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音皇的法则》 chapter.1 弑杀 暗夜笼罩的天空,一颗血色的流星,缓缓划过葬染眼前,毫无波澜的眼眸划过一缕血光。 暗紫色的光芒云雾般云绕着暗色流星。随着血色流星一同划过。紧接着数十棵流星一起划过暗色的天空。一颗娆绕着幽蓝色的流星,紧紧的追在血色流星的身后。暗紫色的流星隐隐散出了暗黑色的雾幕。 葬染触了触眉,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睁开双眸,哪还有流星划过的迹象,天空唯有一片暗色。 “这枚破戒指,有什么用啊,z国还当国宝供着。”陌舞把玩着手中的妖噬彼岸,黑色的玛瑙,散出了星星点点的血光。额头,渐渐浮出了一朵紫鸢尾的纹痕,透出了幽幽紫光,转瞬即逝。 “这好像是……玛瑙中绝种的水漪玛瑙。”黛弑看着玛瑙中,似乎水在流动,疑惑的开口,将陌舞手中的戒指一把夺过,仔细的看了一便:玛瑙中黑色的物质如水如雾,缓缓流动。“对,就是水漪玛瑙。” “葬,接着。”黛弑随手将戒指扔向葬染。 葬染将手一扬,修长的五指,准确无误的接住戒指。刹那间,黑色的戒指散出了红色的光芒,化作一把利刃,将葬染的指尖划出了一道血痕,血一点也一点的凝聚,一滴暗红的血滴子,落在了玛瑙中,顷刻,就没了踪影。血色的光芒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玛瑙从内而外的射出了幽幽蓝光,不比刚才,蓝光异常微弱,星星点点的光芒勉强笼罩了血染的食指。 葬染倒吸一口凉气,她能感觉到,这戒指正在汲取她的能量和她的血。 墨色的头发如丝绸般柔滑,而发丝周围闪现出了一缕缕银色的物质,慢慢融进葬染的发丝,墨色的发丝慢慢变换成了银色。而葬染精致的脸上,原本红润的脸颊一点一点的苍白下来。 “葬儿!”溟裳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葬染,但她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将她与葬染隔开。溟裳刚要去碰闪着光的戒指,但戒指周身有一股很强的压迫感,硬生生的将她推开,“该死。”溟裳怒瞪着黑色的戒指,没有任何办法。 葬染手中的戒指光芒渐渐散去,体内的力量也所剩无几。苍白如雪的脸,缓缓恢复了几丝血色。 “刚才,有股能量限制了我们的行动。为什么裳还可以动。”陌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溟裳。 黛弑探了探葬染的脉搏。确定了没事,绷紧的心,才落了下来。 葬染眼皮微动,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猛然,周围的空气急剧下降,葬染睁开双眸,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 “呵,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监视好了吗?偏偏挑着时候。”陌舞轻笑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门口,手中的灵力一点点的凝聚起来。手中的灵力凝聚成一朵妖冶的紫鸢尾。 葬染的目光至终注视着门口,刚才,她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顷刻见便消失了。 “三十四个。”黛弑睁开双眼。语气平淡的毫无波澜,额头显出了一个花纹,一朵蓝荷花。“小心……”话还未完,黛弑只觉头一沉,昏了过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溟裳看着殇舞怀中的黛弑,不满的嘟囔。 “裳,结界。”葬染靠在椅子上,周围浮起了不少的金色。 “哦……”溟裳的手中凭空多了一个法杖,手织起一个诡异的手势。脸上渗出了不少汗珠。空中的法杖不停的飞舞,粉色的光芒更像是一串古老的咒语。 “听吾命……结界释……放。”话毕,溟裳只觉体内的灵力突然被抽空,惨白的脸上初现了一朵白色雪莲花纹,散着粉色的光芒。 “裳。”染刚刚睁眼,溟裳便月兑力倒下。 “葬……”话还未完,陌舞也相继倒下。 葬染掏出一把匕首,将手割破,血再次流了出来,只是这次伤口深了很多。葬染将手一挥,血便凝聚在一起,停留在半空。“以血为灵,灵魂束缚解除”无数朵散着金光的彼岸花,一朵朵,顺着三人的气息而入,但在离三人的身体不远,便消失了。 葬染无奈的转身,眼中金光乍现,以鬼魅般的速度离开了房间:黛、舞、裳希望我们能在冥界相遇吧,无奈的苦笑。 空荡荡的房间,三人额头的花纹再次现了出来,并且绽放的妖艳。三人的身体不断的散出三种不同的光芒:蓝、紫、粉。 三十几人,一同穿梭在走廊中,手中拿着,不同的武器。一脸猥琐的盯着前方。 “以光明为灵,结界转移。”葬染很好的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之中。轻轻低喃。眼眸中,金色一缕缕的覆盖。话一出口,大群人完全被金光笼罩,困住。霎时,金光散去,人也消失了。 偌大的走廊,幽静的可怕。 黑暗的小巷,微弱的灯光,见证了这场地狱的洗礼。 地上,杂七杂八的尸体,死相,异常诡异。尸体上开满了血色的彼岸花,长满荆棘的藤蔓,从他们的身体里破出。血色的花朵,血的腥味越来越浓郁。弥漫了整个小巷,充斥周围的寂静。 为首的黑衣人,手捂着右臂,血还是不停地滴落,一滴,两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了一朵朵血花。 葬染冷眼扫过,地上的尸体,眼中有深深的厌恶。“敢背叛本殿,你就得承担本殿的血祭。”葬染淡淡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话中的慵懒和冷傲,久久在小巷回荡。 “你没有中毒,不,你根本没有相信过我!!!”黑衣人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绝望的跪在葬染面前。 “不,是你们。”葬染很有耐性的纠正了他的错误,在心底冷笑一声,别以为她不知到他们所干的破事,敢给她们下毒,就够他们死好几回的了。 “而且,你的野心有点大呢,我是该说你有上进心,还是不自量力。”葬染手中的金光,幻化成一把匕首,琥珀般的刀面,折射出银色的光却充满了无穷的寒冷。 葬染嘴角勾起诡异的浅笑,出来了,耐不住了呢。 身后一袭紫影。 葬染目光一冷,手起刀落,一道完美的弧线划过。黑衣人的项颈出现了一道血痕。身体缓缓倒向一旁。死了。 葬染身体一倾,一把银色的匕首,便和她的头发擦肩而过,刀锋一转,直直朝葬染的脸袭来。血染的手腕一转,轻松的将匕首击落。手中的匕首直直插向对方的颈项,却嘎然停住。 “紫妖!”葬染的刀锋停在了紫妖的动脉,在近一点,在她面前的就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紫妖,眼神空洞,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水晶女圭女圭,在葬染身影呆滞的瞬间,紫妖单脚一勾,银色的匕首就会到了她手中,戾气随着刀尖袭向葬染。随着杀气的袭来,葬染惊险躲过。 紫妖见葬染躲过,也愈发狠厉,银光闪过,葬染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心口上的痛。 紫妖的行动稍稍有些慢了下来,但即可便恢复了开始的速度。 葬染的刀锋一拐,在紫妖白女敕的手臂上划下一道浅浅的刀痕,流出了殷红的血,如同玉般,不掺任何杂质。“换血,傀儡。”葬染低喃,有些无神的看着紫妖手臂上的伤,紫妖的血是红中带紫的,根本不是纯红。除了失落,更多的是凄凉。 殷红的血顺着手臂滑下,从纤细的手尖滴落再地……一滴,两滴…… “她已经死了呢。”葬染牵强的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陈述。 紫妖身形一顿,眼中浮起一抹银紫色的亮光,片刻后就暗了下去。眼神依旧空洞,毫无波澜。酷似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女圭女圭,也没有感觉到手臂传来的刺痛和麻木。 杀机毫无预兆的散出,紫妖的面容有些扭曲,双眸一暗,“妖雾紫气,灭!”随着娇喝声,紫妖手中的匕首再次朝血染袭来。紫光乍现,化作一把把利剑,悉数朝葬染刺去。 “光芒洗礼。”葬染淡淡说完,看了一眼紫妖,释怀的笑了。紫妖不喜欢被控制,当人的傀儡,如果那样,她说她宁愿去死。 “地狱,再见。”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此刻的她已经耗尽了所有力量,这股异能也是以她的血为引。不管怎样,她都要死。 白色的光芒从葬染的身体散了出来,照亮了整个小巷,却不知被什么力量禁锢,始终透不出巷口,一丝光亮。 葬染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闭上双眸,等待死神的来临。 上不了天堂,只有下地狱,她不是天使,而是来自地狱的坠天使,地狱才是她最终的站点—— 场景分界线—— 大厦顶楼— 溟裳、陌舞、黛弑,三人的额头再次散出了不同颜色的花纹,身下显出了三个各异的花阵。口中不约而同的立誓:“吾愿追随,永生永世。”光芒四起,三人的躯体化作星光星星点点般消失了,消失在漫漫长夜—— 场景分界线—— 黑暗中,两个纤瘦的身影凝望这琥珀,琥珀中正是刚发生的事。 “轮回开始。”空灵般的声音刚响起,飘荡在整个黑暗中。 两个身影顷刻间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块晶莹的琥珀。 chapter.2 嗜血 葬染的思想涣散,许久之后,葬染才凝成了一丝神识,有了一丝丝意识。片刻的记忆还停留在光芒四起的瞬间,无尽的疼痛感源源不断的袭来。 血的腥甜,是她永远不能忘记的。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葬染的神经。 脑海里浮现隐约了几副模糊不清影像。仔细的探究一番,然而这些根本不是她的记忆。 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袭白衣,但衣服上大大小小的鞭伤淤青,早已将她一身白衣浸成血衣,无助的蜷缩在角落,漫天的大雪,将小女孩多多少少的覆盖,飘落的雪花,落在她的肩上,发上,顷刻便化为一谭冰水,渗透女孩的衣裳,一阵刺骨的寒冷,让她彻底绝望。女孩眼神无助,一手捂着心口,精致的小脸因痛苦而扭曲。 她穿了…… 葬染想睁开双眸,但全身的力量仿佛雾般,看得到却无法触碰。眼帘沉重的难以睁开,葬染费力的动了动手指。全身的伤被这一动带了出来,血慢慢从伤口处渗出。意识虽渐渐恢复,但疼痛感却愈来愈强,心口竟然出现了万只蚂蚁啃食般的痛苦,很疼,却无能为力。 这具身体中了蛊毒,噬心蛊。中蛊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承受万蚁啃食的痛苦,时间推移,中蛊者的心智和能力会一点点消失,植蛊三年后,甚至会出现嗜血的情况。 天天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这种,比死还难受的折磨,她早已麻木。可惟独这次,她居然有恨,虽仅仅是一丝对葬染来说是多大的触动,被想到她还有恨这一情绪。也是来自于这原主人的残魂吧。 杂乱不堪的茅草屋,绿色的藤蔓都不愿攀爬,屋内一片狼藉,到处是碎片,但一次比一次少,地上伤痕累累的柔弱女孩,奄奄一息的护着怀中了小女孩,半掩的眼瞳看见怀中女孩的脸,秀眉一紧。散尽全身的力量,开启了一道火红的保护罩,隔绝了周围的玄力威压,同时却是以自己的生命为最后的能量。 葬染的脸色泛白,樱桃般的小嘴泛这暗紫,一朵黑色的曼珠沙华在她的脸上开得格外妖艳。如雪般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剔透的好似一块美玉。此刻额头却渗出一层薄汗。葬染的表情仿佛在全力挣扎,洁白的贝齿死死咬住了唇,唇瓣渗出了暗紫色鲜血。女孩虚弱的将满是鞭伤的手臂擦过葬染的唇,微妙动作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垂死的挣扎。殷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顺着她的手臂缓缓下滑。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经过周密计算。 一滴暗红透亮的血,从葬染的唇角缓缓滑入口中,血的腥甜在葬染的口中弥漫开来,仿佛一滴水滴入湖中所震出的涟漪。血腥味再次充斥着她的神经,体内的嗜血因子,也开始了跳跃。 疼痛,如烟般被吹散了,万蚁啃食的痛苦也渐渐消散,慢慢睁开沉重的眼帘,蝶翼般的睫毛,盖住眼瞳,掩盖住了葬染眼底的杀气。双瞳所看到的一切,皆是朦胧的。空中强烈的血腥味如潮水般的向葬染涌来,体内的嗜血因子已经有些抑制不住了。 朦胧感慢慢消退,眼前渐渐清晰,一双柔弱纤瘦的小手,将她紧紧的罩在怀中,以自己的身躯为她开启最后一道保护伞。 “还没死,这小贱人,命还真长。”两道身影齐齐走入。独孤蓉眼中满是鄙夷,厌恶地看着地上慢慢爬起的葬染,嘴角扯起一个刺眼的弧度。 “既然蛊毒没折磨死她” “那就亲自动手吧。”独孤毓鸢淡淡瞥了一眼葬染,如魔鬼般来自地狱的呢喃,让人为之胆颤,冷冷的朝独孤蓉下命令。幽深的眼中不起一丝波澜,薄唇轻启。蓝色蚕丝流仙裙,袖口绣着几朵雪白的月季,处处透着高雅圣洁,但所说的话却是那么的无情冷血。 女孩仿佛没有感知到门口的两人,只见葬染醒了,苍凉一笑,在葬染耳边低呢:“活下去。”虚弱的说完。抱着的双手明显松了不少。葬染柳眉一蹙,纤细的素手上满是伤痕,瞬间搭住她的手腕,脸色变的凝重。双眸浮现出了一片蓝色的水雾,一把拉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拉起她的手腕,一道蓝光乍现,直射女孩的眉心。她的身体立刻透出了渗人的寒冷。女孩所撑起的保护罩,化作星星点点,消失在苍穹。 葬染瞳孔中的冰蓝色水雾慢慢染上血色,白色的布衣,大大小小的鞭伤,渗出了暗红色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件衣裳,犹如一朵朵妖冶绽放的血色彼岸花。不停涌血的伤口,散出了淡淡的蓝色幽光。伤口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愈合。恢复了白皙的皮肤,疤痕淡淡散开,和白皙的皮肤融合。不留一点痕迹。 独孤蓉见保护罩散去,眼中划过一抹狠毒,手中的聚集火元素,周围的火元素不断涌来,凝成一条淡红色的火蛇,直直朝葬染飞去,吐着红色的信子。两颗毒牙处处透着狠厉。 葬染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将手心的血色光芒凝聚成一朵朵的曼珠沙华,移动到女孩的伤口周围绽放开来,淡淡的血色光芒洒在了女孩的伤口上。伤口的血止住了,伤口一点点愈合。但身体的寒气依旧未散。 葬染的脸色开始泛白,手中却未停止治愈女孩,火蛇极速朝葬染袭来。葬染的灵力威压生生将火蛇是速度减慢,但是无法消灭。 治愈过程不能停止,否则会两者反噬。再者她的生命力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冥寒之力消失,她就会死。只好用瞬移。葬染咬了咬牙柳眉紧皱,脑子飞快转动,计算瞬移后的地点。 火蛇即将碰到葬染,葬染的左手中指一个古老的图腾泛起银红色的光芒,脚下升起一个阵法,一道蓝光幽幽升起,火蛇在碰到蓝色屏障的瞬间被反弹回去。 独孤蓉一惊,手中慌忙凝起一个火球,朝火蛇扔去,两者相撞,才消散开来。 “废物。”独孤毓鸢冷冷的看了一眼独孤蓉,素手一挥,火元素凝成一个巨大的火球朝葬染飞去。 葬染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曼珠沙华图腾,心也静了下来。看着女孩愈合的伤口和逐渐红润。葬染才撤回护着女孩心脉的冥寒之力。 火球还未及屏障,葬染的素手一动,周围的寒气急急朝血、葬染涌来,汇成一缕蓝光,指尖轻轻一弹,绕着炙热的火球便被蓝光吞噬,并没有向之前那样相撞散开,而是被吞噬消失殆尽。 “废物,你……有灵力了。”独孤蓉手指着葬染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 “……”独孤毓鸢沉默了许久,脸上一片阴郁,莹白色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手掌,鲜血从掌心缓缓流下,一滴滴,殷红的血,滴落在地。 葬染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寒冷。