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传说》 第一章 逆天唯我 鲜血汇流成一道小河,沿着由玉石砌成的阶梯,逐渐降了下来。 浓厚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之中,视线所及,全是一片怵目惊心的鲜红,数不清的将士尸首,死状各异的散布在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处,这座超过一百年历史的白道第一大派--玉皇宫,赫然已变成了一处修罗炼狱! 城楼最高处,原本插着数也数不清,每一面都写着一个“玉”字的水蓝色旗帜,而今半数以上均已折断,其余未倒的也被鲜血所沾染,再也无法迎风飘扬。 天空愁云惨雾,北风呼啸,似乎正为这幕城破人亡的场景,颂出最后的悲歌。 在熊熊烈焰中,一名散发着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霸气皇者,傲然屹立,火红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飘扬飞荡着,彷佛象征着此人未来的霸业,将会以千万人的血腥染成! 皇者的体魄魁伟雄健,比例完美,深刻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深嵌着一对斜剔扬锐似要破壁飞去的剑眉,寒如冰雪的目光隐透着蓄势待发的紫芒,一种傲视苍生、主宰浮沈的雄霸气势,就似与生俱来的刻印在他的身上!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是在皇者的额头上,烙着一个倒写的“天”字!这独一无二的记号,就是魔道第一邪君“阎皇”君逆天的独家标志。“阎皇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君逆天的手段,就是哭泣中的小孩听了也不敢再吭声下去。 君逆天的视线在东倒西歪、残破不堪的宫殿中四处游移,找寻他要的东西,当他的淡紫色瞳孔放出慑人精芒的同时,彷佛也看见了在他那深峻的嘴角边,出现了一丝银钩铁划般的冷笑。 “你还未死吗……” 在君逆天的视线内,此刻出现了一个满身血污、但仍不失尊贵气势的中年男子,一双似欲喷火的眼睛,狠狠的盯在前者身上,如果视线可以杀人,那么君逆天现在就该被中年男子的眼神给碎尸万段! “君逆天……!”中年男子以彷佛要吐血的声调,狠狠也恨恨地道:“我‘玉皇宫’究竟与你‘冥岳门’有何深仇大恨?竟要让你领兵来犯,将我皇宫上下三百余口杀得鸡犬不留!” 君逆天负手淡然道:“不是鸡犬不留,你的女儿将会活下来,成为本座的夫人。” 中年男子身子一震,像是听到世上最可怕的事情道:“你……你竟看上了白雪……?!” 君逆天嘴角露出一丝仅微可察的森然笑意。 “只有天下第一美人,才配得上本座这天下第一人。” 中年男子怒道:“你休想发白日梦!我宁愿死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魔头!” 君逆天以冷酷无比的口气道:“那你就去死吧。” “我跟你拼了!”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身子一动竟带动四周的火焰,夹带着洞铁穿石的先天剑气,以高速向君逆天射去。 面对去路完全被剑气封死,君逆天却只露出一个轻蔑不屑的表情,晒道:“‘玉皇宫’的‘天子剑道’,闻名已久,却原来只是这种货色,看来本座此次御驾亲征,未免多余了……” 沈冷的字音,像是铁锤一样的打在中年汉子心坎,犹如死神敲响的丧钟。 但是君逆天的狂傲,是靠着无人能及的实力支持,此时只见他吐气扬声,摆开架势,一股浓郁有质的黑气,从他身上隐隐透出。 “绝世魔刀……!” 随着君逆天的出招,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在中年汉子的眼前,四周的一切景物,像是被转化到另一个空间似的消失无踪,只余下了无边无尽的黑暗,和散发着浓烈死亡魔气的君逆天,反向自己攻来。 中年汉子想要扬剑反击,却骇然发现手脚已是不听使唤,不仅如此,他整个身子都像是被一种玄异莫名的力量给定住了一样,连半根指头也动弹不得! 魂飞魄散间,君逆天那张似毫无任何感情的脸庞,已迅速逼至自己眼前,随之丹田处传来一震剧痛,前者的一记手刀,已是贯月复而出! 中年汉子剧震一下,额上斗大汗珠流下,散功和死亡的阴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脸上。 “白……白雪……!” 君逆天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在惦记着女儿安危,果然是个好父亲,你放心的去吧,有本座保护,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人能让她受到伤害。” 话一说完,掌中吐劲,中年汉子的身体立时给震绞成一堆血肉,尸骨无存。 “爹!!” 凄厉的尖叫声和中年男子的死前哀嚎同时响起,君逆天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美得让人屏息的少女,即使四周的战火血腥,也无法掩盖她的绝世风华,晶莹凝脂的雪肤、无可挑剔的五官轮廓,在在都显出动人心魄的魅力。 少女娇躯微颤,双目失神般望着地上的一滩血水,在不久之前,那还是属于她父亲身上的一部份,是世上最疼爱她的人,没想到只是眨眼光阴,父女俩就已天人永别。 君逆天一瞬不眨的盯着少女身上青春焕发的曲线每一处,似乎要透穿后者的叹道:“如玉白雪!果然是名不虚传,本座确实没白跑这一趟。” 少女望向君逆天这杀父仇人,银牙一咬,像下定决心的道:“你杀了我爹,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仇恨,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君逆天叹道:“如果妳认为自己的实力够的时候,随时欢迎妳找我报仇,但现在的妳却没有这个实力,所以妳要嫁给我,从此以后更要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寻找任何可能的下手机会。” 少女娇躯一震道:“你这疯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绝不会嫁给你的!” 君逆天冷冷道:“本座决定的事情,便是任何人也不能改变。” 披风一扬,同时少女便觉得有一道空前强横的力量,往自己袭来,速度之快是自己前所未见,少女连尖叫的时间也来不及,眼前一黑,已经不省人事。 君逆天一手抱住少女软倒的娇躯,低头审视后者那完美无瑕的秀容,良久后方露出满意的表情道:“终于找到能与本座匹配的女子,玉白雪啊玉白雪,从今天起你就是君家之人,更要为我产下子女,让后世万代,皆以我君家为尊。” 说罢扬掌发出一道黑色刀气,击在殿顶的主梁上,整栋大殿立时“轰!”地一声,像是被推倒的积木般倾塌下来,断柱石块夹着砂尘烈火,曾经是武林中最雄伟壮丽的建筑“玉皇宫”就那么付之一炬。 君逆天呢?他和玉白雪一起丧身在瓦砾下了吗? 废墟之中,忽见一道火红色的人影冲天而起,原来是抱着玉白雪的君逆天,以他一身“地狱行”的高深修为,便是再多十倍的石块也埋不了他。 君逆天美人在抱,身临空中,望之有如天神下凡,忽地暴喝道:“顺吾者生,逆吾者亡!” 天下之乱,由此开始。 第二章:二十年后 时光飞逝,二十年后。 “冥岳门”在“阎皇”君逆天的领导下,俨然已成为魔道第一大派,并隐有袭卷天下之势。白道武林虽然对前者残暴无情的统治手段感到不满,却自认无人是君逆天之敌,只能苟且偷生,也有的人暗中聚集残存的反抗势力,静候一个“时机”的到来。 玄武历三四三年,有人说这是最光明的年代,也有人说是最黑暗的时代。过去已经隐没在历史的洪流中,未来仍是一片浑沌不明。 座落于“刀野原”的一处大屋,高墙院落、假山流水、庭林相映,一看便知道是大富之人所有。 今天,在这处大院的一角,却传来一种不寻常的声音。 “啊!……啊!……亲哥哥……你真会要了我的命……” 在一块大石的背后,赫然有一男一女正行那床榻之事,只见地上女人媚眼如丝,全身颤抖,娇喘如牛的道:“亲哥哥……我真的不行了!你太强了!饶了我吧……啊!啊!我又要来了……” 男的身子被大石阴影挡住,看不切他的真面目,只是从其匀称健美的肌肤,可以推想应是十分年轻,只听他一边在女子身上冲锋陷阵,一边笑道:“你这yin妇!不是老抱怨家里官人的玩意太小,满足不了你的需要吗?现在有大东西喂你,反而吃不消了吗?” 地上的女子该有三十来岁,论容貌只是中等,不过一对**倒是肥涨饱满,肌肤是属于养尊处优那种类型的女敕红,这时正骚浪地高叫道:“别提那不中用的东西了,他只是……银样蜡枪头……那能跟……你相比……啊!不行!我……我又要来了……!” 男子只觉身下妇人一阵紧缩,知道时机已至,连忙加紧冲刺的速度,大笑道:“你这yin妇!我现在就把妳送去天堂!” 妇人忽觉体内深处被紧紧顶着。 她哪曾试过如此仙境般的舒适,只觉整个身子像是要爆炸开来似的,魂飞魄散地叫道:“亲哥哥!好哥哥!我要死了……我要快活死了!喔……喔……来了……” 双手双脚紧紧地死缠在男子身上,再一阵颤抖,忽然不动了。 男子这时忙默运玄功,自开放的子宫中,吸取**后最宝贵的阴精真元,这是魔门中极为常见的采阴补阳**。不过男子已算是很有良心了,只采补女方的一点真元,对对方的身体并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大碍,休息几天便可恢复过来。 男子采足阴元后,只觉体内神清气爽,毫无一场盘肠大战后应有的疲累,长身而起笑道:“终于喂饱妳这yin妇,少爷也该走了。” 妇人此刻正吃力的睁开疲倦的双眼,听到男子开口要走,吃了一惊道:“你……你这就要走了吗?” 男子失笑道:“当然,不走还留着给妳老公抓奸吗?” 提到自己的良人,妇人神情一黯,幽幽道:“可……可是……你每次都是这么来去匆匆,让我俩总是聚少离多……” 男子心想道:“为什么天下的女人总是一个样,明明只是在肉欲上互相满足,却偏偏又会牵扯到不可捉模的感情上去。” 不禁又想起那个世上真正能使他“动心”的女人。 男子摇了摇头,很快地驱散内心的念头,对着妇人叹道:“我也很想和妳长相厮守,只可惜命运弄人,我俩这段禁忌的忘年之恋终是不容于世俗,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妳动人的身子,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尽快来找妳的。” 妇人听了这么一段情深意重的告白,立时转忧为喜道:“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会天天等着你来的。” 男子用力点了点头道:“一定,我一定会来的。” 心里却在想着该是离开这块良田,往下一个地方开垦的时候了。 “刀野原”距离“香意城”不到五里外的一块草原,此时正值日正当中,金黄色的阳光一视同仁地洒在大地上,温暖而不炙热的气候让人生起想要躺卧在草地上大睡一觉的念头,而也真的有人这么做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破坏了这午后难得的宁静。 一名穿着红色丝衣的妙龄美女,慌不择路的在草原上奔驰着,不时往后回望,看她的神情,像是背后有什么可怕的魔物在追赶着一样。 但是追踪她的人不在她的背后,而是已经赶上了她。 一名高瘦的男子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红衣女郎的身前,让她几乎煞车不住的一头撞上去。 吃了一惊的红衣女郎连忙向后急退三丈,腰间配剑“锵!”一声地来到手上,动作迅速自然,可见其身手不俗。 但是她今天所要面对的,却是比自己要高明十倍的敌人。 高瘦男子神情木然,狭长的细目闪动着剃刀一般危险的精光,淡淡道:“交出名单,我可以答应妳只杀不奸。” 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挟,只有知道对方来历的红衣女郎明白前者不是在空口说大话。 魔道上除了“冥岳门”以外,尚存在着另两大势力--“天宫”、“地府”。其中“地府”的七兽,恶名昭彰,对待敌人的手段更极尽残酷之能事,如果是异性落在七兽的手上,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高瘦男子便是“地府”七兽之一的“魔狼”原天放。 稍微在江湖上打过滚的人都知道,遇上“魔狼”的毒牙时,能够速死反而是上天最大的恩典。 红衣女郎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横剑不服输的道:“魔道邪人,就连嘴巴也是一样的下流,本姑娘可不是从小被吓大的,想要名单,自己过来抢吧!” 原天放邪目利芒一闪,冷笑道:“是妳自找死路,莫要怨我没有事先警告……” 尖锐的破空气芒毫无警兆的往红衣女郎袭至。 红衣女郎大吃一惊,知道这是原天放的成名绝技“风裂牙杀”,空气在后者手中成为能杀人于无形的凶器,这是原天放的一身修为已经摆月兑了后天体能上的限制,迈向先天至道的证明。 红衣女郎亦非弱者,手中“凤翼子母剑”急舞,滴水不露的招架着原天放的真空气刃,但心知一开始就落入下风的自己,败给后者只是时间问题。 原天放的武功远在红衣女郎之上,若认真出手,不到三十招就可以击毙对手,但他现在只是好整以暇的和敌人周旋,面对红衣女郎这么一个难得的猎物,他已有今天要好好享受一番的打算。 “哎呀呀!难得的一个午睡说,吵死人了!” 年轻悦耳的男音却让交战中的两人同时一震。 从草地上站起来了一个布衣少年,平凡的打扮却掩饰不了他出色的外貌,散落的浏海任意??地披散在前额,带出几分潇洒,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觉得透着一股邪气。 他的眼神非常深邃,像是能看见常人所不能知的事情。 但这却不是使原天放和红衣女郎吃惊的原因。 两人都是修为深厚的内家高手,耳目灵敏度胜过常人百倍,从身上的落草看来,少年该是早在他们到之前就在这里了,为什么两人竟会毫无感觉? 两人都怕第三者是对方派来的帮手,无心恋战,硬架一招后,乘势分开。 少年看了看对持中的两人,耸肩一笑道:“不打了吗?那我要走了。” 说罢竟真的举步欲走,原天放见状一愕,但随即冷喝道:“站住!” 少年依言竟真的乖乖止步,转身过来笑道:“这位大叔好凶啊,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原天放眉头一皱,像是对少年能无视于自己逼人的杀气,而感到一点意外,但他明明从刚才少年走的那几步中,看得出对方下盘虚浮,分明是没有练过武功之人。 魔道之人绝不在乎多杀无辜,若不是原天放对少年出现的方式和态度还抱有存疑,他早已把敢打搅自己的后者大卸八块了。 红衣女郎见原天放杀机大盛,天生的侠义心肠使她对少年道:“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不是你适合待的地方。” 少年没好气的道:“我本来就要走的,是那位大叔硬把我叫回来的。” 原天放狞笑道:“谁都别想走,一起留下来吧!” 第三章:你到底是谁 他已决定不顾一切出手,先杀了少年再谈其它。 就在这时,少年像是见到了新大陆一样,对着原天放背后高挥着手道:“龙大侠!你终于来了!” 原天放闻言脸色大变,旋风般转过身去,只见背后空荡荡的那有一点鬼影,大呼上当的回头时,少年和红衣女郎早已不见踪影。 原天放的脸色要有多难看便多难看的阴沈,他竟然被少年的一句话给摆了一大道,这对自负甚高的他不啻是奇耻大辱。 “席春雨!还有小鬼!你们俩绝跑不远的!不论你们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们找到,要你们尝遍百般折磨而死啊!” 原天放的怒叫,像是月夜野狼的尖啸声一样,传遍了整个草原。 少年挽着红衣女郎的手臂,半个身子都靠在对方的娇躯上,态度亲昵之至,如果给不知情的外人见到了,定会以为他俩是一对恋人。 “原来妳叫席春雨啊,真是好听的名字,我可以叫妳春雨姊姊吗?” 红衣女郎席春雨秀眉大皱,显然对少年乘机大吃豆腐的作法很起反感,但又无可奈何。 她勉为其难的又带着少年奔出了一段距离,终于忍不住的甩开后者的手道:“到这里就够了吧。” 少年不以为意的笑道:“春雨姊姊,妳的轻功真好。” 席春雨嗔道:“不要用那么亲密的称呼叫我!我和你根本是素不相识,要不是你这小鬼救了我,我才不会带你一起逃呢!” 少年抽了抽鼻子,以带点哀怨的声调道:“席姊姊也知道是我救了妳一命,而这就是妳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席春雨没空去检讨少年换汤不换药的称谓,哼一声道:“要不是我带着你逃走,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可以逃得过‘魔狼’的毒手吗?所以你我该是互不相欠才对。” “是这样啊,”少年偏了偏头,像是想起什么了的笑道:“那席姊姊还是欠了我一命。” “什么意思……?” 席春雨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她忽然觉得头昏眼花,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身子也摇摇欲墬。 “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露出天真,但在席春雨看来却是该死之至的笑容道:“原天放的‘风裂牙杀’爪中带有毒性,席姊姊能撑到跑出这么远才发作,功力也算深厚了。” 席春雨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软倒地上,却仍是不甘心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少年一笑道:“我姓君,名天邪。” 听完这句话,席春雨便晕了过去。 君天邪走近席春雨倒卧的身子,蹲下去审视后者好一阵子,口中喃喃道:“时间算得刚刚好,如果再让这小妮子带着我四处乱跑的话,非给那头笨狼追上不可。” 说罢双手毫不客气的在席春雨年轻丰满的躯体上模索起来,连最隐密的地方也不放过。 最后君天邪从席春雨的怀中模出一个油封袋,满意的笑道:“这该就是他们说的名单了。” 也不寻求主人同意的就把油封撕开,拿出里面的一张牛皮纸,飞快地把上面内容看了一遍,露出失望的表情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一纸废物。” 君天邪把牛皮纸和油封袋都放回席春雨身上,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道:“现在该怎么办?虽然我也可以把她就这样丢下不管,不过我对她身上那份假名单的来由还有点好奇,而且这样动人的尤物,留给那头笨狼享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了看地上席春雨那海棠春睡的动人姿态,考虑了一会,终于是**战胜理智的道:“就这么办!反正我也有三四天不知肉味了,这么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珍品,岂有往外推之理。” 抱起依旧昏迷的席春雨,毫不费力的扛在肩上,离开了原地。 忽然而来的倾盆大雨,把“刀野原”转换成一个水的世界,和先前的阳光和煦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代表大自然的变幻无常。 