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宝宝:爹地别玩我妈咪》 被掠夺的一天(1) “秦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答复?” 啪,一声脆响,手机准确的砸在了床头,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仍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秦沫两眼一翻,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抹极深的厌恶。 钱钱钱,那个女人,就只知道钱了! 要是她知道,此时她这个冤大头继女的处境,估计会乐的从a市跑过来为她呐喊吧? 娇艳的粉色床单上,布满鲜红的玫瑰花瓣,爱尔兰小山羊皮的沙发,更是让人双目晶亮。 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闪闪发亮的镜子,还有一看就让人感觉莫名不和谐的椅子。 秦沫强装冷淡的看着这些摆设,双眸不由自主的瞥向了一旁模样精致的古典柜子。 她站起身,步伐略显凌乱。 本就浓纤合度的身躯,体态更是显露轻盈。 “只要你从了我,我就帮你,偿还所有的债务。”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犹记得那头微卷的漂亮长发,还有画了淡妆却清丽异常的脸。 柜子被打开,各色道具映入眼帘。 秦沫的脸色一白,那女人,尼玛太变态了。 皮鞭,蜡烛,还有带着电线模样的夹子!!! 情趣的道具,一样不少,太多秦沫压根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的东西,自然不知道用在她身上是什么形状。 秦沫只觉得脑神经被一阵轰撞,她啪的一声,关掉了,足以毁坏她的柜子。 心里则一刻不停的想着,那个变态的女人,要来了,靠,真被她用那皮鞭绑在床上,看着她在自己身上适用这么些的道具,真想直接一脚将那女人踹死。 咔嚓 房门的锁被顺利扭开的声音,秦沫心头猛的嘎噔了一下,有一秒,心速达到一百八。 真来了,秦沫知道,现在就算她想跑也跑不掉了。 “呀,我的小甜心,你来得很早哟,是不是等不及了?”好听的女声,伴随着细高跟鞋踩在绯色大理石的声音,一个个头高挑,容貌艳丽的女人出现在秦沫的视线。 秦沫的脸再次一白,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在心底不断的咒骂,这么一个可人儿,是百合就算了,偏偏是那种女王类型的百合。 齐翎妖艳的点点头,眼眸紧紧的盯着秦沫,似要滴出水来。 她在秦沫的面前,很是自然的脱.下了小外褂,白皙的双手却是直接摸上了秦沫的脸蛋。 “小沫沫,我可是注意你好久了哦。” 秦沫瞬间喉咙一紧,几欲要呕。 她强笑一声:“齐小姐,你说笑了。” 双手紧抓身体两侧的衣服,这才发觉自己今晚穿的露肚皮的短衣加魅惑人心的超短裙。 “啊,沫沫,我看着都快忍不住了。”齐翎感叹一声。 面前的小人儿,只有十六岁的模样,今夜画着微妙的妆容,将清秀的面庞以艳丽的形式凸显。 胸前的曲线却已经堪堪显露,修长纤细的两条嫩腿,齐翎咽了咽口水,单手已经抚上了秦沫的大腿。 ......... 被掠夺的一天(2) 如想象中光滑的手感,细嫩的想要揉进手心。 秦沫闭上眼睛,嘴唇应该是咬得太过用力,微微有了血腥的味道。 “沫沫,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想把你拐到我床.上来。”齐翎喘着娇气,已经覆上了她的耳垂,隐隐一笑:“我真的,很乐意看你在我身下淫.荡的模样。” 窗外有风乍起,秦沫努力的将头撇到一边:“齐小姐,那我的事” 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倚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身体一僵。 “你真扫兴。”齐翎突然一把推开了秦沫,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一般,她突然重新将之前搁置在床上的小外褂穿上。 秦沫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难道这个女人,就这么的放过自己了? 那些因为工作室被骗,欠下的各路稿费,她还会帮着解决吗? 猜到秦沫在想些什么,齐翎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你一定要遵守所谓的信誉,自己来偿还那些债吗?” 小秦沫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是点下了头,如果她选择不担当,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知道外面的人,把你骂的多难听吗?他们已经认为你是骗子了,你就那么在乎那信誉?”齐翎皱着眉目接着道。 “是的。”这本来就是她的责任,出了事她怎么可以逃。 是啊,网络是虚拟的,既然外面的人都把她骂成了那样,她就做那所谓的骗子好了。 可是,每天晚上的不能安眠,还是让她不能将此事当作没发生过。 “呵呵,小沫沫,你还是太小了,我告诉你,信誉有的时候就是狗.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就算给了他们该得到的又怎么样。”齐翎突然烦躁的用手指挟制了秦沫尖细的下巴。 她讨厌看着这个模样的秦沫!! “齐小姐,你提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只希望你能够兑现你的承诺。”秦沫倔强的抬起头,目光分毫不让的看着齐翎。 “我没能力帮你填补那么大的一个漏洞了,最近公司出了状况。”齐翎却突然避开了她的目光,复杂的看了秦沫一眼,“你走吧,小甜心,真扫兴。” “齐小姐。”秦沫下意识的叫了她一声,这个让自己恶心的女人,此刻她却不得不巴结她。 她怎么可能没有能力帮助她?秦沫抬头看了看这间豪华的总统套房,光这些奢靡的情趣布置,估计都要数十万。 齐翎却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对着秦沫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帮不了你。” 霎时间,秦沫的脸色变的惨白,终于咬了咬唇:“齐小姐,我会伺.候好你的。” 这个女人,不就是想要变态的得到她吗?既然来了,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曾经那个男人满脸慈祥的拍着她的脑袋:“沫沫,要想在一个领域生存,信誉是立足的根本。” 那时候的她还是似懂非懂,开心的告诉那个男人:“爸爸,我知道了。” 还记得,那时候她才十岁。 只是,一切都过去了。 被她甜甜的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在那一年后,便带着小三将她母亲赶出了家门。 她大声哭泣着不让妈妈走,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母亲会是一脸的如释重负。 然后,她的生活从那天开始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天夜晚,声乐交织中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乐此不疲的上演。 她只能捧着自己的脑袋,将自己彻底的埋在被子下,可是那些让她恶心的声音还是会不断的在耳边响起。 像是梦魔缠身,让她无法挣脱。 之后,白雪公主的故事在她身上上演,继母恶毒丑陋的面貌在爸爸出差后彰显无遗。 那个女人,怀了一个孩子,受尽爸爸的宠爱,放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少。 啪的一声,秦沫捂住自己的脸,不相信的看着齐翎。 “你个小婊子,我都说了,今晚没兴趣,听不懂吗?放开。”一把甩开秦沫拉住她衣角的手,指了指总统套房的门,“出去!” 秦沫苍白着脸,娇弱的神态却丝毫没有让面前的女人改变主意。 被掠夺的一天(3) 原本清秀俏丽的脸庞,陡然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秦沫突然感觉冷,双手抱肩,哆嗦的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这次,步伐却异常坚定。 她是需要钱,但是她不想那么下贱的求一个女人来占有她。 齐翎,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坐拥上亿身家,却偏偏看上了她。 如果换做以前,她会厌恶的想走多远就走多远,丝毫不惧。 只是此刻,她需要她的垂青,她需要钱。 在齐翎找上她说了条件之后,年仅十六岁的秦沫,几乎是在下一秒就答应了。 她上过的生理课,让她明白女人间的欢.愉不似男女之间。 就那么一夜,就当作是被鬼压了算了。 秦沫痛苦的闭上了眼,犹记得当她上了齐翎车子的那刻,站在校门口所有同学老师鄙夷的目光。 似乎在那一刻,她听到很多人议论说,她是校.妓。 她上的是高等学府,z市的唯一一所重点中学院校。 齐翎的性嗜好早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开,但是那时候的她压根管不了那么多。 没有父母的庇护,早在十岁那边,她便懂得了隐忍,将自己的情绪都隐藏在冰冷的外表之下。 那些不相关的人,绝对不能动摇她的心神,她也不允许自己败倒在这些肮脏的蜚语流言之中。 她还要找到妈妈 “你,是哪个妈咪带来的,给我过来。”也就在秦沫失魂走着的时候,一个胖的流油的男人满头大汗的从旁边的总统套房出来。 秦沫停下脚步,不明的看着他,在进来这家酒店的时候,她见过这个男人,好像是这里的客服主管,相当于经理。 十六岁的她对于这行接触太少,压根不知道什么妈咪。 “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进来。”胖子没有理会秦沫的表情,就拉着秦沫的手往总统套房里面拽。 嘴边则是一个劲的嘟囔着:“这个妞怎么以前没见过,看样子还是一个雏儿,估计是小欣手下的。” 越是高档酒店,特殊服务人群的素质自然越高,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是百里挑一中选下的。 秦沫虽然才十六岁的年纪,但是她绝美清秀的容貌,还有堪堪发育的姣好的身材还是正的上这里的小姐。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个经理才会认错人,但是这也难怪, 超短裙加低腰衫,想不要人认为是出来卖的都难。 “先生,你干什么?”秦沫被拽的手臂生疼,眼眸之中,已经带上了恐惧。 她的声音太过冷淡,直接将语气中颤抖的部分去除。 挣扎了好几下,依旧挣脱不了胖经理的力道,秦沫顿住步子,几欲蹲下。 前面很危险,她不能跟着这个胖子过去。 胖经理本来就焦急不已,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让酒店挂单的妈咪找个雏儿上来,里面的那个主不好伺候。 “tmd,我干什么,我带你去接客人。”胖经理对着秦沫咒骂一声,一个大力就将地上的人儿拖了起来。 男人的气力本就比女人大上许多,何况秦沫还是一个较弱的十六岁少女,哪里是胖子的对手。 张口,狠狠的在胖经理油腻的手上咬了一口。 好恶心 这哪里是一双手,分明是一块散发着熏味的臭肉。 胖经理哪里想过自己竟然被人咬了,愤怒的回头,狠厉的瞪大眼睛,满脸的狰狞。 “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哼,等里面的爷玩爽了,老子再狠狠的操.你。” 秦沫终于明白她被带进来是干什么的了,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胖经理。 倔强的不肯挪开目光,她要记得这个人 “出来卖了,还装什么清纯,md。” 随着这声咒骂,胖经理受不了秦沫的目光,已经将手扬了起来,就要甩这个小妓.女一巴掌。 被掠夺的一天(4) “先生,你不是让我进去伺候吗?你要是打了我,客人要是看我这副模样,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秦沫冷冷的开口,原本脸上的五指印,已经淡了很多。 胖经理一听,顿时犹豫了,看着脸上画着妩媚淡妆,却依旧挡不住真实年纪的少女,扬起的手终于重新落下。 “你叫什么名字?” 秦沫见状松了口气,但是清亮的眸光,还是紧盯着胖经理。 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时刻戒备的看着近身的敌人。 “秦沫。” “好,你跟我进去。今晚过了,你来找我。”胖经理冷着脸,径自松开了秦沫的手。 “你放心,只要今晚伺候里面的爷爽了,你的钱,不是问题。” 正准备起身跑的秦沫,听到胖经理的话,神色一顿。 “你要给我多少钱?”她现在需要钱,今晚已经是她最后的期限,不然,可能就惹上官司了。 秦沫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胖经理还是看到了她一闪而过的犹豫,直到秦沫问了价格,他才放下心来。 “只要你被里面的少爷恩.宠了,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秦沫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虚假的成分,没有说话。 “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不干,现在就走人。”胖经理冷冷的开口,说完就要将秦沫往门外推。 身体被不断的推拒,秦沫犹豫着,她,答应了又怎么样,不答应又怎么样? 电石火花之间,仿佛看见了妈妈的温婉的笑脸:“沫沫,以后等你长大了,可以来找妈妈。” “妈妈等你” 秦沫笑了,唇边带着疯狂的弧度,不断的蔓延:“好,我答应你。” 在钱面前,她就是一个恶俗的奴隶,甚至没有资格去选择自己的人生。 有句话,她记得很清楚:你想要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有时候甚至是几倍。 而此时,总统套房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和秦沫的话几乎同时响起。 “就她了。” 胖经理一听这声音,浑身肥肉一颤:“少爷,好的,马上来。” 说完,再也不看秦沫的脸色,既然里面的少爷都说要这个女人了,那就算是这个女人不答应也得答应。 秦沫面无表情的跟着他的步子,套房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她不管,过了今晚,她就可以不必受那些人的束缚了。 “她留下,你滚出去。”男人带着精致的银色面具,只是随意的坐在沙发之上,却浑身散发着高人一等的气息。 秦沫皱下眉,只见得之前对自己大肆咒骂的胖经理,已经拖着圆滚滚的身体,竟然倒在地上,真的用滚的姿势出去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见过的上流社会的人,也算很多了。 学校同学的家长,几乎都是坐拥上亿资产的商富人士,而她本身,也算出生豪门。 这家酒店,是z市最高档的娱乐管理一流,连她都知道背后的后台很硬。 胖子是酒店的客服经理,一般能够差遣他的人,身份就可以预计了,之前连齐翎都没有能够让这个胖子走半步路。 现在,竟然是滚出去的,这个男人的身份,有那么让人敬畏吗? “小东西,不用猜了。”男人突然站起了身,一步步向着秦沫逼近。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小,纤细的四肢,估计他一只手就能将她提起来。 五官还算精美,但是在他拥有的女人中,她不是最好看的。 柳时笙眯着眼睛,薄凉的唇抿起。 之前他们在门口争执的时候,他并没有看清她的相貌,只听到桀骜的声音。 他打量着秦沫,细长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不屑:“出来卖,别管你的金主是什么人,你只要取悦我,钱,完全不是问题。” 被分开的双腿(1)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秦沫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太多的不信任。 就算看不清这个男人的整张脸,秦沫也莫名的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 鼻梁之下,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薄凉的红唇,微微抿起,无端的体现出层层的不羁。 秦沫只是看着,清亮的眼神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男人有多帅而懈怠。 “哈哈。”柳时笙张狂地笑了,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的确,这个小人儿说的话,太过好笑。 凭借他的身份,难道在上了一个女人之后,还会赖账走人吗? 修长有力的双手,在秦沫蓦然放大的瞳孔中落下,挟制了女孩小巧精致的下巴。 “小.姐,就算我赖账,你又能怎么样?” 看着女孩黑宝石般发亮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悲哀,柳时笙再次大笑出声。 “变态。”秦沫狠狠的在心里骂着,却不敢出声。 她接触过的骂人的脏话太少,在心里重复的词语,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词,混蛋,变态 像是知道小人儿在想些什么,柳时笙将她的下巴抬起:“你现在要是想出去,我可以答应,绝对不拦你,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决定。” 秦沫怔怔的看着他的气息在耳边贴近,浑身却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无法动弹。 她想出去,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只是一个语气,仿佛就要将她的灵魂燃烧起来,跟着他颤动。 “时间到,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柳时笙说完,张口就将秦沫洁白的耳垂含在了嘴里。 灵巧的舌.头,和牙齿混合着,不断的挑衅,撕啃,却也不是真的伤了她。 一阵电流自心里深处划过,并且在顷刻之间,蔓延了这个躯体。 “不” 秦沫下意识的呢喃出声,只是这声音,更像是欲拒还迎。 柳时笙笑了,妖艳的弧度爬上嘴角,“小人儿,你不要什么,难道不舒服吗?” 不是的,她并不是想要这样,她要出去。 秦沫终于慌了,下意识的就要挣脱柳时笙向着门外跑。 张口,就像之前那样,咬上了挟制住自己的人,这个男人,身体发肤都带着浅淡的薄凉气息。 他的力气太大,秦沫只能咬住他的手掌。 “呵”柳时笙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小野猫吗?” 秦沫闻言,加大了力度,只是这个男人,却也跟着加大了手指的力度,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了。 柳时笙饶有兴致的,没有将面前的小人儿直接放倒。 手上,附带唇上的动作都没有停止,秦沫多加一分气,他便加两分。 灼热,酥麻,秦沫咬的力气越来越小,只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她调用,去抵抗从耳垂间传来的阵阵酥麻热感。 她颤抖着,终于无力的松开了柳时笙的手,喘着娇柔的气息:“你别骗我。” 柳时笙诧异的停顿了一下,这个小人儿,还真的有意思。 这个时候还在警惕他,上了不给钱? 秦沫没听见男人的答话,倔强了转过了头,近距离间,紧紧的盯着柳时笙。 柳时笙深深地看了小人儿一眼:“好。” 一字落下,他便上前一步,吻上了还要张口欲言的小红唇。 现在,只想好好的占有这个小人儿。 看着她陶瓷一般细致的脸颊,就忍不住想要疯狂的索取。 他的身边女人众多,但是从没有一刻那么想要的,这个小人儿,成功的掀起了他的欲望。 他的深度索吻,没有丝毫的抑制,秦沫只觉得她的嘴唇快要被这个男人咬出血了。 火热的舌头,一步步的将她的城池占据,带着无法披靡的力道。 她下意识的抗拒,推拒,带着恐慌,想要将他的舌头推出去,却受到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淫.靡的银色线条,自两人相接的唇中滑落。 柳时笙喘着粗气,终于放开了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的秦沫。 “小野猫,你的技术太差了,能取悦得了我吗?” 被分开的双腿(2) 柳时笙突然一把放开了秦沫,唇角不屑的扬起,只是心里却不断的火烧。 感受着她青涩的,被自己撩拨的回吻,他的心里竟然有些激动。 他想要立马进行下一步,感受她的紧致,只是心里却不想那么早就结束。 “我” 身体没有了柳时笙的支撑,秦沫无力的靠在墙上,很努力的不让自己滑到。 这个男人,竟然说她的技术太差,可是,可是她从来没有过和男生的亲密接触,这些经验自然没有。 就连牵手都没有过,何谈接吻? 这一刻,秦沫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她从前的洁身自好,都是不该有的,她应该和别的女生一样,谈个男朋友? “我可不喜欢木头,小人儿,你不行。” 柳时笙见秦沫皱眉有话说不出口的模样,莫名的心情很好。 “你可以教我,我该怎么做。”秦沫咬牙切齿,只觉得说完这番话后,脸颊羞耻的滚烫。 “哦?让我教你,有没有拜师费。”柳时笙提高了声音,看着她倔的不像话的眼神,终于重新靠近,将秦沫搂在怀里。 呼吸变得有些浓重,这个男人,只要接近秦沫就感觉到了压力。 还是认真的点点头,她不相信,她有什么事是做不好的。 不就是上.床吗? “那过来。”柳时笙面具下的脸,似乎很满意秦沫的态度。 说完,他直接走到散满玫瑰花瓣的豪华双人床.上。 “我没力气,你抱我过去。”秦沫依旧皱着,说出的话却让柳时笙一怔。 好吧,柳时笙体谅了她,重新折回,将小人儿一把抱起。 秦沫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布景,竟然和之前齐翎那边一模一样。 她瞪大眼睛,长大嘴巴看着柳时笙,难道这个男人,也有施虐的嗜好? “小人儿,你真轻。”柳时笙却没有注意到秦沫的表情,他暗哑着嗓音,此时身体里有一股欲望到处乱窜。 秦沫将脑袋转到一边,不去看他面具下的薄唇。 明明是被抱着,却感觉自己的腰上抵着一个强硬的东西,很是难受。 她下意识的探出手,想要把那个东西挪开。 下身被准确无误的抓着,柳时笙喉间一紧,稍微低吼了一声。 该死,她真的是没有经验的吗? 面具下的眸光,紧紧的盯着秦沫皱着眉头感受的面颊。 她似乎真的不懂,不轻不重的捏了好几下。 柳时笙更是喘了几口气:“怎么,你现在就想要了?” 一句话,终于让秦沫明白过来,虽然十六岁的她不曾接触过男人的身体,但是普通的生理课,她的成绩还是可以的。 那东西 一瞬间,她的脸色涨的通红:“我我怕你想要了。” 柳时笙大笑出声,加快了脚步,终于将秦沫抛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现在,你可以服侍它了。”他双手撑在床.上,做俯视状,直直的盯着秦沫的小红唇。 他拉下了裤拉链,冲天的欲.望,在下一秒被解放。 很想感受一下,被她的小嘴包围的感觉。 秦沫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呆呆的看着他的巨大,眼中划过一抹恐惧,那个东西,像是怪物一样狰狞的向着她抬头。 “不,不要” “怎么不要,你刚才不是很想要吗?”柳时笙拉住她的头发,无视秦沫的痛呼。 秦沫张嘴想要说话,咸腥的味道已经在唇间蔓延。 柳时笙粗喘几声:“快点,服侍它。” 被分开的双腿(3)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秦沫原本穿着的低腰衫,嘶的一声,被撕开。 她张口低呼,还来不及闭上,就已经被柳时笙的昂长占据了所有的空隙。 她难耐的想要吐出来,身前的男人,却变态的按住她的后脑勺。 不断的推拒,摇动,秦沫仿佛没有了自己,她被柳时笙操控着,前进,后退。 而柳时笙,则在这样的动作中,不断的舒爽叫出了声:“小人儿,你的嘴巴好软,好舒服。” 她厌恶的想要咬,却咬不下,只觉得嘴巴都要被撑破。 心里随着这股味道,不断的冒起恶心,好脏,好想吐。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柳时笙终于放开了她,而她的口中,却沾满了白色的粘稠物。 秦沫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不停的干呕,恨不得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小人儿,吞下去,接下去,我来教你继续要做什么。”柳时笙的声音,像是魔鬼的通令。 秦沫已经无力反抗,眼中已经开始弥漫了泪水,她咬紧牙,呕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就是一吐。 柳时笙面具下的眉头一皱,他的东西有那么脏吗?别的女人可是抢着服侍着。 “不要不要了,我要回家。”秦沫痛苦的抬起头,清亮的眸子此时不断的滑落着泪。 而她却丝毫不知道,此时这番柔弱的模样,更是在柳时笙的心里点下一把火。 “不要?已经来不及了。”修长的身体顷刻间俯下,将秦沫彻底的压在了下面。 灼热的吻开始在她的脸颊发蔓延,这个小人儿的味道他很满意,是淡淡的薰衣草气息和醇厚的体香。 秦沫顿感压力,双脚都开始乱踢,只想将压在身上的男人退下去。 而这摩擦,无疑让柳时笙的欲望更加的强大。 啪随着高悬在天花板上的琉璃灯盏一关,豪华的总统套房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柳时笙摘掉了自己的银色面具,黑暗之中,他露出一口白牙。 “小人儿,你逃不掉了。” “不要你干嘛关灯。”秦沫伸手,就想将灯重新开启,这样的黑暗,这样的男人,让她很是害怕。 柳时笙却没有让她有动作,这个小人儿虽然带着几分趣味,但是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雏.妓罢了。 粗暴的膝盖一顶,将秦沫紧闭的双腿分开,而衣物,则是片刻之间被褪下。 秦沫光下的身体,下意识的一哆嗦。 窗外下起了大雨,她的所有心神都被伏在她身体上,不断挑逗着她的男人占据。 闪电,在闪起的那刻,她似乎模糊的看到了身上男人的脸部轮廓。 只是,此时她心里的火,也到达了极限,身体在他的抚弄之下,早已经变得瘫软。 柳时笙见时机一到,顷刻之间,身体挺入了秦沫的柔软,不带丝毫的温柔。 “痛”羞耻的满足瞬间被撕裂的疼痛所取代,秦沫张开口,一下子咬在了男人宽阔的肩膀之上。 血腥味,再次在口鼻之间弥漫,秦沫却咬的越发起劲了。 “小野猫。”黑暗之中,柳时笙喘息着粗气,在身.下女人的惊呼中,彻底的放纵。 而在这间总统套房的旁边,也就是齐翎所在的套房。 “喂,李秘书,关于秦沫稿费的事,你去处理了吧,算了。”齐翎捋了捋散落在耳际的长发,精致的俏脸此时却散满着无力。 要是秦沫知道,她所谓的被骗,都是她仗着权势故意做出来的,估计这会儿会恨死她吧? 她看不惯秦沫小小年纪就老练的神态,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搓搓她的锐气。 借着她在网上的生意,直接从中沟通让人做了手脚。 这样,才会有今晚秦沫和她交易的事 那双倔强的眼,一看到,便让齐翎瞬间无力。 “老板,怎么突然” “就这么做,别再说了。”齐翎说完,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秦沫,你要是知道了,会恨死我吧,还好,现在还来得及。 窝囊妈咪酷儿子(1) 五年之后,a市国际机场 “妈咪,你到了那个女人家,记得保护好自己,别再让那个女人坑了。” 刚出机场,打开手机,入目的便是自己宝贝的来电提示。 秦沫一身靓丽夺人的青春装束,将纤合度浓重的身材完美的展示。 一张天生的情.妇脸,春意魅惑十足。 此时唇角微扬,她的眉梢和眼角微微的上挑,抬起头的那刻,瞬间秒杀周边人群。 当事人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依旧有礼的对着看她的人群点点头。 “宝贝,你罗嗦咯。” “是吗?我好像听到有人吹口哨的声音,妈咪,答应我别勾引人。” 稚嫩的声音,却夹杂着三分的严肃,七分竟然是宠溺的味道。 秦沫嘴角一抽,几乎可以想象一向小脸冰寒的宝贝儿子,已经黑着脸将手机从胖嘟嘟的左手换到右手的模样了。 “小天啊,妈咪没有啊。”她还是努力的小声解释。 “妈咪”稚嫩的童音,已经拉长了声线。 秦沫顿时感觉身体一凉,自己的宝贝儿子,今天怎么还不挂电话? 按照平时自己给他打电话的经验,现在的他已经说完三句了,竟然还没有丝毫挂电话的意思 “宝贝,你是不是终于开始想妈咪了?”秦沫小心翼翼的道,语气竟是带上了悦雀。 做妈做到她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了。 往往宝贝去上学,她一天都要打三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好想好想他。 而今天,自己回国了,把他扔在了家里,那个臭小子终于知道她妈咪以往的滋味儿了? 谁知道,她这话刚一出,宝贝那边就传来声音:“我还有事,先挂了,妈咪,等下再给你打电话。” “别别别啊”秦沫赶紧的追着道,只是手机提示的嘟嘟声音,还是告诉他,跨国电话已经被那个臭小子掐断了。 “靠,老娘真是回去一定要狠狠的打那个小子的屁股。”秦沫俏脸一阵青一阵白,语气带上了肃杀。 哼的一声,将手机直接扔回了lv包包里。 她抬起头,看着a市国际机场,五年的时间,似乎没有怎么改变。 从15000公里远的美国到中国的a市,差不多十三个小时的时间,她一直在想重新回到这里,会不会心绪波动很大。 唇角,挂上了轻蔑的笑,那个女人的儿子10周岁生日,听说相信了风水师的措辞,举办的很隆重,作为姐姐的她还是受邀回来了。 走出机场,随便的打了辆的士,秦沫才想起对于那个从前的家,已经记不清地址了。 “师傅,这边还有新航北街吗?” “新航北街?没听说过,我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啊,怎么?小姐,看来你也不是这里的人啊,哈哈,你是哪里的?”司机从秦沫上来,就没移开眼过。 此时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致,马上找了话题。 秦沫皱了下眉:“这样啊,那我问问好了,您稍等一下。” 司机自然满口答应,美女彬彬有礼的模样,太吸引人了。 秦沫再三犹豫,还是拨打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哎呀,沫沫啊,你回来了吗,在哪里在哪里,妈去接你。” 电话中妖娆的声线似乎这五年了依旧没什么变化,秦沫冷笑一声:“我忘了地址,你报一个。” 她当初给这个女人的钱,看来已经让她的心都飞到天边了。 “沫沫,你现在在哪里,爸爸去接你。” 电话被转接了一下,之后,浑厚的男中音,带着稍微的欣喜传了过来。 秦沫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半响之后,才神色复杂的道:“不用,你报个地址吧。” 窝囊妈咪酷儿子(2) 新航北街,在三年前早已被改建拆除,而秦沫家那个不大不小的院落,也是没了踪迹。 一切都变得陌生,直到房门在门铃的响声中被打开,秦沫才恍然觉醒。 五年的时间,靠着秦沫临走前留下的那笔资金,秦政的公司几乎起死回生。 看来,发展得不错。 “沫沫,你终于回来了。”秦政,这位年过半百的男人,没有立刻让秦沫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他想要抱住自己的女儿,可是却怕自己的举动将她吓跑了。 双手摊着,秦政的情绪在脸上变了好几下,终归还是一声长叹。 秦沫一手提着行李箱,表情则是简单很多。 “爸,我的房间在哪里?”对于这个新的环境,秦沫一撇头,小声的道。 “在二楼,来,沫沫,我带你去,把行李给我。”秦政语气有些激动。 秦沫唇角一瞥,显得似笑非笑,自是没有介意。 “呀,我的宝贝沫沫呀,你回来了,来来来,妈妈抱一个。”苏丽夸张而固有的妖媚声音从厨房传了过来。 秦沫一听,顿时眉头一皱,在这个女人刚进门的时候,她就当着全家人的面,打死不叫妈妈。 “小丽,你小声点,别吓着沫沫了。”秦政的声音带着少许的责怪,但是秦沫听的出来,更多的则是宠溺。 心里泛起一声冷笑,多么恩爱和谐的一家,她不过是一个生在这里的过客罢了。 苏丽见秦沫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反应,脸色一僵,随即想到什么,又是开怀的前面一个宝贝沫沫,后一个宝贝沫沫。 秦沫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五年过去了,这个艳丽的女人美丽如昔,只是保养的再好,眼角还是会偶尔的流露出几缕笑纹。 想想,她现在也有三十岁了。 “那我先上去了,在飞机上比较累,准备睡一觉。”秦沫说完,便从秦政的手里提过行李。 秦政听完,脸色又是柔和了点:“沫沫,我带你上去,这新楼是两年前盖的,你不熟悉。” 秦沫点头,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稍微一愣,随后欣喜一笑,看都没看一眼来电显示:“喂,宝贝。” 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肯定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果然,那边在几秒之后,童稚的声音响起,带着绝对不年龄不相符的稳重。 “妈咪,到了没有?” “宝贝,我到咯,正要上去休息呢。”秦沫抬起头,看了秦政和苏丽一眼,示意要出去一下。 秦政刚想问是谁打来的,倒是苏丽马上拉了他一把。 “宝贝,现在美国应该是晚上十点了哦,还不睡觉吗?”秦沫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虚掩着的门。 “妈咪,那你去休息吧,我就先挂了。”秦天一说完,便是挂了电话。 秦沫只感觉自己的额头划过三天黑线,每次是三句不离挂电话,现在才两句 她推开门,看着秦政和苏丽诧异的眼神,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只是秦沫什么都不说,“爸,带我上去吧,我累了。” 秦臻在苏丽的劝阻之下,倒是不再多问,只是点点头,就带着秦沫往给她布置的房间走去。 “沫沫,这是你妈两年前给你布置的,看看,墙壁是你喜欢的蓝色,还有那壁纸,那窗帘”秦政说的时候,语气有些激动。 这房间,是苏丽主动给秦沫布置的,他自然是乐的高兴。 秦沫不以为然:“爸,我现在,早就不喜欢这些东西了,人都是会变的。” 窝囊妈咪酷儿子(3) 秦政出去之后,秦沫去浴室洗了澡,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该是身体疲倦忍不住哈欠的,可是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各种思绪仿若走马观灯一般在脑子里流转,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秦沫才渐渐沉寂下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昨晚睡的太沉也不知道宝贝儿子有没有给她打电话。 虽然一点都不担心宝贝生活的自理能力,但是每天的早安早已经成了习惯。 在床.头摸出手机的那会儿,秦沫见着空荡荡的屏幕,心里有些发堵,那个臭小子,竟然没来一个电话?? “姐姐,起床没?” 一个稚嫩的少年声音在门口不断的响起,秦沫一愣,从床.上爬了起来。 整理睡衣神马的她一向速度很快,收拾干净打开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穿着一身洁白的小西装站在门口,像极了童话里的小王子。 大概是十岁左右的摸样,唇红齿白,让人心生喜欢。 “你是,秦飞?”秦沫自然也是柔了脸, 这张似曾相识的轮廓,她依稀还有些印象。 “是啊。”秦飞笑着展示嫩白精致的包子脸。 秦沫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小飞找我有事吗?” 昨天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估计是去上学了,不过秦沫咋也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长的那么有爱。 “姐姐,我今天刚从美国回来,听妈妈说你也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就马上来看看姐姐你了,累不累?”秦飞说完,顺势拉上了秦沫的手。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有丝丝的光线跳跃在秦飞的脸上。 此时的他像极了背着白色翅膀的天使。 明明是十岁的年纪,却温润似成人。 秦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冷一温,同样是小小年纪,性情相差却是极大。 “不累,我都睡了一整晚了多了。”秦沫说完,抿唇一笑,随后道:“小飞,你刚回来,快去休息吧。” “姐姐,我想跟你请求你一件事”秦飞低下头,随后又腼腆的抬了起来。 “嗯?” “我明天就要举行生日宴会了,那个时候需要有一个亲人作为见证,我想邀请姐姐你,可以吗?”秦飞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沫。 “嗯为什么不叫你妈妈?”秦沫犹豫了下。 她还是不想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扯上什么关系,自然包括她的儿子。 “因为阳哥哥说要找未婚的啊。”秦飞说完,一双明亮的眼眸便是紧紧盯着秦沫,深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秦沫咬咬唇,这副样子的娃,让她怎么忍心拒绝呢? 而这个时候,她也算是终于明白了苏丽让她回来的原因了。 “好,那明天你告诉我,我需要做些什么。”在秦飞期待的目光中,秦沫还是答应了。 两人又是寒暄了几句,秦沫在送走秦飞之后才想起,刚才似乎没有问,要是有儿子了,对于这个做见证人有没有影响 薄凉总裁柳时笙 人来人往的a市商务街,一个装束奇异的男子踌躇着脚步,四处张望。 柳氏集团总部,是a市最耀眼的建筑,位于市中心地段这块寸土寸金的商务街。 在层起彼伏的五十楼高的大厦中,七十楼高的大厦就显得鹤立鸡群。 “这大厦是最高的,应该是这里了吧?”男子小声嘟囔着。 原来,他四处张望的目的,竟然是对于楼层的高度。 “小.姐,麻烦你帮我传达一下,我要见你们的柳总裁。” 柳氏集团总部的前台,今天却迎来了一位头戴纯白色布巾的男子。 不是很熟练的普通话,在略带磁性的嗓音衬托下,硬是不会让听者觉得突兀。 本来正在忙碌的前台小.姐,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头。 如西方艺术家,最完美的雕刻,他的五官很是阳光精致。 高挺的鼻梁,微厚的嘴唇,而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更是摄人心魂。 只是,唯一和现代帅哥不符的是,他的全身衣着,倒像是某个教的传教人士, 尽管如此,前台小.姐还是被眼前男子的摸样惊了一下。 “这位先生,您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放下手中的活,准备翻开记录。 马洐阳皱了下眉头:“没有,我打他电话,他关机了。” “额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和我们总裁认识?现在总裁正在开会,您要不先等等?”前台小.姐笑的十分体贴。 马洐阳点点头:“美丽的小.姐,谢谢你的款待,主会保佑你的!” 前台小.姐:“” 而在柳氏集团顶楼的高级会议室,一大帮子平时牛气哄哄的高层管理,都是额头冒着虚汗。 他们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出入,都是紧紧的注视着坐在首座之上的男子。 银色的面具几乎覆盖了他整张容颜,他的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此时,薄凉的唇微微弯起,明明看不见容颜,却偏生让人觉得慵懒。 邪魅,霸气,知道男子手段的下座人员,无不是如坐针毯。 “苏经理。”柳时笙的视线懒懒的扫过眼前几个高级主管,最后定在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脸上。 “总裁,您请说。”遭到点名的那位苏经理因为这太过温柔的声音而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声音略有些发颤。 “报告书上说,总公司因为执行你提出的建议,让这个月的行政支出比以往节省了百分之六。”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最主要还是总裁领导有方。” 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究竟是喜是怒,那位苏经理也只能大胆揣摩着回答。 “我领导有方?”柳时笙听了他这句话,薄唇似掀非掀,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 看向对方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温润的声线越发柔腻,毫无感情的黑眸直直看来,隐隐间令人觉得浑身发凉。 “原来,我柳时笙就是专门领导你将柳氏集团的资产归入自己名下的?” 话音刚落,一叠文件便被他甩到面色大变的苏经理面前。 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是辞退书。 “总,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经理瞪着叠文件,活像是上面画了吃人的鬼怪而且随时会扑出来咬他一口般的恐惧,硬撑着最后一点底气对柳时笙质问。 “柳氏集团,从不养会咬主人的狗,你既然敢巧立名目谋取私利,就该想到会有的后果。” 不带半点犹豫的犀利言辞从那薄唇开合间传入众人耳中。 柳时笙方才的那点虚假温柔已是半点不剩,再配上他脸上那张有些诡异的银色面具,更是颇为震慑人心。 “总裁,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没有人比他们这群高级主管更清楚柳时笙果决的手段,苏经理见柳时笙这副样子,顿时明白大势已去,竟然在被保安往外拖的时候声泪俱下地哀嚎起来。 柳时笙面具下硬挺的眉目因为厌烦而微微蹙着,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五年前见过的那张脸,那个人儿。 和面前这个贪图私利却又妄想抵赖的苏经理相比,那个对于金钱交易直言不讳还随时都担心他会反悔的小雏.妓竟显得越发可爱有趣。 “总裁,楼下有一位自称是马洐阳的先生在等您,说是您的朋友。” 秘书的报告打断了柳时笙短暂的回味,听到马洐阳三个字,被公司众人在心里和恶魔画上等号的男人,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真心的柔和微笑。 “让他上来吧。” 虚伪的一家 晚饭桌上,忙着端汤端菜,布置碗筷的苏丽听到秦飞说要让秦沫做见证人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还想着要是让她来说,这个翅膀硬了的继女还不知道会给她什么样的难堪。 “沫沫宝贝,你能这样喜欢小飞妈妈真是太高兴了,来来,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心里想的是一回事,面上做的是另外一回事。 不管她多不愿意承认,她,当初年轻貌美的苏丽,如今已经开始老去。 秦政身体变差,秦飞年纪还小。 如果想要从谁身上挖些好处继续挥霍,那就只剩下眼前这个继女了。 秦沫也不吭声,只是冷眼看着苏丽戴着面具把自己当成奥斯卡影后似的在那里丢人现眼。 她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沫沫啊,今天的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妈专门为你做的,快吃吧!”秦政年纪大了以后,老去的好像不只是身体,还有脑子。 眼见得苏丽对秦沫示好,竟是感觉无比欣慰。 “嗯。”敷衍的应了一声,没去碰苏丽夹过来的排骨,而是自己盛了碗汤来喝。 这种阖家团圆的气氛之下,秦沫更加觉得那个不属于这女人的称呼分外刺耳。 妈妈? 借着端碗喝汤的动作秦沫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平复情绪。 她的妈妈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他们联手赶出了她的世界。被这个做第三者的女人,被这个曾是她心中慈父的男人。 “沫沫,你”秦政本来还开心于一家人总算团聚,可见秦沫这种态度,登时有几分恼火。 “老公,你别乱生气,这可是咱们家宝贝回来吃的第一顿饭。”说这话不是因为苏丽大度,而是她知道不能不忍。 再咬牙切齿,她也得装出贤良淑德母爱泛滥来给人看。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僵持,倒是秦飞人小鬼大,颇为机灵,大着胆子从秦沫碗里把排骨夹走,脸儿红红的说道:“姐姐不吃怕长胖,我是男人,不怕这个,我来吃吧!” 本来心里发梗的秦沫被他那句男人逗得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想着家里那个小混蛋怎么就没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小孩儿一个,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秦沫白嫩的葱心儿似的手指在秦飞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看着这个比自己那宝贝儿子大了几岁的孩子,心软了下来。 算了,何必把大人之间那些肮脏事带到孩子的眼里去。 旁边苏丽见到秦沫对秦飞有好感也是松了一口气,艳丽的红唇微微翘起,眼中有几分得意之色。 看来,她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我都十岁了,不小了!”再好脾气的孩子,也最听不得大人说他还小,秦飞也是如此,立刻气鼓鼓的反驳着。 “哎呀,是是是,姐姐错了,小飞都十岁了呢!”秦沫从善如流的应和着,手上揉了揉秦飞因为啃了排骨而鼓胀起来的小腮帮。 心里无比悲愤的咆哮,为毛老娘家里那个小混蛋就没有这种可爱的时候啊! 那个坏男人 “沫沫啊,你也很久没回来,这两天要不要和小飞一块出去玩一下?”苏丽知道刚才使得秦沫不快的字眼是什么,这回再开口,也就自动自发的省了去。 “好。”秦沫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一个多年来不曾散去的念头在心尖儿盘旋。 一顿晚饭,吃的真正开心的或许就只有那个早已没心没肺的父亲,和不懂世事冷暖的秦飞而已。 入了夜,秦沫躺在柔软的床上,这种万籁俱静的时候,她总是觉得能听到那个想念已久的声音。 沫沫,等你长大了,来找妈妈,妈妈等你。 “妈妈,沫沫长大了,来找你了。”哽咽的声音轻的仿若会散在空气里,其中的种种悲伤委屈,都因这个目标而显得微不足道。 委屈 不可抑制的,秦沫想起五年前那个强自忍辱的夜晚,那个强悍又危险的男人。 她以为她会一直恨他,可仔细想想,那不过是场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 更何况,上天仁慈,除了冰冷的金钱,她还在那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得到了更珍贵的一份酬劳。 “也许并不恨”意识迷蒙间喃喃自语了一声,秦沫终于是疲惫睡去。 朦胧的月光随着时间而隐没,清晨的太阳在驱散黎明的那一刻陡然金光四射,如同一个隐晦的讯号,昭示着某些即将重见天日的东西。 欢快的手机铃声在耳边如惊雷炸响,秦沫忽然被从美梦中惊醒忍不住嗔怪地呻.吟了一声。 “喂?” “妈咪,现在是中国a市早上六点四十分,你应该起床晨跑而不是赖在被窝里耍白痴。” 秦沫听到电话那头稚嫩又严肃的不满声音,登时被吓得睡意全无,刚要从被窝里窜出来,却被最后一句话给气得手指尖儿都在哆嗦。 “你这个不孝子,我好歹也是你妈咪,你居然说我耍白痴?” 怒归怒,但是宝贝儿子的话不敢不听,不然回去了被儿子发现自己阳奉阴违,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二十一岁高龄还需要别人来催才会起床的人,不是白痴是什么?” “真是不可爱!”秦沫嘟嘟囔囔的起床,换上薄荷绿的打底衫之后找到手机的耳机麦克腾出手来穿上长裤。 对着电话那头这会儿肯定一脸不屑的儿子抱怨道:“我明明也有好好照顾你了呀,怎么就不能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可爱一点呢?” “其他小孩子?”秦天敏感的在秦沫的抱怨声中抓到了重点,拖缓了声音反问道。 “对啊对啊!我跟你说,虽然那个女人不讨人喜欢,但是她生的儿子倒还不错,那孩子叫秦飞,今年十岁,腼腆害羞又温柔,标准的萌款小正太。” 发觉儿子不但没有挂电话的倾向,还对自己提起的话题感兴趣,不知死活的秦沫兴致勃勃的侃侃而谈。 “哦?”幼嫩的嗓音发出这种类似于冷笑讽刺的单音,不但没有半点违和感,反而让秦沫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她,是不是说错话题了? “妈咪,那你就尽情的去和那个萌款小正太沟通感情吧,喊救命的时候也去找他,我听不见。” “啪嚓!” 紧随在儿子温柔阐述之后的,就是听起来胆战心惊的,翻盖手机被狠狠挂断的声音。 秦沫垮着脸,拎着穿了一半的长裤坐到床上,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越长越像他老爸? 这副脾气,根本就是 发觉自己想到什么的秦沫猛然一惊,为什么不停地想起那个男人? 是因为回到a市的原因吗? 尽管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秦沫却有种危险的预感。 或许,除了妈妈之外,她还会遇到一个,被刻在记忆里的人 酒后乱性的恶果(1) 璀璨的流光从巨大的水晶灯倾泻而下,在宽敞的巴洛克式宴会厅里笼罩上一层越发奢华的晶莹炫目。 为了显示秦飞周岁生日的隆重,秦政和苏丽不惜巨金,在a市最昂贵的皇爵酒店租下了整层宴会厅。 “看来他们真挺重视那个什么教的。” 秦沫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慵懒的斜倚在精雕细刻的室内立柱上,红唇微微一挑,带起一抹勾人的弧度。 关于秦飞被选为某个宗教的圣主继承人这种事,她一直到现在才被告知。 “姐姐,姐姐,阳哥哥来了!” 穿着一身量身剪裁的黑色小西装,将本就长相不错的秦飞衬得越发讨人喜欢。 “你好,秦小.姐,我是马洐阳。” 站在秦飞身边的男人长相颇为俊美,只是,这衣服白色头巾,长袍,除了没有大胡子,这根本就是个□□人吧。 有点古怪的中文腔调,再加上马洐阳这一身有些古怪的着装打扮。 连一向性格淡定的秦沫都有些错愕了。 “你好,小飞一直都有和我说起你,他很期待今天你能来。”毕竟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女,秦沫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和马洐阳交握,化了淡妆的脸蛋精致诱人。 周围宾客看似觥筹交错,忙着笼络人际关系。 可实际上恐怕九成以上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秦沫身上。 随着秦飞和马洐阳这么一出现,众人干脆就直接不再掩饰观察的视线了。 今晚的秦沫将乌亮的长发高高挽起,端庄的发髻,偏偏留了一缕青丝自耳边垂下,带出美人晨起的娇慵诱人。 低胸剪裁的火红色晚礼服,将秦沫前凸后翘的身材紧致包裹,自秦沫腰间垂下的大片波浪造型布料如盛开的红莲。 那双朦胧媚眼波光婉转,淡色红唇轻轻衔住杯沿时散发出的万种风情。 足以让那些男人恨不得化身酒杯,只为尝她一吻。 这女人,简直就是一朵蛊惑世人的曼珠沙华。 这样一个性感尤物,再加上忽然冒出来的秦家长女身份。 秦沫在这场宴会上受到的关注,恐怕不会比秦飞少的了几分。 “今天不只是他的生日,也是要为他举行教典的日子,我怎么会不来呢。”闻言,马洐阳温柔的笑着揉了揉秦飞的脑袋。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小飞和我说见证人是要未婚的” 总算见到了正主儿,秦沫当然要抓紧时间问清楚。 如果只是个见证人还好,可现在扯上了宗教问题,万一人家要求的是未婚无子的女人。 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天啊,是柳总裁到了!” “不会吧,秦家和柳氏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看样子是专门来给秦家小少爷庆生啊!” “秦政下了不少功夫啊!” 秦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会场里骤然热烈的私语声淹没。 她无语的望向会场门口,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能让这些在a市也算呼风唤雨的老油条惊讶成这样? 而秦沫在看清楚那所谓的“大人物”时,原本带笑的星眸愕然瞠大,轻轻地倒吸一口冷气。 居然是他?! 被秦飞盯着的男人,在这时候若有所觉的回头,与秦沫的视线遥遥相对。 秦沫清楚的看见,那一如五年前的冰冷薄唇,缓缓地,缓缓地,扯出一个无限玩味又高傲不羁的可恶笑容。 酒后乱性的恶果(2) 完全没注意到秦沫和柳时笙之间那诡异的视线交错,马洐阳相当高兴的对柳时笙挥手打招呼。 柳时笙只是在多年好友的极力邀请下,才会忍着不耐参加秦家小鬼的生日宴会。 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么有趣的事。 这个当初找遍了酒店都布置踪影的小雏.妓,居然和秦家有关系? “阳哥哥,你的朋友为什么戴着面具?”秦飞在这之前从没见过柳时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这种场合戴着面具的,感觉颇为有趣。 “唔,个人爱好,个人爱好。”马洐阳被他这个问题给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含混地回答了一句。 个人爱好? 秦沫冷笑着看那个男人像只开屏的公孔雀一样招摇过市往这边走来,忍不住腹诽着,这个变态的男人有这种变态爱好也不足为奇。 “柳总裁,您居然亲自前来,实在是犬子的福气。”秦政一见到柳时笙出现,就立马拖着苏丽也凑了过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应邀而已。”随口敷衍着秦政的恭维,柳时笙的视线旁若无人地牢牢钉在秦沫的脸上。 眼前的女人,和五年前一样的略施薄妆,可是却明显比五年前更加成熟妩媚,挑逗人心。 “时笙,这就是我说的秦飞,也就是下一任的圣主。”反应迟钝的马洐阳总算察觉到好友和秦飞的姐姐之间似乎有点猫腻,赶忙将秦飞推到柳时笙面前,调和一下僵局。 “哦?”仿佛一直到这会儿,柳时笙才发现偌大的宴会厅里还有其他人存在,随意扫了一眼秦飞,发出个无意义的单音。 “这是犬子秦飞,今天就是给他办的生日宴。这是小女秦沫,前几年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秦政也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柳时笙的兴趣全都挂在自己女儿身上。 可看着秦沫那副态度,又不像是和柳时笙熟识的样子,只好当做俩人完全不认识般做了介绍。 其实他也算猜对了一半,秦沫和柳时笙虽然五年前早就发生了超亲密关系,可彼此却又和陌生人无异,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原来是出国了。”暧昧不明的话语让周遭竖起耳朵偷听的宾客都有些诧异,搞了半天这忽然冒出来的秦家大小姐还和柳时笙有点“私人关系”? “找我?”秦沫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秀眉,妩媚一笑,“柳总裁说笑了,区区一个秦沫,哪用得着您花半点心思。” “是么?”柳时笙薄唇微抿,紧接着露出个邪魅笑容,以周围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沫沫,以我们之间如此亲密的关系,我找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秦沫被他这一句话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亲密? 撑死了也不过是上过一次床,而且当初还这变态男人还想强迫她咽了,咽了那个! 他居然还有脸说亲密? “柳总裁,请慎言。”秦沫顾不得自己沾酒即醉,咬着银牙直接将一整杯香槟灌进嘴中,告诉自己不能把香槟泼上这男人的脸。 好歹,今天也是秦飞的生日宴会外加那什么教典。 柳时笙肆无忌惮的将目光放在秦沫因为薄怒而起伏不定的酥胸上,欣赏着那翘挺白皙的圆润饱满。 但马上,含笑的眼便附上了一层寒霜,周围其他男人下流的目光让柳时笙有种私人所有物被窥视的侵犯感。 “关于慎言这个话题,我们或许私下可以好好讨论一下。”伸手握住那柔腻的藕臂,柳时笙连个商量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将秦沫拖拽着带离宴会厅,只留下秦家三口和马洐阳傻愣在原地。 酒后乱性的恶果(3) 因为秦家相当豪爽的直接包下了宴会厅这一整层楼,倒是方便了柳时笙,出了宴会厅,随便在这一层找了间休息室便将秦沫带了进去。 “柳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被人当成面粉袋一样拖来拽去,秦沫也上来脾气了,俏脸冰寒瞪着柳时笙问道。 “什么意思?”柳时笙冷哼了一声,直接将秦沫推倒在休息室柔软的皮质大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秦沫裸露在外的圆润肩膀上,怒气更甚。 “柳时笙,你给我放开!你要干什么!”秦沫手脚都遭到桎梏,不由激烈挣扎起来。 而她这种反抗,在柳时笙眼里看来根本就是和当年一样的欲擒故纵把戏。 反正休息室也没开灯,柳时笙干脆就摘了面具,吻上那张从一重逢就在不停诱惑他的红润小嘴儿。 秦沫的反抗加重了柳时笙想要惩罚对方的心思,刚开始还算温柔的轻触很快就成了凶狠的啃噬。 “嗯放开唔嗯” 柔嫩的红唇不堪这般蹂躏,半是痛苦的呻吟从相接的唇齿间溢出。 从微张的小嘴儿里勾住那柔软的丁香,柳时笙一边摸索着拉下秦沫晚礼服的拉链,一边纠缠着这逃开了他五年的小女人一同坠入情.欲之中。 仿佛不仅仅是口腔,而是连脑子都被对方搅乱了,昏昏沉沉的。 本来就喝了点香槟感到微醺的秦沫这会儿被柳时笙霸道的唇舌带领着,被迫跟着他起舞。 那双恼人的微凉大手在身上不停的点起炽热的情火。 五年来,秦沫忙着上学,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宝贝儿子。从没再和任何男人有过超友谊的亲密接触,几乎是青涩的一如当年那一夜。 哪堪柳时笙如此揉弄挑逗? “想要?”柳时笙抱着怀里瘫软成水一般的秦沫,邪恶的舔舐着对方小巧的耳廓,轻声诱道。 “唔要”秦沫无意识的轻轻摇动着发髻散乱的脑袋,像是一条被降服的美女蛇,贴着柳时笙健硕的身体妖娆扭动。 在身.下作恶的手和耳朵里吹进的热气把秦沫最后一点理智全都蒸发,酒精在这一刻挥发到极致,和坏心的男人一起折磨着她热烫的身体。 “想要就自己来拿。”被秦沫在身上纠缠的更加耐不住性子,柳时笙啧了一声,牵着她的手去解腰上价格昂贵的皮带。 “讨厌!讨厌死了!” 神智迷乱的秦沫连手指都指挥不了,哪可能解得开那结实的皮带? 努力了一会还是一无所成,身上被柳时笙引诱到极点的情火又无从发泄。 被折磨得实在难受的秦沫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娇嗔着软软的拍上那个讨厌的皮带。 秦沫下手没个准头,虽说没什么力气,可偏偏连这几下都拍上了不该拍的地方。 “该死的,别乱动!” 柳时笙一声喑哑的低吼,把秦沫作乱的小手一把从要命的地方挥开。 “你这磨人的小东西!”借着朦胧的月光欣赏自己怀里被剥光的,辗转扭动的尤.物,柳时笙恶声恶气的自己解开皮带,将颀长的身躯覆了上去。 酒后乱性的恶果(4) 秦沫虽然是沾酒即醉,可毕竟只是一杯香槟,酒力不算太重。 再加上柳时笙的“奋力耕耘”,经过一场激烈运动之后,酒劲也散的差不多了。 秦沫混沌的记忆还停留在柳时笙抽风一样把她拖进休息室,可一睁眼就发现这可恶的男人居然伏在她身上尽情享受床.上运动的乐趣?! “混蛋!放开我!”没了酒精干扰,秦沫的冷静强悍再度回归,用力地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你发什么疯!”柳时笙被她突如其来的反抗搞得心头不快,直接一手掐住她的一双手腕,另一只手按在她因运动而沁出薄汗的滑腻腰腹制止她的动作。 “王八蛋变态!放开放开!” 久不经欢.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柳时笙过度强悍的掠夺。 无法压制的痛感和令人羞耻的□□一同传来,秦沫断断续续的开口,却难以将阵阵娇吟咽回喉咙里。 秦沫的挣扎扭动更大程度的刺激了她身上的柳时笙。 一阵急促而令人难堪的快速抽动后,身上结实健硕的男性身躯忽然紧绷,然后放松的趴在她光裸的娇躯上粗.重的喘息。 感觉到体内热烫的暖流,秦沫简直难以置信瞪大眼睛怒视着趴在自己肩窝的柳时笙。 这男人,这男人居然敢! “放开,我要去洗澡。”做了几个深呼吸,确定自己声音不再颤抖之后,秦沫推了一把身上汗水淋漓的男人蹙眉说道。 在对方稍稍抬起身体的时候从沙发上滑下,将被扔在地上的礼服拎起,往浴室走去。 再怎么不想做都做完了,还能怎么样? 哭哭啼啼,泼妇骂街?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她总不能一口咬回去吧?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洒而下,秦沫咬着唇用力的挫磨身上被柳时笙留下的数量惊人的青紫印记。 “这该死的变态男人,非得又捏又咬的吗?混蛋!” 不光是锁骨,胸前,秦沫侧着身子站在巨大的浴室镜子前面,连雪白的玉背上都是一个又一个刺眼的吻.痕。 洗去一身汗渍,秦沫却只能在浴室里对着晚礼服发愁。 要这么穿着回宴会上去根本就不可能,但凡长眼睛的一看就知道她被那个混蛋拖走是做了什么勾当! “咔嚓!”正在苦思解决办法的秦沫被忽然拧开的浴室门吓了一跳,目光警戒的盯着穿着整齐,重新戴上银色面具的柳时笙。 休息室里只有一间浴室,他去哪里洗的澡?裸奔着跑去隔壁了? “换这件。” 打着缎带的华丽礼盒被放到洗手台上,柳时笙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放下东西就直接关门退出去了。 抽开手感极佳的缎带,秦沫挑眉看着躺在礼盒里的一件崭新礼服,虽然也是低胸,但是从两肩到前胸部分有一层半透明的黑纱玫瑰,遮住吻痕倒是足够。 没心思去矫情什么不穿那人给的衣服,要是不穿这个就得顶着那些吻痕去给人增加饭后谈资。 她秦沫还没开放到那种境界。 酒后乱性的恶果(5) 当秦沫穿着那件新礼服走出浴室的时候,柳时笙波澜不惊的黑眸中霎时掠过一丝惊艳。 这件衣服是他之前在巴黎一次展示会上拍下的,本来打算商场应酬时做个人情,倒是便宜了这个小东西。 胸前的黑纱玫瑰不仅没有令秦沫的性感气息打丝毫折扣,反而带出了几分禁欲诱惑来。 柳时笙从被收拾整洁的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秦沫身边,修长有力的食指挑起娇小的下颌,细细打量着这刚刚被自己享用过的美食。 “柳总裁,我还要去为舍弟的生日做见证人,麻烦让开。”秦沫厌恶的扭头甩脱柳时笙的手,生硬的话语让柳时笙因为饱食一顿而还算不错的好心情瞬间变坏。 “生活优渥却十几岁就跑去酒店卖春的秦家大小.姐,何必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不觉得反而更羞耻了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幽闭的游戏室里取得的效果不亚于平地惊雷。 “一个再三照顾我生意的恩客,有什么资格人模人样的来教训我什么叫做羞耻?” 对于柳时笙这段嘲讽不屑的刺人言语,秦沫唯一的回应就是。 干脆利落的在他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她冷傲的扬着头,毫不怯懦的盯着柳时笙冒火的黑眸,那双湛亮的眼,让柳时笙微微闪神。 “好,很好。”柳时笙缓缓点头,拖长了声音连声赞扬,黑眸微眯,对着眼前这只会挠人的小野猫轻声一笑。 这两年里,听家里宝贝儿子用这种声调说话已经太多次了,秦沫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散进空气里的危险气息。 因为被宝贝儿子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秦沫警觉的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左手背到身后摸上房门把手。 “小东西,既然你说再三光顾”柳时笙温柔的话音顿了下来,用和声音完全相反的强悍力度一把将秦沫摔到墙上,禁锢在两臂之间,用让人头皮发麻的语调继续说道:“我柳时笙就给你这个面子,一定会有第三次的。” 秦沫被这男人的自以为是彻底打败,难以置信的笑了一声。 “柳总裁,你还真以为这地球是围着你转的?”嘲讽的反问了一句,紧接着又故意学着柳时笙说话的语气说道:“这第三次,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秦沫一定拭目以待。” “嗡嗡嗡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气氛紧张的对峙,柳时笙后接通后只说了句“我们马上回去。”便挂断了。 “秦小.姐,你父亲嘱托我带你一起回宴会厅。”彬彬有礼的说法,如果没有那只暧昧的在秦沫臀部滑动的手,秦沫觉得自己会更高兴一点。 虽然换了一身礼服不必大咧咧向人展示身上的吻.痕,可秦沫自己也清楚,这不过是另一种欲盖弥彰。 从那些人隐含着羡慕又略有不屑的暧昧目光里就能知道。 在那种情况下被柳时笙带走两个多小时,一直到秦政打电话催促才匆匆赶回,而且还换了一身遮前盖后的衣服。 要是看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么那个人真的是眼瞎心盲了。 秦沫完全不在意地缓步走上宴会厅的礼台,仪态万千的微微弯身向来宾致意,经过一场情.欲滋润后的粉颊更显妩媚。 那些不相干的人怎么想关她什么事? 反正她过阵子就回美国了,谁爱不屑就不屑去。 酒后乱性的恶果(6) 现在这个时候,唯一能让秦沫纠结的事情只有一件发软打颤的双腿。 在休息室的时候,强撑着一口气跟柳时笙对峙,倒还没发现什么。 可往回走的这一路,秦沫十分痛苦的尝到了酒后乱性的恶果。 五年来再一次和柳时笙的亲密接触,被对方狠狠蹂躏的两轮之后,她现在感觉腰部以下的身体都快散架了! “现在,有请另外一位见证人,柳时笙先生。” 听着马洐阳欢快的宣布第二位见证人名字,秦沫僵硬的扭过头去,看向坐在台下悠闲自得的柳时笙。 为什么她都快散架了,可那个男人却好像更容光焕发了?! 聚光灯十分配合的照在柳时笙的身上,那个男人,好像是个天生的发光体,无论在哪儿都能坦然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柳时笙应声起身,迈开长腿登上礼台,站在秦沫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笑着刺激她:“这样就腿软了?我还期待第三次呢。” 秦沫深深地呼气,吸气。 “我怕第三次腿软的是你。”秦沫站在一旁,优雅的等待马洐阳说完那冗长的根本听不懂的一串外语。略微有些红肿的双唇轻启,不占下风地回击。 “额,时笙,你得把面具摘了。”马洐阳一回头就见这俩人挤眉弄眼勾勾搭搭,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听他这一说,秦沫倒是很感兴趣的盯着柳时笙,这会才想起来,他们俩都在床.上滚来滚去又滚去滚来了,她却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唔,该不会他总戴着面具是因为脸上有伤疤什么的吧? 就在秦沫满脑子乱想的时候,柳时笙恶狠狠的瞪了马洐阳一眼,无奈的动手揭下脸上的银色面具。 静。 如果说要秦沫形容这一刻的宴会厅的话,她只能想到这个字。 在柳时笙面具下那张脸完整的展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下来了。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英挺的浓眉,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邪魅的薄唇。 明明该是会让人感到阴柔美感的五官,可长在柳时笙的脸上,搭配上他那副唯我独尊的气场。 竟是一时间让人看得痴了,好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 秦沫有些不甘心的盯着面前这张相当熟悉的脸,原来宝贝儿子真的是不仅脾气像他,连模样都这么像他! 分明是她十月怀胎辛苦养大的儿子,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秦飞的生日和教典就在秦沫的双腿打颤和满心不甘中结束,当天晚上苏丽就一脸谄媚笑容地递给了她一张生日会的刻录光盘。 “宝贝沫沫啊,你和小飞是亲姐弟,这光盘当然也该有你一张。” 把光盘放进光驱的时候,秦沫撇了撇红唇,啧,又不是一个妈生的,亲什么? “妈咪,你今天看起来不太一样啊。”视讯通话的那一头,穿着天蓝色睡衣的秦天神色古怪的盯着自家妈咪思索着。 “小混蛋,胡说什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做贼心虚的秦沫老脸一红,胡乱挥了挥手轻声骂道。 酒后乱性的恶果(7) 柳时笙那混蛋把她蹂躏的手软脚软就算了,怎么连自己家这个小混蛋也一点不给她留面子?! “哦?”秦天拖了个长音,微眯着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就当秦沫要发火的时候,轻易的转移开话题:“你刚才不是说有生日会的录像么,发来给我看看吧。” 如果说出了什么问题,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今天的生日会上了吧?秦天心里悄悄的想着。 听到宝贝儿子说要看录像,秦沫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旋即便释然了。 儿子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要真是柳时笙随便露个脸都能把儿子勾走,那她秦沫可真是太小看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我发到你邮箱里,你自己下载来看吧!” 美国,西雅图。 穿着睡衣的小男孩儿趴卧在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白嫩的手指在袖珍型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灵活翻飞。 秦天费了一番功夫,突破在一般黑客眼里堪称极为严密防火墙,调出对方电脑里的各种资料。 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商业机密在显示屏上乖巧的等待阅览。 “啧,居然真的是他?”稚嫩的嗓音里带着一点意料之中的味道,秦天扭头看了一眼书桌上还在放送的影像。 “爹地,看在你没让我失望的份上,我就也送你一份大礼吧。” 与画面中男人如出一辙的凤眼微眯着,略略挑起。 那尚未长开的俊美小脸上,和柳时笙惊人相似的冷魅笑意中,掺杂了一丝无法忽略的欣喜。 中国a市。 柳时笙挑眉看着那个悄无声息摸进他电脑里之后,却什么都没做的黑客。 换做平时,他必然会在发现这只小老鼠的第一时间,以雷霆手段将其挫骨扬灰,渣都不剩。 可是,很奇异的,在发现这只目的不明的小老鼠时,他居然会有种冲动。 就这样放任对方像只好奇的小猫小狗一样,在他眼皮底下转来转去。 似乎也是种不错的感受。 总是闪烁着精光的狭长凤眼微眯,柳时笙在发现对方没有和他对面交手的打算,已经退去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 “小家伙,你还会再出现吗?” 有点失落又有点期待的低语声,在柳家大宅的书房里,徐徐消散。 “混蛋,他再敢出现,老娘就把他五马分尸!”秦沫愤愤的诅咒声音在浴室的狭小空间里响起。 和柳时笙在休息室里的过度运动,再加上秦飞生日会上繁琐的教典。 双重压力下,让过度劳累的秦沫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想起马上就该交给美国那边公司的广告企划案,她真的是欲哭无泪。 忙了一整个晚上,可工作还是有一大半,秦沫觉得自己一定会过劳死! “只能拼命了!”悲哀的裹上入手沁凉的真丝睡衣,秦沫将烘干的长发盘在脑后,下定决心地打开文件夹。 葱心儿般的嫩手才放到键盘上准备开工,一声惊悚的尖叫便从楼下破空而来。 “啊!老公!老公!” 苏丽夹杂着哭声和惊慌的声音让秦沫心头一凛。 听清了苏丽哭喊中所用的称呼,秦沫顾不得还光裸着的双足,霍然从椅子上起身,开门冲到楼下。 酒后乱性的恶果(8) 就在楼梯口旁边,昨晚还红光满面的秦政,这会儿正全无反应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怎么回事?!” 秦沫直接一把将跪坐着哭哭啼啼的苏丽从地上拽起来,看着她的眼问道。 “我,我给他吃了救心丸可是还是没反应” 苏丽被秦沫铁青的脸色骇得不敢废话,秦政倒下了,她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完全没了章法。 秦沫闭了闭眼,强行压下脑海中的晕眩感。 下一瞬,猛然转身,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快速的对苏丽命令道。 “你去隔壁找邻居帮忙,我去拿衣服开车,得尽快送他去医院!” ......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秦沫死死的盯着急救室大门上方的红灯。 恍惚间,甚至觉得,那闪烁着姚艳红色的灯光,简直就像是舔舐着生命的死亡之眼。 秦政。 在秦沫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就像是座不会倒塌的山峰。 可是如今他也敌不过岁月,苍老,病弱。 就在她的面前,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永远离去。 两分钟前医生出来说的话,言犹在耳。 “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希望你们可以做好心理准备。” 公式化的言语如同冷冽的冰刺,从心里一点微小的破绽处轻轻刺进。 轻易便是勾起无尽以为早就遗忘的记忆。 原来,无论她如何痛恨,在知道秦政可能永远离开的那一刻。 她的心,还是会疼的。 因为,不管秦政做了什么,在秦沫的内心深处,始终都记得。 那个在童年里让她坐在肩上去看盛夏烟火的慈爱的父亲。 “姐姐!” 带着剧烈喘息的声音从长长的,苍白的走廊那头传来。 秦飞短短的双腿在光洁的地面上快速的奔跑着,眨眼间便停在了苏丽和秦沫面前。 “爸爸和妈妈怎么样了?” 小小的男孩,这会儿眼眶通红,略带哽咽的声音急切又害怕。 “没事的,小飞,别害怕,没事的。” 秦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孩,蹲在他面前,温柔的伸出手,将他揽进怀里。 动作轻柔的拍抚着秦飞单薄的背脊,秦沫低声在他耳边安抚着。 苏丽在医生宣布病危通知的时候,直接就晕了过去,这会也躺在病房里尚未苏醒。 能给这个年仅十岁的弟弟一点点安慰和保护的人,只有她了。 柳时笙站在走廊尽头,神色淡然的看着那对相拥的姐弟。 秦沫打电话通知马洐阳带秦飞到医院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可到了这会,他才反应过来,他过来干什么? 不过是个上过两次床的女人而已。 视线扫到秦沫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裸足,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 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往急救室方向走去,穿着手工定制的皮鞋在静默的医院走廊中走着,步伐不再整齐。 “秦政怎么样了?”本来柳时笙是想问,脚不痛吗?你的鞋子呢? 可不知怎的,一张了口,说出的话就不听大脑指挥了,最后竟成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问句。 妈咪,你冷静一点 连他自己都觉得在急救室门前问这种话,简直是白痴到一定程度了。 秦沫抱着怀里的秦飞,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没事,是假的。 说有事,秦飞会担心害怕。 跟在柳时笙身后一起过来的马洐阳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帮两人解决掉这无法回答的问题。 “秦小.姐,小飞的妈妈呢?” 小飞的妈妈。 知道秦家情况的马洐阳,斟酌再三才说出口的称呼。 “她刚刚晕倒了,现在在病房里。” “小飞,跟阳哥哥去看看妈妈,好吗?”马洐阳俊朗的脸上露出个透着阳光味道的微笑,对趴在秦沫怀里的秦飞伸出手,低声问道。 “好。”秦飞回头看了一眼急救室上方的红灯,犹豫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随着秦飞和马洐阳的离去,急救室门前的气氛,尴尬的静默了下来。 “谢谢你,送秦飞过来。” 察觉到自己蹲在地上比柳时笙矮了好几截,秦沫不太自在地站起来,小声道谢。 她和这人之间的相处只有两种,一种是穿着衣服互相嘲讽,一种是脱了衣服拥抱缠绵。 而现在这种穿着衣服又和平相处的机会。 实属首次。 瞅着秦沫白得像纸一样的脸,柳时笙本来就皱着的眉头这会儿皱得更紧了。 都已经这样了,这个小东西还在这死撑着?! 察觉到柳时笙从银色面具里露出来,好看的双丹凤眼中氤氲着的点点怒气,秦沫顿时一愣。 这男人怎么又生气了? 难道她道谢的话也惹到了他了? 搞没搞错啊,难不成这人非得跟人吵架才高兴? 貌似也不对,每次她和他杠上的时候,也没见他高兴过。 尴尬到快要凝固似的空气被柳时笙的忽然转身打碎。 秦沫垂在胸前的乌黑长发,因为柳时笙快步离去的动作被带得微微一颤。 已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秦沫呆站在原地,眼看着那高挑颀长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走廊转角。 “这人,脑子有病吧?” 空无一人的急救室门前,秦沫无奈又无语的小声念叨着。 秦沫尚且来不及再多想急救室里的秦政情况如何,被她和钱包一起胡乱扔进手提包的手机就在急促的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陌生的号码,秦沫困惑的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妈咪,我现在到a市机场了。” 机场广播,旅客私语,无数的脚步声和行李箱滚轮声糅合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而这都无法妨碍到秦沫挺清楚那个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严肃童音。 暂时失去语言能力,秦沫用如同看妖魔鬼怪一样目光瞪视着手机。 她刚刚,听到什么了? 那是,宝贝儿子的声音? 对了,宝贝儿子说 “你在a市?!” 秦沫难以置信的对着手机尖叫了一声。 怎么她不过十多个小时没和这小混蛋联络,他就一下子从美国西雅图蹦到中国来了?! “妈咪,你冷静一点。”秦天坐在对他来说堪称宽敞的候机大厅座椅上,把手机稍微拿离耳朵一点。 他走了又回来了 “冷静?!”秦沫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八度,“你才四岁,他们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上飞机?!我要去投诉,我一定要去投诉他们!” “妈咪!”秦天深感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肉肉的小手揉着眉头,“等回了西雅图,你要投诉还是要投毒都随你。但是,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先来机场接我一下?” 听到电话那头的叹息,秦沫觉得有种找根面条上吊的冲动,她才比较无语好吧! “好吧,你在机场等我,我马上”脚下诡异的触感打断了秦沫的话,她眨了眨眼,慢慢的低下头去。 然后,看到一双白嫩的,光裸的,没穿鞋子的脚。 “妈咪?” “没什么,你在机场不要乱跑,我马上过去。”秦沫困窘的红了脸,要是让儿子知道她居然光着脚满地跑,保证又是一顿家法数落。 挂了电话,秦沫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急救室紧闭的大门。 “马洐阳还在陪着秦飞,发生什么事的话,他应该暂时能处理吧。” 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再度响起,秦沫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那个一身怒气离去的男人竟又回来了。 柳时笙快步走到她面前站定,也不说话,随手就把两个袋子塞进她怀里。 活像是扔垃圾一样的动作。 “这是什么?”条件反射的接住里对方递来的东西,秦沫问道。 柳时笙似乎是在离开的这数分钟里将怒气驱散了,面具下露出来了的薄唇轻轻一挑。 三分暧昧七分戏谑。 “你想一直光着脚直到被医院告知有碍风化赶出去?” 又是那让人想动手掐死他的悠闲腔调。 打开怀里的袋子一瞧,又是系了缎带的华贵礼盒。 这男人怎么和多啦a梦一样,随手一翻就能拿出这些平时难找的东西? 再打开另外一个小的袋子,秦沫红唇微张,眼里是掩藏不住的讶异之色。 热奶茶? 透过卷翘的长长眼睫偷觑了那个表情稀松平常的男人一眼。 “你不喝奶茶?” 见她端着奶茶却不喝,柳时笙慢悠悠的问。 可伫立着的高大身躯却不似说出的话那么轻松,长腿一下子就绷直了。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随时准备立刻去买杯她喜欢喝的东西。 可惜,忙着做心理斗争的秦沫,和心情纠结的柳时笙都没有发现这种显而易见的事。 “不是。” 秦沫快速的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从包里拿出湿巾将小脚擦干净,换上柳时笙带来的鞋子。 整理好自己之后,又拿出一张湿巾把手擦了一遍,这才重新端起那杯奶茶,看向站在一旁的柳时笙。 “你能不能,送我去机场一趟。” 秦沫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觉得手里的奶茶热烫的可怕。 被温暖的不仅仅是手,似乎因为秦政病发而紧张发冷的心,也一同被熨烫得暖意横流。 也许,也许她该让柳时笙知道。 他有一个儿子。 虽然她并不打算和他有什么以后,更没有想过借着孩子和这个男人发生什么三流小说里才有的浪漫关系。 这是你儿子,我生的 可是,她就是这样觉得的。 她没有权利,剥夺秦天和柳时笙父子相认的机会。 而且,秦天之所以会连夜从西雅图飞过来。 也是因为看了录像后,发现了柳时笙的存在了吧。 “好。” 看着秦沫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的璀璨星眸,柳时笙的唇畔蔓延出一点微乎其微的温柔,又迅速隐匿。 快的仿佛流星过境,让人无法捕捉。 柳时笙这个面具美男和妖娆妩媚的秦沫,让他们俩在出现在机场的第一秒便是毫无疑问的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相对于柳时笙那让人无语的坦然接受,秦沫则是根本无暇理会。 天皇老子也没有她的宝贝儿子重要! 匆匆走入旅客人流之中,柳时笙在一层大厅左右张望寻找着自家小混蛋的影子。 “妈咪!”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去广播室发个寻人广播的时候,一个站在座椅上的小小人影抓住了她的视线。 “你这个小混蛋!”一旦确定儿子连根发丝儿都是完整的,秦沫先前的焦急担忧立刻被浓浓怒气所取代。 精致的鞋跟在地面上笃笃作响。 因为用力过大,和秦沫擦肩而过的人无不担心这妖娆美人会不会因为断了鞋跟而狼狈摔倒。 至于柳时笙。 则是因为在看清楚那个小男孩长相的时候,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在原地像根木头似的,动弹不得。 那张简直可以说是高度还原的脸,让他根本就不用考虑便能明白。 那个看上去柔软脆弱的小家伙,是他柳时笙的儿子。 “额,妈咪,那个人是?” 没给秦沫发火的机会,秦天在察觉到秦沫要伸手荼毒他耳朵的那一刻立马先一步抬手指向那个傻愣在不远处的男人。 “臭小子,少跟我装傻!”秦沫白了他一眼,拎着秦天放在座位旁边的行李箱,跟他说道:“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从西雅图飞过来?真当你老娘是傻的啊?” 秦天轻巧的从椅子上跳下,落地时因为秦沫这豪放到堪称粗鲁的说话方式侧歪了一下。 一手拎着小行李箱,一手牵着儿子,秦沫带着秦天走到柳时笙面前。 “咳,你自己也看出来了吧?” 别别扭扭的把秦天往柳时笙面前推了推,秦沫实在说不出那句,这是你儿子,我生的。 柳时笙抿着唇盯着眼前那张和自己十分相似,又有微妙不同的小脸。 这孩子眉眼都极为像他,连表情都相差无几。 可在这孩子那双同样在打量着他的,微挑的凤眼里,有着和他截然不同的光芒。 那是,在亲情灌注下,才能有的些许柔和。 “人接到了,回医院吧。” 强行将双眼从秦天身上移开,柳时笙的声音仿佛结了一层寒霜似的,毫无半点喜悦之情。 秦沫和秦天母子俩都被他这冷冰冰的一句话弄的有点心里不舒服。 秦天嘴上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可牵着他手的秦沫知道,那只小手在柳时笙说出话后,微微颤了一下。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1) “嗯。”秦沫胡乱的点点头,低下头对秦天说道:“爷爷住院了,你先跟我去医院看一下,然后我再送你回去休息。” 秦天也不说话,只是点头。 之后便是一直拿着一双降了温度的眼睛盯着那张覆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的脸。 回程的路上,关系诡异的“一家三口”在柳时笙的天价布加迪跑车里默契地沉默着。 “我不是来要求你负什么责任的。” 和秦沫一起坐在后座的秦天,忽然开口,清脆的声音淡的感觉不到情绪。 柳时笙握着放线盘的手紧了紧,有那么一瞬,薄唇已经做出了个要说话的口型,可还是又把话逼了回去。 “柳时笙,让你知道小天的存在,是因为我觉得,我无权剥夺你或者小天彼此相认的权利。”接着秦天的话,秦沫也跟着解释道:“如果这样的行为让你觉得,我们是想借机靠近你。那我只能说,你想多了。” “是么?”正在开车的柳时笙稍稍侧过头,薄唇微掀,“那刚好,我也的确很讨厌这个小东西。” 毫无感情的话语在车厢里回荡,这男人凉薄的一如五年前那样。 刺耳又刺心。 秦沫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她现在必须要竭力地克制着自己,才能勉强忍耐住不去把眼前正在开车的男人活活掐死。 他刚才说什么?! 她秦沫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当成宝贝疙瘩一样养大的宝贝儿子。 居然就这样被这男人嫌弃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王八蛋! 相对于秦沫过度激愤的情绪,秦天倒是冷静了下来。 远远比同龄人更成熟的心智和观察力,让秦天的视线定在柳时笙有些僵直的颈项上。 那样紧紧地绷着,像是被拉到极致的弓弦。 让人忍不住心惊胆寒的想,会不会,再稍微加一点点力,就会彻底崩断了? “原来如此。”秦天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念了一句,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粉唇这会儿翘起一个心怀不轨的微笑。 爹地,你还真是该死的别扭啊! 没关系,你别扭就别扭吧,反正也别扭不了多久了。 握紧了方向盘的柳时笙和咬牙切齿想把前者扒皮拆骨的秦沫都没有注意到。 那个和他们有着血缘至亲关系的小家伙,笑得简直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砰!” 造价高昂的车门被秦沫当成了发泄怒火的可怜虫,随着她用尽全力的一甩,发出震耳的撞击声。 坐在车里的柳时笙却仿佛雷霆隆隆不入耳,连再看他们母子俩一眼都没有,直接驱车离开。 “王八蛋!” 明显是余怒未消的秦沫抬起玉腿冲着扬长而去的车屁股又是虚空一脚。 旁边站着的秦天眉角抽了抽,深深地觉得,无比的丢人现眼。 “妈咪,先去看看爷爷吧。”赶紧把这个疯女人拉进医院,总比跟着她一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马戏团看强得多。 “嗯。”握着儿子的小手,秦沫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再度往离开不久的急救室走去。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2) “该死的!” 驶离医院的跑车里,情绪压抑到极点的柳时笙终于爆发出一声低哑的怒吼,一手砸上方向盘。 连番遭到虐待的跑车车头一歪,引来后面车辆不满的鸣笛声。 柳时笙又低咒了一声,抬手扯掉脸上的银色面具,一张俊脸此刻阴云密布,杀气腾腾。 就算是说他马上要去往市区来一场大屠杀,恐怕都没人会觉得那是笑话。 终于看到路上的停车区域,柳时笙手下猛打方向盘,在惊起路上一连串汽车喇叭声后,如愿的把车停了下来。 他很清楚,再这么开下去,要么是他撞死别人,要么是别人撞死他。 而最糟糕的情况则是引发一起连环车祸,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为什么会这样?!” 蕴含着痛苦和愤怒的声音在车厢里盘旋不去。 向来波澜不惊的双眼里是惊人的挣扎和复杂情绪。 柳时笙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再度砸向不再掌控行驶的方向盘。 直到好一会之后,额头白皙皮肤下簌簌跳动的青筋才慢慢安静下来,俊脸上的狰狞之色尽数退去。 重新拿起被丢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面具,柳时笙失神地看了会这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东西,抿了抿薄唇,再度将面具覆上俊美的脸庞。 仿佛,连心都被一同遮掩覆盖了。 秦沫带着秦天匆匆赶回急救室的时候,正好赶上秦政被护士从急救室推出来。 看着那张带着些许痛苦之色沉睡者的脸,秦沫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好,她回来看见的不是一张白布。 苏丽这会儿也醒了过来,由一个年轻护士扶着站在秦政旁边,秦飞则是因为身高问题,被马洐阳抱在怀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忽然之间便重病了的父亲。 “姐姐!” 因为被马洐阳高高抱着,秦飞第一眼就看见了去而复返的秦沫,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小男孩。 这群人里,最诧异的莫过马洐阳。 他从小和柳时笙一起长大,别人只大略的看过柳时笙现在成年后的模样。 可他却是连他小时候长什么样子都一清二楚的人。 乍一见秦天那张脸,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秦飞。 他根本就要以为自己是穿越时空,回到了童年时期看到了童年时期的柳时笙了! 秦沫看了一眼马洐阳因为惊异而长大到足以塞进一颗柑橘的嘴,无语的带着儿子走到秦政身边。 放下行李箱,像是马洐阳抱着秦飞一样。 秦沫也将秦天抱起,让他能看清楚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爷爷。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看着护士将秦政推向病房里去,秦沫转过头对着医生询问道。 没有去问那弱柳扶风似的苏丽,看她那样子多说一个字恐怕都可能再度昏倒。 “病人的情况还是不太稳定,不过比刚来的时候好很多。现在只要在普通病房休养治疗,你们多注意照顾,有什么事记得立刻找医生。” 模样和善的年轻医生有点搞不清楚这一家人的状况,可病人刚送来时,眼前这个妖娆美丽的女人煞白的脸色,连鞋都顾不得穿就把病人送来医院的那种焦急关心,是不能作假的。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3) 当即就轻柔的向秦沫解释着目前的状况。 “能不能知道,他什么会醒过来?” “病人的身体目前比较虚弱,要苏醒的话,恐怕要等到明天早上。” “嗯,谢谢。” “职责所在,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去病房陪着病人吧,有什么事按急救就可以了。” 年轻的医生不再多话,把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再度嘱咐了一句后转身离开。 高级单人病房里,秦沫和秦天并肩坐在沙发上,无奈的接受着三个人六只眼睛的扫描。 “沫沫,这孩子是”缓过来的苏丽仔细看看秦天的五官,立马就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可是,这也太离奇了吧。 离开了五年的秦沫,先是忽然和柳氏集团的总裁扯上了关系,这就够让人跌破眼镜的了。 这会儿居然又像变魔术似的搞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而且那眉眼,那神态 分明就是活脱脱的柳氏集团总裁的翻版啊! “你们不用这么惊讶,这孩子的确是那个人的。” 秦沫无语,只是生了孩子,为什么他们看她的眼光活像是她生了个外星人出来似的? 好吧,能生下一个跟柳时笙那种男人有关系的孩子。 这件事的难度的确不必生个外星人的孩子来的轻松多少。 “秦小姐,你和时笙,你们俩,这” 马洐阳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大脑语言中枢失调的蠢样。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柳时笙有多讨厌孩子。 不,更准确的说,是痛恨,痛恨一个有着他的遗传基因的亲生骨血。 那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个孩子? “你真的是我侄子?” 完全不同于大人们那复杂又无限纠结的思维方式,秦飞现在只觉得无比惊奇。 他才十岁,就有了个四五岁大的侄子。 这件事简直太神奇了! 秦天听到他这神来一笔的发言,凌冽的犀利目光陡然瞪了过去。 侄子? 这小鬼胡扯什么,就算真的是这种亲属关系,也休想他喊一个十岁的小鬼,叫做,叫做! 他、不、承、认! 秦沫望着眼前这一锅粥一样的乱七八糟局面简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那个柳时笙在就好了。 让他好好尝尝被人当做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珍稀动物的感觉。 看他还敢嫌弃她的宝贝儿子! 好吧,这女人还在记仇。 “的确是我儿子。” 瞧瞧,这想象力太丰富里,连声音都,都 秦沫骤然转身,盯着那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 他,他,他怎么回来了? 秦天倒是没被吓到,不仅是不惊讶,反而是一脸“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高深莫测样子。 柳时笙见到秦天脸上这种他常常漏出来的表情,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这小孩子果然非常惹人讨厌。 “你回来干嘛?”秦沫像是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站在秦天身前,拒绝再让这个混蛋男人看她的宝贝儿子一眼。 她可还清楚记得这男人在车里说的那句话。 “你说的。”柳时笙不耐的瞥了秦沫一眼,惜字如金的丢出三个字给她当做回答。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4) “啥?”秦沫奇怪的发了个单音出来,她说的? 她说什么了? 或者该说,她说过的话多了,这男人是指那一句? “你说过,无权剥夺我和这孩子相认的权利。” 现在的柳时笙仿佛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必须要耗尽所有自制力,才能从那洁白的牙缝里把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发现那面具下有些扭曲的脸部线条,秦沫咽了口唾沫。 这男人怎么让人觉得有一种,他随时都会狂性大发把这里所有人都一巴掌拍死的恐惧感? “可是你也说过,你讨厌我。”秦天从秦沫身边走出来,昂着头看着柳时笙。 冷冷的不屑的声音从那张小嘴儿里吐出,像排演话剧一样无比迅速的接上。 一时之间,病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这对父子之间高手过招一样的紧张气氛,让房间里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都害怕一个不小心喘气儿声音大了,打扰到这俩绝世高手,立刻被人一刀子宰了。 “没错,我现在依然很讨厌你。” 柳时笙眯着眼看了一会还不到自己大腿高的小男孩,很确定的说道。 “哦?”父子俩一模一样的拖长音的习惯在这一刻不合时宜的引人发笑,秦天嘲讽的撇撇嘴,“那真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和一个讨厌我的大叔做父子。” 这话一出口,秦沫心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老天,难道这小混蛋看不出他老爸随时都可能发疯了吗?还这么刺激他? 柳时笙被这话气得嘴角猛地一抽,垂在大腿两侧的手反复握拳又放开,几个呼吸后才勉强镇定了情绪。 “对于你这种吃干抹净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就算发现有个儿子也满口讨厌不打算负责的陌生爹地。我也没什么兴趣。”还不带柳时笙再度发话,秦天就再一次向人展示了他的言辞之犀利。 “不负责?”柳时笙根本就是从死咬着的牙缝里把这三个字给挤出来的。 秦沫怀疑自己刚才真的听到柳时笙因为过度咬合而导致的嘎吱嘎吱的磨牙声音了。 “对,因为你没胆子!”秦天小脸一扬,干干脆脆的下了结论,“你从一开始就否定我的存在,根本就是不敢负这个责,因为你害怕教不好我这种智商超过你的儿子,会让人笑话你智商不够用。” “好,很好。”柳时笙的情绪诡异的完全镇定了下来,有一种暴风雨爆发之前的宁静在病房里酝酿。 “你这个儿子,我柳时笙认定了!” “上帝啊!”秦沫哀吟了一声,捂住额头。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哪里冷静了?哪里脑子清醒了? 搞了半天,那句“好,很好。” 就是这男人头脑发热,情绪冲动的前兆?! “啧,你个老子,我秦天否认定了!” 屋里的观众都被秦天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举动给完完全全的震惊到了。 马洐阳更是把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掉到地上去。 这小子,果然不愧是时笙的儿子! 这间屋子里,敢这么和柳时笙杠上的,除了秦天他妈,也就是胆大包天的秦天本人了。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5) “秦沫。” “干嘛!”在这种紧张到连眨眼频率都减少的时候,忽然被点到名字的秦沫,跟被人冷不丁捅了一刀似的飞快回道。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心理建设。一个星期之后,我会开新闻发布会,让所有人知道。”柳时笙说到这里顿了顿,抬手笔直的指向一脸无所谓的秦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是我柳时笙的儿子。”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秦沫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跟不上这父子俩的运转速度了。 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几分钟之前不是还停留在柳时笙极度厌恶她的宝贝儿子么? 怎么这会儿就变成要把柳家龙太子昭告天下了? 还有,什么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啊!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你柳时笙的儿子好嘛! “我反对。” 在秦沫的脑子快要和运转不灵的电脑主机差不多的时候,秦天冷静的声音让柳时笙目光木蓦然转寒。 “你又要反对什么?” 柳时笙觉得自己今天终于明白书里面写的那句,一口淤血闷在胸口,恨不得让人气死过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 因为他自己就快要被这个从机场蹦出来的儿子给活活气死过去了! 试想一下,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窝囊的老子吗? 不认这个儿子,不行。 他堂堂的的柳氏集团总裁,被这个小鬼从头鄙视到脚,连智商都被鄙视了一顿。 认了儿子,还是不行,这小鬼居然还大模大样的给他反对? “你这样做会打扰到我和我妈咪的生活,柳氏集团的私生子,这种乱七八糟的名头,我秦天不稀罕!”仿佛是对私生子三个字极度的深恶痛绝,秦天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连一直平淡的声音都抬高了一些。 秦沫倒是没注意私生子什么的,那句打扰到她生活简直就是她的心理活动肺腑之言啊! 她只是想让宝贝儿子知道她老子是谁,怎么闹到最后要变成满城风雨的豪门八卦新闻了? 这也太搞笑,太脱离这件事应该有的正常发展了吧! “好。”毫不犹豫地,柳时笙点头,再度转向秦沫,“不只是公开父子关系,还公开结婚消息。” 秦沫像只离了水源的金鱼似的可笑的反复喘息,良久之后,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吼。 “柳时笙你这个王八蛋!老娘要不要结婚不是你一句话就能下定论的!” 因为秦沫那一句气势惊人的反驳,柳时笙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霎时又降低了许多。 若说这男人平时冷得像冰。 那这会儿,就只能说他都快要变成一台移动制冷器了。 房间里的人都感觉,整间病房都被搬到了冷藏库一样,被柳时笙阴郁的目光给冻得浑身发冷。 “那个” 娇弱的声音从半开的门缝里试探着传来,成功吸引了病房里除了尚未苏醒的秦政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好意思,病人现在还很虚弱,请你们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吗?” 随着柳时笙轻描淡写的瞟过来一眼之后,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女孩子连说话声音都是发颤的。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6) 她好想哭,早知道就不来这家医院实习了,病人家属好可怕! “抱歉抱歉,我们会注意的。” 马洐阳根本不指望那快要打起来的一家三口能缓和气氛。 直接便毫不吝啬的奉献出他那张迷惑人的阳光笑脸,把小护士哄得晕头转向而去。 “柳时笙,我们单独谈谈,可以吗?” 秦沫面色凝重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说出口的虽然是问句,却明摆着有种不谈不行的含义在里面。 今天秦政的忽然病倒,宝贝儿子不按计划的出现,再加上柳时笙和自家宝贝儿的一顿针锋相对。 对她的理智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 经过刚才那一句怒吼的发泄,再加上护士的打断,她总算是把支离破碎的理性思维都抓回到脑子里。 唇角紧抿着的柳时笙意味不明的看着秦沫,好半晌之后,才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秦沫跟马洐阳交代了下秦政有什么情况就立刻通知她,便带着儿子和儿子的行李,跟柳时笙一块离开了医院。 “先送我回秦家一趟,我把小天安顿好。” 秦沫心疼的用指腹摩挲着宝贝儿子眼睛下方,因为连夜的行程,那里泛着淡淡的乌青色。 柳时笙闻言只是从倒车镜里瞥了后座的母子俩一眼,连个回音都没有的继续开车。 对于他这种完全不正常的反应,秦沫也是相当的无奈。 她能知道自从小天出现之后,柳时笙似乎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挣扎和暴躁之中。 那感觉就像是一只被铁链锁住了四肢的野生豹子。 恨不得要把所有东西统统撕成碎片才能发泄他的情绪。 秦天对于自家爹地这种让人寒毛直竖的情绪展示出了完全的无所畏惧。 上车后没多久就从小行李箱里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抽出来,在后座上悠闲的玩着。 当跑车停下的时候,秦沫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建筑物,震惊了。 和很多富豪喜欢西式建筑不同,柳家的宅子是一座明清风格的中式古宅。 并非后人仿造的现代制品,而是货真价实的前清古宅。 单单是这么一栋宅邸,柳家的财力及势力,便是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送他去兰苑。” 须发皆白的老管家被秦天那长相吓得差点犯心脏病的时候,柳时笙如同终于找到了隔绝病菌的方法。 直接将还抱着笔记本电脑的秦天扔到对方身边,嫌恶的吩咐了一句,便拖着秦沫往住宅深处走去。 “妈咪,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正当秦沫要抬腿给柳时笙来一脚重的,警告他不许拆散他们母子时. 秦天宝贝便自动自发的抓住那老管家的袖子,主动朝着反方向走去。 面对秦天的这种处之泰然,秦沫咬了咬牙,转头对着柳时笙警告。 “我们谈完之后,我要看见小天完好无损的回到我身边。” 柳时笙一直盯着秦天跟着老管家离开的小小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带着一脸威胁之意的秦沫拐进一处厢房。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7) 在油光水亮的太师椅上坐定后,懒散的一手撑着下颌,看向秦沫。 “放心,我对虐童没兴趣。”随着秦天的离开,柳时笙就像是被扯掉了□□符咒的俊美妖物,漫不经心的冷淡笑意再度在那薄唇上蔓延开来。 “柳时笙,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望着这男人眼里闪烁着的点点寒光,秦沫困惑不解的低声问道。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先该想想怎么向我解释?” 柳时笙低沉的嗓音里是一股浓重的愠怒之意,狭长的丹凤眼里怒气如雷光掠过,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成一场可怕的风暴。 “解释?”秦沫反问了一声,镇定的在精雕细琢的红木座椅中挺起背脊,“解释什么?” “小东西,别跟我玩这种把戏。”柳时笙警告了一声,薄唇边凉薄的笑意蜿蜒成阴鸷的弧度。 “我们睡了一夜,不小心有了个孩子。现在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你在这世上有个活蹦乱跳的儿子。”秦沫背书一样的陈述顿了顿,像只骄傲的小母狮一样抬起下颌看向柳时笙。 “你不来向我道谢,反而要我向你解释道歉,这不是有些好笑了么?” 听她这话,柳时笙凌厉的黑眸猛然闭了闭,再度睁开的时候,嘲讽之色尽显而出:“我还以为,事实是你陪我睡了一夜,拿了钱,又带走我一个儿子。” 秦沫知道这人向来说话伤人的本事一流,懒得跟他在某些字眼上计较:“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就钱货两清。你柳大总裁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别的事情,她或许的确会因为柳家在国内的势力而选择退让,毕竟她随时可以走人,可秦政他们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但是,一旦涉及到她的儿子。 那么,他柳时笙就休想在她这里占到半点便宜了。 “钱货两清?”柳时笙讽刺的一撇唇,嗤笑了一声,“你一声不吭的把我儿子藏了这么多年,还跟我说钱货两清?秦小.姐,果然是足够厚颜。” 知道他这句话摆明了重点是要说自己无耻,秦沫不耐的蹙着清秀的眉。 “柳时笙,你口口声声讨厌小天,又要死要活的想跟他相认。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她实在懒得再这么跟他玩文字游戏兜圈子,既然柳时笙愿意摊牌,那就干脆大家都直接摊开底牌算了。 “我的确讨厌他,不过,柳家的后人,不能流落在外。你若是同意,我可以允诺这孩子以后能进入柳氏集团。” 对于秦沫的不耐,柳时笙只是慢条斯理的,拿起摆在桌上的一只剔透白玉茶杯细细把玩。 随意说出自己能给的条件,全然不受她影响的样子。 “我不管你们这些大家族的所谓观念如何,那些都和我无关。” 秦沫听他这么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心里顿时窝火:“如果你确实想要亲近这个孩子,我不反对你们接触,因为我同样希望小天可以拥有父爱。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8) 澄澈的明亮星眸,凝视着坐在主位的柳时笙,秦沫一字一顿的道:“小天绝不是你争取家族利益的工具。” 握着白玉杯的手指悄然收拢,冰冷的视线从杯子滑向秦沫妩媚的俏脸:“呵,你真以为,到了这一步,这些事还是你能决定的?” 未曾染上体温的白玉杯被柳时笙轻巧的扣在桌面上,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写明了不屑。 “秦沫,我还是那句话,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一星期之后,我要如何,便如何。” 许是因为眼前这恢弘古宅的影响,秦沫看着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有那么一个呼吸之间,她觉得自己真的感受到了。 什么叫做,帝王气势。 柳时笙展现出的那种唯我独尊,在这一刻上升到极致,仿佛这世上的的确确无人可以反驳他的任何一个决定。 “你还真以为你是上帝?”在柳时笙的霸道之下,秦沫依然是毫不示弱,“我和小天要走,就算是你也拦不住。” 她秦沫和宝贝儿子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别说柳时笙,就算是警察叔叔们,也没有理由不让他们走! “不是拦不住,是不用拦。”柳时笙从太师椅上走下来,站在秦沫面前。 颀长的身躯弯了下来,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椅子扶手上。 冰凉的银色面具贴着秦沫的面部肌肤,带来异样的触感。 “秦沫,你不会走的。” 短短七个字,七个字,从他口中说来,轻声慢语,斩钉截铁,绝无转圜之意。 “你!” 秦沫被他气得一口气噎在喉头,知道今天是白费时间跟他墨迹了。 “带着你的宝贝儿子回秦家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星期。” 医院给秦沫的感觉一直都是病态的白,好像即使是身体健康的人,在这种环境里呆久了,也难免会成了个病人。 距离和柳时笙谈话那天,已经过去了两个日夜。 当时柳时笙十分大方的派了人将她和宝贝儿子送回秦家,事后也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越是这样,就越让秦沫感觉危险逼近。 因为她能察觉得到,柳时笙这样安心的撒手不管,是真的有把握,她和秦天都会留下。 一想到这儿,就觉得和小时候被人在手里放了只毛茸茸的蜘蛛一样。 心里总是毛毛的。 “怎么还是不醒呢?” 拿着棉签沾了清水往秦政发干的嘴唇上轻轻擦拭着,秦沫喃喃着问道。 她不走,大部分是因为秦政的昏迷不醒。 也问过医生,可却只有那么一句,病人身体虚弱,昏迷也属正常。 面对这种情况,秦沫甚至曾经心理阴暗的怀疑过是不是柳时笙背后做了手脚,借此让她不得不留在国内。 虽说这么怀疑有点小人了,可柳时笙那副阴郁的神情,实在让人不能不生出点小人心思。 她秦沫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撑死了也不过是个能保持着不伤天害理的小女子罢了。 “妈咪,又在怀疑那面具脸大叔了?” ...........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9) 坐在病床对面看书的秦天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妈咪那副阴测测的样子,叹了口气,好笑地问道。 面具脸大叔,这是除了心里的那个别扭爹地之外,秦天给柳时笙取的另一个外号。 “抱歉,小天。”秦沫的声音里有点被抓包的意思。 这几天里,也的确是因为宝贝儿子的极力保证,说爷爷的昏迷和柳时笙没有关系。 秦沫才没有一时冲动,直接跑去找柳时笙当面质问。 “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秦天包子似的小脸皱着,表情严肃的把手里厚重的专业书籍递给秦沫,“书上的资料都说明爷爷应该会在急救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苏醒,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还是昏迷状态?” 嘴角抽搐的看着那本堪比辞海的医学著作,秦沫心里默默的泪流满面。 她虽然可以说是头脑聪明,但绝对称不上是天才,根本就是连天才的边都沾不上。 可偏偏这个儿子,被隐秘的专业机构鉴定为绝世天才儿童。 老天爷让她生下这么个儿子来,就是为了打击她这种平凡人的吧? “妈咪,你,有没有想过。”秦天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推断有些不好说出口,一脸纠结的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 “小天,你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妈咪相信你的判断。” 没办法,家里这小混蛋天才到逆天的地步,她不相信那就真的是头脑发昏了。 “我是这么想的。”得到了妈咪的支持,秦天放开胆子说出自己的假设,“的确有人不希望爷爷醒来,但那个人不是爹地,而是另外一个我们都想不到的人。” 秦沫被秦天这种推测说的背后发凉,隐约觉得自己被设计到了一张大网里,成了一只等待下锅煎炒炖炸的鲜鱼。 “想不到的人?”秦沫顺着儿子的思维说下去,“那个人不一定和我们有关,但一定和你爷爷有什么利益牵扯。” “而只要爷爷不醒来,那个人就能得到好处,这个好处,值得他冒很大的风险。” 说到这,母子俩的视线陡然相对,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猜想涌上脑海,清晰的让人根本无从反驳。 “我说妈咪,你打算怎么办?”从彼此眼中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秦天沉吟了一下后问道。 “什么怎么办?”秦沫看着儿子和年龄不成正比的成熟表情,放弃了般的耸了耸肩。 “公司,爷爷的公司。”凤眼一挑,秦天郑重其事的说道:“妈咪,你是只要保住爷爷的命,还是要连秦家的公司一起保?” 面对秦天的问话,秦沫陷入了沉默之中。 没错,那个人的最终目的很明确,就是秦家的公司。 要保住秦政的命其实很简单,只要暗中为秦天换一家医院,让他得到妥善的治疗就可以。 至于同样很有可能遭到算计的他们母子俩。 秦沫只要找个时间上了飞机,还真就不信有谁能追到几万英尺的高空上去设计陷害他们。 可如果要保住秦家的公司,这件事就难了。 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10) 想到这儿,秦沫脸上忽然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柳家宅邸里,柳时笙那副笃定的样子又出现在眼前。 这会儿再想起来那张脸,秦沫不禁咬牙切齿。 怪不得,怪不得他能说的那么信誓旦旦。 秦家在a市这么多年,换一种说法其实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生存的。 会出什么事,他柳时笙当然是早就心里面一清二楚。 “如果他醒来知道公司没了,恐怕会又被气得心脏病发吧?”秦沫目光幽幽的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的秦政,半是玩笑半是感叹的说着。 “妈咪,假如你会不开心,那就不要做。”相对于秦沫的内心羁绊,秦天的态度冷情的有些可怕。 四岁的男孩儿,把所有的亲情都给了眼前相依为命的妈咪。 在秦天看来,假若他的妈咪会因为谁不开心。 那么,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爷爷,他也可以果断的舍弃。 因为妈咪才是最重要的,比他自己都重要。 “你这臭小子!”对于秦天宝贝这种与生俱来,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情,秦沫只是笑骂了一声。 宝贝儿子偶尔表现出来的冷心冷情,秦沫既没有打压更没有鼓励。 她清楚,以这孩子的心智,他自己比谁都清楚怎么控制自己。 “毕竟,还是血缘至亲啊!”秦沫叹息了一声,心中以下了决定。 当年和柳时笙一夜欢爱,本来只是为了偿还因自己失误给别人造成的损失。 可天一亮去还钱时,才知有人出手帮她摆平了事情,连个名字都没留。 于是,柳时笙给的五百万,她拿出了四百万给秦政挽救公司,自己拿了一百万,背井离乡。 “你生了我,养了我。当年的四百万,算是报你生了我的恩,这一次就当是还你养我的债吧。” 都说儿女是父母上一世的债主,这辈子都是来向父母讨债的。 秦沫自嘲地笑笑,心里有些黯然的想。 也许,她投错了胎,这辈子的父亲,压根不曾欠她什么。 所以,她才要这样,报还这些恩与债。 “宝贝儿,既然决定留下,那么除了这些事情,我们还有个棘手的大问题。” 秦沫甩甩头,像是要把那些阴暗的情绪都从脑子里甩出去一般。 做出个愁眉苦脸的搞笑模样,有些发愁的抱住俊美又聪明的宝贝儿子。 四岁的小孩儿,身上仿佛还带着奶香味儿,好闻极了。 “什么问题?”秦天宝贝挑眉问道。 “我们的柳大总裁说过,一星期之后,会举行记者发布会,你忘了?”一边说,秦沫还掰着手指头数数,“去掉医院里这两天,也就是说,最多再过五天,我们就要被推上屠宰台了。” “啧。”秦天豪爽地拍了拍自家妈咪的后背,颇为豪气干云地道:“那不负责的面具脸大叔就交给我来搞定好了!” 嘿嘿,我吃干抹净之后就不负责的别扭爹地,你这种腹黑大boss级别的人物,我怎么会舍得让妈咪去面对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让你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那份大礼物吧! 八卦艳照找上门(1) 对于秦沫会忽然出现在公司里,苏丽显然有些猝不及防。 “宝贝沫沫,你不是在医院照顾你爸爸吗?”不太自然地从舒适的老板椅中站起身,苏丽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 “我再怎么照顾,也没护士小姐们来得专业。”秦沫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耸耸肩说道。 “可是,就算是这样,小天也需要你在身边陪着啊,他毕竟是才四岁的孩子嘛!” 苏丽动作十分娴熟地秦沫泡了杯花茶,一边招呼着她在真皮沙发上落座,一边小心翼翼地掩藏着眼底像是毒蛇一样盘踞着的恶毒心思。 秦政重病昏迷,正是她将秦家资产转移到自己名下,趁机据为己有的大好机会。 本来她是想把注意打到秦沫身上的,可是这个好命到让人深深嫉妒的继女竟然和柳时笙关系颇深。 甚至还和那个权势地位惊人的男人孕育了一个孩子。 想到柳时笙在商场上毫不留情的雷霆手段,苏丽不敢再在秦沫身上动心思,只能是把注意力再转移回秦家这些资产上了。 “啧,那孩子才不会想要我陪着他!”秦沫优雅地啜饮了一口,诱人的红唇微微翘起,似是炫耀又似是懊恼的抱怨着,“今天一大早,他就跑去柳氏集团的总部大楼说要看看他爹地这个总裁是不是很威风。” 关于秦天,苏丽只是在病房里见过这孩子和柳时笙火药味相当浓郁的一场嘴仗。 在见到那个被外人当做冷酷恶魔的男人会在这孩子面前,冷静全无的时候。 苏丽在心底确认,柳时笙对这个儿子,实际上是相当宠溺的。 秦沫自然是知道她这种根本不靠谱的想法。 不过,当这种想法可以利用一下的时候,那么,她也就只好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放到自己的计划里当棋子儿了。 “呵呵,真是没想到,我们宝贝沫沫还和柳总裁有这么深的关系,当年”苏丽脸色微变地顿住了话,惊觉到自己差点说起让秦沫最为不快的话题上去,呼吸一窒,遮掩似的轻咳了一声,才继续温柔的说道,“以后你爸爸的公司,还要多仰仗你在柳总裁面前美言几句了。” 秦沫听到这句话,终于眼前一亮,卷翘的睫毛抖了一下,唇畔魅惑意味更浓。 “说到公司,我倒是想起一件小飞生日会上,爸爸私下里跟我特意交代过的事情。” 在家里和宝贝儿子推演了无数遍的高超演技,在这一刻,总算要拉开序幕。 “你爸爸交代的?”苏丽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心里隐隐有点危机预感,“他交代了你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 “应该是担心你会生气,所以不太敢和你说吧。” 秦沫一脸歉疚的看着苏丽。 像是感觉接下来的话题会伤害到对方,觉得难以启齿。 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才字正腔圆的抛下一颗炸的苏丽头晕脑胀的重磅炸弹。 “爸爸跟我说,要我回来接手公司。” 八卦艳照找上门(2) “什么?!”一直保持住虚伪笑容的苏丽登时脸色大变,尖声问道。 在见到秦沫诧异的表情时,才发觉自己实在反应过于激烈,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咳,我的意思是事情太突然了,你爸爸之前一点口风都没和我透漏过。” “嗯,爸爸和我说的时候,也说是他在我回来后才下的决定,你不知道也不奇怪。”秦沫在她扯起谎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什么私下嘱托,她在那场生日会上唯一离开苏丽视线的时间就是被柳时笙带走的两个小时。 至于那两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 秦沫暗自攥了攥玉手,对自己说。 什么都没发生,她纯粹是被狗咬了两小时! 苏丽听她这么一说,脑海中顿时是各种心思千回百转,一双艳俗的狐狸眼里精光连闪。 “宝贝沫沫,不是我这个人小心眼,不想让你回公司。”