刚才她们俩的对话,她可没有放过:体内的蛊毒估计就是这个女人干的,那个,太笨,不太可能。葬染鄙夷的看了一眼独孤蓉。在心中下定义。 噬心蛊,刚才的血,暂时压下了蛊毒发作,但没有解蛊。一但毒发,不死也废。这女孩是这样才死的吗? 葬染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随后扯起一抹冷笑,为她添了几分妖媚。 杀气愈来愈重,葬染的眸子染得血红,被葬染得血红的衣裳,在微风中飘动,三千青丝在风中肆动。玉指转动,手中多了一把血色的银针,长袖一甩,数十根银针,向不同方向,划过天际,十几道惨叫,不约而同的响起。 血,染红了土地。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小院。 “不能让她活着,杀了她!”独孤毓鸢轻声对身后的人吩咐,笛声悠扬而起,几十道黑色身影齐齐出现。朝葬染袭去。 “血祭,曼珠沙华!”葬染,变动手指,淡淡的声音向来自地狱。红光乍现,还再向葬染袭来的身影,顿时停住,他们的空洞的双眸染上了惊恐。血色的荆棘一点点爬上他们的身躯,甚至由内而外的长出荆棘,荆棘不停的生长。“啊!”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每个黑衣人的心脏的都多了一朵花苞,绿色的叶子极速枯萎,血色的曼珠沙华妖娆绽放,如丝般的花瓣,一秒比一秒妖冶。 “你们……”葬染慢慢浮起,居高临下的看着独孤蓉,和独孤毓鸢。扯起倾城的美颜,在独孤蓉的眼中异常恐怖,在独孤毓鸢的眼中异常刺眼。 “你是个孽种,你不配做独孤家的大小姐!!”独孤蓉惊恐的看着血染,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说完了吗。你们是要自己走,还是我们踢你出去。”葬染的笑愈发妖娆,眼底的寒意根本不是一个六岁孩童该有的。手尖的一缕蓝光慢慢沾上几丝血色。 “你不是,废物了。”独孤蓉没脑子的继续问,手尖不要命的指着葬染。感受到了葬染的杀气,才慌乱的的逃出小院。 独孤毓鸢的眼底划过一抹阴狠,继而也便消失了。 葬染冷冷扫了一眼周围绚烂的尸体,手指微微一动,所有尸体变化为一潭水,消失于地下。 葬染的嘴角嗜血的扬起:既然借了别人的身体就得帮别人讨债嘛: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在灵魂感知了一遍,葬染的心才放下来,却猛的吐出了一口血 chapter.3宫颜 葬染虚弱的走回屋子,看了一眼床上所躺的女孩。环顾一圈周围,杂乱的房间遍地的碎片,还粘着不少血迹。 葬染手一挥,满地碎片,顷刻间,便化为粉尘。葬染擦了擦嘴角的血,闭上双眸,发丝飞舞,纤瘦的身躯渐渐飘起,漂浮在半空,周身渐渐升起一缕缕乳白色的烟雾,全部渗进葬染白如雪的皮肤。悉数涌进葬染的精神空间。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红润。 耳边传来了微弱的呼唤声,葬染退出精神空间,猛然睁开双眼,灵力猛然爆发。 “小姐。”女孩轻轻地呼唤,灵力的波动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葬染轻轻皱眉,随即便消失了。 “你叫什么名字。”葬染好心的将声音放柔,眼底一丝探究闪过。这具身体的记忆太模糊,根本和失忆一个样。 “我没有名字。”女孩低着头,言语中透着悲伤,如果忽略掉她眼底的狡诈的话,是这样的。 葬染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惋惜。 “小姐,我跟你姓好不好。” “跟我姓。”我都有十二年,没用自己的姓了,姓?葬染的眼神有些暗淡,从六岁开始,她的名字早已消逝,留下的只是个代号。 “宫……宫颜。你叫宫颜蝶衣好了。”葬染看了看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宫颜蝶秋。 “是。”宫颜蝶衣有些失神,将未说出口的疑问,深深的咽了下去。沉入了自己回忆:那个人也姓宫颜,那个银发的女子,银发酒红瞳。那个人对夫人说过: 死而复生。 灵魂归为。 傲视苍穹。 银发血眸。 邪魅嗜血。 血色凤凰。 凤鸣破天。 银色蔷薇。 “血之魂锁,刹魅玄月。”葬染看了一眼失神宫颜蝶衣,手尖凝成了一块细小的冰锥,刺破中指,在半空中划走,涌出的血液,停留在半空,画出了一个古老的图腾。图腾由红变黑,黑雾蔓延,星星点点的红光显得格外诡异。中心的红光,浮现出一条银色的水晶项链,渐渐的黑雾散去,项链落在葬染的手中。 银色的项链,镶嵌了栩栩如生的蓝银色琉璃彼岸花,彼岸花仿佛有生命般缠绕上了银色的水晶,绽放开来,犹如黑暗中舞动的精灵,有种说不出的妖媚。 “走。”葬染一把抓住宫颜蝶秋,银色的光芒瞬间将她们吞噬—— 场景分界线—— 睁开双眸,一座西方式的古堡被黑暗笼罩。大片的彼岸花,开遍了古堡周围。形成了花海。颜色不同的彼岸花肆意开放,带着蛊惑人心的幽幽清香。 “别碰。”葬染轻声警告。“这里的任何一朵花卉都带着致命的剧毒,这座古堡后面的花湖,没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能去。”葬染的声音很淡,去让人无法忤逆。 “哦……”宫颜蝶衣立即缩回了手,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大片的彼岸花,心有余悸。“可我们不就在花海里吗?”宫颜蝶衣挑了挑眉,刚才好像就是从花海里穿过来的诶。 “这……额。反正没事就对了。跟着我很安全。”其实葬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除了黛黛她们三个,其他人一旦碰到必死无疑。黛黛的毒都是以这些花为引。还好,刚才一直牵着她。 白色的曼陀罗华带着幽幽的白色星光,衬托着黑色的古堡,成为了黑暗中的指路灯。血色的曼珠沙华绽放的格外妖艳,血色的花瓣,仿佛被血浸透。 “小姐……这个……黑色的蔷薇。”宫颜蝶衣指了指眼前的墙壁,黑色的蔷薇透着丝丝血色,缠绕着整座古堡。从远处看来,整座古堡就笼罩于黑暗之中。诡异的古堡长满了带毒的荆棘,封闭了古堡的琉璃烟门。银色琉璃的烟门,散着一缕缕轻烟。 “封印开启,灵魂契约重契,宫颜……璃葬。”葬染手中缠上了一缕金色光芒,口中呢喃着,迟疑的说完了最后四个字。 颈上的银色项链,开始泛起银色的光芒,蓝银色的琉璃与食指上的黑彼岸图腾同时散出了弱弱的蓝色光芒。银光愈来愈强,生生掩盖了微弱的蓝光。 蔷薇在银光的驱使下,向两旁退去,直至消失。 褐色的古堡,慢慢浮现,透着刺骨的寒冷。褐色的墙砖隐约闪过黯淡的光芒。暗银色的琉璃镶嵌着不掺杂质的蓝银色水晶,水晶中仿佛囚禁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的血色凤凰,眉心,一朵黑色的曼珠沙华显得尤为璀璨。葬染推开看似薄弱的琉璃烟门,轻烟缕缕升起,朦胧了眼前的一切,周围仿佛一片黑暗。烟雾涌出,悉数朝宫颜蝶衣涌去,将宫颜蝶衣笼罩。轻烟中参杂着一丝丝黑雾。 宫颜蝶衣只觉身体,以及体内的力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的禁锢,宫颜蝶衣动了动元素力,所有的元素仿佛被隔绝。根本无法凝聚。周围的空气也被垄断,烟雾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葬染的眼前浮现起出了一个柔弱的身影,蜷缩着身子,白色的衣裳,一条条狰狞的鞭伤,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衣裳,眼中的懦弱,透着绝望。一幅幅的图像幻化在葬染的眼前,但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女孩。绝色的脸上一朵黑色的曼珠沙华悄然绽放。这个女孩就是这幅身体的主人。“小姐……”宫颜蝶衣的意识开始涣散,嘴角慢慢上扬,她注定不能陪伴小姐左右。“小姐,希望你能够安全的活下去。”宫颜蝶衣闭上了双眸,任由身体的被黑雾吞噬。 但黑雾慢慢散去,葬染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看准的人,果然很忠心。刚才的幻影都是宫颜蝶衣从记事以来的所有关于葬染的记忆。如果她的任何记忆对自己不利,自己肯定会杀了她。 宫颜蝶衣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开始了流通,还多了不少奇异的感觉。