伸出手。 石头看了看，拉着大虎的手，站了起来，说道：我算服了，我几次都没进到大哥的身，却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大虎说道：石头不必泄气！石头身体极棒，领悟力也不差，更重要的是：你有一股冲劲，只要石头勤加练习，不久的将来，定能超过于我。 石头笑道：大哥不必激我！我才不做这些！我有多少能耐！我心里清楚！ 大虎抢道：你清楚个啥！我的妹妹嫁了老公，我要的是妹夫，不是懦夫。 石头板着脸，说道：谁说我是懦夫？我今天打不过你，我终有一天能够打过你。 因为，我比你年轻。 大虎嚷道：有志气，可你现在就是懦夫，你就连锻炼都不敢。 谈何以后？ 石头接道：我有什么不敢！我只是不想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大虎唤道：在我回家的期间，如果你天天跟我锻炼，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大声地告诉大家，你不是懦夫。 如果你想反悔······ 你就不要怪我？ 石头随口答道：好！我就依你所言！ 大虎说道：还有一点！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石头应道：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包括二凤姐。 大虎相继地做起仰卧起坐。 石头跟着做起。 大虎扎起马步。 石头“依葫芦画瓢”地站着。 大虎喊道：1、2、3、4、5、6······ 石头叫到：1、2、3、4、5、6······ “6，6，6，6什么？吃饭啦！” 大虎抬起头，嚷道：妹妹！煮好饭啦！ 二凤应道：是啊！哥，吃饭啦！ 大虎爬了起来，说道：去吃饭啦！ 石头立即站了起来。 二凤赶紧凑过去，帮着石头擦汗，唤道：学些什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石头气喘不止，回道：没事！没事！ 大虎用手擦了一下汗，嚷道：妹妹真是应该嫁老公！嫁了一个老公，你就把哥哥忘了。 二凤接道：谁把你忘了，我不是叫了一声“哥”吗？ 大虎论道：你全顾给你老公擦汗，你没看到哥流了这么多汗吗？ 二凤答道：这······ 大虎抢道：更气人的就是，你就连手帕也不给哥一条。 二凤应道：谁叫你不娶媳妇！ 大虎嚷道：好了，好了，咱们进去吧！尽是扯些没用的。 石头他们相继地走了进去。 “爸妈！你们傻坐着干嘛！你们怎么不先吃饭！” 徐红萍喊道：虎头难得回来一趟，我们陪你吃个饭都这么难！ 大虎回道：妈言重了！妈也知道！大虎就是随性。 爸妈千万不要见怪！ 石头坐了下来，喊道：爸妈！你们久等了？ 徐红萍应道：久倒是不久，现在正是大冷天，菜端出来就凉了，你们还在磨蹭。 二凤相继地给大家盛着饭。 二凤盛了一碗饭，把它推到大虎面前，大虎抓起筷子，轻轻地往桌上点了两下，叹道：哎！有点酒就好了。 唐伯疑问道：酒，虎儿喜欢喝酒？ 大虎论道：犬儿不是喜欢喝酒，今天这么大桌菜，有点酒下肚，那就更好了。 况且！“犬儿”今天刚刚回来，也好敬爸妈一杯，聊表犬儿的敬重之意。 徐红萍唤道：你不要整这些！你给我憋着，我讨厌酒味，特别喝醉的那种气味，简直臭气熏天。 我就连你爸都······ 唐伯抢道：萍儿（徐红萍），你莫要再说，今天虎儿刚刚回家！我们依他就是。 但是，必须适可而止，意思意思就行。 唐伯站起身，慢慢地走进里屋。 大虎叫到：妈！你吃饭！你吃饭！ “虎儿，它怎样？” 大虎笑道：哦！还有洋酒。 石头说道：这是我与二凤姐成亲的时候，那个王警官送的。 大虎看了一下石头，微笑道：是吗？ 大虎拉了几个碗过来，每个人碗里倒了一点点，唤道：你们不爱喝酒，我、爸爸、石头、就多喝两碗。 石头喊道：大哥悠着点，石头不胜酒力。 大虎接道：石头不喜欢喝酒，我和爸爸多干一碗。 徐红萍嚷道：你们两父子只许喝一碗。 大虎应道：好，好，好，一碗，一碗。 大虎举起碗，唤道：我敬大家，一切尽在不言中，咱们一起干。 大伙相继地端起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大虎抿了两口，端着碗，叫到：哇！畅快。 徐红萍唤道：畅快！你就快点吃饭，别在这儿磨叽。 大虎说道：妈！我在外面读书，最为担心地就是双亲的身体，如今见到双亲安然无恙，犬儿的心里非常高兴。 唐伯喝了半碗酒，放下碗，嚷道：虎儿能够呆在外面读书，能够自己保重身体，我们看着也开心。 唐伯再筛了一点酒，唤道：干。 大虎毅然地喝下。 徐红萍喊道：你们不能再喝了，等下就要醉了。 大虎说道：妈别管！今天犬儿高兴！我们离醉还远呢？我们再喝一碗。 徐红萍放下碗筷，叫到：你们接着喝，我才不管你们，我去喂猪。 徐红萍一个劲地走进厨房。 唐伯说道：虎儿，你看！我们惹你妈生气了。 大虎应道：我们喝完这碗就算了。 徐红萍挑着潲桶，缓缓地走了出来。 唐伯唤道：萍儿，我跟你去喂猪。 徐红萍答道：不用了，你们慢慢喝！ 石头放下碗筷，嚷道：妈！让我去喂猪吧！ 徐红萍论道：还是我去喂吧！石头进去里面准备担子，等会我们好去集市。 大虎答道：我也要去集市······ 第六十八章大虎去集市 2 饭后，徐红萍，石头，大虎，陆续地赶到了集市。 徐红萍选在街的一角，摆起了摊子。 石头、大虎相继地搭起厂棚。 徐红萍吆喝道：卖鞋垫喽！纯手工缝制的鞋垫，又厚又暖的鞋垫，一文钱两双的鞋垫。 大虎搭好厂棚，呆在一旁，唤道：妈！天气这么冷！你就别再叫了，街上又没几个人，你这样嚷嚷有用吗？ 徐红萍停下吆喝声，回道：站了这么一会你就吵吵，今天又没下雪，会有多冷？你就不能跟石头学学？ 长大了，你就没个正型。 石头说道：大哥，你就忍忍吧！ “老板，给我2双鞋垫！” 石头凑到摊子前，拿了两双鞋垫递给客官，唤道：大嫂，给。 客官接过鞋垫，拿给石头一文钱。 客官转身走去。 石头叫到：大嫂，慢走！ 石头赶紧把手中的钱，拿给徐红萍。 徐红萍一边接着钱、一边说道：虎头，你跟石头好好学学，这就是你妈十几年来，所做的工作，你不要漫不经心，瞧不起你妈这份工作。 大虎应道：妈！我没有······ 徐红萍抢道：你敢说“没有”？ 大虎没有吭声。 石头论道：大哥还在开始接触它，难免会有些许的抵触，加上现在的天气恶劣，妈就别在说哥了。 再说：大哥那么优秀······ 徐红萍嚷道：他哪里优秀！我看！他就没有石头好。 “老板，给我4双鞋垫！” 石头说道：好的，伯母！你且等等。 “老板给我两双鞋垫。” 石头应道：是，是，是，大伯。 “老板，我买2双鞋垫。” 石头回道：好的，嫂嫂走好。 “老板，给我来4双鞋垫。” 石头答道：哦！老伯，拿好。 老板递给石头两文钱。 石头唤道：老伯，麻烦你把它交给我妈（石头手指向徐红萍）。 老伯把钱递给徐红萍，笑道：小伙子真有礼貌。 石头接道：老伯过奖了。 徐红萍说道：大哥慢走。 老伯缓缓地退下。 石头问道：妈！大哥去了哪里？ 徐红萍辩道：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能刚刚我说了他几句，他遛到前面逛街去了。 “老板，给我来两双鞋垫。” 石头递给客官两双鞋垫，说道：大哥接好。 客官交给石头一文钱。 石头接过钱，唤道：大哥走好。 石头论道：妈！现在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哥这么久没有在家，他对街上也会比较陌生，我去找一下他。 徐红萍想了想，回道：你去吧！ 石头转身走去。 走在街上，石头来回地走动，依然没有发现大虎的身影。 片刻，石头站在一个地摊前，双手擦着脸颊，四处看了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叹道：呼······ 石头转过身来要走，他看到对面的地摊前，走过去一群警察，走在前面的无疑就是法警官。 石头相继地停了下来，躲到摊子的一旁。 法警官叫到：老板，这个货怎么卖？ 老板答道：法，法爷，这个卖一文钱一条。 法警官笑道：哦！遇到一个识相的。 老板称道：法爷是谁！整个奉贤镇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法警官拿了一件货物，夸道：有意思。 法警官站起身，正要走。 老板唤道：法爷，慢！ 法警官回过身来，双眼盯着老板，微笑道：有事吗？ 老板畏畏缩缩地挥了挥手，回道：没事！没事！ 法警官毅然地向前走。 突然，法警官的肩膀被一个人搭住了。 法警官调过头来，随口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应道：你还没有付账呢！ 法警官瞥眼一看，嚷道：你小子是谁？竟敢碰老子。 这个人接道：你还没有付老板的账呢！ 法警官辩道：关你屁事！你“小子”问问老板！老子有没有付账？ 老板回道：法爷付了，法爷付了。 这个人喊道：老板不要怕！这个警官到底有没有付你的钱？ 老板吞吞吐吐，道：没，没有。 石头很是好奇，他踮起脚，想看看这个人是谁？ 然而，法警官后面的几个跟班，挡住了石头的视线。 石头只好偷偷地摸到一旁，一看！轻轻地捂着嘴！默念道：原来他就是大哥（大虎）。 我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法警官喊道：妈的！你“小子”竟然和老子杠上。 大虎叫道：你快付账。 法警官笑道：你“小子”不知道死活是不是？ 法警官冲着大虎一脚踢去。 石头正要大喊——住手。 石头的心中一想：大哥这么厉害！ 不如？ 大虎一手握住法警官的脚，使劲一推。 法警官“啪”地一声，被摔倒在地。 法警官赶紧拾掇身子，喊道：你们快给老子整死他。 法警官的跟班们，陆续地在自己的腰间，拉出电棒，举起电棒，冲着大虎打来。 顿时，摊子的旁边围满了人。 大虎扎开马步，“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撂倒在地。 大伙纷纷地鼓起掌。 大虎伸出双手，四周挥了挥手，谢道：谢谢！谢谢！ 即刻，大虎的面前顶过来一枝枪。 大伙马上沉静了下来。 法警官嚷道：你“小子”有两下子，难怪敢与老子抬杠！ 不过，你命不好，撞上老子，你“小子”就是软蛋，你“小子”什么都不是，你“小子”注定与阎王是一家，老子今天好好送你一程。 大虎接道：是吗？ 瞬间，大虎握住法警官的手腕，把枪对准法警官。 法警官吓得脸色泛青、双腿战战兢兢，说道：英雄，有话慢慢说！咱们慢慢说！ 跟班们跪在地上，求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现场响起了阵阵地掌声。 石头钻了出来，叫到：大哥。 大虎应道：嗯！ 法警官扭过头来，一看！请道：小主！小主！请你救救我！救救小人！ 石头唤道：我怎么救你！谁叫你仗势欺人，你是自作自受。 法警官应道：对！对！对！小人仗势欺人，小人自作自受，小人狗眼看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爷爷，看在小人与小主旧识一场的份上。 恳请小主为小人求情！小人必将鞍前马后，以报小主今日之恩。 石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哥，你看！这？ 大虎推开法警官，嚷道：今天姑且放过你，如果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我保你没有这么好运。 法警官赶紧作揖道：是的，是的，谢谢爷爷！谢谢小主！谢谢！谢谢······ 法警官立即掏出一块银光头，把它丢给老板，急急忙忙地领着跟班们“退下”。 此刻，人群逐渐散去。 老板连忙走了过来，谢道：谢谢这位爷！谢谢这位爷帮我出了一口恶气，这些警察，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我没少吃亏。 石头接道：这些警察就是一些臭虫，迟早都会烂在厕所里面。 老板说道：国民政府迟早会败，养了这些畜生。 大虎笑道：老板，我也是国民政府军人，我是畜生吗？ 老板微微地笑道：不是，不是。 老板说：你们慢慢聊！我去整理摊子。 石头应道：大伯，你忙！你忙！ 老伯缓缓地走过去。 石头问道：大哥，刚才若我不出来的话！你是不是真的就会杀了那个法警官？ 大虎答道：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我不会轻易杀人。 石头叫道：大哥，我们回去看摊子吧!妈该着急了。 大虎回道：过去站着很冷，我还是到处走走。 石头说道：现在街上人多，你不如就去摊子前坐着。 大虎一边走着、一边论道：现在街上慢慢热闹了起来，我也好过去凑凑热闹。 石头辩道：我也喜欢热闹。 然而，我们是来卖鞋垫。 大虎接道：妈不是还在那儿看着吗？ 石头应道：还是大哥自己去逛，我过去帮着妈看摊子。 大虎嚷道：也好。 石头转过身来，正要走。 忽然，石头回过身来，辩道：大哥，你这么久没有回来，现在街上的人这么多，你还是跟我回去，小心别把自己走丢了。 大虎笑道：我是小孩吗？现在街上几个人，和外面那些城镇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石头道：什么屋！小屋里面还有大屋。 大虎捂着肚子，大笑道：石头真是挺逗！这是一句话！意思就是：这条街上的人和别的城镇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石头笑道：哦！大哥见笑！大哥见笑！俗话说：“聋子说话好编歌”，它大概就是这个理。 石头说：大哥慢慢逛！我先过去。 大虎喊道：石头，你且等等！ 石头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大虎论道：现在正是大冷天，我们过去吃点东西，顺便帮妈带点过去，也好御御寒。 石头答道：好是好。 但是？ 大虎嚷道：但是什么！ 石头唤道：我的兜里没有带钱。 大虎微微地笑道：石头真是！我叫你过去，我还会要你付账？ 大虎拍着石头的肩膀，叫到：走，咱们过去。 大虎推着石头缓缓地来到面铺。 小二嚷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大虎问道：你们店里有些什么？ 小二应道：包子、馒头、粉条、饺子，应有尽有。 大虎唤道：就来两碗饺子。 小二答道：饺子有：精肉馅、肥肉馅、韭菜馅，还有······ 大虎抢道：慢，慢，慢。 大虎叫到：石头，你喜欢吃什么馅？ 石头接道：随便！ 大虎喊道：你就上两碗精肉馅的吧！ 小二相继地走到里屋。 片刻，小二端着两碗精肉饺子出来，把它放在桌子上。 大虎把一碗饺子推到石头面前，石头拿起筷子，慢慢地夹了一个放到嘴里。 接着，石头狼吞虎咽的食了起来。 一会，石头把碗里的饺子吃了个精光。 大虎看着石头，问道：石头，你是不是没有吃过饺子？ 石头伸出舌头，往嘴巴周边卷了卷，应道：大哥说的确切！我之前没有吃过饺子。 大虎嚷道：老板！再来一碗精肉饺子。 石头说道：大哥，让你破费了。 大虎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挥了挥手，回道：别整这些没用的，你没吃饱就跟大哥说。 小二叫到：客官，你的精肉饺子。 石头拉过碗，迅速地吃了起来。 大虎喊道：老板，再给我一碗韭菜饺子，顺便帮我打好包。 小二应道：好嘞······ 第六十九章法警官被吓 22日的中午，雪花飘飘。 徐红萍的客厅内，好生地热闹。 石头围在火箱旁边，慢慢地练着写字。 大虎提着一个火箱，来回地走动。 唐伯围着火盆，毅然地看着杂志。 大虎喊道：石头，那个“提手旁”，写得怎样！ 石头应道：我写了一页，我就觉得还行！ 大虎连忙凑了过去，看了看，说道：石头还是应该认真一点！石头写的这个“提手旁”，就像一个“必”字，全部倒了下来。 石头接道：还好吧！我很认真！按照上面一笔一笔的瞄写。 大虎拿起字典，翻到这个“必”字，唤道：石头，它像不像这个字？ 唐伯立即走了过来，一看！嚷道：石头。 石头接过字典，瞟了一眼，笑道：大哥说的真是！它老这样趴着，就像一个螃蟹。 大虎论道：它不是螃蟹，它是一个字，是一个“必”字。 石头辩道：它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它若不是螃蟹，又是什么！ 唐伯笑道：石头挺有想象力。 石头说：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别人去念书，我就去抓螃蟹。 所以，我对螃蟹很有自己的见解。 大虎嚷道：原来石头不读书的原因，就是去了抓螃蟹。 唐伯微微地笑着，毅然地坐到火盆旁边。 石头应道：不是，不是，大哥说的太过笼统，也有其它的因素。 主要就是我的家庭······ “乒乓”徐红萍的家门，被风吹得敞开着。 唐伯赶紧站了起来，冲着门外走。 唐伯嘴里叨叨道：这个天气！越冷越刮风，你们怎么不把门拴好，让风一吹就开了。 大虎回道：我们没有出去，可能就是爸爸刚才出去喂猪，没有把门拴好吧！ 唐伯站到门口，连忙缩着手，用袖子挡着自己的脸。 风“呼呼”的吹，唐伯正在用手推着门。 “唐哥，唐哥，等等！等等！等等······” 唐伯听着，赶紧停了下来，相继地躲到了门后。 “唐哥，中午好！中午好！” 唐伯用手挡着额头，伸出脑袋向外望了望。 唐伯看到：门前站着两个人，他们都裹着大衣，穿着一样的军靴。 唐伯叫道：是你们啊！ 这两个人踏了进来。 唐伯关上门，领着他们走进客厅。 “小主，小主，中午好！中午好！”这俩人赶紧解下大衣。 石头抬起头来，一看，唤道：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王警官掏出一袋礼物，放在桌上，回道：没事！没事！ 石头论道：没事就请两位警官先回，石头还有事情要忙。 王警官挥了挥手，唤道：别别别······ 唐伯缓缓地坐到火盆旁边。 法警官嚷道：大哥，就，就，就，就是他（法警官指着大虎）。 王警官瞥眼一看，赶紧作揖道：长官好！长官好！ 法警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长官恕罪！长官恕罪！小人不知长官真身，小人冒犯了长官，小人罪该万死。 大虎论道：是不是我不出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法警官唤道：不敢！不敢！ 大虎喝道：不敢！谁说你不敢！你不是要把我毙了吗？你有枪，我也有。 要不！我拿枪给你，你过来继续毙我! 法警官说道：长官恕罪！长官恕罪！ 大虎吼道：国府就是养了你们这帮饭桶。 以至？ 法警官接道：饭桶，饭桶，小人就是饭桶。 “大虎，你嚷嚷什么呢？”徐红萍、二凤走了出来。 法警官赶快爬到徐红萍面前，求道：姑奶奶吉祥！姑奶奶好！小人罪有应得，小人罪不可赦，求你帮小人说说情，小人日后定当竭力相报。 法警官像狗一样，爬向二凤。 二凤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石头喊道：法警官。 徐红萍拉着二凤坐到了唐伯身边。 法警官依然跪道：之前小人对不住奶奶，小人自知其罪不耻！还望奶奶摒弃前嫌，帮帮小人，小人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永远感怀于心。 王警官请道：恳请长官饶了愚弟的唐突，还望长官高风亮节······ 大虎嚷道：何止唐突！就是罪容当诛。 大虎道：国府是派你们过来管理一方安宁，不是让你们统领一方，制造种种地混乱。 王警官禀道：是，是，是，长官说的正是。 大虎闭着眼睛，叫道：你起来吧！以后你们都给我注意一点。 法警官听了，缓缓地站了起来。 然而，法警官跪得太久，整双膝盖失去了知觉。 法警官的双腿，一个劲地往下串。 王警官见了，立即搀起法警官，谢道：谢谢长官！谢谢小主！谢谢大家！谢谢······ 石头递过去两张凳子。 王警官扶着法警官坐下，作揖道：谢谢小主！谢谢！ 石头喊道：妈！你和二凤姐进去做饭吧！ 徐红萍、二凤相继地走进厨房。 王警官禀道：小人跟愚弟也该告退了，小人们打扰了各位。 王警官牵着法警官慢慢地走。 大虎叫道：来都来了，你们坐下吃碗饭再走。 王警官扶着法警官调过头来，回道：小人们还是不麻烦各位了。 石头应道：既然大哥都已开口，你们坐下就是。 王警官答道：这······ 大虎嚷道：磨磨叽叽就快走。 王警官扶着法警官赶紧坐下，谢道：谢谢长官！谢谢！ 石头说道：你们凑过去火盆旁边烤烤火。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谢谢！ 大虎唤道：你们除了一个“谢”字，你们就不能说点别的。 王警官接道：一切都听长官吩咐。 大虎说道：你们不要事后就说“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话！就算你们对得起我的一家，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对得起他人吗？ 王警官、法警官齐道：小人受教！小人一定痛定思痛，一定痛改前非。 石头拿过来一部字典，看了看。 大虎喊道：你们都给我过去瞧瞧！看看字典里面，你们熟悉多少个字。 王警官、法警官、纷纷地走过去。 王警官拿过字典，翻了翻，应道：小人顶多认识一半的字。 法警官回道：小人惭愧！小人没有念过书，字典里面的字，小人通通不认识。 大虎看了看法警官，说道：石头同样没有念过书，石头怎么不像你们——到处惹是生非？ 王警官接道：小人们怎么能与小主相比，小主是谁？小人们只有供着他、崇拜他。 大虎嚷道：屁话！石头是人，我也是人，我们会有什么不同？ 不一样的就是：我们都在学习，你们就知道！拿着自己的一点优势，去欺压他人。 你们可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你们所谓的优势，并不是优势······ 法警官抢道：长官说得小人犹如“醍醐灌顶”，简直让小人“茅塞顿开”。 大虎喝道：你抢什么抢！你给我拽什么文！什么叫做“醍醐灌顶”？什么叫做“茅塞顿开”？ 你给我说说！ 法警官被吓得埋着头，一声不吭。 王警官说道：长官继续！长官讲的让人刻骨铭心，让人恍然大悟。 大虎唤道：我不求你们能悟，你们给我老实呆着就好，你们不要以为“山高皇帝远”，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你们，你们就能“为所欲为”。 王警官答道：长官就是天，小主犹如地，有天有地，我们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虎笑道：嗯！有两滴墨水。 石头附到大虎耳边，偷偷地问道：什么叫做“五体投地”？ 大虎说道：“五体投地”就是“佩服到了极点”。 大虎继续说：就像石头，石头不清楚就会问，你们呢！ 我猜：你们就会破口大骂，指责他人的不是。 王警官应道：长官“料事如神”，简直就是“火眼金睛”。 法警官称道：长官真神！小人们一撅屁股，你就知道小人们拉什么屎！ 大虎嚷道：你就知道屎尿之类，除此之外，你懂个“屁”。 法警官嘀咕道：“屁”也是臭东西。 大虎叫道：你说大声一点。 法警官唤道：“屁”也是臭东西。 唐伯“喷”地一声，笑了起来。 大虎接道：被你们这俩狗东西，绕得我都晕头晕脑。 “吃饭啦！石头去把桌子摆好。”徐红萍捧着两碗菜缓缓地走出来。 王警官、法警官赶紧站起，说道：小主坐下！小主坐下！小人们来，小人们来。 石头唤道：你们坐下！我来。 王警官、法警官马上坐下，应道：是，是，是，小主自便！小主自便！ 徐红萍放下菜碗，立即走进厨房。 石头凑到桌旁，相继地摆起碗筷。 大虎礼道：爸爸，桌上坐吧！ 唐伯回道：嗯！ 唐伯毅然地凑到桌旁，说道：大虎也坐。 大虎答道：是。 大虎走到桌旁，唤道：你们也坐过来吧！ 法警官、王警官连连谢道：谢谢！谢谢！谢谢······ “我来帮大伙盛饭！”徐红萍叫道： 二凤陆续地跟了出来。 王警官接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人们自己盛饭，小人们自己盛饭。 石头说道：你坐你的，别再多话！ 王警官赶紧闭上嘴！没有吭声。 二凤悄悄地坐到石头身边。 徐红萍慢慢地盛着饭。 唐伯端起碗，相继地吃起饭。 大伙跟着食了起来。 法警官放下碗筷，看着一桌的菜，嘴巴不停地嚼动。 大虎看了看，问道：法警官怎么啦！是不是我妈煮的菜，不合你的胃口？ 法警官立刻答道：不，不，不，姑奶奶煮得好吃！好吃！ 王警官禀道：启禀长官！愚弟不是嫌菜煮得不好，愚弟这是犯了酒瘾。 法警官接道：小人惭愧！小人惭愧！ 唐伯看了一眼徐红萍，立即拿了一瓶洋酒出来。 王警官拿起酒瓶，礼道：小主，长官，大家要不要喝点？ 徐红萍答道：你们俩个喝吧！ 王警官拿着酒瓶，看了看石头、大虎、唐伯，回道：这？ 大虎唤道：看什么看！你们喝吧！ 法警官接过酒瓶，往自己碗里筛了一点酒，赶紧喝了起来。 法警官跟着吃了几口饭，请道：长官，小主，小人已经吃饱！你们慢慢吃！ 法警官再向碗里倒了一碗酒。 徐红萍说道：这碗酒喝下去，别醉倒在地上。 法警官回道：有劳姑奶奶提醒！小人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王警官放下碗筷，毅然地倒了一碗酒，说道：各位见笑！见笑！ 王警官、法警官举起碗，相互碰了一下，一口把它喝下。 王警官、法警官急急忙忙地退下······ 第七十章石头变得语无伦次 28日，正逢星期日，当天漫天大雪。 石头坐在桌旁，慢慢地吃着中饭。 唐伯挑着潲桶正要出去喂猪。 石头看着唐伯挑着潲桶走出来，赶紧放下碗筷，嚷道：爸！你放下潲桶，这么冷的天，我去喂猪。 唐伯回道：没事！我去就行。 石头应道：爸也知道！我想顺便出去活动活动。 唐伯想了片刻，马上放下潲桶，立即凑到火盆旁边。 大虎接道：我也跟你一起去，看你如何活动。 石头相继地挑起潲桶，答道：出去喂猪就是活动，走走路就是活动。 大虎论道：太小儿科了吧！ 徐红萍唤道：石头，就让大虎过去喂猪，我猜他，就连潲水都不会倒。 大虎论道：妈也真是！以前我也喂过猪，妈不要以为“喂猪”可以把我难道。 徐红萍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俗话不是说：“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不比今时，人在变，时间也在变”。 大虎嚷道：妈！我让你激我！你这样一说，我马上就去。 大虎说：石头，你挑潲桶，我们一起去喂猪。 徐红萍喊道：慢！大虎说去喂猪，难不成还要请秘书？ 二凤叫到：妈！ 大虎应道：好！妈说得确切！ 大虎唤道：石头，你放下潲桶，我来挑。 石头接道：大哥，就这么一点潲水，还是我来挑吧！ 大虎辩道：我最受不了妈那样冷嘲热讽。 徐红萍答道：我什么时候讽了你，你的确变了很多，根本不像小时候。 大虎应道：我肯定不像小时候，小时候就是小孩，现在已是成人，再过几年，我就像爸一样，变成一个男人。 徐红萍笑道：几年不见！虎头的这把嘴倒是挺溜。 大虎走到石头面前，挑起潲桶慢慢的走。 石头赶紧挤到大虎前面，说道：我去打开门。 石头打开门，寒风迎面吹来，风中夹着一层雪花。 石头回过头来，看见大虎挑着潲桶站在自己的身前，唤道：大哥，你站着，我去拿件风衣过来，外面风大，还在飘着雪花。 大虎应道：矫情！飘点雪花怕什么！风又何惧！ 大虎挑着潲桶毅然地往前走。 石头赶紧跑向里屋。 大虎挑着潲桶走了几步，刚好前面有个岔路口，大虎埋着头拐过去。 突然，大虎的后面被人扯住。 跟着，一个声音说道：hi. 大虎扭过头来，看了看，问道：你是？ 这个人连忙唤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大哥，你跟谁说话呢？”石头拿着一件风衣走了过来。 大虎回道：不知道是谁！她认错人了。 这个人一蹦，叫道：石头。 石头瞥眼一看，问道：你是谁呀！ 这个人支支吾吾的唤道：我是敏儿。 石头追问道：你说什么！ 敏儿嚷道：敏儿。 石头说：敏儿怎么啦！ 敏儿轻轻地踹了一下石头，答道：你是不是希望我有事？ 石头笑道：我为什么希望你有事！你围得这么厚，就像一个大粽子一样，有谁认识你？ 敏儿答道：你不要笑！今天下雪吗？当然穿厚一点啦！ 石头把风衣递给大虎，说道：大哥，穿上它吧！ 大虎接道：不用了。 石头赶紧唤道：大哥快点把它挑去猪圈吧！ 要不！就凉了。 大虎缓缓地走去。 石头一边跟上、一边回过头来，嚷道：敏儿进去里屋坐坐吧！我们过去喂趟猪。 敏儿说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石头应道：喂猪跟来干什么！ 大虎踏进猪圈，放下潲桶，慢慢地倒着猪食。 石头他们相继地走了进来。 石头唤道：大哥，我来吧！ 大虎辞道：不，不，不，你站着。 敏儿说道：石头，就让他喂嘛！你就站站。 石头嚷道：敏儿，你不知道！我哥是个读书人，他少有干这类杂活。 敏儿钻到大虎身旁，瞧了瞧，应道：书呆子一般就是又白又嫩，我看他也不是很白。 大虎转过身来，瞄了敏儿一眼，接道：谁，谁说的。 敏儿回道：书上都是这么说的，都说“白面书生”。 大虎嚷道：小妹也在读书！ 敏儿答道：当然啦！ 石头附到大虎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她就是王警官的女儿。 大虎点了点头，应道：哦！难怪？ 敏儿对着猪，挥了挥手，叫到：hi. 石头说道：“还”什么！还有一堆猪粪在里面。 大虎笑道：石头，这个不是“还”，这个是“hi”，它在洋文里面，就是打招呼的意思！ 石头微笑道：讨厌！这些洋人尽是整些奇离古怪的东东。 大虎辩道：石头不要去怪洋人！怪就怪你“孤陋寡闻”。 石头回道：对！对！对！石头就是“井底的青蛙”，瞧见地——就是巴掌大的天。 大虎倒完猪食，喊道：小妹，走啦！ 大虎挑着潲桶，毅然地向外走。 石头叫道：敏儿，走啦！ 石头走了两步。 敏儿毅然地呆在原地，津津有味地逗着猪。 石头拉着脸，大声嚷道：敏儿，快走啦！ 敏儿一惊，赶紧回过头来，傻傻地望着石头。 敏儿见到石头拉着脸，眼泪不停地呆在眼里打转。 敏儿一个劲地扑向石头怀里，用手捶打着石头的后背，哭道：石头，你怎么啦！干嘛对我这么凶！ 石头一手抓着风衣，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大虎见了，立刻说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石头赶紧推开敏儿，唤道：敏儿······ 敏儿立即抢道：刚才“对不起”！我去跟二凤姐解释。 大虎论道：你们不要解释！如果你们要去描述，只会越描越黑。 石头唤道：大哥，我们走吧！ 大虎他们陆续地走回家。 唐伯一个人坐在客厅，双腿夹着火盆，双手撑着脸颊“呼呼”地睡着。 “爸，你在睡觉啊！” 唐伯一惊，立即抬起头来，说道：你们回来了，外面还在下雪吗？ 石头回道：雪下得越来越大。 大虎挑着潲桶走了进去。 敏儿拍着身上的雪花，相继地解下围巾。 石头脱着风衣，唤道：敏儿，你坐过去烤烤火。 敏儿应道：好的。 石头嚷道：敏儿，你把那个帽子取下来，戴着就像一个“鬼”，看着让人瘆的慌。 敏儿走到火盆旁边，取下帽子，唤道：唐伯好！ 唐伯疑问道：这是王警官的女儿吧！ 石头接道：是，是，是，她就是王警官的女儿。 敏儿嚷道：不是，我不是那个人的女儿。 石头回道：你不是她的女儿，你是谁的女儿？ 敏儿低着头，没有做声。 “敏儿，你来了。” 敏儿抬起头来，叫到：二凤姐。 敏儿赶紧站起身，奔向二凤。 石头喊道：敏儿小心一点！你别冒冒失失！ 敏儿轻轻地抱着二凤，唤道：二凤姐，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我不想回家。 “不行，你要去学校”。大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接道： 跟着，大虎、徐红萍走了出来。 徐红萍说道：敏儿怎么啦！今天怎么想到——过来和二凤一起睡？ 敏儿哽咽道：唐伯母，我爸不要我了。 徐红萍回道：胡说！你爸怎会不要你？ 敏儿答道：我爸就要他的姨太太，根本不管我。 石头问道：敏儿，你是不是和你的姨娘吵架了？ 敏儿唤道：她做得不对！我当然要骂她。 敏儿说：我爸就知道偏袒她。 石头劝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对！万一是你不对呢！一家人必须相互理解、相互谅解。 大虎说道：石头说得对！一家人嘛！难免会有磕磕碰碰。 徐红萍坐到火盆旁边，论道：敏儿能来我们家里，我们本该欢迎。 可是，现在吧！ 大虎唤道：趁现在还早！你赶快回去，好好地去上学。 二凤接道：是啊！敏儿赶快回去。 再说：你的爷爷？ 敏儿擦了擦眼泪，回道：我就不回去。 大虎叫到：二凤嫁给了石头，你是不是想跟石头一起睡？ 敏儿很是气愤，用手指着大虎，吼道：你？ 敏儿不仅放下手，说道：好，我回去，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敏儿气冲冲地冲着大虎走来。 大虎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嚷道：你要干什么！ 敏儿调过头来，站到二凤面前，轻轻地摸了摸二凤的肚子，唤道：二凤姐感觉好吧！ 二凤微微地笑道：呵······ 敏儿附在二凤的耳边，说道：刚才“对不起”！ 二凤答道：敏儿妹妹——你有什么“对不起”！ 敏儿缓缓地答道：你问石头吧！ 敏儿走到大虎跟前，把脚一跺。 大虎“哟”的一声，叫了起来。 石头喊道：敏儿，你踩我哥干嘛！ 敏儿停了下来，应道：谁叫他要撵我走。 大虎伸出手，冲着敏儿脸上打过去。 敏儿看着，故意探着头，嚷道：你打呀！你打呀！你最好把我打死，你们这些男人就会打，就跟我爸一样，是个混蛋。 跟着：敏儿的双眼泛着泪花。 大虎举起手，看了看敏儿的眼睛，相继地放下手，唤道：你回家去吧！ 敏儿抹了一下眼角，慢慢地冲着门外走。 唐伯喊道：敏儿等等！现在这么冷的天！ 况且！你还是一个人。 要不！我让石头、大虎陪你回去。 敏儿一边系着围巾、一边戴上帽子，辞道：算了！我一个人能行，我能一个人过来，我就能一个人回去。 石头接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让我跟你回去。 敏儿论道：你不要担心我！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你快去跟二凤姐说说，之前我们是······ 敏儿一个劲地冲着屋外走。 石头解释道：二凤姐，你不要听她胡编乱造，我跟她没有什么事情！ 二凤应道：敏儿没说——你们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心虚呀！ 石头手舞足蹈，显得惶恐不安，笑道：我有什么心虚！不信！你问大哥？ 大虎蹲在火盆旁，论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二凤就让石头自己说。 石头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是刚才的事情！大哥看得清清楚楚。 石头说：刚才我们一起去喂猪，大哥把猪喂完了。 大哥喊道：我们走吧！ 敏儿依然呆在猪圈里面逗猪。 我大声地嚷了她一声。 她哭着把我抱住。 我没有抱她。 大哥······ 唐伯抢道：小孩子！懂些什么!抱一下，大概就是她的心情低落，想找一个肩膀靠靠。 所以？ 徐红萍喊道：相公。 唐伯马上停下嘴。 石头嚷道：我和敏儿没有什么！我们就是······ 二凤应道：石头，你怎么变得语无伦次，你就这样揣测我？我的心有那么小吗？ 石头接道：不是，我是······ 大虎笑道：石头这是在乎你。 徐红萍辩道：你在乎谁？ 大虎叫到：妈！你别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红萍唤道：你就酿一壶给我提。 大虎说道：我······ 第七十一章石头与大虎去看敏儿爷爷 1 29日的早晨，寒风瑟瑟。 大虎、石头正在家门口的屋檐下，热火朝天的锻炼着。 大虎做着仰卧起坐，喊道：1、2、3、4、5、6······ 石头使劲地蹲着马步。 折腾了好一会，大虎慢慢地爬了起来，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此刻，大虎凑到石头的面前，说道：石头，你跟着我锻炼有了个把月，你的成果怎样！我也顺便试一试。 石头应道：大哥自便。 大虎嚷道：石头，你站稳了，我先推你一下。 大虎使劲地推着石头。 石头站着一动也不动。 大虎站好双脚，伸了伸手，唤道：呃！怪了。 大虎一个劲地往着石头身上一推。 石头连忙退了几步。 石头叫道：好了，好了，大哥停下！石头甘拜下风。 大虎站起身，称道：石头好样的，还在练了短短1个月，你就能够到达如此地步，愚兄真是应该汗颜！愚兄像你这个时候，甭说像你今天这样，就算是你当前各种地表现，我也自愧不如。 石头论道：大哥就是谦虚！大哥休要捧我！石头是个大老粗，大哥说的那些道理，我也不是很懂，大哥是个军人。 虽然，石头不削——这种做法，站着就像一个木桩一样。 不过，石头几次都没进得大哥的身。 加上，上次大哥与法警官······ 我深深地知道！你并不是装腔作势。 你要我这么做！必有其中的道理。 只要好的！我都要学。 大虎嚷道：好！石头想学就好，我今天就教你如何“格斗”？ 石头疑问道：“格斗”它是什么！ 大虎答道：“格斗”就是“搏击”，俗话就是“打架”。 石头应道：哦！ 大虎说道：其实打架没有什么招式！古话就说“无招胜有招，有招就是死招”，既然招已死，必有破招之法，真正的招法就是“眼疾手快”。 当然，身体的配合就是“首当其冲”。 石头接道：哦！我懂了，难怪大哥天天坚持锻炼。 大虎笑道：一个人必须要有个好的身体，不论去做什么事情，精力都会比较充沛。 大虎叫道：石头，你现在就过来打我。 石头盯着大虎看。 大虎继续说道：咱们点到为止。 石头站起身，冲着大虎一脚踢过去。 大虎伸出左手，抓住石头踢过来的脚，整个身子顺势凑到石头的面前，赶紧用自己的右手肘往石头身上一搕。 石头立即倒在地。 大虎放下石头，叫道：石头快点站起来。 大虎说道：刚才石头的一脚，其中带着很多的破绽，就像刚才，如果我的双手抓住石头踢过来的这支脚，顺势往前用力一拉，石头的整个身子必会倒在地上。 或者！刚才我的手腕往后用力一搕、几搕，石头必会吃掉很大的亏。 再者！我也可以踢石头的大腿（石头踢过来这支脚的大腿）。 当然，这是进攻。 最重要的一点，自己的身子一定要有灵活性，一定要有制服他人的体力。 这才是——锻炼的根本。 石头应道：大哥，你一点一滴地教我，你不怕我学会了以后打你？ 大虎辩道：莫说你是我的妹夫，就算你是他人，我也同样倾囊相授，你学会了以后，我不是担心你会打我！而是盼着你去拯救他人！如果打倒我，你会开心的话！你大可放马过来。 大虎继续说：现在国家正是危难之际，凡是一个中国人都应“一致对外”，不能将个人的荣辱扩大。 石头称道：大哥的胸襟，石头佩服！说句实话：我对**印象并不好，可是，刚才大哥的一片肺腑之言，让石头茅塞顿开。 大虎回道：我也知道！国府之内有着很多，就像法警官一样的官吏，他们仗势欺人、无恶不作。 然而，我等久受国府知遇！岂有不为国府尽责之理！ 石头说：说到这儿！我不免想起方团长，方团长说的“**并非全是窝囊废”，我想：他指的就是——大哥这一类人。 大虎问道：方团长——他是何人？ 石头答道：他是戏团的老板。 大虎应道：我猜！他也是个有志之士。 石头接道：前几个月，他专门过来为战士们捐款，我和他见过面，他还劝我呆在原地，说我曲线救国，不时之中，他还谈起一·二八事变······ 大虎抢道：果然被我猜中，他就是一个有志之士，“一·二八事变”是我们中国人的耻辱，我们整个泱泱大国，任由一个小小的外邦前来欺凌。 然而，我们的政府军，却坐视不理。 国府还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 虽然，也有一些**为之战斗。 