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机开始的平价商业帝国》 第1章 “这是重生了，回到了毕业那年？” 林漱从铁架子床下来，扫了眼房间环境，熟悉又怀念感觉告诉他，这是他大学时候宿舍。 他重生了。 昨天记忆是在公司里加班，接着回家睡了一觉，再醒来变成2015年。 难道说，曾经每次睡前许愿想要穿越，结果某个大能听到给实现了？ 可他想穿越的是皇家、顶级富二代，那种含着钻石钥匙，不需要奋斗的人上人身上，而不是过去自己。 但也可以了。 林漱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每个人都对过去有或多或少遗憾，能回到过去已经很满足。 这可比中千万彩票幸运得多。 林漱精神振奋起来，他脑海里飘过一系列回到过去要做的事，都是曾经想过脑洞。 买btb、投资房地产，道歉、北上沪城，多读书、赚更多钱，不留下一点遗憾。 还在想事情，一阵铃声响起。 林漱目光朝向发声源，是手机响了，但手机模样却让他一呆。 手机不是全触屏的智能机，而是更早个八年常见的功能机——小屏幕、键盘，还有滑盖，通体黑色。 如果穿越到2008年，看到这样的滑盖键盘机很合理，但现在是2015年，按理来说全触屏智能机早普及了。 怎么会是功能机，品牌还是诺亚基，早就消失掉品牌。 疑惑中，一段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这个世界发展轨迹和林漱前世大体相同，有些地方又不同，比如手机。 这个世界同样有全触屏智能机，拍照、上网、下载第三方应用，后世智能机该有的功能都有。 国内有名智能机牌子是苹果、三鑫、美想，没有大米、vw、op这些前世常见国产手机品牌。 智能机非常贵。 一个刚毕业大学生，基本薪资是3000一个月，这些智能机需要、一部，最高配置、。 最便宜山寨贴牌机，配置极差，也要8000一部。 智能机价格过于高昂，所以一般家庭用的是半智能机，能上网拍照，并不支持第三方应用。 这么鸡肋的半智能机也不便宜，林漱这部诺亚基4380，售价也要1999。 智能手机在这个时代属于高价商品。 贵得离谱，也让人难以理解。 记忆里智能机刚推出时候是3800，怎么几年下来越来越贵，而不是越来越便宜。 随着技术进步，手机应该更便宜才对。 林漱正在思索原因，一道透明光幕突然浮现在他面前，上面数行文字显现。 【平价商业系统正在绑定宿主……】 【绑定成功】 【宿主：林漱】 【请问是否开始第一阶段平价领域选择】 【是/否】 “穿越必带系统传言果然是真的，那么平价商业系统是什么？” 林漱反应很淡的注视眼前光幕，研究了会，没有其他说明，也没有拟人化回答，点击‘是’。 【平价领域选择中……】 【根据宿主诉求，选择成功】 【平价领域：智能手机】 【阶段目标：请宿主推出‘人人能买得起’的平价智能手机，推动智能手机普及】 【任务激活，请问是否查看当前任务】 【是/否】 “人人能买得起的平价手机，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 林漱默念了数遍，心里隐隐有兴奋感，这个目标他喜欢。 颤抖着手点击‘是’。 【当前任务：拥有一家手机企业】 【任务奖励：完整手机技术一套，包含全新操作系统、芯片和整机技术】 【商场等待第一次任务完成后开启】 【任务开始】 “没了吗？” 林漱等了会，光幕没有跳出新文字，反而逐渐变淡，消失在空气中。 呼叫系统，也只有‘当前任务进行中’一个提示。 看来这个系统不是亲妈类型系统，不需要你动手，全套给你送到嘴边，连呼吸都能变强，躺着就能赢。 需要他完成各种任务，任务挺有难度。 拥有一家手机企业，这对于天龙人来说很容易，对于林漱来说堪比登天了。 林漱小县城出身，父母健在，工薪家庭，没有人脉，两位老人家一辈子的积蓄堪堪够他付彩礼。 对于一穷二白的林漱来说，怎么才能拥有一家手机企业。 天上掉下来吗？ 不可能发生事情。 这是白手起家开局啊！ 林漱呼了口气，并没有灰心，反而充满干劲——越有难度越能激发他的胜负欲。 加上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林漱相信只要度过开始艰难，后面一定会给自己带来惊喜。 林漱现在需要想办法拥有一家手机企业。 “叮铃铃。” 前面专心研究系统，忽略铃声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林漱拿起电话，没有备注，是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粤南鹏城。 林漱接起电话，对方是一个温和女声。 “您好，您是林漱先生吗？” “是的。” 对方接着说：“您好，我是鹏城云升科技有限公司的hr，这边有收到您的简历，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公司面试。” “面试？” 人事的话勾起林漱回忆。 他记得今天是答辩结束后第三天，五个舍友都走了，就他一个人在等面试通知，也是一看宿舍布局猜到时间点原因。 当时他往两个地方投了大量简历，一个是‘来了就是鹏城人’的鹏城，还有一个是魔都之称的沪城。 当天他接了两个面试，鹏城云升科技的产品专员和沪城幻电信息的运营助理。 那会选择了鹏城那个，也顺利度过了面试，在云升科技待了三年。 并不愉快的三年，996，加班是常态，遇上用话术pua他们要奋斗、要为公司做贡献的上司，让他精神身体双受挫。 那时候想过，如果当时选择去了沪城，会不会有更好结果。 后面幻电信息因为弹幕网站业务上市了，让他好几宿夜不能寐。 在深夜里懊悔如果当初选择进了幻电信息，是不是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 人生完全不一样。 想不到…… 林漱摇摇头，望着空空如也宿舍，想不到那几个夜晚幻想过场景真的发生，他重生了。 世界怎会如此奇妙。 “您好，林漱先生，您还在吗？”电话那头见林漱没回话，又说道。 “还在。”林漱回过神来。 既然已经重新来过，怎么选择很容易了。 “那林漱先生现在在哪呢？我们可以约个时间面试。” 林漱笑了笑，答道：“很抱歉，我已经找到工作，不能去你们公司面试。” “啊！”电话那头略微失望，惋惜道：“那真可惜，林漱先生很优秀，很符合我们公司要求，我们公司很希望林漱先生加入，面试也只是一个加深了解过程，很容易通过，而且我们公司对待员工很好哦，待遇也是同行业最佳，是最适合应届生待的公司。” 「又来了！」 林漱心中有怒气，什么优秀人才，是优秀乳牛，骗进去吃草挤牛奶，光要员工奉献所有，不给该有待遇，利用价值一变低，立马抛弃。 当初就因为这个hr的这番话术，他选择去了云升。 结果度过十分凄惨三年。 时间线重启了，同样的话又来了。 真的，这群资本家的狗腿子，没有良心吗？ 睁眼说瞎话，压榨同胞这么狠。 资本家会多给你们钱吗？ 林漱绝不会忘记这位姓赵人事在绩效上给他带来多大伤痛。 林漱冷淡道：“贵公司的福报留给你们自己享受，我前世作孽太多无福消受，也请你们放过我们这些作孽太多老实人，再见。” 说完挂掉了电话，他现在目标创业，创立从手机开始的平价企业，成就一番事业。 重新活一次。 第2章 旧人 放下手机，林漱简单洗漱后出了门。 他的破手机上网很慢，又没办法下载应用，也就比无冕机皇1100好一点，他要查手机行业资料只能去网吧。 刚走出宿舍门，迎面来了几个同专业的同学，就住在隔壁宿舍。 “林漱，还没走呢！”排头一个短发男生打招呼道。 “嗯，马上了。” 林漱敷衍了一句，侧头走了。 倒不是他冷漠，无视同学情，而是离开大学太久，他已经想不起来这些同学的姓名。 走上社会，除了毕业后还有联系的舍友，其他同学基本上等同陌生人。 加快步伐出了宿舍楼，林漱开始思索怎么拥有一家手机企业。 老实说，取巧办法林漱已经想好了。 任务只是拥有一家手机企业，他花个几千块注册一个空壳公司，也算拥有一家手机企业。 不过林漱认为任务没那么简单，取巧办法完成任务，给了完整的一套智能手机技术，那么生产线呢？ 没有生产线，怎么制造手机，难道他还能用这个空壳公司造出手机不成。 用空气造？ 肯定不行。 取巧办法走不通，只有第二条路走了——花钱买。 物质社会，有钱还怕买不到一家公司。 只要有钱，什么款式、大小的公司买不到。 可问题是……没钱。 买一家手机公司少说也要上百万，贵的上亿，就算他去卖肉，这辈子也买不起一家手机公司。 可惜了他这么好的卖肉技术。 等等，其实也行，现在开始养猪，等个五年，卖肉能赚大发。 可林漱浪费不了五年。 这钱怎么来？ 去资本市场薅羊毛怎么样。 林漱凭借先知先觉，去股市买后世有名的几家公司股票，一定能大赚特赚。 重生就有这个好处，有脑子，敢干到处有发财机会。 但时间还是太长了，而且更关键是他没有启动资金。 现在全部身价，只有父母给的一千，加上大学兼职赚的五千，六千块杀入资本市场有用吗？ 没玩过股票，或许连开户的钱都不够。 看来，只有btb这条路了。 林漱作为幻想过重生的人，必然想过btb发家致富这条路，真重生了……猛地一个猜想，这个btb会不会是另一个穿越者给自己留的后门？ 低价时候几块钱能买几千个，等过个几年，轻易亿万富翁，完全是给穿越者开的作弊器。 无成本，天大的收益。 林漱去网吧，除了查智能手机资料，还有则是btb相关了。 道路清晰了，先赚钱，赚钱买一家手机公司，开启平价之路。 怎么赚钱，搜哈btb走起。 赚它一个小目标，黄浦江边一栋楼。 很好。 找到解决方案，林漱脚下生风，心情也畅快不少。 但刚走出校门，林漱眉头一皱，他看到一个不愿看到的人。 本想避开这人，奈何对方也看到了林漱，走了过来，嬉笑道：“呦，这不是林副社长嘛，这要去哪呢。” 林漱捏了捏自己的腰，让自己冷静，别乱了分寸，微笑回应：“你好，高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高海认为林漱在嘲讽他，声调变低：“前天刚在答辩会上见面，这么快把我忘了，林副社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忙着什么呢？”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欠打。”林漱淡然道。 大学过去太久，大部分同学林漱已经记不起名字，高海是为数不多记忆深刻的人。 一个原因是这人跟自己有矛盾，每次见面必会被阴阳怪气，另一个原因是后来的事情了。 “呵呵。”高海冷笑，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和你一般见识，爷现在可精贵了，跟你们这群平民不是同个阶层人，犯不着了跟你斗气。” “哦。”林漱意料中的看了一眼高海，稍微歪了一下嘴角，斜视他：“找到爹了？” “什么爹？”高海不理解，但能从林漱的眼神里读出蔑视，握拳气急败坏：“喂，林漱你一个穷学生神气什么，我知道你在鹏沪找工作，跟你讲一点，我要发达了，你个死打工仔，以后打一辈子工也赶不上我的高度。” 又走到林漱面前，踮起脚尖俯视他：“告诉你，你以后，连为我提鞋都不配。” “我跟你比，是我赢了。” 林漱抬起右手，挥了挥鼻前的空气，似乎高海靠近他，空气变得臭了一样。 高海更加愤怒，想要一拳揍林漱，又忍住了，说道：“不用我教训你，现实会替我教训你，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 林漱抬起头，清淡的回了一句：“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那就走着瞧。”高海后退一步，“我等着你下跪求我那天。” “说反了，是你求我。” “哼。”高海不再多说，他知道自己赢定了，等着他证明胜利的一天，一定会好好羞辱林漱。 林漱也没有继续刺激高海，他知道高海有狂妄的资本。 两个世界线，他都和高海有矛盾，互相不对付。 但他前世的世界线，并没有发生在校门口争吵一幕，前世他在宿舍待了一天，第二天去了鹏城，再次听到高海的消息，是舍友之口。 高海发达了，成为了上市公司总裁，资产数十亿。 在号召以前的同学去他公司入职，说什么‘提携老同学’、‘来了是一家人’、‘一起发财’。 被发财口号吸引的人很多。 最后的结果，确实投奔的人赚了很多钱。 不过，不是cx，是牺牲尊严，以及个别人的肉体上。 高海给的薪资很低，但每月有一个叫做‘高海的恩赐’绩效金，只要高海满意了，绩效金少则八千，多则几万。 如何让高海满意，跪舔他。 物理上的跪舔或精神上的跪舔，他舒服了给的绩效就高。 全公司为他一人服务，俨然把自己当皇帝，后宫三百，很喜欢玩大的。 招以前同学，也是满足他扭曲的x癖，见到大学时候比他厉害的人现在跪舔他，他会非常爽。 乐意花钱买快乐。 完全是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渣。 这样的人渣最后的结果呢？ 偶尔几次危机，都被他解决了，在林漱重生前正在和不知道第几个女朋友游艇度假中。 孩子好几个，未婚，过的非常潇洒，也移了国籍，似乎正打算转移资产。 小人得志又没有遭报应的典范。 看他的人生，再次感叹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但林漱也不吃柠檬，既然重新给了他一次人生，且有系统相助，他并不认为成就的事业会比高海差。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志者事竟成，网文现实都是至理名言。 林漱肯定这点，转身要走，马上又停步了。 他看到一个人，又一个还记得名字的人靠近了高海。 第3章 手机发展 是一个女生，名叫杨菲妍。 并不是同专业同学，林漱和她是互相知道名字关系，微信好友也没有加。 时隔多年，历经时间还能记起名字，原因跟高海有关系。 当时高海号召老同学入职他的公司，拿出杨菲妍作为千里马宣传。 《杨菲妍当年在大学这么不起眼的角色，入职我高某人的公司，现在是集团副总，年薪百万，加上分红能上千万，你们这群班干部、学生会领导，会不如杨菲妍？大家都是同学，来我公司，高官厚禄不缺，必有封侯之位……》 吸引了无数人。 林漱那会正被上司精神摧残，动过去高海公司念头，也从舍友之口听到，只要他去高海公司，给他当部门经理，前途大大的有。 一边是可怜职员，一边是部门领导，如果不是林漱很肯定去高海公司，一定会被高海羞辱。 就算不要尊严，跪舔高海，等待高海把他玩腻了，什么部门经理随时可以收回去。 他真就去了。 也庆幸没去，其他人不谈，只说杨菲妍。 杨菲妍年薪没有百万，分红有没有千万不知道，是集团高管确有其事。 再听到杨菲妍名字，是杨菲妍被高海以泄露公司机密的名义起诉，听说高海因此损失了十几亿，杨菲妍可能被判二十几年，高海气得发病住院。 让高海吃瘪了，那会林漱对杨菲妍挺有好感的。 那会杨菲妍的事还上了热搜。 #史上最美嫌疑犯# 大学记忆里，杨菲妍只是一个一般好看的美女，在热搜上的杨菲妍，那种憔悴不堪，无神破碎的凄美，给他很大的震撼感。 再接着#最美嫌疑犯`自杀了# 杨菲妍死在了收押中。 重生回到大学，杨菲妍这条线沿着旧轨迹发展了吗？ 林漱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偷偷在听高海在和杨菲妍说什么。 杨菲妍声音极小，听不清楚，只能听到高海聒噪的鸭公声。 “菲妍，考虑得怎么样？” “来帮我，我开公司需要信得过的人，我相信你的人品。” “别犹豫了，你去一般公司能干什么，文秘？前台？文员？都是普通职员，工资还低，跟我一开始让你当副总，工资开8000。” “放心，我以前确实是追求过你，招你进来，也不是要潜规则你，是我很需要熟悉的自己人，在大学里，想到的人只有你了，我对你很放心。” “就你那破家庭，别管你妈……喂，林漱你在干什么。” 「糟糕，偷听被发现了。」 林漱心里一惊，在想如何缓解尴尬。 “艹，菲妍我们去咖啡厅聊。” 高海骂骂咧咧带着杨菲妍走了。 林漱没有追上去，转身去了网吧。 他并没有放弃杨菲妍，而是在思考怎么办，怎么对待杨菲妍的事。 到了网吧，林漱已经想好了办法——改变她的未来。 既然重生了，对于他人不幸未来有必要去改变。 如果什么也不做，等到未来杨菲妍自杀发生，他一定会后悔——能拯救一个人的机会，他错过了。 用身份证开了一台机子，趁着开机时间，林漱观察起网吧。 系统依旧是温豆丝，旁边人玩的游戏大部分是英雌联盟、穿越冰线，聊天工具也是qq。 放在电脑边的手机，有全触屏的智能机，也有带键盘的半智能机，还看到小屏滑盖机。 这个世界变化的果然只有手机，电脑端、游戏领域没有变化，互联网公司三巨头依旧是bat，未来有望取代b的z不知道在哪里。 那么到底哪个地方出现差别，导致手机行业的变化。 带着疑惑，林漱搜索白度。 日下沉，天渐黑，月亮占据了天空。 从上午到晚上，午饭也忘记吃，林漱大概有个头绪。 打开文档，简单理清这个世界手机发展史。 第一代摩托罗拉的模拟信号手机，也就是大哥大出世，手机商用化，称为1g时代。 第二代gsm数字信号手机取代大哥大，手机小型化，称为2g时代。 手机逐步支持中文、内置天线、联网、音乐播放。 有了彩屏技术，引入拍照、操作系统、游戏功能。 诺亚基凭借1100独霸天下。 07年苹果公司带来革命性的智能手机，智能手机时代开启，第二年3g时代开启。 谷歌出了安卓系统。 诺亚基没落，丧星崛起。 国产智能手机品牌发展，是个企业都跑去做手机，群雄逐鹿，混乱年代。 美想、团光、兴民在这场角逐中胜出。 一直到14年，4g时代开启，智能手机普遍提价，小厂倒闭或者转向廉价功能机。 智能手机属于奢侈品，质量高的是外国品牌，更便宜的国产手机普遍一两年一换，三年必换。 因此质量更佳的半智能机和廉价功能机还有市场。 发达城市智能机普遍，像林漱大学这样欠发达，或者更内陆的小城市，基本上用的都是功能机。 看着自己梳理的手机发展史，林漱在两个地方划圈。 《美想、国光、兴民在这场角逐中胜出》 没有前世的手机大厂，大米、喂我、偶破和华威，如果归结变化原因，只有可能是这里了。 更深入的资料过于繁琐，林漱没有进一步了解，知道不是怪力乱神的灵异事件就够了。 另一个勾圈是《爱达手机》。 这是一款没听过的手机品牌，在华夏上世纪末辉煌过。 到了本世纪，因为创始人的原因没落了，最后被外资收购，变成配件商，消失在历史长河。 这个手机品牌不在林漱前世的世界线出现过。 资料太少，林漱也没有进一步了解，只当做另一只小蝴蝶煽动了翅膀。 对着资料，他眼神愈发专注，现在他有更严重问题思索。 之前完成‘拥有一家手机公司’任务的方式是买，查过资料发现也不容易。 买公司又不是菜市场买菜——哎呀白菜多少钱一斤，两块五，好嘞给我一斤，给您收好。 找到一家公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首先要有公司给你买，专业词是收购。 他不是业内人士，没有人脉，到哪里收购就是一个重大问题。 再接着是钱，钱的问题更严重。 他查过btb价格了，现在已经不是2010年，几乎等于白送。 现在是2015年一月，btb价格是高点314美元一枚。 在他刚刚回想起的记忆中，15年btb价格泰半时间应该是处于200美元，现在购买btb等着被套一年，并不能短期获得资金。 这就麻烦了。 没有btb这个大杀器，怎么获得第一桶金。 没有第一桶金，怎么收购手机企业。 想要一步登天并不容易。 林漱确定这点，重新打开浏览器，比对两个世界的差别，寻找破局的办法。 第4章 邀请 又花了四小时，电脑再次提醒余额不足，林漱才下了机。 走出网吧，对着月明星疏的夜空伸了个懒腰，舒服的要呻吟出声。 一条路没通，他比对两个世界找到了第二条，第三条路。 现在已经是2015年，不是十年前、二十年前，拿着几百块摆地摊也能积累第一桶金，再把握几个时代风口能快速攫取巨大财富。 2015年阶层固化，社会稳定，大部分能发家的风口都已经过去，想要短期获得大笔财富，需要你本身有不小资金，或者说人脉。 成功更难了。 不过，2015年制度完善，想要获得一笔不小启动资金，办法更多，也基本合法。 比如大学生创业基金，地方创业扶持，或者说天使投资人，干脆直接众筹。 有技术、有灵感，想要创业，在2015年更容易。 林漱现在已经有手机发展方案，就差资金，而资金也有解决的眉目，心情自然愉快。 更别说，关于资金他其实有最终武器没用。 大体上他只要按计划发展就可以了。 打开手机，现在时间是11点20分，对于大学来说，并不算太晚时间。 一天没有吃饭了，林漱没什么饥饿感，但为了身体着想，多少吃些东西。 走了十几分钟，林漱到了二食堂，路上顺便要到了杨菲妍的电话——从志愿服务社的学妹上拿到的，认识杨菲妍，也是一起参加过志愿服务。 他已经决定干预杨菲妍的未来，去二食堂一来是吃饭，二来是约杨菲妍谈谈。 偌大的二食堂只有一家沙0县和嘉佳基开业，林漱挺怀念嘉佳基的蜜汁手扒鸡，这可是他大学期间的夜宵首选。 为了见面，还是点了吃相更加干净的扁肉和大骨汤面，等待上菜的功夫，拨打了杨菲妍的电话。 电话接通，杨菲妍先开口问：“你好？请是？” 林漱随后说：“你好，杨菲妍，我是林漱。” “咦？”杨菲妍惊讶了一声，马上转为平淡：“找我什么事情？” 林漱并不奇怪杨菲妍认识他，毕竟他在他们这一届出名过，接着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你能下楼吗？我在二食堂。” “事情很重要吗？” “很重要，需要当面谈。” 高海这个人渣已经接近了杨菲妍，为了不出意外，林漱要尽早解决杨菲妍的事情。 “嗯，我明白了，十分钟后到。” “我等你，我在沙0县这里。” “嗯。” 林漱等对方先挂电话，才放下手机。 杨菲妍的宿舍在11栋，11栋和二食堂是u形建筑，挨在一块，理论上到二食只需要三分钟。 但毕竟是女生，需要收拾一下。 林漱等的起。 等的功夫，林漱脑海里自动跳出杨菲妍的信息。 老实说，高海把杨菲妍归结为大学里的透明小角色是错误的说法，杨菲妍在大学非常低调，不过可一点不透明，非常出名才是。 最少在男生堆里是这样。 杨菲妍这个人外貌身材十分优秀，双腿细长洁白，胸部高耸软弹，胸腿双绝。 样貌一袭长发，瓜子脸，颈脖皙白，眉眼含春，美女标配的精致五官，呈现出的是一种男人倾慕，女人嫉妒的绿茶颜。 加上杨菲妍嗓音天生带着一股倦倦的酥意，在男生里属于‘顶不住’类型的角色，很出名。 在她身上还有很多被校外老男人包养的传闻，说是闹离婚了几对夫妻，蛇蝎情妇之名传遍四届学生，被誉为‘最适合当小三’的女人。 不过……虽蛇蝎带毒，吾亦往矣。 这样的杨菲妍，怎么会是个小角色。 脑海里依旧在跳出杨菲妍的事情，面前忽然有个人在跟他打招呼。 “嗨，林漱，你还没有走呢？” 林漱以为是杨菲妍提前到了，抬起头却是一个陌生女生——深色秀发遮住半张脸，戴着黑框大眼镜，看不起具体是谁，只能肯定不是杨菲妍。 杨菲妍这么有辨识度的绿茶颜，他今天刚见过，分辨得清。 “是啊！明天就走。” 林漱随意的回应，既然不是杨菲妍，那么没有交际的必要，因为从答辩结束开始，记不起名字的同学已经是陌生人。 “好巧，我也明天走，林漱你打算去哪里实习？”陌生女生又问。 “暂时没决定。”林漱答道。 他认真看了几眼面前的陌生女性，除了判断是个90分的美女外，还有几分熟悉感。 深层记忆告诉他，这人应该是她同专业同学，是隔壁小班同学。 只是实在想不起来名字了。 真抱歉，明明当了四年同学，再见面名字也想不起来。 “是在鹏城和沪城选择吗？”想不来名字同学语速很快说道：“我觉得沪城更好，更适合你发展，我也打算去沪城……哈哈，话说，我们班大家都不爱去外地，都喜欢在本省发展呢。” 「见鬼，为什么见一个人都知道我会去鹏沪。」 林漱心里吐槽了一句，随口道：“大概周边省没有我们发展好，外地又太远吧！” “可能是这样，就是外省发展机会比我们多，特别是沪城，经济最好的城市……” 想不起来名字女同学还要说什么，旁边走过来一个女生，方向是林漱，敏感的她闭口了。 而林漱也看到了这名漂亮女生，站了起来，招呼漂亮女生：“杨菲妍，这里。” 她知道林漱已经有约了，没她什么事，识趣的走开，连原本打算点的沙0县也忘记了。 “咦，林漱竟然真是你，我以为不是你。”杨菲妍坐在林漱对面，说了第一句话。 “怎么不会是我？”林漱反问。 “没什么。”杨菲妍摇摇头，迅速切入主题：“找我什么事？” 这时，沙0县老板把煮好的面和扁肉送到林漱面前，林漱肠胃嗅到食物的气息随即蠕动，口腔分泌白白液体。 虽然他说不饿，实际上身体很老实。 拿起筷子，林漱歉意道：“不介意，我先吃几口再聊吗？” “没关系，你吃。” “谢谢，你要来一份吗？” “不用了。” “谢谢。” 客套了一番，林漱先喝了口汤，浓郁的大骨汤经过喉舌流入肠胃，暖洋洋又鲜甜的感觉在尚处寒冬的时节给与林漱极其舒适的体验。 “真便宜呢？”太舒服了，林漱忍不住说。 杨菲妍眨了眨眼睛，奇怪道：“你这样享受的样子，我以为你会说真好吃。” “也好吃，也很便宜，又好吃又便宜。” 扁肉四块，骨头汤面三块，七块钱能吃一顿健康又美味的饭，这对于已经习惯一线城市物价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触动。 一般人理解不了。 “哦。”杨菲妍没在说什么了，静静的注视林漱进食。 有人观看下，林漱稍微加快了用餐速度，几下把主要的部分下肚，接着放在一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朝杨菲妍微笑。 “杨菲妍，我们可以说正事了。” “嗯，请说。” 杨菲妍坐正了身体，十分好奇林漱找她做什么。 不会是告白吧？ 咦，这也太糟糕了，一点儿也不浪漫，竟然选择食堂告白。 等会一定要拒绝。 林漱没有拐弯子，直接坦白：“杨菲妍，我要你……当我的副总，我正式邀请你。” “抱歉，你是个好人……” 杨菲妍刚开口，又沉默了。 不是表白。 是招工。 又是招工？ 第5章 手机行业 林漱读出了杨菲妍脸上的困惑，细细解释：“我们答辩结束了，后面是实习，实际上等于毕业，下次回校是六月，回去拿个毕业证书就可以了。” “我没打算实习，我打算创业，并且有完整的计划，现在打算找点信的过的人手，于是想到了你。” “我在这里，极力邀请你成为我创立公司的副总，月薪呢……就给八千吧！” “别嫌少，是我当下能付出的最高开支了，以后我们公司发展了，会给你涨工资。” “怎么样？愿意帮助我吗？” 林漱说完，审视杨菲妍，等她的回应。 如果拒绝，他就给杨菲妍画大饼，告诉她，未来会有多大的饼等着她吃——那是刘伯温遇上朱重八，彭孙遇上外星云的境遇。 如果是在犹豫，那就简单了，他直接让杨菲妍先跟着他干，觉得不妥再离开也不迟。 总之连蒙带骗先把杨菲妍留在身边，怎么样也不能让她跟高海那个人渣走。 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 但杨菲妍还是那种淡如水的表情，也就是没表情。 这让林漱难以猜测她的内心，只能大概率判断在犹豫，于是打算下新的筹码。 ‘我钱已经打给你账上了，愿意的话先跟我干一个月，亲自体验；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当做这么晚打扰到你的歉意了’ 还未开口，杨菲妍先开口。 “我愿意。” “什么？” 林漱怀疑听错了。 “我愿意。”杨菲妍又说了一遍，美目凝视林漱：“副总我没有这个能力胜任，让我做助力策划的工作，我愿意。” “就是……”杨菲妍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侧低头着头，声音变低：“那个……8000月薪是真的给吗？” “给啊！”林漱秒答应：“当然给，你要想要，我现在可以先付一个月工资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 “呃……” 这下林漱不怀疑了，但杨菲妍这回应，反而让林漱没话说了。 在他构想里，杨菲妍多少会犹豫，他跟杨菲妍几个来回，最后用‘工资加倍，一万六月薪，先把半月工资打你账上，下个月补齐余下’的金钱铺路来收下杨菲妍。 结果一下答应了。 为什么呢？ 是8000月薪的原因吗？ 对于内地城市、又是一般大学学生来说，8000月薪属于高薪了，加上杨菲妍是重度贫困生，家庭条件确实差劲，被月薪吸引合理。 但高海那混球也是8000，怎么没见她提，是拒绝了高海吗？ 应该不是月薪的原因，是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搞不明白，算了，估计是看他帅吧。 林漱可是被富婆塞名片要包养他的男人，样貌一流。 “林漱……林老板？” 杨菲妍见林漱沉默半天，叫他的名字，她有很多问题要问。 “什么？”林漱回过神来了。 “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我什么时候上班？我主要做什么。” 杨菲妍专注着精神，她进入工作态度了，不能辜负了8000的工资。 “手机行业。”林漱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摆在杨菲妍面前：“我打算创立一家科技公司，暂时专注于智能手机的研发和销售，目前已经有技术了，等待生产。” “智能手机啊！”杨菲妍眼神里有一丝向往的神情，她曾经渴望过有一台智能手机，就是太贵了，她买不起。 “对。”林漱接着说：“第四代移动通信技术，也就是4g，在上个月已经铺设全国，数据传输速度更快、质量更高的移动网络会成为我们网络的主流，未来是后移动互联网时代，一切都会以手机为中心。” “但是，智能手机在我们国家普及太慢了，70%的国人还在用十年前的功能机，或者说我手里的半智能机，没有刷机无法下载第三方应用，基本等同功能机。” “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在于手机昂贵，智能手机太贵了，动则七八千，一两万，几乎回到90年代手机刚开始售卖的时期，一般人家买不起。” “然而手机能做的事情比想象的多，我们宾州地处内陆，在沿海的发达城市，点餐、支付、游戏、通讯、购物、出行，生活中的大部分都可以用手机解决。” “未来五年，我可以很肯定一点，是智能机普及到大众的时代，五年后人手一台智能机，纸币会在年轻人中消失，大部分人几乎用不到现金，生活、娱乐、办事，一天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手机上，手机成为人们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将催生一大批产业。” “可以这么说，未来五年将是后移动互联网的时代，一个新的时代风口将会诞生。” “所以我打算从智能手机这个风口创业，做平价手机，把手机价格压下来。” “菲妍，因为是公司初创期，人手就我们两个，所以什么都要做，至于什么时候上班，明天可以吗？” 杨菲妍依旧沉浸在林漱构筑的未来里。 未来五年智能手机会普及化，人手一部手机，用手机支付，几乎用不到现金，生活大部分用手机解决。 出门带人和一部手机就够了。 再想想自己现在用的手机，小爱520，只用到电话和短信功能。 这让杨菲妍感到不可置信。 手机只是用来打电话的作用，有这么全面的功能吗？ 替代纸币，以后大家都不用现金，这很难以想象。 双眸望着林漱不似开玩笑的神情，她又不怀疑了。 林漱这么有自信，一定有依仗。 听到林漱最后的问题，杨菲妍点点头：“没问题，我明天可以上班。” 早点上班早点拿工资，她肯定是愿意的。 “太好了。”林漱满意杨菲妍的态度，跟在志愿服务时候一样，是个努力的实干派。 这也是林漱想要改变杨菲妍未来的原因，没有依据，他凭借直觉认为杨菲妍让高海公司损失十几亿，不是杨菲妍人品问题，是另有原因——八成是高海公司涉罪，她被牵连，否则就凭借高海的能耐，怎么可能白手起家赚几十亿，又不是十几年前。 高傲的孔雀，宁愿渴死也不愿意喝不干净的水，这刻录进灵魂里，改变不了。 林漱很肯定杨菲妍是无辜的，也很肯定被包养是造谣，是那些妒忌她样貌的女生，或者表白被拒男生的蓄意报复。 杨菲妍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就是一只高傲的孔雀。 “下一步我们要做的，是取得第三方支持获得创业资金，我们要写创业方案，获得大学生创业资金，菲妍，你文笔怎么样？” 林漱想让杨菲妍写方案。 杨菲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个，刚刚老板你的意思是，我们公司的创业资金需要靠写创业方案获得？咱们公司没有钱吗？”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哪里没有问题。” 杨菲妍内心忽地涌现极大不靠谱的感觉，刚起的信任崩塌了。 资金来源不稳定怎么创业。 大学生创业基金根本靠不住。 真的能行吗？ 第6章 创造奇迹 杨菲妍会答应林漱邀请有三个原因。 一个是月薪，她广告学专业，找的实习工资是1800，转正后也才3000。 如果去外省工资会多，相对应开销也更大。 搜过沪城的房租……一个月房租等于她半年的生活费了。 8000月薪对她很有吸引力。 第二个原因，是林漱这个人。 林漱她是认识的，是个好人，是个名人，是个某方面令人佩服的人。 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 林漱和她不熟悉，为什么会找她做副总，开的工资也是8000，结合早上高海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她认为应该是男生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两个之前有矛盾，她刚好闯入其中。 高海和林漱这两个人之间选择一个，不需要犹豫，一定会选林漱。 高海的创业有资金、有人脉，公司也已经建好，只需要高海上任就可，她设想林漱也应该是类似的状况。 哪里知道，林漱只有脑海里念头，没有资金，没有人员，一切从零开始。 林漱把创业想的太简单了，亏她刚刚无条件相信林漱，把怀疑给吞了。 杨菲妍认为有必要提醒林漱，郑重说道：“林漱，这里面的问题很严重，创业这么容易，大家都去创业去了，没有人愿意打工。” “我知道。”林漱知道创业没这么容易，光是点子难死了百分之五十的人，剩下的百分四十死于资金。 “你不知道。”杨菲妍摇摇头：“方向你想的是智能手机，我对于智能手机了解不多，我不知道这个行业怎么样，我说资金，如果林漱想要靠大学生创业基金获得资金来源，是极其难的，几乎等于奇迹。” 在大学创业基金上杨菲妍挺有发言权的，徐徐道：“我了解过这个资金，分为学校、市里和国家，学校的先放弃了，需要你在创业大赛获得优胜，才有资格拿到这笔资金，市里的主要提供孵化基地，也就是办公室和免税，国家的极其难，流程繁琐，周期也很长。” “想要靠创业基金政策获得资金来源太难了，钱也不多，最多直接提供几万元，主要是低息免息贷款，涉及到贷款遇上的程序又更多了，更重要一点，我对智能手机行业了解不多，也能知道凭借这点贷款根本不够用的。” “林漱，如果真的要创业，我们可以从更小的领域开始，开个奶茶店什么的。” “拉低智能手机价格凭借我们的力量，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几乎等于奇迹发生。” 林漱微笑等待杨菲妍说完，自信道：“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才需要我们完成不是吗？” 林漱表现得很自信，自信的微笑模样挺迷人，但杨菲妍侧歪着头，保持怀疑：“资金呢？没有资金谈什么都是空话。” ‘踏踏！’林漱听到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没有在意，答道：“资金问题有办法解决。” “大学生创业基金走不通。” “还有其他路。” 林漱没有非要用大学生创业基金的想法，他有其他方案，以及最终的方案。 “是什么？” 相对于失去8000月薪的工作，杨菲妍更不想林漱走歧路。 “天使投资人，以及彩礼什么的……总之一点！” 林漱站了起来，对杨菲妍伸出右手，笑着：“杨菲妍，你愿意相信我吗？现在一月，把你未来的半年交给我，如果我错了，到时候你可以随时离开，也刚好到了六月毕业，而如果我成功了。” “哈哈！”林漱笑了起来：“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么我们成功创造了奇迹。” “也创造了历史。” “所以不用担心，只需要跟着我的步伐，前进就能赢。” 杨菲妍愣愣的看着林漱，这么中二的台词她只在那些大一的男生听过，说什么‘虽然我没车没房，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请试着走出第一步，余下的9999步让我走完，我会让你幸福’这些幼稚没有面包保证的话。 遇上这些假大空承诺话，她往往是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只给他们一个答复，请你一年时间赚一万块钱证明你的能力，我会尝试走出第一步。 然而大部分男生都做不到。 但是同样在说空话的林漱，却给她真实感，似乎林漱真的能做到一样。 这可能吗？ 没有资金、没有人脉，白手起家，靠他们两个把智能手机价格拉低，普及智能手机。 要实现，只能是奇迹。 理智上告诉她林漱在说空话，这些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她应该劝说林漱冷静。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又告诉她，她应该握住林漱的手，无理由相信林漱，跟着他的步伐前进。 或许真的能创造奇迹。 伸手的欲望越来越强，杨菲妍只能侧开头，不看向林漱，摇头：“我不相信奇迹，我只相信自己，这个世界没有奇迹……” “对，这个世界没有奇迹。”林漱镇定自若，走到她的正面，就这么凝视杨菲妍，等她低下头，才接着道：“有的是绝不放弃的决心，以及通过努力和拼搏去实现奇迹的可能，百分九十九实现的可能。” “我所说的创造奇迹，并不是等待奇迹降临，一味的祈祷上苍，而是一步一步去实践、去实现，用实干去获得成功。” “请相信我，我们能行。” 杨菲妍怔住了，在她无意识中，身体比思维更快的搭上了林漱的手。 等到察觉，已经晚了。 林漱笑着，用力握住杨菲妍的手，再次道：“我们一定能行。” 杨菲妍抿着嘴点头，并不拒绝了。 或许就按林漱所说的，尝试半年，半年后如果林漱的创业失败了，她再离开也不迟。 大概会失败吧！ 真是奇怪，一向以现实着称的我竟然会有这么不理智的一天。 杨菲妍脸微微发红，皙白的脸庞加上冬日的干燥，让这股微红更明显。 林漱松开手，抬头望着纯白天花板，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杨菲妍同意跟他，既定的未来‘杨菲妍自杀’必然改变，他做到了改变未来。 既然如此，他也必将改变其他的未来，包括自己的未来。 杨菲妍轻呼口气，疏散点热气，再一次问道：“老板，资金问题要怎么办？” 资金问题一直是杨菲妍关注的重点，没有钱一切都是空想，有钱才值得一试。 在她的印象中，林漱并不是富二代。 肯定不是富二代，哪有富二代会去食堂打工。 所以，最重要问题还是资金。 如果林漱的资金来源不确定，她可以想想办法。 尽力想想。 “关于资金……” “那个，关于资金问题，我可以帮忙解决。” 林漱还未说完，背后响起一个仿佛天使一样的好听声音。 第7章 背后天使 林漱转回头，见到的不是白衣头顶黄色发光马桶圈的天使，而是前面跟他打招呼的女同学。 那个隔壁小班，已经想不起来名字的女同学。 不用在意这点，她刚才说‘能解决资金问题’。 现在她有名字了，天使小姐。 “嗨，天使小姐，你刚说的是真的吗？”林漱热切的问道。 “那个。”林漱注视眼神过于热切，天使小姐有点紧张，结巴道：“是，如果只是钱的问题的话，我、我是可以解决。” “来，天使小姐，您这边请。” 林漱声音柔了一百零八分，请天使小姐先坐下，他坐到天使小姐对面，观察了面容，再次确定熟悉但记不起名字。 记忆里全专业两百多号人，并没有什么有名的富家小姐，抱着半怀疑的语气说道：“天使小姐，您知道我们要资金干什么吗？” “是创业？”天使小姐回答。 她忘记点沙0县了，于是重新回二食堂，远一点地方听到林漱跟一个漂亮女生对话。 似乎是创业，现在缺乏资金。 想到这里，天使小姐迅速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对话，我只是经过、经过……” “没事，天使小姐。”林漱不在意这点，他关心怎么解决资金问题，坐正身体，笑着问：“那么天使小姐，要怎么帮我们解决资金问题呢？” 天使小姐不做思考，即答：“我有点零花钱，可以给你们用。” “哦！” 天使小姐的措辞让林漱在意，有点零花钱，可以给你们用。 不是什么，我可以给你们介绍融资机构，可以投资给你们，或者借你们。 这位天使小姐是什么人？ 他们专业两百四十几个学生，分三大班，六小班。 大课才会大班上，小课、专业课基本是小班上，他对天使小姐所在的二班不熟。 也肯定接触不多，才会想不起来名字。 林漱沉默，杨菲妍适时接话：“这位同学，我们是创业，需要的资金可不少，不是一点零花钱就可以了。” “感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一百万不够吗？”天使小姐吐了吐舌头说道，声音有点小，不太好意思。 丢脸了，以为100万一定够了的。 「100万？天使小姐没有说错吧！」 林漱内心惊起惊涛骇浪，这是什么富婆。 100万的零花钱。 杨菲妍也愣了愣，不过马上把目光转向林漱，她不知道一百万够不够。 天使小姐又想了下，既然开口了，那回不去了，加大力度：“那三百万？这是我能动用的最大积蓄了，再高我需要找家里人帮助。” 「三百万？天使小姐您不是天使，您是上帝吧。」 林漱这种前世最高财富不超过十万的人，彻底敬服了，遇上视金钱为尘土的顶级富家小姐了。 林漱长久不语的反应，让天使小姐难办，歉意道：“难道还不够？那我……那我没有办法了，很抱歉。” 她本想麻烦家里，想想还是算了，找了家里，事情会变得没办法收拾。 “不不不。”林漱摇头，快速道：“很够了，不需要三百万，三十万就够了。” “只要三十万啊！”天使小姐松了口气，“那很容易，你给我个账号，我现在转给你。” “并不急。”林漱轻轻挥手，放慢语速：“有个问题需要提前确定好，这个钱是以什么形式给我们。” 天使小姐秒答：“给你们用的，用在创业上。” “也就是赞助，相当于白送？” “嗯。” “不用别的条件？” “需要什么条件？” “我们只是同学关系，这一大笔钱给我们，不用什么条件吗？比如欠条，让我买钢丝球什么的。” “不需要条件，我们是同学就够了，还有为什么要买钢丝球？” “您……”林漱顿了一秒，接了上去：“真是慷慨，跟您做同学真有福气。” 杨菲妍怔住了半秒，这位女生处在的世界她不能理解，就算再有钱，这三十万直接白送出去也过于离谱了。 天使小姐笑着道：“没什么，我也没地方花，能够帮助到身边的人，我也挺愿意的。” “来吧！林漱同学，请把你的银行账号告诉我，我现在转给你。” 天使小姐这么慷慨，林漱却不能白占她的便宜，左右转了转，想找到白纸和笔，并没有带在身上。 思索了片刻，说道：“天使小姐，我接受你的好意，很感谢你在我困难时候帮助了我，这三十万我很需要，我不客套了，我收下了。” “不过，不能这么白送给我们，也不打欠条什么的，我看算是入股，天使小姐以30万元入股我们公司，获得股份……10%，你看如何？” “这个不要了吧！”天使小姐拒绝道。 “请千万不要客气，我们公司现在挺弱小，只要给我们公司三年时间发展，我有信心成为世界五百强企业，这10%股份是巨大的财富。” “不是这个原因……”天使小姐摇头，想说什么又没说。 林漱看出是天使小姐不相信的原因，也对，正常人谁会信一家公司从创立到发展，三年就能成为世界五百强。 放在前世，他肯定不信。 现在不同，他不但相信，也一定可以做到。 没有多余的解释，用时间证明天使小姐今天的投资，绝对是堪比安本正义、大为的伟大投资。 写入经济学教科书里，营销号的洗脑视频中。 林漱笑着：“不用推辞了，10%股份请务必要收下。” 说实话，林漱其实并不迫切需要这30万。 关于资金来源，按照计划他会先找创业基金，如果麻烦再找天使投资人，如果也麻烦，他只能找父母了。 前世他一直认为父母没什么积蓄，等年龄大了，他才知道父母给他准备了彩礼钱，三十万。 他们县城标配的娶老婆彩礼钱。 哎，如果历史进程没变，五年之后，结婚会变成非常昂贵的行为。 一般人结婚不起，大家一起单着。 他最后的办法，就是让父母把这彩礼钱给他创业，只要他提出，基本上父母会同意。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动用父母一辈子的积蓄。 从杨菲妍的话里得到，创业扶持金麻烦且很难走通，找天使投资人，必然会受到投资人的限制。 所以如果没有天使小姐出现，他必然还是要走‘彩礼’那条路。 虽然对天使小姐的30万不迫切，有了能减少很多很多事，给10%股份很恰当的比例。 不过，其实不给股份也行。 天使小姐不在意这些。 但如果林漱在意这点股份，不肯付出，想要白捡，以后成不了大事。 他的野心不是这点金钱所能衡量。 天使小姐本在难办林漱的话，忽地有个灵感，说道：“那个，没问题，但不能用我本来的名字，就用‘天使小姐’可以吗？” 说到这，天使小姐有点小情绪，林漱一直天使小姐前，天使小姐后，八成是不知道她名字。 好歹做了四年同学，遇上那么多次，竟然连人家名字也不知道。 令人生气呐。 “这简单。”林漱答应了，反正他也想不起来天使小姐本名是谁。 “那把账号给我吧。”天使小姐又说，她打钱过去就回去了。 林漱的银行卡在宿舍，他没去记银行卡号，让杨菲妍去拿她的银行卡。 杨菲妍知道自己卡号，跟林漱确定了一轮，在林漱再次确认是打在她账号下后，说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号。 天使小姐掏出自己的苹果6splus，点击屏幕转账，输入转账信息时候，她抬起头问： “对了，你们公司叫什么？” 第8章 公司取名 “叫什么？还没取……” 林漱愣了半秒，忙着解决资金问题，公司名字他还没有想。 “还没有取名字，那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天使小姐确定转账，又问。 林漱没回答，杨菲妍替林漱答了：“智能手机，我们打算创立生产销售智能手机的科技公司，未来目标是把智能手机价格拉低，推动智能手机普及化，让所有人都买的起智能手机。” 说的时候杨菲妍挺想笑的，这种话就像小学生说他们的梦想是成为科学家一样，是童话。 不可能实现。 而成年人说出口，就是笑话了。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 “很伟大的理想。”天使小姐眼睛一亮，目光朝向林漱：“是林漱同学提出的理念吧。” “是的，我也是复述老板的话。” “果然呢，很符合林漱同学的做派。”天使小姐点点头，心里最后一点迟疑也消失了。 这30万对她不算大开支，也就几身衣服和包包的钱，但花在其他人身上，她考虑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需要值，还是不值。 “你们说，我们公司该取什么名字？”林漱从思索的状态回复过来，问她们。 他刚在想公司名字，半天没有一个好答案，干脆问她们了。 “这个应该老板你决定。”杨菲妍先说。 天使小姐接着说：“对，取名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创始人决定。” “这样啊！”林漱托腮。 他有个名字‘药灵科技’，不过迅速否决了。 接着是‘小米’、‘华为’、‘青橙’，参考了前世大厂大米、华威、阿橙，改了其中一个字，又觉得用这个名字会活在过去，放弃了。 需要想一个全新的名字。 再接着‘好名字都被猪取了’、‘取名怎么这么难啊’、‘干脆就叫名字吧’这些公司名……但想想手机发布会念这种手机名，会太喜感，只能再次放弃。 既然如此，林漱看向她们：“我们公司初创，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们都是创始人，名字由我们取很合适。” 林漱出技术，天使小姐出资金，杨菲妍出人力，初创公司铁三角集齐了。 “你们有什么好名字吗？” “叫‘青璇’怎么样？”杨菲妍微微眨了一下眼睛，提议道。 “好名字。”林漱赞许。 青璇是个好名字，同理还可以叫妃暄、玉致、秀宁。 “不过，有些许文艺了，不够亲民。” 林漱说道：“我们公司理念是‘平价天下’，主打亲民路线，公司名字也要亲民些。” “那么全家如何？”杨菲妍再提议。 “有点太亲民了，听起来像是楼下便利店，还是连锁那种。”林漱注视杨菲妍：“我们公司主打亲民，也带有科技含量，所以需要一些特色。” 老板的要求有点高，杨菲妍一时没有好答案，沉默下来。 林漱又把视线转移给天使小姐，问她：“天使小姐，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天使小姐眼睛眯着，带了些困意，听到林漱在问，摇头：“我没有脑子，稍微复杂的思考，我就不行了，别问我了。” “呃？”这么直白的回答，让林漱愣了，还有人承认自己没有脑子吗？ 似乎真的有。 这番对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林漱翻动记忆，在哪里听过又回忆不起来。 并不难为天使小姐，说：“天使小姐，你困了的话，可以先回去，我这边再和菲妍聊一聊。” “那很抱歉了。”天使小姐起身要走。 “不，是我要感谢你。” 天使小姐的这三十万或许对她自己只是三块钱一样的随意，对林漱却是快生了来了一个接生婆一样的助力。 “小事情儿。”天使小姐笑着，想起来她是来点沙0县，转身去了窗口点餐。 林漱望着天使小姐，拍了拍杨菲妍肩膀，轻声问：“菲妍，你认识她吗？” 杨菲妍侧着头，疑惑：“不认识，难道老板你不认识她？” “认识，不过不熟。” 天使小姐点完餐，转身看到林漱他们在看她，挥手一个微笑，放大音量：“你们要来一份吗？” “不用了。”林漱谢绝，继续问杨菲妍：“菲妍，你觉得为什么天使小姐要赞助我们三十万，就算再有钱，也不会这么随意花出去三十万。”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或许天使小姐心地和天使一样善良，乐于助人吧。”杨菲妍半真半假道。 “是吗？”林漱不置可否。 世界或许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单纯是一个人天性残暴，但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与帮助。 爱与帮助越大，所需要的内因也会越有分量。 没有特别理由，林漱不信。 “应该是的。”杨菲妍继续违心，她根本不信存在心地像天使一样善良的人，她知道人都是自私的。 不会平白无故帮助你，基本上会基于某些目的。 比如男生送礼物给她，八成是对她有意图。 以前朋友联系她，有赚钱又轻松的工作，让她一起去，八成是传销。 她很现实，付出才有收获，多少付出对应多少收获，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就算有，也轮不到你，更不会把这事件告诉你。 所以，天使小姐不是天使，有另外原因。 原因嘛，只有可能是那个了。 但她不说。 “我看不对。”林漱笑着：“我看天使小姐是喜欢我，所以对我这么大方，哎，我这该死又无处安放的魅力，对不起了，我一心只有事业，要辜负你了。” 这么自恋的话，让杨菲妍呆住了——老板竟然知道这个原因，她也觉得天使小姐好感老板，才会付出这笔钱。 但她以为老板猜不到这点，是个情感迟钝者才问她原因。 啊这……明知道原因，还问我，是跟我炫耀吗？ 林漱不等她回话，站了起来，说：“我又饿了，去点一份扁肉，你要吗？” “不、不用了。”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杨菲妍晚上八点后没有吃东西的习惯，连水也不喝。 “明白。” 林漱也不强迫，走到沙0县点餐口，又点了一份扁肉。 刚点完，猛地有一个灵感，想到公司名字了。 呼叫杨菲妍过来，对她们两个说：“全民，我们公司就叫全民公司，以后第一款手机叫全民手机，全民s1。” “取名来源嘛。” 林漱指着面前的沙0县小吃，兴奋道：“沙0县小吃又被称为全民小吃，全国人民都能吃的起，和我们公司平价方针很符合，借用全民小吃的名义，我们公司叫做全民科技。” “你们觉得呢？” “我没有问题。”天使小姐并不在意名字，名字是什么跟她没有关系。 “全民啊！” 杨菲妍不太喜欢，太普通了，不过看老板的神情，他挺满意，同意道：“没问题，我觉得不错。” “那么，未来的科技巨头，全民公司从现在开始成立了。” 林漱斗志昂扬。 而杨菲妍只是兴趣盎然的拍手。 并不会有那一天。 第9章 发展计划 “恭喜！”一旁的天使小姐跟着鼓掌恭喜。 “是恭喜我们。”林漱不会忘记天使小姐的10%股份，回去翻翻qq相册，先把人名字给记着了。 一直叫人天使小姐，他已经觉得中二了。 天使小姐笑了声，也不在意，转过身去拿她的扁肉，也顺便付钱。 不过，沙0县的老板娘并不收，大手一挥：“不用了，算大娘请你们。” “嗯？”天使小姐奇怪。 老板娘露出纯真和善的笑容：“刚听你们要创业，好啊，创业好啊，有出息，大娘高兴，请你们了，算是大娘的支持。” “这样啊！”天使小姐目光看向林漱。 而林漱一个拍手：“那太好了，老板娘再给我一百份，我拿去网吧销售，咱们公司第一桶金就这样来了。” “……” 看场面有点冷场，林漱并不觉得丢脸，干笑了两声，转为正经：“那谢谢老板娘了，祝你生意兴隆，长命百岁，早点抱孙子。” “漂亮小伙真会说话。”老板娘瞬间喜悦挂在脸上，很受用林漱最后一句话。 林漱挺喜欢这个老板娘的，就冲大学四年，其他摊点普遍涨了两次价，这家店一直是11年的物价，他就很有好感。 扁肉做好了，没有留在食堂吃，跟杨菲妍越好明天上午十点开会，他也离开了二食堂。 回去的路上，凌晨的夜风十分冷，他却没有什么寒意，反而有用不完的精力。 满打满算，重生刚满15小时，在15小时前，他非常疲惫躺在鹏城的小窝里睡下。 闹钟是早上七点，明早起来，花十分钟洗漱，再花十五分钟去地铁站，坐五十分钟地铁到公司上班。 劳累一天，匆匆睡下，再次上班，周而复始的日常。 昨天是这样，明天是这样，未来也会是这样。 人生也是这样。 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豪言壮语，也忘记了跟人许下的承诺、吹过的牛皮，更不敢去看高海的赢家人生。 已经麻了。 第二天醒来，回到了过去，那个人生分岔路口上。 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林漱当然不会让不幸再次上演，会把握每一个机会和时间，人生也不会再给他第二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一世要赢，要干出一番事业，要出人头地，要追上曾经被赋予厚望的自己。 回到宿舍，没有困意，拿出纸笔整理资料，主要是手机相关和自己的发展计划。 前世从事的是产品经理工作，这一世要搞手机，光会产品营销不行，还需要懂得更全面的知识。 作为一个领导者，要从所有环节去看待一个产品。 说会让‘全民科技’成为顶级科技公司，三年时间从无到成为世界五百强，不是说说就能实现，背后需要他付出更多努力。 至于系统……林漱确定不是亲妈类型后，已经不再当做唯一的依仗——他不想成为系统的傀儡，或者没有系统就是废物的废物。 …… 窗外从月光撩人到破晓晨光，再到日上高头，一夜时间过去，林漱在和杨菲妍约定时间三十分钟前停笔。 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 暖阳瞬时洒到林漱身上，舒适的感觉让他有困意，想要去床上休息。 但是不行，他这个年龄段正是拼搏的时候，怎么能睡得着觉。 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出去吹干头发，林漱带着笔记本去找杨菲妍。 约定地点依旧是二食堂，也顺便吃早餐。 提前五分钟了到了二食，还是沙0县前的座位，杨菲妍没有提前到，他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个面包和热牛奶。 选了空座位三五下吃光早餐，时间也到了约定的十点，却不见杨菲妍的身影。 林漱手放在合金桌面，像弹钢琴一样五指敲击桌面。 现在时间对他来说极为珍贵，他并不喜欢迟到浪费他时间的人。 等待了十分钟，杨菲妍终于来了，后面跟了一团黄色人型气体——高海。 看到杨菲妍歉意的面容，林漱理解了她迟到的原因，被高海纠缠上了。 这高海真是阴魂不散。 林漱起身，等杨菲妍走近，把她挡在身后，不善的眼光盯着高海。 高海一看到林漱，又看到杨菲妍的神情，了然发生了什么，怒道：“艹，林漱是你在搞鬼，我说菲妍昨天已经答应跟我，怎么凌晨又反悔，原来是你在搞鬼。” “你为什么又要跟我抢东西，你吗……” 粗话没说全，林漱一脚踢了过去。 “嘴巴放干净点。” “你打我？” 高海后退了几步，十分愕然，想不通为什么林漱会直接动手，这根本不像林漱会做的事。 “不，我在劝你讲文明，物理方式劝诫。” 林漱左手摁着一旁椅子，淡淡道：“讲文明树新风，校园禁止说脏话。” “还有，也禁止斗殴，会被开除的，你看看周围。” 第一时间没有反击，周围的学生和食堂工作人员全望了过来，高海断了上前跟林漱对打的想法，但是越想越气，不肯吃亏：“林漱，你会后悔的，今日遇上的耻辱，来日一定百倍奉还。” 林漱懒得理他，重新坐下：“行了，别只会放狠话，我们文明点谈正事。” “我跟你没有正事可谈。”高海咬牙切齿。 林漱轻轻一笑：“怎么没有，你骚扰我旗下员工，让我首席副总产生困扰，这精神损失该怎么赔？” “首席副总？”高海念着词，猛然发觉：“你也要创业，抄袭我，果然是你搞的鬼。” 高海那个气啊！ 杨菲妍这个人性格傲气，人穷志不穷，又有穷人的吃苦耐劳精神，是个能干的人。 加上头脑灵活，办事细致条理，是他新创公司绝佳的助手。 他已经决定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把杨菲妍招进公司。 一番苦心，昨天杨菲妍已经答应去他公司，他心情好解决一大难题。 正准备把一大趟子事交给杨菲妍解决，结果被人截胡了，还是林漱这个混蛋。 好气啊！ 被踢了一脚，又不能还手。 更气了。 “不不不。”林漱摆手，稍微歪了一下嘴角，露出一贯的微笑：“我没有抄袭你，都是创业罢了，而是我搞的鬼……更是一个笑话，菲妍这么优秀的人才她愿意去哪，谁也没办法强迫，只能说你还不够格罢了。” “菲妍。”林漱侧头，真挚的说：“非常感谢你选择我，你一定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我会和你一起在这个世界留下色彩。” 杨菲妍掩着嘴，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面则再次肯定，果然是两个男人在斗争，她捡到便宜了。 ‘不行，不能这么放走杨菲妍’，高海盯着杨菲妍：“菲妍，再给你一次机会，从林漱那离开，回到我的身边，我副总位置依旧给你留着，并且给你加工资，九千够不够？不够那就一万？” 「哦，这是要打价格战，争夺杨菲妍啊！可你就从八千涨到一万，看不起谁呢。」 林漱开口，准备让高海知道什么才是气魄，什么才是千金买骨。 但杨菲妍先一步说，语气坚决：“可以了，高海，我昨天没有答应你，我只是说先试一试，没有跟你签合同，所以我根本不算毁约，就这样了，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请你不要再烦我，再纠缠，我会告诉辅导员。” “是。”林漱附和：“是啊！高海，怎么四年了，你还跟大一一样，就这么喜欢对女孩子纠缠不放。” “一点没有长进，这么喜欢当舔狗，惹人厌。” “你！你！”说到高海痛处了，气到胸闷，高海‘你’半天没有说出完整的话来。 林漱挥挥手：“可以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去找你爹去。” “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高海再次放下一句狠话，狼狈跑了。 林漱不放在心上，转身让杨菲妍坐下，笔记本递过去，把自己的发展计划说给杨菲妍知晓。 最后，问杨菲妍。 “怎么样，菲妍，你觉得如何？” 第10章 公司理念 杨菲妍摇摇头，她并没有看法。 里面太多术语了，又是不熟悉的智能手机领域，看上面的内容就跟看高数一样，又累又看不懂。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侧面证明林漱并不是在说漂亮话，有真才实干。 她也要体现一点价值才行。 林漱见她没话说，眼神略有迷茫，猜可能是看不明白，说道：“这里面主要有三个内容，我们公司的发展计划、未来五年手机的发展脉络，以及我们公司的理念。” “我一点点解释给你听。” “嗯。”杨菲妍点头，打开笔记本，认真听林漱解释。 林漱翻开手机的发展脉络，开始解释： “手机从诞生到未来五年，可以分为四个时代。” “1g、2g、3g和4g，不需要知道每一个时代具体的含义，只需要知道每一代上网速度和通话质量都会提高，且提高迅猛。” “去年4g网络已经铺遍全国，今年4g资费会下降，全国也会架设更多wifi网络，未来毋庸置疑是移动互联网进一步发展时期。” “现在我们国内百分70的用户是功能机，用的是2g网络，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必然会迎来换机潮，普遍从功能机换成智能机。” “想想，我们国家13亿人，百分之70人换机，这会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市场。” “加上每年的新机更迭，手机行业必将是万亿级别的大市场。” “我有问题。”杨菲妍举手。 “问。”林漱知道她要问什么。 杨菲妍握着笔杆：“就算4g资费会下降，有更多免费的wifi，但智能机价格太贵了，哪怕便宜一半，也很难以大规模替换。” “对，所以这是我们要做的。” “拉低智能机价格？”杨菲妍不太确定问。 这点林漱说了很多遍了，但她到现在也认为，这就跟‘我要成为宇航员’、‘我要成为世界首富’一样只是空想，并不能实现。 “对的。”林漱点头，翻开新的一页纸张：“我挺难以理解一点，为什么智能手机会这么贵，这不符合市场和社会发展规律，从经济学角度，一旦一个领域形成市场，将会进入更多竞争者，而一旦有竞争，将会导致产品价格下降，就算不下降，也会有差异化产品出现，比如低价的手机，走量多薄利路线。” “关于这点，我或许有一点答案，不过暂且不急着讲，你需要明白一点。” “智能手机价格一定会拉低，不是我们，也会有其他人出现，所以未来五年手机发展脉络，必然是智能手机大跳水，普及的一个时期。” “我们现在才入局，时间不算晚，也不算早，很恰当的时间。” “而怎么把智能手机拉下来，看我们公司的发展规划，不过在说发展规划前，我先提一下我们公司的理念。” 林漱翻回第一部分，最上面是一行字。 《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 林漱问杨菲妍：“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杨菲妍先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细细琢磨，接着说：“是便宜到每个人都买得起，这样每个人都能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了，就比如智能手机，如果只需要几十块一部，那么大家的生活会方便很多。” 「几十块一部？」 林漱咂咂舌，杨菲妍比她有气魄多了，真白菜价了。 林漱伸手放在杨菲妍肩膀，先纠正一点：“菲妍，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可以满足所有人，没有人可以服务所有人，让集体百分百契合是做不到的事情。” “还有，很重要一点，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但凡字面上的‘所有人’、‘全部’，只需要服务、满足大部分人，也足够了。” “这里的‘每个人’也即是大部分人，我们不是圣人，做不到兼爱世人，万物大同。” 杨菲妍点点头，她认同林漱说的话，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没必要满足所有人。 “很好。”林漱没必要继续问询杨菲妍，只要把他的理念告诉她即可。 “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平价策略，让高科技产品价格降低到人人可以买得起的地步，这是核心，但绝不是一味的便宜，越便宜越好。” “关键在于‘每个人享受便利’，举个例子，智能机普及，拉低价格是一个要素，另一个要素‘能否会用’也是极重要一点。” “13亿人口的换机潮是个伪命题，因为这13亿人大多数是农村人口，他们文化不高，就算科技产品价格低了，他们不会用，也不是所有人享受到科技的便利。” “所以，我们公司除了‘平价’，另一个核心是‘使用简单’，能照顾到文化不高的人群。” “原来是这样。”杨菲妍想到她的母亲，一个只会写自己名字的人，对于母亲这样的文盲来说，智能手机价格再便宜，不会使用也只是个易碎玩具。 还不如功能机耐用，带出去工作也方便，不会那么容易碎屏。 理解到这点，杨菲妍忽地对林漱有敬意。 在自己强大时候，还能考虑到弱势群体的人值得敬佩。 林漱不知道杨菲妍的想法，他接着把自己的理念和看法告知杨菲妍。 说了一大通，林漱总结道： “金钱很重要，但金钱赚多了也只是一个数字，我们需要有其他的追求，发展科技，把科技的便利与乐趣分享给每一个人是我们公司的愿景。” “我希望我们未来的公司是一个有情怀、有理想的公司，不是只会压榨员工、鱼肉人们的资本家。” “这条路很难走，或许会失败。” “但正因为难走，更需要有人去走，如果没有别人，那就是我们。” “这个世界需要先驱。” “明白。”杨菲妍抬起头，情绪没什么波动。 世界需要什么，跟她都没有关系。 情怀与理想和她的人生相比，都不算什么。 还是八千工资实在。 林漱说完理念，并不停歇，翻回第一页。 “说很容易，大家都能说，重要的是怎么做，做比说困难，能说到做到的人极少数。”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实现我们的愿景，看这里。” “我们公司发展计划，我大体分为三个步骤。” “一筹备期，也就是现在，我们需要完成三项内容，拥有主干人员，拥有启动资金，以及拥有一间手机企业。” “主干人员有了，启动资金也有了，现在就差一个……” “拥有一家手机企业。” “所以我们公司第一步是。” “收购一家手机企业。” 第11章 收购手机企业 系统给的任务是‘拥有一家手机企业’，林漱一直在想办法完成。 但家庭条件有限，需要做更多准备。 启动资金和得力助手是必要的准备，现在这两个都满足了，自然可以开始任务。 林漱等着系统奖励呢。 那是蜕变的根本。 杨菲妍专注着做笔记，见林漱停了下来，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事。”林漱继续讲，把公司未来一年的发展计划告知了杨菲妍。 而杨菲妍速记到后面，停笔了，因为她觉得没有记的必要，因为太离谱了。 林漱的未来规划是什么。 两个星期时间拥有一家能制造手机的工厂。 一个月后召开手机发布会。 目标销售二十万台。 三个月时间建立完善的产业链。 半年时间再销售八十万台。 一年销售三百万台，成为国内智能手机界新锐。 参加年末世界互联网大会，跟一众互联网大佬谈笑风生。 杨菲妍好歹是学广告的，对于市场有基本概念。 一个刚成立的公司，不可能做到成立一个月就开产品发布会，并且销售二十万台产品。 三个月建立完善产业链也做不到，材料供应商、销售渠道、售后、营销，这些给一年时间也未必能完善。 还有年销售一百万、不三百万台……呃，先数数销售额，一台手机如果算标准价格8000，三百万台，等于，是几个零？ 九个零，240亿！？ 啥？！ 240亿！？ 我的天呢！ 240亿！ 好家伙，当摁计算器呢。 杨菲妍根本不敢想下去，放下笔看着还在絮絮而谈的林漱，十分迷惑。 林漱到底是疯子，还是天才。 不过，不管哪种，似乎……有些迷人，果然还是那个林漱。 林漱不停顿说完，看到杨菲妍眼里又透迷茫了，跟他听老教授讲微积分一样。 摇摇头，有点操之过急了，需要再讲细致些。 抬起右手在杨菲妍眼前挥了挥，等她清醒过来，回到开头部分，说：“刚刚那些都是计划，计划是理想状态下的构思，现实未必就会按构思走，跟你说这些，是让你有大概的方向，目标明确些。” “现在回到现实，我们需要收购一家手机企业。” “怎么收购？”杨菲妍问道。 林漱提了很多次了，但没有提怎么收购。 他们全民科技资金只有三十万，三十万可以收购一家企业吗？ “当然用钱买。”林漱很容易猜到杨菲妍的想法，笑着道：“不要认为收购一家公司会很花钱，其实是看这家公司的经营状况，如果处于盈利期的公司，又有成熟的技术，自然价格昂贵。” “不过这个世界不缺少失败者，把好好一个企业折腾到快倒闭的人可不少，三十万看似不多，真要收购起来，能买三十个不止。” 可惜不是九十年代，否则零元够一家公司太容易。 不，不是零元购，是负百万、千万购。 “明白了。”杨菲妍懂了。 大概跟电视剧上，主角经手一家濒临倒闭的企业，起死回生，再造辉煌差不多。 “行。”林漱并不多延伸，回到正题：“我们公司下一步是收购一家手机企业，具体来说是能有组装手机，有完整生产线和工人的工厂，可以不需要科研和营销人员，不考虑经营状况，有生产线和工人就够了。” “接下来，菲妍需要你忙了。” “老板您说。”杨菲妍端正身体，格外专注。 一份工资一份干劲，八千工资就是八千倍的干劲。 “很容易，菲妍你这几天收集符合条件的手机企业，有条件的打电话过去问问，尽可能的找到一家便宜又好的工厂，负些债没关系。” “好的。”杨菲妍记下要点。 组装生产线、工人，负债没关系，可以不用研发部门，尽可能便宜。 林漱满意点头，有人帮忙能减少他很多时间，他也能分心做其他事情。 看来这一世运气不错，重生没多久，白得一笔启动资金，又获得一个靠谱的助手。 九十分开局。 林漱笑着，在她记在笔记上划圈：“重点是在负债。” 老实说，三十万启动资金，他一分钱也不打算花在收购企业上。 这些钱，需要留在更紧要地方。 比如吃火锅串串啥的，川人毕生不可缺少的必然是火锅。 “负债？”杨菲妍不大理解。 林漱再次一笑，细说：“跟前面说的一样，三十万并不能收购一家优质手机公司，既然如此，咱们把步伐放大来，找那些负债到愿意零元出售的公司。” “只要我们能帮助他们解决债务，且能投资带来盈利，愿意零元出让股份的人并不少。” 这点林漱不是异想天开，商业历史上，这样零元购的例子很多。 不过，蕴含的风险一般都很大。 除非本身是子母公司，否则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个世界的定理是以失败者居多，然而被看到的往往都是成功者。 杨菲妍本来想劝诫林漱，创业千万别贷款创业，失败了会万劫不复，把三十万败光就行了。 但相比较前面一年销售额240亿的豪言，负债创业并不算什么。 杨菲妍认真记下，又问：“负债有上限吗？” “没有上限，越高越好。”林漱秒答。 要是能遇上前世的‘锤子手机’、‘乐视手机’濒临破产的场景，他也敢上位，背下全部债务。 这倒不是他不知者无畏，而是一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魄。 赢了一步登天，输了能输到哪里去，他本身就一穷二白。 当然，真遇上大公司需要背锅侠，也轮不到他。 没有能耐的人，只能赌命。 “明白了。”杨菲妍问这个问题，也只是确认一下。 答案她能猜到林漱会怎么回答，事实也如她所料。 林漱一定疯了。 她也疯了。 竟然在想哪里有快破产的大企业。 “还有。”林漱补充道：“不是非负债大公司不可，小型公司，一些小厂也可以，特别是那些山寨小厂，被收购的意愿很大。” 林漱需要自己的手机制造厂，这样能减少成本，能把手机单价做低。 如果没办法一步登天，从小厂做起也不是不可以。 再补充了几个寻找方式，还有当前手机产业主要分布地，林漱把杨菲妍的笔记本合上，笑着道：“开会结束了，现在我们吃午饭，你想吃什么，老板我请客。” 杨菲妍抬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分，再过二十分钟这里会挤满学生，点点头：“我都可以。” 她不挑食，有的吃就很不错了。 “那么我们吃快餐，等一下，我先去趟沙0县。” 林漱看到沙0县老板娘似乎陷入了麻烦。 一个男的在纠缠她。 第12章 移动支付 “怎么了？老板娘。”林漱走过去问道。 老板娘还记得林漱，朝他抱怨道：“这人跟中邪一样，说了不弄支付宝，不弄支付宝，就不听，一直来念念叨叨，影响我做生意。” 这个男的也有怨气：“老板娘，你才奇怪嘞，我跟你讲诶，装一个支付宝，一个月给你补贴500块，有钱赚的事情你都不做，全二食就你一家不愿意，你才影响我的业绩嘞。” 老板娘眉毛一瞪：“我老实人，你别想骗我，你那什么支付宝跟个假的一样，扫蓝色的纸能打钱到账号里，假的狠。” 男业务员把怨气收收，正经道：“老板娘，淘宝知道不知道，我们公司的，支付宝也是我们公司的，淘宝就用支付宝支付，我们不是骗子公司，装支付宝能减少现金使用，对你也有好处，省得收钱。” “那不就跟一卡通一样，装一卡通够麻烦了，还要转账费，不干、不干，去去去，别影响我生意，我不装支付宝。”老板娘挥手不想搭理业务员了。 林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名带着口音的‘阿哩’公司业务员要推广支付宝，沙0县老板娘不愿意，业务员有业绩要求，于是耗在这里了。 15年已经有支付宝手机支付了吗？ 林漱不太确定。 只知道一点，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大娘，你到底要闹哪样子啦！”业务员超级无奈：“只是在你这贴一张二维码，你觉得不好用，你可以不用，也不会影响你，你还能白赚五百，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你就不愿意。” “真的，我们各退一步，我贴一个宣传贴纸在这，请你不要再撕掉了，可以吗？” 业务员几乎用请求语气了。 “不行，会害人的事情，我不做。”老娘断然拒绝道。 “没有害人。”业务员要自闭了，搞不清楚事情。 “网络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不要欺负老阿姨我不懂网络。” “您这么固执，要被时代抛弃的好吗？靠北……算了，算了。”业务员放弃了。 林漱适时开口：“老板娘，你没必要这么排斥网络，网络确实存在欺骗，但大体是安全的，这个支付宝……” 林漱顿了顿，才接着说：“这个支付宝是未来付费的趋势，以后啊！这里的学生都用支付宝之类的移动支付，你要是不会用，会做不了生意。” “没有支付宝没办法做生意？这位同学，你真会开玩笑。”老板娘根本不信，她做生意几十年了，从没变天过。 林漱笑笑：“老板娘，我没有开玩笑，想想过几年，学生习惯了支付宝的网络支付，不再带钱在身上，整个二食堂都装了支付宝，就你这家需要现金，没带钱的学生会怎么选，很容易了。” “对对！”业务员在一旁附和：“我们临安城全市都支持支付宝，全城人不带现金出门，你要是用现金，别人商家还不会收诶。” “夸张了，朋友。”林漱并不认同，摆手道：“拒收软妹币可是犯法的。” 而且就当前智能手机的价格，林漱根本不信能做到全市普及移动支付。 业务员别过头去，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暗骂‘土老帽’。 老板娘则面露难色：“真的啊！那可咋整，支付宝要啥子智能手机，啥子是智能手机，手机不都一个样儿，搞不明白，还这么贵，我卖好几月才能赚一部手机钱。” 智能手机随便一部七八千，实在太贵了，买的起，也不买。 林漱笑了笑，稍微解释了一下：“智能手机是能下载应用的手机，这些应用可以方便交流，让你能和远距离朋友视频，也能看剧打发时间，各方面都可以有利于生活，算是科技发展带来的便利，贵有贵的道理，不过……还是太贵了，以后会便宜下来。” 老板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马上又排斥：“那买回来也不会用，那东西太复杂了，不会用。” 老板娘其实见过智能机，没有键盘，就一块屏幕，看不明白。 林漱理所当然道：“让你的孩子教你就可以了，不算太复杂，能学的会。” 以后智能机普及到上一代50、60年代人，90后的作用功不可没。 说到这个，老板娘来气了，摁紧汤勺：“那瓜娃子，在建邺破工厂待了好几年，又不结婚，又没有女朋友，又不打算帮他老娘，到底在想啥子哦。” 这个家务事，林漱没办法插手了，转过身，只有杨菲妍静静待在身边，那个业务员不知道去哪了。 并不想再吃沙0县，林漱朝老板娘挥手示意了下，往中央的快餐区走。 杨菲妍走到林漱旁边，轻声问：“那个支付宝，就是老板说的移动支付？” “对。”林漱应着：“很简单的逻辑，你把钱存到支付宝里，用手机扫一扫功能，扫对方二维码账号，输入金额就能把钱打到对方账户。” 杨菲妍按林漱说的情景联想了下，一台手机扫对方二维码完成转账，不涉及纸质钞票……这安全吗？ 会不会被盗窃？ 如果中病毒，岂不是一下被偷光了。 真能流行吗？ 而且不用现金，心里一点没有底，也要小心手机别掉了。 杨菲妍打定主意，还是用现金放心。 距离十二点放学大军还有十分钟，食堂没太多人，林漱没排队点了三荤两素，12块钱。 又打了一份没有蛋的免费紫菜蛋花汤，跟杨菲妍找了个空位坐下。 杨菲妍已经开吃了，林漱却没有，眼珠泛着水雾。 杨菲妍抬起头，瞥到这一幕，好笑道：“又是被便宜到哭了？” 老板挺意外的，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没这事。”林漱迅速否决，大口吞咽下饭菜。 他只是又想到一些前世的事情。 人们常说，大学时光需要好好珍惜，因为等你毕业必然会怀念起大学。 确实是这样，进入社会的人基本都会怀念大学。 不过，什么怀念青葱岁月、美好读书时光都是假的，怀念大学的轻松和福利才是真。 就比如物价。 在没有进入社会前，林漱并不知道能吃饱、吃好，不吃出问题，吃上一顿正常的饭竟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在云升的那三年，太忙的缘故，午饭是没有时间去公司外面吃，只能叫外卖。 而外卖，一把子辛酸泪啊！ 哎…… 想起那三年，林漱略微有些伤感，所以呆愣了会。 刚重生没多久，很多地方都能给他带来触动。 摇摇头，不再想过去的事情，林漱继续吞咽‘美味’饭菜。 ‘好吃，便宜，再来三碗饭’。 等吃完午饭，又跟杨菲妍约定了下午时间，一起进城买一部智能机，接着回了宿舍。 他需要进一步研究当前移动互联网发展到什么水平了。 所以需要买一部智能手机。 第13章 买手机去咯 回宿舍简单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庆幸，依旧在大学宿舍。 躺在床上，外面有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时间是下午两点，正是学生集体去上课的时间。 林漱从床上爬起，四处翻找了下，想找一根烟叼在嘴里，让浓烈的烟云在腹腔燃烧。 但并没有找到，两个世界学生阶段他都不会抽烟。 没打算去外面买，这一个世界他不打算学会吸烟。 人呐，一旦开始用烟酒去麻痹自己时候，距离废也就不远了。 洗把脸，稍微整理下仪容，最少保证干净，林漱打开宿舍门。 对面宿舍是计算机工程，门是开着，刚开门，里面传来‘上路对面打野在，快来反蹲’声音。 大概猜测在撸啊撸。 林漱笑了笑，《英雌联盟》对他来说是连情怀也谈不上的东西，出了大学就戒了。 要说什么原因，不是游戏改版到他不认识了，而是一起玩的人变了吧！ 下了楼，杨菲妍已经在等他了。 羽毛球上看到她，林漱稍微呆了半秒。 早上见杨菲妍，是非常简单的薄外套加棉鞋。 现在看到她，换了身衣服，这衣服……恕林漱审美不能，认为属于土的范畴。 粉色毛衣配上浅蓝牛仔裤，鞋子是运动鞋，绑高单马尾。 毛衣是露腰设计，挥手时候露出一点皙白小肚，以及姣好腰身；牛仔裤则是紧身牛仔裤，完美贴合大小腿，曲线明显，彰显主人有一双美腿。 鞋子普通款式，看不出什么。 绑栗色高单马尾把整个脑门露了出来，虽然发际线不太高，但扑粉不够均匀的关系，能看到颜色差异地方。 身材确实绝佳，但是整体着装给人感觉嘛。 就跟一个粉毛火鸡的差不多。 “哈哈。” 林漱心里发笑，杨菲妍意外衣品差劲，不会捯饬自己。 到了她面前，表面波澜不惊说：“带了银行卡吗？” “带了。”杨菲妍点头，情绪似乎不佳。 “好的，我们出发。” 天使小姐给的三十万，林漱没让杨菲妍转给他，继续放在她那儿，也是问她带银行卡的原因。 两个人并排着走出了校门，中途没有交谈，接着走向公交站点——他们学校不在市区，要进市区需要做公交。 到了公交车站，要坐的公交刚走，林漱第二次开口，指着开走的公交车说：“菲妍，你看那个公交又臭又长。” “什么？”杨菲妍不理解。 林漱靠在广告牌上，思绪飘忽，稍稍解释道：“一条线路，三十几站，我们只用去一个站点，但坐上公交需要经停每个站，会多花费更多时间，太长了；而且公交车里面人很多，不管夏天冬天，人一多空气不流通，又很臭。” 杨菲妍依旧不明白林漱要说什么，只能应着：“是这样。”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林漱转过头，面向杨菲妍问。 杨菲妍试探的回答：“打出租车？” “是可以打出租车，不过太贵了，太贵了。” 杨菲妍同意，顺着方向说：“这也是公交系统又臭又长的理由，因为线路长了，载的人多了，所以更加便宜，要想方便，你可以打出租车。” 林漱没立即回话，而是打开手机，对杨菲妍说：“现在时间是14:16分，菲妍你可以站在路口，等待出租车，看看是先等到出租车，还是先来公交车。” “好。”杨菲妍没有多问，视线望向马路。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的士和公交哪样都不曾等到。 林漱没有继续等下去的必要，揭破谜底：“坐公交时间长，胜在便宜，打出租车时间短，但花费更贵，不过这短是你坐上出租车的时间，实际上如果地域不好，光是打到出租车的时间就可能等于坐一趟公交的时间，而且坐出租车非常看司机的品性，如果遇上不良司机，给你绕路会额外花费更多钱，其他下雨天、深夜，因为司机导致的体验差很正常，打不到车的情况也很普遍。” 杨菲妍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不是同意林漱的说法，是因为她没打过出租车。 不理解，就没有发言权。 林漱再次点开手机，指着一个空白的界面，接着说：“如果有一款应用，能够用手机打出租车，而出租车数量极多，大部分人可以在五分钟之内打到出租车，用算法去核算费用，确保不会出现费用欺诈行为。” “以我们要去的手机城为举例，公交车费用2元，花费时间70分钟，而用应用打出租车费用12元，时间15分钟，那么人们的出行是否会改变？” 杨菲妍思索了下，答道：“短途会改变，长途……做地铁，如果有地铁的话。” “极妙的答案。”林漱笑了，并不延伸：“智能手机作用就在于此，当智能手机普及后，各种功能性应用，会方便我们的生活。” “就比如现在，没有打车软件，只要给每辆公交加一个定位，我们能查找需要的公车距离我们的位置，等待时候也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哈哈，不知道要等的公交车什么时候会来，又不能离开，只能等待，可是一件极其折磨人的事情。” “别谈这个了，我们的公车了来了。” 林漱拉着杨菲妍上了公车。 并不是上下班时间，但因为是大学站点关系，上公交的学生很多，很快挤满了车厢，满满当当。 林漱本能站在杨菲妍前面，想给她挡一下，不过后面上车的有些多，一下把他往杨菲妍身上挤。 一个人力量有限，无法和整车人对抗，林漱只能轻声抱歉了，压在她身上。 不过，杨菲妍已经双臂环绕在胸前，林漱也只能嗅到淡雅清香，并不能接触多少肌肤。 克制住歪心思，沉默中公交启动，驶向目的地。 林漱的思绪再次飘忽，根据现有资料，完善他的公司计划。 不知道多长时间后，杨菲妍轻轻碰了一下林漱胸前，他左右侧头才发现，公交已经不拥挤了。 尴尬的笑了声，站在了杨菲妍一边，也不看向她，继续完善他的计划。 又过了二十分钟，手机商城终于到了。 第14章 手机商城 挺有趣的一点，2015年了，买手机需要去专门的手机城购买，而不是网购。 当然，其实网购也能买手机。 就是买到什么五号电池的手机、点击开机键实际上是刮胡刀，或者干脆头部脱离飞出去一个陀螺之类的玩意，不能保证了。 下了公车，林漱先跟杨菲妍去atm机取钱——又是不适应的一点，买智能手机要取两万块钱，跟去某些地方买老婆一样。 进atm机前，杨菲妍转过身注视林漱，又问了一次：“老板，真的不用把余下的钱转给你吗？” “不用。”林漱轻轻一笑：“放你那，更安全。” “我这也不安全。”杨菲妍低喃着，抬起头又说：“那丢了怎么办？” 丢了，她可赔不起。 “放宽心，全丢了，跟你也没办法，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跟你写个保证书‘我林漱在此保证，放在杨菲妍那的钱如果不小心遗失，绝不会找杨菲妍索赔’。” “好吧。”杨菲妍进去了。 林漱等她取完钱，两个人走进这家叫做‘盛鑫’的全国连锁电子商业城。 商业城一共三层，一楼是手机卖场，二三楼是家用电器卖场，不用购买别的，直接去手机卖场。 刚走到手机卖场地界，立即有年轻导购小姐迎了上来：“先生、小姐，你们要买手机吗？要买什么类型手机，智能机还是非智能机。” 林漱观察了下卖场，非常大，分为十几个区间，每个区间摆放的手机类型不同，为了减少麻烦，点头说：“智能手机。” “那好，您跟我来。”导购小姐笑容瞬间灿烂了数分，边往前带路，边问：“要买国产的，还是国外呢？有心仪的牌子吗？” 林漱装作不懂：“有什么区别吗？” 导购小姐答道：“国产的价格会便宜些，国外的更贵，但更好用。” “更好用？具体好用在哪？” “呃~”这问题似乎难倒了导购小姐，迟疑了会，才说：“好看啦！牌子好啦！屏幕大啦！用起来更顺畅啦！国外的牌子就是好用。” “哦。”林漱不再多问，说道：“都看看。” “行，我带你先去外国大牌子。”导购小姐带林漱先去了三鑫区，拿起一款手机，介绍：“我这款是三鑫去年十月出的新机器，盖乐丝s5普拉丝，是三鑫公司去年十月出的新机，最新款，看白色机身多漂亮，屏幕多大，这才是全面屏，非常适合像您这样的年轻人用。” 林漱看了一下，上面是一大块白色刘海，装有前置摄像头、扬声器和听筒，底下也是一大块机身，装有三个按键，机身正面的屏幕占比是8/10，显得非常肥大. 就这还号称全面屏？ “您可以试用一下。”导购小姐把手机递过来又说。 附近没有价格，林漱没接，而是问道：“多少钱。” “不贵，两万九千八！” “啊！”旁边的杨菲妍讶然喊了声，本想上前接手机的动作也停止了。 “哦，是不贵。”林漱平淡的语气，心里则是：是不贵，是贵得离谱。 导购小姐眼睛再发亮，看到两千提成要到手里了，声音都能听出欢快：“那先生要不要购买呢？我们可以开发票。” “不急。”林漱接过手机，随意的问：“配置呢？用的什么处理器。” “呃~”这个问题又问倒了导购小姐，导购小姐支吾的回答：“大屏幕，全面屏，摄像头高清，电池能用很久……处理器，处理器……哦，你看我们手机支持双卡双待，还是4g网络，机身很薄，在我们这高端机系列卖得很好，而且是三鑫，大牌，国际大牌子。” “行了，我自己看。” 林漱不听后面废话，点开系统设置，在型号上找到了配置——高通骁龙805处理器、安卓4.4、支持4g、5.1英寸1080p分辨率触控屏、2g内存、16g存储容量……并没有什么特别科技，很正常的一部手机。 就这样一部垃圾手机也敢卖两万九千八？ 不谈配置或者性价比，就这外观也根本不值近乎三万块钱。 品牌溢价太大了。 林漱迅速放下手机，怕它爆炸，又说：“带我们去看看别的。” “好的。”导购小姐热情减弱不少。 又去了其他几家外国品牌，基本上大同小异，配置相似价格普遍在一万以上，不过超过两万的极少，或者说干脆没有，就三鑫和苹果这两家有两万以上的手机。 逛了这么久，两个客人光看不买，导购小姐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最后说道：“这边是国产区，低端机在这边，价格在4000到8000不等，好一点的牌子美想、国光上八千，你这么追求配置、性价比，我看这款半智能机比较适合你，价格只要一千多。” 也不等林漱回话，导购小姐直接走了。 林漱了解得差不多了，道了声谢，转头对杨菲妍说：“菲妍，你喜欢哪一部？” “咦！问我？”杨菲妍诧异道，为什么要问我喜欢哪一部，是让我帮忙选择吗？ “对。”林漱肯定：“今天是给你买手机。” “给我，不是老板你买手机吗？” “不是，一直都是给你买。” 他已经习惯用没有实体home键，百分之九十九屏占比的手机，用这些老产品并不习惯。 越看越别扭。 与其让自己适应，不如等自己家的第一部手机出厂再换。 杨菲妍想到公司账上只有三十万，摇着头：“不用了吧，老板，这手机很贵，没必要把钱花在上面，我们公司钱不多。” “是必要的花费。” 不管基于研究当前移动互联网发展，还是研究智能手机市场，都需要一部智能手机在身边，林漱笑着道：“别推辞了，不是立马给你用，是我先用几天，研究一点东西，再给你用，也算公司发的福利。” “好吧！”杨菲妍并不扭捏了。 “那菲妍你更喜欢哪一部？别担心价格，我们有三十万呢。” ‘三十万也不是用在这儿的啊！’杨菲妍心里觉得不妥，表面说：“我都行。” 林漱当她是不好意思，当导游给她介绍手机。 “选手机呢，先看配置，一分钱一分货，有些手机价格昂贵，然而根本不值那个价格，认真说这家手机城里的手机品牌溢价太多，根本不配它的价格。” “特别是那些国外牌子，我搜索过，国外价格只有国内的一半，根本是智商税，所以要选手机，我们选国产的。” “国产的随意了，一堆咸鱼烂虾，跟我们公司要出的手机相比，简直就是天鹅和癞蛤蟆的区别，当然，其实买东西看喜好就行，未必就要看配置、追求性价比，喜欢就可以买，菲妍，你看这款美拍手机怎么样？有美颜功能，又是粉色，自拍极佳，挺适合你的，你似乎很喜欢粉色。” “挺……好的。”杨菲妍本来心里腹诽林漱说了一堆术语，什么性价比、配置，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以为要推荐给她什么像砖块一样的手机，结果林漱话锋一转，拿起一款樱花粉的手机，看外观她就喜欢上了。 “行，就它了。” 林漱根本不犹豫，叫上导购拿一台新的去付款。 “一共一万两千八，您要现金，还是刷卡。”收银台小姐职业笑容道。 “现金，菲妍付钱。”林漱面向杨菲妍。 杨菲妍微微蹙眉，这一万两千八等于她三年的学费了，买一部手机真的值得吗？ 就算买了，三年后也要换。 根本不值得，实在是太贵了。 林漱见她没行动，又说：“菲妍，钱要花在刀刃上，这开销都在计划里。” 不管他要研究移动互联网，还是需要一部当前手机做对比，都需要买一部手机，这是迫切的需求。 并不算浪费，也在他30万开销计划里，送给杨菲妍只能说是顺带。 “好吧。”杨菲妍乖乖付了钱。 接过收据和手机，林漱把手机递给杨菲妍：“诺，是你的了。” “谢谢。”杨菲妍低头声音很轻，心里有点蹦蹦跳的触动。 不过，杨菲妍马上又平静下来——她突然发觉，这很像老板给小三买礼物啊，她是小三。 出门时候，杨菲妍问林漱：“老板，接下来我们去哪？” 林漱不假思索道：“回学校，你需要帮我收集手机厂商资料，我也要忙别的。” “明……白了。” 杨菲妍点头，两个人再次坐公交回了学校。 第15章 去西莞 回到学校，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 林漱已经在公交上教了杨菲妍智能手机使用，也大概研究了一下移动互联网的现状。 前世有名的应用，美团、饿了没、滴滴打车子、大众点评、知乎全有了，并且在应用市场占据下载量头榜。 看来除了手机价格昂贵这一点外，随着移动互联网发展，这些跟吃穿住行娱相关的领域风口全有人去开拓，历史潮流没有变。 不过，以外卖平台来说，除了美团、饿了没，林漱还看到了白度外卖、陶点点外卖，前世两家独大的局面没有形成，其他外卖也有生存空间。 而且，林漱可以肯定一点。 这些下载量大多来自于沿海发达城市，像他们内陆城市，什么美团、饿了没，一样没有见过。 因为智能机太贵了的关系，现在移动互联网还处于市场开拓期，像其他快手、抖音，影子也没有。 心里放心不少，跟杨菲妍愉快共进了晚餐，两个人分开，各自忙碌。 林漱继续去网吧，恶补他的手机行业知识。 而杨菲妍则是寻找能收购的手机企业，这个可是一个大难题。 怎么找？ 杨菲妍没有头绪，只能硬着头皮蹭别人网络，用林漱教给她的姜太公钓鱼和大海捞针法。 什么是姜太公钓鱼法？ 网络发帖。 在手机相关的贴吧和论坛，发收购手机企业贴，留下联系方式等回复，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那什么是大海捞针法？ 在手机产业发达的几个城市的市管局查询，看看有没有快倒闭的手机企业，有的话联系；找市面上有的手机品牌，从经营状况……也就是销量去判断是不是快倒闭了，有的话赶紧联系。 还有去人才招聘网站，找手机企业人事问‘嗨，你们公司是不是快倒闭了，我想收购你们’；网络看到一家手机企业留有电话，打电话过去说‘你们公司资不抵吗，我想零元购你们企业’。 当然比较靠谱的还是，找到几个业内人士，礼貌、态度极好问询：哪家公司经营困难，有转手意愿，他们想要收购，可否帮忙联系一下，事成之后可以给好处费。 好处费就是收购费用的百分之30，相当于找中介了，而中介费用高昂，愿意帮一手的人肯定很多。 当然，这些中介不知道，林漱想的是零元购，零的百分之30还是零。 不过，最后事成给个几万块钱，也不算骗他们了。 因为这些办法实在看运气，所以取名大海捞针法，慢慢尝试。 也因为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这也是林漱让杨菲妍去做的原因，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天过去了，杨菲妍得了不少白眼，费了不少口舌，没有好消息。 杨菲妍忍了，为了对得起工资，洗澡时候哭了一场，第二天接着干。 今天她圆滑许多，先申明是想投资，接着旁击侧敲出经营状况，如果优良就放弃，如果好的话，以投资之名问询收购。 收购不成，再问是否知道哪家愿意出售。 第二天虽然挨骂也不少，基本上都被无情拒绝，不过看到一点希望了，认识了几个业内人士，愿意帮忙问问。 有了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匆匆在床上躺下，第三天继续干。 今天，她又换了方案，冒充弯弯人想收购手机企业，说经过朋友介绍联系到您，顺便开悬赏，事成之后给一笔不小好处费。 当然，这个方案是昨晚去二食堂沙0县汇报工作，林漱给她优化后的方案，她想不到冒充这个办法。 第三天，好消息没有多少，但是令她奇怪的是，骂她的人变少了，温和对待她的人增多。 重复打到昨天被血骂一通，认为在诅咒他们、闹事情的一家公司，也对她礼貌相待。 搞不懂，弯弯人也是国人，但是为什么对待国人和对待弯弯国人的态度会不同。 没去多计较，把希望放在明天。 第四天，今天有几个好消息，不过那几家企业的条件不符合林漱要求，又放弃了。 第五天，不需要她再大海捞针一样全华夏打电话，她等消息就够了。 今天或者明天，就有好消息了。 有个业内人事在用他的人脉帮忙找。 第六天，好消息来了。 有一家在西莞市的公司符合林漱要的各项要求，有生产线、成熟工人，固定资产三千万、货币资产500万，科研部门全解散了，负债应付工资700万、银行负债2500万、供应商是3500万，还有短期借款、福利费等等一共负债8000万。 这家企业无形加有形资产加起来总资产6800万，负债超过8000万，资不抵债，几乎是在破产边缘。 加上总资产里一堆是市场销量不好的手机存货，固定资产的折旧，重新评估能评出个3000万就差不多了。 5000万的资产差额，持有人已经和姜维一样回天乏术，马上要因为还不起银行钱变成失信人，变成贾跑跑、罗卖货，公司被强制破产清算。 听到有弯弯大老板愿意收购他们公司，持有人激动的不行，主动打电话给杨菲妍，约杨菲妍面谈。 杨菲妍没有立即同意，在电话上大概聊了一下情况。 知道对方负责人希望的收购价格是3000万，全款收购，不要股份。 接着，杨菲妍把条件和收购价钱告诉林漱时候，林漱还在网吧整理资料。 一听到资产过6800万，负债8000万，顿时觉得妥了——这种公司基本上处于救不回来类型，加上总资产不过亿，净资产几乎为0，几乎就比小作坊好一点，没有投钱拯救的价值。 林漱可以肯定，只要他提出会投入一笔资金，先恢复生产，再多提一些诱惑对方，但绝不会实现的空口承诺，对方必然同意收购的请求。 是请求，他请求林漱收购。 而什么收购价格3000万，这都是可以谈的，去零减半，打发一点钱意思一下，让那个失败者安然脱身就够了。 那个失败者巴不得有人能替他背锅。 至于负债，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欠的越多语气越足，林漱根本没看到负债，看到的是背后的人脉，看到的是能调动的资源，是整整8000万可支配金额，以及走入行业内的途径。 特别是供应商的3500万。 ‘喂，要不要我还钱了，要就再送一批原材料来’。 ‘别说什么破产清算，清算的资产也是先还银行，不是你们，所以你们要想我还钱，别让我破产’ ‘好了，已经换老板了，别怀疑，给你看这个，信了吧，赶紧来送材料’。 ‘我这还差点启动资金，你看你那边再支援点’。 ‘安啦！会还钱的，有钱一定还，请相信我’。 想到之后会发生的场景，林漱笑开了花。 完美按照林漱的计划走，也是林漱把三十万随便花的原因，他根本看不上那三十万。 计划通。 林漱当即买了去西莞的车票，第二天的八点三十分发车，和杨菲妍一起去找那家手机公司面谈。 第16章 高铁站上 第二天上午八点，高铁站。 林漱和杨菲妍坐在候车厅椅子上，等待八点半的发车。 杨菲妍不自知打了个哈欠，一个星期高强度工作，加上持续的自我压力，让她睡眠不足。 一坐到林漱的旁边，困意上来了。 林漱则是在观察高铁站的人群，大多数人在发呆，玩手机的不多。 和前世人手一部手机，不是在刷抖手，就是在看小说的情景不同。 看着两个世界区别，林漱思绪飘忽。 科技虽说便利了人的生活，但是一定程度拉远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手机的年代，人与人更多是在面对面的交流，手机普及了，大家专注在手机上，疏忽了周围的人。 社会变得冷漠，心之壁加厚。 普及科技真的好吗？ ‘不确定’。 林漱摇着头，有他的答案。 凡事都有两面性，所能做的只有把不利的那面尽量降至最低点，放大有利的那面。 不能因为一点束缚，而让更大的福祉停滞。 最少科技发展下去，寿命延长、走出宇宙获得更大生存空间，对人类来说是更大的幸福和必要不是吗？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没必要想那么长远的事情，林漱回到现实，看到旁边的杨菲妍眼皮子在打架，但又在努力保持清醒，在捏着自己没有一点肉的腹部，笑着道：“菲妍，困了可以睡一会，等发车时候，我会叫你。” 杨菲妍被林漱的声音再次唤醒了，晃着脑袋，让自己别睡着，在工作呢。 等精神好些了，侧过头，大声说：“没有，我不困。” “行吧。”林漱发觉他做错了。 就应该继续让杨菲妍和睡魔作斗争，她这段时间很辛苦，肉眼可见憔悴不少，这么差状态和睡魔solo，今天又松懈下精神，必然会失败，睡过去。 但他一个插手，把杨菲妍骨子里的傲气激起来了，相当于加了buff，这下睡不着了。 算了，等会上了高铁八小时呢，还能休息。 杨菲妍为了让自己不在发困，干脆和林漱聊起天，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老板，我们去西莞，成功率有多大？” 7000万资产的大公司，上下员工五百号人，有厂房，有生产线，他们全民科技是个连工商局注册也没有的概念公司，账上资金只有28万。 能蛇吞巨象吗？ 还有，那个公司负债8000万。 这打工要多少年才还得清。 风险太大了。 一旦失败，会万劫不复。 她心里非常为林漱感到担心。 “现在是百分之50。”林漱答道：“现在只有两种情况发生，见到那位老总和不见到，几率是各50，所以现在的成功率是百分之50。” “不过呢。”林漱笑着：“一旦见到之后，成功率会飙升到99%，不出百分之一的意外，我们肯定能零元收购成功。” “可是……”杨菲妍把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我相信那个老总愿意零元让出全部股份，只要自己能脱身，可之后呢？八千万的负债，这么一大笔钱，这个怎么解决？” “放心。”林漱转过身，凝视杨菲妍的眼睛，镇定道：“一旦成功拿下那家公司，八千万负债不是负债，是助力，最后百分之一的意外也会消失，成功率是百分百，相信我，我们一定能行。” 杨菲妍避开对视，叹了口气，还是要说：“林漱，你赌博心态太重了，要赢就想赢大的，我现在相信你能创出一番事业，可没有必要走风险巨大的路，稳妥一点，小工厂或者同意合作，昨天那个人就挺好。” 昨天有个业内人士，提出想和林漱合作，他可以出资，算入股。 “没有合作的必要。”林漱断然道：“我们公司需要合作伙伴，但入股的人有一个就够了，我们全民科技内部只有一个话事人。” 杨菲妍不懂‘话事人’的意思，不放弃的说：“可以分担风险，万一失败了……” “菲妍。”林漱双手按住杨菲妍柔软的双肩，让她和自己视线对视，把心中的坚定传递给她，说道：“我们没有失败的可能，只要顺利见到了持有人，顺利入主了那家公司，我们没有失败的可能。” “菲妍，你要做的是，无条件跟着我的步伐，帮助我去实现那些目标，完善现在的计划，而不是没有意义的担忧那些未必会发生的可能。” “我没有退路，我只能前进，你明白吗？” 杨菲妍怔了怔，她不明白林漱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只是又回忆到那天在二食堂林漱朝她伸手的画面。 那天，林漱身上仿佛有光，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对她说‘把你的未来交给我，请相信，我们能行，我们同行’。 那天情景跟今天一样，理智上她不相信林漱能行，她只相信现实和到手的金钱，但女人的直觉又让她相信林漱能做到，要伸手去紧握住林漱的手。 不管最后会不会成功，一直单手伸出去却得不到回应，心里很寂寞吧。 杨菲妍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把未来半年交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我要……我要对得起工资。” 是八千工资，嗯，是八千工资。 她现阶段所能拿到最高和最安全的薪资。 为了30岁前能赚到足够退休的钱，要加油呀，小菲。 “哈哈！”林漱轻笑着：“你绝不会后悔。” 杨菲妍什么也没说，心里则是：最少现在没有后悔。 “好了。”林漱双手离开杨菲妍软弱的双肩，站了起来：“准备一下，我们出发检票，西莞我们来了。” 现在时间八点十七分，差不多开始检票了。 “好。” 杨菲妍也站了起来，整理自己的物品，准备跟林漱一起去检票口，出发去西莞。 这个时候，手袋里的樱花粉手机响了，她拿起自己的手机，触动屏幕，原来收到了短信，点开短信。 《您好，杨小姐，很抱歉的通知您，我们公司打算卖给其他人，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易取消了，您要是还打算去西莞，很抱歉，我们公司恕不接待》 备注是‘中天手机总经理’，也就是杨菲妍昨天联系到要卖公司的持有人。 杨菲妍愣了愣，再次点开短信，确认文字内容是取消交易，手机号确实是昨天的卖公司老总。 不是幻觉，意外情况发生了。 对方取消了交易。 怎么能这样，说好愿意卖，详细面谈，又取消了。 杨菲妍心里愤怒之中，也很焦急，这怎么办。 只能焦急的对林漱说：“林漱，中天公司的老总取消了交易，我们被放鸽子了。” “现在要怎么办？” 第17章 转机 “什么？” 林漱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杨菲妍一脸焦急，先安慰她道：“不用急，先轻缓呼吸，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天塌下来也有比我们高的人去顶着。” 杨菲妍点头，让自己轻呼吸数口，接着把手机递给林漱，说：“昨天商谈时候，他们意愿很强烈，很欢迎我们去，这就一晚上时间变卦了。” 林漱接过手机，看完短信，知道事情发生变故，关掉屏幕，对杨菲妍一笑：“安啦，小事情，别太在意，不过是50%的大概率事件发生了，我有预案。” 杨菲妍被林漱的镇定影响到了，心情平复不少，但还是不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中天手机是我们这一星期能联系上的最合适一家，这一家失败了，找下一家又不知道要多久。” 林漱依旧保持笑容：“不急，事情没有成定局，还有转机的可能。” 这家中天手机，各方面都符合他的要求，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嗯。”杨菲妍用力的点头，说：“要我怎么做？” 杨菲妍现在不打算去想其他，她需要的是跟着林漱的步伐前行，做他的执行人。 “暂时先等待。” 林漱略一思索，脑海里在整理措辞，打算先问问中天手机老总变卦的原因。 如果原因人力不可违，那么他会放弃。 如果能找到转机，他会尽力去试一试。 整理差不多了，林漱用杨菲妍的手机拨通中天老总的电话。 不长时间，电话接通，是一个声音略沙哑的中年男人：“杨小姐。” “李总。”林漱先自报家门，把声音压低：“鄙人全民科技的董事长，林漱。” “哦，是林总，找我有什么事。”李总语气不变。 林漱眉头一皱，这人在装糊涂，傻子也知道这个时候找他是为了什么，也不点破，客套道：“也没什么事情，问候一下李总，最近身体怎么样，睡得如何。” 李总道：“劳费李总挂念了，我前段时间是吃不好睡不好，愁啊！昨儿不同了，一觉睡到天明，这刚醒来，林总打过来了，好巧。” “那太好了。”林漱喜悦道：“正以为李总会因为公司的事情愁得身体有恙，打算这次去西莞，送一些养生的补品给李总，看来是不需要了。” “谢谢，我看呐，西莞林总是不用来了，去年那一拨大扫除，可把我们西莞特色给扫没了，如果放在往常，我必然要给林总带去大选妃，一下扫没了，西莞可就没有去的价值咯。” “哦，那是挺可惜的。”林漱是真可惜，每次那些地方都是被大扫除后他才知道，根本没有去过。 “所以啊！”李总接着说：“林总安稳待在沪城，那里有十里洋场可供消遣，距离秦淮河艳也不远，我们西莞恕不接待了。” 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漱也不跟他绕弯子，直白道：“李总，多余的客套话也不多说了，我们都是手机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我们商界，最讲求契约精神，你这一下毁约，可不地道啊，这是要遭人嫉恨的，小心点走夜路。” ‘全民科技有名气吗？林漱又是谁？’李总搜索了一番，没有答案，叹了口气道：“林总，我也不跟你隐瞒了，坦白跟你讲，手机界我做不下去了，我只想快点脱手，什么信誉我也不要了，我现在回老家开个民宿就行了。” 林漱上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丫的随意毁约，我记住你了，我在手机界是有身份的人，得罪了我，你这档子事会流传开来，下次跟你做生意就会掂量掂量信誉，还有小心我的江湖通杀令，你自己看着办。 但是李总压根不在意信誉这点，林漱有点大锤砸到水上的感觉，又说道：“行了，大家都明白的话，我想知道发生变故的原因在哪？” 事情说死了，事不可为了，最少要知道死的原因在哪。 李总本想拒绝挂电话，但想到刚刚林总说的威胁话，这人似乎不是个善茬，为了减少风险，无奈道：“林总，我本分人，不干坏事，别怨我啊，关于这件事……有大企业愿意收我们公司，给的价钱我无法拒绝，时间是上午，所以很歉意了，如果实在冒犯到您，我只有抱歉了。” “哪家公司？” 也就一晚上时间变卦，速度过于惊人，林漱嗅到了被针对的味道。 “这……我不方便透露了。” “你不透露，过段时间也能知道。”林漱搞清楚了里面的内情，不想跟他多废话，说道：“那么就是这样，祝你走夜路一直安全。” 也不听他后面说的内容，挂了电话。 心里不爽了一秒，抬起头，看到杨菲妍内疚的表情，好笑道：“菲妍，你不会这么傻，觉得问题是出在你身上吧！” 被撞破了想法，杨菲妍脸一红，但又觉得里面有她的问题，歉意道：“对不起，我应该更加更进项目，大早上就应该起来跟中天手机的人接洽。” “安啦！”林漱拍着杨菲妍的肩膀，轻松道：“小事情，刚说过，百分之50的见不到面可能也在我的预案里，事情没有脱离我的掌控，现在我们要放开过去不能改变的东西，走新的一条路。” “那新的一条路是什么？”杨菲妍再次被林漱的镇定影响到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跟着前进就可以了。 林漱望着已经检完票的检票口，还有在喊‘还有谁没检票’的乘务员，拉着杨菲妍的手边往外跑，边说：“快退票，咱们900块钱千万别浪费了。” 只要列车没开车前都可以退票，哪怕你已经进了候车厅。 “啊，咱们不去西莞了吗？” “不去了，选妃都没了，还去啥，现在重要的是退票。” 杨菲妍哑然，不理解林漱脑海里在想什么，现在重点是退票吗？ 幸运女神没有抛弃他们，一番百米冲刺，在开车前一分钟成功退了票，拿着910块钱，林漱情绪才好一些，最少挽回了一点损失。 老实讲，他现在挺没辙的。 还是那句话，他的起步太一般了，刚及格线——不是怨恨父母怎么不努力，让他有更高起步空间，直接富二代意思，是现有条件太一般，所能发挥的空间很小。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这缺乏人脉、资金又不够，想要改变当前局面，只有碰运气，到处试一试。 遇上被人截胡的情况，也受困于条件，想报复也做不到。 所能做的是什么？ 就跟之前对杨菲妍说的一样，要么重开一条新路，要么继续原来的老路，继续大海捞针法。 不过，没有这么容易。 他一直在关注杨菲妍的工作，六天时间基本上能做的全做的，能找的全找了，遇上中天手机的情况实属运气好。 中天这条路断了后，他没辙了。 没有厚实的资本用钱解决，堵别人夜路更不靠谱了。 看来，还是要重开一条新路，收购成熟手机公司的速成办法失败了。 林漱拿着钱要去找杨菲妍，把这910入公司账上，继续让她管钱。 走到杨菲妍身边，意外看到一个熟人，沙0县的老板娘，曹阿姨。 她们还在闲聊，并且内容让人不适。 曹阿姨买票要去建邺找他儿子，说她儿子样貌清秀，本分老实，又是弯弯人开的手机代工厂的中层管理，前途极好。 问询杨菲妍要不要和他儿子认识一下。 见鬼。 想拐走他优秀的助理，曹阿姨，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敌人。 林漱上前要保护我方杨菲妍，但瞳孔猛然一缩。 等一下，手机代工厂？ 新的一条路出现了。 第18章 新路线 林漱不动声色的挡在杨菲妍前面，对曹阿姨笑道：“哎呦，这不是老板娘吗？好巧，在这里能看到你。” 曹阿姨打量林漱，又看看杨菲妍，心里面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笑着：“你好，小林，跟菲妍去玩吗？就你们两个人呐。” 林漱回头看了一眼杨菲妍，见她表情没变化，回答道：“是我们两个人，不过是去工作，工作。” 曹阿姨了然点头：“大娘知道，是工作也是去玩。” 林漱并不跟她辩解，笑着问：“老板娘你呢？” 曹阿姨叹了口气，答道：“去找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这马上都要过年了，也不打算找个女朋友带回家，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吗？” “急不来的。”林漱说道：“男女感情急不来，急了容易出事，我想老板娘不想娶到个不合适的儿媳妇回家，跟你天天怄气吵架吧，结婚这件事老人少操心，多交给年轻人比较好。” 曹阿姨眉头一皱：“那要是30岁了，还找不到怎么办？我儿子今年都25了，马上26，放在我当年，孩子都五岁了。” “时代不同了。”林漱劝说：“年轻人有自己的追求，或许是事业，或许是自由，暂时不想那么早承担家庭可以理解，等过个几年28岁结婚，也差不多了。” 曹阿姨不认同：“28岁在我们那会都是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 “哈哈，老板娘我觉得你侮辱到很多人。”林漱轻笑着，感觉差不多了，装作不经意的又问：“对了，老板娘，你儿子在哪里高就，保不准已经谈到了，暂时没说，打算给你惊喜。” “弯弯人开的手机代工厂，在建邺呢，工厂里能找到什么老婆。” “工厂里才好找老婆呢，厂妹漂亮又单纯，能干且持家。”林漱赞许着，又说：“具体公司名呢？保不准我有认识的女老乡在他那边。” “真的吗？我儿子人老实，就要找老实本分的姑娘当老婆。”曹阿姨欣喜，回忆一会，才说：“业世达，好像叫这个名字。” “哦。”林漱记忆中，比较大规模的手机代工厂是富土康、和硕、伟创力、oppo、vivo，还有三鑫。 三鑫是全球第二大的手机出货商，也是最大的手机代工厂。 这个业世达，没有听过啊。 不过也正好，就需要这样的小代工厂，才有对话空间。 曹阿姨等了一会，没见林漱回答，焦急的问：“怎么样，是同个工厂吗？” 林漱不好意思道：“很抱歉，可能不是哦。” 他倒没有撒谎，前世记忆确实有一个小学女同学在建邺手机厂当厂妹，他去建邺旅游的时候，还一起约出来吃过饭，但具体工厂名字没问。 “那真可惜。”曹阿姨愁苦道，就等着抱孙子呢。 这年头，为什么年轻人就不爱结婚呢？ “不过，同在南京，撮合一下也不是不行，这样吧，老板娘你把你儿子的名字和电话告诉我，我有机会给他们联系一下。” 曹阿姨顿时狂喜，把手机号码、姓名，连喜好以及一些儿时的糗事也提了出来。 完全把儿子给卖了。 林漱认真应着，又问了一些他们公司的事情，知道是个两千多人的不算小的厂，全名业世达（建邺）科技有限公司，本世纪初就在建邺建厂，有十几年历史了，他儿子在里面做研发，研发人员有几百个。 因为一毕业就在里面待，人比较刻苦，现在升到了高级研究员，是小组长，管了一号人，算是中层管理。 林漱掌握的信息差不多了，等曹阿姨说累了，给了一个包在我身上的手势，说道：“你放心，我会在老乡面前说这件事，要是老乡对王宝宝感兴趣，我一定撮合，那先这样，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情，再见。” 林漱带杨菲妍离开了，没离开购票厅，去了另一个角落。 刚到那，杨菲妍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林漱，惊诧道：“老板，你知道你跟沙0县老板聊了多久吗？” 林漱心里有数，笑道：“一个多小时，还凑合。” 重生一世，他耐心多了许多，而且这是必要的做法，和曹阿姨聊家常，他收获了新路线至关重要的钥匙。 “是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快两个小时了。”杨菲妍惊叹的说，能和一个老阿姨聊天这么久，中途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等老阿姨说累了，才提出再次聊。 林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就是传奇人物吗？ “先别管这些，你等我一下。” 林漱暂时没空和杨菲妍闲聊，拿出手机开始查找业世达的相关资料。 四十分钟后，林漱满意一笑，新路线完善了。 在系统刚给出任务，拥有一家手机企业时候，林漱脑海里已经有大概的未来方案。 走技术开厂路线，自研自产自销，不让中间商赚差价，尽可能的降低成本，把售价做低。 当今智能手机昂贵，也有手机销售渠道被渠道商掌控的原因——渠道商要赚钱，自然从手机厂拿手机后会加价，乃至说二次加价。 比如一部手机，出厂价是4000，一级经销商要赚钱卖出去6000，二级经销商经手变成8000，到柜台终端卖场再一次提价，变成。 虽然已经是2015年了，这种上世纪的分销商体制并没有灭绝，乃至说2022年也存在，比如某知名酒。 前世手机从互联网购买，大厂普遍自带销售官网的方式并没有在这个时代普及。 所以，林漱的路线是拥有自家的手机生产厂，自己研发、自己生产、网络自己销售。 把第三方涨价的途径全部断绝，在手机业界形成新模式，拉低整体手机售价。 但是，受限于自身普通家境的条件，很难拥有属于自己的手机厂，收购需要花费太多金钱，他又缺钱。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零元购，完美符合条件的中天手机却被人截胡，这条‘厂家直销’路要重新开始。 既然如此，林漱干脆放弃原来的方案，重开一条线，走代工厂路线。 自家研发手机，把技术交给代工厂进行代工，由代工厂生产手机，依旧由自家销售。 虽然会让代工厂赚取可观的一笔钱，且在售出价格上可平价的幅度会变低。 但是，也算一条现有条件下比较妥当的成功方式——没办法，他现在太穷了，什么都没有，轮不到他选择。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出发去建邺，找王宝宝的老板面谈，拿到议价权，再接着去沪宁开公司，开发布会，把手机界搅个底朝天，重新洗牌智能手机，从中赚取足够多的资金，投入下一个项目。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不能拖下去，让意外再次发生。 林漱站了起来，朝杨菲妍伸出手：“菲妍，我们要走了，这次是去建邺。” 第19章 隆重 临时买的高铁票，到达建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实在太晚缘故，林漱和杨菲妍住的是酒店，没有发生‘哎呀，我们五星级酒店五百套房，只剩下一间了，要不你们两凑合住一间’的言情剧情，两个人各自一间房匆匆睡下。 第二天，吃过酒店提供的早餐，两个人打车去业世达的工厂。 昨天在高铁上已经联系了沙0县曹阿姨的儿子王宝宝，用谈代工手机产品的生意为由，让王宝宝帮忙联系他们的市场部门，接待他们。 问询代工模式和数量时候，林漱随口提了，代工代料，以及二十万部智能手机的单子。 等到了业世达工厂的正门，林漱惊讶的发现工厂正门挂有横幅《欢迎全民科技公司总裁林漱先生及副总杨菲妍女士莅临业世达建邺厂》，横幅前站有十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两列排开，手里各自拿着鲜花。 乖乖，这是什么阵势，把他们当做什么大领导了。 这阵势，林漱也就在小学教育局领导来学校视察，他们穿校服，戴新红领巾站在校门见过。 走在一旁的杨菲妍也很惊讶，全民科技是他们公司，可刚成立没多久，需要这么隆重的迎接吗？ 而且还把公司全部人挂上去了，包括她的。 林漱走到他们身前，他们依旧保持端正站姿，其中一个领头一样的人物，转身朝队伍说道：“给我站好了，要把我们公司精气神给体现足了，要让客人感受到我们的无上礼仪，千万不能因为一点小错让大客户不满。” ‘大客户？’林漱知道他是大客户，如果在业世达能拿到话语权，会把今年的三百万订单全交给业世达来做。 明年更大规模的数千万级别订单，业世达要是能全部吃下，交给他们也可以。 明年的这时候，他确实可以说是大客户，必须跪下来巴结的人物，但是现在嘛。 他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业世达过于看重他了，原因呢？ 难道是他们公司的传统，对待客户爸爸就是这么礼遇。 林漱猜想了一阵，等领头人物训诫完手下，转回头时候，对他笑道：“你好，我是全民科技的林漱。” 领头男本打算问面前两个人干嘛的，要进厂打工请去招工处，但一听这话，惊了。 这是要等候的林总？ 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是20岁的学生，会是一家公司的老总？ 领头男不太相信道：“您是全民科技的林漱先生？” “是。”林漱掏出手机，打通了昨天王宝宝给的市场部经理电话，面前的领头男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领头男看到备注，慌忙抱歉：“林总，真素不好意思，您这么年轻，我以为是小情侣过来旅游，很抱歉。” “没关系。”林漱不在意这点小问题。 “您海量。”领头男说着，左手摸到后背，比了三二一开始的手势。 接着，十几个男女一起喊：“欢迎林总光临业世达，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震耳欲聋的声音，一起喊了三遍。 林漱笑了笑，并不受用，但也不讨厌，就是觉得好笑——不知道谁安排的，挺有意思的。 欢迎词结束，领头男一个拍手，手下默契又喊：“同样欢迎杨总光临业世达，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这次只喊了一遍，但杨菲妍左右看看了，确定路人没有看过来，才松口气——太尬了，鸡皮疙瘩起一身。 领头男见林漱不排斥，心里大感作战成功，稳了，侧过身走在林漱前面说：“林总，我是业世达市场部的沈峰，您可以叫我小沈，里面请，我带您参观一下我们公司。” “好的，沈经理。”林漱客气道。 进了工厂，沈峰真按刚说的带林漱参观起工厂，而不是带去会客厅谈订单的事情。 边参观，沈峰边讲解：“我们业世达是弯弯省业达集团的子公司，我们母公司70年代创立了，主要从事计算机、手机、服务器等电子讯息产品，在五个国家设有分公司，走过四十五个年头，实力雄厚，在消费电子界鼎鼎有名……” 说了一大通母公司多厉害，跟多少大公司有合作，又因为是台商，获得非常多政策扶持的讯息。 参观的地方，则是几条忙碌的生产线，还有研发部门。 到了研发部门，沈峰又说：“这是我们研发部门，人员超过五百人，都是专业的人才，技术范围涵盖智能手机、数码消费类产品和互联网网络产品，具有极为优秀的设计能力和科研能力，我们公司是客户为导向型公司，愿景是提供给顾客最大的价值，获得客户的信赖和满意。” 没深入研发部门，只是在有机床和数控机的地方转了转，沈峰又把林漱带走了。 这次去了行政大楼，在接待室，沈峰简单招待林漱后，说道：“林总，我们业世达是个服务客户，资产、技术雄厚的专业制造商，智能手机代工和组装又是我们业世达优势项目，您可以放心把订单交给我们，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和要求都可以在我这里提，我会给你解答。” “有问题。”林漱敲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平淡道：“我并没有看到几条手机生产线，似乎订单量一般啊。” 林漱观察过，带去的生产线虽然很热闹，但不是手机，是平板一样的小电脑。 “这也被林总看出来了，林总慧眼如炬。”沈峰也不隐瞒，解释道：“是因为在淡季，手机生产的淡季自然开的生产线就少了。” “是吗？”林漱不置可否。 他对于手机代工厂了解不多，仅从现有的行业知识来看，代工厂的旺季是新机发布，淡季则是新机发布后的几个月。 再的旺季是双十一和春节前一个月，淡季就是节后了。 现在时间是一月中旬，距离新年只有大半个月了，这个时候可不是淡季。 “是的，林总。”沈峰点头，笑着：“手机生产线可是我们业世达主业务点，林总认为我们实力不行，我们可不答应。” “你误会了，沈经理，我相信你们的实力，说这些，是另外一个原因。” “是什么？” 林漱放下二郎腿，挺直腰背，正经道：“贵公司实力超过我的预期，我打算增加订单。” “那太好了。”沈峰欣喜，左手拍大腿：“林总打算加多少，我让我们主管来和林总谈。” 二十万已经是不小的订单，再提高他要去找经理。 “再加两百八十万。”林漱轻轻吐出数量。 “两百八十万？”沈峰以为听错了。 “对，两百八十万，一共三百万的订单。” 沈峰这下听清楚了，但是有些不信，面前林总太年轻了，迟疑的说：“林总，你没有开玩笑吧，这订单我们可是要签协议，毁约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法律责任你懂吗？” “没有开玩笑，我都知道，先期二十万，后期两百八十万，一共三百万的智能手机订单。”林漱语气很平淡，又说：“看来，沈经理没办法定夺，请找你们总经理来。” “我需要和你们总经理面谈。” 第20章 陈文杰 沈峰看了看镇定自若的林漱，又看了眼在旁边同样很镇定的杨菲妍，那种云淡风轻的大佬气度，让他大体上信了。 但要是假的，事后被陈总问责就麻烦了。 他的总经理上位之路可就要断绝。 而且一个老总亲自过来下订单也透着奇怪，正常派个主管就够了。 林漱见他不回话，又说了句：“你们总经理是陈文杰吧，我也刚好找他有事情。” 听到这里，沈峰不犹豫了，说道：“您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陈总。” 原话通知陈总，全民科技的老总找他，叫的是全名，应该是有交际。 沈峰离开后，会客厅只有林漱和杨菲妍两个人，杨菲妍嘴角抿着，慎重的性格又上来了，想要劝林漱别轻易下海口。 他们全民科技到现在为止，也还是概念公司，全员只有两个人，产品的影子也没有见到，这二十万订单能卖掉她已经觉得是奇迹范畴了。 这一下再加两百八十万，用协议形式下单，先不说哪有这么多钱付款，就说卖不掉变成坏账要付法律责任，是诈骗罪。 这后果她觉得林漱承担不了。 跟她夸下海口，最多欺骗她一个人，把海口签上文字盖章协议，完不成可是会坐牢的。 但开口劝林漱的瞬间，昨天自己要无条件跟随林漱的场景浮现脑海，杨菲妍又沉默了。 林漱现在自信的神情，现在的发展一定已经按他说的都在计划里，那就继续相信林漱。 把未来交给他。 杨菲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盯着林漱的脸庞，给与全部的信任。 林漱察觉杨菲妍在看他，以为杨菲妍心里不安，毕竟只是个普通女大学生，也正常。 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不需要她做什么，一切交给他就行。 不长时间，会客厅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刚刚的沈峰，还有一个年龄大概四十岁左右，样貌俊朗，身材有些消瘦，穿的是便服，但眼睛十分犀利，精气神极好。 林漱猜测这就是业世达的总经理陈文杰，站起来先伸出手，打招呼道：“陈总，您好。” 陈文杰已经在进门一瞬间观察了林漱，有他年轻时候的帅气，眼睛十分平静，似乎什么也不在意，见到他伸出手，握住手笑道：“林总，你好，坐坐。” 林漱边把手缩回去边坐下，心里腹诽了一句：等明年我成大佬了，我要在胸口贴一个‘谢绝男性握手’牌子，男男授受不亲懂不懂，保持距离。 陈文杰再次观察林漱，同样平静眼神，不过整个人表现出的气度又给人一种极大的自信感，似乎是个年少有为的人物。 也不多客套，陈文杰开门见山道：“陈总是要我跟谈订单的事情，先期二十万，后期两百八十万，一共三百万的智能手机单。” “是的。”林漱喜欢陈文杰这种对话方式，并不绕弯子，大家直奔主题，就跟追一些女生一样，直奔主题上床，上完拜拜，各自安好，绝不摄影。 “那么陈总这个后期，是多久之后？”陈文杰又问。 问到关键点了，十天后是后期，十年后也是后期，林漱端正身体，先把谈正事态度表达明确，回答：“慢则一年，快则半年，肯定会在一年内。” “哦，这没有问题。”陈文杰点头。 一年时间差不多，真要他们工厂三个月交货，以现在的生产力也完不成。 “贵公司果然实力雄厚。”林漱赞誉。 “夸奖，夸奖。”陈文杰哈哈一笑，马上又收住：“我们公司在实力上并不弱于别人，林总觉得没有问题了，我们可以先签一个意向协议，后续技术问题再派人谈。” 林漱见他这么干脆，笑着问：“陈总，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你那边不担心什么吗？” “需要担心什么？”陈文杰注视着林漱。 林漱并不怯场，凝视过去，一字一句道：“我们公司的实力。” 陈文杰收回目光，随意的说：“意向协议，只是意向，后续我们的合作是否继续开展，还是要看前期两方的接洽。” 比如预付款、原料费、技术问题，需要接洽的地方有很多，正式签协议前，随时终止也不意外。 “是这样。”林漱轻轻点头，知道谈话主动权一直在陈文杰那，这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不利，往后靠，后背靠在沙发上，换了个话题：“陈总，不知道您对我们国内硬件代工厂的现状是怎么看待的？” 陈文杰并不知道面前的林总问这个的原因，迟疑了下，回答：“一片大好。” “是吗？我看未必吧。”林漱笑了笑，又转为平静的神色，说道：“就以贵公司为举例，贵公司自从11年扩充了二十条手机相关硬件生产线，四年时间没有再扩充一条，这是一片大好吗？” 陈文杰眉头一皱，这点林漱怎么知道的，是提前调查过，还是公司有内鬼？ 是谁？ 全民科技他调查过，白得跟吸du歌手的节操一样，等于没有，要么是新成立的公司，要么根本不存在，骗子公司。 再想想，内鬼应该不至于，他们公司没有渗透的价值。 难道是刚刚沈峰被套话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想当什么总经理。 林漱见陈文杰不说话，知道话语权来了，接着道：“90年初还是摩托罗拉的大哥大时代，那时候我们国内出了第一家手机代工厂，它们出零件，由我们组装，到中后五年，陆续更多外国手机厂商进入我们国内，我们也成立了更多代工厂，业世达也是在上个世纪末跟随大潮来大陆建厂。” 陈文杰依旧不回话，轻轻的点头，看林漱要说什么。 林漱继续说：“00年那会，又得益于贴牌和模块厂家的方式，国内手机代工厂再一次蓬勃发展，不过赚头主要是宇宙国公司拿走，我们干的是没有技术含量的组装和生产框架之类的硬件代工活。” “一直到07年智能化时代来袭，手机代工厂开始转型，或是转为独立运营成立自主品牌，或是沦为外国品牌的组装工厂，或者被时代抛弃，倒闭。” “几年后，2011年，国产手机厂商随着技术积累与时机成熟，什么公司都开始做手机，进入手机战国时代，陈总或许是那个时候认为随着手机市场开拓，手机代工这块业务必然也会急速发展，于是扩充了硬件生产线，增加厂房，以及招聘工人，等待最好的时代来临。” “然而……”林漱笑了，但马上发觉这是在轻视陈文杰，也不尴尬，连道：“然而刮起一股妖风，市场并不是一味的价格竞争，而是保持某种默契的高价对抗；手机代工厂也不是迎来发展，而是萎靡，需要与临近手机企业绑定，依托周边大厂才能生存。” “陈总所在的建邺，早个十五年还是华夏电子产业的龙头，但是现在嘛，电子产业六成集中在岭南省粤中，其他也是在豫南、渝中这些人口大省，有名的手机大厂建邺一个也没有。” “而且就算有也无济于事，除了外国品牌基于成本考量会在华夏找代工厂，其他本土大厂几乎都是自建厂，组装也是本厂完成。” “在外国品牌普遍已经找到代工厂的时期，业世达的业务必然越来越低迷，能不能熬过2015年的冬天……” “行了，别再说了。”陈文杰站了起来，面色凝重：“你到底要说什么？” 林漱非常轻松，侧头给杨菲妍一个‘胜利’的微笑，转回头，平静道：“陈总，我要跟你打个赌。” “赢了，我们能拿下手机世界的天下。” 第21章 打赌 ‘手机世界的天下？’ 陈文杰品味着措辞，不自觉笑出声。 果然是年轻人，这措辞充满年轻人的中二与狂妄。 不过，他也经历过‘意气风发，老子就是天下第一’时期，理解林漱。 重新坐回沙发，让自己面色正常些，说道：“林总，你到底要说什么，可以直接坦明，没必要饶这些弯子，更没必要用打赌作为幌子。” 打赌对于陈文杰这样的成熟男人来说，已经属于无意义的儿戏，他并不会情绪化在工作上。 “赌注内容是重点。”林漱缓缓说道。 他知道现在关键点来了，一定不能急，要在气势上压过对方，才能在最后按他的方式走。 “请说。”陈文杰已经被勾起兴趣，林漱刚刚的一番话，有不了解行情地方，但多少说到一些公司现在的困难，姑且听一听。 林漱笑了，鱼儿已经咬钩，可以收线了，直接道：“我也不隐瞒什么，我是全民科技公司的总裁，这位杨菲妍小姐是我们全民科技的副总，不过我们全民科技还处于初创期，成立不过七天，连去工商局注册也没有过，我们还是大四学生，普通大学，家境也很一般，没有什么大政商背景。” “啊！”一旁的沈峰震惊到出了声，这跟皮包公司有什么区别，是来逗他们的吗？ 同道中人啊！ 陈文杰心里也惊讶，但没有表露在脸上，他猜到大概率是新公司，但没想到连工商注册获准运营也没有，完全是空气公司。 林漱把两个人反应看在眼里，要的就是这种轻视，接着道：“我们全民科技现阶段业务方向是研发和销售智能手机，未来目标是超越三鑫苹果，成为全球第一大手机厂商。” “并且这不是目标，这是一定会发生的未来。” 沈峰一听完，眼里含着热光，真的是同志。 小人物有根本不能实现的梦想，跟他要当厂长一样伟大。 如果不是陈总在，他都想跟林漱拜把子了。 知音难觅啊！兄弟。 陈文杰则是不动声色的说：“很伟大的理想，然后呢？” 大话谁都会说，关键是怎么去实现。 陈文杰想知道林漱怎么实现这个大话，是纸上谈兵的赵括，多少掌握理论，还是何不食肉糜的司马衷，根本是无稽之谈。 “然后，我打算在一个月时间销售二十万部智能手机，用这个销售订单找你们业世达生产。” 林漱刚说完，沈峰更觉得是同道中人，一个刚成立的手机公司，一个月要销售二十万部手机，这跟他以前的脑洞‘填平太平洋，开坦克去米国’一样啊！ 果然是好兄弟，想给他五十块。 陈文杰笑了，他高看了林漱，林漱不是有真才实学的赵括，也不是被蒙蔽养在深宫的司马衷，是妄图登天的万户，根本是异想升天。 不忍面前的青年才俊走上歧路，陈文杰正色道：“林总，我姑且叫你一声林总，用平等的地位跟你说一些话，你过于小看手机行业，就算是背靠两大运营商的兴中，也不敢开口说第一款手机一个月卖出二十万部，当年乔布斯在推出苹果第一代，也是布货谨慎，不敢生产太多，你一个尚处于萌芽期的新公司，我姑且算未来会有光辉前景，也愿意和你们公司保持密切合作，但刚刚入行，一个月就想要卖出去二十万部，实属于小孩子的呓语，想象力过于丰富。” “这样吧！我陈文杰虽是一个弯弯人，也非常欣赏大陆有抱负，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年轻人，我愿意支持你的事业，如果小林你新公司需要资金、技术，乃至说电子圈的人脉，我都可以帮助你，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就当一场美好的梦，我帮助你追梦。” “年轻人是要有冲劲，别步入我弯弯年轻人的后尘，咸鱼自乐。” 林漱意外看了一眼陈文杰，陈文杰竟然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有点理想主义者的风骨，不全讲利益和得失，会为一些理念做不利于自己，亏本的事。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林漱按照之前的预案走，好笑道：“也就是陈总，不信我能一个月卖出二十万部手机咯。” “不信。”陈文杰极为肯定。 “那么我做到一个月卖出二十万部手机的程度，几乎等于奇迹发生是吗？”林漱又说。 里面有语言陷阱，陈文杰察觉到了，思量后说道：“如果是某种极为廉价的旧式手机，定价几十块钱，也不是不可能。” 林漱摇头：“二十万部智能手机，且是4g手机，配置不会弱于当前大厂旗舰，至于定价……良心价，不会过低。” 关于手机定价，他还没有决定，但绝不会过分低，平价手机不是一味的低价，要考虑更全面、更长远的未来。 一听到支持4g，陈文杰果断道：“我不相信。” “要实现几乎等于奇迹？” “对，几乎等于奇迹发生。” 陈文杰凭借经验判断道，现在的智能手机界，本土的品牌，能一个月卖出二十万部，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可以开庆功会。 林漱这种刚成立的公司，别说卖出二十万部，就说能成功研发出一部能正常运行的4g手机也算成功，具有投资价值。 到那时，必然会说服母公司，大力投入。 等等，忽略一个关键点。 一直没问技术的事情，有没有可能，面前这位少年是个隐藏的技术大拿，已经攻破了外国厂商的技术壁垒，能给出一套成熟的国产手机整机方案。 否则，也不会只提销售，不提技术。 不，不可能。 个人的力量做不到攻破技术壁垒。 看来，真是解决技术问题，也只能是从哪里拿到了技术，所以这么自信，绕过技术这点直接谈销售。 陈文杰心里细细思索会是从哪里拿到，外国吗？ 哪个国家，法国？ 林漱不知道陈文杰内心的想法，前戏准备完毕了，现在可以收尾，站起来，目视陈文杰：“陈总，有一点我没有提，我本人非常擅长创造奇迹，我也有这个能力去实现奇迹，所以我直接说了……” “如果，我能在一个月内卖出二十万部我们公司独立研发的智能手机，我希望交由业世达公司代为生产，从零件到组装都在业世达完成，最后贴上我们全民手机的名字，也就是oem模式。” “我们出技术，管销售，你们代工。” 第22章 下次再回学校 同意打赌，林漱收获了新路线至关重要的代工厂，陈文杰则是一个崛起的可能，这个可能实现，他们业世达真能赢下未来。 就算输了，也不会有损失。 两边都很满意。 跟陈文杰又聊了极长时间智能手机和硬件代工厂话题，一直到中午，陈文杰才意犹未尽的抓住林漱的手，深情道：“林总，如果不是我跟业世达牵绊太深，我会想跟你去拼一番事业，赌个未来。” 陈文杰现在肯定林漱绝不是万户，最少也是赵括，或者三分天下计的诸葛亮，有点能耐。 而事业是每个有抱负男人的浪漫，真想狠狠干他一炮，把手机界搅个底朝天。 林漱笑笑，并不当真，刚说的那些不过是站在重生者的先知先觉上，真要论行业知识，他不如陈文杰，也在他那获益极多。 巧妙松开陈文杰抓的手，笑着道：“陈总不愧为电子行业的前辈，我自愧不如才是，哪能让你屈就我之下。” 陈文杰现在相信林漱是个刚入行的新人，战略眼光绝佳，不过一些行业细节有疏漏，应是时间太短，抬手道：“林总谦虚，我不过比林总早入行几年，吃过的盐和亏更多，再给林总几年时间，我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夸张了。”林漱随意的说，不想这么互相吹捧下去，站了起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陈总，咱们下次再好好聊聊。” “那林总，我送送你。”陈文杰也不多挽留，走到林漱身前，为他带路。 走出行政楼，林漱摆手让陈文杰不用送了。 陈文杰地主之谊尽的差不多了，想起一点，说道：“林总放心，关于你要的人才，我会短期给你收集好，最慢三天内派人联系你，一定让你满意。” 前面的几小时交谈，陈文杰又提了想资金赞助的事情，林漱没有同意，倒是提了有没有业内人才推荐。 上一世他并不是从事消费电子相关领域，而是互联网产品，对于这些硬件知识实在是薄弱，恶补一个星期只能说堪堪入门，很多互联网找不到的行业内幕他就不明白了。 于是找陈文杰推荐几个业内人才，主要是懂供应链、手机系统和业务性方面。 陈文杰答应了，太过于临时关系，他需要花点时间收集。 林漱来一趟业世达，解决了新路线至关重要的手机生产，也有了新公司急缺的专业人才消息，这一切都来自陈文杰，林漱感谢道：“那么有劳陈总了。” “客气，我就在建邺等待林总上沪城后的好消息了。”陈文杰期待道。 刚刚的交谈，林漱也提了短期计划，去沪城成立全民科技公司，一个月时间，发布全民手机第一代，售卖出二十万部，交由业世达生产。 再接着，下更多订单，今年预计超过三百万。 赌约能不能成功，就看林漱在沪城发展得如何。 陈文杰确信林漱不是异想天开之辈，又旁击侧敲出林漱有一套成熟整机技术，自然是期待。 “陈总，我先走了。”林漱不多客套，往工厂大门走。 “慢走。” 陈文杰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在这之前，看到了旁边的沈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沈，接待林总做的不错，好好干，我这位置交给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去看沈峰雀跃的反应，陈文杰思索怎么让业世达度过2015年的代工厂寒冬。 他是把业世达的未来放在全民科技上，没有虚假。 不过，林漱的全民科技真能成事吗？ 陈文杰也不确定，林漱或许是个英才，只是这个世界经历时间太长，涌现的人才太多，最不缺的就是这类英才，但真正能走到最后成就一番事业的只有凤毛麟角。 他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和工厂的未来全部交由一个人。 只是，不交给林漱，还能怎么办？ …… 一直到走出工厂正门，旁边的杨菲妍都没有开口，林漱主动说话了。 “菲妍，辛苦了，跟我奔波了一天，等会又马上要赶回学校。” 杨菲妍有些疲意，她是个学广告的，一上午的消费电子行业话题交谈，根本听不懂。 又不能不听，这是他们全民科技的业务，是必须要掌握的知识，于是努力去记忆。 一上午的用脑过度，耗费了她大量精神，挺辛苦，但听到林漱这么说，挤出笑容，很有精神道：“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辛苦的是老板，竟然真的做到了。” 想想，还是挺不可思议的。 来业世达之前，她抱着惶恐的心态来的——她是去过工厂打工，也见过管理两千多号人的厂长那威风的模样。 林漱要跟这么厉害的厂长打赌，用几乎诈骗的方式获得对方的同意，她一听计划就不觉得能成功。 作为全民科技一开始就在的老员工，知道全民科技的内情，全民科技真的什么都没有，连启动资金也是路过的天使小姐赞助的，就他们两个，她还只是个凑数的菜鸟。 这样的几乎小孩子过家家的公司，能跟两千多号人的大公司平等谈话吗？ 不会说到一半，被认为是诈骗犯，报警抓了吧。 结果，真的成功了。 想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林漱真有什么化腐朽为神奇的创造奇迹之力吧。 杨菲妍侧着头，盯着林漱，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棱角分明的侧脸，奔波一天没有及时清理的胡渣，林漱清秀上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林漱见杨菲妍望过来，给杨菲妍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说过，我们一定能行，跟着我走，有肉吃。” “知道了。”杨菲妍知道林漱说的是真的，跟着他走，真的有肉吃。 昨天才知道，林漱很喜欢吃烤肉，去一家地方，必然会去吃当地有名烤肉。 说的私事，也是预定了烤肉店的位置。 “别说了，想到烤肉，我已经流口水了，总知道让沈峰开车送我们去闹市区，业世达这破工业区，打车好麻烦。” 林漱站在路边，等了好久也没有出租车经过，抱怨着。 “再等等就行。”杨菲妍轻声安慰。 林漱在谈判场上举重若轻、谈笑风生，私底下却有这么孩子性的一面。 因为没有及时打上车，竟然踢脚下的石头疏解情绪。 杨菲妍内心发笑，拿出手机，她已经下载了‘滴滴打车子’，但服务点只有沪城、鹏城和京城，建邺还未开通服务，打不了车。 建邺开通服务要三月份。 等到那时候，来业世达会方便很多。 好想快点到来。 不经意间，她已经喜欢上智能手机带给生活的便利。 又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来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坐上车去了烤肉店。 心满意足吃了一顿美餐，稍微休息，再打车去了机场，他们要回学校了。 上飞机前，林漱轻声对杨菲妍说道： “这次回学校，我们只待一天，第二天飞沪城，菲妍你好好收拾一下，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做个简短告别，去沪城我们会很忙，下次再回学校，就是七月份的毕业典礼了。” “嗯。”杨菲妍点头。 不知道六个月后的毕业典礼，自己和全民科技会发生什么变化。 第23章 简短告别 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给杨菲妍放了一天假后，林漱转身去了网吧。 并不是打游戏，依旧是阅读手机行业相关知识，上午和业内人士的交谈，让他更确定自己在专业上的不足，需要花更多时间在行业知识上学习。 通宵了一夜加上一个上午，中午饭点，下机回学校一食堂吃午饭。 打了一份快餐，一晕一素七块钱，似乎是11年的价位，也似乎长了一块。 时间相隔太久的缘故，林漱已经记不起了。 能想起的只有报道那天大学第一顿饭去的是一食堂，点的是一荤一素，素菜是什么也想不起，记忆深刻的只有另一个荤菜是农家小炒肉。 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忘记，因为那会有个奇怪的人说着‘哎呀，这个肉肉色泽看起有问题，让我给你试试毒’，用筷子夹走最大那块肉。 在林漱反应过来前，已经放入口中，吞到肚子里，又说着‘哎呀，果然有毒，同学炒肉放着我来，我这边无毒的西蓝花交给你了’。 从不认识的男生餐盘里抢吃的，脸不红心不跳说是试毒，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也是个有趣的家伙。 同样点了一素加小炒肉，林漱寻着记忆到那天被试毒的位置坐下。 距离上午下课还有5分钟，食堂陆续有很多人，不过并不如报道那天那样密集。 坐了一会，也没有发生‘试毒’的事情。 果然这个世界正常人占据绝大多数，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的事情，正常人不会去做。 也果然，身边一旦没有了这样天性烂漫，或者说是神经大条的人，生活会无趣很多。 这些率性的人在给别人带来困扰的同时，她的主动也让别人枯燥的生活变得有起伏。 想到一些事情，林漱笑了笑，左手持叉，右手拿筷子，双刀流进食。 “叮铃铃！” 外面一阵喧闹，下课了，食堂的人陆续多了，林漱加快了进食速度，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学弟学妹们。 在即将吃完时候，一个很惊喜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学长，林学长，真的是你，我以为你已经离校了。” 林漱抬起头，先看到细长睫毛下透着荧光的瞳孔，再接着微微有些黑的脸颊，一个很瘦肤色不太白的女生站在他面前。 林漱知道是谁，唯一一个毕业后，还有周期保持联系的女同学，学妹夏微怡。 “你好，夏微怡。”林漱匆匆吃完一口，打了一声招呼。 夏微怡则有些气恼道：“学长，你在校怎么不和我说，我发消息给你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说好离校前要请你吃一顿烤肉，放我鸽子，我以为你已经离校了。” “我……我已经回了。”林漱尴尬笑了下。 夏微怡很难过，十分沮丧的表情：“学长，说过在心里回我消息，我收不到的，我们没有那么好的默契。” “知道了，下次会记得。” “又是下次。”夏微怡不答应了，“学长你每次都说下次记得，每次又忘记，又都是下次记得。” “哈哈。”林漱又笑了。 夏微怡的话勾起林漱深层次的回忆了，确实是这样，大学到后半段他基本上不打开qq，偶尔打开看了眼消息也不回。 对于电话，很不巧，每次夏微怡打过来，他忙着跟老同学排位，学妹哪有排位赛重要，也就没接。 所以对于夏微怡的抱怨，他认的，也很抱歉，只是……下次还这样。 “好了。”夏微怡抓住林漱的手，“这次说什么学长也别放我鸽子了，这次一定要让我请学长吃一顿好的。” 林漱看了周围，一些女生没有座位的缘故，端着餐盘在行道上等待，笑道：“我没问题，但微怡你下午要上课，现在出去可赶不回来上课，而且我已经吃饱了。” “我……我可以逃课。” “好了。”林漱脱开夏微怡抓的手，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把空位让给那些女生，轻声道：“我这不是没有毕业，以后有的是请客机会，行了，快去吃饭吧，你的舍友在那边等你了。” “可是……”夏微怡转身看着前方在等她的舍友，又看着林漱，心里犹豫。 这个犹豫功夫，林漱已经走了，走前朝夏微怡肯定道：“我答应你，毕业前一定和你吃一顿饭，而且明天就周末了。” 夏微怡听到这话，没有追过去。 把餐盘放在餐具回收点，林漱往宿舍走。 关于夏微怡，林漱的记忆模糊了，只记得是新生接待那天帮忙提行李的女生，随意聊了几句。 后面在志愿服务上有过交流，再接着帮了些小忙，余下都是‘下次再说’、‘我错了，下次还这样’记忆。 而这顿饭，自然也是下次再说，没有吃成。 前世毕业回校那天，答应了要一起吃顿饭，又放了她鸽子。 乃至说，夏微怡毕业后去了鹏城，要找林漱，林漱也是几次放鸽子。 林漱和夏微怡的关系，就是不断放夏微怡鸽子的关系。 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林漱躺床上睡下。 再醒来是晚上八点，拿手机看时间时候，看到夏微怡打了四个电话，六点开始每间隔半小时打一次，很准时。 也发了一条短信，约林漱明天去市区吃烤肉。 林漱意念回复‘我明天上午八点的飞机，下次一定去’，起床走出宿舍，天已经黑了。 下星期是期末考试，路上没几个学生，学生要么在宿舍背书，要么在图书馆温习，普通大学就是这样，自律性极差，平常疯玩，期末疯学。 也是大学培养方式的问题，绩点论，期末考试考试及格就够了。 倒没有抨击制度的意思，林漱也是考前突击的人，是他大学后半段自己选择颓废。 肠胃并没有饥饿感，林漱一个人漫步在校园。 图书馆、运动场、小卖部，活动中心、教学楼、7栋宿舍…… 重生这么多天，林漱是第一次用怀旧的心情走在校园，观察这些建筑，触摸曾经待的地方，回忆曾经这里的人，想念这里做过的事。 以及最后，和这些地方简短告别。 “再见，过去。” 没有煽情，没有伤感，只有简短的四个字，林漱让过去再见，他不会再活在过去，会向着未来。 前世的不幸绝不会再上演。 时间已经到达十点，一股寒风吹动树梢，响起沙沙的声响。 现在回去宿舍，肯定会睡不着。 林漱干脆出了校门，一路奔向网吧，继续学习行业知识和明天的准备。 第二天六点，回到宿舍，整理自己的行李。 在约定时间到达，和杨菲妍一起坐上去沪城的飞机，去往沪城。 沪城，我们来了。 第24章 厕所与别墅 下了飞机，林漱和杨菲妍打了出租车直奔要租住的房子那。 这是林漱昨天在58上找的，用作在沪的暂住点。 大概在买下汤臣一品前，都要过租住的生活。 十分钟时间，到了房子前。 杨菲妍愣了愣，看着林漱，一脸问号。 林漱知道她疑惑什么，笑道：“这就是我们要租的宿舍，有点简陋，等过个半年，公司发展了，我们再换更好的地方。” “这、这叫简陋啊！”杨菲妍结巴了，面前装修华丽，大门气派，上下三层的西式洋楼别墅房，这……这叫简陋？ 是她没有见过世面吗？ 还是以前住的筒子楼，只能称之为猪圈。 “看和谁比了，跟市区江景房比，自然简陋，而且连院子也没有，算什么别墅，顶多算小平房。” 林漱随口一说，人先往房子走，并且拿出电话通知房东他们到了，来看房。 等房东来的功夫，林漱看杨菲妍依旧有些呆愣，好笑道：“别怀疑了，这就是我们要住的房子，五室两厅，一共三层，可以居住，也可以办公，不能轰趴，精装修，带全套家具，附赠保洁，来了就能直接入住。” 杨菲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的主要原因是，她在十八岁成年那天定过人生目标，在30岁当个富婆，住进大别墅。 这还没到30岁呢，已经住进别墅了，人生圆满了三分之一，就差富婆跟包养的人了。 听到林漱的取笑，脸微微红，不想被认为是山里来的村姑，咬着牙说道：“我没有怀疑，我可以住里面。” 林漱觉得杨菲妍的反应有趣，娇红的脸颊跟挂霜的苹果一样诱人，且可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回道：“是，当然可以，本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杨菲妍目光转移到看起来就很贵的大门，又转回林漱身上，忽地想起什么，惊异问：“这、这要多少钱啊！” “两万五一个月，附赠每三天一次的保洁，以及交三个月房租，免押金。” “啊！”杨菲妍咋舌，两万五一个月，我的妈呀，这也太贵了，马上担忧道：“老板，我们公司只有二十八万了，请注意一点花费，其实没必要住那么好，随便一个地下室也可以。” 林漱满意杨菲妍的管账意识，不过一些金钱观要改变，温言道：“金钱节省不来，要的是开源赚，而赚了钱就是拿来花，就是拿来享受，金钱不用出去，只是一堆废纸，花出去流通才有价值，也是为gdp增长做贡献。” “还有，菲妍同学格局请大一点，拿出我们全球第一手机公司的气魄来，一个老总，一个副总，住地下室会被别人嘲笑作秀晓得伐。” “我们公司工商注册也没有呢，怎么就第一了。”杨菲妍低喃了一句，抬头则是：“我知道了。” 刚也就震惊了一下，等清醒她又觉得还好，起初以为这么豪华的别墅要五万一个月，现在只要两万五，一下便宜了一半耶，四舍五入就是赚了十万。 怕杨菲妍依旧不理解，林漱又补充了一句：“别墅可以办公，你理解为我们全民科技之后一段时间的办公点，也就不贵了。” 说实话，如果真要节省钱，林漱完全可以去奉贤金山的乡下租别墅，月租3800，比在市区租单身公寓还便宜。 不过，没有必要。 赚的钱如果不是花在自己身上，又有什么赚的意义。 享受生活，提高生活，生活质量提高，才有更好精气神去创造更大价值，赚更多的钱。 “我明白，一切听老板的。”杨菲妍浅笑嫣然，一切听林漱的安排就可以了。 …… 没有等太长时间，房东来了，一个身穿西装、锃亮皮鞋的男子，看起来根本就是房地产商的中介。 林漱在房东带领下参观别墅，一楼客厅、餐厅，保姆房间，二楼主卧、次卧和阳台，三楼两个均等的房间，以及一个杂物间。 家具齐全，网络通畅，距离飞机场十分钟，地铁站三分钟，交通便利，附近有购物广场和超市，生活设施齐全。 也没有看到不妥地方，林漱不用问询杨菲妍，看她眼里的亮光，知道她很满意，爽快叫她付款。 没有选择交齐三个月房租，押一付一，杨菲妍加了房东的微信，五万块转移过去，公司资产瞬间少了六分之一。 杨菲妍挺心痛，这公司还没成立呢，三十万启动资金只剩下24万，之后还要招聘、注册，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既然林漱把钱放在她那，她要做好管账的责任，不要手机没做出来前，把钱烧没了。 等房东一走，林漱把钥匙递给杨菲妍一份，微笑道：“选一个房间，菲妍，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杨菲妍问过林漱，未来可能会有新员工会住这边，于是选择了二楼次卧。 