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特工之读心师》 对面不相识 。昨夜又东风第一回:对面不相识 “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夏日正午的宁静。一辆十座的依维柯停在了某军区的对面一棵大树下,整辆车降下了茶色的挡板,让人一点都看不见车内的情况。“肖大队,咱就在这等?”一个卡着墨镜的精壮小伙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传说中的肖大队。“嗯。”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他的脸上盖了帽子,看不见容貌,当然更看不见表情。酷男一个!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阵稚女敕的歌声传来,还伴着银铃般的笑声。司机小伙不禁看了一眼后视镜,一对母女骑着一辆电动车从后面驶来,车上的小家伙小小的个子还背着一个画夹。现在的孩子真辛苦! “妈妈,棒棒糖好吃吗?”“啊?薇薇,你又馋了?”妈妈歪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中学生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一边单手骑车,一边整理帽子,车子超出白色斑马线有一米也没觉察到,刚想提醒一下他,“嘎,嘎…。”一声来不及的刹车刺破了耳膜,一辆面包车斜斜地打着弯子差点撞到绿化带上,刚刚还在等红绿灯的中学生已经倒在地上!面包车内一个带着蛤蟆镜的男人头伸出车窗看了一下,赶紧调转车头跑了。也是,中午天热,路上人少,肇事了,闯祸了,没有目击者当然跑了! “妈妈,那个人跑了!”小家伙的嗓子可不小。妈妈从身上掏出手机,扔给小家伙。“报警!”自己四下看了看环境,嗯,麻烦,监控死角呢! “军分区对面红绿灯有个白面包车撞了个哥哥跑了,你们快来呀!”小家伙一口气报完警,回头看了看妈妈,“咦,妈妈,你干什么?你要抢哥哥的棒棒糖吗?”哇,小家伙的想象力很丰富吗! 依维柯上的司机小伙问:“我要帮忙吗?那对母女怎么有点不靠谱?”“不用,一会警察会到。”“奥!”不过司机还是看着车前的行车记录仪,他很好奇,这对母女会怎么做?不过刚刚的反应不能不说是干净利落,如果不去听那让人喷饭的对话的话。于是他很三八地调整记录仪的角度,本着全民三八的精髓仔细的看。 年轻妈妈托起中学生的后颈,嗯,只有腿部受了些伤,为什么会面部青紫? “棒棒糖呢?我要看看是什么牌子,马上叫爸爸买!”小家伙嘟嘟囔囔地念经。对了,棒棒糖呢?妈妈一手扯过小家伙胸前的小手绢,绕在手上,掰开伤者嘴巴,“哥哥真馋,摔了还吃糖!”是呀,不过不是他想吃,巨大的冲劲让棒棒糖冲入了喉管,阻塞了呼吸,麻烦大了! 妈妈轻声地说:“别紧张,慢慢憋一下气,轻轻地呼,我会帮你的。”中学生本来急促的呼吸奇异的缓了下来。 “把这个磨一下!”妈妈从头上拿了一个盘头的夹子,两端扯开,小家伙拿过来没有废话对着水泥地磨起来。 妈妈把中学生翻过来,用力挤压他的月复部,可是棒棒糖并没有像预计的那样出来。“给你!”小家伙的手脚很快,一会就磨出了一个回型针,妈妈掰开学生的嘴,左手包着手绢支撑,右手小心翼翼地拉住棒棒糖的尾部,回形针一个巧劲插入棒子空心部,“呼气,对,慢慢的,转!”她的手轻轻地勾住尾部旋转,利用呼气时喉管舒张,几次努力,终于把棒棒糖给钓了出来! “你报的警?”一辆警车停到路边,拍了几张照片,看了看情况,拨打了120,“能说话吗?”“能。”中学生嗓子沙哑的回话。 “警察同志,我要送女儿去画画,我可以先走吗?”“不能,你是目击者,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这个小伙警察可不想大海捞针,有现成的目击者可不能放过。 “我没有看清撞我的车。”中学生的回答让警察有些挠头,回头问那对母女,“你看清了吗?” “我看到了,警察叔叔,是一辆白色乌龟面包车呦!”小女孩的回答真是引人发笑。 “是一辆长安之星的七座的,车牌是南b736d25。开车的是一个…。嗯,四十左右的男人,他的脸上有络腮胡子。”年轻妈妈给出了详细的回答。 警察同志记录完了,抬头看了看那个没用的监控,“唉,要有监控就好了,那个司机敢逃一定知道这里是个监控死角!大姐,你到时候会作证的吧!” 原来那么麻烦呀!年轻妈妈心里有些烦躁,月兑口而出:“那个后面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你去借一下拷贝吗!” “啊?那车上有人?那他们为什么不下车查看?不会吧?”小伙警察有些不信,要知道中国人可是很爱看热闹的!那么特别的人还没见过。 “至少有10个喘气的!冷血!”年轻妈妈有些不屑,拿过宝宝的小水壶冲洗双手。 警察将信将疑的来到车前,敲了敲车窗,真的有人,车窗摇下,一个带着墨镜的司机像知道他的来意一样,取过车前的记录仪快退到他需要的地方给他拷贝。借此机会,警察伸头一望,天哪,真的有好多人呀!个个虎背熊腰,彪汗精壮! “拿出你们的证件。”那么可疑,小伙警察有些不安。 “呦,小样,查我们?”司机火了。 “给他看!”那个冰山发话了,司机有些坏心的故意露出散弹枪,95步枪等高危险武器。果然,小伙急了,刚要呼叫总部,一张证件晃到他的面前:《军官证》,妈妈的,不早说,害的我都吓出冷汗了! 警察抹了一下头,也有些坏心的数了一下人数,9个,咦,那个大姐猜的不准确呦!“嗯,旺旺!”天哪,还有一只军犬,它耷拉着舌头,目露凶光!也是活的!哇!快跑! “大姐,你可以走了,谢谢你见义勇为。”年轻妈妈刚转身,“大姐,你猜的真准!加上狗整十个!哈哈哈!”小警察你还真会搞气氛!不看刚刚谁都快吓坏了! “警察叔叔再见!”年轻妈妈带着女儿还要赶画画课呢!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最难得的是母女俩临危不乱!”司机毫不吝啬的把赞美送给那对见义勇为的母女。 帽子下面的眼睛露出来,瞟了一眼前方,“唰”一下拉开车门,人已经在车下了,一车闭目养神的主全部睁开双眼,是啊,从来没有看见冷静自持的肖大队变脸,新闻呀,全都挤到车窗面前看热闹! 肖大队大步跨到已经走了几步的电动车前,一把拉下小女孩,对,就是她,没错,和每天晚上看到的女孩一个样,只是小了一号! “妈妈,有人抢我!警察叔叔,有人抢我!”小女孩的嗓门可不小,在空无几人的大马路上格外刺耳。 本来面朝前方的年轻妈妈转过头来,只见她一张巴掌小脸,皮肤白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的妈妈,倒像一个学生。 肖大队使劲的盯住她,一眨不眨,使劲地想把她与记忆中的她重合,不对,眉毛不像,没有她神气;不对,眼睛不像,没有她有神,还是茶色的眼眸,她可是点漆黑眸;嘴巴不像,没有她小巧……可是千万条不像,眼前这个女人的孩子却最像她,最像她小时候。 “你干什么?你抱着人家的孩子干什么?”警察同志还没走,立马走过来想抢过,不,接过孩子。唉,都被小女孩误导的,抢孩子,对面的他可是解放军! “你有什么事吗?把孩子给我!”年轻妈妈冷着脸伸出手想接过孩子,没想到肖大队一闪身躲过她的手,“你是孩子的妈妈?”失望又加了一条,声音也不对,印象中她的声音很脆,让人一听就不会忘记,不像这么沙哑。 “孩子给我!”看到对方不为所动,年轻妈妈在心底叹了口气,“我是孩子的妈妈,解放军同志,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别吓着孩子!” 小女孩敏感的捕捉到妈妈的不安,向妈妈伸出手,“我要妈妈,你是坏叔叔,呜呜,你放开我!呜呜,妈妈,我要妈妈!”这泪水说来就来,唰唰地往下流! 这下好看了,冰山肖大队执拗地抱着孩子不肯松手,孩子哭得惊天动地,警察同志束手无策的呆在一边,年轻妈妈一脸怒容却抢不到孩子!车上的一群战将看到津津有味,啊哦,事情僵持住了。 “嘎吱”一声急刹车,一辆军车停在众人面前,一看,熟人,原来是地方对接的西南军区的作战部参谋赵跃东。 “吆,肖大,出任务还带着孩子?怎么哭了,孩子不是你这样带的!来,叔叔抱!”赵跃东伸手要接过孩子,肖大队看见是自己人,没太在意就把孩子转手给了赵跃东,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这女人,比如这孩子为什么不像她这个妈妈,是不是抱养的,不是亲生的…。 赵跃东抱过孩子,小女孩很顺从地转到他的手上,眼泪也不流了,小手也搭上了赵叔叔的肩膀,不好,肖大队暗叫一声上当,伸手想去抢孩子,赵跃东一个侧身,孩子已然换到了人家亲妈手上! “你干什么?赵跃东!”肖大队恨恨地望着他的好战友,老熟人。 “是你想干什么?肖寒山!”赵跃东挥挥手让母女俩先走。 “不能走!”肖大队急了,一个跃身跨过电动车依然拦在面前。 “我为什么不能走?我犯法了还是危害和谐社会了?”年轻妈妈有些气恼地回他一句充满火药味的话!伸手想推开他,可是一伸手就被抓住了。 抓住这双陌生的手,肖寒山没有找到那熟悉的感觉,真的不是她吗? “松开!”赵跃东一把拉开肖大队的手,“没事吧?”怎么会没事,手都被捏红了,惨了。 “叔叔,妈妈手疼,你快带她去医院!你看她都冒汗了。”小朋友,这是夏天的正午吧?站久了都会冒汗的吧?警察叔叔摇了摇头,暗笑小东西人小鬼大,没他什么事了,他闪溜! “你到底想干什么?肖大队?”赵跃东一脸不赞同地瞪着他。 “你和她什么关系?你别说你今天刚认识她!我不相信。” “你到底要干什么?请你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年轻妈妈很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对话。 “你的姓名,年龄,住址…。”“妈妈,他是坏人,不要告诉他!”小东西赶紧打断他的问话,不给妈妈回答。气人的小鬼!肖大队瞪了她一眼。 赵跃东可算明白了,他拉过肖大队:“山子,她不是,你认错人了。她们长得不一样。” “可是这孩子就像一个模子套出来的,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肖大队你可真难糊弄!不过这两人长得南辕北辙,你也往一起拉? 赵跃东为难地挠了挠头,望向女人,无奈地耸了耸肩,女人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罢了,罢了,难缠的主子。“你可以去派出所查一下户籍。我,反对无效是吧!”说完把孩子安置在车后就走。 “别看了,她不是。”赵跃东拍拍他的肩膀。 肖寒山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转身回到车上。 请爱护新手! 我要确认 第二回我要确认 赵跃东把这群精明强干,帅气非凡的精英带到会议室,奥,好吧!他承认刚刚得罪了这群爷,现在要低姿态,低一点没关系的。 “现在做案情通报,西南地区的一伙暴力武装分子已经穿过贵州,广西,来到我市,他们来干什么,带了多少武器,我们暂时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来者不善,绝不是来度假的。”赵跃东有些头疼,也是,来了一群亡命徒,你不怕? “别藏着掖着了,具体点!”肖大队的气还没有消,口气也不好。 “好,绝密!他们共4个人,带了武器,还有tt炸药,具体任务不知道,但是完不成的下场就是和我市同归于尽!”赵跃东和盘托出内线刚刚送来的情报。 “肖大队,可能是田老大他们一伙,刚刚接到通报,田老大消失几天了,他那几个手下也销声匿迹了。”肖大队的情报员打开电脑调出田老大的照片,放大到大屏幕上。 不愧是西南的猛虎,能力还是有点的。赵跃东心里小小的佩服了一下,也是,他们明摆着是早有准备,情报做的又快又准! “先让警方从各个关卡着手,查找有关线索,做出外紧的状态,以迷惑田老大一伙尽快露面,确定他们的最终目标。”肖寒山提出建议,斜眼看着赵跃东,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这家伙,一肚子坏水,果然,“你们先休息,今天我去你家!”奥,mygad! 刚出门,赵跃东双手一摊,“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转身想跑,被肖寒山一把抓住衣领,“小样,打断你的腿再跑!” 老天,威风凛凛的赵参谋像小鸡一样被提溜着,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好吧,她叫江如兰,是我的一个熟人,不是特别熟的,你别去打扰她!”赵跃东告诉了他名字,看他能查到什么! 肖大队松开手,拍了拍老赵的头,“小子,你要知无不言!” “我无可奉告!你爱咋的咋的!”推开他的手,赵跃东有些郁闷,虽说他迟早会查到如兰的基本资料,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感觉不一样的,好像出卖了她! 看到他这样护着她,肖寒山更坚信有猫腻,近十年来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近那已经模糊的记忆,不禁有些激动,总会找到的,总会抓住的,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从情报员手上一接过年轻女人的住址,肖大队就去拜访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呀! 晚上,如兰和女儿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乘凉,薇薇一刻也不闲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好一个安静惬意的生活呀!门外的肖寒山勾了勾嘴角,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心安理得的生活? “咚咚…”小院门开了,如兰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身穿军装中午才见过的肖大队,沉默了一会,直接拿出了手机,“赵跃东,把你朋友带回去!” “怎么,不欢迎?”肖大队可没那么好赶走,直接拿过她的手机:“你要过来就过来,最好快点!” “咦,坏叔叔,你来我家干什么?”小东西从妈妈后面钻出来。 “我来找你妈妈,问点事。” “你是来找麻烦的!”小姑娘盯着肖大队望了一会,“妈妈,别怕,爸爸不在我保护你!” 你爸爸是谁?肖大队在心里问,可是他没有说出口,他要冷静,冷静,他知道如果是她,面对着她,他一点胜算也没有。 肖寒山只是望着她,眼里面有深邃的幽光,是呀,望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还要把她想象成记忆中的那个刻入骨头的人,难为他了。 他不开口,她也不说话,就这样俩俩相望。 薇薇夹在两人之间,左右前后看看,干脆回到小院里玩了起来。肖寒山有些气恼,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嗯,勉强算望着他的人,可是她的眼睛无神的眯着,一看就知道她走神了,那么无视我?推开如兰,大步走进小院,一**坐在纳凉的靠椅上,你能把我怎的! 看着他那无赖行径,如兰还是很冷静的转身掩上了院门,拿起了花剪修起花来,虽然是盛夏,可是小院的蚊子几乎没有,这都要归功于院内的几盆驱蚊草,整个院子小巧整洁,孩子跑着爬上爬下,妈妈在安逸的纳凉修花,肖寒山的眼里有些湿润,这是他梦想的生活!忽然怒上心头,为什么你能那么生活,而我就要孤苦一人? “你是谁?”干涩的声音终于开口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来干什么?”如兰也终于转身给了他一个正眼,在她那略眯着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嘲笑! “回去吧!”赵跃东悄声来到肖寒山的身边,揽住他的肩,半强迫的把他往门外带。 “走开!”寒山一把甩开赵跃东的手,“她到底是谁?是谁?” “她叫江如兰,29岁,祖籍上海…。” “不是这些个表面上的,我要准确,明确的知道她是不是秦岭?”肖寒山打断了赵跃东的话,问出了他内心里吼叫了无数遍的问题。 终于问出来了,江如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要找谁,但是我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肖寒山有些迷茫,不会,一定有关系! “不认识,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就不认识了?你是做了亏心事吧?”肖寒山完全没有了风度,像一个骂街的泼妇,声音既尖又锐! 没有回话,如兰低着头,没有理睬他。 “你不要无视我!回答我!”被漠视的感觉真差!差的让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她。 “回答什么?我不认识你。你放手!”如兰一个巧劲甩开他的手,闪到赵跃东的后面。“搞定他,不然告诉你哥哥!” “我说山子,你的确认错人了,她绝对不是秦岭。你看她哪里像?你不能只看到人家女儿有一分像就认定她是秦岭!”苦逼逼的和亲大使赵跃东上场了。唉!谁叫他就怕那个长兄呢! “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肖大队可不好糊弄。一席话说得江如兰,赵跃东一惊,绯闻来了,如兰瞪了一眼赵跃东,“他脑子进水了吧?我和你?” “我和她没有关系,只是熟人,熟人!”赵跃东也赶快撇清。唉,不然孩子爸爸回来有他好果子吃了。 “我很奇怪你们的交集是什么?”肖大队的眼睛盯着两人,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赵叔叔,电话!”小薇薇把电话递给赵跃东,笑的不怀好意。 “把他弄走。回来我收拾你!”天哪!大神来电话了。赵跃东没有挂电话,苦逼逼的望着肖寒山,“我搞不定,我没有办法弄走他!” “电话给他!”赵跃东像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把电话扔给肖大队。 肖寒山接过电话,有些模不着头脑。“喂?”“我是江如兰的丈夫,我叫顾泽年,现在请你离开我家,别打扰她。我后天回去,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你会说?哼!你能说什么?”肖大队明显不大相信这个陌生人。 “在可能的范围内,知无不言。”电话那头给出了诱饵。 “好。”肖大队扔回电话,转身背着手出了院子。 “唉!总算送走了!”赵跃东一**坐在凉椅上,如兰给他倒了一杯凉茶,他一饮而尽,“那个如兰,你别介意,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也很少看到他失控,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不是这样的吗?如兰暗笑着转动杯子,咪了一口,不置可否。 “我先走了,这两天有个大案子,忙完我来看你!”赵跃东使劲捏了捏薇薇的小脸,哼!捏捏解解气,敢打小报告!转身出了院子,留下薇薇嘟着嘴模着脸生气。 如兰把薇薇一把抱起,“来,宝贝,我们洗洗睡了。”说完头也不抬的回屋了。 门外的墙边转出了肖大队的身影,他不知道现在不追问是对还是错,给别人时间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两天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的。算了,他使劲地扯了扯头发,很短的头发也被他扯下了几根。 “王前行,你去查一下那个顾泽年。”肖大队看了看身后,那个胆大包天的手下。敢跟踪,不,关心他? “不用查,顾泽年,36岁,东海市防爆大队指导员,二级英模。” “是吗?难怪赵跃东这样护着。他和赵跃东有什么关联?”肖寒山抚着下巴,想理清这团乱麻,他可不想再牵扯进赵氏兄弟这对烦人精。 “没有关系,至少十年前他们不认识。”奥,好笑了,不认识还那么鸡婆?一定有关系,那他们的桥梁是谁?肖大队模着下巴陷入沉思。 天哪,选错了选项,不管了,再发一个,实在不想重填资料了。实话说,我打了书名系统提示已有书名,叫我另外改一个,我实在改不起来,只好加了一个第一章的名字在上面,抱歉。 这个解释我不接受 第三回这个解释我不接受 情况不停地汇总到指挥部,情况越来越严重。田老大到东海市的目的还不明确,他带来的武器也下落不明。这个定时炸弹让警方,军方都有些压力山大! “最新通报,田老大一伙出现在闹市——裕隆街。”会议室里大家对这个情报有些无语,敢情闹那么的动静是来游玩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门开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闪了进来,这个人没有穿警服,也没有穿军装,可是你不会忽视他。他身着合体休闲服,墨色的衣领遮住了下巴,眼角含笑,一头短发显得很有精神。 肖大队撇了撇那抹身影,好,他的答案来了。 “呵呵,顾指导员来了,快坐。”看到顾泽年来了,大家都热情的让座,本来只想悄没声息的听听情况的顾指讪笑的挪到前座。 “好,大家说说这个田老大来东海市的目的。不管你的情报哪来的,请拿出来分享资源。”主持会议的方副局长一针就戳破了众人的小九九。 肖大队看了看情报员王前行,点了点头。“田老大于五日前离开西南某市,带出了手下精英,我们认为不排除他自立门户的可能。至于为什么来东海市,也有一个推论:东海市是一个沿海港口,交通方便,而田老大一伙本来就是做毒品生意的,单干是要有通道的。”王前行阐述了军方的推论。 “有这个可能,不过有了通道,他的货源从哪来?谁都知道最大的毒品供货商是他的老东家雅格,背叛了他就是断了自己的财路!”警方提出了不同意见。 “你认为呢?泽年?”方副局长侧过头询问,看来他的意见很重要。 “我刚回来,对这个案子不如你们熟悉,随便说说,只做参考。我听说一种新型的毒品,r—5,提炼很简单,原料也容易到手,可是致幻效果很强,销路很好!”顾泽年曲起中指敲着桌面说着走题的话。 r—5,那是什么?顾泽年不会说废话,一定是有根据的。警方的信息员不停地敲打着电脑,王前行也有些懊恼,他这个高级情报员还不如一个,刚跟了一个别的案子的回来的,不了解情况的人? “你说的提炼需要什么技术?”方副局长一听就知道案情的突破口来了。 “一般大学的化学系学生就可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顾泽年笑笑。不知道怎么了,肖寒山看他笑就想揍他,笑面虎! “查到了!田老大一年前收了一个手下,叫闵正方,是西南大学的化学系四年级学生,因为过失伤人被开除,田老大收留了他。他的条件适合。而且他半年前就来到了东海市。”王前行读着刚收集的资料。 “人有了,动机也有了,那么生产加工地点,和藏身地呢?”方副局长提出了实际问题。 “这一点警方可以多派人手去排查,也可以发动群众进行地毯式搜索。”警方指挥员老钟提出了具体方案。 “不管怎么样?请大家注意,田老大一伙是极端危险的亡命徒,安全,请大家一定要把群众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一定不能让他们狗急跳墙,引爆了炸弹!”方副局长总结了一下会议,安排了工作,他是总指挥,顾泽年是行动组组长。还给此次行动命名为“灭害灵行动”,众人一头黑线,老方,能起个威风的名字吗?对此,老方的回答是:“不能!” 顾泽年和警方的同志开了个碰头会,交换了一下意见,刚出门,就看见肖大队靠在墙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顾泽年从他旁边走过,本不想那么快就和他接触,毕竟时机不对,可是肖大队不那么想,他快被满头的疑问弄疯了,一定要问个明白。 “在这说?还是约个地方?”肖大队抬起头盯着他,一张冷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顾泽年也爽快,拉着他就回到了刚刚的会议室,关上门,拉了张椅子坐下,“问吧!我尽可能回答,不过这次以后请你不要再去骚扰我妻子,她的身体不太好。” “她叫什么名字,我说的是真名。”肖大队开门见山。 “她叫江如兰…。”“我要听实话!”肖大队打断了顾泽年的回答。“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秦岭?” “她不是秦岭,秦岭在10年前已经死了。”顾泽年给出了晴天霹雳的回答。 死了,死了?肖寒山有些不能接受,是呀,活着就是为了找到她,如今她死了,那他怎么办?他还为什么而活?他的心好痛,痛的他不能呼吸!不能死,不能死! “不可能,你的女儿和秦岭小时候一模一样,孩子是她生的吧?”肖大队明显的是在说服自己,秦岭没有死。 “人有相似,你认错了。”顾泽年闭上了眼睛,像是休息,又像是思索。终于似下了决心,“安全局的3a级档案里有记载,秦岭在10年前于境外执行任务时不幸身亡,尸体都没有带回来。” “3a级档案?3a级?”肖寒山嘟囔的念着,是啊,他还没有资格去看3a级的档案,照他的资历,如果他够努力,还要5年才能查阅3a级档案。 “你怎么知道?你也没有查阅权限吧?”肖寒山冷冷的刺他。 “我是没有资格,可是秦岭的爸爸秦国澜有资格,秦岭的哥哥秦天放有资格!”顾泽年想起殉职的秦天放,有些伤感。肖寒山也想起了秦天放,他沉默不语了。 “好了,大战在即,你不要分心。”顾泽年打开门,“我和秦家有亲戚关系,我的孩子像秦岭不奇怪。” 亲戚,哪门子亲戚?肖寒山勾起了嘴角,冷冷一笑,这个解释有些牵强,我不接受。 最近有空,发点大家乐乐。 很快我就没那么闲了! 米虫的日子好好呦! 偶遇 第四回偶遇 顾泽年出差了半个月,回来了就想回家看看,可是不巧,刚出门就见老钟跑过来,“顾指,等一下,刚刚东江分局来了通报,田老大在那儿出现。”唉,只能暂时不回家了,一会闲下来先打个电话吧!顾泽年苦笑着上了车。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如兰赶过去接起,“喂,你好!请问江如兰女士在家吗?” “我是,你说。”很奇怪,谁呀?如兰有些纳闷。 “我是江口派出所的民警,警号673422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前两天你在军分区对面的路上看见了一场车祸,现在经查肇事的车是一辆失窃车,想请你来江口派出所做一下拼图。”奥!是那个胆儿小小的警察呀! “什么时候?”如兰也不罗嗦。 “越快越好啦!你找的到吗?要不要我去接你?”小警察还是很热情的。 “不用,我找的到。一会就到。”如兰想做完拼图正好去接薇薇这个小丫头。 顾泽年到了东江分局下的几个查报站,想了想,盯着大屏幕上的市区地图,很奇怪田老大为什么会露头?难道要出货了吗?不会那么快呀!难道有猫腻? “顾指导员,田老大昨天在裕隆街出现,今天又在闹市出现,他两次都出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他想干什么?”老干警喻国明也心里直打鼓,乖乖,就是看见他,人多也不能抓。 “去天眼看看。”顾泽年想去监控中心看看。 经过江口派出所,顾泽年顿了顿,还是停下了车,是呀,这里地处闹市,四通八达,是要好好看看。 走进派出所,所长郑樵赶紧上前来介绍情况,顾泽年在前面走着,听着情况简报,忽然停住了脚步。 江如兰此时在警察小方的带领下,来到了技术科。奥。忘了介绍,小方就是那个胆儿小小的菜鸟警察。如兰一直低着头走,可是总觉得有人盯着她,如兰不想抬头,她不想节外生枝。 “顾指导员,那个…。熟人?”听到郑所长的话,顾泽年没有回话,他死死地盯着如兰,有15天没见了,原来他是那么的想念她!本来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她的音容笑貌,现在看见了她,竟然记忆中的她会变得模糊,因为他的眼里,心里,脑海里只剩下她,走在他面前的她! “小方,什么情况?”郑所很好奇,干脆表示关心。 “郑所,江女士是一起肇事逃逸案的目击者,现在肇事车是一辆失窃车,只有江女士正面见过司机,所以请她来做个拼图。”听到对话,江如兰不好再低头了,当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顾泽年的脸。 这样不好吧?别再看了!顾泽年的眼神过于火热,像要燃烧的火焰,直直的盯着如兰。如兰心里咯噔了一下,继续面无表情地跟在小方后面,装作不认识他。 见到久别重逢的丈夫,还装不认识?顾泽年有些不是滋味了,他弄不清如兰心里想什么,想他了吗?他不敢问。这种患得患失的念头啃着他的心,让他没法思考。 走过顾泽年的身边,顾泽年感觉到自己垂着的手心被如兰的指甲盖轻轻地挎了一下,他有些诧异地挑眉看了看如兰的背影,小丫头,能装! “我帮她做拼图,去会议室吧!”顾泽年也不等回话,就率先去了会议室。 “小方,你去把拼图送到会议室。”看出有些弯弯绕,郑所干脆趁人之美。 如兰有些薄怒地瞪了顾泽年一眼,可是人家已经走远了。 看到《会议室》的门牌,如兰犹豫了,她可不想影响他的工作。门开了,一只手伸出来,准确地抓住如兰的肩,把她带进去,关上了门。 顾泽年的下巴抵着如兰的头,半晌没有说话。江如兰推开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看来是没有进展了,顾泽年从会议室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白纸,如兰也不罗嗦,从包里拿出炭笔就画。 “帮我开下门,我没有手!郑所!”门外小方抱着一个纸箱子,里面全是拼图的材料。郑所跟在后面,他很好奇,可是他才不要当炮灰呢!所以他选择没听见。 门开了,郑所拨开小方,第一个挤进去,唉,一切正常,顾泽年靠在门边,江女士在离他几步远的椅子上安稳地坐着。 “江女士,我们现在来回忆一下当天的车祸现场,当时的现场证据只是可以看清车型,车牌及大致经过…。”对面推过来一张纸,打断了小方的话。 小方和郑所伸头一看,哇,绝对惊呆了!一张绝对可以媲美黑白照片的效果图!画的是如此的快,如此的好! “还要不要做拼图?”顾泽年故意问小方。 “不要了,不要了!哇塞!这可以和免冠照有的一拼,还拼什么图呀?”小方充满羡慕的看着如兰,“姐姐,你收徒弟吗?我想和你学!” “不收。”如兰低头回话。“我可以走了吗?我还有事。” “可以可以!谢谢你帮忙!”小方也不管顾泽年和郑所了,屁颠屁颠的送偶像出门。 顾泽年一**坐在如兰刚刚坐的椅子上,拿起刚刚的那叠纸,果然,如兰在短短的时间里还画了另一幅,顾泽年眯着眼抿了抿嘴唇,把那张纸一团,转身出了会议室。 什么会让笑面虎顾泽年有失风度?郑所好奇地捡起纸团,打开,“噗嗤”一声笑,“唰”纸团被去而复返的顾泽年一把抢在手上。 “哈哈哈哈!奇才呀!顾指呀,她画的真形象,一针见血。”郑所马上插刀,能看见他变脸,好好好! 顾泽年用手点点郑所,转身走了。是呀,不走留下给人笑吗? 如兰的心中我真是这样吗?顾泽年坐在车里,不禁又打开那张画,画上画了一只狐狸,可偏偏那狐狸的脸是顾泽年!那张脸画的惟妙惟肖,活活是顾泽年的脸安在狐狸的身上。这不可怕,可怕的是顾泽年曾经见过这幅画,十几年前见过。 “你要走了吗?你不会留恋我吗?”顾泽年有些喘不上气,好像有人卡住他的咽喉,是呀,有人要带走他的生命,他还怎麽活? 再不审核我都没信心了,想改又没法操作。 如兰遇险 第九回如兰遇险 肖大队的人毫不容易排完了外面窗户和走廊上的雷,进入了现场,如兰用枪指指王老师的**下,排雷高手许建山倒抽一口气,老天,是重力炸弹!这种雷没有办法排,如果是威力小的话直接引爆,大的话吗,直说吧,他没有拆过。 “王老师,你不要紧张,深呼吸,来,呼气!”如兰看王老师有些支持不住了,赶紧安慰她别动,不过也难怪她,都绑了十几个小时了。 如兰挥挥手,薇薇和小朋友们一起往门外转移。看见小朋友安全了如兰才松了口气。转到许建山旁边看他排雷。 “要不你先走吧!这里很危险的。”许建山抹抹头上的汗,劝如兰走开,他可不想搭上一条人命。 “王老师,你有多重?”“哎,90斤。”王老师望了一眼面前的许建山,看他没注意才小声回答了如兰。 “王老师,你的准确重量!少了一斤都会死人的!”如兰笑着打破她的侥幸。 “113!”王老师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许建山摇了摇头,唉!生死攸关的时刻还要好看呢! 旁边的徐老师悠悠的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如兰蹲在王老师的面前,并没有注意她。哼!这个女人害的我被抓,任务也没有完成。反正是一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徐老师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看到徐老师的蠢蠢欲动,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天哪,我们不想死呀! “会爆炸的,你想死吗?”如兰的声音传过来,可是并没有阻止她的疯狂,徐老师挣扎着站起身,如兰也站起身,一脚把她踢到角落,肖大队的兵惊讶地看着,咦?她的炸弹没有爆炸?徐老师本已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当人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后,却可耻的想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爆炸?”徐老师喃喃地低语。 “奥,线是昨晚接的,如果你一下不想做戏了,我给接上了不是找死吗?”如兰低头继续做着她的事。 “那为什么亮灯?”“那是提示灯,你的本来就是绿灯,如果装的时候是黄灯,它就亮黄色。”如兰很耐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骗我,你骗我!”徐老师要崩溃了。 “我又打不过你,说两句假话就让你乖乖坐着,嗯,对我有利!” 警方的人赶紧把她押出去,省的再出意外情况了。 如兰叫人把地板砖撬下来,放在称上称好重量,就和许建山一起慢慢的把砖移过来,“慢慢的,起!”王老师终于月兑离了那张死亡之椅,激动地抱住警察哭了起来。 “人员都往外撤!一个也不要留下!”许建山一听这话,也站起了身,却被如兰压了下去,“你不能走,你要排雷!”“我只是活动一下,不走不走!” 孩子们都已经疏散了,附近的群众也撤离了,顾泽年做完了这一切,走进了现场。“你出去,这儿我来!”说完把如兰往外推。 “等一下,我拿个眼镜。”如兰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把眼镜架在脸上,转身刚要走,眼前光一闪,什么东西的光反射过眼睛,直朝身后的炸弹扫去。 “小心!”如兰的本能实在太快了,她就想着不能让他打着炸弹,不然幼儿园会夷为平地的。一枪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肩膀上,顾泽年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扑在如兰的身上,抱住了她。 楼对面的赵跃邦一直关注着如兰,可是如兰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了,她的血刺激了赵跃邦,他立即转过枪口寻找狙击手。可是有一个人比他更快,那就是肖大队,他已经一枪送走了对方狙击手。 许建山赶紧查看炸弹,还好,没有被引爆,不然大家死翘翘了。“快拆了,别琢磨了!剪掉绿线,把红线的线头接到绿线上,慢慢地松掉红线上的螺丝,下面不要我教你了吧?”如兰捂着肩膀挤出这几句话。 顾泽年抱着如兰狂奔出门,门口早有赵跃东发动好车子,他们一上车就一路飞到医院。现场留下方副局长指挥,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指挥的,人质救出了,炸弹排除了。 “你去买一点硬的苹果,甘蔗也行。”顾泽年把如兰放到推车上吩咐赵跃东去买水果。 “什么时候了,过会再买!”赵跃东不肯去买。 顾泽年一把抓住赵跃东的衣领,低声说:“麻药对如兰没有用,你快去,我已经请孙主任在手术室里等了,快去!”跃东这才如梦初醒,反身去买。 “如兰,坚持一下,你疼就咬我吧!”顾泽年抱着如兰不停地喃喃私语,看到如兰的血不停地流,顾泽年的心已经快要蹦出胸膛了。 这次的手术不仅有医生,护士,还有顾泽年,赵跃东,他们一左一右固定住如兰,孙主任切开子弹的弹孔,一惊,妈妈的,子弹太深了,如兰向他示意可以开始了,说完咬住一节甘蔗,咬完恨恨地转头瞪了一眼赵跃东,甘蔗也不知道削皮?赵跃东脖子一缩,这不是时间紧来不及吗! 孙主任切开了皮肉,子弹钉在了骨头上,不然一定贯穿,那炸弹就不知道炸不炸了! 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顾泽年看着如兰的头发好像洗过一样湿漉漉的,她紧紧地咬着甘蔗,浑身的肌肉都在抖动,太疼了! “放松,不然子弹挖不出来!”紧绷的肌肉让刀子都划不进去,这样会误伤到神经的。 如兰放松不了,浑身的血液都往外涌,顾泽年急了,这样下去别说取子弹了,流血都流死人了。他拿掉了甘蔗,把她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如兰,你咬我,我皮厚!比甘蔗厚。” 如兰疼的一口咬上他的脖子,一滴水落在如兰的脸上,如兰抬起头,那是泪!顾泽年哭了,天哪,咬的太重了?如兰想松口,可是顾泽年用手稳住她的头,让她没处躲,不能使出全身的劲来咬他,她的力气放松了,肌肉有了一瞬间的松弛,主任抓住时机挖出了子弹,护士立刻处理伤口,缝合,包扎…。这些比起挖肉来说太小儿科了,如兰彻底放松了,收回牙齿之前也帮顾泽年处理了伤口。 顾泽年感到脖子上有些湿润感,痒痒的,是如兰的舌头,抿起嘴笑了,他不疼,真的不疼,刚刚落泪也是心疼如兰,恨不能替她受苦。可是如兰竟因为心疼他而为难自己,又让他心里暖暖的。 原来不可以一下传很多呀?那我存一点吧! 还是要面对 第十回还是要面对 赵跃邦处理完现场赶到医院,看到如兰伏在顾泽年的肩上,已经虚月兑的昏了过去。看着她的脸色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赵跃邦心疼的上前想接过如兰,可是顾泽年寒着一张脸,一转身,把如兰抱进了病房,留下了赵跃邦有些郁闷的瞪着自己的弟弟。 “唉!没我什么事,是你自己没有觉察到人家有狙击手!”赵跃东一下掀开哥哥的尴尬事。 “滚!”彻底的翻脸了。赵跃邦转身进了如兰的病房,哼!如兰的事就是天大的事,看个脸色怎么了? 顾泽年拧着毛巾擦干了如兰的汗,回头问他:“事情结束了,你还不走?” “我要等如兰醒过来。”本来就是来看看如兰的,现在她受伤了,更得留下了。 “我不想肖寒山看到你,他正在求证如兰的身份。”顾泽年不想平静的生活起波澜。 “他看到我了!哼!今儿他打着了田老大那边的狙击手时,咱们就见面了。”赵跃邦想想就生气,他当时还朝我比中指了!气死了! “看来遮不住了。等如兰醒来看她的意见吧!”顾泽年有些无奈,他不想放如兰走,可是这由不得他! 这边,肖大队扫完尾,汇总了情报,王前行窜了上来,“肖大队,江如兰住院了,我们去采集她的血液来做个比对吧!”他献宝似的竖竖手中的一份才到手的资料,解开安全局的封存档案可不容易! 肖大队抿起嘴,摇了摇头:“昨天以前这份资料还有价值,现在没用了!” “为什么?安全局的资料还有假?”王前行不敢相信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今天我看到了安全局的赵跃邦,他是赵跃东的哥哥,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份资料不是原件。”肖大队闭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不用证明了,我确信她就是秦岭!一定是她!” 他的笃定让王前行有些错愕,老大不是一向重证据?哪会那么武断?他的自信哪里来?先不说别的,光是江如兰的档案就是个完美的,咦,完美的?太完美的东西总是修饰过的。 顾泽年看如兰还没有醒,就叫赵跃东去防暴队把薇薇带来,现在如兰离不开人。他希望如兰醒来第一个看到他,就像十年前一样。 “扣扣。”顾泽年打开门,看到王前行站在门口,向后望去,不意外的看见肖寒山靠在墙边,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可是顾泽年却是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憋屈。 沉默,沉默,没有人说话。半晌,肖寒山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抬起头,此时他的脸上还是没有笑意,连眼睛都像冰封的一样,只看见如墨的黑瞬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紧抿的嘴角像是嘲笑顾泽年前几日的欺骗。 顾泽年反而笑了,“如兰还没有醒,你来早了。” “是秦岭!”肖大队没有拐弯抹角。 “你哪里来的自信?如兰哪里像秦岭?”顾泽年哼了一声。 “也许她长得不像,可是我13岁认识她,又岂会只看长相?”肖寒山可是有备而来的,他也不罗嗦,直接挤进病房,大刺刺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如兰的脸想象着秦岭的模样。 多少年来,只是在梦中见过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知道是恨还是别的什么感情,肖寒山闭了闭眼,原来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怪不得我找不到你,这么想着,他的手就伸了出去,他想他需要模模她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啪!”肖寒山醒了,彻底的从梦中醒来,他转过脸,对着打了他的手的顾泽年说:“别紧张,我还没有得到我要的,我不会伤害她。” 可是顾泽年没有回应,肖寒山猛地一回头,就看见如兰睁着眼睛看着泽年,干枯失血而有些开裂的嘴唇微微地说着唇语:“我没事,别担心!”顾泽年一把推过肖大队,挤到椅子上,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他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满心都是感谢,谢谢你醒了过来,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好久不见,秦岭!”肖寒山故意咬重秦岭二字,眼角实在不是善意的笑。 “你那么不想笑就别笑了,难看死了。”如兰看到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碍眼。 如兰眼睛转到肖大队的身后,看到王前行时有些发愣,“前面塌方,请绕行。”忽的说出这句让人模不着头脑的话。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这是王前行刚出生时,他父亲往回赶得时候被困在山谷里给起的名字,这包含了一个父亲的爱,身为儿子怎能不知道? 王前行的泪流了下来,他只是摇着头,后退,退到门边忽的坐到地上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如兰挣扎着起身,她推开顾泽年的手,咬牙独自撑到王前行的面前,“我会带你找到你爸爸,一定会带他回家!” 十年了,爸爸没有回来,只回来一张死亡通知书和抚恤金!他不甘心!所以他来当兵!如今离爸爸又近了一步,王前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为他自己哭,也为了早逝的母亲哭。 如兰晃了晃,再也支持不住了。她想休息一下,黑暗吞噬了她的眼睛,可为什么她会看见江晨呢?他不是消失了很久吗? 先告一段落,大家给我点动力嘛!我还想要一个好看的封面! 又见故人 昨夜又东风(二) 第一回又见故人 江晨回来了,十年了,他日日夜夜想念的秦岭如今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让他想骂娘。 江晨小心地把江如兰抱到床上,江如兰的名字还是他给的呢!他有一个妹妹,不过薄命,只活了13岁,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秦岭是她生命的延续,所以秦岭是他唯一的亲人! 江晨坐在床前,模模秦岭的头,“叫医生来,她失血过多,我给她输点血。” “如兰不能输血,她的血液里有些不知名的抗体,随便输血会出意外的!”门外的赵跃东听见了,推开门,阻止了要去叫医生的王前行。 “他可以输血,我怕如兰出意外,才叫他赶过来的。”顾泽年有些苦涩的说。是呀,自己的妻子自己救不了,还得指望别人,这种无助的心情让他无所适从。 医生过来了,做了检查,居然真的可以输血!赵跃东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两只熊猫还加密的! 肖寒山也不禁动容了,如果她是秦岭,那她的血型就是rh阴—b,就是俗称的熊猫血,据他所知,秦岭的血液里含有银环蛇的抗体,这种蛇毒抗体会改变人的基因排列,所以就是他哥哥在世也不可能给她输血,那这个人怎么可以? 江晨的血源源不断的流进如兰的血管里,护士早就说行了,可是江晨的脸一冷,吓得她也不多管闲事,抽吧抽死他,血多了不起? “够了,江晨,你不想如兰醒来就生气吧?”奇怪的是江晨居然听顾泽年的劝,真让人意外呀!赵跃东才没有去劝他呢,真心希望把他的血全抽给如兰才好呢! “薇薇呢?你不是去带薇薇了吗?”顾泽年想起了女儿。 “薇薇被我哥带走了,哥说你们这儿不安全,他那儿安全!”整个一找抽型,带走人家的女儿还唧唧歪歪的废话。顾泽年磨了磨牙,不计较了。 江晨躺在如兰旁边的病床上,看着渐渐恢复血色的脸,自己却陷入了黑暗里。蒙蒙中他看见了秦岭在朝他笑,是呀,最初相见的时候,他19岁,秦岭15岁,正是花的年纪! 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夏天,秦岭来北京看望爸爸秦国澜,当时她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刚下了火车,秦岭就飞速的冲到爸爸的单位,《地质测绘中心》,后来知道是安全局的一个掩人耳目的存在,里面全是精英呀!