可是，终为杯水车薪······ 石头唤道：这样的政府实在让人寒心。 大虎叹道：谁说不是！ 石头说道：我听方团长说！他们江西有一支队伍，是叫：红，红，红军。 大虎接道：石头是不是想劝我投诚？ 石头答道：可以这么说。 大虎论道：“红军”这个词，我早就听说过，我也想过去投诚。 然而，“一心岂为两主”，这样反反复复，岂为英雄行经。 石头回道：我倒觉得不然。 大虎嚷道：此事最好不要再议！以免节外生枝。 “大哥，石头，吃饭啦！” 大虎扭过头来，喊道：二凤，煮好饭啦！ 二凤接道：是啊！ 二凤嚷道：石头快点穿上衣服，咱们进去啦！外面冷。 大虎赶紧走到凳子旁边，披上外衣。 石头相继地披上外衣，拿着凳子，缓缓地跟上。 徐红萍见着大虎他们走了进来，唤道：你们快点过来烤烤火，吃饭啦！ 大虎应道：我不冷！刚才出了一点冷汗。 石头接道：我也是。 二凤赶紧帮着大伙盛饭。 徐红萍喊道：随你们喽！你们俩个天天这么早起床！尽是瞎闹。 大虎应道：妈！这样算是瞎闹吗？这是锻炼身体，你们也要锻炼，锻炼锻炼对自己的身心比较好。 唐伯唤道：报纸上面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徐红萍答道：你除了报纸，你知道个啥！ 二凤喊道：吃饭啦！吃饭啦！饭菜就快凉了。 徐红萍调侃道：报纸上面有没有说过不用吃饭！ 唐伯回道：萍儿（徐红萍），你呀！ 大伙“哈”地一声，笑了起来。 大伙陆续地凑到桌旁。 唐伯举起碗，唤道：只要你们开心，你们想笑就笑！我就是爱看书。 大虎论道：爸爱看书，谁会笑你？ 唐伯端着碗，说道：刚才你就笑了。 徐红萍笑道：看吧！虎头——你去劝他，反倒被他咬一口。 石头疑问道：爸不会咬人吧！爸又不是狗？ 二凤急忙嚷道：石头。 石头神情恍惚，马上闭上了嘴。 大伙微微地笑了起来。 “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响得很是急促。 石头立即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 石头的身上一下子扑过来一个人，哭道：唔唔······ 石头赶紧推开这个人，一看！说道：敏儿，你怎么啦！ 敏儿一个劲地冲着屋内跑。 石头立刻拉上门，急急忙忙地走进去。 敏儿走进客厅，过去抱着二凤，哭道：二凤姐。 二凤问道：敏儿出了何事！哭得如此凄惨？ 石头走了进来，冲着二凤摇了摇头。 二凤抱着敏儿没有做声。 片刻，敏儿哭哭啼啼的说道：我的爷爷摔倒了。 石头追问道：你的爷爷究竟如何摔倒？ 敏儿松开二凤，拭着泪水，哽咽道：我的爷爷是被姨娘和我。 二凤问道：敏儿吃碗饭吧！ 敏儿拼命地摇头，吞吞吐吐地说道：爷爷的手脚不能动了。 徐红萍唤道：敏儿慢慢地说！你的爷爷到底怎么啦！ 敏儿嘶哑地回道：今天早晨，我去上学，恰好碰到了我的六姨娘，她在我的前面走着，突然，地下“叮当”地响了一声，我低着头看了一眼，地上掉了一个耳环，我蹲下身去把它捡起，六姨娘转过身来，说耳环是她的，我和她扯了几下。 不巧，爷爷凑了过来，帮着我抢。 一会，爷爷被摔倒在地上，爷爷的手脚战战兢兢······ 石头嚷道：你的爷爷怎么啦！ 敏儿回道：我也不太清楚！ 徐红萍接道：听着敏儿叙述！敏儿爷爷就是得了中风。 敏儿哭道：爷爷会好起来吗？ 唐伯应道：得了这种偏瘫，多半就是行动不能自如。 当然，也有恢复原形之人。 然而，那是少数。 重者，就会一命呜呼。 敏儿嚎啕大哭，哇哇······ 石头骂道：敏儿休要再哭！你的爷爷病了，你就会往外走，你也不去照顾照顾他，还在这儿哭天喊地，我们问你：你却一问三不知！ 敏儿哭得越发的伤心。 大虎劝道：不一定哦！敏儿爷爷患的可能就是老人的冠心病，可能就是一时的情绪所致。 石头论道：无论老伯得了什么病！敏儿这种做法，就是让人无法接受。 敏儿擦了擦眼泪，唤道：我一时情急，给忘了。 敏儿直冲门外走去。 石头叫道：敏儿等等！你的爷爷病了，我也过去看看。 石头站起身，拉过风衣，慢慢地穿着风衣。 大虎嚷道：王警官的家里，我也过去欣赏欣赏。 大虎走了过去，喊道：咱们走吧！ 石头、敏儿、大虎相继地走着。 徐红萍说道：大虎披上风衣再去。 大虎应道：不用，不用······ 第七十二章石头与大虎去看敏儿爷爷 2 石头他们相继地来到了王府。 站在王府的门口，石头指着府门，唤道：大哥，王府气派吧！ 大虎微微地笑了一下，呵······ 敏儿急忙踏向王府。 敏儿刚一踏进王府，仆人（李妈）喊道：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快去看看老太爷吧！ 敏儿冲着里屋走去。 石头他们跟了上来。 石头问道：大妈！老太爷怎么啦！ 李妈应道：老太爷早上摔了一跤，导致中风。 石头谢道：谢谢大妈！ 石头他们立即走进客厅。 然而，王府的客厅内，摆着几个火盆，火盆旁边围满了人，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嚷个不停。 石头走到人群中，找着一个大姐，问道：小姐，敏儿爷爷呆在哪里？ 一个大妈嚷道：你是谁呀！“敏儿”是你叫的吗？ 客厅内，忽然沉静了下来，大伙一致把目光投向石头。 “哎呦！小主哇！坐！坐！坐！妇人们多有怠慢！还望小主见谅”！六夫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石头礼道：六夫人好！ 六夫人站在石头面前，双手拽着石头往凳子上坐。 石头连忙推开六夫人的手，唤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石头一边走着、一边嚷道：大哥过来，过来坐。 大虎相继地走了过去。 仆人们立即奉过来两杯热茶。 “哦！我去知会相公，说——小主来了”。六夫人叫到： 石头回道：敏儿爷爷在哪！先去见见他再说。 六夫人应道：他就在上面，相公他们都在里面看着呢！ 石头唤道：你带我们上去。 六夫人左摇右摆地扭着屁股，走在前面。 石头他们缓缓地跟上。 “咚咚咚”六夫人站在楼上的第8间房门口，不停地敲着门。 敏儿打开门，瞟了六夫人一眼，非常不屑的嚷道：你来干什么！ 石头赶紧挤到六夫人面前，说道：敏儿，你的爷爷躺在里面，你不要吵吵好不好！ 敏儿没有吭声，慢慢地走进房里。 石头他们陆续地跟了进来。 王警官瞄到石头、大虎走了过来，赶紧上前请道：小人不知小主与长官登门！多有怠慢之处！还望两位贵宾见谅！ 石头指着床前，问道：这俩位是？ 王警官回道：他们就是小人的二夫人和三夫人。 石头连忙礼道：二夫人好！三夫人好！ 二夫人、三夫人请道：小主好！ 王警官立刻唤道：这位就是长官。 二夫人、三夫人接道：长官好！长官好！ 大虎点了点头，应道：嗯。 石头立马钻到床前，拉着敏儿爷爷的手，唤道：老伯，老伯······ 王警官禀道：启禀小主！老爷子昏迷了好一阵，他听不到小主的叫唤。 王警官请道：还请小主、长官外面坐！ 石头应道：老伯，他要······ 王警官抢道：家父暂由眷内伺候，有劳小主担心！ 王警官伸出左手，请道：恳请小主、长官房外请！ 大虎毅然地走了出去。 石头，王警官，敏儿，六夫人，他们陆续地跟上。 站在客厅，大伙赶紧地让出一条道。 王警官请道：小主、长官请！ 仆人们慌慌张张地忙着，摆水果的摆水果，擦桌子的擦桌子，端茶的端茶，推火盆的推火盆。 “小主好！小主好！刚才妇人鲁莽之处，还望小主多多担待！” 石头停下脚步，疑问道：这位是？ 王警官答道：她是小人的四夫人，名叫：贝儿。 石头礼道：四夫人有礼了！ 四夫人微微地笑道：小主真是好雅量！待人如此谦让！ 石头回道：四夫人见笑！四夫人见笑！ 王警官称道：小主是个真人，真真切切的真，岂是我等小人可以攀比。 大虎喝道：王警官。 王警官作揖道：长官恕罪！长官恕罪！长官是个神人，我等小人只有唯命是从。 大虎论道：你又再说这些屁话！说些有用的给我听。 王警官应道：是，是，是，小主，长官，你们请坐！ 大虎他们相继地坐了下来。 王警官赶紧蹲在桌旁，把各类水果递给石头、大虎。 石头叫到：够了，够了，我们自己来。 王警官停下手，喊道：厨房快去准备一些食物，就当是为小主、长官接风洗尘。 大虎嚷道：慢！我们不兴这一套。 王警官接道：长官行了这么远的路。 况且！天气寒冷，长官顺便吃一些食物，也好御御寒。 石头唤道：我们还在刚刚吃饭，敏儿就到了我们的家里，我们的确已经吃饱。 王警官论道：小主、长官来了小人家里，小人奉上一餐饭——“理所应当”。 石头应道：我们当真已经吃饱。 王警官说：我们准备好了，小主，长官，你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小主，长官，老爷，快请！”仆人（于妈）端着两碗菜走过来，请道： 于妈背后跟着四、五个人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王警官看了看饭菜，说道：快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些西餐过来。 石头唤道：王警官就把这些饭菜端下去吧！ 王警官答道：也好。 仆人们纷纷地走了过来，端起饭菜“退下”。 敏儿全身伏在桌上，沉默不语。 大虎唤道：敏儿小姐，你在做什么！ 敏儿没有做声。 大虎继续嚷道：敏儿小姐，你没有听到吗？ 起来啦！ 敏儿抬起头来，大声地叫到：你没有看到我烦吗？ 讨厌！ 大虎说道：有什么烦的！你的爷爷不过患了病······ “不要吵啦！”敏儿吼道： 大虎的脸颊，马上红了起来。 王警官赶紧喝道：敏儿。 敏儿低着头：唤道：烦。 王警官作揖道：对不起长官！对不起长官！小人疏于管教，敏儿脾气粗暴，加上今天······ 大虎挥了挥手，唤道：我理解！我理解!我岂会与她计较！ “小主，长官，老爷，西餐来了。”于妈叫到： 王警官说道：放在这儿。 于妈放下食物，毅然地退到一旁。 后面一群人，跟着放下7、8碗面包。 敏儿抬起头来，伸手去抓面包。 王警官用手拍了一下敏儿的手，说道：没大没小，懂点礼貌好不好？ 敏儿一头埋在桌子上，小声地呢喃道：唔唔······ 大虎拿了一块面包，拍了一下敏儿的手，叫到：敏儿小姐！给！ 敏儿依旧埋着头，没有吭声。 王警官唤道：长官不要理她！她就是这样！ “谁说我是这样！”敏儿抬起头，抓了一块面包，放到嘴上。 王警官应道：长官你看！她就是小孩子。 大虎笑道：敏儿小姐这种性格蛮好。 王警官答道：长官见笑！长官见笑！小女是个女孩，一点也没女孩子的样子。 大虎回道：挺好，挺好。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长官尝尝！ 石头拿了一块面包啃了几口，过去拉住一个小女孩，举着面包，笑道：小妹妹！你吃吗？ 小女孩双眼盯着面包，一动也不动。 四夫人立即凑到石头面前，拉着小孩，叫到：怡儿，快叫小主。 石头微笑道：小妹妹！你叫哥，哥会给你吃哟！ 四夫人嚷道：这样叫——怎么使得！ 怡儿扭扭捏捏，一头扎在四夫人身上，小声地唤道：哥。 石头递了一块面包给怡儿，夸道：小妹妹真乖！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对小女的抬爱！ 王警官说：这是小人与老四的女儿，名叫：怡儿，今年3岁。 大虎疑问道：王警官共有几位夫人？ 王警官禀道：小人惭愧！小人有着七房太太。 石头叫到：大哥，你不吃面包吗？ 大虎应道：我吃了两块，饱了。 石头嚷道：王警官，你叫大家过来吃！ 王警官喊道：你们过来吃点吧！ 大伙缓缓地挤了过来。 “哦！我差点忘了，于妈去给楼上的两位夫人准备一点”。王警官唤道： 于妈走到桌前，捧着一碟西餐，慢慢地走上楼。 敏儿迅速地跟了上去。 王警官喊道：敏儿。 大虎搭住王警官的肩膀，摇了摇头。 王警官看了一眼大虎，没有做声。 敏儿毅然地走着。 “相公，你为何站着？” 王警官扭过头来，一看！回道：老七，你回来了，快来见过小主、长官。 七夫人缓缓地走过来。 王警官指着石头，说道：这位就是小主。 七夫人微微地笑了一下，唤道：小主真是年轻。 王警官指着大虎，叫道：这位便是长官。 七夫人看着大虎，嚷道：长官真是好身子。 “相公，你在干嘛呢！” 王警官抬起头，应道：老五，你过来，快来见过小主、长官。 五夫人笑道:哦！ 五夫人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 王警官指着石头，说道：这位就是小主。 五夫人请道：小主好！ 王警官指着大虎，喊道：这位便是长官。 五夫人礼道：有礼了。 石头鞠躬道：两位夫人好！ 七夫人凑到王警官面前，笑道：相公，你瞧！小主多有礼貌。 石头辩道：七夫人说笑！ 七夫人拉着王警官的衣袖，捂着嘴，笑道：真有意思！ 王警官嚷道：大伙坐下再聊！先烤烤火，别让寒风冻着列位。 大伙纷纷地围在桌子旁边。 七夫人唤道：小主真是年轻有为、英俊帅气。 七夫人调侃道：小主穿着风衣都是那么帅气逼人。 石头微微地笑道：七夫人过奖！ 七夫人论道：小主看起来比青儿还要小几岁，却有如此作为，真是令青儿刮目。 石头答道：七夫人抬举，石头今年15岁，16个年头，不知七夫人贵庚？ 七夫人笑道：妇人要比小主吃长3岁······ “笑什么笑！狐狸精。”敏儿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石头调过头来，说道：敏儿，七夫人······ 敏儿拉着石头往楼上拽，唤道：快走。 石头相继地走上去。 大虎站起身，喊道：我也上去看看。 大虎紧紧地跟了上去。 王警官紧随其后。 站在楼上第8间房前，石头推开敏儿的手，说道：你的几个姨娘都不错，你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不要像是“谁欠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整天摆着个脸。 敏儿小声地嚷道：她们都是装模作样，她们······ “敏儿，你们在说什么！”王警官叫到： 王警官、大虎悄悄地走了过来。 敏儿回道：刚才爷爷醒了，敏儿告诉他——石头来了，爷爷想与石头单独聊聊！ 王警官想了片刻，唤道：小主，你进去吧！ 石头慢慢地走了进去。 二夫人、三夫人相继地走出来。 片刻，石头也走了出来。 大虎问道：石头，有什么事吗？ 石头摇了摇头，回道：没，没有。 二夫人、三夫人正要走进去。 石头叫到：二夫人，三夫人，你们留步！老伯说了，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大家下去吧！ 王警官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叫小人如何放心······ 石头应道：你隔会就来看“老伯”一眼，不会有事！ 大虎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 王警官唤道：不行，不行。 还请小主、长官吃了中饭再走。 石头举起手，辞道：不要去整那些！你要好好地照顾老伯，有机会我们再来看他。 石头、大虎缓缓地走去。 敏儿挥了挥手，叫道：再见！再见····· 王警官作揖道：小主，长官，你们走好······ 第七十三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 1 腊月初三的下午，寒风瑟瑟。 爱菊一步一挪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畾伯躲在平伯的房间里面“烤着火”。 爱菊低着头慢慢地走着。 当她经过冯府的府门前，她不仅止住脚步。 爱菊隐约的听到：有个很模糊的声音，唤着自己。 爱菊站着望了望，望见四处没有人。 爱菊毅然地走着。 “爱菊，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来了。” 爱菊立马调过头来，唤道：畾伯，等我所为何事！ 畾伯回道：我非要有事才可以找你吗？ 爱菊说道：畾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好不好！ 畾伯答道：幸亏我从平伯的窗户间，瞄到了你······ 爱菊抢道：畾伯究竟为了何事！非要来到这里等我。 “你们俩个进来，外面冷！”平伯站在房门口，嚷道： 畾伯挥了挥手，应道：算了！算了！平伯进去坐着，我俩就走。 畾伯一边走着、一边喊道：我今天找你确实有点事情！ 不过，是一点私事。 爱菊缓缓地向前走着，答道：到底什么事情！能否现在跟我说说！ 畾伯接道：大后天是我娘71岁大寿，我想叫上倩倩一同回去。 爱菊笑道：倩倩奶奶的大寿，71岁的大寿，真是应该庆贺一番。 爱菊连忙说道：我去请两天假，我也陪着倩倩回去，去为亲家婆婆祝寿。 爱菊转过身来，正要回去。 畾伯钻到爱菊的面前，唤道：不用了，爱菊不用麻烦，我们都在冯府做事，其中的各种难处，我深有体会，三夫人还在坐月子，爱菊好生地伺候三夫人。 爱菊想了想，回过身来，应道：那就恭祝亲家婆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畾伯谢道：我替娘亲谢谢爱菊！ “畾伯，你快点进去坐！咱们到屋了。” 畾伯赶紧冲到门前，敲了敲门。 土堆推开门，叫到：畾伯，快快请进！ 畾伯喊道：爱菊，你也进来。 爱菊回道：畾伯，你先进去，外边风大，我的脚行动缓慢，我马上就来。 “大伯，快点进来坐吧！” 畾伯回过头来，唤道：倩倩。 爱菊走了过来，叫到：畾伯，快点进去吧！ 畾伯一脚踏进屋去。 爱菊拴好门，紧紧地跟上。 倩倩唤道：大伯坐到火盆旁边烤火。 水水嚷道：畾伯。 畾伯答道：水水，你又长高了。 水水笑道：没有。 “畾伯，喝杯热茶。”土堆捧了一杯热茶过来。 爱菊缓缓地走进来，说道：这个鬼天气！这么冷！ 爱菊向着火盆走去。 水水凑到爱菊身旁，唤道：娘！ 爱菊拉着水水坐下。 “娘，你也喝杯热茶。”土堆端着一杯茶，叫道： 爱菊接过茶，慢慢地舔了一口，说道：倩倩，你的奶奶大后天大寿，明天你就和畾伯回家去。 “哦！我们给你准备一些什么礼物回去呢！”爱菊继续说： 畾伯答道：不用，不用，倩倩回去就行了。 爱菊应道：明天你们就要走，我们拿些什么礼物好！ 畾伯论道：我说了，你们不要带礼物，如果你们非要准备的话！你们就拿两斤花生过去。 爱菊接道：这样不好吧！ 畾伯辩道：会有什么不好！ 爱菊没有做声。 畾伯喊道：倩倩。 倩倩埋着头，慢吞吞地说道：大伯，你有什么事吗？ 畾伯唤道：倩倩，你明天就跟大伯回去，你不想说点什么！ 倩倩应道：我不回去。 畾伯嚷道：倩倩说什么！ 倩倩抬起头来，回道：我不回去。 爱菊说道：大后天是你奶奶71岁大寿，你不回去帮你奶奶祝寿！ 倩倩依旧埋着头，一声不吭。 土堆劝道：倩倩大嫂回去吧！明天我也跟你回去唷！ 爱菊嚷道：土堆，你闭嘴！ 土堆立即合上嘴。 爱菊论道：倩倩，亲家婆婆是你奶奶，她一生只有一个71岁，你趁此机会，好好与她唠唠。 倩倩埋着身子，沉默不语。 土堆凑到桌前，点着马灯。 畾伯唤道：爱菊，我们借一步说话。 爱菊站起身，说道：畾伯先等等！ 爱菊过去拿了一个手电筒，走了过来，唤道：咱们出去外面说。 爱菊领着畾伯走到外面。 站在门外的岔路口，畾伯问道：爱菊，你说——倩倩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 爱菊思索了片刻，回道：倩倩心里想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畾伯说道：我猜！倩倩不肯回家的原因，多半就是因为“约法三章”。 爱菊接道：“约法三章”。 畾伯应道：对！就是你跟我爹允诺的“约法三章”。 爱菊想了一阵，答道：我想也是。 畾伯叹道：要不！明天我一个人回去。 可惜！我娘······ 爱菊问道：亲家婆婆怎么啦？ 畾伯论道：我娘隔三差五地念叨倩倩，本来想借此机会······ 爱菊回道：既然亲家婆婆想着倩倩，我们家里随时欢迎她。 畾伯辩道：可我娘的脚不听使唤。 而且，她的年纪？ 爱菊沉默了片刻，唤道：咱们进去吧！ 爱菊打着手电筒，慢慢地走进屋。 畾伯相继地跟上。 爱菊走进里屋，叫到：倩倩，你出来一下。 倩倩缓缓地站起身子，晃晃悠悠地跟了出来。 爱菊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倩倩，你的奶奶爱你吗？ 倩倩小声地答道：奶奶非常疼我。 爱菊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肯回去跟她祝寿呢！ 倩倩闭着嘴！没有回答。 爱菊说：亲家婆婆日夜牵挂着“倩倩”，倩倩不必那么狠心！你姑且回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也好。 倩倩哽咽道：我回去有意义吗？ 爱菊小声地嚷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约法三章”的事情！ 倩倩应道：我能不想吗？ 爱菊劝道：你不要去想它，不要让自己心里造成阴影，只要自己心里保持内心的初衷，这句话没有什么大不了。 倩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道：好吧！我回去。 爱菊唤道：现在天色已晚，咱们进去做饭吧！ 倩倩跟着爱菊走了进去。 水水看见爱菊走了进来，叫到：娘！我饿了。 爱菊应道：水水别叫了！娘就去做饭。 爱菊说：土堆呆在外屋好好地陪着畾伯，我和倩倩进去做饭。 畾伯答道：土堆这么乖！爱菊不必担心！爱菊尽管忙去。 爱菊他们缓缓地走进厨房。 土堆说道：畾伯，我再给你添一杯茶。 畾伯辞道：算了！天气这么冷！我不想饮太多的水。 土堆问道：畾伯，大后天亲家婆婆大寿一定很热闹吧？ 畾伯论道：我们不会大设宴席，不过就是一些亲人聚聚。 土堆唤道：要不！明天我跟你回去？ 畾伯接道：土堆这么懂事！这么有礼貌！我很欢迎土堆去我家窜门。 但是，你娘？ 土堆回道：我去跟娘说说！明天我跟畾伯一起回去看看。 水水抢道：二哥去，我也要去。 畾伯答道：不行，不行，刚才爱菊表明过，如果你们再去跟她说，她一定会生气。 土堆辩道：去你家瞧瞧！我娘会生气吗？ 畾伯故作茫然，抿着嘴微微地笑了笑。 土堆疑问道：倩倩大嫂不是说！她还有几个哥哥、姐姐吗？他们是谁？大后天亲家婆婆生日，他们会不会去？ 畾伯应道：倩倩的哥哥、姐姐蛮多，我就有三个儿子，还有俩个女儿。 他们都比倩倩要大。 土堆追问道：畾伯这么多子女，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畾伯道：我的俩个大儿子，他们都在外面工作，就连家也在外面。我的一个女儿，也在外面工作，现在已经成了家。 如今剩下一个小儿子、一个小女儿呆在家里，他们还在念书。 土堆唤道：畾伯真有福气！ 畾伯微微地笑道：啥福气！还算凑合吧！ “畾伯，吃饭啦！今天这么晚！没有把你饿坏吧！”爱菊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倩倩陆续地跟上。 畾伯答道：瞧爱菊说的，现在很晚了吗？ 爱菊应道：你在冯府吃惯了早晚饭，和我们怎么能比！ 畾伯接道：爱菊不要忘了，何为晚饭！晚了才叫晚饭。 再说：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个点才吃饭。 倩倩赶紧去为大伙添饭。 土堆连忙凑过去，帮着列位端饭。 爱菊抹着方桌，喊道：畾伯，快到桌上坐！ 畾伯相继地走了过去。 爱菊轻轻地推着火盆。 爱菊叫道：我们只有几个小菜，畾伯万万不可嫌弃，畾伯自己夹着吃。 畾伯应道：瞧爱菊整的，好像我是一位贵客一样，尽跟我嚷嚷这些。 爱菊答道：畾伯怎么不是客！畾伯比客人还要亲。 畾伯唤道：爱菊休再给我说这些！我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你自然一点好不好！ 爱菊笑道：好，好，好，你自己动手，我就不费口舌了。 土堆他们坐到桌旁。 土堆端起碗，夹了一筷子的菜，说道：来，来，来，大家吃！ 大伙陆续地食了起来。 畾伯端着碗筷，问道：倩倩，你明天到底跟不跟大伯回去？ 倩倩抬起头，回道：嗯！我跟大伯回去。 畾伯笑道：明天娘见到倩倩一定很高兴。 畾伯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土堆唤道：娘！明天我和水水一起去跟亲家婆婆拜寿好吗？ 爱菊应道：土堆想跟亲家婆婆拜寿的话！呆在家里拜拜！顺便就让畾伯带个话回去。 土堆嚷道：我想去畾伯的家里玩玩，想跟亲家婆婆当面行礼。 爱菊喝道：胡闹！哪有这样的礼数！如果你想去的话！等你哥回来再说。 土堆辩道：哥不是不在家吗？ 爱菊吼道：你哥迟早还会回来，你知道吗？ 小混蛋。 土堆答道：妈！我只是问了一句，你干嘛如此反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爱菊气愤地回道：问也不许问。 畾伯接道：爱菊消消气，别跟小孩子稚气。 畾伯说：土堆也是，你别在你娘面前左一句、右一句的提——你哥，你哥。 你娘听了，自然会······ 土堆放下碗筷，应道：我提了，又怎样！我知道！娘就是偏心，娘就是喜欢哥，我和水水都是多余的，娘根本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爱菊立即放下碗筷，站起身，冲着土堆一巴掌扇过去。 畾伯叫到：爱菊。 土堆咬紧牙关，不停地滴着泪水。 爱菊站着，眼里泛着泪花。 慢慢地，爱菊坐了下来，一头埋在桌子上面，极其嘶哑地哭了起来。 水水见着爱菊在哭，赶紧凑到爱菊身旁，伏在爱菊的大腿上面，跟着哭。 土堆走到爱菊的背后，推了推爱菊的手臂，唤道：娘！你别哭了，我不会再说哥了，我不会再惹娘生气了。 倩倩用手轻轻地拭着眼角的泪水。 畾伯放下碗筷，走到一旁，背靠着爱菊他们，悄悄地落着泪。 爱菊一手抱着土堆，大哭了起来，哭道：唔唔······ 第七十四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 2 第二天清晨，爱菊早早地爬起了床。 爱菊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悄悄地忙活着。 “娘！鼎里的水烫了没有？”倩倩站在门前，揉了揉眼睛，问道： 爱菊回道：倩倩醒了，鼎里的水已经烫了。 倩倩赶紧走到外屋，提了一个桶进来。 爱菊说道：倩倩要倒热水吗！小心别烫着啊！ 倩倩惦着脚，慢慢地在鼎里舀着热水。 倩倩盖上鼎盖，唤道：娘！你先忙着，我先去洗漱一下。 倩倩放下瓢子，提起桶，立即走了出去。 爱菊坐在矮凳上面，耐心地往灶上添着火。 锅上煮起饭不停地翻滚着。 爱菊马上站起身，凑到灶前，用锅铲捞了一些米粒“看了看”。 爱菊立即放下锅铲，过去碗柜上，拿了一个捞滤，急急忙忙地捞着饭。 “娘！饭就煮熟了！”二凤站在门外，嚷道： 爱菊应道：正在捞饭。 倩倩踏进厨房，连忙凑到灶前，打算过去观火。 爱菊叫道：倩倩别在厨房里面“呆在”，你出去收拾收拾行李，看看有没有什么没带，自己便好提前准备。 倩倩接道：我隔会再去。 爱菊嚷道：我马上就要煮菜了，我一个人能行。 倩倩站起身，冲着门外走去。 “哦！倩倩等等！你顺便过去叫醒——畾伯和土堆他们。”爱菊喊道： 倩倩一个劲地向前走着，答道：好的。 站在土堆他们的房前，倩倩嚷道：大伯，起床啦！ 畾伯没有吭声。 倩倩接着喊道:大伯，土堆，水水，吃饭啦！ 土堆睡得迷迷糊糊，不仅转了一下身，用手搭在畾伯的身上，唤道：畾伯，谁在叫我们。 畾伯竖起耳朵一听，立刻爬了起来，说道：是倩倩在叫我们起床。 畾伯冲着门外，答道：我们就来啦！ 土堆赶紧吵醒水水。 他们陆续地穿着衣服。 片刻，土堆他们相继地走出来，纷纷地来到了外屋“洗漱”。 站在桶前，土堆站着一动也不动。 畾伯站在后面，问道：土堆，你在想什么呢！赶快去舀热水啦！ 土堆回道：畾伯，我们这里共有三个人。 但是，桶，只有两个！ 畾伯牵着水水走了过去，说道：土堆随便提一个桶进去舀热水吗？ 土堆道：我提去舀，你们呢！ 畾伯笑道：土堆真懂事！做事懂得谦让。 土堆疑问道：什么叫做“谦让”？ 畾伯解释道：“谦让”就是懂得为他人着想的意思。 土堆应道：哦！ 畾伯论道：我过去提些热水过来，等会咱们轮着洗。 土堆抢道：我去提。 畾伯唤道：我去提，我去提。 畾伯提着桶走向厨房。 厨房的灶前，倩倩正在往火盆里面取火。 畾伯叫到：倩倩，你醒了很久吗！ 倩倩回道：也不是很久，我娘煮好饭以后，我才起床。 畾伯用瓢子向桶里舀着热水。 “倩倩，花生放在你的床上，你记着拿啊！”爱菊缓缓地踏进厨房。 畾伯扭过头来，喊道：爱菊，这么快就做好饭了。 爱菊抬起头，应道：差不多了。 爱菊说:饭就做好了，我把这个汤菜撩起就吃饭。 畾伯唤道：我不跟你多聊，我还要去洗漱呢！ 畾伯提着桶，迅速地往外走。 倩倩捧着火盆缓缓地跟上。 倩倩走到外屋，放下火盆，把火盆推向方桌下面。 倩倩站起身，相互拍了两下手掌，立即走进厨房。 倩倩站在厨房的门口，唤道：娘！菜煮好了吗？ 爱菊应道：马上就好了。 倩倩凑到灶前，去灶面上端菜。 爱菊喊道：倩倩捧着那些碗筷出去，等会再来端菜。 倩倩走到碗筷面前，捧着碗筷毅然地走出厨房。 倩倩走到外屋，见到土堆他们坐在那儿，叫到：土堆进去端菜。 土堆赶紧站起身，冲着厨房走去。 畾伯弯着身子，移着板凳，唤道：我也进去端菜。 倩倩嚷道：大伯坐好，我们就煮了几个菜，我们一会就端好了。 畾伯相继地坐下。 倩倩立即奔向厨房。 “畾伯，等急了吧！”爱菊端着一碗汤菜走了出来。 畾伯回道：爱菊就是说笑，我急什么急，还在这么早就吃早饭，还真有点不习惯。 爱菊走到桌旁，放下汤菜，唤道：按照畾伯的话！如果不早！干嘛要叫“早饭”。 畾伯笑道：爱菊，你真是······ “我娘真是什么？”土堆捧着两碗菜走出来，抢道： 畾伯答道：你娘就是鬼精灵，说句什么话！她都能抓住把柄。 土堆接道：畾伯说了哪句话，让我娘抓住把柄。 爱菊叫道：哦！你们聊，我去提饭。 爱菊急急忙忙地奔了进去。 畾伯应道：你娘说——“不早不是早饭”，她还记着昨晚我说的“不晚何为晚饭”。 土堆放下菜碗，相继地摆起碗筷，微微地笑道：呵呵······ “你们聊些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倩倩端着一碗菜走出来，疑问道： 爱菊紧紧地跟在后面。 畾伯唤道：没有聊什么！我们都在瞎扯呢！ 倩倩把菜放在方桌上面，拿起碗去帮列位盛饭。 爱菊放下锡锅，说道：畾伯，倩倩，你们一定吃饱点，等会赶路比较有劲。 畾伯应道：我们的肚子只有碗这么大，难不成要把你这锡锅也吞进去？ 爱菊辩道：我不要你吃锡锅，你不是说！你的肚子有碗这么大吗？你就把碗吞进去就行了。 畾伯“喷”地一声，笑了起来。 “吃饭啦！吃饭啦！这么冷的天气！饭菜容易凉掉。”土堆嚷道： 爱菊举起碗，应道：是啊！大伙快点吃啊！ 畾伯陆续地吃了起来。 倩倩端着碗，围到桌旁，慢慢地食了起来。 畾伯一边夹着菜、一边说道：倩倩，你和我这次回去，可能要过些天才会回来，你要带够自己换洗的衣服······ 土堆抢道：畾伯不是生有俩个女儿吗？你女儿的衣服，倩倩大嫂也可以穿。 畾伯嚼着饭，辩道：我的女儿都比倩倩要大，他们穿过的衣服，大都已经烂了。 再说：现在正是冬天，多多准备一些衣服“没错”。 土堆接道：嗯！也是哦！ 倩倩应道：大伯有心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爱菊问道：倩倩，那些花生带好了没有？ 倩倩说道：已经带上了。 畾伯嚷道：爱菊，说起这个花生，到底怎么腌制？是不是就是你跟“仙儿”说的那几步？ 爱菊答道：是啊！就是那么几步。 爱菊说：首先，要把花生拨下来。再把花生洗干净。然后，去把花生煮熟。煮熟以后，就把花生捞出来“暴晒”。 当然，花生在煮之前，放一点盐巴最好。 畾伯放下碗筷，回道：冯府的花生也是这么做的！ 爱菊论道：当然。 “大伯，我再去帮你盛一碗饭。”倩倩唤道： 畾伯答道：算了！我已经吃饱了。 “哎呀！天已经亮了，我差点忘了，我得赶去冯府。”爱菊看了看窗外，嚷道： 畾伯应道：爱菊尽管去。 爱菊说道：畾伯替我向亲家婆婆问好，祝她“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爱菊急匆匆地冲着门外走去。 爱菊走了两步，不仅回过头来，叫道：倩倩——你要带好东西哦！ 倩倩回道：娘！我会带好。 畾伯唤道：爱菊放心吧！我会把倩倩照顾好。 爱菊微微地笑了笑，直冲门外走去。 倩倩放下碗筷，说道：大伯，我收下碗筷，再把这些碗捧到厨房里面。 畾伯应道：倩倩随意，不要急，我们歇会再走。 倩倩慢慢地捧着碗筷走进厨房。 土堆唤道：等会畾伯就要回家去了，代我和水水向亲家婆婆问好，我们祝亲家婆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畾伯摸着土堆的脑袋，笑道：好，好，好。 水水扯着土堆的衣袖，问道：二哥，我们是不是也要去跟亲家婆婆祝寿？ 土堆回道：我刚刚替水水跟亲家婆婆祝了寿。 水水疑问道：我们不和倩倩大嫂回家吗？ 土堆论道:如果我们跟着去，我们家里，谁来看家? 再说：娘？ 畾伯唤道：土堆别在嫉恨你娘！你娘为了你们，可谓煞费苦心。 土堆嚷道：我知道！我娘很爱我，很爱我们兄弟。 可是，娘对大哥的那种偏爱，我看着心里就是不舒服。 虽然，我也很爱大哥。 水水哽咽道：我也很爱大哥。 畾伯劝道：水水别哭！石头看到你哭，石头也会跟着哭，石头就不会回来了。 水水擦了擦眼泪，唤道：我不哭，大哥就会回来，我要大哥回来，我要大哥陪我玩。 畾伯接道：对！对！对！石头就会回来，石头会陪水水玩。 土堆走到柜子前，拿了一个茶壶过来，叫道：畾伯，你喝杯茶吧！ 畾伯答道：好的。 土堆举起茶壶，往杯子里面倒茶。 畾伯连忙唤道：够了，够了，这么冷的天，少喝一点为妙。 土堆把茶杯推向畾伯。 畾伯端起茶杯，慢慢地舔了一口，相继地喝了下去。 “大伯，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畾伯放下茶杯，随身站起，唤道：好吧！倩倩，咱们走。 倩倩立刻凑到畾伯身旁。 土堆说道：畾伯，倩倩大嫂，你们走好。 水水嚷道：倩倩大嫂回去以后，还会回来吗？ 畾伯蹲下身子，微微地笑了笑，笑道：倩倩当然还会回来，倩倩不回来的话，她去哪里呀！ 水水应道：好嘞！我要跟倩倩大嫂一起玩。 倩倩唤道：水水要听娘的话哟！不能老是哭鼻子。 水水接道：我不哭，我会听娘的话。 畾伯挥了挥手，叫到：土堆，水水，再见！再见······ 畾伯直冲门外走去。 倩倩紧紧地跟上。 土堆跟到门前，喊道：畾伯，倩倩大嫂，你们一路保重！ 土堆站在门口，停了片刻，看着畾伯他们渐渐地走远。 水水坐在火盆旁，叫到：二哥，外面风大，你还不进来烤火？ 土堆拉上门，缓缓地走进去。 水水看见土堆走了进来，说道：二哥，快点坐下吧！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声。 土堆立即凑到门前，推开门。 倩倩嚷道：幸亏还没走几步，娘给的花生，既然忘了带上。 倩倩急急忙忙地跑向里屋。 水水叫道：倩倩大嫂，你回来了。 倩倩提着一袋花生跑出来，我刚才竟然忘了带上它。 倩倩冲着门外急匆匆的跑着。 土堆喊道：倩倩大嫂慢点！路滑，小心摔跤······ 第七十五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 3 初五的早上，天空中——飘起了点点的雪花。 之花站在灶前炒着菜“啪啪”的响。 小菊蹲在灶前添着火。 之花嚷道：小菊，灶上的火稍微小点，锅上炒的菜都快焦了。 小菊往灶中拉了两块柴出来，说道：大嫂，现在怎样？ 之花回道：可以了。 小菊疑问道：明天就是娘的生日，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之花答道：你大哥多半今天就会回来。 小菊论道：就算今天回来还是晚了一点，幸亏大嫂如此能干！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之花一边盛着菜、一边笑道：我有什么能干！只是提前多做了些准备。 小菊辩道：大嫂休要谦虚！要是换着是我，我就办不到。 之花放下菜碗，把准备好的白菜往锅里倒。 小菊嚷道：大嫂，你慢着！你煮这么多菜干嘛！ 之花应道：家里这么多人，当然得多煮两个菜。 小菊接道：现在煮了十几个菜，我们这些人吃，应该够了。 之花把白菜往锅里一倒“噼啪”响了起来。 之花拿着锅铲，赶紧地往锅里炒。 片刻，之花拿着菜碗，用锅铲把白菜撩起，说道：你哥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多煮一些，以免到时候慌乱不及。 小菊笑道：大嫂的心思真是细腻！做什么事情都能顾虑周全。 之花往锅里打了几个鸡蛋，锅里“哩啦”冒起一阵浓烟。 之花立即向锅里倒了一些水，回道：我以前是个仆人，对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记挂，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说到细腻！我倒想起一个人。 小菊问道：谁呀！ 之花论道：就是倩倩的婆婆。 小菊追问道：倩倩的婆婆怎么啦！ 之花一边往汤里洒着盐巴、一边说道：倩倩的婆婆“爱菊”，她就是一个很细腻的人，做事滴水不漏。 小菊应道：是吗？ 之花唤道：不知这次娘大寿，你哥会不会把她叫来。 “咚咚咚”前面的门响个不停。 跟着，一个声音叫到：娘！菜煮好了没有？ 爱菊答道：马上就好了。 小菊站起身，赶快凑到门前，推开门。 “姑姑，我来端菜。” 小菊唤道：婷婷（畾伯的大儿媳），快快进来！ 婷婷踏进厨房。 小菊正要把门关上，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叫到：姑姑，你慢着！ 小菊向门外一看！喊道：梦儿（畾伯的二儿媳）。 梦儿应道：我也过来端碗菜。 “姑姑，你让让，小心别把我碰到了，小心这个汤菜。”婷婷叫到： 婷婷小心翼翼地端着菜走了出去。 小菊松开门，跟着梦儿走了进来。 梦儿见到爱菊站在灶前煮菜，连忙唤道：娘！还在炒菜啊！ 爱菊抬起头来，答道：我炒起这个菜就算了。 小菊走到灶前，唤道：大嫂，你煮了这么多菜，你端着菜出去吧！我来炒这个菜。 爱菊论道：还有一个菜，一会就炒好了，还是我来。 小菊没有回声，立即端着菜，领着梦儿走出去。 “娘！炒好了吗？”婷婷走了回来。 爱菊答道：就要起锅了。 婷婷伸手过去端菜。 爱菊唤道：婷婷，你过去提着那鼎饭出去。 婷婷立刻转过身，提着那鼎饭走出去。 “妈！你辛苦了，煮了这么多菜！” 之花抬起头来，笑道：林儿（畾伯的长子），达儿（畾伯的三儿子），慧儿（畾伯的二女儿），英儿（畾伯的五女儿），明儿（畾伯的四儿子），你们来了。 大伙嚷嚷道：娘！你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之花道：好，好，好，我撩起这个菜就走。 慧儿推着之花的肩膀，唤道：娘！让我来撩菜，你且到大厅里面——坐着“烤烤火”。 之花走到灶前端起两碗菜，应道：行，行，行，我出去。 之花端着菜慢慢地走出厨房。 大伙陆续地跟上。 大厅内，闹哄哄地一片，地上摆着三、四个火盆，还放着两张桌子，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显得非常的拥挤。 之花叫到：来，来，来，丙一（林儿的儿子），丙丽（慧儿的女儿），丙珠（达儿的女儿），你们让让。 林儿喊道：丙一带着妹妹们过去一边玩，别在这里挡路。 之花接道：大伙过去台上坐着，我们就要开饭啦！ 丙一赶紧跑到台前坐着，嚷道：我要这张凳子。 丙丽他们相继地跟上。 丙丽抢道：我要这张凳子。 丙珠凑到凳子旁，爬了爬。 由于，丙珠太小，她还爬不上凳子，她爬了两下，被摔倒在地上，“哇哇”的哭。 之花放下菜碗，拍了拍凳子，哄到：丙珠别哭！这张凳子这么高！奶奶把它烧掉。 丙珠立刻停住了哭声。 林儿放下菜碗，吼道：丙一，我扇你两巴掌，叫你好好地带好妹妹，你却整些没用的，搞得妹妹现在摔倒了吧！ 之花唤道：林儿，你别这么大声，小心吓着孩子，快去扶你的爷爷、奶奶坐到桌上来。 林儿赶紧把爷爷、奶奶请上桌。 达儿立即把火盆推到桌下。 之花马上去帮列位盛饭。 