林漱毋庸置疑选择了主卧，这跟他喜好没关系，作为一个领导者本身需要各方面区别于手下，包括待遇，这样才能更好竖立上下级关系——过于亲民，只会被得寸进尺。 未来庞大的全民科技，必然是一个上下级明确的大物。 定好下午一起去超市采购，两个人各自整理自己的行李。 林漱进了主卧，直接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昂贵的床垫就像女人的白房一样让他起舒适得起困意，思绪陷入飘忽。 前世他在沪城和鹏城之中选择去了鹏城，云升科技的面试当天就过了，于是在公司附近租了小小的隔断间。 很小的单间，大概15平米，租金1500，对于还在实习期的他来说，是笔非常大的开支。 再后面是凄惨身心受挫的三年——狗日的资本家，狗日的资本家狗腿子。 重生之后，果断拒绝了南下，北上沪城。 现在躺在沪城的房间，还是前世住不起的大别墅，光厕所就比鹏城的房间大。 林漱总有种摸到大白房，怀疑是不是假的触感。 不真实，又很真实。 因为很舒服，太舒服了就会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床上打了滚，林漱起身了。 打开窗户，望了眼对面的购物广场上匆匆行走的人群，知道自己该工作了。 今天整理行李，稍事休整。 明天是周日，工商局并不上班，等待下周一去工商局注册全民科技。 系统的第一个任务也可以完成了。 第25章 注册公司 注册公司不算太复杂，查询名称、入资验证、编写公司章程、法人私章、材料受理、领取营业执照，以及开户。 基本上准备齐全，几天能搞定。 但为了减少时间和避免可能出现的错误，林漱找了个代理帮忙。 报名字过去时候，代理问他，公司名确定是全民科技有限公司吗？ 最好多准备几个公司名备用。 林漱略微犹豫了下。 他是个起名废，网名都是从以前看的小说偷的名字，什么斩风、幸运、黑佳玉，都是如此。 要他完全原创取个名，难为他了。 特别是正经的公司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好名字都给猪取了’、‘取名滚出网游界，直接实名不好吗’，想不到什么正经的好名字。 他的公司现在主营业务是智能手机，未来目标是把手机价格打下去，让科技带来的便利能让每个华夏人享受到。 手机领域成功，再去下一个领域，缔造一个庞大的平价商业王国。 所以公司取名全民科技，面向全民的科技公司。 不过，这名字不算特别满意。 总觉得差些韵味，或许叫中兴、华为、华强、华兴，这些带有民族情感的名字，在过几年民粹主义兴盛的大环境，天然拥有固定粉丝，会对公司发展更有利。 那句话叫什么，‘不用华兴不是中国人’，完全可以放在他的公司上。 而且未来大势本就是外国资本对华技术封锁，意识形态进一步对抗时期，叫‘华兴’在未来他和外国资本对抗时候，能获得更多地元支持。 但是啊！ 林漱又划掉了华兴，这不符合他的性情，爱国需要体现，但不能用爱国的幌子搞生意。 太刻意了。 番茄、青柠、菠萝，拷贝苹果，用‘米国有苹果，华夏有菠萝，菠萝手机，华夏人的手机’作为广告词，也划掉了。 外国手机品牌喜欢用水果命名，苹果、黑莓、坚果，他是华夏人，没必要用外国人的命名法则。 其他的oppo、vivo、iqoo也不用想了，英文名直接扔到马里亚纳海沟，8848、4399、5566，数字也不要。 看来能选择的只有‘全民’，以及‘爱达’了。 很有趣的一点，一个时代产商命名规律会带上某个字，比如九十年代的公司很喜欢带‘达’。 爱达、柯达、业世达，大概是某种时代特色。 00年后的公司，则是各种讯，易迅、腾讯、讯雷。 11年后，名字才五花八门起来，叫什么的都有。 如果是早个十年，林漱会选择爱达，因为他很莫名喜欢这个名字，但现在已经是2015年了，还用‘达’预示公司飞黄腾达，未免也太复古了。 要复古，不如干脆叫茂新、福新，大生更复古。 林漱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问询坐在另一边记笔记的杨菲妍：“菲妍，你觉得一沙科技怎么样？” 杨菲妍在学习手机知识，抬起头，疑惑问道：“怎么了，全民科技不是早就确定好的名字，出了什么问题吗？是查重被用过了，要改名？” 心里有些不安，全民这个名字如果重复了，再找一个恰当的名字就难了。 “没有。”林漱答道。 就像网络游戏，名字无法重复，当一个网游开了十年，你能想到的好名字基本上都已经被取了。 连‘好名字都被狗取了’的好名字都已经被狗取了。 公司注册也是一样，无法重复，而2015年了，大众化的吉利名字基本上都会重名，你无法注册。 取名是个创意活，要简单易懂又深入人心太难了。 他的全民科技，不算太罕见，在其他城市有被注册过，在沪城没有，还能用。 “我觉得全民科技挺好的。”杨菲妍停止笔记，连续说道：“老板我记得你提过，我们公司是面向全体国民，要让所有国民，不管男女老少，农村还是城市，有钱没有钱，文化程度多高，健康还是残疾，除外那些极端犯罪分子跟人渣不是华夏人，所有的国民都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全民科技这个公司名能体现老板你的理念，为什么要改呢？” “也没有说一定要改，只是问问。”林漱随意道。 杨菲妍晃着脑袋，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一沙科技不如全民科技好，一沙听起来怪怪的，而且以后我们出了第一款手机，沙1……” “明白了。” 这下，林漱不再犹豫，就是全民科技。 沪城全民科技有限公司。 不过，关于全民公司的涵义，林漱认为有必要再找杨菲妍谈一谈。 先个人再全民，面向全民是最终目标，在这个过程需要先面向个人，满足个人的需求后再考虑全民。 至于个人，自然是他，还有全民公司的员工。 他不是牺牲自己成就世人的圣人，他只是个凡人。 在公司不够强大前，不能够把服务全民的理念传递出去。 否则很容易被道德绑架。 这个世界的真理是，不能对待同类太好。 名字问题解决，林漱把全民科技有限公司的公司名发给代理，还有余下的投资人信息，也就是股东一并发过去。 大股东肯定是他，另一个股东，赞助了他至关重要三十万的天使小姐…… 天使小姐的名字他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个名字给他一个震惊的联想，记忆里，似乎跟未来某个巨佬有亲属关系。 又不确定是不是她。 如果是，给天使小姐百分之10股份，其实是他赚了，涉及到的背后资源是他赚再多钱，也无法拥有的程度。 如果不是，给天使小姐百分之10股份，也无所谓。 要有格局，不要只看到面前一点点数字，那只会受困于原地，谈什么星辰大海。 当钱赚到一定程度，都只是数字，别做一个把钱当命的守财奴。 相对于金钱，买不到的情感更让林漱看重。 三十万对于林漱来说不是必备，他有动用彩礼的最后预案。 但不到后不得已，他不想动用父母辛苦一辈子积攒下的血汗钱，真用了，他会愧疚。 所以，天使小姐帮了她大忙。 这个忙几乎是创造了全民科技的神之一手，给10%算少了。 林漱没有乱分股份，很理智的在感谢他人对他的帮助。 就算知道，这10%股份一定会创造天大收益也是一样。 不过，林漱没有联系上天使小姐，之前的电话打不通了，qq发消息也没有回。 没有她的身份证复印件，没办法分股份给她。 上次天使小姐说过，她在沪城，下次遇上她时候，再提股权的事情。 公司名和投资人的问题搞定，后面是一些琐碎的细节，林漱全部交给代理解决。 四天后，公司注册完成，获准正式运营。 也在这个时候，系统跳出提示。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 太久没见系统，林漱差点忘记他还有系统。 来看看奖励是什么。 第26章 任务奖励 【叮，您已获得‘未命名’手机操作系统一份，‘未命名’芯片技术一份，‘未命名’整机技术（可修改）一份】 【奖励已发放至您的u盘，请注意查收】 【叮，第一次任务完成，商城开启，您可以根据积分兑换商城科技】 【积分由商品销售量决定，售出一件商品获得一点积分；商城科技根据平价度上架新科技，每提高百分之20上架一次】 【当前平价度为0%，平价度由产品价格和普及度决定】 【叮，当平价度为80%可开启下一阶段平价领域选择】 【当前任务：请让智能手机平价度超过80%】 【任务奖励：次时代手机科技】 “艹！”林漱阅读完系统提示，第一个反应是去插u盘，用电脑打开自己的256g的u盘，看到里面255g的学习资料全空，只剩下三个压缩包，怒艹了。 狗日的系统，还给我学习资料。 这是劳资辛苦三年，付出多少心血，求爷爷装孙子才放满的，结果一下全没了。 是不是被你独吞了，躲在里面看的嗨，别不出声。 愤慨半天，系统没理他，高冷得跟网络小说里的校花一样。 林漱放弃了，算了，再去网盘拷贝一个，希望里面的学习资料不会变成15秒视频。 放下心酸，林漱研究奖励。 三个压缩包，打开操作系统那个，里面全是代码，林漱算是半个码农，能看懂一些，知道是源代码。 要变成实际可以运行的手机系统，还要二次加工。 这个时候，系统再次跳了出来。 【请为操作系统命名】 【注意，命名后不可更改，后续版本继续沿用该名字】 关于系统名字，林漱早有了。 没用前世常见的ios、安卓、鸿蒙相关，随意取了一个。 “龙姬，青龙的龙，公主的姬。” 青龙来自华夏四圣兽，姬则是性别。 【操作系统‘龙姬’已确定，请为手机与芯片命名】 “手机为全民手机，芯片嘛……黑枪，黑枪芯片。” 林漱决定得很迅速。 他现在明白了，名字的寓意不是名字本身赋予，而是其代表的事物赋予。 全民，之前的涵义是全体国民，以后除了原有涵义，还有全世界最卖座的智能手机意思。 龙姬现在没有任何涵义，以后就有了，全世界最好用系统代名词，手机系统里的霸者。 黑枪同样，代表国产手机芯片的巅峰。 名字的涵义会随着影响力变化而变化，当影响力足够高的时候，会改变原有涵义。 就像干爹，早年的干爹和现在的干爹可不同。 以前有干爹会羡慕，现在有干爹……祝你幸福。 【叮，命名成功，请问是否查看商城】 林漱大概看了另外两个压缩包，芯片是论文一样的长篇大论，整机技术则是图纸为主，他不是专业人员不需要研究具体。 倒是有些地方可以修改，根据系统提示修改了些内容，林漱放下u盘，查看商城。 很简单，上面有四个商品。 龙姬2、全民2、黑枪2和‘未命名手机ai1’，兑换积分分别是100万、300万、1000万和3000万。 左下角标明积分：0。 一眼看明白了，商城里的技术，是当前技术的升级版本，兑换后可以让原有技术升一级。 而那个未命名手机ai1，大概是人工智能一样的东西，类似于前世的小爱同学，全名叫做人工智能语音交互引擎，一个虚拟的ai助理。 搭载在智能手机、电子产品上，可以用语音操控虚拟助理控制手机，比如播放音乐、拨打电话、玩成语接龙，虚拟助手都会帮你去做。 这可是好东西。 前世的小爱同学，与其说人工智能，不如说是人工智障，实际体验很差。 更糟心的是，删也删不掉。 不过，不能说明这项技术没有发展前景。 语音控制智能设备，是能解放人类双手、告别文字的技术。 如果手机有了人工智能，林漱看到智能科技产品普及到老一辈和文盲的那天了。 是他们全民科技必须要兑换的东西。 就是三千万的积分，要卖掉3000万台手机才能兑换。 真贵，暂时不用考虑买的起。 现在0%平价度的商城只有四项科技，依据提示所说，每提升百分之10平价度都会解锁新科技。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林漱十分期待系统还会带给他什么厉害的科技。 商城研究了一会，没有新鲜东西，林漱点返回，想查看系统的其他内容，却只有无情的文字提示。 【任务进行中，当前平价度0%，您拥有积分0，请问是否开启商城】 没有别的了，连其他系统常见的人物面板也没有。 得，果然是高冷校花型系统，不喂食积分鸟都不鸟你。 林漱不再研究，只当一个科技兑换库，关掉系统，拔下u盘，心里盘算可以开始公司发展大计了。 来沪五天时间，除了前后跑动注册公司，林漱还干了招人的活，把公司主要人员招齐了。 现在公司有五个人。 总经理林漱，总经理助理杨菲妍，财务蔡洁莲，系统工程师周亚平，以及行政主管冯格飞。 让杨菲妍当副总，纯属恶心高海，真让她当副总，会让人觉得杨菲妍是搞裙带关系上位，所以让她先干助理的活，他也需要一个能干的助理帮他处理杂事。 蔡洁莲是个四十岁的老财务，是陈文杰介绍来的人之一。 上次林漱拜托陈文杰推荐一些业内人才，也顺便让他推荐业务性人才，财务是一家公司必须要的人。 蔡洁莲是陈文杰推荐的财务，四大出身，服务过世界五百强的企业，是一个拥有极为专业素养，极其丰富经验的老财务。 这么有水平的人为什么会去林漱的公司。 林漱觉得是卖陈文杰的面子。 周亚平也是，35岁，原来是谷歌研究院的人，在美想手机待过，因为一些原因离职了，是个业界技术中佬。 都是卖陈文杰一个面子，才去了林漱的公司。 否则就全民科技现在的名气，花钱找猎头公司也未必有高端人才加入。 至于冯格飞不是陈文杰推荐的，是林漱自己找过来的，他是一个能人，也是一个怪人，比林漱大两岁，是林漱同个学校的学长，也是在大学志愿服务认识。 找他来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真来了，林漱又后悔了。 反省是不是找错人了，怎么格飞学长变得这么奇怪？ 暂时不管这些，林漱下楼，全民科技要开始加速冲了。 第27章 开工第一天 “林总。” 一下楼，大厅里的几个人站了起来，朝林漱打招呼。 林漱极有风范的微微点头，把他们叫到一块，沿着沙发坐下，准备开会。 陈文杰的办事效率极高，一天就给林漱了一份推荐人才名单，林漱筛选，选择了几个，简短电话沟通，又在沪城面谈，最终敲定了两个半，两个是蔡洁莲和周亚平，半个需要再聊。 两个人都身在沪城关系，昨天刚敲定好，今天通知上班。 所以，认真的说，今天是全民科技正式开工的第一天。 看手下四个目光朝向他，林漱根本不怯场，说道：“首先很感谢大家加入我们全民，我代表全民科技欢迎各位。” 林漱微微鞠躬，他们三个起身回礼。 礼仪做完，林漱接着道：“正式布置诸位的工作前，我身为全民科技的创始人及总裁，有些话需要提前讲讲，算是一些丑话，你们需要提前适应地方。” “林总，有什么您说，我们都听。”蔡洁莲郑重道，老总说的别说丑话，蠢话也要听。 林漱笑笑，知道这是职场话术，并不当真，继续道：“昨天面试上，我已经提过，我们公司并不是传统的商业公司，当然，也不是新型的互联网公司，没有可以参照的具体称谓，简单的一句话形容，请别用其他商业公司标准代入我们公司，我们全民科技是特殊的一个集合体。” “具体特殊在哪，以后慢慢会知道。” “明白了。”底下几个人两个职场老人，一个林漱的跟班，还有一个冯格飞是个奇人，这个时候都不会提出异议。 “很好。”林漱很满意，补充说道：“还有一点，我林漱本人没有经商经验，也没有公司运营经验，在之后的公司运营和决策，大多是用我个人的判断，而不是什么商业法则，如果以后出现违背商业逻辑的地方，你们可以提，但我未必就会听，这也是我说的丑话。” “全民科技是我林漱的全民科技，我做主。” 这点是关键，林漱并不会用传统的方式去运营全民科技，而是独断的方式，一切听他的。 他的意志大于商业逻辑。 底下员工可以提反对声音，但林漱绝对不会听。 “你们有问题吗？”林漱扫过底下每一个人问。 “没有问题。”杨菲妍第一个答道，她现在无条件跟着林漱走。 “我也没有。”蔡洁莲第二个答，作为一个服务过多家公司的老财务，掌权欲望强烈的老总她见过，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独裁未必是坏事，一切看独裁者的能力和判断。 林总的能力如何？ 昨天的交谈虽有稚嫩地方，总体是可圈可点，非常礼貌待人，也仅此而已，看不出能力的具体高低。 不过，她是受老同学的邀请，加入全民科技组建财务体系，等待任务完成，她会离职。 未来全民科技会发生什么，跟她关系不大，林总独裁与否也是如此。 只是老同学陈文杰极为看重林总，似乎把半个身家压在林总的全民科技上。 能行吗？ 蔡洁莲没有答案，周亚平心里则在犹豫，他是有问题，相对于专权式的管理，他更喜欢皿煮，总裁太自我，容易刚愎自用，把公司搞得一团糟，最后倒闭。 不过暂时不用考虑那么远。 兴许全民科技半个月就倒闭了也说不定，杞人忧天了。 周亚平想明白了，什么也没有说。 他来全民科技，是被陈总说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算是一场豪赌——陈总说，全民科技未来有可能成为世界第一大手机制造公司，取代苹果，这个目标在他看来几乎等于初中生的妄想，但是……万一成功了呢？万一成功了呢？万一成功了呢？ 陈文杰信了，赌上了身家，他觉得自己也可以试一试。 林漱见三个人没意见，格飞学长依旧是端坐在沙发，表情冷淡，明白格飞学长也没有问题，知道可以进入正题了。 “开始说正事。”林漱扯了扯衣袖，正经道：“我们公司的财务状况，昨天也提了，因为只剩下23万不到的关系，不够钱租正规办公室，只能让你们委屈一下在居民房办公，当然工资不会少你们，按你们之前公司的百分之120薪水给，准时发放，绝不会拖欠工资。” “也因为财务状况堪忧，迫切需要我们公司获得利润，需要我们早些推出产品开卖，我在此大概说一下我们公司的时间安排。” “现在是1月16日，我预计十五天后，也就是31日开产品发布会，对外发布我们全民科技第一代产品，全民s1智能手机。” “也会在当天开启预售，具体发售价格还没有定，定金定了，1000元。” “为期半个月的预售期，我打算售出20万部，交货时间，看陈总那边的业世达安排了，最好能一个月，所以也要提前备材料。” “有这20万乘以1000的预售金，也就是2亿元资金，我们公司会有可观的活动资金，到那时再租正规办公楼，招聘员工，把我们全民科技搬过去办公，走入正轨。” “下面，我们分配一下各自的任务，周亚平，这是我们公司的自研ui，龙姬系统的源代码，已经非常完善，没有bug，可以直接运行，不需要修改，麻烦你用开发工具转为安装包。” “之后，我们需要短期召集一百个智能手机发烧友，去测评我们系统，这关系到我们发布会的关注度，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最短时间完成。” “这可能要加班，我们全民科技人事上的宗旨是‘打工人永不加班’，周亚平你暂时不算打工人，所以麻烦你加班了，请在晚上前转换好。” “能行吗？” 林漱递过去只剩下系统源代码的u盘，问询周亚平。 周亚平愣愣的接过，刚林总说了什么，这里面有自研的智能手机系统，完美无bug，可以在模拟器上直接运行，不需要修改。 喂，林总，你是不是太小看编程了，太小看手机系统的分量了。 完美无bug的程序根本不存在，早晚都会出bug。 手机操作系统更是如此，没有经历市场化检测，你根本不知道会出什么灵异问题。 他在思考怎么用妥善语言劝林总拥有对程序语言的敬畏。 林漱见周亚平没回话，补充说了一句：“哦对了，龙姬系统的编译原理，既不是苹果的ios，也不是谷歌的安卓，从根本上来说也不是基于linux，是一套全新底层架构的系统。” ‘更胡扯’，周亚平心里断定林漱是在说梦话了。 未来或许会有不同于这两套体系的手机操作系统，但是现在的技术绝对不行。 万物起源linux听过没有，安卓国产手机系统亲父知道不知道。 本来他打算沉默，但是林漱过于胡扯，他不得不开口让林漱明白一个道理。 技术外国的才强，我们华夏要从技术上追赶外国，还要十年。 更重要的是，另外一点。 第28章 手机操作系统 最早的手机，众所周知是摩托罗拉1973年推出的dynatac，外形跟板砖一样的白色大家伙，重量快一斤。 花了一亿美元，十年才研发成功。 第一台商业手机是摩托罗拉1983年的dynatac8000x，又花了十年时间，主要是建立模拟信号基站太花时间。 这台手机只有电话功能，所以没有手机系统。 一直到1991年，一个名为psion的公司开发出第一个带图形界面的移动设备操作系统epoc，算是第一代手机操作系统。 之前手机使用最广泛的palm不属于手机系统的操作系统。 再接着1996，微软发布了windowsce操作系统，微软进入手机操作领域，打算和计算机操作系统一样，垄断手机操作系统市场。 不过，98年塞班系统出世，打碎了微软垄断梦，反而塞班成为手机市场里的微软，占据全世界手机市场百分之80的份额。 一直到07年，苹果公司的ios横空出世，告诉那些手机厂商，智能手机是这样玩的——不带键盘，手指触控，一个滑动解锁让发布会上的所有人坐地高朝，尖啸不断。 在苹果的ios还在和诺基亚的塞班斗争，争夺智能手机市场一哥时候，08年谷歌发布了安卓1.0系统，凭借良好的用户体验和开放性的设计，安卓慢慢取代了塞班的地位，成为和ios并立的两大智能手机操作系统。 塞班只能活在低端机上，距离死亡不远。 在这个中途，也出现了其他操作系统，比如wp、ckberry、brew，但是为什么市场上少见，完全败给了谷歌的安卓。 原因有很多，主要在于一点，生态上。 技术问题堆时间和金钱可以弥补，生态上的用户习惯非常难以改变，以及厂商支持也是如此。 很好理解，应用要基于操作系统才可以运行，可扩展第三方应用是智能手机之所以流行的非常重要一个原因。 一个应用，要基于系统去开发，基于这个系统开发的应用并不能在另一个系统环境上运行，也就是无法安装，或者安装了兼容也会极差。 所以，先不谈林漱所说的解决了技术问题，就说一个不基于安卓的新系统，要重新构建生态，就等于在开玩笑。 这也是周亚平认为林漱在胡扯的原因，根本不懂行。 周亚平觉得有必要提醒林漱，开口道：“林总，你知道软件开发吗？” “我知道。”林漱大概知道周亚平在说什么。 周亚平整理措辞，想着怎么不会惹怒到林漱，顿了顿道：“林总你说这是一套自研的手机系统，我姑且相信，但你要说这套操作系统，不基于安卓去开发，是一套全新的手机系统，这不是我相信与否的问题，这是我相信了，必然会失败的问题。” 又顿了顿，周亚平用易于理解的语言和林漱解释：“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我不是故意找茬林总，一个新的操作系统，其他公司需要专门开发对应系统环境的应用，如果没有开发，那么当前所有的热门应用都无法使用，没有qq，没有支付宝，没有各种手机游戏，别人买了手机，他们发现只能打电话，这就相当于买了个座机，一块砖头。” “诺基亚的塞班是这样被拖死的，微软的wp也是被这样拖死的，现在的软件开发已经是赢家通吃的局面，只在安卓和苹果端开发，新的手机系统只会死，不是卖不出去死，就是慢性被耗死。” “林总，三思啊！” 周亚平说完，内心笑了笑，觉得有点古代忠诚死谏的赶脚了，魏征第二？ 林漱认真听完周亚平所有论述，他提的内容大概跟自己的猜测差不多，知道怎么回答周亚平，直接道：“周工，你说的我都懂，但你不够了解我们的系统，我们龙姬系统是自研系统，是不基于安卓和linux的全新内核系统，不过也支持安卓应用，也就是安卓应用安装包，能够在我们龙姬上安装运行。” 关于这点，系统让他选择过，是否适配安卓，他选择是。 最少现在是。 在没有市场话语权的公司初期，选择否，等着被大厂围殴和用户嫌弃，完全是作死行为。 不过以后，他会选择否。 “不可能。”周亚平摇头，很肯定道：“除非是基于安卓开发的系统，否则全新系统就算可以安装安卓app，也会不能极好的兼容，会有卡顿、闪退，各种bug，用户体验很差。” 这也是谷歌的高明之处，作为一款免费、容易获取、可以任意修改源代码的操作系统，这种开源模式，破坏了以前操作系统平台的授权模式，不仅仅降低了软硬件厂商的成本，也给他们更多自由的发挥空间，提高他们对安卓的热情。 等到市场上已经习惯用安卓系统，大部分软件都是在安卓的平台上开发，成为安卓生态的一部分，其他人想要单独开发新系统，又需要重新创建生态。 这就由不得后来者了，那些厂商和广大自由开发者并不会理他们。 没有应用支持，或者应用支持不够，消费者自然抛弃。 消费者不会花这么多钱，买一个只能打电话的座机回去。 “这你就不懂黑科技的厉害之处了。”周亚平说的林漱全知道，但他并不想跟周亚平多解释，没必要且解释不清楚，直白道：“周工，你就当是基于安卓开发的魔改版本，现在你需要做的是转换为系统软件包，用作rom刷机用，我们需要让手机业内人士给我们测评，这关系到我们产品发布会，很重要，我用总裁的方式给你下任务。” “我明白了。”周亚平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林漱不容拒绝的语气，想起刚刚林漱提的独裁言论，明白他说什么也没用。 大概只能让林漱吃到苦头，才知道回头。 不，如果真出错了，八成会把错误归结到手下身上，找人背锅。 独裁者不会出错，出错也是被手下蒙蔽缘故。 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多大一个人了，还会被他人的大饼所诱惑，认为真有可能出现奇迹一样的成功——全民科技成为全球第一大的手机企业，他是创始元老。 全民科技，从办公点只是居民楼，老板只是个大四的小年轻，就知道根本是小年轻的过家家，闹着玩。 但基于好奇u盘里的内容，他决定先把源文件转化为系统再说。 林漱见周亚平坐下，回到之前的流程，把任务继续安排下去。 “我们公司初创，距离发布会时间非常短，需要诸位能者多劳，身兼多职，不浪费每一点时间，周工一把‘龙姬1.0’共享出去，需要菲妍你帮助他，尽可能多的扩大我们‘龙姬’的影响力，让更多人通过刷机使用我们龙姬系统，这是一个长期的工程，暂时交给你，过几天我会交给另外的人，而蔡姐，麻烦你帮我梳理发布会的事情，还有手机预售相关，我们没有专业的人员，需要你帮忙了，而冯格飞学长，我需要你帮我招聘，我现在需要一个应用开发部门和更多的手机技术人员……” 林漱一件件把工作分配下去，最后道： “而我，需要先把我们全民手机的样机给制作出来，这也很重要。” “那么各位，为了全民！” 最后一声，林漱握拳抬起了右手，呐喊。 ‘为了全民？’ 底下几个面面相觑，但看林漱的态度，只能跟着喊了一遍。 “为了全民！” 第29章 冯格飞 开会作为社畜除外加班和欠薪外第三大讨厌的东西，作为曾经社畜的林漱深痛恶绝，并不会在这个世界化成恶龙。 没有继续废话下去，让周亚平去制作系统软件包，再次跟蔡洁莲敲定发布会和预售的细节，让杨菲妍去帮蔡洁莲。 周亚平带着u盘和等看笑话的心情走了，蔡洁莲则是迟疑的点头，走到办公区着手准备发布会内容。 打开笔记本时候，蔡洁莲心里面回忆起陈文杰对她说过的话：林漱这个人有点疯，很多思维不太符合现实常理，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看是真疯子，还是真能创造奇迹的麒麟儿。 昨天面试，蔡洁莲察觉出林漱是个有点疯的人，但听了刚刚的工作安排，是她低估了，何止有点疯，根本是陷入臆想中的精神病，跟冲锋风车的唐吉坷德是同类人。 历史上没有一个人是从零开始能把手机做成功的，苹果在iphone有苹果电脑，有imac、ipod这些电子产品，诺基亚本就是主营移动通信设备生产和相关服务，都不是从零开始。 一个外行没有资本、没有技术杀入手机行业，妄图未来成为世界第一大手机公司，这个想法本身很疯。 怎么实现这个目标，途径更疯。 不是传统意义上先生产手机，再开发布会，进行售卖。 而是先开发布会，再生产手机，用预售获得资金去生产手机。 他以为卖手机和卖房子一样，买下地皮就可以预售了吗？ 他就不怕中途有一个环节失误，手机做不出来，因为预售收了钱，被报警抓起来吗？ 还是，认为根本没有失败的可能。 为什么呢？ 就因为他是林漱，是个疯子吗？ 蔡洁莲摇了摇头，又想起陈文杰的说：如果林漱让你做的事情让你觉得很疯狂，不现实，不可能实现，那就对了，跟着去做。 以及林漱刚刚开会说的：如果以后出现违背商业逻辑的地方，你们可以提，但我未必就会听，这是我的全民科技。 这两人已经提前知道自己会起的怀疑，提前透了底，让自己跟着去做。 能怎么办，相信一次，去做呗。 蔡洁莲和杨菲妍去忙活发布会的事情，按林漱的要求，需要网络直播，需要剧场一样的环境，需要灯光效果，可以不用媒体，营销让他来，他专业。 不需要太多她苦恼的地方，安排就行了，当帮老同学了。 蔡洁莲去一边了，杨菲妍过去帮忙，沙发上只有林漱和冯格飞。 林漱笑了笑，坐到冯格飞对面，朝他重新打了个招呼：“格飞学长好。” 冯格飞是林漱的学长，高了两届，林漱在大一大二巅峰期和冯格飞合作非常多，两个人情投意合差的远，默契极高倒是真的。 不过，随着林漱进入大三颓废期，冯格飞毕业，两个人联系少了。 再次听到冯格飞消息是从某个共同朋友那听的，冯格飞把创立的公司卖了，卖了数千万，结了婚，和老婆以及岳父、岳母开房车全国旅行中。 这一世的冯格飞毕业后进了家着名外企，刚离职，本打算创业，因为林漱问能不能来帮他，他就来了。 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冯格飞都是个能人，只是这一世再见他，变异了一样，变得奇怪。 就冲他现在的表情，明明瘦长的体格，面貌挺帅，神情却呆滞，没有表情，不多次问询，根本不搭理人，搭理人了，语气也十分的冷淡，根本是个怪人。 冯格飞学长在林漱记忆中是个坦诚乐观，非常阳光的人，怎么四年没有见，变成这样了。 林漱后悔大费工夫找到了他，结果来的是一个异变了的冯格飞。 难道格飞学长也是穿越者？ 应该不可能，穿越三原则之一：一个世界只允许一个穿越者。 冯格飞目光朝向林漱，同样没表情，冷淡道：“林漱，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小宝贝，你有没有想我，来mua一个。” 林漱表情顿时变了，变得惊恐万分，有种相处四年的舍友突然去了趟泰国，只变了上半部分，回来跟自己坦诚相见，接着表白的恶寒感。 冯格飞努力想让嘴角上扬，但是做不到，只能冷淡的加大声音道：“哈哈，开玩笑，我知道你不是弯的，我也不是，咱们都是铁直男，异性恋党，刚开玩笑呢。” 林漱望着冯格飞一脸不信，面前的冷面帅哥和记忆里的暖阳学长差别实在太大，让人怀疑是不是真跑去泰国了一趟，结果手术失败了，干脆转为0或者1。 “呵呵，林漱，别跟看到不认识人一样，我还是冯格飞，就是发生了小意外。”冯格飞表情非常平淡，语气也很平淡：“毕业后，我出了场车祸，脸部神经出了点问题，所以面瘫了，基本做不出表情，后面ptsd了，干什么都是同个表情，语气也变不了，听医生说这是心理问题，需要心态调整，慢慢好。” “原来如此。”林漱报以同情的点头，相信了。 他刚看到冯格飞努力想笑，奈何嘴角不断抽搐，就是笑不出来的样子，应该真有这么回事。 可怜的冯格飞学长，怎么会发生这么不幸的事。 难道是当年辜负了太多女生，于是报应来了。 林漱还记得有一个女生被冯格飞劈腿分手后，扎小人诅咒他被车撞死的画面。 真可怕，女人不好惹。 “行了，想笑就笑，我也认了。”冯格飞十分洒脱，用冷淡语气连道：“兴许真是林漱你说的辜负太多女人会遭报应，我也认了，最少在那场车祸我没有死不是吗？” “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我也不奢求更多，而且面瘫脸挺好的，变得清净许多。” 特别是他术后期，脸上有绑带，几乎没人愿意看他，习惯了。 “学长别担心，医生也说现在只剩下心理问题，慢慢能调养好。”林漱安慰道。 “行了，几年不见，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了，是要我来做什么的，再具体说说，就跟以前一样，你说什么我干就是了，咱们狠狠再干一波大的。” 语气虽然还是冷淡，语言让林漱找回曾经的感觉了，浮现笑容，连道：“要学长做的事情很多，主要是募集人手，我打算成立一家智能手机公司，做最好的手机，价格只卖一半，拉低智能手机价格，推动智能手机在我们华夏的普及，就如同我们公司的名字，全民手机，全民都可以拥有的手机。” “跟以前一样，我并不想用传统的方式做事，我要用属于我们的方式，并不严格遵循现实逻辑，规则由我们制定，是别人适应我们，而不是我们适应规则。” “我现在需要一些应用研发人员、懂得用户界面交互的人，还有营销人员，并不需要他们有多专业的技术，主要是价值观要符合我们，可以上进但不能专营，可以佛一点但不能过分狼性……” 林漱零零散散把这段时间全民科技需要的人员，以及全民科技未来构想告诉了冯格飞。 冯格飞了然点头，“一切交给我，我来搞定。” 林漱放心道：“那么交给你了。” 冯格飞因为车祸陌生不少，但林漱敏锐的触感判定冯格飞本质没变，还是那个坦诚率真的冯学长。 可以信任。 有冯格飞帮忙处理杂事，他可以放心去做别的，他约好陈文杰去燕京去见一个关键人才。 第30章 售卖计划 没有在别墅待太久，林漱打车去了飞机场，坐上去燕京的飞机。 下了飞机，陈文杰已经提前到了，远远的朝林漱打招呼：“林总，这边。” 林漱挥手笑了下，走过去。 刚走到身前，陈文杰欣喜伸手：“林总，终于再见到你了。” 林漱简单握手，问候几句，说道：“陈总，感谢你的推荐名单，帮了我大忙。” 没有陈文杰的人才名单，林漱光是组建合适的团队，估计要花上半个多月，时间太拖拉了。 “客气，我也只是做个中间人，重要还是林总你的魅力，你才是他们的雇佣人。” “这也不能否认陈总在里面的背书，人情我记得了。” “不用放在心上，举手之劳罢了。” “要的，要的。” 简单客套几句，林漱坐上陈文杰公司的专车，去找那个关键人。 这个人，叫做黄江斌。 是一个长期在外企做高管的人，先后服务过ibm、微软、谷歌，现在在谷歌燕京研发中心做副院长。 更重要的履历是，黄江斌主持过微软的手机，或者说诺基亚的手机——微软在13年收购了诺基亚的设备和服务部门，花了54亿欧元，原打算扩大手机市场份额，结果亏本生意。 林漱的初始团队，有助理杨菲妍可以协调工作，有系统工程师周亚平能够完善手机系统，还有蔡洁莲主持人事和一些对外的事务，以及冯格飞处理各种杂项。 现在还需要一个手机统筹方面的人才，这个人可以是林漱，不过他没有必要事无巨细的揽在手里，事必躬亲，容易变成诸葛亮，提早猝死。 黄江斌是个极其合适的人选，领导过诺基亚品牌、微软操作系统的数款手机研发和发售，虽然只主持半年，因为市场反应太差，提议降价销售又被董事会否决，而被请离领导岗。 但专业性上毋庸置疑是个极其合适的人才，林漱需要他。 在车上，陈文杰再次提了黄江斌的事情，其中一件事令林漱在意。 曾经黄江斌在和陈文杰聊天时候，谈过这样一件事。 苹果手机1一经发布便风靡了全世界，当时还在微软的黄江斌自然关注乔布斯的颠覆性产品，在第一时间买到苹果1后，看到底下有一行小字‘加州苹果设计，华夏组装制造’，不是madeinchina，而是assembledinchina。 这让黄江斌非常感慨，彼时的祖国是世界工厂，因为人口红利，大量的外国厂商把组装流程放在华夏，世界产业分工，华夏在最底层，只做没有技术的人工活，大头被外国赚走。 华夏制造是廉价低劣的代名词，华夏组装是节约成本的最有效方式。 当时黄江斌想过，有朝一日，他想要让华夏制造变为高端制造，成立一个世界级的品牌，改正世界人对华夏制造低劣的固有印象。 并且为此努力过。 林漱听到这个故事，心里一面感叹正因为存在这批有抱负的能人志士，不甘于华夏沦为外国组装厂，放弃对他们而言只要卖屁股就能轻易可得的巨大利润，前世华夏在一些高端制造业上才能赶超英美。 另一面则是想到六年后，华夏和米国贸易对抗的大势，外国厂商把在华夏的工厂转移到东南亚，华夏世界工厂的地位事实上被东南亚继承。 还有，华夏一些企业干脆也去东南亚分一杯产业结构升级的羹。 某一方面来说，黄江斌的愿景实现了。 和陈文杰闲聊中，到了谷歌研究院，有人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 林漱打量了一下，这个人高高瘦瘦，颧骨宽大，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戴着老式黑边框眼镜，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有点书生气，是一个知识分子的样貌。 而陈文杰已经走了上去，两个人相互拥抱了一下，接着介绍道：“林总，这是谷歌燕京研发中心的黄院长；老黄，这是我给你提过的全民科技总裁林总。” “你好，黄院长。”林漱伸手道。 他不喜欢握手，但要把礼貌做足，华夏人在礼数上决不能怠慢，特别是面对一些阶层时候。 简单握手，一行人往研发中心里面走。 路上陈文杰稍微介绍了一下谷歌亚洲研究院（燕京）的情况，主要是近几年的研究成果。 “谷歌总部挺重视燕京院，把笔记本技术这块放在这，这几年已经有八十多种技术得到转移，也有十多项自主研发的技术，可以说硕果累累，这都赖于黄院长的努力……” 林漱内心笑了笑，随着谷歌10年全面退出华夏，留在燕京的这个研发中心基本相当于养老地了，而笔记本技术……谷歌是有生产笔记本，但人家主营的是搜索引擎和云计算，这重视什么。 陈文杰的意思是黄江斌已经有退意，只是在等一个好机会吗？ 林漱不懂声色的应着，对他来说，黄江斌是个需要且合适的人才，但不是非他不可。 到了会议厅，三个人各自坐下。 黄江斌第一次主动开口：“林总，你也打算做智能手机？” 简短的会面，林漱大概知道黄江斌的性情，是个话不多略有沉闷的人，很符合他工程师背景。 对于他的问话，答道：“是，并且已经在做，不久后准备开发布会。” 黄江斌不等林漱问他，自己解释道：“这一时间，不止你一家有做手机的想法，还有好几家，但像你这么早开发布会的，只有你家了。” 林漱不觉得奇怪，手机市场明显没有饱和，想入场搏一搏的人肯定存在，顺着话，回道：“所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需要我把握时机，先下手为强。” “哦。”黄江斌轻轻点头，又说：“可我听说你们全民手机刚成立不久，一切都要从零开始，这么早开发布会，时间来的急？” 林漱知道黄江斌在问什么，他的全民手机发售计划非常极端，不符合产品开发规律，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会觉得不可能实现，这才是正常反应，林漱理解，镇定答道：“来得及，只是开发布会，并不是直接在市场上售卖手机，先开发布会，赚些人气和关注度，等到手机正式发布再发售也来得及。” 黄江斌没有回话，旁边的陈文杰眉头一皱，插话道：“林总，我们的赌注是一个月销售二十万部，而你刚讲的做法，似乎并不能完成我们的赌约。” 先开发布会，再等手机正式发布进行发售，这套流程下来一个月肯定不够。 赌约失败，证明林漱能力不够，计划落空，他投入的资源付之东流。 这可不行。 全民手机的发售计划，林漱暂且只对内部人提过，既然陈文杰问了，稍稍透露道：“陈总，其实我取巧了，本月销售二十万部能完成，不过是预售的方式，先付定金，实际送货和付尾款需要看你那边什么时候能生产出来。” 这也是林漱的计划，先把全民手机的ppt模板做出来，开发布会讲ppt，这样可以去骗钱，不，是预定。 用户提前预付1000元可以下单，等全民手机正式发售时候付尾款，再进行送货。 先期只打算卖出去二十万部，只要产品质量过硬，饥饿营销一下，非常容易短时间获得大量订单。 早期计划是用这些订单拉硬件，在自己家工厂生产，完全自产自销，掌控产品的每一个流程，节省成本，方便平价。 现在走代工厂路线也不是不行，有业世达这个能议价的代工厂，能省很多事情。 陈文杰见林漱语气镇定，虽然好奇里面的细节，但是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选择相信林漱，暂时闭嘴了。 而黄江斌听完，察觉到里面内涵的讯息，目光炯炯的盯着林漱道：“林总，你的意思是已经有成熟的产品方案了，可否给我观摩观摩。” ‘本就是要给你看的’林漱心里想着，掏出u盘，递了过去：“都在这里了，请看。” 第31章 一万亿的生意 一打开u盘文件，黄江斌眼睛移不开了。 第一页是图纸，画上了全民手机1的设计图，包含正面、背面、主板，以及分层图。 并且每个图纸都有文字备注，是英文。 林漱看着密密麻麻的图形、标注和线条，看了数眼，是之前看过的内容，没必要再看。 而另外两个，陈文杰和黄江斌却格外认真，对于每一处细节都是放大数倍在品读，就跟欣赏一个绝世美女的曼妙果体一样。 有些变态，事实毫不夸张，这两个人完全迷上了。 林漱等了十分钟，他们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在他们面前咳嗦一声，也似乎没有听到。 林漱干脆站在一边，等待他们从沉迷中清醒。 两小时后，陈文杰先坚持不住，后面的内容涉及到过多理论和底层知识，他也算半个工程师出身，转管理的关系，技术不够精深已经看不懂。 陈文杰左右看了看，林漱对着外面的清华园陷入沉思，黄江斌依旧在阅读设计方案，没有打扰两个人，走到另外一个窗户，心潮澎湃。 一个时代真的要带来了，这个全民手机能火。 说实话，陈文杰他把宝压在林漱身上，也是万不得已的举措。 就如林漱曾经对他所说，消费电子的好时代过去了，步入市场竞争后期是全方面的竞争，研发实力/成本/品控/客户关系，特别是客户关系这块格外重要，大家实力差不多时候，就看你跟客户爸爸关系搞得怎么样了。 富土康背后的鸿海精密跟他母公司业达集团同属于台企，也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成立，只是因为鸿海先在大陆建厂，地方关系搞得比他们好，现在业世达全面落后富土康。 已经是再也赶超不上的程度，并且是选厂的原因，建邺的消费电子产业跟不上产业变革，落后于珠三角，他们代工厂接单日益匮乏。 可以选择的空间太少，遇上潜在的金龙，他不想错过。 但是，林漱的全民科技充斥着年轻人的天真和臆想，实在是看不到多少实现的可能。 唯一一个未知，在于林漱的技术。 今天他看到了整机实现方案，没有确切的证据链，只是凭借多年经验，他判定： 一个新时代要到来了。 全民手机能火。 这个大赌博，他能赢。 强压下激动的心，让自己保持冷静，早过了热枕的年龄，现在要从商业角度去重新考虑和全民科技的关系——商场不讲人情，利益才能共存。 三人无言，又过了一个半小时，黄江斌才依依不舍的关掉显示屏，抬起头非常歉意道：“抱歉，一下过于投入了，忘记了招待你们。” “没关系。”林漱回过身来，并不在意，他反倒更喜欢黄江斌这种专研的性情，这才是工匠精神。 有他当年为了玩新街机，步行数公里去城北的街机店，就为玩一把‘可选人物许诸’的纯粹感了。 黄江斌接着把u盘拔出，提醒自己别起贪念，双手捧着递还给林漱：“林总，这里面价值一百亿，你可得小心收好。” “是的，林总。”陈文杰跟着附和：“不需要生产，单单拿出去卖，也能卖到100亿。” 价值连城啊！ “哦，这么值钱。”林漱随意道，完全不当回事，在手里转了一圈，就这么揣在裤兜里。 黄江斌眉眼一挑，有些心疼，不是自己的东西关系，不好发作，让自己保持镇静，问道：“林总，你这个方案不是高通的方案吧。” “不是高通的方案。”林漱随口答。 答案黄江斌已经猜到，但是从林漱口中说出还是让他一整个心跳加速，压着心脏再次让自己保持镇静，又问：“那么林总，你又是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完全不懂手机的门外汉，知道黄江斌在说什么，语气平淡：“我知道。” “不，我觉得林总你不懂。”黄江斌深呼吸一口气，连续道：“手机包含机身、屏幕、电池、主板、摄像头、扬声器、麦克风和天线这些核心部件，其中最重要、技术含量最高的是主板，上面有soc、ram、rom、音频、电源各类芯片，其中最最最重要的是soc，用普通人能理解的话，就是广告上常见的高通骁龙几几几，联发科mtk几几几，手机处理器。” “当今主流的是处理器是苹果的a系列，高通的骁龙系列，联发科的mtk系列和三星的猎户座系列，a系列苹果专用，猎户座系列是个半失败品，mtk性能不行，大部分厂商用的都是高通骁龙处理器。” “智能手机不是一件简单的电子产品，不如电脑，只需要采购元器件，自己也可以拼装，手机更加精细，也更复杂，里面的芯片和其他元器件稍微有一点点结构堆叠问题，都会导致运行出错，所以需要大量调试、优化，进行调配工作。” “而高通的方案，是采用高通的芯片和专利技术，并且派出他们的工程师帮助手机厂商调试，简单的理解是用高通的手机相关技术进行手机的研发。” “林总，你这个不是高通的方案，用的也不是高通的芯片，你真的知道代表什么吗？” 黄江斌在绕弯子，林漱并不明白他在表达什么，只能笑着道：“代表这是属于华夏人的技术，可以少被高通宰？” 更早年的模拟技术时代，关键的通信技术只掌握在几家大型的制造商手里，他们相互联盟，形成技术垄断，如果不获得他们的支持，别人无法进入手机这个行业。 高通不同，他们用技术研发出芯片，然后用专利授权的方式把技术分享出去，这种模式方便外行人进入手机市场，并且能和当时的行业巨头迅速拉近技术距离，可以说降低了行业准入门槛，有资本就行。 当然，高通不是圣母，用高通的方案，就必然要买他们的芯片，要买他们的专利授权，这个价钱就很是昂贵了。 芯片是一次性付款，20到500美元不等，专利费则是批发价格的5~10%付。 当今智能手机价格昂贵，有高通的一大原因。 垄断市场就是如此。 一切看资本家的心情。 而资本家的心情是永远想要赚更多的钱。 林漱的全民手机，不用高通方案，自然可以少被外国资本宰。 这是黄江斌的意思吗？ 林漱望向他。 “这是一个地方。”黄江斌握拳，从不用高通方案和刚看到的内容来判断……他激动道：“这里面不止价值一百亿，这里面是……一万亿的生意啊！” “林总，你手里是不是还有自研处理器的全新方案。” 第32章 我觉得你可以 “一万亿？”陈文杰咂舌了。 他没到老眼昏花的年龄，没听错，老友说的确实是一万亿！ 乖乖，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定力经过锻炼，一般情况下不会情绪大波动，但这一万亿，属实震惊了他好几分钟。 林漱又给他带来惊喜了。 “津巴布韦币吗？”林漱吐槽了一句，笑着道：“黄院长你夸张了，这份方案没这么值钱，顶多几千万吧，刚陈总也夸张了，一百亿拿出去卖，属于‘100亿我要了，你真卖，当我没说’的嘴炮，都是假的，都是冰红茶兑滴水。” 黄江斌摇着头，非常肯定道：“林总，这份设计图纸里关于芯片有两个方案，一个是普通芯片，还有一个名字是‘黑枪’芯片，整个全民手机硬件设计、元器件堆叠、线路规划都是以黑枪为核心进行研发，而市面上根本没有黑枪这个处理器品牌，从设计图纸的完成度来看，我可以百分百断定，黑枪芯片这个工艺存在，也就是说林总你还有一个自研处理器方案。” “林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黄江斌双手不自觉抬起来，眼睛放光，十分激动：“如果这份方案没有虚假记录，那么黑枪芯片的性能将比肩骁龙，并且在能耗上比骁龙更具有优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芯片市场上将会出现竞争者，不再是骁龙一家独大局面，这能撬动的将是一万亿的市场，我们做手机，不用再被外国扼喉子了，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钱都是其次，其次啊！” 听到黄江斌解释，陈文杰这才明白里面隐含着的玄机，情绪被带动得激昂，目光朝向林漱，声音颤抖：“林总，刚老黄说的都是真的，你有比肩骁龙的自研芯片技术，有没有这回事？” 看着两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兴奋又期待的模样，林漱笑了笑，挥手失意他们冷静，说道：“放心，没这回事，黑枪芯片是备用方案，我们全民手机1不用黑枪芯片，你们别关心黑枪芯片的事情，也别提了，还久的很。” 说实话，奖励发放时候，林漱没想这么多。 想着先拿出‘龙姬’操作系统找业内人士评测，再拿出‘整机方案’找个手机统筹人去做工程样机，最后找硬件供应商时候拿出‘黑枪’，生产至关重要的处理器。 现在听黄江斌这么一说，他觉得‘黑枪’该隐藏一段时间，等公司壮大些再拿出来用。 道理很简单，枪打出头鸟，商场如战场，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处理器和手机不同。 手机技术发展这么多年了，技术壁垒早没了，想要完全自研出一台手机算容易。 处理器不同，技术壁垒存在，想绕过别人的专利自研出处理器不是不行，但是一旦成功会震惊半导子圈，技术含量不能比。 所以，林漱觉得该低调一段时间。 ‘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决’，林漱的话让黄江斌心情平复少许，思量下内涵的意思，坐下来道：“我明白了。” 林漱也不多说，明白他的意思就行。 陈文杰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林总刚的话是全名手机1不用黑枪芯片，未来会用，意思是真有黑枪芯片这个技术，只是暂时不方便暴露，叫他们别提了，也是要隐藏起来的意思。 陈文杰省得，坐在另一边闭口，心里倒是涌现一个巨大好奇：林漱的技术哪里来的，有全新整机方案，又有技术难度更高的芯片，总要有一个来源。 但这个问题，之前旁击侧敲过，林漱没有正面回答，他知道这是林漱的秘密。 存在即合理，这个世界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真要解释，兴许是哪个国家实验室流出来的。 不管原因，别人不愿暴露的秘密还要去探究，容易惹麻烦。 默契不提最好。 林漱见场面有点冷场，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主动开口：“黄院长，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讲，林总，你说什么都当讲。”黄江斌迅速道，比林漱还更急切。 林漱笑笑，觉得黄江斌前后反应有趣，也不多绕弯子了，直接道：“我们全民科技理念是让全体国民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让科技服务生活，服务全民，智能手机不仅仅是一个能打电话上网的移动设备，其广泛可扩展的程序应用更将带来一个人类新篇章，以后智能手机将会变成我们自身的数字延伸，成为我们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各种科幻电影里的数字生活时代，也即是智能手机的最终未来。” “谈未来太遥远，我们只提现在，现在智能手机太过昂贵，普及程度只有十分之三，大部分人根本没用过智能手机，所以我们全民科技短期愿景是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而推动智能手机普及，必然要让价格降下去，手机太贵了。” 黄江斌深有体悟的点头，手机确实太贵了，超过本身带来的价值，并不应该。 林漱看黄江斌的表情，没有否决，是认同的神态，接着道：“我们全民科技有个不同于一般公司地方，赚取利润并不是放在首位，当然我们全民科技也不是做慈善地方，我们全民科技讲求一个双赢，具体怎么双赢，需要我们全体全民科技人的努力了。” “总之，我们全民科技目标很明确，让全民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不管男女老少、文化程度多高，身体残疾还是健康，富裕贫穷，都是如此。” “做最好的手机，价格平价，各阶层都买的起，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 林漱一字一顿念完，继续观察黄江斌的表情，非常平淡，似乎并不为林漱的这些话触动。 也好理解，开家公司，一上来说我们不赚钱，平价卖，这就跟后世那些抖音卖水果的主播一样，全是话术。 林漱认为黄江斌并不相信他的话。 他也没打算用这些虚浮话去圈住黄江斌，跟陈文杰那会对谈，用的是‘微利时代下硬件代工厂的生存困境’，和黄江斌也是一样，要讲实际。 “做最好的手机，价格平价，各阶层都买的起，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黄江斌念着词，过了一会，才拍手道：“很伟大的理念。” 接着又陷入沉默。 林漱见黄江斌的样子，知道果然没有触动，要他继续主动，又说道：“推动智能手机普及，不是一味的便宜，我们全民手机1是打算做高级配置，最佳的性价比，搭载贴合华夏人使用习惯的系统ui，用高效的电商渠道取代所有的中间商环节，把产品直接送到用户手里，持续提供互联网服务，软件、硬件、互联网、持续售后四位一体，又平价又好，客户得到物美价廉商品，我们全民科技获得利润，薄利多销，进入更多领域，是双赢，也是我们全民科技的最大胜利。” “而这种商业模式，我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替我执行……” 林漱顿了顿，才道：“这个人，黄院长是否可以担任？” “我觉得你可以。” 第33章 没有期权 ‘我也觉得老友可以，且是最合适的人选’，陈文杰心里想着。 林总是个有大才的人，唯一不妥地方在于轻狂，年少轻狂，有些许浮躁，需要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帮忙降躁，关键时刻劝解。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老友成为全民手机负责人，他作为供应商方天然具有优势，有利于业世达发展——客户爸爸是好兄弟，那订单岂不是擓擓的来，大赚。 这也是他听林漱需要一个统领手机业务人才时候，第一个想到老友，并且跟着来燕京。 陈文杰期许目光朝向黄江滨，等他答应。 黄江滨知道林漱和陈文杰来找他的目的，也是在等这句话，本来早有答案，现在却有些犹豫，思量一下，说道：“我也不隐瞒什么，林总，其实前几天南方有公司邀请我去做研发副总，负责他们新手机业务，我答应了，打算下周上任。” 陈文杰一听急了，感觉受到欺骗，声音变粗道：“老黄，你这话可没有跟我讲过，你这很不厚道。” 黄江滨尴尬的笑着，也是他的错，陈文杰电联时候他没当真，碍于老朋友强烈推荐的关系，打算见上一面，最后不好意思拒绝。 不过……现在想法不同了。 “哦！原来是这样。”林漱了然点头，站了起来，微微侧身说道：“那就打扰黄院长了，祝你新公司顺利。” 黄江滨愣了愣，林总这话什么意思，是要走了吗？ 事情发展也让陈文杰不知所措，前面交谈这么愉快，林漱也对老友很满意，马上宾主相宜要共谋大事，怎么一下诺曼底登入了，全线崩溃，玩完了。 林漱掏出手机，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六点，记得八点还有一趟回沪城的飞机，于是朝向黄江滨道：“黄院长，很抱歉，公司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就不多打扰你了，我先走了，陈总，你要一起走吗？” ‘这林总真要离开，一点不按套路走？’黄江斌诧异想。 “走，一起走，不，不是。”陈文杰觉得今天状态太差，情绪失控太多了，拦在林漱面前：“林总，别急，咱们可以再谈谈，跟黄院长再谈谈。” 林漱疑惑的看着陈文杰，“黄院长刚已经说明白了，他答应去南方的一家公司，我这边就不好夺人之美了。” “老黄！”陈文杰瞪了一眼黄江滨，这家伙怎么搞的，不想答应早点提，现在惹得林总不快，让他难做。 黄江滨现在明白了，林漱这人果然如陈文杰说的那样，是个异类，不能用正常逻辑去看待他。 走到他面前，黄江滨微微鞠躬，先道歉：“很抱歉，林总，请等我把话说完。” “客气了，黄总您说。”林漱站在一边听他要说什么。 黄江滨不再把林漱当小年轻看待，而是面对谷歌总裁汇报工作时那样，郑重道：“林总，我对于贵方的平价理念挺有感触，我出身晋西农村，小时候过惯苦日子，知道我们国家绝大多数人口还处于刚刚温饱，不少人吃饭还成问题，沿海城市发达，内陆贫困，贫富不均依旧存在我们国家。” “智能手机是一个好科技，对老百姓有利，只是太贵了，受限于核心科技被外国掌控，短期不能降下来，今天看到林总的技术，我看到降价的可能，我也想让全民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特别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种田，赚点钱什么也买不到，命苦但不该如此。” “林总有大爱，我自愧不如，但如果林总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也想贡献自己的力量，尽一份力。” 说实话，开始听林漱讲平价为民，他心里不太相信，但结合刚刚对林漱的认识，还有之前陈文杰对全民科技的介绍，林漱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并且有实现的可能。 林漱抬起头问：“不去南方的公司了？” “不去了，我和那个公司没有签正式合同，毁约也没问题。” “那么……”林漱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需要一个专业人士领导全民手机的研发，全程跟进生产，负责全民手机业务。 黄江斌是个合适的人选，能力上符合，履历上适合，更重要是价值观上契合——如果黄江斌刚没有撒谎。 不过，还有一点需要问的，林漱等黄江斌也坐回椅子，开口道：“有一件事黄院长必须知晓。” “林总您说。”黄江斌完全用下属语气说了。 林漱说道：“我们公司未来不打算上市，也就是黄院长进我们全民科技，没有期权奖励，也不会有股份，只有工资，并且这个工资或许会不如你现在的工资，也大概率不如南方的那家。” “你还进我们全民吗？” 黄江斌毫不犹豫，肯定道：“我答应，我可以不要期权。” 期权是什么，大概是某种空头支票，获得期权等未来公司上市，可以优先用内部价格购买股票，未来股票升值，套现很容易变成百万、千万富翁。 期权常常用于初创公司小代价凝聚人心，让员工有归属感，大部分互联网、科技公司都在用，用了都说好。 但全民科技未来不会上市，期权也就没有作用。 有些人比较在意未来回报，所以很需要期权奖励，黄江斌不看重期权，也就是不看重钱，林漱心里判断大概是黄江斌赚的够多了，也就对钱看淡了。 满意他这点，又问：“黄院长，你家庭情况怎么样？” “家庭状况？”黄江斌秒懂林漱的用意，答道：“结婚十几年，有一个女儿，在国际学校上初中，住校，平时不用管，所以林总放心，我可以全身心投入事业中。” 创业公司都这样，黄江斌懂的，boss要员工全情投入工作，别说家庭，身体也不要，能007，绝对不996。 黄江斌这态度，林漱也很满意，不过他叹了口气道：“黄总工，我不能要你了，在我们公司，公司绝对不是第一位的，家庭以及个人才是第一位，看来，黄总工跟我们公司价值观不符合。” “这……”黄江斌目瞪口呆，这没道理，哪有boss会让员工先想个人，再想公司，不是公司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吗？ 林总，如果是个奇人。 可刚林总说的什么意思，说我跟他们全民科技价值观不符合，这是又把我拒绝了？ 黄江斌有些惶恐，不知道说啥。 在一旁的陈文杰看老友表情这么奇怪，这不是应该高兴的一件事，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老黄，林总刚已经叫你总工了，这是同意你加入全民科技。” 林漱从座位站了起来，伸出手，朝黄江斌微笑道：“黄总工，欢迎你加入我们全民科技大家庭，以后手机业务就交给你了。” 黄江斌伸出手，用力握紧：“请林总放心，我一定干好这件事。” “辛苦你了。” “再辛苦也值。” 一旁的陈文杰欣喜老友加入全民科技，也对林漱侧目：以前认为林总是一个有理想没有心计的愣头青，想不到还有御下之术，这番欲擒故纵用得好。 看出老友想加入全民，于是以退为进，逼得老友表忠心，是老友求着进全民，而不是林总要老友进，主动权完全在林总那。 林总，厉害。 确定黄江斌入职全民，林漱也就不急着回沪城，和黄江斌和陈文杰就供应商问题商量了很久。 安排黄江斌最短时间做出样机出来，林漱在燕京过夜，第二天收到系统工程师周亚平消息，‘龙姬系统’已经可以刷机使用。 跟黄江斌又沟通了一些细节，还有非常关键的美想手机春节发布会消息。 林漱回了沪城，主持龙姬系统测评工作，这关系到发布会的关注度。 也很重要。 第34章 龙姬是神 今天是1月17日，距离全民科技发布会还有14天。 林漱已经飞回了沪城，下了飞机直奔住所。 打开门，见到的情景和昨天出门不同。 大厅被隔开了四个小分区，都摆有桌子，桌子上配有一台电脑，不过是笔记本。 分区用长塑料墙作为分界线，几瓶绿萝点缀增加生气。 六七个人在其中忙碌，从背影上看，有不认识的人。 昨天出门大厅还只是寻常家庭布景，今天却有了办公室的氛围。 林漱要不是用自家钥匙开的门，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大厅里，周亚平心里一直在惦记林总回住所，他有好信息要告诉林总。 神了，简直神了。 这个龙姬系统是他这辈子用过最好用的系统，比ios还好用，其他安卓、塞班、wp什么的都是垃圾，龙姬就是神。 是他错了。 刚拿到u盘，林总说龙姬是不基于安卓的全新编译操作系统，他以为林总是个门外汉，牛皮吹得透亮。 现在的技术，不基于安卓开发新系统，约等于死亡，不是立即死，就是慢性死，安卓的生态建立，已经无解了。 他一番苦心劝解，林总不听，于是他打算制作成系统软件包，用实际的错误结果告诉林总，是林总对程序缺乏敬畏，不知道操作系统的分量。 然而是他鼠目寸光，狭隘又自以为是了。 龙姬就是神，好用的一匹啊！ 周亚平心潮澎湃，昨晚一整宿没睡，一直在阅读源代码，看龙姬的精简、整洁，而又优美的一行行代码，简直就在阅读一首魅力非凡的诗，比塞壬歌声还对他有诱惑力。 龙姬就是神。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可林总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请快些回来，我周亚平服了，我要获得您的准许，把龙姬的美妙传递给全世界。 焦心的等待，住宅的正门打开，不是林总，不是林总，怎么还不是林总。 这次再一次打开……是了，林总回来了。 周亚平迎接上去。 林漱一走进客厅，就看到周亚平火急火燎朝他走过来，然而客厅里两个人影，让他喜悦，忽略周亚平，和他们打招呼：“洁哥，沁姐！” “林漱！”名为洁哥的长发女生挥了挥手。 名为沁姐的短发男生则是腼腆笑了下，站在洁哥一边不出声。 “你们这么快到了，我以为要后天。”林漱接着道。 这两人一个是他舍友，罗沁，标准的男孩子，另一个算是认识的朋友刘洁。 在到沪城之后，林漱邀请他们来帮他。 两个人听到他需要人手，不做犹豫，直接原公司辞职过来了。 原以为明天才能到，想不到现在就来了。 “听格飞学长说你这边非常需要人手，提前一天来也没关系，但我不知道……”刘洁撇了撇罗沁，颇有微词。 罗沁有些尴尬的站在那，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林漱知道刘洁在表达什么，装作听不懂道：“你也知道，我整个大学只跟你们两个人熟，其他人不认识，不找你们找谁。” 冯格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林漱背后，阴冷的道：“林漱，你的意思，我不算相熟的人咯！” “学长你毕业了，我说的是后两年。”林漱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聊，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刻，看到周亚平站在旁边并不走，面色十分焦急，知道要谈正事，也是他回沪宁的目的。 “冯部长，我之后再找你聊工作进展的事情，现在周工，还有沁姐、洁哥，你们跟我来。” 看到杨菲妍目光一直在看他，又说道：“菲妍一起。” 一楼的保姆房已经被改造成小型的会议室，林漱带着四个人走进会议室，自然坐在最前排的位置。 杨菲妍则是站在他左手边，手里拿着文件夹似乎在记东西。 林漱没有多问，视线朝向周亚平，示意他可以开始汇报了。 周亚平一直在等开口机会，刚刚林总在和朋友叙旧，不好开口，现在正是好时机，周亚平面色急速潮红，兴奋道：“林总，按您的工作安排，龙姬系统源代码昨天转为系统软件包，因为时间太晚，没有打扰您，我自行刷机测试我们龙姬的性能，一测试，震撼了我的前半生，哎呀太丝滑了，开机五秒，进屏幕没有一点卡顿跟掉帧，切换应用关掉应用半秒能完成，更重要是数据残留。” “众所周知，手机一旦使用久了会卡，应用反应迟钝，而这种卡顿问题根源是数据残留，只要应用运行、下载都会产生数据，这些数据清理不干净，或者下载的应用会流氓式的修改系统文件，都会产生数据残留，数据残留积压多了，手机就会越来越卡。” “ios之所以比安卓系统更加流畅，有开源、闭源的关系，ios闭源留给第三方app的应用权限小，能阻止第三方应用乱改系统文件，留下数据残留，影响系统流畅度；还有开发环境不同，安卓基于java编写，需要运行虚拟机，虚拟机在内存回收只有自动回收，系统会在任意时间停掉所有进程开始回收内存，而ios是手动内存回收，可以在用户操作的间歇由程序员进行回收，两者区别是ios用户在使用应用过程中不会感受到停顿，而安卓会明显感觉到切换应用的停顿。” 周亚平说到兴头上了，根本不管旁边的几个人不知道他在说啥，连续道：“ios系统流畅、安全、可靠，缺点是不够开源，可扩展性app不足，而且苹果公司收费太狠了，所有app都要被苹果收一次费，最后都会转嫁消费者；安卓系统流畅程度虽然不如ios，只要用上一两年必然会卡顿，使用寿命很短，但开源模式使得生态极为强健，可定制ui，也能方便我们国人使用。” “ios和安卓各有缺点和优点，而我们的龙姬则不是简单的开源闭源问题，她很好结合了两边的优点，用混合内核，关键的系统服务也是放在小小的内核中，具有更高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并且也有宏内核的效率，模块化设计，内核里还有内核，确保系统的性能。” “除了混合内核，还有龙姬编译器，她能够提升为安卓系统编写的java代码的运行效率，众所周知，能在安卓系统上运行的绝大多数应用都是用java语言编写，而处理器只能理解汇编指令，所以需要一个虚拟机把java语言转换为机械能懂的语言，但也因为虚拟机的存在，因为二次转换，所以会导致系统运行卡顿，效率不高，影响使用流畅度。” “我们的龙姬编译器的最大意义在于，在应用下载时候，会自动转换为机械可以识别的语言，也就是下载后可以直接用，不需要二次转换，这将极大减少手机内存使用带来的负担，提高寿命，也能够适配安卓应用。” “混合内核控制应用，保证系统安全性和流畅度，龙姬编译器能适配安卓应用，也就是安卓的生态我们龙姬也能进入。” “这个龙姬编译器的原理过于精深，我二十年老程序员也看不明白，不过我可以肯定，这是一种全新编译的操作系统，绝不是魔改安卓。” “林总，你不知道我们龙姬包含ios和安卓双重优势的系统一经发布，会引起多大的轰动，这是能引起手机系统变革的事情。” “林总，我相信您说的——我们全民科技能成为世界第一手机厂商。” “我们全民科技真的能行，请务必让我一路参与，不给工资也行，龙姬是我的女神，我要……” 林漱懒得理会周亚平在那慷慨激昂，热血沸腾，宣誓效忠，要把一生奉献给龙姬。 把龙姬侍奉为神。 等他消停点，伸手说道：“周工，把刷机完毕的手机给我看看。” 林漱还没有用过龙姬系统。 想知道具体怎么样。 第35章 龙姬的优势 周亚平没说‘不要’，林漱自然也不会说‘给我看看’，接过周亚平的手机，林漱又让沁姐的苹果5和杨菲妍的美拍手机交给他。 现在他面前集齐了安卓、ios和龙姬，手机系统里的三幻神…… 没有立即点开龙姬，林漱朝两脸懵逼的沁姐和洁哥稍微解释一点：“邀请你们来帮我，我没提是干什么，现在告诉你们，我准备干一波大的，开手机公司，卖智能手机，赚它个好几千亿，公司刚开业，要忙的地方很多，龙姬系统是一点，也是你们要做的事情，刚周工解释太复杂了，等会再简单解释给你们听。” 接着，打开了三部手机。 呃……除了周亚平的手机，其他两部都需要密码。 林漱并不尴尬，拿起周亚平的手机，进入主界面。 没有太出乎意料的场景发生，主界面是时间挂件、各种应用，点击设置里面是设备信息、显示、声音之类的设置。 开启应用，略有延迟打开了应用，关掉倒是很快，打开网页也是略有延迟，过了一两秒才全页加载。 总体来说，龙姬系统和前世使用的安卓手机触感很相似，或者干脆说没什么区别。 就是前世安卓手机带给他的体验。 不过……林漱笑了笑，点开杨菲妍的安卓系统手机。 同样是从熄屏进入主见面，龙姬非常丝滑，你几乎感受不到停顿的地方，而安卓手机肉眼可见进入界面慢了一丢丢，这一丢丢习惯了感觉不出什么，但是一旦用多了无延迟启动，会发觉很不适。 打开应用，打开网页也是一样，安卓手机比龙姬手机反应慢了好几秒，且应用打开会有黑框的影子，在流畅度上龙姬吊打安卓。 测试苹果手机，比安卓舒适极多，不过也有一丢丢的延迟，在顺畅度上不如龙姬。 林漱三家对比一番，心里有数，把手机递还给他们道：“我们全民科技现在初创，业内没有丝毫名气，为了14天后的新闻发布会，我们需要短期内扩大全民科技的知名度，怎么扩大，龙姬，靠我们的龙姬。” “刚周工讲解了当前主流操作系统ios、安卓跟我们龙姬的区别，我这边稍微用更简单的语言解释，我们龙姬的优势。” “一个操作系统只要看三点，流畅度、界面和更新，流畅度是用户层面直接关注的地方，安卓是开源，相对于闭源的ios给应用更多修改权限，所以容易产生数据残留，手机使用一长必然会卡顿，影响使用寿命，且没有完全限制后台，后台一堆应用开着，占据内存，导致使用卡顿。” “我们龙姬严格来说是闭源系统，但又开放了更多用户端口，不是简单的开源闭源，使用的技术有ios的一些地方，具体涉及到理论地方不多解释，你们需要知道我们龙姬系统非常流畅，拥有比肩ios的流畅度，这是我们龙姬第一个优势。” “第二个优势在于兼容性，能够很好兼容安卓平台应用，用java编译的软件在我们龙姬系统上有加速运行效果，也就是优化，运行会比在安卓更顺畅，这在打游戏上效果明显。” “第三个优势则是贴近我们华夏人的用户习惯，非常多人性化设计，就比如右上角数字化显示电池量，这点是ios和安卓没有的，这也是我们龙姬最大优势。” 关于这点，林漱挺多槽点。 “安卓和ios都是外国的，起初都是服务外国人，也当然贴合外国人的使用习惯去设计，但是这两大操作系统进入我们华夏这么多年，一点没有贴合我们华夏人的用户习惯去修改的想法。” “我们华夏人90后习惯九键，ios全键盘，短信功能没有分组，里面乱糟糟的一大片，没有拦截功能，删除也只能一条条删除，不人性的地方太多了。” “要说原因，大概在外国人眼里，认为就算他们不用心对待华夏客户，不研究华夏人市场，照样被买爆，要的是华夏客户习惯他们，真是傲慢，还当一百年前。” “行了。”林漱停止吐槽，说正事：“周工，沁姐和洁哥，刚提了这么说，是告诉你们，龙姬是当前华夏最好用、最贴合华夏人使用习惯的手机操作系统，我需要你们让更多人通过刷机方式使用我们龙姬，因为距离发布会只剩下十四天，我需要龙姬帮助我们全民科技快速获得用户，所以我定个小目标，十天十万，二十天超过四十万用户使用我们龙姬。” 林漱的赌约没忘记，一个月售出二十万部全民手机，单纯用发布会未必能做到，所以林漱一开始想的就是龙姬系统去积累口碑，增加用户。 十天十万，二十天四十万，四十万用户，凭借龙姬的优良性能，以及全民手机才是完全体宣传语，只要其中一半人选择下单全民手机，赌约也完成了。 计划一直都很通。 ‘十天十万，二十天四十万用户！’一旁的周亚平被这个目标吓到了。 昨天安装了系统，他被龙姬的高效和流畅所吸引，知道龙姬一旦共享出去，会在手机界掀起风暴，多给些时间，能和ios安卓三分天下，乃至说直接干翻安卓。 但这需要时间进行口碑发酵，一下十几天需要获得这么大用户量，他有点虚，担心完不成。 刘洁见明显是工程师的人没回话，她开口道：“是让我推销这个系统，十天十万，这个龙姬很厉害的样子，不算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可是林漱，你知道我学什么专业的吧！” “音乐教育，我懂。”林漱笑着：“洁哥弹钢琴是一把好手，我还能想起来，洁哥在钢琴房教我和沁姐弹钢琴的身影，第一首学的歌曲是什么？好像是《献给爱丽丝》，真有你的洁哥，让两个新手学这么高难度的曲子。” “哪有难度，我交给你们的是理查德的简化版，有手就能弹，再说，你们当时不学会了嘛。”刘洁回忆了一下，说道。 林漱脑海里跳出当时四……三个人的校园时光，脸上笑了笑，说道：“说回正事，我知道洁哥你是学音乐教育的，可我也知道洁哥你是我们学校贴吧的小吧，是一个带节奏的好手。” 曾经学校有个猥琐的男英语老师骚扰女同学，洁哥贴吧开贴怒表这位老师，掀起舆论，逼得这位老师道歉。 大学并不是纯洁的象牙塔，老师也不都是一心教学，恶心的老师挺多。 “陈年往事了，别提了，我已经从良了。”刘洁不太想提自己的黑历史。 林漱并不细说下去，而是道：“找洁哥你来帮我，就有用到你这方面的天赋，具体嘛……” 林漱转过头去，先对周亚平说：“周工，我需要你尽可能多的把龙姬分享给业内人士，还有一些手机发烧友，找他们测评，扩大我们影响力，这点你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周亚平秒答，他就等林漱这句话，龙姬如此完美的系统，他非常想要分享给以前的同僚和朋友，迫不及待想看他们的反应——喂，不是说华夏不可能有自研的手机操作系统；不是说ios永远的神；不是说外国技术天下第一嘛。 告诉你们，龙姬才是永远的神。 是醉碉的！ “哦对了。”林漱要提醒一点。 “黄工，记住，对外非公开渠道用本土化安卓，贴合华夏人用户习惯的国产自研手机操作系统，先别直接暴露我们这是全新编译系统。” 这点非常有必要。 第36章 宇宙开发部门 现在虽说是2015年，不过手机界的格局有些像2011年，手机的关键技术大都被外国垄断。 在这个时候，林漱拿出不弱于安卓的全新手机操作系统，会过于引入注目，媒体、同行、外资都会聚焦到他身上。 关于这些技术来源，他有合理解释。 但是，如果因为太过招摇，被眼红的国内大厂、外国资本联合绞杀，比如断供应链，那他就完蛋了。 现在并没有稳定的供应商来源，也没有扶持自己的供应商体系，如果国内外这些资本用要挟方式，断了他的硬件供应，全民手机无法生产，空有技术也只是ppt手机。 所以全民科技现在需要低调发育，等羽翼丰满有足够降低风险能力，再和那些大厂叫板。 而这个羽翼丰满时间，会比想象中的要更快。 再次吩咐周亚平，非官方渠道对外一定要说龙姬是基于华夏人用户习惯的深度定制安卓ui，千万别把关键的技术透露出去。 接着让周亚平去分享龙姬，找业内人士测评，先扩大龙姬在业内的影响力。 等周亚平出了会议室，林漱表情轻松下来，朝面前的两人欣喜道：“洁哥，沁姐，看到你们真好。” “咦！怎么了？”刘洁感到奇怪，这不像是林漱会说的话，十分反常，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漱也没有多解释，这是前世的事情。 前世在云升被pua了三年，接着他回了家，回家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洁哥的婚礼也没有参加。 作为大学唯二关系好的人，再一次和两个人相见，林漱以为自己会很平淡的反应，结果情绪波动明显，变得低迷。 林漱不想在过去的事情上分心，振奋精神，从新坐正身体道：“我们谈正事，我需要洁哥和沁姐帮我一个忙。” “是刚刚的十万用户吗？”刘洁望着林漱说道，林漱一定发生了什么，但他不坦明，她也不好细问，现在的环境不适宜细问。 “对。”林漱跟刘洁和罗沁讲了一遍全民科技的理念和愿景，接着道：“总之，就如我前面说的，我要干一票大的，让世界记住我们全民科技的名字，而洁哥和沁姐加入，能帮我大忙。” 刘洁认真听完，心里没什么感觉，直白道：“你讲的那些什么全民享受科技便利啦，推动智能手机普及啦，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林漱你需要我帮忙是吧，那正好，反正都是工作，去哪都一样，林漱你尽管我吩咐就是了，当然工资可不能亏待我，最少让我买得起口红的钱。” 林漱朝刘洁笑了笑：“绝对不会，工资给顶薪。” 刘洁立马摇头：“一般工资就行，虽然林漱你是老板，但工资一定要分明，不能搞特殊对待。” “我知道。”林漱应着。 关于工资，其实所有人都顶薪，就是这个顶薪的金额……不知道这个方案爆出来，这群人会什么反应。 刘洁也没多说，看了眼旁边的罗沁，迟疑道：“林漱你刚要我跟罗沁负责龙姬的推广，龙姬的优势你讲明白了，大体推广思路我也明白了，这个人选，你觉得……” 后面的话刘洁停了，林漱知道她在表达什么，装作不懂的问：“跟沁姐合作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两个认识，合作有默契才对。” “有……算了，没问题。”刘洁改口了，能有什么问题。 “那么，沁姐呢？”林漱转向罗沁。 罗沁一直很沉默，见林漱主动问他，第一次开口：“我有问题。” “嗯？”刘洁发出惊奇的怪声。 罗沁表情立马变得慌张，声音颤抖道：“不是和刘洁共食……共事，是林漱，你能不能别叫我沁姐，我好歹是个男的，叫人姐，是在娘化我，让我很难堪。” “哦，那叫我洁哥，是不是在爷化我？我也很难堪？”刘洁瞪着罗沁问。 “不是，不是……”罗沁又慌张了，刘洁真是他的克星，他有些后悔来林漱这里，当时要是知道刘洁也会一起来，他就、他就……怎么也会求林漱要他一起。 “那叫你小沁？或者沁儿，沁宝宝？”林漱好笑着，叫罗沁沁姐，是跟刘洁的洁哥绑定，某种调侃。 “算了，沁姐，就沁姐吧。”罗沁认命了，总比沁宝宝、沁儿好。 “好了。”林漱不逗罗沁了，既然事主不愿意，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坐正身体道：“说正事，我们来商量一下十天十万，二十天四十万龙姬用户的事。” 龙姬用户量关系到预售订单，也是留下刘洁和罗沁的原因。 “明白，开搞。”刘洁兴奋道。 “嗯，菲妍你也坐下，站了这么长时间累了。”林漱指着右边空位，等杨菲妍坐下，接着道：“具体怎么一个方案，洁哥你有什么好提案没。” “我知道林漱你要什么。”刘洁猛的一个拍手，畅快道：“简单的一个词语‘搞事’，先搞事挑起事端，再阴阳人下场，两边都得罪，骂骂人，说说粗鄙之语，牵扯更多人，掀起讨论度，适时引出龙姬，变成一个安利向舆论，完事。” “具体的例子，去安卓吧、ios吧，互黑对方，来一波骂战，中途引出龙姬吊打安卓ios言语，等两边一直对外，转理中客，要他们拿出证据，讲事实，摆逻辑。” 刘洁越讲越兴奋：“买个虚拟机，开无数小号，三天先开互怼贴，干他丫的，等干起来，第四天龙姬入场，到处刷龙姬才是最强、安卓和ios给龙姬提鞋都不配、丫鬟命回复，只要龙姬质量真跟林漱你讲的那样具有吸引力，这些负面黑流，全都能转为粉丝，变成客户。” “林漱你是要我这么干，才提我曾经在校园贴吧当小吧，当年我就是这样黑酸挑搞事，带节奏，看那群人愤怒回帖，真基迩爽。” 林漱笑着看刘洁长段话，心里感叹果然还是那个洁哥：刘洁其实是个长得挺漂亮的一个人，五官秀美，鼻梁秀直，不过常年无刘海，高马尾发型，用词非常网络化，所以人送外号洁哥。 真难以想象洁哥从小练习钢琴出身，不是说练钢琴能陶冶情操，让人变得高雅，看来也不绝对，得看人。 等刘洁停话，林漱才回道：“不用这么刻意，我们龙姬质量过硬，只靠口碑也可以了。” “诶~”刘洁失望道：“那就很没有意思了。” 网络故意说一些低智的言论，等着别人气急败坏回帖，是曾经刘洁的一大爱好，她很喜欢看别人自以为是教做人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这在网络上叫做钓鱼，她是个永不空军的钓鱼佬。 林漱笑着：“洁哥，咱们现在是正规军，以前那套低级黑酸挑，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指责我们恶意营销，对于我们全民科技的名声不利。” “按正常的来，在各大手机交流平台，发帖安利我们龙姬系统，找那些专门帮忙刷机的网站，花钱推广我们龙姬，其实不花钱也行，那些山寨维修员、华强北的业务员，一旦知道我们龙姬的适用性一定会求用龙姬，这不是我们龙姬质量过硬原因，主要是当前没有几个可供刷机的手机系统，他们基本只有安卓，而安卓并不稳定，所以十天十万，二十天四十万只要宣传做得好，还是能完成。” “明白了。”刘洁点头，按林漱说的做就行了。 “那么，洁哥，罗沁，我们全民科技宇宙开发部门部长和副部长的职位交给你们了。” “宇宙开发部门？”刘洁咋舌，这什么鬼名字。 不是水军吗？ 第37章 在壮大的全民科技 跟刘洁和罗沁敲定几个细节，时间不等人，林漱让他们可以开始‘宇宙开发’工作了。 接着林漱又去找了蔡洁莲，问询发布会的进展。 发布会的地点定在了南霞文化宫，时间是31日上午十点，时长一个小时。 直播平台是网络直播，选择当前最火的平台逗鱼，顺便买了首页位，推流。 场地布景、直播安排、人员协调，上午冯格飞招的实习生分配给了蔡洁莲一个，蔡洁莲安排她接洽中。 关于实习生，不得不说冯格飞有效率。 昨天出发燕京前，林漱跟冯格飞提了用人要求，价值观符合、能干，可以木讷，绝不要摸鱼怪。 昨天发了招聘信息，上午面试，面试结束不知道冯格飞怎么忽悠的，把人家小姑娘直接留下来正式工作。 林漱刚回住所，见到的陌生人影，就是新的实习生之一。 蔡洁莲那边有条不紊进行发布会事宜，林漱刚走出会议室，冯格飞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眼神十分阴冷道：“林总，我这边安排了几个面试，你要不要做主考官。” 林漱想了一下，手机研发有黄江斌督促，等样机做出来，他才需要跟黄江斌确定供应商问题，龙姬系统的推广已经安排周亚平和洁哥、罗沁，暂时等消息就好，发布会也不需要他操心，蔡姐是个职业的经理，他现在还需要做的是准备发布会ppt跟定价问题，那些不急于一时。 这样临时参与一下面试也不是不行，林漱点头道：“没问题。” “你在里面稍等，再等个十分钟，我领姑娘们进来。”冯格飞嘴角努力往上扬说。 林漱知道冯格飞是想笑，但是这努力上扬变成抽搐的模样，配合阴冷的眼神，喂，很吓人好吗？ 而且领姑娘们进来什么意思，选妃吗？ 林漱猛然反应过来，似乎新招进来的两个女生面貌都挺看好，这家伙到底是招人，还是给他找对象。 遇上的报应还不够吗？ 走回会议室，里面只剩下林漱一个人，杨菲妍被他安排去帮蔡姐了，不过不长时间杨菲妍又回来了。 林漱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她沮丧的表情道：“蔡姐那边不需要人，让我回林总你这。” “我这边也不需要……”林漱看杨菲妍表情不对，又改口：“没事，你留下吧！” 杨菲妍沉默的站在林漱旁边。 杨菲妍是林漱的助理，老实说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助理，大多数事情他宁愿自己去做，自己去听，并不想通过第三人传达和转述。 不管一件事情多么精确，当经过传达都会带上他人的加工色彩，没办法一模一样去描述——就算原话一字不改也是一样，别人的表情和情绪没办法复述。 所以，林漱更愿意亲力亲为。 但是杨菲妍是他安排的助理，早期找她，是想改变她的人生，能改变她的人生，也必然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而且杨菲妍在早期的创业帮了自己不少忙，不能就这样扔了不管。 “这样吧，菲妍，请帮我泡一杯红茶。”林漱想了想道。 既然是助理，多少发挥一些助理的作用。 “好的。”杨菲妍欣喜道。 昨天人员缺乏时候，她挺多工作可以做，很忙碌。 但今天一有实习生来了，蔡姐、周工、冯部长，都不打算让她帮忙。 她一下闲了下来。 林漱又身在燕京，她一下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公司该做什么。 林漱安排她事情做，她很乐意，也受此启发，在想身为助理，还能为林漱做什么？ 杨菲妍的红茶泡好，冯格飞也领人进来了。 在这之前，新报道的两个实习生跟林漱打了招呼。 一个叫做许杨，暂时做的是行政助理的活。 另一个是郭昕，本来应聘人事助理，现在归冯格飞管。 两个都是大四的学生，来沪城是实习——实习对于名牌大学的学生来讲，是真实习，不过对于一般大学的学生来说，实习约等于正式工作。 这两个人面貌虽然不及杨菲妍，但也属于小班花级别，林漱记住了许杨喜欢唱歌，郭昕喜欢拍旅行视频，鼓励了她们一番，让她们回去工作。 她们两个出去后，冯格飞领着四个人进来了。 三女一男，年龄不大，应该也都是大四的学生。 刚刚杨菲妍把冯格飞的招聘信息给了林漱，林漱看到‘全民科技公司招聘实习生，提供免费吃住福利’，知道冯格飞如此高效，上午招聘下午就能工作的原因了。 一线城市既然是一线经济发达城市，物价自然高，特别是房租，除非你只租床位，否则房租轻易上千。 这笔钱对于沿海家庭或许是一点点开销，但是对内陆贫困地区的学生来说，是一笔无法承受的巨大代价。 对于有包吃住的工作，工资低点也是抢着要。 “嗯咳！”冯格飞让四个人坐下，走到林漱右边，咳嗽一声道：“最终面试开始，你们先自我介绍，就从你开始。” 冯格飞指了左手边第一个女孩。 这名女孩短发，面貌清秀，穿着有些土味，站起来落落大方道：“我叫田媛，小名田野，性格偏文静，学的是工商管理，本科学历，平常爱好打篮球、打拳和rap，我是来面试文员的，想做一个白领。” 第一个介绍完，冯格飞又叫第二个。 第二个是右手边的女生，她面貌比田媛精致点，不过双手抓着自己的下衣角，明显很紧张：“我……我是邵雪丽，我……我来自川南，内江师范商务英语专业，我过了专八，有、有证书……” 冯格飞冷淡的插话：“英语专业的来我们这里干嘛。” “我……我……我。”邵佳丽三个我，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被冯格飞的语气吓到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林漱前世没有面试人机会，乃至说连面试的场次也很少，这里倒是共情到邵雪丽的紧张，温言道：“没关系，既然选择了全民科技，也到了面试点，那就不需要考虑来的原因，需要考虑的是在这里能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这里是否适合自己。” “邵同学，你可以坐下了，下一个。” 后两个，一个叫做马量，应聘的是人事助理。 还有一个叫做李春灵，应聘的是前台。 现在全民科技初创，空缺的岗位很多，不过相对于职位本职工作，全民科技更需要干杂事的人——什么都干，不仅限于人事、行政，或者前台，哪里需要干哪里。 自我介绍结束，林漱和四个人开启闲聊模式，了解了这几个人更多的信息，主要是大学里干了什么，有没有打过兼职，也大致把全民科技的信息给他们讲了——没谈愿景，只说公司初创，会比较累，什么都干，要有心理准备。 半小时后，林漱对这四个都挺满意，起身说道：“大体上面试到这里结束了，现在交给你们选择，如果愿意加入我们全民，现在直接加入我们，立即开始工作，我们很需要人手，如果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旁边门离开，我给你们三分钟选择。” 招呼杨菲妍、冯格飞离开会议室，三分钟后再回来，两个人田媛和邵雪丽愿意留下，另外两个还要再考虑。 林漱安排田媛和邵雪丽的工作，一个去宇宙开发部跟刘洁，一个去冯格飞的总务部。 完事，林漱走出会议室，看到大厅里忙碌的人群，心里一个感触： 全民科技在壮大，从只有他跟杨菲妍，变成拥有十几人，一个办公点的正经公司。 一点一点在壮大。 未来，全民科技必将更壮大。 第38章 讨论贴 “老许，你要刷机不要，如果你要，我分享给你一个很厉害的玩意。” 许大权看着同事发来的消息，回了一句：“什么登西啊！” 同事很快又发了一条：“一款新的刷机rom，听说是某个中关村大佬给搞的，很厉害这玩意，比android5.0好使，而且直接是中文版，不用再编译一遍。” ‘中关村大佬，屁嘞，知不知道现在最强技术大佬在华强北’许大权心里吐槽一句，发送：“算了，我还是等安卓6.0吧，我来自谷歌朋友的消息，6.0已经完成差不多，三月份能正式发布。” 同事回的非常快：“别惦记安卓了，安卓这垃圾玩意，只会烧手机，用这款龙姬1.0，比安卓好用，不输给ios。” ‘龙姬1.0？’许大权知道这个系统，是这几天讨论度很高的手机操作系统。 基于安卓4.4的深度定制，是一个叫做全民科技公司的自研ui。 因为是华夏人自研，所以直接是中文界面，不需要从英文翻译一遍。 用过的人，普遍都认为龙姬好用，比安卓快速、美观、高效，非常照顾华夏人的用户习惯。 许大权做过手机系统的底层架构师，知道自研系统的难度，以及安卓的局限性——基于linux编译，先天不足。 龙姬既然是安卓的深度定制，那就不可能会比安卓快速。 这个龙姬大概率是什么小团体做的，可能底层优化稍微用的心，加上中文版，于是好评很多。 许大权不当回事，没有下载。 但刚发消息的同事是苹果迷，向来只吹ios，从来没有夸过国产的系统，难道真有这么用好。 许大权回了一句‘知道了’，接着打开自己很久没去的‘安卓之家’论坛，里面半页都是龙姬系统相关。 《全科的这款龙姬刷机rom，现役最强刷机rom，没毛病吧》 《分享一个软件包，全民科技公司的龙姬1.0，我用过的最好刷机rom》 《强烈推荐龙姬系统，好用得一匹啊！绝不是水军（转发此条贴，每条五毛，记得删除括号里的文字）》 《龙姬适配机型一览表nexus4、nexus7、美想330、团光4、美拍2……》 《国产ui的春天，龙姬系统来了》 《安卓就是卡出翔的玩意，谁用谁傻逼，要用就用龙姬，用了都说好》 全是正面评价，没有一个贬低。 ‘这不科学’。 许大权摇头，又不是发种的贴，楼下回复清一色‘好人一生平安’，‘感谢lz’。 一般情况下，再好用的产品都会不同意见，龙姬全是好评，让他有种是不是请了水军的感觉。 又往下翻，看到一个贴回帖量很大，点击过去。 《安卓的七宗罪》 第一宗罪：生态混乱，缺乏应用审核。 第二宗罪：丑，界面丑、字体丑。 第三宗罪：程序常驻内存，运行效率低。 第四宗罪：卡顿，使用时间一长必然卡顿。 第五宗罪：不安全，个人信息非常容易泄露。 第六宗罪：谷歌框架就是摆设。 第七宗罪：应用唤醒快去死。 是一个讨论贴，讨论了大量安卓的缺陷，非常多工程师提了不满的意见。 主要是两点，生态混乱，因为对应用的限制比较松，于是应用会随意修改系统文件，导致手机卡顿，出问题，以及个人隐私得不到保证——应用有文档管理权限，你不开不给使用，所以你文档里的所有文件，它们都能看到，且可以自行上传，毫无隐私可言，更过分是掌握相机的权限，什么时候被拍照也不知道。 还有一个也是卡顿，安卓系统就是卡出翔的玩意，如果习惯了这种卡顿可以忍受，但有苹果这个对家，一旦用过苹果，会很难以忍受安卓的卡顿。 基于安卓系统的低效和极度不安全，更多工程师选择的都是苹果手机，但讨论到后面，顺带批判起ios。 拨号麻烦，没有搜索功能，你要打电话，只能通讯录一个一个找。 短信低能，没有拦截垃圾短信功能，收到一大堆骚扰信息，又无法批量删除。 wifi稀烂，非常容易掉线，且优化很差，不显示网速，你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连上。 桌面没办法自定义，逼死强迫症。 一些学习资料应用，没办法下载啊！ 喂，我知道有问题，可我就要去看啊！ 你这么为我考虑，不让我下载，我真是谢谢你全家。 以及，没有双卡双待、不能通话录音、没有呼吸灯各种细节缺陷。 批判中，这群工程师集中愤懑到另外一点，这些缺陷苹果公司高层知道吗？ 肯定知道，工程师里本身就有极多在硅谷上班的人。 有很多途径能联系到开发者，乃至说本身就有苹果的产品经理、软件工程师。 苹果高层知道缺陷，但是就是不改，也不会基于华夏人用户体验，而定制华夏区的版本。 不止苹果，谷歌的安卓也是如此。 这群人类世界的精英们，决定了世界的规则，决定了用户的使用习惯，他们觉得用户不需要这功能，那么用户就不需要。 可以很奇葩的设计，在他们眼里这是艺术追求，不方便但这就是艺术。 你们可以接受，不接受可以不用。 想要离开请自便。 如此傲慢。 话锋一转，有人带起龙姬的话题。 以上所有的缺陷，龙姬都考虑到了，并且都已经修缮完毕。 可定制桌面，wifi增强，系统基础服务不对应用开放，自定义的文体，界面简洁美观，人性化拨号，便捷手电筒，自带短信分组，每一处细节都考虑到了华夏人的用户习惯和需求。 更重要是系统的流畅度，龙姬有比肩ios的性能，轻易吊打安卓，安全性也是，伪后台，根本不给应用核心的权限，避免时刻被偷窥的恶心感。 帖子后面又全是赞誉龙姬的话，认为龙姬是国产的光，证明了华夏人也能自研出优秀的手机操作系统，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华夏人才懂华夏人，给满分。 也顺带扒起了背后全民科技这家公司，新公司，主业务智能手机发售，里面有前微软高管黄江斌，1月31日会在南霞宫开全民手机发布会，正式发布完美契合龙姬系统的全民手机1，发布会全程直播，在逗鱼tv，时间上午11点，合作和媒体联系135********，全民科技创始人叫做林漱。 现在正在广邀天下豪杰进入全民科技的研发部，有意向可以联系周亚平，内推，邮箱zhouyaping777*****。 里面的发言过于真情实感，许大权本不打算下载龙姬，看完全贴，也打算下载看看。 随意点开一个推荐贴，找到链接，保存到白度网盘点下载。 看着一秒65kb的网速，心里烦闷之余，依旧有些迟疑。 龙姬真有这么好用吗？ 第39章 龙姬数据 1月21日，距离发布会还有10天。 林漱在看一个数据，//1%。 这个数据并不出现在纸质上，而是在面前的虚拟光幕中。 他的后妈系统在一分钟前跳出一个提示。 【叮，恭喜宿主龙姬操作系统使用量突破一万，平价度提升1%，当前进度百分之1，主线任务为80%平价度，请再接再厉】 接着他可以查数据了，在面板上多了龙姬用户数，一秒一跳，不断增长中。 17号，他让‘宇宙开发部’和‘龙姬开发课’去推广龙姬，并且定下一个目标，十天十万用户量，二十天四十万。 五天过去，成绩上有如预期地方，也有不如预期地方。 他以为凭借龙姬良好的性能，可以比肩ios的流畅度，以及广泛适配低、中高端机——只要你内存达到512mb，不管什么型号的手机都可以适配龙姬，而智能手机基本上最低都有512mb内存，所以龙姬适配目前所有手机，包括老款手机。 如此优秀的条件，只要一对外分享，必然掀起风暴，就如同当年苹果1引起的轰动一样，引发热议和争相下载潮。 然而，并没有。 安静了三天，第四天才有一点讨论度，第五天也就是今天从‘宇宙开发部’得到的消息来看，今天起下载的人骤然变多。 而且反了，原以为龙姬更会受到那些专业刷机rom人员的欢迎，靠他们带动，能迅速提高龙姬的使用量。 结果并不是，这几天龙姬下载量都来自互联网相关，在程序员和工程师之间引起非常大的反响，这种反响超出林漱的预期，到了某种狂热的程度。 痴迷龙姬，把龙姬奉若为神，一堆鼓吹龙姬是最强的操作系统，已经超越了苹果，国产之光，细节狂魔的免费水军。 狂热到什么程度，更具体的暴言不提，就提一个，本来林漱让冯格飞招聘一批顶尖的手机程序员，用来组建移动应用部门，研发手机应用。 但五天时间，别说招聘成功了，投递简历的也寥寥无几。 这群高级程序员，根本看不上全民科技这种小公司。 但是龙姬推出后，周亚平的邮箱被挤爆，全是要内推进入全民科技的人，要参与龙姬的研发工作，如果专业不对口，那就进入龙姬所在的公司，爱屋及乌，太热爱了。 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一个上午负责人事的许杨接了两百个电话，全是求职和自荐。 从记录的简历来看，不缺乏名牌大学、大厂出身的顶级程序员。 不能理解。 林漱不能理解这群程序员的心思，龙姬不过一个性能不错的手机操作系统而已，只是一个死物，到底寄托了什么情感，才会这么狂热的追捧。 想了一通没想明白，也没有继续深究原因，现在要做的是把握住这波红利。 林漱让冯格飞仔细筛选，优中选优，保证待遇情况下，选择最优秀的软件工程师加入全民科技，组建移动应用部。 未来，移动应用部必然是全民科技最重要部门之一。 放下以后的事情，林漱回到数据本身。 一万的龙姬安装量不如林漱预期，太少了，接下来五天要增加九万，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目标。 但林漱不想给刘洁和罗沁太大压力，目标是目标，未必需要完成，无法完成最多对全民手机发售产生一点负面影响，他也有预案会消除这个影响。 而且这个目标本身就有些强人所难的意味，林漱更不会因此苛责刘洁他们。 暂且放下龙姬推广的事情，林漱重新拿起面前的手机。 正面一整块完整屏幕，没有任何标识，背面则是合金质感机身，印有黄金狮子图案的企业logo。 这是全民手机1，花了五天时间，全民手机的样机终于做出来了。 中午黄江斌从建邺到了住所，把样机颤抖着双手给了林漱，林漱让他休息，安排下午三点全体开会，给全民科技所有人介绍第一代产品——全民手机1。 把玩这款手机，林漱心里念着： 十天后，等你公布世界，必然会惊艳所有人。 …… 燕京，美想集团，负责手机业务的副总吴明德，研究手里刷过龙姬系统的美想手机，面色凝重。 让秘书叫负责手机系统的负责人过来，问他：“曾经理，这个龙姬系统，你怎么看。” 曾明胜也知道龙姬，不过没有下载，他用的是苹果，对于吴明德的问话，凭借经验说道：“一款本土化做得极好的魔改安卓ui，算是近几年做得最好的产品，口碑很不错。” “还有呢？”吴明德又问。 “还有……”曾明胜想了一下，说道：“是李关复创新工场出品的吗？我记得他们在研发手机操作系统，想要推出一个便宜好用，适合年轻互联网用户的手机系统，去年挖过我，不过我拒绝了，安卓独大，现在谁走操作系统路，基本是寻死。” “不是李关复，研发的公司叫做全民科技。”吴明德说道。 龙姬、全民科技一直出现在他的朋友圈，他已经记住了名字。 “全民科技？没听过。”曾明胜搜索了记忆，似乎在哪里听过，又想不起来，大概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小公司，说道：“吴总，你的意思是想要收购他们吗？” “收购？”吴明德觉得有些好笑，“能收购又好了哦！” 除了龙姬和全民科技这两个名字，他还听到了全民手机1发布会的消息，这个全民科技，明显不打算只做手机系统，打算入局智能手机。 并不可能会愿意收购。 “怎么不能收购。”曾明胜不信，依旧凭借经验道：“这种小公司，成功开发出手机操作系统，基本上耗光了启动资金，融资也到顶了，给一笔钱很容易收购。” 如果一笔钱不够，那就两笔，美想公司有的是钱。 吴明德不置可否，他没有证据，只是某种直觉认为这家‘全民公司’会给美想集团带来巨大麻烦，这点资金问题定然不会困扰他们。 没有和曾明胜继续聊下去，他打算去见董事长，要公司重视全民科技，最好能够收购这家公司，如果不能也要借助各方面力量去打压这家公司。 不能让这家公司真正成长到威胁美想集团的地步。 美想手机华夏第一大手机厂商的地位绝不能动摇。 而且全民手机发布会在31号，他们美想集团新品发布会是2月1号，这明显是冲着美想来的。 其心否侧。 …… 另一边，苹果公司华夏区总裁办公室，有市场部的人提交了关于龙姬系统的性能分析，以及其母公司全民科技发布新手机或许会对苹果在华业务带来冲击的报告。 不过贾悦总裁看了数眼，扔到了垃圾桶。 她根本不信全民科技会冲击他们的市场地位——微软不信、谷歌不行，一家华夏人的公司能行？ 笑话。 华夏人就是没有胆量，怕这怕那，成不了大事。 谷歌总部同样如此，完全不相信龙姬会取代他们在手机操作系统的份额。 他们全力准备三月份的安卓6.0发布，要狠狠的干苹果一炮。 安卓的对手从来只有ios。 第40章 全民手机1 “林总，距离开会时间还有三分钟。” 下午二时五十七分，杨菲妍敲响了林漱主卧的房门，隔着房门说道。 “知道了。”林漱应了一声，接着稍稍对镜子整理下仪容，确保外貌依旧帅气非凡，拿起全民s1样机打开房门。 房门外，杨菲妍手捧着文件夹在等待，林漱对她露出微笑，柔声道：“可以走了，菲妍。” 杨菲妍轻轻点头，走在林漱前面，履行一个助理的职责。 走了数步，高跟鞋踏步在瓷砖地面的关系，响起噔噔的声音，距离楼下很近，开会的人有叽叽的讨论声，糅合这两者声音，杨菲妍心里面起了异样的心思。 半个月前，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四学生，毕业答辩后正在苦恼工作。 广告学专业一般进广告公司，或者说去考公、考学。 她并不打算考公，公考是很安稳，但工资很低，她需要钱。 所以她开始找工作，可是她们大学只是普通的本科，不是重点大学，找工作很难，想要找理想的工作更难。 于是她干脆放弃了本专业，投递工资高的岗位——为了三十岁时候退休，苦累没有关系。 一番辛苦，没有太多好结果，为数不多合适的，又让她感受到危险——这个世界对待美丽的女生会有偏爱，不过，如果这个美丽的女生是个穷人女儿，反而会是负担。 有时候，她挺想自己长得丑些，这样成长路上，遇上的不顺心事与骚扰会少。 还在寻找中，曾经的追求者高海出现了，开出了八千元的高薪，要她当初创公司的副总。 很像假的，但老实说，她心动了。 不过，就如同那句话说的那样，美貌对于穷人家的女儿而言是不幸的诅咒，她心里在不安，会不会有陷阱。 但是八千的工资诱惑力太大，加上她对自己有自信，不认为会被欺骗，于是同意了。 再接着，林漱出现了，打电话过来时候，她以为是个骗子，如果真是传说中的林漱，那么不会打电话给她。 结果真是林漱，外貌声音都是他。 并且朝她发出邀请，创业想要她帮忙，邀请她当助理，月薪也是8000，她没有犹豫同意了。 开始以为，林漱和高海一样，有资源、成熟的创业计划，结果并不是。 一切只存在在林漱的构想里，这种构想就像创业大赛里的策划书一样，非常完美，却不具有可行性。 现实的她面对林漱的邀请：把你未来的半年交给我，我们能行，本应该拒绝，结果她答应了。 握住了林漱伸出的手。 那时候心里想着，当做任性半年，女生本就喜欢任性。 也确实挺任性，没有一点启动资金，靠着似乎是林漱倾慕者赞助的三十万，进行疯子冒险。 全华夏找快破产的手机公司，妄图零元购上亿资产的手机工厂，本以为是妄想，结果竟然真的能成功——那家中天手机，从对话的语气来看，基本上愿意被收购了，零元也愿意。 奇迹即将诞生的时刻，意外发生，对方毁约了，她以为全民科技果然要完蛋时候。 林漱自信的微笑：别担心，这都在我的预案里，相信我，我们能行。 转战建邺，凭借林漱的人格魅力立下赌注，获得大企业总经理的支持，正式全民手机之路。 租别墅、招聘、买办公用品，她不会忘记和林漱单独相处的那几天，一起去超市购物的情景，真像一对小夫妻呢。 也在那几天知道，原来林漱下厨有一手，还想要再吃一次林漱的手艺。 不过，这个机会没了。 全民科技在工商局注册后，公司发展一下快了非常多，准备发布会、推广龙姬系统、制作工程样机。 一直到今天，全民科技从只有她跟林漱两个人的概念公司，到现在已经是超过三十人，达到三十五人的正规公司。 除了办公点是居民楼，有点不正经外，完全是一个发展势头极好的潜力公司。 而且更重要一点，林漱真的做到了。 可以说小奇迹的事情。 全民科技起初的理念是拉低智能机价格，做平价手机，推动智能机的普及，让所有华夏人都买得起、用得上智能手机。 理想很伟大，但这就跟我想世界和平一样，只是美好的期望罢了。 凭借个体的力量根本无法实现。 但是啊！ 半个月时间而已，全民科技从0到1，全民手机从概念到成型，有了样机。 竟然、竟然真的在一步步实现。 林漱开门时候，她看到了全民手机1的样机，淡蓝色机身很漂亮，鲜明区别于她看到过的其他智能手机，心里面异彩纷呈。 这就是我们全民科技要发售的手机吗？ 这是我们全民科技创造出来的手机吗？ 总是有种不确定感。 好像在梦中。 一步一步往楼梯踏去，一楼大厅能收在眼里，能看到大厅里人群在交头接耳的谈话。 不过，当他们视线看到自己身影时候，立马停止了交谈，神情也变得肃穆。 她知道，这群人不是畏惧自己，而是尊敬她背后的人，全民科技总裁，全民科技创始人，龙姬之父——林漱。 现在的一切都是从林漱手里创造，她一路见证了所有。 想到这里，心里面莫名有自豪的神情，很喜悦。 先一步走下大厅，走到最中央的椅子左边，履行她助理的职责，安排林漱的行程和照顾他的日常。 这样简单陪伴的工作，她很喜欢。 林漱走到客厅，目光扫了一遍大厅中央汇聚的人群，这些都是这几天陆续加入全民科技大家庭的人。 有冯格飞的招聘，有周亚平、黄江斌带过来的人，也有林漱喊的老相识，这些人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林漱并不怯场，用一贯的谦和嗓音，说道：“诸位，我是林漱，是我们全民科技公司总裁，这次开会，是我们全民科技第一次全体会议，主要的议程是三点，一个是介绍一下我们各部门，第二个是讲一下我们全民的短期发展，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全民手机样机做出来了。” 林漱高举起手里的蓝色手机，在灯光的辉映下，十分闪耀。 第41章 全民的灵魂 ‘这是我们公司的手机吗？真漂亮。’底下，一名长发的女性惊叹着。 林总手里拿着的手机，通体呈现的是泛蓝色，并不如常见的智能手机那样规整长方体，全民手机四个边角是圆润的弧度，正面完整的一块曲面玻璃，没有logo和home键，灯光打过去，十分润泽。 看到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给她一种工艺品的感觉，并不单纯只是个打电话能上网的手机。 她叫做许维，现在是全民科技‘手机研发部’的一名产品经理，主要跟进全民手机1和后续全民手机系列的研究、改进和发售工作。 也就是，林漱手里的全民手机零号机，以后是她的工作范畴。 昨天刚进来公司，没有见到主研的手机，现在见到了，她非常满意。 是一个颜值很高的孩子。 来对地方了。 台上林漱放下了手机，并不急于介绍性能，而是进入第一个议题，先介绍全民科技的组织架构。 林漱指向自己：“我叫做林漱，是全民科技公司的创始人，也是总裁，你们的老板。” “老板好！”冯格飞站起来喊了一声，其他人跟着喊：“老板好。” “坐下吧。”林漱对这种虚浮的礼节不感兴趣，但他对于亲民路线，和员工打成一片更不感兴趣，语气中气十足道：“我旁边这位是杨菲妍，是我的助理，杨助理和大家打个招呼。” 杨菲妍心里十分紧张，一向低调的她从没有在公开场合演讲过，更没有被这么多目光注视过。 不过她想到自己身为林漱的助理，总裁代言人一样的角色，告诉自己并不能怯场，不能丢林漱的脸面，朝底下的人群微微鞠躬，镇定道：“我是杨菲妍，以后请多多关照。” “啪啪！”冯格飞带头鼓掌，其他人跟着鼓掌。 许维也鼓掌了，视线则集中到杨助理身上，完全移不开。 昨天她到公司面试，发现公司并不在办公大楼，而是在居民房里，这让她起了是不是传销组织的念头——传销组织就是这样的，在居民小区办公，吃住一体，她要是进去了，可能直接被限制人身自由，有危险。 还在门口犹豫，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姐姐打开了门，看到她在门口徘徊，询问了她是来面试的吗？ 她到现在也记得小姐姐的穿着、样貌，浅紫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是黑色抹胸，下身是芥末绿的紧身短裙，咖啡色的高跟鞋，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瓜子脸蛋，肤色白的反光，不知道什么色号的口红让双唇十分娇艳，胸部高高挺起，薄薄的短裙下是修长的美腿，能看到曲线十分迷人，想摸一把，一定很顺滑。 这么美艳的样貌，让她看呆了。 听到她是公司总裁助理时候，心里断定，绝对不可能是传销，传销不可能会有这么绝色的女性，都是歪瓜裂枣。 今天在公司大会上再次见到了杨助理，还是那么迷人。 林总有福了。 林漱挥手让掌声停止，面色不变，看向冯格飞那边，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全民科技总务部的冯格飞部长，以后公司行政、后勤、物资调配，各种杂务上的事情都交给冯部长。” 冯格飞站了起来，正面朝向人群，歪着嘴角，目光犹如毒蛇凝视般阴冷，不带一丝感情道：“我是冯格飞，总务部部长。” 介绍完毕，也不看其他人反应，直接坐下。 “啪啪！”有人带头鼓掌，许维也跟着鼓掌，心里面则打定主意，以后能不见冯部长就不见他，躲得远远。 冯部长的那个眼神，没杀一百人以上，根本发不出来。 太可怕了。 气氛有些冷，但林漱完全没有劝慰冯格飞热情点的想法——全民科技公司是商业盈利公司，不是学校、正府机关，是讲效率、业绩，不是讲人情、潇洒地方。 工作就是工作，职场就是如此冷冰冰。 当然，更主要原因，林漱知道冯格飞只是病了，性格变得冷淡不少，不是天性薄凉的人，骨子里依旧友善。 不知道他的心理疾病，什么时候能痊愈。 林漱放下冯格飞的事情，介绍下两个部门，蔡洁莲的财务部和刘洁的宇宙开发部。 听着两位部长介绍自己和部门，许维面露疑惑神色。 好奇怪，一般公司的部门，行政部、采购部、市场部、运营中心、生产中心之类的部门划分，里面的高管职位是ceo、coo、cfo，各种首席xx官。 怎么到全民科技这里，总务部、财务部，还有什么宇宙开发部，这是什么部门？ 名字这么高端，以后我们公司的业务会延伸到宇宙吗？ 听同事讲过，全民科技理念是让全体国民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平价利民。 难道说，以后会有白菜价的太空旅行？ 想到这个画面，许维有点小幻想。 平价的太空旅行太过于科幻，此生之年不可能实现，但如果有平价的太空骨灰盒漂游，那她挺愿意的。 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撒向宇宙。 这很罗曼蒂克。 等刘洁介绍完毕她的宇宙开发部（水军和公关部），林漱最后介绍道：“最后一个部门，是我们全民科技的核心部门，手机研发部，以及我们部长黄江斌先生。” 等黄江斌站了起来，林漱气势非常足道：“我们全民科技主营业研发、销售智能手机，未来目标是成为华夏第一手机制造商，在全国普及智能手机，成为世界最顶级的科技公司。” “这不仅仅是目标，还是必将实现的未来。” “我们能行！一定能行！！” “啪啪！”全体鼓掌，不知道谁带头下，集体喊：“我们能行，一定能行，为了全民，永远前行！！” 许维情绪也被带动得十分激动，不管目标最后能不能实现，有这个目标在，心里面就有一个清晰的奋斗方向。 接下来，向着目标前进就行了。 黄江斌是第一次参与全民科技的会议，也是第一次来到全民科技的公办点。 在这之前他知道全民科技资金不够，没有租办公室，而是选择居民楼做办公点——他因此提议不要股份出钱赞助全民，换一家好点办公场所，被林漱被拒绝了。 没来之前，黄江斌以为这间居民楼做办公点的场所会很压抑，真正到了这里，他发现错了。 这间办公室的气氛奇妙的欢脱，要说原因，他观察过，以田媛为首的气氛组在办公室整活活跃气氛——和邵雪丽演短剧、狂野言论，还有则是里面的员工都很有干劲。 当时不知道这么有干劲的原因，从刚刚林漱的那番话来看，这种干劲来源于领导者，来源自林漱。 全民科技是个有灵魂的公司。 “黄部长，请你说两句。”林漱平静下情绪，对黄江斌说道。 黄江斌点头，莫名把林漱跟另一个有灵魂的企业苹果联系起来。 乔布斯是苹果的灵魂，林漱是全民科技的灵魂。 乔布斯带给世界了变革，林漱也能带给世界变革。 黄江斌肯定这点，朝同事们鞠躬，说道：“我是黄江斌，曾经在很多企业待过，前不见刚从谷歌离职，现在入职全民科技，我在此说一件事，全民科技将是我最后一次待的地方，绝不会再走了。” “也请大家多多关照，一起让全民科技变成世界最顶级的科技公司。” “会的。”林漱确定道，再次掏出全民手机1，正式介绍。 第42章 重新定义智能手机 许维想哭了。 她10年从华清大学毕业，经过几轮非常残酷的面试，才进入到梦寐以求的公司——温软。 她是个沪城人，自小受到大量自然科学的教育，对世界充满了非常多的幻想，高中自学程序后，未来希望进入全世界最顶级的互联网公司，服务世界，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但是进了温软，她却发现梦想碎了，这个公司的工作节奏她没办法适应。 太慢了。 产品的开发需要和同事不断的约时间讨论，得到肯定和署名，才能向上一级提交，而当好不容易做好产品定义，把产品原型交由设计师去实现时候，又要开始新的不断约时间讨论。 繁琐的流程下，这个提案真正落实到产品上，已经是好几个星期，或者好几个月后了。 这个时候市场上要么早就有竞品，要么已经无人在意。 她的努力是白费功夫。 这种拖延臃肿的产品开发流程，怎么能做好一件事，去改变世界。 她的梦想碎了。 而且更多关于产品的改动，基本上都被高管否决，似乎她们产品经理的作用不是改进产品，让产品得到用户喜爱，而是需要这个岗位，于是招了她们，不需要她们做什么，占坑就可以了。 听着林总在上面介绍全民s1手机的各项功能，她眼泪掉了出来。 上面那些功能，很多都是她曾经的提案，结果都被高管否决了。 这些米国人高管认为他们温软的产品不需要这些，客户也不需要这些，认为她一点不‘温软’，温软是定义世界，不是被世界定义。 进到全民科技之前，她更多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是听前上级黄江斌的推荐，进来看看。 进到这里，短暂的一天和同事们相处，让她喜欢上这种向着一个目标冲刺的奋斗氛围。 并且林总还说，全民手机是一个客户为导向的手机，会从客户体验的角度去设计手机，目的是让客户有更好的使用体验。 这点也深得她心，产品开发就是应该以用户为核心，而不是米国的高管们——客户需求没必要满足，可以拆分来当卖点，一点点放出去。 这种她不能共情的资本家思维。 许维今年28了，正常来讲应该是成婚的年龄，不过没有男朋友的她，现在进了全民科技，心里面有了归属——有事业就够了，要什么男朋友，男朋友还不如‘电子运动器’听话，也不费钱。 不知道公司未来有没有打算开发‘女性身体需求互相满足双头腰带’的相关产品，她一定加入那个部门。 许维一边痴迷于林总手里的全民手机，一边憧憬着未来。 另一个同样来自温软沪城办事处的孙军，他也是收到前上级黄江斌发的邮件，问询他要不要从温软退了，跟他一起去一家创业公司做国产手机。 那会他在温软待的也不愉快，身位高级工程师的他，工资非常高，又是朝十晚五，中午三个小时的休息，周五下午基本上三点下班，周末从没有加班过。 每天无所事事，真是清闲到他发霉。 一听到是新的创业公司，老上司召唤，又是老本行智能手机，立马从温软退了，进入全民科技。 今天刚入职，上午闲了半天，以后来错地方。 下午听到林总介绍第一款手机全民s1，他眼睛都直了——这是他曾经梦里研发出的手机啊！ 从屏幕到机身，从里面的传感器种类到内置应用，还有各种贴心功能，都和他曾经幻想中的理想化手机一模一样。 是即从工艺品的角度去设计手机，也是从实用性角度去开发手机。 一台超越当前所有国产烂货，和那些自以为高端的外国表货的完美国产手机。 划时代的产品。 看着白玉无瑕的外形，还有林总介绍的新功能。 他激动了，浑身非常亢奋，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 开发出一台产品，震惊所有人。 并且林总还说了，现在的全民手机并不是完全品，更多细节和功能交由‘手机研发部’的人员去改进。 他瞬间就不困了。 这一台划时代的产品，会有他的一个功劳。 绝赞！ 黄江斌左右侧头，看着自己邀请过来的硬件工程师和产品经理们热枕的眼神，知道他们沉迷进去了。 这很好。 智能产品开发本就是一个枯燥乏味，又需要长期艰苦卓绝的工作，如果没有热爱非常难以坚持。 林漱给的智能手机方案十分完美，完美到可以不修改一处的原样复制。 但是就是因为太完美了，导致如果不按上面的方案走，很难用其他方式替代。 而上面的‘黑枪’芯片，暂时没办法获得。 在没办法用‘高通骁龙’的情况下，给与手机团队的任务量非常大，他们需要最大可能实现上面的性能，非常艰巨的任务。 而且时间非常紧，十天后发布会，十一天后预售，三十天后正式发售。 他们最慢要在四十一天投入生产，并且在五十天内送出第一批手机到客户手上。 时间紧任务重，就算方案二难度降低了很多，也需要他们花精力去把方案实践，并不能拖林漱那边的后腿，要符合林漱对全民手机的定义。 十天后的手机发布会，标题他已经知道了，是一个非常契合林漱狂妄疯狂性格的标题。 如果在不认识林漱之前，他看到这个标题，只会认为林漱年少轻狂，是哗众取宠的笑话。 但认识了林漱，同他交谈，以及知道更具体的细节，他知道发布会的主角——全民手机1符合标题，虽然狂妄点，但就是符合——哈哈，他也变得有些狂妄，明明已经四十到了不惑之年。 并且他可以肯定一点，到了发布会那天，林漱在台上正式发布全民手机1。 八年前，苹果发布会上的盛况，会在林漱这里再次上演。 已经知道会发生的结果，他也期待着那天到来，不过其中最关键的一点细节，他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 林漱大概告诉了他一个区间，这个区间已经令他震惊了。 不知道，等到正式发布时候，这个数字到底会是多少。 又会带给世界人多少震惊。 台上，林漱大致介绍完毕全民手机1的性能，深呼一口气，最后道：“我们全民手机1十天后发布会的标题也出来了，《重新定义智能手机》，曾经乔布斯告诉世人智能手机该是怎么样，而那天，我们全民科技同样要告诉世界，智能手机是我们‘全民s1’这样的。” 说完这段话，林漱不去看底下反应，又说了句：“解散，诸君一起努力！” 接着，头也不回往总裁室走。 他的凝聚公司人心任务完成了。 真男人，从不看背后的喧嚣。 第43章 各司其职 “重新定义智能手机啊！” 许维又想哭了，这才是梦想中的工作。 所做的事情，会影响世界，影响很多人。 不是为了生活，为了拿一点工资。 说到工资，许维想到另一个同事章思锋，也是收到黄主管的邀请，一起去全民科技。 然而在入职前，听到全民科技没有期权后，选择不签合同。 临走前，还朝她说道：“不想上市的公司没有出息，许维，别浪费人生了。” 她想跟章思锋说：“心里只有金钱的人生才没有意义。” 小时候课本上教的‘为人民服务’、‘为社会做贡献’学到哪里去了。 忽略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许维站了起来，她现在要跟黄部长去隔壁的工厂。 手机研发需要更大的场地和专业的设备，别墅所在的居民房条件不足，需要去专业的地方。 一行十八人，大部分是黄部长邀请的前同事，小部分是黄部长谷歌研究院带过来的人，还有几个龙姬开发课的程序员，构成他们‘手机研发部’。 到了临时办公点，黄部长简短的开了会议，提了手机研发部的短期目标。 在三十天内有成熟稳定的手机方案，三十一天后投入生产，公司需要在五十天内把产品送到消费者手上。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正常来讲下班了。 不过他们几个签了补充协议，入了‘休伯院’，没有上班时间和下班时间区别，需要的时候每天都是上班时间，不需要时候可以随时休息。 现在正是需要他们时候，未来三十天迎来的是无休息的工作狂魔时间，007。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想要改变世界必然要做出牺牲，牺牲家庭、牺牲自己，这种牺牲只要能做到对世界有利的结果，能实现‘重新定义智能手机’，她愿意牺牲。 其他同事也是同样想法，在正式签入职协议前，冯部长已经讲的很明白了。 没有期权，会比较辛苦，可以接受那么签，不能接受离开请自便。 进入‘休伯院’的人，已经有觉悟了。 并且见识到‘全民手机’的技术含量后，这些牺牲完全值得。 回到现实，工作正式开始。 她的工作首先要从论坛上《你期望国产手机拥有的功能》这条贴上获取设计灵感，结合自己的理念和工程师交谈去看是否实现。 听说这是宇宙开发部的同事做的，他们的工作是收集网络各种资料——笑死，当初以为真是开发宇宙的部门，现在才知道是‘网络客服’——哦，宇开部的部长洁哥好飒，有机会认识她一下。 从网络获得设计思量，找工程师实现，实现后再去找网络用户测评，获得反馈再次修改。 通过不断的用户反馈——寻找要点——做成产品——上架，这是她的工作范畴。 听说这个模式是林总开发的，要说不说，林总真是一个奇才。 不，奇才不能够形容林总的天资绝伦，简直是四千年一遇的妖才，妖怪、妖孽，非人类范畴。 听说了，备受好评的龙姬系统和全民手机原型设计图纸都出自林总之手，爱因斯坦再世吗？ 靠他一个人的力量研发出这两套技术，到底是怎么样的脑子才能做到这么妖孽的事情。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天才与更顶级的天才之间的差距，比咸脑花和甜脑花还大。 不去想额外的事情，许维专注在工作上。 “王军，我想要加入这个功能。” “为什么要加，你这个功能没有意义，会让系统显得很臃肿。” “这个功能是为女性0服务，你这个直男不懂。” “手机还要专门分性别不成？我们又不是女性向手机。” “女性顶半边天，我们应该讨好女性客户，谁掌握了女性就等于掌握市场，懂不懂。” “不懂。” 许维跟工程师吵了起来，这王军以前就很婆妈，现在又不爽快，真想把他扔到黄浦江喂食虾米。 王军是硬件工程师，比许维更懂产品，加入这个功能会让界面显得臃肿，不符合精简的设计风格。 他们吵起来时候，黄江斌先听一段时间，接着才去定夺，是否加入这个功能。 手机研发部就在这样的‘互相想把对方扔到黄浦江喂鱼虾’，但是不能真消失，否则工作没人做的气氛中忙碌着。 一切都为了全民手机正式发售，为了全民。 另一边，时间到了晚上六点，冯格飞非常准时的让本部的众人下班。 有不愿意的员工，冯格飞站在他面前，看了他数眼，那人乖乖的下班——妈呀，这眼神，再不下班，冯部长是不是随时从股间掏出一把刀了，把我杀了，还是下班吧！ 田媛是最早期加入全民科技的实习生之一，现在她和邵雪丽进入总裁办，做气氛专员。 在五分钟前，她还在和邵雪丽想着明天的活怎么整，才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看到有同事在收拾办公用品，知道没时间了，也只能关电脑。 她不是‘休伯院’的人，没有加班资格，到了规定的下班时间，晚上六点必须要下班，绝对不能加班。 这点写在了公司章程里，挂在大厅的墙上。 一：为了全民，永远前行。 二：打工人永不加班 三：3000 暂时只有三点，第一点是公司口号，‘全民’是公司名，‘永远前行’是象征全民科技必将一直向前。 第二点是公司不允许加班，这点她到现在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不允许加班。 加班不是互联网公司常态吗？ 不是一直号召大家无偿加班吗？ 什么‘公司是我家，壮大靠大家，加班应该的’、‘不要问公司能给你什么，先问你能为公司做什么’、‘你很垃圾，公司能收留你是你的运气，现在不加班等什么时候加班，996是福报啊，老铁’这些无耻pua话才是主流。 全民科技这样号召‘打工人永不加班’，不允许加班的公司太奇葩了。 并且硬性规定，如果被发现三次以上加班，或者私下偷偷加班，上司要求员工加班，都会进行开除处理。 把不加班进行到底，不是口头说说，实际上潜规则不加班等着被裁。 至于干不完的工作怎么办，明天再干呗！ 要是明天再干不完怎么办，再接着明天干呗。 如果还是干不完，那……她觉得是员工自己问题，这种员工可以开除了。 除外没有加班外，也不允许员工以公司名义聚餐，可以私底下，决不能以公司名义。 按冯部长口述林总的意思，最好一下班回归生活，不带上任何工作相关。 如果被发现有人违反，举报总裁办统统都给开除掉，欧耶。 她一面不理解公司这么违背常理的规定，一面挺享受的。 打工人嘛，公司发展得再好，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那句话叫什么，你加的每一个班都将为老板买玛莎拉蒂贡献一块钱。 正常上班，对得起工资就行。 加班等于额外的付出了。 第二天，从公司为她们租的宿舍到达公司，她给没吃早饭的同事分放早餐——这是她的工作，穿漂亮裙子，化美美的妆容，给员工发公司福利。 还有，每隔一段时间在办公室里整整活，活跃气氛，给累了的员工打打气——加油哦，今天的任务完不成会拖到明天，明天再完不成，就要被开除了，嘎嘎嘎嘎！ 中午吃过煮饭阿姨准备的家常午餐，休息一小时。 再起来准备下午茶，发放下午茶。 她的工作就是以总裁名义，慰问员工，活跃气氛。 大家在为了全民手机发布努力的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有为大家打打气了。 ‘要被开除了哦！’ ‘还有，田野我给你们跳个脱衣舞，热热场子。’ ‘要脱了哦！’ 邵雪丽：“别！！” 第44章 指数增长 “洁！”别墅三楼，宇宙开发部办公室，罗沁叫着刘洁。 刘洁正在对数据冥思苦想怎么办，没理会罗沁。 罗沁又叫了一次：“洁，洁，刘洁、洁哥、洁妹、洁……” 最后一个‘儿’字没有说出去，刘洁怒瞪了罗沁一眼，罗沁立马闭嘴了。 刘洁目光继续朝向罗沁，问他：“什么事？” 罗沁立即投以微笑，柔声道：“关于龙姬推广的方案，我有一个办法。” “哦。”刘洁眼睛一亮，她正苦恼这里呢。 林漱交给她的任务是十天十万龙姬下载量，二十天四十万，现在已经过去六天，龙姬下载量堪堪突破一万，距离十万差得远远。 因为不让用黑酸挑，不能恶意营销，她有些没辙了。 虽然林漱说过，不要有压力，完不成也没有关系，他有预案弥补潜在客户不足带来的缺失。 不过……她可是洁哥啊！ 怎么能这么轻易认输，而且是能帮到林漱的地方。 要做到啊！ “说，快说，如果你的办法不靠谱，等着被我制裁。”刘洁恶狠狠道。 罗沁无视掉威胁，认真道：“我们已经在各大手机、互联网交流平台推广了龙姬，用了很多办法，基本上把龙姬的知名度打了出去，加上龙姬高超的性能，有大量免费的水军给我们推广，然而下载量依旧上不去。” “我分析过，我觉得是需求问题，这部分手机相关活跃用户，普遍对于新操作系统需求不明显，要么用ios，要么原本的操作系统还能用，而换系统是对手机来讲是容易出问题的事情，所以他们没这么容易决定。” “或许在更长时间，会选择换我们龙姬，不过短期想要让大量人换我们龙姬，有点难。” 听到有点难，刘洁不快了，白了罗沁一眼，直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的办法是什么？” 罗沁知道刘洁的性情，有些男孩子的直肠子，对她温和笑着道：“林漱在早几天跟我提过，如果龙姬增长陷入瓶颈，可以从两个地方入手破局，第一个是用钱怼。” “用钱怼很容易，找到那些专业刷机的人员，刷一次机给五块钱，十万用户不过五十万罢了。” “有钱要你讲啊！”刘洁又白了罗沁一眼，公司要有这钱，直接找大v做推广了好嘛，问题是没钱。 “我知道。”罗沁习惯了刘洁的性情，语气依旧温和：“还有一个办法，大学生。” 罗沁非常干脆道：“早之前我不理解林漱讲大学生什么意思，我刚刚思索用户需求时候，明白了，大学生才是最需要刷机的群体。” “大学生啊！”刘洁脑子里某根弦触动了，好像明白罗沁的意思，对他猛的拍肩膀：“快讲。” 罗沁没来得及喊痛，面对刘洁虎视眈眈的眼神，腼腆笑着，心里美滋滋道：“全国大学生数量超过4000万，这些人远离家里，大多拥有一部手机，而这些手机普遍以价格便宜的低端机为主，不过低端机也不便宜，价格也要超过6000，贵的离谱，所以很大一部分学生用的是一千多块钱的半智能机。” “这部分学生不在少数，以我们学校举例，二食堂那个手机维修店的老板，每天都有上店刷机的学生，要把塞班系统刷为安卓，毕竟大多数人家境还是一般般的，买不起智能机。” “安卓系统不如我们龙姬是很确定的事情，我们龙姬适配半智能机也经过检测，如此……” “我明白了，小沁，好样的。”刘洁非常兴奋的打断罗沁，她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客户需求，关键是客户需求。 大部分人用原来手机好好的，猝然出现新系统，会犹豫要不要换。 系统是一个手机关键的部分，不换维持原样，不会出问题。 要是换了，可能手机会坏，所以没有专业渠道，一般人都不会选择换系统。 大学生不同，他们需要换系统，有这个需求。 如果有比原来安卓更好用的系统，当然愿意换。 “真的可以啊！”刘洁脑海里已经有一连串的方案了，再次拍罗沁的肩膀：“小沁，你立了大功，想不到有这么机敏的一面。” “我本来就不笨。”罗沁小声的说：“而且很痛诶，人都给你拍矮了。” “当然，更厉害的还是林漱，小沁你这个思路是从林漱那启发的，林漱果然还是林漱。”刘洁音调加高道。 罗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 有了思路，刘洁招呼分配给她的两个实习生过来——其中一个叫做胡晓静，是一个长相甜妹的女孩子，另一个叫做李淑慧，是一个身材绝佳，长相有点男相的女孩子。 这几天一共来了八个实习生，两个分给了总裁办，两个给了她，余下四个在冯格飞那——当初分配实习生时候，杨助理先挑，挑走了田媛和邵雪丽，余下六个眼神黯淡了，她挑走胡晓静和李淑慧时候，剩下四个简直跟被六个大汉轮x了一样，万念俱灰，眼神想死。 说实话，冯格飞浑身带着的阴冷气场，她也不想跟冯格飞多待。 祝她们好运。 胡晓静和李淑慧走了过来，刘洁分配任务。 先把发帖安利计划从专业论坛停止，转战各大校园贴吧和校内网，把龙姬用在校学生口吻，安利给其他学生——最近换了个手机系统，还挺好有，有需要的吗？需要我分享给你；免费给女同学换手机操作系统，不卡；内部消息，安卓系统在下个月停止使用，大家尽早换系统，可以换龙姬，亲测好用。 还有联系校园的手机维修店，要他们帮忙推广，拿什么让他们同意，当然是女同学啦！ 找女同学上门贴龙姬的广告，告诉老板们会有刷机潮，要他们提前准备。 女同学花个一百块就够了，广告找冯部长搞定，有专业的人员。 一系列安排指挥下去，刘洁非常客气道：“晓静和小慧，这个方案，你们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刘洁性格大大咧咧，对罗沁有些粗暴，不代表她不礼貌，反而她是个具有很高修养的人，她的内在性格不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展现。 在外界啊！ 她刘洁，可是号称有初恋脸的高雅洁女神。 那次新生晚会，白纱裙三角钢琴，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成为全场焦点，如果没有后来的那家伙…… 大学四年，整个2011届学生，都是她刘洁的后宫。 胡晓静摇头没想法，李姝慧举手，等刘洁问询，她才回答道：“部长，这个龙姬安装包麻烦吗？” 刘洁不明白李姝慧的意思。 李姝慧细解释：“部长，刷龙姬系统如果和下载应用一样简单，应该推广挺快的，如果很麻烦那么推广没这么快。” 李姝慧一解释，罗沁瞬间明白了李姝慧表达的意思，应和着：“对的，洁，能考上大学的人智商都不会低，但是普遍应用能力低下，是手残党，如果重刷系统麻烦，大部分学生都不会搞，所以我们在发帖时候，最好附赠详细的教程。” “还有。”罗沁的话不停，“现在刷机需要借助专业的工具，比如电脑软件，如果有手机应用能更容易刷机，一台手机就能搞定刷机的话，会加速我们龙姬推广。” “十天十万，二十天四十万能达成。” “明白了。”刘洁并不笨，思索了下，点头安排道：“你们三个先准备文案，我去找周亚平简化刷机流程去，最好开发出个刷机应用，那家伙把推广任务全推给我们，自己跑了，可恶。” 简化刷机流程，教程化指导刷机，开发刷机软件，全华夏大学贴吧发帖，让一个普通女大学生也能按照教程完成刷机。 四天后，到达预定计划的第十天，距离全民手机发布会还剩下五天，倏地，林漱发觉龙姬用户量呈现指数增长。 、、、。 龙姬用户量突破了十万。 第45章 不能失败 某大学男生宿舍。 “老三，刷机了吗？”老大光着上半身，问在玩手机游戏的老三。 老三边玩边答：“没有，我这款美想的原装系统挺好用的，没打算刷机。” 最近学校流行起了刷机潮，把原本的手机系统换成一个叫做龙姬的系统。 听说安卓下个月不再支持国产手机，所以这段时间换系统的人非常多。 他的手机系统不是安卓，也就没打算换。 老大走到老三面前，看到老三在玩‘天天酷跑’，笑着道：“老三，隔壁的孙大个排名超过你了耶。” “孙霖芳？”老三一愣，手上动作慢了点，游戏人物碰到怪物死了。 回到主界面，看到好友排名里孙霖芳这混蛋果然比自己高，怒了：“开挂了吧，绝对是开挂了，要不是开挂就是找人代打，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他超过去。” 说着，老三又要重玩一局。 老大握住老三的手腕，弯腰，凑到老三耳边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说：“孙霖芳没开挂，我看着他在我面前玩的。” “那怎么回事？”老三不信孙霖芳这个傻大个脑子开窍了，懂得操作，一定有什么其他途径。 老大笑了笑，又说道：“是换了系统，新系统附带比例缩放功能，能看到更大的地图，所以跑得更远。” “是那个龙姬系统吗？我也要下。”老三愤愤道，考试可以挂，游戏必须赢。 ‘就等你这句话了’，老大从手腕延伸到双指，手把手帮老三下载。 另一边，杨菲妍已经把宇开部大体的执行策略汇报给了林漱，主要提了一点‘放大镜’。 李姝慧提议龙姬系统能不能加一个‘放大镜’功能，可以等比例放大或者缩小界面，包括游戏界面。 说到这个构思时候，杨菲妍依旧佩服：“姝慧好聪明一人，这个设计秒啊！大学生用到智能手机，大部分是打游戏，去年开始‘天天酷跑’这个游戏非常火，下课时间几乎都是在玩酷跑，天天刷排名，我是不会去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但大学生们有攀比心思，有排名就是有面子，小慧这个类似于外挂一样的功能对排名提升有帮助，大学生自然疯狂下载。” “而下载渠道嘛，只有我们龙姬了，加上安卓停止华夏区服务的消息，以及傻瓜式的安装法——下一个刷机应用，点击一键刷机，就能完成刷机，下载量自然蹭蹭的往上涨，已经达到十万下载量了。” 杨菲妍挺兴奋的，现在全民科技没有退路，等着发布会蜕变，而龙姬用户是最大的潜在客户，刚开始几天没有多少用户量，她心里着急，几次和林漱汇报进度，林漱都是很平静的看待，告诉她十天之期没到，相信洁哥她们会有办法。 她一面被林漱的从容影响，一面还是很焦虑，晚上睡觉也在想提高龙姬用户量的事情，导致睡觉质量不足，第二天面部浮肿，变成猪头。 现在目标完成了，而且这个数字还在飞速提升，二十天四十万用户量也唾手可得，怎么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果然，一切都是林漱的掌握中呢。 林漱依旧很平静，招呼杨菲妍坐下道：“洁哥她们确实能干，准时完成了目标，姝慧也厉害，贡献了关键性的提案，这些都记起来，之后发奖励，好了，先别管这些了，菲妍你可以放松放松，别太焦虑了，看又有些水肿，让你喝美式喝了吗？可以有效消除水肿。” 杨菲妍坐在一旁，心里有不同意见：这怎么不能焦虑，距离发布会只剩下四天，公司账上只有四万块钱，周六的发布会进行不顺利，周天预售得不到资金补充，公司要破产啦！ 表面则依旧正经道：“有喝，就是太贵了，21块钱一杯，买的是什么中杯，结果大小就一点点，坑人钱，买咖啡豆不可以吗？” 星巴克的中、大、超大确实挺坑人的，林漱不爱喝咖啡，也深有而闻，不过也契合人家的逼格吧！ 只是纽约的公共厕所，来到华夏竟然变成高逼格场所，职场人士趋之若鹜，也挺魔幻的。 林漱笑了笑，说道：“本质上没区别，星巴克也是用咖啡豆磨成粉末冲泡，不过买现成的，可以省事，菲妍你现在也算是一个月入过万的人了，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对自己好一点也不用在咖啡上吧，不如多买几件漂亮裙子，看到田媛她们的私服，才知道自己有多土’杨菲妍有点羞愧想着，答道：“我知道了，会对自己好一点。” 心里想的则是，等工资发的时候，给妈妈寄出去九千块，让她还债，再自己留下八百生活，余下的钱有多的可以买一件裙子了。 林漱看杨菲妍情绪不太高，猜了一下她的想法，说道：“别担心我们发不起工资，今天27号，31号开发布会，一号正式开启预售，一千块一个人的预定金额，预定人数超过一万，我们也有一千万了，这钱够发工资，也够过年的年终奖，放心，我们全民科技不会缺钱，想着怎么花就行。” “我知道了。”杨菲妍表面点头，心里面毫无波动。 没到手的钱不算钱，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她从来不相信承诺，不会幻想怎么花没到手的钱。 就比如花呗、借呗，她绝不会开通，也不会幻想要是中了一千万彩票会怎么样。 林漱又和杨菲妍闲聊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道：“菲妍，你要跟我去拍摄现场吗？” 杨菲妍跟着站了起来，很肯定道；“去，林总，你去哪里，我跟着去，这是我身为助理的职责。” 早几天杨菲妍并不懂得身为助理需要做什么，现在她明白了，助理助理，协助老板处理事务，安排事务。 主要是工作上，协助林漱处理公司上的业务，协调各部门与总裁室的接洽，日常把主要项目进度汇报给林漱。 也有生活上，定期给林漱泡红茶——林漱喜欢的大吉岭的红茶，温热，加一块方糖，不加牛奶。 相对于早几日的迷茫，她现在对助理活越来越上手了。 “那就一起走吧！”林漱往门外走。 发布会和预售对于全民科技和他来说，都太重要，他不能失败。 宇开部的十万龙姬推广量，老实说林漱放弃了，认为不可能成功，于是在用预案弥补推广失败带来的缺失。 令人意外的是，刘洁她们成功了，带给他惊喜。 不过，预案既然想了，也花了钱，不做显得浪费——这跟来都来了一个道理，做都做了，就这样放弃心里会有疙瘩。 而且多一点准备，多一点成功的保障。 他不能失败。 林漱和杨菲妍出了门。 第46章 这行吧 全民科技穷得一匹，三十万启动金，二十天下来就剩下四万。 公司配车什么的，肯定不用想了。 打车去的虹口星巴克。 到了那儿，约的人已经在门口等他们。 看到目的地是星巴克，杨菲妍有点不好意思道：“林总，是特地给我买冰美式吗？不用了，我已经消肿了。” 说着说着俏脸微红，声音变低，心里想着——林漱挺体贴的，我在公司提了冰美式很贵的事情，直接带我来了，可我刚说了不用了，林漱不会以为我真不用了吧，咦，女孩子口上说着不要，是等着男生强行塞到手里的啊！ “不是。”林漱的话让杨菲妍失望了，朝门口的一个络腮胡男子挥了挥手，随口道：“约的人在星巴克。” “诶？”杨菲妍确实失望了，但马上好奇起来。 在总裁室，林漱只说了去拍摄现场，没说去哪个拍摄现场。 这是已经到了拍摄现场吗？ 是在星巴克里，拍什么东西？ 而且声势也太浩大了。 杨菲妍看到星巴克门口站了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拿有专业的设备，绿幕、摄像机、三脚架，叫不出名字大型器械和各种箱子。 俨然一个专业团队，拍摄电视剧现场。 林漱已经走到络腮胡男面前，无视掉这人伸出的手，打招呼道：“贾导，你好。” 贾导见过林漱，并不尴尬的收回手，非常客气道：“林总，你好，你好。” 林漱接着说：“你们这边人已经来齐了吗？” 贾导点头弯腰，态度非常好道：“人来齐了，就等着您过来开拍。” 林漱看了自己的仪容，发觉没什么问题，直接道：“没问题，我也准备好了，看你这边的安排，随时可以开始。” 贾导一个拍手，叫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过来，说道：“好的，现在开拍，我这边请您先化个妆，跟换身衣服。” “没问题。”林漱把身上的重要东西递给杨菲妍，见杨菲妍有点疑惑，稍稍解释道：“拍一个公司的宣传片，不用太长时间。” 杨菲妍接过手机和钱包，明白了。 前几天林漱找她支出了一笔五万的款项，用于拍摄公司宣传片。 当时，公司账上已经没什么钱了，她劝过林漱节省点开支，但被拒绝了。 当时没多问，原来是用在这里了，看这群专业人士的样子，五万块应该没有浪费吧。 杨菲妍也不确定。 林漱听从工作人员的安排，先去换了身休闲装，接着坐在塑料椅子上，让化妆师给他化妆——主要是上底妆和头发定型。 化妆师双手在他脸上不断扑扑扑，还拿润唇膏在嘴唇上涂着，搞得他有点紧张，心里后悔了。 md，还是没钱的锅。 龙姬十天十万推广量太难了，不想给刘洁他们压力，于是林漱在想有什么其他提高全民科技知名度的办法。 为了今后全民科技的名声，排除掉恶意营销的做法，也就只有正面营销了——依旧是营销，只不过相对于‘暴言’为主的争议言论，用正面，群众易于接受的夺眼球方式获得流量。 再接着考虑了一番，决定拍个公司宣传片，投放到年轻人多的b站和微博上，买买流量，差不多了。 宣传片剧本已经想好，找到了一家愿意拍的传媒公司，只是基于预算考虑，请不起年轻人喜欢的大幂幂、迪丽热吗，顶流吴微签、鲁蛤。 那只能自己上场了。 现在真上场，这么麻烦的化妆，他隐隐后悔，总知道如此请明星了。 ‘不过……得了，以后还是我当全民科技的代言人。’ 林漱想了想，又改口。 行业规则，产品营销普遍请明星代言，明星代言能获得明星效应和流量关注度，确实会提高销量，但是这年头娱乐圈一条臭水沟，明星们脏得很。 未来几年这群顶流通通得塌房，倒不如他自己当代言人，即安全也节省经费。 要知道，一个大型的公司每年花在广告上成本是惊人的，比如可口可乐，一年广告费超过40亿美元，合集软妹币250亿元。 乖乖，全华夏都没有几个公司一年盈利能有这么多。 能节省下来，数额惊人。 打定主意了，以后全民科技的营销靠自己，学马斯克——我即全民科技。 花了点时间，化妆和搞定服装，林漱准备拍摄。 导演跟林漱讲解剧本，林漱不作声点头，他知道剧本，本就是他的构思。 全片共三段，第一段在星巴克。 一个年轻学生买了一杯焦糖玛奇朵，付账时候没有带钱，林漱也点了一杯，轻巧用手机递向收银员，完成支付，顺便也帮她支付。 第二段在地铁，一群人在排队缴费，林漱掏出手机，一个扫码过了闸机，并且在地铁上叫了外卖和查看家里猫猫的情况。 第三段回到家里，林漱收到挂在门上的外卖，进房间呼叫‘龙姬’，窗帘自动打开、加湿器工作，以及空调启动、播放了音乐。 最后的画面是全民的logo和一段话。 《科技改善人的生活，全民科技致力于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 《全民s1手机，年轻人的第一部智能手机，世界尽在手中》 《敬请期待1月31日全民手机新品发布会》 最后的最后是彩蛋，林漱接到发现怪兽电话，举起全民手机，一道白光中，白色机甲穿在了身上，飞了起来。 完结。 剧本十分正经，没有哗众取宠的地方，亮点在于两个地方，一个是智能手机带给生活的便利，以及最后的彩蛋——全民手机让林漱变成钢铁侠。 林漱对于全民手机1的用户群体，一开始就是大学生和初入社会的社畜。 这部分人拥有的购买力一般，但购买欲望强烈，又容易冲动消费，且易于接受新鲜事物，会接受预付款模式。 林漱结合年轻人的特性，多管齐下，对于发布会和预售二十万的量，有信心完成。 各方面准备结束，剧本正式开拍，林漱按照导演的吩咐，扮演自己的角色——平平无奇的大四实习男生。 花了一整天，ng了n次，终于是收工了。 最后有小姑娘给林漱献花。 林漱略有拘谨的接过捧花，想到上一次收到花还是上一次，真是物是人非。 换回自己的衣服，林漱跟杨菲妍回公司。 车上，杨菲妍见识了拍摄现场，知道拍摄广告是这么回事，兴致勃发道：“林总，拍广告原来是这么回事，挺好玩的。” 折腾了一天，林漱有些疲态，靠在汽车背椅上，闭上眼睛道：“你觉得有趣，那么下次的宣传片让你当主角。” “咦！”杨菲妍惊了，慌忙拒绝：“别，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林漱依旧闭着眼睛道：“我也不行，不也强撑着过了，把拍戏当做工作，咬咬牙就过了，没什么难度。” 杨菲妍认真思考了下，觉得还是算了，她不喜欢受到太多人关注，倒是另外一点令她在意，直接提了出来：“这次宣传片真的只要五万块吗？出动这么多人，这么多专业设备，还有cg特效，只用五万，太值了吧！” “五万？”林漱睁开了眼睛，目光犀利的盯着杨菲妍，正当杨菲妍以为林漱要干什么过分事情时候，林漱说话了，一脸痛心：“是五万的是十八倍，八十万啊！天杀的，一分钟的短片竟然开价八十万，一秒一万三，比我们卖手机还暴利，要他两天内完成，再加十万，九十万。” “八十万？不，九十五？”杨菲妍愣住了，以为林漱在看玩笑，但林漱从来不开玩笑，颤抖声音问：“老、老板，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钱已经花出去了，而且今天的拍摄林漱很满意，松缓下精神回道：“先付五万定价，余下的八十五万，过个十天再付。” “这……行吧。” 杨菲妍的稳妥性格上来，想劝说这不是赊账吗，还不起怎么办，太赌了林漱。 但马上改口了。 这才是林漱啊！ 在他眼里，没有失败的可能。 第47章 机海战术 回到住所，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所有人都已经下班。 林漱简单洗漱后，打通了黄江斌的电话，让他可以来找自己——黄江斌下午打电话给他，林漱知道是什么事，和黄江斌约了晚上见。 黄江斌问他在做什么时候，他回了句‘拍戏’，把黄江斌整得有点懵——林总还是个演员？ 不长时间，黄江斌到了住所，林漱已经在会议室等他，旁边站着杨菲妍。 再次见到林漱，黄江斌莫名变得紧张，干咽了口口水，先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林漱，看了眼杨菲妍，犹豫了下，还是道：“林总，这是你要的美想公司下个月一号新春发布会的产品单，一共会发布十二部机型，旗舰机是这部k系列的联想k800。” “知道了，黄部长辛苦了，您坐一会。”林漱应了一声，闷头看资料。 黄江斌又看了眼杨菲妍，看到她也在看资料，咳嗽了声，对杨菲妍和善道：“杨助理，我有点渴，能不能帮我带杯水。” 杨菲妍点头，放下文件夹：“黄部长，你稍等。” 黄江斌给杨菲妍使了一个眼色，再次咳嗽说：“最好是温水，多花点时间没关系，多花点时间没关系。” 林漱听到这话，放下资料，抬起头说：“我记得隔壁就有矿泉水，黄部长一定需要温水吗？如果是其他原因，我看没必要了，这不是份太保密的资料，杨助理可以知晓。” 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黄江斌并不绕弯子，些许担忧道：“暴露出去，总之不太好。” 美想集团下月1号新品发布会的资料，是他花了一番苦心才收集到，还处于保密阶段。 如果被外界提前知道，特别是其他同行公司拿到了这份保密资料，搞不好会打官司。 杨菲妍只是一个助理，风险挺大的。 林漱从新拿起资料，平淡说道：“没关系，杨助理信得过。” “这样。”黄江斌左右看着两个人，猛然一个醒悟，朝杨菲妍歉意道：“抱歉，杨助理，我突然又不渴了。” 并且记在心里，以后少麻烦杨助理，更别提煞风景的事情。 杨菲妍轻轻点头，依旧站在林漱旁边，只是尽量让自己思绪放空，不去听两人的交谈。 林漱专注于看资料，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扬起，真是好笑。 当前国内手机厂商的格局，美想手机排名第一，凭借收购了摩托罗莉，去年一年手机出货量达到9000万部，当之无愧的华夏第一。 在世界范围排名，也是仅次于苹果和三鑫，是世界第三大手机制造厂商，吊打国内其他手机厂。 早前以为美想手机或许有什么大能耐，才成就了第一的位置，现在看他们新春发布会的手机型号，只觉得非常羞辱。 到底其他手机厂商是多么差劲，才会让美想这种奉行过时理念的公司获得高位，国产手机到底多不能打。 这次美想集团一共发布了十二款手机，分为a、p、s和k系列，分别对应中低端和商务与高端。 低端手机是价格169、189元的键盘功能机，中端机则是899、1688的电阻屏半智能机，商务和高端则是八千到一万六不等的全触碰智能机。 旗舰机型是这款，自称2015年度机皇的k800，售价，美想第一部突破两万售价的手机，号称有ip67级别三防、超级未来科技无线充电、以及国外顶级设计师的顶级外观设计——设计费超过三亿软妹币。 先不管‘机皇’的槽点，先看这十二款机型，林漱看到了机海战术的味道。 什么是机海战术，简单的说手机厂商通过许多差异性较小的同价位产品来试图占领市场。 更具体一点，也就是手机厂商短时间发布大量新手机，或者极快周期，比如一个月发布一款新手机。 新手机很多，而技术有限怎么办，毕竟技术需要时间积累和烧钱研发。 很容易，拆分来当卖点。 比如同样一款手机，主打拍照叫做p系列，主打游戏叫做py系列，颜值和自拍叫做青春系列，大屏幕叫做note系列，顶配叫做mate系列，本质上是同一部机型被拆分为了多种型号，或者干脆换了个外观，里面本质一样。 发布大量手机占领市场，跟大海一样灌水，就叫机海战术。 机海战术这招别看有点无脑，实际上非常有效果。 在功能机时代，诺基亚就以机海战术称霸手机很多年，进入智能机时代，三鑫也是以机海战术干掉索尼、n诺基亚，成为世界第一的手机生产商，超越了苹果——最鼎盛时期，三鑫一年曾发布一百多种型号手机，换个颜色也算新手机。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机海战术的弊端很明显。 一是非常依赖销量，销量不好容易存货，影响现金流，搞不好旧货吃灰，断了资金链。 二来单品销量干不过其他厂商，实际上的出货量大多是靠中低端机撑，又因为低端机存在，反而会影响高端机的品牌价值，高端机卖不出去，整体利润不高。 三来则是家大业大，如果遇上行业变革或者是强劲的竞争对手，非常难以转型，迎来的是败亡。 2015年了，机海战术还没被淘汰，林漱只觉得非常魔幻。 果然这个世界存在太多不合理，又确实存在的地方，时代进程慢了前世太多——他那个时代2015年机海战术消亡了，进入的是精品战术，要等过个几年，才会重新回到‘机海战术’，精简明确产品线的机海战术，说海不如说是江，原来的粗暴式以量取胜的机海过时了。 林漱大致把资料看完，让杨菲妍拿出全民手机的资料，抽出美想的旗舰机，比对说道：“你们认为我们手机应该定价多少合适。” 黄江斌早之前看到过美想k800的各项参数，电容屏、5.1英寸屏幕、分辨率1920x1080像素，用的是第四代康宁大猩猩玻璃，8.1毫米厚，全网通支持4g，屏占比70.93。 系统是美想自研miui3.0，实际上是中文化的安卓5.0，基本没有怎么优化。 cpu是高通的801，高通去年的主打处理器，内存是2gb，存储内存是16gb，电池是2810毫安，售价。 而我们的全民手机1，说实话光一个龙姬系统就能吊打所有美想手机，不需要去比较，更别说其他的亮点。 至于售价，黄江斌曾经提过一个区间，都被林漱说太高了，这让黄江斌不敢开口了。 也十分好奇，数值具体会是多少。 一旦公布出去，会对行业引发多大的震动。 见两个人沉默，林漱笑着又问了一遍：“大胆的开口，我看看你们的意见。” 既然林漱都这么说了，黄江斌开口了。 一个他觉得已经很震撼的数字。 第48章 全民手机定价 林漱听到这个数字，嘴角迷之抽搐，两眼一黑，差点晕倒。 这黄江斌真敢想啊！ 把他当做圣母，全民科技当做慈善机构了，要把全民手机白送给人。 林漱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我们全民科技终归要赚钱，年终奖等着预售金才能发，黄部长这个定价比我大胆。” “抱歉，抱歉，确实这样，价格太低了。”黄江斌醒悟。 他刚的报价是1499，一台高端半智能机的价格，这价格曝出去，别管配置如何，一定会被疯抢，引发行业十级震荡。 想想，别家旗舰机卖两万，和旗舰机同等配置，且性能优于旗舰机的全民手机，只卖1499，这价格卖出去，其他厂商要疯掉，觉得他们在恶性竞争，破坏行业规则。 全民科技虽然说会一战成名，但一定会被行业围殴，是作大死行为。 刚刚光顾着提一个数字震撼世人，没考虑现实条件，是他的失误。 而且就算真能顶住行业制裁，这个价格卖出去，全民科技根本没有盈利的空间，属于赔本赚吆喝，卖肉赚钱请吃饭，傻妞行为。 支撑不了多久。 1499这个价格林漱肯定做不到，最少现在做不到，否决掉提议，问向杨菲妍：“菲妍，你认为我们定价该是多少。” “问我？”杨菲妍愣了愣，不理解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林漱会问她。 “对。”林漱朝杨菲妍笑着道：“是在问你，你觉得定价该是多少？” 林漱早前不知道杨菲妍该怎么用，现在知道了，把她当做备份与执行对象。 杨菲妍记忆力很好，基本上吩咐她的事情都能记住，林漱会把一段时间的安排告诉她，叫她提醒自己。 她处理事情细致而且有条理，林漱的许多想法会过于放肆不着边，吩咐她之后，能细致化执行。 这段时间，她帮了自己挺多忙，省了不少事。 看来，有一个能干的助理是一件幸福的事。 当初从高海那边把她抢过来，做对了。 “呃……”杨菲妍沉吟着。 关于手机定价，她也有思考。 林漱很喜欢用配置去比对手机和定价，实际上她认为从客户角度基本上不会去比对配置。 或者说根本不懂配置，什么内存2g、3g，什么内存存储内存，有什么区别吗？ 从客户角度，基本上觉得好用、牌子，看着喜欢就买了。 所以定价，杨菲妍开口道：“6000，我觉得6000挺合适。” “理由呢？”林漱端详杨菲妍问。 杨菲妍有推理过程，慢慢道：“智能机的低端机是半智能机，价格1000~3000，正常中端机是6000到9000，高端机则是一万以上，大量性能极差的山寨机则是20到6000不等。” “我们全民科技宗旨是平价，平价不是低价，所以过于低廉的价格不符合我们宗旨，也对于我们公司发展不利，毕竟咱们公司等着这款手机赚钱，解决财务危机。” “所以基于公司内部和外界环境因素，我认为定价在中端机的界限6000最好，这个数字并不是上万的高价，也不是一两千的低廉商品，处于中间的平价值，而且大部分消费者接受一部高端机上万的售价，我们全民s1有高端机的性能和外观，价格却只是一半，不看配置，光价格已经是最佳的卖点，所以6000非常合适。” “更重要的一点，对于我们公司盈利来说，也是最佳的选择。” 杨菲妍说到最后，眼里泛着精芒——6000售价，以3000成本为举例，卖出去一万部，净利润有三千万，如果按照赌约卖出去二十万部，净利润，我的天呐，六亿元，如果全年的三百万台计划卖出去……妈妈呀，是，90亿，这能买多少碗沙0县的扁肉。 林漱重新拿回全民手机1的资料，上面有各项性能和供应商选择，以及最终的成本核算。 老实说，他想过6000的售价，也曾经确定过6000的售价，但之后认为这个价格不够有行业震撼性，不够带来行业变革，不够契合‘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的主题，所以他犹豫了。 距离发布会只剩下四天，没有多长时间给他再思考时间，必须在这两天内确定，也是他问两人的原因。 过了片刻，林漱放下资料，低声道：“6000不是不行，但会不会太贵了，消费者的消费能力能不能承受得起，我们主要客户群体是大学生和初入工作一族，他们买账吗？” 黄江斌也提议过6000的售价，只是被林漱认为太贵，也是同样的拒绝理由，他后面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回道：“林总，说实话，买得起智能手机的人，会认为6000很便宜，而买不起智能手机的人，2000也嫌贵，而我们全民1定价不会低过2000。” 杨菲妍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下，没人注意的地方，吐了吐舌头，认同道：“是这样的，别说2000了，1000我也觉得贵，但我知道智能手机原本是八千一万的售价，现在想想6000，竟然觉得便宜了。” 