这不,在门口就被挡了。 “爸爸,我是秦岭,你来接我一下吧,我进不去!”从小到大,秦岭都知道爸爸的工作性质,可是知道和明确告知是有区别的。 “你不是晚上才到吗?现在是上午10:40,小丫头,怎么回事?”秦国澜有些诧异。 “我来搞突然袭击的!”秦岭撒着娇招呼爸爸快来接她,天知道为了早那么半天到,她足足在火车上站了七八个小时,脚都酸了。 “等一下,爸爸请个假就来!”一会,爸爸就到了门口,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他的脸上挂着笑,可是这笑没有达到眼底,嗯,一个挂着面具的人。秦岭一点也不避讳的盯着他望,直到爸爸咳了一声,才醒悟到不礼貌。 “这是爸爸的徒弟——顾泽年,这是我的女儿——秦岭!”这是秦岭和顾泽年的第一次见面。 那么大的女儿?不会是捡的吧?一点都不像!顾泽年一边月复诽,一边挂起了招牌微笑:“秦岭是吧?老听到师傅念叨你,如今一看,果然…”“不是捡的!我是亲生的。”秦岭打断了他的虚假客套。 怎么回事?顾泽年不由得模模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想法都表示在脸上?自我检讨一下,以后一定要喜怒不形于色! “走吧!你第一次来北京,我有空一定带你好好玩玩!”秦国澜拿起秦岭的行李就带着她往宿舍走。 秦岭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喜怒不形于色不能掩盖你的内心。” 顾泽年干笑了两声,被一个小丫头奚落好没面子!不对,她能看透人心?顾泽年的脸冷了下来,黑瞳里也没有了假笑,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自己岂不是像luo奔的人? “师傅,我就不去了,你们父女两好好聚聚吧!”此时的他选择了回避,转身走了。 “你呀!忘了爸爸跟你说的?”秦国澜点点秦岭的脑袋,有些无奈。 “说什么都可以,就不能说我是捡来的!”秦岭哼哼的说。第一次的见面不能说愉快,至少顾泽年方面不愉快! 卡了,卡了,不知道写什么了。多多见谅。 商场遇见你 第二回商场遇到你 在北京呆了几天,爸爸除了前两天有空陪她,后来直接就没了影子,好无聊呀! 秦岭独自在北京的街头闲逛,可是一个人逛好无聊,她在王府井的百货大楼看到一个吹气球的小丑,这个在家乡可看不到,赶紧合个影吧!秦岭和小丑照完相,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望着熙熙融融的人群发呆,发了一会呆就干脆的拿出画笔对着众人画素描。 “姐姐,你在画什么?”正当她埋头作画时,一个小男孩好奇的来到她的身边,“你愿意做姐姐的模特吗?只要一会就好!”秦岭眨巴着眼睛逗着小男孩。 “你要帮我画画吗?我要摆什么姿势?”男孩摆了一个威武的姿势,秦岭也不多言,立刻画了起来。 “姐姐,你会把我画成什么样?”男孩还在嘟嘟着说着,“锵锵锵!画好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写上。”秦岭喜滋滋地竖着画给男孩看。 “我叫朗都,姐姐,你画的真好呀!”秦岭一笔带上他的名字。小家伙喜滋滋地拿着画左右端详,高兴的不得了! 远远地顾泽年看见了小丫头,本想绕过去,可是看见人都挤着她,怕出意外,还是靠上去看看。 旁边的人好奇的张望,哇,好逼真呀!“小姑娘,也个我画一张吧!”“小姑娘,画一张多少钱?”北京的人民真识货!秦岭开心的笑着,还没回答,就被偶遇的顾泽年打断了遐想:“帮我画一张!”顾泽年的眼里没有笑意,反正假笑会被她看透,索性不装了! 咦?嘿嘿,送上门的!秦岭把画交给男孩,然后就摆开架势给顾大爷画。“嗖嗖嗖”没一会儿就画好了,立刻献宝似的在上面盖了一张白纸递给他,“你回家看,回家看了不满意我给你改!” 顾泽年将信将疑的拿着画,没走几步就忍不住打开看了,一只狐狸的身子上面是他的脑袋,他想发作可是那个狐狸头,不,是他的头,该死的像,像极了,眼里闪着狡猾的光,嘴角微抿着,他转身回到了秦岭的面前:“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样?” “不是在我的心里,而是你给别人看到的就是这个样!”秦岭可是小女子有仇必报的。 顾泽年盯着她,一对黑瞬一闪不闪,半晌,转头走了。秦岭抹了一下汗,老天,还以为他要打她呢?刚刚他气的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千遍,还真怕他忍不住呢! “小女孩,你太调皮了!”一声调侃伴着一声口哨,秦岭抬头一看,一个陌生人,高高的个子有185吧!他黝黑的皮肤,炯炯的大眼睛,板寸头,没来由的就觉得他没有恶意,秦岭朝他微笑,“嗨,你好!” “给我画一张。”陌生人摆了一个威武的姿势,“你随意点,画像就要贴近生活。”秦岭笑着纠正他那过于矫情的姿势。 陌生人立刻像被抽了筋一样瘫在台阶上,完全放松的姿势,原来也是个随性的人。秦岭点点头,画起来。 “你在这里打工赚取学费?”陌生人好奇地问她,他认为这是一个利用暑假勤工俭学的学生。 “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只是练练笔。”秦岭只是个高中生,并没有接触过因为钱而窘迫的事。 “是的,这里孩子的一切家长都会打理的很好。”陌生人耸耸肩,不以为然的笑笑。 秦岭抬头看了他一眼,深思了一下,“你说的对,我们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完全不会体谅父母的辛苦。” 有些意外秦岭会这样说,陌生人轻咳了一声,“嗯嗯,我叫景博,很高兴认识你。” 秦岭有些意外,赶紧擦了擦手,和他握了一下,顺手把画递给他。 “那么快?”景博有些意外,今天的意外多了点!画中的人不仅形似,那个眼神带着一点叛逆,一点防备,全画出来了,他的内心全在画里,画的真不错。 “小女孩,我理解刚刚那个人的气愤,你的观察力很好。”景博笑着把画收好,递给她一张十元美钞。 “算我送你的,我的画不值那么多,我也没钱找。”秦岭没有接钱,笑着收拾了东西准备走。 刚刚热闹的广场怎么一下子寂静了许多,景博也感到了不对劲,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秦岭。 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秦岭猛地回头盯着景博看,看地他心里发慌,“你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下意识的模模自己的脸。 “没有,我该回去了。再见!”秦岭现在只想快闪,谁会那么倒霉?自己啰!画个画还碰到警报人物。 “暂时不能再见了,你陪我一会儿吧!”景博一下拉过秦岭,把她挡在面前。“我不想伤害你,你听话就好!”说着把秦岭往广场附近的商场里拖。 商场里的人群已经被疏散了,秦岭暗骂自己猪头,那么大的动静尽然会不知不觉,活该被当成活靶子! 快进商场的旋转门,秦岭的脚下一滑,差点跌倒,身后的景博没来的急抓住她,被旋转门带了进去,眼看着门转动,秦岭的身子就要被带出了,这样就快月兑离魔爪了! 景博用力一登旋转门,他的劲大的可怕,竟然把门轴踢得倒转,秦岭错失了出去的机会,当景博的手按在她的肩上时,真心话,一种死里没逃生的绝望感出现了,景博不会再给她一次机会了! 景博没有再看她一眼,可是秦岭就是知道他失去了信任,要想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景博抓住秦岭来到一侧柜台,躲藏到后面,这里视野开阔,便于观察,是个好地方!景博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个像耳机的东西带到耳朵上,静默了片刻,才开始说话,“宁,我被堵了,怎么办?” 又静默了,让秦岭快要以为他是自言自语了,景博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看着他在接收信息,秦岭才知道原来他在求援。 秦岭的心里又开始了小算盘,“嗨!景博,你抓着我不好逃走,放了我好不好?” 景博蹲在秦岭的面前,看了她好久,像是挣扎,又像是防备,看的秦岭都有些纠结了,大爷,行不行给句话?别磨蹭了!可是脸上还得是一副可怜害怕的模样,扮猪吃老虎她最熟了! “我不会伤害你,只要我能月兑身,一定放了你。可是如果我死在这里,也会尽量留下你的命。”在景博的眼中,秦岭看到了一丝不乐观。 “你的朋友不来救你?”秦岭试探着问他。 “他不在北京,可能有困难,可是我知道他会尽力不让我死在这儿。”景博没有生气她的多嘴,毕竟紧绷的情绪需要缓解,而聊天是最好的纾解方式。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和警方谈判?”秦岭看着景博的脸试探着问:“还是要辆车?飞机?” “不需要,我们用不着这些,等待就可以了!”景博笑了笑,模模秦岭的头,“你真像我的妹妹,她和你差不多大,我很久没见她了。” “你很爱她,是吗?你很想做一个好哥哥!你会做到的。”秦岭一副了然的样子。 “是的,你很知我心。”景博和秦岭背靠背坐着,虽然秦岭的手没有被绑上,可是秦岭不敢逃,她知道这个景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既然他有胆不绑她,那就是谅她也跑不掉! 没话说。自己给自己加油。 前尘往事 第七回前尘往事 秦岭终于等到了哥哥秦天放,可是悲催的是由于银环蛇的毒性太霸道了,改变了秦岭血液中的一些元素,硬是让同血型的哥哥没有办法输血给她!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江晨和白教授来了。本来江晨是不能输血的,他可是大病未愈。可是秦岭的情况紧急,白教授只好采取了成分输血。就和今天一样,江晨的血液源源不绝地流向秦岭的血管。 江晨好像做了一个梦,他不愿意醒来,梦中的秦岭至少是他的,他的妹妹。 “再不醒来,我是不是也要输血给他?”什么?江晨吓得赶紧睁开眼睛,千万不能哪!我的小祖宗! “就说他醒了吧!他是不愿意搭理你们!”魔音穿脑呀! 江晨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和梦中不一样的脸,可这就是秦岭,现在的江如兰。 秦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江晨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这样两两相望。顾泽年一把抱起了秦岭,“没说的?那我老婆要去休息了!”这是宣布主权的时候。 “好久不见,秦岭,我的妹妹!”终于说出来了,肖寒山虽然早猜到是她,可是确认的话一从江晨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找到了,找到了! “那么多年你去哪了?不要骗我!”秦岭先申明原则,堵得江晨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半晌,江晨抬起头,“我在孟定。” “靠近边境临沧的孟定?你在那贵干?”秦岭明显生气了。 “我在等你回去!”江晨垂下眼睑,他知道秦岭会发火,有时候他也问自己,如果秦岭不来,他怎么办? “哼哼,你有种!”秦岭气的一个踉跄,直接跌在顾泽年的怀中。 肖寒山往前一步,顾泽年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准确地说是瞪了一眼,“肖大队,先让她休息。明天你和王前行一起来,我想秦岭会告诉你一切的!包括你不想知道的。” 肖寒山点点头,带着那个泪眼婆娑的精英王前行先回到指挥部,他需要整理一下材料,毕竟昨天他动用了暗线。 王前行坐到了电脑前,又恢复了强干的一面。“金达莱花给我们的情报是雅格已来到东海市,他的行踪不明,目的明确,是交易k—5来的。” “那他交易成功了?和谁交易的?谁那么大的面子要他亲自出马?”肖大队模着下巴,一支点着的烟都快烧到手了,他还不自知。 “切断和金达莱的联系,把尾扫干净,不留后遗症。”肖大队这是要稳固金达莱的地位呀! 警方已经全部撤离了幼儿园,肖大队来到现场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包括了田老大的藏身逃生路线,也包括了对方的狙击位置。他不能不说警方的运气太好了! 不提别的,光是田老大的逃生路就够大手笔的,入口在教室的角落,上面据说原先放了钢琴。地道直接通到幼儿园的围墙外面,只要发生枪战,场面一混乱,田老大的逃跑易如反掌!只可惜他的眼睛不太好,选了秦岭送饭还把她当做了小绵羊。 狙击位置就更让人回味了,狙击手的位置选的很好,如果田老大不能吸引住警方的火力和人力,他就一枪爆了炸弹,照样能引起恐慌。只可惜他被反狙击了。 肖大队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他自己的位置和对方狙击手的位置,他停在了两人中间的一处立柱后,没意外,他发现了一个烟蒂,谁又在这里呆过? 回到了军区休息室,又有不速之客,原来是赵跃邦。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在这个沿海小城呆那么多天?肖大队轻笑了一下,又是一个护犊子的! “肖大队,回来了?哈哈,我特意过来看看你。”赵跃邦很客气。伸手不打笑脸人,肖大队有些好奇,怎么和秦岭扯上关系的人都是笑面虎?传染的? “如果是说秦岭的,今天我不听。”肖大队勾着嘴角,看着他的反应。 “什么?秦岭?谁说的?什么秦岭?”赵跃邦措手不及的样子很狼狈。 “江如兰是秦岭!确认过了。她那稀有血型假不了!难为你了,换底根不容易吧?”完胜!肖大队的心里那个痛快呀! “你想怎么样?事情不是你想到那样!你最好打住,不然…。”赵跃邦的话停住了,他显然有所顾忌。 “不然怎样?说出来给我听听!有些事实不是你们能掩盖的,我爸爸的死秦岭要负责任!”肖寒山激动了起来,自从爸爸死后,他遭受了多少白眼,他今天的一切全是自己用命换的! “我是为你好,事情一旦揭开,对你没有好处。”赵跃邦左右为难,他私心里不想秦岭出事,可也不想肖寒山查到最后,因为他会受不了打击崩溃的。 “我有权知道真相!我家付出了三条人命,我连知情权都没有吗?”肖寒山一想到自己孤苦了十年,就不想放过秦岭,毕竟她是始作俑者。 赵跃邦看说服不了他,索性不说了,可是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所以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怎么折腾,我不允许你伤害秦岭,不然…。” “不然怎样?杀了我?哼!”肖寒山打断了他的话,他有些不忿,伤害了别人不用受惩罚? “如果…。需要的话。我不允许有人欺负她。”赵跃邦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可是肖寒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妈,你来干什么? 第八回妈,你来干什么? 肖寒山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他模着秦岭的相片一遍一遍的想,想他们小的时候,那时候秦国澜在北京工作,秦岭虽然和爷爷女乃女乃过,可是却是托付给他们肖家照顾的,他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秦岭从小就不省事,只会给他找麻烦!自从她到北京后,他实在想念她,就考取了北京的大学,可是她却去执行什么鬼任务,一年倒有几个月不在北京!气死人了。 从小的事情肖寒山一件也没有忘,就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他有时候恨自己,秦岭弄得他家不成家,孤苦一人,可是当他见到秦岭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却像飘泊的船靠到了岸,是如此的满足! 既然睡不着,肖大队索性起了身。现在去医院早不早?他看了一眼表,5:20,不管了,先去好了。 肖大队推开了秦岭的房门,没意外的看见顾泽年伏在床前打盹。他轻轻地合上房门,刚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后面就递来一杯开水:“医院不给抽烟,你喝口水吧!” “你怎么会和秦岭结婚的?我没看见你出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交集的人怎会走到一起?”像是自言自语,可他知道顾泽年听得到。 “我们两情相悦!”顾泽年有些含糊。 “说她和江晨那小子我信!你?哼哼!”肖大队已打击顾泽年为己任。 “江晨,那只是哥哥。我才是爱人!”打口水仗,顾泽年才不会输。说完转身回了病房。 “切,小人得志!”肖大队不屑地挤挤鼻子。 “哔哔,哔哔。”肖大队的呼叫器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内部呼叫。他接了王前行的电话,“喂,一大早什么事情?” “有情报显示,雅格在东江市南的海平市出现,指挥部指示我们到海平市集结,等待命令。”王前行有些急促地说,可以想象他刚起来,却在充当着信使的作用。 “我们现在去干吗?给他送行?长袭之兵疲也,我们去也没什么用!”肖大队皱着眉头,不太赞成这个命令。 “由于我们跟雅格这条线很久了,军区首长需要我们的情报汇总,命令上的时限是立刻,马上!”王前行报告完毕后想了想,“老大,帮我给秦岭道个别,说我一回来就去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肖大队用手搓搓下巴,一把扯下呼叫器,关了。“丫的,不是告诉你不要给我定位吗?看我回去收拾你!”肖大队在秦岭的病房前站了一会,还是没有推门告别。 顾泽年站在门里,一动不动,直到肖大队的脚步走远,才开了门到窗户那里抽了一支烟。烟雾缭绕,笼罩着他的脸,把他的表情全收在里面了。他不知是庆幸还是侥幸,可是总是悬着心让他也不舒服,他既渴望一次解决,可又不想秦岭受伤害! 秦岭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她现在靠在病床上看书。她没有去江晨的病房,十年不见,她有些不知所措,该热情?该生气?该惊喜?算了,等想好了在说吧! 江晨在病房里醒来就一直等着秦岭来看他,可是都到中午还不见人影,只有赵跃东给他带了一点饭。郁闷呐!可是他不敢去秦岭那里碰壁,也只是窝在房中,把医院当成宾馆住住。 顾泽年回到了特警队,前两天的行动需要写个总结,还需要把一些个资料汇整一下。秦岭一个人在医院他不放心,想着这两天就给秦岭出院,回家更方便一点。 一大早,秦岭就在收拾东西,她准备出院了。只要到时来复查就可以了。奥!还得去叫上江晨,这家伙都躲了两天了,太不像话了,也不知道主动一点! “叩叩!”房门响了,一定是江晨那家伙来了,秦岭清了清喉咙,才来给他开门。 门开了,不是江晨,是肖寒山的母亲—钟雯。秦岭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竟然会找来。 “好久不见,伯母!”这声秦岭几乎是从嘴边挤出来的。 “我想和你谈谈!可以进来吗?”也不等秦岭回答,就已经侧身进了房门。 秦岭无奈的耸耸肩,跟在后面,顺手把门带上。 “相信我,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钟雯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秦岭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心想你那么多年怎么没变?还是自以为是! 钟雯以为秦岭认可了她的话,“直说吧!我希望你不要见寒山,如果见了也请你不要胡说。” “胡说?我不会胡说,只会说事实。”秦岭依然低着头,没有抬头看她,事实上是秦岭真的不想看她,十年前她做到哪些个事足以叫秦岭恨她。 “你,你!秦岭呀,你小时候也算是在我家长大的,你也知道寒山和他爸爸的感情,我家已经死了三口了,都是你造成的!你现在说话要考虑到寒山的情感。”钟雯一开口就是一长串的抱怨,指责。 秦岭笑了,“死了三口?还有六个呢!你健忘了,由于你的私心,还有六个到现在还埋在……”秦岭抹抹眼睛,恨恨地望着她。 “你不要扯远了!我和你谈的是寒山,不是…。”钟雯也有些欲言又止。 “我也和你说清楚了,我不会管你的儿子的心情,如果你再阻止我,妨碍我,别怪我撕破你肖家的脸。”秦岭没有留一丝情面,直言相斥。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我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样说话的?就是你爸爸在这里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被削了面子的钟雯气急败坏,指着秦岭的手指都有点发抖。 “我爸爸如果在这里,只怕会把你给扔出去!”秦岭一下子靠近钟雯,两只眼睛盯着她,“你害死了他的儿子你不知道?” “胡说!你哥哥是行动失败意外身亡的,别把屎盆子扣到我的身上!”钟雯有些心虚,往后退了退。 “意外不意外,你的心里不清楚?我看你钟家一门都要赔进去!”秦岭回到了床边,望着窗外。 钟家是钟雯唯一的靠山,当年她为了保肖家的颜面,不惜跪在父亲的书房门口整整一夜,割了自己的手腕,才换的父亲的鼎力支持。也只有父亲才这样神通广大。 想到这一切,钟雯反倒消了火,她慢慢悠悠地踱到床前,扯着一脸假笑,“你也知道我钟家的厉害,十年前我能一手遮天,十年后的今天我也能让你寸步难行!” “你遮不了天!秦岭,别理她!”江晨刚鼓起勇气来找她就看见这一幕。 “你?你不就是那个勒令退伍的…。奥,叫江晨的!你不要忘了你退伍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你胡说是会上军事法庭的!”钟雯看着江晨,想起来她根本不用怕他!十年前能把他赶出部队,今天一样可以收拾了他! “喔!保密协议?好怕呀!哈哈哈!”江晨像听到了笑话,他转头看了看秦岭,勾起了嘴角,像是笑她的战斗力下降了,连一个老太婆也对付不了。 “保密协议的期限是十年,前天已经到期了!哈哈哈!就算你想瞒,那个肖寒山也会把它挖出来的!你放心,放一百个心!”江晨一向气人都要把人气个半死的。 “你们这两个小畜生!害死了我家老肖,害的寒山十年没回过家,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钟雯的脸都有点狰狞了。忽然她平静了下来,瞪着秦岭,“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翻起什么浪?哼!” 钟雯在这里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或是保证,气呼呼地拉开房门走了。 看着钟雯上了电梯,肖寒山从转角走了出来,原来还有隐情?看来不用急着去质问秦岭了。听起来好像是妈妈十年前威胁了江晨,迫害了秦天放,又让外公钟如海利用权力谋了点私,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肖寒山望着秦岭的房门,今天她出院了,真好! “唉!老大,你不是来接秦岭出院的?怎么走了?”跟屁虫王前行也来了,他可是一肚子话想问问秦岭呢! 他知道秦岭一定是信得过的人,不然爸爸也不会和她聊私事。做他们这一行的最注意保护家人了! “不急,你去查一下十年前秦岭的任务为什么出岔子,还有秦天放因为什么牺牲的?”肖大队又恢复了冷面无私的面具表情,布置完任务就出了医院。 “不急?也不知道是谁赶了七个小时的车程来医院?假仙!”王前行不屑地朝着肖大队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真相还真是伤人 第九回真相还真是伤人 秦岭回到了家里,好久没见到薇薇了,她就打了电话叫赵跃东一会给送来。 “好吃的沙拉来了!秦岭哪,吃一个吧!”江晨端着一盘浇了女乃昔的水果丁,舌忝着笑脸凑到她的面前示好。 秦岭默默地推开他的头,还是维持着抱膝的动作不睬他。 江晨戳了一块苹果塞在自己的嘴里,“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他知道秦岭在生气,也知道她在尊重他,想等他自己说出来,而不是读出来。 吃完苹果又吃圣女果,吃完了圣女果又要吃黄桃,还没完了?秦岭一把抢过果盘,瞪着他,依旧是一言不发。 江晨被他瞪着心慌,举手投降,“我说我说,你别气了。”一听到这话,秦岭叉起一块黄桃送进嘴里,“早说不就完啦?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我想等泽年回来一起合计合计,我们等得太久了,这一次不容有失!”江晨还是想拖个垫背的。 “你不是和他水火不容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秦岭戳破了他的延兵之计。 “没有,我很感谢他,他把你照顾的那么好!”江晨也不得不夸顾泽年的悉心照料,让秦岭恢复的那么好。 这一点秦岭也没有异议,虽然他很忙,可是真的不能说他不尽力,他已经用尽自己全部的情感来对待秦岭了,没有让秦岭受一丝委屈。 “看这身材,看这皮肤,看这…。”江晨上下晃着双手比划着,“顾泽年怎么给你保持的?这家伙可捡到宝了!” “去,就会胡说八道!看枕!”秦岭拉出背后的靠枕就砸过去。 “别吵!赵跃东这小子来了!”江晨嘘了一下,朝秦岭摆摆手。 秦岭仔细竖耳听,“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江晨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好一会,门外传来了薇薇的笑声,真的耶!秦岭朝他竖竖大拇指。他却瘪瘪嘴,“我可是追踪高手,只是听听脚步声,小ks了!”呦?还喘上了? 江晨打开门,“让我猜猜,你是薇薇吗?这么可爱一定是薇薇!” “你是我江叔吗?这么油嘴滑舌一定是江叔叔!”人小鬼大的薇薇打过了招呼,就去看看妈妈,自从幼儿园遇险后薇薇还没见过妈妈呢! 秦岭抱过薇薇亲了好几下,转头看了一眼赵跃东,“你哥哥怎么不敢来见我?” “我哥哥最近比较较忙,等闲下来就来看你!”赵跃东陪着笑脸,祖宗,我怕你! “忙还有空联系肖大队的妈妈?看来他不忙!请他抽个空,我有事找他!”虽然生气,可是秦岭有重要的事情要请他帮忙呢! 赵跃东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这是事实,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mm的,哥哥一定是知道秦岭会发火,所以叫他来当炮灰! “叮铃铃…。”电话响了,秦岭刚接起了电话,顾泽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你的身体不好也不要烧饭了,我叫了外卖,一会你叫江晨接一下!” 秦岭“嗯”了一声算答应,就挂了电话。回头一看,江晨和赵跃东已经掐了起来,唉!不省事!秦岭抱过薇薇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观战,小薇薇还贴心地拿来了薯片。 门铃响了,江晨推开赵跃东,“有吃的了!休战休战!”门开了,不是外卖,而是赵跃邦来了。秦岭有些讶异,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这是说明事情有些变故? 秦岭让开身子,赵跃邦有些讪笑地走了进来:“如兰,不,秦岭呀,你别生气。” 秦岭叫薇薇去玩,才招呼他坐下,直视他的眼睛,“我不生气,可是我不能理解你这么做的目的。” 赵跃邦挠挠头,有些为难地开口,“我知道你会误会我的意思,可是从全局来看,现在不是揭开事情的时候。你再等一等,行吗?” “我等了十年了,还要等?”秦岭有些嗤之以鼻,赵跃邦的政客嘴脸显露无疑,他想十拿九稳地扳倒钟如海,不想担一点风险。 “十年都已经等了,你就再等一阵,我会加紧速度为你扫除障碍的。”赵跃邦也很为难,此事牵涉的面太广,要面面俱到真的很难。 “不是我不等,是我没时间了。我看见了朗宁。”秦岭低着头使劲地擦着沙发上的花纹,好像它有多脏似的。 “什么?你看见了朗宁?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这一个爆炸消息炸的江晨,赵跃东都围了过来。 “在医院的时候,我看见对面的窗户上有反光,当天晚上我就拿了一个高倍望远镜看了一下。”秦岭有些犹豫,没有确认就吓人不好吧! “那你看见了什么?”几个人都来了兴趣。 “没有人,不过我看见墙上画了这个!”秦岭翻出一张纸,画了几笔递给了赵跃邦看。 这是一个吊坠的形状,没什么特别的。赵跃东凑过头也没看出什么道道。只有江晨的脸凝重了,是他,是他出现了。 算计肖大队 第十回算计肖大队 “什么呀?没什么奇怪的。”赵跃东缩回头,不感兴趣。 “这是十年前朗宁在我身上拿走的,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上面的银质吊坠头上有我的名字:l”秦岭慢吞吞地说,她昨天已经确认过了,不是她眼花。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你不要太紧张了。”赵跃东有些好笑秦岭的大惊小怪。 赵跃邦沉默地模模下巴,有些伤脑筋呢!他可是耳闻过朗宁的大名,他可是边境线上的一只虎,他不相信朗宁只是来打打招呼的,一定有别的大事! “朗宁他后来改名了。”秦岭悠悠地扔下一颗炸弹,笑说:“改叫雅格!” “什么,雅格?你确定?朗宁和雅格是一个人?”赵跃东失声叫出口。 江晨坐到秦岭的旁边的沙发帮子上,抓住了秦岭那一直在擦沙发布面的手,“你不用太担心我们,我们都是很厉害的人呶!” “我爸爸也很厉害,不也是被他炸断了一条腿!”秦岭的话让赵跃东不由地看看自己的腿,老天哪!秦国澜可是一个传奇,竟然也被那个朗宁暗算了。 赵跃邦抓抓头发,“我需要想一下,重启档案必须要扳倒钟如海,他是一座山挡在那里!” “可以找田方军帮帮忙,他是军政处的一把手,最主要的是他和钟如海没什么深交。”秦岭收回了擦沙发的手,恢复了正常。 “田方军?他很不好说话的。不过有他帮忙确实事半功倍。”赵跃邦评估了一下,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好说话的,一会肖寒山会来,就叫他去请。”秦岭早想好了主意。 “他?不能吧?他有那么大面子?”赵跃邦有些怀疑可行性了,不,可能性了。 由于想看戏,赵跃邦兄弟俩都留在顾家吃外卖。 “你的外卖哪里叫的?好好吃!”赵跃东塞了满嘴还在抢食。 秦岭只是低头吃饭没有回答他,这可是顾泽年的一片心意呢!才不告诉他们。 刚过了中饭点,肖大队就来了,秦岭默默地把孩子交给了赵跃东,江晨很识相地坐到了角落,他会尽量不去干扰到她的忽悠神功。 肖寒山刚刚是来得急,到这会可不急了,慢吞吞地自己给自己泡了一壶花茶,顺便给秦岭和赵跃邦也倒了一杯,又慢吞吞地品起了茶。 秦岭站起了身,慢慢地踱到肖寒山的面前,“三哥!”这一声“三哥”直叫得寒山热泪盈眶,多少年了,他在梦里都梦见秦岭叫他,虽然现在有一个陌生的脸孔叫着他,可是他就是觉得空缺的心被填满了。 寒山颤巍巍地站起来,伸手给秦岭的脑门上来了个栗子,“还知道我是你哥?”心头忽然涌上父兄的死,呐呐地收回手,“你准备告诉我了吗?” “本来是,赵处长说还不是时候,所以…”秦岭为难地望望赵跃邦,只恨自己做不了主的样子。 “那什么时候才能说?等我死了才能说?”肖大队的一肚子气直接撒到了赵跃邦的身上。 “此事牵扯太广,相信你也清楚,不仅你母亲插了手,还有你外公那边也深陷其中。”赵跃邦本着说事实讲道理的精髓实话实说。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有那么复杂吗?”肖寒山有些急躁,他使劲地抓抓头发,那只有一寸的头发被他拽掉了几根。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我说当年你父亲渎职你信吗?你哥哥叛党你信吗?”秦岭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我既然说什么你也会怀疑,你还要我说什么?!” 渎职?叛党?一阵阵雷打在肖大队的头上,打的他来不及思索,来不及反抗。 “不会的,我父亲15岁就参军,立功无数。我哥哥也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我不信,我不信!”肖寒山喃喃地说着安慰自己的话。 “如果你不信,那就去查查当年的档案不就清楚了?”赵跃邦适时地抛出鱼饵。 江晨坐在角落不忍地用手遮住了脸,难以接受是可以理解的,绝对理解。 “档案,对,我要查档案。”肖寒山如醍醐灌顶一样找到了方向。 秦岭蹲在他的面前,拉下他扯头发的手,“当年你母亲为了肖家的声誉,弄权封了档案。你查不到的!我也不会在你质疑的情况下说的。”秦岭站起身看向窗外,“我不想成为罗生门中的一角!” 感觉到秦岭要消失,肖寒山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你欠我一个解释,你…。”忽然说不下去了,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肖寒山坐回沙发上,沉默了半晌,“说吧,怎么解封档案。” “当年是你外公利用权力压了这件事,他当然不允许再有人翻出来。所以你眼中的沙子是揉定了。”秦岭一副巴不得不说的样子。 肖寒山又伸手去拽头发,“我外公虽然退了二线,可还是手握权力,你的意思是让我外公抬抬手,给我行个方便?” “在你心里,是你肖家的声誉重要,还是做人的底线重要?你想清楚了?”秦岭看着他内心的挣扎,继续补刀。 肖寒山内心无比挣扎,他既渴望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怕知道,事情真的像秦岭说的那样?如果不是,那妈妈为什么选择了隐瞒?外公为什么插手? 耳边传来了秦岭悠悠的声音,“你注定这辈子睡不好觉了,不管对还是错,谁都盼能做个明白人!你——不可能了!”这话怎么听都像幸灾乐祸。 肖寒山是个耿直的人,他不相信父兄是如此不堪的人,死也不信!可是秦岭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曾经他也是相信她的。如此纠结反复,他终于说出了秦岭最想听到的话,“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档案解封?” “只要申请重新调查就行了。”赵跃邦给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 “是吗?这样就可以?”肖寒山有些意外。 “程序是这样,事实上没有人会同意重新调查已经定性的事情,毕竟里面还牵扯到一些不光彩的交易。”赵跃邦解释了一下困难之处。 “现在你说的我一点也不信。我现在就去申请!秦岭,我要你知道,是你欠了我肖家的!”寒山还是那么急躁,那么主观。 “你现在应该去找田方军,田部长,他主管军队里的违纪违法事件,他还有重新调查的权利。”赵跃邦给他指了路。 “军政部的田部长?”肖大队重复了一遍。 “就是你的女朋友田馥的爸爸!”秦岭凉凉的声音传来,不带一点感情。 “我没有女朋友,田馥只是我的大学同学。”肖寒山不希望秦岭误会。 “不是?以前她可是带着人来教训过我的!她宣誓过主权的。”秦岭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就让人觉得她的情绪很低落,至少肖寒山是那么认为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和她没有私人关系,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寒山感到很抱歉。 “没有?你调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她可是从没放弃你!”秦岭的话让人觉得她在吃醋。 肖寒山笑着摇摇头,无奈挂在脸上,“工作上的事我不好多说,哎?谁给你说的?” “顾泽年呐!我昨天想关心你一下,结果他熬夜给了我一份完整的,详细的,超八卦的…。”秦岭夸张地比划着手,成功地让肖寒山的脸变成了黑色。 “我要谢谢顾泽年,好了,你们认为我可以叫田部长改变态度?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能力。”肖寒山咬牙切齿后恢复了冷静,他开始思索事情的可行性。利用田馥? 秦岭没有接话,让他自己想想吧!和赵跃邦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开始逐客了,“唉!肩膀好痛呐!江晨,帮我换药!” 肖大队查看了一下秦岭的手臂,没什么大碍,就先告辞了。 江晨把凳子搬到秦岭和赵跃邦的面前,“你们准备用美男计?” 秦岭横了他一眼,看到赵跃东也从房门里出来八卦消息了,“不是,田部长不喜欢他女儿和肖寒山走的太近,他一定会就此事提出条件,他可是一个爱女如命的好爸爸呢!” “那你叫肖大队去找田部长有屁用?”赵跃东一急脏话都出来了。 “肖寒山不笨,他知道怎么做才最好!田部长不喜欢他,他心里有数。”秦岭还是很有良心的。“反正寒山不喜欢田馥,我帮他一了百了,他要谢我的。” “你会害的肖大队打光棍的!”赵跃东一脸的不认同,这样太草率了吧!回答他的是:“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有人买!…。” 听了秦岭的歌,江晨和赵跃东一起打了个冷战,可怕的女人! “现在就算田部长同意解封档案,我也要准备请钟如海让让位了,不然他会是你重返克什米尔的障碍!”赵跃邦本来还需要再等一阵,现在提前行动,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谋划。 “马上给薇薇收拾东西,我带她回北京,大院里安全一些。”嗯?不要征求人家老爸的意见? “你先走吧,我和顾泽年商量一下再说。”秦岭赶走了赵氏兄弟,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盹。 杨教官番外 杨教官番外 “我受不了了!去吧秦岭那个丫头给我叫来!我要开除她!”办公室里传来了杨教官的嘶吼声,别的教官见怪不怪地走开,不奇怪,几天不发火他们正奇怪呢!有秦岭这个怪胎像有个定时炸弹一样。 秦岭此时正和队友在雷场烧烤,不是排雷教官不想把他们这一群小兔崽子揪出来,而是他们的雷场被这群学员给破了,还从新布置了雷,还是绊发无转换雷,这种雷只能引爆,不能拆除,所以你的技术好不好不重要,关键是胆儿大不大! 杨教官半天没看见秦岭来报道,气急败坏地冲到现场一看,小祖宗们吃的正欢,一旁炊事班的老马班长也在外围跳脚,“秦岭丫头,你要吃鸡腿跟我说一声,别把我这几百号人的肉食都给搂来,你吃了,他们吃什么?” “秦岭,你给我出来!你的祸闯大了!私设雷场是要进军事法庭的!”杨教官指着秦岭的手都直哆嗦。 秦岭爬起来,擦擦手上的油,“杨教官,规矩是你们定的,我们完成了任务。很顺利!可是现在,我们,你的战友被雷困了,你会救我们吧?” “你这是拿大家的命开玩笑。我命令你现在出来!”不得了了,集训队的朱江大队长也来了,好吧,他承认是被烤鸡腿的味给吸引过来的。 秦岭眯着眼看着烟雾中的朱大队,忽然扔过去一条烤叉,上面穿着几个鸡腿,“报告大队长,我们只是想说战场千变万化,不是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全身而退的!这种意外是会发生的!” “是啊是啊!我们想知道面对紧急情况时该如何应对,是求援还是等死!”这群被操的剩半条命的精英们乘机报仇,哼哼!叫你们平时不把我们当人看? “安全很重要!别瞎胡闹!”朱大队长接过烫手的鸡腿就退到一边准备开动。 杨成龙也不是浪得虚名,他平时忒狠了点,不然这群小崽子们不会反了。 杨成龙叫人开来一辆军车,他盘腿坐在上面,“秦岭呀,我呢没本事去救你们,不过我可以给你们送行!” 一听到这话,“芊芊玉指”队的人有些急了,怎麽办?不上钩?秦岭搂着一位背向他的的女人一边吃鸡腿一边悄声说:“你确定他不会翻脸?我看他快要疯了!” “他敢,哼哼,他三推四推的不回家结婚。要翻脸也是我翻脸!”原来杨成龙的未婚妻在门岗被拦下了,秦岭谎报军情带了进来,一起整治杨教官,队里的队友就是帮凶! “杨教官,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一个机器人。你没有感情,没有表情,没有喜怒哀乐!你有在乎的人吗?”秦岭很正经的问了一个和训练毫无关系的问题。 杨教官一勾嘴角,“我今天对你们严格是对你们的生命负责,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秦岭打断了他的话,“报告教官,你的工作是训练我们,你的生活不是,你不用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我们!我们吃不消!” 看着不领情的一帮家伙,杨成龙的心里多少有些屈,牺牲了休假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三十大几了还没结婚,要不是未婚妻仗义,帮他照顾老人…。 “我今天接到一个电话,你办公室的,有一个叫…林芳的很激动地说…”秦岭可耻的顿住了。 “林芳?她说什么?快说!”杨成龙急了,跳下汽车前盖追问。朱大队长摇了摇头,小子,你中了计! 秦岭踱了几步,“她说,她说,她叫你拆雷!哈哈!” “拆雷?胡说!”看着小人得志的秦岭,他很想好好地敲敲她的脑袋,看她的脑袋里装了什么,敢和教官较劲! “报告!她说让你见鬼去吧!如果你再耽误她就让你打光棍到死!”秦岭突突突地说完了让杨教官冒火的话,看着那张郁闷的脸,大家忽然觉得很爽! “你!?你等着!看我进去不收拾你!”激怒的杨教官一把抢过工具箱,开始排雷。 绊发雷很好拆,用一根铁丝扣住地雷的拉弦就可以慢慢拆了,可是这里的雷没有办法替换下引线,秦岭他们把绊发丝和引线不是相扣,而是相缠,任你多大本事也没有办法拆,何况里面还有十几个队员! “把云梯开来,把这几个家伙给我搞出来!”杨成龙到是干净利落! 秦岭拿着烧烤用的烤架对着地雷做出投弹姿势,“报告教官,如果你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最想见到谁?你最想做什么事?” “秦岭你个混蛋!你不要命别人也要陪你死?”搞大了,杨成龙的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早晓得就不训练这个小妞了!妈妈的,我还没有娶妻,我已经13个月没有见到林芳了! “啪!”烤架准准地落到地雷上,力道足以把地雷引爆,杨成龙不敢置信地望着秦岭,她怎么能?她竟然敢?咦?怎么冒出的是烟花? 炫目的烟花中,杨成龙见到了刚刚还想到的林芳,生死之间见到最想见的人,生死之间这种感情叫刻骨铭心!铁汉也会动情,而且动情就是一生的承诺,“芳芳,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还有,谢谢你等我!” 杨教官搂着林芳半晌,回过味来,“秦岭!你给我死出来!我抽了你的筋!” 林芳嘟着嘴,“小姑娘想给我一个难忘的回忆,你别难为他们!他们都是好心帮忙的。” 杨教官看看刚刚还挺傲的队员们现在乖得和小绵羊一样,再找秦岭,早不见了。 “奥!我准了她一天假,她有特勤任务。”吃完鸡腿的朱大队长转出来,一本正经的回答。 梦境与现实 第四回梦境与现实 秦岭到集训队的第三个月见到了哥哥,秦天放刚刚出任务回来,就得知妹妹竟然被强征入伍,不,是被迫自愿。 “小妹,你太淘气了。有些事情你要过过脑子。不要任意妄为!”天放敲着妹妹的脑袋气的不行,叫你强出头,叫你逞能干! 秦岭躲到他的身后,“哥哥,我知道错了,现在我已经尝到苦果了。” 秦天放看着一脸稚气的妹妹,叹了口气,“你想回到学校吗?” “可以吗?我还可以上学?”秦岭的眼睛都圆了。 “因为你们特勤的特殊性,所以你有机会可以去上学,不过因为要出任务,这对你的压力会很大。”不等哥哥说完,秦岭就嚷嚷开了,“我不怕苦,我可以克服任何困难的。” 秦天放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别夸海口,除去上学的时间你还要训练,你不是铁人。还有你的基础训练要优异,不是你的达标奥!”看来哥哥知道秦岭在集训队混日子了。 “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我有信心!”秦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天放一阵好笑。 “我的好妹妹,今天哥哥给你特训!”秦天放不担心她的体能,可是她毕竟太小了,没有实战经验,不,是没有一丁点经验。 时间很快的流逝,转眼,秦岭在集训整整呆了半年,这半年,杨成龙尽情地抱着仇,照死了操练她。到了考核的时刻,秦岭已经知道这关系到她的命运,未来,也知道为了让她重返学校,爸爸做了多少努力,她一定全力以赴。 体能测试,拿掉铅块的秦岭拿到了优等。 特殊技能,秦岭由于事先做过功课,也拿到了优。 伪装,强记忆,收集,传送情报,反恐心理训练…让杨成龙伤脑筋的秦岭都拿到了优等。 秦岭如愿的拿到了一张特情特办的纸,她可以回学校了,因为要不定期出任务,所以她没有办法选择以升学为目的的学校,只好选了美院附中,这样可以以专业课掩盖掉很多的时间分配。 在这之前,秦岭还有最后一项测试,就是独自一人完成敌后情报搜集,转移,撤退的科目,当然还包括被俘。 秦岭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在这时发出了“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感慨,测试的对手是北京军区的特战大队,直接的对手是江晨所部,看着他那一口白牙,秦岭气地一挥拳头,让你笑,让你为难我! “哎呦!老婆,你手很重唉!”伸出去的拳头被抓住,身体被压制,秦岭才从南柯一梦中醒来,“噗嗤!”一声笑,看着顾泽年的脸上多了一抹红,秦岭才知道原来入梦了。 “还笑?你那一拳头足以让我毁容!”顾泽年把秦岭靠起来,拿了一个靠枕垫上,把她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肩上,“做噩梦了?看你一头的汗。” 秦岭随手模模汗滴,“没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不觉想起了以前的事。” “以前?