慧儿叫到：妈，你快坐下，我来，我来。 婷婷、梦儿连忙凑上前去，拉着之花坐下，说道：娘！坐下！坐下！我们来，我们来。 之花婆婆坐在方台上方，嚷道：之花，我们家里能够如此热闹！真的应该好好地谢谢你！你在我们家里，真是一个大功臣。 之花论道：娘说得太生分了，什么功臣不功臣，我是一个女人，去为自己的夫家开枝散叶，这是一个女人的使命。 “爷爷，奶奶，娘，大伙吃饭啦！”婷婷嚷道： 之花婆婆应道：对！对！对！大伙吃饭！吃饭！ 大伙相继地坐下来。 畾爷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之花婆婆用手拍了一下畾爷，说道：你慢点吃！整个就像把饭倒进嘴里一样，好像“三年没有见过米”。 畾爷说：你没有见过我吃饭啊！我就是这个样。 丙一唤道：老爷爷的嘴巴真大。 婷婷叫到：丙一快快吃饭。 丙一握着筷子，慢慢地挑着饭。 达儿论道：爷爷，你是应该吃慢一点！吃慢一点对身心比较好！有助于消化。 之花叫到：达儿。 达儿立即合上嘴。 之花婆婆应道：明天是我的寿辰，这些晚辈都回来给我祝寿，你就不能看在他们这个份上，给我斯文一点。 畾爷回道：“本性难移”嘛！ 之花婆婆答道：什么“本性难移”！你就是“死性不改”。 之花立即接道：爹会“长命百岁”。 之花婆婆说道：你看！之花就是如此贤惠！识大体！ 之花礼道：谢谢娘谬赞！ 之花婆婆唤道：之花休要客气！之花为了这个家忙东忙西、忙里忙外，我们全都看着眼里。 之花应道：娘叫我别客气！娘却很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理应如此。 之花婆婆微微地笑道：对！对！对！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婷婷唤道：爷爷、奶奶、娘、大家夹菜吃啊！ 之花婆婆嚷道：吃，吃，吃，大家不用客气！ “砰砰砰”门外响起了一阵响声。 达儿立即凑到门前，喊道：谁呀！ “是我”。 达儿推开门，叫道：爹，你回来了。 畾伯点了点头，应道：嗯！ 倩倩走到门前，喊道：达哥。 达儿敞开门，唤道：爹！倩倩！快快进来！快快进来！ 畾伯踏进大厅。 倩倩紧紧地跟上。 大伙见到畾伯、倩倩走了过来，纷纷地喊道：爹，倩倩，你们过来，过来吃饭。 畾伯赶紧走到桌前，放下行李，嚷道：爹，娘，畾儿回来了。 倩倩扑到奶奶的身上，叫到：奶奶。 之花婆婆紧紧地抱着倩倩，说道：倩倩终于回来了，奶奶很是想念。 倩倩趟在奶奶的怀里，应道：倩倩日日夜夜想着奶奶，倩倩多次想回来。 可是，倩倩不识路？ 之花婆婆抱着倩倩，眼里闪着晶莹地泪花，哭道：我的好孙女。 倩倩双手抱着奶奶，叫道：奶奶。 畾伯劝道：娘！马上就是你的大寿，今儿大伙聚在一起，实属难得，你不要这样“哭哭啼啼”，弄得大伙心里都难受。 之花婆婆擦了擦眼泪，答道：畾儿说的有理，大伙先吃饭。 之花婆婆说：倩倩的爹娘去得早，如今倩倩已经长成这么大。 而且，已经找着了婆家······ 畾爷抢道：倩倩，回家高兴吧！ 倩倩回道：嗯。 之花赶紧捧着碗去为畾伯他们盛饭。 梦儿帮着之花端碗。 梦儿叫到：爹，倩倩吃饭啦！ 畾伯端起碗，应道：嗯！大家吃！ 倩倩谢道！谢谢伯母！谢谢大嫂！谢谢！ 倩倩毅然地吃了起来。 英儿端着饭，挤到倩倩的身旁，唤道：倩倩，好久不见！ 倩倩一边夹着菜、一边说道：英姐，咱们真的好久不见，你现在还在念书吗？ 英儿端着碗筷，嘴里嚼着饭，答道：我还在念书，这些天，我请了两天假。 倩倩论道：我好怀念咱们一起念书的日子。 英儿应道：往日不可再追，时间在走，我们也都一天一天地长着。 英儿捧着碗筷，问道：倩倩，你的丈夫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倩倩眼神迷离，微微地笑了一下，呵······ 英儿道：有了婆家感觉怎样！ 倩倩唤道：什么感觉！ “倩倩，你的相公是不是已经离家出走？”酷儿端着碗站在倩倩的背后，嚷道： 畾伯喝道：酷儿，你给我闭嘴！ 倩倩红着脸，直冲门外跑去。 畾伯放下碗筷，紧紧地追出去。 倩倩站在屋檐下，小声地呢喃着。 畾伯见到倩倩站在屋檐的一头，不仅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劝道：倩倩不要哭！石头一定会回来。 倩倩拭着眼角的泪水，说道：大伯，我的心里好难受，好想哭。 畾伯过去抱着倩倩，辩道：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的坎坎坷坷，自己得要学会坚强，学会忍受，把一些该放的放，该忘的忘。 雨过之后，定会否极泰来、阳光弥漫。 倩倩抱着畾伯，哽咽道：我会有阳光吗？ 畾伯立马答道：会的，一定会的。 倩倩放开畾伯，用手擦了擦额头，唤道：对不起大伯！刚才倩倩失态，弄得大伯饭也没有吃饱。 畾伯微微地笑道：傻孩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 倩倩点了点头，接道：嗯。 畾伯说：外面下着雪，这么大的风，咱们快快进去吧！ 倩倩跟着畾伯缓缓地走进大厅。 第七十六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 4 饭后，英儿拉着倩倩走进房里。 酷儿紧紧地追上。 酷儿拦住倩倩，说道：倩倩，对不起啊！刚才我不知道！你的丈夫没有？ 倩倩回道：酷哥，没事！刚才我是一时失控，与酷哥没有半点关联。 酷儿微笑道：倩倩这么说！哥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英儿唤道：四哥，咱们进去房里聊吧！ 酷儿答道：好的。 倩倩他们陆续地走了进去。 英儿站在房门口，嚷道：这些天，我们家里的人比较多，倩倩就和我挤挤。 倩倩应道：行。 酷儿踏进房间。 英儿随身走了进来，指着墙角，叫到：四哥，你去坐那张凳子，我和倩倩坐到床上就行。 酷儿凑到墙角，提着凳子走过来，毅然地坐下。 跟着，酷儿站了起来，说道：房里没有火，我去取些火进来。 酷儿直奔大厅跑去。 英儿赶紧把房门关上，道：倩倩快到床上坐着。 倩倩走了过去，应道：英姐，我嫁了以后，你的房间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英儿接道：是的，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哦！我一时忘了，我的行李还搁在外面呢？”倩倩叫到： 英儿论道：倩倩休要紧张！到了家里，你的行李还会跑？ 倩倩站起身，说道：我还是去把它拿进来。 英儿双手搭住倩倩的手，唤道：倩倩等一下！行李什么时候都可以拿，咱们姐妹难得聚在一起，你且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倩倩缓缓地坐了下来。 英儿说道：倩倩嫁了夫家倒是改变蛮多，不像小时候······ 倩倩抢道：肯定不会再像小时候，刚才英姐也说了，时间在变，我们全都在变。 英儿答道：对！对！对！我们全都在变。 英儿反问道：这些日子，倩倩过得好吗？你的婆家对你怎样！ 倩倩微笑道：就是天天轮着过呗！ 不过，我的婆婆对我确实挺好。 就是······ 英儿瞧见倩倩一脸无奈的样子，不仅探过头去，附在倩倩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你和你的相公有没有那个？ 倩倩回道：英姐，你说什么呀！什么这个、那个，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英儿举着两支手，朝着一个方向，勾了勾，唤道：就是这个。 倩倩小声地笑道：英姐，瞧你说的！倩倩还小，去年更小，哪懂这些！ 英儿调侃道：不懂这些！你难道没有去想这些！ 倩倩说：去年8、9月份他就走了，我和他会有什么！ 英儿嘟着嘴靠向倩倩。 倩倩用手挡住英儿的嘴唇，嚷道：英姐，你干嘛！ 英儿非常严肃的说：你和他没有这样啊！ 倩倩应道：我和他牵过手。 英儿叹道：可惜！若是我的郎君，我一定······ 倩倩抢道：你可以唤伯母去帮你说一门亲事。 英儿辩道：不行，不行，我娘不会同意，我还在念书。 “你干嘛要去念书，你可以不去念书。”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英儿凑到门前，推开门，嚷道：四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念书！ 酷儿相继地走进来，应道：是谁不想让你念书，是你自己说“不想念书”，还说害怕娘会不同意。 英儿拉上门，接道：对！对！对！娘就是不会同意。 所以，我还得念书。 倩倩问道：酷哥，你干嘛用个破盆子取火？ 酷儿放下火盆，论道：外面的火盆大伙围着，我只有找个破盆凑凑数。 英儿走到火盆旁，说道：拿它应付应付也好。 酷儿拍了拍手掌，叫到：当然好，又不用你动手。 英儿随身坐下，回道：男孩子就要勤奋一点，将来就能娶个好媳妇。 酷儿毅然地坐下，笑道：你们女孩子更要勤奋，将来定能嫁个好相公。 英儿唤道：我干嘛要嫁人？我不嫁。 酷儿嚷道：今天你说的啊！你不嫁，如果你将来要嫁人的话！我要你相公跪在我的面前——磕三个响头。 英儿抢道：你敢。 房里响起了一阵笑声，哈哈哈······ 酷儿大笑道：你不打自招了吧！ 英儿论道：嫁就嫁，嫁人丢人吗？ 酷儿歪着头，用手指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说道：不知羞！女孩子家家胡乱叨叨这些！像我们的倩倩，她虽已出嫁，她也不拿出来炫耀。 你根本就没有半点女孩子的矜持样。 倩倩答道：嫁人有什么好玩！ 酷儿一本正经地论道：倩倩可能年纪还小，还不能去体会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微妙感，俩人成亲，有些就是生理需要，有些便是情感交流。 更是人类文明的进步。 英儿笑道：呿！还说这些！好像你是一个大家、大哲学家一样。 酷儿应道：我才16岁，我是说不出这些话，大哥就是这样跟我说。 “哟！我的肚子好痛，我得去一下茅厕。”倩倩嚷道： 倩倩赶紧站起身。 英儿接道：倩倩快去。 倩倩冲着门外奔去。 倩倩急匆匆地走到大厅，立即去放大门。 之花婆婆喊道：倩倩，你去哪里！ 倩倩回道：我去趟茅厕。 之花婆婆应道：倩倩慢点！小心看路。 倩倩立马走出门外。 倩倩走在前面拐弯处。 因而，赶往茅厕的路，要经过拐弯处。 拐弯处筑了一栋茅屋，茅屋里面放着一些农具。 当倩倩经过茅屋的时候，倩倩不仅止住了脚步，哆哆嗦嗦地站着。 倩倩蹲下身子，探着耳朵，听到：爹！你干嘛要跟爱菊“约法三章”？ 接着一个声音回道：你怎么知道我跟爱菊的事！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你就是做得欠妥。” “畾儿，你听我慢慢说！我做的全是为了你们，为了倩倩，为了这个家好。” “哦！这样啊！我倒要听听：爹有什么高见！” “畾儿，你给我仔细听着：我在倩倩出嫁的前两天，我就去帮倩倩测过八字，按照八字上所述！倩倩要过十八条门。” “爹，你不要这么迷信好不好？” “我是老头子，死活都是十来年左右，可是你们就不同，还有子子孙孙，若真如八字上所述，有个这样的亲戚，不如少一个。” “爹！她是你的孙女！她不是别人！你不要疑神疑鬼行不行？” “畾儿，你不要怪爹疑神疑鬼，爹全是为了你们着想，退一步说：就算石头果真不在回来，还有一个土堆作为后备，这样对于倩倩来说，也是一个交代。” “爹！你是糊涂，还是······” “噗！”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倩倩立即捂着肚子跑去茅厕。 畾伯立即跟了出来。 畾伯看着倩倩捂着肚子，叫到：倩倩，你是怎么啦！ 倩倩回道：我得赶紧去茅厕。 畾爷相继地走出来。 畾伯盯着畾爷久久没有做声。 畾爷唤道：畾儿，咱们进去吧！ 畾伯没有吱声。 “大伯，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你们还不快点进去烤火。” 畾伯抬起头来，答道：倩倩，咱们一起进去吧！ 倩倩接道：嗯。 畾伯他们踏进大厅。 之花婆婆见着倩倩走进来，嚷道：倩倩，过来奶奶这里坐着！ 倩倩回道：奶奶等等啊！我先把行李提进去。 倩倩提着行李，立即钻了进去。 畾伯坐到之花身边，说道：之花，明天就是娘的生日！还有什么要我去做的吗？ 之花应道：相公安心坐吧！我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相公跑了这么远的路，大概已经累了。 要不！你去房里睡睡？ 畾伯答道：这么冷的天！还不如烤烤火。 畾伯说：这些天，真是辛苦了之花。 小菊站在畾伯背后，唤道：大哥真是应该谢谢大嫂！大嫂如此贤惠、体贴、聪明、能干，简直无所不能。 之花笑道：“小菊”你就别再夸我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 再说：难道小菊就不贤惠、不体贴、不聪明、不能干！ 小菊应道：大嫂说笑了！大嫂岂是我等可以攀比！ 之花道：我是人，不是神，小菊不必说得我神乎其神。 畾伯拉了一张凳子过来，说道：小菊，你坐下！ 小菊慢慢地坐了下来，回道：大哥就是有福，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大嫂，生了几个这么好的儿女。 畾伯笑道:大家都有福。 小菊大笑道：对！对！对！大家都有福。 之花问道：相公，你有没有唤爱菊一起前来？ 畾伯论道：爱菊现在做回了三夫人的婢人，她要伺候三夫人。 恰巧，三夫人前段时间分娩了。 如今，三夫人还在坐月子的期间。 爱菊实在分不开身。 之花应道：是这样啊！ 畾伯接着说道：爱菊要求亲自来为娘亲祝寿，是我坚持不让她来，毕竟，我们都是下人，有很多事情，自己都不能无所顾忌、随心所欲。 之花答道：相公做得很好，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一些私事，去给他人造成困扰，亦或，造成一些烦恼，乃至，种种地不幸。 “哦！你们等等！我有点事情差点忘了，我先去一下。”畾伯嚷道： 畾伯站起身，冲着自己的娘亲走去。 站在自己娘亲的身旁，畾伯喊道：娘！ 之花婆婆转过身来，笑道：畾儿，坐，坐，坐。 婷婷立即递了一张凳子过来，叫到：爹！你坐。 畾伯马上围到火盆旁。 之花婆婆嚷道：畾儿，你难得回家一趟，快给娘说说！你在冯府过得怎样！ 畾伯应道:畾儿已是冯府的老仆人，每天无非就是买买菜、算算账之类，没有什么值得一说。 之花婆婆论道：冯府的那些主子，没有为难你吧！ 畾伯接道：没有！ 之花婆婆唤道：没有就好。 畾伯得意洋洋的说：主子们不会为难我。 第一，我是冯少爷的同窗。 第二，有着之花与老夫人的关系？ 第三，有着三夫人和爱菊护着我······ 之花婆婆抢道：畾儿不可粗心大意，就像上次，你被那个夫人罚得？ 畾伯答道：有劳娘亲担心！上次罚我的是二夫人，她是不清楚我与冯府的关系。 之花婆婆说：畾儿还是应该小心！小心使得万年船。 畾伯谢道：谢谢娘的教诲！ 畾伯唤道：娘！刚才提到了爱菊，爱菊叫我替她带句话，她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还有，她的俩个儿子，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之花婆婆笑道：好！好！好！他们真是有心。 之花婆婆疑问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畾伯看了看畾爷，辩道：爱菊很忙，脱不开身，她的家里不能离人。 所以！ 畾爷唤道：爱菊的家里实在很忙，具体地细节——容我私下再跟你讲。 “奶奶，我来了。”倩倩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 之花婆婆答道：倩倩快坐！刚刚我们聊到你的婆婆。 倩倩应道：聊我的婆婆干嘛！ 之花婆婆回道：好哇！ 酷儿捧着火盆走出来。 英儿站在后面，嚷道：四哥，咱们就坐在这里。 倩倩相继地挤到奶奶身旁，说道：说起我的婆婆，她吩咐我带了一点花生过来，奶奶要不要尝尝！ 之花婆婆微笑道：哦！好的。 倩倩赶紧跑到行李前，伸手去拿花生。 畾伯喊道：倩倩每人只拿一小撮，不可多拿。 不然，明天怎么办? 倩倩应道：好嘞！ 倩倩利索地分着花生。 大伙纷纷地称道：好吃！好吃！ 之花婆婆拨了一个花生，放到嘴里，嚷道：倩倩！这个花生如何做成？ 倩倩回道：奶奶，这个大伯清楚！我的婆婆已经告诉了大伯。 之花婆婆再拨了一个花生，放到嘴里，接道：哦！ 畾爷唤道：老婆子，你的牙都没了，你吃得了这个花生吗？ 之花婆婆论道：糟老头，我吃个花生，你都眼红，我是没了牙，我不可以嚼。 但我可以含在嘴里慢慢地抿，抿完之后再吞嘛！ 屋里“哈哈”地笑成了一片。 片刻，丙一“哇哇”地哭道：我要花生，我要花生······ 林儿喝道：丙一，你这么不听话！你是不是想找打？ 之花婆婆叫道：林儿，你这么凶干嘛！小孩子想吃！你就再给他一点嘛！ 林儿凑到行李前，抓了一小撮花生，嚷道：丙一，今天你吃完这点就行了，如果你再耍赖，我真的会打你哟！ 丙一接过花生，立即坐到一旁，毅然地吃了起来。 大伙看着！笑道：呵呵······ 第七十七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 5 初六的早上，之花、小菊早早地呆在厨房里面忙着。 之花炒着菜“啪啪”地响。 小菊蹲在灶前添着火，火苗燃得“呼呼”地在发笑。 小菊伸出双手，静静地坐在灶前“烤着火”。 突然，“啪”灶前掉了半截柴出来。 小菊一惊，见着地上掉着柴头，立即伸手去捡。 小菊把柴头丢进灶里，问道：大嫂，现在已经煮了几个菜？ 之花回道：已经炒了五、六个菜。 小菊继续问道：今天娘亲大寿，我们没有去请厨子吗？ 之花论道：我们在村里，属于小姓，不是大姓，全部的同姓一起走拢，也不过两、三户人家。 况且！我们也没有准备大办，只请了几个同姓的兄弟，还有几个乡邻，加上几个尊老。 所以？ 小菊辩道：这样的话！太劳烦大嫂了。 之花接道：劳烦什么！等会吃了饭，大家都得过来帮忙。 “娘！菜煮好了吗？” 之花应道：还要再炒几个。 小菊凑到门前，推开门。 “姑姑好！”婷婷、梦儿同声叫道： 小菊唤道：屋里坐！屋里坐！ 婷婷，梦儿，她们立即踏进厨房。 小菊拉上门，紧紧地跟上。 婷婷喊道：娘！还有几个菜没炒，就让我们来吵吧！ 之花答道：你们坐着！等会吃了饭，你们通通都要过来帮忙。 “哦！婷婷出去外面看看——酷儿他们有没有观着火，叫他们那边烧的火，千万不可以停，小心别把扣肉、米粉肉煮得半生不熟。”之花叫道： 婷婷回道：好的。 婷婷转身走出厨房。 小菊赶紧把门关上。 梦儿走到灶前添着火，说道：娘！我和大嫂他们常年不在家，你任何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我们回到家来，就像你的女儿一般，你什么事情都不让我们做，我们俩人都觉得有点别扭。 毕竟我们还是······ 小菊走过来，抢道：大嫂，你看！问题来了吧！ 之花答道：梦儿，你和婷婷都不可以这么想！娘是一个下人出生，做惯了这种杂活，若叫娘不干杂活的话！娘浑身都会不自在。 梦儿唤道：我们都知道！娘对我们没有恶意，娘对我们情同母女。 甚至，甚于母女。 然而，娘已上了年纪？ 之花嚷道：没事！为娘还干得动，有劳两位儿媳担心。 小菊站到梦儿身旁，说道：梦儿，你们不要去管大嫂，大嫂就是如此贤惠、勤劳，真是一个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 之花笑道：小菊不要把我夸得如此大雅，我不过就是一个仆人。 梦儿论道：娘的确是个仆人，娘小时候就是别人的仆人，长大了就是爹的仆人，现在就是我们晚辈的仆人，娘这么累！什么时候是个头！ 之花应道：不累！不累！我很庆幸自己是个仆人。 小菊她们笑了起来，呵呵······ 之花唤道：梦儿，小菊，你们赶紧端菜出去。 小菊回道：大嫂，你不是还在煮菜？得留下一个人“观着火”。 之花辩道：再炒两个菜就好了，我一个人能行。 小菊、梦儿各自捧着两碗菜走出厨房。 之花利索地炒着菜。 一会，之花钻到灶门口“添着火”。 “娘！我们过来端菜啦！”厨房的门紧紧地敞开着。 之花撩起菜，笑道：你们过来啦！ 顿时，厨房里面挤满了人。 大伙端菜的端菜，拿碗筷的拿碗筷，捧饭的捧饭。 大伙陆续地走进大厅。 大厅里面很是吵杂，小孩的哭声，吵闹声，各种喧哗声，汇成了一片。 婷婷利索地为大伙盛着饭。 梦儿帮着婷婷递碗。 之花嚷道：大家静静！大家静静！大家吃饭啦！吃饭啦！ 之花说：今天是娘的生日，饭后大家都得去厨房里面帮忙。 当然，爸妈、几个小孩子除外。 大伙纷纷地说道：祝娘身体健康、越老越康，祝奶奶长命百岁、百岁加一，祝······ 之花婆婆笑道：好，好，好，大家都健康，大家都有福。 之花婆婆喊道：大家吃饭啊！ 畾爷捧起碗，陆续地吃着。 大伙相继地食了起来。 丙一捧着碗围到姥姥身旁，说道：姥姥，今天是你的大寿，你应该多吃一点菜。 说着：丙一蹬着脚夹了一块精肉，放在姥姥的碗上。 之花婆婆拍了拍丙一，唤道：丙一真懂事！丙一也要吃饱，将来长大了，好去闯一份事业。 丙珠、丙丽一起挤了过来，齐道：姥姥，我也要夹。 之花婆婆微笑道：夹吧！ 丙丽非常熟练地爬上凳子，伸手去夹肉。 丙珠爬了又爬，爬了几下，哭道：哇哇哇······ 达儿劝道：今天是姥姥的大寿，丙珠不可以哭哦！ 丙珠站着继续哭，唔唔······ 达儿嚷道：丙珠。 梦儿相继地走出来，去抱丙珠。 之花婆婆转过身，抱着丙珠，哄到：丙珠别哭哦！姥姥抱着你去夹。 之花婆婆唤道：达儿休要这么大声！别把孩子吓着。 达儿回道：是的，奶奶。 畾爷放下碗，嚷道：你们慢慢吃！我已经吃饱了。 之花接道：爹！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畾爷挥了挥手，唤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吃！你吃！ 倩倩放下碗，叫道：大伙慢慢吃！我出去看一下火。 倩倩缓缓地走出大厅。 丙珠喊道：姥，姥，姥姥，你吃这块肉，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好不好？ 之花婆婆亲了一下丙珠的额头，应道：好，丙珠吃一口，姥姥也吃一口。 之花放下碗，唤道：娘！你慢慢吃！我去厨房洗菜了。 之花立马走出大厅。 片刻，大伙相继地放下碗筷，朝着厨房走去。 小菊站在厨房门口，敲了敲门，叫到：大嫂，开门啦！ 之花凑到门前，推开门。 之花见到门外站满了人，笑道：大家请进！ 小菊踏进厨房，嚷道：大嫂，今天娘亲大寿，这个天气还算可以，昨天还是白雪皑皑，今天倒是停下了雪。 之花回道：是啊！蛮巧哦！ 小菊接道：真是一个好兆头。 大伙相继地干起活来。 达儿正要关门，他向门外瞄了一眼，叫到：爹！你怎么也过来了。 畾伯站在厨房门口，应道：大家都在忙，我也过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 之花看到畾伯站在门口，喊道：相公，你和林儿、达儿过去大厅，去搬两张桌子过来厨房。 林儿立即走了出去，回道：好嘞！ 之花唤道：慧儿，你去把那些碗筷洗干净。 慧儿凑到灶前，往鼎里倒了两瓢热水，慢慢地洗着。 之花问道：酷儿，外面小灶上面的火，早上有没有断过？ 英儿应道：早上我们三个人都在那里看着，小灶上面的火，从来没有断过。 之花唤道：早上灶上的火没有断过的话！现在应该蒸熟了。 不过，还是不能断火。 之花嚷道：酷儿过去那边看着火。 酷儿答道：倩倩不是还在哪里看着，娘放心。 “娘！中午应该放多少米？”慧儿喊道： 之花随口称道：就放5桌的米。 慧儿接道：40筒米够了吧！ 之花说道：多放一点米，做喜事不怕多，就怕少，放够50筒米。 慧儿凑到旁边的箩筐面前，用米筒舀够了50筒米。 慧儿耐心的淘着米，把它倒在锅里。 “之花，这些桌子搁在旁边吗？” 跟着，畾伯搬着桌子走了进来。 之花转过身，应道：相公，快点把它摆起来，让大伙凑到桌子上面洗菜。 达儿他们跟了进来，陆续地摆着桌子。 畾伯站起身子，唤道：之花，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忙？ 之花回道：“相公”快到大厅里面坐着吧！现在已经到了晌午，一会客人就要来了。 “啪啪啪”外面响起了一串鞭炮声。 之花嚷道：快去，快去，我的话都还没落，客人就来了。 畾伯直冲大厅跑去。 之花叫道：婷婷，你去娘的房里，把那些瓜果捧到大厅，先让大伙尝尝。 婷婷点了点头，应道：好的。 婷婷转身走去。 之花走到灶前，捞了一些米“瞧了瞧”，说道：慧儿去把捞滤递过来，顺便把灶中的火扑灭，我们应该尽快把它捞起。 之花迅速地凑到木蒸笼面前，向木蒸笼中间放了一把锅铲。 然而，木蒸笼放在洗脚盆上面。 慧儿递了一把捞滤过来。 之花接过捞滤，立即往木蒸笼里面“倒着饭”。 酷儿看着这一幕，问道：娘！为何木蒸笼中间要放一把锅铲？ 之花一边捞着饭、一边论道：用木蒸笼蒸饭，就算蒸笼里面的饭过多，或者，刚刚好，你千万不可以用手，或用东西去撑、去挤压。 若是这样的话！蒸笼里面的饭就会变成一锅粥。 之花放下捞滤，用手提着木蒸笼里面的锅铲一颤一颤，慢慢地将锅铲取了出来。 酷儿叫到：哦！我懂了，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蒸笼透气嘛！ “难怪！我看到别人煮蒸笼饭，都会用一把锅铲放在蒸笼中间”。酷儿嘀咕道： 之花唤道：慧儿赶快去把灶门口的小灶点燃，我们就把饭放在锅上面蒸。 之花利索地舀着米汤。 “啪啪啪”门外响起了一连串地鞭炮响声。 之花洗着锅灶，嚷道：客人越来越多，咱们利索一点。 慧儿赶快凑到鼎前，舀了两瓢热水，倒在锅上，把木蒸笼摆好，毅然地添着火。 之花说道：慧儿小心把火看好了，一定注意蒸笼底下的水，蒸笼底下的水少了，你就把它添上，万万不可让饭煮焦了。 另外，你要看好大灶上面的火，我就要煮菜了。 达儿站起，叫道：妈！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之花抬起头，看了一眼达儿，应道：你洗完了！就出去吧！ 之花说：等会这里留下小菊、婷婷、梦儿，其余的人，出去算了。 当然，到了吃饭的时候，你们就要过来端菜。 你们给我记得！我们就在厨房里面吃饭。 酷儿接道：嗯。 酷儿他们直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面“闹哄哄”的一片。 林儿踏进大厅，喊道：叔公，大哥，婶婶，嫂子，大家好！大家好！ 英儿他们相继地走了进来，喊道：大家好！大家好！ “好，好，好，今儿是弟媳的大寿，我们祝弟媳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幸幸福福、永永远远”。 之花婆婆谢道：谢谢鹰哥！大家都要健康，都要幸福，都要······ 矮哥（因为人矮得名，比畾伯稍小几岁)抢道：畾伯母就是好福气！你的底下这么多人。 之花婆婆笑道：大家都有福气！大家都要福气！ 斗叔公（比畾爷小几岁）唤道：我托大嫂的宏福，特意过来蹭吃蹭喝，有意准备了一点贺礼，还望大嫂不要嫌弃！ 说着：斗叔公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之花婆婆。 之花婆婆辞道：来就来嘛！还带什么贺礼（之花婆婆用手推着斗叔公的手）！ 斗叔公辩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嫂千万不可推脱。 之花婆婆硬是不肯接，说道：斗叔公，你比愚妇的年纪还要长几岁，我们岂可？ 况且！斗叔公的大寿，愚妇也没备礼。 斗叔公论道：大嫂——你是看不起愚弟薄礼？还是不欢迎愚弟前来？ 经过好一阵的折腾。 之花婆婆微笑道：那就接着？ 之花婆婆谢道：谢谢斗弟的厚礼！ 大伙陆续地把红包递给之花婆婆，之花婆婆谢道：谢谢！谢谢！谢谢大家还记得愚妇的生日！谢谢大家的厚礼！谢谢！谢谢······ 之花婆婆问道：老头子，今天是我的寿辰，你给我准备了什么贺礼？ 畾爷傻傻地笑着，呵呵······ 之花婆婆看着畾爷，唤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大厅里面，“哈哈”地笑了起来。 “端菜啦！”婷婷嚷道： 林儿他们相继地走出去。 跟着，畾伯放起了一连串的鞭炮。 整个屋子闹得沸沸扬扬。 婷婷他们带着小孩，一起呆在厨房里面吃着饭。 丙丽他们相互地嬉笑着······ 第七十八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 6 24日清晨，寒风凛冽。 之花早早地呆在厨房里面忙着。 之花相继地往灶中“添着火”。 之花立即站起身，向锅里倒了一瓢凉水，悄悄地洗起碗筷。 片刻，之花把米倒进锅里，过去提了一个桶过来，向桶里倒了一瓢热水，慢慢地擦着脸。 之花一边哼着歌、一边晾着脸帕。 “咚咚咚”门响了两声。 跟着，一个声音叫到：大嫂，你开开门。 之花应道：小菊等等！我就来。 之花提着桶——凑到门前，推开门，说道：小菊，你快进来。 小菊问道：大嫂忙了多久？ 之花回道：没有多久！我刚擦完脸。 小菊踏进厨房，嚷道：今天这个风刮得厉害，等会我们赶路。 不知!应该怎么走？ 之花双手捧着洗脸水，慢慢地向前走着，应道：小菊可以不走，留下来多待两天。 小菊站在厨房，论道：瞧大嫂说的！我来了将近一个月，若我再留两天，就算你们不赶我走，别人也会看不过眼。 加上，大哥他们？ 之花泼掉洗脸水，拉上门，说道：小菊留下来，谁会说你？谁敢说你？这儿就是你的家嘛！ 小菊答道：话是这么说！可终究这是娘家。 而且！今天已是小年。 “砰”灶门口掉下来一块柴头。 之花放下桶，立即凑到灶前去捡。 小菊提起桶，嚷道：我去擦把脸。 之花捡起柴头，把它丢进灶里，问道：今天小菊要走的话！丙珠怎么办？ 小菊倒着热水，辩道：不怕，丙珠可以走一点路，若是丙珠走累了，我们就去唤一驾马车。 之花疑问道：只是这个天气？ 小菊擦着脸，接道：离过年还有几天，我就计划年前到家，应该来得及。 “噗”锅里的饭不停地翻滚着，锅盖相继地一颤一颤。 之花立马站起身，抓起锅盖。 小菊提起洗脸水，直冲门外走。 小菊倒掉洗脸水，拉上门，回过身来，慢慢地走向面巾架。 小菊挂着脸帕，疑问道：大嫂，饭就煮烂了吗？ 之花立即用锅铲捞了一些米粒“瞧了瞧”！应道：差不多了，我得把它捞起。 小菊走到灶前，唤道：大嫂，让我来捞饭吧! 之花辞道：不用，不用。 之花说：小菊过去把大伙叫醒，我们就要吃饭啦！ 小菊答道：好的。 小菊转身走出厨房。 之花毅然地捞着饭，赶紧拿了一个脸盆过来，把米汤舀在脸盆里。 之花蹲下身子，立即添着火。 之花站起身，往锅里倒了两瓢凉水，利索地擦着锅。 “娘！饭就煮好了吗？” 之花抬起头来，笑道：你们来了。 达儿提起桶，往桶里舀着热水。 英儿提起桶，一样的往桶里舀着热水。 酷儿他们纷纷嚷道：快点！快点！就要吃饭啦！ 之花喊道：你们不要吵！一个一个来嘛！ “哦！达儿——你把脸洗干净了，你去大厅捧两个火盆过来。”之花叫道： 达儿放下脸帕，应道：好的。 达儿提着桶，正要去门外倒洗脸水。 梦儿唤道：去吧！去吧！我来。 达儿直向大厅走去。 婷婷蹲在灶前，帮着之花添火。 慧儿他们站在灶门口，相继地伸着手去烤火。 之花说道：你们给我站好了，给我让让路。 慧儿他们赶紧凑到一旁。 梦儿喊道：你们谁要过来洗脸？ 慧儿立即走了过去，说道:梦儿，把桶给我。 “大嫂，倩倩，英儿，你们让让！”达儿走了进来。 英儿紧紧地跟着。 婷婷叫到：你们快把火盆放下，我来取火吧！ 婷婷拿着火锹，去火盆锹灰。 之花嚷道：婷婷轻点！小心别让灰挥进菜里。 婷婷回道：我会轻点。 “之花，就在炒菜啊！” 大伙喊道：爷爷奶奶，你们过来了。 “还有我们呢！”丙一钻了进来。 丙珠、丙丽陆续地跟着。 之花礼道：爹娘早！ 之花唤道：我再炒几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之花婆婆论道：之花就是这么勤劳！这么谦让！之花都将做好饭菜，我们还在起床，之花还跟我们道早，我们真是惭愧。 之花唤道：娘说的这话“此言差矣”！爹娘已是古稀之人，我们这等晚辈，岂能与爹娘同日而语，爹娘少时，定是勤于我们百倍。 之花婆婆笑道：之花真是能说会道、明晓事理，我们······ 畾爷嚷道：老婆子，快点洗脸啦！ 之花婆婆应道：哦！我就洗。 达儿，英儿，他俩捧着火盆直奔大厅走去。 梦儿唤道：倩倩，我们也去大厅烤火吧！ 倩倩答道：也好。 之花叫道：梦儿，你们顺便端两碗菜过去。 梦儿，倩倩，各自端了两碗菜走出去。 之花婆婆去端碗筷。 之花叫道：娘！你就别忙了，这么冷的天，你就和爹领着丙一他们过去大厅“烤火”。 之花婆婆应道：没事！之花莫要阻扰！这些年，你从不让我干活，之花的良苦用心，为娘铭记于心。 只是苦了之花？ 之花论道：娘休要再说这些！之花的生母去世得早，承蒙婆婆不弃，待之花情同母女，之花所表，实在不值一提。 之花婆婆嚷道：之花太过抬举为娘，为娘之前对之花！ 为娘真是汗颜。 畾爷捧过一筒饭碗，唤道：老婆子快走吧！你就别再打扰之花，之花还要煮菜呢！ 之花婆婆接道：对！对！对！之花先忙，之花先忙。 之花婆婆他们陆续地走出厨房。 “之花，还要再炒几个菜？” 之花扭过头来，应道：相公，快快洗脸，我再炒两个菜就齐了。 畾伯提着桶，赶紧去舀热水。 “娘！菜炒好了吗？”林儿走了进来。 紧跟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之花嚷道：你们全都过来了，每人端碗菜出去。 大伙端着菜，相继地走出厨房。 畾伯站在厨房的一旁，晾着脸帕。 畾伯凑到灶前看了看，说道：菜端完了。 畾伯冲着门外走。 之花撩起菜，唤道：婷婷，咱们快去大厅吃饭吧！ 婷婷回道：娘！你把这碗菜给我，我来端菜。 之花应道：就一碗菜而已！我端，我端。 之花她们陆续地走进大厅。 站在大厅的门口，之花敲了敲门。 达儿推开门，嚷道：娘，大嫂，你们快点进来。 之花把菜放到桌上，赶紧坐到畾伯的身边。 梦儿帮着大伙盛饭。 倩倩帮着端碗。 之花喊道：大家吃饭啦！ 之花婆婆端着碗，嚷道：吃，吃，吃，大家吃。 大伙陆续地吃了起来。 丙一追着丙珠，叫到：驾，驾，驾，你快跑啊！ 林儿嚷道：丙一，快点吃饭啦！ 丙一依然追逐着。 林儿喝道：丙一，吃饭啦！ 丙一抱着之花婆婆，说道：我不依，爹爹骂我，我要姥姥，我要姥爷，我要爷爷，我要奶奶，我要大家去骂爹爹。 林儿放下饭碗，冲到丙一面前，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顶嘴。 丙一“哇哇”地哭。 之花婆婆抱着丙一，唤道：林儿······ 之花抢道：娘！小孩的事情，我们不要过多干涉。 加上，这次丙一真的太不像话。 之花婆婆笑道：之花说得确切！瞧娘这把老骨头，老得犯起了糊涂。 之花应道：娘万万不可这么说！娘的高寿，是我们晚辈的福气。 之花婆婆劝道：丙一，你不要哭哦！你要听话，听你爹娘的话。 婷婷走上前，拉着丙一，说道：丙一，你还不谢谢姥姥！ 丙一用手擦着眼泪，哽咽道：谢谢！谢谢姥姥！ 婷婷走上前，拉着丙一坐到一旁。 之花婆婆论道：好，好，好，还在6、7岁的孩子，也学会了认错。 畾伯叫到：娘！你吃饭啦！这么冷的天，饭都要凉了。 之花婆婆接道：对，对，对，吃饭！吃饭！今天正是小年，对于我们家里来讲——今儿就是大年。 过会，畾儿就要赶去冯府赶工，倩倩也要赶回夫家。 另外，小菊也要赶回夫家······ 畾爷拍了一下之花婆婆，嚷道：老婆子，吃饭啦！今儿大伙聚在一起，全因为了给你祝寿，你应该高兴，不要这么啰啰嗦嗦。 之花婆婆笑道：是，是，是，高兴！高兴！ 说着：之花婆婆哭了起来，唔唔······ 之花说道：娘！你是怎么啦！ 之花婆婆挥了挥手，哽咽道：没事！没事！娘这是喜极而泣，看着吾儿之孝顺，看着之花之贤惠，看着大厅里面挤满了人。 我真的······ 之花抢道：娘既然高兴！就得多活些年，好让大伙孝敬孝敬您。 之花婆婆摇了摇头，回道：之花莫要宽娘的心！所谓“稻谷老了自然割收，人要老了理应归寿”这是一句土话，一个千古不变的硬道理。 畾爷把碗一扔，嚷道：老婆子，你还要人吃饭吗？说这些话干嘛！让人瘆得慌！ 畾爷相继地站起身，立即走到一旁。 畾伯唤道：娘！你不要再说这些丧气话！爹生气了。 之花婆婆应道：畾儿不要管他，他就是这个臭脾气。 之花婆婆说：看到大家其乐融融，我很是开心，唯一让我牵挂的就是——倩倩，倩倩的爹娘已经不在人世，倩倩心里的话，跟谁去说？ 倩倩立即扑到奶奶身上，喊道：奶奶。 之花婆婆抱着倩倩，应道:呃！我的乖孙女，我的心肝。 倩倩“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之花婆婆嚷道：倩倩，你这是干什么！快给奶奶起来。 倩倩依然跪着，说道：倩倩命苦，不能孝敬奶奶，不能呆在奶奶身边伺候，唯有三鞠躬，恳请奶奶见谅！ 倩倩“砰砰砰”地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之花婆婆拉着倩倩，唤道：起来！起来！ 倩倩抬起头。 之花婆婆看到倩倩头上流着血，她紧紧地抱着倩倩，哭道：傻闺女。 大伙相继地放下碗筷。 畾伯叫到：娘！你一定要保重身子！ 小菊嚷道：娘！你要保重！我们就走了。 之花婆婆放开倩倩，接道：小菊就要走？ 小菊说：我们来了这么久！也应该回去了。 而且！大年将至？ 倩倩唤道：奶奶，我也进去拿行李。 之花婆婆应道：“有聚必有散”你们大家一路顺风。 小菊凑到之花婆婆的身前，抱着之花婆婆，喊道：娘！女儿嫁得远了一点，不能常伴娘的左右，娘一定要保重身子。 之花婆婆拍了拍小菊的后背，答道：小菊有心了，你过去看看你爹吧！ 小菊站起身，走到畾爷面前，唤道：爹！ 畾爷回过身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应道：小菊要走了！ 小菊接道：是的，爹，你多多保重身子，女儿以后再来看你。 畾爷微笑道：好啊！一路保重！ 倩倩提着行李，叫到：奶奶。 之花婆婆喊道：倩倩，你过来奶奶身边坐下，再陪奶奶聊会。 畾伯唤道：娘！我和倩倩必须快点赶路。 不然，等到天黑了，山路不好走。 之花婆婆想了片刻，回道：好吧！你们路上注意点。 小菊慢慢地凑了过来。 畾伯，倩倩，小菊，丙珠，他们陆续地披着风衣。 “小菊，倩倩，你们各自拿两碗菜回去”。之花叫道： 跟着，之花、慧儿每人捧着一碗扣肉、米粉肉走进大厅。 小菊辞道：我不拿，我不拿。 之花嚷道：小菊带上，带上。 小菊辩道：我不方便带，我要带上丙珠，还有一些行李。 况且！路途比较远。 之花唤道：倩倩必须给我带上。 畾伯应道：之花放下吧！我帮她拿着。 爱菊把菜碗装好。 畾伯嚷道：我们走啦！ 畾伯他们相继地走出大厅。 大伙纷纷地叫到：爹，姑姑，倩倩，丙珠，你们走好。 小菊拉着丙珠向畾爷、之花婆婆，挥了挥手，喊道：姥爷，姥姥，再见！再见！ 畾伯唤道：爹！娘！你们保重！ 倩倩挥着手，叫到：爷爷，奶奶，伯母，列位哥哥、姐姐，大家再见！再见······ 第七十九章三夫人的爹娘来了 1 25日下午，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 冯府的府门外，白茫茫的一片。 平伯提着一个火箱，站在府门旁，不停地来回走动。 平伯嘴里叨叨道：冷啊！冷啊！冷啊！ 平伯弯下腰，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身子相继地颤抖着，骂道：这个鬼天气，下这么大的雪。 “呼”门外吹进来一阵寒风。 平伯站起身，立马放下火箱，打算去把大门关上。 平伯把门推拢，正要拴上府门。 突然，平伯一想：冯少爷是叫自己过来帮他看门，若是自己关上门？好像不大合适！ 不过，平伯又一想：这么冷的天?自己还是把门关上。 况且！这又不是第一次。 平伯立即拴上门。 平伯转过身来，往前走了两步。 “咚咚咚”府门响得很是急促。 跟着，一个声音叫到：平伯，平伯，平伯······ 平伯立即回了过去，拉开门，嚷道：我还没死呢！