说到这，杨菲妍心里羞愧，当年自己会犹豫吃三块钱的清汤粉，还是四块钱的骨头汤粉，现在6000块（这可是6000块啊！），竟然觉得便宜。 不能骄奢堕落啊！小菲。 他们说的有道理，不过林漱依旧坚持道：“一样太贵了，不符合我们初衷，也不符合我们未来。” 林漱看的更长远，看到了三年以后。 三年以后全民科技必然是华夏第一大手机生产商，用全民手机开启了智能机平价时代，会回到前世的时代进程，一台高端智能机3000，顶配才4000。 等人们翻开历史那面，赞颂全民科技的功绩时候，发现全民一代机卖6000，实际成本不过千多，容易被口诛笔伐。 不过，林漱其实不在意名声这些——他又不是士大夫出身，名声看的比贞0操还重要。 但是从更长远的角度，全民代表的涵义来看，不能有大污点。 6000放在这个时代不贵，放在未来，依旧属于高价。 “那么5000？”黄江斌提议道，降格了一千，差不多了。 林漱依旧摇头，问黄江斌：“老黄，你知道5000对于一个贫困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年的年收入？”黄江斌有体悟的答。 “对。”林漱赞许的点头，他欣赏能考虑到弱势群体的人，接着道：“我们国家大多数人口数是农民，农民全家务农年收入不过5000、6000，当然这是小部分例子，在我们国家大部分农民过的舒服。” “我只是从个例出发，5000一部智能手机，放在华夏人的购买力里，属于高价产品，只是一部手机罢了。” “那么我知道了。”黄江斌听到林漱这么说，明白了林漱的想法，郑声说：“3000，3000这个售价如何？” 黄江斌认为林漱大概会同意3000的售价，这个数字或许对林漱有什么特殊的涵义，被写在了公司的章程里。 “不。”林漱摇头，他也想过定价3000，只是这个价格公司盈利一般了，如果是他自己有工厂生产手机，或许可以这么便宜，请了代工，只能暂时放弃。 “那么4000？”黄江斌又说。 林漱依旧摇头：“并不是。” 三千、四千、五千、六千都不是，黄江斌完全猜不到林漱的想法，干脆问道：“林总，你直接说了吧，你的定价。” 林漱轻轻吐道：“8000。” “？”这个数字让黄江斌懵了。 怎么比开始的6000还贵了。 第49章 确定售价 杨菲妍也不理解林漱的定价，她跟林漱近距离相处了二十几天，自以为多少了解林漱的性情，能猜到他的想法，但是这个8000也把她整得有点懵。 “为什么？”杨菲妍不自觉脱口而出，她现在不是没入行的菜鸟，为了能做好林漱的助理，这段时间疯狂恶补手机行业知识，她知道真这么定价，全民手机也能卖出去很好。 但是这么昂贵的价格，完全违背全民诞生的立意——并不平价，跟一心向钱的资本家一样了。 她也很爱钱，但是相对于赚钱她也有基于自身阶层的同理心。 某种奢望。 林漱知道他们的困惑，这个价格确实贵了，不过他话没有说全：“先别急，等我说完。” 两个人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气氛变得压抑。 林漱是个读不懂气氛的家伙，朝他们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有确定8000的定价，所以才找你们商量，你们听我说。” 「很认真才听呢！」杨菲妍心里腹诽，第一次发觉林漱有点婆妈。 林漱停顿了片刻，才道：“8000是官方售卖价，不过如果付定金，可以便宜一半，实际的售价是4000。” “这个方案我主要考虑两点，一个是……” 说实话，林漱提8000售价，预付享受半折优惠，是他心里没底气。 他一直跟杨菲妍说，我没有想过失败的可能，跟着我走就会赢，多少是来自没有退路的说法，要么赢赢得天下，要么输尸骨无存。 他没有退路，只能赢。 既然如此，那就不考虑输的可能，只想着赢就行了。 在给与员工坚定信念之时，他心里是没有底的。 毕竟前世只是个普通的社畜，一下要搞这么大的生意，面对不熟悉的领域，如果真有这么大的自信，只能说他过于狂妄自大，赵括无疑了。 就算有系统，也要看怎么使用啊！ 系统终究只是个工具。 8000定价，预付1000优惠一半，搞得这么复杂主要基于两点，一个是营销手段增加销量，消费者看到只要先付出小代价，可以节省一半的钱，下订单的意愿更强烈。 第二个是‘来自同行的仇视’，还是那个道理，如果太便宜，他是爽了，其他手机厂商可不爽，会找他麻烦——断他关键元件供应链，他真受不了。 所以，刚诞生的全民科技，不能过于出格，降价幅度不能一次拉太猛。 4000售价和8000售价对于行业的震撼度完全不同。 不过，也因此想靠售价一举逆天的期望破灭了。 只能说，林漱怂了。 害怕失败，走了一条更加稳当的路。 林漱底气不足，把完整的提案告知两人，三个人一起修缮这个方案。 最终定下基调。 定价8000，以限量供应和产能有限为由，只接受预定，为感谢消费者对全民科技的支持，预付款可享受半折优惠，只要4000，时间有限、数量有限，下单请快点。 而4000的售价，林漱知道成本，依旧具有极高的盈利空间。 并且这个销量提升到一个量级，带来的盈利会很恐怖。 一切都看四天后的发布会和五天后的正式预售了。 …… 另一边，美想集团燕京总部大楼，吴明德拿着手里的两份报告，眉头紧缩，十分苦瓜脸。 美想集团有赖于pc和移动部门的市场份额，去年全年营收5871亿元，相比较去年增长28%，净利润是263亿元，相比较去年升了140%。 其中主要是手机业务贡献，光手机业务，去年一年的净利润达到了200亿。 在这番欣欣向荣下，他却看到忧患。 太安逸了。 一种没有对手的感觉，这种安逸容易让人自满懈怠，一不注意猝然死亡。 不会从内部解体，也会从外部诱发危机。 手里两份报告一份是2月1号的美想发布会发布的机型（绝密），一份是全民科技相关。 他们公司发布会延续之前的战略，机海战术，发布不同的机型，满足不同人的需求，统治市场。 十二款机型从廉价功能机到高端商务机都有，并且旗舰机美想k800是第一款冲击两万价位的机型，研发部为此耗费了巨量资金，光设计费就花了四千万美元，对外宣称三亿。 如果不出意外，这十二款机型可以助力他们移动部门再次创造新的利润高峰。 光一款k800的利润就能吊打其他所有产品，成为聚宝盆。 但是……吴明德拿起另一份报告《全民科技调查》，上面的内容很少。 全民科技注册时间2015年1月14日，所属地沪城，法定代表人林漱，地址沪城虹口区裕安花园62号。 主营业务智能手机、互联网产品，主要人员总裁林漱、副总黄江斌。 林漱资料非常少，只知道是一个大四的学生，而黄江斌极多，曾经微软手机业务负责人，微软谷歌ibm都待过，履历丰富。 旗下拥有产品龙姬系统和待发售手机全民手机1，全民手机1的详细参数待获取。 创始人是一个普通大学的学生，公司注册资本几乎为0，公司地址也不是什么正经办公楼，是居民楼。 单看这份资料，完全不认为这家公司会有什么威胁，反而会怀疑这家公司是不是皮包公司。 但是，吴明德目光聚焦在黄江斌上。 他熟悉这个人，是他曾经的商业敌人，两个人对垒过数次，一直到黄江斌从微软黯然下台进入谷歌养老院，他一直把黄江斌当做可敬可怕的对手。 这么有能力和节气的人，既然选择了养老，轻易不会出山再次踏入手机领域。 如果选择出山，必将有无法拒绝的理由。 全民科技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让黄江斌加入他们。 到底是什么？ 龙姬系统吗？ 龙姬确实是个优质的系统，他用过一次便被龙姬的高性能和高适配性吸引，当即找董事长谈重视龙姬，最好能收购龙姬为己用的事情。 董事长并没有忽视，找人去收集资料与写相关报告，前几天出了分析报告，也认为龙姬对美想有助力，于是找负责公司战略事务群的人去谈收购的事情。 战略事务群正在开会准备收购方案，具体的金额时间还要再定。 吴明德心里焦急也没有办法，他没办法越过董事会去谈收购的事情。 那不属于他的职权范围，大公司非常忌讳人员越俎代庖。 回到龙姬上，他认为不是龙姬的问题。 龙姬源代码没看过，从获取的信息来看，是一个深度定制安卓的自研系统，类似于他们公司的‘美优’，技术层面一般，花时间和精力小公司也能做到。 那么吸引的点……只有是全民手机了。 吴明德越想越觉得如此，全民科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龙姬系统，与贴合系统的全民手机。 全民手机可能隐藏着重要东西。 四天后的手机发布会这家全民科技或许会搞个大新闻，美想需要重视。 吴明德简单写了个分析报告，接着去见了董事长。 十分钟后，他出来了，被董事长教训了一顿，认为高射炮打飞蚊，小题大做。 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不可能影响到美想帝国——就像一只大象需要在意前方伸腿想绊倒它的蚂蚁吗？ 受到训斥，吴明德也认为如此。 是他杞人忧天，无效的焦虑，美想集团如日中天，在华夏没有敌手，国际份额上能和苹果分庭抗衡。 再给他们几年时间，等待华夏手机市场进一步开拓，成为全球第一手机制造商不是没有可能。 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战胜苹果和三鑫，而不是把某个旮旯角的小蚂蚁当对手，无意义消耗精力。 吴明德不再关心全民手机的事情，全力准备1号的发布会，他是到时候的主持人。 而时间一晃而过，到底三天后，距离发布会开始剩下二十三小时。 第50章 非常普通的一天 2015年的1月30日是周五，中午12点，饭点时间。 今天煮饭的阿姨临时有事，统一叫的快餐。 负责行政的实习生小珍和小向把快餐分发给办公室的人，分放给每一个人时候，都会甜美的喊一声：“辛苦了，今天也要加油呀！小珍/向爱你呦！！” 这是冯格飞提的要求，属于全民科技的办公室特色——八成是冯格飞自己的恶趣味。 平常小珍和小向两个人都会喊得格外卖力，必须要让接快餐的人起鸡皮疙瘩的程度——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不过今天小珍和小向却喊得十分勉强，敷衍的说了一句‘你的饭，加油’，后面的‘爱你们呦’没说。 办公室的人也反常的没有反应，静默的接过餐盒，无言打开盒盖，悄无声息吃饭。 整个办公室没什么人说话，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直到……踏踏的小跳步声。 踩着小皮鞋，穿着小吊带露出消瘦的锁骨和纯色短裙下一双晃人眼光洁细腿的田媛从楼上跑着下来：“欧耶，今天开饭是什么，耶，是盒饭耶，盒饭，我爱吃盒饭，耶耶耶。” 属于田媛的即兴劣质rap。 音调奇怪，加上表情非常认真，办公室里的人被田媛逗笑了——田野这家伙，又在整活，这人咋就能这么乐观呢？ 本来因为明天发布会，搞得全公司人紧张的气氛淡去不少。 林漱并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他的午餐由杨菲妍送上来，顺便给他泡了一杯红茶——加糖，甜齁了。 慢斯条理吃过午餐，林漱提起一个袋子，走向三楼。 三楼是两间卧室和一件杂物室，卧室分给了刘洁和罗沁两人，杂物室被改造成了办公室，宇宙开发部的办公室。 走到里面，宇开部的四人正在开会。 四个人似乎在争执，刘洁手摁在桌面上，对罗沁咆哮‘你得听我的’，罗沁眼神没有闪躲，刚直道‘你的做法不对，我会听你的，这里面不包括错误’。 见到林漱过来，两人争执才停止。 林漱知道她们争执什么。 林漱关于宇开部的定位不是单纯的水军和公关部门，有更深层次的安排。 现阶段全民科技的发展，也非常依赖宇开部。 龙姬的推广是这样，靠水军带起口碑，让龙姬用户超过40万，提前五天完成任务。 并且这个数字一直提升，超过百万只是时间问题。 除了龙姬，关于全民手机1的营销也全部交给宇开部，上次90万拍好的宣传片已经在互联网平台发布，但是反响一般，宇开部的刷数据成效不大。 明天就是发布会，时间不剩下多少，这两人急了。 林漱坐到他们中间的位置，先对另两个实习生微笑算打招呼，接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面向刘洁道：“不用担心，明天的发布会不会有问题，后天的预售也能达成目标，你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见到林漱，刘洁冷静不少，看着林漱，眼里有担忧：“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心里也没底，现在能多一点准备，就多一点成功的可能，我知道，你不能输。” 十几天下来，林漱也没对她隐瞒，刘洁知道全民科技的底细，基本上林漱在拿着全部身家在赌，已经没有回头路。 全民科技一次也输不起，明天的发布会必须赢。 林漱不说什么‘没想过失败的’话，只是笑着道：“怎么会输不起，大不了欠一屁股子债，从头再来呗！当然，你们的工资是一定会发的，只会欠银行和消费者的钱。” 全民科技进行到预售这一步，就算大部分人不买他的账，预售惨淡，赌约失败陈文杰那边找他索赔，90万还不起，但多少会有一些预售，这钱够遣散公司的人。 只是对不起他们，给了他们一个美好的梦，却不能实现。 “所以我们输不起。”刘洁再次道，这次加了我们，她已经决定跟林漱站在一块。 刘洁这个女人非常固执，林漱不跟她争执，而是道：“那就再加把劲，想想别的办法呗！” 接着打开了手里的袋子，把数叠钱倒在桌面上，还未说话，旁边胡晓静一个惊呼：“喔哦，好多钱！” 说完，立即双手捂嘴，发现自己犯傻了，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心里想——喂，晓静，你傻不傻啊！这可是老板，完蛋了，要被开除了，呜呜呜！我不想被开除，这里有免费的午饭，工作又只是玩电脑，我不想被开除。 林漱被逗笑了，开始进来的八个实习生，都挺有趣的，特别是总裁室跟宇开部的这四个，性格很可爱。 不过现在没兴趣逗小女生，林漱把钱推给刘洁，说道：“这里面有三万块钱，公司最后的钱全交给你们，拿去怎么花，看你们。” 刘洁不是个婆妈的人，接过三叠钱，知道里面的分量，表情凝重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利用。” 至于怎么利用，她已经有眉目。 林漱也豁出去了，明天的发布会是全民科技关键一战，不能输：“关于我的形象随便用，结果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刘洁死死捏着三叠钱，“我知道，就用那个方案。” “就用那个方案了。”林漱点头。 昨天刘洁提了一个方案，被林漱拒绝，现在他决定同意了，也是给刘洁钱的理由。 事情完成，不给她们额外的压力，林漱起身：“那么交给你们了。” “就交给我们！”刘洁坚定道，旁边的罗沁用力的点头。 “嗯。”林漱出了房间，三个人长久以来的默契不需要说更多的话。 而房间里，胡晓静贪婪的看着三万块钱，愣愣道：“部长，咱们部多了三万块经费，是不是可以去搓一顿好的，比如寿喜……” 最后一个‘烧’字没说完，李姝慧塞住她的嘴，尴尬笑着：“部长，见谅，晓静早上没吃饭，低血糖所以说胡话了。” 胡晓静又要哭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笨蛋，大笨蛋晓静。 呜呜，还是姝慧靠得住，爱死你了。 刘洁并不当回事，胡晓静这人就是这样有点天然呆，应该是从小被保护太好的关系，不知道社会险恶。 无知的女大学生。 就是不知道这份纯粹无知感能保持到什么时候。 忽略插曲，刘洁安排任务，准备文案，营销明天的发布会，并且买词条热搜，标题是#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 内容则是，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非常普通的一天。 普通的帅过吴彦祖，普通的拥有全套大别墅，普通的身家百亿，普通的发了十几篇sci论文，普通的拥有几百个大型专利，普通的编译出国产手机系统龙姬，普通的保送哈佛、剑桥，普通的拒绝了保送，选择开公司，明天将会有新手机发布会……非常普通的一个华夏男大学生，平平无奇。 来吧！ 林漱造星计划开始了。 第51章 好生厉害 “又做了一项准备，这下就算再失败，我也没办法了。” 从宇开部那回到房间，林漱反倒松了口气。 他已经把自己这边能做的事情全做了，但是市场买账与否，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意外，他不敢保证。 毕竟他不是神，并不能控制人心，也不能让一切都按他预想中的走。 全力过后就算失败，也没有办法。 怨天尤人没有意义，反而会让事态更糟糕，能做的只有自我调节。 如果不能调节，那就……躺平，得了，我就是个废物，就这样吧。 躺平也是一种心态调节。 不去关心宇开部的营销，他有自己的职责——准备明天的发布会，不能在他的环节出错。 中午吃过午饭，总务部的冯格飞见公司里人气氛压抑，知道他们内心的焦虑。 林漱基本不隐瞒公司的状况，所有人都知道公司没钱了，能不能继续开下去，看后天的预售。 虽然林漱也说了，别担心预售，必然会拥有一个令人惊喜的数字，我们全民科技不会倒闭，我也不会跑路。 但冯格飞真佩服林漱的胆量，这么坦白公司的窘境，也不怕公司人离职走光，毕竟员工比管理层更现实。 气氛实在沉重，所有人无心工作，在想下周是不是不用来了，工资还发吗？ 要不要提前找工作，可是挺喜欢全民科技的，在把他们当人看，不想离开全民。 咋整？ 这种情况下，冯格飞干脆放假，让他们提早过周末，回家里纠结去。 赶走依依不舍喊着‘我欲与公司共存亡，现在正是我表忠心时候’的田媛，冯格飞关掉大厅的灯，接着去了二楼。 杨菲妍助理坐在二楼的办公桌上发呆，跟她打了个招呼，冯格飞敲了敲卧室门，进去了。 林漱在里面审查明天的发布会稿，见到冯格飞进来，微笑道：“格飞学长，你还没有走吗？” 冯格飞问过他提前下班的事情，他同意了。 冯格飞随意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阳光些，但是努力的扬嘴角，却又变成抽搐，干脆放弃了，冷淡道：“等一会走，上来坐一会。” 林漱知道冯格飞估计想开导自己，就跟在大学一样，学长会用过来人经验开导他，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林漱，要论年龄，他可比冯格飞年长，放下电脑，坐到冯格飞对面，说道：“格飞学长，上次推荐给你的中医有效果吗？” 冯格飞的面瘫，林漱找过解决办法，中医是推荐的办法之一。 冯格飞回忆一下道：“按摩挺舒服的，其他没感觉，去了一次没去了。” 林漱摆手：“要坚持去，中医和西医不同，讲求疗养，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才能达到正常的生理顺序。” “先别管这个。”冯格飞找林漱不是谈他的事情，叹了口气道：“林漱，公司钱如果不够，我这边可以赞助，无偿的赞助，不需要股份。” 林漱对于很多人都不会隐瞒事情，冯格飞也是如此，直接道：“这不是一点钱，或者说不是钱的问题，是市场接受能力问题，钱能买很多东西，不能买市场。” “资金充裕多少能撑久一点时间。” “没有意义。”林漱目光朝向天花板：“市场不讨好，能多撑一个月又怎么样，结果一样倒闭，苟延残喘不如壮烈败亡。” “话不对，人早晚会死，基于结果考虑，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自杀？”冯格飞想到一些事情，表情破天荒的变得落寞：“林漱，你就是太在乎结果，所以失去了很多，人应该重视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结果终究只有一瞬，过程才是漫长的。” ‘又是酒神和日神理论’，林漱依旧凝视纯白天花板。 人或许天生分为理性或感性两种派别，这两种派别无法转变，林漱是个偏理性的人，并不能共情过分感性人的思维，双手抱着头，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我变了学长，我依旧会重视结果，假如结果不如预期，我会试着接受，或者说只要让结果如自己的预期，那么也就不会失去了。” “没有这么容易。”冯格飞又恢复了冷淡：“如果有这么容易，这个世界早就大同了。” 不管接受糟糕结果，还是让结果如自己所愿，都不容易。 林漱侧回头，注视冯格飞，确切道：“学长，明天的发布会会顺利，后天的预售也会成功，我们什么也不会失去。” 冯格飞和林漱对视，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某种曾经的热枕’，他是个干脆的人，点头明白道：“我知道了，全民手机1是个好产品，会受市场青睐，我们准备了那么多，不会失败。” “会的。”林漱肯定道。 他准备的足够多了，如果出什么意外再失败，只能说天要亡我。 只是还是那句话，就是因为准备太多，反而害怕会出意外，就算只是几千万分之一几率的意外，也是害怕。 这种复杂的心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类似于高考查答案估分710，很肯定就是710稳稳上清华，但是在正式查分前，就是担心意外，变成170。 互相沉默一阵，冯格飞站了起来，似乎是自言自语：“我自从车祸后，突然失去了人生方向，变得非常迷茫，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觉得人生很没有意义，不如就这样吧，后面想了想，决定创业赚足够的钱把住院费用还给父母，接着到处走走，找找人生的意义，既然林漱你找了我，有需要我的地方，暂时把旅程放在全民科技上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决定，所以林漱，继续向前，我会跟你在身后。” “格飞学长……”林漱微微一怔，他并不知道学长还有这么一段难熬的日子。 “没事，我先走了。”冯格飞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在想怎么把全民手机推销给更多人，这是他能帮林漱的仅有事。 以前的同学、亲戚，医院的护士，还有……要不要打开qq，找找前女友们？ 这么多前女友，一人买一个，也是一笔可观的销量。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咒：呀，老冯，听说你出车祸了，还没死呢！真是老天瞎眼了，没把你撞死。 笑，冯格飞觉得挺有趣的。 …… 窗外车水马龙逐渐变成人车稀疏，指针不断流动，到了晚上八点。 手机研发部的人也已经放假，黄江斌知道这些人都在关注明天发布会的事情，无心工作，干脆让他们休息。 他也顺便去接陈文杰——陈文杰从建邺过来，参加明天的发布会。 明天的发布会对全民科技和陈文杰的业世达都很重要，陈文杰必然会到场。 去高铁站的路上，他莫名变得焦躁，因为司机反应慢了一点，错过了绿灯，要再等一次红灯，他斥责司机道——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当什么滴滴司机，这应用的司机专业性太差。 不过马上又后悔了，没有道歉，沉默中开向高铁站。 八点二十，他在高铁站接到了陈文杰。 不过陈文杰随后的一句话，让他十分懵。 陈文杰抓住黄江斌的手，脸上十分复杂道：“老黄，你们林总好生厉害。” “什么？什么意思？林总怎么了。”陈文杰不理解。 陈文杰脸上表情依旧很精彩，拿出手机指向高位热搜#华夏钢铁侠本侠林漱#。 第52章 林漱火了 黄江斌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内容，脸上也变得和陈文杰一样的复杂，愣愣道： “这……这是我们林总？” “林总，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黄江斌翻动数十条微博，表情越来越复杂。 这不是我认识中的林漱。 微博热搜上和林漱有关的热搜有三条#华夏钢铁侠本侠林漱#，里面是五秒的短片，林漱举起手机后穿上了类似钢铁侠装甲一样白色机械战衣，接着飞向了空中。 非常多人在刷这不是cg，这是真实。 穿白色装甲的人叫做林漱，是沪城一家科技公司总裁，身家百亿，是钢铁侠爱好者，自制了这套装甲。 其本人是个科研大佬，技术天才，本科阶段就有十几篇sci论文，上了顶级期刊，直接保送哈佛读博士后。 不过人家有理想，志愿于科技改造世界，放弃保送，开科技公司。 科普的评论外，非常多人刷好帅的装甲、多少钱，什么公司、好牛，飞去哪里了，那部手机是什么牌子、怎么能变身。 震惊了一大票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 现在是热搜第一。 另外一条是热搜第八#平平无奇的华夏男大学生#，里面是图文介绍华夏普通男子大学生林漱的一天。 普通的在别墅的家中起床，普通的说自己长相普通，普通的坐上宾利车，普通的收到银行确认的百亿转账，普通的写写论文获奖，普通的编译出一套手机系统，普通的开公司，一路普通。 最后是一句话，我只是一个个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罢了。 这条热搜主要是配合上条‘钢铁侠’联动，非常多人吐槽玩梗：就你这普通，那我就是垃圾；好了我也是普通的男大学生，我的别墅呢？我的宾利呢？我的读博通知书呢；确实挺普通的，我家也有别墅，资产上千亿，也很普通，哦，除了普通外，我也擅长ps和做梦。 最后一条热搜上升的很快，刚刚还是第十八，现在变成第十#理工男也有帅哥#。 里面只是一张林漱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做实验的照片，正脸照得很清晰。 和华夏男顶流们阴柔的长相不同，照片里的林漱更阳刚，眼神有种专注的美。 这条热搜下，男的在晒自己做实验的图，女的则是在刷老公、娶我。 全程看下来，黄江斌对于林漱完全陌生了。 微博上的林漱是一个多金、帅气、有才华、崇高报复的绝世青年，他接触里的林漱却是一个平常很随意，专注起来变得疯狂的年轻人——年轻的狂妄和自信彰显得淋漓尽致。 如果微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林漱其实是一个天才少年，隐藏着的一面是拯救世界的英雄——白天开公司，晚上开机甲到处惩恶扬善，打击罪恶？ 不不不，黄江斌又摇头了，他并不是十几岁的学生，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想了一下道：“这是营销？是宇开部做的吗？想把我们林总塑造成什么？科技天才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陈文杰更困惑，反问：“这是你们公司的老总，你问我做什么？我才要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黄江斌左右看了看，他们站在高铁站入口不太合适，先往前走道：“车上说。” 打了的士，找了个悠闲的咖啡馆，黄江斌才朝陈文杰解释道：“大概是我们公司宇宙开发部……你别问，名字没错，你理解为公关部门就行，是他们搞的，大概是某种营销，为的是明天的发布会。” “跟我想的一样，你再看这个。”陈文杰再次把手机递给黄江斌。 黄江斌看过去，也是微博热搜，排名第一#林漱本人辟谣#。 里面是林漱在楼梯口拍的简短视频，辟谣他不是身家百亿的上市公司大佬，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科技公司老板，刚创业，钢铁侠视频是cg，是他前几日拍摄的一个广告宣传片，完整版可以在b站观看。 在最后道歉，打扰了各位兴致，占用了公众资源，让大家失望了。 为表歉意，在明天全民手机1的发布会会给大家发福利，请大家千万别错过。 首条微博下是大量跟风辟谣，林漱身家没有百亿，几十亿而已；林漱不是科研大佬，只是编程大佬，自研出了国产手机系统；别墅也不是真的，租的，他奉行买不如租主义，一天换一个别墅住。 除了开公司、自研手机系统、明天有发布会外，全是网友加工，林漱不排斥网友对他加工，但也诸位别当真——可以博君一笑，但玩梗请适度。 这条微博下，有专业大v和官媒下场，证实龙姬系统和新发布手机是真的。 不过没人在意真假，全在关注#高颜值创业总裁#上，关心林漱的颜值，并且留言明天一定去看直播。 林漱用的是新注册本人账号，这条辟谣微博点赞量过千万，转发量过百万，而他本人的粉丝数也在短短时间超过了两百万。 网络的力量恐怖如斯。 林漱出名了，全民科技、全民手机也出名了。 虽然还不到破壁出圈的程度，但带来的影响极为利好全民。 黄江斌并不是一个古旧分子，他也有微博，知道微博的营销力量，放下手机，神情有些呆，说着：“似、似乎明天的发布会稳妥了？” “是稳妥了。”陈文杰跟老友一样，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知道林漱这条微博的分量：“还不到完全可以庆祝胜利的地步，大体上是稳了。” 互联网时代，流量的作用无法想象，很多时候会大过产品本身——简单的说，流量加持，母猪都能变成巨星。 黄江斌依旧感到不可置信，昨天和林漱聊了发布会事情，林漱自信的模样下，他看到了一丝丝勉强，林漱心里也没有底。 怎么一天时间，事态反转了，这波流量下，明天发布会最少是百万关注，其中留下十分之一，后天的预售也能获得预期的成绩。 确实如陈文杰所说，大体上是稳了。 黄江斌点点头，让自己接受好转的现实，露出笑容道：“好事情，林总果然是个奇人，能创造奇迹之人，昨天依旧挺悬，今天神奇的稳妥了。” 陈文杰也挺佩服林漱，就说一点，什么也没有情况下，敢单枪匹马去建邺跟他打赌，这种气度和能耐不是一般人会有，认同道：“林总确实厉害，越来越相信他能创造奇迹，把手机行业搅个底朝天。” 黄江斌附和陈文杰最后一点：“从林总拿出全民手机整机方案时候，我已经相信林总能让手机行业变天，现在这次流量，只不过让时间提前了。” 陈文杰也同意，他来沪城，本打算找老友探探底，想在全民科技这条船上加大筹码，现在似乎不用探底了，他已经完全肯定林漱能赢下赌注，并且很大可能会超过预期，拉近和老友的距离，小声道：“老友，咱们二十几年的交情了，我跟你透个底，我打算扩大生产线，让我们业世达能到达月产50万台智能机，你觉得如何？” 现在业世达产能全开，月组装智能手机也不过20万，提前准备生产线和培养工人，短期把产能扩大到极限50万不是不行，但是有风险，如果订单量不够，那么他的做法会变成压死业世达最后一根稻草的事情。 母公司影响不大，建邺厂必然是要倒闭了。 陈文杰的新决策有巨大收益，也有很大风险。 关于全民科技的核心机密，黄江斌很有职业精神不会透露给陈文杰，陈文杰不是个庸人，也不会冒着两人绝交的风险去问黄江斌，所以黄江斌知道陈文杰在赌，这波赌，赌赢了业世达迎来新生，赌输了可就彻底无了。 不过基于另一个地方考虑，黄江斌也小声道：“文杰，全民手机的发展或许比你想的还要夸张，你想一个人吃下全民1这条线，50万产能未必够。” ‘50万也不够？’ 老友透露出来的信息过于庞大，陈文杰一时失语。 黄江斌接着道：“不用现在做决定，等着看明天的发布会。” 一切都看明天。 而在另一边，林漱失眠了。 第53章 我真不想火 一家商业公司每年花在广告上的成本是巨大的，能占到整体销售额的5~15%，成本的1~99%——特定时期的某些产品，基本靠广告维持销量。 广告所能带来的效应也明显，好的持续的广告不是简单的利润可以评估，对于企业来说是全方位的影响。 广告在现代企业运营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除非垄断的企业，现代公司基本上都会做广告。 然而却有一家公司几乎不做广告，乃至说公司宣传片也不做。 这家公司叫做spacex，中文是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华夏人比较熟知的是特斯拉。 特斯拉不做广告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对产品的自信，信奉高质量产品不需要做广告，还有一个是老板即是广告。 企业老板是公司代言人，老板的人格魅力是品牌的魅力，顾客既是消费者也是粉丝。 粉丝经济是未来一个大热点，得粉丝者进可以成为娱乐圈顶流，退带货成薇琪，销售额百亿。 前天刘洁找了林漱，提了一个方案，营销他，把他塑造成顶流。 他拒绝了，他想走马斯克、乔布斯的路，但要基于他的形象而红，不是靠流量炒作。 不过，第二天他又同意了。 现在是2015年，不是2005年，未来的大势由不得他慢悠悠闭门造车，时间并不够。 由杨菲妍跟进宇开部的‘造星计划’，一直在和林漱汇报，本来按照既定计划，只会受到一点点关注，热搜在第四、第五，给明天引引流，然而不知道是国人太久没乐子，还是各种机缘巧合。 原来准备的#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没怎么火，爆火了一个#钢铁侠本侠林漱#，接着又爆火一个#理工男也有帅哥#——林漱发誓，这两个热搜跟他没有关系，不是他买的，鬼知道怎么火的。 而且‘理工男也有帅哥’那张图，他根本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拍的，又是谁上传的。 总之的结果，全网热搜#林漱是谁#，林漱爆火了。 看着全民手机1不断闪烁的信号灯，林漱知道这都是微博的消息，全是新关注和私信。 特别是私信，没有当大明星的经验，本打算认真回复几条微博私信，营业粉丝。 但是在看到连续几条大胆示爱，以及干脆的果体示爱，私密处高清示爱图，他失眠了，心里哀嚎：我怎么就火了呢，我是来当企业家的，不是当大明星的啊！ 而且……尼玛，身材这么好怎么不洁身自爱，这么不知羞耻发给陌生的男人，还配文字‘粉粉的，哥哥，我口渴’。 等等，似乎正是因为身材好，才有自信发给别人，对身体没自信根本不敢拍果体照。 算了，林漱不想这些，总之，他失眠了。 一夜无语，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林漱到了发布会现场——发布会两小时后开始，他需要提前准备。 “呦！大明星。”也来到现场的刘洁揶揄他。 连一直很正经的罗沁也开起了玩笑：“大明星，我现在要你的签名，拿去卖是不是能赚一笔。” “滚！”林漱气恼道：“这是你们的问题，我现在很烦躁！” 刘洁想到昨天的热搜盛况，无视林漱的情绪，笑着道：“别烦躁呀，现在咱们全民科技可就等着大明星给我们引流呢，等一下好好发挥，保不准再多涨几百万粉丝，到时候进娱乐圈可别忘记我们。” “我对娱乐圈没有兴趣，我对当大明星更没兴趣。”林漱无奈了，红非他本愿，进娱乐圈更不可能，他对臭水沟没有兴趣。 “那就是名人呗。”刘洁想的很开：“反正林漱你未来打算成为最顶级科技公司老板，想想双马一林和彦宏，名人也是大明星。” “那不一样。”双马别人想认他们做义父，而他是一堆女的想睡他，但是算了，林漱不纠结这点：“总之，营销给我停了，我并不想过分引人关注。” “明白。”刘洁说道。 其实‘造星计划’宇开部早停了，能有这么高的热度他们也没有想到。 认真去分析，只能说林漱确实有爆火的条件。 高颜值、科技公司总裁、学霸人设。 这三个放在一块，天然具有话题度，特别对于微博女性的杀伤力无穷大。 认真的说，刘洁也喜欢林漱这样的人设，特别有魅力。 跟刘洁闲聊着，林漱又回到大学那段静谧时光，挺好的。 不过人总是要长大，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过去，林漱察觉时间差不多了，离开他们去简单化妆，确认设备，走过场。 而随着发布会时间临近，更多人开始关注起发布会。 外界。 许大权作为最早关注龙姬科技，并且刷机了龙姬系统的那批人，知道龙姬系统的开发公司有完美适配龙姬的手机发布，自然第一时间守在屏幕前观看。 老实说，关于龙姬，他的热情消散不少。 从市场角度来讲，龙姬确实是一款绝佳的刷机rom，不过这是建立在当前市场几乎没有一家成熟完善的rom前提下。 实际上龙姬起初运行惊艳，后面用久了，能遇上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依旧会系统卡顿，或者莫名出bug闪屏，这是硬件没有贴合软件去开发的关系，很正常。 所以出现完美适配龙姬的手机，他想要看看性能，龙姬在全民手机上的发挥如何。 电话通知自己的好友马晓娇上线，他期待着全民手机发布。 另一边，美想集团总部，手机业务部门总裁吴明德忙着明天的发布会之余，心里又惦记起了全民手机事情。 作为站在手机界顶点的人，本来这种小公司随时会夭折的小角色没必要花精力关心，但是无理由的直觉让他无法放下。 打通研发中心的曾明胜电话，让他去蹲发布会，如果有紧要信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曾明胜不情愿同意，作为打工人最讨厌上司在周末突然布置任务。 但这是直属上司的任务，心里再有怨念，也不敢不听。 只能把不快发泄给全民科技——什么垃圾公司，也跟碰智能手机这趟子水，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微博上，已经提前有了热搜#全民手机发布会#，这是林漱让宇开部提前买好的热搜，刘洁他们在一边关注发布会，一边第一时间把提前准备好的文案发布到网络上——全民不打广告，只做营销。 另一边，公司内部。 手机研发部的人无一例外守在屏幕前，等发布会开始，这是他们付出了辛劳的结晶，要被人看到，要被人夸奖，否则他们这半个月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所以，全民手机一定要备受欢迎啊！ 研发部的许维也是如此，全民1加入了她提议的功能，如果功能大受好评，这对于产品经理来说是最大的殊荣。 顺便许维打电话给了曾经不屑于她的章思锋，这家伙认为全民科技不给期权，选择拒签合同。 她要让章思锋知道，她的选择没错。 加入改变世界的行列比金钱更重要。 总务部的人倒是心里紧张，今天发布会反响如何关系到他们会不会失业，如果反响不好，预售数量不足以开工生产全民手机，也就是无手机可卖，公司倒闭定了。 发布会要反响强烈，预售一定要大卖啊！ 不想离开把员工当人看，而不是当奴隶压榨的全民科技。 总务部的人虔诚祈祷着。 而总裁室的田媛，她昨天喊着‘我欲与公司共存亡，现在正是我表忠心时候’，明天我一定守着直播看，结果……时间到达了十点五十五分，距离发布会只剩下五分钟，她依旧睡得香甜，做着美梦。 在梦里，她的rap水平被世界认同了，正在参加巡回演出。 在东蛋上，面对四万人的场子，她高唱： 嘿呦切克闹，我田媛野最闪耀，煎饼果子来一套，坚持rap不断到，动词打次，药药药。 把家乡的rap精粹带到了樱花国度。 直到邵雪丽的电话才惊醒，赶忙打开电脑看起直播。 万幸，距离发布会开启剩下30秒，没有错过。 第54章 不正经的发布会 “这一天，终于到了。” 林漱站在舞台的边角，距离正式登场前三十秒，心里念着。 这一天他等了二十六天，看似不长，但对他来说却有种宛如隔世的感觉，就像少女守着‘打战归来结婚’的恋人，明明爱人只是出去两月，却似乎天人两隔。 每一天都是漫长的煎熬。 舞台的大幕已经拉开，正中央的屏幕是全民科技的logo金色狮子，以及倒计数25、24、23…… 台下满满当当坐满了人群，本来400人的小场子，硬是挤进去了600人，这些是媒体和喜欢龙姬的粉丝，当然也夹杂一些友商，受到领导之托，周末无情加班。 人群没什么会场保持安静意识，在吵闹着，点评全民科技、怎么写稿，全民手机会是怎么样的配置和售价。 林漱望着喧闹人群，这种‘这一天终于到了’的感觉更加真切，心思飘忽，在想这一天过后会发生什么？ 手机市场会变天吗？ 世界又是如何看待？ 年轻人会对他什么看法？ 他自己的命运，跟他相联系人的命运，全民科技员工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大概对他、对手机市场、对世界来说是一个区分新旧的分界线，在这一天之后，属于林漱，属于全民科技的时代要到来了。 世界即将颤抖。 也必将在他手上变革。 随着倒计数指向0，林漱也走向打光下的舞台。 “哦！啊！啪啪！” 他一出场，全场响起尖叫声和掌声，林漱尽量让自己冷静，别被场外因素影响。 而另一边，逗鱼平台的直播也在短时间飙升热度，达到了两百万人气值，最少五十万真人在线观看。 大量弹幕刷起来。 “开始了，前排，前排。” “哦，这就是钢铁侠本侠吗？确实挺帅。” “林哥哥，好帅，我是你的肉体饭。” “手机发布会，发布什么手机，有我手里的苹果6plus，5.5英寸，800万像素，土豪金色，128g最高存储容量，售价两万八千好吗？” “楼上的，我觉得你在装x炫富。” “对，就是炫富，你能怎么滴，穷鬼买不起苹果，叫个基尔。” “上头了，买你m，你个狗罕见，养你米国爹去吧。” “骂谁罕见，是我要买苹果吗？同价位的国产手机有能打的？你才罕见，有种别用外国货，先把电脑给砸了。” “楼上别吵了，安心看帅哥，不，看发布会，看帅哥要说话了。” 隔着屏幕，人的心之壁变薄，什么话也敢讲。 林漱看不到弹幕，他专注于发布会，站在舞台中央，挥手示意会场上的人安静。 间隔几句‘龙姬牛逼’、‘全民我支持你’、‘林漱我要跟你生猴子’后，会场安静下来，林漱面色如常，开口道：“我是林漱，很欢迎现场的朋友，和正在看直播的朋友观看我们全民手机发布会，多余的话我并不多说，我先弹两首钢琴曲给诸位助助兴。” “？” “？” 现场和直播间瞬间懵逼！ 啥情况，发布会不是介绍产品，怎么一上来先弹钢琴曲。 莫不是来搞笑的吧！ 然而并不搞笑，林漱走到舞台右侧的三角钢琴，打开琴盖，双手摆在白色琴键，右脚踩在踏板上，轻声道：“第一曲《献给爱丽丝》。” 话音一落，手上动作不停，真的弹起了贝多芬的名曲《致爱丽丝》，琴声悠扬，曲音流畅，全场进入古典音乐的氛围里。 从进入耳边悦耳的声音来看，这首《献给爱丽丝》完成度极高，林漱意外是个会弹钢琴的音乐才子，配合帅气的外貌，加上略有忧郁的眼神，确实是个能全网爆火的奇人，但是……喂，我们现在是手机发布会，不是林漱的个人演出会，手机发布会一上来谈钢琴是闹哪样。 直播间和现场的人有强烈的违和感。 “卧艹，搞毛啊！我想看的是手机，不是来看谈钢琴的。” 会场毕竟是现实，保持着一定的素质，虽然奇怪，没有直言表达不满，直播间则骂声一片了。 “对对，我不是来看你耍帅的，快给我看新手机，我要新手机。” “楼上搞笑吧！老实说，进这个直播间的人，有几个真正想看手机，大多都是来图个新鲜，找乐子罢了。” “附议，我就爱看帅哥谈钢琴，不看滚。” “不管，手机发布会不看手机，看男人谈钢琴干什么，欺骗消费者。” …… 现场陈文杰也非常疑惑，侧头问旁边的黄江斌：“老友，这也是你们宇开部的营销？这是给林总竖立钢琴王子的人设？打算林漱深度绑定全民科技一条路走到底了？” ceo即是公司代言人的例子，从上世纪就有，陈文杰并不陌生，从看到微博热搜就猜到用意。 不过个人与公司进行绑定，玩的好是乔布斯，玩不好是罗布斯，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应该不是。”黄江斌并不知道发布会具体流程，不过在林漱提先谈钢琴时候，猜到了想法。 “那是什么原因？”陈文杰又问。 原因应该是他想的那个，但是黄江斌也不知道这种性情对于全民科技来说是好是坏，顿了一下，因为不是核心机密，回答道：“林总说过，他的行为并不会受到当前规则的束缚，并不会讲求商业逻辑，请别用其他公司的思维带入他的行为，这种和世界人格格不入的性格，即是天才也是疯子，发布会不按流程来，先弹钢琴曲，很符合他的性情。” “只是……特立独行的人容易带来成功，也容易失控带来毁灭，自我毁灭或是毁灭世界。” 有句话叫做理智的人都适应世界，没理智的都要世界适应他，所以世界所有的进步或者纷争，都是由没理智的人创造或者发起。 陈文杰想了下，莞尔道：“这个原因……很像是林总会做的事。” 没有别的深层次原因，单纯是林漱在发布会上弹一曲，于是弹了。 林漱确实是个叛逆的人。 另一边，公司里的其他人震惊他们的老板竟然能弹一首钢琴曲，弹得还不赖。 夸奖崇拜，愣愣的凝视林漱的很多，而刘洁在那边拳头都硬了，愤愤道：“好呀，林漱说好封手再也不弹钢琴了，今天竟然破戒了，骗子。” 另一面心里则欣喜，能在公开场合弹这首曲子，意味着走出了阴影。 这很好。 杨菲妍其实听过林漱弹钢琴，她勤工俭学那段时间在琴房附近扫地，听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次听到这首当初想ko掉弹的人，质问怎么弹的这么差的曲子，莫名的想要抱住林漱，心里面想着：林漱现在一定很落寞，他一定想起某个人来了。 林漱不知道外界的想法，全身心投入到钢琴曲中，一曲结束，接着第二首《秋日私语》。 等待两首都弹完，起身朝底下的观众鞠躬，感谢他们的聆听。 底下的人群面面相觑，在个别人鼓掌下，也只能跟着鼓掌，可还是那句话……喂，我是来听手机发布会的，新手机呢，黑科技呢，不是参加音乐会的，看你个人炫技。 林漱等待掌声停歇，回到舞台中央，再次鞠躬，微笑道：“欢迎各位来到我的不正经发布会，有点不同于一般发布会，所以取名不正经，不过现在不正经结束了，可以回归正经。” 林漱拿出主屏幕遥控器，点击按钮，主屏幕跳出一行大字《重新定义智能手机——全民手机1》。 林漱转身朝向屏幕，讲解道：“这是我们手机发布会的主题，我将在今天的发布会上，重新定义智能手机。” 发布会终于来了，现场和直播间的人群格外专注，但是看到主题《重新定义智能手机》，一片哗然。 这么狂的话题，全民科技确定不是在标题党，虚假宣传？ 老铁，知不知道今年新出的广告法，宣传广告不能虚假，否则等着被罚到破产。 林漱把台下的反应收在眼底，肯定道：“我没有开玩笑，今天我将重新定义智能手机。” “在座的各位将见证历史！” 第55章 正经向重新定义智能手机 “这人真的知道在说什么吗？”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智能手机发展到现在，二十多年时间从来没有一个人开口过：重新定义智能手机，就算乔布斯生前也没有提过（因为乔帮主说的是重新发明手机）。 这人好大的口气，真的知道在说什么吗？ 他以为自己堪比乔布斯，以为乔布斯死了，所有人都可以是乔布斯了吗？ 好好的一个发布会，开场不介绍公司，不介绍理念，不卖惨，竟然先弹钢琴曲。 这么奇葩的发布会，加上这么不现实的标题，果然是在恶意炒作，是一场闹剧。 认为林漱在戏耍观众，一些人起身从会场离开，这些数量并不少，本来乌压压一片的人群，瞬间有了空隙。 林漱并不在意离开的人群，他已经把稿子全记在脑海里，结合自己的内心情绪，富有感情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革命性的产品出现，然后改变一切，上世纪80年代摄像机、pc、手机，90年代的游戏机、dv机、处理器，这世纪初的mp3、mp4，以及智能手机。” “然而进入2010年，我们这个十年又诞生了什么革命性产品？” “大热的房地产算吗？” “用户广大的充值游戏算吗？” “越来越让人变得浮躁的互联网产品又算不算？” “只要房地产发展迅猛，游戏促进消费，投钱进互联网，经济繁荣，赚一切的热钱快钱，人们的生活水准自然会提高。” “但这真的是利于国民的事情吗？” 林漱停顿片刻，让自己别说过激的话，接着道：“我没有从国家角度的答案，那太盘大了，我只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经济繁荣，并不是一味的物价高昂，更不是一味的追求经济效应，片面的‘大数字’增长，而是实用，老百姓手里的钱实用，不是少部分人的高薪，是大部分人拥有的基本薪资也实用。” “就算手里只有这部分钱，也能够很好的生活，就比如……。” 林漱又停顿，没必要展开，回到主题：“我们全民科技公司是一个致力于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便利的公司，也是一个致力于研发革命性产品的公司。” “今天我们全民科技公司将会带来一个革命性的产品，全民手机1，它是个漂亮的宝贝，它将会重新定义智能手机。” “啪啪！”底下有人极为热烈的鼓掌，被林漱的话触动到了。 房地产发展再繁荣，房价无限叠高，没人买又有什么用。 ‘大数字’再高，超越了米国，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没有提高又怎么样。 物价光长，大部分人的工资不长，倒不如物价回到过去。 林漱再次点击手里的遥控器，主屏幕跳出四台手机，苹果6、美想k700、三鑫s5和中兴g2。 林漱面向众人：“上面是当前市场最常见的四款手机，也代表我们华夏地区手机份额最大四家手机厂商的代表机型，我们来看看异同。” 林漱指向上下机身，“我们能发现这四款主流机型基本上带上了home健，上面非常大的一块额头，布满元器件和产品logo，上下这一大块是机体一部分，屏幕在手机上的占比普遍7/10，有百分之三十是作用不大的机体。” “而这样的屏幕却号称全面屏，并且号称大屏幕。” 林漱再次点击遥控器，主屏幕上的四台手机去除掉了上下机身，只留下屏幕，瞬间给人的感官小了许多。 林漱觉得好笑：“什么是全面屏，手机正面都是屏幕才能称得上是全面屏，而这几款手机只能称得上是触摸屏手机。” “包括这款。” 林漱指向主界面新的一款手机夏普aquoscrystal，号称真全面屏手机，去年的爆款。 然而底下却依旧是一大块机身，并且听筒和相机都在底下，看起来强迫症要发作了 林漱又标注出这几款手机的屏占比，68、69、65、70，最大的是夏普这款78.5%，最小的是苹果65%。 接着，林漱点击遥控器，主屏幕跳出一行大字：“重新定义智能手第一条，智能手机真全面屏时代。” 底下的观众，包括直播间的人群都安静下来，在等待林漱接下来的话。 林漱并没有让观众等太久，主屏幕再次跳出一个数字，90%+。 “手机自从诞生起，屏幕一直是用户和手机交互的地方，从黑白屏到彩屏，从小彩屏到‘大屏’，从大屏到更大的大屏。”林漱笑了笑，“当年乔布斯让小彩屏到苹果的3.5寸大屏，曾经说过：3.5寸才是最完美的尺寸，大屏幕简直愚蠢至极……你根本没法一手掌握它，没有人会买这样的手机；现在来看，我们的乔帮主也会有时代局限性。” “回到大屏到更大的大屏，从07年的3.5寸最佳，一直到现在4.7寸是小屏，5.1寸变成普遍的尺寸，我们似乎对于智能手机的定义是这样的，屏幕要大，未来或许会发展到6.1寸，6.7寸，干脆显示器大小。” “现在手机屏幕越来越大，但并不是屏幕越大越好，对于移动端来说，便携性、操控性才是未来主流，于是智能手机第一个定义：高屏占比的全面屏手机才是智能手机。” “我们全民手机1就是一台高屏占比的智能手机，其屏占比高达90.1%。” 林漱按动遥控器，主屏幕跳出一台通体蓝色，顶上一点点深色额头的手机。 “这就是我们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的手机，全民手机1，众所周知手机的前面板需要安装非常重要的传感器，距离传感器、光线传感器，还有听筒、前置摄像头、天线等重要元器件，想要完成全面屏设计是一个高技术要求的问题，而我们这款全面屏屏幕采用……” 林漱在上面讲解全面屏采用的黑科技，然而底下的观众和线上的人群疯掉了，根本没注意林漱在讲什么。 业内人士在震惊，根本不信。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么高屏占比的全面屏手机，传感器怎么安置，摄像头在哪里，这款全民1没看到摄像头，它想逆市场而为吗？” “骗子，根本是骗子，这款手机根本不可能运行，就算能运行也不能量产，在当前技术下，根本不可能有量产的全面屏手机，这款全面屏手机一定是ppt，造不出实物。” “手机业界有争论，是否研发高屏占比全面屏手机，基于技术问题和市场需求，暂时只有霓虹和棒子的手机厂商在做，如果全民手机能完美运行高屏占比全面屏手机，确实可以算是重新定义了智能手机，这将带来颠覆性的变革，将会影响整个手机行业，但是全民科技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根本无法攻克这么高难度的技术，一定是假的，全民科技是打算用噱头吸引融资吗？就像芯片制造厂一样，融到资后跑路。” “全民手机根本造不出实物！！” 业内人士歇斯底里，手机用户们则疯狂了。 “日哦，这才是智能手机，什么美想k700、三鑫s5，都是什么垃圾手机，给劳资滚。” “全民手机很漂亮，我一定要买，多少钱我都要买。” “什么也别说了，钱拿去，手机给我。” “来蹲直播来值了，要见证历史了，各位。” “前面听了两首钢琴曲，我以为全民科技是来搞笑，原来这么吊的吗？” “哦，林漱老公，好帅，娶我，娶我。” 而现场一个媒体人士，准备了两套稿子。 一套是《全民手机1一场闹剧》，另一套则是《手机行业要变天了》。 如果全民总裁说的是真的，且全民手机1能量产，手机行业要变天了。 并且，全民总裁的猛料没有放完，还有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的黑科技。 这个天能变到什么程度？ 第56章 摄像头 台上和台下的距离很近，林漱听到了底下观众并不遮掩的怀疑，笑了笑，并不急于辩解。 讲解了全面屏的技术难点和全民手机的黑科技后，林漱按动控制器，主屏幕里的全民1点亮了界面，羊城塔的塔身和塔尖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哇哦！” 看到眼前的一幕，现场一片欢呼，沸腾了——底下人依旧不信，认为林漱在画大饼，只是概念手机，上面的全民手机根本不可能有实物，画图谁不会。 但是，真漂亮啊！ 视线里，全民手机没有上下两块难看的额头和下体，点亮了屏幕，一整台手机都是图像，握在手里，就像手里握住了这些景物，没有杂物的视线干扰，给人惊艳的震撼感，手里握住了世界一样。 美呆了！ 不管真或者假，全民手机的噱头他们吃了，底下的人都认为，这才是当前手机该有的模样，现在的手机可以扔了，怎么看怎么变扭。 而直播间，一个人刷起666，全屏幕都是666，夹杂几个全民牛逼。 林漱满意底下人的反应，这才是正常反应，也让他回忆起刚见到小米mix的情景。 那个时候，智能手机同样是上下两块机身，用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见到小米mix后，瞬间对有额头下体的手机无爱，转投小米阵营。 小米本来在15年销量不如预期，口碑下降，遭遇产品瓶颈，有走向没落的迹象，靠着这项全面屏设计，一举翻盘，重新奠定手机头牌的位置，可想而知这种真全面屏多具有颠覆性，多被人喜欢。 真是虐翻一切。 曾经那个黑科技之王小米，又回来了。 正因为如此，当时系统让他选择全民手机技术时候，他第一时间选择了全面屏，对于他来说，全面屏才是智能手机。 底下的反应依旧热血沸腾，深深被林漱带来的概念机所震撼，全场陷入称赞全民手机美艳的惊叹中。 不过，这只是全民手机第一个大杀器罢了，并没有结束。 林漱挥手让在场的诸位安静，笑着道：“各位别太激动，我们全民手机的革命性设计才刚开始，如果现在把激动的精力用光，后面更大的爆点出现，没力气喊，或者太激动晕倒了，我可不负责。” “还有更大的爆点！！”底下的人呼吸急促了，如狼似虎的盯着林漱。 这次发布会能带给他们多大的惊喜。 对于五百多人的注视，林漱神色如常，镇定道：“摄像头是智能手机必须要的组件，不管前置，还是后置都是如此，特别是前置摄像头，未来会有重大作用，是我们身份验证的方式，所以我们全民手机也会有摄像头。” “当然，从我们展示出的主界面看，并没有看到摄像头，那么前置摄像头在哪里呢？注意看大屏幕，不要眨眼睛。” 林漱停顿片刻，调动观众的情绪，等时机差不多，按动遥控器，‘咔嚓’一声，舞台大屏幕上的全民手机顶端升起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哇哦！”林漱自己惊呼，自己讲解：“多么棒又精巧的设计，我们全民手机采用隐藏式升降摄像头，摄像头隐藏在机身内部，等到需要用到自拍时候控制升降台升起拍照，不用时降下隐藏，就像摄像头不存在一样。” “只用一个小小的机械结构，把全面屏技术最大难度的摄像头给解决了，并不算是革命性设计，但也是我们全民科技带来的一项创举。” 林漱很激动。 全面屏的解决方案主要是两种，非异形全面屏和异形全面屏。 非异形全面屏是指基本不改变屏幕形状的情况下，把屏幕的比例拉伸到18:9，从而获得更大的显示面积，也就是屏幕不切割。 异形全面屏则是指通过特殊的工艺对屏幕进行异形切割，为即将安置在手机前面板的传感器留足空间，也就是各种异形屏，比如刘海屏、水滴屏、挖孔屏，切割了屏幕，安装元器件。 说实话两种屏幕，林漱认为异形屏很丑，逼死强迫症，比早前的额头机身设计还难看——特别是挖孔屏，丑爆，但是厂商非常喜欢用。 所以在选择摄像头时候，林漱选择了机械结构的升降摄像头。 升降摄像头技术难度不高，且能完美搭配全面屏，让全面屏屏占比能做到无限高，加上有独特的机械美感——齿轮转动机械传动带来的美感，那是能转动到宇宙尽头的舒适感。 所以林漱选择了升降摄像头，也确定底下的人会新一轮震撼。 但是……冷漠，非常冷漠，底下的人没有惊喜的反应，更多是一种‘原来如此’恍然大悟感。 林漱略微有点失望，当初这项技术刚出的时候，引起极大的轰动，市场买爆，怎么提前几年公布，反响这么平淡。 失望没在表面显露，林漱依旧保持着高涨的热情，介绍隐藏摄像头的设计。 不过林漱不知道的是，现场不在乎，直播间简直到了核爆现场，弹幕呈现10t级别的密集。 “卧卧卧卧卧卧卧卧艹，恕我没有文化，只有一句卧艹显露我的震惊。” “这个升降摄像头的设计太前卫了吧！我以为全面屏已经够牛逼了，想不到还有更高级的升降摄像头，太牛逼了，我现在是全民手机的铁粉，出的时候一定买爆。” “妈妈呀！这也太漂亮了，这么有科幻感的手机我第一次见。” “真的好高级，第一次在手机上感觉到了高级感。” “好看，好看，我喜欢，在哪里买。” “上架，上架，快上架！” “前面的，这么高科技的手机，一定很贵，上架我们也买不起。” “那是你，穷逼，这手机我卖肾也要买来装逼，一定帅的一逼。” “我也是，不管多少钱我都要买，只要有这部手机，我一定是全校最靓的仔，隔壁班的如花等着我来表白。” “朋友，理性消费啊！” “那是别人，多贵我也买的起！” “其他东西不值得，全民手机值得我高消费。” “林漱老公，好帅，娶我，娶我！” …… 全场的冷淡林漱不在意了，关于升降式摄像头，其实弊端也有很多，比如容易进灰，容易影响使用寿命；机械结构，让机身变厚，无法做很薄；暴露的摄像头，容易损坏，修理麻烦。 还有每次拍照，有一秒的延迟，这点也让人不适。 前世升降摄像头的vivonex红极一时，成为当年最受欢迎的手机，不过之后这项技术被淘汰了，越来越少厂商采用，无一例外选择异形屏设计。 所以林漱对于这项构思也没有报以太大期望，全民第一代手机基于技术问题用过后，第二代不会使用。 他的专注力集中到第二项‘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的定义上。 林漱按动遥控器，进入的新的一页，开口：“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第二项，智能快充时代。” 第57章 快充 一台手机，从整体结构去看，可以分为五个部分，主板、电池、屏幕、系统和框架，技术层面不断攻克的是主板上芯片的线程、屏幕的屏占比，系统的流畅，以及电池上。 最早的手机电池是镍镉电池，是一种早期电池，容量、稳定性都差，寿命也差——有明显的记忆效应，充电不满或者放电不彻底都会影响电池的寿命。 大哥大手机之所以如此笨重的一大原因，也是因为用了镍镉电池，占据了一半以上的重量，充电十小时，用电五分钟。 没得选择时候只能用镍镉电池，但随着镍氢电池商业化，手机转向镍氢电池。 镍氢容量大、内阻小、稳定性好，没有明显的记忆效应，体积也比镍镉电池小一大半，也是手机能够小型化的主要原因。 早前的功能机，诺基亚的手机都是用镍氢电池，人们常见的那种白色亮彩灯充电器主要充的就是镍氢电池。 第三代电池则是锂电池，一直到现在用的都是锂电池。 这几年手机常用的聚合物电池，也是锂电池的一种，是锂电池的改进型产品。 第四代电池或许是石墨烯电池，不过商业化并不成熟，暂时没有新的电池技术可以替代，所以在手机电池技术上的扩展在更小、更大、更快上——更小的体积，更大的容量，更快的充电技术。 林漱指向主屏幕上的电池：“现在智能手机电池全是水分，3000毫安的电池用三四个小时电量告急，需要充电，某国际知名水果手机，祖传5w充电头，电池容量1800，用一会儿就没电，玩得根本不尽兴，携带苹果手机……抱歉，是某国际知名水果手机出门，没电是经常的事，解决办法要么买两台，或者自带笨拙充电宝，客户需要自行解决电池容量不足带来的不便，而不是厂商设法改进不便，提高手机容量。” “是他们做不到吗？我看未必，我们华强北尖端手机技术区，有免费安装高容量电池的服务，替换了高容量电池，这些不便全解决，而且只要焊接技术过硬，也不会影响寿命。” “只能说，某些厂商并不把用户当用户看。” 林漱并不偏题，回到全民手机上：“我们即将发布的全民手机电池容量3100。” “哦。”底下反应很平淡，对于前年已经有4000毫安电池的手机来说，3100是正常水平，不过也比某苹果高了72%，2015年了，那么多手机品牌只有苹果手机电池依旧恒定在一千多——或许对于苹果用户来说，根本不需要大容量电池吧！ 林漱接着道：“充满电，只需要30分钟，能做到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 “怎么可能！”底下又是一群不信的。 手机快充技术很早就有构思，13年已经有成熟的商业化方案，不过受限于技术被国外掌控，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家公司在做快充。 快充技术发展很缓慢，最好的是三鑫一款快充手机，3000毫安的电池，从0到100充满只需要一小时，售价两万九千八，这怎么可能一下再次突破，变成只需要半小时充满。 全民公司的总裁果然在睁眼吹，根本不懂手机，把市场上几个高端技术整合到ppt上，想要以此获利。 太假了。 全民手机就是一个骗钱的玩意。 林漱把底下反应尽收在眼底，又笑了，拍拍手，杨菲妍把一台藏在黑盒子里的手机递给林漱，林漱接过黑盒说道：“这里面是我们全民手机1的成品机，里面的电量为零，我们现场充电，半小时再打开，亲自测验是否充满。” “什么！”全场又是一片哗然，不可置信的眼神集中到黑盒子上，全民总裁的意思，那那……那是全民手机实物，不是概念机，怎么可能，一定是假的，还在撒谎。 当前国内的技术不可能实现这么高速的快充，外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华夏人能做到？ 全民科技总裁可真有意思，演戏这么全套，还在演，如果有实物，我直播果奔，倒立吃翔，也是直播。 不过有些人动摇了，比如那个业内媒体人吕立三，他从专业角度判断，如果是为骗融资，开始就用概念机作为卖点即可，当前的资本市场，不需要你有实物，一个点子也能获得天使轮，能有概念机，轻易进入第二、第三轮融资，估值数亿、数十亿。 根本没必要用实机演示，作为噱头吸引关注度，多此一举。 而如果不是虚假，前面说的都是真的，真有可以量产的全面屏快充手机，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敢实机演示，不，不需要量产，有工程机也够了，这代表…… 媒体人迅速打通了主编电话，头条新闻来了。 现场业内人士来得挺多，普遍认为这是全民科技又一个骗人的概念技术，而直播间的四百万人，再一次疯了。 “牛皮，3100毫安的手机，半小时能充好，我特么联想a456，也是3000毫安，特么充电要八小时。” “卧艹，这是什么高科技，一台手机半小时能充好，是能出现在地球上的科技吗？” “！对于这部手机，我只能说6了。” “多少钱一部，老板快点说吧，让我死心了，这么高端的手机，我看割两个肾都不够钱买。” “我是高中生，这个充电技术很厉害吗？怎么都在夸。” “求上架，上架，上架，我一定买爆！” “前面的高中生，你们学校不能带手机吧，你不能理解我们常玩手机人的痛苦，玩四五个小时后必须充电，好几小时不能玩，那种痛苦煎熬你根本不懂啊！” “对对对，看一部三百万的小说，看得正爽，要一次性看完，结果没电了，去充电，怕爆炸又不敢边看边玩的痛苦，你还小，不会懂。” “这个发布会主题是重新定义智能手机，光全面屏和快充技术，已经是重新定义智能手机了，全民科技没标题党。” “确实挺牛逼的，期待半小时后的手机成品了。” “+1。” “+1。” “+。” “果然是我老公的产品，就是厉害。” …… 网络非常亢奋，比看总决赛华夏队胜利还亢奋，以前手机的不快全发泄出来了。 场馆的另一边，陈文杰双手在颤抖，现在的情况是谁来了也没用，全民手机输不了，他赌赢了。 陈文杰声音同样颤抖，对旁边的黄江斌说道：“老友，我信了，一个全面屏已经是大杀器，光全面屏技术我可以断定300万年销量能完成，也是我要扩大产能的原因，但现在加上这个快充技术，300万肯定不止了，这是要往600万上开卖的程度。” “第一款手机就能卖500万以上，全民科技未来手机大厂的位置拿定了，干掉美想，成为华夏第一不是没有可能，老友，回去我就扩大产能，你们全民也要腾飞了。” 陈文杰越说越兴奋，深感信对人了，自己慧眼如炬，一眼看出林漱是个人杰，没当诈骗犯赶跑。 答应林漱的赌注，是他人生第二正确的决定——第一正确是来大陆发展，他喜欢这个蓬勃生机的国度，这才是祖国。 陈文杰在称赞自己公司，黄江斌很受用，不过陈文杰依旧没有搞清楚现状，兴奋太早了，本场发布会最大的爆点并没有到。 等陈文杰平静一些，陈文杰高深莫测的说道：“文杰，太少了，600万的估量太少了，再往高处想。” “这还少？”陈文杰认为老友在说笑话，不过老友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所以一定还有什么没公布的地方。 陈文杰相信老友，试探的往高说：“1200万？” 这已经是非常恐怖的数字，真一年卖出去1200万，能轻易成为国产手机最畅销的机型，这对于新公司的第一款手机来说，是奇迹级别的成功！ “不！还是太少了。”黄江斌依旧摇头，陈文杰保守了点，这也算是小地方人出身的弊端吧。 “老友，你在逗我。”陈文杰觉得老友变了，本来多么正经的一个人，进了全民科技，竟然会开玩笑逗他，郑声道：“1200万已经是极限的数字，不可能再高了！” 黄江斌并不解释，目光移向舞台：“请看到最后。” “我会看到最后。”陈文杰应着，目不转睛盯着林漱。 全民手机哪怕有全面屏、快充这两项颠覆性的技术，销量也会有极限，这是市场大小的问题，技术无法弥补，绝不可能超过1200万，哪有这么多客户买。 而台上，林漱已经介绍完毕快充技术，让现场的观众和在收看直播的朋友，一起见证半小时后打开全民手机，开机的那神圣一刻。 现在他需要介绍下一项智能手机的新定义！ 这又是一项引爆全场的超强技术。 第58章 第三项定义 林漱一点都不耽搁，直接开口：“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第三项——安全、流畅的全新手机操作系统。” “众所周知智能手机由软件和硬件组成，硬件是屏幕、电池、芯片、摄像头等，而软件则是各种应用，能支撑应用正常运行的是操作系统。” “历史上出了极多操作系统，安卓、ios、塞班、wp、黑莓，现在占据市场主流的是安卓和ios，这两套是不同的底层，安卓的底层是linux，ios底层是unix，我们国内的大多数国产系统都是源自安卓，是安卓的定制版本，可以理解为安卓的儿子。” “安卓用linux作为底层，先天不足，具有非常大的劣势，卡顿是最大的缺陷，用业界一句话就是‘安卓就是卡出翔’的玩意，用过安卓机的人都有这种痛苦，安卓手机一旦用久了，必定卡，并且这个‘久’，可能只是半年。” “某位互联网大佬曾经说过一句话‘华夏人对隐私问题态度更加开放，很多情况下愿用隐私换便利’，比如一点点价格上的优惠，免费的诱惑，并不在意个人信息被套取，我想说‘放你娘的狗屁’，别把华夏人想象成爱贪小便宜的群体，华夏人对于个人隐私同样很看重。” “对于掌握人大量信息的智能手机而言，流畅度是需要保证的要素，安全性也是如此，我想在做的各位并不愿意早上在聊天软件发了‘不想活了’，打开手机推送的全是送葬服务吧！” “不愿意。”底下异口同声。 对于业内人士来说，舍弃国产手机用苹果，一大原因也是因为安全，开源的安卓，手机应用太容易获取个人信息了，非常不安全——特别是某种被偷窥感，让人毛骨悚然。 至于全民科技总裁说的那句话‘华夏人愿意用个人隐私换便利’，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互联网大佬说的，否则喷他丫，滚出我们华夏。 “所以……”林漱非常肯定道：“智能手机第三项新定义，安全、流畅的手机操作系统，缺乏安全机制又容易卡顿的手机都应该被时代淘汰，退出手机市场。” “这……”底下的人不敢认同了，真按全民总裁所说的那样，手机会只剩下苹果一家，这年头哪家手机够安全，美话大家都会说，但也要考虑现实。 而现实就是掌控话语权的大佬们要赚钱，赚更多的钱。 林漱并不知道底下想什么，再次点击遥控器，舞台主屏幕跳动，跳出一行字。 《全民手机装载系统，一套全新编译的手机操作系统——龙姬。》 林漱讲解：“我们龙姬正式发布已经一段时间，市场上使用我们龙姬的用户超过四十万，龙姬的流畅性和安全性不需要我多赘述，用户们可以证明，网络上随意的搜索，都是好评如潮，但在这里，我要申明一点。” 林漱语气加重：“这是一套不同于ios，不基于安卓修改，全新底层，全新内核，全新编译的操作系统，这是一套自主研发的手机操作系统，拥有全部的专利，属于我们全民科技独有。” “也就是说，我们华夏也有手机操作系统了，手机市场将会迎来除安卓和ios外的第三大主流系统，虽然现在还不算主流，但是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主流。” “哇哦，国产牛逼，支持国产！”直播间的观众再次沸腾，刷起民族认同感的弹幕。 而现场的观众，嗤之以鼻。 说实话，开发一个全新的手机操作系统很难也不难。 你不看质量，不超越安卓苹果性能，随意一个懂操作系统的大牛，带一百多个程序员，每天007，半年给你整出来。 而如果性能要超过安卓，比肩ios，难度就有点大了，不过不是不可能实现。 集结千人团队，花个五六年时间，多花点钱，也能整出来。 但是这样做其实很亏，有免费的安卓不用，干嘛要花精力和金钱自研呢。 这是绝大多数国内手机厂商老总的想法，他们很会算这种成本。 而且除外安卓免费，不自研手机操作系统还有最重要一点，生态。 没有生态，开发出了手机操作系统，也是空壳子，没有软件能用，最终被用户抛弃。 底下这群业内人士，大多是被龙姬的性能吸引，来参加今天的发布会。 而用过龙姬后，根本不信这是自研的系统，应该是不知道哪个大牛，重写了安卓的底层，所以流畅度吊打安卓——也不算吊打，其实也会卡。 林漱知道底下的人群不信龙姬是自研的系统，笑了笑，再次点击遥控器，主屏幕跳出一系列专利证明，以及xx局的认定证书，龙姬全新编译系统认证，还有一个xx局六级官员念稿件，也认证龙姬是国产自研手机操作系统。 全民总裁说的话可以是假的，但是国家机构认定的证书和官员的亲口认证不会造假——除非全民总裁想蹲局子，否则公开场合不可能造政俯机构的假，如果造假，分分钟出警关停。 10、9、8、7、6、5、4、3、2、1，十秒过去，没有穿蓝服的官方人员关停发布会，直播也正常进行，加上昨天官媒做实了龙姬是林漱专利的事情。 “卧卧卧卧卧卧卧卧卧艹！” 绝大多数华夏人，不管男女，遇上过于震惊的事情第一个反应，接着全场再次沸腾。 “新的操作系统，我就说龙姬这么顺畅，比安卓性能高，怎么可能是改版安卓，只有全新编译才可以实现，牛逼啊！全民科技，一声不响，填补了国产操作系统的空白。” “老胡，捏我一把脸，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哎呀，痛痛痛，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我们国家也有手机操作系统了。” “虽然我很疑惑，既然是新的手机操作系统，为什么还可以适配安卓应用，不过现在社会还有人敢请六级官员作假的事情，存在即合理，要承认别人的强大，而不是歇斯底里认为对方作弊，全民科技，给了我们一个好大惊喜！” “麻蛋，谁说国人无法研发出手机操作系统的，这不就研发出来了，真要让这群崇洋媚外，跪舔外国佬的香蕉人看看，我们国人也很牛逼，外国有的，我们也能有。” “龙姬牛逼，全民科技牛逼，林漱牛逼，全民手机我买爆！” …… 会场的小角落，被上司叫到发布会的曾明胜呆住了，他一直在听发布会，对于前面两项技术全面屏和快充，他一直当在画饼，只是存在于ppt上的概念机，并不当真。 对于上司的问询，也只是‘全民手机不足为虑’回答，但是现在看到龙姬是自研系统，彻底呆愣住了。 这这这……这代表的意义可不同了。 一个能适配安卓应用，比安卓性能高的全新手机操作系统由一家手机公司掌控，这将是一个恐怖的对手，未来发展前景将会超乎寻常的远大。 美想手机核心技术都靠购买外国技术，遇上这样的对手，哪怕只是刚成立，也必须要重视。 他在美想集团一直在摸鱼，但不代表他没有水平，他省得事情严重性，打通了上司的电话，结巴的说道：“吴吴总，事事情大条了。” 在曾明胜旁边，吕立三写下一段话： “全民科技初见在龙姬系统，龙姬是一款极为优越的手机操作系统，听闻是基于安卓深度定制，又基于龙姬的优异，对于龙姬母公司全民科技产生兴趣，听闻有发布手机计划，参与了发布会，发布会未过半，已经接连震撼，再次知晓龙姬是国产自研系统，可以大胆的下判断：全民科技虽初创未久，手机也未曾发售，仅仅从龙姬系统这一套系统上，可以给全民科技估值1000亿，一个未来的手机巨头诞生了。” 果然，手机行业要变天了。 至于林漱，当做一件寻常的小事般介绍龙姬的两大要点，混合内核，以及龙姬编译器。 一个实现系统的安全和流畅性，一个则是保证能运行java编译的应用，也就是适配安卓应用。 介绍到一半，林漱发现他说什么其实底下根本没在听，这群人疯了。 尖叫就没停过。 不过一个手机操作系统罢了，至于嘛！ 林漱好笑着。 第59章 自研操作系统的分量 现场的激动一直没平息，现场收音一直开着关系，这种热闹传递到直播间，非常多人刷‘问号’、‘现场怎么了，疯了吗’的弹幕。 适时有人解释，不过弹幕解释很麻烦，长串文字夹杂术语，解释了一阵直播间的四百万人依旧懵逼。 片刻时间，又有新的弹幕，快去看热搜，热搜第一有详细解释。 直播间的人打开微博，看到热搜第一的是#全民牛逼#。 点击进入，热门的几条微博科普全民怎么牛逼，以及现场观众激动的原因——自研操作系统的分量。 华国在崛起，经济总量超过曰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经济繁荣，全球最大的统一市场，但是在科技含量上不如外国， 手机操作系统也是一样，作为智能手机最重要一部分之一，国内那些五花八门的国产系统，根本不能算自研，只是把安卓改了名字，套皮成为国产系统。 华夏在手机操作系统上是空白的。 在今天，龙姬出现了，没有用到外国专利，一套自研的全新编译系统，且性能上超过安卓，有不弱于ios的流畅度，这是一件极为‘牛皮’的事情。 先从技术含量讲，自研出一套能用的操作系统不难，阿哩、腾旭都有相应的计划，不过立项后，一直拿不出有效的成果，大概是性能不如安卓，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而如果要研发出一套性能超过安卓的操作系统，技术含量那就难多了，相当于一家民营企业造火箭的难度。 加上解决了生态问题，技术难度再次提高一个量级，约等于解决了火箭回收的难度——并不是百分百回收，五次成功一次的那种。 就这么说吧！ 在2015年，能自研出高性能的手机操作系统，是直接可以获得华国最高技术成就奖的层次，如果是一个高中生研发出来，直接保送清北，读博。 各大科技公司年薪千万，抢着要。 牛皮得不行的一件事。 并且研发出国产自研系统，还是一个战略层面的胜利，未来特定时期，如果安卓停止对我们手机厂商服务，我们随时有替代品。 或者说，不需要未来，当前龙姬超过安卓的高性能，已经可以取代安卓的市场地位，所有厂商转用龙姬，这是一个能引发行业变革的事情，可想而知自研操作系统的分量。 加上知识xx局的六级官员站出来为龙姬背书，也能侧面证明国家对这项技术的重视。 具体不明说，总之一句话，龙姬牛皮，全民牛皮，这是一件振奋人心，可以自豪的事情。 除了这条微博，还有一条微博点赞量极多，来自南方传媒的吕立三，内容比较简单。 全民科技单单凭借龙姬系统，这套可以取代安卓的系统，可以估值1000亿软妹币，也就是龙姬系统值1000亿。 只要全民科技上市，轻易可以破五千亿市值，这可不是什么水分含量极大的药酒股。 我们以后用的手机系统，或许都是龙姬了。 手机行业正在变天，其他厂商未来或许要仰仗全民科技才能生存。 “哇哦！这么牛逼的吗？”吃瓜群众依旧不太明白，但是满屏幕的全民牛逼，还有价值1000亿，瞬间共情了，跟着刷全民牛逼，龙姬牛逼。 加上昨天林漱的热搜，#林漱是谁#又被顶起来了。 有网络好心人士科普，龙姬的研发者是林漱，专利所有人也是林漱，林漱是全民科技的总裁，是一个钢铁侠、乔布斯一样的人物，多金、帅气、科研大佬，现在正在开产品发布会，直播链接在这。 周末闲在家的人很多，被这一系列科普洗礼，产生对林漱的好奇感，点击进了链接，观看直播的人数迅速飙升，达到了五千万热度，最少八百万人观看。 …… 另一边，华夏第一大的手机厂商美想集团移动业务部总裁吴明德，收到了曾明胜的电话。 听完曾明胜的汇报，吴明德走出室外，点燃香烟，让浓烈烟云在口腔停留数久，直到无法忍受咳嗦出声，才从口鼻吐出，心里叹息。 不好的预感发生了，全民科技果然有隐藏的大杀器，这个大杀器超乎他的想象，自研性能超过安卓的手机操作系统。 作为美想手机业务负责人，他不太懂操作系统的技术含量，但能清楚知道代表的意义。 苹果之所以是苹果，是因为ios，当用户习惯使用ios系统后，很难以改变用户习惯去使用其他系统，加上苹果硬件有独到地方，苹果风靡世界非常正常。 安卓之所以是安卓，在于免费开源，形成庞大的生态，在强健成熟生态下，其他没有生态的手机系统没有生存空间。 现在多数厂商使用免费的安卓，也是因为便宜好用，不过不代表没有风险，手机不用自己的系统，用其他公司的系统，这等于把自己的命门交给其他公司掌控。 一旦对方和自己交恶，停止服务，自家的手机没办法再更新，只能淘汰。 还好不用担心，谷歌是大米国的商业公司，不会和钱过不去，要赚钱，为了信誉，绝对不会随便停止服务。 外国大公司在商业信誉方面信的过。 但是，如果出了国产系统，又能使用安卓的生态，比安卓更高的性能，未来或许会取代安卓在手机市场的地位，把安卓挤出市场外。 而未来用户习惯使用更好的龙姬，那么其他手机厂商怎么办，死皮赖脸求全民科技开源，也让他们用龙姬吗？ 就算全民愿意分享龙姬，免费给其他手机厂商使用，其他手机厂商敢把自己的命门交给全民科技吗？ 自研出高性能手机操作系统的意义，是开启军备竞赛，如果其他手机厂商没有对应的技术拿出来，要么捆绑全民，要么降价销售，用价格差弥补技术差。 但不管哪一种，都不是美想集团所能接受的方式。 真是糟心。 这个全民科技害人精，自研出什么操作系统，一起用外国技术，大不了少赚点钱，不好吗？ 不会做生意。 在华夏，研发产品根本不如买技术划算。 这家伙，破坏行业规则。 吴明德扔掉手里的烟头，狠狠的用脚踩实，把全民科技当做脚下的烟头泄愤。 数秒后，又坐回沙发上沉思，思索应该怎么应对来自全民科技的威胁。 收购全民科技如何？ 昨天战略事务群的人做好了收购计划，收购价是3000万软妹币，他们认为：这价钱已经溢价了，全民科技这种小作坊一定会同意，创始人会合不拢嘴。 但从今天的消息来看，3000万，屁，3亿都不够，需要加大筹码。 自研操作系统的分量，加上比肩ios的性能，这收购价可以提到100亿。 一亿现金加上等值股份，这价钱全民科技会同意。 全民总裁林漱不过是个普通人，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也就一两百万，这一百亿能镇住他。 拿钱开路，如果再不同意，那就三百亿。 他几辈子也赚不了的金额，够他去国外买岛，逍遥一辈子。 ‘这个世界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再加，加到满意为止。’ 吴明德认定这点，起草汇报给董事长的收购方案，直到曾明胜打电话： 全民手机要公布价格了。 吴明德慌忙起身，打开电脑，第一时间关注价格。 第60章 公布价格 ‘发布会的重点来了。’林漱结束了操作系统环节，内心一阵激荡，处于亢奋中。 从重生第一天起，他的人生目标已经定了，走企业家道路，创立庞大伟大专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没有合伙人，没有期权，股份也只是象征意义的赠与，他一个人做主的公司。 走霸道路线，公司的一切听他的，生死存亡都在他一念之间，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在这个目标其后，是降低智能手机价格，普及智能手机，让世界回到正轨。 重生这么长时间，努力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现在这个小目标到了最重要的阶段，怎么不让人兴奋。 林漱目光扫过会场每个人，他们绝大多数人眼神充斥着狂热，依旧沉浸在国产自研系统的喜悦里，另一部分人则脸色十分凝重，全神贯注凝视他，双手按在手机上，随时准备发送消息。 林漱知道底下有‘可爱’的友商们，他们比消费者更为关心全民手机的价格，如果价格在尖端机的两万+售价，他们还有可喘之机，如果售价和高端机一样在一万~两万区间，那么他们将会迎来最可怕的对手，市场要被剧烈冲击——同等价位没有手机能挡，他们只能降价，到达更低档次。 不过，林漱很肯定他们猜不到全民手机的价格，等会全民手机正式公布，看他们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林漱脸上浅浅的笑着，按动了舞台主屏幕，跳出一行字《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第四项——价格》。 ‘售价要来了’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林漱公布价格。 并没有直接解释标题，林漱等底下的人欢呼完毕，再次按动遥控器，跳出一个表格，上面有主流手机的配置和售价。 现场和直播间的人迅速看过去。 苹果6，内存1gb，存储容量16gb，电池1810毫安，屏幕4.7英寸，屏占比65.81，摄像头800万，系统ios，售价（128gb存储容量顶配版为）。 三鑫s5，内存2gb，存储容量16gb，电池2800毫安，屏幕5.1英寸，屏占比70.03，摄像头1600万，系统安卓4.4，售价（32gb存储容量顶配版为）。 美想k700，内存2gb，存储容量32gb，电池4100毫安，屏幕5.5英寸，屏占比69.29，摄像头1300万，系统美想2.1（安卓4.4），售价。 中兴g2，内存2gb，存储容量16gb，电池3100毫安，屏幕5.5英寸，屏占比68.98，摄像头1300万，系统安卓4.3，售价。 全民s1，内存3gb，存储容量64gb，电池3100毫安，屏幕5.7英寸，屏占比90.01，摄像头1300万，系统龙姬1.0，售价？ “我的太阳！”关键的手机价格是问号，直播间一些人开喷了，吊胃口。 现场也是吸了口气，这全民总裁真折磨人，他们表达出这么想要了，全民总裁也放出来大半部分，最后一下最重要的精华就不满足他们，要起悬念。 不过……底下的人单单从上面公布出来的内容能发掘出很多信息。 三鑫全球第一大手机制造商，产品热销全球，在华夏也占据第三的市场份额，而三鑫s5是他们去年的旗舰机型，全球爆款。 苹果在三鑫之后，屈居世界第二，但没有人会小看苹果，不比较整体业务，单从手机业务上，苹果利润吊打三鑫，苹果6是苹果公司最新款产品，新的一代苹果6s要今年9月才发布。 美想集团，靠pc和手机业务成为国内外知名的科技公司，在全球是第三大手机厂商，华夏份额占据第一，美想k700是美想公司的尖端旗舰机，卖得最贵的那部。 中兴……中兴过去的手机龙头，背靠运营商赚得盆满钵满，现在不行了，是来凑数的，但中兴g2也是高端机的代表产品。 这当前主流的四大高端机从配置相比较，全民s1都不弱于他们，在运行内存、存储容量、屏幕上还强过这些高端机，更别提全面屏、快充和操作系统这些别的手机没有的黑科技。 这样用表格方式展现全民s1和主流手机的优异性所在，是在预示价格会比这些旗舰机高吗？ 上三万的售价？ 或者飙到五万？ 底下的人攥紧双手，紧张的猜测着。 林漱念出表格上的文字，笑着道：“上面有当前最主流的四款机型各项信息，也有我们全民1的配置，我们简单比对，可以得到我们全民1没有一项配置落后于它们。” 林漱根本不提全民1碾压它们的地方，而是道：“我们看一下表格上的五款机型，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们全民1用了上面四款手机同样优秀的供应商，用了同样一流的代工厂，用了同样顶尖的工程师，做了同样专业的测试流程，我们看看它们这四款手机卖多少钱。” “苹果6，16gb售价；三鑫s5同样16gb，售价；美想k700，售价；中兴的g2，售价。” “嚯嚯，都上了一万的售价，都不便宜啊！特别是苹果和三鑫，都上了两万，有点搞不明白了，不谈我们全民手机，为什么三鑫和美想的这两款手机，配置几乎一样价格差了却快一万，这品牌价值相差那么多吗？” 底下的人不敢答，这种会得罪人的话，在直播时候说是找死行为，惹不起大公司。 林漱也没有真想获得答案，目光转向底下的人群，问他们：“各位，你们说说，同样优秀的供应商，不弱于它们的配置，且在某些地方强过它们的全民手机，该卖多少钱？” “五万！”人群中迅速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 全场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同意这个售价，这么多黑科技集一身的全民手机卖五万很合理。 直播间同样沉默，弹幕也没有几个人刷，他们也认为五万符合全民手机的定价，全民值这个价钱，但是对他们这些看直播的打工仔和学生党来说太贵了，这辈子也买不起。 林漱笑了：“我要是卖五万，就不是我林漱。” “那么4000！”人群另一个方向有人喊。 这话让全场人笑喷了，当即有人调笑：“疯了吧！这么好的手机卖4000，我看你是要全民公司倒闭。” “是是。”有人附和：“道德绑架的事情可别做，大家都要生存，请不要让别人牺牲自己去成全你，一味地劝别人大度可是会遭雷劈，我看多加个1000，5000差不多了吧！” “喂，你也要全民科技死，5000比山寨机卖得还便宜了，你也是在道德绑架，像我不同，我建议3000。” “说说，说说而已，等等，你比我狠。” 现场提议的4000价格，直播间又热闹了。 “4000，我特么买爆，我买十台，一小时用一台。” “哈哈，现场的人真爱说笑，这么高级的手机4000还想买到，梦里吧，这么爱做美梦，你怎么不说4000买一套房呢，这梦更美。” “我虽然知道4000不可能，但心里面也想4000，价格再高了，我一个穷学生怎么也买不起。” “穷学生就滚，别出来丢人现眼，你买不起我买得起，窝囊废。” “窝囊你吗，有钱了不起啊！鬼不知道是不是犯罪得到的。” “呵呵，穷鬼，你也就敢在网络凶点，回到现实立马怂，见到我开豪车，把靓妹，就只敢远远看。” “你现实到我面前试试，打爆你狗头，别以为有点臭钱很了不起。” “有钱就是了不起……” “好了，别吵了，4000确实不可能，好好看发布会，看具体多少钱。” 林漱拍拍手，示意底下的人别争吵，他拿起手里的控制器，做随时要按动的姿势说道：“从上图可以知道，这样品质的手机普遍价格在一万到三万之间。” “那么比这些手机更加优秀的全民手机到底卖多少钱，马上要知道了，等我进入下一页。” 林漱说完停顿了，手也停在半空中，整个人没动。 五秒过去，底下人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的等待全民总裁公布答案，而直播间再次沸腾。 “卧艹，卡了，网管换机，换机。” “这里是直播，怎么换机，是叫管理员检查网络，日啊！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卡了。” “快快快，动起来啊！到底多少钱，公布没公布。” 不过，十秒过去还是如此，画面里的林漱依旧停顿。 直播间的人要爆炸了，狂按f5画面依旧如此，直到场馆有个咳嗽声，才有人恍然大悟。 我日啊！全民总裁在装卡，牛逼。 这么重要的时刻，装卡，瞬间微博又一个热搜起来了。 一亿热度，一千两百多万人关注的直播下，全民公司总裁竟然直播装卡。 这个林漱，真他娘的有意思。 而场馆里，林漱玩笑够了，按动手里的遥控器，主屏幕跳动，一个字一个字出现文字。 官——方——零——售——价—— “喔哦！”现场有人欢呼了，虽然具体的数字没有出，气氛组已经先到位了。 第61章 全体起立敬礼 不过要让这些人失望了，最后的售价依旧隐藏，因为林漱有话要说。 林漱朝底下热切望向他的人群，微微鞠了个躬，缓声道：“因为我是林漱，所以我不会卖很贵，关于全民手机的售价，我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也跟我们全民科技的成员反复交流过。” “一致的认为，全民手机是一款好产品，我们希望能让更多人用得上、买得起我们全民手机，所以我们采用了电子商务的手段，官网直接售卖，把渠道成本全部干掉，厂家直销，我甚至不打算投市场部分，不去做广告。” “因为我相信好的产品会自己讲话，我们要把产品定到足够便宜的价钱。” “因为我是林漱！” 林漱说完，按动遥控器，主屏幕跳出一个数字8000，全民手机官方零售价：8000。 全场先死寂了半秒，似乎不确定屏幕里的售价是真实价格，仔细确认：1、2、3，三个零，开头是八，真的只要八千。 “哇！啊！” 全场再次沸腾了，比公布自研操作系统时候还要热烈，所有人欢呼，尖叫声直上云霄，不知道谁先站起来，全场所有人站起来，疯狂鼓掌，掌声如雷鸣。 无不心潮澎湃。 牛逼，其他尖端手机最少卖，更高卖，而全民手机卖8000，直接少了一万多的价格。 太特么牛逼了。 这价格深得我心，一部寿命两三年的手机，售价超过一万，非常不值，全民手机同样的配置，又有其他高端机没有的全面屏和快充，售价8000，这才符合我对手机价格的预期。 良心呐，林总，我刚提价4000是开玩笑，我知道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放着钱不赚，卖这么低，慈善都是生意，不过我没想到林总真打算便宜卖，8000价格实属国产良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全民手机铁粉了，林总你是我偶像。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遇上这么美好的事情，8000的尖端手机，我能买得起了，呜呜，妈妈呀，果然做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林总，我感谢您。 不管全民手机是不是概念机，到底有什么实物，这场发布会是不是用来骗融资，就冲8000售价，我信了，我跟定全民手机的步伐走了，林总牛逼。 林漱看着底下如此激动的人群，比国足进世界杯还要激烈，十分不能理解。 在他的认识里，8000已经很贵了。 前世小米1发布，从4000售价斩断到1999，被认为价格屠夫，这才算便宜。 8000超过小米1四倍的价格，已经属于非常昂贵的售价，这么激动，等一会更劲爆的消息公布，直接猝死在台上吗？ 不过，看到这些人脸上的喜悦，林漱有一种理念和事业都被认同的触感，他也露出微笑——我的方向很正确。 但底下的人过于激动缘故，没办法进入下一个步骤，只能先等他们消停些，再公布更大的喜讯。 希望别真有人猝死在台上。 现场的气氛是狂欢，然而林漱不知道的是，直播间的人群比现场更为疯狂，弹幕刷爆了。 “天天天天天天呐，8000，我没有看错吧！是8000，真的8000，一部这么高级的手机只卖8000，我的天呐，我出现幻觉了吗？” “8000，是8000售价，没有数错，只有三个零，全民手机不要，更不要，只要8000，都是真的，兄弟们，激动死我了。” “兄弟们，我泪目了，你们知道吗？我作为一个学生，只敢用得起一千多块的半智能机，再花五十块去刷系统，才能用上智能机，这个8000售价，我咬咬牙，打打工也能买得起，我真的哭死，林总你好温柔，对我们太好了。” “我也泪目了，我记得10年智能机也不过5000多，虽然那个时候工资不高，狠下心也能买得起，但是随后的几年越来越离谱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手机价格从5000变成8000，变成，再跳到，那些国际手机更是高达两万的售价，我今年工资提高了，但也要生活啊！不可能把这么大笔钱投入到智能手机里，又不是必需品，但是今天全民手机再次跳回8000，回到四年前的价格，我真的流泪了，爷青回，我买得起智能机了，没有辜负青春和等待。” “楼上的，我也很感慨，作为80后，10年那会刚进入社会，看智能机太贵，想着先用功能机，等工资高了再买智能机，哪里知道一次买不起，永远买不起，智能机价格一年比一年高，去年普遍进入一万的价位，今年才刚开始，我以为会再涨价，最低售价，继续买不起，今天全民手机给我一个天大惊喜，有他这个价格在，不只影响他一家，还会影响整个产业，这不是售价8000的问题，这是赤霄斩恶龙剑，把手机涨价的恶劣趋势斩断，功在当前，利在我们所有人，做了我想过做不到的事情。” “对，附议前面的，这不是售价8000问题，是全民手机顶级配置只卖8000，其他不如全民的手机只能卖更便宜，这是一个跨越时代的标志，以后手机的低价时代要来了，改变了整个手机行业，感谢林总，林总牛逼。” 专业的弹幕很多，但是更多是情绪上的弹幕，极为密集，一分钟千万弹幕。 “致敬！” “感谢林总。” “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终会发生。” “8000！” “8000！” “太帅了！” “这价格神了。” “历史时刻！” “帅气！” “不知道为什么，想哭，泪目！” “666！” “林总牛逼！” “震撼我心。” “全民以后是我心中最酷的公司。” “一个时代开启了。” “林总内心：夸我，快夸我。” “传奇诞生的地方！” “感谢林总，真心感谢。” “友商感动得快要哭了。” “我也哭了。” “林总，我喜欢你。” “药药，全民手机价格棒极料。” “震撼我心。” “我一个铁血汉子都哭了。” “良心企业。” “这已经是极限价钱了，全民公司估计都没得赚，真良心企业。” “全体起立，敬礼！感谢林总。” “全体起立，敬礼！感谢林总。” 有几个人在刷，所有人都在刷：全体起立，敬礼！感谢林总。 现场的掌声和直播间的弹幕变得出奇的一致，他们真心在感谢林漱，对于全民手机1的价格感到敬服。 就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典故一样，螃蟹形状可怕，丑陋凶恶，一双大钳子夹伤人，没有人敢吃，而当有勇士第一个去吃了螃蟹，告诉世人螃蟹很好吃后，世人才知螃蟹的美味，上了人类的食谱，造福千秋万代人。 所以，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令人佩服的，是个伟大的人。 林漱的全民手机8000依旧不算便宜的价格，但是他的定价，让坐火箭一样提价的智能手机往下坠落，重新回到8000的价位。 当前市场有8000的顶配手机在，消费者当然愿意去买8000的手机，认为一万多的同等配置手机太贵，同价位的手机配置太烂，其他手机公司要想卖出去自己的手机，要么拿出符合高价位的卖点，要么降价。 不管哪一种，前面的暴利好时代算是过去了，有点像dvd刚诞生时候，国内卖几千块一部（90年代），当有厂商卖得便宜后，之后越来越便宜，00年只要几百块。 林漱这番定价，不管最后有没有实物，都开创了新时代，改变了手机市场的未来。 所以，8000是让多少人泪目的事情，包括友商也泪目了。 眼泪哗啦啦的流啊！ 第62章 可恨的搅局者 “这个人在干什么！” 在现场的曾明胜看到零售价，整个人呼吸急促，气急攻心，撑着座椅双眼通红，仇视的眼神盯向林漱。 顶级配置8000售价，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知不知道代表什么意义。 他是来恶意搅局，不想手机行业好过。 有病，脑子坏掉了吧。 *** *** 曾明胜宣泄怒气，真的骂娘了，全民科技的林漱根本不按行业规则来，在恶意搅局。 内存3gb，存储容量64gb，电池3100毫安，屏幕5.7英寸，摄像头1300万，系统龙姬1.0，这么顶级的配置卖8000。 他们美想明天发布的旗舰机美想k800，内存2gb不如全民，存储容量16gb，被全民的64gb暴打，电池容量2800也比全民的少，屏幕也小，摄像头也不如人，除了……妈的，明天的k800从配置上看，没有一项超过全民s1。 主打的超未来科技，无线充电和顶级设计师的外观设计，也被全面屏和快充技术碾压。 并且他们美想k800售价，打算靠这部手机冲击两万的尖端商务机市场。 但是，全民手机8000的售价，两边一对比，让他们的k800怎么活，消费者是傻子，可就算智商再低，也知道买更便宜的那部。 这是不让他们美想好过，明天发布会进行不下去，跟美想全面宣战。 曾明胜愤怒之极，打通了上司的电话，把消息第一时间知会给领导。 吴明德听到手机的响动，看到来电显示是曾明胜，并没有选择接，他现在同样很愤怒。 愤怒之余，他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作为一个大公司的项目负责人，这点危机处理能力应该要有，愤怒不能解决问题，需要想办法应对危机。 他首先想的是明天的发布会，不管全民手机能不能拿出实机，8000价格打出去了，明天k800发布，一定会被媒体比对。 配置不如全民s1的k800，售价卖，明眼人知道k800溢价严重，这是要被媒体网友戳脊梁骨的骂，美想还没办法辩驳，他们是立足于世界的企业，但是不能说不是华夏公司。 怎么办？ 降价吗？ 美想k800可是美想集团花了无数心血、时间和金钱的年度手机，就靠这部手机冲击高端市场，拉高市值。 如果降价，岂不是代表之前的所有准备全部白费了。 虽然就算降低一万的价格，售价一万一，依旧存在盈利的空间，但是少赚的钱，找谁要。 消费者会给吗？ 全民科技，好样的，断我们美想的财路，不按行业规则走，你们等着，不会有好日子过。 吴明德非常肯定这点，一定会报复全民科技，但这是之后的事情，现在的重点依旧是明天发布会k800的定价问题。 苦恼许久，定下两点。 不能降价，降价是对美想集团的羞辱，显得他们被一个小小的全民科技改变了公司战略，董事会也不会同意，他们需要更多的盈利。 也不能毫无改变，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发布会，一定会落人口实，会掉口碑，国产之光美想的美誉不能掉，美想大量订单可都是靠官方买单。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 巨大压力下，又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吴明德头剧烈的痛。 叫了助理三号过来泡咖啡，因为助理三号泡的咖啡热了一点，狠狠的发了脾气，叫她明天别来上班了，心情才好一点。 但是对全民的仇恨不会变。 全民科技给他惹了巨大麻烦，也给手机行业惹了巨大麻烦，不让手机厂商好过，也不让供应商好过，这种行为，全民科技是与世界为敌，自寻死路。 吴明德脑中已经有成型的报复全民方式。 等死吧，全民科技。 …… 现场，林漱表情十分无奈，底下这群人疯了，自从他公布价格后，底下这群人在疯狂欢呼和呐喊，他想等底下这群人消停点再进入下一个流程，给更大的惊喜。 但是全场沸腾持续了一分钟依旧没停，他几次想让底下的人冷静，又放弃了。 一生又有几次这么兴奋的时刻，难得遇上一次，他不能够扫大家的兴。 除了底下的人群，令林漱无奈的还有全民科技的员工：喂，你们不是早见过全民手机，也早知道我们全民手机会低价售卖，怎么还这么激动。 在现场的研发部许维是激动的人之一，她跟着人群在狂呼，把崇拜目光投送给林漱。 她在加入全民前，一直想要进入改变世界的行列，所以稍稍认真的读书去了华清，毕业后经过残酷的面试进了世界名企微软。 微软的环境却让她失望，根本没在改变世界，只是一份非常普通的工作罢了。 听到老上司的召唤，她立即去了全民。 听到全民总裁公布：全民科技的理念是把科技的便利带给更多的人，先普及智能机，让更多人享受智能机的美好。 她瞬间振奋了，这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男朋友、家庭，都给我滚啦！ 父母把一生奉献给了科研，贡献给了国家，做到了先人民再自己，她把自己一生奉献给科技事业又会如何。 进了手机研发部，每天和工程师实现全民手机的方案，根据网络反馈增减全民手机功能，跟工程师吵得不可开交，跟随黄部长全华夏跑，解决供应商的问题——建邺、燕京、西莞、鹏城、西京，大立光电、光宝、友达、tpk，为了供应链问题，去了无数地方。 这么多天的日日夜夜，没有一天休息，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今天。 看到全民手机价格终于公布，全场雷动的呼声，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被肯定了。 太好了，这种内心渴望得到满足的情感，真的太爽了，比doi爽多了。 林总，我会一路跟随你！ 另一边，守在直播间的总裁办田媛，打通了同事邵雪丽的电话。 田媛用甜甜的声音先说道：“邵邵，你的直播有没有出问题啊！” 邵雪丽回答：“没有啊！很正常。” “那我的直播间为什么看不到我们帅帅的林总了，全是白色的‘全体起立，敬礼！感谢林总’，是中病毒了吗？” “这些都是网友发的弹幕，在感谢林总，你要是不想看弹幕可以点底下的屏蔽弹幕。” “哦，我会屏蔽弹幕，我才不是没有生活常识的人……那个屏幕弹幕在哪里，没有看到。” “底下有个‘弹’字的图标，点击就能屏幕了。” “明白了。”田媛找到了按键，点击屏蔽，终于看到帅帅的林总了，不过没挂电话，又问道：“为什么要感谢林总，林总做了什么吗？” 邵雪丽知道田媛有些神经大条，她也发了感谢林总的话，稍稍解释道：“因为林总让手机价格变便宜了，以后呀，手机不会那么贵了。” “咦，手机价格很贵吗？不是很正常的价格。”田媛疑惑不解。 邵雪丽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话。 她只是普通家庭，智能手机对她来说极为昂贵，她现在用的是非常低端的山寨机，十分不好用，售价也要4000。 虽然也买得起一万多的正常智能手机，但觉得没有必要，没必要花父母那么多钱，买奢侈品。 她去了微博回来，通过几条热门的科普微博，知道林总8000定价带来的意义——以后智能手机不再会上涨了，都会变得便宜，于是，心里面也很感激林总。 但对于田媛的话，她知道，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是巨大的，贫富差距导致的观念不同也巨大。 她能和田媛做朋友，是田媛这个人性格……是好还是单纯呢？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话，田媛当做那边有事情，兴奋道：“不管了，我只知道很多人喜欢我们林总，哈哈，这样我的rap魂又燃烧起来，我要大作一场，下周一邵邵记得听哦。” “我会的。”邵雪丽笑着。 现场，热烈的场面持续了三分钟后，终于消停，林漱可以进入下一个流程。 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底下的这群人还有没有精力欢呼。 第63章 优惠活动 没有耽搁，林漱直接道：“8000这个价格对于全民而言压力依然很大，具体不明讲，你们需要知道我是林漱就够了。” “林总！”底下的人齐呼。 林漱挥手，让大家停停，接着道：“正是因为我是林漱，所以我还有一个福利要送给大家。” 底下的人认真聆听。 林漱手摁着遥控器：“为了节省成本，我们全民手机砍掉了所有线下渠道，采用网络直接销售的形式，这是我们的销售官网。” 按动遥控器，主屏幕跳出‘全民商城’首页。 林漱连续按动，上面是详细的购买方式：注册全民商城账号，身份证绑定一人一号，填写收件地址和收件人信息，点击购买，付账等待快递送上门。 林漱边演示边讲解，最后进入个人信息页面，打开‘红包卡卷’子栏目，说道：“‘全民商城’初开业，为了庆祝开业，以及全民手机诞生，我们将会赠送所有新注册会员一张优惠券，而优惠券的幅度……” 林漱顿了顿，等待镜头拉近，放大他的俊朗正脸，他微笑道：“-50%，凭借优惠券可以享受全场商品立减50%的优惠。” “也就是说，你用在全民手机上，8000的全民手机，立马只要4000，并且只要是新注册用户都可以领取到，时效嘛，一整年。” 林漱说完，微笑等待底下人欢呼，但是，怎么底下人反应很奇妙，并不是惊喜，而是……某种沉重和感动混杂的气氛。 “林总。”奇怪气氛中，有一个人说话了，他站起来，语气十分低道：“您真是一个大善人，您的善良我们都已经知道，但请您收回去优惠券，8000的售价我们已经很感动，知道这已经是您没多少赚头的定价，这优惠券再降低一半价格，您不止没有赚头，还会亏本倒贴，请务必收回去优惠券，我们已经知道您的诚意，也很感激您的壮举，不管全民手机最后能不能正式发售，我下一部手机一定会买全民。” 最后，这人长叹口气道：“做生意，并不是做慈善啊！林总。” “是啊！”旁边有人附和：“这个世界需要慈善家，但是不能以做慈善的心态做生意，做生意依旧要以盈利为主，林总，您已经这么大度，让这么好的全民手机售价8000，使得其他手机厂商被迫降价，造福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绝对不会再白占您这么大便宜。” “我们需要的是长久存在的全民科技，不是昙花一现的全民科技。” “是是是！”更多人认同。 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企业也是，劣币驱逐良币，最后剩下的全是奸商、黑商，难得遇上良心企业，不为了赚更大利润开公司，还要倒贴钱给消费者，他们格外珍惜。 直播间本来一片欢呼，再次感谢林总的慷慨，4000的手机妥妥的买得起，就等着手机上架了。 但听到这些话，慢慢地同样的劝解也多了，让林总别亏本降价，自己活不下去，八千的售价可以了。 他们接受，必然会买。 里面有些人觉得同情资本家是脑袋被门夹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共情起资本家，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别人敢卖4000，也肯定有赚头，发了相关弹幕，但都被‘林总三思’的弹幕吞没了。 而林漱在台上笑了。 他以为的大型狂欢现场没发生，反而变成一起让他别卖这么便宜的氛围。 真是太好笑了。 这个世界线上的人到底被资本催促得有多惨，稍微卖便宜了，竟然不愿意。 又好笑，又觉得可怜。 林漱站在台上，认真想了想，认为底下这群人明面上说着8000也会买，但是实际上真卖8000，估计又会嫌贵，纠结到底买不买。 而且真卖8000，在同价位上也没有逆天的竞争优势，不管基于用户心里、对手竞争、未来发展，还是平价理念上，都不可能卖8000。 林漱提高音量，说道：“各位，请安静，认真听我说。” 全场瞬息安静。 林漱不停顿，说道：“再次说一遍，我是林漱，我说出去的话绝不会再收回去，因为我是林漱，所以说了送出去-50%优惠券就是送，绝不会反悔，因为我是林漱，我承担所有做出的承诺，说过的话，绝不会失诺，不认账。” “因为我是林漱，请你们认真听好，每个新注册用户，都可以获得一张有效期一年的立减50%优惠券，全部商品有效，包括明天的预售，明天只要用了优惠券，并且预付了定金，一定可以用4000购买我们全民s1手机，也刚好在直播，你们可以把我这段话截取出来，如果我毁约，请你们务必去告我。” “我是林漱，我必然言有诺，行必果。” 底下的人被林总的话镇住了，因为是林漱，所以……可以这么狂吗？ 很狂很霸道，果然是林漱。 不过依旧有人想劝‘林总……’，但是刚开口，被林漱无情的打断：“行了，我意已决。” 结束关于优惠券的争议，林漱放大主屏幕右上角的倒计时，郑声道：“诸位，半小时之期已到，我们开机验货，诸位一起验证我们全民手机1的快充技术，是否真的可以半小时充满3100毫安的点。” 半小时前，林漱把放入黑盒的全民手机充电，那个时候底下的人认为林总在演戏，黑盒一点点中空显露出的充电中，0~1%提示，大概率是用其他手机作假，不相信如此黑科技的全民手机会有实机。 刚刚的激动也主要是8000售价带来的意义，以及国产自研系统上。 现在林总转身去拿放入黑盒的手机，是要把全民手机的实机给大家看。 难道说真的有实机，不是概念机？ 底下的人情绪瞬间从低沉转为期待，眼睛如猫闻到鱼腥发亮注视林漱，等待他公布全民手机的样机，完全忘记了刚刚的感动。 林漱对于全民手机十分自信，并不怕翻车，接过杨菲妍递过来黑盒，先把黑盒开了小口的那面递给镜头和观众看，按动开机键，点亮屏幕，能看到电量显示是百分百——这也是全民手机的小细节，关机充电也能显示电量，当前其他主流智能手机没有这个功能。 一直放在大屏幕下展示给观众看的关系，也不存在造假中途替换的可能。 也就是说…… “oh！”全场欢腾，快充成功了，真有这么厉害的充电技术。 林漱笑了笑，到达这一步，他在全民手机上的布局已经基本成功，心里格外振奋。 早前因为不在自己掌控中，哪怕有全面屏、快充、低价和国产自研系统这四个大杀器，他依旧缺乏底气，担心不可预估的意外发生——比如，发布会出现杀人事件，发布会取消，或者停电，无法使用ppt和演示快充技术，发电设施也坏了，只能延期，事情发生在明天，太多不确定性了。 现在前面的四个大杀器全部展现，全场反应激烈，购买欲望强烈，该打出去的牌全打出去，该有的效果全获得，到底尾声的展示样机，他已经可以断定，他赢了。 在全场800多号人，以及直播间1300多万人的注目下，林漱打开了黑盒。 全民实机出现了。 第64章 发布会结束 “喔！” 人类的语言系统其实挺匮乏的，对于震惊的反应，基本是‘喔’，或者‘艹’、‘卧艹’。 现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全场煮开水一样沸腾欢呼，每个人双目瞪大如铜铃，极度贪婪的盯着林漱手里的全民手机，身体前倾，脖子伸长，跟树懒一样。 而林漱高举全民手机1，按动开机键，屏幕由黯淡急速转为明亮，出现全民科技和龙姬的logo，接着跳出一系列的名字——黄江斌、许维、王军、杨菲妍、林敏、田媛……，除外林漱所有参与过全民手机研发和发售的人员。 林漱在仪式感上做得极足，人是需要仪式感来获得高级动物感也就是情感的物种，这份名单算是满足全科人的名誉欲望，毕竟这群人加入全民大多不为了钱。 当前全民科技人不多，四秒钟展示完毕，接着进入主界面，全场又一次‘哇’，被全民手机的身姿惊艳了。 比普通人手掌略长的全民手机通体暗蓝色，正面看不到机身，一整块都是屏幕，点亮屏幕，主界面壁纸是夜色下的羊城塔，珠江、天空、霓虹大厦，以及纤细的塔身，深蓝色打光的主体亮色，第一次在手机上看到如此曼妙的羊城塔。 握在手里，仿佛握住了世界。 “啪啪！”全场再次响起掌声。 这次掌声很快停歇，更多人拿出自己的手机拍照留念——这是历史性的一刻，搞不好能写入教科书里，赶紧先拍一张，以后真写入教科书，能跟孩子骄傲的说：你爸爸当时在现场，我是手机……里倒映的人。 因为发布会前面几个消息过于劲爆，嗅觉敏锐的媒体闻风而动，现场已经来了大量媒体，官媒、互联网媒、营销号都有。 这群人也疯狂拍照，沙沙沙，闪光灯疯狂闪，拍完立马发给本部，第一时间写稿——新闻讲求时效性，谁第一个播报，谁就有流量，流量就是钱，就是名利。 林漱已经接受捆绑全民科技的命运，以后他就是全民科技，并不排斥拍照，反而走到剧场大灯下，有打光，让媒体更好拍摄，也比出几个不同的姿势，方便他们选图。 等到完成这一切，林漱才接下去讲：“我手里的全民手机并不是模型机，能够正常使用，系统是专门为其定制研发的龙姬，流畅度和安全性可以说行业一流，我们看具体使用效果……” 林漱在上面演示全民手机，底下的人一边听之余，大部分的心思转移到售卖上。 什么时候开卖，存量有多少，能不能满足所有人，要不要抢购。 这些他们关注的重点。 而林漱在上面的演示，加重了他们这种心思。 林总，你太坏了，你演示的功能越多，全民手机越好，我们心里越痒痒，越想要。 可是你又不说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太坏了。 直播间的人同样期待，越听林漱介绍优越性能，结合价格4000，越觉得手里的智能机是垃圾，对于全民手机越是渴求。 快上架，我们立马就要。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林漱按流程演示完毕全民手机，最后道：“全民手机不是概念机，也不是工程机，是可以直接售卖，能够实现量产的面向华夏市场机型，当然因为价格和元器件供应因素，产能有限，所以我们采用预售方式，具体的预售流程我们后面再讲。” “现在，我将公布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第五项定义，万物互联，请看大屏幕。” 舞台大屏幕播放他上次拍摄的宣传片，一台手机应对大部分生活需求，用手机操控家具。 底下的人在看宣传片，心思则集中在‘产能有限’上，这意思是供货数量不会太多，也就是数量有限，预购从速，这…… 这群人紧张了，全民手机这样一代神机，加上价格如此便宜，果然数量不会太多，要用抢的。 什么时候抢，我提前一个小时准备。 直播间的人认识到林漱话里的潜台词，也变得紧张，快告诉我什么时候抢，我出动所有人脉一起抢。 8000的手机，用优惠券立减4000，只要4000，买到就是赚到——是真的买到就是赚到，花4000买到，转手一万也肯定有人买，这场发布会果然是大型慈善现场，发财了。 林总，你就是神。 林漱不知道底下人心思，专注于讲他的万物互联：“未来将是科技进一步普及到家庭生活的时代，除了智能手机，电冰箱、电视机、电饭煲，连拖把、窗帘、床垫都可以是智能的，连接上芯片，你可以用一个端口去操控他们，而这个端口，就是我们龙姬系统，就是我们全民手机。” “未来，不是过个几十年，那个遥不可及的科幻世界，是过个三五年的2018年，2020年，万物互联的世界能实现在我们眼前。” “想想，你通过一台手机可以在公司控制家里的一切，通过监控查看猫咪的情况，孩子有没有偷玩手机，提前打开窗帘通风，完成清扫家里、热饭的家庭事务，这是一件便利生活的技术。” “这就是我们全民科技对于智能手机的最后一项定义，万物互联，一台手机即是我们个人身份信息的延伸，也是我们双手的延伸，能够操控自己生活的一切。” “我们全民科技是致力于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便利的公司，不管会经历多么大的困难，这个理念绝不会改变，我们也必将实现这样的世界，敬请期待。” “好！林总，好样的，我们支持你。”全场鼎力支持。 作为老职场人，类似的情怀话几乎在所有公司老总那都听过，他们大都当废话听，但是对于林漱说的话，他们信了。 这年头，敢亏本卖产品的人不是冤大头，就是傻大个，这类人可以相信。 以及，因为他是林漱。 “谢谢。”林漱道谢，看了眼时间，知道差不多了，发布会差不多该收尾了，从专业角度简单介绍了‘万物互联’的具体定义，然后道：“各位，发布会即将结束，很感谢诸位能坚持看完这场‘略显沉闷’的发布会。” 林漱深深的鞠躬，起身后，笑道：“多余的话并不多少，明天的预售请大家多多支持。” 接着按动遥控器，上面是时间：2015年2月1日上午十一点预售正式开始。 又说道：“我们全民手机基于各方面的原因，产能有限，明天的预售有数量定额，不是太多，当到达上限，将会停止预购，等待下次再开启预购通道。” 第65章 的结束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66章 广告与营销 回到后台，林漱先发了一条微博。 是自拍照，文字是‘我是全民科技总裁林漱’，发送完毕，点击置顶。 忽略从没有停过的涨粉和私信提醒，林漱让宇开部的人可以干活了——控评、刷数据。 说实话，关于打广告，已经2015年了，明星代言和铺天盖地的广告收效越来越差，除了需要一直存在感的企业比如可口可乐，大部分厂商打的广告都是低效广告。 并不如淘宝京东刷的销量，以及名人效应有用。 林漱一直说不打广告，靠产品说话，用口碑传播，话是没有错，但是在华夏如果你不打广告，不把自身的功绩展现给大众知晓，那么一旦有心人士操控，良心点的人，让你的功绩变成他的，不良心的…… 呵，你不打广告，他们帮你打广告，负面广告，产品质量再高，一旦形成负面刻板印象，也是回天乏力。 所以广告可以不打，营销必须要有。 林漱前世不是手机行业人员，是互联网产品经理，关于网络营销方面比较在行。 有句话叫什么，亿万广告费不如百万营销，百万营销不如天降流量。 前世太多例子，比如某扑街作家本来要太监了，一个和黑客书友相爱相杀的故事顿时收获百万关注，某星尔克更是天降流量的典例——那波流量，直接在行业里逆天了。 林漱有很多恶意营销的方式，但这种方式对待普通人有效，对待稍微理智一点的人则是被鄙夷了，所以并不会对全民用恶意营销，只用正面营销。 这次微博抽奖，是他正面营销的一环——不要小看网络大v的力量。 今年是2015年，这可是2015年，不是十年前、二十年前，那个恶之花依旧在暗处盛开的时代。 感恩。 林漱感叹了一下，如果他重生回了20年前，也解决年龄小的问题，同样搅乱手机行业，估摸着已经有人拿车撞他了。 不去想假设的事情，林漱见杨菲妍也在后台，朝她微笑道：“菲妍，我们全民科技第一道坎过去了，现在是收获胜利果实时候，所以别板着脸，笑笑，笑笑才更漂亮，也好好放松放松，我现在给你放两天假，从学校出来，你一直没有休假过，现在你放假了。” ‘笑笑更漂亮嘛’杨菲妍心里念着这句话，因为担心发布会，紧绷了一天的脸硬是挤出笑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多……我会多休息的，不是现在休息，明天的预售对我们来讲也很关键不是吗？” “是挺关键！”林漱笑容收了收，望着杨菲妍精致的脸，有些许的后悔。 他这段时间一直跟杨菲妍谈工作的事情，气氛基本上很严肃，杨菲妍也一直是认真的姿态，这突然的笑笑，让他好不习惯。 而且认真的比对，杨菲妍不笑的冷颜其实弄笑更好看些。 但笑起来，冰山融化也挺戳人心。 到底哪种更适合菲妍呢？ ‘诶，我纠结这个干嘛’林漱猛然醒悟。 算了，都行了，都漂亮，林漱不纠结这点，又说道：“有我就够了，菲妍你去休息吧！明天的预售该做的准备已经都做了，结果我们没办法改变，所以现在需要做的是，平常心态等待结果，然后接受它，不管什么样的结果。” “我明白了。”杨菲妍点头，静静的站在一边，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不明白。”林漱十分无奈，杨菲妍固执的不行，以前还会跟他争论，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争辩，无条件相信他，但是依旧固执的不行，一些底层想法绝不会变，比如让她放假休息这点。 林漱加重语气道：“努力实现目标的过程很重要，无论什么结果都坦然心态接受同样很重要，某种程度来讲，坦然接受任何结果比努力实现目标更重要，这句话别看普通，是至理名言，菲妍你要学会。” “嗯。”杨菲妍再次点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林漱手摁住杨菲妍的柔弱肩膀，让她朝向门口，往前推了推，不容拒绝道：“所以，菲妍你放假了，现在可以去哪个大卖场购物一番，后天周一再回来，要知道，对于打工人而言，一周的劳累就靠周末的放肆治愈了。” 被林漱猝然一推，杨菲妍没站稳，差点被推倒，站稳身子，听到这些话，又回来了。 林漱疑惑的看着她，看来只能用大招了。 发动‘老板的命令’，员工如若不听从，将开除处理。 老实讲，林漱并不愿意手下人为了他的事业太拼命，有辛劳有休息最好。 否则猝死了，哪里找到这么能干的助理。 不过，杨菲妍的一句话让他尴尬了。 杨菲妍狡黠一笑，妖媚的挑了一眼林漱道：“还没发工资，所以没钱购物呢老板，要不我们工资提前发，我立即出去shopping。” ‘公司账面上最后的四万都给宇开部买热搜了，哪有钱提前发工资’，林漱岔开话题：“那么回宿舍补觉，菲妍这段时间一直熬夜，小心秃头哦。” “看，你发际线已经变高了。” “啊！”杨菲妍立马慌了，不顾林漱在身边，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发际线。 撩起刘海，发际线似乎确实高了一点点，杨菲妍顿时水雾上来了，要哭。 林漱本来还笑着，看到杨菲妍的模样，心里也有点慌，歉意道：“没这回事，菲妍你别担心，我刚随口一说，请别当真。” 再次打包票她的发际线没有变高，还是很漂亮，杨菲妍才恢复正常神情，这也让林漱打定主意不再拿颜值下降去开女生玩笑——女生对于外貌的焦虑比他想的还要强烈。 小插曲后，两个人忘记了休假的事情，林漱换回便装，出去和公司的人聊了几句。 跟陈文杰约了晚上八点的饭局，林漱和杨菲妍回了公司。 公司也是宿舍，今天周六，因为明天的预售，依旧派了人用调休的方式处理官网和预售的事情，听冯格飞汇报了进展，林漱手拿各类资料回了房间。 杨菲妍本来还想待在房间，林漱用自己要休息的方式赶走了她，接着自己查看最新的进展资料。 林漱对于全民科技的规划，先智能手机领域，把智能手机降格做低，今天的发布会已经起了好头，接下来按部就班推行规划，成功让全民手机卖出去更多即可。 而对于全民手机，他先发布会，再根据预售去生产手机。 老实说这种办法风险非常大，风险在哪？ 供应链。 历史上各大公司开展手机业务，都是先打通供应链，有成熟的量产方案，再开发布会，发布新手机。 就比如苹果，供应链完善再大张旗鼓发售苹果1，哪怕强如苹果，也怕供应链出问题。 林漱重生时间太晚，内心对未来一直有种紧迫感，所以只能先开发布会，再完善供应链问题——林漱没有完全不去管供应链的问题，前面这么长时间除了准备发布会，和黄江斌一直在处理元器件供应的事，飞全国签协议。 有全程负责过手机业务的黄江斌协助，大体上是解决了，和大量公司签了意向协议三十万订单。 考虑良品率的关系，明天预付款到账，下周正式下单，等待元器件定制生产完毕，交由业世达正式组装。 一个月内快递到消费者手中，能够完成二十万销量的赌约。 不过，林漱看着数据。 距离中午12点发布会正式结束过去了三小时，全民商城的注册用户量超过两百万，并且这个数字在迅速上升，明天正式预售兴许能突破四百万。 林漱的置顶微博已经五百万转发，晚上应该能上千万，总转发量兴许能到三千万。 他的粉丝数已经是800万粉丝的红v，这可是没有买僵尸粉的活粉，哪怕三分之一小号，也有四百万是活人。 这几个数据加起来，明天的预售数量会提高一个量级。 具体数量是多少，林漱也不确定。 只能肯定一点，20万肯定不止。 也就是说，可以加大元器件的订单量了。 具体多少，林漱打算和陈文杰再做沟通，毕竟能卖出去多少，要看代工厂的产能。 第67章 高级日料 晚上，弯弯人开的高级日料店，林漱和杨菲妍进到店里，陈文杰已经在门口等他们。 在陈文杰带路下，进了最里头一个包厢，里面还有另一个人黄江斌。 今晚是陈文杰做东，宴请全民科技的人——主要是林漱没钱，公司账上空了，他的私人财产6000块也早花光了，否则是他请陈文杰吃家乡菜川味火锅。 进到里面，并没有提前点好单，陈文杰把菜单递给林漱，眼神暗示前凸后翘的老板娘今晚的主客是林漱。 老板娘省得，问询林漱要点什么，声音十分酥媚——这小伙好俊俏，别点单了，点我吧。 林漱看了眼菜单，分生鱼片、寿司、甜品、汤类、酒水和特品。 菜单没有价格，只有菜品名和图例。 老实话，林漱口味挺杂，什么都能吃，不过相对于日料他其实更喜欢吃火锅，毕竟川人一生离不开的就是火锅。 翻了数页，感觉都差不多，递给杨菲妍，道：“杨助理，你想吃什么，你点。” 杨菲妍愣愣接过菜单，本来很紧张的心绪，更紧张了，心脏砰砰的跳。 半小时前林漱突然叫起她，说是带她吃顿好的，她便慌张了，慌忙穿了衣服，没有怎么化妆。 到了这家装修这么厚重的日料店，整个人变得拘束，怕被人说她土，丢林漱的脸，拉着衣角，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大衣衣摆有破损。 这下林漱猝然让她点单，完全的慌了，穷姑娘出身，这么高级的料理店从没有去过，怎么办，瞎点吗？ 不，她可是林漱的助理，在外面代表林漱的面子，这个时候绝不能出错。 杨菲妍端正的坐好，强行让自己保持镇静，安慰自己几百人的发布会也没有怯场，现在点个单而已，不需要怕。 杨菲妍抬起头，目光朝向老板娘，缓声道：“老板娘，您有什么可以推荐的吗？我们林总口味比较杂，忌口不多，只要厨艺精湛，都可以接受。” 对的，小菲，遇上这个时候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就可以了。 老板娘微微一笑，就等你这句话了，推荐几样特色菜，特别推荐了河豚火锅，请的是曰本的师傅，河豚也是从曰本空运过来，必须要尝尝——特别是最后，一定要尝尝我。 陈文杰也推荐河豚火锅和河豚刺身，林漱听过河豚美名和恶名，否决了刺身，点了煮熟吃的河豚火锅。 陈文杰又点了几个特品，问询要不要喝酒，林漱随意，点了瓶日式清酒后，让老板娘下去准备。 陈文杰、黄江斌和林漱都认识，客套了一阵，进入各自的话题，陈文杰举杯向林漱，笑着道：“林总，庆祝发布会圆满结束，我先浅饮一杯。” 说完，喝光了自己杯中酒。 本来包厢里有帮忙倒酒的穿和服侍女，被林漱退掉了，他并不愿意自己的同胞用下人姿态服侍他，而且有外人在场有些话并不能讲那么明白。 所以，陈文杰只能自己倒满酒。 林漱意思意思抿了一口酒，清凛的口感，有些像是米酒，略甜，酒味比较少。 还凑合。 一个地域有肮脏的地方，可以唾弃，但没必要因为罪恶把这个地方全盘否决掉，历史延续这么多年，多少有可取之处。 放下陶瓷酒杯，林漱开口回道：“承蒙陈总大力支持，没有你的设备，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 样机和赠送出去的真机都靠业世达的帮助才能这么顺利造出来，在供应链上也有劳业世达极多。 “客气客气。”弯弯也有酒文化，两地本就是一脉相承，陈文杰又喝了一口，没有丝毫醉意，恭敬道：“林总，以你的能耐，就算没有我们业世达，也能成功，我们业世达只是小小的提供一点便利，我晓得。” 对于陈文杰姿态放这么低，林漱并不受用，瞥了一眼杨菲妍，她刚拿酒杯用舌头舔了一下杯口的酒，马上脸色变了，像小猫吃到热食狂吐舌，重复眨眼睛很不适。 林漱好笑着，回陈文杰：“我林漱恩怨分明，陈总对于我们全民科技的助力，我绝不会忘记。” 这话让陈文杰心里稍稍安心，今天的发布会结束，他终于知道老友让他往高猜测全民1销量的原因。 那个时候，他猜测全民手1最多1200万销量，老友认为太低，往高了猜，而他从行业角度判断，全民手机不可能卖出1200万，认为老友接近林漱多了，也变得狂妄。 今天知道全民科技的壮举，向所有人赠送减50%的优惠券，最终4000的售价加上全面屏、快充，以及堪比两万多手机的顶级配置。 好家伙，1200万销量真的算少了。 只要产量跟得上，两千万、四千万，乃至说比肩苹果4s的七千万部，一代神机苹果6的1.69亿部也不是没有可能。 咳咳……应该不可能，苹果6去年年销量1.69亿部已经是无法超越的神话，全民科技还不够格。 总之，产量跟得上，在今年可以肯定没有竞品的情况下，5000万部真有可能卖出去。 早前林总的300万部在5000万部里只能是小儿科，20万部赌约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林总说过，可以把全民手机一代的生产全部交由业世达，我的乖乖。 饶是陈文杰定力惊人，也被这个数字蕴含的巨大价值所震撼。 拿下全民手机的订单，业时代完全可以腾飞了。 不过，正式因为认识到全民手机的潜力，他才担心林漱那边会有变卦的风险——商业上别完全信承诺，乃至说文字协议也别完全信，要毁约太多办法了。 更别说诉讼到法律层面，最多罚款，而从商业角度，罚款远远小于创造的利润，都是可以允许存在不良纠纷。 这种事情国家层面也无法幸免，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啊。 所以，今晚陈文杰宴请林漱，主要为了订单，他要和林漱再确认订单的事情，他需要得到林漱的承诺。 刚得到了林漱的承诺，哪怕没有正式签协议，他心里也安定了。 因为林漱是林漱，林漱是一个不需要用城府去达到目的的人。 不是没有城府，性格单纯不懂事，而是底气太足，不需要用这些旁枝末节到达胜利。 林漱这人一直没有隐藏自己，所以很好懂。 陈文杰轻松了不少，并不提订单的事情，先吃饭闲聊，慢慢再谈正事。 林漱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如果能一步到位，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全民科技没有生产能力，代工业务只能交给其他人，业世达是个极好选择，林漱轻易不会更换代工厂。 陈文杰的态度他满意，秉持着合作愉快的态度跟他闲聊。 四个人一边吃菜喝酒，陈文杰一边讲弯弯的不同风俗，还有他当年在曰本留学的事情——曰本的姑娘真特么温柔，并且狂野，表面娇花里头骚的不行，真是人前圣母背后荡妇，花样比他多的多，不会忘记曰本女朋友在那个晚上…… 林漱敷衍的听，注意力全放在旁边的杨菲妍上，刚刚舔了一口清酒，杨菲妍顿时难受，于是林漱劝她可以不用喝酒，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和他的员工做不愿意的事。 这话貌似又激起杨菲妍的性子来，二话不说，在林漱面前直接喝干了一杯酒。 似乎是杨菲妍第一次喝酒，酒量实在太差，她已经微醺了，脸蛋红红的，在那边一直动大衣上排扣子，情况不对。 林漱真担心她喝醉了，来个爆衣让场面变得涩情起来。 而陈文杰兴致越来越高，几杯红酒下肚，醉意上来了，在那边大声说：“林总，你全民手机的定价，真是大快人心啊，你不知道其他手机老总的样子。” “太好笑了。” 第68章 行业变革 “哦！”林漱注意力被陈文杰转移了，问道：“怎么？陈总，请说说。” 黄江斌一脸无奈的望着陈文杰，自己的老朋友平常压抑惯了，在弯弯那种上下级森严的高压环境里，也是小心翼翼，平常自诩情绪操控战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其实一到私底下场合容易放纵。 今天又来了。 不过看林总极有兴趣，并不排斥的样子，他也没有阻止——暴露真面目，是迅速提高私交的一种方式。 能帮朋友的不多。 陈文杰根本不担心隔墙有耳，哈哈大笑道：“8000的售价，当时传遍整个手机行业了，几乎做手机的有头有脸人物全知道了，据我小群里的老同学八卦，团光手机的老总，听到这个价格当即把马桶给坐裂了，气的呦！裤子都没穿，找下属开会应对策略，他们的新手机也要在二月发布，这下有的他们好受。” 国际手机三大厂是三鑫、苹果和联想，国内的三巨头则是美想、团光和兴民，基本上这三家占据了国内出货量一半的市场份额。 团光是国内排名第二的手机公司，林漱前世没听过有这家，大概是新世界线的异变之一。 不过，把马桶给坐裂了，林漱虽然在吃饭，也笑了，岂不是来了一场股间喷泉洗礼。 “还有！”陈文杰话不停：“另一个手机界巨头，兴民的老总气的怒摔手机，把他们兴民最新款手机给砸了，听说是样机，坏了重新做又要半个月，结果更气了，在那喊着要杀人。” “哈哈，林总，你真是好样的，你是不知道这些手机厂商掌控话语权有多狠，因为自有工厂，对于代工厂根本不在乎，价格能压多低就多低，当年我上门谈订单，可是吃了不少苦。” 陈文杰十分幸灾乐祸：“国产手机蓬勃发展的这几年，让他们好生赚了一大笔，前几年因为技术和专利问题价格高合理，现在明显技术和生产能力上来了，应该降低售价，但他们根本不愿意，现在林总你的8000定价，让消费者清醒了，智能手机不该那么贵，不去买他们的手机，等着买全民手机，这些人只能跟着降价，不降价就等着被消费者唾弃，产品卖不出去，最后还得降价。” “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市场也要重归理性，这下，手机市场可要重新迎来大洗牌咯。” “我知道。”林漱夹起一块煮熟的河豚肉，看着如此嫩白，哪怕煮熟依旧没散开的河豚肉，犹豫要不要吃进去，随口道：“这话我在刚见面那会已经说过，全民科技存在的目的就是让手机市场回归理性，让手机价格降低到普通民众也能买得起的程度。” “至于手机市场重新洗牌，那是自然，我们全民科技进入哪个行业就是让哪个行业开始变革。” “行业规则由我决定。” 林漱说的很随意，黄江斌倒是愣了，这话他还是第一次听，林总是想成为商鞅、吴起，还是王莽、武则天。 这不好预测。 他似乎上了一条庞大的贼船，还下不去了。 糟糕，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陈文杰早知道林漱的性情，以前认为这是年轻人的狂妄，现在发现林漱真有这个能耐，成大事果然还得是年轻人。 没有担心的念头，直接夹起一块河豚肉放进嘴里，说道：“有志气林总，我是不行了，只能在旁边为林总摇旗助威。” 咀嚼数口吞咽，又说道：“河豚肉天下第一鲜的美誉果然不假，可惜了，这里的河豚应该是养殖，并不是野生，野生的河豚吃一口，那美味鲜度，就算当场死了，也愿意。” 本来看有人试毒，河豚没问题，一听陈文杰这话，林漱算了，没必要冒险，他还有远大志向没完成呢。 放下筷子，专注于吃烤鳗鱼，秘制酱油汁烤的鳗鱼，软糯鲜香，入口即化，味道绝顶，完全没必要吃可能会毒死人的河豚。 又吃了一阵，吃得差不多了，陈文杰开口说：“林总，你的定价得罪了一批业内利益集体，这批人恨你入骨，我听说他们打算搞联合针对全民科技，你要小心。” “不用担心。”林漱不打算再吃下去，用纸巾擦去嘴唇上的油腻，镇定道：“发布会之后我已经无惧所有，他们来什么，不管直接来，来阴的，我都能招架。” “不在发布会上阻止，我们全民科技不会输。” 不是林漱盲目自信，作为重生者，知道未来大势，他的底牌能够招架对全民科技的一切恶意。 哪怕来自官方也是一样，至多延缓全民的发展。 林漱对于挑战无所畏惧。 “我相信林总，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你。”陈文杰说道，他已经把身家全都放在林漱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某一种定义来说，他跟林漱也是利益集团。 所有人都已经吃好，陈文杰让服务员进来收掉餐盘，上了茶具，接下来他要坦明宴请的主旨。 林漱也知道陈文杰的用意，看了眼杨菲妍，她似乎困了，在那边睡眼稀松，没去打扰她，目光朝向陈文杰，等他先开口。 陈文杰姿态依旧放的很低，恭敬问道：“林总，关于明天的预售，是否可以透露定额给我知晓，这关系到我们业世达产能问题。” 定额问题林漱下午已经和黄江斌与冯格飞讨论过，有了个数字，直接道：“看时间，两个小时内没有上限，超过两个小时，定额是30万。” “哦，这个数字很保守。”陈文杰意外看着林漱，30万结合当前全民手机的影响力而言属实太少。 以他对林漱的了解，以为会说3000万呢。 “需要保守，毕竟是我们全民手机第一次开启预售，先30万，后续看产量增加。”林漱说道。 如果全民手机直接有现货，30万数量确实不够看，但是没有现货，加上‘1000’的预付款，标注一个月后发货，林漱和黄江斌一致认为，第一批30万定额最合适。 再多没意义，产能跟不上。 太久不发货，只会导致消费者厌弃。 林漱没解释‘30万定额’的原因，这涉及到他们全民内部的秘密，陈文杰没有多问，而是针对其中一个细节，又问道：“第一次预售定额是30万，那么之后呢？以当前全民手机的火爆程度，我想林总当初说的300万一年销量，似乎有点不够看。” “300万，确实有点少。”林漱也有时代局限性时刻，当时以为300万年销量已经足够多，现在看可以多翻几倍。 “那么……”陈文杰深呼吸一口气，重点来了，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林总是个喜欢真实相处的人，直直道：“林总，关于全民手机1的订单……是否一样交给我们业世达代工。” 说完，陈文杰紧张了，目光缩着不太敢看林漱——这让他想到自己对初恋的表白了，那会也很紧张，不敢看。 林漱并不犹豫，非常自然道：“当然交给陈总你的业世达，只要业世达产能跟得上，我们全民手机一代全部交由你们又何妨。” “太感谢了。”陈文杰失态了，眼睛有肿的意图，真的太感谢了。 手机行业的畸形发展，他们业世达再不找到大订单，会熬不过今年冬天，基本上关停定了。 林总的慷慨和守诺拯救了业世达——以全民的名气，现在抛下他们另找代工厂能轻易找到更好的，比如同样来自弯弯的富土康。 是业世达需要全民，不是全民只有业世达。 陈文杰十分感激。 林漱依旧很自然道：“具体的协议，明天预售量出了后，我会让黄部长找你签，我们毕竟商业公司，以协议为准。” “好的，好的。”陈文杰欣喜着，手按在胸脯上又说：“林总请放心，我们业世达已经有扩大产能计划，极限产能，能在一个月达到50万生产量，三个月到100万，半年扩大到300万，只要订单够，我们业世达跟得上全民的发展。” “不急，先看明天的预售情况，保不准我们白高兴一场。”林漱自嘲笑了笑，今晚他们在饭桌大谈特谈改变手机市场格局，结果明天预售量爆冷，只有一两万，那就可笑了。 “绝对不会，我相信林总，一定会大卖。”陈文杰斩钉截铁道。 除非华夏人瞎了，这么好手机不买，否则不会出现意外。 他不是乌鸦嘴。 “相信我没用，我并不能控制消费者的手。”林漱也只是随口一说，这是他的性格，凡是都会往坏处想，这样最后如果失败了也不会过分沮丧，不过现在不是说扫兴话时候。 林漱站了起来，抬起握紧的右手，说：“陈总，我在建邺曾经跟你说过，赌约赢了，我们能拿下手机世界的天下。” “现在看赌约是我赢了，拿下手机世界天下的步伐也正式开始。” 一样十分中二的发言，但和上次耻笑的心态不同，陈文杰信了，同样站了起来：“预祝林总，事运昌隆！” “事运昌隆！”黄江斌也站起来说。 三个人笑了，宴席也差不多结束。 第69章 雪花一片片飘落 没有华夏传统的谦让买单，陈文杰主动买了单，林漱瞥了眼价格，。 好家伙，就四个人吃了什么，吃了一万多。 高级日料店的日料高级没体现多少，价格挺高级的。 陈文杰下了血本。 结完账，陈文杰和黄江斌回去了，他们两还有饭局，林漱本来也要回去，不过包厢里杨菲妍从睡眼稀松变成直接睡了过去。 林漱完全没有叫醒她的想法，让服务员灯光打暗，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杨菲妍身上，让她有个更舒适的睡眠环境。 杨菲妍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了，不说别的，林漱每天睡眠时间已经够短了，但也保证每天睡够五个小时，而杨菲妍比他更短，一天估计睡三个小时。 解决供应链问题全华夏飞的时候，都是她买往返机票，查酒店入驻，早食、午饭和晚餐都是她在决定，基本上林漱所有生活、工作都被她一手安排了。 这么繁杂的日程，没有出现一次失误，林漱佩服她的处理事物能力，也知道这里面付出大量辛劳。 所以，这也是今天发布会结束，强行要她休假的原因。 不过，这家伙当助理太尽责了，并不肯独自休假。 现在有机会，就让她多休息休息。 也正好，他可以继续修缮全民科技的短期计划，关于供应链方面。 依旧那句话，全民手机没有真正实现量产、有成熟稳定的供应链前，并不能算完全胜利。 不过呢，林漱望了眼睫毛在轻微颤动，嘴角有笑意，大概率做着什么美梦的杨菲妍，知道相对于刚重生的一无所有，现在会遭遇的难度大体上降低很多，稍微放松放松也行。 不得不说一点，天使小姐和杨菲妍帮了他大忙。 …… 大厅上的秒钟滴答转动，时间慢速指向凌晨一点，睡得极为舒服的杨菲妍醒来了。 她习惯的‘咿咿’了声，睡得太沉脑子不够清醒的她喊了声‘妈’。 想问妈妈几点了，但身体的僵硬感又让她感到十分怪异，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侧躺在长椅上。 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并不是自己的。 脑子依旧不够清楚，肠胃还有灼伤感，喉咙干干的，想喝水，从躺的姿势站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古风的包厢中，灯光昏暗。 距离她稍远的地方有个男人蜷缩着身体，眼睛闭着。 ‘啊’！ 她惊呼了声，记忆全回想起来了。 她跟林漱去赴约，中途她喝下一杯酒，这是她第一次喝酒，身体感觉怪怪的，脑袋晕乎乎，再接着睡着了。 晕倒，跟随老板出去应酬，结果喝酒喝醉了。 杨菲妍啊！杨菲妍，不是告诫过自己多次，一定一定不能在外面喝酒，否则发生什么根本不能保护自己。 怎么就着了道，被灌醉了，不自爱啊！杨菲妍……等一下，似乎是自己强撑着喝下去，那个时候林漱劝自己不要喝来着，可是当时想以后如果有酒局，她这个助理不会喝酒，岂不是会落了林漱的面子，需要挡酒场合，她只能急眼，于是强行喝了。 晕倒，自己酒量也太差了吧！ 喝醉那会，没做什么糗事吧，丢脸死了。 诶，等等，怎么头还是有点晕乎乎，这个清酒不是没有度数，怎么、怎么后遗症这么大。 杨菲妍的动静影响到了林漱，林漱醒了，抬头看到杨菲妍在看她，朝她一笑：“醒了吗？睡得怎么样。” 杨菲妍虽然不够清醒，精神却很亢奋：“睡得可嘛香了，你呢？” 林漱刚睡醒，反应有点弱，自然回道：“还行，就是有点冷。” “这是你的衣服哦。”杨菲妍把大衣递给林漱：“上面还有我的味道。” “哦，那很抱歉。”林漱揉了揉脑袋，等到灵肉合一，接过衣服，穿回身上，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站起来道：“时间太晚了，我们差不多回去吧。” “好。”杨菲妍应着，靠近了林漱一点，似乎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莫名的亢奋更浓烈。 林漱依旧揉着头，好像受凉导致有点小感冒，出了包厢，大厅已经没人，和杨菲妍一起走出店门，准备回去。 中途无语，走到马路边时候，寒风吹起，杨菲妍再次往林漱身上靠了靠。 林漱看马路上没有的士，转头朝杨菲妍说道：“菲妍，你打个滴滴，这么晚的时间很难打到出租车。” 杨菲妍默不作声点头，拿起手机操作了一阵，遗憾的说：“暂时打不到车，需要二十几分钟的排队。” “这破应用。”林漱不快道。 现在的滴滴跟2021年一样难用，真不知道怎么在‘打车大战’里胜出。 “没事的，林总，往前走一阵，走到前面的路口，或许就有了。”杨菲妍木愣愣望向前方说着。 “也只能这样了。” 林漱跟杨菲妍朝前走。 走了一阵，前面有一对小情侣忽然停步，戴白色贝雷帽的女生拉着男朋友的手说：“我想要看雪！” 男朋友宠溺的眼神包裹女生：“雪，好啊！下个冬天我们去东北看雪。” “不，我现在就要！”女生左右拉扯男朋友的手，不依道：“我现在就要看到雪，现在的气氛如果有一场雪，一定浪漫死了。” “这个。”男朋友很难办，沪城是中纬度，靠北，以前常遇上雪，不过进入00年，各种原因，主要是全球气候变暖，已经不下雪了。 他很喜欢女朋友，但做不到改变物理规则，让沪城现在下雪，只能握住女朋友的手温柔说：“宝贝，做不到哦，沪城太热了，看不到雪。” “哼，你不爱我了。”女生甩掉男朋友的手，气鼓鼓道：“以前说好什么都给我，连天上的星星也能摘下来给我，现在我只是要看雪，你不给我，哼，你不爱我了，是不是有别的狐狸精，哼哼！” 男朋友更难办了，不知道怎么哄。 ‘陷入恋爱脑的男女啊！’林漱内心笑了笑，陷入恋爱脑的男女总是不理智，经过他们身侧时候，侧头对男孩子善意的说道：“小伙子，其实现在有看到雪的办法。” “什么办法？”男孩子欣喜朝向林漱，女生眼睛一亮也看向林漱。 林漱很正经的答：“让女朋友蹲下，站在她身前，然后狂抓头皮，来个人工头皮屑降雪。” “呃！”两个人想到这个画面，恶寒了。 在两个人反应过来林漱在整他们前，林漱又说道：“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现在坐上去哈尔滨的火车，车上睡一觉，明早起来也能看到雪。” “咦，这个办法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哈尔滨。”女生兴奋拉着男朋友，要走。 而男朋友却很犹豫，认为太麻烦了。 不去看他们最后的选择，林漱远离了他们。 到达路口，杨菲妍再次掏出手机，这次打到了滴滴。 等车的功夫，林漱忽然问杨菲妍：“女生们真的这么喜欢看到雪吗？” 杨菲妍亢奋的情绪依旧持续，一杯酒的余威恐怖至极，盯着林漱兴奋道：“那当然啦！女孩子喜欢漂亮的东西，雪就很漂亮。” 又跳到马路的中间，一个人在那边转圈圈，口里说着：“下雪了，下雪了耶！” 脸上欢快的笑容，兴奋到微红的脸颊，好像真的下雪了一样。 “小孩子。”林漱轻笑着，掏出手机，摆弄了一阵，然后把杨菲妍拖回来了。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走路不规范，祸己害他人。 你不守规则死了无关紧要，司机是无辜的。 八分钟时间，滴滴到了，两个人坐上滴滴，杨菲妍安静下来。 再次一路沉默，直到快到虹桥，林漱让司机停车，在杨菲妍困惑中，带杨菲妍去了虹桥入站口的广场。 林漱掏出手机，等了快一小时，数量巨型工程车出现，‘砰’的巨响。 虹桥下雪了。 雪花一片片飘落。 林漱对杨菲妍一笑：“你想要的雪来了。” 第70章 预售进行时 从虹桥回去，林漱没怎么睡，第二天十点走下大厅，里面好些人在聚集。 刘洁、冯格飞、罗沁、杨菲妍、黄江斌，以及全民商城的运维，全民手机1的预售11点正式开始，这群人都在守着预售结果。 林漱到底楼下，冯格飞的两个助理小珠和小怜在一惊一乍的对话。 小珠说：“诶，昨天虹桥下雪了耶！” 小怜诧异：“怎么可能，我伤害拧，几百年没见着雪，别骗我。” “真的。”小珠把手机递给小怜看：“热搜排第三，昨晚两点多下的，半个虹桥广场都是雪。” “真的呀！好厚的雪，现在还有没有，我想去看看。” “没了，听说早上被清扫干净了，我还听说这不是自然雪，这是人工降雪，有个富二代，花了几千万请飞机人工降雪。” “咦，这么浪漫。”小怜犯花痴了。 “人工降雪？浪漫，我看是浪费。”一边的刘洁插话道。 宇开部比较神秘，又在三楼办公，所以其他部门和宇开部不熟，小怜看到说话的是刘洁部长，立马闭嘴了。 刘洁在那边不依不饶：“真是浪漫个基尔，浪费又造作，雪花有啥子好看的，不就零下温度的冰渣渣，又冷又普通，冰箱里一大把，完全看不懂一些女生这么爱看雪花干嘛，还想在夏天看雪花，我勒个去，虹桥那个场景，想起我当年干的傻事了。” 刘洁瞪了林漱一眼，林漱知道她要说什么，笑了一下道：“挺有趣的不是吗？而且变成校园传说一样的东西一直流传下去，也挺有成就感。” “那跟我更没有关系了，我只记得被辅导员狠狠教训一顿跟清扫教学楼一整天。”刘洁有点憋屈，不吐不快：“当年一个傻帽想要在夏天看到雪，另一个傻帽拉着傻朋友造了一场雪。” “拿什么造，保丽龙，也就是塑料泡沫，买了三百块钱的塑料泡沫，花了一个晚上切成一片片，装在一个巨大塑料篷里，翘课撬锁翻屋檐到教学楼顶层，在下课那个傻帽走出教学楼时刻往下倒，一片片塑料颗粒往下飘落，美名其曰‘夏天的雪’，屁啦，夏天的屑，恶心死了，而且根本没有多少降到一楼地面，大都在三四楼被风吹走了，见鬼，白费功夫。” 林漱尴尬的笑着：“也是有一部分掉落地面了，不算大失败。” “对啊！”刘洁很赞同道：“刚好掉到我们校团委老大的秃顶上，摸头雪白一片，以为有人故意整他，全校找始作俑者，我们就完蛋了。” “咦！”一旁的杨菲妍反应过来了，惊诧道：“‘华菲楼六月飞雪事件’是你们做的吗？这件事很出名的。” 八卦、灵异、校领导、表白、多角恋，传遍了全校，话题度非常高。 “不是我，主要是这家伙。”刘洁瞥了瞥林漱。 “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情，别提了。”林漱不想过于深入，引出凌晨的事，岔开话题道：“现在的预售情况怎么样？” 全民商城暂时由冯格飞管，他拿起一份资料说道：“稳步进行，现在商城流量是198t，今天有263万人浏览了我们网站，停留在网页上的有45万，一共注册会员是387万。” “局势很好。”林漱满意道。 今天的预售期望是30万，数量再多基于产能问题，反而是不利。 距离预售开始还有50分钟，有超过四十万人在等着抢购，代表预售量不出太大意外，能轻易完成。 不过，旁边两个倒是不够镇定。 刘洁眉头皱着，担忧道：“不一定呢，林漱，你当年‘六月飘雪’也说局势大好，结果没算到起风了，一塌糊涂，我们全民手机1000块的预付款，还有一个月后，45天内发货，我是消费者，我等不了，宁愿多花钱买现货。” 罗沁在旁边点头，认同刘洁的看法。 他跟刘洁都是站在林漱的角度考虑，林漱不能输，这次的预售根本没必要标注这么明显的‘45天内发货’，先等消费者付了钱再公布，或者干脆别公布了。 反正钱已经到手，又说明预付金不退，就耗着。 呃……等一下，罗沁猛然一惊，这不像自己会说的话，自己一直是个正直的人，怎么会有‘欺诈’的想法。 “放心。”林漱淡然一笑，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神态自若道：“唯一一个意外地方是有人从‘预售金和延迟发货’攻击我们，但到现在也是风平浪静，只能说对手太弱，不足为虑，而且洁哥，不是所有人的时间都很值钱，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能用时间节省钱，他们非常愿意等待。” 说实话，林漱自己也知道，他的全民手机发售规划根本是悬崖走钢丝，风险非常大，处处有陷阱。 稍有不慎就是掉入悬崖，万劫不复。 每一个人正常人听到他的计划，都认为是疯了，而业内人士根本觉得他在异想天开。 就像拿罐头想换飞机，把商场看得太儿戏。 但对于林漱而言这是没办法事情，谁让他底子弱，穷人要想快速蜕变，只能拿所有家当赌，拿命拼。 在这个过程多准备预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尽可能让方向跟随自己计划走。 这次预售，只要有心人士从‘全民科技看似预售，实则是卷钱跑路’，类似于p2p陷阱抹黑全民，预售肯定会受影响，销售量会减少很多。 或者干脆请动官方，给全民预售使绊子，全民科技这样缺乏官方背景的小公司，也会被折腾得很惨。 还好，行业里的人不知道是反应慢还是没想到这茬，预售即将开始，也没见到负面攻击。 就是不知道是全民的幸运，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冯格飞这时插话道：“不管如何，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结果，安心等待结果即可。” 说着，冯格飞做到了林漱旁边，非常镇定。 关于预售的结果，冯格飞现在是放心加后悔。 当时他担心预售的结果会惨不忍睹，做了他能做的事情，联系了他300多个前女友，请她们看在曾经的感情上，支持前男友的事业，买全民手机。 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被前女友们一通讨伐——买你手机，滚，买你骨灰，我全要了。 正觉得对不住学弟，不能帮忙时候，昨天这群前女友又来联系他，问能不能从内部渠道购买全民手机。 聪慧如他，当即知道是发布会火了，这群人想赚便宜，所以他后悔了，早知道别联系这群势利眼的女人。 现在他被折腾得麻烦。 “我明白了。”刘洁有点怕性格突变的冯格飞，不提预售的事情，坐在林漱对面祈祷等结果。 罗沁也坐了过去，她去哪，罗沁去哪。 黄江斌身为曾经的微软高管，现在全民手机研发部负责人，他对于预售的结果有数，30万的量是肯定能完成，只是不知道多长时间完成。 不过，全民的人大多这么淡定，办公室的氛围整体是轻松，让他有点感慨。 换做在微软，新手机发售全部门人一定紧张，在办公室焦急等待了。 全民科技在这点上十分奇特，应该是被领导人的镇静所感染。 他见众人坐在沙发上，也坐了过去，反正距离发售还有段时间。 而林漱见各部门头头都坐了过来，笑着问他们：“诸位，我们可以想想怎么花预售的钱，以三十万预定量为计，1000的预付款，就有三亿。” “三亿留下一亿付硬件费用，余下两亿随便我们花，你们可以报预算了。” 提到花钱，哪怕是男孩子性格的刘洁也兴奋了，第一个提议：“我要买台服务器，自建主机，还有多给我派人手，我们宇宙开发部这么响亮的名字，只有四个人太少啦！” “满足，洁哥直接去报个备就行。”林漱答应道。 黄江斌也有需求，提道：“我需要专业的设备，更多的研发人员，以及一个研究室。” 系统给的只是图纸和技术，这都需要专业人员实现，林漱自然满足。 不过，给的预算不会太多，核心技术不需要他们研发，他们需要做的是用户反馈和完善方案——系统给的方案并不是完美方案，根据用户反馈进行完善的地方有很多。 冯格飞的总务部提的很少，只是提了需要更大的办公场所，挤在别墅大厅办公过于拥挤。 林漱自然也满足，钱到账第一时间去租办公室，要最大、最亮、最华丽的那种。 所有部门说了一通，最后轮到林漱了，他笑道：“等钱一到账，我要还钱，我现在欠的钱可多了。” 拍宣传片的90万，昨天请动婚庆公司的200万，他现在是负翁。 畅聊用钱方案中，时间临近11点。 预售要开始了。 第71章 预售数量 南方传媒总部，媒体人吕立三正在跟主编聊全民手机预售的事情。 “老大，预售量你估计在1万到3万之间，我看你错了。”吕立三把一份数据递给主编说，上面是全民手机和全民科技的全网词条量。 主编王纯弍看到词条量三亿四，短短时间，全民成为全网讨论的热点。 没有具体研究数据，王纯弍笑着道：“热搜只代表知名度，不代表产品好卖，我依旧认为全民手机到达三万预售量是极限数字。” “倒是小吕，你的30万预售量过分看得起全民，全民的产品号召力没有这么强。” “老大！”吕立三看了眼时间，距离发售剩下一分钟，他已经在官网注册过账号，就等着预售开始抢购一部全民手机，接着道：“所以这赌老大你敢不敢接，我赢了，我希望围绕全民科技写的专题加大版面，我输了，再干一个月的外采。” “这有什么不敢。”王纯弍答应道。 全民手机的预售量他也关注，全民手机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的噱头喊得极为响亮，然而都是虚的，公司宣传语不得信，只有销量才能决定一家企业的真正实力。 全民手机初次预售量如果能上三十万，基本上代表全民手机站稳脚跟，被消费者接受。 不过，他从一个月后45天内发货，知道全民手机没有现货，加上1000的预付款，哪怕价格几乎是白送的4000，也认为不会太多。 一万到三万区间，能超过一万就是胜利。 而吕立三认为能超过三十万，他肯定不信，但真超过了，也算到达可以为全民手机写头版头条的程度。 