君天邪带着席春雨躲在野原上一处岩壁的洞穴内,仰望渗水的洞顶道:“幸好来了这场大雨,把小妮子的气味给冲散了,这下就算笨狼的鼻子再灵,也休想找到我们。” 他说的话是那么理所当然,彷佛这场雷阵雨早就在他计算中似的。 目光又回到靠在岩壁的席春雨身上,从随身的布包中掏出一个药丸,摇头道:“只可惜原天放的爪毒只是三流货色,连阴阳双修都用不着了,不过本少爷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百毒丸’可是我花了一个月心血炼出来的,好歹也得讨点利息才划算。” 把“百毒丸”先放在自己嘴中,再凑到席春雨身边,以口就口的将药丸喂入,当然,君天邪亦不忘乘机大占睡美人的香舌便宜。 正吻得忘我之际,却没想到席春雨偏在这时好死不死的睁开了双眼。 席春雨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个看到的竟是那可恶的古怪少年,正和自己嘴对嘴的接吻!大怒的她挥手便是一个巴掌过去。 “啪!” 乐极生悲的君天邪被席春雨掴得眼冒金星、不辨东西,半边脸颊立时肿了起来。要不是席春雨刚清醒过来力气不够,这一下至少要甩飞他三颗牙齿。 气得失去理智的席春雨见到自己的“凤翼子母剑”就放在一旁,想也不想就拔起剑来,一剑刺向君天邪。 君天邪大叫一声道:“我的妈呀!”身子仰天倒下。 席春雨反倒愣了一下,她那一剑根本还没有刺到对方身上,难道君天邪是被吓死的? 席春雨看到地上的“尸体”,仍睁大眼睛的望着自己,才恍然大悟君天邪根本是在装死,气冲冲的走上前去,一脚踏在后者胸膛,剑尖指着他的咽喉,恨恨的道:“你这恶贼!竟敢乘本姑娘昏迷时轻薄,我要把你开膛剖月复,以泄我心头之恨!” 君天邪闻言苦笑不已,没想到这就是救人一命的回报,世上红颜多祸水,娘亲说的果然不错。 第四章:三英四秀 利刃封喉,君天邪却是夷然无惧的笑道:“要杀就杀吧,只是堂堂四秀中的‘双飞剑’席春雨,竟会是恩将仇报之辈,算是我自己看错人了。” 席春雨闻言一愕,手中剑便没有立刻刺下去,娇喝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君天邪望了抵在自己喉咙的剑尖一眼,回道:“江湖上姓席的美女可没有几个,何况姊姊又带着那柄天下闻名的‘凤翼子母剑’,要认出姊姊的身份可不难啊。” 白道武林虽然在二十年前“玉皇宫”一役中,失去最有力的支柱中心,但是经过二十年的生聚教训,也逐渐培养了一些后起之秀。 排名第一的就是被视为反抗“阎皇”的最大希望,今年才三十四岁,却如慧星般窜起武林的“天敌”龙步飞。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门派世家刻意训练出来的新一代高手,百家争鸣、去芜存菁的结果,只剩下三男四女月兑颖而出,被誉为“三英四秀”。 席春雨就是四秀之一的“双飞剑”,这也是君天邪打从一早便知道的事。 席春雨咬牙道:“既然你这小鬼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更不能留你活口!” 君天邪当然知道席春雨为了维护她侠女清白无暇的形象,是非杀了轻薄自己的登徒小子不可,却不知是胆大还是无知的他摇头道:“杀了我,妳将永远找不到那张名单。” 席春雨身子一震,像是被君天邪的一句话击中要害,用空着的手在自己怀里搜索,果然发现油封袋已经不翼而飞。 君天邪见状暗自窃笑,他敢在母老虎头上拔牙,当然是早有准备。 席春雨确定东西已经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又惊又怒的道:“你……你这小鬼!不但是个**,还是个小偷!快把东西还我,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君天邪心道:“我要是还给妳,妳才真的饶不了我呢。” 口中随意的道:“要我还给妳也行啦,不过有条件就是了。” 席春雨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这小子肉在砧上,还敢跟我谈条件?” 君天邪不在乎的耸耸肩道:“要不要随便妳,就算是一剑杀了我,妳也找不到名单,那东西早被我收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席春雨气得脸红脖子粗,大违她美女的形象,却因被君天邪占尽先机,毫无反制之法。这小子简直是恶魔转世。 席春雨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长剑重新指着对方咽喉,叱道:“你这小子姓君!你和‘冥岳门’的门主君逆天有何关系?老实招来,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心里想着如果对方真和“阎皇”有关连,就是拼着永远失去名单,也要把君天邪立毙剑下。 君天邪撇了撇嘴角,似是很不屑的道:“拜托!天下同宗之人何止千万,又不是每个姓君的都得和君逆天扯上关系,否则照妳的说法,那君天娇岂不也是‘冥岳门’的人了?” “凤凰”君天娇就是四秀之首,当然和君逆天一点关系也没有。 席春雨见对方说得有理,胸中杀机立时减了一半,只是嘴巴上仍不留情的道:“别把天娇姐拿来和你这臭小子相提并论!你根本没那资格。” 君天邪唯唯是诺,眼前最重要的,就是保命为先。 “是!是!多谢席姐教诲,我会谨记在心的。” 席春雨见君天邪三句话不离攀亲拉戚,怒气又生的道:“就算你不是君家邪人,光是轻薄和偷窃的罪刑,已够你死上十次!” 君天邪叫屈道:“冤枉啊!我是看妳久未醒过来,逼不得已下才用嘴喂解毒药给妳吃,哪是什么非礼了?” 席春雨粉脸一红,娇嗔道:“胡说!你明明是用舌头在我嘴里……嘴里……哪里是在给我解毒了?” 她虽然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中人,毕竟仍有一般女子的衿持,君天邪乘“解毒”之便大占她口舌便宜,这种事叫她如何说的出口。 君天邪叹道:“事急从权,那时我只想着要救人,又怕原天放随时会追来,只好采取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但毕竟是玷污了席姐的清白,席姐如真要杀我,我也是绝无怨言。” 他说得一副完全认命的样子,其实是以退为进的高明手段,不但给席春雨有面子台阶下,也间接提醒了自己和对方还在同一条船上。 席春雨果然被他“点醒”,握剑的手微一迟疑,但随即又想到名单还在这可恶的小子身上,此物关系重大,牵连到上百人的生死,绝不容在自己手中有失。 席春雨紧握剑柄,露出绝不是开玩笑的认真神情道:“不管你多会说话,今天若是交不出名单来,你休想能够生离此洞!” 君天邪耸肩不在乎的道:“要名单还不简单,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只要席姐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成。” 席春雨咬牙想了一想,终究是无可奈何的道:“什么条件?你说吧!” 君天邪眼珠一转,露出狡诈的笑容道:“我想再亲一次席姐姐的香唇。” 席春雨作梦也没想到君天邪会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色变失声道:“什么?!” 君天邪厚脸皮的道:“席姐姐的唇香实在是太让人回味了,无论如何我都忍不住想要再一亲芳泽。” 席春雨强忍住想要一剑杀死君天邪的冲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迸出来的道:“不行!你作梦都别想!” 君天邪也应得很干脆的道:“那就算了。” “等等!”席春雨身子微颤,看得出是正在天人交战中:“可不可以……用别的条件交换……?” 君天邪一口回绝道:“不行!除了妳的香吻之外,其它我什么都不要!” 看他那副跩样,实在不知道现在被人用剑抵着脖子的到底是谁。 席春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终于把心一横道:“好吧!可是只准轻轻碰一下。” 说完这句话,她已是满脸通红。 君天邪一声欢呼,竟像泥鳅一样一下子逸离剑尖,跟着一把抱住席春雨,后者根本来不及抗议,已被君天邪来个霸王硬上弓的热吻。 席春雨脑袋“轰”的一声,思绪在剎那间变成一片空白。 男性独有的阳刚气息在剎那间以从未想象过的方式逼近,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有七种方法可以马上逼开君天邪,三种以上的法子可以致他于死,但现在给君天邪紧紧抱住的席春雨,却是浑身发软、四肢无力,只能任人鱼肉。 君天邪见席春雨没有反抗,舌头更放肆的在对方口腔内翻腾,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游移。 席春雨睁大眼睛,手足无措的扭着身体,却因嘴巴被封,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君天邪的双手像是有魔法般的,刺激着席春雨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强烈的快感,让她身子如触电似的颤抖,如果君天邪这时放开双手的话,她一定会马上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热吻持续,席春雨连象征性的挣扎也省了,全心全意投入这刺激的新鲜天地。 唇分。 君天邪松手后退一步,再度露出得意的邪笑道:“说好只亲一下,我可没有食言。” 席春雨脸上红潮未退,露出不知是要发怒或失望的表情,跟着就发现一件更让她难为情的事,原本握在手中的配剑,竟在被君天邪“强吻”之时月兑手落地,她竟浑然不觉。 幸好君天邪似乎无意在此事上多做文章,反而弯身替她拾起配剑,恭恭敬敬的交到她面前道:“席姐,妳的剑。” 席春雨闷哼一声,终究是不愿跟自己的兵器过不去,伸手接过配剑,只是这么一来,似乎也很难再追究这小子刚才的孟浪举动。 君天邪微微一笑,目中露出与外表年纪绝不符合的深邃精光,刚才若是他要强来,就算占有席春雨的身子也不是一件难事,只不过后来他又改变了主意,并不打算操之过急,而是要好好的放长线钓大鱼。 机会还多得是,君天邪这样告诉自己。 席春雨丝毫不知君天邪此刻心中的盘算,她的身子仍未从刚才后者所带给她的快感中平复过来,对这难以捉模的少年是又爱又怕。 君天邪的说话打断了席春雨的思绪。 “席姐要到‘香意城’去吗?” 席春雨闻言又吃了一惊,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君天邪不等席春雨发问,自己先一步道:“我恰巧知道‘香意城’内有‘破狱’组织的活动,而席姐又带着反皇志士的联络名单,所以推测席姐是要到那里去。” 在所有反“冥岳门”和“阎皇”君逆天的势力中,以“破狱”这个组织最为神秘和实力雄厚,这个从未有人见过其领导人真面目的组织,却屡屡为“冥岳门”带来不少的破坏与损失。也因为如此,在魔道的“必杀榜”名单上,“破狱”领导者的排名还在“天敌”龙步飞之上,稳居第一名的宝座。 席春雨瞪着君天邪,用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后者道:“难道你是‘破狱’的人?” 似乎是不敢相信“破狱”里面会有像君天邪这样的人。 君天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道:“‘香意城’同时也是‘地府’的分舵之一,如果没有我的帮忙,席姐是很难逃过那只魔狼的追捕。” 席春雨发现主动权完全操之在这可恶的小子手中,自己完全没有置啄的余地,恼羞成怒的道:“我自有办法可以进城,不必你假好心!” 君天邪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态道:“可是我需要席姐的保护啊,我又不会武功,碰上原天放那只魔狼时,就算想逃也逃不掉,我一死不打紧,如果累得名单跟着我人间蒸发,那就罪过了。” 席春雨给他软硬兼施的说话气得哭笑不得,说到底,君天邪就是吃定了只要名单还在他身上,席春雨就得负起保姆的重责。 席春雨本欲发作,但转念一想,却改口的道:“好!就让你跟着我吧,但一路上却得听我的,不得擅自胡来,否则我立刻丢下你不管。” 君天邪再度露出那天真无邪的笑容道:“一言为定。” “香意城”是“刀野原”上的集散重地,堪称是三教九流汇聚、酒色财气兼备的热闹市集。 席春雨方入到“香意城”,就发现一件让她气得几乎要跳脚的事。 那可恶的小子君天邪,赫然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更可恶的是,连她一直贴身收藏的名单,也不知在何时被那小子给模走了。 因为君天邪的来历和出现时机实在太惹人怀疑,席春雨原本是打算押着后者去见“破狱”的联络人,如果证实小子与该组织并无瓜葛,自己就立刻杀了他!这小子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了,留着迟早成为祸患。 但是君天邪那小子就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样,行事每每比自己先快一步。 不能抑止的担忧浮上席春雨的心头,不见了君小子事小,弄丢了名单可是关系重大,她要怎么向信任并交给自己这个重大任务的“那个人”交代? “哎呀呀!好好的一张脸蛋,这下可变得不好看了。” 彷佛是事不关己的说话,如果席春雨的耳朵能听到十丈之外这段兴灾乐祸的说词,她应该是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始作俑者掐死吧。 幸好席春雨的武功虽不弱,终究是还不到“天视地听”的修为,君天邪才得以借着地形的障壁畅所欲言,故事也才得以继续下去。 君天邪巧妙的避开在人群中搜寻的那道美丽目光,双手交抱,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虽然在年纪上对方比自己要大上几岁,但是两人之间智慧的差异,却是恰巧与岁数成反比,而且相差不可以里计。 席春雨的用心,打从一开始他就洞悉无遗。 不能立刻享用这动人的美女有点可惜,不过娘曾说过,最好的东西总是要留到最后才享用。 娘说的话总是对的。 君天邪转身往着与席春雨背道而驰的方向走去,到口的肥肉又白白放走,现在他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找个人浇熄自己体内那股熊熊燃烧的**。 在一座外观并无特别的屋内,透过并未关紧的窗户,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一阵低吟的娇喘声。 “啊……啊……” 一名只披着枣红色亵衣的妇人,赫然正躺在房内的帐床上,一只手握着半露的酥胸,一只手则在**激烈地活动着。 看这情景,该是某个丈夫外出公干的妻子,不堪独处的寂寞难耐,又没有胆量行那红杏出墙的勾当,只好自得其乐一番,压抑体内的骚痒。 此刻看那妇人脸上的神情,蓬松未整、晕红不退、娇媚艳丽、两眼紧闭、身子不住扭动,显示正值紧要关头。 “啊……啊……受不了了……如果有……真的东西……那有多好……” 妇人不断发出令人**的呓语,浑没注意到在屋子的一角,有一道轻巧的黑影,正往自己走来。 “好一个yin妇!就让少爷我来安慰妳吧。” 黑影往床上的丰满女体扑下,妇人在全没警觉的状态下受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欲火顿时减了大半,张眼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邪俊男子正抱住自己,第一个反应便是惊叫道:“有贼!来人啊!” 那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第一主角君天邪,此刻他一手飞快地掩上妇人的嘴巴,防止她继续再叫下去,一边迅速地道:“姊姊别叫!我不是坏人,也不是贼,只是路经此处,听到有不平常的声音传出,透过窗户才发现原来是姊姊正在自我安慰,因为这副活的美景实在太过动人,我才忍不住不请自入,希望能安慰姊姊的寂寞难耐。” 那妇人听得又羞又惊,因为难耐丈夫外出、深闺空虚的寂寞,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躲在房内做起sl来,如今却被外人窥见,更闯了进来,一旦传了出去,自己日后要拿什么见人啊? 君天邪当然知道妇人此刻心中的忧虑,遂尽量以最柔和的语调道:“姊姊别怕,我只想安慰妳的寂寞,绝对不会对外张扬的,妳不是希望有真东西来为妳止痒吗?我一定能满足妳的。” 这番话是在近无可近的距离在后者耳旁以吹气般的送出,再加上君天邪此刻使上独门的挑情手法,诱人动情的阳刚气息阵阵逼去,就是最贞烈的处子也要抵受不住,何况是这久旷未雨的饥渴美妇。 妇人的躯体不安地扭动,似是不耐君天邪的挑逗,喉头发出一阵喘急的低吟。 “啊……啊……你……那里不行……快放手……嗯……” 君天邪凑到妇人脸旁,嘴唇吸着后者的耳垂,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又模又捏,极尽挑逗之能事。 “姊姊妳就成全我吧,我会让妳尝到前所未有的极乐。” 妇人红着脸摇头地道:“不……不行……我是有夫之妇啊……岂能和一个外人……通奸……” 话虽如此说,但在君天邪超乎年龄的挑情手法下,**已是泛滥成灾,全面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君天邪笑着道:“这房里只有妳和我,哪来的外人啊?还是让我们抛弃礼教的心防,同赴极乐吧。” 说罢不等妇人的同意,便猛然吻上了对方的香唇,舌头热情而大胆地在她口腔内挑拨着,妇人剧颤一下,一直压抑的**终于爆发出来,放弃无谓的抵抗,任由君天邪将自己全身吻个痛快,到最后甚至和前者忘情地热吻起来。 君天邪见时机已然成熟,他天生就有闻出yin邪气味的本能,会挑上这旷妇亦非偶然,而是早算准了一定能成其好事。 他双手连抖,除去了妇人最后一件的蔽体亵衣,并把自己月兑得精光,露出精壮健美的肌肉,看得妇人更是春心大动。 君天邪自豪地一笑道:“如何?没骗妳吧,一定能喂饱妳的。” 妇人又羞又忧,娇媚的道:“好弟弟……你的东西太大了……我怕……” 君天邪笑着亲了妇人一下。 “好姊姊,我自会小心翼翼,不敢弄痛姊姊半分的。” 经过一番大战,妇人获得满足。 君天邪露出静如止水的表情,与此刻千钧一发的香艳情景比照起来,显得分外格格不入,先天真气自然催动,在阴阳相吸的原理下,将较弱的一方夺为己用。 妇人像是虾子一般的弓起身子,心神仍陶醉在**的余韵中,口中不住娇哼道:“喔……喔……”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正在吸取自己的阴元。 君天邪采补完毕,气随意走,一股阳气打在妇人的深处,后者只觉一阵滚烫,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击全身,舒服的大叫道:“天啊!……美死了……我……泄了……” 语未叫完,全身又是一阵急颤,跟着便在至高的快感中失去了知觉。 君天邪放下怀中瘫软的动人身体,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在床上静坐盘息起来。