你记得?”顾泽年的脸有些难看,没听医生说她的病情有变化,怎么会记得? 秦岭坐正身体,看着顾泽年的眼睛,面前的眼睛里有些急促,有些失落,有些不知所措…。她伸手盖住了那双让她心软的眼,该来的总要来。 顾泽年想拨开秦岭的小手,可是没能如愿,“就这样说自在些。之前幼儿园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也想到了,我恢复了记忆,我什么都记得。” “啪!”秦岭被压制在沙发上,那双恼人的小手也被死死攥住,顾泽年想开口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漆黑的眼眸盯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你气我?” 秦岭挣扎了几下,干脆放弃了,“气什么?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西南带回来?是你放弃了前途和我来到这小城藏身?还是…什么?” 顾泽年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你明明知道我是愿意的,我说的是你和我。” “我和你?什么?刘欢的歌?”看着秦岭打哈哈,顾泽年气地松开了手,把头埋在手心,好似这样就不会羞愧了。 秦岭翻翻白眼,小样,出来混的总要还的!你还真心安理得? 做好了心里建设,顾泽年抬起了头,“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当老婆照顾?”秦岭朝他眨眨眼。 顾泽年的脸现在看不出刚刚秦岭打过的红印,因为他的脸全部红了,他尴尬的像被抓了现行。 “岭,饶了我,我错了!”顾泽年实在说不出口,只是一叠声的求饶。 秦岭模模他的短发,清了清喉咙,“嗯嗯,态度不错,值得表扬,继续。” 顾泽年一把抓下在他的头上肆掠的小手,气地背过去,气她真是一个不吃亏的人,到现在也没给个正面回答,这是要逼死老公? 算了,该来的总要来,顾泽年没有转身,背着秦岭好说些,死就死吧!“老婆,我不该趁你失忆的时候骗你说我是你丈夫,我不该趁人之危。你生气可以,不过不能不要我,我好歹跟了你十年!” “切!好意思!”顾泽年一抬头看见江晨靠在薇薇的门口,一脸的不屑,“不要脸!呸!”继续鄙视他。当然江晨是不屑的,用卑鄙手段得到秦岭你还睡得着? “你,你,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你听到了什么?”顾泽年的手指着江晨都有些发抖,丢人丢大发了,唉! 江晨一**坐在沙发上,挤开了顾泽年,“啊哦!我听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你乘人之危抢了我的妹妹。” 妹妹?顾泽年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我下手快,冒充秦岭丈夫的就是你了! 秦岭看到两人又僵了起来,也不理会,就径自起身去厨房找碗,她闻到了香味,蔚蓝的香味。 肖大队的高效率 第五回肖大队的高效率 这段时间是秦岭过得最惬意的时候了,午后,秦岭靠在院子的回廊上的摇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江晨说着话,忽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唉!好好的时光! 秦岭抓过一旁的薇薇的白板,唰唰地写了几个字,往边上的柱子上一靠,江晨想伸头看看,却被秦岭支进去倒茶。 对面的高楼上一双微蓝的眼睛有些好笑的望着白板——等我,不会太久!不然你就开枪!然后是一张鬼脸。 微蓝的主人拿下了望远镜,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宝贝,我会在克什米尔等你。 秦岭长长地舒了口气,天知道她光是想到他就会鸡皮疙瘩直冒,更别说见他了。 肖大队拿着王前行刚刚出炉的报告,看的心里直哆嗦。秦岭:1997年参与《东风行动》,五名同组成员四名牺牲,王泾川,百部岩,林毅,秦岭。唯一一名幸存者江晨于翌年转业,签保密协议b级(十年)。 秦天放:1998年执行境外追凶任务时行动失败,牺牲于云南边境。 秦国澜:1998年执行情报收集任务时发生爆炸事件,为了保护群众,失去了右腿,三级伤残。同年转入云南省某公安局工作。 “就这些?没有了?”肖寒山哆嗦着手看着王前行,他一直以为他们肖家的境遇堪怜,没想到秦岭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 “这些都是还没有解密的档案,还有更详细的你要吗?你也知道光是秦岭的《东风行动》就是3a级的特密,里面有一些涉及到我国的军事机密,我不能给你直接回答。”王前行抓抓头皮,很伤脑筋。 “够了,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肖大队勾起了唇角,拿出了电话联系了军政部的田方军部长的秘书,得知了田部长正在南京开会,他立即请了假去会会首长,不,也许是未来岳父。 田馥,是肖寒山的大学同学,一直对他有好感。不过他们的联系在肖寒山入伍后就日渐疏远了。 飞机上,肖大队眯着眼睛看着王前行给他找的田馥的照片,唉!还是不太记得,不过照片很好,自然做旧的很好! 肖大队在军区里等了很久,看来田部长真的很感冒他,已经事先约了时间,这会又说他在部队视察,请肖大队等一等。 肖寒山不置可否,叼着烟隐在树后抽。我等,多久我都等! 当肖大队站在田部长的面前已经是九个小时以后了。“我今天太忙了,让你久等了。请问肖大队有什么事情?”看着田部长的笑脸,肖寒山忽然觉得很解气。 假装踌躇了一下,肖大队抬起头无比真诚地对田部长鞠了一躬,“田部长,请允许我叫您一声岳父,现在才来拜访您是我的失礼,请您原谅。” 田部长皱着眉头,“搞什么?肖大队,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看着他成功变脸又不的发作的样子,肖大队继续和他客气,“我和田馥是大学同学,我知道是我高攀了田馥。”停顿了一下,加火,“还请您同意我和田馥的事情,我要和田馥结婚。” “结婚?据我所知,这十年里你并没有和田馥有所交集,结婚从何谈起呢?”田部长可不好糊弄。 “虽然看起来这些年我和田馥的相处并不多,可是我们在一个部队,我们约定只要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向您老请罪,请您把女儿嫁给我。”肖大队的目的是志在必得。 “时机?什么时机?我女儿的青春给你耽误了,我倒要看看你的时机。”田部长的火气已经爆棚。 肖大队微微地低了低头,掩盖住笑容,“我以前不敢和田馥谈的过多,是因为我家的事情一直没一个定论。我怕连累了田馥和您。” 提起了肖家的事情,田部长提高了警觉,绝对不能把女儿嫁给他!“你家的事情我有所耳闻,现在有什么定论?” “我当年和家里商量,如果不查清父亲和哥哥的死,我不会结婚。虽然外公他们一直不赞成我从军,可是我还是一个人坚持了下来。”对于这一点,田部长没话说,肖大队如果抛弃家庭这一硬件,他也是绝对过硬的绩优股,值得信赖。 “现在,”肖大队的声音轻松了起来,“我找到了当年和哥哥一起出任务的唯一幸存者—江晨,他说当年的任务并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既然没有了障碍,我当然不能继续耽误田馥,我会给她幸福的!请您同意我们的婚事。” 田部长像吃了黄连一样,没有障碍?我不是障碍?清楚?如果清楚,何必欲盖弥彰?他敲了敲桌面,对一脸期待的肖大队说:“这样吧,事情太过突然,我要考虑一下,毕竟我不能单方面同意你,我还要问问田馥的意见。” “岳父,田馥还不知道我来的事情,我想先取得您的同意再给她一个惊喜。回去我就告诉她!”肖大队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田部长恼火。 “这样,你先不要告诉田馥,我会处理的。”田部长是知道女儿的心思的,这些年是这个肖寒山没有松口,她才没如愿的。如果知道肖寒山愿意,只怕谁挡她的路她恨谁! 肖大队出了门,就有人跟了上来,他不怀疑,如果可以的话,田部长是愿意让他消失的。他故意没有立刻去机场,而是转头去买礼物。趁此空档,肖大队的休息室被光临了。 田部长拿着刚到手的照片,照片上是田馥的大学生活照,照片上的田馥笑的很开心,眼神望着旁边,脉脉含情。旁边是什么吸引了她,田部长知道,因为田馥有一张同场景的照片,不过主角是肖寒山! “田部长,看来肖大队是真的喜欢田小姐,你看这张照片都旧成什么样了,如果不是护贝了一下,早坏了。”一旁的秘书看田部长出神地望着照片,还以为他会同意这门婚事呢! “嘀铃铃!”电话响了,“首长,是安全局的赵跃邦,他说有事找您。”秘书把电话递给了田部长。 田部长接完电话,脸变得黑黑的,不用说,赵跃邦提请了重新调查的申请,看来事情不像肖大队说的那么乐观,至少还有不清楚的地方。 至于赵跃邦为什么会提请,田部长自以为是因为肖寒山的外公钟如海和赵跃邦所属的家族是不同派系,钟家的势力最近发展的很好,可能是要修剪一下,省的钟家做大。 田部长的心里已有决策,肖寒山,你再好,也不是我女儿的良配,心中取舍已定! 一切如愿 第六回一切如愿 肖大队赶回了东海市,王前行已经把情报汇总了,“报告,和大队长你想的一样,雅格已经返回了边境线外的缅甸某镇,而他参与的贩卖k—5的事实也已经确认。不过数量不详,新的通道为水路。” 肖大队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唉,睡眠不足呀!“水路?能确定是在哪里?东海市?东江市?” “不确定,光两市的码头就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每天的吞吐量巨大,所以排查起来不容易。”真是伤脑筋,王前行的脑袋里现在全是码头,货物…。 肖大队敲着桌面,“还是要麻烦你一下,你注意一下田部长的动态,还有田馥的,我要最详细及时的消息。” “田馥?那个老给你送饭的?还老要给你洗衣服整理的美女?老板,你开窍了?”王前行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以为要吃喜糖了呢! “去!别胡说八道!”肖大队一脚把前行给踢了出去,说的他心烦! 秦岭和江晨闲来无事,把顾泽年的乒乓球桌上堆满了沙子,进行了沙盘演练。看着渐现雏形的山地,峡谷,秦岭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江晨伸手去擦秦岭的眼睛,“别躲,我给你擦擦。女人都是水做的!” 秦岭的眼泪顺利地流了下来,“呜呜,你个混蛋,揉了我一眼的沙子!呜呜,疼死了!” 江晨后知后觉地看看手,老天,可不,好心做了坏事! 顾泽年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秦岭的泪。“怎么了?江晨欺负你了?我帮你修理他!”没说完就上手了。 秦岭分开两人,闭着眼睛往洗手间模索着。顾泽年一看就知道进沙子了,他按住秦岭,取了一支眼药水,“别动,我用眼药水一滴,沙子就会冲出来的。”秦岭的呼吸中有顾泽年的气息,夹着一点烟味,一点皂角味,不过她很快地推开,不敢让自己太留恋。 顾泽年有些呐呐地收回手,看着她不流泪了才放心。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着秦岭,“刚刚田馥被送出国了,我想调查快开始了。” 秦岭蹲坐在沙发上没有抬头,“意料之中,田部长不会让肖寒山做他的女婿。” “夭寿呦!坏人姻缘要……”没说完,江晨的脸就被一个靠垫给成功堵截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寒山不能接受事实。毕竟他是那么耿直的人。”秦岭念着童年的感情,还是不想伤他太深。 “你管好自己吧!多管闲事多吃屁!”江晨的脸又被成功的甩了一个靠垫。靠!沙发上咋那多垫子? “大男人的嘴里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今晚去一趟莫姐那里拿些东西。我定了机票。记得,不要客气!”秦岭打发走了江晨,她实在没脸见莫姐——莫莹莹。 顾泽年看着心里装着太多东西的妻子,心里一阵心疼,如果可以替代,他宁愿为她背走所有的烦恼,重担。他太想念秦岭的笑,想念刚结婚的四年。 “喂?发什么呆?”秦岭伸出手模上了顾泽年的脸,看到他回神了想抽回手,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秦岭用另一只手推开他的脸,力道不轻。 顾泽年鼓起腮帮子,舌头在嘴里顶顶脸颊。“老婆,你的手真重!”没听到想要的回应,他抬起眼眸锁着秦岭的眼神,不许她躲闪。“岭,你在担心什么?我吗?薇薇吗?” “不是,你会带好薇薇的,你是个好爸爸。”秦岭只是舍不得离开他,离开这个温暖的家。 “我不想你走。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顾泽年的声音有些发闷,听得出来很不开心。秦岭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写满了不舍,心疼,还有那即将要溢出来的深情…… “嗯,嗯!”顾泽年清了清喉咙,“你叫江晨去拿什么?” “一些我可能会需要的东西。不会吓着她,赵跃邦早告诉她了,她想来看我,是我没脸见她的。”秦岭看见顾泽年的脸上一脸不赞同,知道他不想别人知道一个档案上已死的人还有社会活动。她也知道这些年顾泽年一直在尽力保护她,不然不会这么久才被肖寒山找到。 顾泽年把秦岭的头重新安放到他的颈窝,那是他血脉跳动的地方,也是他感受她存在的地方。 “薇薇放哪?”秦岭的声音从他的心窝位置传来,这个感觉好极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让赵跃邦带走,军区大院里相对安全些。我想陪你去克什米尔。” “什么?不行!别说你有工作,就是没有我也不会让你去。”秦岭的头刚抬起又被压了下去。 顾泽年闷声问她,“为什么?江晨可以去,我知道你还想带肖大队去,还有那个王前行…。为什么我不行?” 秦岭感觉到他的不安,他的不舍,她往下滑落,头枕着他的大腿,朝他伸出了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顾泽年配合的屈下胸部,和秦岭脸对着脸,呼吸缠绵在一起。 半晌,秦岭低低地开了口:“你要一直在家等着我,不管有多困难,我一定会回来!死也会回来!”顾泽年不想听到死这个字,他堵住了她那恼人的小嘴,用唇。 平静的日子最能勾起回忆 第十一回平静的日子最能勾起回忆 解决了肖寒山,秦岭的心里其实有些唏嘘,童年时候他们曾经是那么的要好,寒山哥哥给她补课,带她去写生,还为了她喜欢的画家独自一人到武汉去拿珍藏版签名手绘,差点把自己弄丢了。就算是秦岭在北京常住,他也紧紧地跟随,放弃了他在昆明的学业,重考了北京的师范大学数学系,气的肖副司令断了他的生活来源。 想到这些,秦岭坚信放肖家一码是正确的,十几年的情谊可不是说抹杀就可以抹杀的。 可是有人不是这么想。钟雯在钟家陷入混乱时候把所有的罪过推到秦岭的身上,如果没有秦岭这个丫头,他们肖家不会毁了,如果没有秦岭这个丫头,钟家不会陷入危机。 钟雯气势汹汹地找上门,“秦岭,开门!” 江晨鼓着嘴来开门,烦死了,他可是最烦他肖家人了,一大早不让人睡觉,讨厌。 小院的门一打开,钟雯就推开江晨,直接登堂入室,“秦岭,你个死丫头不识抬举,我放你一马,你是怎么对我的?毁了肖家不够,还想毁了钟家?告诉你,你做梦!你不够格!” 钟雯吼了一通,才发现秦岭礼貌性地窝在沙发上打盹,怀里还抱着凯啼猫抱枕。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没教养的死丫头!我们肖家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还是没有反应,钟雯的嘴里什么伤人开始说什么了,“我以为秦国澜的家教好呢!原来也不过教出一个下贱的婊子,结了婚还带男人在家胡搞!” 秦岭的眼睛睁开了,她漠然地扫了一眼钟雯,“肖夫人,你一早没刷牙?” 钟雯一挑眉,骂架就怕人家不回应,现在她可是充满了战斗力。“你做得别人说不得?贱人就是矫情!以前你缠着我家寒山,现在看寒山没用了,又勾搭了别人,你还真是不甘寂寞?” 江城气地要冲上去教训这个泼妇,“你怎么和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满嘴喷粪!” 秦岭摇摇手,“肖夫人,看在肖大队的面上,我不和你斗嘴,你走吧!” “我走?你今天要给我个交代!你是不是要你家死绝了才会放弃?那么我……”钟雯的话被秦岭的手给掐住了,秦岭真的发火了,这个女人毁了哥哥,毁了莫莹莹的幸福,她该死! 江晨一看不好,“秦岭,放手,你会掐死她的!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秦岭略松了松手劲,没有放手,直直地盯着钟雯那已现老态的脸,“如果不是肖寒山,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害死我哥哥的人!如果不是我欠了肖洪海的眼睛,我不会放过你!”钟雯被她的话惊了,什么眼睛? “什么眼睛?”开口的不是钟雯,而是刚进门的肖寒山,他听到了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眼睛,大哥肖洪海的眼睛? 江晨握住秦岭发抖的手,把她带离了钟雯的身边,倒了一杯热茶,让她缓解情绪。 “她的眼睛是肖洪海的,他临死前签了眼角膜定点转让给秦岭的同意书。秦岭当时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替她签了同意书。”江晨悻悻地说:“别以为秦岭想要他的眼睛,一双眼睛换六条人命,肖洪海想的倒轻巧!” 肖寒山忍住内心的波澜悄步走到秦岭的面前,好似大点声响都会惊扰了她!这一双眼睛不是原来的点漆黑瞬,是淡淡的棕色。肖寒山一直奇怪,一个人的眼睛也会发生变化?原来,原来是换了一双眼睛呀! 钟雯跌坐在沙发上,她的脑袋里如雷般轰鸣,她不想那段历史重现,不愿儿子看见龌蹉的往事。 肖大队仔细地盯着秦岭的眼睛足足有十几分钟,还是没有和记忆中的哥哥重合,他闭了闭眼睛,下了决心,当年的事情也许不像调查报告里那么轻描淡写,他听到了自己那沙哑的声音,“我想知道全部,我想我有这个资格。” “山子,别…。”钟雯恨死了自己的冲动,现在什么都揭开了,那寒山是不会再回肖家了。 秦岭的心已经静了下来,她缓缓开口,“肖夫人,我说了我不会落井下石,你不用那么想我。如果我要毁了肖家,在我恢复的时候我就会提请特别调查了。” “说的好听,现在的局面不是你造成的?毁了肖家,你有那个能耐吗?哼!”钟雯的死要面子害死人。 秦岭不想纠缠不清,她沉默了一会,“如果我有让你肖家翻不了身的东西呢?”江晨闻言就打开了一份声频,“我不相信远航会做出这种事情,你查清楚了没有?”“千真万确。我们现在都需要紧急撤离,请开放后援通道,迟了就来不及了。”“我会派肖洪海去接应你们。请你先范围内保密程远航的事情,现在爆出叛国的事情会大乱的。”……。 听到了录音,肖寒山和钟雯的脸上都不好看,这个声音分明就是肖副司令的原声,充分说明了肖副司令早已得知程远航已经叛变,却没有及时上报,而违规的让自己的大儿子去隐瞒。 “你怎么会有这个?”肖寒山是知道下达指令是不能录音,录像的,像这种原声带就更是不可想象了,所有的指令下达只限于你能听到,强烈的电磁干扰让你不可能留下证据的。 秦岭没有回答,而是望向钟雯,“用这个换你一个回答,当年我哥哥的死和谁有关?” 晴天一声霹雳,钟雯下意识地想回答不知道,可是肖家的名誉摆在那里,钟家的名誉摆在那里,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秦天放当年追凶到边境,中了埋伏。他追的是阮文雄身边的二号人物——莫岱,我不知道是谁泄露了秦天放的行踪。可是当时他是想了解你出事的经过的,所以碍了事……”钟雯扭着手指,咬牙说出了当年的黑幕。 秦岭笑了,至少知道了哥哥为什么死了。她的手伸过去,抓出了电子芯片,“卡擦”一声撇成了两半,递到了钟雯的手上,“我本就不会赶尽杀绝,现在的形势是派系之争,与我,与你都无干。我做不了什么,你也是。” 江晨急了,“你就那么放过他家?” “不然呢?我不想和寒山哥哥对着干。”秦岭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听的肖寒山一阵羞愧,是自己让秦岭缚手缚脚,有所顾虑的。 “妈妈,我不会再回肖家了,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所拼命保护的名誉只是狗屁!有什么会比国家的利益重?有什么事是能够掩盖的?您回去吧!”肖寒山把母亲推到门口,“啪”的一声关上了院门,不再留恋。 门外,钟雯的泪水哗哗流下,她所追求的都变成了一场空,家庭,儿子,名誉,地位,全部化成了泡影。她不敢奢求寒山的原谅,当初她就知道正直的儿子不会谅解她的所作所为,所幸秦岭念旧情没有毁了钟家,她该感谢她吗?她不要领情!钟雯擦干了眼泪,理了理头发,抬起头,强打起精神踩着高跟鞋走了。 从何开始 昨夜又东风之克什米尔 第一回从何开始 肖大队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十年前的往事一桩桩浮出了水面,每一件都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思索了很久,久到江晨都吃完了他买来的早点,他还没有想好。 秦岭朝江晨摇摇手,阻止了江晨的脚步。江晨撇撇嘴,和秦岭一人带一个耳机打起了火影vs死神。 “打!打!你惨了!哈哈!”江晨没心没肺地声音打断了肖大队的沉思,他走到电视前关掉了游戏,“秦岭,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能承受所有,你不必隐瞒我。” “所有?真的假的?老实说,现在我回想起来都不忍回头。你确定吗?”江晨放下游戏手柄,正经地问他。看来他还是怀疑肖大队的承受能力的。 “确定。”肖寒山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他要明明白白的活着。 秦岭低着头抿抿嘴唇,对于寒山哥哥的耐压性她还是乐观的。“好吧,你打个电话叫王前行来,有些情况他要了解的。反正要说不如一次说清楚,省的他再问一遍。” 王前行接到电话内心的那个激动呀不能言语,他早想问秦岭了,可是时机总不对,现在她主动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望着面前排排坐的三人,该从何说起呢?秦岭纠结地想着。如果说出任务是对她能力的肯定,那么遇见他就是命中的劫。 要说当年的事情,一定要提一下这个小男孩——朗都,秦岭在广场遇险之前给他画像的小男孩。 秦岭这一天结束了外勤任务,有了两天的休假,她早就迷恋上了北京的胡同,正好趁机游玩一下。 “救命呀!help!help!”一阵呼救声传来,秦岭顺着声音寻去,是一个男孩被几个流氓围住痛打,而男孩护住头,露出的两只眼睛哀求地望着巷子那头张望的秦岭。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秦岭转身要走,“姐姐救我,help!救我!”孩子都开口了,秦岭反倒不好意思了,算了,就当随手积德了。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英雄?放手!”秦岭踱步到男孩面前,推开了打手,想搀扶起孩子。 “哪里来的丫头?多管闲事!滚!”一个看似头的人挥开秦岭的手,不让她靠近。 秦岭也不恼,看着几个流氓笑眯眯的,“我一直觉得北京的治安好,原来也有…。坏人!” 那个推着小平头的流氓一脸坏笑地靠近秦岭,“丫头,我就是坏人!坏人就喜欢你这样水灵灵的美女!” 秦岭给他来了点正常反应,她的眼睛里滴着泪水,双手抱胸,靠近墙角,眼睛瞥见巷口有几个大妈买菜回来,都说北京的大妈主人翁意识非常强烈,试试? “救命呀?非礼呀?抓流氓啊!呜呜!走开了,不要!”几个流氓被秦岭突然发出的尖叫给吓着了,娘的,搞什么? 一阵脚步来来去去,看到没人理睬,流氓嚣张了:“你叫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理你!” “呜呜!”秦岭呜咽了两声,突然提高了嗓门,“破喉咙!破喉咙!” 小平头一愣,30秒才反应过来,丫头,你好好笑!我看你是根本不怕,还有心思搞笑!“哈哈!哈哈!哎呦?谁打我?”小平头一回头,看见一排大妈拿着扫帚,门栓站在他们的身后,“臭流氓,光天化日的就想干坏事?你妈妈怎么教你的?”“别废话,送他们进派出所!”“我已经打了电话,牛警官马上就到,丫头,别怕!”…… 流氓一脸黑线的望着这群年纪都超过六十的老人,说实在的他们还真的不敢怎么样! 小平头看捡不着什么便宜,就想撤,“臭小子,你最好快点还钱!不然我们再找到你就不是打你那么简单了!”“啪啪!”“霹雳哗啦!”热心的大妈一看他们连小孩都欺负,更是热心地举着扫把追着打。 秦岭向大妈们道了谢,扶起了朗都,还是个孩子呢! “姐姐,谢谢你救我!”朗都艰难地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着,秦岭摇摇头,算了,帮人帮到底,“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朗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伤,还好,脸上没什么疼痛感,“姐姐,我要先处理伤口,不然妈妈看见了会担心的。” 秦岭把他露在外面的伤口都消了毒,扯过了一条刚买的绷带,笨拙地帮他缠上,更坚信要去他家看看了,什么样的家庭能让孩子欠债? 入眼的是一个破旧的四合院,它隐没在密密麻麻的巷子里一点也不起眼。秦岭推开院门,“哗啦!”固定门栓的地方掉下来了,“朗都,你回来了?”一声苍老疲惫的声音传来,朗都朝秦岭“嘘”了一下,扬起了清脆的声音,“妈妈,我回来了。” 他家真在这儿?秦岭有些讶异。在朗都地带领下,秦岭看见了一个中年女人,她看样子病了很久了,可是她的脸上布满慈祥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温暖。 “你是?”女人有些疑惑地望着秦岭,看来这里很少有人来。 “我是朗都的朋友,我叫秦岭。伯母,您这是怎么了?”秦岭看着女人的脸色,看样子病了很久了。 “叫我玲姨吧!我这把老骨头不重用了,只是拖累了这孩子。”玲姨心疼地望着朗都,而朗都不以为意地低头修着门栓。 秦岭笑笑,帮朗都一起装好门栓。她简单地看了看玲姨的病,“玲姨,您的心脏不好?” “是啊!老毛病了,以前常咳血,以为是肺炎,没想到越来越重。一查还是富贵病——二尖瓣狭窄,要做手术才能好。”玲姨一脸的无奈,常年被病痛折磨的她都麻木了。 秦岭应了一声,看了看表,“玲姨,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查一下。”看见玲姨要拒绝,“玲姨,我姐姐在医院工作,可以给您免费检查,手术我可能没有办法,可是一定有别的办法减轻痛苦的。” 玲姨张了张嘴,还是咽下了拒绝的话,怎能推开善意的手呢?她也不忍心再拖累朗都了。“朗都,送送姐姐。” 秦岭和朗都在深深的巷子里走着,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姐姐,我就送到这儿了。妈妈一人在家呢!” 朗都转过身子刚要走,耳边传来了秦岭的声音,“你把我引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 “什么?你说什么?”朗都不敢相信地回过头看着秦岭那阴晴不明的脸。 “找人打自己?你还真狠心哪!说吧,你的目的。”秦岭这样不客气可是第一回呢! 朗都沉默了半晌,哼了一声,“我看见了,景博哥哥死在你手里。” 秦岭不意外的笑着,“是啊!景博死在我面前,我却装不认识他。我这个妹妹也够狠心的。”秦岭笃定他只是看到一星半点,当时的情况外围的围观者是不可能太清楚的。 “妹妹?你是景博哥哥的妹妹?我不相信!”朗都到底还是个孩子,他有些动摇了,本来他也是没办法才找上秦岭的。 “他应该告诉过你他有妹妹,他也应该告诉过你他会见我,哪怕是远远地望着吧!”秦岭很卑鄙地读着朗都的心思。 “你有什么证据说你是景博哥哥的妹妹?”朗都已经彻底地倾斜了,景博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秦岭望着面前的孩子,“我不会承认,哥哥让我活着,我就不会承认我和他的关系。” “可那是你哥哥呀!你怎么能让他死在你面前?”朗都还是不谅解她的狠心。 秦岭无意继续下去,“那是他的选择,他选择让我活着。”走了两步,回过头,“你以后别做无聊的事了,我不愿意和哥哥的一切扯上关系,当然也包括你。” 朗都心慌地望着秦岭的身影越来越远,除了她还有谁能帮帮我呢? 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第二回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秦岭没有食言,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小院子,她昨晚一回去就联系了莫莹莹,请她给个方便。 检查很顺利,玲姨是二尖瓣狭窄,引发的心脏损伤,已经是重度了,只有手术置换心脏瓣膜才行,可是手术光是瓣膜就要十万左右,这还不算手术费,以后的恢复等费用。 朗都苦着一张脸,“姐姐,怎麽办哪?我不能失去妈妈。” 秦岭也很头疼,这几十万的费用太多了。 朗都现在不怀疑秦岭的身份了,在他的心中秦岭和景博一样值得信任。他思索了很久,“姐姐,我有钱,可是妈妈不给用。” 秦岭故作惊讶地望着他,早就知道他是一个小财主了。“现在什么时候还藏钱呢?玲姨就快死了。” “不行,朗都,我不治疗了。我不想你和他们扯上关系。”玲姨做完检查听到了朗都的话,也没有避着秦岭直接说了,看来朗都昨晚和她说了秦岭的新身份。 秦岭环顾了一下四周,“回去说吧!玲姨,我先帮你取些药,手术以后再说,先保住命吧!” 回到了小院,玲姨关了院门,“秦岭,我知道你是景博的妹妹,也知道景博一直藏着你就是不想你有危险。我更加不能拉你下水了。” 秦岭一边理着药,一边回答,“我不会涉足违法的事情。现在是你的命比较重要。朗都不能失去妈妈的。” 想到朗都,玲姨的脸色很不好,“朗都这孩子从小没有亲妈,我这个妈妈还一直拖累他,唉!” 不是亲生的?秦岭虽然有心里准备,可是直面听到,还是很震撼的,不是亲缘关系,却为对方考虑那么多,实在感人。 秦岭略微思考了一下,“玲姨,你来北京就是来看病的吧?你已经滞留北京17个月了吧?你认为你还可以隐藏多久?” 是啊!17个月了。当初知道景博死后她立即退了景博租的房子,拿了押金躲起来。玲姨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可是她不忍心让朗都的后半生都深陷泥潭,她想朗都能清清白白的活着。 “玲姨,你不想被抓回去吧?既然死活都会被找到,不如先活着。”秦岭竖起手指阻止玲姨的话,“你只要身体好了,不怕没有机会让朗都学好。相反,如果你死了,朗都的后半生一定是一条黑走到底!” 玲姨颓废地把头靠向床头,“我要想一下,毕竟这关系到朗都的未来。” 朗都从外面伸进头来,“妈妈,我没关系的,只要您能活下去,我没有关系的。” 秦岭把他的头给按回去,“别打岔,让玲姨想想。” 一直到晚上秦岭走的时候,玲姨才把两个孩子叫过来,“既然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就不怕暴露了。只是一点,秦岭丫头以后别来了。你哥哥最大的心愿是你的安全,我不能拖累你。” “妈妈,秦岭她…。”朗都舍不得秦岭,一个人孤单惯了忽然来了一个同伴,他不想就这样分手。 秦岭拍拍这个小弟弟,“好!我听玲姨的,只要你们的人一出现,我就闪!在这之前我会尽力帮忙的。” 朗都安心了,玲姨不安了。 由于有了钱,玲姨很快就被安排了手术,手术很成功,术后回家休养。 秦岭还是经常来帮忙,她没有把玲姨的忠告放在心上,继续过着她的两面生活。可是朗都哥哥的到来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秦岭和朗宁的见面是那么的突然,让她躲都来不及躲,连心里建设都来不及。 秦岭趁着有空买了朗都爱吃的水果来了,由于和朗都年纪相仿,已经很熟了,所以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见门虚掩着,秦岭就用**蹭开了门,倒着进了门。“朗都,姐姐来了!看我买了什么?莲雾,山竹…咦?你是谁?” 秦岭看着这个戴着浅茶色太阳镜的年轻人,他个子很高,白白净净的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笑容很灿烂,一身白衫黑裤衬得他像一个大学生。不好!秦岭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玲姨和朗都去哪了?他们不会听不到她的大嗓门。 “那个朗都在吗?不在啊?水果我放在这儿了。你一会和他说是东三巷子的姐姐送来的。我先走了。”秦岭咽了口口水,编出了一串瞎话,就想溜。 看着挡在面前的年轻人,秦岭已经可以肯定他是朗都的哥哥朗宁了,他是个危险人物,秦岭早就知道! “你还有事情吗?”秦岭扬起眉头看着他。 朗宁乌黑深邃的眼睛看着秦岭好一会,才开口,“秦岭?”没听到答应,继续,“景博的妹妹?” “嘿嘿嘿!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先走了。”秦岭绕到左边朗宁就到左边,绕到右边,又被挡住了。“先生,你挡路了。” 看着瞬间变脸的秦岭,朗宁不急不躁,“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让开。”言下之意是不说不许走。 秦岭按下澎湃的心绪,“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因为我不认识你。”说完一把推开朗宁准备强行冲出小院。 “哗啦!”秦岭这下想走也不敢走了,朗宁从后面抓住秦岭的雪纺衫,一个要走一个强留,结果是秦岭的后襟被撕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内衣。 秦岭缓缓地转过身,扬起手像要打他耳光,朗宁赶紧伸出手阻止。“啪!”忘了防备下面,小腿被秦岭狠狠地踢了一脚。 “流氓!”秦岭不急着走了,“找件衣服给我遮遮,我这样没法见人!”说完一**坐在院里的板凳上。 秦岭是打定注意了,既然他在这等着她,一定是该查的都查了,反正也跑不掉!干脆问清楚玲姨的下落。 朗宁把自己的一件外套给秦岭披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秦岭不吃亏的瞪着他的眼睛,“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玲姨去哪了?”看见他不置可否,没有回答的意思,“你的这件衣服我穿走了,再见!” 朗宁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孩,不做作,在他的眼里很有个性。可是秦岭快被吓死了,她知道面对的是一个军火毒枭的接班人,不是善茬。所幸他没有对她起恶意,可是被他盯上会好过吗? 秦岭出了门立刻乖乖地去美院附中,她怕被盯梢。事实上确实被盯了。进了校门,秦岭才放下半颗心,赶紧打电话给顾泽年,“我让你保管的那个景博的血呢?我急用,你能不能送来?我不方便去拿。” 顾泽年很快的来到了附中,秦岭可是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一定是遇上事了。 顾泽年走到了秦岭的身后她都没发觉,顾泽年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状态不正常!“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怎么办呀?我惨了!”秦岭一看见顾泽年就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月复部乱蹭。顾泽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艳福可没头昏,他一把推开秦岭的脑袋,“说事情!冷静,冷静一点!”说她也是说自己。 “我说过景博有一个老大叫宁是吧?我今天看见他了。他盯上我了!怎么办呀?”秦岭苦着一张脸。 “朗宁?26岁,军火毒枭阮文雄的大儿子。你见到的是他吧?”顾泽年倒不惊讶,看来他的情报很全面,可是朗宁没有案底,不像景博双手沾满了血债。 秦岭一看他什么都知道,没什么好装的了,像变脸一样恢复了冷静,“他现在不确定我的身份,我担心总有一天他会拉我去验dna,我要先准备着景博的血,省的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顾泽年敲敲她的头,“童言无忌!要不要我安排自己人给你验?可是不知道他会选哪家。” “不能安排人。我相信他一定会找自己熟悉并且信任的人来验。我们只能换样本。”秦岭眯了眯眼睛,“不会太久的,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北京。我明天不出校门,后天他就会想办法钓出我!” “你要小心。血液我一直—20度保存着呢!刚才我取了五毫升冻干血,溶解了给你装在这个真空瓶里了,你需要时带着出门。”顾泽年低着头把瓶子放好,“这两天我会请假,你放心,如果你没有机会换样本,就由我来换。” 秦岭的内心有些过意不去,她承认刚刚是在利用顾泽年对她的感情来促成这件事,她需要帮手,可是她又不想欠人情,只好出损招了。 顾泽年全知道,可是他愿意,愿意秦岭有事情会想到他。 血疑 第三回血疑 秦岭在学校里窝了一天,第三天一早,传达室里大叔叫她接电话,“姐姐,我要走了。我想在走之前见见你。”秦岭拿着电话心里骂了很多回,死朗宁,还利用起弟弟来了!可是几个月相处,让她对这个孩子很有好感,光是对待玲姨的问题上他就很有担当。 秦岭刚出校门,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地开到她的身旁,“秦小姐,请上车。”秦岭看着陌生的人和车,咽了口口水,手在口袋里确认了瓶子的存在,才慢慢地爬上车。 一路上,秦岭没有说话,开车的人也没有说话。这样不行,秦岭望着前方,“叔叔,你是带我去见朗都吗?他要走了?” 前方开车的小伙子一头黑线,叔叔?你还真敢叫?“嘎嗞!”车子猛地停靠在路边安全岛上,“我没那么老,还有,我叫杨毅林,你可以叫我大林,别叫我叔叔,我还没有娶老婆呢!” 秦岭朝他吐了一下舌头,“奥!大林,我们去哪呀?”美院附中在二环,可是现在都出了四环了。 “不急,还有一会才到。你可以休息一会。”大林倒是个好相处的人。 秦岭嘟着嘴,“我不敢睡,万一你把我卖了怎么办?我怎么就上了你的车?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唉!秦岭的心里不停地叹气,她不知道顾泽年跟上没有?也不知道朗宁搞什么飞机? 一直到下午一点钟,大林才把秦岭送到地点。秦岭一下车就发出了有钱真好的感慨。触目可及的是富丽堂皇,穿过了景色宜人的风景带,秦岭如愿地看见了朗都和玲姨,可是要不要那么严肃呀? “欢迎,欢迎我们可爱的秦小姐。”身后传来了朗宁那洋溢着笑意的声音,说实话,秦岭的后颈汗毛都炸起来了,一看见他就会紧张。 秦岭转过身,看见他今天又不同于那日了,那日的斯文已不复存在,今天的他散发着野性的潇洒。一头碎发精心地打理过,显得桀骜不驯。细长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像要穿透你的心一样深邃。 秦岭深吸一口气,“你好!朗先生。我不知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不过我很乐意来送送朗都。” 朗宁摇摇手,“不,我请秦小姐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帮!我没有义务帮你做任何事情。”秦岭不等他说完就一口回绝,没留一点面子。 朗宁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秦小姐饿了吗?先用餐吧!” 秦岭很想吃,可是她在朗宁的眼睛里看见了不怀好意,吃还是不吃?纠结中菜已经上了。 “小姐,请让我为你推荐我们的招牌菜——一品天香。”秦岭此时觉得这就是天籁,上菜的是一个很帅的经理,看起来朗宁的面子很大,大到顾泽年亲自上菜。 秦岭没有费事去接头,直接解读他的内心,原来这个私人会所里有一个实验室,可以做dna检验。朗宁已经预订了实验室一天,这全是一些个富豪不想家丑外扬想出的点子。 秦岭放心地吃了平时吃不到的美味。朗都的脸都黑了,姐姐,你不要那么贪吃好吗?秦岭滴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朗都,给他个眼神,别怕,姐姐吃了能消化! 还没吃完,秦岭就睡倒了,就说这免费的菜不好吃吧!朗宁屏退左右,亲自取出了针扎进了秦岭的手指头,“哥哥,你答应我不伤害姐姐的!”朗都一看姐姐昏了,就急眼了。 “我只是确认一下她的身份。我不能留隐患在你身边。”朗宁确实心细,他没有要任何人来取血,检验他也打算包办了。顾泽年在回廊上有些焦急,那么仔细的人漏洞在哪里? “哔哔”顾泽年的呼叫器震动了,他一看,师傅的紧急呼叫。“泽年,我刚查到,景博和他妹妹不是一个父亲,你协助秦岭时候注意一下。” 顾泽年觉得这就是晴天霹雳,同母异父?怎么办?景博的妈妈早死了,没有第三方做参照,景博和秦岭的dna必须控制在0~50%之间,伤脑筋呀! 朗宁亲自把血液样本放入检测仪器,他嘱咐大林寸步不离地守着。一有结果就通知他。 秦岭被移到房间里,玲姨刚把秦岭放进被窝里,朗宁就来了,“玲姨,你去收拾一下,准备这两天和我回去。” 玲姨迟疑地望着秦岭,踌躇着。“你放心,我会照看秦小姐,不会发生任何事的。” 玲姨知道反抗没用,她赶紧出门找朗都来守着秦岭,男人的话她从来认为只能听听。 朗宁看着昏迷的秦岭没有了清醒时候的利爪,柔和的小脸巴掌大,惹人怜爱,不禁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模着她那嫣红的小嘴,秦岭无意识地含住了肆掠的手指,柔软的舌头一卷,带过了一阵电流。朗宁的眼邃瞬间如不见底的深海一样波涛汹涌,手指也更加深入了。 “哥哥,你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朗宁一回头,看见弟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竟有些脸红。“哎呦!”朗宁吃痛,赶紧把手指给拔出来,上面已经留有深深的牙印了。再看看行凶者睡得正香,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当了一回狗。 “活该!让让!”朗都推开不怀好意的哥哥,**一个,不值得尊重!朗都扶起秦岭给她喂了一杯冷水,又用冷水扑在她的小脸上,秦岭慢慢地醒了过来。 朗宁不好意思地退到门口的沙发上抚着被咬到的手指,他并没有去上药的想法。 秦岭抚着疼痛的头,用舌头舌忝舌忝干涸的嘴唇,咦?怎么舌忝到一股血腥味?秦岭狐疑地望着朗都,这孩子实诚地转过头,秦岭眼睛闪过怒意,眼睛盯着沙发上的朗宁,流氓!敢占老娘便宜! 秦岭摇摇晃晃地下了床,拍拍朗都的肩膀,“以后可能没机会见了,好好照顾自己和玲姨。”不等他回答,就往门口走去,一眼也没看朗宁。 “喂!秦小姐,我送你回去!”朗宁刚拿起外套就被秦岭一记白果眼给瞪了回去,“不需要!我不想再见你!”说完视线停留在他那根本无意隐藏的手指上半晌,冷笑一声,“没断很可惜!” 秦岭出了会所的门,冷汗直冒,还能活着出来真是万幸呀!朗宁的狡诈让她大开眼界,他是一个只相信自己的人,如果不是利用他内心那一点点内疚,想出会所只能等到检验结果出来的时候。 秦岭不知道顾泽年换没换样本,可是以朗宁的细心谨慎,他不会没一点防备。秦岭使劲地敲敲头,唉!明知道菜里有迷药还要义无反顾地吃,明明知道朗宁占她便宜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天知道秦岭当时是想咬断他手指的。 一直走到脚上都起了泡,秦岭还是不停地走。她没有呼叫顾泽年,她知道有人在后面跟着。终于看见公交站台了,秦岭的心也雀跃起来,看来是月兑离危险了。看好了回美院附中的车,秦岭“呼哧呼哧”地爬上车,坐上了最后一排。 路程很远,秦岭在车上昏昏欲睡,头也左右摇摆,终于靠到一个温暖厚实的肩膀,秦岭没有睁眼,“换了吗?”顾泽年的笑声从胸腔闷闷地传来,“没有,景博和她妹妹不是同一个父亲,我按照莫莹莹的指导加了点景博的血液和一些试剂进去,应该会过关。” “喔!我又饿又累。睡一会奥!”秦岭放弃了戒备熟睡了,她太累了,假装很累人的。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一直开到天黑,顾泽年从包里拿出了一双平底鞋弯腰给秦岭换上,他从后车窗看见朗宁的车还跟着,幸亏秦岭选了靠后的座,还拉了帘子。不过小妮子要一个人回去了。 “喂!小姐,下车了,到站了。”秦岭从昏睡中醒来,旁边叫醒她的是一个陌生人,顾泽年早不知所踪。秦岭站起身,看见脚上的鞋,笑了,原来不是做梦! 过了一夜,大林拿着检验结果给朗宁看,“宁少,这个丫头和景博的dna比对不符,只有45%的相似度。” “45%?这就对啦。”朗宁笑着看着结果。 “什么吗?不是该99%才是有关系的?”大林不解地问朗宁,这也差得太多了吧? 朗宁收起了检验报告,想了想,“大林,你去把昨晚实验室的监控给我调出来,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确认秦小姐是景博的亲妹妹。那我就有责任照顾她。” 没有任何意外,监控里的时间对的上,没有人动样本。朗宁的心里是高兴的,他认为他和秦岭是有缘的,能让他动心的女孩不多。 “可是我还是不懂,明明dna比对不符,怎么…。”大林是个耿直的人,他不明白就会一直问。直到有答案为止。 朗宁叹了口气,“景博和秦岭是同母异父,所以他们的检验结果才会只有一半相同。如果相似度太高或者太低都不符合常理。你的明白?” 原来是这样啊!大林安心地去收拾东西准备撤。朗宁很想带秦岭一起走,可是朗都反对,他知道姐姐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他也希望姐姐能安全的生活。 