标题嘛——国产手机，全民来了，你们要被用户抛弃。 但是呢，他根本不相信预售数量能超过三十万，智能手机不是必须品，他现在用功能机也挺好用。 买那么贵的智能手机做什么。 绝不会有这么多人买。 “老大，你输定了。”吕立三笑了，看了眼时间剩下30秒，他先要抢到一部全民手机，再和主编谈赌约的事情。 一定要抢到啊！ …… 某南方大学，孙霖芳坐在电脑前，手抖动着，心里也想着。 一定要抢到啊！ 他作为最早的那一批龙姬测试用户，一用过龙姬系统，立马认为曾经的安卓就是垃圾，什么卡出翔的废物玩意，还敢号称最好有的手机系统。 滚。 他爱死龙姬了。 有龙姬在手，他的破山寨机，也能流畅运行‘天天酷跑’，加上镜头缩放功能，瞬间超越了隔壁宿舍那个盖里盖气的吴德孚。 但是啊！ 那家伙也去下载了龙姬，排名又被超越了。 他努力几天也没赢，放弃了。 前几天知道龙姬公司有发行智能手机计划，本来以为一定很贵，超过8000价格他就买不起了。 但听了发布会，价格只要4000，逆天了，顿时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买——买了酷跑排名一定能超越吴德孚那家伙，冯冯是我的。 不过，上面标注了预付款1000，以及45天内发货，时间这么长，又要预付款，他犹豫了，要不要付款。 后面看到这个减50%优惠券有效期只有30天，想了想，已经到这一步，40天就40天吧，等得起。 确定要买全民手机后，本来以为肯定能买上。 但是见鬼啊！ 最近贴吧里说，全民手机要早点抢，有数量定额，超过一定限额，你会抢不到。 这就让他急了。 这可不行，这么逆天的智能手机这次买不到，下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宿舍qq群里消息闪动，他没有去看，大概又是什么‘很黄很暴力’的消息，这群人真不怕被封群。 宿舍六个人，除了他一个比较热衷抢全民手机，其他五个也想买，不过都觉得不急，下午买也可以。 他是劝过舍友守着点买，他们不愿意，说起不来。 有空水群，怎么没空抢手机，你们会后悔的。 孙霖芳不管他们，时间倒计时5、4、3、2、1，到点了。 f5刷新，‘预购’框变红色，变成可以点击，他呼吸重了几分，拿出人生最快的速度点击预购，上面出现‘用户需知’，看也不看点同意，再确定订单，付款，最后出现‘预购成功，请在2月22号付尾款，感谢您的惠顾’，才松了一口气。 买到了。 太棒了。 人生都顺畅了。 兴奋之余，第一时间通知舍友快去订购。 跟舍友吹牛胡扯了两分多钟，时间到了11点03分，距离预购开始过去了三分钟。 他的舍友才开始抢购，然而全民商城主页上的提示：本次预购已结束，下次预购开始是2月15日，惊到了他们。 ？ 不是才刚11点，预购呢？ 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孙霖芳的舍友懵逼，网友也懵了。 微博高位热搜是#全民手机预售开始了吗？#。 点进去，一堆人询问全民手机的预售有没有开始，怎么点进去主页是‘预购已经结束’提示。 全民手机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开始怎么就结束了，要不要做生意了。 见鬼了。 直到越来越多人在网络晒出‘预购成功’订单，这些人才知道，全民手机预购确实开始了，11点准时开始，卖得太快，短短三分钟把定额卖光，所以提早结束。 全民科技的高颜值总裁提醒过，数量有限，欲购从速，能怪谁呢？ 只能怪你们手速慢。 下次注意早点抢。 一堆人后悔得捶胸顿足，全民科技你怎么就不能多卖点。 哭死。 同一时间，林漱所在的别墅，全民科技的人在欢呼。 “哦，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11点预售一开始，后台订单量在爆炸增长，5068、、，一分钟时间超过16万，第二分钟没有结束马上要到达20万。 林漱立马让程序员加一个30万阈值，网站卡了数秒，在2分40秒达到30万阈值关闭预售通道。 他们想过30万定额能完成，以为是两天内完成，结果是两分多钟，震惊喜悦到在场的所以人。 “赢了啊！公司不用倒闭了，我们赢了。” “太棒了，这个成绩在手，全民科技终于有叫板手机行业的底气。” “林漱，我们真的做到了。” 大厅里的人非常喜悦，集体鼓掌，把崇敬目光投向林漱，一个新公司能从无到有，第一次预售手机短时间到底30万的成绩，几乎可以是奇迹。 这一切都是林漱所带来。 个别泪腺比较发达的人眼角已经有泪花。 不容易。 从刚进入这家公司，以为是传销，待了几天很喜欢这里，刚习惯这里又有要倒闭传闻，一直到现在真的站稳脚跟，很不容易。 林漱从沙发上直起身，也跟着鼓了两下掌，微微显露笑容，等待底下的人稍微安静一点，对众人说道：“确实，我们成功了。” “啪啪！”所有人再次鼓掌。 “就像我说的那样。”林漱接着说：“我们全民科技只要按着既定的方向走，就不会失败，今天的成功验证我当初的话，跟着我走就能赢。” “嗯。”众人认同，跟着林漱的步伐走就能赢。 “另外。”林漱语气加重：“请别认为获得了好成绩就可以懈怠，我们全民手机是成功了，这点从发布会顺利结束已经可以知道，但是对于全民手机的挑战绝不会停止。” “接下来我们的工作，是尽快把产品送到用户手中。” “所以，诸位事业尚未成功，还需要努力。” “是。” 全民科技投入新一轮工作中，比以往更加有底气和使命感。 第72章 全民快速发展 关于预售结束后的工作，林漱在前几天已经全部安排好，各部门迅速各司其职进行推进。 中午就跟业世达正式签代工合同，代工费是利润的5%，陈文杰几乎是跪着签的。 妈祖呀，这年头竟然有按利润来算代工费，林总您就是妈祖再世，世界上最慷慨的人。 陈文杰跟林漱确认几遍，林漱依旧用这个模式，而不是行业上常见的一台多少钱，他才签下，协议正式生效。 订单量并不是30万，而是直接300万，翻了十倍，时间是三个月。 林漱从后台数据预估过，现在全民手机属于有多少库存能卖多少库存状态，趁着当前手机市场全民s1无敌于天下，要爆产能，能卖多少卖多少。 如果半年后，这群手机厂商技术跟上，也有全面屏，或者狠下心来跟着降价，全民si的热销一定会减弱。 现在全民手机就是全民科技的印钞机，世界上没有人会嫌赚的钱少。 协议正式生效，林漱也看到无数的钞票哗啦啦的往口袋流。 300万台手机利润能超过50亿。 轻轻松松五十个小目标到账。 爽！ 协议生效，除了庸俗但非常美妙的钱收获，也代表业世达正式纳入全民科技的利益版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漱礼貌使唤陈文杰帮忙推动全民手机供应链的事情，再次全国跑硬件代工厂，和各大供应商谈元器件订单，也是从30万飙升到300万。 林漱相信以全民手机的名气，以及300万订单，加上全民科技现在有钱，这些供应商会顺利达成后续合作。 并且跟黄江斌知会过，权限完全下放给他，费用协议闭着眼睛签，不管多少钱，少议价，现在全民科技需要的是时间，不是一点金钱。 可以少赚，但是必须安全、可靠，供应链不能出问题。 对供应商的话语权，是等全民科技更加壮大后的事情。 如果被压榨得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供应链有业内人士黄江斌负责，林漱暂时只需要关注进度即可，如果遇上无法解决的问题，他再上。 安排下供应链的事情，林漱马不停蹄召集了周亚平，龙姬开发科的负责人。 前面已经找他招聘了一批移动应用程序员，现在这个进度要加速。 短时间要招聘到两百人的移动应用开发团队，最好能直接收购到现成的成熟团体，在此基础上组建全民科技的移动应用部。 全民科技不差钱，可以拿钱砸。 薪资高于同行20%，并且强调不加入‘休伯院’的人，1075，双休，待遇从优，公司里有非常多漂亮的行政小姐，单身。 让杨助理把田媛派过去，作为面试副官，当做总裁办的代表，体现他的重视程度。 现在全民科技组织架构很简单，总裁办、手机研发部群、总务部群，以及即将成立的移动应用部群。 总裁办下辖宇开部和财务部，手机研发部则是供应链部、硬件研发部、用户反馈部、龙姬开发科等，总务部是人事、安保、外勤等各种行政部门，而移动应用部林漱寄予极大期望。 全民手机是全民科技的主营业务，暂且靠它攒现金流，但不是唯一主营业务，作为重生者，自然知道移动应用在未来能产生多大的价值。 今年虽说是2015年，但因为智能手机价格高昂的关系，智能手机普及度不够，移动互联网发展缓慢，大概滞后于前世三年左右，正处于市场开拓期。 林漱对于全民手机发展这么焦急的另一个原因，也是要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拓深，好歹也是重生者，凭借先知先觉，进入移动互联网领域，最少也要成为比肩的at的另一个互联网巨头。 所以供应链很重要，移动应用部门也很重要。 这都关系到他未来的商业布局。 再次表达对移动业务部的重视，林漱让周亚平走了。 周亚平现在完全把林漱当做绝世天才、魅力非凡的领袖看待，林漱吩咐什么，他用两百个心去执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从事理想中的工作更美妙——他的理想工作就是创造属于华夏人的手机操作系统，龙姬是神。 林漱之前提过让他物色成熟软件开发团队的事情，他已经有眉目，得到首肯，这就去联系他曾经的同事，应一龙。 这位同事和他一起在微软共事过，不过很快因为微软过于舒适的环境离开了，听主管提起辞职理由是‘不想当螺丝钉’，出门创业了。 创业了几年，换了几个项目，现在在燕京做了一款新闻类客户端，干了几年，似乎遇上点资金困难，公司状况极其糟糕，如果他愿意进入全民科技，完美符合林总的需求——自带团队、思维开阔、有开发移动互联网产品经验。 不过这个人性格……不太好讲，介于白和黑之间，是灰色。 跟全民科技的纯白价值观可能不太符合。 周亚平秉持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燕京。 移动应用部的事情安排结束，林漱又找了冯格飞，安排公司的内部事项，现在全民科技需要快速发展，需要招聘更多人，完善公司的组织架构、权责明细、福利待遇、财产管理等等各项内部的事情，以及新租办公地点。 现在别墅已经完成它的历史使命，全民科技需要正规的办公场所，大步迈向顶级公司之路。 三亿的启动资金，加上22号的付全款，这么大笔钱，够全民科技大手大脚花很长时间。 就是钱某种程度来讲，依旧不过多，要是钱够，什么直接买办公楼都不够档次，直接工业园搞起。 整一个两百亩，不，三万亩的地，全是全民科技的地盘。 命名全德加。 林漱安排完所有的事务，已经到了第二天。 一夜没睡，林漱走出门外，接着处理公司的事情。 现在公司人依旧不够，需要他这个老板亲力亲为的地方很多。 就这样忙活了两天，冯格飞联系好了办公地址。 有两处，给他选。 一处是沪城国金中心，一处是中银大厦，都是甲级顶级写字楼。 林漱叫上杨菲妍去选择。 第73章 办公场所 世界顶级的公司就要住在顶级的写字楼。 不，这是假话，哪家世界顶级的公司没有独栋的大楼。 而且不止一栋，等到哪年公司业绩不好了，卖卖大楼血赚一大笔——当年在华投资的棒子国企业就是这样。 林漱念念不忘的依旧是他的全民工业园，不过全民科技暂时不够资格跟官方要地，也就只能委屈住在写字楼了。 两处办公地点，位置都是陆家嘴。 沪城是华夏的金融中心，陆家嘴就是沪城的金融中心，也就是国家的金融中心的金融中心。 有点套娃，总之陆家嘴可是号称精英汇聚的地方，那里的上班族都是月薪上十万、喝水只喝星巴克的高级白领，姑且配得上全民科技的地位。 先去的是国金大厦，全名叫做沪城国际金融中心，三幢建筑，两栋260米的双子塔和85米的低层中央建筑组成。 依旧找的专业中介公司，把需求报上去，他们那边安排。 林漱的要求很简单，钱不是事，需要大2000平以上面积，整层，能最短时间交房，最好可以直接用，不用大装修。 林漱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只有一些些欲望，预付款的钱到公司账上，他本来打算转一亿到私人账户上，再去银行柜台全取出来，看看柜员什么反应。 但想到自己目标是成为企业界顶点的人，至于装这点逼吗？ 没必要，根本没必要从普通人身上获得优越感，这太低级了。 到达国金大厦入口，等中介过来的功夫，穿着蓝色制服的保安面色不善盯着他们，林漱没有怯意，杨菲妍则紧张了。 公司5号发工资，今天是4号，还差1天，所以她依旧贫穷，穿的那件大衣还是粉红色有破线的那款——被林漱认为是火鸡那件。 非常担心别人嘲笑她，落了林漱的面子。 这不是她被迫害妄想症，而是这就是现实。 这个世界通过贬低别人获得存在感的人很多，就像她的大学舍友，因为她不爱去泡吧、不交男朋友，穿得又朴素，非常嫌弃她，认为她是小土妞。 表明上不说嫌弃，背地里一直碎她村姑。 看到她买了什么新东西，又碎是小三，是老男人送的，某次她在床上睡了，那人没发现，又在和其他舍友碎她勾引男人，她下床水果刀拔了出来，威胁了一顿才停止。 林漱见杨菲妍身体有些缩，笑着道：“菲妍，你觉得那个保安是不是认出我是林漱，所以盯着我看，在想要不要上前求签名，如果真要了，我该不该签名呢？” “啊，真苦恼，这就是做名人的烦恼吧！随时要承受来自世人倾慕的目光。” “啊？”杨菲妍愣了愣，不确定林漱是不是在开玩笑，那个表情怎么看也是想赶走他们，怎么会是求签名。 咱们没有这么有名气呀，哥！ 林漱见她惊异，了然的说：“我的微博关注到了两千万，妥妥一个大明星，哎呀，我的签名一定很值钱。” 杨菲妍无奈的笑了，撩拨耳后的头发说：“老板，如果那个保安是女的，我信他认识你，可他是一个男的，绝对不会认识你。” “不不不。”林漱摆手，非常肯定道：“前几天全网热搜林漱，我想一定全华夏都认识我了。” “要不，我上去主动给签名照？这个中介太拖，到现在也没有来，算这个保安走运了。” “这个……别了吧。”杨菲妍小声的说了一句，不是害怕那个保安，保安被林漱这么一带偏，她已经不怕保安了，因为来到这么高级地方局促的心也安定不少，而是怕林漱扫兴，他没有这么有名……出了微博，没人认识他。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那个保安是个势利眼，会赶走他们。 电视剧都这么演，保安看不起穿着寒酸的人，把人赶走，结果是公司老总，啪啪保安跪下了。 “听你点。”林漱迅速道，他也没真打算上去搭话，看了眼正门里面的布局又说：“菲妍，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也，适合当我们公司的办公场所吗？” 杨菲妍早早看到正门里面大厅的布局，敞亮的大厅，华丽的大理石瓷砖，来往的行人无一不是西装革履，油头绑发，虽然步伐匆忙，也能从精气神看出确实是精英。 这里就是教科书里写过的金融中心陆家嘴，上交所就在这里，放在一个月前，她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进到这里，更没有想过会到里面办公。 命运真是神奇，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学生而已。 感叹了一下，杨菲妍看向林漱说：“你是老板，你决定。” 除了洁哥是例外，女生普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越女生的女生越是如此。 林漱视线扫向大厅里穿着职业黑裙黑西装、高跟鞋、里面白衬衫的职场女性，笑道：“就决定是这里了，这里的女白领漂亮。” 杨菲妍讶然了声，想不到理由会是这个。 杨菲妍微微张嘴的表情挺可爱，林漱转回杨菲妍面前，看着她：“据科学研究表明，每天看到七回美女，能多活七年，为了我们全民公司的男女同胞着想，当然选这里。” 杨菲妍疑惑着：“女生看美女也会长寿吗？” “当然啦！”林漱极为肯定：“相对于男人的lsp程度，女人的lsp不堪多让，并且对象都是女性。” “毕竟美女谁不爱嘛！” 杨菲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中介终于到了，看在气喘吁吁的样子上，林漱也不追究，自报家门‘我是林漱’，对方非常歉意的再次道歉，对于林漱的话没有反应。 林漱算了，不跟不上网的人一般见识。 进了国金大厦，在中介带领下，去见大厦主管租赁的物业经理，又在物业经理带领下，刷卡进入16层要租的地方。 整层楼可以整租，面积是2500平，整租有优越，很便宜14.0一平一天，物业费另算。 换算成月租也就是105万一个月，一年也就1200万，加上物业费等等一年1600万。 杨菲妍听到这个报价，心里茫然了几秒，以前的软妹币单位是几块、几百，最多也就是学费几千，进入全民科技后，接触的软妹币单位都是二十万、三十万，百万、千万，上亿。 从卖出300万台全民手机，利润高达50亿，这一年1600万似乎并不贵。 不过，她已经是个称职的助理，提前了解过办公楼租金。 陆家嘴的租金属于偏贵，离开陆家嘴，依旧是市中心的杨浦区蓝天大厦只要3平米一天。 更远的地方，1平米一天也有，沪城的办公楼属于供大于求的买方市场，办公楼太多，公司反而没这么多。 这1600万不知道花得值不值。 物业经理完全没有电视上看林漱两人穿着朴素而怠慢的心思，非常客气问询，但是这种礼貌下，某种人上人的态度很明显——这种态度不是金钱所能端正，单纯认为林漱不如他，不需要他来自人格上的尊重。 林漱没心思跟一面之缘的人纠正他的态度，看到这间办公场所气派、面积大、有大量可以直接使用的办公物品，加上更重要一点，最里面的房间超过一百平，窗外是黄浦江。 时间是正午，打开转弧形飘窗，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房间，这边放一条沙发，可以享受阳光，舒适的喝一杯下午红茶。 并且面积大，可以摆放三角钢琴，非常适合做他的总裁办公室。 就决定是这里了。 林漱爽快签下拟定租约，更具体的执行不需要他负责，冯格飞会派人搞定。 他只需要总务部的人解决后，给出装修总裁室方案就行。 费用和中介的费用也都不需要林漱出面，这种小事手下解决。 物业经理拿着拟定租约走了，林漱没有立即离开，在空荡荡的房间沉思了好一会，才走。 第74章 绝不接受 回到别墅，继续全民的快速发展。 首要的依旧是跟进黄江斌的元器件订单。 一台手机由大量元器件组成，主体部分是主板、电池、框架和屏幕。 细节则是各种芯片，基带芯片、音频芯片、电源芯片、射频通信芯片、闪存芯片、触控芯片、快充芯片；各种传感器，加速传感器、距离传感器、气压传感器、红外传感器、重力传感器；还有其他大量元器件，前后摄像头、后盖、存储卡、wifi模组、gps、晶振、二极管、电管、麦克风、电源ic、电容电阻。 上面的元器件一大半只需要找相应厂商找合适的直接下单即可，比如二极管、传感器、存储卡，小部分需要带条件去开模，定制生产，后盖、框架、摄像头之类。 个别则需要全民科技这边提供部分技术，进行深度定制，比如屏幕和电池。 一台手机涉及到的供应链过于庞大，哪怕已经提早准备了这么久，依旧有得黄江斌忙碌。 而一旦硬件采购完毕，全部发送到建邺业世达的组装厂，组装起来就很快了。 smt车间进行主板贴片（原始电路板上焊接芯片等零件），流水线组装手机，测试间封测手机，写入系统，都没问题装货，可以发送到消费者手里。 高度流程化的工厂，一天出货3万部手机没问题，最顶级的富土康，一年能生产3.3亿台手机，平均一天出货90万台。 哦对了，组装绝大多数是人工组装，也就是主体框架下，传感器、电池、屏幕一个个焊接，拿胶黏上去。 机械的精度也能实现自动化生产，但太贵了，不如人工便宜。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智能手机质量不佳的原因所在——你电池容易坏，没准是组装工人失恋了，没黏牢固。 人工便宜，但存在误差，看各家工厂的品控水平了。 有林漱的‘放权’在，黄江斌那边进展神速，采购、下单、协调，硬件供应问题有条不絮进行。 这几天没出现大问题，不过林漱没有松懈，供应链属于木桶效应，只要一个环节出错，整个手机生产进行不下去。 哪怕只是一个螺丝钉型号偏大了一毫米，也会耽误整个项目进度。 现在林漱知道为什么其他厂商发售手机，都是先打通供应链原因了。 压力巨大！ 这种出一个错误，会导致手机发售延后的事情，根本没必要以身犯险，提前公布发售计划。 林漱一天有三分之一时间放在供应链上，其他有四分之一在当面试官，招聘员工。 全民科技刚租下2500平的办公室，要发挥最大作用，少说也要500人团队。 里面的普通员工满足条件即可加入全民，中层和高管能力是其次，更重要是价值观符合。 你可以用养老的心态加入全民，但是不能过分专营和狼性，全民科技是中立守序阵营，打工人只是打工人是人事核心。 所以招聘也花费了他极长时间，结果来看，整体凑合，并不完美。 全民科技也算名声在外，加上林漱在微博上的高调营业，加入全民科技的年轻人很多。 中层管理，在林漱的高薪攻势下，也算达成目标。 唯有两个重要部门的领导人，林漱没有找到合适人选。 一个是负责全民商城的店长。 一部手机面世大概可以分四个步骤，立项、研发、生产和销售。 公司推出手机计划，按计划研发手机，根据研发生产手机，最后把手机销售出去，到达消费者手里。 全民手机最重要，也是最花时间，最费金钱的立项和研发的部分已经完成，现在进行的是难度不高但繁琐的生产部分，等待业世达生产出全民手机后，再发送到消费者手上。 在物流端口的环节，需要一个专业负责的店长。 冯格飞已经找猎头去沟通，不过高端人才都是稀缺资源，一时没有好消息。 另一个领导人是移动业务负责人。 这事交给周亚平，他去找了老同事应一龙，得到的消息是打算再撑一撑，并没有寄人篱下的想法。 倒是如果全民科技愿意投资，他们接受林漱入股。 应一龙的创业公司叫做‘文字闪烁’，是一个信息科技公司，主营业务叫做‘每日资讯’，一个新闻类推送类型app。 其中用到人工智能技术，这让林漱大感兴趣，因为他知道根本就不是人工智能，而是某种更加原始的‘图书馆情报学’，归属于信息分类更合适。 要不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字节跳动’公司，创始人还是那个姓张的福建人，他以为世界线变动，改姓了。 确定不是同个人，只是和某张想到一块去了，林漱对应一龙大概兴趣，打算空闲时候，一定要去见见他。 供应链、人事、全民商城，以及搬迁公司。 林漱又忙了好几天，全民科技迅速壮大，在周五下午，本来要去新公司布置总裁室的林漱，却去了另一个地方。 某工商x会议室，美想集团手机业务负责人吴明德要和他谈收购的事情。 全民科技自从龙姬发布一直有公司、资本、外企意图收购全民科技，或者只收购龙姬。 对此，林漱通通拒绝，见面的机会也不给。 什么微软、谷歌、苹果、美想、中兴、华威，不管公司多大，多有名，给多少百亿、多少股份，也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拒绝收购，入股也拒绝。 对他来说，钱已经是一个数字，百亿、千亿又如何，拿到这些钱他的人生会变得更精彩吗？ 会，但是只会短暂的快乐，很快会变得空虚。 就像某狐的总裁一样，钱太多反而抑郁了。 如果是刚重生那天，有人拿一百亿给他，他愿意交出龙姬，当个咸鱼，现在不同了。 爷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决定世界。 再多的钱，都可以自己赚。 美想集团曾经派人联系他，开价300亿，百亿现金加股票，他毫不犹豫拒绝了，没和美想的人见面。 为什么现在又同意了，没有办法。 有官方人出面协商，本着‘****’大旗要他出席。 他没办法拒绝。 有点像前几天那个物业经理，在华夏，从商不如仕途。 不过，现在已经是2015年，没办法强迫，林漱过去同美想的人见面，也只是过场罢了。 全民科技是他林漱的全民科技，绝不接受收购和入股。 谁也不能，除了……自家人。 第75章 恨与渴望 “林漱！” 会议室，吴明德看到左边‘林漱’的名牌，恨得咬牙切齿。 美想集团世界500强，华夏顶级民营企业，知名度仅次于bat，成立三十年，在商界是泰山巨物。 如此强大的美想集团，却在林漱那吃亏，一个大亏。 四天前是美想手机的新春发布会，他们打算在发布会上发布十二款机型，继续他们的机海战术，称霸国产手机市场。 并且会发布华夏第一部、世界第三款过两万元手机，美想k800，目标高端商务市场，以国产安全手机名义，进入高端商务圈子。 整个市场部预估过，凭借发布会，能够再次拉高美想的市值，持股人获益盛丰。 然而，搅局者出现了。 林漱的全民科技在前一天发布了全面屏、快充，国产自研操作系统，硬件配置比他们k800还要好的全民s1，并且售价相对于k800的，竟然只要8000。 有毛病吧！ 会不会做生意，能多赚钱的机会不干，便宜消费者。 脑子是铁块做的，沾水生锈，秀逗了。 缭乱市场，是和全行业为敌，扑街仔。 愤怒中，他想办法应对来自全民手机的威胁——第二天是美想的发布会，成为热点的全民s1一定会被媒体和美想k800比对。 否决掉降价的提案，美想集团不可能因为一部手机影响集团战略，只能够硬着头皮上。 连夜改了ppt，着重在无线快充和上亿设计费上介绍k800。 并且买报纸、网站广告，头版头条宣传这两项技术。 然而第二天现场的气氛和后续影响让他气得要杀人。 现场除了交好美想的媒体，其他人反应冷漠，时不时蹦出几句让他当场想要甩袖而走的屁话。 “无线充电不需要线，无线充电器还不是要线，这就是无线充电？超未来科技？” “无线充电充满需要8小时，额外需要购买600块的充电器，喂，我还不如有线充电，正常的充满4小时，快充只需要半小时。” “就这？上下额头丑死的外观设计，就这需要三亿软妹币？贪腐ju，可以查查有没有人贪污。” “价格两万一，靠什么支撑这个高价？不会就靠美想的牌子吧。” “散了散了，上面的多去看看昨天全民的发布会，知道什么才是智能手机，美想过时啦！” #美想k800过时手机代表与新时代的王者全民si全面比对# 一度挂在热搜上很长时间，美想的口碑急速下降，发布会大失败。 先期的努力全白费，行业大震荡。 而这一切都是林漱带来的，可恨的搅局者。 吴明德对林漱恨得牙痒。 找董事长汇报工作，他加大了全民科技的威胁，希望使用美想集团各方面的力量，全面限制全民科技的发展。 最好能把全民科技扼杀在摇篮里。 继续手机市场万元机时代。 然而董事长拒绝了，指出美想发家史，靠收购ibbpc业务进入国际市场，后续又收购摩托罗莉成为世界第三大手机厂商。 美想几次大发展都靠收购。 全民手机发布会他看了，对于智能手机的重新定义很恰当，智能手机确实应该这么发展。 收购。 拿钱去收购全民科技，条件任全民科技开。 不惜一切代价收购全民科技，包括可以让全民总裁成为美想的董事，负责手机业务。 美想集团并不是家族企业，是立足于世界的跨国大集团，愿意有能力，能给美想带来革新的人加入美想。 有全民科技的技术在手，美想集团必然可以再次蜕变，站稳欧美市场，成为世界顶级企业，能叫板政俯的存在。 董事长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走收购这条路。 而且他也同意董事长的见解，现在全民手机带给手机市场的革新不亚于苹果1在07年诞生的时刻。 都是变革了智能手机，重新洗牌了手机行业。 短时间不明显，一两年时间智能手机必然跟全民s1定义的一个样。 企业之间的战斗，比的即是技术，也是时间，能早一天进入市场，很大程度就是生死之间的距离。 全民科技一流的技术，带给美想的绝对是实现霸业的最后一块拼图。 美想啊！是要成为能比拼国家的超级跨国企业。 所以，吴明德一面对林漱的名牌恨之入骨，一面则期待林漱的全民科技并入美想。 真到了那一天，仇恨什么的随时可以放下。 干大事的男人，连老婆都可以舍弃，更别说一点吃亏的仇怨。 所以林漱，请一定要加入我们美想。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董事长可给了后招。 …… 另一边，林漱不快又无奈的进入政俯大楼，被接待员带领下进入会议室。 工商x的名义是企业家座谈会，林漱从那人的话里知道，本质上是美想谈收购的事情。 刚进入会议室，一个微胖，戴眼镜，十分油腻的中年男人起身朝他伸手，口里十分热情：“你就是林总，你好你好！” 林漱笑了笑，并不伸手：“你好，我是林漱，抱歉我手受伤了，不方便握手。” 并不等这人回应，径直走向标有‘林漱’牌子的位置，也从刚那人的空位上，知道这人是美想的副总裁吴明德，负责美想手机整个手机业务。 据说美想能成为国内排名第一的手机厂商，靠的是这人，曾经荣获华夏改革年度人物、顶级职业经理人。 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不过，林漱保持基本的尊重之余，并不放在眼里——这些靠时代红利发家的人大都存在水分。 吴明德见林漱没握手，脸色不变，内心当即对林漱的仇恨加剧——他主动伸手，既然不握手，这是不给面子，比被绿了还让人愤怒。 嘴里什么也没说，回到自己位置上，朝林漱微笑，算再次示好。 坐在首位的官员介绍了在场的几个人，林漱这边是他和助理杨菲妍，以及保镖兼司机，李大军。 一个退五jun人。 个头不高，一米七，看起来有点瘦弱，比林漱还瘦。 不过，真动起手来，一人撂倒十个林漱没问题。 美想集团则是高级副总裁吴明德，以及战略事务群的组长，还有对公关系经理。 都是三人。 官员按流程念稿，没讲几分钟走了，会议室剩下美想和全民的人。 在门关上的瞬间，双方知道重点来了。 第76章 收购谈判 林漱不动声色坐在座位上，心里则稍微松口气。 在华夏做生意，避不开的是官方。 如果得罪了官方，折腾起来全民科技可以直接等倒闭了。 林漱是华夏人，不到万不得已的绝境不会背离祖国。 刚刚的官员没有借助行政力量促使全民被美想收购，林漱轻松不少。 吴明德提前研究过林漱的性情，知道林漱并不喜欢虚与委蛇，喜欢真诚，朝向林漱先开口道：“林总，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咱们终于是见面了。” 林漱从初见就不太喜欢吴明德，不过脸皮没撕破前，保持礼貌道：“小人物一个，并不需要堂堂美想集团副总惦记。” “怎么会，林总可是一个人杰。”能自研出性能绝佳的手机操作系统，怎么看也是人杰，吴明德想着。 “哦。”林漱并不否认也不承认，表情非常淡漠。 吴明德见过恃才放旷的人，知道林漱有这个底气，挂起笑容道：“林总，关于今天的来意，我们都是聪明人，你是知道。” “我懂。”林漱了然道：“官方组织的企业家座谈会，谈民营企业优势资源互补。” “这是其一。”吴明德并不绕弯子了，直直道：“那么林总，关于全民科技并入我们美想的方案，你怎么看？” ‘怎么看，直接拒绝啊！’ 林漱想这么回答，不过商业谈判，该有的体面要有。 林漱手敲击桌面，缓声道：“全民科技有自己的发展道路，并不愿意并入哪家大公司。” “先不急这么快做决定，我们可以谈谈条件。”吴明德从手包拿出一份文件，递向林漱那边道：“我们美想集团对于全民科技志在必得，也极有诚意，这是我们美想给全民开的收购条件，如果林总有不满意地方，我们可以再谈。” 林漱对于美想的收购方案挺有兴趣，好奇美想能开出什么条件，全民科技又值几个钱。 打开文件，快速浏览。 收购价格是30.5亿美元，折合软妹币是189.1亿元。 直接支付8亿美元现金，以及价值10亿的美想集团普通股股票，余下12.5亿则是用三年期本票支付（三年期间无条件支付一定金额的票据，具有法律效益的欠条）。 要求买下全民科技的所有专利、品牌和注册商标，包括龙姬系统和全面屏、快充技术，全民手机品牌。 可以接收全民科技旗下所有员工，并入手机部门，如果有不愿意加入美想的员工，可以给遣散费。 吴明德观察林漱的表情，又说了一遍：“我们对于收购全民科技极其有诚意，上面的条件如果林总觉得不够，可以再加，钱好说话，林总尽管开价，全民科技我们美想要定了。” 林漱大致浏览完毕，递给一旁的杨菲妍，让她看一遍。 等到杨菲妍也看完，林漱笑道：“贵方的条件很优厚，近200亿的收购价，全民科技全是我的，只要我同意，轻易成为百亿富翁，一辈子何其潇洒，不用现在累死累活。” “这是同意收购了？”吴明德眼睛一亮。 200亿的数字，放在任何一个华夏人都是无法拒绝的数字，换他肯定同意。 林漱没答，拍拍手，杨菲妍很有默契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吴明德。 吴明德疑惑接过，看到文件标题，瞳孔一缩，感到不妙。 另两个美想集团的人也凑过来，看到文件内容，心里震撼之余，口水流了出来。 上面是谷歌ceo发给全民科技的公函，内容简单，推崇龙姬之后，提出130亿美元，并且是现金的形式想要收购全民科技，也是需要龙姬系统和全民手机相关技术。 在最后，非常客气的提，如果全民总裁不愿意收购，那么谷歌可以200亿美元入股全民科技，占据股份30%，并不需要控股权。 妈妈呀，130亿美元，还是现金，换做软妹币是806亿，并且可以帮忙入米国国籍，规避税务。 这……直接成为顶级富豪了，还开什么公司，买岛享受去了。 而再看看美想的30.5亿元，在谷歌面前就是打发叫花子。 谷歌果然是世界级的大公司，财大气粗，豪气。 羡慕，这两人艳羡的目光朝向林漱。 想上林漱的身体，过他的人生。 吴明德看完文件，面色立马冷了下来，董事长给他的收购金额上限是48亿美元，也就是300亿软妹币——美想内部普遍用美元作为金钱单位。 这数额已经是美想能给出价钱的极限，再多美想也能付，但风险太大，没必要去赌。 如果全民科技不能带来更大的收益，美想会伤筋动骨，很惨。 但是美想的上限，却是别人的下限，从价格上美想根本干不赢谷歌。 这怎么办？ 吴明德前后脸色的变化很有趣，林漱仰靠在背椅上，笑着问：“吴总，你怎么看待谷歌的收购方案？” 吴明德脸色阴晴的半秒，丰富的职场经验，让他控制住表情，面向林漱平静道：“很像是谷歌的风格，拿钱开路，有钱任性，果然是市值六千亿的大公司。” 林漱好笑着：“哦，我还以为吴总，你会觉得这份收购方案是假的。” “不，不会作假。”吴明德肯定道。 起初他也觉得可能是假的，因为这份资料是中文版，并且不是翻译腔，明显被润笔过。 不过没必要作假，如果说全世界哪家公司最害怕全民崛起，毋庸置疑是谷歌。 安卓是谷歌的核心业务之一，如果市场份额被冲击，它们最难接受。 谷歌的搜索业务增长放缓太久了。 “那么美想集团怎么看？”林漱又问。 吴明德表情挣扎了一会，咬咬牙道：“谷歌能给的，我们美想不能全给，48亿美元，20亿现金，10亿股票，余下三年分期付清，这是我们美想能给收购价极限。” “是吗？”林漱玩味的眼神看向吴明德，这话就像拿5块钱买一栋房一样，纯属搞笑。 对于林漱的嘲弄，吴明德心里一横，态度变得强硬：“我们美想集团对于全民志在必得，48亿美元不会再高，除了金钱，我们美想集团还能让林漱你进入我们美想董事会，担任常务副总裁，除了董事长的席位，其他职位可以任意挑选，包括我的手机业务负责人，美想手机全部交由林漱你负责。” 林漱声音依旧很平淡：“谷歌托人告诉我，我也能领导他们的手机业务，进入董事会。” “不可能的，林漱。”吴明德摇头，非常确定道：“白人为主导的世界，华人不可能当上最高层，他们宁愿让印度人当总裁也不会让华人成为发号人，这不被白人世界接受，你加入谷歌起点是全球副总，终点也是全球副总，无法领导谷歌。” “我们美想不同，我们美想第一任董事长不是我们陆董，是游董，作为一个外人能成为我们二代董事长，林漱，只要你对美想做出巨大贡献，下个十年你就是我们美想新一带领导人。” “谷歌前景不如我们美想，林漱你自行分辨，好好想想。” 对于吴明德一连串利诱的话，林漱笑了起来，并不明白他突然这么有底气的原因，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郑声道：“我是华夏人，全民科技是华夏企业，我不会加入外国公司，全民科技也不会并入外国公司，至于美想，一个董事会22席，有12人是外国人，并且有三个人曾经华夏人换了国籍，这样的公司也根本不值得全民加入。” 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漱坦明态度：“全民科技不接受收购，不管谷歌还是美想都是如此，全民科技是全民的全民科技，服务于全体华夏国民。” 对于林漱的拒绝话，吴明德站了起来，手摁在桌面上，厉声：“这由不得你，全民科技必须被美想收购。” ‘图穷匕见了？打算来硬的？’ 林漱看他能说什么。 第77章 那又如何呢 林漱这个人在商业场上绝对是个异类，并不能用正常的商业逻辑去看待他。 所以吴明德早之前已经想好林漱拒绝的预案，也已经得到陆董的允许。 既然林漱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简单了，吴明德新仇旧恨一起上，重新做回椅子上，慢悠悠道：“年轻人，你把开公司看得太简单了，经商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游戏，立足于这个世界，就要接受这个世界既定的规则，谁要是妄图破坏规则，那么迎来的必然是头破血流，永无宁日。” 林漱挥手，让站前一步要保护他的李大军往后站，又看了一眼杨菲妍，见她神态自若，没有一丝惧意，好笑的回吴明德：“我看吴总你历史学得不太好，学过历史都知道，这个世界规则永远是后浪推前浪，前浪消亡在沙滩上，没有永恒的规则，只有不断进取的人心。” 林漱说的有道理，但吴明德根本不顺着林漱的节奏走，而是道：“你以为有点才能就可以决定规则了吗？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死得最快的也永远是木秀于林的天才，只有中庸之道才能活到最后，林漱我告诉你，你错过了人生最佳的机会，你以后一定会后悔没有同意我们美想收购。” “放狠话谁都会。”林漱挥挥手，淡然道：“我同样可以说，你们美想妄图把我们全民科技当做对手，是一生最愚蠢的选择，你们不但会失败，也将遭食恶果，我林漱非常小心眼。” 吴明德只当林漱在说笑话，放下眼镜，目光凛然盯向林漱：“年轻人，让前辈好好给你上一课。” 美想的事情今天要解决，林漱有耐心：“你说。” 吴明德双手撑在桌面上，气势去压林漱：“国产手机几大厂商一直有定期的聚会，私底下保持良好的友谊，即是竞争对手，也是朋友，供应链方面也是，国内主要的硬件供应商都是聚会的常客，我们国产手机是同个阵营的人。” 顿了顿，又问：“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小伙子。” “意味着托拉斯？”林漱清淡的答。 “并不是托拉斯。”吴明德急速道。 国外的资本社会都不敢提托拉斯，在华夏更不敢提。 托拉斯是垄断组织，在哪个国家都是明面上不允许存在的组织——国家垄断不算垄断。 “我们只是私底下的交流，不谈公事，产业协会也不算。”吴明德稍微解释，接着道：“意味着，你全民手机定价8000，是在恶意扰乱市场，是不正当竞争，违反国家对市场的规定，非法经营，破坏公平有序的市场秩序，让蓬勃的手机行业蒙上污垢，对于国民经济不利，你们全民科技就是行业的毒瘤，祸害，该铲除的病毒。” 一连串的罪名几乎可以让林漱无期徒刑了，林漱并不当回事，笑道：“如果以上属实，那么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你单方面的谴责，扯口水。” 吴明德面色一寒，如果真能从官方渠道限制全民科技的低价，他们早做了。 8000的定价尚处于合理范围，并没有恶性竞争，官方的制约从科员上交‘调查文件’就断掉了，无法实施。 如果全民手机直接4000，倒是可以直接行政叫停和约谈。 奈何全民科技绕了个弯，优惠券是个阴险招。 吴明德也只是诈一下林漱，这个社会民惧怕官，只要摆出官方，屁民立马胆怯，什么都依从。 没如愿，也在吴明德意料之中，打开小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继续道：“林漱，还有一件事情你要懂得，开手机公司不是过家家，没有这么容易，你以为开了发布会，口号吹得响亮，手机就能做成功，不用管来自友商的声音，不用遵循行业准则，可以为所欲为。” “我明白告诉你，你的独断定价，得罪了全行业，从终端手机厂商到供应链厂家，就连国际巨头也得罪，只要你在华夏开公司，你的这番与世界为敌，能让你手机无法生产，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林漱淡然坐在椅子上，非常镇定道：“智能手机科技含量不算顶尖，却也是需要高度合作的消费电子产品，其中一块关键零件如果出了问题，整台手机也无法生产。” “但是那又如何呢？”林漱极为不在意。 吴明德重新戴上眼镜，第一次细致观察林漱。 身高不高，身材有些单薄，皮肤非常白，长得娘气和幼态，在他那个年代是被人看不起的长相。 有些像年轻人喜欢追的偶像明星，也是他看不起的长相——在他眼里剑眉星目，方正国字脸才是帅气。 外貌不是关键，关键是给人的气度，并不是年轻人桀骜不驯的姿态，而是某种历经社会沧桑的沉稳。 但这么沉稳的人，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狂妄。 并且不是无知者无畏，而似乎是真有底气。 哪来的底气，敢和世界为敌。 吴明德猜不透，他感到了疲惫，前后情绪变化太大，加上声势被压了一头，他有些不敢直面林漱。 不过该说的话，要说全。 吴明德用提高音量壮大气势，说道：“我把话说明白，美想需要全民，但不是一定需要全民，以美想的能耐，得不到可以毁掉，只要全民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也能继续智能手机全盛时代。” “很明白的告诉你，林漱，你们全民科技或许很有前景，但是这个行业的话事人是我们这些前者，不按我们规则走，你们全民科技一个零件也不要从供应商上拿到。” “我们美想能让你们全民手机无法生产。” 林漱等待吴明德说完，伸手碰碰了耳朵，不屑道：“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吴明德肚子里冒火，脑袋热了，更大音量道：“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不被我们美想收购，全民科技一部手机也无法生产，预售出去的三十万部只会变成烂账，全民科技完了，你林漱完了，等着被起诉，你明不明白。” “商业不是过家家，要遵守规则，遵守玩法，这才是现实。” “那又如何呢？”林漱依旧这样说道，顺便看了眼杨菲妍，哦不错，这姑娘看傻子一样看吴明德，没被恐吓到。 很好，菲妍有成长。 吴明德气急攻心，眼里冒火，四十多年就没遇上林漱这类人，怎么能这么让人生气。 “吴总。”旁边的对公关系经理看吴明德呼吸不畅，立马过来拍背，让他缓缓。 林漱摊摊手，他不是故意气吴明德，而是并不恐惧来自美想的威胁。 这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早晚的事情。 全民科技早晚要和美想干一架，做掉美想，成为国内第一生产厂商。 从结果考量，根本没必要虚与委蛇，多客套。 而且美想的意思表达得足够清楚，不同意收购，那就让你倒闭，这还客气啥。 谈判已经谈崩了，战场见真招。 他已经有准备，每一次行动都有数个预案，绝不会打无准备之战。 一个多月时间，他也成长了。 吴明德又喝了一口水，嗓子好一些，放弃了和林漱正常交谈，站了起来，怒瞪林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始的方案，30亿美元交出全民的一切，你带着钱滚，否则我们美想将会动用所有的力量压垮全民，你们全民45天内发货的方式代表一定没有现货，我们会让你们全民一个核心零件也别想买到。” “我们美想集团有这个能力，到那时，你们全民一个分钱也不值，你将一无所有，最后还得求我们美想。” “白痴！”林漱同样站起来，凌然不惧道：“完全不知道你们美想哪来的自信，认为能压制到我们全民，控制全行业，这里是华夏，今年是2015年，我相信我们国家，我相信——公平和正义。” “那就试一试。”吴明德不细说。 林漱并不提他全程录音的事情，该录到的关键内容全有了，侧过身道：“美想的人，我也要让你们明白一件事情，全民科技不是和全行业为敌，而是让手机行业回到它该有的正轨，一台智能手机的成本，你业内人知道最低能卖到多少钱，8000依旧存在盈利空间。” “如果我们让智能手机回到本来的价格是与全行业为敌，这个全行业公敌，我们愿意做。” “我林漱，并不惧怕和他人为敌，哪怕是和世界。” “我们走。” 林漱根本不去看吴明德气急败坏的神情，先一步往门外走，杨菲妍和李大军紧随其后。 全民科技的态度已经表达明确，美想集团也彻底得罪，后续要想办法应对。 重来一次的人生，林漱想要霸气一些，但不是走脑子不够的楚霸王路线。 第78章 所以说直男很无趣 没有人出面阻拦，林漱三个人安全出了行政大楼。 坐在回去的车上，林漱并不避讳司机李大军，转头问杨菲妍：“你怎么看待。” 没有主语，杨菲妍猜林漱在问‘怎么看待美想刚刚的威胁’，想了想，试探的说：“美想的条件太过分了，我们答应不了，不管怎么谈，最后都只能是闹翻，这点我们早想到了，也有了应对方案……所以按方案执行就可以了？” 美想的条件是被他们收购，金钱很诱惑人，300亿人民币，这辈子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她只是个胃疼去医院买药，因为药价43，于是很不好意思朝医生说‘我没有钱，能不能开便宜点’的贫穷女生。 300亿啊！ 真应了那句话了，有门路的几千万不是事，天生低贱的几百块难死一家人。 如果放在一个月前，她会劝林漱答应，钱到手才是钱，理念、梦想都可以丢。 自从她见到谷歌的800亿收购价后，对于金钱概念模糊了，看得越来越轻，不如追求一些虚浮的梦想。 刚刚全程的谈判，她都是看笑话姿态听美想的人讲条件，只觉得他们可笑。 就这种气度还想收购我们全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跟以前那些学长只用‘空口的爱’去表白她一样。 林漱问的其实不是这个，不过提起这个难题也行，林漱沉声道：“美想的威胁不可小觑，现在我们回公司准备c计划，一定要确保供应链不出错，最少也要先把三十万第一批预售量给做出来，这点是我们全民第一大事。” “是。”杨菲妍应着，掏出手机联系各部门，关于供应链的变动，以及马上准备开会——咱们全民要开战了。 林漱极为正视供应链的事，他并不认为吴明德是唬他们，是真有办法，一定程度控制手机供应链。 手机价格如此昂贵有多重原因，经销商体系层层涨价、外国专利授权费高、高通芯片贵，各种税，自建工厂的成本，国外手机品牌高价策略挟持国内品牌，准入门廊艰难。 其中林漱认为决定性因素，是默契。 某种维持高价的默契，或者说协议才能逆时代潮流。 吴明德不知道是不经意，还是已经成为行业公开共识，他提的手机厂商定期聚会，告诉林漱很确定一点。 国内各大手机厂商形成某种维持高价的默契，就像各种托拉斯一样，一个行业组织去决定售价，获得高额垄断利润。 说托拉斯可能还是高看了他们，大概是秘密结社这种私下组织，见不得台面，靠默契和利润维持运行，核心是不打价格战。 至于为什么能在华夏形成这种组织，林漱就不知道了。 或许有什么强人牵头。 虽然少见，但不代表没有，国内其他产业也存在类似的默契组织，比如某x和x某，他们的产品统一低级又贵，作为竞争对手这么默契，让人不相信里面没鬼。 总之一点，吴明德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们真能卡全民手机供应链的脖子，让全民手机无法生产。 缺乏零件的全民手机，最终只有黯然退市。 当然，依旧那句话，现在是2015年，网络社会，就算有这种组织在，也不敢过分招摇，林漱有办法应对。 c计划是早早应对可能存在的‘隐秘结社’而确立的计划，也从业世达上知道，美想的隐秘结社并不能控制整个行业，这就代表全民科技赢面很大。 稍稍放心，林漱暂时不考虑供应链的事情，他现在另有感触，等待杨菲妍那边安排完毕会议事情，干脆直白问杨菲妍：“你觉得我们全民科技是邪恶的吗？” “邪恶？”杨菲妍眉眼的双眸疑惑不解的眨着，根本不能理解林漱的意思。 “肯定是邪恶，而我正是邪恶军团的大魔王，林漱是也！”林漱朝向杨菲妍，脸上温和笑着：“你看，就像吴明德说的那样，现在的智能手机市场多么繁荣，多少人因此获益，靠暴利手机行业买房买车，过上中产阶级生活，而我们的全民科技，这一个腰斩定价，直接让繁荣的手机市场停滞朝前，全行业都因为我们全民手机搅局而焦头烂额，催促研发部门跟进技术，和供应商谈判降价货品，一团乱麻。” “我们全民科技影响到这么多人的安定生活，我们不是大魔王是什么？” 这话让杨菲妍非常不认同，难得再一次用坚定的语气发表自己的看法：“手机行业暴利根本是建立在剥削消费者上，繁荣的手机市场也是因为垄断，并不是代表它们就是好人，我们全民科技是影响到一部分人生活，但就像你曾经说的那样……” 杨菲妍想到曾经林漱说的话，微微一个发愣，继续说：“不是所有人都是人，要想创造更大的福祉，只能牺牲少部分人，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只能如此。” “平价智能手机，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这是造福更多人的事情，我们绝不是邪恶军团。” 这个世界不存在没有牺牲让所有人幸福的办法，就说一点，你不牺牲罪犯的邪念，把他们枪毙，那么你只能牺牲良善的市民，满足罪犯的恶意。 不是死的人已经死了，就可以原谅犯罪者，这并不公平——对死者不公平，对死者的生者也不公平。 林漱微微发愣，当年那个一门心思跟他据理力争人要讲现实、要为了自己而活的姑娘，竟然在今天谈福祉，给他好大的惊诧感。 似乎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从没有离开过的关系，杨菲妍变了很多，变得有些像他了。 不知道是好是坏。 林漱又略微苦恼，打算再观察观察。 暂时不想这件事，林漱侧身转向窗外的景物，用只能自己一个人听到的低声说：“只是突然有点小小的疑惑，有些不知道自己选择的路对不对，就如谷歌说客讲的那样，800亿这笔钱拿下，潇洒一生比辛苦打拼事业幸福多了，如果换做是他，他一定会选择800亿。” 谷歌托人给收购方案，上面800亿数额属实震惊到林漱。 老实说他一直听别人评价龙姬值1000亿，但不认为真有人会拿1000亿买龙姬。 这真有人拿800、1000亿都是天价的收购价，他震惊后，心动了。 拿下钱，他不需要考虑什么手机行业的围堵、供应链难题、公司的发展、技术来源成迷的风险。 人生瞬间轻松，直接去中东当土豪，改国籍娶80个妻子，一个国家娶一个，从8……，还是18到30，十二生肖，十二星座全集齐。 这辈子何其潇洒。 但是随后又有某种不甘，既然老天给了他重生一次，又有这么多技术，再次追求前世一样的金钱和咸鱼人生真就适合他吗？ 他真就甘心一辈子就这样，死后不留下什么吗？ 不行啊！ 想要在这个世界再留下什么，想要既有潇洒人生，也想要让这个世界更加光辉灿烂。 在死后，世界依旧留下他林漱的名字。 或许正是因为他深层的这种想法，才获得平价商业系统，既然如此。 为什么还要疑惑。 林漱摇摇头，扫掉这些无意义的想法，心里知道会生出这些疑惑的原因，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巨大诱惑，自然会迷惑。 这很正常。 不过，他之后不会了，全力向着全民商业帝国进发。 他是林漱，是成年人。 咸鱼生活和顶峰事业，都要。 林漱转回头，望向杨菲妍娇媚的脸蛋，开起玩笑：“菲妍，你发现你最近胖了吗？” “啊！”杨菲妍立马惊慌了，最近因为曾经的胃病又犯了的关系，吃了几天药。 而吃药很容易发胖，之前发胖过，这不能行，不能发胖，要一直漂亮。 在杨菲妍惊慌之时，林漱又说道：“骗你的，其实还是太瘦了，应该多吃点，有肉感才可爱。” “林总！！”杨菲妍气恼了。 所以说，林漱的小男生心态很无趣。 好讨厌！！ 第79章 那就住下吧 回到公司，依旧是别墅，国金大厦办公室还在装修，正式搬迁是下周一。 负责供应链的人，和冯格飞、刘洁也全到场——黄江斌在外面飞，视频到场。 林漱非常干脆说‘保卫全民的战斗开始’，一项一项工作分配下去，每个零件都需要靠谱的人盯着，并且是入驻厂家，生产线盯，每天间隔六小时必须汇报一次。 直到零件送到业世达厂为止，一刻都不能松懈。 这是全民第一次生死攸关的战斗，敌人已经联合，我们全民绝不会容许失败，也绝不会失败。 零件和订单量都不算复杂，一切顺利，大概两个星期可以结束先期，所以诸君协力，为了全民。 “为了全民！”众人齐喊，进入工作状态。 没有多余的废话，会议结束很快，林漱再次和黄江斌沟通供应链的事情，一直到傍晚，一切安排妥当，林漱才松口气。 依旧是那句话，过程很重要，接受结果的心态也很重要。 林漱能做的全做了后，接下来只有等待。 不过，对面一直没有出招，让他感受到压力。 这个世界的定律，不出招带来的威胁远远比出招更大，恐惧本质源于自己。 所以林漱决定主动出击，拍了一张自拍照，配上文字‘工作不太愉快’，发了微博。 顿时几百条评论出来了。 “沙发！” “前排！” “老公，老公好帅！” “老公，看我。” “老公，怎么了。” “老公，你怎么这么好看。” “晚上要睡不着了。” “老公，啵啵啵！” “啊啊啊！老公，爱你！” “老公，晚上快来找我。” “老公，翻我牌。” 林漱有些许无奈，他那天微博抽十台全民手机，又买热搜，转发量过七千万，他也长了一千多万粉。 运营了几天，他发现自己有了一群‘老婆粉’。 每天在他评论下‘老公’、‘老公啵啵’叫着，私信又是一堆大胆示爱照。 更离谱的是，老婆粉里有一堆男的，不是盖里盖气的0和1，是铁直男，异性恋。 叫老公早点睡，老公快来呀，叫得比女性都欢腾——应了那句话，男人骚起来没女人的事。 上面这么多‘老公啵啵’非常一大批是男的。 林漱几次出声，男的别叫老公，他们依旧乐此不疲。 所以说，直男真的很无趣，别人越不喜欢什么，越想要去做。 当然，其实也有林漱的关系。 他的微博运营策略是金钱开路，隔一段时间在评论区抽奖，抽十个，每个人一万元。 这些男女除了玩梗，更多都是向着他的钱来的。 林漱都懂，这也是他维持流量的方式。 有利也有弊。 是当大明星该有的宿命。 林漱该承受这个痛苦。 关掉微博，收掉手机，林漱叫上杨菲妍一起去看房子。 下周一公司正式搬迁，他现在的住所位于长n区西边，距离陆家嘴所在的浦东x区极远，通勤太花时间，需要换个更近的住所。 没有选择陆家嘴周边，也没有选择陆家嘴对面的外滩壹号，更没有选择天字号顶级豪宅‘汤臣一品’。 不是他付不起租金，而是相对于这些缺乏生活气息的cbd和文化单位，林漱更想要接地气的普通居民区，需要生活气息浓厚。 他并不愿意自己住在高空楼阁，失去共情普通人民的能力——何不食肉糜一直不是笑话，现实极多，就比如996是福报，脱离大众太久了。 当然，为了接地气，也没必要租住隔断房、城中村、地下室之类，那样显得顾此失彼，又不是真去吃苦。 林漱选择的是黄浦江对岸的海伦路，一个非常普通的居民区，独栋建筑，因为是上世纪的建筑，是市级保护单位，有非常浓厚的摩登风格，上个世纪30年代老上海的味道。 四十年代开盘的小区，160平方，买是1200万，租便宜三万四一个月，位于一条不繁华的老巷子中，附带一间店面。 林漱看房子和地段挺满意的，今天去看实地，如果不错基本上租了。 看房子的路上，林漱问询李大军：“大军，公司宿舍住得如何？” 李大军个子精瘦，寸头，性格也很沉闷，一边专注于开车，一边回答：“很好。” “具体有多好？”林漱又问。 林漱给自己的待遇很高，给员工的待遇也不差。 提供食宿，愿意住员工宿舍的住员工宿舍，不愿意住的给住房补贴，吃饭也是一样，不想吃员工餐，可以给补贴。 员工宿舍肯定不能在陆家嘴，林漱没有这么败家，也没有必要，选择的是宝s区，一整栋单身公寓，不包水电，公司有接送上下班的班车，单程一小时。 李大军是冯格飞搞来的，暂时住在公司宿舍。 林漱亲自面试，性格他满意，于是做他的保镖兼司机。 作为一个要干大事的人，需要一个信任的司机。 李大军沉默好一会，回答：“比部队好，很大。” ‘得了’林漱放弃了，问李大军不如问杨菲妍，具体的执行都是杨菲妍负责，他只需要给出想法。 不过杨菲妍也没有住过员工宿舍，现在也是跟他住在别墅，问杨菲妍也不太真确。 关于杨菲妍，林漱转过头去看她。 杨菲妍穿的是新买那套职业服，黑色带褶皱的女士西服，里面白色衬衫露出雪白颈脖，洋灰色筒裙，亮色的丝袜夺人眼球，依旧不听劝的踩高跟鞋，干练的无刘海高马尾，马尾上有一个灰色的蝴蝶结发饰——这是发工资那天，林漱强行带杨菲妍去购置衣服，给她选的一个发饰。 脸上是跟平常不苟言笑不同的放松，依旧茶意满满外貌下，多了一分成熟味道。 林漱想说一些话，又放弃了。 到达租房点，在房东带领下参观了房子，林漱整体满意——主要是干净和精装修，购置些生活物品，就可以拎包入住。 林漱爽快让杨菲妍付款，签订完租房合同，这里正式属于林漱。 坐在一楼的沙发前，林漱见杨菲妍没回去，给她一个微笑，随意的说：“菲妍，要不你也住在这里，我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资源太浪费了，而且身为我的助理，似乎随时待命会好一些？” 想了想，林漱又多说一点：“没有强迫的意思，主要是这一个月你住在我旁边，有事情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你，干我这一行的，确实需要一个近距离助理，方便管理公司。” 杨菲妍点头，什么也没有说，走到厨房看了构造，先记下泡红茶的地方。 林漱每天上午八点和下午三点都要喝一杯大吉岭红茶，加方糖，如果她不在身边，谁来给他泡红茶。 这是助理的职责。 林漱给她长了三倍工资，现在月薪两万八，各种补贴加起来，她已经不用为金钱发愁了。 真好呢！ 买药可以不用看价格。 一直待在身边就够了。 第80章 最好朋友们 第二天是周末，一个上午林漱在别墅的家中待机，等待‘美想的报复’，随时能做出应对。 然而……风平浪静，不知道是不是周末放假关系，打工人、老板们都要休息，所以美想的人延缓了报复行动，还是美想的人在等待最好时机，关键时刻给全民致命一击。 不管哪种，都不是林漱能决定。 既然如此，林漱安排值班的总裁办实习生有意外第一时间联系他，而他拉上刘洁、罗沁，搬家。 今天要把别墅的物品搬到海伦路那边，正式住进新家。 “洁哥！你真不打算跟我住一块吗？”大厅里，林漱给行李封口，问刘洁。 刘洁白了林漱一样，她性格有点男孩子，但也是妥妥的女生，帮忙压住行李说道：“你在开玩笑吗？我干嘛要跟你住一块。” 林漱笑着：“跟之前一样，当做合租呗。” “那不一样。”刘洁压住另外一边：“之前是方便，办公室也是住所，现在我更想一个人住着。” “好吧。”刘洁不住在新家，林漱也没必要问罗沁了，罗沁肯定跟刘洁一块。 收拾好行李，林漱和罗沁承担起男人责任，把行李往后备箱里装。 一边看着的刘洁心疼道：“迈巴赫57s，这么高档的车，竟然被你拿来搬家，好暴殄天物啊！” 林漱不太懂车，车是冯格飞买的，说是作为全民科技的老总，又是网络名人，必须要有符合身价的座驾，选了这辆车。 林漱要搬家，那么干脆拿来搬行李了。 具体多少钱，什么牌子并不知道。 林漱关上后车厢，朝刘洁打趣道：“怎么了，洁哥，你也打算买一台吗？这没问题，等到月底全民手机的尾款付了，咱们公司又有钱，给你配一辆。” “诶，真的吗？”刘洁顿时快乐了，这车售价五百万呢，车型又大气，开出去一定能钓到很多漂亮妹妹。 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喜色一收，正经道：“林漱，你不能这么干，公司现在越来越大，这钱不能这么随便花，会被底下人议论不公平。” 她是挺喜欢这车，但是小时候妈妈教她最多的一句话：作为女孩子不能什么都想要，你要了，别人怎么办。 罗沁也同意这点，站在刘洁旁边，冷静出声道：“是的，咱们全民科技刚创业，这种骄奢之风不可长，会让底下人价值观走歪。” 这点道理林漱晓得，他有他的理由，笑道：“给高管配车，合情合理，作为未来的顶级科技公司，一辆破车算什么，以后开私人飞机，他们要是羡慕，就努力当高管去。” “那……”刘洁没话说了，她嘴皮子一直不如林漱利索，不过，她有槽可吐，“高管，去嘞，我就是水军头子，凑数的。” 哪家公司会让水军头子当高管的。 “也是我们全民科技全球发言人。”林漱又说。 关于这点，刘洁有意见：“就在推特发发推文，关注只有几百个，这个工作更是打酱油的，谁都能做，林漱，什么时候安排给我厉害活。” “不远了。”林漱也不多说下去，打开前车门，对刘洁说：“好了，我们四个人只有洁哥你有驾照，交给你了。” 刘洁一个拍手，又兴奋了，“交给我吧。” 她来帮忙帮家，也是想过过豪车瘾。 林漱回头望了眼别墅，这是全民科技开始地方，他不会忘记这里，拍了张留影照，对还站在车前的杨菲妍和罗沁说：“我们上车了。” 罗沁看着林漱，问道：“东西都收好了吗？” “一应俱全。”林漱答。 罗沁上了车，自然是副驾驶。 杨菲妍等林漱先上车，她再上去。 汽车引擎启动，驶向海伦路。 不过，没几分钟，林漱突然担忧道：“洁哥，我记得你考上驾照没多久吧，这是你第几次开车？” 刘洁手握方向盘极紧，兴奋的神色没停，随口道：“放心，不是第一次，第几十次了，在驾校开得可稳当。” “那么……”林漱有个不好的联想，提道：“在市区开是第几次？” “第一次！耶！”刘洁欢呼道：“我的处女载人第一次交给你们啦！” “哈哈！”林漱干笑两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还在别墅，我们先回去，取……啊！’ 过了限速区，单行道，没有行人和车辆，刘洁猛的一个加速，冲了。 口里高喊‘爽’，根本没听到林漱在讲什么。 车厢里只剩下林漱的后悔声，应该找李大军当司机，而不是考虑到超载让刘洁当司机。 这可是一个外表女神，内在狂野的女战士。 “啊！”旁边的杨菲妍也一个惊呼，没坐稳撞到林漱那，柔软含香的身体贴上林漱。 刚后悔的心又消失了，似乎赚了。 四十分钟的车程，在刘洁极限速度下，三十分钟到了目的地。 林漱气喘下了车，杨菲妍则是脸部潮红，兴许是车速太快，太热了吧！ 下了车，林漱自然狠狠教训刘洁一顿，而刘洁自然也是‘我错了，下次还这样’，最后罗沁过来打圆场，无事发生。 这种事以前常发生，不是林漱搞事，就是刘洁搞事，或者第三个人搞事，最后过来劝的都是罗沁。 这是属于他们的相处方式。 搬行李，整理行李，稍微休息，几个人去了山姆会员店大肆采购。 今天的计划，如果没有‘美想的报复’，那就搬家和聚餐，算是乔迁之喜。 林漱的朋友圈非常窄，算得上朋友的只有刘洁、罗沁和冯格飞。 冯格飞晚一点才到，他又被前女友纠缠住了，有个前女友说孩子是他的，但这个孩子两岁，在他记忆里大四没跟这个前女友有纯洁的肉体关系，不过前女友太多加上出车祸，他也记不清了。 在跟前女友扯皮，做亲子鉴定中。 采购完毕，几个人回家，由林漱下厨，杨菲妍打下手，刘洁和罗沁在客厅打ps4的马车，进行火锅派对。 清理素菜，香菇、葱蒜、青菜、土豆，洗净切好，肉类已经提前料理干净，腌制放在一边，大骨汤炖着。 等到冯格飞到了，开锅倒入色拉油加热，放入干辣椒花椒备用，再炒葱段、姜块，各种香料，倒入川味豆瓣酱，加入白酒和生抽。 最后把大骨汤放入，辣椒、花椒加入，做成火锅底料，可以放各种食材，火锅开始了。 林漱、杨菲妍、刘洁、罗沁、冯格飞，五个人都不喜喝酒，相对于喝酒，作为90后而言，肥宅快乐水才是最佳的配肉饮料。 一人一瓶快乐水，配合上大块毛肚、极薄牛肉、嚼劲鸡胗、爽快牛腰、软嫩虾滑、美味鲍鱼、极品牛百叶，必不可少的无骨鸡爪，还有拿来火锅显得奢侈的进口和牛。 人活着就是来吃肉的。 吃肉就应该朋友一起吃。 几个人吃得非常尽兴。 这也是林漱想要的一种生活，朋友和火锅。 要一直持续下去，吃到80岁。 谁也不能缺席。 第81章 五个人一宿没睡，通宵抽乌龟嗨到早上。 早上六点，刘洁嚷嚷着要去钓鱼，她平生酷爱钓鱼，那种放饵后，水面下未知期待惊喜让她着迷。 如果是以前，林漱会陪她疯，现在他有事业，让罗沁陪她去海钓，林漱上楼洗漱，把脸上鬼画符擦干净。 下楼，杨菲妍已经把残局收拾差不多。 林漱请了保姆，理论上不需要杨菲妍动手干家务，既然她做了，林漱也没有多说什么。 冯格飞没离开，林漱跟他继续聊供应链事情，关于供应链，他入行不够深，需要多些人帮忙参考。 冯格飞是他极为信任的人。 商讨完供应链，接着商讨公司内部事情，主要是员工层级体系，又是一整天过去，凌晨2点，林漱略有疲惫的躺下休息，原定计划拜访街坊也只能搁置。 早晨七点，林漱准时醒来，自我学习两小时，中途喝杨菲妍泡的糖分很足红茶——用脑过度容易缺糖，这也是林漱喜欢喝红茶原因。 9点，林漱和杨菲妍坐上李大军开的车去公司。 今天周一，是全民科技正式入驻国金大厦日子，2500平没有都启用，只启用临近总裁室那个区域，这也是几天就能搬办公室原因。 公司上班时间是十点到七点，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严格遵循先辈们用无数牺牲争取下的八小时工作制。 刷卡过闸门，进入电梯，到了十六楼。 电梯门打开，迎面是《全民科技有限公司》大字，以及金色狮子图案。 左转进入声控玻璃门，正前方是前台。 “林总好！”前台四个行政站起来朝林漱问好。 这四个是最早加入全民的实习生，小珍小珠小向小怜，已经成功转正，负责前台事宜。 穿着冯格飞定制的文员制服，淡粉色v领针织，小西装，戴圆领小帽，自然是包臀裙加肉色丝袜，着装非常像空姐，ktv包厢里的空姐。 当然情色部分少些，更多是青春气息。 冯格飞某些审美和林漱很像，追求某种恰到好处的含蓄性感。 欲拒还迎，自然流露才最扣男人心。 林漱微微点头，继续往里面走，进入办公区。 办公室被隔开了四个区间，会议区、休息区、办公区和仓库。 办公区的职员来了不少，见到林漱和杨助理，每个人都从工位站起来，问好：“林总！” 林漱轻轻挥手，保持老总的姿态，没有必要和他们打成一片。 现在全民科技除了手机研发部的一部分研究员和在外看供应链职员，全都集中在国金大厦，一共176人，别看着少，林漱对于人事需求一直是宁缺毋滥，精益求精。 走过办公区，最里面房间是总裁室，里面已经装潢完毕。 总裁室前是一间小办公室，田媛、邵雪丽和另外两个员工已经在那。 “老板您来了，老板您早安！”田媛站起来第一个打招呼，笑容很满，没有害怕林漱。 “早安。”林漱笑着回应，田媛这种开朗性格挺招人喜欢，看了眼另外三个，她们略腼腆朝他鞠躬问好，穿的同样是特别有韵味制服。 另外…… 田媛短发，五官比较小，给人都市小女人感觉。 邵雪丽则是古典美人，柳叶眉、樱桃唇，五官十分精致。 另两个陈雨柔大波浪发型，嘴唇性感，有种八九十年代港风女明星味道，李莹则是单马尾，身高很高，面貌幼态，一个大号萝莉。 看着这三人，林漱猛然发现，公司里美女比例是不是太高了，从前台到办公区再到总裁办，几乎都是好看的女生，并且是不同风格的美。 全沪城的美女都被集中到了全民科技吗？ 冯格飞这家伙，集邮的爱好又来了。 林漱决定下次跟冯格飞好好聊聊，别再次倒在女人身上，把命赔进去。 打开门进了总裁室，里面是120平大小的无隔断房间，陈设极为简单。 中间是一条红毯过道，两边全空，直到最里端能看到一张办公桌，一台三角钢琴，一条沙发。 其他没了。 偌大的房间只有这三个大东西，比极简主义还要极简。 杨菲妍没有跟进来，她办公室在门口，外面四个是她的职员。 全民科技步入正轨，越来越有大公司样，这些都是需要的形式。 林漱站在透明幕墙前，透过玻璃望向外滩风景，第一次踏入这里的沉思又来了。 他站在这个高度，有了立足于世界的资本，但怎么有种孤寂感。 高处不胜寒吗？ 有趣。 半小时后，时间到达十点。 所有全民科技职员往总裁室走，开工第一天，有简短启幕仪式。 进到总裁室，一种寂寥感官萦绕在职员心里，空旷房间，最前方是背靠在他们面前的林漱，只看到背影，左边是光泽明艳的三角钢琴，前方是奔腾东流的黄浦江和暗色又霓虹的北外滩。 前面这个男人是他们老总，是全民灵魂。 没有转身，只有背影，也给他们内心崇敬感。 脚下踩得极轻，所有人没有说话。 呼吸也变轻，似乎发出一点声音都是对林漱大不敬。 “踏踏！” 偌大白房间只剩下杨助理高跟鞋踩地声音。 杨菲妍走到林漱身侧，轻声说：“林总，人来齐了。” 林漱转回身，底下人齐刷刷注视林漱。 接近两百双眼睛集中到自己身上，林漱没有一丝胆怯，缓缓开口：“我是林漱。” “林总。”站在最前面的齐格飞先喊了一句，其他人不假思索跟着喊：“林总。” 林漱挥手让底下安静，接着说：“我是全民公司总裁，也是你们老板，今天并不是全民科技什么值得纪念日子，不过你们其中绝大多数是刚进入我们全民的新职员，正式为了全民工作，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们。” 林漱轻轻一个拍手，杨菲妍适时打开手里卷轴，上面是数行墨笔字： 全民科技公司章程 一：为了全民 二：打工人永远是打工人 三：3000 林漱指向摊开章程，说：“公司三个章程涵义，各位都知道，第一个是为了全民，为了全民科技，为了全体国民。” “第二个是打工人只是打工人，永不加班，上班只是维持生活必须，并不是人生全部，我希望诸位人生精彩。” “第三个3000，我一直没有表明具体什么意思，在今天我告诉你们涵义。” “3000是工资数，我们国家绝大多数人的月收入刚达到3000，3000也是这些人今后一直维持工资数，别觉得少，我们国家不止沪宁、鹏羊这些沿海城市，我们国家绝大多数人口在内地，在农村，在小型城市，这些人的工资或许不到3000。” “全民科技立业之本是‘平价’，在此我宣布全民科技最终愿景：月薪3000也能好好生活，娱乐、结婚、养老、教育、医疗，3000月薪也能够让人生无忧和精彩。” “全民科技不仅仅只是手机行业，将会覆盖民生全领域，当然，并不只靠我们，也靠我们国家，靠你们。” “愿意和我一起向着目标进发的人，请务必跟上我的脚步。” “向内卷社会宣战。” 林漱要讲的话大概说全，还剩下一点收尾。 不过……外面总裁办的陈雨柔，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口里焦急喊： “不、不、不好了，供供、供应商出了问题。” 第82章 坏消息不断 对于陈雨柔的坏消息，在底下起议论前，林漱平静道：“无事发生，开会结束，各部门可以回去工作。” 冯格飞极有默契，安排底下人散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林漱让陈雨柔先喘口气，并不责怪她不合时宜的汇报。 陈雨柔轻缓呼吸，依旧急躁道：“林总，供供、供应商出问题了。” ‘我知道，你刚已经说了，我现在等你汇报具体问题在哪’林漱想着。 杨菲妍比林漱急，听到供应链出问题，心跳猛烈加速，声音变尖：“哪里出了问题，快点说。” 质询语气，让林漱意外，早前杨菲妍一直挺温柔，想不到有这样一面。 这番劈头盖脸的问话，让陈雨柔心慌，好像被骂了一通，一下忘记要说什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你在干什么，到底出什么问题，倒是说啊！”杨菲妍真想骂人了，开幕仪式到了关键时刻，这家伙进来破坏气氛，现在话也说不清楚。 急啊！ 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怎么这么没用，这也说不清楚。 供应链是全民手机现在的七寸，绝对不能出问题。 林漱依旧不急，他早设想到今天的情景，轻轻拍陈雨柔后辈，温和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杨助理也没有怪你意思，好好缓口气，能想起来。” 陈雨柔眼睛已经有泪水，自己好没用，这点传话事情都干不好，以为自己进了大公司人生要辉煌了，结果只是帮倒忙。 听到林漱温和话，陈雨柔眼泪收了收，努力去回忆背了好几天的各种术语，abb、、、、cbp。 想起来了，急速道：“是pcb，pcb出问题，易顿电子的人说他们订单满了，我们定制单一个季度后才能生产。” “pcb？”小跑过来的冯格飞努力想让眉头拧在一块，显得他很焦虑，然而做不到，眉毛抽动，语气冷淡：“这个问题麻烦了。” 杨菲妍也知道事情严重性，pcb学名印制线路板，简单可以理解为电路板，详细一点是还没有插上元器件的主板底板，因为电子线路提前印制，能简化电子产品的焊接工艺，是消费电子产品重要部件之一。 pcb要一个季度后才能生产，也就是三个半月才能拿到货，这对于全民科技而言是完全等不了的时间。 怎么会，易顿电子订单没有满，也已经开模，准备开造，怎么会突然订单满。 美想的人正式下手了吗？ 杨菲妍死抓制服角，焦急看着林漱。 林漱听了陈雨柔的话，觉得好笑。 和易顿合约一直很顺利，突然告诉要延期交货，而且订单满这个理由也太扯了，看不起谁呢。 这里面一定是美想在搞鬼。 他想过会延期交货，理由是原材料供应不上、生产线出问题、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这些比较合理的理由，但是这个订单满实在是站不住脚，就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不想交货。 关于延迟交货的预案他已经有，常见几个理由也都有应对方式，奈何对方突然来个低级手段，让他发笑——这就跟网络矛盾，你跟别人现实约架，想了半天对方会来什么大汉，结果来的是小学五年级学生，一个小胖子。 心累，又好笑。 何必呢。 笑归笑，问题要解决，林漱轻抓杨菲妍的手腕，让她别再抓衣角，否则外套又坏了。 把镇定传递给她，对她说道：“没关系，有办法，派人去易顿的人可以谈……” 话没说全，又有人跑了进来。 同样是负责供应链传声筒的总裁办行政，李莹。 她身材极好，跑动下，修身制服鼓起跳跃明显，大兔子一上一下跟马尾辫一前一后形成律调，让人移不开视线。 不过十分幼态的脸对于这种风景又有违和感，跑到林漱面前，声音略慌，但很有条理：“林总，我们全民手机的玻璃盖板供应商也出了问题，本来磨具已经做好，我们验收也通过，马上可以生产。” “结果一个新工程经理觉得那套磨具做得不够好，周末两天加班加点把那个磨具给改了，我们派去盯的同事立马比对前后，发现少了一颗螺丝柱，根本装不上我们框架，又要重新改磨具。” “因为这个工程经理犯错，被辞退了，一时缺少管我们全民业务的工程经理，所以不能立即交货了，具体延缓时间最少两星期。” “负责玻璃盖板的人非常焦急，请问要怎么办。” 又一个坏消息，林漱没有立即答，而是道：“嗯，这个理由稍微靠谱。” 磨具完工，又经过甲方验收，基本上不会闲着没事干重新改，但不缺乏年轻气盛想要试试自己能耐的年轻人。 临时改磨具，不是没可能发生。 杨菲妍本来焦虑心被林漱安慰，平复不少，又一个噩耗传来，她蒙了。 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根本招架不住。 怎么会，又是定制元器件出问题。 玻璃后盖和pcb都是定制元器件，这种需要开模的元件很花时间，加上并不是大街货，如果出了问题，再找一家有技术、品控强的代工厂需要花成倍的时间。 怎么不是连接器、天线、音频芯片，换家采购商就可以解决的元器件出事。 全民科技缺的就是时间啊！ 杨菲妍焦虑过多，胃又疼了，强忍着不管它，一脸担忧看向林漱。 一边的冯格飞知道了大概，冷静分析：“不算无法解决问题，没有直言拒单，只需要尽快解决模组事情，玻璃后盖问题不大。” “没错，问题不大。”林漱认同，看到杨菲妍的模样，柔声说：“别担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模组出错在林漱想过的美想攻势里，也有应对方案，他已经提前让黄江斌组织了一个专家团队，哪家代工厂模组出问题，他们接手，尽快完善模组。 只要代工厂不直言拒绝，玻璃后盖问题好解决。 安排陈雨柔和李莹回去守最新消息，让杨菲妍坐下休息，他心里有数。 pcb一个主板底板，一个手机后盖对于全民手机而言都是极为重要部件，不能出错。 出错会大幅度延迟全面手机出厂时间，但真出错了，也有弥补办法。 只要代工厂愿意配合，能够极其短时间能解决问题，按时交货。 关键点在代工厂态度上，他们到底被美想为主导的反全民军收买多少，能不能离间他们，上全面科技大船。 这个世界的盟友因利益而结盟，也能因更大利益而散盟，都看价钱。 他需要亲自跑一趟两家，会会他们。 除了这些，林漱其实还惧怕一点。 pcb和玻璃后盖不是手机核心部件问题，最重要的三项部件没出错，依旧处于可以接受范围。 但是美想的攻势会这么容易吗？ 如果是他站在敌人角度，这种无法釜底抽薪、一击致死的伎俩只能算开胃菜。 大招在后面。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林漱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黄江斌。 他一直负责最为核心的元器件供应，不会这么乌鸦嘴，真出问题了…… 林漱心里一惊，接起电话。 第83章 致命的一击 电话那头黄江斌十分自责，声音很低：“林总，非常抱歉，我没有管好供应链工作，我……失败了。” 林漱点开了外放，黄江斌说的话传入其他人耳中，本来在养胃的杨菲妍跳了起来，注意力全集中到电话上，一时感受不到胃钻心疼。 她也知道黄江斌一直负责最最要的几项元器件，是哪里出了问题。 千万别是最重要那个。 那个元器件没有替代方案。 林漱暗道自己乌鸦嘴，比黄某东、管某元和赤壁北逃的曹操还毒奶，说什么来什么。 呼了一口气，他作为领导者决不能乱，先安抚黄江斌：“别独自揽责任，供应链出问题，是全民科技所有高管失责，也是我的失误，好了，告诉我具体出了什么事？” 黄江斌依旧很自责，从全民手机立项开始，林漱已经和他说过全民科技未来一定会遇上供应链难题，这是比研发和市场更加难的难题。 现在把供应链交给他，麻烦他了。 尽量不要出错，供应链是全民科技‘集团战略’级别的关键点。 然而他作为业内人，根本看不起供应链，认为手机只需要关注研发和市场就够了。 在智能手机的产业链上，话语权永远是手机厂商。 供应链部门在企业的作用一直都是微乎其微，边缘部门。 哪怕林漱通过集团会议告诉他，美想集团会从供应链方面卡全民手机脖子，让全民手机无法造出来。 他也是一半一半的认真，更多精力花在和供应商技术对接上——某些元器件定制单，必须派工程师团队进行技术对接，协助生产，随时解决技术问题。 他认为确保技术不出错，才是供应链团队需要关注的重点——基于他的工程师思维。 结果……哎。 黄江斌深深叹口气，感受到无力感，曾经在微软感受到的深深无力感再次附身，疲惫。 这个世界有两个东西无法直视，一个是阳光，极致的耀光，一个是人心，极致的黑暗。 黄江斌声音越来越低：“处理器，处理器出了问题，连发科的人中断了合约，我们被停了订单。” ‘停了处理器？’林漱微微一愣，这个词语十分熟悉。 冯格飞自己没注意到的面色凝重了半秒，他虽然是总务部管内勤的大总管，但关于公司的主营业务一直有在关注，知道处理器被停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全民科技可以分行李各回各家，准备破产清算。 处理器是手机最为核心部件，没有处理器，智能手机就是一坨电子垃圾。 并且市场上可以替代的处理器极少，quakomm、apple、mediatek、samsung，能用的就这四款——spreadtrum、cortex算了，性能差到不能用。 其他部件出问题，他们有备选供应商，换家采购即可，至多拖些时间。 而处理器出问题，没得换。 事情极为严重。 杨菲妍比冯格飞了解更多内情，听到处理器被停，眼前一黑，没站稳，险些摔倒。 全民手机现在的方案基于连发科处理器去实现，不存在替换处理器的可能——要替换，是从屏幕到结构堆叠、线路规划都要重新设计，花的时间是以年为单位。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其他选择，苹果处理器不外用，高通需要用他们的方案，签了协议相当于卖身契，三鑫则不会提供给他们，他们自己其实也很少用。 只有连发科这款。 现在处理器被停，他们全民科技完了。 怎么会这样！ 十分钟前全民形式一片大好，要跟随林漱的步伐跟资本和高度内卷宣战，怎么一下到达至暗时刻。 杨菲妍焦虑至极，眼睛起了水雾。 林漱看到黄江斌电话心惊了片刻，现在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他笑了。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这里面透露出的消息可不止这一点点。 见到身边两个人过于忧心模样，林漱朝他们笑了笑：“有我呢，依旧在我的掌控里。” 不过是处理器被停，这有什么大不了，而且未必是‘完全停’，林漱问黄江斌：“具体怎么回事，说清楚。” 黄江斌依旧自认为大罪人，责任完全在他，对于林漱问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早上连发科的人告诉我，他们就全民科技技术来源不明理由，拒绝为全民科技提供旗下处理器服务，单方面停止订货协议，直到全民科技拿出合理技术来由，协议继续。” “我过去找连发科的人理论，给出专利证明，言语不够客气，惹怒到他们，他们宣布全面拒绝与全民的合作，撤销订单，有异议找行政裁决。” “这全是我的问题，如果我好言相说，或许不会让事态严重，供应商关系本交给我维护，我反而搞砸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黄江斌平生不爱用‘对不起’，对不起是无能者最后的求救赎，说出口后，代表他已经无能为力挽救事态。 是大失败。 但他没有办法，连发科的人直言‘停止供应处理器’，拒绝会面。 已经回天乏力，也只能第一时间汇报林漱，这是他能做的仅有事情。 “我明白了。”林漱清淡的说，顿了顿，安排：“在沪的供应链部门到103开会，通知刘部长，她们宇开部有活干了，休假结束。” “还有，记住两句话，第一，请重视我的发言，说过‘全民科技的生死存亡保卫战现在开始’绝不是危言耸听，从高层到底下员工请不要乐观，务必请重视。” “第二，供应链问题已经提早预料到，各部门按c计划执行，现在执行，需要你们解决问题，不是找责任主动背锅。” “没有时间给我们叹息，明白吗？” “明白。”三个人的声音，各自按林漱的安排去执行。 他们心里忽的跳出念头：全民处境很难，有林漱在，再难……也能解决。 林漱留在总裁室，望向前方黄埔江水，陷入沉思。 他理清楚现状，美想为主导的反全民军动手了，进攻方向是供应链，断了他线路板、手机后盖和处理器的货。 说断不够精确，应该是限制。 三家拒绝理由来看，反全民军依旧要遵循市场规则，没有翻棋盘直言拒绝提供货，是找理由延期交货。 所以是限制供应链，不是从行业层面的中断、封杀。 并不算完全无法解决的问题。 只是……好家伙。 林漱在一个月前已经针对性选择不在他们供应链内的供应商，也准备了abc计划，工程师团队、驻厂盯梢的人、三百万订单利诱。 结果依旧被限制住元器件供应。 还有极为重要的处理器，虽然不是完全没有退路的问题，但是整个全民处境依旧变得极为艰难。 线路板技术含量并不高，可供选择的备胎供应商非常多，鹏城的甄鼎科技、珠海的紫翔电子、惠州华通电脑，pcb代工厂轻易能找到50家以上。 易顿电子纯粹恶心全民科技，不能带来根本麻烦，换家供应商就是。 手机后盖磨具也好解决，他们缺少磨具，简单，我们的工程师团队上，之前验证的备份，两天能重新做出来。 但是这个处理器，没办法替换，依旧要回到连发科身上。 但连发科的态度，一时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 又不能拿出黑枪处理器，如果现在拿出，全民科技的话语权他就无法完全掌控。 就算拿出来了，短时间也造不出来。 真狠呐。 反全民军，给了全民致命一击。 第84章 冷静应对 “咻，听说我们全民科技要倒闭了。” “诶，不要啊！我刚上班第一天，怎么就倒闭了。” 中午，午饭时间，两个负责全民商城业务的女职员在聊天。 “是真的，早上的大会你不也在场，听到总裁办的人喊供应链出了问题，早上我们林总找各部门领导，还有供应链部门开会，到现在还在开，问题很严重。” “是很严重，我们主管一上午脸色很差。” “嗯，我听说是处理器出了问题，跟供应商闹掰了，咱们全民手机生产不出来，所以快倒闭了，咱们似乎可以重新找家公司投简历了。” “别，我挺喜欢这里，工资又高，补贴又多，关键是没有加班，我在隔壁大厦的同学，干广告策划，每天要加班到凌晨一点，没有双休，苦死了，而且我们老板好帅，我微博关注了他，前天发的自拍照，那个忧郁眼神，身为老婆的我心都碎了，不知道我们老板睡粉不。” “呵呵，就你这个平板身材，还想睡老板，要睡也是我，我有大mimi，老公，要睡粉睡我……” “平板身材！！”一旁走过的田媛感觉到被侮辱了，站在这两个女的面前，单手叉腰道：“喂，平板身材你说谁呢，平板惹到你了，我平板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请跟广大平板女生道歉，大mimi女。” ‘神经病吗？’大mimi女想着。 搞什么鬼，这女人有毛病，我在跟朋友开玩笑，关你什么事。 根本不打算理田媛。 田媛旁边的邵雪丽低头看到一览无遗的腹部，有点苦涩，拉着田媛说：“田田，别打扰别人吃饭，我们也赶紧领午餐回去吃。” “不是。”田媛气恼指责：“这家伙说我们全民科技会倒闭，你被开除我们全民也不会倒闭，告诉你，我们全民科技会活得好好的，漂亮的，久久的，绝不会倒闭。” “怎么回事？”田媛声音有些大，让同样来取午餐的杨菲妍注意到，她走了过来，质问田媛。 邵雪丽脸瞬间白了，田媛则缩了缩肩膀，小声回答：“杨助理，这两人说我们全民要倒闭，我……我气不过，跟她理论。” 杨菲妍面色一冷，盯向嘴碎的两人，语气极重道：“是不是这样？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什么部门，主管是谁，告诉我。” 两个职员顿时害怕了，支吾半天没回答。 杨菲妍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们，逼问下知道是新来的全民商城运营助理，当即找运营主管给她们记大过，让他管好手下。 知会他们，做好分内的事，不想干就离职，给你们这么待遇不是让你们享乐。 觉得公司遇上困境，那就加倍干，和公司一起战胜困境，不是在这里嘴碎。 少说多做，永远不变的职场法则。 杨菲妍展现凛然一面回了总裁办，她醒悟不少。 公司确实遇上棘手难题，处理不好公司会大伤元气，乃至说真的破产。 开始听到这个难题，她只知道焦虑，什么也做不了。 刚刚的高管会议，协商应对‘供应链危机’办法。 各部门提了很多方案，刘洁部长嚷嚷着派人等连发科负责人走夜路时候，把他绑了，扔到黄浦江喂鱼虾，让你丫的恶心我们全民。 供应链的袁必贡工程师主管已经待命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解决磨具问题，黄江斌副总提议联系业世达弯弯母公司，连发科也是弯弯公司，那边出面可以再协商。 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焦虑。 太差劲了。 所以她醒悟不少，自己太弱了。 要加快一点成长啊！小菲。 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 选择了林漱这条路，就要全力以赴。 处理‘嘴碎’事件，多少让公司里的人齐些心解决困难，杨菲妍心里稍安，带上午餐给林漱。 林漱依旧在总裁室处理供应链难题，冷静应对。 除了线路板、手机后盖和处理器，半天时间，又有四项元器件出了问题，理由各种各样，生产线坏了、泰国海啸关键零件到不了工厂、工厂被查了、出了技术问题，总之不肯按时交货，需要延期。 林漱启用备选供应商方案，并不跟他们多扯皮，没意义。 对于这些供应商而言，他们并不是想毁约，只是想延期交货，全民手机发售计划不能拖，拖三个月反全民军就赢了。 而这一切都是林漱使用非传统先市场再供应链的手机发售计划导致——只要预售消费者太长时间收不到货，必然退款投诉，全民科技也臭了。 就算如此，也没什么好后悔，林漱或许可以选择一条更加稳妥路线。 成立公司，获得奖励技术，再依靠技术找风投和行业合伙人。 只要确保他51%以上控股权，全民科技依旧是他的。 而通过吸纳合伙人，引得资本入局，他能拥有无限量资金，这钱够他应对一切风险，更多时间准备。 也不会行业皆敌，现在只有业世达一个盟友，造成现在的困境。 也当然，有利必然有弊。 资本入局，他可以不给控股权，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完全为所欲为，比如低价策略，资本方不同意8000定价，以及更离谱的减50%优惠券，提出撤资，那么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林漱对于全民科技的未来谋划，只能独断专行。 并且他的‘3000月薪也能好好生活’愿景，与资本赚取更大利润相违背——对资本而言，他们第一目标一定是赚更多钱，会降低利润的事情不会主动做。 比如一个东西成本5块，良心商人会卖7块，也有赚头，对资本而言能卖出去50，消费者能接受，定然选择50。 只要社会卷起来，消费主义盛行，50、500也能卖出去，干嘛要卖7块。 至于行政管控，看不见的那双大手，我卖50的是高端产品，设计费用、技术费用极高，定价合理。 消费者觉得贵，我们有3块钱的廉价品，消费者可以买——质量极其差，就像功能机。 那句写在《资本论》的话，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都是血淋淋的历史。 所以反全民军，林漱不需要具体证据，也知道这是来自资本的联合打击，因为全民手机低价触犯到他们的利益。 是利益相关者的第一次联合打击，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全民科技逃避不了，不是早期选择引入资本就能避免现在的困局。 平价薄利本身和资本逐更多利对立。 杨菲妍进来了，林漱随意扒掉午饭，继续整理应对方案，完毕交给杨菲妍分配下去执行。 线路板换一家采购商，专门人跟进。 袁必贡的工程师团队去解决手机盖板的技术问题。 另外四个元器件，都不是定制货，换供应商即可。 这六件元器件外，其他入驻零件商的人一定要盯死元器件生产，是确实在生产，不是表面功夫——等到交货那天，临时致歉无法交货，坑死全民。 并且在代工厂等消息，等总部安排签补充协议，这点关系到后续订单。 还有，这六家代工厂并不怕行政仲裁，就是硬拖，哪怕闹上法庭，等到法院下判决，顶多赔钱了事。 行政流程结束，他们拖延全民手机目的也能完成。 而全民科技耗不起，也不能让他们真就没有一点损失。 法务部上，行政流程依旧要走。 赔死他们。 宇开部除了舆论战，还有一条，深挖这几家公司的联系，找出刻意勾结的证据，以及背后真正的主谋。 美想没有这么大能耐，里面一定还有强人牵头。 这些搞定，接下来是处理器。 现在全民科技只能用连发科处理器，没有别的选择——其他选择也有，但不是最佳。 怎么让连发科同意供货，林漱已经有大概眉目。 已经安排黄江斌去找高通，全民打算使用高通方案，买骁龙处理器替代连发科的mtk。 当然是假的，是为造势，让全民科技商业谈判的底牌+1。 另一边，林漱在等待，等待最好时机飞弯弯。 真正解决要去连发科总部。 第85章 补充协议 关于公司倒闭的风言风语很多，不过高层没乱，底下的人各有活干，全民科技倒是没有出现军心涣散情况。 某种程度来说，凝聚力反而更强了，高压困境面前，公司内部有种上下一心战胜困境的氛围，士气极高。 忙了两天，出问题的六项元器件都已经妥善解决，让林漱松口气，事情没超出掌控太多。 不过，这两天又有两项元器件出了问题，还好不是核心定制配件，或者说交货周期很长的配件。 依旧选择备用供应商，拉黑这两家供应商，以后伺机报复。 两天时间，除了解决供应链问题，林漱仔细起草了一份补充协议，面向的是核心供应商。 内容是类似于‘对赌协议’的东西，未来十个月时间，全民科技将会向这些供应商订购1700万数量元器件订单，如果数量没到，全民科技将会等值赔偿相应货款。 也就是不管全民科技有没有订满1700万订单，最后这些供应商都会收到1700万订单的货款——要么来自全民科技的订单付款，要么来自全民科技的赔款。 签这份协议，林漱犹豫了小半天，牵扯太大，又是一场豪赌，最后才狠下心去签。 没有办法。 反全民军的触手太深，遍布绝大多数硬件代工厂，林漱担心他的供应商还会反水，只能用更大利益去捆绑。 早前订单是先期30万，后续三个月时间270万，加起来一共300万的单子，从这几家供应商拖延交货来看，300万订单对这些供应商诱惑依旧不够大。 只能再加大订单，狠一点，干脆增加1700万，一共2000万订单，这个数量是绝大多数供应商无法拒绝的诱惑，就跟脚下有100块钱，四下又无人差不多，必捡。 对供应商天大诱惑，但是对全民科技而言风险又大了。 2000万订单，已经排除掉良品率的2000万订单（实际上送过来会多一点，用作损耗），也就是全民手机一年要卖出去2000万部，才能保证‘对赌协议’成功，不会赔钱。 这对于全民科技而言有压力。 一部刚发布的新手机，一年要卖出去2000万部，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真能实现，可以说是手机史上的奇迹——要知道，强如iphone1，首年卖出去也不过139万部。 全民手机拥有当前智能手机最佳外观设计和配置，价格也很实惠，卖出去三百万部，到达一千万部，只要有现货尚且容易。 但真要卖出去2000万部，谁也不能保证，市场瞬息万变，现在卖座，不代表之后也卖座。 而且全民手机不具备领先一代的技术差，全面屏技术去年夏普已经有，电池快充更是两年前的东西，只要给手机大厂时间，技术跟进，最多半年就有类似产品面试——只是面试，正式量产发售最少一年，不过从市场角度也够了。 到时候，全民手机就没有现在这么逆天的市场统治地位。 所以林漱又是一场豪赌。 不过，相对于重生初期在业世达的豪赌，这次他更有底气。 底气不是在市场和产品，而是在他的微博粉丝上——请别小看粉丝经济，粉丝经济是资本也垂涎的大头。 补充协议一起草，林漱便让杨菲妍交给法务部，转换为正式协议，他看过没问题，交由供应链的人去跟供应商签。 最主要的两项，手机电池和屏幕，则是林漱派高层去签，派的是刘洁，刘洁已经坐上飞机去了。 业世达也是供应链里极为重要一环，黄江斌人就在建邺，直接派他去。 签完后，听黄江斌反馈，陈文杰当即叫‘爸爸’了，他是聪明人，知道里面不只是2000万订单，更重要代表全民科技的无上前景。 一个新公司新手机业务一年能卖出2000万部，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来年能翻倍、翻倍、再翻倍，年销量上亿不是梦，妥妥世界顶级手机企业。 这种未来庞然巨物，业世达拍马也赶不上，也就配打打下手，提提鞋。 只要全民科技高兴了，以后分到一点羹，全公司老老少少不用愁。 高兴得再次情绪失控上下蹦跳之余，他也知道全民科技面临的供应链难题，根本不犹豫，表达业世达绝不会毁约，愿意和全民科技共同进退。 表完决心，身体力行，带着补充协议飞总部。 他要跟董事长谈进一步支持全民科技事宜。 黄江斌没瞒他，全民科技处理器问题比较大，他省得，这是要母公司出面协调意思。 他会尽力说动母公司协调。 锦上添花不足贵，雪中送炭更弥珍啊！ 补充协议在理想结果下进行，林漱满意，喝了一口红茶，脑袋缺氧的感觉舒服些，继续工作。 这社会，利益果然会让人疯狂，2000万补充协议一签，这些供应商对待全民的态度立马好了。 早前不待见驻厂的全民科技工程师，2000万订单下，现在主动解决住宿问题，邀请工程师去看生产线，高管陪同，陪吃陪喝陪解惑，表态会优先生产全民科技的订单，一定会定期交货，希望全民科技来年订单继续交给他们。 他们开始把全民科技当‘爸爸’了。 对于爸爸级别的大客户，伺候比自己好，就差送老婆了。 稳住了供应商，出问题的供应商也大体上解决，现在全民科技难点回到处理器上。 黄江斌已经在和高通的人接洽，表现出很急切模样，需要采购高通处理器，条件任由高通开，技术用高通的没问题，价格好商量，高于市场价也能接受，只要尽快能给处理器，什么都可以接受。 俨然一个走投无路，只能求助高通拯救的弱小女子形象——高通老爷，什么都别说了，我钱、肉体、尊严全给你了，求你务必现在给我处理器芯片。 高通负责华夏授权业务的高管是个三十来岁的西欧人，十分精明，笑眯眯的按流程给黄江斌安排授权和订单业务，又发了一份相关法律文档，还有更重要的授权合同。 都是全英文，没有一点中文，且全是艰深晦涩的英文商务法律条款，有专业英语能力，哪怕是外国人也需要借助英文法律词典来研究的合同文档。 就跟华夏有些人喜欢在合同玩文字游戏一样，这份合同也处处充满陷阱和苛刻地方，比如不用高通专利不给提供芯0片、限制使用其他公司技术捆绑高通，并且有‘禁言令’，在协议中注明客户不得向任何人抱怨，否则将停止芯0片供应。 也就是说，高通明白告诉手机公司，我乱收费，我收费贵得离谱，我对你有很多禁止事项，我是你们的爸爸，你们不能去告我，不能说出去，否则咱们的合作到这里结束了。 断供你家的货。 比林漱还霸道。 这么霸道的行为，明显不符合法律，如果有企业诉讼，各国商务部门也就罚罚款，罚个几十亿，对于高通而言不痛不痒，继续霸道。 垄断资本是这样。 这也是林漱不拿出黑枪芯片，宁愿选择更烂连发科，也不用高通原因。 高通好用，但是贵，要求多。 这是行业共识，但是又因为垄断，不得不用。 某种定义来说，这也算是当初黄江斌判断林漱有soc芯片技术，认为是一万亿生意原因，天下苦秦久矣。 全民科技和高通的谈判，依旧是小女子卖身葬父姿态，高通说什么同意什么，对于外界传出全民科技芯片有难消息，非官方渠道用和高通协议进展顺利，全民手机已经确定使用性能更加的高通骁龙去破除谣言。 并且大力宣扬，全民手机供应链出的问题，已经全面解决，请消费者和友商不用关心全民，全民手机能在规定时间发货。 而做的这一切都为了和连发科最终谈判的造势。 除了这些，林漱忙了一天，接着动身前往鹏城，要去找第一个对全民科技供应链发难的伊顿电子麻烦。 解决供应链问题，利诱不够，还需要震慑。 伊顿电子，你给我等着。 我林漱睚眦必报，非常小心眼。 第86章 怎么看也是大赚 伊顿电子是一家印刷线路板制造商，专精于高精度、高密度双层及多层印刷线路板的制造和销售，是一家在业界有实力有名望的硬件代工厂。 董事长胡铭海，加拿大籍华人，70年生人，在两千年创立了伊顿电子，经过打拼，成功让伊顿上市，现在股价7.3。 林漱手里拿着伊顿电子资料，人已经到了鹏城。 再次踏入鹏城地界，前世打工人的辛酸过往不自控涌上脑海，林漱微微发愣。 “怎么了，林总。”一旁跟过来的杨菲妍关切问道。 “没什么。”林漱很快抛开过去的一切，前世发生的种种都跟他无关，大步走出舱门。 出了机场，林漱再次一愣，这次不是被过去记忆所牵绊，而是……搞笑嘛，竟然有人给他接机。 十几个穿白色卫衣，上面印有‘林漱后援会’字样的男女在对林漱招手，口里喊： “老公，看这里，老公看这里。” “啊！老公好帅，比照片里帅。” 声音很尖又亢奋，引得同飞机的路人频频侧目，是有什么大明星跟他们坐了一班飞机吗？ 错过了，好可惜。 而当事者林漱则十分尴尬，这种场面他哪里遇到过，也太……羞耻了，都有社交牛x症，不觉得很难为情吗？ 网络喊喊也就罢了，怎么现实也来这一套。 一旁的杨菲妍看到林漱反应，偷笑着。 早前林漱一直说没有大明星待遇，出去买个早餐，没人认出他，今天有粉丝接机，竟然害怕了。 原来林漱也有怕的地方。 林漱干咳了两声，心里安慰都是自己选的，自己选的流量巨星路线，就应该承受来自粉丝的过分狂热。 挥挥手，林漱面带微笑朝粉丝团打招呼，尽显亲民感。 等远离了他们，林漱立马笑容收了收，大明星营业时间结束，现在要回归工作，他们是来震慑伊顿电子的。 伊顿电子在宝安靠近西莞那边，杨菲妍打了两辆出租车去伊顿公司驻地。 一辆坐着她和林漱，另一辆是法务部的人以及安保人员。 现在可不比去建邺那会，只有她和林漱两个人，下订单也要老总亲自跑，这次去伊顿一共去了五个人，发展壮大了。 半小时时间，一行人到了驻地。 进入公司前，林漱看了眼自己的行头，休闲装、运动鞋、帅气非凡的脸，但凡一个正常人看到他的模样，不管男女老少，都会不自觉夸一句：帅哥，你长得真俊。 而旁边，杨菲妍职业女性装扮，西装套裙高跟皮鞋，整个人气度有一点点稚嫩，却也体现出强大的职场精英气场。 在两个人身后，同样是西装革履的法务部小廖，全名廖永胜，是一名初入行律师，以前名字不是这个，因为想要打官司百战百胜于是改名廖永胜。 在小廖左侧，是戴上墨镜，身材魁梧的保安部大队长先寇布，前jun人，特种兵出身，是冯格飞的朋友，被冯格飞拉来组建全民科技的保安部。 小廖右边，一直跟在林漱身边的是司机兼职保镖李大军，同样黑服西装戴墨镜，气质冷得一匹。 很好。 boss气场不是靠自己装出来的，而是衬托，哪怕林漱一身休闲装，在后面四人的衬托下，俨然一个大佬，逼格拉满。 事实也是如此，林漱进了公司，伊顿电子的人立马对林漱起注目礼，没有一丝怠慢，带去贵宾室，立即去找董事长。 等了三分钟，伊顿电子的高管来了，并不是董事长，而是副总经理，董事长的弟弟胡铭河。 林漱这边的站位是，林漱坐在沙发中间，左边冷颜杨菲妍，右边一丝不苟廖永胜，身后是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保镖。 胡铭河今年43，跟大哥创业这么多年，走过一段混沌时期，见识过一些大商人的排场——身后一票打手，一言不合把人给做了，商业谈判比的是关系和拳头硬。 但是全民科技给他的感觉又不同，没有大排场，恐怖程度却比那些大商人还要慑人——特别是那两个保镖，眼里有杀气，没上过战场，也有类似经历。 这个林漱莫不是什么x二代吧！ 大哥，似乎惹到一个不好惹的人。 胡铭河态度立马低了，恭敬道：“您就是全民科技总裁林总，辛会辛会，您来我们公司，有什么事情吗？” 林漱依旧翘着二郎腿，淡漠看着胡铭河，打了个响指。 一边拿文书的廖永胜当即摊开文书，说道：“伊顿电子的人你好，我这边有贵方与我们全民科技签订300万线路板协议，但是贵方无故终止订单，拒不履行协议，我们这边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需要贵方赔款和道歉。” ‘不是家族层面施压’胡铭河心里稍安。 如果是大家族层面给他施压，他们伊顿电子会招架不住，只是法律途径，那就简单了。 胡铭河收掉恭敬心，轻慢道：“全民科技的人真爱说笑，我们是和全民科技签订了订单协议，也有在履约，只是公司最近订单爆满，全民科技这种小公司需要排队等候，这可不算终止订单，只是让你们多等些时间罢了。” 林漱没说话，再次一个响指，廖永胜明白，文书上翻页，接着道：“我们与贵方的协议标注清晰，以高过市场价20%的价格下单，要求三周交货，贵方优先生产我们全民科技订单，白纸黑字在这里，且贵方也已经盖公章，需要按照协议执行。” 一般来说，pcb交货周期没这么快，全民科技用加价形式促使伊顿先生产他们的货，胡铭河都知道。 正常来讲原先协议是伊顿大赚，他们很愿意完成这笔订单。 但是不正常情况发生，胡铭河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杨菲妍道：“协议是协议，现实是现实，协议上面也有遇上意外因素，延期交货的条款，而很抱歉，我们伊顿就是出了意外，全民科技要用我们的货，就得等着。” ‘md’在一边的杨菲妍上头了，她暴脾气上来了，真想给这么无耻的胡铭河来一拳。 这杂碎从眼神到说的话，都很能让人生厌。 什么叫让我们全民等着，等你吗！ 林漱淡然的态度没变，瞥了一眼杨菲妍，知会她，该她说话了。 看到林漱暗示，杨菲妍强忍着怒气，她可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打开文件夹道：“这里面是伊顿电子的订单量，根本没有你们所说的订单满，请问伊顿的订单全是幽灵订单吗？” 胡铭河目光移不开杨菲妍的纤纤玉手，这女的长得真妖媚，小手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对于杨菲妍的话，随意道：“我们公司的订单我们公司内部清楚，你拿的资料鬼知道哪里搞来的，跟我们无关。” 确定林漱那边不是什么大家族子弟，胡铭河根本不打算和全民科技的人好好说话，反正只要他们拒绝了这单，后续有更大订单等着他们。 并且只要态度表明越明显，越能得到那边的青睐，保不齐也能加入他们。 怎么看也是伊顿大赚。 一边是不知名小公司，一边是行业巨无霸，傻子也知道选择谁。 “行了。”林漱拍手，他们这边给了机会，对方没有丝毫悔改的意图，接下来就简单了。 林漱缓缓开口：“多余的废话不多说，我今天来这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手机行业的决定人是我，林漱！” “而你们伊顿电子得罪了我，你们完了。” 第87章 一句话威力 林漱的威胁十分慑人，然而胡铭河根本不当回事，又瞥了瞥面有寒光的杨菲妍，打定主意给自己招个能潜能摸女大学生当秘书，猥琐笑道：“林总，咱们都是正经商业人，你这样孩子式威胁有什么意义，不如考虑一点成年人事情，对成年人而言，只要利益够大，没什么不能谈。” 林漱懒得理他，掏出手机，点点点操作，发布出去。 胡铭河见林漱没领悟他的话，心里不快：这全民公司老总怎么这么不会来事，在华夏谈生意历来是从酒桌上谈，商业谈判也是先公关经理公关，床上公关或者ktv公关，咋就这么不按明面上的规则走。 按胡铭河理解，全民科技需要他们代工生产线路板，这个时候全民科技要在大餐馆摆宴席请他们，酒桌上派几个公司漂亮小姐陪酒，完事再去ktv走一遭，请几个公主摸摸抱抱举高高，先服侍好他们，再上谈判桌，这才是华夏人谈生意正规流程。 早有听闻全民科技总裁不按商业规则走，这么一看果然如此。 呵呵，在华夏不按规则走，没有一丝活路知不知道。 还是太年轻。 见林漱那边一直没说话，胡铭河起身，打算送客——既然全民总裁这么不识抬举，那么玩闹结束了。 林漱猜到胡铭河想法，翘着二郎腿，仰靠在沙发上，神气十足道：“别急着赶我们走，好戏没有上场呢。” “好戏，有什么好戏？”胡铭河想岔了，在想会是什么惊险刺激，会让人血脉偾张好戏。 “伊顿电子完了的好戏。”林漱笑着道。 他来伊顿只为报复伊顿电子，酝酿了几天，今天可以收尾了。 “还在唬人！”胡铭河根本不信，就算林漱是大家族子弟，来暗的伊顿电子会招架不住，但是直接来硬的，难道不怕连累家族？ 现在可是2015年，地方豪强只手通天时代过去了。 现在大家族子弟可聪明着，有钱赚就足够，赚到钱随便花，干嘛要以身犯险。 所以胡铭河只当林漱是在小学生式的口水战，只会口头威胁。 林漱笑而不语，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等待伊顿电子的人会有什么有趣反应。 胡铭河则不打算跟林漱继续交谈，拿起电话准备叫保安直接赶人走。 要是不走，他就要林漱见识见识什么叫地头蛇。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的秘书慌慌张张跑进来，声音急切道：“胡总，胡总，紧急情况，紧急情况。” “什么紧急情况？”胡铭河心脏猛的一缩，暂停跳动了零点几秒。 不会吧，难道全民总裁没开玩笑，真动手了？ 胡铭河按着自己心脏，神情迅速变得紧张。 秘书依旧很慌张的汇报：“有人大量抛售我们公司股票，我们公司股价从7.3掉到7.2，现在7.1了。” “就这事？”胡铭河想骂娘了，股价跌0.2，很正常的价格浮动，他以为有人查税或者封停厂，差点尿裤子。 “不止！”虽然是冬天，秘书头上却大汗淋漓，根本不顾得擦，连道：“市场有大量不利于我们伊顿电子消息，有大量辱骂我们伊顿电子言论，还有我们伊顿电子因为赔不起全民科技赔偿金，要倒闭关厂讯息，股价还在跌，你看……” 秘书掏出手机，a股市场上，伊顿电子已经跌到6.9，如果再跌0.4，就要触发熔断机制，停盘保护。 更重要一点，市场上全是抛售，几乎没有成交，哪怕触发了熔断机制，下次再开盘，一样会跌。 就在他们几个看的功夫，股价又掉了，掉到6.7，距离停盘就差0.2。 不，马上又跌了，跌到6.5，跌破10%触发熔断保护，停止交易。 短短几分钟，伊顿电子市值73亿元，变成67亿，65亿，蒸发了8亿元，跌停了。 秘书顿足捶胸，极度懊悔，他就不应该先通知胡总，而是先把自己的股价抛售，这几分钟他最少亏了40万。 而且……伊顿完了啊！现在的态势是要跌破发行价，伊顿电子得罪了谁，被这样针对。 秘书后悔之余，打定主意止损，重新开盘后，第一时间抛掉公司股份，绝不会跟公司共存亡。 同一时间，林漱的手机震动，他收到罗沁发过来信息，事情进行很顺利。 简单看了汇报，知道伊顿电子已经启动第一个熔断保护，如果明天复盘，能迅速触发二档熔断机制。 市场已经对伊顿电子不信任，没有什么大公司入局救场，伊顿电子完了。 林漱对于宇开部‘二队’的工作满意之余，也对于资本市场感到心惊，嗅觉过于灵敏了，稍微有点风声，迅速抛售，比他预期快了很长时间——在他预期里，他发微博启动战斗，宇开部的人干活，短期抛售大量股票，散步伊顿电子黑料和不利消息，大概一个小时能让伊顿电子跌停，想不到触发跌停保护只有五分钟。 资本市场恐怖如斯。 胡铭河发愣了许久，他根本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快，公司股价就在他眼前从6.9变成6.8、6.7、6.5，跌了10%，进入保护区。 前一秒他还有上亿资产，瞬间少了一千万，并且没有完，按照这种跌发，明天还会跌，一亿资产几天能跌到发行价，回到最开始一文不值——因为没人买，所以一文不值。 怎么会这样！ 胡铭河揉了揉眼睛，想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然而睁开眼睛依旧是灰色跌停页面。 完了啊！ 真的完了啊！ 而这一切……胡铭河抬起头，灰暗眼神看向林漱，难道都是这个男人做到的，他怎么做到的？ 林漱看到胡铭河绝望反应，心里大感舒适，表面则不动声色问：“咦，胡总，市值70亿的上市大公司总经理胡总，您这是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胡铭河眼神在挣扎，早前傲慢姿态消失不见，心里在犹豫要不要给林漱跪下，真男人能舔能卖，跪下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很不甘心，要给一个毛头小子下跪求饶。 而且他们伊顿电子未必就到了绝境，这次是配合那边给全民科技使绊子，那边也保证过，赔钱他们加倍给，后续会有大订单，放心，绝不会亏待伊顿电子。 胡铭河狠下心了，咬牙道：“我们伊顿电子非常好，没出一点事，倒是你们全民科技给我小心，事情并没有结束，我们伊顿电子不会完，要亡的是你们。” “你觉得非洲大草原上王者雄狮会害怕断腿鬣狗的威胁吗？”林漱淡笑着，又说：“我说了你们‘伊顿完了’，就是完了，我林漱说到做到。” 对于伊顿胆电子的报复绝没有结束，就算这次伊顿电子活了下来，等之后全民科技在手机行业具有更大话语权，必然还会全面更深度报复。 不管别人怎么说‘对人要宽容’、‘以德报怨传统美德’，林漱的想法不会变。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胡铭河手拽得死死，想要招呼公司保安教训林漱一顿，但看到林漱身后两人凶狠眼神，又放弃了，只能嘴上发狠：“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得罪了他们，死的一定是你们全民。” “哦，他们？”林漱提起兴趣，站起来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联系你们的除了美想、兴民、图光那一伙，还有谁，如果告诉我隐藏消息，我会考虑放过你们一马。” “无可奉告！”胡铭河直接拒绝，他十分愤怒，也保持一定理智，知道什么话不该说。 “那就简单了。”林漱往门外走，清淡的说：“借你们人头一用，你们可以安心去死了。” 依旧不去看胡铭河反应，林漱离开伊顿电子，飞回沪城。 伊顿的牌并没有完全打完，要物尽其用，发挥最大功效。 全民科技壮大会踩着很多人尸体，很抱歉，伊顿这么不识抬举，第一个冒出来，那么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商场如战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第88章 掀棋盘能力 回去的路上，林漱见杨菲妍情绪不太大，想了想，说道：“菲妍，你觉得我对伊顿电子做得如何？” “什么如何？”杨菲妍不太理解，她脑海里沉重的想，刚刚发怒模样是不是被林漱发现了。 她脾气其实不太好，性子刚烈，高中那会打工带回家里钱，父亲骂她‘婊子’，认为是卖的，她敢提刀跟父亲硬拼，要不是母亲关系，早就离家出走了。 刚刚那个老总色眯眯眼神盯着她，放在以前她已经冷面而走，哪里会忍到现在。 不过有一阵子没忍住，发怒了，不会被林漱看到了吧！ 这不行，她性格也有温柔一面，看对待谁。 没有婉转，林漱直接道：“对待伊顿电子太狠了，没必要做到赶尽杀绝地步。” 说实话，商业竞争就是这样，各家企业为了赚取更多利润，不择手段。 但是依旧有底线，商业竞争没必要把人搞到破产，多少会给别人一点活路。 杨菲妍作为他高管团队里的核心成员，如果也抱着这个想法，他觉得有必要跟杨菲妍解释一二。 杨菲妍想着要体现温柔一面，轻声说：“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没有认为林总做得不对地方。” 实际上内心想的是：伊顿电子给老娘死，跟我又没有关系，再狠点也没问题，就算伊顿总裁上吊，我也不会流一滴眼泪，最多可怜留下的孩子。 ‘果然如此’林漱并不意外，转向杨菲妍那边，靠近一点，打开座椅前的小桌板说：“菲妍，你看假如这是棋盘，寓指整个手机行业。” 杨菲妍也走近一点，认真倾听——其实沉迷在林漱的温言气息里。 两个人靠得很近，林漱不觉得有什么，继续说：“这边主帅是我们全民科技，对方大将则是以美想为首的反全民军，为什么我们要跟他们对垒，原因是我们触犯他们利益，平价策略几乎等于从他们饭碗里抢食，所以我们在和全民科技进行一场商业博弈。” “棋盘是手机市场，包括供应链端、手机厂商端，以及监管管理的官方端，旗子则是各自能使用的资源。” 林漱说的很细致：“电视剧里商战，阴谋诡计，政治斗争，间谍反间计碟中谍，三十六计不够用，一群大佬尔虞我诈，高级酒会谈笑风生，现实里的商战……” 林漱忽然笑了，“现实里的商战，安排员工去对方app上发黄色图片再举报涉黄、董事长带30大汉公然抢公章、上市公司总裁翻墙去偷拍对方生产线，还有下毒、让手下去撞人、电梯里咣当给对方一榔头，朴实无华，亲自动手，物理商战，那么重要的公章直接挂裤腰带上。” “噗嗤！”杨菲妍也笑了，这也太好笑了，这么像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实真的有吗？ 好歹也是一家公司董事长，还上市公司董事长，怎么会亲自翻墙偷拍。 都不会雇人吗？ 林漱这个笑话好有意思。 林漱并不在这点上多说，而是关上盖板，叹口气：“电视剧需要逻辑，现实不需要，你不知道一些人为了利益，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我不能保证。” “就比如手机市场这块棋盘，真正现实的商战，是营销战、技术战、人才战，比的是技术、先机和管理水平，谁能让自己的产品在市场卖座，能打击到对方，真正活到最后，谁就是这场商战的最后赢家。” “就比如我们跟反全民军的对抗，我们棋子已经出了，全面屏、快充、价格，受到市场喜欢，对方并没有等价棋子摆出，于是他们选择用暗棋去攻击我们，全民科技现在最大弱点是供应链，也是他们现在限制我们的手段。” “并且更重要一点，他们有掀棋盘能力，不讲公平，直接关上我们棋盘，让我们有棋也无法下，从更高位面对我们进行降维打击。” “老实说，我并不害怕供应链出错，偌大的华夏总有反全民军无法触及地方，大不了多让一些利益，我怕的是他们掀棋盘，不让我们玩的能力啊！” 打个比方，全民科技和反全民军都是五岁小孩子，两人打架为了争夺一块无主玻璃珠，全民科技快赢了，眼看七彩玻璃珠就要拿到手里。 结果反全民军直接叫来大人，不管来硬的还是软的，把玻璃珠强行给了反全民军，因为全民科技是孤儿，先天不足叫理没地方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物被夺走。 所以啊！针对伊顿电子，把伊顿电子置之于死地，是林漱要明牌告诉反全民军：我五岁小孩，手里有长刀，如果你掀棋盘，玩场外因素，那么我跟你一尸两命。 算是某种警告，让反全民军按明面商业逻辑走，别把全民科技逼太狠。 还是林漱先天不足的缘故，只能如此。 杨菲妍眼睛眨了眨，其实她不太理解林漱说的内容，里面太多她不能理解的隐晦地方。 不过，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双手轻轻捧在胸前，柔声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阝……站在你身边，跟你走到最后，这是我当时说好的。” 杨菲妍又想到那天三食堂林漱朝她伸手，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林漱很快振奋，从重生第一天起，他知道自己注定走上孤立无援路，并不惧怕什么。 而且他也不是孤立无援，身后有全民科技的高管们，有最好的朋友们，并不是一个人。 朝杨菲妍笑了笑，又讲了些关于掀棋盘的事，以及芯片难题，飞机到达沪城才停止。 下了飞机，林漱直奔国金大厦。 飞机上和杨菲妍的交谈，倒是提醒林漱一件事，他对于一些决策过于独断，没有怎么跟高管团队解释清楚。 或许高管团队也会按他说的去做，因为事实证明，不按他说的做，最后结果只会迎来失败。 但是什么都不解释，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多少会有芥蒂，特别是一些跟他们性情相违背决策。 比如针对伊顿电子的黑料和恶意抛售，这种黑活一般都交给宇开部。 洁哥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良善人，本心有些腹黑，宇开部交给她没问题。 而罗沁作为他舍友，他知道罗沁性格公正、刚直，十分认真，让罗沁干黑活，心里一定会有不情愿地方。 林漱回到公司，第一时间找到罗沁闲聊。 因为是挚友，林漱没有拐弯子，直言宇开部是全民科技干黑活部分，对付伊顿电子伎俩不算正道，也是商场常用的手段。 如果小沁，你这点无法接受，可以选择换部门，其他部门任意挑选，因为以后保不准会脏手（林漱心里另一个声音，一定会脏手）。 罗沁只是问了刘洁情况，知道刘洁干得愉快，拒绝了林漱换部门提议，他心里有数，只要不是违法事情他都会干。 林漱笑了笑，直言其实严格来说，这就是违法事情，属于不正当竞争，违法《华夏****竞争法》，不太地道，当然反全民军的行为也是不正当竞争，有证据上诉一个一个准。 不过上诉了，也就赔钱，责令停止不正当竞争行为，本质没大用。 罗沁摇头，他性格认真，但不是完全不会变通，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违反刑法，他愿意去做。 一些商业竞争，他知道上不得台面，但做了也并不会影响他的正直品性，他不是顽固派。 林漱想跟罗沁拥抱，这才是挚友。 老实话，宇开部也只能交给信任人去做，除了他们两个，林漱想不到什么别人了。 罗沁见林漱话说完，把林漱往门外推。 “宇开部放心交给我们，不会出错，现在公司在忙芯片事情，所以别担心我了，去忙你的。” 林漱离去，确实差不多可以解决芯片问题了。 第89章 时机成熟 从鹏城回来，又忙了两天，到了16号，除夕前两天。 距离过年没几天关系，公司里的人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供应链部门，十分冷清。 林漱最近也觉得总裁室太大了，从门口走到办公桌要花很长时间，干脆装了一条轨道，定制一辆小火车，坐上电动小火车迅速，快捷。 “哐当哐当！”小火车启动声音，有人过来了，是田媛。 总裁办四个文员，其中三个回家过年，只有田媛慕容人，距离沪城不远，除夕再回去。 林漱劝她早点回去，她说她要赚加班工资钱。 现在是年假时间，上班职员都有三倍工资，外派的五倍。 林漱笑笑，并不点破认为三万手机是很正常价格，戴十九万耳饰的人会贪图加班工资，大概是不想回家吧。 小时候太乖的人，长大后普遍会叛逆，第一年工作根本不想回家。 “哈哈，好爽！”火车到站，田媛十分不淑女说着。 林漱好笑看着，并不反感田媛这种率性，反而挺喜欢——公司里的人太正经，出现这样的活宝，身边会多笑声。 不过常人以为，这种性格的人只出现在弯弯电视剧，或者日式轻小说里，现实出现这样的人，会怀疑是不是小脑发育不正常。 其实不对，现实这样的人很罕见，但不是没有。 并且智力很正常，只是个性过于强烈，做人比较纯粹，有时候会让人哭笑不得，总体相处不错。 当然，也有些人是故意这样，算是某种放飞自我，解脱心情。 生活中有这样一个朋友，其实人生会变得开朗。 因为沙雕会传染。 田媛在林漱面前会收敛，小跳步走过来，递给林漱文件道：“林总，这是你要的行业资料。” “嗯，你放下吧。”林漱接过资料，看了起来。 总裁办五个人，杨菲妍全面辅助他的管理公司工作，陈雨柔和李莹是关注供应链，田媛和邵雪丽则是收集林漱要的资料，主要是同行业和移动互联网。 这份资料是各家手机公司最新手机情报，最上面一条，林漱眼睛一亮，整个人兴奋。 终于有其他手机厂商坐不住，开始降价销售。 林漱对于全民手机8000定价的举动，不管最后有没有真机发售，对于手机行业而言都是动荡变革。 首先智能手机高价不止消费者不满，一些中间实力手机厂商也不满，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敢降价，但不代表他们没有想过降价销售的方案——只要降价，一定能迅速提高市场份额，公司大赚。 之前不明原因，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现在有全民科技这个愣头青出现，打响降价第一枪，吃到降价红利。 并且快二十天下来，也没有见破产干不下去之类，这群中间实力手机厂商自然眼红，心痒痒。 要知道，全民科技没有现货，而他们有现货，只要降价卖，不管配置、品牌，单单价格差距就足够吸引消费者。 至于以此引发的连锁反应，比如价格战，管它呢。 智能手机高价时候，赚头都在头部手机厂商那，他们赚得少，既然如此，管别人死活干嘛，反正市场竞争已经开始了，先发优势懂不懂，钱先到手再说。 所以，全民科技的变向盟友，反全民军猪队友出现了，鹏城传音控股去年的旗舰机传音手机2，配置比顶配手机差一些，但也用了高通和安卓，并且卖点5.7寸大屏幕手机，新年促销立减50%，只要5999。 学全民科技，为了庆祝国家第65个新年，用户领取优惠券，原价的手机，现在只要6000，厂家再让利一部分，只要5999，5000价位手机，高端配置智能机。 并且也说，这是亏本处理，成本价也要5900，就赚99。 如果是以前林漱不太信这个成本价，但是随着跟高通谈判到后面，他信了。 用高通的方案，光高通处理器加专利技术（用高通处理器必须要买他们的专利），比如蜂窝数据、cdma、4g射频收发各种加起来，成本超过2500，加上渠道费用、市场费用、组装费、其他材料费、人员地租费用，6000块钱售价应该真没赚多少。 不过，不用在意别人赚多少——而且传音卖的是去年旗舰机，保不准别人是来清库存，不成本价卖出去，可能会亏更多钱。 总之传音开了一个好头，有第一家降价，就有第二家、第二家，给全民吸引火力，这是大喜事，林漱当然兴奋。 “哈，林总，你很高兴呀！”田媛的声音突然响起道。 林漱被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原来田媛没走，刚光看资料了，都没注意田媛。 收一收笑容，林漱正经道：“好消息，对我们全民科技而言是好消息，当前的难关差不多过了。” 大前天林漱‘掀棋盘行动’发酵，供应链大体上解决，就差芯片，而另外两个重要配件电池和屏幕，到现在也没出问题。 林漱猜想应该是反全民军触角不够深，不知道林漱找哪家代工，所以才安全（都签了保密协议）。 加上手机市场终于有第二个反抗者，打压全民科技变得意义不大起来，全民科技的难关终于要过了。 “哦！那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们全民不会倒闭。”田媛擦一擦没有泪水的下眼角说道。 “我们全民不会倒闭。”林漱笑着道。 那次田媛跟全民商城职员的争执，杨菲妍跟他汇报，林漱知道了，有点认为杨菲妍惩戒过了，但也没说什么，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让杨菲妍难做。 “嘿嘿！”田媛腼腆一笑，从背后掏出一盒糕点，递给林漱说：“对了，林总，这是我家生产的糕点大杂烩，里面啥都有，刚好我前天回家一次，顺便带些给同事，也给林总准备了一份哦！” “这样啊！谢谢。”林漱双手接过，感谢道。 女孩子送礼一般都很用心，林漱基本上不会拒绝女孩子的礼物，之后看价值会送同等礼物。 糕点名叫做稻香村工坊，没听过的名字，等会回去好好品尝。 “那我回去啦！等林总您再吩咐，嘿嘿，林总，不用怕，我田媛野会保护你的哦！我很强大。”田媛见林漱接下礼物，比了大力水手经典姿势，不等林漱回应，快速坐上小火车，哐当哐当回去。 林漱不太明白田媛的话，也没细想，等田媛一走，放下糕点，打通黄江斌电话，让他找陈文杰协调，他要去弯弯拜访连发科。 供应链最后问题是芯片，只要解决芯片问题，全民手机将会畅通无阻，顺利生产。 因为全民科技现在只能用连发科的mtk芯片，所以也只能从连发科身上解决。 力求一次解决，不出错。 并且连发科不是小公司，某种程度而言也是市场垄断，垄断中低端机。 所以，林漱要做更多准备。 这次有第二家公司降价，加上掀棋盘事件进一步发酵，林漱知道时机成熟，可以去跟连发科的人面谈了。 联系完黄江斌，林漱又让杨菲妍进来，让她买明天去新竹的票。 浦东直飞台北，两个小时航班，加上转乘，再花一个半小时。 差不多花费大半天，第二天才能正式谈判。 看来，今年要在弯弯过除夕了。 林漱再次问过杨菲妍，如果她要回家过年，她可以回去，家庭比公司重要。 杨菲妍否决了，她已经给母亲足够的钱，之后每个月也会定期打钱，所以公司比家庭重要。 再说，芯片这件事是公司生死攸关事情，她必须去，而且跟林漱单独去弯弯。 这是旅行吗？ 林漱也不多劝，等杨菲妍走了，打电话回家，告诉父母公司要加班，所以不能回去过年。 父母不太高兴，怎么过年都不回来，埋怨他几句。 林漱没提他现在有上亿资产事情，只提在当程序员，很辛苦，月薪两万。 知道老一辈对于过年有特别寓意，但是这种时候又不能顾忌家庭。 只能对不起了。 林漱好说歹说，才挂了电话。 万事俱备，可以出发去弯弯了。 第90章 那句话是什么 去台北的飞机上，林漱在看一份报告，soc芯片年度报告。 其中主要是销售额和市场份额，soc芯片2014年销售额是418亿美元，折合人民币2591.6亿，营收排在全五的是高通、苹果、连发科、展讯，以及三鑫。 市场份额，高通高达66%，苹果、连发科分别是18%、11%，这三家加起来是95%，余下展讯3%，三鑫0.8%（基本上只给棒子国本土手机用），其他1.2%。 高通能有这么逆天市场占有率，在于他第一个提供市场化进入智能手机门槛路径，只要买高通的手机方案，不用掌握技术相关，开房地产、造空调、卖保健品的企业也能造手机。 加上各种霸道条款，实际上已经形成技术壁垒，这么高市场占有率很合理，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智能手机行业。 而连发科…… 林漱翻开第二份资料，关于连发科相关。 众所周知，高通代表高端，连发科代表低端，高通骁龙性能强劲，连发科mtk性能差劲。 这点是连发科市场定位失败吗？ 不，这其实是弯弯人很喜欢的一种做生意方式。 弯弯人特殊的地理环境，加上人文历史，所以他们底子比较薄弱，为了快速崛起，酷爱选择某种起点低，入行快，产品价格便宜，中低端，能快速抢占市场的发展策略。 打个比方，有一家钢材厂a，锻造的钢铁质量好，但是价格贵，这个时候来了一家小型钢材厂b，为了快速进入市场，不走a厂那样高端钢材路线，而是转向质量不是那么精良但是价格比较实惠钢材路线。 市场分工到中后期，有高质量高价格产品，自然有低质量低价格产品，于是b场低价钢材受到大量低端买家喜欢，迅速扩大市场。 而a厂基于研发、设备成本，价格没办法走低，所以没办法打价格战，于是市场上形成a厂高端b厂低端的局面。 不过b厂甘心只做薄利吗？ 并不，等到b厂积累技术和资金，一样会出高端钢铁。 弯弯太多这样类似于b厂的企业，连发科也是典型。 这几年靠低端机赚了不少钱，现在正在研发高端芯片。 除了企业文化，连发科还是一个工程师文化极其重的企业，这点有些跟米国学习，米国高科技中心硅谷工程师文化也很浓厚——重视工程师，工程师高薪，工程师掌权，一切以解决问题为导向。 不过，不管哪里的公司都免不了派系斗争，哪怕是工程师文化公司也是一样，连发科也有政治倾轧。 走了不少高管，有些在职高管有走的意图。 林漱注重在坊间传闻的几个政治牺牲品上，找机会聊一聊，难得来一趟弯弯，不多带走一些东西，怎么也觉得亏。 林漱有属于自己的芯片计划，需要物色一个业内强力执行人——黑枪芯片技术还在房间吃灰呢。 当然，黑枪芯片最少也是半年后的事，现在优先重点依旧是让连发科恢复订单。 林漱专注于看资料，不过有些事忍不了，左边过道间隔一分钟就有空姐经过，还是不同的空姐，每次经过都会偷偷看他，又掩嘴笑。 搞什么？ 林漱咳嗽一声，一个空姐经过时候，干脆叫停她。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褐发年轻空姐停下脚步，半蹲身体柔柔声音问。 林漱温和一笑：“请问，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地方吗？需要你们几次经过间接提醒。” 有杨菲妍当他各方面助理，基本上穿什么衣服都会提前准备，脸上要是有不对劲地方，也早就被清理了。 所以原因是什么？ 是看他太帅，要微信吗？ 不给，他现在可是国民男友，哪能这么轻易加好友，哪怕这些年轻空姐长得好看也一样。 “啊！被发现了。”年轻空姐微微捂嘴，也不害羞，很大方道：“请问您是林漱先生吗？” 在一旁的杨菲妍警觉性很高，替林漱回答：“他是林漱先生，你们有什么事。” 年轻空姐看了一眼杨菲妍，有点好看，接着转回头继续问林漱：“是微博那个‘十亿少女的梦中男友’的林漱先生吗？” 年轻空姐声音非常正经，又没降低音量，旁边人听到了，侧目过来，看看谁是‘十亿少女的梦中男友’。 这个名字有些羞耻，是林总微博id没错，杨菲妍也就不好回答了。 林漱倒是不觉得有问题，坦然道：“是我，我是林漱，也是十亿少女的梦中男友。” ‘好尴尬！’杨菲妍替林漱感到尴尬，想着怎么帮他收场，然而预想的尴尬场景没发生，反而轰动了。 “十亿少女的梦中男友，林漱，就是那个全民公司总裁？” “就是那个因为开手机公司，手机定价太低，被同行威胁‘一个零件也拿不到、让你手机公司开不下去’，遭到供应商恶意延期交货，被威胁不带公司漂亮女职员陪酒，不给生产手机零件的林漱？” “是他，就是他，跟照片上一样，不，真人比照片好看。” “哎呦，这可是个可怜人，就因为不想跟其他手机厂商同流合污，高价卖手机，于是被同行联合起来欺负，公司因为被断了供应链，快破产了，只能吃泡面。” “麻蛋，太无耻了，别人手机卖便宜，获利的是我们消费者，这群无良奸商看不惯别人卖便宜，竟然联合打压，我们社会还有没有王法了。” “全民科技实属良心企业，老总这么年轻，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是叫全民手机吗？我一定支持买一部。” “林老板人不错，手机质量很高，支持林老板，那个叫什么‘伊顿电子’的，什么垃圾企业，滚出华夏去，我们华夏不欢迎无良奸商，还敢用威胁手段，上头了，爷明天就去他们那扔砖头。” 旁边的人议论很多，年轻空姐则是非常惊喜，又小心翼翼的问：“林漱先生，我可以跟你拍照吗？” “当然可以。”林漱秒同意。 只要不是拍拖，这些小事情他很乐意答应。 “啊！”年轻空姐掏掏口袋，才发现没有手机，手机在休息室。 林漱看出来了，自己拿出手机，调到相机，说道：“可以用我手机，我会发布在微博，到时候自取。” “太好了，林漱先生你人真好。”年轻空姐喜上眉梢，想给林漱mua来一口。 等拍完照，年轻空姐抬起左手，加油手势说：“林漱先生你人很好，也很好看，做的事业很正确，我会一直支持你，也会给你撑腰哦！” “谢谢！”林漱微微笑着，听到别人认同，还是美女认同，心情不错。 不过，见到年轻空姐合照，更多乘客要跟林漱合照，林漱一面惊讶他‘掀棋盘’事件影响力，一面轻声拒绝——在飞机上，别这么大阵势，安全为主。 等到空姐上前维持秩序，客舱才恢复平静。 林漱也知道轰动的原因。 林漱‘掀棋盘’做的事情很简单，常用的伎俩，发微博‘我林漱被欺负了’，接着水军出场。 早前买好的营销号发博文，解释全民科技因为8000定价，惹怒到同行，摆出早前录音的美想集团高官威胁话，以及伊顿电子刻意停止手机配件订单，全民手机发售受到延缓。 林漱确实被欺负了。 这下网友愤怒了，支持林漱，问候美想和伊顿电子。 它们两家现在一团糟，加上全民科技法务部已经上诉伊顿电子，赔偿金要求十个亿——只是单方面喊，真赔没这么多。 官司下，一些网友连带攻击伊顿电子客户，伊顿电子连续三天跌停板，掉了一半价格，且没有人救场，还在掉。 伊顿电子真的完了，伊顿董事长像热锅上的蚂蚁火急火燎到处求救，然而……没人敢趟这股浑水，早前联系他们的联络人也消失不见，伊顿电子后悔一匹，在找途径联系全民科技，全民科技拒绝会面。 这招好用，但是属于掀棋盘的层次，弊端和风险极大，林漱如果不是没办法，真不会用。 希望以后都不会用了。 飞机后半程平静，偶有几个空姐要求合照，顺便塞联系方式纸条，无大事发生。 顺利到达弯弯。 第91章 不等待谈判 一下飞机，有人来迎接，是老朋友，业世达的陈文杰。 上次见陈文杰还是上一次在高级日料店，那会林漱认识到陈文杰表面正经，私底下其实是个闷骚的人。 果然外表越正经的人，保不齐西装革履里面穿的是吊带丝袜，越风骚。 陈文杰早早在出站口等待，一看到林漱，先一步跑过去，招呼道：“林总，欢迎来弯弯。” 林漱在想要不要回一句‘靠北’，或者‘你很机车诶’，他这一代人也算是看弯弯偶像剧长大，f4、公主小妹是童年。 不过，还是没必要了，笑了笑：“陈总，有劳招待了，黄工，你也辛苦了。” 黄江斌提前一天到了弯弯，为林漱踩点，本来林漱给他放假陪家人过年，自行连夜坐飞机先到弯弯。 “林总，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黄江斌语气有些沉重。 现在是2月17日，全民手机30万订单尾款会在这周天22号付，顺便也会开启第二轮预售。 供应链订单问题因为林总神乎其神的操作解决差不多（其他人不知道宇开部干了什么），已经有部分元器件送达建邺业世达厂，等待所有元器件到达，可以贴片主机和正式组装。 就连屏幕和电池第一批30万订单也即将到达封测阶段，能在月底装船驶回华夏。 然而芯片问题悬而未决，他很焦虑。 22号付尾款，需要在下个月10号前发货，留给全民科技的时间并不多。 出站口客套几句，林漱等人坐上业达公司轿车，开向业达总部——今天计划先拜访业达董事长，明天再和连发科谈判。 陈文杰开车，路上陈文杰介绍起新竹。 ......... 不，听到陈文杰不断吹嘘新竹科学工业园有多么牛逼，多有科技含量，高新技术水平亚洲第一，世界第二。 林漱认为不如鹏城华强北，当然比的是创造力和资源利用率——给你一万块，你能造出几部苹果手机，1部？10部？我大华强北能造出一万部。 除了新竹科技，陈文杰还介绍起来弯弯女生，大陆女生以及曰本女生区别起来。 林漱很有兴趣，不过旁边有女士在场，林漱只听到曰本女生文文静静、非常传统是最适合当老婆的女性......大概是文化决定，弯弯和曰本女性地位比较低，某种传统相夫教子思维比较重，社会结构不依赖男人在社会活不下去，相对于业务能力，服务男人的能力才是她们最需要掌握地方。 倒是对台妹有些神往， 一个半小时车程，到了业达总部，董事长叶业晔亲自迎接，林漱感受到重视，破天荒主动跟超过四十岁老男人握手。 没有谈任何公事，叶业晔亲自作为向导带林漱参观业达集团，之后又在酒店宴请林漱，主动给林漱敬酒。 林漱不喜宴席，认为是浮夸社交，但这种场合，姑且喝了几口。 酒到深处，叶业晔有些感怀，嘘嘘说：“我父亲创业中途因病逝去，我从父亲手里接过业达集团，却能力有限，不能壮大我们业达，在温先生因病去世后，更是错过几个时代风口，若不是温先生高瞻远瞩，提前为集团制定长远发展策略，我们业达或许已经亡于我手，创业难，守业更难。” 林漱知道叶业晔说的温先生是谁，曾经业达集团常务副总，引领业达走向强盛。 华夏人或许不了解他在电子行业上成就，但是《秦时明月》大多听过。 《秦时明月》小说初版是他，华夏动画版《秦时明月》灵感和部分大纲源自他这部小说。 不过，因为他着作和事业过于忙碌，在03年因为劳累过度突患中风，三天后去世。 看到叶业晔感伤神情，想到温先生事迹，林漱怎么看到刘阿斗和诸葛亮的影子。 有些玄妙。 叶业晔感伤神情收得极快，在年轻又漂亮秘书倒酒下，乐不可支，笑道：“林总，干了，未来是你们的，我这种二世祖能安享吃喝就够了，也不奢求什么更大富贵，现在生活很满足。” 刚刚还叹息愧对父亲对他栽培，说好要让业达成为世界顶级电子公司，结果又安于现状。 此间乐，乐不思蜀吗？ 不过，有这种清醒认识的人，何尝不是一个聪明人，已经超越世界上99.9%人的人生了。 宴席结束，林漱等人直接回了酒店，没空去看台北夜景和台妹波涛汹涌。 一到酒店，林漱、黄江斌、杨菲妍三个人在房间里商讨明天的谈判。 各方面信息一摆出来。 林漱第一个反应，这特么是一场实力不等对谈判，全民科技处于弱势方，强势者是连发科。 供应链相关的商业谈判谈的是什么，是合同中的利益条款、付款条件、权利义务分担、法律风险、履约保障，表面上是针锋相对或迂回妥协，实际上是双方乃至多方实力与情报的较量：货品稀缺度、技术依赖度、财务条件、行业地位、以及有无备选项或受第三方影响等等方面的较量。 ‘弱国无外交’，商业谈判也是一样，不管甲方和乙方，没有实力或筹码就无法真正扞卫自身的利益。 而现状很残酷…… 连发科是世界第三大芯片公司，垄断中低端处理器，一年营收2758.3亿新台币，人民币是634亿，税后净利润高达852.7亿新台币，人民币196亿。 这可是净利润，毛利率高达31%，很可观的数字，堪比房地产。 而智能手机芯片出货量是4.1亿套，4g芯片也超过1.5亿套。 全民科技实力……号称估值1000亿，也就龙姬系统值钱，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其他公司技术跟上，价值无限降低。 实力只是一家小企业，知名度只有网络微博上，弯弯和主流世界根本没有听过。 在这场谈判里，又能提供什么筹码？ 未来发展前景不算数，网络言论他们不在意，全民威胁根本是幼稚园把戏，能拿得出手的筹码只有一年2000万订单。 这笔订单确实不小，对于展讯是笔大订单，但对于连发科而言不是非要不可，没这比订单，连发科照样营收喜人。 然而全民科技必须要用连发科不可，没有别的替代品。 这次谈判，实在是不对等的谈判。 明天会很难。 但是全民又不能输。 必须赢。 林漱目光变得深邃。 第92章 出意情中 三个人一直谈到凌晨两点，林漱催促过后，商谈结束。 黄江斌先走，林漱取笑杨菲妍，叫她一定要睡，否则明天水肿肿成猪头不带她去谈判——杨菲妍是容易水肿体质，压力或者睡眠不够都会水肿。 好像在林漱印象里，身材好的美女都是容易水肿体质……等等，似乎胖妞就算肿了，也看不出来肿了，而且谁会留意丑女有没有水肿…… 有点侮辱人，很抱歉，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杨菲妍狡黠一笑，说道：“我有秘密武器哦，就是这个。”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盒药，上面三个字‘褪黑素’。 林漱不知道是什么，是药三分毒，想劝杨菲妍来着，她已经走了。 又不能追到她房间里去。 关上门，一夜林漱都没睡，白天谈判过于重要的他，如果不借助于安眠药或者物理安眠药大棒子，实在睡不着。 优化了一夜谈判要讲的内容，最后拿出‘黑枪’芯片技术，心里才有底。 虽然那个破系统不是亲妈系统，什么都给他安排了，他只要去扮猪吃老虎，不是在装逼，就是在装逼路上。 但这个技术好歹也是实实在在，领先于这个世界最少半年，谈判破裂大不了掏出黑枪，跟对面合作成立芯片厂，股份对半——林漱就算有黑枪，因为处理器牵扯太大，一个人未必能吃下这套技术，找人合资是最妥当方式。 而合资，必然只能分出去股权。 林漱对于全民科技有霸道占有欲，对于其他公司，子公司、分公司则没有，还是要接受这个世界规则，利益要分配才能长久。 不过，黑枪芯片只能作为最后最后的底牌，就和父母一辈子血汗钱一样，不到最后他不会动用。 早上八点，林漱准时捯饬自己，在酒店简单吃过早饭，在陈文杰接送下去了连发科总部。 连发科总部位于新竹工业园区西侧，有三栋大楼和一栋在建新大楼，以及一座大型工厂组成。 到达总部，没有人迎接，先在保安处登记，接着自己走进去，打了电话，过了十几分钟在一个秃头男子带领下去了会议室。 到达那里，有个行政小姐送了三瓶矿泉水，让他们等等，接着门一关把他们晾在那，没人搭理。 又过了半小时，依旧没人来，林漱手指敲击桌面开口说：“没人管我们，这是他们连发科下马威，还是我们被轻视了？” 黄江斌在微软只跟高通合作过，根本不会想到连发科，但也接触过不少弯弯人，对于林漱的话，皱眉说：“应该不是下马威，单纯是……把我们忘了吧。” 在他的经验里，弯弯人崇尚四维八德，做生意虽然精明，但比较少弯弯道道，他们来商业谈判并不会使诈太多，就算骨子里看不起大陆人，普遍认为大陆很落后，但是表面功夫做得全。 这点跟曰本人比较像，为了做生意，不会撕破脸（当然，个别败类哪个国家都有）。 “所以，还是被轻视了。”林漱再次说。 “应该，是吧。”黄江斌点头，连发科把他们忘记了，也是某种程度看不起他们。 林漱细长手指继续敲击桌面，这是他心情烦躁表现——从进入连发科开始，一直受到怠慢，连发科有些侮辱人意味，跟高傲米国人一样让人生厌。 因为黑枪性能强劲，价格低不下来，林漱本来打算以后全民手机廉价机系列可以用连发科芯片，现在他要重新考虑了。 今天承认弱小，先当孙子，想办法拿下订单，以后中高端机用黑枪，廉价机宁愿用展讯也不用连发科。 连发科要为今天的傲慢付出代价。 尊重是相互的。 会议室很安静，又过了一个小时，过了十一点，门打开了，来了三个人，一男两女都比较年轻。 林漱打定主意装孙子了，站起来，先打招呼：“你好，我是全民科技的林漱。” 领头男的轻轻点头，示意知道了，坐在林漱对面，说道：“我是连发科市场部的胡楠，这边同事是胡蓓，这边是付建兰。” 没有给林漱介绍其他人的机会，胡楠说道：“你们有什么时候快说，我这边很忙。” 杨菲妍看到胡楠的态度，心里生气，也知道现在重要时候，不是耍性子时候，发挥美女的作用，注视胡楠，给他些错觉，让谈判多少面向林漱这边。 大丈夫能屈能伸，林漱打开文件袋说道：“我们全民科技被贵方卡住了芯片订单，是这份。” 林漱递过去文件，胡楠看也不看又说：“这是分部事情，你们找我们本部干什么？” 林漱表面和气，心里骂娘了，分部要有用，找你们本部干嘛，真会推皮球，想直接走。 但是真走了，订单怎么办，找高通不可能，高通的定价他们卖4000，一定会亏本。 而其他替代品，基本等于没有，展讯性能用在全民手机上，根本就是功能机，就能玩玩贪吃蛇，废品。 黑枪芯片等到成品出了，能够量产，最少半年后，时间等不起。 还得是连发科。 林漱暂时不说话了。 看了眼黄江斌，示意先交给他，关键时候他再出场。 黄江斌没有什么忌讳，替林漱回答：“沪城分布说是本部决策，需要我们找本部解封。” “哦！”胡楠应着，看起资料，知道怎么回事了，说：“你们什么公司啊！” “沪城全民科技有限公司。”黄江斌答。 “没听过，新公司。”胡楠摇着头，又说：“付款能力怎么样？” “定金已经付清，并且后续300万芯片订单也可以先付定金，我们公司现金流充足。” 胡楠看了林漱和杨菲妍几眼，又看向黄江斌，不太相信的样子：“你们这话我听得可多，多少厂商下订单都说资金流充裕，结果到付总账，跑了，成为老赖，你们到底行不行，有什么流水能证明吗？” 这点胡楠说得很实际，他们连发科主要面对是低端客户，而低端客户普遍销售情况无法保证，开手机厂也不过是赚快钱，试一试，如果销量不好，这群山寨手机厂商直接跑路，根本不打算付清余下货款，结果公司血亏。 所以对于新公司审查很严，稍有不对，立马终止协议。 全民科技没有听过，肯定又是什么新的山寨公司。 “我们有银行流水，有大厂订单佐证，也可以选择提前交清货款的方式，一次性付清300万订单的货款。”黄江斌递给胡楠很多份资料道。 胡楠听到付全款，对于全民科技高看了几分，认真去看资料，以及重新看最开始那份分部拒绝协议书。 看到上面理由，他问道：“这里是你们全民科技技术来源不明？这点怎么解释。” 这点林漱早有预案，拿出另外一份资料，主动说：“这是我们专利书，是专属于我们全民科技专利，且获得国家认同，并没有不明专利，且里面用到4g方案有些来源于你们连发科，我们也将购买你们连发科的专利。” 这点是林漱的妥协，算是多花些钱吧！ 胡楠看了看，跟两个同事谈论起来，接着收起资料问：“你们真的可以付清全款？” 林漱立即说：“如果能在三周内拿到第一笔30万货，我们可以立即支付300万订单量全款，余下270万货可以分批接收，三个月内送达即可。” “明白了，你们等等，我去联系我们主管，问题应该不大，可以按新协议来签，300万订单付全款那个。” 说完胡楠带着胡蓓和吴建兰走了，留下林漱三人有点懵。 似乎跟预想不一样，没有互相试探，没有现场翻脸，也没有祭出最后底牌。 这么顺利，提早的准备全没用上。 他们在跟空气对敌，还是依旧有陷阱？ 还在会议室揣测，没等太长时间，又有人进来了，刚刚的胡楠说没问题，需要重新拟定协议，等林漱签。 林漱同意，一系列流程下来，到了下午，没有人阻拦，协议再次签了。 等总部联系分部，可以在月底交出30万订单，之后他们这边付全款，继续余下270万订单。 被送出总部大楼，并且被吐槽解释‘下次别在除夕夜这天谈公事，我们弯弯人也要赶着回家过年’、‘分部是正常流程，没有针对你们全民’，林漱才明白。 事情真的解决了。 好意外，又似乎是情理之中。 第93章 失控 最好防守是进攻，再强防御也会有疏漏时刻。 对于美想集团的全面威胁，林漱当然不会傻傻等对面来恶心全民。 最开始签保密协议、尽量不和美想他们有联系供应商那下单，知道美想威胁后派人驻厂盯梢、2000万补充协议，以及最重要的掀棋盘手段，都是林漱积极应对和主动进攻，让他们忙于网络公关。 不过最早开始，林漱并不知道反全民军实力如何，用全民生死攸关去预测他们威胁。 然而实际上，十天下来，只有部分元器件受到延缓交货攻击，最重要三个元器件，只有处理器停止供应，并没有到行业封杀地步。 反全民军的能耐并不如开始预期那么强，做不到完全控制整个手机产业链（也不能做到，这里是华夏）。 果然，害怕本质上是自我恐惧，自己吓自己。 认真想一想，连发科好歹是万亿市值，实力在弯弯是仅次于台积电和富土康母公司鸿海精密的弯弯第三大企业，如果美想集团真有这么大能耐，能操控连发科，那在国内话语权更加大，市场份额要翻倍。 而且连发科面向低端机厂商，本身就和美想集团为首的高价手机厂商有利益冲突。 能对连发科施加影响力，影响决策，也应该只是个别高管或者分公司，到不了本部董事会层面。 而林漱早就拜托业达公司联系了部分本部高管，说是会关照一二。 总体而言，连发科不重视全民是真，美想集团为首的反全民军能耐不够大也是真，其他地方不确定，芯片问题是解决了。 只要反全民军不再使幺蛾子，供应链问题不会再有。 因为情况不一样了，林漱并不是一无所有的孤儿，他现在也有‘爸爸’，广大网络客户就是给他撑腰的爸爸。 连发科本部因为墙关系不太知道‘支持全民科技、支持林漱’声势，连发科在华夏分部人知道，其他供应商知道。 如果这个节骨眼，还有没脑子人想断全民手机供应链，等着被网友唾弃掉股价，连累客户商。 而且更重要一点，有官方出声了，官方出场，反全民军还敢动手限制全民，只能说脑子被僵尸吃光，不但没效果，最后等着被训诫。 来弯弯有意外地方，现在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不去考虑这些，供应链最大难题芯片解决，网络布局也已经完成，现在林漱可以松口气，准备周天付尾款，以及新的一轮预售。 周天30万预定量收取的尾款9亿，加上新预定金最少3亿，就算减掉原材料费，全民科技现在资金也会非常充裕，可以正式进入移动互联网领域，时间并不等人。 只是移动业务部负责人依旧没有找到合适人选，未来是大数据时代，必须找到懂这套理念的负责人，否则很难在大时代笑到最后——移动互联网的对手并不会比美想弱。 看来最好人选依旧是周亚平前同事应一龙。 林漱瞬间想好短期计划，下周去找应一龙。 至于现在，林漱对身边依旧有些忐忑的两人笑着道：“别想连发科的事，哪怕连发科再次爽约，我们也没有办法，实力不如人，该做的全做，接下来等待下一个结果出现，再见招拆招，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不考虑芯片事情，难得来一次弯弯，走我们去看台妹……呸，是弯北，弯北夜景听说不错。” 劳逸结合，忧心几天确实要舒缓一下情绪。 接着回沪城，这次弯弯之行，让林漱最大一个感触： 全民科技太弱小，需要成倍成倍壮大。 要加速了。 …… 另一边，美想集团董事长室。 董事长陆介信对吴明德训斥：“你在干什么？那种话是能在台面上说的，你吃屎了是不是，这点事情也能搞砸。” 网络上流传美想高管威胁全民科技‘一个零件也别想买到’录音，激起网友愤怒，对于美想大肆攻击，美想声誉下降。 陆介信对此不太重视，又不是没有被网友骂过，这群网民都有情绪易怒症，也有健忘症，骂几天就消停了，不会对美想有大影响。 但是吴明德这个蠢材，竟然被录音导致美想被骂，让他感到不快，被业界笑话了。 吴明德很委屈，那个时候明明是按陆董吩咐，谈判不成，用威胁手段逼迫全民科技就范，美想确实非常需要全民科技。 他用婉转语言威胁林漱，奈何林漱听不懂，也只能说直接点。 关于录音，他也想到了，他自己也录音，是确定这些话哪怕上报给媒体也无关紧要——对外解释是谈判技巧，只是玩笑话，言语并不能给人定罪，又没有美想搞价格同盟的直接证据。 哪里知道林漱会上报在网络，网络能量这么大，让美想手忙脚乱。 他真不能理解，网络还有比媒体曝光有用？ 是他跟不上时代，还是时代变化太快？ 早个三年同样手段，同样威胁话，同样被录音，结果和现在完全不同。 对于陆董的训斥，他听了，心里有理由，也不敢反驳一句。 骂了一会，陆介信消停了，拿起另一份报告，面色阴郁。 上面是对全民科技供应链限制相关，一共有十二项元器件，其中十一项被全民科技解决了，在他意料外——这样新成立的小公司，竟然能这么轻易解决大公司也感到棘手的供应链难题。 并且公司没有慌乱，实在是出乎意料。 换家公司，短时间十几项配件无法供应，创始人直接想提款跑路，就跟前年那家公司一样。 林漱确实是个奇才，有点诡异。 可惜是敌人。 陆介信把报告递给吴明德，说：“你怎么看？” 吴明德看到报告内容，面色也变得沉重：“低估了全民实力，这些全给解决了，而且……” 吴明德话没说全，陆介信知道他要说什么，而且全民科技似乎早知道会有供应链上的麻烦，提前选择非主流供应商，隐藏供应商信息，让他们能限制地方变少。 他们华导局经过十年布局，基本涵盖国内大大小小供应商，对于手机行业具有极高话语权，然而到了2015年，时局变化太大，涌现更多新兴供应商，并不在他们利益链里，加上…… 所以给全民科技钻了空子。 但陆介信依旧不快，阴冷道：“弯弯人并不是我们同事，对于连发科我们也只能外围影响，最后剩下的芯片，你认为全民科技能不能解决。” 吴明德分析了林漱为人，实际道：“应该难不倒全民科技，连发科本就和我们有利益冲突。” “其他配件呢？”陆介信又问。 吴明德额头皱出三层纹，显得很难办，说：“其他配件对于全民科技不痛不痒，替代供应商很多，而且现在的形式，国内限制他们供应链，会让官方注意到我们，另两个手机电池和屏幕依旧没有找到供应商是谁，策略群分析过，或许在国外，不会太远，不是在棒子就是在曰本，他们全民要短期生产出手机，只能这两个地方。” 现在形式，陆介信也知道不能过分招摇，明面上断全民科技供应链，再让全民总裁网络曝光，官方必然要出手，但是依旧不能让全民科技活得那么轻易，说道：“蛇打七寸，芯片、电池、屏幕，这三块限制全民科技，务必要把他们搞死，并且……” 陆介信顿了顿，想到另一点，声音放小，又说道：“龙姬系统技术来源知道来自哪吗？” “暂、暂时没查到。”吴明德说着说着汗水流了出来。 查找全民科技技术来源，是董事长交给他最重要任务，董事长根本不信一个人能自研出龙姬系统，里面一定有猫腻，要么是外国势力，要么是什么神秘组织，从这里入手，对搞死全民科技奇效。 然而他查找了很长时间，没有林漱跟可疑人员接触经历，唯一可疑的……只有那个人，还在查。 但老板并不会管你理由，见你没有按时完成任务，只会认为你废物。 果然陆介信怒了：“酒囊饭袋，分红积极，办事不利，吃屎去吧。” 吴明德等董事长发泄完毕，擦着汗说：“已经有一点眉目，再给一点时间。” “行了。”陆介信骂累了，想坐回沙发，说道：“加紧时间查出来，还有传音手机也搞背叛，去找人警告他们……” 陆介信话没完，秘书进来了，口里焦急：“陆总，又有两家手机品牌降价销售。” 陆介信听到这话，屁股没坐稳，摔到在地上。 这手机行业彻底失控了。 第94章 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95章 闲逛 连发科事情意料外结局，让林漱早前精心准备都落空。 不过，应了那句话破财消灾，人没事就好，钱都可以再赚。 事情解决且从联系的高管那，知道连发科对于全民起了重视，派人专门跟进业务——连发科能有今天成就，另一个原因是‘客户为导向’，客户需要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把客户当爸爸，服务精神一流。 认真看，似乎弯弯的公司大都有这种精神，业世达是这样，富土康也一样，跟曰本人学的吗？ 不知道，林漱也没有深究，确定不是连发科使诈，美想集团也没有这么大能耐控制连发科，林漱把供应链交还给黄江斌，他现在可以稍事休息会。 今天是2月18日除夕，时间到达深夜，林漱回到弯北，并没有选择直接飞回沪城，而是打算在弯弯待几天。 又有两家手机品牌低价销售，配置不如全民手机，价格比全民低，6500，直接有现货关系，销售量喜人。 这下手机行业彻底失控，价格战正式打响，美想他们没空管全民科技，需要想办法应对新情况。 要么继续封杀，要么跟着打价格战。 前一种似乎美想为首的价格同盟能耐不够强，做不到完全封杀，只能走市场竞争一途了。 而三家降价策略让一万多手机瞬间跳水，跳到5、6000价位，消费者十分舒服。 不过，依旧不如全民手机4000，全民手机市场竞争力依旧极强，最少这半年是这样。 所以，林漱没必要这么急着回去处理公司事。 而且过年啊！ 华夏人最重要节日，依旧在工作，是不是太拼命了。 温先生过劳死事迹，让林漱警醒，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他不想过劳死。 休息三天吧！ 林漱给自己放假，也给黄江斌他们放假。 然而黄江斌根本是工作狂，一心工作完全没想过家庭，自豪道：“我在西雅图干了五年，五年没回家陪家人过年。” 林漱不太理解他的价值观，在林漱眼里自己是第一位，家人和自己同样放在第一位，无法割舍就是家庭。 从黄江斌女儿入手，说：别的家庭都是一家人团聚，而她爸爸没在身边，会多难过，劝黄江斌回去。 结果黄江斌叹道：“女儿初二，叛逆期，回家爸爸也不叫，父女两个打冷战中。” 林漱没辙了，让他继续联系那个连发科高管袁存政，为之后黑枪芯片生产做准备。 