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君天邪才收功下榻,穿回自己的衣物,望着床上香汗淋淋、脸颊还留着一丝桃红未退的妇人,先香了她粉脸一下,微笑道:“好姊姊,等妳醒过来后,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春梦,此外什么都没有,妳从未认识我,以后更不会再见到我。” 说罢嘴里哼着小调,愉快地推门而去。 第九章:邪道涅盘 本来杨菁的功力远在君天邪之上,绝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大意在先,错认为君天邪毫无抵抗之力,又被后者先发制人,且“邪道涅盘”在先天上就是奼女吸阳功法的克星,一错再错,终落至全盘皆输的田地。 此刻她败象已呈,魔门心法讲求弱肉强食、不留余地,一旦居于下风,想要翻身就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君天邪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杨菁身子抖颤不已,一阵阵前所未有的快感不断侵袭她的神经中枢,灵魂像到了天堂,什么也不再去想,只有yin声浪语不断。 ※※※ 君天邪丝毫不理杨菁的哀求,用最狂放猛烈的动作挺着她的肥臀,直到后者身子一颤,一股滚烫的阴精夺关而出,喷洒在君天邪的分身上,整个人像瘫痪了一般软倒在君天邪的身子上,再也不能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 君天邪露出胜利的得意微笑,以两人肉身接触的一点为桥梁,吸取败者最宝贵的阴元精华,而且绝不像和其它女子**时那般有所保留,而是要吸得精光,一点不留。 他一点也不觉得有愧于心,因为知道如果换做败的是自己,对方也会做一样的事。 杨菁趴在君天邪健美的身子上不住喘气,此时的他仍无反抗之力,杨菁如要杀他,只要动根手指就行,可是君天邪知道此刻的杨菁就是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 弱肉强食。 在魔门的胜负世界里,败就是死。 杨菁修练超过三十年的魔功真元毫不保留的被吸入君天邪体内,“邪道涅盘”将这股外来精元导化成本身之气,再引入奇经百脉,阴阳合一,周天循环,功力更上一层楼。 这过程就是类似道家所谓的“练精化气”,只不过君天邪是练别人之精,成自己之气,魔门的阴阳吸精**亦同此理,但是君天邪的“邪道涅盘”却发挥的更淋漓尽致。 这是君天邪第一次凭他自创的“邪道涅盘”击败魔门中的成名高手,虽然不是真枪实刀的对决,其凶险却不在那之下,在他日后成为绝顶不世高手的道路上,跨出了无比重要的第一步。 “呜……呜……” 痛苦的啜泣声,从他的胸口上传来。 君天邪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魔功被破,练功者所需面对的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死亡过程,更会被打回原形,容貌迅速老化,这对爱美的杨菁来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只听她恨恨的道:“你……你到底是谁……?” 君天邪笑道:“不是早跟妳说过了吗?我是君天邪啊。” 杨菁娇躯一震,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失声道:“你……你姓君……又懂得魔门的阴阳吸精**!莫非……莫非你是‘阎皇’君逆天的……?” 君天邪露出一丝冷漠、邪恶的微笑,道:“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又有何用呢?就让我做做好事,送妳一程吧。” 右手一拉,以牛皮揉成的坚韧绳子竟像蛛丝般断裂,然后君天邪的右掌,就似春风一般的拂过杨菁脑门。 春风带来和煦,也带来死亡。 “老四还没有消息吗?” “禀老大,还没有。” 密室里一男一女的对话,看似平常不过,不过由于说话两人的身份特殊,使得这段对话亦显得颇不平常。 其中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性,一头杂草也似的乱发竟是血一般的赤红,单从外貌很难判断出他的真实年纪,五官透着一股内敛的凶厉,构成整个人一种奇异的邪恶魅力。 另一名绿衫女郎面貌姣好,身材窈窕健美,与黑衣男子站在一起,就像是美女与野兽的强烈对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女郎的眉目之间,隐隐透着一股媚荡邪气。 如果君天邪在此看到这两人,必会马上联想到“香意城”内将会有大事发生,因为“地府”中的七兽,除了“飞鹰”韩屈、“人熊”岳武、和“雌虎”白娘子之外,已有其中四兽现身。 这一男一女就是七兽中的“血龙”独孤忌,和“青蛇”唐娟。 其中独孤忌更是七兽之首,论武功和实权均可在“地府”内排入前三名的人物,他会来到这小小“香意城”的分舵密室内,可以想象为的绝不是一般小事。 独孤忌负手背后,森冷的目光望着屋顶道:“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老四她还平安无事吧。” 唐娟一愕道:“四姐的武功只在老大你之下,又在我们的地盘上,不可能会有人奈何得了她吧?” 独孤忌冷冷道:“天下之大,能人辈出,老四这些年来耽于yin乐,功力有退无进,我曾经一再告诫于她,却总被当作耳边凉风。希望这次她的‘失踪’,只是又和那个男人厮混在床上忘了时间,若是真不幸命中注劫,奼女阴功的散功痛苦,会让她生不如死。” 唐娟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独孤忌嘴上说的虽然是杨菁,又何尝没有藉此警告她自己的意思。 幸好这时独孤忌已扯开话题道:“老五的情况如何?” 唐娟答道:“席春雨那一剑伤得五哥不轻,经过府里的大夫治疗后,幸好已没大碍,但短时间内却绝难与人动手了。” 独孤忌负手沈思了片刻,开口道:“根据我刚刚收到的消息,‘点子’已经来到了‘香意城’,老四联络不上,我们的战力已不容再失,妳去助老五一把,让他能尽快恢复动手的能力。” 唐娟听了独孤忌的说话,出奇地脸上竟闪过一丝红晕,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独孤忌淡淡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妳这么做也是形势所逼,老三那里我会去和他说的。” 唐娟用力咬了咬下唇,毅然道:“大哥放心,我晓得该怎么做的。” 唐娟一走入房门内,一阵刺鼻的草药味便迎面而来,让她眉头为之一皱。 原天放沙哑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原来是七妹,妳竟会主动到我房间来,莫非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唐娟哼一声道:“别耍嘴皮了,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是大哥要我来助你疗伤的。” 原天放目光一亮,嘿嘿笑道:“看来我这次是因祸得福了,只是妳不怕三哥吃醋吗?” 唐娟没好气的道:“这是老大的决定,谁都没有置啄的余地,否则杀了我都别想我和你上床!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做不做了?” 原天放露出色中饿鬼的目光,点头笑道:“当然要!七妹啊,妳可知道我一直就在喜欢着妳,如今有这样的大好机会,又怎么能错过了。” 唐娟哼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原天放连连点头道:“都可以,都可以,妳快来吧。” 唐娟笑道:“瞧你这副急色样,看来真是憋得慌了。” 原天放闷哼道:“本来打算在席春雨那贱人身上好好发泄一番,没想到却赔了夫人还折兵,当然闷得慌了。” 唐娟媚笑一阵道:“看你那副可怜样,本小姐就当作做好事,用肉身布施你一次吧。” 说罢就解开自己的腰带,让外衣“唰”一声落到地上,露出艳丽雪白的娇女敕肌肤,水绿色的亵衣紧贴着丰胸蛮腰,虽及不上杨菁的狐媚,也别有一番诱人的风味。 原天放看得眼都直了起来,涎嘴笑道:“好七妹,我受伤的身子诸多不便,要麻烦妳了。” 唐娟白了原天放一眼,娇嗔道:“得寸进尺!”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走到原天放身前,跪在他的两腿间,动手去解后者的裤带,掏出早已胀得火热的分身,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就含了进去,弄得原天放连连爽叫道:“喔……七妹……妳弄得很好啊……” 原天放双手抱着唐娟的秀发,把她的小嘴当那**洞口来插,动作激烈的让后者不住“呜呜”直叫,口水顺着朱唇往下直淌。 原天放直到自己发泄够了,才松开双手让唐娟喘上一口气,让后者因此给了他一个好大的白眼,不满的道:“差点被你给插死了!” 原天放笑道:“好七妹,是你的舌功太厉害了,才会让我流连忘返啊。” 唐娟嗔道:“急色鬼!等下你要是忍耐不住先丢了精,伤势加重不说,可休想我为你再作一次。” 原天放忙道:“知道了,我不会误着正事的,否则别说是妳,大哥第一个就饶不了我。” 唐娟哼道:“你知道就好。” ※※※ 原天放采补完毕,从唐娟腿间抽出**的分身,望着脸上红潮未退的“义妹”,又是一阵连吻带模,色瞇瞇的笑道:“好七妹,没想到妳浪起来这么过瘾的,老三真是有福气,能常常享用妳动人的身子。” 唐娟给了他一个白眼,有气无力的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别忘了是我牺牲宝贵的真元,你才能够快好起来,你可欠我一次人情了。” 原天放笑道:“当然不敢忘记好七妹的恩德,以后妳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五哥无有不从。” 唐娟笑着给了他一个媚眼,看得原天放色心又起,一对狼爪又开始不规矩起来,魔门之人本就天性放荡,一回生两回熟,唐娟半推半就,两人正要开始再战那第二回合,忽有气劲交击的打斗声,自屋顶传入他们的耳中。 “血龙”独孤忌的大喝声,回荡在整个分舵的密室内。 “来者何人?敢来‘地府’的分舵撒野!” 两人看得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是何人向天借了胆,竟选在“地府”三兽坐镇的此刻,闯入来送死。 第十章:借刀杀人 豪迈爽朗的大笑声轰然响起,连密室四壁上的石灰都被震得窣窣而落,充分显示出来人深厚的功力。 “你们劳师动众,不就是为了刺杀我龙某人而来吗?如今我便自动送上门来,看看魔门三大势力之一的‘地府’,有何高手可与龙某一战!” 原天放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盖因这声音的主人,是他化了灰也认得出来的,是他又怕又恨的一个人。 原天放失声道:“是‘天敌’龙步飞!他怎会知道这里的?” 他怀里的唐娟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道:“真的是龙步飞?!” 原天放细目中闪过畏惧和憎恨参杂的光芒,倒还是畏惧多了一些,点头道:“我绝不会听错他的声音,一定是‘天敌’龙步飞没错。” 三年前,原天放在“平原湖”一带作案,不幸碰上了龙步飞,本来前者根本没把这号称正道第一高手的“天敌”大侠放在眼里。谁知道动起手来,才知道人的名,树的影,龙步飞的功力深厚,远在他想象之上,动手不过十招,原天放已经完全不是后者的对手,被龙步飞一掌正击在胸口之上,幸好还能及时拖命而逃。 那一掌让原天放足足养了一年才把伤治好,从此以后,他就把“天敌”龙步飞此人恨之入骨,但也畏之入骨。 所以君天邪在“刀野原”上提起龙步飞的名号时,原天放才会那么震惊无神,失去一贯的冷静,后来虽证明是虚惊一场,但也因为君天邪揭露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疮疤,而让他引为奇耻大辱。 可是现在,这声音的主人却是如假包换的“天敌”龙步飞! 唐娟听到上面的打斗声渐转激烈,着急的道:“如果来的真是龙步飞,老大一个人未必应付得来,我们要赶快上去帮手!” 唐娟跳下床来穿起衣物,见原天放犹愣愣的留在榻上出神,急得跺脚骂道:“五哥!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过来穿衣服啊!” 原天放“喔!”的一声回神过来,表情也由恐惧转为凶厉。 “对!这次我们人多,更连老大也在,龙步飞敢不知死活的上门挑衅,我们就让他来得去不得!” 唐娟目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危险光采,冷笑道:“这还用说吗。” 龙步飞一闯入分舵内就被发现,其实倒不如说他是“故意”被发现的。 守卫的两名邪人只觉一阵旋风由入口处卷入,跟着一个英伟无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正气,有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已出现在他们眼前。 两人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龙步飞双掌一动,一道莫可抗御的大力已带着他们身不由己的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这撞击声却惊动了入定中的“血龙”独孤忌,自他的居室内飞掠而出,在通道上和龙步飞狭路相逢。 独孤忌一看到龙步飞的身手气势,便知道来人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 等到对方开口自报身份之后,独孤忌除了惊讶之外,更多上几分的是猜忌和怀疑,龙步飞为什么会知道“地府”计划暗杀他?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些谜就像一根刺一样,梗在他心头不能除去。 难道府里出了内奸? 独孤忌知道今日事誓无善了,深吸一口气,提聚功力,当掌心变得血红一片时,大喝道:“龙步飞!接我一掌!” 带着血腥气味的掌风挟风雷之势攻向龙步飞,后者直到此刻,才算是遇上需要他认真的敌人,大笑道:“接你一掌又有何难?” 转身踏马,反手一掌迎上。 “啪!” 两掌相接,出奇地竟未传出气劲爆响,反而龙步飞感到对手功力内带着一股奇异邪恶的黏劲,竟把自己体内经脉的血液吸纳过去,心头一震,想起魔门中一种著名的邪功,沈喝道:“化血散手?!你是‘血龙’独孤忌!” 独孤忌那张阴沈的枯脸上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 “正是本人,龙步飞,你自命英雄了得,殊不知我的‘化血散手’专门侵蚀内家真气,待你全身血液被我所化,你这不知所谓的正道第一大侠,就要变成一具干尸!哈……” 魔门功法讲求损人益己,“化血散手”更是其中代表性的武学,若龙步飞一上来便知道独孤忌的身份,必不会选择硬拼这不智之举,而这正是后者刻意经营出来的结果。“魔龙”独孤忌能成为七兽之首,除了武功外,心机也是一重大因素。 龙步飞只觉体内血液如溃堤般被吸入对方体内,血为气之本,气血流失,功力也就跟着剧降,更失去能够震开独孤忌的能力,这就是后者“化血散手”的利害之处,一旦黏上,就要至死方休。 龙步飞那俊伟无匹的脸上,因失血过多而渐变苍白,难道一代大侠,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邪魔外道!这点小伎俩就想致龙某于死地?你还没那资格啊!” 龙步飞被独孤忌的卑鄙手段激起真正怒意,猛提玄功,内力送到两臂之上,反方向同时一转。 独孤忌忽觉自己的化血奇劲像是投入了虚空中一样,空空荡荡的毫不着力,亦无任何东西可吸,跟着就是两股奇大的力道,把自己的身体像当成拧湿毛巾一样的硬扭一下,让他五脏内腑同告受伤,张嘴“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往后退去。 “翻手为云覆手雨?!”独孤忌骇然道。 龙步飞一双虎目紧紧盯着独孤忌,摄人的气势浪打海岸般的一**向后者涌去,却不言语,让旁观者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独孤忌知道龙步飞虽能逼退他,却非没有付出代价,现在就是争取回气调息的时间。 只恨他现在伤的比龙步飞只重不轻,后者的气机此刻更认定他为唯一目标的紧锁,任何最细微的动作,甚至下令围杀,都会引来龙步飞雷霆万钧的一击,即使知道绝不能错过这大好时机让龙步飞恢复功力,仍只能眼睁睁的看对方唬住自己人,几乎让独孤忌气炸了肺。 就在对持不下的僵局持续时,他的两个结义弟妹,七兽中的“魔狼”、“青蛇”,终于闻声赶到。 原天放一看到龙步飞,眼中立闪过深刻无比的杀机,恨声道:“真的是你?龙步飞!今天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以雪当年之恨!” 龙步飞也同时望向原天放,沈声道:“三年前龙某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悔改,今天就是你恶贯满盈的一日。” 龙步飞一开口,原本密如天罗的气势顿时出现一丝缺口,独孤忌乘机大喝道:“龙步飞中了我的‘化血散手’,现在只是纸扎的老虎,老五老七,莫要让这家伙活着出去!”“ 原天放听了连最后一丝顾忌也抛诸脑后,大笑道:“原来只是在摆门面吓人!龙步飞,今天我就要亲手把你这天敌大侠的心脏挖出来喂狗!” 说罢以媲美野狼猎捕动物的速度疾扑过去,掌化成爪,直取龙步飞的胸口,看来是打算认真履行他的承诺。 龙步飞脸色沉重,下盘一动也不动,却不知是不愿动,还是不能动。只有等到原天放爪势兵临城下的时候,他才有了动作,右掌轻飘飘的递出,迎向后者的十指。 这样看来不带半点功力的一掌,怎么可能挡得住原天放的“风裂牙杀”? 所有人都认为龙步飞只是在做垂死挣扎的时候,只有独孤忌色变喝道:“老五!不要硬拼他的掌!” 原天放却听不下他大哥的话,大笑道:“他这样娘娘腔的一挥,接得下我的--” 还未说完,掌与爪已经接触。 说时迟那时快,在掌爪相接的那一瞬间,龙步飞右掌陡然速度加快百倍的一沈一翻,神乎其技的扣住原天放腕脉,竟让后者原本强横凶残的内力,因为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而反过来反噬己身,双臂经脉爆裂,血液自毛细孔内倒喷而出,形成一片血雾。 原天放的大笑未完已成哀嚎。 “啊--!他娘的--龙步飞你--!” “我什么?以为有便宜可捡,不知道被自己人利用来试探我恢复几成功力的工具,人头猪脑的东西,你就死不足惜啊!” 龙步飞的说话像霹雳一般打入原天放心坎,老大他--?不可能的!可是要是真的话,龙步飞功力未复,那老大他为什么不自己出手? 难道老大他真的--? 原天放带着惊恐的眼神望向独孤忌的方向,却忘了阵上不可分心的大忌,还不等后者出言警告,龙步飞已经一闪来到原天放背后,一招“双风贯耳”两掌同时重击在他太阳穴上。 象征死亡的骨裂声清脆地响起。 原天放五官溢血的瘫倒地上,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独孤忌啐了一声道:“废物!”不过那声音并没有传到任何人的耳中。 独孤忌的确是忌惮龙步飞究竟恢复了多少实力,才会用话让与后者有深仇大恨的原天放抢第一个上阵,但是“天敌”的功力竟远在他想象之上,原天放只一个照面已惨死在对手掌下,而龙步飞的真正实力仍是深不见底。 