说着,苏丽还刻意坐到秦沫身边,拉起秦沫放在腿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可你在国外这么多年,这样忽然就说要插手公司事务,难免会引起底下人的疑虑。再加上你爸爸住院,我怕会影响公司职员的心情啊!” 短短一段话,说的是合情又合理,不明其中奥妙的人听了,恐怕真的会大赞苏丽贤惠体贴会办事。 只可惜,秦沫不仅仅不是个外人,还是个差点被苏丽牵扯到局中之人。 这会儿看着苏丽摆出这种令人作呕的样子,秦沫只觉得可笑之极。 “其实,爸爸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是拒绝了的。”秦沫说着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可现在公司这种状况,我倒也不能再清闲下去了。” “可是”苏丽脸上惊疑不定之色更甚,才要说话便被秦沫打断。 “你放心,我不会和秦飞抢什么,今天来只是想让你帮我安排一下,暂代爸爸的董事长职位。等他苏醒,我自然会带秦天离开。” “沫沫啊,这事儿不好办啊!”苏丽装模作样的犹疑着,对秦沫解释,“你要是安插个别的职务也还好说,可是一下子就要暂代董事长职务,别的不说,公司事务你就不熟悉,到时候出了乱子,不是更不好对你爸爸交代?” 听到苏丽这话出口,秦沫灿烂一笑,丢出最后一张杀手锏。 “这个我也考虑过了,如果真的是办不成事,我也不敢来公司捣乱。”秦沫忍着反胃的感觉把被苏丽摸来摸去的手抽了回来,“时笙跟我说了,不懂的事情他会帮我。” 苏丽顿时面如死灰,连柳时笙都出手了,难不成真的是老天爷不给她苏丽活路? “那,那这事就这样吧,我会和公司的主管说的。” 满心不甘的说出这句话,苏丽借着低头倒茶的动作敛藏着眼中疯狂的狠毒。 “这样拖拖拉拉未免耽误时间,时笙和我说过,公司里的事情最耽误不得了。” 这会儿的秦沫简直就像是逮着了免死金牌的死刑犯一样,一口一个“时笙和我说过”。 硬生生把苏丽给憋屈的不成样子。 “那你打算怎么样?”别说那句三句不离的“宝贝沫沫”,苏丽现在干脆连沫沫都省了。 “马上通知各部门主管,召开紧急会议,宣布由我暂代董事长职位,直到董事长苏醒回公司为止。” 八卦艳照找上门(3) 虽说秦沫那一口一个“时笙跟我说”,明摆着是忽悠苏丽的。 不过先前跟苏丽说秦天到柳氏集团公司总部倒是真真切切的消息。 真是假是假亦真,虚虚实实,才是忽悠人的最高境界。 就在苏丽被秦沫气得眼角都多出三条鱼尾纹的时候。 秦天宝贝大模大样的站在一栋鹤立鸡群的气派大楼前面,一脸诡笑地打量着自家别扭爹地工作的地方。 “啧啧,爹地,你现在是不是很忙碌了呢?” 和柳时笙如出一辙的邪魅笑意,毫无违和感的出现在秦天稚嫩的小脸儿上。 “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一字一缓的问句,让会议室里的人集体打了个冷颤。 柳时笙坐在长长的会议桌一头的首位上,不带半点温度的视线从在场的众人面前扫过。 “我在问,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平平淡淡的声音,配上那张诡异的面具和散发着森寒气息的半张俊脸,难怪会被手下职员当做恶魔一样的存在。 “总裁,这实在是事出突然”距离柳时笙位置比较近的一个总经理讪讪的接了个下音,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把解释说下去。 “事出突然?” 柳时笙一字一顿的重复,冷哼了一声,温柔地笑着问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公司有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电脑工程部。” “是的。” 平日里被人当做商业□□的男男女女这会儿都乖巧的和小学生一样。 “如果不突然,我养你们这些应急部门是做什么用的?” 依旧是柳时笙一贯风格的,毫不留情的呵斥:“柳氏集团聘用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来公司聊天喝茶耗时间,等有了突发状况就拿一句事出突然来搪塞我的?” “总裁,不是我们要推卸责任,这次的事情我们先前没有接到半点风声,发生之后我们立刻和相熟的业内人士联络,可是得到的消息明显都是经过统一口径的。” 被点名的“应急部门”第一主管哭丧着脸解释,他这会儿真的很想把那个制造了“突发事件”的人塞进碎纸机里绞碎成渣啊! 如果不是那个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混蛋做这种事情. 他们这群无辜的可怜人,怎么可能会不得不在这里面对整个公司都没人愿意面对的总裁啊! “也就是说,有人要打定主意和我过不去了?” 柳时笙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在桌面上摊开的,快要散架的八卦杂志拖拽到自己面前。 “柳氏总裁夜夜风流,新欢旧爱纠缠不清!” 耸动的新闻标题再加上十多张柳时笙过去被记者抓拍到的各种绯闻照片。 明显故意为之的新闻内容,直接就将高高在上的恶魔总裁变成了个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 而且又是配图又是所谓的“据知情人士透漏”,真真是将恶劣富家子弟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 再理智的人看了都会犹豫着考虑,这柳总裁难道真的是这么个下流的混蛋? 这种让人心火上蹿的八卦杂志,只有一本还好说些。 可是 柳时笙阴鸷的目光转到左手边那足足有他小腿高的报纸杂志,身上的阴寒气势更为浓郁。 八卦艳照找上门(4) 一夜之间,似乎a市所有的八卦报纸杂志都商量好了一样。 各式各样的花边杂志,顷刻间就全部都成了他柳时笙的私人专栏。 从当年上学时的一段段情史,一直被人挖到最近秦飞那场生日会上和他一起神秘消失两小时的秦家长女。 简直是比他自己都清楚,他接触过什么女人! “总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策划这件事的人揪出来!”说完之后,那个应急主管又觉得还有些不妥,紧接着加了一句,“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绝对?”柳时笙面具下微微一挑眉,凤眼微眯,轻声问道。 “绝对!”应急主管心里一阵哀嚎脸上万分确定,不是他胆敢夸口,而是总裁的语气告诉他。 如果他敢说不能保证,他就死、定、了! “总,总裁!外面有个有个总裁” 正当柳时笙把手底下的□□主管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觉得有些心情舒畅的时候,秘书大惊小怪的闯进会议室,前言不搭后语地禀报。 “到底要说什么?!”柳时笙蹙眉冷声问了一句,心情顿时不爽。 “外面有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人,是个小孩子。” 秦天仿佛在自家后花园里闲逛似的从秘书身后走出来,那副目中无人的死样子,假如秦沫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 真和你那混蛋爹地该死的一模一样。 看清了这小男孩的长相,会议室里惊起了一阵整齐又响亮的抽气声。 劫后余生的主管们都像是要把眼珠子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地,惊讶万分的瞪着眼前这个面色微冷的小男孩。 这,难道是 “嗯,你们猜得没错,我刚好很不幸的是这个恶魔总裁的儿子。” 秦天颇为绅士地向那群表情可笑的主管们微微点头,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最气人的陈述句。 “你们都出去。” 目光不愉的看着不请自来的儿子,柳时笙绷着下颌冷声下令,将会议室里的外人都赶了出去。 一群还处于极度震惊中的主管们浑浑噩噩的鱼贯出了会议室,可以想象得出,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这群可怜的高层□□都要去消化“总裁居然有个儿子”这种不亚于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消息了。 “你来做什么?”等秘书哆嗦着手关妥了会议室的大门,柳时笙才冷着脸对这才出现没几天的儿子发问。 “来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被气得想杀人啊!” 秦天一点都不见外的坐上了会议桌另一头的大皮椅,刚好和他那个别扭爹地遥遥相对。 隐约间,有点两方谈判的意味。 “原来那是你做的。”柳时笙一直都微微眯着的凤眼陡然一睁,旋即便不着痕迹的将惊讶敛了下去。 说出口的也不是问句,而是个陈述句。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自从秦天出现在会议室之后。 柳时笙说话就都是五个字一句,五个字一句的往外蹦。 好像在担心和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儿子多说一个字,都可能被抓住把柄鄙视一顿似的。 八卦艳照找上门(5) “爹地,你不用紧张。” 秦天小大人似的把两只肉呼呼的小手往会议桌上一放,正式摆出要谈判的姿态来。 听见秦天如此自然的说出那个称呼,表面上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柳时笙心尖儿猛地一抽。 仿佛是被谁拿着抹了蜜的棉花棒在心上蹭了一下。 原本冷硬的心,如冰山初融一般的,感觉到一点点亲情的微甜气息。 “你想要什么?” 不管心理活动复杂到什么程度,柳时笙在第二次面对这个儿子时,已经不再如上一次那般失态。 冷冷淡淡的样子,根本就是再说。 不管你做多少事情,都是在做无用功。 掌控局面的,不是这个小鬼,而是我这个老子。 “也没什么,只要你暂时不要急着逼我改换姓氏就好。” 对于自家别扭爹地的这种要死不活的态度,秦天无聊的撇撇小嘴儿,在心里恶毒的想。 怪不得妈咪当年没对你一见钟情,活该。 最好以后也别对你一见钟情,哼哼。 “我不答应呢?” 对于这个和自己一样恶魔的儿子在想什么完全不知道的柳时笙,颇为平静的回问。 “嘿!” 秦天对于这种回答已是意料之中,难得的露出一个不属于柳时笙的表情。 滑稽的咧嘴一笑。 “爹地,那么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在你开记者会之前,a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电脑里,会出现你过去的各种八卦绯闻。” 在柳时笙冷冷的注视下,秦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摊手耸肩,继续刺激着他倒霉的爹地。 “保证比杂志上更精彩,照片跟清晰哟!” 秦沫看见齐翎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心下有些愕然。 没想到数年不见,这位当年险些和自己发生点什么事的“故人”,竟成了秦家公司的股东之一。 这一次的会议,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了秦家公司的所有股东的高级主管。 目的只有一个,秦沫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秦家公司的掌舵权利。 “关于我父亲前两日因病住院的消息,想必在座各位应该都已经有所耳闻了。” 秦沫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在昔日秦政的董事长之位上落座,淡然的目光扫过在场这些个商场上的老油条们。 “秦董事长住院的事情,我们也是相当忧心,不过秦董事长老当益壮,定然会尽早出院的。”坐在齐翎旁边的男人微笑着接过话头,半真半假的说道。 秦沫看了那人一眼,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副淳厚老实的样子,就是不知,这老实的表象之下,那颗心是不是也表里如一了。 “那秦沫就承您吉言了。”秦沫唯一点头,妖娆妩媚的笑容,令得在场不少男人都有些呼吸加速,“今天请大家过来,是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在我父亲住院这段时间里,由我暂代董事长一职,管理公司事务。” 虽然来之前就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可真的从秦沫口中确定了这个消息,会议室里的人一时间都各怀心思。 八卦艳照找上门(6) 股东们怀疑的是秦沫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个职务。 当然也有些心怀鬼胎的,在暗自盘算着能不能从这看起来就是个花瓶尤物的秦家长女手里得到些好处。 至于那些高级主管,则大部分都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一个才从国外回来没几天的大小.姐而已,上来就说要当代理董事长。 就算是和柳氏集团的总裁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虽说公司是秦家的,可这种人事任命也是大事,单单凭秦政一人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是啊,是啊,连个讨论会议都没开过,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 “秦政都在医院昏迷不醒了,谁知道这决定到底是不是他下的?” 苏丽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股东们不满的讨论着,过分红艳的唇边是一抹淡淡的冷笑。 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既然她要自讨苦吃,那她苏丽就好好等着看她怎么受辱。 “砰!” 明摆着不把秦沫放在眼里的窃窃私语,在会议室大门陡然被人撞开的巨大声响下被打断。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瞪向大门口,可那里却空无一人。 视线再往下拉,才发现一个小小的男孩正保持着抬腿踹门的姿势站在门口。 见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秦天宝贝泰然自若的放下踹门的小腿。 秦天拍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不着痕迹地对着自家妈咪露出个让她安心的浅笑。 “抱歉,这门太重我推不开。” 而关于他踹门闯入会议室的壮举,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他解释了过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柳时笙平时出现都是戴着那张银色面具,真正知道他长相的外人并不多,而这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训斥秦天的高级主管,就是其中一个。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没教养可是遗传的说~” 被指着鼻子骂的秦天小恶魔般的一笑,好看的丹凤眼往会议室门边一瞥,略有些薄的粉唇挑出个恶趣味的笑容。 “爹地,你说是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道气场身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原本不太和谐的气氛顿时凝滞下来,那位对秦天宝贝出言不逊的高级主管在看清了那张银色面具之后,更是冷汗如瀑。 “秦政的决定,加上我的人事任命。”冰冷的眸子在会议室里扫过一圈,柳时笙柔柔的问,“这样,足够了么?” 嘴里是在征求意见,可那副态度摆明了是在问:我的决定,你们谁敢反对? 见这尊煞神居然亲临会议,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满屋子的股东和高级主管立马头如捣蒜。 “足够足够!” “哎呀,秦沫小.姐从国外学成归来,比我们这些人肯定强多了!” “就是就是,秦政果然有眼光!” “把公司交给秦沫小.姐,可是最合适的决定了!” 秦沫看着这群干笑着符合柳时笙的人,心里犯了个白眼,心说,这群人笑得真难看。 八卦艳照找上门(7)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散会。” 匆匆忙忙赶来还没五分钟的股东和主管们就这么被柳时笙一句话轰出了会议室。 但是谁都没胆子敢□□,开玩笑,柳氏集团总裁,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在a市永无翻身之日。 还是识相点,摸摸鼻子认命滚蛋吧! “柳总裁,今天真是”不同于那群长了眼的人,苏丽摆出个长辈脸,往柳时笙跟前一凑,企图套关系。 “我有事和秦沫说。”柳时笙看都没看苏丽一眼,直接往离他最近的椅子上一坐。 “噗嗤!”秦天在一边笑了一声,立马又摆出他刚才什么都没做的无辜样,脸上挂着和柳时笙一样的生人勿进表情在他身边站着。 苏丽才挑了个话头就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也不太好看,面上不敢表现,只好灰溜溜的走出了会议室。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一把将站在柳时笙身边当小门神的儿子扯回自己旁边,秦沫小声跟秦天抱怨着。 “不带来不行啊,妈咪你没看见他一句话就搞定那么多麻烦了嘛!” 秦天全无负罪感的一摊手,脸上那欠扁的浅浅笑容充分体现了什么叫遗传基因。 “回家再收拾你!”秦沫那双媚眼嗔怒地瞥了宝贝儿子一眼,才将视线转到柳时笙身上去。 “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话音顿了顿,秦沫又道:“不过为什么你能干涉秦家公司的人事命令?” 柳时笙听到她这问题,有些意外的瞅了秦沫一眼,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拿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恶趣味的儿子,嘴角又是那标志性的邪魅笑容攀升。 “你不知道,秦氏制片公司,是柳氏集团的下属企业?” 那悠悠闲闲的带笑声音里,怎么听都是三分嘲笑七分鄙夷。 嘲笑她秦沫连自家公司归谁管都不知道,鄙夷她秦沫这么缺乏常识还好意思要代管公司。 秦沫闻言一愣,旋即狠狠地拿那双含怒的星眸剜了身边的小混蛋一眼。 昨晚所有的资料都是这个小混蛋拿给她的。 她敢拿自己这颗项上人头保证。 里面没有任何一条提起过秦氏制片公司现在是柳氏集团的下属企业! “呵,还以为你真有点本事才敢揽下现在秦家这个烂摊子,没想到和以前一样虚张声势。” 看那对母子之间的互动,柳时笙更确定眼前这女人是被自己儿子摆了一道。 当即便是不遗余力的打击着秦沫的自尊心。 “我是不是虚张声势,等过几天你在看看秦氏制片的运营状况,自然就能知道了。” 秦沫明白自己被那小混蛋的儿子在这男人面前落了面子,心里也相当不爽。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破儿子! “别以为秦氏制片里就一个苏丽值得你注意,小心阴沟里翻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谁害死的。”见秦沫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面具下的浓眉一皱,柳时笙声音微冷地说道。 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其实这是在便想提醒对方多加小心。 八卦艳照找上门(8)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秦沫听他这么说,联想起他先前信誓旦旦的表明她和那破儿子一定会留下,当下便是觉得蹊跷。 “如果我说我知道,你想怎么从我嘴里套出你想要的情报?”柳时笙姿态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两手在桌面上搭成个小山峰形状,对着秦沫邪魅一笑。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还能撬开你脑子看看么?” 秦沫心里的确有些着急,若是能早一步知道公司里心怀不轨的人有哪些,她处理事情才会更方便。 不过,这种程度就想让她对柳时笙服软,未免太瞧不起她秦沫了。 既然秦氏制片公司是柳氏集团的下属企业,那么,即便她不问,柳时笙也会在关键时刻出手。 虽说秦氏制片比不上柳氏集团财大气粗,可如今怎么说也是a市数一数二的存在。 秦氏制片毁了,对柳时笙也会是个伤筋动骨的事儿。 她可不相信柳时笙会那么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白白遭受损失。 “啧,真不可爱。”柳时笙有些惋惜的摇摇头,继而道:“我过来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 “你过来”秦沫被他这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的问了一声,“就是为了让我当上代理董事长?” “自以为是。”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柳时笙身形一僵,冷笑着讽刺了一句,转过身抬手指向旁边做了半天乖宝宝的秦天。 “管好你儿子,他要是再惹我不开心,我就把他扔到a市环城河里去!” 话音未落,柳时笙也不管这话会激起秦沫什么样的反应,径自迈开修长双腿,消失在会议室门口。 对于柳时笙的放狠话,秦沫一反常态的只是挑了挑眉,媚意横生的璀璨星眸里带上些许笑意。 这男人摆明了对她家宝贝儿子是相当忌惮。 假如真能这么不讲情面,刚才秦天踹门之后拿他来做震慑之用的时候,他就该翻脸了。 哪会那么自然而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顺着秦天的戏码演下去? “小混蛋,赶快给老娘老实交代,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坏事?”一想到宝贝儿子,秦沫当即心头微恼,扭头对秦天做出凶样威胁问道。 “妈咪,在这之前你恐怕还得处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连那个腹黑的别扭爹地都不怕的秦天,又怎么会被秦沫给震住? 只见秦天宝贝动作利落地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拿出袖珍笔记本电脑,成功的转移了兴师问罪的话题。 “微不足道?” 秦沫对这个今天三番两次落她面子的儿子颇为不信任。 “嗯,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秦天勾唇一笑,将电脑屏幕转向自家妈咪那张写满怀疑的脸。 “嗨,小沫沫!”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从袖珍型笔记本电脑的喇叭里传出来,秦沫脸上五颜六色相当精彩。 “迪亚?!” 秦沫惊叫一声,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这五年来已经是相当熟悉的俊朗面容。 八卦艳照找上门(9) 心里把站在旁边的儿子翻过来复过去的骂了好几遍。 “你之前要小天转告我的事情都办好了,过几天我会亲自到a市去。”迪亚目光灿烂的展颜而笑,“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额,好吧,你什么时候过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勉强保持镇定的和迪亚对话,秦沫心里再度泪流满面,她要儿子转告的事? 她什么时候让这儿子跟迪亚转告了什么事情啊! “不用,我到时候直接去公司里找你就好。”视频通讯那头,温柔的金发帅哥体贴的笑笑,“这样比较符合你的计划不是吗?” “嗯,好吧,祝你旅途愉快。” 切断了视频通讯,上一秒还温柔浅笑的秦沫下一秒就变成了心思狠毒的容嬷嬷,面色狰狞地转身揪住破儿子的小衬衫领子。 “你这个小混蛋,快点给老娘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意识到自家妈咪貌似真的要抓狂了,秦天十分懂得什么叫做点到即止。 从那堪比多啦a梦口袋的双肩包里抱出一大摞杂志,砰地一声扔在会议室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没办法,会议室的桌子太高,受到身高歧视的小朋友只能放弃桌面了。 “我拜托迪亚爹地,在暗中让a市所有八卦报纸和杂志,一起刊登面具脸大叔的桃色新闻。” “那为什么连我都被登上去了?!”秦沫指着最上面的一本杂志,上面清晰的拍出她在秦飞生日会那天和柳时笙站在一起的碍眼画面。 “要藏起一颗绿树,最省事的办法就是让树躲进森林,不是么,妈咪?” 秦天小手环抱在胸前,斜倚在会议室的墙壁上,嘴角是一种上位者独有的,自信笑容。 秦沫估计对了柳时笙在儿子的威胁下,会为了顾及颜面,暂时不在这种时候公布自己未婚生子的消息。 但是,却估计错了柳时笙这个人不安排理出牌的行事方式。 晚上七点钟。 在公司和儿子一起把秦氏制片的一些相关资料浏览并且整理好,准备下班回秦家的秦沫被停在公司楼下的那辆豪华轿车震呆了。 发现秦沫带着儿子站在办公大楼门口,却只是站在那踌躇不定的时候。 柳时笙面色一寒,直接打开车门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对母子俩身边。 “秦家没有给公司请保安么,还要你这个代理董事长站在这里守着门口?”心情不怎么愉快的柳总裁说话十分不留情面,张口便是对着秦沫冷声嘲讽道。 “我还以为是柳氏集团的总裁担心旗下公司的安全问题,亲自来这守夜了呢。”秦沫对于他这种不友善的态度,自然也没留什么余地,当即便是翻了个白眼,不落下风的反嘲了一句。 柳时笙被这女人气得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蹦,看了一眼周围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夜色,一言不发的直接抓着秦沫的手腕往车上拖。 “喂喂!你干嘛!放开我听到没有!”秦沫右手被他抓着,左手又还牵着儿子,只能是抬起圆润玉腿往柳时笙亚麻色的长裤上踢过去。 八卦艳照找上门(10) “你这女人,老实点!”猝不及防间被袭击了的柳时笙薄唇微抿,怒斥了一声。 “你才该先放手,又想上八卦杂志啊!”除了第一脚之外,后面几次攻击都被柳时笙巧妙的躲开,秦沫气急了,大声威胁着。 “你再啰嗦,我敢保证,明天社会版头条,是秦氏制片代理董事长横尸街头。” 秦沫这句威胁对于柳时笙来说,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磨的耐心全无又戳到痛处的柳时笙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和秦沫鼻尖贴着鼻尖。 被人誉为恶魔的柳氏集团总裁,用温柔到让人牙齿打颤的声音警告着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要么你就真让我现在就横尸街头,否则就给我解释一下你这种绑架犯一样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把别人吓退的恶魔行为,在秦沫眼里却是唬人的把戏。 娇俏妩媚的把脖子一梗,脚下的三寸高跟鞋蹬住结实的车轮,摆出你不说老娘就不上车的态度。 她才不信这男人真的会对她怎么样! 开玩笑,堂堂的柳氏集团总裁会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沦为杀人犯吗? “这见鬼的小混蛋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我爹地。”柳时笙被她气得眼前发黑,但是看到周围越来越多悄悄围观的不明真相群众,只好耐下性子指着秦天解释道。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秦沫嘴上说的已经是够给他留面子了,心里直接腹诽,装你妹的世外高人!当你是姜子牙啊! “除非回到柳家大宅,否则在秦家待着无人保护,你们俩早晚会被人当成跟我勒索赎金的人质!” 柳家大宅。 气氛微妙的晚餐桌上,柳时笙冷着脸旁若无人的进餐,秦沫看着那张影响食欲的脸,体会到什么叫做食不下咽。 柳家的晚餐菜品和和柳家的清明古宅走的相同风格路线。 各式各样摆盘精美的中式菜肴在古董级别的实木桌上摆了一片,看得人目瞪口呆。 财大气粗也不是这么浪费法的吧? “柳总裁果然够气派,吃个饭都堪比宫廷。” 因为一来柳家就惨遭儿子抛弃,又被柳时笙的冷脸子影响食欲,秦沫不冷不热的明褒暗贬。 “你在这住多少天,就能享受多少天这种待遇。”柳时笙执着筷子的手滞了一下,意味不明的回道。 被对方轻飘飘一句话顶了回来的秦沫不爽,一边在心里腹诽柳时笙浪费食物,一边羡慕嫉妒的想着什么时候她也能浪费的如此半点不心疼。 秦沫咬着筷子尖儿发泄情绪,又想起那个心思沉稳的和老妖怪的天才儿子,都一到柳家就让那老管家带着他去参观遗留下来的古籍书本。 据说是上次看到一半的。 心里更加悲愤,这就是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丝毫不知道自己这种孩子气的举动全部都落在了看似专心吃饭的柳时笙眼中。 “柳时笙,你接我们来柳家,是在担心小天的安全?”秦沫放下碗筷,觉得在这种极度不快的心情下进食很有可能导致半夜胃疼的惨剧。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1) 听她这么问,柳时笙将目光瞥向饭厅角落里绘了百鸟朝凤的织锦装饰上,不冷不热的道:“我只是觉得,柳氏集团虽然不缺钱,但是也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支出。” “算我没问。”秦沫嘴角一抽,不再说话,专心拨弄着青瓷碗里晶莹的米粒。 好声好气的想跟这人好好说话,结果却是这么一句回答。 简直就是一巴掌抽在脸上,啪的一声,可真算是又响亮又下脸子! 听她明显变了心情的声调,柳时笙不动声色的瞥了秦沫一眼,薄唇张了张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茶!”随便夹了几口菜,怎么吃都觉得今天的菜品不对口味,柳时笙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对着一边的女佣冷声道。 这人心里不爽快,说话也就越发的恶声恶气。 旁边等着的女佣听他说要喝茶,脸上有些犹疑不定,但是见他那副要吃人的脸色,也只好脚下生风的赶紧去泡好了茶给这大爷送了过来。 “我吃饱了。” 看柳时笙那副气哼哼的样子,秦沫暗自撇嘴,我受了你的气都还没委屈,你跟我耍什么脾气? 本来就没什么食欲,这会儿干脆把手边的碗筷往前推了推,打算离席。 “坐下。”见她要走,正端着茶碗轻扣杯沿的柳时笙下意识地命令道。 “柳总裁,我不是你家佣人,用不着跟我摆着副样子。”秦沫也不是好相与的软脾气,大眼儿一瞪就要往门外走。 她这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但若是人家不给她面子,她何必自己不给自己留脸面? “秦小.姐,你似乎记性不太好。难道你忘了?你的确不是我柳家的佣人,可你是柳氏集团的下属职员。” 柳时笙手里价格高昂的古董茶碗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自从回了柳家就摘了面具的男人,这会儿刚刚好,能让秦沫分外清楚的看见,他脸上那足以让人想要活活掐死他的勾魂浅笑。 这混蛋! 秦沫心里骂了一句,不甘不愿的往回走,对着柳时笙千娇百媚的一笑,“算你狠。” 这三个字出口,简直就是满心不满都咬碎了,硬是往肚子里吞。 “甜品。” 见秦沫“乖巧听话”地重新坐了下来,柳时笙方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身边苦着脸的女佣又是一声吩咐。 听到甜品两个字,秦沫无声挑眉,这男人长得美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吃甜食的爱好? 等到一盅上等的炖血燕放到自己眼前,秦沫困惑的瞄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柳时笙。 那男人面前依旧只有被放下的碗筷,手里端着那杯先前泡好的热茶,隔一会便轻抿一口。 那身闲散贵族的气质,当真是无可挑剔。 可是再看一眼面前的血燕,秦沫不由生出一个念头。 会不会,这甜品,这甜品其实是,特地给她做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头,就立刻被秦沫一把按了下去。 做什么白日梦,估摸着是这柳家规矩繁多,待客也是有规有矩的,才会对她这个女客特意上来一盅甜品吧? 这么想着,秦沫心里倒是觉得舒服多了,拿起汤匙细细品味着柳家大厨精心炖制的上等血燕。 见秦沫吃的颇为开心,柳时笙紧握着茶碗的手松了松。 借着喝茶的动作,掩去那不带半点嘲讽的,微微上翘的唇角。 一顿晚饭下来,虽然开头和过程不怎么好,但毕竟这个结果还是让双方都比较心情愉快的。 “妈咪!” 就在秦沫差不多将那一盅血燕享用完毕的时候,宝贝儿子的声音也在饭厅门口传来。 “怎么看个书也能看这么久?”见秦天脸上那副难得的高兴样子,秦沫心里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几本书就被收买了! “难得的古籍孤本,一不注意就到这个时间了。” 秦天还是那副超脱年纪的冷静样子,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别扭爹地,再看看妈咪手边的炖盅。 啧,连讨好人的方式都这么别扭! “为了几本书,饭都不吃了?”秦沫无奈的叹了口气,生了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儿子,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有时候她也很想享受一下别人那种被儿子撒娇依赖的感觉好嘛! “我在那边吃过了,管家爷爷给我准备的饭菜。” 秦天一听妈咪这么说,赶紧往身后站着的老人身上一指。 他可是相当清楚的知道,在自家妈咪眼里,他醉心于任何东西都行,就是不可以影响到自己的身体健康! 诶,没办法,谁让妈咪太爱他这个儿子了呢。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2) “少夫人请放心,我可不敢饿着小少爷。” 旁边慈眉善目的老人笑眯眯的打量着秦沫。 虽说长相有些招风了,可他这么些年不是白活的。 若是撇去那过于妖娆的模样,这少夫人可绝对是个相当不错的女人。 越看越满意,老人微笑着点点头。 嗯,这么些年了,还担心少爷会因为过去那些事,最后孤独一生,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的连儿子都有了。 也算是他没有愧对柳家了啊! “言叔,这儿可没什么少夫人,别乱说话!” 在场的人听到这老人这么一开口,秦沫脸上尴尬万分,还来不及张嘴解释,一声冷斥便从柳时笙嘴里吐出。 “哎?!”被唤作言叔的老管家一听就急了,“少爷,您可不能这样啊,少夫人连小少爷都给您生了,您这是打算不负责任?” 秦天听老管家这么说,当时就憋笑憋得神色古怪,旁边的秦沫则是恨不得晕死过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负责任”四个字一入耳,柳时笙的薄唇立刻就抿成了一条直线,甚至隐隐有着变成向下弯曲的弧度的趋势。 “我有我的打算,你就别再操心了。” 出乎秦沫意料之外的,柳时笙对于这老者似乎是相当忍让,不,或者该说,是有些敬重。 在她的印象里,这男人如果被其他人当面这么连数落带教育的,估计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面对着老管家,他居然能压得下他那副臭脾气! “诶,我老了,说话不中听了。”言叔似模似样的悲叹了一声,眼角瞄着柳时笙还坐在那纹风不动,花白的眉毛抖了抖,无计可施地对着秦沫道,“少夫人,您和小少爷跟我来吧,我带您去住处。” 秦沫被这老人家逗得噗哧一笑,柳时笙都那样反对了,他还是坚持要称呼她做少夫人。 明显是要和柳时笙对着干! 再看看抿唇眯眼怎么看都是脸上写着“老子不爽”这四个大字的柳时笙,当下便是觉得好玩。 来柳家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的,光是能看到柳时笙被人欺负一把,就算是彻底值回票价了! 冷着脸看着秦沫和秦天被言叔带走,柳时笙把茶碗往桌上一掷。 力道之大,让只剩下小半杯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在桌面上留下了点点水渍。 “肖爷爷,我和妈咪今晚要住在哪里啊?” 仗着自己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小脸蛋,秦天充分发挥个人特长,在老管家面前扮演着招人喜欢的孩童模样。 旁边的秦沫见到宝贝儿子露出这种他曾说最为不屑的乖巧神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和青石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这小子又在计划什么了? “小少爷,您和少夫人今晚住暂且先到唱晚阁住一宿。”老管家慈爱的看着秦天,充分的向人证明了什么叫隔辈亲。 “唱晚阁?” 秦沫小声念叨了一句,这柳家倒是当真把那些古旧东西都保存了下来,连宅子里的亭台楼阁名字,都一并用到现在。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3) “少夫人,这唱晚阁就在少爷住的天一阁旁边。” 秦沫晚上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躺在雕花窗上,看着头顶上绣工精美的床帐子,脑海里又浮现出老管家说出这句话时那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他该不会是以为我或者柳时笙,会半夜爬墙到隔壁去,来一场什么夜半幽会吧?” 这么一想,秦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半夜和谁约会不好,和柳时笙那个翻脸如翻书的男人约会? 上帝,太可怕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秦沫不得不赞叹这柳家的厉害。 既保留了古色古香的宅邸,又利用巧妙的设计,将一切现代设施和这些古董摆设相融合。 液晶电视藏在卷帘挂饰的下面,小型冰箱则是被收在了漆金绘彩的收纳柜里。 既不破坏房子的韵味,又让住着的人享受现代设施的便利。 “咔哒!” 门栓被挑动的声音引起秦沫的注意,躺在锦被里的娇躯微微一僵,顿时没了欣赏古宅的兴趣。 一时之间,各种有关古宅的阴森故事和影片全部涌上脑海,各色吓人画面也都浮现眼前。 秦沫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不,不会这么倒霉吧? “秦沫?” 幽幽的呼唤吓得秦沫猛地一把将锦被拉过头顶,心里愤愤不平的咒骂那躺在隔壁的柳时笙。 这个混蛋,为什么要住在这种老宅子里啊! 不干净啊! 不干净啊他知不知道!! “秦沫?” 刚才还在门口的呼唤声眨眼间就到了床边,秦沫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察觉到有一只手在扯动盖在身上的被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不要!不要不要!” 柳时笙错愕的看着手底下抱着头瑟缩在大床内侧,靠着墙壁簌簌发抖的女人。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女人是把他当夜半幽魂了?! 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秦沫!你睁开眼看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柳时笙半跪到床上,把秦沫抱着脑袋的藕臂拉下来,靠近对方,低声喝道:“我是柳时笙!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柳,柳时笙? 秦沫悄悄掀起一点眼皮,几次眨眼之后,才确定。 真的不是那个那个 而是白天唬她,晚上吓她的柳时笙! “我靠!”秦沫感受着眼前离自己过于贴近的男人的温热呼吸,一旦知道不是那个东西了,立刻大发雌威。 “柳时笙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跑过来吓人很好玩吗?!” 她现在还觉得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去了,刚刚那种被吓到窒息嗓子发疼的感觉也还残留着。 “我吓人?”柳时笙的声音忍不住抬高了一点,冷笑了一声,“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你会吓成这样,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 “你,你,你这个混蛋!” 秦沫被柳时笙给气得直哆嗦,忍不住把锦缎枕头往柳时笙身上砸过去。 放在平时,对于这种程度的“攻击”,柳时笙一个闪身就能躲过。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4) 可在他看到秦沫脸上闪烁着的水光时,一个愣神,竟是硬挨了她这一下。 “你”向来言辞犀利,擅长出口伤人的柳时笙有些词穷,笨拙的就着半跪在床.上的姿势伸出长臂揽住秦沫,低声安慰道:“我不知道你这么怕鬼,以后不吓你了。” “胡扯!你才怕”秦沫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虽然感觉有些丢脸,可还是眷恋着柳时笙带来的体温,忍不住往对方怀里蹭了蹭。 没人知道,秦沫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因为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刚刚被人和妈妈强行分开的秦沫。 曾经被强迫着,关在秦家旧屋的地下室里,束缚着手脚,看了一整夜的鬼片。 只因为,她的新妈妈要出去逛街,可她却缠着父亲去了游乐园。 再后来,苏丽像是找到了对付她的办法,每次她若是稍有违逆,便又是背着出差的父亲,一整夜的精神折磨。 一直到后来,那个小小的只懂得哭泣的女孩懂得了反抗。 苏丽才有了收敛,不敢再做的那么过分。 可是,心里的阴影就像是被埋下的种子,除了破土发芽之外,再无第二条解决之路。 “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也许是这样的夜晚太过迷人心魂,也许是怀里难得娇弱,梨花带雨的女人太过惹人心疼。 柳时笙的声音,是平素从未有过的温柔缠绵。 修长的食指刮下秦沫脸上滚烫的泪珠,心疼的抱紧了怀里这个总是逞强,死活都不肯示弱的女人。 “你什么口气啊!明明就是你的错!”逮着了道理的秦沫不依不饶,理直气壮的赖在人家怀里,还要指责对方的不是。 “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柳时笙温柔的笑着,把人紧紧揽在怀里,语气宠溺的大方认错。 “混蛋!”见到对方这么坦诚认错,秦沫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只好带着哭腔低低骂了一声,算是发泄。 “哎呀,你还骂我?”柳时笙挑起对方带着泪珠的小脸儿,半是威胁半是逗弄地道。 “就骂你了,难不成你还能咬我?” 朦胧月光下,怀里妩媚的小女人娇俏可人的咬着下唇,大言不惭的挑衅着。 “小东西!” 秦沫这种脆弱又倔强的样子成功的挑起了柳时笙对她的渴望,薄唇间喃喃一声宠溺的低语,便是对着那不肯服输的红嫩双唇覆了过去。 两唇相接,对方身上的热气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到自己身上。 秦沫睁大了眼睛,好像这会儿才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转过来,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滚烫身躯,眨了眨眼睛,猛地一把将正在吻着自己的男人从床.上推了下去。 “噗通!” 高大身躯撞击地面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半夜时分,更是尤为响亮。 ----------------------------------------------------------------------------- 新书需要大家多多支持,求收藏,求点击,求订阅!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5) 秦沫手脚麻利的爬到床头按下了雕花纹饰的电灯开关按钮,稍一低头,正好对上一张黑锅底似的俊美脸庞。 被人推下床这种事,柳时笙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见,心里无名火一阵阵的蹭蹭上窜。 坐在地上的柳时笙见秦沫低头看向他,干脆也就不起身了。 单臂向后撑着柔软厚实的地毯,左腿在地上舒服的平伸着,支起右腿,将右手慵懒的搭在右膝盖上。 额头前的碎发随着他这样的动作,轻飘飘地在那双情欲尚未散尽的凤眼前掠过。 剪碎了满目柔情,平添了一室暧昧。 “怎么不说话了?把我推下来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么?”他低眉浅笑。 难得闹了脾气的男人这会儿固执的纠结于,前一秒还在他怀里表现乖顺的小猫,下一秒就忽然变成了拒绝求欢的尖牙小母狮子。 居然还胆大包天的推下他下床! 要不是寝室里都铺着地毯,估摸着他绝对会摔的很惨很惨! “你大半夜闯我的卧室,爬我的软床,占我的便宜。还敢摆出这副样子来跟我兴师问罪?” 秦沫被柳时笙气得翻了个白眼,呼呼地喘出一口恶气。 她简直恨不得一脚把这不要脸的男人踹到唱晚阁的池塘里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柳时笙唇角一勾,脸上浮现出个玩味又邪魅的笑意:“你不想要?” 要? 要什么? 秦沫坐在床.上,拥着手感绝佳的锦被反应了好一会,才忽的一下将睁大的璀璨星眸扫向地上那个男人:“柳时笙,你还要不要脸?!你,你才想要!” 羞恼的娇声斥责,因着那一脸妩媚娇红而弱了气势,不像是强势指责,反倒是隐隐透出些娇嗔的意味来。 柳时笙享受地饱览美景,不加掩饰的炽热视线从秦沫媚意勾人的粉颊一路下滑,停留在失去了布料掩盖的部分。 “不想要的话,我大半夜过来找你干嘛?”轻佻的朝着秦沫挑了挑凤眼,柳时笙理所当然的答了一句,又接着很是好奇地问道:“你真的不想?别告诉我你一个人睡的时候都穿得这么诱人。” 随着柳时笙这么一看以问,秦沫才意识到自己通风凉爽的上半身,一声惊叫险些出口,又被她咽了下去。 “我睡觉的时候要怎么穿,或者干脆不穿,和你柳总裁有什么关系?” 没有第一时间就做出个柔柔弱弱的娇羞样子,把自己用柔软的锦被裹成一团。 秦沫硬是撑着一口气,底气十足地对着柳时笙的调戏呛了一声,才仪态万千地将锦被往胸前一扯,盖住几乎半透明的薄纱睡衣。 “啧!”柳时笙倒是相当诚实地咂咂嘴,表现出自己对美景惨遭掩盖的失望。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柳总裁,请你现在回去你自己的房间睡觉。” 听到柳时笙那惋惜的声音,秦沫觉得自己今晚被他气得胸闷气短,想到往后还要在柳家住上数日,顿觉自己跌入人间地狱!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6) “回去?”柳时笙轻笑了一声,脸上邪气更胜,一双凤眼都被他笑弯了。 “对,门在那儿,慢走不送!”瞧见他这副惹人生气的样子,秦沫干脆一扭头,不再看他,抬起纤手往门口一指,清楚明白地下了逐客令。 “小东西,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别说你今晚吃的用的,就连你住的,都是柳家的,也就是说,是我柳时笙的。”柳时笙醉人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温温柔柔的调子,薄唇开合间,说出最恼人的结论。“既然这唱晚阁也是我名下财产,我要来这儿,你好像还不能开口赶我走吧?” 秦沫闻言忍不住又低头去看他,这个肆无忌惮的男人这会儿像是觉得乏累了,又换了个姿势。 依旧是长腿一伸一曲,可有力的双臂都放在身体两侧撑着结实性感的男性身躯。 如今配上他那副向来唯我独尊的气质,再加上这屋子里古香古色的摆设。 在这样月色迷蒙的夜里,不得不承认,当真是像极了旧时坊间香艳传闻里夜闯香闺的风流浪子。 放荡不羁,偏又动人心魂。 “呵!”像是察觉到秦沫的心思,柳时笙极为配合的轻笑一声,眉眼微动间,气质尽显。 “你怎么说都占理,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秦沫被他这样的举动给蛊惑的心神一荡,呼吸一滞,下一秒抓回心魂,往身上披了件外套,扯了床.上的锦被和绣了鸳鸯戏水的枕头就往门口走。 忙着往外去的秦沫没发现,在她背后,依旧懒懒散散就地而坐的柳时笙脸上浮现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嘎吱!” 平时古装剧里才有的门轴拧动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秦沫才要抬脚往外走,就被门口猫着腰,歪着脖子,明显是在偷听的人给吓了一跳。 而且,这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柳家慈眉善目的老管家。 柳时笙嘴里的言叔,秦天宝贝嘴里的肖爷爷。 “额,咳咳!少夫人,晚上好!” 老管家尴尬的跟秦沫点头行礼,饶是以他的定力。 如今竟然这样被人当面抓住偷听人家小夫妻墙角,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秦沫对于眼前这种状况也是尴尬万分,下意识地伸手拢紧了身上披着的外套。 这老管家怎么看上去稳稳重重,实际上行事作风这么不靠谱?! “言叔,夜深了,你也该回去睡了。”不知何时出现在秦沫身后的柳时笙对这种状况到表现的很是镇定,仿佛大半夜的,在寝室门口发现自家的老管家是件在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嗯,嗯,少爷说的是。”老管家连连点头,边点头还边装模作样地揉肩捶背,“哎呀,人老了,浑身骨头都不中用了,我得赶快回去睡一觉,歇歇腿脚了!” 面对这种局面,秦沫也只能抱着被子枕头,嘴角抽搐的看着老管家一个人自说自话地顺着木质楼梯走了下去。 “你知道言叔会来看你到底有没有来我这儿,所以才会半夜悄悄过来。”抱紧了怀里有些分量的寝具,秦沫十分肯定地望着柳时笙下了定论。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7) “他担心了我这么多年了,会这么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柳时笙轻声一笑,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向后靠在门框上,看着言叔身形消失的地方柔声道。 “担心什么?担心你不会结婚生子?”想到这个可能,秦沫倒是在心里颇为认同。 柳时笙这个男人,先不说有几个女人能忍受得了自己老公比自己长得还好看。 光是他这副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破脾气,就注定他会是朵很难找到老婆的奇葩。 “不。”柳时笙双手在胸膛前环抱着,弯腰靠近秦沫,恶魔似的一笑,“他担心我还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轰隆隆! 秦沫觉得铺天盖地的响雷在脑海里跟开圣诞派对一样密集炸响。 炸的她头晕脑胀,眼前发黑。 柳时笙刚才说什么? 他,他,他喜欢男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沫脸色煞白,口气虚弱无力的问了一声。 见秦沫被这重磅消息骇成这般可怜荏弱的样子,柳时笙十分满意的灿烂一笑:“字面上的意思。” 秦沫撑着万斤重的眼皮,弱弱的看着柳时笙那在走廊灯光映照下愈发光洁闪亮的一口白牙。 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从背后轰了一掌的武林中人,一口淤血卡在喉头。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学港台电影里那般,喷出半电视屏幕的血雾来,才能发泄一下心情抑郁到极点的情绪。 搞没搞错啊! 当年被一个百合女齐翎看上眼,差点生吞活剥也就算了。 怎么现在唯一一个和她秦沫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居然会是个gay?! 更让人想嚎啕大哭一场的是。 她,秦沫还给这个相貌一流,家世良好,财力富有的gay 生了一个儿子! “你那么讨厌小飞,却一定要和他父子相认,也是因为这个?” 一想到这儿,秦沫顿觉人生果然充满喜感。 怪不得柳时笙死活要让她的宝贝儿子回柳家认祖归宗。 原来是因为他不会生?或者说,他家未来那位不会生? 脑海里出现柳时笙邪魅浅笑倚在另外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身边,秦沫浑身一个激灵。 太,太可怕了。 为什么和她纠缠不清的不是女同志就是gay?! 难道她天生注定不能有个正常一点的交友关系?! 把自己儿子她妈咪吓得神智迷乱,向来恶趣味的柳时笙瞬间觉得心满意足,直把一双丹凤眼眯的愈发不怀好意。 那双乌黑慑人的黑眸里,闪烁着狐狸似的精光。 “你觉得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 柳时笙对于秦沫的种种猜想,直接是不置可否的一摊手,一点要干涉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秦沫心里泪如泉涌,这男人这是直接默认了啊! “不对啊!”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秦沫直接撒手就把怀里布料金贵的枕头被子往木质地板上一扔。 表情甚为凶狠的扑上前去,揪住柳时笙微敞着的衬衫领口。 “你既然是同性恋,那之前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怒火熊熊的俏脸在柳时笙眼前迅速放大,秦沫跳着脚尖叫:“而且还不止一次!”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8) 从未有过的绅士微笑染进柳时笙总是凉薄的微笑之中,他放纵着秦沫如此放肆的举动,没去挪开她扯着自己衣领的小手,而是幽幽的说了一句。 “我从来没说,我是同性恋。”微笑蔓延上整张惑人的俊脸,柳时笙近距离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缓慢的,字正腔圆的说出每一个字。 暂时陷入崩溃状态的秦沫没听出对方的一语双关,反而推断出了一个更让她世界观崩塌的猜想方向。 “你,你,你居然是双性恋?”秦沫立马放开揪着柳时笙衬衫领子的双手,蹬蹬蹬向后连退三大步,直接退回了房间里。 “你一个同性恋整天出去睡女人,和男人抢女人,就已经很过分了。”秦沫万分痛心的陈述道:“结果你还要告诉我,你其实是个更没节操的双性恋,男女通吃?!” 柳时笙原本因为逗弄对方而颇为不错的脸色终于黑了一点,他看得出来,秦沫这副借口撒泼的样子明显不是该有的反应。 如果这小东西这么容易被吓得语无伦次,那先前和他针锋相对不相上下的强悍小女人是鬼附身不成? “既然这样,那我决定了”像是响应柳时笙的内心活动似的,秦沫目光灼灼的握拳点头,然后对着柳时笙说道:“为了不让我儿子被一个没节操的双性恋老爸带坏,我还是趁早带他回美国去吧!” 柳时笙原本还只是晴转多云的脸色瞬间变成暴雨雷鸣,大步跨进寝室里,神色阴郁地盯着一脸正义的秦沫。 “小东西,别跟我耍这种没用的花招。”阴测测的将视线牢牢钉在秦沫笑意盎然的脸上,柳时笙低声警告道。 “柳总裁,请冷静一点。”秦沫见柳时笙这是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也就不再装出精神病患者的样子来给他看。 要说打击,刚刚开始的确是有的,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 不管哪个女人,你告诉她,一个三番两次跟她在床.上玩翻滚游戏,还让她生下了一个孩子的男人。 其实是个gay。 那都会是一个相当震撼的消息。 不过,在刚才四目交接的那个瞬息时间,秦沫敏锐地抓住了柳时笙眼里那一丝逗弄宠物一样的笑意。 当即便是明白了,这男人根本是在以耍弄她为乐趣嘛! “冷静?”柳时笙反问了一声,旋即又往前迈了一大步,和秦沫半遮半露的娇躯几乎相互贴合,“我现在的确不太冷静,不如,你帮我降降温如何?” “柳总裁,作为一个有节操有职业素养的同性恋,您不觉得您应该停止这种和男人抢女人的行为吗?” 秦沫严肃认真的摆出教导小孩似的和蔼笑容,满口教条地,继续刺激柳时笙。 “你刚才也说了,我是双性恋,男女通吃。”柳时笙脸上笑意更浓,可这眼中却是怒气更甚,白皙的太阳穴上青筋蹦蹦直跳。 这个给点颜色就敢在他面前开染坊的,欠教训的小东西!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9) “面具脸大叔,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现在,立刻,马上,从妈咪的身上把那只碍眼的章鱼爪拿走。” 正当柳时笙打算直接把他带回大宅的这只小野猫,打横抱上.床好好的,甜美激烈地“教训一顿”的时候。 稚嫩却满含威胁的童音在门口不是时候的传来。 下一刻,两双一大一小,一个含怒,另一个带笑的,一模一样的丹凤眼,隔空遥遥相望。 像是两只在宣布私人主权的豹子,视线在半空中撞击出激烈的火花。 “小鬼,现在是你的睡觉时间。”柳时笙咬牙切齿地看向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儿子,好心提醒道。 想想今晚,就短短这么一会,几次三番被人打断差一点就成了的好事儿,再好脾气好教养的人都会发火。 更何况,是他本来就不好脾气也没什么好耐性的柳时笙?! “嗯,说的也是!”秦天赞同的点点头,从浅草绿的粉嫩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巧可爱的录音笔,脸上是和柳时笙如出一辙的恶魔笑容,“不过,来点睡前娱乐如何?” 柳时笙微眯着眼,心中隐约升腾起危险的预感。 他从来没有小瞧过眼前这个心智远远超过生理年龄的恶魔儿子。 光是那些能把人气得肺都要炸了的八卦新闻,就足以说明这个孩子不仅仅是聪明。 还该死的百分百继承了他不择手段的性格! 如同响应柳时笙的想法一般,超高品质的录音笔里,传来无比清晰的对话声音。 “他担心了我这么多年了,会这么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担心什么?担心你不会结婚生子?” “不,他担心我还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几分钟前被他拿来逗弄秦沫的话,这会儿一个字都不差的原封不动的在他面前被重现了一遍。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或者说,给了自己亲生儿子一块大石头,让他搬来砸碎自己的脚掌骨? 柳时笙暗暗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这两种说法,他该死的哪一种都不喜欢! “哎呀,宝贝儿,妈咪太爱你了!”和柳时笙的郁结不已截然相反,秦沫一听到那录音笔里传来的声音,简直觉得是犹如天籁! 裹着一袭性感薄纱睡衣的妖娆身躯直接冲到秦天宝贝面前,一把将他揉进怀里。 秦沫兴奋不已地在儿子嫩嫩的小脸蛋上啾啾地印下了好几个香吻。 高兴完了之后,秦沫蹲在地上抱着儿子,得意的抬起眼瞅了瞅柳时笙,眼里是赤.裸.裸的挑衅。 那眼神活像是再说:嗯哼,你再得瑟啊,再得瑟啊,我儿子能收拾你! “面具脸大叔,你觉得,如果我把这段录音传到网络上,会不会发生一些很有趣的事儿呢?” 秦天看得出他这别扭爹地正为了各种原因别扭的心情阴暗着。 比如不能和妈咪滚床单,比如从爹地变成面具脸大叔的称呼,再比如 秦天露出个略有些得意的微笑,再比如嘛,当然就是这么个叱咤风雨的男人,居然在自己儿子手里吃暗亏了! 腹黑总裁是同性恋?(10) 对着秦天那张有些得意的自信笑脸看了一会,柳时笙忽然轻笑了一声。 紧接着,就像是连锁反应似的,又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便是一阵令人错愕的朗声大笑。 秦沫抱着儿子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觉得这场景似乎有点诡异。 柳时笙这个人,你说他邪邪的笑,高深的笑,阴狠的笑。 她秦沫都可以毫无障碍的接受。 可是,这男人居然也会有这种毫无负面情绪的,发自内心的爽朗笑声和迷人笑容。 这就让秦沫觉得有点天旋地转接受不了。 简直就像是观音娘娘摇身一变成了容嬷嬷,颠覆人类世界观嘛! “呵呵,好,不愧是我柳时笙的儿子。”笑过一场后,柳时笙满意的对着秦天点点头,接着道:“我倒要看看,下一次,你要你怎么救你这个缺根弦的妈咪。” “你还是操心一下,万一我把录音传上网要怎么办吧,面具脸大叔。”对于柳时笙似是表扬又暗含威胁的话语,秦天完全不以为然,神色平静的耸耸肩,反而是在奉劝着对方。 “好好休息吧,明天记得到柳氏集团总部来开会。”柳时笙将视线移到还感觉很受打击的秦沫脸上,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才露出个有点可恶的笑容,柔声提醒道。 “开会?”一听到正经事,秦沫的理智立刻接管了身体,条件反射的反问了一声。 可柳时笙却已经仗着人高腿长走下了楼梯,对于她的问题,则是全无回应。 “是每个月的例行会议,妈咪不用担心,迪亚爹地明天就到了,会议上有什么事,他会来帮你的!” 因为秦沫是蹲着的关系,秦沫毫不费力的抬起小手,拍了拍自家妈咪头顶上柔软蓬松的乌黑发丝。 “我怎么觉得,明天绝对不会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听到秦天安抚的话语,秦沫反而无语的抽了抽眼角。 迪亚如果出现在柳氏集团的会议上,和柳时笙面对面。 啧,秦沫心里暗暗想着,那一定是个相当,相当精彩绝伦的画面。 “嗯,但一定是很好玩的一天。”秦天笑眯眯的望着似乎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声。 妈咪虽然看不见,可是,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阴影。 很显然的,刚刚某个看似是转身离去的男人,其实停留在不远处的楼梯转角处,将他们刚才的对话都收入耳中了。 嘿,秦天心里咧嘴笑笑,不知道他那个别扭的爹地听到他叫别人迪亚爹地,却改口叫他面具脸大叔的时候。 会不会,气得想要杀人了呢? 与此同时,楼梯转角处,一个身形颀长的身影隐藏在仿烛光的昏暗灯光下。 迪亚爹地? 柳时笙缓缓点头微笑,明天就会来了啊。 那他真的要好好看看,这个和他儿子联手给他暗地里下绊子,又主动跑到他面前的天之骄子,究竟有什么能耐了。 -------------------------- 求收藏啊。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1) 秦沫对于柳时笙和迪亚的初次见面设想了很多种可能。 比如会议室里迪亚忽然推门出现,比如秦家公司里迪亚偶然和他遇见。 以上都算是正常路线的双方会面,可是,秦沫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由想要掩面哀叹。 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最狗血最无语的场合? 老天爷!这是注定要连一点点的面子都不给她留吗?! 此刻,就在柳时笙那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里,两男一女面面相觑。 柳时笙仰面躺在从意大利定制的乳白色真皮沙发上,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就被脱掉,如今衬衫大敞而开,露出白皙健康,肌肉结实的赤裸胸膛和小腹。 鉴于衬衫上七零八落的纽扣,显然可以推断出,这衣服是被人猴急地扯开的。 而就在他的身体上方,秦沫两腿分开跨坐在他大腿上,那双纤细的玉手正停留在惨遭撕扯的衬衫上。 半开的办公室门口,金发碧眸的儒雅帅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对似乎正在进行某些私密事情的男女。 “额,迪亚,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愣怔三面之后,秦沫动作快速地从柳时笙身上翻身而下,磕磕巴巴地对着风尘仆仆的外国友人急切解释。 “小东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解释什么的,不是有点可笑了吗?” 身上失去了秦沫的体重压迫,柳时笙面色微冷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对于在陌生人面前袒露他傲人好身材这种事,显然没有半点不自在。 亦或是,他很享受对方发现他衣衫不整躺在秦沫身下的感觉。 很幼稚的,像个三岁小孩一样霸道宣布物品所有权一样的成就感,盈满心房。 “小沫沫,没事,我相信你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见到秦沫尴尬涨红的脸,迪亚露出个如春风和煦的温柔微笑,轻声慢语,由不得人不觉得喜欢。 “嗯,你知道就好!”秦沫大感解脱地猛点头,对迪亚感激的笑笑。 而让柳时笙生气的是,秦沫对着迪亚温柔娴淑的笑过之后,居然还不忘转过头来狠狠瞪他一眼! 心高气傲的柳大总裁登时气结,满心不爽,心里腹诽。 你这小东西,自己跟我装什么阅人无数,主动扑上来撕我衣服,这会儿还好意思说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镜头拉回五分钟之前。 “小东西,其实你也很享受的吧?” 柳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秦沫匆匆吃过早饭就赶过来借阅会议要用到的资料,被柳时笙忽然这么一问,简直头顶冒烟。 这男人能不能换个时间问这种不知廉耻的问题,看不到她在忙吗? “柳总裁,这里是公司,是办公室,麻烦你有点专业素养,ok?” 一边说着,手下又翻过一页密密麻麻的资料。 “唔,小东西,其实你这么认真工作的样子,更诱人了。”柳时笙颇有深意的停顿一下,看这秦沫发红的耳垂,继续说道,“这么害羞,你该不会,只有过那么唯二的两次经验吧?” 身为当事人的双方自然都知道那个唯二是什么意思。 被顶头上司反复骚扰的秦沫啪的一声合上文件,面对这个一大清早就如此不知羞耻的柳大总裁。 她决定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掉他,再继续看她的资料。 原本的计划是直接撕了他的衣服拿着昨晚宝贝儿子的录音威胁他一把,让他不得不在大热天只能穿着西装外套来回走。 可没想到,才进行到让柳时笙颇为享受的,撕了衣服这一阶段。 这么有情趣的办公室撕衣,就被迪亚给打断了。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2) 想到这,柳时笙相当不满的朝迪亚瞥了一眼,嘲讽地笑笑:“迪亚先生的标准当真奇特,秦小.姐如此随便的非礼顶头上司,竟然也可以说成绝非随便的人。” “柳时笙,你够了没有!” 秦沫一听到他这种冷嘲热讽的口气,直接是一声怒斥。 “柳先生,在我心里,对于沫沫永远都可以是双重标准。别人杀人放火是违法,可她若是要杀人放火,我会帮她提刀洒汽油。这和某些既不肯付出又想要抢占的人,绝对不同。” 不同于秦沫的羞怒,迪亚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金丝边框的眼睛架在西方人独有的高挺鼻梁上。 不仅是柔和了他深邃的五官,还为他添了一份平易近人的书卷气息。 迪亚这话一出口,柳时笙目光当即转寒,阴森森的丹凤眼对着迪亚那双如深潭般的碧眸扫过去。 两个男人的目光如高手过招一般,电光火石的一个碰触,下一瞬间便已经分开。 然后,不约而同的落在秦沫的身上。 感觉到办公室里气氛为妙,秦沫只能选择投降般的看了迪亚一眼,目光暗含央求。 “抱歉,飞机坐久了,有些高空综合症,说了什么惹柳先生不快的话,还请原谅我心直口快。” “无妨,若芝麻蒜皮的什么人和事都要计较一番,我柳时笙还没那个闲工夫。” 两个男人皮笑肉不笑,唇枪舌剑彼此交战。 这因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无比快速的确定了彼此间的敌对关系。 情敌的敌。 “总裁”秘书战战兢兢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外传来,“该开会了。” 秦沫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脑子里浮现三个大字:得救了! 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柳时笙,秦沫蹙眉。 难道是所谓的大男人自尊心作祟?这男人怎么一开始就和迪亚杠上了? 柳时笙对秘书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秦沫撕破的衬衫,啧了一声,调笑的看向秦沫。 “柳总裁准备就这样去开会?”秦沫见到对方这种简直就是惨遭蹂躏的形象也是噗哧一笑,戏谑的问道。 “小野猫儿,下次再这么猴急,我就让你赔我一件衣服。” 柳时笙故意当着秘书和迪亚的面,把话说的暧昧又引人遐想。 这恶趣味的男人说完后也不管这俩人各自精彩的脸色,直接转身进了办公室附带的私人休息室。 柳氏集团的总裁,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公司能相比的。 这间堪比普通人家一家三口住宅面积的超大办公室,还附带了一间设施齐全的休息室。 其作用就是让隔三差五加班工作的柳时笙能有个安心休息的地方。 而换洗衣服,更是这间休息室要必备的一项。 只能说,秦沫真的是打错算盘了。 “迪亚,你也要一起去开会?”秦沫跟在换了衣服的柳时笙身后不远处,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迪亚问道。 这可是公司会议,迪亚怎么会可以参加? 可柳时笙的态度就是允许迪亚参加的样子啊? “中国a市的柳氏集团的会议我的确无权参加。” 迪亚看了一眼前面领头而行的柳时笙,对秦沫微微一笑,解释道:“但我是柳氏集团在意大利分布的第二大股东,所以这种回忆,我如果想观摩一下,倒是也没人有什么理由反对。” 秦沫有些诧异的往柳时笙的背影上觑了一眼,眼光中难得的有些敬佩之色。 以迪亚的家族势力,会愿意成为柳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单单是这么一句话,就足以说明柳氏集团在意大利取得了相当令人侧目的成就。 “怎么,心动了?”本来一直在和秘书小声私语的柳时笙,这会儿若有所觉般地回头,对秦沫绽放出一个诱人心魂的邪魅笑容。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3) 再心志坚定的人,被这男人这么故意释放魅力瞅上一眼,估计都会心笙动摇。 秦沫是个凡人,也不能免俗。 柳时笙回眸一笑的威力,直接让她心头砰砰直跳。 “我秦沫向来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柳总裁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了。” 虽说心里一阵荡漾,可脸上还要保持面色不变。 秦沫不是个白痴,更绝非那种为了区区男色就会昏了头的傻女人。 “呵,我的确是忘了。”柳时笙被她这么不给面子的顶了一句,脸上的笑容也退了些,斜瞥了一眼紧跟在秦沫身边的迪亚,笑着说,“秦小姐眼光很好,我一直都很清楚,今天,更清楚了。” 知道柳时笙是在暗讽什么,秦沫脸色不变,娇媚一笑,主动抱上迪亚的小麦色的胳膊:“我也对我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多谢柳总裁夸奖。” 迪亚垂眸看向只顾着和柳时笙斗嘴的秦沫,眼中有一丝淡淡的叹息之色。 他守候了五年的小天使,终究还是要挥挥翅膀飞走了么? “这位是迪亚·塔拉米亚先生,也是柳氏集团在意大利分公司必不可少的第二大股东。” 装潢奢侈的会议室里,柳时笙面色严肃地将迪亚介绍给到场的所有人。 私下里如何向两头决斗的公牛一样争得头破血流都不要紧,他是柳氏集团的总裁。 还不至于可笑的把那种幼稚的情绪带到公事上来。 那就太让人看不起了。 “很荣幸见到各位。”迪亚接过柳时笙的话头,风度翩翩的弯了弯腰,对于他的到来给出合理的解释,“我受柳总裁的邀请,来a市洽谈公务,而这项公务,也会在今天的会议上被提刀。如果打扰了各位,我深感抱歉。” 对于迪亚一口流利并且绝对没有丝毫异国强调的普通话。 除了柳时笙和秦沫之外的,在座所有人都是相当惊讶。 而迪亚这种温和有礼的态度,立刻就得到了表面上的,友好回应。 “迪亚先生说笑了,我们也算是同一家公司的合作伙伴,你参加会议,有什么打扰的呢?” 说话的人是位长相斯文的中年男子,秦沫看着他的面貌便立刻想起资料里曾经提起过。 这人是柳氏集团旗下另外一家制片公司的董事长。 据宝贝儿子说,是个擅长不动声色解决对手的笑面虎。 “好了,开始会议吧。” 投影仪被在一旁等候的秘书打开,复杂的各种数据一样样被摆上台面,让这些商界□□们动足了脑筋去研究怎么其中的奥妙。 毕竟,任何一个微小环节的变动,都可能影响全局成败。 一旦站在这个比战场更加血雨腥风的商场里,柳时笙立刻就摇身一变,从那个邪魅不羁的男人,变成一个杀伐决断的帝王。 秦沫有些出神的,望着眼前这个显得有些陌生的柳时笙。 这才发现,她似乎总是不够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她见过他恶劣伤人的样子。 她见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 她甚至还见过,或许这世上都没几个人有那个幸运可以欣赏到的,柳氏集团恶魔总裁的开怀大笑。 可是,她见的还是太少了。 至少,眼前这个散发着自信气息,手握万千职员未来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现在还剩下这次会议的最后一件问题,芳菲,把资料放出来。” 当一张巨幅的油画海报被展现在会议室的投影仪屏幕上时,会议室的气氛很是微妙的安静了下来。 秦沫此事也是有些紧张的盯着那张海报,玉手不自觉的紧紧攥起了来。 这场会议上,最为紧张的一项提案,这一刻,终于要开始了。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4) 当油画被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会议室里的大多数人脸色便都有些不好看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触及并且可能伤害到他们的利益。 “总裁,这个企划案,不是之前就决定放弃了吗?” 终于,有人先按捺不住,主动发问。 柳时笙侧过头,银色的面具在投影仪的光影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冰冷气息。 “当时只是决定暂缓,更何况我从没打算放弃它。” 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结结实实敲进在所有人的心里。 谁都知道柳时笙性格冷酷,脾气更是倔的要命。 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完不成或者做不到的时候。 “总裁,能否容我说一句?”先前吸引到秦沫注意力的,柳氏集团旗下另外一家制片公司的董事长笑着问道。 “说。” “只因为您看上了这幅油画,就要如此这般兴师动众的拍出一部以这幅油画为主题的片子,是否有点不顾公司利益了?” 秦沫暗中一挑眉,看向那笑意盎然的中年男人。 啧,果然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整个公司的利益都拖下水来威胁柳时笙。 胆子真的不小。 “张老,我提出的企划案,有哪一次,让公司蒙受损失了?”面对对方言辞之间的小心计,柳时笙不屑冷笑,拖长了声音直接将话扔回对方脸上。 柳时笙会叫他一声张老,还是看在张柳两家世交的份上。 这男人要是再蹬鼻子上脸,估摸着柳时笙,也就不会留什么情面了。 “抱歉,张老,在您继续发问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一问总裁。”秦沫在这时候忽然起身,优雅的向那目光毒辣的笑面虎张老微微一笑,插嘴道。 “秦家的大小.姐。”张老笑着打量了眼前妖娆的女子一番,露出个长辈和蔼的笑容,“你是代你父亲出席会议,有什么要问的便尽管问,无需觉得抱歉。” “那就多谢张老了。”对于这人倚老卖老的说话方式,秦沫也是有些不喜欢。 再加上对方阻挠这次企划案的心思太过明显,更让她心里窝火。 “你要问什么?”柳时笙饶有兴致的注视着秦沫,对于她即将说出的问题,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 说实话,他的确很期待的想要看看,这个当年青涩懵懂的小东西。 如今,会在他面前绽放出怎样的璀璨光华。 “这次要拍的故事,我先前已经看过。”秦沫板着公事公办的表情,声音平板的道:“两个陷入跨国恋爱的年轻男女,情爱如火之际,女主角忽然得知自己身患绝症。为了不让对方见到自己慢慢衰弱死去,决定以分手来结束关系。而在这之后,痴情的异国男人不远万里到中国寻找她的踪迹。最终,只找到一座墓碑。” 整个故事看起来乏善可陈,甚至可以说是俗气的惊人。 乍一听来,简直难以想象这会是柳时笙亲自点头认可的剧本雏形。 可当秦沫看到那幅油画的时候,她忽然觉得。 她懂得了柳时笙这一次的想法是什么。 并且,这个想法,绝对的确值得拍摄。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5) 在场的人都不是刚出社会的愣头青,听到秦沫打断的叙述,也并未打断。 因为他们都非常清楚,秦沫要说的重点,是在这些叙述之后。 “如果单单看这个故事梗概,我不得不说。”红唇弯起一抹妩媚的笑,秦沫刚才还板着的脸因为这笑容顿时生动许多,“这个故事俗套到家了。” 一直在倾听她说话的柳时笙,并没有对于这个差到极点的评价而做出什么反应。 甚至反而还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面具下露出的薄唇上是一抹暗含期待的笑。 小东西,接下来,就让我好好看一看。 我们是否能想到同一个地方去吧。 “可是,如果加上这幅油画,我只能说,这会是一个绝对精彩的观念对弈。而对弈的主角,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爱情观。” 说话间,秦沫将视线锁定在那幅油画上。 这并不是什么世界名画,只是一个威尼斯当地比较出名的画家的一幅遗世之作。 画面上的内容很简单。 身着黑衣的男人参加某个人的葬礼,周围的人都被画家刻意虚化了。 唯独男人身上深沉到令人心痛的黑,和墓碑上那象征生命陨落的白,成为了激烈的对比。 而这幅画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苍白的墓碑上面,坐着一位身影虚幻的女孩。 正深情地,怀念的,凝视着站在她的墓碑前的爱人。 “秦小.姐,你如果说这是一部生死恋影片,我还能接受。可这两种爱情观是哪里来的?” 底下坐着的一位懂事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显然是觉得这秦沫根本就是依仗着总裁的恩宠,来这装高人来了。 “面对生死这一线之隔,相爱的两个人,到底是该选择逃避苦难的生离,还是该选择陪伴对方到生命最后一刻的死别?” 像是早就在等着有人这样发话,秦沫满意的微笑着,用极为动人的语调,说出这句煽情的问题。 是了,这应该就是柳时笙想要的主题。 相爱的两个人,究竟是该在生命结束之前,将对方推开。 还是该像泰坦尼克号里那样,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爱情观,将会为这部电影制造一个绝佳的舆论话题。 “在一些人眼里看来,女主角在得知死亡即将来临的时候,选择让男主角走出她的人生,而她自己则是最终孤独的死去。这是一种不希望对方感受死别痛苦的,极为无私的爱情。” 秦沫暗中视线扫到柳时笙脸上,注意到对方带着些许满意的笑容,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秦沫径自继续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在我看来。”略带悲伤的声音忽的一转,染上了些许斥责和不满的味道,“这不过是她不希望对方确定她离开人世,企图让自己永远通过思念,在男主角的心里强行站着一个活人位置的,这世上最自私的做法。” “利用暗含无尽希望的生离代替了死别,利用情人今后对她的思念,增加了对方无时无刻的痛苦。”秦沫的每一个字都说的万分肯定,绝无半点犹豫。 她知道,今天这一仗,她必须靠自己来赢。 否则,秦氏制片公司的掌控权,她不可能在短时间牢牢掌握住。 她,秦氏制片的代理董事长。 必须做一件能让秦氏制片在总公司受人瞩目的成绩出来。 她知道,今天这一仗,她必须靠自己来赢。 否则,秦氏制片公司的掌控权,她不可能在短时间牢牢掌握住。 她,秦氏制片的代理董事长。 必须做一件能让秦氏制片在总公司受人瞩目的成绩出来。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6) 柳时笙和迪亚都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自信又美丽的女人。 这一刻的秦沫,摆脱了平时给人的那种花瓶美人的印象。 荏弱的美丽蝴蝶,在风浪最劲时华美蜕变。 成为足以迎击狂风巨浪的海之女王。 而这种蜕变,恰恰好,让本来就被她吸引,为她着迷的人。 更加心神迷醉,欲罢不能。 “这就是我所说的两种爱情观。”秦沫抬起纤纤玉手指向投影仪屏幕上的那幅油画,柔声解释道:“这幅画里,对于逝去的女人来说,她依旧看着爱人存活却不能接触,对于活着的男人来说,他心爱的情人已经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这样一幅油画,不是正好能让这个看似俗套到极点的剧本,起死回生吗?” 来之前就得知秦沫和柳时笙之间关系匪浅的董事们,都多少对于这样一个以美色侍人来换取所求的女人,心怀着轻视不屑之意的。 在他们的世界里,绝大多数女人,都只是男人的依附品。 至于作用,除了带出去增加面子,便是带回家,增加夜晚的乐趣。 而秦沫这一番独到见解,恰恰是这群看不起情爱的人们,绝对想不到的绝佳观念。 不得不说,秦沫想要利用这次会议,树立她这个代理董事长威信的目的。 完美达成。 “好!”在会议室陷入沉默中的时候,柳时笙忽然笑着起身,一边拍手赞扬,一边走到秦沫身边。 “秦小.姐的想法深得我心,这也恰恰好是我提出这个企划案的目的。”带着些许冷笑的声音顿了顿,柳时笙得寸进尺的说道:“我本以为,诸位都是业内的行家,这么肤浅的事情,一看便知,哪知道上次居然是直接被否决提案。” 被他这么一说,底下坐着的董事们,面子上都觉得有些挂不住了。 这倒也是的确不能怪他们。 且不说这些人心里对于爱情的幻想和期望早就被现实研磨成粉随风而散。 光是秦沫这种极度文艺和极端的考虑感情的方式,就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想到的范围。 宁肯眼睁睁面对爱人的衰弱,病痛,死亡。 也绝不选择更容易度过的分手离别。 这也太不走常人路线了。 “我也觉得这部片子如果能以体现出这两种观念碰撞的方式拍出来,会取得不错的效果。” 一直未曾发言的迪亚,缓缓站起身,走到秦沫的另一边,儒雅一笑。 同样表达了赞许和赞同。 也不知道这柳时笙和迪亚这俩人的站位是有心还是无意。 耀眼程度几乎不分上下的两个男人,默默地各自站在秦沫身边,无声的支持着这个正在逐渐成长的女人。 “既然如此的话,这一次的片子,就交给秦氏制片来拍摄吧。毕竟,这是秦小.姐自己提出的想法,由她来拍摄,应该会最大限度的展现出这部片子的精华所在。” 被秦沫整的不能再阻碍事情发展的张老颇为大度的提议,那张老脸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7) 秦沫清楚对方做出这种提议的用心何在。 不过是觉得她秦沫只是纸上谈兵,真正到了拍摄统筹的时候,绝对会闹出一堆笑话来罢了。 “既然张老能如此大度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我这个晚辈,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张老放心,等首映仪式的时候,秦氏制片发出的请柬里,必定会有张老您一张。” 其他人听了秦沫这火药味十足的回话,都在心中暗暗咂舌。 难怪能上柳时笙看上,这女人,光是这份独到目光和强势呛辣。 就足以激起一个有能力的男人最大的征服欲.望。 见秦沫竟是如此不知死活,张老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旋即干巴巴的回了一句:“那我就安心等着秦小.姐的请柬了。” 原本一场每月例行的柳氏集团高层会议,以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拉下帷幕。 会议开始之前,谁都不会想到。 那个传闻里是柳时笙禁脔或者情妇的秦家大小.姐,会是这场会议上出尽风头占尽便宜的人。 柳家大宅里,秦沫满脸疲惫的瘫软坐在主宅大厅的柔软地毯上。 在这种看了半宿资料又开了一场冗长会议之后,浑身骨头都发酸的情况下。 秦沫绝对拒绝去坐那些硬邦邦的,据说全都是古董货的木质椅子。 那未免也太不人道了,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二次虐待! “妈咪,恭喜你旗开得胜。”坐姿得体的秦天面对自家妈咪这种自毁形象的行为见怪不怪,端着手里的鲜橙汁对秦沫遥遥一敬,微微扯动着嘴角祝贺道。 “旗开得胜?”秦沫无语的笑了一声,半是怨怒半是呻吟地哀声道:“接下来才惨呢好不好!我从来没接触过拍电影这种事啊!” 心里一声接一声的哀叹着,秦沫想到接下来悲剧的日子就觉得天地无光。 在会议室里撑的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可真的想到要亲自.拍电影。 上帝,她连镜头剪辑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流程好嘛! “你一句话吩咐下去,自然有公司里的人去头疼这些事情,何必这么痛苦?” 换下一身严谨西装的柳时笙,这会儿身着一套纯白色的家居运动服站在门边,有些无所谓的问了一声。 看见秦沫像个孩子似的跪坐在地毯上,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笑意。 “去把问月楼的贵妃榻搬过来。”柳时笙对旁边站着的佣人看似随意的小声吩咐了一句,缓步走到秦沫身边站定。 “你说的倒是轻松!”秦沫提高了声音呛了一句,才不甘不愿的解释道:“我对这里面的门道一点都不懂,今天虽然说撑了场面,可如果到时候让人知道我真是个外行儿,早晚还得让人坑了。” 对于这些东西,秦沫能肯定柳时笙绝对比她想的更清楚。 所以,说起来也就没什么负担了。 比这更丢人的柳时笙估计想到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若是怕做不好,不是还有我么?”柳时笙坐在秦天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8) 曼妙的成熟身躯侧卧在一张贵妃榻上,姿态甚为诱人。 秦沫想起不久前,柳时笙丢下的那句话,再无意识的摸摸身下贵妃榻上包裹着的锦垫。 这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离开柳氏集团的时候,柳时笙拒绝秦天让迪亚也住到柳家大宅的理由。 “柳家的宅子,从来不住外人。他要是想留在a市,我可以给他安排最好的酒店。” 不住外人。 外人。 秦沫出神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不住外人的话,柳时笙为什么让她和秦天一起住进来? 秦天是柳时笙的儿子,住进来无可厚非。 可她呢? 算是什么? 柳时笙儿子的妈? 这种七拐八绕的关系,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在柳时笙的人生观念里,一个生下了他儿子的女人。 应该,也是个十足十的外人,才对啊 “妈咪!妈咪!” “啊?!宝贝儿,什么事儿?”秦沫被儿子加大音量的呼喊从越想越纠结的世界里硬生生的扯了出来,面带迷茫的问道。 “我来喊你去吃饭。”秦天心里哀叹一声,看来独占妈咪的日子绝对不久了。 哎,那别扭爹地有什么好,不过是说了句话,半了张价格贵点的椅子来而已。 妈咪居然就这么毫无悬念的沦陷了? 也太不给他秦天挣点面子了吧?! “宝贝儿好乖!走吧,去吃饭。”秦沫母爱泛滥的看着五官精致的儿子,忍不住在宝贝儿子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才颇为满意的牵着儿子往饭厅走去。 在见到坐在首位,等他们母子俩一起来用晚餐的柳时笙的时候,秦沫心头微热。 这种画面,真的很像是一家人。 “小东西,今天表现不错,我让厨房加了菜,算是奖励。” 柳时笙一见到秦沫,就难免会想起来,这养不熟的小野猫儿。 居然会在今天下午被他一句话给惊得无言以对的画面。 实在是难以忍得住逗弄对方的心思。 刚刚有那么一点点温馨画面在秦沫心头浮现,立刻就被柳时笙这么一句话,给砸的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秦沫大眼一瞪,不满意的看着柳时笙,咬着牙道:“多谢柳总裁。” 一屁股坐在铺了锦垫的椅子上,满心不爽。 听听这人跟逗弄宠物一样的说话方式,就那语气,那腔调! 秦沫越想越气,她表现好不好,用得着他柳时笙来拿几道菜表扬啊? “妈咪,你不开心吗?” 见到别扭爹地脸上故意为之的笑意,再瞟一眼自家妈咪那满脸的不满。 秦天唯恐天下不乱的暗自笑了笑,难得体贴地对秦沫问道:“妈咪,是不是因为迪亚爹地没能过来啊?” “怎么,你也想他了?”秦沫揉揉宝贝儿子的脑袋,知道这孩子和迪亚很亲,笑着说道。 也? 柳时笙听到秦沫话里的这个字,当即脸色一沉。 这小东西既然这么说,那么,就代表想着那个迪亚的人,还有她一个了? ------------------ 更新中,最少五更,最多三十更,求评论,求票票。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9) 故意捣乱的秦天宝贝,身为在场所有人里面,第一个察觉到别扭爹地情绪不爽的人。 心中得意的笑。 嗯哼,打算跟我争妈咪独占权的人,我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爹地也不行! “是啊,在西雅图的时候,经常都是和迪亚爹地一起吃晚饭的。”秦天用最为怀念的语气惋惜的说道:“难得他今天来了a市,我本来还以为可以和他一起吃饭呢!” “没事,明天我去和迪亚说一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饭就好了。”秦沫的心思敏锐,都是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才有用。 一旦是在自己这个最为疼爱的宝贝儿子面前。 不好意思,她那无比灵活的脑子只要她宝贝儿子一个笑容,就会变成一团浆糊。 是以秦沫这会儿,根本就迟钝到了极点。 完全没有发觉,在场的某个身份极为重要的男人,已经被气得头顶冒烟了。 “你们三餐都要和我在一起,以确保吃下去的食物不会被人动过手脚。” 听到这女人一点都不打算避嫌的在他面前说要和另外一个男人吃饭,而且还是带着他的儿子去和另外一个男人吃饭。 柳时笙一边笑一边磨牙,小东西,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这么麻烦?”秦沫一听柳时笙这么说,立刻紧紧皱着眉头。 但是也不敢轻易反驳柳时笙的话。 毕竟,以她目前所知道的柳时笙的身价地位来说,无论是外人还是柳家本家的那些亲戚。 一旦知道柳时笙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可以作为继承人的亲生儿子。 那么,会是何种令人胆寒不耻的手段,都不好说了。 “没关系啊,那就让迪亚爹地和我们一起吃饭嘛!”明明智商高的像个小怪物一样的秦天,这会儿硬是摆出一副天真烂漫,不通人事的单纯表情。 “也是。”秦沫微微点头,对儿子的任何要求和提议都是无条件全盘接受。 “我不同意。”见到秦沫对于恶魔儿子的要求百依百顺,柳时笙心情颇为微妙的更加不爽。 这个小东西,难道只对他柳时笙的任何要求才会都采取反抗么? “柳时笙,你说担心小天安全不能让我们单独出去用餐,这个理由我完全可以接受。”秦沫有些不满的看向柳时笙,这男人未免太霸道,“可是就因为你一句不同意,我和小天就连选择和谁一起吃饭的权利都没有了?” “没错,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柳时笙本来就对秦沫的种种反抗心生怒意,见她还要和自己对着来,丹凤眼里寒光闪烁。 这下子,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耐心全部消散。 “柳时笙,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过分?!”秦沫被他这话说的直接一把将筷子啪的一声摔到桌面上,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柳时笙看迪亚哪里不顺眼,她秦沫都管不着。 可现在这男人居然因为他自己的喜好问题,就直接要将她和迪亚隔离开来。 这种毫无理由的霸道,她绝对,完全,不能接受! 上了我的贼床,你认命吧(10) “我过分?”柳时笙微眯着凤眼看向秦沫,语气森寒的一字一顿重复道。 “呵,不过分?那我该怎么评价你这种行为,幼稚可笑么?”秦沫懒得在看那张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的俊美面孔,把头往旁边一扭,乌黑的长发在半空飘动出一道动人的轨迹。 “既然你觉得我幼稚,那么我想,我这个被你认为幼稚的人,有必要向你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幼稚。” 像是真的被秦沫那句“幼稚”给气昏了头,柳时笙一张口就左一个“幼稚”,右一个“幼稚”的。 向来头脑精明的可怕的男人,此刻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他这种行为,才算真正的“幼稚”。 秦沫转回头去看柳时笙,怎么想都觉得他话里有话,危机预感陡然浮现。 本来安静坐在餐桌边用餐的高大男人像是潜伏在草丛里的猎豹,在秦沫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就动作迅猛的出现在秦沫身边。 一把抄起这娇蛮的小东西,打横抱着往外走去。 “你又要干嘛!放我下去!” 等秦沫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这可恶的男人劳劳禁锢在他怀中。 想到自己在儿子面前如此丢脸,不由得的有些气急败坏的拼命挣扎起来。 “我不干嘛,我”柳时笙低头凝视了她一眼,暧昧的语调隐没在他薄唇边凉薄的邪恶微笑里。 “你这个色狼!放我下去听到没有!混蛋!” 秦沫顿时脸色通红,为对方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佩服到简直是五体投地! “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在地上!”因为秦沫的挣扎而身形一晃的柳时笙赶忙收紧双臂,抱着这不老实的小野猫儿,在对方柔软的娇臀上轻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在宝贝儿子面前被人强行抱走很丢人,但是被扔到地上也很丢人。 秦沫的挣扎出现了一点犹豫。 “喂!” 就在秦沫犹豫的时候,秦天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饭厅传来。 “说。”柳时笙侧着身子看向这个心智远远超过同龄孩童的儿子,难得的调动出一点点的耐心来。 “别伤到她。” 不要,伤害到我最重要的妈咪。 秦天努力抬着头和这个与自己模样极为相似的父亲对视,在对方渗人的气势笼罩下,也半点不肯退缩。 尚未长成的诱人丹凤眼中,是严肃而又温柔的,极为矛盾的神色。 “好。”好似平时一样不带丝毫情绪的一个单字从柳时笙的薄唇中吐出。 只有这对互相对视的父子心里明白,柳时笙许下了一个怎样的承诺。 并且,以他的骄傲,绝不会让自己违背这个亲口许下的诺言。 “嗯,妈咪,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吃宵夜哦!” 秦天安心的一笑,对着自家陷入呆滞的妈咪展现出最为灿烂的笑容。 “哎?!靠!你这小混蛋!你不是应该来救老娘出虎口的吗?!” 被柳时笙抱在怀里的秦沫被秦天这种卖母求晚餐的行为,给气得忍不住爆粗口。 她这是生了个什么破儿子啊!! 一路挣扎,却没能从柳时笙霸道又温柔的怀抱中逃脱。 被对方抛到铺了一床锦绣的大床.上,秦沫刚要跳起来逃跑,就被柳时笙颀长的身躯压制住所有动作。 一道含着柔情缱绻和几许戏谑的声音在耳边,伴随着柳时笙的温热气息缓声道:“小东西,上了我的贼床,你就认命吧!” 红杏出墙,捉奸在床(1) “呜呜呜柳柳时笙你禽兽啊!” 月上柳梢头,诗情画意的唱晚阁里传来秦沫沙哑的嗓音。 可怜她不仅仅是喊过了头,也是累过了头,才会嗓子哑成这副惨状。 “哦?” 伏在秦沫身上正在享受第三轮纵情驰骋的柳时笙闻言一笑,因为情.欲而变得狂野的俊美脸庞上浮现邪魅的笑容。 “哇!我我错我错了!你慢点!呜呜我错了!” 从晚餐时间被柳时笙一直蹂躏到半夜,饶是秦沫的硬脾气,都只能软声求饶。 面对一只发了疯又发了情的禽兽,你不求饶能行吗? 秦沫一边被迫跟随着柳时笙一起在情海欲海颠簸沉浮,一边在心里悲哀又愤怒的腹诽着。 “还有心思想别的?”激烈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柳时笙低头逼近那双因为情欲熏蒸而染着晶莹泪光的双眸。 月光烛火映照下,星星点点的泪水折射。 犹如将那璀璨银河尽数揉碎在这双媚人的眼中,当真,是连圣人,也要发疯沉沦。 “你你” 怎么都没那么厚脸皮能说出“你动啊”这三个字。 秦沫难耐的小幅度晃动腰腹,企图引起柳时笙的注意力。 呜呜,这样绝对不是因为她秦沫见色眼开,寡廉鲜耻。 换了任何一个人,在即将要攀上顶峰的时候,忽然就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停下。 都会受不了的啊! “说出口,小东西,乖,说出来,我想听。”柳时笙低沉沙哑的嗓音轻声诱惑着,薄唇一下下轻轻碰触秦沫的娇红软嫩。 这样羽毛轻轻撩动一般的接触,让秦沫不由想起不久前那双薄唇在自己身上周游辗转所带来的极致□□。 看着身.下的小东西难得露出示弱的样子,柳时笙也是要用尽所有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焦急。 毕竟,他忍耐的丝毫不比秦沫轻松,甚至可说是更为艰难, “你丫是个男人就给我痛快点!” 秦沫被这男人变态的掌控欲给折腾到的快要崩溃,哭嚷着骂了一声,发泄似的咬了柳时笙出了些薄汗的肩头一口。 同时,彻底放弃一般的四肢主动攀到柳时笙健硕结实的身躯上,让两人的结合更为紧密。 这混蛋,休想她说出那种下流话让他开心! 柳时笙身躯骤然一个绷紧,神情有些扭曲的看着秦沫,咬牙道:“不听话?” 糅合着情.欲,渴望,还有点点怒气的嗓音一入耳,秦沫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她可忘不了,不久之前,她不满这男人用的下.流姿势,被这么问了一句,硬是折腾到险些晕了过去。 “你你”感觉到柳时笙像是难以忍耐似的动了一下.身体,秦沫被他刺激的呻吟一声,星眸含泪的支支吾吾。 “乖,这没什么的,想什么说给我听,嗯?” 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自制力濒临崩溃边缘。 柳时笙恶劣的用双手在秦沫身上挑逗着,湿润的唇舌如顶礼膜拜般感受着秦沫羊脂白玉般的细腻肌肤。 红杏出墙,捉奸在床(2) 秦沫死死咬住下唇忍耐着热切的娇吟,当柳时笙一个水声响亮的,落在小腹上的深深吮吸之后,所有防线全部溃散。 “混蛋!你动一下能死啊!” 明明都投降认输,还要说的这般强硬的作风,让柳时笙深深沉迷。 奖励般的激烈深吻和身体的极速相撞同时降临。 无法掩饰的巨大欢愉让秦沫觉得自己身体里被装了一块短路的电路板,目眩神迷间,火花四溅。 忘了抗拒。 忘了挣扎。 神智迷乱间。 如同奔涌江河中随波逐流的一叶小舟。 秦沫紧紧地攀附着眼前和自己肌肤相贴的男人,任由自己在对方制造的情.欲漩涡里随波逐流。 明月高悬,偶尔有一两声蝉鸣声从窗外传进屋内。 被人当做极品甜点狠狠享用了一番的秦沫四肢无力的仰躺在床.上。 秦沫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几十辆卡车在身上碾过来碾过去一样,所有的骨头都散了,酥了。 “我累到你了?” 柳时笙慢条斯理的用锦被将怀里的小东西裹起来,用最可恶的调笑语气在秦沫耳边亲昵的问道。 “下.流!” 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在怀里,抱离大床。 秦沫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有气无力的从红肿的双唇间吐出这么个字眼儿来表达不满。 几乎整夜的纵情欢.爱,当让人死过一回又一回的喜悦过去之后,便再没有什么能掩盖身体的疲惫和过度放纵导致的种种疼痛。 她现在累极了,没体力也没心思再去和这个男人争执斗嘴。 这种一时的口舌之快,就当是让他一回好了! “我下.流?” 享用了一整夜方才终于餍足的男人对这个评价只是宠溺一笑。 “刚才不知道是谁,求着我再下流一点的,嗯?” 柳时笙腾出一只手打开浴室的门,笑弯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抱着怀里的秦沫走进面积惊人的浴室里。 “哼!” 想起刚才被这男人摆弄出各种丢人的样子,还被迫说了不少他爱听的下.流话。 秦沫脸色涨得通红,气势不足的哼了一声,拒绝再和他沟通。 跟这种毫无羞耻心的人,她的确也没办法沟通! “小东西,摆出这么诱人的样子,不怕我再下.流一回么?” 开始往浴缸里蓄热水,然后打开莲蓬头上的开关。 柳时笙随意的将染尽两人做了一夜坏事最有力证据的锦被往地上一扔。 让温度舒适的热水冲刷着怀里娇弱无力的柔软身躯。 “你,你敢!”被柳时笙吓得狠狠一个激灵,秦沫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再来? 就算是这下流无耻的男人不怕精.尽人亡,她秦沫也会害怕自己会死在床.上好不好啊! “你再惹我生气,我或许就真的敢了。” 柳时笙小心翼翼的抱着秦沫一起坐进蓄满了热水的双人浴缸里。 挤了些许沐浴乳在掌心,大手在秦沫身上缓缓滑动着,目光越发深沉。 “柳时笙,你,你冷静一点,这样很伤身的,真的!” 秦沫一抬头就撞上柳时笙这种幽深的眼神,浑身起鸡皮疙瘩。 被折腾了一整夜,丢了半条老命的秦沫,立刻弃械投降。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呵!”柳时笙被她的话逗得一笑,“放心,虽然我很想再把你拖回床.上去,但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今天就到此为止。” 秦沫被他压抑着什么的尾音震慑到,只能敢怒不敢言的任由到那双轻柔慢捻的手在自己身上占尽便宜吃尽豆腐。 一边丢人的放任自己享受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给予的殷勤侍候,一边丢人的拼命在心里恶毒的诅咒。 让你折腾我!让你折腾我!诅咒你精.尽人亡!早晚死在床.上懂不懂! 柳时笙垂眸看着秦沫脸上各色情绪精彩变换,也知道今晚是把人欺负的狠了。 收敛了动作,温柔的再秦沫疲惫的身上力道适中的按摩。 也许从前不懂,为什么会对一个一夜春宵的小雏.妓念念不忘。 也许从前不懂,为什么会对一个以身换钱的女人如此渴望。 可是,在那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那般郑重的将这小东西交托给自己的时候。 如同一记当头棒喝,柳时笙终于明白。 原来,他是如此在意这个女人,在意到,想要将她囚禁在怀中。 一生一世。 红杏出墙,捉奸在床(3) 变成一滩烂泥的秦沫在柳大总裁的殷勤侍候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被柳时笙裹着大毛巾抱回床.上的时候,凌乱的床被已经都被默默进屋的仆人收拾干净,换上了整齐簇新的一套。 秦沫一见到房间被整理干净,当下便是脸色红的几乎滴血。 想当初,她来柳家的第一天,是何等言之凿凿的和老管家言叔保证,她和柳时笙绝非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可是 感受着身下贴着肌肤的柔软锦缎,秦沫心里羞愧的呻.吟。 这种证据简直不亚于自打嘴巴!而且是狠狠地,超级响亮的那一种啊! 柳时笙见到秦沫变了脸色,稍微动了动脑筋便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边在秦沫的后腰上两手力道适中的给她按摩,纾解疲惫。 一边忍不住,有些得意外加幸灾乐祸的轻声笑了起来。 秦沫被折腾了大半宿,但是在柳时笙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下,显然已经恢复状态。 一听到柳时笙这让人心头窝火的小声,娇柔荏弱的夏雨荷当即就变成了面容扭曲的容嬷嬷。 “倒是忘了恭喜柳总裁,果然言出必行,真有了这第三次。” 夹枪带棒的讽刺小声在原本还有些温馨的寝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柳时笙无可奈何的皱眉,他就知道。 秦沫这只随时随地都准备挠人咬人的小野猫,绝不可能安生太久。 这不,才恢复了那么一点体力,立马就满血满蓝原地复活了。 “那也得感谢秦小.姐积极配合,更何况,柳某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不止第三次吧?” 虽说心里为这小野猫儿别扭的态度感觉无比的憋闷,可明白了自己心情和心意的柳时笙 实在是忍不下心再去用冷言冷语刺激她。 至于这已经说出口的话,看字面是依旧准备拌嘴吵架的架势,可那暧昧带笑音的声音。 实在是像极了情人间私语时的打情骂俏。 “我秦沫别的没有,职业基本素养还是有点的,既然柳先生舍命相陪了,那我自然也得伺候你舒舒服服的,不是么?” 秦沫将滚烫的娇俏脸颊揉进松软的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中传出。 心里再度极为愤怒的诅咒柳时笙,早晚有一天,绝对会精.尽人亡。 绝对! “那秦小.姐当真是敬业啊。”微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骇人,柳时笙的凤眼微眯着,表情不爽的道。 柳时笙听到秦沫居然这样形容两人间的情事,不由心下有些薄怒。 他鲜少有这般失控的时候,若不是因为今晚陡然知悉自己心底藏着的隐秘,又怎会这么不顾一切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到了秦沫口中,两人共同的欢愉。 居然被这不知死活,整天惹人生气的小野猫说成这么不堪的事情? “那当我靠!柳时笙你挟怨报复啊!轻点!” 柳时笙的怒意明显的在房间内扩散,感觉自己占了上风的秦沫不甘不愿的在枕头里哼哼。 正稍稍得意的时候,被蹂躏的快要断成两截的后腰被人狠狠按了一把。 半死不活的小野猫立刻又化成惨遭风吹雨打的娇花儿一朵。 秦沫尖叫一声就要从柳时笙手里拧着身子滚出去。 哪成想,她体力精神皆是全盛时期的时候,尚不是柳时笙这变态男人的一合之将。 更何况是如今这种去了半条命的凄惨状态? 你这小野猫,老实点! “你还敢跟我得意?”柳时笙咬牙切齿的两手用劲儿,将秦沫的双手拉高到头顶固定住。 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邪魅俊美的脸庞,这会儿满布着怒气。 他真的是,恨不得把这只小野猫在床.上好好的教训一把。 教训到,她那张诱人又气人的红润小嘴儿,连一个他不想听的单字都吐不出来为止! “那不然我该说什么?” 秦沫虚弱的挣扎了几下,可在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被这男人折腾的一点力气不剩了之后。 激烈的情事带来的羞恼直接转化为更多的抵抗。 “你这小野猫,老实点!” 柳时笙两手按不住她,干脆加上那双长腿,两人又成了四肢贴合的姿势。 可一个想要拼命逃,一个想要拼命比对方正视自己的两人。 都没时间去反应到这情况有多暧昧。 “我是不是该说,说欢迎惠顾,期待您柳总裁下次光临?” 秦沫倔强的瞪着眼,柳时笙越不爱听什么,她就偏要说什么。 她就是不想承认,她被这个男人这样又那样的时候,居然真的神智迷乱到忘乎所以。 “秦沫,别跟我装傻,你要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会陪我疯上大半夜?” 柳时笙压制住身下人扭动翻腾的娇躯,铁青的俊美脸庞缓缓逼近秦沫尚还是红润妩媚的小脸蛋。 带着柳时笙气息的,温热的呼吸吹拂在秦沫脸上。 在这种气息的侵染下,仿佛,连他说出口的话,都不再如以前那般凉薄冷清了。 “是啊,当然有感觉,柳总裁,您是我这么多年上过床的床伴里表现相当好的一个。如果哪天柳氏集团资金短缺了”秦沫满不在乎的朝柳时笙抛了个媚眼,姿态浪荡地道,“我可以推荐柳总裁去做男公关,绝对是红牌哟!” “秦沫!”本就愠怒着的柳时笙,被秦沫这种极度轻贱自己的说法气得一声低吼,向来言辞犀利的男人,居然一时间都找不到任何话来阻止秦沫这样继续侮辱她自己。 其实,不是因为找不到回答的话。 而是,太过心疼了。 心疼到,不知道该拿这个不拿自己当一回事的,倔强又脆弱的小东西如何是好。 “柳总裁不必拿出这种心痛的样子来给我看,只要您付得起我秦沫的出场费和夜渡资,我自然会好好回报柳总裁的。” 别过头去,不想看见柳时笙那双满是痛惜之色的深邃黑眸。 秦沫越发刻薄的将自己形容的简直就是专业妓.女一般。 在秦沫的潜意识里,好像这样和对方反抗下去,否认下去。 就可以完好无缺的保护好自己。 身体可以交出去,可以不知羞耻的在这个男人身子底下辗转。 可是,心,不能。 “秦沫,你一定要这样么?” 柳时笙强硬的伸手将秦沫的小脸儿掰过来,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低沉的嗓音蕴含着秦沫最害怕的种种感情。 比如痛心。 比如难过。 “柳总裁,不是我一定要这样,而是我本来就这样。” 知道逃避无用,秦沫面无表情的和柳时笙对视着,红唇开合间,重复着柳时笙重逢第一晚曾经说出口的话。 “十几岁就出去酒店卖春找男人的秦家大小.姐,一直都是这样毫无廉耻之心的饥渴荡女,柳总裁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不是么?” 柳时笙眼中的浓烈感情,几乎要把秦沫的心都灼伤了。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能相信他。 男人,永远都不可信! 想起被赶出家门的母亲,秦沫恨得心都在滴血。 绝对,绝对不能对任何一个男人付出所有。 那样的下场,凄惨无比。 这是这些年来,秦沫一直在告诫着自己的,而如今,她也不打算有任何的改变。 柳时笙这变态 面对着这样的秦沫,柳时笙简直恨不得用最野蛮的方式,直接撕碎她算了。 可是,看着秦沫故意装作毫无反应的脸,再感受到身下微微颤抖的身体。 柳时笙脸上的扭曲狰狞渐渐退去。 他能怎么办? 喜欢上,甚至爱上这样一个固执又偏激的小东西。 就算是强悍如他柳时笙,也只能是无奈的认栽了。 “很晚了,睡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就在秦沫心惊胆寒的以为,眼前这个双目通红像是要吃人一样的柳时笙,会一时激动控制不住情绪,对她做出什么的时候。 一声夹杂着叹息,怜惜,和一些让她想不明白的情绪的低语。 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对峙。 “嗯。” 被迫趴在柳时笙光裸的胸膛上,秦沫低低应了一声。 难得的柔顺声音,让柳时笙在黑暗中露出个有些苦涩的笑意。 果然是,载了啊! 既然她不愿接受不肯相信。 那么,他就守着她,护着她,直到她能相信为止吧! 何其可怜的想法,谁能想到,他堂堂的柳氏集团总裁,也会有这么悲惨的时候? “妈咪,我昨晚等你吃宵夜等了很久哎!” 坐在去公司的扯上,秦天挑衅的瞪了自己对面的腹黑爹地一眼。 然后抱着自家妈咪的小蛮腰,才对着秦沫不满的嘟囔道。 “额” 不但没有陪着宝贝儿子吃宵夜,反而还被某个禽兽当成宵夜好好享用了一宿。 这种事,秦沫实在没办法在儿子面前说出口。 哪个正常的妈咪会用这种事情来跟自己的宝贝儿子解释啊! 即使是事实也不可能说啊! “算了算了,那么,妈咪,作为赔罪,今天让迪亚爹地和我们一起吃午餐好不好?” 秦天看着自己妈咪尴尬不已的脸色,好脾气的放过这一话题。 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当着柳时笙的面,说出这个直接导致了做完一夜狂欢的导火索。 “柳时笙” 虽然明白现在是在车上,柳时笙绝对不可能也没有机会把她扔到哪张大床上蹂躏一轮。 可是被修理了一整夜,又和柳时笙有过微妙对峙的秦沫。 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到忙着处理公务的柳时笙那边去。 “好。”修长干净的十根手指在顶级定制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翻飞着,柳时笙头都不抬的应了一声。 秦沫却因为他这种干脆的态度愣住了。 他说,好? “咦,今天面具脸大叔怎么这么好说话?”秦天装作一惊一乍的惊疑出声,眨巴着澄澈的凤眼儿对着自家妈咪问道:“妈咪,你昨晚教育这个面具脸大叔了吗?” “咳咳咳咳” 设施豪华的房车内基本家具一应俱全,秦沫做贼心虚的倒了杯白水给自己压压惊。 却不想,被秦天这一句话给惊得反而一口水吞下去,岔了气,咳嗽个不停。 教育柳时笙?! 想起昨晚种种惨无人道的待遇,秦沫在心里泪流满面的哀嚎,撑死了也不过是柳时笙这变态好好的教育了她一把吧?! 妈咪你不要这么心急嘛 “哎呀,妈咪你不要这么心急嘛,面具脸大叔虽然小气,但是也不会一杯水都跟你要点报酬的!” 自知道作恶惹事了的秦天急忙抬起小手拍着秦沫的后背帮她顺气儿,一边拍还一边念念有词。 反正就是不能忘了跟他抢妈咪的那个坏人爹地就是了。 秦沫简直快要被这个破儿子给气死了,可是水呛进了气嗓里,除了咳嗽连半个字都说不出。 柳时笙蹙眉看着这母子俩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闹剧,再看看秦沫因为呛咳导致的痛苦的脸色。 闭了闭眼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合起来,往桌子上一放。 坐到了秦沫身边,控制好力道和下手位置的拍打。 终于将秦沫从被呛死的危险边缘拯救回来。 捡回了一条小命的秦沫揉着咳嗽到刺痛的嗓子摊在椅子上轻轻喘气。 妩媚的眼儿瞥向柳时笙,从嘴里咕哝了一声:“谢谢。” 没办法,她秦沫家教良好,品德优良,更何况还在自己儿子面前。 总不能表现的太没有风度了。 家长就是要做小孩子的良好榜样啊! “你要真想谢我,就和这个小鬼一起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待着,别打扰我工作。等一会到了公司你们在休息室怎么耍白痴都无所谓。” 柳时笙侧头看了她一眼,对秦沫难得的“懂礼貌”一点都不领情。 也不换座位,就干脆坐在她身边,拿过刚才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继续心无旁骛的处理起了公事。 秦沫对于他这种冰块木头一样的反应直接选择无视。 继续抱着俊美可爱的宝贝儿子该干嘛干嘛。 我们母子俩沟通感情,你有意见啊? 有本事你打开车门,把我们从车里扔下去,不然就忍着吧,哼! 不得不说,在经历过昨晚的某些事情之后,秦沫对于柳时笙这种一如往常的冰冷态度。 实在是有些,有恃无恐的意味了。 “再闹下去,我就把这小鬼送到无人岛上。” 母子俩叽叽喳喳的私语,还有小恶魔儿子故意为之的那一口一个的“面具脸大叔”,让柳时笙额角青筋直爆。 “哼,面具脸大叔,少跟我来这套威胁人的把戏。你敢送我到无人岛,我就敢让迪亚爹地把妈咪藏起来!” 秦天把头从秦沫怀里伸出来,对着柳时笙颇为不屑的撇撇小嘴儿。 “小鬼,你真当你那个迪亚爹地是万能的?” 柳时笙现在根本就是,恨不得一巴掌拍到这不听话的亲生儿子的屁股上去。 这个不招人喜欢的小鬼头。 用得着他的时候就一口一个“爹地”叫的又甜又好听。 等到用不上他了,满口的“面具脸大叔”,而且越是在他面前,叫的就越欢乐! 想起这小鬼人前人后不离嘴的“迪亚爹地”。 儿子这样,女人也这样。 他柳时笙遭了什么孽,简直就是流年不利。 难道是以前太过无情,老天爷终于给他这种能把人活活气死过去的报应了? 大矛盾没有,小冲突不断 在车上,虽然说这一家三口一直是大矛盾没有,小冲突不断。 但毕竟还是勉强算是一家人关起们来的家务事。 可是,到了秦天和秦沫约定好了的,和迪亚共进午餐的时候。 柳时笙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难以下咽的一顿该死的午餐! “小沫沫,你不是最爱吃中餐的吗?怎么会选日式料理店?” 瞧瞧那个不断跟秦沫献殷勤的死洋鬼子! “小天说想吃日式料理了,所以才选的这里,怎么,你想吃中餐?” 秦沫一边把哇莎米端到秦天跟前,一边对迪亚回答道。 “没事,你和小天喜欢就好,我对这个一向没什么特别要求,你知道的。” 迪亚温柔的笑笑,言谈之中明显是将秦沫和秦天放到了第一位去。 吃着生鱼片的柳时笙在心里□□道的腹诽,你献殷勤有什么用,晚上跟秦沫翻云覆雨的还不是我。 同时又很心理阴暗的想起来秦沫昨晚那句: 柳总裁,您是我这么多年上过床的床伴里表现相当好的一个。 向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柳总裁不可抑制的往会让自己爆发的方向想万一,万一这个死洋鬼子也和秦沫有过什么呢? 怎么说,他和秦沫之间也是有足足五年的空白 想着想着,柳总裁觉得自己快要疯魔了。 秦沫伺候完了宝贝儿子用餐,看了一眼貌似盯着某道菜恨不得连盘子都吃了的柳时笙。 有些不明所以然的挑了挑眉。 吃个日式料理而已,这柳时笙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的? 顺着柳时笙的视线找到一瓶清酒的秦沫,为了避免这人激动起来掀翻了桌子,只好将拿起那瓶清酒替柳时笙倒了一杯。 倒完了还看了对方一眼,那意思明显是:给你倒酒了啊,好好吃饭,别闹事儿! 柳时笙则是被秦沫这种威胁三岁小孩子的举动给弄的彻底没了脾气。 端起来那杯绵绵的清酒一饮而尽。 好吧,不得不说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秦沫这种注意给被安抚到了。 秦天一边满足的吃着金枪鱼寿司,一边嘴角抽搐的看着可怜的别扭爹地那像是霓虹灯一样精彩的脸色。 哎呀,爹地,你也有这种不自信的时候啊? 而看似对一切一无所知的迪亚,那双碧眸中的光彩却是暗了下去。 虽然进了料理店之后,柳时笙就不在说话,可是这男人和秦沫之间的无声互动,是他和秦沫,从来都不曾有过的。 “柳总裁,关于这次交给秦氏制片公司的电影,有件事恐怕要提早打算。” 迪亚食不知味的随便吃了一口料理,然后对着柳时笙说道。 他答应秦沫一起来吃午餐的目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要找个机会和柳时笙说这件事。 “你是说演员的问题?” 柳时笙放下酒杯,从迪亚一开口,他就对于对方要说的内容有了七八分的确定。 “没错,这一次的题材算是比较新了,所以,我不建议请大牌明星来撑场面。”迪亚思索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这种情感电影,华丽成熟的演技反而会毁了整部片子突出感情重点的用心。” 秦沫在一边听了也是苦恼起来。 “女主角的人选还比较好说,毕竟柳氏集团的主要部门都在国内,可是,那个外国男主角怎么办?” 不算夸大事实的说法是,国内的演员,可以大把大把的任由柳氏集团挑选。 但是,虽然柳氏集团在国外也有分公司,但毕竟不是主要经营影视制片行业的分公司。 要在国外挑选合适的男演员,实在是很有难度。 随着秦沫这个问题一说出口,柳时笙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了迪亚的脸上。 妈咪,你居然对着迪亚爹地犯花痴了! “柳总裁,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察觉出柳时笙眼光中透漏出的意思,迪亚温润的声线出现了一点窘迫的意思。 可偏偏秦沫这时候也看向迪亚,还猛一拍手,惊喜的道:“迪亚,凭你的形象和气质绝对没问题的!”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嘛,如果你肯去拍戏,肯定能迷死一票女人,所有年龄通杀,” 也不管自己这话一说完,柳时笙的脸色有多难看,秦沫还在滔滔不绝,“什么国际巨星,哪个有你这种气质儒雅又高贵的?” 这倒不是什么虚伪的恭维,任何一个人听到秦沫这么说,都没办法否认她对迪亚的评价。 接近一米九的明显西方人身高,却因为那儒雅的长相,温润的气质,让迪亚不像一般西方男人那样,给别人一种人高马大的感觉。 相反的,含笑的碧眸,灿烂的金发,温柔的绅士举止。 让这个男人绝对有着资本成为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 “妈咪,你居然对着迪亚爹地犯花痴了!”秦天终于解决掉两个寿司卷,长叹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秦沫说道。 秦沫被宝贝儿子这种鄙视的话给从激动中唤醒过来,有些尴尬。 “抱歉,我太激动了。”秦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种事要你自己做主,反正演员的话,真的要找并不会很难的。” 不是她爱犯花痴,是她今天也在纠结男主角人选的问题。 现在就好像是快要在沙漠里渴死的人见到一泓清泉一样。 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也对,既然迪亚先生不愿意出境的话,我会在国内试着找一下有没有合适人员,同时也吩咐在国外的几家分公司,注意找一下符合这个剧本要求的西方演员。” 本来,柳时笙的确对于让迪亚出境这个提议颇为感兴趣的。 因为,如果从专业角度出发,即便是他柳时笙也不得不同意秦沫的说法。 迪亚无论是从气质还是从绝佳的外形上来讲。 都足以超过那些经过公司包装和可以训练才能推到镜头面前的人工制成的明星。 “要找到合适的演员,也是要靠一部分运气和机缘的。”迪亚低眉沉吟,有些犹豫的道:“这一次的片子,能等得了这么久吗?” 秦沫因为他这句现实的问题而有些沉默。 没错,说实话,一旦统筹完毕就要直接开拍了,而男主角的合适人选,他们恐怕是等不了那么久的。 “小沫沫,你想看我拍戏吗?”迪亚温柔的将秦沫的手拉在自己的手里,温和的目光看向秦沫,轻声问道。 “迪亚,你真的不用为了我去勉强自己的。如果你觉得不开心,我也会觉得很愧疚。” 四年多的相处,让秦沫一下子就听出了迪亚话里的妥协意味。 不由有些着急的回了一句。 迪亚,这个男人这四年来,为她付出的只能说多绝不可以说少。 可是,她却始终没办法对他敞开心扉。 不是迪亚不够好,而是,她秦沫自觉不配。 更何况 秦沫眼角余光微微撇向一旁死盯着自己和迪亚握着的手的柳时笙。 心里更是对于迪亚的这种付出感到羞愧难当。 更何况,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也无法给迪亚一个回应了。 如果我拒绝呢? 迪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第一时间便是发现了秦沫眼神乱飘的小动作。 并没有为秦沫对别的男人动心而感到愤怒或者羞耻。 只是觉得有些惋惜。 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他迪亚却没有那个福分去和她携手一生。 忍不住像是对待小女孩一样,抬手拍了拍秦沫微垂着的头,迪亚溺爱的笑笑。 “柳总裁,我可以作为男主角出镜,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柳时笙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清酒,浅酌慢饮,只是目光依旧牢牢钉在迪亚抓着秦沫的手上,那目光,简直要燃起火来了。 “我要求,小沫沫作为女主角出镜。” 迪亚十分顺畅的说完了自己的要求,眉眼略微有些狡黠。 偏过头看了一眼旁边惊讶不已的秦沫,迪亚在心中轻声道歉。 抱歉,我的小天使,就让我最后,也是唯一的自私一次。 