睁开双眸,眼前的黑雾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汐石。”宫颜蝶衣倒吸一口凉气,这千年难遇的月汐石,在这里居然遍地都是。 “什么?”葬染挑了挑眉,她只觉的这种矿物很特别,冬天发热,夏天散凉,还能发光。就把那整座山脉给,直接连地下给拉进来了。 “小姐……你……”宫颜蝶衣努力的平静自己的心情,这种月汐石,拳头那么大的,一块在拍卖会上,可以卖出天价啊。 “这里的摆设……”蝶衣皱着眉,这里的一切,她总觉得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就见过。 “慢慢适应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葬染空灵般的声音散杂着孩子的稚气,葬染牵着宫颜蝶衣,优雅地走上楼梯。整栋楼梯完全以的稀少的血色水晶为材料,剔透的血色水晶缕缕血丝,交织成一朵朵绽放的血色曼珠沙华。镂空的银色水沫玉与血色水晶完美的融合,显得格外融洽。一株株蔷薇交错开放,银色的蔷薇花瓣一丝丝黑色,散杂着在银色的花瓣之中。 葬染推开散着微弱月光的银色光门,以月光石原料。散着银色的光辉,显得尤为梦幻。雕琢着一只泛着蓝色荧光女孩。 蝶衣顺着蓝光指去,蓝光愈来愈强,光芒化作线条,勾勒出了一个围绕着水雾女孩,一个粉雕玉琢的女乃女圭女圭,眼瞳仿佛有生命般望着蝶衣。 葬染直接无视了门上的女乃女圭女圭,拉着蝶衣向室内走去。 “好……好……好可爱。”蝶衣看着一个淡蓝的长发女圭女圭,直接扑了过去。“好软,好可爱。”蝶衣抱着女圭女圭蹭了又蹭。一脸兴奋。“小姐,这个女圭女圭给我玩一天好不好。”“就一天。”蝶衣恳求地看着葬染,生怕她不同意。 葬染挑了挑眉:这小孩,真会挑。这个是溟裳亲自设计的限量版女圭女圭。好不容易才从她那骗来的。 “小姐,半天。就半天!”蝶衣咬了咬牙,见葬染半天没反应。抱着女圭女圭的手有紧了紧。 “这个房间,都是你的。”葬染浅笑: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 “真的!谢谢小姐。”蝶衣一脸开心的看着葬染,就差磕头谢恩了。 “我去睡了。”葬染打了个哈欠,转身朝门外走去,根本没故过蝶衣不是现代人。 “小姐……”蝶衣心疼的看着葬染,眼中划过浓重的杀气,还未说完的话,便被咽了回去。 “我在六楼第八间。有事找我。”葬染好心的说完,闭着眼朝门外走去。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就睡着了—— 场景分界线—— “大姐。那个贱人。睡着了。”独孤蓉嘴角一勾,眼中的狠厉使一张清秀的脸蛋,变得狰狞。看着黑着的破屋。心中暗暗得意。她必须死。 “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下,去,烧了。”独孤毓鸢冷冷的吩咐。 “是。”周围的火元素源源不断的涌来,独孤蓉的手中凝聚成一个火球。素手一挥,整座草房,顿时着了起来—— 场景分界线—— 蝶衣本能的完成洗漱,躺在床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抚平了她内心的不安,闭上双眸。只觉身边传来了冷冷的凉气。心头的不安,猛然涌了上来。猛地睁开双眼,只觉眼前飘过一抹朦胧的蓝色。 起身,穿衣,凭着记忆,走向葬染的房间。 黑暗中,一双诡异的双眸,幽灵般盯着蝶衣的身影。 chapter.5 夺宝 黑暗的天空,繁星闪烁着黯淡的光芒,缕缕熏烟朦胧了原本璀璨的星空。 夜笼罩了帝都,苍凉的小院一下子聚集了一大群人,望着眼前被冷风吹起的 疯狂肆动的火焰照亮了冒着滚滚浓烟的小院。炭黑色的屋子,瞬间倒塌,满地的残骸,卷起了尘土。独孤煜面无表情的看着化为黑炭的院落。死寂的院落中,隐隐约约的议论声,断断续续的传进独孤煜的耳中。独孤煜的清秀的眉毛微微拧起。脸上闪过隐隐的杀气,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爹爹。”独孤毓鸢的声音犹如出淤而不染的荷花,抚平了独孤煜心中的焦躁。独孤毓鸢见独孤煜的神情渐渐缓和,继续出声:“忆莲然夙虽然是她的舅舅,但忆莲水欣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出嫁了,他不一定还记得这个所谓的野种。何况也没有人希望认一个痴傻的废物。”独孤毓鸢特别将‘野种’两个字咬的极重。语气不卑不亢。透着淡淡的蔑视。 “小姐,我们跑吧,再呆在这,你会死的。”蝶衣看着远处闪烁着的火光,细小的声音从一簇草丛中传出。弱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胆怯,眼中的杀气却出卖了她。 “等等。”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蝶衣微微一怔,在脑海中思考着。 独孤煜拧起的眉毛缓缓舒展开来,冷冷地扫了一眼毁的不成的断木残骸。冷声道:“大小姐的下人玩忽职守,害大小姐不慎坠湖,身亡。”颇有威严的扫了周围的人。 “是。” 葬染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这个家族的人都这么希望她死啊。 “但愿如此。”独孤煜轻叹一声,眼中划过忌惮,转身向门口走去。 “恭送爹爹。”独孤毓鸢优雅的欠了欠身,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不屑的扫了一眼小院,眼中的得意掩盖了原来的狠历:野种,带着你的尊贵的身份下地狱吧。 转身,走向黑暗。 人群也渐渐散去。 “藏宝地呢。”见人都走了,葬染才从黑暗中走出,眼中闪过深深的杀气。 “在家主的书房。” “走。”葬染纤瘦的身躯,傲立于冷风之中,红衣裙摆在黑暗中肆动,瀑布般的长发,带着嗜血的杀气。在风中飞扬而起。清冽的双眸如墨般幽深,让人无法看透。如黑珍珠般的眼瞳,闪过异样的光彩。鬼魅般的身影在黑暗穿梭,黑暗中的一切对葬染来说与白昼无任何差别。 身后拉着一个纤瘦的蓝衣少女。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埋没于黑暗之中。 “现在里面应该没人。”蝶衣带着葬染悄悄推开书房的檀木门,黑暗的环境,葬染依旧来去自如。蝶衣的手尖跳动起一簇橙红色的火焰,搜寻着屋中的一切,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书桌上的山竹砚台。轻轻推动,书柜发出了异常的声响,书柜一分为二,向两边挪移,隐匿的通道便显现了出来。 “小姐,里面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了。”蝶衣无奈地看向葬染,眼中多了一抹忧虑。暗道中一切她都一无所知,那个女子只告诉了暗道的位置,可并没有说里面的危险有多少啊。 “戴上。”葬染将手中的面具朝蝶衣抛去。自己也带上了一副银色的面具。转身走向黑暗的通道中。 黑暗中,葬染如水晶般透澈的眼瞳慢慢散出了朦胧的金色光辉。手尖一朵璀璨绽放金色彼岸花,蝶衣轻轻一弹,彼岸花便漂浮在空中,成为了一盏明灯。 暗道中静寂的可怕。刺骨的寒冷迎面而来。整个人仿佛落入千年寒冰之中。“小姐,你受得了吗,不然我们走吧。”蝶衣清晰的感受到了周围刺骨的寒气。小姐再厉害,灵魂刚刚复位,身体更本承受不了,仅管自己是冰属性法师,但体内的火元素还是被外来的寒气打破了平衡,支持不了多久了。 “你让冰蝶出来。”葬染看了淡淡一眼唇角泛白的蝶衣。提醒道。 “哦。”蝶衣闭上双眸,手腕上的镯子散出了缕缕白雾,交织成一只蝴蝶,寒气愈来愈重,蝶翼也开始变成了如冰蓝色的水晶般,却比水晶柔软生动。轻轻扇动翅膀,最后停留在了蝶衣的肩上,贪婪的吸收周围渗人的寒意。 “她吃寒气越冷越好。”不然她的冰库很快就会消失的。葬染在心中默念后半段话。随手向蝶衣抛向一个琉璃杯。“找到源头,保存。” “小姐这个暗道仿佛是无尽的。源头在哪?”蝶衣一脸警惕的观察四周,“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居然没有任何机关。”很奇怪。 葬染白了蝶衣一眼:所有的机关都被我屏蔽掉了,不然哪有这么容易。不玩了,早收工,早睡觉。葬染抬起手,指尖一缕金光渐渐变成一簇,一朵光芒更甚的彼岸花妖冶绽放。向旁边的一边暗青色的石墙袭去。瞬时,一阵灰青色光芒将花弹回。 