叫得这么语气深长干嘛！ “你干嘛！快点让我进去啦！外面风大。”畾伯相继地挤进来。 平伯把门栓上，说道：畾伯回家这么久！有没有带点好吃的过来？ 畾伯回道：你想吃什么！你要我带些什么？ 平伯应道：你不要跟我打哈哈。 前些天，不是你娘大寿吗？ “哦！我娘大寿，你怎么没有送贺礼？”畾伯接道： 平伯笑道：好哇！你小子两天没见，嘴上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畾伯拾掇身上的雪花，唤道：好了，我不跟你扯了，我是带了两碗菜过来。 不过，不在我这里。 平伯歪着头，接道：呸！ 平伯论道：我才不要你的菜呢！你的菜多半就是你娘大寿的时候“煮的”，距离现在多少天了，还吃，吃个屁。 畾伯辩道：你是谁呀！这个菜你都吃不得！你少在我面前充大头。 而且，现在已是寒冬，菜一点也没坏。 平伯慢慢地走了过来，唤道：瞧你吹胡子瞪眼的，跟你开一句玩笑，你却这么当真，你要吃了我是不是？ 畾伯应道：开玩笑！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菜给了爱菊她家，若是刚才的话！给别人听见，还真以为我拿碗臭菜去做唐筛。 “好了，好了，这是我的错，这是我的错，你不苟言笑，真的怪吓人。”平伯用手搭着畾伯的肩膀，说道： “砰砰砰”府门不停地响着。 一个声音喊道：平伯，平伯，你在里面吗？ 平伯凑到门前，打开门。 “平伯，你好！麻烦你推开府门。” 平伯看了看眼前这个人，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吗？ “认识！我们见过，可能是你不记得了。” 畾伯问道：你是？ “我叫袁志超，现在就在广东做工，和平伯同属冯少爷的仆人。” “哦！超哥是吧！冯少爷——他在广东的得力助手。”平伯应道： 袁志超回道：是，是，是，平伯想起来了。 “哦！不是，不是，平伯应该称作：小超。”袁志超接到： 畾伯提着火箱走到门前，一看！笑道：一家人，一家人，还不快请进！ 平伯赶紧推开门，请道：请进！请进！我一时愣住了，竟然把志超仍在外面这么久。 袁志超答道：哪里！哪里！ 袁志超转过身去，向屋檐底下，请道：姥爷，姥姥，姑少爷，请！ 他们陆续地走了进来。 畾伯看着不思其解！疑问道：志超，这是？ 袁志超应道：哦！我忘了介绍，他们就是三夫人的爹娘，还有三夫人的弟弟。 另外，这俩个就是把式。 平伯、畾伯请道：姥爷，姥姥，大家好！大家好！ “都好，都好，我叫：朱槐，你们怎么称呼？” 平伯回道：我叫：小平子，现在专在冯府看门。 畾伯道：我叫：小畾子，现在是在冯府做一些采购。 平伯接道：另外，我们都是冯少爷的同窗。 朱槐礼道：失敬！失敬！ 平伯唤道：姥爷客气！ 朱槐说道：平哥、畾哥是吧！ 畾伯应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不敢当。 畾伯说：平伯，我的行李先放到你那里，我先陪几位贵客进去。 袁志超嚷道：不用，不用，我们进去就行。 畾伯解下风衣，放在凳子上，请道：姥爷，姥姥，大家请！ 平伯叫到：姥爷，志超，各位回头聊。 朱槐回过头来，笑道：平哥，回头聊！回头聊！ 畾伯领着朱槐他们渐渐地走进大厅。 然而，大厅里面只有几个仆人呆在那里。 畾伯不仅领着他们走到老夫人的房前，敲了敲门。 冯财主推开门，见到外面这么多人，其中自己的岳父、岳母，还有小舅子都站在外面。 冯财主连忙请道：岳父，岳母，小勇（三夫人的弟弟），请！请！请！ 朱槐他们陆续地踏进房去。 冯财主走到袁志超的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志超，路上顺利吧！ 袁志超答道：托少爷的洪福，路上非常顺利。 冯财主嚷道：走，咱们屋里聊。 冯财主牵着袁志超慢慢走进房去。 “贵儿，你进来干嘛！”阿凤扶着老夫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冯财主停下，看着大家全部都跟了出来，问道：娘！你们这是？ 老夫人唤道：贵儿，这件事情——你做得真是太鲁莽，你怎么把你的岳父、岳母，还有你的小舅子，通通请到我的房里。 你应该把他们请到大厅，这样才能显示我们对贵客的敬重。 冯财主礼道：娘教训的是，之前确是吾儿的疏忽。 阿凤牵着老夫人慢慢地奔着大厅走去。 大伙陆续地跟上。 畾伯凑到冯财主的耳边，说道：我去通知“三夫人”。 冯财主应道：快去。 畾伯直向三夫人的房间走去。 畾伯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叫道：三夫人，三夫人······ 爱菊推开门，笑道：畾伯回来了。 畾伯答道：是啊！刚刚才回来。 爱菊问道：倩倩怎么样？ 畾伯回道：爱菊放心！倩倩已经随我回来了。 畾伯反问道：爱菊这段时间好吗？ 爱菊应道：还不是老样子。 爱菊说：畾伯这么火急火燎地过来，是找三夫人有事吗！ “哦！我是有事情！请三夫人快点过去大厅，三夫人的爹娘已经来了。”畾伯接道： 爱菊微笑道：是吗？ 爱菊马上走进里屋，扶着三夫人走出来。 爱菊的脚一瘸一瘸，走起路来十分缓慢。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与畾伯慢慢跟来，我自己就先过去。 三夫人急匆匆地冲着大厅跑。 爱菊嚷道：三夫人小心一点！小心看路。 三夫人跑到大厅门口，深深地“呼”了两口气，一脚踏进大厅，喊道：爹，娘。 朱槐、朱氏应道：呃！小雅。 三夫人相继地走上前去，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答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坐下。 老夫人道：亲家公，亲家母，你们生了一个好女儿，既通情，又达理，真是······ “哟！外公，外婆，你们都来了。”二夫人嚷道： 跟着，巧儿扶着二夫人慢慢地走进大厅。 朱槐看了看二夫人，疑问道：亲家母，这位是？ 老夫人道：她是老身的二媳，叫：芬儿。 朱槐应道：哦！二少奶奶。 三夫人请道：二姐好！ 二夫人回道：妹妹好！ 雪儿一蹦一蹦地钻进大厅，喊道：奶奶。 老夫人应道：雪儿过来啦！ 雪儿嚷道：三娘！你的爹娘是不是来了？ 三夫人回道：雪儿怎么知道！ 雪儿抱着三夫人，说道：我听巧儿姐姐说的。 雪儿抬起头，向前一望，指着朱槐，唤道：这位就是三娘的爹，三外公是不是？ 三夫人答道：雪儿真聪明！ 雪儿叫道：三外公好！ 朱槐笑道：雪儿是吧！雪儿真乖！ 雪儿瞧了瞧朱槐的身旁，喊道：三外婆好！ 朱氏称道：雪儿真懂事！ 雪儿瞄了一眼朱氏，不仅愣道：三外婆，你旁边的这位哥哥是谁？ 朱氏回道：这是我的小儿，叫：小勇。 雪儿走到小勇面前，嚷道：小勇哥哥，咱们去玩吧！ 小勇低着头“一声不吭”，显得非常的害羞。 三夫人唤道：雪儿不要这样称呼“小勇”，“小勇”的年龄可能比你还要小一点。 雪儿答道：是吗？ 朱氏接道：“小勇”今年10岁，雪儿呢！ 雪儿应道：雪儿比小勇要大一岁，今年11岁。 雪儿说：小勇，快叫姐姐啦！ 老夫人嚷道：雪儿，你别在胡闹！论起辈分的话！你应该叫他“小舅”。 雪儿谢道：谢谢奶奶提醒！ 雪儿叫道：小舅，咱们出去玩吧！ 小勇站起身，双手拉着朱氏，默默地看着雪儿。 朱氏说道：小勇，你和雪儿出去玩吧！ 小勇紧紧地拉着朱氏，不肯松手。 朱氏唤道：小勇休要像个女孩子一般，这样扭扭捏捏，现在到了姐姐的夫家，雪儿不是外人，你就和雪儿出去玩会。 小勇的脸红得像个红苹果一般，低垂着头，久久没有吭声。 老夫人笑道：小勇真是害羞！ 朱氏应道：这个孩子，一点也没礼貌！ “娘！安好！”小红扶着大夫人渐渐地走进大厅。 老夫人应道：长儿媳不必多礼！ 大夫人慢慢地退到三夫人身旁，问道：三妹，你的爹娘是不是来了？ 三夫人请道：姐姐安好！ 三夫人指着墙角，说道：这便是妹妹的爹娘。 大夫人叫到：爹！娘！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辛苦了。 朱槐应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少奶奶有心了，大少奶奶不可这么称呼，大少奶奶是个千金之躯，岂能屈驾于我们这等下人。 大夫人论道：爹说的这句话“此言差矣”！我与三妹情同手足，三妹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 朱氏谢道：谢谢大少奶奶能有如此情怀！ 三夫人谢道：谢谢姐姐垂爱！ 老夫人嚷道：亲家公，亲家母，赶了这么远的路，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就吃饭吧！ 冯财主吩咐道：鲍伯，快去厨房准备饭菜。 爱菊唤道：三夫人，婢人就先告退了。 三夫人接道：要不！爱菊姐吃碗饭再走！ 爱菊应道：不用了，家里还有小孩。 况且！这个天气？ 加上，婢人走路一瘸一拐？ 三夫人答道：爱菊姐去吧！路上小心！ 爱菊转过身来，缓缓地走去······ 第八十章三夫人的爹娘来了 2 第二天中午，寒风继续地吹着。 三夫人的房里放着两个大火盆，火盆的旁边坐着几个人。 三夫人说道：爹！娘！我给你们介绍，站在小雅身旁的这位就是爱菊姐，小雅能够安生的呆在这里，多亏有个爱菊姐。 爱菊接道：三夫人所说！婢人并不赞同。 爱菊说：三夫人是个主子，婢人是个仆人，能够伺候三夫人这样的主子，是婢人的福气。 再说：三夫人对待奴婢？ 三夫人论道：小雅与爱菊姐情同姐妹，已经义结金兰，爱菊姐对小雅的洪恩，小雅永世不敢忘。 朱槐应道：你们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爱菊答道：爹！我们没事！ 朱氏嚷道：爱菊千万不可这么叫，我们俩个比你大不了几岁，你还是随意一点。 爱菊回道：说到这里！婢人比起大夫人的年龄如何！大夫人叫得，为何婢人叫不得，婢人早已与三夫人义结金兰。 朱氏应道：这？ 朱槐说道：提到这个大夫人！她对人真是热忱！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还请我们过去她的房里坐。 朱氏问道：小雅！大夫人对你好吗？ 三夫人应道：好吧！有几次她还特意帮我，帮我解围。 另外，她多次邀我过去她的房里玩，我也去过两次。 但是？ 朱氏接道：但是什么！ 爱菊辩道：娘！你别着急。 爱菊继续说道：你们听我慢慢道来！婢人与三夫人去了两次大夫人的房里，大夫人看似高兴。 然而，她却没有来过三夫人房里一次。 朱槐答道：小雅！爱菊想得透彻！这是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这些规矩很是繁琐，也很杂乱，爱菊的心思果真细腻，你的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像爱菊这样的人，去引导；去辅助。 爱菊请道：恳请爹不要高台爱菊！爱菊就是一个仆人，爱菊帮不了什么······ 三夫人抢道：爱菊姐休要自贱！爱菊姐不是什么仆人，爱菊姐屡次去为小雅分忧解难。 以至爱菊姐的脚？ 朱槐看了看爱菊，疑问道：爱菊的脚是怎么回事！ 爱菊微笑道：没事！没事！ 三夫人说：说起这件事！小雅依旧耿耿于怀，只怪小雅不懂事，让老夫人责罚下来，罚得爱菊姐差点命丧当场。 爱菊唤道：三夫人，不，妹妹，这些成年旧事，你不必老挂在心头。 何况！你对婢人不薄。 朱氏问道：爱菊的脚究竟怎么回事！能否跟我们说说？ 三夫人接道：娘！我与爱菊姐的事说来话长，我还是日后再跟你细说。 “姐，你的火钳放在哪里？”小勇问道： 三夫人左顾右盼，应道：小勇，火钳放在，火钳放在？ 爱菊瞧着小勇烤的火盆，说道：小勇那个火盆的炭，已经化了这么多，我去添炭。 跟着，爱菊站了起来，冲着里边的碳屋走。 三夫人喊道：爹！娘！小勇！你们过来这边烤火吧！ 朱槐回道：不了，不了，我们就在这里烤火，这个火盆里面还有火呢！ “爹！娘！你们让让！”爱菊提着一桶木炭走过来。 朱槐嚷道：爱菊放下桶，我来添炭吧！ 爱菊放下桶，用火钳添着炭，唤道：爹！你坐着！我来，我来。 朱氏说道：你们这边这么冷！我们老家就蛮暖和。 三夫人答道：娘！湖南在我们广东的北方，这里肯定要比老家冷。 爱菊把火钳放在炭桶里面，疑问道：听三夫人讲！你们广东那边很少下雪是不是？ 朱槐接道：是的。 朱氏推着小勇的头，唤道：小勇，快点谢谢这位爱菊姐姐！ 小勇小声地叫到：谢谢爱菊姐姐！ 爱菊拉过凳子，坐了下来，说道：小勇真乖！就是有点害羞，跟我的“水水”一样。 朱槐愣到：哦！ 朱氏问道：爱菊生有几个儿子？ 爱菊回道：我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石头，他现在不在家，二儿子：土堆，他比小勇要小一岁，小儿子：水水，他今年8岁。 三夫人说道：小勇不要怕生啊！姐姐可以唤他们过来陪你玩。 小勇点了点头，答道：嗯！ 爱菊接道：三夫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妥！ 三夫人说：会有什么不妥！ 爱菊疑问道：二夫人？ 三夫人想了一会，回道：没事！爱菊姐叫土堆他们过来，土堆他们不要乱跑就行。 朱氏问道：二夫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爱菊答道：娘！爱菊也相信！若让三夫人说个所以然出来，三夫人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三夫人——她在冯府内，与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复杂。 特别，与二夫人。 朱槐追问道：小雅是不是得罪了二夫人？ 爱菊应道：三夫人如此乖巧！且懂理，处处与人为善，哪有什么得罪！无非就是爹说的那句“大户人家”，“大户人家”肯定会有许多琐事。 归根结底还是两个字“争宠”。 朱槐嚷道：老婆子，我跟你说了吧！小雅过得不会那么轻松！“大户人家”规矩甚多，稍有不留神，别人就会抓住你的小辫子，拿它摆在你的面前，到处叫得叽叽喳喳。 朱氏接道：我真是没有想到，看着冯少爷对你这么上心，对我们可谓是一呼百应，我还以为······ 三夫人抢道：相公对我确实很好。 可是？ 爱菊论道：冯少爷不是万能之人，冯少爷也有自己的难处，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也不能完全去掌控。 朱氏唤道：小勇，这些天，你就好好地陪着我们，千万记住不要乱跑，以免给你姐惹出一些是非。 小勇点了点头，应道：我懂了。 三夫人疑问道：娘！你刚才说！相公对你们一呼百应，相公是不是支助过你们？ 朱槐接道：这点冯少爷做得很好，我们家里——小勇上学的钱，我们家里要缴的粮食，以及家里大大小小的补贴。 只要我的一句话，袁志超（冯少爷广东的仆人）定能帮我办好。 三夫人叹道：听爹这样说，小雅倍感欣慰，小雅远嫁此地，心中甚是想念，想念爹娘、想念弟弟、想念家乡的一切。 今儿听到爹娘，还有弟弟，你们过得都好，也好免去了我的后顾之忧。 朱氏站起身，抱着三夫人，说道：我的好女儿，娘想见你一回，难如登天，有好几次，娘在梦中被惊醒，梦见我的小雅回来了，当我醒来之后，发现这是一个梦，我只好偷偷地拭着泪水。 “老婆子，你别说了，说得怪扰人心扉。”朱槐擦了擦眼眶，唤道： 小雅抱紧朱氏，喊道：娘！ 跟着，三夫人的眼里渗出了的泪水。 小勇凑到三夫人的面前，抱着朱氏，几个人“哇哇”地哭了起来。 朱槐屏住眼泪，论道：你们别再哭了！小雅能够嫁到此地！嫁了一户好人家，我们都要为她高兴。 爱菊轻轻地擦着眼角，接道：是啊！三夫人，你得保重身子。 “哇哇哇······”里屋传出了一阵哭声。 爱菊赶紧站起身，冲着里屋走去。 大伙立马停住哭声。 三夫人说道：娘！我的小兰兰醒了。 朱氏问道：我的外甥女叫做——“小兰兰”？ 三夫人回道：是啊！她叫：冯兰。 三夫人说：说到她的名字，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三夫人，婢人去叫奶妈吧！”爱菊嚷道： 三夫人答道：不用了，今天我来喂吧！ 爱菊捧着冯兰，把她递给三夫人。 三夫人接过冯兰，说道：平常，小雅多半是叫奶妈过来喂“小兰兰”。 朱氏接道：小雅为什么要叫奶妈喂！自己来喂小孩，小孩会跟自己较亲。 三夫人一边掀着衣服、一边应道：小雅也想自己来喂小孩。 可是，小雅的乳汁不足！ 朱氏唤道：小雅多吃一些顺奶的食物看看。 爱菊拉了一张凳子，缓缓地坐下，接道：平时，婢人都是给三夫人吃一些顺奶的食物，可三夫人的乳汁就是下不来。 朱氏应道：这倒挺让人揪心。 朱槐嚷道：老婆子，你别在瞎操心，别在这儿吓着孩子，会有什么揪心！冯少爷不是请了奶妈吗？ 朱氏笑道：是，是，是，小雅以后别在费心，千万别在琢磨这件事。 朱槐问道：小雅刚才为什么说！“小兰兰”的名字——令你哭笑不得？ 三夫人论道：小兰兰出生当天，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个“兰”字就是由此而来。 爱菊向三夫人打了一个眼色，嚷道：此事不提也罢！ 朱槐他们看着爱菊的举止，并没有去深究。 冯兰啜了一顿乳汁，不仅合上了眼睛，悄悄地打着“呼”。 爱菊立即站了起来，把冯兰放到床上。 朱槐说道：“小兰兰”——她很听话，闹了一会，又睡着了。 三夫人应道：现在倒是很听话，就是不知道以后！ “三夫人这么通情达理！这么温顺可人！将来“小兰兰”必定跟三夫人一样，一样招人疼爱。”爱菊慢慢地围了过来。 三夫人答道：爱菊姐休要取笑小雅！ 爱菊弯着腰，渐渐地坐下，论道：爱菊哪敢取笑三夫人！三夫人不妨问问爹娘！他们高不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朱氏回道：我就嫌不够多。 三夫人唤道：小勇一定要听爹娘的话！你是家里的男丁，家里的以后就靠你，爹娘把我们养大不容易，你要好好地去念书，去为爹娘争口气。 小勇没有吭声。 三夫人问道：小勇的学习好吗？ 小勇接道：还行。 三夫人笑道：行就好，多念一些书，对自己以后有用。 爱菊论道：有用，有用，肯定有用。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嚷道： 爱菊凑到窗前，推开窗，回道：鲍伯，辛苦了。 朱氏说道：我们就在房里吃饭吧！ 爱菊辩道：不太好吧！老夫人会······ 朱槐抢道：走几步，有这么难吗！你就别在这儿瞎吵吵！ 三夫人接道：如果娘想在房里吃饭，小雅回头跟相公说说。 朱氏唤道：我也不是说——想在房里吃饭，只是这么冷的天！走路都有点愁。 朱槐嚷道：小雅，你可别听你娘乱说！我们过去吃饭！老夫人也会比较高兴，别人也不会挑什么理，若是我们都在房里吃饭，别人指不定会说些什么！ 朱氏思索了片刻，唤道：小雅，刚才为娘全是胡说，你可不要去跟冯少爷说，若你去说了，别人还会以为我们是在搞特殊。 爱菊答道：爹娘不愧是爹娘！就是你们的明晓事理，教出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朱槐接道：过奖！过奖！ 朱氏称道：爱菊的嘴巴，真是会说。 “哦！爹！娘！你们如果过去吃饭的话！你们就得赶紧动身，以免他们等急了。”三夫人叫道： 朱槐应道：是哦！有劳小雅提醒。 朱槐、朱氏、小勇，他们几个陆续地走出房间······ 第八十一章三夫人的爹娘来了 3 27日早晨，天刚开始微亮。 爱菊陆续地赶到冯府。 爱菊站在冯府的府门前，“乓乓”地敲着府门，嘴里嚷道：平伯，平伯，快点开开府门。 平伯没有吭声。 爱菊继续地敲着府门，喊道：平伯，平伯?????? “嗯！还在这么早！嚷什么呀！”平伯伸了一个懒腰，应道： 爱菊答道：平伯，麻烦你开开府门。 平伯回道：这么个大冷天！你这么早赶来干嘛！ 爱菊接道：我有事情。 平伯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唤道：你等等啊！ 爱菊站在府门口，缩着手脚来回地走着。 “娘！我们来早了。”土堆说道： 爱菊回道：也不是很早。 “砰”府门紧紧地敞开着。 平伯唤道：爱菊，你快快进来吧！ 爱菊转过身来，立即踏进府门。 土堆连忙跟上，叫到：平伯早! 平伯抬起头，笑道：土堆过来了。 “平伯早！”倩倩、水水，他俩相继地走过来。 平伯疑问道：爱菊，你在搞什么鬼！怎么把他们全部叫来了？ 爱菊接道：三夫人的爹娘，还有她的弟弟，不是来了吗！我把他们唤过来，让他们陪着三夫人的弟弟一起玩。 平伯微笑道：哦！这样啊！ 爱菊说道：我们就先过去了。 平伯拉上府门，应道：嗯！你们过去吧！ 爱菊领着土堆、倩倩、水水，直冲三夫人的房里走去。 爱菊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喊道：三夫人，三夫人。 “爱菊是吧！你等等！” 爱菊缩回了手，傻傻地站在。 土堆问道：娘！刚才答话这人好像是个男人，他是谁呀？ 爱菊小声地喝道：当然是冯少爷，除了冯少爷，里面还会有谁？ 土堆埋着头，应道：哦！ 爱菊唤道：土堆最好把嘴闭上！不要乱说话！以免祸从口出。 土堆辩道：知道了娘！我不会乱说话。 水水疑问道：娘！你说过！小姨的弟弟也不爱说话，如果我们都不说话，我们岂不是?????? “爱菊，你这么早就来了。” 跟着，冯财主打开房门。 爱菊礼道：冯少爷早！ 土堆、倩倩、水水请道：冯少爷早！ 冯财主笑道：你们来了。 爱菊赶紧解释道：他们都是三夫人?????? 冯财主伸出左手，挡住爱菊，说道：小雅已经跟我说了。 冯财主蹲下伸，搭着土堆，道：你们几个好好地陪着小勇玩，吃饭的时候，你们就在小雅的房里吃，你们不必过去大厅。 爱菊谢道：谢谢冯少爷！ 土堆他们齐道：谢谢冯少爷！ 冯财主缓缓地走出来，唤道：你们去忙吧！ 冯财主毅然地向前走着。 爱菊立即踏进三夫人的房里。 爱菊见着三夫人拿着一条脸帕，正在擦脸。 爱菊赶紧凑到脸盘前，说道：三夫人洗好了脸吗！ 要不！让爱菊帮你！ 三夫人举着脸帕，转过身来，回道：爱菊姐?????? “小姨早！”土堆、倩倩、水水走进来，齐道： 三夫人笑道：早！早！早！你们坐！你们坐！ 三夫人吩咐道：爱菊姐，你去看看火盆里面，还有没有火种！若是还有，赶快去把火盆点燃。 爱菊应道：好的。 土堆嚷道：娘！让我来吧！ 三夫人接道：土堆能行吗！ 土堆回道：我能行。 土堆立刻走到火盆旁，慢慢地生着火。 三夫人回过身，把脸帕放在脸帕中，唤道：爱菊帮我倒掉洗脸水。 倩倩应道：小姨，我来。 倩倩随身走了过去。 三夫人看着倩倩走了过来，叫道：爱菊姐，这样吧！你去西厢房，把我爹娘，还有小勇唤醒。 爱菊应道：我马上就去。 爱菊直冲门外走去。 土堆捧着火盆过来，请道：小姨，请你快快坐，火盆的火已经点燃了。 三夫人微微地笑着，说道：土堆放下火盆，我们几个就在这里坐。 三夫人拉过来一张凳子，慢慢地坐下。 土堆放下火盆，悄然地坐着。 水水相继地坐过来。 三夫人问道：土堆，你今年几岁？ 土堆答道：我今年9岁。 倩倩放下脸盘，应道：我也今年9岁。 三夫人唤道：你们真懂事！刚刚过来就帮小姨干活。 土堆礼道：小姨客气了。 三夫人论道：等会你们陪着小姨的弟弟一起玩，你们就让着他点，不要去跟他计较。 土堆接道：这些我们都懂，有劳小姨提醒。 倩倩一屁股坐在水水的身旁，疑问道：小姨的弟弟是叫——“小勇”是吧！他是不是和我们的年龄一样大？ 三夫人应道：嗯！差不多。 “哦！还有一点，小勇的性格内向，你们一定得慢慢地与他相处，千万不要去挤兑他。”三夫人继续说： 土堆辩道：我听娘说！小姨的弟弟还在念书，他会不会嫌弃我们兄弟没有念书，就不和我们玩。 三夫人笑道：不会，不会，小勇怎会这么想！ “咚咚咚”三夫人的房门不停地响着。 土堆站起身，说道：我去开门。 土堆走到门前，推开门，嚷道：娘！你快进来。 爱菊缓缓地走了进来。 爱菊的后面，跟着朱槐、朱氏、小勇几个。 土堆喊道：外公，外婆，你们早上好！ 朱槐应道：早，早，早，都早。 朱氏看着土堆，说道：真懂事！ 朱槐叫到：小勇，你看！这位小弟弟就不像你那么害羞！整个人就像没有见过大人一样。 爱菊禀道：启禀爹和娘！他是爱菊的二儿子，叫：土堆。 土堆请道：恳请外公、外婆里屋请！外面站着冷。 爱菊接道：是，是，是，爹娘里屋请！ 朱槐他们陆续地走进来。 爱菊关上门，紧紧地跟上。 三夫人看着朱槐、朱氏、小勇走了进来，赶紧站起身，请道：爹！娘！小勇！你们快快请坐！ 朱槐应道：坐，坐，坐，小雅快坐。 土堆立马钻到前面这个没有点燃火盆旁边，去把这个火盆点燃。 倩倩、水水请道：外公、外婆早！ 朱槐看了看倩倩，不仅调过头来，看了看爱菊，疑问道：她？ 爱菊应道：哦！她是婢人的儿媳，是婢人的大儿媳。 朱氏瞧了瞧倩倩，唤道：爱菊真有福气！现在就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媳。 爱菊说：说到这件事情！真是一言难尽！ 三夫人抢道：既然难尽！我们还是不谈了。 朱氏看着爱菊流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答道：对！不谈了。 三夫人叫道：要不！小勇就和几位，几位?????? 爱菊嚷道：几位小侄。 三夫人接道：小勇就和几位小侄出去玩会。 小勇拉着朱氏，沉默不语。 土堆喊道：小舅舅！咱们出去玩吧！ 小勇瞟了一眼土堆，唤道：娘！ 朱氏论道：小勇，这位土堆小侄都在叫你，你干嘛不回声。 小勇唯唯诺诺的应道：我我我?????? 倩倩走到小勇的面前，轻轻地叫了一声：小舅舅！咱们出去玩吧！ 小勇满脸通红，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朱槐嚷道：小勇，你还在扭扭捏捏，你一点也不像男孩子，女孩子都敢与你说话，你就爽快一点，出去就说出去，不出去就说不出去。 小勇慢慢地走到土堆面前，说道：我们走。 三夫人叮嘱道：土堆，小勇和你们出去玩，你就带他到后院玩玩，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土堆回道：放心吧！小姨。 土堆领着几个小孩，直冲后院走去。 走在后院的路上，土堆问道：小勇小舅，这雪好看吗？ 小勇低着头，小声地唤道：我们都是同龄人，你不要叫——“小舅”行吗？ 土堆答道：可是，你就是我们几个的小舅。 小勇红着脸，显得很是羞涩。 土堆论道：好了，我们不叫你“小舅”行了吧！ 不过，当着大人们的面，我们还是应该叫“小舅”。 小勇接道：好吧！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前面的走廊间，传来了阵阵地读书声。 土堆赶紧跑上前去，见着雪儿坐在走廊的桌子上面读书。 土堆念道：“床前明月光，蚊子死光光，茅厕没上锁，任凭蚊子躲”。 雪儿拿着书本，扭过脑袋，笑道：土堆，是你啊！ 小勇走了过来，论道：土堆应该这样读！“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土堆嚷道：管它抬头，还是低头，我就是讨厌蚊子，每当我去茅厕的时候，蚊子就盯着我的屁股咬，我恨不得这些蚊子全部死光光。 小勇微微地笑到，没有言语。 雪儿握着书本，叫道：倩倩嫂子，水水，你们全都过来了。 倩倩答道：我们几个过来陪这位小舅舅玩。 小勇低着头，唤道：土堆，她们?????? “哦！倩倩大嫂，我们几个呆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不要把小勇叫做——小舅舅。”土堆嚷道： 雪儿调侃道：我们就叫他——小舅。 大伙笑到：呵呵?????? 小勇低垂着头，一脸无奈。 雪儿喊道：你们过去我的房里玩吧！ 土堆回道：我们几个就在这里玩。 雪儿唤道：这里冷哦！ 水水说道：雪儿姐的娘亲不喜欢我们。 土堆接道：就是，如果你娘看到我们，非揍死我们不可。 加上，三夫人，她叮嘱我们不可以乱跑。 雪儿捏了捏书本，应道：哦！三娘说的话！一定会有道理。 “小勇，我们玩个游戏好吗？”土堆问道： 小勇回道：什么游戏！ 土堆论道：我们就来猜拳，如果谁猜输了，谁就学三声“狗”叫。 当然，学“鸡”叫也行。 雪儿答道：我就专学“猪”叫。 土堆接道：随便，随便。 小勇点了点头，应道：我也玩玩。 土堆叫到：大家过来，都过来。 雪儿把书放在桌子上，立即走了过去。 大伙纷纷地围上。 土堆说道：等会大家听我的口令，听到我的口令后，大伙一致出拳，谁要是输了，谁就要屡行之前的承诺，去学各种畜生的叫唤。 大伙齐声道：没问题。 土堆喊道：预备！起。 土堆说道：这次我们兄弟输了，你们几个都出了剪刀。 土堆叫到：汪，汪，汪。 水水唤道：咩，咩，咩。 土堆嚷道：咱们再来。 小勇说道：土堆，我们家乡那边不像你们这样，就像刚才，你是出了锤子，可以将我们的剪刀锤烂，水水出了布，可以将你的锤子包住，我们几个出了剪刀，可以将布剪碎。 土堆辩道：那是俩个人的玩法，现在我们这里这么多人?????? 小勇抢道：哦！我懂了！少数服从多数是吧！ 倩倩答道：是的。 土堆喊道：预备！开始。 雪儿嚷道：这次竟然让我输了。 土堆叫到：小勇也输了。 小勇红着脸，冷笑道：是哦！ 雪儿学到：噜，噜，噜。 小勇学到：哞，哞，哞。 水水笑道：小勇小舅就像一条牛。 小勇耷拉着脸。 土堆喝道：水水，你?????? “吃饭啦！吃饭啦！”走廊的那头传来了一阵叫声。 倩倩唤道：我们回去吃饭吧！ 土堆接道：嗯！咱们走。 土堆领着大伙走着。 雪儿赶紧过去桌子旁边，拿好书本，嚷道：你们慢点！我也过去吃饭。 土堆立马停了下来，说道：雪儿姐，你不要跟来，我们是去三夫人房里吃饭。 雪儿答道：你们可以去，我也可以去呀！ 土堆论道：现在你娘还不知道！你跟我们呆在一起玩。若让她知道！她肯定不会高兴。若你过去三夫人房里吃饭！岂不是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她。 雪儿回道：知道就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 “小姐！小姐！吃饭啦！吃饭啦！”巧儿站在走廊的尽头，嚷道： 土堆唤道：雪儿姐，快去吧！吃完饭我们再玩。 雪儿想了想，应道：也好！我们等会再玩。 雪儿直冲前方走去。 倩倩喊道：小姨他们该等急了，我们快走吧！ 土堆，倩倩，小勇，水水，他们奔着三夫人的房间走去?????? 第八十二章三夫人的爹娘来了 4 1933年1月6日的早晨，天空中开始放晴。 二夫人呆在房间里，静静地烤着火。 巧儿蹲在二夫人的身旁，轻轻地锤着二夫人的大腿。 片刻，巧儿唤道：二夫人，火盆里面的炭，已经化了一半，奴婢去给你添些炭。 二夫人回道：去吧！ 巧儿松开双手，慢慢地站起身，直冲炭屋走去。 二夫人埋着头，两支手纷纷地擦着脸颊，嘀咕道：死丫头，你是不是要把为娘气死！ 二夫人抬起头，相继地对着门望了望。 “二夫人，你在看什么？”巧儿提着炭桶缓缓地走过来。 二夫人叹道：烦呐！心烦。 巧儿放下炭桶，慢慢地添着炭，说道：二夫人千万不要生气，小心伤着身子。 二夫人笑道：生了一个小祖宗，她不惹我生气，倒是稀奇。 巧儿应道：二夫人误会小姐了，小姐很听话！也很可爱！小姐会唱歌给二夫人听，也会讲故事给二夫人听，还会帮着二夫人捶背。 二夫人论道：你看！这些天，雪儿天天跟着爱菊的俩个野小子鬼混，我也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叫她不要跟他们来往，可她就是不听。 “啊！我的头（二夫人双手搭住额头）”。二夫人叫道： 巧儿放下火钳，立即去扶二夫人，问道：二夫人怎么啦！ 二夫人伸出一支手，挡住巧儿，说道：你别动！ 巧儿随身坐了下来。 二夫人唤道：这些天，倘若不是三夫人的爹娘来了，我非把他们揍死不可。 “哟（二夫人赶紧捂着脑袋）！”二夫人叹道： 巧儿接道：二夫人不必生气！三夫人的爹娘不是要走了吗！ 二夫人立马抬起头来，回道：是哦！ 二夫人反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巧儿抓了抓脑袋，答道：好像就是今天，好像?????? 二夫人接道：到底是哪天？ 巧儿应道：婢人不太清楚！ 不过，他们确实要走了。 二夫人嚷道：废话。 巧儿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说道：我，我，我?????? 二夫人叫到：我没有怪你，你站着我、我、我什么！你快给我坐下！ 巧儿赶紧作揖道：谢谢二夫人！谢谢二夫人！谢谢！谢谢?????? 巧儿拉过凳子，慢慢地“坐下”。 “吃饭啦！吃饭啦！”门外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巧儿立即站起来，唤道：二夫人，咱们出去吃饭吧！ 二夫人相继地站起身，应道：好的。 巧儿过去扶着二夫人，直冲大厅走去。 二夫人踏进大厅，见着老夫人正在和三夫人的爹娘谈话，她不仅走上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礼道：好！好！好！芬儿无需多礼！ 巧儿扶着二夫人退了几步。 二夫人走到一旁，礼道：外公，外婆，你们早！ 朱槐接道：早，早，早，二夫人不必客气！ 朱氏相继地应道：二夫人早！二夫人早！ 巧儿扶着二夫人慢慢地坐下。 老夫人道：新年新气象，今儿正是正月初六，是个大好的日子，等会亲家公、亲家母，以及小舅，你们就要返回老家，老身祝你们“一路顺风”。 朱槐应道：老夫人，不，亲家母，在此新年之际，也祝你“身体健康、越老越康”。 老夫人笑道：健康！健康！大家都要健康。 “吃饭啦！吃饭啦！”大夫人嚷道： 大夫人继续唤道：饭菜就要凉了，大伙吃完饭再唠。 老夫人笑道：吃完饭再唠！吃完饭再唠！ 仆人们相继地忙了起来。 雪儿挤到朱氏的身边，问道：外婆，你们是不是今天就要回家？ 朱氏答道：是啊！ 雪儿嚷道：你们回去干嘛！多在这儿呆些天嘛！ 朱氏论道：这里与我们老家相隔甚远，我们家里还有很多农活要干。 况且！小勇还在念书。 “亲家母，吃饭啦！自己夹菜吃啊！”老夫人叫到： 朱氏端起碗，回道：亲家母不必客气！亲家母也吃！ 雪儿追问道：小勇小舅呢！他怎么没来？ 朱氏答道：他跟土堆他们呆在小雅的房里吃饭！ “小姐，二夫人叫你过去旁边吃饭呢！”巧儿说道： 雪儿嘴里嚼着饭，扭过身来，应道：好吧！你先过去！我就来。 雪儿请道：恳请外公、外婆先吃，我先过去一下。 朱氏微微地笑道：嗯。 朱槐放下碗筷，说道：雪儿，这些天，小勇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雪儿笑道：小勇小舅舅这么老实，怎会给我添麻烦！ “亲家老爷，婢人去帮你盛饭。”阿凤嚷道： 朱槐挥了挥手，回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吃饱，我已经吃饱。 雪儿捧着碗，冲着二夫人走去，唤道：外公这么快就吃饱了，我得赶快去吃饭。 老夫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喊道：亲家公不要客气！就让仆人再给你盛一碗饭。 朱槐论道：有劳亲家母担心！朱槐实在吃不下了。 朱氏嚷道：亲家母慢慢吃！大伙慢慢吃！妇人已经吃饱。 朱槐接道：既然内人已经吃饱！我俩就先过去把东西装好车。 老夫人悄悄地放下碗筷，说道：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干嘛这么急！ 朱氏应道：这些天，下了这么久的雪，今天难得有了一丝丝的阳光，今儿乘着天气这么好，我们也好快点赶路。 老夫人辩道：亲家母此言差矣！现在已过隆冬，天气逐渐回暖，今天既然已放晴，明天必定也会晴，亲家公，亲家母，你们何必急于这一时。 要不！你们就再多留两天？ 朱槐接道：亲家母的盛情！我们夫妇感怀于心，我们好不容易见到女儿，见到亲家母，见到女婿，见到外甥，见到各位。这些天，我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无比舒心的日子。我们岂想离开。 然而，“天气变幻莫测”这是上古之理，不是你我可以揣之。 加上，小勇还在念书？ 我们实在不敢逗留。 “既然亲家公执意要走，我们也不便挽留，只是现在天色还早，亲家公、亲家母能否再留片刻，我们继续聊聊！”老夫人论道： 朱槐答道：我们还要去装东西，等下难免还要耽搁一会，我们实在不能再待。 老夫人回道：装车就好办，叫上俩个把式就行了。 朱槐辞道：还是算了吧！我与老婆子的行李，我们还是自己装。 老夫人应道：好，好，好，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先去忙。 朱槐谢道：谢谢亲家母体谅！ 朱氏礼道：等会我们再聊！ 朱槐、朱氏一起走出大厅。 接着：老夫人唤道：你们把饭吃饱了吗！ 大伙纷纷地放下碗筷。 老夫人叫到：仆人们赶快收拾碗筷，我们这些吃过饭的人，一起过去看看。 老夫人领着大伙缓缓地走出大厅。 走在前往三夫人房间的路上，雪儿拉着二夫人，问道：娘亲，我的外公、外婆去了哪里？ 二夫人回道：你的外公、外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雪儿应道：是不是和王妈一样，去了西天？ 二夫人喝道：雪儿，你别乱说！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辛苦了。”老夫人喊道： 朱槐抬起头来，应道：亲家母，你过来了。 朱氏笑道：麻烦亲家母亲自跑了一趟。 老夫人说道：亲家母真是！什么麻烦不麻烦！我们之间谁跟谁！ 冯财主帮着朱槐去装行李。 朱槐辞道：不，不，不，冯少爷。 老夫人唤道：亲家公，你叫——小儿什么！ “哦！女婿，女婿。”朱槐接道： 雪儿叫到：娘！雪儿将来也去找个——像土堆一样的女婿给你。 二夫人气汹汹地举起手，一巴掌冲着雪儿打下去。 雪儿嚎啕大哭，哇哇?????? 老夫人喊道：芬儿，你是怎么啦！ 二夫人禀道：启禀老夫人！雪儿没个正形，还在念书，整天就想着找个婆家。 老夫人哄到：雪儿乖！雪儿别哭啊！雪儿长大了，奶奶帮你找个婆家。 朱槐嚷道：雪儿还小，雪儿还不懂事，二少奶奶不要跟她计较。 “雪儿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三夫人渐渐地走了过来。 跟着，爱菊他们相继地跟上。 雪儿跑到三夫人面前，哽咽道：亲娘打我。 雪儿紧紧地抱着三夫人的大腿，小声地呢喃着。 三夫人问道：雪儿是不是惹二姐生气了？ 雪儿擦了擦眼角，吞吞吐吐的回道：我，我，我?????? 土堆他们上前，礼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应道：好，好，好，各位免礼！ 爱菊请道：恳请老夫人原谅爱菊之前的唐突。 老夫人辩道：爱菊客气！爱菊哪有什么唐突！ 爱菊论道：爱菊带着几个小儿来了府里几天，爱菊此终没有带他们几个过去给老夫人请安，爱菊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笑道：爱菊想要领罪的话！他们是不是也有罪（老夫人指着土堆他们几个）？ 土堆他们齐道：恳请老夫人恕罪！ 爱菊接道：婢人是他们的长辈，一切罪过与他们无关。 恳请老夫人降罪！ 老夫人微笑道：爱菊快别请罪！这件事情的此终，吾儿已经全跟老身解释过，爱菊不必将它挂心上。 冯财主拍了拍手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唤道：终于把它绑好了。 朱槐嚷道：女婿那边把它绑好了。 冯财主应道：绑好了。 “姥爷，姥姥，你们准备好了吗？”袁志超领着俩个把式，慢慢地走过来。 平伯、畾伯每人提着一袋花生，相继地跟上。 朱槐抬起头来，向前望了一眼，笑道：已经弄好了。 老夫人喊道：小畾子，小平子，你们赶紧把花生放到马车上。 畾伯、平伯立即凑了过去。 朱槐唤道：亲家母，你赏我们的够多了，这就算了吧！ 老夫人说道：带上，带上。 小勇钻到三夫人的面前，喊道：姐。 雪儿赶紧松开三夫人，退到一旁。 三夫人抱着小勇，叫到：小勇一定要好好地念书，好好地干活，好好地学会坚强，去替爹娘分担。 小勇抱着三夫人，一直嚷道：姐，姐，姐?????? 叫了好一阵，小勇的眼里不停地流着泪水。 