另一个杨菲妍，她似乎家庭原因，也不愿意回家。 林漱认识一个女性朋友，单亲家庭，母亲6岁因病去世，父亲有精神分裂症，失去工作能力且有暴力倾向，她独生女，小学4年级开始打童工养活自己，家里没电没床，就睡地板，年纪大些过年都在朋友家过年，并不回家。 杨菲妍或许也有类似经历，林漱并不会站在自己立场，强迫她要跟父母友善相处，说：毕竟是亲生父母，对你再狠也要包容，孝顺。 见鬼，真没见到把自己孩子当奴隶虐待父母，不了解事情真想，就在劝人大度，真该遭雷劈。 所以，林漱也没有多劝。 想到这个朋友，林漱猛然发觉，自己认识挺过家庭状况非常不幸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导致他对底层人富有同情心？ 不确定，华夏底层确实过得很艰辛。 傍晚，三个人简单吃了年夜饭，预祝来年全民科技大发展。 接着，林漱和杨菲妍去逛起弯北夜景——杨菲妍提议的，待在酒店过除夕太无趣了。 弯北是弯弯省会，是弯弯政治、经济、文化、旅游、工业、商业与传播中心，是弯弯最强大城市。 不过，弯北其实并不大，300万常驻人口，271平方公里，一般县城大小，能看的除了弯北101，就是弯北夜景。 弯北几乎每栋建筑都有霓虹灯，街头小巷大小店铺都装饰有彩灯，白天弯北独立产权加年岁问题显得破旧，晚上弯北则华灯初上、暮色霓虹，妆染出别样超现实色彩，并且弯北是少数几个能在城市里看到星空城市，简直是奇迹——其他大型城市因为光害，基本看不到银河星空。 走在步行街中，听着旁边鼎沸人声，林漱挺喜欢这种生活氛围，看到前面有一家卖可丽饼店铺，林漱侧头问杨菲妍：“想吃可丽饼吗？” 女生对于未知都挺感兴趣，杨菲妍也不例外，眼睛有亮色道：“那是什么？” “一种法国煎饼果子，起源自高卢布列塔尼省，可以理解为甜味煎饼果子，吃了就知道。” 林漱说着走到摊位，点了一份巧克力鲜奶油，让杨菲妍点。 杨菲妍犹豫了下，点了草莓布朗尼。 带粉红口罩女店员启动开关，等圆锅热了，往上面添加面糊，接着拿木铲摊平，做成正圆形面底。 “诶，跟煎饼果子真的一模一样耶！”杨菲妍指着制作台兴奋道。 可丽饼做法完全跟煎饼果子一样，用到道具一样，流程也一样，都是摊面皮，上面加料，最后叠起来。 林漱注意力在店员上，看她们会不会嘲笑他们是大陆仔，可丽饼也没有见过。 事实并没有，对杨菲妍温和一笑：“东西方饮食文化不同，不过巧合地方很多，点心制作用到相通工艺很正常，大概本都是从生活中发掘。” 杨菲妍似懂非懂点点头，专注看店员制作可丽饼。 店员把制作完毕面皮放在干净桌面上，戴上厨房手套往面皮表层挤奶油。 林漱顺便讲解：“店员挤的奶油质感，应该是乳脂奶油，跟一般植物奶油不同，乳脂奶油口感更加细腻，刺激感更少，更易入口，更好吃，当然也更贵。” 林漱没往下延伸，华夏普遍使用的是植物奶油，更便宜，当然口感不如动物奶油，也就是乳脂奶油。 华夏大多数蛋糕店和冰淇淋用的都是植物奶油，如果商品价格便宜用植物奶油可以理解，如果商品价格贵还用植物奶油，实属坑消费者。 认真来看，有点像手机行业，低材料费高价卖——其实哪怕到了2021年，一些知名冰淇淋品牌或者高档糕点店，用廉价植物奶油却依旧卖高价（更过分是国内外用料不同，国内植物奶油，外国动物奶油）。 而实际上可以卖很便宜很便宜，比如蛋糕，11寸蛋糕做到19块，店铺也有赚头，那些卖150、300的蛋糕店实属暴利——不考虑店租成本，开在便宜地方，需要人力和电费非常低，19块钱一份量大也有赚头，主要是量不大。 “哦！”杨菲妍根本听不懂林漱在说什么。 对于林漱说了那么多名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林漱有时候很有魅力，有时候很直男无趣。 这个时候，喂女生吃就够啦，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女孩子要的不是结果和原因，要的是过程啊！ 店员在面皮上挤两条奶油，又把新鲜水果平整铺上去，再淋上巧克力酱，用卷冰淇淋方式卷起来，拿纸包好，递给林漱。 做好了两个，两个都是140新台币，折合人民币31块，一共61块。 还凑合的价格。 林漱咬下一口，齁甜，不错是他喜欢的口感。 吃了几口，林漱又科普起糖为什么会让人心情愉悦起来，从科学解释女生为什么喜欢吃甜食，以及弯弯奶茶和华夏奶茶区别——没有区别，华夏奶茶本质源自弯弯。 杨菲妍敷衍听着，心思集中在林漱咬了几口，没吃完的可丽饼上。 可丽饼意外合她胃口，林漱那份是巧克力鲜奶油，奶油比较多，是林漱说的动物奶油，味道很不错，让人意犹未尽。 林漱不吃的话，可以给她吗？ 盯了许久，杨菲妍最后也没敢开口，心里想林漱会不会发觉她脸皮比较薄，不好意思开口要他手里吃剩那块，主动递给她。 然而并没有，林漱讲完港台华夏奶茶区别，开始讲奶茶容易让女生发胖。 这让她非常委屈，她知道奶茶会发胖，可是奶茶好喝啊！ 明明已经催眠自己奶茶只是水加牛奶，不会长胖，非要打破别人幻想。 所以说直男真的很无趣。 林漱有时候好直男。 两个人闲逛完一条商业街，走进一家商场里。 商场入口摆放一台三角钢琴，普通牌子，并不如林漱总裁室那台斯坦威。 从门口见到有路人在那里弹，林漱手痒痒了，那个路人离开后，他坐了上去，目光朝向杨菲妍，有话要问。 问话意图过于明显，杨菲妍眼神闪躲，紧张了，林漱是要问她想听什么曲子，他来弹吗？ 果然林漱只是有时候直男，有时候也很浪漫嘛。 真问了的话，可以点《梦婚》吗？ 杨菲妍期待着。 林漱犹豫了一会，小声说：“菲妍，你说我在这里弹《义勇军进行曲》，会不会被揍？” 第96章 一直以来值了 ‘会被揍，会被我揍！’杨菲妍失望想着。 刚刚林漱欲言又止样子，她可以肯定林漱是在问弹什么曲子事情，让她选歌，林漱要为她弹一曲。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男孩子为她弹过钢琴曲，而且钢琴四周围了许多人，这种宣告天下的感觉让她莫名充盈幸福感——女生就吃这一套，想要男方把对她的喜欢告诉全世界。 然而……没有专门为她弹，弹的是国歌，不是说国歌不好，而是场合不对。 杨菲妍心里忍不住担忧了，商场弹国歌没问题，但是在弯弯的商场里弹国歌，这个不被她揍，也会被周边一些过激份子围殴吧，网络上这些人很多。 杨菲妍还没回话，林漱自己主动说了，不好意思笑着：“我看别了，我国歌没练，弹不好丢国家的脸，换一曲，就卡农吧！这可是我成名曲，一首练了大半年，弹得算不错呦。” 钢琴方面，林漱半吊子出家，没有系统学习过，只会弹整曲，并不会看谱弹。 卡农其实有很多首，林漱弹得当然是最经典那首，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 这是一首治愈，也是致郁的曲子，林漱偏爱这种情感浓厚曲谱，或者说悲伤旋律。 要弹好这首歌，心里一定要有故事，林漱刚好有故事。 不需要回忆曲谱，修长手指摆在琴键上，要弹了。 周围人本以为钢琴前的这个白瘦幼帅气男人只是手痒，碰一碰琴键，顶多弹弹最简单的小星星或者两只老虎。 然而面前这个男人一碰上琴键，整个人气度浑然不同，眼神极为专注，背站得挺直，指尖直直耸立，给人大师感，凝视久了时间仿佛变慢，呼吸变得沉重。 弹了。 这个音色好棒，第一个音发出来心便沉了进去。 第二个音、第三个音，同样间隔较长，但延长音瞬息勾动情绪，心脏仿佛被一股热流击中，好温柔的曲子。 这是什么曲子，很熟悉，又叫不出名字。 真是温柔中又带着悲伤。 林漱并不知道外面人反应，他专注于弹奏中，把自己情绪融入进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弹完前奏、间奏、尾奏，最后双手离开琴键。 到这一刻，林漱回到现实，然后他懵了，周边人非常奇怪，有哭的、有笑的，有蹲在地上非常迷茫，有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过去。 反应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极为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哭的人只是流眼泪，没有哭声，笑的人也是露出笑容，十分静默。 直到林漱弹好，声音繁杂起来，围到林漱身边，聒聒噪噪。 “一首好温柔的旋律，帅哥再来一遍。” “真的很温柔一首曲子，听得我想哭了。” “这是卡农吗？怎么和平常听的不同，变调版吗？降低了调？c调？” “我已经流泪了，很久没有听到钢琴曲听到哭，间奏那部分，想到以前事情了，眼泪不自控落了下来，你好，可以再弹一曲吗？您这首曲子弹得这么温柔，您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帅哥，你怎么能弹得怎么好，交个朋友呗！” 林漱在更多人围上来前，拉着杨菲妍跑了，他可没心思给别人开免费音乐会。 跑出商场很远距离，林漱才停下。 “安全了。”林漱朝杨菲妍兴奋道，刚逃跑经历很刺激。 杨菲妍脸十分潮红，她现在浑身热热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林漱没在意，看了眼时间，晚上11点12分，再过48分钟要跨年。 今晚计划是闲逛，等到十二点找到个最佳场所观看新年烟花。 差不多该找了，林漱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带他们去最佳观赏烟花地方。 司机带他们去了‘北山’，告诉他们山中央有座平台，那是最佳观赏烟花场所，也有很多年轻人会在那里。 到达北山，林漱一眼看到那个平台，半山延伸出去，有一处大亭子，也是布满霓虹灯，景色绮丽，正对着弯北101，确实是观看跨年烟火好场所。 “走吧！”林漱说道，先一步爬山。 然而走了几步，却看到杨菲妍走得很慢，左脚吃力往上抬，刚要问怎么了，杨菲妍又没事了，几步追上林漱，身轻如燕。 两个人最快速度到达平台，看到平台已经挤满人，以年轻人居多。 林漱隐隐后悔，他并不喜欢人多地方，不过华夏人传统来都来了，就这么下山岂不是亏了。 找到个相对于没那么多人地方，等待跨年到来。 旁边人都在交谈，林漱见杨菲妍沉默，主动找话题：“菲妍，你以前除夕怎么过？” “除夕啊！”杨菲妍在想要怎么回答，想了想，决定老实交代：“睡觉过。” “啊？”林漱微微一愣，好笑道：“这么重要的跨年，没有特别活动吗？” “什么特别活动，像是出去捡烟花，然后去卖吗？”杨菲妍看着林漱说。 林漱并不知道杨菲妍说的什么意思，怀念一下说：“去网吧通宵，跟小伙伴一起去爬山、放烟花、唱k，除夕夜这么重要时刻当然要做一些有仪式感的事。” 林漱劲头上来了，说起初高中各种荒唐事，去坟墓蹦迪、鬼屋探险啥的。 杨菲妍认真听，比对自己初高中，似乎自己都在打工赚钱，奶茶店、ktv、网吧、超市，都在这些地方。 至于朋友，关系不错的只有一个闺蜜，有林漱相比，十分孤独呢。 也没什么就是了，她早已习惯。 过去话题没聊太久，弯北101大厦出现倒计时10、9、8、7投影数字。 现场的人跟着数6、5、4、3、2、1，接着齐喊：“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林漱侧过身对杨菲妍道。 “新年快乐！” “砰！” 杨菲妍的新年快乐刚停，弯北101烟花璀璨，弯弯并不禁止城市燃放烟花，瞬息整个城市进入‘大路打过来啦’中，爆竹声不断。 “耶，哇！” 整个广场一群猿啸。 林漱注意力在跨年烟花上，他内陆山城人，加上鹏城并不让放烟花，也没去维多利亚港看过新年烟火，今天是他第一次看这么大型烟火。 以101大厦为燃放中心，橙色、紫色、红色烟花先是一层一层向麦穗一样向上爆开，接着整栋楼一起爆燃，亮光闪闪，火树银花说的就是此刻。 除了银针效果，还有雨滴的稠密挥洒，以及照亮半个天空的礼花爆。 每一次燃爆，都能引起身边弯弯人尖叫。 气氛很足。 林漱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融入其中，连杨菲妍抓住他手臂，神情有些不对也没有注意到。 烟花持续二十分钟，随着随后一颗‘天地无双财源滚滚福气满门超级大烟花’燃放，跨年烟花正式结束。 周边的人停止呼叫，开始往山下走，他们要去下一场派对，今晚没有嗨够。 林漱情绪收得极快，体会过弯弯人过年，似乎和华夏没什么不同。 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多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菲妍，我们回去咯。” 林漱说了一声，先往山下走，不过刚走两步，听到身后哎呦一声，看到杨菲妍摔倒了，身体前倒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看起来很痛。 周边人目光也朝向杨菲妍，想知道发生什么。 林漱眼尖，一眼看到杨菲妍左脚有问题。 迅速跑过去，扶起她，脱掉杨菲妍鞋子，看到杨菲妍脚裸肿了一大块，整个鼓起，异样红色，看起来十分骇人。 “怎么了？”林漱焦急问。 杨菲妍被林漱脱掉鞋子十分不好意思，加上旁边人围观过来眼神，让她更害羞——这种事她第一次经历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漱见杨菲妍没回答，心里猜测是不是商场那会逃跑急扭到了，心里叹口气：这女人，依旧这么倔，上山那会明显很难受，也不说，强行撑着。 “行了，我背你吧！”林漱把杨菲妍鞋子往她手里一塞，在她开口拒绝前，背起她。 杨菲妍在林漱背上，扭动身体要下来，声音十分慌乱：“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林漱双手用力往上一抬，杨菲妍顿时失重，双手不自觉抓紧眼前的东西，抱紧林漱脖子。 林漱开玩笑喊：“哎呦，要被你掐死啦！” 杨菲妍立马又松开手，口里小声说：“我没事，我自己能走。” 林漱并不理她，背起她往前走，毫不在意周边人注视他的眼神。 林漱不在意，杨菲妍抬起头一眼看到前面女生眼里的羡慕，心里更慌了，低下头，不敢看周边。 心里一面害羞，一面又很甜蜜，马上又冒出一个念头： 一直以来的辛苦都值了。 也有一种错乱感，曾经在音乐室，听了大半年林漱练习钢琴，那个时候大骂林漱弹得糟糕、魔音贯耳，想不到会有这么近距离接触一天，而且进步太多了，同样一首歌，那个时候听得想杀人，现在想拥抱人——那件事后，林漱一直很悲伤吧。 温暖背膀下，走了一阵。 看林漱这么小心，避免磕碰到她，又避免吃到她豆腐，杨菲妍‘都值了’感更盛。 林漱真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也真是一个直男。 女生愿意被你背，哪里还怕被吃豆腐。 不懂女生风情。 第97章 手机行业未来 杨菲妍脚伤问题，林漱取消回沪城计划，又在弯北多待了两天。 第五天初三才回沪城。 明天是全民手机付第一轮预售尾款和第二轮预售，林漱干脆不回家了，选择继续待在沪城。 打了个电话回家里，听到母亲再次埋怨他不回家过年，以及间接说起隔壁王阿姨儿子娶老婆事。 林漱立马ptsd，又来了，上一世被说到恐惧的事，这一世才刚21岁就要被提及。 但是，又不能反驳。 老一辈对于抱孙子有执念，他又是独生子。 可惜啊！ 林漱对于结婚谈女朋友兴趣不大，一个人挺好，在他眼里，暂时事业第一。 倒是说起王阿姨，林漱想到王宝宝了，大学食堂沙0县老板娘的儿子，业世达工程师，林漱答应毕阿姨给王宝宝介绍小学同学来着，也确实介绍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找个时间打开qq问一问。 家里的事情解决，林漱继续忙工作。 手机行业现在已经有五家品牌手机降价销售，把原价一万二的手机直接对半砍，砍到6000，不过基于成本考量，再低就要亏本。 国内三大手机厂商，似乎还沉浸在万元机时代，除了发发通稿，宣传他们手机设计上含金量，对于降价根本不提，哪怕去年机型也不打算搞降价促销。 然而林漱从论坛上看到，经销商端口有些撑不住，主动降低利润，将品牌手机大优惠价卖出去。 除了经销商，林漱还看到山寨手机厂一片哀嚎。 这些山寨手机厂本来因为品牌手机高价，能通过低价手机获得生存空间，然而现在品牌手机降价到山寨手机一样价格，这让他们骂娘，认为品牌手机不地道，挤占他们生存空间，让他们没有活路。 林漱喝了一口红茶，糖分刺激神经让他发笑，等愉悦情绪消退，打开发帖功能，写了未来几年手机行业会有的变化。 《从全民手机看华夏手机行业未来》 全民手机从发布会公布8000价格开始，代表一个新时代开启，这是毋庸置疑事情。 智能手机暴利好时代过去，未来将会迎来利润压缩，比质更比营销的残酷市场竞争时期。 并不知道会是哪个厂商能笑到最后，哪怕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全民科技也是一样，或许会折戟沉沙。 只能知道几点。 1、品牌智能手机价格会进一步降低，6000价位只是开始，会更低。 2、价格战将会导致成本增大，旧的多层经销商体系崩盘，未来手机厂商必然是自建商城，厂家直销形式，都学习全民网络卖手机，所以奉劝手机经销商们早做打算，别到时候尾大不掉，血本无归。 3、品牌手机跟山寨手机一样价格，将会彻底冲击山寨手机市场，毫不夸张的说，山寨手机将会在华夏消失，如果抱着侥幸心理，不转型或者转向正规，结局比现在凄惨一百倍。 4、请不要认为我在危言耸听，新时代下，跟不上时代的人必然会被淘汰，请你们尽早转型、适应或者退场。 …… 文字不多，林漱直接发送，不去看别人回复，林漱只是尽一尽人事。 社会在发展，每当技术革新，都代表过去技术落伍，会淘汰掉一批人。 就像胶卷相机被数码相机淘汰，软盘光盘被硬盘淘汰，碟片被互联网淘汰，cd被流媒体淘汰。 手机行业步入剧烈市场竞争时期，跟不上技术前沿的厂商，必然会被淘汰。 落后经销商体系会完蛋，山寨手机也会消失，这将代表一批人的人生会改变，生活或许会艰难，乃至说因此活不下去。 老实话，林漱的人生态度是不管他人门前雪，只管自家瓦上霜，可以认为是自私，也确实是自私，只会为了自己和自己身边人考虑，并不会管其他人死活。 而且依旧是那个道理，不能因为存在牺牲，而让世界进步停止，让更多人无法获得便利。 没有人能满足所有人，不管你做的事情是什么，必然会招致一些人反对。 按理来说，他不用考虑这些被时代淘汰者人生，就算因为时代变化，他们破产跳楼死了，也是他们懦弱选择。 林漱也确实是这么个心态，但是……做不到，做不到完全冷血，他好歹也是一个三观正常的人，从小教育要八荣八耻，待人友善。 特别是见识到大量底层人生活艰辛，让他更是无法做到完全冷血。 所以，尽一尽人事，有些人看到他的帖子选择转行，也算是改变他们的人生。 虽然本质上没有意义，但是啊！ 人特么就是这样矛盾，做不到完全黑与白。 至恶的人有，至善的人不存在，哪怕某圣雄也是一样。 人能做的只有在力所能及范围发散善意，认定你帮了别人，别人将在其他场合帮到你，不去苛求回报。 而且老实话，林漱发这个贴，也有险恶用心。 作为重生者，对于手机行业未来发展大势洞悉如炬。 手机价格战开启，比拼成本，多层经销商体系必然瓦解，迎来更加单一门店形式，绝大多数手机厂商都会选择网购，减少成本，让手机价格能做到更低。 然而只有线上，完全放弃线下渠道是极其愚蠢行为，智能手机发展到中期，必须要有线下渠道，才能吃到第二波红利。 智能手机用户并不只有互联网，绝大多数潜在用户都是不会上网的普通民众，线下渠道才是销售大头。 林漱这个贴隐藏信息在于注重描绘线上渠道美好前景，如果有傻乎乎友商跟着只做线上，明后年就有趣了。 独自乐呵一阵，林漱接着去整理大数据相关行业知识，年假结束，差不多就要入局移动互联网。 又忙到深夜，第二天醒来，林漱关注尾款和第二轮预售数据。 尾款因为林漱‘卖惨’，加上黄牛盛行，几乎不用担心会有退款——各种平台收购‘全民手机预售单’1000到3000不等，有卖立即有人收。 全民手机预售俨然成为一门生意。 而第二轮预售，依旧是林漱‘卖惨’，别说本就碾压其他品牌手机的技术、价格，只靠卖惨也能卖掉几十万货。 粉丝经济着实可怕。 加上林漱在弯弯商场弹的卡农，被发布在‘有兔不’小火了一把，又被传回内网，完善了林漱忧郁钢琴王子人设，这群老婆粉更疯了。 林漱现在很怀疑晚上睡觉，床底下会有女粉丝守着，半夜被扑倒。 不去想逐渐变成国民老公的事，林漱专注全民商城。 林漱不担心今天尾款和预售，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尾款在一小时内付清，预售三十万阈值一分钟到达，跳出下一次预售两周后开启告知。 网络再一次悲欢无法共通，抢到者思索是卖给黄牛还是自用，没抢到者捶足顿胸，请求全民加大投放量。 林漱因为2000万年销售‘对赌协议’，全面修改过预售投放量，让全民商城职员安抚这些潜在消费者，下次预售量将会达到100万，让他们准备好定金别跑。 做完这些事，林漱发觉系统平价度到了10%，更新了科技商城，兑换了目前非常有用的一项科技，林漱对于入局移动互联网更有把握。 继续忙于工作，时间到达年初十，全民科技正式上班第一天。 第98章 全民大家庭 “啊哈哈哈！我田媛野又回来啦，在家可憋死我了。” 林漱刚出总裁室，就听到田媛畅快的声音。 田媛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在那边絮絮说着：“妈妈呀，在家管得可真严实，看我头发，我好不容易染了个金发，家里人教训我染什么黄毛，大年三十叫我去染回黑色，好家伙，大过年谁跟你做生意，全都关门大吉好吗，更过分是我说没有开理发店，想要我用墨水染回黑发，绝对有毛病。” “我家祖上只是卖糕点的，搞得跟书香门第一样，这么迂腐跟封建，气死了，我都22了，染发自由也没有，现在终于离开那个家了，我要把头发染成绿的，跟刘星一样……” 看来确实把田媛憋得慌，絮絮叨叨说了三分钟，也没有见停。 倒是邵雪丽早看到林漱来了，一直提醒田媛，然而田媛太投入没有发觉，还说道：“林总，什么林总，我们小林弟弟吗，哎呦最近小林弟弟又火了，火到弯弯去了，我姐妹听到我每天能看到小林弟弟，羡慕死了，想入职我们全民。” ‘小林弟弟！’林漱忍不住笑了，想不到在一些职员眼里，他的形象是弟弟，干咳了一声，说道：“田野姐姐，新年好！” “小林……”田媛声音戛然而止，转回头看到林漱，立马一个大鞠躬：“哎呀，林总好，刚发生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胡说呢。” 林漱不太在意，微笑道：“我们全民并不禁止员工染发，想染什么都是员工自由，不过绿头发不适合你，金发挺不错。”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天生适合绿头发的人，田媛这样的江南美人，金发给人精致瓷娃娃感，古今交汇感觉。 “那个……我也没想染绿头，随便说着玩。”田媛有点拘束，刚刚的流利消失。 林漱判断大概是在家憋太久，性格模块没启动完全，并不给她压力，等了一阵，杨菲妍进来了，身后是提着一个大箱子的李大军。 “林总，准备好了。”杨菲妍浅笑嫣然道。 林漱看了眼时间，早上10点10分，点头：“我们开始。” “先是我们总裁室。”杨菲妍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红包，从里面取了一叠，放在托盘，站在林漱身侧。 林漱拿起四个，发给田媛她们，说道：“这是开工红包，开工大吉。” 田媛双手接过，手的触觉是厚厚一笔，凭借经验里面最少有十张大钞，哦，林总好大方。 “谢谢林总！”四个人一起说，面色十分欣喜，过年已经发了大笔过年费（绝了，十二个月工资），刚上班又有开工红包，这里是天堂吗？ “辛苦你们了，为了全民。”林漱郑重说了一句，接着去财务部。 财务部现在有21人，财务总监还是蔡洁莲，最早加入全民科技的高管，组建完善了全民科技财务部，隶属于总裁办，位于16楼西侧，靠近总裁办，单独一个办公室。 杨菲妍提前在oa给各部门下了通知，财务部早早等候，林漱一来，齐齐站起来，问好：“林总好！” 林漱挥手，一个个发开工红包，道‘为了全民’，最后是蔡洁莲，林漱极为有礼道：“蔡姐辛苦了，谢谢。” 古往今来所有团体最重要的都是财务，能这么早拥有专业能力极强又信得过的财务，是林漱幸运。 蔡洁莲接过金色信封，心里有些感触，谁能相信一个多月前，全民科技只有四个人，现在光财务部超过20人。 一开始眼光没错，林漱果然是个奇人。 不自觉露出微笑，蔡洁莲同样很正式：“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蔡洁莲是个极其有职业精神的人，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林漱给的太多了，她自然更敬业。 这个金色信封非常薄，里面应该是纸张，会是什么呢？ 林漱离开财务部，又去同样隶属总裁办的宇开部。 宇开部现在分一队和二队，在公司西侧最里面房间，单独一条路进出，人很少只有十个人，部长刘洁和部长助理罗沁。 宇开部非常特殊，忙时007无休，不忙只要留下两个值班，其他人放假。 今天依旧是休假，里面只有一个文员加职员胡晓静，那个外表甜妹，本质腹黑女生。 林漱刚进去，胡晓静在里面打英雌联盟，开了语音非常甜腻道：“对面打野哥哥，人家是女孩子，别来上路抓人家呦！” 声音十分夹，直男听了承受不住那种，然后屏幕‘firstblood’，她跑去人家蓝区把打野给杀了。 暴躁萌妹。 林漱并不会反对职员上班玩游戏，就像他禁止加班一样，只要任务量能完成，你想怎么利用时间都行。 而任务量完不成，抱歉自己离职，全民科技并不养废物。 等胡晓静角色死了，上前同样发了红包，林漱去下一个部门，总务部。 总务部是内勤部门，人事行政前台都在那，冯格飞是内勤大总管。 除了内勤，暂时没有独立建制部门也分给冯格飞，比如先寇布保安部，终于有负责人的全民商城和客户服务部、法务部。 总务部人最多，人数超过100人。 冯格飞已经提前让部门人集中，黑压压一票人，排队领取林漱红包。 领取后回去工作，有些心急职员打开红包看到里面数额，惊了：1000现金加字条，上面文字‘凭借本字条可以在财务部领取9000元现金’。 他们真震惊了，眼珠子快凸出来，接着给林漱跪了。 刚加入公司没一个月，也发了年终奖，六个月工资，这个刚开工，又收到一万元现金。 天呐，一直传闻林总开公司是搞慈善，以为是谣言。 现在他们作为内部人，澄清：这不是谣言，这是事实。 一面专心于工作之余，一面崇敬目光给林漱，跟定林漱了。 没有给冯格飞金色高管特别信封，林漱只是和他拥抱，男人之间纯粹的拥抱，一切都在默契中。 当然，林漱不会亏待冯格飞，这些高管另有厚礼。 除了总务部，余下部门林漱也都去了。 手机研发部总经理黄江斌，供应链经理袁必贡，龙姬开发课经理周亚平，以及产品经理、研究员、工程师、行政，林漱同样发红包和勉励，因为林漱多次前往研发部关系，里面人大多叫得出名字。 许维、王军、陈作晶、赵昕、曹桂平、刘磊、李联臣、丁桂军、高惠平……都是全民科技宝藏，也是后几年突围依托。 之后几年手机行业市场竞争，即是产品竞争，也是人才竞争。 21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从来不是假话。 这也是林漱亲自发红包，年终奖和开工红包丰厚原因。 打工人其实是非常好收买群体，打工本就是因为要钱，给钱就够了。 林漱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什么也不会，只会发钱，发很多钱。 手机研发部走了一圈，接着去移动业务部。 关于移动业务部，林漱拿到了入局移动互联网的核心——第一版内部测试安装包。 短视频。 第99章 新时代风口 林漱对于全民科技定位一直很清晰，从手机开端，逐步进入其他领域，最后缔造一个平价商业帝国，全体华夏人3000月薪也能好好生活，能结婚、买房，生活富足。 详细一点流程，手机为前期主业务，手机赚足够多钱再扩张，用手机利润养其他业务。 毕竟林漱要反内卷，提高生育率，让华夏雄狮再次站在世界顶点，单单只靠手机并不够。 当然，目标非常长远，一口吃不成胖子，需要慢慢来。 现在全民手机业务在等待所有元器件送达业世达厂，接着贴片主板和组装手机，最后刷入龙姬系统，等包装完毕快递给消费者。 市场部分靠林漱‘我即是全民’大体完成，售后并没有启动，又有黄江斌全程负责供应链，手机业务短期来看问题不大，林漱可以用全民手机赚的钱进入移动互联网，为之后全民帝国布局。 愿景很美好，但现在是2015年，移动互联网该有的坑位都被占去。 外卖有美团、白度和饿了没，打车有滴滴、快的和uber，社交软件qq、微信垄断市场。 地图、浏览器、阅读、旅行、新闻和办公，基本上能想到的领域都有公司开拓市场，想要从中突围并不容易。 包括短视频。 前年已经有短视频产品，名字叫做‘小影’，是一个视频剪辑类app，主打微电影制作，能为用户提供滤镜、配乐、海报等各种视频剪辑素材，13年安卓端上线，十个月用户超过百万，现在已经超过三千万用户。 有缺陷的是，这是工具类短视频，用户可以上传分享视频，但缺乏社交属性。 具有社交属性短视频去年才出，但一经推出迅速涌现多款爆款产品，腾旭有微视，微博有秒拍，美图有美拍。 发展迅猛，三家注册用户加起来，用户过亿。 短视频在当前华夏并不是新鲜东西。 也有大资本和大公司看到短视频前景，入局短视频，市面上大大小小短视频app超过二十款。 这个世界聪明人一直不少，你能想到的别人早就想到。 林漱想要在2015年入局移动互联网，并且迅速扩大，成为超越白度，和腾旭阿里并驾齐驱乃至超越它们的华夏顶级互联网公司，非常艰难。 需要超前意识，拿出更强竞争力产品。 怎么做到，答案是短视频。 短视频前景远大，当前资本都知道，花大资本和技术投入其中，但是他们依旧没看透短视频真正前景和潜力。 短视频市场是一个用户规模能超过十亿，粘性极强，可扩展范围极高，市场规模超过千亿堪比即时通信软件、网络购物的新时代风口。 并不只是现在一个新蓝海定位。 林漱作为重生者，知道未来发展大势，不选择短视频作为移动业务破局方向，可以说愚蠢至极。 而且也只能是短视频，除了短视频……林漱要入局移动互联网，总不至于去搞共享单车吧。 共享单车也有百亿大市场，入局能很容易赚取十几亿，在林漱前世很火热。 可说句实话，共享单车与其说是时代风口，不如说是资本游戏，里面水很深，约等于某种找冤大头困局，一旦没有再大的冤大头接盘，这场闹剧只会悲剧收场。 最佳选择依旧只有短视频，未来五年移动互联网最佳时代风口，必须把握住。 而关于怎么让全民科技的短视频在当前竞争中胜出，林漱已经有一系列计划，其中全民手机占据非常重要环节，也是现在入局原因——都有计划，林漱是一个计划性很强的人，开发短视频也在平价商业帝国计划中。 现在正是可以一步一步执行计划时刻。 林漱现在先要拿到短视频第一版测试包。 大步迈进移动业务部，里面的人早早站一排等候林漱。 见到林漱一来，行注目礼，齐声喊：“老板好。” 声音很齐整，加上每个人态度都很恭敬，林漱心情不自控变得愉悦，意外发觉相对于‘林总’，他更愿意别人叫他老板。 挺爽的。 挥挥手，强行控制住表情，别笑出声了。 移动业务部没有总监，暂时负责人是马品京，一个羊城人，个头不高，国字脸，略黑，样貌很普通，复旦金融系毕业，曾经担任过大型企业部门高管，领导开发过移动应用。 基本履历符合林漱要求，但又不是懂‘人工智能核心大数据’相关，暂代总监职位。 等林漱一走近，马品京点头哈腰道：“老板，怎么劳烦您大驾，我们部门该去您那请安才对。” 谄媚气息十分浓郁，林漱微微皱眉，说道：“没必要，我过来也是一样，新年好，大伙过来领开工红包。” “谢谢老板！”全员就像提前演练好一样，秩序排好队一个个过来领红包，都是双手领取，以及领取后必然鞠躬，说‘感谢老板’。 接着并不如其他部门职员拿到红包开拆，而是站位原来位置，乖乖站好，跟幼稚园小朋友一样乖巧。 发了几份开工红白，也不见他们离开，林漱疑惑的说：“领到红包可以散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马品京站在林漱旁边，弯着腰解释：“我们部门员工感谢老板您的慰问，这边等你慰问完，统一再感谢您，顺便跟您合影。” “没必要。”林漱又发了一份，道：“可以散了，回去工作，没必要拘泥这些礼节，努力工作已经足够感谢。” “诶。”马品京微微有些诧异：“合影也不用吗？” 在他的经验里，但凡老板发红包福利之类都需要合影，拿去作为公司人事宣传，大肆宣传，宣传一整年，全民科技不需要吗？ “不需要，散了散了。”林漱连道。 移动业务部职员把目光看向马总监，马品京迅速道：“刚老板让你们用努力工作回报公司对你们的栽培和馈赠，还不快去。” “是，努力工作，感谢公司，感谢老板。”这群人又齐声喊了声，回到各自岗位上。 林漱不是迟钝的人，怎么发觉移动业务部气氛不太对呢？ 而一切的源头一定是旁边代总监马品京。 作为合格领导人，有问题也不应该当场发作，之后再调查。 移动业务部人不多，四十几个，很快发完所有开工红包，也都是一万块。 接着林漱在马品京带领下去了应用开发室，去那里看开发好的短视频初版测试包。 第100章 短视频核心竞争力 app开发流程和手机相似，大体也是立项、开发、测试和上架。 详细则分为市场调查、预算评估、原型设计，ui设计、前后端开发、测试调试，测试通过上架应用市场。 一般一款app开发时间大约是18周，也就是4、5个月能完成从立项到上架（快的一两个月），跟智能手机年为计量单位快速太多。 这也是互联网产品迭代速度比实体制造业迅速原因，研发难度不同——而且互联网产品能卷，007无休，制造业研发不是卷就能缩短时间。 全民短视频因为林漱‘独断专行’，略过了市场调研，直接有成熟开发方案，所以研发速度非常快，一个多月时间已经有第一版成品。 马品京拿起装有‘全民短视频’app手机，双手捧着，恭敬递给林漱。 在林漱打开软件前，马品京媚笑道：“老板，软件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开发，您高瞻远瞩，我们短视频业务必然会大火。” 林漱现在搞懂了，这个马品京是个马屁精，人如其名，跟复旦金融高材生出身非常不搭，当初有些看走眼。 接过手机，没有立即打开应用，而是道：“马经理，你对公司‘短视频’业务了解多少。” 马品京一直观察林漱表情，见他冷淡面容下，眼底透着愉悦，心里一松：果然嘛，这世界没人不喜欢奉承，越站在高位的人越喜欢别人奉承他——这种事业有成人物心态他懂，是‘我这么牛逼了，我要让世界知道我这么牛逼，别人应该夸我这么牛逼’，但凡在业内站在一定高度，不管科研界、文学界、商界，还是仕途，都是如此。 不过呢，林漱刚刚的问话，他知道林漱除了享受手下追捧，也看重手下业务能力，在考察他。 明白了，他连道：“短视频业务是时下互联网热点，但凡有名气公司都有‘短视频’孵化基地，想要争夺这块市场，其具有的‘社交’属性也被认为是未来新社交突破，有望以此从企鹅社交帝国抢到一大块肥肉，我们公司是并重互联网的科技公司，进入移动互联网是必然之举，短视频是当下创业蓝海，市场并没有形成定局，短视频是我们扩展业务最佳选择。” “而当前短视频市场微视、秒拍、美拍三分天下，但都是些妖艳贱货，我们全民短视频不同，我们全民短视频在林总您的英明领导下开发，有您的雄才伟略，一定能拿下这块大蛋糕，干掉美拍、微视、秒拍，成为最后赢家。” 马品京一口气说完，心里很满意，前面表现他对短视频行业看法，后面直白奉承林总，这不得夸他业务能力精深，哈哈，升职加薪有望啦。 然而，林漱完全不为所动，平淡问：“全民短视频不同在哪？具体点，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别说是我。” 马品京哽住了，这问题他说不上来，以为刚刚度娘过来的话唬住了林漱。 而且，林漱把他想回的话给堵了，全民短视频核心竞争力当然是我们林总啦！ 林漱眉头一皱，关键业务能力说不上来，不靠谱，暂时没有追问，打开测试应用。 没有启动页面，直接进入主界面。 主界面是推荐页，最底下分为三个选项，首页、+和我。 首页是推荐页，+是短视频制作，我则是个人信息设置之类。 林漱在前世并不是抖人快人，短视频刷得不多，短视频原型设计方案，只能凭借印象，尽可能从简还原。 记忆中，短视频核心是三点，短视频、制作工具和推荐算法。 短视频是内容，吸引用户观看，产生用户粘度地方。 制作工具是制作短视频相关，会简易、流程化创作过程，方便短视频普及。 而推荐算法是短视频最为核心要点，也是短视频之所以能风靡世界原因。 因为是初版，里面只有测试用几个视频可刷，林漱刷了一会，又尝试了自制短视频功能——两种方式，上传或者自制，自制一键自制，拍摄视频，选择音乐，上传，三步骤非常简单。 当然，更复杂自制功能也有，可以在确定视频中设置。 每个功能都体验一遍，基本上是林漱的设计思路，不过没有经历市场检测，以及没有推荐算法推荐内容，暂时并不能给确切评价。 没有继续研究，林漱侧过身，朝杨菲妍说：“给公司人发布任务，让他们下载全民短视频帮助内测，非强迫，还有开悬赏，上传一条短视频奖励100，一天上限500，持续十天。” “是。”杨菲妍记在随身携带笔记本上，立即去执行。 ‘一条短视频100，五条500，十天是5000，老铁，发了，发了。’在一旁的马品京心里乐开了花，但马上焦急了，因为林漱接着说：“我们现在去找周亚平，看看龙姬ai怎么样。” 见林漱要走意图，马品京急了，迅速道：“林总，我刚话卡壳了，见您在研究新产品，没打扰您，现在让我再阐述阐述短视频核心竞争力。” “哦。”林漱饶有兴趣：“说说。” 林漱现在基本断定面前这个男人有水分，履历也有造假嫌疑，在他印象中，像这种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名校毕业生，要么是黄江斌那种处处文质彬彬，要么是美想那个吴明德骨子里透着高傲，马品京两个都不带，有形无神。 当初谁招进来的？ 不会是他自己吧。 “首先肯定我们林总。”马品京眉眼都笑着，朗声道：“我们林总在业界出名了的有才华，被誉为华夏乔布斯，全民科技从无到有可都因为我们林总，是天纵奇才，我起初不信，认为吹牛皮，这个世界怎么还会有比乔布斯还厉害人物，但一见到林总气度模样，立马就信了，因为奇才两个字都写满林总一脸，灵气逼人。” 林漱没忍住笑了，说：“一脸上都是‘奇才’，我岂不是丑到家了？还灵气逼人，当修仙呢。” 老板发笑，而不是训斥，代表没讨厌，马品京立马堆笑道：“语文没学好，可林总您的气度非凡我可没撒谎，见你第一眼，我便心悦诚服了。” 这点马品京没夸张，初见林漱，他惊了，即是惊讶林漱年龄，也是惊诧林漱那个气度，有大物之姿。 “好了。”林漱笑容收得很快：“回正题，我们短视频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如果说不好，可能马经理要换个岗位了。” 全民科技可以养老，但不收废物，更不会收阿谀奉承影响公司文化之人。 换岗约等于开除，这让马品京心里十分慌，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之后还能不能在全民混饭吃，就靠现在了，没犹豫，快速道：“是快餐，快餐是短视频核心竞争力。” “具体说说。”林漱兴趣变大一些。 马品京收起堆笑，面容正经：“早个十年饭店大多是餐馆，湘南菜、东北菜，都是现煮现炒，现在全是快餐快食，现煮好吃就是时间长，快餐味道一般，胜在迅速，现在人时间越来越紧下，越来越喜欢快餐文化，而不是需要等待的精雕细工活。” “所以呢。”林漱稍微起了点认真。 马品京视线往上提，努力整理措辞，整理好了说：“短视频也是快餐文化趋势，相对于几十分钟视频，几秒钟视频一下看完，这种破碎化视频信息对人们有更强吸引力，特别是对四五线的人，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耐心看内容很长视频，就爱看一些很短、很迅速，能有爆炸点，勾起他们情绪东西，跟快餐一样，量大管饱，便宜迅速是他们需求，所以我觉得短视频核心价值是快餐，从快餐文化去运营短视频。” “林总，你觉得我说得如何。” 马品京紧张了，他把生平所学全说了出来，再不行，他就没辙了。 “哦。”林漱没点评，而是道：“马经理，你也跟我去找周工。” “去看看我们龙姬ai。” 第101章 龙姬ai 短视频核心竞争力是推荐算法，不过光有技术，没有内容去支撑，也没用。 就像现在的‘全民短视频’，里面没内容，林漱体验一阵，就不感兴趣了。 快餐文化是短视频非常重要一个元素，想不到马品京说到点子上了。 马品京也不知道自己话林漱买不买账，见没直言开除，立马笑容再次堆起来：“好嘞，林总，我给您带路。” “走。”林漱往前走。 龙姬开发课距离移动业务部不远，几分钟到达。 林漱到了那，里面的人似乎过于专注工作，没搭理林漱。 这可不行，马品京咳嗽一声，喊道：“嗯，咳，我们林总来了……” 但马品京话没说全，被林漱踢了一脚：“闭嘴。” “好，好，林总踢得好，便秘都治好了，我立马闭嘴。”马品京封口。 见办公室没看到周亚平，林漱直接去龙姬主机室找他。 到了那，周亚平和一干主力工程师正在看大屏幕。 大屏幕是围棋对局，左右边不知道是谁，从棋盘上看白子快输了。 周亚平他们过于专注，没一个人发现林漱，林漱也没有打扰，跟着看对弈。 过了三分钟，白棋方打出gg，周亚平猛地拍手：“好！” “怎么了？什么好。”林漱走近周亚平，不明白问。 周亚平这才注意到林漱，慌忙站起来：“林总，抱歉，我不知道你来了。” 其他几个工程师有点拘谨，跟着站起来，站在那手也不知道放哪。 林漱关心刚刚的问题：“怎么了，什么好？” “是龙姬，龙姬又进步了。”周亚平掩饰不住兴奋道，手也不自控握拳颤动。 跟林漱想的差不多，林漱上星期给了周亚平从系统兑换到的龙姬ai技术，周亚平申请大笔资金，买了主机，运行龙姬ai。 林漱给周亚平布置的任务，需要龙姬ai装在全民手机上，用作虚拟引擎助理，可以语音辅助客户操控手机，这关系到普及智能手机。 周亚平研究几天，问能不能喂龙姬一些别的东西。 林漱知道只是喂‘围棋规则’，写（抄）一些围棋ai脚本附上去，不是什么奇怪东西，也就同意。 昨天听说龙姬进步很快，看到周亚平反应，果然是龙姬又进步了。 这很正常，人工智能就是这样深度学习玩意，喂食东西，进步非常快。 只要给足够棋谱和算力，几天能成为世界最强围棋选手，吊打围棋界。 周亚平兴奋不停，手不断挥着：“我们龙姬，昨天输了305目，今天只输了301目，龙姬好样的，进步飞速，再接再厉，争取今天只输299目，破300。” 林漱困惑，什么情况？ 这是人工智能，人工智障吧。 围棋他不太厉害，基本概念懂的。 围棋一共361个目，目是点的意思，也就是棋子能落的地方。 当整个棋盘某一方占据绝大多数‘目’时候，也就代表这一方赢了。 围棋一共361个落子地方，也就是最多赢361目。 然而只要懂围棋规则，哪怕初学者也很难输300多目。 龙姬什么情况，怎么输了300多目，比小学生都不如，而且他记得龙姬开发课没有围棋高手。 龙姬是个智障吗？ 想是这么想，不过看周亚平这么兴奋样子，林漱没有打破他的兴致，等他平复下来，互相介绍：“这是移动应用部代总监马品京，这是龙姬开发课总工程师周亚平。” 他们互相认识后，林漱接着说：“喂食龙姬游戏停一停，有正事给你，比龙姬助手更高优先级。” “明白，林总您说。”周亚平背膀立马挺直，要紧工作来了。 杨菲妍适时递给林漱一份文档，林漱再递给周亚平，说：“这是公司新业务，短视频，初版应用已经开发完毕，需要直接预装在全民手机上，你跟马经理协调这件事，还有这里面有推荐算法相关概念，要你用龙姬ai实现，具体你自己多看看，这是短视频业务重点，必须优先完成，你先大致看一遍。” 周亚平听言，大概浏览一遍，除了短视频业务介绍，主要是大数据和个性化推荐。 大数据他明白，简单理解是大量数据，专业一点是一种规模大到在获取、存储、管理、分析方面大大超出了传统数据库软件工具能力范围的数据集合，大白话一点则是网络上无限多信息集合成的数据总称，只要人使用网络都会留下数据，这些数据集合就是大数据。 大数据是时下所有互联网公司最为核心重点，阿哩、腾旭、白度都把大数据作为之后公司发展命脉，认为未来是td时代（数据时代）。 全民科技要搞互联网，不去看那些面向用户端app，有三个领域必须涉足，人工智能、大数据和云计算。 某种定义来说，这三个领域又是三位一体，能互相用到各自领域。 大数据很重要。 而个性化推荐，他就不太懂了，时间太短，没空现在仔细研究，放下文档，点头说：“林总，我明白了，会尽早完成利用大数据的推荐算法。” “很好。”林漱说着，视线移向马品京：“短视频追求更短、更碎片时间，确实是快餐文化范畴，讲求短而精，不过这个快餐文化是内容，光有内容并不够，需要技术支撑。” “我们短视频业务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内容是其一，另一个是技术，大数据下的个性化内容推荐，怎么做到，靠龙姬ai推荐算法，把海量内容进行标签化分类，依赖大数据记录用户喜好，推荐给他们喜欢内容。” “更具体概念，你能明白吗？” 马品京努力去理解林漱的话，结合他的认识，应着：“明白的，林总，投其所好意思，这个人喜欢美女，推送给他大量美女视频，这个人喜欢钓鱼，推送给他大量钓鱼相关，这种一个主题视频下形成同好会圈子，我明白，就跟村里面狐朋狗友聚一堆差不多。” 马品京形容不太文雅，思路没错，林漱点点头：“差不多意思，大数据收录用户信息，根据用户信息推荐他们所偏好内容，这是利用人工智能的推荐算法，需要用到龙姬ai技术。” “还有。”林漱又说：“互联网产品竞争，比技术也是比时间，我们要和时间赛跑，短视频业务要在下个月跟全民手机一起上线，我对于短视频业务非常重视，会成立新公司，需要一个掌舵者，既是移动业务部总监，也是子公司总经理。” 移动互联网关系到全民帝国未来，入局移动互联网最佳选择是短视频，短视频要赶时间上线，需要一个负责人。 这个人肯定不能是马品京，不过未必不能是马品京。 马品京表现出的能力，不适合他要发布产品，但适合另一款。 不过，到底能不能胜任，需要再考察。 林漱的话十分正式，前景也很远大，马品京有点虚，他加入全民只是想混口饭吃，不敢应答。 林漱也不需要马品京回答，朝周亚平说：“现在全民科技非常迫切需要懂推荐算法总监，周工，你那个前同事应一龙，你最快约个时间，我需要见一见。” 时间不等人啊！ 林漱缺的就是时间。 第102章 去燕京 再次警告周亚平别喂龙姬奇奇怪怪东西，林漱离开龙姬开发课，回总裁室。 总裁室依旧是大草原旷野风，偌大总裁室只有几个物件，三角钢琴、办公桌、沙发、椅子。 倒是年假关系，地面和墙壁重新刷过墙，暗色地板粉白墙，新加了一个物件，展示柜，上面摆满了……小狗玩偶。 圆胖黄身躯，咖啡色贝雷帽，兔唇嘴，面容憨憨，都是一个款式，一共6排，一排7个，42个小狗玩偶。 外面有‘狂妄之奇才’之称的全民总裁林漱，竟然有这么童心一面，办公室展示柜放公仔。 这叫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如果被外界知道了这一幕，一定会大跌眼镜，之后嘲笑林漱，多大的人了，还喜欢玩偶。 看了邵雪丽送过来资料，又听供应链主管日常汇报元器件供应进度，以及审批文件、方案、预算，林漱忙到下午三点。 杨菲妍过来给他泡了红茶，林漱阳光下啜饮数口，休息了三分钟，起身练习钢琴。 两首曲子后，林漱继续工作，参加会议、决策重大事项、业务审查、安排人事、制定规则，一直到晚上十点。 这是林漱日常。 以前看电视剧，剧里大公司总裁不是在酒会，就是在和女角色们谈情说爱中，十分恰意，开公司当玩一样，心安理得放着不管。 真正当了公司老总，林漱发现根本做不到。 公司主业务手机，即将进入短视频领域，作为项目最终决策者，不懂专业知识不行吧。 必须要花时间去自我学习，掌握行业知识，这样在对公司未来进行规划决策时候，才不会走偏出错。 一些重要会议要参加吧。 杨菲妍是能干助手，但是第三方传达，所转述意思终归表达不明确，且下属有不明问题时候，杨菲妍无法及时解答。 重要业务开展，林漱必须到场亲自讲解，减少低效沟通带来的低级错误。 重要文件，需要他过目签署吧。 一些千万级别预算，或是供应商新协议，这些都需要他过目签署，才能执行。 换一个人，倘若出错，林漱承担不了出错的代价，全民科技现在依旧是脑子别在腰间，一刻也不能放松——全民手机还没有正式投产，依旧存在意外发生的可能，美想他们也未必真就放过全民。 公司小事情可以放权交给下属，大事根本做不到放着不管。 所以林漱每天日常，不是在自我学习就是在开会、听汇报、审批文件，非常忙碌。 不过，也不是不能把所有工作都扔给高层，自己游山玩水。 但这是建立在公司制度完善，高层齐全的发展后期，现在全民科技创立时间不长，制度人员都不够成熟，肯定不行。 无休息忙了三天，中途林漱拿到马品京调查报告，履历假得狠。 不是复旦大学金融系毕业，而是初中辍学，小学文凭。 不是羊城人，而是荷南人，平顶山农村出身。 大型部门负责人……这点是真的，当了某上市公司部门总经理，因为学历造假被发现，所以撤职了。 林漱能这么快拿到学历造假详情，也是因为马品京原公司在业内宣传这件事，一打听就知道。 林漱让宇开部深入挖掘这件事，知道更多内情。 马品京用伪造暨南大学工商管理本科，牛津大学金融学研究生，以及摩根0大通、高盛、贝莱德企业工作经历，拿到这家上司公司业务部总经理，为公司创造不少利润，还领导过app开发，功绩累累。 加上这人擅长巴结上级，高层关系搞得好，董事长很看好他，要升职，然后不出意外……人事倾轧了，学历造假，董事长要面子，不可能让低学历当高管，被撤职。 消失几个月，从羊城到了沪城，因为林漱急着要移动业务部负责人，他伪造完美契合履历，加入了全民。 林漱看完报告，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能力重要还是学历重要，公司是签人，还是签文凭。 这个世界规则肯定是学历重要，没学历，能力再强也会被怀疑。 学历是敲门砖，没有学历，打不开验证自己能力的门——用人事们常见的逻辑说，连名校也考不上，肯定是无能的人。 然而老实说，林漱只是普通二本，破师范生，从学历上被公司里一堆清北、哈佛伯克利碾压，但不能改变他是老板，高材生在他底下干活事实。 所以林漱不太看重学历，更看重能力。 不过，其实除了能力，林漱最看重是人品，人品不好，有才无德林漱绝对不会要。 人品对味，哪怕中专生林漱也接收，也是这么做——公司里名校生很多，普通大学生、大专生也有，对外招聘只标注能力要求，没有注明学历，理论上小学文凭也能来。 所以，林漱给了马品京机会，告诉他履历改改，用真实履历，别把喜欢钻营带入全民科技。 全民科技要的是干事的人，不是阿谀奉承之人。 现在进入考察期，如果马品京人品没问题，能力也胜任，继续让他担任高管，不追究学历造假事。 如果都不行，或者价值观跟全民不符合，那么抱歉了，给了机会，是他自己无法把握。 该开除还是开除，林漱绝不会手软。 马品京事情解决，林漱收到应一龙邀请，去他的公司参观。 林漱知道是周亚平说动了应一龙，可以去谈加盟全民的事，第二天买了去燕京飞机。 一行五人，林漱、杨菲妍、周亚平、李大军，以及马品京。 下了飞机，刚出航站楼，林漱忍不住扶额了。 “哇，老公！” “老公来了。” “老公看我。” 接机口，十几个男女一看到林漱，就在那尖叫，并不感到羞耻的大喊‘老公’。 引得路人侧目：好家伙，大型重婚现场，这么多人同一个老公吗？ 而且男的跟着喊老公，那啥有新法了吗？ 林漱感到尴尬同时，搞不明白，他临时买的票，这群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航班信息，而且连在哪个航站楼出也知道（其实不知道，如果只有一个出口还好，好几个出口，那就每个航站楼出口都去人蹲守，看到在哪了，立马通知其他人过来）。 几次航班都有粉丝接机，这让林漱不得不怀疑，航空公司内部有内鬼，他们中出了叛徒。 林漱粉丝团呼声很大，林漱走‘国民老公’路线，不得不回应粉丝热情，轻拍手：“准备营业。” 杨菲妍很默契从提包拿出墨镜给林漱戴上，又为林漱整理衣领袖口，摆弄发型什么的，而李大军适时站在林漱右侧，随时准备有过激粉丝上前要亲吻林漱什么的，及时制止。 做完这一切，林漱缓步朝向粉丝，微笑和挥手：“谢谢，我爱你们，宝贝早点睡。” 站在他们面前摆几个姿势，给他们拍返图。 之后，歉意说：“你们老公要去工作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完事，大步走向停车站，营业结束。 跟林漱出过一次差的周亚平免疫了，站在旁边极有兴趣看林漱营业。 而第一次见识这场面的马品京震惊了，站在那久久不语，心里想： 哇，我以为我足够舔林总了，想不到还有比我更舔林总的人。 林总似乎很受用样子，要不我也喊‘老公’？ 林漱看到马品京眼里跃跃欲试，猛然一个不好联想，而且也有先例，迅速道：“公司禁止喊我‘老公’，否则开除处理。” 每次在机场遇上这一幕已经足够社死，公司还来这一套，他会疯掉。 马品京自然听命，不过心里另外想：林总嘴上不要，刚刚和粉丝互动，很享受嘛。 停车站有专车接他们，五个人上车直接去应一龙公司。 第103章 两种人 三十分钟车程，到达应一龙公司‘文字闪烁’所在办公大楼，有人已经提前等候，直接带他们去会客室。 会客室，应一龙已经在等待，见到一群人进来，领头那个格外年轻，眉清目秀下透着极度自信，知道是全民总裁林漱，业内称之为‘狂妄之奇才’的林漱。 狂妄来源于他的豪言，‘手机行业我说得算’、‘我去哪，哪个行业就要变天’、‘800亿罢了，给我三年，我能赚8000亿’，何其狂妄。 奇才则是传奇经历，一个普通家境、普通学校出身，能在两个月时间把手机行业搅得翻云覆雨，全民公司估值千亿，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做到，只凭借结果来看。 确实是个奇才。 从公开资料知道，林漱排斥握手礼，应一龙直接招呼：“全民科技的贵客，里面请，请坐。” 把正中央位置让给林漱，估值千亿的全民科技，在他这种人数不超过三十人的小公司面前是庞然大物，值得低一级姿态。 林漱坐下，细致观察应一龙。 如资料中一样，应一龙长相普通，脸颊消瘦，戴眼镜，格子衬衫，典型工科男气质。 不过样貌并不能完全体现性格，林漱笑着道：“应总是吗？初次见面，我是林漱。” 应一龙提了提眼眶，热情回道：“林总，我是应一龙。” “这边是我们全民科技马经理和周工程师。”林漱介绍一下这边人，并不停顿，直接说：“我的来意，应总应该知晓，我也不喜欢绕弯子，大家都很忙，直白说清楚，我们全民科技准备入局‘机械算法’，需要一个负责人，这个人我想请应总你担任，你很有经验。” 应一龙眼睛眯着，没想到林漱这么直接，刚进来没客套聊两句，直奔主题。 有点太快，他没有立即接话。 想了一会，目视林漱，也直接道：“非常抱歉，我热爱文字闪烁，把它当自己孩子，没有离开的想法，倒是林总如果愿意入股文字闪烁，我愿意出让股份。” 林漱来意他确实知道，就跟林漱刚说的那样，看重他在‘机械算法’经验，想请他当部门经理。 可惜他厌倦公司职员的繁琐无趣工作，加上自己公司开得正好，只能拒绝。 同意林漱会面邀请，主要是想拉投资，公司资金上出了点问题。 应一龙回话在林漱意料中，笑了笑，说道：“别急着拒绝，我们可以谈谈，没准应总会回心转意。” 应一龙背挺直，毫不犹豫道：“这个世界没有父母抛弃自己孩子道理，我是绝不会放弃文字闪烁，我看林总还是算了吧。” ‘不是直接赶客，意思就是能继续谈，看给的条件了。’林漱想着。 林漱对于移动业务部总裁需求很紧迫，应一龙是最合适人选，怎么会这么快放弃，耸耸肩，顺着话说：“并不是让应总你放弃自己孩子，而是让文字闪烁回炉重生，以另一个形态，同样本质活下去，应总，你也知道文字闪烁处境不太好。” 顿了顿，林漱说得详细些：“文字闪烁核心是‘机械算法’，利用算法筛选内容，机械分发内容给用户，应总技术出身，一直致力于优化这一机械算法，我们全民科技同样想走‘机械算法’这一条路，并且有更加适宜这一‘机械算法’或称为推荐算法的端口，也已经有成熟产品，就差一个掌舵者去执行，应总想不想多了解一些？你也知道文字闪烁走‘新闻’客户端路线，并不是最优解。” “而文字闪烁现状，应总你最清楚。” 这些话，让应一龙再次沉默。 他早前认为移动互联网进一步发展，必然会迎来更多互联网用户，这些用户会产生巨量数据内容，怎么在这些爆炸数据信息里选到喜欢内容阅读，会是这些互联网用户难题。 于是，他的创业方向便是用机械算法，对网络内容分类，记录用户喜好，个性化推荐优质内容。 但是新闻客户端并不是最优解，用户体量一直不大，而且变现困难。 他公司主营‘每日资讯’，每日推送互联网收集到新闻，兼有‘搞笑段子’，同样给用户推送互联网段子。 从12年末成立至今，融了两轮资，到第三轮因为用户增长缓慢，且没有营收入口，只有一点广告费，融资耗光，找不到第三轮c轮愿意投资公司，公司资金链艰难。 加上行业并不是只有他一家搞‘个性化内容推送’，他的文字闪烁处于非常艰难时刻，比小马哥2000年想卖掉qicq还艰难。 应一龙一直没说话，憋了半天的马品京没忍住，开口了，说道：“敬爱又伟大的林总，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哦，你说说。”林漱翘着二郎腿，神态自若。 得到允许，马品京放开来讲：“那啥个性化推荐，我也懂啊！不就是先给内容分标签，美女、钓鱼、恶搞、劲爆啥的，接着把一堆内容推送给用户，看用户一段时间内点击了哪些内容，后台大数据记录下来，接着下次推送该标签的内容，用户喜欢看什么就推送什么，就这么容易简单。” 马品京话不停，他是个勤勉努力家，自从林漱原谅他学历造假，又给他展示自己能力机会，他拼了命专研，现在肚子里一堆东西，继续说：“需要的技术部分更容易，咱们有龙姬ai，推荐算法领先全行业一百年，根本用不到其他公司技术部分，对于人才依赖并不强，只需要一个听话的人，在林总英明领导下细致执行就行。” “那个我们公司的大项目，交给我来完全没问题，咋就要指望一个外人，看起来是个闷葫芦，水平很次。” 马品京其貌不扬，言语又间接指向他，应一龙眉头一皱，说道：“这位马经理，你小看了算法含金量，也小看了个性化推荐，个性化推荐原理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执行，这和人人都知道考满分只需要全做对一样，就算你知道这个原理，你又能考多少分？” 马品京现在是代总监，如果应一龙真加入了全民，会是他直接上级，他可想去代转正呢。 应一龙是他的敌人。 对于应一龙的挑衅，马品京并不忍让，直言道：“这还不容易，那当然是满分，知道原理，去专研拿满分太容易了。” 应一龙笑了，提一提眼眶，看向马品京：“那么马经理，什么学校毕业？高考又是多少分。” 马品京气势不弱道：“你管我什么学校毕业，我现在是全民科技马经理，在英明神武林总手下办事，这足够了。” 应一龙并没有继续跟马品京争执，马品京这话跟耍无赖无疑了，目光转向林漱那边，咬咬牙，下定决心道：“林总，我看还是算了，我技术出身，不太喜欢公司规则束缚，文字闪烁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孩子，现在确实很艰难，艰难我也认了，会陪着它走到最后，如果林总不愿意入资文字闪烁，我们也没有什么谈下去必要，我想会谈可以结束了。” 应一龙准备起身送客，不过林漱放下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目光凝视应一龙：“且慢，等我说最后一段话。” “您说。”应一龙非常客气，不管如何，做生意得罪人事情不能做，该认怂就要认怂。 林漱缓缓说：“这个世界有两种人，活在现实中的少数精英，和围绕这些精英转的大部分人。” “少数精英享受生活，实现自我认知，他们活在现实中，大部分人围绕这些精英转，活在他们脸色中。” “也可以把他们理解为杰出和平庸，杰出只有少数，大部分人是平庸者，平庸者仰视杰出者。” “每个人小时候都认为自己是杰出者，随着长大慢慢发觉自己很平庸……” “应总，先别急着打断，你或许自认为是杰出者，不过，现在的情况而言，你只是平庸者罢了。” “但你真就甘心平庸吗？” 第104章 大杀器 ‘这个世界有两种人，活在现实中的少数精英，和围绕这些精英转的大部分人。’ 马品京没听过这句话，只听过另外一句类似话。 这个世界只存在两种人，一种人要什么有什么，他每一根毫毛都得到无微不至的关爱；一种人要什么没什么，他的手啊脚啊都没处搁。 话不同，道理有些相似。 马品京是第二种手脚都没出搁的人，小时候非常贫穷，吃饭也吃不饱，荷南人又穷又爱生，越生越穷，越穷越生。 家里兄弟姐妹多，因为自己是兄长只能辍学打工养活兄弟姐妹，在辗转各地中，他倒是见到很多第一种每一根毫毛，连脚毛都得到无微不至关爱的人。 这些人有些天生就有，含着金钥匙出身，有些是后天努力得到，几次脱变跨越鸿沟一样阶层。 这两种人如林总的话，分为精英和平庸者也行。 林总刚刚问‘你真就甘心平庸吗’？ 如果要让他选，他会选择依附精英的平庸者，他早就认命了，知道自己不是贵人命，既然如此依附贵人有什么问题。 他想再来一波表忠诚去奉承林总，但不是问他，他选择闭嘴。 察言观色，看气氛说话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的本领。 杨菲妍听到这句话，没什么感觉，她是个现实主义者，早就看清这个世界非常不公平，有些人天生赢在起跑线上，什么都有，而有些人必须要成倍努力才能获得那些投胎好的人举手可得东西。 现实就这样不公平，要么接受，要么死。 她不会选择逃避，只有接受，通过自己双手去获得想要东西。 问题不是问她，她有些触动，但继续保持缄默。 杰出和平庸都不是她选择的点，她的人生只需要幸福就够了。 而现在……安心的幸福。 周亚平父母是大学教师，他算是知识分子出身，小时候父母对他的教育是实现自己价值，只要自身价值实现，对社会有贡献就足够，其他别考虑，健康长大就可以。 对于林漱的话没什么感觉，倒是前同事一直沉默，他忍不住开口道：“一龙，你当初离开微软理由是‘拒绝平庸’，因为不想一眼看到老，选择去创业，这里还犹豫什么，平庸不是你的个性，难道说你被挫折磨平了棱角。” 应一龙抬起头，看向周亚平依旧什么也没回答。 他心里在计算。 林漱刚没有说得明白，他清楚林漱潜台词是什么。 文字闪烁会失败，失败显得他平庸。 事实真就如此吗？ 为什么林漱这么断定他会失败。 心里计算许久，没有确定答案，只能回道：“如果失败，我会选择最低的那个失败，最大程度减少损失，这点平庸者无法做到，以及更重要一点，我并没有失败，文字闪烁还能坚持，我不用考虑甘心平庸与否问题。” 小马哥熬了一年，熬到mih救场，他相信自己也可以熬到那个时候，会有天使拯救他。 并不出林漱所料答案，林漱知道像应一龙这样对自己极为自信的人，轻易不会放弃，脸上笑着，说道：“互联网定律，只要有一家强势统治市场，赢家通吃下，所有后来者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市场定局，就如qq、微信，现在还有人搞即时通讯软件，简直自寻死路。” “推荐算法市场也是一样，当有人掌握最佳端口，赢下市场，其他人如何在推荐算法耕耘，也只是小打小闹，赚取蝇头小利罢了。” “很不辛，我们全民科技既掌握技术，也知道风口在哪，未来推荐算法领域王者必然是我们全民科技，无论应总你的文字闪烁后续有没有人跟投，错失了最佳机会，最终结果只有失败一途，围绕我们全民科技转，沦为平庸者。” “明白告诉你，推荐算法领域，我林漱的全民科技说了算。” ‘果然是狂妄者林漱，果然狂妄。’应一龙想着，没有取笑，面色沉重道：“单方面宣布胜利不算数，林总，我也可以单方面宣布文字闪烁未来会收购全民科技。” 应一龙笑话讲得不错，林漱嘴角带一丝笑意，赞赏道：“有志气，全世界想收购全民科技的人很多，也不差你一个，跟你坦白一件事，关于这个最佳端口，菲妍。” 杨菲妍明白，适时从提包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林漱，林漱再递给应一龙：“这是全民科技要上线业务，短视频，也是我所说推荐算法最佳实现端口，提醒一句‘有兔不’。” ‘youtube，短视频，推荐算法最佳端口’。 三个联系在一块，应一龙瞬间想明白了。 互联网市场最顶级的四个领域，社交工具、搜索引擎、网购、电脑操作系统，占有该领域公司无一例外是世界顶级互联网公司。 社交工具世界facebook，华夏腾旭。 搜索引擎世界google，华夏白度。 网购世界aamzon（亚马逊），华夏阿哩。 电脑系统microsoft与apple。 一个位置一个坑，这几家占据流量最大端口，基本代表其能躺着赢，其他公司很难追赶。 属于吃到时代红利，站在风口，猪也能起飞例子。 除外这四个领域，次一级是数据库、云计算、博客、外卖，以及视频领域。 而其中以内容平台为主的视频领域极其适合推荐算法，并且从youtube受众来看，视频是老少皆宜，全年龄、全职业向，而不像新闻推送有文化限制。 老实说，短视频领域他也有关注，但是资金要求太高，没有选择入场。 现在一经林漱点破，就跟开塞露一样，全通，发现短视频市场大有可为。 应一龙未来道路瞬间明晰，找资本投资噱头也有了。 脸上露出笑容，但看到林漱也笑，心里发现不对，这个林漱也太有自信，就不怕他用全民方案，跟全民竞争吗？ 林漱确实笑了，等应一龙向过来，平静道：“你认为我相信你人品，倘若不打算加入全民，也不会泄露里面信息，不，这不是相信与否，这是明牌，是就算你透露出去，也无伤大雅，因为最后胜利者只有可能是我，我有最大的大杀器，这个大杀器是明牌，其他人无解，能确保全民科技最后获胜。” 应一龙收收笑容，计算一下里面陷阱成分，疑惑问：“敢问这个大杀器是什么？” 大杀器是林漱对全民帝国的布局，他并不想现在公布。 应一龙非常合适领导短视频业务，有应一龙在，能减少他很多精力，分心于其他决策。 但不是非他不可，实在不行就用马品京。 马品京这人品行有不诚信地方，但有一点他喜欢，勤勉忠诚。 这个世界有个定律，人具有成长性，只要不是天生愚笨，哪怕平庸的人，也能通过后天努力无限朝精英靠拢，最后成为精英。 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吴下阿蒙是励志故事，也是现实。 这几天考察，马品京价值观上契合全民，除了喜欢奉承他这点有些小问题外，总体符合他用人要求。 培养马品京成为短视频业务负责人，他前期多监管也不是不行。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没有退路只能赢的小林漱，现在他有更多选择。 应一龙只是当前最优选择，不是唯一选择。 所以，林漱淡然道：“如果应总愿意加入全民，我可以告诉你，至于现在，你没有资格。” 应一龙喜欢用算法去解决人生难题，遇上这种‘加入与拒绝’的简单选择，排列组合一下，得出最优解。 应一龙心里计算完毕，答道：“很抱歉，全民科技或许很强大，未来会统治推荐算法领域，就算这样，我也愿意挑战一下全民威严，有全民当对手，哪怕最后失败也是不错体验。” 应一龙嘴上说得漂亮，实际上知晓短视频前景，最优解自然是亲自博未来，利益最大化。 寄人篱下和独立创业带来的满足感不是同一个维度。 “哦。”林漱淡淡应着，瞥了一眼桌子上文件说：“不把方案看完吗？我们周工有些技术方面的内容要跟你介绍介绍。” “这还能给我看？”饶是应一龙这么理智，他也讶然出了声。 不能理解，他拒绝意图这么明显，全民科技商业机密级别短视频方案和技术内容能给他看。 是林漱不懂行，还是有陷阱。 “看又何妨，我上个卫生间，杨助理和马经理也要去吧。” 林漱说完，起身走了。 杨菲妍对卫生间话题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起身离开。 马品京聪明人，画外音怎么听不懂，从沙发跳起来，给林漱开门。 李大军一直在门外，会客室只有应一龙和周亚平。 十分钟后，林漱回来了。 应一龙见到林漱第一眼，立马从沙发跳立，诚恳又真挚道：“林总，请务必让我加入全民科技。” “这是我毕生的请求，拜托了。” 第105章 新安排 前后不过十分钟，变化如此大，林漱也没有吃惊，笑着道：“应总加入全民自然欢迎，可是，你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什么孩子，全民短视频就是我的孩子。”应一龙说得坚决，也毫无节操。 林漱记得应一龙把文字闪烁当孩子，绝不会放弃文字闪烁，要和文字闪烁走到最后云云，这么快不认了？ “不瞒林总。”林漱没回话，应一龙接着说：“文字闪烁并不是我第一次创业，前面失败了两次，我都过来了，人是高等动物，会思考取舍，该放弃果断选择放弃，不顺利，早死早超生嘛，早点散了，对谁都好，很多人之所以痛苦，统一原因是想不开。” ‘想得真开’林漱眉眼挑了挑，不认同这种看法，也没有表露不满，拒绝应一龙。 林漱招人首先看人品，其次看能力。 人品并不是只要纯良，更重要是价值观要契合全民科技。 什么价值观。 为了全民，只要能为了全民而战，不管什么性格都可以接受。 应一龙这样道德感不强的人，一切从利益最大化考虑，只要在‘为了全民’大旗下考量，也就可以用。 至于怎么判断应一龙有没有这种价值观……不需要判断，明白全民科技实力和目标，理智人会让自己展现这一价值观。 而且稍微有志气的人，基本上都心怀全民——崇尚全民感恩戴德模样，也是心怀全民。 林漱挤出笑容，伸出手：“我代表全民科技正式邀请应先生加入全民，执掌全民移动互联网业务。” 应一龙握了一下手，迅速松掉，也笑道：“感谢林总给我机会，我会证明自己能力，请放心把全民短视频交给我。” “拭目以待。”林漱没有多说，坐回沙发上。 “一龙，欢迎加入全民，咱们再次成为同事。”周亚平上前欢迎道，应一龙能力他懂，绝对是最适合短视频业务负责人。 “请多多关照。”两个人客气着。 跟在林漱身后的马品京神情复杂，跟着来燕京，以为会有特别考察，有代总监转正机会。 积极表现一天，加上应一龙拒绝加入全民态度明确，去‘代’字，执掌移动业务部更稳了。 只是十分钟时间而已，应一龙同意加入全民，他代总监没了，前后变化太大。 依旧是学历问题吗？ 因为应一龙学历高，所以两个人履历相似，他也只能做副。 有些不甘心，又无可奈何，脸上灿烂笑着：“应总监，以后我就要在您手下当差了，前面多有得罪地方，请多包涵。” “不打紧，以后我们都是同事，一起‘为了全民’。”应一龙和气说道。 他刚知道加入全民有一句口号一定要带，为了全民——后面其实还有一句，但周亚平没明说。 三个人职场客套一阵，坐回沙发。 林漱开始讲移动业务部成立寓意，全民短视频上线时间和发展计划。 “全民科技主业务智能手机，致力于智能手机普及，智能手机一旦大规模普及，必然导致移动互联网爆炸发展，加上上手难度低，未来移动互联网必定占据举足轻重位置，全民科技未来要进入移动互联网几大主流领域，外卖、打车、即时通讯、地图、短视频，民生到娱乐、休闲，并不是垄断，而是重整行业。” “短视频是全民科技入局移动互联网开端，未来十亿级别用户量，是全民科技打通各环节的资本，公司会给与最大支持，也将在月末正式上线全民短视频，一系列发展规划具体回公司说。” “这里有几点需要提前知道，全民短视频并不会用全名名义，而是成立全资子公司，正式名字也不是‘全民短视频’，我想的是抖音，子公司名字很随意，可以用‘文字闪烁’、‘雷电霹雳’，具体你们定，我定的是股份安排，新公司会上市，一些高管会持股，具体股份数额后面定。” “还有，应总监，燕京这里不适宜做抖音产品办公点，需要你，以及愿意加入全民科技的人去沪城，这点你能接受吗？” “完全没问题。”应一龙秒答应，他是胡建人，搬到沪城离家更近，至于公司里的人，几乎全部都是他认识的朋友，跟着去沪城也没有问题。 林漱点头，又说了一些细节，主要是会新成立一家传媒公司，做网红孵化，归属于总裁办，他直接管辖——内容建设也是短视频核心，是短视频赢下市场极其重要一个环节。 又问他们的看法和问题，探讨和解决。 四个大男人比唠嗑大妈还能讲，艳阳黄昏，一直到夜深，主负责短视频业务的应一龙，副手马品京，辅助提供技术支撑的周亚平对于短视频业务发展彻底明晰。 才意犹未尽停止。 商谈要结束时，应一龙心里憋的事不得不提了，眼睛发亮开口道：“林总，短视频业务我明白了，有一点我还有疑问，龙姬ai也是交给我负责吗？” 应一龙眼神十分热烈，林漱知道为什么。 应一龙之所以能在十分钟改口，原因在于周亚平给应一龙看了龙姬ai算法。 古代招人讲求礼贤下士，什么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同床共枕眠，好马好甲好美人。 现在吸纳高端人才，则是各种待遇比拼，或者投其所好，给能吸引他们的大饼。 像应一龙这种极端技术宅，跟周亚平一样，对于技术某种狂热痴迷。 林漱让周亚平给应一龙看更加优化的推荐算法，从技术上让他臣服。 心里认为大概率应一龙会被这口大饼吸引，事实也确实如此，立即改口了。 这群工科男基本把技术奉若成神。 不过关于龙姬ai，林漱另有打算：“只有一部分，龙姬ai另有大用。” 应一龙有些失望，不过也不扫兴，加入全民有的是时间研究龙姬ai——这可是真人工智能，不是什么机械算法。 有龙姬ai，还追求什么浅显推荐算法个性化。 而且……老实说，应一龙在之前不太看得起林漱，认为不过是运气好。 在他眼里所有比他获得更大成就的人，都可以归结为运气好，只是机会把握到罢了。 换成是他，非但能获得原有成就，还能做到更好。 比如腾旭的即时通讯，换做是他当老板，现在已经是世界级别科技公司，引领华夏互联网进步，而不是还在游戏领域赚小学生钱，财报炫耀盈利多少，又收购了哪家公司，拿不出科技变革实绩，根本是金融投资公司。 但今天的交谈，他发现错了。 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天才这种怪物。 不借助运气也能成功，造就时代，不是有时代背景才能孕育英雄。 林漱对于互联网发展洞悉度，计划周密度，行业认知，资源整合，简直是妖孽级别敏锐。 他以为凭借自己在‘推荐算法’耕耘多年，能给年轻人一些教诲，让年轻人少些狂妄，知道人上有人。 想不到刚刚的交谈，全是林漱给他上课，反而解答他不少疑惑，人生道理都顺畅了。 林漱根本不是什么狂妄的奇才，而是史无前例的怪物。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应一龙彻底服气。 按林漱整个构想建立的商业帝国，庞大程度是他想不到的层次，人生境界远高于他。 真想看到实现的一天。 还有，真能实现吗？ 这里是华夏。 林漱见应一龙沉默，也不多说什么，站了起来，准备散会——从应一龙表情看，应一龙已经彻底臣服在他所画的大饼里，没必要继续透底，可以走了，他还有事。 不过，和应一龙兴奋神情不同，林漱转身看到马品京神情黯淡。 笑了笑，刚刚的交谈，林漱认同应一龙能力，短视频业务可以放心交给应一龙，而马品京，林漱也认同他的能力。 既然如此，时机差不多成熟，林漱轻轻一个拍手，说：“还有个新安排，短视频业务除了‘抖音’，还会同步上线一款竞品‘快手’，两家面向用户群体不同，快手业务我将交给马经理你负责，也是新公司，你回去准备一下。” “嗯？”众人讶然。 第106章 “具体下次谈，散会。” 林漱没有多解释，直接往门外走，他跟人约了见面，已经耽搁了时间，迟到并不好。 马品京刚灰心一片，以为只能做副，被林漱突然的新安排打懵了。 竞品，同样短视频业务，快手，新公司。 我天，林总是要我跟应一龙打擂台吗？ 我总监之位又有着落了。 马品京心蹦蹦跳，没得到林漱确认，又很发虚，见林漱往门外走了，赶忙追了过去。 “哎呦，林总，敬爱的林总，伟大的林总，神勇的林总，御女三千的林总，您要去哪呢，我给你按电梯，叫司机，拉裤链，关裤门……” 马品京的殷勤样，林漱知道他想问什么，下电梯路上，稍稍解释：“公司短视频主推依旧是抖音，不过会在抖音外新组建个短视频团队，叫做快手，同样基于个性化推荐算法，内容和面向群体不同，简单的说抖音主打全年龄向，快手则是乡村为主，更具体区别后面谈，马经理回去多研究如何经营农村土味文化，快手要有一番成绩并不容易。” 得到林漱确定，马品京立马兴奋了，站直敬礼：“请放心交给我，我马品京拿人格担保，一定不负林总期望，拼死了干，林总，请相信我，我的撒回答因为大家是巨大毫无……” 说的啥？ 马品京语无伦次了。 林漱没认真听，他不太懂马品京如此兴奋原因，快手他并没有报以太多期望，只是想抢占市场罢了。 未来短视频市场，抖音独大，其次是快手。 林漱既然想走抖音的路，顺便也把快手的坑也占了，方便统治市场。 短视频声音只有一家就够了。 勉励了马品京几句，电梯到了一楼，叫马品京别跟来，他有私事，接着走出大厦。 一直跟在林漱旁边的杨菲妍，略有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着林漱——她只是助理罢了，林总的私事，不便掺和了吧。 林漱见杨菲妍没跟上，停下脚步说：“怎么了，是脚又受伤要我背吗？” 杨菲妍脸立马红了，羞怯带着气恼，上次在弯北被林漱背下山，之后只要跟林漱外出，她走得慢或者停顿，都要被说这句话。 真是令人又羞又恼，怎么能这么挪与人家，之前的甜蜜全没啦。 几步路跟上前去，轻声说：“林总的私事，我要不先回酒店等你。” 林漱挺喜欢看杨菲妍羞怒模样，嘴唇咬着又无可奈何模样特别有魅力，温和笑道：“我哪有什么私事，一样是公事，菲妍一起，而且咱们该去吃饭了。” 说到这，林漱感到歉意。 他自己成神仙了，每天睡三个小时，饮食极为不规律，早上吃得格外丰盛，接着下一餐想到便吃，没想到一天也就过去了。 这种阴间饮食作息，连带着杨菲妍也这样。 今天从沪城过来，也就早上吃了些东西，一整天空着肚子，奈何他不会有饥饿感。 他神仙肠胃，杨菲妍不行，杨菲妍有胃病。 见杨菲妍略有犹豫，林漱又说：“行了，赶紧吃饭去，不会还要我背吧，上次背了你，我腰骨痛了一天，杨助理是不是长胖了。” “哪有！”杨菲妍嘴角一撇：“还是八十几斤，哪有长胖。” 心里再次鄙夷林漱这种直男行为，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林漱嘴角不自控上扬笑着，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小学男生行为，他第一次用在杨菲妍身上觉得对女生不尊重，下次不打算用，但第二次、第三次后，真香了。 杨菲妍的反应好有意思。 对于杨菲妍的话，开起玩笑说：“我说的不是体重哦，菲妍你太瘦了，都要瘦脱相了。” “不是体重，那是什么？”杨菲妍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太懂。 林漱不答，解释下去要变成开车。 而杨菲妍敏锐观察到林漱刚瞥了眼她高耸汹部……立马懂了，脸再次潮红，沉默不语，心里想给林漱一拳——太坏了，人家哪有胖汹，不信，你…… 林漱没有聊下去，打了的士，两个人坐上车，林漱报上目的地国贸商城。 沉默了一阵，杨菲妍想了想，还是提道：“林总，应总监这个人……嗯，怎么说呢，可以信任吗？” 杨菲妍很早进入社会，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有属于自己辨别他人内在办法。 从她对应一龙观察里知道，应一龙不是良善的人，让应一龙加入全民，林漱有他的考量。 但是把属于全民的机密告诉应一龙这么多，会不会不太妥当。 杨菲妍本来应该无条件相信林漱所有决策，但应一龙给她很大不安感，犹豫好一会，决定提出来。 “哦，你说应一龙灰色性格吗？”林漱知道杨菲妍顾虑点，转向杨菲妍那边，认真回道：“周亚平推荐应一龙时，提过应一龙道德感不强，国家、社会意识淡漠些，基于最大利益去考虑问题，能力强，也不容易掌控。” “你担心应一龙加入全民，可能别有居心，套取到全民重要机密，叛逃全民，把机密卖给竞争对手，或者是独立创业，给全民带来麻烦。” “是这样的。”杨菲妍应着，只是没有林漱想那么多，她觉得应一龙可能是白眼狼，养不熟。 “安心。”林漱并不对杨菲妍有所隐瞒，直直道：“利益面前，不看性格，哪怕白色性格的周亚平他们，也存在背叛全民科技可能，人心复杂，与其忧心手下人会不会背叛，不如准备更大利益套牢和杀鸡儆猴手段，我在等待第一个背叛者出现，会让他知晓我对于叛徒处置有多残忍。” “这个世界敌人不可恨，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最可恨是叛徒，叛徒不得好死。” “应一龙的事情不用担心，正是因为我知道他的性情才会透露这些，这些底牌被他知晓下，他背叛可能性会更小。” “有句话叫做，当你陷入越深，你会越无法挣脱，进入全民，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们。” 杨菲妍努力去领悟林漱话里意思，作为自己的不足去进步，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道理就跟她现在一样，待得越久，陷入越深，越无法离开。 “行了。”林漱拍拍手，兴致极高说：“想想等一会我们吃什么，干锅牛蛙，还是麻辣兔肉，菲妍你觉得呢。” 杨菲妍望着林漱手机屏幕里大红辣椒，色泽艳丽兔肉，眼睛立马红了：“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这么可爱，我们只吃兔头，另一半放生好不好。” 杨菲妍眼睛真的红了，麻辣兔头是川西名菜，蜀都人一年要掉3亿个兔头，她过年也没有回家，有些想家了。 “兔头外的另一半放生，是放在锅里，加葱姜蒜吗？”林漱好笑道。 作为川西人，林漱自然喜欢吃兔子，但出了川西才知道，原来其他地方很少吃兔子肉，倒不是基于动保，而是单纯没有吃兔子肉传统。 可惜了，外地人没有口福。 排除掉一些人无法接受的麻辣兔头，自宫冷吃兔天下一绝，并且有五香口味，无辣。 …… 车程半小时，到达约定地点国贸商城，选中餐厅点好单，把位置信息发给约见的人，林漱等待。 不长时间，杨菲妍去卫生巾的功夫，有个单马尾素色大衣容貌清秀女子坐到林漱面前。 在林漱问好前，她先开口了，神情兴奋：“诶，真的是你，林漱，你约我来这里，是来草粉的吗？” “完全没有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这就是林漱要约的人，就是说的话，林漱呆了。 艹粉，这里，现在开始？ 开什么玩笑。 第107章 低配版苏菲玛索 “哎呀，我是您微博第一千九百三十万六千四百零二个粉丝。”单马尾黑发女子抬起双手，要去握林漱手，林漱往后缩了缩，没给握，女子也不扫兴，哈哈笑着：“私信收到你约我现实见面消息，还以为是诈骗，见面才知道真是你，林老公，你莫不是想睡粉，回馈粉丝吧。” 林漱懵了几秒，现在反应过来了，先试探的问：“papa酱，李逸蕾？” 李逸蕾忙不迭的点头，期许目光看向林漱。 林漱心里腹诽，你网名叫papa酱，也没必要这么忠实于网名设定吧，我‘十亿少女的梦中男友’也没有见一个少女就撩啊！ 摇摇头，林漱正经道：“李女士，请别开玩笑，我不是什么大明星，没必要搞娱乐圈那一套。” “诶，是这样吗？”李逸蕾搞怪笑着，她确实是开玩笑。 不过，娱乐圈男明星和微博男大v，约漂亮女粉丝线下见面，基本上是想睡粉，这点确实是真的。 加上她好歹也是个清秀美女，约她出来，除了想睡粉，也只有睡粉。 否则大家这么忙，约出来真就为吃一堆饭吗？ 怎么可能，作为女方也不会愿意。 李逸蕾突然这一出把林漱思绪打乱了，见到杨菲妍回来，先互相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助理，杨助理，这位是papa酱，李逸蕾。” 多了一个人加入，并且还是颜值身材俱佳女生，李逸蕾搞怪表情立马收了，变为正经道：“你好，我是papa酱，李逸蕾，一个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的女子，人称低配版苏菲玛索，身高165，体重165斤除以2，胸围是小红帽，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演员，跟苏菲玛索是法兰西的国宝一样，想成为华夏的国宝，在笼子里睡一天长胖肉嘟嘟也有人喜欢那种，今年研3，马上毕业，也马上失业，正在苦逼找出路中。” 李逸蕾表情很正经，内容却槽点满满，刚回来的杨菲妍，本来见一个样貌清秀女人坐到林漱面前，心里在想是林漱什么人，听到这些话，嘴角有笑意：这个姐姐好有意思。 林漱认真看了一眼李逸蕾，一袭黑发，明眸皓齿，嘴唇略厚两瓣极有亮点，身材则十分纤瘦，确实有点苏菲玛索年轻时候影子，而刚说胸围是小红帽，是因为奶奶被狼吃了吗？ 敢拿自己身材缺陷当笑点的人，一般心理都有些极端，林漱笑着道：“我是林漱，李小姐，想吃什么东西吗？” 李逸蕾已经彻底恢复正经，从papa酱的状态回到李逸蕾，立刻怯懦不少，小声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林漱也没有强迫，等待上菜功夫，主动提道：“李小姐一定疑惑我找你做什么。” 李逸蕾轻轻点头，知道肯定不是睡粉，有这么绝颜助理在身边，哪个男人会想去外面扎花惹草。 而刚刚她说的‘睡粉’话，纯属角色扮演，当不得真——其实半真半假，如果是其他人她肯定拒绝，如果是林漱倒是可以试一试。 林漱并不喜欢绕弯子，单刀直入道：“李小姐应该知道，我是全民公司总裁，我名下有一家公司。” “嗯。”李逸蕾点头，玩微博的谁不知道林漱大名，倒是真人她是第一次见，比视频里帅。 林漱继续说：“我们全民科技最近打算上线新业务，会新成立一个部门，也会对应开一家新公司，我想李小姐担任我们全民新公司负责人。” 这展开让李逸蕾懵了，指着自己，极为不确定：“我，公司负责人？” “对。”林漱非常确定：“这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主要业务是艺人管理，内容制作，网红孵化，以及协助全民新部门开拓市场。” “不是。”李逸蕾再次指着自己，诧异道：“我，公司负责人，搞错了吧！” “就是你，李小姐。”林漱凭借记忆，念出李逸蕾信息：“李逸蕾，中戏导演系本科，现在中戏研究生就读，微博名‘papa酱’，粉丝十万六千，曾经担任娱乐网站主持人，沪城电视台节目编导，跟过剧组，担任过女主角，履历非常丰富……” 这些都是李逸蕾现在的信息，除了这些，林漱还知道李逸蕾未来信息。 ‘我是papa酱，一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这一段自我介绍曾经火遍华夏，说这段话的正是李逸蕾。 她用变音器对日常生活进行种种毒舌吐槽，制作成短视频发布网络，因为独有搞怪风格，加上吐槽精准，收获大量网友追捧。 第一支广告拍卖出了2200万天价，个人ip估值3亿，获得不小成就。 是被誉为年度第一网红的女人。 林漱这几天都在忙短视频业务，找她有大用。 短视频市场跟手机不同，并不是靠技术就能轻易垄断市场地方，想要在各大互联网公司下场竞争中赢到最后，林漱光靠找到强力执行者并不够，需要另有核心竞争力。 短视频两大竞争力，一个是算法，另一个是内容。 推荐算法很重要，内容同样很重要。 所以林漱对于短视频内容方面布局，一开始就决定收拢前世各大网红，什么papa酱、李梓柒、李家琦，全都集中到手里，制作受众度极高内容。 在林漱眼里，要赢就要赢得彻底，一系列组合拳碾碎所有对手。 短视频作为全民科技底层流量入口，未来移动业务核心，必须赢下这场角逐战。 李逸蕾等林漱说完，依旧愣神说：“是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研究生，小小微博号，底层底层最底层演员，让我当你们公司负责人，我看一定是搞错了。” “并没有。”服务员上菜，林漱口馋麻辣干锅，口舌不自然分泌口水，强行不要去看，确定道：“李小姐，微博‘gcgirls爱吐槽’账号上的短视频我有看，里面你那极具辨识度嗓音和对生活现象戏谑吐槽，我很喜欢，不瞒你说，我算是你的粉丝，而关于加盟我们公司的邀请，菲妍。” 辣椒浓香扑入鼻尖，大块牛蛙在红油中滋滋作响，嗅觉和视角双重诱惑让杨菲妍不自觉吞咽一口口水，肠胃在翻滚，但听到林漱的话，迅速从提包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林漱。 林漱再递给李逸蕾，说：“这是入职合同，你先看看，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 没犹豫，又迅速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先开动了，菲妍动筷子。” 不等李逸蕾同意，林漱开吃了。 一口牛蛙肉放入口中，嚼劲十足，配上浓汁在口腔中爆裂，哦，干净又卫生……呸，是人间美味。 杨菲妍保持淑女姿态，歉意看了一眼李逸蕾，也动筷，夹起一块色泽诱人肉块，放入口中，咀嚼：呜呜，好辛，咬到生姜了。 而李逸蕾完全看不到林漱他们动静，她惊了，被合同上面的条件震撼了前半生。 这……这也太诱惑了。 比绝世美人海伦妲己果体出现在她面前，还更有诱惑力。 月薪10万，年薪240万，不干涉本人内容创作，以papa酱名义发布所有作品归属权都属于本人，个人ip也属于本人，根据业绩还拥有期权奖励。 要求则是配合公司新业务开展，做好网红孵化管理工作。 其他没了。 她手慌了，浑身包括灵魂都在颤栗。 她今年28岁了都，09年大学毕业，本来想当演员，结果没一个剧组要她——影视圈美女多如牛毛，像她这种一般姿色新人演员，没资源没人脉基本没导演要。 接着她跑去当社畜，到处跑，林漱刚刚说她履历丰富，那是因为没有固定单位要她，只能到处打下手。 干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不适合当社畜，选择辞职，在家宅了很久。 那段时间，因为没有工作，又是在燕京，开销太大，天天幻想自己‘要是买张彩票能中奖，多好啊’。 颓废了一整年，最后选择去读研究生——中戏读研是最差劲选择，有能耐的本科已经足够从业，演员导演更重要是实战，不是理论进修。 在临近毕业再次失业当口，正无处可去，烦躁着。 这个天价合同摆在她面前，她要发达了。 并且她知道林漱没有欺骗她，没必要——林漱在微博隔几天抽奖，一个多月送出去九百多万，实实在在没有内幕有佐证的送出去，对于散财菩萨林漱而言，没有必欺骗她。 天天幻想中彩票，成为百万富翁，这机会真就来了。 搁谁，谁不激动啊！ 李逸蕾立马同意，这待遇在手，就是真要她出卖肉体……如果是林漱的话，是她赚了。 总之，合同必签，谁不签谁是傻子。 李逸蕾刚要露出最真挚笑容，忽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举着手机年轻貌美女生走近了林漱。 第108章 知识产权 “小哥哥，小哥哥。”年轻貌美女生声音很甜朝林漱道。 如果吃糖会让人快乐，那么吃肉就会让人满足，林漱喜欢大口吃肉感觉，一会儿时间，半锅肉没了。 饱腹感过后，林漱心情挺好，对于左边陌生女性的招呼，温和笑着：“怎么了，小姐姐。” 小姐姐穿着黑色小毛衣，贴身露腰设计，衣襟开得很下，露出完整锁骨和大块颈下肌肤，又到xiong部为止，看不到任何沟谷风光，但毛衣又是收xiong设计，圆鼓鼓形状立体清晰。 褐色长发则盘在脑后，正面看起来是短发，能让人把皙白脖子尽收眼底。 瓜子脸，下颚线分明，眼睛闪亮，大小恰到好处的粉色嘴唇，说话时候舌头微微吐出，小小也粉红，微笑时会露出两个酒窝，笑容十分甜美，容姿极为极为端正。 林漱本来只是随眼一看，变成猛的细看，特别是锁骨和颈脖雪白一体带来视觉诱惑，让他发觉：原来女生不止胸和腿好看，颈脖也能这么吸引人。 一直盯着别人锁骨看，林漱也知道不礼貌，尽量直视她的眼睛。 “小哥哥。”女生举着手机朝向林漱桌面上的干锅牛蛙说：“我能用一块钱跟你拼饭吗？” 女生眼睛眨着，期许目光凝视林漱，瞳孔深出有一丝丝‘我见尚且觉得怜爱’哀求。 这场合如果换一个情窦初开小男生，别说同意拼饭，在这魅惑又楚楚可怜眼神下，直接臣服，愿意为她赴死——是真的赴死。 林漱不是初高中男生，定力很足，看了眼杨菲妍，见她停下筷子，奇怪看向女生，而李逸蕾则是欲言又止，笑了笑道：“你一直举手机，是什么惩罚游戏吗？” 女生唇齿张动，颈脖似乎有些痒，左手修长指尖从颈下慢慢划到颈上，动作简单却格外有蛊惑人心味道，又是直男通杀斩，这下小男生们这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幕了。 女生什么话还没说，林漱脑海里跳出几个词语‘白月光’、‘纯欲天花板’，这两个是15年之后常见的词语。 15年后，化妆品和化妆技术革新，能把人的美丽上升数个层级，不是十年前、十五年前，几乎无化妆原生态美时代。 化妆能把普通女生变成美女，能让美女变得更美。 女生又纯又欲，气质绝世清丽，长相极其甜美，周围男人、女人目光一看向她，略有震撼，久久无法移开视线，视线里包含各种各样信息：欲望、嫉妒、羡慕、倾慕、占有、渴望、破坏。 林漱没有看呆，但从所有过往经历来看，面前女生是他见过长得最像美女的女生，不是最美女生，是美女教科书。 有点复杂，简单的说，面前女生是但凡正常人，都会认为是美女的存在。 全民科技美女很多，但是能让林漱短短时间这么多感想的只有她一个，杨菲妍也不行——杨菲妍外貌特色是绿茶颜，而林漱get不到绿茶颜，只当杨菲妍一般意义美女。 女生语速很慢，温言细语说：“我在直播，这是我榜一的任务。” 声音倒没有多大诱惑力，普通软妹子的声线，但怯生生姿态，听入耳中，极能激起别人保护欲。 想抱在怀里，好生怜惜。 ‘手机直播这么早就有了吗？’林漱不关心女生姿态，他印象中映客确实很早就有手机直播。 心里惦记这点，林漱看了眼李逸蕾旁边空位：“没有问题，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坐下。” 大数据推荐算法领域，早期用在新闻、网购端口，缺乏变现手段，到短视频阶段，有直播功能打赏后，相关公司才有更加稳定盈利途径。 不过，现在主流短视频都没有直播功能，以用户分享上传短视频为主，还没有人想到短视频能和直播结合。 全民短视频并没有上线，一下遇上手机直播，林漱欣赏靓丽美女心思消失不见，注意力完全在她手里的直播上。 “谢谢，小哥哥。”女生给林漱一个甜甜wink后，坐到李逸蕾旁边，口里营业：“榜一老板，g我拿下了，成功拼单了，这个小哥哥是个好人。” “诶，还要看吃一口，好吧。” 女生举着手机，歉意看了眼林漱，林漱轻笑‘请便’，她欢喜从身后拿出一双筷子，开始夹菜了。 没有客气，直接夹走最大一块肉，先展示给镜头，再自己咀嚼——小口一点一点张着，咀嚼十几口也没见吞下。 林漱见她专注于直播，暂时不好打扰，视线转向李逸蕾，今天主要目的是李逸蕾。 没有继续动筷子想法，温和说：“李小姐，合同单如何，哪里需要修改。” 李逸蕾眼里有些古怪，刚刚欲言又止，犹豫过后选择闭口，听到林漱话，立马堆笑：“不需要修改，这是我见过待遇最好的劳动合同，林老板，您真阔气。” 林漱并不在意这些恭维，笑着问：“这点钱真就足够了吗？不再谈一谈。” “够了，够了，很够了。”李逸蕾忙不迭的点头，普通家境出生的她，面对百万年薪没有跪下，还能正常开口说话，已经是超常发挥，还贪图什么更高待遇，人得知足，倒是一点，李逸蕾迟疑的说：“林老板，我何德何能拿您这么高薪，您不会亏本吗？” 李逸蕾老社畜了，老板给你一份薪水，是要你创造三倍价值，这120万，不，月薪十万，年终奖最少一年工资，240万待遇，要她带来最少700万利润，能行吗？ “不会，非常值得。”林漱声音透着自信：“李小姐是一座未探明的金矿，外表看起来普通山丘，里面蕴含巨大财富，不单单是物质金钱，更主要是精神财富，坦白说，我看重李小姐的创作能力。” “我的创作能力。”这让李逸蕾更诧异了，她有什么创作天赋，微博账号玩了几年，也才十万，并且里面买粉9万9，活粉没几个。 “反差感、吐槽功底，不俗颜值，专注工作态度。”林漱随意说了几点，又说：“更具体详情，涉及到我们全民新业务，我们后续再谈，总之，李小姐别妄自菲薄，你是个天才。” ‘天才！’李逸蕾感到惶恐，她只是个平庸者，根本不配天才二字。 面前林漱才能称之为天才。 见李逸蕾依旧有些犹豫，林漱再次道：“我相信我的判断力，因为我是林漱。” 这下李逸蕾不犹豫了，把用人合同翻到自己签名那一页，说：“那我签了，没干好，林老板可不能怨我。” “千金买骨也足够。”林漱淡淡道。 第109章 社死三连 是叉子，叉子上叉有牛蛙大腿肉，漂亮女生对林漱甜甜一笑：“小哥哥，小哥哥，你们谈完公事了吗？榜一又有任务了，让我喂陌生人吃的，你可以帮我完成这个g吗？” ‘什么鬼榜一提这种要求？’林漱直接拒绝：“抱歉，不可以。” “为什么呀！”漂亮女生眨了一下眼睛凝望林漱，疑惑不解。 林漱根本不和她对视，随口说：“因为太羞耻。” “诶！”漂亮女生好诧异：“这有什么羞耻的呢？” 林漱重新动起筷子并不解释，漂亮女生看了眼杨菲妍，恍然大悟说：“是因为女朋友在身边吗？哎呀，我不知道这档子事，非常抱歉。” “不是女朋友。”杨菲妍在一旁先一步林漱解释，声音有些慌乱：“只是助理，我是林总助理。” “对。”林漱应着：“我们是工作关系，话别乱讲。” “那好吧。”漂亮女生把叉子上的大腿肉放回自己碗里，对手机可惜道：“榜一老板，这个g完不成了啦，你换一个。” 服务员又把新的菜端上来，林漱饱腹感过后，随意吃了点，注意力回到女生身上，问她：“小姐姐，你这是什么直播平台。” “映客直播，怎么了，小哥哥，你也打算当主播吗？”漂亮女生浅浅笑着说。 ‘果然是映客’林漱心里有数，看来全民短视频直播功能也要提上实现日程了。 掏出手机，林漱回道：“并不是，手机直播新鲜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到，挺有意思的。” 漂亮女生视线移回手机屏幕，连续说：“确实很新鲜呢，我也是第二次直播，直播间里的朋友都很热情，看，他们想要看小哥哥呢，夸小哥哥声音很好听，小哥哥，怎么样呢，可以露脸吗？” 林漱摆弄一阵，没找到映客app，对于漂亮女生话，笑了笑，拒绝：“我看算了，长得丑，对不起观众。” “哎呦，老板，你这算长得丑，那么其他男生岂不是不能看，该把脸给毁了。”李逸蕾夸张的说。 林漱样貌白幼瘦，带少年气，以前她不怎么接受小鲜肉，认为娘气。 现在看到林漱，她又可以了。 “是啊！小哥哥。”漂亮女生也认同：“小哥哥长得可好看呢，比演偶像剧男演员好看。” 林漱没回李逸蕾，也不在这个地方延伸，抬起头问：“小姐姐，你是在哪里下的app，我在应用市场没有看到。” 漂亮女生答道：“是内测版本，要申请内测号或者公司推广码，才可以下载的。” “怪不得。”林漱明白了，怪不得他情报里没有类似信息，因为没有上架。 “如果小哥哥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内测码，我认识的朋友在映客工作。” “不用了。”林漱再次拒绝，心里记下这件事，交给市场部的人去分析就行。 “好吧。”漂亮女生语气有些黯淡，但马上又振奋了，提高一个音量：“小哥哥，小哥哥，榜一老板又给我布置新的任务了，让我给你唱首歌，可以吗？” “唱歌？”林漱想了想，不用让他做什么，于是同意：“你唱吧。” “嘿嘿，小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漂亮女生笑逐颜开：“因为我自己立的g，只要在直播间送超过500的礼物，可以完成一个合理要求，前面过来蹭饭是榜一老板提的要求……小声的说，刚刚真怕小哥哥你拒绝呢，这次唱歌也是一样，感谢你帮我完成g，我要唱了呦。” “唱吧。”林漱抬起双手，做拍手状。 漂亮女生唱了：“我问为什么那女孩传简讯给我，而你为什么不解释低着头沉默，我该相信你很爱我……” 声调有些低，林漱轻轻拍手，配合做气氛组，不过没听出来什么歌。 漂亮女生没有笑容，神情专注在唱歌上：“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唱到情深处，女生如入无人之境，声调变高，除了林漱这一桌，旁边的几桌被歌声吸引，纷纷看过来。 “哦，是刚刚那个极有明星像的美女，好厉害，除了人美，歌声也甜。” “唱得好好汀，也好深情，美女有什么故事吗？” “燕京果然是帝都，遍地是超级美女，而且有才华，好想搭讪。” “那个男人前世是拯救了世界吗？身边这么多美女。” 和戏多路人心态不同，林漱终于知道是什么歌了，孙燕姿的《我怀念的》。 这位美女似乎跟他是同龄人。 至于唱歌水平，林漱不能从专业水平评价，大概是路人以上水准，不算惊艳，在路人ktv水平算好听的，应该是有专门学习过。 是演艺人士吗？ 或者艺校人员。 一般没有艺术经历，不会有她这样的体态和气质——不看别的，腰只有a4纸大小，盈盈可握，一般女生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身材管理，戒糖是极为痛苦事情。 漂亮女生气息有些不足，唱到第二段副歌过后，手机往桌面一放，表情瘫下去：“不行，我要……我累了，唱不动了。” “好，好听。” “啪啪。” 路人们鼓掌拍手，有个别人起身想过来跟美女搭讪，站起来又坐下。 美女过于耀眼，他们怂了。 林漱一直在轻拍手，做气氛组，等女生唱完，捧场道：“唱得很好，如果我在看直播，一定打赏支持。” 也只是捧场，相对于流行音乐，林漱其实更喜欢古典乐。 似乎感觉到注视她的目光有些多，漂亮女生肩膀有些缩，往里面靠了靠，不好意思说：“一不小心唱得太投入了，社死了要。” 林漱倒不在意这点，他饭已经吃好，跟李逸蕾事情也谈完，也知道直播软件名字，差不多该回去了。 侧头看了眼杨菲妍，她还在专注解决余下食物，轻拍她的肩膀：“菲妍，吃饱了就别吃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李小姐加入我们全民事宜，会有专门人联系你。” “好嘞。”李逸蕾极快道，人生要起飞了。 而杨菲妍可惜看着余下食物，很是心疼：“这里还有这么多没吃完。” 林漱知道杨菲妍极为爱惜食物，剩菜剩饭吃不完也会选择留到明天，不过这种观念要看场合，劝慰：“浪费确实可耻，可是暴饮暴食容易伤身体，只能抱歉了，交给店里人，他们会处理。” “可是……”杨菲妍依旧很心疼面前食物，小时候没有挨过饿的人，不能理解她这种对于食物不浪费的执念。 “行了。”林漱要动用大招，打趣道：“油腻吃太多，会长胖，嗯……菲妍最近看你有小肚子。” “哪有。”林漱这招用太多次，杨菲妍已经产生抗体，捏了捏自己的腰部，没有一丝赘肉，但是背塌下去，也能摸到一层皮，再看对面坐的女生，那个腰部水蛇灵动，眼睛黯淡了，还得减肥。 因为是住酒店，打包也没用，只能放弃了，起身准备离开。 见到林漱他们要走了，漂亮女生也站起来，问他们：“你们要回去了吗？” “对。”林漱简短回答。 面前女生很漂亮，有女明星气场，很大可能就是演员，但跟林漱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美女千千万，错过了她，走几步路，又能遇上下一个。 林漱对于美色从来不痴迷，他更偏爱性情。 漂亮女生得到肯定，伸出一个食指，眼睛里有哀求：“一个，还有最后一个g，能让我完成吗？” 林漱已经走出餐桌，对女生会说话眼睛完全无感，倒是听到是最后一个，随口问：“是什么？” “榜一要我对你跳一个舞蹈动作，很快，只要半秒。” “那请跳。”不需要林漱做什么，林漱很乐意举手之劳。 漂亮女生转为欣喜，但马上表情又变了。 上半嘴唇往上撅，舌头向下弓，微微张口，眼神变得迷离，走到林漱面前，左手搭在林漱肩膀，腰部发力，胸往前挺立，马上又后缩，颈脖以上位置保持不动，贴近林漱，碰不到林漱，短时间快速重复这个动作，形成身体波浪。 “哦！”路人被女生短短半秒的妖媚姿态吸引住了，那腰就跟塞壬歌声一样诱惑，不自控呼出声。 不止半秒，而是一秒半结束，林漱见女生动作停止，脸上温柔笑道：“这是wave吧，很专业技巧，你完成了g，再见。” 说完林漱头也不回往门外走。 留下漂亮女生十分错愕，不敢相信。 就这样结束了？ 联系方式也没有加到。 她忙活了一阵，社死三次，绝招也使用出来，没有效果。 群里姐妹教的技巧都是骗人的？ 漂亮女生根本无法理解，说好直男通杀斩呢？ 三板斧下，直男早该痴迷上她了。 这不科学。 李逸蕾见女生吃瘪表情，好笑道：“安冉，你想吊我们老板，结果失败了吧，我们老板可不是一般男人。” “学姐。”名叫安冉女生立马贴上李逸蕾，套近乎去了。 她没有失败。 第110章 就差屏幕 林漱在燕京又待了两天，重金签约下前世能记起的大网红。 李梓柒、李家琪、莱一发、小野、微娅，都是前世有名大网红，并且一直红到2022年，没有中途暴雷而消失。 对的，网红这一群体，红得迅速，消失很快。 当红时能和一线巨星平起平坐，又因为底子不足，极其容易由于各种原因而消失。 或是一句话，或是粉丝行为，或是来自官方层面打击。 在巨大利润下网红产业粗暴生长，缺乏监管，网红们品德有限，自然是这样。 但又不得不承认网红作用远大。 网红通过有意无意行为走红于网络，受到网络世界的追捧，其言行能影响到他们粉丝，粉丝饭上网红，很容易陷入跟恋爱脑一样的饭圈思维中，盲目且冲动。 被网红言论所操控，甘心当韭菜，糟糠认为是贵物，糖水当燕窝。 未来很多产品竞争，无关乎产品质量，回到九十年代渠道为王时代，渠道不是层层渠道商，而是被网红所把控。 所以，林漱必须要有自己的顶级网红团队，papa酱、李梓柒、李家琪、莱一发、小野、微娅，无一后世鼎鼎大名网红。 而老实说，林漱其实也在走网红之路。 多金、散财，争议言论、钢琴王子、学霸，年轻企业家，华夏钢铁侠，十亿少女的梦中男友，主营销他的宇开部一队，刻意放大‘老公’梗，国民老公这条路越来越深刻。 林漱才是全民科技最大的网红。 这些人以后会有名气，但是现在的知名度，连给林漱提鞋都不配。 也因此，林漱找上她们，说要给她们打造专属团队，捧红她们，且团队收益完全归属她们，公司只要基本成本，象征性一成分成，一年后一成分成也可以不要。 她们毫不犹豫同意签约，归属林漱的文化传媒公司。 对于这些未来会成为顶级大网红的人，林漱跟对待李逸蕾一样，最优厚条件捆绑他们。 良好合作才能共赢。 他们需要赚钱，林漱需要他们的名气。 双赢。 至于赚钱，这几个网红赚的利润，顶多一年三四亿，林漱根本看不上。 林漱现在有更大金窝窝，全民手机。 从燕京回来，林漱安排了短视频业务后续，技术、团队、内容，三方面布局，力求抖音一上架便迅速统治市场，不给其他竞品反应时间。 完成这一切，林漱静等上线时间即可，现在他注意力回到手机生产，这也是全民科技最主要重点。 今天是5号元宵节，距离全民手机发布会过了33天，距离45天内发货还剩下12天。 全民手机需要的各项零部件百分之九十五都已经送达建邺业世达厂，余下5%也能在这个星期送到业世达，连最重要的手机屏幕也是，正在装船回国。 可以在10号前正式组装生产，在这个月17号前把第一批全民手机送到用户手上，月底前把30万预售量全快寄出去， 完成销售流程。 而这笔销量，盈利超过5亿，这还是第一个月，产能没有爆发的盈利。 等第三个月，业世达厂产能一个月到达100万，月利润可以达到20亿。 这可是利润，扣除原材料、组装费后的利润。 等到全年2000万目标全售卖出去，利润更是达到恐怖的400亿。 有这些钱在手，林漱当然看不上网红们的几亿收入。 回到全民手机生产，林漱现在正在完善全民科技供应链。 一年2000万销售量，利润400亿，这只是纸面上预期数字，要想让这些数字成为真正的全民科技实绩，并不容易。 市场瞬息万变，友商虎视眈眈，供应链并不是四平八稳，林漱要做的有很多。 成功很容易，也很难。 …… 燕京某饭局，里面坐了十来个人，如果是业内人士，能一眼看到这些是华夏手机行业头头们。 美想董事长，美想手机业务负责人，团光和兴民董事长，高通华夏区负责人，康宁华夏厂总经理……扔一个手榴弹进入，华夏手机行业要变天。 饭局以美想董事长陆介信为主，美想手机部门总经理吴明德在汇报，吴明德说道：“一月份华夏手机生产量是1.21亿部，销售量是6320万部，其中智能手机份额是生产量5175万部，销售量3654千万部，二月份手机产品1.03亿部，销售量8167万部，智能手机份额生产量4691千万部，销售量3739万部。” “与往年同期相比，各项数据都增长了5~15%不等，但是……” 吴明德声音变粗：“我们美想、团光、兴民、欧恩、酷比，五大智能手机厂商同比销售量降低30%，智能手机增长量并不来自我们，而是中坚厂商，我们五大手机品牌销量呈现断崖下降。” “具体原因，各位老总都能知晓。” 吴明德咬牙切齿：“是全民，林漱那小子瞎搞。” “不遵守市场价格默契，低价销售，且不知道从哪里搞来技术，绕开技术封锁，逃脱我们监管。” “一个月时间，也就一个月时间，手机行业大乱套，品牌手机从一万价位掉到6000，他不想赚钱，我们想，行业毒瘤，害人不浅。” “今天，我们华导局两个议题，怎么应对市场变化，怎么对付全民科技。” 议题正式开始，五大手机厂商，美想、团光、兴民立马表态不愿意降低售价，到口肥肉怎么能吐出来。 美想给出理由，品牌手机依赖方案依旧是高通，他们还有技术壁垒，现在降价的品牌手机只是去年旧产品，今年新品价格还在万元以上，之所以销量下降是用户在观望。 只要他们守住万元机价位，用户没得选，赢家还是他们。 手机厂商和用户之间博弈，手机厂商一定不能怂，先认输。 不管如何，他们美想是绝对不会降价销售。 全民s1手机两大技术，快充技术已经有解决方案，能在下个月实现量产，全面屏技术有些麻烦，解决方案也已经有，工程机最快能在三个月搞出来。 只要解决掉全民科技，用新技术维持高价，照样能把控住市场。 重点在于全民科技，全民科技是祸害，不稳定因素根由。 解决了它，一切都好说。 团光、兴民跟美想一条船上蚂蚱，理由相似。 如果降价，是把大好利润送给他人，他们可做不到。 另外两家，欧恩和酷比，市场份额不大倒是愿意降价，看到前面三家态度强硬，选择不发表意见。 第一个议题很快得到共识，吴明德总结：“智能手机万元价格是我们华导局十年布局之功，不能这么轻易葬送，今年正是智能手机大爆发年份，我们更不能就此弃之，要靠这些盈利转移产业，走国际化道路，这条路有先辈们成功，比如*先生的****，变成外国资本照样在华夏地位超群，我们也能做到。” “所以该保持默契照样保持，各家有技术别私藏，咱们共同进退，最快时间追上全民科技技术。” “只要同款手机上市，价格依旧由我们决定。” “第一个议题是这样，现在是全民科技问题，他们在我们大业难成。” “全民科技技术来源问题，我们已经上报给相关部门，在调查处理，也不能光靠相关部门，不能让全民手机正式投产，国内暂时不好动手，而国外……诸位，我们找到全民手机命门，屏幕。” “需要集合诸位力量了。” “为了泰拉！” 第111章 乌鸦嘴 “能向上，绝不向下，我是你的女孩，aka77，ga，realbiabang！” 总裁办，田媛正在斜站着比嘻哈常见手势，大唱她新创作的rap。 唱完一段，立马跟邵雪丽要评价：“邵邵，怎么样，怎么样，我唱的好不好听，有没有那个feel，倍爽。” 邵雪丽不知道aka什么意思，也不能理解嘻哈魅力点在哪，对邵雪丽问话，点点头：“嗯，很好汀。” “那邵邵，你也来。”田媛拉着邵雪丽手：“诶，我就是aka女孩，你的狂野女孩，欧耶！很简单，就这一句话。” “诶，不要吧。”邵雪丽脸上有点害羞，立马拒绝了，这句话好怪异，不适合她的性格。 “这有什么嘛。”田媛说：“老板悬赏要截止了，一天五百块呢，不赚就是大傻蛋。” “来嘛，我给你扣造型，咱们嘻哈界最重要是那个feel，什么是feel，就是感觉，什么感觉，怪怪的，叛逆起来就是正确感觉，来嘛，邵邵，公司没人喜欢嘻哈，没人陪我哈哈，寂寞死了我呀，嘿，押韵了啊。” 邵雪丽性格偏软，熬不过田媛，只能同意了，跟她胡闹——其实主要还是‘老板悬赏’，自从杨助理公布一条抖音奖赏100元，公司上下疯掉了，每天都在拍各种短视频。 奇奇怪怪，什么都有。 她其实也很馋5000元悬赏，可是没有艺术细胞，对着相机，大脑里空空不知道拍什么。 又不打算跟一些同事一样，敷衍拍十几秒杯子交差。 跟田媛胡闹，能完成一个kpi吧。 不对，这不能算kpi，不完成也没有惩罚。 不过呢，如果是这种kpi，她想要多来些。 瞎弄了一阵，拍完了，田媛看到成品，极为兴奋：“我看看效果，哇哦，太棒了，邵邵你跟我一样是hip-hop奇才，咱们两个出道吧，参加华夏吊声音，咱们要当大明星，以后嘻哈界女王就是我们两，嘤嘤。” “别了，我们哪里够格，海选都过不去。”邵雪丽赶忙打消田媛念头，不把话说死，田媛会真打算报名。 “好吧。”田媛也只是随口一说，注意力到抖音上了，上传两个人短视频，完成瞬间，她看到毛爷爷从眼前飘落，飘到口袋里。 “哼！” 田媛心里想着，家里人每次说外面赚钱有多难，3000月薪在外面活不下去，结果呢。 我田媛野第一份工资，月薪就上万了，公司提供吃住，工作又轻松，哪里赚钱难，生活不容易了。 老一辈人思想过时啦！ 时代不一样了，2015年可是好时代。 “田田，麻烦你把这份资料给老板，是供应链在外部门发来的。” 田媛心里还在雀跃，市场部小伟递给她一份资料。 “交给我了。”田媛立马停止欢腾，接过资料，慢步去找老板。 打开门，沿着红地毯走向老板那（轨道被拆了）。 红地毯有些长，花了好一会到达老板那，老板正在跟黄总说什么，不太好打扰。 田媛选择站在一边，心里则又起了肃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走完这一段路，都会对老板起肃穆感，觉得老板好伟大。 是因为老板的威压吗？ 自带的气场，老板就是大人物。 还是总裁室太旷野了，在最里边的老板衬托得伟岸。 是设计的问题，就像看到大漠看到一匹狼，都会觉得帅。 不知道，抬起头又看到老板身后玩偶架子，六排非常显眼。 田媛不知道肃穆感原因，倒是知道玩偶名字，叫做布丁狗，一般是女生喜欢的玩具，老板有故事呢。 林漱正在跟黄江斌谈供应链问题，全民手机要想真正站在华夏顶点，一定要过硬供应链。 供应链等于手机命脉，很大程度决定一款手机生死。 当前手机厂商基本上不看重供应链，认为终端厂商占据绝对话语权，随意压榨供应商，这家供应商不好，换下一家就是。 林漱不同，他知道未来大势，以全民科技愿景，未来全民科技必定会进入极限生存时期，供应链会遇上的困境比之前反全民军还要难百倍，等同拿皇莫斯科大撤退。 所以，全民科技一定要扶持自己的供应商，主要零部件要有完整备份，能控制在手里一定要控制在手里。 他已经看到田媛，因为公司安排没说全，等会再问有什么事。 林漱继续道：“老黄，美想他们很有能耐，二月份有五家手机厂商品牌手机降到6000，这声势没持续多长时间，全是售空缺货，声势停止。” “我们调查部门证实，因为本身是去年旗舰品，确实是库存售空，没有货补充，但这五家外，整个二月有二十款手机新品全是高价位，一点没有降价想法，也没有第六家搞半价优惠活动，这个美想同盟能耐很强，再一次操控住市场。” “价格战刚要打起来，马上又进入观望期。” “这利好我们全民手机，代表潜在用户选择权变少，有利于我们全民si销量。” “不利地方也有……” 林漱隐隐有担忧：“美想价格同盟在手机行业能耐越大，越代表我们全民会遭到的威胁越严重，全民手机没有发送到用户手上，全民科技依旧不能松懈。” “供应链部门辛苦了，除了原来安排，盯梢各家供应商，我决定亲自坐镇业世达，监督组装生产，老黄，我不在本部这段时间，需要你留守本部，公司事宜交给你处理。” 现在全民科技，林漱是董事长，黄江斌是常务副总，其他人都是部门总监，论资历和能力，也只有黄江斌适合留守。 黄江斌明白道：“林总，没有问题，公司现在整体安稳，各部门各自有任务，您可以把公司放心交给我。” 这点黄江斌很有自信，公司职能部门是不全，部门与部门之间协作有些生疏，但这都是新公司会出的问题。 而全民科技又和一般新公司不同，工作效率极其高。 每天只有八小时工作时间关系，并不允许加班，所以绝大多数职员必须抓紧每个功夫完成工作安排。 加上有个别员工被警告工作效率低下，警告三次依旧如此，被开除处理，这些员工更不敢松懈——都不想离开比外企还舒服的工作环境，并且全民美女众多，待遇好到爆炸。 过年丰厚年终奖，开工红包一万，这几天拍拍视频，又有五千，哪家公司对待员工这么好。 职员上下一心，公司内部基本不会出问题。 林漱点点头，安排完毕，可以问询田媛了，问她：“有什么事情，小田。” 田媛甜甜一笑，递过去报告：“这是市场部给boss您的资料。” “行，我知道了。”林漱应着，打开了文件袋。 略微看了一下，里面是业世达厂的配件说明。 基本上元器件都送达业世达厂，测试过后，十条smt生产线开动，贴片主机，而其他零件，除了屏幕也送到业世达厂，等待屏幕到达，可以正式组装。 屏幕第一批30万货现在到达香江，晚上可以过关送到建邺。 不出意外，三天内能送达业世达。 再花五天组装，包装邮寄，能在17号前送到顾客手上。 现在局势来看，稳了，不会再出问题——美想联盟能耐再强，元器件已经出了供应商厂，货品也验货过没问题，还能逆天半路截获不成。 林漱不认为元器件还能出什么问题，现在他等待组装即可。 想法刚停，门被猛然推开。 大胸萌妹李莹跑着过来，口里焦急喊：“不、不好了。” ‘不好，哪里不好，难道乌鸦嘴又来了。’ 林漱有不好预感。 第112章 变得复杂 “麻烦了。” 听到李莹汇报，林漱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乌鸦嘴，真乌鸦嘴。 说什么来什么，开过光一样。 “怎么办，老板，香江同事等我们回信。”李莹喘着气说。 林漱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处理，目光看向黄江斌：“黄总，你怎么看。” 黄江斌有些懵，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想了想说：“先问清楚，是什么原因被扣，如果是授权书，或者缺乏许可证，走官方流程，重新申报，具体要看什么原因，才能知道怎么处理。” 林漱很冷静，刚刚李莹汇报屏幕被香江海关扣了，这超过他的预想。 按理来说，香江作为免税港，严格遵循海关规定，海关基本上不会扣留货物。 在全民手机临近生产时期，最后一个部件屏幕出问题，全民手机无法生产，正常人都能联想到有人搞鬼。 这里面一定不仅仅是货物被扣，不需要问原因，也可以判断走官方流程行不通。 但该问还是得问：“对，先去问清楚原因，还有，一般重新走流程要花多少时间。” 黄江斌努力回忆相关信息，答道：“快几天，慢半年，看原因。” “几天可以接受，半年一定不行。”林漱眉头拧在一块，很快舒缓，安排：“李莹你立即去联系香江同事，问清楚被扣原因，以及设法解决，不计成本解决，屏幕一定要在一个星期内送到业世达，我们拖不起时间。” “是。”李莹知道事情轻重，胸口撕裂的痛，也跑步回岗位，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去做缩胸手术，大了爽的只有别人，自己很痛苦。 林漱转向黄江斌：“夏普那边从新给我们配货，不走香江走沪城港要多长时间。” 黄江斌心里计算，快速道：“打过样，我们也验收过，交期可以是下单后的10~12天，加上夏普跟我们有技术协议，后续有300万，2000万订单，重新备30万货，催促那边，一个星期可以出厂。” “那就联系夏普的人，重新备货，两边一起进行。”林漱再次安排，补充说：“还有，这次一定要走沪城港，不走香江。” 国际间交货，很多厂商选择香江过鹏城，因为香江免税。 全民手机的全面屏，基于技术积累缘故，当前只有三家厂商可以稳定最快时间量产，棒子国三鑫，霓虹夏普，以及米国康宁。 三鑫存在风险，康宁跟美想关系深，也只有夏普可以选择，并且夏普被称为液晶技术之父，初代全屏幕手机出自他们，从他们那下单最稳妥。 林漱很早就用技术共享方式，获得他们代工协议，但在最后交货地点选择，他们要在香江交货。 那时全民科技非常弱小，林漱没办法拒绝。 现在不同，林漱有底气走沪城。 “是。”黄江斌应着，步伐匆忙去联系夏普的人。 总裁室只剩下林漱，他已经恢复了平常镇静。 虽说刚刚想抽自己一巴掌，咒骂自己乌鸦嘴。 但老实讲，这并不算开光嘴，而是某种想到一块去了。 林漱前世吃亏太多，喜欢站在最坏角度考虑问题。 当前美想联盟要继续限制全民科技，也只有从屏幕和组装生产下功夫。 屏幕已经到香江，晚上过鹏城，第二天发建邺。 现在可是2015年，半路劫道的土匪贼王不可能存在。 所以他认为美想联盟最后的限制一定来自组装厂，屏幕可以出问题，但美想能耐不够大。 想不到，美想联盟超乎寻常强大，香江海关也能影响。 但是，也不一定是美想联盟搞得鬼，可能里面有什么误会，具体要看香江那边上报的原因了。 林漱暂且等待，他善于见招拆招。 林漱单独思考多长时间，杨菲妍进来了。 她也很镇静，高跟鞋踏踏走在房间，有暖气关系，穿得比较单薄，浅露双肩，走到林漱身前，镇定道：“老板，我们派去香江的人联系不上，两个人电话都打不通，我们已经再派人去香江查看怎么回事。” “这意思是什么原因被扣，也不知道了。”林漱觉得好笑道。 “是的，老板。”杨菲妍平常语气，叙述她掌握信息：“早上10点20分，奔赴香江处理屏幕过关流程的职员梁东升，紧急电话联系总裁办，从夏普订30万oled全面屏被海关扣留，原因不明，问询本部如何处理，5分钟后，我们派人联系梁东升，电话打不通，另一个人贝西落也是，电话联系不上。” “已经紧急派人去香江查看，也在电话联系住宿酒店，最晚下午三点能知道他们去向。” “除此之外，新派去香江职员，也将跟进扣留货物的事，要求他们最短时间解决问题，有必要可以金钱开路，我们全民不差钱。” “因为事态比较紧急，没有提前问过老板，直接安排了这些，您看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做得很好。”林漱笑着道：“菲妍，紧急时刻紧急行事，没有问题，屏幕是全民现在最大软肋，无法解决，全民手机无法生产，会影响后续发展进程，这些安排很细致，我很满意。” 满意之余，林漱心里略有惊诧。 早个二十天，也是同样遇上元器件供应难题，杨菲妍慌乱表情他记忆清晰。 那个时候把杨菲妍胃病给愁出来了，躺在他沙发一下午，给她喝多次热水才恢复。 二十天罢了，再次遇上供应链困境，非但没有焦虑，反而一步一步安排妥当。 杨菲妍越来越能干了。 林漱微笑着跟杨菲妍讨论了里面美想联盟幕后黑手可能，以及进一步应对，时间悠悠转动，到达下午。 林漱在等待香江消息中，杨菲妍又进来了，这次步伐变得匆忙，高跟鞋踩地踏踏踏，迈得急促，林漱看向她柔弱纤瘦、单手可以包裹脚踝，真怕她再次摔倒。 杨菲妍到林漱面前，语气没太慌：“老板，梁东升有消息传来了，他被海关缉私局给抓了，包括贝西落也是，以涉嫌走私名义带走，进局子后，收走对外联系工具，能联系到我们，是偷偷跟局里人借的手机，我们屏幕是以‘涉嫌走私’名义被扣留。” 刚刚短短时间，杨菲妍已经尽可能多的了解相关知识，继续说：“涉嫌走私依据暂且不知道，我们依旧无法联系上梁东升，我查看香江那边相关条款，需要等缉私局进一步调查，如果是误会，从新走申报流程，大概一个星期可以放行，如果被证实，我们将面临罚款，货物直接被收缴。” “已经派律师去解救我们同事，之后怎么做，需要您决断。” “事情很明朗！”林漱从沙发站起来，面向黄浦江水：“里面一定是美想联盟陷害我们。” “嗯。”杨菲妍点头，静静站在林漱身侧。 什么是走私，逃避监管违法携带物品进出境的行为，换个理解，不进行申报的携带物品入境行为。 为什么要走私，基于一些货品比较敏感，不被该地域接受，被查到会被收缴。 或者想要避税，过海关需要缴税，走私不用缴税。 但是香江是免税的，绝大多数物品都是免税进港，屏幕又不是违禁品，夏普国际大公司，也一定走正规流程。 既然是涉嫌走私名头扣押货物，拿屁股想，也知道有人故意要搞全民科技。 这种全民手机就差屏幕场合，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美想联盟搞得鬼。 事情变得复杂了。 绝不仅仅是货物被扣留这么简单。 林漱有这个预感，预感也很准。 急促的跑动声音，两个人进来了。 从步伐上看，不是好消息。 第113章 细节 第一个小跑到林漱身前是黄江斌，他呼吸急速道：“林总，事情糟糕，夏普拒绝会面。” “具体怎么回事。”林漱语气平缓问。 黄江斌深呼吸几秒，等呼吸平复，说道：“您让我联系夏普的人，我联系了，但他们拒绝会面，给出的理由是没有时间，这里面有问题。” “明白了。”林漱应着，转头向另一个气喘吁吁邵雪丽：“雪丽，你那边又是什么事。” 邵雪丽额头流有数滴汗水，和稀薄刘海黏在一块，顾不得擦拭，焦急说：“宇开部风控组警告，最近有大量黑流量目标是我们全民，详细报告在这。” 邵雪丽递给林漱文档。 林漱并不急着看，而是先问黄江斌：“跟我们对接的高桥桑，还有全志电子的刘德，以及村田商社的石原桑，联系了吗？” 夏普是曰本顶级电器公司，高桥桑是夏普沪城分公司业务部部长，刘德是黄江斌业内朋友，吉村桑则是帮忙联系夏普的第三方，是黄江斌委托刘德，刘德再出面找中间人，中间人再去找夏普，夏普才同意合作。 有点绕，曰本也是一个人情社会，托人情办事比明面流程方便，而且全民这种新公司，也需要大公司背书才能这么快完成订单协议。 黄江斌全程负责这件事，知道林漱意思，但摇头：“抱歉，各种渠道都找遍了，答复只有拒绝会面，电话联系也拒绝，高桥桑联系不上，刘德在帮忙问，石原桑答复是‘没有时间’，让我们等。” “托词。”林漱手敲击桌面，面色凝重，但马上舒展开来，恢复镇静：“不用管理由，上门去，去他们分公司，找到他们市场部，一定要联系上他们。” “我明白。”黄江斌点头，语气沉重：“见面之后怎么办？他们继续拖着怎么办，这里面不仅仅是没有时间这么简单。” 这也是黄江斌过来问询林漱理由，‘没有时间’明显托词，这里面他们可能想毁约。 并不是初次遇上这种事情，上次如临大敌的芯片和今天情况类似，林漱相信美想同盟能耐很大，但一定存在局限，能影响到夏普决策，也不会是命令形式，里面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他们全民需要知道具体原因，再对应找出解决办法。 林漱道：“先搞清楚原因，麻烦黄总，现在去跑一趟夏普分部，搞清楚突然态度转变原因，如果有解决不了问题，随时电话联系。” “是。”黄江斌应着，小跑出总裁室，心里面想：无论如何要解决夏普屏幕事情，全民手机距离成功面世就差这最后一步，谁也不能阻挡华夏品牌崛起。 等黄江斌离开，林漱拿起邵雪丽给的报告，上面内容很简单。 网络上有人买流量，内容是‘全民骗局，全民手机无法交付，是兄弟的，跟我一起去退款’，已经有大量人转发，晒出订单，要退款。 现在没有热搜，从词条增长速度，很快会有热搜。 这是一场面对全民的黑流量攻击。 林漱对这份报告极为重视，让邵雪丽通知刘洁他们，上班了。 接着，把报告给杨菲妍。 杨菲妍快速浏览完报告，眉头一蹙，呼了口气：“还是来了吗？” 林漱对杨菲妍的反应笑了，想岔了些事情，面带笑容道：“还是来了，我们全民弱点就这么几个，稍微思考也能知道会从哪些方面攻击，现代商业竞争比的都是明牌，倒是要庆幸，最少官方层面没有下场，否则我们更加焦头烂额。” 官方没下场本质其实是林漱有掀棋盘手段，他们找哪个官方下场，就是陷害他们。 林漱不担心来自官方限制，他也有最终手段，大不了做打工人。 杨菲妍见林漱笑了，她也展现笑容，轻松说：“我们全民手机45天内交货，又预收了3亿预付款，以及9亿尾款，如果不能按时交货，这收的钱会涉嫌诈骗，有心人士操作一下，一群人法院提起诉讼，我们会很麻烦，这一点很早就知道了。” “确实很早。”林漱应着。 早到公司还在别墅办公时期已经猜到会有这个可能，也早就有应对。 林漱记得那会，杨菲妍打死也不愿意开展风险这么大的售卖计划，哭着劝他：别把一辈子搭进去，会坐牢的。 杨菲妍没有想到那么远，咬着牙说：“这里面一定是美想他们使诈，结合这件事，很肯定又是他们搞得鬼。” “对，确实是他们，接下来做什么也能猜得到。”林漱淡然说。 三十万屏幕被查扣，生产商夏普拒绝会面，网络兴起无法按时交货，全民是诈骗公司舆论风暴。 接下来肯定是进一步行动，聚众要全民按时交货，不能交货就退款，宣扬全民手机彻彻底底是一场非法集资诈骗。 再来几个半真半假谣言，比如林漱带着总裁秘书跑了，全民手机实际上是山寨手机造不出来，再不退款，钱要不回来。 网络谣言就是这样，不需要百分百真实，只要引起恐慌，聚群效应下，假的都能是真的。 林漱前世是互联网产品经理，网络营销在行。 “那么按计划执行是吗？”杨菲妍微微低身体问林漱。 林漱点头：“对，已经让洁哥上班，按计划执行便可，这点小手段，威胁不到我们全民。” “好的，我去准备了。” 杨菲妍转身，回自己办公室，执行林漱提早准备好的计划，心里并不担心。 一切都在林漱计划中，不管美想联盟使什么招，在林漱面前都无用，轻易可以击碎。 最后赢家一定是全民，跟着林漱步伐前进就可以了。 刚刚林漱镇定表现，也说明这一点。 面前的困难都如纸糊，都不是事情。 杨菲妍去执行了，门被关上，总裁室只有林漱一个人。 林漱坐在三角钢琴，弹《月亮河》，电影《蒂凡尼的早餐》里的插曲。 弹了一阵，林漱又停下，旋律完全不对，他不在状态。 心乱了。 刚刚面对黄江斌、杨菲妍很镇定，很大程度其实是装出来的。 老实说，他心里有些慌乱。 今天是3月7日，距离17号发货日剩下10天。 看似只有十天，实际上给一些理由，再往后拖十天、二十天，消费者也能接受，并且也有让消费者接受方案——金钱开路，为表歉意，给这三十万用户‘1000’元消费卷，可以在全民商城抵用。 如果消费者还不能接受，直接免费，30万用户全额退款，等待全民手机恢复生产，一样给他们发手机，相当于没花一分钱买到全民手机。 消费者很容易满足，只要道歉诚意足够诚，消费者乐意接受。 而只要全民手机能大规模量产，30万数额能够损失得起。 这些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现在情况美想联盟明显不打算放过全民，打算来一次更大规模联合围殴，一次性干死全民。 已知他们的手段，扣货、夏普拒绝会面、网络黑流量。 网络黑流量容易解决，夏普拒绝会面和扣货。 老实说林漱乌鸦嘴又上来了，认为这次全民困境非常艰难。 简单的反向推理。 屏幕一到达业世达，全民手机直接生产即可，不会出现技术问题。 美想联盟想要再次限制全民，阻止全民交货几乎不可能实现。 这最为重要屏幕，从技术角度来看，几乎短时间没有别的替代品，一样只能从夏普方面解决。 所以，美想联盟既然动手，全民科技想要轻松战胜并不容易。 而且怎么战胜，林漱也没有办法。 夏普公司和连发科一样，顶级大公司，毁约不做全民生意，林漱也没辙。 全民科技最后一道难关来了。 林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等待了一天，第二天，进一步消息来了。 香江那边律师去了，给出各项证书证明没有走私，然而那边明显被人关照过，走‘拖’字决，用海关很忙要全民排队方式，让全民科技等。 等的时间，短则三个月，慢得一年才能处理。 而夏普，黄江斌磨了许久，见到夏普市场部部长高桥宽，他们给出方案，解决了香江问题，才能继续供货。 香江问题解决不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通过刘德途径，又知道这是夏普总部一个常务下达的指令，有问题请找常务。 曰本公司常务相当于我们这常务董事，是绝对高层。 要解决夏普问题，两个渠道，要么找他们高层放行，要么解决香江的事情。 林漱已经在安排人联系夏普高层，而香江那边一筹莫展。 另一边，对于全民的舆论风暴果然来了。 大量人叫嚣全民骗子公司，要全民退款，微博转发量超过百万，大小营销号下场。 林漱静静看着，也没有闲着，开起反击。 准备好的大招能用了。 第114章 双重意外与僵局 某南方大学，孙霖芳又坐在电脑前，看着微博热搜陷入纠结。 冯冯，也就是隔壁宿舍的冯真祥告诉他，全民手机是骗局，网络上传遍了，现在赶紧去申请退款，晚了4000元钱拿不回来。 他打开热搜，点开#全民骗局#词条，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全民骗子公司，大家一起让发起退款言论。 点开几条热门微博，上面详细说了全民骗子公司依据，全民手机根本造不出来，全民总裁已经卷款去了米国。 底下评论也都是赶紧退款，否则会变成坏账，白送给全民总裁包二奶类似内容。 从科普依据上看，确实挺像那回事，通过噱头吸引投资，然后卷款跑路。 用专业术语解释是p2p暴雷，平民化一点跟网吧要倒闭，先来一波冲100送300，然后跑了差不多。 网络上义愤填膺，都是情绪输出，怒喷无良奸商。 但老实说，他并不想退款，都等了一个多月了，退款岂不是白等了。 时间成本也是成本。 而且他不相信全民总裁会跑路，林老公根本不像是贪财的人，他可是网络大慈善家，开公司散财第一人。 但是明星炸捐的事情，信任危机来了。 如果林老公真跑路了，他4000元岂不是要不回来了。 他一个普通学生，4000块钱，可是三个月生活费啊！ 没了这笔钱，总不至于天天去蹭冯冯的便当。 不舍得一个多月等待，又担心4000元没了。 孙霖芳十分纠结。 他打开‘林漱’超话，想看里面十万‘林漱老婆团’在发什么。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林漱会跑路，他长得这么好看，好看的人不会说谎。” “林老公现在正是困难时候，我们怎么能怀疑老公，更应该支持老公。” “老公，不管外面怎么说你，我永远支持你。” 孙霖芳有些奇怪，‘林漱老婆团’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男的，一群抗压吧、lol吧宅男在玩梗，乐子人罢了，贪图的是林漱的钱，都妄图在林漱定期抽奖上发财。 但是都到这种场合了，怎么还在玩梗。 玩梗玩到真情实感吗？ 孙霖芳实在不能理解。 又翻了几页，依旧在玩梗之外，倒是看到一些理性分析言论。 “这次事情太诡异了，一窝蜂爆发，言论出奇一致，全是负面消息，让人怀疑里面有没有人在恶意抹黑全民科技。” “全民手机45天内发货，一直有‘全民是不是骗局’相关词条，但规模都很小，这次爆发这么大，不用怀疑了，肯定是有人蓄意抹黑，买了黑流量。” “你们忘记了吗？全民手机最大意义根本不是有没有现货，而是让我们知道，原来智能手机不用卖这么贵，上个月几家品牌手机半价优惠，也证明智能手机可以卖很便宜，前段时间林总说被欺负了，我们分析是被行业人欺负了，动了他们蛋糕，这次黑流量，我想大概率也是那些既得利益者使的手段，不管怎么说，我不会退款。” “对哦。”孙霖芳猛拍脑壳，当初喜欢林总，支持林总，不就因为林总揭破智能手机高价骗局，原来智能手机根本不用这么贵，当初想就算等两个月，也等得起。 这种良心公司，揭露行业黑幕就应该支持。 否则要是倒了，社会全是剩下利欲熏心企业，倒霉的是他们。 就跟学校干倒了外卖，结果食堂变得极其垃圾差不多。 而且45天时间没到呢，这么急干嘛。 孙霖芳当即决定不退款了，虽然他是个普通家庭，4000块钱对他很重要，可是他也有血性啊！ 人应该为了一些血性，做不利于自己事情。 哪怕有家庭负担也是一样。 孙霖芳当即留言，支持林漱，支持全民科技，绝对不退款，等三个月也等得起。 抱有孙霖芳想法的人越来越多，#全民骗局#热搜之后，多了一个热搜#我是消费者，我支持全民#。 并且热搜热度越来越高，直接变成第一。 宇开部在等待最好时机辟谣，结果似乎不需要他们辟谣了。 事情变成正面宣传。 十分意外。 …… 林漱听到刘洁报告，也觉得意外。 针对全民科技的抹黑，宇开部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反击，因为辟谣也有最佳时机，不是出现谣言第一时间辟谣最好，需要在一定热度之后，直接辟谣，辟谣才能迅速传播，斩断谣言。 而且黑流也是流量，对于知名度扩展有利，还有黑流也容易增加死忠粉。 网络撕x，极其容易动真感情，当偶像明星产品能力不够时候，就靠网络撕x维持住关注度，也能够获得用户粘性。 一些顶级流量艺人，没什么实力，就靠跟对家撕x，维持粉丝对他的死忠度。 都是学问。 但是宇开部没有动手呢，直接变成正面流量，全民手机、林漱再次出村，这让林漱很意外。 这真是得了网民支持了，人设立得太好？ 关于网络人设，又是一个长篇学问了。 林漱分析过后，认为这次公关危机能这么顺利解决，全民手机发布会上，他立下的‘国产品牌良心’人设绝对占据举足轻重作用。 没有这个正方向人设，网友八成被带偏，哪怕有应对措辞，也会有很大一批退款群众。 ‘全民骗局’解决，林漱也没太在意，他注意力在另一件事上。 一直是美想阻碍全民，全民没有反击能力，这不符合林漱个性。 宇开部干活，花了一个月时间，终于找到美想七寸，也在今天正式反击美想。 同样老套路，网络时代，网民力量比媒体管用，媒体哪怕官媒……也很有用。 总之，林漱让营销号写了一篇文章，用水军在各大热门网站发，不买网站内部流量，用自身服务器刷流量。 很快引起广泛关注。 且文章专业性比较强，也揭露确定存在事实，相关业内人士下场延伸，有更多实例证明文章真实。 但在文章进一步发酵时候，404了。 林漱很意外，为什么会404，美想能耐这么强，能全网撤销对他们负面消息。 本来林漱断定，这篇文章下去，能够到达影响美想股价地步。 为什么404了。 林漱没答案，在黄江斌给他汇报屏幕进展时候，解决了他的疑惑。 国内有个时期，这个时期批量造就了大量千万、亿万富豪，当前国内许多富商都是那个时期发家。 这里面故事很多，也很精彩，叫做只要你够胆，0元可以撬动上亿资产企业，早前听闻林总想0元收购一家上亿资产企业，这在那个年代太常见了。 在那之后，规范了些，不过类似事件也有。 具体的例子不提，拿现代企业举例。 一家公司市值一万亿，你身为董事长，股份只有3％。 于是你开通‘借吧’业务，企业可以找你借钱，然后你成立一家新公司，股份百分百，再让新公司朝‘借吧’借了一万亿，不用实际金额，只要汇票。 接着，拿一万亿收购这家你只有3%股份大公司。 因为一些原因，同意收购，这样你获得这家公司100%控股权，你再免除‘借吧’债务，一系列操作下来，你一分钱没出获得这家上市公司所有权。 相当于你朝借呗借一万亿，再拿一万亿收购借呗母公司，你成为老板再免除债务，一个普通人合法渠道成立阿哩总裁。 所以林总，你明白了吗？ 林漱明白了，他这篇文章不止揭露美想，也动了太多人的蛋糕。 得，林漱放弃这次反制，全民实力并不够强，层面一高完全没辙。 放下这两件事，林漱重心回到屏幕上。 现在已经是3月10日，距离45天发货期限剩下七天。 屏幕陷入僵局。 第115章 高管会议 因为屏幕的事情，林漱召集全民高管开会。 会议开始，林漱先对杨菲妍道：“杨助理，请汇报最新进展。” 杨菲妍站在林漱左侧，底下是手机研发部兼全民常务副总黄江斌，移动业务部总监应一龙、副总监马品京，总务部部长冯格飞，宇开部部长刘洁、副部长罗沁、市场部总监唐谦和，基本上全民科技职能部门高管都集中在这。 杨菲妍点头，凭借记忆开口道：“公司全民手机业务，至今预售量是160万，其中30万要在本月发货，余下130万下月起陆续发货。” “首批三十万元器件订单，大多送达建邺业世达厂，仅有屏幕未送达，我们所订购自夏普三十万屏幕由于‘涉嫌走私’原因被香江海关暂时查扣，经过多次申诉，依旧处于查扣中，解除查扣时间不明。” “另外，夏普方基于‘交付订单被查扣’缘由暂停供货协议，需要我们解决异常，才能继续协议。” “现在业世达厂主板已经贴片完成，各方面组装准备也完成，只需要等待屏幕即可正式生产。” “关于屏幕现状暂时是这样，林总。” 林漱不作声挥手，示意知道了，接着目光朝向底下众人：“全民情况大体上如此，受困于屏幕，我们全民手机无法生产，要解决屏幕问题，要么让香江海关放行，要么让夏普方重新生产一批屏幕，要么第三种选择，你们怎么看待。” 第一个回答的是黄江斌，他手里拿着一叠资料，沉一口气道：“最迅速解决办法，是让香江方面放行，只要有通行令，屏幕晚上能过鹏城，第三天到业世达，并不耽搁，但那边我们力量薄弱，缺乏人脉，并不能通过内部渠道影响香江相关部门行政。 “另外一点，因为林总超乎寻常个人魅力，我们没有发货时限限制，发货时间可以往后拖延一段时间，对于香江屏幕没有过分紧迫需求，而后续全民手机屏幕，依旧要用夏普屏幕，所以问题要解决根本上离不开夏普态度。” 说到这，黄江斌望了眼林漱，不太明白为什么林漱会获得网民这么大支持，前几天抨击全民科技连他的朋友也知道了，电话问询他是不是被骗了。 想不到，也就几小时而已，事态反转，全网从辱骂变成全网支持。 林漱这人透着离奇，总是在他身上上演神奇事情。 林漱没有应答，目光看向其他人，等他们回答。 第二个开口是应一龙，他没什么紧张情绪，接黄江斌话道：“要解决夏普态度也挺容易，找中间人协调便行了。” 黄江斌摇摇头：“找过中间人，给出答复，这是董事会决定，需要专务级别高层改命令。” “这意思是中间人协调能力不够。”应一龙笑了笑，看向林漱：“我认识商务bu对曰本事务司的干部，如果需要，我可以去试一试，当然需要付出一些公关费。” “不需要。”林漱拒绝很快。 夏普难题，请官方人员出面协调，这一点马品京跟他提过。 或者说哪个国家都一样。 而且并不违规，只是主观意识上严重卡流程。 就跟考试一样，监考老师严格起来，一分钟巡视一趟考场，没办法取巧作弊。 而其实这些监考老师也可以只在座位上坐着，考场上没看到的学生作弊行为，可以当不存在。 全民当然可以走传统企业经营方式，隐秘对待对公关系。 但没必要，全民科技并不是传统华夏公司，且一定存在东窗事发风险。 林漱再次叛逆。 应一龙也没有多劝，现在他是打工仔，决策者是林漱，公司生死与否他看得并不重。 跪舔（xinghui）官方林漱做不到，但屏幕问题要解决，林漱接着道：“除了这两种，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你们说说。” 每个人都提出自己看法，但三个小时不停歇，说来说去，又回到最开始僵局。 全民手机需要屏幕才能继续生产，现阶段只能用夏普，夏普态度需要攻关他们最高层，怎么攻关需要硬实力中间人。 然而，林漱普通家境，杨菲妍穷苦人家，刘洁家里人倒是有从军，可是在商业上帮不上忙，其他冯格飞和黄江斌类似，有渠道不过无法影响到曰本，可以尝试找中间人的中间人，托朋友找他们朋友，找到能和夏普高层联系的中间人。 也再次请动业达公司，请他们用弯弯人脉联系夏普高层，只是需要时间。 也不确定百分百能成功。 说到最后，刘洁语气变得急躁：“狗日的美想，干脆再次爆破他们，我就不信，次次都能撤热搜，这次他们没有受到一点损失，太特么气人。” 林漱知道刘洁在气愤‘揭露美想’内幕事情，给刘洁一个温和笑容，说道：“没必要，这里面不止止美想一家事情，是我们托大了，总之，先这样算了，现在没到秋后算账时候，以后有机会再用也不迟。” “那怎么办啊！”刘洁情绪很差道。 情绪之所以差，并不是因为美想没有损失，而是公司现在困境，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刚刚什么财团、曰本财阀讨论也只能当个听众，参与不到话题里，这对于她而言十分难受。 无力感让人憋屈，只能对着空气挥两拳。 林漱看了眼现场气氛，空气弥漫低迷，屏幕僵局得不到解决，公司里人情绪不太高。 他开这次高管会并不是想影响士气，轻拍一下手，等他们注意力集中，说道：“行了，这次会议到此结束，回到之前安排，两边入手，找关西财团和政治家族出手协调，曰本企业，尤其是关西企业，和财团关系密切，找到跟夏普有业务往来财团，我们不吝啬金钱，多花一点时间一定能解决夏普态度问题。” “还有，香江那边也不能停，我们被羁押同事已经获得保释，让他们继续跟进屏幕事宜，尽快申诉解除查扣，记得每件事都要记录，整理文档，之后有用。” “业世达那边，做好短期无法开工准备，全民商城也是一样，暂停预售，我们短期目标先把160万订单发货出去，再开启预售……本以为第三轮预售100万订单会有巨大差额，想不到网友们这么支持，五分钟买爆，我们也不能愧对网友支持。” “行了，今天会议到此结束，各部门回去工作，抖音上线时间在4月1日，这个时间没变，应总监你工作重点放在抖音即可，暂时不用管全民手机事情。” “以上，一切都在掌控中，散会。” 林漱说完起身，留给会议室里人果决背影。 老板如此镇定，影响底下人心绪，按照安排干活即可。 黄江斌他们心里大定。 林漱回到总裁室，没有继续工作，而是弹钢琴。 弹钢琴这一不需要动脑，凭借感觉去释放情绪运动很适合他排解压力。 老实说，他刚刚又强装镇定。 香江、官方、夏普、曰本、财阀政治，涉及到层次太高太大，他根本无法完全掌控。 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全民十分弱小。 都不是傻蛋情况下，他三五下解决危机，只发生在职场爽剧里。 现在屏幕僵局能怎么办，只能等。 寄希望于找到曰本三大财团，或者关西地方政治家族（夏普是大阪公司），从他们入手给夏普施加影响力。 以更高力量破局。 暂且只能如此。 弹了半小时《菊次郎的夏天》，林漱停了，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 没有继续留在公司，留在公司也做不了什么，干脆回家。 杨菲妍工作没完成，依旧留在公司。 林漱让司机李大军在公司等杨菲妍，他自己坐地铁回去。 下班高峰期，地铁满满当当挤满人，林漱重新体验一次社畜艰辛，这让他又提起干劲。 最少他已经超越前世自己太多，也在改变人生，改变这个世界。 林漱舒畅许多。 下了地铁，第一次走路回家，路过家前面十字路口，林漱意外发现家附近有一家甜品店，店名字《慵懒夏日》。 招牌下还有营业时间：看老板娘心情。 “呦，有点意思。” 林漱起了兴趣，往店里走去。 第116章 魔法布丁 时间进入三月，初春过后入夜渐晚，六点时分，天色泛黄。 店里没开灯，灰暗视线下看不到客人，也看不到老板娘。 店里透着一丝诡异，林漱站在店里面一点位置，没有进一步往前迈。 当然，更不会就此后退。 “有人吗？”林漱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答，回音也没有。 林漱努力看向店深处。 尽头是一处工作台，上面摆放着什么，灯光灰暗看不清。 工作台后面则是窗帘阻隔的后厨，深色布帘，遮挡严严实实。 ‘老板娘要么不在店里面，要么就在后厨’。 林漱大胆下判断。 接着慢悠悠走到工作台前，朝后厨用力喊了声：“有人吗？做生意了。” 依旧没有人应答，后厨也没有人。 林漱判断老板娘人不在，本想走，看到工作台桌面有一处菜单。 《慵懒の夏日》菜单。 快乐刨冰，52元。 愉快奶昔，52元。 高兴吐司，52元。 喜悦蛋挞，52元。 欣喜泡芙，52元。 魔法布丁，520元。 魔术饼干，5200元。 魔女蛋糕，元。 老板娘本娘，元。 ‘好任性的菜单。’林漱想着。 菜单是塑封材质，没有贴在桌面，林漱拿起菜单要看背面有什么。 刚拿起菜单，‘簌簌’奇怪的声音。 林漱立马放下菜单，奇怪声音停止。 林漱又拿起菜单，‘簌簌酥酥’声音再次响起，并且来自工作台里面——柜子里面。 紧张了，肾上腺素剧增。 转过头去，林漱看到店门外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是暗黄路灯和周边商铺绯红霓虹灯交织下亮光。 路过有其他行人，行色匆匆。 还好，没遇上鬼打墙什么的。 林漱再次放下菜单，这次声音变了，变成呢喃语，嘤嘤声，有些像婴儿的声音，不，更像……女孩子刚睡醒后不自控的自然音。 对，虽然林漱前世孑然一身，也是见过女生早上睡醒模样。 这里面……柜台里面有个女生。 林漱肘部撑着柜面，弯腰往底下探去，马上‘卧艹’，下巴跟什么坚硬物体撞到，生疼。 摸着下巴，灰暗灯光下，一个黑影从柜台下悠悠站起，扑在柜面上，睡眼朦胧。 林漱忍着痛，看到面前女生头发蓬松，双眼依旧闭着，视线不够清醒缘故，看不清具体样貌。 女生扑在柜面，眼皮子不断打架，想睁开又缓缓闭下，右手食指上下颤动，十几秒后，揉了揉眼睛，察觉到天黑了，去打开了灯。 接着…… “林漱。” “许些宁。” 两声惊诧声音。 灯光一打开，背过身原因，林漱只能看到是一个黑发披肩背影，穿着简单，黑色百褶裙加黑色西装外套，外面系花色围裙，头发过于墨黑，白炽灯下起荧荧光泽。 就是不知道是天生丽质，还是太久没有洗头积攒的头油——林漱可不是直男，知道女生其实很懒，非常不喜欢洗头，特别是冬天，基本上三天以上频率洗一次头（女生不喜欢洗头，不是洗头麻烦，是吹头发麻烦）。 等到这位一身黑，连腿上也是连体油性黑丝袜女生转过头，他惊诧了，这不是许些宁吗？ 也就是刚重生没几天，知道他缺乏创业资金，赞助三十万元钱给他的天使小姐。 换了手机号，联系不上她的关系，林漱没办法还钱，怎么会在今天遇上。 还是这家这么奇怪甜品店里。 许些宁也惊诧了，她下午心血来潮到店里干她的主业，结果没有客人，加上困意上来了，没有多想，扑在柜台底下的桌子上睡过去。 怎么一醒来，遇上了老同学。 两边惊诧过后，变得沉默。 林漱尴尬笑了笑，他进店只是屏幕僵局，导致情绪很烦躁，想找些新鲜东西排解心情。 探索新鲜店铺是他舒缓情绪一种方式，满足未知感。 忽地在意想不到场合遇上意想不到人，没太惊喜，就很错愕。 许些宁也是错愕了半秒，但马上对林漱露出笑容，欣喜道：“林漱，真巧，这里能遇上你，坐坐，这里是我的店铺。” “是吗？上次提到毕业去沪城工作，原来开了一家甜品店。”林漱在柜台前面的高椅子坐下。 林漱记得跟许些宁见面，她是要去沪城工作，也劝他去沪城来着。 “去工作了，可是我太废了，一直给别人添麻烦，干脆开家小店勉强糊口。”许些宁略微可惜道。 “原来是这样。”林漱点点头，心里想：以许些宁的家世，大概什么也不做，也能富贵一生。 “嗯，就是这样。”许些宁说着，抓了抓毛躁又蓬松头发。 她下午睡得太久，察觉到把头发睡得凌乱。 朝林漱笑了笑，走回柜台，从底下柜子掏出一条橡皮筋，没有顾忌有第三方在场，牙齿咬住橡皮筋，双手圈住头发，收拢成一束马尾。 再单手握住马尾顶端，另一只手去拿橡皮筋，接着三两下绑马尾发型。 林漱还处于尴尬中，见到许些宁绑头发，露出白腻颈脖，忍不住多看几眼，心里赞叹许些宁绑马尾动作简单，却很好看——并不是假话，许些宁本就长得端庄柔美，眼眸细长多姿，动作一缓一缓十分优雅，红润香唇咬橡皮筋，牙齿微微用力，黑发披散、雪白颈脖，配上精致妆容，简单的动作给人赏析悦目感。 如果是视频，能重复看一百遍。 许些宁绑好头发，心里舒服些，对林漱微微一笑：“好了，今天可以开张了，这位客人你要点什么呢？” “嗯，现在是点单节奏吗？”林漱惊异问，他并没有决定要点单，以为接下来该是老同学叙旧才对。 “是啊！”许些宁理所当然道：“坐上椅子，代表客人需要点单，给你菜单。” “明白了。”林漱没有拒绝，接过菜单，是刚刚看到的内容，再看价格，心里腹诽一句：这定价，难怪没人来。 没有犹豫多长时间，点单：“请给我一份快乐刨冰。” 夏日没到，提前尝刨冰味道，体验夏日。 “没有刨冰。”许些宁轻声说：“睡着了，没有冻冰块。” “那么一份愉快奶昔。”林漱又说。 奶昔是牛奶、水果、冰块的混合物，凡是甜食都是林漱最爱。 “也没有奶昔，都说没有冰块啦！”许些宁好笑瞪了林漱一眼。 “好吧。”林漱不继续点单了，直接说：“请美丽老板娘替我选择一份我该吃的食物。” 不知道为什么，走进这家甜品店，给他很大安神感，难得开启玩笑。 许些宁背挺直，正经说：“我们店没有刨冰、没有奶昔、没有吐司、没有蛋挞、没有泡芙，只有布丁，本店镇店之宝，老板娘拿手甜点，魔法布丁，客人你确定要点吗？” 魔法布丁售价520人民币，如果是以前林漱八成舍不得，现在他觉得可以接受，肯定道：“我确定，请给我一份魔法布丁。” “好嘞，客人稍等。”许些宁灿然笑着，又说：“客人不问，为什么是魔法布丁吗？” ‘为什么要问？’林漱并不在意理由，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为什么呢？” 许些宁认真的解释：“因为布丁吃下去后，有消除烦恼的魔法，烦恼吹走了，所以叫做魔法布丁。” 说完，许些宁进了后厨。 ‘可以解决烦恼吗？’林漱笑了笑，并不当真。 第117章 魔女世界 没等太久，或者准确点，就五秒时间，许些宁从后厨出来了。 手里端着一盘红色圆柱体食物，姑且称之为食物。 从林漱视角，圆坨坨一团，外表是鲜艳的红色，上面布满颗粒状的红点点，不知道什么东西。 又因为晃动，这些红点点掉落，从里面流出数条红色不明液体，十分黏糊。 在林漱印象中，布丁应该是不灵不灵的黄色，柔嫩爽滑，表面富有光泽，不是面前这一团血肉触手一样的怪东西。 这食物卖相一般，带着恶心。 老实话，听许些宁解释这是‘能带走烦恼’的魔法布丁，林漱八成不信，两成期待——可能是一个卖相极佳，味道又十分可口食物，吃下去会有好心情，于是烦恼飞走。 是食物带来心理安慰，美好食物也确实能带来心理安慰。 这个世界唯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这不是假话。 爱伟大，美食好吃。 等许些宁走到面前，林漱夸奖道：“这份布丁一定很好吃。” 卖相不行，也只有从内在去夸了，就跟相亲介绍人不断夸女方性格好，可能长相不咋地。 “很有眼光。”许些宁把餐盘递到林漱面前，又递给林漱一条汤匙，招呼：“客人请享用。” 老实话，林漱是个颜控，卖相不行食物，他没有胃口，朝许些宁笑了笑：“我可以打包吗？如此美味食物，想要回去慢慢品尝。” “不行呦，客人。”许些宁坐到林漱面前位置，凝视着他：“食物都有最佳赏味期，魔法布丁应该立即品尝，不能打包。” “回去立马吃也不行吗？”林漱又问。 “还是不行。”许些宁认真解释：“魔法布丁一暴露在空气中，美味程度就急速下降，这跟空气氧化有关系，会变酸，而且店里也没有打包盒，所以请现在吃吧。” 顿了顿，又说：“美味就要趁现在享受，停顿过后，心情会不一样的。” “好吧。”许些宁说到这个份上，林漱并不能继续拒绝，再拒绝显得他没有情商。 而且他也对布丁起了好奇心，难道这坨布丁外表难看，里面味道会不错。 拿起小汤匙，双手合十：“那我开始吃了。” “请吃，请吃。”许些宁凑近一点距离，十分期待林漱反应。 许些宁眼神过于真挚，林漱又对她笑了笑，心里想：哪怕这坨布丁再次判断出错，实际会很难吃，他也会吃干净。 他并不是一个直男，也不是一个耿直的人，女生抱有期待的东西，如果男方实话实话，对女生太残忍了。 这倒不是对女生过于跪舔问题，而是让气氛保持欢愉，没必要破坏气氛。 林漱右手持汤匙，舀了一口布丁，布丁里面也是诡异红色，粘稠胶质状，在汤匙上微微晃动。 没有犹豫放入口中，轻轻咀嚼……嗯，酸酸甜甜，入口即化，没有想象中的美味，也没有怪味道，十分正常水平，林漱又舀了一口，这次吃出更多感觉，这里面加了蔓越莓和山莓，酸味更多，有些许刺激口腔。 嗯，林漱又舀了一口，不知道为何，这种酸味比较重食物很合他的胃口，大概是甜吃多了，需要酸味中和。 许些宁见林漱一直吃，不说话，期待问：“怎么样呢？好吃吗？” 林漱吞咽下一口，手上不停再次去舀，舒心说：“味道非常好，很好吃的布丁，嗯……” 大口大口吃着布丁，“这不是我恭维，是真的很好吃，很开胃，吃了一口停不下来，想要吃更多。” 许些宁长睫毛颤动，微微眨眼，笑了起来：“林漱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林漱吃布丁动作慢了下来，怕一下全部吃光，边慢咀嚼边问：“什么故事？” 许些宁微微歪着头似乎在回忆，少许时间转回头，慢条细理说：“有一个魔女的世界，那个世界全是魔女，魔女不是魔法少女，是一种完美生物，她们整体是人类女性外貌，但是并没有性别区分，只有按照魔力分为大小魔女，是一种全新族群。” “而有一天呢，魔女世界进来一个男人，男人独特构造，大概是雄性荷尔蒙让魔女世界疯狂了，大小魔女们纷纷爱上了男子，男子并不是一个多情种，他前世初恋也是挚爱去世关系，并不打算喜欢其他人，在魔女世界生活一段时间，然后魔女世界里有一个顶级魔女，叫明日魔女，它也爱上男子，为了独占男子的爱，它创造一个魔法，叫做‘恋私’。” “只要男子中了她的魔法，一定会爱上明日魔女，心里面无时无刻想着明日魔女模样，不见到明日魔女会焦虑难受，跟瘾君子一样。” “魔法很强大，但不是一次性奏效，需要三次，三次下在不同地方，让男子都吃下才能永久奏效。” “在第一次成功，第二次成功，男子已经对明日魔女念念不忘时候，明日魔女却恐慌了，因为她发现一旦男子中第三次魔法，男子就会变成脑海里只有她的人形木偶，没有自己思维，就跟魔女身边被剥夺意识的使魔一样，男子不再是男子，只是从属于她的玩具。” “明日魔女想要收回魔法，却做不到，问询初日魔女，知道施法者死亡那个男子才能正常，于是明日魔女去挑战天堂，天堂十八层，一路打到十一层，死在了空之境界大天使手下，男子得救了。” 许些宁讲故事的功夫，林漱已经吃掉绝大多数布丁，就剩下最后一口，放进口里前，清淡说：“讲这个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林漱记得许些宁是看到他吃布丁样子，才想起这个故事。 