这样看来,即使龙步飞伤势未愈,仍有余力可以杀尽这分舵里的每一个人。 他对原天放的死没有一点内心的愧疚,魔门之人绝情绝义,六亲俱断,何况只是口头结拜上的兄弟。 唐娟见原天放惨死,又惊又怒的道:“你敢杀了五哥?龙步飞,我们‘地府’的人,绝不会跟你善罢罢休!” 龙步飞深吸一口气,此时的他已完全压下伤势,沈喝道:“要为他报仇就来吧,反正今天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 龙步飞的话更确定了独孤忌行那“最后一着”的决心,他喝道:“好!七妹我们一起上,为老五报仇!” 龙步飞扫了众人一眼,目光中有的,是绝对必胜的信心。 “来吧!”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不是通通死光了吧。” 场内战得如火如荼,分舵之外,促成这场火并的幕后黑手,却好整以暇的躲在安全的避风港内静观局势发展,正应了那句俗话“坐高山看虎相咬”。 这个阴谋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第一主角君天邪。 因为觉得同时有“地府”中的两兽出现在这小小的“香意城”而感到事有蹊跷,君天邪离开“媚狐”杨菁的居处后便在大街上四处溜达着,寻找他认为可能会找到的东西,果然不知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地府”的人运气太差,竟然让他在回到客栈时,见到了让他喜出望外的人物--“天敌”龙步飞! 这个“意外”让君天邪喜不自禁,同时飞快地联想到“地府”高手聚集在城内必与龙步飞有关,就算不是,正道第一大侠和魔门之间,反正本来就如水火般不容,绝对不可能共存。 他只花了三两银子就买动伙计帮他送信给龙步飞,事先自然叮咛过绝不能透露他的身份,信的内容也很简单,上面指出了“地府”分舵的秘密入口,而信件末了,则是签上“破狱”的署名。 接下来便是等着好戏上场了。 第十一章:借刀杀人2 龙步飞收信后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立刻便冲出了客栈,不顾四周惊奇的眼光,直奔向信中所说的地点。 君天邪当然跟在龙步飞之后,直看着他闯入暗门后的入口,更听到紧接着传来的怒喝打斗声,真是要打从心底笑出来。 不引人注目是他行事的一贯原则,若真不幸引火上身时,也要乘着火苗刚刚点着的时候,尽速度扑灭。 因为“刀野原”上的事件,原天放已把他列为必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何况他在出于“自卫”的情况下杀了杨菁,等于是和“地府”结下了解不开的深仇,若被查到,他君天邪日后休想有一夜安枕。 君天邪想来想去,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要把“地府”在“香意城”内的势力连根拔起,而且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跟他有关。 君天邪本来想利用“破狱”替他完成这项工作,可是如今有了龙步飞,还有谁比“天敌”更适合用来“杀人灭口”? 以龙步飞的实力应该能轻易把分舵内的人逼上绝境,接下来的,便是等待主事者会不会动到君天邪希望他用到的“最后一着”了? “轰!”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自君天邪身后传来,火花碎砾四处喷飞,对四周的房屋居民造成了不少的损害,只有君天邪因为早躲在屏障之后,所以毫发无伤。 望着已成废墟的分舵入口,君天邪脸上露出一个洞悉一切的邪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地府’的人还是用了那一着。” 魔门组织一向以隐蔽著称,更设有在非常时期能毁灭一切秘密的机关,君天邪计算到合分舵内众人之力,也未必是龙步飞一人之敌,到最后,分舵内的主邪只有被迫使用自毁的火药,和后者来个同归于尽。 这样一来,“地府”在“香意城”内的势力,就在短短的一夕之间,分崩瓦解了,而没有人会知道,这只是因为一个十六岁少年的计谋。 那么“天敌”龙步飞呢?他也被君天邪的算计给“牺牲”了吗? 一条人影自碎石瓦砾中冲天而起,速度之快肉眼难见,带着略显中气不足的长啸,转瞬间便消失在君天邪的视线外。 君天邪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好家伙,功力足可和二十年前的死老鬼相提并论,不愧是号称白道的新一代希望。” 他知道龙步飞虽未死,但也负伤不轻,一个月后和天下第三的决战,又多了一分隐忧。 一切都在计算之内。 君天邪又在原地等了足有半盏茶时间,才等到两个狼狈不堪的“人”,从废墟中万般辛苦的爬了出来。 君天邪在心里得意的笑了,因为他没有看到原天放的身影,该可以确定这个麻烦已经永远除去。 从废墟中出来的两人是独孤忌和唐娟,此时此地的他们,当然再也没有一点魔门高手的风范。 独孤忌双目射出无比深刻的怨毒神光,恨声道:“好一个龙步飞!我‘地府’与你誓不两立!” 唐娟俏脸上犹有死里逃生的惊惧,抚着胸口道:“没想到合我们那么多人之力,仍不是他的对手,弄到老大你要发动炸药同归于尽,幸好还能及时躲入逃生密道。” 独孤忌恨恨道:“可是分舵内的其它兄弟却因此牺牲了,这笔帐一定要算在龙步飞身上。”却半句不提命属下和龙步飞全力周旋,自己却乘机带着唐娟引燃炸药,只有两人得以幸免于难之事。 唐娟也像是有默契的避口不谈,自私自利,本来就是魔门天性。 “没想到那样的大爆炸都埋不了龙步飞,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独孤忌摇头道:“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只有把这件事回报给府主,看他老人家如何定夺吧?” 唐娟一想到魔门中对于处置失败者的残酷手段,不寒而惧的道:“要回报府主他老人家,那……” 独孤忌叹道:“我知道妳心中的顾忌,但是我也未必比你好过多少,老四到现在还未见回返,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七兽一天之中便有两人除名,我这作老大的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 说到这里,终忍不住留露出枭雄末路的感慨。 唐娟终是年轻,对生命的留恋胜过对府规的恐惧,天人交战片刻后,忍不住对独孤忌道:“老……老大,既然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我……我们干脆……” 独孤忌目中闪过一丝几难察见的光采,语气不经意的问道:“有什么主意,就说出来听听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君天邪看得心叫道:“别说!一说就死定了!” 只可惜唐娟听不到君天邪心中的说话,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府主的手段老大你比我更清楚,对失败者绝不宽容是他的信条,横竖都是要死,还不如……还不如……” 独孤忌目中杀机一闪即逝,淡淡道:“还不如远走高飞,叛府月兑逃,是吗?” 唐娟娇躯一震,道:“老大……我这是……没有别的选择……” 君天邪暗骂道:“蠢才!毕竟还是说出来了。” 独孤忌别过头去不望唐娟的脸,沈思了片刻,方道:“妳也知道府里对于叛徒的惩罚是多么严厉,甚至会派老三出来亲自追杀妳,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唐娟脸色数变,犹豫的道:“我……我想……三哥他……应该会知道我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的。” “很好,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七妹妳也能谅解。” 唐娟还来不及去思考独孤忌话中的意思,后者的动作已经比他的说话更快,回身一掌重轰在她的丹田上。 唐娟脸上露出骇然欲绝的神情,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老大会这么做。 “老大……为……为什么……?” 独孤忌面无表情的答道:“背叛府里只有死路一条,由我来下手,总比被妳心爱的人下手来得好。” 说罢五指吐劲,唐娟惨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就此香消玉殒。 君天邪看得心中大骂,忖道独孤忌直到死前还在欺骗唐娟。 真正想叛出“地府”的人是独孤忌而非唐娟,可是如果带着唐娟一起上路,或是后者忍不住出卖他时,他能逃出生天的机会便大大减低,所以独孤忌为了自己打算,是非杀了唐娟不可的。 他套取唐娟说话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出手找一个理由罢了。 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君天邪从小便看惯魔门种种自私自利、无所不用其极的作法,唐娟就是因为及不上独孤忌的阴险,才会惨死在对方手里。 他对唐娟的死没有一点可惜,弱肉强食,本来就是魔门生存的不二法则。 只能怪唐娟自己太笨了。 独孤忌杀了唐娟后,又运功卷动地上的砂石将她的尸身砸得稀烂,再难追究原来的死因,确定做完一切湮灭证据的工作后,独孤忌才带着令人联想到不详意味的黑色背影,投身于茫然的远方。 俟所有人都走得一乾二净,君天邪才从原先的藏身之处走出,目光之中,隐约带着一丝难解的疑惑。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却不见半个城内的官兵赶过来处理,甚至连看热闹的人也没有,这太不合常理了。 不合常理的事情一定透着蹊跷。 君天邪所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早已洞悉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所以刻意不让任何人接近,目的就是要让“地府”和龙步飞拼得两败俱伤,最好还能同归于尽。 问题是哪一个人?不,该说是哪一个“组织”在“香意城”内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同时压下官府和民众? 君天邪只想到一个答案,“破狱”! 第十二章:刀剑双行 君天邪离开“香意城”,走在只有他知道目的地的官道上。 “香意城”已成累积过多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闻香下马”四个大字随着迎风飘展的大旗映入眼帘,像这种设在路旁的休憩站,多免不了立有类似的标志,好招揽过往的行人上门。 君天邪肚子并不饿,也没有骑马,不过他还是走入了店内,理由就是其中一桌坐着的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名短发少年,穿得比君天邪还要朴素,刚毅的五官似是过早经历风霜的试炼,显得略微早熟,黝黑的皮肤隐透着逼人的英气,眼神非常沈稳冷静,整体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而像是一只草原上的猎豹。 君天邪尤其感兴趣的,是短发少年的一双手掌。 左掌五指短粗厚实,右手五指纤细修长,恰成两个极端的对比,是“封神经”上记载“刀剑双行”的天生异相。 拥有此相的人,不成剑圣,亦为刀魔。 “封神经”上唯一记载拥有“刀剑双行”奇相的人,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一代异人“天剑绝刀”丁尘逸,当年的他以一手“风刀霜剑”享誉武林,纵横刀剑两界未逢败绩,只可惜他的刀剑绝艺,最终也随着他的过世而消失人间。 一百五十年来,“刀剑双行”的奇相不复见于武林久矣。 这样的绝世奇相出现在眼前这个和君天邪相同年龄的少年身上,而后者更可以肯定这名短发少年是第一天踏入武林,这么有趣的一名人物,叫他如何能错过了? 君天邪不等伙计招呼,便一**大刺刺的坐在短发少年对面,拍着桌面喝道:“小二!拿最好的酒菜来!” 短发少年终于有了反应,抬头向他望来,目中的精光就如一对出了鞘的刀剑,锋利而森冷。 短发少年冷冷道:“别的桌子还有空位。” 君天邪对着短发少年摆出他认为最和善可亲的笑容。 “我喜欢你这个位置。” 短发少年似乎一点不领情的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桌。” 这样的硬钉子还不足以穿透君天邪的厚脸皮,后者哈哈一笑道:“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兄台可以从现在开始习惯和别人一桌的滋味。” 短发少年瞥了君天邪一眼,似乎是第一次碰到像后者这样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有别过头去默然不语。 这时君天邪叫的酒菜也已陆续送到,短发少年的桌上本来除了一壶茶水外就没有其它东西,现在却被叫来的菜肴摆得满满一桌。 君天邪双掌合什一笑道:“开动了。”紧接着便是一阵狼吞虎咽。 短发少年望着君天邪惨不忍睹的吃相,眼中出现一丝奇异的目光。 君天邪心笑道:“还不上钩?”放下碗箸对着短发少年笑道:“独食无趣,兄台可愿和我一起享用这餐?” 短发少年一愣道:“这……”露出想拒绝又不知该怎么拒绝的神情。 君天邪笑道:“放心吧,这一顿当然是由我请客。” 他早知道对方是个身无长物的穷光蛋,否则也不会光点一壶茶却坐上这么久了。 君天邪知道自己想要结交这看似冷漠的短发少年,就要从对方的五脏庙下手。 果然短发少年在菜香和食欲内外的交攻上,终于防线失守,拿起自己的一副筷子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桌上的丰盛菜肴就在两个饿死鬼投胎般的吃相之下,转眼间便一扫而空,酒足饭饱后,君天邪满意的拍拍肚子,笑道:“吃得真饱,是了,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短发少年犹豫了一下,方道:“我姓丁,名神照。” 君天邪洒然一笑道:“丁神照?好英武的名字,我叫君天邪,君子的君,天下的天,邪恶的邪,现在彼此都知道对方名字了,等一下结拜起来也多个方便。” 丁神照一愕道:“结拜?” 君天邪笑着为自己和对方斟了一杯酒,道:“对啊!我和丁兄一见如故,恨不得能朝夕相对,要是能结成异性兄弟,岂不是从此多个照应了吗?” 天底下只怕唯有君天邪这种人,会抓着第一天见面,只吃过一顿饭的陌生人结拜。可是丁神照不知是不懂世事,还是真的被君天邪的一番话给唬住了,望着后者的目光,竟出现一丝积雪溶解般的暖意,微笑道:“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君天邪耸耸肩道:“常有人这样说我。” 丁神照淡淡道:“你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君天邪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对人好也需要理由的吗?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丁神照目中精光一现又逝,喃喃念道:“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姓君的小子!终于找到你了!” 忽来的娇叱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君天邪不用回望,也知道来者必是“双飞剑”席春雨无疑,这妮子比自己预料中的还快碰上。 幸好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保镖”。 席春雨带着恶狠狠的表情,来到君天邪他们那一桌的旁边,且身旁多了一个护花使者,就是当日代表“破狱”和她接触的宇文星。 席春雨双目如欲喷出火来,柳眉倒竖的道:“臭小子!快把你从我这偷去的名……明珠子还给我,否则今天绝饶不了你!” 她差点就要把“名单”两字月兑口而出,幸好记起宇文星就在身旁,遂急忙开口。 宇文星不知究里,还以为君天邪真的从席春雨那里偷了明珠,帮腔的道:“这位小兄弟,不义之财不宜贪得,你还是把从席姑娘那里拿的东西还给她吧,我还可以替你求情,不让席姑娘把你送到官府去。” 两人分扮白脸黑脸,没想到君天邪却是连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自顾着对丁神照笑道:“丁兄弟,我好像听到有两只野狗在吠,是我听错了吗?” 这下莫说是席春雨,连宇文星都变了脸色,前者更是忍无可忍,拔剑“锵”的一声出鞘刺向君天邪。 “臭小子!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第十七章:结草衔环 “衣蝶盟”是武林内少数纯粹只以女性为主的帮派组合,盟主“凤蝶”舞彩仙能在这个一向习惯于男尊女卑的江湖中,将自己所带领的门派提升到正道七大势力之一的地位,可看出其过人之能。 舞彩仙在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美女,身边追求者不计其数,甚至现在七派中的“剑楼”楼主“剑圣”封虚凌,和“小刀会”的会主“飞刀”李无忧,都曾传出是裙下之臣。 不过舞彩仙至少到如今仍是云英未嫁,据本人的说法是她已选择了打倒“冥岳门”为毕生唯一的志愿,君逆天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出阁。 这样的说法是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勇气,亦或只是单纯的逃避,现在就还不能得到证实。 楼雪衣站在一栋装饰精美、细致华丽的豪宅前,他那贵族般的气质和四周环境轻易地便能融为一体,一点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站了多久,大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从门内走出一个气质高雅、秀丽端庄、窈窕多姿、有如仙子下凡的宫装美妇,像足不沾地的行至楼雪衣前,以动听之至的嗓音道:“‘衣蝶盟’一向男宾止步,有劳楼公子在外面久候了。” 楼雪衣躬身道:“盟主客气了,雪衣能有机会为贵盟效劳,是晚辈的荣幸。” 楼雪衣称她为“盟主”,那么这名宫装美妇应就是“凤蝶”舞彩仙了!看她的外表比席春雨也大不了多少,可知后者驻颜有术,内功修为更是深厚到可以青春常驻的地步。 舞彩仙的美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之色。 “春雨经过我的救治,外伤已无大碍,但心理上的伤痕,却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恢复的,唉。” 语末的幽幽轻叹,充分显现出真挚的关怀之情。 楼雪衣语带歉意的道:“都是我到的太晚,没能来得及保住席姑娘的清白。” 舞彩仙摇头道:“这事怎能怪你,春雨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若你迟到一步,后果将更不堪设想。” 楼雪衣道:“污辱席姑娘的yin贼乃是‘地府’七兽之一的‘飞鹰’韩屈,他恶贯满盈,晚辈已当场将他杀了。” 