三夫人眼里泛着泪花，说道：小勇听话啊！ 朱氏过去抱着三夫人，哽咽道：我的好女儿，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也许，今日就是?????? 朱氏哭道：你真是想煞为娘了。 朱氏抱着三夫人、小勇，哭成了一团。 朱槐喊道：老婆子，你注意一点，亲家母还在这儿呢！ 老夫人擦了擦眼角，说道：亲家母应该保重身子，老身每当遇到这种分离的场景，都是有点情不自禁，令老身难以忘怀的就有好几个例子，比如： 熙儿的离开。 刘惊天的离别。 等等?????? 当然，人生无常嘛！ 朱槐疑问道：熙儿，刘惊天，他们是谁？ “哦！熙儿就是我跟夫人（冯财主指着大夫人）的女儿，刘惊天就是我的同窗。”冯财主应道： 平伯、畾伯接道：我们几个都是同窗。 朱槐点了点头，回道：哦。 老夫人继续说：这些分分合合，都是一些情理之事，分后必会重逢，重逢终归离别，最最饶人心扉的就如： 老身与贵儿他爹。 老身与王妈?????? 冯财主抢道：这些都是成年旧事，还望娘不要再提。 老夫人擦了擦眼角，愣道：哦！老身啰嗦了，老身啰嗦了。 袁志超唤道：姥爷，天已经不早了。 朱槐喊道：老婆子，走啦！ 朱氏他们纷纷地坐上马车。 朱槐、朱氏齐道：亲家母，你要多多保重身子！ 三夫人叫道：爹！娘！ 朱氏坐在马车上，探着头，唤道：小雅！ 小勇喊道：土堆。 土堆回道：小勇小舅路上保重！ “驾”把式们驱赶着马车，叫道： 大夫人挥着手，嚷道：爹娘再见！再见！ 大伙相互地挥了挥手?????? 第八十三章蒋大伯想要撞红 正月初七的中午，阳光四射。 徐红萍搬了一张椅子，把它摆在门前——晒谷坪的中间，悄然地晒起太阳。 唐伯相继地跟着。 徐红萍扭过头来，说道：相公，你怎么也跟出来，你不看书了！ 唐伯侧着身，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本杂志，应道：要看！我怎会不看，我顺便出来晒晒太阳。 徐红萍回过头，冷笑道：应该看！应该看！ 唐伯赶紧坐好，翻着书本，唤道：萍儿（徐红萍），你慢慢地晒太阳，我就不多打扰，我要看杂志了。 徐红萍接道：相公自便。 “爸！妈！晒太阳舒服吧！”大虎提着三张椅子，缓缓地走过来。 徐红萍回道：舒服！真的很舒服哦！ 大虎把凳子放到徐红萍的身旁，陆续地将它摆好，说道：现在的阳光，当然是个宝，自然舒服啦！ “肯定舒服，我们也来凑凑热闹。” 徐红萍抬起头，向门前一望，应道：二凤也来了，一定注意看路。 二凤接道：妈！就在家门口，我还会摔倒不成？ 石头扶着二凤缓缓地走过来。 徐红萍论道：二凤，你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别老是冒冒失失，“小心使得万年船”。 徐红萍的话刚落，二凤踢了一下脚趾头，她的整个身子向前一倾。 石头连忙用手抱住二凤，说道：二凤姐没事吧！ 二凤晃了晃脑袋，回道：没！ 徐红萍喊道：看吧！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没能扛住。若是刚才没有石头，你想哭到哪里哭去！ 二凤接道：妈教训的是，刚才女儿的确鲁莽。 徐红萍答道：二凤不要总在事后才说鲁莽，应该事先做好预防。 石头扶着二凤坐下。 二凤论道：妈说得对！妈说得有理！二凤年纪尚轻，有很多事情——还望妈妈多多指点。 徐红萍微笑道：这孩子！ 石头随身坐了下来，疑问道：哥！你不喜欢看书吗？ 大虎应道：一般吧！ 石头唤道：哥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过你看书。 大虎接道：书在心里，何必常常去看！ 石头说：爸每天都要看书，他是不是没有念在心里！ 大虎辩道：我跟爸读的书不同，他读的就是一些生活趣味之事，乃至一些时政方面的书，我念的便是理论方面的书。 石头应道：我怎么听着像在云里雾里。 唐伯举着书本，嚷道：大虎此言差矣！甭管什么书籍！必须常常去翻读。 不然，必会生疏。 大虎点了点头，答道：是，是，是，爸分析得透彻！刚才小儿纯属口误。 石头说道：我也进去拿本字典出来看看。 石头站起身，问道：大哥，你要不要带本杂志？ 大虎应道：还是算了吧！ 石头立马踏向屋内。 徐红萍问道：二凤，你今天缝了多少双鞋垫? 二凤回道：十双的左右。 徐红萍唤道：二凤现在正值临盆之际，二凤不用忙着去缝鞋垫，从今往后，缝鞋垫的事情，就由我慢慢学。 二凤接道：妈，我的肚子距离分娩的时候，还早着呢！ 再说：妈现在还不会缝鞋垫！ 徐红萍答道：管它呢！ “爸妈！我来了。”石头拿着字典、笔记本，还拿了一支笔出来。 徐红萍接道：石头来了，你没带水壶出来吗？ 石头摇了摇头，应道：没有！ 徐红萍问道：二凤，你渴了吗？ 要不！咱们进去喝口水。 二凤回道：我不渴！咱们继续晒太阳吧！ 石头叫到：这样吧！我进去端水。 说着：石头放下书本，冲着里屋走去。 徐红萍嚷道：石头且慢！你不要进去端水，你就拿些水果出来。 石头回过头来，答道：是。 石头冲着里屋走去。 徐红萍唤道：大虎，你有没有?????? “唐弟，你在晒太阳啊！” 唐伯坐在椅子上，歪着身子，朝着路口看了一眼，马上站了起来，笑道：蒋大哥，你来了。 徐红萍相继地站了起来，喊道：蒋大哥，过来，过来，坐！坐！坐！ 蒋大伯微笑道：今天的太阳这么大！各位晒起太阳很惬意吧！ 唐伯笑道：惬意，惬意。 二凤礼道：蒋大伯好！ 蒋大伯应道：好，好，好，我原本想着！今天过来撞红，看着二凤的身体还在如此矫健。 看来！我的算盘终归打不响。 徐红萍答道：蒋大哥担心撞红吧！撞红可会折运的哟！ 蒋大伯回道：瞧弟媳说的！二凤这么明白事理的人，她在分娩的期间，若让他人撞上了，来年肯定会添运；肯定会风风火火。 “哦！不，一生都会风风火火、喜上眉梢”。蒋大伯说： 二凤唤道：蒋大伯休要取笑！ 徐红萍提着椅子，大笑道：蒋大哥，你到这边坐！ 蒋大伯走到徐红萍的面前，接过椅子，喊道：坐！坐！坐！大家都坐。 蒋大伯、唐伯，他俩纷纷地坐下。 蒋大伯说道：弟媳，我坐了你的椅子，麻烦你去坐?????? 徐红萍赶紧接道：蒋大哥尽管坐下，我进去煮饭。 蒋大伯礼道：不，不，不，弟媳不用去忙！我们坐会就走。 徐红萍道：蒋大哥坐会，就快到晌午了，蒋大哥留在我们家里吃顿饭再走不迟。 蒋大哥辞道：不用，不用，实在不用麻烦了，今天出了这么大的太阳，刚好唐弟在家，我且过来窜窜门?????? 徐红萍抢道：蒋大哥休要客气！ 况且！现在正是大过年，你来了我们家里，就连一口水也没喝上。 岂不！让人笑话！ 唐伯接道：就是，就是，蒋大哥莫要客气！ 蒋大伯微笑道：这个弟媳呀！ 蒋大伯说道：唐弟，你真是好福气，娶了一个这么精明能干的媳妇。 唐伯笑道：彼此！彼此！ 徐红萍回道：我哪精明！我哪能干！比起蒋大嫂，我差远了。 蒋大伯摇了摇头，应道：嗯！我家那位——哪有弟媳这么精明能干，弟媳干起活来是那么勤快；那么利索，做起生意来，又是一把能手。 试问！我们村里的女性，谁有弟媳这么能干！ 徐红萍慢慢地冲着里屋走，笑道：蒋大哥说笑！说笑！ 二凤嚷道：妈！我也跟你进去煮饭吧！ 徐红萍扭过头来，毅然地向前走着，接道：二凤好好地坐着！我一个人能行。 “妈，你吃个苹果。”石头站在门口，捧着一竹篮苹果，唤道： 徐红萍拿了一个苹果，说道：你快去捧给蒋大哥他们吃。 还有，等会你把里面的瓜子捧出来。 石头应道：好嘞！ 石头疑问道：蒋大伯来了？ 徐红萍向前走着，回道：是。 石头捧着苹果，向前走了几步。 石头见着蒋大伯坐在晒谷坪的中央，喊道：蒋大伯，你来了。 蒋大伯应道：石头，过来坐，过来坐。 石头捧着苹果走过去，把苹果放在空椅子上，叫到：大家自己随意啊！我先失陪一下。 石头直冲里屋跑去。 大虎端着苹果，一个一个地发给大家，唤道：爸，给！ 唐伯接过苹果，慢慢地咬着苹果。 大虎拿了一个苹果，把它递给蒋大伯，礼道：蒋大伯，给。 蒋大伯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苹果，慢慢地嚼着。 大虎把苹果端到二凤面前，二凤伸手拿了一个苹果，谢道：谢谢哥！ 蒋大伯盯着大虎看了看，疑问道：唐弟，这是你的儿子，是叫?????? 唐伯笑道：哦！蒋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介绍，这是犬儿——大虎。 大虎叫到:蒋大伯好！ 蒋大伯答道：好，好，好，大虎长得够精神。 “蒋大伯，请拿瓜子吃！”石头一手端着一个碟子、一手提着一张凳子走了过来。 蒋大伯回道：吃，吃，吃，大家都吃。 石头凑到蒋大伯面前，把碟子放在凳子上，请道：请！请！请！蒋大伯请！ 蒋大伯唤道：唐弟，听说你是喂猪的时候，在猪圈里面发现石头本人，我就纳闷了，我天天去喂猪，怎么我就碰不到“石头”这样的人！ 唐伯笑道：这点我就不知道！ 石头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微微地笑道：石头有什么好！石头不值蒋大伯一提。 蒋大伯应道：我看！石头什么都好。 可就有一点，石头不属我们家的人。 大伙微微地笑道：呵呵?????? 蒋大伯问道：大虎，你几年没有回家了？ 大虎接道：我有6、7年没有回家了。 蒋大伯道：我说嘛！这么久没有回来，整个人我都不认识了。 大虎唤道：蒋大伯说笑！大虎没有怎么变！ 不过，大虎长高了一点，变壮了一点。 蒋大伯问道：大虎还想怎么变？ 大虎傻傻地笑道：呵呵?????? “吃饭啦！吃饭啦！”徐红萍喊道： 石头叫道：蒋大伯吃饭！大伙吃饭！ 蒋大伯应道：吃饭啦！ 跟着，蒋大伯站了起来。 大伙相继地站了起来。 唐伯放下杂志，请道：恳请蒋大哥里屋请！ 蒋大伯礼道：请！请！请！ 蒋大伯伸手去提椅子。 石头嚷道：蒋大伯不用提椅子进去，我们等会还要出来晒太阳。 蒋大伯松开椅子，慢慢地走进里屋。 唐伯陆续地跟上。 大虎一手端着苹果、一手举着碟子，紧紧地跟着。 石头扶着二凤垫后。 到了客厅，石头扶着二凤坐在桌旁。 二凤顺手摆着碗筷。 石头赶紧去把火盆的灰挑开，把它轻轻地推向桌子底下。 大虎见着石头在挑火盆，立即冲进厨房。 唐伯请道：请蒋大哥上坐！ 蒋大伯辞道：客气！客气！唐弟上坐。 唐伯过去牵着蒋大哥的手腕，唤道：咱们一起坐！ 蒋大伯笑道：对！对！对！一起坐。 唐伯、蒋大伯纷纷地坐了下来。 蒋大伯说道：咱们兄弟弄得聚在一起，今天就应该好好絮叨絮叨。 唐伯回道：应该！应该！ “爸，蒋大伯，你们先聊！我去厨房看一下。”石头叫道： 蒋大伯接道：石头去忙！石头去忙！ 石头直冲厨房奔去。 “来啦！来啦！菜来啦！”大虎端着两碗菜，急匆匆地走出来。 二凤唤道：哥，你小心一点，小心别把菜打翻了。 大虎应道：不会，不会。 大虎把菜碗放到桌上，转身跑进厨房。 “蒋大哥，久等了。”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走出来。 蒋大伯回道：弟媳手脚如此利索！何谈久等！我在外面凳子还没坐热，你就喊吃饭，我真是有点好奇。 徐红萍帮着大伙盛饭，说道：蒋大哥不必好奇！今天早上的饭菜，还剩下一大半，我就没有再做饭，只炒了两个菜。 还望蒋大哥不要嫌弃哟！ 蒋大伯接道：弟媳说话不要带刺！小心把我刺着！你们都知道！我是你们家里的佃户，你们几位都吃得，我为何吃不得？ 我只怕鼎里的饭太少。 徐红萍应道：不怕！不怕！蒋大伯尽管吃。 “妈，添好饭了吗？”大虎端着两个菜走出来。 徐红萍答道：好了，好了。 “那就吃饭吧！”石头端着一个汤菜，缓缓地走出来。 唐伯嚷道：对！对！对！饭该凉了，饭该凉了！ 大伙相继地围到桌上。 徐红萍端起碗，叫到：蒋大哥，自己动筷子啊！ 蒋大伯回道：是，是，是。 大伙陆续地食了起来。 蒋大伯捧着碗筷，说道：唐弟，今年的田地你做如何打算！ 唐伯答道：还像之前一样吧！小弟屋子对面的那两块地，就由我家自己种。其余的那些田地，还是租给蒋大哥种，租子不变。 蒋大伯放下碗筷，谢道：谢谢唐弟！谢谢唐弟！ 蒋大伯论道：别人的租子都在涨价，唯有唐弟保持初衷，还愿继续租给愚兄，愚兄真是感激！ 唐伯答道：蒋大哥是谁！是唐进的兄弟，唐进放租，只图温饱，不奢望能获多少利润。 况且！唐进的田地有限。 一共只有十来亩田地?????? 徐红萍抢道：相公真是！吃饭的时候!你这么啰嗦干嘛! 唐伯应道：是，是，是。 徐红萍叫到：蒋大哥，我再去给你盛一碗饭。 蒋大伯回道：这怎么好意思！ 石头唤道：蒋大伯，一碗饭而已！一定要吃饱。 徐红萍答道：蒋大哥休要客气?????? 第八十四章石头去帮敏儿锹火箱 正月初八的中午，太阳躲躲闪闪。 徐红萍坐在外间，踩着缝纫机“哒哒”地响。 二凤站在一旁，耐心地督促着徐红萍。 二凤说道：妈！你的手应该这样扯着布，这样缝出来的线缝比较缜密。 徐红萍小心翼翼地扯着布匹。 徐红萍继续踩着缝纫机。 二凤叫到：妈！你的背要挺直一点，身体要放自然一些。 徐红萍立即把背挺直，慢慢地踩着缝纫机。 徐红萍踩了一会，嚷道：不行！不行！我的眼睛模糊不清，看着到处都是一片花。 二凤愣道：妈如今上了年纪，眼睛不好使，这是一个麻烦。 徐红萍叹道：哎！ 二凤唤道：妈，你不是有副眼镜吗！可以拿来试试！ 徐红萍答道：那是近视眼镜，我戴不了多久，就得把它取下来。 二凤回道：试试看嘛！ 徐红萍站起身，说道：我去拿。 徐红萍唤道：二凤坐会！小心身子，别把自己累着。 徐红萍冲着门外走去。 二凤随身坐了下来。 二凤相继地踩起缝纫机。 片刻，徐红萍走了进来，疑问道：二凤，你在缝鞋垫吗？ 二凤应道：是的。 徐红萍论道：我叫你这段时间不要再缝鞋垫，你就是不听。 二凤接道：妈！你不用担心！我闲着也是闲着。 徐红萍辩道：你要是闲不住，你就屋里走走，站站也行。 何必再去摸这个缝纫机！ 二凤唤道：没事！就一会嘛！ 徐红萍回道：二凤多站站；多走走，对自己生产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帮助。 二凤停下手中的活，应道：我知道了！ 徐红萍手上握着一副眼镜，走到缝纫机前，缓缓地坐了下来，说道：二凤，咱们开始吧！ 徐红萍顺手把眼镜戴上。 二凤站起身，问道：妈！戴上这副眼镜如何？ “哦！怪了，戴上它看得这么清新！”徐红萍叫道： 二凤接道：看得清就好。 徐红萍论道：过去戴上它一会，就会头晕目眩。看来！“时间催人老”一点也没有错。如今，我就是不服老，也是无可奈何。 二凤搭着徐红萍的肩膀，喊道：妈！你哪里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徐红萍笑道：二凤别逗妈开心了！妈不是妖怪！哪有不老的道理。 何况！二凤都将成为人母，妈怎会不老？ 二凤轻轻地推着徐红萍的肩膀，唤道：妈！你别说这些丧气话！妈在二凤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端庄、慈祥的好妈妈。 徐红萍踩着缝纫机，微微地笑道：二凤，你跟了石头之后，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样，说得妈妈心里暖洋洋。 二凤应道：妈的意思是说！二凤不跟石头的话！二凤就是一无是处。 徐红萍举起手，指着二凤，回道：你呀！ 二凤微微地笑了一下，问道：妈！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石头？ 徐红萍答道：没看见。 不过，听你爸说：石头与大虎就在门口跑步。 二凤接道：哦！ 二凤反问道：爸在干嘛？ 徐红萍应道：你爸会去干嘛！就是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面——围着火盆看书。 二凤说道：妈！你把这个底子缝好以后，我就教你缝鞋垫。 “啪啪啪”门口响起了一连串地鞭炮声。 二凤喊道：妈！来了客人。 徐红萍赶紧站了起来，唤道：二凤小心地呆在这里，外边有我们呢！ 徐红萍冲着门外走着。 二凤嚷道：妈！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个火箱。 徐红萍问道：二凤是不是很冷？ 要不！你去客厅烤火？ 二凤回道：一般冷，一般冷，我呆在这里就行。 徐红萍毅然地走出客厅。 站在客厅，徐红萍见着王警官、法警官，还有敏儿来了，喊道：敏儿，你来了。 敏儿回过头来，叫道：伯母，新年好！新年好！ 王警官礼道：大嫂好！ 徐红萍应道：好，好，好，大家都好。 法警官礼道：姥姥好！姥姥好！姥姥新年好！ 徐红萍瞟了一眼法警官，说道：你们先坐一会，我去煮点水酒。 王警官、法警官纷纷辞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 大虎叫道：两位警官不用麻烦什么！ 王警官、法警官齐道：没什么！没什么！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去给二凤准备一个火箱。 石头立即冲着厨房走去。 敏儿问道：伯母，二凤姐现在在哪里？她是不是要生了？ 徐红萍接道：二凤距离分娩的时候，还有两个月，她现在呆在里面。 敏儿答道：既然这样！我也进去看看。 敏儿急匆匆地走进去。 徐红萍缓缓地跟上。 “敏儿，你走慢一点，二凤就在外间呆着。”徐红萍跟在敏儿背后，叫道： 敏儿停了下来，问道：伯母，外间是在哪里？ 徐红萍走到敏儿的面前，应道：外间就在厨房的旁边，那间缝鞋垫的屋子。 敏儿接道：哦！咱们走吧！ 徐红萍走到外间门口，见着二凤坐在缝纫机前，认认真真地缝着鞋垫，她不仅嚷道：二凤，你又在缝鞋垫，我叫你歇息一段时间再缝。 二凤唤道：妈！我会小心?????? “二凤姐，你在缝鞋垫啊！”敏儿钻到徐红萍的前面，嚷道： 二凤回道：敏儿，过来！过来！咱们聊聊！ 徐红萍喊道：你们先聊，我进去煮点水酒。 敏儿答道：伯母少陪了。 徐红萍转过身来，正要走。 “妈！你且让让！我要进去。”石头提着一个火箱，叫道： 徐红萍赶紧躲了一下，冲着厨房走去。 石头踏进外间，说道：敏儿进来了。 敏儿应道：我进来看看二凤姐。 石头提着火箱，把它递给二凤，唤道：敏儿，我去给你锹个火箱。 敏儿答道：算了！今天也不是很冷。 二凤接过火箱，把火箱递给敏儿，嚷道：敏儿，给。 二凤说：今天虽然天气不错。 但是，坐在家里的话！还是有点凉意。 你先暖暖手。 敏儿笑道：二凤姐还是自己拿着火箱，我要是拿了这个火箱的话！石头非找我拼命不可！二凤姐现在有了身孕！若是二凤姐受了凉，我岂不成了一个罪人？ 石头答道：一个火箱而已！敏儿把它说得如此严重！我再去锹一个就是。 石头转身走了出去。 二凤拍了拍凳子，唤道：敏儿，快快坐下。 敏儿谢道：谢谢二凤姐！我就不坐了。 二凤说道：敏儿休要客气！ 敏儿回道：真的不用了，我站着比较舒服。 二凤笑到：呵呵?????? 二凤慢慢地踩着缝纫机。 敏儿疑问道：二凤姐，这些鞋垫是你缝的呀（敏儿指着周围放着的鞋垫）！ 二凤点了点头，应道：是啊！ 敏儿追问道：这么说！手帕也是用缝纫机缝制？ 二凤答道：嗯。 敏儿夸道：二凤姐好手艺！二凤姐的手真是巧！ “敏儿，你接着。”石头提着一个火箱走进来。 敏儿唤道：石头，你这么快就把火箱锹好了。 石头走到敏儿面前，把火箱递给敏儿，应道：一般快啦！ 石头问道：敏儿，你的爷爷近来状况怎样？ 敏儿接过火箱，回道：爷爷的状况，比起之前还要糟糕一些。 石头叹道：人老了，加上这个病。 嗨！ 石头慢慢地向着厨房走去。 石头踏进厨房。 “石头，你把这些碗捧出去。”徐红萍双手捧着一个脸盆，正在往锅里舀水酒，叫道： 石头接道：好的。 石头捧着碗渐渐地走出厨房。 石头站在外间的门口，嚷道：敏儿，出去喝点水酒啦！ 敏儿应道：我不喝了。 石头答道：随便你喽！ 石头喊道：二凤姐，你呢！ 二凤回道：把它留碗在厨房就行了。 敏儿抢道：我也陪二凤姐喝一碗。 石头辩道：妈还在厨房里面，二凤姐就跟敏儿进去厨房喝吧！ 石头捧着碗走向客厅。 王警官见到石头走了过来，礼道：小主辛苦了！辛苦了！ 法警官续道：小主辛苦了！辛苦了！ 石头把碗放到桌上，微微地笑道：喝酒啦！喝酒啦！ 唐伯赶紧围到桌上。 大虎凑到桌旁，相继地摆着碗，唤道：你俩还不快点坐过来。 王警官、法警官立即坐了过去。 石头双手去捧火盆。 法警官叫道：小主！让小人来，让小人来。 石头嚷道：你坐好！ 法警官回道：是，是，是。 石头把火盆轻轻地推向桌子底下。 “石头，你把火盆放好了吗？”徐红萍捧着脸盆，慢慢地走了出来。 石头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回道：放好了。 徐红萍喊道：石头坐下喝酒吧！ 石头随身坐了下来。 徐红萍帮着列位添酒。 大虎说道：敏儿不是呆在里面吗！她怎么不出来喝酒！ 徐红萍接道：她在里屋喝了。 徐红萍把酒端给王警官时，王警官礼道：大嫂有劳了！ 徐红萍相继地把碗端给法警官，法警官唤道：姥姥麻烦了。 王警官举起碗，叫道：唐伯，长官，小主，大家干。 法警官端着碗，轻轻地抿了一口，连忙闭上双眼。 徐红萍瞄了法警官一眼，不仅放下勺子，缓缓地走向里屋。 石头喊道：王警官，法警官，你们随便拿点粸花吃吃。 王警官回道：小主吃！大家吃！ 大虎唤道：王警官，法警官，今天是否有事指教！ 王警官、法警官连连作揖道：长官说笑！长官说笑！ 徐红萍提起一瓶洋酒，把它放在桌上，嚷道：现在正是大过年，你们随意。 法警官谢道：谢谢姥姥！谢谢姥姥！ 王警官说道：小人们这次前来，只为拜年！确无其它！小人本来打算初一就来，可是，初一的天空不作美，一拖拖到现在。 还望唐哥、长官、小主，还有诸位海涵！ 石头问道：王警官，你爹现在如何？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记挂老父！老父的病情非常稳定！有劳小主担心！ 徐红萍帮着列位筛酒。 石头端起碗，微微地笑道：王警官果真诚实！在我面前倒是挺会讲故事。 王警官答道：小主何出此言！ 石头把碗端在嘴边，双眼盯着王警官，唤道：你说呢！ 王警官赶紧请道：恳请小主见谅！恳请小主见谅！小人确无欺瞒小主之意，在这大过年之际，小人不想小主存有半点顾及之心。 石头伸出手，挥了挥手，应道：别说那么多！明天我就亲自去府上一趟，看看老伯到底怎样！ 王警官赶紧喝了一口洋酒，把碗放在桌上，接道：小主将要登门，小人家中蓬荜生辉。 王警官立即站起身，喊道：敏儿，敏儿。 徐红萍唤道：你唤敏儿有何事！ 王警官答道：我们几个来了这么久，应该告辞了。 石头回道：你们吃碗饭再走。 王警官辞道：不了，不了，小主有心了。 王警官论道：如今老父躺在床上动惮不得，他的身边实在不能离人，小人也好回去照看照看。 石头唤道：既然如此！王警官就请随意。 徐红萍跑着奔向里屋。 法警官站起身，喝了一碗洋酒，礼道：唐哥，长官，小主，你们各位保重！ 王警官举起碗，说道：小人就替老父敬各位一碗。 王警官一口把它喝下。 “爹！是不是要走了？”敏儿渐渐地走了过来。 王警官接道：是啊！ 王警官嚷道：小主！咱们明天见！ 石头应道：明天见！ 王警官放下碗，喊道：唐哥，长官，小主，大家再见！再见！ 法警官相继地跟上。 敏儿紧随其后?????? 第八十五章六夫人撅起屁股 初九的早上，天空中被一层云雾笼罩着。 石头提着两袋糖果，走在前往王府的路上。 大虎陪着石头慢慢地走着。 大虎问道：石头，你这么在乎敏儿爷爷，你和他是不是有着很另类的交情？ 石头回道：大哥说的是个什么意思！石头不太懂。 大虎解释道：你这么关心敏儿爷爷，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石头答道：不，不，不，我和他之间，只是认识，顶多算是熟人。 大虎应道：石头这句话！如何讲！ 石头说：我和敏儿爷爷认识的时候，妈也在场，二凤姐也在场，当时他来买我们的手帕，他说什么两文钱要买五条手帕，我说三文钱给他7条手帕。 然而，我们的手帕是卖一文钱两条。 敏儿爷爷听后，笑道：说我硬塞给他一条手帕。 我说：没有啊！我们还是多给了你一条手帕。 最终，他买了两文钱，让我们给他4条手帕。 接着，第二次！我和他是在王府相识，当时我以为他是一个仆人，跟他说了很多王警官的不是，他也随着我附和，表示不齿王警官的行为。 而后，当我知道他是王警官的爹，我的内心好生地慌乱。 之后，多亏了他劝导我静下心来。 后来发生的一些，大哥都已清楚！ 大虎唤道：听石头所讲！石头与敏儿爷爷确属认识，并无另类之说。 然而，石头的情真意切，确实令大虎汗颜。 石头答道：大哥说笑！大哥说笑！ 大虎接道：石头莫要谦虚！ “哦！还有一件事，令我耿耿于怀。”石头叫道： 大虎疑问道：到底是件什么事情？ 石头问道：大哥还记得上次吗？ 大虎辩道：上次干嘛！ 石头唤道：上次我们一起去看敏儿爷爷。 大虎应道：当然记得！不过个把月的事情。 石头说道：上次我跟敏儿爷爷呆在房里的时候，敏儿爷爷跟我说了两句话之后，不仅把我赶出来，这两句话是个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是搞不明白。 大虎抢道：是两句什么话！ 石头想了片刻，说：就是叫我好好地照顾敏儿。 大虎唤道：石头怎么回答敏儿爷爷！ 石头答道：我答应了老伯，我一定会照顾好敏儿。 大虎微微地笑道：石头，恭喜你呀！敏儿爷爷大概是想——将敏儿的终身托付于你。 石头一本正经地回道：大哥，瞧你说的，石头现在与二凤姐已结连理，我岂能与他人乱扯关系。 更何况?????? “好了，好了，我跟你闹着玩呢！你不必当真！”大虎挥了挥手，微笑道： 石头接道：大哥说的也是，我也想过此处！ 然而，老伯，他也知道！石头心有所属。 而且！石头已经成亲。 不可能！还会？ “石头，你对敏儿没有半点遐想？”大虎问道： 石头回道：当然，我对敏儿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是不可能有。 石头道：敏儿比我小几岁，由此至终！敏儿都是我的妹妹，我也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石头愣道：哦！哥这么关心敏儿，哥是不是对敏儿？ “没有！没有的事！敏儿的年纪这么小！我怎会对一个小丫头感兴趣！”大虎接道： 石头应道：也是哦！ 石头嚷道：咱们就快到王府了，咱们加把劲。 石头、大虎冲着王府奔去。 到了王府的门口，石头停住了脚步，石头连忙从糖果袋子里面，取出一串鞭炮。 石头放着鞭炮。 “啪啪啪”王府的门口响起一串鞭炮声。 一阵浓烟过后，王府的府门紧紧地敞开着，一个声音叫道：主子们快快请进！ 石头、大虎相继地踏进府门。 石头走进府门，见到李妈站在大门的背后，他赶紧礼道：李妈新年好！ 大虎接道：李妈新年好！ 李妈回道：两位主子客气！少爷早就吩咐奴婢在此等候两位主子。 李妈请道：恳请两位主子快到里屋坐！ 李妈赶紧去帮石头提糖果袋子。 石头伸出手，辞道：不了，不了，李妈请！李妈请！ 李妈微微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妈领着大虎、石头缓缓地走进客厅。 石头刚一踏进客厅，六夫人轻轻地勾着手指，直奔石头走去，喊道：哟！小主！小主！上座！上座！ 石头喊道：六夫人，几位夫人，大家新年好！ 大虎冲着大伙微微地笑了一下。 七夫人唤道：小主、长官，你们快快请坐！ 五夫人凑到石头面前，请道：两位贵客，请坐！请坐！ 六夫人拉开五夫人，道：五姐，你别挡住我的视线。 五夫人嚷道：你推什么！你没有看到我在招呼两位贵客上座吗！ 六夫人辩道：不用劳烦五姐了！妹妹来！ 六夫人走上前，来拉石头。 五夫人拉着六夫人的手一拽。 “老五，老六，你们都在干嘛！”王警官顺着楼梯走下来。 王警官赶紧请道：恳请小主、长官上座！ 石头应道：坐！坐！坐！ 王警官直奔石头、大虎走来，说道：刚才小人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怠慢了小主和长官，还望小主与长官见谅！ 石头问道：是否老伯？ 王警官把石头、大虎领到桌上，回道：小主掐得准，刚刚确是小人的老父出了一点状况。 不过，只是小状况，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石头将糖果袋子，放到桌上。 王警官唤道：小主，长官，你们能够亲自登门，小人无比高兴，你们何必客气！ “呃！我们来了好一会，敏儿去了哪？”大虎疑问道： 王警官接道：敏儿还在上面呆着呢！ 大虎应道：是吗！ 王警官请道：请小主、长官拿点瓜果吃（王警官指着桌子上面的瓜果）！ 王警官赶紧去帮石头、大虎倒茶。 大虎抓了一小撮瓜子啃了起来，唤道：王警官?????? “哥哥，哥哥，我想吃瓜子。”怡儿推着石头的手臂，叫到： 四夫人喊道：怡儿，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小主正在喝茶，你不要打扰小主。 石头拉过怡儿，双手抱着怡儿，小声地说道：怡儿乖！哥哥拿给你吃！ 石头用手抓了一撮瓜子，递给怡儿。 四夫人谢道：谢谢小主！怡儿不会拨瓜子。 王警官接道：怡儿过来爹爹这儿！让爹给你拨。 石头唤道：怡儿不会拨瓜子啊！哥哥帮你拨。 王警官应道：小主，这样使不得?????? 石头伸出手，搭住怡儿的脸颊，回道：无妨。 石头双手抱起怡儿，把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说道：怡儿妹妹坐好。 石头仔细地拨着瓜子。 “哥哥，哥哥，我也要拨瓜子。” 石头抬起头来，一看！见着自己的身前站着两三个小孩，石头不仅疑问道：王警官，她们几位是？ “启禀小主！这俩个就是二夫人所生之女，这个叫做：蓉儿，今年9岁，这个叫做：齐儿，今年7岁，这个便是三夫人所生之女，她叫：花儿，今年6岁。”王警官站起身，手舞足蹈地禀道： 王警官冲着小孩们，喊道：蓉儿，你们几个退下，你们这么几个人，小主怎么顾得上。 石头笑道：来，来，来，几个妹妹过来，哥哥给你们每人发两个糖果。 石头把手伸进糖果袋子里面，抓了一些糖果出来。 石头挨个挨个的分。 “石头，你在干什么！”敏儿缓缓地走下来。 石头接道：我正在陪这些妹妹玩！ 敏儿坐到石头旁边，答道：石头好兴致！ “小主，长官，少爷，各位主子，你们请用！”于妈捧着一碟西餐，请道： 于妈放下西餐。 仆人们陆续地摆着西餐。 石头谢道：谢谢于妈！谢谢各位！ 王警官请道：小主，长官，你们请用！ 石头放下怡儿，说道：怡儿，你吃块面包。 石头抓了一块面包，递给怡儿。 石头相继地把面包——分给身旁的这几位小妹妹。 王警官唤道：蓉儿，你带着妹妹们下去。 石头应道：让她们吃吧！ 大虎抓了一块面包，咬了一口，嚷道：王警官。 王警官辩道：家小们刚刚才吃早饭，还请小主、长官勿念！ 敏儿接道：爹爹说得确切！ 石头问道：敏儿，你的爷爷好些了吗？ 敏儿答道：呃?????? 石头抓了一块面包，赶紧站起身，说道：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再说。 王警官连忙站起身，请道：小主，长官，你们请！ 石头、大虎相继地走上去。 大伙紧紧地跟上。 六夫人走在后面，一歪一歪地走着。 “六夫人，你等等！小主呢！”法警官气喘吁吁地走进来。 六夫人回过身来，应道：小主刚刚上楼。 法警官站在客厅，呼了一口气，唤道：六夫人，你去拿瓶酒出来。 六夫人走进旁屋，提了一瓶洋酒出来，嚷道：给。 法警官揭开瓶盖，仰起头，赶紧喝了两口。 六夫人叫道：你喝你的，我上楼去。 法警官拿着酒瓶，拧上瓶盖，说道：六夫人，你慢着！你把这瓶酒拿进去。 六夫人接道：一瓶酒而已！你把它放到桌上就行。 法警官论道：你不知道！小主不喜欢喝酒，让他看着不好。 六夫人回道：这样啊！ 六夫人接过酒瓶，一扭一扭地冲着旁屋走去。 法警官看着六夫人的屁股一扭一扭，不仅跟着六夫人走。 六夫人走到旁屋，连忙弯下腰去，去把酒瓶放好。 六夫人一弯腰，她的屁股撅起。 法警官冲过去，一把抱住六夫人的臀部，不停地摸着六夫人。 六夫人扭过头，说道：你别这样！ 法警官唤道：怎么！不行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六夫人小声地答道：有人。 法警官论道：没事！大哥还在上面。 而且！小主也在上面。 六夫人闭上眼睛，说道：这么冷的天！你快点！ 法警官与六夫人激情了好一阵。 他俩陆续地穿着衣服。 法警官一边扣着纽扣、一边拉着门。 突然，法警官一愣，见着花儿傻傻地站在门口。 法警官赶紧附下身子，叫道：花儿，你站在这里干嘛！你不出去客厅玩啊！ 花儿毅然地站着，一声不吭。 六夫人缓缓地走出来，拉上花儿，唤道：花儿，六娘陪你一起过去客厅玩。 六夫人拉着花儿来到客厅。 法警官慢慢地跟着。 站在客厅，法警官看见客厅里面围满了人。但仍不见石头他们。法警官立即冲着楼上跑。 法警官刚刚跑到楼上的平台，他撞见了石头他们。 法警官请道：恳请小主、长官恕罪！小人的家中有点小事耽搁了一会。 所以?????? 石头嚷道：咱们下去吧！ 石头他们陆续地走了下来。 王警官请道：肯请小主、长官上坐！ 大虎辞道：不了，我们马上回去！ 王警官回道：这样不好吧！小主，长官，你们请吃完午饭再走。 石头应道：不必客气了！ 敏儿接道：石头路上小心！ 石头微微地笑道：再见！ 石头，大虎，俩个人一同转身，冲着门外走去。 王警官叫道：小主，长官，你们保重！ 怡儿挥了挥手，嚷道：哥哥，哥哥，再见！再见?????? 第八十六章大虎要去就职 1 11日早上，冷风继续地吹着。 奉贤镇的警察局内，电话铃声“当当”地响。 王警官立即凑到桌前，抓起电话，唤道：喂！ 跟着，王警官缩着手脚，应道：是，是，是，一切都听教官吩咐。 王警官随身坐了下来，放下电话，嘀咕道：现在就去。 王警官喊道：来人，快叫法署长过来。 “是。”一个警察走了进来，答道： 这个警察急匆匆地跑出去。 王警官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去烤火。 “大哥，有什么事吗？ 王警官抬起头，急急忙忙地回道：法弟过来，你现在就去把唐哥的儿子——大虎长官请过来。 法警官问道：大哥为了何事！非要这么急吗？ 王警官答道：上面来了电话！就要现在，上面催得紧，你赶快去。 法警官愣道：今天是11日，是缝赶集的日子，长官多半是在集市。 法警官转过身，冲着门外奔去。 王警官叫道：法弟，你等等！我也跟你一同前去。 王警官披上风衣，随着法警官陆续地走出去。 走在集市中，王警官、法警官四处望了望，找着大虎的身影。 法警官嚷道：大哥，现在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着——不是办法。 王警官应道：法弟有什么好的主意。 法警官答道：没有！ 王警官念道：法弟没有好的主意，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如今只有慢慢地找。 法警官嘀咕道：早知如此！我就带几个小的过来。 王警官叫道：法弟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赶快找吧！ 王警官说道：只有这么两条街，我们仔仔细细地找。 王警官用手比划着，吩咐道：我找这条街，你找那条街。 法警官傻傻地站着，回道：好的。 “哦！大哥！你看！长官就在那里站着。”法警官用手指着前方，叫道： 王警官歪着脑袋，朝着法警官指的方向看去。 王警官嚷道：哪呢！长官在哪呢！ 法警官说道：现在的人比较多！刚才他和小主就站在前面。 王警官唤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王警官、法警官顺着街道挨个挨个地找着。 “喂！大哥！长官就在那！”法警官嚷道： 王警官转过身来，一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唤道：咱们过去吧！ 法警官、王警官陆续地走过去。 王警官喊道：小主，长官，你们好！ 石头见着王警官走过来，回道：好！好！好！ 王警官走到大虎面前，请道：长官——请你随小人一起到局内坐坐！ 法警官跟了上来，礼道：小主好！长官好！ 法警官转过身，请道：姥姥好！ 大虎嚷道：王警官唤我所为何事！难不成······ 王警官抢道：长官不可瞎猜！小人这次跟愚弟前来，只是为了请长官到局内一续。 大虎瞄了徐红萍一眼，笑道：今天怎么啦！使得王警官如此盛意权权！ 王警官接道：刚刚教官打了电话给我，他叫小人务必找着长官回去接电话。 大虎疑问道：谁！ 王警官回道：就是宋教官。 大虎嚷道：你怎么不早说！ 大虎看着徐红萍，唤道：妈！你和石头先在这里看好摊子，我就跟他们过去一会。 徐红萍接道：去吧！ 大虎撒腿就跑。 石头叫道：哥！我也陪你一起过去吧！ 大虎一边跑着、一边应道：不用了。 王警官冲着徐红萍笑了一下，缓缓地跟着大虎跑。 法警官紧紧地跟上。 片刻，大虎大汗淋漓地站在警察局门口。 王警官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请道：长官请！ 大虎呼了一口气，毅然地向前走着。 王警官双手撑着膝盖，深深地吸着气。 “王署长，你没事吧！”门卫走了过来，唤道： 王警官举起一支手，挥了挥手，应道：没事！ 大虎喊道：王警官，快点啦！ 大虎问道：你的办公房是在几楼？ 王警官回道：就在2楼的第一间。 王警官向前迈着步子。 “大哥，你等等我！”法警官慢吞吞地移着步子，叫道： 王警官扭过头，回道：法弟，你慢慢跟来，我先进去了，长官催着呢！ 王警官蹒跚地走着。 王警官站在自己的办公房门口，一支手搭着门，轻轻地透着气。 “好的，我一定听从老师的指示，绝不会辜负国府，以及老师的教诲。”大虎举着电话，答道： 接着，大虎放下电话。 王警官松开手，朝着大虎的方向走去，疑问道：长官，教官有何吩咐！ 大虎应道：明天我将赶赴南京受任，随之赶往上海。 王警官作揖道：恭喜长官！恭喜长官高升！ “恭喜长官！恭喜长官！”法警官叫道： 大虎接道：你们不要道喜！我虽已正式就职！ 然而，我身上的责任，也随之加重。 我走之后，你们一定要确保我的家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若让我听到我的家人有半点“风吹草动”。 我定会拿你们试问！ 王警官回道：是，是，是，我一定会把长官的家人看好。 法警官作揖道：长官尽管吩咐！长官尽管吩咐！ 大虎嚷道：还有一点！你们务必切记！你们过来是要管理一方，并不是统领一方，你们一定要尽忠职守，不可耍弄权贵，去欺压他人。 若是你们死性不改，我定让你们玩火**。 王警官、法警官鞠躬道：是，是，是。 大虎走出办公桌，说道：你们记住自己的诺言！你们自重！ 王警官追问道：长官明天何时起程？ 大虎回道：明天早饭之后。 大虎说着，冲着门外走。 王警官请道：恳请长官留步！ 大虎道：王警官还有何事！ 王警官论道：长官难得过来警局一趟，无论如何也要吃碗便饭再走。 何况！刚才还跑了这么远的路程。 大虎接道：算了！我还得赶回去。 法警官回道：长官何必急于这一时！ 大虎伸出一支手，辞道：走了。 王警官礼道：长官走好！ 接着，王警官喊道：来人呐！ 一个警员走了过来，请道：局长有何吩咐！ 王警官喊道：马上准备三个饭，把它送给长官。 警员应道：是。 警员转身走去。 王警官叫道：你等等！你一定要陪长官走到目的地。 警员回过身来，接道：好的。 警员提着三个饭，紧紧地追着大虎走。 警员急匆匆地追着大虎，喊道：长官，长官，等等！等等······ 大虎停下脚步，唤道：还有何事！ 警员回道：王局长吩咐小的前来，来为长官送饭。 大虎说道：不用，不用，拿回去，拿回去。 警员请道：恳请长官不必为难小的!小的职责所在！ 大虎沉默了片刻，答道：你拿好了。 警员谢道：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体谅！ 警员跟着大虎走。 走在街道的一旁，大虎嘀咕道:人群逐渐散去，不知！妈的鞋垫卖得怎样！ 大虎急匆匆地向前走着。 “妈！鞋垫卖得如何！”大虎站在摊子前，嚷道： 石头抬起头来，叫道：哥！你回来了，我们的鞋垫卖了一箩筐。 大虎唤道：卖了一箩筐鞋垫，咱们走吧！ 徐红萍抢道：大虎累了就先回去，妈跟石头再卖一会。 “长官请！”警员面红耳赤地赶了上来，把手中的饭盒递给大虎。 大虎接过饭盒，唤道：你回去吧！ 石头说道：这位大哥！有劳了！ 警员礼道：客气！几位主子慢用！小的就先告辞。 警官随身走去。 大虎顺手把饭发给大家。 徐红萍嚷道：大虎，你干嘛要向王警官他们索饭！ 大虎辩道：我没有向他索饭，是他差人送过来的。 石头唤道：妈！