哪怕只是演戏也好,就让我,和你做一次情侣吧。 满足我,这一点点的,自私。 “如果我拒绝呢?” 柳时笙将酒杯无声的放回桌面上,那双总是能洞悉一切的深邃黑眸,气势逼人的与迪亚温润含笑的碧眸对上。 “那么,我拒绝出镜。” 一时之间,小小的和式包间之内,气氛凝滞了下来。 “你的要求,只会有这一个?” 柳时话虽然是对着迪亚说的,可眼神却是看向了一遍有些紧张的秦沫,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的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就只有这一个。” 迪亚并未满口应下,而是加了一个前提。 以柳时笙的脑筋,自然是能听得明白。 迪亚的意思是,如果他和秦沫之间的进展不出意外,迪亚就绝不会再在他和秦沫之间插手什么。 “小东西,你的意思呢?” 柳时笙虽然是默许了迪亚的要求,可是,出镜问题,还要秦沫自己来决定。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个小东西对于个人主权有多强的捍卫心理。 如果就这么单方面的,当着她的面敲定了这件事,说不准就又是一场让他头疼的闹剧。 “我,”秦沫说出一个单字,话便止住了,纠结的看着眼前这两个明显处于暗流汹涌状态的男人,一咬牙,豁出去似的说道:“好,我拍!” 直到这一刻,迪亚心中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脸上的笑容有些欣慰,看向秦沫说了句,“小沫沫,多谢捧场。” 其实,他本来是想说,小天使,谢谢你帮我完成一个妄想。 秦沫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收敛了一身傲气的迪亚,眼眶有些酸涩。 她心里清楚,迪亚在他面前尽量让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和他们母子俩相处。 可是,以迪亚的出身,这个男人有着不下于柳时笙的天生傲骨。 而如今,却因为她,让这个为了她放低了身段的男人,去向柳时笙提出这种最不公平的交换条件。 “你跟我道谢做什么,我们之间认识几年了,还需要这样吗?” 知道有些事,决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因为,只要说了,恐怕,就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秦沫一脸豪爽的拍拍迪亚的肩膀,笑着说道。 “妈咪,你认真看过剧本了吗?” 一直在忙着吃午餐补充体力的秦天这会儿才喝了口鲜榨果汁,表情奇妙的笑问道。 “剧本怎么了?” 先问出口的人,居然是最该能沉得住气的柳时笙。 没办法,他对于这个小恶魔一样的儿子的了解,全部都是他作恶多端的种种恶劣事迹。 现在一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自然而然立刻想到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在我面前红杏出墙 成功的挑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和注意力,秦天却是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一口果汁,才慢慢悠悠地道:“床戏,在男女主角分手的当天晚上,剧本上有一场很激烈的床戏哦。” 怎么听,都让人不得不觉得,这个表面上是天使骨子里是恶魔的小鬼。 那个拖长了的尾音,饱含期待。 “咔嚓!” 迪亚的脸红了,秦沫的脸白了,柳时笙手里原本虚握着的日式酒杯粉身碎骨了。 “哎呀,你们一个是老板兼投资人,一个是总制片人兼女主角,还有一个是特邀男主角,”秦天小脸儿抬起,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过来,然后才相当气人的来了一句总结,“也太不关心这剧本发展了吧?很不敬业的哦!” “迪亚先生,恭喜了。” 柳时笙阴气森森的丹凤眼眯的简直是有些眼角抽搐的望向红着脸的迪亚。 心里暗骂,这死洋鬼子脸红个什么劲儿,装什么羞涩小男生,搞不好就是他看完了剧本才有刚才那种见鬼的提议! 一边骂着一边心里盘算,有没有可能再不伤面子的情况下,更换一下女主角人选。 没错,他,柳时笙,绝对,绝对不想看见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激情翻滚。 更何况还是一个对秦沫百分之百心怀不轨的死洋鬼子?! 绝对不准!就算是演戏也不行! “柳时笙,你胡说什么?”见到迪亚被柳时笙这么一句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秦沫当即成了母老虎一直,狠狠地拿眼神剜了柳时笙一眼,这男人,要不要把别人都想得那么龌龊?! “哦?”柳时笙那标志的讽刺单音久违的从嗓子里哼出来,醋意颇浓的道:“也对,不只是迪亚先生,我也该恭喜你,秦小.姐。” 这小东西,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去护着那个迪亚。 难道她就真的不在乎和别的男人做出那种暧昧到极点的行径? 柳时笙的想法再度脱离正常轨道,越来越往不受控制的方向跑:难道她真的和迪亚有过什么? “多谢柳总裁。”秦沫不冷不热的朝着柳时笙妩媚一笑,“的确是该恭喜我,毕竟迪亚这么好的男人,即便是演戏,能跟他做一次情侣,也是不枉此生的。” 随着秦沫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两个成年男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柳时笙是因为秦沫话里的真心真意而满心窝火。 迪亚则是为了秦沫话里的真心真意,而感到很是窝心。 “那我就在这以一杯薄酒,祝福两位男女主角拍戏愉快了。” 柳时笙心里越气,脸色反而越发平静,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夜晚,总是一片宁静温和的样子一般。 “承蒙柳总裁这么赏脸,放心,无论是总制片人的位置,还是女主角的位置,我都尽我所能,做到最好。” “我也一样。” 坐在同一边的秦沫和迪亚一起端起酒杯,对着柳时笙很有风度的回敬。 饮下清酒的时候,迪亚微微一笑,这样,也算是对这个情敌的小小报复了吧? 时隔一月后,柳氏集团旗下的影视城里。 “好,现在拍第三场,男女主角分手前夜。”剧务拿着大喇叭在拍摄场地大声的喊着,“清场清场,除了导演和摄影师之外的所有人员,全部离开拍摄场地,全部离开拍摄场地。” 满屋子的专业人员都很有职业操守的听从指挥,整齐有序的从门口走出去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高挑男人穿着西装逆着人流方向走了进来。 “那个人是谁?现在要清场,无关人员请不要留在拍摄场地内!” 剧务语气不善的用大喇叭对着那个扇子走进拍摄场地的男人警告着。 然而,当那个男人拿下摸净之后,看到那双能简直能活活将人冻死的丹凤眼,剧务双腿开始打颤。 “柳时笙,你来这里做什么?” 身上只包裹着雪白浴袍的秦沫见到柳时笙出现,脸色微红,这男人这种时候来,想要干嘛? 难不成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要砸场子吗? “小东西,你放心。”柳时笙目光微沉的盯着秦沫雪白的颈项,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声说,“虽然你等一会要在我面前红杏出墙,但是,我绝对会忍住,不会加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的。” 能不能用替身演员? 秦沫被柳时笙这明显恨不得把人扒皮拆骨的语气给气乐了。 都气成这样了,还说不是来捉奸在床? 转念一想,不对。 呸呸呸!什么捉奸在床,她这只是演戏,只是演戏好吧! 再说了,他柳时笙凭什么说她红杏出墙,凭什么来捉她的,捉奸在床啊! “柳总裁说笑了,哪怕我真有什么爬墙行为,好像也和您没关系吧?” 柳时笙脸部肌肉明显紧绷着,缓缓地的,轻声的说道:“看来,我昨晚不该听你求饶的。” “混蛋!” 秦沫闻言直接瞪了柳时笙一眼,羞恼的抓紧了浴袍的腰带转身就走。 这无耻的下流的总是半夜闯进别人房间里的混蛋色狼总裁! 昨晚又被人男人摸进房里,想起今天要拍这场戏,如果身上留了什么痕迹那简直就是丢死人了。 秦沫只好软绵绵的央求来央求去,还不得不配合这个男人的变态掌控欲 腾! 秦沫白皙诱人的脸上晕红一片。 “这个,总裁,您这是要留下?” 剧务惨白着一张脸对柳时笙小心翼翼的发问。 “不行?” 一想到等一会儿会看到什么场景,柳时笙就恨不得找个人撕碎了发泄一下怒气,这不长眼的小剧务主动送上门来,就别怪他了! “行!当然行!我这就去给您搬座位!” 可怜的小剧务被恶魔总裁拿着那双狭长凤眼儿一扫,当下浑身寒毛直竖,脚底抹油似的刺溜一下消失在柳时笙眼前。 “柳先生。” 迪亚见到柳时笙出现的时候,也是有些诧异。 他清楚这个男人对秦沫是何种感情,实在想不到,柳时笙居然会出现在这场戏的现场。 毕竟,换做是他,对于这种场面,恐怕是能不看就不看,免得自己被一场假戏给气到发疯吧? “我和她一样,越是会造成隔阂或者伤害的事情,就越不会懦弱逃避。” 柳时笙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声音还算平静。 对于迪亚表露出来的疑惑,解答中带着点炫耀的低声道出原因。 “你们俩居然都是这么极端的人!” 迪亚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般来说,性格极端的两个人在一起绝不长久,可他又不想看着秦沫受伤害。 再者说来,秦沫和柳时笙,怎么看,都像是越来越契合的样子,可这样,他又是满心不甘。 哎!头疼! 随着导演一句开始,灯光镜头全部都准备好。 柔软的雪白大床上,秦沫和迪亚穿着睡袍静静拥抱彼此。 这是剧本里,情人间彼此拥有的最后一个夜晚。 “紧张?”迪亚抱着怀里僵硬的像条冷冻鲷鱼的秦沫,苦笑着问了一声。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公平待遇吧,想到第一天来a市,秦沫那么自然的在柳时笙面前做出豪放举动。 在对比一下自己,苦涩更甚。 “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这么多人看着。”秦沫嘴上说的轻松,可是,心里紧张的要死。 越是命令自己放轻松,就越是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和肌肉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导演。” 见他这样,迪亚越发的不忍心,说实话,他的确对今天这场戏有些龌龊的期待着。 可是,他实在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勉强秦沫和他做出任何亲密举动。 勉强的是秦沫,心疼的,却是他。 “迪亚先生,怎么了?” 同样知道气氛不太好的导演起身回问。 “抱歉,能不能用替身演员?” “啊?这,一时之间不好找啊”导演有些为难的揉着他那把浓密的大胡子,这么突然的去找替身演员,他到哪里去找? “那么,就只能麻烦柳总裁了。” 迪亚放开怀里的新乡身躯,无奈的看向坐在导演身边,活像是要吃人一样的投资人。 “不知道,柳总裁意下如何?” 谁敢和柳氏集团的总裁说这种话,不想活了吧?! 拍摄场地里静得可怕。 各种仪器运转的声音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如暴雨前那满天阴云里翻滚扭曲的雷霆,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脆弱的心脏。 导演和在场的摄影师忍不住在心中痛苦的哀嚎。 这迪亚先生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平时儒雅得体,风度翩翩的男人。 今天怎么忽然会对这个,怎么看都是被气得脸色铁青,完全是一副想要吃人样子的恶魔总裁。 提出这种条件? 替身? 而且还是床.戏替身? 谁敢和柳氏集团的总裁说这种话,不想活了吧?! 导演攥着被冷汗浸湿的剧本,在心里默默地想象着迪亚一会儿会遭遇到的悲惨下场。 他敢肯定,总裁绝对,绝对会 “好。” “喀拉!” 导演猛的将头转过去,力气之大以及动作之突然甚至让脖子都发出一声脆响。 不!会!吧! 这恶魔总裁居然肯如此屈就,担任床戏替身男演员?! “迪亚,你”秦沫拢紧了身上微微敞开的雪白浴袍,抓着迪亚的胳膊欲言又止。 身为当事人,她最为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让迪亚主动向柳时笙提出这种要求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浑身僵硬,别扭不已的她。 “我这一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一件事,就是让你不开心。” 迪亚温柔的笑着,拍了拍秦沫松散开来的柔软黑发。 这个男人,总是能无时无刻的,都像一阵暖人的春风,拂过心田。 秦沫咬着粉嫩的下唇,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始终,都在伤害你。 “好端端的,道什么歉?” 迪亚笑着摇了摇头,将浴袍带子系好,下了床,往柳时笙身边走去。 “交给你了。” 柳时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慎重的点头。 他知道,迪亚说的不仅仅是这一场即将开拍的床戏,更是在说那个躺在床.上的。 妩媚动人的小女人。 “摄像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包括导演。” 进了更衣室脱下一身拘谨的文明装束,柳时笙穿着浴袍重新出现在片场里。 像个帝王一般,发号施令,并且,任谁都听得出,他这话,不接受任何□□和否定。 迪亚微侧着头笑了出来,这男人,直到这一刻。 才将他心里究竟是有多在意秦沫的一切,稍微泄露了一点出来。 导演垂头丧气的连声哀叹,这场戏在整部片子里都是相当重要的。 不仅仅是商业片里的床.戏那样的卖肉场面,更重要的是。 这场戏是男女主角在精神和肉体上的最后一次结合。 灵魂的贴近才是这场戏要表达的主题,他实在很担心这场戏能拍到什么样的程度。 可是。 算了,柳总裁也是专业出身,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岔子的。 知道投资人兼顶头上司才是最大发令人的导演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秦沫有些紧张的看着柳时笙像个准备临幸后宫妃子的帝王一样,长腿一跨就上了床。 不安的目光往旁边瞟了瞟。 那对着自己的圆圆镜头让她有些赧然。 尽管摄像师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可是要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做出那种亲密的举动,她还是感到脸上一阵阵的火烫。 “紧张了?” 柳时笙伸手将秦沫微微颤栗的娇躯揽进怀中,和迪亚类似的台词,却说得几分调笑几分心疼。 这个女人,为了拍好这部片子,居然真的亲身上阵。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天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居然能忍住脾气没有直接下令停拍! 不过 柳时笙意味不明的暧昧浅笑,大手摩挲着被自己扯掉了浴袍的娇人儿。 在秦沫紧张的脑子混乱的时候,柳时笙就已经恶劣的,悄悄地。 将秦沫身上的雪白浴袍扯掉,如今,秦沫身上只剩下为防走光而穿着的一套肉色内衣了。 你干嘛脱我衣服? 被冰冷的摄像头惊吓的有些失神的秦沫,在感觉到自己肩头那散发着吓人热度的双手时。 才反应过来,她现在陷入了何种处境。 “你干嘛脱我衣服?”秦沫推了一把距离自己过于接近的男性健壮身躯。 那双娇媚的大眼儿一瞪,不满的娇嗔道。 “呵!”柳时笙被她逗得一笑,贴近到对方耳边低声说,“小东西,你忘了么?我们在拍,床戏。” 刻意被拖长的尾音带出一丝淫靡的勾引意味。 秦沫只觉得,柳时笙那低沉的男性声音悠扬如大提琴琴弦颤动时散发出的余韵般。 将理智都带走,让人心神迷醉。 “我当然知道!”秦沫顿了顿,看着柳时笙眼中闪动的危险光芒,又赶紧提醒道:“只是拍戏而已,你不可以乱来!” 脸色赧红的秦沫一点都不知道,她这么一句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 完全是声势不足,暧昧有余。 柳时笙看着怀里虚张声势的小野猫儿,被她那娇柔的嗓音勾的心神一荡。 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床边不远处那个正摆出专业态度,严阵以待的摄像师。 有些惋惜的轻轻叹了口气,秦沫告诫道:“小东西,你如果再继续这样勾引我,我不确定这部文艺爱情电影,会不会变成爱情动作片,嗯?” 被柳时笙那暗含威胁的尾音吓得一缩,秦沫也紧张兮兮的看向摄影师。 “那,那开始吧!” “别害怕,就当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知道秦沫还是在紧张,在恐惧。 柳时笙一边用极为缓慢的动作脱下自己身上的浴袍,一边轻声安抚着。 秦沫看着在自己面前慢慢展露出来的,肌肉紧实,骨骼匀称的男性身躯。 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哦,上帝! 这男人这种像是慢镜头一样的脱衣方式,根本就是在诱人犯罪啊! 心里喃喃低咒,这么喜欢秀身材,干脆去做脱衣舞男好了!包你大赚特赚! “又胡思乱想!” 看到秦沫那双眸光璀璨的大眼睛里异彩连山。 柳时笙就明白这个随时都能神游天外的小东西,又在对他的行为作出各种腹诽。 不过,说老实话,从这小野猫平时的出言不逊来推断。 柳时笙可以确定,对于那些腹诽的内容,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才没!” 红唇微启,秦沫按照剧本里描写的,主动的。 伸出一双白嫩细致的藕臂环抱住柳时笙有力的颈项。 因为不想被摄像师听到两人说话的内容,秦沫刻意的把声音压到最低。 可是,却没有考虑到,这样反而更像是情人床第间的喃喃私语。 “一会,你会没时间说话的。” 柳时笙对于她这样完全处于习惯性的口头反抗邪魅一笑,揉弄着对方水蛇般的腰身。 在那这世上最气人也最诱人的水润红唇上,印下一个挑逗的深深吮吻。 秦沫放松了身体,把一切的掌控权都自动自发的交给了悬荡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才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 她竟然就如此自然的,习惯了柳时笙的一切。 他骨子里散发出的霸道。 他偶尔难得做出的体贴。 还有,他和自己紧紧相拥时,散发出的热量惊人的体温。 “嗯” 被柳时笙揉弄着身子的秦沫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甜美的鼻息里是掩饰不住的欢愉味道。 一吻结束,柳时笙稍微抬起头,看着怀里有些迷乱的小东西。 感受到对方总算是不再僵硬的反应,终于放心的微微笑了出来。 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如果她还是像刚才那般紧张的话。 他大概真的会因为自己的心疼,就完全不顾大局的取消这场床.戏吧? “你啊!”柳时笙形状美好的下颌搁置在秦沫的肩窝,贴近对方小巧的耳垂,低叹了一声。 你啊!真是我的冤家! 我这叫实话实说! 被耳边的热气吹拂的有些难受的秦沫,不满意的哼哼了一声。 虽然被柳时笙吻的几乎是神魂颠倒。 但,也仅仅是几乎。 她可还没有忘记,两个人热情拥吻的时候,旁边还有个人举着摄像头拍摄呢! 想到这里,秦沫忍不住心里哀吟一声。 为什么她觉得现在这个场景,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你的脸好红。”柳时笙陶醉的在秦沫柔软的脸颊上啧啧亲吻,柔声问道,“还在害羞?” “废话!”秦沫从摄像机拍不到的角度里白了柳时笙一眼,“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样,把所有羞耻心都喂狗了?!” “小东西,你是想惹我生气么?” 柳时笙被秦沫这种说辞弄的呛咳了一声,凤眼微眯。 选即便是目光危险的在秦沫半裸露的酥胸上放肆的巡视。 那般姿态,犹如一个帝国的君王,正在检查巡视自己管辖之内的领土一般自然又气人。 “谁气你了?”秦沫哼了一声,扬起娇小的雪白下颌,继续挑衅,“我这叫实话实说!” 下一秒,秦沫立刻感觉到抱着自己腰部的手臂骤然收紧。 然后,那张傲娇得意的妩媚小脸儿,红的简直像是要着火一样。 因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 有个很熟悉的“老朋友”,正紧紧地,贴着自己软嫩的身躯,蓄势待发。 “你!”秦沫愕然等着眼前一脸邪笑的男人,觉得简直想要吐血,她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 和柳时笙几乎赤裸的肌肤相贴,挑动起了对方蓬勃的吓人的欲.望。 而且,最糟糕的是,旁边还有一个正将两人一切举动都收入严重的摄像镜头啊! “喂!柳时笙!” 感觉到有只不规矩的大手,轻柔慢捻的摸上自己的臀部。 秦沫惊骇的察觉到,那只手,甚至好像还有借着下半身被子掩盖。 想要脱下那小小的,丝薄布料的可能性! “小东西,你敢惹我生气,就该有心理准备被惩罚。” 柳时笙看着怀里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小野猫儿,终于是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满足感! 这小东西,自从那一夜之后,虽说一直抗拒和他有什么交流。 可明显是对他越发的不知惧怕了。 三番两次直接当面挑衅他,还摆出一副“有本事你收拾我啊”的诱人样子! “柳时笙!有摄像机在拍啊!” 秦沫简直要被这男人给气疯过去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感觉到身下的肌肤和男人热烫的手严密的,毫无遮挡的接触。 迫于情势需求,秦沫表面上跟着柳时笙的动作扭动身躯。 可贴着柳时笙耳朵,做出看似亲吻对方耳尖的动作时,却是在小声的,放软了声音央求着。 “放心,我不会让你走光的。” 偏偏那个把秦沫吓得心脏咚咚直跳的恶劣男人,还用那喊着低笑的声音宣布。 他,不会让秦沫走光! 如果不是现在掀开被子,铁定会让那个摄影师知道。 他们这两个本来该按着剧本好好拍戏的主角,现在在棉被底下做出了什么样的勾当。 秦沫真的想要掀开被子,一脚把这个该死的变态男人踹下床去! 在棉被遮掩下,柳时笙一切作恶的举动都被那张纯白无暇的鹅绒被给巧妙掩盖。 “小东西,你湿了。” 胸前半裸露的雪白被柳时笙用牙齿轻轻研磨。 秦沫闭着双眼,紧咬着牙关苦苦克制一旦张口就会发出的一连串呻吟。 听到对方这声很是得意的宣布时,喉咙里酿出一点带着哭音的娇吟声响。 这该死的不要脸的男人。 还有,这该死的为这男人情动不已的身体! 我这样子,你要我怎么出去? 当柳时笙在棉被下微微抬高那不住扭动的娇臀时。 秦沫受到惊吓一般的,睁开那双被眼泪润湿的大眼儿。 “不唔嗯” 没有什么威慑力的拒绝的声音刚从嘴里发出,紧密的结合便让秦沫忍不住发出一声甜美的喘息。 气恼的瞪着身上俊脸微红的男人,秦沫清楚的知道。 这男人脸红绝对不是因为做出这种下流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这种床上运动带来的那么一点点的气血上涌罢了! “柳柳时笙!” 知道现在这种状况根本就没办法阻止,秦沫报复似的两手扣住柳时笙健壮的腰身。 故意在对方光裸结实的背部一阵胡乱抓挠。 但是这种举动,根本就是如同吃不到鱼的小猫,在恶劣的给主人添加麻烦一般。 房间里并不是只有自己和柳时笙。 这是片场。 灯光,摄像头。 还有那个,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将两人所有动作神态一一捕捉的摄影师。 迷迷糊糊的脑海里面,隐约还残存的这一点意识,将这些断断续续的信息,一丝不苟的传递给沉沦在情.欲中的秦沫。 浑身发烫。 不只是因为柳时笙带来的美好感觉。 更是因为那种让人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深切的羞耻。 真的,太羞耻了。 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和柳时笙做出这种亲密的事情。 可是 当柳时笙刻意压制过的,徘徊在身体深处的冲撞□□时。 秦沫忍不住在对方怀里绷紧了柔软的身体,连娇小可爱的脚趾头都蜷曲着。 太,太激烈了。 “唔嗯嗯嗯啊” 太过甜美的鼻息随着柳时笙的拥抱而接连传出。 克制不住的,附和着柳时笙低沉的喘息,在片场里合成一片暧昧的音律。 明明是远远比不上夜晚和这个男人的种种激烈交.欢的。 这种细微的动作方式,和只有两个人的夜里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为什么,为什么还还会有这种。 觉得一整颗心脏都要裂开了似的,让人窒息的激烈感觉? “柳时笙时笙” 贴近的胸口,感受到对方和自己频率相同的心跳。 骤然铺天盖地,将自己包裹起来的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哭泣的莫名感动。 让得秦沫放弃般的闭上那双泪水朦胧的眼,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同样拥抱自己的男人。 不再去想究竟是身处何地。 不再去想到底为什么羞耻。 秦沫紧紧地攀附着身上连自己灵魂都要勾走的男人,娇媚的声音,低低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旁边年过三十的女摄像师脸色赧然的看着这一对情动的年轻人。 老天,这两个人,明明是在拍戏,怎么看上去简直就是真的那个什么了一样? 那种压抑又激荡人心的交颈缠绵。 岂止是完美的体现出了剧本里那种纠结人心的氛围。 简直就是还额外增添了一份足以把人诱惑致死的,动情声色啊! 完全想象不到,那起伏不定的棉被下,究竟进行着怎样克制又激烈的灵肉交合的摄像师。 如果知道了这两个被她在心里表扬的如此出色的男女。 其实是真的 大概,会直接被气到吐血吧! “你!给我出去!” 身体上沁出的薄薄一层湿滑汗液,和棉被下的身体,能明显感觉到的,绝对不属于自己的液体。 秦沫简直是七窍生烟,一把推开还在自己身上享受余韵的男人,冷声命令道。 “小东西,你未免太现实了吧!”柳时笙邪魅一笑,贴着秦沫耳边低声问:“我这样子,你要我怎么出去?” 五脏六腑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疼 “我管你怎么出去?”秦沫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气哼哼的说道:“你柳总裁不是一向胆子大么,这会儿居然会害羞了?” 没了情欲熏染,秦沫那颗刚才因为剧烈心跳而微微发疼的心脏。 这一会儿,反而更疼了。 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她对于柳时笙这样肆无忌惮的举动,心里,疼的难受。 他这样算什么? “你刚才不是也很享受的么?”柳时笙蹙眉盯着又在闹脾气的小野猫儿,气息吹拂在秦沫的耳边,“比昨晚还享受。” 被情.欲冲刷到滚疼的身体,现在却像是失了温度一样,冰凉的可怕。 秦沫艳丽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自嘲。 呵,秦沫啊秦沫。 你说你是不是个傻子? 难不成,还真的因为这男人几句柔声软语,一点施舍柔情。 就把自己当成块宝了? 你瞧,你才刚刚开始让步,他就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在未来会被送去剪辑的床戏里。 和你进行这种事情。 “嗯,多谢柳总裁,不然,我还真不太可能会有这么刺激的经历。” 冷硬的语调只不过是为了遮掩自己随时可能颤抖的声音。 在柳时笙看不见的角度里,秦沫的眼神有些黯然。 摄像师或许会因为临场忙着抓拍角度等等的事情而没发现两人在做什么。 可是,一旦送去剪辑 理智回笼的秦沫感觉脑海里一阵天昏地暗。 当刚才那些影像,在被放大无数倍的屏幕上展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 秦沫绝望的闭上双眼。 有个声音在脑海中盘旋不散。 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小东西,你怎么了?” 发觉秦沫太过不对劲的声音和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柳时笙终于有些担忧的紧紧皱起了眉头。 “呵,没什么。”秦沫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这个面容俊美的男人。 好一会儿之后,才轻佻一笑,不顾自己几乎全裸的身体,直接抬手保住对方的脖颈,趴在对方肩膀上挑逗的说道:“太爽了,一时没能回神。” 小东西,小野猫儿。 秦沫的眼中嘲讽之色更加浓郁。 这男人嘴里,永远都是这种把她当成宠物一样的称呼。 柳时笙听到秦沫嘴里这样妩媚的说法,心里的不安却如同攀升的烟雾,弥漫开来。 “秦沫”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秦沫印在薄唇上的亲吻打断。 很短促的,几乎只是一瞬间便分开了的轻吻。 柳时笙觉得,在两人接触的那个刹那间,有种无比深重的痛苦,被传递到自己心里去了。 就像是,活生生把自己的心,剥离了一块的感觉。 疼的让人恨不得死过去一样。 惊惶。 这种情绪,数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了柳时笙的脸上。 他能感觉得到,他必须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 不然的话,秦沫好不容易打开的那一丝丝的心门缝隙,就会再度关起来。 而且,是死死地,不留任何破绽的关上。 “麻烦喊导演他们过来吧,把带子给他们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送去剪辑。” 可是,不待柳时笙开口,秦沫径自将被丢在床边的白色浴袍重新穿上身。 精致的脸上挂着面具一样的笑容,对着旁边因为两人气氛不对劲而不敢说话的摄像师嘱咐着。 “秦沫!”柳时笙有些焦急的喊了对方一声,可伸出手去,却因为秦沫快速的站起身,而捞了一个空。 停在半空的手臂,像是忘了收回似的,就那么伸在那里。 柳时笙愣愣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掌心,再看一眼起身离去的秦沫。 当看到顺着秦沫光滑紧致的小腿缓缓淌下的浊白液体时。 一记炸雷在脑海中轰然炸响。 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向盯着秦沫露出惊讶不已神色的摄像师。 猛然间,觉得五脏六腑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当。 还装什么矜持? 顾不得秦沫的拒绝,更不想管旁边摄像师那眼睛都要突出来一样的可笑又可恨的表情。 柳时笙慌忙的抓过浴袍在身上一裹,直接扯了雪白的床单,大步追到秦沫身边。 用还犹带两人身体余温的床单,将秦沫严密的紧紧包裹住。 “秦沫,对不起,我不是” 从不曾像谁道歉的高傲男人,在这一刻悔恨又干脆的受到伤害的情.人面前放低姿态。 柳时笙现在真恨不得一刀砍死自己算了! 他不是不知道秦沫的心里有多敏感。 为什么还会因为情.欲涌动而做出刚才那种事情?! “柳总裁,拍完这部片子,我父亲也差不多该痊愈出院了。那时候,我会带着秦天回美国,希望你不要再从中阻拦,那样我会很感激你。” 秦沫依旧背对着柳时笙,将身子挺得笔直。 玉手用力抓着身上的床单,手指将雪白的布料抓出十个白玉小结。 颤抖的下唇被自己咬到渗出鲜血,无论如何,她都要竭尽全力在这男人面前表现出最冷静的一面。 “秦沫,你不要这样!”柳时笙听到她这么说,立刻被吓得软声哀求,“我错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可怜他柳总裁一生顺风顺水,何曾对谁这般的伏低做小,央求软语? 就连道歉的话,也是翻来覆去的只会那么两句,我错了,对不起。 “错?”秦沫娇笑了一声,不带半点感情的回道:“您怎么会错呢?一个时隔五年又送上门来的妓.女而已,这么说,会降低您柳氏集团总裁身价的。” 是了,妓.女。 秦沫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从五年前,就只是一个被他光顾的雏.妓而已。 到了现在,被人家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睡了那么多次。 还装什么高贵矜持? “秦沫!”听到秦沫这么轻贱自己,柳时笙焦急又愤怒的扬高了声音,可想到是自己惹怒了对方,立刻又放软了语调轻声劝道:“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别这么冲动就决定带着小天离开,好不好?” “柳时笙,如果你愿意让我保留一点点尊严的话,麻烦你放开我。” 小天 秦沫觉得自己几乎要丢人现眼的哭出来了。 这男人从来都是表现的那么讨厌她秦沫的那个宝贝儿子。 这会儿,居然说出这个称呼。 为什么? 为了留下她,看看她究竟会为他神魂颠倒到什么程度? 想要看看她秦沫为了他把自己的尊严放到地上踩,是个多精彩的画面吗? “秦沫,我是认真的,无论是道歉,还是想你留下,都是认真的。” 在自己手掌下微微发颤的小东西,让柳时笙不忍心在这种时候再逼迫她。 狠着心强迫自己放开限制了秦沫行动的双手,柳时笙慢慢的,坚定无比的将这句话说出口。 “是么,多谢柳总裁抬爱。” 秦沫扯下被对方包裹在自己身上的床单,冷笑一声,朝着更衣室走去。 认真? 柳时笙,你这样一个人。 也会知道什么叫认真? 我若信了你,才真是一而再的,轻贱我自己。 根本不想看见他 温暖的阳光洒落进干净整洁的高级单人病房。 身体正处在良好康复期的秦政,神色复杂的看着正坐在床边为自己削苹果的大女儿。 他,似乎真的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了。 “怎么了?不舒服?”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秦沫抬起头。 看了一眼正在匀速滴落的药液,才又看向秦政,问道。 “没,没。” 秦政干笑着摇摇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苹果,有些为难的开口问道:“沫沫,你和柳时笙,是不是” “秦天是谁的孩子,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秦沫红唇畔的笑意有些冷凝,微笑着道:“我的确是和柳时笙上过床。不过,我和他,也仅仅是走到这一步,再不会有任何发展可能。” “沫沫,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样会让人觉得你不自重的,你知不知道?!” 靠坐在床.上的秦政,听到秦沫把男女关系说的如此随便,忍不住有些严厉的斥责了一声。 “呵,知道了。”秦沫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满,讽刺的笑笑,挑了挑秀气的眉毛,随意的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自重? 秦沫将冰冷的视线转移向阳光温暖的窗外,怔怔的看着葱郁枝桠上,落着的一只小麻雀出神。 她真的很想知道,秦政,她血缘上的亲生父亲。 有什么资格,来说出这三个字? 如果不是他,她秦沫怎么会变成有人生没人教的孩子? 如果不是他,她秦沫怎么会被迫要出卖自己换得金钱? 如果,不是他。 她,秦沫,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在柳时笙面前尊严尽失的悲惨可笑地步?! 猛的打了个冷颤,秦沫摇摇头,将脑海里那张令人生厌的脸驱逐出去。 别再想起他了。 别再想起那个该死的男人了! “我过阵子就要带着小天回美国了。”秦沫平静的把病床边小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对着秦政说道:“你现在身体也痊愈的差不多了,电影虽然是还在拍摄期间,可是一切已经都上了正轨,你要中途接手,也不会很困难。” 本来,就是要坚持到秦政身体痊愈,然后带着儿子离开的。 秦沫垂下眼帘,敛藏着眼中微微荡起的波澜。 “沫沫。”秦政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停顿了几秒之后,才下定决心般的对秦沫开口说道:“柳,柳总裁他昨天来找过我,你能不能见他一面,和他谈谈?” 这句话刚一入耳,秦沫抓着纸巾的手便陡然收紧。 冷淡的目光转向秦政,心底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哀。 呵呵多可怜的语气啊! 这就是她秦沫的亲生父亲。 在明知道她和柳时笙有那些不干不净的纠葛之后,还会因为柳时笙开出的诱人条件,而让她去柳时笙面前,自取其辱! 她是该说秦政懂得衡量价值,还是该说秦政恶心的让她恨不得一辈子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父亲?!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想看见他呢?” 你没资格见我妈咪 “沫沫,秦氏制片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秦政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个女儿,但又明白这件事只有秦沫能完成,不由泄气的道:“想要清楚公司里的毒瘤,必须依靠柳时笙的力量。沫沫,我并不是让你去和他做什么,这是去见一面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啊!” 说到后面,秦政的语气有些激动,不满之色也越发的无从掩藏。 “好,我见。”秦沫的语速放的很慢,慢到秦政觉得心头发寒,“但是,你记住,从今以后,我绝不会为你做任何事。听清楚,是任、何、事。” 目光悲悯的看着眼前恍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的秦政。 秦沫心里无声的笑。 笑自己不够狠心。 笑对方太过狠心。 我的好爸爸啊,你可知道,你要的公司,你要的事业。 五年前,是用我的身体换回来的。 五年后,你却还要用我的尊严来换? 安静的高级俱乐部包间里,柳时笙和秦沫相对而坐。 这样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柳总裁,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秦沫姿态坦然的端起尚有余温的咖啡啜饮了一口,连看都不看柳时笙一眼。 而那语气,更仿佛是在和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在说话一样。 “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柳时笙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卡片式u盘,推到秦沫面前。 “什么?” 心中已经是隐隐间有了预感,可秦沫还是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那天那场戏,是我亲自剪辑的。除了当时在场的摄像师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看过这段拍摄录像。” 柳时笙把每一个字都反反复复的斟酌再斟酌,才谨慎的说出口。 向来只会让别人谨言慎行的男人,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履薄冰。 这几天来,秦沫想尽一切办法避免和他接触。 就为了避开他,甚至干脆带着秦天,母子俩一起搬到了柳家大宅最外围的几间简陋房间里去。 他试着主动靠近那几间房子。 得到的是秦天有史以来最无情的呵斥。 “你没资格见我妈咪,我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父亲。我只知道,你不过是个违背诺言不守信用的男人。” 亲生儿子当着自己的面,指着鼻子把自己训斥了一顿。 柳时笙却只能一点脾气都没有的转身走人。 秦天说的没错。 他当初允诺秦天,绝不会伤害秦沫。 可他却因为最可笑的原因,因为自己的欲.望。 让秦沫重新把自己关回心里那间阴暗的牢房里。 “柳总裁果然好兴致,居然会亲自剪辑自己的□□录影。”秦沫将颤抖的指尖收拢在桌面之下,不去碰那张精致的卡片式u盘。 那东西在她眼里看来,根本就不是个现代高科技产物。 而是长满口了尖嘴利牙的妖魔鬼怪。 她极力忘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可这个男人,却一次次的要她想起。 “秦沫,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气,还在怪我。”柳时笙无力辩驳,只能低声道:“录像是我亲自剪辑的,母带已经毁了,你看过这段剪辑后的东西之后,再决定,是不是回美国吧。” 倔强固执 他自然是知道,以秦沫的倔强固执,现在的他,说什么都没用。 也只能寄希望于秦沫看了这段剪辑会明白他的用意了。 “柳总裁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请原谅我要先走一步了。” 尽管秦沫不想承认,可是再听到柳时笙说母带已经被毁掉的时候,她心里的确松了一口气。 没错,她真的不希望一直这样在心里想着。 哪个人,会在哪里,看到她不知羞耻攀附着柳时笙求.欢的画面。 那样的事情,只要稍微想起来一点点。 就会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如坠冰窟,连血液都凉了下去。 “秦沫!”就在秦沫要起身离去的时候,柳时笙忽然伸手越过桌面,抓住秦沫纤细的手腕。 那双如鹰眼般犀利的黑眸,定定的注视着眼前掩藏着一切情绪的女人。 “就算你还是决定要走,我柳时笙也绝对不会这样简简单单放手的。” 眼前的男人,一如过去那般睥睨众生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每一个字,都说的如此肯定,让人根本无从置喙。 因为,任何一个人面对那双深邃的黑眸,都会觉得。 眼前的这个男人人,无论说出什么,都一定,会可以做到的。 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映照在秦沫面无表情的脸上。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这会儿这样的画面,倒是透出几分诡异阴森的气氛来。 捏着手里薄薄的卡片式u盘,秦沫脸上的神色几经挣扎。 最后还是一咬牙,将u盘插入了usb数据插口。 死就死! 这样纠结犹豫,还不如一次死个痛快算了! 背景音乐是悠扬而沉痛的大提琴乐声,经过画面处理后。 精密的可怕的现代设备拍出来的影像,体现出如同老电影一样的斑驳质感。 床.上相拥的爱侣如天鹅交颈,抵死缠绵。 每一声心碎的呻吟,每一次急切的喘息。 都在被静心剪辑后的画面和配乐里,呈现出催人泪下的效果。 但是,这种画面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便戛然而止。 下一刻,画面忽然切换到了失魂落魄的迪亚一个人站在起了大雾的伦敦市区街头。 碧眸中痛苦神色浓烈的几乎如同化不开的墨汁。 茫然四顾,却找不到自己的爱侣的痛,无可化解。 u盘里存着的画面,就这样结束。 播放器上是纯黑的一片。 秦沫愣愣的看着漆黑的播放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当初制作组讨论的时候就说过,这段床戏,会夹杂着男女主角过去的种种回忆。 变成一段超过十四分钟的,与回忆混合的影像。 可是,柳时笙这种剪辑方法,明显是直接缩短了床.戏的时间。 即便是去掉原本预计的大约占去一半时间的回忆。 还是可以推算出,柳时笙故意把能延长到七分钟的床.戏去掉一半以上。 留下了现在这段不到三分钟的,短的不能再短的影像。 “啧啧。”秦沫摇着头咂咂嘴,“不惜打乱了原有拍摄计划?” 懒洋洋的将u盘拔掉,秦沫伸了个懒腰,红艳的嘴角挑起一抹耀眼的笑意。 拍摄计划都被打乱了 拍摄计划都被打乱了,就算秦政现在马上接手,恐怕也会麻烦好一阵子。 她秦沫向来追求尽善尽美,这片子怎么说也是她统筹了这么久的。 既然如此的话 那她就为了这部由她提议的电影,再在a市多留一阵子好了。 关掉电脑的电源,秦沫缩进柔软的被子里。 闭上眼之前,还在对自己说。 绝对,绝对不是为了个那个该死的可恶的下流男人! 而在秦沫没有注意到的,稍微敞开了一点的门缝里。 一双带着点松懈之色的丹凤眼,也因为染了笑意而微微弯着。 哼,那个别扭爹地还真有办法。 早知道,他就该拐着妈咪立刻上飞机一路飞奔回西雅图去的! 秦天悄悄地把房门关好,立在无人的走廊里不怎么情愿的撇撇嘴。 “哼,再敢惹我妈咪难过,我一定立刻带着妈咪走人!” 小小的男孩儿高傲的一抬头,穿着卡通天蓝色睡衣,往自己的那间卧室走去。 他才不会,也不想让人知道。 其实,自己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庆幸。 庆幸爱钻牛角尖的妈咪,不会直接和那个别扭爹地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丢人的,幼稚的想法,实在是太不符合他天才儿童的光辉形象了! 当看到秦沫再一次出现在每月例行的董事会议上时,柳时笙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而在柳时笙意识到。 自己这几天来一直都为了这个小东西,紧张到神经绷紧的时候。 心里不得不相当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 原来,他柳时笙的那些唯我独尊。 只不过,是从前没遇到会让他紧张的人啊! “目前秦氏制片的拍摄进度,相当令人满意,而前期的拍摄成果,相信各位也都已经收到。” 柳时笙坐在会议桌首位,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一旦不是那个面对情人男人,而是作为柳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 那些踌躇,那些担心,就都被统统从他身上剔除开去。 留下的,只有闪闪发亮的充沛自信和令人折服的王者气质。 “这一次的电影倒是足够大牌了,”上一次和秦沫隐隐有着争执的张老,又脸带嘲讽的发话,“由分公司二股东做男主角,秦氏制片公司的代理董事做女主角,至于床戏,更是由柳氏集团的总裁亲自上阵。当真是相当吓人的阵容啊!”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颇为精彩的变幻着。 显然,他们先前也听说了柳时笙亲自上场和秦沫拍那段床戏的事情。 这会儿由张老亲自说出口,无疑是验证了那个听起来有点滑稽的传闻。 柳时笙露在面具之外的面部表情,依旧是那副天崩地裂都面不改色的慵懒笑容。 “张老说笑了。”而只有被他注视着的张老,才能明白,那双看似漫不经心的狭长凤眼里,隐藏着怎样冷冽的冰寒怒意,“我儿子的母亲,怎么能和别的男人拍什么床戏呢?这样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侮辱她。” 全场哗然。 并非欢场做戏的一夜寻欢 即便是早有准备柳时笙肯定会语出惊人的秦沫,都被他这话说的当场陷入呆滞。 这种类似于关系宣言的话一出口。 根本是毫无疑问的,在所有人面前。 承认,并且确认了。 柳氏集团总裁柳时笙,和秦沫这个秦氏制片代理董事长之间的关系。 并非欢场做戏的一夜寻欢,更不是彼此填补空虚的长期床伴。 而是实实在在的,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的亲密关系! 面对柳时笙这样直接的说法,在场的人都想到了另外一件可能发生的事情。 柳时笙一直未婚无子,如今不仅仅是确认了秦沫的地位,更是确认了和那个孩子之间的父子血缘关系。 也就是说 众人心里一惊,柳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恐怕,是后继有人了啊! “张老能如此关注拍摄进度和拍摄的细节,我相当感激。” 秦沫最先回过神来,对着那故意找麻烦的老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您放心,就算是您不提醒我,这首映会上的特邀嘉宾席,也一定,会给您发一张请柬的。” 嘴上说的淡定,可秦沫心里却是有些不安。 这笑面虎绝不是会如此冲动行事的人。 否则,不用说保住自己的公司,恐怕早就该被人在这个血雨腥风的商场上咬碎了连骨头都不剩!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如此不顾一切,要和自己作对呢? 坐在去伦敦的私人飞机上。 秦沫漫不经心的端着温热的牛奶,一边对那个张老的反常举动做出种种假设。 一边对坐在自己面前的俊美总裁外加影片投资人不满的瞪视。 “小东西,怎么了?” 看似一头扎进公事里的柳时笙偏偏还上留了几分注意力给秦沫。 一感觉到对方那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的眼神后,便勾唇笑着问道。 不得不说,一旦没了会“惨遭抛弃”的可能性。 这个向来性格恶劣的柳氏集团总裁,又皮痒了 “你跟着来做什么?” 短短一句话,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秦沫牙缝里挤出来的。 明明是她要去伦敦和迪亚汇合,拍摄剩下的那些在国外的场景。 撑死了也不过是她要带着宝贝儿子一起过去罢了! 这个应该坐镇总公司的重要人物,居然也一大清早就拎着明显是早有准备的行李箱。 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来,跟在他们母子俩身边。 大摇大摆的一起上了这架飞往伦敦的私人飞机! “虽说上次红杏出墙是工作需要,可是,我毕竟还要保证,你不会带着我的儿子投奔蛮夷。” “噗!” 旁边一边喝果汁一边看大英百科全书的秦天,被别扭爹地这种说法,逗得一口果汁喷在了书上。 红杏出墙?工作需要? 投奔蛮夷?!! 秦沫眼前一黑,觉得自己才二十出头就有了血压上升的迹象。 “柳总裁,请问你是在和我说冷笑话吗?” “笑话?”柳时笙严肃的收起处理好的一份合同,抬头看向秦沫。没了面具覆盖的脸上,清楚的浮现出一个戏谑的笑,“对于私人物品所有权,我从不说笑。” 七个条件 私、人、物、品 秦沫觉得她完全没办法和这个男人沟通了。 “你要去也可以,但是要先答应我几件事。” 秦沫知道自己可能会打开飞机舱门,在冲动之下把这个身价金贵的男人从几万英尺的高空扔下去。 眼角余光瞥向安静坐在角落的几个黑衣保镖,秦沫嘴角抽搐了几下。 那样做,死的绝对不会是柳时笙,而是被机舱里这几个保镖一巴掌拍飞的秦沫。 “几件?”柳时笙挑眉,这小东西和他提条件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狮子大张口? “没错,你可以不答应,我没逼着你同意。” 秦沫端着牛奶杯子,往柔软舒适的座椅靠背上一倒。 微微扬起下颌,女王气场全开的看着满脸兴味盎然的柳时笙。 “好,你说,答不答应由我自己决定。” 旁边几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保镖,在听到柳时笙这么好商量的语气时,都在心里暗暗咂舌。 他们都是跟在柳时笙身边将近十年的属下。 比谁都清楚这个翻脸如翻书的男人究竟有多不容他人违逆。 乍然听到这会儿居然能和这小女人如此和平的谈条件,并且明显是纵容的,可能全部答应的语气。 几个人私下交换了个眼神。 看来这柳家夫人的位置,如今真的是要确定下来了啊! 对于柳时笙的好说话,秦沫虽然隐约知道难得,却也不会具体清楚有多难得。 这会儿,在保镖眼里简直堪比神人的秦沫,正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打印的a4纸。 “不多,七条而已。” 柳时笙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清楚的列印着种种条款的a4纸。 额头青筋猛地一跳。 那双总是微眯着盯着别人的凤眼,在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后,多了几许玩味和恼怒。 “咳嗯!”秦沫有些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喉咙,才对柳时笙说道:“我的条件就这些,你意下如何?” “小东西。”柳时笙目光危险的定在秦沫脸上,拖长了声音说道:“如果你自己主动违规呢?” “不可能!” 秦沫闻言,骄傲的一仰头,声音清脆的简直让柳时笙想掐上那雪白细嫩的颈项。 秦天在旁边看着亲生父母如此对峙,一边欣赏亲人相残的目光厮杀,一边满意的继续喝着手里的鲜榨果汁。 只是,当秦天的视线转到那张让他相当感兴趣的a4打印纸上的时候。 瘦小的肩膀忍不住微微一缩。 啧,别扭爹地这是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那张可怜的打印纸上了啊? 瞧瞧那无辜的打印纸被他给蹂躏的。 几乎都快成了一团绝对打不开的废纸团了呢! “我等着,你违规的时候。”柳时笙随手把手里被虐待到不成样子的打印纸往桌边的小垃圾桶里一丢,对着秦沫缓声说道。 “我也说了,不可能!” 想到柳时笙是在说她会违规哪些条款,秦沫俏脸微微发红。 大半夜摸进对方房间什么的。 在外面做出亲密行为什么的。 最难消受美人恩 柳时笙悻悻的把请帖扔给旁边的方文,对着秦沫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威胁得了我?” 秦沫被这句话说的一愣,猝不及防间倒还真的找不到什么话去回嘴。 因为,这种话居然能从柳时笙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哼~!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看这面具脸大叔是泡妞泡多了要遭报应了。” 一边儿的秦天才不管着别扭爹地有没有别扭的跟自己妈咪表达什么深切意思。 也不管方文阻拦,直接从前者手里抽出那张请帖,看到那请帖里面的口红唇印儿之后。 秦天宝贝十分不给面子的炸毛了。 “你这小鬼,再敢胡说,我就把你从伦敦大桥扔下去!” 柳时笙对着秦沫能忍让个六七分,对着秦天,也算是能忍耐上两三分。 可是秦天这小家伙自从下了来伦敦的飞机,便是一直在给柳时笙添堵。 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迪亚爹地,喊他大叔。 现在又在这码子事的档口摆明了要撺掇着秦沫生他的气。 对于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都没边儿了的破儿子,柳时笙要还能再忍下去,那就真的是世界奇闻了。 “柳时笙,你敢扔我儿子,不用那艾丽小姐让你后悔,我就先让你后悔。” 只是,柳时笙这举动显然有些不明智。 尤其,是当着秦沫这个爱宝贝儿子爱到掏小酢跷的妈咪面前。 实在是,自寻死路。 方文看这一家三口就跟要马上打起来一样的气氛,额头冷汗涔涔。 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从休息室里退了出去。 豪门恩怨,自相残杀什么的,他这种小助理还是不要围观了。 柳时笙对秦沫有多在乎这个儿子,现在已然是非常之了解。 不过,让他感到有些心里不爽的不是秦沫的出言威胁,而是 “小东西,别把自己和艾丽放到一起比较。” 有些不满之色的凤眼盯着秦沫不太好看的脸色,柳时笙的声音难得在对秦沫说话的时候带上了几分斥责味道。 “嗯,抱歉,是我缺乏自知之明了。怎么能拿自己来和柳总裁的红颜知己作比较呢?” 秦沫被他这话说得当即便是一声冷哼,话锋一转就从柳时笙欺负她宝贝儿子。 转移到了柳时笙过去的那一箩筐的粉红账单上去。 瞧瞧这男人今天飞机上说的多好听。 话里话外都表露出对他们母子安全的不放心,说得好像他不辞劳苦跟他们来伦敦。 真的只是为了要保护他们母子俩能够毫发无损似的。 结果呢? 呵,原来不过是为了来和昔日情.人来个相见欢罢了! “你这个小东西!”柳时笙对于秦沫这种浑身是刺儿的敏感态度感到万分棘手的同时,又不可抑制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微甜气息从心底泛起。 秦沫这样的举动。 说白了,就是吃醋。 想到这句话,柳时笙脸上的怒容消散了一些,不仅如此,反而还挂上了一点轻松之色。 既然会吃醋,那不就说明。 后悔莫及 “他都已经四岁了,你老是这样抱着他,未免太宠他了!”无视周围人那些有着各种含义的目光,秦沫温柔的笑着走到迪亚身边,对着他小声抱怨道。 “小天叫我一声爹地,我当然要宠他啊!”迪亚不以为然的抱着秦天宝贝耸耸肩,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 旁边,被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画面气到五脏六腑一阵绞痛的柳时笙。 只能恶狠狠的磨牙。 这小东西,在飞机上还敢给他列出那大堆的条件来? 瞧瞧,瞧瞧! 这才刚下飞机几分钟,就胆大包天的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 “柳总裁,真没想到,你也会跟着一起过来。” 迪亚像是这会儿才注意到了柳时笙的存在,优雅的抱着秦天宝贝而对着柳时笙打招呼。 柳时笙面具下露出的笑容隐隐透着点狰狞意味:“伦敦不太安全,我自然不放心他们母子俩单独过来。” 看着那个站在他儿子的妈旁边,抱着他儿子对着他笑的死洋鬼子。 柳时笙觉得。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规定杀人犯法的话。 他一定,一定会...... 亲手把这个男人给杀了! 柳氏集团总裁亲自赶赴拍摄外景场地,不仅仅是让剧组成员觉得惊讶。 那些身处伦敦,和柳氏集团有着各种利益关系的公司和个人,也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总裁,这张请帖是在昨晚送到的。” 作为柳时笙在伦敦的临时秘书,其实也就是个苦命小助理的方文。 小心地捧着一张黑底烫金纹的华贵请帖,送到柳时笙面前。 低眉顺眼的同时,也忍不住好奇心的悄悄打量着。 坐在柳总裁旁边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据说是未来总裁夫人最有可能候选人的秦氏制片代理董事长,秦沫。 据说是未来柳氏集团继承人的小男孩,秦沫和柳时笙的儿子,秦天。 “艾丽?” 柳时笙地狱了一声,看着请贴上宴会主办人的名字,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颇为精彩。 甚至,秦沫有点怀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总觉得柳时笙在接到那张请帖之后,看着她的时候,略微的,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替我回绝了吧。” 短短瞬息之间,柳时笙的心思就转了无数个弯弯绕绕。 当他从请贴上把视线扯开的时候,状似不怎么在意这宴会似的,对旁边的助理吩咐了一声。 “可是......”苦命的临时小助理方文颤巍巍的说出那送来请帖的彪悍女人的留言,“总裁,艾丽小姐说,如果您不去宴会,您会后悔的。”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方文已经觉得冷汗把后背都湿透了。 他能感觉得到,那句话一出口,总裁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了最起码十个点数! 方文心里暗暗的哭,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好在伦敦分部工作啊! “呵呵!”秦沫一听到这句话,倒是觉得相当有趣,那双亮丽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柳时笙,看着那张请帖冷笑道:“这艾丽小姐倒是有点意思,柳总裁不去的话,小心后悔莫及啊。” 最难消受美人恩 柳时笙悻悻的把请帖扔给旁边的方文,对着秦沫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威胁得了我?” 秦沫被这句话说的一愣,猝不及防间倒还真的找不到什么话去回嘴。 因为,这种话居然能从柳时笙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哼~!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看这面具脸大叔是泡妞泡多了要遭报应了。” 一边儿的秦天才不管着别扭爹地有没有别扭的跟自己妈咪表达什么深切意思。 也不管方文阻拦,直接从前者手里抽出那张请帖,看到那请帖里面的口红唇印儿之后。 秦天宝贝十分不给面子的炸毛了。 “你这小鬼,再敢胡说,我就把你从伦敦大桥扔下去!” 柳时笙对着秦沫能忍让个六七分,对着秦天,也算是能忍耐上两三分。 可是秦天这小家伙自从下了来伦敦的飞机,便是一直在给柳时笙添堵。 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迪亚爹地,喊他大叔。 现在又在这码子事的档口摆明了要撺掇着秦沫生他的气。 对于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都没边儿了的破儿子,柳时笙要还能再忍下去,那就真的是世界奇闻了。 “柳时笙,你敢扔我儿子,不用那艾丽小姐让你后悔,我就先让你后悔。” 只是,柳时笙这举动显然有些不明智。 尤其,是当着秦沫这个爱宝贝儿子爱到掏小酢跷的妈咪面前。 实在是,自寻死路。 方文看这一家三口就跟要马上打起来一样的气氛,额头冷汗涔涔。 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从休息室里退了出去。 豪门恩怨,自相残杀什么的,他这种小助理还是不要围观了。 柳时笙对秦沫有多在乎这个儿子,现在已然是非常之了解。 不过,让他感到有些心里不爽的不是秦沫的出言威胁,而是 “小东西,别把自己和艾丽放到一起比较。” 有些不满之色的凤眼盯着秦沫不太好看的脸色,柳时笙的声音难得在对秦沫说话的时候带上了几分斥责味道。 “嗯,抱歉,是我缺乏自知之明了。怎么能拿自己来和柳总裁的红颜知己作比较呢?” 秦沫被他这话说得当即便是一声冷哼,话锋一转就从柳时笙欺负她宝贝儿子。 转移到了柳时笙过去的那一箩筐的粉红账单上去。 瞧瞧这男人今天飞机上说的多好听。 话里话外都表露出对他们母子安全的不放心,说得好像他不辞劳苦跟他们来伦敦。 真的只是为了要保护他们母子俩能够毫发无损似的。 结果呢? 呵,原来不过是为了来和昔日情.人来个相见欢罢了! “你这个小东西!”柳时笙对于秦沫这种浑身是刺儿的敏感态度感到万分棘手的同时,又不可抑制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微甜气息从心底泛起。 秦沫这样的举动。 说白了,就是吃醋。 想到这句话,柳时笙脸上的怒容消散了一些,不仅如此,反而还挂上了一点轻松之色。 既然会吃醋,那不就说明。 和异国帅哥出去逛街 不管秦沫怎么抗拒他,怎么在嘴上说两个人的关系。 但是,在秦沫心里,还是对他有感觉的,不是么? “妈咪,不生气哦,乖!”斜眼撇了一下笑的又白痴又丢人的别扭爹地,秦天很幻灭的翻了白眼,对着身边的秦沫说道:“迪亚爹地说今天剧组休息一天,要带我们出去玩呢!” “真的?”秦沫一改面对柳时笙时候的那种刺猬样子,笑眯眯的对宝贝儿子说道:“迪亚有没有说具体时间给你?” “有啊!”秦天高高兴兴的趴到秦沫耳边,悄悄地告诉对方约定好的出行时间。 眼角余光撇到别扭爹地那别扭到不行的郁闷脸色,秦天心里竖起一个胜利的剪刀手。 哼哼,居然一到伦敦就让我妈咪不开心,那就别怪我让你也不开心啦! 外表小天使,内心小恶魔的秦天宝贝。 又在以欺负别扭爹地为乐趣了。 “你下飞机的时候不是还说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感觉很累么?” 柳时笙气气哼哼的往休息室的柔软沙发里一靠,长腿在空运来的手工地毯上惬意的伸直了,在脚踝处交叠起来。 “的确是有点累。”秦沫无可挑剔的对柳时笙露出绝对是伪装的假笑,“但是,在柳总裁赴佳人邀约的时候,我总得给自己也找点事情做。” “我说了。”柳时笙霍然转头,面色阴沉的看着秦沫,一字一顿的道:“我、不、会、去。” “去不去都随柳总裁开心嘛!”秦沫无所谓的耸了耸柳肩,灿烂一笑,“不过,就算你不去,我还是会出去玩的。” 柳时笙被这一句话顿时气得一口淤血闷在胸口。 这小东西分明是故意要来气死他的! “既然累了干嘛非要出去玩,这屋子里撒了钉子了么?让你待不住?” 柳时笙冷眼看着面前这以跟自己作对为乐的小野猫。 他是宠她,但是,如果秦沫真的以为。 因为他宠她,就可以当着他的面。 三番五次的跟另外一个男人表现的如此亲密,他还不会有任何反应。 那只能说,秦沫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更高估了他柳时笙的忍耐力。 对于男人来说,有些事情,是绝对,一丁点都不能容忍的! “房间很好,绝对没人敢在柳总裁的休息室里撒钉子,不过......”秦沫话音一顿,笑容比刚才更加灿烂百倍的说道:“和异国帅哥出去逛街,可比和柳总裁在屋子里闷着有趣多了,您说是不是?” “咔嚓!” 柳时笙手里的笔断了。 惋惜的看着那支粉身碎骨的笔,秦沫做作的叹息了一声。 然后,便是心满意足的在把柳时笙给憋屈的,一张俊脸几乎变成了黑锅底之后。 心情绝佳的,带着联手打了一场胜仗的宝贝儿子,不带一点留恋的离开了休息室。 身后,只剩下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的柳总裁在休息室里磨牙。 望着那扇被秦沫合上的大门,柳时笙脸上露出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小东西,既然你非要逼我,那就别怪我不留后路了啊。” 带着宝贝儿子打包行李逃难去 如果秦沫此刻在休息室里,绝对会明白,她应该现在,立刻,马上,就带着宝贝儿子打包行李逃难去。 不过,可惜,这会儿秦沫正在享受胜利的战果。 哪里会意识到,她这么刺激柳时笙,反而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 伦敦的天气,一年之中十有八九不是阴雨就是在下雾。 所谓的雾都伦敦,也是从这里得名。 秦沫本来还高兴着,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因为天气影响耽误飞机形成。 可是,当绵绵雨丝不给面子的从天而降的时候,秦沫只能暗暗咬牙,拖着宝贝儿子躲进路边的咖啡馆里避难。 “妈咪,在西雅图住了五年,你不习惯这种天气?” 秦天抱着一杯热可可,和秦沫坐在咖啡馆的双人桌两边。 他是知道自家妈咪很讨厌阴雨天气,可是 秦天无可奈何的叹气。 西雅图也不是什么艳阳高照的城市,尤其是冬天,几乎整个冬天都是雨季。 实在是让人没办法想象到,他这个连对天气的喜好程度都无比固执的妈咪。 在西雅图住了五年之后,依旧是这么的,没办法习惯阴雨天气。 “见鬼的,谁会习惯这种鬼天气啊?” 同样在喝着热可可的秦沫碎碎念了一声,看见宝贝儿子有些愧疚的表情的时候。 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才继续说道:“小天,我一开始选择的城市就是西雅图,这和研究所在不在西雅图无关。所以,你不用老是觉得,妈咪是因为你才会留在西雅图的,ok?” 秦天微微一笑:“每次都是用这句话跟我解释,也不怕我听的多了就免疫啦?” “切,你敢?”秦沫见到宝贝儿子脸上露出笑容,情绪也跟着好了很多,摆出一副泼妇样子,来了一句,“小混蛋,你要是敢惹妈咪生气,妈咪就把你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遍!” 坐在秦沫对面的秦天,瞬间想要昏倒。 看了一眼周围坐着的客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桌母子在说什么。 秦天默默地在心里想着,还好这里是伦敦,别人听不懂中文。 不然丢人真的丢大了! “噗嗤!” 正当秦天宝贝在心里庆幸的时候,旁边桌传来的一声忍俊不禁的小声。 打破了他的美好愿望。 本来还完全不在乎形象的秦沫听到这轻笑声音,也是老脸一红,往旁边看去。 “迪亚?!” “迪亚爹地!?” 正觉得这辈子的脸都要在伦敦丢光了的时候。 看清了旁边桌位坐着的是谁的母子俩,同时惊呼出声。 “抱歉,我刚好在这里喝咖啡,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 迪亚对着这脸上还残存着尴尬之色的母子俩满怀歉意的一笑。 可是,那明显是忍笑的表情,让这“满怀的歉意”,稍稍答了点折扣。 “呼!还好是你,要是别人我真的是觉得丢人死了!” 秦沫倒是不在意迪亚那要笑不笑的样子,很是安心的往椅子上一靠,拍着胸脯感慨道。 反正迪亚这些年看他们母子俩的笑话,早就看了不知道多少了。 如果我下次还是不通知你呢? 可惜,她完全不知道,她那有些狰狞的笑容,落在别人眼里。 活脱脱就是一直完全发飙的美女蛇,咬上谁,谁就不死也要脱层皮! “嘶!” 等到秦沫的身影被那扇休息室大门隔绝之后,那个保镖才骤然吸了一口凉气。 总裁看上的女人,似乎有点恐怖啊。 “来了?”站在硕大落地窗前欣赏伦敦街景的柳时笙闻声回头,对着秦沫挑了挑嘴角。 看这样子,明显是等待已久,算准了秦沫会来。 “柳总裁,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在媒体面前说我是你未婚妻是什么意思?”秦沫被这男人好整以暇的态度给刺激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冷静,往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一座,冷着脸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 柳时笙啜饮了一口手中端着的红酒,邪魅的笑容,让他这一刻看起来像是隐匿在伦敦雾霭中的俊美吸血鬼。 那种诱惑,是致命的。 “如果你是想给这一次的电影加点绯闻做宣传的话,希望你下一次可以提前通知我。” 被柳时笙释放的高压电力给狠狠电了一把,秦沫将视线停留在桌面上那张简略的电影海报上面。 公式化的声音,和表明绝对不相信柳时笙是在说真话的态度。 无一不让柳时笙心火上蹿。 “如果我下次还是不通知你呢?”柳时笙压着心里的火气,对秦沫笑着问道。 他想要和秦沫好好的谈谈,而不是一上来就剑拔弩张,唇枪舌剑。 再这样磨下去,他和这个固执的小东西,永远都是个死结! “那我就只好让柳总裁,自己选个死法了。” 秦沫受不了这男人如此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一甩头,妩媚的星眸瞪着对方,有些愤愤的道。 “选个死法?呵!”柳时笙听到这话,气极反笑,那双勾魂的丹凤眼微微弯着,对着秦沫暧昧的问了一声,“小东西,不如,你亲自让我知道什么骄傲欲仙欲死,如何?” 被他这种下.流话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秦沫做了个深呼吸之后,不屑一笑:“我还以为,连不露脸的床.戏替身,柳总裁都愿意屈就了,更何况是区区的绯闻男主角?” 柳时笙的动作顿了一下,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那双黑眸显得越发深沉。 “小东西,我想要给电影做宣传,还用不着亲身下海。” 房间里没有别的人,柳时笙一边走向秦沫,一边将覆在脸上的银色面具摘下。 话音里有着些许讽刺的意味,他没想到,他都做到了这一步。 秦沫居然还是不肯直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不肯相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的事,的确是我的错。”再一次的,这个向来高傲到神佛不惧的男人,在秦沫面前心甘情愿的俯首认错,“可是,秦沫,你真的觉得,你这样拿着那件事来当做挡箭牌,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秦沫坐在沙发上的娇躯颤了颤,几个呼吸之后,才低声道:“什么挡箭牌?柳总裁有话直说吧,我秦沫愚钝,听不懂这些哑谜。” 居然敢先斩后奏,太小瞧妈咪了吧! 耳朵灵敏的另外一位记者也是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朝着柳时笙凶猛的扑过去。 “柳先生!” “柳总裁” “您说的是真的吗?” 一时之间,各大媒体的□□记者都被柳时笙这个炸弹般的消息给炸的七荤八素。 如同见到肉的饿狼一样,用贴着各家标签的话筒几乎将那个从容俊美的男人给淹没了。 小小的咖啡馆里,秦沫眨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那个男人。 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因为,秦沫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 他刚才说什么? 未婚妻和儿子? “小天,你刚才听到电视里的人说什么了吗?”秦沫傻傻的问自己高智商的宝贝儿子。 “额。”秦天噎了一下,觉得自家妈咪的状态有点不妙,小声道:“他说,你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秦沫好像这时候才听到这个词似的,拉高了嗓音重复了一遍,也不管周围人看过来的古怪眼神,气急败坏的道:“谁是他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秦沫忽然觉得,她可能要重新去学校学习语文。 她,一定是弄错了未婚妻这三个字的意思。 柳时笙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有多可恶,她再清楚不过。 可是,无论这男人在她面前,耳边,说多少次认真。 她都始终没有办法相信他。 没错,即便是看过了那次的剪辑录影之后。 她依然为了那次的事情,而对柳时笙是心存戒备的。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在媒体面前,亲自公布了这种根本就没和她提起过的消息。 以柳时笙的身份地位,秦沫可以肯定,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最近媒体人最感兴趣的一大话题之一。 “小沫沫,你和柳总裁......”迪亚看着眼前的秦沫,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虽然看着秦沫的表情,这件事可能是柳时笙单方面决定并且宣布的。 可是,他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柳时笙会冒着被秦沫当着所有人下了面子的可能。 去做这种冲动的事情? “我?我和柳时笙?”秦沫像是刺激过度了,忽然冷静下来,坐回座位上,冷笑着道:“柳时笙做梦做多了,估计接受采访的时候还没睡醒。” 秦天一见到秦沫这种魔怔了一样的表现,后背发冷的往座位里缩了缩。 心里幸灾乐祸的道:别扭爹地,你居然敢先斩后奏,太小瞧妈咪了吧! 当秦沫以令人发指的冷静态度出现在总裁休息室门外的时候。 那几个被柳时笙从国内带过来的高大保镖,都觉得自己感觉到一丝凌厉杀气。 “柳总裁在里面吗?” 将宝贝儿子安置在柳时笙在伦敦的一处宅邸里之后,秦沫便以最快速度回到了伦敦公司分部。 “在,秦小姐,总裁说,您可以直接进去。” 觉得脖子发凉的保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秦沫颇为恭敬的转达总裁大人的旨意。 “谢谢。” 秦沫妩媚一笑,朝着那保镖道了个谢,便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如果我下次还是不通知你呢? 可惜,她完全不知道,她那有些狰狞的笑容,落在别人眼里。 活脱脱就是一直完全发飙的美女蛇,咬上谁,谁就不死也要脱层皮! “嘶!” 等到秦沫的身影被那扇休息室大门隔绝之后,那个保镖才骤然吸了一口凉气。 总裁看上的女人,似乎有点恐怖啊。 “来了?”站在硕大落地窗前欣赏伦敦街景的柳时笙闻声回头,对着秦沫挑了挑嘴角。 看这样子,明显是等待已久,算准了秦沫会来。 “柳总裁,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在媒体面前说我是你未婚妻是什么意思?”秦沫被这男人好整以暇的态度给刺激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冷静,往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一座,冷着脸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 柳时笙啜饮了一口手中端着的红酒,邪魅的笑容,让他这一刻看起来像是隐匿在伦敦雾霭中的俊美吸血鬼。 那种诱惑,是致命的。 “如果你是想给这一次的电影加点绯闻做宣传的话,希望你下一次可以提前通知我。” 被柳时笙释放的高压电力给狠狠电了一把,秦沫将视线停留在桌面上那张简略的电影海报上面。 公式化的声音,和表明绝对不相信柳时笙是在说真话的态度。 无一不让柳时笙心火上蹿。 “如果我下次还是不通知你呢?”柳时笙压着心里的火气,对秦沫笑着问道。 他想要和秦沫好好的谈谈,而不是一上来就剑拔弩张,唇枪舌剑。 再这样磨下去,他和这个固执的小东西,永远都是个死结! “那我就只好让柳总裁,自己选个死法了。” 秦沫受不了这男人如此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一甩头,妩媚的星眸瞪着对方,有些愤愤的道。 “选个死法?呵!”柳时笙听到这话,气极反笑,那双勾魂的丹凤眼微微弯着,对着秦沫暧昧的问了一声,“小东西,不如,你亲自让我知道什么骄傲欲仙欲死,如何?” 被他这种下.流话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秦沫做了个深呼吸之后,不屑一笑:“我还以为,连不露脸的床.戏替身,柳总裁都愿意屈就了,更何况是区区的绯闻男主角?” 柳时笙的动作顿了一下,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那双黑眸显得越发深沉。 “小东西,我想要给电影做宣传,还用不着亲身下海。” 房间里没有别的人,柳时笙一边走向秦沫,一边将覆在脸上的银色面具摘下。 话音里有着些许讽刺的意味,他没想到,他都做到了这一步。 秦沫居然还是不肯直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不肯相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的事,的确是我的错。”再一次的,这个向来高傲到神佛不惧的男人,在秦沫面前心甘情愿的俯首认错,“可是,秦沫,你真的觉得,你这样拿着那件事来当做挡箭牌,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秦沫坐在沙发上的娇躯颤了颤,几个呼吸之后,才低声道:“什么挡箭牌?柳总裁有话直说吧,我秦沫愚钝,听不懂这些哑谜。”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1) “你这个惹人生气的小东西!”柳时笙已经走到秦沫身边,听她还在死扛着,终于一怒之下将秦沫给按倒在沙发上,恶声恶气的道:“秦沫,你怕受伤,你怕我负你,所以好不容逮着个借口,就把自己重新缩回壳子里,死活不肯出来。你真把你自己当成蜗牛了?” “柳时笙,我会怕,就说明你还不足以让我信任,那我和你撇清关系,又有什么奇怪的?” 秦沫垂下眼帘,拒绝和柳时笙那双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对视。 没错,他说对了,她就是怕。 可那又怎样? “秦沫,你到底在固执什么!”柳时笙强行钳制着秦沫的下颌,让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缓慢而认真的道:“我不是秦政,你更不是你母亲。只要你愿意,我保证,我们之间绝不会走到那一步。” “你保证?”秦沫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笑问了一声,继而道:“柳时笙,这世上最真的是人心,最善变的也是人心。你现在能说你是认真的,以后呢?” 柳时笙看着眼前的秦沫显然是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并没有插嘴打断对方。 而是任由她发泄情绪。 这个小女人,把自己压抑的太久,太狠了。 所有的事情,她都自己扛着,一个人在心里闷着。 “柳时笙,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秦沫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笑着问道:“我的脸?柳时笙,柳总裁,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漂亮不了多少年,再过个十年,只要十年,我也会开始长皱纹,这张脸蛋没什么可吸引你的,真的!” 柳时笙心疼的搂住这个一再伤害自己的小女人,不忍再去看她绝望又凄然的笑。 长久以来,童年时的伤害和打击,在秦沫的心里划开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可因为秦沫的不服软,硬是任由这个伤口不受治疗,疼了这么多年。 一直到了今天,眼前这个看似成长的小女人,心里,恐怕还是住着当年的那个小秦沫。 “而且,柳总裁不是最清楚了么?我秦沫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出来卖的高级妓.女罢了,你何必自降身价跟我扯上关系?” “够了!”柳时笙终于忍无可忍的在秦沫颤抖的颈项间发出一声低吼。 声音里满含的痛苦和挣扎。 就像是秦沫那些话,伤害不仅仅是秦沫自己,还有他。 还有他柳时笙,爱上了秦沫的柳时笙。 “够什么?!”秦沫尖声反驳,继续喋喋不休的神经质的说道:“我说错了?我妈不要我,我爸让我顺着你好保住公司,你也这么一再戏耍我!柳时笙,你放过我行不行?算我认输了,我求你,你这种游戏我玩不起,真的,你放过我行不行啊?!” “小东西,别再说了,我该求你才是真的!别再这么说自己了,别再伤害自己了!”柳时笙看着怀里一边哭一边哀求自己的小女人,只觉得整颗心脏都被人放到油锅里煎了一遍似的疼。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2) 当年那个瑟瑟发抖的被继母关在地下室的秦沫。 当年那个捂着耳朵也躲不开父亲和继母的淫声浪语的秦沫。 还有,五年前那个,被逼无奈,只能像个雏妓一样,用身体向他换取金钱的秦沫。 他心爱的小东西,到底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才会变成今天这个冷硬倔强的样子? “柳时笙!我没伤害我自己,是你在伤害我!你在逼我!” 秦沫哭叫着,受不了的推开抱着自己的柳时笙。 为什么。 这男人为什么要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招惹她? 她不过是当年不小心和他上了一次床,怎么就落到现在这种境地里? 她真的不想,一点都不想和一个男人扯上什么关系了! 看看当年的父母,以前多恩爱,人人称羡。 最后呢? 还不是成了各自飞散的同林鸟? 她不要,绝对不要重复当年亲眼见证过的一切。 “秦沫!你好好看着我!”面对秦沫的歇斯底里,柳时笙冷静的再度将对方揉进自己怀里,扳着秦沫的小脸,望进那双泪雨朦胧的双眼。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秦政,你也不会是你母亲。我们之间,绝对不会走到他们那一步。而我,绝对不会辜负你,听到没?”柳时笙的话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出奇的坚定。 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秦沫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心里。 像是决定了,要用这些话,把秦沫心底那个伤口抹平。 “柳时笙,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秦沫渐渐平静下来,闭着眼睛,轻声说道:“你的游戏,我玩不起。” “我说了这不是什么该死的游戏!”此刻的柳时笙像是一只暴躁的野兽,满心的愤怒,心疼,焦急。 他简直快要被这些情绪给逼疯了! “秦沫,你给我记住,你是我柳时笙的未婚妻,以后,也会是我柳时笙的妻子。除了这个身份,你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柳时笙强压下心里的情绪,咬着牙对秦沫说道:“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以后每天都会跟你重复这件事,一直到你相信为止。” 秦沫被柳时笙眼里汹涌的感情给震慑住,一时间竟是讷讷无声。 “小东西,你要对我和你自己都有点信心啊!” 看秦沫露出这种像是失去了保护的小孩子一样的迷茫神情,柳时笙心中又觉得不忍。 知道她是真的完全放弃了对感情这种事的期望和信任,才会有这种不知所措的可怜样子。 想到这里,柳时笙脸上的狠辣神色散去,无计可施的抱着秦沫,叹息着在对方耳边轻声说着。 “柳时笙。” 被抱着的秦沫忽然轻轻喊了对方一声,声音里是难得的乖巧。 “嗯,我在。” 向来被人当做恶魔的冷酷男人,这会儿正温柔的,一下下的拍抚着秦沫的后背。 听到秦沫喊自己,也只是柔声应着。 “我对......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秦沫放松的靠在柳时笙宽厚的肩膀上,咬着下唇,声音低低的说道。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3) 听到秦沫这么说,柳时笙反倒是笑了出来。 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最怕的就是秦沫到了这种时候都还固执的坚守原地。 可是,既然秦沫能这么说,就代表今天的一切不是全无意义的。 “那就对我有点信心,嗯?” 柳时笙把秦沫摆弄成和自己面对面的样子,爱怜的擦去对方脸上的泪水,轻声哄劝着。 与其让秦沫这样活在过去的伤害里,一再的提醒自己伤口有多疼。 他宁可拉着秦沫走出那个该死的回忆。 宁可看着秦沫像个初生的小兽般,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 摔倒不怕。 受伤不怕。 他会守在她身边,秦沫摔倒了,他拽着,她受伤了,他替她流血替她疼。 秦沫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柳时笙,过了好久之后,才极为轻微的点了点头。 “你要是骗了我,我就杀了你,再自杀。” 柳时笙被秦沫这话还有秦沫那肃杀的表情,给弄的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过了两三秒才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笑过之后,又抱住脸色发红的秦沫,笑着逗弄道:“放心,我有那么多的钱和事业,怎么舍得去死?” 秦沫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舍不得你那些钱和事业?” “胡说!”柳时笙严肃的斥了一声,又忽然促狭的在秦沫白皙的额头亲了亲,“分明是舍不得你!” “哼!”被对方甜言蜜语哄得开心了点的秦沫,有些撒娇意味的在对方怀里哼了一声,还是不太放心的揪着柳时笙的领带,又看着对方很认真的说了一遍,“我是说真的,不开玩笑。” 柳时笙见秦沫这副样子,不由得扶额哀叹:“小东西,你不要一再提醒我你想杀了我,好不好?” “嘁!”秦沫不屑的撇撇嘴,傲娇的一抬头,看向柳时笙含笑的凤眼,“柳总裁可以放心,你要是不红杏出墙,我肯定留你一条小命。” “红杏出墙?”柳时笙看着怀里肆无忌惮的小东西,危险的挑挑眉,开始秋后算账,“小东西,你今天不是还和迪亚约好去观光,这会儿还敢说不要红杏出墙?” 秦沫的脸色有些不太自在,虽然说一开始是诓骗性质的,可是最后还是和迪亚遇见了。 所以,要说下午没见迪亚也不太对。 “那时候我还没打算把你列为私人所有品呢,不算数!” 思来想去,秦沫觉得她实在是怎么说都不占道理,于是干脆就拿出女人最擅长的那一招。 蛮不讲理。 “好,好,我拿你没办法可以了吧?!”柳时笙宠溺的亲亲秦沫粉红的小耳朵,又低笑着问道:“那请问秦小.姐,在伦敦的这段时间,就让我这个身价尊贵的私人所有物品提供衣食住服务如何?” “衣食住行?”秦沫像是享受主人逗弄的小猫,懒懒的靠在柳时笙怀里。 “嗯,如果秦小.姐不介意的话,还有绝对值回票价的,床.上服务。” 柳时笙拖长了声音,把最后四个字说的暧昧无比。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4) 看到马洐阳列出的一长串物品清单的时候,柳时笙恨不得扑上去直接把这个多年好友直接掐死。 各式各样的从十七到十八世纪的古董名字。 密密麻麻的清秀字体,写满了一整张纸。 站在柳时笙旁边的导演也是冒了一身冷汗,第一万次后悔,居然会请这个不靠谱的宗教人士来参演。 上帝,他会不会被柳总裁给流放到爪哇国去拍野人纪录片? “洐阳,你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些,难找?” 柳时笙阴着脸,尽量选择柔和一点的用词。 冷静,毕竟是难得的好友,你朋友不多,别把这个缺根弦的白痴给吓跑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办事我放心,肯定能找到的!” 偏偏被恶魔总裁盯着的马洐阳,居然还是一副完全没长眼睛,就算长了摆设的态度拍拍柳时笙的肩膀。 别人以为他是不懂看脸色。 其实马洐阳自己猜明白,他是真的很想看这个面具脸的老朋友,能露出这种想发火又不得不忍耐一点的可笑样子。 恶趣味的宗教人士是惹不起的 “马先生。”正在柳时笙考虑要不要直接把马洐阳丢去填海的时候,旁边站着的秦沫忽然开口。 “沫沫小.姐不用这么客气,你是小飞的姐姐,直接喊我洐阳就可以了!” 马洐阳悄悄在心里补了一句: 凭你和时笙的关系,叫我马先生也太见外了吧,未来的柳氏集团总裁夫人。 不过这话他还没胆子当着秦沫的面来说,难保这个彪悍的女人不会恼羞成怒。 直接帮柳时笙处理了他。 “洐阳,你列出的这些东西,柳总裁的确是应该找得到,可是,恐怕会耽误拍摄进度的。” 秦沫看着马洐阳脸上那副“我什么都知道,你们不要害臊”的表情,实在是。 也很想把这个人丢去填海。 “我问过导演万一东西不好找怎么办,他告诉我可以把那场戏挪到后面拍的!” 一听到这话,马洐阳立刻举起手,像个好学生似的替自己表明自己有多清白。 旁边忽然遭到的导演脸马上就白了,僵笑着解释道:“我没想到,马先生要找的东西,这么的,这么的稀少。” “洐阳,”见到马洐阳兴致高昂的还玩儿个没完,柳时笙脸色一沉,“再闹,我就把你绑回你老爸公司里去,让他好好压榨一下你这个儿子的剩余价值!” “喂喂喂!不是来真的吧!”马洐阳一听当即就被下的连续蹦出好几步,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 “你再胡闹下去,我就能确定这绝对是真的了。” 柳时笙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冷笑着对马洐阳陈述着。 “哎呀~!柳哥哥,不要这样子嘛!你忘了当年隔壁邻居家的小阳阳了嘛!” 惊恐,生气,着急各种表情如同走马灯一样在马洐阳脸上迅速变换。 最后,令众人想要集体昏倒的事情发生。 这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阳光型帅哥,忽然像是鬼附身一样。 抬手拈起兰花指对柳时笙娇声软语,而且还不忘给柳哥哥抛来一个惨不忍睹的媚眼儿。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5) 看着马洐阳那副可笑又惨不忍睹的娇媚样子,秦沫觉得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马、洐、阳。” 见到这抽风的马洐阳又犯病了,柳时笙黑着脸,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对方的名字。 那副磨牙的态势,简直像是要把马洐阳给活吞了才能解气。 “马叔叔,幼驯染什么的还是不要提了,性别不对,前提不成立哦!” 秦沫一边觉得爆笑又一边觉得不忍直视的时候,秦天忽然笑笑的出现在这群大人身边。 “呜呜呜,坏蛋!不要提醒人家啦!”马洐阳做作的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娇嗔的一跺脚,对秦天斥道。 而相较于众人几乎背过气去的感觉。 秦天依旧是那种淡然处之的感觉,好像完全不觉得马洐阳这种模样有什么奇怪的似的。 “幼驯染?” 秦沫对这个心智成熟的,简直像个老妖怪的宝贝儿子已经完全是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 但是,幼驯染是个什么东西? 而且,是因为她忽略了儿子的儿童心理教育么? 为什么好好的宝贝儿子,居然能和抽风状态的马洐阳搭上词儿呢? 太伤心了好不好! “日本漫画里的,简单说就是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马。”秦天对着秦沫摊摊手,用最简练的词汇解释清楚。 这个一般生活在现实世界的正常人都听不懂的古怪词语。 秦沫眉角抽了抽,忽然想起某件事。 探究的目光如同x光线一样在柳时笙身上扫来扫去。 柳时笙不解的皱眉,抽风的是马洐阳又不是他,这小东西用这种让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他做什么? 被马洐阳吓傻了不成?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人到底还要不要拍电影了?” 见到这群大人这么不靠谱的样子,秦天无语的撇撇嘴,对着马洐阳似笑非笑的问道:“马叔叔,虽然耍面具脸大叔很有趣,可是,你小心耍过头了,他把你灌水泥沉到东京湾哦!” 听秦天这么一说,马洐阳浑身一抖,下一秒立马恢复正常。 又成了那个温柔严谨的宗教人士。 众人看着他表演川剧变脸,大为窘迫。 “不抽风了?”柳时笙温柔笑着问了马洐阳一句,成功的用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语气把马洐阳吓得再度一个哆嗦,才不冷不淡的问道:“现在不用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呵呵,我就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嘛!” 马洐阳对着柳时笙耸了耸肩,轻易的把这个差点吓死导演的话题给一语带过。 玩笑开开就好,热闹了这个喜怒无常的面具男,他可就真的会死的很惨了。 自知之明,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而旁边松了一口气又满心不平的导演 正在默默地在心里诅咒这个不靠谱的宗教人士。 马先生早晚会被他这种诡异的癖好给害死! “很好,那么,开拍吧。” 柳时笙皮笑肉不笑的瞥了马洐阳一眼,才对着导演发号施令。 他倒了八辈子霉,交了这么个脑子不正常的好友。 丢人丢到国外来了!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6) 整整一天,拍的全部都是一些打酱油的戏份。 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场需要女主角上场,也是匆匆走个过场就算了。 没办法,迪亚接了一通国际电话之后就匆匆赶回了意大利。 连电影主角都跑了一个,他们还能怎么拍? 只好把这些散碎的戏份都先解决掉,拖着时间等忙碌的男主角出现了。 “等等,这场戏要她亲自去跳湖?!” 本来一切都还进行的颇为顺利,可是,像个地主一样坐在旁边观看进度的柳时笙忽然发言,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头皮一紧。 秦沫则是叹息着摇摇头,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一直老老实实等到这一天的拍摄全部结束。 “原来的拍摄设定里,好像并没有这一项吧?”柳时笙危险的看向旁边笑僵了的导演,低声问道。 该死的,居然让他的小东西去跳湖? 伦敦这种破天气,小东西如果生病感冒发烧了谁负责? “这,是秦小.姐自己要求的啊!” 导演觉得,如果不是他年纪大又是个男人,他简直都想当中大哭一场了。 这部电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随时都能引发这恶魔总裁的各种不满啊?! 在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想要罢拍!罢拍懂不懂! “导演说的没错,是我要求的。”秦沫一看到柳时笙随手把导演拿来开刀,立刻赶过来替可怜的无辜的导演解围。 “秦小.姐,你不知道这种事情很危险吗?” 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惹人生气的小东西,抓过来打一顿屁股的冲动。 柳时笙微眯着眼,一字字的把话说出口。 “我跟导演商量过了,会做好各种措施,水下也会有潜水员随时待命,不会出问题的。” 知道柳时笙今天被马洐阳气了一次之后,忍耐力实在有限。 秦沫也稍微放软了声音,对这个但凡涉及到她安全问题就特别难搞的男人轻声解释着。 好吧,好吧,她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的霸道。 的确让她有一丁点的想笑。 “你知不知道这湖水有多深?你知不知道,这个季节在伦敦下水你会被冻成什么样子?” 柳时笙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天知道,他真的是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小东西好好修理一顿。 他在担心她的身体,她的安全。 她居然还给他露出这种捉弄到人的小猫儿一样的笑?! “你跟我过来!”秦沫尴尬的看着导演和周围剧组人员兴致勃勃的探寻目光,一把拉着柳时笙往剧组临时搭的道具棚走去。 “柳时笙,你把你的专业素养丢到哪里去了?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这种时候下水虽然会冷但是绝对不会很危险!” 秦沫觉得自己必须和他说清楚。 她的确乐于有个人能真心关系自己。 可是,这不代表她愿意被人当成处处需要保护的柔弱宠物! “专业素养?”柳时笙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弯着,抬手轻轻抚摸着秦沫肌肤细腻的侧脸,声音邪魅而动人,“小东西,和你比起来,专业素养那些不重要的东西,早就被我给扔了。”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7) 秦沫被柳时笙给说的无言以对,耳根泛红。 说老实话,她从来不知道柳时笙说起情话来居然是这种类型的。 这男人一直都是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冷淡、冷漠,冷的像块冰。 结果 秦沫在心里嘴角微微抽搐着下结论。 其实这个男人是闷骚款的? “柳时笙,你对剧本看的不比我少,这场戏到底该不该这么拍,你也很清楚。”秦沫对着个无比闷骚的总裁大人算是认输了,用哄小孩似的语气跟他说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在水下出任何安全问题,更不会让自己感冒。这里不是泰晤士河,只是个人工湖而已,放轻松一点,ok?” 一方面是知道秦沫倔强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另一方面是心里也明白秦沫说的的确是对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柳大总裁只好悻悻的哼哼两声:“小东西,你要是敢让自己出什么事情,就等着晚上被好好收拾一顿吧。” 秦沫被他这模样给逗得险些笑出来,想到可怜的剧组人员还在那边等着,只好忍住,好声好气的继续道:“放心,我说话算话的!” 两个小时之后 如果说提起伦敦,普通人一定会先想到伦敦大桥。 那么,稍微对上流社会有一点点了解的人,就绝对会想到伦敦的梅菲尔地区。 不为别的,只为这里是全伦敦地价最为昂贵的富豪住宅区之一。 整洁宽敞的街道两旁,一栋栋犹如艺术品的豪宅林立两旁。 用最通俗的寸土寸金来形容这里,已经显得是捉襟见肘。 因为,这里的每一栋房子,不是乔治王式华邸,就是维多利亚式的豪宅。 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老古董建筑,绝对的身价高昂。 百分之百时那种,随便在路上走一走,都有可能遇到政界名流和国际巨星的地方。 而此刻,就在人人向往的尊贵地区里,一栋乔治王式豪华宅邸之中。 正有一头暴躁的霸王龙对着瑟瑟发抖的可怜医生喷火。 “你该死的说不知道她为什么昏迷?!”柳时笙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瞪着正在为秦沫扎针输液的医生,惊人的怒气在房间里辐射开来,简直堪比火山爆发的气势。 “柳总裁,这位小姐只是意外溺水,并且很快就被人救上岸。”医生抖着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正常来说绝不可能昏迷,但是现在却出现了这种状况,在深度检查之前,我也没办法告诉您确切的答案。” 他敢确定,躺在床上的这位东方美人一定对这个身份高贵的中国男人很重要。 就连这男人当年在伦敦遭到商业对手的暗杀,差点被一枪打穿了心脏的时候。 他都没看到这男人露出过一丝的惊慌表情。 天知道,那个绑着纱布明明该丢了半条命的男人,居然还能慢条斯理的吩咐属下吞并对手公司的决定。 “那就立刻,马上,给她做完整的身体检查!” 柳时笙缓慢的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现在太过不理智了。 自从看到秦沫忽然在水里开始挣扎,甚至险些被冰冷的湖水灭顶。 过往记忆里的一些片段就不甘寂寞的不断涌到眼前。 无论他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可是,还是会有个声音在脑子里一遍遍的喊。 他不要再看到任何重要的人在他面前死去!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8)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凭借柳时笙的财力和地位,一个电话便可以将全伦敦最好的医疗团队召到宅邸里。 可是,全套的身体检查,却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出结果。 “小东西,等你醒了,我一定会狠狠地收拾你一顿!” 握着秦沫没有被扎上输液针的左手,柳时笙把秦沫白皙的玉手抵着自己的额头。 喃喃着根本就没有多少气势的威胁话语。 “柳总裁,检查结果出来了。” 就在柳时笙快要耐心告罄,去揪着那群医生的领子问结果的时候。 医疗团队里的几个核.心成员一起出现在了房间里。 “结果如何?” 柳时笙看到这几个人郑重又有些紧张的神色,当即便是觉得心头沉重了起来。 会让他们如此郑重以待的,绝对不会是个单纯的溺水事件能造成的。 “秦小.姐会昏迷不醒,的确不是因为溺水造成的。而是因为,中毒。” 中毒。 这两个字如同闷雷一般在耳边轰然炸响。 握着秦沫左手的柳时笙瞳孔骤然一缩,完美的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过了几秒后才能用平静的声音问道:“知道是什么毒吗?” 没关系,只是中毒而已。 柳时笙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以他的能力,只要能知道是什么毒,他绝对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想办法拿到解药。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才刚刚开始信赖自己的小东西。 就这样离开自己。 “这种毒,柳总裁应该也不陌生,是hn7。” 听着医生这句话,柳时笙只觉得,一瞬之间,天地无光。 强忍住脑海中一阵阵的刺痛和晕眩感觉,柳时笙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沫。 脸上浮现一个温柔而坚定的笑容。 小东西,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应该有解毒办法了吧?” “抱歉,柳总裁,恕我们无能,研制出这种毒药的人,是这一行内的百年难遇的天才。” 几个平日里在医药界都堪称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提到当年的那个天才时,脸上都是深切的敬畏和羞愧。 以他们的资质,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基本已是极限。 要破解那个人留下的毒,简直,与天方夜谭无异。 “出去。” 柳时笙的声音很轻,没有不久前的那种暴怒,也没有他平时的那种冷漠。 很轻,很柔。 像是害怕惊醒躺在床上,如同陷入沉睡的秦沫一般。 那几个医疗队的□□成员看到柳时笙这种样子,也只能惋惜的叹息摇头。 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你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能让我为你操心呢?” 柳时笙摘了面具放在床边,颀长的身躯坐到柔软的四柱床上,将昏迷不醒的秦沫搂在怀里。 一边轻吻着秦沫柔顺的乌黑发丝,一边坚定的在对方耳边低语。 “秦沫,我不会让你受那种痛苦的,你放心。” 语毕,柳时笙那张邪魅的脸上,一种绝对堪称疯狂的情绪浮现而出,逐渐,弥漫到整张脸上。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9) 一直被强制性的关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秦天,此刻正在咒骂着那个像是暴君一样的别扭爹地。 会让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可以避开自己的事情。 绝对不会简单! 一想到这里,秦天就忍不住想要找个人狠狠咬上两口发泄情绪。 妈咪的情况他现在一无所知,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我妈咪怎么样了?!” 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秦天一见到推门进来的人是柳时笙,当下便是从茶几旁边窜了过去。 “小鬼,我要离开几个小时,照顾好你妈咪。记住,除了我留下的这三个人之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你妈咪。”把话说完,柳时笙抬手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三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出现在他身后。 无声无息,杀气四溢。 “好,我知道了。”见到柳时笙脸上那种无比认真又隐约有些疯狂的表情,秦天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明白,一定,是出了很要命的大事。 否则,这个天塌于面前都不会变色的别扭爹地,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柳时笙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秦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喊了一声。 “小心一点,我还不想真的变成单亲小孩。” 浑身的戾气随着这一句话而稍微散去了一些,柳时笙脚步一转,忽然回到秦天面前。 看着这个和自己模样极为相似的儿子,血脉相连的感觉,永远,都不可抹杀。 然后,柳时笙做出了一个让秦天惊讶又觉得更加担心的动作。 这个向来只会在他面前嘴硬装做厌恶他的爹地。 亲昵的,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 “走!” 随着柳时笙一声果断的低喝,原本隐藏在走廊边上的另外三个男人。 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一起,消失在宅邸那奢华的长廊尽头。 “一定,要回来呐!” 秦天怔怔的看了一眼那已经是空无一人的长廊,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叮嘱了一句。 一整个下午,秦天寸步不离的守在昏迷不醒的秦沫身边。 而柳时笙留下的那三个男人,也如同影子一般,守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 秦天拿着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妈咪的脸颊,低声道:“妈咪,他会回来的对不对?” 与此同时,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降落在一座岛屿上。 马恩岛,位于爱尔兰和英格兰之间的海上岛屿。 这座小岛很小,160公里的海岸线和仅仅六点五万的人口。 如果不是特殊的地理位置,它不会在历史上被任何人重视。 而如今,如果不是这岛上有个必须找到人,它也同样的,不会得到柳时笙的重视。 柳时笙丝毫不逊色于西方男人的高挑身躯刚刚出现在飞机舱门前。 一辆沙地越野车便停在了小型私人飞机的不远处。 受到这样妥善的接待待遇,柳时笙眼底的冰寒之色更为浓郁,几乎成了化不开的寒气,都结成了冰。 “嗨,时笙,我终于等到你了!”留着一头棕色大波浪卷发的亮丽美人,一边高兴的和柳时笙打招呼,一边亲热的将红唇往柳时笙的薄唇上袭去。 夫妻的事情,晚上谈(10) 而面对这样美人献吻的待遇,柳时笙只是厌恶而冷淡的将身前的女人推开。 “艾丽,把解药给我。” 笑容灿烂的西方美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旋即恨声道:“你就这么在乎那个中国女人?” “没错,你应该感谢她,如果不是因为你下手的对象是她,我还是不会来见你的。” 等了数年都无法得到的猎物,好不容易和自己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可是,却每一个都刺耳的让人难以忍受。 “够了!那个中国女人有什么好?!她为你生了个儿子对吗?生孩子,哪个女人不会!”艾丽尖叫着制止柳时笙的话音,一提到孩子,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惊喜道:“对了,除掉了那个女人,再收拾了那个讨厌的小孩子,然后我们就可以” “闭嘴!” 一声充斥着浓浓杀意的呵斥声吓得艾丽花容变色,她看向柳时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柳时笙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阴森笑意,面容有些狰狞的道:“艾丽,你错就错在,不该挑战我的底线。” 他本来还顾及这女人背后的身份,想要用温和一点的手段解决,不过 想到这女人如此不知所谓的还想要对秦天出手。 柳时笙的心冰冷下来,他现在,简直是想要杀人了! “柳时笙,你别以为这里是中国!”艾丽色厉内荏的喊了一声,涂着斑斓指甲油的手轻轻一挥。 藏在沙滩上的无数黑影便如蚂蝗一样迅速将柳时笙一行四人包围起来。 “呵!”面对这样的阵仗,柳时笙只是微微掀了掀薄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艾丽,这些废物,还不足以保护你,和你手里的解毒药。” 残阳如血,笼罩着这片沙滩,柳时笙覆着银色面具的脸,在夕阳的投射下,反射出一层诡异的血红色。 如同修罗再世,满身血煞之气。 大床.上的睡美人在嘤咛辗转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些娇慵的掀开疲惫的眼。 “小懒猫,醒了?” 柳时笙伸手弹了一下秦沫的额头,拿起摆在床边桌子上的一叠华夫饼,边笑边说道。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秦沫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她不是还在片场拍戏吗? “被湖水呛傻了吧?”柳时笙状似无奈的瞅了她一眼,空着的一只手扶着她靠坐在床头。 又体贴的拿起一片华夫饼送到秦沫嘴边,“你忘了吗,你跳湖那场戏,不小心溺水了。小东西,还跟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事。” 愣愣的咬了一口奶香四溢的华夫饼,秦沫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忽然抓住柳时笙问道:“那拍摄进度怎么样了?!” 明明这一个下午,被她溺水之后的种种事情给吓得几乎魂不附体。 可是听到这小东西这句话,柳时笙忽然很想,很想。 很想把这小东西丢进冰冷的湖水里去清醒一下脑子! “还跟我问拍摄进度?” 狭长的丹凤眼氤氲着怒气,微微眯了起来。 柳时笙慢条斯理的把华夫饼放了回去,脱下西装外套,爬上了床。 手下一个用力,把秦沫从半坐在床头的姿势,该回了平躺。 极具压迫性的男性身躯悬荡在秦沫身上,拧着这小野猫儿的下巴低声问:“小东西,说话不算的惩罚,应该是什么呢?” “你,你先下去!” 刚刚苏醒觉得脑子还迷蒙一片的秦沫谨慎的将自己和柳时笙的距离拉开了一点点。 “我在和你谈正经事,你爬上床来做什么?” “呵呵!”没有眼前那种刺人的讽刺意味,只是纯粹的忍俊不禁,柳时笙弟弟的笑着,靠近秦沫耳边,暧昧地道:“夫妻间的事情,不在床.上谈,还能在哪里呢,小东西?” 在执行家法之前,你能不能先帮我叫一下医生? “你干嘛老是这么下流!我溺水了才醒过来诶!” 秦沫被他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给说的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驳。 在稍微成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后。 连拒绝的话都显得底气不足了。 讨厌自己落入下风的秦沫,忍不住直接伸手推上柳时笙手感极佳的腰腹。 稍微拉开一点点距离,都会觉得自己变得安全了很多! “唔!” 平时绝对会顺势占便宜,把秦沫的一把扯进怀里的男人。 这会儿却因为秦沫的这个动作,露出了个强忍痛苦的表情。 秦沫被他吓得一惊,再度抬手摸上刚才碰过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的力道放轻了很多。 而手下的触感告诉她,她隔着单薄的白色衬衫摸到的绝对不是柳时笙的皮肤! “嗤啦!” 手工定制的真丝衬衫被秦沫丝毫不知道怜惜的撕成破布。 一层又一层的厚重绷带,在柳时笙的腰腹处裹了一圈,为了固定,还绕上了左边肩头。 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古惑仔里那种绑法。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看着绷带上渗透出的殷红血迹,秦沫气急败坏又担心不已。 指着那外面还裹着一层医用透气防水绷带的碍眼存在,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对柳时笙问道。 怪不得白色的衬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都被这防水绷带给拦住了! 想到刚才柳时笙还做出那副威胁样子。 秦沫只觉得眼前发黑,心火上蹿。 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做出那副和平时一样的情绪表现! 故意不想让她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嘶!” 柳时笙往秦沫身边一侧,直接躺在秦沫旁边,不住的吸着凉气。 俊美的脸上溢出一丝苦笑,这下手总是这么狠的小野猫。 才被包扎好没多久的伤口,恐怕是被她刚才那一下,给弄裂开了。 “宝贝儿,在执行家法之前,你能不能先帮我叫一下医生?” 知道秦沫一旦解了毒就会迅速恢复体力,柳时笙倒也不担心让她去喊个医生会再出什么事情。 最要的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去喊一声。 实在是强人所难了一点。 看了一眼那越来越多的向外渗出来的鲜血,秦沫咬牙给柳时笙撂下一句话,“等医生看完了我再审你!” 医疗组过来看到柳时笙几乎被鲜血浸透的绷带时,也是脸色相当难看。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不拿自己命当命看的尊贵男人。 是如何又把自己搞成这幅凄惨样子的! 想起这男人晚上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的狼狈样子,就忍不住齐齐一哆嗦。 就算有人来告诉他们,这男人拿回来的解药,是他屠杀了某个小镇换回来的。 他们估计都能相信! “柳总裁,在我们为您的生命安全竭尽所能的时候,请您也尽量配合一下我们的治疗方式,可以吗?” 虽说平时会被柳时笙的那种阴寒气势给震慑到,可是,一旦两者的身份变换。 对方变成了自己手里需要救治的病患时。 这群医疗组的成员,便会以救人为第一要务,就算是对方脸色再难看,气势再吓人。 也无济于事。 那我就找个好男人嫁了 “约翰,别摆出这种表情,我也不是有意这样的。” 面对这个比较熟悉的老医生,柳时笙也是发不起脾气来。 更何况,的确是他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幅凄惨样子的。 更没有资格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那样对医生发脾气了。 当医生全部离开之后,秦沫便是冷着一张妩媚小脸儿坐在床边。 那副模样,倒是真的和审讯犯人差不了多少。 前提是,如果柳时笙真的眼瞎了,看不到秦沫眼底那深深的担忧之色的话。 “小东西,别这样,这只是个意外,意外。” 而我们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这小野猫儿会发飙的柳大总裁,靠坐在床头讪笑着解释。 今日一事,当真是一招不慎,威风尽失。 “柳时笙,你忘了?”听到这明显是敷衍的回答,秦沫眉梢一挑,提醒道:“你要是敢骗我,我会做什么?” 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不久前的宣言在脑海中响起,柳时笙扶额哀叹。 他怎么招惹到这个麻烦又爱挠人的小野猫了? “好吧,你溺水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设计的。我去找那人替你算账,结果被算计了一把。” 神色自然的看着秦沫,柳时笙说出这个早就在心里盘算好的回答。 柳时笙的解释简单明了又合情合理,可秦沫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想了想之后,才再度发问:“以你的脑筋,会在这种时候主动跑去找对方算账?” “小东西,你又忘了!”伸出手,把秦沫拽到自己面前,柳时笙重复着在拍摄现场说过的话,“事情一旦扯上你,我的专业素养和理智,就全部都被我自己丢掉了。” 有些事情,柳时笙并不想秦沫知道,不是因为有意隐瞒,而是不想把秦沫也拉到这个肮脏的世界里来。 他的小野猫儿,就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既不是不懂世事险恶的无知女人。 也不是把一切都看的复杂多变的绝望派。 “好,我信你。” 秦沫知道柳时笙绝对还是有所隐瞒,可是 在小心地,不碰到对方伤口的情况下,秦沫依偎进柳时笙的怀里。 低声道:“柳时笙,别再受伤了。” 她能明白柳时笙的意思,对方的隐瞒,只是因为处于对她的保护而已。 面对这种的感情,她不想也不愿意去打破一些善意的谎言。 那样做太愚蠢,只会让她和柳时笙之间徒生争吵罢了。 “放心,我舍不得死,我死了,你和那小鬼怎么办?” 柳时笙明了地微微一笑,抱着怀里的小女人,才解决了家庭危机,就立刻恢复了那这世界少了他就不鞥活了的态度。 “怎么办?”秦沫轻哼了一声,说道:“那我就找个好男人嫁了,然后把我儿子的名字改成柳时笙。” “哈?” 柳时笙瞪大眼,一面说要改嫁,又一面说要改了儿子名字来缅怀他? 这女人脑袋不会真的被水淹坏了或者是毒药还有残留药性吧? “柳时笙,你记清楚,如果你敢丢下我一个去死。我就让儿子改名,不当你女人,而是让那个叫柳时笙的,叫我一辈子妈咪!哼!” 终于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 怀里嚣张的小野猫儿傲娇的一哼哼,说出的话足以让任何男人吐血。 能想出来这种办法的,估摸着这个世界上,除了秦沫这个向来不走寻常人思考路线的女人。 谁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明明是能让任何男人吐血的话。 可柳时笙听到之后,却忽然暧昧的笑出了声,“小东西,终于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 听到那几个字的的瞬间,柳时笙只觉得无限满足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 能在受伤之后,把这小女人吓得口吐真心话,说出这么让人心情爽朗的字眼来。 柳时笙在这一刻当真是像个傻瓜一样的觉得。 这一枪挨得值了! 迪亚回来的时候,只听到秦沫溺水和柳时笙受伤的消息。 一路从机场飙车赶到柳时笙在梅菲尔的住处。 向来风度翩翩的男人,着急的跳下了车就往宅地里大步冲过去。 “小沫沫,你没事吧?!” 才跑了没几步,就刚好看到牵着儿子的秦沫走不远处走来。 迪亚立马跑到对方跟前,一边大口的喘气儿一边问道。 “迪亚?”秦沫被他这种样子给弄的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拍拍迪亚的肩膀柔声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溺水,现在完全好了。” “那就好,对了,柳总裁呢?” 到了这个时候,这男人才想起来,发生事故的并不只是秦沫一个人。 还有个据说受了枪伤,正躺在床上。 “他也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了,他身体底子好,只要好好静养很快就会痊愈的。” 迪亚颇为放心的点了点头。 好吧,说句老实话,他对那个情敌实在是不会有那么担心。 大概是因为中国人的那句古话,祸害遗千年吧! “我和小天要出去散步,如果你现在不是很累的话,要不要一起去?” 好不容易等到柳时笙睡着了,秦沫才逮着机会和儿子出去透透气。 不是她没良心,不肯守在柳时笙床边端茶递水。 而是那个男人受了伤还照样精神百倍,完全不受阻碍的样子。 甚至 秦沫满头黑线的想起夜里那个下流总裁的某些举动,脸上微微泛红。 会带着儿子一起出去,让那个刚刚和儿子关系改善了一点的男人,在醒来后看不见他们母子俩。 也算是对于那个缺乏道德羞耻的男人的一点点惩罚吧! “好。” 迪亚温柔一笑,对于秦沫的话,他向来是绝不反驳。 更何况,是难得的邀请他一起去散步呢? 香浓醉人的咖啡气息在小而精致的咖啡馆里飘散开来。 秦沫给宝贝儿子叫了一杯热可可,而自己则是跟着迪亚一起喝咖啡。 两大一小在这种时候,有种回到西雅图的感觉。 颇为高兴的谈笑着。 “哟,这不是迪亚少爷么,怎么纡尊降贵的坐在这种小咖啡厅里?” 正当他们三人气氛融洽的时候,旁边一道夹杂着浓重爱尔兰腔调的英文突兀的插了进来。 秦沫第一时间止住了对迪亚和宝贝儿子的笑骂,冷着脸看向那几个出现在桌边的西方男人。 “奥威尔,是谁给了你这样对我说话的资格?” 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 不同于桌边那不速之客的破英文和一把简直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吞了一通铁砂的破嗓子。 迪亚一口流利正宗的英式英语,直接便是在众人注视下将前者的整体素质甩出八条街。 那个被迪亚叫做奥威尔的男人,听到迪亚这话一出口,脸色也是有些变化。 可是不知怎的,在看清楚了坐在迪亚旁边桌子,和迪亚谈笑风生的人是谁之后。 奥威尔脸上的不屑更加明显。 “呵呵,迪亚少爷,我还真是找错话题了。” 这么说着,奥威尔神态高傲的瞥了一眼旁边同样冷着脸看他的秦沫,目光便迅速转开。 