舞彩仙颔首道:“杀得好,这种魔门邪人,死不足惜。” 楼雪衣问道:“不知道晚辈可否探望席姑娘一面?” 舞彩仙淡淡道:“春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避免任何刺激,楼公子的心意,我会为她转达到的。” 楼雪衣恭敬的道:“如此晚辈不敢打搅,将先返回‘剑楼’,禀告师尊名单已失,尽早一步谋求对策。” 舞彩仙道:“据春雨所说,名单是落在一个叫做君天邪的少年手中。” 楼雪衣俊脸上露出迷惘的表情,喃喃道:“君天邪……姓君之人,难道会和‘阎皇’君逆天有关?” “我以为你是要带我到‘生死峰’去看龙步飞和天下第三的决斗?” 丁神照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样说道。 君天邪尴尬的笑道:“我是这么说过没错。” “那,”丁神照看了看四周,加强口气的问道:“这是哪里?” “咦……我想……”君天邪抓了抓头,以无奈的口气道:“我们应该是迷路了。” “迷路?!”丁神照大声的道,足证再好脾气的人也有发怒的时候。 “是你自己说到‘生死峰’的路,你闭着眼睛也找得到!现在竟然迷路了?” 君天邪耸了耸肩,以简直是无赖的口吻道:“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即使路圣如我,偶尔也是会有弄错方向的时候吗。” 丁神照强忍住一拳打扁对方鼻子的冲动,沈声道:“路圣先生,只剩十天,我们若是不能走出这里,就真的会错过这次决斗了。” 君天邪强笑道:“别担心,你不相信兄弟了吗?我一定会带你走出这片鬼林子的。” 他话说得轻松,不过丁神照只要一看见四周连路都没有的树林,和头顶连阳光都照不下来,密如天网的浓蔽树叶,心情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实在不知道君天邪这“识途老马”是怎么会把他们带到这种鬼地方来的? 丁神照若是知道他现在置身的地方,是武林中号称三大禁地之一的“不入树海”时,只怕会气得立刻将君天邪给掐死。 “不入树海,生人莫入,有入无出,有死无生。” 这十六个字正是对“不入树海”的最佳写照,一入树海,任你是绝世高手,也要迷失在这错综复杂的自然大阵中,不见天日,不辨东西,直至气绝人亡。 为了不让丁神照能及时赶到“生死峰”,君天邪是不得不行此一步险棋。 读过“寰宇搜奇箓”上有关的记载,君天邪自信只要不深入树海中心,至少有七成把握不会迷路,只要在里面瞎撞个几天,再“意外”找到出口,就算他们两人能胁生双翅,也不可能赶上决战。 只有这样,才能让丁神照不疑有他,和碰到自己不想碰上的“那个人”。 谋定而后动,是君天邪的左右铭,他所做的一切,都经过精密的计算。 只可惜有的时候,人算就不如天算。 丁神照首先闻到危险的气息,倏地止步。 “怎么了?” 君天邪没有丁神照那种野性般的第六感,还以为后者又生气了,正在想该找什么话来安抚。 “有人。”丁神照沈声道。 君天邪讶道:“什么?” 第十八章:逆天之人 丁神照再道:“有人的气息。”这一次还特别加强了语气。 君天邪万分惊讶,却毫无来由的相信丁神照的直觉,问题是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谁会到“不入树海”来找死? 奇异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 乍眼看去,实在不能把眼前的“东西”和周遭的巨树作出分别,“牠”的身上缠满了藤蔓,除此之外就一丝不挂,皮肤像是树皮一样,粗糙干硬,只有一对闪闪发亮的眼睛,深邃而悠远,像是蕴藏了无尽的智慧。 “什么东西?” 丁神照和君天邪都不能算是大惊小怪的人,但是眼前的“东西”实在太过异类,连“寰宇搜奇箓”都没有记载,否则君天邪定会重新考虑原先的计划。 “牠”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走,最后落在君天邪的身上,开口以沙哑的语调道:“逆天之人,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君天邪心神一震,外表却尽量装成无知的样子道:“我们只是两个迷了路的人,这位叔叔,你应该不是坏人吧?” “牠”咧嘴一笑道:“诸行无常,世间的善恶标准,只适合用来衡量一般凡人,对逆天如你我又有何用?” “牠”的每一句话都大有深意,更给人一种难以捉模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却是君天邪最讨厌的一种,眼前的人已经引起他的高度警戒。 丁神照的反应,亦是引起他警觉的原因之一。 自这异人现身后,丁神照就一直保持在高度紧张的情绪中,想出手又不敢出手,君天邪根本没望过丁神照一眼,却能感应到他的情绪,因为他自己也有着一样的心情。 那心情就是一个武者的天生直觉,眼前之人很强,非常强,强得即使他们两人连手,也没有半点战胜的把握。 这样一个绝世高手,为什么君天邪竟会掌握不到半点资料?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君天邪很快便推算出眼前人才是“不入树海”有入无出的真正原因,脑中飞快地算计着月兑身之道。 异人饶有趣味的看着君天邪道:“不错,资质和武骨都算上等,假以时日,应该能成为一派宗师。” “你打算拿我们怎么办?” 君天邪最终也决定采取正攻法面对眼前的异类,和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东西”打交道,欺骗躲避只是白费工夫。 异人露出赞许的眼光,微微点头道:“还算你这小子聪明,放心,我并没有为难你们两个小辈的打算。” “前辈说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君天邪特别强调“前辈”两个字,他在魔门中早看惯种种欺骗伎俩,虽直觉对方应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辈,仍要加买保险。 异人哑然失笑道:“几时轮到你这小子来质疑我的说话?放心,就算我要对你出手,也绝对不会是在今日,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君天邪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以他的性格,当然无意去反驳异人的说话,反正现在形势比人强,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是他高兴说了算。 “那我呢?” 丁神照可没君天邪那么“能屈能伸”,异人显然是他出道以来所遇见过的最强者,尽管可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体内的热血仍驱使他去打这全无把握的一仗。 君天邪心叫不妙,正要开口请异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后者已望向丁神照,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道:“‘刀剑双行’?你虽拥有得天独厚的奇相,但没有绝世神兵辅助,也是徒然。” 丁神照身子一震,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被异人随口一句话便不攻自破。 异人仰天叹道:“也罢,相逢算是有缘,我今天就当作一件赔本生意,成全你这个后辈吧。” 也不见异人有何动作,身上的藤蔓却像是他意志所及的一部份,卷动延伸开去,再回到他身上时,在前端竟缠着一对刀剑。 异人以带着强大不容抗拒的威严语气,淡淡道:“剑名结草,刀名衔环,是我年轻时行走江湖所用,如今我已不再佩带兵器,就转赠予你吧。” 仔细看那对刀剑,所谓的“结草”真的只是在剑柄上用麻草捆了一圈圈起来;而“衔环”就是在应该有的刀锷处,用了一个旧铜环代替。剑身刀面上更是锈斑四处,也不知废弃了多少年的光阴。 这样的一对刀剑,只怕市面上随便用三两碎银买到的货色都比它好,怎么会是什么神兵利器了? 君天邪心道这怪人不见天日太久了,连烂铜铁也拿来当宝,异人又在此时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要紧记我的说话,有时候你最亲密的战友,往往就是你最大的敌人。你们可以去了,如果有缘,日后自有重逢之期。” 还不给两人有任何说话的机会,他身上的两条藤蔓倏地飞起,迎面打向两人,速度之快让他们连躲避的念头都来不及兴起,眼前一黑,已经不省人事。 异人看着两人倒扑在自己脚下,以萧索的语气,喃喃自语道:“山中无甲子,树海岁月长,你们两个人,究竟谁可以成长到能与我一战的对手呢?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两人在满天星辰的夜空下醒来。 君天邪恢复知觉的第一件事,便是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大为沮丧,“不入树海”就在他的身后,那异人竟把他们送离了树海。 真是多管闲事。 丁神照在他身旁模着头醒来,感觉到背后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反手一模,才发现正是那一对刀剑。 君天邪看着丁神照的背后苦笑道:“这就叫做野人献曝吧,只是这位仁兄的作法也太过粗暴了,让你想不接受也不行。” 丁神照带着异样的神情,缓缓抽出背后的一对刀剑,拿到面前端详了许久,才开口道:“虽然我不懂什么是神兵,不过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一对刀剑的不凡之处。” 君天邪讶道:“你该不会是被那怪人打坏脑子了吧?我随便打一把兵器都比你手上那对烂铁强,依我之见,还是把这累赘丢了的好。” 丁神照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摇头道:“不,我决定就用这一副刀剑,作为我行走江湖的武器。” 君天邪见他心意已决,无奈耸肩道:“随便你吧。” 丁神照把刀剑重新归鞘,立起身道:“该赶路了。” 君天邪讶道:“要去哪里?” 丁神照望着他的眼神带有责怪的意味道:“当然是‘生死峰’啊,这一次你总不会再迷路了吧?‘路圣’!” 君天邪苦笑道:“当然不会。” 第十九章: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心中早已把树海异人的十八代祖宗都骂遍了。 “集武堂”是“白道联盟”议事专用的场地,七派中如有重大事件时,往往先由派中重要人物在此开会,再作成决策发布出去,所以说“集武堂”是正道武林的中心,这样的说法亦不为过。 一条似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从内院的高墙射了出来,投向遥不可知的虚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从夜行服装下浓纤合度的身段,可以推想到“她”应该是一个女人。 黑衣女人的奔走速度极快,在夜空之下,就像是一颗掠过地面的流星。 忽然黑衣女人身子一震,倏地停了下来,由高速到静止,就像呼吸般自然顺畅,可见她的一身功力非凡。 此时由正面走来的一人,说明了黑衣女子忽然停步的原因。 来人年轻英俊的脸上挂着两道美须,嘴角一丝轻佻不羁的笑意,水蓝色的长袍迎风飘扬,气质潇洒自然,动作从容优雅,举手投足都充满赏心悦目的魅力。 面对这么一个让异性为之好感的男子,黑衣女子却是如临大敌般道:“‘风流刀客’萧遥?” 来人行了一个夸张的举手礼,以低沈并富磁性的嗓音道:“正是,美女能一眼认出萧某,是在下的荣幸。” 黑衣女子道:“我脸上戴着面罩,你如何能知道我是美是丑了?” 萧遥笑道:“见微知着,只看小姐窈窕标致的身材,便可推想佳人的芳华容貌。” 黑衣女子笑道:“人说萧遥风流潇洒,更最会讨异性的欢心,今日一见方知传闻果然不虚。” “三英四秀”中,与“剑侯”楼雪衣并列,身为“小刀会”第二代最出色高手,“风流刀客”萧遥,竟就是眼前这名蓝衫男子? 萧遥微笑道:“小姐过奖了,萧某只是一个无行浪子,怎当得起‘风流’这样的谬赞。” 黑衣女子道:“萧公子月夜拦路,意欲为何?” 萧遥失笑道:“这话该我问小姐才对。小姐从我七派重地潜出,身份不明,行踪诡异,萧某虽无能,始终也忝为联盟的一份子,碰上这样可疑的事情,岂能置之不理。” 只此一番话,黑衣女子便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落入眼前这名看似轻佻随便的浪子目中,更被人跟踪了好一段时间都毫无所觉,可知萧遥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黑衣女子心中杀机大起,一方面谋求月兑身之道,念头一转,笑着往萧遥走去。 “萧公子既然知道了一切,小女子无话可说,只有任由公子处置。” 她语气里透着一股“任凭君意”的妩媚,配合着此时走来摇曳生姿的娇态,让人魂为之销。 萧遥眼睛一亮,笑道:“小姐此话当真?” 黑衣女子媚笑道:“当然当真。” 说罢反手解去头上面罩,露出一张宜嗔宜喜,巧笑倩兮的秀丽五官,黑瀑也似的长发披垂而下,媚眼流转,带着说不出的诱惑意味。 萧遥看得似连眼也直了,喃喃道:“绝色……果真是绝色……” 黑衣女子嫣然一笑道:“公子喜欢我吗?” 萧遥连连点头道:“喜欢!当然喜欢!” 黑衣女子模着自己胸前的**,挑逗成分再明显不过的道:“那公子还在等什么呢?” 萧遥只觉口干舌燥,丹田一股热气直升脑部,本能操纵他的躯体往前行动,将黑衣女子扑倒至地上。 黑衣女子欲拒还迎,嗲声道:“萧公子,不行啊……” ※※※ 两人紧紧拥抱,像是要把自己挤入对方体内似的,除了喘气之外,好一阵子都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也不知过去多久,停滞的时间才又恢复流动。 “喔!……萧……萧公子,你做什么?” 萧遥脸上依然挂着浪子式的笑容,一只手却抓着夜衣的手腕。 “这要问妳了,是妳想干什么呢?” 月亮从黑云中探出头来,反照出夜衣掌中一根纤细汪蓝的长针,如果萧遥不是及时出手,这一根针此时怕已插在他的身上! 萧遥目中透出异样的精光,语气平静的道:“萧某虽然风流,却不下流,更不愚蠢,如果有人认为能以粉红陷阱致我于死地,那萧某也不够资格成为三英之一了。” 夜衣银牙一咬,忽然屈膝上顶,幸好萧遥反应奇快,一个翻身避开**血光之灾,而前者就抓紧这一顺间的空档,连衣服都不拿的飞纵三丈,迅速逃逸。 “好一个萧遥!我承认是小看了你,不过你也休想抓到我!” 夜衣去势奇快,一下子就和萧遥拉开了近十丈的距离,眼看追之不及,后者露出悲伤的眼神,摇头叹道:“这是何苦来由。” 刀出。 一把外型毫无特色的飞刀,却以神乎其现之姿,贯穿了夜衣那雪白的胸膛。 “飞刀……!” 夜衣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哼,身子一震,便跌落地上,香消玉殒。 这就是萧遥传承自“小刀会”之主,“飞刀”李无忧的“飞刀”。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第二十章:比武招亲 第二十五章:血战修罗2 丁神照露出苦笑的表情,他虽然能击败敌人,但那是利用对方轻敌大意的机会,才能争取到这取巧的胜利。饶是如此,也已牵动加深了他原有的伤势,现在的他只剩下五成不到功力,面对愤怒如狂的陈师训,还有一个始终未露面的独孤寒心,战况实在未算乐观。 丁神照忽然出手将刀剑刺入地下,再斜挑上划,带起满天土石,在砂尘蔽住陈师训视线的同时,他的人也在原地消失无踪。 陈师训怒道:“区区障眼法,难得到我吗!” 重掌连轰向四面八方,将砂石击散,同时运功护住全身,提防对手乘隙偷袭。 就在土砂即将落尽的一剎那,丁神照忽然出现在陈师训眼前,举刀挥来。 陈师训只把这一刀当成丁神照的垂死挣扎,他的自创绝学“补天罡掌”该有十足把握在刀锋临身前击毙对方。 “补天罡掌”的气丝像一张大网般朝丁神照罩下,他的另外一掌则蓄足力道,准备等到后者被“网住”不能动弹时,就给他致命的一击。 丁神照却于此时低喝一声道:“刀行剑旋!” “结草剑”在他手中大违常理的自行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完整无瑕的圆,将补天气网割得寸寸碎裂,同一时间左手刀乘隙而入,刺入了陈师训的心窝。 “怎……怎么可能……?” 陈师训露出至死不信的惊恐表情,仰天倒下。 丁神照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汗水浸湿了他整个半身。 只有他才知道这一战有多么惊险,刚才那一招如果有半点差失,死的就是他自己。 “刀行剑旋”几乎耗去了他全身的内力,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稀落的鼓掌声从头顶处传来。 丁神照抬头一看,便见到独孤寒心带着令人做恶的笑容,正向着他鼓掌。 “好!能够一举杀死‘修罗堂’的两个师训,小子你就有扬名武林的资格,只可惜你今天就要英年早逝,成名也要等到下辈子了。” 他的语气就像胸前绣着的蜘蛛一样,既残酷又让人心寒。 丁神照冷冷的盯着他,目光中毫无一丝畏惧或求饶的成分。 “为了消耗我的力气,你就让这些人替你送死吗?” 独孤寒心笑道:“果然是聪明人,可惜聪明人通常也死得早。” 丁神照淡淡道:“你这样认为?” 独孤寒心忽然笑意一敛,换上严霜杀气道:“看来你还是不适合作个杀手,否则你就该知道,我绝不会给你有回气的时间,想用说话拖延只是白费力气。” “修罗堂”毕竟是杀手的大本铺,丁神照玩的那些花样对他来说只是小孩般的本事。 丁神照虽然冷汗直冒仍晒道:“那就来吧,还等什么?” 独孤寒心冷笑道:“那倒也不急……” 话未说完,他已出手。 他深恐丁神照还有余力作最后反扑,不敢近身攻击,而是使出“暗修罗”独孤碎羽传子不传徒的独门暗器--修罗梭! 三枚菱形的飞梭,以不均衡的力道速度射向丁神照,看似全无章法的暗器却隐含一种神秘的牵引,角度方位随去势而不住修正,到最后连他的主人也不知道会射在敌人的哪一部位。 可以确定的是,修罗梭从未失手,看过梭影的人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么一种绝厉的暗器当然不可随意曝光,所以独孤寒心才没在擂台上用来对付丁神照,现在则是没有这个顾忌的必要。 修罗梭射至丁神照一尺前,忽然毫无先兆的撞在一起,然后飞弹向后者的头、胸、喉三处要害,这样诡异而防不胜防的变化,独孤寒心肯定伤重的丁神照绝无可能避得开来,这令自己在人前出了大丑的可恶小子,终于还是要命丧自己手下。 不出独孤寒心所料,丁神照真的避不开去,事实上他也完全没有闪避的念头,他只是露出复杂难明的表情,叹道:“你何必要来?” 独孤寒心心中不详的念头刚刚升起,一道人影从他背后扑出,在半空中弹出三颗石子,竟能后发先至的把他引以为傲的修罗梭击落。 来人朗笑道:“我怎能不来?” 第二十六章:血战修罗3 独孤寒心惊魂未定,只见一个挂着邪气微笑的少年,像一朵云般飘落在丁神照身前,他脸上的笑容虽然让人感觉不到敌意,但眼神里却带着平静而坚定的杀气。 来者当然就是君天邪。 君天邪头也不回的伸手往后道:“借剑一用。” 丁神照的“结草剑”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般落入君天邪的掌中,他五指一握剑柄,神情立刻变得凛然而不可侵犯,正对着独孤寒心,刺出一剑。 