我的肚子也饿了，咱们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我们干嘛不吃！ 石头迅速地食了起来。 大虎相继地吃着。 徐红萍慢慢地挑着饭，问道：虎头，王警官他们找你干什么？ 大虎端着饭，接道：算是喜讯吧！宋老师打电话过来，说让我担任110部队麾下3团的团长之职。 石头答道：喜讯！喜讯！真的是个喜讯！我们应该好好地庆贺一番。 大虎含了一口饭，慢慢地嚼着，回道：是该庆贺。 “老板，这个鞋垫如何卖？” 徐红萍吞了一口饭，应道：客官好！我们的鞋垫一文钱两双。 客官拿起鞋垫看了看，称道：好，缝得好。 客官喊道：老板，给我6双鞋垫！ 石头放下碗，递给客官6双鞋垫，说道：大嫂，你拿好。 客官揣好鞋垫，把手伸进衣兜里面拿钱。 客官的手握着一个袋子，随手带了一个小袋子出来，小袋子相继地落在地上。 石头叫道：客官，你的袋子掉了出来。 客官赶紧蹲下身，捡起袋子，用手拍了拍袋子，缓缓地站了起来，笑道：谢天谢地！ 徐红萍嚷道：石头，你快点吃饭，现在天气冷，凉了就不好吃了。 石头捧起碗相继地吃起来。 客官从袋子里掏出“三文钱”，把它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接过钱，礼道：客官慢走！ 客官转过身，从袋子里面拿了“两文钱”，把它交给石头。 石头一手端着碗、一手挡住客官的手，辞道：大嫂，你是干嘛！ 客官论道：刚刚多亏这位小哥提醒，我才捡回了这个包，这个包里面装有一些银子，我把它分给小哥一点。 石头答道：不，不，不，我万万不可受之。 客官请道：恳请小哥接着，俗话总说“捡半，捡半”你可以捡到一半。 况且！我也没有给你一半，只是一餐饭钱而已！ 石头回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客官疑问道：小哥是不是嫌我给的太少？ 石头论道：大嫂这话说得太见外！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两文钱，哪会嫌少！我愿天天都能碰到这样的好事。 然而，大嫂是在我们这里买东西，大嫂掉了东西，甭说我看到了，就算我没有看到，我也有义务、有这个责任去帮大嫂找回。 客官大笑道：老板，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老板，给我4双鞋垫。” 石头赶紧去拿鞋垫。 石头拿起鞋垫，抬头一望，刚刚的那位大嫂已经走了。 石头说：大伯，给。 大伯接过鞋垫，把钱递给石头，慢慢地走着。 大虎嚷道：妈！你们吃饱了没有！ 徐红萍回道：我就吃饱了，你去问石头！ 石头端着碗，把碗里的剩饭拿给大虎看，接道：我也饱了，我不想再吃了。 大虎说道：我去前面买些菜回去。 徐红萍应道：买菜的话！家里还有。 大虎唤道：明天我要赶去南京赴任，随之前往上海就职。 徐红萍没有吭声。 石头喊道：这么急！ 大虎点了点头，应道：嗯！军令难违。 大虎转身向前走去。 “石头，还在忙啊！”除伯挑着担子走过来。 石头回道：除大伯好！我们就要走了。 徐红萍礼道：除大哥好! 除大伯说道：天色逐渐变暗，我就不多打扰你们，我先走。 除大伯慢慢地走着。 石头叫道：除大伯走好······ 第八十七章大虎要去就职 2 12日早晨，冷风嗖嗖。 大虎、石头热火朝天地呆在门前晒谷坪上锻炼着。 大虎蹲着马步，缓缓地喘着气。 石头做起仰卧起坐，嘴里一直絮叨到1、2、3、4、5、6······ 不时，大虎站了起来，唤道：石头，你跟着我锻炼有了两三个月，我把平生所学全都已经教给了你，你领悟了多少，不妨让我试试！ 石头双手撑起身子，拍了两下手掌，应道：好啊！ 石头接着说道：大哥想要怎样试！ 大虎道：就先从扎马步开始。 石头伸开脚，回道：好吧！大哥请！ 大虎嚷道：石头站稳点。 大虎使劲地推着石头。 石头站着丝毫未动。 大虎伸开脚，拼命地推。 石头还是没有退却。 大虎大汗淋漓地推着石头。 石头依然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 大虎松开双手，双手搭住自己的膝盖，不停地呼着气，夸道：石头，好样地。 石头相继地站起身子，用手擦着额头的汗，回道：多亏大哥的教导，我才······ 大虎挥了挥手，说道：石头谦虚！我只是引导，主要还是在你，你有这样的底子，是块练武的料子，非我等可以攀比。 石头接道：大哥谬赞！大哥只是没有把我推出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也许！我也不能把大哥推出去，大哥何必这么高看石头！ 大虎论道：我从不高看，我也不低看，我更不会小看，石头内心的这股冲劲，并非一般人能够具有，我能败在石头的手上，也属有幸。 石头辩道：大哥此言差矣！何谈败！我与大哥相比，败的肯定是我······ 大虎抢道：败就是败，没有什么不齿！没有将石头推出一小步，我不就是败了！ 石头答道：大哥这样说的话！我们重来。 石头伸开双脚。 大虎微笑道：不了，不了，你既然能够挡得住我的进攻，也必能攻破我的防守。 大虎说道：石头，现在我就来试试你的应变能力。 石头问道：“应变能力”如何试？ 大虎接道：我们还是按照旧方式——“点到为止”。 大虎嚷道：石头，你先攻击我。 石头握紧拳头，冲着大虎一拳打过去。 大虎双眼盯着石头的拳头，相继地闪着身子。 接着，大虎握紧拳头，冲着石头的手臂打过去。 石头连忙缩回手，用手腕挡着大虎的拳头。 大虎跟着扎了一个马步。 石头一晃。 大虎相继地用脚向上一搕。 石头全身躺在地上，不停地滚动。 大虎喊道：好了，石头快点起来吧！ 石头立即爬了起来，说道：大哥！看吧！我哪是你的对手，你就用了两下，我就倒在地上动惮不得。 大虎嚷道:石头不必自谦！你还没熟练技巧，倘若你练熟了！我哪是你的对手！ 石头疑问道：技巧？ 大虎回道：对！技巧。 石头说：打架的话！我只知道！能够将对方打倒就行！哪有什么技巧！ 大虎反问道：如何才能将对方打倒？ 石头答道：那么就得用些办法！ “对！办法，它就是技巧。”大虎应道： 大虎说：我让你扎马步，这是为何！这就是一种技巧，你必须融会贯通，把它用到实战中来，对待敌人不可心慈手软，务必将他一招击倒。 石头谢道：谢谢大哥的指导！ “hello.”大虎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大虎转过身来，笑道：敏儿。 敏儿走过来，嚷道：你们俩个人是在发什么神经！这么冷的天！竟然穿件单衣。 石头说道：你没有看到我们都在出汗吗！ “有这么热吗？”敏儿伸出手去摸大虎的后背。 大虎面红耳赤，应道：热，热，的确很热。 石头唤道：刚才敏儿叽里呱啦说些什么呢！ 敏儿一脸茫然，答道：刚才我说了什么！ 石头接道：敏儿开始过来的时候······ 大虎微笑道：石头，刚刚敏儿说的“hello”是句洋文，就是打招呼“你好”的意思。 石头笑道：哦！ “小主，长官，你们早上好！”王警官凑过来。 法警官相继地跟上。 法警官请道：小主，长官，你们好！ 石头回道：好，好，好。 王警官问道：小主，长官，你们这是？ 大虎愣道：哦！我们正在锻炼。 王警官夸道：长官，小主，你们好身子，如此冷的天气！你们竟然还在穿着单衣。 大虎论道：两位警官，你们也要锻炼，锻炼对自己身体比较好！ “好，好，好，是很好，咱们快点进去吧！”敏儿抢道： 大虎披着外衣，说道：进屋去吧！ 大虎毅然地向前走着。 石头穿着外衣，相继地跟上。 王警官他们紧紧地跟着。 大虎站在门口，正要去敲门。 法警官钻到大虎面前，请道：恳请长官退后！就让小人代劳！ 大虎没有吭声，往后退了两步。 法警官敲着门“咚咚”地响。 片刻，徐红萍的家门紧紧地敞开着。 法警官向前一看，赶紧礼道：唐哥好！ 唐伯唤道：外面风大，快点进来吧！ 法警官伸出左手，鞠躬道：长官请！ 大虎大步地踏进客厅。 大伙陆续地跟上。 大虎刚刚踏进客厅。 徐红萍叫道：虎头，刚好过来吃饭啦！ 王警官跟了上来，礼道：大嫂好！大嫂早上好！ 敏儿喊道：伯母好！ 法警官请道：姥姥好！ 徐红萍回道：好。 石头走上来，说道：恰好，我们正要吃饭，你们几个过去吃碗饭吧！ 王警官辞道：不了，不了，我们刚刚吃过，我们吃过早饭就赶来了。 敏儿答道：我们确实已经吃过早饭。 “敏儿，你来了。”二凤双手捂着肚子，缓缓地走出来。 敏儿唤道：二凤姐，慢点啊！ 敏儿凑到二凤面前，双手搀着二凤，说道：二凤姐，你小心一点。 二凤应道：嗯！我会小心。 徐红萍嚷道：坐！坐！坐！大伙坐过来吃饭。 徐红萍帮着各位盛饭。 石头他们相继地围上桌。 王警官、法警官傻傻地站在一旁。 石头喊道：王警官，法警官，你们还不快点坐过来。 王警官应道：小主，长官，在坐的列位慢慢吃，小人和愚弟站着就行。 石头接道：桌子底下有火，你们过来烤烤火。 王警官、法警官缓缓地围到桌上。 大虎喊道：妈！你吃饭啦！ 唐伯端着碗，毅然地夹着菜。 徐红萍走到桌旁，移着凳子，慢慢地坐下来。 敏儿唤道：二凤姐，你多吃一点肉嘛！吃肉比较有营养。 徐红萍捧着碗，嘴里不停地嚼着饭，应道：敏儿，你还小，怀孕的事情！你不懂！二凤应该多吃点蔬菜，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比较好，对自己生产会有很大的帮助。 敏儿答道：果真这样吗！我得好好地记着。 王警官说道：叫你好好地学习女工，你硬是不听，这些便是每个孕妇的基本常识。 大虎回道：敏儿现在这样，也是蛮好，敏儿很是天真、很是活泼，“无忧无虑”多好。 “谁说我是无忧无虑！我是思虑万千好不好？”敏儿嚷道： 王警官喝道：敏儿，你怎么说话呢！这样跟长官说话！ 敏儿应道：我要怎样说话！ 王警官接道：你能不能······ 大虎伸出一支手，挡在王警官面前，笑道：俗话总说“童言无忌”，王警官且让敏儿自便。 王警官唤道：这！ 敏儿说道：爹就是啰嗦！总爱叨叨这、叨叨那。 王警官应道：敏儿休要胡闹！ 敏儿回道：我没有胡闹！爹不妨问问石头！问问这位哥哥(大虎）！问问大伙！ 敏儿有没有胡闹？ 王警官辩道：你这个鬼精灵，你别拉着小主、长官充当挡箭牌，你人虽小，鬼主意倒是不少。 徐红萍论道：王警官这话说得太抽象！敏儿已经十几岁了，王警官再过两年就该做外公了。 王警官答道：是，是，是，大嫂分析得透彻！ 大虎唤道：妈！你少在这儿忽悠，少在这儿诱导，诱导他人不学好、不上进。 徐红萍微笑道：我怎么不学好！我怎么不上进！ 大虎辩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红萍板着脸，答道：你是哪个意思！ 唐伯劝道：萍儿，消消火。 徐红萍唤道：谁有火！ 唐伯嚷道：大虎，你这话说得太过了啊！ 大虎鞠躬道：妈！你也知道！犬儿口舌笨拙，犬儿多有冒失之处，还请妈多多担待！ 唐伯看了一眼徐红萍，说道：萍儿，别跟孩子稚气！ 大虎接道：我的意思是——敏儿的年龄还不算大，应该把心放在学业上，不能老想着那些男女之事，空把自己的青春年华搁在里面。 徐红萍应道：我与你妹妹都不够20岁就已出阁，是不是我们就······ 石头唤道：妈！今天大哥就要赶去就职，咱们别再说这个事好吗？ 唐伯用手半举着一块骨头，叫道：萍儿，快吃饭啦！饭就要凉了。 徐红萍放下碗，说道：我不想吃！你们慢慢吃！ 法警官盯着唐伯手里的骨头，嘴巴微微地张开，上下跟着嚼动。 王警官问道：大嫂，不知！我们几个可否喝两杯？ 徐红萍移开凳子，跑进里屋，拿了一瓶洋酒出来。 敏儿嚷道：洋酒，我也整一杯。 二凤唤道：敏儿，这是酒。 敏儿回道：二凤姐，你别担心！我在家里常常喝。 王警官帮着列位筛酒。 王警官把酒筛到徐红萍时，徐红萍双手搭住酒杯，说道：我不喝，我不喝。 大虎唤道：妈！今天犬儿就要远行，妈无论如何也得喝上一点。 徐红萍把手挪开。 王警官毅然地倒着酒。 大虎嚷道：妹妹怀有身孕，妹妹就不必喝了。 王警官举起碗，说道：咱们碰一下，祝长官“一路高升、名扬四海”。 法警官接道：恭祝长官“一路高升、名扬四海”。 王警官、法警官相继地喝着。 王警官、法警官喝完酒，捏着碗，把碗口朝向地上。 大虎冲着王警官、法警官笑了一下，跟着喝了起来。 大虎把酒喝完，道：我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父母，父母年岁渐老，犬儿不能留在身边伺候，所谓“忠孝”不能两全，还望爸妈见谅！ 徐红萍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酒，叮嘱道：虎儿只身在外，务必保重自己。 大虎紧闭双目，应道：嗯。 唐伯放下酒碗，唤道：咱们父子“一切尽在不言中”，爸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喝酒！ 大虎微微地笑道：我会尽快回来。 石头喝了一大口酒，嚷道：大哥，“于公于私”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 大虎随身站了起来，称道：石头真乃英雄！短短数日，仅能击败于我。 石头接道：大哥，你太过谦了！ 大虎一支手挡着石头，另一支手端着碗，不停地喝着。 跟着，大虎放下碗，直冲里屋走去。 片刻，大虎提着行李，走到客厅，说道：我走了。 王警官随身站起来，辞道：小主告辞！列位告辞！小人们也随长官告辞！小人们再陪长官多走两步。 大虎喊道：爸！妈！二凤！石头！大家保重！ 徐红萍回道：虎儿保重！ 大虎嚷道：二凤，你现在怀有身孕，自己应该多多注意身子，等我下次回来，我要听小石头叫我“大舅”。 石头唤道：大哥，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去外面看看，去为自己的国家出份力。 可是，现在，我有了二凤姐；有了一个大家庭。 我不能？ 大虎说道：像石头这样的有为青年，不管是在哪里！都是一个闪亮点，现在我们家里，多了一个你，我倍感欣慰。 若是石头能够呆在我们部队，我们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我们部队的大门，永远都为石头敞开着。 甚至······ 徐红萍抢道：大虎，这些话——你不该说了啊！你妹妹还在怀孕的期间，你是不是要······ 大虎接道：是，是，是，犬儿多嘴。 大虎叫道：大家告辞！ 石头喊道：大哥路上保重！ 大虎提着行李，直奔门外走去。 法警官迅速地追出去。 王警官礼道：各位告辞！ 敏儿唤道：二凤姐，再见！再见······ 第八十八章爷爷去世了 1 十五日早晨，天空中刮起阵阵地冷风。 徐红萍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忙活着。 徐红萍不停地用着锅铲向锅里搅米粥。 徐红萍放下锅铲，把之前切好的菜全部汇入锅里。 徐红萍利索地放着盐巴。 “妈！这么早就把粥熬好了。”石头提着一个桶慢慢地走进来。 徐红萍扭过头，看了一眼石头，嚷道：石头，你快点擦把脸，再去把你爸叫醒，随便看看二凤起床了没有！ 石头答道：二凤姐起床了，她就在外间呆着呢！ 徐红萍应道：你去把你爸叫醒，粥就快熬好了。 石头舀了三瓢热水，提起桶，赶紧奔出厨房。 石头走到外间，把热水分给二凤，唤道：二凤姐，你等会洗了脸，就去厨房里面呆着，外面还没有撬火，我擦完脸后，得去唤醒“你爸”。 二凤洗着脸，微笑道：石头，我爸不是你爸吗！ 石头拉过脸帕，把它丢进桶里，问道：二凤姐，你是不是怀疑我的心意？ 二凤应道：有那么一点点。 石头回道：要不！你把我的心划开，看看我的心是不是属于你！ 二凤晾好脸帕，说道：石头休要耍贫！ 石头拿起脸帕一丢，弯下腰，打算去搓脸帕。 二凤叫道：石头快去唤我爸，这里让我来。 石头立即站起身，礼道：麻烦了二凤姐！ 石头直冲门外走。 二凤嘴里像是含了糖似的，微微地笑道：这个石头！ 石头走到徐红萍房门口，叫道：爸！ 唐伯没有吭声。 石头喊道：爸！爸！吃饭啦！ “嗯！你们先吃吧！我再睡会。”唐伯用着低沉地声音，应道： 石头答道：今天正逢节日，如果妈瞧见你还在睡觉的话！她又该不高兴了。 唐伯接道：萍儿······ 唐伯立马爬了起来，嚷道：我就来。 唐伯嘀咕道：刚才起来开财门的时候，耽搁了一会，真想再睡会。 石头唤道：爸！我就先走了。 唐伯回道：去吧！ 石头踏进客厅。 徐红萍刚刚捧着一脸盆粥走出来，问道：石头，你爸醒了没有？ 石头答道：爸醒了，他正在穿衣服呢！ 石头弯下腰去捧火盆，说道：我进去锹火。 徐红萍把粥放在桌上，应道：今天灶中蛮多火种，我烧了一块茶树杆。 石头捧起火盆，冲着厨房走，接道：是吗！ 徐红萍缓缓地跟着。 徐红萍走了几步，马上就要踏进里屋。 唐伯叫道：萍儿，你就把粥煮好了。 徐红萍回过身来，嚷道：瞧你这个样子，还在衣衫不整，快去洗漱一下，咱们喝粥了。 唐伯应道：好的。 唐伯立马奔向外间。 徐红萍走进厨房，见到石头蹲在灶前“取火”，二凤傻傻地站在一旁“烤火”。 徐红萍叫道：二凤出去客厅里面坐会，我们马上就会出去。 二凤一歪一歪地走着。 石头锹了一锹火倒在火盆，说道：二凤姐小心看路！ 二凤应道：没事！ “二凤，你让让！小心别让桶撞倒了！”唐伯提着桶，缓缓地走过来。 二凤稍微地退了两步，唤道：爸！你过去吧！ 唐伯赶紧踏进厨房。 徐红萍喊道：相公，你快点！把桶提过来，我来帮你舀热水。 唐伯把桶放在徐红萍的面前。 徐红萍毅然地舀着热水。 石头嚷道：爸！你让一下，让我从这边过去。 唐伯相继地挪着身子。 石头捧起火盆，大步大步地向前走着。 徐红萍放下瓢子，过去捧着碗，说道：相公，你矗着干嘛！你还不快去！ 唐伯提起桶，急匆匆地奔出厨房，接道：我马上就好了。 徐红萍捧着碗，缓缓地跟上。 徐红萍走进客厅，叫道：石头，你还不坐过来！你还去干什么！ 石头回道：妈！刚刚我在锹火的时候，我手上沾了灰，我去洗一洗。 徐红萍接道：你快点！ 石头一个劲地钻进去。 “萍儿，还没开动啊！”唐伯遛了出来。 徐红萍应道：好了，好了，就数你磨蹭。 唐伯点了点头，回道：是，是，是，萍儿辛苦了。 徐红萍微笑道：哦！今天过节是吧！相公终于说了一句贴心话！ “哪只一句，还有很多句呢！”石头走过来，接道： 唐伯唤道：石头，你休要胡说！还有哪句！ 石头辩道：爸知道那么多！随便说说！妈听了，肯定欢喜。 唐伯说道：我看过很多书，书上记载很多，什么形形色色的话都有，什么情感话！悄悄话！笑话！玩笑话！ 可这些话太过肉麻！别人心里都知道！ 我才不屑去讲这些废话！ 徐红萍帮着列位盛着粥，答道：既然都是废话！你就说两句废话给我听听。 唐伯回道：这！ 徐红萍嚷道：过来，过来，大家围过来喝粥啦！ 大家纷纷地围到桌上。 唐伯端着碗，不停地啜着粥。 大家相继地喝着。 徐红萍端着碗，唤道：今天正是大年十五，去年最开心的就是——石头能够成为我们这个家庭中的一员。 重要的是：二凤已经怀孕。 再过一段时间······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石头站起身，凑到门前，推开门。 “哇哇哇······” 石头嚷道：敏儿怎么啦！ 敏儿一个劲地扑向石头。 石头站着，连忙往后躲了两步。 敏儿一把抓住石头的双手，双手抱着石头，哭得很是伤心。 石头站着一动也不动。 “敏儿，你是怎么啦！”徐红萍缓缓地走过来。 敏儿抬起头，哽咽道：伯母。 徐红萍走到敏儿的面前，唤道：敏儿，今天可是十五，正是大过年之际，你不可以哭哭啼啼哦！ 敏儿擦着眼泪，吞吞吐吐地礼道：对！对！对不起！敏儿冒冒失失，还请伯母见谅！ 徐红萍挥了挥手，论道：傻孩子！你太不了解伯母，伯母最不相信这些迷信！亦或鬼神之说，敏儿不必将它挂在心上。 徐红萍说：外边冷！敏儿快点进来屋里坐！ 敏儿小声地答道：不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徐红萍伸出手去拽敏儿，唤道：进来吧！ 敏儿相继地往后退了几步。 敏儿辞道：伯母，我不进去了，我二姨娘说过，我们不可以乱闯他人的屋子。 徐红萍愣道：为什么！ 敏儿继续哭道：我爷爷，我，我，我爷爷，去，去世了。 石头一本正经地抢道：你说清楚一点！ 敏儿把眼泪往肚里咽了一下，说道：我的爷爷——今天凌晨3点钟的时候去世了。 石头听了，双眼紧闭，唤道：蛮突然地。 徐红萍嚷道：敏儿，咱们进去再说！ 敏儿凑到徐红萍面前，双手抱着徐红萍，哭啼道：伯母，敏儿好难过。 徐红萍用手拍着敏儿的后背，劝道：敏儿听话啊！爷爷时时刻刻都在天上看着你，他看见你不高兴！他也会难过。 石头拉上门，叫道：咱们进去吧！ 石头毅然地向前走着。 徐红萍、敏儿陆续地跟上。 石头刚刚踏进客厅，二凤问道：石头，刚刚怎么啦！是谁哭得这么伤心？ 敏儿跟了上来，哽咽道：二凤姐。 敏儿奔到二凤的身旁，双手搭着二凤的手，一直蹄个不停。 二凤拍着敏儿的手，唤道：敏儿别难过了！出了什么事！你跟姐姐说说！看姐姐能不能帮到你！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让她宣泄一下，她的爷爷去世了。 石头走到桌旁，移开凳子“坐下”，慢慢地喝着粥。 徐红萍拿了一个碗，往粥盆里面盛着粥，小声地嚷道：敏儿，刚好我们还在喝粥，你也喝一碗。 敏儿屏住眼泪，擦了擦眼角，应道：嗯。 敏儿捧过徐红萍手中的碗，慢慢地啜了起来，啜了两口，敏儿放下碗，情不自禁地落着泪。 唐伯放下碗，劝道：敏儿不要这么难过！你的爷爷去了那边，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你的爷爷在世之前，饱受病魔的折磨，其它人也是同样跟着受累。 徐红萍接道：换句话说！你的爷爷年岁已经不小了，是人总该会有这么一天。 敏儿拭着泪水，双手捧着碗，继续地啜着粥。 二凤捋着敏儿的头发，唤道：敏儿慢点喝！多喝一点！ 敏儿立即啜了一通，放下碗，问道：石头，我的爷爷是不是托你照顾我？ 石头毫无顾忌地答道：是。 二凤神情恍惚，微微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徐红萍叫道：石头，这是怎么回事！ 石头回道：我也不清楚！ 唐伯说道：石头打算怎么办！ 石头应道：不知道！ 石头说：老伯真是！就连话也不给我整明白，让我至今稀里糊涂。 徐红萍接道：老伯多半是想让你照顾敏儿一辈子。 石头答道：怎么可能！老伯知道我已娶了二凤姐，我的心里只有二凤姐。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敏儿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嚷道： 敏儿论道：我跟二凤姐情同姐妹，就算你要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何况！我还小，我还要读书。 二凤拉着敏儿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敏儿。 石头说道：这样甚好！石头福薄！石头没有妹妹，石头由此至终都把敏儿当作妹妹看待，从未有过它意。当老伯托付石头的时候，石头心里诚惶诚恐。可在当时，石头唯有答应老伯，以免老伯病情再度恶化。 徐红萍称道：石头真是心善！ 石头嚷道：二凤姐，石头不是有意欺瞒你。 而是······ 二凤抢道：石头不必多做解释！敏儿爷爷的心思我理解，每一个做为长辈的人，都会希望自己的亲人过得好。 特别！是在那种情况之下······ 加上，石头又是那么地出色。 现在就算石头要娶敏儿，我也会坦然地接受。 因为，我不想违背敏儿爷爷的心愿。 “二凤姐，你拿我当作姐妹，你就别再提及此事！”敏儿叫道： 徐红萍笑道：你们这么情意绵绵！不妨就已姐妹相称！ 敏儿应道：好。 二凤点了点头，答道：嗯。 敏儿随口喊道：二凤姐，干爸，干妈，姐夫。 徐红萍接道：呃！敏儿真乖！我再帮你盛一碗粥。 敏儿谢道：谢谢干妈！不用了。 石头嚷道：敏儿既然不想再喝粥，你就随我回家去吧！ 敏儿追问道：去哪里？ 石头回道：当然去你家，我去你家探探爷爷的丧事！ 徐红萍唤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敏儿随身站起来，说道：走吧！ 徐红萍吩咐道：二凤，你要好好地注意自己······ 石头抢道：妈！你好好地呆在家里吧！你去了的话！我也不放心。 徐红萍想了片刻，应道：行！ 敏儿挥了挥手，叫到：干爸，干妈，二凤姐，再见！ 石头站起身，冲着门外走，说道：二凤姐多加小心！ 敏儿紧紧地跟着······ 第八十九章爷爷去世了 2 走在前往王府的路上。 石头双手搭住耳朵，急急忙忙地向前走着。 敏儿戴着一个花帽，不停地呼着气，嚷道：姐夫，你慢点！ 石头回道：现在爷爷还在等着咱们。 何况！今天这风刮得如此厉害。 敏儿答道：姐夫不必急于这一刻！爷爷可能要过几天才会下葬。 石头说道：敏儿别再啰嗦！快点赶路吧！ 敏儿应道：谁叫你不披件风衣，瞧你哆嗦成了什么样！ “什么样！就是这个样，要不是你跟在我后面，我一个冲锋就到了你家，我何必这么哆嗦！”石头慢慢地跑着。 敏儿接道：听姐夫的口气，倒是我拖累了你。 敏儿相继地解着外衣的纽扣，说道：咱们一起跑回家去吧！ 石头跑着，慢慢地转过身来，问道：敏儿，你能行吗？ 敏儿毅然地跑起来，答道：没问题！ 石头赶紧向前跑着。 剎那，石头跑得与敏儿拉开了十几米远。 敏儿使劲地往前跑。 突然，“啪”敏儿整个身子倒在地上。 敏儿“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石头听到敏儿的叫声，连忙往回跑。 石头站在敏儿面前，伸出手去拉敏儿。 敏儿伸手搭住石头。 石头拉着敏儿，随手往上拉。 敏儿顺势往上站起。 然而，敏儿的脚踝歪了。 “啊！”敏儿随身坐了下来。 石头的整个身子往前倾，他立马伸出另一支手，往下撑。 敏儿叫道：呃！ 石头往下一看，自己的这支手撑在敏儿的胸部上面。 石头赶紧把手挪开，随口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敏儿满脸通红，慢慢地爬起来。 石头弯着腰，把敏儿搀起。 此时的场面，无比的尴尬。 石头站在那儿，想说！但不知从何开口。 敏儿站在一旁，轻轻地晃着这支歪着的脚。 石头愣道：我····· 敏儿齐道：我······ 敏儿盯着石头看了看，没有吭声。 石头吞吞吐吐地说道：刚才，我不是有意······ 敏儿嚷道：咱们走吧！ 敏儿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立刻又停了下来。 敏儿双手搭住这支歪着的脚，叫道：我的脚好痛。 石头凑上前，蹲下身子，拉开敏儿的脚踝一看！唤道：你的脚多半是歪住了，周边这么红、这么肿。 敏儿非常焦急地嘀咕道：这可怎么办！ 石头站起身，接道：要不！我背你走。 敏儿沉默了片刻，不仅张开双手。 石头蹲下身，相继地背起敏儿，说道：你抓稳了。 石头背起敏儿，毅然地向前跑着。 敏儿双手抓住石头的肩膀，整个身子贴在石头的背上，脸上露出微微地笑容。 石头背起敏儿跑了好一阵，终于赶到了王府门口。 石头气喘吁吁地喊道：敏儿，到了你家，你下来吧！ 敏儿回道：你不知道我的脚痛吗！如果我可以走的话！我要你背干嘛！ 石头背起敏儿毅然地向前走着。 站在府门口，石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叫道：李妈，李妈······ 李妈站在花园边上，应道：来啦！来啦！ 李妈奔到门前，赶紧推着门，唤道：小姐，你怎么啦！ 敏儿回道：没事！没事！只是把脚歪了一下。 李妈拉开门，请道：恳请小主将小姐放下，就让家仆来扶小姐。 石头把敏儿慢慢地放下，问道：李妈，王警官在里面吗？ 李妈应道：少爷——他在里面，他正在陪着老爷······ 石头撒腿跑向客厅。 怡儿（四夫人之女）见着石头跑了进来，叫道：哥哥。 石头跑到怡儿面前，弯下身子，唤道：怡儿乖！怡儿自己玩啊！哥哥要看爷爷去！ 怡儿道：哥哥不要去吵爷爷，爷爷还在睡觉呢！ 六夫人立马凑过来，嚷道：小主，小主，坐会！坐会！喝碗茶再说。 石头应道：不了，不了。 石头请道：列位夫人慢坐！大家慢坐！我先上去一下。 石头转过身来，向前走着。 “姐夫，你等等我，我也上去。”敏儿叫道： 跟着，李妈扶着敏儿一拐一拐地走进来。 石头扭过身，回道：敏儿，你的脚歪了，你就在这里坐会。 石头毅然地向前跑去。 六夫人道：敏儿好福气！小主成了你的姐夫，长官拿你当宝贝，哪像六娘我，自小孤苦伶仃，长大之后，就连老公也是······ 敏儿抢道：我肯定不会像你一样，见到男人就会向前扑，和窑子里面的技女——不分伯仲。 六夫人嚷道：敏儿，你，我好心跟你说，你却冷嘲热讽。 气死我了。 “死了更好。”敏儿答道： “呸！呸！呸！我们都是一家人，尽说这些！”四夫人唤道： 敏儿接道：四姨娘！爷爷就是被她？ 六夫人冷笑道：哦！就连你的爷爷去世，也算在我的头上。 敏儿唤道：就是因为你，才让爷爷摔倒，才使得爷爷······ “那天明明就是你，是你把老爷子推倒。”六夫人抢道： 敏儿骂道：你这个人妖，你诬赖人。 六夫人骂道：你这个疯丫头，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勾搭。 敏儿坐在凳子上，指着六夫人，说道：我勾搭谁！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哪个眼睛看到了，你哪个耳朵听到了。 李妈唤道：小姐，你别生气！等会少爷看到你跟六姨太“吵架”，他又该不高兴了。 “死李妈，你让开，她老是针对我，别以为我是软柿子，谁看到了都可以捏，我不是看在相公的份上，我非扇她两个耳光。”六夫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五夫人搭住六夫人，喊道：老六，你坐下！你坐下！ 七夫人接道：是啊！六姐，一会相公看到你跟敏儿又在吵架，他非拨了你的皮不可。 六夫人应道：刚刚你们全都看到了，我好心地跟她说，她却恶言相向。 四夫人走到敏儿跟前，劝道：敏儿休要动气！老爷子去了，实在不赖六妹。 敏儿吼道：你给我说明白！我勾搭谁！ 六夫人信誓旦旦地说：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会不知道！你三天两头往小主的家中跑，你敢说没有别的用心。 敏儿嚷道：你放屁！小主是我的姐夫，我怎么会！ 况且！我才十三·四岁，还在读书。 六夫人回道：你才放屁！什么叫做——姐夫，有姐才有夫，意思就是：你和姐共侍一夫。 再者！十三·四岁，顶多身上的毛还没长齐，你有什么不知道？ 读书！读书！你就是读一些床上的书。 “梨儿（六夫人），你嚷嚷些什么！”王警官喊道： 王警官陪着石头走下来。 敏儿叫道：爹！这个女人污蔑我。 六夫人红着脸，答道：我没有！ 王警官站到敏儿面前，质问道：你六姨娘污蔑你干嘛！ 敏儿应道：她怀疑我跟石头有着暧昧关系。 石头解释道：敏儿与我的妻子姐妹相称，我俩就是姐妹关系。 王警官冲到六夫人跟前，一巴掌打过去，骂道：口无遮拦，竟然敢对小主说三道四。 石头叫道：王警官，你用嘴巴教训教训就行了，你干嘛动手打人！ 六夫人双手捂着眼睛，哭道：唔唔······ 突然，六夫人抽搐了一下，弯下身子，面朝着地上——做着干呕。 王警官赶紧凑上前，拍着六夫人的后背，说道：梨儿，你出什么事了吗！ 六夫人没有回声，相继地呕着。 石头喊道：你们快去叫医生！ 王警官嚷道：李妈······ “慢！相公，不用去找医生了，妹妹多半是在害喜。”四夫人抢道： 王警官微笑道：是吗！ 六夫人捂着胸口，哽咽道：我也不清楚！我这两天老是胸闷，还做着干呕。 王警官扶起六夫人坐到凳子上，轻轻地抚着六夫人的脸，唤道：之前，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此事！刚刚打疼了吗！ 六夫人随手推开王警官的手，回道：没！ 六夫人请道：恳请小主恕罪！刚刚妇人多有得罪，冒犯了小主。 石头答道：没事！没事！六夫人多多保重身子。 王警官接道：小主海涵！小主海涵！刚才这一阵，让这些琐事绊住了，竟然把小主给忽略了，小主上坐！小主上坐！ 石头应道：王警官客气！何为小事！六夫人有了身子，这是大事。 而且，是件好事，是件喜事。 王警官回道：与小主比起来，这些琐事不值一提。 石头唤道：王警官快去把医生叫过来，叫医生替六夫人诊看诊看。 王警官应道：小主说得确切！ 王警官叫道：李妈······ “李妈，李妈怎样！我的脚跛了，你们全都看不见。”敏儿嚷道： 王警官问道：敏儿的脚怎么回事？ 李妈回道：小姐的脚歪了，刚刚多亏小主背着小姐回来。 王警官朝着石头，鞠躬道：小主有劳了。 石头挥了挥手，说道：小事！小事！ 敏儿叫道：爹一点也不关心敏儿，一下来就看着那个狐狸精。 石头喊道：敏儿，谁是狐狸精！ 敏儿手指着六夫人，答道：就是那个。 王警官喝道：敏儿，你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她可是你的姨娘。 敏儿唤道：我没有这样的姨娘，我要爷爷。 王警官揉了揉眼睛，说道：敏儿，你不要老是提着爷爷，爷爷已经！ 敏儿嘀咕道：爷爷不是因为她，他会······ “敏儿，说过多少次了，此事不怨你的六姨娘。”王警官喝道： 敏儿用手指着大家，哭道：我的爷爷走了，你们大家都欺负我，唔唔······ 石头走到敏儿面前，论道：敏儿别哭了！刚刚确实是你的不对！六夫人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姨娘，你不应对她呼来喝去。 我知道！爷爷去世的事情，你很伤心。 但是，此事！的确不能全赖六夫人。 你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 敏儿一把抱住石头的大腿，哭啼道：姐夫，我的爷爷，我的爷爷······ 石头抢道：敏儿别哭！你好好地休息！我跟你爸商量好了，过两天就把爷爷风风光光地下葬。 敏儿收住哭声，小声地哽咽道：呃！呃······ 王警官叫道：李妈，快去叫傅医生过来，让他替六夫人看看，也替小姐瞧瞧！ 李妈应道：是。 李妈悄然地退去。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过来坐下，顺便拿点水果尝尝！ 石头毅然地走过去“坐下”。 王警官赶紧倒着茶水，请道：小主喝茶！ 石头端起茶水，慢慢地喝着。 敏儿唤道：于妈（仆人），把我扶到那边去（敏儿双眼盯着主桌）。 于妈扶着敏儿一拐一拐地来到主桌旁，嚷道：姐夫，你帮我挪下凳子，我就······ 王警官立即挪着凳子，说道：你不要老是麻烦小主！你吩咐仆人就行了吗！ 石头接道：什么麻烦不麻烦！既然敏儿叫我一声——姐夫，去为她做一点小事，也是应该。 敏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辩道：爹就是磨叽，姐夫才不会像你。 石头叫道：怡儿，过来哥哥这里玩。 怡儿立刻走到石头跟前。 石头双手举起怡儿，把怡儿放在大腿上，伸手去抓瓜子，说道：我来帮怡儿拨瓜子。 “少爷，傅医生到了。”李妈站在门口，喊道： 王警官应道：快快迎进来。 傅医生随身走了进来，请道：王警官好！列位主子好！大家好！ 王警官吩咐道：快给六夫人诊诊看，看看六夫人的身体，是否无恙！ 傅医生凑到六夫人跟前，替六夫人诊看了一番，唤道：恭喜王警官！贺喜王警官！六夫人有了身孕。 王警官嚷道：梨儿的身体可好！ 傅医生回道：六夫人的身体很好。 但需保养。 王警官微微地笑道：还好。 石头搂着怡儿，拨了一个瓜子，请道：还请傅医生过来替敏儿看看！ 傅医生走到敏儿身前，说道：小姐只是扭了一下脚，我给她拉一下，过几天就会痊愈。 傅医生揉着敏儿的脚，问道：王警官，一旁这位小主是？ 石头拨着瓜子壳，应道：我叫：石头，是敏儿的干姐夫。 王警官接道：他是我们的小主。 傅医生请道：小主好！小主好！ 石头回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石头说：傅医生快到桌上拿点东西吃！ 傅医生帮着敏儿轻轻地拉了一下，答道：不用，不用，小人这就告辞！ 敏儿小声地叫道：啊！ 王警官唤道：我们马上就要开饭，傅医生吃碗饭再走。 傅医生辞道：算了！算了！ 石头接道：我与傅医生难得聚在一起，傅医生留下来就当陪陪小侄。 王警官嚷道：傅医生不可再推脱了啊！小主都已开口，你不看小人的薄面，也得顾及小主的感受。 石头笑道：王警官言重了！王警官言重了！ 傅医生看了一眼王警官，看了看石头，微笑道：小主的情深意切，王警官的盛情难却，小人就此谢过了！ 王警官拍着大腿，叫道：这样甚好！甚好······ 第九十章爷爷去世了 3 “当当当”王警官墙上的钟声——不停地响着，时针指着整12······ 王警官嚷道：于妈，快去把饭端上来。 于妈鞠了一个躬，缓缓地退下。 王警官唤道：小主久等了，小人早该备好饭菜。 石头答道：王警官是不是说！我来到王府，主要就要为了蹭饭！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不曾这么想过！”王警官接道： 石头说：王警官，既然你没有这样想过！你怎会如此说！现在刚刚12点，按常理说：这个时候——还早得很。 王警官何来“久等”之说。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见谅！小人口拙，措辞连篇，多有不当之处，还望小主海涵！ 石头回道：王警官说笑！石头就连斗大的“字”也不识两个，怎敢第及“海涵”之境。 王警官答道：小主的真知灼见，岂是一般人能够看透，小主遇事能够从容不迫，亦能高瞻远瞩，实在令小人佩服。 傅医生愣道：小主没有念过书！ 石头应道：之前没有！现在自己慢慢学了一点。 傅医生称道：小主真是神人！外表——仪表堂堂，举止——温文尔雅，谈吐——幽默风趣，行为——彬彬有礼，实乃人中之龙。 石头微微地笑道：傅医生过奖！傅医生夸得石头神乎其神，石头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瞎子，刚刚王警官说的一连串，其中的意思，石头仍是没有把它弄清楚！ 傅医生夸道：“不懂非懂！是懂亦朦胧”小主能够徘徊于此，鄙人实在佩服。 “少爷，饭菜来了。”于妈端着一碟子菜，走了进来。 于妈的背后陆续地跟着一群人。 王警官指着旁边的仆人们，叫道：你们快点过来收拾好桌子。 仆人们相继地忙了起来。 客厅里面闹哄哄地成了一片。 王警官喊道：安静！安静！大家不可喧哗。 顿时!大厅里面沉静了下来。 四夫人渐渐地走到石头跟前，与仆人们一起摆着碗筷。 石头叫道：四夫人，你坐下！你坐下！这样如何使得！ 四夫人唤道：怡儿（四夫人之女），来，过来，我们过去那边吃饭。 石头接道：就让怡儿坐在这里吃吧！ 四夫人谢道：谢谢小主！ 四夫人说：怡儿坐在这儿，她会挡着大家吃饭，我和她就到旁边去吃。 怡儿随身滑了下来，手指着旁桌，嚷道：哥哥，我们过去那边吃。 石头摸着怡儿的脑袋，唤道：怡儿真乖！ 四夫人牵着怡儿缓缓地走过去。 仆人们摆好碗筷，渐渐地退到一旁。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用！ 石头礼道：大家都吃！都吃！ 石头端起碗，慢慢地吃了起来。 大伙陆续地食着。 石头嚷道：傅医生吃菜！吃菜！ 傅医生捧着碗，回道：小主客气！客气！ 石头论道：傅医生小主长、小主短的这样叫着，石头受宠若惊，傅医生的年龄，石头无论如何也得道声——大伯。 傅医生接道：不敢当！不敢当！ 傅医生说：小人虽已年长，然而，小人只是虚度时光，哪像小主这般，小主年纪轻轻，就成了如此气候，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石头应道：傅医生说的这句话！石头不敢苟同，所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只要自己认定了哪件事！自己能够诚心去干，无论是干哪行！哪行都会成为佼佼者。 况且！石头本无一物，一切虚名都由王警官等人所赐，石头谈何······ “小主谦虚！小主的情怀博古通今，并非小人们特意夸之。”王警官抢道： 石头嚼了一口饭，唤道：王警官所言！太过浮夸，我就是一个常人，一个地地道道的仆人之子，今儿有幸遇着各位，实属缘分，愿······ “啊！我的脚！”敏儿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脚，叫道： 石头立马探过头去，朝着桌子底下看，问道：敏儿，你的脚怎么啦？ 