秦岭虽然留在了北京,可是朗宁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找她。秦岭的生活像被绷上了玄,时刻戒备着。 寸步不离 第八回寸步不离 秦岭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爱理不理的很气人。阿黛眼睛一转,“秦小姐,我去给你拿些点心吧!”说完不等秦岭回答,就把秦岭给落在了花园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太阳也升起来了,刚开始的温暖变成了炙热。奇怪的是秦岭的吃药时间到了,却没人叫她。 秦岭回过头看看轮椅,又不是腿废了,坐什么轮椅?一把推开碍事的轮椅,秦岭咬牙支撑着站了起来,天气太热了,汗已经流下来了,腌的肩膀的伤很疼,她要赶紧换药! 走过长长的花园,看见了主宅,秦岭无语了,难怪阿黛推她到那么远散步,还风景好?空气好?屁!光看见路程远了! 主宅的佣人看见她都不问好,秦岭还想问一句:手挖地瓜!哼!只是没人睬她!阿黛真精明,她不打不闹,只是让佣人怠慢她,让她知难而退。 秦岭终于回到了主宅的大厅,她第一次痛恨朗宁家太有钱,没事盖那么多房子干什么?没有人理睬她,没有人招呼她!秦岭勾起嘴角笑了,机会呀! “大林!大林在哪?”秦岭抓住一个佣人问。佣人直接摇头,装作听不懂英语。“阿黛小姐在哪?”继续装作听不懂。“阮先生在吗?”还是摇头。 好!秦岭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一个佣人拿着抹布站在秦岭的旁边示意她让开,别挡到她干活。谁家有客人时当着客人面打扫? 秦岭抓起电话,“喂?清迈航空?我定一张飞机票,去缅甸。账号是**2:50好,我会尽快划座位的。”放下电话,她冷笑了一下,很顺利呢! 本来定好来检查伤口的医生也没有来,阿黛的考虑还是比较全面的,只要等到秦岭意识到她不受欢迎,她就会装好人的出来骂骂佣人,表示失礼。可是没想到秦岭直接定了机票走人了,等到佣人接上了电话线找到了阿黛回来,秦岭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赶回到主宅的朗宁没看见秦岭,一问,才知道秦岭走了,不会呀,不是已经答应了留在这里吗?秦岭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哪! “把所有人叫到大厅。”朗宁没有多废话,“把所有的监控给我调出来,我说的是我布下的。” 二十几个佣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包括阿黛小姐。朗宁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说,秦小姐怎么会走?” “哥哥,我今天去市区买东西了,回来才知道小姐走了。”阿黛赶紧推个干净,“秦小姐也是,走也不说一声,最起码和哥哥说呀!” 朗宁还是没表情,他眯着双眼,“没有人能给我一个回答?管家,全部辞掉。我不需要凌驾在主子头上的佣人,顺便给用工所打声招呼,这群佣人是赶出去的。”此话一出,大家都惊呆了,赶出去,意味着他们从此找不到任何工作,还会有记录在案。 没有人敢求情,都拿眼睛望着阿黛小姐。始作俑者阿黛小姐硬着头皮开了口,“这是为什么?他们没有犯错呀!”阿黛细细地想了一下,所有的主宅监控都已经清除了,哥哥应该只是迁怒吧? 朗宁睁开了眼睛,双眼的冷冽像要冰冻所有人。“大林,放给他们看!”大林打开放映机,投影在雪白的墙上,生怕大家看不清楚,还采用了高清的机器吆! 画面上的景象让这群佣人没话可说,阿黛也惊呆了,不是全删了吗?怎么还有?“来人,送阿黛去寺庙。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 “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阿黛吓坏了,她不要去!慌乱的她口不择言起来:“就为了那个女人,你要把我送进寺庙?她算什么?一个贪图富贵的…。”“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甩得阿黛眼冒金星,坐在地上。 朗宁蹲在阿黛的面前,用手拧起她的下巴,“我阮家的家教就是让你这么对待贵客?看样子你是想嫁人了!也好,你就嫁远点,省的让我再看见你没教养。” “不要,不要,哥哥,我不要嫁人!”阿黛彻底吓到了,眼泪像河流一样奔腾不息,朗宁甩开她的下巴,站起身要走,可是腿被阿黛抱住了,“哥哥,请您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朗宁挣月兑了一下,没有挣开,他笑了,可惜笑意没有弥漫到眼底。慢慢地,慢慢地,他以压死人的速度弯下腰,咄咄目光直盯着阿黛,“你想死?” 阿黛赶紧放开手躲到一边哭泣,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如何,她自己最清楚了,可有可无的联姻工具。 朗宁出了主宅,看着天上的繁星,想着秦岭的伤,还真像。“宁少,我们要快点找到秦小姐。她的伤…。”大林从后面出来,他的脸今天丢光了,布置的守卫没费事就被阿黛小姐给调开了,看来他们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无关紧要的人。 “她去了缅甸。也许再也不会理我了。”朗宁心里知道秦岭对他的感情还不如对朗都深,他目前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人家。好不容易有点相信他的诚意了,却被阿黛那个蠢货给毁了! 大林听到秦岭的所在,很着急地开了车子出来,“宁少,你还等什么?我们要快点找到秦小姐,好好照顾她!” 朗宁如梦初醒,秦岭的伤今天没有换药。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为什么把秦岭放在一个对于她陌生的地方,家?也不是那么让人信任! 秦岭豁出去了,看着肩头的红肿,硬是用冷水洗了一回,没有上药。她抱膝坐在缅甸的饭店里,想着下一步的可能,只有黏上朗宁才能接触到机密。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朗宁在午夜时分站在了秦岭的床前,面前的女孩蜷缩着一动不动,“秦岭?秦岭?”没有回答。 睡得那么死?朗宁笑了,小丫头!他月兑了鞋子上床,平时可没这待遇。刚靠近秦岭的身子,朗宁的脸就变得很难看,面前的女孩最起码烧到了40度,浑身像火炉一样烫! 伸手把秦岭搂进怀里,朗宁闭着眼睛解开了她的上衣。秦岭的小脸烧到红红的,觉得身边有动静,喃喃申吟了两句,“哥哥,别走!我不要一个人!” 这一句话彻底击中了朗宁的软肋,景博是他的左右手,当初是因为看重玲姨才会让他陪着去北京,景博与他是生死兄弟,知心故交。如今出了意外,让秦岭成了孤女,他内心的愧疚不可言喻。 定了定神,朗宁月兑去了秦岭的衣衫,开始给她散热,一遍又一遍的用温水擦拭她那火烧的身子,当给她穿上干爽的衣服时,大林找来的医生也到了。 折腾了几个小时,当秦岭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还在饭店的房间里,唯一不同的是床边趴着熟睡的朗宁。熟睡的他没有那夺人的侵略性,头发服帖地盖住了双眼,像一个邻家的大男孩。看着他,秦岭想到了她的寒山哥哥,寒山哥哥为她付出了很多,多到她还不起。 有些漠然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他不是寒山哥哥,他是一个长着獠牙的会吃人的军火毒枭。想到这儿,秦岭缩回了手,转头看向窗外,窗外什么都没有,因为拉上了窗帘。 沉思了一会,秦岭慢慢地下了床,回过头,朗宁还是没有动静。秦岭的嘴角勾了起来,做戏?好,陪你! 秦岭没有矫情,她早已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看来是面前的**出的手。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炭笔,给他画了一张画,画中的他闭着双眼,只一个侧脸就会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模他,安慰他,因为他的眉头紧锁,烦恼写在脸上。烦恼?有她烦吗?秦岭把画压在桌面上,算是送他的礼物吧! 秦岭转了一圈,没看见自己的衣服,没有衣服就没有钱,她就走不了。反正已经很丢脸了,不在乎更丢脸,秦岭干脆地转到朗宁的身后,伸出手指夹出了朗宁口袋里的钱夹,很不客气地抽了一叠,大大方方地放进自己的口袋。 一直到了门口,秦岭的手都放在了门把手上了,朗宁还是没有动静,睡死了?转念用女人的心思一想,哼!秦岭笑了,原来是怕我怪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吃定了朗宁不会生气,秦岭在他的脸上画了一个凯啼猫,喔!很可爱! 做完了坏事,秦岭想抽身走,可是身子被抱住了,低头一看,朗宁已经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松开!”秦岭伸出手指推了推他,大病初愈,她没有力气去玩抱抱游戏。 “我不会松开你!”耳边传来了朗宁沙哑的声音,他的声音中有着欣喜,透着渴求。 秦岭无语的看着伏在她月复部的大男孩,翻了翻白眼,“我饿了!” 听到如此不解风情,破坏气氛的话,朗宁笑了,至少秦岭肯跟他说话,这就行啦。 “以后我会和你寸步不离。我会守着你。”朗宁贪恋的深吸了一口秦岭身上的味道,有着药味,有着昨天他为她擦身的薰衣草精油的香味……看来要失控,秦岭一把推开他那八爪鱼,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我不会和你有瓜葛。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太复杂,这个时候不合适谈感情。”秦岭的小嘴吐出了无情的话,让他挫挫牙。 朗宁想到了自己的任务,去接收秃鹰的资料是今年的重中之重,那关系着阮氏在泰国的利益,关系着阮氏在大国眼中的地位。 秦岭看着沉思中的朗宁,没有催他,想吧!想的越多越好。这时候的朗宁的防备意识薄弱,很轻易的被秦岭读出心中所想。 像是下了决心,朗宁抓住秦岭的手,“我不能放开你,你要在我的身边长大!这样才能保证我会有机会。” “切!大哥,你发烧了?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我不屑于骗你。再过几年,我的回答还是这样。”不知为何,秦岭不敢用感情欺骗他,也许伤了他没关系,骗了他会被他追杀到死! 朗宁捂住了秦岭那伤人的话语,“我愿意等。现在我陪你吃点东西,一会儿你和我走!”看见秦岭还要反对,“不是回主宅,现在开始,我去哪,你去哪!” 贴身粘皮糖 第九回贴身粘皮糖 秦岭无意在此荒废时光,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朗宁走了,还有任务等着她呢! “去哪?”秦岭望着窗外的风景,根本不敢看朗宁,大林也憋着笑。天知道朗宁从秦岭的屋里出来的时候,他以为看见了一只猫——凯啼。 朗宁斜靠在后座上,半个身子都靠在秦岭的身上,“我们先去密支那。” “密支那?好玩吗?”秦岭早就听说密支那是远征军的战场,在她的想象中那里是山高林密,到处是陷阱。 “秦小姐,密支那就是一个乡村式的城市,你去了就知道了。”大林看来不喜欢那里,撇着嘴说。 “啊?不好玩?真的假的?”秦岭像个孩子一样转身靠着朗宁,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 送上门?朗宁伸出手臂搂住秦岭,顺势把她的头压在他的心窝,“别听他的,那里的景色优美,还很方便。”不理会秦岭的挣扎,这样的姿势他很喜欢,就好像是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亲密。 不想白费力气,秦岭干脆靠着他打起了瞌睡,昨晚一夜高烧,体力流失很大的。 到了密支那,才发现它真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繁华都市,它安静,惬意。一排排的房子隐身在浓密的绿树之中,房子也没有高楼,最高的只有六楼。 朗宁带着秦岭来到一栋隐身在浓密树林的独栋,这里草木繁盛,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秦岭看着这处深宅,有些伤脑筋。如果陷在宅子里养伤,那还怎么完成任务? “嗨?别发呆了。走,我带你去吃地道的美食。”朗宁拉着秦岭来到了江边的饭店。不管好不好吃,这儿的风景可是一等一的。秦岭贪看这个原生态的缅北,反而忘了吃饭了,直到朗宁挖了一勺等在她的嘴边秦岭才反应过来,“不,不,我自己来。”看着朗宁没有缩回去的意思,秦岭叹了口气,“大哥,这样很难看的。” 朗宁没有答话,还是坚持的伸着勺子,秦岭再叹一口气,伸手接过勺子,“谢谢!” 看着秦岭一点机会也不给,朗宁有些惆怅,这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主,只要她不想,你怎么努力也不行! 过道那头,大林朝朗宁示意有事,“我出去一下,有什么要吃的自己再点一点。等我回来。”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一个响指叫来了经理,“请照顾一下那位小姐。”经理接过不菲的小费,“请放心,我们会特别照顾小姐的。” 秦岭不知道朗宁到哪去了,能让他丢下她自己出去的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可是她不能跟踪,唉!要是江晨在就好了。 “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吗?”服务员殷情的声音又传过来,秦岭不耐烦的挥挥手,话都懒得说。 服务员并没有走,“小姐,你一定需要一杯蜂蜜,—梨花—饮料。”蜂蜜?梨花?秦岭转过头看见一个陌生的脸,忽然,那双眼睛眨了眨,mm的,是江晨! 秦岭压下想尖叫的冲动,她的眼睛划过四周,很好,朗宁还没回来,留下的保镖也在十步之外。“我不要饮料了,你下去吧!” 江晨看了一眼秦岭的表情,她是认真的,看来这里不是接头的好地方。江晨很识时务的下去了,临下去是时候看见桌子上有一个未干的水渍——wc。 过了几分钟,秦岭推开了女厕所的门,保镖则尽职地守在门口。 “嘘!”秦岭朝江晨示意一下,然后她一间间的推开隔间门,确认没有人了,才放心的捏住江晨的脸使劲拧,“你疯了?朗宁见过你,你还敢来接头?” “轻点!我下次叫他们来,行不行?”江晨赶紧抢救回自己的女敕脸,这丫头,手黑着呢! “朗宁这次接洽的资料是我国的卫星发射绝密。目前资料在秃鹰手上,你们想办法让秃鹰惊一惊,延缓他们的交易时间。”秦岭抿着嘴,思索了一下,“我目前住在瓦晓的13号,你下次叫别人来接头。” 江晨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秦岭,“你看一下,这是我们这次的搭档,以前的那几个我换了。” 秦岭还没看完,江晨就一把收回了照片,“朗宁来了,我先闪了。” “等一等,借点东西。”秦岭拉住了要往天花透气窗上爬的江晨,在他愕然的目光中用发夹刺了他的手臂一下,冒出的血珠则飞快地沾染到秦岭的白裤子上,点点的很刺目。 江晨刚刚上了天花,朗宁就闯了进来,“秦岭,你怎么了?保镖说你进来有一会儿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秦岭遮遮掩掩地从隔间走出来,“那个,你来的太好了。你能不能借给我一件衣服。” 朗宁不着痕迹地望了望隔间,没有人。“衣服?”眼睛顺着秦岭不自然的样子望向她的身后,几点血色映入眼帘,“你受伤了?”秦岭躲过他的狼爪,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是…。那个…。” “那个?哪个?”朗宁有些糊涂,忽然他反应过来,是生理期到了,难怪秦岭会那么不自在了。“呵呵呵!”一串闷笑传出来,朗宁月兑下自己的外衫,围在秦岭的腰间。 “那你…。”秦岭有些犹豫的望着身材健美的朗宁只着一件背心的上身,喔!身材好好呦! 朗宁忽然停住,转过身摆了一个健美先生的抱胸造型,“满意你看到的吗?我的女孩!” 秦岭娇羞地点点头,忽然从口袋里模出一张纸币,插进朗宁的胸口,“爷赏的!表现不错。哈哈哈…。”还没说完就逃跑了,留下朗宁一人错愕地停在那里僵化了,直直地愣了30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 江晨在天花上很努力地忍住笑,这小妮子,什么鬼点子都想的出,不过,这是最好的办法,既是正当理由,又能让他住嘴。只是朗宁黏秦岭那么紧,怎么才能顺利接头呢?这块粘皮糖真讨厌! 接头 第十回接头 朗宁好像很闲一样一直都黏着秦岭,陪她吃放,陪她散步,陪她去买mc…。陪得秦岭有些厌烦,这么黏人,老大,做你的女朋友一点自由都没有,还是算了吧! 这段时间算是朗宁很开心的日子了,他可以日日夜夜地陪着秦岭,分分秒秒看着她,他很满足。对于以后十年没有秦岭,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弄丢了最心爱的宝贝,每到夜晚懊悔就啃着他的心。 朗宁的陪伴还是有时间限制的,他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这样过了4天,朗宁终于出去了。 秦岭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很是惬意。“小姐,这是您要的书。”秦岭一回头,是他吗?只见面前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他快40了,眉头的刻纹很深,看样子在这亚热带地区呆的时间长了,被这炙人的阳光都晒黑了。 “我没有要书呀!”秦岭盯着他的眼睛笑,她不但心被摄像头拍,因为对着她的那个已经视角向上了,而她又隐身在花丛中。 “微风燕子斜。不是您要的?”中年男子做出挠头的样子,很苦恼呢!他怎么也没想到接头的会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细雨只是说她很年轻,可是年轻不代表稚齿!情报严重失实!抗议! 秦岭眯着眼睛四周回望了一下,揶揄道:“我是微风,可算见到组织了!您是?” “我是燕子。”中年男子咬牙挤出这句娘娘腔,不知道是谁起的烂名字,恶心。 秦岭不厚道的嬉笑出声,“我可以不叫你燕子,大叔。有什么新的情况?” 燕子大叔立刻严肃起来,“我们已经用边境的另一股力量——金庭,来牵制秃鹰。现在秃鹰已经隐藏了起来,可是他身怀国家机密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各方势力已经开始争夺了。” “秃鹰很快会和朗宁联系的,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不过朗宁很精的,你能安全及时的来取情报吗?”秦岭还是很顾忌朗宁的。 燕子大叔沉吟了一下,“我今天是顶替一个花丁进来的,可是他不能天天都拉肚子。” 秦岭心里月复诽,大哥,他拉肚子和你月兑不了关系吧!安全接头是个难题,“这栋房子的构造我模得七七八八了,监控无死角就算了,还不包括朗宁下的暗桩。” 气氛凝固了,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秦岭咬着下唇,不能每次都给工人下药吧?“这样,我有情报会在二楼…”秦岭指着自己的卧室的窗台,“那里,我会放一盆花,来固定一下接头品种吧!绿叶无花是不急,有花的是急取。”秦岭想的很周到。 “可以,不急的情报我找机会混进来,急的就制造意外。”燕子大叔也很有魄力。 秦岭摆摆手,“不用来取。我会在靠近窗台的地方画画,对面那个窗台你看见了,这一家紧邻着我的卧室,你们可以用高倍的远红外望远镜看。” “不行,这样你会很危险的。”燕子大叔一口回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让自己的同伴涉险?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做不出来! “不用担心,我会用特殊的笔画画,我的速度很快,就算有人来我也能很快的掩盖。只是你们需要用激光光背仪来扫描底层的画迹,这要细心才行。”秦岭想的很周到,她不需要她的同伴来涉险取情报。 “丫头,你好样的。”燕子大叔点点头,碰到这么好的搭档是福气。不是有人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能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的就是值得相交的朋友,大叔再也不会小瞧这个丫头了。 秦岭模模耳中的耳机,轻敲了一下,关了房间里的电脑,“朗宁回来了,你先走。不要和他面对面。” 燕子大叔望望门口,没有动静呀?“他今天才出去一个多小时,不会那么快回来。丫头,你太紧张了吧!” 秦岭一边收拾手边的东西,一边摆开了阵势,开始画画,“我在门口前方100米装了人脸识别器,连到我的电脑里,他只要出现,我就会知道。回去叫细雨给你装一个,防范于未然。” 燕子大叔没有费话了,立刻隐子到了20米以外才若无其事地抱着两个花盆往杂物间走去。 秦岭像是无所觉是的专心画着,“秦岭,我回来了。”朗宁在她的身后站了一会,看她没什么反应,才出声叫她。其实他也不想打扰到她,他很喜欢看秦岭专心的样子,可是今天他要介绍一个人给她认识。 秦岭慢慢地放下画笔,她已经觉察到来的不是一个人,除了大林,还有谁?他的呼吸很轻,你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是谁? 回过头,秦岭看见朗宁笑得很灿烂,大林也向她点头示意,另一个呢?朗宁的身形挡住了,秦岭使劲地伸头,这个人好奇怪,躲在别人后面很没有礼貌,知道吗? 朗宁一把拉出了身后的男子,秦岭使劲地克制住自己的脸不要露出惊愕的表情,可是一切如常也太难了吧?他乡遇故知,秦岭一点也不庆幸,谁都知道,卧底的工作是有严格规定的,只能纵向联系,不能横向发展,这遇到熟人算什么事呀? 秦岭很欣慰地听到他的心跳变快,不过他的脸色倒没有任何的改变,连眼角也没有抽动,一张看起来很忠厚的脸没有泄露出任何的信息,训练有素! 朗宁抿了一下嘴,朝秦岭伸出手,拉着她的袖子,“秦岭,这是我的生死兄弟——程远航。”秦岭没有驳他的面子,满脸堆笑的伸出手,用流利的英语打招呼:“hello!omeetyou!” “你好!可爱的小姑娘!”程远航很热情地握住了秦岭的小手,顺手在她的手心抠了一下。 秦岭很快地松开了他的手,不理解他是暗示还是警告,他的眼中莫名的有些敌意,“你在中国呆过?说的真好!” “秦岭,回去吧!这外面有些热了。”朗宁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很快地收拾了一下秦岭的东西,“你今天画的很多,不是让你休息?不乖呦!”哎!秦岭打了一个哆嗦,大哥,你不适合撒娇!顺眼看看程远航,他也是一副不敢领教的要吐样子。 朗宁走在前面,大林走在后面,秦岭没有费事地去和程远航交谈,来日方长,不急。 回到了客厅,秦岭看看手上的炭灰,还沾染了些油彩,“我去洗洗,你们先坐。”她要冷静一下,这明显违规的事情是谁做的? 流水冲得“哗哗啦啦!”“你怎么在这里?寒山知道吗?”不意外的看见程远航靠在门边上,他急了。 秦岭的眼睛往上看了看,没有回答他。 程远航扬扬手中的一个很小的像汽车钥匙的东西,奥?信号干扰器?“以后别用了,朗宁不会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手脚。”秦岭这绝对是忠告。 “这是我对出现在朗宁身边的潜在危险的排查,不会引起怀疑的。”程远航很有信心自己在朗宁心中的地位。 秦岭冷笑了一声,朗宁会信任别人?难!“我只是误打误撞地救了朗宁,伤一好我就会走。不要告诉寒山哥哥,我不想让他担心。”秦岭的下意识里,程远航出现在这里就不符合逻辑,她与程远航认识不管是安全局还是军方都应该清楚,他们不适合同时出现在一个行动中。 程远航沉吟了一下,“秦岭,代号微风。”看着秦岭微嗔的脸,他倒是称心如意了,“你长大了。” 秦岭在心中骂了他几千遍,远航哥哥,你够了奥!你是自视太高还是对我有敌意?压下心头的不悦,“我会申请退出此次行动。你们违规了。” “你走不了,你一退出就会影响全局的计划。”程远航还想说什么,秦岭一把推开他,“就算你是宁少的朋友,你也不能这么看我!” 程远航反应很快,他挡住秦岭的去处,“你毛还没长齐呢!你能了解宁少的需求?你能帮助宁少什么?我劝你……”“我从来不知道我的事还用别人拿主意。”走道外传来了朗宁的声音,程远航和秦岭对视了一下,各自转开头相见不欢。 朗宁走进洗手间里牵出了秦岭,不顾她手上的水,直接把她的手收进自己的手心,握紧。“远航,我对秦岭是真心的,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此话一出,秦岭和远航一起惊愕的望着对方,秦岭在远航的眼中看见了不认同和敌意,自己弟弟心中的人却和另一个男子不清不楚,怎能让他不气? “我先走了,我不会祝福你。”程远航是个硬脾气,他甩手走了,留下秦岭独自伤脑筋了。 乱了心思,乱了情 第十一回乱了心思,乱了情 朗宁擦干了秦岭的手,“别生气了,我只是想把你介绍给我的好兄弟。太唐突了是吗?” 秦岭抽回手,插进自己的兜里,“我们不合适,你,不要强求。” 朗宁垂下眼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夺人的眼神,半晌他没有说话,也不让开,堵得秦岭的心里一阵憋屈,“让开,我现在就走,你如果敢拦着,我就…。”叫嚣的话语被朗宁捂住了,他不想听,“就让我静静地等你长大也不行?就让我代替景博照顾你也不行?” 秦岭不是铁石心肠,她不敢用感情去欺骗朗宁,而是甘愿选择了另一条艰难的路,用自己的血来接近朗宁,因为她怕,怕自己被融化。这时候听到朗宁的告白,看见朗宁把他的一颗心完全捧到自己的面前,她几乎心软了,“朗宁,我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我什么都可以让步,可是感情不能。我不想找一个亡命天涯的人做我的依靠。” 朗宁松开了手,是啊,不是什么努力都会有回报的,就像自己的余生一定会在厮杀中度过,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秦岭看到了,所以任凭他的情有多真,多浓,她也不会选择他。 朗宁颓然的退开,“你不要走,我说了会代替景博照顾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你的伤我会叫大林照顾好的。我先走了。” 秦岭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苍凉,可是她告诉自己,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做得对! 朗宁果然守信,几天都没出现了。大林细心地照顾着秦岭的身子,她肩上的伤口也渐渐地愈合了,“秦小姐,你真的不喜欢宁少?他可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秦岭的一记白眼堵住了大林的叫卖声。 “他在哪?我是不是雀占鸠巢了?”秦岭歪着头看着大林换药。 “宁少在密支那还有住所,不用担心。”大林倒没有提防什么,爽快地告诉了秦岭朗宁的新住处。 秦岭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下,“大林,你们会留在这里多久?” 大林好笑地望着秦岭,“密支那只是一个临时处所,宁少留在这里只是暂时的。你放心,宁少说了,会很快给你找个好学校,不会耽误你学习的。” “大林,我想去图书馆看看,在家太闷了。”秦岭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大碍了。 大林听到这话,抬手示意秦岭等一下,就拿着通联出去了,一会,大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备车,小姐要去图书馆。” 秦岭笑了,看来朗宁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后面多了几个尾巴,这有何难?秦岭一路唱着到了图书馆,看着面前差强人意的图书馆,她深咽了一口气,反正不是专程来看书的,破点没事。 图书馆的人就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书架上的书真的不多,还是一些个旧版本,实在没什么看头。秦岭无所谓的拿起一本旧书随手翻了翻,“小姐,这本书不适合你,看这本啦!”身后来了人,递了一本绘本过来。秦岭哼了一声,装作不认识的往前走,“不是不叫你来吗?怎么还出现?” “燕子上次说你的接头方案很好,就是你有潜在危险。我来确定一下。”江晨是声音透着无奈,这次行动还未开始,秦岭已经接二连三地出事,他真的不想看到秦岭再受伤害。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我提请退出此次行动。”秦岭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据实以告,“江晨,我前几天看见了以前在昆明的熟人——程远航。他是肖副司令的养子,按照规定,我们这种情况是不能同时出任务的。” 江晨没有说话,显然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秦岭勾起了嘴角,看来是没处说理了,“江晨,你给老板发个信,我不确定这次行动的安全性。我没有和程远航接头,他……”秦岭没说下去,江晨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接到的指令是协助程远航完成任务,换句话说,程远航是主角,他们只是配角。 秦岭还是没有转身,事情没有改变的可能了,看江晨有什么用呢?可是自身安全还是要注意。“江晨,和程远航碰面了吗?” “昨天他带着指令来过了。”江晨对于这种高调的做事方式也不认同。 “只要是他没见过的人现在都隐着,我不相信他。他的眼睛里太多算计,太多个人得失了。”秦岭回想着那日的情形还是有些后怕,熟人?只要有一人出错被揪出,就像拔萝卜一样一带一箩筐。 江晨没有异议,“好,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再叫自己受伤了。我不在你身边,没人给你输血。” 秦岭忽然回头,打了他一下头,“你以为我愿意呀?不是没办法吗!”她不说江晨也知道她的难处,一个女人完成任务的途径不多,如果是男人的话还好说是交过生死的兄弟,可是女人不想交出身体,不想交出心,只能用血来冲击他的视觉和感官,让他迟疑。 “金庭有什么动静?”秦岭收拾起心神,专心做事了,她隐到和江晨面对面的书架后,这样说话也方便一些,还好观察周围,这次出来大林配了四个保镖。 “金庭现在四处寻找秃鹰的下落,还从美国西岸挖出了他的家人,看来他们是一定会碰面的。”江晨想了一下,“朗宁会全力营救秃鹰的家人,不然秃鹰不会痛快地交出机密。你看…。” “没问题,我会尽快接触朗宁,剖析他的想法,得到情报。请你帮个忙,给我联系顾泽年,我想查个人——阿黛,朗宁的妹妹。”秦岭一直觉得她有猫腻,阮文雄的态度有问题,阿黛在本家的地位也很微妙。 “不用找他,我来查。”江晨很奇怪秦岭会和顾泽年有交集,在他心中,顾泽年是一个老气横秋的心机男,离远点总没错! “你查不到的。顾泽年是爸爸的徒弟,这些年一直研究南亚社会与军情,比你专业。”秦岭要走了,想了想,还是回过头,伸出一只手握拳,“暴雨!”“梨花!”江晨没有迟疑的和她的小拳头一碰,互勉。 秦岭的心情不太好,想退出没戏了,看来她势必要成为程远航的助手,她不愿意。 程远航在肖家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说他特殊是因为他虽说不是肖安国的亲子,可是肖安国把他看得比亲子还重。程远航少年离家,秦岭也只是见过他几面而已,可是他的丰功伟绩却不是吹的,他摧毁了边境的数个大的犯罪集团,虽说是手段凌厉狠毒,却也不能否认他是功臣。 秦岭也不指望他会念儿时感情,他是一个心肠硬的和铁一样的特工,能和秦岭说上两句也是因为肖寒山而已。 “到了,小姐。”司机看见秦岭出神,本来不想打扰她,可是看见宁少从屋里出来,这才叫了她一声。 秦岭抬起迷茫的头,看见了朗宁已经到了面前,“怎么了?图书馆不好吗?” “无所谓,我只是闲的慌。”秦岭没有客气地把借来的书递给朗宁,自己吃力地从车内下来,肩膀使不上劲真难受。 朗宁身后的守卫赶紧接过书,跟上。朗宁紧了紧手指,看见秦岭已经快要走进主屋,前面还有楼梯等着她,朗宁几步并作一步上前,一把把秦岭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秦岭没有挣扎,她已经模透了朗宁的脾气,他要做的事情你也反对不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朗宁把秦岭放在床上,头紧紧地靠在她的额头上,“你把自己照顾的不好,都廋了。” 秦岭使了使劲,结果是更紧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我不喜欢。既然决定放手,就不要拖拖拉拉的伤人又伤己。” 朗宁松开她,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他也有点鄙视自己,27岁又不是17岁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可是自从两年前那个用**蹭开院门的小精灵同时也蹭开了他的心房,他曾经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没有办法,他心里想的全是她。一般女人在落难的时候都会抱紧救命稻草,可是她却不屑于妥协。遇到这样的女子怎能叫他不心动?怎能轻易放手?放手后如果找不到替代怎么办? 秦岭一脸苦笑地缩回抚在他心房上的手,看来是躲不掉了,片叶不沾身,难哪! 阿黛来了 第十六回阿黛来了 大林开着车在密支那的林荫路上慢行,朗宁盯着窗外也不知道看什么那么出神。大林从后镜看了一眼,坏心的想给他添堵,“宁少,阮先生把阿黛小姐接回来了。”“奥!”朗宁回他一个单音节。 “阮先生还叫阿黛来密支那…。”“停车!”朗宁打断了他的废话,“为什么?” 大林措辞了一会才答话,“阮先生说阿黛小姐会缅甸语言,印度语言,巴基斯担语言…。反正是说她能帮忙了!” “随她吧!不要让她出现在瓦晓,我不想她破坏秦岭的一切印记。”朗宁安排了她住在靠近密支那大桥的一处房子,那里很繁华。 阿黛来到了密支那,可是朗宁避不见面,她急地团团转,忽然,她想到了哥哥的莫逆之交——程远航。听说他也在密支那,思索再三,阿黛拿起了电话。 “远航哥哥,我到了密支那,你是不是该尽尽地主之谊?好,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到的。”阿黛很快约到了程远航,他们约在了江边大道上的一家泰国菜馆。 程远航一向守时,今天他特意早到了30分钟,阿黛,自从他四年前见到这个小姑娘就觉得特别,怎么说呢?是特别有缘。是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缘分是要珍惜的。 看着透明玻璃外的街道渐渐暗了下去,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少了,这个城市不适合夜生活。来了,阿黛从远处跑来,她没有让司机送她,傍晚的风吹着阿黛的衣裙,惹得她一手捂着裙角一手拎着小包,有些狼狈,她手上的小包还是远航上次从巴黎带来的呢! 程远航微眯着双眼看着阿黛,她又长大了,散发着成熟的气息,看到她的美丽,远航的眼中渐渐的只剩下了已经掠到面前的倩影。 “远航哥哥,嗨!我来迟了?”阿黛一进餐厅就看见他在发呆,人已经晃到了面前他还没有知觉。 程远航如梦初醒,“奥!没有,是我早到了。快坐下,服务生!”一个响指找来了服务员,“介绍一下今天的招牌菜吧!” “不要客气了,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阿黛没有心思和他吃饭,她可是有要紧的事情找他帮忙呢! 远航挥手打发走了服务员,“有什么烦恼?你说给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看到远航哥哥这么体贴,阿黛的心里其实酸酸的,如果朗宁哥哥对我也这样就好了,可惜远航哥哥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收拾好心情,阿黛深吸一口气,“远航哥哥,这次我来密支那,是来帮助哥哥处理日常事务的,爸爸叫我用我的语言专长来帮助哥哥。” 远航耸耸肩,表示不意外,阿黛精通好几国的语言,是个好助手。 “可是我来到密支那,哥哥却躲着我。我不知道哥哥最近出了什么事情?我想帮忙。”阿黛言辞恳切地叙述了她的烦恼。 程远航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没事。奥!前几天朗都被绑了,才救回来。可能心烦吧!” “朗都被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去看看他。”阿黛饭也没心思吃了,赶紧拿着包就要走,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朗氏兄弟在哪里,“不好意思奥!你能带我去朗都的住处吗?” 程远航放下杯子,盯着阿黛,她确实不是开玩笑,她很着急。“先吃饭,一会儿我带你去。”举手驳回了阿黛的异议,“你现在不吃,到了他们那里也没得吃。朗宁把佣人都辞了。” “为什么?”阿黛简直是震惊,清迈本家的佣人也全被辞了,密支那宅子里的佣人又被辞了?朗宁想干什么? “没有看好他的宝贝,就成了炮灰喽!”程远航深深地不以为然,在他的眼里,秦岭就是一只小狐狸,狡猾,精明,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子。 “宝贝?你不会说的是一个小女孩?哥哥找到她了?”阿黛惊得说不出话了。 程远航冷眼看着阿黛的表情,看样子朗宁带着秦岭去过清迈本家了,秦岭对于朗宁的重要性看来要重新估计了。 阿黛没心情吃饭了,“远航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吧!我担心朗都,他还那么小。” 犟不过阿黛,程远航只好带着她去了瓦晓的别墅。 阿黛看着这栋隐藏在绿树荫里的房子,四处的监控都说明主人是很重视这里的。阿黛不知道朗宁看见她会是什么表情,她还记得上次在本家的时候…。 程远航不满意阿黛那缩手缩脚的样子,伸手按下了门铃,一个守卫站在门里面开口抱歉的说,“程先生,不好意思啊!宁少不在家,我不能请你进去了。” 第一次被堵在了门口,程远航的脸色很难看,“你知道我是谁?还不开门?” 守卫真的很无奈,“程先生,我,我…。” “开门吧!那是阿黛小姐。”朗都的声音传来了,他在客厅里看见了可视门铃里的阿黛,有些不忍心,他知道朗宁哥哥对她动了手,可是事关秦岭姐姐,他并不同情阿黛。 阿黛进了客厅,出乎她的意料,房子看起来很整洁,可是四处张望又没有看见一个佣人。 “朗都,都是谁在照顾你呀?怎么一个佣人都没有?”阿黛放下包就要去厨房泡茶。 “别动,如果要喝茶这里有饮料,我不招呼你们了。”朗都阻止了阿黛的行动。 “朗都,怎么对姐姐呢?”程远航看不下去了,这弟兄俩怎么都不知道礼貌怎么写? 朗都盯着程远航看了一会儿,“这里的一切都别动,我不想哥哥一会儿回来发疯。我以为你知道的。” 程远航有些狼狈,心里直骂秦岭,都是你出的坏主意,害的我成了罪人!“阿黛,我们先回去了。你是阮先生派来协助宁少的,不如明天再联系他?” 阿黛检查了朗都的伤只是皮肉伤,这才和程远航一起回去了。可是越想越不甘心,她的眼睛隐晦不明,“远航哥哥,为什么哥哥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这样对我?” 程远航的手紧紧地握拳,几次伸缩才压下心头的怒火,“阿黛,别急,你想要的,我会拿来放在你的面前。现在先忍耐一下吧!” “远航哥哥,你,真好!”失意的阿黛伏在远航的宽厚的肩头,她需要一个助力,远航是最合适的人选。 看着拐角的汽车,朗宁反倒有些高兴,他的嘴角上扬,虽然笑意没有到达眼睛,可是他确实笑了。“大林,你说他们有戏吗?” 大林望了一眼,摇了摇头,“不会吧?阿黛小姐最多是找个跳板!喔!”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宁少没有怪罪的意思,才嘀咕了两句,“失言失言!” 一直到前方的车开走了,朗宁才从黑漆漆的树阴下走了出来,“大林,你去查一下程远航最近忙什么?我怎么觉得他有些奇怪?” 大林懵了,“宁少,程先生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怀疑他?” 朗宁揪着路边的树叶,“他为什么救朗都?只是因为秦岭求他?他为什么接近阿黛?只是想找个妹妹?查一查吧!” 大林叹了口气,宁少,你尽找些骨头来啃!程远航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冷血的机器!你还指望他会有弱点? 玲姨的秘密 第十七回玲姨的秘密 朗宁回到了家,看见弟弟睡在沙发上,“喂,回房去睡。”朗都揉揉迷迷瞪瞪眼睛,“哥哥,我在这里一点也不习惯,我能不能去中国?” 中国?朗宁的心念一闪,“不行,现在不行。等我忙完这一阵再说。”看见弟弟的嘴都可以拴牛了,他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的一切,也知道你想去找秦岭姐姐,放心,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走了还会回来?”朗都明显的不信。 朗宁的心情像是吃了蜜一样甜,他吹着口哨上了楼,秦岭,我的宝贝,你很快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他想起刚刚接到了情报,是的,他公器私用,叫人盯着秦岭。刚刚知晓,秦岭准备在南坎入境中国,不过她不会如愿的,因为她扯上了朗宁这个让人头疼的大人物,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朗都歪着头看着哥哥,咦?他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这几天的冷气机已经吹得大家受不了了,好机会呀!“哥哥,你这个房子里只有守卫,我不习惯!能不能叫玲姨来照顾我?” 朗宁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弟弟,“我没办法,玲姨是爸爸要关押的。我明天会找几个顺手的人给你。” “唉!姐姐难怪在这里呆不下去,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语言还不通!唉!”朗都早就看出了哥哥的弱点是秦岭,那么就让我来戳破他的事不关己! “誒!”朗宁靠着二楼的栏杆,迟疑地望着朗都,眼瞬中流动着一丝挣扎,违背爸爸?为了秦岭? 朗都也上了二楼,他特意把脸凑到了哥哥的面前,“唉!……。唉!”长长地叹了两口气,背过脸偷笑着,原来哥哥的挣扎表情是这样啊!好萌奥! 当朗都的手握住了门把时,身后传来了天籁之音,“我会和爸爸提的,尽量争取让玲姨过来照顾你。” 让步喽!朗都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既兴奋又头疼,玲姨来了固然值得高兴,可是哥哥的执念太深了,姐姐恐怕消受不起! 玲姨和朗都从北京回来就被分开关押了,朗都被关在了八莫,而玲姨则被关在了清迈本家附近的南奔市。阮文雄对于玲姨很重视,他对于这个企图拐走他嫡子的女人可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阮文雄看着日历,已经192天了,是时候放她出来了。“来人,备车,去南奔。” 玲姨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里面有朗宁的功劳,他顾念着玲姨的养育之恩,没有苛待她。 阮文雄看着面前的妇人,岁月的沧桑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原来时间是公平的。 “阮先生,您……”玲姨看见了他,很出乎意料,她没有想到阮文雄会亲自来看她。 阮文雄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叶玲,我实在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藏匿朗都,他是我的儿子,难道我会害他?” 叶玲一直都对阮文雄有着敬畏之心,她觉得此人心机深沉,根本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可以揣测的。“先生,我无话可说。” 阮文雄点燃了一支烟,他靠到了窗口去抽,半晌,回过头冷冷地扫了玲姨一眼,“你说吧!说什么我都不怪你,看在你尽心服侍过瓦妮儿的份上。” 玲姨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她就是死路一条。阮先生最爱她的妻子瓦妮儿,可是她身体虚弱,生下了朗都后不堪重负,药石枉顾,撒手走了。这么些年玲姨尽心照顾朗氏兄弟,才换的阮先生的另眼相看。 玲姨咬住下唇,长长地沉默后她抬起了眼睛,看着这位执掌生杀大权的男人,“先生,您觉得您的生活是您想要的吗?” 阮文雄屈指弹掉一节烟灰,回过头冷笑道,“如果不想要又如何?享受权利的背后是付出的义务。” “可是有朗宁少爷付出了,一个就够了。”玲姨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让两个儿子都染黑? “家主的培养岂是你一个女人可以左右的?”阮文雄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 “先生,我还是觉得小少爷他秉性纯良,他…。”玲姨急的忘了害怕。 “呲啦!”阮文雄掐灭了烟头,“我现在放你出去,你还是和以往一样去服侍朗都,不要再动什么心思了。我不会留你的命,如果有下一次的话!” 玲姨有些不敢相信,放了她?