这一剑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却带有一种佛门四大皆空的禅境,更有一种视杀生为超度的“信念”,独孤寒心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剑刺来,却像是在梦游一样,露出茫然而迷惑的表情,彷佛根本看不到这一剑的存在。 君天邪的剑锋却没有犹豫,分毫不差的刺入独孤寒心的心窝。 独孤寒心身子一震,像是被剧痛从梦中惊醒,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道:“怎……怎么会……?!” 君天邪叹道:“为什么配角死前的台词都一样?一点新意也没有。” 一丝血迹自独孤寒心的嘴角留下,更添他脸上那怨毒的表情道:“爹和……大哥……一定会为我……报仇……!” 君天邪摇头道:“反正你也看不到了,不是吗?” 说罢把剑一抽,一道血泉随之从独孤寒心的胸膛喷出,也同时带走了他的生命力,带着一脸的不甘和不舍,独孤寒心气绝身亡,年仅二十四岁。 君天邪转身把剑塞入丁神照手中,扶着他起来笑道:“兄弟你的剑果然是一把绝世神兵,连独孤寒心这样的高手都会被剑上的杀气唬住,傻愣愣的站着等死。” 丁神照摇头道:“让他不能闪避的,不是剑上的杀气,而是你。” 君天邪哈哈笑道:“兄弟你又在说笑了,我那有这样的能耐?要不然就是独孤寒心昨晚玩太多了,临时脚软,才会避不过我那比乌龟还慢的一剑。” 丁神照还是摇头道:“他是被你以强大的精神力紧紧锁住,才会避不开从正面刺来的一剑,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应该是指你而言。” 君天邪知道他的“解月兑禅剑”终于还是没能逃过丁神照的法眼,幸好直到目前他仍无与后者为敌的打算,丁神照对他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不能这么早便死去,否则他也不会冒着暴露实力的危险,现身救后者一命了。 以君天邪的作风,就算逼不得已要救人,也不可以反过来限自己于险境中,所以他算准了最好的时机才上阵,而且一上来便杀了独孤寒心,就是要不留活口。 这样才不会有人来找他们报仇。 君天邪笑着引开话题道:“兄弟你在这里和‘修罗堂’的人打生打死,却不通知我一声,这也未免太见外了吧?” 丁神照露出黯然的表情道:“我是不希望连累你……” 君天邪心道你这小子还算有义气,不枉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苦心,不过表面上当然是装得“义愤填膺”的道:“说这什么话!你还把我当成是你的兄弟吗?” 丁神照连忙道:“当然有,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君天邪做戏十足的搂着他肩膀,以让后者“感动”至五体投地的语调道:“一世人两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有什么连累可言呢?” 丁神照果然被他“感动”,只觉得友如此,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浑然不知自己被大野狼给骗了。 君天邪笑道:“兄弟有手尾收拾不干净,做兄弟的也要代服其劳。” 丁神照忙道:“等等……!” 君天邪一脚踢在地上,飞起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的射中躺在地上宋师训的太阳穴,后者惨哼一声,七孔溢血,这才真正断了气。 君天邪歉然道:“不好意思,收脚不及,杀太快了。” 丁神照看着宋师训的尸体,心下一阵怅然,叹道:“此人不失为一条恩怨分明的好汉,我本来想留他一命,那一刀故意没砍中要害,谁知还是……” 君天邪听了更是“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不明白兄弟你的用心。” 丁神照摇头道:“也不能怪你……” 丁神照哪里知道以君天邪的聪明,怎会不知自己有意留宋师训一命,偏偏就是看过他今天出手的敌人,一个都不能留,才会抢着杀人灭口,还要装成“不小心”的样子。 丁神照虽然心中隐隐觉得君天邪今天的杀性过重,但始终对方也是救了自己一命,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他却不知君天邪早已将他所有的反应都预料到了,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君天邪笑着道:“来!我带你找地方疗伤。” 丁神照低声道:“谢谢你。” 君天邪笑得更开心的道:“大家自己兄弟,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呢。” 在一间偌大的练功室中,一名长发披肩的黑衣青年,盘膝而坐,而在他的面前,赫然有着两个艳丽娇媚**的美女,正对着他翩翩起舞。 黑衣青年有着比例完美的体魄,天庭宽阔,鼻梁正直,两眼神光电射,充满傲气和冷漠,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香艳的猗景,但目光中却连一点动心的感情也没有。 两名**的美女如若的表演可谓极尽挑逗之能事,标致成熟的身体,彼此摩擦着,四具丰满的**交迭地压在一起,发出荡人的哼声。 “啊!我要……给我吧……” 两名美女伸出粉红色的舌尖,交缠勾绕着,纤纤十指在对方玉脂般的肌肤上游走着,偶尔触及敏感的花瓣,便是一阵激烈的颤抖。 “哼……受不了了……那里想要真的东西……放进来……” 两人热吻中不忘发出妖魅诱人的哼声,真是让佛祖也要动心。 可是黑衣青年却像是木头人一样,对此**的景象视若无睹。 两名**的美女见无法打动黑衣青年,同时娇哼一声,往他扑来,将火热的身体压向后者身上,像是两条蛇一样的紧紧缠住他。 细腻的肌肤,幽美的体香,所有男人梦想中的景象,此刻就在黑衣青年的身上发生。可是就在同时,一道似梦似电的箭影,却带着尖锐的啸声破空而来,射向黑衣青年的胸膛。 黑衣青年目光一亮,身子猛地立起,如山洪般爆发的气劲将身上两名**的美女毫不留情的震开,喝道:“色即是空!” 双掌一合,竟将这来势奇劲的一箭夹个正着。 从练功房的门口传来一声喝采道:“好!” 黑衣青年将箭身丢在地上,表情和声音都变得恭敬许多的道:“爹。”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英俊中年人从门口走入,容貌竟和青年有五成相似,只是多了一分岁月洗炼的成熟,虽是两鬓风霜却毫无苍老之态,反而像是一名知书达礼的文士。 他的一举一动间充满一种自然天成的气势,协调而无懈可击。 两名**的美女此时连忙从地上翻起,虽是嘴角带血却惶恐的道:“属下参见堂主。” 胸前的金线蜘蛛,透露了黑袍中年人的真实身份,就是“修罗堂”的堂主“暗修罗”独孤碎羽,不见他真面目前,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么一个让魔门头痛的煞星人物,外表竟是这么的温文儒雅。 独孤碎羽朝两女微一颔首道:“妳们做得很好,下去休息吧。” 两女同时道:“遵命。”再朝独孤碎羽拜过后便离开了练功室,只留下像是父子的两人。 父子?那么黑衣青年的真正身份,岂不就是“三英”的最后一名,“冷修罗”独孤冰心!独孤寒心的哥哥。 “你的‘修罗色空诀’练得相当不错。” “全是爹指导有方。” 父子两间的寒暄,只有两句,接着独孤碎羽便转入正题。 “我今天来找你,是要跟你讲一件事。” “爹请说。” “寒心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独孤冰心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似乎是在消化独孤碎羽所丢给他这个震撼消息一样,没有立即回答。 “是谁干的?” “根据可靠的消息,是一个叫做‘丁四’的少年。” “一听便知道是假名。” “‘小刀会’的萧遥,被看到是最后和他在一起的人。” 听到“萧遥”的名字,独孤冰心眼睛一亮道:“风流刀?” 独孤碎羽道:“你弟弟虽然不才,总也是我们独孤世家的人,就算他犯了任何错,也该是以堂规制裁,而不是在外面死得不明不白。” 独孤冰心点头表示明白。 “爹要我怎么做?” “找到萧遥,问清楚他和整件事的关系。”独孤碎羽道:“至于那个叫‘丁四’的少年,如果他真是凶手,就杀了他替寒心报仇。” “明白了。” “寒心一直喜欢出锋头,又任意妄为……” 独孤碎羽的脸上,忽然留露出一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我曾一再告诫他这样会吃到苦头,他总是不听……” 独孤碎羽雄躯微颤,看得出来是用尽力气在克制自己。 身为一堂之主,即使在亲生儿子面前,也不能有软弱失态的表现。 “我会为寒心报仇!” 独孤冰心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甚至不带一点情绪的波动,好像亲弟死亡和为他报仇这两件事,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独孤碎羽忽然转过身去,不让独孤冰心看到前者有否流泪。 “都交给你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会尽力而为,爹请放心。” 独孤碎羽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练功室,或许是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要爆发了吧,需要找个无人打搅的地方独处。 当场中只剩下独孤冰心一个人时,他那张始终冰冷的俊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笑意。 那是像蜘蛛一样,残酷而邪恶的笑意。 “寒心……真的死了吗……?” 笑意像涟漪一样,在他的脸上逐渐荡漾开来,而他的低语,却是任何人都听不见。 “虽然有点可惜……但也省了我不少功夫……这样也好……” 如果世上真有“修罗”这种鬼神,独孤冰心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够资格被称为真正的“修罗”了! 第二十七章 初识云雨 “无锡城”是不能回去了,君天邪带着受伤的丁神照,以三寸不烂之舌配上重金打赏,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一家肯收留他们的小村民家。 “大叔请行行好,我两兄弟出家游玩,却在半路遇上强盗抢劫,我义弟为了掩护我逃走,被强盗杀成重伤,急需寻地安疗,希望大叔能让我们在贵舍暂住数日。大恩大德,永志不忘。” 这段本该是漏洞百出的说话,但是配上君天邪那骗死人不偿命的演技,和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的阔气,就让屋子的主人看得两眼发直,差点连自己姓啥名啥都给忘记。 “两位公子快别客气,我这寒舍您要是不嫌弃,高兴住多久都没问题!” 屋主是一个名叫“彭义”的普通中年男子。五两银子,已经等于是一个普通民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如今财从天降,那能不轮到这朴实的庄家汉子笑逐颜开,将眼前两位落难“公子”奉为上宾。 “阿莲啊!还不快来招呼两位公子,准备清水和食物了。” 彭义这厢叫喊,便有一名村姑打扮的少女,自房内走出,弯弯的眉毛,秀气的鼻梁,鹅蛋脸白晰中透着粉红,青春中不失姿色。 少女显然没想到门外的“公子”是和他年纪接近的两位少年,俏脸一红,头便低低的埋了下去,不敢再与两人对视。 彭义笑着对君天邪两人道:“这是我的女儿,叫小莲。小莲,快跟两位公子打声招呼啊。” 唤作“小莲”的少女怯生生地道:“阿莲见过两位公子。”粉脸却依旧不敢抬起。 彭义不悦的道:“干嘛低着头不敢见人啊!两位公子请见谅,小女就是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懂什么礼数。” 君天邪苦笑道:“现在可不是在相亲迎宾,繁文襦节就免了吧。” 彭义笑着哈腰道:“两位公子说得是,不如两位就先住在我亡妻的空房,我先去替你们找村里最好的大夫来。” 君天邪知道在这种小村落里,所谓最好的大夫其实也就等于是唯一的大夫,不过此时也别无选择,只有点头道:“就有劳大叔了。” 如果不计较屋主的过分热情,这人口只有二十余户的小村落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静养之地,再加上伤者本身惊人的恢复力,即使如君天邪事前所预料,白发斑斑的老“大夫”似乎连自己的性命也都如风中残烛,所能开出的药方也有限,丁神照仍以极快的速度痊愈中。 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不过以君天邪的敏锐,很快地便发现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对劲的原因是来自于他的“挚友”丁神照,这几天常常有意无意的避着他,以及和屋主女儿,那个唤作小莲之间的暧昧态度。 君天邪冷眼旁观,很快地便掌握到了事实的重心,但也因此哑然失笑。 一个念头成形在他那转得比谁都快的脑海中,他决定要好好利用眼前的情势。 第一个步骤,是要找丁神照出来“谈谈”。 “我说兄弟啊,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丁神照显然没想到君天邪一上来就用到如此开门见山的正攻法,他又不善说谎,愣了一愣,才急忙否认道:“怎么会有呢?是你太多心了。” 可惜他这种只能去骗三岁小孩的态度,在君天邪这说谎的老祖宗面前简直不值一晒,只见他摇着头道:“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是为了小莲,对吧?” 丁神照身子一震,失声道:“你怎知……?!”话一出口才想到这一来就等于不打自招,不过早已太迟了。 论手段,他当然是拍马追个十年都比不上君天邪。 第二十八章:初识云雨2 君天邪哈哈一笑,环手搂着他肩膀道:“其实你和小莲之间的事情,只要不是瞎子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甚至连彭老爹都早已心照不宣,只是你们两个太过沈浸于两人世界中,忘了别人的眼光而已。” 丁神照一张脸红得可以跟关公媲美,嗫嚅道:“原来……怎会……” 君天邪笑道:“一世人两兄弟,你要泡马子,我一定全力助你。说吧,你觉得小莲这女孩子怎么样?” 丁神照只是胀红着脸,老半天才挤出几句话来道:“我只是觉得她很好……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也很快乐……却不知道她对我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感觉……” 君天邪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做过……那个了吗?” 丁神照不解道:“哪个?” 君天邪暗自好笑,却装得一本正经的道:“就是那个啊,床蒂之事吗。” 丁神照惶然后退,摇着手道:“不!不!还没!怎么可能呢!” 这样的答案早在君天邪意料之中,他摇头晃脑,不以为然的口气道:“老弟啊,不是我要说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死守着那些陈旧的观念,这样子不知变通,难怪不能得到佳人的芳心。” 其实丁神照长年住在深山之中,对男女之事根本是一知半解,但这样的他却成了君天邪口中的“不知变通”,只是他早已听习惯后者的长篇大论,虽然心中隐隐觉得君天邪的说法似是而非,倒也没想到去反驳。 “那该怎么办?” 君天邪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信心十足的拍上胸脯道:“有我这情圣当你军师,岂有不马到成功的道理,今天晚上你把小莲约出来,其余的就交在老哥身上好了。” 丁神照果然喜形于色。“那就麻烦你了。” 君天邪笑道:“大家兄弟,说这些客气话就见外了。” 是夜,屋主彭义因为“身体不适”而早早回房就寝,在确认了房门内的鼾声之后,少女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约定的地方和情郎幽会。 “小莲!” 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的丁神照在远远便望见心上人的身影,喜出望外的用力挥手,真要让他和天下第三、龙步飞等人交手,恐怕都不会有那么紧张。 “嘘!小声一点,莫把我阿爹吵醒了。” 小莲把一只玉指竖在唇边,微嘟作噤声状,天真自然的动作更添三分俏丽,看得丁神照不由一愕。 小莲见丁神照愣愣的只是望着她发呆,不由好奇道:“你怎么啦?” 丁神照身子一震,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而拼命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记起君天邪先前的叮咛,又吶吶的加了一句:“我……我只是觉得妳好美……不由自主就看呆了……” 小莲听了一下子就烧红了脸,玉容垂下去,啐道:“是谁教你说这些不三不四的疯话,是君大哥吗?” 丁神照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心里想到这些话,就讲出来了,跟天邪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莲来到他身旁,偏着头审视了后者半响,“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好啦!不是就不是吗,我相信你就得了,何必紧张成那样。” 丁神照倒是真因为作贼心虚而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此时当然是不能承认,脑筋里虽记得要按照计划进行下一步,可是千言万语,一旦到了嘴边,却又全给梗住不出。 “小莲……妳……妳……我……” 小莲睁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又说有重要事情要和人家说,人家好不容易瞒着阿爹出来了,你又那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再不开口,人家可要回去了。” 死就死了!丁神照把心一横,豁尽所有勇气的双臂一张,将小莲抱入怀中。 “我喜欢妳!小莲!” 一下子发生太多的事情,让情窦初开的少女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到她记起要挣扎时,耳旁传来的话又让她如受雷击,愣在当场,不知不觉中,灼热的气息已经离自己愈来愈近。 丁神照一口“咬”上小莲的朱唇。 “唔……!唔……!” 虚弱的挣扎,换来是更紧箍的拥抱,彷佛是生怕一个放手,心上人就会化成蝴蝶飞走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先那种抗拒的心情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兴奋、慌乱中还带着一点期待,连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一种感情。 