敏儿说道：刚刚这支扭伤的脚，不小心摔到地上，我一时没有忍住叫喊声。 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大碍！小姐平时可以走走。”傅医生蹲在敏儿身前，唤道： 敏儿兴致勃勃地答道：我的脚可以走了吗！ 傅医生应道：当然可以。 不过，还得小心。 敏儿放下饭碗，撑着桌子，慢慢地移着步子。 王警官嚷道：敏儿小心！别把桌子打翻了。 李妈站在一旁，叫道：小姐，你快坐下，等会吃了饭，我搀着你走。 石头唤道：敏儿，快听李妈的话！赶快坐下！如果再把脚歪住，那就麻烦了。 敏儿没有吱声，随身坐了下来。 王警官看了看敏儿，笑道：敏儿长大了，应该懂事，不能老是这样拉着脸。 敏儿回道：爷爷去世了，你还这样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石头应道：敏儿说得不妥！爷爷去世了，这是自然地更替，敏儿不应沉静在无尽的悲痛之中。 “是啊！小主说得对！”傅医生接道： 怡儿捧着碗，挤了过来，嚷道：哥哥，你吃肉了吗！ 石头夹了一块肉，摆在怡儿的面前，说道：喏！这不是吗！ 怡儿唤道：我要吃肉。 石头夹了一块肉，放在怡儿嘴里。 怡儿嚼着肉，微笑道：我也夹块肉拿给哥哥吃！ 石头搂着怡儿。 怡儿坐在石头的大腿上，伸着筷子，慢慢地夹着肉。 石头相继地张着嘴。 怡儿把肉放到石头的嘴上。 “哥哥，我也要吃肉。” 石头嚼着肉，扭过头来，向身旁一望，自己的旁边站着两、三个小孩。 石头笑道：妹妹们都要啊！ 蓉儿、齐儿、花儿齐道：我要，我要。 石头放下怡儿，唤道：怡儿站稳了，我给你们夹肉吃！ “哦！于妈，楼上两位夫人的饭！你有没有准备好！”王警官喊道： 于妈禀道：启禀少爷，楼上两位夫人的饭，还有几个仆人的饭，已经全部送去了。 王警官接道：哦！ 蓉儿叫道：好吃！这块肉好吃！ 花儿答道：真的很好吃！ 齐儿嚷道：我刚刚吃的这块肉，怎么这么多油！太腻了！不好吃！ 怡儿抢道：哥哥夹的菜，都好吃。 齐儿辩道：我刚才吃的这块肉，就是不好吃。 王警官板着脸，嚷道：你们吵什么吵！给我安静一点。 蓉儿她们立刻呆在一旁。 石头论道：王警官，你何必这么严肃！她们都是你的女儿。 王警官回道：小主教训的是，小人定当遵从教诲。 王警官指着旁桌，说道：蓉儿，你带着妹妹们过去那边玩会，大家还要吃饭呢！ 蓉儿马上带着妹妹们退下。 怡儿走了两步，不仅回过头来，双眼看着石头，站着一动也不动。 四夫人立刻凑过来，双手拽着怡儿，叫道：怡儿乖！你不要拦着小主用餐。 石头唤道：不碍事！ 怡儿听了，双脚不停地踢着，嚷嚷道：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快快用餐！饭菜该凉了。 石头说道：怡儿听你娘的话啊！不可再闹了，哥哥吃完饭以后，再陪怡儿玩玩。 怡儿立马停止了嚷嚷声。 傅医生放下碗筷，夸道：小主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连这么小的小孩，对你都是百般依赖，何况······ “傅医生，我的脚什么时候会好！”敏儿抢道： 傅医生答道：小姐放心！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的脚没有什么大碍！ 敏儿问道：为何我的脚还是这么痛？ 傅医生回道：小姐的脚歪了，起初走路肯定会痛。 石头放下饭碗，礼道：列位慢慢吃！石头已经吃饱。 于妈接道：小主，就让老仆再给你盛一碗吧！ 石头谢道：谢谢于妈！不用了。 “大哥，你在吃饭啊！”法警官叫道： 王警官放下碗，应道：法弟，你来了，快来见过小主。 法警官走到石头身前，鞠躬道：小主好！ 石头微笑道：法警官坐吧！ 王警官问道：法弟，你吃了午饭没有？ 法警官应道：吃了。 跟着，大伙放下碗筷。 仆人们立即收着碗筷。 六夫人打了一个嗝，相继地冲出门外去。 王警官嚷道：于妈，快去看看六夫人。 于妈急急忙忙地跟出去。 片刻，于妈扶着六夫人走进来。 王警官疑问道：梨儿没事吧！ 傅医生答道：六夫人没事！她是正常的害喜。 于妈领着仆人们缓缓地退下。 法警官问道：大哥，老爷子的丧事如何操办？大哥是否有了计划？ 王警官应道：我与小主商量决定——我爹的丧事就定在大后天，大后天把我爹安排下葬。 “大后天，就是18日，屈屈两、三天，会不会太仓促？”法警官接道： 王警官伸出手，挡住法警官，唤道：呃！法弟，你的担心过了头，有了这么几天，足以！ 法警官答道：是，是，是，大哥考虑周全，一切听从大哥吩咐。 王警官回道：不，不，不，是小主高瞻远瞩、寓意深长。 法警官接道：小主高瞻远瞩、寓意深长。 石头说道：什么“高瞻远瞩、寓意深长”，我只是考虑到！现在正值大过年之际，凑个8，图个吉利。 王警官、法警官齐道：小主英明。 “姐夫，我们上去看看爷爷吧！”敏儿嚷道： 石头疑问道：你的脚？ 敏儿答道：我慢慢地走。 敏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移了两步。 敏儿立即停了下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王警官马上凑到敏儿面前，搭着敏儿的手，唤道：我搀着你上去吧！ 敏儿相继地把手挪开，回道：我自己走。 敏儿继续地向前惦着步子。 石头走上前，双手搭着敏儿的手，说道：还是让我搀着你吧！你这样一跛一跛的走，何时才能走到楼上。 敏儿没有吭声，一蹬一蹬地向前走着。 王警官他们陆续地跟上。 刹那间，二楼的走廊上挤满了人。 王警官站在房门口，手舞足蹈地嚷道：大家停一停，房间只有这么大，我们前面几个人进去就行了，你们就在原地等候。 当然，你们也可以下去客厅等候。 王警官回过身来，叫着门。 阿叶（仆人）打开门，喊道：少爷好！ 王警官往后退了一步，请道：小主请进！ 石头回道：请！ 石头扶着敏儿，慢慢地踏进房间。 王警官、法警官紧紧地跟上。 傅医生相继地随着。 两位夫人看到石头走进来，纷纷地请道：小主好！ 仆人们跟着请道：小主好！ 石头礼道：两位夫人不必客气！大家不必客气！ 王警官走上前，搬了一张凳子，请道：小主请坐！ 石头走到凳子前，扶着敏儿坐下。 王警官继续去搬凳子。 石头嚷道：王警官不用忙了，我等会就得赶回家去。 傅医生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敏儿爷爷的尸身，说道：老爷子紧闭双目，去得很安详。 敏儿看着爷爷的尸体，眼里不停地泛着泪花。 石头咬着牙关，喊道：我就告辞了。 石头直冲门外走。 王警官嚷道：小主等等！记得18日······ 石头侧着身，挥了挥手，回道：大家保重！ 傅医生立即跟上石头。 大伙叫道：小主走好。 石头应道：18日再见······ 第九十一章爷爷去世了 4 18日的早上，天空万里无云。 石头早早地赶到了王府门口。 石头站在王府的门口，一眼望去，见着王府的府门紧紧地敞开着。府门前方分排站在四个警察，每个警察的手臂上系着一小块白布。府门上方拉着一条白的布帘，上面写着各种“悼词”。 石头毅然地向前走着。 “小主早上好！小主请进！”门口的警察纷纷地低下头，请道： 石头一边走着、一边答道：不必客气！ 石头踏进王府府门。 “小主请！小主请！” 石头停住脚步，向前一看，从府门直到客厅的两侧——站满了警察，这些警察的手腕上都缠着一样的白布。 石头走到一个警察的跟前，摸了摸白布，慢慢地冲着客厅走。 列位警察全部低着头，迎着石头。 石头停在客厅门口，微微地缓了一口气。 石头挪着脚步，正要向前走。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来，石头连忙闭上眼睛，他伸出手去揉眼睛。 石头抬起头，眨了两下眼睛。 石头看到：客厅的门头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灯笼随风飘舞着，灯笼的全身都用白纸裹着，灯笼上面刻着两个“福”字。 石头大步地向前迈着步子。 门旁的两个警察，赶紧把门推开。 石头走进客厅。 仆人们陆续地礼道：小主好！ “大家好！大家好！”石头回道： “哥哥，你来了。”怡儿急匆匆地奔过来。 石头张开双手，微笑道：怡儿。 石头抱起怡儿，说道：怡儿，你······ “哥哥，哥哥，你过去那边坐！” 石头往下一看，自己身旁站着蓉儿她们几个。 石头蹲下身子，唤道：蓉儿，齐儿，花儿，你们坐啊！哥哥还有事呢！ “恳请小主过去桌前喝杯茶再说。”李妈请道： 石头放开怡儿，答道：不了，我还是先上去看看爷爷。 于妈嚷道：小主有心了！主子们都在楼上。 石头站起身，冲着楼上走去。 于妈喊道：小主等等！就让老仆陪你上去吧！ 石头回过身来，答道：不用了，你和李妈他们好好地看好几位小姐。 石头悄然地向前走着。 石头站在房门口，敲了敲门。 四夫人打开门，请道：小主好！小主请进！ 石头礼道：四夫人有礼了！ 石头走进房间。 王警官鞠躬道：小主好！ 王警官接着嚷道：几位夫人通通给我“退下”。 夫人们陆续地走出去。 石头疑问道：王警官这是何意？ 王警官应道：小人的爹还没入殓······ 石头唤道：王警官——你是怎么回事！ 王警官答道：一切都听小主吩咐。 石头叫道：还不快点！ 石头赶紧凑到床边，去把爷爷身上的锦被掀开。 敏儿大声地哭道：爷爷，爷爷······ 王警官指着墙角的两个警察，说道：你俩快点把老爷子抬下去。 石头伸出手，抢道：不，我们亲自动手。 王警官迟疑道：这！不妥吧！ 石头答道：这有什么不妥！你是老爷子的儿子，我是敏儿的姐夫，去为自己的亲人入殓“天经地义”。 石头吩咐道：王警官快去提爷爷的脚，我来提爷爷的双手。 王警官辩道：从这里下到客厅，还有一段楼梯，俩个人提着多有不便，就由小人······ 石头嚷道：王警官休再磨蹭！快点过来搭把手。 王警官赶紧凑到床旁，双手去提老爷子的脚。 “哦！我们要把爷爷送到下面去，下面得要收拾一块地方，先让爷爷躺下。”石头叫道： 王警官应道：小主放心！下面一切安排妥当。 石头提起爷爷的手，喊道：走啦！ 王警官拽着老爷子的脚，说道：老爷子的寿材放在花园的大树下。 王警官提起爷爷，正要起步。 石头唤道：你还是过来背着爷爷下去吧！俩个人这样提着爷爷下去，的确有点不像话，无论怎么说！爷爷都是有福之人。 况且！爷爷还是寿终正寝。 王警官鞠躬道：小主分析得透彻！ 王警官弯下身子，去背爷爷。 石头帮着王警官去搭好爷爷的手。 旁边的两个警察赶紧去扶好老爷子的身子。 敏儿哭得泣不成声。 王警官背起老爷子急急忙忙地向前走着。 石头扶着老爷子，相继地跟上。 俩个警察跟着敏儿一步一步的向外走。 王警官背着老爷子走到客厅，客厅里面没了往日的喧哗，变得十分地安静。 王警官背着老爷子毅然地向前走。 突然，客厅外——传来了阵阵地哭啼声。 王警官背着老爷子，踏出客厅，说道：老二，老三，你们快走吧！ 石头双手搭住爷爷，唤道：两位夫人！快点向前走吧！时间等不及了。 两位夫人连忙往前走。 王警官背着老爷子，急匆匆地向前奔去。 石头扶着爷爷的后背，相继地跟着。 警察们见着王警官背着老爷子走出来，纷纷地低垂着头，表示哀悼。 王警官迈着步子，直奔花园尽头的树下走去。 “你们快点过去搭把手。”法警官站在树下，喊道： 四、五个警察一起走到王警官身旁，唤道：王局长，你休息片刻，就让我们来吧！ 法警官嚷道：小主辛苦了！大哥辛苦了！ 警察们各自去拽爷爷。 石头叫道：你们小心一点。 王警官松开老爷子，深深地喘了一口气，问道：法弟！安排妥了吗？ 法警官应道：全部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几个警察小心翼翼地将老爷子抬进寿材里面。 寿材前面传来了阵阵地泣啼声。 法警官拿了一条长长地麻绳过来，去将老爷子的寿材封住。 “爷爷，爷爷，我的好爷爷，你怎么这么狠心！来将敏儿抛下！”敏儿跛着脚跟了上来。 石头凑到寿材旁边，去把爷爷的尸体摆好。 敏儿一个劲地向前奔着。 “喂！敏儿注意啊！小心看路！”王警官嚷道： 敏儿整个身子向前倒下来。 瞬间！石头转了两个身，把一支脚伸到敏儿跟前。 敏儿双手撑住石头的脚，马上站了起来。 敏儿站起身来“左摇右摆”。 王警官立即搭住敏儿。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 法警官称道：小主好身手！ 王警官说道：敏儿，你别这么大意！刚才不是小主的话！你就摔了一跤。 敏儿谢道：谢谢姐夫！ 石头唤道：法警官快点去将爷爷的寿材封好吧！ 法警官站在寿材旁，指着旁边的一个警察，喊道：你快点过来帮我扯下麻绳。 这个警察立即走过来，帮着法警官拧麻绳。 王警官叫道：敏儿，你快到下面跪着。 敏儿慢慢地走到四夫人身旁，跪了下来。 石头嚷道：四夫人，麻烦你去帮我找条白布！ 王警官问道：小主，你要白布干什么？ 石头答道：今天爷爷上山安葬，我也缠条白布，以表我对爷爷的敬重之意。 王警官礼道：小主有心了！ “小主！给！”李妈拿了一条白布摆在石头面前。 石头立即拿起白布，把它缠在手腕上。 法警官拧着麻绳，指着旁边另外一个警察，叫道：你去准备一串鞭炮，等会我们去把寿材封起来的时候，你就把它点燃。 这个警察立马凑到桌前，拿了一串鞭炮过来。 石头转身跪到四夫人身后。 王警官唤道：小主，这样如何使不得······ 石头伸出手，嚷道：王警官莫要再说！没有什么使不得！我的妻子已和敏儿姐妹相称，论理我应跟随敏儿叫——爷爷。 再者！之前我就与爷爷有着朋友之意。 王警官鞠躬道：小主情深意重！小人实在佩服。 法警官喊道：你给我用膝盖绷紧了，一定要将寿材绑紧。 这个警察回道：是。 王警官立即跪到供桌下面。 跟着，鞭炮声响了一连串“啪啪啪······”。 供桌下面的哭悼声，一阵接着一阵。 “王局长，你要保重身子！不可太过伤心！” 王警官站起身，回道：县长大人，镇长大人，两位贵客光临！请你们原谅小弟的失礼之处！ 县长接道：王局长的丧父之痛，令人痛心疾首，王局长千万得要珍重！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起来！小人且给你们介绍介绍。 石头缓缓地站了起来，唤道：各位夫人，各位妹妹，你们也都起来吧！ 大伙陆续地站起来，向着胡县长、郝镇长鞠了一个躬。 王警官指着县长，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沙洋县的胡县长。 石头礼道：胡县长好！ 王警官指着镇长，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奉贤镇的镇长——郝镇长。 石头叫道：郝镇长好！ 王警官伸出左手，鞠躬道：这位便是石头小主，是宋教官亲自力保之人。 胡县长、郝镇长纷纷礼道：幸会！幸会！小主年纪轻轻，就已得到教官赏识！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石头应道：胡县长、郝镇长美言！石头实在不敢当，石头与宋教官之间，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再说：石头资质愚钝，实无前途可言！ “胡县长，郝镇长，你们都在与小主洽谈什么！”法警官封好寿材，渐渐地走了过来。 胡县长回过头，回道：法警官，过来，过来，我们都在称道“小主”呢！ 王警官问道：法弟，我爹的棺材封好了棺，棺材上面缠了几圈麻绳？ 法警官接道：12圈啊！大哥不是说了吗——“逢年逐月”。 法警官疑问道：不对吗？ “对！对！对！法弟做得很对，为哥只是不放心！”王警官答道： “王局长，外面来了很多乡绅。”一个警察秉道： 王警官转过身来，说道：快把他们迎进来吧！这个警察缓缓地退下。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胡县长、郝镇长“上坐”！ 石头礼道：请！请！请！大家请！ 胡县长退了两步，伸出手，请道：小主请！小主请！ 石头毅然地向前走着。 “王局长节哀！王局长节哀！”前面走过来一群乡绅。 王警官谢道：谢谢！谢谢！谢谢陆叔！谢谢银伯！谢谢大家！ 王警官挥动着双手，嚷道：各位静一静！我给各位引荐一下，这位便是小主······ 石头抢道：我叫——石头，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婶，大家好！大家好！ 大家论道：小主彬彬有礼、出落得体！不愧是个真主。 石头谢道：谢谢大家谬赞！ “少爷，开饭了吗？”于妈问道： 王警官应道：既然已经备好了饭菜，咱们就开始入席吧！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胡县长请!郝镇长请！ 石头他们陆续地围上桌。 法警官帮着列位筛茶。 仆人们相继地忙了起来，四处收拾着桌子。 王警官喊道：列位贵客请入座！饭菜已经做好了，等会就请列位慢慢吃、慢慢喝，此时正是老爷子上山前夕，小弟心中百感交织。幸得各位专程赶来参加老爷子的丧礼，小弟的心中倍感欣慰······ “石头，你来了多久？”大妈缓缓地走过来，问道： 石头回道：我早上就来了。 王警官礼道：大姐来了，快快上坐！ 大妈辞道：不了，不了，妇人哪敢上坐！ 王警官辩道：你是我爹生前的友人，理应上坐。 大妈唤道：王警官休要客气！我还是过去旁边坐着。 石头叫道：大妈莫走，你过来坐吧！就当是陪石头说会话！ “请！大姐请！”王警官请道： 大妈看了石头两眼，毅然地凑过去。 大妈挪着凳子，冲着胡县长、郝镇长，轻轻地鞠了一个躬。 胡县长放下茶杯，喊道：王警官，能否弄开这瓶洋酒！给我整杯酒喝！ 王警官答道：是，是，是。 王警官不仅瞄了两眼石头。 石头说：今儿正是老爷子大去之时，王警官不必对我存有顾忌之心，你们可以尽兴。 但是，还是应该适可而止。 以免误了老爷子的行程。 胡县长站起身，鞠躬道：对不起小主！对不起小主！我不知道小主······ 石头伸出手，挥了挥手，嚷道：胡县长坐下！胡县长自便！石头虽然不胜酒力，但也能喝一点点，石头还有事情要办，石头不多陪列位。 还请列位见谅！ 胡县长随身坐了下来，称道：小主胸怀果真宽大。 法警官举起酒瓶，帮着诸位筛酒，谢道：谢谢小主！谢谢小主！ “少爷，到点了，是该开饭了。”李妈唤道： 王警官站起身，嚷道：大家静静！大家开始吃饭了啊！谢谢列位的光临！谢谢列位前来缅怀逝父！谢谢······ 第九十二章爷爷去世了 5 饭后，仆人们相继地收拾着碗筷。 石头走到老爷子的棺材前面，去为老爷子上香。 石头弯着腰，手里拿了三支香，附在供桌前方的蜡烛上“点香”。 王警官走到石头身旁，疑问道：小主，现在隆冬已经过去，春色荡漾，天气逐渐回暖，今天的天空上，还挂起太阳，照说：唐哥他们应该会来喝杯酌酒。 可是？ 石头举起香，向老爷子灵前鞠了三个躬，回道：王警官不必多想！二凤姐怀有身孕，他们若要前来，实有不便。 王警官辩道：但是唐哥······ 石头把香插进灰盆，抢道：王警官有所不知！我爸最讨厌去和这些达官贵人打交道。 所以！我爸没有前来。 王警官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嘀咕道：小人还以为······ “王警官以为什么！”石头接道： 王警官秉道：小人还以为！以为唐哥还在因为小人之前的糊涂事“不肯释怀”。 石头说道：王警官不可多心！如今二凤姐与敏儿结为姐妹，无论怎么说！我们本属一家，以前的一些不开心之事，就让它飘到九霄云外，就让它随风而逝。 “是，是，是。”王警官答道： 王警官说：小人自从出生以来，打从心眼里就不相信！世上还有什么“仁道”？我只知道“强者为王，败者为寇”。 为此！小人还跟老爷子吵过很多次。 可认识小主之后，看着小主对老爷子那份真情实意，看着小人的家小对小主百般依赖，小人的万千头绪已经颠倒。 之前小人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不齿。 可惜！老爷子······ 说着：王警官没能锁住眼泪，眼泪“哗哗”地流。 石头说道：王警官节哀！王警官能够从悲痛中醒悟，实在令人亢奋，石头相信！爷爷若在地下有知，他也会为之欢喜。 王警官哽咽道：有劳小主开导！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过去那边坐会！ 石头问道：爷爷准备何时下葬？ 王警官回道：一切就由小主做主！ 石头道：俗话说“午时不出葬”，我看！把它定在未时如何！ 王警官答道：小主英明！小主的决策与小人请的地理先生所推算之时“不吻而合”。 石头唤道：王警官见笑了！这些都是乡下人的习俗。 石头嘀咕道：未时，应该快到了吧！ “是，是，是，还有一刻钟就到了未时。”王警官应道： “乓乓乓”现场的锣鼓敲得很是响亮。 法警官喊道：各位兄弟精神一点，大家开始上牛（困着棺材的绳索）啦！ 石头立即凑到棺材下面跪着。 王警官急匆匆地去捧老爷子的灵位。 现场的哭啼声、呐喊声、嚷嚷成了一片。 前面十多个人顶着挽联、花圈，渐渐地往前走着。 王警官领着家小，跟在花圈后面。 接着，呼声阵阵，喊道：走喽！ “啪啪啪，啪啪啪······”鞭炮响了一阵又一阵。 王警官带着家小，走不了几步，又跪在棺材前面，磕上一个响头。 折腾了好一会，大伙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大伙把老爷子的棺材，放到井边（葬死人的坑）。 敏儿跪在井前，哭得泣不成声。 于妈走到敏儿跟前，双手搭着敏儿，哽咽道：小姐，你别这么伤心！小心哭坏了身子！ 敏儿毅然地冲着棺材爬去，哭道：爷爷，你走了，我怎么办！我······ 李妈走到敏儿身旁，伸手去扶敏儿，劝道：小姐，老爷子去了，大家都很伤心。 然而，是人终有这么一天。 况且！老爷子的年纪？ 敏儿渐渐地停止哭声，随着李妈站起来。 “请各位嫂夫人下去井里拾钱（井里的散泥）啦！”法警官请道：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相继地走下去，每人抓了一把泥土放在自己的孝服上。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爬在井里转了一个圈之后，慢慢地爬了上来。 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陆续地爬下井。 法警官叫道：吉时已到，开始下葬。 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吓得慌慌张张地向上爬。 五夫人首先爬上井。 七夫人正在使劲地向上爬。 突然，“啪”七夫人跟六夫人俩个人一起倒在井里。 俩个人躺在井里，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腰，叫道：啊！ 王警官跪在井前，见此一幕，连忙站起身，双脚往井里跳。 “哎呦”我的脚趾头。 王警官问道：老六，你的脚趾头怎么啦？ “哎呦······，你踩到我的脚趾头啦！”六夫人哭道： 王警官赶紧挪开自己的脚，双手去拽六夫人。 七夫人伸手搭住王警官站了起来，说道：相公——你怎么关心姐姐，就不关心我了！ 王警官应道：我······ 七夫人转过身，慢慢地向上爬。 “哎呦呦呦！”六夫人连连叫道： 王警官立刻去扶六夫人。 法警官凑到井旁，问道：大哥，要不要帮忙？ 王警官反问道：是不是吉时已过？ 法警官答道：大哥放心！吉时还未到，还要等一会再“安葬”。 六夫人搭着王警官缓缓地站起来，哭道：法警官，你这个天杀的，还没有到时辰，你叫什么叫！弄得我的屁股；我的腰；我的脚趾头，我浑身都受罪。 法警官回道：是，是，是，小人不该嚷嚷，小人害得六夫人如此糟糕！小人实在有罪。 “快点上去吧！”王警官唤道： 六夫人一跛一跛地走到井角，用手抓住泥土，使劲地往上爬。 王警官站在六夫人的屁股后面，用力地推着六夫人。 法警官走到六夫人跟前，伸出手去拉六夫人。 六夫人搭住法警官的手腕。 法警官顺势把六夫人拉了上来。 六夫人跺着脚，伸出手去打法警官，骂道：你这个遭温的，今天“姑奶奶”非揍死你不可。 法警官双手抱着头，蹲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六夫人不停地拍打着法警官的脑袋。 “住手，这么多人在此！你这样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王警官从井里跳了上来，嚷道： 六夫人扭扭捏捏地退下，嘀咕道：谁叫他要瞎嚷嚷。 李妈渐渐地走过来，说道：少爷，下葬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法警官撩起手表一看，刚好14点整。 法警官过去鸡笼旁边，抓了一只大公鸡，小声地嘀咕道：老爷子宿西，恭祝大哥全家“钱来米来······” 跟着，法警官抓过来一只公鸡，把鸡脖子一剁，把鸡丢下井里。 一个警察打了一串鞭炮，鞭炮丢在鸡身旁，那只鸡吓得四处乱穿。 最后，这只鸡被吓得竭力而亡。 法警官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大家好好地把老爷子放下井里去。 王警官立刻钻到下方“跪着”。 这些警察们“哄”地一声，把老爷子的棺材移到井上方。 井里分别放着四条小牛（小牛就是小树干）。 警察们慢慢地将棺材往下放，棺材落在小牛上面。 然后，警察们再把困住棺材的粗绳和麻绳解开。 大家分别拽着小牛，一起将棺材往下滑。 棺材滑到井底，警察们取出小牛。 法警官嚷道：大家注意啦！大家快帮老爷子盖住屋顶啦！ 警察们争先恐后地锹着泥土，不停地往井里填。 井的前方跪满了人，哀悼声断断续续。 警察们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老爷子的坟地堆好。 法警官把花圈、挽联摆好，请道：恳请大哥节哀！恳请小主节哀！恳请各位嫂夫人节哀！恳请各位小姐节哀！ 李妈连忙去搀石头。 石头随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谢道：谢谢李妈！ 石头喊道：王警官，各位夫人，各位妹妹，大家起来吧！ 大家纷纷地往上站起。 仆人们相继地去扶各位主子。 各位客人左一句、右一句的相互絮叨着，现场变得好生地热闹。 法警官嚷道：各位贵客静一静，今天老爷子已经妥当下葬，我们祝孝家多子多福，来年鸿运当头、事业顺利······ 王警官唤道：今天家父已经妥当安排上山，谢谢各位！谢谢······ 王警官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个躬。 大家相继地念叨到：王警官客气！王警官客气！ 石头凑到王警官面前，说道：既然爷爷已经下葬，我们何不回去再说。 王警官接道：是，是，是。 王警官叫道：家父已经下葬，各位贵客就请回家去吧！ 大家陆续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法警官拿了一把铁锹，挑起一捆芝麻杆，与一面锣鼓，喊道：走喽！ 王警官领着家小，慢慢地走着。 法警官不时地敲着锣鼓。 届时，王警官带着家小走到家。 王警官先把老爷子的灵位安置好，然后，走出客厅。 王警官站在花园的中央，嚷道：各位贵客、各位兄弟忙活了整个上午，就先吃碗便饭再做交谈。 仆人们忙着去把饭菜端上来。 王警官随身坐下来，请道：小主，胡县长，郝镇长，你们请！ 胡县长回道：王局长客气！ 石头礼道：大家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王警官辛苦了；胡县长辛苦了；郝镇长辛苦了。 郝镇长鞠躬道：小主跟随王警官的家小来回地“行礼”，才是真的辛苦。 王警官论道：说到此处！小人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小主对老爷子的一片盛情，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小人不甚言语，日后定当鞍前马后、惟命是从。 胡县长称道：小主的情真意切，实在令人佩服。 石头辩道：胡县长过奖！郝镇长过奖！大家都辛苦，石头年纪尚轻，有很多事情都未能顾及，还望胡县长、郝镇长多多包涵！ 胡县长、郝镇长齐道：小主过谦！小主过谦！ 石头说：刚才王警官说得过于言重！石头不要你鞍前马后，石头更不指望你能惟命是从，石头只愿你真心真意地等待每一件事，石头所做！只是分内之事，王警官不必时时刻刻将它记挂心上。 “少爷，还请各位主子用餐！”于妈请道： 王警官应道：是，是，是，折腾了一个上午，大家的肚子都应该空了。 王警官请道：小主，胡县长，郝镇长，大家请用！ 王警官说道：法弟一起啊！ 法警官双手去抓酒瓶，帮着列位筛酒，答道：大哥自便！大哥自便！ 王警官站起身，喊道：各位贵客！各位兄弟！大家好！今天老爷子能够顺利上山，感谢各位贵客的诚心相送！感谢各位兄弟的鼎力相助！现在小人只有粗备薄酒，以谢大家！祝大家新年新气象，好运一整年······ “大哥，请！”法警官筛了满满的一杯酒，叫道： 王警官举起酒杯，请道：请！大家请！ 大家陆续地喝了起来。 石头端起酒杯，相继地添了两口。 跟着，石头喝下两杯酒，他的脸颊迅速的红了起来。 胡县长举起酒杯，唤道：小主，好样地，咱们再喝！ 石头挥了挥手，辞道：胡县长的盛情，石头感怀于心，石头确实不能再喝了。 王警官接道：小主的确不能再喝了，就由小弟再陪胡县长喝上几杯。 胡县长笑道：好，好，好，我就再陪王局长喝上几杯，我祝王局长辞旧迎新，来年“福”字当头，更上一层楼······ “王局长，我也和你喝上几杯。”郝镇长叫道： 石头礼道：胡县长，郝镇长，王警官，法警官，你们慢慢喝！石头脑袋有点胀，石头就先回去了。 胡县长问道：小主没事吧！ 石头回道：没有什么大碍！ 王警官唤道：要不！小主进去小人的房里睡一会！ 石头应道：不了。 王警官疑问道：小主现在走的话！你叫小人如何放心！ 石头指着桔大妈，说道：我和大妈一起走。 王警官想了想，鞠躬道：小主走好。 石头面朝着大家，作揖道：胡县长，郝镇长，王警官，法警官，各位贵客，各位夫人们，各位兄弟姐妹们，大家慢慢吃！石头少陪了。 大家纷纷嚷道：小主慢走！小主走好！ 石头搭住桔大妈晃晃悠悠地走着······ 第九十三章徐红萍誓保石头 1 2月16日的早上，晴空万里。 徐红萍呆在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徐红萍走在二凤的房门口，喊道：二凤，吃饭啦！ 二凤回道：妈！你去忙，我正在穿衣服呢！ 徐红萍走进自己的房间，嚷道：相公，快快起床，吃饭啦！ 唐伯躺在床上，打着呼“呼呼”地响。 徐红萍嘀咕道：整个大老爷们，“饭”我做好，做好饭后，还要让我左三下、右三下的请！请了还要看心情，上辈子真是造孽。 嗨！ 徐红萍走到床前，弯下腰，一支手拽起唐伯的耳朵，叫道：相公，吃饭啦！ 唐伯立即蹦起来，用手护着耳朵，唤道：哎呦！哎呦！疼！疼！疼······ 徐红萍说道：睡得这么死！你也会疼！ 唐伯睁开双眼，请道：还请萍儿（徐红萍）松开唐进的耳朵，这样拽着疼。 徐红萍放开唐伯的耳朵，喊道：快点起床！吃饭啦！ 唐伯赶紧穿着衣服，应道：萍儿忙去！我就来。 徐红萍转身走到大门口，嚷道：石头，吃饭啦！ 石头谢道：谢谢妈！我马上就来。 徐红萍微微地笑道：还是石头嘴甜，我忙活了好一阵，听到这句话，也值。 徐红萍慢慢地走进客厅。 “妈！等会你们要去赶集吗？”二凤站在桌前，摆着碗筷，问道： 徐红萍答道：是的，我们停了两个闹子（赶集的日子），现在我已缝了三·四十条手帕，加上几沓鞋垫，应该可以应付这个闹子。 二凤回道：这样甚好。 “妈！我去擦把脸。”石头钻了进来，叫道： 二凤接道：石头这么大汗淋漓，快点进去洗脸，我们就要开饭啦！ 石头急匆匆地奔向里屋，应道：二凤姐，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二凤嚷道：石头，慢点走。 石头答道：我知道了！ 二凤微微地笑道：这个石头。 徐红萍见着二凤满脸洋溢着幸福，喊道：二凤，你停下，你停下。 徐红萍续道：二凤，你过来，你快点过来。 二凤停下手中的活，慢慢地走到徐红萍身旁。 徐红萍问道：二凤，石头近期有没有对你那个？ 二凤疑问道：石头对我哪个？ 徐红萍双手对着一个方向“勾了勾”手指，说道：就是这个。 二凤扭扭捏捏地接道：妈！你别老是去问这样的问题，问得让人怪不好意思。 徐红萍论道：哟！哟！哟！肚子都已这么大了，还跟妈害羞。 徐红萍说：还有一段时间，你就要分娩，你们相互都要忍一忍，千万得要注意小孩！ “小孩子不是很健康吗？还要注意小孩什么！”石头走出来，问道： “健康！健康！谁说不健康了？”徐红萍反问道： 二凤唤道：石头快点过来吃饭啦！我跟妈正在商量小孩的事情。 石头凑到桌前，应道：哦！ “萍儿，你们还没开饭啊！”唐伯缓缓地走过来。 “我们全部都过来了，数你最托拉，我们还不是等你。”徐红萍答道： 唐伯接道：是，是，是，有劳大家！ 徐红萍端着碗，帮着列位盛饭，嚷道：吃饭啦！ 唐伯围上桌“坐着”，渐渐地端起碗。 徐红萍盛好饭，凑到桌上。 唐伯慢慢地夹着饭，往自己的嘴里送。 片刻，唐伯停下筷子，唤道：萍儿，这些天，我呆在家里无所事事，除了看书，就是睡懒觉，你看着添堵，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我想：我还是出去外面继续做点小生意，这样对你、对我，对整个大家庭都好。 徐红萍端着碗筷，应道：相公是不是嫌我刚才拽了你的耳朵！ 唐伯接道：不，不是。 唐伯说：其实吧！前几天，我就有这个打算！ 徐红萍慢慢地嚼着饭，看了看二凤。 二凤端起碗，慢吞吞地说道：爸想出去做生意，我没有意见。 石头唤道：爸想出去做生意，是件好事，我们大家本该支持。 然而，二凤姐即将临盆，爸此时出去，恐怕不妥！ 加上，我们家里好像也不缺这点钱用。 虽然，我不曾当家。 徐红萍说：相公，你自己看着办！ 唐伯唤道：石头的话！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你们说！我还有什么理由离开！ 石头论道：虽然，爸现在年轻力壮，然而，岁月不饶人，大虎哥与二凤姐都已长大成人，爸无需再去外面餐风露宿，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坐得厌了，你就站站，或者走走。 要不！你就去前面锄锄地，活动活动筋骨。 唐伯笑道：我还没到七老八十，石头说得就像替我料理后事一样，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大老爷们，我不至于去让妇人养我吧！ 徐红萍把碗一扔，随身站了起来，骂道：唐进，我嫁给你这么些年，图的就是你对我的尊重。 没想到！你压根就瞧不起我们妇人。 唐伯连忙辩道：对，对不起老婆，唐进不甚言词，措辞连篇，唐进并非想去亵渎你的意思。 而是，唐进不想拖累于你。 徐红萍默默地坐下，一言不语。 石头说道：好了，好了，此事不再多议！怪就怪石头多嘴，爸好好地呆在家里就是，剩下的事情！咱们慢慢再想办法！ “爸！妈！你们吃饱了吗？”二凤问道： 唐伯点了点头，回道：嗯。 二凤忙着去收碗筷。 徐红萍叫道：二凤放下碗筷，让我来。 徐红萍嘀咕道：挺着一个大肚子，还想去做这些，真是不懂自爱。 石头嚷道：妈！让我来把这些碗筷捧进去。 徐红萍答道：不用了，你去收拾好担子，我们等会就去赶集。 石头应道：还是妈去收拾担子，我不清楚！今天应该带些什么东西去！ 徐红萍收好碗筷，唤道：今天就带鞋垫和手帕去，我把它们全部放在缝纫机的桌面上。 石头一个劲地冲着里屋走，回道：哦！我去了。 徐红萍捧着碗，慢慢地走向厨房。 唐伯说道：我去把猪喂了。 徐红萍把碗筷放在锅上，喊道：石头，担子准备好了吗！ 石头站在外间，答道：妈再等会。 徐红萍嚷道：你慢慢准备！我把碗筷洗了“再说”。 唐伯小心地分着潲水。 唐伯挑起潲桶，渐渐地走出厨房。 “妈！你洗完了吗？”石头站在外间门口，喊道： 徐红萍回道：差不多了，还有一个碗没有洗，你先到客厅去，我随后就到。 石头挑起担子，左颠右颠地来到客厅。 二凤坐在凳子上，见到石头挑着担子走出来，唤道：石头，你不等妈了吗！ 石头放下担子，应道：等！怎么不等！我先坐一会。 石头赶紧拉过来一张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石头，咱们走啦！”徐红萍急急忙忙地走来。 石头立即站起身，过去挑起担子，回道：好的。 徐红萍嚷道：二凤呆在家里，好好地注意自己的身子！ 二凤接道：好了，妈！你不要啰嗦，不是还有爸在家吗！ “你不要嫌我啰嗦！你爸是个大老爷们，他自己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整个人毛毛躁躁，你不可粗心大意！”徐红萍唤道： 二凤挥了挥手，答道：知道了妈！ 徐红萍领着石头往门外走，嘀咕道：这孩子，像谁惹了你似的。 “萍儿，你还在家里呀！外面已经升起了太阳。”唐伯挑着潲桶，一晃一晃地走进来。 徐红萍停下脚步，回道：不是在走吗！ “哦！相公呆在家里，你放精神一点，给我多多注意二凤。”徐红萍愣道： 唐伯应道：我会小心！ 徐红萍领着石头，急匆匆地往外走，唤道：太阳已经这么高了！咱们快点走。 石头挑起担子，一阵地颠簸之后，赶到了集市，集市中，稀稀朗朗地有了那么些人。 石头站在街道中央，喊道：妈！我们就把厂棚搭在旁边吧！ 徐红萍站着，四处望了望，答道：好的。 石头挑着担子，把它放到旁边，慢慢地去搭厂棚。 徐红萍走到石头身旁，手忙脚乱地扯着厂棚。 石头说道：妈！你不要这么着急！现在街上的人还不多。 徐红萍回道：石头说得对！我慢一点。 徐红萍、石头慢慢地搭着厂棚。 片刻，徐红萍扶着厂棚架子，唤道：石头，我去前面买点水过来。 石头应道：去吧！ 徐红萍疑问道：可是，厂棚？ 石头辩道：初春的太阳，晒起来很惬意。 其实吧！搭不搭厂棚都一样。 徐红萍放下厂棚架子，回道：既然石头不想搭厂棚，咱们就不搭，你慢慢地把厂棚收好，我过去买水。 石头接道：好。 徐红萍毅然地向前走着。 石头不慌不忙地收着厂棚。 “小哥，给我来两双鞋垫。” 石头连忙放好厂棚，拿了两双鞋垫给客官，说道：大伯，给！ 客官接过鞋垫，交给石头一文钱。 石头一手握着钱，嚷道：大伯，你走好！ “帅哥，帮我挑4条手帕过来。” 石头接道：大嫂，手帕的样式不同，你还是自己选。 大嫂站着“左瞧右瞧”，说：你就帮我拿两条“身体健康”的手帕，与两条“大富大贵”的手帕。 石头凑到手帕旁边，挑了4条手帕，问道：大嫂，这几条行不行？ 大嫂拼命地点头，回道：可以！可以！ “小伙子，给我来两条手帕。” 石头请道：老伯，请你自己选！ 老伯应道：我又不认识字，我已老眼昏花，用不了这个，我的孙女嚷着要我帮她买两条手帕，我看！就由小伙子帮我选两条手帕。 石头答道：这就麻烦了，我又不是女孩子，女孩子喜欢哪种样式！我一点也不清楚！ 老伯接道：随便你拿什么样式！ “师哥，给你两文钱。”刚才这位大嫂递给石头两文钱。 石头接过钱，叫道：大嫂，刚好麻烦你一会，你帮这位老伯的孙女——去选两条手帕。 大嫂微笑道：这样不太好吧！ 老伯答道：行！行！行！麻烦一下这位弟媳。 大嫂撇不开颜面，极不情愿地问道：这位大伯，你的孙女多大了？ 老伯回道：她今年13岁。 大嫂说道：13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帅哥就给她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吧！ 石头拿了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读到：同心同德。 老伯谢道：谢谢弟媳！谢谢弟媳！ 大嫂笑了笑，悄悄地离去。 石头提着手帕，唤道：老伯，你拿好手帕。 老伯揣好手帕，把手伸进怀里“搜了搜”，嚷道：小伙子，我给你钱！ 石头答道：一共一文钱。 “石头，这瓶水给你。”徐红萍喊道： 石头回道：妈！你把水放在一旁！我等会再喝。 老伯递给石头一文钱，说道：小伙子，你接住了。 石头接过钱，礼道：老伯，你慢走！ 老伯冲着石头笑了一个，慢慢地向前走着。 徐红萍把水递给石头。 石头接过水瓶，谢道：谢谢妈！ 