葬染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净是嘲讽。彼岸花再次飘向石墙,直接无视灰青色的光芒,融入墙中。渐渐的,原本暗青色的石墙被金色所吞噬。有种水雾般的波动。 “走吧。”葬染垂了垂眼帘,拉着蝶衣向石墙中走去。金色顿时将两人吞噬。金色也慢慢褪去。变的与原来无异。 “那……”蝶衣刚进来,只觉眼前闪过一道极快的黑影。轻轻的低喃。 眼前完全是个天然的洞府,遍地的金银财宝。鸡蛋大小,钻石般的剔透。闪烁着各异的颜色。成堆的堆积。 “只要是东西,就抢,小心点。”葬染轻轻踮起脚尖,身体渐渐飘在天空,附在蝶衣的耳边低喃。随后便闪身搜刮各处的东西,凡是葬染飘过的地方,总是一片空阔。 蝶衣身形一顿,随后便开始网罗东西。 葬染的身影似鬼魅般移动,且用余光注视这暗处。 “主上,应该没有了吧。”蝶衣细心的改了称呼,手不断将一株株绝世珍草拥入怀中,脸上满是散漫,连语气都十分松懈,而透澈眼眸,幽深的无法琢磨,眼底却满是警惕:主上刚才说抢,而不是拿,如果这里有第三个人,按主上最后三个字来说,实力应该不低。甚至很强,超越了她,不论自己怎样用灵魂探知,就是窥探不到,任何能量波动。 “继续。”葬染淡淡扫了一下昏暗的角落,心中勾起一抹难以觉察的讥笑,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和些许戏谑。到现在还心如止水,不燥不恼,就说明这里还有更好的东西,没有发现。不搜刮完怎么能走。 片刻后,原本璀璨的洞府,瞬时变的黯淡无光。除了几颗照明用的夜明珠,几乎完全消失了。 但两人完全没有走的打算。暗处的人影渐渐开始躁动。 按耐不住了呢。 蝶衣肩上的冰蝶兴奋的扇动翅膀,翩翩飞向一处。蝶衣跟着冰蝶划过的弧线, 走向一处石块。 葬染漫不经心的扫过一处黑暗的地方,仿佛有东西正在挪动。余光瞥过冰蝶,在心中自嘲一笑:冰蝶是开天地时孕育而成的至寒精灵,能使它兴奋的唯有千万年的寒冰,是千亿年以上的话,可是珍惜至极的。 葬染仔细的扫过每一处,始终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冰蝶仿佛是故意指引,莹蓝色的翅膀泛着莹莹蓝光,落在一处尖锐的石块上。然后再次飞起。 葬染会意用灵力将石块移开,带着深深寒意的白雾一下子涌了出来,悉数笼罩着冰蝶,被冰蝶统统吸收。 葬染刚要伸手,身后涌来了肃杀之气。 蝶衣猛然转身,手中蓝光乍现,一把晶莹剔透的匕首,刀锋一转,反射出清冷的冷光,毫不留情地刺向葬染身后的黑影。 葬染毫不在意身后,伸手拿起凹槽中的碧绿色水晶盒。轻轻打开。一株半透明的紫色花朵,呈现在眼前。银白色的花蕊透着刺骨的寒气。葬染的眼眸渐渐变暗,不满的睨了一眼手中的‘冰灵’。花朵连盒子就在手中消失了。 黑影开始急躁,一个闪电朝葬染劈来。 葬染淡淡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一动,闪电便如蒸发般消失。葬染冷冷的凝视黑影,袖中一根剔透的冰针带着刺骨的冷意直直射向黑影。无意中目光扫过黑影腰上的一抹莹白色。 一个秀丽的‘清’字残缺不齐的虚影在葬染眼前闪过。一根冰针直接击碎即将到黑影眉心的另一根冰针。射向黑影。 黑影瞬间定格。蝶衣见他速度慢了下来,匕首即刻抵在他的静脉上。冷冷的看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对葬染不利的事。 风清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六七岁而已的少女,现在他体内的经络完完全全被冰封,刺骨的冷几乎要将他冰封。 “要冰灵。”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葬染的语气冷漠至极,带着君临天下的女皇范。 风清心头一颤,这种王者的威严,让他从心中胆颤,这种无声的压迫,只有在四哥身上散发出来过。 葬染从空间中拿出一把以水晶雕刻的王座,漂浮在空中,脚轻轻一点,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风清。举手投足间透着高贵冷傲的气质。眼中却尽是冰冷。 chapter.10 怒了 “殿下。”一袭轻烟拽尾澜纱裙,显出了女子独特的冷傲,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毫无波澜的眼眸冷冷的扫过表情各异的人群,厌恶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少女,朝葬染恭敬地行了礼,嘴角扬起一丝若隐若无的微笑,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颠倒。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执事。”所有的服务员都惊悚的看着优雅走出的yvette,机械的行礼,眼底的震惊很好的被掩饰过去,但所有服务员都在想同一件事:这个冰山居然笑了,还很漂亮。 “喵呜呜……”一道声音缓缓从上空传来,声音里还带着点点的委屈,没错,就是委屈! 循声望去,一只雪白通透的土耳其梵猫,优雅的趴在一个以金丝织成的花篮之中,柔软的蚕丝抱枕铺垫在身下,一双眼瞳为两种不同的颜色,淡金琥珀色的和冰蓝色。诡异的眼瞳中人性化的弥漫了一层水雾,直直的盯着葬染。 “aele,den。”葬染轻声呼唤。 一抹黑色慢慢从花篮中走出,一只纯黑色的挪威森林猫,与土耳其梵猫一样两只截然不同的眼眸,血红色和冰蓝色。不同于土耳其梵猫的慵懒,她的是神秘与高贵还有睥睨一切的上位者风范。 “白色的恶魔。黑色的坠天使。”葬染的嘴角微微扬起,但谁也无法看透那抹笑。 den的身体微微一跃,微微的落在葬染肩头,雪白的绒毛,讨好的靠向葬染,挑衅的看了一眼aele。 aele漠然的落在yvette怀中,冷冷的看了一眼葬染怀中的郁雾,无视了一旁的den。 “魂飞魄散。”yvette冷冷的看了一眼所有人,薄唇微启。 den轻柔的碰了碰葬染,眼中无限的不满,委屈的盯着葬染怀中的郁雾,眼眶中的泪水可能随时都会滴落。 怀中的郁雾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睁开妖媚的凤眼,清冽的双眸带着缕缕杀气,灵力威压猛然袭向den。 den毫不顾忌的对上郁雾的眼,袭来的威压对她没有丝毫的作用,挑衅的鄙了一眼郁雾,却忽视了,郁雾的表情。 血色的眼瞳如琥珀般剔透,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一股淡薄的白雾,悄无声息的黏在den的猫尾上,一点点的融入时,白雾莫名的消失了。 “别闹了。”葬染毫无情绪的声音让郁雾胆寒,白女敕的手指轻轻弹在郁雾的脑袋上,看似小小的惩罚,却让郁雾吃痛,刚才微微的一弹足够她鼓出一个包,只不过郁雾的原型可是无尽飘渺的雾,可化冰,亦可化水,还能成为毒雾,却就是无形无影,根本无法触及。也正因如此,郁雾才能幻万物,变万形,再加上葬染的一滴精血,化人形根本不在话下。 当葬染等人的人影消失殆尽后,纷乱的议论声,源源不绝的响起,大家都从开始的震惊变为嫉妒,探究…… 所有的服务员在人走的那一刻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有条不紊的工作让人不禁咂舌。地上尸体在yvette走后,便处理掉了,只有些许人才能隐约发现,当尸体撒上一层白色的粉末时,尸体的左肩闪过一抹暗黑色,像是一个无生气的骷颅头,没有人知道尸体是不是彻底消失了,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禁忌,凡敢触及,一定会陷入永无止尽的追杀—— 场景分界线—— “小璃璃。”刚刚进门,一道人影直直的扑向葬染。 一旁的yvette嘴角一僵,很自觉的退出。 “主人,你被白裳附身了?”aele淡淡开口,冷冷的白了一眼毫无样子的倾黛,优雅地躺在沙发上,黑色的雾气源源不断的涌向aele,一点点被吸收。 倾黛撇了撇嘴,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凝重:“白裳的灵魂气息不太稳定吧?” “嗯。”葬染微微呡了一口面前的上等碧螺春茶,肩上的den慵懒的翻身落下,撒娇的滚落在倾黛怀中。 “那个独孤家族的东西是你拿的吧。”倾黛戏谑的看着葬染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轻柔的模了模怀中的den。