看着她那质疑的眼神,阮文雄倒是干脆,“来人,送叶玲去机场,通知朗宁接人。” 看着叶玲走远,阮文雄的眼睛闪了闪,哼!马上见到亲人的感觉会怎样?深沉的眼瞬里冒出了一丝阴暗的晦光。 “天要变了!”阮文雄使劲地捶捶他的右腿,这一条腿基本上是条废腿,可是平时他以惊人的意志力控制着走路的节奏,发现的人倒是不多。 “叶玲,你会代替他偿还我所失去的。”阮文雄收起了慑人的眼神,咬牙拔起右腿,平稳的往车子走去。 玲姨的到来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朗都夸张地在沙发上打滚。 “有这么高兴?”朗宁故意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其实他也很想念玲姨,妈妈去世后,她简直就是另一个妈妈。 “终于可以吃热腾腾的饭菜了,终于不用吃那猪都不吃的饭了!”朗都开心地吼道,完全没看见朗宁的脸变得很黑,佣人可是自己亲手辞掉的,他还真的没有发言权。话说守卫的做菜手艺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叮铃铃!”客厅的电话响了,朗宁撮着眉,谁啊?重要的事会打他的手机,谁会打客厅电话?收费的?卖保险的?不管是谁,反正他不想动,示意朗都去接,可是朗都也不想动,所以就这么响着,响着…… “叮叮叮!”朗宁的手机还真的响了,一看,是程远航,接吧,“喂?出去?不了,你来吧,饭?有人烧,不用叫外卖的。好。” “哥哥,我想和你说个事情,昨天,阿黛来了。”看见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知道了,“哥哥,阿黛毕竟是爸爸的女儿,你要客气点。” 半晌,朗宁也没有给个回答,在他的心中,只有朗都才是自己的亲人,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计。 果然,程远航带着阿黛来了,阿黛侧头偷偷地看了一眼朗宁,他没有生气耶!阿黛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打招呼,“哥哥,你好!这次爸爸叫我来帮着处理一些文件的复核。我不会再任性了,请你相信我。” 朗宁靠在沙发上,眼睛没有看她,他垂着眼角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场面很是尴尬。 “朗都,吃水果了。阿黛小姐,你来了,快请坐!”从厨房端出水果的玲姨正好成了气氛调节器,她热情地招呼阿黛坐下,“啪!”伸手拍了一下朗宁,“让开一下,你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别人还怎么坐?” 朗宁模模鼻子又靠向另一边的靠背,“远航,你坐。”没有回答,朗宁抬起头看见远航的眼睛盯着玲姨,像是要冒出火一样,有着不甘,有着恨意…。 “远航,远航!”朗宁又喊了两声,这时的程远航才回过神来,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看着大家都有些异样的眼神,他干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我觉得这位好像我的一位熟人。” “这是我玲姨,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阿姨。”阿黛热心地介绍,她知道玲姨在朗宁的心中很有分量,她不会得罪她。 “从小看你们长大?”程远航垂下双眸,嘴唇慢慢地咀嚼着这句话,陪你们长大?我呢?我是孤儿? 玲姨也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他和阿黛一起来的,是不是阿黛的男朋友?“你好你好,请坐!我去厨房看一眼,一会儿就开饭!” 程远航跌坐在沙发上,那陌生的眼神分明表示她不认识我?虽然当时我只有8岁,可是我还记得你,您当时已经35岁了,尽管过了20年,也没有这种道理呀?哪有妈妈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远航你怎么了?”朗宁一看不对劲,又看看厨房里的玲姨,有什么不对劲? 程远航伸手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我先走了,我想起来我还要接受一份文件。阿黛是阮先生派来工作的,你要怜香惜玉一点,不要累着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厅。 正式改名了,希望大家不要打击我幼小的心灵。 收藏吧! 秃鹰出现 第十八回秃鹰出现 程远航就这样走了,走得迫不及待。是的,他的内心狂潮汹涌,如果他再停留,也许就会忍不住的质问玲姨,你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抛弃我?我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你会照顾别人长大?而我却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 今天,他不想回到自己的地方,他拎着一打啤酒来到了江晨的住处。 江晨无语地看着这位又违规的战友,兄弟,我们在执行任务,不可以饮酒聊天的!可是程远航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地拉着他坐到院子里的纳凉床上,“是男人就干了!” 哇塞!都上升到这种高度了?江晨拿起一瓶“咕噜咕噜”的干了个底朝天,朝他一亮瓶底,“不要质疑我是男人!” “再来!”程远航又开了一瓶,举着,看着江晨。 江晨无语了,xx的,你失意不能光叫我喝酒呀?你自己也来一瓶呀? 秦岭在屋内看着程远航很反常,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了?“燕子大叔,你去换下江晨,我有话问他。” 燕子大叔从屋内端了几个小菜,“来来!别光喝酒,吃点菜。”程远航一把拉住燕子,“你来的正好,干!” 江晨接收到燕子的眼神,赶紧捂着肚子,“喝多了,我去放放水!”一溜烟地窜回了屋内。 秦岭站在窗前观察着程远航的一举一动,她攒着眉头,远航的心里怎么藏了那么多的东西?他没有疯掉真是幸运! “暴雨,程远航受了打击,看来他会在别的地方多动心思了。你跟着金庭,我觉得不妙!”秦岭直觉地看见远航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一丝受伤,他,想尽早结束这里的一切回到他的蜗牛壳中疗伤。 江晨一口饮尽杯中的热茶,有些气喘地望着程远航那寥默的背影,“他犯什么病了?是不妙,都违规了!” “违规的是你,他可是一口没喝!”秦岭没好气地怒骂了江晨一句,“傻子,他灌了你两瓶,你看见他喝了?” 江晨的怒火升上心头,mm的,阴我!说我不是男人?你才不是呢? 秦岭摆弄着手里才淘来的宝贝,下了很大的决心,“呶!这个给你。” 江晨看着这个小小的仪器,伸手想接过,可是秦岭绝对是不舍,攥着一角不肯松手,思前想后,郑重地把仪器放入了江晨的手心,“这是热成像定位仪,你可以把它放在枪上,也可以把它戴在眼镜上,晚上很好用的。” “有好货你想藏私?我看看!”江晨无视她的心疼,开始试用了。“喂!我只有一个,你小心点。”秦岭的小孩脾气又出来了,她小气。 “知道了,是今天晚上吗?”江晨眼中的秦岭才不会那么好心呢!一定是有行动才会那么大方! “金庭的耐心已经没有了,他一定会逼秃鹰交出机密。问题是秃鹰的行踪现在只有程远航知道。”秦岭模着额头思考着他下一步会如何。 “程远航知道秃鹰的下落没有告诉我们,他想干嘛?”江晨醒悟过来了,“他想自己干?他疯了?” “他没疯,他有这个实力。不过黄雀不会袖手旁观的。”秦岭想通了,程远航的目的不是机密,而是阮氏。 “黄雀?谁?”看着秦岭的眼神,他迟疑地说:“朗宁?” 是的,就是朗宁,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接收机密,铲除金庭,拔出内奸,他想一起做了。 秃鹰当日被程远航引到一处民房隐藏,他知道世上没有那么好心的人会不求回报的帮他,他顾念着家人,知道金庭不会放过他们,看来还是要面对。 秃鹰检查了武器,上足了子弹,刚要出门,就看见金庭的人围在外面,金庭上次被打了黑枪,这次学乖了,他站在民房对面的一栋三层上,隐身在一棵柱子后面,这是个死角,安全吧! 走不掉了,秃鹰很想鱼死网破,可是,屋内被扔了一个通话器进来,秃鹰从捡起通话器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输了,他的弱点——家人,被金庭抓在手里。 “秃鹰!抱着头走出来,我保证你一家平安!”金庭很嚣张,他对机密那是势在必得。 秃鹰拿着通话器一阵冷笑:“金老大,你不让我确认我家人的平安就让我投降,笑话了?你小看我。如果你不能拿出压得住我的东西,我会毁了机密也不便宜你!” “靠!军师,给我接美国。我让他死的心服口服。”金庭气的一口把烟头给吐掉,带火的烟头在地下蹦了一下,就这一下,朗宁的狙击手成功地给他定了位,就等一声令下了。 军师接通了美国的手下,可是只剩下忙音,一连接了几次,都是这样。“老大,找不到他们,是不是出了意外?” 金庭对于他派去美国的手下还是有信心的,“不会,他们可是我手下最强的杀手了,现在是5点,美国天还没亮呢!先招呼着秃鹰。”话说的自己都有些心虚了,nn的,关键时刻怎么找不到他们? “秃鹰,我们已经联系了你的家人,一会儿你就可以和他们通话。你不要惹火金老大,乖乖地把我们要的东西给我送出来。”军师心虚地望着金老大,看到金老大很无耻地一面和秃鹰拖延时间,一面命令手下开始合围秃鹰。 在民房的对立面,朗宁冷笑地望着对面的动静,他闭上了眼睛,仔细地排查了一遍行动步骤,很好,暂时没有要改动的了。 “大林,我叫你把上次八莫行动中保护朗都不利的那六个人也编入行动,记得要注意巴克。”朗宁沉吟了一会儿,“我记得他是越南的雇佣军,是个好手。如果没有问题,留他一条命。” 大林耸耸肩,“宁少,我看是留不住了,他有问题。他的伤就是证据。” “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可以伤他,尽量留他一条命。”朗宁惜才,他的印象中巴克是丛林里的一只虎,这样的人留下比杀了更有价值。 大林看了一下上次几个人,除了护卫队长阮城是清迈本家带出来的,其余的都是雇佣军,从这里查内奸,难! 大林憋了一口气,决定冒一次险,“巴克,你负责阻击秃鹰,记得,是阻击,不是狙击。阮城,你负责盯金老大,非必要不得开枪。我们暂时不能和他发生冲突。明白?” 巴克望了一眼大林,眼神很奇怪。大林刚要问他什么事,却被朗宁打住了,“大林,派几个人到八百米外设防,不管有事没事,五分钟一次通联。” 八百米?大林咂着舌头,却不敢质疑,赶紧布置了外围哨。 程远航甩掉了江晨,他不想让他们也搀和进来,他们只是负责情报收集,没有必要设身危险之地。 打滚求收藏! 猎杀(一) 第十九回猎杀(一) 今天真的很热闹,程远航模掉了朗宁的外围暗哨,进了包围圈。他冷眼看着金庭的人已经慢慢合围上去了。这些乌合之众不足为俱,只要一枪打掉金庭,他们就群龙无首了,他们会是一团散沙。 程远航组装好了枪,一面修正角度一面思索着,今天杀了金庭是容易,可是金庭死了,谁来牵制朗宁?秃鹰的情报怎么搞到手? 大林悄悄地凑向朗宁的耳朵,“宁少,外围的哨没有按时间发信号。” “那是有人进来了,戒备。我们的货走了吗?”朗宁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 “货已经在路上了。真的全部换血?”宁少的大手笔就是大林也有些发怵的,一次清洗那么多人?夭寿呦! 朗宁靠在墙角,眼睛盯着外面,时间过得真慢哪!半晌,他回过头拍拍大林,“不会出乱子的,我已经找好了替换的人选。” 大林撇撇嘴,表示回答。朗宁的心思无疑是周密的,他会考虑到很多的方面,却一点不会顾惜人命,他注定是做大事的人。 秃鹰在屋内煎熬着,他不知道金庭到底有没有抓住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怎么才能突出重围? 金庭的谎话快园不下去了,军师迟迟接不通美国的电话,金庭倒是干脆,“来人,先给我模进去两个试试动静!” 秃鹰一看有人接近房屋,没有客气,一枪崩掉了一个,另一个吓得赶紧缩回去了,“老大,他,他…。”“废物!”金老大一脚把吓得尿了的手下给踢了过去,抓过通话器,“秃鹰!你不要你家人的命了?听说你的女儿才四岁,你老妈妈七十多了?哈哈!你想害死他们?” 秃鹰的手指在窗台上挎着,挎得指甲都断了还没有知觉,金庭不是空穴来风,他连自家几口人都说的很清楚了,看来今天是跑不掉了。 程远航听着金庭的意思是抓住了秃鹰的痛脚了,看来这机密要落入金庭的手中了。不过依着金庭的为人,他为什么要拖延时间?看来有猫腻呢! 程远航拉起了脖子上的丝网,遮住了自己的下半截脸,他可不想曝光。 朗宁还是眯着眼睛看着外面,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急,今天过后就可以接秦岭回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宁少,什么时候动手?”大林有些急了,他怕金庭冲上去以后,他们连根毛都捞不着。 “不急,我让你给我装的那几个广角镜头好了吗?”看到大林的点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坏笑,“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无间道。” 秃鹰从种种迹象显示已经认定了金庭杀了他的家人,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凶手的。秃鹰扫视了外围,当他看见外面一闪一闪的亮光隐没在树丛中,看来打他主意的人还真不少呢! “大林,戳个马蜂窝!”朗宁一看怎么僵住了,要加把火呀!大林不怀好意地掂掂手中的枪,也不瞄准,冲着天空就是一枪。 这一枪打破了各方的宁静,金庭以为是秃鹰要突围,程远航以为是金庭要强攻,只有大林在得意,来吧来吧!爷等得肚子都饿了,打完收工了! 秃鹰从薄弱的后门冲出,不料这里却是金庭的交叉火力点,金庭缩在柱子后面,“军师,我看不一定要抓活蹦乱跳的,半残的也可以!”此话一出,好办了! 金庭的手下已经放开了手脚,秃鹰很被动的被阻挡在了屋内。程远航立刻瞄准,崩掉一个冒头的。军师一看不好,“老大,狙击手,有狙击手!”金庭推开他,吼道:“那你还不快找出他?” 朗宁也觉察到有人帮秃鹰了,他无声地笑了,终于等来你了,“阮城,你找出狙击手,不用你杀他,只要你给他定个位,让金庭的人对付他!” 被点到名的阮城一声答应,人已经没入了草里。看着他如此灵活,朗宁真的难以想象他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让人抓走朗都。 看到朗宁的招手,巴克过来了,“宁少,有什么吩咐?”“盯着阮城。”巴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你听到了,快去。”朗宁没有再说了,他抿着嘴角明显不想开口了。 巴克挠挠头,走了两步又回头,“如果他杀金老大,你就开枪。”这一次,朗宁给了他明确的指令。 大林诧异地望着这一切,不知道巴克是怎么通过考验的?阮城可是从清迈本家带出来的亲随,宁少也下得去手? 阮城很快找到了已经转移阵地的程远航,只见他躲在民房的侧角,不断地帮着秃鹰打掉阻挡他突围的阻碍。 阮城一枪打在了程远航的背后树干上,这一下,金庭的人准确地找着了程远航的位置,瞬间枪声大作,所有的子弹都朝着程远航的隐身处招呼了过去。 “微风,我们要帮他吗?”隐在朗宁的后面的燕子大叔看着自己的同伴有危险,急了。 “大叔,你忘了我们是来打酱油的?不能动手。”秦岭一回头,看见大叔的一脸不理解,“别急,如果他真的支持不住了,我们再搭把手也不迟!等等江晨再说。” 燕子大叔无奈地为秦岭举着望远镜,再看看百部岩就平静的多了,他蹲在地上摆弄着一堆垃圾,不时地从里面扯出一丝线头。 程远航有些狼狈地躲入树后面,可是他已经被定位,想战略转移几乎不可能了。他只能等待,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就有机会了。秃鹰在屋内一看曾经帮助自己的人已经被围了,心里一阵唏嘘,看来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江晨气喘吁吁地爬到了整个地区唯一的高点,一棵参天的大树上。这里的制高点朗宁和金庭不是没有想到,可是只要一暴露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不可能再上去人,所以他们放弃了这个观察的好位置。 江晨架起了高倍望远镜,天色已经有些灰暗了,秦岭送的热成像仪正好派上用处。它比一般的热成像仪更敏感,更小巧。难得可贵的是它不局限于某一件武器上,可以自由拆卸,自己组装,接收的信号倍爽,0。3秒就传送到特制的眼睛上,就好比多了一双眼睛! “微风,屋内只有秃鹰一个,后门有七个,左侧有十三个,右斜方的楼上有九个。嗯,往大路上的树丛有四个,路边的民房里有十五个。”秦岭一听就知道秃鹰的人还有三十个不到,剩下的都是朗宁的人,可是不觉得人少吗? “微风,我们刚刚模进来的时候,程远航灭了四个是朗宁的人,所以朗宁今天也带来二十多。”江晨四处搜索,可是没有发现程远航的踪迹,刚刚不是被定位了?怎么不见了? “朗宁既然来了就表示可能会和金老大撕破脸,不会只带那么点人来。他一定是有别的打算。联系程远航,叫他不要恋战,不然…。”秦岭沉默了片刻,“细雨,立刻联系他,我们好像成了炮灰了!” 秦岭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她转头看了一眼燕子大叔,“我们要撤了,不然一会儿给别人包了饺子。程远航他那里江晨会留下来支援。百部岩,咱们闪了。” 燕子大叔也听到了对面的火力配置,很不和常规,他没有再坚持留下,而是和百部岩一起布了绊发炸药,省的被人追杀跑不掉。 江晨从大树上滑下来,他也不去费力的去找程远航了,他拖着枪直接接近了秃鹰的小屋,秃鹰在这里,程远航不会远! 由于此时黑幕已经降临,能见度不太好,江晨的优势完全凸显出来了。他没有悬念地打了金庭的手下一个措手不及,金庭的手下只闻枪响人亡,却找不到江晨的人影。 “宁少,又来了一个不明飞行物。”大林一看,片刻之间,情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后门位置地杀手已经大部分成了死人了,活着的也不敢冒头了。 “大林,叫我们的人先等一等,对方看的一清二楚,我们就是群瞎子!让子弹飞一会。”朗宁绝对是个打秋风的主子,他还是想不劳而获。 各位看官,动动你的小手,收藏吧!感谢呦! 阿黛的怀疑 第二十三回阿黛的怀疑 秦岭本来是要和朗都出门的,现在也没心思了。走到了花园,秦岭站住了,她直直地看了朗都一眼,“我不愿意。” 朗都用自己不太宽广的肩膀搂住秦岭,“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玲姨一起去过自由的生活。”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哥哥的感情,你…。”秦岭有些犹豫,她不忍心欺骗这个心地纯良的孩子,她宁愿把一切做在明面。 朗都望着花园里的花开的娇艳,伸手掐了一支,递给秦岭,“花堪折时直须折,我不希望你误了花期。” 秦岭在心里笑了,花期?对于一个特情来说,任务就是你的命!如果命都没了,风花雪月有何用?况且朗宁不是那个对的人!她微微摇摇头,暗自苦笑着接过娇艳的花朵。 朗都已经往前走了,风中飘来了他的回答,“哥哥选择了这条路,应该就会料到,不会有好女人愿意跟他。你不必太介意。” “朗都!”秦岭快走两步,感激地拉住了朗都的手臂,“谢谢你!谢谢你理解我。” 朗都伸手掐了秦岭的脸一把,“别和哥哥谈感情,他认真起来很可怕的。还有,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边。”说完偷笑地快步走开,嘻嘻嘻!捏到了姐姐的脸!哈哈! 秦岭模模自己被朗都不知轻重捏红的脸,小样,占点便宜就嘚瑟? 程远航看着走远的两人,幸灾乐祸地笑着,“宁少,我看,你的女人不niao你奥!” 朗宁绷住了自己的表情,现在应该是一副轻松不介怀的表情吧?“那是我弟弟,亲的。朗都才14不到,你认为他们会有什么?” 程远航唯恐天下不乱,“二少和那丫头相差了3岁,不多!至少比某人少!哈哈哈哈哈……。”说完赶紧走开,省的被扁! 朗宁最介意别人提年龄,他和秦岭相差了近十岁,这可是他心底的伤。现在有人直面提出来嘲笑他,是可忍孰不可忍,“程远航,请你个事情。有几个人请你帮我招待一下,她们是我清迈本家的玲花表妹,洁莹表妹,秀儿表妹……”没等他说完,程远航落荒而逃了。 话说程远航为了成功接近阮氏,当然不会随意得罪和阮氏有着千丝万缕的那些个亲戚了,当然也包括闺中待嫁的一干美女了! “再跟我斗,我明天就把那几个八爪鱼给弄来!看你嘴还痒痒!”朗宁冷哼着看着逃远的程远航。 秦岭和朗都转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干脆在花园里摆了象棋,正玩得高兴,大林从外面进来了。 “大林,大林!”秦岭自从上次和大林有过冲突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秦岭可不是小心眼的人,她很热情地招呼大林过来。 大林本身也不是针对秦岭,你想人家一个小丫头,为了二少还和程远航那个冷血机器做交易,值得钦佩。所以他没要秦岭喊第二遍就来了。 “大林,朗宁和程远航在客厅谈事情。你先在这儿指导指导我呗!”秦岭拿着一个“士”,呆呆地看着大林,眼睛里有着渴求的意味。 大林低头看了看棋局,原来要输了才那么热情。他二话没说,接过秦岭手中的棋子,“好!我救一救你。” 朗都冷冷一笑,“你看看局势再说大话,我的水平可不是盖的!” 大林望了望客厅,心里知道他们如果有事情也不会在客厅里谈。可是…。宁少不是怀疑程远航是那天密林中的狙击手吗?怎么?解除怀疑了?还是宁少欲擒故纵,将计就计? “你下不下?我快输了。”秦岭伸手抢过他手中的棋子,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下,我下这里。”大林不多想了,专心下棋。宁少的事情岂容别人插嘴?他怀疑还是信任程远航,别人是插不上嘴的 秦岭靠在椅背上勾起了嘴角,程远航,解除朗宁的疑心可不容易,看来是有人帮你。 到了晚上,不可避免的和阿黛一个桌子上吃饭。秦岭尽量低调的埋头苦吃,说实话,被别人盯着的滋味真难受。 一筷子的鱼放在秦岭的白饭上,秦岭迷茫的抬起头,朗宁的筷子还没有收回去。秦岭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手中的筷子更快的把鱼拨到一边,继续埋头吃饭。 一筷子的鸡肉放在秦岭的白饭上,不用抬头了,秦岭直接把鸡肉拨到一边,继续吃饭。 又有筷子伸过来了,秦岭伸出了自己的筷子拦住了,“我自己夹,不用客气。” 朗宁不顾阿黛和朗都的侧目,用筷子推开秦岭的阻拦,执意要把一筷子的肉丝放进秦岭的碗里。 “我饱了,你们慢吃。”秦岭放下了手中的碗,有些留恋地望了一眼桌上的菜,转身上了楼。 阿黛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朗宁,朗宁有些落寞,可还是装作无事的样子,“吃啊!快吃。今天的菜很好吃。” 朗都嘟着嘴,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求玲姨给秦岭开个小灶,姐姐今晚都没吃饱,走的时候眼睛都透着饥饿呢! 秦岭在屋内盘腿坐着,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能量能帮助程远航洗清嫌疑?明明程远航就是那个狙击手,既然朗宁觉察到了是他,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想不出头绪来,干脆让江晨伤脑筋去吧!秦岭打开窗户,放上了一盆无花的绿叶。 阿黛闷闷地吃完了饭,独自走在花园里。哥哥对那个丫头是真的上了心,现在重点是秦岭对于这件事的看法怎样呢?哥哥那头倒不必说了,整个一个倒贴的! 一道亮光一闪,阿黛下意识地隐身在花丛中,是有人要对哥哥不利?阿黛立刻四处寻找,周围的房屋都不高,狙击的角度不是很好,应该是观察手的望远镜发出的反光。 其实这是江晨摇晃小镜子发出的光,秦岭只要看见光就开始传情报。她写下了自己的疑虑,让江晨有机会查探一下,然后把画纸烧掉,大晚上的画画本身就会招人注意的。 阿黛从花丛里站了起来,她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看来是她多虑了。她摇着头笑自己草木皆兵,忽然,对面有一扇窗户关了起来。阿黛看着那扇窗户正对着自己身后的小楼,那里也有一个房间开着窗户。 阿黛吃惊地发现那是秦岭的房间,她没有多想,立刻上楼查看。 秦岭很意外地看着门外的阿黛,她会来真的出乎意料之外。阿黛推开秦岭直接进了里屋,屋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疑点是那扇开着的窗户,窗沿上放着一盆花。 “今天的天气很冷,你开窗干什么?”阿黛背向着秦岭,她的身体挡住了秦岭的视线,手却悄悄地拿起了秦岭放在桌子上的画笔和一叠画稿检查。 秦岭上前来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望着阿黛,“你知道什么是礼貌吗?你来我房间我很欢迎,可是请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东西?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阿黛在心里暗骂这个居心叵测的臭丫头,等我抓到把柄要你好看!可如今没有证据,她挤出笑脸,“我是怕你受凉,看你今天晚上没有吃多少,又吹着风,你那么弱,别生病了!” “姐姐,我让玲姨做了点粥,阿黛?你怎么在这里?”朗都端着托盘来喂食,意外看见了阿黛。 阿黛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这个弟弟,他从小就和自己不亲,看吧!他竟然叫别人叫姐姐,而叫自己为阿黛,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我看秦小姐今晚没吃多少,所以来看看。没想到弟弟你还蛮细心的吗?”阿黛强颜欢笑地调侃,“既然弟弟来献殷勤,那我这个姐姐就先走了。” 姐姐?朗都的嘴角浮出一丝嘲笑,“阿黛,你不要乱了规矩。”庶出的子女在泰国是没有上族谱的资格的,也不具备家族使命的候选人资格。他们有的只是在父亲死后继承些遗产而已,那还要看家主给多少! 阿黛自知失言,向朗都弯了弯腰,就向门口走去。打开门的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朗都正满脸堆笑地劝秦岭吃东西,而秦岭的眼睛是看着她的,没错,阿黛在秦岭的眼中看见了一丝嘲笑,就是嘲笑! 阿黛恨恨地下了楼,到底是怎么回事?对面的楼房里是什么人?他们是窥探哥哥的人?那秦岭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按铃叫来了守卫,“我想知道对面住了什么人,你去查一下。还有,不要告诉哥哥。” 看着守卫为难的样子,阿黛笑了,“我只是觉得和哥哥同住不方便,可是因为我是哥哥的助手,走不开。所以…。”阿黛风情万种地伸手抚模了一下自己的长卷发,朝守卫诱惑地眨了一下眼,“我想看看对面有没有人住,如果没人我就买下来。” 守卫恍然大悟,“好,我现在就去打探。” 阿黛端坐在沙发上,眼里的阴狠闪过,秦岭,你缠上了不属于你的男人,还包藏祸心,我一定还会揭穿你的面具,让宁哥哥看清你,远离你! 兵来将挡 第二十四回兵来将挡 相对于阿黛的紧张,秦岭可就轻松多了。她知道阿黛已经起了疑心,可是现在她不能冒险再接头,怎么才能让阿黛将疑心去了呢?还是激化矛盾? 就这样一直想到睡着了。门悄悄地打开了,一个身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来到床前,伫立。秦岭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翻身裹住被子用后脑勺对着他。 他的眼中露出一丝无奈,是啊!不管这个女孩怎么下他的面子,他就是没办法对她生气!他月兑去了鞋子往床边一歪就要上床。 “啪!”一脚踹向他的腰,不过没有成功呢,这个男人还在床边稳稳地坐着。没错,就是朗宁这厮没脸没皮地半夜蹭到秦岭的房间想沾点便宜。 朗宁回过身,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一丝月光射了进来,秦岭的眼睛在黑夜里透着光,一丝幽暗的光,一丝诱惑的光,反正朗宁对秦岭是没有一点抵抗力了。 “出去!男女授受不亲!”秦岭压低了声线,半夜屋里来了男人又不是光彩的事。 朗宁没有吱声,只是看着秦岭,半晌,他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我不想出去。我们泰国女孩十三四岁就可以结婚了…。”他已经喃喃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了,他只知道他不想出去。 秦岭瞪着他,黑暗中明知道他看不清自己的眼睛,却还是瞪到眼睛发酸,对面的朗宁那是纹丝不动,yy的,你好样的!秦岭抓起了枕头扔向朗宁,可是人家只是轻飘飘地挥手扫开枕头,还是没有走的想法。 “你真的不出去?确定?”秦岭缓慢地提问,为了任务也不能叫她牺牲自己吧? 朗宁咽了口口水,伸手模了一把脸,“别叫我出去了,你今天一天都和朗都在一起,我受不了你冷落我!”说着他的手就已经模上了秦岭的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利的叫声吵醒了住在楼里的所有人,当大家一起聚集到秦岭的房门口时,吃惊地看见他们英明神武的宁少坐在秦小姐的床上,脸色阴沉,嗯…。不知道干什么了! “姐姐,你怎么了?”朗都冲过来,一看就清楚了,哥哥半夜化身为狼了!唉!“哥哥,这么晚了,姐姐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阿黛则气地浑身发抖,宁哥哥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哪!怎么能受如此的屈辱?“秦岭,你半夜叫什么?你把大家都吵醒你想干什么?” 秦岭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的,“不是我想干什么,是宁少想干什么?我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现在就走!”说着就要下床收拾东西。 “滚!全部!”朗宁的声音不高,可是大家都齐唰唰的心头冒寒气,老兄,你是冷冻厂的吗? 看着像鸟兽散的众人,阿黛气呼呼地用手指着秦岭,“哥哥,她太没教养了,她说你是……” “出去!”朗宁打断了她的话,他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半边身子坐在床沿上,挡着秦岭。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岭真心希望可以看看他的眼睛,知己知彼吗! 阿黛踉踉跄跄地出来了,朗都看到哥哥抬头瞪了自己一眼,“啊!我也要出去?”说着眼睛越过哥哥望向秦岭,只见秦岭朝他努努嘴,示意她不会有事。朗都朝着秦岭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耶! 屋内现在就剩下两人了,和刚刚不同的是现在屋里开着灯,什么都藏不住了。秦岭有些无奈地看着朗宁那翻涌着款款深情的眼瞬,忽然有些哑了。 “就这么难以接受?我会补偿你所失去的自由,也不可以?”朗宁的声音充满了挣扎。 秦岭知道他想放手,可是没放开。“我没有那么好!你千帆看尽,为什么会在我这里栽了船?天涯何处…。” “我只要你!”朗宁沙着嗓子吐出了这句让秦岭梦魇了十年的话,他的执念太深了,如果不是执行任务,秦岭是绝对不会和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扯上关系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种感情太偏执了。 “我不要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我对你滋生不了爱情。”秦岭的话直白的让朗宁的心滴血。 “你努力过了吗?你试过了吗?”朗宁有些祈求地望着秦岭,希望她再考虑一下。 秦岭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要试。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是我,强扭的瓜不甜。” 朗宁这回是真的没辙了,他把头靠着秦岭的头,用手压制住她的挣扎,“我会加糖,加蜜,一定会甜的。” 秦岭侧过头正好看见朗宁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在不安什么?” 不安?是的,就是不安!朗宁的唇边透着一丝苦笑,本来想等她长大,后来又想陪她长大,再后来又想抓住每时每刻……我在不安什么?朗宁的心里其实是知道的,他总觉得秦岭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迟早会走的。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把她变成他的,这样她走的时候才会有牵挂! “你的不安让我无所适从,我…。”秦岭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朗宁的唇堵住了,他实在不想听离开这样的字眼了。 秦岭任他肆虐,没有给他一点反应。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很久…。朗宁终于给了点反应了,他起身帮秦岭关了灯,关了门,当他的手握住门把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的保证,“我不会再来了,可是你不要妄想逃月兑,你一定要在我的视线内才可以。这是我的底线!” 秦岭撇撇嘴,朗宁,你的保证不值钱!上过当的人谁还会相信一个不守信的人? 第二天,大家看着秦岭的眼光都有些异样,不,绝对是暧昧。 被众人眼光刺得难受了一早上,秦岭靠着朗都叹气,“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月兑离大魔头啊?我好想回到学校啊!” 朗都幸灾乐祸地卷着她的头发编麻花,“很难!不过只要我一有机会就会带你走。” “你?算了吧!到时候我可以带着你,还有玲姨!我们一起去过自由干净的日子。”这一对难兄难弟彼此安慰着,说着大话。 秦岭看到花园里的花又换了一批,已经接近了冬天,花本身就会枯败,朗宁却从花房里调了很多盛开的花来装点花园,让萧索的深秋充满了春意。 “那个花,我房里要。”秦岭看到几盆开的很好的洋桔梗,开口叫园丁送到房中。 朗都看见这些花花草草就没什么感觉,“你弄吧!我叫玲姨中午烧点好吃的海鱼尝尝鲜。”想到哥哥昨天空运过来的新鲜海鱼他就直流口水。 秦岭抱了一盆花跟在花匠的后面,到了房间,秦岭站在门口,望着走廊,“大叔,你怎么来了?有急事?” “昨天你说程远航的事情不清楚,暴雨叫我来核实一下,如果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行动…。”燕子大叔有些欲言又止,他有顾虑。 “不急,我会查探清楚的。不过昨天我和暴雨接头的时候被阿黛觉察到了,你去扫一下尾,找个合理的解释。”秦岭眼睛盯着外面,“秃鹰已经先一步去了克什米尔,可以叫军方早作准备了。” “那你有没有危险?要不要撤?”燕子大叔还是心疼这个丫头的。 “不用,我想来个请君入瓮,暴雨知道该怎么做。”秦岭忽然大声用英文说,“放这里就行了,我还想要几盆彼岸花,粉色的,不知道有没有?” 燕子大叔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他面对着阿黛小姐的直视有些赫然,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用非常标准的缅甸语问了声:“小姐好!” 然后他转身用蹩脚的英文回秦岭的话,“你要的花暂时没有,不过可以叫宁少先定,我们会很快从附近的城市给你调货。” 秦岭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挥手,看了阿黛一眼,没有理睬她,就一步三扭地下了楼,看的阿黛那是一个火大!狐狸精!狐狸精!阿黛暗骂了几声也下了楼。 “喂!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干了什么?你最好小心点!”阿黛紧追几步,在门厅的拐角堵住了秦岭。 秦岭低着头,没有回话,她才不会和她直接起冲突呢!这个房里到处都是监控,阿黛以为这是一个死角就露出了本相,可是这座房子怎么会有死角? 看到秦岭不理她,阿黛有些生气地拉扯着秦岭的胳膊,“你最好离哥哥远一点,我不会让你伤害到哥哥的!” “伤害?你言重了吧?”秦岭好整以暇地抬起头,抱着胳膊盯着她,“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针对我?” “你!你…。”阿黛失声了,她想说出来,可是没有证据,她只有等待,等待秦岭的再次犯案才可以人赃并获,让她没话说,让哥哥看清她! “阿黛,你在这里干什么?要出去?”程远航来了,看见秦岭又和阿黛对上了,他很头疼秦岭的不省心。 秦岭嘴角含着一丝冷笑,不省心?你怎么不怪阿黛?望向程远航的目光,发现他的眼中有一丝怜惜,怜惜?不是暧昧?爱慕? 阿黛恨恨地跺了一下脚,“你等着,你不要让我抓住把柄!不然…。” 放狠话谁不会,秦岭也跺了一下脚,叉着腰,“我等着,我等着你来抓我的把柄!哼!” 头疼了,程远航看着这两个小祖宗开始斗气,帮谁呢?真心想帮阿黛,可是秦岭这只狐狸一定会捣乱! 果然,秦岭抓住了程远航的胳膊使劲地摇晃,“远航哥哥,你到是评评理,阿黛小姐怎么老找我麻烦?” “这……”秦岭的目光让他要斟酌遣词用句了。 阿黛一看更替哥哥不值了,“秦岭,你要不要脸哪?连远航哥哥你都勾引?” 秦岭低着头冷笑了一声,好,勾引给你看,“远航哥哥,你看阿黛,她骂我!我只是觉得你英明神武,仰慕你!怎么就没脸了?”说完整个身子靠上去,直接吊在他的膀子上,挑衅地望着阿黛。 “你们…。你们…。哼!狐狸精!”阿黛气秦岭的随便,气远航的不反抗,一转身跑了。 “下来!”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冷冷地飘到秦岭的耳朵里。 秦岭用手弹弹自己的衣服,望着明显不悦的程远航,“别以为我愿意。不过,你很反常,你为什么开了干扰?你有别的想法?” 程远航有些意外秦岭的敏感,却没有被戳穿的难堪,他慢慢地开了口,“不要把阿黛扯进来,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说完,取出干扰器关了。 秦岭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什么会让一个冷血的特工融化?爱情?不可能。 秦岭和朗宁的暧昧就要到此结束了,这只是在非常时期的一点权宜,下面虽然没有肉,可是,希望动动小手,收藏吧!还有谢谢点评。谢谢。 水来土掩 第二十五回水来土掩 朗宁晚上回来的时候,守卫已经向报告了他今天的大事小事。饭桌上,秦岭还是维持着一贯的低调埋头吃饭。 朗宁用脚踢踢弟弟,示意他照顾秦岭。朗都看了哥哥一眼,“姐姐不喜欢别人布菜。”说完就埋头苦吃了,一点也不顾哥哥铁青的脸色。 秦岭抬头看了一眼窘迫的朗宁,“我吃饱了,我…。” “啪!”朗宁使劲地一掼筷子,阴沉着脸上了楼。 阿黛恶狠狠地瞪着秦岭,都怪你!你害的宁哥哥都不能好好吃饭了。 秦岭耸耸肩,无妄之灾啊!玲姨苦笑着准备了一个托盘,朝秦岭招招手,“丫头,你送上去。” “我不!为什么不叫阿黛送?”秦岭用**对着玲姨,她才不要去给他希望呢!爱吃不吃关我屁事! 玲姨长叹一声,“唉!我被关的时候啊,多亏了宁少的照顾。我这腿脚不方便,这一点小事都请不动你?” 秦岭绝对鄙视玲姨的哀兵政策,可是一回头看见玲姨的脸,拒绝的话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她知道玲姨是好心,可是……。 “好!不过他吃不吃不关我的事!”秦岭决定放在门口就跑,才不管他是吃还是倒掉。 秦岭端着托盘来到了二楼,朗宁的卧房里好像没有人,那就是在书房了?秦岭踌躇着到了书房门口,正准备把托盘放到地上,门开了,朗宁板着一张脸出现了。 “那个…。晚饭。”秦岭一脸谄笑的把托盘递过去,朗宁转身进了书房,“送进来。” yy的,秦岭一面月复诽一面进了传说中的书房,没有意外,书房门是智能互通门,从外面可以开,从里面可以锁。不过不管是开还是锁,都不是用钥匙,没有意外的话,里面的是瞳孔锁,因为刚刚秦岭只感觉到朗宁的眼睛从猫眼里望了两下,门就开了。 “喂!你还要我端多久啊!”秦岭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乱看,这样的房间里如果没有监控才怪。 朗宁背对着秦岭,嘴角噙着笑。他没有接托盘,也不回答。秦岭恼了,越过朗宁的身体就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你快吃,一会自己把碗碟带下去。” 到了门口,却怎么也开不开门了,朗宁锁了书房门。秦岭回过头给了他两个卫生球,使劲拉了拉门把,真的锁上了?再一看朗宁,他已经吃上了,半点注意力也没分给她,好像今天的饭菜特别香! 秦岭泄愤地踹了墙面几脚,没有意外,墙体是六层浇筑混凝土,这样的房间炸弹都轰不开。 朗宁好笑地看着秦岭捂着脚退到椅子上,“别费劲了,等我一会儿。” 秦岭当然想等一等了,进来一趟多不容易?顺水推舟地坐到椅子上抱着脚哀嚎。 “很痛吗?”朗宁放下了筷子,把秦岭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褪下了鞋袜,“有些红肿,谁叫你踢墙的?” “呜呜……怪你!”秦岭的嘴巴嘟了起来,手也使劲地打了朗宁的肩膀几下泄愤。 “怪我?我叫你踢的?”朗宁好笑地模着秦岭的头,看见她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好好好!我给你揉揉?” 秦岭赶紧缩回脚,“不用了,我不疼了。”开玩笑,豆腐不是这样吃的! 好容易和秦岭缓和了关系,朗宁也不敢太紧逼着她,给她套好了鞋子,“我抱你回房,不准拒绝。”他的一根手指竖在了秦岭的嘴上,阻止了她的反对。 朗宁抱起了秦岭,走到了门口,把眼睛凑向了猫眼,眨了两下,门开了。 秦岭靠着朗宁的脖子,浅浅的热气吹在他的脖子上,直吹得他心猿意马。不过他没忘记锁门,当他走出了书房,门自动关上了,秦岭注意到他的手在手腕上模了一下,原来还有遥感锁加密。 “以后阿黛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朗宁的一句话让秦岭倒抽一口气,程远航的干扰没用?朗宁到底知道多少?她赶紧回想自己说了什么,还好,只是一些个模糊的字眼,程远航就惨了,他擅自在朗宁的家中干扰正常的安保,出了事情他逃不了干系。 “嗯?听到了?怎么不回答?”没有听到秦岭的回答,朗宁的脸凑到她面前,看着秦岭失神的样子。 直到秦岭被放到床上,秦岭还是没有开口。朗宁也没有催她,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她。说实话,秦岭今天的表现实在让他惊讶,她居然会朝着那个冷面机器撒娇?是真的喜欢他还是气阿黛的? 想不出什么可以推卸的借口,秦岭蹬掉脚上的鞋子,缩进了被窝,干脆当了一回缩头乌龟。半晌,从被子了传来了一声无力的声音:“帮我关门。” “啪!”秦岭头上的被子被揭掉了,朗宁明显带着怒气,“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秦岭继续装死,不理会朗宁给的压力,哼,男人就要压力山大。这点承受力都没有还算是男人吗? 朗宁这边没有了动静,秦岭悄悄地半睁开眼睛,却吃惊地看着朗宁背对着她,侧脸的下巴肌肉紧绷,眼神中带着孤寂和一丝妒忌。秦岭苦逼了,把一个男人弄成这副模样绝对不是成就,是灾难! 我是弹簧能屈能伸!秦岭默念着咒语,慢慢地伸手搂住了朗宁的腰,“我和阿黛只是女孩之间的斗嘴,很正常的。说通俗一点就是欢喜冤家。”歪着头看朗宁没有什么反应,继续,“下午巴着程远航是因为我看出他喜欢阿黛,我故意捣乱气他的。你也知道我和程远航一直有心结,我不会对他有任何想法的。” 朗宁没有吱声,但是身体已经不那么僵硬了。秦岭闭了闭眼睛,抹黑自己,“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是那个挑事的!我不喜欢他们看我的眼光,有色!好像我是那个狐狸精一样!” 朗宁也不说话,就这样享受着秦岭的亲昵,直到身后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他暗暗摇头,轻轻地转过身把秦岭安置好,轻轻地锁上了房门。 “卡擦!”门刚关上,秦岭的眼睛就睁开了,她不敢睡,现在只想着如何才能联络江晨。 第二天,秦岭刚推开了窗户,就看见对面的窗台上摆了一盆花。接头上没有这一点呀?看见秦岭望过来,有一个女孩竟然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朝着秦岭笑着打招呼,“姐姐,今天你教我画什么?我准备好了!”说着拿出了一个画夹。 是江晨叫她来的!秦岭惊喜地望着她,她有着漏风的门牙,一笑起来好萌。从微黑的皮肤,立体的五官来看都显示了她是一个缅甸本地人。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使,打开局面的天使。 秦岭示意她回房,现在要低调,低调地引阿黛上钩。可是阿黛出事程远航会袖手旁观吗?可以叫江晨引开他,如果没有他的介入,应该会顺利的。 一天都很平静,到了晚上,秦岭故意叫女孩闪动灯片反光。果然,阿黛叫了守卫去了对面,看来她是要人赃并获。 秦岭已经叫了朗都一起在屋内忙活了,“朗都,你帮我换盆吧!我下午才和花匠要了一个…锵锵锵锵!