那模样,活像是多看秦沫一眼,都会浪费他宝贵的生命和时间似的。 “我倒是应该恭喜迪亚少爷,如愿以偿,终于追到了这个中国小婊子,还免费得到一个白捡的儿子。” 奥威尔这完全不给迪亚面子,甚至明摆着可以如无秦沫母子的话一出口。 周围围观的人就愣住了。 感情这里面还有这些桃色八卦在呢啊? 一时间,周围围观的人,都越发的竖起了耳朵,想要得知事件内幕。 不得不说,对八卦的无至今的好奇心,是全世界人类共同的巨大爱好,连国界都阻隔不了他们。 “奥威尔,看在你堂兄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向秦小.姐母子道歉。” 迪亚纹风不动的坐在原位上,头都不抬的说出这么一句。 整个过程之中,连看奥威尔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那副高贵矜持的神态,完全就如同那些骄傲的英式贵族一般。 无懈可击的优雅,绅士,同时又会让人觉得无限的被这人给瞧不起了。 因为,对方表现出的不受影响,摆明了,不是因为良好的教养。 而是因为根本不把你看在眼里,完全不觉得你这种存在能够影响到他的心情。 “少拿我堂兄来压我!”这个奥威尔从一开始就摆明了不是什么能隐忍的人,现在他故意来找茬,反而被迪亚在那么多人面前驳了面子,话里的火药味更浓。 “难道我说错了?堂堂意大利黑手党之首,塔拉米亚家族的继承人。迪亚·威斯翰·塔拉米亚少爷,追着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中国小婊子跑了四年多,最后甚至还自贬身价的陪着人家去拍什么爱情文艺片,啧啧!”一边说着,奥威尔滑稽而嚣张的哈哈大笑几声,又弯下身,借以和迪亚对视,“塔拉米亚家的尊贵少爷,你们家族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旁边的人听到奥威尔说出这绅士学者一般的漂亮男人,居然有那么恐怖的身份之后。 对这边八卦的窥探明显瞬间就少了很多。 在西方社会,黑手党,是个曾经一度被政府下令禁止公开讨论的话题和存在。 而对于他们这些从小在这个环境下生存的人来说。 黑手党,无异于黑暗世界的帝王。 并且,这个暗之帝王,冷血,无情,暴躁易怒。 善良温柔的人 “奥威尔,我给过你机会。”迪亚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语气依旧轻柔,可是那份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却让人有些感觉到窒息。 “哈,一个”奥威尔见到迪亚的这种转变也是有点心惊,可是冲动凌驾于理智,成功掌控了他的身体,竟还是在迪亚身边打算出言不逊。 其实,如果他还稍微有一点点理智就该察觉到,这种时候,最该做的一件事。 不是维护面子,而是撒腿逃跑。 迪亚出手快的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动作。 秦沫只觉得自己眨了眨眼睛,迪亚便已经在电光火石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向来温柔的拍着自己头顶的白皙手掌,毫不留情的砸上了奥威尔小人得志的笑脸。 “砰!” 拳头着肉的闷响声,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这一拳如果是自己挨上了,绝对疼的让人难以想象。 “妈.的,真当老子怕你?” 奥威尔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直接被迪亚一拳掀翻在地。 等到他从那种眼冒金星的感觉中脱离出来的时候。 立马眼尖的发现原本跟在他身边的那群人,此刻都因为迪亚利落毒辣的出手而远远地推开了去。 忘了刚才是怎么被迪亚袭击的,奥威尔像头发怒的蛮牛,腰间一个用力,从地上翻身跳起来,对着迪亚一记鞭腿甩了过去。 “呵,自不量力。”迪亚轻易的闪身一侧,奥威尔的攻击便是落了空。 下一瞬,在奥威尔因为单腿站立而底盘不稳的时候,迪亚飞快近身上前。 长腿轻抬,看似相当普通的一脚猛的踹上了奥威尔的右腿膝盖骨。 “咔!” 但是,当清晰无比的骨头碎裂声伴随着奥威尔滚倒在地抱着膝盖的哀嚎声响起的时候。 没有任何人胆敢小觑刚才迪亚那一脚的力道。 没猜错的话。 恐怕这奥威尔的膝盖骨都被这个,看上去儒雅绅士的男人给踹裂了甚至碎了吧? 先前退开的人这会儿也都不得不再度走过来,企图让迪亚给奥威尔留一条狗命。 “奥威尔,我再说一次,道歉。” 迪亚看到他们走过来,也不当回事,直接蹲到奥威尔身边,掀开对方的外套取出前者的手枪。 微笑着,将黑黝黝的枪口抵着奥威尔的冷汗直冒的太阳穴上,风度翩翩的一笑。 好像现在这个壮得像头牛的男人落到这个地步。 和他这种善良温柔的人,完全无关似的。 “你!”奥威尔咬牙忍住哀嚎,目光怨毒的瞪着迪亚。 “不肯?”迪亚微微一笑,拉开枪支保险,那般神态,好像只是在修剪花枝一般。 “不!”知道迪亚是真的动了怒,奥威尔凄厉的哀嚎一声,按捺下心里汹涌澎湃的杀意,凶恶的看向始终在那坐着喝热可可的秦沫母子俩,“对不起!” “一开始就这样,不就没事了吗?”将手里的枪递给旁边等着把奥威尔带走的人,迪亚理了理根本就没有半分凌乱的衬衫,对着奥威尔说道,“告诉你堂兄,既然伊万家的人不把塔拉米亚家族当回事,那么,今年剩下的那些西西里的酒会,伊万家可以不用参加了。” 上了我的床,还敢爬墙? 迪亚和秦天离开房间之后,秦沫忍着笑,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重伤号。 柳时笙那种明明是生气,又觉得说出来很丢面子,所以臭着脸不吭声的样子。 “噗嗤!” 秦沫实在是忍不住,即便是柳时笙瞪过来的那双眼,根本都是快冒火了,她还是不小心笑出了声。 柳时笙看着秦沫那张憋着笑忍到扭曲的脸,柳时笙觉得,除了外伤,自己有可能再添内伤。 被气出来的! 这女人,带着那死洋鬼子黑手党出现在他房间,他还没跟她算账呢! “你今天的消炎药什么的吃过了吗?” 知道柳时笙这个暴君的忍耐力绝对有限,秦沫也不想太过放肆直接把重伤号给气晕过去。 只好硬生生把笑意都咽回肚子里,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吃药?”柳时笙哼哼着斜了秦沫一眼,那双蛊惑人心的狭长丹凤眼里,居然透出一丝丝的哀怨味儿来,“我为了给某人出气挨了一枪躺在床.上,连拿个药都没力气,某人却高高兴兴带着我儿子去和异国帅哥约会,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药?” 秦沫愕然的瞅着床.上的柳时笙,这会儿才明白。 这男人居然真的是,在发那种小孩子,而且是任性小孩子才会有的起床气?! “好啦,我是刚巧碰到迪亚而已!” 虽然心里困惑这男人怎么忽然就好像小了好多岁似的,但秦沫可不想两个人为了这么无聊的起床气而吵个架增添一下情趣。 只好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像平时哄着自己那个天才儿童的宝贝儿子那样。 柔声软语的哄着吧! “那你今晚留在我这睡?” 床上那个受伤之后就拿到很多同情分的重伤号。 一见到秦沫放软了态度,立马开始状似不在意的的趁机提条件。 秦沫正在从药盒里往外取出配好的各种效用的药片。 听他这么一说,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淡淡的晕红从白皙的颈项蔓延到小巧精致的耳朵。 “你受伤了,我睡相不好,晚上碰到你伤口,害得你伤势恶化怎么办?” 说出口的话很流利,流利的简直就是早就在心里彩排过无数次一样。 柳时笙的脸色又沉下去了一点,丹凤眼一眯:“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我还能把你绑在这房间里?” 见秦沫也硬扛着不打算说话,柳时笙醋味儿颇为浓郁的添了一句:“果然还是迪亚比较合你胃口嘛,小东西,上了我的床,还敢爬墙?” “柳时笙!”秦沫无奈又微怒的盯着这个自从受了伤就返老还童的男人,但是考虑到医生说病患的心情对于身体恢复也很重要,只好再度让步,“好,我留下,可以了吧?” 当真是割地又赔款,一点原则都不剩下了。 唉,这个别扭的男人,等他伤好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嗯。” 早在秦沫拿药片的时候,就已经自动自发在床头靠坐起来的柳时笙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小东西,不和他斗气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想到秦沫无条件让步的理由,就算不是自然让步,而是为了他能好好养伤。 这样也够让他心情爽朗的了~! 柳时笙薄唇轻轻地掀了掀,旋即又像是觉得这种反应太明显有点丢人似的,马上抿成一条直线就。 “呐,把药吃了吧!说的那么可怜,好像我不在你会挂了似的,”秦沫把药片递给柳时笙,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那么多医护人员和仆人佣人的,你随便开个口就有人伺候你吃药了好嘛?” 看着柳时笙在床上拽的二五八万的那副老太爷架势,秦沫就觉得不损他一下,她心里不平衡! 谁让柳时笙这可恶的男人借着受伤这么拽! 而且,不在这种时候气他,难道等他身体康健了,随时能把她捉过去收拾一顿的时候。 在去摸摸老虎须子吗?! 哈!开玩笑!她秦沫又不是白痴! 那种事和自己找死差得了多少?! 想不想听豪门八卦? 秦沫的话一入耳,柳时笙握着水杯准备喝水吃药的动作便停滞一下。 “我七岁的时候因为吃了被换掉的感冒药中毒住院半年。” 咽下秦沫给的,一大把各种功效的花花绿绿的药片,柳时笙突兀的开口说道。 “换掉?” 听到这个词,秦沫骤然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都白了几分。 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九岁的时候,再度因为食物中毒被送到医院抢救。”柳时笙两手握着只剩下半杯水的玻璃杯子,颜色比以往更为深沉的黑眸盯着那微微颤动的清水。 秦沫难以置信的两手掩着嘴,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她不停眨动眼睛的动作,呼扇呼扇的翻飞着。 “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终于查出来,那两次对我下毒的人,是从我出生起,就照顾在我身边的乳母。” 柳时笙的声音,终于不再平板到让人觉得压抑。 显然,这个乳母在他心里的位置,绝对不轻。 “从我出生起,她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比我父母陪着我的时间,要多得多。”柳时笙微微垂下头,细碎的黑发滑落到额前,遮住他的眼,“那个时候,妈妈这个词对我来说,是用来叫乳母的,而不是用来喊我亲生母亲的。” “柳时笙。” 听到柳时笙话语里那种半是嘲讽半是自嘲的语气,秦沫心疼的走上前,将他抱进怀里。 “最可笑的是,第一次下毒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可第二次下毒,我妈是知道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柳时笙笑的肩膀都在震动。 那双抬起来看向秦沫的深邃黑眸里,无痛无恨无怨,有的只是深深的,看尽世事的悲哀。 这样的笑声和这样的眼神,在秦沫听来,看来,简直是觉得心神俱碎。 要被伤害到什么地步,才可以这样提起,被感情最深和血缘最浓的两个女人一起毒害的事情? “想不想听豪门八卦?我敢保证,我从小到大这些事要是说完了,写一本书都不为过,而且很多事情,那些小说作者绝对想不到。” 柳时笙揽着秦沫柔软的细腰,轻声笑问着。 “好,豪门秘辛什么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呢!”秦沫摩挲着柳时笙微微发硬的黑发,红着眼眶陪着他笑。 她知道,柳时笙是想找个人,把以前那些事说出来。 就像是之前柳时笙逼着她发泄情绪一样。 有些事情,就像个伤口,一直闷着,捂着,只会让伤口发脓溃烂,越加恶化。 所以,必须要让这个伤口暴露在阳光下,疼过之后,才会结痂,才会痊愈。 柳时笙抱着秦沫的腰,嗅闻着秦沫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开始叙述那个发生在童年的故事。 才刚刚懂事的奶娃儿,根本无法从亲属关系上来判断,究竟是谁该拥有他给予的什么称呼。 只是单凭着自己对每个人的喜好,便将各种称呼安了上去。 而妈妈这个词,即便那个小奶娃儿还不怎么明白。 却下意识的觉得,该给那个他觉得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于是,让柳家大夫人震怒的事情发生了。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竟然不肯叫她一声妈! 反而是将这个称呼送给了一个身份低贱的乳母! 一开始,柳家大夫人还会因此而迁怒于那个乳母,想尽办法苛责她,责罚她。 既打击了旧仇人,又提高了地位 那个时代的主子和仆人佣人之间,还隐约保留着旧社会的等级分明。 即便是主人家对仆人和佣人用了私刑,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于是,只要稍稍看不顺眼,动辄便是一顿狠毒打骂。 可是在不久之后,在那个不知道孝顺亲娘的儿子绝食□□,引来家中长辈不满的柳家大夫人。 也只好对这件事忍气吞声,暂时按捺下来。 恨也只恨那个不知孝顺亲娘的白痴儿子。 居然会为了一个低贱的佣人,来威胁到他亲生母亲在家族里的利益和地位! 柳家大夫人表面上隐忍了下来,暗地里,却是一直在想办法抓那乳母的把柄。 她要让这个不知尊卑的女人知道,敢跟她抢儿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而这个把柄,在柳家独自长到七岁的时候,终于落入了柳家大夫人手里。 一直被严密保护的小少爷,居然会因为被人偷换感冒药而导致中毒。 在医院住了半年,生生死死间游离着,在鬼门关走了无数遍,才捡回一条命。 在柳家上下震怒不已,却死活都查不出那个换药的人时。 柳家大夫人的脸上挂着雍容华贵的冷漠笑意,心里,却恶毒的暗自高兴着。 又过了两年,身体康复并且愈发健壮的小少爷再度被人下毒谋害。 这可真的是吓坏了柳家人。 而这一次,本来不得柳家长辈喜欢的柳家大夫人,以雷厉风行之势抓住了幕后下手的人。 正好是和小少爷最为亲近的那个乳母。 一时之间,柳家大夫人的地位顺理成章的一再上涨,既打击了旧仇人,又提高了地位。 这一次的中毒并不严重,小少爷在两次病危通知后就回了家。 而得知乳母供词后已经备受打击的小少爷,在意外听到父母的一次争吵之后,彻底的心灰意冷。 “蓉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时笙是你亲生儿子啊!你居然明知道那乳母做过什么事,还把她留在柳家,最后还暗中再度指使她对时笙下毒?!” “那又怎么样?那惹人烦的小鬼不是没死掉吗?!你跟我嚷嚷什么?!” “你!你这女人怎么会恶毒成这个样子!” “我恶毒?哼哼,我要是不恶毒,我能有现在的地位?你看,不就是那讨厌的小鬼又住了几天医院而已吗?我不但受到你父母的喜欢,报复了那个下贱的女人,还好好的教训了一下那个小鬼!” “你说什么?时笙还是个孩子,他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教训!” “做错了什么?!我告诉你,他错就错在不该管那个贱人叫妈!你知不知道他害得我这么多年被多少人背后嗤笑说三道四!丢死人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你儿子!你当初利用时笙陷害我,威胁我,逼得我不得不娶你进柳家,没有时笙,你会有今天的地位?!你就当是感恩一下不可以吗?!” “他的命都是我给的,我这样有什么错?再说了,那种讨厌的小鬼死了就死了,儿子再生一个不就有了吗?!” 那种讨厌的小鬼死了就死了,儿子再生一个不就有了吗?! 尖酸刻薄,阴毒怨恨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小孩儿单薄的胸膛。 疼,那个应该给他母爱的女人知不知道。 她给了他的,只有无尽的被伤害的疼?! 才出院后不久,身体尚显得虚弱的小孩儿,狠狠地推开了那扇半掩的门。 实木门撞击到墙壁上的轰然声响,将房内的父母吓了一跳,才要斥责哪个下人这么不懂规矩,就被门口那个阴沉着脸色的小孩儿给震住了。 尤其是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柳家大夫人。 面对这个被自己还得差点死掉的儿子,一时之间,无比心虚。 “你说的对,儿子这种不重要的东西,再生一个就有了,所以,为了我的命,你还是别生了吧。” 站在门口的小孩儿微微掀动唇角,说出如此可怕的话,却仿佛并不自知一般。 那一晚,柳家大宅响起大夫人凄厉的惨叫,鲜血染红了主人房那张古董地毯。 柳家大夫人,自此不能生育。 据说,是因为被利物穿刺腹腔重伤,摘除了子宫。 但是,无人知晓,高高在上的柳家大夫人,怎么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 失去理智 秦沫抱着怀里的柳时笙,几次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为了怀里的这个男人,为了数年前那个小男孩儿。 心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滚烫的晶莹泪水,接连不断的从红着的眼眶里翻涌而出。 秦沫最后只能死死咬着唇忍住哭声,抱着怀里的柳时笙尽情的落泪。 为了她疼到恨不得挖出来扔掉的那颗心,为了她受伤如此之深的柳时笙。 怎么会,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亲生母亲,能对自己的骨肉做出这种事?! 甚至还说出那种活该天打雷劈的话! “时笙,没事,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一下下顺滑着手下质感略硬的浓密黑发,秦沫柔声喃喃着,温柔的简直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冥冥中,又觉得只能这么做。 只有这么做,才可以安慰到柳时笙。 安慰那个九岁时候,就不再相信任何人,逼得自己不得不,冷心、冷、甚至情冷血的柳时笙。 “秦沫,我告诉你这些,不只是因为想让你明白,我为什么不吃别人给我的药。”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很久,柳时笙忽然深呼吸了一下,离开了秦沫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娇躯。 并没有为刚才的一切感到什么窘迫,恢复了平时情绪的柳时笙凝视着秦沫,无比认真的看着她,低声道:“我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每个医生都判定,我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时候,会有伤人倾向。” 说完这句话,柳时笙不再出声,而是将目光移开了去。 那双本就显得冷酷的黑眸,此刻更是,如同凝固的墨汁一般。 秦沫无声。 只是看着柳时笙那张绷紧的俊美面孔,定定的看着。 柳时笙想起去找艾丽要解药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几乎失去理智,如果不是手下人最后拼了命的拦着。 恐怕,连艾丽都会死在他手里。 回来之后,看着尚在昏迷中的秦沫,柳时笙心里隐约知道,他不该让秦沫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了。 这个小东西,对于他的影响太深。 任何事情,一旦关乎这个小东西的安危,他就会失去理智。 而刚刚在迪亚随着秦沫一起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柳时笙清楚的感觉到。 自己的心底泛起的那股子,如刀剑出鞘一般的,不可抑制的杀气。 “柳时笙,你的意思是,你会杀了我吗?” 秦沫面无表情的看着柳时笙,听到了这种事情之后,情绪反而越发镇定了下来。 “不。”柳时笙的回答迅速而确定,但紧接着又说道:“可是,我可能会伤害出现在你身边的人。” “比如?”秦沫挑眉,想让他说出个待选的下一号重伤患。 “迪亚。” 柳时笙沉默了一会,才决定对秦沫完全的坦白。 他无法对她隐瞒任何事,因为,秦沫有选择的权利。 无论他是怎么想的,秦沫没有责任和义务,时时刻刻为他可能爆发的心理问题而担惊受怕。 他不想更不舍得,用他过去受到的那些伤,再来折磨秦沫一次。 你如果骗我,我就杀了你 秦沫看了床.上那个脸色深沉,明□□里紧张的要死,还要摆出那种满不在乎态度的别扭男人很久。 终于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轻声一笑。 在柳时笙转过头来的时候,秦沫握住对方的手,低声道:“我也说过,你如果骗我,我就杀了你,再自杀。我们这么极端,又不正常的两个人,才是绝配。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会被我们吓跑。而且,以迪亚的身手,你要伤他,难了点。” 她不想去在乎,也没有办法去在乎,柳时笙曾经伤害柳家大夫人的事情。 是的,柳家大夫人。 那个女人,根本无法称得上是柳时笙的母亲,她没资格! 那种女人,会有那种下场。 即便是女人的秦沫,也只能给她四个字做评语:咎由自取! 连孩子的命都不顾的母亲,有什么资格再生育孩子? 难道要让她再生一个无辜的孩子来狠狠伤害吗? 那样才真的是残忍! 柳时笙古井无波的黑眸狠狠地震荡了一下,反手抓紧秦沫的手,强制自己压抑住狂喜的情绪,咬着牙再度提醒道:“不只是迪亚,任何接近你,并且太过靠近你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有被我伤害的可能。” 不是他柳时笙不想抓住自己的感情。 正是因为明白自己有多渴望,才更不想在真正的得到后才失去。 现在,如果秦沫说要走,还来得及。 他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对秦沫放手。 “包括小天吗?” 秦沫眨了眨大眼睛,这个问题很重要,宝贝儿子的安全是一定要确保的。 如果柳时笙回到是,秦沫觉得自己需要考虑以后这对父子见面的时候,中间要请人打造一扇无比坚固的合金栅栏门了。 为了避免可怜的天才儿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撕碎掉。 “可能因为他是我儿子,”柳时笙不在自然的停了一下,俊美的面孔罕见的有些泛红,“我不会觉得想要伤害那个小鬼,就算有生气,也能克制住。” “那就好了,其他人的话,我也不会有很接近的时候,至于迪亚,我会提醒他,面对你的时候小心一点,别一个不注意就给你给挂了。” 柳时笙担忧了许久的大问题,就这样被秦沫给简单的解决掉。 看着秦沫轻松自然的朝着他耸耸肩膀,柳时笙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她几遍。 终于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那种爽朗的大笑,是完全摆脱过去阴影的一片清明,纯纯脆脆的,发自心底的笑声。 比上一次在柳家大宅里听到的,更真实。 秦沫心里这样悄悄地,很是欣慰的想着。 将另外一只手也递过去让柳时笙握住,秦沫故意逗他,“你以后的情敌一定都很凄惨,以后我看谁不顺眼,就告诉你我喜欢他好了!” “小东西,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敢跟我抢你,我就杀了谁。” 握紧了秦沫主动递过来的玉手,柳时笙坚定的看着她。 用绝对真实的话语,确定了自己对这个小东西的所有权。 谁敢抢,他就杀了谁。 柳氏集团的总裁,从不开玩笑,说到,必然做到。 你如果骗我,我就杀了你 秦沫看了床.上那个脸色深沉,明□□里紧张的要死,还要摆出那种满不在乎态度的别扭男人很久。 终于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轻声一笑。 在柳时笙转过头来的时候,秦沫握住对方的手,低声道:“我也说过,你如果骗我,我就杀了你,再自杀。我们这么极端,又不正常的两个人,才是绝配。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会被我们吓跑。而且,以迪亚的身手,你要伤他,难了点。” 她不想去在乎,也没有办法去在乎,柳时笙曾经伤害柳家大夫人的事情。 是的,柳家大夫人。 那个女人,根本无法称得上是柳时笙的母亲,她没资格! 那种女人,会有那种下场。 即便是女人的秦沫,也只能给她四个字做评语:咎由自取! 连孩子的命都不顾的母亲,有什么资格再生育孩子? 难道要让她再生一个无辜的孩子来狠狠伤害吗? 那样才真的是残忍! 柳时笙古井无波的黑眸狠狠地震荡了一下,反手抓紧秦沫的手,强制自己压抑住狂喜的情绪,咬着牙再度提醒道:“不只是迪亚,任何接近你,并且太过靠近你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有被我伤害的可能。” 不是他柳时笙不想抓住自己的感情。 正是因为明白自己有多渴望,才更不想在真正的得到后才失去。 现在,如果秦沫说要走,还来得及。 他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对秦沫放手。 “包括小天吗?” 秦沫眨了眨大眼睛,这个问题很重要,宝贝儿子的安全是一定要确保的。 如果柳时笙回到是,秦沫觉得自己需要考虑以后这对父子见面的时候,中间要请人打造一扇无比坚固的合金栅栏门了。 为了避免可怜的天才儿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撕碎掉。 “可能因为他是我儿子,”柳时笙不在自然的停了一下,俊美的面孔罕见的有些泛红,“我不会觉得想要伤害那个小鬼,就算有生气,也能克制住。” “那就好了,其他人的话,我也不会有很接近的时候,至于迪亚,我会提醒他,面对你的时候小心一点,别一个不注意就给你给挂了。” 柳时笙担忧了许久的大问题,就这样被秦沫给简单的解决掉。 看着秦沫轻松自然的朝着他耸耸肩膀,柳时笙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她几遍。 终于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那种爽朗的大笑,是完全摆脱过去阴影的一片清明,纯纯脆脆的,发自心底的笑声。 比上一次在柳家大宅里听到的,更真实。 秦沫心里这样悄悄地,很是欣慰的想着。 将另外一只手也递过去让柳时笙握住,秦沫故意逗他,“你以后的情敌一定都很凄惨,以后我看谁不顺眼,就告诉你我喜欢他好了!” “小东西,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敢跟我抢你,我就杀了谁。” 握紧了秦沫主动递过来的玉手,柳时笙坚定的看着她。 用绝对真实的话语,确定了自己对这个小东西的所有权。 谁敢抢,他就杀了谁。 柳氏集团的总裁,从不开玩笑,说到,必然做到。 私藏情报不上报者,杀无赦 虽说知道说出了家规肯定没好下场。 但是,秦天也知道,这种时候如果还敢违逆家中的母后娘娘。 下场铁定是更加凄惨的! 于是,落入了亲娘手里的天才儿童,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抽泣,认栽了。 “私藏情报不上报者,杀无赦。” “好,很好。”话一出口,秦沫自己就先愣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仅仅是习惯了那个男人的存在,竟是连他某些说话的小习惯,也一并学了来。 再想起那男人现在偶尔出现的促狭表情,秦沫有些窝心的笑了。 好像,两个人越是靠近,彼此也就越是互相融合了一般的感觉。 原来,所谓相爱。 就是两个人,不再是单独存活于世的两个个体,而是逐渐融为一个整体。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竟是如此让人觉得贴近幸福的世界。 “妈咪,可不可以,开恩大赦天下?” 秦天敏锐的捕捉到妈咪脸上柔和了一瞬的表情,立刻学起了热带雨林里的小野猴儿。 捉到一根香蕉树,就立刻顺着树干努力的网上爬,爬,努力爬! “不可以。” 知道儿子准备见缝插针,秦沫哼哼一笑。 小混蛋,你还真以为你老娘吃素的啊? 想趁机谈条件,也就你那个别扭爹地会能让我割地又赔款的吧? 你比你那个爹地还嫩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等过几年,你再他身边学够了再来跟我试试吧~! “母后,你好狠的心!当真要儿臣以血明志嘛!” 秦天被秦沫笑的再度抖了抖,那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小身板儿。 忍不住两手扒着雕花繁复的窗户框,对着秦沫颤声问道。 “以血明志?这一出哀家还没见过,那太子便表演一下让哀家看看吧。” 哼哼,你要演戏,老娘陪你一起。 以血明志? 秦沫嘴角抽搐的看了看那个,根本就是被用特殊处理封得严丝合缝的房间窗户。 小混蛋,你真的当你老娘是瞎子啊?! “呜呜呜呜,妈咪,人家知道错了!” 见到这招都没办法把发飙的妈咪逗笑,秦天万念俱灰的一把扑进秦沫怀里哀声装可怜。 太丢人了! 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走投无路的堂堂天才儿童秦天宝贝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 一边更加努力的窝在自家妈咪怀里装可怜撒娇假哭。 真的是有够丢人的了 “哦?错在哪儿了?” 秦沫明艳的五官这会儿在破儿子看不到的角度柔和了许多,笑意染上眼角眉梢。 小混蛋,老娘可是是你亲娘,要是收拾不了你,说出去不是丢大人了? “人家不该知情不报,人家不该惹妈咪生气,人家真的知道错了嘛!” 四岁的小男孩儿,声音嗲起来完全是雌雄莫辩的程度。 秦天在心里狠狠唾弃着自己的同时,更加努力的表演着什么叫一朵儿娇花儿生在我家。 哦,不,应该是更加努力的表演着什么叫做扮猪吃老虎。 “哎呦!我的宝贝儿子,乖,让妈咪亲一个!” 果然,秦天宝贝再一次证明,猪,是真的能吃到老虎的。 瞧,他们家的这头彪悍无比的母老虎,不就是被他这个天才儿童猪给吃到了? 体贴大度的天才儿子 秦沫收拾宝贝儿子收拾的心情舒畅,想起已经好久都没见到过的宝贝儿子这么娇嗲嗲的样子,不由大为满意。 她才不会说,她就是为了看这老妖怪一样的儿子露出这种可爱样子。 才故意跑来兴师问罪的呢! 其实,秦沫心里懂得这个道理。 和她母子连心,又智商远超同龄人的秦天,怎么会不知道呢? 秦天看着自家妈咪一脸奸计得逞后的狡猾笑容,唇边绽放开一点点带着宠溺意味的微笑。 丢人也没关系。 幼稚也没关系。 只要他最重要,最在乎的妈咪,觉得开心就好了。 只要这样,他就会心甘情愿的暂时的,把那些堪比电脑系统一样精准的思维和逻辑,统统都从脑子里丢出去。 然后,在妈咪面前,扮演一个完美的称职的四岁儿子的角色。 因为 秦天想了想,忍不住撇过头,看向阳光明媚的窗外,轻轻的笑了。 因为,这个脱线,抽风,坚强却也脆弱的女人。 是最爱他的妈咪啊! 柳时笙强撑着体力不怎么充足的身体,独自走到秦天房间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那个他终于寻觅到的,此生最爱的女人,正像只奸诈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弯着眉眼笑着。 而他那个绝对是真正的奸诈狐狸一样的儿子,却站在温暖的阳光里。 脸上噙着温柔又无害的柔和表情,笑得像个圣洁的,拯救世人的小天使。 “咳嗯!” 虽然不忍心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可不想老婆儿子都一起饿死的柳时笙也只好做一次煞风景的事情。 “咦?!你怎么下.床了?!” 秦沫一回头看见柳时笙居然一个人下了床,当即从小狐狸变成了聒噪的老母鸡。 “医生不是说过,你这次伤到了内脏,绝对不可以太早乱动的吗?!” 一边说着,秦沫回头,对着智商过人的宝贝儿子使了个眼色。 “而且还穿着居家服就乱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最怕的就是发烧啊?!” 接过儿子拿来的放在房间里的,滚金边绣旧时贵族家徽的大披风给柳时笙披上,秦沫还在继续碎碎念。 “你要是发烧了怎么办?不说医生会忙得团团转,你是想我也跟着无眠午休的嘛?我拜托你,你好歹也是用监督拍摄进度的名义来的” 妈咪看似埋怨实则关心的数落声音消失在不远处的主卧房里,秦天站在门边有点失落的笑笑。 “果然,不该放任妈咪回国的,居然真的被爹地带跑了。” 叹了口气,完全被妈咪遗忘了,同样也是没吃饭的天才儿童伸了个懒腰,回身去书架上找刚才看到的那本全英文版物理学著作。 一会别扭爹地应该会派人把晚餐给他送过来的,看来以后要活命不能指望妈咪了。 “算啦,看在我以后也会和某个女生这样腻歪到,让人恶心的程度份上,就绕过这对让小孩子伤心的白痴父母好了!” 体贴大度的天才儿子拿着翻找到的深奥书籍,盘腿坐在地毯上,细细研读。 他喊停,谁敢不刹车 “妈咪,这一次,可真的要幸福呐!” 带着儿童稚嫩嗓音,却古怪的掺入了一点成熟气息的低低呢喃在静谧的房间里,幽幽散开。 主卧房里,总算把柳时笙安置回了柔软大床.上的女人站在床边,两手叉腰,颐指气使。 “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后再敢不停医生嘱咐就乱跑,我就带着小天回西雅图!” “嗯,嗯。”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周围几个保镖那副震惊不已的表情,柳时笙无语的对着秦沫点点头。 没办法,他估计这辈子都会被这个小女人吃定了。 反正以后也会丢人,早丢人晚丢人,都没差别了吧。 “还有,你要是再不按时吃药,我不仅会带着小天回去,还会找个好男人嫁了哦!” 看出柳时笙态度里的敷衍,秦沫娇媚一笑,柔声说出第二句。 “你是打算害死全西雅图的男人吗?” 果然,柳时笙表情陡然凌厉起来,挑眉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声音阴森的像是现在就准备去杀人了。 “是吗?”秦沫妩媚的抱住柳时笙的宽肩,挑逗的在对方薄唇上亲了一口,才轻声笑道:“笨蛋!你难道不知道,不管是哪个女人,都会被一个肯为自己上演木马屠城记的男人,神魂颠倒吗?” “小东西,你越来越放肆了!” 柳时笙趁机勾住秦沫的细腰,加深了这个调情的吻。 而那种全无怪罪的语气,也只不过是给了秦沫以后更加放肆的理由罢了。 这个世界上,敢说柳时笙这个恶魔暴君是笨蛋的人,没几个。 而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他面前说的人,恐怕数过来数过去,也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秦沫,一个是秦沫她儿子。 不得不说,一旦遇上了爱这种东西。 再理智的人,都会变得有恃无恐。 没办法,还是那句话,你不喜欢你可以不要我啊,我可以走的嘛! 去西雅图找个好男人嫁了! 估计,这句话,会在今后很多年里,成为这对诡异未婚夫妻的拌嘴情趣。 愿上帝保佑可怜的西雅图男人。 电影还有最后的一小部分,便是可以彻底杀青。 秦沫向来雷厉风行的作风让她不愿再耽误功夫,早点完成才能让她心里放下这一件事。 可是那个暴君柳时笙却硬是利用自己受伤住院这一点做足了文章。 按照他的原话来说就是:“我受伤了,这个电影必须停拍,没有我的监督,你们根本完成不了” 秦沫听到差点就一口甜血喷到那家伙的脸上,你以为少了你柳大总裁,地球还不转了! 可是,没办法,毕竟人家是这集团的大boss,他喊停,谁敢不刹车。 纵然秦沫是心中再过着急,也是敌不过那家伙的万般无赖。 “小东西,我要喝水!” 命令的语气,哪里是对爱人的呼唤,简直就是在使唤佣人。 “柳时笙,我是你的佣人吗?” 没好气地白了趟在床.上一脸理所应当的男人,秦沫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地被他利用了。 对,就是被利用了。 虽然嘴上职责着他的不是,可手上还是着忙地倒好一杯清水,还放置唇边,试了试温度,才放心地递到那位“大爷”的面前。 整个房间火药味十足 “给,喝吧!” 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变本加厉了起来。 眼睛瞟都没有瞟一眼那举在面前的水杯,嘴角斜斜的扯出一个不露痕迹的弧度,大脚丫还挑衅似的一晃一晃。 顿时,整个房间火药味十足。 “姓柳的,你是要我把这一杯水都泼你脸上吗?快接着!” 秦沫强忍着心中“噌噌噌”燃起的小火苗,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歪歪斜了一眼,柳时笙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怎么就这么喜欢看这女人炸毛的样子呢? 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啊! 不由得嘴角的笑意更深,这简直就是挑起战争的导火索,挑战秦沫为数不多的耐性的小刺刀。 “你笑什么笑?!” 秦沫晶亮的黑眸闪闪熠熠,形容成天上的星星即使是太落俗套,也绝不为过。 手上的虚晃一下,做了个泼水的动作,本想唬一唬那个大坏蛋的,哪知道这个动作竟然是让他开始捂着肚子狂笑。 “你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好笑的!喂!柳时笙,快点给我停止!” 看着他笑的俊俏的面容扭曲的样子,秦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哈哈哈,哈,小,哈哈哈哈,东西,哈哈,你太可爱了!” 柳时笙笑的不能自已,他发现原来大笑是这么的爽快,让人心情都为之一悦。 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大笑到肚子痛的柳时笙,突然爱上了这种感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听到最后那个词语,饶是被他调戏了不知多少回的秦沫也是脸颓然一红。 粉扑扑的样子,就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一样可口。 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根根细细白白的绒毛好像会反光,让这个女子显得格外动人。 柳时笙停住大笑,眼睛锁住女人的脸庞,好像是被磁铁吸住一样,根本挪不开视线。 “砰”的一声,再也忍受不了的秦沫把水杯重重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秀目怒视着柳时笙。 四目交接在一个温暖的下午,时间和地点,都是那么恰当。 “你,你盯着我看什么啊,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秦沫被这炙热的眼神看的脸更红了,霎时间就像是是跳进染缸里出来一样。 “嗯,的确有东西!” 柳时笙故作严肃地点点头,深深的剑眉竟然还煞有介事地锁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看,再加这添油加醋地一说和装腔作势的表情一现,秦沫伸出纤细的手在脸上胡乱拨拉了两下。 “什么东西?掉了没有?”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问着床上的始作俑者。 强忍着又要爆笑出声的冲动,柳时笙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憋到内伤,必须及时把注意力给转移出去。 “你过来,我帮你弄!” 抬起手臂来招了招手,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看你笨的,来来,让我来! 秦沫果然还是太傻太天真啊,竟然就被他迷惑地坐在了床边,还把脸凑了过去。 神不知鬼不觉地,本来还躺着连杯水都不能倒的“病人”,这会儿竟然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捞住正凑过来的女人小小的娇躯。 你都不想我吗? “进来!”柳时笙清冷地声音穿透厚厚的门传到了管家言叔的耳朵里。 轻轻推开门进来,言叔竟是先看向了站在一旁脸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的秦沫。 “什么事?”柳时笙问,他当然注意到了言叔的眼神,可现在的他认为自己的一切都要让这个女人知道。 对她,不该再有任何的隐瞒。 言叔听到少爷的问话,立刻心领神会。 “少爷,葛小姐来了!”说罢,眼神还是偷偷飘向了一脸茫然的秦沫。 “她在哪儿?”柳时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他深邃的眸子却是闪过一丝寒光,她怎么来了。 “时笙,你在哪儿?” 娇柔的女生响起,秦沫的眉头跳动一下。 时笙?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还从来没有怎么叫过呢。 立刻把目光转向还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正好与男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两个人的视线好像擦出了一丝不同的火花。 秦沫脑子里立刻蹦出了一个想法,这个男人可定是四处留情,现在情人找上门来了。 一个女人如果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里,那么肯定压根也不会在乎这个男人到底拥有多少个女人。 可是现在的秦沫,怎么能说自己对可恨的柳时笙没有情谊呢? 她的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醋味弥漫。 柳时笙从床上下来,秦沫看了他一样,没理会他。 要是往常,她不大叫着骂他还怪了,病还没好,内脏伤的那么重,还下.床。 还听不听医生的话了?还想不想治好病了? 可是现在,她恨不得他摔个大跟头! 在言叔的搀扶下,柳时笙慢慢下来楼,秦沫跟在身后,她是一定要见见这娇滴滴声音的主人的。 “时笙,你,你怎么了?” 楼下等待的女人看到柳时笙下楼的样子不太对,还要有人搀扶,赶忙冲到楼梯上,焦急地问到。 那关切的模样,着急的声音,简直就是在秦沫的心里点燃了一个火把。 冷眼停住脚步,秦沫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女人。 从前的秦沫是从来不会关心别人的这些私事的,她的小破儿子就够她操心的了。 这女人面容姣好,声音细甜,只是为什么罩着这么宽大的一个短衫在娇小的身躯上? 这点引起了秦沫的疑惑。 柳时笙恰到好处地甩开了女人伸过来的纤细手掌,冷冷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女人竟然也是不恼,径自走到舒适的软皮沙发上坐下。 环顾四周,轻叹一声:“嗯,还是这里比较好,舒服!” 但是当她的目光停在冷着脸的秦沫脸上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不友善起来。 只不过那种目光,转瞬即逝,旁人丝毫不易察觉。 “我在问你话。” 柳时笙淡淡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悦,更多的是没有丝毫的感情。 女人抬起美丽的眼眸望向柳时笙,言叔立刻退下。 “时笙,你都不想我吗?” 说着,那漂亮的眼睛竟然开始泛红,眼眶很快就湿润了起来,梨花带雨的女人从来都是俘获男人心的最佳“战士”。 我们结婚吧!(1) 柳时笙转向秦沫,开口道:“你过来坐下!” 惯有的命令式语气,可现在的秦沫哪里会吃这一套。 拼命抑制住怒火,秦沫坐到了柳时笙的对面。 现在的态势变得极其诡异,两个女人各自坐在柳时笙柳的少爷的两边,一个气鼓鼓,一个泪涟涟。 “别哭了,思雅,你到底为什么又来了,难道你忘” 柳时笙还没说完,竟是被叫做葛思雅的女人打断了。 “我没忘,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协议,可是,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呜呜呜” 说着说着,哭声越来越大。 柳时笙的眉头已经紧紧锁在了一起,秦沫则是冷着脸,一副混蛋我看你怎么收拾的架势。 “情况有变?哼哼,思雅,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一向不喜欢回头!” 听到这话的秦沫却在心里一阵鄙视,那可是发自内心的鄙视。 不回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马吗?还不吃回头草! 那怎么接二连三地不放过老娘我呢? 我呸!我看你顶多就算是个骡子吧! 女人擦擦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抽泣,模样就算是同为女人的秦沫看到了,也是心生怜惜之感。 “呜呜,时笙,这件事,我本来打算不告诉你的,我我我打算一个人悄悄解决掉的,呜呜,可是,你也知道,我爸爸的公司” 葛思雅抬起头,漆黑的长发落在肩头,再加上泪眼婆娑的模样,简直让人没法开口。 可是冷血如他,怎么会被这样的小场面唬住。 “你爸爸的公司,还是没办法经营下去吗?哼!” 轻蔑的一声“哼”,尽显柳时笙冷漠无情的腹黑性格。 “时笙,这不能怪我爸爸,这商场太险恶了,我爸爸他那么单纯善良的人,肯定是会被骗的呀!” 葛思雅说着看了看秦沫,秦沫被这突然投射过来的视线弄得有些不舒服,转头看向了别处。 一言不发。 柳时笙和秦沫不会知道,这个坐在他们面前的可怜女人,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可怕的事实。 偌大而装饰堂皇的房间里,空气却像是凝滞住了一样,变的浓稠而不再流动。 气氛有些僵硬和难以形容,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沫的脸始终望向别处,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个女人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柳时笙的薄唇紧闭,剑眉就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大力使劲拧在一起,狭长深邃的眸子像是染了墨汁,看不见底。 清冽的表情让本就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更加冷硬,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容妖媚的女人。 “时笙,你,你不要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盯着我,我没做错什么啊,我” 刚刚的哭泣还没停止,究竟要把眼泪流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薄唇微张,淡淡吐出四个字:“解释清楚!” 随即宽大的双手便是窝成了拳头,吱嘎吱嘎的响声在本就安静的出奇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葛思雅抬头,眼波流装,双目含情地看着柳时笙,幽幽的说了一句让另外在场的两个人都心中为之一震的话。 “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2) 你以为是在拍不入流的偶像剧吗? 结婚?这个词冲进秦沫脑袋的时候,她只觉得头颅里“嗡”的一声,自己还从来没想过要结婚。 即使柳时笙说过“未婚妻”这三个字,自己也绝对是没有放在心上过。 秦天都那么大了,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竟然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个念头。 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诡异女人,竟然,竟然就这么说出了这五个字。 “你说什么?” 柳时笙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愤怒,这个已经和自己取消婚约的女人,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 而且,还是在秦沫的面前。 葛思雅刚见到秦沫的时候,本来以为她充其量就是柳时笙解闷的新“玩具”而已。 她怎么会不了解他呢,风流成性,沾花惹草。 可是,当她看到柳时笙注视秦沫时的眼神时,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怜爱,珍惜的眼神! 难道 “我再问一遍,快点回答!” 柳时笙的愤怒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防线,他几乎是嘶吼出的这一句话。 楼上书房中的秦天听到这一声怒吼,诱人而为长成形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感觉。 不断的有暗流在他的烟波之中浮动,但是最终还是隐了下去。 站起身来,小小肉肉的拳头却已经握的死紧,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却,停在了楼梯拐角处。 葛思雅优雅从容地轻轻抚了抚额头,没有理会柳时笙的怒火,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我怀孕了!” 说着,站起身来,撩开那宽大的短衫,露出已经明显凸出的腹部。 秦沫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已经长大的嘴巴,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有一团说清的火焰开始燃烧,火势蔓延到了柳时笙的身边。 本来就捏的紧紧的拳头却突然松开,略带戏谑和不屑的语调冲出性感嘴唇:“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副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吧的表情。 冷血,无情,至极! “呵呵,时笙,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女人嘴角玩味地一笑,彻底让秦沫坠入深渊! 而楼梯之上,秦天斜斜地注视着这一幕! 狭长的眉目,终于完全的弯起。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摸样,完全是一个翻小版的柳时笙。 秦沫回到卧室的时候,秦天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推开门,秦天奶声奶气地叫声让她的心稍微温暖了一些。 “妈咪”秦沫仰头躺在柔软的床上,似乎是在跟秦天说话,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不是,太轻易相信他了?” 听起来有些失落,有些懊悔,更多的,却是迷惑。 那种琢磨不定的,不确定的感情,渐渐地在心底发酵。 不可否认的,看到那个女人,已经听了她说的话,她的全身都不舒服。 那不仅仅是心了,倒像是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只是在秦天的面前,她没有多说,将一切的情绪隐到了眼底。 “妈咪,爹地他” 我们结婚吧!(3) 秦天的话还没说完,秦沫就蓦地坐了起来。 看着秦天说:“小天,咱们回美国好不好?回西雅图!” 眼神里有祈求的意味,似乎是想从儿子这里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 外面突然刮起风,就像本来一片艳阳高照的秦沫一样。 这样突然来的暴风雨,简直可以摧毁她刚刚建立起的城堡。 “妈咪,过段时间再回去呗,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呢!” 秦天眯着眼睛,笑得越发的灿烂。 他把小手放进秦沫的手心里,一股暖流顿时在身体里流淌。 “小天,你要做什么?” 秦沫有些不解,她不知道秦天也是刚才那戏剧性一幕的观众。 “妈咪,总之,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啊。” 说完之后,他啵的一声,在秦沫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天的眼神很坚定,秦沫却是看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秦天完全遗传了柳时笙那腹黑心里藏事的性格。 怎么又想到他了,秦沫无奈的摇摇头,又躺下了。 秦天一直握着她的手,知道她睡着,才轻轻出门。 却在门口,碰到了柳时笙。 “你来这里做什么?”索性连面具大叔都不称呼了。 语气清冷,丝毫不似之前的模样。 两双相似度极高地眼睛相互瞪着,迸发出激烈的火光。 言叔本想端点水给秦沫的,可是看到走廊中那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组合在拼眼力。 他只好默默回避,气场太多强大,不是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可以hold住的。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小鬼!” 柳时笙被这小鬼的语气惹恼,才意识到从前那么能沉住气的自己怎么偏偏在自己儿子面前跌份儿了呢! 秦天宝贝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冷冷地,空气淡淡地:“那个女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亲自调查清楚一切的,果然是真的,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虽然说得平淡,但却满含威胁。 柳时笙双眸一眯,危险的信号。 大手放在小天的脑袋上,用力地揉了揉。 小天却并没有阻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眼神盯着他。 心里却又一千只疯马咆哮而过,踩死你踩死你,坏爹地! “呵呵,你要亲自调查?那好啊,我就交给你了,省得我浪费力气!” 柳时笙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现在去找秦沫解释,恐怕也是徒劳,她不会听进去的。 那个女人他了解,倔强地一塌糊涂。 只有找到有力的可以证明自己的证据,才可以让她信服。 不知怎的,柳时笙天生的明锐感告诉他,葛思雅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他的! 留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还站在那。 任何人,都不要想伤害我的妈咪。 她是我最爱最爱最要保护的人,有人敢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不管,是谁! 即使,是他! 小小的眼眸转了一转,对付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天才宝贝可是不用太多伤脑筋。 嘴唇边上露出一个笑容,秦天宝贝的小脑袋瓜里已经酝酿出一个可行的方法了。 我们结婚吧!(4) “当当当”的敲门声,惊醒了梦中的秦沫。 昨天的一事,突然让她倍感疲乏,秦天走后,她竟然就是睡着了,并且一直睡到现在。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才算是把幽梦中秦沫拉回现实。 “谁啊?” 涩涩而有些干涸的声音,秦沫的喉咙有些肿痛。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又轻轻咳嗽了两声,哎!果然是又发炎了。 秦沫一直都有一个顽疾,就是遇到让她揪心或者措手不及的事情时,喉咙就会很自然的肿起来。 “是我,葛思雅!” 门口女人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秦沫的心咯噔一下。 昨天的一幕又浮现在了脑海。 柳时笙看到那鼓起的腹部,脸上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的个性就是这样,决不允许有人威胁他。 震惊之余的秦沫几乎是冲上去拦住了挥着拳头要砸向葛思雅的男人。 秦沫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拦着他。 明明是心里极为不舒服的,带着失望的,却还替那个女人着想。 也许,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与葛思雅都是妈妈了。 看着她怀中的胎儿,秦沫想起自己刚怀秦天宝贝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身体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当柳时笙怒火中烧地要伤害葛思雅肚中的小生命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不拦着。 当时的秦沫只说了一句。 “那是你的孩子,就像秦天一样,你不能伤害他!” 然后就恍恍惚惚地上楼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一概不知。 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管了。 毕竟伤心是伤的最重要的位置,不是胃疼,吃吃药就好了的。 现在这女人来找自己了,这说明柳时笙还是让她留下了。 她们母子平安,秦沫最初的本意已经达到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更加的难受呢? 矛盾的心思。 竟然有一丝的后悔不应该阻拦他,可是秦沫还是甩了甩头把这些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 打开门,葛思雅昨天的妖娆面容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不堪的模样。 “你好,我” 葛思雅的声音听起来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双手下意识地扶在自己凸起的腹部,眼神清澈地看着秦沫。 “进来吧。” 虽然在心里暗暗怒骂自己,秦沫你这个大白痴,你还要装好人装到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就应该果断地带着秦天离开。 想到秦天,秦沫才突然想起来那个破儿子跑到哪里去了。 昨天他说让自己给他一点时间,到底又要搞什么鬼? 葛思雅进入秦沫的房间,黯然的眼神闪过一抹狡黠,和快又被浓雾遮盖,换上凄凉。 “坐吧。”秦沫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她到底是恼还是火。 “那个,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可是,你该称呼” 葛思雅就像只受伤的小兔子一样窝在沙发的角落,用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问道。 “秦沫。” 有些泛白的嘴唇轻轻张开,说出自己的名字。 秦沫只觉得喉咙更加的胀痛了,随即端起桌上的水仰头灌了下去。 一股冰冷的清水从喉头滑过,一路直下,冰凉的感觉让秦沫本来有些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样尴尬的气氛昨天已经有过一次了,秦沫不想再经历一遍,说实话,她的耐心也快被耗尽了。 我们结婚吧!(2) 你以为是在拍不入流的偶像剧吗? 结婚?这个词冲进秦沫脑袋的时候,她只觉得头颅里“嗡”的一声,自己还从来没想过要结婚。 即使柳时笙说过“未婚妻”这三个字,自己也绝对是没有放在心上过。 秦天都那么大了,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竟然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个念头。 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诡异女人,竟然,竟然就这么说出了这五个字。 “你说什么?” 柳时笙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愤怒,这个已经和自己取消婚约的女人,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 而且,还是在秦沫的面前。 葛思雅刚见到秦沫的时候,本来以为她充其量就是柳时笙解闷的新“玩具”而已。 她怎么会不了解他呢,风流成性,沾花惹草。 可是,当她看到柳时笙注视秦沫时的眼神时,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怜爱,珍惜的眼神! 难道 “我再问一遍,快点回答!” 柳时笙的愤怒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防线,他几乎是嘶吼出的这一句话。 楼上书房中的秦天听到这一声怒吼,诱人而为长成形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感觉。 不断的有暗流在他的烟波之中浮动,但是最终还是隐了下去。 站起身来,小小肉肉的拳头却已经握的死紧,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却,停在了楼梯拐角处。 葛思雅优雅从容地轻轻抚了抚额头,没有理会柳时笙的怒火,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我怀孕了!” 说着,站起身来,撩开那宽大的短衫,露出已经明显凸出的腹部。 秦沫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已经长大的嘴巴,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有一团说清的火焰开始燃烧,火势蔓延到了柳时笙的身边。 本来就捏的紧紧的拳头却突然松开,略带戏谑和不屑的语调冲出性感嘴唇:“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副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吧的表情。 冷血,无情,至极! “呵呵,时笙,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女人嘴角玩味地一笑,彻底让秦沫坠入深渊! 而楼梯之上,秦天斜斜地注视着这一幕! 狭长的眉目,终于完全的弯起。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摸样,完全是一个翻小版的柳时笙。 秦沫回到卧室的时候,秦天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推开门,秦天奶声奶气地叫声让她的心稍微温暖了一些。 “妈咪”秦沫仰头躺在柔软的床上,似乎是在跟秦天说话,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不是,太轻易相信他了?” 听起来有些失落,有些懊悔,更多的,却是迷惑。 那种琢磨不定的,不确定的感情,渐渐地在心底发酵。 不可否认的,看到那个女人,已经听了她说的话,她的全身都不舒服。 那不仅仅是心了,倒像是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只是在秦天的面前,她没有多说,将一切的情绪隐到了眼底。 “妈咪,爹地他” 一切都是阴谋! 他本该进去的,本该拖着葛思雅出来的,本该抱着秦沫跟她解释的。 可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力气那么做。 不可一世的柳时笙,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因为她的那句话,还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事。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可是心里的疼痛感却是每一秒每一秒都在增加。 耳朵里不停回旋着那句话:“对那个男人,彻彻底底的失望。” 柳时笙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够资格给与秦沫幸福。 他从来没有这样地看不起自己过,直到今天。 他才发现,自己的曾经是那么的不堪。 不需要任何证据来证明,柳时笙心里非常明白。 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对秦沫的在乎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甚至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伤心难过,这难道就是爱? 爱情的到来永远都是那么无章无据,就像一场龙卷风,突然向你□□。 等到意识到的时候,通常都是后知后觉。 另一个房间。 葛思雅回到自己暂住的客房,眼神里都是戏谑。 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她轻声说道:“宝贝,妈咪真的要感谢你啊,要不是有你,妈咪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呢。那样贫穷的生活我是再也忍受不了了,姥爷他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我们是该自寻出路了,对吧?想爹地没有啊?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 说着就拿出精致的红色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正岩,是我!” 刚才较弱的声音顿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含喜悦的声音。 高兴的神色藏都藏不住,虽然未施粉黛,但是那勾人的双眼却依旧那么妖媚。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诧异这个时候来电话。 “正岩,你不要担心,我都搞定了。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只是我们的宝贝他有些想你了哟!” 葛思雅的眼睛含笑,嘴唇上扬,声音娇滴滴的。 “正岩,等宝宝顺利出生了,我再想办法离开他。咳咳,不能跟你说那么多了,我必须去跟那个男人装装可怜,毕竟他还认为这是他的孩子呢。” 说罢,竟是在电话亲吻了一下,“啵”的声音传至电话的那头。 当然,也传到了闭路电视的这头,秦天耳朵里。 小家伙的小拳头紧紧地捏着,像极了柳时笙的嘴唇边浮起一丝微笑,可眼神里竟然是令人可怕的光芒。 女人,你竟然敢欺骗我最最亲爱的妈咪,还有,爹地! 我会让你,难以收场。 秦天站在柳时笙面前的时候,他先是一愣,随即恢复往日的冷酷表情。 自己怎么说都不能在儿子面前没了面子。 “你来做什么?” 这次换做柳时笙发问,眼睛似乎都没有看一眼站在门口的小小人儿。 不知道是不想看,还是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对视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深邃双眸。 秦天没有说话,只是小手插在裤兜里,斜倚着门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柳时笙。 那模样,简直就是迷你版的小柳总!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1) “喂!小鬼,快点说话,我还有事要忙!” 柳时笙看到秦天宝贝悠闲的样子,突然不知怎的,一股无名火突然涌了上来。 “咳咳,面具大叔,你干嘛这么生气啊!”秦天小小的模样,竟然露出了一副睥睨柳时笙的表情。 “你这个小子,在用什么眼神看你老爸的。”柳时笙站起身来,走进秦天,从上向下低头俯视着他。 想从身高的差距上压倒秦天宝贝,怎么城府如此之深的柳时笙也会这么幼稚! 秦天突然迈开小小的步子,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斜着眼睛看向柳时笙。 “我来,当然是有事情要问你,你的回答也会让我觉得接下来的行动到底有没有必要!” 小小的弱发孩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知道这小子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可现在的柳时笙竟然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天才儿子。 “哦?你要问我什么?” 冰霜般的俊脸转过来,这次是换他斜倚在门框上。 父子俩还真是一致的出奇,所以说基因的强大是不可抗拒的。 “面具大叔,我接下来的问题,希望你能从实回答,你也知道,我的智商,在你之上,要是你不说真话,被我发现了” 秦天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聪明人之间的谈话从来都是这样,不无需多加解释。 柳时笙却被他的威胁话语逗的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牙还没长全的小家伙,现在是在向我挑衅吗? 两个高智商的人在一起,注定是要碰撞出火星的。 这间房间里的低气压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无法承受,可是这一大一小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却是深得其乐。 “你到底爱不爱我妈咪?” 秦天冷不丁的问话让柳时笙心底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好像不是你该跟我讨论的话题吧!” 凭什么要我跟一个小鬼这样的问题啊,柳时笙的心里几乎是在怒吼了。 可是冷硬的脸上却依旧是沉静的让人抓狂的表情。 “不要老是叫我小鬼,你这么不了解我,竟然还妄想做我爹地?” 秦天宝贝的眼神满是不屑。 什么?这小鬼说“妄想”? 他竟然说我妄想做他的爹地! “你再说一遍?”柳时笙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里面的情绪也是相当的复杂。 可是这就吓到秦天了,那他此行的目的就没有意义了。 “我的话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我就长话短说吧,直接切入正题!昨天的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天突然提到葛思雅,让柳时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过,就算他再天才,再腹黑,他也是这小鬼头的老爸。 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 “这件事不在你的操心范围内,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闲淡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语调,柳时笙把刚才的烦恼和心事都深深藏在了心底。 他不愿承认只要遇到秦沫,就会变得不像从前那个冷血无情的自己。 “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妈咪,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让她不开心的。你在我这里,顶多算是个考验期,如果这一关你都没过的话,我会带着我的妈咪离开你的。” 赤裸裸的威胁,秦天也不想再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小鬼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我。你敢带着秦沫离开,不要怪我不认你儿子。” 柳时笙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和可怖,即使对面的人,是个年仅几岁的小孩,即使那是他的儿子。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2) “秦沫对于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至于那个女人,我一定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柳时笙补充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这个小鬼头解释这么多。 这些事他通常都是自己想,自己解决的。 这个不自量力的小鬼怎么能理解这些呢。 没想到秦天竟然站起身来,拍拍小屁股,走了出去。 却在和柳时笙擦身而过的时候,抬起小小的脑袋,说了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别让我失望。” 然后就甩手走了。 “哼,小子,我可没有让你给我机会啊。秦沫永远不会离开我,包括你!”柳时笙低低的呢喃。 秦天走到秦沫房间后,就被她一把抱到床.上。 “破儿子,快给老娘说,昨天晚上你跑哪去了?” 秦沫秀目怒张,手掌已经扬了起来,吓唬着秦天小宝贝。 秦天顿时头顶浓黑浓黑乌黑乌黑的三道线。 妈咪,你还用这种方式吓唬我,是不是太弱了。 “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眼神看你老娘,啊?问你话呢,快回答。” 秦沫看到秦天的模样,心里早就一清二楚这小子是在毫不掩饰地鄙视自己啊。 这还了得,简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啊。 “妈咪,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有失身份啊!” 秦天趴在秦沫的腿上,双手支着小腮帮,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小孩子你是什么,啊?你才几岁你,小破孩儿一个,还在这里给我逞能?”秦沫看他的样子,虽然觉得可爱地想好好稀罕他一阵,却还绷着脸,继续教育道。 “妈咪,要不要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啊?”秦天突然转过头来,对着秦沫笑了一下,露出两排整齐而细碎的小牙齿。 白白的,可爱的不得了。 秦沫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昨天也是这个小家伙给了自己力量,现在,竟然又是要依靠他吗? 虽然说是这样小小的身子,,却是蕴含了多大的能量啊。 秦沫更加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如果没有这个秦天这个宝贝。 她还有什么动力支撑自己呢? “你还是先回答一下我昨晚跑到哪里去了呢!” 秦沫还是嘴硬的维护做妈咪的最后一点尊严,轻咳两声,想要掩饰尴尬。 “我昨天一直在书房看书来着,后来困了就去卧室睡觉了,今天也吃了早饭,你不要担心我了,倒是妈咪你,看你憔悴的模样,啧啧,一个晚上就这样了。” 秦天小眉头皱着,又是摇了摇头,如果再长点小胡须给他缕一缕,那才算是过瘾呢。 “我怎么了,我好着呢,走吧走吧,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母子俩牵着手走在林荫大道中,下午的阳光很温暖。 久久的照射在两人的身上,好像有消除困乏的能力。 秦沫伸出一只手来,阳光撒在手掌之上,暖流恣意流淌。 低头看看身边的小人儿,这几年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还那么小,可是却早已成熟的心智,有的时候的确给了秦沫不可动摇的力量。 “小天,妈咪真的好爱你。” 秦天的小脸蛋也是少见的红了,小手从秦沫的手里挣脱开来。 跑向远处,大声喊道:“我也很爱妈咪!” 夏末的午后,两颗心靠的更紧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3) 柳时笙的顶级特制电脑传出“嘀”的一声。 打开邮件,有一封新的电子邮件传来。 没有署名,只是一份音像资料。 柳时笙本想直接投入垃圾箱的,可是好奇心促使他还是点击了打开的按钮。 葛思雅的影像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她满脸笑意地举着电话在说些什么。 “那个男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孩子呢!” 这句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柳时笙俊秀的脸庞之上。 竟然,被那个该死的女人给骗了! 柳时笙看着屏幕中的女人,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来得干净利索。 “小天,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秦沫简单地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物拿着手提包站在小天的门口。 “妈咪,我们真的要走吗?”小天宝贝看着秦沫,模样总算是有了点小孩子该有的纯真。 “我已经决定了,小天,快点,出租车在门外等我们了!”秦沫知道,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赶快离开,柳时笙就会发现。 到那个时候,她明白,就算是给她一双翅膀,也是逃离不了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回到这里来就是不对的。 靠近那个男人,相信他就更是痴心妄想。 秦天背着小小的包被秦沫拉了出去,临走前还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上面显示着:邮件已成功发出。 他才满意地离开了。 车子远远的离开了,秦沫从后视镜里看到那渐渐变得模糊的景物,突然有些失落。 不会再回来了吧,一切就这样结束吧。 再见了! “啊!你们放开我,你们是谁?不知道我什么身份吗?竟然这样对我!放开我!听到没有?我让你们放开我!”葛思雅撕心裂肺地呼喊声让平静的唱晚阁顿时喧嚣了起来。 几名身高马大的男子突然冲进她的房间,把她拽出来庄园。 “放开我,柳时笙知道吗?这里是他的家,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人竟敢这样对我,我是他老婆知道吗?放开!”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作一团,黑乎乎地在她的脸上,看起来狰狞而肮脏。 柳时笙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葛思雅看到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发疯似得想要冲到他的身边。 却无数次地被那些冷血的黑衣男子拉住。 “时笙,快让他们放开我,我的肚子好疼啊,你的孩子他”葛思雅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样子,那像是自来水龙头的眼泪又是涌了出来。 “葛思雅”柳时笙的唇线微微一动,那女人的名字被吐了出来。 可是听到这声叫喊的葛思雅却是像掉进了千年的冰窟当中,周身的温度顿时减低到了零点。 冷的她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柳时笙最可怕的样子。 他就像是会法术一般,可以让人全身凉透,就好像有刺骨的寒风在脸上刮过似的。 “时笙,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可以解释,时笙,你听我说!”葛思雅开始祈求,这冰冷的地让她有些不适。 她的脑中开始剧烈地翻腾,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对待自己。 “解释?不必了吧!” 柳时笙的眼神像带着尖刺的弓箭,射向了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4) “我可以解释的,时笙,到底怎么了?” 葛思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样子在柳时笙看来简直就是虚伪得让人恶心。 “我给过你应有的报酬,让你离开这里,再不要回来,你的出现,已经是违背我的命令了。可你,竟然用别人的孩子来蒙骗我,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冷冽的声音穿过空气,层层的震动,传到葛思雅的耳朵里。 别人的孩子? 葛思雅如遭电击,整个人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难道他都知道了? 没理由啊,他不可能知道的。 “时笙,不是那样的,你知道什么了?” 葛思雅强装镇定,她现在必须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相信事情会这样败露。 “哼哼,我知道什么了你不必知道,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滚蛋!在我还有一丝同情在的时候!” 柳时笙在没有耐性跟这个女人耗下去了,言叔突然走了过来。 神色有些焦急。 “少爷,我刚上楼时发现,秦小姐和小少爷,都不见了!” “什么?”柳时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备车!”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便快步离开了。 什么不能剧烈运动,什么内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这些和失去秦末相比,更不不值一提。 你怎么都不停我一句解释就离开呢? 怎么不等我把事情搞清楚呢? “喂?马上替我联系机场方面的人,所有航班中,只要有秦沫和秦天这两个名字的,立刻停飞!听到了没有!” 柳时笙挂断电话,跳上豪华的加长汽车,像机场奔去。 “小天,你渴不渴,妈咪给你买杯饮料好不好?”秦沫摸着小天宝贝的头,温柔地问。 秦天摇摇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机场的入口处。 “你这个破儿子,眼睛盯着哪儿呢?你在等谁吗?”秦沫轻轻扭着他的小耳朵,厉声问道。 这小子怎么心不在焉的,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哎呦,妈咪,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要这个样子啦!”秦天赌气地转过头,心里却一直在想:面具大叔,你不要让我失望哦,快点过来,如果上了飞机你还没来,那我就不帮你了。 想起那天柳时笙坚定的眼神和话语,秦天决定帮他最后一次。 毕竟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的爹地,爹地要和妈咪在一起,那才是正确而和谐的。 “走吧,小天,我们该登机了!” 秦沫说着站起身来,拉着秦天胖嘟嘟的小手向登记口走去。 该死的,都要登机了,那个笨蛋面具大叔真的不是一般的笨哎。 登机的程序越来越简单,很快,母子二人就坐在了前往美国西雅图的航班上。 秦沫看着窗外的这个城市,手里攥着儿子的温热的手。 心里想,五年以前,就是这样离开这里的。 想不到,五年之后,还是一样的离开。 时间的流转,兜兜转转,还是同样的摸样。 “各位旅客” 乘务员甜美的嗓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醇厚暗哑的男性声线。 “秦沫!” 她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些湿润,尽管拼命忍住,脸上没有任何表现。 可小天宝贝知道,妈咪握着他的手,紧到了什么程度。 抬头看看那个冲到飞机上的男人。 小天满意地嘴角一勾,看来,没压错庄! 约法三章(1) 秦沫把头扭向机窗外,皱着秀眉,假装没看到那个焦急上火的男人。 秦天小宝贝则是紧紧攥着妈咪的手,两只勾人的丹凤眼却是牢牢注视着柳时笙。 “秦沫!”纵然是在人潮涌动的街道,纵然是在人山人海的闹市,只一眼,就能众里寻她。 柳时笙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所在,走上前去。 “跟我回去!”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更像是命令。 棱角分明的脸庞有微微汗渍溢出,让本就性感的轮廓更添一份诱惑。 机上的乘客开始有人小声抱怨。 “到底走不走啊?” “有事就先下飞机啊!” 柳时笙回头,眼神扫过所有发出过声音的人,顿时凉意四生,再没有人敢嘟哝。 这个男人的眼神,从来都是这么的有震慑力和胁迫力,没有人能抵抗。 虽然现在正有一个嘟着嘴的女人在拼死反抗,但是,显然兵临城下,就差缴械投降了。 “咳咳,那个,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秦沫眼神瞟了他一眼,正了正身子,又低头看了一眼秦天宝贝,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眼神。 哪知道那小子压根就没把眼神往自己这边斜一点,全都投放在了那个“大魔头”身上。 秦沫突然意识到孤军奋战的艰苦卓绝了,再加上刚才那些旅客的抱怨,简直就是在她的堡垒里投放了数颗炸弹啊。 看柳时笙的样子自己不下飞机他是不会走了,总不能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都跟他在飞机上耗着吧。 到了西雅图他肯定是继续跟着的,甩不掉他简直就是个大麻烦。 秦沫飞快地思考了一下要用的计谋,才发现不读《孙子兵法》的失误有多严重。 没办法,秦沫蓦地站起身来,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跟秦天使了个眼色,小宝贝果然是她生的,一个眼神就明白其中的意思。 两个人提着行李下了飞机。 柳时笙站在后面看到女人脸上的不甘和不情愿,只觉得趣意横生,这女人,怎么舍得放她走。 机场大厅的vip专属咖啡茶座里,一场掀起惊涛骇浪的战争即将展开,还有一个小“诸葛”摇着羽毛扇在旁观战,气氛霎时激烈起来。 “说吧,把我们拦住有什么目的?”秦沫率先抛出一击,直截了当,不知能不能把对面的大将摔下马来。 柳时笙面不露色,嘴角微微上扬,回击道:“留下你们!”明知故问,这一招太弱了! 秀眉微蹙,双手抱臂,典型的防御体位。 “我们不能留下,你,不值得我,还有小天托付终身。” “终身”二字一出口,秦沫就恨不得拍着大腿呕血,怎么偏偏就把这两个字给说出来了? 逊!简直逊爆了! 柳时笙何等人物,这么闪亮的重点,他怎么会让它就这么匆匆溜走呢? 大手一伸,揪住秦沫的小尾巴。 “看来想过要托付终身给我啊!终身!” 醇厚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温和的好像初春的流泉,但“终身”两字却故意说的铿锵有力,还带点调戏的意味。 秦沫早就被自己气的头顶冒青烟了,一听柳时笙的重点强调,只觉得眼前一黑。 怎么,战斗要提前结束了吗? 不,秦沫告诉自己,就算真的输了,气势也是要在的。 跌人不跌份,这是老秦家的第二条铁律。 瞄一眼小“诸葛”,个破儿子别扇扇子了,你老娘快被人虐死了。 小“诸葛”眼神一眯,自然是不会置亲妈于不管不顾的境地。 “那个女人,你怎么处理了?” 没错!要的就是这样的致命攻击,哼哼,姓柳的,血掉了一半了吧。 得意之色冲上眉头,秦沫的红唇一时没忍住,笑容便是偷偷溜了出来。 约法三章(2) 柳时笙扭头对上那双眼睛,小火苗在心里“腾腾腾”地着了起来。 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真是修炼到一定高度了。 “让她滚了!” “无情!” “怎么无情!” “” 才两个回合,秦沫就无话可说了,两眼一翻,我不理你了行不行。 “秦沫,我向你道歉!”突然柔和下来的语调,充满深情的眼神,让秦沫一时招架不住。 脸色一下青一下白,见惯了他霸道的,执拗的,甚至是冷漠的一面,一招柔情,却是让她很是不适应。 “干嘛道歉,你又没错!” 她低下头,不去看那双像是埋藏了万千情感的丹凤眼,生怕自己一旦被锁定,就是深深的沦陷。 “我知道我的以前有些” 柳时笙说到这里,稍稍哽咽了一下,秦沫一个没忍住,小眼神飘荡了过来。 有人说,跟高手下棋,你必须步步为营,一步失算,满盘皆输。 瞧,秦沫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刚才的那一眼,被抓住,就再也跑不掉。 “既然从前都过去了,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冰释前嫌,再重新托付终身给我?”柳时笙无疑是个高手,而且还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软肋一旦被揪住,那就是永无翻身之日。 秦沫心里有个小人在不停地呐喊,这到底是什么事!这男人的情妇都怀着孩子找上门来了,怎么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气煞我也! 秦天宝贝扮演小“诸葛”实在有些无聊,这个时候必须再客串个“小福尔摩斯”了。 “妈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秦天小嘴巴嘟噜嘟噜,张张合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生动而详细地把葛思雅的诡计解释了一遍。 秦沫终于是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奶奶的,原来是这样。 小“福尔摩斯”说的口干舌燥,吐着小舌头满世界找水。 “叮咚”,一瓶“甘露”晃在眼前。 柳时笙笑容复杂地看着秦天小宝贝,哼哼,算你小子识相! 小手一把夺过那瓶水,优雅地喝上一口,就算渴的要翘辫子了,这家伙装腔作势的样子是绝对不会省略的。 秦沫白了一眼她的破儿子,心里嘀咕,这是像谁了像谁了!眼神不自觉地又落到了那颗“精.子”的贡献者身上。 “既然事情都说开了,那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柳时笙摊了摊手,脸上堆满笑意。 看样子,是赢的很得意啊。 秦沫掩面,难道就要这样举小白旗投降了吗? 不!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呐喊! “休想!”一道惊雷劈在了柳时笙得意洋洋的头颅上! 秦沫脸颊通红,刚才的战斗耗费了她太多心力体力,可是就这么“割地赔款”,她也太亏了吧。 “还要怎么样?”秦沫轻哼一声,将头瞥到了一边。 柳时笙倒是不急不忙,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一下,太苦了,还是甜点好。 这女人,也是一样! 秦沫内存量本就不大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几乎快要奔腾起来了。 现在是提要求的好机会,这个家伙平时快把自己榨干了。 仗着躺在病床.上就拿老娘我当丫鬟使,太没有□□和地位了。 “啪”的一声响,玻璃茶几险些被秦沫的铁掌给拍翻。 小“福尔摩斯”和老狐狸柳时笙两双凤眼同时抬起,落在发飙的女人身上。 丫丫个呸!总算把场子找回来了。 可是,手快红成猪蹄啦! 都说,被感情俘虏的男女,智商会在原有基础上,下调好几个层次,秦沫无疑真的中枪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4) “我可以解释的,时笙,到底怎么了?” 葛思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样子在柳时笙看来简直就是虚伪得让人恶心。 “我给过你应有的报酬,让你离开这里,再不要回来,你的出现,已经是违背我的命令了。可你,竟然用别人的孩子来蒙骗我,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冷冽的声音穿过空气,层层的震动,传到葛思雅的耳朵里。 别人的孩子? 葛思雅如遭电击,整个人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难道他都知道了? 没理由啊,他不可能知道的。 “时笙,不是那样的,你知道什么了?” 葛思雅强装镇定,她现在必须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相信事情会这样败露。 “哼哼,我知道什么了你不必知道,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滚蛋!在我还有一丝同情在的时候!” 柳时笙在没有耐性跟这个女人耗下去了,言叔突然走了过来。 神色有些焦急。 “少爷,我刚上楼时发现,秦小姐和小少爷,都不见了!” “什么?”柳时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备车!”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便快步离开了。 什么不能剧烈运动,什么内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这些和失去秦末相比,更不不值一提。 你怎么都不停我一句解释就离开呢? 怎么不等我把事情搞清楚呢? “喂?马上替我联系机场方面的人,所有航班中,只要有秦沫和秦天这两个名字的,立刻停飞!听到了没有!” 柳时笙挂断电话,跳上豪华的加长汽车,像机场奔去。 “小天,你渴不渴,妈咪给你买杯饮料好不好?”秦沫摸着小天宝贝的头,温柔地问。 秦天摇摇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机场的入口处。 “你这个破儿子,眼睛盯着哪儿呢?你在等谁吗?”秦沫轻轻扭着他的小耳朵,厉声问道。 这小子怎么心不在焉的,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哎呦,妈咪,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要这个样子啦!”秦天赌气地转过头,心里却一直在想:面具大叔,你不要让我失望哦,快点过来,如果上了飞机你还没来,那我就不帮你了。 想起那天柳时笙坚定的眼神和话语,秦天决定帮他最后一次。 毕竟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的爹地,爹地要和妈咪在一起,那才是正确而和谐的。 “走吧,小天,我们该登机了!” 秦沫说着站起身来,拉着秦天胖嘟嘟的小手向登记口走去。 该死的,都要登机了,那个笨蛋面具大叔真的不是一般的笨哎。 登机的程序越来越简单,很快,母子二人就坐在了前往美国西雅图的航班上。 秦沫看着窗外的这个城市,手里攥着儿子的温热的手。 心里想,五年以前,就是这样离开这里的。 想不到,五年之后,还是一样的离开。 时间的流转,兜兜转转,还是同样的摸样。 “各位旅客” 乘务员甜美的嗓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醇厚暗哑的男性声线。 “秦沫!” 她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些湿润,尽管拼命忍住,脸上没有任何表现。 可小天宝贝知道,妈咪握着他的手,紧到了什么程度。 抬头看看那个冲到飞机上的男人。 小天满意地嘴角一勾,看来,没压错庄! 约法三章(1) 秦沫把头扭向机窗外,皱着秀眉,假装没看到那个焦急上火的男人。 秦天小宝贝则是紧紧攥着妈咪的手,两只勾人的丹凤眼却是牢牢注视着柳时笙。 “秦沫!”纵然是在人潮涌动的街道,纵然是在人山人海的闹市,只一眼,就能众里寻她。 柳时笙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所在,走上前去。 “跟我回去!”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更像是命令。 棱角分明的脸庞有微微汗渍溢出,让本就性感的轮廓更添一份诱惑。 机上的乘客开始有人小声抱怨。 “到底走不走啊?” “有事就先下飞机啊!” 柳时笙回头,眼神扫过所有发出过声音的人,顿时凉意四生,再没有人敢嘟哝。 这个男人的眼神,从来都是这么的有震慑力和胁迫力,没有人能抵抗。 虽然现在正有一个嘟着嘴的女人在拼死反抗,但是,显然兵临城下,就差缴械投降了。 “咳咳,那个,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秦沫眼神瞟了他一眼,正了正身子,又低头看了一眼秦天宝贝,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眼神。 哪知道那小子压根就没把眼神往自己这边斜一点,全都投放在了那个“大魔头”身上。 秦沫突然意识到孤军奋战的艰苦卓绝了,再加上刚才那些旅客的抱怨,简直就是在她的堡垒里投放了数颗炸弹啊。 看柳时笙的样子自己不下飞机他是不会走了,总不能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都跟他在飞机上耗着吧。 到了西雅图他肯定是继续跟着的,甩不掉他简直就是个大麻烦。 秦沫飞快地思考了一下要用的计谋,才发现不读《孙子兵法》的失误有多严重。 没办法,秦沫蓦地站起身来,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跟秦天使了个眼色,小宝贝果然是她生的,一个眼神就明白其中的意思。 两个人提着行李下了飞机。 柳时笙站在后面看到女人脸上的不甘和不情愿,只觉得趣意横生,这女人,怎么舍得放她走。 机场大厅的vip专属咖啡茶座里,一场掀起惊涛骇浪的战争即将展开,还有一个小“诸葛”摇着羽毛扇在旁观战,气氛霎时激烈起来。 “说吧,把我们拦住有什么目的?”秦沫率先抛出一击,直截了当,不知能不能把对面的大将摔下马来。 柳时笙面不露色,嘴角微微上扬,回击道:“留下你们!”明知故问,这一招太弱了! 秀眉微蹙,双手抱臂,典型的防御体位。 “我们不能留下,你,不值得我,还有小天托付终身。” “终身”二字一出口,秦沫就恨不得拍着大腿呕血,怎么偏偏就把这两个字给说出来了? 逊!简直逊爆了! 柳时笙何等人物,这么闪亮的重点,他怎么会让它就这么匆匆溜走呢? 大手一伸,揪住秦沫的小尾巴。 “看来想过要托付终身给我啊!终身!” 醇厚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温和的好像初春的流泉,但“终身”两字却故意说的铿锵有力,还带点调戏的意味。 秦沫早就被自己气的头顶冒青烟了,一听柳时笙的重点强调,只觉得眼前一黑。 怎么,战斗要提前结束了吗? 不,秦沫告诉自己,就算真的输了,气势也是要在的。 跌人不跌份,这是老秦家的第二条铁律。 瞄一眼小“诸葛”,个破儿子别扇扇子了,你老娘快被人虐死了。 小“诸葛”眼神一眯,自然是不会置亲妈于不管不顾的境地。 “那个女人,你怎么处理了?” 没错!要的就是这样的致命攻击,哼哼,姓柳的,血掉了一半了吧。 得意之色冲上眉头,秦沫的红唇一时没忍住,笑容便是偷偷溜了出来。 约法三章(5) 良久之后,秦沫慢慢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周围。 刚才的压迫感消失了,坐在对面的罪魁祸首竟然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 就连小天也是摇摇头,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模样。 “好了,第二条过了,我怎么能连这点发言权都没有?”秦沫气急败坏,伸手捂了捂已经发红发烫的脸。 刚才在想什么?难道在想让那个可恶的男人吻上来吗? 呃秦沫恨不得把自己的大脑挖出来好好看看它到底是怎么长的。 “第三条,我还没想好,以后随时增加吧!”精明的女人,永远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来走,秦沫当然知道这是底牌。 本想着柳时笙会跳起来反对,没想到他却眯着眼睛问了句“不用签字画押吗?” 秦沫想想,为了让这个“合约”具有法律效力,就算以后对簿公堂了她也有话可说。 她工整地把刚才的内容又抄写了一遍。 柳时笙看着女人认真抓笔写字时垂下的长长睫毛,时不时眨动两下,更是拨动了他的心弦。 坐在车上的秦沫会想起刚才,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 “小天宝贝,妈咪刚才做得不错吧!” 从书中抬起头来的秦天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嗯!” 嗯?是谁刚才冲我竖拇指呢?这小子翻脸不认账! 车子行驶在宽阔平整的道路上,秦沫知道柳时笙的车就跟在后面。 那个男人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别的什么阴谋在酝酿! 秦沫现在对柳时笙的了解可不是从前那样的浅显水平了。 公寓很快就找好了,秦沫几乎都不准备先去看看,就直接坐着车奔向那里了。 好歹自己也是个代理总裁,这点事都办不到也未免太掉价了。 一周后。 拉开奶黄色的窗帘,阳光撒进小小的公寓,秋天的早晨也并不只有寒冷。 秦沫把窗子打开,清凉的风吹进,夹杂着说不清的自然的味道,让人心情大好。 秦天撅着小嘴巴走到窗前,高智商宝宝的小个头让他只能露出半个脑袋。 “妈咪,明天叫人来把这面墙砸碎!”淡淡的语气,却是发号施令的调调。 秦沫头顶三道黑线,这小子现在完全就是那个男人的迷你版。 不喜欢的东西就不能允许它的存在。 “小天,告诉妈咪你想吃什么?”秦沫换上笑眯眯的脸,有爱的妈咪形象顿时光芒万丈。 “披萨!” 秦天头也不回,捧着平板电脑窝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小子是想变雕像吗? “好嘞!妈咪这就给你做最爱吃的洋葱番茄披萨哦!”秦沫撸起袖子,带上围裙,走到厨房准备大干一场。 幸亏昨天都把需要的食材都买回来了,秦沫笑眯眯,早就猜到宝贝儿子想要吃什么了。 “叮咚”的门铃声响起,秦沫拿着锅铲冲了出来。 问都没问的开了门,瞬间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沫啊秦沫,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开门之前都不问问是谁? 想关门早就来不及了。 “你来干什么?”秦沫没好气地说,白了一眼门外的貌美男子。 看着眼前的女人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的样子。 柳时笙突然有种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疼惜的冲动。 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女人这样的打扮,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在他的家里,他的观念里,只有做饭的佣人,才会以这种形象出现。 约法三章(6) “不请我进去吗?”说着就挤了进去。 女人的力气哪里敌得过这男人。 他今天一身休闲的装扮,看起来似乎更加迷人。 可是秦沫怎么会愿意承认这一点呢? 这个“迷人”的男人完全就是把自己的约法三章给抛到了脑后。 一股糊味儿飘了过来,秦沫大呼“完蛋”冲进厨房。 莫名其妙的父子两看着慌张的女人,皆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泛着黑色糊状物的“披萨”被端上桌来,秦天鼓着小手跑到桌前。 这个时候才算是有点孩子样。 可是在靠近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之后,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接着做出同样表情的,是柳时笙。 他甚至都不愿靠近餐桌,隔着老远,用冷冷地眼神注视着秦沫的战利品。 “什么眼神,私闯民宅的罪我还没跟你算呢!不吃就走啊!我可不留!” 秦沫叉着腰命令道:“你个小破儿子,快给我吃干净喽!” 声音倒是挺大,就是底气实在是不足。 秦天黑着脸抬起肉呼呼的小脸,用几乎祈求的眼神在说:“妈咪,求你了,我不要让我吃这个!” 秦沫狞笑着走进秦天,切了大大的一块放到他的盘子里:“快吃吧,妈咪的宝贝儿!嚒!” 说着给自己也切了一块,咬着牙硬着头皮咬了下去。 嗯其实还不错!嗯!真的很不错。 秦沫的丰唇越动越快,脸上的表情也是神采飞扬。 秦天被逼无奈,为了保住小屁股不红,吃了一小口。 才发现,妈咪的手艺还是那么的好。 虽然糊是糊了点,但是味道还是非常的好。 柳时笙站在一旁看着狼吞虎咽的母子二人,心里泛起了嘀咕。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真的可以当做食物吃进肚子里去吗? 眼看就剩下最后一块了,秦沫素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披萨的时候,就看到一只大手迅速掳走了那仅剩的一块。 漂亮的眼睛鄙夷地瞟了一眼“披萨终结者”。 “你不是不吃吗?”阴阳怪气的语调! “谁说的!是你们吃光了都不给我留!”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柳时笙面带疑虑地咬下一口。 顿时滋味蔓延,感动了他挑剔的味蕾。 从小到大,他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却独独少了这一样。 看着坐在对面翻白眼的女人,柳时笙竟然游侠恍惚。 希望日子可以这么平淡地过下去,时间可以停留在此时此刻。 秦天抹抹小嘴吧,一副满足的样子。 秦沫的目光虽然落在别处,可是心思却都在男人的一举一动上。 会不会不喜欢?会不会说难吃? 秦沫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在乎他的看法。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变的这么“不洒脱!” 吃晚饭,男人的工作通常只有擦干净嘴而已。 不管是大男人,还是小男孩! 秦沫轻叹一口气,走进厨房洗碗。 再走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沙发上酣睡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小“柳时笙”。 ............... 幼稚园风波(1) “不行!他必须去上幼儿园!”秦沫的声音几乎可以穿透厚厚的墙壁。 “他根本没有必要去!我的儿子不需要去那种没智商的地方。”柳时笙端起一杯茶,悠悠哉哉地喝了一口,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小天宝贝。 秦天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劲地点头表示赞同,完全忘记了敌我关系的紧张。 “柳总裁,这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你的发言权!你为什么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跑到我们家,对我儿子指手画脚的!” 秦沫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秀目瞪着柳时笙,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男人的眉头拧了拧,但是很快又放松下来。 “你的儿子?没有我,你一个人怎么生?”轻佻的语气,这个男人太下.流了。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下.流?”柳时笙眉头一挑,拆穿了她的小心思。 “谁说的,我是想夸你‘上流’呢!”秦沫狠狠地白了一眼得意的男人。 上流?上流是什么她怎么知道。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许有异议!” 秦沫一拍桌子,顿时慈禧太后上身。 秦天撅着小嘴,正想反驳,就被“慈禧”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破儿子,妈咪是说过你是皇帝,可我说没说我是皇帝的老母啊? “你给我个恰当的理由!”柳时笙非常适时地问。 “理由?哪儿来那么多理由!我儿子上学,需要理由吗?”秦沫现在真想把这家伙给赶出去! “他的智商直接去上大学都没问题了,你这么做,完全就是耽误时间。” 桌子上的两个人争执着自家儿子的求学问题。 屋外树上的两只小麻雀也在为小雏雀是不是该学捕虫而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两个人的样子,像极了一对小夫妻,吵吵闹闹的日子是不是也很甜蜜? “小天是很聪明,我承认!” 秦天听到“聪明”两字,最近抽动了两下,妈咪,我就这个水准吗? “可是他从小到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几个同龄的朋友!”秦沫皱着眉头解释到,她对宝贝儿子的身心健康全面发育可是关心的很呢。 “妈咪,他们好幼稚,我才不要呢!”秦天终于鼓起勇气发表了一下当事人的看法。 “幼稚什么幼稚,又不是让你去跟他们比智商的,你必须学会在集体环境中生活。”秦沫态度坚决,她可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儿继续和对面的这个男人待下去会变得更加腹黑。 柳时笙看了一眼秦天,用只有男人才能看懂的眼神说:儿子,别怪我,你妈咪太强大了! 秦天小眼睛里立刻奔发出无数颗闪亮亮的小星星,不偏不倚地全都射向了柳时笙。 却被秦沫生生截断。 “小天,再用这种眼神,今天晚上哼哼!” 说着亮出了“手刀”,还学着菜刀的模样吹了一吹,在桌面擦了一擦! “好吧,我同意让他去上幼稚园,不过” “不过什么?” 父母之间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约法三章(5) 良久之后,秦沫慢慢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周围。 刚才的压迫感消失了,坐在对面的罪魁祸首竟然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 就连小天也是摇摇头,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模样。 “好了,第二条过了,我怎么能连这点发言权都没有?”秦沫气急败坏,伸手捂了捂已经发红发烫的脸。 刚才在想什么?难道在想让那个可恶的男人吻上来吗? 呃秦沫恨不得把自己的大脑挖出来好好看看它到底是怎么长的。 “第三条,我还没想好,以后随时增加吧!”精明的女人,永远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来走,秦沫当然知道这是底牌。 本想着柳时笙会跳起来反对,没想到他却眯着眼睛问了句“不用签字画押吗?” 秦沫想想,为了让这个“合约”具有法律效力,就算以后对簿公堂了她也有话可说。 她工整地把刚才的内容又抄写了一遍。 柳时笙看着女人认真抓笔写字时垂下的长长睫毛,时不时眨动两下,更是拨动了他的心弦。 坐在车上的秦沫会想起刚才,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 “小天宝贝,妈咪刚才做得不错吧!” 从书中抬起头来的秦天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嗯!” 嗯?是谁刚才冲我竖拇指呢?这小子翻脸不认账! 车子行驶在宽阔平整的道路上,秦沫知道柳时笙的车就跟在后面。 那个男人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别的什么阴谋在酝酿! 秦沫现在对柳时笙的了解可不是从前那样的浅显水平了。 公寓很快就找好了,秦沫几乎都不准备先去看看,就直接坐着车奔向那里了。 好歹自己也是个代理总裁,这点事都办不到也未免太掉价了。 一周后。 拉开奶黄色的窗帘,阳光撒进小小的公寓,秋天的早晨也并不只有寒冷。 秦沫把窗子打开,清凉的风吹进,夹杂着说不清的自然的味道,让人心情大好。 秦天撅着小嘴巴走到窗前,高智商宝宝的小个头让他只能露出半个脑袋。 “妈咪,明天叫人来把这面墙砸碎!”淡淡的语气,却是发号施令的调调。 秦沫头顶三道黑线,这小子现在完全就是那个男人的迷你版。 不喜欢的东西就不能允许它的存在。 “小天,告诉妈咪你想吃什么?”秦沫换上笑眯眯的脸,有爱的妈咪形象顿时光芒万丈。 “披萨!” 秦天头也不回,捧着平板电脑窝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小子是想变雕像吗? “好嘞!妈咪这就给你做最爱吃的洋葱番茄披萨哦!”秦沫撸起袖子,带上围裙,走到厨房准备大干一场。 幸亏昨天都把需要的食材都买回来了,秦沫笑眯眯,早就猜到宝贝儿子想要吃什么了。 “叮咚”的门铃声响起,秦沫拿着锅铲冲了出来。 问都没问的开了门,瞬间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沫啊秦沫,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开门之前都不问问是谁? 想关门早就来不及了。 “你来干什么?”秦沫没好气地说,白了一眼门外的貌美男子。 看着眼前的女人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的样子。 柳时笙突然有种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疼惜的冲动。 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女人这样的打扮,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在他的家里,他的观念里,只有做饭的佣人,才会以这种形象出现。 只尝一次怎么够(2) 柳时笙暗笑一下,这女人发飙的样子怎么会让他这么高兴? 心情突然阴转晴上的男人坐在秦沫的旁边,两人彼此碰着的臂膊虽然有着衣物的阻隔,却还是传递着温热的气息。 柳时笙按下按钮,车前端放下挡板,将司机和后面坐着的两人分割在了不同的空间里。 宽敞的加长轿车,秦沫向靠了靠,离他太近,危险的气息让她喘不过气来。 随着挡板的慢慢下落,秦沫的心里开始敲起小鼓,咚咚咚的心跳声也是越来越快。 侧着脸看像窗外,秦沫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 可是她明明感觉到那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男人特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让她窒息。 硬挺着脖子不回头,生怕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突然身上好像多了一条游走的蛇,暗叫不好,男人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调整好气息,秦沫猛的转头,怎料柳时笙的薄唇早就恭候多时,柔嫩的嘴唇正好碰上,羊入虎口,说的就是秦沫。 一旦触碰到那柔软的唇瓣,还怎能舍弃? 柳时笙的双手已经牢牢钳制住了女人柔弱的娇躯,灵活的舌早已穿过她的贝齿,直探城池。 “唔唔”被人激烈索取的女人,嘤咛着发出声音,小手也是在用力地推搡着男人宽大的身躯。 可这声声呢喃,听在柳时笙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最美妙的乐章。 舌,更疯狂了。手,更不安了! 柳时笙只觉得小腹处噌噌燃起的火苗已经快席卷他的全身了,这女人总是能这么轻易地勾起他的欲望,让他欲火焚身。 两唇的相交,让津液彼此交换,纵然是最致命的催情药剂,也比不过女人嘴里的甘甜。 秦沫早就没了力气,推搡的手已经是无力地揪着男人的衣领,羊毛大衣斜斜卡在左臂,露出里面的全蕾丝紧身上衣,翘挺着玉峰似乎在引人犯罪。 柳时笙不舍地离开那片芳泽,双手脱去她的大衣,看见蕾丝下点点星星的白皙皮肤,只觉得身下的欲望更难耐了。 环住她的腰身,大手灵活地钻进衣服里,触摸着她光滑的背。 男人微凉的手让秦沫打了个激灵,意识才算渐渐回到了放空的大脑中。 “别” 无力的抗争,连声音都显得羸弱娇羞。 柳时笙的手已经滑至胸衣的暗扣处,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最后的防锁。 “嗯”秦沫怎么会感觉不到,一声轻哼从鼻腔中溜出,钻进柳时笙的耳朵里,登时让他直喘粗气。 两手从后背慢慢前移,终于快要握住那两团玉雪,弹软的手感已经跃然出现。 却被女人生生按住。 “时,时笙,不要!” 秦沫最后的一点抗争,在柳时笙看来,只是更添一点情.趣。 “不要吗?”调戏的语调,戏谑的问话,热气扑打在秦沫的脸上,全身上下的毛孔好像在一瞬间全部都被打开了。 柳时笙手就像有魔法一样,秦沫的心告诉自己不能沉沦,可以身体却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终于还是攀上玉峰,男人嗓子里不由得暗呼一声。 滑腻的皮肤,弹性的手感,这一切都让柳时笙欲罢不能。 而秦沫,则是全身微微一颤,眼里顿时蒙上一层迷迷蒙蒙的雾气。 只尝一次怎么够(3)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秦沫的脖颈之上,一路向下延伸。 蕾丝的上衣早就和小可爱一同被推了上去,弹跳的两只白兔含羞地等着爱.抚。 激烈的动作突然开始,一次次的冲击让秦沫娇喘连连。 车里的位置就算再宽敞,也比不上柔软的大床。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贴的更近,可这一点也不妨碍男人凶猛的动作。 就像是只发了情的猛兽,柳时笙激烈地索取着身.下的女人。 粗重的喘息,细细的娇喘,碰撞的淫.靡之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 前面开车的司机却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沉着脸认真地开着车。 哪知道车后的春色一片。 秦沫突然绷直了身子,脸上的绯红越来越浓,轻轻颤抖着。 柳时笙暗骂一声:“小东西,我还差一点!” 抱着女人的娇躯更猛烈的冲.刺,终于喷射出了长久以来的欲.望。 秦沫感受到那股热流,气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这该死的男人,禽兽,怎么可以弄在里面。 纵然是怒气狠狠地看着男人,可此时的秦沫,分明就是媚眼如丝,怎么看,怎么让人疯狂。 柳时笙并没有立刻退出来,两人紧密地结合让秦沫更加羞怯。 “流氓,快出来!” 仅有的一点力气都用来吼那句话了,秦沫现在根本推都推不动眼前坏笑的男人。 柳时笙轻轻吻了她光洁的额头一样,眼角的笑意更浓。 秦沫一动不动,柳时笙倒是主动打扫起战场来。 看着一片狼藉的女人,他只觉得心情好像飘上了云端。 车子停在了秦沫的小公寓门口,柳时笙先下车,然后十分绅士地向车里黑着脸的女人伸出了手。 秦沫白了一眼面前装腔作势的他,心里愤愤的想,为什么每次做完这个。 他都像打了鸡血,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 而自己,就像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小雏鸟,一丝力气也没有。 有些踉跄地走了两步,猛然回头,果然看到了倚在车身上眼神游移的男人。 他的目光像是一只手,看到哪里,哪里就不自觉地产生异样的感觉。 漆黑的眸子被阳光照耀的更加晶亮,长长的睫毛上面有丝丝阳光在跳动,殷红的嘴唇和粉嫩的脸颊,高.潮过后的女人连冷酷起来,都是那么的诱惑。 “啊!”秦沫轻叫一声,整个身体已经被人完全抱起。 “小东西,你真的很重!”罪魁祸首的脸逼近她,用淡淡地语气说了句让她呕血的话。 重?重你干嘛还抱我? “喂!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逃脱出来,他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心神不宁。 难道? 还没来得及细想,公寓的门已经打开。 “不要乱动,不然我就直接把你扔到地上。”柳时笙俊朗的脸就在秦沫的上方,不加疼爱的语调,是他一贯的作风。 轻巧地将女人仍在柔软的大床之上,猛兽竟然又是扑了过来。 “柳时笙!” 秦沫美丽的眼睛瞪着男人,毫不掩饰对他的“愤恨”! 可是柳时笙竟然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手里的动作。 只尝一次哪够他受用?这样美味的大餐他还要细细品尝呢。 秦沫在极其不情愿地状态下又再次被他送到了顶峰,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赤裸着的两人躺在床.上,拥着怀里的娇人儿,柳时笙暗暗地想,为什么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克制力在这个女人身上却没有一点作用呢? 秦沫早就筋疲力尽地进入了梦乡。 静谧的时光,伴随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悄然来到。 只尝一次怎么够(4) a市机场。 一个戴着墨镜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出现,立刻吸引力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墨镜下精致小巧的鼻子,红艳艳的嘴唇,配之以皙白的肤色,让人不禁联想墨镜下的双眸会是怎样的迷人魅惑。 托着粉丝行李箱,单臂挎着意大利名牌的限量包包,纤长的双腿包着紧身的牛仔裤,上身露脐的短t让她不失活泼动感。 走出机场,随意的回头足以让身后的雄性动物心脏衰竭而亡,这样剧烈的跳动,谁能受得了。 轻盈地拦下出租车,她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 “小.姐,请问要去哪里?” 司机透过后视镜,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后座女郎傲人的胸部上。 “唱晚阁!” 细细柔柔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悦耳,司机的裤裆毫无疑问地撑起了一把小伞,龌龊的男人。 “对了,司机大叔,你最好收起你让人恶心的眼神,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同样温柔的语调,说出的竟然是可怕的威胁话语,司机不禁抖了一抖,想到她要去的是唱晚阁,心中一震,抹了一把虚汗,这小主儿来头不小啊! 一路上看着事实的高楼大厦,这座摩登的城市,可是她思念了八年的地方。 当然,重要的不是这里的楼盖得有多高,路修得有多直,而是这偌大城市中的那个人! 想到他,嘟嘟的小嘴弯起漂亮的弧度。 豪华的复古装饰大厅里,柳时笙坐在柔软的全皮沙发上,扯开领带,低头浅笑回忆着刚才女人娇娇懦懦的样子。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穿了过来,柳时笙细长的眸子眯了起来。 这个时间,女人的脚步声? 哼,有些蹊跷! 可在看清来人的轮廓之时,柳时笙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薄唇。 “曦言?” “哥!”女孩儿听到男人的声音,跳着冲到柳时笙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曦言,你” 柳时笙没想到,自己十年没见的妹妹,竟然就这么突然回来了。 “哥,我都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曦言啊?” 柳曦言娇声娇气地缠着柳时笙,撒娇的意味明显得不得了。 “啊,那个,想啊,哥很想你!”一向冷血孤傲的柳时笙竟然如此温柔地回答,纵然是对秦沫,也没见过他这样柔情的一面。 即使是两个人在床.上,他也永远是凶猛地进攻,狠狠地索取! 