就在这时,一抹带着淡红色、似有似无的香气,在两人身旁隐隐飘过,但是沈溺在全新感官世界中的他们,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股热流由小月复直冲脑部,再扩散到全身,丁神照只觉体内有如火焚,眼中是浇也浇不息的欲火,再看此刻被他紧拥着的小莲,亦是秋波蒙蒙,眼角含春,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像是有一颗炸弹,在他身体内爆开来了一样,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 高涨的**,就像月兑缰野马被释放出来了一样,再也不能控制。 “小莲……” “啊啊……丁二哥……我好怕……” “不要怕……我也是第一次……” “丁二哥……你要温柔一点……” “会的……你放心……” ※※※ “小莲!我爱妳!” “二哥,我也是。” 在月光的余晖下,两个**的身体,紧紧相拥,似是无分彼此,灵与肉,在毫无保留的付出中,得到了最深的结合。 而在暗处的一堆草丛,君天邪正把一根铜制的鹤嘴吹管收入怀中,望着眼前尚沈醉于**之中的一对男女,脸上露出满意的邪笑。 “迷情香”虽然只是魔门中等而次之的药,但用来对付全无内力的少女和血气方刚的少年,已是绰绰有余。 人是七情六欲的动物,想要主控一个人的行动,便得从了解他的**去着手,投其所好,方能事半而功倍。 要把丁神照变成他手中唯命是从的“工具”,目前进行得一切都还算顺利。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确定这场由他一手导演的盘肠大战接近尾声,君天邪微微一笑,身子往草丛后退去,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中。 两人由药的激情中逐渐清醒过来,第一个要面对的,是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见到地上象征宝贵贞操丧失的点点落红,小莲终于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丁神照立时慌了手脚,张口结舌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好在这种事情,女方的坚强表现出令人吃惊的早熟,垂泪呜咽,语气软弱却是肯定的道:“二哥……你放心……我是不会要你负责任的……” 第三十三章:大难不死 君天邪的“债主”毕竟还是找上门来了。 只是,在一天之内,就给他碰上白道联盟的三大年轻高手,其中更有两名是站在敌对的立场,该说他是运气太好呢?还是太糟了? 身份被君天邪揭破,楼雪衣一点也不以为意,仍是那么温文有礼的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想必也知道我此来的目的了?” 君天邪苦笑点头道:“当然,席姐姐还好吗?我很挂念着她呢。” 楼雪衣淡淡笑道:“这些话你可以留着自己跟她说。” 君天邪摇头道:“你不会让我活到那个时候的。” 楼雪衣微笑道:“何以见得?” 君天邪望着楼雪衣那王侯一般的侧脸,眼中闪烁着某种超月兑俗世的智慧光采。 “因为你知道我已经看过名单了,而你是不会让名单的秘密被揭露出去的。” 楼雪衣微笑不语,让君天邪把话接下去讲完。 “其实,不管我有没有看过名单,你都不打算留我活口,因为你绝不能让名单是假的这个事实,让世上任何一个人知道。” 楼雪衣用欣赏的眼光让君天邪一口气把话讲完,优雅的表情让人无法看穿他内心的真正想法,淡淡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可惜……” 君天邪没等他说完就抢着道:“可惜聪明人通常也活不长久是不是?放心好了,我除了是天才以外,也是个祸害,祸害总是要遗患千年的。” 楼雪衣用极可惜的口吻道:“那我只有为民除害了。” 君天邪苦笑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了。” 打从第一眼看到楼雪衣起,他就知道对方是跟他同一类的人,笑里藏刀的外貌下隐藏着不择手段的内心,一旦成为敌人将是最可怕的对手。 如果可能,他会尽量避免与楼雪衣这类的人正面冲突,可惜局势的发展却不容他有太多的选择。 楼雪衣笑着对他道:“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他问这句话的口气听来就像“你要吃饭吗”或是“你要出去吗”一样的自然。 君天邪苦笑了一下,还未说话,丁神照已横剑拦在他身前。 他虽然至今也搞不清楚楼雪衣与君天邪之间的关系,不过知道对方要伤害他的“兄弟”,那就绝对不可以。 楼雪衣只看了他一眼,便摇头笑道:“你身上有伤,是打不过我的。” 丁神照冷冷道:“打不过也要打。” 楼雪衣用饶富趣味的眼神望着丁神照,半响后才微笑道:“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吗?不过你所要拼命保护的人,未必有与你一样的道义认知,这样也无所谓吗?” 丁神照用平淡却是坚定不移的语气答道:“无所谓。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这样就够了。” 君天邪叹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可惜今天我却不能让你为我牺牲。” 话一说完,他就出手。 丁神照讶道:“天邪!你……” 话未说完,他身子已软泥般倒下。 君天邪收回点在他后脑的一根手指,苦笑道:“兄弟这么做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希望你能谅解。” 话虽如此说,他的眼神里却找不到一丝满足于自我牺牲的悲壮,反而是经过计算后的冷静。 楼雪衣带着略显意外的表情,注视着君天邪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你这种聪明人也会做出傻事来,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君天邪对他露出一个阳光般又充满邪气的笑容道:“我做的事如果会被你猜中,那我就不是君天邪了。”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那张收藏已久的牛皮纸,扬手丢向楼雪衣,乘后者全神戒备接下该物的时候,他便往后退去,一边长笑道:“我这位兄弟的师父可是大有来头,你若是杀了他,小心‘剑楼’甚至整个白道联盟哪天一个搞不好给人灭掉,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完最后一句,他的人已消失在断崖边缘,竟就那么的投入“天帘瀑”而去。 可是以“天帘瀑”投石可碎的湍急水势,君天邪这么跳下去与送死无疑,到底他的心里是在想些什么了? 连楼雪衣都为君天邪的意外举动而来不及做出阻止,事实上他也没想到要去阻止,来到后者跳下万丈深渊的原处,望着只剩一个小点,更迅速被激流吞食消失的君天邪,楼雪衣的脸上,出现了疑惑大于讥讽的表情,喃喃道:“一个连我都看不透的人,会走上自尽这条绝路吗……?” 第三十四章:大难不死2 可惜能回答他这个疑问的,只有“天帘瀑”的轰隆巨响。 独孤寒心的两掌还未印实,“修罗灭绝烙”的独门真气已如千百根利针刺在萧遥身上,什么护体罡气全不管用,后者此刻便有如置身千针地狱一般的痛苦。 眼看三英之一的“风流刀”萧遥就要命毙于“冷修罗”独孤寒心的掌下,一种长年受过严格训练所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让后者感应到危险的存在,不及细想,将原本收纳在掌中的内劲全部吐出,形成一张阻隔的气网,同时利用这瞬间缓冲的作用力,全速后撤。 鲜血在长空中洒下。 独孤寒心那张原本冷漠的俊脸上,先是一黑,然后又迅速的白了一白,最后才恢复原先的脸色,而在他的肩膀上,赫然插着“小刀会”之主李无忧号称“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而由其大弟子“风流刀”萧遥继承的神技,一只飞刀! 独孤寒心狠狠也恨恨的道:“小李飞刀,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飞驰的身子丝毫不因中刀而有所停顿,几个起落,人已去得无影无踪。 萧遥人在原地,望似并无追击敌人之意,只是望着独孤寒心远去的地方发楞,对着已听不见他说话的那个人道:“你的‘修罗不死身’也不差啊……” 一丝鲜血自他的嘴边流下,刚才的一番接触,“修罗灭绝烙”的余劲毕竟还是让他负了内伤。 打从一开始,萧遥就知道独孤寒心对他抱有杀意,所以故意装作心神失手的引后者对他出手,同样是列名“三英”中人,对彼此的实力多少心中有数,若非出奇不意,是没可能有十足把握击杀对方的。 可是独孤寒心的功力还在他想象之上,即使以自己为饵,以性命去压注的这一场赌局,到头来仍让对方在最后一刻识破,而落得两败俱伤的结局。 这么一来,尽管只是为了自卫的保命举动,“小刀会”和“修罗堂”之间仍是有了不可弥补的裂痕。尽管魔门强敌环伺,白道联盟的七派仍不能团结无私,反而斗争不休,正道未来,看来是极为黯淡啊。 萧遥脸上也失去了一贯的潇洒笑意,萧索的眼光茫然注视着虚空,自言自语道:“‘暗修罗’竟会对我抱持杀意,看来必定另有图谋,五年一次的道魔大战已近在眼前,我们这些代表白道下一代的参赛者却不能精诚团结,仍要彼此明争暗斗,难道魔长道消,真是武林不可避免的大势吗……?” 想到苦恼无奈之处,不由无语问苍天。 君天邪恢复意识醒来,只觉全身疼痛欲裂,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似乎暂时被压了下去,但也没把握“他”会安分多久。 四周木壁不住的摇动,加上潮湿而带着海风感觉的空气,自己现在应该是置身于一艘船的底舱内。 看来自己应该是掉下“天帘瀑”后,顺流被冲到了“多恼江”,被恰巧经过的船只发现在河道上漂流的自己,将人打救了起来。 君天邪的嘴角荡开了一丝邪样的笑意,果然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以他那时的身体状况,即使加上受伤后的丁神照,也无胜过楼雪衣的把握。所以他选择“投崖自杀”,表面上看来是走投无路的选择,其实在跳下“天帘瀑”的那一刻,他已及时运起了“邪道涅盘”的功力。 断六识,息百脉,身似落叶,形如枯木。 佛家要经过数十年苦修才能达到的“枯禅”境界,他的“邪道涅盘”却可以在一瞬间模拟出来。 当然“赶”出来的冒牌货在意境上是远远不如正牌,但要用来在瀑布的冲力下保住他这条小命,倒也还勉强做得到。 至于丁神照,君天邪相信自己跳崖前的一番话,足以使楼雪衣在下手前三思而后行,以后者谋定而动的个性,在未确定自己的死亡之前,应该会留住丁神照的性命,以防万一。 他点倒丁神照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保住后者的小命,好实施他自认唯一可行的逃生计划。否则若是让丁神照真的为保护自己与楼雪衣一战,那结果也不过是白赔上一条人命而已。 在君天邪的意识观念中,并没有“道义”这种东西的存在,只是因为丁神照对他而言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在不伤害自己为先的前提下,能保住这个“兄弟”一命,也不是一件坏事。 把下一步该如何做的想法暂放一旁,君天邪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处境起来,同时也好奇是怎样的“好心人”把他从水里救出来的呢? “啊!你醒来了!” 一名身着水绿衣裳的俏婢,自舱底的入口处捧着一碗似是刚煎好的药杯过来,刚好与君天邪四目交投,不知怎地手腕一震,眼看一碗上好药材就要摔破在地上,只见人影一晃,君天邪已经连盘带碗的好好端着,站在对方眼前,露出赤子之心的笑容道:“好险!摔破了就可惜了。” 那俏婢惊魂未定的捧着心口,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不明白刚刚只剩一口气的少年,怎么会突然能下床行走,还拥有十倍于正常成年人的行动速度。 君天邪一看已知道对方不懂武功,当然无法与她解释“邪道涅盘”的神奇,只是继续挂着令人感觉不到恶意的笑脸道:“是这位姐姐救了我吗?真是谢谢你了。” 君天邪的笑容在精神上至少起了一些安抚的作用,绿衣俏婢先是呼了一口大气,似嗔似怪的给了君天邪一个白眼,才没好气的道:“救你的不是我,是我家的夫人。” 君天邪没想到自己“表错情”,一愕后道:“你家夫人?” “青青,那位公子醒来了吗?” 令人如沐春风的优雅女音从舱底上传来,绿衣俏婢听后连忙扬声答道:“禀夫人,他醒来了,还生龙活虎的咧。” 女音带着止不住的讶异声调道:“竟有此事?” 跟着是走下楼梯的步履声逐渐传来。 “让我看看。” 君天邪闻言不由露出苦笑,他在跳下瀑布前运起“邪道涅盘”护身,将一切生机反应减到几近于无,目的是在激流的巨力下将所受伤害减到最低,就像迎风而拂的野草不会被大风吹断一样。 即使由瀑布漂到河面时,“邪道涅盘”在主人无意识的情况下仍会继续自行推动,但在外人眼中看来他的脉搏心跳却与死人无疑,听这声音的主人显然是略识医术,才会对他的反常情况觉得意外,待会他该怎么跟这“救命恩人”解释? 第三十五章:大难不死3 君天邪还没想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时,绿衣俏婢口中的“夫人”已经走到舱底,他只觉眼前一亮,一名身着淡紫色宫装,丽质天生,肤若玉脂,端庄中不失艳媚的贵夫人,带着令人陶醉的香气,出现在他面前。 那美妇人把一双似能勾魂摄魄的妙目望向君天邪身上,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讶异道:“真的好了!怎么可能?” 君天邪反应极快,乘那美妇还在上下打量他的时候,已经一揖至地的道:“在下姓君名天邪,多谢神仙姐姐救命之恩。” 一句“神仙姐姐”把美妇人逗得失笑道:“怎么叫我神仙姐姐?你是江水喝得太多,脑袋迷糊了不成?” 君天邪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朗声道:“姐姐长得这么漂亮,心肠又这么好,不是神仙又是什么?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真不错,天侥幸让我掉下江水不死,还碰上了神仙姐姐打救,我在这里再次谢过神仙姐姐的救命之恩了。” 说罢又是一揖到底。 两主仆被君天邪看似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娇笑不已,原来存在心中的一点疑惑也已不翼而飞,只见宫装美妇带着十足成熟的风韵笑容道:“别再叫我神仙姐姐了,奴家姓夜名相思,你就叫我夜夫人好了,这位是我的随身婢女青青,你昏倒在江面之上,是我们的船刚好经过,把你打救了起来,那时还以为是一具浮尸呢。” 君天邪一听宫装美妇之名,便知道了对方的真正身份。 “多恼江”上有许多装饰华丽的宫舫,日夜穿梭在江面岸边,专供富贾贵人寻欢买乐之用,只要付得出应有的代价,寻芳问柳,任凭君意,等于是水上活动型的妓院,不同的是平均消费昂贵得多了。 “夜相思”应该是这美妇人的艺名,难怪会有这么风骚入骨的气质,见了陌生男子更无丝毫不安。 君天邪暗道这分明是上天送上来的一块肥肉,可不能让她飞走。 想到这里,更是装出一副不懂世事的无邪样子,黯然道:“我本来是要回乡省亲,没想到雇舟渡江,那舟子见我一个孤身少年,竟起了谋财害命之心。来到江中时,忽然凿破船底,要将我拖落水下,幸而我虽然不懂水性,总算练过几年武功,拼在小船完全沈没前击退了贼人。但是江水无际,不懂游泳的我根本回不到岸边,只能仗着龟息法苦苦支撑,如非夫人救了我,现在的我只怕已成了水中鱼虾的食物了。” 他这番话其实只有一成真、八成假,既然知道夜相思做的是送往迎来的工作,自然阅人无数,如果编出太离谱的谎话,恐怕难取得人家的信服,经过思索后,决定了这套天衣无缝的说词。 果然连夜相思这样的老江湖,也被君天邪高明至极的谎话给骗过去,安慰着他道:“虽然历经大劫,总算还保住一条性命,那也算是大难不死了。” 君天邪心道:“人家都说婊子无情,这妞儿看起来却还蛮好心的吗。” 夜相思当然不知道君天邪脑子在转些什么念头,否则只怕会立即把他丢回江里去,望了一眼后者犹端在手中的药盘,浅笑道:“这药本来是我叫青青端来给你吃的,如今看来恐怕是不需要了。” 君天邪模着自己不知几天没进食的空月复,带着尴尬的笑脸道:“夫人如果能给我一点食物祭祭五脏庙,恐怕比什么仙丹妙药都有效。” 夜晚的“多恼江”河面,就像一名洗去铅华的美女,别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秘魅力。 夜相思所在的画舫名为“香意浓”,装饰精致的船身静静地划破水面,随波逐流而下,就像人世间的命运一样。 说来也算君天邪走运,碰上画舫的主人这几天刚好“休假”,否则就算对方好心救了自己,只怕仍得在舱底下乖乖待着,更别说是见上夜相思一面了。 看来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像“香意浓”这样精致华丽的画舫,又有夜相思这样惹人遐思的美女坐镇,过宿费恐怕要以金子来计算,如今君天邪不花一毛钱就可以白吃白喝兼白住,主人的好心固然是一大原因,但他吹牛及拍马屁的本事亦是功不可没。 不过他所真正图谋的,其实是更大的便宜。 华灯初上,一条鬼魅般的人影,自船舱的一处暗角闪出,移动之快速似乎只要一眨眼便会遗失了其踪迹,而人影的脸上隐约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正是白天借口身体不适,而早早就回舱就寝的君天邪。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望准了刚才以“天视地听”功夫探察回来的方位前进。 动作之轻巧连职业级的采花贼也要自叹弗如,君天邪一路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来到目的地,附耳贴壁,半响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跟着便伸出一根食指,往舱壁上点去。 --涅盘禅指! 以上好木材制成的舱壁竟像是纸糊般不堪一点,被君天邪弄出一个铜板大的破洞来,跟着他收回指头,堆着不怀好意的笑意往洞内望去。 原来一舱之隔的室内,竟是一间浴室。 一开始只见室内烟雾弥漫,云气袅袅,景物不是很真切,但以他的功力很快便适应之后,便可看到居中的一个大澡筒,此刻正有一名女人在泡澡。 君天邪见状大喜,心道:“果然是在贵妃出浴!不出我所料,今次可以大保眼福了。” 让君天邪不惜大费工夫也要设法偷窥的出浴美女,原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夜相思,像他这种“报答”方式,只怕也是天下少有了。 那夜相思虽然已经三十有余,但是由于养生有术的关系,整个身体仍是显得风韵过人,白女敕饱满的**,有丰润坚挺的**微微上翘,迷人的身体软若无骨,挂在盆外的一双长腿修长结实。看得君天邪大呼过瘾。 他心中暗想道:“这夜相思真是没取错艺名,风骚入骨,媚艳动人,怎生把她弄上手,好让我也可以跟这尤物夜夜‘相思**’一番。” 正当他边大饱眼福,边在脑中转些yin邪念头的时候,一只轻巧的玉手,浑没先兆的拍上他的肩膀,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你在干什么?!” 