…”秦岭展示出一个卡通图案的花盆,“好看吧?可是花匠今天没时间给我换盆,只好劳动你二少爷了!” “没问题!我最喜欢帮姐姐做事情了。”说着,朗都已经“哗啦”一声把花丛盆里给倒出来了,看的秦岭一阵心疼,yy的,你就不能轻点?请你换过盆以后,花不死也半死了! 阿黛用通话器呼叫了朗宁,“宁哥哥,我发现有人在你的眼皮底下搞鬼,是的,我发现了,请哥哥和我一起去查看。” 朗宁很意外阿黛的态度,她和秦岭不和,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守卫已经不止一次看见阿黛找秦岭的麻烦了。看来要好好约束一下她的行为了,省的给秦岭这丫头制造出借口远离他的生活。 朗宁和阿黛到了秦岭的门外,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响。没人?朗宁抬起手刚要敲门,阿黛却抢先叫守卫把门给踹开,“咣!”一声巨响之后,门外的朗宁,屋内的秦岭都凝固了动作,面面相窥。 “哥哥,你干什么?”朗都一手泥巴地冲出来,怒视阿黛和守卫,“谁踹的?我下了你的腿!”吓得守卫一缩右腿,乖乖,都是大神级的,惹了谁都吃罪不起呀! 秦岭慢慢地放下了画笔,慢慢地走到门口,慢慢地开口:“宁少,有何贵干?我不知道我的门挡了你的路,该死!” “别说了。阿黛,解释一下你的行为。”秦岭冷漠疏离的语调让朗宁的心头一紧,怎么办?补救?看来是不可能了,和秦岭相处了这么久,她冷静的时候最可怕了,漠然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你的存在,太伤人! 阿黛冷哼了一声,她现在是十拿九稳,守卫报告说对面的房子里没有人住,那么窗户怎么会开着?秦岭的举动她也观察了几天,每到傍晚的时候,对面的窗户就会闪过反光,而秦岭此刻一定在屋内画画,而且一定开着窗户! 阿黛也曾偷偷检查了秦岭的物品,有问题的不少,她不仅有随身定位器,还有无线卫星通联,那是最新款的,像一个耳钉。阿黛只在泰国的新装备里见过,秦岭的比起他们的更小,更精致!还有…。反正很多了,大多数她连看也没看过。 秦岭咬着唇斜眼看着朗宁和阿黛,“两位贵干?不想让我在这儿住直说,不用摔摔打打的给我脸色看!”朗都也气得不行,“哥哥,你太过分了!刚刚姐姐还说不走了,现在你又唱的哪出?” 朗宁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发怒,只是盯着阿黛说,“你刚刚说的谁搞鬼?是她还是他?”他的手直指秦岭和自己的亲弟弟。 阿黛笑意盈盈地看着秦岭,“我早说纸包不住火,今天就让我揭开你的真面目!哥哥,秦岭她是卧底!我看见她和对面的人接头!” 朗都对此呲之以鼻,“你电视看多了?还接头?被害妄想症吧?” 朗宁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他微微地侧一下头,示意阿黛继续说,可那咄人的眼光盯在了秦岭的身上,锁定,一分一秒也没有离开。 秦岭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她的眼光流转,看了一眼朗宁,就没有费事去解读了,朗宁本身就是一个戒心极重的人,现在多看他一眼就是多一份危险。阿黛的心思倒是好读,她不外乎是叫了守卫去了对面抓人,下面就是彻底搜查自己的屋子,找到切实的证据,弄死自己! 一阵脚步声传来,阿黛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秦岭,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对面你的同伴!” 随着守卫出现的是一个小女孩,她大约只有十来岁,可是她是被抱进来的,秦岭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双腿不方便的孩子。 “秦老师,那么晚你找我有事吗?是我昨天的画画的不好?”小女孩的眼睛里有些慌张,可是她还在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她要帮助秦岭,这是林毅叔叔交给她的任务,她一定要保护这个姐姐。 秦岭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她使劲地推开了守卫,把小女孩抱到自己的怀里,“梅丹,吓坏了吧?不怕!他们都是坏人。” 阿黛有些狐疑地望着这个意外的小女孩,哪里冒出来的?守卫上前一步报告:“阿黛小姐,这位是隔壁的小姐,她大约是一个星期前从国外做手术才回来,一直在家里面静养,没有出过门,所以……” 阿黛的脸变得很难看,一个有力的证据就这样没了,她暗啐一口,“不是说没有人住吗?还抓到别的人吗?” 守卫摇摇头,“隔壁房子里只有两个佣人,都超过了五十岁了,我把她们都抓来了,在客厅。” 不中用的东西!阿黛深吸一口气,她怕今天不能善了,赶紧堆起笑脸,“小妹妹,你家还有什么人?这个姐姐是你什么人?她会去你家吗?” 梅丹抬起小脸,眼光怯怯地望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朗宁,又看看朗都,没有说话。 “阿黛,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出去!给我滚回清迈!”朗都看秦岭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更是心疼的不行,他可不允许姐姐被人欺负。在他的心目中,秦岭是值得信任的人,是救了像他母亲一样的玲姨的救命恩人。 阿黛的眼睛有些慌乱地看看朗宁,哥哥还没有出声反对,看来哥哥是相信自己的。“哥哥,秦岭和对面接头是我亲眼所见的。她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开窗,她的物品有很多是间谍使用的东西……。” 朗宁还是没有出声,倒是要看看阿黛挖出了什么?秦岭也太安静了,她是任人欺负的主? “哥哥,我……。”阿黛还要继续说,却看见连守卫都露出不齿的眼光,他们也不相信?也以为我只是耍小姐脾气,容不下那个丫头? 抽丝剥茧(一) 第二十六回抽丝剥茧(一) 阿黛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她有些气恼地看着秦岭,这个丫头在抹着眼泪,她无声地流着泪,比大吵大闹的效果要好的多!狡猾的东西! 在众人的咄咄目光之下,阿黛气得像疯了一样冲进房间伸手翻起了秦岭的东西,她急切地想证明自己不是因为妒忌而指证秦岭。片刻,她抱着一堆零零碎碎摔到众人面前,“看,这就是证据!这些都是间谍使用的特殊用品!” 朗都撇着嘴拎起一个卡通形状的手表,“你说这是间谍使用的?我也有一个你知道吗?我也是间谍?” 阿黛可不敢说家主候选人是间谍,“二少爷,我知道你和秦小姐是好朋友,但你不要为了帮秦岭而说谎,这是一个定位仪,你看。”说着她打开手表的表盘,伸缩几下,手表竟然成了一个罗盘,上面的指针已经不是原来的位置了,那闪烁的亮点明明就是手持手表的阿黛的位置所在。 秦岭还是没有说话,她低着头无声的冷笑了一声,你挖吧!挖的越多,你死的越快! “还有这个,内耳的卫星接收器,你见过这么小的接收器吗?还有…。”不得了!现在已经变成了秦岭的私人展示了。朗宁噙着玩味的笑看着秦岭的面具脸,这小丫头不错呦!深藏不露。 梅丹毕竟是个孩子,她已经完全被这些新奇的东西给吸引住了。秦岭伸手招呼了一个守卫,“叫大林来,我想请他送这个孩子回去。” 守卫有些犹豫地望了望朗宁,看到他点了头,才敢去叫大林。 秦岭慢慢地把孩子交到了大林的手上,“大林,我只相信你!你要保证梅丹的安全。她是缅甸的新孟邦党党首的小姐,出了事情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此言一出,不仅大林一惊,朗宁都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姑娘,她是如此重要的人物? 阿黛呲笑着,“秦岭,几天前守卫查探对面的宅子里没有人住。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丫头,你就骗我们说是党首的女儿?你撒谎不用打草稿的?” 秦岭没有回应她的挑衅,而是更加慎重地叫了朗都一起下去,“快送她回去,不然一会儿收不了场了。” 朗都看了一眼院子,“已经收不了场了!你看,咱们家被包围了。” 朗宁靠近窗户一看,乖乖,不得了,上百个武装军人实弹围了这里。“我们都下去吧,省的一会被火箭炮给轰成烤猪。”说完拎着秦岭下了楼,阿黛有些惴惴不安,她是不是捅了马蜂窝? “把门打开,请他们进来。”朗宁倒是很镇定,他已经看出来秦岭和那个丫头很有交情,她怎么说也不会眼睁睁地毁了这里的。 武装军人倒是很有礼貌,他们只进来十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斜挎着一支雷蛇的年轻军人,他的皮肤微黑,五官不是那么立体,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有侵略感。“我叫林毅,是新孟帮独宅自卫队的中队长。不知道那你们请梅丹小姐来这里有何贵干?” “独宅?那么你们是党首貌欣觉的私家护卫队?”朗宁绝对是笑脸迎人,他有些诧异梅丹的来头如此大,看来阿黛这次踢到了铁板。 “郭林毅,我想回家。”梅丹一看到是自己的师傅,赶紧挣扎着要去他的怀抱,大林赶紧把梅丹给递过去。秦岭也上前一步,却被朗宁一把给拽了回来,“在我身边,别乱走。” “秦姐姐,你和我回家吧!明天我们一起去不丹,爸爸叫我去养病。你会喜欢那里的。”梅丹有些不舍秦岭,孩子的眼界是纯真的,她看得出秦岭是真的心疼她,而且林护卫也请求过她带走秦岭。 秦岭还没有开口,朗宁一把把秦岭按在自己的胸膛,不让她说话,“谢谢小姐的美意,不过秦小姐最近没有时间去不丹,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和她会去看你的。” 梅丹的胆子明显比刚刚要大了一些,“你们怎么对待姐姐的,我都看见了。我要带走姐姐,不让你们欺负她!” 朗宁回头示意了一下阿黛,阿黛恨恨地咬着下唇,今天的事情看来是要她出面承担了,她不想,可是不敢。在朗宁慑人的目光之下,她上前两步,“对不起,梅丹小姐,今天是我弄错了,误会了你,我道歉。” 梅丹靠着林毅,感觉到林毅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趁胜追击?好!“阿黛小姐是吗?秦姐姐每天晚上都会在七点以后教我画画。”看着阿黛明显的不信,她哼了一声,“我的腿脚不方便,也不愿意见人。每天姐姐都在窗口教我画画,离得太远,我只能用望远镜看了。没想到你的联想力好丰富!卧底?间谍?” 被一个孩子呲笑,阿黛很没有面子,“也许你和她的事情没有关系,可是也不能排除她是间谍,不然,她房里的东西怎么解释?” 秦岭此时挣开了朗宁的熊抱,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像是没有听见阿黛的诬蔑一样。看着大家都望着她,要她解释自己的那些装备的来历,“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那是我的东西。阿黛,你未经许可擅自翻查客人的东西,阮家就教出你这样的小姐?” “我看你还是解释一下吧!神秘的小姐?”一声沉稳的低音传来,程远航走了进来,他看见阿黛深陷窘境,忍不住出言相帮。 秦岭瞪着他,不敢置信他竟然帮着阿黛。针对阿黛并不是秦岭的本意,她觉察到朗宁对程远航起了戒心,她是必须把朗宁的注意力吸引到阿黛的身上的,不然他会举步维艰的,这一点程远航不会觉察不到。 阿黛看着从天而降的程远航欣喜若狂,她的救星来了,远航哥哥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秦岭,你就算每天晚上不是接头,也要解释清楚你的物品来源,这些可都是违禁的,连专业的间谍都没有呢!” “专业的间谍?你见过?”秦岭的眼睛似有所指的瞟了一眼程远航,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他避开了秦岭的眼睛,这让秦岭太失望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林毅抱着梅丹朝朗宁示意,“我不耽误你处理家事了,既然我们的误会解开了,以后请你的人不要乱咬人!”说完眼神一瞟秦岭,微一点头,就要走。 “慢着,请等一下。”秦岭喊住了林毅,“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决定送你家大人一件大礼。”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程远航,那神情分明说着,你别后悔! 阿黛看见秦岭又用勾人的眼神望着她的远航哥哥,“秦岭,你还是快解释一下吧!拖拖拉拉的还想赖上我远航哥哥吗?” 秦岭没有说话,她的眼睛望了一眼朗宁,很奇怪,他今天竟然没有出声帮秦岭,连他身后的玲姨都看不下去了,“宁少,秦岭丫头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偏听偏信!”可是朗宁只是沉默地看着众人,这样的表现让大家觉得宁少也在怀疑秦岭。 秦岭知道朗宁是想借机把自己绑在他的身边,可是他不会如愿的,秦岭现在只是不想把事情给做绝了。“程先生,你确定让我解释?” 程远航咬着下唇,沉默了片刻,抬起头说:“我想大家都想知道你的东西是哪里来的吧?你不说,阿黛小姐可是没有办法交代的。”说完眼神不由得在玲姨身上停留了一会,可是玲姨没有任何的反应。秦岭敏锐的扑捉到程远航失望的表情。 “那你以什么身份要我回答?东西是我的,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我是卧底,就凭我有一些你们没有的好东西?”秦岭呲笑着望着程远航,她还是不愿意撕破脸,照她的意思,阿黛该远离这一切,这是个机会,就看程远航能不能抓得住。 程远航漠然地望着秦岭,眼睛里没有一点情谊。看来他还真是冷血耶!秦岭忽然一换表情,娇笑出声,“郭林毅,不好意思,我看我需要演示一下你才会清楚。” 这话说的大家一头雾水,演示?演示什么?秦岭已经踱步到了程远航的面前,“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你这个人阴狠无情,可是我发现你有个弱点…。”秦岭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不经意流露出的疑虑,“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阿黛有着特殊的感情…。” 没等秦岭说完,她就被程远航抓住了衣领,提了起来,“你胡说,是活腻了?” 秦岭毫不示弱地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头发,“胡没胡说你心里有素,有数到你都忘了自己是谁!” 两人的对话惊呆了阿黛,她可是一直把程远航当成是哥哥的,她喜欢的一直是…。“秦岭,你不要为了逃月兑审查就混淆视听,我们现在是问的你的问题,你扯到远航哥哥身上干嘛?” 程远航也觉察到自己太激动了,他放下了了秦岭,把手背到了身后,眼睛又恢复了平静。 秦岭也把手伸进了口袋了藏了起来,天知道她的手是发抖的,刚刚程远航的劲太大了,一点没有掩饰他的杀气。 半晌,秦岭抖抖地从口袋里伸出手,在衣领里扯出一块细小的像指甲一样大的黑片,泄愤地扔到外面花园里,“轰隆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惊醒了众人,花园里已经被炸得一片狼藉了。 看着惊呆的众人,秦岭倒是恢复了平静,“郭林毅,这就是我送给貌欣觉的礼物,你看可以吗?” 林毅已经完全震惊了,“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威力那么大?杀伤力如何?” 秦岭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一摊手,“你看见了,大家也看见了,我屋里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那么你们还要我解释?” 阿黛吓得靠着程远航瑟瑟发抖,她没想到秦岭这麽大胆,敢当着那么多人扔炸弹,她是不是太肆意了? 秦岭走到阿黛的面前,“阿黛小姐,我因为你是阮家的女儿,所以忍了你很多无礼的行为。现在,我不想忍了。”说着,伸手闪电般地呼了她两个耳光,快得连近在咫尺的程远航都不及救援。 打完了人,秦岭有些嘚瑟地吹了吹自己的手,看见手上扯带了一些阿黛的头发,她撸下来,在手指上缠绕一圈,又把手缩进了口袋。 请不要迷惑,缅甸人不论男女都是有名无姓的,像文中的貌明德将军,貌欣觉党首,郭林毅等等…。他们的名字都是没有姓的,“貌”是缅甸对有身份,有地位,或者德高望重的人的尊称,而“郭”是对青年男子的尊称,所以大家不要被我弄糊涂了。 老话一句,请大家动动你的芊芊玉指,收藏吧! 假知识分子 第三十回假知识分子 秦岭的眼睛都要看瞎了,研究出了不少的新功能,可是和需要扯不上边,mm的,“我不看了,江晨,交给你了!莫姐,我的结果出来了吗?” 莫莹莹从红外线观察镜头上抬起头,“明天就可以了,你最后不是又给我一个吗?所以迟了。” 秦岭搂着莫莹莹的肩膀走了出去,“那之前的呢?程和阿黛的呢?” 莫莹莹拉着她走到一边,悄声说,“他们的线粒体dna遗传基因不相同,染色体鉴定也不相同,所以…。” “所以程远航和阿黛没有关系?那阿黛和朗宁是有亲权关系的吧?亲的吧?”秦岭料中了,这里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以程远航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搞错? 莫莹莹点点头,带着一丝嘲笑地看着秦岭,“年年打雁,没想到被雁啄了眼!可笑!”心里加了一句,可怜。 秦岭也觉得程远航可怜,他渴望亲情,渴望家庭,却不曾想自己掉入了别人的圈套,一步一步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工具而不自知。 沉默了一会,秦岭抬起头看看不远处的屋子,程思思还没有出来,“莫姐,关于思思的事情,顾泽年说的可信度是多少?” 莫莹莹伸手打了秦岭一下,“没良心的!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老顾哪次不是慎之又慎?既然他说思思和叶玲,程凯有关系,就一定月兑不了关系。我会在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放心,绝对不会出现纰漏的!” 十一月的风吹得人脸上和刀子割的一样疼,秦岭使劲模模自己的脸,搓了好一会儿,下了决心,“莫姐,我要去找叶玲,很多事情都在她那里卡了壳,我要问清楚,问她到底知不知道程远航是她的儿子,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莹莹想反对,却也知道这是比较有效的方法,利用秦岭的异能可以事半功倍,可是现在秦岭已经引起了阮文雄的注意,一不小心会出岔子的。 秦岭知道她的担心,“不怕!阮文雄现在在密支那,我避开他先去清迈,找那个给程远航验dna的著名实验室,看他到底有多著名?连个亲权关系都会验错?” “我立刻准备,你带江晨去吗?”莫莹莹已经拿出了无线通联开始联系出境特殊通道了,她现在要确定有几个人要去。 “不要他去,给我找王泾川,我需要他的配合。”很意外的是秦岭摒弃了黄金搭档――江晨,而选择了那个密支那的花匠侦查员――燕子。 “确定?好,我现在就联系他,让他在清迈等你。”莫莹莹很快地办妥了所有的事情,在江晨听到了直升机声音的时候,秦岭登上了飞机。 秦岭梳理了一遍头绪,程远航的错认是谁造成的?玲姨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玲姨当年生出的孩子真的是思思吗?如果阿黛是阮文雄的亲生女儿,那么他知道思思的存在吗?dna检验是谁动了手脚?头疼!秦岭使劲地敲打自己的头,是谁搞那么多的事情出来呀? 到了清迈,秦岭就看见了王泾川站在人群中,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走到了一处公寓前,王泾川用眼撇撇墙上的报箱,秦岭走过去伸手在报箱底下凹槽处模出了一把钥匙,就像是主人回家一样,开了门径自进去,过了好一会儿,王泾川才闪身进来。 “不好意思啊!你现在实在是太红了,阮文雄发了话,要挖出你。”王泾川实在是无奈之举,小心使得万年船吗! 秦岭嘚瑟地耸耸肩,“没办法呦!人红是非多!呵呵呵!”给燕子大叔倒了茶,她就盯着大叔看,看的王泾川莫名其妙的,“有什么不对吗?我很小心了,应该没有什么疏漏的。” “奥!不是,说说这边的情况吧!”秦岭现在有些草木皆兵了,自己都觉得好笑,燕子是自己人,在战场上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战友。 王泾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开始介绍情况,“这个人是清迈顶新生物研究室的负责人——乍仑蓬博士,五年前就是他给程远航做的dna检测,不过五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有资料显示他是搭上了阮氏才步步青云的。” 秦岭伸头看了一眼照片,乍仑蓬博士四十多岁,微微有些败顶,长得一副知识分子的忠厚样子,厚厚的眼镜挡住了他的视线,浑身散发的书卷气让人产生信任感。原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你是看不见他的心的。 “是阮文雄还是朗宁?”秦岭现在想知道他的赞助人是谁,如果是阮文雄就复杂了。 王泾川摇摇头,此事不得而知。秦岭也不追问,“安排一下吧,只要让我直面观察他就可以了。” “就这样?”王泾川有些讶异,是不是太轻率了,最起码也要测个谎,给点压力,威胁利诱…… “我们是在泰国,非法给别人测谎是犯罪,逼供也是。”秦岭挥挥手,示意他随意,自己选了一间房休息去了。留下了惊愕的燕子大叔,娘的,你咋知道我这么想的呢? 秦岭回过头,做了个鬼脸,“我以前在b市做的是预审,这是起码的揣测和推测。” 第二天,王泾川已经联系好了顶新研究室,他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土豪金。秦岭细细地观察了他的外表,真的是无懈可击,一个暴发户的完美体现。 “大叔,你什么时候教我伪装吧!我真心觉得你是扮什么像什么。”秦岭本着技多不压身的原则,想拜个师傅。 王泾川得意地笑着,完美的演出开始了。“丫头,教你的第一点就是只要演出开始了,不管有没有人偷窥,你都要敬业,完全把自己当成你想伪装的人。很多时候露出的破绽都是自己大意了。” 这一次王泾川扮演的是一个中年走运的暴发户王百万先生,在有了钱以后开始寻找以前失散的女儿。 乍仑蓬博士亲自接待了他,“王先生,您为什么舍近求远来泰国做dna鉴定,这一项技术已经不是什么科技难题了,在缅甸也可以做的。” 王先生很神秘的屏退左右,“不瞒博士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自从我寻亲的消息一出,很多别有用心的人都来想分一杯羹。这次我带来的小姐我已经在缅甸做过了鉴定,说是亲生的。只要博士这边的鉴定结果证实了,她就将是我所有家产的继承人。” 所有?乍仑蓬博士的眼睛亮了,他殷勤地叫助手准备东西,亲自给王先生抽了血,正要给秦岭抽的时候,秦岭假装不适,用手捂着头哼哼唧唧的,“哎呦!我晕血!能过一会再抽吗?给我一杯热可可好吗?” 美女总是有特权的,王泾川今天给秦岭画了一个熟女妆,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要大上几岁。那是既成熟又妩媚!直勾的博士眼睛发直。 王先生倒是无异议,他退到旁边的沙发上等待。秦岭小口撮着可可,一边用眼睛示意博士。乍仑蓬一看有猫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靠近她,“如愿的话一百万。”秦岭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乍仑蓬已经知道这个美女不是王先生的亲生女儿了,他装作为难的样子没有说话。 秦岭娇艳的红唇慢慢地吐出两个字,“美金!”彻底地俘虏了博士。“一百万美金!”博士在心里盘算,王先生以后也不会再验dna了,而且如果让美女如愿了,以后她继承了家业还少的了他的好处? 看着博士假正经的样子,秦岭斜眯着眼微微一笑,“又不是没做过,多一次又如何?”博士闻言赶紧看看沙发上的王先生,他怎么睡着了?不会呀?刚刚还很有精神的。 秦岭站起身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身材精壮的男人,用手在王先生的脖颈动脉上一试,“小姐,他至少会睡十分钟。您可以放心的做事情。” 秦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博士,“我说的你做得到吗?我不是善男信女,你会帮我的吧?” 博士这下反倒有些踌躇了,他最怕惹到这些黑道了,以前有一个阮先生,现在又是一个美女大姐头,唉!最怕他们的恐吓了。 秦岭打开手提电脑,登陆上了交易页面。“博士,先付五十万,事成之后结清。”整个过程表现的干净利落,对于王百万的财产那是一个势在必得的架势。 博士心里暗喜,之前帮阮先生的忙才给了一百万泰铢,后来虽然帮他上了位,可是实际所得并不多。现在这个财神爷可是一出手就是近五十倍,了不得啊! 看着页面的输入提示,博士犹豫了一下,秦岭很是爽快,“可以用你办公室的电脑交易,我不会保存你的任何资料。请便!” 博士看看王先生睡得正熟,放心地带着秦岭来到了同一层自己的办公室,秦岭望着他这个现代化的办公室,称赞道,“博士还是很有防范意识的,看,就这个办公室可以媲美银行的金库了。” 博士嘿嘿的笑了声,没有答话,心里却在想,这里虽然坚固,可是我也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我都是放在银行保险箱里保存的,安全又隐秘,密码只有我知道,钥匙又随身带,哈哈哈…。 秦岭微微一笑,“来吧!输账号吧!”乍仑蓬博士一看,交易金额对方已经填好了,只等他把自己的账号输入,按下确认就会有意外之财入账了。 “砰砰砰!”有些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小姐,快一点,王百万要醒了。”慌得博士一边口念账号,一边心想密码,急急地输好,按下了确认,甚至没有来得及再看一眼,就和秦岭回到了刚刚的房间里了。 唉!能鼓励我一下吗?收一下吧! 偷鸡不成 第三十一回偷鸡不成 王百万已经醒来了,他狐疑地瞪着刚进门的两人,“你们去哪里了?我怎么会睡着了?” 博士压下心头的狂跳,结结巴巴地说,“小姐说要去卫生间,我看她暂时没有回来,就到门口抽了根烟。我们现在就抽血吧!” “今天暂时不抽了,至于什么时候抽我会通知你的。走!”王先生明显怀疑有鬼,看来他是被骗多了,现在很谨慎。 秦岭扮演的小姐想挽回局面,赶紧开口,“爸爸,我现在好多了,可以抽血了。刚刚喝了热可可已经不晕了。” 王百万没有理睬,一背双手就出了研究室的大门。乍仑蓬博士有些扼腕,到手的五十万要吐出来,肉疼啊!不吐?还真是不敢,看这位小姐外表贤淑,可是骨子里不敢恭维呦! 秦岭有些不甘心地望了一眼乍仑蓬博士,一跺脚也走了。博士心中牵挂着那五十万,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电脑的页面还开着,转账没有成功,看来是自己忙中出错,一定是密码或者账号有误,他试着输入了一遍账号,却被系统提示故障,交易暂停。 乍仑蓬博士心中有些不安,可是刚刚的小姐在自己输入账号的时候并没有在旁,而是自觉地站在门边。应该不会有意外吧?博士安慰自己。 王泾川和秦岭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公寓,配合的人已自行离去。“有什么发现吗?”看到秦岭很快地招呼自己醒来破局,想是有什么发现吧! 秦岭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给我上网,我想知道乍仑蓬有多少钱,还有,他保险柜的钥匙请你想办法弄到。我想里面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王泾川为难了,“你知道账号,密码?” 秦岭耸耸肩,“这又不是难事。还有我确定五年前阮文雄插手了这件事情,可是动机呢?不明。” 很快,乍仑蓬博士的户口被起底,秦岭没有客气的把户口里的钱都转出来了。“唉?你不能拿他的钱,这样是犯法的。”秦岭的举动吓坏了王大叔。 秦岭板着手指头数着账户里的数字,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有备无患,万一你弄不到钥匙,我也有后手。” “他要发现怎么办?”王大叔可是守法的人。 “今天不会发现,他最早也是明天这个时候发现。”看到王泾川不解的样子,秦岭干脆解释:“我下午输入转账信息的时候,在他的电脑里做了手脚,所以他的电脑里提示今天故障。因为钱来的不明不白,他害怕被发现不法行为,也不会去银行查询。” 王泾川无语了,怎么能把坏事做的如此天衣无缝?“你不要骂我!我很着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秦岭已经在电子地图上找寻博士的住址了,“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我认为明天一早不管找没找到原始资料,我们都要撤。” 王泾川很赞成,“你太惹眼了,我现在就去核实撤退的通道,钥匙,今天晚上就去拿。” 博士因为痛失发财机会,早早的就回了家,在夜半三点的时候,秦岭和王泾川进了博士位于清迈郊区的家中。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钥匙,秦岭和老王面面相窥,怎么办?只好釜底抽薪了。他们来到了博士的床前,迷晕了他的伴,然后坐等他醒来。 感到有人进了屋子,还注视着他,博士颓然惊醒,“你们是谁?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 秦岭“嘘!”了一声,“别吵!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博士认出了秦岭,他心儿颤颤地转过头看见了王百万,心里明白自己掉进了陷阱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不要胡来!你,你的钱也没有转到我的户头,所以我不欠你什么。” “不想死的话给我老实点!”老王装出一副凶声恶煞的样子,推开博士的伴,自己曲腿上了床,“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然……。” 博士偷眼看了旁边的女人,“你们把她怎么了?你们……”“没死,不过如果你不听话的话,你在曼谷的家人会死,比如你那刚刚上大学的儿子,你的母亲,还有你家的黄脸婆原配!”秦岭今天的造型是耍狠的古惑女,低沉的声音配上有内容的恐吓很有分量! 乍仑蓬哑了,旁边的女人怎么样他不关心,可是在曼谷的家人却是他的血亲,尤其儿子是他的骄傲。“你们想知道什么?” “五年前你给阮家小姐做的dna是怎么回事?”秦岭打开了微弱的床头灯,照在了博士的脸上,自己则隐身在黑暗中。 博士又哑了,他怕阮文雄的报复。“博士,阮家迟早会交到宁少的手中,现在他有个困扰,这个阿黛以为自己不是阮家的血脉,竟然纠缠上了宁少。”秦岭很有八卦记者的潜质,说起瞎话来不带打草稿的。 阿黛小姐对自己的哥哥有想法?不会吧!博士一听到牵扯到朗宁反而松了口气,至少阮文雄和阮朗宁是一家人,还好,还好。 不开口?秦岭嘻嘻一笑,“阿黛看见了你那张dna鉴定书,她认定自己是阮家收养的孩子,所以为了报答阮家,她想要嫁给宁少。你看,乱了吧?” “阮先生是知道实情的,他会处理的。”博士倒是不糊涂,看来阮文雄给他的压力一定很大,不然他不会咬死不说。 “程远航本来是仰慕阿黛的,可是阮先生不愿意让阿黛小姐嫁给他,又不想失去这么一个人才。想着和程家有些渊源,所以出此下策。博士,我们也很为难。”秦岭盯着他,呲笑出声,“程远航这几年一直把阿黛当成自家亲妹妹,对阮氏尽心尽力的。要是明着来,一定得罪他。” 乍仑蓬有些相信她的话了,这一番话阮文雄也说过,可是他当时下了严令,把这件事埋藏到死,如果做不到,他就真的会死。 “宁少只是想绝了阿黛的念头,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不然阿黛以后为集团联姻都没有人要她!”秦岭说的很现实,豪门女子都是这样的命运。 王泾川看到博士最多的表情就是沉默,装死,心里一团邪火,真想去抽他,mm的,认不清形势! 半晌,博士有动静了,“你们可以再做一次nda检测,这也不是难事。” 秦岭压下心中的火,老东西,油盐不进?好,来个狠的,“如果我告诉程远航你当年做了手脚,你猜他会怎样收拾你?” “你……”博士是知道程远航的为人的,那可是一个冷血的机器,如果不是阮氏有阿黛让他忌惮,他也不会帮阮氏做事。 秦岭朝老王使了个眼色,王泾川扯着博士的衣领来到了他家的电脑前面,“把电脑开开,给你看点东西。” “你们!你们……。”博士原来最爱的是钱,他看见自己户口里的钱全部没有了,两眼一翻就要昏厥,秦岭眼明手快地掐住他的人中,老王朝他脸上泼了一杯冷水,就是旁边花瓶里的水。 “你们还我的钱,那是我的钱!”博士瞬间变成了祥林嫂,不停地念叨着钱,钱,钱…。 “告诉我原件在哪?我还你的钱,不然…。”秦岭坏笑了两声,“你知道的,我会告诉程远航真相,会告诉阮先生内幕,会告知宁少你不识趣…。反正你会死好几回!” 乍仑蓬博士没有经过太多的考虑时间,就打开了自家的落地钟,取下了上面的指针,原来他把钥匙装在了指针的背面,这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老王拿过指针,掂了掂分量,“密码呢?” 博士忽然反悔了,“你们不会取了原件不还我钱吧?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我不相信你们!” “密码很复杂吧?别自己忘记了。”秦岭阴恻恻的来了这么一句,搞得博士赶紧回想了一遍,才不会忘记呢! 秦岭抓过一张纸,写下了密码,保险箱的号码,竖起来给博士看了一下,博士的脸瞬间青白交加,没错了!“大叔,现在离银行开门还有两个小时,你现在赶去时间差不多,我赶去撤退地点等你。记得,是全部。” 王泾川将信将疑地拿着密码纸走了,秦岭翘起了腿,靠着椅背上,看着博士,“你现在是不是想报警?不行,那些东西和钱是见不得光的。想通知阮文雄?不行,他会杀了你的。”停顿了片刻,像是安慰他一样,“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天亮了钱就会回到户口里,阿黛小姐的事情你一无所知!”直说的博士点头,是的,这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听说果冻要走了,我这下弃坑没人会威胁我了吧?哈哈哈…。 好吧!我会尽量写,不管有没有人看,至少有始有终。 被抓也愿意 第三十二回被抓也愿意 总算送走了这尊瘟神,乍仑蓬耷拉着头,唉!一个堂堂的博士,知名研究室的负责人,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威胁?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 秦岭翻看着王泾川拿来的东西,哇!厚厚的一叠,都是博士昧着良心的证据!要说这博士也是一个谨慎的人,凡是需要作假的报告,他统统盖的是研究室的公章,而他私藏起来的才是他自己的印章,看来他不是不怕,只是有些掩耳盗铃。 有意思,秦岭一张一张的翻看,“大叔,全拿来了吗?还有吗?” 老王一翻白眼,“没了,我扫荡的很干净,一点儿渣子都没有留下!” 秦岭抿着嘴偷笑,看吧!一本正经的燕子大叔也被带下水了,这强盗做的爽!“大叔,到了密支那,我可能会被阮文雄抓到,不过不用担心,这是我接近阮氏的机会,也是我试探程远航的机会。”秦岭想了想还是交代了一下,省的到时候他们再组织营救,搞得惊天动地的无法收拾。 “丫头,这样你会有危险吗?还是让我保护你吧!”王泾川可不愿意这样一个小丫头独闯虎穴。 秦岭吹了一口气,清风浮起了额前的刘海,她有些无奈,“大叔,我不回去就没有情报。现在我说两件事情,一:叫江晨去克什米尔守着,秃鹰会出现的,我看最大的可能是在列城里,那座小城虽然不是险地,可是富有争议,山体里有煤矿,铁矿。山体深处有强大的磁场,任何现代化的通讯在那里都没有用。二:叫江晨联系老板,我想启用春花。” 王泾川点点头,“我会如实汇报的,你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秦岭默默地摇摇头,卧底的工作是孤单的,她又要一个人战斗了。沉默了半刻,她卷卷手中的几份资料,递给他,“大叔,你把这个带回去存档吧!放在我手中可能会是我的催命符。” 第一次看见小丫头如此没有斗志,王泾川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远方,“丫头,有人等你回去吗?我有。” 秦岭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王泾川,“我们一定会安全回去的。” 王泾川和秦岭一路来到了密支那,一路上,王泾川都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家的臭小子,王泾川的儿子今年才十二岁,可是看见爸爸的机会却不及自己的年龄,王泾川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有机会,我要陪我儿子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他!”说的秦岭一阵心酸,什么时候陪伴也成了奢望? 密支那,秦岭对于这个边陲小城的记忆只是在二十天左右,她是真心不想来这里,这里有她不想面对的人,有她不想招惹的人。 “大叔,我们现在就分手吧!我估计一踏上这里就会被盯上。我已经联络了林毅来接你。”秦岭一点也不乐观自己的处境,可是王泾川硬是护送她到了这儿。 “我还时留下保护你吧!资料和口信可以叫林毅传。”王泾川有些后悔听秦岭的话了,把她带回边防所不就没事了?情报已经传送出来了,下面的行动自有军方的人来处理,实在不需要再涉险。 秦岭盯着窗口的布幔,微微地摇摇头,“现在军方找不到秃鹰,程远航的态度是个隐患,我想还是留下来做个眼睛吧!” 王泾川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是把一个小姑娘留在狼窝里,实在不是一个爷们干的事情,他踌躇着,还想找个什么理由说服她。 “大叔,快走。我看看见大林过来了,你可能需要化个妆,我猜想入境的时候就被盯上了。”秦岭一眼看见远远地过来一个熟人,虽然她很讶异,大林是来打路子的?可是不和常理呀! 情况紧急,不等林毅了,也没有时间多想了,她一面推着王泾川到了卫生间,一面收拾起东西来。那里有一扇窗户直通下面。只有三层的楼高实在拦不住他!王泾川也不含糊,背起了包囊就要爬窗。 “不对,大叔,你滑到下面的二楼,等我们走了你再出来。我记得二楼是一对夫妇登记的,他们应该不在屋里!”秦岭使劲地拍拍自己的脑子,如果这是阮文雄的抓捕,那么是不会留生路给他们的。 王泾川一凛,是啊!如此明显的陷阱!他没有二话,顺着水管爬到了二楼,撬开了窗户,进去以后也没有等待,立刻给自己化了妆,一会儿就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秦岭关上了窗户,她已经明白大林是来报信的,不管是朗宁还是朗都,她都心领了。回顾了一下屋内,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是要走的时候了。 秦岭拿出了打火机对着房顶上的消防喷洒一阵烘烤,不出三十秒,整个酒店警铃大作,花洒喷着水瞬间散漫整间酒店,她再敲碎一个赤磷弹,让浓烟迅速蔓延整个楼道。几乎是瞬间,各个房间里的人都拼命地往楼下逃生。秦岭用头顶着被单也顺着慌乱的人群往楼梯挤去。 就快到了门口,秦岭的呼吸都屏住了,快要月兑离危险了!忽然旋转门处走来一个人,背着光,秦岭的心儿也是一颤,mm的,不是阮文雄,不是朗宁,那眉眼,那身板,那眼中的狠虐分明是程远航! 秦岭的眼睛直直地对视着他,他想杀了她?是什么原因?灭了阮氏那么重要?连同伴成了阻碍都要除掉?程远航也看着她,他的眼睛里透着无奈和无情,不管秦岭是不是拥有武器实验室,他都不能冒这个险,万一让阮文雄如愿了,想要连根拔起就难了! 秦岭没有扔掉被单,她挤在人群中,她在赌,赌程远航不敢开枪!不管任务如何紧急,对无辜百姓开枪就是死罪!这是底线,是和犯罪分子的本质区别! 程远航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示意秦岭出来,别惹急了他!秦岭此时怕是谁拖她都不会出来的!眼看着就要出了门,肩上一紧,被人制住。秦岭暗叫一声不好,一回头,却是一阵心安,朗宁来了! 朗宁的脸色很不好看,秦岭知道他在气她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逃得远远的?这时候朗宁可是保护伞,秦岭的眼角余光看到大林在朝她微笑示意,她更紧紧地巴着朗宁不放手了。 “把她交给我,我会带她去见阮先生的。”程远航来到了朗宁的身边,他对朗宁还是客气的。 “不要,我不要去!朗宁,救我!”秦岭死死地巴着朗宁的脖子,一刻也不敢放手。 朗宁苦笑了一声,“算了,我一会儿带她去见爸爸。你收拾一下残局。”说着眼睛一扫被秦岭搞得乱七八糟的酒店,丫头,搞那么大?“你一个人?” 秦岭听到他的问话,只想装死,可是不能。“不是,我已经叫他走了。没有我的召唤不得露头。” 看到秦岭没有骗他,朗宁的心里一阵舒坦。可是程远航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忽然,他的眼睛看到了人群中的林毅,他正怒视着他。 程远航的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黯然地低下了头,却瞄见秦岭在朝着林毅干笑,不对头,他立刻转头看秦岭,看见秦岭本来抱在肩上的右手轻轻地滑下,手指在左手面上轻敲了几下,这是莫尔斯密码叫他撤离兼接应。撤到哪里?接应谁?程远航狐疑地看着秦岭,却只是接收到一对卫生球眼! 五一节快乐!给我加个油吧! 八莫的秘密 第三十三回八莫的秘密(一) 秦岭如愿地被带到了阮文雄的面前。看着这位和蔼的长者,秦岭的心里嘛凉嘛凉的,为啥?看他对程远航就知道了吗!据顾泽年的描述,程远航的父亲程凯和阮文雄可是有很深的仇恨,可他愣是把仇人之子放在身边那么多年! 看着秦岭在发呆,朗宁轻咳了一声,秦岭恍然大悟,“阮先生,好久不见了!我,嗯,冒昧地问一声,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阮文雄微笑着看着她,“秦小姐,上次让你受惊了。我代表小女给你赔罪。”“不敢不敢!您这么说一定是不要我赔花园了?”秦岭赶紧接过话头打着哈哈。 “花园?哈哈哈!炸了就算了。可是我想请问一句,你是用什么炸的?威力那么大?”阮文雄开始问正事了。 秦岭眨着无辜的眼睛,“炸药啊!tnt,我用的量多了点。” 骗人!阮文雄的心里只浮现出这两个字,普通的炸药怎会如此强大?肯定是hniw高分子炸药。 秦岭在心底呲笑,终于上钩了。门外传来一阵阵螺旋桨的声音,“秦小姐,我想请你去我的乡间别墅做客,你愿意吗?” 秦岭压下一口气,“看样子是不能反对。我想让玲姨陪我去。”看到阮文雄的迟疑,秦岭撇了撇嘴角,“我只相信她!不然朗宁也可以。” 朗宁真的要感谢上帝,秦岭说出信任他的时候他真的是很感激。看着儿子的脸上像开了花一样,阮文雄无奈的摇摇头,暗气他的没出息,“朗宁还有事情,我就让玲姨陪你去。” 这下轮到程远航的脸色不好了,秦岭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嘚瑟?叫你嘚瑟?我把你妈带走,看你还能翻起什么浪? 秦岭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和朗都道了别,就要登机。程远航的眼睛里如果装了武器一定会把秦岭射几个窟窿。他趁着玲姨收拾东西的时候挪移到秦岭的身边,还没开口,秦岭就堵上了他的嘴,“我会照顾好玲姨的,你掌握好自己的方向才是。” 陈远航心里有些黯然,他只是想彻底灭掉阮氏,可是现在他似乎有些背离了自己的初衷,他有太多的牵挂,太多的顾忌。玲姨的安全,阿黛的安全…。秦岭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程远航,“没有人逼你,一切遵寻自己的心,不要钻牛角尖。” 程远航回味着秦岭的话,这个丫头年纪小可是阅历不少,说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看着她上了飞机,程远航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快些解决掉阮氏,然后接玲姨和阿黛一起去过平静的生活。 八莫,这个地方秦岭一点也不陌生,当初为了救朗都她是仔细地研究了这里,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她都有着熟悉感,可是现在走的地方她从未来过。 阮文雄带着秦岭来到了靠近原始森林边际的山崖,这里比关押朗都的地方更难找,如果没有人带领,可能会在丛林里迷失。 秦岭有些激动,来到了这里,就表示阮文雄要摊牌了,有些秘密是要让她知道的。相反,玲姨却很平静,她的反应有些反常,秦岭望着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一点她想不通,为什么玲姨会如此平静地看待,或者说对待阮文雄,要知道他可是杀害程凯的元凶! 阮文雄也是怡然自得,他对于昔日的老敌手的遗孀真的那么仁慈?秦岭不信,他的眼里分明闪着嗜血的光芒,怎会是善良的绵羊? 丛林里有一座独立的小屋,阮文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秦岭,“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秦岭看到了不怀好意,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了,她也很无奈,“阮先生,您的别墅真的很别致。