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细手拿来下来,柳时笙问:“曦言,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这里是我的家啊,而且这里有哥哥!” 摘下墨镜的双眼原来是那么清澈透亮,就像高山上的清泉,透明的让人不忍心亵渎。 “哥,你看我变漂亮了没有?你快看啊!” 柳曦言站开几步,原地打了个圈,笑的时候露出嘴角边两个可爱的酒窝,让人一看就醉。 柳时笙看着眼前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想起她十年前出国时候留着眼泪的模样,一时有些愣神,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便是十载。 可柳时笙根本不是会感时伤怀的人,他眯起眼睛,嘴角露出笑容,醇厚的声音响起:“嗯还是个黄毛丫头,一点也没有变!” 女孩本来笑着的小嘴霎时撅的老高,气得小脚直跺。 “哥,你不说实话!”说着说着又缠了上来,柳时笙从小就对这个跟着他屁股后面的妹妹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愫。 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她。 柳曦言对他来说,就是公主!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十年时光,物是人非 (1) 秦天面无表情,慵懒地斜坐在副驾驶上。 秦沫柔声问道:“宝贝,今天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啊?” 秦天啧啧嘴,随口说道:“还好!没什么特别的!” 淡然的语气,就跟柳时笙一模一样! “跟小朋友相处得愉快吗?” 秦沫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从银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幼稚!整天围着我,烦都烦死了!”秦天还像模像样地抹了一把额头,一副郁闷的样子。 秦沫点点头,嗯!这点还是很像你妈咪我的! “妈咪,我的法文版《飘》你带来了没有?”秦天眨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到。 “嗯,拿来了。我把它下到电脑里了,在车里看书对耳朵不好,你就戴上耳机听它朗读就好了!” 秦沫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虽说早就知道他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可是现在就英法俄文全懂,是不是太长面子了? 不由得心情大好,秦沫扭开了车载影院,最爱听的轻音乐顿时萦绕耳边。 不由得哼唱起来,女人现在的模样,要是被柳时笙看到,不定会不会再来一场巅峰之战呢! “妈咪!你好吵哦!都影响我听书了!” 秦天浓浓的眉毛皱成一团,竟然有些无奈地看着秦天。 秦沫登时脸黑了下来:“是是是,对不起!妈咪马上安静下来!” 这破儿子,就不能允许老妈稍微娱乐欢快一下吗? 秦沫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沉浸在了飘的海洋里。 秦沫偷偷哼了两句,竟然像做贼的小孩子一样瞄了一眼秦天。 还好,没被发现。斗着胆又哼了两句,嗯,那小子带着耳机呢,听不到听不到。 正欲奔走在歌声的田野中的秦沫还没张嘴,秦天幽幽的声音传来:“妈咪” 呃,好嘛!我安静我安静。 母子两人的角色有时候真的很难区分,心智成熟的秦天想,这个“低智商”的妈咪如果离开了自己该怎么办。 另一边,唱晚阁。 “当当当”的敲门声惊扰了正从浴室走出来躺在柔软床.上的柳时笙。 “言叔,我说了晚上不要打扰我。”柳时笙冷冷的语气,像是带着冰霜,霎时间把雕花的黑胡桃门冷冻住了。 “哥,是我!”娇弱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柳时笙有些惊奇地打开门。 “曦言,这么晚了,怎么” “还没睡”三个字还在口中没说出,穿着睡袍的人儿就钻进了男人的怀中。 只裹着一层浴袍的柳时笙,只是轻笑着关上了厚重的黑胡桃门。 “怎么,又害怕的不敢睡觉了?” 伸出手抚摸着女孩儿柔软的发丝,柳时笙轻柔地问。 柳曦言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他精壮的身躯。 腹部隆起的肌肉就像米开朗琪罗的雕塑“大卫”一样块块分明,惹人脸红。 柳曦言贪婪地呼吸着带有他独特气味的空气,沉醉其中,直到柳时笙将她从怀中拉开。 “曦言?干什么呢?” 柳曦言的思绪才算是从远端回到了现实。 轻巧地跳上大床,她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眼神定定地看着门口的柳时笙。 “哥,我害怕一个睡觉,你哄我好不好?”娇懦的祈求,让柳时笙不忍拒绝。 “曦言,你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能跟哥哥睡在一起?” 依旧站在门口不动的柳时笙提醒着床上.的人儿,她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可是女孩似乎并不赞同,低低的啜泣声从被窝里传出。 “怎么哭了?”柳时笙关切地问,走至床前,隔着棉被轻轻拍了拍她。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哥,你以前每天都会陪我睡觉的!”泛着点点泪花的双眼,看着柳时笙,让他的思绪飘回了十年之前。 十年时光,物是人非 (2) 庭院深深深几许,偌大的柳家大宅,入夜,竟然是那么的静谧无声。 小小的柳曦言躺在床.上,看着镶花雕壁的房间,总觉得那些诡异的花纹会变成漩涡将自己吞噬。 抱着枕头,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墙壁上的世界名画就像是活过来一样,狰狞的面孔让只有八岁的女孩牙齿紧紧地咬住。 不时传来的男女欢.爱之声,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小小的她,早就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柳家的老爷,自己的爸爸,正骑在哪个女人的身上驰骋着,她摇摇头,加快脚步,走廊的尽头,是她的救赎。 柳时笙捧着厚厚的古籍,灯光下的脸忽明忽暗,即使只有十几岁的年龄,已经是显露出俊俏的模样。 同样是“当当当”的敲门声,他知道,是曦言来了。 每个这样的夜晚,他都会轻轻拍着柳曦言瘦弱的身躯,将她的头埋在怀里,哄她入眠。 他知道,这房间的外面,是怎样的存在。 柳苏岩,他们的父亲,三妻四妾,法律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柳大夫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乎,更不要说只是小妾的曦言妈妈。 所有想的,都是怎么讨好那个男人,怎么获得更多的财产。 两个有些孤单的孩子,只有彼此靠在一起,才能渡过那些岁月。 此刻的柳时笙拍着十年前同样的节奏,让女孩儿安心入睡。 可是,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 现在的柳时笙已经掌握了所有当年父亲掌握的权利,甚至,更甚于他。 可是对眼前妹妹的疼爱,却是始终未变。 当然,改变的不是只有这些,还有柳曦言! 哥哥? 早已不能满足她了! 轻微的鼾声传来,柳时笙低头,漆黑的眸子中倒映着女孩儿熟睡时可爱的模样。 “不管你长到多大,都始终是我的妹妹!” 他轻言,话语却钻进女孩儿的耳朵里,她的心悄悄紧了些。 抱起柳曦言,穿过那条走廊,柳时笙缓慢的步伐,让女孩儿不由地心安。 她并没有睡着,只是想让他像从前那样抱抱自己。 小脸紧贴着他的胸口,柳曦言的脸悄悄地红了。 小公寓中的母子却另一番场景。 “妈咪,你不要再偷看我洗澡了。”秦天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厉声厉气地数落着同样脸红的秦沫。 被自己儿子说,秦沫虽然极其不甘,却是无言辩驳。 两人早就签好了君子协议,秦沫不能随意偷看秦天沐浴! “那,那个,妈咪是不小心的!” 秦沫试着替自己伸冤。 “妈咪,这周你分别用‘不小心’这个理由偷看了我洗澡、便和换衣服!” 小大人模样的秦天板着指头一件一件地数给“偷窥狂”听。 “我是你妈咪,生了你,看看你洗澡,有什么不对!我是怕你自己洗不干净,想监督一下你!而已” 秦沫辩解的倒是从善如流,长时间和这个天才儿子待在一起,她发现自己的口才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看你今天走路有些奇怪哦妈咪,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秦天跳着眉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脸几乎可以蹭到地的秦沫。 什么?这都被这小子发现了。 小鬼头才多大一点,怎么什么都知道。 “咳咳,那个嘛,没什么,我风湿病发作了!” 总不能让她说是跟他那个“禽兽”爹地造小孩去了吧。 想起今天在车上的一幕幕,秦沫冲进洗手间,扑了两把水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总算是让扑通乱蹦的心平静了不少。 可思绪却在飘荡,此刻的他,在做什么? 女人,你在挑衅我 (1) 周二的早晨,柳氏集团例行的全体会议。 秦沫差点睡过头,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梳洗干净送去幼稚园之后,风尘仆仆地冲进了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今天的秦沫将漆黑的长发简单的挽起成髻,两绺青丝随意地垂在耳边,更添妩媚之色。 浅灰色的高领羊毛衫衬托的细长的脖颈跟为优美,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遮盖住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留下的深深吻痕。 玲珑有致的身躯外是修身的宝蓝色外套,下身简单的牛仔裤和裸色长靴的搭配,让她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柳时笙的眼瞟了她的脸,冷冷地开口道:“秦小.姐,你好像迟到了!” 冰冷的声线,把所有人的视线又拉了回来。 他讨厌那些肥的流油的男人用龌龊的眼神盯着他的私有物品。 刚还没坐稳的秦沫听到这句话,微微一笑,抬起皓腕。 “柳总,现在才刚刚九点!” 沉静的语气,根本不为所动。 秦沫淡然的模样,彻底惹恼了银色面具下的男人。 薄唇微微扯开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在场的所有人,有谁不知道那是危险的信号。 所有人,除了秦沫,都纷纷低下头,生怕自己会变成大boss泄愤的对象。 秦沫却眨着眼睛,和他对视,眼神丝毫没有闪躲。 “好,秦小.姐,那麻烦你散会之后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好好教一教我该怎么看表!” 秦沫刚欲开口,男人厉声道:“会议开始。” 当秦沫提到那部电影的后期拍摄时,柳时笙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那个叫迪亚的男人,我不会再让你有接近她的机会了。 “那部电影不必进行后期拍摄了。” 柳时笙淡淡开口。 “什么?柳总?不必拍摄是什么意思?” 秦沫的眸子一转,看向莫名其妙要停拍的男人。 “就是放弃,这部电影我不会再进行投资了。好了,下一个。” 根本不给女人任何机会,柳时笙冷傲地发令。 “可是”秦沫不敢相信这部他这么看重的电影竟然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柳时笙抬起狭长的凤眼,那阴鸷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 “秦小.姐,还有什么异议吗?” 勿容置疑的语气,带着惯有的压迫,他丝毫不留情面。 众人纷纷摇头,看来这女人是刚才惹到大boss了。 桌下的手暗暗紧了些,秦沫坐下,不再言语,想不到这男人心胸这么狭窄,只是刚才的一句辩驳就让他这样针对自己。 他明明知道这个电影一直是秦氏企业在接手的。 “周经理,把公司的财务状况报给我听。” 柳时笙抬起手,指向了桌旁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 那人被他这么一指,全身不由得抖了抖。 “那个,这个季度,集团的财务状况良好,收入教去年同期增幅比较大。” 周经理声音很小,秦沫都没听太清。 “周经理,你在公司里待了也不是一两年了,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柳时笙的眸子紧紧盯着起来报告的中年男子。 女人,你在挑衅我 (2) “是,那个” 他似乎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在这个周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面具男子面前,他无所遁形。 “你刚才跟我汇报财务状况,分别用了良好,较大,这个,那个这样的词汇。” 眼神里的寒气越来越重,柳时笙顿了顿,沉声说道:“你觉得,合适吗?” 想不到他看似慵懒地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没想到,却是这么清楚他汇报的内容。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只秦沫冷眼旁观,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冷血和无情。 “总裁,我”周经理满额头的汗已经像是刚蒸过桑拿出来一样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暗哑的男声打断。 “你可以走了!”挥了挥手,柳时笙指着一个中年女子,说:“陈经理,轮到你了。” 中年男人竟然连一句辩解都不敢多说,收拾干净了桌上的东西,慢慢地退了出去。 令人心惊胆战的早会终于结束,所有人又可以安稳地度过一个月了。 秦沫慢慢起身,将文件整齐地放入到文件袋中,她从来这么仔细,做任何事情都容不得一点差错。 旁边坐着的女人,是开发部的部长,轻轻拍了拍秦沫的细肩。 “小秦啊,加油!” 说完便是摇着头离开了。 秦沫觉得有些好笑,那个男人,就那么可怕吗? 她却昂着头,走进了那间光线昏暗的办公室。 黑暗的男人,总是喜欢躲在没有阳光的地方。 “秦小.姐,你来了?”柳时笙戏谑道,礼貌地称呼她为秦小.姐。 男人从转椅背后转了过来,眼神略过她秀气的脸庞,反而是注视着她修长的脖颈。 秦沫被他的眼神一刺,下意识地伸手,摸到高领的毛衫,才放下心来。 “柳总找我有什么事?”秦沫不想再找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多停留一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吃干抹净。 柳时笙站起身来,靠近女人,她想向后退缩,却被他拦腰截住。 健壮的手臂环住女人的腰肢,一用力,她便扑向自己。 看着想小兔子一样有些惊慌的女人,柳时笙的嘴角弯的更深,一抹疯狂的弧度蔓延开来。 “柳总,这里是公司,请您注意场合!”秦沫别过脸去,刻意提醒着他。 “场合?”男人一手钳制住她小巧尖细的下巴,用额头定住她不停乱动的头。 “你是在暗示我吗?”柳时笙的手臂箍的更紧了些,秦沫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放开我,柳总,现在是在公司!”秦沫和他只有短短的毫米之距,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自己的呼吸又引他长驱直入。 “小东西,为什么穿这么高领子的衣服,里面藏着什么?” 说着大手就摸向她的脖颈,欲扯开毛衣一探究竟。 “不要”秦沫挣扎着反抗,却被突然闯入的人吓了一跳。 “哥” 清脆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沫突然放大了的瞳孔盯着门口站着的少女,而柳时笙,则是停下手里的动作。 ...... 女人,你在挑衅我 (3) “曦言,你先出去等我。”不动声色地模样,虽然怀里还拥着衣衫不整的女人。 “哥,你”柳曦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素手还停留在精致豪华的门把手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满脸含羞的女人。 可那在她眼里看到的羞怯,却是秦沫想表达的愤怒。 “我说你先出去!”声调顿时高了不少,秦沫想逃离他的禁锢,却发现他揽着自己的手臂依然那么用力。 “好!”女孩儿转过身,关上门走了出去。 转过的脸上写满惊奇和不可置信,哥哥他,怎么会搂着一个女人。 门的另一端,柳时笙低下头看着秦沫,就像刚才那一幕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秦沫低低的哼了一声,柳总果然是好气魄,被人看到这样的一幕,还能这么镇定自若。 柳时笙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想的。 眸子里倒映的女人,竟然敢公开和自己对抗。 “今天你迟到了,为什么不承认?”依然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他冷冷的发问。 这么点小事都不放过,还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我说过了,我没有迟到,柳总你的表有问题!”秦沫怎么会低头,她本就没有做错,这是她的原则。 “好!很好!”男人的手臂松了一些,秦沫立刻抓紧机会逃开了那紧致的包裹。 “柳总,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径自转身离开,留下男人在黑暗中眯起眼眸,危险在向她步步逼近。 走到门口,正碰到那个女孩儿。 她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打扮也很年轻化。 秦沫只是冲她淡淡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那女孩却大方地朝她伸出了手来:“你好,我叫柳曦言!” 这让秦沫很是吃惊,但什么场面没见过的秦沫还是礼貌性地握住她的堪堪细手,说道:“你好,秦沫!” 随即快步离开。 柳曦言?柳时笙? 再加上刚才的那声“哥”,秦沫心里大概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妹妹。 看了,她对他的了解,还太少了,那个谜一样的男人,究竟藏的有多深? 柳曦言推开厚厚的门,走进刚才上演暧昧一幕的办公室,里面的光线亮了不少。 “哥,那个女人是谁?”绕到柳时笙的背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柔声问道。 “你未来的嫂子!” 柳时笙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个回答,却在柳曦言的心里扔下一块巨石! 嫂子?她的手暗暗握紧。 “哥,你什么时候下班,带我去吃好吃的吧!”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娇滴滴地缠着柳时笙。 眼神里的寒霜,却是更深一层! “好好好!再等一下。”柳时笙笑着拍拍搭在自己肩上的粉嫩小手,笑眯眯地答应了。 “那我就只等哥你一下下哦!”柳曦言娇声娇气地说道。 轻轻点点头,柳时笙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妹妹。 坐在沙发上的柳曦言眼神就像是被锁在了埋头工作的柳时笙身上。 十年时光,物是人非 (1) 秦天面无表情,慵懒地斜坐在副驾驶上。 秦沫柔声问道:“宝贝,今天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啊?” 秦天啧啧嘴,随口说道:“还好!没什么特别的!” 淡然的语气,就跟柳时笙一模一样! “跟小朋友相处得愉快吗?” 秦沫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从银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幼稚!整天围着我,烦都烦死了!”秦天还像模像样地抹了一把额头,一副郁闷的样子。 秦沫点点头,嗯!这点还是很像你妈咪我的! “妈咪,我的法文版《飘》你带来了没有?”秦天眨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到。 “嗯,拿来了。我把它下到电脑里了,在车里看书对耳朵不好,你就戴上耳机听它朗读就好了!” 秦沫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虽说早就知道他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可是现在就英法俄文全懂,是不是太长面子了? 不由得心情大好,秦沫扭开了车载影院,最爱听的轻音乐顿时萦绕耳边。 不由得哼唱起来,女人现在的模样,要是被柳时笙看到,不定会不会再来一场巅峰之战呢! “妈咪!你好吵哦!都影响我听书了!” 秦天浓浓的眉毛皱成一团,竟然有些无奈地看着秦天。 秦沫登时脸黑了下来:“是是是,对不起!妈咪马上安静下来!” 这破儿子,就不能允许老妈稍微娱乐欢快一下吗? 秦沫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沉浸在了飘的海洋里。 秦沫偷偷哼了两句,竟然像做贼的小孩子一样瞄了一眼秦天。 还好,没被发现。斗着胆又哼了两句,嗯,那小子带着耳机呢,听不到听不到。 正欲奔走在歌声的田野中的秦沫还没张嘴,秦天幽幽的声音传来:“妈咪” 呃,好嘛!我安静我安静。 母子两人的角色有时候真的很难区分,心智成熟的秦天想,这个“低智商”的妈咪如果离开了自己该怎么办。 另一边,唱晚阁。 “当当当”的敲门声惊扰了正从浴室走出来躺在柔软床.上的柳时笙。 “言叔,我说了晚上不要打扰我。”柳时笙冷冷的语气,像是带着冰霜,霎时间把雕花的黑胡桃门冷冻住了。 “哥,是我!”娇弱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柳时笙有些惊奇地打开门。 “曦言,这么晚了,怎么” “还没睡”三个字还在口中没说出,穿着睡袍的人儿就钻进了男人的怀中。 只裹着一层浴袍的柳时笙,只是轻笑着关上了厚重的黑胡桃门。 “怎么,又害怕的不敢睡觉了?” 伸出手抚摸着女孩儿柔软的发丝,柳时笙轻柔地问。 柳曦言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他精壮的身躯。 腹部隆起的肌肉就像米开朗琪罗的雕塑“大卫”一样块块分明,惹人脸红。 柳曦言贪婪地呼吸着带有他独特气味的空气,沉醉其中,直到柳时笙将她从怀中拉开。 “曦言?干什么呢?” 柳曦言的思绪才算是从远端回到了现实。 轻巧地跳上大床,她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眼神定定地看着门口的柳时笙。 “哥,我害怕一个睡觉,你哄我好不好?”娇懦的祈求,让柳时笙不忍拒绝。 “曦言,你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能跟哥哥睡在一起?” 依旧站在门口不动的柳时笙提醒着床上.的人儿,她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可是女孩似乎并不赞同,低低的啜泣声从被窝里传出。 “怎么哭了?”柳时笙关切地问,走至床前,隔着棉被轻轻拍了拍她。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哥,你以前每天都会陪我睡觉的!”泛着点点泪花的双眼,看着柳时笙,让他的思绪飘回了十年之前。 十年时光,物是人非 (2) 庭院深深深几许,偌大的柳家大宅,入夜,竟然是那么的静谧无声。 小小的柳曦言躺在床.上,看着镶花雕壁的房间,总觉得那些诡异的花纹会变成漩涡将自己吞噬。 抱着枕头,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墙壁上的世界名画就像是活过来一样,狰狞的面孔让只有八岁的女孩牙齿紧紧地咬住。 不时传来的男女欢.爱之声,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小小的她,早就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柳家的老爷,自己的爸爸,正骑在哪个女人的身上驰骋着,她摇摇头,加快脚步,走廊的尽头,是她的救赎。 柳时笙捧着厚厚的古籍,灯光下的脸忽明忽暗,即使只有十几岁的年龄,已经是显露出俊俏的模样。 同样是“当当当”的敲门声,他知道,是曦言来了。 每个这样的夜晚,他都会轻轻拍着柳曦言瘦弱的身躯,将她的头埋在怀里,哄她入眠。 他知道,这房间的外面,是怎样的存在。 柳苏岩,他们的父亲,三妻四妾,法律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柳大夫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乎,更不要说只是小妾的曦言妈妈。 所有想的,都是怎么讨好那个男人,怎么获得更多的财产。 两个有些孤单的孩子,只有彼此靠在一起,才能渡过那些岁月。 此刻的柳时笙拍着十年前同样的节奏,让女孩儿安心入睡。 可是,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 现在的柳时笙已经掌握了所有当年父亲掌握的权利,甚至,更甚于他。 可是对眼前妹妹的疼爱,却是始终未变。 当然,改变的不是只有这些,还有柳曦言! 哥哥? 早已不能满足她了! 轻微的鼾声传来,柳时笙低头,漆黑的眸子中倒映着女孩儿熟睡时可爱的模样。 “不管你长到多大,都始终是我的妹妹!” 他轻言,话语却钻进女孩儿的耳朵里,她的心悄悄紧了些。 抱起柳曦言,穿过那条走廊,柳时笙缓慢的步伐,让女孩儿不由地心安。 她并没有睡着,只是想让他像从前那样抱抱自己。 小脸紧贴着他的胸口,柳曦言的脸悄悄地红了。 小公寓中的母子却另一番场景。 “妈咪,你不要再偷看我洗澡了。”秦天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厉声厉气地数落着同样脸红的秦沫。 被自己儿子说,秦沫虽然极其不甘,却是无言辩驳。 两人早就签好了君子协议,秦沫不能随意偷看秦天沐浴! “那,那个,妈咪是不小心的!” 秦沫试着替自己伸冤。 “妈咪,这周你分别用‘不小心’这个理由偷看了我洗澡、便和换衣服!” 小大人模样的秦天板着指头一件一件地数给“偷窥狂”听。 “我是你妈咪,生了你,看看你洗澡,有什么不对!我是怕你自己洗不干净,想监督一下你!而已” 秦沫辩解的倒是从善如流,长时间和这个天才儿子待在一起,她发现自己的口才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看你今天走路有些奇怪哦妈咪,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秦天跳着眉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脸几乎可以蹭到地的秦沫。 什么?这都被这小子发现了。 小鬼头才多大一点,怎么什么都知道。 “咳咳,那个嘛,没什么,我风湿病发作了!” 总不能让她说是跟他那个“禽兽”爹地造小孩去了吧。 想起今天在车上的一幕幕,秦沫冲进洗手间,扑了两把水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总算是让扑通乱蹦的心平静了不少。 可思绪却在飘荡,此刻的他,在做什么? 再大的恐惧都可以为她克服(2) 忙碌了一周,秦沫照照镜子,发现眼角都快出现皱纹了。 “唉!”轻轻叹了一口气,总不能为了工作当男人婆吧。 “妈咪,你干嘛叹气?”秦天难得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沫有些好奇。 “宝贝,我记得你好像从来不碰遥控器的哦?” 撇撇嘴,还没长成形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我只是想多看看这个白痴盒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好更贴近那些疯狂的人类。” 秦沫拨开头顶登时出现三条黑线,咬着银牙问到:“人类?难道你不是人类吗?” 秦天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咪,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像是在说:你认为我是吗? 秦沫瘫倒在沙发上,仰天问道:老天爷啊,这小子到底是像了谁啊。 正忙着的神仙爷爷听到女人的呼问,随口答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他爹爹!” “腾”地坐了起来,秦沫捧着宝贝儿子的小脸说:“宝贝,咱们去旅游怎么样?” 眼神里晶光闪闪,好多亮亮的小星星在烁烁发光。 “去哪里啊?”秦天的小脸已经被她老妈挤成一团,好不容易才发出这几个字。 哎,秦天心里摊摊手,有这么个“低智商”的妈咪,真的很头疼啊! “去去沙滩吧!那里阳光明媚,海风习习,还有海鸥在天空盘旋。” 秦沫想着想着,脑海里都勾勒出了那副美景。 秦天眯着眼睛说:“可是妈咪,已经秋天了,去海边,你会生病的!” “生什么病,我决定了,明天就带你去!” 好不容易能够远离这喧嚣浮躁的城市,更重要的是能够远离那个男人。 秦沫这一夜睡的很香很甜。 她怎么会知道第二天,会有什么在等着她呢。 双休日的早晨,秦家母子出游的重大日子。 两人打扮好,拉开公寓的门,却看到一身比他们更休闲更悠哉打扮,并且出奇地没有戴银色面具的,柳时笙! “你怎么来了?”秦沫没好气地问,这里不是公司,没必要跟他客气。 “一家人的出游,我为什么不该来。”嘴角漂着笑,眼神却由秦沫转向了天才宝贝秦天。 秦沫立刻明白了始末,破儿子不要告诉我是你出卖的情报。 秦天一脸随性地看了看怒火中烧的妈咪,跨步走出门外,站在柳时笙的跑车前面,抬眉问:“面具大叔,不给我开门吗?” 秦沫顿时感觉兴趣全无,还是甩不掉这个顽固分子。 不过想来,家里都除了尖细,让她怎么恪守陈池啊。 车子的顶棚打开,流动的空气汇聚成风,女人脖子上的丝巾随风飘荡,让她更有特别的韵味。 秦沫坐在后座,而秦天却好兴致地坐在副驾驶,小鼻子上架着秦沫专门给他买的意大利儿童墨镜,特殊的太空材质,对小孩子的眼睛没有一点伤害。 谁知到柳时笙不知道也从哪里变出来个黑墨镜,两个人一大一小,惊人地相似,就连不羁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 罢了罢了,秦沫想,是出来散心的,心情总要升一升吧! 凉风吹过脸庞,耳垂,带着沁人心脾的丝丝凉意。 秦沫用力深呼吸,似乎已经闻到大海的味道了。 他们所在的城市,本就是一座临海之城,开车很快,就能到达海岸。 夹杂着淡淡咸味的气息随风飘来,柳时笙的眉头紧了紧,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小时候的一次经历,让他对大面积的水有着深深的恐惧。 可,这是谁也不曾知晓的秘密。 他把它深深埋在心里看不见的角落,从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是他的第一准则。 看着后视镜中眯着眼睛的女人,柳时笙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有心爱的人在身边,纵然再大的恐惧,都可以为了她克服。 女人,你在挑衅我 (2) “是,那个” 他似乎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在这个周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面具男子面前,他无所遁形。 “你刚才跟我汇报财务状况,分别用了良好,较大,这个,那个这样的词汇。” 眼神里的寒气越来越重,柳时笙顿了顿,沉声说道:“你觉得,合适吗?” 想不到他看似慵懒地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没想到,却是这么清楚他汇报的内容。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只秦沫冷眼旁观,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冷血和无情。 “总裁,我”周经理满额头的汗已经像是刚蒸过桑拿出来一样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暗哑的男声打断。 “你可以走了!”挥了挥手,柳时笙指着一个中年女子,说:“陈经理,轮到你了。” 中年男人竟然连一句辩解都不敢多说,收拾干净了桌上的东西,慢慢地退了出去。 令人心惊胆战的早会终于结束,所有人又可以安稳地度过一个月了。 秦沫慢慢起身,将文件整齐地放入到文件袋中,她从来这么仔细,做任何事情都容不得一点差错。 旁边坐着的女人,是开发部的部长,轻轻拍了拍秦沫的细肩。 “小秦啊,加油!” 说完便是摇着头离开了。 秦沫觉得有些好笑,那个男人,就那么可怕吗? 她却昂着头,走进了那间光线昏暗的办公室。 黑暗的男人,总是喜欢躲在没有阳光的地方。 “秦小.姐,你来了?”柳时笙戏谑道,礼貌地称呼她为秦小.姐。 男人从转椅背后转了过来,眼神略过她秀气的脸庞,反而是注视着她修长的脖颈。 秦沫被他的眼神一刺,下意识地伸手,摸到高领的毛衫,才放下心来。 “柳总找我有什么事?”秦沫不想再找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多停留一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吃干抹净。 柳时笙站起身来,靠近女人,她想向后退缩,却被他拦腰截住。 健壮的手臂环住女人的腰肢,一用力,她便扑向自己。 看着想小兔子一样有些惊慌的女人,柳时笙的嘴角弯的更深,一抹疯狂的弧度蔓延开来。 “柳总,这里是公司,请您注意场合!”秦沫别过脸去,刻意提醒着他。 “场合?”男人一手钳制住她小巧尖细的下巴,用额头定住她不停乱动的头。 “你是在暗示我吗?”柳时笙的手臂箍的更紧了些,秦沫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放开我,柳总,现在是在公司!”秦沫和他只有短短的毫米之距,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自己的呼吸又引他长驱直入。 “小东西,为什么穿这么高领子的衣服,里面藏着什么?” 说着大手就摸向她的脖颈,欲扯开毛衣一探究竟。 “不要”秦沫挣扎着反抗,却被突然闯入的人吓了一跳。 “哥” 清脆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沫突然放大了的瞳孔盯着门口站着的少女,而柳时笙,则是停下手里的动作。 ...... 女人,你在挑衅我 (3) “曦言,你先出去等我。”不动声色地模样,虽然怀里还拥着衣衫不整的女人。 “哥,你”柳曦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素手还停留在精致豪华的门把手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满脸含羞的女人。 可那在她眼里看到的羞怯,却是秦沫想表达的愤怒。 “我说你先出去!”声调顿时高了不少,秦沫想逃离他的禁锢,却发现他揽着自己的手臂依然那么用力。 “好!”女孩儿转过身,关上门走了出去。 转过的脸上写满惊奇和不可置信,哥哥他,怎么会搂着一个女人。 门的另一端,柳时笙低下头看着秦沫,就像刚才那一幕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秦沫低低的哼了一声,柳总果然是好气魄,被人看到这样的一幕,还能这么镇定自若。 柳时笙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想的。 眸子里倒映的女人,竟然敢公开和自己对抗。 “今天你迟到了,为什么不承认?”依然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他冷冷的发问。 这么点小事都不放过,还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我说过了,我没有迟到,柳总你的表有问题!”秦沫怎么会低头,她本就没有做错,这是她的原则。 “好!很好!”男人的手臂松了一些,秦沫立刻抓紧机会逃开了那紧致的包裹。 “柳总,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径自转身离开,留下男人在黑暗中眯起眼眸,危险在向她步步逼近。 走到门口,正碰到那个女孩儿。 她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打扮也很年轻化。 秦沫只是冲她淡淡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那女孩却大方地朝她伸出了手来:“你好,我叫柳曦言!” 这让秦沫很是吃惊,但什么场面没见过的秦沫还是礼貌性地握住她的堪堪细手,说道:“你好,秦沫!” 随即快步离开。 柳曦言?柳时笙? 再加上刚才的那声“哥”,秦沫心里大概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妹妹。 看了,她对他的了解,还太少了,那个谜一样的男人,究竟藏的有多深? 柳曦言推开厚厚的门,走进刚才上演暧昧一幕的办公室,里面的光线亮了不少。 “哥,那个女人是谁?”绕到柳时笙的背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柔声问道。 “你未来的嫂子!” 柳时笙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个回答,却在柳曦言的心里扔下一块巨石! 嫂子?她的手暗暗握紧。 “哥,你什么时候下班,带我去吃好吃的吧!”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娇滴滴地缠着柳时笙。 眼神里的寒霜,却是更深一层! “好好好!再等一下。”柳时笙笑着拍拍搭在自己肩上的粉嫩小手,笑眯眯地答应了。 “那我就只等哥你一下下哦!”柳曦言娇声娇气地说道。 轻轻点点头,柳时笙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妹妹。 坐在沙发上的柳曦言眼神就像是被锁在了埋头工作的柳时笙身上。 第一次温柔的契合(2) 当柳时笙进入的那一刹那到来时,秦沫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荡荡的心被填满的感觉。 “小东西,你真的好紧!” 柳时笙暗暗吸一口气,差点就缴械投降了。 他露骨的话语让她娇羞不已,虽然早就经历人事,但是她从来都是和他一起,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她都会忍不住别过头去。 男人则一定会大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有些粗暴地说:“我要你看着我!” 可是这次,柳时笙竟然没有这么做,任由秦沫别过脸或是伸出细长的手捂住羞的红的快要滴血的脸颊。 不知撞击了过少次,纵然是柳时笙这样精壮的男子,也是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他平躺在柔软的床.上,将主动权交给秦沫。 可是秦沫似乎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体位。 她看着身下的他,眼神迷离,却是牢牢锁定自己。 她有些迟钝的不知道该怎么动弹,焦急和羞涩同时出现在她魅惑的脸上,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动一动啊小东西!” 柳时笙却也不催促她,看着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模样,他只觉得心情大好,趣意盎然。 只是时不时提醒她现在需要动而不是慌乱。 终于,秦沫摸索到了门路,她轻柔地摇晃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 柳时笙看着她胸前跳跃的白兔,再抬头看到她紧咬着的嘴唇,鲜红欲滴。 他猛然坐起身来,吓坏了身上的女人。 抱着她光滑的背脊,柳时笙贪婪地在她肩头轻咬一下。 女人不安地呢喃一声,他却权当是对自己的鼓励。 两人紧密地结合着,缓慢地晃动着,感受着彼此,在肉体之上的更深一层,他们的灵魂似乎也靠的更近了。 秦沫鼻腔中发出声音,一双素手紧紧地抱着男人宽厚的背,他在她的身体中长驱直入,索取她的一切。 没有了往日的仓促和蛮狠,柳时笙温柔的动作让秦沫第一次感受到了最深的欢.愉。 这一夜,很漫长,两人似乎不是在单纯的云雨,而是在每一次的进入中,找寻最契合的节点,感受彼此的温度。 第一次,在共同攀上顶峰时,他们的嘴唇也碰在一起。 吻,是人类表达浓厚情谊最初的方式。 这种古老的形式让人心怀满足。 秦沫的脸颊由于□□而红的发烫,她甚至流出泪水。 柳时笙轻轻吻干她每一滴泪,没有多余的话语,却满是温柔的情愫。 秦沫倒在他的怀里,头一次听到他突突跳动的心脏会觉得安心。 而不是从前的那种恐惧感和压迫感。 原来这个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 秦沫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 “看什么呢?”柳时笙的嗓音少了往日的冷冽,却依旧是平平淡淡。 一直把感情藏的很深的男人,秦沫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看看柳总被我服侍的还是否满意。” 秦沫浅笑,睫毛忽闪,引得柳时笙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看来要多给你些好处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玩笑的话语。 “好啊,你不要骗我!” 秦沫就说出来五年之前说过的同一句话,让柳时笙一时恍惚。 第一次温柔的契合(3) 周末的海边生活结束了,柳时笙一身轻松地回到家中。 却看到撅着小嘴,双手抱臂的柳曦言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曦言,你怎么在这啊!”柳时笙准备径直走上楼去,随口一问。 “哥,你到底干嘛去了!”骄横的口气,不满的语调,柳曦言的娇小姐模样尽显无疑。 柳时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妮子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啊。 走到她身边坐下,女孩儿还赌气地朝旁边挪了挪。 “曦言,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有些私人的事吗?” 柳曦言端起一杯刚沏好的极品普洱茶递给他,嘴上还是不软。 “那你可没说你一夜都不回来啊!” 柳时笙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却被女孩儿躲闪了去。 悻悻地收回手,柳时笙说到:“曦言,我知道你担心哥哥,可是你要知道,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柳时笙试着跟她解释,却被生生打断。 “我不想听这些,哥,既然我回来了,你的生活里就必须有我,我不能允许你这样。” 柳曦言看着男人,她怎么会看不出他回来时高兴的模样呢,她嫉妒的火苗燃了起来,就再也扑不灭了。 柳时笙有些诧异,自己一向通情达理的妹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娇蛮无理了。 “曦言,哥哥不喜欢这样的你。”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语气中有明显的责备。 这些年,他也变了,他冷血无情,他不允许有人违背他的意愿。 柳曦言被他这么一斥责,眼泪立刻喷薄而出,大声嚷嚷着:“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哥哥。” 抹着眼泪就冲上了楼去。 柳时笙有些懊悔不应该那么严厉地对她,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 走到她的房前,门关的紧紧的,无论柳时笙怎么敲,她就是不开门。 是不是自己过分了,从来没有对自己行为产生过反思的柳时笙竟然有些后悔。 而屋内,流着泪的女孩儿却早就擦干了泪水。 秦沫,她嘴里轻轻叨念着那个名字。 是你,是你要从我身边抢走哥哥的吧。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手指紧紧地捏成拳头,长长的指甲几乎陷入肉里,可是她却恍若没知觉一般。 柳时笙正欲转身离开,想以后好好跟她道歉。 他的眸子眯起,是危险的信号。 曦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是常年国外的生活吗? 还是自己对她的关心太少了。 门却咔嚓一声打开了,梨花带雨的柳曦言走了出来。 一下扑进男人的怀里,柔柔弱弱地说到:“哥,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的,都是我不对,你不要怪我哦!” 吸吸鼻涕,眼眶红红的,柳曦言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柳时笙。 “乖,我怎么会怪你呢!” 柳曦言低下头,脸贴着他的胸口,眼神里却藏满了凶狠的气焰。 装潢典雅的高级西式餐厅。 “秦小.姐,那么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喽?” 头发吹的高贵优雅的女士站起身来,向秦沫伸出了手。 秦沫微笑着回握:“当然,合作愉快!” 不期而遇,你还记得我吗?(1) 那人是秦沫项目的合作人,她是全国鼎鼎有名的制作人,有了她的协助,这次的工作会容易很多。 秦沫费了不知道多少力气才算是请到这个女人,刚刚签好合约,秦沫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那个女人先行离开,秦沫坐在舒适的座椅上端着咖啡看着刚签好的文案,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将文件装进包里,秦沫起身离开,不小心高跟鞋被座椅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谁知到就在这时,秦沫跌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挤开紧闭着的双眼,一个俊俏男人脸映入视线中。 秦沫有些愣神,男人就一直拦腰抱着她。 终于恢复了意识,秦沫脸颊一红,轻咳着站了起来。 “那个,谢谢你啊!” 捋捋头发,秦沫有些尴尬地跟他道谢,眼睛却是看着桌面。 “不用客气,不过你都是这样跟人道谢的吗?”温柔如清风的男性声线发出软糯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很温柔。 “哎?”秦沫被这么一问,有些慌神。 “这样眼睛都不抬一下的道谢吗?”男人好听的声音里有一丝佯装的不悦,秦沫却当真地不好意思起来。 “啊,那个,不好意思啊!”秦沫这才抬起秀目,对上男人清澈的眼眸。 男人带着一副眼镜,挺立的鼻梁,薄而小的唇瓣,看起来文质彬彬。 可是,秦沫却觉得这男人怎么看怎么熟悉。 在哪里见过吗?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脸上抹了抹,玩笑地说,因为秦沫一双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秦沫脸红地挪开视线:“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你觉得呢?”男人随意坐在了一张软皮椅子上,嘴角流露出笑意看着对面锁着眉头的女人。 听他这么一说,秦沫更加坚定两人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是脑子里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 突然,秦沫就好像是被电流击中,脑海里猛然想起一张脸孔。 那是五年前,她离开这座城市前往美国的航班上。 虽然那时的她极力克制,可是眼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身边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给自己一张纸巾。 那张脸和现在秦沫面前男人的脸渐渐重合,想起来了,就是他。 “是你,飞机上,五年前。”秦沫眨着眼睛看向男人。 他却微笑着伸出手来:“你好,我叫白尘风。” 秦沫听到这个名字,终于娇颜上也露出笑容,伸出手去。 “秦沫!”两人面对面坐下,为这不期而遇的缘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尘风想起五年前她离开时的模样,以为她是再也不会回来的,在这里见到她,他也是很吃惊。 “我回来一段时间了,你呢?” 秦沫轻抚额头,眸子里却蓦然映出柳时笙的脸。 想到,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恐怕自己早就离开这里了吧。 “我的公司在l市,来这边谈笔生意。”男人端起咖啡,优雅地端至唇边,饮上一口。 不期而遇,你还记得我吗?(2) l市距离秦沫所在的城市很近,几乎是挨着的。 秦沫对于还能再次见到他感到很高兴。 两人随意交谈了几句,秦沫公司就打来电话,她最近真的很忙碌。 留下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就挥手告别了。 白尘风望着她的背影,看着手中的名片:秦氏企业总裁秦沫。 他低低地笑了,嘴里呢喃着,你笑起来更好看! 到了公司后,秦沫忙着处理了几件事物之后,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可以休息一下。 她侧躺在沙发上,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的脸很不清晰,可是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秦沫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像是有一条蛇在身上蜿蜒。 猛然惊醒,竟然看见一只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顺着那手看去,毫无疑问,带着银色面具揶揄笑着的男人,柳时笙。 “你这个变态!”秦沫立刻起身端坐,整了整被男人拉扯到腿根的短裙。 柳时笙倒也不生气,嘴角依旧是笑意盎然,面具背后的长眸却是盯着女人的脸,想要将她看穿。 “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闯入我的办公室?”秦沫站了起来,这样她坐着他站着的态势让她很有压力,虽然站立起来还是不及他的肩高,可总算是不用仰视到脖子都酸了。 “这里也是我的财产,我来还要谁的允许吗?”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谁站着谁坐着,绕道秦沫的办公桌后,悠悠哉哉地坐上了她的椅子。 “嗯,这里还挺舒服。我看,我以后就在这里办公好了!” 说着抬起眼眸瞥向女人。 “这里是我的公司,你要来至少要打声招呼吧柳总。”秦沫银牙咬的咯咯响,这男人全没了那天的温存。 好像他们的关系下了床,就变得不一样了。 “哦?那秦总,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必要把这间公司收回来好好整顿整顿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秦沫只觉得一阵眩晕,这男人究竟想怎么样,趁自己睡着非礼她,她还没有找她理论,他反而恶人先发起狠来。 “柳总,您到底有什么事!”秦沫觉得下逐客令的时候到了,再被他用这些可气的堵下去,她可能都要去看精神科了。 柳时笙倒是没有立即回答,看了眼桌上的相框,里面温柔微笑的女人抱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孩,那不是秦沫和秦天宝贝,又是谁。 突然涌上一股醋意,柳时笙的脸黑了下来。 “这张照片换掉,我不喜欢。” 直截了当又不可抗拒的命令式口吻,柳时笙压迫性行为的典型表现。 “为什么?”秦沫秀目微瞪,两只晶亮的眼睛里几乎燃起火来,贝齿咬着下唇,小手紧紧捏着。 “我说了不喜欢,换上一张有我的。”这男人竟然是为了这个再胡闹,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秦沫觉得自己差点就笑了出来,拼命忍住就要流露出来的笑意。 她清了清嗓子,不客气地回答:“柳总,您管得是不是太宽泛了一些,这是我的私事。” 第一次温柔的契合(1)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海边的落日美得让人心醉。 夕阳的余晖撒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折射出更美的光线。 暖暖的光照耀在身上,脸颊上,暖意横生。 秦沫本想亲自去感受,可是秦天似乎累了,沾着床就睡着了。 可是秦沫总算没有失望,因为这座酒店的顶楼,就是欣赏落日的最佳地点。 秦沫站在顶楼的围栏边,看着远处的景色,一时有些心驰神往。 柳时笙站在她的身后,漆黑狭长的眼眸闪着光圈,注视着女人及腰的长发有些细弱的腰肢,突然走上前去,用大衣紧紧地裹住了她的身躯。 秦沫一愣,但是出奇地竟然没有挣扎反抗,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闻着她淡淡的香味,柳时笙好像突然回到他们的第一次。 那是他第一次闻到这种说不清的味道,本来以为是香水,可最后才知道,这小东西根本不擦那些东西。 这是她皮肤中渗透出来的体香,让柳时笙沉醉。 不由得俊脸就埋进了她的脖颈,想要呼吸到更多,脸边是她细柔的发丝,有些痒痒的。 柳时笙竟然在她的脖子里摩擦起来,这动作吓得秦沫想躲,可是整个人都在男人怀里,还能躲到哪儿去? “嗯” 秦沫不小心发出了一声嘤咛,却恰巧被柳时笙敏锐的耳朵捕捉到。 本是轻柔摩擦的动作变成了深深的吻。 吻在她细滑的脖颈,吻在她柔长的细发,吻在她的肩头和精致的耳朵。 呼呼的热气扑在本就敏感的耳朵上,秦沫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 “我想要你!” 男人沙哑的声音就在耳畔,经过神经传至大脑,秦沫的心登时慌乱了。 可是男人似乎并有要征求她意见的意思,猛地抱起她,走下楼去。 就在秦天睡觉的隔壁房间,昏黄的光线让整个气氛更加旖旎。 男人温柔地脱去秦沫身上的衣物,那手就像灵蛇,游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秦沫全身紧绷着,她有些疑惑和恐惧,这个平时像野兽一样豪取强夺的男人怎么会突然这么温柔。 这样的他,却让她更紧张。 光线打在他俊朗的线条之上,秦沫觉得眼睛有些花,只能看清圈圈的光晕,却看不清忽明忽暗的男人的脸。 只是模糊中,那原本冷硬的轮廓,却在这一刻,渐渐柔和起来。 他的眼深邃的望不见底,却在这一刻迷蒙上一层雾,让秦沫更看不真实。 柳时笙注视着身.下的女人,他见过她所有的样子,却还是为她疯狂。 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竟会为她沉迷。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和唇瓣,她的一切,都是他想拥有的领地。 不管已经有过多少次,却还是忍不住想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在自己胯.下承欢。 终于,秦沫最后的一件小可爱被他退了下去。 他们的欢.愉似乎都是急促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疾不徐地进行过。 柳时笙猛然发现,他竟然从没有如此仔细地欣赏过她美丽的胴体。 灯光下的她斜躺在绸缎的丝锦上,雪白的肌肤好像珍珠一样泛着光彩,这个女人,原来这么美丽。 秦沫在心里思索着,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反抗就被抱到这里来了,最重要的是,现在竟然,有些不愿离开。 或者说,现在想要离开,太晚了! 娇羞的瞎想(2) 可是今天之所以不同,那是因为她宝贝儿子的周围围着至少一个班的小朋友,而且,大多数都是梳着小辫子的小姑娘。 她们的目光无一偏颇,全都落在那个丹凤眼的魅惑男孩身上。 而秦天似乎则是视她们为空气,一颗心全都集中在了书上。 也不知道是母子之间的感应还是什么,秦天突然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的妈咪秦沫。 “妈咪!”秦天的嘴上蓦地扯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也随着笑容的展开而露了出来。 窗外的阳光照耀在他小小而俊俏的脸上,就连秦沫都听到了那些小女孩儿心醉的声音。 秦沫轻抚额头,我的天呐,这小子有这么迷人吗? 收拾好小书包,秦天绕过那些女孩,走到秦沫面前。 抬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一脸诧异的妈咪,秦天竟然叹了口气。 “妈咪,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然后帅气地把书包往背后一甩,小步刷刷刷地迈了开来。 秦沫走在后面,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小女孩竟然还留着口水注视着“小帅哥”的背景。 拉开车门,秦天跳上车去,秦沫轻轻咳嗽两声,为了闲的毫不在意,她还特意哼起了歌。 “妈咪” 秦天黑着脸转了过来,小手指指了指车窗前说:“妈咪,前面的车已经开走了,你还在楞什么?” “哎?哦!咳咳!”秦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刚才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妈咪,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啊?”手里捧着平板电脑,秦天淡淡开口,随意地挑眉看了一眼语塞的秦沫。 这小子有读心术吗? “那个,宝贝啊,妈咪是想问问,你在幼稚园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别多想别多想啊,妈咪只是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的精神世界和感情生活。” 秦沫干笑两声,眼睛却是亮闪闪,等待着宝贝儿子的回答。 “没有。”秦天带上耳机,垂下眼睛,没有心思再理会八卦的老妈。 臭小子,这就想打发我。 秦沫暗自盘算,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哼哼,看我不套出你的话。 哼着歌,母子俩欢快地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小公寓。 柳时笙也坐在自己的豪华轿车内,想起那天这里上演的春色,银色面具下的冷酷面容总算是柔和了下来。 平时的她总是一副不可亵渎的样子,跟他斗嘴仿佛也成了她的爱好之一,可是每次的亲密,她都显得那么羞涩。 想到这,眸子里闪过一抹柔情。 “哥,你回来了!” 柳曦言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捧着一锅刚煲好的汤,笑眯眯地对着刚进门的柳时笙说。 “曦言,小心一点!”看到她娇小的模样,还端着滚烫的汤头,柳时笙关切地提醒。 谁知道柳时笙的话才刚说出口,就听到柳曦言“啊”的一声惊呼。 柳时笙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身边,看到那一锅的汤都倒在了她的脚上。 “曦言,疼不疼?怎么样?”他焦急地看着女孩儿,她的严重满满的泪水就像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3)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还有藏不住的疲惫。 “嗯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再联系我。”秦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该怎么关心他。 柳时笙挂断了电话。 “妈咪,你在干嘛啦?” 秦天宝贝把最近的新宠------遥控器扔在一边,从下拉着秦沫的一角。 她这才回过神来。 “嗯?哦!没什么没什么!宝贝,快点去洗澡睡觉了。” 秦天抱着臂,微微眯起眼睛,妈咪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中。 白尘风拿着那张紫色淡雅的名片,眼神深深注视着那上面的两个字:秦沫。 秦沫,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啊。 想起那天和她的碰面,白尘风的嘴角扬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不知道那天表现的怎么样,有没有被她察觉我是早就准备好的呢? 那名电视制作人,其实,是他说服其与秦沫的工作的。 也是他安排的她们在那家餐厅就餐的。 至于秦沫的跌倒,倒不是他故意的,只是想和她来个不期而遇,没想到,老天爷似乎很想帮助自己。 五年了,每一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容颜就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眼便爱上一个女人,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可是偏偏因为一个她,就这么发生了。 那些安排,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能够靠近她。 自从那天在电视里看到她的身影,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疯了,疯了似的想要再见到她。 摘下镜框,露出深邃的咖色眼眸,白尘风握紧了那张名片。 秦沫,等着我。 ...... “呕”吃着早餐的秦沫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汹涌,连忙跑到卫生间里干呕一阵。 轻轻拍着胸口走了出来,秦天一脸狐疑地盯着她。 “妈咪,跟你说了不要贪吃,吃坏了胃就会很难受。”把桌上的清水端起来递给妈咪,关切地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 “我明明昨天晚上吃得很少啊,怎么回事” 夹起煎蛋刚送到嘴边,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秦沫几乎是狂奔到马桶边上的。 抱着马桶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 秦天走到她的身边,小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妈咪,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跟你说了不要那么拼命,现在身体都不好了。” 秦沫无力地蹲坐在地上,这种感觉怎么有点熟悉啊,不过真的很难受就对了。 早餐也吃不下,秦沫把宝贝儿子送到幼稚园后在路边的咖啡店停了下来。 走进去想买被咖啡清醒一下,却没想到在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尘风。 他也是一眼就看见了秦沫。 微笑着伸手跟她打着招呼。 秦沫端着咖啡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好巧啊,又碰到你!” 秦沫端起浓香的咖啡喝了一口,还好喝咖啡不会起反应想吐,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 “怎么了?不舒服吗?”细心的白尘风看到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关切地问。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4) “啊,没有,就是胃有点不舒服,没关系的。” 秦沫笑笑,可是脸色还是有点不太好看。 “工作很忙啊,这么早就去上班?” “嗯?是啊,这段时间有些忙,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你不也是吗?” 白尘风怎么会告诉他,他几乎每天都在这家她必经的咖啡店里等待着她。 他喜欢那种不期而遇的感觉,喜欢看她笑着说:“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为此,他还专门买下了这家咖啡店,为的,只是与她的一次巧遇。 可是,秦沫似乎不怎么喜欢喝咖啡,她这是第一次光顾这家店面,虽然每天都会经过,却是真的没有进来过。 “我啊,我是无业游民,没事可做!” 玩笑的话语,逗乐了一早晨没有精神的秦沫。 “你说笑了!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再会!” 秦沫永远是那么的洒脱和自信,她不留恋的性格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 可她却没有发现,现在的她已经在悄悄改变了。 “哥,吃早餐喽!” 柳曦言眯着弯弯的眼睛,笑呵呵地对刚下楼的柳时笙说。 脚下却拖着步子,裹着厚厚的绷带,行动极为不便的样子。 “曦言,你又在做什么?你的脚还没好!”柳时笙看到她这副样子,心疼地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言叔,我怎么跟你说的!” 冰冷的语调和眼神转向一旁站着的老者,声色俱厉! “少爷,不是我” 言叔的脸几乎皱在了一起,声音也低低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柳时笙有多么疼爱这个妹妹。 “哥,你不要怪言叔,这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她的小手在身前搓着,眼神黯淡了下去,头也垂的很低,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柳时笙走上前去,将她抱起,轻轻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曦言,哥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脚现在还没完全好,你没必要做这些事。” 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亲自倒了一杯牛奶递到她的面前。 “快喝吧,这些准备早餐之类的杂事,让佣人们做就好了。”垂爱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柳时笙不忍心再责备她。 “哥,我只是想亲手为你准备早餐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柳曦言的眼睛还是看着桌面,柔弱而无助的样子。 “既然哥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做就是了。”她赌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端起牛奶咕嘟咕嘟喝个精光。 “哈哈,我哪有不喜欢啊,我是想等你养好了伤再给我准备也不迟啊。”柳时笙冷冷的脸竟然因为女孩气鼓鼓的模样被逗的笑了起来,俊脸上的冰霜也总算是融化了。 女孩这才对上他的眸子,跟着笑了起来。 吃过早餐后,柳时笙再三嘱咐柳曦言要好好待在家里养伤,女孩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一直目送着他的车离开。 车影消失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阴森的表情。 转过身子,犀利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老者。 不要被我的笑容蒙骗(1) “言叔,明天早晨照旧准备好早餐等我下楼,记得让他们不要把鸡蛋煎的太老,哥哥他喜欢嫩一些的,要做的像我的手艺,这是我交代过的,否则哥哥他会吃出来,听明白了吗?” “是,小姐。”言叔恭敬地微微颔首。 女孩迈着轻盈地步子上了楼,全然没了刚才的步履蹒跚。 突然在楼梯中央转过了身,红唇微张:“言叔,这件事,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指了指自己的脚,柳曦言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否的命令。 “是,小姐,我明白,您放心吧。”言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在心里微微颤动一下,这小姐,到底有什么阴谋? “那就好!”嘴角露出的笑意,哪里还看的见早晨的那种明媚和灿烂纯真,取而代之的是阴险和毒辣。 言叔摇了摇头,从前的小姐不是这样的啊。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呢? 回想起那天她被烫伤时的情形,言叔正从厨房后面走出来,也许站在小姐前面的少爷没有看到,可是她后方的自己,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哪里是意外,分明是小姐故意把汤泼倒的。 看到那一幕的他赶紧退回到厨房中,心中疑惑不解,小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汤可是刚出锅的啊,那么高的温度,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想想,就觉得心中一怔,从前温婉可爱的小姐去了哪儿啊。 少爷为什么看不出来呢,自己又实在不敢多言。 也许正是少爷对她过分的宠溺蒙蔽了他的双眼吧,想到这,言叔深深叹了一口气。 卧室中的女孩儿脱掉袜子,看着自己可怕的腿部和双脚,她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就好像眼睛里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从雕花的抽屉里拿出一盒药剂,轻轻涂抹在受伤的地方,剧烈的刺痛感让她不禁倒吸一口气。 “看来这药还挺有效果,汤姆果然没有骗我,除了表面,其他都好的差不多了。” 她的眼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在整张脸上蔓延开来。 哥,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只要能够得到你。 怎么办,现在一刻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就觉得难过的快活不下去了。 越来越渴望你的怀抱,哥,你了解我的心吗? 看着窗外飘然落下的黄叶,柳曦言仿佛回到了童年孩提的岁月。 “曦言,这个漂亮吗?” 初初长成的男孩儿手上拿着一片火红的枫树叶,笑眯眯地对着小小的女孩儿说。 小女孩儿用力地点了点头:“漂亮!” “那就送给你!” 接过那片枫树叶,女孩儿小小的心在微微颤动:“哥哥,为什么秋天树叶就会变红呢?” 细细软软的童声在偌大的院子里随着风飘散着。 “因为到了秋天,树叶中的叶绿素就会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花青素的色素,所以它才会变成红色的啊。”男孩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细心地向眨着眼睛的小女孩解释着。 不要被我的笑容蒙骗(2) 可是女孩儿还太小,她根本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什么色素花青素,那些都不干她的事,她只知道,哥哥好厉害,他什么都懂。 秋风微凉,吹动小女孩细软的发丝。 男孩儿抱起她,在原地悠悠的转圈。 引来女孩开心的笑声:“哈哈哈,哥,转得好快哦!哈哈!” 那时候的欢声笑语似乎到现在还是停留在耳畔,一直萦绕在脑际。 柳曦言的唇不经意地扬了扬,哥,还记得那些美好的岁月吗? 当年去美国,是迫不得已,可是现在曦言长大了,回来找你了。 你不能忘记那些我最珍贵的回忆,而且,你还一定要为我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手紧紧地抓住了床.上的蚕丝被,那个女人,是不是该会一会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敢和我抢男人。 那天只是匆匆一面之缘,没有看清楚。 我会让你知道我柳曦言不是好惹的。 恶狠狠地在心里发下这些毒誓,女孩儿脸上的阴森之气好像更浓了一些。 她本是那么好的年龄,刚刚度过了二八年华,可是脸上却是那么的老练和阴狠。 但柳时笙面前的她,他心里的她,却永远是那么的纯真可爱。 扎着羊角辫跟在他的身后,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 也许有一天,他看到她真实的面目,会难以接受吧,可,那才是真实的,柳曦言! 城市郊区的高尔夫球场上。 一身休闲装扮的柳时笙今天没有戴着他惯有的银色面具。 卡其色休闲裤配上蓝白相间的条纹polo衫,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深色墨镜,让他看起来格外惬意。 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杆,动作娴熟的一挥一击,那小球便是飞出好远,然后听到球童“进洞”的喊声,脸上才算露出一点喜色。 “柳总果然是选手级别的人物啊!” 他的旁边,一身纯白色装扮的男人轻轻鼓着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白总过奖了!该你了!” 大手一伸,做出“请”的动作。 旁边的陪客皆是一惊,刚才不可一世的柳时笙竟然这么客气。 看来这个被称作白总的人来头不小。 那白色着装的男人轻盈地握着球杆,动作跟柳时笙的野蛮完全不同,轻轻挥杆,轻轻击球,可是那球却是像顿时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也是飞出去老远,最后乖乖进洞。 众人赶紧鼓掌,柳时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 他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不一般。 “白总,不如去喝点东西?”柳时笙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从来都是这样深藏不露的人。 “不要那么见外,就叫我尘风吧,白总白总的,听着很不习惯。”那男人在空中挥挥球杆,看起来悠闲自得。 “那么,就叫我时笙吧。” 两人走在前面,身后的人悄悄地跟着。 两人的高度不分伯仲,身材比例也是分不出谁优谁劣。 可是柳时笙的周围散发的是压迫性的强制性的气场,强大到常人难以抗拒。 不要被我的笑容蒙骗(5) “算了,以后小心点!” 女人强装镇定地摔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秦天的眼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凌厉。 “宝贝,楞在哪干嘛呢?”秦沫走了过来,牵起他肉肉的小手。 “刚才和谁说话呢?” “哦,没有谁,路人而已。” 之后的行程里,秦天天生的敏锐知觉告诉他,一直有一双不友好的视线再跟着自己和妈咪。 只是,每次等他判断好了那视线投来的方向看去时,都是一无所获。 秦沫本不是喜欢购物的人,她对这些没有意义的行为向来不感兴趣,今天之所以这么开心。 应该是长时间忙于工作,总算是抽出点空来和宝贝儿子共度了。 她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 可是商场的墙角处,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拳头却握的紧紧的。 该死,那个小东西怎么会和哥的时候那么像。 何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难道那是哥的儿子? 可是怎么可能?哥如果有儿子会不告诉我吗?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不是那个小家伙,而是他身边的女人。 那分明就是那天在柳时笙办公室撞见的那个女人。 柳曦言只觉得一道惊雷向她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 柳时笙走进宽敞的办公室,慵懒地坐在他舒适的椅子上,思绪渐渐飘到了很久之前。 最近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烦,为什么从前的事,会不停地跑到自己的脑子里来。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依旧是十年之前,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 十年之前,柳氏集团濒临破产,十年前,她的妹妹柳曦言被逼去了美国。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j市的玄武会社。 当年,心高气傲的柳总裁,也就是柳时笙的父亲柳苏岩,因为得罪了玄武会社的白已成,而致使整个公司面临倒闭的危险。 而整个柳家,也差点被人屠门。 柳时笙不会忘记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父亲是怎样在那个同样喜欢穿着一身白色的人面前下跪求饶的。 他像狗一样地趴在地上,摇尾乞怜。 想到这些,柳时笙狭长的眸子里闪过阴鸷的气息。 他的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他记得那同样也是一个秋天。 他看到父亲连夜带着妹妹,妈妈还有一干人等坐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 而自己,却被留在那空空荡荡的大宅子里。 可是他没有流泪,既然命运选择了他,他就要站出来绝不退缩。 他好像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全家人跪在地上的可怜模样。 唯独自己,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像那些人下跪。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出卖,被迫推上台面,充当傀儡。 那一刻,柳时笙的心就像是被扔进了冷库中,砰砰跳动的心,被一层又一层的冰霜覆盖。 从此,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人给与的感情。 他变成现在这样冷血而又无情的人,他不怕别人背后的诋毁。 他知道自己可以扛得起。 柳时笙站起来,走到窗边。 不要忘了我!(1) 那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奇怪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理解的是,他竟然从来没有记恨过玄武会社的人。 即使是他们破坏了自己的家庭,如果那还可以称之为家庭的话。 即使是他们将年少的自己逼上了这条道路,几乎可以说是浴血奋战才将柳氏集团重新带到这样的高度。 相反的是,他很“感谢”他们,让他看清这悲惨的世界,和比他更无情的父亲。 一晃就是十年的光阴,他把这些事埋在心里,从不跟任何人说起。 就连从前是自己朋友的马衍阳,他也只是笑笑就过了。 也许是因为柳曦言的到来,也许是因为那个白衣男人的出现,让这些往事一齐涌了出来。 柳氏集团现在的势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便被玄武会社牵着鼻子走的集团了。 柳时笙面对他们,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的恐惧。 从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至于白尘风,柳时笙认为,这个人和他背后的势力,也许可以为自己所用。 他是个聪明人,绝不会给自己埋下炸弹。 柳氏集团一年一度的盛大年会在即,集团上上下下每个人似乎都在蠢蠢欲动。 就连属于柳氏旗下的分公司也是少见的积极起来,秦氏企业当然也不例外。 秦沫本人却是无心顾及这件事,年会对她来说,只不过是璀璨的灯光下逢场作戏罢了。 只不过想到那天柳时笙打来电话时有些异常的模样,秦沫的心稍稍不安了一些。 年会对于每间公司每个企业来说,都是大事,所以秦沫也是必须去参加年会前的集体会议。 秦沫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她充各位微微颔首,便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扫视了一圈,都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心里却委实失落了一下。 公司的副总裁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总裁不在,自然是由他主持会议。 秦沫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可是秀美的眼睛却总是忍不住看向会议室的大门。 心里竟然有些希望那张俊朗的脸突然出现在门后。 开完会议后,秦沫本来想直接会自己的公司处理事情的。 可是两只脚却不听使唤似的,径直地走向了柳时笙的办公室。 轻轻敲了两下门,却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暗哑声色。 秦沫缓缓按动把手,推门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那个男人不在。 身后的秘书甜美的嗓音传来:“秦总,柳总他有事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吗?” 秦沫回过头,莞尔一笑道:“没事,谢谢你了,不过,你知道柳总去哪儿了吗?” 秦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搞得,今天竟然对那个“恶魔”这么关心。 秘书摇摇头说:“对不起秦总,我也是很清楚柳总去哪里了!” 秦沫点点头,离开了。 在回去的车上,她的思绪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到处乱飞。 竟然夸张地担心起他来,摇摇头,自己是疯了吗?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2) “柳,柳总” 医生全身发着颤,他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没有办法治好吗?不是有什么整容术吗?” 柳时笙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怎么能让她就这样留着疤痕呢?又不是只有脚上,还有那原本光洁的小腿,也是完完全全地被烫的血肉模糊啊。 “这个,面积太大了,而且,汤汁中的调料” 医生颤抖着试图解释,却被柳时笙打断。 “给我想办法,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给我把她变回原来的样子。”他狠狠地将那医生摔到地上,眼神里的寒意更深更浓。 “是,是”医生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柳时笙站在她的门外,眼神黯淡了下来。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她还那么小,活泼又可爱,让他怎么对着她清澈眼眸说出这些话来? 本来以为只是烫伤而已,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柳时笙的铁拳砸向墙壁,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哥” 女孩儿轻轻地呼唤,连声音都没了力气。 她听到了医生的话,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在乎不害怕。 不就是以后再也不能穿短裙穿短裤了吗? 那有怎么样,我只要哥在我身边。 “曦言” 柳时笙推开她的房门,神色恢复了平常,看不出一丝痕迹。 “医生说的我都听见了,哥,你不要担心。”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忍着剧痛还在安慰自己,心中的负罪感更深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他就会自然地责备起自己来。 那几乎成了他的本能,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对他来说,她却是用生命亲近的人。 “曦言,都是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哥,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哥,我变得不漂亮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澄澈的双眸像是雪山上融化的雪水,清澈透明,不加一点杂质。 柳时笙站在她的床前,薄唇轻启,缓缓说到:“不会!永远不会!” 女孩坐起身来,抱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腹部,嘴角露出不可测的笑意。 哥,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哦。 回到房间后,柳时笙拿起电话拨通了秦沫的号码。 秦沫拿起手机看到来电的人是他之后,本来是直接甩在沙发上准备直接忽略的。 可是它一直响个不停,弄的宝贝儿子一个劲地皱眉头。 “喂?” 秦沫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传到了柳时笙的耳朵里。 他顿时觉得心里好像舒服了很多,这个女人难道有治愈伤痛的功能? “是我。” 秦沫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他从来不是这样的。 冷冽如他,孤傲如他,怎么会发出这样暗沉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吗?”秦沫还是忍不住有些关切地问,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转心听着电话那头的回音。 这样就被发现了吗? 柳时笙心里生出一股暖流,那是他生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没有,只是想告诉你,明天不用过来了。” 想我了? 秦沫看着她快速转换的脸,有些吃惊这女孩的形色变化之快。 虽然她看起来和柳时笙一点也不像,但是这变脸如翻书的速度,还是如出一辙的。 秦沫也换上笑脸,准确的说她是最近一直含着淡淡的笑意。 “柳小姐,我已经跟您解释过了,那天你看到的,都是误会,我和柳”秦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女孩儿生生打断。 “哎呦,我都看到了,沫沫姐你就不要在掩饰了。”柳曦言换上的纯真表情和刚才满脸阴气的模样,实在是差的太多了,秦沫一时接受不了。 “那个” “沫沫姐,什么时候来我家做客吧,我很会做菜哦!” 这女孩打断她的话似乎毫无歉意,果然是娇生贵养的富家小姐,秦沫摇摇头。 可是这女孩笑起来的模样还真的是灿烂的一塌糊涂,怎么看都是个阳光的小女孩。 如果忽略刚才的模样,秦沫对她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不去多想,本来此行就是来喝咖啡的,秦沫端起咖啡,细细平常。 午后的阳光并没有因为秋天的到来就舍不得给人带来温暖的感觉。 “柳小姐,我还有事要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先离开了。”秦沫站起身来,礼貌地告别。 “哎?这么快就走了啊,不过你肯定特别忙吧,不像我这个大闲人呐!那好吧,拜拜喽,下次一定要来我家啊。”柳曦言坐在座位上,却向秦沫伸出了手来。 秦沫先是一愣,而后微笑着伸出手去。 秦沫走后,柳曦言的目光却一直隔着巨大的玻璃窗追随着她的身影。 嘴角露出一抹危险性极强的笑意,柳曦言把手上的咖啡杯“嗙噹”一声仍在了桌上,里面的咖啡几乎溅了出来。 这声响在安静的咖啡店里几乎可以赶得上巨响了,引得周围的几个顾客频频投来奇怪的目光。 柳曦言一一扫过那些人,冷厉的目光没投向一出,就有人立刻低下头,或者转过身子去。 哼,秦沫,你可不要小看我。 刚才所有的问题都不是白问的,我实在试探试探你这潭深水,到底有多深。 凭什么让哥哥,沉沦! 秦沫回到办公室后,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感觉,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从来没有主动拨过的号码。 “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都没听到有人接通。 秦沫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正准备挂断电话,电话那头熟悉暗哑的男声传来过来。 “喂?” “喂,是我!”接通电话的一刹那,秦沫就后悔了,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要问他在干什么吗? 可自己是什么人,凭什么过问这些。 只能皱着眉头,极其干涩的说了句“是我”。 “我知道,我的电话有显示。”男人的声音里好像有一点玩笑的意味,听起来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那个,你在哪里,怎么没来参加今天的会议?”秦沫咬着红唇,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没见到我想我了?” 又不是没摸过! 戏谑调戏的话语,秦沫暗暗跺脚,都是自己又多嘴了,他现在可以好好逗自己了。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硬着头皮,秦沫还是要强装镇定。 “我在家里,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去。”柳时笙怎么会没有察觉她的可爱模样呢,但是他却没有继续说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秦沫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一副明明很关心很想知道,却又故意要装出很随意的样子。 “哪里都不舒服,如果你来看我,我就哪里都舒服了。” 秦沫听到这话,恼羞地“啪”挂断了电话。 这个家伙到底是真的不舒服还是逗着自己玩儿呢。 秦沫的脸却早就红了,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干嘛要打这个电话啊,现在弄得心神更不宁的了。 干嘛要关心他啊,他就是被人拐走了卖掉也不管自己的事啊。 不过,谁能把他拐走啊,他不拐走别人就算好的了。 柳时笙躺在床上,也是一样的红着脸,不过,他可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昨天在泳池里游泳,感冒了。 精壮如他,也会感冒发高烧,柳时笙自己都记不清了,自己好像已经好几年没有生过病了。 通常他都会不当一回事的扛过去,可是这次被曦言发现了,硬是不同意自己再去公司。 听到女人的声音,柳时笙觉得一直酸软无力的感觉好像顿时就减弱了一些,身上好像来了精神。 不过,这女人会主动来电话,还真是稀奇。 听到她的声音,就不由得更想见到她的人。 柳时笙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薄唇更是扯出温柔的弧度。 刚才曦言说要出去一下,到现在还没回来。 从床.上起来,高大的身躯竟是晃了晃,头好像非常晕,柳时笙努力定了定神。 穿上外套,叫司机备好车,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直奔秦沫的小公寓。 秦沫从幼稚园把宝贝儿子接回来,刚到家还没把外套脱了,就听到了汽车声,接着就是“咚咚咚”略显无力的敲门声。 秦天今天却主动跑去开门,一打开,就看到挂着红扑扑脸蛋的柳时笙。 “面具大叔,今天你换面具了吗?”秦天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盯着柳时笙的脸不住的打量。 柳时笙伸出大手定住他的小脑袋,向后一转,然后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秦沫看见来的人是他,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自然也是被他红色的俊脸给吸引住了。 柳时笙用最后的力气和方向感找到沙发的所在,一屁股坐下,然后瘫倒在了上面。 “我不能来吗?”缓了缓,才回答了秦沫的问话,如果这也算是回答的话。 秦沫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平时冷酷傲慢的男人现在有气无力地躺在自家的沙发上。 “你怎么了?” 秦沫本想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却不知怎的,硬是克制住了已经伸出来的手。 “想摸,就摸啊,又不是没摸过!” 越看越坚定了要娶她回家的念头 男人虽然已经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却还是挤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沫白了他一眼,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下.流”!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秦沫将他的腿抬起来舒服地放在沙发上,又在他的脖子下面垫上了一个靠枕。 抬起他的脑袋时,几乎是搂着他的动作。 柳时笙果然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她白皙的脖颈里,吻了一下。 带着滚烫温度的火热的吻。 秦沫这才知道他到底有多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发烧的很严重了。 “你好像很严重啊,要不要看医生?”秦沫担心的秀眉都紧紧地拧到一起,担心地问他。 柳时笙也伸手摸摸自己,随即笑着开口道:“我这是见到你激动的!” 秦沫觉得自己快被他气晕过去了,怎么这男人发烧了还变得这么贫嘴。 秦沫还是有些不放心,找出一些退烧药,去倒水准备喂他吃了。 秦天站在沙发旁,明亮的眼睛看着沙发上躺着的男人。 “面具大叔,你也会生病啊!” 虽然是天才宝宝,虽然极其不愿承认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爹地,可是一向冷漠的柳时笙总是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让他也不得不觉得这个面具大叔绝对不会倒下。 “我只是感冒而已,不算生病。”柳时笙扭过头去,不想和这小子辩驳。 殊不知刚才的话语已经幼稚的没边了,感冒不算生病吗? 秦天都觉得好笑,心里又暗暗鄙视了一下他。 端过水来,秦沫把药递给他。 可刚伸出去的手又立刻收了回来。 “你吃饭了吗?”红唇微启,她跳着秀眉问。 “没有。”柳时笙倒是像个乖宝宝,老老实实地回答。 看也知道没吃过,秦沫叹了口气。 “那先不要吃药,空腹怎么可以,先吃点东西吧,稍微等我一会儿。” 秦沫把药放在桌上,就匆匆走进了厨房。 柳时笙的嘴角流露出笑意,怎么看,都是贤妻良母。 越看越坚定了要娶她回家的念头。 等饭期间,小公寓里的气氛出奇的和谐,好像他们三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 秦沫在厨房里忙东忙西,虽然也是富家女,可秦沫从小就会下厨,不然,就只有饿肚子。 苏丽从来都是只在秦政面前作作秀,他只要一不在家,秦沫就会没有饭吃。 再加上在国外带着宝贝儿子生活五年的经历,秦沫几乎已经可以算的上是特级厨师的水平了。 秦天宝贝则是安静地坐在桌旁看着书,而柳时笙则是因为生病没有一点力气,倒在沙发上昏睡了起来。 柳曦言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柳时笙已经出去了。 着急地拨他的电话,却听到电话铃声,这发现他连电话都没有带。 发着高烧跑到哪里去了。 应该给他吃药的,柳曦言用力捶打着床。 不知道为什么,柳时笙说生病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一丝兴奋和高兴。 终于有机会一直陪着他了,给他做好吃的东西,替他盖棉被。 这女人是故意气我吗? 她甚至希望他能病久一些,所以,她偷偷地把医生开的药换成了没有一点功效的维生素片。 为的,只是有个理由照顾他。 柳曦言摸着他睡过的床铺,喃喃自语。 “哥,你去哪儿了,快点回来让我照顾你啊。” 爱一个人,到了这样的地步,到底是对还是错? 小公寓里。 忙碌了一阵的秦沫端着一锅清淡的汤走了出来。 盛了一碗走到沙发前,递给柳时笙。 可是男人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淡淡地发号施令:“喂我!” 秦沫抚抚额头,这是拿他没有办法。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就喂他一次,秦沫替自己找着借口。 坐在一边,秦沫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送到他的嘴里。 柳时笙张开嘴,清淡可口的汤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让他觉得暖暖的,很舒服。 “想你病了,肯定没什么胃口,就煲了一锅汤给你,多喝点,才能吃药。” 秦沫温柔地说,一面还继续喂他喝着汤。 “你是在关心我?”挑着眉,深邃的眸看向她的眼。 秦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把碗递到他手里,恼怒地说:“自己喝自己喝,谁关心你!” 站起来又是钻进了厨房。 秦沫捂着自己的脸,怎么比他的还烫? 又过来好久,吃过药之后的柳时笙明显有些好转,眼神里的光也是恢复了平常。 “柳总,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我们要睡觉了。” 秦氏母子站在他的面前,皆是两手抱着臂,瞪着眼看他。 柳时笙却像没看到一样扭过了头。 柳总,柳总,这女人是故意气我吗? “喂,面具大叔,你要赖在这里吗?”秦天小小的指头戳了戳他的后背。 “小鬼,不要惹我!”柳时笙冷冷地声音传来,刚才病怏怏的样子全都没了。 “我看你” 秦沫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呢,就被柳时笙拒绝了。 “我是不会走的,头太晕了,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秦沫和秦天都觉得眼前一黑,头一阵眩晕,晕的不是他,而是我们啊! 不管怎么赶,柳时笙就是不走,秦沫彻底放弃了,折腾了一个晚上,她也累的快要病倒了。 等秦天在自己的房间睡着后,秦沫扔给这个不速之客一床棉被之后就走进自己的卧室了。 虽然很担心他会在沙发上睡的不舒服,但秦沫想,总不能让他睡自己的床吧。 也许的确是累了,秦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家里,现在正睡着一匹“狼”。 突然,秦沫的眼睛睁开了,身上怎么会有一只手在游走呢? 正准备大声喊叫,嘴巴却被身后的手捂住了。 那气息她熟悉,不是柳时笙又是谁。 轻柔的吻向她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像清风,像雾雨! 她只觉得无力反抗,为什么,与落到这个男人的手里,就变得这么软弱。 不,不要” 秦沫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跳出来,他似乎还发着烧,有些滚烫的温度灼的她好像要融化。 可男人却牢牢地困着她,秦沫是侧躺的姿势,柳时笙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动弹不得。 不睡觉,在干吗? “柳,柳时笙,你这个嗯”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摸上玉雪的动作刺激的一声低哼。 那柔软的触觉,让柳时笙欲罢不能,从后摸上的感觉也是从前没有体会过的。 他痴迷于她的柔软,忘情地揉弄着。 秦沫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臀部有一根热铁正顶着自己。 她不安的扭动,却是在刺激那根早已膨胀的欲.望。 “啊,小东西” 柳时笙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哼出的这句话,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要爆炸了,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才能让他稍微得到缓解。 手滑至她光滑平坦的小腹,那细腻的触感,让柳时笙更胀一分。 再向下弹去,女人的手紧紧地捂住那私密处。 可是灵活的手还是探了进去,隔着小可爱,柳时笙还是察觉出了那里的点点湿润。 “小东西,你已经动情了!”柳时笙的气息吹打在她的耳边,小东西,是每次他们亲热时,他对她的爱称。 秦沫一点儿也不喜欢,可是他却叫的自得其乐。 脱下她的内裤,柳时笙几乎是立刻就挤了进去。 滑腻温暖的感觉瞬时包裹住了他,忍不住一声低哼。 依旧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柳时笙从后面进入,这样的体位,是他们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紧紧抱着怀里的娇人儿,柳时笙吻着她清新的体香,感受着她的紧致。 随着他缓慢的进入和退出,秦沫的眼渐渐迷离了起来。 黑暗中,两个身躯彼此融合着,两个灵魂互相靠近着。 这样拥抱着的姿势让秦沫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脑海里还仅存一点点意识,秦沫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从来不会拒绝这个男人。 就像他们的第一次,就像他们的每一次! 当经过不知多少次猛烈的撞击后,柳时笙终于悉数洒下了欢.愉的种子。 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秦沫却再也睡不着,她起身,发现男人早就已经睡着。 清理好自己和他,秦沫犹豫着要不要再次钻进那个被窝。 披上一件睡衣,站在窗外,静谧的夜空下,秋天的风带来丝丝凉意,让窗口的秦沫不经意打了个寒战,裹了裹身上并□□实的睡袍。 走至床边,借着窗外的点点月光秦沫仔细地观察起面前的这个男子来。 他合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时不时抖动两下,一反往日的冷漠,现在的他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爱。 挺立的鼻子,秦沫看的直想伸出手去摸一摸,这么漂亮的鼻子,怎么会是自然长出来的呢? 平时看起来薄凉而总是说出刻薄话语的嘴巴,却越看越觉得性感。清晰的唇线,在嘴角蜿蜒成好看的弧度,薄薄的唇瓣也是红润的。 秦沫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那唇瓣,软软的,顺着他的唇一路走,秦沫描绘着他的模样。 可是那不安分的小手,却被男人突然捉住。 深邃的瞳眸在黑暗中好像会发出光芒,引得秦沫不敢直视。 “还不睡觉,在干吗?” 他根本没有来过? 紧紧握住她的手,男人似乎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秦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毕竟大半夜不睡觉地对人家又是看又是摸,是有点尴尬。 “快点上.床来睡觉!” 柳时笙竟然打开被子,示意秦沫钻进被窝。 冷硬的脸部曲线却在这一刻尽显温柔,秦沫的心脏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 犹豫地躺下,秦沫不知道怎么搞得,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好像只要他再碰到她,她就会条件反射地把他打晕。 可是当柳时笙的手穿过她的纤细的腰肢从后面环住她的时候,秦沫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没有那么抗拒,相反,反而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柳时笙没有在说话,就好像刚才他根本就没有醒来一样。 秦沫被他这么拥着,渐渐地睡意也涌了上来。 可是她却不想睡,听着男人的呼吸声,感受着他的温度,秦沫一时间发现自己竟然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她怕自己睡着,这种安心的感觉就会悄然消失。 可也许是太过舒适,太过温馨,秦沫终究还是敌不过睡意,沉沉地睡去了。 那一夜,她少见的没有做任何的梦,睡的非常舒适和香甜。 醒来时,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看身边的人。 可是,他却不在了。 秦沫慌张地下.床,冲出去找遍了整个公寓,都不见他的踪影。 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秦沫暗暗笑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他来或者走,那都是他的事情,自己怎么突然这么紧张他了。 不过,药吃了吗? 什么时候走的? 或者,那才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他根本没有来过? 秦天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里走出来。 秦沫立刻蹲下抓着他的小肩膀问到:“宝贝,昨天,昨天晚上,咱们家有人来过吧?” 她试探性地问,因为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符合常理,让她恍惚不确定。 “对啊,面具大叔发着高烧来了啊!” 秦天被她这么一摇晃,立刻清醒了过来。 秦沫暗暗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梦。 新的一天在灿烂的眼光中开始,似乎那一夜之后,每一个人的心都不再和从前一样。 无论愿不愿意承认,变化都已经到来,悄然无声地扣开每个人的心房。 柳时笙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准备直接去公司上班。 昨天吃了秦沫给的药,好像感冒立刻就好了,头也不疼了,心情也变得很好。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一声“哥”给叫住了。 回头,柳曦言没精打采地站在楼梯房看着他。 “曦言,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柳时笙宠溺地看着她,却发现她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和不满血丝的双眼。 走到她身边,柳时笙理了理她乱七八糟一点也不顾形象的头发。 缓缓地开口问到:“曦言,你是不是有一夜没睡?” 抬头望向男人的深眸,就向一注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的勾人心魄。 “哥,你昨晚去了哪里?” 带着重重鼻音和哭腔的女孩,扑到男人宽厚的坏中,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 为什么总是去找那个女人? 柳时笙轻轻拍拍她的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曦言,哥早就跟你说了,以后我如果不在家过夜,你就睡自己的,不要一直等我。” “可是哥,昨天你还发着高烧啊,怎么能乱跑,让我怎么放心自己一个人先睡?”女孩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替她抚去泪珠,柳时笙笑了笑。 “曦言,哥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会照顾不好自己吗?” 女孩儿搂着他的手确实越来越紧,小脸也是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哥,我知道,你是嫌曦言管的太多了,你有喜欢的人了,就总是去找她,对不对?”感受着他扑通跳动的心脏,柳曦言的心却越来越不安起来。 为什么总是去找那个女人? 就算生着病也要去吗? 哥,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曦言,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主,我没有嫌弃你,不要多想。”柳时笙的脸冷了下来,双手抓住女孩的双肩,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曦言,哥跟你说的,你懂了吗?” 柳曦言抬起哭红了的双眼对上那似乎有冰霜在蔓延的眼睛,心里一震:“哥,你不高兴了吗?对不起!” 她的样子更加的柔弱和可怜了,向后退了一步,怯懦地揉着衣角,低着头,微微啜泣。 “哥不是那个意思。曦言,这么多年了,我可能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所以” “哥我知道,你是恨我,恨爸爸把我们带走,而留下了你面对那些人,是不是?可是哥,当时我不愿意走的啊,你是知道的!”柳曦言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睁着眼睛看着柳时笙,嘴角微微地抽动着,模样和刚才判若两人。 “不,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相反,我很感谢爸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不然,我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接受柳氏!” 说到那个讽刺的称呼,爸? 柳时笙只觉得有些可笑? 他还算是爸爸吗? 那样连自己亲骨肉都不在乎的男人,不配做一个父亲。 “哥,对不起,对不起!”柳曦言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呼喊着对不起! 柳时笙看着她,那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是不是对她太严苛了。 将她抱起,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柳时笙爱抚着她的头发,说道:“曦言,不要再多想了,是哥的错,哥先去公司了,你吃点东西再接着去睡会吧。” 说完就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 柳曦言坐在沙发上,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拳头却越捏越紧。 哥,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吗? 嫌我多管闲事吗? 可是哥,我是光心你啊,你不了解吗? 清澈的眸子又再次被冰霜覆盖,哥,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吗? 还有那个小孩子,我也一定会搞清楚的。 秦沫手里握着笔,清亮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桌上的电话。 ....... 这个女人在渐渐占领他的整个心房 到底要不要打,秀眉紧紧锁在一起,秦沫犹豫着。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吃早饭了没有? 药有没有按时吃? 可是早晨发现昨天的药还在桌上放着,会不会没有药吃? 怎么可能,他是什么人,等着巴结他的人估计排队都能到长城呢,自己在这担心什么! 可是越想就越坐不住,秦沫已经这样心神不宁一个上午了,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处理。 不管看到什么都会想到那个男人。 看到桌上的水杯,会想他感冒了有没有多喝水。 看到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会想他有没有穿厚一点,是不是感着冒还为了风度不要温度。 秦沫的小脸上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阴天,就连进来汇报工作的秘书都看出来了。 “秦总,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哎?没有没有!”秦沫合上签署好的文件递给秘书小妹。 心思却又飘离了很远很远。 “秦总,秦总?” 秦沫漂浮心好不容易才被秘书甜甜的嗓音拉了回来。 “怎么了?”秦沫定了定神,轻声说道。 “那个,秦总,您刚才把名签到甲方了!我们,是乙方啊!” 秘书抬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对面一向仔细严谨今天却犯了这么低级错误的秦沫。 呃,是吗? 秦沫摸摸额头,确定一下该不会是是自己发烧了吧。 “你去重新准备一份,下午回来我会签署的。” 秦沫挥挥手,秘书拉开门出去了,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秦沫再也坐不住了,她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红色的mini停在了一间药局的门口,秦沫推开门走了进去。 百无聊赖的中年医生,看到女人的到来,眼前一亮。 “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药?” 男医生热情地招呼着秦沫。 “感冒药。” 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没想到人长的漂亮就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啊。 “感冒药,需要哪一种呢?是强效的还是缓效的,有没有发烧迹象呢?我看你脸色有些泛红,估计有点发烧吧?” 男医生说着就从柜台后面取出一支温度计说:“来量一量吧!” 色迷迷的眼神却始终低着秦沫傲人的突起。 秦沫冷着脸,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地回答到:“不是我感冒,给我拿一盒缓效的吧!” 秦沫打开皮夹,准备付款。 医生一听,讪讪地干笑两声。 “缓效药好,不伤身体,不像强效药,这个,对人体的副作用也比较大,小姐看来你” “多少钱?”秦沫只觉得耳朵边不停有苍蝇在叫,吵得她更加不安,想赶紧付了钱走人。 坐上车,秦沫看着手中的药盒,自己还是来了啊,无奈地摇摇头,发动了车子。 柳时笙坐在办公椅上,住不住地猛咳了两声。 没想到这次真的感冒这么严重,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想着昨天女人为他熬得汤,柳时笙到现在还觉得胸腔那里,有暖暖的感觉。 这是这么几个小时,就开始想她了呢。 想起她昨晚爬在床边凝视自己的样子,柳时笙就觉得心里那个最柔软的角落又大了一分。 这个女人在渐渐占领他的整个心房。 而她,到底知不知道呢? 不要忘了我!(2) 他怎么会有危险,他柳时笙是什么人啊! 开着开着车,绕到了那件咖啡店。 秦沫心绪有些乱,眼睛也酸涩难耐,就想喝杯咖啡提提神。 走进店里的时候,发现人好像不多,本想买杯咖啡就离开的,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秦沫?” 寻着声音看去,角落里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在向她招手。 隔着一些距离,秦沫想不起那个女人是谁,要不是确定刚才那一声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可能就转身离开了。 那女人却主动走了过来,随即露出非常友好而灿烂的微笑。 取下墨镜,眨巴着眼睛说:“不记得我了吗?柳曦言?” 柳曦言。 秦沫突然想起那天在柳时笙办公室门口碰到的女孩。 秦沫抱之以礼貌的微笑:“当然记得,柳小姐。” 柳曦言热情地拉着秦沫坐下,秦沫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 “秦小姐,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我是柳时笙的妹妹。” 柳曦言的脸上满是笑容,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脸上,一脸的青春洋溢。 秦沫点头,这是她早就猜到的。 “那我以后可以喊你沫沫姐吗?”女孩儿露出的两个可爱的酒窝,深深的,让人有些被她的炫目而晃晕。 秦沫有些讶异,这女孩儿怎么跟柳时笙一点也不同。 “如果柳小姐愿意的话。” 秦沫微笑着点头,她不惊不喜的模样却全都映入了对面那个看似阳光的女孩儿眼里。 秦沫,这是我们第一次交手。 你可,不要忘了我! “上次”柳曦言顿了顿,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瞄坐在对面的秦沫,又接着说:“我在我哥办公室看到你” 本以为秦沫会慌张地解释,可是没想到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表情轻松而从容。 优雅地端起咖啡,目光投向柳曦言。 “那是个误会,柳小姐,希望你不要多想。” 秦沫没想到这个女孩还是会提起哪天的事情,虽然她心中也是吃了一惊,可是脸上却是毫无异色。 柳曦言的嘴角不经意地撇了撇,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非同一般的多。 “那,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我哥的,钱吧?” 清澈的瞳眸霎时间就像蒙上一层黑纱,阴险的气息就像迷雾一样笼罩住了她。 秦沫手中的咖啡杯轻微抖动了一下,但只是那么一下。 她露出贝齿,竟然是笑了。 “柳小姐,你真可爱!”秦沫轻盈地放下手中的被子,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发丝,再抬起头时,目光早已不像刚才那般柔和了,可唯一不变的是,那份平静和淡然。 柳曦言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默默盘算着。 “柳小姐,虽然我秦沫的家室背景不如你们柳家那样雄厚,可如果你这样想我,那就大错特错了。”秦沫的眼神像秋天的湖水,平静的激不起一丝涟漪。 柳曦言听到这话,满是阴霾的脸上,却立刻浮上了笑容。 “哈哈哈,沫沫姐,你不要介意哦,我啊就是我哥身边的女人太多了,难免有些是别有用心的嘛。作为他的妹妹,我当然要替他甄选甄选了,你说是不是?” 羊入病虎穴(3) 梳理好头发,秦沫打开衣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因为一直都没把年会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去选购一条宴会上穿的礼服。 “叮咚!” 正在秦沫一筹莫展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快递员。 “您好,请问是秦沫秦小姐吗?”一声蓝色制服的男性快递员礼貌性的微笑问道。 秦沫点点头。 “这是您的一个快递,请您签收。”说着将一个大盒子递给秦沫。 “请问,这是什么,是谁送来的?”秦沫有些好奇是谁会快递东西给她,不由的问起来。 快递员笑着回答说:“这是柳时笙先生让我送来的,具体是什么,还请您自己打开看了。” 秦沫听到柳时笙的名字,迟疑了一下,他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吗? 而且,还用快递? 不是一个电话,就有无数的手下替他办这件事了吗? 犹豫地在签收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秦沫走回房间里,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件紫色的晚礼服,胸口出还镶有一片亮钻,看起来非常夺目。 礼服的下面,压着一张卡片。 秦沫打开一看,上面印着:沫,希望看到你穿着礼服漂亮的样子。 秦沫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了两下。 柳时笙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自己啊,沫? 秦天在一旁皱着眉头问道:“妈咪,是面具大叔送来的吗?” 秦沫点点头,脸上竟然露出娇羞之色。 秦天“啧啧”两下,摇了摇头走开了。 秦沫犹豫要不要穿上这件礼服出现,该不该接受他的好意。 昨天在办公室上演的激吻春色,她还历历在目。 不过,不传这件的话,又实在没有适合的礼服了。 穿上一试,发现尺寸也刚刚好。 秦沫才决定只能穿它的时候,秦天又非常适时宜地出现了。 “妈咪,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件礼服有蹊跷!” 秦天眯着眼睛,盯着秦沫身上的美艳裙子说。 “什么蹊跷?” 秦沫将目光投向秦天。 “妈咪你刚才说是快递送来的对把,面具大叔怎么会用快递呢?” 秦天不由得露出一点鄙夷的神色。 这点秦沫也想过,可能是比较方便吧,她是这么想的。 “而且....”秦天拿起那张明明被秦沫藏起来的小卡片说:“面具大叔有叫过你‘沫’之样的称呼吗?” 秦沫摇摇头,还真的没有用过这么肉麻亲昵的称呼。 “总之,妈咪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秦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再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 “妈咪,时间快到了,你快点去吧!”秦天指了指手上的小表说道。 哎,穿都穿上了,没时间再换了,秦沫拿起外套,匆匆出了门。 “宝贝,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呐!” 