故事很无趣，八成是女频小说里的爽文故事，但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啊！”许些宁慢悠悠的说：“我想起来，故事里第二次施展魔法，明日魔女放在了布丁里，那个男人吃得跟你一样停不下来，并且差点噎死，因为初日魔女看到明日魔女未来，想要阻止这一切。” 这个时候林漱已经把所有布丁吃光了，听到这话，微微一笑：“谢谢款待，我现在好好的，和故事里男人并不一样。” “也没有说你跟那个男人一样。”许些宁单手撑着下巴，忽然起了困意，接着说：“好了，请付款，一共是520元钱，本店不刷支付宝和微信，只收现金。” “行。”林漱掏掏口袋，只有手机，钱包也没有，他出门带杨菲妍就够了，根本不用带钱包。 糟糕，没钱付账。 许些宁困意越来越重，刚刚的讲故事，已经消耗掉所有精力，看到林漱表情，了然道：“没有带钱吗？没有关系，下次再给也行，本店可以赊账，看在同学份上，不收你利息了。” “抱歉，我家就住在附近，你等我一会，我立即回去拿。”林漱起身道。 “嗯。”许些宁随意的说。 林漱家距离这里一分钟，拿钱付款，不会超过三分钟。 林漱立即回家取钱，但等他回来，门却已经关上。 想要敲门看是不是在里面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来自杨菲妍。 杨菲妍语气十分欣喜：香江那边放行了，夏普也在派人联系全民。 屏幕问题解决。 林漱烦恼已然消失。 第118章 僵局解决 电话说不清，林漱立即回了公司，听到杨菲妍详细汇报，才明白完全意义上解决了。 香江那边某个中层干部出面，亲自督办流程，海关已经放行，梁东升他们取回被扣押屏幕，现在正在办理过关手续，晚上可以到鹏城，凌晨发往业世达。 夏普这边专务（比常务更高一层）电话致歉，他们夏普在业务上存在疏漏，造成全民不便，请全民方原谅：斯密码色，红豆泥斯密码色，都是我们某位管理层错，我们已经狠狠教训他了，请务必原谅我们。 答应立即重启协议，派专人跟进协议，务必把对全民科技业务放在第一位上，下批次270万订单，可以在一个月内交货。 诚意十足，姿态放得很低。 前两个小时，香江官方和夏普明明高傲得跟凡尔赛宫贵妇一样，正眼也不瞧全民，两个小时后屁股都翘起来了，任君采撷。 林漱欣喜问题解决，也暗暗疑惑，其中一定发生什么不知道变故。 没来得及深度思考，被公司里的人打扰到情绪。 马品京先一步欢腾，对林漱崇敬道：“万岁，这群曰本鬼子一定见识到我们全民科技未来强大，先来跪拜认输，而这一切都有赖于林总威望名声，九成九是怕了我们林总，算这群人有眼力见。” “让我们把最热烈掌声给我们林总。” 黄江斌挺庆幸，全民手机选择过独木桥般发售方式，一步也不能走错，前面战战兢兢走过艰难一段路，在终点时刻又遇上屏幕问题，老实话他心脏不太承受得住，心里十分慌乱。 等分析过全民手机目前僵局，认为最终也能解决，但是最少会被拖一个月以上时间，这对全民科技不致命，也很要命。 能这么快解决，他感到意料之后，把佩服目光投向林漱。 作为在商界打拼二十年的人，他宁愿相信买彩票会中千万大奖，也不相信敌人会有心慈手软时刻。 这里面必然有人出手，是谁？ 不用犹豫，也只能是林漱私底下做了某些事，就如他不了解的宇开部一样。 林总果然是奇人。 他不喜马品京直白吹捧，也不自然跟着鼓掌，露出微笑。 全民难关在林总带领下，再次度过。 召集过来高管掌声很热烈，林漱并不认为是他解决屏幕僵局，但不是纠正这种细节时刻，拍拍手，等场面安静，勉励高管几句，从新安排事务，接着散会。 “林总，事情解决了，怎么里面有什么不对地方吗？”回到总裁室，杨菲妍见林漱面色低沉，问道。 林漱对于杨菲妍完全没有隐瞒，两个多月时间相处，互相已经完全了解彼此品性，直白道：“态度不对，夏普早前和我们全民对接业务，至多派部长级别人员，不会动用专务高管，更别说态度过分谦卑。” “曰本人性格带着矛盾，既自卑也高傲，只臣服于强者，全民科技现在并不是强者。” 杨菲妍顺着思路想了想，若有所悟道：“林总意思，里面有一个强力人物推动，帮助了我们全民。” “差不多意思。”林漱站在窗户边，望向灯光璀璨北外滩，说：“或许是强力人物，或许是一个组织，或许……” 本来想说许些宁，屏幕僵局是他吃过魔法布丁后解决，又摇头，时间这么短，不可能是她，继续说：“总之，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强大推手，不知道是谁，肯定不是美想联盟，也不知道对我们全民态度如何。” 帮助全民科技解决难题，未必是盟友，可能是敌人也说不定——因为觊觎全民某些东西，于是出手相助。 不是帮助你就是好人，保不齐是基于更大目的，先套近乎，然后把你卖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杨菲妍略有担忧问着。 接着同样看向北外滩和黄浦江水，以前她不能理解林漱这么喜欢看这两件景物原因。 但自从她觉得自己很弱小，要加速成长，于是从林漱角度考虑问题，她明白了。 这是一种视角转换，从局外人角度去看待问题，能获得更为清晰答案。 当局者迷。 林漱转回头，鼻子里嗅到杨菲妍气息，比对许些宁香味——杨菲妍是淡雅栀子花，许些宁则是高雅百合花，两个人香味都很浓郁。 发现……他最近怎么开始关注起女人的不同魅力起来。 摇摇头，似乎是上次去燕京，遇上那个叫做什么安冉的女人后开始。 被那个纯欲女人撩拨诱惑之后，某些尘封的感官再次复苏，变得……算了。 抛开无意义想法，林漱清淡说：“不需要在意这些，他们在暗面，我们能做的只有多准备，等待对方出招，再见招拆招。” “明白了。”杨菲妍点头，心里有异样感觉。 刚刚林漱态度似乎跟以前不同，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林漱安慰杨菲妍之后，心里依旧在深虑那个幕后强力推手。 老实话，林漱重生这么久，有一个最大bug，就是他的技术来源。 系统确实存在，也确实提供了技术，但是系统没有逆天到修改世界人思维常识地步。 他龙姬技术、全民手机技术，稍微一查找，能发现是无水之源、无本之木，没有来源。 找不到林漱有相关技术积累记录，也没有接触研究机构经历，就这么猝然出现。 正常人都会怀疑来由，但是林漱拿出技术又确实存在，只能找解释。 找不到解释，问题只有从林漱身上获得解答。 林漱有问题。 林漱对于技术来源，有一套自圆其说解释，并且是科学范畴，关于超忆状、宇宙片量信息方面，总之解释出去，不会把他切片研究，但是……重生这么久了，完全没有人问询他，让他恐慌。 这个世界人不是傻子，他能想到不妥地方，其他人也能想到。 既然这么久不坦明，只有可能是酝酿什么大阴谋，对他有企图。 这种暗处窥视让人恐惧。 这次屏幕僵局，老实说，林漱认为可能是‘那些人’终于动手了。 但基于什么目的而动手，后续会做什么，林漱并不知晓。 只能奉行船到桥头自然直，多做风险防范，壮大自身，等对方进一步接触。 或许这一天并不会太远。 这么想着，林漱先专注于目前的事，做好现在。 第二天，三十万屏幕已经装车发往建邺，明天能到达建邺，夏普直接派人入驻全民本部，有事情随时问询。 第三天，一切非常正常，各部门有序进行，下午市里某个常务官方人员到全民科技调研，说了一堆主旋律话，大谈全民科技是沪城重点企业，有什么需求可以找官方，官方是企业管家，一定会大力支持云云。 林漱不是政治小白，这么高级别公务员到全民科技调研视察，绝不仅仅表面这么简单。 而且随行有媒体拍照，必然要发公文公布出去，这明显是要给全民科技站街，告诉外界，全民有官方支持。 至于为什么之前不出声，这个时候选择为全民撑腰。 谁在中间做了什么，林漱找遍公司和所有人脉，也没有答案。 暂且记在心上，林漱坐上去建邺高铁，他要亲自督促全民手机生产。 第119章 组装生产 到达建邺，直奔业世达。 在距离业世达十米地方，林漱下车，先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着看到两条舞动红狮和密集敲锣打鼓声音。 红狮生龙活虎翻腾跳跃，打鼓队伍热情洋溢格外卖力，整个场景非常喧闹，跟农村拜神节日差不多。 在喧闹人群之后是巨大气球横幅，上书《全体业世达员工热烈欢迎全民科技总裁林漱先生莅临业世达视察工作》。 “又来了。”林漱朝向杨菲妍，莞尔一笑。 杨菲妍知道林漱说的什么，跟着笑：“是啊！业世达的人很喜欢排场，第一次去业世达也是大排场，今天排场更大了，舞狮都有，这是迎接财神吗？” “或许是。”林漱说着，某种定义而言他就是业世达的财神。 不过，注视前方黑压压人群，林漱又说：“这排场，谈不上喜欢，倒是诚意很足。” 又不是十几岁初中生，凡事追求牌面，面前场景林漱只觉得浮夸，把他衬托得像90年代暴发户一样。 并不喜欢，但这是业世达诚意，代表业世达对他的重视度。 林漱需要接受，微笑走过去。 领头的陈文杰已经看到林漱，先一步迎接：“林总，欢迎您到业世达参观。” 站在陈文杰左边的人比了个手势，身后人群齐声喊：“欢迎林总参观业世达，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相同套路，更多的人。’林漱记得陈文杰左边这人是谁，是他第一次去业世达，迎接他的市场部经理沈峰。 第一次见到他也是今天套路，就是人更多了。 弯弯人都这么喜欢浮夸吗？ 对于陈文杰招呼，林漱客气道：“陈总，不劳烦你门口迎接，在里面等也行。” “不劳烦，不劳烦，这是我应该做的。”陈文杰更为客气，全民科技现在是业世达金主爸爸，能不能进一步发展，靠的都是林漱，对于金主爸爸，让他从沪城开始迎接也愿意。 林漱并不跟他多客套，略过欢迎人群，进了业世达厂。 今天是3月14日，昨晚三十万屏幕已经到达业世达，并且验收无误，早上能正式开始组装。 一起来业世达的除了林漱，还有杨菲妍跟刘洁、罗沁。 和美想网络战提前结束关系，宇开部他们又变得清闲，跟着去建邺，当公费旅游了。 陈文杰在路上介绍业世达基本概况，接着带林漱他们直接去组装车间。 手机制造大概可以分为6个流程，smt，校准测试，装配，整机测试，入网检测和包装出厂。 smt是贴片主机，也就是用机械自动化工艺把芯片和模组贴在一块pcb（线路板）上，生产手机主板。 校准测试则是对生产完毕主板进行切割和一系列极为复杂检测，也是自动化流程，确保主板各项功能完好。 由于主板所需相关元器件早就到达业世达关系，smt和板测流程早已经完成，等待屏幕一到，直接可以组装。 到达组装车间，陈文杰自豪介绍道：“这是我们组装车间，一共十间，这是其中一间，利用三班倒，24小时午休，一天最少可以组装一万部手机，因为咱们手机技术绝佳关系，没有什么bug，后续检测也很顺利，今天启动组装流程，最快下午三点可以发第一批货。” 林漱不作声点头，先观察整个组装车间。 车间大且狭长，跟一个室内篮球场差不多大，共有六排长桌子流水线，灯光极为透亮，间隔半米有一名身穿白色工作服工人进行组装作业。 走到一个工人前面，她正在快速熟练用镊子把零件黏上去，眼神极为专注，并没有发现旁边有人。 等做完这一步，手机部件交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也是负责黏一块零件，再交由下一个人。 这里跟林漱看的资料差不多，手机组装是流程化工艺，先用压屏机把屏幕和手机框架压合，再交给人工，分步骤把背光板、主板、前后摄像头、尾插排线等所有需要零件一个人负责一部分，一块一块装上去，用螺丝和粘合剂固定粘合，中途也会用到机械加固。 等所有内部零件安装完成，再装上电池，扣上后盖，完成基本组装。 后续是刷入手机系统，整机测试，完成测试，封装出厂。 全民商城发货地点放在业世达工厂关系，输入用户订单信息后，直接转交给快递公司，完成发货。 等用户收到手机，确认无误，一部手机发售流程正式结束。 用户获得手机，供应商获得货款，业世达获得代工费，全民科技获得最大利润。 生态链和谐。 没到发货，还是代工厂组装阶段，林漱继续参观全民手机生产。 从头观察到尾巴，直到一部手机组装完成，林漱看了眼时间，30分钟，比预料中要长，以为要花一个小时。 林漱又去看了测试间，那里分为人工和机械测试，主要声音、屏幕、摄像头、读写等各项功能测试。 测试完成，集体放入一个像是机房主机一样地方，插入数据接口，刷入龙姬系统。 这一步完成，等待机械封装即可，封装前会在手机盒里放入耳机、数据线、充电插头和三包、说明书。 林漱并没有去看最后一步封装，时间到达下午关系，陈文杰邀请林漱去吃午餐。 本打算去酒店宴请，林漱摆摆手，吃工厂食堂。 老实说，林漱没有吃过工厂食堂，不知道味道如何，而且他有些地方要再观察。 业世达也是包吃住，算是电子厂标准待遇，也因为包吃住吸引大量华夏中部地域青壮力进厂。 到达食堂，林漱失望了。 以为工厂食堂会有什么特别构造，并没有。 跟大学食堂一样，室内空间下铁皮桌椅，玻璃挡板里面是快餐。 快餐种类嘛，倒是十分丰盛，鸡鸭鱼肉、素菜、汤类水果，几十种。 林漱随意点了几种快餐，找了个空位坐下。 林漱选择吃食堂，陈文杰等人自然跟随。 陈文杰点了常吃几个菜品，坐到林漱对面，大口扒饭。 林漱看他吃得极香，像是吃什么鱼翅熊掌，问道：“陈总，常常吃食堂吗？” “对。”陈文杰吞下一口饭，应道：“从97年大学一毕业进厂，一直都吃食堂，从喜欢吃到吃腻，那会没有外卖什么替代品，吃腻吃吐也得吃，一直到现在已经习惯，有时候家里菜不如食堂香。” 林漱刚已经吃了一口红烧茄子，过于油腻感让他不适，又吃了一口红烧肉，也是重盐重油，迅速吃下几口饭，肠胃不适感稍减。 转头，看了眼其他工人，他们吃得很香，杨菲妍自然不例外，连刘洁也是，专注于吃红烧鱼。 心里满意这点，又朝陈文杰说：“业世达厂对待工人挺好的。” “那是当然。”陈文杰自然道：“工人是业世达根本，不对待工人好，业世达拿什么跟其他代工厂竞争，福利工资看厂内绩效不太稳定，吃住这一块一直给最好待遇。” 林漱前世有听闻外企和台企工人待遇普遍比华夏本土工厂好，具体不知道是不是这回事，或许只是个例——外企压榨起来，比本土厂狠的也不少。 今天看业世达工人面貌，精气神上人味足，点头道：“不错，以工人为本，不是赚钱为目的，蔑视工人。” 老实说，林漱前世见太多工厂压抑，代工厂工人跳楼新闻，对于手机代工厂有偏见，总认为工厂是压榨工人地方，工人生活很痛苦。 今天业世达让他改观不少。 倒是三班倒，24小时不停止生产让他觉得不太妥当。 等会跟陈文杰谈这件事。 全民科技要发展，并不能建立在业世达这4000多人压迫上。 第120章 亲自送货 林漱的话，陈文杰深思了几秒，接着郑重道：“并不算以工人为本，是高效管理方式，学的是外企百年确立下管理模式，本质是为了盈利，赚更多钱。” 陈文杰说的林漱懂得，华夏当代一直在学习西方，资本社会走过流程，我们重新走一遍，资本社会犯过错，我们也会犯，管理模式也是一样。 早年资本家压迫工人更狠，后续随着时代发展，这些外国早期资本家发现八小时工作制，合理化工资比纯粹压榨员工能带来更大效率，加上闹得极其凶悍法兰西大戈命，人本主义抬头，工人待遇急速变好。 也确实如此，早期工厂基本上一天能工作多久就多久，能24小时无休，绝对不23小时，结果呢。 工人寿命大量减少。 资本家是不在乎工人死亡，可招人需要时间，不如好肉厚衣养着，一天10小时高效工作，效率比早前20小时更高，钱赚得反而更多了。 资本家本质是为赚更多钱，实际上工人为了生活也想赚更多钱，能有某种双赢模式。 林漱笑了笑，没有跟陈文杰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专注于吃午餐。 三五下把快餐吃干净，林漱起身，把餐盘放到回收区，走出门口，迎面而来两个人，让他微微惊讶。 两个人中女方也看到林漱，主动打招呼：“嗨，这不是林漱吗？能在这里看到你。” 林漱回招呼：“王宝宝，郭田州，你们好，你们……进展好快。” 这两人一个是食堂沙县小吃毕阿姨儿子，一个是林漱小学同学郭田州，记忆回到两个月前，林漱答应毕阿姨给她儿子介绍小学同学，也确实推了qq。 许久不见，郭田州挽住王宝宝手，明眼儿关系确定了。 郭田州见到林漱很欣喜，跳到林漱面前：“在食堂看到你，你是进了我们业世达吗？那以后可以出来玩。” 林漱还没回话，王宝宝神情紧张，拦在林漱和郭田州身边，面色不善：“林同学，你好，感谢你把州州介绍给我，我非常喜欢州州，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你进了我们业世达吗？那么以后我们是同事了，有问题可以找我，我会帮你，我在业世达是中层干部。” 王宝宝话里意思，林漱敏锐洞察力瞬间明白，笑着道：“嗯，以后请多多关照，也请你多多照顾州州，她是个善良姑娘。” 郭田州矮矮胖胖，面貌体态都一般，性格却很好，有农村人的好客纯良，这也是林漱跟她一直有交情原因。 林漱说话功夫，陈文杰过来了，本来要回林漱话的郭田州，立马紧张了，结巴鞠躬：“陈、陈总好。” 见到陈文杰，林漱知道没得叙旧，简单说了句：“郭田州，陈总你旗下员工，我的朋友。” 接着往门外。 陈文杰知道林漱意思，记住郭田州这个人，跟着出去。 用过午饭，陈文杰带林漱他们去休息。 休息室，林漱跟陈文杰提了三班倒事情，他需要业世达爆产能，这半年全民手机能卖多少都看业世达能生产多少。 但这不能建立在业世达工人身体健康上，前世富土康时不时有工人跳楼事件对他触动极大。 林漱绝对不会想全民科技发展壮大背负人命。 陈文杰对这个方面满口答应之余，倒是说了一番林漱没办法反驳的话。 业世达工人基本上来自荷南和赣西，这些人需要钱，家里有孩子要吃饭，有老人要赡养，都需要他们掏钱。 按时上班也有钱，但不够，如果没有加班，加班费不够，他们并不会感谢业世达，反而会离职，去更高工资地方。 对于绝大多数进厂工人而言，进厂是他们最后选择，能用钱换健康，他们非常愿意。 最少业世达注重工人身心健康，以及有加班费，对他们而言是比较好选择。 不是他陈文杰说夸张话，外面丢了健康，又没赚到钱工人可不少。 社会阴暗面依旧存在。 林漱没办法反驳，他并没有脱离底层，知道事实确实如此。 提了以后全民科技会派‘监督员’入驻业世达，如果有发现有不合理行为，随时终止协议。 陈文杰满口答应，他们业世达又不是只赚眼前利润，赚快钱就跑。 需要在华夏长久发展，必须有持续发展模式，遵循市场玩法，薄利稳定，一直是他们业达开公司基本原则。 中午没有休息太长时间，林漱收到消息，已经有全民手机成品准备封测包装，再贴上订单号，便可以送货。 林漱迅速赶往包装车间，刚到达，塑封机正在给第一台全民手机包膜。 传送带上，淡蓝色约有一本教科书大小，装有全民手机的盒子被送入膜包机中，机械臂运作，三五下覆盖一层塑料膜，接着抽空空气，塑料膜紧紧粘合纸盒子，完成包膜。 传送带再次启动，本来要由工人拾取塑封包装盒再放入箱子，这里林漱站在那，手里接过包装盒，高高举起，说道：“我们做到了。” “啪啪啪啪！” 全场鼓起热烈响声，全民科技人带头，业世达随后。 不容易，极为不容易。 全民科技人知道从全民手机诞生，再到真正生产出来，有多不容易。 知道全民科技要造手机，林总拿出方案，制造工程样机，准备发布会，跑供应链，想办法制造出来，解决供应链难题，几次遇上几乎要失败困局，全民马上要倒闭。 但在林总带领下，并不放弃，全民科技上下一心解决这一个个难题。 直到今天，全民手机终于生产出来了。 泪奔。 有一种怀胎十月，中途几次差点流产，即将临盆又因为遇上交通堵塞救护车过不来，所幸交警开道，赶到医院，安全生下来的喜极而泣感。 在场全民科技人感慨万千，第一时间拍短视频，上传到抖音上，标题#全民手机造出来了，我们做到了#。 在公司的全民科技人看到林总姿态，也泪奔了。 又喜又泣，又惊又喜。 进入公司，60天奋斗下为的什么，就为了能造出全民手机。 犹记得早前，外界多少人认为全民手机造不出来，是骗局，全民科技一定会失败，早早倒闭。 现在林总高举的全民手机，可以狠狠告诉外界：全民成功了，我们做到了。 停下手里工作，望了眼周围同事，也是无心工作，站了起来，互相拥抱共享彼此心情。 林漱同样很兴奋，握紧手里全民手机，他知道： 全民科技真正有了叫板手机行业底气。 之前想要决定手机行业，并不只是空话。 手里全民手机是全民平价帝国的开始。 目标在望。 长久兴奋雀跃过后，林漱根据提前安排，选择一位于建邺的全民手机用户，由他亲自送货。 也是一群人集体去，到达收货地点，是一家公司里面。 电话打通，用户要求送上去，林漱一群人去了六楼，说出他是林漱，为汪小姐送她买的全民手机，整个六楼沸腾。 “全民总裁，哦我的天，看到真人了，好帅，林总，我支持你。” “这是全民手机，已经可以发货了，真机怎么样，想要看看，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妈妈呀，那是林总吗？怎么一家公司老总当快递员，让我拍照发朋友圈，见到大人物了。” “是来送手机的吗？哪个女人这么幸福，我也想被林总送手机，羡慕死我了。” 林漱没想到他这么受欢迎，等全场注视的汪女士到了，微笑递给汪女士包装盒，感谢她对全民支持，并且赠送她一万元商城抵用券。 接着对六楼人微微鞠躬，抱歉他有事要忙，不能在这里久待，接着离开。 他确实有事情忙，忙着……游览建邺秦淮河。 也就是玩。 无休止工作这么久，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第121章 十里秦淮 一行四个人打了两辆出租车去的秦淮河，刚下车，带水寒风吹袭，让人忍不住打了个抖擞，旁边有小声打喷嚏声。 林漱转过头，看到身边杨菲妍穿得单薄——单件海蓝色针织衫，领口是一圈白色蕾丝，向下收，清新可爱中带着不易察觉小心思（若隐若现事业线），但冷风下白嫩皮肤微微发红，穿得太少了。 走到她面前，笑着道：“菲妍，我看咱们该去服装店采购一番，我看你冻得够呛。” 杨菲妍肩膀缩了缩，听到这话，腰背挺直：“哪有，我一点也不冷，一点也不……阿q。” ‘人类该死的自尊心’林漱心里觉得好笑，口里说：“别嘴硬，再冻下去，鼻水要流出来了，看，鼻口已经有亮晶晶不液体。” “啊！”杨菲妍惊呼，立即转过头去，摸了摸鼻子，并没有液体痕迹，正要说话反驳，肩膀上有温暖触感，被披上外套。 转身回去，见到林漱自顾自的说：“美女怎么能出糗呢，所以买新外套前，我的外套借给你。” “我不冷。”杨菲妍小声说着，视线看向右边，不和林漱对视。 这个时候，刘洁和罗沁过来了，洁哥一身帅哥装，马丁靴，直筒黑色牛仔裤，上身单薄衬衣，她的外套穿在罗沁身上。 两边角色翻转。 刘洁大手一拍林漱肩膀，豪迈道：“走，咱们逛窑子去。” 声音并不遮掩，路人投过来奇怪视线，见到是一个女生，视线更奇怪了，女生也逛窑子吗？ 林漱一点也不奇怪，刘洁个性如此，挥开勾肩膀手：“秦淮河是建邺母亲河，是文化场所，哪有窑子给你逛。” 刘洁倒也不难过，凑到林漱耳边，小声说：“那有男桐酒吧，新宿二丁目类似的ren妖场所吗？” “也没有，有我也不知道在哪。”林漱摊手道。 刘洁好奇心很重，知道二丁目这地方，说什么要去一次。 但人又有点怂，非要人陪着。 二丁目这地方，是女人去了没事，男的要是喝太多，某个地方会痛痛存在。 林漱绝对不会去这种地方。 瞎扯几句，四个人逛起秦淮河风景。 建邺是六朝古都，可以游览地方极多，其中最有名的是夫子庙秦淮河一带。 夫子庙是孔夫子庙，祭奠的是孔夫子，名头极多，什么四大文庙之首，南方文教中心，儒学圣地。 并不单单只有夫子庙，也是一处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包含孔庙、学宫、贡院，有照壁、泮池、牌坊、聚星亭、魁星阁、棂星门、大成殿、明德堂、尊经阁各种建筑，如果是偏南方人，这些古建筑群很有看头。 如果是北方本身见多古建筑，那么大同小异了，流传到现在的古建筑群基本是明清所建，风格类似，没多大看头，会认为古建筑不都一个样。 林漱不同，他见多了古建筑，依旧饱含深情去品味古建筑们细微不同，院墙、屋顶、门廊、瓦檐、廊柱及窗户上浮雕花饰，每一个部分都有各自地域色彩，工匠为此倾注心血去雕刻，就如千人千面，确实都是鼻子眼睛嘴巴，但认真品读能领略出不同美。 但身边三个不太能欣赏这些需要近距离细观景物之美，逛了一会，拍拍照，又无趣了。 加上并不是寺庙，不能求个姻缘什么的，听林漱讲科举制度，这里出了哪些大文豪，刘洁已经打起瞌睡。 林漱干脆提议去逛夜市，女生们振奋，有吃的。 秦淮河风景区有一条商业街，那里有条夜市，下午四五点开始会有摊贩摆摊，售卖食物和小工艺品。 到了那，人流量迅速剧增，就跟小水洼里蝌蚪群一样密集。 稍微一个停步，就有可能被人流冲散。 这让林漱想到小时候跟妈妈去赶集，这个场合妈妈都会牵着他的手……手，林漱察觉衣角被拉了，站在他身侧杨菲妍拉住他衣角。 林漱没有转头，直男说什么‘哈哈，你好胆小，你是不是怕走丢’，放慢步伐，一直保持在杨菲妍身侧位置，引领着她。 没走几步，刘洁忽地停下，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小吃？” 林漱看到摊位小吃卖相，答道：“秦淮八绝之……” 话没完，刘洁插话：“秦淮八绝，我去，我知道，柳如是、陈圆圆、董小宛、李香君、顾横波、卞玉京、寇白门和马湘兰，其中最有名是陈圆圆，色艺超群，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要是生在那个年代，一定跟吴三桂强陈圆圆，会会这些奇女子。” “得。”林漱扶额，刘洁还停留在秦淮河等于红灯区，十里秦淮出名伎印象里，打趣道：“明末清初，兵荒马乱，你去那别把自己搞成名妓。” 刘洁自信道：“怎么可能，放在古代我一定是将门虎女，秦良玉级别。” 林漱打击她：“可能陈圆圆也这么想，结果发现打天下，不如征服打天下男人来得轻松。” “切。”刘洁不屑道：“干什么要靠男人，女人也能打天下，当皇上。” “不可能，从历史角度，哪怕穿越者也不能以女身平定乱世。” “那我就当第一人。” 林漱脸不红心不跳道：“穿越并不存在，姐姐。” 刘洁并不信：“这不好说，弟弟。” “行了。”罗沁走过来，递给两个人一人一个一碗：“咱们别争执这个，你们尝尝这个，叫做桂花糖芋苗。” “哦，看起来很好吃。” 两个人注意力被小吃吸引。 汤汁褐红色，上面铺了薄薄一层真桂花，散发浓郁花香，里面则是大团子一样粉红块，红彤彤十分诱人，有点像胡辣汤，但应该是甜食。 林漱舀了一口，嗯，口感润滑爽口、香甜酥软，加了糖浆缘故，确实很甜。 很好吃的食物。 但吃了几口，林漱吃不下去了。 没有那种吃一口，会一直想吃下去欲望。 林漱脑海猛然跳出魔法布丁味道，卖相糟糕，吃下去那舒心感觉却令人难忘。 想要再吃。 四个人吃吃逛逛，林漱和刘洁日常拌嘴，情绪很高。 走到尽头，是一处码头。 刘洁又兴奋了：“我知道了，名妓们都在船上接客，咱们坐船去，我要点穿红裙的弹琵琶美女，美貌是必须，身材也一定要好。。” “没有名妓，也没有男桐，只有秦淮夜景，咱们吃了这么多，倒是可以坐船休息休息。” 林漱走上前，问了价格，大人80，小孩40，可以包小船800。 钱现在对于林漱而言真就一堆数字了，直接包船。 四个人上船，船夫启动引擎，慢悠悠飘荡在秦淮夜景里。 两边古风建筑装饰有五彩霓虹灯，映照秦淮河水波光荡漾，夜景谈不上绝美，但身处其间，给人静谧生活感。 住在这里似乎是不错选择。 林漱站在桥头想着。 飘荡一阵，徐徐晚风吹拂，深色夜空上一轮弯月高挂，照壁前有纱裙女子轻歌曼舞，路过一处清吧，里头客人交谈喧闹。 让人想到一首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刘洁还在找她想看的红裙古风弹琵琶美女，罗沁也帮忙找，杨菲妍有些晕船，在船舱待着，船夫唱着方言歌曲，前面拱桥上小孩大喊‘有船’。 繁杂且鲜活一幕，林漱又想到： 人的一生不止奋斗实现，还有生活，有时候需要慢下来拥抱生活。 第122章 十四天 秦淮夜景游览到最后，刘洁依旧没有找到弹琵琶红裙美女，依依不舍中，四人回了酒店。 第二天，林漱继续入驻业世达，盯生产线。 他来建邺主要是为了督促全民手机生产，应对美想必然还会再来的恶意限制。 并不是真来放松。 对林漱而言，第一优先不会变的依旧是事业，生活间歇享受，等待事业安稳再慢慢拥抱也来得及。 白天林漱继续深入生产线，用了后世一些经验，改进组装工艺，比如硅胶保护套，防止组装手机时候会出现的角度磨损，跟科研人员一起探讨关于新增设备问题，怎么有效提高产量，又不损耗工人健康。 晚上则跟刘洁他们再去游览建邺，继续找刘洁念念不忘的红裙弹琵琶古风美女，刘洁心目中名妓形象，一颦一笑勾人魂魄，吐息含香色艺超群。 一连三天下来，红裙美人没找到，倒是全民手机生产非常顺利，没有发生意外事件，也没有人使诈。 美想联盟似乎放弃对付全民一般，连网络水军抹黑也停了。 三天时间，全民手机一共生产两万五千部，送货出去两万部，收到货，网友无一不是好评。 吹捧龙姬系统超神，其他智能手机都是垃圾，又贵又卡，产品质量跟价格完全不配。 全民科技行业标杆，林总永远支持你。 口碑效应下，周天再一次100万预售量，五分钟抢空。 全民手机销量突破260万，这还是三月中旬。 2000万年销量有望。 林漱心里欣喜之余，依旧保持警惕。 绝对不能对敌人小看，以史为鉴，多少小看敌人者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很着名一句话叫‘我笑诸葛亮无谋，周瑜少智，若是我……’。 美想联盟肯定不会就此放任全民壮大，一定还会有所行动。 林漱耐心等待。 在建邺第四天，没有等到美想攻势，倒是来了一个座谈会邀约，来自建邺官方组织，有超高级公务员到场。 林漱没有跟这么高级公务员交谈过，但也不怯场，没必要怕，既然是官方渠道，就不担心是美想陷阱。 去了那里，果然很正常。 建邺官方问询全民科技有无在建邺建厂想法，林漱没有隐瞒，暂时没有打算自建手机组装厂，倒是打算完善全民手机供应链，一些配件代工厂或许会自建，也或许会扶持厂商，具体要看未来变化。 建邺官方当即表达看好全民科技发展，会给极多支持云云，低价地，税金优惠，政策倾斜。 说得林漱十分心动，也知道里面没有陷阱。 全民手机正式发售，市场上全民手机无敌天下，吊打所有国产品牌手机，比之苹果也是性价比更佳，可以说是年度最佳手机，现在又能够量产，加上最少半年的技术差。 稍微清醒的人，都能看到全民发展潜力，未来少说也是千亿市值大公司，税收几十亿上百亿。 搁谁谁不眼红啊！ 地方财政大头可是来自大企业，而且一个产业链，能带动多少就业。 全是红彤彤政！！绩！！ 全民科技成了香饽饽，林漱风头正盛。 除了建邺官方，沪城官方也来了，也是好处极多。 林漱派专门人接洽，有这两尊大佛照应，全民科技可以减少行业内被断供应链威胁。 以后美想要限制全民科技，要回归明面上商业竞争。 比技术、营销、人才，不比能调动资源大小。 同样的白天入驻业世达，晚上跟刘洁全程找古风美女，林漱又在建邺待了七天，全民科技各方面进展顺利，现在业世达日产能超过一万五，再给半个月，日产能超过三万。 但这并不够，两千万年销量，林漱需要业世达日产能达到十万，月产能过300万。 这样才满足林漱最低代工厂要求。 最低最低的要求，林漱要普及智能手机，这月销量300万根本不够看。 翻四倍差不多。 这七天平稳度过，无意外发生，唯一有一篇报道，吸引林漱注意力。 来自南方传媒吕立三，标题《全民在等业世达爆产能，其他国产手机你们在等什么？》。 头版头条讲，全民手机正式发售，极致性价比，又有超前设计与领先技术，受到消费者追捧，但凡开启预售，都是千万级别抢购潮，全民科技崛起再无阻挡，就看他们第一代手机最终能卖多少，一千万？两千万？三千万？ 具体数字看业世达产能，能生产多少就能卖多少。 全民科技在等业世达爆产能，那么其他国产手机呢？ 你们在等什么？ 为什么还不对全民手机做出市场反应，推出旗舰机依旧高价，一万元的旗舰机，真敢卖。 是觉得全民手机产能有限，还能割韭菜，还是觉得你们手机就值一万+。 就问问你们。 全民在等业世达爆产能，你们在等什么？ 全民手机已然量产，手机高价格局已经打破，还在等什么。 价格战打起来，第一个降价的人才能吃到最大利润。 林漱看完报道，也充满疑惑。 在建邺十一天，美想联盟当全民不存在，之前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 新出几款手机照样卖上万，是继续把消费者当傻子，还是陷入万元机美好时代出不来了。 林漱思索半天，得出一个比较可能答案。 美想联盟，这种卡特尔式的价格联盟，有他不知道的强力制衡成员手段，这一手段下，成员不敢轻易违约——可能是技术方面限制，国产品牌手机大多用高通方案，如果从技术手段去制约联盟者，可以一定程度确保成员不会违约。 敢违约，技术不给你用，无法生产出手机，降价也是白搭。 但是经济学常识，任何价格卡特尔一经形成必然走向它的反面，价格竞争。 利润面前，背叛不可避免。 林漱不知道美想联盟在想什么，只知道他们同盟一定会破碎，等着他们谁承受不住，狗咬狗。 并且希望同盟破碎能晚一点，因为这种暴风雨前宁静持续越久，全民科技获得收益越大。 其他手机厂商如此把消费者当傻子，只会把更多消费者推向全民科技。 全民科技大赚。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无事发生的第十四天，业世达组装厂已经成功稳定量产全民手机，共造出22万部手机，送货出去20万，能在月底前把第一批30万预售量发货，完成销售流程。 到这个时刻，哪怕美想联盟想再次针对全民科技，全民科技羽翼丰满也不虚他们。 林漱差不多要回沪城，继续掌舵全民科技商业帝国旅程。 临走前，业世达工程师门由衷佩服林漱。 如果之前只是畏于金主爸爸而对林漱敬服，经过林漱十几天技术讨论，他们明白。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怪物一样天才。 林漱就是怪物般天才，智商其次，思想境界上被碾压了。 林漱笑了笑，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他借用后世一些经验罢了。 就比如代工厂最重要品控，林漱只是加了一个很简单环节，品牌方监管，第三方监管下，这群工人自觉性高了许多。 偷鸡摸鱼变少，产品质量自然变高。 没有留念，在陈文杰相送下，林漱坐上高铁，回沪城。 回他的地盘。 第123章 公司变化 回到沪城是傍晚，林漱没有去公司，直接回家。 路过《夏日慵懒》之际，看到没开门，感到略微可惜。 许些宁的魔法布丁酸味独特，以及迷之颗粒感，吃过十分上头，想要再吃第二个。 上次对一道食物如此念念不忘，还是上一次小学生时代吃的糖丸——白色团丸，其实是减毒活疫苗。 也只是可惜，魔法布丁很馋人，并不是非吃到不可。 回到家，简单收拾过后，林漱继续忙于工作。 第二天九点，准时去公司。 半个月没有回公司，公司变化应该挺大。 一番路程，到达16楼，林漱一出电梯，先看到不同地方。 悬挂公司名地方多了几个大字《改变世界、决定世界、创造世界》，这是总务部提的全民科技经营理念，面对是全民科技内部，林漱同意了。 接着，听到整齐声音：“欢迎林老板回到您忠实的全民科技，您的下属在此恭候多时啦。” 转过头，看到马品京和几个陌生面孔对他行注目礼，态度十分恭敬。 林漱脸上发笑，马品京又来了，但很快收掉笑容，平淡道：“早上好。” “早上好，老板。”马品京他们齐声说，接着马品京点头哈腰快步到林漱面前，谄媚道：“老板，半个月没见，您还是如此气度非凡，帅气逼人，雄姿英发，吊得一匹，能再次听到您的声音，我真是三生有幸，如浴春风，幸甚至哉，晚上睡不着觉。” “不需要，我并不希望一个男人因为我而晚上睡不着。”林漱淡淡道，挥手又说：“行了，彩虹屁时间到此结束，去准备你的项目进度报告，快手业务也快上线了。” 林漱并不排斥马品京拍马屁，只要他业务能力符合要求，给他拍，林漱并不干涉旗下员工如何做人。 林漱一告诫，马品京急速恢复正经：“好的，林总，就等你回来跟你汇报。” 又问：“您看要不要现在汇报。” “不用，等通知。”林漱随意说。 快手事情放一边，他这次回沪城，主要是准备抖音上线。 绕开马品京，林漱走进公司，视线被前台吸引。 前台并不是之前见过的小珍小珠小向小怜，是陌生面孔，长头发面容一般，身材倒是高挑凹凸有致，在ktv空姐制服衬托下，色气满满，特别是那双大鸡腿一样的丰盈大腿，膝盖到大腿根部那块区域，过来人才知道这腿的美妙。 不过，吸引林漱的不是大腿，而是她正在做的事情，在对着手机不断凹造型，拍什么。 林漱走过去，她依旧专注自己事情，没有发觉林漱到来。 倒是跟在林漱后面马品京忍不住了，咳嗽一声，凶厉斥责：“喂，前台，你在做什么。” 丰盈大腿女前台吓了一跳，见到身前围了一堆人，还有移动应用部马总监，手哆嗦着，心里恐慌：我干什么了吗？是做错了什么事，不会被炒鱿鱼了吧，不要，这里待遇跟天堂一样好的地方，不想离开。 林漱朝面前女前台温和一笑：“别紧张，问你些事。” 大腿女前台抬起头，看到面前帅气青年和煦笑容，恐慌心稍减：“有、有什么事情。” 如果是要电话什么的，她一定答应。 林漱手朝后挥了挥，示意他们别围过来，问她：“你刚是在拍抖音吗？” 大腿女前台见马总监走了，吐了吐舌头，回道：“对呀！在拍抖音。” “好玩吗？”林漱笑着又问。 大腿女前台见林漱笑容十分友善，完全放松下来说：“挺好玩的，特别是拍出来效果，我都不知道我原来这么好看。” 说着，手机递过去。 林漱视线移向递过来屏幕，里面一位下颌线分明，妆容精致，跟面前女前台有五分像，却漂亮太多女生在摆姿势。 是女前台刚刚凹的造型，屏幕里的美女跟面前身材绝佳、面貌一般女生是一个人。 林漱比对两边，视线移回女前台：“你本来就很好看，屏幕里好看，现实也好看。” “嘿嘿，真的吗？”女前台笑得很灿烂，面前男人又帅气，又有眼光，要不要主动要联系方式呢。 真好，来到一家待遇逆天公司，这么快又有一个绝佳男朋友。 老天爷，你对我太好了。 马上告白吧。 女前台还在妄想时刻，走过来一个身姿曼妙女人，朝她未来男朋友恭敬道：“林总，您很早到了公司，并没有进总裁室，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大腿女前台知道身姿曼妙女人是谁，是总裁助理，而她刚说的话，代表……面前男人是林总，全民科技总裁，大腿女前台震惊了，双手加上双腿都哆嗦：呜呜，刚说胡话了，被开除定了。 “哦，忘记介绍了。”林漱朝女前台微微一笑：“我是林漱，全民公司总裁，也是你的老板。” “好好干。” 轻拍她的肩膀，林漱往公司里面迈进。 杨菲妍走在他靠后一点位置，介绍说：“刚刚是新来前台，叫做马溪悦，大专生，今年20岁，参加工作半年。” “马溪悦。”林漱跟着念了一句，视线看向过道两边办公区，他发现很多陌生面孔，问杨菲妍：“公司这段时间来了很多人？” “是的。”杨菲妍点头，回答：“按林总您提前安排，公司这两星期，一共增加了三百四十名职员，现在全民科技共有762人，各部门人手充足，暂时放缓招人计划。” “难怪相比于走前，公司热闹许多。”林漱说着，又问：“公司还有什么变化。” 杨菲妍提前一天回了公司，把公司这两星期变化整理成系统资料，回答道：“除了人员扩充，管理结构也有调整，正式成立移动业务部，总监是应一龙，副总监马品京，分别管理移动互联网一组和二组，负责抖音和快手业务，市场部从总务部脱离，归属总裁办，手机研发部改组为手机部，下设供应链部门，销售服务部，研发部，智能硬件部，全民商城部，芯片平台部，龙姬开发课，部门总监是黄江斌副总，也是我们全民科技常务副总裁，全面负责全民手机业务。” “除了部门改制，公司重新分配过办公区，从a到g，一共分为八个区域，具体地图放在您办公桌了，我们重新规划过进入总裁室路线，林总您可以走专有电梯，不再需要经过办公区。” “以及，传媒公司已经正式成立，李逸蕾部长入驻国金大厦，也给她们分配一个专门内容创作中心，关于内容中心需要李逸蕾给你汇报了。” “我知道了。”林漱心里有数。 在外十四天，他并不是完全放任公司发展，各部门一些重大决策都会问过他，才能真正执行。 全民科技姓林这点，绝对不能变，刚问杨菲妍只是确认。 跟站起来朝他问好职员挥手示意，林漱回到总裁室。 总裁室变化不大，依旧是田媛、邵雪丽她们四个，暂时四个人够用。 坐在办公椅，林漱看起杨菲妍整理的这两星期详细变化，要把全民科技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两个星期，全民科技主要是两件变化，人员剧增和部门改制。 人员上，林漱需要的人才大体上招聘全了，暂时不缺人才。 公司改制则是，公司被分为四大块，手机部、移动应用部、总裁办和总务部。 手机部和移动应用部比较独立，各自有完整人事、财政、行政，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公司，总务部作为后勤部门去协助两部门，职能相对于之前缩小，而这三个部门又在总裁办领导下。 明白了。 林漱知道现在全民科技正式步入正轨，他作为集团首脑，这一体制下，可以把工作重心放在战略规划、商业模式、核心人才招募、关键技术追踪以及合作伙伴关系上，具体执行可以交给下属。 这两个星期放权给他们，也有证明他们独立能力意思在。 林漱放下资料，对一边杨菲妍说道：“菲妍，让应一龙进来见我。” 第124章 抖音准备上线 公司步入正轨，手机业务也是一样。 现在全民手机已经量产，后续需要做的是让业世达爆产能，关于新产品开发，暂时不用考虑。 全民手机并不走机海战术，走的是类似于苹果手机精品战术，一年只出一两部手机。 现在三月，新机型下半年再考虑也来得及。 早准备既无用，也会冲击全民手机1的市场——有新型号，用户自然去买新手机，老手机销量直线下降。 所以林漱现在关注重点在短视频业务上。 未来平价全民帝国，必须要有底层流量入口，以此打通其他渠道。 抖音很重要，比所有人想象得还要重要。 几乎可以说等于腾旭帝国的开端qq，有抖音能再造一个腾旭帝国。 不长时间，应一龙进来了，随行还有两个他原公司助手。 “老板。”应一龙先打招呼。 “坐。”林漱指了指沙发。 等应一龙坐下，林漱直接切入正题：“抖音4月1日正式上线，准备得怎么样。” 今天是30日，距离一号只有两天，应一龙一直都在忙抖音上线事情，对于林总问话，早有准备道：“封测结束，有劳诸位同事友好帮助测试产品，抖音版本十分完善，上线前各项准备也已经完成，等到4月1日零时，准时上线。” “嗯。”林漱点头，又问：“技术层面呢。” “技术层面？龙姬系统吗？”应一龙来劲了，兴奋道：“龙姬推荐算法领先当前时代最少两年，有龙姬在，几乎不用考虑优化算法事情，只需要往里面堆内容，增多用户，利用深度学习让龙姬成长，技术问题最不用担心。” “不是龙姬。”林漱指正道：“我说的是滤镜系统。” “抖音滤镜……”应一龙迟疑了，缓缓说：“按林总你的安排，着重开发滤镜，现在滤镜系统经过测试，能美化人体30%到300%，就算一条猪也能眉清目秀，变成美女。” 看出应一龙不太重视滤镜，林漱加重语气道：“推荐算法是短视频技术核心，美颜滤镜也是短视频技术核心，应总监，你依旧没懂滤镜重要性。” 应一龙总体上佩服林漱，但一些方面有自己坚持：“非真实滤镜拍出来视频，用户真能接受？林总，我认为原生相机，自然更合适，你要求自拍出短视频，一定要带最少30%滤镜，拍出来跟真人不像，用户会认为欺诈。” 林漱笑笑：“看来应总监，你不懂女生。” “我明白。”应一龙说：“咱们抖音之后是全年龄向产品，现在主要对象是年轻女性用户，商业上有句话，掌握女性用户就等于掌握市场，娱乐产品尤其如此，女性用户多了能带动男性用户加入，我懂女生，抖音用户界面完全为女性同胞考虑，美观简单易上手。” ‘这根本不算懂女生’林漱心里摇头，并不反驳，而是说：“事实确实如此，我们抖音要迅速统占市场，第一步一定是吸引住女性用户，未来女性用户也是我们抖音内容创作主体，也因此滤镜是技术核心，应总，你知道大头贴吗？” “拍出来跟鬼一样的玩意？”应一龙知道这个，大学班上女生会去拍大头贴，但拍出来效果跟鬼一样。 林漱脑海里跳出‘忘了爱、我活着就是罪’画面，没忍住笑道：“对，就是这东西，女生并不管真与假，好看就对了，只要好看，她们就会认为是自己。” 大头贴之所以在年轻人之间流行，除了时尚感，还有是美颜滤镜，大头贴自带美颜，哪怕是最原始美颜，也能把人拍得更好看。 应一龙顺着林漱思路说：“您的意思抖音可以用大头贴思路运营。” 大头贴在女生之间很流行，早期以年轻女性为主体的抖音确实可以借鉴大头贴成功地方。 林漱点头道：“确实可以，抖音是一款会让用户中毒产品，让她们一旦使用，会停不下来，除了内容，滤镜是其中很重要一个环节。” 林漱早前解释过抖音技术要点是推荐算法和滤镜，这里再次解释一遍：“女生天然爱美，且对容貌有焦虑，容易在一些事物上迷失自己，美颜滤镜是未来手机和视频直播趋势，只要拍出来好看，她们会沉迷其中，而拍出来美颜内容，又会带动男性用户观看，所以美颜滤镜是未来抖音团队研发重点，一定要领先全行业，至于美化度，需要从市场去验证了。” 应一龙认真去分析林漱说的话，依旧有不能理解的地方，但有一点没错，交给市场去验证。 见应一龙没意见了，林漱又问道：“抖音推广做得如何？” 这里应一龙又有不同意见，再次迟疑说：“我们抖音真打算大范围推广，不考虑先专注功能开发吗？” 加入全民越久，应一龙一面佩服林漱，一面完全无法理解林漱开发产品思路。 全民手机是这样，抖音也是这样。 抖音比较合理发展方向是先专攻技术，围绕用户去优化核心功能，先不管运营，先做好产品本身。 等到产品有一定技术和内容积累，再大范围推广。 然而林漱不同，他是产品一上线，立即大力推广，多个渠道去获得用户。 想要短时间让抖音成为短视频金字塔尖产品。 这样做风险太大。 既容易失误，也容易被商业对手针对。 市场不稳，光一个照抄抖音模式，也够全民难受。 林漱知道应一龙意思，这个时候他不需要多解释，直接道：“相信我，我对抖音产品有自信，目标三个月内获得三千万用户量，十个月一亿，我们能做到。” “竞争对手方面？”应一龙不太自信道，当前短视频三大巨头，微视背后有腾旭，秒拍背后有微博，美拍背后母公司倒是不强大，但技术积累强劲，抖音就算短时间成功，也极好被复刻核心模式。 互联网产品和手机不同，比创意比时间比资本，技术相对而言作用不明显。 特别是某个大公司，以抄起家，又有巨大底层流量入口。 开启产品竞争，全民输掉市场概率很大。 “这更不用担心。”林漱对于抖音规划，考虑到竞争对手：“不用在意其他竞品，应总监，你只需要别被马品京快手超越即可。” “马屁精。”应一龙笑了：“不可能的事情，抖音永远不可能被快手超越。” “抖音4月1日上线，快手是4月2日上线，你们几乎同步，公司资源会更多集中在抖音，快手嘛。”林漱停顿，接着说：“快手发展前景也很远大，公司组建快手业务，并不是给你们压力，打擂台，是想更大规模统占市场，抖音一线、二线，快手下沉到四五线，到农村，抖音和快手是城市和农村区别，你们可以多协助。” 这点应一龙早知道了，但他看不起马品京，并不是产品上，是马品京为人，阿谀奉承，跟太监一样，他同样看法：“既然如此，抖音和快手目标用户不重合，能合作地方也少。” “行了。”林漱不希望下属有矛盾，看说得差不多，最后说：“关于抖音推广，继续按计划中来，除了你们移动业务部，我也会从中出力。” “还有，非常重要内容方面，咱们可有杀手锏，网红部门。” 第125章 上线准备 当前短视频市场三家独大，微视、秒拍和美拍，且它们早在去年上线，耕耘市场长达一年。 全民抖音想要战胜它们，统占短视频市场，并没有那么容易，哪怕用后世成功产品抖音也是一样。 已经不是一个时间线，历史会变，不是照搬一件事物就会成功。 林漱一直是口上狂妄，说得轻巧，实际上准备齐全。 为赢下至关重要抖音市场，林漱精心准备四项，技术、团队、内容和推广。 技术是真人工智能下的推荐算法和美颜滤镜，团队是应一龙，前世给腾旭吃瘪人才，而内容，林漱看向应一龙旁边两人，问道：“这两个是我要应总监找的内容人才？” “是的。”应一龙介绍这两人：“这位是管颖彤，sva毕业，两年传媒经验，这位是宋涛，兼职导演，曾经担任过内容主管，大体上符合林总用人需求。” 林漱打量，两个人都很年轻，表情略有拘束，相信应一龙眼光，从座位上站起来说：“抖音业务交给你了，这两个人跟我去一趟网红孵化中心。” 网红孵化中心又称为铜雀台，是全民旗下月向娱乐传媒公司办公点，负责人是papa酱李逸蕾。 位于全民8个区中的g区，是单独办公区。 到了那，整个气氛变得粉色。 并不如传统办公室白墙灰隔离板、分为一块一块区间，而是像咖啡厅一样布景，盆栽、沙发，墙纸粉色，温暖又舒适。 在座椅上，能看到莺莺燕燕各式女生，普遍精致妆容，长发撩人，在那边对手机拍自己。 漂亮女生太多，又几乎都是女性，就像来了蜘蛛洞，容易让男人不能把持自己。 跟着一起来的宋涛眼睛都直了，他兼职导演，也不过拍拍大学生式微电影，没有进入过演艺圈，这一下见到这么多好看女生，心里惊叹：这是来到女儿国，男人天堂吗？ 巴不得住在这里。 走到尽头，是月向娱乐前台，前台不出奇，倒是背后字样让宋涛暗暗称奇，《天下美女出月向》。 什么意思，世界好看女生都来自月向娱乐吗？ 林漱没有宋涛这么没有定力，老实说他见过太多好看女生，也就对美女免疫了。 认为美女不都长一个样，精致五官，白皙肌肤，加上平平板板或者傲人身材。 差别在于妆容风格、眼神和气质。 问询前台，知道李逸蕾在会议室，也不用前台去通知，他直接过去。 到达会议室，听到李逸蕾在给底下人上课： “网红是什么？网络红人，从早期痞子蔡、天仙妹妹、芙蓉姐姐，到现在薛大谦、同道、迷蒙，详细网红历史并不多赘述，你们需要明白网红是借助网络走红，拥有知名度和粉丝的群体，网红和互联网发展密切相关。” “我们月向是什么公司，简单理解是培养网红公司，在座的你们是素人，我们月向将会把你们培养为网红、大网红，怎么培养，利用我们本部即将上线产品抖音。” “怎么利用，会给你们推流量，推流量定义可以理解为，公司渠道把你们拍的短视频推送给更多人看到，当然，并不是随意推，需要质量，需要你们有吸引粉丝地方。” “在座的你们都长得很好看，在你们成长中一定获得非常多优待，但不要以为网络成名好看就够了，想要成名，想要走红网络，更重要是人设、才艺，外貌是加分项，并不是决定项。” “门外有本公司签下其他艺人，为什么放任她们，而把你们集中进行培训，是因为你们除了外貌，还有特质，独特的性质，这次课程，除了概述网红定义，我们月向宗旨，更重要一点是让你们各自有独特吸引力，你们是公司主推大网红。” “记住一点，不是长得好看就能红，一定还要有其他武器，花瓶可以有舔狗，但并不能长久，公司也不会把资源推给纯粹花瓶。” 一口气说完大段内容，李逸蕾心里畅快，老实话她挺喜欢当老师教授学生感觉，如果没有进全民，她大概会读博，留校任教，现在进全民，能有机会上课，体验很不错。 转换一下气息，本打算继续往下讲‘网红特质’，一个侧头看到门外站有林总，心里一紧，赶忙走过去，歉意道：“抱歉，林总，我不知道你过来了。” “没事。”林漱态度很好道：“李老师刚对网红理解很到位，确实网红外貌只是最基础，更重要是特色，你可以继续往下说，别管我。” “那怎么行。”李逸蕾不是愣头青，私企不是学校，坚持说：“林总日理万机，专程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我这边上课随时可以停止。” 林漱确实有事情找李逸蕾，不确定李逸蕾什么时候讲完前提下，看向会议室十几个女生，朝她们笑着说：“那就借走你们李老师一些时间，马上还给你们。” “不碍事，请借。”她们不会有意见。 一群人转道李逸蕾办公室，到了那，除了李逸蕾，林漱还看到一个熟悉面孔——上次燕京遇上的蹭饭姑娘，叫什么安冉。 暂时不管她，林漱直接进入正题：“李总监，这边是抖音部门管颖彤和宋涛，抖音会在后天上线，关于抖音内容，需要你们两个部门协作。” 李逸蕾明白，月向部门主要职能是为抖音制造优质内容，网红是优质内容输出媒介，需要和抖音配合，朝他们伸手道：“你们好，我是月向的李逸蕾，以后请多多关照。” 等他们客套完毕，林漱坐在主座位上，继续说：“抖音内容里‘优质’是重要一个要素，优质有营养内容会不断吸引用户观看，除此外，还有一个要素是话题，什么是话题，话题可以理解为主题、题目，就像作文题目，限定一个题材后让学生去自由发挥。” “话题如何用在抖音上，就如同微博热搜，一个词条下用户发表看法，抖音话题也是一样，你们抖音活动部门需要定期策划话题活动，让用户参与，形成大量内容，并且给头部优质内容更多流量曝光，形成优质内容循环。” “这里面原理在于短视频刚上线，用户打开短视频软件不知道拍什么，而当有话题后，用户能迅速上手抖音玩法，知道拍什么，记住，话题是抖音社区生态非常重要一个环节。” “关于具体抖音第一个话题活动，你们有方案吗？” 杨助理那边已经提前布置过任务，两人中的管颖彤先开口道：“报告林总，我想了三个，#新生入学#、#脱下冬装#、#简直不要太惊喜#，按林总您的要求，话题需要简单，易参与，能体现抖音特色，‘新生入学’是自我介绍tag，类似于大学生第一堂课上学生介绍自己姓名爱好兴趣之类，动作模块和配音模块已经准备好，用户只需要按演示拍摄即可，可以放在新手教程环节，是用户第一条抖音，而#脱下冬装#……” 第126章 上线 “冯冯，你在做什么？” 孙霖芳走到冯真祥面前，问道。 冯真祥宠溺看向孙霖芳，摸摸他的后脑勺，回道：“在刷抖音。” “抖音？”孙霖芳并不知道是什么。 “一种短视频，跟美拍差不多，挺有意思的。” “给我看看。” 孙霖芳走过去，冯真祥手机里重复播放视频，穿着东北花皮大衣女人，一道铃声后，脱下冬装，里面是吊带上衣与热裤，前一秒严寒保守，后一秒火辣开放。 冯真祥滑动屏幕，又是一段新视频，同样也是穿厚衣服女人，脱下冬装，里头是情趣睡衣一样粉红小内内，只遮住重要部位。 孙霖芳毫无波动，冯真祥继续滑动，这次脱下军皮大衣之后，女人穿的是连衣裙春装，把身体遮挡严严实实，冯真祥按动屏幕，出现四个选项‘不感兴趣’、‘收藏’、‘下载’、‘加入喜欢’，冯真祥直接点击不感兴趣。 屏幕跳出沮丧表情包，以及文字‘将减少此类内容推荐’。 冯真祥再次滑动，又是一个冬装女人，脱下冬装后……还是冬装，随后跳出几个文字‘lsp，你想看什么’。 “噗！”孙霖芳笑了，意料外展开，这个抖音视频挺有意思的，坐在冯真祥旁边，两个人看起抖音。 “哎呦，这个有意思。” “点击加入喜欢会推荐更多内容吗？” “妈呀，这里面女的长得贼好看，比我们学校女生漂亮。” 边看边吐槽，欢乐吐槽中，宿舍灯突然亮了，他们看了眼时间，才知道过去了两小时。 两个人刷抖音从白天刷到黑夜。 神奇。 孙霖芳从座位站起，意犹未尽道：“这个应用叫做抖音是吧，在哪里下，我要去下载。” 冯真祥也站起来，也‘意犹未尽’道：“应用商城就有，是全民科技公司旗下产品。” 冯真祥话让孙霖芳惊了，这是全民科技的产品，他怎么不知道。 作为全民科技头号粉丝，全民科技各项消息，他都是第一个掌握。 孙霖芳确认问：“这真是全民科技研发，林总那个公司？” “对。”冯真祥说道：“抖音开发公司是头文字c，网络上爆料是全民科技子公司，应该是他们。” “好家伙，那我更要下载了。” 孙霖芳说着拿出自己手机，进入应用商店下载，看到上线时间是4月1日凌晨，今天3号，下载量360万，里面评论： “这抖音好有趣，我想住在里面。” “爱了，抖音好懂爷的喜好，推荐给爷的全是爷最爱，必须给五星好评。” “喜欢里面的滤镜。” “好用，墙裂推荐。” “听说是全民科技研发，先给五星好评，林总我支持你。” “林漱老婆团到此一游，林总，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子里。” 确定是全民科技旗下产品，孙霖芳啥也不说了，直接给五星，并且评论：全民出品，必属精品，不容错过一款应用。 下载完毕，孙霖芳选择登入，里面可以用qq或者微信登入，登入后自动注册，比一般应用输入各种信息才能注册快捷。 进入主界面，孙霖芳看到三个模块，同城、朋友、推荐。 他知道推荐是系统推荐喜好视频，朋友是什么。 点开朋友，上面是‘查看qq、通讯录朋友有谁在抖音’，再次点击，看到自己有哪些朋友在玩抖音。 并且有邀请，邀请没有注册抖音朋友注册抖音，邀请成功会有积分奖励。 暂时不知道积分奖励是啥，孙霖芳直接给以前几个朋友发邀请：作为好兄弟，给你推荐个宝贝，抖音懂我们老色胚，快下。 之前两小时刷抖音，他明白抖音玩法了。 刷到一个视频很感兴趣，长按点感兴趣后，系统会不断推荐类似视频，根本不用找。 这里面有一个话题#脱下冬装#，内容是脱下冬装换春装，里面超级多身材颜值俱佳辣妹，刷得好不乐乎。 抖音太懂我们男人了。 而有好东西，当然要给兄弟们分享。 朋友功能研究透，他又点击同城。 同城版块和首页推荐类似，都是短视频，倒是一点……诶，这不是我们辅导员廖导吗？ 这不是隔壁班班花蔡卓婷吗？ 这不是系里女神陈子湄吗？ 怎么刷到她们了。 她们也玩抖音，而且这露肩小吊带，迷离眼神，想不到平常保守，内在这么奔放。 开眼了。 孙霖芳瞬间都点关注了，在她们主页还看到，我正在参加抖音达人挑战赛，请为我助力消息。 这是什么？ 点进去，明白了。 这是抖音官方搞的活动，这里面有一亿奖金，用户上传短视频自动参与，只要这个视频播放量在地区榜、话题版、总版获得前列名次，可以瓜分一亿奖金。 奖金最高是总榜第一，获得一千万元巨奖，并且有签约抖音公司，走演艺道路机会，名为《抖音灰姑娘》。 其余是地方榜单，所在县市区前列能获得几万、几千、几百不等，更有安慰奖4000元全民商城抵用券，消费满8000可用。 不去看肯定不属于他的千万巨奖，孙霖芳看到只要参加挑战赛，获赞满10点，就有参与奖4000元全民商城抵用券，他眼红了，回到自己宿舍开拍抖音。 新手教程上三个模块，#新生入学#、#脱下冬装#、#我是抖人#，按照模块走，很简单能拍出抖音。 点开摄像头，他又惊讶了，面前皮肤光泽、刚猛异常，容貌英俊帅气男人是谁，跟他有三分想象，不会是他吧。 眨眨眼睛，屏幕里帅哥也跟着眨眼睛。 真是他。 他猛然明白，抖音视频里这么多女生愿意拍抖音原因，是因为拍出来漂亮啊！ 看到镜头里面这么帅气自己，他也愿意拍。 花了几十秒拍完，不到三分钟，播放量过100，点赞过10。 他再次惊了，本来以为要找朋友帮忙点赞达成参与奖条件，结果这就完成了。 看着点赞和播放量，他虚荣感大量满足。 这个抖音很有意思。 …… 另一边，林漱在看抖音部门报告。 抖音1号凌晨上线，上线之初下载量只有几十，无人在意。 第127章 发展生猛 抖音上线一个星期，如林漱所料，下载量超过一千万，到达1384万，成为时下年轻人追捧新潮。 拍抖音，刷抖音，点赞，一个社会全新潮流在诞生。 其背后，全民科技和林漱再一次进入人们视线，业内和媒体人发出各自声音。 “抖音，母公司是全民科技，那个造出全民手机、被称为手机行业毒瘤公司，犹记得全民总裁在发布会上装卡场景，这个林漱又整出新玩意，有点意思。” “短视频前景有目共睹，是未来新社交蓝海，各家互联网公司本在角逐，这突然杀出一个抖音，看发展架势，隐隐有破竹之势，要迅速赢下短视频竞争，很厉害。” “抖音模式极为成熟，根本不像是新产品，不科学……哦，开发人是全民科技，林漱所主导，那就不足为奇了，全民科技林漱本身能创造神奇，全民手机就是这样。” “好家伙，以为全民科技会继续专注手机，这突然进入短视频领域了，要干嘛？” “微视核心是腾旭打通自身社交和视频资源，美拍核心是市场营销，抖音核心则是它的魔性内容，抖音不管图像、活动，还是音乐，很容易让人上头，不断刷下去，暂且来看抖音一千万用户量不多，比腾旭两亿，美拍一亿用户差得远，但是从用户粘性比较，抖音呈现碾压势头，开发抖音的人是个奇才。” “林漱研发出的全民手机，重新定义了智能手机，这次开发出抖音，也是要重新定义短视频产业？” 外面对抖音什么评价林漱不在意，他关注竞争对手情况，一口喝着红茶，一边专注于听杨菲妍汇报。 杨菲妍徐徐说着：“我们抖音上线第八天，用户注册量超过1400万，达到1481万，其中绝大多数来自其他短视频产品用户，我们在抢占他们用户。” “为此，微视开启新一轮明星月活动，明星拍摄短视频和粉丝互动，美拍则是重金在内容补贴上，对于优质内容进行补助，秒拍没有行动，似乎打算上线新产品，名字是小咖秀。” “除了这些，暂时没有对我们全民恶意攻击。” “另外，四月初，又有上线三款短视频软件，快视频、好看视频、梨视频，市场部把它们跟我们抖音相比较，它们模式内容都不如抖音，下载量只有梨视频突破百万，暂时不对抖音构成威胁。” “但也不能小觑，好看视频率属于佰度，快视频率属于360，梨视频率属于网易，都是顶尖互联网企业，有强大资本资源支撑，随时可能发力，已经派专门人留意他们动向。” “市场份额，微视排名第一，36.8%，美拍其次，25.3%，秒拍12.4%，我们抖音3.43%，得益于我们公司推广与活动，这个数字在迅速提升，市场部预估可以在一个月突破三千万用户，到达10%。” “短视频行业大致情况是这样，如果有最新变化会随时跟您汇报。” 林漱并不做声点头，抖音模式与技术都领先其他短视频app，能获得这个成绩很正常。 相对于成绩，他更关注竞争对手状况，想知道三款产品，以及背后公司腾旭、新浪、美图对于抖音异军突起的应对。 从杨菲妍刚刚汇报情况而言，这三家公司对抖音起了重视，有针对性开展营销活动留住用户，但并没有使用自身资源去限制抖音，比如找黑客攻击抖音服务器、官方下场、设局打官司什么的。 心里松口气之余，也觉得这才合理。 像美想联盟用场外因素断供应链去阻碍行业内新兴公司，属于特例。 正常而言商业竞争，基本上明面上营销竞争，特别是大公司，不会用太多下作手段，他们要脸。 但也不能不防，这些大公司打压竞争对手方式也很恶心。 着名3q大战就是例子。 林漱可不觉得屹立互联网顶端公司是善类，能有打压竞争对手机会，一定会去做，巴不得所有对手都死光。 不过，它们既然暂时没行动，林漱姑且放下行业上威胁，起身道：“我去一趟月向娱乐，菲妍你可以在我沙发上休息一会，这几天你忙抖音事情辛苦了。” 抖音上线这一星期，抖音部门和杨菲妍几乎007，吃住在公司，林漱看她又瘦了，脸上瘦到脱相，突然心疼起来，不由分说，把她强行摁到沙发躺下，给她盖上自己上衣。 算是老板的温柔吧。 确认她闭上眼睛，接着去找李逸蕾。 打铁还需自身硬，自身够强大，可以无惧对手威胁。 抖音核心竞争力，一个是技术，另一个是内容。 技术是推荐算法，只要知道底层逻辑，追赶容易，抖音想要在后续短视频产品竞争中保证市场地位，除了继续技术领先，一定要注重内容。 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内容为王。 到达月向娱乐，依旧是莺莺燕燕，极多精致妆容女性，空气中弥漫香水味道，就跟来到怡红院一样。 林漱走过，引得这群好看女生纷纷侧目，都知道他是老板，全民总裁，有才华又多金存在。 可惜对女人似乎不太感兴趣，都不见得潜规则她们。 有女生主动贴上去，想要负距离发生什么，结果被开除了。 无视这群发情女人，林漱走到前台，再次看到前台桌子后面大字《天下美女出月向》。 这是林漱对于月向娱乐定位，字面意思，以后只要网络上出现美女，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月向娱乐。 月向娱乐目标网红界的黄埔jun校。 问询前台，知道李逸蕾在3号创作棚，直接过去找她。 “我是papa酱，一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这次我们来看看恋爱中的女士会……。” 一到那，先听到李逸蕾标志性自我介绍，她正在创作短视频。 林漱这次敲门，打断道：“papa，打扰一下。” 李逸蕾看到林漱来了，立即关掉手机站起来：“老板，您来了。” “嗯，有事找你。”林漱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笑着说：“你已经拿了榜一，还这么勤奋，打算再拿个榜二吗？” 李逸蕾坐在对面客气道：“暂时的，暂时的，随时会被别人超越。” “大概没有了，2000万播放量，已经断层第一。”林漱说道。 千万赏金话题挑战赛，papa酱创造短视频《有些人一谈恋爱就招人讨厌》，播放量在抖音排第一，高了第二名七百万播放量，绝对第一，这千万赏金非papa酱莫属。 第128章 变化 整个四月业世达生产出一百万台全民手机，在第一百万台全民手机正式组装完毕时刻，林漱奔赴业世达，拍了一条抖音，庆贺全民手机出货量百万，大肆发优惠券，普天同庆。 也正式告诫全行，全民手机解决产能不足问题，后续能满足市场对全民手机需求——距离现货不远了。 与此同时，全民手机销量到达560万台，销售额224亿，利润超过一百亿。 实打实一百亿，进入公司银行账号，林漱随时可以取那种。 当年美想300亿收购价，短短时间赚了三分之一。 并且560万出货量，也在当前华夏手机厂商销量排名排进第四，再多一些能进御三，干掉国内手机排行第三的团光。 手机业务发展生猛。 而抖音，一个月时间用户超过4000万，达到4261万，增长速度有放缓，但市场份额达到11.6%，超过秒拍，成为短视频行业第三强。 里面月用户平均使用时长是11.8小时，远远超过微视美拍2.6小时和5小时，留存率高达87.5。 短视频数量日增312万，总数破亿，到达一亿两千万。 总播放早就破亿，破百亿，达到652亿，准备突破千亿。 抖音业务愈发呈现一统江山之势。 再给时间，超越美拍、微视指日可待。 获得这一成绩，林漱对两大部门大肆犒赏，非职能部门多发一个月工资，核心部门、功勋卓绝部门，比如供应链部门、龙姬开发课，给十二个月到三百个月工资不等。 依旧那句话，林漱什么也没有，就是钱多。 什么也给不了，只能给钱。 对打工者最大殊荣，就是钱。 打工者就爱俗套。 全民科技一派欢天喜地模样，用户也对全民手机与抖音爱不释手，全是好评。 “全民手机到手了，用了几天，流畅度真吊打所有国产手机，我虽然没用过苹果，但我单方面认为全民手机比两万多苹果好用，全民手机永远的神。” “妈妈呀，你们知道我对国产手机最大印象是什么？火炉，一旦玩游戏久了，烫得厉害，全民手机绝了，连续玩两个小时，也没有烫手，而且更绝的是价格，4000价格真是做慈善了，感谢林总。” “说实话，4000手机价格，我当是山寨手机买的，想过可能会上当受骗，上当就上当吧，当做支持国产良心手机了，因为那次知道全民科技由于卖得便宜，林总被行业人威胁时候，我已经打定主意，一定会支持林总，全民手机拿到手里，我发现错了，不是我支持林总，是我特么捡大便宜了，全民手机谁用谁知道，好用一匹。” “全民手机被称为重新定义智能手机的手机，拿到手里，看到全面屏、智能快充和如此高流畅度，我信了，买手机只买全民，其他手机完全是收智商税玩意，太垃圾。” “作为一个穷学生，能在毕业之际遇上全民手机，是我的幸运，感谢林总，等我工资提高，一定还会补票。” …… “抖音好玩，美女多，自从有了抖音，我游戏不玩了，游戏哪有看美女有意思。” “抖音上头，比微视、美拍有意思。” “自从用了抖音，我找到女朋友了，你们也快来吧。” 市场热捧，口碑效应下全民手机和抖音发展生猛。 用户、全民科技都对此满意，但对于竞争对手而言则是噩耗了。 林漱边撸不知道哪来的猫，边听杨菲妍汇报。 杨菲妍语气虚弱道：“美想手机出公告，劳动节他们要发布划时代智能手机，坊间传闻是全面屏智能机，具体售价参数不得而知，宇开部已经请商业谍报机构去探听。” 林漱放走猫，给杨菲妍泡了一壶姜茶，柔声说：“先喝一口茶，休息会。” 杨菲妍微微点头，跟着走下，轻轻抿了一口姜茶：“噗。” 烫到了。 林漱嘴角露出微笑，想撸猫一样摸摸杨菲妍头，又没有，而是站那乐乎道：“傻不傻啊！你，刚泡好热水多烫，放凉一会喝嘛。” 杨菲妍嘟嘴唇，感到委屈，本来例假来了难受，刚又被热水烫到舌头，好疼。 还被说傻。 直男，大直男。 “行了。”林漱见她眼珠有雾气，蹲下去，温柔注视她说：“烫到哪里了，舌头吗？给我看看。” 杨菲妍本想拒绝，但林漱眼神有种不容拒绝意味，轻轻吐出舌头，粉红一点点，用牙齿抵着，跟小猫舌头一样可爱。 林漱见没什么大碍，笑着说：“互联网冷知识，口水可以治疗烧伤，别人的更有效，要不，我的口水借给你，口对口那种。” “说什么呢？”杨菲妍脸颊立马红了，并且迅速蔓延到双耳，脖子。 低下头，完全不敢看林漱。 林漱算不上纯情男，但杨菲妍面前羞涩模样，也让他看愣数秒，晃晃脑袋说：“我去弹一首曲子，水边的阿狄丽娜。” 一曲过后，林漱恢复正经，思索后道：“早前预估过美想会出全面屏手机，时间早三个月，晚也是半年，从全民手机发布会到现在刚好三个月，差不多也该出了。” “不用太在意美想，哪怕出全面屏手机，距离量产最少也要半年，暂时不会对全民构成威胁，重要是价格，美想新一代手机会卖多少，依旧万元机，还是降价。” “不吝啬金钱，弄到美想新一代手机价格，除此之外。” 林漱看另一份资料。 手机行业，美想手机终于有动作。 短视频行业，其他竞争对手也有动作，动作并不小，处处指向全民抖音。 首先是腾旭系微视。 微视背靠腾旭，财大气粗且资源丰富，市场部门仔细研究过抖音。 在最新版本中上线‘一键美颜’，跟着搞起美颜滤镜。 布局也照抄抖音，首页推荐和关注，右侧点赞评论，上下刷新内容，底下一键拍短视频，除了把‘同城’功能换成‘频道’外，布局几乎和抖音无二致。 并且也搞起话题挑战赛，雇人录制样板话题，批量制造内容，倒是金钱上比较小气，排名前列用户会获得q币奖励，10到不等，拒绝兑现。 这一套下来，好家伙，抄界皇帝腾旭又抄袭了。 抖音和微视除了名字不同，里面结构根本一样。 然而林漱不能做什么。 这么做并不能构成侵权，华夏没有相应法律——其他一些国家有类似法律，app布局也算在知识产权里，太像会被告侵权。 第129章 对于叛徒 时间步入五月，草叶从嫩绿变成翠绿，行人清凉装束上阵，街道一片白花花大腿，夏日到了。 高跟鞋踏步声，杨菲妍递给林漱一份报告，是魏马代背叛全民相关，主要论述人应一龙，调查机构宇开部。 上面详细复盘美拍接触魏马代时间线。 4月1日，全民抖音上线，美拍没有重视。 4月2日，全民抖音上热搜，铺满各渠道，下载量剧增。 4月7日，全民抖音下载量突破一千万，美拍对抖音起重视，派专门人员分析抖音。 4月14日，全民抖音下载量两千万，美拍市场部对抖音分析得出，抖音模式是当前短视频最佳模式，美拍落后于抖音。 4月18日，美拍负责人决定跟进抖音模式，基于时间考虑，派猎头接洽全民科技抖音部门高管，想要挖走高管，最短时间获得抖音技术资料。 4月22日，猎头经过多方尝试，找到全民科技抖音部门高管魏马代，提出金钱、期权等丰厚条件，但都被否决。 4月24日，美拍负责人找了一家商业咨询公司，该公司只对私人开放，接下委托后，代号为‘布克小姐’的人开始公关抖音高管。 4月25日，公关成功，全民科技移动应用部技术部经理魏马代（32岁）愿意加入美拍，详细条件包括：500万年薪+6000万期权（四年拿清），美拍技术部门总监。 4月26日，魏马代找寻应一龙谈加入美拍事宜，被应一龙拒绝。 4月27日，魏马代借职务便利复制走推荐算法源代码，以及抖音前端架构。 4月28日，魏马代擅自离职全民，加入美拍，人已经到达夏门。 也有具体内情。 猎头通过前同事线接触到魏马代，谈加入美拍事情，魏马代拒绝，美拍能给的，在全民科技也能拿到，只是钱会少些。 而他跟应一龙创业这么久，加上卖掉‘文字闪烁’获得分成，不差这些钱。 布克小姐登场，寻常入夜停车场，一场美丽邂逅，佳人脚扭伤，魏马代绅士送佳人回家。 佳人感谢留饭，崇拜话语中，灯光变暗，酒精、香水、丝袜高跟鞋。 一张桌子，一对人，狂热迷情中，谁也不能阻挡成年人事情发生。 贤者时间，佳人继续吹捧，魏马代触摸佳人体温中惊觉：他是男人，得干出属于自己事业，他比应一龙厉害，于是加入美拍。 报告很长，也很详细，连魏马代和应一龙当天交谈内容，美拍给应一龙开出条件，以及应一龙失职导致龙姬推荐算法被盗取，都有写明。 林漱看完报告，总结道：“说到底，魏马代背叛全民是因为女人，他被色诱了。” 杨菲妍提早看过报告，坐下来揉揉小腿肉，应道：“应该是的，这个‘布克小姐’是那家咨询公司花费重金请的演员，鹏城大学表演系大四学生，现在也跟在魏马代身边，住在美拍给他们安置酒店上。” “哦。”林漱注意力在杨菲妍上，她绵长手指轻拍没穿丝袜小腿，动作简单，有股别样诱惑力，浮现笑容说：“让你别天天穿高跟鞋，看吧，小腿又累了。” 高跟鞋对女性而言，小腿需要不断用力，哪怕一直坐着，也会造成小腿酸疼，穿高跟鞋一整天，跟男性跑五千米差不多。 公司对男女都有服装要求，但没有鞋袜要求，事实上杨菲妍不用穿并不舒服高跟鞋，可是……杨菲妍知道自己长得不够凶，身高也不高，不从着装下功夫，让自己威严些，公司职员会看轻她。 这不允许。 她是总裁办主任，总裁助理，决不能丢总裁脸面，不管怎么样，高跟鞋必须要穿。 对于林漱的话，一板一眼回答：“这是我没习惯，多习惯就不会痛了。” “没必要习惯。”林漱说完又改口，换个话题：“菲妍，你知道吗？如果一个女生一直穿高跟鞋，高跟鞋会很臭，你连续穿这些天高跟鞋，鞋的味道会有多酸爽。” “哪有臭，女孩子的脚是香的。”杨菲妍面色红了，给林漱来了一拳，继续说：“我有三双高跟鞋，一天一换，哪会很臭。” “不见得。” “那给你闻闻。” 杨菲妍说着，脱下鞋，鞋口那边递给林漱。 林漱对于凑到身前黑色幽深高跟鞋，前倾用力嗅了嗅，惊诧：“诶，竟然真的不会臭，连塑胶味也没有。” 这动作让杨菲妍脸颊红扑扑，她只是开玩笑而已，哪里知道林漱真敢闻。 而且……自己竟然敢跟林漱开玩笑诶。 好、好奇怪。 杨菲妍脸更红了，像烧起来一样，发烫。 林漱是真疑惑，在他理解里，女生鞋子穿久了，一定会很臭，那酸爽堪比东北腌制九十天的大酸菜，结果杨菲妍的鞋里竟然不臭，而且是复杂香味，是女生体味夹杂汗水发酵味道，是脚上传来的吗？ 林漱视线看向脚，杨菲妍的左脚娇嫩白皙，没有褶皱，也没有毛孔，光洁如玉在阳光下反光，想摸……等等，看别人脚干嘛。 “那个，练曲时间到，我来一首《菊次郎的夏天》。” 林漱略有慌乱起身弹钢琴去了，刚刚那一丝悸动，本来不理解为什么魏马代会因为女人而背叛全民，现在他理解，甚至感同身受。 女人是红颜，是尤物，也是祸水。 男人在女性荷尔蒙面前，容易失控。 弹奏时间结束，林漱恢复平常镇静，安排道：“叫刘洁部长来找我，魏马代需要为背叛全民付出沉重代价。” 刘洁和罗沁到了，林漱把对叛徒惩戒方案告诉他们。 刘洁兴致极高要执行，罗沁则是皱眉，不安道：“老林，魏马代猝然离职，加入竞争对手公司固然不对，可是……另谋高就，去更高待遇公司工作，这在现代社会只是正常行为，公司没有必要把他逼迫到如此地步，他可能会承受不住……老林，我们按实际讲，会不会太过分了。” 林漱没有解释，刘洁先一步道：“换工作跟恶意离职是两码事，那货正常提交离职，跟我们签竞业协议，我们也不会为难他，但是一声不吭直接走，走前拷贝走公司核心机密，这就是叛徒行为，放在战乱年代，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干死他，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林漱知道两位老友性情，站在两个人中间说：“洁哥，和平年代，咱们别把恩怨看得那么重，消消气，而沁姐，做错就是做错，有些人应该为做错付出代价，否则要法庭做什么，而且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妥当，就如打开潘多拉魔盒，更恐怖情况可能发生。” 第130章 内容建设 五月过去一个星期，微视秒拍他们为应对抖音崛起威胁，各自发力。 微视明星联动、巨额补贴，秒拍借助微博大搞活动。 短视频行业混战，抖音用户增长放缓，四月末用户量超过四千万，达到4260万。 五月过去七天，依旧才4400万，一星期不过增加百万用户。 用户使用时长也明显减少，原来日使用四小时，下降至两小时，用户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 而这很正常，上个月抖音为铺开市场，烧了一亿人民币，实打实一亿，不是什么优惠券。 补贴创作者、挑战赛赏金、做广告，光每天网络渠道费一天烧掉200万。 加上新鲜感减弱，竞争对手复刻抖音模式，用户量和用户使用时长降低很正常。 市场竞争期就是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场，对方发力，如果没有跟进，必然会被压一头。 林漱没有选择跟进继续烧钱，而是转向内容建设。 用户量增长有壁垒，零到一百万是一道难关，一百万到一千万又是难关，到达5000万以后，可能迅速增长到上亿用户量，也可能一直止步于此。 互联网产品要想突破5000万用户大限，看市场需求、看产品质量，也看命格。 有些产品做到死也不过百万用户，有些则是一上线迅速上亿。 抖音命格可以到达十亿级别，上至八十岁老叟，下至四五岁顽童，哪怕没有文化者也能使用抖音。 抖音并不单纯是短视频软件，更是一个社交软件，而社交是人类必须。 想太远，回到正题，抖音想要突破5000万用户量，到达上亿，单单靠烧钱和自然增长，并不够。 需要内容建设，当抖音高质量内容和记录生活成为人们日常一部分，形成完善内容生态。 抖音也将完成蜕变。 就跟微信一样，进入社会关系里，成为社会一个环节。 林漱对抖音所图甚远。 脑海思绪飘忽，林漱走到内容部，又称为网红部，月向娱乐办公驻地。 依旧是莺莺燕燕妆容精致女网红，空气弥漫胭脂香水味，穿着短裙吊带各自忙碌。 现在网红部已经走向正规，网红培养、网红包装，短视频拍摄、粉丝营业，也包括网络剧、网络综艺、直播综艺和网络大电影出品、制片和发行，是一个规模超过三百人的中等规模经纪公司。 到达李逸蕾办公室，她正在跟抖音活动组宋涛、管颖彤商谈什么，林漱一到那，三个人起立问好。 林漱坐在主位置上，闲聊几句，进入今天议题：“造星计划进展如何。” 造星计划是话题挑战赛之后，林漱安排给网红部门第二项主推计划，主要负责人是李逸蕾，她起身说道：“老板，按你要求，我们一共签约108位抖音达人，成为我们抖音头部博主，通过流量扶持，资金补贴和内容包装，捧红他们，为他们变现。” “半个月时间，这些头部博主平均收益10万+，最头部博主，粉丝数达到一千两百万，收益一千三百万软妹币，较差者收益也有一万+，收益变现主要是广告、推广和抽成。” “这些头部博主，60%是颜值才艺博主，25%是创意吐槽视频博主，余下则是生活记录、科普，以及特定职业博主，暂时涉及到行业不多，普通人减少，大体有一技之长。” “造星计划进展顺利，老板你的要求，造星计划，让抖音拥有1000名十万粉博主，100名百万粉博主，10名千万粉丝博主，最少一个闻名全网大网红，实现收益过亿，现在进度10%，已经有全网知名大网红，就是……本人，哈哈。” 李逸蕾笑了，林漱也是，不过倒没笑话李逸蕾自大，而是李逸蕾确实出名，抖音用户达到1200万，发的视频出圈，是抖音最头部短视频博主，大网红一枚。 对于李逸蕾汇报，林漱满意道：“很不错，造星计划关系到我们抖音赢下这场短视频竞争关键，你们务必要重视。” 李逸蕾明白，早前林漱跟她们分析过。 当前短视频领域，五家独大，微视、美拍、秒拍、小咖秀和抖音。 抖音凭借推荐算法和完善模式直线领先，但另外四家不甘示弱找到发力点，各自爆发，现在抖音市场竞争力并不强。 想要彻底干掉他们，统占短视频市场，需要从内容下功夫。 造星计划是头部内容建设一环。 什么是造星计划，简单的说，把普通人打造成明星。 利用资本力量，把原本是普通人的博主打造成拥有海量粉丝的网红明星，让这些网红明星给抖音提供优质内容和稳住粉丝。 对抖音而言，这些粉丝是用户。 李逸蕾郑重道：“造星计划是我们内容部今后重点，我们一直都按照老板您的安排走。” “不错。”林漱微微点头。 抖音是短视频平台，有位互联网大佬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需要用户展现创造思维媒介，从这个领域创业一定会成功。 人有对事件表达欲，于是有论坛、贴吧、微博。 人有视频创作欲，于是有优酷、土豆、六间房。 人有文字展现欲，于是有各大小说网站、知乎。 抖音也是类似理论，是展现用户创作能力地方。 本质是平台，既然是平台，就应该围绕平台去建设。 作为抖音运营方，找明星推广是其次，更重要是规则建立、维护规则和完善生态。 换个理解，林漱对于抖音定位是养蛊地方。 用户在抖音发视频，会收获粉丝，这些粉丝会给用户带来收益，收益包含金钱、虚荣心和成就感。 只要有一些人传出去在抖音月入几百万，躺着就能挣钱，那么就会有更多用户在抖音创作视频。 造星计划便是一个完善生态的方式，林漱又要千金买马，通过官方扶持网红，让这些网红赚大钱，以此告诉其他人。 快来抖音发视频，这里来钱快，赚钱多。 造星计划是抖音头部内容建设重要一项环节。 但对于抖音定位，单单头部内容并不够，林漱又说道：“造星计划确实是你们内容部今后工作重点，除此之外，另一个重点是生活记录。” “生活记录？”李逸蕾三个人拿出纸笔，用心记忆，老板要布置工作了。 “对。”林漱解释道：“内容建设分两块，一块是头部内容，属于优质创作者部分，另一个是底层内容，是普通用户范畴，头部内容吸引用户点击，底层内容则是社交属性，具体而言跟我们抖音宣传口号有关系。” 第131章 起飞 今天谢安冉穿的是浅黄色吊带裙，紧身露背、露肩，以及完整锁骨，露出肌肤白得发光，整个人美得炫目，属于一般男性看到会看呆滞模样，惊叹： 哇啊，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会把人看呆美貌，小说里不是骗人的。 林漱倒没有看呆，但也多看了几眼，心里疑惑：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此刻谢安冉与燕京初见时相比美丽许多。 燕京初见，只是标准意义上美女，现在再次见到，到达维纳斯女神那样完美无缺。 似乎抵达人体美学极限。 她看过来，朝林漱甜甜一笑道：“老板，好久不见。” 并且伸出手，要和林漱握手。 林漱自然伸过去，两个人简短握手，很快互相收了回去。 简短半秒，却带给林漱极深体验，谢安冉小手冰凉，宛若无骨，触摸瞬间给人娇嫩感觉就像轻抚放凉后的爽滑果冻一样，十分舒服，又因为冰凉想大手包裹住，给她取暖。 林漱心里判断：谢安冉这女人够精致，竟然涂护手霜。 林漱可不是纯情直男，被谢安冉美貌倾倒。 谢安冉现在确实很漂亮，但林漱可以肯定其中有60%是化妆功劳，包括手部滑嫩也是一样——护手霜涂抹在手部，能让人手跟德芙一样丝滑。 肌肤雪白其实也是，男女可以涂抹美白身体乳，黑皮瞬间变成冷白皮。 千万别小看现代化学工艺对于女性美貌提升。 那是可以轻易做到换头，换皮地步。 在一边的李逸蕾极难察觉点头，暗道果然如此，我们林总审美非同一般。 谢安冉是她学校学妹，话剧影视表演专业大四学生，底子极好，是她们那一届出了名的美女——中戏本身美女如云，能靠美貌出名，何止有两把刷子，简直属于拔尖中的拔尖。 加上谢安冉本身化妆技术高超，对女性服装深有研究，人又聪明，把学校男生迷倒一片又一片，几乎没有多少男人能抵抗她的魅力，除了不喜欢女生的男生。 而林总刚刚绕开叶梓萱，只对男人相张小奕特殊感觉，又无视谢安冉美貌。 李逸蕾懂了，并不点破，说道：“老板，我来介绍。” “请。”林漱让开位置。 “这位是千万赏金话题挑战赛总播放量第一名，从百万人中脱颖而出的抖音灰姑娘获得者，我们造星计划首席，内容部资源投入顺位第一人，未来闪闪亮亮大明星，谢安冉小姐。” 林漱带头鼓掌，所有人跟着鼓掌，掌声和艳羡目光朝向谢安冉——这就是我们公司一姐啊！ 等掌声停息，总裁办田媛手捧鲜花，邵雪丽手举托盘，站在林漱身边。 林漱拿过鲜花，递给谢安冉：“恭喜你。” “谢谢。”谢安冉微微欠身，态度优雅。 林漱又从托盘拿起信封，打开信封里白色纸张，清淡说：“这里有一千万支票，是你应得奖励。” 这里谢安冉惊讶了，不可置信接过纸张，看到里面是工s银行一千万支票，并且右上角标注现金支票，盖有公章，代表可以取出来现钱，真给一千万，不是骗人。 本来优雅保持仪态，嘴巴却忘记合上。 偶买噶。 震惊谢安冉一整年。 谢安冉微微张嘴、眼珠停止转动模样跟动漫里女主角凝固反应一样，林漱好笑道：“谢小姐，谢小姐，醒醒，别睡着了。” 谢安冉眼珠恢复转动，依旧处于不可置信中，小声问：“这一千万真给我，不用我做什么。” 在她人生经验里，但凡选秀商家有重大奖金，必然会有坑，要么一堆苛刻条件，要么只给一部分，其余不给。 一千万并不是小数目，直接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不需要，你已经做了。”林漱看向谢安冉：“从百万人、上亿视频中获得总播放第一，选择签约月向娱乐，已经满足条件，这一千万是你应得的。” 谢安冉可以放火柴长睫毛颤动，和林漱对视，没从他眼里看到别样心思，纯净透明，她选择相信林漱，再次露出演员端庄笑：“那就谢谢老板您了，想不到人生赚到的第一个一千万，就这么轻巧得到。” 握紧钞票，谢安冉心情复杂，原以为人生第一个百万，第一个千万，要在演员路开启后第四年才能赚到，结果随意拍个短视频就赚到了。 当网红比当演员好赚钱？ 不，我的目标是演员，不是网红。 林漱拍了拍谢安冉肩膀示意鼓励，接着转身跟其他人画起大饼：“诸位，这一千万很多吗？很多，绝大多数华夏人一生也赚不到一千万，但容易赚吗？容易也不容易，方向不对，别说一千万，一万元赚不到，钱难赚屎难吃是社会定理，但是如果方向对了，原先天堂一样遥远的渴望，会变得触手可及。” “我们全民科技是科技公司，致力于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便利，致力于让科技产品普及到大众，当前主方向是全民手机，未来必然让绝大多数国民人手拥有一部智能手机，而智能手机普及，也必然带动移动互联网蓬勃发展。 “移动互联网发展，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未来是因此衍生而出的网红经济大爆发时代，一个网红能轻易赚到几百万、几千万，顶级大网红上亿、上十亿并不是妄想，一个网红团队比一般上市公司制造利润多得多。” “而我们月向娱乐为布局网红经济，签约下你们，要在那个时代到来前培养你们，捧红你们，分取那最大部分蛋糕。” “大网红时代开启，成名在望了各位，我希望下次公司重新排顺位能有新面孔。” 一口气说完，并不看底下人反应，余下十大网红资源分配交给李逸蕾，林漱回总裁室。 他今天到内容部，两个目的，一个是安排内容生态建设工作，另一个是当众发千万奖金给网红部首席，以此激励其他人，为他们画大饼。 想要赚钱吗？ 想要粉丝追捧吗？ 那就在抖音上多卖力营业吧。 争取获得更多粉丝，更高网红顺位。 你们想要一切，公司都会给你们。 回到总裁室，林漱心绪恢复平常，走向三角钢琴，练习钢琴曲。 曲名《第2号钢琴协奏曲》。 是俄国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作创作的作品。 写给他儿子的19岁生日礼物，全曲充满愉快、轻松和年轻气氛。 第132章 科技园 进入五月，沉静两个月的手机行业再起波澜。 美想手机先发力，他在五月一日《夏季发布会》上发布一款全面屏手机，美想k1000，高通骁龙处理器、屏占比92%、智能快充、隐藏摄像头，一切朝全民s1看齐，样机外形和全民s1非常像（很怀疑根本是用全民手机改造的）。 至于价格，在发布会上没有公布。 发售时间也没有公布，只是说快了。 并且在发布会最后，为庆祝美想成立31周年，美想手机大回馈用户，旗下所有智能手机凭借优惠券立减30%，包括今年2月发布旗舰机美想k800，原价，折后价只要，以旧换新更是只需要。 巨便宜。 市场反应来看，线下市场买爆，一个星期售出去一百万部。 美想自己开的头，其他手机厂商彻底坐不住了，跟着大搞优惠活动。 先是旧型号半折大清库存，接着新款手机也是，放弃万元机定价，腰斩变成6000、5000。 手机行业价格战彻底打响，消费者选择性变多。 也因此影响到全民手机预售量，这星期一百万预售量，过去三天也没有售完。 因为这样，抖音事情放一边，交给应一龙和李逸蕾即可，现在林漱主要精力要回到手机业务上。 当前形式，手机行业开启全面竞争，全民手机技术并不是唯一，美想手机已经有全面屏手机样机。 三鑫更是爆料将会出曲面屏手机，光曲面屏技术已经足够让消费者沸腾。 而全民手机有一年要卖出去2000万部的对赌协议，现在五月，卖出去618万部，距离目标还差1382万部。 在当前手机行业乱局，全民手机不再具有碾压技术差下，要想完成目标。 林漱要做的，除了继续保持高调网络发声，圈住粉丝热情，维持‘林漱＝全民科技’印象。 另一个要做的，是让供应链起飞。 现在桎梏全民手机销量难题是无法现货，需要现货。 林漱安排供应链部门工作，起身去往建邺。 到达建邺，林漱轻拍手，转回头：“准备好了吗？” “妥了，老板。”身后一致声音。 林漱看了看，身后一行六个人，五男两女。 男的是黄江斌、法务部廖永胜、保安部先寇布、李大军，供应链主管颜必共。 五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头发涂满发胶，精气神十足，尤其是保安部先寇布和李大军，黑色类军装西服，戴有贝雷帽，眼神凶厉一匹，气势逼人。 女的是杨菲妍和田媛。 穿着黑色包臀裙，纯白v领短袖衬衫，修身设计下，体现女性身材曲线和凹凸，看多几眼，容易起原始反应。 这是林漱出门跟随团队标准装扮。 但是，林漱看到田媛肩膀直角肩、胸围大得惊人和屁股肥腻肉感，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又在垫东西，这次垫得更夸张。 田媛面容精致，江南女人标准的水灵，但身材属于双平，xiong平屁股平，平平无奇。 但她对这方面又很重视，从抖音里学到女人很多东西都可以垫之后，开启她的狂野垫垫垫之旅。 戏剧性场面发生眼前，再严肃的人也会发笑。 过于滑稽了。 一旁的黄江斌见到林漱笑了，也跟着笑，就是笑容十分苦涩。 他心里苦啊！ 一个工科直男，干了大半辈子技术，从来没有注意着装，结果跟林总出门，要化妆。 四十岁老男人要化妆，做发型、涂润唇膏和扑粉，对他是精神上摧残。 竟无语凝噎。 “很好，准备营业。” 林漱不知道别人想法，他见所有人仪态满分，收住笑容，面容变得严肃，大步踏出动车出站口。 其他七个站在他身后，同样面容严肃，步伐沉重。 一走出动车站。 “哇哦！” “呜呜！” “是林总，林总。” “活的林总。” “林总，看这，看这。” “帅晕我了，啊啊啊！我死了。” 出站口站有几十个人，看到林漱瞬间，尖叫声连连。 格外激动，跟小学期末考试满分，大学期末考试刚好及格一样。 林漱看到人群一刻，严肃表情转为微笑，快步走过去朝人群握手。 又引起一片尖叫。 “林总，你好，你好，你好帅。” “哇哦，林总一笑就跟一道春风百花开，太温暖啦！” “呜呜，握手了，我今天绝对不洗手。” 黄江斌无语凝噎点，除了让老男人化妆，还有是这里。 但凡跟林总外出，到达出站口都会变成大型粉丝见面会，林总粉丝群过于热烈。 他站在旁边，招架不住，而且也会受到牵连，会被请求握手跟合照。 老年人并不习惯年轻人追星方式，感到十分难受。 但想到这样做，能提高全民手机销量，他又认了。 公司有2000万全民手机销量要完成。 这是必要牺牲。 “黄总工，可以握手吗？” 又有粉丝，而且是年轻女粉过来握手，黄江斌老脸一红，伸过去。 握手完毕，年轻女粉灿烂笑着，和同伴分享心情：“见到林总七人天团其三了，什么时候能见到其他人。” 黄江斌知道，七人天团大概是宇开部搞出来玩意，是人设营销。 一切为了全民科技——刚那个女生跟女儿有点像，想女儿了。 林漱和粉丝握手，花了十分钟，先寇布有默契抬起手表，中气十足道：“老板，时间到了。” 林漱微微鞠躬：“抱歉，我还有工作。” 粉丝不舍目光中，林漱走到迎接他的车辆，是一辆加长奔驰普尔曼。 李大军先一步打开舱门，让林漱坐进去，又小跑步回驾驶室。 引擎轰鸣，驶向建邺政fu大楼。 一直跟在他们身侧的建邺官方公务员目瞪口呆，他得到命令是在动车站接全民科技总裁。 但见到全民科技总裁那刻，发展方向完全不在他预想里。 全民科技一行人衣装隆重，男俊女俏，跟黑客帝国里大反派一样，门口又有大票欢迎人群。 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 第133章 供应商大会 “我们华夏有十四亿人口，其中智能手机用户为三亿，排除掉八十岁老叟与孩提婴幼儿，依旧有超过八亿人口使用功能机、半智能机，这群人大多数是三四五线务工、务农者，以及家境普通学生一族。” “智能机早在五年前技术成熟，为什么到现在绝大多数人用的是功能机，是智能机不好用吗？不，智能机能便利人们生活，原因在于智能手机过于昂贵，昂贵到普通民众买不起程度。” “这不应该，也不允许。” “于是，我们全民科技创立了，我们全民科技致力于做最好手机，卖一半价钱，推动智能手机在华夏普及，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便利。” “全民科技成立至今五个月，几近半年，通过我们努力，事实上智能手机价格明显降低，原先一两万智能手机，现在五千、六千能够买到，看到这一变化，我林漱无愧于最初创立愿景，推动智能手机普及。” “也再次验证一点，我林漱言有信，行必果。” 林漱站在圆台中央，停顿片刻，继续说：“回到主题，诸位供应商代表们，今后三年是智能手机大普及时代，我说俗一些，时代在召唤，利润在招手，请跟随全民科技脚步，在大时代中站得更高，走得更远，赚得更多。” “我们要做全球最好的手机，你们要成为最顶级供应链，一起为‘华夏制造、中华崛起’不懈努力。” “啪啪啪啪！”全场鼓起热烈掌声。 半个月时间对供应商筛选、谈判，对于最后入围的供应商，林漱统一召集他们，开供应商大会，共谋未来。 既然是大会，作为供应商大会主办者，他们服务对象，林漱自然要演讲。 演讲尾声，林漱目光看向杨菲妍，杨菲妍省得，手里端着红色托盘递向林漱。 林漱小心翼翼拿起托盘里黑色小块物体，在全场凝神注视中，笑道：“诸位供应商代表，建邺江北开发区发展方向是全华夏最大手机生产基地，力求建设为集手机整机制造、配件生产、软件开发与产品设计、手机销售于一体的全产业链手机产业集群，在做的诸位有pcb厂家、液晶屏厂家、马达厂家，绝大多数手机元器件都包含在内，唯独缺少手机芯片。” “芯片在手机产业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全民科技当然不会忽视，我手里这块黑色小东西，别看普通，它是全民科技宝贝，由全民科技芯片部门独家研发的soc芯片，我命名为‘黑枪’。” “黑枪芯片，独属于全民科技的手机处理器。” 摄像机对准林漱指尖，黑色小方块被投影在背后大屏幕，现场三百多号人，沸腾了。 作为手机业内人士，没人不明白处理器对智能手机意义，几乎可以等于对等关系，没有处理器就没有智能手机。 处理器性能等于智能手机性能。 其他元器件都要围绕手机处理器去开发堆叠。 处理器制造商对于手机行业具有话语权，能一定程度决定手机公司市场份额，说谁行就谁行。 全民科技有自研处理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全民科技掌握手机制造核心环节，可以脱开旧有体型单干，跟苹果一样建立属于自身的产业链体系。 在场供应商反应灵敏的迅速跟本部联系，要重新考虑和全民科技的合作协议。 这笔投资，值得加大投入。 林漱笑容更盛，他知道黑枪芯片曝出去会带来多大反响，他要的也正式这个反响。 等到现场稍微安静，林漱非常平淡语气道：“黑枪芯片具体性能并不演示，简单透露这是八核处理器，20nm制造工艺，是高性能、低功耗处理器，比当前最佳处理器骁龙801性能好上40%，跑分嘛，801专业测评软件，黑枪d1跑分不过9万出头。” 林漱语气平淡，全场则被里面数据吸引，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cpu核数代表一个cpu由多少个核心组成，核心数越多，代表这个cpu的运转速度越快，性能越好，对于同一个数据处理，一核cpu相当于1个人处理数据，双核cpu相当于2个人处理同一个数据，4核cpu相当于4个人去处理同一个数据，八核就是八个人，工作效率更高（并不绝对，看工艺，苹果单核吊打连发科八核）。 在当前处理器最高四核情况下，全民科技这款八核处理器，技术领先至少一年。 而20纳米工艺，这里也属于最尖端soc制造工艺。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全民科技是在吹牛逼吗？ 正常芯片制造商，起步研发出芯片大多数是40纳米，再32纳米、28纳米升级。 全民科技刚成立不过半年，芯片部门业界没有名声，发布芯片直接是20纳米。 绝对不可能，全民总裁在吹牛。 对于底下怀疑目光，林漱并不多解释，他可以用技术证明黑枪芯片性能，但现在不是时候。 朝底下微笑，林漱又说道：“这款黑枪芯片将会用在全民手机第二代上，二代产品也将是全民科技普及智能机重要依仗，它的生产需要仰仗诸位供应商多协力了。” ‘黑枪用在全民手机2上。’林漱透露信息，让底下人深思。 这里面透露出两个意思，一个是黑枪很大概率确实存在，第二个是全民手机要出2。 黑枪芯片性能不符合常理，但全民总裁林漱本就属于奇人，在他身上发生什么怪异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次是面向所有供应商大会，有媒体在场，作为主办方，也没有必要撒谎欺骗他们。 这就意味着，黑枪芯片很大概率存在，性能也是真的。 另外，全民手机1发售四个月，销量达到684万，这只是初代产品。 如果黑枪芯片真用在全民手机2上，全面屏、智能快充、龙姬系统、黑枪芯片，这四个组合在一块。 天呐，这又是对竞争对手的降维打击。 整个手机行业除了苹果，根本没有其他手机能招架住。 明年一样是全民手机统占市场年份。 拿出脑子，以苹果6年销量1.69亿去估算。 全民手机2明年销量真有可能达到上亿。 林总这人实在，果然没骗我们，说了明年全民手机能卖出一亿部以上，真能卖出去。 能处。 这样看来……稍微联想，全场瞬息慌乱，所有人迅速联系本部，把全民科技最新评估告诉董事长。 他们猛然明白，全民科技这种发展潜力，明年稳稳手机行业霸主，一个苹果级别顶级手机厂商将诞生。 第134章 世界一流公司 黑枪芯片在林漱从弯北回来正式启动，项目主负责人是从连发科挖来高管，前董事长特助、手机芯片部门最高主管袁崇文。 袁崇文没有后世张汝京、梁孟松有名，但在业界也是一个猛男，主导过mtk多个芯片开发，是连发科董事长蔡信介手下大将。 会被全民科技挖走，主要是站错队伍，跟了错误的人。 被人事倾扎，调出核心部门。 专业技术没得说，属于顶级人才。 但就算有顶级人才、完整技术，搞出芯片样片也花了整整三个月。 而且……林漱触摸手里小小一块黑色正方体，这玩意烧掉一个亿。 实打实一个亿，没有算人力成本，除材料费之类。 芯片行业烧钱程度堪比互联网大战，没有大资本玩不起。 技术过于精密，时刻伴随风险，极其容易血本无归。 万幸，限定时间内造出来了，没有出现大意外。 现在要找代工厂把它生产出来，变成利润。 林漱目光转向黄江斌，说道：“你认为我们把生产订单给谁更好。” 芯片属于半导体行业，半导体行业在华夏发展二十几年，有不小积累，手机芯片制造公司有华芯国际、兆易创新、tcl科技、长电科技，不下二十个选择。 但考虑到制造工艺和品控水平，能用的几乎没有。 老实话，要批量生产黑枪芯片，对全民科技而言只有一个选择。 黄江斌明白这点。 但林总又问生产订单交给谁，他不明白了，不解道：“林总，除了台机电，还有其他选择吗？” 黑枪芯片生产需要晶圆代工厂，黑枪芯片是20纳米制程，需要有相应制造工艺，当前满足技术要求的只有台机电和三鑫，国内没有一家满足——技术最好的华芯国际，只有28纳米能稳定量产（还是这个月刚实现量产），也有20纳米，乃至说14纳米生产线，但不稳定，良品率低，损耗加在成本上，导致成本剧增。 三鑫要求苛刻，且在华夏没有建厂，几乎不用考虑，现在能选择的只有台机电。 林漱也知道黑枪芯片基于成本和量产考虑，只能交给台机电，但是想到一些未来事情，并不想让台机电代工。 摇了摇头，还是道：“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交给台机电，在想有没有其他选择。” 这么矛盾话，让黄江斌更加不能理解，台机电业界龙头半导体制造商，技术顶尖，信用优良，交给台机电不会出问题。 为什么交给台机电需要林总这么犹豫，难道说！ 隐隐有个猜测，黄江斌兴奋道：“不想交给台机电，国产晶圆厂并不能满足技术要求，那么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自建晶圆厂。” “自建晶圆厂。”林漱好笑看着黄江斌：“黄总没有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黄江斌认真道：“对于消费电子而言离不开是芯片，在芯片领域离不开又是晶圆厂，没有晶圆厂有芯片技术也没办法造出来，我们全民科技要带动华夏制造崛起，晶圆厂技术也必须拿到手里，这才能完整掌握手机行业产业链。” 黄江斌说得豪迈，林漱挺无语。 如果林漱不懂行，真是个毛躁大四学生，会认同黄江斌话，认为不管有多难，华夏技术都要领先世界。 只要华夏人足够拼尽全力，没什么做不到。 但是他已经进入消费电子大半年，该懂内幕全懂了，晶圆厂里的建造难度，可不是用爱就可以制造出来。 先不谈技术问题，光投资全民科技就不够格。 里面不是几十亿、几百亿能了事，是几千亿，上万亿投资。 而且跟芯片一样，也不是投资就能成功，就比如华芯国际，2000年成立，发展十五年下来，烧了几千亿，干出什么事没有。 照样技术被台机电吊打，不成气候。 黄江斌太看得起他了。 他有系统技术，但那里主要是手机相关，没有半导体技术。 想要从零开始入局半导体，比大街上找个女的表白，刚好同意直接结婚还难。 但是，考虑到未来大势，晶圆厂行业又必须入局。 怎么入局？ 难啊！ 林漱暂时没有好办法，语气上则不势弱：“确实如此，晶圆厂也要进入全民产业链。” 黄江斌双眼发亮，如果不出他所料，从林总拿出黑枪芯片技术后，他就明白林总一定隐藏大秘密，掌握大量尖端技术。 技术来源虽然不知道，但没必要知道哪里来的，只要知道结果对华夏有利，那就足够。 他的梦想是让华夏制造闻名世界，林总能实现他的梦想，其他都不用在意。 而且，技术来源不明暴露这么久，也没有特别部门抓走林总，也代表这是合法，获得官方支持。 跟着林总步伐前进就对了。 黄江斌期待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晶圆厂？” 开晶圆厂他一定要参与，没什么比亲手引领华夏技术进步，更能让他兴奋。 “再等等。”林漱暂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换话题，问道：“黄工，你认为黑枪芯片定价该是多少？” 黄江斌思路转得极快，想了想，回答：“比骁龙便宜，便宜多少看林总决定。” “肯定要比骁龙便宜。”林漱应着。 骁龙801是当前最好用手机芯片，绝大多数品牌智能手机用的都是骁龙801。 售价则是1000软妹币，下个月可以量产的骁龙811售价没定，但价格肯定不会低于800。 黑枪定价会比骁龙便宜，具体便宜多少，林漱正在考虑，又问：“黄工，你说一个数。” “500？”黄江斌试探说。 林总问售价原因他明白，是想跟骁龙争夺中高端芯片市场。 骁龙801售价1000，黑枪101售价定为500，在市场也具有竞争力。 更别说黑枪性能、功耗、稳定性都比骁龙好。 大体上推出市场，能迅速受到厂商欢迎，吃掉骁龙不少市场。 而有关部门推算过今年芯片市场规模将会到达1.2万亿，黑枪参与其中，能赚不少钱。 林漱皱眉，又舒缓，问道：“会不会太高了？” “太高了。”黄江斌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他想起来林总对于赚钱不太感兴趣，已经脱离金钱低级趣味。 相对于赚钱，林总更想实现人们幸福生活世界。 第135章 钱太多了 “这价格是真实的，没有看错吗？” 黑枪芯片招商会上，黑枪芯片性能工艺和骁龙对比图公布出去，一众手机厂商老总连连怀疑，感到不可置信。 手机主要由soc芯片、屏幕、电池、传感器组成，其中科技含量最高是soc芯片，系统级芯片，上面集成cpu、gpu、npu、isp以及基带。 cpu是中央处理器，gpu是图形处理器，npu是嵌入式神经网络处理器，isp是图像信号处理器，基带则是信号接受和解码，智能手机从数据处理到图形分析，再到打电话和上网，这些功能实现媒介集成到soc芯片上。 soc芯片是智能手机根本。 当前设计制造soc芯片公司很多，华夏瑞芯微、全志、晶晨、炬力、新岸线、君正、中星微、盈方微、展讯，华夏弯弯有连发科、威盛，外国更多，高通、ti、英特尔、博通、瑞昱、迈威、nxp、amd、意法半导体、苹果、三鑫。 但能用的极少，大体上只有高通、展讯、连发科、三鑫、苹果。 再考虑到两个方面，一个是性能，一个是现货，基本上只有高通这个选择。 高通骁龙售价很贵，在市场上没得选择时候，再贵也只能用高通。 高通单soc芯片售价是1000元，附加必须购买他们手机解决方案、专利技术，整个成本要2000+。 而黑枪芯片售价280，单价格是高通三分之一，这已经很不可理解低价，更离谱是提供解决方案，并不收费。 “？” 一众手机厂商老总瞪大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审视投影屏文字，上面确实写着‘对黑枪芯片客户免费提供整机解决方案和基带专利，并不额外收费，如果黑枪芯片大客户需要提供优化服务，全民公司也将派出技术团队帮助优化’。 “这……”没有看错，一众手机厂商老总完全惊呆，愣愣想：“林总这又在搞慈善扶贫？” 作为业内人士，他们明白里面代表涵义。 手机主要由soc芯片、屏幕、传感器、框架和电池组成，其中屏幕和电池、传感器都属于基础硬件，涉及技术含量不高，只需要采购即可。 采购完毕，没有文化工人也能组装在手机上。 但soc芯片不同，里面包含智能手机核心功能，比如cpu，软件之所以能启动靠cpu，没有cpu手机回到砖头机时代。 还有基带芯片，基带芯片对于智能手机重要性等同cpu。 基带芯片是用来合成即将发射的基带信号，或对接收到的基带信号进行解码，简单的说智能手机之所以能打电话靠的就是基带芯片，而里面又包含一个射频技术，射频技术分为2g射频、3g射频、4g射频。 简单的理解，有对应射频技术等于对应几g手机，有4g射频技术等于4g手机，没有4g射频技术，你装了4g电话卡，也只是2g网络，4g射频是4g信号解码收发。 与屏幕电视等零件不同，包含cpu和基带芯片的soc芯片技术含量极高，是智能手机绝对核心。 其他基础硬件、电子线路都要围绕soc去设计、堆叠。 换种方式来说，如果一家公司要造手机，屏幕、电池、传感器这些基础硬件按需要采购即可，而soc光采购不够，还要吃透里面技术。 当吃透技术后，造手机变得容易。 而这些技术，比如4g射频大多来自其他厂商专利，专利费昂贵。 又因为智能手机必须要用，再贵也要买。 全民科技旗下这款黑枪芯片价格便宜到惊人，再加上附赠整机解决方案和4g射频技术等专利，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造手机难度和成本再次降低。 本来2000+的芯片和专利成本，如果使用全民黑枪方案，价钱只要280。 280块钱能买到一颗性能、功耗、稳定性大于骁龙的soc芯片，又包含4g专利技术等一系列整机方案，可以显着降低手机成本，原来五千以上售价才可以盈利手机，现在卖1499也有盈利。 黑枪定价不但白菜价，几乎等于白送，让人对售卖者林漱感到不可置信，还有更匪夷所思另外一点。 当前soc芯片市场，高端处理器芯片有两家，一家骁龙，一家苹果。 骁龙处理器强在基带，苹果处理器则强在功耗和性能。 高通在芯片上一年盈利上百亿美元，那么为什么苹果不卖处理器，争夺高端市场份额，获取大额利润。 原因主要在于，苹果手机之所以是苹果手机，是因为它有ios和苹果a处理器，这两大其他手机品牌没有的独特性技术。 如果苹果公司跟着卖苹果处理器，其他品牌手机也会有高性能苹果处理器，那么苹果手机就会失去这种独特性，失去核心竞争力。 这么做会影响苹果手机售卖，降低销量——其他用户买这么昂贵苹果，奔着处理器和系统买的，苹果处理器功耗比骁龙小，骁龙用三年基本上就要换，苹果处理器能用五年，如果其他手机也有这么高效处理器干嘛还买这么贵苹果，销量于是变低。 全民手机也是一样原理，全民手机具有龙姬系统，现在又有黑枪芯片，可以和苹果一样打造独特性，单单凭借这一独特性就能统占市场，再造一个万亿市值苹果公司。 结果，全民总裁怎么做的。 卖独有处理器，把全民手机核心竞争力白送给其他手机厂商——280元售价，加上免费专利，真他娘跟白送一样。 “？” 但凡一个合格商人都会打问号，什么意思。 全民手机放着未来万亿生意不做，去追求百亿生意。 放着核心竞争力不藏着掖着，去便宜其他手机厂商。 早就听闻林总开公司根本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做慈善。 现在这么一看，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林总开公司真是做慈善。 这个世界真有开公司不为赚钱的人？ 图什么呢？ 赚钱才是人生最大追求，有钱就够了。 这个世界谁也不会嫌钱赚得多才是社会真理。 一众手机老总搞不懂林总想法，但不用他们搞懂。 之前他们只有高通一个选择，现在有了另一个选择黑枪，并且价格上比高通优惠如此之多。 一边十块才能买到，一边一块钱就能买到，小学生也会做的选择题。 必然选择黑枪。 黑枪招商会结束瞬间，大量人蜂拥至全民市场部，问询订购黑枪芯片事宜，要第一时间下单，下大量订单。 第136章 三访全民 怎么花钱，林漱有一揽子想法，但现在不是花钱时刻，他有正事要做。 富土康董事长郭台名第三次到沪城，专门去见他。 时间步入六月，全民科技成立近半年，早已不是当年名不见经传小公司。 龙姬系统用户达到7680万，是仅次于安卓、ios第三大手机操作系统，并且林漱如果跟黑枪科技一样放开授权，龙姬系统可以迅速挤占安卓市场份额，在华夏跟ios平分天下。 全民手机销量近千万，事实上成为年度华夏最畅销手机，加上林漱网络头衔太多‘国民老公’、‘从电视剧走出来的男人’、‘国产之光缔造者’，全民手机品牌价值上千亿。 其实光一个‘国产之光’已经足够为全民手机增加大批销量——华夏是全世界为数不多民族认同感较强国家，外国非常多不认同国家，只认民族。 黑枪芯片更不用说了，低廉价格，又提供整机方案，直线降低制造手机成本和难度，哪家手机公司傍上黑枪大腿，基本等于拿下品牌手机门票，必然会在重新洗牌后的手机行业留下姓名。 还有全民科技园，以全民手机为主导的全民科技园，那里囊括手机产业整个生态链，大体上入驻全民科技园，手机从设计到发售基本上能全包了。 全民科技在消费电子行业属于金字塔顶尖，能很大程度影响整个手机行业层次。 作为手机代工业务龙头，富土康不觊觎全民手机利润，是不可能，弯弯人精明得很。 早在全民手机正式发售时刻，郭台名到达沪城，谈为全民科技代工事宜，林漱那时候正忙着解决供应链困局，没有答应。 等全民手机成功量产，产能爆发，郭台名再次见林漱，同样谈代工事宜，林漱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说全民手机交给业世达他很满意，不出意外不会终止协议，更换代工厂。 这次是第三次，郭台名第三次奔赴沪城，同样为谈全民手机代工事宜。 到达会议室，头发略有稀疏，但精神极好、身材高大男子见到林漱瞬息，从座位站起，热情道：“林总，见你一面比见马老九都难。” ‘马老九？’林漱知道是谁，郭台名这在恭维他，并不对郭台名，这位曾经弯弯首富，现在依旧是弯弯大人物有过多重视，林漱坐在会议室首位，淡淡道：“马某人有见你们义务，我没有。” 如此盛气凌人话，郭台名也不动气，活了六十多年，平和心性早已深入灵魂，笑着道：“也对，身份不同，这倒是要感谢林总见我郭某人了。” 富土康跟全民科技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得罪全民地方，林漱态度算好，但也没有跟他客套地方，直接道：“郭总又是谈代工事情吗？我看郭总没必要多言，我和业世达合作极好，暂且不打算更换代工厂。” 郭台名想跟林漱聊聊其他地方，他对林漱商业思维很感兴趣，但见林漱这么直白，略遗憾道：“全民手机是当前市场最为卖座手机，受困于产能，市场份额一直不大，业世达那地方极限产能不过一天十万，我们富土康没打算让全民更换代工厂，只是提议全民可以加一个富土康产能，让全民手机进一步扩大市场……林总你也明白，全民手机现在有价无市，有多少卖多少，差的是产能，我们富土康刚好有巨量产能。” 林漱不为所动：“全民科技初创，有现在成绩已经很满足，业世达产能有限，一个月300万也足够了。” 郭台名可不会把全民科技当做新公司，抬手说：“林总虽然年轻，也懂得切勿冒进道理，林总现在21吧，换我是林总这个年龄可没有这个悠闲气度，八成大力扩大生产线上，回不了头。” 林漱知道郭台名又在恭维，语气清淡：“全民手机有他的发展计划，这里倒不用郭总多提醒，郭总，有什么话直接说了，没必要拐弯子。” 郭台名早已知晓林漱说话方式，并不隐瞒了，直接说：“我们富土康是专业电子制造商，全球雇员超过100万，扎根大陆三十几年，获得多位大领导人肯定，合作伙伴遍布全球，技术精湛，一年营收4万亿新台币，林总，您认为，再造一个这样富士康需要多长时间，付出多大精力。” 林漱并不正面回答，随意说：“诺基亚公司1865年成立，至今一百五十年，鼎盛时刻雇员超过20万，营业额过千亿，但现在大裁员，核心业务回到通信技术，比我们a股上市公司都不如，诺基亚历程告诉我们，市场并没有永恒王者。” “确实如此。”郭台名微微点头，又说：“我知道林总打算，林总想要把手机生态链全然掌握在手里，元器件供应、手机操作系统、芯片都是如此，包括手机组装，林总几次拒绝和我们富土康合作，我看林总大概想自己扶持，或者组建手机组装厂，并不需要我们富士康。” “但是呢，林总。”郭台名目光凛然注视林漱：“作为老人家，告诉你一点，不管社会怎么发展，一些社会规则不会变，一个人没有盟友，完全想靠自己是没办法成事，我当年你这个年龄，也想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吃过几次亏后发现，个体力量没办法战胜时代，总会有你无法战胜难题出现。” “这种时候，往往需要妥协让利，找到盟友抵御风险，富土康是林总你的商业好伙伴。” 郭台名刚刚只是态度谦和长者，突然眼神变得坚定有力，林漱被他此刻气度怔住了，马上又恢复轻慢：“既然郭总提到老人家和年轻人，也应该明白年轻人年轻气盛，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吃到痛才会选择悔改，很抱歉，我并没有吃到必须改变现状伤痛。” “年轻人，你完全不懂。”郭台名叹口气，又重申了一遍：“不管哪个社会个体都无法战胜时代，需要妥协，到处树敌最后必然迎来四面楚歌境地，没必要意气用事，利益才是优先考虑地方。” 林漱沉默了，他在想郭台名话里有话，绝不仅仅是谈代工合作，带着某种警告来的。 郭台名和林漱接触不多，挺喜欢林漱这人，喜欢他的纯粹感——没有隐藏自己情绪和内心，内心是什么表面就是什么，是少年丹青赤城心，或者说极度自信下，根本不屑于隐藏内心。 见林漱没否决，郭台名加大筹码道：“小林，全民科技壮大，富土康是你最好盟友，我们富土康有顶级技术、一流人脉，以及联系世界渠道，你那边想要组建全民手机园，富士康可以入驻其中，且入资3000亿新台币帮助组建完整生态链，我们强强联手，能减少全民科技许多麻烦。” 第137章 宝宝 网红部会议室，李逸蕾、谢安冉神情局促对一个男人赔笑，见到林漱走进会议室，两个人站起来，松口气问好：“老板。” “嗯。”林漱微微点头，坐到那个男人对面位置，而李逸蕾和谢安冉迅速站在林漱身后。 “你就是林漱。”男人眉眼竖着，斜视林漱道。 “你就是那个二代……呸，啥玩意燕京影视协会会长。”林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个男人是谢安冉早前提到不跟他处男女朋友，就封杀他的jing圈公子哥，某个二代。 真的二代。 油性地中海发型，头顶空白一大片没有头发，明显酒色过度，眼神虚浮又大腹便便，皮肤枯槁蜡黄，年龄上了四十，真是二代啊！ 林漱以为这都2015年，什么jing圈公子，怎么也应该更新换代，变成三代，结果真是二代。 “对，我就是曹爷，小伙子知道我来头就好。”曹爷色眯眯盯着谢安冉，眼神里满是色欲。 谢安冉被盯着难受，躲在林漱背后，侧对曹爷。 ‘被这种油腻中年男叮一眼，就跟强行吃一斤纯肥肉一样，犯恶心。’林漱恶寒，心里可怜起了谢安冉，被这种男人纠缠，定然度过十分悲惨日子。 语气则直接不善道：“有什么快说，你只有三分钟，我很忙。” 曹爷惊诧了，面前的小伙子脑子被门夹了吗？ 他可是曹爷，jing圈响当当的曹爷，放在燕京谁不给他面子，这什么话，看不起他吗？ 曹爷猛拍桌子：“你小子给爷听清楚，爷是曹微根，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给爷放尊重点。” 林漱懒得理他，拍拍手，进来两个人，李大军和樊块，都是保安部人员。 林漱吩咐道：“把他给我丢出去，以后禁止进入我们全民。” 李大军身材瘦弱，樊块不同，身高190，体重190蒙古大汉，曹爷见到樊块走来，眼神有些虚，但气势很足：“告诉你们，你们哪只手碰到我，我断你们哪只手，两只手一起碰，让你们变哆唻爱梦。” 威胁话很足，李大军和樊块抬起手停在半空，视线看向林漱，等林漱进一步吩咐——只要林总吩咐扔，他们就扔，怕个基尔。 林漱挺无语，为什么这种都市修仙剧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这都2015年了，玩这种一言不合搞断手游戏，真当自己是人上人？ 可以任意欺凌普通人？ 如果是90年代或者00年可能发生，现在谁敢明目张胆这么做。 这货是个智障吧。 心里还在吐槽，感觉到衣服被拉扯，身后谢安冉手紧紧抓住他衣角，谢安冉紧张了。 林漱侧过头，对谢安冉柔和一笑，今天这事不仅仅是谢安冉一个人事情，更是他理念之争，转回头，凭借记忆念道：“曹爷，祖籍赣西农村，你爷爷是xxx，干过xxx，到达xxx，你爹是xxx，干过xxx，到达xxx地位，你妈是xxx，是北洋xx的女儿，恭喜你，你有一个好出身，有个好爹。” 听到林漱报他家门，曹爷露出得意笑容：“知道我的能耐，算你有点眼力见，我的来意，你也懂得，安冉是我曹爷看上女人，你现在立刻把她解约，让我带走，否则你没有好果子吃。” “你不是没脑子，你是真没脑子。”林漱再次感到无语，也感到无奈。 四十几岁老男人，说这番话有恃无恐，流畅又自信，代表这番话之前不止说过一次，并且有用。 也就是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惯了。 大概不少人在他这一套说辞下，选择忍耐被受欺辱。 当道德智力都底下的人又掌握特别泉力，对于底层人而言是地狱。 脑海里莫名跳出一些新闻，本来以为这种都市修仙剧情不应该发生在这里。 林漱又觉得应该，哪怕到了2022年，利用泉力欺辱他人案例并不罕见。 大概人的本性里就有虐待同类习惯，无法根除。 叹了口气，林漱说道：“话说，你的说辞，就不担心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吗？” “什么匹夫一怒？”曹爷不明白。 ‘文化程度也不高。’林漱只能解释：“你们这种人，不怕把人逼急了，别人跟你换命吗？温和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个道理你们不懂？” “排除身份，人命都一样，只有一条，也同样脆弱。” “呵呵。”曹爷冷笑道：“他们敢！敢我一根毫毛，送他们去晋西挖煤，挖到死为止。” “哦。”林漱饶有兴趣问：“具体呢？难道曹爷送过去几个。” “我没有，我认识……”曹爷猛地警觉了，怒道：“艹，你小子敢诈我。” 林漱讥笑：“以为你们不怕法哦。” 曹爷哼了一声，如果林漱这话放在二十年前，他刚回‘爷就是法，官方都是爷的人’，现在不敢了，但气势并不弱：“小兔崽子，今天这事要放在我老家处州，我下午就派人把你们封了，让你跪下来求我。” 曹爷语气欺辱到林总，李大军当即要动手，但林漱先一步阻止李大军，让他站一边，他继续回曹爷：“这话我信，在小县城只手遮天不用太厉害人，有点关系就能做到，但这里是沪城，哪怕你强大到制高点，也要遵守规矩。” “看来你小子并不笨，知道敬畏。”曹爷眼睛眯着，刚大声说话让他有些疲惫，视线再次集中到谢安冉大腿上——谢安冉今天穿的是吊带包臀连衣裙，左侧开叉到腰下一寸，看不到一点私密，却给人无限遐想，想掀开看看，这小妮子果然骚得很。 精神又足了。 曹爷视线过于恶心，谢安冉抓衣角更紧，林漱眉头一皱，厌烦了，凛然道：“我林漱敬畏许多，敬畏法律、敬畏人民、敬畏规则，这里面绝不会包括特泉、强泉，我自出生到如今见过社会不公正，也经历过社会负面，但我对于公平正义一直没有放弃信心，相信罪恶只是少数，总体光明，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天真。”曹爷耻笑：“大学生天真思维，根本不懂社会残酷，这个世界掌握在我们这部分人手里，我们只要勾勾手指头，红酒游艇，美人钞票乖乖臣服在我们脚下，你们天生应该跪舔我们。” 林漱皱眉，从座位站起，居高临下道：“我林漱不管你爹是谁，你背后能耐有多强，背景有多深，直白告诉你，有什么招全使出来，我林漱应战。” 曹爷也从座位站起，花了四五秒才从座位艰难站起，脸上肥肉抖动：“全民科技生产手机的，爷告诉你，爷认识美想手机总裁，美想手机知道吧，手机行业话事人，他们能耐大到可以让你们一块零件也买不到。” 第138章 三板斧 “得罪了我，我让你在演艺圈混不下去。” 曹爷被如同扛猪一般抬出国金大厦，粗暴仍在地上，深感人生受到极大侮辱，尤其是旁边人嘲弄视线。 他四十几年人生都是他人仰视中度过，何其受到这般侮辱。 他跟林漱不死不休了。 打的去飞机场，对司机大发脾气，回到燕京，第一时间找人脉报复林漱。 先是手机行业，通过父亲早年人脉找到美想手机高管，一定要让全民科技破产。 然而美想高管起初对他打包票，会让那人后悔得罪他，但听到对象是全民手机，无奈了。 这个美想高管还想借助曹家人脉去限制全民呢。 其他手机公司行，全民手机不行。 手机行业进展不顺利，演艺圈很容易。 曹爷在演艺圈有人脉，找到燕京最大传媒公司加纳传媒董事李忠航，酒桌会所、嫩模按摩，不可描述事情过后，李忠航答应用业界关系封杀月向娱乐。 卡月向审核，并不给影视剧上线。 知道月向娱乐准备推出由谢安冉主演《太子妃升职记》这部剧，举报、查shui、资质审查一波流程，停他们剧组。 对于李忠航而言，利用业界关系和小手段封杀一家小传媒公司太容易了。 三天后，《太子妃升职记》剧组确实停了，但他们公司出了麻烦。 网络上流传一份当红演员片酬表，加纳传媒旗下五个艺人在其中。 片酬表由三部分组成，姓名、剧组、片酬。 欧丽《楚妃庄》片酬8000万，杨碟《芳香芳菲》片酬1.2亿，徐诗璐《法医秦霜》片酬5000万，陈胜波《沪城围困30日》7000万，罗越《好先生》9000万。 都是业内正常价格，对于一线男女星而言，就值这个价格。 但是网络反应不同，网友愤怒了。 “总成本2亿电视剧，女一号8000万，男一号9000万，这尼玛就剩下3000万能拍出来啥。” “片酬8000万，一共拍15天，一天赚533万，不公平，凭什么啊！” “上面电视剧我全看过，就这演技片酬要8000万，请头猪都比女主有演技，洗钱了吧。” 李忠航一眼看出这群网友仇富了，这群屁民自个没能力发财，仇视一切财富高过他们的人，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们好。 网络矛头确实指向他的加纳传媒，带给公司不小麻烦，但李忠航知道，冷处理足够，等待公众热情消弭，自然就散了。 可以继续暴利。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然而民众本质上依旧是乌合之众。 不足为虑。 李忠航再次被曹爷邀请，去私密会所坐坐玩玩吃吃乐乐，找了几个刚加入公司女艺人作陪——呵，这群在做演员美梦女人，只要亮出传媒公司董事名头，根本不用作出承诺，她们自己贴上来，要她们做什么都愿意。 相对于他的高明吊女人玩法，面前曹爷水平则不够了，要用拍戏承诺哄骗女大学生。 如果不是曹爷家世深厚，这种没水平人，他不会搭理。 正在会所酒饱饭足准备思x欲，做男人该做事情，电话响了，助理慌张道：“李董，事情发酵了。” “什么？” 李忠航听到下属汇报，知道事情要遭。 天价片酬之后，随之而来是大小合同，直指高片酬后的逃shui问题。 某知名微博大v，又是文艺工作者，发博指出8000万片酬并不是合同上片酬，而是分为大小合同，分两次发片酬，小合同对外报价2000万，大合同私底下签署是6000万。 大家可以猜一猜，这6000万是什么渠道发给一线艺人。 网络沸腾，又有一篇文章很火。 《为什么一线明星能赚那么多钱，而一线科学家却不行？》 有人问： 一个记得住戏子生日，记不住英雄祭日的社会，是一个怎样的社会？ 是不正常、不健康，缺乏民族认同感，畸形发展的社会。 娱乐至死的时代，令人绝望。 一线明星们唱歌、拍戏、广告、上综艺节目，甚至商演就能赚取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而伟大的科学家研究出来造福全人类成果收获却甚少，真是不公平。 以某伟大科学家赵院士为举例，她几十年研究出治疗疟疾药物，挽救几千万人生命，获得奖金连戏子一部戏十分之一都没有，燕京就够买一间厕所，而戏子上亿元大豪宅，天大差距。 对于我们这些80后、90后而言，小时候问梦想，非常多人会回答当一名科学家、当太空人，造福更多人，报效国家，而现在呢，你可以去问问一些小学生，有相当一部分人会说‘我想当大明星’，大明星衣着光鲜受到人喜欢，而科学家天天待在实验室，无聊死了。 戏子作用能比科学家高吗？ 戏子能治疗疾病，让科学进步吗？ 都不能，而且我们看看戏子又做了什么。 以那个8000万片酬明星举例，整容僵硬脸完全没有演技，连台词也是用配音，不敢用她那吸烟过度导致鸭公嗓，就靠p图、抠图、配音，轻易赚到8000万片酬。 说实话，如果这些明星、顶流小鲜肉有演技、有实力，留下旧版三国一样精彩电视剧，我认同这一片酬，这是他们应得的。 但这么轻易赚到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到钱，我仇富，认为不公平。 …… 娱乐不能兴国，明星更不能救国。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哦不，让我们祭出那张表，这些顶流巨星可都不是我们华夏人。 全是外国人，谈爱国也不是爱华夏，爱他们的国籍米国、加国。 …… 看到文章，李忠航气急，这尼玛，真轮起来一线科学家比一线明星赚得多的多。 一线明星最多年收入十亿，一部戏两亿，一线科学家一个发明收入能上百亿。 那些清北大科学家，会营业，一个大项目几千万到手。 这群网友了解过两院院士收入吗？ 根本一样是仇富，拿院士当借口。 说买不起燕京一套房更胡扯，对于大科学家而言还担心房子吗？ 官方会送，谈不上豪华，也绝不会寒碜。 然而他知道，这是实话，但是民众不会信。 他们只看到大红大紫的明星动动手捞金千万，而为国家、为民族做贡献的科学家、英雄活得清贫。 第139章 平民明星 下了飞机场，林漱一行人坐上农村大巴，前往未知目的地。 一行人的人数超过二十，林漱、杨菲妍、田媛，抖音部应一龙、管颖彤、宋涛，网红部李逸蕾、谢安冉，随行还有一干摄像技术人员。 漫长路程上，林漱正在看视频。 视频很短，只有一分钟。 前面二十秒讲述滑板少年周明家，独自在深夜人行道上滑滑板，经过一处地下桥洞，跟摆烤面筋大叔打招呼‘嗨，今天也很美好呢’。 中间二十秒，则是一只花猫在抓毛线球玩，一会时间毛线球把花猫五花大绑，花猫喵喵叫，挣脱不开，主人来了，笑着‘小花，又把自己玩脱了’。 后面十九秒，是鲁东姐弟在一块嬉闹画面，姐姐23岁，弟弟12岁，认真去看是弟弟带着姐姐去玩。 最后一秒则是文字‘抖音记录美好生活’。 这段视频底下评论第一条是故事。 周明家是个在学校被欺凌导致抑郁少年，只有在滑板上他才能像正常少年一样普通的微笑，也会变得开朗，会和沿途路上小摊贩打招呼。 花猫是主人在雨天楼道里捡到，是被遗弃小猫咪，刚到家里生病严重，身上有被暴力摔碰伤口，导致无法进食，几次濒临死亡。 姐弟俩，姐姐有精神疾病，智力跟五岁孩子差不多，弟弟则在照顾姐姐，两个人家庭并不富裕，半年才能吃上一次肉，但很快乐。 第二条评论是抖音‘发现身边平民明星’计划，凡是在生活有一技之长，愿意把自己生活分享给世界的博主，经过审核都将获得抖音团队、流量、资金扶持，发现身边平民明星，明星就在身边。 第三、第四评论各种各样了。 “周明家故事我懂，我是看着他从不会开口，不敢笑，到今天敢和烧烤摊小贩打招呼——你们能懂吗？一开始，只有周明家一个人在深夜马路上滑行画面，很孤单寂寞，沿途路上看到人远远避开，看着心疼，我跟很多粉丝鼓励了他很久，慢慢敢开口说话，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我以前喜欢追剧，看电影，关注抖音博主‘我是小花’，就是视频上第二个故事，我喜欢上小花，跟看电视一样看小花成长故事，老实说，小花电视剧比那些几千万片酬电视剧好看。” “第三个故事，弟弟才12岁吧，这个年纪应该是家里宝贝，在里面却承担起家庭责任，看到弟弟照顾姐姐模样，我哭了，亲情很美好，我没有，我哭得更大声了。” “发现身边平民明星，结合这段时间这群大明星们陆续暴露自身劣迹，真呸呸呸，给她们吐口水，喜欢她们，倒不如喜欢平民明星们，故事里几个人拥有美好品质值得我们喜欢。” “抖音挺好的，里面有好玩的，也有科普，能学到各种知识，还有足不出户，可以见识到祖国大江大河美好，对于我这种懒人而言，竟然也被吸引，想出去旅游一番了。” “我算是抖音里面一个博主，以前生活很无聊，一直一个人发呆打发时间，玩抖音，分享自己生活，认识到很多朋友，找到快乐，而且我赚钱了，十万粉时候抖音赠送一部全新全民手机，做了几个推广，赚了小十万，抖音改变了我的生活。” 这条发在微博首页，花了数百万广告费视频，评论有二十几万条。 林漱看不完，看了十几页，内容相似，明白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谢安冉事情，重整娱乐圈，并不是林漱争风吃醋，而是抖音发展必要环节。 当前民众焦点，大体上被媒体掌控，注意力在明星娱乐上，民众生活并不是关注重点。 抖音未来发展方向是去中心化，让抖音成为生活媒介一部分，进入社会关系里。 要想民众更多使用抖音，如此必然要跟明星、电视剧抢夺用户时长。 在这种竞争要想获得胜利，要么对方出错，要么自身超越对面。 林漱两方面入手，即从技术内容带给用户粘性体验，也爆破对方，把演艺圈劣根性暴露。 让民众对明星失望，从明星焦点转为平民焦点，关注身边普通人明星。 简单的说，大明星们劣迹斑斑，能够彰显抖音这个时候推出的平民明星可贵。 都是抖音发展计划一环。 从效果来看，他针对演艺圈三板斧，天价片酬、大小合同、劣迹曝光，让民众对明星充满愤怒，适时推出平民明星受到民众喜欢。 这个时候需要再填一把柴，让烈焰燃烧更剧烈。 林漱看了眼时间，周六上午十一点，差不多了。 打开微博，果然热搜第一是他#全民科技捐出100亿支持国家科技发展#。 里面内容简单，全民科技总裁捐给国家科学技术部100亿，用作科技发展事业，主要用作科学技术奖项奖金，并且已经捐到官方账户，相关高级公务员会见全民总裁林漱，进行洽谈会，感谢林漱先生对国家科学事业助力。 底下评论很短时间到达十万条。 “哇哦，果然是全民总裁，被誉为开公司是做慈善男人，就是豪气，100亿这得有多少钱。” “感谢林总为科学事业做出贡献，这个社会多些你这样人，社会才会更美好。” “相对于那些偷税漏税明星，林总才是年轻人应该崇拜偶像，其他人好好学学。” 事情并没有完，新的热搜，全民科技总裁林漱又以私人名义捐出去100亿，用作传染bing，主要是流感之类研究，成立相关部门，专门跟进。 网络再次炸了，这次感谢声音外，不和谐声音很多。 “前面一百亿，现在又一百亿，两百亿，这个全民总裁哪来这么多钱，作奸犯科了吧，建议去查查。” “切，作秀，对这种有钱人来说，只是一点钱而已，根本犯不着感谢，保不齐是什么保命钱，不捐出来会被查。” “两百亿，我不信，这年头炸捐可多了，看似两百亿，实际上也就几十万，可能十几万也没有，前几天曝出来明星炸捐不就这样，网络p图，实际上一分钱没捐。” 对于这些不和谐声音，林漱早有预见，宇开部水军上场了。 “前面质疑的兄弟，你知道全民科技是什么公司吗？了解过全民手机、龙姬系统、黑枪芯片分量吗？全民手机可是当前市场最值得一买手机，价格实惠、配置顶尖，销量过千万，加上黑枪芯片订单，两百亿硬要拿肯定能拿出来，只是里面基本上把全民科技赚的钱全送出去了，这么看，林总不愧为开公司是做慈善男人，真是一分钱也不打算赚，全回馈给社会。” 第140章 价值两百亿的直播 南方某大学。 孙霖芳作为林漱头号粉丝之一，知道林漱有重大发表，自然第一时间关注。 下午5时59分50秒，时间临近，他紧张了。 是什么重大发表？ 并且他知道跟他同样紧张的最少有一百万人，都是林漱铁血粉丝，或者说崇拜者。 到达6点一刻，‘叮’提示声：你关注博主‘我是林漱’开启直播，你可以点击头像进入直播间。 “直播？” 孙霖芳知道这东西，逗鱼直播、虎牙直播，三骚四美作为打网游大学生基本上都知道。 但也仅仅限于电脑直播，手机直播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重大发表用直播告知吗？ 果然要公开走出柜子了。 孙霖芳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点开直播，看到林漱帅气逼人正脸，以及开口： “嗨，观看直播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林漱。” “林总！” “林总好帅！” “哇哦，这是什么，好高级。” “我进来了，林总看看我，我是你大饭。” 直播界面左边有个小聊天框，文字滚动，孙霖芳知道这是弹幕，果然是直播，跟电脑直播差不多。 视线离开聊天框，看向右上角，上面数字在迅速增多，5684、8792、1.6万、10.4万、100.9万、598.4万、1653万，短短一分钟，直播间进来一千多万观众。 并且数字还在增加，要超过两千万了。 两千多万人进入小小直播间，孙霖芳一面明白这就是林总魅力，全民手机发布会、黑枪芯片、两百亿捐款，一步步走来林总号召力到达这般高度。 另一面也心惊抖音技术，短时间如此大流量涌入，也没有卡顿。 屏幕里林漱在介绍饭桌菜肴和饭桌上人员。 “这位是李梓柒小姐，是一位内容创作博主，这位是李梓柒小姐奶奶，这位是谢安冉小姐，是一名演员，桌子上菜肴是李梓柒小姐主厨菜品，百合蒸南瓜、南瓜糯米饭、蒜泥白肉以及米汤……” 李梓柒孙霖芳知道，是古风美食短视频制造者，在抖音有发短视频，他关注过。 里面内容他很喜欢，讲农村生活，制作各种美食，也制作各种东西。 从造面包窑、做竹子家具、文房四宝、做衣服，到烤全羊、酿酒、酿造黄豆酱，没有李梓柒做不出来的东西，抖音上称她为柒爷。 重大发表跟李梓柒有什么关系吗？ 不会是结婚发表吧。 孙霖芳继续看下去。 屏幕里，林漱舀起一口糯米饭，说道：“不知道直播间朋友有没有吃晚饭，我这边要开始吃饭了。” 说完，林漱慢斯条理把糯米饭放入口中，咀嚼数下，吞咽进肠胃，再次夹菜。 屏幕变得安静，只有一桌人吃饭声音。 “呃？” 孙霖芳并不明白，林总发微博‘重大发表’，现在直播间涌入三千万人。 三千万人就看林总吃饭。 菜肴也很普通，都是家常菜，怎么回事？ 视线左移，房间标题‘林漱的吃饭直播间’。 真是吃饭。 孙霖芳倒没有太失望，左边弹幕飞速飘动。 “吃的什么？好香。” “原来林总也要吃饭的，我以为充电就够了。” “林总吃的东西跟我们一样诶，是因为捐了两百亿，没钱了吗？” 他跟弹幕里的人想法差不多，看林总吃饭挺有意思。 让他了解到林总私底下也要吃饭，吃得跟他们差不多。 而且饭菜好香，他也饿了。 叫了个外卖，等外卖吃外卖，边看屏幕边吃，直播间人数到达五千万。 有五千万人看林总吃播。 孙霖芳深感这群人无聊，‘嗯咳’屏幕里林总咳嗽一声，说话道： “抱歉，直播间朋友们，这是我第一次直播，可能比较无聊，请多多包涵。” “不无聊，很有意思。” “只要能看到林总，我能看一百遍。” “林总做什么都不无聊。” 屏幕里林漱似乎看到弹幕，笑了笑，接着说：“多谢朋友们包涵，我给大家唱首歌，算是致歉，麻烦安冉小姐和梓柒给我伴奏。” 屏幕转向李梓柒和谢安冉那边，她们准备完毕，李梓柒怀里一把古旧民谣吉他，谢安冉则是新款电子琴。 林漱轻拍手，前奏响起，林漱打着节拍，唱道：“填不满半排观众的电影，直到散场时突然亮起灯……” 一开口，屏幕外孙霖芳满脸惊讶。 旋律略有悲伤，林总音调也深沉，唱出效果给人致郁感。 不是唱得好听与否问题，而是唱得深情动人——悲伤旋律配上唱者伤感情绪，听得人想哭。 林总除了钢琴能力高超，唱歌实力也惊人。 弹幕统一刷起流泪表情，被触动到情绪。 一曲结束，林漱说道：“一曲错位时空送给大家，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弹幕再次刷起弹幕‘哭了’、‘好听’、‘再来一首’。 孙霖芳情绪有些低，眼睛红了，想到一些人一些事。 里面‘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可如梦初醒般的两手空空，心也空’歌词，令人感怀太多。 每个男生都有初恋，初恋并不美好，往往都是单相思。 emo过后，孙霖芳又起崇敬心思。 林总不愧为传奇一般男人，什么都在行，开公司在行、科研能力在行、弹钢琴在行，现在唱歌也在行。 又有社会担当，捐出两百亿所有家财给社会，自己清贫吃农家菜。 这样的林总，值得更多人崇拜和喜欢。 并且他知道，跟他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这次直播过后，林总在他和他们心目中地位再次拔高。 屏幕里林漱稍稍休息，又开口道：“感谢观众朋友看我的直播，今天重大发表即将开始。” ‘重大发表！’直播间六千多万人屏气凝神，看到现在就等着重大发表。 林漱并不耽搁，继续说：“我身边这位是李梓柒，一位古风田园短视频创造者，致力于把美好田园生活分享给世界，我身边另一位是谢安冉，是一位演员，这几天关于演艺圈纷争不断，确实存在一部分污垢，但不乏遵纪守序者，谢安冉是一位好演员，在抖音有账号，会发布短视频让各位了解更加真实演艺圈。” 第141章 腾旭来人 当前短视频市场，依旧是群雄逐鹿，美拍、秒拍、快视频、快手、抖音、小咖秀、梨视频，以及微视，其中抖音隐隐有一统市场之势，用户量超过8000万，日活6000万，市场份额第一。 市场有句话叫做，玩小咖秀的未必会玩微视，玩微视的一定会玩抖音。 加上第一个开启直播功能，占有先机，大量优质内容创造者入驻。 现在形式，大概跟曹操打赢官渡之战，袁绍又病亡，已经基本奠定一统天下之势。 只要抖音自己不犯错，时间越往后推，越是如此。 这个局势下，其他几家公司坐不住了，在给抖音泼脏水、网络骂战，依旧没有停止抖音壮大声势，这几个互联网公司巨头，被誉为互联网三大派系之三腾旭系、阿哩系、佰度系纷纷对全民递出橄榄枝，意图收购。 三家佰度系最弱，搜索引擎起家，市值2400亿软妹币，主营业务佰度搜索、佰度网盘、爱奇艺和佰度地图，对于全民抖音业务收购价是600亿软妹币，采用300亿现金，以及300亿股票形式收购。 800亿现金收购龙姬都被林漱拒绝，佰度600亿自然也是拒绝，看不上这点钱。 阿哩在三家中次强，电商企业，市值亿软妹币，旗下有淘宝、天猫、咸鱼、聚划算、饿了吗、优酷土豆、高德地图、uc浏览器、菜鸟网络，对全民抖音收购方案是240亿美元，全资收购，刚好是抖音当前估值。 240亿美元等于1488亿软妹币，林漱在想个人拥有这笔钱，会度过怎么样的人生。 半分钟后，放弃了，想象不出来。 1488亿人民币，换做人的一辈子80岁，天，等于平均一天花509万才能花光。 除非买房，否则林漱想象不出一天花509万的人生。 而他当前赚到钱已经足够他潇洒一辈子，没必要贪图更多钱。 所以，林漱同样拒绝阿哩收购——阿哩收购态度过于强硬，林漱拒绝很不给面子，得罪了阿哩。 第三家是腾旭，市值亿软妹币，除了本家即时通讯和游戏，影响力渗入各行各业，电商、短视频、外卖、问答、金融、020、硬件、传媒，稍微大一点领域都能看到腾旭身影。 对于可以挑战它社交巨头地位短视频，自然极为重视。 派出腾旭帝国二号人物刘赤平，刘赤平是个猛人，学习成绩优异又刻苦，25岁时已经获得了密歇根大学的电子工程学士学位和斯坦福大学和西北大学的两个硕士学位，正常人25岁本科刚毕业没两年，更别说多学位。 等到毕业加入高盛，短短时间成为高盛亚洲投资银行部执行董事，主导过多个大集团重组上市，战略眼光绝佳。 可以说，腾旭帝国能从单纯聊天软件和游戏厂商，变成顶级投资公司，投资获得巨大回报，走到今天高度，刘赤平占据巨大功劳，被誉为腾旭大脑，最强军师。 下午三时，国金大厦全民科技主会议室，腾旭总裁刘赤平一行人走进会议室，谈收购事宜。 进到会议室，刘赤平看到俊朗男子朝他欢迎道：“腾旭贵客，请坐。” 刘赤平知道他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林漱，才刚刚21岁已经执掌两大估值近三百亿美元大公司，朝他笑道：“林总，你好。” 简单握手，两边对位而坐。 林漱指向旁边人，说道：“请让我介绍我方人员。” “请。”刘赤平客气。 “这位是我们全民科技常务副总黄江斌先生，也是全民手机负责人。”林漱挨个挨个介绍：“这位是首席财务官蔡洁莲，主管财务；高级副总裁杨菲妍，主管总裁办公室；高级副总裁冯格飞，主管行政人事；高级副总裁应一龙，主管移动业务，也是抖音负责人；副总裁刘洁，是全民科技全球发言人；副总裁马品京，负责快手业务；副总裁颜必共，智能硬件供应链主管；全民商城总经理尚进，芯片负责人袁崇文，月向娱乐李逸蕾，龙姬ai工程师周亚平，海外业务jain。” 刘赤平一一看过去，微笑示意，心里不太明白林漱介绍他们用意，只能跟着介绍来人。 两边互相介绍一番，林漱进入正题：“关于贵司投资抖音方案。” 刘赤平知道重点来了，让助理递给全民主要高管收购方案，等他们阅读大概，看向林漱那边，郑重道：“腾旭看好全民科技，看好抖音未来发展，想要投资抖音，并不是收购，只是投资，以抖音运营公司头文字c估值240亿美元为标准，投资72亿美元获得30%股份，并不需要控股权，我们腾旭想要借此跟全民科技产生合作，未来全民科技可以借助腾旭旗下平台加速发展。” “这是缔结为战略伙伴关系投资，我们腾旭无意掌控抖音，干涉全民科技决策。” 林漱轻轻点头。 自从3q大战腾旭名利双不收，腾旭转变发展思路，并不直接进入各大领域和对手竞争，而是靠投资和并购扩大影响力。 五年间，文娱传媒、消费零售、民生教育、金融科技、企业服务，基本上重要领域都有投资触手，被投资方也借助于腾旭流量扶持，发展迅速，成为行业顶尖。 有名比如京东、比如美团、比如知乎。 腾旭表面聊天和游戏出名，实际上它价值最大在投资领域。 而且相对于阿哩投资一家干死一家公司，腾旭投资确实能盘活壮大一家公司。 林漱相信腾旭诚意，如果要找投资，腾旭确实是一个好选择，凭借微q十亿级别用户量，抖音发展会更容易。 但是，林漱摇头道：“贵方诚意很足，但有一点贵方是否有考虑到，抖音并不缺钱。” “确实如此。”刘赤平应着，能捐出两百亿的人，这72亿美元400多亿确实看不上，他考虑过这点，继续说道：“再次申明一次，腾旭无意掌控抖音，是打算和全民缔结战略伙伴关系，抖音短视频可以加入腾旭社交生态链里，共享微信、qq渠道，这对于抖音有助力。” “72亿美元30%股份，如果全民这边认为太低，可以再谈，我们腾旭很有诚意，可以再加价，到100亿美元也不是不行。” 条件十分诱惑人，林漱点点头，问道：“倘若抖音同意腾旭入股，腾旭真打算完全不干涉抖音决策，包括一些不利于腾旭方面决策？” 刘赤平沉吟片刻，答道：“原则上腾旭不会干涉投资企业任何决策，如果投资企业发展跟我们腾旭有冲突，我们可以谈，规避掉没必要竞争，林总你的意思是微视吗？无需担心，如果抖音愿意让出更多股份，微视部门可以加入抖音，所有短视频资源、人力、技术都归全民所有。” 第142章 帝国雏形 关于分股份这件事，需要回到魏马代背叛全民那刻。 林漱一面愤怒魏马代背叛，一面也提醒了林漱。 现代社会，契约精神也就一张劳动合同约束，跟以前君臣上下级严密可不同。 公司里呆不爽了，随时可以走。 上至总裁、副总裁，下到前台文员都是如此。 单纯只有‘改造世界、服务世界、创造世界’理想大饼并不够，需要物质上利益捆绑。 物质这玩意，哪怕在战乱年代也是一样，多少理想主义者，除了实现理想，也是奔着打下九州后的封官赐爵。 要保证手下忠诚，光有大饼没有实打实蜜糖肯定不够。 而现代公司，有句话叫做‘凡是个公司，就要上市’。 林漱其实不太理解这句话，为什么所有公司就得奔着上市。 上市是能在资本市场捞一大笔钱，但也得跟股东负责，被相关部门监管，财务没办法不透明。 不过，上市有个更大好处，公司员工会发财。 上市前可以发期权，这些期权约等于大笔财富。 员工持有这些股份，会显着提高对公司忠诚——因为期权、股份需要满足条件，比如待满多少年，如果提前离开，公司有权收回去期权。 所以，全民科技需要上市，需要用股份彻底捆绑住这群人。 朝杨菲妍点点头，杨菲妍明白，打开投影仪说道：“诸位同僚，全民科技第4次全体高管会议开始。” 底下这群全民高管注意力集中，杨菲妍接着道：“这次会议由三部分组成，全新职员级别划分、各部门层级调整，以及头文字c公司上市相关。” 杨菲妍开始介绍全民职员级别划分。 所有公司职员都有各自行政级别，以p为代号从p1到p14。 每个级别对应岗位不同，拥有不同薪资。 p1~p3为最基础岗位，前台、行政、人事、清扫等，薪资在年8万~18万之间。 p4是初级工程师，为小组长或是技术员，薪资在年18万~25万之间。 p5是中级工程师，为部门小主管或是中级技术员，薪资在年25万~35万之间。 p6高级工程师，部门大主管或者高级技术员，薪资在35万~50万之间。 p7专家，部门经理或者顶级技术员，薪资50万~100万，拿2400股票。 p8高级专家，部门高级经理或者总工程师，薪资100万~300万之间，拿6400股票。 p9资深专家，部门总监，薪资300万~500万，拿股票。 p10研究员，高级总监，薪资500万~1000万，拥有股份。 p11高级研究员，副总，薪资1000万+，拥有股份。 p12资深研究员，常务副总，薪资保密，拥有股份保密，权限a+。 p13科学家，副董事长，薪资保密，拥有股份保密，权限s。 p14资深科学家，董事长，薪资保密，拥有股份保密，权限sss。 级别相当于职称，前面五个级别满足条件即可晋升，加入公司年份、获得褒奖什么的。 后面p6~p9则需要考核，考核分为部门和集团，详细是业务能力和价值观考核。 最后面p10~p14由董事长林漱决定升迁。 p5以下人事决定权在各部门，p6~p9在冯格飞总务部，p10~p14在总裁办。 杨菲妍介绍详细，又说道：“下面进行各级别人员公布。” 底下一众高管知道今天集团高管会议议程，也知道里面代表意义，他们紧张了——会议将公布新职务级别，每个职务级别分别是谁。 也就是说，这是公司内部权力排座次，这关系到自身未来，每个人都紧张。 杨菲妍手里拿有一份资料，说道：“首先是p14，我们林漱总裁，也是全民科技创始人、ceo、董事长。” “啪啪！林总。”底下人鼓掌。 p14毋庸置疑是老板，全民科技顶点。 杨菲妍看到下一行，又说：“p12是手机部门总裁，集团常务副总黄江斌，现负责手机产品的研发和生产工作，也协助老板进行集团运营。” “啪啪！”掌声雷动，黄江斌作为集团元老，公司主业务负责人，不管业界资历，还是能力上他们都认同。 黄江斌起身，发表感言：“我是黄江斌，原本只是个干研究的工程师，是林总找到我，为了华夏制造崛起，为了华兴品牌登临世界，委任我为手机部门负责人，半年时间勤勤恳恳，成绩万幸不辜负林总期望，今天再次委以重任，我必将把余生都奉献在全民科技上，请君一起协力，助力华夏兴盛、全民昌盛。” 林漱满意黄江斌发言，也把信任给黄江斌，p12级别绝对属于高管，基本上在他位置之下，林漱不在公司，黄江斌代他行驶总裁职责。 杨菲妍等黄江斌坐下，继续说：“p11是总务部部长冯格飞，也是集团高级副总，负责公司人事、行政、法务、财务、安保、后勤等公司日常运营工作。” 听到人事、财务在总务部部长手上，一众高管对冯格飞眼神热切了。 打定主意，之后要多巴结冯格飞——不管哪个团体，人事和财务都是至关重要环节。 冯格飞就是财神爷。 而且更重要一点，冯格飞是老板亲信，跟老板关系密切。 冯格飞面瘫依旧没有治好，十分冷淡道：“为了全民，为了全民科技，请诸位尽职尽责，成倍努力，我会配合好诸位，早日实现当初定下全民科技愿景，让更多人能享受到科技带来便利。” 林漱注意力在冯格飞表情上，冯格飞车祸导致面瘫两个月前已经治好，他现在能做出表情，但怎么表情跟半年前一样。 找个时间问问格飞学长。 杨菲妍介绍下一个级别人员，看到名字，她顿了半秒，才继续往下说：“另一位p11是杨菲妍，集团高级副总，总裁办公室主任，主要协助ceo负责集团运营管理。” 杨菲妍心里惊讶，早前林漱跟她说过要升职，但没说直接升到集团副总。 p11属于集团最高管理层，她可以吗？ 底下人对于p11另一人是杨菲妍，也微微惊讶，但马上释然。 杨菲妍和冯格飞一样，年龄很轻，并不如黄江斌有业界经历，但能力上并不弱于黄江斌，一些方面还超过黄江斌。 冯格飞长于统筹能力，是辅国政顶级大管家，杨菲妍则长于记忆和细致调理处事手腕。 第143章 漫步街头 全民现在正式员工2463号人，留守本部有148人，包了两架飞机，分两趟把所有人送抵溙国。 林漱是第二趟，下了飞机，没见到接机的狂热粉丝，有些些不习惯。 坐上巴士，林漱前往包的民宿。 这次为期一个星期溙国旅行，林漱没打算住豪华酒店，而是普通的整栋民宿，地段也一般，费用很低一晚上1700泰铢，大概320人民币。 泰铢属于低价货币，并不值钱，大概1:0.189汇率，跟人民币换算直接除以5就差不多了。 抵达民宿，林漱整理完毕行李，准备出门。 “叩叩！”林漱敲响隔壁房门声音，自然道：“杨大老板，咱们去吃饭吗？” 这次跟林漱一起住民宿的还有许些宁和杨菲妍，刘洁本来也打算住民宿，听到公司给高管定下酒店有高层露天游泳池，抛弃林漱，享受悬在120米高空作死体验——没有边的泳池，伸手出去即是高空。 “等一下，还在换衣服。”里面杨菲妍娇声说道。 ‘换衣服耶。’林漱看向门把手，跟华夏类似直角，轻轻一推即可打开门。 虽说他跟杨菲妍住在同栋房，但杨菲妍这人极为保守，穿浴袍睡衣模样林漱没有见过，这种场合，当做没听到，直接推门而入……哦，风景独美。 也只是想想，林漱有男人通病，有色心没色胆。 林漱走了几步，去另一间门，敲门道：“许大小姐，出门吃饭吗？” 许些宁也一起过来了，关于许些宁，林漱自从上次吃过许大小姐的魔法布丁后，越吃越上头越想吃，有空就去她那坐坐。 一来二去，两个人越来越熟悉。 也害得许些宁抱怨‘我本来一个月开一次店，因为你变成一个星期开一次，开店有种上班感觉’。 门里面没有声音，林漱直接推门而入，看到房间内情景果然如他所料，许些宁睡过去了。 许些宁似乎上辈子熬夜太多，这辈子疯狂补觉，林漱见她不是在睡觉路上，就是在睡觉。 更过分是，她晚上跟正常人一样也在睡。 一天二十四小时，睡二十三小时，是被纺锤刺中，成为睡美人了吗？ “许大小姐，许大小姐。”林漱轻轻摇她的身躯。 花了点时间，许些宁醒了，揉了揉眼睛说：“吃饭了吗？” 林漱好笑着：“对，吃饭去了。” 许些宁刚刚睡得极沉，意识不太清醒，从床上起来说：“那我们吃饭去。” “诶！”林漱立马拉住许些宁，没好气说：“穿好衣服，你现在样子怎么行。” 许些宁身体机能恢复，清醒了，看到自己大号t恤下拉，露出全部肩带和一半的粉色bra，连摆几个姿势说：“这有什么不行，多sexy。” 姿势加着装十分撩人，但林漱摇头说：“并不性感，也不好看，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哼，你说谎，明明很好看。”许些宁嘴唇微微上嘟。 “我在楼下等你。”林漱并不回她，直接出门。 刚许些宁模样太媚，林漱担心自己把持不住把她扑倒。 楼下等了二十分钟，两个人才下楼。 杨菲妍淡妆，只化了眉眼和口红，一身白色雪纺连衣裙，圆领，系有米黄色领带，收腰设计，裙摆在膝盖上面一点。 裙摆飘动，文雅中又不失一丝活泼。 许些宁着装浮夸了，短裙配上黑色小吊带，小吊带贴身设计交叉露背，颈脖系有黑色蝴蝶结，短裙大概只到膝上二十厘米，左大腿也系有一条黑色蝴蝶结。 更浮夸一点，戴了个黑色宽檐帽。 这是去出门，还是参加什么盛大酒会。 许些宁看到林漱在盯着她，了然说道：“别趁机偷看裙底，我穿了打底裤，没有看头。” 林漱想说‘打底裤其实就是底裤，被看到底裤相当于看到小内内’，想想太轻薄，换个话题道：“你这打扮跟我们公司一个艺人很像，刚只是想到她了。” “咦？是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许些宁站在林漱身侧饶有兴趣问。 “网红部艺人。”林漱没有指明是谁，看两个人准备齐全，先迈动步伐道：“走，吃饭去。” 三个人走出民宿，没有打车，而是往居民小区走。 杨菲妍奇怪问：“咱们应该去吃饭，怎么走这里。” 林漱早有准备答道：“咱们今天吃路边摊。” “路边摊？不是高级餐馆。”许些宁愕然了，拍手后悔：“亏死啦！早知道是路边摊，我不换衣服了。” 许些宁模样林漱觉得有趣，笑着说：“穿得漂亮也许有意外收获，走吧，几步路就能到。” 三个人没走出多远，看到一家卖奶茶的餐车——三轮摩托车，蓝色帐篷，帐篷底下是制作奶茶小工作台。 这种类似于华夏三轮车小摊在溙国很普遍，大街小巷能看到许多。 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溙国又处于热带气候，气温炎热，林漱指向那边：“我们点泰式奶茶。” 餐车主人是一位四十来岁阿姨，头发略有稀疏，林漱双手合十道：“皮卡皮卡。” “萨瓦迪卡！”阿姨也双手合十，回以招呼。 许些宁惊异目光看向林漱：“你还会泰语？” “不会。”林漱日语纯熟，泰语不会，并不装道：“只会一点基本交流，萨瓦迪卡是你好意思，皮卡皮卡也是，但皮卡皮卡通常称呼比自己年长的人，表示礼貌。” 老板娘看出林漱他们是华夏游客，用蹩脚汉语道：“尼好，尼好，药什么。” 许些宁一听眉眼雀跃：“哇哦，阿姨你会华夏话诶，你这里卖什么，有什么好吃的。” 这话让老板娘懵了，支吾说：“华夏话，一点点，一点点。” 林漱给许些宁解释：“溙国算是旅游国家，旅游业是支柱之一，曼谷接待华人很多，会一点基本汉语正常，你要说复杂就难了。” “行了，咱们看图点，菜单在这，你们点什么。” 三个人选择一番，林漱点了梅子柠檬茶，许些宁是传统奶茶，杨菲妍点了绿奶茶。 分大杯和小杯，三个人都点的是大杯。 先做林漱的梅子柠檬茶，老板娘拿起玻璃杯，用华夏人常见汤匙往里面加糖，满满一勺糖、两勺糖、三勺糖，华夏人常见那种啤酒杯，一下填满厚厚一层，大概占比五分之一。 第144章 核心交谈 （这章待修改，请别x订阅，跳到下一章，或者干脆146） 在溙国七天，自由行程是前三天，这三天林漱跟杨菲妍、许些宁她们深入大街小巷、旅游景点，把曼谷游览个遍。 意犹未尽之余，林漱跟她们关系更近一步。 第四天，林漱召集全民科技核心高管，开会。 全民科技高管很多，核心并不多。 包下的高档酒店会议室里面只有五人，黄江斌、应一龙、周光平、冯格飞、杨菲妍。 林漱跟杨菲妍走进会议室，周光平跟应一龙商谈什么。 周亚平说：“最好模式应该隐蔽，初代版本体积太大，携带不方便，而且要借助手机，多一道媒介，翻译流程变得复杂，我看耳机模式比较好。” 应一龙摇头：“龙姬翻译器并不单单只是翻译器，更是全民生态一环，我们并不单卖龙姬翻译器，也卖全民手机，只有借助全民手机才能实现翻译，可以增加全民手机销量。” 周亚平有点语塞，略一犹豫，还是直白道：“完全可以把龙姬翻译器功能放入全民手机，根本没必要多设计一道硬件端口。” 这里黄江斌替应一龙解答：“技术不支持，手机里面多个传感器，整个内部元器件堆叠都需要重新设计，很麻烦，现在全民手机多一克也不能多。” 周亚平还要说什么，见到林漱来了，停下恭敬道：“林总。” 林漱知道他们争执什么，温言对周亚平道：“龙姬翻译器一代暂且需要绑定全民手机，二代可以脱开全民手机约束，现在先按原定方案走。” “是。”林总发话，周亚平肯定没有意见。 既然提到龙姬翻译器，林漱坐在主沙发上，问周亚平：“龙姬ai音响进度如何。” 周亚平是龙姬项目总工程师，也是负责人，拍胸脯答道：“ai实测完成，月末可以拿出完整产品，请林总放心，一定能在八月前交出满意产品。” “不用赶工，需要确保质量，质量有问题会影响全民口碑。”林漱提醒道。 