君天邪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转头望去,一张气呼呼仍不失俏丽的容颜,就出现在自己身后,正是夜相思的婢女,青青! 第三十六章:一箭双雕 人不可以太得意,得意容易忘形。 虽然是老生常谈,但世上真正能在得意之时,还能提醒自己不忘形者几希矣。就连我们的大天才君天邪,也会忘了这条铁律,而把自己逼入如今的窘境。 若非他因太陶醉于眼前的“春光”而疏于警戒,怎会让青青这等不黯武功的女子贴近而不觉。 幸好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君天邪在回身的同一时间,已经点出了他的“涅盘禅指”,如风般的速度让青青根本没有呼救的时间,眼前一黑,身子已往后倒去。 同时夜相思的惊呼声从壁内传来:“外面是谁?!” 一不做,二不休。君天邪一咬牙,左掌以先天阴劲震碎木壁,将原先用来偷窥的小孔扩至可容通身的大洞,却不发出一点声响,右手抱着昏迷的青青,就这么闯入浴室内。 夜相思显然是被突起的变故吓呆了,到她记起要呼人救命时,君天邪却先上一步的补了她一指,凌空封穴的让她跌回浴盆内。 搞定一切后,君天邪大大的吐了一口长气,紧绷的心情亦随之放松下来。 “你……你这恶贼……!没想到我们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还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是人面兽心!” 痛斥来自于夜相思,君天邪竟然没有封了她的哑穴,只是点了麻穴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君天邪笑嘻嘻的道:“夫人言重了,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这才不得不制住夫人和青青姐姐,请夫人别要误会。” 他嘴上虽这么说,目光却毫无忌惮的在夜相思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游移着,肥乳圆臀,是那么的妖媚动人,白细柔女敕的肌肤,丝毫不亚于年轻少女,加上此刻受制于人的楚楚可怜,更让人有一种冲动犯罪的诱惑感。 饶是夜相思早已见惯男人对她身体的种种目光,但君天邪的放肆又别有一种yin邪的魅力,让她不自由主的心跳加速,别过脸去,声音微微发抖的道:“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君天邪哈哈一笑道:“问得好,夫人认为我想怎么样?” 夜相思闭上双目,秀长的睫毛不住震颤,表情引人怜爱之至的道:“你……如果要钱的话……就尽管去拿吧……只求你不要伤害我。” 君天邪摇头道:“夫人看错我了,在下并不缺钱。” 夜相思难掩忧惧的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君天邪咧嘴一笑,走到浴盆之前,将水底腿根处柔顺乌黑的**,和如水蜜桃般饱满成熟的玉户都尽收眼底,大逞眼色之欲,那意思实在是不言而明。 夜相思被看得又羞又气,偏又无可奈何,她虽不黯武功,毕竟见多识广,君天邪刚刚露了一手,让她自知即使倾全船人手来救,只怕也未必是此少年之敌,无谓多做牺牲,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或许还能委曲求全。 想到这里,无奈低声的道:“只要你答应我不伤害任何一人,我……我便给了你也可以……” 说到这里,早已羞得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但肌肤却因血液加速而泛起一阵潮红,反而更形诱人。 饶是君天邪阅女无数,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尤物却是千中选一的极品,微笑道:“夫人放心,我君天邪风流却从不下流,不是夫人自愿,我绝不会委屈了夫人。” 夜相思闻言大奇,难道这早熟的采花小贼还有所谓的“职业道德”? 不过他这样想就是高估了君天邪,若说世上谁最没原则,君天邪至少可以排进前五名去。何况在魔门之中,所谓“自愿”,其实是另外一种意思的解释。 君天邪笑嘻嘻的伸出了一只手掌,模到夜相思柔软女敕滑的玉肌,开始轻柔的抚模起来。 夜相思穴道被封,身子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君天邪轻薄,后者笑吟吟地在她雪白的**上搓揉着,却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在**或会阴处放肆,反而是集中在一些较少开发的部位,如手臂、颈部、大腿等地方反复模弄。 夜相思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身上的每一部位也不知给多少男人模过了,可是君天邪看似随意却并不特别的几阵抚模,竟然让她觉得出奇的舒服,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传遍全身,竟对君天邪的侵犯起了一种莫名的期待,似乎舍不得那奇妙的双手离开;一股强烈的骚痒感由骨子里直往外冒,剎时竟忘了这yin贼正在非礼猥亵自己。 原来君天邪已对她用上了魔门中极之上乘的一种挑情手法,配合“邪道涅盘”的独门内劲,将功力直接送进筋脉深处,其功效远在一般药之上,即使是最贞烈的女人也承受不住,何况是夜相思这类成熟媚艳的美妇。 此时她本就敏感的丰美**,受到君天邪独到的催情手法挑拨,顿时觉得全身骚痒,五内如焚,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由内心往外蔓延;原本半闭的星眸,如今亦已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 欲火中烧,但身子偏又动弹不得,**空荡荡的恍然若失,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难受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君天邪笑道:“夫人看来似乎很难过的样子,需不需要小子帮忙啊?” 第四十一章:种剑养刀3 龙步飞重新睁开双目,墨星般的瞳孔内闪烁着异样的神光。 “不是魔门,不过那股精神力量亦正亦邪、杂而不纯,与我一接触即退,使我来不及掌握对方的存在……奇怪?” 龙步飞所说牵涉到玄奥之至的精神功法,蒋驰宗修为不足,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内心对眼前这年纪足足小他一轮的青年更是不敢轻视,盛名之下无虚士,能被天下第三视为第一对手的人,岂是易与之辈。 龙步飞沈吟半响,忽然对着蒋驰宗一抱拳道:“打搅前辈已有不少时日,龙某时常不安于心,如今龙某伤势已无大碍,这就想向蒋堂主辞行了。” 蒋驰宗讶道:“龙大侠何出此言!莫非是敝府招待不周?” 龙步飞摇头道:“智儒前辈和蒋堂主的高义,龙某永铭五内,岂敢有此想法。只是龙某多留一天,对贵堂所可能带来的危机就愈多一分;为大局着想,龙某还是早一步离开的好。” 蒋驰宗见龙步飞言词坚定,知其去意已定,再挽留也是白费工夫,只得无奈举杯道:“龙大侠既然坚持要走,蒋某也不敢多留,就让我敬龙大侠这一杯,祝你一路顺风。” 龙步飞连忙举杯回敬道:“堂主客气了,该是龙某多谢堂主这十几天的款待之恩才是啊。” 两人对视一笑,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乒!” 龙步飞松手让酒杯摔到地上碎裂,一张俊脸同时变得铁青,沈声道:“酒里有毒!” 蒋驰宗哈哈一笑,身子像失去重量般从椅上飘起来,再落在离原来所坐五丈远的后方。 “没错!这可是我向西域毒宗花了黄金万两才特地求来的‘天人五衰’!若是一般毒药,我也不敢下在酒里面,收不到功效不说,被你提早发现了那可划不来!” 龙步飞雄伟的身躯微微颤抖,额上斗大汗珠涔涔流下,看得出来是正忍受极大的痛苦,嘶哑着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问得好啊!”蒋驰宗狞笑道:“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每天提心吊胆和魔门中人周旋的日子!我和你们这些身无长物的江湖人不同,我有祖先的基业,有族人要养家活口,我需要权力和财富,这些你们自以为是的白道中人最缺乏的东西!只要把你的人头献给魔门,我就会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蒋驰宗一口气毫不犹豫的把这一长串话说完,就像是这些话早已藏在他心中,演练过成千上百次的台词一样。 龙步飞用像是第一次认识蒋驰宗的眼神看着他,那表情没有一丝愤怒或不甘,反而带着一丝丝的怜悯。 尽管“智儒”孔学之算无遗策,但他仍有一件事无法算到,那就是读书虽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性。 蒋驰宗恶狠狠的望着龙步飞道:“我不喜欢你的眼神!” 龙步飞平静的与他对望,一点也不会予人肉在坫上的感觉。 “是谁与你接洽的?” “是我。” 一身商贾打扮的“血龙”独孤忌从房门缓步走入,此刻的他已经卸掉了脸上的化妆,一张阴沈的丑脸闪动着异样的绿芒,眼中隐带着出鞘的杀气。 “原来是你?!” 独孤忌负手冷然道:“当然是我!否则也算不倒你,在‘香意城’时被你害得好惨,如今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局势急转直下,面对绝对的劣境,龙步飞竟仍是夷然不惧,言行如常,无负当代大侠的风范。 他望着蒋驰宗,淡淡道:“舍道入魔,无疑与虎谋皮,总有一日你会悔不当初。” 蒋驰宗脸色丕变,强自嘿嘿笑道:“你都已是快死的人了,还想来挑拨离间。” 独孤忌沈声道:“他说得不错。” 蒋驰宗讶道:“你说什么……?!” 他还来不及有任何防备,一只赤红的手掌,已悄然无声的印在他的背门。 蒋驰宗的全部防备都集中在眼前坐着的龙步飞身上,“天敌”的名号委实太响,即使毒宗的剧毒“天人五衰”号称万无一失,仍是不得不防对方那临死前全力一击的反扑。 只是他作梦也没想到,他所预料之中的攻击,不是来自身前的敌人,而是身后的盟友。 仓促之间,所有真气来不及护身,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化血散手”的结果,是蒋驰宗狂喷鲜血,滚地撞壁方止。 “为……为什么……?” 散开的乱发遮住半边面孔,背门衣衫几乎尽碎,最严重的伤势是断裂后插入心瓣的肋骨,几乎已经肯定绝无生理。 但他仍是要知道原因。 独孤忌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供桌上的牲品,毫无一丝同情或怜悯。 “因为我其实已经叛出了‘地府’,根本无法提供开给你的优厚条件。” 蒋驰宗的瞳孔闻言立时放大,表情写满惊恐与不信。 “怎……怎么会……?!” 独孤忌嘴角溢出一丝残酷的笑意,道:“怪只怪你太过利欲熏心,才会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不过至少有一点我没有骗你,那就是龙步飞的人头仍然可以在‘天宫’卖到一个好价钱,只不过你是拿不到了!” “我跟你拼了!” 绝望、愤怒,被出卖的打击,如今十倍出现在刚刚背叛龙步飞的蒋驰宗身上,诚所谓叛人者,人恒叛之。 拼尽余力的“铁划银钩”,笔尖带着尖锐的气劲划破虚空,即使是沾上肤发的毫末,也会立刻皮开肉绽,造成永不能复原的伤口。 但这样拼命的一击落在独孤忌眼里却只是垂死的挣扎,冷笑一声,“化血散手”红影布下的气劲如铁链横过,隔开了虚空,也决定了生与死的分际。 左掌的化血气劲凝聚成盾挡下了蒋驰宗的“判恶铁笔”,致命的一击,则是来自右掌的“血鹰掀翅”! 只听蒋驰宗一声厉嘶,整个身子被独孤忌的手刀硬生生腰斩,一分为二! 蒋驰宗的上半身滚至龙步飞脚边,瞪大的双目有着太大的不甘、悲愤、和愧疚。 龙步飞双目流露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独孤忌狞笑着用舌舌忝去手指上的血液,对他道:“不必为他悲伤,因为下一个就是你了。” 龙步飞道:“你就这么有把握杀我?” 独孤忌冷笑道:“不必强做镇定了,西域毒宗的‘天人五衰’号称天下奇毒之最,就连‘阎皇’君门主都未必有把握逼得出,何况是你。” 龙步飞沈声道:“这就是你先杀蒋堂主的原因?因为你断定我已无反抗能力。” 独孤忌得意笑道:“一切都在我计算之内,现在你可以放心去死了!” “你既然这么会算,有没有把我的出现也算在里面呢?” 随着话语声,一人自屋梁上跳下,落在书房的中央,让房内的两名高手都为之同时震惊。 一名带着邪气微笑的俊秀少年,丝毫无惧于独孤忌身上的杀气站在他面前,还有意无意的阻隔了后者将对龙步飞发动的攻势。 独孤忌眼中闪动着必杀的残酷光芒,冷哼道:“小子,你是何人?” 俊秀少年对他咧嘴一笑,柔声道:“我姓君,名天邪。” 第四十二章:君凌天下 君天邪回头对龙步飞笑道:“龙大侠请放心,‘破狱’绝不容魔门的卑鄙小人伤害您一根手指。” 独孤忌目中杀机一闪即逝,嘿嘿沈声笑道:“原来是‘破狱’的人,怪不得这么有本事,能够瞒住所有人的耳目神鬼不觉的潜到这里,可惜却要英年早逝。” 君天邪不悦的道:“我和龙大侠讲话,几时轮到你插嘴?” 独孤忌闻言一阵错愕,他自成名以来,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君天邪是破天荒的第一人,只是他沈府极深,表面上不露半点怒意,但已更坚定了他必杀对方之心。 龙步飞忽然道:“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龙某自信还能应付眼下的危机,小兄弟不必为龙某犯上这个险。” 原来他和独孤忌一样,无法看穿君天邪隐藏在“邪道涅盘”下的真正功力,虽然隐迹匿形的功夫深不可测,但真正打起来未必是人家一招之敌。龙步飞不愿意看君天邪为救他而白白送死,故出言警示。 君天邪心道:“这龙步飞倒是真的好心,不是那种空有欺世盗名的大侠。” 表面上当然装得“义无反顾”的道:“龙大侠是正道的希望所在,亦是我从小最崇拜的人,今天就算我拼掉性命不要,也要护住龙大侠安危。” 龙步飞摇头道:“君兄弟,你听我说……” 君天邪哈哈一笑,掷地有声的道:“龙大侠,不用说了,我已决定与你同生共死,你再阻止就是看不起我!” 龙步飞果然被君天邪那骗死人不偿命的演技动容,只觉胸中一股热血上涌,忍不住道:“好!龙某若再多说就显得矫情了,君兄弟,今日无论生死,龙某是认定了你这个兄弟啦!” 这一番话让君天邪听得“邪心大悦”,他肯主动出面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拉拢“天敌”龙步飞这个大靠山,知恩不望报可从来就不是他的性格。 独孤忌冷冷道:“你们到地狱去结拜作兄弟吧!” 忽然一掌带着腥臭的劲风打向君天邪,为免夜长梦多,他已决定速战速决。 君天邪咋舌道:“哗!动手也不打一声招呼,太阴险了吧!” 要接下独孤忌这一招“化血邪手”就只有硬拼一途,到时将是力强者胜的局面,也是君天邪最不愿意采用等而下之的笨方法;若是侧身避开,在他身后的龙步飞将成代罪羔羊,这一掌同时考验他的武功和人性,正是魔门中人才想得到的法子。 君天邪在心中暗笑道:“这点鬼伎俩,也来在你家小祖宗面前班门弄斧。” 装作笨手笨脚的一拳击出,不带半点劲风的力道更让独孤忌肯定了对方不会武功的事实,杀意更盛下掌上血光盎然,打算一击便要了这可恶小子的性命。 拳掌将触未触之际,君天邪忽然改变攻势,从紧握的拳眼中弹出一根食指,点中独孤忌掌心。 “波!” 独孤忌只觉得一道高度集中的气束,视“化血邪手”的腐蚀性气壁如无物的,沿着手臂经脉高速钻入自己体内,到了檀中大穴忽然自行爆开,散出无数如烟花般无法捉模却又尖锐阴韧的“气箭”,在奇经百脉内冲荡不已,摧心断肠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放声哀嚎,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龙步飞被君天邪的身体遮住视线,无法看清两人的招式变化,只是见恶名昭彰的魔门“地府”八兽之首,堂堂“血龙”独孤忌竟然在一招内便折在一个无名小子的手中,不由大为吃惊,也重新燃起对生存的希望。 其实论真实本领,君天邪也未必就胜过独孤忌多少,只是他的“邪道涅盘”在先天上就是后者魔功的克星,独孤忌又太过轻敌,才会被君天邪以点破面的“涅盘禅指”突袭成功。 只是这种手法可一而不可再,独孤忌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邪道高手,身居劣势仍可强忍痛楚,咬牙迅速收回血淋淋的右掌,左腿从彷佛不可知的时空踢来,如疾雷剎电般带着碎骨裂石的劲道,要逼君天邪先自救而不能继续攻击。 君天邪微微一笑,独孤忌的所有招式就像一张摊开的地图般供他浏览,后着变化巨细靡遗,没有一个细节能逃过他的法眼,就像是一个君王般操控臣下的生死。最可怕的是他并非有意而为,而是自然而然就达到了这个境界,正是他体内另一个人格“玉天邪”针对魔门武功所创出来的心法--君临天下! 问题是他现在并没有变成“玉天邪”,为什么能够使用对方的武学心法了? 君天邪左掌画出一个小圆圈,像宇宙般充满循环不绝而又生机盎然的神秘味道,却让独孤忌觉得这一脚若去势不改,定会与前者的圆环碰个正着,而圈内蕴满某种深不可知的危险气味,使他不肯以身蹈险,闷哼一声,收脚变招。 如果他知道圆圈只是君天邪模拟“君临天下”的心法而制造出来的虚拟力场,其实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定会懊恼后悔不已。但君天邪却不愁对方不上当,因为不论是“邪道涅盘”或“君临天下”,在先天的本质上都远远超过独孤忌所修练的魔功,如今只是“量”的份上不如人,但在“质”方面要唬住对方却是绰绰有余。 这期中的道理玄之又玄,换成敌人不是魔门中的高手,“君临天下”以先天克制后天的特性也就毫无用武之地。龙步飞并未修练魔门功法,因此即使眼光极高,也无法看出独孤忌屡落下风的真正原因。 君天邪亦是抱定速战速决的心意,以免被龙步飞看破他武功的内里玄机,右手“大悲佛掌”发出一道如墙如堵的气劲,左手的“涅盘禅指”则是似攻非攻的竖在自己胸前,配合刚刚突袭得手的记忆犹新,给予独孤忌最大的心理威胁。 独孤忌从未碰过像君天邪这样的对手,一招未发,已处处受缚,敌人就像是预先知道他的每一个后着变化,他就像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一样,身不由已。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感觉浮现心头,独孤忌终于忍不住喝道:“你到底是谁?!” 君天邪笑道:“真健忘,不是告诉过你我叫君天邪了吗?” 气墙由发改收,将独孤忌的真气牢牢吸纳,让他欲退不能,而左手的一指则化为闪电般的精芒,刺入对手的“气海穴”。 “噗!” 独孤忌一身强横的魔功随罩门被破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逐渐的烟消云散,散功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惧让他的脸上出现诡异的扭曲,瞪大的双目满是血丝,望着君天邪的眼神尽是不甘道:“你……你是……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