金屋藏娇?” 玲姨吓得脸都白了,“丫头,别瞎说。阮先生是个……”“没关系,这个人不是我的情人,让你失望了。”阮文雄打断了玲姨的话,很和蔼的拉着秦岭的手来到了门前,轻轻地敲了敲,“我带朋友来看你了。” 半晌,门吱吱呀呀的开了,出来一位年纪和秦岭差不多的女孩,她的眉眼有些像…。景博!秦岭惊出一身的汗,她想抽回手,可是阮文雄抓着她的手并不打算松开。 既来之则安之,秦岭的心定了下来,她的手心开始干爽,冷汗散去,凝神盯着对面的女孩,笑意盎然,“很久不见了,娴姐。” 这个女孩的名字中间确实有一个“娴”字,看着秦岭一口说出她的名字,像是熟识。阮文雄的心里又有些不确定了,“娴”是景博是妹妹?那秦岭是谁? 女孩看来是不待见阮文雄,她默默地站在门边,没有一句话。秦岭低下头寻找她的目光,“嗨!娴姐!是我,你不记得我了?” 景娴有些冷然地看了一眼秦岭,和阮文雄在一起的一定不会是好人!秦岭笑了,景博的妹妹竟是如此的单纯可爱。 “景娴,你不认识她?她说她是景博的妹妹!”阮文雄戳破了气球,他想看好戏,他看着景娴的眼神里慢慢地染上了愤怒,瞪着秦岭,心里一阵痛快。 秦岭调皮地举手,“报告!我从未说过我是景博的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阮文雄一惊,刚要反驳,却想到秦岭一直没有承认她的身份。而自己狐疑的地方就是朗宁亲自做的那份dna的报告,难道是朗宁出了错? 秦岭就这样笑意盈盈的看着阮文雄的内心挣扎,她不怕李逵李鬼的对决,因为她从来就不是景博的妹妹。可是阮文雄要挟景博的手段竟然是他的妹妹,看来景博一死景娴就被抓了来。 阮文雄摇摇头,这个景博死就死了,还留个难题给他!可是秦岭不能放,就算不是景博的妹妹,一定也是有关系的人。“秦岭,你现在和景娴住一起。玲姨,我会另外安排的。” 秦岭看着他走远,深深地出了一口粗气,“哎呦妈呀!吓死我了!景娴,我叫秦岭。是你哥哥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景娴没有握秦岭的手,她的眼眶红了,半天才平复了心情,“我哥哥是怎么死的?和你有关吗?” 秦岭耸耸肩,“奥!我是他的人质,不过他没有伤害我。他被狙击手击毙,临死的时候他说想妹妹了,我就暂时代替了一会儿你!” 哥哥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是不会殃及无辜的。景娴有些相信秦岭的话了。“你哥哥是个……嗯,好哥哥。他说你会画画,很纯真!如果可以,他要一直藏着你。” 景娴有些无奈,藏到哪里还不是被抓到?秦岭已经不请自进了,她仔细地检查了景娴的住处,“别找了,我这里没有摄像头。”看着秦岭的吃惊表情,她也笑了,“我每天都找,今天找过了。” “景博留下人照顾你了,你怎么还会被抓?”秦岭带着一丝揣测问她,却没想到问到了点子上,“你知道?看来哥哥真的是很信任你。哥哥留下的人死了一个,还有一个现在已经投靠了阮文雄,哼哼!不可靠!”景娴的声音有些怒意,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无疑是痛苦的。 “我要见见这个人,可以吗?”秦岭直觉实验室的线索在这里会有发现,为今之计是挖!深挖! 景娴望着门外,“他来了,不过你要注意,他可是个卖主的人!”秦岭伸出头一看,嘿!是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子,大概二十七八岁,高高的个,微黑的皮肤,留着平头,眼睛里没有贪婪,没有杀戮的血腥感觉。 他为什么会背叛景博出卖景娴?秦岭的眼睛一刻也没有放松的盯着他,他也在盯着秦岭,“你是谁?景娴,不要和陌生人扯在一起!”眼底的关心立现。 既然关心,不,已经是爱慕了,怎么还会出卖景娴?有意思!秦岭伸出手臂搂住景娴的肩膀,“嗨!帅哥,我叫秦岭,你也介绍一下呗!” 景娴没有推掉秦岭的八爪鱼,只是恨恨地望着对面的男人。“我叫郑城,我告诉你不要打娴儿的注意!”对面的男人自报家门,惹得秦岭一阵呲笑,“真诚?好笑?!还娴儿?人家都不待见你了还自来熟!” 逃离八莫 第三十七回逃离八莫 秦岭思绪再三,还是拿出了通话器,她不要一个人战斗,她要寻求支援。还没等她接通,天空中传来了一阵螺旋桨的声音,秦岭赶紧拉着景娴,郑城,林姨躲到了灌木丛中。 直升机停落了下来,秦岭的心跳也很急促,难道是阮文雄回来了?可是走下飞机的是林毅,那个在新孟邦党首家里做卫队长的林毅。 秦岭瞬间觉得光明来到了身边,这样的想法让她开心地几步跳跑,冲到了林毅的怀中,“奥!你是我的救星!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最爱你了!”林毅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很想抱住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可是他不敢,不管他的动机多么的纯洁,眼下他真的不敢! 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嗽,林毅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去,“你看见了,我没有碰她一下,是她主动的!”秦岭越过他魁梧的身躯往后看去,是江晨! 秦岭微微偏着头躲过螺旋桨的巨大风力,嘴角展现出了最可爱的笑颜,冲着江晨伸出双手,“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呦!细雨!”成功地让他黑了脸。 看到来的不是敌人,林姨他们也从灌木从中走了出来。江晨只是抬眼一看,就转身上了飞机。郑城景娴两人有些不知所措,这架势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秦岭白了一眼江晨,招呼三人上了飞机,她可不想等到阮文雄的手下来包围他们。刚坐定,秦岭就像一个好奇的宝宝一样问开了,“咦?你们怎么那么巧就来了?谁叫你们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我走这条路?……”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语,秦岭自知没趣,模模鼻子缩回了座位,心中暗骂江晨没礼貌。其实她知道江晨在生气,气她带了两个定时炸弹出来,不,三个!景博就是因为秦岭和江晨两个而死的,但凡有心调查,就会显出端倪,何况那天广场的人那么多,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果然,景娴凑到了秦岭的身边,“秦小姐,你是我哥哥死之前最后一个接触他的人,我想了解一下哥哥有什么遗言或者遗愿?” 秦岭踌躇地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景博不希望你陷入危险之中,所以我不会说。你只要知道景博之所以犯法,是因为你的安全受到了威胁,你还有郑城要努力活着,这样才能让地下的景博安息。” “可是,我想知道。”景娴咬着唇还是不死心地追问。惹得前座的林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秦岭,有些狠咄咄地恐吓她们:“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对于林毅的解围,秦岭默默地笑了。半晌,她抬起头,看着景娴,“景博是被狙击的,所以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接触。你不要怨恨军方,他是个危险人物,被几个国家列为禁止入境。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要去问问阮先生。”言下之意,景娴懂了,她低下了头,有些悲哀哥哥的境遇。如果不是爸爸的死,哥哥也不会为了给毫无血缘关系的爸爸报仇而自毁前程,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哥哥不会被阮文雄胁迫而犯法! 秦岭不想看到这个女孩钻牛角尖,她使劲地拍拍她的肩膀,“你要坚强地活下去,你承载的是你哥哥的一片心,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可是他是真心对你的。” “是啊!我永远记得和哥哥在乡村的荷塘里捉鱼模虾,虽然他是个令人骄傲的模范学生,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嫌我烦,对我永远那么好!”景娴现在急需要倾吐自己的心声,郑城在景娴的后面对着秦岭搓搓手,求她配合。 秦岭抿着嘴,不出声,听别人讲话她最擅长了。她默默地读着景娴的内心,原来真的是个好哥哥呢!原来他是那么优秀!哎?“那么你们有什么事是最难忘的?你以后多多想想好的事情,忘了不开心的事情?”秦岭还是试探着问出口了,她不想放过这个解密的机会。 景娴已经陷入了回忆,她望着窗外的黑幕,黯然地摇摇头,“难忘?是爸爸改变了我们的人生!89年的经济泡沫让他经营不善,公司在有心人的操控之下也很快破产了。这还不算,他被人骗去做了担保,背上了巨债,跳楼而亡!哥哥不忿,找骗子理论,失手伤了人,结果被告死!退学,坐牢……所有的厄运全来了!” “然后阮先生就出现了,他是个救世主一样的人,是吗?”秦岭有些呲笑,老版本了,可是最有用不是吗?花很小的代价找来一个南洋理工的高材生为他做研究,卖命!他想的真美! 景娴点点头,“阮先生保哥哥出来,为他报了仇,还带他去做生意,我不知道做的是违法的事情,不然我不会让哥哥和他走的。”秦岭心中暗想,如果不是景博突然死去,可能景娴会觉得阮文雄是好人,一直会感恩呢! 秦岭靠着林姨扭来扭去,“景娴,你还想知道你哥哥什么事情,可以问林姨,她在阮家生活了很多年,和你哥哥也相识了近十年。”看着景娴殷切的眼神,林姨的爱心泛滥了,她搂着景娴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你哥哥是一个那么好的人!” 秦岭悄声抽出,她示意郑城过来,压低了声音,“你怎么安排以后的路?奥?景博安排的通路还有几条没有用上?” 郑城现在可是完全信服了,他哪里知道秦岭也是刚刚才知道景博早就防着阮文雄了,安排了不止一条的后路,死去的助手钱羽用不着的那条也给了郑城他们了。 秦岭点点头,“嘘!”了一声,“你照顾好景娴,她内刚外柔,不是那么容易忘了仇恨的,你要多多开导她。还有,你以后不要再做有关武器方面的研究了,这样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郑城有些惭愧地说,“我不是那块料,我只是照图做。精密仪器我在行,可是设计我真的不行。” 秦岭窃笑的说,“我知道一直是景博自己研发武器的,奥!还有钱羽,他擅长的是分子能量方面,景博擅长的是枪械方面。是吗?” 郑城连连点头,连前座的林毅也掉过头来,他很惊讶这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要知道他可是盯了阮文雄不短时间了,还没有秦岭的情报多! “景博的研究全在我手上,可是钱羽的研究有进展吗?我是指hniw高分子密度化合物。”秦岭现在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郑城四周看看,忽然自己也很想笑,在飞机上耶?难道还有人偷听?事实上有,是前座的林毅,江晨,他们很好奇秦岭这丫头瞎喷还一脸严肃的,搞得和真的是的!可就有人吃这一套,郑城从脖子上的无事玉牌上一点,里面跳出一个存储卡,“收好了,这是钱羽用命换来的。” 秦岭接过算的上微小的存储卡,把它往自己的脖子上的吊坠上一卡,瞬间卡消失了踪迹。“这是半成品还是成品?” “这个研究基本上已经结束了,本来是景博用来换自由的,可是用不上了。”郑城看着停落的飞机,朝着秦岭一鞠躬,“谢谢你!不管以后有何差遣,你都可以按照唤醒程序来找我。” 景娴听着玲姨讲哥哥,甚至有些不舍得走了,哥哥自从出入边境以后,为了不给家里带来麻烦,他们甚至断绝了联系,妈妈死后,景博更是很少回家,他给自己这个妹妹安排了新的身份,新的住址,新的……。可以说是保镖,其实是他最信任的人——钱羽,郑城。 秦岭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好活着,珍惜眼前人!忘了这一切,忘了哥哥,忘了我们!”景娴垂着泪和郑城走了,他们在走哥哥安排好的路。 “为什么留下隐患?”看着走远的两人,悄步上前的林毅一脸不赞同。 秦岭没有说话,她招呼着江晨带玲姨去休息,然后自己端坐在椅子上理清自己的思绪。看着亦步亦趋的林毅,她苦笑了一声,“你今天来的很及时,是谁通知你的?” 不想被她转移话题,林毅不理会她的问题,“是老板?不是。我知道了,是春花!”看着成功变脸的林毅,秦岭知道自己猜对了,至于春花是谁,她也心照不宣了,不能不说自己的读心术还有很多不足,比如内心戒备的人就会很难有效果。想到这里,她不禁伸手捏紧了口袋里的冲脉电源片。 面面相窥之间,江晨回来了,他可不客气,伸手打了秦岭的头一下,“你昏了?躲都来不及了,你还去招惹景博的妹妹!做我们这一行的要掐断任何潜在危险,你不知道?” 秦岭缩着头,嘟囔着:“难道让我杀了她?景博到死也没有伤害我,我又不是杀人狂魔!” “啪啪!”又是两下毛栗,无视捂着头痛号的秦岭,江晨有些恨铁不成钢,“谁叫你杀人了?我是说你不要直接面对她,这样所有的线索也只是线索,她没有办法去求证的。现在你出现在明面上,你认为这是好事?” “可是我解开了景博留下的线索,还得到了钱羽的研究成果,还找到了玲姨反常的原因,我还顺便偷印了阮文雄不离身的钥匙模板……。”听不下去了,这桩桩件件都指向两个字——危险!江晨捂住了秦岭的嘴,头靠着头,“不要让自己处在危险里,我们不需要你一个小姑娘来冒险!” “可是,可是我们还要去克什米尔,卫星就要升空了,不能出意外的。”秦岭推开江晨的牛劲,倒在椅子上,“我答应你,我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的。不过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一下老板,程远航的情况可能是我们的威胁。” 江晨苦笑了一声,“已经通知了,老板亲自找了肖副司令谈了,可是老头不信!”秦岭闭上了眼睛,早就知道了,肖副司令对程远航的关爱可是超过儿子的,而且程远航筹谋了多年的计划,又岂会因为她这个小丫头的话改变? 大家都去克什米尔 第三十八回大家都去克什米尔 林毅先回去了,他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江晨带着秦岭来到了离克什米尔最近的边防站,他们需要整理一下情报,汇总一些零散的片段,好集结成完整的数据链,以便我方或者友方共享。 秦岭今天绝对是一个忧郁的存在,她趴在窗口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望着窗外的雪唉声叹气。 莫莹莹走过窗口,她熟视无睹。江晨跳过窗口,她直接漠视。玲姨端着早饭,她也摇头拒绝了。怎么回事?三人都是一摊手,无解! 终于,她动了!秦岭有些期待地爬起来,打开了电脑视窗,呼叫顾泽年。江晨有些不悦,“喂!你作死一早上就是因为老顾?我去!敢情我们都是自作多情了?” 没有人理睬江晨的叫嚣,莫莹莹已经端过一个板凳坐下来了,她才不会觉得秦岭和老顾有什么暧昧,一定是秦岭想到了什么又去求老顾帮忙来着。果然,秦岭一开口就是这句话,“顾叔叔,我好想你呦!” 电脑那边的顾泽年直接给个黑脸,“有事说事!还有,我没有那么老!” 秦岭直接忽视了顾泽年的抗议,“顾叔叔,我上次请你查的关于景博的事情现在再求你深挖!我想我已经快接近我想要的东西了。” “什么方面?”“关于景博的入学时间,被学校开除的时间,他父亲跳楼的时间,还有他第一次杀人的时间……”秦岭板着手指数着几个可能的数据点。 顾泽年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这些数据我上次已经给你了,我没有觉得有可疑的。你不相信我?” 秦岭吓得赶紧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不敢不敢!我只是试了这几个时间,可是手表没有什么反应。我在想是不是有疏漏?比如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变成活的蛇毒抗体?他一定有什么是你没有查到的。” 那边没有声音了,秦岭试着叫了几声“顾叔叔?你在吗?”半天,传来了顾泽年阴测测的声音,“没问题,叫声好听的!” “噗嗤!”莫莹莹有些歉意的挥挥手,从旁边伸出脑袋,“不好意思啊!老顾!不,顾叔叔!”一边狂笑着出去了,走了很远还听得到她的笑声,毕竟能看见老成持重的顾泽年吃瘪还是很愉悦身心的。 秦岭倒是没有尴尬,平时直呼名字已经习惯了,她闭上了眼睛嫣儿一笑,再睁开已经是双眼含笑,满面春风了,“则年哥哥,你要帮我这个忙,回去我请你吃满汉全席!” 顾泽年心里有些涩然,半晌,他听到了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别笑了丫头,你很累我知道,再坚持一下啊!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就去支援你,不,我现在就打报告,你等我!” 没有再说话,两人同时关掉了视窗,秦岭转过椅子看向窗外,原来真的有人会了解自己啊!真的很奇妙,一直以来都是秦岭在读别人的心思,自己的心守得严严的,从来没有人可以靠近,现在怎么觉得顾泽年这个心机男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的心房外面? 江晨靠着门低着头,秦岭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一直想报答,可是以身相许人家不愿意要,现在只有陪伴她保护她完成任务,护她周全了。可就算是早就没了想法,看到这样的苗头他还是有些吃味。 悄没声息的,秦岭来到了江晨的面前,按住他的肩膀,“你是哥哥,是亲人!我们要一起回北京的。” 再抬头,江晨已是一脸痞像,笑得贱贱的,“当然,我们是情人!情哥哥!”看到他曲解自己的话意,还一副嘚瑟的样子,惹得秦岭嗔怒着追打他,“占我便宜!找打!”一时间活力又回到了秦岭的身上,她倒不像早上恹恹的了。 阮文雄听到了手下的报告,本来欲返回八莫查看的,现在也没有必要去了。他直接叫风河到密支那汇合,现在秦岭带走了玲姨,他必须把这个掌控玲姨记忆的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上,不能出一点意外。 程远航有些担心妈妈的安危,他辗转了军区的陈处长来打听叶玲的动向,得知没有危险才放心,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把阿黛给弄过去,这样他才能放手和阮文雄干。 这边还没想明白,那边阮文雄已经动手了,他撤出了郎都,让他回清迈本家。朗宁他倒是放心,直接让他去了克什米尔,准备和秃鹰接头,泰国的大选快要开始了,他也耽误不起了。 程远航奉命第一批进入了克什米尔,可是他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宁少不信任他了,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大林做,他像是一个看客,这样不行,他要接触第一手的情报,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程远航这时候想念秦岭这只小狐狸了,以前她在的时候总能弄到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秘密,并做好情报分析,哎!怎么办?程远航陷入了两难,叫她回来又会给阿黛添堵,不回来自己又有些束手束脚的难以展开工作。思前想后,他决定试探一下阮文雄的态度。 阮文雄接到密报,之前一直和阮氏做军火生意的几个掮客都有改弦易帜的感觉,朗宁的态度是暂时停止生意,一心接好秃鹰的情报,这样泰国的大选也会有些把握,不然任凭颂猜被政敌拉下马来整个家族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阮文雄拿起电话想打给手下暂停接洽生意,可是他的手又停住了,他的心里想法也很简单,他手握景博实验室的机密,何愁没有生意?可是现在秦岭这个丫头跑哪里去了?还带走了他的底牌——叶玲。想到这里,他接通了莫岱的电话,他是寻人的高手,一定可以找到秦岭的踪迹。 程远航冷冷地放下了手中的窃听器,既然有人去找秦岭,他就可以歇歇了。没错,本来密支那的别墅里是没有窃听器的,可是朗宁先去了克什米尔,他就又斗胆给装上了,这都要得益于阮文雄的信赖。不,应该说是放任,阮文雄有些自大了,他一心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反倒是疏忽身边的这只虎。程远航利用自己的身份给阮氏的生意下绊子,他等的就是阮文雄的下一步。 秦岭已经开始准备去克什米尔了,那里寒冷,她已经穿的像个熊猫了,可还是瑟瑟发抖,天哪,怎么才能抵挡寒流呢?“这个给你。”程思思递给她几片“暖宝宝”还有一瓶“伏特加”。 秦岭接过暖片,对着酒摇摇头,“这个我喝不了,谢谢。”说着朝她扬扬暖片,表示感谢。程思思咬着下唇没有出去,她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让秦岭笑了,“这两天让你陪玲姨嫌烦了?” 程思思摇摇头,“没有,我很喜欢玲姨,我觉得她很亲切,很好相处的。只是我……。”“你想和我们一起去?很危险你知道吗?”秦岭打断了她的话,她不希望这样一个花样女孩去涉险。 “我以为调我来这里是出任务的,可是这里什么事都没有,我整天闲着,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克什米尔。我能做很多事情的。”程思思急了,她已经忘记了面前的秦岭比她还小,直言相求。 秦岭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个,我不是领导,我说了不算。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奥!你多陪陪玲姨,她可能很快也要回去了。” 看着一溜烟跑远的秦岭,程思思咬着唇嘟着嘴去找莫莹莹去了。 莫莹莹拿着检验报告,一会藏到书页里,一会儿藏到枕头下。“你在担心什么?撕了就好了。”秦岭站在窗口看着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的莫姐,忍不住出了声。 莫莹莹赶紧拉她进来,“嘘嘘!小点声。今天差点被思思那个丫头看见,你知道吗?她太勤劳了,打扫我房间的时候我吓死了。都怪江晨那个小子非要印一份说要带给程远航,害的我藏哪里都觉得不保险。” “他不会相信的。他是那么自我的一个人又怎会相信别人?”秦岭对于这个提议一点也不热衷,她认为不可能。 “是呀!程远航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妹妹是思思而不是那个阿黛,好看喽!”莫莹莹也不抱任何希望,她扬着手中的报告,“你看怎么办?” 秦岭思虑了一下,叹了口气,“玲姨是生不由己的,程远航也是被人蒙骗的,所幸思思很健康的长大了。这样,你找条通道把这份报告直接送到肖副司令的手中,我想就算不信也会复查的。” 没有人看见门外的程思思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听到了什么?身世?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阿爸阿妈的孩子,因为她没有维吾尔族的任何外在特征,阿爸阿妈也没有瞒她,也支持她去找自己的亲人,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找?她现在明白了秦岭让她多陪陪玲姨的用意了,那是她的亲妈! 一团乱麻 思思靠着墙角咬着指甲,她真的有些茫然了,玲姨?妈妈?她不知道怎么才能理清自己的头绪。父亲?据她所知,叶玲的丈夫是程凯,他已经死于二十年前了,怎么才能理清这团乱麻? 这面秦岭已经和江晨准备出发了,他们带着对前途的迷茫上路了,前往克什米尔那个苦寒之地。 程思思想清楚了,她要去问清楚,问问什么自己明明是烈士子女,却还是难逃被抛弃的命运?问为什么母亲健在却不抚养她?问为什么据说是哥哥的那个人却认定那个毒枭的女儿是亲妹? “什么?出发了?什么时候?”当她去找秦岭的时候,却得知自己晚了一步,她急了,拉住莫莹莹,“莫姐,我想去找他们,我是可以帮忙的。我不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莫莹莹现在绝对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行,你不能去。上级还有别的任务交给你,你还是安心工作吧!” 思思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玲姨,却发现叶玲也不见了,她的心沉到了地底下,“莫姐,玲姨不会也和秦少尉走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时,她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慌乱,一丝挣扎,伤人的话月兑口而出:“莫姐,你们好残忍!我和妈妈的相聚只是短短几日?妈妈她有利用价值吗?” 莫莹莹没有她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当然,你是不能剖开她的内心看的,其实她的内心现在已经飙到了120,她很犹疑,这个小妮子怎么会知道?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冷冷的话语吐出红唇,“几日不够吗?如果不是秦岭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带来了玲姨,你连几日都没有!” “莫姐,我求你了,我想去克什米尔,我会克什米尔地方语言,会印度话,会巴基斯坦土语,我……”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她现在很无助,本以为说出莫莹莹一直隐瞒的事情,莫莹莹会因为愧疚而松口让她去,没想到莫莹莹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决,坚决的堵死了她的路! 看到小丫头哭了,莫莹莹收起了咄咄逼人的刺芒,她缓下声调,“思思啊!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任务,你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秦岭他们结束一切,重新带回玲姨——你妈妈!” “可是,可是我不要妈妈再涉险,我是军人,我可以为她遮风挡雨!”思思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泣,看的莫莹莹赶紧跑开,安慰人的活她干不了。 秦岭到了克什米尔,和西南军区的陈处长他们会合,说起来惭愧,陈处长他们已经到了近半个月了,可是秃鹰的毛都没看见,他们现在已经严重的怀疑情报的来源是否可靠。 秦岭和江晨不疾不徐的听着陈处长的牢骚,半晌,秦岭环顾四周,徐徐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你们没找到秃鹰不是你们的错,因为没有到接头时间,秃鹰不会冒头。他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而我们只是尾随,已失了先机。” “那你说怎么办?眼看着卫星就要升空了,我们这边的泄密案还没有眉目,你让我怎么交代?”陈处长看着秦岭发难,他是一直不喜欢这个锋芒毕露的丫头,上一次他的策划出了岔子,差点害死了秦岭,为此他被军方的高层责备记过,如果不是因为他一直跟进此案,了解案情,军方高层一定会临阵换将的。 秦岭拉住了激动的江晨,朝他摇摇头。江晨虽然没有看透人心的本领,可是他能顾全大局,他知道秦岭想早日完成任务,不愿节外生枝。他悻悻地坐了下来,搂住了自己手中的枪,勾起嘴角,看着陈处长笑了,不过,绝对是笑得渗人,渗的陈处长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他又不敢惹这个祖宗,上次江晨的能力和能量让他格外堤防这个红三代。 秦岭看着窝火的陈处长,抿下嘴角的笑,轻咳了一声,“嗯!大家不要急,据我所知,阮文雄的儿子朗宁已经到了克什米尔,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很快接头。” “很快是多快?”陈处长有些挑刺。 深呼吸一次,“陈处长,你是此次战地指挥官,应该知道朗宁身边的情报员已经跟进了,既然在朗宁的身边有人,情报传出来是必然的。” “必然?我只知道情报员在冒着生命的危险,你却提前撤了。”看来是不死不休了。 再次深呼吸,笑颜展开,“我的工作不用您来质疑,我有我的任务。对此,肖副司令没有异议,您有?” “是啊!你是b市来的,当然看不起我们地方的,不听我们指挥也是可以理解的。”陈处长看来是不理解自己的苦心了,还有些煽动的意思。 秦岭没有深呼吸了,她示意众人出去,江晨很热心的开始清场,很快,屋内就剩下秦岭和陈处长了,江晨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陈处长心里一悸,后又想还怕一个小姑娘?干脆抱着双臂靠墙盯着秦岭,“怎么?有话不能说?还私下说?” 秦岭踱步到了他的面前,细细地看了他一眼,绝对是细细的,因为秦岭的眼睛是眯着的。“陈处长,我们只是收集情报,配合行动。扪心自问,我可有渎职?” 陈处长的嘴张了一张,又闭上了,他没有要说的。可是秦岭有,“瑞丽一役,你不顾我的死活,我理解为战场形势变化你力不能及,不要忘了你我都是做的特殊职业,如果你因为失误而迁怒与我,我认为你不够专业。” 陈处长想开口,秦岭没有给他机会,“我自从到了境外,传回的情报有没有用你扪心自问,这一次撤出的原因你不知道?那我就再说一遍,是因为东风行动的主要执行人——东风他犯了错,犯了忌。这要是在战场上我可以直接杀了他,也不能让他成为我们身后的那只枪!” “你胡说!东风是……”“肖副司令的养子,功勋侦查员的儿子!”秦岭抢答成功,陈处长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是机密,机密!怎么能拿出来讨论? “机密?哼!你认为是机密,我却不这样认为。”秦岭呲笑着靠近陈处长的耳边,“我认识程远航十几年了,从他违规和我接头,而后擅自行动去狙击金庭,再以后没有给与我支援,反而落井下石,害的我必须撤离……。这一切,你不知道?”看着努力镇定的陈处长,秦岭的笑意更深了,“你知道吗?你是知道的,你没有上报?你把我们这些前沿的情报员的命当成了什么?升官的跳板?” 难得的是陈处长沉默了,这个丫头知道这么多?看来……。秦岭的笑意收了,她有些痛心的看着面前的陈处长,此人能力一般,心机一流,难得的是决断力一流。“我,从小在肖副司令家长大,如果不是任务,也许根本不会接触到工作中的远航哥哥。陈处长,家哪有国大?你怎么会糊涂?我们这一行一失足就是一辈子的污点,没有重来的机会,还会给家人带来无尽的耻辱。” 如当头一棒,陈处长醒了,他没想到秦岭和肖副司令家颇有渊源,他惹不起,对于工作,他不能糊涂,特工如果失足可是会累及家人的。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秦岭松了口气,现在不能和陈处长翻脸,他有心结是他的事情,不能让他影响了工作,“陈处长,程远航的事情你还是要酌情汇报,这次联合行动汇集了多家单位,不是你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的。我当天撤退现场就有包括我,远航哥哥,还有至少两家友军的人在场,你看着办。” 陈处长心里的苦啊自己知道,江晨否决了配给他的助手,所有的人员配给都是自带,或是指名的,那些人根本不受他控制。程远航因为一心要灭掉阮氏,所以很多的事情都是先斩后奏的,别提什么情报共享了,现在他像个瞎子,聋子。 “你不着急,朗宁他已经入境了,他比我们急!现在是要确定接货地点。我听说朗宁在几个月之前来过克什米尔,他是个凡是都要最后确定的人,他最后确定的地点就算不是也不会相差太远。”秦岭开始就事论事,打开了地图,开始讲解情报的汇集分析,好似刚刚的争论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处长看了一眼秦岭,这丫头倒是拿得起放的下,可是太小了,有些气盛。罢了,不予她计较了。他的头也凑了过来,盯着地图。 遇险 和陈处长讨论了很久,终于达成了共识,他的人负责行动,秦岭负责和江晨沟通,让江晨他们负责情报的接收。 “我不去!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来这里只是收尾。”江晨的眉头皱的一团,他一个劲地摇头,“妹子,你傻了?答应陈处长那个老狐狸?陈处长他不怀好心!你已经是阮文雄的菜了,你不去找他他都不会放过你,还送上门?” 秦岭咬着一块馍,半天咽不下去,“我想了一下,再过最多三四天,阮文雄一定会来克什米尔,这样密支那的别墅就会空虚,你可以去趁火打劫一下。” “切!我又不是强盗!我不去。”一票否决了秦岭的提议,虽然这是个好机会。 秦岭叹了一口气,按着江晨的肩膀,盯着他那黑瞬,看着那眼瞳里映出自己的身影,那里满满的全是担心。半晌,颓然的放下手,抱住自己的双肩,悠悠地说,“我很安全。这个机会难得,朗宁现在没办法分身,阮文雄又紧张泰国的大选而不敢失败,就连程远航他也顾及不到密支那的情形。你趁此机会就和林毅一起撬了别墅的保险柜。那里面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江晨直觉地想点头,忽然清醒过来,“mm的,差点被你绕进去,我不去!东西可以等卫星资料拦截以后去拿。” “叮铃铃!”一串钥匙晃在江晨的面前,秦岭从后面探出头来,“密支那二楼的书房坚固程度堪比银行的金库,除了朗宁的瞳孔可以开锁,阮文雄的钥匙也可以。真的不去?” 江晨的心动了,可是他还是强撑着面子,“哼!一把钥匙就可以进去?那也不怎么坚固吗?” “铛铛铛铛!还有呢!”秦岭现在觉得自己像机器猫一样,她取出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有一些透明的薄如蚕翼的胶质型物质,小心地取出一片,上面标着左一,江晨伸头一看,剩下的标着别的数字,看来是指模了。 看到江晨不感兴趣,秦岭嘟着嘴,“来点表情吗!人家费了老大的劲搞来的。你不知道那个阮文雄就像个清道夫一样,都没有女人能近的了身,防备心又重…。” “那你怎么得手的?”江晨才不信呢,这个小狐狸就会瞎吹。 秦岭沉默了,把东西收好,推给他,“反正我给你了,你到时候把指模套在手上,记得先按左手,开了四道锁以后按右手小指,然后再开最后一道锁。进了书房以后,保险柜在墙体里,上面的遮盖物可能会有所变化,你只要记得在东南角落,从门口进去大概七步以你为指针50度左右的墙体里,别的东西别乱动。” “怎么来的?”江晨不给她躲闪的机会,“你说不容易一定很难,说说吧!” 看得出江晨是真的不开心,自己一定是刺激到他的大男子主义了,“好了,上次在八莫,阮文雄想给我催眠,哎哎,我是谁呀?他没成功。我呢就趁机印下了他的几个手指印,第二天我装作一副扑街的样子,他好心扶我,那我也不能不礼尚往来,就印了他的钥匙印膜…。” “你……你!”江晨无语了,谁会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还占别人便宜的?是秦岭!是谁在狼狈至极的时候还不忘给人以深刻的报复的?是秦岭! 看到江晨阴晴不定的脸,秦岭推着江晨往门口走去,顺便把东西放进了他的腰包,“好了,别扭的小孩,快联络林毅,人家很忙的。还有,你们如果撤退的时候有阻碍,我上次在花园里埋得hei索金还有剩,你只要从大厅里的电话线上再扯一根线就成了拌索雷,虽然没有遥控的好用,将就吧!” 小宇宙彻底发作了,江晨使劲摇着秦岭的肩膀,“你就不能省心一点?你能不能乖乖的在我的身边,我会保护好你的。” 秦岭的姿态绝对是低的,“好好!听你的。”看着江晨缓下来的脸,秦岭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发什么火?要生气的是朗宁吧!他每天打的电话通着雷,不爆该偷笑了!……”“啊啊啊!救命啊!”再度爆发的江晨追着秦岭开始打,这个死丫头,知不知道安全怎么写? 由于不知道阮文雄什么时候来克什米尔,江晨他只好早早地等在密支那,时机是很重要的,尤其是秦岭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机会更要珍惜。可是江晨还是不放心秦岭一个人留在陈处长的身边,在他眼里,陈处长不是一个可以交命的同伴,虽然秦岭暂时用言语稳住了他,不带他哪一天头脑发昏卖了秦岭。所以他留下了白部岩,这是一个苗族的勇士,他的专长是爆破,话少实干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没过两天,江晨的情报站里传来了信息,阮文雄已经启程了,他和林毅已经布置好了人手,决定洗劫一回有钱人的别墅。 在阮文雄走的当天晚上,林毅就在别墅的守卫饭菜里下了药,他不想动静太大,最好是悄悄地来,静静地走! “喂!我干嘛要打扮的像个贼?”江晨扯着自己的面罩,有些不爽。 “你不是?要敬业吗!”林毅斜着一只眼看着被他打扮成佐罗的江晨,忍住笑,“你不希望给秦岭惹麻烦吧?万一不成功,他们也不知道是谁,这样才保险!” 算他说的有理,江晨叫王泾川在外面放风加接应,“靠,你怎么带那么多人来?”一转眼,林毅的后面出现了很多的黑衣人。 “哥这两年混的不错,他们是我带来开眼的,如果不是重要情报,我想交给貌欣觉,我已经打过报告了,资源共享,可以牵制吴将军的势力,这样对于平衡很有用的。”林毅嘚瑟的用中文和江晨说,他根本不怕手下有人听得懂,因为这次行动他已经报知了党首,党首的兴趣很浓呦! 江晨点点头,有人打前锋他是乐意的,乐意之至!别墅里的人已经昏睡了,没睡的也永远的睡了。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上了二楼,这里林毅是来过的,轻车熟路。 江晨掏出了腰包里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带上了指模,顺序地打开了几道锁,林毅朝后面一挥手,黑衣人已经守住了楼梯的要道,江晨屏住呼吸从进门时开始数了六步,奥!因为秦岭的步副小是七步,他是大男人当然是六步喽!果然,50度的地方有一口缸,里面养着鱼,很突兀的杵在那里。 林毅示意手下来帮忙搬缸,江晨抬手阻止了他,“不对,微风说可能会有遮挡物,可是缸?这也太此地无银了,来试试有什么鬼?”林毅领会,立刻带上了防护面罩,红外眼镜,果然,在红红的视野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射线,红的,紫的,纵横交错,全部集中到缸上,而陶制的缸具有吸光性,两边的射线全部射入缸体,隐没不见。 江晨摘下眼镜,直接放弃了开箱,他拿出了照相机,拍了几张屋内的图,立刻吐出了照片。林毅不要他说了,赶紧地将照片挡在广角摄像机前面,江晨操控监控,点到他们进来的时间,“三,二,一,走起!”很顺利的换了监控页面。 书房里的资料也是有用的,不然阮氏父子搞个七锁防盗门干嘛?黑衣人进场了,他们手脚麻利的拍照,采集,有用的原件直接拿走,反正会穿帮,索性做的彻底一点。 江晨没有去收集任何的资料,他在埋头装电脑监控上的程序,尽管阮氏父子回来会彻底的洗清可能的隐患,可是也不能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可能打开保险柜的机会。 扫尾结束,江晨和林毅撤离了,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资料,可是林毅现在的主人——党首貌欣觉一定是满意的,很多的原始资料,录音都会很有用! 可怕的心魔(四) 夜路静悄悄的,雪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晶莹亮洁。程远航没有跟的太近,在这样的夜色里和白日没有什么两样,太清楚了。 大林完成了任务后回到了别墅,这间别墅还是大林按照郎宁的要求找的呢,不过改造的地方宁少没有让他过问,宁少还是不相信别人,包括自己这个救过他几次的恩人。 看到监控里后门的位置监控摄像头被定格,大林很奇怪,他挑着眉头看着画面,一旁的守卫赶紧解释,“大林哥,这是宁少交代的,放两个人出去让程先生跟。” 有趣,大林模索着下巴勾起了唇角,“什么人?” 守卫迟疑了一会儿,附耳过来,低声说,“我们没有见过这个人,不,是一群。他们几乎像个鬼魂,如果不是有个弟兄闯错了,根本不知道别墅里还有这样一群人。” 大林一挥手,“别说了,宁少不让知道的事情我们没有资格议论。宁少如果叫我,你就说我有事,重要的事情。”说着他背着手从容地走出了别墅。 “滴滴!滴滴!”秦岭的呼叫器里传来了紧急呼叫声,是谁?秦岭皱着眉头,紧急情况?她交代了一下百步岩,“我出去一下,江晨明早就回来了,届时我会叫思思和他一起回边防站,希望肖副司令还没走。” 思思在门外忍不住了,她冲了进来,“秦少尉,你不是答应我让我留下了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我不是你们的负累,我可以帮忙的!” 秦岭挠挠头,伤脑筋了,“哎!你别激动,百步大哥,你跟着她。我现在有点事出去一下。思思,我这里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可是边防站那里可没有下一次机会了。我没有能力帮你安排什么寻亲,认祖,你考虑清楚了,你不用担心玲姨,我会护她周全的。” 思思咬着蠢,没有把秦岭的解释听进去,她只听到了要送走她,分开她们母女……。绝对不相信她的话,想敷衍她?没门!原来程家那执拗的脾气哪里来的?家传的! 秦岭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思思的小女孩心思,如果她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她用性命保证她一定会仔细地倾听思思的心声,不会让危险在她的眼前发生,很久以后她都在回想,如果她当时倾听了思思那心中的不忿,不甘,渴望,也许很多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秦岭匆匆地赶到了临时的联络点,这是一种以经纬度为联络点的一种联络方法,完全由双方自主定地点,方便,安全。 很意外,又不意外,站在联络点的人是大林。“你不该这时候来。”秦岭有些嗔怪他,怪他忘了安全。 大林伸出手揉揉秦岭的头发,“丫头,给点表情好吗?surprize!” “喔,太意外了!神探卧底耶!”秦岭撇着嘴夸张地叫了一声,双眼扫描了一下四周,“有什么急事吗?需要这样着急联络?春花同志!” “微风!不要叫我那娘娘腔的名字好吗?”大林从牙齿中挤出这句话,换来了秦岭的呲笑,“说吧,程远航又出什么幺蛾子?” 大林有些了然地看着秦岭,笑意存在与他的唇边,“果然没错,你会读心!好了,郎宁设了一个局,我不知道具体的,可是我知道他已经行动了,而且是在调开我以后行动的。针对程远航。” “地点,人物。”秦岭知道轻重,赶紧打开了电子地图,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嗔怒地瞪着大林,“你选得地方连一点卫星信号都没有,好地方!” 大林模模头,憨笑了两声,“嗨!忘了。奥,我觉得可能和巴克有关。宁少不会无缘无故地派巴克出去的,总会有一点关联的,你也知道郎宁不会做无用功的。” “那我知道了,我亲眼看见巴克被程远航崩了头,可是没有发现他身上有有价值的线索。也许是我们遗漏了!我会尽快查实,你赶快回去,别让郎宁起疑心了。”秦岭回想着密林里的场景,是她太相信程远航了。以为他搜过了一定不会再有遗漏了,看来可靠的只会是自己。 大林又伸手模模秦岭柔软的头发,“不怕,我完成这次的协助工作就要撤了,我已经呆的太久了,脸孔已经太熟了。” 这秦岭知道,一个好的特工是不能一直在一个岗位上的,不然容易出意外,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揪出,反正没有好下场的。她抿着嘴角握着拳头,对着大林的熊掌一碰,“希望顺利!国内见!” 大林咽了口口水,心里在挣扎,秦岭嫣然一笑,伸出双手抱住大林宽厚的肩膀,“不要在心里想,我会知道的。”说的大林有些羞涩,是呀,他从刚刚就在心里盘算,可不可以给秦岭一个战友的拥抱?很久了,他一个人孤独的在狼群里,很怀念战友的怀抱呢!没想到秦岭到大方,痛快地圆了他的心愿。 秦岭匆匆赶回,却没看见百步大哥和思思,她皱着眉头看着屋内的陈设,没有什么异常,摄录机?她赶快退出里面的储存卡,还在,咦?怎么回事?打开了摄录机,里面的画面不是她和百步大哥一起观看的地方了,现在就不知道是百步大哥自己研究的还是思思偷看的了。 陈处长敲了敲门,“秦岭,刚刚你的两个同伴出去了,你们也太不守规矩了,怎么可以私自外出呢?” “外出?你说外出?”秦岭的心里炸了,已经这么嘱咐百步岩了,所以他不会出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追着思思的脚步出去的。“陈处长,你来看一下,这是程远航的dv,我开始觉得没有用处所以准备删掉的,你明白的。” 说着,秦岭把画面推到了陈处长的面前,画面了的东西让陈处长看的心惊,残忍,无情!他理解秦岭没有扩大dv的内容,这不是好苗头。 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秦岭悠悠地叹了一声,“陈处长,我无视不代表他们无视,所以我想他们可能去了现场找线索了,我们该怎么办?”故意咬重了“我们”两个字,让陈处长回过头看了秦岭一会儿,终于,他出声了,“我们也去。” 等到了这句话,秦岭赶紧收拾东西,“我带路,不过要快点。我怕等不及!” s不好用 心魔 陈处长调来了直升机,秦岭在心里默念着,希望赶得及。到了密林,所有的人都要下来步行,秦岭没有什么啰嗦的话,只是叫大家小心,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匡陈处长来密林只是想救百步岩和思思。 “沙沙,沙沙……。”一阵破雪的声音传在秦岭的耳朵里莫名地增加了她内心的烦闷,怎么了这是,秦岭用手捂住自己狂跳的心,怎么这么不安? “咻!”一声沉闷的枪声划空传来,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快!快!我们快一点!”陈处长赶紧冲着枪响的方向冲去,也不要秦岭带路了,秦岭乐的轻松,她在后面艰难地爬上了一棵树,把自己手上的摄录机架在了一个鸟巢上,随手拔下了平面镜头,从口袋里模出了红外定位圆弧型的广角镜头,这个好,可以自己扑捉一切有温度的东西,秦岭想了想,差点忘了,她把温度控制在了20——35度之间,雪地里人的体温也会有些低的。 闭着眼睛从书上“哧溜”地滑下来,喔,老天啊!秦岭低咒着模着自己的小肚皮,虽然有厚厚的棉服可是还是被树皮擦得深疼! 此时,枪声大作。不好!秦岭赶紧模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杀人……。等到秦岭和陈处长汇合的时候,秦岭是真的想杀人! 面前,百步岩满身是血倒在地上,思思伏在他的脚边。秦岭推开围观的人,抱起了百步岩,深深地看进了他的眼睛,为什么?百步大哥还没有防备就遭了黑枪?“秦岭,回去!回到江晨的身边。我不能保护你了……。”听着这位苗疆勇士的临行遗言,秦岭的眼睛流下了泪水,她回过头,“陈处长,麻烦你帮百步大哥急救一下,我要看一下思思。” 思思已经没有了意识,她年轻的脸透着死亡的气息,为什么?已经快要合家团聚了,为什么要死?秦岭慢慢放下了思思,不中用了,她的眼瞳已经扩散了,看来她是先中枪的,百步大哥也许是跟着她来的。 陈处长看着秦岭,朝她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秦岭猛地扑到百步岩的身上,手慢慢地滑到他的手上,和他十指紧扣,不愿意相信这个寡言的苗族汉子就这样走了。 “带走他!”秦岭抬起头盯着陈处长,黑夜里,由于雪的映照,陈处长的眼睛里有一些奇异的光彩,秦岭待要细看,忽然,一声枪响滑破了宁静。 一个,两个……继续,很多的人受伤。这些可都是精英,可是竟然让他们都挂彩了。很可怕!秦岭想到了密支那森林里的猎杀,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是全部死光? 秦岭低声和陈处长说了一句,“请你,求你,一定要把百步岩,思思带回去!还有,不要来救我!就这样告诉江晨!”说着,她走出了树的掩体,一转手,手中的枪以极其潇洒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秦岭!”陈处长不禁失声喊了出来,随着喊声,枪声奇异的停了,赌对了!秦岭舒了口气,看来是郎宁的人。没有回望,她的眼睛直视前方,清脆的声音此时绝对不是天籁,“放他们走,不然我现在死!” 没有一点回音,陈处长他们也不敢动,今天他们是掉入了陷阱,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嘭!”一声枪响,秦岭的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太多的摇晃,她是那么的坚决,“还要继续吗?先说明一下,我是熊猫血,不用开在要害处我也会死!失血而死!” 死一般的沉寂,秦岭苦笑了一声,缓缓地抬起了手,mm的,这样真的会死人的!“放他们走!”终于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天籁,绝对是的,秦岭闭着眼睛看着来时的路,“陈处长,你会记得你是一名军人吗?” “当然!”陈处长也不愿意被一个小姑娘看扁,可是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兄弟,他们大多已经受了伤,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陈处长做出了艰难的选择,这是一个不讨喜的选择,尽管不是为了自己,可是还是会被手下的铁血汉子所鄙视,对对于战场抛弃战友的鄙视! “如实以报!不要抛弃一个战友!放弃救援我!因为我还有任务,虽然我不想以这种方式重回阮氏,可是没办法!”秦岭看着他们出了包围圈,射程,她的手没有一点抖,没有一点犹豫,因为她知道,这是生的希望,不能放弃,不能失去意识!使劲地摇摇自己的头,努力保持着清醒,一定要保证陈处长他们撤到安全的地方! “坏女孩!就知道要挟我!我会生气的!”耳边传来了郎宁的声音,秦岭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慢慢地倒下,忘了,一定要有美感!秦岭努力的扯着45度角,好难!是谁说的?死也要死的有格调! 慢慢地落到了郎宁的怀抱,郎宁深深地吸了一口充满血腥味的气息,有些不满。“追!不要放走一个!” 一支枪堵在了郎宁的脖子上,就知道这个狡猾的狐狸会反悔,“告诉他们不要追!你的东西还在!”秦岭手一翻,一块小指甲大小的芯片出现在她的掌心。 看到了秦岭眼中的坚决,郎宁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东西没丢,就算了吧!” “不能算!你总得告诉我谁杀了百步岩和那个女孩,我不做糊涂的人!”秦岭的呼吸在郎宁的脖子上一阵馨香,惹得郎宁狠狠地抱紧了她,“小丫头,还给我上美人计?小心我不放你!” 秦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算了,来日方长,不急! 郎宁抱着昏迷的秦岭回到了别墅,把她安放在了自己的房间,喔!希望他半夜不要化身为狼!秦岭坏心地想着,在这里她可不是一个人呦!还有大林! 大林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个小时前才分手的秦岭,怎么回事?一会不见就受伤了?他赶紧翻看秦岭的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皮外伤?紧张的郎宁一路抱着她回来?“他只是想吃我豆腐!”秦岭悠悠地开口,一开口完全颠覆了郎宁的形象,要知道这家伙一向是以好青年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的眼中的。 郎宁笑的乱没有气质的,秦岭重回他的怀抱已经让他心花怒放了,至于今晚的行动总得来说也成功了,他调阅了今天的录像,很清楚的。 秦岭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你不是没有事吗?陪我说说话吧!”郎宁还是兴致勃勃的。 “我是没死,可是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大爷你可怜可怜我吧!要么给我吃的,要么让我睡觉。”秦岭没好气的呛他一声。大林一听到这话,赶紧地下楼叫佣人准备去了。 郎宁看着大林的殷勤,有些吃味,“看不出你很有魅力!连木疙瘩也动心了!” “还用你说?你这个浪子不也动心了?”秦岭这是第一次正面回应郎宁的爱意,让郎宁瞬间没了脾气。他缓缓地把头靠近了秦岭的头,“你回来真好!真的!” 大林“得得得得”上了楼,“饭好了,秦岭丫头,你在哪里吃?”完全忽视他的主子——郎宁。惹得郎宁一阵怒视,他一定希望自己的眼睛里能射出剑或者子弹!秦岭坏心地想着。 为了显示自己的主权,郎宁又被抱到了楼下,由主人,不,郎宁喂食。 一个守卫进来,“宁少,程远航来了。” 郎宁放下了秦岭,捏捏她的小脸,“宝贝,我有个问题需要你和程远航对质一下,你不要怕!有我在!” 秦岭的心里已经清楚是巴克的事情,她不知道要不要帮程远航,可是……还没等她想清楚,程远航已经到了面前,他很意外在这里看见秦岭,还和郎宁如此亲密。 “远航,不是我不信你。现在秦岭也在,我想当着她的面问你一句,巴克真的是因为秦岭的追踪跑不掉,你不得已才杀了?”郎宁很干脆的揭开了程远航的小心思。他该不会以为秦岭不再就可以栽赃给秦岭了吧! 程远航也没有想到那么快秦岭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自己身经百战,可是当面说谎还是有一些羞耻的,他想到了密林里,秦岭和百步岩,思思……。自己已经铸成大错了,现在怎么还能推在秦岭的身上? 郎宁怀中的秦岭低下了头,她的拳头已经捏在了一起,百步岩,思思是他杀的?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人死在你的手上,你就逃不了干系! 可是现在真的是自相残杀的时候吗?秦岭抬起头,“好吧!我说!我说!”此时的痛快惹得两人表情各异,各怀心思! 呜呜,wps不好用! 转变 郎宁用手指敲着秦岭光洁的额头,“哟!你很干脆吗?那你说!”说着眼睛瞄了一眼程远航,没来由的觉得他冒汗了,有趣! 秦岭慢慢地放开了自己的拳头,她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姿态舒了一个懒腰,推开了郎宁的怀抱,站起身,“这都是给阮先生给逼得。上次把我带到八莫,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晕乎了几天,才知道我还活着。为了尽快摆月兑阮先生的关怀,我也想用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换我的自由和平安!” “有价值?你指的是秃鹰手上的资料?”郎宁有些不满地看着空着的怀抱,阴恻恻地开口。他注意到程远航松了一口气。 秦岭站在窗边,没所谓的说,“不管是秃鹰还是别的什么人对我都没有意义,我只知道阮先生目前对这份卫星资料很感兴趣。可惜功败垂成。” 程远航微微地点了点头,“是的,秦小姐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我自愧不如,只能灭了口。” 郎宁挑着眉头愉快地看着两人唱着双簧,程远航的身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秦岭现在是哪边的还有待考量。 注意到郎宁的眼睛,秦岭意识到戏过了,程远航这边已经出了问题,她眯着眼睛看着郎宁,读出他内心对程远航的不屑,对自己的志在必得。怎么才能唱下去?一阵沉默。 所幸,有人打破了这片沉默。阮文雄和风河从门外进来了,他看见了秦岭在这里,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密支那的别墅被偷袭偷窃,他一度以为是这个鬼丫头干的,现在看来不是。 秦岭立刻躲到了郎宁的身后,她侧出头看着大步踏进的阮文雄,心里一阵心慌,这个儒雅的阮先生很可怕的,再加上风河就更没有胜算了。 郎宁挥挥手,叫程远航带秦岭下去。此时的程远航也许是对于秦岭来说是最安全的人了。不过阮文雄并没有阻止秦岭的脚步。 秦岭到了房间,舒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程远航,摇了摇头,“郎宁已经和秃鹰联系上了,所谓的信使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高科技的方式不用谁会用如此老土的方式?又不是石器时代。” 程远航早回过味来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当他在密林里开了枪,子弹射入自己战友的身体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陷入了阿鼻地狱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秦岭不愿意此时把程远航推入阮文雄的怀抱,她忍住心中的悲愤,踱步到了程远航的面前,“你悔悟吧!等到任务结束的时候就是你谢罪的时候!” 程远航不会认为自己是有功之臣就会得到宽待,他没有特殊的待遇,有的只会是严厉的处罚。他也不认为自己冤,所有的特工都是刀头上舌忝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生的可贵了。他看着面前这位年纪比自己小,城府却比自己深的女孩,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远航哥哥,你来了?”一声娇脆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是阿黛来了啊?看着程远航脸上洋溢着温柔的浅笑,秦岭的心中有如刀割,她想到了思思,思思多么想回到亲人的怀抱,可是就是这个最亲的人亲手将子弹射入了她的胸膛。 “嘭!”门在阿黛的面前甩上,秦岭不愿意看见程远航的一腔柔情错付了他人。 阿黛愣愣地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尴尬地看着程远航,“我想秦小姐还没有原谅我,我先下去了,听说爸爸回来了。”看着失落的阿黛,程远航跟在后面也下了楼,他本来想和秦岭说的话没有说。 楼下,阮文雄靠在沙发上,看着郎宁,“有问题吗?” “没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郎宁勾着唇角浅笑着,看来秦岭的到来让他的心情很好。 眼睛瞄了一眼楼梯,阮文雄淡淡地开了口,“我想今天晚上突袭一下位于列城东部的联络站,就是华夏国的那个临时点,我已经和印度方面打过招呼了,他们会给予方便的。” “爸爸,这个时候不合适,太敏感了。”郎宁倒是不同意,他认为一切事情都应该往后放一放,等华夏国的发射时间到来再说。 阮文雄摆摆手,“不,叶玲落在他们手上,虽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可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把风河带来了,他是催眠方面的专家,我决定带回叶玲以后让风河试试,省的出意外!” 看到郎宁还要反对,阮文雄很决绝的背过头去,“留她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你和郎都的面子上了,你要知道她是隐患,是隐患!” 楼梯上,阿黛捂着嘴,瞪圆了眼睛看着远航,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又退回了走廊,阿黛拉着他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伸出头看没有了动静才慢慢地关上了房门。 程远航此时的内心激流涌动,可是他的面色却没有什么改变。 “远航哥哥,怎么办?爸爸怎么会对玲姨不利?他太狠心了。”阿黛小手撮着自己的一头卷发无意识的搅着。“我们帮帮玲姨吧!哪怕只是通风报信也好。” 程远航点点头,“交给我了,待会我会溜出去,你自己注意,别去惹秦小姐,她……。”言之未尽,阿黛已经不停地点头了,和秦岭的几次交锋,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落到。 看着程远航从窗口滑下,郎宁的身影从门外闪进来,“他去了?” 阿黛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英俊的哥哥,点点头,“是的,哥哥,他已经去了。” “做的好,你休息吧!”郎宁没有多看她一眼就退出了房间,无视阿黛那柔情的目光。 陈处长一行终于月兑险回到了临时联络点,这里是巴基斯坦管辖区,所以他们并没有遵循原则换落脚点。 看着百步岩和程思思,陈处长暗叹世事无常,傍晚还好好的,现在已经是两具冰冷的尸体了。缓缓地把他们放入冰棺里,他拿起了卫星通联,开始呼叫本部。 程远航一路没有看见尾巴,今天不是接头日,他也来不及启动紧急联络预案。怎么办?他的头上冒出了汗,这关系到叶玲——妈妈。思前想后,他来到了一处商店,“我拨个电话。”说着拿出了一枚硬币塞入了电话的**,启动了收费电话。 报完警,他四处看了看,一切正常,该回去了。 当他的身影没在夜色中的时候,商店里又来了几个人,他们也笑着拿出了钱要打电话。 陈处长接到报警电话立刻阻止转移,刚到门口就遭到了阻击,郎宁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很快,陈处长他们溃败,留下了几个伤员和百步岩,思思的冰棺。 救援的必要性 当陈处长一行狼狈地逃到了第二联络点,江晨他们也已经从密支那返回了。 “怎么回事?秦岭呢?百步岩呢?”江晨扫视了一周,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有些急了。今天夜里的枪战他已经听闻,但是,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段,每天都有枪声,每天都有这种新鲜的打招呼方式,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他大意了。 陈处长没有说话,他手下的人也没有说话。江晨拉着陈处长来到了空旷的后院,“你说,怎么回事?” 陈处长沉默了一会儿,他的一晚上的憋屈让他有些难受,所以他说,“因为我们去找寻跟着你们的程思思和百步岩,中了郎宁的圈套,所以……。” “我不信!百步岩不是如此莽撞的人,秦岭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说点有用的吧!比如,秦岭现在在哪里?”江晨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责任是来扛的,不是来推的。” 一句话说的陈处长对江晨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的印象中江晨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官二代,没有什么真本事,靠着祖上的庇佑才能呼风唤雨,现在看来不尽然。 陈处长没有隐瞒,如实说了,也比较客观的说了,他没有带一点个人色彩,对于秦岭的舍身换来他们一行人的暂时安全他也说了。 江晨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眼睛赤红赤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看的陈处长一阵心慌,他缓缓地向后退了两步,这个祖宗会不会发疯? 江晨一脚踢飞了脚下的一个缸,巨大的响声贯彻了寂静的夜,宣泄过失去战友和秦岭的巨大悲愤后,江晨就没有再发作了,他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还好吗?你不要着急,我们会尽快组织营救的。”陈处长看到江晨这个样子也不好受,他走上前去想安慰他,却被江晨那如同吃人的目光所逼退。 半晌,江晨放下了双手,站起了身,靠在了矮矮的围墙上,“秦岭不是说不用营救她吗?” 陈处长闻言侧目,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看到江晨的脸色,他知道这个年轻的中尉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现在是谈事情的时候了。 忽然,陈处长想起了什么,他咬着下唇,有些犹豫地对江晨说,“我想再去一次密林,秦岭和我们去的时候我记得她的手上带着一台摄录机,可是她被抓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也许……” “没有也许,那是她最后想说的话,我们有责任取回它。还有,从现在开始,切断一切联系,我觉得今天晚上遭到袭击不是偶然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今天的报警电话是谁打的?”江晨开始收拾东西了,他准备再探一探密林。 陈处长本来也怀疑过,可是程远航的身份让他打消了疑虑,程远航是谁?肖副司令的儿子,功勋侦查员程凯的儿子,谁都有可能,他不会!所以,陈处长这样说,“消息没有问题,绝对可靠,也许是我们撤退的时候被盯上了。” 听到陈处长这样说,江晨不置可否,耸耸肩,“真实性你自己过虑,现在你带我去密林。” 密林里已经恢复了宁静,四周静悄悄的,如果不是点点的血迹,也许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激烈地枪战。“我们就是走到这里听到枪声的,也是在这里和秦岭分开的。”陈处长的记忆很好,他很快指出了秦岭落单的地点。 江晨四处查看,没有什么可疑的。夜里没有再下雪了,所以雪地里留下了很清晰的脚印。找来了一个长树枝,江晨顺着脚印慢慢地清扫,很快,拂去上面的薄雪,下一层又显现出了脚印。 “怎么回事?”陈处长有些吃惊,情况那么紧急,秦岭还有时间伪装行踪?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想的?江晨没有搭腔,他专心地扫去浮雪,很快,底层的脚印完全露出了秦岭的行踪,让两人的目光交铸在树下。 这是一棵高近二十米的大树,天色渐亮,能见度已经很好了,可是江晨还是取出了放大镜,他对着树干仔细地照着,果然,被他找到了几丝纤维,顺着树干向上望,没有意外的看见了一个鸟巢。 没有让陈处长上树,江晨亲自爬上了大树,他在体会秦岭当时的心情,这对于了解事情的始末是有帮助的。很快,他取下了鸟巢上的摄录机,看见还在工作的机器,他舒了一口气。 “呼哧呼哧!”江晨滑下来,没有意外地也擦伤了自己的小肚皮,这种没有保护的行为真的很危险。江晨暗咒了一声,招呼陈处长过来,“回去看还是现在看?先说明,秦岭既然藏在这里一定有她的考量,也许是对我们的考量。” 陈处长抿着嘴,围着江晨转了两圈,下了决心,“现在看!”画面里先出现的是秦岭的话音,“今天晚上我接到了情报说郎宁对《东风行动》的主要执行人——程远航采取行动,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是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一定和他月兑不了关系。他已经暴露了,现在在郎宁的局里而不自知,建议切断和他的联系。” 陈处长嗔目结舌,打击太大了,怎么会?下面的画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只是有一些零散的枪声入镜,雪景,雪景,千篇一律的雪景,看的陈处长有些头昏,“这不能说明什么,这不能证明我们受到袭击和程远航有关……”忽然入画的人影打断了陈处长的话,这个人是谁,一眼就能看见,是程远航,他也来过这片密林,他来干什么?只见他仓皇的隐入树后,遁走。 江晨和陈处长两两相睽,他们不想说出自己心中的推测,又是一长篇的雪景,雪景。忽然,又有一个入画的人物,却是一个陌生人,他也爬上了树摘下树上的一个机器,陈处长和江晨对望了一下,都有这个感觉,这是一个阴谋,巨大的阴谋! 关上机器,两人沉默地回到了联络点,陈处长打起精神开始布置任务和人员配备,江晨则开始了联络,他命令王泾川以最快的速度联络上秦岭,他不放心。 阮文雄的行动没有达到目的,他没有找到叶玲。看着俘虏来的几个伤员,还有两具冰棺,他挥挥手,让手下客气点,这些都是交换的好资源! 计中计,谁在谁的身后? 楼下嘈嘈嚷嚷的,秦岭从窗口一看,是阮文雄回来了,看来程远航给他找的麻烦不少。秦岭沉吟了片刻,从包里取出了一副眼睛,没有什么特别的眼睛。 秦岭很惬意地睡到了开饭时间,才慢慢悠悠地下楼,看着还是没有精神的秦岭,郎宁一阵心疼,“不舒服就不要下楼了,我叫人送上去。”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头疼,老睡着不好。阮先生,吃完饭我想找你谈点事情。”秦岭的脸色比早上还难看,眼角有些红,还不时的留些眼泪,一张纸巾已经潮的大半了。 很快的吃完了饭,秦岭还是不停地揉着自己的眼睛,风河接到阮先生的示意,凑近看了一眼,“眼睛发炎了,我给你点点眼药水吧!马上带副眼睛防风,很快就会好的。”心里暗咒这小丫头太毒,连生姜都往眼睛里揉!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子味,呛人! “厨房的生姜茶太难喝了!”秦岭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风河,却是对着郎宁说的,“我从没有看过煮生姜茶不放一点糖的,如果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厨师被点名,他仓皇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装隐形人的阿黛小姐,看她没有要顶雷的意愿,只好自己出来说明一下,“对不起,秦小姐,我不知道这批才运来的姜辣味那么冲,我还以为是甜姜呢!待会我帮你重煮一碗。”秦岭不置可否,耸耸肩,反正身上的姜味已经有了解释,无所谓了。 阮文雄看着秦岭鼻头红红,萎靡不振的,也是一阵心疼,不管最后秦岭归不归他阮家,可是惹人疼的孩子到哪里都惹人疼!“有什么事情吗?”却看见秦岭朝楼上指了指,阮文雄知道,这是要密谈,“上楼吧!”说着还特意地让自己成为了秦岭上楼的依靠。 终于来到了传言中的书房,秦岭心中一阵激动,她环顾四周,看到阮文雄的示意,赶紧局促的落了座。“阮先生,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秦岭的眼睛又要流泪了,她没有办法的摘下了眼睛,放在了书桌上面。 “谢谢!”接过阮文雄递过来的一张纸,秦岭轻轻地擦着眼睛。“这里的天气对于我来说是太辛苦了。我知道景博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这样,他没有完成的我可以给你设计资料,你只要找人制作样品,测试性能就行了。” “我要的不止这些。”阮文雄微笑着摇摇头,“我的军火供应一直以来是以景博的实验室为基础的,现在你说给我某个设计,难道杯水能解旱情?” 秦岭受打击地低下头,嘀嘀咕咕,又让阮文雄可以听到,“所以我说搞个卫星资料才能月兑身吗!死秃鹰死哪去了……” “你想先给我什么武器资料”很好奇秦岭的大口气,阮文雄觉得秦岭的筹码一定也是个大的,诱人的馅饼。 “不说,你什么时候松口让我走我什么时候说。”秦岭没有好气的吼了阮文雄一声,让阮文雄更坚信一定是hniw高分子密度炸弹,不然秦岭没有那么大信心可以让他放手。他也不急,靠在椅子上望着秦岭发笑,“我觉得你现在像一只兔子。”一句话成功的让小丫头翻了脸。 秦岭气愤地走到门口,可是门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锁了,所以秦岭只能气愤地踹了墙几脚,“阮先生,我不想留在这里。你儿子像一只狼。” “奥?你怕了?别怕!他就是一只纸老虎,当然啊,那是对着你的时候。”阮文雄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德性,郎宁可是看准目标不撒口的主,奥!说错了,郎宁不是狗,是狼! 看到气氛已经被炒热了,秦岭回过头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不要让玲姨交换?你也知道子弹无眼,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你很关心她?”阮文雄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他明明知道不管是郎宁,郎都,还是秦岭,都对这个玲姨很有感情,可是他是想用叶玲调开众人的视线。 秦岭倒没有掩藏什么,她很直接了当,“关心是一回事,可是不足以让我向你求情。我担心的是程远航,他就是一个疯子,你不想他失控吧?” “你知道什么?”阮文雄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带着杀气,带着防备。 秦岭躲闪着对面刺人的目光,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半晌才以一种迟疑的态度回话,“那个,程远航和叶玲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吧?不是谁都知道?反正我知道了。”说完双手一摊,一副爱咋的咋地的样子。 阮文雄彻底无语了,这是机密还好吧?怎么会谁都知道?反正很快就会让他们一家团聚了。他要让程凯蒙羞,让程远航失去依靠,失去他背后强大的助力。 想到这里,他挥挥手,示意秦岭不要紧张,“没有什么,叶玲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不管是交换还是不交换,我都会尽量保证她的安全的。”说完,一按按钮,门开了,秦岭在门口倒是方便,直接一步跨出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噗!”的一声落了锁,秦岭压住急促地呼吸,打开了加密通话,“燕子大叔,听的到吗?奥!你现在调频到w15-n35之间收音,然后开启实时画面,可能有些不清楚,请打开旁边的红色按钮,那是卫星信号加强,能看的清画面了?”调整好仪器,秦岭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画面转换到阮文雄的书房,他现在还在里面,一定会有动静的。 果然,阮文雄撸了一遍思路,觉得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他思前想后,拿出了u盘,打开,面对着书桌的大屏上很清楚的看见列城密林里的景象,程远航确实是无意于杀害百步岩和思思的,他被阮奇引到了密林,看见身披着防风衣的思思从巴克死的地方取出了芯片,他就急了,当然对于敌人他没有手软,子弹飞出去了才发现死的是个女人。他追踪的人里面没有女人!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他慌乱中打中了自卫救人的百步岩。直到看见阮奇鬼魅一样的身影从树后面钻出,他才知道自己已经万劫不复了。 王泾川有些心颤的看着百步岩就这样倒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他的心一阵胆寒。直到秦岭的声音传来,“燕子大叔,你保存好数据立刻撤,叫江晨立刻汇报。阮文雄也在打程远航的主意,我们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敌人!”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王泾川抹了一把脸,收拾了东西,钻出了花圃房,开了后门悄悄地走了。却忘了密林之中的鬼魅来无声息,他正在王泾川的背后。 “主子,程远航的带子已经以正规的渠道正在送往华夏国的高层。”阮奇刻板的声音传来,他面前的主子——郎宁勾唇一笑,“好,如果不够清楚,你可以提供高清的给他们。” 迟疑了一会儿,阮奇还是开口了,“主子,秦小姐她是华夏国的人,为什么不告诉阮先生?” 郎宁的指节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示意他越界了,阮奇赶紧噤声。“我要你保证她的安全,至于其他的我会看着办的。” 有些拖沓了,因为没有办法正常的写,很多时候连不起来了,见谅。 肖洪海入局 秦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去查证了,只能尽量把一些苗头掐杀掉,不让他威胁到任务的成败。 江晨看着刚出炉的带子,没有吃惊,毕竟他已经有心里准备了。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影响,他让王泾川加密传输给了肖副司令,这是他一辈子后悔的事情,如果当时他直接传输给临时指挥部,就不会有肖副司令舞弊,肖洪海入局的事情了,这一差错让他们几乎全军覆没! 肖副司令看着面前的带子,他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激潮澎湃。说实话,他对程远航比自己的亲儿子还好,培养他,磨练他,只要是他想的,就是不能,自己也会尽全力去抢来给他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第一个想到不是汇报,而是盖住。 “咚咚!”两声敲门声传来,肖安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风纪扣,才开口,“进来!”门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年纪约三十二三岁的魁梧男人,穿着便服,衣领一直拉到嘴。他一张微黑的脸庞有些伤痕,眼神凌厉,薄唇紧抿。这样的面相让人望而生畏,近而远之。 屋内一片寂静,肖副司令叹了一口气,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洪海,最近怎么样?”“很好!”“工作上有没有难度?”“没有!”惜字如金的回答让肖安国无力。“洪海,我是你爸爸,你不用这么拘束。” 站立的肖洪海眼光一转,有些嘲笑的哼了一声,面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这就是个面瘫!“有事说事。”肖洪海终于主动地开了一回口。 像是斟酌,肖副司令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不相信任何人,可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儿子,亲儿子。他是可以信任的吧?肖安国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远航在边境出事了。” 肖洪海没有接腔,他知道这次一定是大事,一个爸爸不方便出面的大事。就这样看着肖安国,两两无言。肖安国也知道只要东窗事发,肖洪海就算是毁了,可是他还是执意要拉程远航一把,毕竟他是程凯唯一的血脉。 肖安国默默地打开了刚收到的视频,上面的影音让肖洪海瞪大了眼睛,他屏着气看完,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开门出去了。这样的肖安国让他心寒,他不知道只要他出手,就会被拉下去吗?他不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拿血泪换来的吗?他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他的儿子? 肖洪海一口气跑到了院子里,望着他很久没有回来的家,心里一点也没有久别离家的感触。是啊,自从程远航离家到了边境,他就很少回家了。阿姨,不,后妈钟雯不欢迎他回来这不是秘密,这个家欢迎他回来的只有肖家的养子程远航了,是远航让他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有个地方可以去,可这不代表他就会把自己赔进去! “咳咳!”两声刻意的咳嗽打断了肖洪海的独处。肖洪海回过身来,没有意外,是钟雯。“阿姨!”很生分的喊了一声,场面就陷入了尴尬。 钟雯没有答应肖洪海,只是拿着自己那一双尖锐的眼神看着他,一如小时候,不理不睬,惯个脸色给他看!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受她的脸色?肖洪海在心底呲笑了一声自己的懦弱,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是小的时候渴望亲情渴望爸爸的傻孩子了。想明白了,他朝着钟雯点了一下头,转身往大门走去。 “我会恢复族谱里你妈妈的位置,也会在你爸爸百年以后让他和你妈妈合葬。”钟雯的话让肖洪海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就算你不帮忙,他也会捞出远航,把他洗的干干净净的。可是他已经老了。”钟雯深谱人心,她才不要自己的丈夫有危险呢,如果老肖有个闪失,这个家就毁了。说完,她并没有停留,径自走了。 肖洪海独自一人在院子里静静地坐着,他想了很多,很多。原配的妈妈已经被人从族谱上面抹去二十几年了,这也许并不重要,可是妈妈到死都耿耿于怀。也许肖安国对自己没有深刻的骨肉亲情,可是自己却从小就渴望爸爸能看自己一眼,像看寒山一样,或者像程远航一样都可以。他可以不把自己当儿子,自己不能不把他当老子! 肖安国今天特意安排在家里见肖洪海,他已经就打算打亲情牌了。现在的他只需要等待,等待洪海回心转意。“咚咚!”两声敲门声传来,肖安国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阮文雄的换人计划安排在克什米尔的列城,那里曾今是一个富产煤矿的小城,现在人口凋零,治安混乱,最主要的是印统区,没有了华夏国的干扰,也没有巴基斯坦的阻挠,他会事半功倍的。 陈处长现在绝对是焦头烂额,他没有把叶玲交出去的权利,可是伤员却一定得救出来,他看着程远航,无奈地一摊手,“你看怎么办吧?” 程远航叼着一支烟没有点,他也在头疼,他已经破坏了阮文雄的几条线了,可这个老匹夫还是执意调派人手组织换人,难道叶玲真的对他那么重要? “呼!”程远航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的气味,他不吸烟,可是却喜欢烟的尼古丁的香味。这也是一个怪癖了吧?陈处长这样想着,程远航开了口,“我会阻击阮文雄的,也会带人救出伤员的,你放心好了。还有,你不要打叶玲的主意。” 陈处长笑了一声,“我哪里敢?指挥部可没有同意我拿叶玲换人。还有,叶玲是谁,我还是清楚的。” “清楚?”程远航咀嚼着这两个字,慢慢地抬起头来,“你说清楚?你知道什么?”看到陈处长躲闪的眼睛,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了,“你们已经知道了叶玲的身份了?是谁?是谁说的?不知道这样会给她带来危险吗?” 看着像一直暴龙一样的程远航,陈处长心有汲汲地后退了两步,唉!这些个年轻人为啥那么没有礼貌?自己可是他的上司!没想到陈处长的沉默让程远航更加恼火,“是谁说的?江晨?林毅?还是秦岭?”说到秦岭的时候陈处长的眼神闪了一下,他立刻追问,“是秦岭?她怎么会知道?她从什么渠道知道的?” 陈处长皱了一下眉头,无意识地嘟囔着,“她才不需要渠道,她可是会读心的!”“读心?”程远航扑捉到了这两个字眼,这倒是让他很意外,难道一直以来他们的情报都是秦岭这丫头搞来的?那自己不是一直在她面前luo奔?那密林之中自己枪杀百步岩的事情她也知道了?脑中闪过很多的可能性,长期的克制让他不动声色,盯着陈处长,“不管怎么样,请你们保护好叶玲,她可是在阮家生活了近二十年,一定知道很多的情报。” 陈处长的大嘴巴又闯祸了,他忍不住说,“叶玲的重要性我们知道,她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很多的情报,我们会尽全力保护她的,这一点你放心。” 看来有很多的事情他们瞒着自己,程远航微眯着眼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先走了,我会尽快救出伤员的,不会让你们为难的。”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完全屏蔽了陈处长的呼喊,“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喂……” 又一次不被尊重,陈处长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心里觉得还是秦岭这丫头最好了。这时候,电讯员递来一份指令,是肖副司令的指令,“近日会派猛兽接替东风之行动,工作交接由陈处长主持监督,交接完成后东风立刻回国述职。”看着手中的指令,陈处长知道肖副司令出手了,他违规派来了自己的儿子——肖洪海前来清扫,看来他是要保程远航了。纠结之中陈处长想到了莫莹莹,他不愿意自己也成为清扫的对象,他爬到今天不容易,他不愿意成为牺牲品! 火中取栗伤了谁 阮文雄已经把换人的计划定在了一天后的列城密林之中,这里对阮文雄很有利,山中的煤矿已经没有再开采了,留下了一个个矿坑。由于山体里蕴含着丰富的铁矿,所以磁场特别大,一切现代化的通讯设备到了里面都是废铁。阮文雄找出了一批二战时期的电报机,这些落伍的东西到了列城可是大有用武之地的。 程远航来到了位于克什米尔的阮家的别墅,他现在已经是暴露的状态了,只是基于某种原因没有人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秦岭暗暗摇摇头,“你不该来,你在边境的动静太大了,万一阮文雄先下手……”“不会,我是鱼饵,我暂时是安全的。”程远航打断了秦岭的关心,“我想知道江晨在哪里?他们不是《东风行动》的成员吗?为什么不见人影?” “他们负责收集情报,一开始就分工好了,他们不参与行动。”秦岭倒是不怕会突然来人,她有个好习,惯,就是喜欢在每个落脚点装上人脸识别器,然后设定危险人物。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程序,可是作用大大呦! 程远航在心里叮嘱自己不要想多余的事情,也避免和秦岭的眼睛对视,他不愿意自己完全暴露在这个丫头面前。“我会提前救出伤员的,也和陈处长说过了,请他尽量保证叶玲的安全。” 秦岭看出他内心的戒备,很是奇怪,她没有多想,只当他是草木皆兵了。考虑了一下,还是否决了他的提议,“你先不要动,这完全是个圈套,可以让玲姨来交换,我已经让人带郎都来了,只要他来,玲姨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哼!”程远航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太高看了那小子?他老子要杀人难道他能反对?我不会让叶玲冒险的。” “远航哥哥,你不相信我?郎都远比郎宁在阮文雄心中的地位要高,这一点你应该从郎宁的口中得知了。”秦岭还是反对,程远航也不在意,他本身就是告诫江晨他们不要捣乱的,才会在秦岭的面前敲边鼓,让秦岭传个话去。 看着程远航的背影,秦岭叹了口气,她捏捏自己口袋中的电子脉冲掌中宝,看来以后和程远航说话也要用了,他对自己起了戒心,下一步要干什么,会干什么都会影响全局的。 “丫头,我看你的好意他不会领的。我们先顾好自己吧!”大林从角落出转出来,看着程远航的背影摇头,“他一定会行动的,我看要早早做好接应的准备。” “已经做好了行动的准备,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江晨赶紧到密支那去,卫星资料的密码是偷机密的罗教授为了自身安全临时设定的,禁不起郎宁的破解。我看我们的时间比郎宁还紧呢!”秦岭靠着栏杆看着院子里的佣人来来往往,忽然问了大林一个问题,“你见过郎宁的暗卫吗?我已经查遍了整个宅子,可是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大林苦恼地摇摇头,“我已经查过了,没有人见过他们。上次他们可能是为了钓程远航上钩才出现的。” 秦岭没有再说话了,她知道他们的下一次的出现一定会很快的,这一团乱麻如果加上了身手不凡的他们可就结果难料了。 这样的时间煎熬对于远在密支那的江晨和林毅也是同样的难挨,卫星发射近在眼前,可是资料却迟迟没有到手,这样的结果对于国内的发射准备起了一些不确定的影响,他们的任务就是要铲除这个不确定! 林毅现在已经是豁出去了,他等不起了,江晨还在等着他的结果呢!“貌欣觉先生,我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自从我为您效力开始,我没有伤害到你的利益。今天我只是要表达我的一个态度,我不会与你为敌,我只是要完成任务。” 对于林毅的直白,貌欣觉并不觉得意外,他很久之前就有预感,这个林毅不简单,可是他救了自己的女儿是事实,帮自己取得政治资本也是事实,现在他要自己的帮助,这个忙要不要帮?如果帮了他,他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会不会领情?思索再三,貌欣觉挑起眉头,“你想怎么样?” 林毅一看有门,赶紧的拿出了密支那的布防分布,“先生你看,现在密支那是吴明德将军的势力范围,我们想从这里取得一些东西就绕不开他,他可是阮氏在缅甸的保护伞。我们想得到你的帮助。” “为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你们?吴明德将军是新进的权利掌控者,我不会得罪他来换取一些飘渺的政治支票。”貌欣觉说的很明白了,上次是林毅得到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资料,他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调动自己的守卫队,现在还是一样的,有什么筹码拿出来看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林毅缓下来了,“吴明德将军所支持的阮氏是一个集军火,毒品买卖于一体的暴力团伙,很明显的是吴将军得到了很大的金援,长此以往,有权有钱,他吴将军可是会成为缅甸的第一人的。”看到貌欣觉的神色有些松动,林毅继续加吗,“你知道阮文雄是谁吗?他是泰国这次大选很有希望的颂猜的哥哥,如果这次让颂猜借着阮文雄的帮助上位了,那么时局就会改变,到时候缅甸成为了阮氏的毒品通道,金钱会源源不断的流入吴将军的口袋,有钱有权,你认为你还悍的动他?” 貌欣觉暗暗地吞了口气,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毅,转身走向门口,看到林毅没有跟上来,他一回头,看见这个卫队长还在愣神,不由得发笑,“明天我会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弹劾一些官员和军队的**,不过会议只有短短的三个小时,动静太大的话会停止会议的,你明白吗?” 林毅回过神来,他知道这已经是貌欣觉的最大让步了,在情况没有明朗的情况之下给他的大人情,为他争取了时间。“我完全明白,我一定会打断阮氏伸到缅甸的手的。还有。这件事情和党首没有任何的关系,是火拼,是私人恩怨。”看到很上道的林毅,貌欣觉心中也有些不舍,这次以后,他就要回归了,自己也失去了一个隐形的助力。喟叹一声,貌欣觉摇铃叫来了秘书,开始联络明天开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