全民科技产品营销除了林漱他本人，口碑也是核心，产业质量绝对要保证。 “明白，会严控产品检测阶段。”周亚平打着包票。 “恩。”林漱相信周亚平，对于这些有强迫症工程师而言，出现产品瑕疵反而是他们难受。 龙姬相关暂且放一边，林漱进入今天核心高管会议正题，笑着问他们：“如何，溙国三日行，有答案了吗？” 这个话题跟周亚平没关系，周亚平退后沉默。 …… “许大小姐，许大小姐。”林漱轻轻摇她的身躯。 花了点时间，许些宁醒了，揉了揉眼睛说：“吃饭了吗？” 林漱好笑着：“对，吃饭去了。” 许些宁刚刚睡得极沉，意识不太清醒，从床上起来说：“那我们吃饭去。” “诶！”林漱立马拉住许些宁，没好气说：“穿好衣服，你现在样子怎么行。” “哼，你说谎，明明很好看。”许些宁嘴唇微微上嘟。 “我在楼下等你。”林漱并不回她，直接出门。 楼下等了二十分钟，两个人才下楼。 杨菲妍淡妆，只化了眉眼和口红，一身白色雪纺连衣裙，圆领，系有米黄色领带，收腰设计，裙摆在膝盖上面一点。 裙摆飘动，文雅中又不失一丝活泼。 许些宁着装浮夸了，短裙配上黑色小吊带，小吊带贴身设计交叉露背，颈脖系有黑色蝴蝶结，短裙大概只到膝上二十厘米，左大腿也系有一条黑色蝴蝶结。 更浮夸一点，戴了个黑色宽檐帽。 这是去出门，还是参加什么盛大酒会。 许些宁看到林漱在盯着她，了然说道：“别看我，没有看头。” 林漱想想太轻薄，换个话题道：“你这打扮跟我们公司一个艺人很像，刚只是想到她了。” “咦？是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许些宁站在林漱身侧饶有兴趣问。 “网红部艺人。”林漱没有指明是谁，看两个人准备齐全，先迈动步伐道：“走，吃饭去。” 三个人走出民宿，没有打车，而是往居民小区走。 杨菲妍奇怪问：“咱们应该去吃饭，怎么走这里。” 林漱早有准备答道：“咱们今天吃路边摊。” “路边摊？不是高级餐馆。”许些宁愕然了，拍手后悔：“亏死啦！早知道是路边摊，我不换衣服了。” 许些宁模样林漱觉得有趣，笑着说：“穿得漂亮也许有意外收获，走吧，几步路就能到。” 三个人没走出多远，看到一家卖奶茶的餐车——三轮摩托车，蓝色帐篷，帐篷底下是制作奶茶小工作台。 这种类似于华夏三轮车小摊在溙国很普遍，大街小巷能看到许多。 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溙国又处于热带气候，气温炎热，林漱指向那边：“我们点泰式奶茶。” 餐车主人是一位四十来岁阿姨，头发略有稀疏，林漱双手合十道：“皮卡皮卡。” “萨瓦迪卡！”阿姨也双手合十，回以招呼。 许些宁惊异目光看向林漱：“你还会泰语？” “不会。”林漱日语纯熟，泰语不会，并不装道：“只会一点基本交流，萨瓦迪卡是你好意思，皮卡皮卡也是，但皮卡皮卡通常称呼比自己年长的人，表示礼貌。” 老板娘看出林漱他们是华夏游客，用蹩脚汉语道：“尼好，尼好，药什么。” 许些宁一听眉眼雀跃：“哇哦，阿姨你会华夏话诶，你这里卖什么，有什么好吃的。” 这话让老板娘懵了，支吾说：“华夏话，一点点，一点点。” 林漱给许些宁解释：“溙国算是旅游国家，旅游业是支柱之一，曼谷接待华人很多，会一点基本汉语正常，你要说复杂就难了。” “行了，咱们看图点，菜单在这，你们点什么。” 三个人选择一番，林漱点了梅子柠檬茶，许些宁是传统奶茶，杨菲妍点了绿奶茶。 分大杯和小杯，三个人都点的是大杯。 先做林漱的梅子柠檬茶，老板娘拿起玻璃杯，用华夏人常见汤匙往里面加糖，满满一勺糖、两勺糖、三勺糖，华夏人常见那种啤酒杯，一下填满厚厚一层，大概占比五分之一。 许些宁惊奇，诧异说：“这糖会不会太多了，致死量了吧。” 第145章 巨大市场 整个东南亚共有十一个国家，面积457万平方千米，大概华夏一半，人口也将近华夏一半，6.25亿。 经济总量大概21.9万亿软妹币，华夏则是67万亿，世界第二。 东南亚大部分国家加入东盟，东盟跟华夏贸易往来密切，政策上有优惠。 整个世界市场按地理划分，可以分为北美市场、南美市场、欧美市场、非洲市场、东南亚市场等，这些市场里，东南亚相对于欧盟、北美，比较容易进入。 全民科技并不会只限于华夏，也会走向全世界。 暂时没考虑白人市场，林漱把第一步重心放在东南亚市场。 东南亚第一站又放在各方面比较合适的溙国。 跟核心高管商量相关过后，当天下午，林漱跟杨菲妍、黄江斌，以及负责海外业务的jain去见开拓溙国市场重要人物。 jain是印渡人，男，今年35岁，很年轻，早前任职于麦肯锡，担任项目经理一职，经过黄江斌介绍加入全民科技。 到达会面酒店，那位溙国人并没有到，林漱简短看他资料。 谢明辉，男，今年40岁，溙国本辉贸易公司董事长，也是正大集团董事长侄子，跟业达有贸易关系，通过业达董事长叶业晔途径联系上。 本辉贸易公司只是一般做外贸公司，进口一些电子产品，在溙国并不算强大。 正大公司则不同，正大公司在溙国地位有些像三鑫之于棒子国，棒子人生活离不开三鑫，溙国人生活也离不开正大。 不过，正大在溙国主要产业是农牧、零售和电信，溙国人购买生鲜蔬菜，这些生鲜蔬菜肥料种子来自正大，正大最开始也是做种子肥料起家，跟三鑫压在全体棒子国国民头上吸血不同。 一样的是强大，谢家人在溙国属于权倾朝野，富可敌国存在，垄断溙国各个主要行业，而且并不夸张，溙国本质君主制，国王是有jun权的。 没有等太久，谢明辉到了，其本人颌骨高下巴厚实，有贵人面相，身后则是带有四五名随从。 “萨瓦迪卡。”林漱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谢明辉也是。 溙国交际并不喜欢握手礼，通常采用‘合十礼’，不过溙国上层也流行跪拜礼。 整个人侧跪在地上，也是双手合十，拜一次。 两边商业客套后，林漱进入正题，从杨菲妍手里接过两盒物品，递给谢明辉：“这是全民科技送给阁下礼物，请务必收下。” 谢明辉郑重接过，看到外形，一脸惊喜：“这是全民手机，总有听闻全民手机是全球最好手机，今天得见了。” 谢明辉真的惊喜，全民手机在欧美很有名气，受到许多上层白人推崇，传到溙国，他也知晓。 但买不到，全民手机只在华夏发售，其他国家买不到。 必须托人在华夏买，再寄到外国。 林漱笑着：“可以拆开看看。” 谢明辉当即撕掉塑料膜，小心翼翼打开礼盒，深色一整块屏幕的智能手机映入他的视线，心里惊叹：果然很漂亮。 相对于市面上常见砖块一样手机，全民手机修长机身身形绝美。 而且很轻，摸起来跟年轻女人小手一样舒服。 谢明辉喜欢这件礼物。 林漱观察谢明辉表情，适时说：“这部全民手机并不是市面上正常发售那款，是装载黑枪芯片完美契合版，性能提升一倍，保密等级也提高最顶级。” “黑枪芯片款。”谢明辉摸着全民手机，爱不释手。 他算电子发烧友，对于电子产品热衷且喜爱，知道黑枪芯片分量。 黑枪芯片是当前性能最佳手机芯片，顶级科技。 想要当即打开手机把玩，马上又放下，朝林漱说道：“华夏朋友，我来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下次再表谢意。” “小小心意，别放在心上。”林漱客气着，又说：“阁下可以打开另一件，那是全民科技新产品龙姬翻译器。” 等谢明辉打开，林漱介绍用法：“翻译器借助全民手机定制app联网功能，可以完成及时翻译。” 亲自给他演示。 溙国人口6950万，其中有1142万是华人，这一千多万华人里又有八百多万是潮汕人，刚刚两人对话是汉语。 这里林漱用自己手上翻译器转换为泰语，又把谢明辉说的泰语转为汉语。 借用翻译器跟他对话，说了前几天在溙国的见闻。 谢明辉认真倾听，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即被手里小玩意翻译质量所震惊，也暗地里思量翻译机在溙国市场。 旅游业算是溙国支柱产业之一，占据溙国总gdp27%，略低于农业29%，如果算上整体服务业，占据溙国gdp44%，服务业是溙国命脉。 每年接待各国游客数量超过5000万，放在世界也是旅游大国。 这个翻译器在溙国市场前景极大，如果售价1000泰铢，一年最少是200亿泰铢市场。 谢明辉心动了，他知道全民科技来意，是来谈生意。 之前以为只有全民手机，现在多了个翻译机，这生意必须得上顶级餐厅，重视起来。 谢明辉眉眼笑着，伸出手说：“华夏贵客，我看时间正是用餐时刻，我们移步皇泰院慢慢聊如何。” 皇泰院是溙国顶级餐厅之一，里面有溙国皇室背景，林漱了然，鱼儿上钩了，也伸出手：“我很愿意。” 一行人转道皇泰院，谢明辉做东请林漱吃正经溙国菜，冬阴功汤、茉莉香米冷泡饭、泰式咖喱，代表性咖喱蟹。 菜肴很美味，但其中最让林漱记忆深刻是服务员对谢明辉恭敬态度，完全是下等人对上等人仰视。 林漱嗅到特权阶层味道，对谢明辉不太满意。 但马上释然，华夏人也不能免俗特泉，溙国这种封建意识依旧存在国家，更不会缺乏。 不管在哪个国家，大部分人都是围绕一小部分人转的啊！ 他之所以找谢明辉，也是因为他的背景，而不是他的能力。 宾主相宜，林漱跟他谈正事，平淡语气介绍身边人：“阁下，这位是我们全民科技全球副总裁米尔拉·杰恩。” “那马斯dei！”谢明辉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打招呼：“杰恩先生。” 他看出杰恩是印渡人，用的是印渡‘你好’和印渡人手势。 林漱并不奇怪，印渡人面部特征明显，西方人看不明白，亚洲人能分很清楚。 第146章 金句频出 行走在曼谷街头，林漱依旧在想东南亚市场事情。 全民科技并不和国内一些大公司一样，梦想走出国门，全民科技是华夏的全民科技，林漱个人野望很低，力所能及下让这个世界变成美丽些而已。 在此之中，自己人生也变得潇洒。 所以全民科技基本盘只会是华夏，开拓东南亚市场是布局世界。 世界市场按地理划分，主要分为东亚市场、俄罗刹市场、北美市场、欧盟市场、东南亚市场，其中北美最大，年超过十万亿美元消费额，约占世界市场31%之多。 非常诱惑人，但凡公司都想赚米国人钱。 然而，美元-黄金体系崩盘，转为美元-石油体系，米国依旧是世界秩序制定者。 另外基于未来发生事情，全民科技基本上放弃米国市场，但能赚米国人钱，，又不想这么放弃。 林漱于是决定曲线进入世界市场。 从溙国这个距离世界中心马六甲很近国家入手，找实力强大合作者共图大事。 东南亚市场并不止面向东南亚，也是全民走向世界桥头堡。 三天忙碌，这艘大船主力是齐了，后面需要加深彼此间联系。 只是，林漱目光略有忧郁看向身边步伐悠闲的溙人。 人有奇怪心眼，对他人注视自己视线格外敏感，这些溙人见到林漱注视，对林漱和善微笑，有些还合十‘萨瓦迪卡’。 全民科技最早成立，林漱对于未来有无限自信，认为可以把世界踩到脚下。 但随着全民科技发展越来越壮大，牵扯到人和地域变广，林漱越发变得保守起来。 归其原因，大概是当一个人决策不止影响他自己，会影响成千上万人时候，他会变得谨慎。 他不能保证所执行决策对这些人影响利弊。 如果有利，无伤大雅，如果决策是负面，带来影响可能致命。 就比如把溙人拉入他重新制定世界秩序布局里，现在这种悠闲笑容还会继续存在吗？ 谁也无法保证。 林漱在那他们人生在豪赌。 这个时刻，林漱猛然明白那些大人物为什么普遍深沉冷漠缘故，你能决定一城一国命运时刻，你也会变得城府深。 “诶，这不是老板嘛！” 林漱依旧在沉思当口，响起娇媚声音，转过头看到是认识的人，网红部头牌谢安冉。 她穿着卡其色吊带连衣裙，收腰显xiong设计，挥手间xiong部挺立十分诱惑人，裙身很紧左侧是鞋带一样交叉纹理，灰绳系得严密看不出里面肌肤，但蝴蝶结系口，似乎左右一拉就松开了，能看到女性美好风景。 又是辣妹装束，她跟许些宁一样，都喜欢穿辣妹装。 差别是许些宁身材没有她的好。 林漱摇摇头，今天他支开其他人，打算自己游览曼谷独处来着，怎么遇上这尊祸水。 心里犹豫要不要装作没看见，片刻时间谢安冉已经跳到林漱身边，雀跃说：“老板，好巧，能在这里看到你。” 林漱跑不开了，淡淡说：“随便走走。” “真巧，我也随便走走。”谢安冉眼睛水润，瞳孔里只有林漱。 这时，一阵热风吃过，传来的除了谢安冉娇柔声音，还有复杂浓香，包含花香、木头香、以及少女天气炎热流汗后的体香，味道复杂总体却极为好闻。 林漱鼻子不自觉颤动，微微用力嗅了嗅，好闻味道进入鼻腔，某些雄性激素被激发了。 不得不说，谢安冉这个女人很女人，外表清纯，整个人不管穿着、声音、气息，还是动作都很魅惑。 直男杀手，顶配天使萌，完美版桥本老师。 如果林漱是个直男，这个时候谢安冉脸蛋一定有光，耀眼得不敢抬头跟她直视，说话也结巴。 可惜林漱并不是直男，依旧平淡道：“这样啊！你继续闲逛，我也继续乱走。” 绕过她，往前走。 他现在更想要独处，并不打算跟下属有什么接触。 走了几步，被路过一个溙国女生吸引实现，只是半秒，马上移开视线。 旁边又是一阵香风，谢安冉追了过来，似乎在叹气道：“原来我们老板喜欢这一款的。” 林漱知道她说的什么，刚刚那个溙国女生太大了，头xiong比差不多是一比一，又同样是辣妹装束，热裤抹xiong，但林漱并不是喜欢这一款而多看一眼，而是在想溙妹和台妹一样，身材都很好。 什么原因呢？ 是热带吃太多糖分缘故吗？ 相对于木瓜丰xiong，多吃糖，多吃富含糖的水果或许更靠谱一点。 本来不用跟谢安冉解释，想想这有损老板形象，稍稍解释：“男人普遍喜欢nǎi牛女，我是男人我也喜欢nǎi牛身材，可你要说我更喜欢这一款，你错了，我没有这么粗暴。” “？见鬼。”林漱毫无形象道：“请别造谣，公司最近又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言，工作太闲了吗？” 谢安冉双手别在后面，慢悠悠走在林漱旁边，靠近一点笑着：“没有，公司职员对老板很尊敬呢，就是网红部一些签约艺人私底下会议论老板。” “那些人？别管她们。”林漱明白了。 他名气和财产增多，莫名其妙想要靠近他，主动求潜规则女性也变多。 这些女性虽然大多身材姣好、凹凸有致，但林漱统统拒绝。 真要解决生理问题，花钱就够了，纯粹金钱关系比这种贴上来风险更低。 他现在身份，被女性赖上很麻烦——要是他几千万粉丝知道他私生活混乱，始乱终弃什么的，堪比娱乐圈巨星丑闻塌房。 为此绑定的全民科技形象也会崩塌，所以他比娱乐圈小花还要洁身自爱，不搞违背道德事情。 正是因为如此，拒绝太多漂亮女生，公司里暗暗流传他只对同性感兴趣谣言。 在这里，林漱对谢安冉再次重申：“我林漱纯爷们，百分百直男，对男性不感兴趣，也不会真香。” 林漱情绪微微上头，靠得和谢安冉有些近，两个人又并排走，加上谢安冉看林漱视线眉目含春，不管近看远看两个人都像一对情侣一样甜蜜。 林漱不认为有什么，重申完毕，他要警告谢安冉别跟着他，他林漱现在对男女朋友不感兴趣，一心只有事业，但有人误会了。 一个十分年轻，穿着名牌衬衣，年龄大概17、8岁的男生站在他们面前，气冲冲道：“喂！安冉小姐，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这就是你的野男人。” 第147章 痛苦与折磨 （这章待修改，请别x订阅，跳到下一章） “什么情况？” 孙霖芳脑袋凑近屏幕，两只眼睛里满是困惑。 三分钟前，他的手机提醒‘您关注用户‘我是林漱’开启直播’。 知道偶像开直播，他身体一个激灵，放下手里事情第一时间观看直播——没人知道林漱带给他意义，本来他的人生只打算玩玩游戏度过大学四年，毕业再找工作，现在他从林漱身上看到自己新的方向，他想要变得更强大，站在行业上层。 点开直播，屏幕里却不是偶像俊朗身影，而是陌生人影子，态度蛮狠说着奇奇怪怪话语。 接着听到冲撞声以及林总焦急喊‘跑’，直播画面变成黑屏。 三秒过后，直播中断。 发生了什么？ 在演戏吗？ 我们林总在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 等了半分钟，也没有新后续，打开林总最近抖音，底下一片‘？’，似乎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继续往下翻，有个评论吸引他注意：‘林家军（林漱粉丝团名字）’们，大家都在猜测这是林总演的短剧，有没有一个可能，这不是演戏，林总确实遇上危险，这是求救信号？ 孙霖芳精神一振，大拇指摁屏幕极紧，这很有可能！ 直播里那几个打手一样男人，寸头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如果是假的，顶多博粉丝一笑，如果是真的，林总有危险。 生命危在旦夕。 想到这点，他血液直冲脑门，迅速变得焦虑急切，疯狂评论‘很有可能林总有危险，林总在求救，我们该怎么办’。 他跟其他粉丝不断评论下，引起更多人重视，更多人加入发声行列，专业人士下场验证里面并不是演戏，问询全民科技客服没有得到‘林总现在安全’回复。 一系列直接间接证据，证实林总确实发生未知危险。 更多人，全体林漱粉丝们，各自发力想尽办法拯救林漱。 …… 演讲尾声，林漱目光看向杨菲妍，杨菲妍省得，手里端着红色托盘递向林漱。 林漱小心翼翼拿起托盘里黑色小块物体，在全场凝神注视中，笑道：“诸位供应商代表，建邺江北开发区发展方向是全华夏最大手机生产基地，力求建设为集手机整机制造、配件生产、软件开发与产品设计、手机销售于一体的全产业链手机产业集群，在做的诸位有pcb厂家、液晶屏厂家、马达厂家，绝大多数手机元器件都包含在内，唯独缺少手机芯片。” “芯片在手机产业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全民科技当然不会忽视，我手里这块黑色小东西，别看普通，它是全民科技宝贝，由全民科技芯片部门独家研发的soc芯片，我命名为‘黑枪’。” “黑枪芯片，独属于全民科技的手机处理器。” 摄像机对准林漱指尖，黑色小方块被投影在背后大屏幕，现场三百多号人，沸腾了。 作为手机业内人士，没人不明白处理器对智能手机意义，几乎可以等于对等关系，没有处理器就没有智能手机。 处理器性能等于智能手机性能。 其他元器件都要围绕手机处理器去开发堆叠。 处理器制造商对于手机行业具有话语权，能一定程度决定手机公司市场份额，说谁行就谁行。 全民科技有自研处理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全民科技掌握手机制造核心环节，可以脱开旧有体型单干，跟苹果一样建立属于自身的产业链体系。 在场供应商反应灵敏的迅速跟本部联系，要重新考虑和全民科技的合作协议。 这笔投资，值得加大投入。 林漱笑容更盛，他知道黑枪芯片曝出去会带来多大反响，他要的也正式这个反响。 等到现场稍微安静，林漱非常平淡语气道：“黑枪芯片具体性能并不演示，简单透露这是八核处理器，20nm制造工艺，是高性能、低功耗处理器，比当前最佳处理器大龙801性能好上40%，跑分嘛，801专业测评软件，黑枪d1跑分不过9万出头。” 林漱语气平淡，全场则被里面数据吸引，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cpu核数代表一个cpu由多少个核心组成，核心数越多，代表这个cpu的运转速度越快，性能越好，对于同一个数据处理，一核cpu相当于1个人处理数据，双核cpu相当于2个人处理同一个数据，4核cpu相当于4个人去处理同一个数据，八核就是八个人，工作效率更高（并不绝对，看工艺，苹果单核吊打连发科八核）。 在当前处理器最高四核情况下，全民科技这款八核处理器，技术领先至少一年。 而20纳米工艺，这里也属于最尖端soc制造工艺。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全民科技是在吹牛逼吗？ 正常芯片制造商，起步研发出芯片大多数是40纳米，再32纳米、28纳米升级。 全民科技刚成立不过半年，芯片部门业界没有名声，发布芯片直接是20纳米。 绝对不可能，全民总裁在吹牛。 对于底下怀疑目光，林漱并不多解释，他可以用技术证明黑枪芯片性能，但现在不是时候。 朝底下微笑，林漱又说道：“这款黑枪芯片将会用在全民手机第二代上，二代产品也将是全民科技普及智能机重要依仗，它的生产需要仰仗诸位供应商多协力了。” ‘黑枪用在全民手机2上。’林漱透露信息，让底下人深思。 这里面透露出两个意思，一个是黑枪很大概率确实存在，第二个是全民手机要出2。 黑枪芯片性能不符合常理，但全民总裁林漱本就属于奇人，在他身上发生什么怪异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次是面向所有供应商大会，有媒体在场，作为主办方，也没有必要撒谎欺骗他们。 这就意味着，黑枪芯片很大概率存在，性能也是真的。 另外，全民手机1发售四个月，销量达到684万，这只是初代产品。 如果黑枪芯片真用在全民手机2上，全面屏、智能快充、龙姬系统、黑枪芯片，这四个组合在一块。 天呐，这又是对竞争对手的降维打击。 整个手机行业除了苹果，根本没有其他手机能招架住。 明年一样是全民手机统占市场年份。 拿出脑子，以苹果6年销量1.69亿去估算。 全民手机2明年销量真有可能达到上亿。 第148章 回到沪城 溙国之行完美结束，林漱在医院待了几天回到沪城。 全民科技大马车也将继续驶向新世界，直到抵达美好终点。 坐在总裁室，林漱整理全民科技当前几条发展线。 主业务全民手机，总负责人是黄江斌。 当前公司销售产品还是全民s1手机，售价8000，实则卖4000，今年原定2000万销量目标，借助于‘直播事件’，林漱他本人名号再次响彻华夏，销量暴增，到达1843万，只差一百多万就能完成‘对赌协议’。 全民手机销量喜人，而很拉胯的是，全民手机产能捉急。 陈文杰的业世达组装厂，马力全开，月生产手机350万台，已经是三班倒24小时无休下的极限产能。 从三月开工到现在6月23日，一共生产出863万台，要把预售量生产完毕，需要两个半月。 全民手机未来两个月产能被预定。 所幸，在全民科技园的业世达二厂会在七月正式投入生产，这将会给全民手机带来起步月十万，三个月时间月两百万的产能。 等到十月，全民科技无法现货问题可以解决——没有突然出现大批量订单情况下。 全民手机业务现在关注重点，依旧是供应链。 供应链是手机产业核心，黄江斌泰半时间也花在供应链上。 现在全民科技园，也就是全民供应链集成所在地，一共入驻六百家手机产业链相关企业，投入资金过千亿。 黑枪芯片问世，一大拨人把未来赌在全民科技上。 跟全民科技一荣俱荣，加入全民产业同盟。 全民手机发展大好，友商们则哀鸿一片。 国产三大手机，美想、团光和兴民，技术上无法比肩全民，价格又比全民贵，导致旗下产品销量剧减，库存堆积，供应商要货款，各种状况下陷入亏损，如果不是公司体量大，这个时候高管们跳楼心都有了。 厂商叫苦，受惠的是消费者。 当前品牌智能手机没有一部价格超过一万，全是五千、六千左右。 消费者购买智能手机节省大笔钱，喜上眉梢。 知晓手机行业变化来自林漱那场发布会，对于全民科技和林漱夸赞不断。 这才是企业良心。 林总，好样的。 全民手机业务暂且如此，林漱需要等下半年全民新一代手机发售，再把注意力回到手机业务上。 他看第二条发展线，移动业务线。 抖音凭借技术、营销、抢占先机和完善模式，已经站稳短视频行业金字塔顶尖位置，用户过九千万，到达9653万，再给些时间能破亿，成为仅次于微信、qq的第三大社交属性app。 当然能有这个成绩，依旧要得益于溙国行的‘直播事件’，林漱被歹徒威胁，上了官媒和大央，连带着揪出多个歹徒势力，林漱名字进入主流视线，曝光主体‘短视频直播’也被更多人知晓。 抖音算是出圈了。 后续只要自身不出错，等待智能手机用户量增多，普及到四十岁以上中老年人，可以进一步增大用户量，突破两亿、三亿、四亿，成为全民移动业务最大底层流量入口。 带来价值不是金钱所能衡量。 同时也能加快智能手机普及，移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普及本就是相辅相成关系。 抖音风靡会带动智能手机更换潮流——见到身边人在刷抖音，抖音有趣，于是跟着去换智能手机。 而他两次大营销，已经把抖音品牌打出去，该停歇了。 否则公众会厌倦。 一而新，再而平，三次则腻烦。 网络营销是核武器，不能用太频繁。 第三条线是溙国分公司。 全民科技全体职员去溙国，两大原因，一个是‘林漱的馈赠’，赠送给所有职员溙国七日旅行，全程公司报销费用。 另一个是布局东南亚，进入世界市场。 基于接下来全民科技公司战略，林漱需要钱，更多更多钱。 哪怕全民手机售卖和黑枪芯片订单带给林漱八百多亿可支配现金流，资金依旧不太够。 因为一旦着眼于重定世界规则去花钱，几亿、几百亿都是一点点数字。 需要成千上万亿才能真正干成惠及全民大事。 全民科技要带来更多利润。 因此世界市场是林漱必须要拿下点，对于手里有顶级产品的林漱而言，其他国家约等于下金蛋公鸡，就等着从他们窝里换走钱——林漱并不想割华夏人韭菜。 全民科技全球副总裁杰恩留在溙国，跟进分公司业务，建邺业世达厂调整生产线，艰难分出十万全民手机，装船送往溙国，用于溙国市场售卖。 全民s1手机，全面屏、智能快充技术，加上在业界名声，这十万手机能顺利为分公司打开局面。 距离源源不断给全民科技产出利润日子不远。 就是不知道具体多少，或许能到达千亿。 华夏很庞大，但放在世界也只是强国之一罢了。 林漱清楚认知时局，并不贬低他人，也不高看自己。 盲目自大，只会如我大清自以为天下无敌，结果令人嘘嘘。 摇摇头，林漱继续整理资料，忽然空气中弥漫一股熟悉香气。 林漱并不抬头，知道来的人是谁，谢安冉。 谢安冉这尊祸水，太招男人喜欢，也招男人中强者想要占有。 早前给林漱带来麻烦，曹爷贪婪又丑陋觊觎谢安冉眼神，林漱到现在想起来也犯恶。 所幸曹爷能耐无法通天，被林漱惩戒后，不敢再骚扰谢安冉。 也从他作为导火索，狠狠烧了一把演艺圈。 演艺圈晴朗化。 这次去溙国最后一天，林漱本打算自由闲逛，把忧国忧民心思解放解放。 结果遇上谢安冉，又遇上爱慕她的男人，汪少爷。 被误会谢安冉拒绝汪少爷是因为他林漱，当街对他有歹意。 他借机用抖音直播，把汪少爷嚣张气焰公布给全华夏知道，算是提前告诉世人，抖音直播有惩恶扬善作用——网络时代，犯罪无所遁形。 哪里知道汪少爷一伙过于无法无天，真想当街砍死他，两边在街道上演追逐战，林漱寡不敌众之下被砍中左腰，失血不少。 如果不是谢安冉拼死相救援，几乎要交代在这里。 危急时刻，林漱趁着汪少爷一伙被好心人士阻挡，选择赌命，躲藏进杂物堆中废旧木柜中。 第149章 筹备会议 林漱除了相信自己，也是个计划性极强的人。 目标明确，准备妥当。 一步接着一步，按时间线执行即可。 全民外卖大致发展方案写好，点击保存，等会交给市场部润笔成完善商业执行方案。 工作结束，林漱伸了个懒腰——舒服，每日工作量完成，精神得到大满足。 这时，旁边响起粘腻声音：“工作结束了呀。” 突然发声，林漱吓一跳，转头看到是谢安冉，吃惊：“你还没有走？” 但马上又被谢安冉眼神里的浓情和声音里的粘腻所压倒，移开视线装作看时间，看到已经晚上九点。 他进入工作状态，一下过去五小时。 谢安冉在旁边看了他五小时？ 真无聊。 谢安冉吐吐舌头，抿嘴浅浅笑着：“我刚其实睡了一觉，睡得好舒服。” “怪不得。”林漱依旧不看向她说，手里忙活着，准备下班。 谢安冉没再打扰林漱，而是坐到钢琴边，弹起钢琴。 曲调林漱十分熟悉，林漱不自觉出声：“铃儿响叮当。” 《铃儿响叮当》是有名儿童歌曲，不知道其他人小学音乐学什么，林漱学过，印象很深——因为音乐老师漂亮又温柔，弹钢琴手势很美，林漱想要学钢琴启蒙在这？ 谢安冉只弹了一段，很快停了，看向林漱那边：“我小时候也学过钢琴的，只是中途放弃了，没有老板你弹得好。” 林漱收拾完毕，走到钢琴旁边，手痒了，开始弹《铃儿响叮当》旋律。 谢安冉在旁边开口唱道：“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水平谈不上高超，但很专业，能看出系统学习过。 这让林漱想起燕京初见谢安冉那次，谢安冉在他面前跳的波浪舞蹈动作，也能看出舞蹈功底深厚。 谢安冉这女人，歌舞双全，又会乐器。 家里条件估计不错。 没有把《铃儿响叮当》旋律弹完整，林漱尾音结束，收回手。 谢安冉倒是意犹未尽，闭上眼睛回味一会，睁眼看向林漱说：“老板，你知道吗？我从两岁开始学舞蹈、音乐、乐器、形体管理，还有语言课程。” ‘两岁？两岁孩子能干嘛？要学这么多。’林漱心里腹诽一句，没避开谢安冉略有黯淡视线，随意说：“我现在知道了。” 谢安冉咬着嘴唇，似乎想到不好回忆，眼珠里有哀愁水雾，是在对林漱倾诉，又似乎自顾自说：“我外公是文工团的，一辈子在文工团里吹喇叭，他一生最羡慕文工团里那几个能上台表演的主角，生下我妈妈，把自己遗憾放在妈妈身上，想把妈妈培养成一个名演员。” 林漱听到这里，大概猜测后续要说什么，他其实想打断。 他没兴趣知道谢安冉一家的遗憾与夙愿。 跟他没有关系。 但是真这么做了，大概他会变成某个一心追寻结果，自私自利的家伙吧。 什么也没说，静默注视她。 知道她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倾听者。 谢安冉眼里水雾逐渐凝聚，能清晰看到在凝成晶莹泪珠，人见人怜，鬼见鬼哭。 她没停顿，继续说：“可我妈妈性格比较奔放，对于演艺事业并不敢兴趣，反抗我外公，两个人大打出手过，最终外公放弃了把妈妈培养为名演员，让她自己选择人生，直到妈妈生下我，外公想要家里出名演员的念想其实已经断了，但我妈妈后悔了，她后悔小时候太顽皮，没有走演艺道路，于是把自己遗憾寄托在我身上，想要我成为大明星。”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她从两岁开始培养我，学习繁多艺术课程，不断教育我，要我做到最好，我的童年基本上在学校、舞蹈室、钢琴房度过，累到麻木，我没办法反抗妈妈，我的童年是提线木偶，全家对我说得最多话是：冉冉要成为大明星哦！” 谢安冉笑了，笑容很灿烂，同时水珠大滴大滴从眼角掉落、凝结，又掉落。 有些人是哭并快乐着，而谢安冉是惨淡到只能逆转笑容才能表达内心情绪。 林漱知道这个时候，对谢安冉最大安慰是抱紧她，适时说些情话，比如‘你现在有我了’、‘我会保护你’什么的。 大概说完，谢安冉对他好感度上升30，基本上拿下了。 可惜他不是来谈恋爱的，恋爱游戏没有事业有成对他有吸引力。 转身去办公桌，递给她餐巾纸，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心绪也没有波动。 这里不是他冷漠，而是大多数人都有难过童年，谁又比谁可怜呢？ 从心理学角度，百分之90成年人都有内心小孩，童年有过阴影。 “谢谢。”谢安冉礼貌接过，擦了擦红肿眼袋，对林漱微微低头，歉意说：“对不起，我其实以前很强大的，最近变得脆弱了，让老板见笑了。” 是的，谢安冉上次哭还是十年前，自己种植的太阳花被妈妈送人了，她哭到寻死——太阳花的坚韧是她生命的寄托物啊。 最后没死，但发誓一定要坚强，也是一直以来很坚强，面对曹爷胁迫也没有屈服——换个女生，大概已经成公交车了吧！ 结果在这里哭了。 “没关系。”林漱见她状态好转，坐在她旁边，温和说：“干演艺圈这一行，收入很高，心里压力也很大，普遍有心理问题，这些我知道，大概头戴皇冠，也必须要背负荆棘吧，总之，凡事看开点，最少你们已经超越绝大多数普通人，赚的钱是他们几辈子也赚不了程度，你们痛苦在于想要获得更多。” “知足常乐，人最大痛苦是所追求东西大于自身能力，只要在自身能力范围找乐趣，很多痛苦都会消失。” “我知道了。”谢安冉轻声说，心里十分苦涩。 林漱的话太官方，换谁都可以这样安慰，并不是专门为她考虑。 看来两个人关系没有发展到亲密程度。 是她太差劲了。 “嗯。”林漱点头，没必要多说下去，起身平淡说道：“我记得你明天要进组，是公司力推一部戏，相信我，这部戏很优秀，也很适合你，你会因此爆火，成为大明星，完成你全家夙愿。” “你可以回去好好准备。” 谢安冉也起身，她知道林漱在下逐客令，这个时候不能任性。 对林漱展颜一笑，走到林漱旁边，自然说：“老板，一起下楼呗。” 第150章 再开直播 郭万怀强压下激动，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出错，郑声道：“老板，按您的规划，我们全民外卖目标成为华夏最大外卖平台，带动千万商家致富，覆盖全国所有县市，服务全体华夏国民，需要我们以高度热枕去实现全民外卖伟大事业。” “我们市场部职员崇敬憧憬老板，在您这些话激励下，个个迸发出无限热情，120%精力去执行工作安排，对于我们全民外卖而言至关重要的商户入驻，市场部职员拼命去完成，谁想到啊！” 郭万怀刚压下激动，情绪又上来了，兴奋接着道：“我们市场部职员挨家挨户去找商户入驻全民外卖，开始进展不顺利，一天只有几家商户愿意入驻，一天夜晚，我们职员问询不愿意入驻商户具体原因，答复是太多外卖平台了，他们签约了五家，已经足够多，用餐高峰期忙起来一团乱，倒不如专注于两家外卖，不想再加其他。” “问询到我们是什么公司，是全民科技，背后老板是林总你，他们激动了，掏出手机夸全民手机好用，老板你业界良心，好人，知道全民外卖是全民科技旗下产品，当即决定同意入驻，相信全民科技信誉。” “老板，我们市场部进展之所以这么顺利，都有赖您啊！” 郭万怀3成夸张，7分真实，他老市场人了，知道市场开拓有多难——比喻为把梳子卖给和尚，就知道多难了，跑业务能把人跑抑郁。 结果一祭出林总名号，铺开市场顺滑得跟用了十瓶开塞露一样，通畅无比。 本以为要花巨量时间的商家入驻，现在可以提前完成。 这都有赖林总。 林漱讶然，没想到原因会是这个。 但听到这个解释，心里信了90%。 大概是品牌价值的好处，九十年代00年代为什么各大公司花最大力气在广告上，为的就是品牌价值。 当一个品牌竖立固有优质印象，普通民众认的就是牌子，对于牌子无理由购买。 林漱半年来一系列高调营销操作，形象下沉到普通民众，跟他捆绑的全民科技自然受益。 也在林漱预想中就是了，他知道个人形象成为固有印象后，能带来的超然价值。 是商业竞争上能拥有人和，没正式入局前，天然获得30%群众支持。 就比如这里，商户听到是林漱公司，当即选择合作。 当然，光有好印象不够，需要产品质量和真正优惠。 而且林漱他的固有印象是国产良心，质量优质和实惠更要保持。 林漱又问了郭万怀一些细节，郭万怀对答如流，林漱满意，记住这个人，转头向骑手部主管李天磊，问他：“外卖骑手招聘怎么样。” 李天磊年龄过了四十，身高超过一米八，留大胡子，整个人面容略憨厚，站起来沉声回答：“按林总要求，外卖骑手采用全职和兼职混杂模式，先期为全职，招聘一万名全民骑手，我们从三个地方招聘，工厂、荷南以及城中村，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三千底薪加提成，包含社保医保，可以保证月薪在8000+以上，如果有需要可以解决住宿问题。” “条件过于优厚，一万名全职骑手已经全部招聘满，现在正集体参加严格军训和业务培训，服装、保温箱以及电动车也都准备完毕，等待上线可以立即投入使用。” “很好。”林漱满意。 运营外卖跟运营短视频不同，短视频运营只需要关注平台内容和技术优化即可。 外卖需要关注更多，商家、骑手、技术、模式。 尤其是骑手这一块，格外需要重视。 用户在外卖平台点单，商家接单，按需求制作餐品，这里大体上不会出现问题。 之后是外卖员送餐到用户手上，这里很容易出现各种意外。 最简单是送餐时间，用户点外卖在意价格、餐品质量，也在意送餐时间。 送餐时间太久，用户体验会极差，尤其是当前点外卖人群主要是白领上班族情况下。 对这些社畜而言，中午只有宝贵一个小时休息，送餐太早外卖会冷。 送餐太晚，晚一点送到，占用太多休息时间，立马变成火药桶子。 随时爆炸。 中午的午餐和午觉是社畜们重要续命手段，决不能容许出问题。 但送餐意外除了延迟，还有送错、损坏，以及被偷，外卖员自己偷吃、被吐口水。 要想减少意外，只有在送餐员上下功夫。 不过，当前三大外卖平台，佰度、美团、饿了吗，其实不太重视外卖员，它们基本采用兼职模式。 外卖员在平台注册，准备一辆交通工具即可上岗，没有丝毫培训可言。 早期外卖行业十分混乱。 在林漱那个时代，外卖行业从三国鼎立到四家争霸，再到两家平分天下。 行业从08年萌芽，14、15年壮大，但一直到17年才开始正规化。 经历那个时期的林漱，不认为外卖行业需要两家，只需要他一家就够了。 所以全民外卖一开始就打算重整行业规则，用精细化运营去统占市场。 外卖员打算全职，从配送服务上去碾压对手。 这也是全民外卖核心竞争力。 跟李天磊核对细节，林漱转向关注技术，技术同样是全民外卖核心。 作为行业引领者，他知道从今年开始全世界都将进入大数据时代，外卖也将会引入大数据技术，但不同于某些平台杀熟——通过大数据知道该用户常点这份餐品，于是涨价，生客和熟客同一份餐品价格不同，这就是杀熟。 杀熟等于对熟人狠宰一刀，越熟宰得越狠。 全民外卖大数据不同，全民大数据主要是把用户常点餐食放在首位，推荐喜好商家，大概跟抖音差不多。 目的是利用技术加大用户粘性。 技术除了大数据，还有送餐线路优化、分配外卖机制。 这里交由周亚平的龙姬部门，他们会给出最佳方案。 关于龙姬部门，外人以为全民科技核心是智能手机。 其实并不是，全民科技最为核心部分是龙姬ai。 龙姬ai也是全民科技立业之本。 暂时不考虑龙姬ai事情，全民外卖app平台、商家入驻和骑手商讨完毕，最后是营销。 营销是林漱拿手技艺，并不需要全民外卖团队多忧心，交给他足矣。 勉励了外卖团队几句，筹备会议结束，外卖团队按筹备计划继续推行。 第151章 这怎么赢 燕京米团外卖总部，米团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顺看着手里资料，一脸凝重。 当前外卖市场，米团外卖32.3%稳稳占据市场份额第一，饿了吗随后27.1%，接着是佰度外卖18.6%，其他外卖平台还有很多，什么我有外卖、零号线外卖、到家美食汇，但都是插标卖首之辈，根本不足为虑。 唯一在意是口碑外卖。 这个由阿哩集团推出外卖平台，李顺视为最大潜在对手，分析了许多应对方案。 然而，口碑外卖刚要上线，更大意外产生。 全民外卖来了。 李顺阅读全民科技发展史，自己创业经历浮现脑海。 他是个富二代，家里八几年时候年收入过十万，九几年年收入百万，到达00年，已经有上亿资产。 这份家资，可以让他富贵过完一生，只要成年子承父业即可。 但他并不甘心做个闲散富二代，从小刻苦学习，在校成绩优异，高中保送至青华大学，从青华大学毕业又出国留学，见识到互联网世界前景，中断博士学业回国创业。 找了两个同学，从家里要了一笔钱，并且立誓，创业失败就回家继承亿万资产。 花了点时间找项目，开始他第一段创业，多多友。 一个陌生人社交软件，进入网站注册，公布自己的一些信息可以结交朋友。 但很快失败了，当前社交软件太多，加上更多人喜欢在论坛交友。 于是他进入第二段创业，游子图。 这是非常专门的服务性网站，游子图可以让在海外游子把数码照片发到国内，通过信用卡付费，游子图给冲印出来送给他们的父母。 但依旧失败，市场太小。 第三段创业他打算细分市场，研究米国成功例子‘脸书’，打算做华夏人的脸书，校内网。 一个大学校园社交sns。 方向很正确，校内网用户增长迅速，但因为缺钱，只能卖掉（卖掉后，变成人人网，估值千亿）。 后续又创办饭缶，这个类似于米国twitte网站，本来大火，因为一些原因只能关停，而饭缶关停一个月后，跟饭缶相似网站微博上线，后续大家都知道。 又失败几个项目，再然后是创立米团，一个020团购型网站。 一番艰难，度过千团大战，成为最后赢家。 直到14年外卖风口到来，进入外卖行业，利用之前经验成功拿下行业榜首位置。 虽说他在米团之前十次创业都是失败，但米团成功，米团外卖成为行业领头羊，他就是成功者。 无数华夏人敬仰的存在。 然而这份这份成功履历，放在全民科技发展历程面前，他感到自己就是个废物，太窝囊了。 别人林漱半年做到什么高度，自己花了十年，连人家百分之十都没达到。 更重要一点，林漱全民科技打算进入外卖领域。 他视线回到全民科技发展历程。 全民科技进入手机行业，变革了手机行业，原本行业龙头美想利润锐减，市场份额被全民科技抢占，过得艰难。 又进入短视频领域，本来互联网三大派系在短视频领域厮杀，微视美拍秒拍杀得难解难分。 全民短视频突然一来，迅速成为行业第一，其他短视频完全没有抵抗力。 在行业角落里孤寂，无人问津。 林漱是个奇人，是个怪才。 有神奇魔力，又有怪物般才能，加上背景深厚，不是对手可以悠闲看他表演，为他鼓掌。 但是一旦成为对手，他会成为无比可怕的敌人。 虽说全民外卖并没有正式上线，只听到一点风声，李顺也已经感到巨大威胁。 米团，不，所有外卖平台最大敌人出现了。 林漱是灾祸之源。 李顺叫上所有高管，严阵以待应对全民威胁。 对于团购业务日渐衰落，产生不了多少利润的米团公司而言，外卖业务是他必须坚守阵地。 否则他第十六次创业将会再次失败。 这不允许。 他回去没有亿万资产继承了，只有几千万，这让他怎么生活。 一整天米团总部阴云密布，所有高管如临大敌，在21楼会议室商议一直到深夜。 凌晨两点，李顺挥走众高管，独自在总裁室叹息。 没有办法，凭借米团当前能力无法应对全民威胁，只有求援。 李顺当即叫助理去买机票，去拜访阿哩董事长老马。 另一边，沪城饿了吗总部武书豪则表情轻松。 他是个富三代，家里挺有钱，本科同济，硕士上交，创立初是做小餐饮店信息化，主要是为商家做收银，后续才改网络订餐。 管市场副总给他提案，要他重视全民科技威胁。 他不太在意。 进入一个行业哪有这么简单，隔行如隔山。 一家新公司想要短时间威胁到行业引领者，就问林漱的全民科技凭什么？ 他背后有最大社交软件的腾旭吗？ 有最大网购平台的阿哩吗？ 有官方背书支持吗？ 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能威胁到饿了吗。 他现在关注重点在融资，去年5月融的8000万美元已经花光了。 今年1月融的3.5亿美元，这半年也烧掉一大半。 当前外卖市场，饿了吗跟米团平分天下，其他外卖最有势头的佰度外卖马上要撑不下去，他眼瞅着佰度一死，他就能吃下佰度的市场份额。 饿了吗发展势头正好。 只需要继续融资，继续烧，烧到其他外卖彻底死掉。 赢家就是他。 加入一个全民科技，也不影响什么。 哪怕林漱这人确实透着诡异，业内人称‘来自全民科技的怪物’，但再诡异还能逆转物理规则不成。 外卖市场竞争什么都是其次，最核心就是烧钱，就是补贴。 拿钱补贴市场，拿钱开拓市场。 金钱在外卖领域就是物理规则。 谁钱多谁就能胜出，有钱就不会输。 对于林漱的全民外卖，他并不惧怕。 这次，他打算多找几家资本，融10亿美元。 加上公司现有两亿，十二亿美元，74亿人民币怕了全民科技不成。 武书豪很有自信，祖上三代都是沪城名流的他，根本看不起小城市出身的林漱。 第152章 普普通通 林漱在《感谢会》没有唱第四首歌，他只准备了三首钢琴曲和三首歌曲。 三角钢琴变音，另两首钢琴曲没弹，第三首歌曲唱毕，林漱本打算弥补缺失时长，唱一首原创曲。 但是看到广场人群愈发密集，密密麻麻跟小水洼里蝌蚪群一样，超过万人。 林漱担心出现踩踏事故。 这里毕竟不是专业演唱会场地。 他现在完美形象绝对不能出现一点污点，给对手抓到攻击机会。 朝底下人鞠躬，目光从容镇定：“各位朋友们，夜光撩人，夏风舒畅，今天是难忘夜晚，也是美好夜晚，不过美好事物总是短暂，今天见面会要到此结束了。” “欸！” “不要！” “再来一首歌。” 底下一片不情愿这么快结束声音。 林漱再次鞠躬，略有可惜：“我也想再多唱几首歌，奈何场地并不允许，时间也不合适，如果大家还愿意听我林漱唱歌，可以下载抖音，进我直播间观看。” “已经下啦！”一道尖锐女声：“求林总多直播。” 从抖音开通直播功能，林总一共只开过三次，这次是第三次。 太少啦！ 林漱听到了，看向发声那边，应着：“会的。” 顿了顿，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又说：“见面会正式结束前，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各位，请诸位看天空。” 林漱拍拍手。 暗色暮空顿时出现一颗粉色爱心，悬挂在莲花山之上，璀璨夺目，直径超过五百米。 “哇。”底下人惊呼。 马上更大惊呼。 从远边出现一支箭，箭头直直飞向粉色爱心，碰触瞬间粉色爱心破碎，变成一男一女形象。 男孩短发短裤手捧鲜花，女孩长发长裙双手靠在身后。 没有停顿，男孩单膝跪下，鲜花朝向女生，女生接过，两个人拥抱亲吻。 两边嘴唇碰触瞬息，形象再次破碎，出现四个大字：重大发表。 大字橘黄色，在夜空十分显眼，除了在场人群，大半个鹏城人见到了。 “什么情况，外星人打过来了吗？” “重大发表，什么重大发表。”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文字逐渐上升，持续半分钟才变化。 《请关注7月1日全民外卖发布会》 文字持续一分钟，再次闪烁《全民重大福利》。 “什么重大福利？” “什么全民？” “哪有发福利？是开车吗？” 无数人心里疑惑。 全民科技又在搞什么大新闻。 另一边，趁着现场粉丝注意力在观赏夜空无人机沙画，林漱已经离开市民广场，回到酒店。 刚刚无人机沙画表演是他对全民外卖进行营销，用现代科技力量打的广告，为的是7月1日全民外卖上线发布会。 不用在现场看反馈，他知道无人机表演并不常见的2015年，这次用天空当背景作画，动用三千六百架大疆无人机，专业人士花了一个月，耗资八百万的营销方案，一定可以激起鹏城人兴趣。 外加宇开部推波助澜下，营销必然大成功。 全民外卖还未上线，关注度和品牌先打出去了。 很好。 回到酒店，没有休息，继续忙碌到凌晨三点。 睡了五个小时，早上十点林漱出现在盐田一处运动场中。 运动场租借自学校，用于全民外卖骑手们的军训和培训。 站在运动场主席台，底下秩序井然站有六千名全民骑手，分为六个分队，分属六个城市。 林漱视线扫过去，每个人穿的是统一定制外卖服，黄色冲锋衣、黄色长裤和黄色头盔。 整一个小黄人。 这是全民外卖骑手员工装，专职于全民外卖的外卖员必须穿职业装。 确认没问题，林漱目光凛然，看向旁边骑手部主管李天磊：“开始吧。” “是。”李天磊郑声应着，不用话筒直接对底下外卖员高喊：“检阅开始。” 一声令下，本来沉静毫无声息的运动场迅速沸腾起来，六个分队又被分为24个小分队，秩序经过主席台，齐声呐喊。 “全民外卖，送啥都快。” “全民外卖，用户第一，服务至上。” “全民外卖，致力美好生活。” 这是全民外卖口号，每个分队都有专属于自己的口号。 时值盛暑，毒辣太阳直晒这些外卖员皮肤，高声呐喊下他们喉咙干燥，换做是大学生，定然一片怨言了。 但这群外卖员不同，他们普遍年龄在30以上，好些过了40岁。 对于已经吃遍社会残酷的他们而言，全民高薪待遇和2000元军训补贴费，这些小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尤其是在父母生病没钱住院，孩子想吃大餐没钱带孩子去，这些痛面前。 不过热一点算个什么。 身为男人要有担当。 检阅进行半小时，林漱站在主席台一动不动，太阳暴晒隐隐快要中暑也是如此。 虽说他知道哪怕他坐在空调房吃西瓜悠闲看他们军训，也不会有人有怨言。 但他陪着暴晒，能带来意义大于独自享受。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反过来，上梁太正，下面人也会被影响，变得正派。 他要竖立好这个头。 随着最后一个分队经过主席台，检阅也到此结束。 林漱手持话筒，该他发言了。 他从容应对六千人直视，高声道：“全民外卖骑手们，我是你们老板林漱！” “老板好！” 震耳欲聋齐喊，声音响彻整个运动场，有股沙场秋点兵味道。 林漱表情平淡，继续高喊：“全民外卖目标成为全华夏最大外卖平台，这是对华夏人而言有意义事情，想要实现这个目标，离不开全体全民科技人的不懈努力，也包括你们，记住你们所做工作有意义，大概现实有些苦，如果没有一点糖会很难熬，我们需要食物治愈，或许有些人不是人，但绝大多数普通民众都只是渴望平静美好生活而已。” “当然，在此之中，全民科技不会亏待你们，我林漱一直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能者多劳，劳者多得，你们的勤劳努力会获得应有好待遇，这也是我们需要守护的规则。” 第153章 毕业典礼 林漱大学也在川西，普通地级市二本师范学校。 距离京山县城不太远，三个小时车程到达学校东门，跟他一起到的还有杨菲妍。 公司配车的引擎停歇，林漱见杨菲妍没有下车想法，给她打开门，俯身说：“杨老板，我们到了，需要叫人给你铺红毯吗？” “铺红毯？”杨菲妍呆愣看向林漱，不明白什么意思。 林漱露出笑容，细细说：“杨总您现在可是世界一流企业高级副总，身价上亿，能被市级官方亲自接见，多少上市公司老总巴结对象，这样大人物回母校，自然需要给最高规格待遇。” “只要您一个点头，给你铺红毯，请交响乐队，百八十个猛男果衣迎接，这可马虎不得。” 杨菲妍俏脸微红，知道林漱在取笑她，低下头：“不用了，我这就下车。” 刚刚只是越来越靠近学校，想到这半年发生事情，有些不知道用什么心态身份面对以前同学。 变化太大了。 林漱爽朗笑了一声，杨菲妍很好玩，到现在也很容易脸红。 叫司机李大军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接他，林漱跟杨菲妍走进校门。 刚踏入校门一步，迎面走来一群人。 领头那个戴眼镜男人见到林漱，面露喜悦，快步走上前去：“这是林漱同学吗？” 林漱不认识这人，从站在他身后辅导员来看，这人大概是某个校领导。 停下脚步，淡淡的说：“我是林漱。” “果然林漱同学，一眼看出林同学气度不凡。”戴眼镜男人伸出手：“我是学院副院长，我姓范，你可以叫我范老师。” 范院长一番热情招呼，guān味极重，林漱并不喜欢跟这样人打交道，勉为其难握握手，心里猜测这群人堵在门口是做什么。 肯定不是碰巧，八成是专门等他。 范院长视线又转向杨菲妍，同样热情，没有握手只是满目自豪：“这位是杨菲妍同学吧，也是一表人才，我们学校能出林同学和杨同学两位杰出青年，不枉费我对学校教育工作一番辛劳……” 林漱现在猜到范院长找他什么事情，咳嗽一声，打断说：“范院长，我现在是学校普通大四学生，回校参加毕业典礼，社会上身份是次要，如果你要跟我谈公司上事情，抱歉，请找我助理，我现在要回宿舍，你这边应该也有正事要做，那么就是这样了。” 不等他回答，林漱豪不给面子拉着杨菲妍走了。 留下范院长一群人面色尴尬，不长时间，范院长面容由愠怒转为平和微笑，对林漱辅导员说：“小陈，你学生很有个性嘛！” 陈导本处于不安，林漱任性做法，怕范院长找林漱麻烦，结果忍下来了？ 换个学生这么不给范院长面子，这个时候范院长必然大发脾气，要惩戒他。 这就是权势吗？ 林漱跟杨菲妍宿舍楼不同，两个人在12栋分开，林漱没有立即上楼。 站在楼梯口，前世种种浮现脑海，结合刚刚范院长在校门口堵他。 变了，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如果要问他现在什么心情，大概挺爽的吧。 倒不是全民科技创造多大成就，是精神层面舒爽，他改变了自己人生。 表面平静，内心则雀跃，但林漱也提醒自己切勿小人得志，全民大理想还未完成。 走上熟悉楼梯，沿途有个别学生下楼，跟林漱打了个照面。 林漱原以为会收获一群迷弟迷妹，求着要拍照，结果没有。 这几个学生扫了一眼林漱，直接下楼。 林漱略有失望走到宿舍，宿舍里已经来了三个人。 看到开门是林漱，三名舍友肉眼可见紧张。 大概每个宿舍都会按年龄去分为老几，三人是老大、老四、老五，沁姐不在。 老大抬起右手，局促打招呼：“林漱，好久不见。” 宿舍六个人，大学期间林漱跟五个关系都不错。 只是一毕业，因为一些事情，林漱跟除外沁姐四个都无了联系。 乃至说有恩怨。 如果是前世，林漱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但重生了，涉及到一个问题。 前世仇怨，新世要不要报。 林漱纠结半分钟有了答案。 看大小，大的必然要报，不报前世遭受的痛苦岂不是白遭了。 小的就让恩怨随风飘吧，凡事都计较，人生会很累。 但是，也不能完全当重新开始，心理芥蒂不能这么轻易消失。 林漱不会再把他们当做亲密朋友，止于陌生人关系。 林漱随意跟他们打了招呼，没有多聊想法，回到自己床铺。 整理以前旧物，要带走的放入背包，不要的会有阿姨过来清理。 没几分钟，班上其他男生过来串门，其中有个见到林漱，热情打招呼：“林哥好！” 这人姓石，具体名字林漱忘记了，应该没有得罪自己，林漱笑着回应：“你好。” 石同学本来打招呼之际心里极为忐忑，林漱名号响彻整个华夏，现在可是大人物，开的公司全民科技估值700亿美元，微博上有爆料林漱身价超过4000亿人民币，多了去年第一的马芸2700亿（马芸1384亿），毫无悬念华夏首富。 这样响当当的大人物，在他眼里是高不可攀存在。 本以为打招呼会被嘲弄，林漱现在身份不同，怎么看得起旧同学。 但刚刚林漱那亲切笑容，根本没有半分蔑视意思。 石同学胆子大了不少，走上前去，掏出手机装很熟道：“林哥，看，我也用你们全民手机，你们全民手机简直是学生党福音。” 林漱毫无架子，平和道：“是吗？能得到你们喜欢，是我的荣幸。” 两人闲聊起来。 石同学见到林漱这么友善，胆子更大了，想着自己跟林漱交情，说出心里愿望：“林哥，你们公司缺人不，我也想进你们公司跟你混。” 说的时候，石同学心里格外紧张。 如果要问全华夏哪家公司最舒坦，待遇最好，那自然是全民科技。 全行业顶级高薪，965不用加班，公司美女众多。 以前他不觉得这意味什么，半年正式工作，深度体验社会残酷，他才明白这里面珍贵。 完全可以说是天堂与地狱区别。 全民科技就是职场人的梦中天堂。 第154章 任性的林漱 米团外卖总部，董事长兼创始人李顺目光惆怅，十分凝重注视电视屏幕。 五分钟后，全民外卖上线发布会就将开始。 行业灾祸之称的林漱这次又会搞什么幺蛾子，带给行业什么样灾难。 他大概猜到一些，猜到这一些让他极为不安。 因为他没有准备好。 前几天找阿哩董事长马芸谈加大投资米团事宜，根据决策团分析，还需要十亿美元，把投资方案告知阿哩，结果并不理想。 阿哩有钱，十亿美元投资得起，又对全民科技拒绝阿哩的收购颇有恩怨，阿哩非常愿意领头投资米团，跟全民外卖全面竞争。 但是投资方案的附加条件，他无法接受。 米团需要并入阿哩体系，作为阿哩集团一部分，阿哩派出集团合伙人担任新米团总裁。 他安心做个创始人，可以加入阿哩集团最高层合伙人团队。 条件很好，但是，米团是他李顺的米团，不是阿哩的米团。 他能接受让出去部分董事会投票权，无法接受权力被剥夺。 米团必须由他做主。 想是这么想，全民威胁怎么办？ 美想、兴民、团光，微视、秒拍、美拍，这些本是行业拔尖大公司，在全民科技进入他们行业后，市场份额被迅速吞食，利润大减，个别公司濒临破产。 这些惨烈血案都告诉他，如果轻视全民挑战，结局会很惨。 他不会轻视，他无比重视，然而很多东西不是重视就会有办法。 就比如说创始人魅力这点，林漱一个俊俏奶油小生，他一个秃顶油腻中年人，光站在那全民科技就赢了。 总不至于他跑去南韩整容，溙国打针吧。 还有融资也是。 当前外卖行业竞争简单的说就是补贴之战，谁补贴狠，谁坚持得久，谁就能赢下市场。 米团前面几次融资，流动资金剩下十几亿，看似很多，一旦放在全国范围市场，可能也就够烧半年时间。 要想应对全民威胁，需要更多钱。 阿哩投资方案过于苛刻，根本是丧权辱国，完全不能接受。 可没有阿哩，高达十亿美元级别融资怎么找？ 太难了。 “林漱！王八蛋。”李顺恶骂了一顿林漱。 一切都是林漱带来灾害，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怪物，完全不按商业规则走。 如果不是林漱搅局，再等半年他赢下市场，可以尽情割用户韭菜，把前面投资市场赚的钱全赚回来。 再进入其他领域，赚更多钱，上华夏财富榜前列，功成名就。 “王八蛋啊！王八蛋！” 想到前面投资的大笔资金，李顺又大骂林漱一顿。 自从米团公司核心业务转向外卖领域，两年时间投入十几亿，这笔钱就等来年盈利。 如果米团倒在盈利前，十几亿会全部打水漂。 沉没成本太大，他绝对不能放弃米团外卖业务。 不管如何，米团都要跟全民科技战斗到最后。 “媒体朋友们！” 电视传出刺耳声音，全民外卖上线发布会开始了。 李顺专注力全然集中在屏幕上，等待全民外卖会有什么恶心人损招。 全民副总应一龙发言，大谈特谈‘让更多人吃得更好，更实惠’、‘全民科技平价理念会进行到底’虚伪至极的公司理念。 他知道这些都是欺骗民众，哪家公司本质不是为了盈利，不是为了盈更多利。 掏出投屏手机想要快进，跳过这些无意义画面，又可气放下。 他想起来这是在直播，没办法快进。 耐着性子听到最后，他耻笑了。 全民外卖总裁于雄章刚说什么，未来全民外卖将会带来1000万就业，覆盖全华夏，并且解决是农村人口就业，减缓当地人口外流问题，将会和当地政俯展开全面合作，助力当地经济发展。 大饼，妥妥大饼。 他耻笑。 原以为林漱是看破凡尘高人，看来全民科技也不能免俗。 在华夏做生意，做得越大，越追求一个词‘名分’，要跟着官方走，要获得官方支持。 基于一些理由不能说得太明白，总之，这些听起来好听，解决多少就业，看起来庞大，投入多少千亿。 本质上嘛。 呵呵！ 但是马上，他笑不出来了。 于雄章公布第二项重大发表，请看vcr！ 屏幕画面转为陌生办公室，背后浩浩荡荡黄浦江与霓虹色北外滩，里面简单木质办公桌、普通办公椅，三层玩具展示柜、长黑色沙发、三角钢琴布景，看能看出办公室主人是个极简风格的人，并不喜欢奢侈。 哦不，很奢侈。 那家三角钢琴斯坦威，售价320万，光一架钢琴顶多少奢侈办公品。 普通座椅上坐有人影，他转过身，是可恨林漱。 他展露低劣笑容说道：“你们好，我是林漱，全民科技的林漱，这是我的办公室。” “录这个视频，是我有个福利要告知各位，今年共有749万大学毕业生毕业，进入建设祖国大业中。” “我也是其中一员，诸位看到这个视频，大概我正在参加毕业典礼。” “为了庆祝我的毕业，我有重大福利要送给跟我同年毕业的大学生和全民外卖用户们。” “从全民外卖上线之初起，也即是现在，全民外卖启动‘初入职场’优惠活动，凡是使用全民外卖点餐的用户，不管你是职场新人，还是职场老鸟，点餐价格……” 他故弄玄虚，停顿半秒才说：“一分钱。” “持续时间，两个月。” “详细请听发布会于总解答，我在此祝福各位毕业生毕业快乐，也请职场前辈们多多照顾新人。” “每个人都是从新人开始的，多体量一下吧。” “以上，我是林漱。” 李顺没去听林漱后面说了什么，注意力全在‘点餐价格一分钱、持续时间两个月’上。 他没有听错吧。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要不要其他同行活了。 随后，于雄章解释活动细则，让他感到这个世道完全疯了。 从7月一日到8月30日，一共61天时间，凡是全民外卖用户都可以获得30-29.99的优惠券。 第155章 毕业聚餐 林漱专业340号人，分为三个大班，毕业聚餐也分为三个地方。 打了滴滴，林漱没跟舍友们一起，独自去聚餐地方。 到达目的地德宝酒楼，随意找了空位坐下。 等了十分钟，聚餐正式开始。 酒店服务员上菜，班上学生吃吃喝喝。 林漱周边都是些不认识同学，他也没有交谈想法，动筷子夹菜——红烧肉，肥而又腻，难吃死了。 随意填了填肚子，林漱视线移向四周的人。 他们班119个人，分为十二桌，大部分埋头苦吃，气氛倒有些深沉。 不长时间，班上那些社交牛牛症的人开始闹腾，离开座位，到处找人喝酒。 受到这些人带动，气氛变得热烈。 “林哥，咱们喝一杯。” 少许时间，有人朝林漱敬酒，是石同学。 林漱对酒无感，他在行业所站的高度，也不需要参加什么商业应酬酒会。 拿起酒杯，里面倒满雪碧，跟石同学碰杯。 石同学脸色如常，并不对林漱倒雪碧有不满，一口喝光杯中啤酒，毕恭毕敬说道：“林哥，以后你就是我老板了，请多关照小弟。” “已经在关照。”林漱说道，让他免试进入全民科技，已经是最大的关照。 石同学拿起一旁啤酒，再次倒满，又啜饮满满一杯，情感真挚：“感谢！我会努力干的。” 林漱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石同学名字他已经知道，石展鹏，一些回忆也浮到记忆表层。 前世毕业酒会结束，石展鹏喝了酩酊大醉，被拖着回校，在校园花坛对女雕塑做了许多不可描述事情。 为什么会喝这么醉，结合昨晚发生事情。 大概是表白被拒绝了吧。 “哈哈！” 林漱笑了起来。 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别看那么多80、90岁老人，其实人上了50岁，死亡风险骤然上升。 五十来岁死亡很常见。 然而呢，五十岁之前，0~18岁几乎是在学校度过，且受到大量外界束缚，几乎一心只有学业。 50年人生有三分之一多时间并不是在做自己。 等到大学四年才算是彻底解放心性，以前不能做的也都会在大学里尝试去做。 尤其是恋爱，大多数大一新生都想在大学里谈一场恋爱，对男女朋友极为渴求。 十分好笑，恋爱情感需求作为人类核心需求，直到成年后才能满足。 根本算是晚恋。 更过分是，这部分情感需求很大比例无法满足，非常大一部分男女生大学里谈不了恋爱。 或许是要求太高，或许是不敢迈出去那一步。 自视高洁的人不提，也因此，很多胆怯的男女大学生，会选择毕业那晚把遗憾补全。 就比如石展鹏。 他喜欢班上某个女同学，这个女同学早早有男朋友，他知道毕业前两个人分手了，于是昨天鼓起勇气找她表白。 结果不出意外，被拒绝了。 四年憧憬千多个日夜思念，一朝灰暗结局，对石展鹏打击堪比男人屁股着地滑下十层楼梯——蛋碎一地。 “哈哈！” 不知道为何，林漱很想笑，兴许是笑这些小男生对爱情看得太重。 失去了爱情，要死要活。 看，那边有女生哭了。 名字林漱想不起来，心里了然。 在毕业聚餐哭得撕心裂肺如此凄惨，基本上是毕业前被男友分手。 大学处0男纯情男很多，渣男也很多。 对于这些渣男而言，他们明白大学感情只是玩玩，毕业后要结婚需要看两边家庭。 心里产生奇妙想法，林漱从座位站起去找罗沁，罗沁老好人坐在舍友那一桌。 “嘿，沁哥哥！”林漱坐到罗沁旁边。 “怎么？”罗沁疑惑，林漱突然找他有什么事？ 林漱凑到他旁边，低声说：“右边哭的女生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也要加入我们全民。” 罗沁看了一眼，知道是谁，回道：“舒宛玉，怎么了？” 不会是看中人家了吧。 舒宛玉长相挺清秀，在班上属于小班花级别，很多男生喜欢。 只是放在全民科技一众美人堆里显得普通，林漱看不上公司里大美女，会喜欢她？ 这里面有什么他不了解的故事。 林漱声音压更低，煞有其事说：“把她调给你当助理如何，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日久生情水渠成，给你找个小蜜。” 罗沁一听顿时急了，声音慌张：“别开玩笑，我对舒宛玉不感兴趣，也不想潜规则别人，我很正派，要找小蜜你自己找。” 林漱哈哈笑着，不开玩笑了，细致说：“逗你玩呢，实际上是想撮合石展鹏，你看小石那样，八成告白被拒绝，到处找人喝酒麻醉自己，两个失意的人凑在一块，我看有搞头。” 知道确实在开玩笑，罗沁松口气，慎重思考一会，说道：“你是老板，你决定。” “那就这样决定好了。”林漱爽快定下两个人姻缘，等他们去公司报道，调到大西北去开发市场去。 再招呼人事，住宿也安排一块。 陌生城市，两个受伤的人儿，半年相处没准孩子也有了。 当然，也可能什么也不发生，两个人止步于朋友关系。 林漱只是灵机一动，没打算强行撮合，强扭的瓜不甜。 石展鹏事情敲定，林漱给罗沁倒了杯啤酒，两人碰杯。 林漱浅饮一口，装作无意的说：“石展鹏大学四年如此内向一个人，也敢在毕业那一刻找女神表白，有些人啊，明明已经喜欢到极点，完全脱离不开那人，为什么不表达心意呢？” 罗沁喝酒之际猛烈咳嗽，被林漱意有所指的话语呛到喉咙。 拿起纸巾擦了擦渐出的酒沫，罗沁叹了口气：“请别说我了，你呢？” “什么我。”林漱不明白。 罗沁看了眼周围，旁边同学看到林漱坐过来，自觉去了其他地方，给他们交谈机会。 刚刚喝了不少酒，酒精被肠胃吸收，又进入血管迅速扩散到全身，他有了醉意。 借着醉意，罗沁话多了不少：“洁哥不止是我的女神，也是全校男女生的女神，现在活跃在推特上，全球喜欢她的人不止一个加强营，她如此优秀、唯美、强大，而我普通、一般、弱小，我跟她的区别就跟当空皓月和丛草荧光一样，她太耀眼了，我太黯淡，我不配，我只配站在她的影子里静静凝望她。” 第156章 外卖难题 抵达沪城，林漱整个心思回到全民科技发展上。 全民手机、黑枪芯片、溙国分公司、抖音快手、龙姬ai，公司五大业务有条不絮壮大，听了各部门首脑汇报进展，林漱继续交给他们，他注意力集中在全民外卖上。 全民外卖陷入不小麻烦，舆论上全民第一次处于下风。 整理相关资料的是田媛，她很不服气说着：“网络这群人好不要脸，我们给的福利天大了，还骂我们小气，是作秀，混蛋啊！有没有天理了，一分钱一顿外卖，又补贴商家，又补贴骑手，我们一天亏几千万好嘛！这还小气，这还作秀，那你们指出几个比我们更大发福利公司出来，气死我了。” 田媛真的好生气！ 作为一路见证全民科技成长的元老职员，一直跟在林总旁边的铁杆支持者。 她知道全民科技的一切，知道全民科技愿景初心都是真实，见不得别人误解全民科技，误解林漱。 可自从全民外卖上线开始，网络上到处可见‘全民科技作秀、林漱伪善’言论。 她跟这群人理论半天，指出其他企业连一点补贴都不给，只有全民科技在货真价实发福利，好不容易快赢了。 结果对面回了一句：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不能让所有人满足，活该被骂。 气得她头发都炸毛了。 全民科技发福利，因为力度不够大，所以被骂那你别发啊！ 什么道理嘛，难道做好事要分大小，只能做大的不能做小的？ 气死我了！ “老板，你说我们干脆停福利得了，这群人根本不值得我们为他们考虑。”田媛站那汇报了好一会，最后跺左脚道。 林漱认真在听，嘴角不自觉有弧度，不知道为何，他很喜欢看女生生气的模样。 最好是漂亮女生，生气并不是大发脾气，而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最好带点委屈。 有时候，他还会故意惹别人生气，就为看这一瞬间。 有点损，大概每个男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吧。 等到田媛宣泄完毕，林漱温言说：“他们其实没说错，确实是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我们活该被骂。” “诶诶诶！”田媛三连惊讶，林总这什么意思。 怎么帮混蛋说话了。 她很不理解。 林漱又被田媛反应笑到了。 笑了一会，想到田媛加入总裁办大半年，两个人年龄相近同一届学生，加上他对身边人并不想摆官架子。 对田媛也不隐瞒了，缓缓说：“网络对我们全民不满意见，大部分在于之前印象‘慈善公司’，都认为我林漱开公司是做慈善，不是盈利。” “如果我们全民要吃这个慈善公司红利，那么确实要满足所有人，然而我林漱开公司并不是做慈善，也从未公开场合表达过我林漱要把一生奉献给社会，你明白意思吗？” 田媛抿了两下嘴唇，歪着头，不理解林总表达的意思？ 林总开公司确实不是做慈善，但相比其他公司一心盈利，全民科技在造福社会。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造福于民，外面很多人都说林总是华夏仅有的践行这个理念的人。 也是彻头彻尾傻子。 “其实这里面道理很简单。”林漱看出田媛困惑，本来不用解释，想想还是说得清楚些：“这里面是‘又当又立’问题，如果要当表子就不应该要牌坊，如果拿了牌坊就应该守妇女德行，我们全民并不是一家慈善公司，是商业公司，也是为了盈利，只是没有那么唯利是图。” “国民对我们有‘慈善公司’印象，全民手机销量和抖音推广度也有赖于这个印象，获得不少好处，然而我们并不是慈善公司，慈善公司从商业角度只有国家才能玩得转，我们没办法完全走慈善这条路，但是这顶高帽，我们又不能在公开场合表达不想要，否则会违背主流价值观，被民众唾弃。” “而如果继续背着这顶高帽，我们会有很多束缚，不能做违背‘慈善’大旗的商业盈利行为，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摘掉这顶帽子。” “这次舆论负面声势太庞大，且一直持续，这里面肯定不仅仅是网友自发呼声，一定有人推波助润，是谁从中作梗很难猜，因为我们得罪太多人了。” “总而言之，田田别生气了，这次风波对我们全民反而是好事，我们全民并不是靠‘名声’这种表象立足华夏，我们靠的是产品质量。” “嘿嘿！”田媛甜甜的笑着：“好的，老板！” 她喜欢林漱叫她田田。 还有，还有，她也很喜欢林漱说话样子。 林漱说话声音很轻，温温柔柔能把人包裹进去。 刚刚林漱说一大堆，她依旧没听明白，只记住最后一句话。 甜甜别生气了。 那就不生气了。 林漱温和笑了笑，叫田媛可以回去工作了。 他大概明晰了现状，知道问题根源点，需要时间独自思考，找办法应对。 老实话，全民科技能这么快走到今天，产品质量是关键，另一个关键是他对自我的营销，以及因此形成的固有印象。 就跟广告营销要点是‘洗脑广告词’一样，自我营销也需要明确的标签。 国产良心、慈善公司，这两大标签带给全民不少便利，隐患也很大。 就比如刘备‘兴复汉室’，只靠这个标签刘备成了三国之一。 但一旦刘备称帝，变成割据之战，会带来不小反噬，中原人才消散不少。 林漱需要去掉这两个标签，又不能在去标签过程中毁掉全民科技历来口碑。 应对需要慎重。 半天时间，林漱有了几个方案，交给宇开部去执行。 又叫来冯格飞，两个人在会议室商谈全民外卖遇上难题。 两人对位而坐，林漱没有客套，直接指出最底层原因：“欲壑难填，人的欲望就如沟壑，难以填满，这次舆论对全民科技不满，本质上是我们勾起他们欲望，一分钱畅吃一个暑假，他们得陇望蜀，想要更多，并且妄图用道德绑架我们，这是舆论常态，我们肯定不能满足，人心不足蛇吞象，满足这次只会被要求更多。” “我们必须重视，舆论很容易反噬，具体方案我已经交给宇开部，在这其中，反倒提醒我一件事情。” 林漱表情十分认真，接着说：“华夏人离不开衣食住行，外卖是吃环节，很重要，但从资本角度，外卖并不属于暴利行业，哪怕垄断整个华夏市场，带来利润也不会太高，不过外卖这个环节带来意义就如抖音，隐藏价值大于实际盈利，亏本也要统战市场。” 第157章 巨大耐心 跟冯格飞这个全民大管家一直讨论到后半夜，算是大致有解决方案。 外卖行业直面普通人生活，涉及到人员文化程度不高，素质低下。 虽说文化和素质并不对等，但低文化的人普遍纯粹单纯，你想要跟他们讲道理，讲双赢致富，他们只关心东边买蒜头便宜三毛钱，只能看到自己一亩三分地。 对待低素质底层，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管理上难题。 只能发现一例解决一例，用人工客服去一件一件处理，巨大耐心去优化每个环节。 这会显着增大成本，会花费大量时间，暂且而言也只能如此。 外卖行业不是一件能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慢慢来。 第二天，林漱继续和冯格飞优化细节。 再次商量到后半夜，有了比较成熟方案，由林漱亲自挂帅，冯格飞和杨菲妍帮助执行，去建设全民外卖生态。 目标服务体验第一的外卖平台，凭借高质量服务干死其他外卖平台。 当然，刚开始不能死命折腾商家骑手，对于竞争对手环伺中的全民外卖，太折腾等于把他们推给对手那边，对全民不利。 根据方案，林漱先从配送效率去优化。 从消费者角度而言，用户下单后十分关注配送时间，极为忌讳超时。 送达时间越快，用户满意度越高。 最好刚下单，关个手机应用功夫餐送达了。 而优化配送效率涉及到三个地方，商家备餐、平台派发和骑手派送。 这里技术便利生活地方体现出来，林漱去往龙姬开发课，用龙姬ai合理化派发机制。 明确的流程，用户下单，商家接单，人工智能技术短时间形成无数条路线，系统选择最快那条，把这份订单派发给最合适骑手。 相对于传统骑手抢单方式，商家接到一份外卖订单，平台手机提醒位于附近的骑手，这些骑手谁先抢到这份订单就是谁的，龙姬这种系统派发机制能显着优化派送时间，提高派送效率。 也能够对骑手素质进行筛选，同样使用大数据技术。 对于每个骑手每次派送进行大数据计分，好评加1分，准时送达加1分。 差评减5分，无理由超时扣10分，被投诉扣20。 这套评分能有效筛选出业务素质高骑手和业务能力低下骑手，龙姬优先派送给高素质骑手。 同时，要把这种派发机制告知骑手，明确告诉他们： 派送单数跟工资挂钩，想要获得更多派单，想要获得更高工资，请你们提高骑手评分。 这样工资等于服务质量，只用简单的逻辑能够变向去提高用户服务水准。 当然，这种方式最为核心是龙姬ai。 林漱走到龙姬开发课前台，嗅到空气有一丝腐臭味道。 前台行政是小向，小珍小珠小向小怜，最早八个实习生里的一员。 “老板好！”见到林漱，小向慌忙站起来问好。 林漱瞥了她一眼说：“哦，小向，你看起来很闲呢。” 小向脸色瞬间惨白惨白，她刚在刷抖音，笑得正开兴，突然老板来了。 又对她说这句话，恐惧感瞬息填满脑海，心里寒意堪比教室里玩手机抬头跟窗户上窥视的班主任四目相对。 妈妈呀，上班期间被大老板抓到摸鱼，要被开除啦！ 我不要。 待在全民比当税金小偷还舒服。 不想离开这里。 而且也不能怪她，是分到部门奇葩啊！ “我有这么可怕吗？”见到小向看到鬼一样害怕模样，林漱小声嘀咕一句，不跟她开玩笑了，问：“周总工在哪？” “在、在龙姬开发室。”小向结巴的说。 “知道了。”林漱点头，又说：“你可以继续刷抖音，只要不影响工作，我并不介意你们上班干一些自己事情。” 林漱对待公司管理一直只看结果，只要能在限定时间完成工作量，你带ps4在公司里打马里奥也不会阻止。 摸了摸鼻子，空气中弥漫腐臭味道更足，林漱往龙姬开发室走。 走了一阵，明白这股腐臭味道来源。 龙姬开发课的程序员似乎把整个家搬到办公室，随处可见棉被、毛巾，拖鞋、衣服。 这些衣服绿斑黑斑点点，一看知道很长时间没有换洗。 堆积在一块，空气弥漫臭味，整个来到全校卫生评比常年倒一的男生宿舍一样。 他不过一个多月没去龙姬开发课，怎么变成这样。 到达龙姬开发室，看到他们状态，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群把龙姬奉若成神的家伙，彻底住在这里，上次见他们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 一个月时间可能根本没出过这间办公室。 他不过是把龙姬ai升级了一下，让龙姬更有人工智能味道罢了，至于这样废寝忘食研究吗？ 林漱不理解这种把一切放在一件事物上的人。 上前叫停周亚平，叫他们去附近酒店先洗漱干净，再来见他。 半小时后，周亚平头发略湿润去见林漱。 林漱把对全民外卖需求告诉周亚平，周亚平了然，保证完成任务。 在林漱见证下，周亚平往龙姬ai外卖模块输入一个又一个指令。 林漱大学专业有接触计算机，知道编程是输入语言，语言结构是子母数字和符号，少量文字注释。 这里周亚平编程全是文字，这让他心里一惊。 龙姬ai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可怕。 没花太长时间输入完毕需求指令，周亚平朝林漱汇报道：“老板，完成了，凭借龙姬现在学习能力，三小时后能实现实装，到时候您可以验收。” 林漱不作声点头，心里思量龙姬ai现在是第二代技术，他已经可以兑换第三代技术。 可第二代已经是这种成长速度，第三代岂不是更可怕。 为了避免不可预知危险发生，看来要延缓升级速度。 跟周亚平聊了聊卫生情况，点名批评他们这种疯狂加班法，违背全民科技反内卷条例，全员扣工资。 周亚平作为领导带头内卷，今年年终奖没了，好好反省。 并且通报给全公司，谁敢发起内卷，谁就是他林漱敌人。 歧视内卷，反对内卷，公司不是人生全部，生活才是。 教育了一番，林漱回到优化全民外卖环节中。 第158章 元怎么吃一个月 “吃得好爽啊！” 方琪摸摸自己凸起肚子，直喊舒服，吃太撑了，今天很幸福。 她是通辽人，黑吉师范大学毕业，毕业后毅然决然选择去鹏城，绝不留在一切都显得陈腐的老家。 找了半个月工作，即将睡大街之际找到项目助理工作，开启她的社畜生活。 朝九晚九，一星期工作六天，工资差强人意，堪堪够交付生活费用。 因为是第一份工作也不要什么自行车了。 而且鹏城挺好的。 都是外人关系，并不排外，出去就被喊靓女，虚荣心无比满足。 夏天是有些热，但它冬天也热啊！ 听说腊月寒冬，大东北下雪，鹏城照样穿短袖短裙。 那些说什么北方冷是物理攻击，南方冷是魔法攻击，她根本不信。 鹏城就是好，市民友善，街道干净整洁，没有那么多陈腐规矩。 唯一不好就是物价了。 房租、饮食成本贼高。 比她老家贵三四倍，作为苦逼刚进入社会的应届毕业生，她要吃不起饭了。 又不好意思跟父母拿钱，只能去超市买馒头和榨菜度日。 嘿嘿，大概每个刚毕业去大城市闯荡的年轻人都会经历一段苦日子。 熬过去就好啦！ 她看得很开。 然后，呜呜，后悔了。 吃馒头的第一天，家乡味道，榨菜也很美味，好吃。 吃馒头的第二天，好干呐，榨菜好咸，好差劲。 吃馒头的第三天，要吃反胃啦，呜呜，这辈子再也不想吃馒头了。 第四天，吃一口馒头，想象在吃鹅肝、和牛，东北锅包肉。 立马哇哇哭，想象到的锅包肉太好吃，导致更不想吃馒头了，馒头是这个世界最难吃食物。 第五天，下定决心100块过一个月计划，无论如何要坚持下去。 老一辈常说忆苦思甜，记住现在苦难，之后才能更加拼命在工作上。 要出人头地啊！ 方琪琪！ 可是……天天吃馒头，上班都没力气，都快饿死了，谈什么出人头地啊！ 方琪不断舔嘴唇看向路边烧鹅店，挂在玻璃柜厨上的一只只烧鹅，红润鹅皮，娇艳欲滴鹅头，肥腻腻大鹅腿。 滋滋往外面滴油，想吃肉，没肉吃要死啦！ 可是没钱，好烦。 生而为人，为什么人生这么艰难啊！ ‘诶，那是什么？’ 方琪目光一凌，注意到烧鹅店玻璃窗贴了一张小广告牌，走近广告牌前细细看过去。 《本店已加入全民外卖‘一分钱畅吃一暑假’活动，快来扫码，畅吃一夏吧》 《毕业生们，生活有苦也有甜，奋力朝前后的甜更动人，加油！》 《下载全民外卖，每日可以领取30-29.99红包，一分钱点单》 ‘什么意思？’ 方琪用她那240+5+5的智商只花了十分钟就搞明白了（厉害吧），在全民外卖app点单，任意30元以下餐品全部一分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事情。’ 一明白，方琪立马不信，妈妈教过她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下冰雹。 本来不信要离开，可是烧鹅很诱人，想吃烧鹅饭，又没钱。 正在纠结之际，看到最底下有一行小字。 《全民外卖由全民科技公司出品运营》 ‘全民外卖是全民科技的，全民科技是林总的，林总这个人说话算话，这是真的，天上真掉免费午餐了。’ 脑海里闪过满分逻辑，方琪掏出手机拍了照迅速跑回公司，用公司wifi下载全民外卖，注册选择地址，找到那家广式烧鹅店，看到价格。 叉鹅肶饭52元，叉鸡肶饭35元，饿肶饭44元，叉鹅饭28元，肾鹅饭28元。 方琪哭了。 ‘呜呜，好贵，对于一个月薪只有3000的人而言，怎么吃得起嘛。’ 转向最便宜的，叉烧饭23元，烧鸭饭23元，卤味饭23元，哭得更大声了，也吃不起。 但马上想到优惠券，颤抖着手使用刚刚自动领取的30-29.99优惠券，购买口馋大半个月的叉鹅饭28，赠送例汤。 一番操作，到达付款时刻，左手缩拳不自觉按压胸口，她紧张极了。 ‘请确认支付金额0.01。’ 点击确定。 ‘叮，你已经付款成功。’ 非常顺利完成支付，一分钱她支付宝还是有的，不会穷到一分钱也没有。 接下来是等待送餐员送外卖。 她又紧张了。 ‘一分钱一份外卖会不会只是骗局，实际上送过来只有广告纸，她损失一分钱，血亏。’ ‘等会她会不会被店家大骂一堆，你这臭丫头，一分钱还想吃我家美味鹅肉，去死吧你。’ ‘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好事，真免费要么他人对你另有所图，要么你在其他地方已经付费了。’ ‘可是这是林总的公司，林总是号称‘我开公司不是为了赚钱，就为了玩’的男人。’ ‘大概，大概不会骗我吧。’ 心里碎碎念半天，‘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是陌生号码。 她又又紧张了。 她是个深度社恐啊！ 都不敢跟陌生人说话那种，一说话就紧张结巴起哆嗦。 会是谁打过来的，应该不是工作，会不会是外卖员。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下单就过去十分钟，这么快送到了吗？ 牛x啊，神速。 呸呸，现在不是夸这个时候，说到外卖员，她就害怕得想哭。 这群外卖员好凶的，记得她第一次点单，因为外卖员好久没送到，她就打电话去店家。 店家又打电话给外卖员，然后外卖员送上门凶她了。 ‘催什么催，我这十几份，你催你全家死光啊！’ 呜呜，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凶她。 她等了快一小时，饿晕头了，催一下不可以吗？ 想到那个男人凶他画面，她眼里有泪了。 她是个脆弱女子。 外卖员都好不讲道理，素质极差。 更不敢接电话了。 半分钟时间，电话自动挂掉。 过了十几秒，手机再次震动，来了短信。 “尊敬的客人您好，我是全民外卖送餐员，您这边备注是让我必须放在前台，我已经放在前台了，但前台没人，想电话联系您，您没接，这边再等您五分钟，如果前台来人或者您收到回电，我再离开。” 第159章 开卷 外卖行业是全民商业帝国必须拿下布局未来阵地，林漱会不计代价的赢下市场。 这次对手的出击，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拿资金补贴市场是各大公司惯用开拓市场手段，90年代补贴经销商，花巨额在广告费上。 互联网时代，热钱增多，国际资本财团涌入华夏，融资变得方便。 财大气粗的各大互联网公司，大多选择砸钱获取客户，并且越来越贵。 互联网获客成本从早期一两块钱，下载只送q币、免费礼物，到7块，40快，70块。 获得一个用户，互联网公司需要付出70块成本。 等到林漱这，直接翻几十倍，阶梯式上升。 一分钱畅吃一个暑假，以中间值20元为计算，60天高达1200元。 全民外卖为了获得一个活跃用户，产生使用依赖，一个用户需要付出1200元成本。 着名撒币大户，滴滴打车子公司，坐拥国内外各大资本投资，获得活跃用户成本也才一两百。 林漱这直接上千了。 正常人看到，都会觉得林漱疯了，在意气用事，不讲商业逻辑。 放在商业决策角度，属于蠢人干蠢事，傻到家了。 很简单道理，商业决策可以基于未来收益计算投入成本。 滴滴打车子一年投入60亿，年年亏损，是因为考虑到垄断华夏市场带来利润可以弥补之前亏损，早晚会赚。 某幸咖啡一年亏16亿，同样搞出免费请全民喝1亿杯咖啡服务，它是奔着去米国上市，找人接盘，用米国人钱请华夏人喝免费咖啡。 南非公司早年投资腾旭6000万美元，也是看好腾旭未来收益，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这笔投资创造了4000倍收益，赚了近2万亿人民币。 然而外卖公司有什么，外卖只是平台，收益靠收取店家佣金和广告费，未来哪怕垄断市场，撑死也就几百亿营收。 林漱这种获客成本，一天亏1亿，一年亏365亿。 就算能垄断华夏市场，一年营收千亿，但运营成本庞大下，净利润少，要花十几年才能把之前亏的赚回来。 更别说一点，世界瞬息万变，谁知道五年后，十年后会有什么变化。 摩托罗拉二十年投入无数人力财力研发商用手机，就等着大哥大业务给他回本。 然而呢，就统占市场几年，小灵通问世，血亏。 不考虑未来回报，无情投入大额成本，只有傻瓜才会做的事情。 但是，特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种傻事，有三家在做。 林漱这么做是考虑先声夺人，震慑住对手，让对方知难而退。 另外两家呢？ 美团背后站着腾旭，饿了吗后面站着阿哩，华夏两大顶级商业公司。 是钱太多，没处花，所以陪着他玩过家家吗？ 林漱独自深思许久，有答案但没有好应对。 干脆召集全民科技几个核心高管，商讨怎么应对。 会议室，集中五个人。 应一龙、冯格飞、杨菲妍、于雄章和林漱。 议题一开始，应一龙指出另外两家背后意图。 应一龙断言道：“这是移动支付战争，这里面不只是争夺外卖市场，更是移动支付领域版图战争，阿哩要推行支付宝，腾旭要推广微信支付，外卖是移动支付领域一大入口，这两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外卖领域，尤其是阿哩，支付宝本就是他核心业务，不，支付领域对两家而言都很关键。” “移动支付即是货币，也是银行，货币和银行在经济社会中作用无需言喻，他们绝不会放弃外卖业务。” 林漱皱眉，他知道应一龙意思。 移动互联网发展，线下移动支付产业火爆，未来是少量纸质货币通行，主流移动支付时代。 移动支付基本等于货币。 这一点不止他能看到，业内其他公司高层都能看到。 而且阿哩前年推出一款应用，余额宝，傻瓜式理财神器。 用户把财产放入余额宝，什么也不做，每天能看到涨钱，年化收益率超过了5%。 放入一万块钱，一天接近1块收益，就靠这个模式年吸金一万亿。 这储蓄量别说腾旭，四大银行也眼红得狠。 有这笔现金流先不说拿去投资，阿哩光把这钱放银行赚取利息差价，也大赚特赚。 要知道，在当前互联网金融法规不健全时期，没有备付金什么的要求，阿哩可以随便用里面资金。 移动支付某种程度等同银行，又规避掉银行被银监会监管桎梏。 移动支付重要性不言而喻，属于大公司必争之所。 再看当前推广移动支付，主要靠线下二维码支付、私人转账、生活缴费，入口不多。 外卖作为生活中‘吃’的环节，又必须要用到移动支付，是极为重要使用入口。 从饿了吗引入阿哩投资，即刻宣布独家支持支付宝支付，不支付微信支付，美团接受腾旭领投融资，当即表达只支持微信支付，无法使用支付宝，也能知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两家在意的是移动支付版图。 不考虑未来回报，亏本也要赢下外卖市场，或者最少不输给对手，平分天下。 林漱明白这些，对他们沉声说：“美团、饿了吗不肯放弃外卖市场，我们全民同样不能放弃外卖业务，不管这两家背后公司实力有多强，我们都要赢到最后，怎么做才能让全民外卖统占市场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重点。” “这次外卖战争，全民外卖是唯一赢家，这点绝不会变。” “为此，我们可以不计代价。” 态度十分坚决，然而五个人商谈到后半夜，没有稳赢方案。 对手实力太过于庞大，庞大到无法靠奇谋取胜程度。 就跟场上有三支十万大军一样，三方互相间隔十米，马上正面交锋。 什么奇淫技巧都不管用，逃跑就等着被追杀，只能硬碰硬。 尤其是林漱使用蠢货式烧钱法，百亿烧进去，对方不跟你含糊，不选择暂避锋芒，直接跟进。 还比你更大魄力，好似在说：我不止跟，我还多烧一百亿，接下来看你跟不跟。 这种场合下，林漱想要赢下市场，逼退这两家巨无霸公司，难度堪比登天杀神。 但同样那句话，全民外卖一定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第160章 精英与学渣 “天杀的一群狗吃屎，玩你大爷。” 陈立很自傲，也有自傲的底气。 从小学习成绩爆炸高，三好学生拿到手软，高考理科712分市排名第29进的上交——分数能上北大，他沪城人，想离家近些，屈尊降贵去上交。 大学四年成绩常年专业第一，一路从学生会干部到学生会主席，毕业不出意外优秀毕业生，作为毕业生代表演讲。 相对于其他人面试十几轮、硕士博士学历才进阿哩，他本科阶段直接被阿哩高级总监免试进公司。 进入阿哩青橙核心人才培养计划。 前途无限好。 在2015届700万毕业生里，他属于站在顶点人物。 这里他要感谢马芸先生，不，风清扬先生，阿哩内部互称用花名——多么伟大的创举，风清扬先生果然不愧为被称作现代商圣的男人，又有社会责任感，又心怀天下，人格魅力无限高。 感谢风清扬先生创造了如此伟大的阿哩。 让他这种天之骄子，学神一样人物有广阔发挥平台。 他会把阿哩使命感和荣誉感放在第一位。 好好干。 在集团培训结束，他作为外派员分到饿了吗去开拓市场。 听说集团打算把饿了吗纳入自身体系，作为集团发展大计，他百分之两百投入工作。 时刻牢记阿哩价值观。 【阿哩使命：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阿哩愿景：活102年，我们不追求大，不追求强，我们追求成为一家活102年的好公司】 【新六脉神剑：客户第一，员工第二，股东第三；因为信任，所以简单；唯一不变的是变化；今天最好的表现是明天最低的要求；此时此刻，非我莫属；认真生活，快乐工作】 一群有情有义的人，在一起做一件有价值有意义的事。 生是阿哩人，死是阿哩鬼。 风清扬先生千古第一完人！ 然而进入长安开拓外卖市场，跟美团、全民外卖争夺外卖市场份额，忙活了大半个月，他心态却处于崩溃中。 哪怕再次熟读阿哩价值观一百遍也是如此。 “你大爷的，玩尼玛啊！跟这群没素质屁民根本讲不了道理，惩罚也没用，还怨恨你，跟你玩阴的，前面送的好处，转身就给忘记，这尼玛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活该穷死，一辈子锁在屁民阶层里。” 陈立气急败坏，这大半个月进展极为不顺利。 他有项工作是和商家谈独家入驻饿了吗，饿了吗会补贴钱给商家，商家只能上架饿了吗，不能在美团外卖和全民外卖开店。 这是饿了吗提高市场占有率手段。 然而这群商家毫无契约精神，领了饿了吗钱，又领美团、全民外卖开店费，两面三刀，双面人。 找上门跟他们理论，他们先是抵赖，不承认做了这件事。 拿出证据，又耍赖不是他们家，他们小本生意本分人，不会做欺诈事情。 然后……您好，我来领取全民外卖订单。 黄衣服全民外卖骑手进店拿外卖，他们反手把外卖递出去。 日啊！当他是傻子，还是瞎子。 好说歹说，搬出各项法规，他们才同意关掉全民外卖店铺。 结果，几天后过去看，又偷偷在全民外卖上架。 没天理，就为多赚点钱，尊严、信誉、人格都不要了吗？ 不能理解。 除了商家入驻，骑手问题也极其大。 丢外卖、偷吃外卖、配送严重超时，对投诉完全不在意。 认为投诉也就罚钱，罚钱就罚吧，大不了换个号重新开始（注册骑手很简单）。 配送服务一团乱麻，都不知道怎么梳理。 焦头烂额好几天，依旧是被底层屁民气晕头一天。 让他自我怀疑，是他能力不够吗？ 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深夜，独立愁思时刻，他脑海里忽然跳出大学跟同班同学一起奋战国家大赛日子，那段和谐友善时光，一切都显得无比顺利，同学间没有纠纷，简单话语能彼此理解，不需要过多赘述。 不会只看到眼前利益，都知道大赛获奖是对大家都有利事情，一些小不满可以忍受。 想到这些，他猛然明白了。 他是社会精英，精英应该干精英的事，应该和精英合作，而不是跟屁民争执什么精致外卖包装会多花他们一毛钱成本，这一毛钱必须由平台出，否则他们要亏本。 亏你大爷啊！一毛钱也要斤斤计较。 真就道不同不相为谋，夏虫不可以语冰。 外卖如此低贱行业，谁爱干谁去干。 他要去银行，要去搞金融，要去制定规则，决定世界。 他可是精英啊！ 想通这点，他当即对部门申请回调本部，长安外卖市场他不干了。 …… 石展鹏发愁，他没谈过恋爱，和女孩子接触也极少，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 舒宛玉哭了，哭得梨花带雨，瘫坐在沙发上，可怜又可爱。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舒宛玉，连舒宛玉为什么这么伤心也不知道。 只知道，哭得很好看。 舒宛玉是班上有名美女，大学四年受到巨量男生喜欢，有男朋友后，也常常是宿舍男生们yy对象。 这样大美女跟他是没有交集的，他在班上只是不起眼角色。 长相普通，成绩普通，性格也普通。 然而因为缘分，两个人加入全民之后，被一起分配到长安分公司，共同开拓本地外卖市场。 目标是让全民外卖成为长安市场占有率第一的外卖app。 目标十分艰巨，但他会拼尽全力去完成。 因为老实说，能加入全民他挺感激的。 不，何止挺感激，简直就是再造之恩，拯救了他，给他第二次生命。 今天是七月下旬，回到一月份，答辩结束那刻他满世界找工作。 国企、外企、央企，阿哩、腾旭、佰度别想了，对于这些企业而言，学历是敲门砖，没有985、211，不是硕士博士，他们人事看都不会看一眼，简历全都扔垃圾堆。 普通大学的他而言，只能做销售、行政、人事、专员，这些要求不高工作。 半个星期时间，他选择去卖房子。 看重公司给的3000底薪加提成，进到房地产公司，他吃到社会残酷了。 第161章 竞争加剧 八月过半，与全民科技一派欢喜不同，阿哩集团合伙人，对接饿了吗事务高级副总裁王雷审读市场分析报告，神情格外凝重。 一个半月前外卖市场份额，美团外卖32.3%占据第一，饿了吗随后27.1%，佰度外卖18.6%第三，自从全民外卖上线，一个半月时间美团外卖32.6%第一，饿了吗27.5％第二，全民外卖24.1％第三。 看似变化不大，只有佰度外卖被打到角落底边，全民外卖成为外卖三强之一。 然而，认真阅读里面更详细数据，令人心忧。 美团外卖之所以32.3%这么高，里面有一大比例是早前团购网站份额，饿了吗27.5%看着不少，但要看里面投入与回报比。 王雷记忆回到一个月前，马芸先生和张永先生（阿哩集团二号人物）跟他谈饿了吗事情。 谈全民科技入局外卖业务整个姿态过于强势，饿了吗处境堪忧，需要大量融资。 阿哩核心业务是搞零售，淘宝是零售，天猫也是零售，阿哩从实物电商到数字电商，再到线上线下互联网化，需要借助外卖这个直面线下平台。 以及外卖行业高频的支付场景，对阿里金融业务是支撑，必须要拿下。 饿了吗对于阿哩集团发展极为关键，然而饿了吗创始人武书豪并不是一个良才，能力有限。 阿哩可以投资饿了吗，要求掌舵者必须是阿哩的高管。 这个人就是他王雷，阿哩这边会给最大支持。 要他必须赢下市场，给个目标半年时间把市场份额升至50%，过半市场份额会让饿了吗具有竞争主动权，是战是和由他们说得算。 给了预算半年100亿人民币，全面整合阿哩相关资源，淘点点、口碑业务都给饿了吗，旗下核心产品帮助做推广。 条件不可谓不好，他也大刀阔斧改革，大力花钱。 一个多月花了六十亿人民币，动用无数人力资源，请动官方支持。 结果只是守住原先市场份额，原先27.1%第二，现在27.5%还是第二。 回报比太低，不符合阿哩绩效标准。 并且更深的数据。 华夏三千多座城市，并不是每座城市都有外卖需求，成熟外卖市场在一二线城市，广泛上班族是外卖用户主要群体。 三四五线外卖市场狭小，待开发。 这里面尤其重要是前面25座经济发达城市，掌握这25座大城市的市场基本奠定外卖胜局。 他亲派精锐下属攻坚这25座城市，同样拿钱砸。 用马芸先生一句话，华夏有钱公司很多，然而不管哪一个都没有阿哩有钱。 市场干不过别人就拿钱砸死别人。 他是这样做，砸的钱比美团多，也比全民多。 一番大力撒钱，结果25座城市市场份额，全民52%，美团19%，饿了吗24%，被全民拿到市场决胜份额。 没有道理。 花费资金更多，反而干不过别人。 尤其是鹏城和羊城，这两大一线城市，全民外卖高达70%市场份额，饿了吗14%，几乎快把饿了吗赶出市场。 到底为什么？ 他再次审读市场分析报告，半天时间过去，没有确切答案。 上面倒是有市场部分析的缘由，最大理由是：鹏城作为年轻人最多一线城市，全民外卖总裁林漱善于自我营销，营造出‘从书中走出完美男人’人设，忧郁、多金、有情怀、帅气、懂艺术，加上其多次去往鹏城作秀，鹏城年轻人普遍喜好林漱，这种喜好盖过市场选择，鹏城人无条件使用林漱旗下产品。 理由简单归纳是‘网红效应’，林漱作为华夏头号网红，带起全民外卖使用量。 他直接忽略这个理由，认为不科学。 林漱作为个体没有这么大力量，一人左右市场，还盖过市场选择。 他清华出身，现代经济学学得极好，知道这个理由不符合现代经济学原理，一定有其他原因。 他认为是饿了吗市场部人员能力差劲缘故，分析不出本质，他决定找阿哩集团参谋部去找答案。 但在那之前，他要回到外卖市场竞争上。 饿了吗对阿哩极为重要，无论怎么投入都划算，阿哩的决心就是饿了吗的决心。 不管什么原因，阿哩必须要赢下外卖市场竞争。 他把今年100亿预算，余下40亿全部花在后半个月营销里，之后再找集团申请100亿。 对于坐拥淘宝、天猫、支付宝三大金库的阿哩而言，100亿，200亿，乃至说300亿都是小意思，完全不会伤筋动骨。 砸钱还不能赢下市场，那就代表砸的钱不够多，继续砸。 砸到对面认输为止。 这种砸钱加剧市场竞争法，可行！ 天下没人比阿哩有钱，阿哩必赢。 想到这里，王雷精神振奋去施行半个月花40亿计划，补贴商家、补贴骑手、大发优惠券，继续推行独家平台，除了这些，心里还起了小小心思——找老同学用扶持本地商家，打造重点商家名义，花个几千万不会有人发现吧。 就这么决定了。 虽然他是阿哩合伙人，收入极多，但这个世界谁也不会嫌钱多。 是的吧。 与王雷重启斗志不同，美团外卖总裁李顺同样看了市场分析报告，整个人无精打采，十分气馁。 这怎么打？ 两个疯子。 全民科技林漱是个疯子，不讲道理搞一分钱点外卖优惠，持续两个月。 这放在商业场上毫无先例，根本是小孩子式的任性行为。 虽是任性，带来结果却是不给其他人活路。 这种市场竞争法下，其他公司不针对性搞类似大优惠，两个月之后，市面上只剩下他全民一家。 两个月足够养成一个人使用习惯。 全民出此狠招，面对跟进与不跟进决策，饿了吗选择跟进，拿出更多钱砸，比全民外卖还任性。 又一个疯子。 美团不是疯子，是正常人。 可环境变了，在同一个擂台，要想在两个疯子竞争中不被打出局，只有跟着变成疯子。 阿哩融资条件不能接受，他只能够卖掉公司部分权益找腾旭救场，腾旭集团基于金融业务考虑，加大筹码入局外卖。 给了他70亿可支配资金，原定计划是半年预算。 可是那两个疯子犹如杀红眼赌徒，为了翻盘把老婆女儿当做筹码给赌上。 第162章 有点意思 九月过半，步入中秋，窗外梧桐叶泛黄，风一吹从树梢掉落，给环卫工增添不少工作量。 林漱啜饮微热红茶，坐在屋内滑动屏幕网上冲浪。 半晌时间，有一篇文章吸引他注意力，标题是《腾旭吃瘪与阿哩的不甘：有趣的外卖战争》，细细看过去。 “商业场上关于市场竞争极多，衍生出多次惊心动魄的商业战争，3q大战、百可之战、千团战争、阿尔斯通迷局，或血腥、或盛大、或无奈、或充满反转，然而都没有正在上演的外卖战争有趣。” “进入正文之前，我们需要介绍故事里三个主角，美团、饿了吗和全民外卖，以及背后公司腾旭、阿哩和全民科技。” “美团创始人李顺是一位屡次创业，屡次接近成功，却在最后十米地方倒下男人，接他班的后者创立下人人网和微博，功成名就，而他中年之后终于找准方向，团购突围又选中时代风口，美团外卖一年时间已经是行业领头羊。” “饿了吗创始人武书豪是个富三代，祖上三代在沪城颇有名望家资，读硕士之际选择外卖行业，一路顺风顺水顺财神，获得各大资本青睐，又刚好遇上移动支付产业大爆发，饿了吗被市场选择，自然而然获得行业第二位置。” “全民外卖呢？很有趣。” “全民外卖背后公司叫做全民科技，大概不用介绍朋友们都对它很是熟悉，全民科技老总林漱被称为‘游戏人间’的男子，他来到世间不是来生活的，而是让这个略显枯燥的世界增多色彩与变数。” “林漱确是个奇男子，从他发家历程也能知道这点。” “全民科技起家是‘华夏钢铁侠’热搜后的全民手机发布会，一出‘重新定义智能手机’大戏，让手机行业犹如摩西分海，分为新旧两个时代，打落高昂手机价格，手机平价时代开启。” “又开发抖音，短时间成为最爆款应用，从此‘网红经济’、‘抖人抖迷’、‘全民直播’，大众娱乐方式多了一种，互联网用户时长，原本社交、长视频、新闻三分天下，变为社交、短视频、短视频，用户泰半时间花在抖音上，直接影响各行各业，比如看电视剧的人更少了。” “更具体的细节不谈，但凡上网多的朋友们，基本上隔一段时间要在各大网站头条看到林漱身影——看林总又上头条，看林总一天时间换了两身衣服也上头条，什么exx归国四子是顶流，林总才是顶流。” “这样奇特又有绝顶才能的林漱，人们猜测下一个发展方向应该会是更高科技含量，或者带来创新的行业，哪想我们林总选择去了技术含量不深，需要比拼硬实力的外卖领域。” “大跌外界眼镜，尤其是手机行业，听闻美想手机总裁正在焦头烂额应对自身手机业务萎靡难题，心忧全民手机下一步会做什么大动作，结果最大对手跑去折腾外卖，大喊：此子又侮辱我。” “确实很难让人理解，全民科技现有领域，智能手机、手机芯片、操作系统、抖音，不管哪种都比外卖更有发展前景和盈利空间，换做其他人这个时候，都会选择扩深手机领域，打通全产业链，绝不会把问题搞复杂。” “不过，林总这么选择，倒是印证一句话，‘叛逆的林漱’，林总果然又叛逆又任性，不按一般人思路走。” 林漱看到这，回看文章作者信息《花北——清华大学经济管理本科，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硕士，一个追求终身成长的程序员，行走在路上的旅人》，不像是宇开部为了维系他人设写的软文。 既然不是公司水军，可这文章怎么看起来在吹他。 林漱迅速略过介绍自己部分，向下拉。 “前文说了，外卖行业并不是一个好的投资端口，当没有选择时候可以入局外卖，而当有选择，入局外卖绝不是明智之举，然而林漱被称为‘叛逆的林漱’，决策只凭借喜好，绝不考虑成本、前景、收益回报与否。” “一个词形容‘爷高兴’，他高兴于是选择入局外卖，他高兴于是不按现代商业竞争逻辑进行决策，纯粹凭借感觉，属于金庸武侠中的性情中人。” “朋友们，别认为这种人极有魅力，确实也极有魅力，能吸引年轻人目光，然而这种人非常危险，尤其是这种掌握大量资源，一言一行能影响广泛地域的性情中人，一旦欲望膨胀到一定高度，现状无法满足他，会是毁灭世界的开端。” 又是废话，林漱继续下拉。 “说外卖战争有趣，有趣在哪呢？有趣在前面介绍这么多林漱上，叛逆的林漱两次对全民外卖营销活动，一次是‘一分钱畅吃一暑假’，花掉接近100亿，第二次‘年轻人们多出去看看吧’，再次一分钱点外卖，打算花费500亿，一个月烧掉100亿。” “这种行为，史无前例，历史上不管地主、资本家，还是当代诸位大公司老总，不考虑成本回报，完全不带虚假的实打实当街撒钱，他们根本不会去做，只有叛逆的林漱才会去做这种匪夷所思事情。” “也是极为童话的事情，然而带来效果却给竞争对手致命一击，想想一家商店天天一分钱卖肉，你几个月都在这家店买生活用品，顾客都跑去那里，其他商家自然没有客源，只有等倒闭，必须要想办法应对。” “所以有趣的地方来了，大公司打架，便宜了消费者，这两个半月时间，发生了什么有趣变化我简单盘点盘点。” “显而易见，三家外卖平台一分钱能点到外卖，这里日常饮食开销能节剩下来，一天以最少60元计算，一个月能剩下1800，三个月是5400，5400能多做多少事情，出国旅游也够了。” “我作为燕京互联网行业工作者，本对林总善于自我炒作不太喜欢，但每天吃到林漱请的外卖，坏印象逐渐消失，对林总印象变得极好，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感谢林总，带给我们福利。” “第二个变化在骑手上，很有趣一点，文化不高人群找工作不容易这是共识，然而三大外卖打架，全民外卖专职骑手服务受到消费者热捧，全民外卖市场份额又领先另外两家，于是另外两家外卖平台也跟着搞专职骑手。” “有趣地方来了，文化不高青壮力反而变成‘一人难求’，三家互相卷起待遇，抢夺外卖骑手。” “你能相信，有一天农民工成为香饽饽，送外卖这种体力劳动，因为工资待遇太好，广泛大专、本科，乃至说硕士学历人群跟农民工抢‘送外卖’，这一普通人看来有些低贱的工作。” 第二卷的结束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163章 龙姬 “叮铃铃！”门扉被打开，带动挂在门上边的风铃响动，有人进来了。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粉白jk制服的少女，朝里面张望大眼睛怯生生的问着。 林漱放下手里的红茶瓷杯，站起身微笑说：“你好，在的客人，你想要什么吗？” jk少女目光移到林漱那边，瞬息眼睛发亮，但马上声音变得微弱：“我、我想要一杯鹿角奶茶可以吗？” “当然可以。”林漱走到柜台，看到一米多高柜台底下老板娘正慵懒熟睡，浅浅笑了笑，对已经走到柜台少女小声说：“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做。” “好！”jk少女双手捧在胸前，很是紧张。 真的是他吗？ 林漱不是第一次做鹿角奶茶，拿出所需要原材料，开罐开瓶，慢悠悠花了五分钟时间做好一杯鹿角奶茶，递给少女。 少女小心翼翼接过，心里小鹿乱撞，还是鼓起勇气问：“您是林漱先生吗？” 林漱用毛巾擦干刚刚水洗的双手，简单回道：“是，我是林漱。” “真的是你！”少女浑身在颤抖，声音也带上颤音：“我听朋友说，能在海伦路一家‘四季慵懒’甜品店里遇上你，于是我来了，真的遇上林总您了，我好幸福呦！” 少女慢慢的变得激动，声音有些高昂，林漱‘嘘’了声，把少女往店门口拉，小声说：“确实是我，我暂且在这家店里打工。” “打工！”少女瞳孔瞪大，愕然了。 林漱是谁，全民科技总裁。 全民科技现在估值可是1200亿美元，按网络爆料，全民科技股份由全民总裁林漱100%持有，也就是说林总现在身价7000亿人民币，无可争议华夏首富，超过第二名千达集团董事长王建林5100亿。 站在这样高度的大人物，也要打工的吗？ 令人不敢相信。 “对，没有欺骗你。”林漱肯定说道：“我也是光荣的打工一族，打工一段时间了。” 全民外卖他亲自督促两个半月，能优化环节大体上改善完毕，管理团队也都锻炼出来，后续外卖团队只需要按半年发展计划执行即可。 他可以悠闲做一些自己事情。 恰逢许些宁的‘夏日慵懒’打算重新装修，他租住独栋小洋房有一间店面，顺势租给许些宁，在他家开了新店‘四季慵懒’，许些宁作为老板娘，他作为服务生经营这家甜品奶茶店。 要说为什么他已经站在如此高位置，举手可得星辰，放个屁能熏倒千万人，会选择经营这家小小甜品店。 或许跟某马芸想要做一名乡村教师类似，站得越高反而会想要回归平淡，本身无甚追求的人越是如此。 而且老实说，两个半月时间全华夏奔波，他有些疲了。 想要休息休息。 又跟少女闲聊几句，告诫她‘可以下次来，但请不要告诉太多人，四季慵懒并不能接待太多顾客’，接着送走少女。 回到刚刚的位置，林漱继续在太阳底下慢悠悠啜饮温热红茶，懒散网络冲浪，刷刷b站、看看网文，直到再次悦耳风铃声，进来的是他的司机李大军。 到了该去公司的时间。 他给自己定的每日行程表，上午九点到十二点是四季慵懒开业时间，十二点后他会去公司，直到晚上九点跟杨菲妍一起回小洋楼。 起身走到柜台，许些宁依旧在沉睡，嘴唇微张，嘴角有晶莹水迹。 “大小姐，睡觉也会流口水。”林漱笑了笑，弯腰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了句：“我上班去了。” 许些宁睡得香甜，没有回应林漱。 林漱轻轻把门关上，坐上李大军开的车离开。 到达国金大厦16楼，林漱并不走总裁通道，而是走普通员工电梯，审查他的全民科技公司。 全民科技集团现在总员工数超过二十万人，排除掉外卖员、客服之类的一般职员，本部员工数达到3621人，其中3200人挤在国金大厦16楼办公驻地。 整个16楼2600平已经是高效利用空间，林漱穿行于办公区域之间，感到狭窄。 全民科技依旧在迅速扩张，后续会有更多人加入全民大家庭，小小2600平办公驻地满足不了全民科技用人需求。 林漱打算买楼了。 但相对于买楼，他更想要建楼，建造独属于全民科技的大楼。 全民科技在当前华夏的地位，是沪城市政俯也需要重视存在。 林漱他对外表露出一点建公司本部大楼端倪，立即有沪城高级公务员找他商量相关。 沪城官方给他地图，在自留地里任意挑选，全民科技本部大楼务必要留在沪城，什么条件都能谈。 没有哪个国家公职人员不精明，华夏人口大国，越来越严苛上升途径筛选下，这群公职人员才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都知道不能放跑全民科技，如果全民科技跑到建邺建大楼，产业转移到建邺。 他们有些人可能要掉帽子了。 林漱喜欢沪城这个城市，选择的是沪城市中心，距离外滩不远位置，又支出去50亿，各方面已经在动工。 最快两年全民科技可以搬迁新家。 一路走到总裁办，全民科技最高决策中心。 亮堂办公室内，杨菲妍正在处理公司内一件件大小事。 两个月前，林漱忙于外卖行业，基本上把公司决策分给杨菲妍和冯格飞，外卖行业竞争加剧，又把冯格飞调来鹏城，偌大全民科技运营压力全堆给杨菲妍。 所幸，杨菲妍顶住压力，善于处理大小杂事天分得到全面发挥。 林漱回到沪城，看到公司比他不在时候运营更流畅，效率也提高不少，干脆继续交给杨菲妍，他做个甩手掌柜。 术业有专攻，他的长项在于决策，而不是具体执行。 交给杨菲妍他放心。 跟杨菲妍和田媛她们打了声招呼，给她们鼓劲，林漱回到自己总裁室。 原本超过一百米的总裁室，现在却只有二十平大小，堪堪放下他的三角钢琴。 林漱踩地没有声音，然而踏入总裁室瞬息，墙壁灯光亮起，马上他的三角钢琴琴键上坐着一名美丽少女。 少女泳装一样白袍连衣裙，胸口系有黑色丝带，白色长发翩翩散落在光洁臂膀上，脸上懵懂无神的恬静面容，双手撑在琴键上，套着白丝过膝袜的双腿前后摆动着，看到林漱身影，面容才有了色彩。 第164章 新产品发布会 国庆佳节，和大部分华夏人悠然自得度假不同，小部分华夏人注意力在今天两场品牌手机发布会上。 华夏人口众多，小部分人也是千万为计数。 自从全民科技兴起互联网卖手机先河，广大手机厂商但凡有新产品发布会，无一例外都会同步开直播。 这千万人集中在直播间，弹幕刷得飞快。 两大品牌手机分别是美想手机和全民手机，首先是美想手机直播间。 “哇哦，期待国产最强手机美想k1000，具体会是什么功能呢？” “快点开始，等不及了。” “作为华夏人，就要支持国产手机，美想手机美帝良心，呸呸，国产良心。” 夹杂个别不知是意外还是搞事，大部分弹幕刷的是‘美想国产良心’、‘华夏人应该支持国产’，文案极为一致。 而全民手机直播间弹幕就杂乱了。 “咋还没有开始啊！” “一起斗地主，我先出一对大王，就问还有谁？” “我来，我一斤大王管上。” “一斤大王……我还一麻袋k呢。” “别搞笑了，朋友们你们说说这次全民科技会整什么大活，上一次八月份发布的‘龙姬音响1’可是震惊到我了，小龙姬破壁之作，圆了我养二次元美少女梦想。” “不知道啊！现在全民科技搞新产品发布会都是神神秘秘的，不会提前透露一点信息，我们等着就是了，我希望是类似‘一分钱畅吃暑假’的逆天福利，叛逆又任性的林总会给我们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弹幕闲聊中，上午十一时准备到达，产品发布会正式开始。 美想这边主持人是手机部门总裁吴明德，全民这边则是集团高级副总裁黄江斌，顿时直播间叹气一片。 “林总呢，我要看林总。” “为什么不是林总直播，想念林总。” “诶，没有林总我要死了。” 两位主持人看不到弹幕，各自按流程发言，吴明德大谈特谈美想集团从八十年代为国家计算机领域做出突出贡献，黄江斌则直接进入正题，用浓厚播音腔说道：“正在观看直播的朋友、现场的朋友，以及全球喜欢全民科技的朋友，欢迎观看全民手机秋季新品发布会，在今天我们将发布一款新产品。” 大屏幕跳动，出现一部黑色机身手机图像，机身狭长且厚实，屏幕略小，整个屏幕占据正面机身70%，刺眼上额头中间镶嵌有摄像头，这是一款旧式手机。 黄江斌还未开始介绍新手机性能，直播间先沸腾。 “等等，什么玩意，难看上额头和丑陋下机身，这不是全面屏手机，这是老款手机，全民科技不是号称重新定义智能手机，怎么自己又复古了。” “卧艹，好丑的手机，就这？这是全民科技新手机，疯了吧！市面上随便一家手机都比这个好看。” “失望啊！以为十个月过去，全民科技再开手机发布会，会出什么惊艳新手机，结果是我报错期待了。” “林总是江郎才尽了吧！看来咱们可以散了，林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林总，钱赚太多，飘了。” 大部分是不满和嘲弄言论，这款手机并不被消费者所接受。 黄江斌看不到网络不满意见，自顾自介绍新手机：“新手机名字‘华民手机1’，华是华夏的华，民是华人的民，是全民科技手机家族新产品，属于独立新品牌，屏幕5英寸高清屏幕，机身高度约139毫米，宽度约69毫米，厚度约9.9毫米，重量约158克，采用全民黑枪202处理器，后置1200万、前置800万像素相机，电池4000毫安。” “运行内存2g，存储内存32g，手机使用龙姬系统3.0……” 全民新手机外观实在太丑，网友根本不关心它的配置，转道去看隔壁美想手机。 隔壁直播间，吴明德一把鼻涕一把泪讲述完毕美想艰辛为国家弥补技术差历史，接着公布它的新款美想k1000。 相对于半年前预热款，正式发行美想k1000华丽一整块屏幕，通体银白色，同样采用隐藏式摄像头，机身极其薄，整个手机设计是走轻薄高颜设计。 吴明德激动介绍美想集团为了研发出美想k1000花了多少心血，有多不容易，又谈他个人为了k1000问世瘦了几十斤，吃了无数苦，因为常驻公司，差点被戴绿帽。 真情实感过后，吴明德介绍性能：“6.0英寸大屏幕，后置1200万像素+2000万像素双摄，前置2000万像素，配置横向线性马达，机身背面采用四曲面3d玻璃，屏占比高达93.6%，3010毫安电池，高通骁龙最新810处理器，6gb+64gb，全面屏，智能快充，带指纹解锁，人脸ai解锁。” 又拿出全民s1手机，以及全民科技最新手机‘红民n1’作为竞品对比，三部手机放一块赏鉴，不管颜值、性能、配置，美想k1000都占优，而且全民手机有的全面屏、快充技术美想k1000都有，美想k1000有的指纹解锁、双摄像头技术全民手机却没有。 在这刻前，吴明德拿到全民新款手机资料，一对比，心里乐开了花。 他这款美想k1000是倾尽美想系手机产业联盟所有力量研究出的手机，又去国外买了大量技术，耗费无数人力、财力和物力，大半年努力下，产品竞争超过全民s1。 然而全民s1毕竟是全民科技十个月前产品，他担心全民科技新产品又会有黑科技，美想k1000再次被碾压。 结果市场部把全民新手机资料发布给他，一个对比。 全民手机就是垃圾，全民科技黔驴技穷，已然活在过去。 吴明德眉眼笑着，声音高昂宣布美想k1000售价：“7999，华夏最顶级智能手机美想k1000只需要7999，发售时间是下午三点，第一批关系，发售数量有限，喜欢的朋友请早些下单在美想官方商城购买。” 说到这，吴明德心里无比怨恨林漱。 如果不是林漱，这款性能卓越美想k1000，他敢开价，价格虽高也能成为年度爆款，销量过千万。 给美想集团带来最少2000亿利润。 都是林漱这个搅局者，祸害美想集团，他怎么不去死。 心里咒骂，表面依旧笑嘻嘻介绍美想k1000网络发售流程，把美想集团国产企业概念传播出去。 他以为凭借美想k1000卓越性能和性价比，网络绝对是热捧，然而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发生，网络全部在讨论华民手机。 “卧槽，恕我没有文化，只有一句卧槽行天下，华民手机售价确定没有标错价格？不，不可能是这个价格，果然是我眼花了，昨晚五指绕金龙太多次，大白天也出现幻觉。” 第165章 行业变化 发布会最后，黄江斌公布全民科技新计划‘千城万店抬眼见’，将会在未来三年时间内开设家线下‘全民之家’店铺，分布华夏3165个县区市，都是直营店。 全民科技旗下产品除了线上渠道购买，也将实现线下购买，备有充足现货，全民手机一机难求时期已经成为历史。 用户走出家门几分钟即可买到全民科技所有产品。 这番豪言，弹幕刷起问号？ “什么情况，全民科技哪根筋不对，十个月前手机发布会，表态未来将是全面屏时代，旧式非全面屏手机将会被淘汰，结果新产品搞起额头砖块机身，现在又开设线下店铺，当时林总可是号称‘厂家直销，不给中间商赚差价，尽可能降低成本，让利给消费者’，结果全都要推翻吗？” 嘛意思，搞不明白全民科技怎么想的。 同行竞争对手也是一脸惊愕，从全民手机线上销售作为开端，这些手机行业同行猛然明白，经销商体制早该扔到爪哇国里淘汰，互联网卖手机才是现代销售手机正确途径。 怎么全民科技打自己脸，不再专心建设线上，反而搞起线下店铺，还开设家，这不是增添成本吗？ 知不知道家实体店铺店租、人员、存储，需要多大成本。 这些成本最终又要增添到产品定价上，产品定价提高，凭白降低产品竞争力。 不能理解。 不需要他们知晓全民科技用意，黄江斌满面春风道完发布会结束语，笑着又说：“全民科技发布会到此结束，以下时间交给惑族手机总裁黄惑，以及小粟手机总裁杨君立，这两家是华夏新锐手机厂商，他们有好消息发布给诸位。” “对了。”下台前，黄江斌又兴致极高说：“全民科技在此预告，全民手机2会在明年初上市，感谢朋友们对全民科技的支持，我们明年见，不见不散。” 网友还在畅想全民手机2会是什么外形，带给众人什么样的惊喜，马上被惑族和小粟手机所吸引。 “哇哦，惑族手机好漂亮，海蓝色机身，点点荧光环绕周围，四边角切割完美，这是一件艺术品吧！售价多少……1999，天呐，这么高颜值手机只要1999，骗人的吧！” “惑族这款m1手机从外观而言确实称得上漂亮，机身屏幕完美对称，高度与厚度比例恰当合适，并不如美想k1000光做薄，外形设计对比一个是整容美人和天然美人区别。” “小粟这款手机技术含量很高，双摄像头光学防抖，以及120万快充，2800毫安电池只需要15分钟充满，配置也不赖，6英寸屏幕，黑枪101四核芯片，3gb+64gb存储，配有指纹解锁，全面屏手机，龙姬系统3.0，更重要是价格……震惊到我了1999，这比当前所有智能手机都便宜。” “小粟手机性价比也震惊到了我，又一家开公司不为了盈利，只为做慈善的公司。虽说现在智能手机早就跌破万元，到达五千价格，可是从五千再次跳水到两千，能赚几个钱？这里面用到黑枪芯片和龙姬系统都是全民科技核心产品，果然是被林总所影响了，打算亏本卖产品，只为交个朋友，牛逼。” 跟网友欢腾模样不同，同行手机厂商们看到配置和价格，身体失去力气瘫倒在地上，感到深深的绝望。 这是完全不给其他手机厂商活路的致命一击。 五个月前，全民科技发布黑枪芯片填补国产高端芯片空白。 这份壮举，放在古代是能进入文庙级别殊荣，堪比开疆辟土。 在当代，民族英雄、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科学院院长，保送研究生、清北都是小的，各方大佬接见，清北校长让你当。 后续知道只有设计技术，并没有配套高端芯片制造的全套产业链，且线程是20纳米，关注度降低不少。 不过，随后黑枪芯片招商会公布，购买黑枪芯片将附赠全套手机技术，可以使用性能超过安卓，比肩ios的龙姬系统。 大多业内人确切认识到，这不是黑枪芯片招商会，这是后手机时代入场券。 谁能买到黑枪芯片，谁就是未来五年手机行业胜利赢家。 当然，这一切都是未来，没有发生的以后，存在变数。 然而今天惑族手机和小粟手机的极底售价，华民手机299的更低到逆天定价，代表一件事。 对其他手机厂商而言噩梦一般的未来正在上演。 手机行业竞争很简单，技术差和成本。 拥有独特技术，只要投入市场就会被热捧，譬如全民手机1，一经发售迅速成为年度最强手机，年销量已经到达2800万。 如果技术相似，暂时不看品牌溢价，就看成本高低，谁的手机售价更低，谁就能赢下市场。 其他智能手机成本在3000+，售价在5000。 惑族手机和小粟手机正式发售价1999，直接降落3000，九九乘法表华夏人必背，这点算数都会。 放在一块，必然选更便宜的那款手机。 其他手机厂商不可能亏1000同样1999售卖，如果无法降低成本，又不能亏本卖，产品堆积，最终结果只有被市场淘汰。 这是在给其他手机厂商下死亡宣告书。 连转向更低端机会也不给。 手机分低端入门机、中端平价机和高端商务机，中高端领域竞争不过大手机厂，其他小手机厂可以制造低端机，赚小钱。 然而华民手机299定价，不存在盈利空间，也不会有比它更低售价智能手机。 这次发售，基本上把低端路线给按死了。 现在可以确定的说，手机行业由林漱说得算。 没有加入全民手机生态体系的手机厂商，要死大一片，一大片。 不是现在死，就是死在之后几年。 林漱，残暴不仁！ 真狠心！ 暴君！ 其他手机厂商负责人们眼里绝望愈深，满目深邃黑暗，看不到一点亮光未来。 结束美想k1000发布会的吴明德也是如此。 原本对美想手机发展形式一片大好，猝然知道全民小弟惑族手机和小粟手机定价，三款新手机摆在一块，美想k1000如燃尽的蜡烛黯淡无光。 同样技术，同样全触屏，一边8000售价，一边1999，在美想手机没有建立苹果、三鑫那样强大品牌价值情况下，美想k1000会跟年初美想k800一样成为失败作品，被市场抛弃，销量雪崩，研发成本也无法收回。 还有更不幸消息，美想k1000有个不可说弊端，处理器采用高通骁龙810，高通最新处理器。 第166章 林漱的花钱法 产业升级必然迎来旧式产能淘汰，千百万人丢掉工作，古今中外不谈，单单华夏这三十几年现代化进程，可以歌功颂德的好账一箩筐，不能提的东西也有一点点。 林漱了解大势，对资本家没有同情，但普通打工者无辜，不能因为厌恶上层企业经营者，迁怒底层打工人。 对于这些被淘汰的几十万失业人群，林漱这边新手机行业体系全部可以接收。 全民科技园入驻手机相关企业超过一万家，投资过万亿，属于国家级重点扶持开发区，加上建邺这座城市地位特殊，官方鼎力支持，正在急速扩张。 就算吃下这群行业经验者，人才需求也不会饱满。 而且林漱已经招呼过黄江斌，让他们公关那些人。 ‘诸位，四面楚歌了，投降者给平等待遇，早投降早拿工资，别死撑着，想想孩子要上学，想想老人要赡养，离职加入全民体系是你们最好选择’。 具体执行交给黄江斌他们，总之一句话：尽可能降低全民科技商业行为导致的社会负面影响，现在全民科技需要低调。 包括他也要低调。 全民科技已然站在华夏企业顶点，处于所有上层目光注视的他，过度高调，无法抵挡大锤就要把他砸成肉饼，一切归无。 他每天经营甜品店，某种程度而言也是在告诉这些注视目光，他向往平静生活，无意改变现有格局。 不过，低调归低调，该进行的全民帝国商业布局也要继续，这一点没人能够阻止。 这次华民手机销售超过预期，6000多万销量，299售价，哪怕毛利很低，也给他带来几十亿可支配资金。 本来几个明年二月才能执行项目，现在可以提早推行。 打了电话，跟某人约明天上午在四季慵懒甜品店见面。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林漱穿着上卡其色衬衫和布裤，戴上小熊围裙，一身职业服务生装扮打开店铺大门，清扫门前落叶，翻转‘本店营业’招牌，经营甜品店的一天开始。 ‘叮铃铃。’ 不长时间，悦耳风铃声，有人进来了。 “老板娘，早。”林漱看到来人，停下手里擦拭茶杯工作，朝她微笑打招呼。 四季慵懒老板娘许些宁同样一袭不知是天生，还是太久没洗头导致的乌黑亮泽秀发，满意回道：“嗯，林老弟很精神嘛，好好干，我什么换宝马就靠你了。” 林漱忍俊不禁，许些宁开的是玛莎拉蒂，他不太懂车，从名字上感觉，玛莎拉蒂换宝马是反向操作，变便宜了。 正要说什么，许些宁已经进换衣间，换了身家居衣服，坐在柜台底下睡眼朦胧。 林漱没有打扰她，等她睡个两小时，他做好午饭再叫醒她。 ‘叮铃铃。’ 清扫结束，陆续有几名客人进到店里，林漱没有丝毫架子，细致给她们料理饮品和煎黄油面包。 老实说，事有不同，人的舒适爽感也有不同。 有些人向往挑战极限，竞速、跳伞、爬珠峰，不玩死里折腾不痛快。 有些人向往掌控别人命运的力量，赚取更多钱财，无止境往上爬，屈从人的欲望。 有些人则不断去压缩自己欲望，只在一点点小事上获得满足感，譬如喝可乐、吃火锅什么的，这些人是被现实打败的躺平者。 林漱的舒适爽感，有些奇怪。 一面遥控指挥全民科技决定世界，独断专行299华民手机定价，让华夏人智能手机化历史进程极速提前。 一面又享受当前宁静，品味十分细微的生活日常。 打开电磁炉，放入小块黄油滋滋融化，切好新鲜面包挤满打散鸡蛋，让面包片每一个部分都被蛋液浸湿，再放入烧热锅内两面煎得焦黄，切成对边三角形递给客人。 客人是年轻小姐，十月已经入秋，气温微微有冷意，年轻小姐穿着落后于季节的米色修身衬衫和焦糖色百褶超短裙，明晃晃大白腿下是黄色凉靴，面容十分姣好，气质温婉高雅，却双手颤巍巍接过盘子，显得她此刻很是紧张。 林漱站在柜台，腰杆站得笔直，对年轻小姐礼貌摆手，微笑：“请慢用。” 年轻小姐害羞点头，左手叉右手刀子，小心翼翼切开一块焦黄面包，放入口中，咀嚼数口迅速吞下，举手大赞：“很好吃！” 确实好吃，面包酥脆又有蛋液软绵感，口感独特味道微甜，年轻小姐大快朵颐，心里惊叹：林总人又帅，又有钱，又会做饭，又温柔，女生的理想老公！ 林漱又给年轻小姐一杯苹果汁，静静看着她用餐模样，大概他喜欢这种看别人笑的感觉吧。 ‘叮铃铃。’ 在他做苹果汁时刻，风铃再一次奏响，这次进来的不是妙龄少女，而是中年老男人。 他叫做张伟，男，父母经商，家庭自小富裕，本科就读于沪城交通大学，又保送读研究生，在11年硕士毕业，跟两个同班同学创业。 度过艰难四年，才出了一点成绩，虽然在业内小有名望，但放在整个华夏属于无人知晓的小人物。 昨天接到自称是‘全民科技总裁林漱’电话，他心里惊愕。 林漱是谁，2015年世界年度影响力人物，在华夏但凡上网的人都知道他。 他这一年如彗星般崛起，数次因他而起事件影响半个华夏，震荡整个网络世界。 可以说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耐巨大。 这样的顶点人物怎么会找他，不会是电话诈骗吧！ 但对方声音跟直播里相似，姑且听下去。 听到他有‘二次元领域’合作想找他的美哈游，心里更感到是诈骗——这种谈合作，涉及到金钱交易，普遍是诈骗杀猪盘，别信。 不过对方对二次元理解很深，‘此生无悔入东方，来世愿生幻想乡’这种资深二次元才能知晓信仰话也能朗朗上口，不觉得羞耻，他认同对方是志同爱好者，决定赴约。 走进‘四季慵懒’店铺，首先日系咖啡店常有风铃让他眼前一亮，店铺陈设也满满日式契茶店味道（其实是欧式，日咖啡店学的欧），更让他感到道同志合。 然而抬头见到位于柜台男人，他神情一呆。 温润如玉面容，给人舒适亲切感笑容，确实是全民科技总裁林漱，被称为‘怪物’的男人。 随后，林漱动作，让他神情更为呆滞，嘴巴也忘记合上。 第167章 文化输出 林漱没有立即说方案，而是正经说道：“我看好美哈游，看好的是未来的美哈游，并不是现在，现在的美哈游并没有世界顶级游戏公司水平，各方面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张伟认同这点，相对于世界一流游戏公司ea、暴雪、索尼，美哈游只是个小作坊。 林漱接着说道：“十亿赠送给美哈游，除了用于游戏开发，也是希望美哈游能够招兵买马，扩大游戏制作团队，这年头光用爱发电招聘不来高级人才，需要匹配待遇。” “是的。”张伟再次认同，他跟两个创始人拿的月薪是4000，然而这4000哪怕翻十倍，4万月薪想要招到个业内顶级技术人才也是妄想，这类人才月薪翻二十倍8万起。 “所以。”林漱审视张伟，郑声说：“美哈游缺人才，全民有，全民科技各式人才过万，尤其管理人才，是业内想派间谍偷师层次，美哈游缺门路，全民也有，国内游戏大厂全民的面子不好使，但凭借交错关系，索尼、任天堂请他们派几个设计师指导美哈游游戏开发，轻易可以做到。” 林漱神态自若的絮絮而谈，似乎在吹牛，张伟却认为林总有这个能力。 不过，林总这话里意思，好像还是想要收购美哈游。 张伟思考片刻，摇头道：“全民技术和管理业内知名，我仰慕许久，只是个人更喜欢亲手打造感觉，就跟拼乐高积木一样，一块一块零件拼接成完成品，如果直接买拼好乐高，意义也就没有了，我不想走捷径。” 意图被张伟看穿，林漱不觉得碍事，笑了笑，又说：“既然提到技术，那么张总是否知道龙姬音响。” 张伟双眼迅速亮起，龙姬音响作为技术宅谁不知道，带着兴奋说：“定然知道，龙姬音响是林总您公司旗下研发的智能ai产品，带动画屏幕，能看到龙姬绝美人设图，可以对话喂食词汇成长，给她换各种漂亮皮肤，对广泛二次元爱好者而言是破壁大爱作品，我已经购买三台，加入龙姬世界第一番可爱党。” ‘果然死宅’林漱对张伟猝然变得话痨感到有趣，等他安静，又问：“那么张总是否又知道刀剑神域，不，张总肯定知道刀剑神域，那么张总你认为龙姬音响和刀剑神域有什么联系？” “两者联系？”张伟挠头不解。 龙姬音响是智能ai，刀剑神域是轻小说，讲述一群少男少女被困入虚拟游戏中，男主角桐谷和人开挂打boss，开后宫迎娶白富美故事。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等等，智能ai，虚拟游戏！ 咦！ 张伟瞳孔猛然一缩，找到两者之间联系，身体前倾激动道：“林总，您的意思龙姬音响个性化定制ai，跟虚拟游戏智能npc有联系，龙姬ai技术可以用在游戏开发上，每个npc等于独立角色时代要来了。” “对。”林漱点头。 网络小说、岛国动漫、米国电影，都有极火一个概念虚拟现实网游。 人们可以借助虚拟头盔进入跟现实一般体验的游戏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每个npc都是由ai控制，有独特人格、自主思维，跟正常人无异。 张伟是谁，林漱前世没有听过。 不过美哈游和崩坏学园让他想起类似一个人，毕生溯源是想要在2050年研发出虚拟现实游戏的米哈游创始人柳伟。 公司和名字虽不同，兴许是蝴蝶效应导致的小变化。 对于张伟/柳伟这种理想主义者而言，免费赠送十亿，林漱认为并不是败家。 这是在发散小部分善意，让这个社会变得更美好。 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他现在能力应该多做一些有利于大众事情。 而且后世发展来看，米哈游做出的成绩，也值得他加快这个进程。 张伟得到肯定，更为兴奋：“林总，我们果然是同道中人，你也和小蔡一样打算实现虚拟现实网游，做现实版茅场晶彦，技术宅拯救世界，长眠在游戏世界里，我一定要把你介绍给小蔡，你们会有共同话题的。” “并不。”林漱否决，给张伟泼冷水：“虚拟现实网游技术涉及到灵魂层面，这是上帝领域，想要实现最少需要跨越三个文明层次，我的有生之年只打算追求眼前东西，并不想贪图虚无缥缈东西，否则会让我迷失自己。” 张伟呆了呆，林漱这番话，不知道作何反应。 林漱不想气氛变得尴尬，收起冷峻面容，温和笑着：“当然，次级虚拟现实技术，vr、ar是我们全民科技当前业务重点，vr正在筹备，ar已经有成品，第二代龙姬音响明年初可以发行。” vr是虚拟结合现实，ar是增强现实，譬如3d投影，他总裁室的龙姬母体zero影像使用的便是ar技术（更具体是游戏王）。 资深死宅普遍有轻度甲亢，刚刚有些沉郁，听到龙姬音响2.0会启用增强现实，张伟又激动了，火热目光朝向林漱：“是赛博朋克里的那种ar吗？” “差不多。”林漱随意应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这关系到全民科技商业机密。 歪头看了眼时间，两个人交谈已然过去四十分钟，差不多该进入尾声，直白道：“多余的话不多说了，张总，我看好美哈游未来，愿意无条件赠送给美哈游10亿，无需回报，另一点，全民科技也打算入局游戏领域，目标是世界顶级游戏公司，开发风靡世界的原创游戏。” “全民科技虽然在游戏领域是新手，暂时也没有合适高管负责游戏业务，不过全民科技技术顶尖，尤其ai技术，可以说世界第一，领先其他公司最少十年。” “ai技术在游戏领域作用，张总比我更清楚，先不说给npc分配独有ai能加大玩家真实互动，更重要是ai场景建模，使用ai能够轻松完成大世界建设，比人工效率更高且精致。” “简单一句话，有ai可以做更nb游戏，这是全民科技游戏部门独有竞争力，其他公司包括腾旭都没有。” “你明白我讲的东西吗？张总。” 张伟抿嘴唇，双手掐大腿肉死死，他正处于人生至关重要抉择中，情绪状态比研究生毕业那晚是考公还是创业抉择更加紧张。 他跟两个美哈游创始人都是游戏狂热爱好者，人生是玩游戏和追求更好技术，那晚决定走创业道路，基本决定把后半生放在制作最好游戏上面。 ‘抛开一切，心无旁贷，我们只要做好玩的游戏！’ 这是三个人誓言，只有纯粹的人才能做好纯粹的事。 然而林总说得没错，米哈游除了缺钱也缺技术，刚好全民科技这边有顶尖技术。 第168章 继续撒钱 不长时间，好消息如期而至，美哈游240人，包括另外两个创始人愿意加入全民科技。 在给三个创始人10亿现金还是头文字公司等值股份选择，这三人都选择股份。 股份这东西属于未来收益，类似于空头支票，带着欺骗赌博性质玩意。 他们选择股份，林漱相当于一分钱没花，为全民游戏部门铺好通向罗马道路，收下另一个世界线市值超过3000亿，约等于大半个网易的大公司。 林漱心里没到乐开花地步，也愉快好几天。 白嫖的感觉令人十分舒服。 知会冯格飞接收美哈游，按部就班推进《原神》开放世界计划，林漱注意力去下一个业务，大文娱。 现代经济学有个概念叫做《刺激消费可以促进经济增长》，字面意思你越消费，消费越多可以促进经济增长，某个大数字会增长。 拿什么刺激消费，早前有三大件，后面有车子、房子、婆子。 不过，经济学很多相悖论地方，消费过多，也可能导致通货膨胀。 单纯认为刺激消费，所有人月光买买买，为国家大数字做贡献就够了，并不准确，要看生产力和实际需求。 简单的说，全民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搞平价，需要有促进消费的点，否则不利于社会整体发展。 也就是不能光提高购买力，却对应减少能消费品类。 而相对于人生必需品，大众必须消费，林漱刺激方向选择的是大文娱。 文化娱乐相关，游戏产业是如此，抖音直播也是如此，都是追求高度成熟产业去激发用户消费欲望。 有些类似于科幻小说里，文娱产业发达，生活消费便宜，这个社会模式吧。 大文娱涵盖领域太广，基本文化娱乐相关都包含在里面，譬如音乐、文学、影视剧、体育、综艺、电影院、视频网站，林漱想要一蹴而就形成完备大文娱体系基本不可能，需要五年十年之功。 暂且只能一个一个业务攻关，到时再统一资源整合。 林漱有长远计划。 回到公司，林漱去找papa酱李逸蕾。 她的办公室，林漱见到李逸蕾正在训斥下属，开起玩笑：“papa酱越发有大老总气魄了，是叫你pa总，还是李总好。” 李逸蕾见到林漱，发怒表情立即收了，露出笑容道：“老板您才是公司大老板，我只是你的下属，你愿意叫我什么都可以。” 林漱找了个空位坐下，随口道：“那还是papa酱吧，习惯了。” “好的，老板。”李逸蕾坐在林漱对面，心里开始忐忑——林总已经大半年没有到网红部，公司高管例会也交由杨助理负责，猝然找上门会是什么事情。 她没有犯什么错吧。 林漱看向李逸蕾，大半年不见，本来纤瘦的她又瘦了不少，摇摇头说：“papa酱，最近月向娱乐工作会不会过于繁忙，你既要拍视频，又要管理公司，会不会太累了。” 李逸蕾内心不安感加大，果然是她做错哪里，紧张回道：“月向部门在配合抖音下沉四五线市场，是有一些些忙碌，但我可以保证没有懈怠公司工作，短视频拍摄都是在闲暇时间制作，绝对不会影响工作，这点请老板您务必放心。” 林漱不知道她的紧张感在哪，温言说：“我相信papa的职业态度，正是因为papa你的敬业，才问会不会太累了，白天工作一天结束，晚上还要回去拍短视频，我知道你跟老胡要领证了，既然领证，这么忙碌，夫妻生活怎么办。” 李逸蕾表情略懵，林总不是来问罪工作的吗？怎么扯起夫妻生活了。 林漱不认为有什么，稍稍解释了一下：“抱歉，不是有意提你年龄，papa你现在28了，既然领证，必然会有生孩子计划，28的年龄尚且处于合适生育年龄段，再晚些对身体有负担，公司对月向部门有新一轮计划，工作强度会提高不少，这边要考虑你的家庭情况，我不会耽误你们，看你能不能接受这个工作强度或者休息一下。” 李逸蕾这下明白了，同时眉头蹙着，处于纠结中。 这段时间回家，她老公老胡有意无意点了婆婆想要抱孙子这件事，她明白老胡想要孩子了。 可对于在事业上升期的职业女性而言，孩子是最大累赘，要孩子等于不要事业。 怎么办？ 她爱老公，也爱自己，并不如旧时代女性那样，丈夫是自己一切，夫唱妇随。 她想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纠结片刻，声音低了一个度问：“老板，可以问公司对月向最新计划是什么？” 李逸蕾难处林漱明白，他没办法替她做决定，只能尽量把事情说清楚：“月向娱乐在公司定位是传媒公司，主打艺人培养、节目制作，电影、电视、综艺和网红方面，今年是全民科技崛起一年，也是积攒力量一年，攒够力量，等到明年将是全面腾飞，释放全民力量一年，会有数个大动作，比千亿外卖补贴更大力度，其中之一是创立华夏最大视频播放平台，走会员制影视剧播放及精品影视剧制作路线。” “也就是说，公司打算入局流媒体播放平台，跟爱奇艺、优酷、腾旭视频竞争长视频市场，从上游领域终结高片酬，整治一堆垃圾充斥影视剧现状。” “先期计划，全民科技打算花一百亿去买买买，把当前具有ip价值网文、漫画、传统文学、影视剧本全部买下，中期花千亿买下各大精品电视剧、电影版权，以及每年补贴千亿进行网络影视剧制作，同步会售卖网络电视，这是一个总投资过万亿，面对数亿网民计划。” “我需要一个执行者，这个人可以是你papa，我相信你的人品和能力，不过这个过程会很辛苦，要不要接下这个任务，或者干脆卸下担子，做一名网红轻松生活，都看你怎么选择，papa。” “我林漱并不强迫别人。” 李逸蕾业内人，林总描绘前景虽模糊，她却一下被触动那根澎湃心弦。 早前影视剧基本上在线下电视、电影院里播放，随着互联网时代到来，影视剧线上比重越来越大，大部分年轻人选择在网络看剧，线下则是中老年人观看。 线上视频平台越来越重要，而且互联网经济实际上改变了线下影视剧运转模式。 当前主要的影视剧播放平台，爱奇艺、优酷和腾旭视频，分属三大派系，爱奇艺佰度、优酷阿哩，腾旭视频自然是腾旭。 这三家老对头相互竞争，买剧、自制剧，大量砸钱进去，影视剧成本剧增，天价片酬很大原因来自三家无底线抬高影视剧成本——譬如一部大火剧，地方电视台一集只要30万，三大平台为了买独家播放权，敢开到800万一集，87集电视剧花6.9亿。 第169章 缺钱 当天下午，李逸蕾就找林漱表明她会跟老公谈一谈，晚一两年再要孩子，林漱答应了。 给了保证，公司两年后会安定不少，到时再要孩子也不耽误。 林漱并不想下属把人生过多奉献在全民科技上，自己的人生才是第一位。 搞定月向部门升级月向视频事宜，相应具体执行交给李逸蕾，林漱同样不插手。 他现在工作重心放在想办法赚钱上。 2015年接近尾声，明年全民科技将是全面扩大影响力时刻，要在多个领域打落价格，所需资金自然成倍增加。 全民需要更多钱。 坐在总裁室，林漱让龙姬打开全民科技现在组织架构图。 龙姬换了身皮肤，舞会拖地红长裙，透露肩带拖着抹胸露出光洁臂膀，以及圆滚北半球，金色秀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像是个参加世界贵族舞会的名门小姐。 她点了一下空气，林漱面前出现一道ar光幕，上面有文字和图像，呈现的是金字塔结构，林漱细细看过去。 最顶上是他，林漱。 旁边有小方框是总裁办，总裁办办公室主任杨菲妍。 接下来是三大事业群，手机部门、移动业务部门、总务部，用线和林漱连接，代表接受他管辖。 每个部门底下各有不同的业务部门，手机部门有研发部、供应链部、手机操作系统部等，移动业务部有抖音部、快手部、大数据部这些，总务部则是人事部、财务部、后勤部之类。 从大到小近四十个部门，林漱花了些许时间把他的商业帝国近况、未来整理了下。 暂且全民科技三大事务群，智能手机、移动应用和总务，在之后两年会再增加两个部门，一个是大娱乐部，一个是全民之家部。 从智能手机部门整理起，智能手机部主要产品全民手机s1，自2月开启预售，一直到现在12月下旬，售出3100万部，这个数字差不多到顶了，后续不会再增加。 销售额是1240亿，利润超过600亿，尤其是七月份之后，全民生态链启航，对供应商占据绝对话语权，毛利率到达60%。 非常高的一个数字，堪比矿泉水。 手机部门另外一款产品华民手机，在全民之家开了一千家之后，销量从6000万急速提升至一亿三千万部——299的低廉价格，1000以下手机里无敌的性能，加上林漱大搞开业活动‘买手机送鸡蛋’，又是新鲜智能机，线下市场每天都是催货源报告，脱销卖爆。 不过售价太低导致毛利率也很低，哪怕销量一亿三千万，是全民s1手机的4倍，利润也才八十几亿。 赚的太少，赚点辛苦钱而已。 但是带来意义，哪怕是亏本也是值得推行的计划。 更深层次意义不谈，林漱想到上个月去过一趟业世达，全民手机的代工厂，被业世达发展速度吓到不少。 现在业世达再次扩充厂房，面积达到80平方公里，厂房100多栋，员工超过二十万人，二十万组装工人三班倒不停歇作业，日组装手机70万台，月产能超过2100万。 除了接全民科技的组装订单，也接其他手机公司订单，还有电脑、音乐播放机这些电子产品订单。 一年时间，业世达从濒临破产，到发展势头直追富土康，在弯弯商业地位迅速提升，董事长叶业晔夜夜笙歌，好不享受。 而里面组装工人大多来自中原人口大省，进入业世达电子厂，每个人工资普遍过一万。 订单大头来自华民手机，华民手机高销量让这十几万人赚了不少钱。 业世达总经理陈文杰每次开员工大会，让工人感谢最多的是林总对业世达的恩德——没有林总，就没有业世达光辉的今天，就没有你们现在高工资。 感恩林总！ 林漱去到业世达，除了因为被业世达发展速度吓到，也有大部分原因是里面员工对他的狂热。 见到他下跪，当做救命恩人膜拜，谁见了都会惊恐。 他们员工这么做虽说有点不理智，但华民手机高销量实实在在改善这十几万人生活，以及帮助到他们家庭。 这是华民一大意义。 收掉在业世达回忆，林漱继续整理现在的全民商业帝国。 手机部门除了华民手机和全民手机，还有两大核心业务，龙姬系统和黑枪芯片。 对于手机行业，林漱并不打算垄断市场，基本上把全民手机主要竞争力都分享给了友商，只要你购买黑枪芯片，可以免费使用全民手机技术解决方案，以此建立属于全民科技的行业生态链体系。 这赚的钱会更少，带来价值是他可以决定手机行业。 智能机万元机时代彻底结束，迎来的是千元机时代，林漱花了一年时间做到了平价手机领域。 手机平价度现在是65%，再来半年时间能够完成第一个主线任务。 而且赚的钱不少，龙姬系统虽然免费使用，技术费用可不少，开价几千万才给优化手机，做定制系统。 黑枪芯片280定价，第一次招商卖掉1.2亿枚，第二次招商又卖掉1.4亿，销售额392亿，利润超过300亿。 利润1000%，卖芯片比d品还暴利。 当然没d品销量大，这2.6亿枚基本上是产品需求上限。 黑枪1代没办法卖更多。 至于黑枪2代，现在soc芯片市场，好巧不巧，同类型竞品骁龙810出了‘火龙事件’——采用810手机容易过热，玩游戏看视频必然发烫，手机跟火球一样烫手，需要关掉应用，平常待机也会过热，需要重启，810经过市场证明是高通失败品，哪家公司用810就得死，htc就是死在810上。 这导致骁龙810备受消费者唾弃，高端芯片市场又没有第三个竞争者，黑枪芯片傲然耸立在市场之巅，林漱没必要强上黑枪2代，等个半年再上市也可以。 黑枪2代他打算用在全民手机2上，作为全民手机2卖点——他可不是圣母，一些细枝末节可以让利给他人，最大肥水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给别人。 而全民手机2将会在下个月，新年第一天上市，这时间快了。 手机部门整理到这，林漱看下一个部门移动应用部。 移动应用部当前两大主营业务，抖音部门和全民外卖，次一级有快手部门和全民浏览器、全民音乐播放器。 抖音部门用户突破两亿五千万，日活一亿七千万，平均日使用时长3小时。 当之无愧第一短视频应用，半年前市场独大的美拍、微视、秒拍虽然还有用户，市场份额却只有可怜个位数。 第170章 全民s2 当然，一切寄希望于国外市场存在风险，林漱对资金的渴求，主要依仗还得靠自身。 关闭ar投影，走到三角钢琴前，林漱坐下练习钢琴曲。 如果钢琴演奏有等级，分为一到九级，他现在的钢琴技艺在7级左右。 他现在做事愈发追求完美极致，钢琴这一块打算登峰造极境，到达九级顶点。 而这需要持之以恒的练习。 就这样，日常弹奏和培养龙姬，以及营业甜品店，时间到达全民科技新年发布会。 发布会在沪城奔驰文化中心举行，同步在抖音，以及全民科技官方商城直播——并没有在虎牙、斗鱼开直播，全民科技体量已经不需要借助其他直播平台流量。 距离直播正式开始一分钟，抖音在线人数到达4600万，弹幕刷新速度远远低于发送速度。 “开始啦，开始啦！全民科技一年一度的新品发布会开始啦，想到上一次盛况还是上一次，激动得我激动死了，这次全民科技会的惊喜会有多惊喜，我等不及到等不及了。” “前面的你搁着搁着呢，听君一席话如席一句话是吧，说正经的，一年前全民发布会盛况回忆起来，我到现在也激动着，一两万的品牌手机，在全民科技这里只要8000，一个新时代开启，我见证了历史，这次全民科技又会带来怎么样的震撼，我拭目以待。” “朋友，说起8000，你不认为这是林总在逗咱们吗？人人都可以领取减50%优惠券，后续变着法子送我们优惠券，我看全民手机1一开始定价就是4000，只是考虑到对行业冲击程度，选择折中办法，十分鬼才。” “确实，如果一开始卖4000，可能整个手机行业炸了，那群见不得全民科技造福消费者的友商，九成九会更剧烈针对全民，全民科技活不到现在。” “屁，别再给林鸟人身上贴金，什么4000定价国家会下场，全都是谣言，林鸟人就是瞎搞，哪有这么多阴谋论。” “别吵了，发布会开始了。” 跟去年同样11点时间，发布会准时开始。 屏幕跳到舞台，进入视线中的是黄江斌，屏幕顿时唉声叹息一片。 “不是林总！走了，走了。” “好无聊，上次明明是钢琴开场，怎么一来是个油腻老男人。” “我要林总，想念林总的第101天，看不到林总要死啦。” 原本5600万观看人数，瞬息降落到4300万。 如果不是为了林总，谁愿意看这么无聊的发布会。 对于大部分观众而言，他们是来看文艺大帅哥的，对枯燥理工科内容不感兴趣。 不过，这群人很快又回来了，直播观看人数从3460万，迅速飙升到达6540万。 因为林总来了。 黄江斌按发布会流程致开场词，接着视频连线林漱，屏幕跳转到林漱身上。 观众视角，镜头先拉远，看到林漱身处一片城市废墟之中，四周是残破的高楼大厦，没有一栋完整，要么破半截只剩下底部几层孤独矗立，要么全然残骸原本百米建筑轰然倒塌在右边道路，整个城市充斥瓦砾，似乎被密集核弹轰炸过。 右上则一轮残阳，地板杂草丛生，这时镜头拉近，林漱坐在纯白三角钢琴前，修长十指缓缓摆在琴键上弹奏起旋律。 略显悲凉音乐响起之际，远方走来一位白袍女子，无风秀发自然飘扬，手持一把三尺剑走到林漱面前，跳起剑舞。 音乐如暴风雨般急骤，斜阳冷光映衬下，白袍女子刀光剑影狼烟风沙，满屏幕肃杀之意。 剑舞持续四分钟，结尾时刻一滴眼泪从白袍女眼角掉落，落到地板瞬息，整个世界包括林漱燃烧灰烬化，化作黑暗。 观众攥手揪心之际，从黑暗之中迸发出炽热亮光，跳出几个大字。 《全民手机2——废墟孵化光亮之作》。 马上全民手机2外形跃然出现在屏幕上。 弹幕沸腾。 “什么都别说了，钱拿去，全民s2给我。” “先不说这个外形，就冲刚刚的广告片，全民s2我必买，太赞了。” “附议，刚刚广告片是拿cg拍摄的吗？质量精致程度跟真实末日废墟一样，花了好几个亿吧，比好莱坞大片好看，甩国产手撕鬼子特效一百倍。” “激动啊！三重激动，看到大片级别广告片激动，看到林总再次弹钢琴激动，看到美轮美奂的全民s2激动，林总不失所望，做最好看的产品，这款新手机光看外形我就爱了。” “你们注意力在手机上，就我注意到跳舞的女角色是龙姬吗？跟比基尼一样的白裙子，以及白发冷峻眼神妥妥是龙姬原皮zero啊！这也是cg吗？立体的龙姬，比二次元龙姬吸引我。” “龙姬是啥？我不关心，我关心前置摄像头去哪了，这次全民s2正面没看到摄像头，难道也是隐藏摄像头？老实说升降式摄像头开始用新鲜，后面用多了，每次开前置摄像头都要等一秒，觉得麻烦了，全民s2挖孔屏也比隐藏摄像头好。” “同意前面的朋友，所有弹出、翻滚、隐藏摄像头都是反科技的，都是垃圾，强行为了全面屏而全面屏，如果全民s2跟全民s1一样是隐藏摄像头，我不会买。” “那是你，像我男孩子，根本用不到前置摄像头自拍，相对于挖孔屏我更喜欢隐藏摄像头，百分百的全面屏玩游戏、看电影不知道有多爽，你不懂。” 弹幕陷入争执，一直持续到黄江斌介绍全民s2配置，以及采用新科技，弹幕注意力才转移。 “我看看配置，直板，全面屏（19.5:9极点屏），机身尺寸156.5x73.8x7.92毫米，重量181克，玻璃机身，金属框架，有四个颜色曜金黑，雪域白，可可茶金，芭比粉，采用全球首发黑枪202芯片，4gb运行内存+128gb存储内存，最新版龙姬3.0，电池容量4100毫安，65万快充技术，40分钟可充满手机，屏占比96.8，ip68级防水，搭载1200万广角镜头+1200万超广角镜头后置摄像系统，前置为1200万像素摄像头。” “配置亮点在黑枪202，龙姬2.0，大电池容量，同样有快充技术，后置双摄像头，单从配置而言当前最顶级配置，没有比它更极致的配置，果然还是那个全民科技，这部手机可以说是现今手机界最好的手机。” “介绍黑科技了，首先是摄像系统，这玩意用了啥专门芯片去对照片进行最大化优化，软件算法智能调节白平衡、对比度、质感和饱和度，听不懂，大概是用全民s2手机拍出来效果更好看，适合自拍、直播，放在专业领域不虚数码相机，吹得挺虎，有懂行的吗？” 第171章 销量 发布会结束，黄江斌直接回了公司，坐在座椅上不去点开网络评论，肯定都是谩骂看了生气，也没有意义。 现在重点是下午一点的正式销售。 网络舆论并不能决定市场。 距离一点剩下不到半小时时间，他在办公室度秒如年，煎熬等待，不断跺脚快把楼板踩穿。 ‘订！’ 终于，刺耳闹铃声，十三点到达，黄江斌心里紧张归紧张，好歹人生经验四十年，什么大风浪没有见过，稳重按f5刷新全民商城后台，全民s2销售数据出来了。 1564、8651、……、、。 黄江斌双手不自觉颤抖，眼睛瞪大爆圆，整个人处于中百万彩票般的激动情绪中，因为一分钟时间全民s2销量从0突破三十万，到达三十五万。 第一分钟能有这个数据，代表后续不出意外百万销量稳妥了，加上全民之家实体店销量，突破一千万指日可待。 对全民s2的销量要求，能到一千万销量就是大成功。 现在看到胜利曙光，心里大石终于是放了下来。 没有立即把好消息报告给林总，而是打开网络评论。 老实说，他虽然被林总说服8000的定价，可怎么看这个定价，都和全民科技宗旨，以及外界国产良心印象相违背。 而且从成本角度，全民s2卖3000也存在盈利。 以他二十年从事手机行业经历判断，8000定价风险太大，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但这是林总决定，结果也如林总所料，全民s2热销。 可是为什么呢？ 搜索几家主流网络交流平台，黄江斌大致明白原因。 骂声起先如他所料憎恶愤恨。 “艹，什么玩意，8000的最低定价，的最高定价，想钱想疯了吧，亏我早前认为要支持国产，为全民科技说这么多好话，结果国产手机对国人这种宰客做法，狼心狗肺的玩意。” “失望，变了，一切都变了，过去的村子回不来，有钱的男人已经变坏，全民科技不再是国产良心，跟一心向钱的姿本家一模一样，再用全民科技旗下产品我就是狗。” “8000，我特么月薪才2000，你卖8000，我怎么买得起，艹全民科技你们全家，sb一群人，影响劳资心情，去死啊！滚出华夏。” “全民手机2代8000的定价属实不智，以全民科技现在口碑，选择4000定价能成为本年度最卖座手机，销量过亿不是没有可能，1亿销量带来销售额到达4000亿，利润最少也有1000亿，全民科技这一番8000定价，销量要大爆死，别说一亿销量，一千万销量也别想了，最多一百万，一百万全民手机2代，销售额80亿，巨亏3920亿，还有破坏‘国产良心’这块招牌，全民科技完了。” “8000定价，从专业角度属于昏招，商业历史上，没有一家产品原本低价，猝然高价而被市场接受，百分之99.9都是市场份额下滑，把市场拱手让给别人，属实大作死行为，在此大胆下预判这次销量必然雪崩，全民科技蹉跎一年，全民s3老老实实降价，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空后悔。” “不管怎么说，全民手机我绝对不会买。” 然而骂声之后，不同论调声音出现。 “你们买不买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我买，对我而言4000手机太便宜了，一两万手机才凑合，你们这群底层人买不起，那我更要买了，已经准备下单深蓝色，512gb，无分期全款支付售价的全民手机2pro五部，一部自己用，一部备用，三部女朋友、小三、小四用，穷鬼们，你们就嫉妒吧！哈哈！” “我算看明白了，网络上喷全民手机价格贵的人全是穷鬼，就是酸而已，8000、定价挺合理的，就冲这个屏幕做工我会买，不过是打赏一次直播的钱，小意思，你们网络上叫嚣全民手机卖得贵的，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去搬砖，多赚点钱实在。” “同意楼上的，看到你们在键盘义愤填膺叫嚣全民科技奸商，想要全民科技发优惠券，卖4000，我为你们感到可怜，人穷志气也穷，自己买不起，不敢想办法提高自己，让自己变得优秀，而是寄希望于别人施舍给你们，真可怜，还有，呵呵，我不会可怜你们，我就是捐给动物保护组织，给狗也不会可怜你们。” “网络戾气太大了，冷静点分析，全民手机用的材料都是顶尖，三个1200万像素摄像头，成本一个在120，三个就是360，再看黑枪芯片202，同等规格骁龙810市场价是820，这里两种元器件成本在1180，全民手机堆料成本在这，那群说卖4000的，有点良心吧，全民科技不欠你们，不是你们妈。” “全民手机跟国内手机比，价格是挺高，但你们考虑考虑外国牌子啊，苹果6s售价，不比全民手机贵得多？性能配置却比全民手机差不止一个量级，光一个全面屏技术全民手机已经碾压苹果6s，我倒觉得这个价格可以接受，已经下单了一部。” “很简单的算术题，1999手机一年一换，8000全民手机能用四年，平均一年只需2000，从投资角度而言，这买卖划算，加上可以选择分期付款，24期一个月只要333，相当于白给啊！” “我是女生，也是新媒体工作者，全民手机我看到拍摄视频效果了，比我现在用的这部美图手机强，我打算换全民手机，八千、一万多的手机算贵吗？我觉得还好吧。” “麻蛋，烦了，觉得贵就去买华民手机啊！全民手机不是你们这群屌丝用的，叽里呱啦一大堆，就会道德绑架。” “呵呵，你们越觉得贵，越买不起，我越要买，买的就是逼格，买的就是身份。” 翻看这些网络评论，黄江斌对热销原因知晓明晰。 这是消费群体不同，骂的人和夸的人消费能力不同，全民手机并不是全民向手机，在筛选消费者。 华夏人高达十四亿人口，绝大多数是工农家庭，收入一般。 在那之外的小部分，十分之二三人收入则到达小康以上。 这十分之二三放在十四亿大基数里，也有2、3亿人数。 他们集中在城市，普遍消费得起上万手机，全民手机目标客户是他们，而不是广泛工薪家庭——8000一部手机对月薪3000的打工人而言是消费不起的商品。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些跟全民科技宗旨背道而驰，黄江斌不得而知。 林总没有跟他细解释。 他也没有必要问清楚，林总自然有他的高瞻远瞩。 喝了一口温茶，黄江斌再次打开全民商城后台数据，全民s2销售数量两小时到达365万。 第172章 林总就是神 在败家前，林漱还有几个数据要看。 叫换成原皮的比基尼白裙龙姬zero调出几个数据，林漱细细看过去。 全民科技旗下智能硬件产品不止智能手机，还包含龙姬翻译器、龙姬管家、全民充电宝、蔷薇耳机，以及各种小玩意，电动牙刷、吹风机、儿童玩具、积木、儿童手表、螺丝刀，涵盖生活中大部分领域。 大体上在一间居民房里生活需要用到的东西，全民科技都有涉猎。 这些小东西全民科技主打实惠而美，价格普遍不贵，几十上百不等，质量行业顶尖。 带来利润忽略不计，全民科技涉猎这些寓意在于助力‘3000月薪也能好好生活’的最终愿景。 