及腰的墨色长发优雅的垂束在身后,淡蓝色的清烟鱼尾流纱长裙,一朵朵雪白的荷花如同用淡蓝色墨迹渲染,绽放在裙摆。青色的蕾丝花边一点点的为倾黛点缀,高雅大方,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更加衬托出了倾黛莹白如玉的肌肤,修长小腿隐约被轻纱所遮掩。如同,一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无尽的冷漠让人无法捉模。 “你见过蝶衣了。”葬染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银色面具,脸上妖娆的黑色彼岸一览无遗。精致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杂质,好似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黑色的睫毛又长又卷如同暗黑色的轻羽,在眼睑下透射出优美的弧度。 “嗯,你居然肯把水蓝色轻纱拖地蝶舞衣给她穿,她姓宫颜了?”倾黛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丝丝不可思议。 “走吧。”葬染只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墨黑的眼瞳中划过一缕银色。 “葬儿,你别乱来。”倾黛在葬染眼眸有异时,瞬间点葬染的手腕。 “嗯。”葬染垂了垂眼帘,眼瞳中的银色渐渐消失。 倾黛嘴角微微扬起,与葬染如出一辙的嗜血,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淡蓝色的手术刀,刀锋上一株银蓝色的荷花优雅绽放。修长的手指微微一转,指间的手术刀反射出了渗人白光。身体优雅一倾,手术刀猛然一亮,破空刺向琉璃纱帘之后,一个黑影瞬间倒地,没有一丝血渗出,颈处一丝普蓝代表他已经死了。 透明坚韧的蚕丝将抛出的手术刀,稳稳收回,落在手中,不见一丝血迹。 “处理掉。”倾黛冷冷地看了一眼暗处,带着葬染消失于门口。 白色的身影再现,推开价值连城的雾水晶门。 见到此景,葬染目光一冷,煞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无法捉模的表情,让人胆寒,一股惧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倾黛的脸色骤然阴郁,这里只有她知道葬染怒了。葬染动怒的后果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蝶衣,说。”葬染淡淡出声,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 “她的东西被抢了。重伤。”蝶衣脸色惨白,瘦小的身躯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血人。 “汐颜琴……在他那。”血人断断续续说完,身体便向一旁倾斜。倾黛瞬间接住她,纤细白女敕的手指轻轻的搭在她血淋淋的手腕上,微弱的脉搏让倾黛的杀气外露,源源不断的杀气化为了阴郁的煞气。 “蝶衣带她们走。”葬染轻纱质的长袖微微浮动,一层蓝光将蝶衣笼罩,为她修复伤口。 蝶衣身形一动带着倾黛便消失在房间之中。 人影消失,葬染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起伏,淡淡扫了一眼地上残缺不齐的尸体。目光落在怀中的银白狐,轻轻的抚模柔软的白发。怀中的郁雾惬意的睁开了妖媚的凤眼,厌恶的扫过地上的尸体,慵懒的动了动爪子,继续假寐。 “汐颜琴。”话音落,一抹蓝光瞬间落在葬染手中。一把晶莹剔透的古琴处处透出了孤傲高贵,不染尘世尘埃。粉色的雪莲栩栩如生的雕刻在两头,坚韧的冰透蚕丝,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蓝光一闪,手上的汐颜琴瞬间消失不见。 “触吾逆鳞,灭。”冰冷的话语在空中消散,稚女敕的语气带着睥睨一切的皇者风范。 几十根冰针齐齐触发,几十个暗卫瞬间化为血水。 葬染淡淡看着面前的风清,素手轻轻一扬,一根血色冰针直击向他。 “阁下,不必赶尽杀绝。”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道深蓝色的雷光直击向冰针,也没有能够将其打落,直击向风清,在最后一秒有了微微倾斜,才射落在风清脚边。 “不自量力。”葬染冷冷的看着声音的主人,一双清冷的眸子钳在一张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细腻肌肤。脸上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葬儿,裳的情况不好。”脑海中倾黛焦虑的声音传来。 葬染面色一冷,薄唇轻启:“走。” “在本皇眼里,他已经是死人了。”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宛如来自地狱的死神,甚至更加冷血。 “噗。”风尘逸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腥红的血落在洁白的衣衫上,显得格外醒目犹如一朵艳丽的血花。 “清,你怎么了。”风尘逸疑惑的看着无动于衷的风清,眼中隐约有些恐惧。 嘴微微一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我没事。”风尘逸懂唇语,自然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探了探风清的脉相,脸色一沉,“清,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给我盯紧这家酒楼,看到刚才那群人的任何一个,立刻回报,跟紧了。”风尘逸一脸严肃的吩咐,急忙对风清喂入一颗黑色的药丸。 入口即化。“哥。”风清轻轻的出声,但不代表他的毒已经解了。 “怎么回事。”风尘逸沉着脸,冷声道。 “我……” “是蔡芸。”风清支支吾吾的说道,将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他的确做错事了。 “她不简单。”风尘逸沉默了许久,才出声。眼底的情绪让人混乱。 chapter.11 面具 “有百分之几的把握。”葬染意念闪动,马上出现在了七楼,刚刚碰上从房间走出的倾黛,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 “零。经脉粉碎,伤口入骨,流血过度。”倾黛无暇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焦虑和些许担忧。 葬染面无表情的看着倾黛,无声地动了动唇,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蝶衣,你出‘倾妃葬’后小心点。”倾黛在葬染进去后立刻嘱咐道,身影急匆匆的跃向大厅。 “蝶衣,进来。”分不出喜怒的声音幽幽传来。 推开门。 宽大的公主床以粉色的蕾丝装饰,梦幻的粉色泡泡游荡在空气之中,悦耳的风铃声不停地响动,无数漂亮的布女圭女圭坐落在房间中,淡粉色与白色看似随意的洒落在柔软的毛毯上,看上去仿佛置身于梦幻当中,乳白色和粉色交融的蚕丝被更显出了昏迷女子的柔弱和面色苍白,无尽的沉睡,仿佛童话中的睡美人。只是白皙剔透的皮肤上多了无数道狰狞的伤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朵朵虚幻的彼岸花在伤口周围开放,一缕缕淡淡的薄雾渐渐从花心中扩散而出,朦胧的血雾慢慢覆盖在伤痕之上,一点点的修复,从外至内。 “蝶衣你的梳妆台上有丹药,全吃了。”葬染的语气略有虚弱,红润的薄唇渐渐变的苍白。但被她很好的掩盖过去。 蝶衣很听话的下楼。 不久之后,葬染的脸色已经显得十分苍白,床上的女子开始有了缕缕生气,浓密的睫毛动了动。葬染才缓缓停下,原本狰狞能见到白骨的伤口早已消失,粉碎的经络也已经复合,如同被清洗过一般。 葬染垂了垂眼帘,凭空将一枚血色的丹药吞了下去。情况也依然不见好转。 “璃璃,你没事吧。”清甜的声音带着虚弱,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白皙的脸上原本的苍白变的红润,水灵灵的粉眸中带着天生的灵动,和与生俱来的萝莉气质。 “嗯。”葬染虚弱的依靠在沙发上,黑发优雅的垂落,“卡洛陌葡萄庄园和冰地蛇窟,二选一。”精明的目光不断的在白裳身上扫过,陷入了纠结之中。 白裳的脸色忽然比白纸还要白一些,这完全是疼的,心疼的,小小的心脏在不停的滴血。 要知道葬染有极其严重的选择纠结症,如果遇到,一般只有两种结果:全选或放弃。而葬染是视钱财如性命的人,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果不其然,葬染眼中快速的闪过一缕金光,释然地开口道:“两个都要。”雪白稚女敕的小手朝白裳的方向摊开。 白裳不停的卖萌,粉粉的双眸中满是欲要流出的泪水,葬染淡淡看了她一眼,立刻眨眼,眼中的水雾瞬间消散,不情不愿的将一块水蓝色的珊瑚冰块和一枚以上等白玉制成的钥匙抛向葬染。手指一收,稳稳接落在手中,瞬间消失不见。 “葬儿,吃饭了。”蝶衣轻叩房门,悦耳的声音,比之前多了不少活力。 “嗯。”优雅起身,直接抛弃了身后的白裳。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蝶衣的脸上,眼中带着仿佛能将人看穿的魔力。让蝶衣毛骨悚然。 白裳瘪了瘪嘴,从柔软的大床上滚落。 “面具很真。”葬染如幽灵般悬浮在半空,幽幽的声音传向蝶衣。 “你易容了吗。”刚换完衣服的白裳瞬间来到了蝶衣身旁,一遍又一遍的扫视,才缓缓开口:“很高明诶,人皮的质地和真人无异诶,连细腻的毛孔都有,小衣衣,送我一张好不好。”越说越激动,整就一个自然熟。 蝶衣嘴角微微一僵,准确的说是因为刚才那一声‘小衣衣’实在是恶心到家了。 “去拿掉。” “哦。”葬染乖巧的应下,聪明的将白裳无视掉,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个个都不理我。”白裳幽怨的盯着蝶衣离去的背影,不满的嘟囔道。在自认为葬染看不到的方向对葬染做了个鬼脸。 葬染幽冷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白裳,苍白的脸颊已经开始有了生气。素手单扣住水晶扶手,身体轻盈一翻,利落的跳入下一层,白裳没有看到她嘴角微微扬起的浅笑。 而一缕灰色的薄烟正顺着呼吸悄无声息的进入白裳体内—— 场景分界线—— “葬儿。”轻柔的呼唤声,足以让人沉醉。蓝色的纱衣舞裙勾勒出了她曼妙的曲线,剔透的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在两腮散开,冰蓝色的眼眸比起原来的灵动,此刻更多了一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宛如误入凡尘的天使,却不染一缕凡尘。 “嗯。”葬染扫了一眼蝶衣,眼中划过一丝欣赏,嘴角在不经意间勾起。 蝶衣优雅的坐落,大方得体,是杀手伪装的必修课,但气质却是永远也学不出来的。 “这几天,有事。”葬染放下手中的刀具,微微擦拭了嘴角,幽冷的黑瞳猛然沾上淡淡血雾。 “过几天,就是海兰国的圣女节,其他三国都赶来,美其名曰:凑热闹。但背后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蝶衣缓缓说道,忽然犹豫了一下,才紧接着道:“韩杉国,国主忆莲然夙是你名义上的舅舅,这一次也是为了寻你而来。” “继续。”葬染脸上的表情不定,但总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在蝶衣心头徘徊。 “这也是为什么独孤家族要给一个交代的原因,另外,海兰国的太子,海子楠,在你两岁的时候曾定下婚约,夫人以她的嫁妆,韩杉国五分之一的宝石产地,为礼。在海子楠十四岁,也就是现在,和独孤毓鸢勾搭在一起,在国内秘密毁了婚约,若不是觊觎那些产地,恐怕已经传遍整个大陆了。”蝶衣畏畏缩缩的取出一个黑檀木盒。 “葬儿,将你的血滴在上面。”蝶衣将盒子递到葬染面前嘱咐道。 葬染冷漠的刺破手指将血滴在盒上。霎那间,一阵紫光将葬染紧紧包住。慢慢消失,一旁的蝶衣没有丝毫的紧张,倒是一脸兴奋的凝视着椅子上的郁雾。直接无视掉无限郁闷的白裳。 幽怨无比的白裳看着眼前华丽的食物,越没有动,不是不想,而是无食欲,葬染给她下的药足以让她失去味觉一整天,面对美食,没有一点食欲,是莫大的悲哀啊!—— 场景分界线—— 一块玉佩——暗刹宫主之物(n。1) “暗刹宫,天下第一宫。”葬染微微眯了眯眼眸,看着缓缓落入手中的黑色玉佩,淡淡出声,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欣喜,唯有无尽的冷漠。 “物归原主。”空灵的声音参杂在云雾中响起。话音散涌动的云雾渐渐消失化为一缕云烟彻底消散—— 场景分界线—— 返回现实,葬染看着手中的玉佩,便用意念传送回房间。冷漠的看着蝶衣,没有任何动作。 却让蝶衣心虚不已,认命的开口道:“暗刹宫右护法,冰火双属性魔武双修者,十级法师武士,清绯城副城主,也是韩杉国君主不存在的妹妹。” “嗯,准备一下,明天……覆灭独孤家族。”狂傲的口气加上稚女敕的童音却没有影响葬染天生的皇者风范,没有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度。因为那无异于是反对葬染等于找死。当血雾朦胧了双眸之后,嗜血因子也在体内开始暴动。 “是。”蝶衣的声音落,身体也消失不见。 “独孤家族的鲜血应该能汇成血池吧,独孤毓鸢,你的血会是我彼岸的血色花色,叛我者,必诛之。”幽冷的声音宛如遥远的地狱哭嚎,却又带着置人于死地的妖媚。 “今天下午不行吗。”白裳慵懒的半靠在椅子上,柔软的长发随意洒落,酷似一副美人昏睡图。 “清除障碍。”葬染冷冷吐出四个字,身影一动。 白裳也紧随其后 chapter.12 法则 “为什么蝶衣不需要来。”白裳漫不经心的说道,逗弄着怀着完全无视她的郁雾。 “她的灵魂有着水属性,却没有本命之灵与我产生共鸣。”葬染幽幽说道,指尖控制着身旁忽隐忽现的血色火焰,黑暗的走廊仿佛望不到光明,“消失。”冷漠的语气在黑暗中显得十分诡异,却有着魔咒一般的能力。 黑暗褪去,一座巨大的冰水宫殿悬挂在冷泉之上,白裳手尖一动,一根银丝绑在塔尖,轻盈的身躯微微一跃,抱起葬染在银丝上走过。 稳稳落地,在大门输入密码,看似薄弱,毫无攻击力的水帘,渐渐稀疏,葬染毫无顾忌的走入,白裳则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从上垂下的水珠。怀中的郁雾睁开眼眸,白了一眼白裳,跳落在水面之上,银白色的狐身中几缕彩色的物质被体内的白雾所吞噬。白裳睁大眼瞳紧盯着郁雾的动作,一股羡慕涌上心头:葬儿无视一切毒,黛黛可以解世间剧毒,现在连只宠物都可以无视剧毒,我什么不行。一脸悲凉的白裳紧跟在葬染身后,身体与水面隔开。郁雾的身体没有一点重量似的悬浮在水面之上,葬染惬意的趴在它的身上。 “我来晚了。”蓝色的身影在水面上跃动而来。精疲力尽的被白裳拉入小空间内。“所有的障碍清除完毕。”机械的汇报战绩,虚月兑的靠在白裳身上。 “其实,你不用进来,让葬儿带出去就好了。”身旁的白裳无辜的开口,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幸灾乐祸。 倾黛白了一眼她,没有说话。 渐渐远离水面,剔透的冰一块块组成地,散发出阴森的寒气。 地面上一个个水晶冰柱整齐的列成几排。 “允汝等重生,苏醒。”依旧冷漠的声音此刻更多了睥睨天下的狂傲和孤冷。心口一缕血光越来越强,慢慢扩散笼罩整个宫殿。 光芒散去,所有的冰柱消失,化为影子隐匿在三人神识之中。 “走。”葬染忽然出声,触及白裳和倾黛时,意念一动,三人一狐便消失不见。 出了空间,葬染便直奔倾黛的房间。 白裳和倾黛心中蔓延出了不好的预感,黛眉微微一沉,紧紧的跟着葬染。 走进房间,便看见一脸死寂的葬染盯着卧榻上脸色苍白的蝶衣,暗紫色的嘴唇一点点变得红润,心口令人窒息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一脸纠结的坐起。 “以后跟着本殿学习制毒,解毒丹和毒全在里面,药名有写着,你看这用,下次不要被再阴了。”葬染冷淡的语气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将一枚冰蓝色的耳坠,钉在蝶衣的耳垂。“她同时也是通讯器。” 蝶衣刺破手指,与耳坠进行契约。 “隐初,隐末,本殿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我要知道毒医谷的具体位置,把蔡芸带到本殿面前,留一口气。”话毕,两道黑影在房间中一闪而过。 “该睡了。”话毕,葬染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场景分界线—— 漫天的繁星,闪烁着光芒,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钢琴之上,没有喧闹,没有杀戮,只有无限的静谧。草丛中徐徐振动翅膀的萤火虫,闪烁着微弱的银光,没有星空的闪亮夺目,带着自然的梦幻。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天籁般的琴声响起,属于夏夜的交响曲。夜的静谧,物的梦幻,星的璀璨,全部融入在了琴声之中。 一曲终,拂去嗜血,留下的是悲凉。 “璃儿,没事的。”倾黛轻柔的拭去葬染眼角的泪,出声安慰道。 “你能感应到妃吗。”葬染的声音沾上了苍凉,她心底的痛唯有她们能懂。 “璃儿,那个时代已然过去,忘却吧。这个世界,才是我们新的开始,你是我们的领袖。宫颜璃葬。”温柔的声音,能够让葬染放下一切戒备。 “这个时空会是我的天下。”葬染嘴角微微勾起,狂傲的说道。过去的一切都该消散了,一年的时间覆灭整个帝国,血的一幕,久久染红了眼眸,那一年是嗜血的开始,六岁,如今的重生又一个六岁,只一次世间的法则,由我来定。 倾黛话锋一转,有些严肃的开口道:“你是不是用禁曲为蝶衣护住心脉。” “她心中的那一丝怜悯会是她最大的死穴。”葬染幽幽道,没有否认。 chapter.13 炸了 “今天所有状况,自己搞定,若有人找茬,杀无赦。”一袭天蓝色长裙的倾黛冷漠的吩咐yvette,银色的面具优雅的戴在脸上,遮去惊天的容貌,银色的面具上淡淡天蓝色物质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一朵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裳,帮我在百米开外设立结界,将所有人的玄力等级压制于地阶之下,不许让他们发现,对yvette设置无效。”声音中瞬间少了分冷。 “哦。”白裳俏皮的应道,樱花色的长发微微打卷,披落在肩上,浅浅的酒窝带着淡淡的红色,粉女敕的樱唇如果冻一般,戴上银色的面具,淡淡粉色勾勒出一朵别样的雪莲花。淡粉色的短裙及在膝盖,层层的蕾丝点缀着花边,一层层叠起的花边带着缕缕乳白色。白色的长靴将白女敕的小腿笼罩,淡粉色的水晶发卡将额前的碎发固定在后,露出了雪白的额头。修长的五指结出阵印,快速闪出,消失不见。 璃葬也戴上了亮银色的面具,缕缕血色交织成一朵妖艳的曼珠沙华。暗黑色的衣裳,微微露出些许雪白的肌肤,黑色的轻纱从肩垂落在裙摆处,朵朵暗血色的彼岸花嗜血的绽放,血一般的红色仿佛浸在鲜血之中。长发没有任何束缚的撒落,直至脚luo。与平日的慵散截然相反,眼眸中只有无尽的冷意,仿佛黑暗中的女皇,冷漠无情,嘴唇微启:“走。” 白裳和倾黛担忧的看着璃葬纤瘦的身躯,眼底浮现出了担忧。紧随着璃葬走出大厅。 银色的独角兽,一双金色的羽翼一扬一落,一圈圈金色的光辉云绕在雪白的尖角周围。华丽的马车两根看似薄弱的金丝缠绕在独角兽的月复部,柔软的毛毯铺满了整个马车,以水晶制成的镂空窗户上,白色的轻纱随风扬起。以象牙制成的白色车门上精致的水晶花纹镶嵌其中,小巧的银锁挂在一边,门些许敞开着,里面黑色的纱帘点缀着串串黑色水晶。 所有人的眼中从原本的诧异转至惊叹,再至贪婪。 “水,驾车。”冷漠的语气,没有丝毫杀意,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一个黑影快速闪出,紧随着一股强大的威压,几个能力弱的人,立刻毙命,干净利落。冷冷扫了一眼所有人,收回威压,也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银叶,走。”水轻柔的拍了一下独角兽。 羽翼扇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于天际。 “刚才的银色独角兽是世间珍物,是独角兽中的王者。”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喃一句,人群立刻沸腾起来,眼中的余下的惧怕也被炙热的占有欲所替代。立刻,‘倾妃葬’附近开始出现了不少隐匿于暗处的强者。 但他们的结局只有死。 “唔。好吃。”白裳含糊不清的说道,一块块的甜品不要钱的往嘴里塞,嘴角满是巧克力浆,毫无形象可言。 璃葬微微挑眉,轻尝了一口提拉米苏,淡淡的酒香在口中弥漫,带着可可粉的苦涩,却品不出任何甜蜜,它的含义:带我走。幽冷的眼眸中透着淡淡悲凉。 “没事的。”倾黛温柔的安慰道,但心底的不安,却迟迟无法消去。 “她很虚弱。”璃葬看着窗外广阔的天空,闭上双眸,带着肯定的语气缓缓说道。 白裳听闻,也停下了动作,优雅的擦拭嘴角,与倾黛无异,一脸凝重的看着璃葬。 “主上,到了。”清冷的语气响起,打破了一时间的静谧。 倾黛小心的抱着璃葬走下马车,白裳紧随其后。 “废了它。”璃葬睁开双眸,冷冷的扫过眼前的两个守卫,手尖一动,收回了马车,开口道。 水一扬衣袖,一团暗黑之力直击向豪华的大门,连同金灿灿的牌匾一齐毁灭,就连两旁瞬间呆滞的守卫也没能幸免,被余波直接震晕。 一路上畅通无阻,凡是有人敢挡,几乎都被水打地半死不活。 轻松的走入大堂,璃葬手尖上闪过一缕莹绿,面前的桌椅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翠绿的花篮,无尽的藤蔓,光滑的表面上不带一丝杂质,一株株不留缝隙的织起,带着淡淡的清香。没有顾忌的落座,葬染便闭上了眼眸,嘴角在面具下微微扬起。整个大堂陷入寂静,时间仿佛在一时间呆滞。倾黛的目光温柔的落在葬染的脸上,眼底的担忧迟迟未有消逝。白裳看着眼前一群可笑的人,嘴角扬起,冷冷的看着他们无知的动作,一块块糕点出现在手中,慢条斯理的往嘴里送,和马车中的几乎截然相反。 几个胆大的奴仆悄悄靠近,还没走几步,便被水的黑暗之力所震,晕了过去,脸上没有表情,眼中却闪过厌恶。 一道强悍的火玄力攻击,袭向吃的正香的白裳。 白裳慵懒的抬了抬眼帘,素手一扬,所谓的攻击便华为虚无,只有神级的强者才可能捕捉到,白裳抬手时,身旁转瞬即逝的撕裂空间。 “独孤家主的攻击是弱、爆、了。”白裳懒懒说道,一字一顿的说出最后三个字。 独孤煜心中一惊,本想着给这几个黄毛丫头一个下马威,谁能想到她们的实力那么强悍,要知道他还特地挑了看似最没有防备的白裳。 “裳,炸了独孤毓鸢的房。”倾黛怀中的璃葬淡淡朝白裳灵魂传音。 “哦。”弱弱的应了一句,不甘的放下美味的食物收入储物空间,朝蝶衣懒懒道:“走吧,蝶衣,我不认识路。”无辜的眨了眨眼,跟着沉默已久的蝶衣走出。 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不知我独孤家族何处惹怒阁下。”独孤煜尊敬的看着璃葬,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独孤煜、独孤毓鸢、独孤蓉、独孤云,独孤飒……叫他们出来。”璃葬直接无视独孤煜的话,继续闭眸。倒是倾黛不紧不慢的报出一个个人名。冷漠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所有被报到名字的人,在脑中不由联想到一个弱小的身影。隐藏在人群中独孤毓鸢脸色一白,指甲深深的刺入手掌,滴下殷红的鲜血。 敢在我独孤家族放肆我定要你们灰飞烟灭!”一声呵斥,带着强大的攻击力,几波不同的攻击朝璃葬等人的方向袭来。 水,眼中闪过一丝嗜血,手中浮起一团黑雾,微微一扔,立刻吞噬了所有的攻击,再消失不见。 见此原本一脸欣喜的独孤族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恐惧。 “偷袭的确很好玩。”白裳嗜血一笑,手腕上几根蚕丝瞬间射出,顷刻间了却了几个人的性命。厌恶的扔掉手中的蚕丝,冷冷的扫过地上的尸体,眼中寒光乍现。 “大胆刁民,你们欺人太甚了!”一声怒吼,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牵着独孤毓鸢从群众中走出,眉宇间透着不可一世的轻狂。 “婚娘换人了,宝石飞喽。”蝶衣瞧了一眼男子,轻飘飘的说道,言语中带着几丝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