石头拧开瓶盖，举起水瓶，“咕咚咕咚地”喝着。 徐红萍唤道：今天这个天气蛮热！还在这么早！我就有点口干舌燥。 石头放下水瓶，答道：是啊！一会到了晌午更热。 徐红萍说道：刚才我在街的那头碰到了除大哥。 石头问道：除大伯，他没摆摊吗？ 徐红萍接道：他在摆摊，正在卖些杂货。 “哦！妈！这些钱给你。”石头从兜里掏出了几文钱。 徐红萍回道：你先揣着。 石头辞道：不用，我又不花什么钱！ 徐红萍论道：这么大的人了，以后，你要学会自己花钱。 石头把钱揣好，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我······ 第九十四章徐红萍誓保石头 2 晌午，太阳照在头顶。 徐红萍拿着水瓶，嘀咕道：今天这个天气太热了，幸亏我刚才多买了两瓶水。 徐红萍举着水瓶，相继地喝着。 石头接道：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反正，货物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徐红萍看了看货物，嚷道：还有一沓鞋垫和十几条手帕没有卖出去，我们再等等看！ 石头辩道：可是，妈的身子！ 徐红萍答道：没事！只是很久没有这么热了，一下子身子可能还没适应。 “老板，给我两条手帕”。 徐红萍回道：客官，你想要什么样式！ “你们这里有几种样式？”客官反问道： 徐红萍把剩下的手帕，一一地排开，应道：我们这里还有“身体健康”的手帕；“大富大贵”的手帕，“同心同德”的手帕。 客官，你要哪一种？ 客官接道：就给我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 徐红萍拿了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说道：客官，你接着！ 石头凑到徐红萍跟前，接过手帕，把手帕递给客官，说道：伯母，你拿好。 客官揣好手帕，去怀里掏钱。 石头唤道：我们的手帕半文钱一条。 客官掏出一个银光头，把它递给石头。 石头没有去接银光头，叫道：妈！你来给这位伯母找散钱。 徐红萍接过银光头，找给客官一文钱。 客官握着钱，转过身，毅然地向前走着。 客官揣钱的时候，顺手把手帕带了出来，手帕随风落在摊子下面。 石头见了！连忙喊道：伯母，你慢着！你的手帕掉了。 客官回过头来，一看！嚷道：多亏这位小哥瞧见了。 石头走到摊前，帮着客官去拾手帕。 客官喊道：小哥不用客气！让我来，让我来。 石头拾起手帕，唤道：伯母，给！ 客官接过手帕，谢道：谢谢小哥！谢谢！谢谢！ 石头叫道：伯母，你走好。 客官转过身，慢慢地向前走。 客官向前走了两步，不仅回过身来，笑道：老板，麻烦你过来一下，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徐红萍走向客官，说道：客官，你还有什么事情！ 客官回道：好事！ 徐红萍凑到客官身边，追问道：到底还有何事？ 客官小声地跟徐红萍，说：我看这位小哥这么纯朴；这么善良；小伙子长得这么精神，我有一个闺女，尚未出阁，你看！小女能不能与贵公子结成一段良缘。 徐红萍应道：我们作为父母，不好多去干涉小孩的感情问题。 此事！我也不能做主，你有什么疑虑！不妨直接跟他说！ 客官冲着徐红萍笑了一个。 客官直冲石头奔去。 石头见着客官迎面走来，问道：伯母，还有什么事吗？ 客官站在石头面前，说道：小伙子，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刚刚问了你妈，你妈说！主要还是看你。 石头质问道：究竟是件什么事？ 客官答道：我有一个女儿，还未出嫁，我想！小女能不能与你配成一对鸳鸯。 石头微笑道：小姐一定可以找到一位好夫君。 客官抢道：我看！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行事乖张。 而且，彬彬有礼，你就是一个不错的夫君。 石头指着徐红萍，笑道：多谢伯母好意！她是我妈。 客官答道：我知道哇！她就是小伙子的妈。 石头大笑道：确切的说！她是我的岳母。 客官看了看石头，瞧了瞧徐红萍，及其尴尬地笑道：这样啊！恕我眼拙，恕我眼拙。 徐红萍回道：没事！没事！ 客官挥了挥手，唤道：此事不提也罢！此事不提也罢！ 客官渐渐地往后退。 石头喊道：伯母，小心看路哦！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走进摊前，指着手帕，说道：客官，这几种样式，你要哪一种。 客官左看右看，接道：这几种样式都不错，我就要······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一个女的叫道： 一个声音答道：我不过来的话！你不寂寞吗？ 跟着，街上的人群闪到街的两边。 “臭流氓，死无赖。”这个女的骂道： “我不对你流氓，我不对你无赖，你怎会骂我臭流氓、死无赖呢！”一个声音越来越近。 石头冲着街道一眼望去，看到街道上——走过来几个人，好像除大伯也在其中。 石头立即挤到街道旁边看着。 除大伯请道：恳请少爷放过小女，小女常年呆在家中，不懂人情世故，小女若有得罪少爷之处，还望少爷海涵！ “海涵！不用海涵！我很欢迎小姐得罪于我。”少爷回道： “哦！不是得罪！是钟情于我。”少爷非常妩媚地打着手势，续道： 这个女的渐渐地往后退，嚷道：无耻！ “哦！无耻！我喜欢。”少爷不停地去摸小姐的脸。 除大伯立即挡在女儿的身前。 少爷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让开，作为你的女婿，去摸你的女儿“名正言顺”，你不要不识好歹！你是我的岳父，我尊重你，你不要惹恼了本少爷。 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除大伯鞠躬道：求求少爷！你行行好！你放过小女。 这个女的拉住除大伯的手腕，叫道：爹！你别求他，这个社会的人渣。 “爽！终于有一个人敢和本少爷这样说话！” 这个女的停住脚步，嚷道：恶心！ 少爷对搓着手掌心，唤道：恶心，本少爷也觉得恶心，见到你——我的小心肝，本少爷不得不恶心。 少爷伸出双手，去抓这个女的。 石头凑过去，双手搭住少爷的手腕，往下一扭。 少爷连连叫道：哎呦！哎呦！ 除大伯看着石头，微笑道：石头，你来了。 石头礼道：除大伯受惊了。 少爷乘虚，把双手一挪，一拳冲着石头胸口打过来。 这个女的一惊，喊道：公子小心！ 石头一颤，赶紧往后一闪。 少爷说道：小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有种你就报上名来。 “少爷，你没事吧！” “你们这帮狗奴才，要你们何用！靠你们保护本少爷，本少爷早就身首异处。”少爷训道： “是，是，是，少爷没事就好。” 少爷嚷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奴才们姗姗地“退下”。 石头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少爷应道：本少爷性：郝，名：龙，郝龙是也。 郝少爷笑道：小子，你没尿裤子吧！ 郝少爷续道：我老实告诉你！本少爷的老子是镇长，本少爷的老子与本镇的王、法警官称兄道弟，谁敢挡本少爷的道，本少爷要她五马分尸、七窍流血而死。 除大伯上前扯了扯石头的衣袖，小声地说道：石头，算了吧！咱们走吧！ 郝少爷用手指着石头，大笑道：哈！哈！怕了吧！ 石头轻轻地推开除大伯，论道：既然你爸是镇长，你更应洁身自好，不可在此为非作歹、鱼肉乡里，你更不应欺男霸女，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诶！本少爷从小不爱读书，今天遇着一个教书先生，倒是有趣。” 石头抢道：石头不曾读书，哪敢辱没“先生”两字。 郝少爷接道：不过呢！本少爷天生不羁，我对读书不感兴趣，我只对小美人感兴趣。 石头答道：美人，谁不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然而，生命还是应该要的。 “哦！你小子嘴上的功夫倒是不浅，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行不行！”郝少爷接道： 石头回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这个女的上前去劝石头，喊道：公子······ 除大伯一手拽住女儿，说道：女儿，你别管！你相信他。 这个女的吞吞吐吐地答道：爹！可是。 这个女的渐渐地躲到除大伯身后。 郝少爷猛地一拳冲着石头打去。 石头赶紧向着旁边躲了两步。 郝少爷收拢拳头，冲着石头一脚踢过去。 石头伸出双手，握住郝少爷踢出去的脚，使劲往后一拉。 郝少爷失去了重心，整个身子向前倾下去。 跟着，石头扎了一个马步，用力地把手腕往外一展。 石头的手腕一展，刚好打在郝少爷的嘴角边上。 郝少爷“噼啪”一声响，被倒在地，鼻血不停地流，嘴巴边上——红了整整地一块。 郝少爷的三、四个奴才，立即围过来，全部展开打架的姿势，嚷道：少爷，你还好吧！ 郝少爷慢慢地爬起来，一支手不停地擦着鼻血，答道：你小子的功夫不错，我今天算是栽了。 不过，鹿死谁手还未定。 郝少爷立马取出腰间的手枪，用手枪指着石头，渐渐地冲着石头走去，说道：我知道！你小子的手法很快，动作干净利索。 然而，任凭你的手法如何快，你也快不过本少爷手中的枪。 除大伯叫道：石头。 刚才这个女的喊道：公子。 郝少爷唤道：你们先把这两位贵客带回家去，好生地伺候。 奴才们纷纷地去拽除鸣父女俩。 这个女的呻吟道：爹！ 石头嚷道：你们不要动他们。 “哦！这个时候还在逞英雄，你去阎王爷那儿报道吧！”郝少爷站在石头跟前，说道： “谁敢动石头，我跟他拼了。”徐红萍拿了一条扁担，急匆匆地走过来。 郝少爷瞟了一眼徐红萍，论道：这么老的也送过来，本少爷胃不好，吃不了这个。 “你们给我拦住她，不要让她过来。”郝少爷续道： 石头随手抓住郝少爷的手腕，用枪对准郝少爷的头颅。 郝少爷举起双手，小声地嚷道：兄弟，你小心！小心枪走火。 奴才们相继地跪了下来，请道：恳请主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奴才们有眼无珠，不知主子神通，无意中得罪了主子，还望主子饶了我们少爷。 徐红萍赶紧走到除鸣身旁，用手拽着刚刚这个女的。 石头用枪对着郝少爷，唤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 郝少爷弯着身子，露出一副小人的嘴脸，回道：应该！应该！ 街道的两旁呼声阵阵，喊道：英雄！英雄！ “你们都在干啥呢！” 紧接着，几个警察顺着街道走过来。 郝少爷叫道：林副警官，你快过来，我被这个刁民挟持了。 “噢！谁这么大胆！竟敢挟持郝少爷。”林副警官带着手下们，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石头搭着扳机，嚷道：你再动，我送你上西天。 郝少爷双手挡着头，说道：我不动，我不动。 林副警官朝着石头方向走过来，喝道：你给我老实一点，你简直无法无天，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林副警官走到石头跟前，一看！连忙跪下，请道：恳请小主赎罪！小人不知小主在此！冒犯了小主，还请小主见谅！ 林副警官不停地朝着地上磕头。 其他的几个警察跟着跪下来，齐道：小主赎罪！小主赎罪！ 郝少爷愣道：小人不知小主真身，冲撞了小主，还望小主赎罪！ 郝少爷相继地跪下来，说道：其实吧！小主的大名“如雷贯耳”，我早已听过，只是无缘相见，还望小主不与小人一般见识。 石头放下枪，唤道：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真是物以类聚，十个人之中，就有九个人是你们这副嘴脸······ 郝少爷抢道：是，是，是。 石头喊道：你们都给我跪着，我没走你们休想离开。 石头道：郝少爷，你今后还想调戏妇女、鱼肉百姓的话！你千万不要让我碰到。若我再瞧见，我相信！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的跟你说话。这次，我就看在其父的份上，先放过你一次。 不过，这把枪，我得保管着。 郝少爷谢道：谢谢小主！谢谢！谢谢······ 林副警官他们齐道：谢谢小主！谢谢······ 街道两旁的乡里左一句、右一句的絮叨着。 渐渐地，大家逐渐散去。 除大伯拉着女儿走到石头面前，谢道：谢谢石头！谢谢！ 石头揣好枪，礼道：咱们谁跟谁！除大伯休要客气！ 徐红萍叫道：石头，我过去看摊子。 石头应道：妈！今天我们还是不摆摊了，你去收好摊子吧！ 这个女的唤道：公子有劳了。 石头答道：这位是······ “哦！这是小女——素兰，今年17岁。”除大伯介绍道： 石头接道：今年17岁，比石头稍长一岁，石头应该称之为姐姐。 除大伯辩道：哪里！哪里！ 石头说：以后素兰姐不要公子长、公子短的挂在嘴上，石头与除大伯乃是旧识，你就直接唤我——石头，这样听着比较顺耳。 素兰十分羞涩地叫了一声：石头。 石头连忙应道：嗯！ 石头笑道：这样就对吗！ 除大伯叫道：哦！我还得去挑货物呢！ 素兰应道：爹！我去挑吧！ 除大伯想了想！回道：嗯！我看行。 素兰微笑着，说道：爹！你和石头再说会话，我马上就来。 素兰急急忙忙地朝着前方奔去。 石头问道：除大伯，刚才这是怎么回事？ 除大伯说：今天我来了赶集，家里剩下素兰跟她娘在家，素兰她娘在家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劈了一刀，鲜血不停地往外流，素兰扶着她娘去看郎中，郎中开了一些刀枪药给素兰她娘，然而，素兰她们手头上没有银两，素兰就跑到街中，找到了我，当我知道原因之后，马上收拾好东西，正要准备回家，就在此时！我们遇到郝少爷，郝少爷盯着素兰，我们吓得慌忙逃串。 之后······ “小主赎罪！除大伯赎罪！”郝少爷拼命地磕头，求道： “爹！我们走啦！”素兰挑着货物走过来。 除大伯瞟了一眼素兰，唤道：石头，我们就先回家去。 石头回道：除大伯走好，好好地照顾好伯母。 “石头有心了。”除大伯朝着素兰走去。 除大伯挑起担子，喊道：石头，走啦！ 石头挥了挥手，嚷道：再见！ 除大伯挑着担子经过石头面前的时候。 素兰微微地笑道：石头，再见！ “石头，快点过来啦！”徐红萍叫道： 石头立刻凑到徐红萍身旁，喊道：妈······ 徐红萍嚷道：石头过去挑担子，我们也该走啦！ 石头过去挑起担子，缓缓地向前走着。 徐红萍紧紧地跟上。 石头走到林副警官面前，说道：往后，你们全都给我小心一点！起来吧！ 林副警官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谢道：谢谢小主！谢谢······ 郝少爷满头大汗地爬起来，谢道：谢谢小主！谢谢！ 大家陆续地爬起来，谢道：谢谢小主宽宏大量！谢谢！ 奴才们，相继地去扶郝少爷。 石头挑起担子，毅然地向前走去。 徐红萍紧随其后······ 第九十五章素兰与王警官相撞 3月6日的早上，天空中雾气弥漫。 除大伯（除鸣）挑着一担子货物，正要去赶集。 除大伯挑着担子，刚刚走到门前。 素兰叫道：爹！我也跟你一起去集市上转转。 除大伯放下担子，转过身，看着素兰“满脸惆怅”，显得十分地犹豫。 素兰唤道：爹！你是怎么啦！ 除大伯接道：女儿，你去集市干嘛！ 素兰应道：我去集市上逛一圈，看看有没有让我中意的女红，若是有的话！我就买一两样。 除大伯答道：你要什么女红，爹帮你买，你就不必去集市了，刚好你娘的脚尚未痊愈。 除氏坐在凳子上，慢慢地站起，一跛一跛地冲着门前走去，说道：相公，我的脚恢复得蛮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让素兰?????? 除大伯抢道：老婆子，你知道个啥！你过去好好地坐着，别再这儿添乱。 除氏沉默不语，渐渐地走回凳子上“坐着”。 素兰轻声细语地喊道：爹！素兰已经长大，有些东西怎好让爹去买。 “你别跟爹打哈哈，你从小到大吃啥穿啥，哪样不是我跟你娘张罗，你今天如此反常，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 “我在想啥！我就想去街上逛逛，不行吗！”素兰接道： 除大伯辩道：平常你就讨厌人多，极少外出，你今天上演这一出，你敢说没有别的目的。 “素兰还有什么目的！过来跟娘说说！”除氏嚷道： 素兰应道：娘！你别听爹胡说，我有什么目的！ 除大伯论道：前段时间，你跟石头见了面，我猜！你是对石头念念不忘。 “哦！有这个可能。”除氏愣道： 素兰说道：爹就是爱瞎猜！石头已经喊了我一声——姐姐，他现在是我的弟弟。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心里怎样想的，我会不清楚！”除大伯答道： “其实，石头是个顶天立地的好人，我也喜欢他，我也相信！你娘也喜欢他，然而，石头已经成家，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你不要对他心存幻想。”除大伯续道： 素兰接道：你是不是希望我跟他有点什么！你不要捕风捉影、乱点鸳鸯，好像别人非嫁他不可。 “呵！捕风捉影，我捕风捉影，你就是暗藏桃花，那天你对眉来眼去，我可是看在眼里。”除大伯冷笑道： “我爱他，我喜欢他，行了吧！你满意了吗！”素兰气冲冲的回道： 除氏劝道：相公，你不可把话说得这么绝！素兰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除大伯接道：正因为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处处呵护着她，身怕她受一点点伤害，小的时候，别人没有书念，我四处奔波，就为她上学——有书念，长大了，她要什么！我给她买什么！ 可是?????? 素兰眼含泪水，抱着除大伯，哽咽道：爹！这些我知道！爹为了我，受累了，但是，爹！女儿已经长大，女儿终究会有离开你们的一天，当然，我也可以招赘，然而，我要去接触社会，去接触新鲜的人或事，不至于让自己与社会脱轨。 除氏拭着泪水，泣道：我们老来得子，虽然，你不是儿子，在我的心里，你就胜过儿子?????? “老婆子，你别说了，说得让人伤怀。”除大伯抢道： 除氏停止了泣啼声，哽咽道：相公，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还去不去集市！ 除大伯松开素兰，回道：去，既然女儿想去，我就陪她去。 素兰唤道：爹！ 除大伯叫道：女儿别再磨叽！咱们走吧！ 素兰抹了一下眼角，毅然地向前走着。 除氏嚷道：相公，你不挑货物去吗! “今天不挑了，今天就陪女儿出去逛逛街。”除大伯应道： 素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唤道：娘！饭菜放在锅里，你等会吃饭——嫌凉的话！你就慢慢地把它热一下，“猪食”等我回来以后再喂。 除氏答道：你们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除大伯领着素兰渐渐地走着。 走在街道的中央，除大伯弯着腰，附在一处地摊前，问道：女儿，你看这些荷包绣得怎样？ 素兰走到摊前，拿了一个荷包“看了看”！说道：还行，线缝绣得不错。 “行家，我这里的针线活都是纯手工缝制，小姐，你要不要来两样！”老板嚷道： 素兰笑了一下，回道：我还是不买了。 素兰转身，向前走着。 老板连连说道：小姐还未出阁吧！我这里绣有“鸳鸯荷包”，小姐买了我的荷包，今年肯定大旺，桃花朵朵开。 素兰停住脚步，不仅回过身来，问道：老板，荷包怎样卖？ 老板答道：我的荷包一文钱两个。 素兰应道：就给我两个荷包吧！ 老板递给素兰两个“鸳鸯荷包”，喊道：小姐，你接住了。 素兰放眼一瞧，两个都是“鸳鸯荷包”，素兰质问道：老板，你这里没有别的荷包了吗？ “有，还有健康荷包、富贵荷包，不知！小姐想要哪种？” 素兰问道：爹！你要哪种？ 除大伯答道：我才不要你们女人用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 素兰接道：你就帮妈选一个吗！ 除大伯说道：不选，你自己选。 素兰唤道：老板，你就帮我拿个“鸳鸯荷包”和选个“富贵荷包”。 老板拿了一个“鸳鸯荷包”与一个“富贵荷包”，说道：小姐好眼光，小姐的眼光真好。 素兰拿过荷包，把它揣好。 除大伯付给老板一文钱。 素兰毅然地向前走着。 除大伯紧紧地跟上。 除大伯走在一处水果摊前，不仅停下来，喊道：女儿，你过来，你想吃哪样水果！ 素兰凑到除大伯身旁，瞧了瞧！摊子上面摆着香蕉、苹果、梨，还有荔枝。 素兰回道：算了！我们还是过去那边看看。 素兰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 突然，“哎哟”素兰叫了起来。 除大伯连忙走到素兰身旁，问道：女儿，你怎么啦？ 素兰答道：刚刚我和一个人撞了一下。 除大伯瞥眼一看，见着眼前一个人穿着警?服，这个人不停地搓着额头。 除大伯连连作揖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女莽撞，冲撞了警官。 警官慢慢地把手放下来，说道：是你！ 除大伯立即凑到素兰身旁，双手搭着素兰，应道：对不起！对不起王警官！此事与小女无关，刚才小女撞到王警官，全是草民的罪过。 还望王警官恕罪！ “什么罪过！此事不提也罢！刚才是我心急，走快了一点，以至??????” 除大伯接道：是草民的罪过，是草民的罪过。王警官见着除大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说道：兄弟，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 况且！你与小主?????? 素兰放下手，推了推除大伯，唤道：爹！咱们走吧！ 王警官愣道：这是?????? 除大伯答道：这是小女——素兰，刚才就是她不小心撞到王警官。 素兰礼道：对不起王警官！刚才小女子鲁莽，让王警官受罪了。 “不鲁莽，不鲁莽，怪就怪我太毛躁，不小心冲撞了姑娘。”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除大伯鞠躬道： 王警官论道：客气！客气！甭说错在我，就算真是姑娘冲撞了我，你也无须介怀，你是小主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理应相让。 素兰嘀咕道：他说的小主是谁！ 除大伯偷偷地说道：他说的就是石头。 王警官叹道：兄弟真是好福气！有了一个这么亭亭玉立；这么漂亮的女儿。 除大伯礼道：王警官见笑！令千金才是真的女中豪杰。 “哦！爹！我们走吧！”素兰叫道： 王警官唤道：你们有事先走，刚好我也要去办点事。 除大伯挥了挥手，辞道：王警官，再见了！ 王警官冲着除大伯笑了一个。 素兰不停地向前走着。 除大伯渐渐地跟上。 此时！街上的人群逐渐地疏朗起来。 除大伯走了几步，不仅止住脚步，相继地往后看了两眼。 “兄弟，你有什么事吗？”王警官问道： 除大伯疑问道：王警官这是前往哪去？ “哦！我要去找小主。”王警官答道： 除大伯辩道：现在这个时候，不知！他们收了摊子没有！ 王警官应道：但愿还没有吧！ 除大伯接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过去找他聊上两句。 除大伯唤道：女儿。 素兰没有回声。 除大伯转过身来，一看！素兰已经跑到前面，与自己相隔十几米远。 除大伯立即喊道：女儿。 素兰瞥眼一看，应道：爹！你快点啦！马上就要散闹子啦！ “你也知道要散闹子，这么急匆匆地干嘛！我们过去找一下石头，就得回家去啦！”除大伯嚷道： 素兰站着一动也不动，嘀咕道：石头。 素兰赶紧地冲着除大伯走去。 王警官论道：小孩子吗！都一样，就像我家那个丫头，更是不得消停。 “爹！你去找石头干嘛！”素兰凑过来，问道： “快走啦！别再耽误时间。” 除大伯领着王警官、素兰，不停地向前走着。王警官追问道：兄弟，你知道小主呆在哪里吗？ 除大伯回道：不知道！ 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就呆在前方。 “爹！你看！那个不是石头吗！”素兰指着前方，说道： 王警官应道：对！那个就是小主，咱们快点过去吧！ 王警官急急忙忙地向着前方奔去。 “小主，终于把你找到了。” 石头收着厂棚架子，抬头一望，唤道：王警官，这么匆忙地跑来找我，究竟为了何事！ 王警官答道：其实，小人来找小主也没啥大事，就是一点小事。 “哦！不是，关于小主的事，小事也是大事，大事就是重要之事。”王警官续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就直接说事吧！ “石头，咱们又见面了”。素兰喊道： 石头扭过头来，一看！回道：素兰姐，你也来了。 “石头，今天的生意怎样！” 石头答道：托除大伯的洪福，今天的货物卖得差不多，仅剩下两条手帕和一沓鞋垫没卖。 除大伯笑道：生意好就好，生意好就好。 除大伯礼道：弟媳好！ 徐红萍回道：除大哥客气！ 素兰叫道：婶婶好！ 徐红萍微微地笑了一个。 石头嚷道：王警官是不是与除大伯他们一起过来此处？ 王警官应道：是，也不是，确切的说！我们是在街上碰到。 然后，我们结伴至此。 素兰走到徐红萍身旁，说道：婶婶，你们是不是卖些手帕！ 徐红萍接道：是呀！ 素兰唤道：刚才听石头说！你们还有两条手帕没有卖，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徐红萍连忙翻着手帕，答道：可以。 徐红萍从担子中——拉了两条手帕出来，把它递给素兰。 素兰接过手帕“瞧了瞧”，称道：好！婶婶的手工真是巧，竟然把这些字绣得栩栩如生。 石头指着旁边的凳子，请道：还请除大伯先到凳子上面“坐坐”，石头和王警官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商量。 除大伯回道：石头尽管忙去。 石头拉着王警官站到一旁，偷偷地说道：王警官，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子弹！ 王警官疑问道：小主是不是上次拿了郝少爷的枪?????? 石头抢道：王警官是不是怪我对郝少爷不敬！ “不是，不是，郝少爷的行径，就像小人之前，纯属自作自受，小主英雄气概，岂敢心生怪罪！”王警官辩道： “那么子弹？” 王警官应道：子弹有的是，就是不在身边。 “不过，小人的配枪上存有几发子弹。”王警官续道： 石头想了片刻，接道：你枪里的子弹，还是算了，我过两天，还是亲自去府里一趟。 徐红萍微微地笑道：我哪有这种手艺！这是我的女儿一点一点地督促我去缝制。 素兰叹道：好手艺！ 素兰疑问道：不知！婶婶的女儿应该如何称呼？ 石头走到素兰背后，回道：你应该叫她姐，二凤姐比我大四岁。 素兰嘀咕道：她叫——二凤。 素兰问道：二凤姐应该是个大美人吧！ “肯定美，二凤的外表、气质，简直无人能及。”除大伯应道： 徐红萍说道：除大哥太过抬举二凤，二凤这个丫头，哪有除大伯说的这么好！她就是一个小女子。 徐红萍说：除大哥之女，不论外貌，还是人品，实属女人的典范。 除大伯论道：弟媳谦虚！二凤跟小女站在一起的话！哪有小女什么事！二凤真是如名所言，就是一只凤。 徐红萍笑道：除大哥的嘴，真是遛。 “噢！小主，二凤夫人生了没有？”王警官问道： 石头应道：还没呢！ 王警官答道：刚才差点忘了，大虎长官刚刚打来电话，询问二凤夫人的状况，顺便问了小主的状况。 更让小人带话！特向唐大哥和嫂夫人问好！ 还说：小主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与他通电话。 “大虎还说了什么？”徐红萍抢道： “不好意思！嫂夫人，大虎长官就说了这么多。”王警官回道： 除大伯嚷道：女儿，天色暗了下去，咱们回家去吧！ 素兰接道：爹！素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今天看到婶婶卖的手帕，女儿甚是喜欢。 不知！爹可不可以?????? “弟媳，把它卖给我们吧！”除大伯喊道： 徐红萍拿起手帕，唤道：给。 素兰接过手帕，看了又看。 除大伯递给徐红萍一文钱。 徐红萍死活不肯接，说道：除大哥休要拿钱来搪塞我。 再说：这是卖得剩下的两条手帕。 除大伯辩道：无论怎么说！你们还是花了本钱，这钱你们应该拿着。 石头唤道：除大伯不可这么说！区区两条手帕，你就要给钱，你叫我们如何收！我们吃了你的粽子，是不是全部都要给你吐出来！ 除大伯笑道：石头的这把嘴，真是能说会道。 石头说道：我们都是熟人，不必计较这些小恩小惠。 除大伯微笑着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徐红萍嚷道：我们也快点回家去吧！ 王警官论道：大伙难得聚在一起，大伙一起去我的家里热闹热闹。 “不了，下次吧！”除大伯应道： 石头说：妈！我们就和除大伯他们一起走吧！ 除大伯回道：好的。 王警官挥了挥手，叫道：小主，嫂夫人，大家走好！ 除大伯走在前面，领着大伙渐渐地走着?????? 第九十六章李凤的由来 1 初八的中午，小雨密密麻麻地下着。 石头撑着雨伞，缓缓地来到王府。 站在王府的门口，石头放眼望去，王府门口的巷子中，站着俩个人，看着前面这个女人的身姿如此妖娆！ 石头感到！自己与她似曾相识。 石头毅然地冲着门口走去。 “小主！真巧啊！我们一起进府去吧！” 石头停住脚步，抬起头来，微笑道：是蛮巧！七夫人，你这是要上哪去！ “噢！不，我刚从学校回来。”七夫人回道： 石头问道：七夫人是不是还在念书？ “不是，我前两年就没有再去念书，我现在在学校教点课。”七夫人答道： 石头慢慢地向前走着，疑问道：刚才石头好像看到······ “哦！那是我的同事，我与他有点公事需要洽谈。”七夫人相继地走着，抢道： 石头唤道：七夫人的工作还好吧！ 七夫人站在大门口，应道：还行。 七夫人喊道：李妈，开门啦！ “七夫人等等！家仆就来。”李妈接道： 石头说道：七夫人今天不用上课啦！ 七夫人回道：不用，今天正逢星期日。 “呀！小主也来了。”李妈戴着斗笠，赶紧去推大门。 李妈请道：恳请两位主子快快进来！外面容易受凉。 石头答道：李妈言过其实了，现在已是三月天，这个温度——人还是蛮适合。 “但是，天空中下着雨，还是有点凉意。”七夫人接道： 李妈应道：七夫人说得确切！ 石头回道：是，是，是。 七夫人嚷道：咱们还是快点进去吧！ 石头渐渐地向前走着。 七夫人紧紧地跟上。 李妈关上大门，紧随其后。 站在客厅的门口，大伙相继地收着雨具。 石头推着客厅的门。 王警官坐在椅子上，见到石头走进来，连忙站起身，请道：小主上坐！小主上坐！ 石头应道：王警官不必客气！ 仆人们纷纷地鞠躬道：小主好！ 石头答道：好！好！好！ “哥哥，哥哥，快点过去坐吧！”怡儿拽着石头的裤子，叫道： 七夫人相继地钻了进来。 王警官嚷道：小七，快到这边坐！ 七夫人缓缓地走过去。 石头弯下腰，抱着怡儿，微笑道：怡儿真乖！ 王警官吩咐道：于妈，快去准备西餐过来。 石头放下怡儿，唤道：于妈且慢！于妈不用麻烦了！石头坐会就走。 王警官论道：小主就爱客气！小主来了小人的家里，小人略表心意······ 石头抢道：我吃不了多少，这样，岂不麻烦了大家！ “去为小主办事！哪有麻烦之说！”王警官辩道： 石头一抬头，见着爷爷的画像挂在客厅的正中间。 石头直冲前方走去，向着爷爷的画像鞠了三个躬。 石头转过身来，谢道：谢谢王警官！谢谢大家！谢谢！ 于妈渐渐地“退下”。 四夫人请道：恳请小主上坐！这里有火。 石头辞道：不用！不用！我站着就好。 石头蹲下身子，说道：怡儿，你到你娘身边坐着，哥哥还有事情要办。 怡儿立即向前走去。 石头站起身，问道：王警官，还有几位小姐跟几位夫人呢？ 王警官答道：她们都在房里呆着呢！ “哦！小人马上就去唤她们出来，唤她们来给小主见礼！”王警官续道： “王警官见笑！王警官见笑！石头并非这个意思，石头只是随口说说。”石头嚷道： “姐夫，你来了。”敏儿缓缓地走过来。 石头回道：敏儿，你没有去上学呀！ 敏儿走到石头面前，说道：今天星期天，我要明天才去学校。 “少爷，西餐来了。”于妈端着一个碟子慢慢地走来。 跟着，四、五个仆人端着碟子走来。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用！ 石头凑到碟子前，拿了一块面包，喊道：大家吃啊！ 于妈、李妈将碟子捧到各位主子面前，主子们拿了一些面包。 王警官嚷道：各位请用！ 家仆们蜂拥而至。 石头拉着王警官，说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王警官回道：就请小主随小人到旁屋说话。 石头点了点头，接道：好的。 王警官领着石头，渐渐地走向旁屋。 敏儿相继地跟着。 石头他们走进旁屋。 王警官随手把门关上，连忙开启灯，唤道：小主尽管选。 石头放眼一看，屋里放满了枪支，还有一些大大小小地箱子。 石头问道：王警官，这些东西，我可以任意选吗？ “当然”。王警官应道： 石头疑问道：可是，我要的是子弹！ 敏儿质问道：姐夫，你要它干嘛? “敏儿，你不可这么无理！”王警官嚷道： 石头回道：我拿它，主要就是为了锻炼。 王警官走到箱子前，掀开箱子，说道：甭管小主拿它干嘛！小主要的子弹，小人这里多的是，小主喜欢拿多少，就拿多少。 另外，这些箱子里面，有的装着炸药；有的装着刀刃，小主看着喜欢，尽管拿。 石头凑到旁边这个掀开的箱子前，一看！里面全是一些金黄黄的子弹。 石头说：既然还有刀刃，我就再拿一把刀。 王警官走到旁边，掀开箱子，拿了一把匕首过来，唤道：小主，这把如何！ 石头接过匕首，把匕首拉出鞘，匕首上的光，闪出人影，刀刃锋利得——看得让人瘆得慌。 石头称道：好刀。 石头说道：我就要这把。 王警官问道：小主想要多少子弹？ 要不！小人派人抬两箱给你？ “不用，我用个小箱子，装一箱子回去就行，以后不够的话！我再来拿。”石头答道： 王警官接道：也好。 王警官找了一个小箱子，装了满满地一箱子子弹，把它递给石头。 石头把箱子放在一旁，疑问道：不知！我手里那支枪的型号，与子弹的型号，对不对得上？ “小主放心！小人查过，小主身上的那支枪，与这子弹的大小，完全吻合。”王警官答道： 石头唤道：这样甚好！ 王警官说道：小主来了此地！小人不能毫无表示，小人也得送上一把枪。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王警官送了子弹，还给了匕首，石头实在不能再受之。” 王警官辩道：小主不可这么说！小主是谁！无论于公于私，小人理应奉送。 石头应道：王警官的好意，石头心领。 然而，石头有枪在手······ “姐夫不要再争辩了！一把枪而已！像我爹这么多枪，这样又能代表什么！”敏儿嚷道： 石头论道：可我毕竟是个草民。 王警官唤道：这个年头，谁是草民！有把枪在手，就多点说话的机率。 当然，小人不是指向小主。 王警官续道：像小主这般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实乃老百姓之福。 石头接道：王警官这般盛意权权，石头唯有汗颜受之。 “小主言重！小主言重！说到汗颜！应是小人。”王警官作揖道： 敏儿叫道：你们唧唧歪歪，说些什么！站着冷啦！快点出去烤火。 “敏儿冷的话！就先出去，我们随后就来。”石头唤道： 敏儿论道：干嘛要随后！“随后”我就再等等。 王警官嘀咕道：送小主一把什么枪好呢！ 石头说道：王警官这里摆着这么多枪！石头随便挑把就行。 王警官接道：怎么可以！送给小主的东西，小人不能存有半点马虎。 石头答道：王警官不必这么认真！王警官这里的枪，把把都是好枪，若是坏了的枪，我也相信！王警官绝不会把它藏到这里。 “小主明见！小主明见！” 王警官缓缓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枪，续道：小人就拿这把枪，送给小主。 “石头怎能夺人所爱。” 王警官说道：这把枪的确是小人心爱之物。 然而，送给小主！小人心甘情愿。 石头唤道：石头不能受之。 王警官辩道：这把枪原有两把，另外一把枪，小人把它送给了法弟，它们都是小人从一个外国人手上弄来的。 还请小主笑纳！ “笑纳！这把枪对于王警官来说——意义非凡，对于石头来讲——它只是一种物件，石头不便受之。”石头走到枪架前，顺手拿了一把手枪。 石头称道：这把枪不错。 王警官嘀咕道：这！ 石头双眼盯着王警官。 王警官连忙作揖道：小主自便！小主自便! 敏儿嚷道：既然选好了就······ 王警官抢道：今天天空不作美，不然，小人也好开开眼界，看看小主的枪法怎样！ “石头的枪法很差，差得一塌糊涂。” 王警官唤道：小主谦虚！小主谦虚！ “谦虚什么！石头的确不会打枪，石头正在懊恼——如何使用枪！石头正想请教王警官·······”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不敢当，小主说的——请教，岂不折煞小人！小主当真不会用枪，小人倒是可以从中引导。”王警官嚷道： 石头问道：这枪如何用！才是正确之法？ 王警官论道：一个人用枪！首先，要去了解枪的结构。再次，要懂抢的作用。最后，要把枪灵活运用。 王警官拿出自己身上的枪，续道：小人只能把它简单的说一遍。 王警官把自己手上的枪拆开，一样一样地指给石头看，说道：这是齿轮，这是枪杆，这是扳机，这是······ 石头抢道：这些我已了解，就请王警官直接说重点。 王警官说：枪的作用就是置人于死地，亦或自卫，当然，也可以以假乱真，重要的是：自己心中的意愿。 “王警官所说！石头不太懂，王警官能否说得清晰一点！”石头回道： 王警官抓着脑袋壳，想了片刻，唤道：这样说吧！人有不同的穴位，打人一枪，若是没有打中穴位的话！这个人不会死，这个人只会气血不足，加上一点疼痛而已！若是打中了穴位，此人必会一命呜呼。 另外，有了枪，也可吓唬人，就像上次小主吓唬郝少爷一样。 “哈哈哈······”。石头不停地笑。 王警官赶紧接道：小主高明！小主高明！小主胆识过人，小人佩服！ 石头道：石头之前根本不了解枪，就连打枪之前要扣扳机都不知道！上次与郝少爷争斗之时，郝少爷完全是被我做出的假象“所征服”。 “小主英雄盖世，小主豪气逼人，小主无需假作虎威，小主艺高胆大，无不让人折服。”王警官回道： 石头应道：王警官不要恭维石头，石头本有的······ “哒”顿时，屋里暗了下来。 王警官嚷道：谁在搞什么东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背——不小心碰到了开关。”敏儿答道： 敏儿急急忙忙地去摸开关。 王警官叫道：敏儿过去那边干嘛！你刚刚不是还在这儿站着吗！ “我站得有点累了，随便走走。”敏儿接道： “哒”灯亮了。 石头立即闭上眼睛，用手遮挡光线。 王警官请道：请小主到客厅坐坐！ 石头去提子弹。 王警官喊道：小主且慢！这让小人来，就让小人来。 石头提着子弹，愣道：哦！天色这么晚了，我不能再耽搁了。 王警官掀开衣袖，看了看手表，说道：今天阴雨天气，天暗得比较快，现在才17点整。 “17点，我得马上回去。” 王警官答道：小主无论怎么说！也得吃碗饭再走。 “不了！我还得赶时间呢！”石头提着子弹，不停地冲着门外走。 王警官紧紧地跟着石头走，唤道：小主来了，何必急于这一刻！ 敏儿拉上灯，关上门，立刻追上去。 石头辩道：二凤姐就要临盆了，我不便多留。 “既然这样！小人不好多做挽留。”王警官应道： 石头跑进客厅，喊道：大家再见了！ 怡儿叫道：哥哥······ 王警官嚷道：小主要不要带个手电筒！ “不用，不用，我一会就能到家。” 敏儿问道：姐夫带了雨伞没？ 石头停下脚步，回道：带了，就在门口。 敏儿喊道：姐夫路上小心！ 大伙纷纷地叫道：小主路上小心！ 石头挥了挥手，毅然地向着门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