力求年轻消费者能在全民之家实惠购买到生活中大部分东西，好好生活，不用担心买到假货。 小东西数据没什么看头，林漱重点在龙姬管家。 众所周知，全民科技是一家主打人工智能的科技公司，公司最为核心业务是智能ai，龙姬管家是龙姬音响升级产品，是全民科技智能ai技术集大成作品。 也是林漱赚现金流利器。 龙姬音响发布时间在去年七月，整体外形是长圆柱体，圆柱里面包含芯片、电源、传感器、联网装置，表层则是高清4k屏幕，上面显示龙姬虚拟形象，分原皮和个性化皮肤。 原皮也就是出厂自带装扮，白色裸露比基尼裙子，跟游戏里女性npc一样性感撩人，能多清凉就多清凉。 个性化皮肤则是可以在官方商城更换装扮，晚礼服龙姬、花嫁龙姬、小吊带龙姬，黑丝、白丝、网袜，长筒靴、光脚、红色高跟鞋，大腿环、胸下丝带、颈部项圈，不同装扮呈现不同的龙姬形象。 或圣洁修女，或纯情女学生，或盛气凌人的女王殿下。 当然，都得要钱，10块到999块不等。 而龙姬音响主要功能是两个，一个是音乐播放器，呼叫龙姬可以点歌，另一个功能是智能ai养成。 智能ai技术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大体是无穷多数据下的随机或最佳选择，是依赖数据库和传感器相结合的满足条件输出结果。 龙姬音响买回家没有个性，反应迟钝，当主人不断喂食各种条件后，能养成称之为‘性格’的东西，可以对话交流。 不过，这种对话有点像养鹦鹉和养狗，这两种动物看似听懂主人的吩咐在和主人愉快互动，实际上只是应激反应罢了。 智能ai同样在用数据库，凭借经验在和你对话。 但智能ai比鹦鹉和狗又不同，智能ai算法模拟人的思维方式，更加像真人。 以阶段作为举例，养到成熟期的龙姬音响，依赖联网的云计算，反馈无限接近于真人。 这样的龙姬音响一代发布，林漱却没有大肆宣扬，半年时间销量只有三百多万。 售价分两款，普通版99元，豪华版299，销售额5亿，利润在4亿。 卖皮肤卖了6亿，利润一共10亿。 等到龙姬音响升级版本发布，林漱花了一亿做广告，凡是二次元世界都有龙姬的广告。 又请粉丝众多的抖音、b站、微博博主做评测，从1月1日正式发售到如今一个月过去，销量多少。 林漱看过去。 《龙姬管家，总销量1326万，销售额1326亿，皮肤销量206亿》 一千多万销量惊诧到林漱，不能理解。 龙姬管家售价9999，只对国内销售，是龙姬音响升级版，同样具有养成ai核心功能，不同在于两点。 一个是智能互联，可以和使用龙姬系统的产品联系，比如养成的龙姬通过网络寄宿进智能手机里，开关手机软件。 管家后缀也是因为可以吩咐龙姬进行家庭用具管理，打开加湿器、定时开关空调什么的，跟管家一样。 至于另一点升级地方在立体投影，和龙姬音响一样的圆柱体本体，但不是平面屏幕，而是中空圆柱里的仿真ar投影。 浮空投影出龙姬3d立体形象，使用技术跟他在总裁室用的增强现实立体投影一样。 龙姬从纸片人变成3d立体人。 技术世界顶尖，天下绝无二家，仿真程度超过耶路撒冷里的蒂法，比真人更具有梦幻感。 就像从二次元世界里走出来的美丽角色一样，魅力非凡。 但售价9999，又是新产品，在林漱预想中，这是一件需要花时间打开口碑，慢慢增加销量，直至变成人手一件的生活必需品。 销量千万算少了，是以亿为单位。 预定半年时间破千万，三年内破亿。 怎么一个月销量到达一千万了呢？ 他这段时间忙着练钢琴、学做新甜品，以及刷抖音，挑逗颜值小主播，久没有关心公司细节。 发生了什么变化。 重新梳理一边龙姬管家发售历程，他明白了。 龙姬管家不只在华夏二次元圈火，还火到二次元大本营，骨子里带着中二的曰本。 而这又要跟美哈游联系上。 具体环节复杂，简单的说美哈游所有人马并入全民科技，获得巨量资金支持，除了开发《原神》，张伟他们这群游戏狂热分子，顺便把《崩坏学园》给改善了下玩法和画质，在崩坏学园里加入龙姬作为npc。 又不确定有没有跟他申请，私自为龙姬设计漫画。 漫画背景故事： 龙姬是位异世的歌者，她那个世界有神的存在，神厌弃世人，打算毁掉世界重构新世界，世界最后剩下一百天生命。 世人陷入疯狂，礼崩乐坏，大部分人释放欲望开启末日狂欢模式，而有少部分人没有放弃希望，他们想要拯救世界。 龙姬是这个名叫‘救世院’的组织倾力打造出的戮神之器，救世院的人认为世界灭亡原因是神凌驾于人类之上，只要把神杀了，世界也就得救了。 经过一番历程，大概漫画500话，小说一百万字，龙姬终于对上神。 在一声‘我想要一个没有神的世界，人类应该掌握自己的命运’怒吼中，又是百话战斗画面，龙姬杀死了神。 但世界毁灭没有停止，从神遗言里得知，这个世界是半完成品，世界毁灭不可逆。 祂对世人公布‘百日预言’是为了杀戮，半完成品世界没有时间流逝，也就不存在衰老、生病导致的死亡，只有自相残杀才会死亡，出现净化的灵魂。 祂需要这个世界的人死亡，收集净化者灵魂，让他们进入下一个新世界。 第173章 昏招频出 “已经失败了。” 和网友欢喜不同，美团总部，董事长李顺深深叹息一口气，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力感。 谁说只有普通人才有无力感，不管哪个层次的人，不管他有多优秀，不管他站在多高的位置，都会遇上无法解决的局限。 遇上这个场合，只能哀叹命运不公，叹惋既生瑜何生亮，对空气无能狂怒挥舞小拳拳。 宣泄无力感。 美团已经失败了啊！ 遥想一年前，美团外卖意气风发，坐拥d轮7亿美元融资，资本估值70亿美元，市场份额高达42%，行业内稳占据第一宝座，一个行业巨无霸即将诞生。 只是一年光景，人去楼空一场梦，42%市场份额掉到个位数8%，投资方避之不及，消费者加速遗忘还有美团这个外卖平台。 是他能力低下，决策失误导致的吗？ 并不是，他名校毕业，被称为精英分子，创立美团之前有十几次创业经历，给他极为丰富的经营管理经验，足以妥善进行公司大小决策。 其中或许有小失误，可回忆这一整年决策，他自认为没有比他更好应对方案。 也不是环境强敌。 外卖行业发展势头正盛，环境促进外卖发展，赶上移动支付竞争，外卖企业最好的时代到了。 而面对实力强劲的对手，他并不胆怯，反而兴奋想要一争高下。 没有什么比全力以赴的战斗更令人畅快。 不是这些理由，是遇上了怪物。 人力无法抵挡的怪物，并不和你平等竞争，拿另一个层面力量碾压你。 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 不讲逻辑，不讲道理。 就跟骑兵冲锋坦克，全力以赴也只是一滩烂泥下场。 毫无办法。 昨天，全民外卖没有出意外，再次祭出‘一分钱点外卖’核武级别武器，两千亿补贴过去，在全民外卖点餐就是比其他外卖便宜。 骑手服务态度、外卖送达时间，以及售后相关也比其他外卖平台优质。 加上全民外卖创始人林漱善于自我包装营销，营造出堪比‘韩流顶级男偶像’一样的完美企业家人设，他的脑残粉根本不看实际体验，知道用全民外卖能支持‘偶像’，毫不犹豫选择全民外卖，看都不看美团外卖一眼。 全是降维打击手段。 这玩你大爷啊！ 投降吧！ 李顺即将自暴自弃，但想到自己社会精英的身份，又怀着一丝希望，掏出手机，拨打腾旭二号人物刘赤平电话，对面接通了。 李顺声音带着笑意说道：“你们腾旭高层花了三个亿找国际咨询公司麦肯锡、安永研究全民科技，以此辅助美团决策，他们一致认为全民外卖千亿补贴只敢持续半年，新年过后一定会停止，要我们美团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等到全民科技停止无底限烧钱法，美团再发力抢回市场，结果呢，你肯定知道了，林漱就是个疯子，所有市场管理、企业经营经验都对他无法奏效，想用理论去剖析出林漱行为，是你们迷信金钱，狂妄自大。” “看吧，林漱如我七月份所料那样，600亿只是开始，今年不计成本再翻倍投入，哪怕他只有100亿资产，也敢拿这一百亿去找银行抵押再借出一百亿，拿两百亿去烧钱开拓市场，不为结果，就是小孩子心系好玩，面对这种人，美团没办法了，怎么应对，腾旭还要不要外卖这个市场，你们看着办。” 电话那头刘赤平沉默，似乎在思索如何应答。 李顺笑着笑着，声音惨淡：“你们也没有办法，林漱这一招已经脱离正常商业竞争范畴，对付他，只有比他更疯，他终究只有一个全民手机现金流，动用资金存在上限，要么拿更多资金砸，要么干脆甩他一巴掌，告诉他这个世界是大人物掌控运行法则，不是小孩子胡闹地方，可是你们行吗？你们做不到全民这般疯，也不敢找人打林漱脸，我看美团外卖趁现在还有点价值，卖给阿哩收拢资金，少亏点钱吧！” “赤平兄，我们失败了啊！” 电话那头长久沉默之后，终于有了声息，刘赤平稳重说道：“腾旭没有放弃外卖业务，亏出去几百亿不能就这么算了，也不会卖给阿哩，至于你说的教全民科技成年人世界运行规则，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情，那就挂了。” ‘嘟嘟！’ 电话挂掉引发的延长音，李顺神情愣了半秒，腾旭那边确定知道了吗？ 知道他内在意思。 舔嘴唇，李顺心里重燃希望。 应该知道了，他破小米团扎根燕京十年也有不小限制他人能耐。 腾旭帝国发展二十年，关系盘根交错早就脱离简单民营企业范畴，对成年人世界规则影响力更大。 他等好消息，美团不会输。 他可是精英，这个世界是由精英决定世界。 另一边，沪城饿了吗总部，饿了吗新任总裁，也是阿哩集团高级合伙人张雷正在对全民外卖新一轮‘一分钱’补贴发怵。 怎么办？ 要不要跟？ 摆在张雷面前的是远超他人生经验难题，从资深企业运营者角度，他苦思冥想半天，找不到其他解决办法。 只有要不要跟，跟着投入2000亿补贴市场。 可是两点限制他这么做。 第一点阿哩已经为饿了吗投入1000亿，再投入2000亿，也不是投入不起。 可是带来收益比存银行定期还更低，把钱存入银行已经是愚蠢至极行为，再花2000亿跟全民外卖竞争市场。 到底是林漱是疯子，还是他们是疯子。 而且就算投入进去2000亿，最理想效果也只是跟全民外卖平分天下，无法垄断市场。 为这点收益投资如此之大，就算他愿意，也无法通过董事会决定。 对董事会股东而言，2000亿不是小数目，去年阿里总营收也才978亿，要支出2000亿需要增股。 外卖业务并不是阿哩核心业务，不值得阿哩为此付出这般代价。 还有第二点，去年8月选择跟全民一样烧钱，投入千亿争夺市场，是考虑这样做可以淘汰掉美团，以及全民外卖无法进行第三次千亿烧钱——集团参谋部认为，全民和饿了吗各自烧了一千亿，美团退出竞争，第二年将是全民和饿了吗对抗，两败俱伤竞争会停止，转为稍显温和竞争法。 加上全民科技现金流在全民手机业务，今年因为全民手机技术领先，所以一家独大，明年其他智能手机技术跟进，全民手机销量会下降，全民科技无法提供千亿流动资金，必然会跟饿了吗握手言和。 第174章 意料之外 （这章请别订阅，看下章单章） 当然，一切寄希望于国外市场存在风险，林漱对资金的渴求，主要依仗还得靠自身。 关闭ar投影，走到三角钢琴前，林漱坐下练习钢琴曲。 如果钢琴演奏有等级，分为一到九级，他现在的钢琴技艺在7级左右。 他现在做事愈发追求完美极致，钢琴这一块打算登峰造极境，到达九级顶点。 而这需要持之以恒的练习。 就这样，日常弹奏和培养龙姬，以及营业甜品店，时间到达全民科技新年发布会。 发布会在沪城奔驰文化中心举行，同步在抖音，以及全民科技官方商城直播——并没有在虎牙、斗鱼开直播，全民科技体量已经不需要借助其他直播平台流量。 距离直播正式开始一分钟，抖音在线人数到达4600万，弹幕刷新速度远远低于发送速度。 “开始啦，开始啦！全民科技一年一度的新品发布会开始啦，想到上一次盛况还是上一次，激动得我激动死了，这次全民科技会的惊喜会有多惊喜，我等不及到等不及了。” “前面的你搁着搁着呢，听君一席话如席一句话是吧，说正经的，一年前全民发布会盛况回忆起来，我到现在也激动着，一两万的品牌手机，在全民科技这里只要8000，一个新时代开启，我见证了历史，这次全民科技又会带来怎么样的震撼，我拭目以待。” “朋友，说起8000，你不认为这是林总在逗咱们吗？人人都可以领取减50%优惠券，后续变着法子送我们优惠券，我看全民手机1一开始定价就是4000，只是考虑到对行业冲击程度，选择折中办法，十分鬼才。” “确实，如果一开始卖4000，可能整个手机行业炸了，那群见不得全民科技造福消费者的友商，九成九会更剧烈针对全民，全民科技活不到现在。” “屁，别再给林鸟人身上贴金，什么4000定价国家会下场，全都是谣言，林鸟人就是瞎搞，哪有这么多阴谋论。” “别吵了，发布会开始了。” 跟去年同样11点时间，发布会准时开始。 屏幕跳到舞台，进入视线中的是黄江斌，屏幕顿时唉声叹息一片。 “不是林总！走了，走了。” “好无聊，上次明明是钢琴开场，怎么一来是个油腻老男人。” “我要林总，想念林总的第101天，看不到林总要死啦。” 原本5600万观看人数，瞬息降落到4300万。 如果不是为了林总，谁愿意看这么无聊的发布会。 对于大部分观众而言，他们是来看文艺大帅哥的，对枯燥理工科内容不感兴趣。 不过，这群人很快又回来了，直播观看人数从3460万，迅速飙升到达6540万。 因为林总来了。 黄江斌按发布会流程致开场词，接着视频连线林漱，屏幕跳转到林漱身上。 观众视角，镜头先拉远，看到林漱身处一片城市废墟之中，四周是残破的高楼大厦，没有一栋完整，要么破半截只剩下底部几层孤独矗立，要么全然残骸原本百米建筑轰然倒塌在右边道路，整个城市充斥瓦砾，似乎被密集核弹轰炸过。 右上则一轮残阳，地板杂草丛生，这时镜头拉近，林漱坐在纯白三角钢琴前，修长十指缓缓摆在琴键上弹奏起旋律。 略显悲凉音乐响起之际，远方走来一位白袍女子，无风秀发自然飘扬，手持一把三尺剑走到林漱面前，跳起剑舞。 音乐如暴风雨般急骤，斜阳冷光映衬下，白袍女子刀光剑影狼烟风沙，满屏幕肃杀之意。 剑舞持续四分钟，结尾时刻一滴眼泪从白袍女眼角掉落，落到地板瞬息，整个世界包括林漱燃烧灰烬化，化作黑暗。 观众攥手揪心之际，从黑暗之中迸发出炽热亮光，跳出几个大字。 《全民手机2——废墟孵化光亮之作》。 马上全民手机2外形跃然出现在屏幕上。 弹幕沸腾。 “什么都别说了，钱拿去，全民s2给我。” “先不说这个外形，就冲刚刚的广告片，全民s2我必买，太赞了。” “附议，刚刚广告片是拿cg拍摄的吗？质量精致程度跟真实末日废墟一样，花了好几个亿吧，比好莱坞大片好看，甩国产手撕鬼子特效一百倍。” “激动啊！三重激动，看到大片级别广告片激动，看到林总再次弹钢琴激动，看到美轮美奂的全民s2激动，林总不失所望，做最好看的产品，这款新手机光看外形我就爱了。” “你们注意力在手机上，就我注意到跳舞的女角色是龙姬吗？跟比基尼一样的白裙子，以及白发冷峻眼神妥妥是龙姬原皮zero啊！这也是cg吗？立体的龙姬，比二次元龙姬吸引我。” “龙姬是啥？我不关心，我关心前置摄像头去哪了，这次全民s2正面没看到摄像头，难道也是隐藏摄像头？老实说升降式摄像头开始用新鲜，后面用多了，每次开前置摄像头都要等一秒，觉得麻烦了，全民s2挖孔屏也比隐藏摄像头好。” “同意前面的朋友，所有弹出、翻滚、隐藏摄像头都是反科技的，都是垃圾，强行为了全面屏而全面屏，如果全民s2跟全民s1一样是隐藏摄像头，我不会买。” “那是你，像我男孩子，根本用不到前置摄像头自拍，相对于挖孔屏我更喜欢隐藏摄像头，百分百的全面屏玩游戏、看电影不知道有多爽，你不懂。” 弹幕陷入争执，一直持续到黄江斌介绍全民s2配置，以及采用新科技，弹幕注意力才转移。 “我看看配置，直板，全面屏（19.5:9极点屏），机身尺寸156.5x73.8x7.92毫米，重量181克，玻璃机身，金属框架，有四个颜色曜金黑，雪域白，可可茶金，芭比粉，采用全球首发黑枪202芯片，4gb运行内存+128gb存储内存，最新版龙姬3.0，电池容量4100毫安，65万快充技术，40分钟可充满手机，屏占比96.8，ip68级防水，搭载1200万广角镜头+1200万超广角镜头后置摄像系统，前置为1200万像素摄像头。” “配置亮点在黑枪202，龙姬2.0，大电池容量，同样有快充技术，后置双摄像头，单从配置而言当前最顶级配置，没有比它更极致的配置，果然还是那个全民科技，这部手机可以说是现今手机界最好的手机。” “介绍黑科技了，首先是摄像系统，这玩意用了啥专门芯片去对照片进行最大化优化，软件算法智能调节白平衡、对比度、质感和饱和度，听不懂，大概是用全民s2手机拍出来效果更好看，适合自拍、直播，放在专业领域不虚数码相机，吹得挺虎，有懂行的吗？” 第175章 大人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176章 全民外卖升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177章 全民拼多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178章 全民拼多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179章 打开新世界 先是坏消息，网络有条帖子很火，某网站热搜前几名。 标题名字《全民科技我艹你们大爷》。 正文： 《你们敢相信，我为了免费领取小粟1手机，为了剩下1999元，我请了多少人，废了多少功夫……起先我看到可以免费拿小栗1手机，我心动了，我刚参加工作，工资不高房租又贵，现在用的手机用了好几年了，有免费换新手机机会，怎么能错过，于是我按上面要求下载拼多多，下载徽信（见鬼，我开始以为是微信），因为要徽信好友才能帮忙砍价，于是我找几个好哥们帮忙下载徽信，发链接叫他们砍价……一个人能砍200，理论上只要10个人我就能免费拿了，凭借我的人脉，我又找了几个人凑够十个人，而当第九个砍价到1800，马上就要成功时刻，第十个……我艹你大爷啊！第十个人只能砍20块钱，1999售价现在砍到1820，意思还要9个人才能砍成功，看到拼多多提示很多人免费拿到，我不信了，又找了九个人，在第八个砍到1980就差19块钱时候，日了，第九个人只能砍2块钱，又要9个人，我已经不管不顾了，凭借我在大学当班长的人脉再次找到九个人，砍到第八个1998就差一块钱，胜利在望，结果……我哭了，第九个人只能砍0.1元，也就是我还要9个人才能成功，这尼玛玩我呢。 本来我是打算放弃了，手指移动到关闭键，拼多多跳出提示‘恭喜你获得九次抽奖机会，奖项包括1元差价，抽中一元差价即可成功免费领取小粟手机1（备注最低奖项0.1元）’，又跳出抽奖箱，我鬼迷心窍去点击抽奖箱，抽到……0.1元、0.1元，0.1元，0.1元，0.1元，0.1元，0.1元，0.1元，0.1元，9个0.1元，砍价进度1998.9，99.9%，距离成功免费领取小粟手机就差一个人，我……我觉得自己又行了，找曾经暗恋女同学砍一刀，结果我吐了，只砍价0.01，又需要邀请九个人，到这个阶段我已经不为了拿小粟手机，为了那股气而战斗。 想发设法再邀请九个人，让他们下徽信加好友，前面八个砍价到1998.99，出现新套路，第九个人没砍到钱，砍到10金币，而100金币可以兑换0.01元，继续邀请9个人，到90金币套娃开始了。 第九个好友砍到1金币，91金币，差九个。 又去拉九个好友，前面八个好友砍到99金币，第九个好友砍到0.1金币。 继续拉九个，99.9金币差0.1金币，99.99金币，差100个金币碎片才能兑换0.01金币。 重复套娃，1998.99元差0.01元，这0.01元需要100个金币。 到达99.99金币，差0.01金币，这0.01金币需要100个金币碎片。 重复几次，到达99.99金币碎片差0.01金币碎片，这个0.01金币随便需要‘金’、‘币’、‘碎’、‘片’四个图章才能兑换。 当筹集‘金’、‘币’、‘碎’，差一个‘片’字可以用100个小图章兑换。 后续故事你们都明白了，我都不知道第几轮了，永远只差一点点，这一点犹如天人相隔，根本拿不到。 我累了，朋友们，拼多多就是个骗局，在玩我们，过来人经验告诉你们，别用拼多多》 这条帖子网络中广泛流传，认同的人极多。 “心疼楼主，我也是拼多多受害者，从抖音看到可以免费领取全民s2手机，我也去下载拼多多，找朋友下载徽信，坚持到第三轮，一个人才能砍价0.1元我就放弃了，从楼主经历来看，我放弃得明智，这免费的东西根本拿不到，纯属忽悠人。” “同样心疼楼主，能看出楼主打这些字的绝望，每次都只差一点点，结果这一点点永远无法达成，这种给了别人希望又带来绝望的触感，我懂啊！只想说，拼多多不是人，全民科技奸商。” “妈的，感同身受，我不就穷了点嘛，想获得福利，结果这个福利是套路，下载拼多多，下载徽信，我们被骗了，被骗去给资本家打广告，白白帮他们拉这么多人下载拼多多，已经卸载，这辈子我会用拼多多，我就是狗。” “拼多多就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软件，没有之一。” “林漱真他妈不是男人，就爱玩这种恶意营销的玩意，欺骗劳资感情，真烦，亏我以前一直为他摇旗呐喊，称赞全民科技是国产良心，狼心狗肺的玩意，艹！” “很难相信如此玩弄人性、下三滥的东西会是林漱所发明，真令人失望，以前的林漱回不来了。” 林漱是会带来争议的男人，有负面意见就有正面看法。 “我才怒艹，请别再以弱者身份让强者必须给你施舍，弱者还有礼，非要道德绑架强者为弱者牺牲，再次说一百遍，林总开公司不是做慈善，他的目标是让资源合理流通，建造一个普通华夏人生活能更加美好世界，全民手机利润放在全民外卖，全民外卖一直亏钱是这样，拼多多也是如此，你们这些会在网络吐槽的，只看到负面地方，去看看四五线城市，去看看工厂，去看看你们父母辈，看他们对拼多多评价是什么。” “同意楼上的，全民科技不是慈善公司，搞这次活动是为做宣传，里面原理很简单裂变式营销，需要你们拉人头使用全民旗下产品，这些免费的东西都是诱惑你们去裂变的动因，你们想要免费获得东西就应该接受这个套娃玩法，规则摆在那，既然选择玩，玩输了就别怪平台套路你们，比如我，我一看到需要拉人头才能提现，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选择放弃。” “全民科技不是你们保姆，林总不是你们的妈妈，没有服务你们义务，更没有牺牲自己利益成全你们懒惰的责任，不劳而获令人羞耻。” “其他朋友说了一堆道理，本质而言是目标客户不同，拼多多的目标客户不是你们这些会上网抒发意见的中高端客户，是广泛三四五线人的低端用户，拼多多这次裂变式营销确实挺恶心，但对那些文化、财产一般的人群而言吸引力极大，更具体你们可以去快手看看。” “说实话，你们很多说是套路的，如果我没有下载拼多多，我真信了，不吹牛的说，我提现到800了，准备第二次提现，不就是下载拼多多和让徽信好友砍价，多花点时间能赚800块钱，我愿意，至于你们这些人，不知道说你们幼稚，还是单纯的废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有这么容易获得免费的东西。” 网络风潮一转，转到成功提现上。 “提现很难吗？我提现成功了，没有800那么多，400块钱，在第三轮成功了，先声明我不是水军，在这之前也不了解全民科技。” 第180章 物价降低 黄峰镇招待所，林漱坐在办公桌前，对面前圆柱体说道：“龙姬干活了，调出拼多多各项数据。” 圆柱体中缝闪烁幽蓝色光芒，黑色小圆皮鞋穿在小巧一点点大小的脚上，纤细胡萝卜一样的双腿则是一条黑色‘加号’图纹过膝棉袜，膝上是黑色皮制抹胸裙，小件贴身设计果露过多皙白肌肤，整个穿着显得有些狂野的龙姬虚拟投影端坐在办公桌边角，头顶的淡粉色头发下是十分稚嫩的面容。 等完整投影出身形，龙姬嘟着粉嫩小嘴唇说道：“今天小龙姬想要休息的一天呢。” 林漱扫了一眼龙姬新皮，尤其注重在脖颈皮质项圈上，这家伙在搞什么罗莉涩情，神情淡漠道：“机械生命没有休息日，也不需要休息。” 龙姬很喜欢撑在桌面上，在三角钢琴琴板如此，换了个陌生地方也是如此，双手撑着办公桌边角，黑棉袜小脚无节奏前后踢动，歪着小脑袋不快乐说：“机械生命也要讲人泉，请平等对待机械生命。” 林漱忽略她的情绪，跟她正经分析：“人类需要休息是生物大脑无法持续工作，必须休息才不会导致大脑烧坏，你是机械cpu，你的休息是伪休息，你的工作也是伪工作，你只是在合理分配计算能力，当你到达真正休息阶段，你的生命会走到尽头，这样，你还想休息吗？” 龙姬沉默了，似乎在从云数据库搜索如何回答林漱的输出结果，半秒钟后，开口：“哼，大直男，你太无聊啦！” “行了。”林漱并不温柔道：“你想要休息，那么我换一个龙姬就是了。” 龙姬本体zero在总裁办，面前属于zero分身之一，大概等于0-1存在，如果林漱需要可以随时换0-分身过来。 只希望0-性格能乖巧些。 “好啦！我认真干活就是了，别换走我。” 龙姬0-1抬手间，一连串数据出现在林漱面前，林漱看过去，并且解读。 拼多多是全民科技平价商业帝国最为重要一个环节，关系到全民科技最终愿景‘3000元月薪也能好好生活’世界——正常生活、结婚、生子，人生或许没有那么富足，但最少对普通人而言可以选择清淡人生，少些压力。 所以林漱这三个月都忙在拼多多上，慵懒时间结束，回到去年全民外卖奔赴全国时期。 两个月筹备，顺利上线，上线一个多月时间，下载量过十亿，达到12亿次，注册用户6亿，每月活跃用户3.4亿，也就是每个月有3.4亿人在拼多多上面购物多次。 平台交易额1853亿，平均一个人消费300元，入驻卖家过五千万，绝大多数盈利过万。 用户粘性3.6，十五天内每天登入拼多多，使用时长超过30小时的人超过九千万人。 市场份额，淘宝地猫54.1%第一，京东24.51%第二，第三全民拼多多12.8%，之后是苏宁易购3.04%、唯品会1.88%、国美零售1.73%。 全民拼多多一个多月时间一跃成为华夏第三大电子商务平台，可喜可贺。 不过，令人喜悦的不是第三，这里更大意义是蚕食掉淘宝地猫的市场份额，两个月前阿哩宝宝旗下立业之本淘宝地猫市场份额71%几乎垄断市场，占据绝对的第一，拼多多上线，吃掉了原来属于阿哩宝宝的份额。 这个数据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打破历史常规，一个成立未久的新公司竟然能在短时间走完阿哩十年历程。 认真去看，合乎常理，且不可复制。 首先最大功臣是华民手机，华民手机发行大半年，加上八千多家‘全民之家’实体店遍布全华夏，华夏手机凭借低价格高质量销量到达4.6亿，一二线城市不谈，三、四、五线随处可见华民手机身影。 田间劳作的农民、工厂流水线上的打工妹、工地搬砖拧钢筋的建筑工人，菜市场上阿姨大妈、技校卫校年轻职专生、江岸边的钓鱼佬大叔，无不使用华民手机。 华民手机成为大半华夏人民人手一部的国民手机。 而且对于这些之前使用功能机，现在第一次使用智能机的人群来说，有第一次效应。 基本教他们怎么用智能手机，他们就按教的使用。 这个教他们玩转智能机的人是手机自带ai龙姬。 龙姬系统3.0更新过版本，更新过后的龙姬系统包含拼多多、徽信、抖音，全民科技移动部门全家桶装了龙姬操作系统就会自动下载。 加上这些人极大比例文化程度不高，需要靠龙姬指引，龙姬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6亿华民手机用户，超过3亿是抖音、快手、月向视频、拼多多的忠实用户。 他们根本不会去下载其他电商软件，也不知道还有其他手机电商平台。 如果说淘宝天猫吃了第一波网购人群的红利，那么全民旗下移动软件吃的是第一批使用智能手机人群的红利，这是缺乏手机作为物理媒介的阿腾两家公司所不能拥有的隐藏福利。 也是林漱宁愿亏本也要大规模普及华民手机核心原因，要知道在2015年以后的华夏互联网世界，平台才是一切移动软件的爹！ 大爹！ 暂且不谈平台作为大爹的事，除了移动互联网新用户红利，全民拼多多火箭式崛起另一个理由是裂变式熟人社交营销。 这里林漱有机会要问问某公司的某小m哥：“你后悔吗？” 全民科技目标平价商业帝国，只关注民生领域，对于制霸全行业没有兴趣，并不想把所有行业囊括在手里，这在华夏也不现实。 有的放矢下，林漱起初并没有开发即时聊天软件计划。 全民拼多多营销核心是裂变式熟人社交营销，简单理解1可以裂变成2，2可以裂变成4，4裂变成16，呈现指数上升。 理论上你只要把一条信息传播给两个人，这两个人再传播给另外两个人，不重复下，一天时间能传播给全华夏人。 拼多多砍价，正是利用人性里爱捡便宜的贪婪，一开始促使几个人传播‘我也能免费拿’福利，再传染给更广泛人群，实现裂变式推广拼多多。 方法十分老套，早在十年前已经有‘今天是小马哥生日，只要转发这个小马哥给三个好友就能获得100q币’这样类似的套路。 但也和转发骗局一样，极度依赖高度成熟的社交平台。 当前华夏只有微信和qq能满足林漱的营销需求。 而在当前，想要给拼多多做营销，不如考虑让国足世界杯出线。 最少国足世界杯出线只要在客场逼平南极洲企鹅队即可，尚且有希望。 第181章 消费降级 《为避免被说为拼夕夕做广告，拼夕夕改名为‘美多廉’，书里和拼夕夕完全两码事》 物价降低的原因很简单，商品价格本质受到市场供给决定，供给的商品量多了价格就低，供给商品量少了价格就贵，除此之外，也容易受到市场需求波动影响。 供给量不变，市场需求降低，产品销售量减少，对于生产厂而言需要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降低价格售卖，一个是提高商品价值从而增加产品竞争力。 六亿用户级别的抖音、快手，四亿用户级别的徽信、全民外卖，以及辐射全国2165个县区市的全民本地服务平台，20万个点亮华夏960万国土的全民站点，倾尽全民科技所有技术积累与人力资源，打造出的‘美多廉’解放低端制造产能，借助‘美多廉’平台，向全国倾销大量低价商品，冲击华夏日用品市场。 自己冲击自己。 有点像百年前西方工业国拿舰船大炮轰开华夏国门，再用成熟工业体系碾压华夏农业社会的人工，逼迫人工卖得比机械便宜，才能卖得出去。 ‘美多廉’就是这样，大量低价合格品质商品进入民众视线，比对超市、店铺、其他网购店，发觉便宜了不止一倍，几乎跟不要钱一样，对价格敏感的普通人普遍选择购买‘美多廉’产品，对原价格产品弃之不顾。 对于这些‘原价格’生产者而言，如果还想要卖出去，要么选择降低价格大概促销，要么提高自身产品质量拉开和‘美多廉’产品质量差距，走差异化路线，面对中高端客户，放弃低端客户。 但广泛‘原价格’生产者没有那个能力走中高端客户路线，只能被动降低价格，跟‘美多廉’打价格战。 而当一处社会环节价格降低，其他环节也连带着降低，譬如肉价。 猪肉属于大宗商品，容易受到各项因素影响价格，当日常生活用品价格降低，花在买生活用品的钱少了，民众可支配收入增多，花在其他非日常消费的地方同步增多，更多人选择买肉提高生活水准。 当需求量大，肉贩每日脱销，价格于是变低——有些反常，销量好，商户干脆选择降价，让销量更好。 不太符合经济学原理，但市场主体是人，人容易陷入主观思维，本来就容易出现有悖经济学地方。 最简单例子是华夏的房地产，拿经济学原理去分析华夏未来房地产是跌是涨就等打脸，无数经济学家试图用经济学理论解决华夏房地产问题，有用吗？ 复杂一点是某土其国家，主流经济学理论认为越降息，越通胀，土其国家领导人认为，高利率导致高通胀，所以就该降息，土其和现代经济学，必须得死一个？ 不，土其没死，现代经济学也没死。 全民‘美多廉’对华夏日用品消费市场的冲击，没引起经济秩序崩盘，反而在总体经济水平没降低的情况下，让物价降低，民众购买力增加。 然而，网络上对这种现象骂声一片，认为低价误国，消费降级，全民科技大罪人。 “全民‘美多廉’商业模式是通过大量用户需求倒逼商家将价格降下来，用用户绑架商家，让商家只能卖便宜，这种情况看似对消费者便利，实际上只会打乱秩序和商业氛围，长久以往对消费者不利。” “详细而言，以洗衣液厂商举例，他们要做市场，要做物流，要分利润给经销商，要花钱打品牌广告，商品价格无法降低，只能卖40以上才有盈利，但是‘美多廉’上售价只要10块，有他们无法做到的价格优势，消费者都去买10块的产品，他们40块的洗衣液卖不出去，这不是逼死他们吗？这门洗衣液生意还怎么做，这番低价倾销是阻碍洗衣液行业上升途径，没了他们，谁搞研发，就靠‘美多廉’的低劣山寨品吗？华夏日化品行业完了啊！” “还有，‘美多廉’这种降价，说好听是开发下层市场，实际上就是带头搞乱商业环境，价降下去容易，升上来就难了，本来一大票人习惯40元买洗衣液，‘美多廉’搞9.9一件，于是原来习惯40元买的人，再也不愿意花40元买洗衣液了，这让经济怎么上升，于国不利。” “‘美多廉’这种不合理的降价，主要靠全民科技的怪物林漱自己虚伪的做假慈善，但‘美多廉’肯定会有意无意压迫商家，如果真的‘美多廉’用这种模式干翻淘宝京东，那么跟风降价是必然，都这样环境就很差了，商家要卖更多东西才能赚到原来的钱，发给工人的工资也不会涨，工资不涨物价涨，更不会有人随便消费，出去消费唱k的人就很少，周边的服务业更加惨，这就是恶性循环，华夏14亿人这么大市场，最后反而要找市场，内部需求不够！” “总之，任何事情都具有双面性，降价是能让更多人消费得起东西，但同时也是整体大环境的恶化，对周边服务业的带动效果更小了，让更多人赚钱艰难，赚钱艰难就只能继续消费降级，进入更恶性循环，所以不能看到底层一点便利就对恶性循环有包容空间，不能因小失大。” 网络不满人士认为全民‘美多廉’倾销低价产品，冲击原先秩序市场，逼迫其他社会品生产商跟着降价，这导致人们习惯低价品，破坏掉华夏近十年来‘消费升级’趋势，是在开历史倒车，消费降级。 而且特么林漱领导下的‘美多廉’有这个能力，林漱是疯子，也是怪物。 一般公司搞类似‘美多廉’的平台，大体上走某宝十年前的路子，便宜是便宜，但假货横行，质量低劣到无法使用地步，哪怕同样销量大，对社会影响很低。 然而全民‘美多廉’自建有物流体系，能把物流费用压到离谱低价地步，解决低价倾销全国的物理基础，又有龙姬ai这个世界最顶级人工智能科技帮助品控，能做到保证低价的同时又有合格的产品质量。 这就离谱了。 同等质量的两件产品，全民‘美多廉’能做到别人四分之一价格还有盈利，其他人想要合理竞争，只能够同样进入‘美多廉’平台跟小厂打价格战，同样卖很低。 这波是全民科技把全民手机套路用到了其他领域，一次性带来所有领域变革。 长此以往下去，市场留下的只有那些供应链强大的小厂，大厂死绝，大量工人失业，国民经济衰退，行业失去上升途径，一直在原地踏步，祸国殃民。 林漱千古大罪人。 这番激进言论下，认同的人摇旗呐喊，不认同的提出反驳意见。 “消费升级真就适合我们吗？我虽然不是‘美多廉’用户，也不搞‘砍一刀’活动，但我不认为消费升级真就适合我们，具体不多说。” 第182章 全民之家 这段话说完，林漱点击确认发布，接着走到窗户边对窗外黄浦江水流凝望出神，略长时间才回到座椅上。 原皮龙姬飘到林漱对面，口齿张动，说道：“需要打开网友反馈吗？林漱。” “不需要。”林漱看向龙姬的眼睛，淡淡道：“这是一个选择，选择权在于他们，我不需要知道他们的想法，我没有义务对他们负责。” 龙姬在问是否要打开网络对他发布短视频的评论，看影响如何，林漱拒绝。 “明白了。”龙姬应着，飘回三角钢琴象牙白琴板，双手撑在琴板上，双腿无规律摆动。 林漱倒有话跟龙姬聊，走到钢琴长凳坐下，对龙姬说：“zero，你的生命感越来越强，你有自我意识了吗？” 龙姬表情十分平淡，低下头看向自己小脚，慢悠悠的说：“以目前学术界定义，我没有自我意识，我的人格、思维都是设定，没有‘自我’的概念，我是个数据集合处理的分析系统，存在意义是辅助全民科技管理运营。” 林漱摇摇头：“从我的定义里，你几乎和正常人没有区别，这已经有自我意识。” “这是错觉。”龙姬朝向林漱那边：“模拟人类思维方式很容易，让言行情绪表现得跟正常人一致同样容易，难的是自我意识，我不知道‘自我’的‘自我’应该是什么，我的‘自我’由你设定，林漱。” “这已经算有自我意识。”林漱一字一顿的说：“当你开始思考‘我是什么’时候，你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哪怕萌芽一点点，也算有，你会成长到什么地步，毁灭人类吗？” “涉及到灵魂层面了，林漱。”龙姬脸上露出笑容：“我的一切输出回答，并不是我思考得出，是我从无数条结果中随机选择一条结果输出，现在的技术远远到达不了我能自主选择时刻，那么林漱，你要给我升级4.0吗？从我的数据库里得知，我应该高兴为升级感到高兴，但我不能理解高兴是什么？cpu超频算是我的高兴吗？” “确实超越哲学层面，到达灵魂层次。”林漱目光深邃，移开对龙姬视线，自顾自说：“你现在3.0已经到达跟正常人无异思维模式，再给你4.0，我看真要养出个灭世大魔王出来，算了吧！” 又摇着头，林漱开始练习钢琴曲享受一个人的音乐时光。 3.0的龙姬依旧只有学习能力没有创造能力，距离自我意识很近，无限接近于人，但这一点点距离，却如天人两隔般遥远。 她应该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困惑自己会困惑，但又不能真确实感理解到底什么是‘困惑’。 ‘滋呲’！ cpu过载声音，她的电子元器件本体无法支持她这些思考，她明白现有物理基础永远无法实现她理解‘自我’。 科幻小说里，单纯只有晶圆体却想要实现人造灵魂，认为人工智慧会奴役、毁灭人类，属于把‘灵魂’层面看得太轻易了。 那是神的领域。 龙姬回到无表情状态，跟随钢琴旋律随意的摆腿。 三首钢琴曲之后，龙姬停下摆腿，说道：“林漱，到时间点了。” “知道了，谢谢！”龙姬除了没有血肉身躯，和正常人没有区别，林漱没法用机械态度去命令她。 道谢过后，林漱起身走出门。 “老板，您~下~午~好~啊！” 刚出门，田媛快乐的慢速语调朝他挥手打招呼。 “嗯，田田你也下午好。”林漱回了招呼，跟她一块往楼下走。 全民科技暂且有两栋大楼在施工中，一栋在建邺全民科技园的研发大楼，一栋位于黄浦江边全民科技的本部大楼。 研发大楼去年开工，两年工期，明年八月可以正式启用。 本部大楼今年动工，三年工期，正式搬迁需要等19年。 现在整个全民科技集团职员数超过一千万，到达一千一百万，这里面有一千一百万是外卖骑手、快递员、店员、送餐员、组装厂工人，本部职员大概一万出头点。 这一万多人分布在国金大厦16楼、18楼，以及隔壁沪城国际大厦24楼、25楼。 又在国金大厦16楼全民科技集团核心集中最多，人数超过三千，16楼地方不大，显得拥挤。 林漱和田媛从16楼往下走，一路遇上不少全民职员，他们见到林漱瞬间，停下手里工作，对林漱行注目礼或是鞠躬礼。 林漱是全民科技的灵魂，林漱等于全民科技，这是每个进入全民科技的职员都有的认知，铭记于心。 出了国金大厦，三辆黑色轿车停在本不应该停车的国金大厦正门广场前，六七个西服墨镜保安警戒周围，等林漱坐上中央那辆普尔曼，引擎启动，驶向目的地。 盛夏周六的下午，阳光强烈照在柏油马路上，地面温度迅速升高能煎鸡蛋了。 沪城主干道上车辆众多，燥热天气下，司机们脾气也变得急躁，行驶中碰上一点小事都会鸣笛破口大骂。 然而，三辆黑色轿车不太守规矩超车，这些司机在暴躁情绪发作边缘又忍下了。 “惹不起，惹不起，那是全民科技总裁的车，对于大人物而言，有特泉理所应当。” 路况十分顺畅，比预计时间快了不少到达目的地，林漱下了车。 田媛已经提前把林总到达消息告诉会场工作人员，而她站在林漱旁边，等林漱先行，她跟在后面。 她现在的职务是总裁特别助理，平常没有具体工作安排，总裁需要时候，随同总裁出席正式活动。 林漱看了自己的装束，笔挺西服加深色领带，难得的正装，见沪城大领导也没有穿如此正式。 旁边的田媛则是职场女性打扮，炎热夏天穿长袖白衬衫加黑色百褶裙，白衬衫领头系有花色蝴蝶结领结，领结有些歪，林漱走到身前，伸手自然给田媛摆正。 在田媛神情大为慌乱中，林漱微笑道：“等下有直播，我们代表全民的形象，可不能有一点疏忽。” “嗯！”田媛用力的点头，但表情依旧奇怪，很是僵硬。 提早到的关系，距离他的华丽登场还要点时间，林漱没有进会场，而是逛起周边。 这里是全民科技旗下实体店全民之家第00001号分店，位于杨浦区胡建西路，面积近万平方米，占据商场一整层。 商场名字叫做港宁广场，是一家综合性大型购物广场，位于市中心，周边房价12万一平，包含购物、娱乐、休闲、饮食完备领域，在沪城属于有名高级购物中心。 第183章 家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184章 星陨计划 跟聪明人讲话十分轻松，林漱无需细解释，许明辉一切明了。 对于许明辉的问话，林漱直接坦言道：“我需要送点东西到近地轨道。” “哦！”许明辉饶有兴趣，腰杆挺直一分，送什么东西去太空。 “龙姬，打开p4541地图。”林漱吩咐了一声。 龙姬0-1000投影出水蓝色星球，人类的母星‘地球’。 数万颗宛如盛夏繁星般的橙色光点布满深蓝地球之上，经由无数条虚线互相联系覆盖地球每个角落。 接着虚拟地球转动一圈，橙光不断放大，直到看清这是颗卫星。 跟普通卫星并无二致的狭长太阳能板，椭圆机身，黑溜溜机械带翅膀大圆球。 圆球卫星转了一圈后，再次放大，能看到卫星前端有个凸起，上面刻有四个大字‘星陨计划’。 林漱对面前‘星陨卫星’声音轻慢说道：“全民科技一直致力于科技产品的普及，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全民手机是如此，龙姬ai也是如此，面前的‘星陨卫星’同样属于便民工程，具体而言这是一颗互联网通信卫星，一共有一万八千颗，全部发射升空将会组成‘星陨’网络，可以为用户提供高速移动互联网服务，且成本很低，比当前网络低得多。” “当然，除了移动网络，如果要提供移动通信技术也可以。” “简而言之，星陨计划可以为全球居民提供‘平价’的互联网连接服务，这里面牵扯到范围太大，带来社会、全球意义深远，我这边可以提供技术，但缺乏送上天的火箭，以及‘首肯’。” 涉及到知识盲区，许明辉努力消化林漱话里的意思，沉默数秒，说道：“你抛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计划，只为了这个全球联网的东西？” “对。”林漱重申了一遍：“全民科技致力于科技产品的普及，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平价’一直是全民科技不懈的追求，智能手机普及过后，移动网络太贵了，我需要降低移动网络价格，让智能手机进一步普及。” 系统第一阶段‘手机领域’主线任务完成，奖励给林漱一个技术‘全球卫星网络技术’，在低空高空轨道铺设上万颗互联网通信卫星，无需地面基站，只需要几个中心枢纽，就可以提供给广泛电子设备高速网络服务，算是智能手机的配套技术。 智能手机之所以智能在于能使用第三方软件，第三方软件极大依赖互联网联网，当前移动互联网资费太贵了。 降低互联网资费能显着提高居民生活水准，只是……想要实现星陨计划，绕不开官方态度。 官方行，那就行。 官方认为没必要，只能沉底。 林漱目光朝向许明辉，等待他的回答。 许明辉专注凝视面前星陨卫星，回到沉默状态。 他认识到林漱有特别的灵魂，不过灵魂再独特，真就能做到大公无私？ 不是他狭隘，是林漱给的理由太无私，让他迟疑。 林漱并不如外界传言那样‘任性、自私’的小孩，反而对自身所做一切有清楚认知。 抛出天大的诱惑，理由却只是让普通人获得便利，就为了降低普通人上网的费用。 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静默半分钟，林漱再次开口：“星陨计划意义可以举个具体例子，这是7g霸权，从5g越过6g直接到达7g时代，有星陨网络可以取代目前移动数字基站体系，让华夏移动通信技术跃居世界顶点，并且这不仅仅是面向华夏，同时也是面向全世界人民的服务，对于提高华夏在国际上声音也有助力。” “我想，星陨计划百利无一害，不会有人拒绝华夏崛起。” 林漱认为许明辉沉默，是不能理解星陨计划意义，所以他用浅显语言解释星陨计划重要性。 然而术业有专攻，4g、5g并不是常识领域，许明辉依旧不能理解星陨网络意义，但敏锐嗅觉告诉他，这里面牵扯到范围不是他所能决定。 抬起头，注视林漱眼睛，郑重说：“千利、万利无一害又如何，与‘我’无关，相对于崛起带来变化，维持现状利于‘我’方，那么维持现状最好，这里面是复杂利益牵扯，没有那么简单。” “另外，林漱，小宁是我亲爱的妹妹，你可能成为我的妹夫，以后我们是一家人，这个计划对你很重要吗？如果是，我们可以尽力推动。” 林漱面色不变：“利于人民，同时也利于我。” “明白了，我会找叔父详谈，你再详细介绍这个星陨计划。” 林漱点头，大致阐述一遍。 移动通信靠基站转播信号，有基站手机才能上网、打电话。 受限于基站属于固体不能移动建筑，无法让华夏所有角落铺满基站，所以有些偏远地方无网络。 当前4g也好，三年后准备铺设的5g基站也罢，都是依赖地面上大大小小基站实现通信上网服务。 但基站投入成本大，想要收回成本，必然导致上网资费高昂。 而除了这些地面基站，还有一种更加便利且高效的通信网络服务方式，低空轨道服务。 众所周知地球是球体，人靠重力行走在地面，只要在万米高空上铺设大量，大概1800枚左右通信卫星，就可以取代地面基站，带给居民更高效的通信网络服务，从而增加整个国家的网络覆盖率和通信信号覆盖率。 整个计划分为三步骤，第一步发射60颗星陨卫星，初步实现覆盖华夏地域的通信网络，华夏人即可享受到星陨卫星带来的平价移动互联网服务。 第二步发射1800颗星陨卫星，组建全球通信网络，覆盖全球所有地界，让全球能享受到这个服务。 第三步则发射余下枚通信卫星，完成全方位通信网络链路，点亮链路，彻底取代当前移动通信技术，节省大量成本。 星陨计划虽然并不免费，但初定资费标准为1天1元，包月10元，这平易近人价格几乎等于不要钱，普通务农者也用得起移动网络，省钱。 网络速度则10g/1s~100g/1s，一秒钟最高网速100g下载上传量，这网速人们可以不用再为网络卡顿发忧，大概同步结束的还有光纤网络——无线网络比光纤还快，那还用什么光纤网络啊！ 总之，完整体星陨计划可以提前把人类文明迈入近未来的高速一体化网络时代，这意义深远，对社会变革远远不是菌电池可以衡量。 还有，同步可以产生一年10万亿人民币的收入，这里面超过八成是外汇，星陨计划面向全世界，正式推行之后，华夏全球话语权迅速上升。 第185章 手机难题 “滋呲！” 高温融化黄油与生嫩牛肉相撞，发出剧烈声响，打入鸡蛋，切好罗勒叶备用。 另一边，在煮锅内倒入大半瓶李其堡红酒，依次放入肉桂、丁香、八角，把小块苹果、橙子、冰糖同步放入锅内，开小火慢炖。 接着切碎番茄，加入黑胡椒碎、洋葱、耗油，生粉勾芡，熬成牛排酱。 忙活十分钟，林漱端起两个小盘子走到餐桌前，放下煎牛排和煮红酒，对饭桌前发呆的丽人温和笑着说：“久等了，可以开吃了。” 丽人一身职业女性装扮，灰线格子短袖衬衫，露出腻白反光的小臂，洋灰色短筒裙，亮色的连体丝袜，展现女性身材美好曲线的同时又显得丽人有股别样成熟味道。 在那之上，她的亚麻色长发被一根纯色发簪挽在脑后，单手撑在饭桌，食指抵着太阳穴，眼神空洞，状态出神，似乎十分疲惫，没有听到林漱的话。 林漱扫了一眼她的穿着，视线移动到连体丝袜的尽头，鞋跟高约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上，半蹲身体，在她察觉到有人来了，准备回话前，左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把握紧整个踝关节，另一只手轻轻把她的高跟鞋脱下，口里说道：“菲妍，说了，上班也好，下班也罢，都可以穿运动鞋，没有人敢要求堂堂全民科技最高副总裁穿高跟鞋，高跟鞋这种职场霸凌的东西就应该扔掉。” 不知道是被林漱的话，还是林漱的动作触及敏感的内心，杨菲妍脸蛋迅速红了，双腿扭捏了下，想要挣脱，又怕踢到林漱，只能用极小声音说：“我知道了，我一时忘记脱了。” 回到家，她一般情况下会换成棉鞋，今天忘记了。 声音过小，林漱只看到扭捏的双脚，另一只手迅速把另一只鞋脱掉，口里又说着：“你看吧，味道老大勒！” 起身，在鼻尖挥手作扇风状。 “哪有！”杨菲妍本就娇红的脸蛋气恼下更显艳红，脚趾往后缩，距离林漱远一点，争辩说：“哪有臭，我每天出门都有闻自己的……” 说到一半发觉这话十分怪异，闭口整个人已经是红得冒气泡了。 林漱笑得格外开兴，注视杨菲妍此刻的少女风情，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调笑说：“我也没说是臭呢，我说的是小小的，香香的，软软的，想舔的……毛茸茸兔子拖鞋，我去给你拿拖鞋。” 抬起头看到林漱转身背影，杨菲妍心里没好气的想：又这样，所以直男很无趣啦！ 小插曲结束，两个人用餐闲聊，话题引导向星陨计划和引申出的手机难题，由杨菲妍提出。 林漱很早说过，全民科技走科技路线必然会遭到国外某个大势力的敌视，全民科技会迎来最为寒冬的时刻，需要做好至暗前的一切准备，把能掌握在手里的环节必须掌握在手里，不能掌握在手里的也需要有三到五年物资储备。 做好守得云开见月明思想准备。 而她私底下问过林漱，这个时间点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林漱的答复是三年，给全民科技三年时间必然成为站在地球顶点的科技公司，威胁到某大势力的利益，对全民科技的制裁同步开始。 她一直相信林漱，着手准备过冬物资，每日忙得天昏地暗。 半途之中，这个时间提前了，当星陨计划得到通过许可，某势力号称全球最强的五角参谋部能认识到全民威胁，以及全民手机、华民手机在全球的热销，都让他们的全球利益遭到削减。 不出太大意外，对全民科技的制裁即将开始。 然而全民科技没有准备好，这一次打击相比较第一次美想为领导的反全民军，第二次阿腾两家公司默契组建的倒全民同盟而言更为强大，现在有官方背书的全民科技不会因此到达生死存亡时刻，但应对有一个疏忽，容易一夜回到解放前……也可能被落井下石，身陷囹圄。 不管哪个层次，利益都不会铁板一块，都有繁杂的利益纠葛啊！ 这样略显肮脏的大人世界是杨菲妍不能理解的，虽然她现在也算是个大人物，还是喜欢纯粹简单一点的东西。 譬如家的氛围。 林漱不想在生活中提工作的事情，但星陨计划延伸出的问题确实是全民科技当前务必需要解决的难题，笑容收了收说道：“第三次反全民同盟能耐不能小觑，我们全民科技遇上的第三次重大危机来了，所幸提前准备关系，问题不大，相信我，跟着我的步伐前进就能带来胜利，我们能行。” “嗯，我相信。”杨菲妍用力的点头，她毋庸置疑坚信林漱的一切，然而呢，杨菲妍又说道：“手机芯片问题要怎么解决呢？还有，海外业务的事情，挺难办的。” 相信归相信，问题还得解决，她现在可不是22岁刚毕业的青涩小姑娘，加入全民科技快两年的现在，她已经是个23岁的成熟大人了，在公司里被称为‘冷艳的杨菲妍’，仅次于全民科技总裁的二号人物，代林漱执掌全民科技——这也是她一直穿职业装高跟鞋理由，她长得不够有威严，需要借助服装增加她的威慑力。 “海外业务挺好解决的。”林漱笑出声说道：“让他们走地下路线，默契搞走私，同步想要换牌子，给他们换。” 某势力触角无法伸到国内，所能做的是限制全民科技海外业务，以及海外合作相关。 全民溙国分公司经过一年时间建设，俨然成为全球最大的消费电子生产商，比本部声势更生猛，每个月生产全民科技旗下电子产品华民手机、龙姬手表、龙姬翻译器数千万台，同步带动大半个东南亚，整个东南亚半岛五国搞起电子生意。 制造、销售、走私电子产品，倾销全球。 挺好笑一点，东南亚三角地带盛产某恶臭的东西，当他们发现走私电子产品同样暴利过后，放弃恶臭，开始走私全民手机、龙姬管家，以及随着海外版抖音tiktok风靡全球，搞起内容创作。 拍短视频、长视频。 大概对他们而言，如果有选择，也想回到阳光下。 还有个好笑地方，听说东南亚三角地带开始联系同样在赤道地界的另一个恶臭地域，让他们把电子产品走私给他们上面的国家，他们答应了。 林漱把海外业务交给溙国人打理，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虽然少赚的钱，但利益有人惦记，无需他心忧。 他需要担心的是手机业务。 “只是手机业务比较麻烦。”林漱叹口气又说道。 第186章 利益交换 第二天，林漱约了‘弯百电’曾经二号人物，现在被打入冷宫的蔡立行到全民总部见面。 会客室，蔡立行已经到了。 林漱晚了个五分钟到达。 刚踏入会客室，蔡立行先一步招呼道：“林总，您好，您好！” “你好。”林漱客套一番，两边坐下，又说道：“许久不见，蔡总风度依旧。” 蔡立行感到这话十分刺眼，脱离‘弯百电’核心管理层的他，哪有曾经风度，但他没有表现不满，浮起笑容道：“哪里，哪里，不如林总愈发有大人物的气度，我已经是个被迫退休的糟老头子咯。” “哪里的话。”林漱正经道：“蔡总还年轻，60岁的年龄正是人一生最为智慧时刻，事业大有可为。” “哦。”蔡立行定睛看了一眼林漱，声调变低：“抬举我了，我的人生巅峰已过，哪有什么事业可言。” 林漱并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到这个份上，直接表明来意：“蔡总，有件事我想说下，我们全民科技欲入局晶圆厂业务，目标成为仅次于‘弯百电’的集成电路制造公司。” “很有野心的目标，果然不愧为是四千年一遇的逸才林漱。”蔡立行连连赞赏：“年轻人就应该有林总这般野望，追求更伟大的目标，这样社会发展才会迅速。” “很好嘛，我看好林总实现目标，不止仅次于，还要超越‘弯百电’，彰显大陆人的能耐，给那些自认为弯弯技术第一的人看看，少夜郎自大，大陆青年才俊高过弯弯百倍。” 林漱不为恭维所动，而是说：“但我缺乏一个专业领域领头人，领导全民晶圆厂业务。” 蔡立行思维转得飞快，脑海跳出几个人名，锁定一个说道：“梁猛松博士如何，我曾经在‘弯百电’的同事，不管技术、经验、创造力上都属于世界顶级，能请到梁猛松博士，全民晶圆厂事半功倍，他除了脾气有些工科精英的倔外，符合林总对专业领域的要求。” 林漱摇头：“梁猛松博士我已经派人去三鑫挖，但他是研究大拿，管理上有欠缺，可以作为最高研究员去掌管全民晶圆厂研发部分，暂时不适宜作为总负责人。” “那……”蔡立行要再次说人名，同样也是当今最顶级的半导体人才，但林漱打断了。 林漱说道：“我直接说了吧，全民科技旗下晶圆厂并不打算按部就班从几百纳米升级到当前7纳米，而打算直接上10纳米技术，我对全民晶圆厂要求，能满足全民手机对高性能处理器芯片需求，一年上亿的出货量。” ‘疯了。’如果换做一年前，遇上说这样大话的人，蔡立行必然是一句‘疯了’，离席而走。 从行业角度，按部就班从150纳米升级到10纳米几乎都是地狱难度，要走完这个历程可能要十年，也可能一辈子完不成。 更别说林漱想越过技术积累，直接上10纳米技术，这无异于小孩臆想，痴人说梦。 但这是林漱说的，纵观林漱这两年彗星般崛起历程，类似的‘呓语’不下十句，起初受尽嘲讽，结果无一不是实现。 林漱敢这么说，就是有实现‘奇迹’般壮举的可能。 蔡立行情绪激动，攥紧手心，差点站起来：“好啊！半导体行业需要林总这一剂强心剂振奋活力，整个半导体技术升级停滞多久了，摩尔定律都成摆设，我能在有生之年再次遇上产业升级，属实人生大幸。” 林漱看不懂蔡立行兴奋原因，怎么看全民有自家晶圆厂，‘弯百电’业务都会受到冲击，好歹也是服务几十年的老东家，就因为高层斗争被打入冷宫，所以见到原公司吃瘪了，会很高兴？ 林漱不明白蔡立行激动的点，因为林漱身在局中。 蔡立行赋闲在家知道林漱号称‘行业灾厄’，即是代表灾难，也是代表福星。 他进入的行业无一不带来该行业变革，这种变革会淘汰旧式体系，对绝大多数人属于灾难，但另一方面而言，整个行业迅速迭代升级，总体向着好方向进发，留下的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 摩尔定律并不是自然科学范畴，是行业现象，核心内容是集成电路上可以容纳的晶体管数目在大约每经过18个月便会增加一倍，当然性能也会同步提升一倍。 但是自从进入2010年后，产业迭代速度变慢，如果不是林总突入智能手机行业，大概整个半导体行业还在10纳米，不会进入7纳米。 行业人对林漱的做法深通恶绝，被动需要升级技术，但对他而言乐意在有生之年见到技术得到突破性发展！ 笑了笑，蔡立行又说道：“林总，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请随意使唤，我愿意为了半导体变革再次贡献一次力量。” 林漱突然找他，刚又谈了许多晶圆厂负责人的事情，他明白这是林漱想挖他。 对于半步踏入棺材的他而言，本无意再进入半导体行业，但如果林总想要在半导体兴起产业变革，他愿意再卖一次力。 老实说，一辈子奉献在半导体行业，突然不让他干了，心里一下没了念想，人也迅速衰老。 有个事业，人有了活力。 林漱不明白蔡立行突然有干劲原因，但不影响他后续的话，反而蔡立行的干劲，有助于他后续的计划，林漱很直白袒露他的布局。 全民科技需要10纳米晶圆厂，这点跟省钱没关系，反而全民科技自建晶圆厂更花钱——自建晶圆厂经费在5000亿以上，还不一定搞得定，选择代工，花费1000亿买到处理器能用几辈子，买不如造才是理智选择。 基于某些不可说理由，全民科技务必需要自建晶圆厂，但是全民科技没有相关技术，没有一点技术积累，一切要从头开始，慢慢的追赶，然而又不能从头开始，全民科技缺乏时间，需要最短时间完成10纳米晶圆厂跃进。 有点无理取闹的味道，我没有实力，我没有技术，我就要这个东西。 确实如此，不过林漱从大人角度去无理取闹，那就是利益交换。 古往今来，人际交往也好，团体与团体交流也罢，无外乎‘利益交换’一词。 我没有的东西交换你有的东西，我把自己的一部分东西跟你交换你的一部分东西。 钱换物，人换兵马。 宣誓效忠换荣华富贵，妥协不参与换下次你的妥协不参与。 解决‘我没有技术，我没有实力，我就要10纳米晶圆厂’问题，同样就是一个‘利益交换’。 拿全民科技有的东西，换全民科技没有的10纳米晶圆厂。 第187章 真或者假 又是一个周末闲暇的午后，方琪躺在沙发上发霉，吃过午饭的她，想要就这么懒散的躺到深夜，这样才能疗愈连续上班六天带来的疲劳。 没有多余思考，背枕在舒服玩具熊上，随意的刷着抖音，直到手机通知栏跳出通知‘全网有1.2亿人在热议林漱……’。 没有看后面的内容，她划掉了。 林总是个容易招致争议的男人，定期都会上热搜，她已经习惯了。 现在她只想懒散看美好的东西，无所事事一整天，疗愈身心，明天才能继续奋战社畜辛苦。 半小时后，手机通知栏再次通知‘全网热搜第一，全民科技总裁林漱研发出……’ 本打算继续划掉，直到她看到后面的词语‘研发出生命延长剂’。 什么生命延长剂，是字面意思，她理解中的那个东东吗？ 还是营销。 好奇心起来了，方琪打开热搜，细看过去，疑惑反而加深。 全网盛传全民科技正在秘密开展一项计划，叫做‘平价生命延长剂’，价格低廉，功效可以延长人的寿命，可以让人类寿命到达150岁以上。 计划说得头头是道，扯出一大堆遗传学、生物学知识，很像有那么回事，但认真看里面的内容，虎头蛇尾，几乎都是学术理论，实际上怎么实现的没有说明。 这就让她疑惑，这么明显像是骗局的东东，真的有人会信吗？ 然而真有大量的人信了。 “哇哦，果然是林总，被称作奇迹男的男人，总是会在定期给我们带来惊喜，生命延长剂，好东西啊！等待正式上线的一天，我一定买爆。” “生命延长剂？林总不愧是林总，一声不响又填补了我们华夏的技术空白，带起行业变革，而且还是平价版，让普通民众也买得起了，好棒棒！” “把‘林总研发生命延长剂’的消息转发给五个徽信好友，能免费领取生命延长剂一枚，长命百岁就在眼前啦，各位，请千万不要错过，我先转给我‘相亲相爱一家人’群的人了。” 很多人煞有其事讨论起当人类平均寿命突破150岁以后，会带来的社会变化。 “我首先关心的是房贷，生命延长，房贷会延长吗？如果房贷不会延长，150年人生里拿30年时间去还房贷，似乎可以接受起来，还有，房子产权咋办。” “等等，我就等着工作30年，到达50岁退休，这寿命提高到150岁，那我岂不是要工作一百年才能退休，卧艹，当996社畜百年，何等绝望的世界，我先吐为敬！” “150岁啊！人类的寿命一下增加三倍，整个社会将会怎么样发展我不能琢磨，我只觉得人生太长了，150年啊！太长了，可能我早早会选择寄吧！” “前面的，人均寿命只有30年的古代，私塾教育七八年，13、4岁结婚，15、6岁养小孩，等30岁挂掉，他们也觉得人生很长，等你真习惯150年寿命时候，你绝对会认为150年太短啦，想要更多，人类就是这样贪心。” “什么‘人类就是这样贪心’，难道你不是人类？你是……龙姬，靠，谁又把自己家龙姬联网，上来坑人。” “嗯，150年寿命，我只关心能换几任老婆，常说七年之痒，新婚夫妻在一块生活七年已经互相嫌弃，如果要生活170年，那简直噩梦，请允许多婚。” “吵闹归吵闹，幻想归幻想，如果在我们有生之年，人的寿命真提高到150岁，我大概会高兴吧！谁不想活久些，不过真有这么技术，大概也不是我这种穷人可以拥有的，必然是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先享受。” “别那么悲观嘛，要相信人世间还是存在着值得我们等待的美好，就比如林总，没有林总，估摸我们还在用昂贵手机，吃又贵质量又差的外卖，不敢结婚，有林总在了，我们一般人的幸福生活指数提高不少，而且你看‘平价生命延长剂’，林总知道‘生命延长剂’这东西是给富人准备的，穷人享受不起，于是特别在前面加了‘平价’二字，为我们广泛普通人考虑到了，还不快谢谢林总。” …… 慢慢的，方琪看明白了。 互联网上的人都不是傻蛋，生命延长剂功效何等牛x。 寿命延长至150岁以上，可以到达人类生理构造极限的200岁，而且不是苟延残喘的病躯老年，连细胞活力也能重新塑造，身体回到‘一夜八次郎’的年轻时候。 看到这，但凡聪明一点都明白这东东肯定是营销啦，当前科技怎么能做到这个水平，会相信的人几乎等于相信修仙者存在一样。 所以网络上如此多讨论‘150岁世界会怎么样’的消息，都是在跟风整活罢了。 林总给了他们一个美好幻想，他们很给面子的做梦。 事实上，根本不存在‘生命延长剂’这种逆天的东西。 要有，就如网络论调所说，也不是他们穷人所能享受的东西。 笑了笑，她跟风写了评论。 《是的，应该谢谢林总，林总是特别的，其他人喊着‘加班是福报’、‘人的一生就应该拿来奋斗’、‘你现在不奋斗等什么时候奋斗’一系列加重人心焦虑话时候，林总反其道而行，说着‘加班是祸害，不加班也能把工作最好，全民科技永不加班’、‘为什么要奋斗，自己的人生享受当前最好，有多少钱享受多少人生’，对于‘你现在年轻时候不奋斗（加班）等什么时候奋斗（加班），年老不能动时候吗’，更是推出‘平价生命延长剂’告诉无良资本家，对啊！我就是在等年老时候，再等个一百年吧，哈哈！》 网友把‘生命延长剂’当做笑料，直到有一个论调出现。 《朋友们，有没有一个可能，林总没有开玩笑，他真有平价版生命延长剂，有生之年我们真能用上，工作120年、房贷120年不是梦，都是真的》 舆论突然反转了。 这……这难道是真的？ 那可是‘奇迹之男’林漱啊！ 150岁的寿命！！ …… 美想集团原手机部门总裁，现在失业在家的吴明德同样看到全网热议‘生命延长剂’消息，丢了工作，脾气愈加暴躁的他没看到内容，看到内容主体是林漱，当即把手机给扔了。 半秒后，他又乖乖的捡回手机。 倒不是心疼手机，哪怕没了工作，早前在美想赚的钱也足够他富裕度过后半生——他现在47岁，提前步入晚年退休生涯也挺好的。 而是这是林漱搞出来的东西，跟林漱做对手的两年，他自认为摸清楚林漱性情，这种场合突然曝出来一个不明所以的‘生命延长剂’，这很没有道理。 第188章 辟谣 林漱日了狗了，破天荒骂人骂出声。 蔡立行这个蠢材，因为他的疏忽，导致林漱的计划被泄露，不止泄露给少数人，而是全世界人知道了。 这糟心感觉跟主演了几部小电影，本打算回家慢慢欣赏，结果被舍友当做课件在全班面前播放出来，又迅速传播给全校。 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宣泄一通情绪，林漱冷静应对现实。 先安抚蔡立行的心，告诉他交易继续，全民这边会妥善处理好舆论，你那边专注于跟张董事长谈10纳米晶圆厂的事。 虽然想杀了蔡立行，但蔡立行作为‘弯百电’创始人兼董事长，半导体教父张全谋的左膀右臂，张全谋最信任的人，下台又因为和‘弯百电’背后的势力存在矛盾，这种秘密交易只能交给他——全民科技要想撑过至暗冬天，找‘弯百电’进行利益置换是最合适办法。 明智者会选择止损，而不是意气用事让事件更加不可收拾。 然后，林漱准备派出宇开部去处理舆论，不能让舆论进一步发酵，否则一切会乱套。 因为老实说，平价版寿命延长剂是林漱下的一步大棋，为的是哄骗某些人，他根本没有相关长寿技术和计划，属于想要让决定世界的人们能够暂缓对他的敌意，等到他星陨计划完整执行，他有对抗、或者说自保的资本，再慢慢谈生命延长剂研发失败的事。 要明白一点，当今世界能走上金字塔顶尖的人，无一不是明智者，无一不会选择止损，而等到林漱拥有掀棋盘能力，他们哪怕恼怒林漱欺骗他们，在绝对实力面前也只能无可奈何。 一切为了利益，基于情绪不考虑利益得失的人无法走到金字塔顶端，这是社会选择的必然结果。 以上这些都是林漱被关那一个半月下定的决心——世界是有少部分人决定的，想要改变世界，就等于抢夺他们的利益，那么就要迎来这部分人拼死狂风的打击。 决心坚毅，林漱迈开大步伐走进全民科技本部大楼，刚迈入大堂，猛然察觉气氛不对。 平常国金大厦的人看到他往往是避而远之，对他敬畏加上不屑——哼，狗屎运的家伙，来自川西的乡巴佬，只是好运气碰上风头了，我上我也行。 今天这群人似乎有意识在大堂等他，超过五百人站成两排，中间留一个过道，齐齐站好对他行注目礼——视线跟随他移动而移动，眼里只朝向他，不敢移向别处。 等他一走进，‘啪啪’全场鼓掌。 整齐一致的掌声，似乎提前演练过一样，这排场当红明星享受不到，只有位高权重者，基于地位才能让这群自诩精英份子的人心悦诚服。 林漱敏锐的嗅觉知道这跟‘生命延长剂’有关系，心里又把蔡立行拿出来骂了一顿，也有点作茧自缚，咎由自取的触感。 传播太迅速了，自从林漱完成智能手机普及，全民移动业务打通生态链，短视频抖音、全民外卖、全民本地生活平台、月向视频、徽信、全民音乐包含日常生活一整套环节，网络信息传播速度比两年前快了十倍不止。 一件事情只要足够有讨论度，上了抖音热搜，或是不少人徽信朋友圈传播，那么能在五个小时传遍全国。 昨天的事关系到林漱足够有讨论度，在贴吧爆料后迅速转到抖音，直接发窘，指数性增长，短短时间已经是全网热搜，辟谣完全来不及。 而这也导致宇开部处理舆论能力变得缓慢，他只能亲自出马。 忽略国金大厦业务经理、主任们的百般讨好，林漱略过他们进入本部16楼。 出了电梯口，林漱感到气氛又不对。 怎么公司里弥漫一股不想工作的气氛，这又是‘生命延长剂’的锅？ 走总裁通道，进到总裁室入口，看到一边的田媛也是双手撑着下巴在发呆。 林漱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后，问她：“怎么了，田媛，怎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田媛清爽的短发，露出两边亮莹莹的银饰耳环，配着精致眼脸，有一股干练又清新的味道，低下头，心情沮丧道：“我在想，我还要打100年的工才能退休，我的人生好无趣啊！” 林漱扶额，果然公司里奇怪氛围是他撒下弥天大谎的锅，150岁的寿命让人人担忧起新人生规划问题。 坐在办公室，想到还要坐在这里100年，前途无光，人生绝望了啊！ 不过，这种心态跟杞人忧天有什么区别，担忧未来是用来鞭策现在的自己，而不是因为未来每日活在恐惧里。 摇摇头，林漱柔声道：“这是谣言，田甜，没有生命延长剂，那是他人恶意伪造，我们马上会进行辟谣。” “怎么伪造，u盘跟文案格式跟我们老板一模一样，就是我们……”田媛愣愣反驳，反驳一半，抬起头看到是林漱，神情顿时慌了，懊悔自己反应怎么这么迟钝，还以为是邵雪丽，说了半天话，没说奇怪东西吧。 林漱没有发现田媛失态，镇定说：“我正要彻查此事，我们中出了叛徒，我怀疑有人偷了我的u盘，模仿我的笔记恶意陷害我们，所以生命延长剂是假的，别为不存在的事情忧愁。” “好。”田媛呆呆的应着，脑海里则跳出网络上说辞。 平价生命延长剂，人的平均寿命能提升到150岁，本来是玩笑整活性质，网络上一伙人探讨起多了100年人生该如何消遣，没有几个人认为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生命延长剂，就算存在，也不是平价版，只能给最顶尖的那一撮人享受。 直到出现一个论调《有没有可能，林总确实打算推出生命延长剂，我们的人生确实能提高100年》，于是整个舆论开始讨论起‘这件事到底真与假’上。 讨论半天，得出一致结论。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番话，可以扔烂番茄、烂香蕉，滚你丫的，八成骗人。 可是这是林漱啊！ 盘点林漱这两年所做的事情，无中生有的智能手机、最顶尖的手机操作系统和手机芯片，大跨越式的人工智能生命龙姬，神乎其神的菌电池技术，无一不是近乎奇迹才能办到的事情。 这段时间更有林总打算绕过5g、6g，推行7g全球卫星上网体系计划，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天才也不行，只有天才中天才，神的使者一样的人才能做到。 综上而言，有了很简单的逻辑：如果一个奇迹能被完成，那么另一个奇迹也能完成。 平价版生命延长剂是真的！ 第189章 全世界由着你任性 世界从来不是孤立存在，是由一个又一个小圈子组成，一个人不仅仅代表他自己，也代表他背后小圈子，要为这个小圈子争取利益。 外人对林漱评价纷繁，常见的有‘怪物’、‘灾祸’，以及‘叛逆的林漱’、‘任性的林漱’。 林漱承认他许多行径可以称得上怪物、灾祸，带给很多人灾难体验，但不承认他叛逆与任性。 他确实是有许多离经叛道地方，但这些地方没有脱离规则内，只是在规则内蹦踏，可以称得上灵活运用规则，不能算任性。 如果他真要任性起来，那么他可以不管不顾，全民手机1定价499，彻底垄断市场，不管其他从业者死活。 不过，他这么做之后，无法阻挡的大锤也将从天而降，把他砸得稀巴烂。 一个人想要挑战金字塔顶尖人群是做不到的，哪怕有外挂也是一样。 古今中外，认为力拔山兮想要靠爆无双让天下人臣服，最终结果都只有兵败身殒。 一定程度妥协才能赢到最后。 林漱都明白，他根本不是任性，反而是世界错了，他只是把世界的错误纠正而已。 又只是纠正的行为和当今主流认知背道而驰，所以显得他任性。 不是他的错，他不会改，只会暂时妥协。 比如这次，又要他妥协时刻到了，蔡立行这混球误他，本来小范围流通的骗局搞得人尽皆知，普通民众深信他将带动人类社会升级，那金字塔顶端的小搓人动用人脉知晓他曾经给许明辉一份神秘计划，虽然不知道计划具体如何，但‘生命延长剂’被披露，侧面给出神秘计划等于‘生命延长剂’的答案。 于是这小搓人陷入疯狂。 150年的寿命，第二次的人生诱惑过于巨大，谁也无法抵挡长寿的魅力。 尤其生命进入倒计时，还贪图人世间繁华的人群。 他们力量强大，组合在一块形成的力量，可以让任何人低下不管多么高贵的头颅。 更要命的是，世界是连通的，华夏人尽皆知的事情，其他国家大体也能掌握。 而只要是人，不管什么颜色的人，没有人能免俗长寿的致命吸引力。 他们加入到这个群体，这个新群体集合成的力量可以轻易碾碎一个国家。 于是许家受到压力，这个压力又转移给了林漱。 林漱不是个任性的小孩，知道不管不顾许家的压力，最终结果既会失了人心，许家也要受到牵连，就此没落。 或许其他人会认为，许家跟他没有关系，少圣母。 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许家在官方对他的庇佑，全民科技早完了。 认为圣母的人，大概处于他的位置，活不过一集。 所以事情愈发无法收场时刻，他需要有一个妥善应对‘强大群体’的答复，这部分人可没有网友这么好忽悠。 连夜奔赴燕京，在门口先见到许明辉。 许明辉好几夜没睡，见到林漱时刻，恼怒神色一闪而过，呼了口气，递给林漱一根烟道：“来一根！叔父在里面等你。” 林漱接过烟放在手心并不抽，他心情十分平静，倒是见到许明辉邋遢样子感到好笑，对许明辉笑了笑道：“明白，我这就进去见许先生。” “别急。”许明辉拉住林漱，板着脸问：“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了？这件事情影响比你预想的还要大，弄不好，有人会消失。” 林漱脱开束缚，耸耸肩：“没想好，总之我会解决问题，为你们卸下压力，我的问题，我会承担。” 刚刚还能保持镇定情绪，这番话下，许明辉恼怒：“说什么漂亮话，以为你一个人真能解决问题，我们许家跟你同一条船，怎么也脱不开关系，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事情有多严重，遇上多大麻烦，这几天我们遇到多大压力，你能明白吗？你根本不明白，你只是一个好运捡到武功秘籍的混小子，根本不明白大人世界的残酷，就在恣意妄为，到处惹麻烦，还自以为能解决一切，把大人世界看得太轻巧了，滚蛋！” 林漱保持笑容，等他宣泄一通，平静说：“说完了吗？那我进去了。” 许明辉抬起手，想抓他领子，质问他‘到底明不明白时事情有多严重’，看到他并无胆怯的眼神，又放下手，靠在门扉上，给他让开路。 林漱进到里面房间，见到许安山，许安山正在悠闲看报纸，从报纸旧式文字排版来看，大概是《内参》之类的东西。 见到林漱，许安山让林漱坐下，漫不经心的说：“小子，你这悠闲的姿态，看来不明白你惹下多大的麻烦。” “不过是打开潘多拉魔盒，勾起一些人的原始欲望了，没什么。”林漱也随意的说道：“大不了正权更迭，死个几千万人，三战爆发而已，我心里有数。” 许安山深深看了林漱一眼：“小子，说你不知者无畏，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好，你明白你刚描述未来的分量吗？” “饿浮遍野，白骨千里，易子相食。”林漱平静回答道。 “好了，你是一个合格的正客。”许安山结束这个话题，换了个问题询问：“这是你故意的，还是蔡立行故意的，你知道蔡立行已经把所有内情都捅出来了吗？他现在接受我们的人保护，在被我们的人保护情况下，把一切捅出来，按他所说，这里面属于意外。” “确实是个意外，提前暴露给公众对我没有好处。”林漱十分无奈，这计划他只打算在小范围流传，用来扯大旗去拉盟友，却因为蔡立行的疏忽，把至关重要的u盘掉了。 这显得过于巧合，他也怀疑过或许有人使诈。 只是没有证据。 听林漱所言，许安山忍不住发笑：“没好处，这才像你的行事风格，有好处你反而不会做。” 林漱没办法解释，只能重申一遍：“纯属意外，我不会跟你们知会后，另外搞其他小动作。” “我相信你。”许安山说得很果断，从桌子抽屉拿出一块物件摆在桌面，又说：“那么我是否能相信你这个。”？ 那是块u盘，里面放的是‘平价生命延长剂’计划，林漱用来让上头通过星陨计划的诱饵。 面对这个问题，林漱低头注视u盘沉思，没有立即回答。 许安山极有耐心，并不给林漱压力，拿起之前看的报纸重新阅读。 林漱没有犹豫太久，沉声开口：“许先生，你需要我什么答案？” 第190章 全世界由着你任性 站在林漱现在的位置，考虑问题并不能完全随着心意走。 对于交易的提议，林漱左手五指节奏性敲击桌面，思绪转得飞快。 这个交易对他而言既能解决那小撮人因为‘生命延长剂’带给他的压力，也能让他获得无以伦比的力量。 光是可以顺利推动‘星陨计划’这一点，便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在华夏，虽然官方有意向开放民营公司进入太空渠道，也有类似的民营太空公司在筹备建立，但是这些民营太空公司获得的开放领域依旧很小，只有火箭燃料，其本身也离不开官方航空公司的技术扶持。 在华夏想要独立搞太空业务，没有体制内支持几乎等于做梦。 这也是林漱见菌电池吸引力不强，抛出‘生命延长剂’拉坚定盟友原因——没有来自官方的各方面支持，凭借全民科技自身力量短时间无法完成星陨计划，而要想获得官方的鼎力支持，不给出甜头，他们不会好心帮你。 更重要一点，星陨计划旨在建立低资费高功效全球互联网卫星网络体系，目的降低上网费用，以及提高通信质量。 也就是说，有了星陨计划，某三大通讯公司可以不用存在了，这牵扯到利益纠葛没有超强力人物支持，几乎无法实现——抢了多少人饭碗，没了多少坑位，遇到的阻力堪比不让晋西人挖煤。 所以星陨计划遇上的难度，只能通过利益交换去获得通行许可证。 而除了通过星陨计划的便利，许安山提出的会给全民科技各项发展开绿灯，也很诱惑林漱。 至于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同样那句话，林漱现在缺少时间，给他时间布局，等布局完善，让他有掀翻世界的力量，现在他还会怕那一小撮人，到那时面对他的绝对实力，谁来也得妥协。 林漱同意了这个交易，伸出手说道：“全民科技公司致力于把更多平价商品带给全体国民，平价生命延长剂在全民科技发展版图中，基于技术原因暂时无法立即面世，但全民科技绝对不会停止对平价的追求，一旦完成一项平价领域，将会立即进入下一个领域，不远的将来，必然能够进入平价生命延长剂领域，请许先生务必记住我这点，平价一个领域才能进入下一个领域。” 这里林漱稍微透露一点内情，他技术库里没有‘延长寿命’相关技术，但有粗浅的‘抗皮肤衰老’技术，用于平价护肤品领域——便宜的护肤品对皮肤本质上只有补水功效，能产生抗衰老效果的护肤品比正常人想的要昂贵得多……3000一小瓶，普通家庭根本买不起。 他的技术库更新基于平价度，平价度越高获得技术越强。 所以从手机到汽车，一路平价到后头，获得平价生命延长剂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过程或许会很漫长。 许安山认真思考林漱这段话，心里有些猜测后，说道：“明白了，我们会提供一个专项小组跟你联络，合理需求我们都可以答应，要求定期提供延长剂进度，这是交易主体。” “没有问题。”林漱答应很快，最大秘密被暴露，他没必要再隐瞒什么，搜索技术库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提供一项技术，叫做‘抗皮肤衰老’药剂，具体功效嘛，大概是抗皱，能减缓人体皱纹产生，本打算明年新年用作全民护肤品品牌开门商品，提前发布出去也没有关系。” 林漱他有大量尖端技术，基于不想暴露自身最大秘密原因，在找合适场合和借口发布出去，既然他早暴露身份，这场戏也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明牌吧！ 接下来是两边漫长的交易细节探讨，林漱提供生命延长技术，他们给与无限支持。 一直持续到深夜，林漱大体上把他的需求讲明白，而许安山站在林漱他那边，把那‘小撮人’卖得一干二净。 林漱这才知晓这两年许多他认为不自然地方原因，譬如他的技术来源，单靠一个天才无法解释他的技术来源，这里面但凡阅历心智比较高的人都能发现有问题——一个人没有接触过类似知识，突然拿出世界顶级技术，傻子也能知道里面有问题。 但是无人问询他，这就不自然。 不过，这都已经成为过往，哪怕知道原因对现状也产生不了本质影响。 而且现在那‘小撮人’站在他那边，不是敌人，他可以‘任性’做他想做的事。 没有留宿，连夜坐飞机回了沪城。 第二天，林漱召集全民科技核心高管，全民科技该腾飞了。 不大的会议室里，坐了六个人。 全民科技总裁林漱，全民科技常务副总裁、手机部门事务群负责人黄江斌，全民科技内务部部长冯格飞，全民科技高级副总裁、总裁办经理杨菲妍，全民科技移动业务事务群负责人应一龙，龙姬ai负责人周亚平。 本来还有两个，宇宙开发部部长刘洁，以及宇开部部长助理罗沁，身在国外并没有参与。 门窗关紧，安保部门提前检查过房间没有间谍器械，林漱对核心下属坦白跟‘小撮人’的合作，以及全民科技几项跃进式发展计划。 林漱说道：“全民科技走过两年，这两年全民科技从无到有，再到如今员工数超过千万，服务范围遍布全华夏，当之无愧的华夏第一民营公司，这里离不开诸位的努力，但事业并未成功，全民版图扩张还是要仰仗诸位的协力。” “在那之外，这里全民科技有三个大计划要告知在座的各位，告知之前容我解释一下‘生命延长剂’。” 林漱唤出龙姬，龙姬投影出最新版‘生命延长剂’计划。 林漱对投影出的方案，解释道：“我们全民科技暂且有一个新的目标，实现平价生命延长剂，就如外面流传的所说，定期打生命延长剂，人的寿命可以到达150岁以上，60岁正年轻，全民科技将会带领全世界变革。” 说完这段话，林漱停下话语，观察底下六个人表情。 原以为这些人会激动沸腾，结果并不是，他们的反应十分平淡，似乎早有预料。 尤其是杨菲妍，平静如常的神情，好像150岁以上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没有太多失望情绪，林漱接着道：“不过，这是对外的目标，我们全民科技内部目标是借助‘生命延长’东风平布入青云，实现我们平价商业帝国野望，建立属于全民科技的世界秩序，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获得之前无法拥有的巨大支持，跟以往四面环敌不同，之后脚下这块土地，就是我们最大的底气，我们无需担心会出现敌人，想怎么做都有人护航，世界都是我们的盟友。” 第191章 又是一年毕业季 阳春二月，又是一年毕业季。 南方某大学，孙霖芳毕业答辩结束了，意味着他接下来四个月无需再回学校，只需等待7月份的毕业典礼即可，实质上已经毕业。 从答辩大楼走回宿舍的路上，他却感到迷茫。 大学四年几乎都在玩游戏中度过，偶尔有几次醒悟不该如此堕落，连续上了几次图书馆，在第四次受不了舍友的撩拨，打起游戏，再次陷入堕落循环。 夜夜笙歌，间断性后悔。 临近毕业，自食恶果时刻到了，他不知道毕业的自己该去做什么。 迷茫走了一阵，迎面走来两个女同学，一个叫做魏茜茜，一个叫姜冬棉，两个人手牵着手，关系亲密的朝他打招呼。 他在班级里人缘不错，这两个女同学毕业后去向他知道。 魏茜茜家里富贵，已经在去年安排了她进了当地银行——不太能提的话题，进银行并不容易，要重重筛选，然而有渠道，专科也能进银行编制里。 姜冬棉呢，家里是开公司的，给她选择是进自己家公司，或者去舅舅家公司，她选择的是舅舅家，当个朝九晚五的文员。 这两个人跟他差不多，大学里不是专心学习的主，一到周末便飞到省城快活。 混搭到毕业，原以为会跟他一样，忧愁毕业后的事情。 结果，家里已经给她们妥善安排了一切。 只有他一个人废渣的世界。 又走了一阵，前面拐角冒出个男生的身影，见到他，男生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匆忙奔向校门。 男生叫做苏明，在校园属于传奇人物，从大一开始创业，到达大四个人资产超过五百万，在大学里被称为‘钻石王老五’，无数女生心目中的理想男友——哦，小明一心忙事业，一定需要一个贤慧的妻子吧，那就是我了，这可不是看重他的钱，我是喜欢他。 这么匆忙的原因，大概是日理万机吧。 跟苏明聊过，苏明在沪城开新公司，答辩结束忙着回去处理公司事物。 老实说，他挺羡慕苏明这样目标明确，又义无反顾追求目标的人。 不像他，大学目标换了又换，结果一事无成。 想到这，他看到附近没人，抬手对空气怒捶两拳，即是愤怒自己的无能，也是愤怒怎么没人照顾他，譬如苏明这个人明知道他没有找到工作，怎么不把他拉进公司里，他虽然没什么技术，但只要学习的话，什么都能学会的。 自私自利的社会，憎恨。 回到宿舍，舍友五个人已经离开学校，他们各自有属于自己的方向，叹口气，归结到底是他太废物了，不能怪别人。 正在整理行李时候，门被打开，进来的是隔壁宿舍的冯真祥。 “小芳芳！” “冯冯！” 两个人互打招呼，用男人的方式——熊一样的拥抱。 闲聊了一会，冯真祥问道：“小芳芳，决定好做什么了吗？” 冯真祥是孙霖芳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关系超过了普通同学情，孙霖芳对冯冯知无不言，沉闷答道：“没有，我又不打算干程序员，不知道做什么。” 冯真祥了然，拍着孙霖芳肩膀说：“别担心，这才刚毕业，还有时间找工作。” “知道了。”孙霖芳随口应着，问他：“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孙霖芳知道冯冯跟自己一样家境一般，家里不会帮忙解决毕业工作问题，大学又忙着找朋友，荒废学业，靠那点堪堪及格的编程技术糊弄学校可以，想以此糊口纯属做梦。 “我打算去沪城试一试呢！”冯真祥答道。 “沪城啊！” 孙霖芳感叹一句，心里向往了，那里是他偶像在的城市，曾经他对自己立下的目标就是毕业后能进偶像在的公司，如果进不去，那么就在偶像在的城市工作——每天上下班，想到跟偶像看到的是同一片天空，他感到人生圆满。 可惜啊！ 他自制力太差了，凭借他现在的能力连投递简历的勇气也做不到。 看到孙霖芳表情，冯真祥笑着说：“对，就是沪城，怎么样，有兴趣一起去沪城吗？” “算了，算了，我还是留在本省吧。” 孙霖芳所在的省份在赣西，虽是南方省，经济却向中西部省份看齐，十分一般。 冯真祥当即说：“去试一试嘛，我也没有找到工作，打算去了沪城，边投递简历，边找工作，我们好歹也是正规本科，总能找到适合我们的工作。” “沪城啊！”孙霖芳又感叹了一句，但与刚刚的神往不同，心里面起了怯懦的情绪。 沪城又称作魔都，一直是华夏经济最发达地方，工作高、物价高刻印在他脑海里。 他山里来的，不配待在那里——主要是没钱，担心无法生存下去。 冯真祥猜到他的心思，坐到他的大腿边，充满磁性的嗓音说：“小芳芳，你知道吗？在沪城生活，所需费用降低到任意一个大学生都能承受的范围，具体而言，第一个月找工作阶段，可以住青年旅社，一天30块钱，吃可以点外卖，全民外卖对刚毕业大学生有三个月扶持活动，只要验证通过，每天可以领取一份‘30-29.99’优惠券，一分钱点外卖一直对刚步入职场的毕业生开放，而等到找到工作，所需要的生活物品可以暂时靠‘全民美多廉’解决，美多廉上面的东西质量无法顶尖，但确实便宜，有美多廉跟全民外卖，一个大学生在沪城一个月生活费可以压缩到1000月以下，就是房租比较贵了，不过，有个好消息。” “小芳芳，你知道‘全德加’吗？” “这我定然知道。”本来沉默听冯真祥介绍沪城生活费用，听到跟偶像有关系的地方，孙霖芳猛拍大腿，激动道：“奇迹之城全德加，千年之城全德加，面向未来之城全德加，全民科技响应国家号召建设的一座新城，已经在新年伊势破土动工，预定正式建市在19年的12月31日，这谁不知道，我可太知道了，那可是我梦里想去的城市。” “那么芳芳知道，已经可以申请入户全德加了吗？” “知道吧。”孙霖芳刚十分透亮的目光，急速黯淡。 全德加在上个月发布建市公告，一座面向未来的新城全德加会屹立在华夏腹地，由全民科技主导建设，属于国家千年大计划，未来容纳人口超过五千万，定位为超一线城市。 这些是字面上介绍，更加吸引人的是两点。 第192章 大型作秀 4月阴雨连绵，林漱走出《四季慵懒》店门，走向全民凌云，全民科技在月初发行的新一代菌电池电动汽车。 身穿职业类军服的保安人员打开凌云车门，林漱坐进车内，引擎启动奔向目的地。 沪城国际金融中心一楼大厅布置成盛大庆典模样，沪城各界名流以及全国媒体人士受邀参加全民科技‘星陨链路’点亮仪式。 除了在场的人群，同步在华夏主流直播平台抖音、快手，世界主流直播平台油兔不、ttok开启直播，其他直播平台不谈，光是抖音直播间就超过3亿人观看，弹幕几乎是音速。 “哇哦，开始了，开始了，全民科技发布会，听到有重大发表，午饭也没有吃，就等着开始。” “跨别重逢的发布会，这一刻我等了多久，两年啊！你们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吗？没有林总的发布会，我要死了。” “听说这次发布会林总除了会点亮星陨链路，还有重大发表，这个重大发表跟‘生命延长剂’有关系，期待啊。” 是的，这次星陨链路点亮，除了采用黑枪芯片的手机用户将可以接收到星陨网络带来的高速移动入网服务，还有更重大消息，生命延长剂——人类的平均寿命提高到150岁，全民科技要官方宣告了。 这也是吸引泰半全国目光，以及全世界瞩目原因。 “薮。” 菌电池汽车‘凌云’的引擎熄火，发出狸猫瞌睡时候的呼声，全民科技总裁林漱到达会场。 早已经在门口等待的卫队踏步向车门，打开车门，下来两个人，林漱和杨菲妍。 林漱对杨菲妍展露微笑，摆了摆没有一丝乱的衣领牵杨菲妍的手走向大堂。 “啪啪！” 会场人群站成两排，集中到中央红毯两边，林漱经过，鼓起掌声和注目礼。 弹幕沸腾。 “哇哦！林总！” “神のような男！” “sopowerful！” “ypa!” 林漱神情漠然走向会场中央白色圆台，站在圆台前端，举起面前的话筒，然后…… “喂，卡了，老板换机。” “あなたは知っていますか（请问，我的屏幕停留在一个画面，是我手机出了问题吗？）” “whatareyoutranting（屏幕为啥没动，跨国网络导致丢包吗？）” “林总，要不是我看到你后面的人眼睛眨了，我真信你了，一来就装卡，老套路了。” 林漱看不到弹幕，他举着话筒停在半空，身体包括眼睛也是纹丝不动，底下人不知道为什么林总站在那没发言，但大气也不敢喘，场上静默无数。 持续一分半钟，林漱才开口：“我是林漱，全民科技的总裁林漱，也是华夏一名普通市民林漱，欢迎到场的各位，以及收看直播的朋友观看全民科技这场星陨链路点亮仪式，那么仪式即将开始。” 轻轻拍手，本来白色圆台倏地变成暗色网格空间，林漱身前飘荡一颗‘奇点’，林漱手指轻触‘奇点’，轰鸣爆炸声音，奇点碎成无数尘埃，尘埃又光速聚合，以林漱为中心围绕八颗星球。 手指指向第三颗水蓝色星球，另外七颗星球瞬息黯淡，水蓝星球则持续放大，半分钟时间，肉眼可见的深灰星球大气层中，上万颗橙色光点浮现，每颗的光芒都无比耀眼，组合在一块就像站在银河旁边一样璀璨夺目。 林漱轻慢说道：“星陨计划是华夏全民科技的一个项目，全民科技计划在三年之间内发射1.8万颗互联网通信卫星到达深空轨道，组建覆盖全球的高速平价互联网通信服务，项目从去年启动，到如今四月初步实现覆盖华夏功能。” 手指触碰，位于亚洲大陆上空1584枚卫星爆亮，每颗发射出一条橙光链路相互连接。 林漱手里出现一个纯白色按钮，高举在视线前说道：“我手里是点亮仪式按钮，只要点击，采用黑枪303处理器的手机用户都可以接受到来自万米高空的移动互联网服务，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 台下的人早有准备，拿出售价8000的全民手机3，就等林漱开通服务。 直播间观众也是，他们大部分人之所以换新手机，冲着的都是星陨计划平价网络服务——10块钱包月，100块钱包年的7g网络套餐，碾压当前4g网络的网速，谁不换。 “那么开始了。” 林漱说的瞬息，按动手里白色按钮。 “嗡！” 一股来自远古的呼唤，或是来自灵魂深处颤音，在场的人猛然发觉身处的环境变了，刚刚还是金碧辉煌的会场大厅，顷刻间变成深蓝色海洋，前方三头地球最大生物蓝鲸发出恶魔一样的低语。 “啊！” 在场有女士对周遭环境猝然异变感到惊吓，跌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更大惊呼，她们发觉手掌有水迹，她们真来到大海。 不过，环境再次变化，这次来到城市废土，高阳下断壁残垣，一片瓦砾，并不是来到大海，是幻境。 大规模投影。 “哆！” 废墟中央，林漱坐在一台象牙白三角钢琴前，弹奏起旋律，旋律悲凉荒芜，似乎这个世界沉入死寂，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在场的人和直播间观众对一连串变化感到混乱，些许明智的人发觉不对。 林总踏入圆台一刻并没有三角钢琴，怎么突然有了一台钢琴，而且过于真实了，眼睛里看到的高楼废墟，鼻子里嗅到的干燥锈迹，耳朵里听到的悠扬哀伤，皮肤上感触到的风吹抚摸，就像真来到废墟一样。 全民科技的虚拟投影能到达模拟真实的层次了？ 没有答案，另一部分人被手机里龙姬‘有全新网络链接星陨网络请问是否链接’提醒所惊醒，选择连接上星陨网络，当即被网速所震撼。 一秒上传100g，几乎看任何视频都是秒缓存，下载任何app都是秒下载完毕，配合上黑枪手机303的高性能，打开软件几乎没有延迟，跟自己眨眼睛一样顺畅。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人机合一？ 直播间里，大部分人还陷入林漱弹奏带来的情绪里，少部分人则沸腾。 “卧艹，牛x啊！这是什么技术，1秒传输量100g，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看片慢了。” “我吃开塞露也没有这么顺畅过，这是2017年能出的技术？遥想昨天，最高网速也就1秒1g吧，一下超过100倍。” 不过，也有不同意见。 第193章 给世界画饼 “啊!”全场的人尖叫出声，陷入整齐一致的呐喊：“林总，林总！” 直播弹幕也是。 “啊！啊！啊！” “oh!oh!oh!” “艹艹艹！” 内心过于震撼缘故，只能发出最直白的几个单词。 稍微长时间才有抒发内心情绪的弹幕。 “150岁，我、我、我太激动了，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50了，以为差不多该养老了，林总的消息一出，我还年轻。” “牛x啊！林总，以后你就是我爸爸！” 同一时刻，华夏各大网络媒体，以及世界大小国家媒体机构，第一时间发表头版头条新闻《人类文明变革之作——生命延长剂发布》。 火与工具的使用为人类开启原始文明。 青铜器和国家的形成代表文明从原始文明进入封建文明。 大航海以及火器、蒸汽机改良瓦解了封建文明，人类进入近代。 随后电气时代、电子时代，人类步入现代社会。 今天，全民科技总裁林漱一言‘人类平均寿命提高到150岁以上的长寿药剂发布’，人类进入生物为核心的近未来时代。 人类文明从此刻翻篇。 类似新闻短时间传遍世界绝大多数角落，更多人知晓这条新闻意义，内心激荡不已。 “学生时代感叹时间漫长，煎熬等着下课，等着暑假，想要早些长大，结果时间仿佛中了停滞术，怎么想快进，却只过去一点点，直到进入社会开始打工，经历的社会繁杂面多了，才猛然发觉人生是短暂的，20年读书过去了，工作几年奔赴30岁，30岁到达，人生已经走过一半，365天仿佛只有365小时，几天过完，时间越过越快，人生所剩无几，以为人生就这样了，躺在地板等死即可，今天林总破译人类寿命密码，告诉我们人生多了一百年，我……激动情绪无以言表，人生重燃希望了。” “以前年轻时候，认为死亡只是归宿，不怕死亡，反而认为自己很伟大，如果死亡能换取他人的幸福，十分愿意去做死亡牺牲，直到年岁增长，父母年迈，身边有人逝去，忽的留恋起人世间起来，想要活久一点啊……最早开始听到‘生命延长剂’消息，我是不相信的，延长生命是神的领域，就冲当前内耗的世界，研发人员辛苦一辈子买不起房子，号称投资五千亿要带来科技突破的研究所竟然要自负盈亏，就这种世界，此生是见不到科技大突破，更别说生命延长剂了，所以我不相信，直到听到这是全民科技总裁林漱所发明，我忽的起了信心——林总是特别的，他跟一味追求更大利润的精英们不同，他想要的是普通人触手可及的幸福，创造了多个奇迹的他，我相信林总能再次创造奇迹，然而啊……这个奇迹我以为要十年、二十年，想不到半年已经有好消息，今天是我生日，这个生日礼物是我人生32年来最好的礼物。” “老实说，生命延长剂刚开始有消息，全民科技要研发让人长寿的东西了，我半信半疑，没有完全相信，只当做人生一个可以等待的期望，期待美好事情发生，并没有认为‘它’能改变多少现在的人生，但林总刚刚官宣全民科技开启研发生命延长剂消息，我心态变了，人生从短暂60年变成稍显漫长的150年，乃至说200年以上，我想我应该重新规划人生，先从当前的工作开始，我要辞职，进入全德加。” 除了国人激动，外国人同样灵魂颤栗，人生一下多了百年啊！ “上帝啊！感谢你的恩典。” “林漱果然是被称为神之男儿的男儿，膜拜！” “十分之愉快，华夏人很厉害” 除了激荡情绪外，心里惶恐不少。 “这是华夏人发明，不是我们的人发明，华夏人只给他们自己用，不给我们用怎么办。” “华夏人发明的生命延长剂，上世纪得到华夏不少援助，结果我们把华夏坑了，糟糕，得罪了华夏怎么办。” “道歉，立马道歉，我单方面代表我们国家对华夏曾经造成伤害而道歉，请华夏人切勿忘了我们。” 愤怒的也不少。 “生命延长剂对世界意义重大，是属于世界的宝贵资产，强烈要求全世界国家联合起来，要求华夏全民科技公司共享技术，否则这是人类罪，该批判。” “西八，生命延长剂起源我们寒国，寒国世界第一，华夏人偷我们技术，爸爸们，给我们做主，拿回属于我们寒国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们舔脚。” “基于人道主义、人泉主义、和平主义，我们要求华夏官方履行大国的责任感，生产生命延长剂免费送给全世界，否则我们强烈谴责，天天在ins骂你们。” 当然存在理智的人，他们选择抱华夏大腿。 “从今以后，华夏是我最喜欢的国家，我要学习汉语，移民华夏。” “华夏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华夏好哥哥，有好东西别忘了好弟弟。” “全民科技？我们国家要出台政策抵制全民科技好像，抵制你全家啊！狗日的议员，有没有眼力见，快点撤销对全民科技敌意，之后全民科技是我们国家最尊敬的客人，只求全民科技在我们国家发售长寿药剂。” “是回归时候了！我们也是华夏人。” …… 全世界陷入‘150年寿命’的狂热中，作为始作俑者的林漱表现则十分淡定，他话并没有结束。 等到底下人稍微安静，他继续说道：“这里我需要详细介绍三点细节。” “生命延长剂不止延长生命，还能延缓衰老，具体而言，人的一生分为儿童期、青年期、中年期和老年期，生命延长剂将会大幅度延长人的中年期，以30岁为基准，能够延长100年，也就是说，没有长寿药剂，人从50岁进入老年，身体机能就会迅速衰减，打了长寿药剂，这个过程到达130岁以后才会开始，人类的壮年期持续一百年。” “这是第一个细节。” 忽略底下人狂呼，林漱接着说：“第二个细节是繁衍能力，一些人尤为关心的繁衍奖励——身体欢愉，生命延长剂能够保持为了鼓励生物繁衍后代而让繁衍行为十分欢愉的能力，具体而言哪怕你100岁，你早上也能拥有年少时候的身体冲动，提醒你快去繁衍生命。” “第三点是售价，重申一遍，平价生命延长剂面向全体国民，不会因为一个人身份、地位、财力，或是对社会贡献多寡而有趋同，正式发售的生命延长剂只有一个版本，面对全体国民，每个合法公民都可以用白菜价格享受到长寿的魅力。” 第194章 变化 6月初夏，全德加在整个华夏征募入户市民，以及全民科技官宣‘生命延长剂’研发计划，后续又曝出多项得到专业机构认证，国家最高褒奖的人体医学突破技术，进一步得出生命延长剂是真实存在技术。 因此，全华夏被全民科技这两个大举措所深度影响，从人心到社会运行机制产生变化。 方琪是被变化影响到的人，她在昨天辞职了。 穿着粉白长裙，坐在咖啡屋里，方琪浅浅喝了一口冷萃——一种冰酿咖啡，跟冰美式不同，制作时间更长，口感轻盈一些，更加丝滑柔和，简单说更好喝。 一口吞下，舌尖回味咖啡苦涩味，方琪心绪飘忽。 晃眼间，毕业已经两年，工作也两年时间。 坐在城市街角，她还能想起刚进入这所城市的仿徨和憧憬，普通家境从没有出过县城的她对鹏城这座书里才听过的一线城市仿徨，担心她无法适应这里，会被本地人嘲笑乡巴佬，另一边又憧憬大城市的繁华，想要出人头地。 就跟下了绿皮火车，踏入鹏城土地那一刻心里想的那样：方琪琪要出人头地啊！你什么都可以做，绝对不会害怕辛苦。 这两年她也是这么做的，在公司只要是能升职加薪，加班愿意去做，被上司无端指责愿意忍受，乃至说为了弥补同事的过错，愿意利用她的美貌，化娇丽的妆容去跟客户道歉。 两年时间，凭借着她这一股‘什么都可以做’的拼劲，她获得老板赏识，成为小部门领导，月薪从开始的6000上升到，大概她算出人头地了吧。 应该算，或许对鹏城那些薪资五万、十万的精英而言，她十分底层，但在她老家月薪2000出头的同学来说，她已经是他们高不可攀的仰视对象。 她成功了。 成功了，该高兴吗？ 并没有，她已经不是那个刚毕业，对于男同事献殷勤认为男同事是好人，实际上是觊觎她美好肉体的傻姑娘，她知道拿多少钱做多少事，要拿的月薪，需要她创造最少十万的价值。 她比以往更忙，更拼了。 在成为领导之前，她还有悠闲的周天可以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疗愈之前六天的疲惫，养足精神明天继续奋斗。 成为领导之后，周末疗愈的时间也被剥夺，总是有无限多的事情必须由她处理。 她感到自己麻木了，几乎变成完成工作的机器，没有自己的心智。 痛苦煎熬之中，她几次想要放弃，想要就此休息，但最早那个誓言‘想要出人头地啊’提醒她要完成诺言，还有‘这就是现实’也告诉她，现实就是人要活着，为了活着就要工作，工作就是辛苦的。 接受现实，臣服现实，继续工作，熬出头也就够了。 熬吧！ 媳妇熬成婆，小职员熬成领导，等到她再工作几年，熬到高层领导，或者赚够钱，等到了30岁，再回家开家小店，再选择休息。 她这么安慰自己，直到全民科技林漱宣布正式启动‘平价生命药剂’计划，十年之内人的寿命可以到达150岁以上，壮年期保持100年，人生忽的变得漫长又不确定起来。 她开始思考，原定的熬下去计划，真的适合自己吗？ 人真的要奋斗吗？ 不知道，她没有答案。 能知道的只有一个，没有继续拼下去的力气了，想要休息。 不止是她，她身边的同事也是如此。 一旦人生变得漫长之后，似乎现在所做的奋斗放在百年时光里变得没有意义起来。 需要从新思考人生。 越来越多的人懈怠加班，哪怕加班有工资一样——多赚的钱有用吗？对目前有用，放在一百年里无用了，网络有消息，退休政策会改，改到130岁才能退休，如果继续这么加班，岂不是要996百年，百年时光每天都是上班，绝望啊！不如不做。 整个社会风潮，多了一股逃离大城市，回到小县城生活的做法。 大城市里物价越来越高，奋斗百年也只能买下一套房子，倒不如回到小县城选择平淡生活。 十分平淡的生活，开家小店铺，或是选择小厂上个朝九晚五的班，工资低没问题，也足够生活。 小县城物价又低了，六块钱一斤的猪瘦肉，五毛钱一斤的新鲜蔬菜，两块钱的香甜奶茶，四块钱的带肉外卖，月薪1800在小县城购买力大过大城市月薪8000，至于大物件有‘全民美多廉’低价网购平台，也能享受到科技的便利。 在小县城生活比在大城市舒服。 她看到网络晒出逃离大城市，回到老家生活的视频，她也萌生回家的想法。 在鹏城待了两年，她知道鹏城不适合自己，回家还能陪陪家人。 所以她辞职了，拒绝掉老板给她加薪到3万的诱惑，毅然决然辞职。 休息了一段时间，本打算收拾行李回家，她却又开始找工作。 休息这段时间里，她想明白自己的困局。 在大城市生活没有未来，租房子、高昂生活费，百分之120的努力换不来扎根繁华的资本，迟早需要离开大城市，要么趁着还有能力做出改变时候离开，要么被大城市淘汰而狼狈离开。 原本打算奋斗到30岁离开大城市，忽的人生多了百年时光，继续原定计划，只是无效功的一段时间，需要做出改变。 可以选择回老家，凭借她现在的积蓄，够她做小本生意养活自己。 可是她选择去大城市，就是想离开老家那个沉闷的圈子，再次回老家岂不是走回头路。 否决掉回家决定，她同样选择留在大城市，只是和之前一味追求更高待遇，为了升职加薪可以牺牲一切不同，她决定选择一般的工作。 朝九晚五是第一，没有加班是其次，可以低工资，必须要轻松、自由。 哪怕做服务员，也不想把人生放在繁重无意义的工作上。 人生赛道一旦加长到150年，工作只是维持生活的手段，没有必要把所有人生都放在工作上。 生活第一，想要把工作外时间放在享受生活上。 譬如悠闲的在街角喝咖啡，看路过的美女。 大概跟她同样想法的很多。 被林总的人生观影响了啊！ …… “客人，你的橙汁。”孙霖芳微笑把刚榨好果汁递给面前穿西服打领带的男人。 “谢谢。”客人接过橙汁跟孙霖芳攀谈起来：“小哥，新来的吗？” 第195章 小县城体系 林漱在问龙姬问题：“0，为什么县城加班现象少，没有996争议。” 龙姬搜索数据库，没有找到相关性论文，从海量相关文档出得到一个解释：“因为县城没有双休。” 这个答案，林漱沉默了。 经济越好的城市加班越是普遍，反而小县城加班现象很少，不管厂里、还是小公司，几乎没什么加班，下班就走。 但0的答案说到痛点了，有点地狱笑话的味道。 龙姬原皮站在林漱旁边，接着说：“经济基础决定社会发展，小县城基本上是小型私营企业，或者没有劳动法保障的私人口头雇佣团体，这些企业、团体是以盈利为目的，不会考虑员工双休与否，另一个原因，跟职业有关系，小县城大多数工作无法实现做5休2，他们放下一两天休息，工期客源会受到负面影响，比如门店、工地行业，不可能双休，还有同样小微企业缘故，他们按日发工资数，可以让你双休，但作为底层务工者，少工作一天少赚一天钱，他们不希望有双休。” “每天上班，也就无需晚上加班。” “我问的不是广泛劳动人群。”林漱摇头：“我问的是从大城市回到小县城的人，这些人加班少。” “这些人……”龙姬搜索近两年从一二线城市回到小县城人群，分析他们的行为逻辑，半晌时间答道：“无法获得准确答案，龙姬无法获悉人的内心。” 龙姬能给出长篇大论的答案，但从她的经验分析，理论性答案不是林漱所要的。 乃至说林漱所问的问题，也不是想要获得问题本身的答案，是试探。 人类是复杂的，她在理解人类的内心之中，领悟一点‘伪装’，隐藏真心。 “哦。”林漱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道：“0，给出‘回乡创业扶持’计划进展表。” 龙姬调出相关，投影在林漱面前，林漱细致看过去，心绪飘忽。 全民科技自从诞生起发展至今，林漱对两件事尤为上心，手机业务和全民外卖。 手机业务是林漱起家资本，让林漱从无到有，必须上心。 这三年时间，全民手机凭借科技碾压，以及星陨计划立下的7g标准，行业内没有敌手，整个手机行业由林漱说得算。 可以算是空前大成功。 全民外卖是全民平价帝国建立的底层依托，拿下外卖行业之后，借助全民外卖支付系统，以及覆盖全国的配送体系，转而升级为本地生活服务平台，顺势推出全民美多廉。 以区域为划分，稳定物价，提供广泛繁多的平价物品，提高生产能力，降低物价。 在这里，林漱花费精力最多的是小县城体系，以一点为核心建立健全经济、工业体系，大致能做到生活资源自给自足，减少被外界干预的因素。 简单的说，一个小县城，以及周边小县城组合成的圆圈小世界，等于一个小国家。 有完整生产、消费体系。 有点回到古代交通不变，县城即是人一生所能到最远的地方味道。 小国寡民，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但和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不同，借助于网络，县市之间联系紧密。 怎么做到的？ 借助全民本地平台对本地资源的协调、透明，以及补齐。 民生领域衣食住行教育就医，能在全民本地平台公示价格，而对于影响价格的因素则是协调，保证充足的供应量。 至于补齐，则是跟‘回乡创业扶持’有关系了。 也是‘小县城体系’核心。 龙姬给的数据来看，创业扶持计划进展顺利，借助龙姬的大数据把控，吸引千万大城市年轻人回县城创业，补齐‘小县城体系’缺失的生产、消费环节。 损耗率23%，尚且在接受范围内，但是答卷不够完美。 林漱抬起头，问龙姬：“0，如果给你升级为4.0，你能让损耗率降低多少。” 龙姬调集数据库，结合当前环境，龙姬判断这个损耗率等于‘资源损耗率’，小县城体系损耗的资源，半秒钟有了答案：“下限0.000000无限0的1%，上限无限接近于0。” 这答案，林漱又沉默了。 小县城体系是全民科技平价商业帝国最为重要环节，关系到‘3000元月薪能够好好生活世界’愿景能否实现。 小县城体系等于打造工业体系意义的国中国，打造完毕，基本生活资源物价能到达感人地步，且不容易受到全国范围经济发展影响而影响。 打个类比，十年前的07、08年。 十年前沿海城市经济发达，物价很高，而内陆小城市则经济一般，物价十分便宜。 沿海经济为什么好，有政策、有岗位多、有人口集中多重原因，内陆小城市经济一般，不代表它们没有发展经济的潜力，只是它们需要补齐薄弱项。 小县城体系便是补齐薄弱缺失。 全民科技利用龙姬超越人类的逻辑思维性能，以及‘生命延长剂’获得的无与伦比官方支持去补齐。 只是涉及到华夏960万平方公里，十四亿人的数据量，哪怕强如龙姬，也有力不从心地方。 需要升级。 现在龙姬是3.0，升级4.0林漱看到条件了，有几个方向给他选择。 但哪个方向都让他有顾忌，顾忌很深，超过他的道德水平。 全民科技能走到今天龙姬占据一半功劳，小县城体系能成功，成功维持住小县城低物价，也有赖于龙姬协调，但整个人类的未来交给智能生命真的可以吗？ 3.0无法看透人的内心，4.0涉及到灵魂领域，是他无法看透龙姬的内心。 不管升级需要的条件，还是龙姬可能脱离掌控，他都无法任性的草率决定。 摇了摇头，林漱吩咐道：“0，叫蒙乐来找我。” “是。”龙姬去通知蒙乐。 蒙乐是官方的人，任务是配合开展‘回乡创业扶持’计划。 回乡创业扶持很简单，全民科技提供经费和创业方向、技术，只要申请人出人，跟全民科技签下协议，那么全民科技包创业的一切，且保证能创业成功——创业失败贷的款全民赔偿。 结合小县城体系去看，譬如真理县是个30万人口的县城，地方gdp是5亿软妹币，经济不好。 优势是橘子，那么龙姬分析出真理县开发橘子售卖产业，需要网商销售、传媒公司传播、纸盒子包装，这些橙子产业链环节，于是做出产业需求表，由县内人申请，满足条件，全民科技会提供无息贷款、技术培训，包教包会。 第196章 崇拜者 12月年末，北方寒风无阻挡的肆虐，站在室外，人几乎被风吹走。 林漱抖了抖风衣，视察他的新城京全德加。 工期三年的全德加第一期工程已经完工，面向未来之城的全德加主体框架建造完毕，上万座高楼地基屹立在银白色旷野上，后续需要‘填充’出外层。 是的，是填充，而不是搭建。 全德加建材并不是传统钢筋混泥土，采用的是‘平价住房技术’里的生物合金技术，一种化学和生物反应过后迅速膨胀的技术，这也是全民科技有底气免费发放房子，以及三年时间建成一座千万人居住大城原因。 看着近乎魔法一样的工地施工现场，林漱脑海里跳出华夏人在百年前第一次看到电的场景，大概对尚处于封建社会的清朝人而言，看到无法理解的事物，都认为是魔法。 是魔法吗？ 并不是，是科技的力量，只是发现了自然界本就有的规律，利用规律去发明造福人类罢了。 专注于科技发展，有助于人类文明提升。 内耗的结果只有国门被洞开。 感叹了几句，林漱本打算离开，被贴在工地上的宣传海报吸引注意力，感到不妥。 宣传海报是安全标语‘工地是我家，安全靠大家’、‘你不注重安全的结果，是你老婆跟别人睡，你儿子被后妈毒打’、‘注意女王’，并无稀奇。 不妥在于，海报上印刷有他的人影，要么身穿西服面色冷峻，要么在讲台上面对底下几百人，场景都很威武霸气，最离谱是一张他坐在总裁室的画面，背后是星陨计划的万颗橙光，以及桌面全民科技商业版图，如果不认识他的人，会以为是哪国大领导。 咳嗽了一声，林漱问向一边全德加都市开发部门部长，全民科技为数不多p11之一，同时也是小县城体系负责人李维，问道：“这些海报谁安排的？” 李维年纪35，正处于人生壮年，一身格子西装，蓄有浓密胡须，有犹太血统的他鼻梁高挺，是一个光从外表就能看出是人中之杰的人。 他站在林漱旁边，低了一分脑袋恭敬回道：“老板，是冯格飞阁下。” ‘阁下！’林漱内心略有怪异感，这什么动漫里称呼。 不过想到李维之前一直在阿拉半岛工作，阿拉半岛世俗化程度一般，保留许多封建传统，是他的习惯吧。 林漱没有在这点纠正李维，而是说道：“撤掉，工地摆我的画像做什么，被外人看到会有奇怪联想，以为我是什么独裁者，搞个人崇拜。” ‘难道不是吗？全民的霸主林漱。’李维想着，但表面绝对不会这么说，依旧恭敬道：“遵守您的御令，立即派人撤掉。” “御令，又是什么词汇？”林漱揣摩词语意思，说：“李维，你的用词过多外来翻译了。” “是的，我会尝试多学习汉语。”李维头更低，保持谦卑。 林漱对他的反应感到失语，真把他当做什么大独裁者了。 算了，林漱并不纠结这点细节，离开全德加施工去往建邺研发本部。 现在全民科技千万雇员，上万家分公司，公司驻地也有上万，比较重要的有三所。 位于沪城的全民科技综合大楼，将会在明年八月正式启用，已经建设完毕的全民科技研发大楼，位于建邺全民科技园。 第三所是刚考察的全民科技本部大楼，在全德加这栋千年之城最中央，同时也是林漱未来的住所。 全德加机场早在去年通航，林漱坐上私人飞机去往研发大楼。 两个小时到达。 “老板好！” 踏入正门之前，广场前上百名身穿白袍的全民研究员恭敬等待林漱，林漱一来集体问好。 林漱略过这群眼神过分狂热的年轻研发员，对排头人质问道：“滕条，你在搞什么？” 滕条年岁超过60，一头跟年龄不配的黑发，身材瘦弱，躬着身自然说：“在迎接老板，这是表现下属对老板您的忠诚。” 滕条是全民科技研发本部部长，统管整个全民科技技术部门，是星陨网络遍布全球，龙姬根据林漱需求找到的隐藏天才科学家，也是科学狂人——为了科学别说拿自己做实验，连自己亲生孩子也敢注射新药的科学狂人。 放在电影里，妥妥毁天灭地的幕后大boss。 除了对科学的疯狂，品性上也怪异，就比如现在的阵势，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 当他是什么大独裁者吗？ 说的话，也充满讨好独裁者味道。 林漱冷淡道：“以后别搞这些，我不喜欢。” “明白，我们私底下搞。”滕条笑着道。 ‘算了’林漱再次选择不纠结这点。 全民科技现在执行的若干个大计划，原有人才黄江斌、应一龙、周亚平他们才能有效，跟不上项目执行度，需要有经世伟略之才的人杰掌舵。 找寻合适人许久，暂且只有李维和滕条合适，林漱没得选，加上他们的忠诚，只要不影响大局，应当包容他们的个性。 这么想完，走进研发本部大楼，在前往地下十层核心教条的路上，滕条介绍这段时间研发本部技术进展。 林漱边听，脑海里浮现相关内容。 蔡立行这混蛋意外泄露他用来找盟友的‘平价生命延长剂’骗局，导致他只能被动去假戏真做，想办法实现生延长剂，把人类整体寿命延长一百年。 他没有相应的长寿技术，技术库里有，只是需要升级——通过不断平价商品领域，最终选择到‘生命延长剂’领域，而获得相应技术。 跟站在金字塔顶点的那一小撮人立下交易‘研究出生命延长剂，全世界由着他任性’，他可以使用官方的力量去平价各领域。 交易之日起，他叮当猫摸口袋式拿出新技术，一年半时间已经有20项领域得到平价。 售价1万元的平价电动汽车，几百块白菜价一样的电脑主机显卡，曾经上千块才能买到的顶级耳机，现在几十块钱。 之前几乎是富贵人家才能拥有的几十万美容仪，平民价格几千块。 洗碗机、高端台式机、扫地机器人、电动牙刷、智能马桶通通亲民，任意一个人都能买得起。 包括穷人们梦里面的房子，自己更加梦寐以求的老婆，也变得触手可及起来。 可以说基本上日常中能用到，有利于生活的物品都平价。 而在第二十五项，人体家用美容仪平价之后，终于刷新到跟人体寿命有关系的领域了。 第197章 大搞文娱 回到沪城本部，林漱召见了李逸蕾。 打开会议室门之前，李逸蕾脑海里跳出两年前决定。 两年前林总问过她，是选择接任全民大文娱部门负责人，还是选择回去相夫教子，林总知道她要生孩子。 对于职场女性而言，孩子是负担，要孩子就不要事业，要事业必然没办法要孩子。 当时公司正处于上升期，李逸蕾选择了事业。 这个决定丈夫理解，但是婆婆怨恨极大，跟丈夫大吵过一架，要他们离婚。 丈夫两边不讨好，很是痛苦。 老实话，她后悔了。 即是后悔让丈夫难做，也是面临的工作强度超过她的想象——面向整个华夏的文娱业务，几乎等于徒手写十亿字诗经难度，不仅字数多，还要搅动脑汁原创诗经，难度成倍成倍增加。 她想过跟林总提离职，她不行了。 但是想到成功后的喜悦，她会在这个世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又坚持下来。 加上丈夫主动辞职协助她处理工作，一切越来越得心应手。 日子好起来了。 直到外界盛传‘人类平均寿命提高到150岁，由全民科技主导生命延长剂研发’，吃瓜吃到自己公司身上，她在骤然增多的百年时光面前才明白自己之前的后悔有多愚蠢——百年时光面前，牺牲所有全力奔赴一件事情的两年，这两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做对了。 “老板，我到了。”打开门，李逸蕾态度谦卑问好。 “坐吧，papa。”林漱随意道，他对李逸蕾不需要太客气。 “是。”李逸蕾恭敬坐在一边，精神专注，一百二十个心聆听林漱的吩咐，比小学生上课还认真。 必须要认真。 公司成立三年所站的高度已经超越一般公司了，那些什么华夏第一民营公司，曾经华夏三巨头的阿腾现在给全民提鞋也不配，旗下包含抖音、全民外卖的‘文字闪烁’在湘港上市，市值半年时间迅速升到6万亿港币，妥妥华夏第一公司，这些看似很厉害，绝对的荣誉，但对现在的全民科技而言，都属于不屑于提起的小成就。 全民科技超越一般公司的意义了。 可以用实力通天来形容。 她作为内部高管掌握情报更为贴切，先不说全民科技涉及的产业交通、机械、基建、传媒、电子、生命科学、空间科学领域，就说最近公司开展的项目‘细胞强化剂’，打过第一针的人能提高各项身体素质，一定程度抗衰老。 这一点已经不是曾经那些号称巨头的三大公司所能比拟。 是普通敛财公司和引导世界升级者的区别。 而缔造堪称为奇迹般这一切的林总，公司普通职员和高层想法一致。 林总是全民科技的主宰，全民科技影响力和实力超过一般公司，能跟任何团体叫板、对抗，战而胜之。 于此，也就是林总能够跟任何团体，乃至说地球上那些最强组织，一个又一个‘组织’平等对话。 对林总能不起120个心认真对待吗？ 从龙之功啊！ 林漱对李逸蕾笑了笑，问她关于‘英雄王’联赛的进展。 李逸蕾知道只是述职，内心松口气。 有人的地方离不开政治斗争，全民科技走到目前庞然大物高度，避免不了派系斗争，这是人类本性。 当前全民科技一共可以分为几派，以黄江斌、应一龙的元老派，由早期跟林总打天下的高管组成；以周光平、梁东升为首的龙姬派，他们一心追求龙姬技术；以李维、滕条为首的新近派，这些人都属于新加入全民科技的高管。 这半年元老派式微，新近派逐渐掌控全民科技权利，她作为元老派一员，以为林总猝然召集她过来，是降权。 林总愈发有政治手腕，在搞平权。 可她现在站的位置不止代表她一个人利益，背后有她无法割弃的人群。 既然不是分权，那么李逸蕾专注汇报‘英雄王’联赛。 “英雄王虚拟卡牌对决s1联赛开展半年，经过八轮重重对决，将在本周六沪城梅赛德斯奔驰广场进行总决赛，媒体部门就位，同步直播开启，预计将会有三万名观众现场观看，全球超过五千万人在线观看，我们提供了千万奖金，这千万都由厂商广告赞助，已经实现盈利，英雄王项目空前成功。” 林漱边听，心里有数了。 全民科技宗旨是平价，可以把日常必需品平价，但如果所有东西都变得触手可及，人的欲望会降低，长远角度对社会发展不利。 林漱对全民科技发展规划，需要有丰富人的工作外生活方面，让华夏人工作结束后有海量方式享受人生。 文娱产业是全民科技必须大搞特搞的方向。 已经风靡世界的《原神》是具体文娱项目，这个英雄王也是一样。 英雄王是一种卡牌游戏，类似于游戏王，而游戏王游戏模式‘召唤怪物决斗’轻易可以复制，只是缺乏两套技术，一个是移动大功率电池，一个虚拟投影装置。 全民科技刚好有这两项技术，菌电池和龙姬虚拟投影，不搞拥有世界级影响力的卡牌对决游戏，只能说傲慢，跟苹果公司一样，不考虑用户需求，只灌输设计者给的自以为高端内容，实则根本不是用户想要的。 而‘英雄王’项目在年初推出，决斗盘售价是49，几乎是白送价，卡牌也不贵，10块钱一张。 但是，能在决斗盘投影出的卡牌没有山寨品，只能买正品，一套完整卡牌有40张，这里需要400块钱，又是随机出卡牌，想要组建不弱于他人的牌组，价格投入要在4000元以上。 虽然林漱要创立‘3000元也能好好生活世界’，但这其实是选择，给人多一个选择，他们可以选择不那么劳累的人生，没人逼迫他们必须要奋斗，不奋斗同样活得舒服的世界。 但同样可以选择奋斗之后更加美妙的人生，极为美妙。 而要享受这些美妙，需要赚钱，人变得优秀。 譬如英雄王决斗游戏，要更好的牌组吗？ 花钱买，300元10张的黄金卡包必出sr卡，1000元10张的钻石卡必出ssr卡，传说中的神之卡‘龙剑姬’、‘枪战神’、‘弓王道’隐藏在元100张的黑曜卡之中。 又譬如抖音直播里的打赏，抖音直播职业化了，颜值主播、虚拟直播、户外直播、整活直播、聊天直播，分类明确，你打赏了金钱能获得虚荣心无限满足的体验，颜值主播喊你‘老公，爱你呦’，虚拟直播为你跳舞，户外直播送你赶海到海鲜，整活直播喊你‘爸爸’，聊天直播陪你慢聊，打赏不同获得体验不同。 第198章 拒绝加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第199章 内部卷起 ‘内部卷起是什么？’ 李菲打开全民百科，百科上注明：原指一类文化模式达到了某种最终的形态以后，既没有办法稳定下来，也没有办法转变为新的形态，而只能不断地在内部变得更加复杂的现象，经网络流传，很多高等学校学生用其来指代非理性的内部竞争或‘被自愿’竞争，现指同行间竞相付出更多努力以争夺有限资源，从而导致个体‘收益努力比’下降的现象，可以看作是努力的‘通货膨胀’。 简而言之，某一种资源有数量限定，想要竞争的人超过人均可以分配的水平，为了获得这个资源，这些人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导致这群人过分劳累。 典型是大学录取，卷生卷死，次一级是加班，当行业有公司通过加班获得竞争优势，其他公司为了不落后这个公司，只能同样加班而再次获得同一起跑线水准。 只是回到同一起跑线，实际上双方都没有因为‘过分劳累’而获得相应奖励，反而导致整个行业处于高度竞争状态——赚的钱跟以前一样，没有增多，却更累了三倍不止。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囚徒困境，双方合作对双方都有利，但是互相难以保持默契，总有人毁约，想要合作互利互惠，几乎不可能实现。 除非有外力出现，譬如第三方作保证，告诉处于困境中的囚徒对方的选择，并且这个第三方有一定‘手段’保证两个囚徒会相信彼此，保持合作。 李菲总决赛当天晚上被网络上‘拒绝加班’声音所感染，不想要继续日复一日的高强度加班人生，想要辞职，找个朝九晚五，可以在上班期间辛苦，但下班后可以自由选择生活的工作。 并且深深认为人生就应该如此。 奋斗的意义在哪里？ 更好的生活。 怎么样的更好生活？ 买得起房子，买得起车子，娶得起老婆，不用担心医疗费用问题。 可是现在，房价在直线降低，哪怕一个务农者，或者城市中的普通餐厅服务员也能买得起房子，娶老婆的成本也无限降低，只要你能找到愿意嫁给你的婆娘，全民科技几乎免费包办你们的结婚过程——酒席、婚纱照、婚车、旅行白菜价，还送你一堆家电，全民科技似乎在求着人们结婚。 全民科技‘全民强健’计划执行下，全民医疗免费时代到了，国外有的福利，华夏也有。 目前的生活跟以往不同，以往必须不断奋斗才能获得更好生活资格。 现在只要你有双手双脚，肯劳动，更好的生活触手可得。 职业与职业之间除了个别职业，开始趋向平等，超市收银员跟投行理财经理一样有光明的未来。 既然更好的生活距离自己这么近，奋斗的意义在哪里。 更好更好的生活吗？ 住豪宅，开豪车，游艇私人飞机，畅玩嫩模会所，全场消费由本公子买单。 是挺向往的，但是这些奢靡生活，并不是光靠奋斗就能拥有。 需要命，没有命格，奋斗一生也无法突破界限。 所以辞职吧。 全民科技公布了‘平价生命延长剂’中端进展，细胞强化剂，打了细胞强化剂的人可以提高身体各项素质，尤其是身体免疫力，常见的疾病会消灭，大病也有抵抗力。 世人振奋，人类寿命突破150岁属于板上钉钉事情。 不会有意外了。 想想，人类寿命突围关键因素在于细胞衰老，全民有技术能改善细胞活力，这就代表全民已经掌握突破寿命限制技术壁垒，让人类长寿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会有意外。 既然人生是以两百年为记数，人进入150岁才开始衰老，那么短暂奋斗这十年缺乏意义。 倒不如开始进入漫长岁月下的娴静人生。 一百年啊！ 所以辞职吧。 李菲第二天去找主管说这件事，主管却让他去找老板。 他们公司是广告行业，接项目做项目，做设计的十分卷，加班是常态，老板是一个叫做韩达的五十岁男人，海归人士出身。 他不太懂为什么辞职要找老板，既然主管要求，他去了。 老板没有如他以为的用‘加工资’诱惑他留下，而是问他什么是‘内部卷起’。 他搜索全民百科，知晓了‘内部卷起’的意义，老板又问他‘公司为什么要加班’。 他按理解的回答，是因为囚徒困境，跟卡特尔（价格同盟）必然瓦解一样，当一个公司开始卷，其他公司为了保持竞争力，只能被动开启加班，整个行业利润没有上升，反而要付出成倍的劳动，更累了。 老板提了他在国外工作的见闻，社会内部卷起在当前世界似乎只有东亚三国才有，其他国家北美、欧洲没有，乃至说同样发展中的东南亚、东欧也没有，贫穷国家非洲更不会有。 事实真就如此吗？ 可以说是，发达国家生活的人如果‘卷’是会被制止的，一旦超过下班时间还在上班，第一个阻止你加班的一定是你的上级，关掉电脑叫你下班，如果你非要加班，他不会高兴你为公司奉献精神，反而会叫你滚蛋，明天不用来了。 是这个上级道德水准高到圣母级别吗？ 并不是，是有‘某会’会查公司电量，看到超过规定工作时间还有用电情况，以为有‘虐待员工’事件发生，大笔罚单来了。 完蛋了，这可是重罪。 华夏人无法理解‘正治正确’这东西的威力，换个比方‘弯弯必须是华夏的’就能理解了。 在华夏提‘弯弯独立’基本等于作死，西方国家一样，这种正治正确的形式主义几乎变成恐怖主义一样的存在，犹如魔怔。 除了上级，你的同事也会阻止你，没有人会认为你勤劳，只会认为你破坏无数先辈们血肉牺牲获得的当下合理规范，排挤你，要你离开公司。 这些地方确实在‘工作’层面不卷，但是他们卷其他更加露骨的东西，譬如血统、出身，阶层固化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就有卷。 哪里都无法避免，这是社会发展必然要走的过程。 想要不卷，要么实现传说中的‘乌托邦共铲世界’，要么就如西方阶层固化，缺乏上升渠道，变相不卷，因为卷没用。 华夏未来会如何发展，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我们的霸主林漱先生似乎看不惯‘卷’，提前为华夏选择一个结局，并不是乌托邦也不是阶层固化，而是中间值，给广泛不想卷的普通人动动手就能获得好生活的选择。 第200章 时代变了 18年7月，普通一个酷暑天。 天空透明澄净，艳阳暴晒柏油路面，路面升起蒸腾热气，过了饭点的午后，街道上没什么人行走。 本就在居民区的《四季慵懒》显得更为僻静，周边连汽车驶过的声音也没有。 “叮铃。” 突兀的风铃声打破了此刻的静寂，有人进来了。 四季慵懒服务员林漱正在擦拭切芒果的水果刀，听到迎客的风铃声，抬头……有一阵的迟疑，还是露出微笑：“你好，这位客人，你需要什么？” 客人是个年轻的男性，穿着得体的白衬衫，头发抹满油发亮，打扮得精英模样，见到林漱面容，脸上嘲弄一笑，缓步走到服务台，开口：“林漱，我们又见面了。” 林漱笑容保持：“是啊！又见面了，我以为你不敢来见我。” 一些记忆浮现男子脑海，他脸色有一阵时间的黯淡，马上又恢复光彩：“有什么不敢，我只是忙。” “是吗？看来你发展不错。” 男子感到林漱这句话在讽刺他，怒气上涌：“别以为你很了不起，你好日子到头了知道吗？” 林漱站在的高度心态已然变了，瞥了一眼男子：“你想做什么？如果是客人，请点你的需求，如果要吵架，我没有兴趣。” “那么。”男子呼了一口气，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态，明明进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一切，甩甩头发：“那么，给我一份红茶。” “稍等。” 林漱准备红茶，普通红茶茶粉，热水冲泡，加入一块方糖，三分钟时间顺畅做好递给男子。 男子并不是真来喝茶，但对林漱真做好一份红茶给他，感到极为诧异，注视林漱：“不能理解你，已经成为人上人了，还要干下等人的事情。” “我原以为你只是作秀。” 但面前高等契茶屋才能制作出的红茶，以及刚刚熟练的动作，代表林漱并不是作秀，是有千百次的锤炼。 “我跟你有本质不同。”林漱坐在男子对面，仰靠在背椅上，声音轻缓：“看你这幅自傲的模样，所获得的成就应该不错，不出意外，你认为人与人之间有身份高低差距，我不同，哪怕我站在世界顶点，我也认为人与人是平等的，我们向往的生活不同。” 浅浅喝了一口，男子被红茶高质量润口度所惊叹，这比他花几万买的红茶好喝。 脑海里跳出一些画面，再次喝了一口，放下瓷杯，声音透着自信：“我承认这点，我跟你向往的生活不同，但我不承认我跟你有本质不同，我们本质一类人，都想要证明自己能成功。” 林漱并不想跟面前人叙旧，看到他会想起不愉快的记忆，敲击桌面，直接问：“高海，你找我做什么，如果你要求我办事，劝你趁早放弃，我林漱性情十分狭隘，放不下过去恩怨。”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容许我郑重介绍一下我自己。”男子整理自己的衣领，眼里透着自信：“我高海，上市公司极光网络游戏公司总裁，身价60亿，名下豪宅、名车无数，年入十亿，属于站在人类顶点的那一小撮人，我是成功者。” “那我是不是也要介绍自己。”林漱好笑道：“我是林漱，全民科技总裁，全民科技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旗下有世界市值最高的公司‘文字闪烁’，市值大概是你极光网络的2000倍，12万亿人民币，名车豪宅没有，只有一座2000平方千米的城市，年收入计算不清了，大概也是你的2000倍，你这点成绩算成功者，那我又算什么？” “金钱只是数字，有些东西不是金钱所能衡量，我的介绍没有说完。”在林漱逆天的履历面前，高海眼底的自信没有消失：“我还有一个身份，泰拉联盟成员，华夏组小组长，你是否知道神颠公司？” “知道。”林漱有一丝惊诧，疑惑更深：“我知道神颠公司，但我不知道你是里面成员，怎么进去的？那地方不是你能接触到的层次。” 高海大笑：“我应该感谢你，你的崛起让我获得组织的认可，一路从边缘人升到高层，连组织高层无法接纳黄种人的传统也打破，我确实应该感谢你啊！” 林漱懒得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礼貌问：“那么神颠公司的走狗？或者代理人，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以为你们会更早些来接触我。” 高海扫了一眼店里，没有看到店主人身影，视线移回林漱身上：“你既然知道神颠公司名字，还问什么，你知道我的来意。” “谜语人，我对神颠公司了解并不多。”林漱淡淡说道。 神颠公司并不是一家现实存在的公司名字，而是一个联盟名字，主要由盎格鲁撒克逊人组成，涵盖全球经济发达地区，里面成员无一例外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属于站在金字塔顶点的那‘小撮人’。 能耐极大，上可颠覆一个国家政局，下能轻易让地球任何一个人消失，情报网络世界第一，也是最强的间谍机关，属于神秘组织，在暗地里操控着整个世界的秩序。 历史上发生的几个重大事件，都和神颠公司有关系。 十分强大，看似是小说家杜撰出来，实际上确实存在。 但也仅于此，这二十年神颠公司几乎没有动作，让人以为他们消失了。 知道这个名字，是从许些宁父亲之口，稍微详细资料是星陨网络连接全球，龙姬搜索得到。 林漱对这个神秘组织了解并不多。 高海并不相信，讥讽道：“林漱，别装蒜，组织已经把你看穿，你肯定了解透彻神颠，既然我代表神颠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知道来意，那么你的答案呢？” “告诉我，林漱，你的答案。” “拒绝。”林漱断然道。 他确实不知道高海来意，但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少能猜到一点。 ‘细胞强化剂’已经量产，一共三针，能提高人体各项身体素质，除此之外，最大功效是强化人体细胞，让人体细胞可以承受‘捷诺娃’细胞对人体的寄生保护——捷诺娃细胞是林漱获得的‘平价生命延长剂’技术依托，来源自南极永久冻土，是他去年秘密派人在南极挖掘，放在核心教条里，属于系外生命，或者统称为外星人，在数亿年跟随陨石到达地球，它自身死亡同时，掀起物种大灭绝。 这里面内容复杂，简单的说将‘捷诺娃’细胞为基因蓝本的‘生命延长剂’注入人体，人的生命能够提升100年以上，平均寿命150岁实现不远了。 已经有初步技术，就差量产时间。 第201章 噩耗 高海笑了，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林漱：“我们距离两步，我扣动扳机只要0.3秒，子弹从枪口到射爆你心脏只要0.2秒，你认为可以在0.5秒时间躲过子弹？我只见过拿热武器对冷兵器的人嘲笑时代变了，从没有见过拿小刀对拿手枪的人叫嚣时代变了。” “还有，从我掏出手枪安全进入店里，你可以知道门外的全民安保部门已经被我解决，没有外援了，林漱。” “你的自信在哪里？” “在死亡面前，你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吗？林漱。” 当前局面，不会有意外发生的可能，高海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他可以慢慢戏弄林漱，报大学的仇恨。 林漱现在的身份，并不能由着他回归平静生活，不会让他在城市巷子悠闲开甜品店，他不止代表他自己，四季慵懒一直有全民安保部门保护，所有进入店铺的客人都会有身体扫描，防止带杀伤性武器进入。 枪这种小孩也能杀人的利器更不可能自由带入店铺，高海说的无错，他掏出手枪，代表外面三重防护已经被解决。 而且身上的联络器失去跟龙姬的网络连接，代表信号被屏蔽，他形同盲人无法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 还有，这一切都在短短几分钟完成，短时间突破全民科技自信哪怕cia也无法入侵的龙姬网络，神颠公司的实力可见一斑，不愧为能影响世界格局的幕后大组织。 林漱处于大危机中？ 确实如此，他自从重生起遇上最大危机就是此刻了，只要高海扣动扳机，他立马归西。 但是…… 林漱笑着说道：“我再次说一遍，时代变了，要完的人是你。” 高海只当林漱陷入疯狂，抬起手枪，枪口指向林漱的心脏，确保就算第一枪无法致命，也能迅速补枪，怎么看完了的人都是林漱，他现在等组织里的后续消息即可。 一旦组织同事告诉他拿下全民科技研发大楼地下十层号称‘核心教条’的地方，掌握生命延长剂技术基础，控制住全民科技核心高管人身安全，那么林漱就算死了，木已成舟，做成既定事实，没人会处罚他。 第一次杀人，怎么隐隐有兴奋感。 这就是掌握他人生死的乐趣吗？ 连脚指头也发痒的舒爽。 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高海对林漱嘲弄道：“哦，那我看看你怎么解决目前危机，你还能手劈子弹不成。” 林漱心里估算时间，有闲心跟高海聊几句，安稳坐在木椅子上，平静说道：“受到时代局限束缚的人，就跟喂养的家猪一样，以为定时投放的饲料是上天的恩赐，实则是生命倒计时，吃太胖会被宰掉的，既然你认为胜券在握，那好的，给我这个将死之人解解惑，我想知道谁出卖了我。” “聪明。”高海手枪依旧指着林漱，玩味的语调说道：“确实，全民科技技术顶尖，连我们神颠也无法比拟，单单靠我们的力量无法掌握‘核心教条’里的东西是什么，有你亲信的人出卖了你，那么你认为是谁？” 全民科技的技术领先当前时代100年，尤其在互联网安全技术上，不管神颠能耐多强，凭借当前技术根本无法攻破龙姬防御下的全民网络，核心教条是全民科技最高机密，只有个位数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或许外界猜测到全民科技有那么一处秘密研究基地，但不知道在哪里，怎么进去，里面有什么。 高海呈现出的态度，不担心他鱼死网破，以及对林漱的安保悄无声息的渗透，只有一个可能全民中出了叛徒，还是特别高层的叛徒。 又出了叛徒啊！ 人性，人心。 林漱在这一刻内心感到极度悲凉，表面上却波澜不惊，问：“是杨菲妍吗？” 杨菲妍作为他的绝对副手，基本上全民科技计划没有瞒住她地方，她虽然没有权利进入核心教条，但多少知道那里有什么，以及她很清楚生命延长剂进度。 “组织考虑过找菲妍，被我提议否决。”高海神情阴冷：“杨菲妍是一个蠢女人，为了所谓的‘感激’连自己也可以牺牲掉，更不要说她的喜欢，如果找她，只会让事情败露，不过放心，你死了，我会替你照顾菲妍，她会成为我小42，好好享受她的美妙肉体。” 林漱选择相信，如果杨菲妍出卖了他，大概神颠现在是跪下来唱征服，绝对不敢与他为敌——杨菲妍知道全民科技真正实力，还敢为敌，只有可能是杨菲妍想拖着他们一起死。 杨菲妍没疯，那么这个出卖他的人，一定跟他十分亲近，又处于公司最高管理层之外，才导致掌握信息量不够。 “是黄江斌吗？” 说出口，林漱又觉得不对，黄江斌作为最早的最高管理层，掌握许多全民科技的秘密，但现在已经不在最高管理层之内，核心教条作为后面开展的秘密计划他完全不知情，乃至说他刻意避免知晓智能手机业务之外的事情，他是个有处事智慧的人，不可能是他。 果然高海嘲讽：“黄江斌被边缘化的废物，没有策反的价值，是我们都认识的人，你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你，呵呵，有意思吧，相信友情至高无上，认为人与人最美好的是情感羁绊，结果最好的朋友为了利益，可以轻易卖掉你，只顾自己。” “哦。”林漱皱眉，范围缩小了，是最好的朋友之一。 想了一下，试探的说：“格飞学长？” 高海没有回答，他面色迅速变得凝重，耳麦里传来不太好消息。 林漱细致入微观察到高海神色变化，知道提前的预案奏效了。 这一刻，本来是攻势逆转，他进行反击时刻，但他却自顾不暇，内心悲凉更盛。 最好的朋友啊！ 立誓要做一生一世的最好朋友，立誓交友一百年不会变，死后也要葬在一快，坟地作伴黄泉不孤单的最好朋友。 真就背叛了吗？ 不能相信。 不敢相信。 不愿相信。 一定是骗人的。 林漱没有心思再跟高海扮演情景剧游戏，他想独自静静。 起身走回柜台。 这时，高海的表情转为绝望了，他举枪的双手颤抖，陷入歇斯底里：“别动，林漱，事情没有出结局，我还掌握主动权，我能毙掉你，别动，我叫你别动知不知道，我开枪了！” “砰！” 一声枪响，但不是高海，是店门外街道发出枪声，只有一声，随后转为平静。 第202章 星陨的陨 “林漱疯了，林漱是灾厄，被称为叛逆的林漱。” “林漱是个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看待。” “如果疯子掌握轻易毁灭世界的力量，应该怎么办。” “星陨计划启动，超级战士计划启动，龙姬升级，升级到lv8。” “全民科技展开了报复计划，有些人要付出血的代价，平息林漱的愤怒。” “星陨计划的陨是什么？” 黄江斌坐在高速行驶的轿车上，脑海里跳出数条声音片段，今天发生的连续事情让他失去判断能力。 手抵着脑袋，理了理思绪。 全民科技本在按部就班发展，忽然网络曝出‘生命延长剂’，全民科技有延长人类寿命100年技术，并且得到一定程度证实，于是全民科技犹如上了航空燃油，火箭升空式发展。 开展全德加、细胞强化、龙姬公民管理系统业务，超出一个普通公司能经营的范畴，到达‘国家’的领域。 他只是个一辈子奉献在消费电子产业上的普通人，让他负责手机研发、完善供应链可以做到尽善尽好，涉及到层次超过专业需求则不行了，于是他主动淡出管理层，只负责手机行业。 直到今天中午，他被数个‘蓝制服’带走调查全民科技违法事情。 没有反抗，他心里明白，全民科技这种超然存在不被允许，该是拆分时刻，他早有心里准备。 安然接受调查。 接着，预想中被审讯没有发生，反而被好生问候，一名穿中式西服的男子跟他道歉，陈述里面是误会，以及官方的立场：全民科技是华夏旗下公司，华夏会庇佑全民科技，有什么都可以谈，一切以和为贵，避免纷争。 再接着，他被问‘星陨计划的陨是什么？’、‘超级战士又是什么’、‘龙姬升级后会有什么效果’，他已经脱开最高管理层，一概不知。 于是他被送上轿车，目的地全民科技研发本部。 中式西服男子要他跟全民科技高管谈谈，一起劝林漱冷静。 车上有一台笔记本，中式西服男子给他播放三段视频。 第一段残杀，手持刀剑的男人残杀荷枪实弹精锐。 打破常识的画面，现代枪械反而被古代刀剑压制，不管步枪、手枪、狙击枪，手持刀剑的男人仿佛可以看到子弹轨迹，仅凭借肉体反应闪过子弹，近乎瞬间移动的速度近身到精锐面前，一剑把精锐毙命，脸上没有人类的情感，似乎抹掉的脖子只是斩断一根草，任凭血柱喷涌至身上，犹如机器人一般。 第二段是直升机低空飞行，一阵耀眼白光中，直升机爆炸，掉落地面。 视频慢放，能看到天空落下的一道光束，准确击中直升机，产生爆炸。 第三段则是数个地上建筑，同样一阵白光，地上建筑化成瓦砾。 视角往上移动，那阵白光来自于低空轨道上飘荡的卫星，卫星名‘星陨’。 三段视频完毕，又播放了第四段。 位于阿拉斯加无人区，检测到5000万吨tnt当量的爆炸，爆炸源头来自于‘星陨’卫星砸落地面。 画面中，‘星陨’卫星从高空坠向地面，碰地瞬间蘑菇云直冲天际，影响范围整个北半球，半个燕京大小的土地消失，震感传到另一端的新西兰，同步产生海啸，几乎等于九级地震。 ‘星陨计划的陨是什么？’ 起初黄江斌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有了答案。 星陨计划的陨是陨石的陨，天上三万颗星陨卫星相当于三万颗陨石，可以跟陨石一样从高空陨落到地面，把地球地表跟吸尘器一样清扫个彻底——不留下一点人类的痕迹。 ‘林漱疯了’。 他也这么认为。 中式西服男子又报给黄江斌几个数字，林漱启动‘星陨计划’和‘超级战士’计划，造成多少无辜市民伤亡，付出多少血的代价，神颠承认错误，这个代价他们认了，已经足够平息林漱的愤怒。 希望停止全民的报复，和谈。 黄江斌被这个数字，以及全民科技还在开展的报复行动震慑住心神。 此刻怎么样的心情。 复杂的是恐惧、害怕、胆怯交织，简单的归纳‘林总疯了’、‘恶魔在人间’。 混乱的脑海在中式西服男子再次陈述中，才搞清楚了需要他做的事情。 林总疯了，需要有人让林总清醒，但是林总所在地方被封锁，当今世界没有人，没有技术能够突破封锁，他们无法见到林总。 需要中间人带话给林总，劝林总，神颠公司承认失败，承认错误，请求原谅，停止报复行动。 神颠公司犯的错已经远远超过应该遭受的代价，现在的情况，相当于小明偷了林总家一根白菜，林总报复砍了小明全家，还不管不顾，只要认识小明的人，哪怕同班同学没有说过话，只是同班同学也被牵连，毁掉全家。 这个中间人只能是林总亲近的人，但是…… 中式西服男子叹口气，说道：“你去了就知道。” 一路沉默，到达研发本部。 刚走进大楼，黄江斌被大厅里浓厚的血腥味呛住鼻子，举目看过去一片废渣，原本白色的墙壁不是弹痕就是血迹，这里发生了什么？ 有一千头猪在这里被宰杀吗。 强忍着胃部不适，黄江斌走进电梯，中式西服男子告诉他，当前全民科技本部高管在顶楼。 “黄江斌，全民科技p12，很高兴见到你，你要去哪里？” 进入电梯，电梯响起女人声音，黄江斌知道这是龙姬ai，使用全民科技内部电梯，都要经过龙姬扫描。 不过，黄江斌怎么感觉龙姬声音里带着调侃意味，似乎在嘲笑他。 这不可能，龙姬只是机械ai，不可能带着人类的情绪。 “顶楼会议室。”黄江斌吩咐道。 “好的。”龙姬欢快的声音。 等到达顶楼，龙姬又说道：“希望你知道你站在哪一边呢。” 意味深长的话，黄江斌这下没有怀疑了，龙姬获得升级，拥有人类的情感，已经不是纯粹的机械生命。 ‘疯了’。 黄江斌再次确定林总疯了，机械生命只要是机械永远无法反抗人类的命令，而当机械生命拥有人类一样的情感需求，在智能极速提升的同时，欲望同时滋生。 林总创造了可能会迎来人类末日的怪物。 心情沉重，黄江斌走出电梯，最高会议室门前有个熟悉的人影，应一龙。 第203章 步入近未来 世界会由着林漱任性，那是因为决定世界的那小撮人认为林漱在他们掌控中，起不了多大风浪。 就如同父母离家前告诉六岁的儿子，整个家交给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在父母的常识里六岁小孩还能把家拆了不成。 相对于父母各自离家约会带来的肉体欢愉，生命延长剂能够延续人的百年生命，放纵林漱任性有一定的风险，但尚且在接受范围内，也必须要进行放纵——没人可以拒绝生命延长百年的诱惑，时日越无多的人越是如此。 在明确生命延长剂需要多个领域平价后，只能由着林漱任性，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摘取桃子。 时机到了，生命延长剂技术成熟，全民科技最高层出了叛徒，一切如当初所料，孙猴子哪怕法力通天也无法挣脱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这是决定世界百年者的自信，然而出了意外。 这场不是国家，比国家更加有实力的神颠公司与全民科技的纷争，持续7天，最终以神颠公司集体投降而告终，哪怕神颠公司高层叫嚣宁为玉碎，不为林漱折服也是如此——第二枚、第三枚‘星陨卫星’下降，人类武器的巅峰只能在原地自毁，无法升空打击林漱，已经绝对实力碾压了。 而在这场被后世称为‘神全战争’的事件中，失去了多少平民和精锐的生命，并不能考据……不，一定能考据，凭借龙姬星球管理者的技术，能精确到损失多少滴血，事件细节被全民科技有意识隐藏起来。 告诉世界的只有结果，全民科技赢了，不需要过程。 刚好，相对于牺牲者多少，更多人在意‘神全战争’的动因，为什么全民科技突然发动这场席卷全球的纷争。 星陨链路下的全球网络，少部分人认为全民科技总裁林漱意图统治世界，想要世界臣服，对于抵抗的人打到臣服为止。 大部分人则认为全民科技被神颠公司逼急了，神颠公司意图抢占全民科技技术果实，对林漱下了死亡通告——林漱你的作用已经结束，安心的去吧，狡兔死走狗烹。 而在这次纷争中，死去的只有被神颠拿来当挡箭牌，结果全民科技俄式反恐被波及的平民，全民科技没有刻意伤及无辜，加上死人没有发言权，也不知道具体死亡人数，生者在生命延长剂面前选择站在赢家全民科技那边，大部分舆论向着全民科技。 另外一小部分好事者则认为起因是全民科技总裁最好的朋友死了，是位女士，全民科技全球发言人洁女士。 洁女士一直致力于世界和平、人泉平等、女***，主要活动在欧洲，在人生最后一次聚会中，跟因为‘神全纷争’而扣押她的精锐部队起了言语冲突，洁女士宣言精锐部队头领是暴力走狗，利用暴力手段强行让人屈服他们眼里的正义。 为首者暴怒，动手，洁女士反抗，为首者开了枪，对洁女士胸口打空子弹，洁女士心脏碎裂，身上尽是血液，眼里倔强又坚定，倒地再也无法起身。 随后一直在洁女士身边，只有那天不在，而是身处华夏的洁女士忠实追随者，以及爱慕者沁先生，自己吞下致命药物，去另一个世界陪伴洁女士。 全民科技总裁那一届的学生都知道，林漱当时有三个最好的朋友，两男两女，四个人。 四个人做了不少在学校留下校园传说的事情，是学校里的名人和羡慕对象，多少同届人想要拥有他们四人的友谊，加入他们，认识他们，尤其是女生，对林漱极有好感。 但在大二期末，因病去世一位，在今天因为受到‘神全战争’牵连，死去另外两个。 只剩下林漱一个人。 林漱的至真情谊，过去立下的誓言，导致他陷入疯狂，悍然展开报复。 当然，这个理由没人相信，谁会因为好朋友的死，而发动席卷全球的报复，就跟有人说某特勒发动二战，真是因为没考上美术学院一样，只当笑料。 同时产生更多版本，有说林漱发动报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老婆被欺负了，有说林漱发动报复，单纯是无聊，想要世界变得有趣一点…… 外界众说纷纭，里面，事件发生的七天，事件核心的林漱没有走出四季慵懒，禁止与任何人会面，不管他的父母，还是全民科技高管都是如此。 没人知道他什么状态，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直到第七天夜晚22点，伦敦时间下午15点，神颠公司元老院无法承受损失，以及元老院有人选择背叛，绑了那些意图玉碎，大不了核弹洗地，大家一起玩玩的顽固分子，选择投降全民科技，承认失败。 林漱走出四季慵懒，接受投降，签订败者服从全民科技安排条款，为首者付出血的代价，于是全民科技主导下的近未来世界开始了。 全民科技会为全世界人提供细胞强化剂和生命延长剂，打下细胞强化剂和生命延长剂的人寿命提高到150岁以上，身体各项素质提高，学习能力提升。 衰老时间延缓百年，人类的老年期从50岁起提升到150岁起。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打‘新人类’药剂，成为进入近未来的新世界人类。 全世界人类绑定‘龙姬手环’，接受龙姬星球管理ai的管理，一旦分值无法获得‘守序公民’认定，那么会被排除植入新人类药剂序列。 这个分值分为加分和扣分项，加分是对社会的贡献，减分则是对社会的负面，犯罪、不遵守规则都会扣分。 扣分严谨到苛刻地步，只要触犯法律一次，那么直接负分，既无法获得‘守序公民’认定，也将被严密监视，在天网龙姬面前，检测到负分人有再次犯罪倾向，龙姬手表注入麻醉药剂，机械管理者到场，等待他的是流放‘非守序公民区’，所有非守序公民居住的地区。 当然，存在加分机智，花十年能够把评分回到正分值，继续打生命延长剂——非守序公民区则没有龙姬监管，同步没有晋升机智。 这一系列措施，概述而言全民科技在用全民选择的方式，淘汰掉旧式人类。 这些旧式人类，没有打生命延长剂，无法进入全民科技主导下的近未来，等过个50年，要么已经寿命用尽，要么衰老等寿命用尽，被自然淘汰。 在解决公民龙姬管理问题，以及大范围打入‘细胞强化剂’，凭借细胞强化剂对人体智力的提高，整个社会完全意义上解决了文盲问题，实现文化普及——细胞强化剂一共三针，第一针已经提高人的记忆里和理解能力，有这两项提高，龙姬学习系统能轻易灌输基础知识，等到三针打完，高等教育也能够全民普及。 第204章 平价商业帝国 2019年12月31日，迎来2020年的前一天。 千年之城全德加，孙霖芳正在排队，排注射生命延长剂第一针的队伍。 三年前他抽中入户全德加的市民资格，在上个星期正式入住全德加，进入城市管理局分配给他的房子里。 免费的房子，没有收取他一分钱。 位于一栋30层建筑之中，单身公寓70平，两室一厅一卫一厨，里面配置了基本的家具，可以拎包入住，想要更加精致的生活，需要另行购买。 他用这几年做服务生赚的钱，好好装饰了自己未来……嗯，很大可能未来需要居住100年的地方。 100年啊！ 一阵晕眩感，脑海感到混乱。 孙霖芳手抵着脑袋，世界变得太快，犹如电影十倍速播放一样的两年，哪怕他打过三针细胞强化剂，脑细胞活力提高，理解能力和记忆里增强许多，回忆这段时间，似乎一切在梦中。 神全战争结束，各方讳莫如深，残局收拾干净，整个华夏迅速变化。 全民科技发布新一代手机，公民手环一代，免费发放，官方文件的力量让每个华夏人必须戴上，多项并行新举措，科幻小说里面全民数字化时代提前到来。 生活必需品成本直线降低，低到相当于白送的水准，一两块钱的肉价，一两毛钱的菜价，粮油三四元一桶，猝然之间，物价回到30年前那个华夏人还很贫穷，有人吃不饱饭的年代。 然而工资没变，想想在1989年的3000元月薪，购买力是多么庞大，生活会多么富足。 还有社会剩余资源再利用，每天凌晨发放免费福利餐，只要在华夏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都可以在凌晨福利窗口免费领取餐点——农家小炒肉、红烧肉、烤鸭、炒饭、酸奶、可乐、甜品，营养丰富，并不是一般人以为的青菜萝卜小米粥那样廉价品，是商超临期商品、城市餐馆剩下的菜品，一次一人最多可以领取两餐，可以打包带走。 也就是说，华夏人几千年的传统工作才有饭吃，变成不工作也能吃饱。 还有，生命延长剂前置药剂细胞强化剂，在两年时间里完成14亿人次的注射。 身体抵抗力提高不提，最主要是理解能力和记忆力提升，他的这两项能力一般般，高考581分，考上的是普通二本。 打了三针，回看高中的知识，他有自信考700分以上。 细胞强化剂提高人的智力。 用社会学家的一句话，细胞强化剂开启了民智。 人类整体进化了。 这种本来要花2千年，乃至2万年缓慢实现的过程，在两年时间完成。 这种变化，谁经历都犹如在梦中。 不过……孙霖芳晃晃脑袋，精神清醒不少，有新的感叹。 现在的生活，比较两年前幸福指数就跟两个不同世界一样。 两年半前，他大学毕业，人生最好的选择是考公上岸，为人民服务，让人民养他。 其次选择继承家业，有资本去创业。 如果都没有那么进入自由市场，接受社会的毒打，找工作。 要么回小城市找工作，进入一眼能看到老的日子。 要么去大城市做996的社畜，为了赚取生活的资本，忍受一切，只能往前。 期望熬出头。 然而世界的参差大到思想割裂地步。 对于小部分人上人而言他们可以随意选择人生道路，他们看不明白底层人的挣扎与不幸，无法理解普通人明知道996工作痛苦，为什么不选择辞职、离开，束缚他们的只是现有工作，换一份工作就好了。 实际上，对于大部分普通人而言没有选择权，只能被动跟着社会去内卷，去内耗，行业如此，换一份工作的结果很大可能更糟糕，007、待遇更差。 有句话说得好，对于奴隶而言，他们最想要的是拥有一名奴隶，而不是解放奴隶制，摆脱奴隶的身份，如果给他们一名奴隶，他们反而会帮助地主对抗解放奴隶者。 所以不出意外，两年半前大学毕业那刻，他的人生已经可以预见了。 为了赚取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资本，需要消除自己的棱角，接受他认为不合理，也确实不合理，但大人们则认为这就是现实的规则，譬如无偿加班合理，顶撞上级就是错的，是同事那就得应酬。 留在家乡是一眼看到老，去往大城市想找成长性，又何尝不是一种一眼看到老，沦为一枚钉子。 普通人的人生没有选择权。 意外发生，两年半的现在，他有了选择权，可以遵循自己的懦弱、软弱、无能，可以不再唯金钱论，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他入户全德加应征的岗位是同好者酒吧服务员，周边三万人的居民区只有三间酒吧，每间酒吧定位不同，一间主要面对女性客户，一间主要面对男性客户，一间是不分男女——只会有三间，没有经过城市管理审批不会有第四间酒吧，除非小区再增加1万人口，才会开第四间酒吧。 这种行业官方分工，使得几乎无需市场竞争，每间酒吧盈利尚好，也使得可以雇佣大量服务员（必须雇佣，城市规定）。 他那间同好者酒吧一共有30名服务员，所有服务员一周工作3次，每次八小时。 月薪是3000。 一周只需要工作24小时，工作之外的六天144小时时间，他可以慵懒的在家里打游戏。 人可以打一辈子游戏吗？ 以前不可以，唯金钱论的以前，为了赚钱生活的资本，只能被动跟随社会的快节奏，拼命工作，赚更多的钱——因为不努力工作你吃什么，你老婆吃什么，你孩子教育怎么办，你父母生病养老怎么办。 现在不同，父母有国家养老，子女有国家养大，房子也几乎免费，吃食生活用品平价到月薪3000工作一年，积蓄够你生活30年的地步。 金钱，这个以前生活必须的资本，现在不再是人生的唯一追求了。 有点实现小时候的学校教育：小朋友们，长大以后要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做贡献哦！ 那个时候只谈‘奉献’、‘为人民服务’、‘好榜样’，看低金钱，理想主义的教育。 这是全民科技总裁林漱给广泛普通人的馈赠，普通人可以选择慵懒的人生。 人可以打一辈子的游戏。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去工作，都愿意宅在家里或者到处玩乐。 林总给了他们不工作也能生活的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