临走之前,秦沫还在不停地嘱咐秦天宝贝。 “好了好了,我知道妈咪!拜拜!” 秦沫还没说完话,就被秦天“啪嗒”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小子,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危险的礼物(1) 灯红酒绿的都市,夜晚的降临让整个城市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因为这个夜晚,是g市最大的集团柳氏的年会庆典。 各路名流各色人物,均是齐齐到场。 女人的裙角边是处处乍现的春色,男人的领结旁是层层隐秘的意图。 没有人会敢不给柳氏的面子,就算你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柳时笙。 在美女如云的宴会厅里,璀璨的灯光,觥筹交错的气氛,秦沫也是随着一阵秋风,款款而至。 几乎所有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被她的身姿所吸引住了目光。 她像一个仙女,穿着紫色的衣裙,翩跹而至。 与周围浓妆艳抹的女子们不同,她淡淡的妆容让清新秀丽的面容更加脱俗。 宴会上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在比赛谁穿的裙子更短,谁露出的美腿更多。 而秦沫的曳地长裙却让她在那些女人中间有了一丝女神的气质。 随意披散在肩膀上的微卷黑发,随着她的每一步动作而微微颤动。 虽然没有用任何香水,可是她走过的地方,就像是飘过一阵清风,带走那些浊气,留下好闻的沁人之香。 男人们忘记了碰撞了酒杯,女人们投来了嫉妒的目光。 可是这一切却都被秦沫的秀目自动过滤了。 直到她的面前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秦沫!” 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至她的耳里,她浅笑着看向他。 两人相视不语,却让另一个男人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白尘风别过头走向别处,就只差那么一步,就可以让她先看见自己。 为什么! “哥!”甜甜的嗓音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同样穿着紫色长裙的娇小身影走了出来。 她还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却在看到秦沫的一瞬间,垮了下来。 秦沫的眼睛也不由得微微睁大了些。 因为那个女孩儿真是柳曦言,并且,她身上穿着的礼服,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可秦沫依旧是露出了礼貌的笑容:“柳小姐,你好,柳总,令妹真是漂亮!”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路过一个侍应,一向不喜欢喝酒的秦沫也是端起了一杯martel窝在手中。 这样的奢侈品牌的酒,恐怕也就只有柳氏这样的大集团才能随便拿来供人品尝吧。 秦沫笑了一下,继续向欠走去。 她奇怪自己的心情怎么突然就这么急转直下,不就是穿了和自己一样的裙子吗? 那是他的妹妹啊,送一样的裙子又怎么样。 可是纵然百般安慰自己,她还是觉得胸口有一种异常憋闷的感觉。 柳时笙对于秦沫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很奇怪,正准备去拉住她的时候。 却被一旁撅着嘴的柳曦言拽住了衣角。 “哥,我的脚好像有点疼,你扶着我好不好?”柳曦言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娇气的模样。 柳时笙再抬头寻她的踪迹时,已经被众多的宾客挡住了视线。 柳曦言的嘴角露出一闪而过的笑意,秦沫,这只是我送你的一份小小的礼物。 敬请期待哦! 柳时笙回头看向柳曦言的身上,这才发现了一丝玄妙。 是因为这个就赌气走了吗? 他却笑了,这女人,小心眼起来也是这么可爱。 纵然是城府颇深的柳时笙也想不到,她身边这个笑盈盈纯真无比的妹妹,是怎样邪恶的存在。 危险的礼物(2) “秦沫!” 温柔的男声从后方传来,秦沫回头寻找那声音的主人。 只见一身白色燕尾服的白尘风微笑着看向自己。 “原来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秦沫看到白尘风,心情好转了一些,但是有些奇怪他怎么也会被邀请来参加柳氏的年会。 白尘风走近一些,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抹去。 “我就是来凑凑热闹,怎么,不欢迎吗?”他玩笑着,眼神里的她却越嵌越深,好想把她的影子烙在心里。 秦沫也被他这一问逗笑了,抿着红唇摇摇头。 “你今天很漂亮!”白尘风认真的看着她,看得秦沫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羞怯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动人了。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白尘风指了指宴会厅角落的两张沙发,示意秦沫。 秦沫想想,反正没有什么事,也不愿看到那个人,就跟着走了过去。 白尘风似乎很懂秦沫的喜好,他们从电影聊到音乐,一向不喜欢说话的秦沫也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跟他聊得很投机。 时不时白尘风还会讲几个笑话,惹得秦沫笑开了怀。 柳时笙站在远处看着那两个身影,原本挂着笑容的脸却一点一点蒙上寒霜,眼神也渐渐深邃了起来。 为什么会认识他? 而且还聊的那么开心,他那种私人物品被人侵占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捏紧酒杯,大步走了过去。 “时笙?”白尘风看到迎面走来的柳时笙,表情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可是秦沫在却在听到“时笙”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一僵。 “尘风,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一直找你呢!”柳时笙薄凉的唇露出一个笑容,眼神却看向了一直背对着他的秦沫。“秦沫,你也在这!” 秦沫听到他的声音,转了过来。 对着他礼貌的笑笑,就要离开,可就在她要离开的一刹那,柳时笙却伸出大手拉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尘风,我正要向你介绍” 他的话还没说出嘴边,就被衣物撕裂的的是声音打断。 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了秦沫的身上。 之间她曳地的长裙的腋下裂开了长长的口子,一路向下延伸,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她的身上滑落了下来。 男人们都不由得咽了一口涂抹,没想到能见到这样的景致,色迷迷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她的娇躯上,他们等着用目光将她动人的身躯上下摸个遍。 而女人们则个个是冷眼旁观,等着看这个美丽女人的笑话。 “哗”,一件白色的礼服披在了秦沫的身上,将她一裹,横着抱了起来。 柳时笙看着白尘风抱走秦沫的时候,几乎要把手上的镶边玻璃酒杯给捏碎。 柳曦言站在一旁冷笑着。 秦沫,我给你的第二份礼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坐着,那礼服是不会让你出糗的,偏偏你非要招惹哥哥,那就对不起了。 “哥,沫沫姐她没事吧?”她走到柳时笙的面前,焦急地问。 “没事!”柳时笙冷冷地回答。 女孩儿的眼睛瞟向那个白色的背影,这个男人,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危险的礼物(3) 不过,他倒是很喜欢秦沫的样子。 抓着裙角的手渐渐捏紧了,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为什么优秀的男人都为她着迷。 “曦言,你在这里坐着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柳时笙低声安抚了一下身旁的女孩,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谢谢,谢谢你!”秦沫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着感谢。 “不用谢我!”白尘风将秦沫抱进宴会厅旁的休息室,秦沫坐在沙发的一角,小手紧紧地攥着那件裹着身体的白色燕尾服。 “不过,我穿着你的衣服,你怎么办?”秦沫抬起眼睛,对上白尘风清澈的双眸,她觉得非常抱歉。 白尘风从没见过秦沫这样不知所措的模样,强忍着想吻她的冲动说:“我没关系,反正也是来凑热闹的,你先穿着就好,我给你倒杯水。” 这个休息室是贵宾休息的地方,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 秦沫低着头,想到刚才的一幕。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礼裙的事,就算是他的疏忽,送来同样的两件给了两个女人。 可是刚才,他又为什么这样。 单纯的秦沫以为是柳时笙故意弄坏了自己的礼服,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糗。 因为自己最开始的“不辞而别”,还是因为 抬头看向那个白色背影,是因为他吗? “咔嚓”一声,精致的木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站。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秦沫怎么会不知道,那是柳时笙。 “时笙,你怎么”白尘风的问话被柳时笙当做了耳旁风,他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径直地走到了角落的女人身旁。 秦沫抬起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她怎么可能原谅他。 柳时笙不由分说,俯身抱起了娇弱的秦沫。 “放开我!”秦沫冷冷的语气像冰箭,直击柳时笙的心房。 “时笙,她说放开她!”白尘风走进,重复着秦沫刚才的话,声音很低沉,却是带着一种不可抗拒。 可是柳时笙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迈向门口。 “放开我!” “我让你放开我!” 秦沫捏起拳头捶打在他宽厚的胸膛,可是却丝毫没有动摇柳时笙的动作。 走至门口,他停了下来,暗哑的声线:“尘风,她是我的女人!” 傲慢地宣称着自己的“私人物品”,柳时笙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是谁,在他的眼里,没有人可以跟他抢任何东西。 包括,秦沫! 白尘风没有追上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理由阻止他。 因为在柳时笙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分明从秦沫的眼神里独到了对那个男人深深的爱意。 秦沫,你会是我的! 属于我白尘风的! 五年前,我错过了你,今天,我不会再让你跑掉!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柳时笙和秦沫吸引住了。纷纷的议论在秦沫耳畔响起。 “她是谁啊,怎么会被柳总抱着?” “又是哪个狐狸精,竟然这么不知廉耻!” “一看就是自己故意撕破了衣服让人看的,还装什么清纯啊!” 危险的礼物(4) 柳时笙冷厉的目光扫过那些声音的出处,所有人没有一个再敢多言。 秦沫冷冷地注视着上方的俊脸。 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柳时笙,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哥,你去哪儿啊。”柳曦言冲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曦言,你先在这等着,司机会带你回去。”说完就带着秦沫离开了。 无论柳曦言怎么喊,他都充耳不闻,现在他狭长的眸子里看到的,只有怀里的这个女人而已! 白尘风坐在休息室里,品尝着手中的红酒,脑海里却竟是女人的脸庞。 “咔嚓”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是?”白尘风优雅迷人的微笑,看着眼前轮廓渐渐清晰的女孩。 “我叫柳曦言,是柳时笙的妹妹!”甜甜的嗓音传来,却并不能引起白尘风的兴趣。 “哦?是柳小.姐,请问找在下有什么事吗?”他温柔的声线,听起来格外好听。 “先生,我们认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女孩自己坐下,挑着眉看向对面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男人。 “理由?”白尘风的眼神十分不屑地扫过女孩的脸,哼,柳家的人,他一个都不喜欢。 柳曦言却愣了一下,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听到自己的名字没有吃惊,反倒问起自己要认识他的理由来了。 “先生贵姓?交换一下姓名应该是最起码的礼仪吧!”柳曦言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白尘风!” 柳曦言听到这名字时,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只是想不起来到底有哪里不对。 她接着说:“白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好像很中意秦沫秦小.姐,对不对?” 白尘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冷了一下。 这女孩儿是怎么发现的。 “柳小.姐,这跟你有关系吗?”他冷冷地反问道,从来就没有人敢多管他的闲事。 眼前的这个女孩好像还真有点不着边际的骄傲和狂妄,是因为是柳家的小.姐吗? 他最近露出鄙夷的笑容。 “这,当然和我有关!”柳曦言越发觉得对面的男人很不简单,他的气势完全不亚于哥哥。 “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合作!我可以帮你得到秦沫!”她的得意的神色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柳小.姐,我白尘风还没有沦落到要一个小姑娘来替我办事地步!”说着,站起身来,绕过女孩。 临走,他留下一句话:“柳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对秦沫动歪脑筋!” 这句话,让柳曦言浑身如遭雷击! 他,知道什么? 白尘风坐在他的悍马h1中,眼神投向宴会厅的出口处。 刚才的女孩正如他所料的狂妄和自大,这大概是柳家人的通病吧。 他俊逸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 所以十年前,大哥才会将柳氏集团几乎打击垮。 也许,必要的时候,自己也会那么做。 心里还惦记着秦沫,白尘风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 加大马力,白尘风绝尘而去。 这不是你的孩子(1) 他看起来虽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其实内心却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这也许就是儒雅如玉的男子却开着世界顶级越野车的原因吧。 内心的狂放因子在作祟。 秦沫坐在车里,紧紧地拽着那件白色的燕尾服,好像那是她最后的防御底线,如果那件衣服被拿走了,她就完全暴露在那个男人的目光之下了。 “你认识他?”一直缄口不言的柳时笙终于开了口,可是声音确实那么的冰冷而让人不敢靠近。 秦沫没有作答,只是望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城市夜景,心里却是有些失落。 这一夜,她过的很不愉快,这些经历为什么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知道这一路上思考这个问题到底多少次了。 可是却终于没能想出个答案来。 “我在问你话!”柳时笙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没有耐心的他强忍着想要爆发的怒火。 “可是我没话要回答你!”秦沫淡然的开口,也是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为什么每次她对他敞开心扉,就会发生一些让她无法在相信他的事情呢? 所以,这一次,她干脆连生气和失望都懒得去做了。 “秦沫!”柳时笙突然逼近,大手钳制住她尖细的下巴,那么大力,弄得她生疼。 眼睛坚定地看着男人,秦沫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惧怕面对他冰冷的眼神了。 “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像是在命令,更像是在祈求。 不过,冷傲如他的男人,会摇尾乞怜吗? 秦沫依旧是用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目光没有任何的闪躲,却是沉默不语。 男人深邃的眼锁住她的脸,却看不到她任何的表情,柳时笙第一次这么地希望看到她生气的模样。 没错,就算是生气也可以,为什么像现在这样不在乎,这样不放在心上。 柳时笙突然俯下身,薄唇逼上了她的红唇。 秦沫麻木地就像一根木头,没有任何的反应。 知道男人的舌探入她的口腔,那满是酒气的味道,让她觉得胃里好像一阵翻滚。 接着,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柳时笙当然注意到她奇怪而痛苦的表情,马上让司机听了下来。 “你怎么了!”他有些着急和慌张地问。 秦沫却是立刻拉开了车门,蹒跚地走到路边一阵干呕。 那天早晨难过的感觉,又重新出现了。 柳时笙蹲在她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 “怎么回事?”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关心和爱护,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着冰冷的气息。 秦沫直接跌坐在了冰凉的马路上,完全不管自己的形象。 她甚至开始红了眼眶,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这模样,却是吓坏了旁边的男人。 将她抱起来,放进车里。 柳时笙搂过她的头,轻轻拍打着她瘦弱的身躯。 这样柔弱的女人,为什么,还要让她哭? 这是秦沫第一次在柳时笙的面前流眼泪,以前不管他怎么对待她,她会倔强的坚持住,绝不流一滴眼泪。 这不是你的孩子(2) 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疲惫,这些事情让她疲于面对。 那种恶心的感觉好像一直挥之不去,她一阵一阵的干呕。 柳时笙担心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命令司机前往医院。 “不要,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秦沫红着眼睛说,即使是这样了,她也不愿自己软弱的样子被他看到,被他耻笑。 她是这么认为了,觉得看到她现在的模样,那男人一定会更加看不起自己。 “你一直这样怎么行,是不是晚上的时候吃坏了肚子。”不管秦沫的情绪如何,柳时笙倒是变得很柔和,一直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安慰着秦沫。 终于到了医院,柳时笙早高级休息室里等着秦沫检查的结果。 他的脸,就是一张通行证,虽然没有了那个特别的银色面具,光是这张自然形成的俊脸,就让所有g城的人记得了。 “柳先生,秦小姐检查完了,请你们不要着急,在这里稍微等一下,结果马上就会出来。” 医生恭敬地将秦沫送到了柳时笙的身边。 “动作快一点!”柳时笙对秦沫温柔,并不代表他会对所有人都那么有耐性。 说实话,他非常担心秦沫的身体。 虽然她一直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可是抱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到底有多瘦小。 秦沫坐在离柳时笙很远的地方,她的眼眶还是红的,所以一直低着头,不愿对上男人的眼眸。 刚才那股不服输硬是要和他对视的勇气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休息室里安静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秦沫有些后悔来到医院,宝贝儿子还一个人待在家里。 正准备要离开时,医生拿着检查结果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却是满脸的笑意,那硕大的口罩虽然遮着大半个脸,可是露出的眼睛却好像都在笑。 “怎么样?”柳时笙发问,眯着眼睛看向那个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的医生。 被柳时笙这么一问,医生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 他把报告单递给了柳时笙,然后解释说:“柳先生,秦小.姐她不是因为吃坏了东西才一直干呕恶心的,她是怀孕了。” 医生说完,眼睛立刻瞄向了两人的表情。 秦沫不可置信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里满是吃惊。 而柳时笙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柳先生,那个” 医生看着柳时笙的表情,一时犹豫到底是该祝贺他还是 也许这女人只是他的众多床伴之一,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专一呢? 不过,为什么那女人好像很吃惊,而他反而有些高兴的样子呢? “你先出去吧,谢谢你了!”柳时笙打断了医生的犹豫不决的思考。 听到柳时笙对自己说的谢谢,那名医生的心脏好像都跳漏了半拍。 柳时笙说过的谢谢,恐怕还没超过十句呢吧。 待医生出去,柳时笙站起来走向秦沫,正准备抱住她。 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 这不是你的孩子(4) 这一夜,秦沫就好像失去睡眠功能一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眠。 她抚摸着自己尚是光滑的小腹,不可思议。 这是五年前才有的感觉,那种神奇的感觉。 自己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幼小的生命,他的小心脏也在随着自己的每次呼吸而扑通扑通的跳动。 秦沫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那时候她才十六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养活照顾一个孩子。 可是现在,虽然她也仅仅二十一岁而已,可是,五年的时间,让她成长的不是一点。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第二个属于他的孩子。 属于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 秦沫会想起在医院时候的场景,有一瞬间,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不是他的孩子。 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应该扑到他的怀里,忘掉所有的一切,跟他重新开始。 可已经成了事实的事情,改如何挽回。 秦沫不是没有看到柳时笙得到这个消息时高兴的模样,虽然他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表现的那么夸张,可是秦沫了解他。 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把感情埋在心里的的人。 喜怒不形于色。 裹在被子里,似乎又感觉到了他从后抱着自己的感受。 两个人的身体彼此紧紧地贴合,感受相互的温度。 秦沫承认,她很留恋那种感觉。 可是,人终归是要做出一个选择的。 和那个男人的相遇,五年前就应该结束的,延续到现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第二天早晨,秦沫起个大早,为秦天宝贝准备好了早餐。 “妈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秦天的大眼睛盯着秦沫看起来不太好的脸上。 “没有,妈咪能有什么事,你快点吃早餐,一会儿要迟到了。”秦沫伸手摸摸他的头,宠溺地微笑。 “妈咪,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秦天非常认真地说。 “知道知道,你是我的天才宝贝。”秦沫端着牛奶递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然后笑嘻嘻地说。 秦天接过牛奶,看了一眼秦沫,他知道,妈咪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妈咪,你看起来好憔悴,今天不要去上班了,休息一天吧。” “你妈咪有这么虚弱吗?哎不用不用,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秦沫摆了摆手,装作没事的样子。 临出门前,秦沫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司打来的。 “秦总,已经根据您的吩咐,把今天所有的行程和要签署的合约推后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沫挂断电话,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身边站着的一脸若无其事的秦天宝贝。 “你小子什么时候用了我的电话给公司下达命令了?” 秦沫扭着脸,也不看她,推开门幽幽地说了句:“妈咪,快点送我去上学,要来不及了。” 秦沫没好气地想,这小子什么时候担心起迟到了。 送秦沫去了幼稚园后,秦沫叹了口气。 既然有机会好好休息一天,那就不要想工作的事情了。 女强人做久了,雄性荷尔蒙会激增的。 久未露出笑容的脸上,终于灿烂地笑了出来。 羊入病虎穴(1) “咔嚓”一声,门把手转动了一下,厚厚的双扇大门被打开了一扇。 柳时笙微微抬眼,手中的动作也停住了。 秦沫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那个”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直接开门见山说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还是 “那个什么?”柳时笙斜靠在宽大的座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门口站着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 她踌躇犹豫的样子,也那么动人。 “那个,我是来问问你感冒好些了没有?”秦沫抬起头,一不做二休,直接说出来好了,大不了就是被他看扁而已。 柳时笙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在秦沫说出那句话之后,笑容越来越大,逐渐扩散在了他整张脸上。 “如果我说好了呢?” “那就好,那么,柳总你多保重,我先走了!”秦沫心中垮了一部分,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说出来保重这样的话。 正准备拉开门离开,却又被男人叫住:“秦沫,如果我说我还没好呢?” 秦沫蓦地转过头,伶俐的眼神盯着男人带着夸张笑意的脸,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你过来!”柳时笙浅笑着冲门口脸色阴晴不定的秦沫招了招手。 秦沫顿时就气的心中燃起一团火苗,又把我当宠物,招招手我就要过去吗? 柳时笙见她没有动作,也不恼怒,反而是自己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走向她,秦沫突然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突突的好像快要跳出胸腔似的。 男人走进她,却是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袋子,打开之后,嘴角浮现出的笑容意味深长,叫人难以捉摸。 “看来秦总对我很是关心啊!”柳时笙合上袋子,突然靠近秦沫,把她逼在门旁,伸出修长的臂膊,撑住门框。 女人就像只待宰的小羔羊一样缩在他的臂弯里。 秦沫赌气地抬起头,硬是对上他的漆黑瞳眸。 尖细的下巴却被男人的大手钳制住。 秦沫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那夹杂着强烈占有欲望的吻向她扑来过来。 就像一记闪电,蓦地击中她的大脑。 本来只是来送药而已,怎么连自己都搭上了。 男人高超的吻技,让秦沫脸上绯红,气都喘不均匀了。 好不容易脱离了他舌头的攻击,秦沫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你” 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男人,可是配着那发红的小脸,再狠的目光也变得妩媚起来。 “怎么,我看你还不是很满意?”柳时笙依旧捏着她的下巴,不肯放手,将她的视线固定在自己身上。 “没,没有!”秦沫要紧牙关说道。 “哦?那就是很满意喽?”柳时笙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小脸,被她的模样逗乐了。 “也,也不是!”秦沫只觉得一阵眩晕,这男人,究竟要怎么样。 “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满意,那是怎么样?”柳时笙似乎非常热衷于看她出糗不知所措的样子,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秦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怪就怪自己不该担心他,更不该进到这个老虎洞。 还未来的及细想,更深的吻再次向她席卷而来。 这不是你的孩子(6) 秦沫拐进妇科,自己的检查还是要做的。 只是她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苏丽,你最好不要做对不起秦家的事。 检查期间,秦沫的心情都还不错,虽然算不上很开心,不过至少和昨晚比起来,好太多了。 秦沫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了,本来就不该和他扯上瓜葛的,他们的相遇只是一次交易。 早就结束在500万的报酬里了。 “秦小.姐,恭喜你,胎儿很健康!” 是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妇科医生给秦沫做的检查,她微笑着恭喜秦沫。 “谢谢你医生,我想问一下宝宝现在多大了??” 秦沫听到一声说宝宝很健康地在自己的身体里成长,悬着的心就已经落下去一大半了。 “胎儿现在已经三周了,你要注意多休息,不要太劳累了,不要饮酒和抽烟。”医生嘱咐了秦沫很多,这让她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虽然那是医生的职业需要,可能每一个来这里的孕妇都会被她这样嘱咐。 可是在秦沫看来,那医生却给了她母亲的感觉。 如果自己的妈妈在身边,得知自己怀孕了,应该会很高兴吧,应该也会担心地嘱咐着嘱咐那吧。 “秦小.姐?你怎么了?” 医生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她低垂着眼眸,两只手在腿上搓着,很不安的样子。 “秦小.姐,你现在是怀孕初期,可能情绪会有些不稳定,我建议你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情,就算和先生有矛盾,也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啊?你先生他呢?” 医生看到她有些暗沉的模样,忍不住询问起来。 秦沫猛地抬起头来说:“那个,他有事,有些忙,所以我自己来了。那谢谢您,我下周再来!” 告辞了妇科医生,秦沫坐在车里。 她回想五年前得知自己怀里秦天宝贝的时候,医生问起同样问题的时候,只有十六岁的她却坚定地说:“他没有爸爸,我一个人就可以!” 为什么时至今日,自己却说了另外一番话呢。 从前那个坚强不屈服的秦沫去了哪里? 因为那个男人而变得软弱吗? “嗡嗡” 电话在疯狂的震动,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柳时笙打来的。 秦沫原本平静了的心,却在那一刻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她按下了挂断键,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 柳时笙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 明明都按照他预想的在发展,秦沫,正在慢慢地走进他的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变故? 马衍阳没有敲门就溜进了柳时笙的办公室。 虽然是蹑手蹑脚,可是再靠近柳时笙的时候,却听到他的一声:“衍阳?” “咳咳,是我,你小子脑袋后面也张眼睛了吗?” 靠着真皮转椅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难看的不得了。 “柳总,您这是怎么了?” 马衍阳皱着眉头凑近柳时笙,绕着他转了个圈,还玩笑地称呼他柳总。 柳时笙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 “根据我的分析,应该跟那位秦沫秦小.姐有关!“他挑着眉,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柳时笙摆摆手,眼神中的光彩重新回来,一双黑眸对上马衍阳。 “说吧,你来干什么?” 这不是你的孩子(7) 马衍阳撇撇嘴,一脸的失落表情,俊美的脸上满是失望。 “我都这么长时间没有来找你了,你就不能对我热情点吗?”马衍阳看着柳时笙冷若冰霜的面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柳时笙当然了解他,虽然两人可以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不过,他们的情谊却是非常深厚的。 马衍阳理了理身上的白色袍子,坐在柳时笙对面的椅子上。 “时笙,这几个月,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马衍阳的眸子里突然迸射出来了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光彩。 “我去了耶路撒冷和麦加!那里真是宗教的圣地啊,我看到人们虔诚祷告的模样,整个心除了震撼就还是震撼,时笙,你不知道”马衍阳也不顾柳时笙到底有没有兴趣,自顾自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柳时笙实在是不忍心打断他,就任由他继续讲着。 “我就想,也许我们圣教也可以变长那样拥有千万教徒的宗教,那是一种神圣的信仰,我简直没法用语言描述给你。” 他说着,眼神里冒着光,柳时笙递给他一杯水。 马衍阳正说的口干舌燥,这杯水来的恰到好处。 柳时笙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的叙述,可是秦沫的事却始终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总的来讲,我决定了,辞去圣教教主的职务,好好周游世界,发扬我们圣教的伟大信仰。” 马衍阳昂着头,一副憧憬的模样。 “那谁来接替你?” 柳时笙只是为了他不冷场,随口这么一问,没想到这下又打开了马衍阳的另外一个话口袋。 “你忘了吗?秦飞啊,他就是我物色的下一任教主人选啊!” “秦飞?” 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印象,柳时笙默念了一遍。 “秦沫的弟弟啊,上次你还去参加了他的生日宴会!忘记了?”马衍阳提醒着柳时笙。 原来是他啊,那个小鬼。 “虽然他只有十岁,不过,根据我的判断,他各方面已经很成熟了。这个孩子,心思细腻,又非常心软,同时脑袋又特别聪明,简直就是教主的不二人选。” 马衍阳提到秦飞竟然是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柳时笙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事的吧?”目光投向白色大袍,打扮的奇装异束的男人,可是却不像平时那么的冷冽。 “我来,是为了邀请你参加我们圣教的教主的任命仪式的!” 马衍阳说着从身上背着的大布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邀请卡递给柳时笙。 柳时笙却冷着脸说:“你知道我早就说过是不会加入你们那个什么圣教的,没忘吧?” 柳时笙挑着眉毛看向那个还手里拿着邀请卡递过来的俊美男人。 只见他顿了顿,然后露出了笑容,露出两个小虎牙,这个长相妖媚的男人更添一份可爱。 “当然不会忘,我们这个仪式,说起来就是一个party,没有办法啊,为了顺应时代的潮流,感化更多的年轻一代,我们也要进步!” 柳时笙听到这,才接过邀请卡,可是他却迟疑了一下。 这时候的马衍阳已经走到门口了。 冲着柳时笙笑了笑说道:“秦小.姐也会来哦!” 就消失了! 这不是你的孩子(8) 秦沫也收到了秦飞寄来的邀请卡片。 却被秦天那个小家伙一把夺了过去。 “妈咪,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萌正太吗?”大大的眼睛微微眯着,是危险的信号,肉肉的小手指却指在一个名字上。 秦沫头顶着三条黑线。 这小子的记忆力是有多惊人,这么久的事了他还记得。 “告诉我,是不是啊,妈咪?”秦天宝贝一步步靠近秦沫,那种和柳时笙一模一样的压倒性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秦沫一时失神,招架不了,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 “不是不是,妈咪说的是另外一个人。”秦沫干笑着想岔开话题。 “可是根据我的推测,就是这个小鬼啊!”秦天的眼睛盯着秦沫,眼神里带着一点点嫉妒和更多的鄙夷。 “哎哟,世界上哪有人会比我的宝贝儿子秦天更萌的啊,是不是?”伸手将那小小的身躯拉到怀里,秦沫嬉笑着成功地安抚了秦天。 “妈咪,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秦天淡淡的出声,秦沫暗暗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这么容易妥协。 马衍阳走下楼去,思考着柳时笙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正想着,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来人,就那么撞了上去。 “啊!” 女孩儿的叫声。 “没事吧,对不起啊!” 马衍阳睁着大大的瞳眸十分抱歉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撞到在地的女孩儿。 “你长没长”眼睛啊? 柳曦言捂住了嘴,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 “曦言?” 马衍阳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盯着女孩儿想看个仔细。 立刻俯下身把她扶了起来。 “马衍阳,是你吧,我没认错人吧!”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尖叫起来,马衍阳更是狠狠地拥抱了柳曦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马衍阳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漂亮女孩。 柳曦言更是不敢相信小时候那个留着鼻涕的男孩现在长得这么帅气逼人了。 “找个地方坐坐吧?”柳曦言微笑着拉着马衍阳走出来柳氏集团的大厦。 在旁边的一家咖啡店坐下了。 “我都回来好几个月了,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穿着这是什么啊?”柳曦言吃惊地看着那张俊脸下的奇怪着装。 “哎,这个呀,一言难尽,以后在跟你说!”马衍阳摆摆手。 “不过,衍阳,你可真是帅了不少呢!” 柳曦言说的可是真话,马衍阳可不像柳时笙,从小就是帅哥胚子。 小时候的他,天天粘着柳时笙。 马衍阳听了,竟然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了头。 用小小的声音说:“曦言,你也漂亮了不少,不对不对,你一直都很漂亮。” 柳曦言笑了笑,大大的眼珠转了转。 接着问道:“你见过秦沫了吗?” 这一问,马衍阳抬起头来对上她清澈的眸子说:“见过啊,我何止见过秦沫,我连迷你版的你哥都见过!” 柳曦言膝下一颤,果然是这样! “啊,对啊,真是可爱呢,跟我哥长的一模一样!”柳曦言眼睛迷城两道弯弯的原谅,怎么看都是可爱纯真又善良的。 马衍阳随声说道:“是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就是比柳时笙更冷酷。哎,秦小.姐也真的不容易,一个人在美国把秦天生下来。” 柳曦言端着咖啡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这些事都是她一无所知的。 原来那个小鬼头真的就是哥的儿子,秦沫,你这个女人,是谁允许你私自生下柳家的骨肉的。 不过她的脸上却是跟马衍阳一样的惋惜:“是啊是啊,沫沫姐现在回来就好了,我们就能好好照顾她和秦天了!” 她轻轻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滋味顿时充满整个口腔。 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个阴气的笑容,秦沫,第三份礼物我该送你什么好?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马衍阳突然接到电话要赶着离开,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别的。 柳曦言笑眯眯地和他道别,马衍阳一副害羞的模样。 临走时回过头来说:“曦言,明天的宴会,你也要来哦!” 柳曦言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 走进柳时笙的办公室时,里面黑漆漆的,灯光被调得很暗。 柳曦言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来,柳时笙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有烦心的事,他就会独自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地思考。 “哥,你在不在啊,怎么把灯光调的这么暗?” 说着小手一伸,按动开关,瞬间偌大的办公室一片通明灯火。 “你怎么来了?”柳时笙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一如他深藏着的内心。 “哥,刚才我碰到衍阳了,他真的变了不少呢,只不过还是容易害羞!”柳曦言笑着说道。 点点头,柳时笙说:“曦言,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解决。” 说完就匆匆离开,柳曦言握紧了拳头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哥,你又去见那个女人是吗? 为什么总是她,因为她你才会忽略我的对吧。 我一定要让她消失。 柳时笙去了秦氏企业,秦沫出奇地请了假不在。 所以他就直奔秦沫的小公寓。 “当当当”敲门声带着柳时笙强烈的个人特色。 秦沫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敲门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像要把这一扇门给彻底砸烂。 “咔嚓”一声,门开了,秦沫站在门里,柳时笙站在门外。 两个人相视无语。 “不请我进去吗?”柳时笙问完就一步跨了进去,丝毫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秦沫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捉住瘦弱的肩膀转了过去。 “秦沫,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他冷着脸看着女人,深邃的眼睛像两个巨大的黑洞,要把眼前的秦沫吸进去。 “放开我,柳时笙,我们的交易早在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就该结束,现在的一切都是错误!你明白吗?”秦沫的头发有些散乱地搭在肩上,她无力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可柳时笙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个更紧了。 良久的沉默,终于男人深沉而沙哑的嗓音响起。 “秦沫,对不起!” 秦沫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之样的时候跟自己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柳时笙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 整个g市,他说二,就绝对没有人敢说一。 他冷傲的像座冰山,没有能走进他的人。 她也知道他的童年过得并不开心并不愉快。 他冷冽的目光下藏着的是怎样的心。 “别说了”秦沫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融化,为什么从来就学不会拒绝他。 从一开始,从五年前的那一晚,她就不会对这个面容冷硬的男人说“不!” “秦沫,我知道你在骗我,对吧?” 秦沫本以为,就算他问一千次,一万次,她都会摇摇头说:“你错了!” 可是现在,她竟然无法动弹,就像当时让他看到秦天宝贝一样,那是他的孩子,流着他的血,他有权利知道他的存在。 可现在的自己,难道是在因为那天的事而赌气吗? 秦沫一时间不明白自己了。 嫁给那个冷酷的男人? 秦沫公寓门口站着的女人,细长的手指扣在木质门框上,几乎要将指甲陷阱那木头里。 柳曦言的眼里只有愤怒和无穷无尽的憎恨。 秦沫,你生一个孩子不够,难道现在 只要一想起她和哥哥在床.上缠绵的模样,她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烈焰在燃烧,好像那火焰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怎么会这样,哥,你怎么能背叛我? 她透过门缝,看着屋内抱在一起的男女,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仇恨感将她包围。 秦沫在柳时笙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脚下却突然有些软。 整个人便是完全靠在了他的怀里。 秦沫想,还要在相信他一次吗? 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者说,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秦沫,回答我的话!”男人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 少了一贯的凌厉,少了一直的命令和压迫,少了他惯有的逼迫。 只是那么轻轻地问。 那温热的呼吸打在秦沫的侧脸上,彻底融化了她的心。 她点了点头,就像只温顺的小羊。 柳时笙看到这样的秦沫,只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捧起她的小脸,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她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精致的鼻子还有小巧红润的嘴巴。 这一切,看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美! “咔嚓”的一声响动,引起了柳时笙的注意。 “谁在外面?”他警觉地将秦沫护在怀里,犀利的眼神一起投向公寓的门口。 柳时笙做到门口时,打开门,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但是他非常确定,刚才一定是有人站在门口。 柳曦言躲在公寓侧面的矮墙后面,眼神却是更加的狠毒起来。 哥,你不会想到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不会允许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诞下你的孩子的。 你是我的,哥,你永远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秦沫没想到的是,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抵抗能力会弱到这个地步。 本来是说好誓死都不能承认的,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在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被他拥入怀里后,秦沫才发现自己的反抗是那么的虚弱而又无力。 两个人度过了一个静谧的下午。 谁都没有多说话,柳时笙的深眸却是一直投在秦沫的身上。 而秦沫则是在想,肚子里的宝宝以后会是什么样。 他们之间的情愫,从来都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产生。 柳时笙走后,秦沫一直暗暗后悔,怎么这样就原谅了他吗? 还是医生说的对,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了? 秦沫两手托着腮,想着想着突然有些害怕。 难道有了这个孩子,就要嫁给他吗? 嫁给那个冷酷的男人? 悄然无声的,两朵红晕爬上了她的娇颜。 柳时笙回到家里,发现柳曦言并不在,有些奇怪。 他坐在沙发上,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着,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今天在秦沫门口的人是谁? 为什么会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 危险的礼物(4) 柳时笙冷厉的目光扫过那些声音的出处,所有人没有一个再敢多言。 秦沫冷冷地注视着上方的俊脸。 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柳时笙,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哥,你去哪儿啊。”柳曦言冲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曦言,你先在这等着,司机会带你回去。”说完就带着秦沫离开了。 无论柳曦言怎么喊,他都充耳不闻,现在他狭长的眸子里看到的,只有怀里的这个女人而已! 白尘风坐在休息室里,品尝着手中的红酒,脑海里却竟是女人的脸庞。 “咔嚓”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是?”白尘风优雅迷人的微笑,看着眼前轮廓渐渐清晰的女孩。 “我叫柳曦言,是柳时笙的妹妹!”甜甜的嗓音传来,却并不能引起白尘风的兴趣。 “哦?是柳小.姐,请问找在下有什么事吗?”他温柔的声线,听起来格外好听。 “先生,我们认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女孩自己坐下,挑着眉看向对面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男人。 “理由?”白尘风的眼神十分不屑地扫过女孩的脸,哼,柳家的人,他一个都不喜欢。 柳曦言却愣了一下,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听到自己的名字没有吃惊,反倒问起自己要认识他的理由来了。 “先生贵姓?交换一下姓名应该是最起码的礼仪吧!”柳曦言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白尘风!” 柳曦言听到这名字时,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只是想不起来到底有哪里不对。 她接着说:“白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好像很中意秦沫秦小.姐,对不对?” 白尘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冷了一下。 这女孩儿是怎么发现的。 “柳小.姐,这跟你有关系吗?”他冷冷地反问道,从来就没有人敢多管他的闲事。 眼前的这个女孩好像还真有点不着边际的骄傲和狂妄,是因为是柳家的小.姐吗? 他最近露出鄙夷的笑容。 “这,当然和我有关!”柳曦言越发觉得对面的男人很不简单,他的气势完全不亚于哥哥。 “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合作!我可以帮你得到秦沫!”她的得意的神色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柳小.姐,我白尘风还没有沦落到要一个小姑娘来替我办事地步!”说着,站起身来,绕过女孩。 临走,他留下一句话:“柳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对秦沫动歪脑筋!” 这句话,让柳曦言浑身如遭雷击! 他,知道什么? 白尘风坐在他的悍马h1中,眼神投向宴会厅的出口处。 刚才的女孩正如他所料的狂妄和自大,这大概是柳家人的通病吧。 他俊逸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 所以十年前,大哥才会将柳氏集团几乎打击垮。 也许,必要的时候,自己也会那么做。 心里还惦记着秦沫,白尘风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 加大马力,白尘风绝尘而去。 这不是你的孩子(1) 他看起来虽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其实内心却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这也许就是儒雅如玉的男子却开着世界顶级越野车的原因吧。 内心的狂放因子在作祟。 秦沫坐在车里,紧紧地拽着那件白色的燕尾服,好像那是她最后的防御底线,如果那件衣服被拿走了,她就完全暴露在那个男人的目光之下了。 “你认识他?”一直缄口不言的柳时笙终于开了口,可是声音确实那么的冰冷而让人不敢靠近。 秦沫没有作答,只是望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城市夜景,心里却是有些失落。 这一夜,她过的很不愉快,这些经历为什么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知道这一路上思考这个问题到底多少次了。 可是却终于没能想出个答案来。 “我在问你话!”柳时笙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没有耐心的他强忍着想要爆发的怒火。 “可是我没话要回答你!”秦沫淡然的开口,也是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为什么每次她对他敞开心扉,就会发生一些让她无法在相信他的事情呢? 所以,这一次,她干脆连生气和失望都懒得去做了。 “秦沫!”柳时笙突然逼近,大手钳制住她尖细的下巴,那么大力,弄得她生疼。 眼睛坚定地看着男人,秦沫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惧怕面对他冰冷的眼神了。 “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像是在命令,更像是在祈求。 不过,冷傲如他的男人,会摇尾乞怜吗? 秦沫依旧是用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目光没有任何的闪躲,却是沉默不语。 男人深邃的眼锁住她的脸,却看不到她任何的表情,柳时笙第一次这么地希望看到她生气的模样。 没错,就算是生气也可以,为什么像现在这样不在乎,这样不放在心上。 柳时笙突然俯下身,薄唇逼上了她的红唇。 秦沫麻木地就像一根木头,没有任何的反应。 知道男人的舌探入她的口腔,那满是酒气的味道,让她觉得胃里好像一阵翻滚。 接着,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柳时笙当然注意到她奇怪而痛苦的表情,马上让司机听了下来。 “你怎么了!”他有些着急和慌张地问。 秦沫却是立刻拉开了车门,蹒跚地走到路边一阵干呕。 那天早晨难过的感觉,又重新出现了。 柳时笙蹲在她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 “怎么回事?”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关心和爱护,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着冰冷的气息。 秦沫直接跌坐在了冰凉的马路上,完全不管自己的形象。 她甚至开始红了眼眶,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这模样,却是吓坏了旁边的男人。 将她抱起来,放进车里。 柳时笙搂过她的头,轻轻拍打着她瘦弱的身躯。 这样柔弱的女人,为什么,还要让她哭? 这是秦沫第一次在柳时笙的面前流眼泪,以前不管他怎么对待她,她会倔强的坚持住,绝不流一滴眼泪。 妈咪,你是不是怀孕了! 突然被这么一问,还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秦沫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不上来。 “那个,因为妈咪的的肚子吃坏了!”秦沫想,这个宝贝儿子的嫉妒心那不是一般的强,如果就这么突然告诉他自己又怀孕了,保不准这小家伙会怎么样呢。 “嗯?妈咪”秦天调子拖的老长,勾人的丹凤眼眯起来,小手指又不停地在桌上敲打着。 分明就是在逼秦沫从实招来。 “哒哒哒”的声音让她心神不宁,秀眉紧紧地皱在一起,秦沫两只手也是揪着。 “妈咪秦家第一准则是什么?”秦天把身体向秦沫靠近了一些,大大的眼睛对上她的美目。 秦沫心里一震,这小子完全就是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这种压迫式的逼问法也是可以遗传的吗? 她紧紧闭着眼,不看秦天宝贝的眼睛。 “妈咪!”秦天小小的胖手突然“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吓得秦沫差点灵魂出窍:“宝贝啊,你坐好听妈咪告诉你哦!” 秦天试着用温柔法安抚秦天宝贝,以静制动! “妈咪,你就不要在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什么?这个破儿子知道什么了? 秦沫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他。 “妈咪,你是不是”秦天宝贝还故意拿腔拿调,后面的话他迟迟不肯说出来。 秦沫一咬牙:“怀孕了!” 秦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沫,秦沫想,这小子果然不高兴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蓦地从背后掏出来一张纸。 秦沫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她今天去医院做b超的检验单。 “你个臭宝贝,是不是翻妈咪的包包了?” 秦沫伸手想够回来,没想到秦天宝贝动作更快,一个闪身,就溜了过去。 “妈咪,你冤枉我了,是你自己从包包里掉出来被我捡到的。”秦天摆摆手,小小的身子灵活的不得了。 “快还给妈咪!” “妈咪,你现在有身孕,还是不要做这么剧烈的运动比较好!”秦天笑着往前跑,没想到秦沫长手长脚,硬是绕到了他的前面,一把抱住了那个小小肉肉的身躯。 这一刻的秦沫突然很感激,让自已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宝贝,并且又赐给她另外一个小生命。 这是奇迹吗? 她想,如果妈妈在自己的身边,也许会很高兴吧。 妈,女儿已经长大了,你不是说长的了就可以来找你吗? 可是,你在哪儿呢? 这一夜,秦沫似乎睡得很香,并且少有的一夜无梦。 早晨起来的时候,秦天宝贝都已经起来了,正自已热牛奶呢。 看着他小小的模样,秦沫的心里暖洋洋的,每每想到自己能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宝贝儿子,她就觉得这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大的一份礼物。 “妈咪,你起来了?快喝点牛奶吧!这样才能对肚子里的小宝宝好啊。” 前天笑嘻嘻地对着秦沫说,那漂亮的丹凤眼弯成了两个小月牙,再加上笑起来露出的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秦沫一时恍惚,眼前的人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天使? 吃过早餐之后,秦沫把秦天宝贝送去了幼稚园,本来想去公司处理昨天堆积的事务呢。 可是却接到了柳时笙的电话。 带你去一个地方! “喂?” 秦沫听到电话那头男人温柔的声线,他真的是少见的不带有冰霜之意。 “有什么事吗?”秦沫还是没办法立刻改过口来,礼貌而客气地问道。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柳时笙轻柔地说。 “什么地方?”秦沫还从来没有见过柳时笙卖弄过什么关子,有些好奇。 “去了就知道了,你现在来抚松路望江7号!”柳时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秦沫撇撇嘴,还以为他有所改进了呢,没想到还是那么的武断,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根本不在意对方的看法就直接挂机。 看来今天不去那里是不行了,公司的事只能再拖一天了。 秦沫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的心里却是对那个地址有些好奇的,抚松路是g市比较出名的一条街,那里几乎是各类艺术家的荟萃地。 柳时笙要带她去那里做什么呢? 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的笑容,但是很快又被顽皮的女人藏了起来。 秦沫开着她的mini很快就到了抚松路。 车子只能停在路边,秦沫只好下车从路口走了进去。 一走进那条街,就好像是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街道上有各色的画家,书法家,他们笔下的世界是那么的妙笔生花和多彩多姿。 秦沫边走边看,一时间意识全部放在了街边的那些艺术品身上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的季节,可是这完全不能打消行为艺术者的热情。 秦沫看到几个赤身□□的女孩子站在路边,她的身上画满了各种图腾,远远看起来,有一种另类的美。 走过他们的身边,秦沫冲他们点头微笑。 那笑容仿佛给了他们无穷的动力,女孩儿们脸上的表情更加绚烂了。 一路往里走,会看到雕塑者,他们的刻刀下,每个人物好像都有了自己的性格和感情。 有哭的,有笑的,有沉思的,有远眺的。 站在一个雕塑旁看了很久,那个一个母亲抱着孩子的雕塑,秦沫看的失了神。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小.姐,你喜欢这雕塑吗?” 秦沫看来他一眼,典型的艺术家造型,梳着长长的辫子,还留着络腮的胡须,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清澈透明的。 秦沫微微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却被那男人叫住。 “小.姐,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沫的脚下微微顿了顿,但还是走开了。 本来以为艺术的世界里是单纯的,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为了把雕像卖给自己而用这种老套的说辞。 男人摇着头,真的很像啊。 他面前的店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 男人对她说:“润迪,刚才那个女孩子,跟你长得真的好像啊!” 被称作润迪的女人顺着男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纤细的女人背景映入她的眼眸,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颤动了一下。 秦沫不知道,她的背后有一个几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在注视着她的背影。 再往里走了一段路,秦沫终于看到了“望江7号”几个字。 是有点熟悉啊,不过,是她吗? 进去就知道了! 这个店面相对于其他的店,看起来要大的多。 “望江7号”并不是这个店的具体店址,而是这家店的名字。 轻轻推开门,秦沫缓步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大的多。 “请问,有人吗?”秦沫轻轻地问道。 “秦沫?”熟悉的男声传来,原来柳时笙已经到了。 今天的他穿着咖色的条纹西服,看起来更多了几分俊逸的味道。 “你来了?” 男人走到秦沫的身边,轻轻用手拦着她纤细的腰肢。 “这是什么地方?”秦沫有些好奇地问,他们现在所在的只是一个门厅,因此秦沫还分析不出来这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店。 “进去就知道了!”柳时笙带着秦沫穿过一道小门,向更里面走去。 秦沫并不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有着这个高大男人存在的原因。 走进里面,秦沫看见一屋子的礼服和各式各样的服装。 “这,是个服装店?”秦沫抬起秀目看着柳时笙,踮起脚尖伏在他的耳朵上说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走进这家店,就会有一种不敢大声讲话的感觉,好像会惊扰了什么人似的。 柳时笙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因为她刚才不经意间亲昵的动作而心情大好。 秦沫打量着整个房间,里面的装潢很低调,但是却处处透露着简约的奢华,现代化的装饰让整个店看起来很优雅而别致。 “来了吗?”尖锐的女声传进两人的耳朵,秦沫不由得地停住了脚步。 “是啊,你快点出来看看!”柳时笙笑着说道。 不一会儿,就听到女人的声音说:“着什么急,催催催!”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打扮却是非常的入时。 她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前,不,准确的说,那应该是个设计用的大桌子。 因为秦沫在那桌子上看到了很多布料,尺子还有皮尺什么的。 女人抬起头看了看秦沫,然后转头对着柳时笙竖起来拇指。 秦沫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看柳时笙的脸上满是笑容,应该是在夸自己吧。 秦沫礼貌地说:“你好!” 女人也微笑着说道:“你好!” 然后就把皮尺挂在脖子上走了过来绕着秦沫转了两圈。 “选好了没有?”柳时笙说道。 “催什么催!” 女人竟然白了柳时笙一眼。 秦沫有些不理解了,这个阿姨怎么敢对柳时笙这么不耐烦。 事后秦沫才知道,这个阿姨从年轻时就是柳家的御用设计师,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却对柳时笙很好。 所以柳时笙对他甚至比对待柳大夫人还要亲切。 女人看完了秦沫的身材之后,就转过身去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礼服递给秦沫。 柳时笙俯下身子也贴在他的耳边对她说:“这是道歉的礼物,收下吧!” 秦沫看了看柳时笙,他竟然对着自己挤了下眼睛,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 秦沫本想找个地方试一试的,没想到那个设计师阿姨却淡定地说:“对不起,我这里是设计室,不是衣服店,没有换衣服的地方,放心,你穿肯定合适。” 这不是你的孩子(5) 唱晚阁。 “哥,昨天沫沫姐她没什么事吧?”柳曦言站在柳时笙的面前,怯懦地问,眼神里满是对秦沫的关心。 “没事!”柳时笙揉揉眉心,摇了摇头。 “可是,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啊,是不是因为我的裙子和她一样,让她觉得有些丢面子啊?” 她眨巴着眼睛一副抱歉的神色,看着柳时笙。 柳时笙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她不是那么小心眼的女人”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突然目光变得有些冷冽地看着面前的柳曦言。 “曦言,礼服的事情,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柳曦言就低着头可怜兮兮地说:“哥,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穿那件礼服的,害沫沫姐不高兴,都是我的错,我只不过看它是曳地的长裙,可以挡住我小腿和脚上的疤痕,所以才” 她说着说着,眼睛里又泛出朵朵泪花。 “哥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你的错,曦言,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柳时笙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也许是她多想了,那只是一个巧合,怎么能怪曦言呢。 况且想到她腿上的伤疤,柳时笙就一阵自责。 关上门,柳曦言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了她最阴狠的笑容。 秦沫,这下,我看你的脸还能淡定到什么时候。 从哥的样子来看,你们昨晚一定过得很不愉快吧。 别着急,这只是好戏之前的开胃菜,你随便品品就好了在,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她的双眼再不见纯洁和怯懦,换上的是恶毒和冷厉。 柳时笙坐在窗前,秋越来越深了,天气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冷。 他会想着昨晚的事,觉得有些超出他的控制。 他怎么会就那么摔门而去,和秦沫一样,他也后悔了。 她一定是在骗自己的,那个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他太了解秦沫了,她一定是在赌气骗自己。 可是回想起那晚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无情和坚定。 那句“这不是你的孩子”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直不停在他的耳畔回荡。 柳时笙突然发现这段时间的自己似乎不那么像自己了。 从前的他,怎么会一个人坐在这里苦思冥想。 他会查个清楚,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自己却害怕,在退缩。 他决定,一定要跟秦沫好好谈谈。 他们之间,究竟还有多少误会。 秦沫开车车,驶向了一家对患者隐私保护的很好的医院。 昨晚只是匆匆的检查,秦沫有些不放心,还是决定要好好再做一次检查。 要确定宝宝在她的肚子里健健康康地长大才可以。 停好车,秦沫拿着包走进医院的妇科,却没想到,在这里,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丽。 秦沫下意识地躲在大理石柱的后面,她不是害怕碰到那个女人,而是在妇科医院碰到她,实在是有些蹊跷。 苏丽虽然戴着大大的口罩和深色的墨镜,可是她的样子秦沫绝对不会看错。 最为奇怪的是,她的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虽然两人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明眼的秦沫怎么会看不出他们非同一般的关系。 跟出妇科,那男人果然上了苏丽的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沫有些疑惑。 苏丽现在的年级并不大,只有三十几岁,毕竟当年也是因为她的年轻和美貌,才让自己的母亲被赶出家门。 苏丽,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不是你的孩子(6) 秦沫拐进妇科,自己的检查还是要做的。 只是她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苏丽,你最好不要做对不起秦家的事。 检查期间,秦沫的心情都还不错,虽然算不上很开心,不过至少和昨晚比起来,好太多了。 秦沫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了,本来就不该和他扯上瓜葛的,他们的相遇只是一次交易。 早就结束在500万的报酬里了。 “秦小.姐,恭喜你,胎儿很健康!” 是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妇科医生给秦沫做的检查,她微笑着恭喜秦沫。 “谢谢你医生,我想问一下宝宝现在多大了??” 秦沫听到一声说宝宝很健康地在自己的身体里成长,悬着的心就已经落下去一大半了。 “胎儿现在已经三周了,你要注意多休息,不要太劳累了,不要饮酒和抽烟。”医生嘱咐了秦沫很多,这让她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虽然那是医生的职业需要,可能每一个来这里的孕妇都会被她这样嘱咐。 可是在秦沫看来,那医生却给了她母亲的感觉。 如果自己的妈妈在身边,得知自己怀孕了,应该会很高兴吧,应该也会担心地嘱咐着嘱咐那吧。 “秦小.姐?你怎么了?” 医生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她低垂着眼眸,两只手在腿上搓着,很不安的样子。 “秦小.姐,你现在是怀孕初期,可能情绪会有些不稳定,我建议你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情,就算和先生有矛盾,也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啊?你先生他呢?” 医生看到她有些暗沉的模样,忍不住询问起来。 秦沫猛地抬起头来说:“那个,他有事,有些忙,所以我自己来了。那谢谢您,我下周再来!” 告辞了妇科医生,秦沫坐在车里。 她回想五年前得知自己怀里秦天宝贝的时候,医生问起同样问题的时候,只有十六岁的她却坚定地说:“他没有爸爸,我一个人就可以!” 为什么时至今日,自己却说了另外一番话呢。 从前那个坚强不屈服的秦沫去了哪里? 因为那个男人而变得软弱吗? “嗡嗡” 电话在疯狂的震动,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柳时笙打来的。 秦沫原本平静了的心,却在那一刻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她按下了挂断键,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 柳时笙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 明明都按照他预想的在发展,秦沫,正在慢慢地走进他的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变故? 马衍阳没有敲门就溜进了柳时笙的办公室。 虽然是蹑手蹑脚,可是再靠近柳时笙的时候,却听到他的一声:“衍阳?” “咳咳,是我,你小子脑袋后面也张眼睛了吗?” 靠着真皮转椅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难看的不得了。 “柳总,您这是怎么了?” 马衍阳皱着眉头凑近柳时笙,绕着他转了个圈,还玩笑地称呼他柳总。 柳时笙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 “根据我的分析,应该跟那位秦沫秦小.姐有关!“他挑着眉,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柳时笙摆摆手,眼神中的光彩重新回来,一双黑眸对上马衍阳。 “说吧,你来干什么?” 妈咪,你有没有不舒服啊? “沫沫姐,我真的好感动,你为我哥生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宝宝,来,我敬你一杯!”柳曦言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秦沫。 秦沫却推辞说:“柳小姐,你不要这么说,即便我不是为了谁才生下小天的,他也是我的儿子!” 说话同时,也重新将那杯酒放回了桌上。 柳曦言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微笑着说:“沫沫姐,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好女人,我哥能遇到你真好,我们干杯吧!” 秦沫不知如何推辞,柳时笙却伸出手来结果柳曦言递来的酒说:“曦言,她不会喝酒,你怎么不跟哥喝啊?” 柳曦言弯着漂亮的眼睛说:“哈哈,跟哥你喝有什么意思,沫沫姐将来会是我的大嫂,我当然要敬她喽!” 说着看向了秦沫。 秦沫却端起桌上的一杯清水说:“既然柳小姐执意如此,我以水代酒可以吗?” 说着就要喝下去,可却被柳曦言拦住了。 “沫沫姐,这杯水放在这不知道被谁喝过了,我看,还是我去重新给你倒一杯吧!”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看”秦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曦言打断。 “沫沫姐,以后不要跟我这么客气!”说着就快步离开了。 柳时笙笑着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她是我妹妹,曦言。” 秦沫微微点点头,这女孩儿为什么每次出现都是不同的模样。 咖啡厅里遇到的她,眼神阴冷。 办公室门口遇到的她,眼神清澈。 而今天,又似乎更不同了。 这女孩儿,究竟有几面。 秦沫正想着,感觉到裙子被人拉了拉。 低下头,看到秦天正眨着眼睛看着自己,而且冲着自己招了招手。 秦沫俯下身来,把耳朵贴近秦天。 他的声音有些小,被宴会的背景音乐声掩盖住,她听不真切。 回过头问道:“宝贝,你说什么?” 秦天皱了皱眉头,刚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 柳曦言又重新回来了。 手里端着一杯清水递给秦沫。 微笑着说:“沫沫姐,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哦,我们必须要碰一杯。下次有时间了一定要去我们家哦,我很会做料理的!” 说着冲秦沫举了举酒杯。 秦沫看了眼柳时笙,觉得应该给他正面子。 就端起那杯水,喝了下去。 柳曦言的嘴角露出了一闪即逝的微笑。 秦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出来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只能一直盯着柳曦言的脸看着。 “哥,你好好陪着沫沫姐哦,我去那边找个朋友!”柳曦言莞尔一笑,走开了。 刚才她的表现,完全就是个懂事的好妹妹。 可是背对着秦沫时,她的脸上却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秦沫,这是我送你第三份礼物。 哦不,应该是,你送我的礼物。 我就笑纳了,你,可要保重啊。 秦沫低下头问秦天:“宝贝,你刚才要跟妈咪说什么?” 秦天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妈咪!” 他有些迟疑,刚才那女人的表现,完全就是纯良无害的。 只是,他又问道:“妈咪,你有没有不舒服啊?” 秦沫摇摇头说:“没有不舒服啊,怎么了?” 秦天笑了笑说:“没什么没什么!” 柳时笙将秦沫揽到自己的身边,低低地注视着她的脸。 纵然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 你现在有身孕 “时笙,你快放开我,有人在看了!”秦沫红着脸,试图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无奈男人的手劲太大,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 秦沫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悄然改口叫他“时笙!” 而男人却是注意到这个称谓的变化,搂着女人的手更紧了些。 “秦沫,你刚才叫我什么?”柳时笙看着她明亮的双眸问道。 秦沫这才意识到,低着头不说话。 柳时笙伏在她的耳边说:“小东西,要不是你现在有身孕,我真想要你!” 秦沫在听到这句话后,小脸立刻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啊。 “怎么,害羞了?” 柳时笙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是,你也想要了?” 说完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弧度,戏谑地看着眼前的娇人儿。 秦沫的小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胸前,害羞地说:“下.流,无.耻!” 可这些话听在男人的耳里,却像是鼓励,深深的鼓励。 柳曦言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 可是她不会那么做,她知道事情正按照她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进行着。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忍! 秦天抬起眼眸打量着四周,那天在商场感受到的目光又再次出现了。 会是谁? 难道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吗? 秦沫正不知道该怎么挣脱柳时笙的怀抱呢。 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 “哎呀,沫沫宝贝儿哟,妈妈都没看到你来了!”来的人正是苏丽,柳时笙极其不情愿地放开了怀里的人儿,深邃的眸子转而投向苏丽。 秦沫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刚从男人怀里逃脱出来,脸还泛着绯红的颜色。 看到苏丽,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 苏丽是何等聪明的人,先前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知道了秦天和柳时笙的关系。 刚才她怎么可能没有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并且,她是故意挑着这个时候出现的。 “哎呀,这不是柳总吗?您好啊!”苏丽谄媚地笑着,脸上的皱纹被这么一挤,更深的好像是沟壑了。 柳时笙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苏丽伸过来的手,没有多说一句话。 苏丽见状,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又干笑着对秦沫说:“沫沫宝贝啊,妈妈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秦飞这孩子非要做什么教主,我也不明白那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既然他愿意,那我就支持他。” 苏丽握住秦沫的手,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恶心。 秦沫默默收回手,淡淡地说:“你能支持他那最好不过了!” 苏丽怎么会看不出秦沫刻意疏远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缠在秦沫的身边。 “沫沫啊,最近工作忙不忙啊?” “哎呀,跟你说了多来家里,我给你做好吃的。” “沫沫,最近,公司怎么样啊?” 秦沫皆是礼貌的随便应付几句,跟这么女人,她早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柳时笙被马衍阳拉走,秦天宝贝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小小的眉头一直紧紧地皱在一起。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马衍阳突然接到电话要赶着离开,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别的。 柳曦言笑眯眯地和他道别,马衍阳一副害羞的模样。 临走时回过头来说:“曦言,明天的宴会,你也要来哦!” 柳曦言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 走进柳时笙的办公室时,里面黑漆漆的,灯光被调得很暗。 柳曦言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来,柳时笙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有烦心的事,他就会独自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地思考。 “哥,你在不在啊,怎么把灯光调的这么暗?” 说着小手一伸,按动开关,瞬间偌大的办公室一片通明灯火。 “你怎么来了?”柳时笙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一如他深藏着的内心。 “哥,刚才我碰到衍阳了,他真的变了不少呢,只不过还是容易害羞!”柳曦言笑着说道。 点点头,柳时笙说:“曦言,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解决。” 说完就匆匆离开,柳曦言握紧了拳头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哥,你又去见那个女人是吗? 为什么总是她,因为她你才会忽略我的对吧。 我一定要让她消失。 柳时笙去了秦氏企业,秦沫出奇地请了假不在。 所以他就直奔秦沫的小公寓。 “当当当”敲门声带着柳时笙强烈的个人特色。 秦沫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敲门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像要把这一扇门给彻底砸烂。 “咔嚓”一声,门开了,秦沫站在门里,柳时笙站在门外。 两个人相视无语。 “不请我进去吗?”柳时笙问完就一步跨了进去,丝毫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秦沫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捉住瘦弱的肩膀转了过去。 “秦沫,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他冷着脸看着女人,深邃的眼睛像两个巨大的黑洞,要把眼前的秦沫吸进去。 “放开我,柳时笙,我们的交易早在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就该结束,现在的一切都是错误!你明白吗?”秦沫的头发有些散乱地搭在肩上,她无力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可柳时笙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个更紧了。 良久的沉默,终于男人深沉而沙哑的嗓音响起。 “秦沫,对不起!” 秦沫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之样的时候跟自己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柳时笙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 整个g市,他说二,就绝对没有人敢说一。 他冷傲的像座冰山,没有能走进他的人。 她也知道他的童年过得并不开心并不愉快。 他冷冽的目光下藏着的是怎样的心。 “别说了”秦沫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融化,为什么从来就学不会拒绝他。 从一开始,从五年前的那一晚,她就不会对这个面容冷硬的男人说“不!” “秦沫,我知道你在骗我,对吧?” 秦沫本以为,就算他问一千次,一万次,她都会摇摇头说:“你错了!” 可是现在,她竟然无法动弹,就像当时让他看到秦天宝贝一样,那是他的孩子,流着他的血,他有权利知道他的存在。 可现在的自己,难道是在因为那天的事而赌气吗? 秦沫一时间不明白自己了。 嫁给那个冷酷的男人? 秦沫公寓门口站着的女人,细长的手指扣在木质门框上,几乎要将指甲陷阱那木头里。 柳曦言的眼里只有愤怒和无穷无尽的憎恨。 秦沫,你生一个孩子不够,难道现在 只要一想起她和哥哥在床.上缠绵的模样,她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烈焰在燃烧,好像那火焰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怎么会这样,哥,你怎么能背叛我? 她透过门缝,看着屋内抱在一起的男女,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仇恨感将她包围。 秦沫在柳时笙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脚下却突然有些软。 整个人便是完全靠在了他的怀里。 秦沫想,还要在相信他一次吗? 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者说,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秦沫,回答我的话!”男人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 少了一贯的凌厉,少了一直的命令和压迫,少了他惯有的逼迫。 只是那么轻轻地问。 那温热的呼吸打在秦沫的侧脸上,彻底融化了她的心。 她点了点头,就像只温顺的小羊。 柳时笙看到这样的秦沫,只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捧起她的小脸,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她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精致的鼻子还有小巧红润的嘴巴。 这一切,看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美! “咔嚓”的一声响动,引起了柳时笙的注意。 “谁在外面?”他警觉地将秦沫护在怀里,犀利的眼神一起投向公寓的门口。 柳时笙做到门口时,打开门,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但是他非常确定,刚才一定是有人站在门口。 柳曦言躲在公寓侧面的矮墙后面,眼神却是更加的狠毒起来。 哥,你不会想到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不会允许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诞下你的孩子的。 你是我的,哥,你永远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秦沫没想到的是,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抵抗能力会弱到这个地步。 本来是说好誓死都不能承认的,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在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被他拥入怀里后,秦沫才发现自己的反抗是那么的虚弱而又无力。 两个人度过了一个静谧的下午。 谁都没有多说话,柳时笙的深眸却是一直投在秦沫的身上。 而秦沫则是在想,肚子里的宝宝以后会是什么样。 他们之间的情愫,从来都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产生。 柳时笙走后,秦沫一直暗暗后悔,怎么这样就原谅了他吗? 还是医生说的对,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了? 秦沫两手托着腮,想着想着突然有些害怕。 难道有了这个孩子,就要嫁给他吗? 嫁给那个冷酷的男人? 悄然无声的,两朵红晕爬上了她的娇颜。 柳时笙回到家里,发现柳曦言并不在,有些奇怪。 他坐在沙发上,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着,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今天在秦沫门口的人是谁? 为什么会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2) 柳时笙低头浅笑看着害羞的女人,她娇红的脸蛋就像秋天红透的樱桃,让他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 秦沫举起拳头在柳时笙面前晃了晃,可那模样分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轻轻吻了她的脸颊一下,柳时笙有些不舍的离开了。 秦沫第一次站在门口,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车影才走进屋里来。 裹着毯子,秦沫没有了睡意,冒了一杯浓茶,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秦沫其实不是喜欢喝咖啡的人,每次选择咖啡,都是因为想提提神,让自己精力更集中一点。 她一直喜欢喝泡的很浓的茶,会让她的胃暖暖的,茶香在口腔里弥漫,这是秦沫最钟情的事情之一。 秦沫暗暗地想,也许自己会迷恋上这样的浓茶,是因为妈妈的缘故吧。 从前,秦政好像晚上总是有应酬,妈妈就会泡上一杯茶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有时候半夜里,他就会回来,还会责怪妈妈。 有时候一整夜,他都不会回来,就这样,妈妈会在沙发上一直等到天亮。 小小的秦沫是懂事的孩子,这些事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后来,秦沫再没有见过妈妈等爸爸了。 再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就出现在了秦家。 秦沫永远忘不了妈妈提着包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沫沫,长大了,来找妈妈!” 想起今天苏丽的所做作为,秦沫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好好守住自己的位置呢? 为什么偏偏要做这样恶心的事,也许对她来说,背叛就像喝水一样平常吧。 想到了秦政,秦沫想,也许该去看看他了。 夜已经深了,深秋的月光除了皎洁,更带有一丝冰凉的意味,照在有些空荡的路上,显得格外凄迷。 白尘风走在一条行人很少的偏僻路上,随意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偶尔路过的行人都会向这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投来歆羡的目光。 从小,他就喜欢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挑一条没有人的小路,沿着它慢慢前行。 似乎是某一个时刻起,这种喜好变成了一种习惯。 心烦意乱的时候,唯有这样的月夜独行才能让他躁动的心渐渐平复。 这条小路似乎很深很深,白尘风一直沿着路走,好像还没有走到头。 突然,他本是平静的双眸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 全身的肌肉开始自动地紧绷了起来。 “唰唰唰”的声音,几个身高力壮的人从路两旁的阴暗里蹦了出来。 灯光有些昏暗,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人。 待那些人走进,白尘风才算看清,原来是些年轻人,看起来,还是学生的样子,只不过长的高高大大。 “大叔,有没有烟啊?”其中一个扛着球棒的戴帽子青年最先开口,言语很戏谑,眼神不住地打量着白尘风。 白尘风并不紧张,有些悠哉地看着面前的一排人。 虽然那些小混混长的人高马大,但是白尘风白色休闲装底下的身材绝对不亚于他们。 微微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白尘风竟然调转头,准备离开。 他只是出来散步的,不想打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把这些人统统送入医院增添医生不必要的负担。 可是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他的身后又窜出来大概五六个人。 显然,今天他们已经把目标锁定白尘风了。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3) “大叔,我们在问你有没有烟!”另外一个穿着绿色夹克衫的人似乎脾气比较暴虐,没了耐心。 白尘风的眼神投向他,一股淡淡的杀气散布开来。 “我不抽烟!”他暗哑的嗓音在夜空下,在寂静的小路上回荡。 那几个小混混听到这样的声线,似乎有些吃惊,一个看似文弱的男人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那,那就,就给我,我们点钱买,买,买包烟吧!”一个个子比较小的混混不知道是被白尘风的气势所骇,还是本身就结巴,磕磕巴巴地说道。 白尘风冷酷的眼神转而投向那个矮个的小混混。 一股凛冽的气势顿时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那些小混混们相互看了一眼。 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恐惧,难道今天惹错人了? 终于,一个看似是这群混混头目的人开口说话了,语气中充满了霸道和强硬。 “喂!这位大叔,快点把钱拿出来,哥儿几个可是等你了很久了,不想难为你,识相就动作快点。” 他说着走近了些,白尘风看他脸上似乎有道很深的疤痕,看起来模样有些狰狞,要是普通人,估计光看到他这张脸,就会被吓得屁股尿流了吧。 可他们今天确实是惹错了人。 刀疤男靠近白尘风,正想伸手捉住他的衣领,整个人就已经先被揪了起来,他双眼瞪的老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自己反而是先被擒住的那个。 刀疤男产生着这种意识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已经被白尘风打摔到一边的地上。 “啊!”他感觉内脏好像都被着地时的那剧烈的震荡给弄伤了,痛苦的一声呻吟。 其他人此时已经吓呆了,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速度,怎么可能在老大的眼皮子底下先发动攻击呢? 而且,但只手就举起一个人并且摔了出去,这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吗? 这是怎样惊人的臂力。 剩下三个站在白尘风面前的,最先回过神来,一起向他发动攻击。 白尘风凌空一跃,抬起右腿,一一扫过那三个人。 动作轻盈而准确! “啊”“呃,好痛!”的声音从倒地的三人喉咙间发出。 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呼喊,因为现在他们全身根本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明明看似随便的一踢,却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估计那三人的胸骨已经断了不知多少根了。 白尘风稳稳落地,转身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站着的几人。 那几人均已经是脸变成了统一的青色,向后退了几步。 现在的白尘风,眼神里的杀气在蔓延,这个人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狮子。 他一步步走向那几个人,他们紧张地后退,余光看向已经躺在地上的几个人。 他们已经吐出来鲜血。 只是一击,就可以让人吐出血来,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白尘风似乎根本不想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三两下就解决掉了剩下的几个小喽啰。 整整略微有些凌乱的衣服,甚至都没有看那些人一眼,就继续径直往前走去。 挺直的鼻梁上架着的镜框,竟然都没有歪一下。 白尘风这个名字,他们也许想都不敢想。 掏出电话:“喂,阿城,过来接我!” 暗哑的嗓音,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一只恶魔。 妈咪,你是不是怀孕了! 突然被这么一问,还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秦沫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不上来。 “那个,因为妈咪的的肚子吃坏了!”秦沫想,这个宝贝儿子的嫉妒心那不是一般的强,如果就这么突然告诉他自己又怀孕了,保不准这小家伙会怎么样呢。 “嗯?妈咪”秦天调子拖的老长,勾人的丹凤眼眯起来,小手指又不停地在桌上敲打着。 分明就是在逼秦沫从实招来。 “哒哒哒”的声音让她心神不宁,秀眉紧紧地皱在一起,秦沫两只手也是揪着。 “妈咪秦家第一准则是什么?”秦天把身体向秦沫靠近了一些,大大的眼睛对上她的美目。 秦沫心里一震,这小子完全就是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这种压迫式的逼问法也是可以遗传的吗? 她紧紧闭着眼,不看秦天宝贝的眼睛。 “妈咪!”秦天小小的胖手突然“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吓得秦沫差点灵魂出窍:“宝贝啊,你坐好听妈咪告诉你哦!” 秦天试着用温柔法安抚秦天宝贝,以静制动! “妈咪,你就不要在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什么?这个破儿子知道什么了? 秦沫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他。 “妈咪,你是不是”秦天宝贝还故意拿腔拿调,后面的话他迟迟不肯说出来。 秦沫一咬牙:“怀孕了!” 秦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沫,秦沫想,这小子果然不高兴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蓦地从背后掏出来一张纸。 秦沫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她今天去医院做b超的检验单。 “你个臭宝贝,是不是翻妈咪的包包了?” 秦沫伸手想够回来,没想到秦天宝贝动作更快,一个闪身,就溜了过去。 “妈咪,你冤枉我了,是你自己从包包里掉出来被我捡到的。”秦天摆摆手,小小的身子灵活的不得了。 “快还给妈咪!” “妈咪,你现在有身孕,还是不要做这么剧烈的运动比较好!”秦天笑着往前跑,没想到秦沫长手长脚,硬是绕到了他的前面,一把抱住了那个小小肉肉的身躯。 这一刻的秦沫突然很感激,让自已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宝贝,并且又赐给她另外一个小生命。 这是奇迹吗? 她想,如果妈妈在自己的身边,也许会很高兴吧。 妈,女儿已经长大了,你不是说长的了就可以来找你吗? 可是,你在哪儿呢? 这一夜,秦沫似乎睡得很香,并且少有的一夜无梦。 早晨起来的时候,秦天宝贝都已经起来了,正自已热牛奶呢。 看着他小小的模样,秦沫的心里暖洋洋的,每每想到自己能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宝贝儿子,她就觉得这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大的一份礼物。 “妈咪,你起来了?快喝点牛奶吧!这样才能对肚子里的小宝宝好啊。” 前天笑嘻嘻地对着秦沫说,那漂亮的丹凤眼弯成了两个小月牙,再加上笑起来露出的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秦沫一时恍惚,眼前的人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天使? 吃过早餐之后,秦沫把秦天宝贝送去了幼稚园,本来想去公司处理昨天堆积的事务呢。 可是却接到了柳时笙的电话。 带你去一个地方! “喂?” 秦沫听到电话那头男人温柔的声线,他真的是少见的不带有冰霜之意。 “有什么事吗?”秦沫还是没办法立刻改过口来,礼貌而客气地问道。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柳时笙轻柔地说。 “什么地方?”秦沫还从来没有见过柳时笙卖弄过什么关子,有些好奇。 “去了就知道了,你现在来抚松路望江7号!”柳时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秦沫撇撇嘴,还以为他有所改进了呢,没想到还是那么的武断,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根本不在意对方的看法就直接挂机。 看来今天不去那里是不行了,公司的事只能再拖一天了。 秦沫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的心里却是对那个地址有些好奇的,抚松路是g市比较出名的一条街,那里几乎是各类艺术家的荟萃地。 柳时笙要带她去那里做什么呢? 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的笑容,但是很快又被顽皮的女人藏了起来。 秦沫开着她的mini很快就到了抚松路。 车子只能停在路边,秦沫只好下车从路口走了进去。 一走进那条街,就好像是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街道上有各色的画家,书法家,他们笔下的世界是那么的妙笔生花和多彩多姿。 秦沫边走边看,一时间意识全部放在了街边的那些艺术品身上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的季节,可是这完全不能打消行为艺术者的热情。 秦沫看到几个赤身□□的女孩子站在路边,她的身上画满了各种图腾,远远看起来,有一种另类的美。 走过他们的身边,秦沫冲他们点头微笑。 那笑容仿佛给了他们无穷的动力,女孩儿们脸上的表情更加绚烂了。 一路往里走,会看到雕塑者,他们的刻刀下,每个人物好像都有了自己的性格和感情。 有哭的,有笑的,有沉思的,有远眺的。 站在一个雕塑旁看了很久,那个一个母亲抱着孩子的雕塑,秦沫看的失了神。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小.姐,你喜欢这雕塑吗?” 秦沫看来他一眼,典型的艺术家造型,梳着长长的辫子,还留着络腮的胡须,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清澈透明的。 秦沫微微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却被那男人叫住。 “小.姐,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沫的脚下微微顿了顿,但还是走开了。 本来以为艺术的世界里是单纯的,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为了把雕像卖给自己而用这种老套的说辞。 男人摇着头,真的很像啊。 他面前的店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 男人对她说:“润迪,刚才那个女孩子,跟你长得真的好像啊!” 被称作润迪的女人顺着男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纤细的女人背景映入她的眼眸,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颤动了一下。 秦沫不知道,她的背后有一个几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在注视着她的背影。 再往里走了一段路,秦沫终于看到了“望江7号”几个字。 是有点熟悉啊,不过,是她吗?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6) 不是发誓要一辈子好好照顾她吗? 那是年少时期就立下的志愿,怎么能放弃。 柳时笙打给秦沫转告了柳曦言的邀请,秦沫稍微迟疑了一下,竟然答应了。 秦沫想,也许自己对柳曦言的排斥感是因为对她的不了解吧。 她现在也想好好了解柳时笙,他的生活,他身边的人。 可是没想回到家跟秦天宝贝商量的时候,他竟然皱着眉头不同意。 “宝贝,人家只是请我们去做客,没什么恶意啊。”秦沫解释道。 秦天也不答话,只是小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宝贝?”秦沫抬起皓腕看看表,已经到时间了,可是这个小祖宗还没说通呢。 谁知道秦天宝贝又突然改口,说道:“好吧妈咪,我们去吧!面具大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秦沫和秦天到达柳家的宅子时,柳时笙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很少像这样,等待别人从来不是柳时笙会做出来的事情。 看到他们下车,柳时笙走了过去,深邃的眸子少见的闪过了一丝喜悦。 “沫沫姐,秦天,你们来了啊,快到里面做!”柳曦言从大厅里走出来,笑眯眯地招呼着他们。 秦沫微笑着点点头,而秦天宝贝,则是像没听到柳曦言的话一样,径直地走了进去。 柳曦言脸上还是堆满笑容,可是心里已经在犯嘀咕了。 这小子怎么知道餐厅在哪里的,莫非他来过这里,还是住过这里? 她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笑容的柳时笙。 哥,你到底还藏着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不过不要紧,我都可以自己弄明白,哥,我才是能够永远守护你的人。 “沫沫姐,今天我特地去买的海鲜,很新鲜的!” 她挽着秦沫的手,一副亲近的模样。 “麻烦你了,柳小.姐!”秦沫还是客气而礼貌地称呼她为柳小.姐。 “沫沫姐,你怎么还叫我柳小.姐柳小.姐的啊,叫我曦言就可以了!”柳曦言佯装着生气地嘟着小嘴,手上轻轻摇着秦沫的手,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 秦沫干笑两声,看来是自己误会她了,还是个蛮可爱的女孩儿啊。 “好的,以后就叫你曦言了!”秦沫微笑着说,转头看向柳时笙。 他的脸上也挂着笑容,那是很少出现在他冷硬脸上的表情。 “嗯!”柳曦言用力地点点头,又乖巧又可人的模样。 “沫沫姐,你快吃点这个蟹黄,很好吃的哦!” 柳曦言特地将一大块蟹黄夹到秦沫的盘子里。 然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一直黑着脸的秦天。 “秦天,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夹啊!” 秦天却看向秦沫说:“妈咪,帮我倒一杯果汁好吗?” 柳曦言有些尴尬地说:“阿姨帮你倒好吗?” 秦天却仍旧恍若未听地对着秦沫说:“妈咪,你帮我好吗?” 秦沫当然看出宝贝儿子的不满了,笑着说:“好好好,妈咪帮你倒,曦言啊,还是我来吧!” 秦沫非常熟悉地走到后厨房里,柳曦言虽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是笑盈盈的。 但是心里却是非常的不满。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7) 果然是非常熟悉我们家的构造啊,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而且,这个小家伙,脾气还挺大,竟然把我当做空气。 不过没关系,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小鬼头,如果这还搞不定,那我还配叫做柳曦言吗? “哥,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对待沫沫姐哦,要是我知道你对她不好,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哦!”柳曦言扬了扬拳头,撅着小嘴,然后又笑嘻嘻地看向秦沫。 “沫沫姐,以后我哥要是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秦沫笑着点头,这个女孩,为什么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她究竟有多少面。 “你这个小丫头就放心吧,我怎么可能对她不好!”柳时笙说着抬起深邃而狭长的眼眸看向对面坐着的女人。 她今天未施粉黛,却看起来那么清丽动人,虽然只是随意地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羊毛衫,但却显得更加妩媚可人。 秦沫被他的眼神注视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夹菜。 而一旁的柳曦言却冷眼注视着这一切。 晚餐吃得还算愉快,柳时笙亲自开车把秦沫和秦天宝贝送回去。 虽然秦沫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去。 可以柳时笙却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那辆小破车你觉得还能开吗?” 秦沫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害羞不已,却又因为他再次鄙视了自己的座驾而不由得暗骂了两句。 “再见喽沫沫姐,下次再来玩啊!” 柳曦言笑着,露出嘴角边两个可爱的酒窝:“秦天小宝贝,以后常常来找阿姨玩啊!” 谁知到秦天又把她自动忽略,自顾自地走上车去。 “那个,曦言,今天谢谢你了,你煮的菜很好吃,想不到你还这么小,煮菜的手艺就这么好了!”秦沫怕秦天的不礼貌会让柳曦言尴尬,赶紧说些暖场的话。 柳时笙将他们送到家,就回去了,秦沫虽然有些舍不得,可还是觉得离那个危险的“恶魔”远一点比较好,万一他又没忍住该怎么办。 想到这,秦沫的脸颊红了红,真是的,最近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 而秦天则是一言不发,走回自己的卧室。 那个柳曦言,到底可不可信,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秦天锐利的眼神投向了墙上的照片,变得柔和起来。 妈咪,我一定会守护你的幸福! 第二天早晨起来,秦沫觉得好像头很晕,眼睛也很花,看不清东西。 本以为走两步就好了,没想到却越来越严重。 她踉跄地走了两步,差点就撞到了桌角。 “怎么回事?”秦沫伸出素手轻轻试了一些额头的温度。 没有发烧啊,可是问什么头这么的疼。 “妈咪,你怎么了?”秦天当然看出来妈咪的不对了,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宝贝,妈咪给你做早餐。”秦沫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扶着桌子往厨房走去。 “妈咪,今天是周六,不用去幼稚园的,你这么难受,不如躺一会儿吧,我不吃早餐也可以的。”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8) 秦天走过去扶着秦沫的身子,十分焦急的样子。 “那怎么行,宝贝啊,你等一会儿!” 她使劲摇摇头,想要清醒一点,可是毫无作用。 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喝掉,症状好像还是没有减退。 这是妊娠期的正常反应吗? 秦沫突然有些担心,回想起第一次怀秦天宝贝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严重啊。 秦天看着妈咪在厨房硬要给自己做早餐的样子,非常心疼。 正想进去把妈咪带出来让她好好休息的,就听到“咣当”一声巨响,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妈咪,你怎么了?妈咪?”秦天冲到厨房的时候,看到是倒在地上的秦沫。 而且,从她的围裙下,正流出鲜红的血。 饶是秦天智商再高,情商再惊人。 他也只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孩子,看到鲜血的时候,他紧张地不知所措。 可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先打电话给了急救中心,然后又拨通柳时笙的号码。 “喂?” 虽然是一大早,可是柳时笙的声音确实很清醒的样子。 “面具大说,你快来我们家,妈咪她,她昏倒了,流了很多的血!” 柳时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知觉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他的脑袋里。 “秦天,你待在那别动,我马上就过去,听到没有?”他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先安抚好秦天宝贝,毕竟他还那么小。 “好!”秦天小小的声音说道。 他是那么的害怕,妈咪,你快醒醒啊。 我以后会听话的,你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柳时笙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速度冲到那间小公寓的。 他到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有赶到。 秦沫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而秦天站在她的旁边,目光黯淡。 秦沫,你怎么了? “秦沫,秦沫,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柳时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眼前,那个总是对着他莞尔一笑,轻轻挽过额前垂下的发丝,又经常因为他的靠近,他的话语而脸红心跳的女子,现在正躺在地上。 她漂亮的眼睛现在确实紧紧都闭着。 柳时笙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呼唤着她的名字,却又不敢太大声,揽起她纤细的腰肢抱在怀里。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血是不是会弄脏自己价值不菲的男装。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时笙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秦天身上。 “小鬼,秦沫她怎么了?”柳时笙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硬语气,话语间不夹杂一丁点的感情。 秦天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的话,他的语调,他的眼里,只有妈咪。 摇了摇头,秦天说到:“妈咪只是早晨起来的时候一直说头晕,然后,她就突然晕倒了!” 柳时笙听后,低头看着怀里人儿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双唇。 “请问这里谁是患者?” 救护中心的车终于赶到了,如果再晚一分钟,可能柳时笙就会拆了那座医院吧。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9) “这里,没看见吗!”他几乎是从喉咙里嘶吼出的那一句话,吓得那几个救护人员不敢怠慢。 “赶紧把病患抬到救护车上,小刘,你们快点给她上呼吸面罩!”一个男医生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柳时笙看着秦沫被他们从自己的怀里夺走,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他柳时笙得到了几乎他想得到的一切,他有富可敌国的集团企业,他有不可一世的权利在手,他有魅惑众生的容颜,但纵然拥有了这么多,却守护不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 为什么明明答应过她,要照顾好她的,却没有做到。 “先生,请问你们是患者家属吗?” 时笙和秦天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 “那就请两位一起上救护车吧!” 医生转过身跟他们说完之后就快速跳上了救护车。 坐在车里,柳时笙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而躺着的秦沫的脸却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脸。 就是他的奶妈。 虽然她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起下过药,置自己与不顾的地步。 可是她心脏病突发的那一天,年幼的柳时笙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上了救护车,成了她唯一的“亲人”。 他不会忘记那滴答滴答心脏监护器的声音,也不会忘记她静静躺着的容颜。 她枯黄的手,满是岁月的痕迹。 柳时笙记得,整整一路,他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未曾放开。 那时候的他很怕,怕从此会失去她。 可是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原来没有力量什么都做不到,这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自己。 就那么一点一滴流逝走,自己的手却始终握不住。 当时的他,就发誓,一定要变成一个有力量的人。 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重要的人。 再也不要,不要听到救护车让人几乎窒息的声音,也不要,再次坐上这个位置。 可是似乎时间就是一个圈,不停地轮回。 就好比想着,狭小的空间里,和秦沫离的那么近,却不能做任何事。 纵然今天的自己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只会流眼泪的小男孩了。 柳时笙第一次觉得失败原来离自己那么近,他漆黑的深眸变得落寞而没有光彩。 抬头看向秦沫的脸,他觉得恐惧再一次向他无情地□□。 他甚至想要祈求,祈求命运,不要带走她。 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素手。 他知道,他不能放开,好像只要稍有松懈,她就会想流水一样溜走。 秦天坐在秦沫的旁边,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但是小小的脸上,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妈咪,你不会有事的,我知道。 我是那么地相信你,那么地爱你。 虽然你流了很多的血,可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每天送我去幼稚园,给我做好吃的饭菜。 他扭过头,看向了柳时笙。 第一次,他很想开口叫一声“爹地!” 要强而好胜的秦天不会承认,这一刻的他有多软弱。 就算自己再强大,遇到这样的事,也会觉得无助和无望。 你现在有身孕 “时笙,你快放开我,有人在看了!”秦沫红着脸,试图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无奈男人的手劲太大,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 秦沫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悄然改口叫他“时笙!” 而男人却是注意到这个称谓的变化,搂着女人的手更紧了些。 “秦沫,你刚才叫我什么?”柳时笙看着她明亮的双眸问道。 秦沫这才意识到,低着头不说话。 柳时笙伏在她的耳边说:“小东西,要不是你现在有身孕,我真想要你!” 秦沫在听到这句话后,小脸立刻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啊。 “怎么,害羞了?” 柳时笙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是,你也想要了?” 说完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弧度,戏谑地看着眼前的娇人儿。 秦沫的小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胸前,害羞地说:“下.流,无.耻!” 可这些话听在男人的耳里,却像是鼓励,深深的鼓励。 柳曦言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 可是她不会那么做,她知道事情正按照她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进行着。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忍! 秦天抬起眼眸打量着四周,那天在商场感受到的目光又再次出现了。 会是谁? 难道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吗? 秦沫正不知道该怎么挣脱柳时笙的怀抱呢。 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 “哎呀,沫沫宝贝儿哟,妈妈都没看到你来了!”来的人正是苏丽,柳时笙极其不情愿地放开了怀里的人儿,深邃的眸子转而投向苏丽。 秦沫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刚从男人怀里逃脱出来,脸还泛着绯红的颜色。 看到苏丽,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 苏丽是何等聪明的人,先前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知道了秦天和柳时笙的关系。 刚才她怎么可能没有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并且,她是故意挑着这个时候出现的。 “哎呀,这不是柳总吗?您好啊!”苏丽谄媚地笑着,脸上的皱纹被这么一挤,更深的好像是沟壑了。 柳时笙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苏丽伸过来的手,没有多说一句话。 苏丽见状,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又干笑着对秦沫说:“沫沫宝贝啊,妈妈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秦飞这孩子非要做什么教主,我也不明白那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既然他愿意,那我就支持他。” 苏丽握住秦沫的手,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恶心。 秦沫默默收回手,淡淡地说:“你能支持他那最好不过了!” 苏丽怎么会看不出秦沫刻意疏远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缠在秦沫的身边。 “沫沫啊,最近工作忙不忙啊?” “哎呀,跟你说了多来家里,我给你做好吃的。” “沫沫,最近,公司怎么样啊?” 秦沫皆是礼貌的随便应付几句,跟这么女人,她早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柳时笙被马衍阳拉走,秦天宝贝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小小的眉头一直紧紧地皱在一起。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13) “柳先生,我看还是先推这位小姐去病房休息吧,她现在还处在昏迷的状态中。” “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没有查明原因?那就给我接着查!”他暗哑的声音回荡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充满了不可抗拒。 “是是,柳先生,我们一定回尽力查清楚的!”医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好像站在柳时笙的面前流的汗比做手术流的还要多。 “尽力?我要的不是你一句尽力!”柳时笙不愿再耽误时间,剩下几个医生和护士把秦沫推到了最高级的病房里。 柳时笙看着她的脸,怎么会突然就流产了,可是,只要她没有离开他,那就好了。 秦天看着仍旧还处在昏迷中的妈咪,脸上还写满了担心。 大大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她的脸,好像只要有一秒不看着她,她就会消失一样。 柳曦言看着自己涂好的指甲,满意地笑出来了声。 也许让她满意的不是这指甲涂的好坏,而是秦沫现在的状态。 她突然轻轻地哎呀了一声。 然后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惋惜却带着阴森笑容的表情。 沫沫姐,真的对不起哦,本来只想拿掉你的孩子的。 可是一不小心,放多了点,可能要委屈你几天了。 不过,具体是几天嘛,我就不能保证了。 她可怕的思想,有谁知道。 “喂?” 听着柳时笙有些低沉的嗓音,柳曦言竟然有些莫名的高兴。 却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哥,为了那个女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能怪我! “哥,是我,你在哪儿呢?”柳曦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甜甜的嗓音穿过电话到达柳时笙的耳朵里。 “曦言,秦沫她,住院了!”柳时笙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 “什么?沫沫姐她怎么了?怎么会住院呢?”电话那头的柳时笙不会知道这个堪忧的声音主人现在使用一阵怎么狰狞的小脸在乔装担心。 “算了,我以后再告诉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柳时笙似乎根本没有心情打电话,即使对方是柳曦言。 一直因为计划得逞而笑着的女人,终于不笑了。 哥,你怎么能只关心那个女人呢? 怎么不想想我,你从来没有挂过我的电话的。 秦沫,为什么你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也不肯放过我哥呢,那个属于我的男人。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手呢? 难道一定要逼我让你消失吗? 她的牙齿紧紧咬着鲜红的嘴唇,一丝丝血渗来了出来。 原来血的味道这么甜。 苏丽走进秦沫的办公室,坐在了她的椅子上。 “秦沫,这把椅子,你打算什么时候交出来呢?”她涂的红艳艳的嘴唇,看起来就像刚吸过血的魔鬼。 好不容易,让那个老头子躺在医院里,你为什么要出现。 不是说要立刻回美国吗? 可恶的女人,讨厌的丫头。 是我小看你了是吗? 苏丽坐在椅子上舒服地转了一圈,看着办公桌上的照片。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14) 心里的愤恨顿时又像火苗一样窜了起来,焚烧着她整个身躯。 这个小家伙,哼哼,就是柳时笙的种吗? 还真是贱呐! 十六岁就生下这样的贱种。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扬起手来,将手里的相框扔在地上。 “哐啷”一声,粉碎。 门外的秘书闻声赶来,轻轻敲门。 “苏总,您要找的文件找到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还没找到,你催什么!”小秘书怯怯地躲开了,这个苏总经理她怎么会不知道。 涂的厚厚的粉底下,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样子。 不像秦总,总是那么一副温婉平静的样子。 秦沫,总有一天,这间办公室,这整间公司,都是我的! 都将会是我的!我苏丽一个人的! 苏丽的笑容僵硬而狰狞地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知道今天秦沫不在,那个蠢蠢欲动的心突然被色欲蒙上的眼睛。 周柏来的时候,苏丽正岔开着大腿忘情地抚摸着自己的私处。 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暗号,锁好门。 他走了过去,拿开女人的手,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那灵巧的舌,几乎让苏丽忘情地叫了出声。 她的手用力地按着男人的头,感受着他的舌。 在秦沫的办公室里,苏丽无耻地和一个只比自己儿子大九岁的男人苟合着。 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耻辱二字。 有的只是那通过全身的电流! 和男人的坚硬! 医院化验室里。 医生化验员们在紧张地化验着秦沫的血样样品。 “奇怪,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啊!” 一名化验员把化验结果交给主治医师。 他拿到化验单后,眉头就再也没有舒展开,什么都没有查到,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柳时笙走了进去。 秦天似乎很累,倒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秦沫住的这间病房是整间医院里最豪华的病房了。 每天,都有专人打扫,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是他每天清早专门却买来的的鲜花。 是秦沫最喜欢的粉色百合。 他细心地把新鲜的话换上,放在她的床头,希望那花香能让床.上紧紧闭着双眸的女人快点醒过来。 这已经是秦沫昏迷的第六天了,每天柳时笙都会守在这里,这件病房很大,还带有两间小套房,秦天和柳时笙几乎就是住在这里了。 “当当当”的敲门声,很细微,可柳时笙的剑眉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 那来人慢慢推开门走了进来,原来是柳曦言。 “哥”她小小的声音,一副怕惊扰了这静谧时空的感觉。 柳时笙看到来的人是她,眉头才是是松了下来。 “曦言,你怎么来了!”他抬头问道,声音里满是疲惫和落寞。 柳曦言当然听的出来,她先是没有答话,走到秦天的身边,将一件外套盖在他小小的身躯之上。 一副体贴关心的模样,然后才转过头来对着柳时笙说:“哥,你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来给你送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又给你们做了点粥,看你憔悴的样子,就知道你这几天既没有好好睡觉也没有好好吃饭,对不对?”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16) 柳时笙却没有答话,站在拐角处的柳曦言却是笑了出来。 看来汤姆说的都是真的喽,这种药剂还真是不错呢。 喝下它,再吃点海鲜,孩子就会消失于无形当中。 她理了理头发,快步离开了。 医生低着头,不敢对上男人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 可是柳时笙却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有说,走了进去。 医生有些纳闷,他还会不会出来,自己是要在这里等着,还是可以离开了。 他的心是有多么地想要离开这个病房的门口。 可是,他却拔不动步子,不敢私自就这么走掉。 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要出来的动静,医生才斗着胆子快步走回了办公室。 令他胆战心惊地汇报终于离开了。 不过,就连经验丰富的他,也是没有见过这么离奇的流产,而且患者还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昏迷。 可是又偏偏什么都查不到,太过劳累?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才怀孕不过四周多,劳累也不会导致流产啊。 柳时笙合上房门,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去。 劳累吗? 她怎么会因为劳累而流产呢? 是因为工作繁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聪明如他,怎么会相信是因为劳累而流产的呢? 还是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心中产生。 柳时笙不愿相信那会是真的。 他坐在皮质的沙发上,看着病床.上躺着人。 她的眉,她的眼,甚至她的每一根发丝,都是自己最深爱的。 她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并且一周以前,她的身体里还在孕育着一个属于他的生命。 可是,也许就像她自己说的,他们的认识开始于五年之前的一场误会。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误认为她是一个出来卖的,雏.妓。 那么,他还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夺走她的处.子之身吗? 可是,时间毕竟没有办法倒回。 他记得秦沫当年拿着五百万离开时洒脱而不带有一点留恋的模样。 记得她清澈的眼神是怎样的离开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任何的留恋和期盼,得到了属于她的就离开了。 甚至,那之后的五年,她都一直待在美国,没有回来。 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躲避自己吗?还是因为什么? 而自己却的的确确寻找过她。 第二次见到她时,柳时笙忘不了自己那已经按照同样的频率跳动很多年的心脏突然的加速。 因为她,全是因为她。 他是孤傲的男人,他眼里的冰霜可以冰冻整个世界,他是那么的不近任何人。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却没有想到,他爱上了她。 虽然从来没有亲口说过那三个字,可是感情装在心里,怎么能骗得了自己呢? 他以为自己的心,在被亲生父亲抛弃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死了。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再为任何人而跳动起那颗坚硬的心脏。 可就是这个女人,她融化自己坚硬的心。 在那里,有一角开始慢慢变得柔软起来,而现在,柳时笙甚至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快要变得柔软起来。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17) 一个鲜活的人重新活了过来。 不再像是从前那么的冷血无情,傲慢不羁。 可是,秦沫的态度,却并不明确。 为什么一开始,她坚持说肚子里的小生命不是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要刻意疏远自己,柳时笙想到这些,狭长而阴鸷的眼神扫过秦沫的脸。 那个邪恶的念头,渐渐地,渐渐地从心中萌芽而生。 秦沫,难道你是故意的? 柳时笙想,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而表现过任何高兴的情绪。 他不得不去思考医生的话。 劳累过度,而导致的流产。 她不是没有怀过孩子,怎么会不知道怀孕时期要注意休息。 可她还是那么拼命地要去工作。 柳时笙脸上的表情由温柔,又变回了最初的冷漠。 你也要让我失望一次吗? 或许,秦沫,这一切都是我硬要得到,所以你偏偏不让我得逞。 就算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性命,你也不在乎吗? 他不愿这么想,可那个思想就像是个毒瘤,伴随着每一次的怀疑,渐渐滋长。 ...... 白尘风坐在咖啡厅里,慵懒地端起做工考究的咖啡杯,细细尝了一口。 嗯,是他喜欢的味道。 不像柳时笙,白尘风偏爱甜味浓一些的咖啡,那种苦涩的感觉,让他的味蕾很有负担。 人们说,辣并不是一种味觉,而是一种激烈的触觉。 之所以能够感受到辣,都是因为舌头上,口腔里所有感受到辣的部位,都被它刺痛了。 白尘风一直想,是不是苦味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不喜欢任何带有刺激性气味的东西,平平淡淡,温温软软,才是他喜欢的。 就像秦沫,她不同于任何其他的女子。 不像他们一样世俗,一样造作。 她是那么的真是和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激起她一点波澜。 她清澈透亮的眼,就像是一潭平静而深邃的湖,那么的平静。 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让白尘风觉得很舒服,没有别的,只有那些简单的东西。 她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急着探听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在得知之后,恨不得整个人贴上来。 他讨厌那些像苍蝇一样一直围着他的女人们。 可是秦沫,却是那么的吸引他。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模样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后来的白尘风想,也许这是一种命运。 他遇见她,爱上她,就是他的命运。 可是为什么,在他因为一次的错过而痛苦不已时,她却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 而在自己决定绝不会再次放过这段感情时,她又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中去。 这间咖啡店,是他为了她而买下的。 可是,也仅仅在这里遇到过她一次。 白尘风想不懂,自己为什么不敢去找她。 她的名片被他看过不知道几百遍,为什么却不愿意去主动找她。 也许是在期待那种不期而遇的感觉吧,白尘风几乎迷恋上了那种感觉。 可是,他已经在这间店里等了她不知道多少天了。 每天,他都会坐在那个固定的位置等着她。 可是已经一周了,她都没有出现过。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18) 正在这时,店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白尘风细长的眼眸立刻扫了过去。 一个女孩儿走了进来,他知道那不是秦沫,可是女孩儿的模样又很熟悉。 又扫过她的脸一眼,那女孩儿竟然也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原来是她,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柳曦言。 柳曦言显然也看到了他,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也并不吃惊。 “你好啊,又见面了。”她很随意地在白尘风的对面坐了下来,笑着说:“看来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啊,不期而遇!” 白尘风本来没想要理会她,可是在听到“不期而遇”四个字之后,他的脸冷了下来。 他起身正欲离开,不想,柳曦言却开了口。 “先生,你不想知道秦沫的消息吗?” 她抿着嘴笑,眼神里满是戏谑。 这个男人,必须为自己所用! “先生,你不想知道秦沫的消息吗?” 这句话,让本想起身的白尘风顿了一顿,凌厉的眼神瞟向坐在对面浅笑的女孩儿。 他转过头,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一杯上好的顶级咖啡送到了她的面前。 柳曦言笑着,眼睛微微眯起。 这间咖啡店原来是他的,这个男人似乎也是埋藏了不少的秘密嘛。 不过,有秘密是好事。 我就是喜欢有秘密的人,没有秘密的,有什么意思? “柳小.姐,希望你继续刚才的话题!”白尘风的嘴唇轻轻张开,温润的声色如同秋日的溪流一样好听。 柳曦言却置若未闻的样子,悠闲地端起咖啡,送到嘴边。 红唇轻启,慢悠悠地喝上一口,嗯,这里的咖啡很符合她的品味。 “先生,你这里的咖啡很不错嘛,现磨的咖啡豆喝起来才会有味道。” 她轻轻啧了一下嘴,将做工考究的咖啡杯放在桌上。 白尘风的眉头挑动了一下,这个女孩儿,是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吗? 柳曦言想,上次你就那么潇洒的离开了,甩了我一个人,很是尴尬,今天,我是不是也要稍微回敬你一点呢。 “柳小.姐,如果你没有什么我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恕我不能陪你继续了!”白尘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冷漠的眼神注视着柳曦言的娇颜。 可是这个女孩儿的脸却不管怎么看都有一种狰狞的感觉。 白尘风看人一向很准,她不会是善类。 柳曦言看出了白尘风的心思,她却只是莞尔一笑。 “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名字呢!”她倒是非常的礼貌,一句一个您。 白尘风淡淡开口,将自己的名字报上。 本来是不想跟这个女的有任何的瓜葛,可是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秦沫,让他很是担心。 刚才她说的话,成功引起了白尘风的兴趣。 并且听她的口气,如果自己多年来引以为傲的推测力没有出错的话,秦沫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这个柳曦言阴险毒辣,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 那么玄武社的社长,他就可以不要了。 白家几代的事业,他也可以拱手让人了。 恐怕争着抢着要看他好戏的人排排队都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简单地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于柳曦言,他本身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之所以留下来没有走掉的原因,完全是出于对秦沫的担心。 白尘风的脸上就像被冰霜覆盖,你根本猜不出他的所想,他的所虑。 “白先生,您的名字很有气势呢!”柳曦言似乎是玩这种东拉西扯的游戏玩上瘾了。 白尘风可是对柳家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并且夹杂着一点点的威严和不亢抗拒。 柳曦言何等聪敏的女子,她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20) 白尘风想起秦沫的笑脸,即使是放在五年之后的今天,还是那么的让他心醉。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太多了。 她们的媚俗和不知廉耻,让他对秦沫充满了太多美好的幻想。 这些消息对白尘风来讲,可以算是一场致命的风暴了。 虽然他的脸上还是那么平静,看不见一丝的波澜。 可是他自己的内心却在流泪,秦沫,你真的为柳时笙生了孩子吗? 既然是去西雅图之前就有了的孩子,那么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错过,是不是就太过可笑了一点。 一直都觉得那次地错过可以补救回来,可是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和安排。 柳时笙比自己早的不是一点点,也不是一个吻,而是一个生命的创造。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他不能接受这些是已成的事实。 柳曦言也并不着急地讲下去,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柳曦言学过街舞,她知道人体肌肉的状态。 而现在对面坐着的男人,他全身的肌肉已经无一例外的紧了起来。 甚至,透过厚重的毛衣外套,她都可以看到他手臂上的肱二头肌跳动的样子。 这个男人,还真是耐人寻味。 似乎每接近他一点,就会更发掘到他的一点不同。 白尘风却开口说道:“柳小.姐,你告诉我这些我本就知道的消息,不知道是何用意?” 他强撑着自己的脸不会在一瞬间垮了下来。 这些消息,他哪里知道。 不得不提的是,如果今天没有遇到柳曦言,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了解这样一个真实的秦沫。 真实到突然之间让他无法接受。 她几乎可以算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了,并且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拥有她。 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听着她均匀而平淡的呼吸,过最美好的日子。 白尘风在心里甚至耻笑了可笑而幼稚的自己,他一向是个严谨而不对未来有任何奢望的男人。 若不是能再次寻到秦沫,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会一辈子带着这个面具生活下去。 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是一呼千万应,但是那有怎么样。 他唯一想过的未来,就是和秦沫一起。 虽然他们之间还不是了解的非常清楚,虽然秦沫还不够深刻的知道自己。 但是,这一切在当时的他看来,都不算是问题。 可现在,她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女人,他不愿去做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白尘风虽然是黑道的头目,但是他那颗坚硬的心,完全是被逼,才造就出来的。 如果自己不够强硬,那么就会被别人欺负,甚至置于不可翻身的境地。 他尝过一次那样的滋味,发誓不会再有一次被人踩在脚底下。 他突然想,也许秦沫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吧。 可能,最可悲的是,他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 苏丽这些天,在公司上班比谁都勤快。 “喂,秦总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天都不来公司了!” 娇羞地明知故 她一脸不满意地看着秦沫的助理小秘书。 “苏总,秦总没有说,但是柳氏集团的柳总打来电话了,说秦总不舒服,就是这样!”小秘书看着面前的半老徐娘,心里说不出的讨厌,还有她身后跟着的那个小白脸周柏。 “算了,周柏,你跟我进去,秦总,总是不来也不是个办法啊,有些资料还是我亲自过目吧!”说着就领着周柏走进了秦沫的办公室,秘书想阻拦,却被苏丽转头的一个眼神骇住。 周柏跟在后面,顺手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动作娴熟的一塌糊涂。 苏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饿狼一样扑过来的男人压在了柔软了沙发之上。 “嗯你干嘛啊!”她娇羞地明知故问道。 已经出现褶皱的脸上,露出了淫.靡的笑容。 “你说我干嘛,当然是干你喽!”他的话直白的让苏丽觉得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 自从尝过这小子一次的滋味,她就觉得自己再也戒不掉这个年轻的身体了。 他带给自己的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是全新的感官体验。 不像那个已经年近半百的老头子,晚上没捣鼓两下就不行了。 周柏开始啃咬她的耳朵,苏丽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 一双手不停地在年轻男人的胸脯上摸。 感受着他精壮的身材,和火热的激情。 双手伸进她的衣服,很熟练地打开了她背后的扭扣,一只手覆上她的柔软。 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可是苏丽一直保养得非常好,皮肤很有弹性。 周柏仔细地揉搓着她,苏丽哼哼唧唧的呻.吟就从鼻腔里溜了出来。 苏丽涂着红指甲的手也伸向了男人的裆部,那里早就撑起了一顶小帐篷。 她很得意,能引起男人的欲望,这说明她还很有吸引力。 她还没有老。 自从上次在秦沫的办公室里偷尝了禁果,她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在这间房间里做这件事,简直给她莫大的刺激,想象着这里是秦沫那个丫头一本正经办公的地方,而自己却在这里爱.液横流,就觉得浑身的血液想是被加速流动了一样。 周柏的昂扬突然被女人的手握住,让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的嘴舔舐着苏丽的蓓.蕾,那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周柏早就摸清了这个女人的套路。 他的舌.头像是一条灵巧的蛇,绕着她的殷红不停地打转,时不时轻轻咬弄,让苏丽娇.喘连连。 苏丽最拒绝不了这个,她本就是个放浪的女人。 和秦政的相遇,也是因为自己的放荡不羁。 如果那天不是她穿的极为暴露地去酒店寻欢,或许就不会遇到秦政。 他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的时候,苏丽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渴望。 她几乎是没有想的就脱掉吊带衫,就在酒店的走廊里,秦政不顾形象地将她抱进了一间房间里。 在那里,苏丽知道了秦政的身份,她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自己摆脱现在所有困扰的唯一途径。 她交不起房租,就快被人赶到大街上了,正是因为那样,只有二十几岁的她答应了已经快四十岁的秦政的要求,嫁给了她,赶走了那个女人,秦沫的妈妈。 她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忘记所有 苏丽感受着他的舌,有些忘情地呻.吟着。 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之好,让她非常的满意,这样,她就可以尽情地呼喊了。 “啊,柏,你轻点啊,嗯呃” 她的手紧紧搂着男人的头,让他吮.吸着自己的凸起。 周柏的另外一只手握着她的另一团柔软,轻柔地捏着摸着,挑逗着女人所有的神经。 苏丽,是他的一个女人,那之前,他从来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一年以前,高中毕业的他跟着同学在外面鬼混,发现了这个漂亮性感的女人。 他们几个就围住了苏丽,对着她动手动脚,苏丽却并不害怕,甚至嘴角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她的手一伸,指向了自己,周柏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觉。 她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苏丽红唇微启,开口说道:“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别怪我不客气,不过想上我,倒是不那么难。可是,得是我看中的!” 接着他就被苏丽选中了,那是的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裤裆里的硬物快要喷薄而出。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的淫荡而傲慢,可是,他却依旧上了她的车。 他的第一次,就是在苏丽的车里。 她缓慢地牵引着他,将他一步步地引向自己的沼泽中。 周柏觉得自己的心投在突突突地乱跳,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赤身裸.体的女人。 苏丽在他的面前,教会了他人生中的第一课。 那之后,他似乎是迷恋上了那种感觉,迷恋上了苏丽。 她虽然已经不年轻了,可是她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最重要的是,她会给自己所有想要的。 不论是什么,他不用去打工赚学费,只要跟着她,不停不停地在各种地方占有她。 直到一年前,苏丽突然变了,她对公司的事变的格外的上心,而且,开始更多的跟自己私会。 并且,他的大学也不念了,跟着她来到了这家公司。 周柏的欲望终于进入了女人早已泛滥的蜜穴中,他缓慢地进入和退出。 想让苏丽感受更加强烈一些。 他是那么的年轻和有活力,抱着苏丽软绵绵的身子,他只觉得自己的硬物更硬了几分。 苏丽的呻吟响彻在他的耳边,让他更加奋力地在她的身体里奋斗。 周柏的速度开始加快,苏丽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那个皮质的软沙发,是他们最喜欢的战场。 苏丽被他翻转过来,背对着周柏跪趴在沙发上。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发了情的母狗,摇动着白花花的屁股,祈求男人的怜爱。 他扶着自己的硬挺,冲了进去,这猛然的冲击,让两人均是低吼一声。 他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缓慢,周柏凶猛地冲击着苏丽的身体。 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互相感受着彼此。 苏丽再不知道时间和空间,周柏就像是一剂缓冲剂,每当她有烦心事时。 只要跟他做了这个,她就会忘记所有。 终于在经过了猛烈地冲.刺之后,周柏悉数洒下了他的种子,只不过,是在苏丽的体外。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6) 不是发誓要一辈子好好照顾她吗? 那是年少时期就立下的志愿,怎么能放弃。 柳时笙打给秦沫转告了柳曦言的邀请,秦沫稍微迟疑了一下,竟然答应了。 秦沫想,也许自己对柳曦言的排斥感是因为对她的不了解吧。 她现在也想好好了解柳时笙,他的生活,他身边的人。 可是没想回到家跟秦天宝贝商量的时候,他竟然皱着眉头不同意。 “宝贝,人家只是请我们去做客,没什么恶意啊。”秦沫解释道。 秦天也不答话,只是小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宝贝?”秦沫抬起皓腕看看表,已经到时间了,可是这个小祖宗还没说通呢。 谁知道秦天宝贝又突然改口,说道:“好吧妈咪,我们去吧!面具大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秦沫和秦天到达柳家的宅子时,柳时笙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很少像这样,等待别人从来不是柳时笙会做出来的事情。 看到他们下车,柳时笙走了过去,深邃的眸子少见的闪过了一丝喜悦。 “沫沫姐,秦天,你们来了啊,快到里面做!”柳曦言从大厅里走出来,笑眯眯地招呼着他们。 秦沫微笑着点点头,而秦天宝贝,则是像没听到柳曦言的话一样,径直地走了进去。 柳曦言脸上还是堆满笑容,可是心里已经在犯嘀咕了。 这小子怎么知道餐厅在哪里的,莫非他来过这里,还是住过这里? 她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笑容的柳时笙。 哥,你到底还藏着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不过不要紧,我都可以自己弄明白,哥,我才是能够永远守护你的人。 “沫沫姐,今天我特地去买的海鲜,很新鲜的!” 她挽着秦沫的手,一副亲近的模样。 “麻烦你了,柳小.姐!”秦沫还是客气而礼貌地称呼她为柳小.姐。 “沫沫姐,你怎么还叫我柳小.姐柳小.姐的啊,叫我曦言就可以了!”柳曦言佯装着生气地嘟着小嘴,手上轻轻摇着秦沫的手,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 秦沫干笑两声,看来是自己误会她了,还是个蛮可爱的女孩儿啊。 “好的,以后就叫你曦言了!”秦沫微笑着说,转头看向柳时笙。 他的脸上也挂着笑容,那是很少出现在他冷硬脸上的表情。 “嗯!”柳曦言用力地点点头,又乖巧又可人的模样。 “沫沫姐,你快吃点这个蟹黄,很好吃的哦!” 柳曦言特地将一大块蟹黄夹到秦沫的盘子里。 然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一直黑着脸的秦天。 “秦天,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夹啊!” 秦天却看向秦沫说:“妈咪,帮我倒一杯果汁好吗?” 柳曦言有些尴尬地说:“阿姨帮你倒好吗?” 秦天却仍旧恍若未听地对着秦沫说:“妈咪,你帮我好吗?” 秦沫当然看出宝贝儿子的不满了,笑着说:“好好好,妈咪帮你倒,曦言啊,还是我来吧!” 秦沫非常熟悉地走到后厨房里,柳曦言虽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是笑盈盈的。 但是心里却是非常的不满。 真的为那个男人生下孩子了吗? 不过想来,又觉得可笑的自己,什么时候拥有过她呢? 既然没有拥有过,又怎么谈得上失去呢。 带着这样矛盾的思想,他的脚下已是秦沫病房的门口。 他没有推门进去,只是站在病房的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看了进去。 只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沫。 她的表情就像她一直以来的那样,没有表情,却让人觉得恬淡和静谧。 然后,在她的旁边,看到了一个小孩子。 他有着漆黑而浓密的头发,就想秦沫一样。 还有着挺翘的鼻梁,小小的嘴巴,最重要的,是那双代表性的丹凤眼。 就像柳时笙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看到他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一滞。 最不希望被证实的事情就呈现在他的眼前,不管他愿不愿意相信,都是这么的残酷和冰冷。 秦沫,你真的为那个男人生下孩子了吗? 看着他,白尘风眼眸中的光彩都淡了下来。 “尘风。”暗哑而深沉的男人声线想起,白尘风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向柳时笙。 柳时笙站在那里,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白尘风,仿佛要将这个男人坚硬的身躯看穿似的。 “时笙。”他也淡淡地回应着,目光也是毫不躲闪。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时笙最先发问,他怎么会不知道白尘风对秦沫的心思,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是上次宴会上的事情,已经让他很清楚了。 这个男人,对秦沫是怎么样的感情。 “我有一个老朋友生病了,正好住在这家医院,听说秦沫生病了,我就来看看。” 白尘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就好像他是无意中走到这里,没有任何的企图是似的。 “听说?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柳时笙的眉头挑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白尘风只是嘴角轻轻扯出一道弧度,却是什么都没有回,迈开长腿,准备离开。 却在路过柳时笙的时候,被他伸出的手抓住了手肘。 白尘风停了下来,低头看向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眼神中蓦地闪过一丝杀气,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抬起头,对上那双丹凤眼,此时的他,面露怒色。 “时笙兄,这是什么意思?” 柳时笙却是微微一笑,松开了那只手,转过身,看向白尘风:“尘风,谢谢你来看望我的女人!”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无疑是在两人之间点起了无形的火焰,那烈焰越燃越旺,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柳时笙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占有和决断,就那么挑衅地看向了白尘风。 白尘风的脸上已经是风轻云淡,看不出一丝表情。 蓦地,他笑了出来。 眼神里满是嘲笑和戏谑,本以为这个柳时笙是多么强悍的存在,现在看来也是为秦沫沦陷的男人,就和自己一样。 白尘风之所以笑,完全是因为他那句“我的女人。” 现在,就是在对我宣读那是你的领地吗?就像动物一样,他的眼神里突然而出的鄙夷之色,也是惹恼了柳时笙。 要把她重新夺回来 但是他是何许人人也,怎么能表现出来。 柳时笙说完那句话,就转身走进了秦沫的病房。 白尘风的拳头在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几乎是紧紧地握了起来,他一拳头砸向了医院白色的墙壁。 那一拳力道之狠,让墙壁上留下了血迹,是他的血。 可是,手上的血,却远远比不过心里的流出来的血。 可是现在的自己,也只能离开,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就算走进那间病房,坐在秦沫的身边,那么那样的自己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守护着她呢? 他缓缓迈开步子,离开了。 可是在心里,他发誓,要把秦沫重新夺回来。 要说那句“我的女人”的人,应该是他白尘风,而不是柳时笙。 只有自己才有这种资格,已经伤害过一个女人一次的人,怎么还能够给她幸福呢? 柳时笙走进病房,秦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面具大叔,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晶亮,时而透露着智慧的感觉。 他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人。” 秦天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可是刚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在耳朵里。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 面具大叔为什么要更他强调妈咪是他的女人? 柳时笙想起白尘风在窗口的模样,虽然是在他的后方,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但是他可以肯定,那是一种怎样温柔和哀伤的表情。 只是那个男人藏的太深了,不管自己说什么,他的脸上始终都是那样一副表情,就像是被水泥固定了形状,雕刻出来的一样。 柳曦言回到家里,非常舒适地洗了个澡,她的皮肤本来就很好,皙白如脂玉,只是小腿上的伤疤让人不敢直视。 换上舒服的睡袍,她躺在低调奢华的大床.上,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光。 哥,我不美吗?为什么,你总是把我当做小女孩儿看做呢? 我不是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 也许,在你看来,这是乱伦,可是哥你知道吗? 我们根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我爱你,就要得到你。 至于那个秘密,什么时候告诉你比较好呢? 柳曦言的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就像她说的,她喜欢有秘密的人。 而她本事,也是一个秘密的集中地。 苏丽走进秦政的病房,极其不情愿地走近他的身边。 秦政还是昏迷着的,一直不醒。 苏丽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种缓效药,看来还是挺有用的,三年的功夫,算是没有白下。 伸出手,本想轻轻拂去他额角的白发,可终究于还是收回了手。 秦政,这些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给了我这样富足的生活。 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但是很快那抹微笑就消失了,好像从来不曾在她的脸上出现过一样。 看着秦政的脸,她的目光变得阴狠毒辣,恨不得要吃掉床.上躺着的那个面黄肌瘦的男人。 他早已经没了昔日的光彩,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丽的嘴角,突然出现一抹嘲笑,一抹讥讽意味极其之浓的笑意。 秦政,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怪我。 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偏爱秦沫,只是因为她在公司危难之时出卖自己的身子救了公司吗? 他是你的孩子 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因为你觉得对不起她的妈妈? 抛弃她,完全是因为你,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 而你有没有把秦飞当做你的儿子看待,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偷偷带他去做亲子鉴定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就算结果证实他是你的孩子,为什么遗嘱中,你四分之三的财产要留给秦沫那个该死的丫头? 我的儿子秦飞就只能获得那么一点,如果不是三年之前我偷看到了那份遗嘱,恐怕傻傻的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她突然想笑,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十几年前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吗? 当时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秦沫妈妈离开时对秦沫说的话,她也是躲在楼梯上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叫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离开这里。 当时的自己根本就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眼睛看向床.上的秦政,苏丽笑了,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有笑的这么爽快过。 这个男人,他表面上风风光光,实际,是个人所不知的瘾君子。 苏丽第一次看到他毒瘾发作的样子,几乎吓得晕厥过去。 那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怎么会见过这样的人呢? 他会在床.上疯狂地折腾苏丽,让她摆出各种风骚的动作。 而他自己,吸着顶级的毒品,悠哉地欣赏着。 苏丽甚至觉得,那是一种比死刑更残酷的折磨,可是这种生活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怎么能够说不,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秦飞诞生了,她再也脱不开身,被牢牢地绑在了秦政这禽兽一样的男人身边。 如果这些算是辛苦和心酸,那么,亲眼看见他上一个男人,又该如何表达呢? 秦沫不会知道,她的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更不知道,现在的她和父亲紧紧相隔一个楼层。 柳时笙看着秦沫的脸,又转而看向窗外,自从那个念头在他的心里产生,他就发现自己无法直视秦沫的脸。 突然,秦沫身边的心跳监视器,发出了嘀嘀嘀声音,等他看时,显示屏上的心跳已经变成了直线。 柳时笙几乎似乎发了疯一样地喊着:“医生,医生!” 秦沫再一次被推进了急救室,终于在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紧急抢救后,她醒来过来。 秦沫第二次被推出来时,眼睛已经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秦天焦急等待的小脸。 在他的旁边,是那个一直冷着脸,现在却紧紧皱着眉头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一下子丰满起来了,只是有些疑惑,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怎么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萦绕着她,久久不能散去。 “宝贝” 她轻声地呼唤,就连身旁的医务人员都是没有听清,而坐的远远的秦天宝贝就像是和她有心灵感应一般的,抬起头望向了她。 秦沫看到了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柳时笙看到已经醒过来的秦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那件事,是不是要等她完全康复了再提起,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他缓缓拉起秦沫的手,对她说道:“小东西,你终于醒了!” 秦沫只觉得自己的眼角开始慢慢变得湿润起来,她觉得很感谢,感谢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这两个自己最爱的人。 “时笙,我怎么会在医院,我怎么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我睡了多久了?” 她一连串的发问,让柳时笙不知该如何回答。 顿了顿,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又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浅浅一吻。 说道:“你睡了一个星期了,先不要问这么多了,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眼神里满是爱意和心疼。 秦沫怎么会那么傻,她分明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失落。 怎么回事,她本来想坐起身来,却发现一动弹就浑身酸痛,好像跟谁打了一架似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好像连方向感和平衡感都失去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上一次记忆,还停留在那天早晨,也就是一周之前。 她走进厨房,只觉得脑袋里一阵眩晕,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可是柳时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种直觉告诉她,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宝贝,你最近累了吧,快去里面的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妈咪已经醒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她温柔的眼神投向秦天宝贝。 秦天怎么会不知道妈咪的用意,点了点头说:“好的,妈咪。” 秦沫看着他走进里面的房间,才转过头看向了柳时笙。 “时笙,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快告诉我!” 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淡然和平静,柳时笙只觉得浑身一滞,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咽在了他的喉咙。 他想说,却又怕伤害了她的心,可是,这一切该怎么隐瞒? ...... 初冬的下午,秦沫终于在又一次经历了生死的危险之后,重新苏醒了过来。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好像都发生了变化,她看着柳时笙的眼,早已觉察到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正瞒着自己。 可是不管她怎么问,柳时笙都是闭口不言。 “时笙,你快点告诉我!”秦沫由最初的平静变成现在虽然毫无力气但是还是竭尽所有的呼喊着。 她的表情很冷,没有了那种恬淡和安然,她知道,柳时笙一定藏着什么。 男人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心疼的感觉,柳时笙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煎熬过。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更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秦沫的眼死死地盯着柳时笙的脸,生怕他现在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秦沫,你听我说!”他的薄唇终于张开,脸上的表情却在瞬间变得落寞消沉起来。 秦沫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呢,她的手攥紧了病床上的被单,心脏却莫名地跳的快了起来。 “你快说啊!”见柳时笙迟迟不肯开口,她着急的催促道。 柳时笙,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没有保住!”他说出这句话,眼睛就一直盯着秦沫的脸。 虽然柳时笙自己也不想承认,但是他是想看看自己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沫脸上的表情。 毕竟那个邪恶的念头还在他的心中萌生,这样,也算是一种测试了吧。 秦沫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眼前一黑,头顶蓦地眩晕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素手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本来还有一个小生命的啊,现在,没有了吗?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这个人就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柳时笙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才发现是那么的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秦沫”他只是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竟然觉得喉头有些哽咽,这么多年了,柳时笙本来以为自己早已失去了哭泣的能力,他以为自己泪腺早就退化消失不见了呢。 可是现在看着女人痛心的样子,他竟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将她搂进怀里,不料却被秦沫推了开来。 “时笙,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孩子为什么会没了?我只是晕倒而已啊?” 她的眼眶中早已有泪水在打转,颗颗泪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珠滴在柳时笙的手背上,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灼伤了。 “秦沫,医生说,你只是因为太过劳累了,所以”他本想安慰秦沫的,可是话说到一半,就被她生生打断。 “劳累?什么劳累?我能有多劳累,昏倒醒来孩子就没有了?这怎么可能?” 她几乎是失去了理智,坐在床.上,用力摇晃着柳时笙的胳膊。 突然,秦沫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你怎么了,秦沫!” 他试着靠近她,可是她却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往旁边躲着。 她看向他的眼神,变成了一些憎恶,一些怨恨,还有恐惧。 怎么回事,柳时笙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内心,因为她的这一个眼神,而更加迷乱不堪。 他几乎快要疯了,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 “秦沫,你怎么了?”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尽量柔声静气地问道。 “柳时笙,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孩子?”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一句话,却像一把尖刀直直地刺向了柳时笙的心脏。 刺向那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瞳眸变得更深邃了一些,看着眼前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 “秦沫,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解释,声色暗哑带着一点失落,可这些听在秦沫的耳朵里,都是虚假的伪装。 “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奢望你能改变呢?是我自己太傻了。”秦沫也似乎是从刚才的激动中走了出来,语气平缓了很多,可是那每一字又像是在柳时笙刚才的伤口上撒盐。 秦沫说着冷笑了两声。 她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自己又往床角处移了移。 “我早该想到,你关心的只有你自己,这个孩子只会成为你的累赘,有一个私生子给你脸色抹黑,就已经足够了,你怎么可能还会再允许我”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眼泪就再一次从她的脸颊滑落。 在你心里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柳时笙看着她,伸手想握住她的冰冷的手,可是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伸手的距离,早就勾不到她了。 柳时笙想,也许心上的距离早已超过这样的距离了吧。 他想要笑,却也只是苦笑。 “秦沫,在你心里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他站了起来,低低地看着床.上的人儿,那是他心爱的人。 本来应该拥她入怀,好好安抚她的,可是现在,可是今夜,他却发现自己好累好累。 没有一丝的力气再去做哪些事情了。 他看着秦沫,等待着她的回答。 秦沫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却映衬的她的脸更加苍白无力了。 两人静默不语很长时间,柳时笙看着秦沫,而秦沫只是低着头。 他可以看到她轻轻颤抖的身体,却头一次提不起勇气去靠近她。 良久之后,柳时笙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口舌原来早已这么干涩。 “秦沫,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谈。”他的语气淡淡的,一如平时的他。 秦沫没有做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用厚厚的被子裹着自己。 直到听到门被“咔嚓”一声打开的关上的声音,她的心才骤然地疼痛起来。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地痛,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有一个孩子,更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失去那个孩子。 秦天打开套房的门,慢慢走近秦沫。 “妈咪”他的声音,就像是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秦沫受伤疼痛的心。 ...... “哥,你回来了。怎么样,沫沫姐她醒来了吗?”柳曦言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送到柳时笙的面前,温柔地问道。 柳时笙却什么都不说,狭长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看起来,他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可实际那副将强模样的下面,是一具千疮百孔的躯体。 柳曦言见他这幅模样,不知道到底是该心疼还是暗喜。 如果自己估算的没有错,那么秦沫应该是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为什么哥还这么消沉呢? 难道,最好的那种情况真的发生了? 秦沫误会是哥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所以趁她昏迷的时候,让人把孩子拿掉了? 想到这,纵然是对表情控制地极好几乎是大师级存在的柳曦言,脸上也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秦沫啊秦沫,你还真是个傻姑娘。 我这么点计谋就可以让你离开哥的话,你会不会太弱了? 根本没有必要让我这么重视你。 看来,我这一招,还有些附属的产品可以收获哦。 转过头时,却发现柳时笙已经睁开了狭长的眼眸看着自己。 “哥,你,你看我干什么?”她被那眼神看的有些发憷,立刻收回了笑容,有些紧张地问道。 柳时笙的眼眸眯了起来,薄薄的嘴唇似乎在透露着主人的薄凉之意。 “哥” 她佯装着撒娇地摇晃着柳时笙的胳膊,小嘴嘟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可爱形象。 “曦言,你刚才在笑什么?”柳时笙的眸子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的脸,那张纯洁无暇的脸上,怎么会出现刚才那种透露着阴险狡诈,冷酷无情的笑容呢。 我要得到你的全部 那时候的哥哥,都这样看着自己,把跌倒的自己轻轻抱起来,为问什么现在,他的温暖的眼神变得这么冰冷。 让她觉得浑身都被一股冰冷的寒意所包围,紧张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哥”她小小的声音叫了一声,眼睛里泛出了泪花。 柳时笙这才松开手,轻咳两声说道:“对不起曦言,哥不是故意的。” 他转过了头,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哥,我知道你因为沫沫姐的事情有些烦心,我也很担心她的,我才煲好的汤,想多煮一个晚上,明天就给她送去补补身子。” 她细弱的嗓音,就像一只小小的鸟儿,依偎在他的身旁。 柳时笙暗暗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己又误会眼前的人了吗? 她是那么的善良,怎么会做出那么邪恶的事情呢?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快上去休息吧!” 然后,就起身走上了楼去。 柳曦言坐在沙发上,回想起刚才那让她心跳加速的一幕,只觉得脸颊上现在好像还有温热的温度存在。 哥,今天我才发现,我对你的爱早就不是看看你那么简单了。 我要得到你的全部,你的一切。 你是属于我的,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一点?可是,我就是这么贪心的人,我不能让你的心停留在别的女人那里。 我做不到,今天也许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 柳时笙躺在柔软奢华的大床.上,他看着天花板上的细致雕刻的各种纹路,却突然发现那些纹路汇聚成了秦沫的脸。 她看着自己,没有表情的模样,冰冷的吓人。 柳时笙坐了起来,他摇摇头,想甩掉这些奇怪的想法。 今天秦沫能醒来,他很高兴,他多怕秦沫会一直这样昏迷不醒,只看着她的脸,而不能跟她说话,那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 可是,为什么她醒来了,反而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柳时笙想起秦沫冷漠的表情,想起她复杂的看向自己的眼神。 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很痛,很难受。 她怎么会这么想,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本来以为这个孩子,是上天给他弥补五年来不在秦沫身边的错。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秦沫误会他了,可是他却无力辩解,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的柳时笙,去了哪里? 他越发地觉得自己不像是从前的自己了,变得软弱无能,变得优柔寡断。 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以前遇到什么事,他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是那么的冷傲不羁。 可是现在,一句解释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仿佛那几个字上带着扎人的刺,说出口就会刺伤自己。 柳时笙脱去衣服,躺在床.上,这几天,他没有一夜睡好的。 就算是铁打的,他也该累了,渐渐地,合上了双眸,这个男人收起了他的锐气,蜷缩在了一起。 柳曦言端起一杯威士忌,喝了下去,又拿起香水,轻轻地往自己细长的脖颈,耳后,喷洒了一些。 今天,我就要成为你的女人 现在的柳曦言,穿着性感的吊带,披散着染成黄色的长卷发,小小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脚上穿着蕾丝的长袜,将那可怕而触目惊心地伤疤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吱嘎”一声,柳曦言发现他的门根本没有关紧,轻轻一推,打了开来。 柳时笙背对着她躺着,可以看出他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身体。 哥,今天,我就要成为你的女人。 她轻轻关好门,爬上了柳时笙的柔软大床,她的心跳蓦地狂跳了起来。 她的手,轻轻放在柳时笙结实的臂膀之上,低头闻着他好闻的气息。 那种淡淡的古龙水味,几乎让她痴迷。 她感受着男人精壮的手臂,心跳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那双小手,也不再满足于这一笑块地方,她开始向前探去。 隔着薄薄的t恤,她甚至可以感觉的到他块块分明的腹肌。 那是她第一次触摸男人的身体,就算是在美国那样开放的国度,她也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处.子之身, 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在等着一个人。 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在知道了那件惊天的秘密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现在,终于触摸到了他,触摸到了那长久以来的梦想。 她贴在他的后背,手伸在他的前面,紧紧地搂着他。 哥,对不起,今天的那杯茶,不是我逼你喝的。 ...... “妈咪,你现在还难受吗?”秦天宝贝有些担心地看着秦沫,眼神里都是担忧。 他勾人的丹凤眼,现在看起来有些疲惫,秦沫很是心疼。 拉过他的肉呼呼的小手,秦沫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宝贝,这几天,辛苦你了。”她温柔地说道,看着秦天宝贝的眼神里有歉意和心酸,可更多的是感动。 “妈咪,你不要说这些,快点好起来!”秦天的小脸上又呈现出平时的那副小模样。 “是是是,我会快些好起来的!”心里却想着,这个臭小子,关心自己不到一分钟,马上又变会那副模样了。 秦沫又想起了柳时笙,眸子里的光芒,变成了不同的色彩,秦天宝贝怎么会看不出来。 而且,那天妈咪和面具大叔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妈咪”秦天宝贝坐在秦沫的病床.上,想要开口,却只是叫了一声妈咪,就什么都没说了。 秦沫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秦天找到这么大,自己还从来没见过他会露出这个样子,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小子,怎么了这是? 她转过头,伸出手,在秦天宝贝的小下巴上轻轻一勾。 说道:“爱卿有何事需要上奏,本宫听着呢!” 秦沫自己倒是被自己的这句话给逗的心情好转了些,可是秦天宝贝却是像没听到一样。 蓦地转头对上秦天微微眯着的微笑着的眸子,说:“妈咪,你误会面具大叔了。” 这句话,让秦沫脸上的笑容顿时当然无存。 怎么又提起那个人了,秦沫本来已经想好,只要自己好转过来,就带着宝贝儿子离开这里。 你真的误会他了 这一次,是该真的离开了。 她知道,这里不适合她,也并不欢迎她。 在片土地上,她丢失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了,现在,又加了一条命。 她亲生的骨肉。 你体会过那中身上的一块肉突然被人拿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吗? 虽然一直是在昏迷中,可是秦沫知道,那种痛是难以形容的伤害。 她虽然不知道,那是自己骨肉离开自己的预兆,但是她知道,那时候心中突然萌生的失落感和空虚感。 它们紧紧地包围着自己,就像是两只手,紧紧捆绑着自己的身体。 一动不能动地,承受着这种让人逃也逃不开的痛苦。 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她就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昏迷期间的那种失落感却是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几乎占据她的整个心房。 她顾不得别的了,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一种感觉。 而当柳时笙告诉她那个她至今都不愿相信的消息时,她觉得自己疯了。 那会是一个跟秦天宝贝一样可爱聪明的孩子,他也会跑着跳着,叫自己妈咪妈咪。 可是,这一切,现在只能发生学在梦里了。 她想不到,自己因为劳累可以害死那个孩子。 也许人都是自私的,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 就像秦沫,她首先先到的是柳时笙。 “妈咪,这些天以来,面具大叔几乎是一刻不离地守在你身边。”秦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要替柳时笙说话。 可是,所有他看到的,他都要亲口告诉妈咪。 秦沫转头看向了一边,却看到了床头的百合花。 那种粉色开放的美丽,是她的最爱,那沁人心脾的花香,曾经那么然她沉醉。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柳时笙为她送来的。 “妈咪,面具大叔,每天都会去给你买新鲜的花朵。” 他慢慢地说,也听不出有什么感情的变化,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称述一段事实。 秦沫看着花,心里有一角坍塌了,本以为已经不会再为了那个男人而击垮自己的防线的。 可是,才发现,原来那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隔阂和防线,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面具大叔,一直照顾你,妈咪,我想你真的误会他了。” 秦沫闭上眼睛,想起柳时笙走时失落的模样。 还有他试着搂紧自己而伸出的手臂,还有他眼神中流露的无力。 他是什么样男人,她又怎么会无从知晓。 也许,是自己太多极端了,可是,失去孩子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她只觉得头好乱,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符合逻辑。 因为劳累,而流产失去孩子,这个理由就算是没有一点医学常识的秦沫知道太过牵强。 她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了,而且那几天,她明明是一直在家里休息的。 妇科医生还告诉她,孩子很健康,当时的自己是那么的开心。 可是这一切,现在都变了。 她讨厌这种让人无能为力的“可是”! “妈咪,你那天早晨的头晕,你认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16) 柳时笙却没有答话,站在拐角处的柳曦言却是笑了出来。 看来汤姆说的都是真的喽,这种药剂还真是不错呢。 喝下它,再吃点海鲜,孩子就会消失于无形当中。 她理了理头发,快步离开了。 医生低着头,不敢对上男人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 可是柳时笙却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有说,走了进去。 医生有些纳闷,他还会不会出来,自己是要在这里等着,还是可以离开了。 他的心是有多么地想要离开这个病房的门口。 可是,他却拔不动步子,不敢私自就这么走掉。 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要出来的动静,医生才斗着胆子快步走回了办公室。 令他胆战心惊地汇报终于离开了。 不过,就连经验丰富的他,也是没有见过这么离奇的流产,而且患者还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昏迷。 可是又偏偏什么都查不到,太过劳累?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才怀孕不过四周多,劳累也不会导致流产啊。 柳时笙合上房门,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去。 劳累吗? 她怎么会因为劳累而流产呢? 是因为工作繁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聪明如他,怎么会相信是因为劳累而流产的呢? 还是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心中产生。 柳时笙不愿相信那会是真的。 他坐在皮质的沙发上,看着病床.上躺着人。 她的眉,她的眼,甚至她的每一根发丝,都是自己最深爱的。 她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并且一周以前,她的身体里还在孕育着一个属于他的生命。 可是,也许就像她自己说的,他们的认识开始于五年之前的一场误会。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误认为她是一个出来卖的,雏.妓。 那么,他还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夺走她的处.子之身吗? 可是,时间毕竟没有办法倒回。 他记得秦沫当年拿着五百万离开时洒脱而不带有一点留恋的模样。 记得她清澈的眼神是怎样的离开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任何的留恋和期盼,得到了属于她的就离开了。 甚至,那之后的五年,她都一直待在美国,没有回来。 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躲避自己吗?还是因为什么? 而自己却的的确确寻找过她。 第二次见到她时,柳时笙忘不了自己那已经按照同样的频率跳动很多年的心脏突然的加速。 因为她,全是因为她。 他是孤傲的男人,他眼里的冰霜可以冰冻整个世界,他是那么的不近任何人。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却没有想到,他爱上了她。 虽然从来没有亲口说过那三个字,可是感情装在心里,怎么能骗得了自己呢? 他以为自己的心,在被亲生父亲抛弃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死了。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再为任何人而跳动起那颗坚硬的心脏。 可就是这个女人,她融化自己坚硬的心。 在那里,有一角开始慢慢变得柔软起来,而现在,柳时笙甚至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快要变得柔软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在男人的身体上磨蹭着,好像只有柳时笙教为温凉的体温才能帮她降降温。 哥,这是我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啊。 哥,要是你是醒着的,可能会更好吧。 她贪婪的吻着他的唇瓣,接着一路向下,吻上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坚硬的腹部,最后,终于停在那个地方。 柳曦言咽下一口口水,手停留在他的睡裤边上,不知是进是退。 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呢? 她用力,拉下了他的睡裤,那一刻,心脏几乎都不会跳动了。 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男人躺在床.上,被一个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女人欣赏着。 她的眼紧紧地盯着男人内裤中间的凸起,那个形状,是她第一次见到的。 柳曦言的手伸了出去,却又退了回来,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想起自己曾经看的片子里,那些女郎都是先搁着内裤挑逗男人的欲望的。 她不经人事,只能学着做。 小手轻轻放在那里,她紧张地收了回去,那种触感,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男人的呼吸很均匀,想来是在做一个很美的梦吧。 柳时笙不会知道,自己的男性部位,正被自己的妹妹玩弄着。 柳曦言把手放在突起上,试着摩擦了几下,那物体竟然出奇地硬了起来。 而且那惊人的体积,几乎要撑破他的内裤薄薄料子。 她的眼睛张的老大,原来真的会这样。 摸了一次,她似乎就更加痴迷和大胆了,动作渐渐大了起来,这时候,她分明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嗯”柳曦言咬住自己的下唇,因为那钻心的疼,几乎让她要叫出声来。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现在的她赤.裸着身体跨坐在柳时笙的身体之上,她的私密处紧紧地含着男人的硬物。 她不敢动了,那种疼痛感让她无法忍受,牵起男人的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一颗浑圆上。 浑身如遭电击一样,她只觉得一颤,禁不住地想要摇晃起来。 虽然是自己的手牵引着他的手,可是纵然是这样,也给了她太多的愉悦。 男人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身下的痛好像减轻了,她试着摇晃着身子,可是这一摇晃,却是让她体内的□□像电流一样席卷她全身上下每一处的神经和皮肤。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瞬间,终于成为了哥的女人。 她没能控制住,一声呻吟从嘴里传来出来,纵然是一个人动作她也可以这么忘情。 可是这一声呻.吟却上柳时笙的狭长双眸睁开了一条缝,却在看到赤裸着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跳动的女孩儿的瞬间,睁大开来。 “曦言,你在做什么啊!”他几乎是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分.身好像还在女孩儿的身体里。 这一切都让柳时笙觉得无法呼吸,而柳曦言好像是沉沦了。 她娇媚地呼喊着:“哥,哥,你终于醒来了!” 柳时笙抱起她,两人紧密的结合处发出了淫.靡的“啵”的一声。 将被子扔在她的身上,他立刻穿好衣服逃进了卫生间里。 打开水龙头,按哗啦哗啦流下的水,也不能带走他的忧愁。 用冰冷的水扑在脸上,柳时笙的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 柳曦言却走了进来,从后面抱住了柳时笙的腰,她抱的那么紧。 “曦言,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她的脸,那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孔,他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滴鲜红,是自己,夺走了她的处.子之身。 我们根本不是兄妹 可是,她是他的亲妹妹啊。 柳时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种事,可为什么这一切发生时,自己却浑然不知呢? 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向了身后女孩探出的头。 他用尽力气甩开她,柳曦言因此差点摔倒在地上。 柳时笙走出卫生间,正欲拉开门走掉的时候,却为女孩儿的哭声顿住了脚步。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曾经天真的小姑娘,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柳时笙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乱极了,他的头疼的几乎要裂开了。 “哥,对不起,哥” 她柔弱的哭泣声从背后传来,可是柳时笙却找不到回头的勇气。 这么一走了之,是不负责任,可是一旦回头,这责任该怎么负? 他们,是兄妹啊! “哥,这件事都是因为我,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柳曦言此时已经穿上了睡裙,她走到柳时笙的面前说道。 柳时笙却一直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睛。 这种只有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自己明明发誓说要保护好她的,可是为什么,却变成这样。 柳曦言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发现,男人向后一步,轻易地避开了。 为什么,哥,为什么要这样躲着我。 现在的曦言,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啊。 “曦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你哥啊,我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液啊!” 他痛苦地说着,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责。 他只能怪自己,不然,还能怪谁呢? “哥,不是的,你不要自责,我们根本不是兄妹,我不要当你的妹妹!” 柳曦言歇斯底里地喊出了那句埋藏在她心里很久的话:我不要当你的妹妹! 柳时笙终于抬起了眼睛,对上了她的眼眸。 “你说什么?”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个一直被自己当做明珠一样疼爱的妹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柳曦言走了两步,下身的疼痛让她走起路来有些踉跄,柳时笙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无法伸出手扶她一把。 他不会再碰她一下了。 “曦言,回答我的问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天的事,是不是你” 他突然想起晚上自己喝的那杯浓茶,那带着奇异香味的茶。 他的眼睛突然睁大,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 他不愿相信,她真的这么做了。 “哥,你没有猜错,是我给你下的药。哥,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得到你。从小的时候起,我就这么想了,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你唯一放在心里疼爱的女人!你知道吗?” 她哭了,泪珠颗颗滚落。 可是柳时笙却失去了那种心疼的感觉。 “曦言,就算你想这样,可我是你哥哥!” 柳时笙不会忘了他的身份,他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女孩儿。 “呵呵,哥,这件事,也许是时候告诉你了。” 她顿了顿,眼睛里有寒光,也有希望。 “我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儿!而是金司机的孽种!” 她咬着牙,说出来这个埋藏在她心里十年的秘密。 柳时笙,只觉得这句话像是夺走了他所有的空气,让他窒息。 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我不是你的亲妹妹,我是金司机的孽种!” 柳曦言的话,带着来自内心对自己最深的嘲讽,那句话就像是一把带刺的刀扎进柳时笙的心脏里。 他抬头看向那个看起来非常柔弱的女孩儿,那曾经是他最爱的妹妹,他发誓要用一辈子的时间保护的人。 可是,为什么事实却是这样的残酷,这样的让人无奈。 柳时笙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变得暗淡下去,带着一种让人心碎的痛感。 他想靠近她,靠近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儿,可是刚才床.上的一幕还在眼前。 她光着身子的样子,而自己的坚硬的分身就在她的身体里。 “曦言,你在说什么?”柳时笙终于还是站在离她一步开外的地方,找不懂勇气靠近她。 柳曦言跌坐在地上,竟然从嘴角处,露出了一丝微笑,一抹诡异至极的微笑。 那笑容像是一朵莲花,开在她失落的脸颊上,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 她抬起忧伤的眼眸,对上男人狭长而深邃的眼睛,满是嘲讽。 柳时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话,怎样才能不伤害她。 可是,这让他怎么相信,从小的时候就认为是妹妹的人。 突然告诉自己,她其实和自己一点的血缘关系都没有,就算是柳时笙,也接受不了。 这不是事实,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可刚才发生的一切,又让他的内心渴望那是事实。 如果是那样,也许他心里的负罪感可以减轻一点。 可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太自私了一点。 不管到底自己是不是主动的,夺走她处.子之身的人,就是自己。 “曦言,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道,语气是那样的焦急,那样的担心。 那种矛盾而纠结的心思,几乎要让他窒息,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柳曦言挽起耳边的碎发,笑容消失了,不再像刚才那样笑了,可是,现在面无表情的柳曦言却更添一丝柔弱和无力。 “我没有骗你,哥,这都是事实。我妈她,和金司机通奸的事,其实家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可是哥,你知道吗?他们都不在乎,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爸爸,大妈,还有很多很多人。甚至,爸爸还专门带着大妈还有他的其他女人,欣赏我妈和金司机的床.上大戏!哈哈,多好笑啊,哥,就我们俩还蒙在鼓里。你知道吗?爸爸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女儿,我只是他培养的下一个情人。” 她的话就像一颗颗子弹,射中了男人的心,颗颗都是正中红心。 柳时笙的脸上,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冰冷的感觉登时就散发了出来,原来,这些都是那个老头子干的好事。 他,竟然做出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培养的下一个情人?怪不得当时,他一定要带她走。 ...........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是啊,连自己儿子都不在乎的人,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好事呢? 他冰冷的脸上,却也诡异地露出了笑容。 从小,他和曦言,就是最可悲的两个人,每日听着那些人咦咦呀呀的声音,他们交欢时淫.靡的呻.吟声,肉体碰撞的声音,因为这些,就连自己心碎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柳时笙打开房间的窗户,呼吸了一口初冬冷冽的空气,肺部被冰凉的感觉沁透,总算是呼吸畅通了一些。 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掉光了树叶的枯树,心里竟然有些落寞的感觉。 他从来不是会感时伤怀的人,这些事对他来说,即使浪费时间,又是浪费生命。 简直是幼稚的可笑。 可是今天,这种感觉却好像是难以掩饰的。 突然,身后伸出两只柔软的小手,从腰部环住了自己。 “哥,我爱你,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只爱你,你知道吗?”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又带着一点点的哭腔,让他心疼。 他想挪开她的手,从她的怀里躲闪开来。 可是她的两只手却是紧紧地相互握在一起,柳时笙试过两次,都是徒劳。 触碰到她的皮肤,反而让他有些异样的感觉。 “曦言,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柳时笙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带着一点点的祈求。 他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她,又不忍伤害她,所以只能祈求她。 可是女孩箍着他的手,却是越来越紧,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哥,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兄妹了,我们之间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你知道吗?” 柳曦言的脸紧紧贴在柳时笙的后背,脑海里还时不时地浮现着刚才火热的场景。 她多么希望那种感觉可以长一点,被他占有的感觉,简直让她沉沦。 柳时笙再也忍不了了,他用力甩开柳曦言拥着自己的手。 “曦言,你清醒一点,不要在这样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疲惫,眼睛却并没有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向她。 “哥,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柳曦言有些痴狂地冲了过来,拉住了柳时笙的手,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 可是,这感觉持续不到五秒钟,就被柳时笙无情地甩开了。 “曦言!”他终于从喉咙里喊出了那压抑已久的感情,他再也受不了她这样了。 女孩儿被他这突然升高的音调,吓得后退了几步。 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眼前的人,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过。 柳曦言突然有一种委屈感涌了上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是要保护我一辈子吗? 从她的眼神里,他怎么会看不出她想表达的意思,只是自己在刻意忽略这种感觉。 因为如果在意,他的心就会更疼,就会更难受,窒息的感觉就会越发的强烈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多久。 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言语,他们两人陷入了一种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静默中。 只是,那种空气滞留,无法流动的感觉,却是那么的让人难过。 柳时笙背对着窗户站着,窗外的冷风吹在他的后背上,才给了他一丝现实的感觉。 否则,他都分不清到底哪是事实,哪是虚幻。 甚至,希望能获得那种做了噩梦后乍醒的侥幸感,那种抚着胸口说:“啊,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是,这终究是现实,躲也躲不开的命运。 柳时笙叹了一口气,还是打开门,离开了。 我成为了你的女人 哥,你还是决定要离开我是吗?哥,为什么这样都不能留住你呢? 柳曦言终于找不到继续站着的力气,跌坐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 她的眸子中闪烁着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嘴角的笑容又像是块掉进了平静水潭中的石子儿,一时激起千层涟漪。 那种诡异笑容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为之深深的沉迷。 哥,就算你今天离开了我,我知道,你终究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你一直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违背自己的心,你在隐藏自己的爱。 可是今天,我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我成为了你的女人。 可是,那种感觉却让我更贪心了,让我更想得到你了。 我要永远的拥有你,永远地拥有你。 哥,没有人配和我分享你。 这个埋藏在我心里多年的秘密终于让你知道了,可是哥,你知道吗? 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我很开心,这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想的在发展。 柳曦言从地上起来,身下还是有些略微难受的感觉,走路还是有些不稳。 柳时笙走出来那幢他从小就生活在那里,却一点都不喜欢的宅邸。 坐进车里,他踩下了油门,深深地黑夜中,在孤寂的道路上狂飙了起来。 那种速度,那种风从窗外呼啸而过的感觉,那种冷冽的空气吸入肺部,才能彻底让他的心情沉淀。 这一天,这一夜,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似乎是让这个本以为不会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男人承受不住。 秦沫,为什么会那样想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败,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却不能完全相信自己。 一次又一次地怀疑,一次又一次相互之间的猜忌,柳时笙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来自内心的失落感和疲惫感。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柳氏集团,在濒临破产之际,在被玄武社打压的几乎没有翻身之地的时候。 是柳时笙,改变了所有的一切,他把一群快要绝望的人拉回了曾经的高峰,甚至,高于曾经的高度。 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肩上扛着的重量,有谁能够知道。 可就算是那个时候,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不管多大的压力,他都扛着,他不怨恨,他有信念,他只看着前面。 他以为过去的一切都可以抛到脑后,只要自己不再提起,就算是忘记了。 可是,知道今天,他才发现,那些过去就像是影子一样地跟着自己。 时不时地还会变出更过的他所不知道的噩梦,原来,曾经认定的一些,也会改变。 原来,每个人都藏着秘密。 又有可能,有些时候,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却惟独自己被蒙在鼓里。 那种孤立感,那种孤独感,在多年以后,卷土重来。 又一次地袭击着那颗好不容易变得坚硬的心脏。 不是在心外盖一座城墙,把心藏起来,从此不对任何人表露真心,就可以免受伤害。 一旦你有在乎的人,就会变得脆弱,容易被打败。 她已经出院了! 在公路上飞驰,柳时笙觉得那种压抑着他的感觉好像被初冬夜里的冷风带走了不少。 只是,还有一些确实深深植根于心里的,就算刮起的是龙卷风,恐怕也不能将它们带走。 虽然,这是他现在最希望的事情。 如果能忘记那些,会不会更好。 可是,那是逃脱责任的做法,恐怕自己选项里根本没有这一项吧。 车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到了秦沫所住的医院,柳时笙微微叹了一口气。 跟着自己的心走,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白天的不欢而散,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柳曦言坐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只是,去除了所有情爱的色调,那些画面无一不带着深深的愧疚。 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该如何去面对秦沫,这些事,该告诉她吗? 男人的脸上由坚毅,又冷厉,变成了现在的踌躇和犹豫。 他的目光投向六楼处走后一间病房的窗户上,可那里的灯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亮着。 他的心,在看到那漆黑窗户的一瞬间,仿佛沉到了深深的海底。 那种无边无际的感觉,那种抓不住任何东西的感觉。 他发疯似得冲上了楼去,秦沫的病房怎么会熄灯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自己离开之后,她因为太过难过而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一周前,他已经体会够了那种感觉。 那种就要失去她的痛苦感和无力感,即使挣扎也只是徒劳。 果然,病房门是锁着的,没有人。 “医生,医生,护士!” 他大叫着,眼神似乎可以射穿任何一个人。 “先生,请您不要喧哗,您有什么事吗?” 一个年轻的护士跑了过来,显然她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何方神圣。 一根指头放在涂抹的红艳艳的嘴唇边上,一个劲地“嘘”着。 柳时笙一把捉住小护士纤细的皓腕,说道:“我问你,这里的人呢?” 他的目光似虎,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已经被吓得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护士。 她整个人已经被柳时笙堵在墙边上,手腕被男人的大手牢牢地扣住。 他的呼吸就扑打在她的脸上,小护士看着这长相几乎是妖孽的男人,失了神。 到底该喊救命,还是继续享受这种感觉? “嘭”的一声,男人的拳砸在了墙上。 小护士飞出去老远的思绪,终于回到了那具肉体中。 “那,那个,那位患者,她,她已经出院了!” 她磕磕巴巴地说着,却是被刚才的那一拳吓得不敢再看他的眸子。 这个男人,有着豹子一样的凶猛感,他是那么的冷酷而无情。 却又是那么地吸引人。 柳时笙转身离开了,留下在一旁的小护士,良久,才想起捡起掉在地上的记录表。 刚才那个男人,魅力简直爆棚。 当时的柳时笙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怜香惜玉,可是这却是他对女孩子致命的诱惑。 他重新上了车,那颗悬起来的心却并有放下,相反,反而更加担心她了。 明明还没有完全康复,为什么私自出院。 秦沫,倔强的女人!却又是他,深爱的女人。 没有答应过嫁给他 柳时笙不记得自己是用什么样的速度冲到了秦沫的公寓,看到那里的灯是亮着的,他才算舒了一口气。 站在窗外伫立良久,柳时笙只是想静静地这么注视着那栋唯一让他感受到过家的感觉的小公寓。 他本想进去把秦沫捉进医院的,因为她还那么虚弱,可是才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不是别的,只是因为就连自己,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定位给自己。 秦天的父亲?可自己又尽过什么父亲的义务呢。 没有送他上过一次学,没有陪他看过一本书,甚至,没有和他一次说过十句以上的话。 还有呢?对于秦沫来说,自己算是什么人? 就像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说的一样,是未婚夫吗? 可是被可笑了,秦沫从来没有答应过嫁给自己。 那又算什么? 他站在车旁,心里不由得有些苦涩,本以为无比成功的自己,原来 “吱嘎”一声,公寓的门竟然打开了。 秦沫裹着毯子站在门口,看着柳时笙,隔得距离有些远,他甚至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是喜还是怒,或者,什么都不是。 初冬夜里的凉气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钻进衣服的袖口领口。 柳时笙一直站在外面,加上出来时只穿了一件衬衣,早就被冻透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却在这时发现秦沫走了出来。 她就是那么径直地走向自己,什么话也没说,越来越近的距离,让柳时笙终于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有些朦胧,有些迷离的模样,可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复原,脸还是苍白的。 在阴冷月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没有任何血色。 她一步步的靠近,柳时笙就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逃。 直到秦沫的气息扑打在脸上,直到她的嘴唇触碰到自己的薄唇。 直到她小巧又略显笨拙的舌伸进自己的口中,像个只傻傻的小蛇一样,探索着。 直到她的手攀上自己的脖子,柳时笙才终于抬起手,将毯子裹在两人的身上。 可是女人的吻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她慢慢地吮吸着,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她舔弄着他的唇,才发现原来那里是如此的柔软。 她的手紧紧搂着他的颈项,抚摸着他宽厚的背脊。 柳时笙一手揪着毯子,一手顺势拦住了女人的腰肢。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不堪而折似的,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秦沫的行为让柳时笙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一时间竟然让她占据了主导。 任由她在自己的口腔里寻找,吸允,两个人的舌.交缠在了一起,就再也无法分开。 舌.头是含血液量最多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容易勾起情.欲的地方。 秦沫吻着面前的男人,他身上的味道钻进自己的鼻腔里,就像是一种兴奋剂。 更像是一种催情剂,让她迷离让她沉沦。 这个初冬的深夜里,他们两人越吻越深,谁都无法自拔。 柳时笙的手搂着秦沫的腰肢,顺着那姣好的曲线,他的手开始试探性地上下游.走。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时候 越过高丘,滑过凹地,他的手,就像是一条带着魔力的蛇,游走于她曼妙的曲线。 秦沫搂着他脖颈的素手也是越来越紧。 柳时笙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那一簇燃烧起来的火苗,火光撩人,春色盎然。 他拦腰抱起秦沫娇小的身躯,走进了那间公寓,整个过程当中,两人的唇瓣始终没有分开过。 秦沫像只小猫似的被男人抱在怀里,可是她的手却还是勾着男人的脖子,热辣的吻从未稍停。 柳时笙抱着她走进了卧室,秦天宝贝的门紧紧地关着,想来已经是睡了。 关上卧室的门,男人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在柔软而宽大的床榻之上,眼神火热地盯着女人惹火的身躯。 他像头发了疯,红了眼的狮子一样扑了上去。 隔着有些厚度的家居服开始蹂躏女人的玉雪,揉弄着的同时,秦沫也毫不害羞地呻.吟了起来。 那声音里有一丝的痛苦,但是更多的是欢愉,是兴奋。 他的手并没有停止,隔着布料摸上了她的私处,他有些用力,让她难耐地扭动着。 却似乎是在迎接男人,勾引着他早已喷薄而出的欲.望。 柳时笙轻而易举地退去自己身上的衬衣,手伸向了女人的衣服。 他似乎根本没有耐心一颗一颗解开那衣服上的纽扣,揪住领口,微微用力,那些纽扣就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飞向了四处。 整件衣服,就那样被他用蛮力撕扯了开来,她裸露的胸部像是两颗浑圆白皙的肉球一样弹了出来。 秦沫根本没有穿内衣,柳时笙勾人的丹凤眼颇具危险性地眯了起来,只是他从未见过的,秦沫的另一面。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时候。 男人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早就准备好在等自己了吗? 柳时笙这微微一愣之际,秦沫早已捉住了他的大手,并且出乎意料地将他牵引到了自己的傲人突起上。 男人因为她的主动而大手鼓励,终于不用隔着其他的阻隔,他的手触碰到了那如脂玉一般的滑腻肌肤上。 柔软的触感,让柳时笙几乎觉得自己就要迸发了。 他的手极尽全力地揉捏摸蹭,她小小的殷红蓓蕾,因为男人的蹂躏而充血肿胀了起来。 就那么俏生生地挺立着,似乎在乖巧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次爱抚。 秦沫的鼻腔中不时发出诱人的呻吟,那完全是发自本能的呼喊,不带有任何的造作感,是那么的真实。 男人终于一口含住了一颗樱桃,灵巧的舌不住地围着它转动,时不时地舔弄一下,更是让秦沫的全身紧紧绷了起来。 “啊,时笙呃嗯”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她是那么的兴奋,眼神早已迷离,像是蒙着一层迷雾,却让男人的胯下更加坚挺。 他的唇玩弄着一边的可爱,另外一只手更是不住地感受着那像是水又像是奶油般滑腻的触感,柔软的,细嫩的,让他的手几乎无法离开。 秦沫向后昂着细长白皙的脖颈,一双素手却是紧紧抓着男人的头发。 她完全沉迷在这里面了,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席卷着她的全身。 从脚趾到心脏,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被麻痹了。 更加性感 从脚趾到心脏,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被麻痹了。 柳时笙就像是在享受一场饕餮盛宴,但似乎这些还远远不足以满足这个饿狼一样的男人。 他脱下秦沫的裤子,只剩下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 蕾丝和女人,几乎是天造地设的搭配。 不知道到底是谁发明了蕾丝,但是,它却是让女人的美更加性感和朦胧。 隐隐约约中可见她黑色的丛林,偶尔会有一些不听话的小东西窜了出来,却更让男人觉得眼前的女人可爱至极。 他恨不得现在就狠狠地占有她,让她在自己的胯.下承.欢。 柳时笙细长的手指探到她的深邃沟壑处,才发现那里早已经汪洋一片。 潮湿而略带有一丝温热的气息,让男人热血沸腾。 他的唇,落在女人的大腿上,那光滑饱满的腿部,几乎让柳时笙流连忘返。 柳时笙的手还在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腿部,可秦沫却蓦地坐了起来。 在男人未反应至极,就一把拉下了他的裤子。 今天柳时笙穿的是休闲的长裤,没有系腰带,很轻松就被调皮的女人扯了下来。 柳时笙的呼吸一滞,抬头看向眼前的娇人儿,可是她的眼却一直盯着男人的昂扬。 刚才那一扯,丝毫不拖泥带水,硬是把外裤和内裤一起拽了下来。 现在的柳时笙,那精壮而光溜的身体,就暴露在女人的目光之下。 柳时笙怎会反应的过来,女人竟然伸出素手握住了他的硬物。 这一握,竟是让久经沙场的他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那柔软的小手,竟然有这样的魔力。 直到今天,柳时笙才发现秦沫的手是这样的柔软,好似无骨。 “嘶” 柳时笙发出的声音被敏锐的秦沫捕捉到了,她却像是接收到了什么命令一样。 那小手虽然略显笨拙,但却是真真实实地动了起来。 男人怎受的了这突然的刺激,他的英挺的剑眉皱了起来。 大手却捉住了女人的皓腕,低头看向她时,女人也正扑朔着迷离的媚眼看着他。 “怎么,不喜欢?” 秦沫坦白而直接地发问,让柳时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该说喜欢,还是说不喜欢。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爱这种感觉到疯狂的地步,想起来,她竟然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男人的手终于慢慢松开,秦沫才缓缓地动了起来。 他为这种感觉而沉醉,他几乎不能克制自己的喘着粗重的呼吸。 有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要缴械在她的手里了。 若不是他竟然的克制力,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可能早已失去控制了。 柳时笙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按倒秦沫,薄薄的嘴唇再一次覆上她的唇瓣。 他豪取强多,他肆虐地侵袭着她的口腔,身.下的硬物早就已经不堪忍受了。 这样的夜晚,并不是对于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火热。 ...... 白尘风像是发疯似得锻炼着他早就结实的不能再结实的身体。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脑海里就像是被人放了一台放映机,不断地重复播放秦沫病房门口柳时笙的话语。 他不甘,不甘自己在没有上战场之前就被判了牺牲。 秦沫,我不会,再不会错过你! 他是你的孩子 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因为你觉得对不起她的妈妈? 抛弃她,完全是因为你,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 而你有没有把秦飞当做你的儿子看待,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偷偷带他去做亲子鉴定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就算结果证实他是你的孩子,为什么遗嘱中,你四分之三的财产要留给秦沫那个该死的丫头? 我的儿子秦飞就只能获得那么一点,如果不是三年之前我偷看到了那份遗嘱,恐怕傻傻的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她突然想笑,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十几年前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吗? 当时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秦沫妈妈离开时对秦沫说的话,她也是躲在楼梯上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叫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离开这里。 当时的自己根本就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眼睛看向床.上的秦政,苏丽笑了,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有笑的这么爽快过。 这个男人,他表面上风风光光,实际,是个人所不知的瘾君子。 苏丽第一次看到他毒瘾发作的样子,几乎吓得晕厥过去。 那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怎么会见过这样的人呢? 他会在床.上疯狂地折腾苏丽,让她摆出各种风骚的动作。 而他自己,吸着顶级的毒品,悠哉地欣赏着。 苏丽甚至觉得,那是一种比死刑更残酷的折磨,可是这种生活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怎么能够说不,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秦飞诞生了,她再也脱不开身,被牢牢地绑在了秦政这禽兽一样的男人身边。 如果这些算是辛苦和心酸,那么,亲眼看见他上一个男人,又该如何表达呢? 秦沫不会知道,她的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更不知道,现在的她和父亲紧紧相隔一个楼层。 柳时笙看着秦沫的脸,又转而看向窗外,自从那个念头在他的心里产生,他就发现自己无法直视秦沫的脸。 突然,秦沫身边的心跳监视器,发出了嘀嘀嘀声音,等他看时,显示屏上的心跳已经变成了直线。 柳时笙几乎似乎发了疯一样地喊着:“医生,医生!” 秦沫再一次被推进了急救室,终于在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紧急抢救后,她醒来过来。 秦沫第二次被推出来时,眼睛已经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秦天焦急等待的小脸。 在他的旁边,是那个一直冷着脸,现在却紧紧皱着眉头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一下子丰满起来了,只是有些疑惑,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怎么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萦绕着她,久久不能散去。 “宝贝” 她轻声地呼唤,就连身旁的医务人员都是没有听清,而坐的远远的秦天宝贝就像是和她有心灵感应一般的,抬起头望向了她。 秦沫看到了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柳时笙看到已经醒过来的秦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秦沫,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柳时笙蓦然说出这样的话,让秦沫身体一滞,她睁开双眼看向男人。 他的眼就像是深邃的湖,望不见底,却更加让人想要看进去,似乎具有无穷的吸引力。 秦沫看着那世界上最深的黑洞,才发现自己早已跌入那里面,无法逃离出来。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的话语而停下他正在奋力做的事情。 而是接着撞.击着女人的身体,他要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是不是只有那样,才算是拥有了她? 才会不怕她有一天会突然离开自己而远去,那种不安的感觉才会消失,才不会像现在一样,几乎每天都在蚕食着他的思想。 有时候,她就像是清风一样拂过他的面庞,可是想抓住她,却又无法捕捉她的踪迹。 她总是来得那么快,又逃得那么快,让他欢喜让更让他忧伤。 现在的春.宵时刻,才是让他终于得到她的印证。 他伏下头,在她纤细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深深的,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她娇.喘着,那声音细细的柔柔的。 让他听起来仿佛胯下的硬物更加的坚强了,他就将秦沫的一条腿拦在胳膊下。 一手撑着墙壁,狠狠地撞击着她较弱的身躯,秦沫被他的撞击拉回了现实。 刚才他的话语,让秦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刻说出这样的话语。 虽然秦沫不想承认,可是她的心却还是融化了。 那颗本已冰冻的心,却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而变得柔软了起来。 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那不是爱,而只是一种冲动。 可是,看到他的眼眸中透露出来的真诚,秦沫一时间有些迷惑。 柳时笙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在一声低吼中,结束了战斗。 那欲.望的种子悉数洒在她的体内,滚烫的感觉,更是再一次让秦沫奔至最高点。 两人这才算是共度巫山。 贴着墙壁,柳时笙并没有立刻放开女人,反而是钳制住她尖细的下巴,强制地让她看着自己的脸。 女人两次登上顶峰,现在根本找不到力气逃开男人的怀抱。 液体从她紧实的大腿上流了下来,却被男人摸了一把。 湿漉漉的感觉,两人体液的混合,柳时笙把那只手放在秦沫的眼前。 “秦沫,你还在逃避什么?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和我,是如此的契合!” 他如是说道,眼神轻佻地望着女人,然后将手上的液体抹在女人的柔软上。 秦沫却笑了起来,那笑容越来越迷乱,越来越在她的娇颜上扩散开来。 最终,她笑出了声,戏谑地看着男人,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 “柳时笙,到现在,你还想拥有我吗?” 她的问话就像是一只利剑,狠狠地刺向了男人的心。 却不料,被男人轻松躲避了开来,那剑就像是调转了方向一样,直直地刺向了女人。 “秦沫,我爱你!” 他们虽然不知道亲密过多少次,甚至,她早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 最重要的是,秦沫在听到这话之后,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期待过他的这三个字。 也许,这是秦沫长久以来,觉得自己的心被伤得最深的一次。 他也是我的孩子 秦沫本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可是在这样一个迷乱的夜晚,他竟然这么毫无征兆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柳时笙想过秦沫会有的种种反应,却独独没有才想到她会如此认真地发问。 那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的三魂七魄全都尽数勾引出来,那长长的睫毛就像是在跳舞似的。 “为什么?秦沫,你怎么会这么问?”他也是觉得有些好笑,笑出了声来,眼神却是定定地看着女人依旧有着潮红的脸颊。 她没有回答,却只是耸了耸肩,试图从男人的钳制中挣脱开来。 可是柳时笙却是暗暗用劲,让女人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开。 “看着我!”他的声音低哑而暗沉,却像是深海的浪涛,铺天盖地地向她奔涌而来。 而自己早已经被团团包围住,根本逃脱不了。 “柳时笙,我们之间,这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吗?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不需要你的真心,那些对我来说,都是奢望。如果对你有所期待,那么最后受伤的,一定是我。” 秦沫的眼神里含着淡淡的悲伤,可是,柳时笙还看到了平静。 她缓缓地开口,却说出了那些足以伤他最深的话语。 “你到现在,还认为是我夺走了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吗?”男人问道,他不愿相信他们之间那本就少的可怜的信任,现在已经几乎所剩无几。 秦沫没有回答他,只是别过了头去,不看他,他知道,她的眼眶湿润了。 他猛地将她搂入怀里,秦沫倒也不挣扎,不反抗,任由他那样紧紧地拥着自己。 虽然快要无法呼吸,虽然胸口的骨头几乎快要被他的大力而箍断。 但是这些和失去孩子的痛楚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呢? 柳时笙漠然开口,声音里是失落,是难以形容的受伤感。 “我怎么会舍得夺走他的生命,他也是我的孩子。” 秦沫听到这话,只觉得心脏仿佛跳漏了一拍。 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吗?他的心不是石头造的吗? 她却冷笑了一声说到:“我以为你的心脏早就不会跳动了。” 他轻轻放开她,眼神死死地锁住女人的细长双眸。 不管她说多么伤人的话,但是她的眼睛不会骗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秦沫,你要再欺骗你自己了。你爱我,我知道!” 他的声音变得坚毅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质疑的语气,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命令。 秦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时语塞,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更适合承认,还是否认。 是该遵从自己的内心,还是像自己一直以来做的那样,违背真心,或许违背真心,是她最拿手的。 她正欲开口,那红唇却再次被男人封住,她的话语也是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原本要推开他的双手,却是变成了紧紧的搂抱。 这个男人,抱着他宽厚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让她感觉那么的安心。 是不是,这一次该遵从自己的心呢?就这一次好吗?就遵从这一次。 也许,刚才自己主动去勾引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那么做了吧。 秦沫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她迎了上去,伸出她香软柔滑的舌,这算是一种肯定吗? 正在吃一个女人的软饭 周柏推开家里的大门,走了进去,旁边雕塑的脸却好像突然变得格外狰狞了起来。 他讨厌这些雕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是多么地热爱这些东西。 他的理想,是做一个世界知名的雕塑家,他有一个同样热爱雕塑的父亲,从小就受到他的熏陶。 可是,在看到父亲贫困潦倒的模样之后,他毅然决定放弃这些,不值钱并且很难熬出头的雕塑。 如果不是高中毕业之后和朋友们的瞎混,他不会认识苏丽,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深深爱上了她。 本来只是想依靠着苏丽这个富家太太赚一点钱的,可人的感情通常就是这样不受控制。 如果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决定爱谁和不爱谁,也许这个世界就会减少很多的悲剧吧。 “柏,你回来了?” 是母亲的声音,他抬头,将目光从众多卖不出去的雕塑中投向了声音的主人。 “妈!” 他淡淡地叫了一声,然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家庭并不是不幸福,亲情是这个生活有些艰辛的家中唯一昂贵的东西了。 他脱去身上的西装外套,把它们整齐地挂在衣柜里,他的衣柜里有不少的名牌,却是苏丽买给他的。 这时候,门响了,是他的母亲在敲门。 “柏,吃饭了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满含着对儿子的爱和关心。 “吃过了!”他却只是简单地回答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本以为母亲已经走开了,可是良久的静谧之后,她却再一次说道:“柏,跟我谈谈好吗?” 周柏叹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来,换上简单装扮的他,看起来少了几分伪装的成熟和憔悴。 更多的是朝气和阳光,就像是同龄的人脸上常有的那种感觉,他对着母亲淡淡一笑。 “妈,你要跟我谈什么?” 这是除了苏丽之外,他最爱的女人,是给了他生命的女人,他伸出长手,轻轻搭在女人的肩膀之上。 “柏,你能告诉妈妈,你最近都在哪里工作吗?” 周柏愣了愣,随即走到沙发边上,随意地坐下,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柏,妈妈有些担心你。你告诉妈妈好不好?”女人也坐在周柏的边上,眼睛看着他,似乎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到底是找到了什么工作,也没有说自己在什么地方上班。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愿说出自己的那一点点的秘密。他知道自己和苏丽的爱是不被允许的,是不可能被承认的,可是现在的他,几乎无法自拔。 如果告诉自己的母亲,现在的他,那个她引以为豪的儿子,正在吃一个女人的软饭,那么他的母亲该会怎么想。 他知道自己是母亲心头上的尖尖肉,她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她似乎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女人看周柏不说话,一时间也没有再问,只是心里的石头却是越来越沉。 那天,她亲眼看到周柏上了一辆豪车里,他的脸上满是笑容。 而细心的她也发现那个开车的,是个女人,她的知觉告诉她,周柏有事瞒着自己。 隔着比较远的距离,她看不清那开车人的模样,但是她却给自己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我会调查清楚 周柏回到自己的房间,仰躺在床.上,想起刚才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人生当中似乎有很多这样的时候,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好像无论哪种选择都不合适。 他和苏丽之间的关系,现在根本不能让母亲知道。 他需要在等一段时间,到他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是在给母亲钱的时候不需要再编造那么多的理由。 柳时笙将秦沫放回到床.上,用被子给她盖好,不同于刚才侵略性的占有,很温柔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极轻极淡,但却是充满了爱意,然后他也躺下,拥着女人在怀里。 秦沫想,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了,是不是就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无论前面等待她的是艳阳高照还是荆棘密布,或者守得云开见月明,或者再次被欺骗。 无论是喜是悲,她都必须遵从自己的内心一次了。 这是她做出的选择,选择再一次相信现在深情拥着自己的男人,那么,在他们共同前行之前,有些令人纠结的矛盾就一定要解开。 “时笙,我们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她问道,这个问题如果不得到一个好的解释,如果不让她彻底心安,那么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得到快乐。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脸颊挨着她的额头。 搂了搂她的腰肢,最后才沉着声音说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看来,就连他也不相信孩子会是因为疲劳过度而失去的,秦沫的手也是搂住了男人的背。 摩挲着他的肌肤,秦沫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兜兜转转,都没有逃开这个男人的怀抱。 或者说,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温暖的怀抱。 那个本以为没有一点温度,冰冷透骨的男人,原来,竟然也是拥有这种可以融化人心的温度。 秦沫很快就睡着了过去,柳时笙看着窗外的黑夜,天竟然是渐渐的亮了起来。 他起身穿好衣服,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儿在等待着他。 柳时笙终于明白了自己所需要的是什么,他想,也许今天就是改变的时候。 从前的那个他,没有理想,虽然得到了别人永远也无法得到的东西,但是心却是那样的空虚。 而现在,他的理想,就是秦沫,还有那个他决定好好宠爱的,孩子! 而柳曦言,自己的妹妹,不伦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都不是他的决定,如果他需要负责。 那就是改变曦言的心意。 柳时笙到家的时候,正如他所想的,柳曦言正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等候着他。 可柳时笙不知道的是,在他进门之前,这个女孩子的脸上是怎么样邪魅的表情。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她娇声娇气地说道,人已扑至男人的身前,正欲投入他的怀抱,却被男人有力的双手稳稳地扣住了双肩。 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清澈的瞳眸望向男人。 “哥” “曦言,哥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是每个字都是在强而有力地冲击着她的心脏。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哥,你不应该跟我说对不起的。 你只要抱紧我,给我温暖就好了,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可是柳时笙却是后退一步,与她保持着距离,眼睛并不看她,而是轻轻扫向这座宅邸的四周:“曦言,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给你的错觉,那么今天起你搬出这里吧!” 我要得到你的全部 那时候的哥哥,都这样看着自己,把跌倒的自己轻轻抱起来,为问什么现在,他的温暖的眼神变得这么冰冷。 让她觉得浑身都被一股冰冷的寒意所包围,紧张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哥”她小小的声音叫了一声,眼睛里泛出了泪花。 柳时笙这才松开手,轻咳两声说道:“对不起曦言,哥不是故意的。” 他转过了头,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哥,我知道你因为沫沫姐的事情有些烦心,我也很担心她的,我才煲好的汤,想多煮一个晚上,明天就给她送去补补身子。” 她细弱的嗓音,就像一只小小的鸟儿,依偎在他的身旁。 柳时笙暗暗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己又误会眼前的人了吗? 她是那么的善良,怎么会做出那么邪恶的事情呢?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快上去休息吧!” 然后,就起身走上了楼去。 柳曦言坐在沙发上,回想起刚才那让她心跳加速的一幕,只觉得脸颊上现在好像还有温热的温度存在。 哥,今天我才发现,我对你的爱早就不是看看你那么简单了。 我要得到你的全部,你的一切。 你是属于我的,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一点?可是,我就是这么贪心的人,我不能让你的心停留在别的女人那里。 我做不到,今天也许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 柳时笙躺在柔软奢华的大床.上,他看着天花板上的细致雕刻的各种纹路,却突然发现那些纹路汇聚成了秦沫的脸。 她看着自己,没有表情的模样,冰冷的吓人。 柳时笙坐了起来,他摇摇头,想甩掉这些奇怪的想法。 今天秦沫能醒来,他很高兴,他多怕秦沫会一直这样昏迷不醒,只看着她的脸,而不能跟她说话,那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 可是,为什么她醒来了,反而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柳时笙想起秦沫冷漠的表情,想起她复杂的看向自己的眼神。 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很痛,很难受。 她怎么会这么想,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本来以为这个孩子,是上天给他弥补五年来不在秦沫身边的错。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秦沫误会他了,可是他却无力辩解,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的柳时笙,去了哪里? 他越发地觉得自己不像是从前的自己了,变得软弱无能,变得优柔寡断。 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以前遇到什么事,他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是那么的冷傲不羁。 可是现在,一句解释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仿佛那几个字上带着扎人的刺,说出口就会刺伤自己。 柳时笙脱去衣服,躺在床.上,这几天,他没有一夜睡好的。 就算是铁打的,他也该累了,渐渐地,合上了双眸,这个男人收起了他的锐气,蜷缩在了一起。 柳曦言端起一杯威士忌,喝了下去,又拿起香水,轻轻地往自己细长的脖颈,耳后,喷洒了一些。 今天,我就要成为你的女人 现在的柳曦言,穿着性感的吊带,披散着染成黄色的长卷发,小小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脚上穿着蕾丝的长袜,将那可怕而触目惊心地伤疤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吱嘎”一声,柳曦言发现他的门根本没有关紧,轻轻一推,打了开来。 柳时笙背对着她躺着,可以看出他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身体。 哥,今天,我就要成为你的女人。 她轻轻关好门,爬上了柳时笙的柔软大床,她的心跳蓦地狂跳了起来。 她的手,轻轻放在柳时笙结实的臂膀之上,低头闻着他好闻的气息。 那种淡淡的古龙水味,几乎让她痴迷。 她感受着男人精壮的手臂,心跳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那双小手,也不再满足于这一笑块地方,她开始向前探去。 隔着薄薄的t恤,她甚至可以感觉的到他块块分明的腹肌。 那是她第一次触摸男人的身体,就算是在美国那样开放的国度,她也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处.子之身, 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在等着一个人。 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在知道了那件惊天的秘密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现在,终于触摸到了他,触摸到了那长久以来的梦想。 她贴在他的后背,手伸在他的前面,紧紧地搂着他。 哥,对不起,今天的那杯茶,不是我逼你喝的。 ...... “妈咪,你现在还难受吗?”秦天宝贝有些担心地看着秦沫,眼神里都是担忧。 他勾人的丹凤眼,现在看起来有些疲惫,秦沫很是心疼。 拉过他的肉呼呼的小手,秦沫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宝贝,这几天,辛苦你了。”她温柔地说道,看着秦天宝贝的眼神里有歉意和心酸,可更多的是感动。 “妈咪,你不要说这些,快点好起来!”秦天的小脸上又呈现出平时的那副小模样。 “是是是,我会快些好起来的!”心里却想着,这个臭小子,关心自己不到一分钟,马上又变会那副模样了。 秦沫又想起了柳时笙,眸子里的光芒,变成了不同的色彩,秦天宝贝怎么会看不出来。 而且,那天妈咪和面具大叔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妈咪”秦天宝贝坐在秦沫的病床.上,想要开口,却只是叫了一声妈咪,就什么都没说了。 秦沫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秦天找到这么大,自己还从来没见过他会露出这个样子,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小子,怎么了这是? 她转过头,伸出手,在秦天宝贝的小下巴上轻轻一勾。 说道:“爱卿有何事需要上奏,本宫听着呢!” 秦沫自己倒是被自己的这句话给逗的心情好转了些,可是秦天宝贝却是像没听到一样。 蓦地转头对上秦天微微眯着的微笑着的眸子,说:“妈咪,你误会面具大叔了。” 这句话,让秦沫脸上的笑容顿时当然无存。 怎么又提起那个人了,秦沫本来已经想好,只要自己好转过来,就带着宝贝儿子离开这里。 让男人爱不释手 初冬的早晨,顶级幼稚园的门口停靠着大大小小,各类豪华轿车,各个家族的公子小姐都是穿着十分华丽地走进校园。 柳时笙已经很久不戴那张精致的银色面具了,他穿着简单的休闲夹克,修长的双腿,宽厚的背脊,让人不禁产生联系的身材。 而秦沫则是休闲的长裙,一件宽松的厚毛衣裹在身上,在个南方的城市,刚刚好。 三个人虽然各有特色,但却都是那么地招惹人的眼球。 一路上引得无数人头来歆羡的目光,可是这一家却是毫不在意,将秦天宝贝送到教室。 柳时笙不顾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伸出修长的手臂揽过女人瘦弱的肩膀。 在众人的火热目光中走出了校园,秦沫今天倒是一反往常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男人搂着。 上了车后,柳时笙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的笑意。 “你笑什么?”秦沫自然是捕捉到了他性感唇线上的那一丝微笑。 “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看来都是我的功劳!” 男人稍微侧过脸来,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勾人心弦。 秦沫轻轻挽过耳边的垂发,轻咳一声,为刚才一瞬间看到男人的侧脸失神而掩饰着。 “你的什么功劳?” 秦沫这句话一出口,就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哪还有收回来的份呢? 柳时笙果然十分戏谑地说道:“当然是昨天晚上我在床.上的功劳,小东西!” 他又叫她小东西,秦沫的脸刷就红了起来,柳时笙看着她像是秋天树上结的红彤彤的苹果一样的脸颊,恨不得咬上一口。 回到家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又要了她一次。 而这一幕,也恰恰同时在“未知数”上演着。 柳曦言媚眼如丝,任由身上骑着的那人不断地撞击着她娇弱的身躯。 她的声音不加掩饰地从喉咙呼喊而出,带着人类最深层次却又是最本能的欲.望。 她身上的男人,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一手大手丝毫不怜惜地握着女人的一团柔软。 上下揉搓着,那两颗小樱桃早就因为充血而肿胀了起来,俏生生的模样让男人爱不释手。 他将她翻转过来,将她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宽肩之上。 这样一来,女人的隐私部位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柳曦言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有丝毫的羞愧,相反,她摆动着她的臀部,在男人眼前摇晃。 那里早就晶莹剔透的泛出水渍,男人提起昂扬就冲了进去。 这猛地冲入让女人忍不住昂起细长的脖颈一声长叹“啊” 她微微眯着眼睛,感受着男人的速度和力道,想象着身上的人就是她的哥哥柳时笙。 想象着他正在狠狠地占有着自己,男人的手却使劲地拍打在了她的白皙大腿之上。 全身几乎一丝不挂的柳曦言却在小腿处穿着蕾丝的短袜,一直到膝盖以下,为的,是掩盖她的伤疤。 男人似乎确实被这蕾丝提起了兴趣,眼神不住地看向那直直的小腿。 可是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半分,此起彼伏地叫喊声,呻.吟声刺激着这对男女。 他们相拥在一起,身下仍旧紧密地相互连接在一起。 柳曦言睁开魅惑的双眼,看向距离自己仅有几公分距离的男人。 原来取下眼镜的白尘风,竟是这样的迷人,但她还是闭上眼睛想象着,他是柳时笙! 柳时笙,你抢走了我的女人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之前,柳曦言正忘情地跟自己的手指缠绵,可是却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那洞越来越深,越来越大,仿佛就要被自己给吞噬了。 失落而空洞的感觉,白尘风站在门口,看着女人脸上纠结而无望的表情,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柳时笙,你抢走了我的女人,是不是,我也该尝尝你这个宝贝妹妹的滋味。 况且,来这里的人,就不要装什么清高了。 微醺的醉意和眼前淫.靡的画面不停地冲击着白尘风的头脑,他脱去外套。 靠近仍旧闭着眼睛的女人,大手轻轻放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女人几乎是本能地张口含住他的手指,淫.荡无比地吞吞吐吐着。 柳曦言醉了,一个人喝掉了整整两瓶酒,她哪里还清醒。 恍惚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嘴里好像含着什么,睁开眼睛,一个男人的脸映入眼帘。 他清秀的五官,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薄而性感的唇边撩起一抹笑意。 而自己的嘴里正含着他细长的手指,柳曦言连忙退后,停下手中的动作。 意识终于回到了她的脑袋里面,可是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一把抓住她的秀发,他好不怜惜地将她拉进自己。 柳曦言吃痛,正欲叫喊出声,那娇小的嘴唇却被男人的薄唇覆盖。 已经冲出喉咙叫喊也是生生又咽了回去,男人的舌,像是一场风暴,在她的口腔里迅速刮起。 柳曦言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让她动弹不得。 那双素手也是紧紧地抵在男人的胸膛之上,昂着小脸,任由男人肆虐。 白尘风并不是什么纯情男子,他睡过的女人也是数都数不清,技术自然是能让初尝人事的柳曦言神魂颠倒。 她从鼻腔里发出嘤.咛之声,手不停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之上摸索着。 白尘风早已不满于索然无味的接吻,他的大手覆上女人的柔软,用力的揉搓着。 柳曦言身上的衣物早就混乱不堪了,几乎是没有任何阻隔,他就摸到了她的樱桃突起。 轻轻地搓动着,柳曦言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好像有一阵电流在身体里到处乱窜。 那酥麻的爽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她的大脑,只是和昏迷不醒的柳时笙经历过一次这事的她又怎么能受得了男人这般的挑逗。 她昂起了胸脯,把酥软送向男人,嘴唇还是一刻不离地紧贴着他的薄唇。 柳曦言用仅存的一点意识想着,自己今天肯定是跑不掉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 那么到底是谁将进入自己已经不重要了,睁开眼看向男人,他英俊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忽明忽暗,一瞬间,竟然恍惚地将他看成了哥哥。 搂着男人脖颈的手更紧了,男人俯下身子,张口含住了她的蓓蕾。 柳曦言“嗯”的一声呼喊了出来,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抚摸着他的头。 却想让他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灵舌舔弄着她的娇弱,柳曦言几乎是痴迷于这种感觉了。 终于,他掀起了她的裙子,挺起他早已肿胀的昂扬,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她才只做过一次,那里的紧致是他无法想象的,有一刻,他甚至想,或许她还是个处.女。 只是未见那鲜红的印记,白尘风实在想不通,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受得住清白之身的大家闺秀。 可是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苦笑一声,那么那个被自己当做纯洁仙女的女人呢? 不早就成了孩子的母亲吗? 这个世界的表象总是容易骗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 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在男人的身体上磨蹭着,好像只有柳时笙教为温凉的体温才能帮她降降温。 哥,这是我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啊。 哥,要是你是醒着的,可能会更好吧。 她贪婪的吻着他的唇瓣,接着一路向下,吻上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坚硬的腹部,最后,终于停在那个地方。 柳曦言咽下一口口水,手停留在他的睡裤边上,不知是进是退。 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呢? 她用力,拉下了他的睡裤,那一刻,心脏几乎都不会跳动了。 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男人躺在床.上,被一个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女人欣赏着。 她的眼紧紧地盯着男人内裤中间的凸起,那个形状,是她第一次见到的。 柳曦言的手伸了出去,却又退了回来,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想起自己曾经看的片子里,那些女郎都是先搁着内裤挑逗男人的欲望的。 她不经人事,只能学着做。 小手轻轻放在那里,她紧张地收了回去,那种触感,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男人的呼吸很均匀,想来是在做一个很美的梦吧。 柳时笙不会知道,自己的男性部位,正被自己的妹妹玩弄着。 柳曦言把手放在突起上,试着摩擦了几下,那物体竟然出奇地硬了起来。 而且那惊人的体积,几乎要撑破他的内裤薄薄料子。 她的眼睛张的老大,原来真的会这样。 摸了一次,她似乎就更加痴迷和大胆了,动作渐渐大了起来,这时候,她分明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嗯”柳曦言咬住自己的下唇,因为那钻心的疼,几乎让她要叫出声来。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现在的她赤.裸着身体跨坐在柳时笙的身体之上,她的私密处紧紧地含着男人的硬物。 她不敢动了,那种疼痛感让她无法忍受,牵起男人的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一颗浑圆上。 浑身如遭电击一样,她只觉得一颤,禁不住地想要摇晃起来。 虽然是自己的手牵引着他的手,可是纵然是这样,也给了她太多的愉悦。 男人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身下的痛好像减轻了,她试着摇晃着身子,可是这一摇晃,却是让她体内的□□像电流一样席卷她全身上下每一处的神经和皮肤。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瞬间,终于成为了哥的女人。 她没能控制住,一声呻吟从嘴里传来出来,纵然是一个人动作她也可以这么忘情。 可是这一声呻.吟却上柳时笙的狭长双眸睁开了一条缝,却在看到赤裸着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跳动的女孩儿的瞬间,睁大开来。 “曦言,你在做什么啊!”他几乎是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分.身好像还在女孩儿的身体里。 这一切都让柳时笙觉得无法呼吸,而柳曦言好像是沉沦了。 她娇媚地呼喊着:“哥,哥,你终于醒来了!” 柳时笙抱起她,两人紧密的结合处发出了淫.靡的“啵”的一声。 将被子扔在她的身上,他立刻穿好衣服逃进了卫生间里。 打开水龙头,按哗啦哗啦流下的水,也不能带走他的忧愁。 用冰冷的水扑在脸上,柳时笙的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 柳曦言却走了进来,从后面抱住了柳时笙的腰,她抱的那么紧。 “曦言,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她的脸,那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孔,他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滴鲜红,是自己,夺走了她的处.子之身。 我们根本不是兄妹 可是,她是他的亲妹妹啊。 柳时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种事,可为什么这一切发生时,自己却浑然不知呢? 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向了身后女孩探出的头。 他用尽力气甩开她,柳曦言因此差点摔倒在地上。 柳时笙走出卫生间,正欲拉开门走掉的时候,却为女孩儿的哭声顿住了脚步。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曾经天真的小姑娘,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柳时笙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乱极了,他的头疼的几乎要裂开了。 “哥,对不起,哥” 她柔弱的哭泣声从背后传来,可是柳时笙却找不到回头的勇气。 这么一走了之,是不负责任,可是一旦回头,这责任该怎么负? 他们,是兄妹啊! “哥,这件事都是因为我,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柳曦言此时已经穿上了睡裙,她走到柳时笙的面前说道。 柳时笙却一直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睛。 这种只有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自己明明发誓说要保护好她的,可是为什么,却变成这样。 柳曦言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发现,男人向后一步,轻易地避开了。 为什么,哥,为什么要这样躲着我。 现在的曦言,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啊。 “曦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你哥啊,我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液啊!” 他痛苦地说着,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责。 他只能怪自己,不然,还能怪谁呢? “哥,不是的,你不要自责,我们根本不是兄妹,我不要当你的妹妹!” 柳曦言歇斯底里地喊出了那句埋藏在她心里很久的话:我不要当你的妹妹! 柳时笙终于抬起了眼睛,对上了她的眼眸。 “你说什么?”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个一直被自己当做明珠一样疼爱的妹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柳曦言走了两步,下身的疼痛让她走起路来有些踉跄,柳时笙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无法伸出手扶她一把。 他不会再碰她一下了。 “曦言,回答我的问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天的事,是不是你” 他突然想起晚上自己喝的那杯浓茶,那带着奇异香味的茶。 他的眼睛突然睁大,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 他不愿相信,她真的这么做了。 “哥,你没有猜错,是我给你下的药。哥,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得到你。从小的时候起,我就这么想了,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你唯一放在心里疼爱的女人!你知道吗?” 她哭了,泪珠颗颗滚落。 可是柳时笙却失去了那种心疼的感觉。 “曦言,就算你想这样,可我是你哥哥!” 柳时笙不会忘了他的身份,他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女孩儿。 “呵呵,哥,这件事,也许是时候告诉你了。” 她顿了顿,眼睛里有寒光,也有希望。 “我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儿!而是金司机的孽种!” 她咬着牙,说出来这个埋藏在她心里十年的秘密。 柳时笙,只觉得这句话像是夺走了他所有的空气,让他窒息。 各取所需(2) 她的眼神早已不是刚才的透明清澈,而是充满了色欲。 那双轻轻放在男人肩头的素手也是不经意间变成了搂抱的姿势,她裸露的胸部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甚至,她都可以感觉到他突然加速起来的心脏跳动。 她的红唇开始慢慢靠近,就像是红透了的樱桃送至男人的薄唇边上。 白尘风的手放在沙发两侧,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想要什么。 “柳小.姐” 他刚一开口,就被女人的一根玉葱手指放在了唇边,“嘘!”她温柔浅笑。 然后那嘴唇就贴了上来,柔软的触感,电流已经在身体里激荡开来,带着强烈的酥麻感。 柳曦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现在的自己跟荡妇有什么区别。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别的男人主动投怀送抱,光着身子攀附在他的身上。 嘴唇的接触,引来的,是舌的探索。 而这次,是柳曦言的香滑小.舌滑入白尘风的口中。 她尝到了那种淡淡的烟草味道,然她的头晕眩了开来,这是男人特有的味道。 他身上晨练回来的微微汗液味钻入她的鼻腔,就像是被注入了满满一针管的兴奋剂。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正越发的空虚起来。 手在男人的发间穿梭,可是男人的手却依旧放在两边,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舌也是静静地停在口腔中,任由她的小.舌如何挑逗,都是激不起一点的反应。 她觉得空虚难耐,心里难过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只手下滑到男人的手边,拉着那只大手一路向上,沿着自己平坦而光滑的小腹一路走至那傲人的突起。 绵软的玉峰在手,男人的舌才微微有了反应,绕着她的小.舌动了一动。 手上也是慢慢地开始了动作,开始揉搓她的柔软。 “嗯”被男人的爱抚弄的舒服不已,她娇喘出声,另一只搂着男人脖颈的手更紧了。 多希望他能在狠一点,再狠一点地蹂躏自己。 可是男人始终是那样不急不缓地抚摸着她的酥.胸,力度不大,动作也不急。 慢慢悠悠地,让她的心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烈火,快要将她整个人焚烧起来。 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嘤.咛声,但是男人好像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柳曦言的手探至身.下,终于摸到了他早已坚硬如铁的硬物。 她的唇边这才勾起一抹微笑,但是心下又是一惊,已经硬撑这样了,他是怎么控制自己的?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克制。 柳曦言却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忍耐了,昨天的一幕幕又回到她的眼前。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如此地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占有自己。 就像昨天一样,狠狠地占有。 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就在她要拉下他外裤的拉链之时,白尘风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 他就像是提起一只小羊羔一样,将柳曦言从自己的身上提了开来,然后将她放在沙发之上。 各取所需(3) 白尘风推开两步,把床上的白色丝绒被拽了下来搭在女人的身上。 “柳小.姐,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他的声音极冷极淡,就好像刚才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似的。 柳曦言的心蓦地空了下来,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人类,自己都这样诱惑他了。 他竟然,还能抗的住。 只是她的魅惑眼神悄悄从他清秀的五官上滑落至他的胯下,那里的小帐篷依旧还撑着。 “柳小.姐,可以不要盯着我那里看了吗?”白尘风犀利的话语,似乎不打算给眼前的女子留一点的面子,在他看来昨晚的事情过了就是过了,没有必要重提,也没有必要重演。 可是,白尘风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为眼前这个女人而狂跳不止。 他定了定神,眼神依旧冷漠的看着柳曦言。 柳曦言纵然是再乐意奉献自己一次,恐怕也不至于没脸没皮不止廉耻到这种地步吧。 她是什么身份,她还没有忘记。 当然,也是从来没有男人敢拒绝自己的,她越发对这个喜欢白色的男人产生了兴趣。 “白先生,你想怎么合作呢?” 至少要知道对方的底牌,她才肯与之合作,聪明的柳曦言当然是深知这一点的。 她漂亮的睫毛忽闪忽闪,那双勾人的眼睛似乎是更加的迷人了。 白尘风转过身去,没有理会她眼里放出的电波。 温柔如早春清泉的温润嗓音响起,他的声线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好听:“柳小.姐,如果我说我需要柳时笙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秦沫的面前,你可以接受吗?” 柳曦言听到这话,攥着丝绒棉被的素手微微紧了紧,她心下一惊,永远不再出现,是什么意思? 她顿了顿,又问道:“不知道您说的永远消失是指?” 白尘风还是背对着她站立,斜斜倚着雕花的白色窗棱。 “呵呵,柳小.姐放心,我并没有伤害柳先生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让他不要再出现在秦沫的身边就可以了。” 他当然是明白柳曦言在担心什么,如果要伤了柳时笙的话,恐怕眼前这个女人会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吧。 柳曦言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不过这个男人的意思她怎么还是听不懂。 “柳小.姐,既然是要合作,那么我们是不是失少要先互相摊牌呢?你的底线是什么?”白尘风终于转过了身来,镜框后的细长眼睛里藏着不符合他年级的深邃和谋略。 柳曦言低头浅笑,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她的兴趣被完全勾了起来:“好啊,这正是我所想的,白先生既然已经问到了,那就恕我直言了。” 她的眼睛轻轻飘过男人的脸庞,果然是一丝表情也没有。 完全就像是个冰山一样的男人,柳曦言想着。 “我只要柳时笙安全地永远地待在我身边,这就是底线,其他的我不在乎!”她说出这句话,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醒了酒的她好像眼前又恍惚了起来。 各取所需(4) 那个男人的脸怎么突然和哥哥的脸重合了,就好像是昨晚看到的那样。 伸出手揉了揉额头,柳曦言轻轻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人才渐渐清晰了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柳小.姐,既然你已经说了,你在乎的只有柳时笙柳先生,那么我也直说,秦沫是我必须要得到的女人” 他说道这里微微顿了顿,并没有立刻接着说下去,却是抬起头来看向女人的眼眸。 她并没有躲闪,只是眼睛之中多了一种莫名的情愫,特别是在听到他说“秦沫是我必须要得到的女人”时。 只是那种情愫就像是滴进浓浓咖啡中的一滴水,瞬间就被咖啡的浓稠质地包裹起来,分不清踪迹,几乎是无迹可寻。 可是,尖锐如他的眼神,怎么可能放过女人眼里这一丝微妙的改变。 他笑了,那薄薄的唇线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女人,难道因为昨晚的一夜承欢,而爱上了自己吗? 他突然觉得有些荒唐,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会产生这么微妙的交点。 只是,那笑容也会被他巧妙地隐藏了过去,柳曦言并未察觉。 “而且,我要的,还有”眸子里突然迸现出光芒,野心还有淡淡的愤恨,他接着说道:“还有,柳氏集团!” 柳曦言漠然抬头,她没哟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本以为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秦沫这个女人而已,可为什么现在,又多了一个柳氏呢。 其实对于柳曦言来说,柳氏跟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小小的她眼里就只有一个哥哥,一个柳时笙而已。 知道了自己那可笑而略显荒凉的身世之后,她就更加不在意那个富可敌国的柳氏集团了。 可是,她却从来没想到,既然有人打柳氏的主意。 虽然早就察觉出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来头并不小,可是要吞下柳氏,需要的财力和势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松做到的。 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白尘风,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可能有这样雄厚的野心,柳时笙的为人,她更是清楚。 十年时候的哥哥,变得更加冷血无情,雷厉风行,铁腕几乎成了他的代名词。 “哦?想不到白先生还有这样的想法呢。”她装作不经意地发问,眉头却悄悄地锁了起来。 “柳小.姐,我以为你并不在意。”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聪明地将问话再一次丢给了她。 柳曦言毕竟是个聪明人,她立刻微笑着说道:“当然,我怎么可能在意,我的底线,我已经说过了。” 谈判的技巧就在于此,当你探不出对方的底牌是,最好的策略就是守住自己的底牌。 先暴露的一方,总会发现另一方已经掌握了你的漏洞。 虽然柳曦言的这个漏洞她并不在意,可是,这却让她暴露了自己的硬伤。 她还没想明白之际,竟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好像多出一道黑影。 抬起秀眉,眉目微转,眼前出现了白尘风越来越近的俊脸。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嘴唇和酥胸,早已经被男人掌握。 白尘风心下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又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他本是从来不吃回头草的人啊! 她已经出院了! 在公路上飞驰,柳时笙觉得那种压抑着他的感觉好像被初冬夜里的冷风带走了不少。 只是,还有一些确实深深植根于心里的,就算刮起的是龙卷风,恐怕也不能将它们带走。 虽然,这是他现在最希望的事情。 如果能忘记那些,会不会更好。 可是,那是逃脱责任的做法,恐怕自己选项里根本没有这一项吧。 车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到了秦沫所住的医院,柳时笙微微叹了一口气。 跟着自己的心走,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白天的不欢而散,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柳曦言坐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只是,去除了所有情爱的色调,那些画面无一不带着深深的愧疚。 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该如何去面对秦沫,这些事,该告诉她吗? 男人的脸上由坚毅,又冷厉,变成了现在的踌躇和犹豫。 他的目光投向六楼处走后一间病房的窗户上,可那里的灯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亮着。 他的心,在看到那漆黑窗户的一瞬间,仿佛沉到了深深的海底。 那种无边无际的感觉,那种抓不住任何东西的感觉。 他发疯似得冲上了楼去,秦沫的病房怎么会熄灯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自己离开之后,她因为太过难过而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一周前,他已经体会够了那种感觉。 那种就要失去她的痛苦感和无力感,即使挣扎也只是徒劳。 果然,病房门是锁着的,没有人。 “医生,医生,护士!” 他大叫着,眼神似乎可以射穿任何一个人。 “先生,请您不要喧哗,您有什么事吗?” 一个年轻的护士跑了过来,显然她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何方神圣。 一根指头放在涂抹的红艳艳的嘴唇边上,一个劲地“嘘”着。 柳时笙一把捉住小护士纤细的皓腕,说道:“我问你,这里的人呢?” 他的目光似虎,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已经被吓得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护士。 她整个人已经被柳时笙堵在墙边上,手腕被男人的大手牢牢地扣住。 他的呼吸就扑打在她的脸上,小护士看着这长相几乎是妖孽的男人,失了神。 到底该喊救命,还是继续享受这种感觉? “嘭”的一声,男人的拳砸在了墙上。 小护士飞出去老远的思绪,终于回到了那具肉体中。 “那,那个,那位患者,她,她已经出院了!” 她磕磕巴巴地说着,却是被刚才的那一拳吓得不敢再看他的眸子。 这个男人,有着豹子一样的凶猛感,他是那么的冷酷而无情。 却又是那么地吸引人。 柳时笙转身离开了,留下在一旁的小护士,良久,才想起捡起掉在地上的记录表。 刚才那个男人,魅力简直爆棚。 当时的柳时笙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怜香惜玉,可是这却是他对女孩子致命的诱惑。 他重新上了车,那颗悬起来的心却并有放下,相反,反而更加担心她了。 明明还没有完全康复,为什么私自出院。 秦沫,倔强的女人!却又是他,深爱的女人。 没有答应过嫁给他 柳时笙不记得自己是用什么样的速度冲到了秦沫的公寓,看到那里的灯是亮着的,他才算舒了一口气。 站在窗外伫立良久,柳时笙只是想静静地这么注视着那栋唯一让他感受到过家的感觉的小公寓。 他本想进去把秦沫捉进医院的,因为她还那么虚弱,可是才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不是别的,只是因为就连自己,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定位给自己。 秦天的父亲?可自己又尽过什么父亲的义务呢。 没有送他上过一次学,没有陪他看过一本书,甚至,没有和他一次说过十句以上的话。 还有呢?对于秦沫来说,自己算是什么人? 就像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说的一样,是未婚夫吗? 可是被可笑了,秦沫从来没有答应过嫁给自己。 那又算什么? 他站在车旁,心里不由得有些苦涩,本以为无比成功的自己,原来 “吱嘎”一声,公寓的门竟然打开了。 秦沫裹着毯子站在门口,看着柳时笙,隔得距离有些远,他甚至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是喜还是怒,或者,什么都不是。 初冬夜里的凉气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钻进衣服的袖口领口。 柳时笙一直站在外面,加上出来时只穿了一件衬衣,早就被冻透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却在这时发现秦沫走了出来。 她就是那么径直地走向自己,什么话也没说,越来越近的距离,让柳时笙终于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有些朦胧,有些迷离的模样,可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复原,脸还是苍白的。 在阴冷月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没有任何血色。 她一步步的靠近,柳时笙就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逃。 直到秦沫的气息扑打在脸上,直到她的嘴唇触碰到自己的薄唇。 直到她小巧又略显笨拙的舌伸进自己的口中,像个只傻傻的小蛇一样,探索着。 直到她的手攀上自己的脖子,柳时笙才终于抬起手,将毯子裹在两人的身上。 可是女人的吻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她慢慢地吮吸着,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她舔弄着他的唇,才发现原来那里是如此的柔软。 她的手紧紧搂着他的颈项,抚摸着他宽厚的背脊。 柳时笙一手揪着毯子,一手顺势拦住了女人的腰肢。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不堪而折似的,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秦沫的行为让柳时笙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一时间竟然让她占据了主导。 任由她在自己的口腔里寻找,吸允,两个人的舌.交缠在了一起,就再也无法分开。 舌.头是含血液量最多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容易勾起情.欲的地方。 秦沫吻着面前的男人,他身上的味道钻进自己的鼻腔里,就像是一种兴奋剂。 更像是一种催情剂,让她迷离让她沉沦。 这个初冬的深夜里,他们两人越吻越深,谁都无法自拔。 柳时笙的手搂着秦沫的腰肢,顺着那姣好的曲线,他的手开始试探性地上下游.走。 真相(1) 苏丽的裙子被周柏拽起,推到她的腰部,大力地扯破她的丝袜。 她坐在洗手台上,大岔开着两条大腿,样子淫.荡至极。 周柏忘情地埋首于她的胯.下,舔弄着她的敏.感区域。 她想要大叫出声,却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生怕泄露了自己。 苏丽自从遇到了周柏,就爱上了这种在公共场合下交.欢的感觉。 那种要被人发现又没有人发现的刺激感深深挑起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的手在男人的头发里穿梭着,身子却不住地轻轻颤动着。 周柏的舌在她的私密处进进出出,吮.吸着她的蜜.液。 苏丽简直沉迷于这种感觉,大庭广众之下的欢愉,让她的高.潮来得更快。 “柏,我要!”她像是少女一样羞红了脸,拉着男人的手,眼睛瞟着他跨系几欲爆炸的突起。 周柏被她这一看,几乎是就要喷.射而出。 他强忍着冲动,拉开了裤子的拉链,露出了早已坚硬如铁的昂扬。 苏丽立刻扭动着肥臀,好像在欢迎着男人的进入。 周柏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让她站立在一边,撅起屁股对着自己。 周柏早就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苏丽爱好这一口,而他爱苏丽,所以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他用力一冲,直冲进去,苏丽被这突然的满实感刺激的差点就惊叫了出声来。 这样的体位,苏丽的甬.道更加的紧窄,虽然她已经三十几岁,也早是一个孩子的妈妈。 可是秦飞是她剖腹产下的,而秦政早就不碰她的身子了。 因此那里还是很紧很窄,周柏为被这紧紧包裹的感觉而低吼一声。 他忘记自己是谁,只记得要在女人的身体里驰骋。 “好了师傅,就停到这里吧,谢谢你了。”付完钱,女人下了车,她看到那辆一直紧追的车就停在一个珠宝店的门口。 她整了整衣服,抬头看了看那家店的招牌。 想一想,自己竟然是有十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 命运真是捉弄人,她如是想着,还是跨进了店门。 店里的营业员看到她,并没有报之以礼貌的微笑,而是没好气地说:“你有事吗?” 她自然是知道这种地方的势利眼有多严重,可是她并没有生气。 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看口道:“请问你看到有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女人来过这里吗?” 打量了一圈店里,并没有发现周柏的踪影,她只能打听看看了。 心里还是十万火急,担心自己会跟丢,不知道怎的,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不好的感觉。 “没有没有,这里到处都是你描述的人,我们怎么知道是谁。” 一个圆脸的营业员说道,还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点离开。 女人并未立刻走掉,却是另外一个顾客说道:“你是问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和穿着嫩黄色短裙的女人吗?” 女人立刻点头答道:“对,就是他们。” 那个女顾客说:“他们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她只是随口问问,看那女人十分着急的样子,没想到让她说对了。 她能记住周柏和苏丽,完全是因为苏丽那妖娆的打扮太引人注目了。 女人道谢之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真相(2) 只是越靠近洗手间,就越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 周柏和苏丽已经换了姿势,现在的周柏几乎是完全抱着苏丽。 她的身体完全攀附在男人的身上,健壮的青年男人,挺着昂扬还在她的身体里奋斗。 苏丽不敢大声呻.吟,她只有捂着嘴,从喉咙里小心地挤出声声嘤.咛。 周柏将她放在洗手池边上,身下在不停地冲.撞,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女人的酥.胸。 苏丽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她的全身都沉浸在交.欢的乐趣中。 女人一步步靠近了洗手间,隐隐有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蹦出来了,停下脚步,她缓了缓神。 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走去,那段并不长的路,今天却走得格外艰难。 终于,女人提着的心骤然紧缩,她听到了男人的低吼声。 她不会听错,那是周柏的声音,那是她儿子的声音。 而声音的出处,就在她的眼前,女卫生间里。 她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场景在等着自己。 可是她又怎么甘心,她必须搞清楚。 走进卫生间里,看到的是大汗淋漓在女人身体里冲.撞的周柏,还有,娇.喘着半躺在洗手池边的一个女人。 他们忘情地做着,根本没有注意女人的出现。 透过镜子,女人看到了那个正在自己儿子身下承.欢的女人的脸,几乎晕了过去。 “啊!”的一声尖叫,才让另外两个正在享受鱼水之欢的男女同时转过头来。 她跌坐在地上,再没有一点力气。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她祈祷,祈祷自己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 她多希望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更希望那个女人不是苏丽! 没错,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的脸。 那是苏丽,那个女人,是苏丽! 周柏被这突然的造访吓得魂飞魄散,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 “妈” 苏丽在听到这一声“妈”之后,也是紧张地站了起来,赶紧整理好衣裙。 她看着地上跌坐的女人,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周柏慌乱地穿好裤子,走到女人的面前:“妈,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一声,女人的心彻底碎了,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摔在周柏的脸上,他帅气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清晰的掌印。 周柏却并不吃惊,他早料到母亲会生气,可是看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她注视的却是身后的苏丽。 “妈,这都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 他试图解释,却听到苏丽不可置信的声音说道:“是你!” 而自己的母亲也是瞪着双眼,看向了苏丽,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说道:“苏丽,好久不见!” 周柏怎么会知道,他所谓爱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女人瞪着她的眼神中似乎快要冒出火来。 苏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凶悍的吻 秦沫的主动,是前所未有的鼓励,对于柳时笙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女人的呻.吟像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乐曲,在柳时笙的耳畔荡漾开来,一圈一圈,荡起层层涟漪。 终于,男人似乎再也人受不了这种几乎要爆炸开来的忍耐了。 他终于挺起昂扬,冲进了女人狭窄紧致却早已湿滑泛滥的甬.道里。 不带任何缠绵悱恻的情谊,不带任何疼爱怜惜的感觉,他就那么横冲直撞着。 在秦沫的身体里一次次的撞.击冲.撞着,秦沫嘴里的呻.吟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他挺动着腰身,向前送,而她也一改往日的含羞娇涩,主动地向前迎着。 她红着脸,红艳艳的嘴唇虽然没有涂抹任何东西,却还是显得那么丰盈可爱。 柳时笙看着她胸前那两只随着自己的进出而跳跃不停的小白兔,嘴角流露出一层笑意。 那笑意在看到秦沫用白皙的素手捂住嘴巴时,更深了一层。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快要来了。 接着,是更猛烈更猛烈地冲.击,他几乎要将这柔弱的女子身体戳穿一般。 她娇柔地呼喊着,眼睛似乎已经泛出了晶莹的点点泪花。 可是现在的柳时笙又怎么会放过她的,她就像是一朵玫瑰,在渐渐变得光彩逼人。 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秦沫终于在一阵抽搐中被他送上了最高峰。 她小巧而可爱的脚趾因为这突然的□□而蜷缩在一起。 一双手紧紧地握着自己胸前的软肉,两团白花花的乳肉,被她用力的捏着。 变成了诱惑的形状,而这一幕看在柳时笙的眼里,几乎让他决堤。 他看着女人魅惑的模样,她潮红的脸颊,长着的小嘴,还有迷离的眼神。 那本就勾人的眼神更加的具有诱惑力了,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狐狸。 没错,此刻的秦沫在柳时笙的眼里,分明就是一只狐狸精,美艳的要滴出水来。 她揉着自己的胸,这是从前他们做这事时她从来没有过的表现。 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燃起的熊熊火焰,现在,就算立刻要他粉身碎骨,他也绝不退缩。 他要占有眼前的女人,再一次地占有,狠狠地将她的身体贯穿。 他再一次动了起来,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被刚才更加的重和快。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娇.喘,还有那淫.靡的肉体撞击声,回荡在不算太大的卧室里。 女人才刚刚经过高.潮,那之后的身体更加的敏感,她被男人这更深的冲击弄得连叫喊和呻.吟都做不出来了。 只是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深,紧紧捏着的乳肉也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柳时笙将秦沫抱了起来,两人站在墙边,他提起她的一条腿,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挺了进去。 女人一只脚站立本就不稳,再加上刚才被送上云端,她哪里有力气支撑自己还有男人一次更比一次猛烈的撞击。 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之上,那里冰凉之感迅速从背后席卷她的全身。 柳时笙一手揽过她的头,凶悍的吻就袭了上来,让她更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这男人今天似乎是要将她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似的,他的舌在她的嘴里舔弄着她的小.舌,贪婪到吮吸着她的精华。 而身下的动作也并没有停止,或者稍稍减慢一点,他就像是个凶猛的野兽。 一刻不停地在她的身体里索取着,索取着。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凶悍,似乎不带有一点的疼惜。 他看着她的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射出一层阴影,是那么的可人。 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秦沫,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柳时笙蓦然说出这样的话,让秦沫身体一滞,她睁开双眼看向男人。 他的眼就像是深邃的湖,望不见底,却更加让人想要看进去,似乎具有无穷的吸引力。 秦沫看着那世界上最深的黑洞,才发现自己早已跌入那里面,无法逃离出来。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的话语而停下他正在奋力做的事情。 而是接着撞.击着女人的身体,他要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是不是只有那样,才算是拥有了她? 才会不怕她有一天会突然离开自己而远去,那种不安的感觉才会消失,才不会像现在一样,几乎每天都在蚕食着他的思想。 有时候,她就像是清风一样拂过他的面庞,可是想抓住她,却又无法捕捉她的踪迹。 她总是来得那么快,又逃得那么快,让他欢喜让更让他忧伤。 现在的春.宵时刻,才是让他终于得到她的印证。 他伏下头,在她纤细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深深的,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她娇.喘着,那声音细细的柔柔的。 让他听起来仿佛胯下的硬物更加的坚强了,他就将秦沫的一条腿拦在胳膊下。 一手撑着墙壁,狠狠地撞击着她较弱的身躯,秦沫被他的撞击拉回了现实。 刚才他的话语,让秦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刻说出这样的话语。 虽然秦沫不想承认,可是她的心却还是融化了。 那颗本已冰冻的心,却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而变得柔软了起来。 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那不是爱,而只是一种冲动。 可是,看到他的眼眸中透露出来的真诚,秦沫一时间有些迷惑。 柳时笙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在一声低吼中,结束了战斗。 那欲.望的种子悉数洒在她的体内,滚烫的感觉,更是再一次让秦沫奔至最高点。 两人这才算是共度巫山。 贴着墙壁,柳时笙并没有立刻放开女人,反而是钳制住她尖细的下巴,强制地让她看着自己的脸。 女人两次登上顶峰,现在根本找不到力气逃开男人的怀抱。 液体从她紧实的大腿上流了下来,却被男人摸了一把。 湿漉漉的感觉,两人体液的混合,柳时笙把那只手放在秦沫的眼前。 “秦沫,你还在逃避什么?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和我,是如此的契合!” 他如是说道,眼神轻佻地望着女人,然后将手上的液体抹在女人的柔软上。 秦沫却笑了起来,那笑容越来越迷乱,越来越在她的娇颜上扩散开来。 最终,她笑出了声,戏谑地看着男人,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 “柳时笙,到现在,你还想拥有我吗?” 她的问话就像是一只利剑,狠狠地刺向了男人的心。 却不料,被男人轻松躲避了开来,那剑就像是调转了方向一样,直直地刺向了女人。 “秦沫,我爱你!” 他们虽然不知道亲密过多少次,甚至,她早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 最重要的是,秦沫在听到这话之后,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期待过他的这三个字。 也许,这是秦沫长久以来,觉得自己的心被伤得最深的一次。 他也是我的孩子 秦沫本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可是在这样一个迷乱的夜晚,他竟然这么毫无征兆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柳时笙想过秦沫会有的种种反应,却独独没有才想到她会如此认真地发问。 那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的三魂七魄全都尽数勾引出来,那长长的睫毛就像是在跳舞似的。 “为什么?秦沫,你怎么会这么问?”他也是觉得有些好笑,笑出了声来,眼神却是定定地看着女人依旧有着潮红的脸颊。 她没有回答,却只是耸了耸肩,试图从男人的钳制中挣脱开来。 可是柳时笙却是暗暗用劲,让女人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开。 “看着我!”他的声音低哑而暗沉,却像是深海的浪涛,铺天盖地地向她奔涌而来。 而自己早已经被团团包围住,根本逃脱不了。 “柳时笙,我们之间,这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吗?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不需要你的真心,那些对我来说,都是奢望。如果对你有所期待,那么最后受伤的,一定是我。” 秦沫的眼神里含着淡淡的悲伤,可是,柳时笙还看到了平静。 她缓缓地开口,却说出了那些足以伤他最深的话语。 “你到现在,还认为是我夺走了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吗?”男人问道,他不愿相信他们之间那本就少的可怜的信任,现在已经几乎所剩无几。 秦沫没有回答他,只是别过了头去,不看他,他知道,她的眼眶湿润了。 他猛地将她搂入怀里,秦沫倒也不挣扎,不反抗,任由他那样紧紧地拥着自己。 虽然快要无法呼吸,虽然胸口的骨头几乎快要被他的大力而箍断。 但是这些和失去孩子的痛楚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呢? 柳时笙漠然开口,声音里是失落,是难以形容的受伤感。 “我怎么会舍得夺走他的生命,他也是我的孩子。” 秦沫听到这话,只觉得心脏仿佛跳漏了一拍。 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吗?他的心不是石头造的吗? 她却冷笑了一声说到:“我以为你的心脏早就不会跳动了。” 他轻轻放开她,眼神死死地锁住女人的细长双眸。 不管她说多么伤人的话,但是她的眼睛不会骗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秦沫,你要再欺骗你自己了。你爱我,我知道!” 他的声音变得坚毅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质疑的语气,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命令。 秦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时语塞,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更适合承认,还是否认。 是该遵从自己的内心,还是像自己一直以来做的那样,违背真心,或许违背真心,是她最拿手的。 她正欲开口,那红唇却再次被男人封住,她的话语也是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原本要推开他的双手,却是变成了紧紧的搂抱。 这个男人,抱着他宽厚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让她感觉那么的安心。 是不是,这一次该遵从自己的心呢?就这一次好吗?就遵从这一次。 也许,刚才自己主动去勾引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那么做了吧。 秦沫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她迎了上去,伸出她香软柔滑的舌,这算是一种肯定吗? 正在吃一个女人的软饭 周柏推开家里的大门,走了进去,旁边雕塑的脸却好像突然变得格外狰狞了起来。 他讨厌这些雕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是多么地热爱这些东西。 他的理想,是做一个世界知名的雕塑家,他有一个同样热爱雕塑的父亲,从小就受到他的熏陶。 可是,在看到父亲贫困潦倒的模样之后,他毅然决定放弃这些,不值钱并且很难熬出头的雕塑。 如果不是高中毕业之后和朋友们的瞎混,他不会认识苏丽,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深深爱上了她。 本来只是想依靠着苏丽这个富家太太赚一点钱的,可人的感情通常就是这样不受控制。 如果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决定爱谁和不爱谁,也许这个世界就会减少很多的悲剧吧。 “柏,你回来了?” 是母亲的声音,他抬头,将目光从众多卖不出去的雕塑中投向了声音的主人。 “妈!” 他淡淡地叫了一声,然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家庭并不是不幸福,亲情是这个生活有些艰辛的家中唯一昂贵的东西了。 他脱去身上的西装外套,把它们整齐地挂在衣柜里,他的衣柜里有不少的名牌,却是苏丽买给他的。 这时候,门响了,是他的母亲在敲门。 “柏,吃饭了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满含着对儿子的爱和关心。 “吃过了!”他却只是简单地回答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本以为母亲已经走开了,可是良久的静谧之后,她却再一次说道:“柏,跟我谈谈好吗?” 周柏叹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来,换上简单装扮的他,看起来少了几分伪装的成熟和憔悴。 更多的是朝气和阳光,就像是同龄的人脸上常有的那种感觉,他对着母亲淡淡一笑。 “妈,你要跟我谈什么?” 这是除了苏丽之外,他最爱的女人,是给了他生命的女人,他伸出长手,轻轻搭在女人的肩膀之上。 “柏,你能告诉妈妈,你最近都在哪里工作吗?” 周柏愣了愣,随即走到沙发边上,随意地坐下,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柏,妈妈有些担心你。你告诉妈妈好不好?”女人也坐在周柏的边上,眼睛看着他,似乎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到底是找到了什么工作,也没有说自己在什么地方上班。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愿说出自己的那一点点的秘密。他知道自己和苏丽的爱是不被允许的,是不可能被承认的,可是现在的他,几乎无法自拔。 如果告诉自己的母亲,现在的他,那个她引以为豪的儿子,正在吃一个女人的软饭,那么他的母亲该会怎么想。 他知道自己是母亲心头上的尖尖肉,她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她似乎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女人看周柏不说话,一时间也没有再问,只是心里的石头却是越来越沉。 那天,她亲眼看到周柏上了一辆豪车里,他的脸上满是笑容。 而细心的她也发现那个开车的,是个女人,她的知觉告诉她,周柏有事瞒着自己。 隔着比较远的距离,她看不清那开车人的模样,但是她却给自己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阴谋的开端(4) 柳时笙从顶级的总统套房里走出,穿着量身定做的高级西服,那张银色的面具戴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银色的冰冷感让路过的每个人都低头颔首。 不再回柳家宅邸,秦沫需要好好的休息,怕自己一靠近她就不能自己,所以他才住到g城最豪华的酒店里。 柳氏集团的会议室里,七嘴八舌,乱作一团。 “咔嚓”一声,门被人打开了,那张带着银色面具的高大那人站在门后。 他那冷傲的气势,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开会的吗?”他缓缓迈开步子,冰冷不带感情的语调,让所有人好像吞下了一块冰砖,从里冷到外。 柳时笙的到来,让会议得以正常的进行。 “柳总,这是您上次审批过的企划案,经过我们的市场调研和联系国际专家的分析,现在有一份新的结果得出。”一个穿着十分得体的女人站起来,声音冷静沉着地汇报着。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她吸引了过去,这女人身材姣好,面容也是精致洒脱,只是留着一头短发,却是十分的符合她不羁的性格。 这个女人的来头没人知晓,只知道她是最新提拔上来的新人。 男人冷冽的目光也落在女人的身上,她却并不为之所动,依旧冷静地做着报告。 柳时笙微微点头说:“继续!” 女人走至投影机旁,把准备好的材料一一呈现在了柳时笙和众人的面前。 她细细讲解:“这是我们集团新要开发的项目,具体的企划和未来展望,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只是现在到了最关键的一步,项目不得不停止下来。” 说着她扭头看向了柳时笙,那眼神中所拥有的自信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丝毫不闪躲男人的致命眼神。 “哦?怎么说?” 柳时笙对这个项目本来就很感兴趣,这本来一直是一个秘密进行的工程,他几乎把公司的一大半的资金都投在这里面了,现在到了关键点,他才允许拿到台面上来说。 只是,本来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为什么突然遇到了困难。 “柳总,还有各位,我们的项目如果成功,将让柳氏在全国占有一席之地,可以说是成为佼佼者,可是这个项目的顺进行必须依托一种很先进的技术。而这项技术,我们的科研人员根本没有办法完成,全国目前只有一家公司成功地研制出来,那就是‘印记科研’。” 她停了停,接着说道:“这家公司是一家专门致力于科学研究的大型科技公司,所有的技术产品都申请了专门的科研保护,如果我们想用,就必须和他们合作。而根据我的调查,这家公司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存在白氏集团。” 提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暗暗吸了一口气,白氏是j城最为厉害的集团产业,它的财力势力和柳氏几乎平起平坐。 只是,为什么让所有人又不由得失色,那是因为白氏的另外一个身份,玄武社! 那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黑道帮派,是全国最大的黑道组织。 就连政府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柳时笙当然也是明白这一点,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个只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白尘风。 看来,和他之间的故事还没有这么快就结束。 他的眼睛瞄向了站在一旁的女人身上,她的眼神也正投向自己,银色面具下的脸沉了下来。 阴谋的开端(5) 纯白色的空间里,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男人凶猛地撞击着女人柔弱的身躯,却似乎不带有一点的怜惜之感。 女人的呻.吟声听起来,似乎带着些许的痛苦,又带着更多的欢愉。 两个人,脑海中想着其他的人,却在跟另外一个陌生的灵魂纠结在一起。 终于在一声低吼声中,他们一起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柳曦言躺在床.上,全身就像是被人抽干一样,提不起一点力气。 男人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擦拭干净,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没有一定啊留恋地离开了。 柳曦言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白尘风的离开会让她的内心突然如此空虚。 虽然不奢望欢.愉之后,他能有什么表现,但是仅仅是将自己搂在怀里那么一会儿也好啊。 但那个男人的心似乎是铁铸的,他只管倾泻欲望,却不了解温存的含义。 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柳曦言,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怎么对另外一个男人还心存幻想。 他只是你的合作伙伴,再甚一些,也只能算是个床伴。 你们在一起的目的,就是各取所需。 柳曦言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穿好衣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她努力地笑了笑,哥,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没等柳时笙回答,厚重的大门就被人打了开来。 “哥” 女孩儿娇弱的呼喊声,让柳时笙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抬头看向她。 几天不见,她好像更瘦小了,小的都快看不到人在哪里了。 “曦言”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女孩儿怯懦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离着几步的距离,便不敢再向前走半步。 柳时笙放下手中的工作,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招招手人,让她坐在了沙发上。 他本想取下银色的面具,这样的自己是曦言所不熟悉的。 他怕这副冰冷的样子会吓到她,可是不知为何,他本已抬起来的手还是轻轻地落了下去。 走到沙发边上,柳时笙坐在离她有一些距离的地方,面对面地坐着,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对不起!”还是柳曦言最先看口,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抬眼看着男人的脸,却被那冰冷的面具遮挡住了。 这样的柳时笙,却是第一次看到。 柳时笙本来以为她是来劝自己搬回去住的,强硬着的心在听到女孩儿的道歉和看到她较弱的模样之后却渐渐软了下来。 “曦言,你不需要道歉,你没有对不起哥。”他的声音虽然软了下来,但是还是带着深深的寒意。 “哥,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太任性了,我只顾自己的想法,而没有在意你,这些都是我的错!”她低着头,暗暗地说着。 柳时笙刚欲安慰她,就被她打断说道:“哥,你不用安慰我。这几天我仔细地想过了,既然我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你还是搬回去住吧,我本来就不属于那里,还是我搬出去比较好。” 她抬起头来,对上男人透过面具投向她的眼神。 从那里面,她已经看出了端倪,他已经原谅自己了。 阴谋的开端(6) “哥,那天晚上的事,是个错误。”可却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后面的话,却被柳曦言生生咽了下去,脸上的柔弱表情更深。 柳时笙听到“那天晚上“,心中不由得一紧,原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又在眼前浮现。 “曦言,那件事不要再提了,是哥对不起你!”柳时笙不愿再提那件事,头偏了过去,不再看她的脸。 柳曦言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但是很快就消散了开来。 哥,看来你也忘不了那晚的事情是吗? 你又何必欺骗自己呢? “哥,我会搬出去的!” 柳时笙这才意识到柳曦言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搬出去?你哪有地方可以去,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关心她,毕竟那是他从小就想要保护的人。 “哥,你不要担心我啦。我很会照顾自己的,那就这样吧。你一定要对沫沫姐好哦!”说着她站了起来,走进柳时笙,绕到他的身后。 轻轻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那次的亲密接触之后,他们之间便再没有这种碰触。 柳时笙有些不习惯,从前那个总爱粘着自己的妹妹,为什么现在却让自己这么难受。 “哥,你一定要原谅我!”深深吸一口男人的味道,柳曦言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味道,是她最痴迷的味道。 也是她一定要得到的味道,这是只能属于她柳曦言一个人的。 她很快就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柳时笙突然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虽然看不见伤口,但是确实那么的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柳时笙突然想起十年前她被迫离开自己时的模样。 小小的人哭得眼睛都肿的不像样了,她紧紧拉着他的手不肯放掉。 那么小的人,却有那么大的力气,两个大人都分不开他们拉着彼此的手。 看着她被人强行带走,柳时笙的心里就好像在滴血。 曦言,哥说好要保护你的,对不起,没能兑现。 当然的抱歉好像还在耳边,没想到十年之后,再一次见到她后,竟然还会这样。 对于他来讲,柳曦言本来是唯一能让他心里变的柔软的人。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直到看向她眸子的那一刻。 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就跟着她飘荡了起来。 他是那么不愿意承认自己会爱一个人,可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拿起电话拨通了秦沫的号码。 “嘟嘟嘟”的声音之后,终于听到了女人平静淡然的声音。 “喂?” “是我”柳时笙也淡淡答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所有的情感似乎都不愿意明白地表达出来。 “我知道啊,有什么事?” 秦沫笑了,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每次都会说“是我”,我当然知道是你了,因为是你,所以才会接通电话啊。 “没什么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秦沫的心脏好像突然跳慢了几拍,那是男人从来不曾说过的话。 交易(1) “喂?”周柏悄悄捂着手机,低低地声音,好像在躲着什么。 “我想你了。”女人有些撒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周柏捏紧了电话答道:“可是我现在根本出不去,宝贝,我也很想你!” 电话那头的苏丽有些不满,她现在空虚的一塌糊涂,她需要男人来填补她的缺口。 “嗯我不管,我想要见你,我想要你,柏,你快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不等周柏做出反应,电话就传出了“嘟”的忙音。 苏丽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暗暗地笑着,周柏,我知道你不会不来的。 林润迪,怎么办,我们之间的缘分,应该可以算是孽缘了吧。 周柏皱着眉,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 那天被母亲撞到自己和苏丽的私通之后,他几乎没办法抬起头来了。 母亲也是自从那天起,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冷着脸的母亲,印象中的她一直都很疼爱自己。 而且,母亲和苏丽之间好像相互认识的关系,他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他悄悄打开门,从门缝里看到母亲提着篮子走出了门,大概是去买菜。 他静静地等了两分钟,在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穿上外套,他决定一定要去找苏丽问个清楚,因为在母亲的面前,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为儿子的人,竟然让自己的亲生母亲看到自己和女人做那件事,他恨不得钻进地洞不出来。 打车直接赶往苏丽口中说的老地方,那是一个私人会所,周柏的脸就是通行证。 那地方他去过太多次了,轻车熟路。 推开苏丽专属的包间门,他走了进去,很熟练地见门反扣好。 苏丽正端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着闷酒。 看到周柏的脸,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扭着身躯攀了上来。 她不停地在周柏的身上磨蹭着,好像要着起火来才肯罢休。 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哪里受得了女人这样的勾.引。 他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之上,俯身吻了上去,女人的嘴唇立刻成了他的俘虏。 周柏亲吻着苏丽,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她身体的所有敏感区域他都是那么的熟悉。 苏丽嗯嗯嘤嘤地呻.吟着,手不住地在他精壮的身体上摩挲着。 突然,周柏停下了动作,立刻从她的身上弹开。 抹了抹嘴上还留着的女人的津液,他轻咳两声说道:“宝贝,我不是来找你做这个的。我有事要问你。” 苏丽被他这突然的离开弄得更加空虚和寂寞,明明她需要的就在眼前,却得不到。 “柏,先做了再说好吗?我好想要!”苏丽绵绵的声音响起,两只手在自己的胸上揉搓着。 淫.荡地勾.引着眼前的男人,丝毫没有廉耻之感。 周柏看着她媚人的模样,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有一根热铁在悄悄立起。 但是他还是强忍着那股冲动问道:“丽,你怎么会认识我妈妈?” 苏丽被他的问题问的停了下来。 不由得冷笑了两声,林润迪,你到现在还没有跟你的宝贝儿子摊牌吗? 要我亲口说出来吗? 那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呢? 苏丽的冷笑渐渐变成了勾人的笑容,她慢慢张开大腿,手伸了进去,当着他的面。 交易(2) 周柏看着她淫.荡的模样,觉得自己的胯下好像要爆炸了,但是他已经在强忍着。 可是面前的女人正张开着双腿,不住地在自己的身体里抽.插着。 脸上露出欲求不满的表情,好像是在祈求男人离开满足她。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周柏,红唇时不时突出一些淫声浪语,每一个字都在勾引着周柏的神经。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扑向了苏丽的身体。 狠狠揉搓着她的酥胸,苏丽被他这动作弄得舒服地叫唤着。 周柏就像是收到了鼓励,解开裤子在她的身体里驰骋。 这场战斗来的铺天盖地,周柏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结束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 苏丽因为高.潮之后的余韵,吐气如兰,扑打在周柏的脸上。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苏丽,我是真的爱上了你,你知道吗? 苏丽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却被周柏叫住了。 “你就这么走了?”他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她泄.欲的工具吗? 苏丽回过身,走到周柏的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柏,我们的关系只能走到这里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拽到怀里。 “你说什么?什么叫只能走到这里了!” 周柏有些激动,他环着手将苏丽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柏,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是你该爱的人。” 苏丽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周柏的心软的不能再软。 “宝贝,你别哭,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即使这个女人比他大的不是一点两点,他还是温柔而宠溺地叫她宝贝。 这是苏丽最喜欢的称呼,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她梨花带雨地说道:“你的母亲,她不会允许你跟我在一起的,真的,周柏,我们还是就此分开的比较好。” 周柏伸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嘴唇再次覆上她的唇瓣,细细亲.吻着。 苏丽却摇着头躲开了他的亲昵,小声地说着:“你快回去吧,你母亲该发现了。” 她的手无力地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却是越推靠的越近。 “不,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母亲的,你告诉我,我来跟她解释。”周柏看着她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只想抱着她好好疼爱她。 苏丽却摇着头说:“不,我不能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不要问了,快离开我吧。” 心里却冷笑着,傻小子,如果你不是林润迪的儿子,可能我真的会好好爱你。 可是这世界是这么的小,你偏偏是她的的儿子,我们的情谊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不过,你还有很多的利用价值,我怎么会就这么放过你呢? 周柏将苏丽紧紧地搂着,生怕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母亲她什么都不说,你告诉我,我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周柏焦急地解释着,希望苏丽能把一切都告诉自己。 可是苏丽却一言不发,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柏,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好女人,你知道了,会对我失望的。”她的手却在摩挲着年轻男人特有的肌肤,感受着他的心跳。 而嘴上,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调戏他 柳时笙再次回到秦沫的小公寓时,母子俩已经起来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秦沫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微笑着说:“快来坐下吃早餐!” 柳时笙这才意识到她昨日是强行出院的,身体肯定还很虚弱,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一战,她 秦沫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别担心我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转头看看秦天宝贝,他更是没有把两人的对话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吃着早餐,旁边还放着一本俄文字典。 没错,秦天宝贝最近已经转而学习世界上最难懂的语言之一,俄语了! 柳时笙刚一坐下,秦天宝贝却是头都没有抬起来,甚至是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地说道:“面具大叔,你洗手了吗?” 幽幽的发问,却是让柳时笙一囧!这小子,还管起我来了。 秦沫也被这话提醒了,拍拍柳时笙的手背柔声说道:“快去洗洗吧!” 柳时笙只好站起来,却在路过秦天宝贝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句:“那个词只能做动词!” 秦天宝贝握着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着自己手下写下的句子,果然用错了。 这个面具大叔,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柳时笙却是心情大好起来,悠悠哉哉地洗干净了手回来,瞟了一眼黑着脸的秦天宝贝。 强忍着不笑出声音来,因为刚才的仇终于报了,他开心的不得了。 男人有时候就好像是个小孩子,不管他把自己包裹在多么坚硬,多么冷酷的外壳下,都是藏不住那颗简单而幼稚的心的。 三个人还算是平和地吃完了早餐,秦沫穿好衣服要送秦天宝贝去幼稚园。 “还是我去送吧!”他淡淡的开口,想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秦沫转过头来看向男人,笑嘻嘻地说:“柳总,您刚才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没有听清,只是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忍不住想调戏他一番。 柳时笙轻轻嗓子,缓缓开口说道:“反正今天我也不忙,我去送他吧。” 秦天宝贝背着可爱的小书包站在门边,身上穿着可爱的亮黄色羽绒服,看起来可爱的不得了。 如果他不开口讲话,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喜欢机器人和遥控赛车的小宝贝。 可是,这可爱外表下去藏着一颗睿智的心,高智商的天才宝宝,喜欢的东西可没有那么肤浅。 最后协商,三个人都上了柳时笙的越野豪车,一般他自己开车都会选择这一辆。 秦沫和秦天宝贝坐在后座,柳时笙则是充当了司机的角色,这可是他第一次亲自开车送人。 一路上,秦沫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柳时笙,心里渐渐暖了起来,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秦天宝贝虽然戴着耳机听着俄文名著,可是眼神却是落在了秦沫的脸上。 妈咪的身体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好像一夜之间就变得容光焕发了似的。 纵然秦天宝贝的智商再高,这一点,他还是参不透的。 不过看着妈咪一脸幸福的模样,他的心也是稍稍安定了下来。 自从那次妈咪在医院的事情之后,秦天宝贝就一直在默默思考着那件事。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给妈咪下药呢,而且,又有什么药物是可以和某种事物的成分相反应而产生新的物质呢。 而这种物质一定是人体中本身就含有的,所以才没有引起医生的重视。 他不一定会继续查下去,不管是谁,既然已经危及到妈咪的生命了,那么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 让男人爱不释手 初冬的早晨,顶级幼稚园的门口停靠着大大小小,各类豪华轿车,各个家族的公子小姐都是穿着十分华丽地走进校园。 柳时笙已经很久不戴那张精致的银色面具了,他穿着简单的休闲夹克,修长的双腿,宽厚的背脊,让人不禁产生联系的身材。 而秦沫则是休闲的长裙,一件宽松的厚毛衣裹在身上,在个南方的城市,刚刚好。 三个人虽然各有特色,但却都是那么地招惹人的眼球。 一路上引得无数人头来歆羡的目光,可是这一家却是毫不在意,将秦天宝贝送到教室。 柳时笙不顾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伸出修长的手臂揽过女人瘦弱的肩膀。 在众人的火热目光中走出了校园,秦沫今天倒是一反往常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男人搂着。 上了车后,柳时笙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的笑意。 “你笑什么?”秦沫自然是捕捉到了他性感唇线上的那一丝微笑。 “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看来都是我的功劳!” 男人稍微侧过脸来,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勾人心弦。 秦沫轻轻挽过耳边的垂发,轻咳一声,为刚才一瞬间看到男人的侧脸失神而掩饰着。 “你的什么功劳?” 秦沫这句话一出口,就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哪还有收回来的份呢? 柳时笙果然十分戏谑地说道:“当然是昨天晚上我在床.上的功劳,小东西!” 他又叫她小东西,秦沫的脸刷就红了起来,柳时笙看着她像是秋天树上结的红彤彤的苹果一样的脸颊,恨不得咬上一口。 回到家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又要了她一次。 而这一幕,也恰恰同时在“未知数”上演着。 柳曦言媚眼如丝,任由身上骑着的那人不断地撞击着她娇弱的身躯。 她的声音不加掩饰地从喉咙呼喊而出,带着人类最深层次却又是最本能的欲.望。 她身上的男人,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一手大手丝毫不怜惜地握着女人的一团柔软。 上下揉搓着,那两颗小樱桃早就因为充血而肿胀了起来,俏生生的模样让男人爱不释手。 他将她翻转过来,将她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宽肩之上。 这样一来,女人的隐私部位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柳曦言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有丝毫的羞愧,相反,她摆动着她的臀部,在男人眼前摇晃。 那里早就晶莹剔透的泛出水渍,男人提起昂扬就冲了进去。 这猛地冲入让女人忍不住昂起细长的脖颈一声长叹“啊” 她微微眯着眼睛,感受着男人的速度和力道,想象着身上的人就是她的哥哥柳时笙。 想象着他正在狠狠地占有着自己,男人的手却使劲地拍打在了她的白皙大腿之上。 全身几乎一丝不挂的柳曦言却在小腿处穿着蕾丝的短袜,一直到膝盖以下,为的,是掩盖她的伤疤。 男人似乎确实被这蕾丝提起了兴趣,眼神不住地看向那直直的小腿。 可是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半分,此起彼伏地叫喊声,呻.吟声刺激着这对男女。 他们相拥在一起,身下仍旧紧密地相互连接在一起。 柳曦言睁开魅惑的双眼,看向距离自己仅有几公分距离的男人。 原来取下眼镜的白尘风,竟是这样的迷人,但她还是闭上眼睛想象着,他是柳时笙! 交易(5) “你愿意为自己的幸福,而去破坏一个家庭吗?” 林润迪的话就像是在周柏的心里埋下了一颗让他辗转反侧的种子,让他不得不去思考。 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和苏丽认识以来的种种。 从相识到亲密,那一切都来的那么迅速,像是一场龙卷风,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时候,就把他卷了进去。 然后,就再也出不来,反而是越陷越深。 想起他和苏丽在秦飞宴会上的交合,在那种地方,在那种场合,他们还是那么不知廉耻地享受着片刻的欢愉。 秦飞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苏丽有丈夫有儿子,却还是经不起她一次又一次的诱惑,深深的沉沦。 想想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但是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自己所做的那些事,都是曾经的自己所不齿的。 为什么在遇到苏丽之后,一切都变了,他的世界开始没有了理想,没有了梦。 有的只是和她享受那种违背伦理的快乐,和私会的刺激。 周柏觉得自己的头很疼,这些事情会想起来,懊悔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 他永远不会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他懂一个孩子没有母亲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也许,苏丽说的对,他们是该分开了。 这段恋情从开始就是个错误,或许,就连开始都不应该开始。 不管怎么样,现在结束,还来得及。 母亲和苏丽之间的事情,他想,既然没有人愿意告诉他,那就算了,他不想知道。 反正已经决定要离开苏丽了,突然觉得好像,好像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不会离开她的。 现在主动放弃的人就变成了自己,是自己想通了,还是累了,对于这种感情觉得疲乏了。 苏丽却是能给自己所有想要的,她有的是钱,周柏承认一开始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钱。 可到最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迷恋她了。 他需要的是和苏丽长相厮守,一直都觉得这会实现,却直到今天才意识到,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他永远不会得到苏丽的,就像他知道阻力是觉得不会为了自己而抛弃家庭的。 那么自己又算的了什么呢? 拿起手机,他发了一条简讯给苏丽,只有短短几个字:分手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然后就删掉了苏丽的电话号码。 苏丽泡着温泉,听到铃声,打开手机一看,心里骤然紧缩了一下。 分手?这小子竟然要跟我分手? 她从温泉里走出来,裹着厚厚的毯子。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今天她对周柏所说的,只是为了刺激他一下。 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试着拨打周柏的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拉黑了,电话根本打不进去。 该死!苏丽低声骂了一句。 好戏还没上演了,这小子现在怎么可以离开我,他可是很重要的一环呢。 况且,没了他,谁来满足我的欲望呢? 苏丽咬着牙齿,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这是我的公司! 秦沫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文件。 “滴”秦沫按下按键,说道:“安心,给我送杯咖啡进来。” 走到沙发边上,秦沫倒下,揉揉眉心,真的好累啊。 喝完安心送来的咖啡,秦沫的晶亮眸子才算是恢复了一点光彩。 可是还有麻烦事要解决,秦沫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职业装,理了理头发。 有一份重要的文件一定要上交给总公司,也就是柳氏集团。 秦沫想到这,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笑容,今天那个家伙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秦沫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有些想他了。 开着车一路上,秦沫都在回忆他那天打来电话说想自己了。 终于到了柳时笙的办公室门前,秦沫停顿了一下,才敲门进去。 柳时笙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女人,秦沫清了清嗓子,努力提醒自己,这是在公司,现在他是自己的老板。 自己只是来汇报工作的,顺带看看他而已。 “咳咳,柳总,这是上个季度我们公司的企划报案,请你过目,没有问题的话就麻烦你签字。”秦沫十分礼貌地把文件递到男人的面前,低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那是一望无际的深海,是望不见底的深渊,她怕自己看一眼就再也无法自拔。 秦沫刚想把文件放在桌上,收回手,不料却被男人紧紧地握住了。 她被柳时笙这突然的动作吓的心中一跳,想收回来素手,却早被男人握住不松开了。 “柳总,这里是公司!”秦沫试着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能就这么沦陷。 男人的薄唇却露出一个魅惑的弧度,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公司!” 他嚣张的态度现在在秦沫眼里却是别有一番感觉,好像有些希望他来征服自己。 柳时笙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秦沫柔弱无骨的小手不肯放开。 到她跟前,不及细想,就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女人柔软的身体立刻靠在了他的身上。 秦沫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男人帅气英俊到无以复加地步的脸庞,小脸霎时就红了起来。 捏着她的手,柳时笙故意将口鼻中呼出的气体扑打在她的娇颜上。 女人被这弄的更加害羞了起来,秦沫虽然已经被他这样肆意调戏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是每次都会露出娇羞的模样,惹人怜爱。 揽着她腰肢的手指就像是在弹钢琴似的动了起来,一下一下轻轻按打在秦沫的腰身上。 每一次指尖的触碰,都让秦沫小小的心脏为之一震,呼吸也乱了起来。 虽然是隔着厚厚的衣服,可是那种感觉却无比的清晰。 现在就连腰部,也成了她的敏感区域了。 男人发现了她的不同,嘴角邪魅地笑了起来,露出好看又洁白整齐的牙齿。 晃得秦沫脑袋一阵眩晕,不敢睁开眼来。 他的手开始不满足于那堪堪细腰,不易察觉地向下游走着。 另一只握着女人素手的大手,也是慢慢捏着她,那只小手就像是棉花做成的。 捏起来柔柔软软,感觉好极了,就连这么随意地摸摸她的手,都能让她这样呼吸不均。 柳时笙觉得这个女人就像是个可爱的小精灵,虽然早就和自己亲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还是这么的娇羞,红着的脸颊更加迷人了。 他终于俯下身,张开薄唇,含住那一颗小巧精致的耳坠。 秦沫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她觉得浑身好像躁动了起来。 总是不能让他满足 柳时笙的舌绕着她小巧的耳垂打转,不时地嗦弄着,秦沫呆呆地伫立着,整个人已经依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那小小的耳垂,被男人舔弄的有些泛红,可爱的粉色让她看起来粉面含花。 “不,不要在这!”秦沫结结巴巴地说着,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刚才被男人爱过的小耳朵,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一直低着头。 柳时笙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丰盈的嘴唇就那样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怎么,不想要?”这样的时候,他还不忘调戏她。 秦沫连连摇头,又连连点头,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舒展不开。 不想要?不对不对!想要?也不对也不对。 秦沫纠结犹豫着,男人可不管这么多,那薄凉的嘴唇已经覆盖住了女人的红唇。 不由她抗争,已是牢牢扣住了她瘦小的肩头。 秦沫动弹不得,任由他吮吸着自己的唇瓣。 两个人的舌头纠结在一起,像两条游蛇。 他的味道通过接触点传来,秦沫就像是中了毒,再也提不起力气扭动。 突然,他离开了她的唇瓣,两只眼睛就像是蛇的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一步一步逼近,秦沫向后靠,却碰到了办公桌,一不小心,整个人跌倒在了那宽大的桌子上面,再回头,却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逼到桌子上。 秦沫刚才反应过来,想从桌上下来,男人已经堵住了她的去路。 紧窄的职业裙将她的身体包裹的玲珑有致,秦沫的双腿被柳时笙抬起放在桌上。 “时笙,不要!”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在自己的臀部游.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男人难道想在这里? 她使劲摇了摇头,她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跟他做过那件事呢。 想到这,本就红着的脸更加像是要滴出血来,却被男人的薄唇啄了一口。 柳时笙慢慢将她的裙子卷了起来,露出了修长的大腿。 裹着黑色的丝袜,显得更加的魅惑多情。 他手下一用力,那丝袜就不堪一击地被他扯烂。 破败的丝袜裹着白皙浑圆的美腿,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气血上涌。 柳时笙细长的手指捏着她腿上的嫩肉,看了一眼秦沫,她的眼却死死地闭着。 抬头吻上她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像是受到了惊吓,猛地颤动两下。 他不再等待,用力地扯开秦沫上半身的职业套装,上面的扣子“嘭嘭嘭”地飞了出去。 露出里面的薄薄的毛衣,她伸出手挡住自己的胸前,还做最后的反抗。 可是这在柳时笙的眼里看来就叫做欲拒还迎,大手拉开她的防守。 从衣服的底边探了进去,这副躯体是他占有过不知多少次的。 可是每一次却都给他新的冲击,每一次都在勾引着他的欲望。 她不是他所有女人中最美的,也不是身材最惹火的,更不是会让他开心的。 可是秦沫之于他柳时笙,就是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每每撩动着他的心弦,拨乱他的思绪,迷乱他的双眼。 每一次想狠狠占有她,都觉得不够,仿佛还差着什么,总是不能让他满足。 各取所需(2) 她的眼神早已不是刚才的透明清澈,而是充满了色欲。 那双轻轻放在男人肩头的素手也是不经意间变成了搂抱的姿势,她裸露的胸部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甚至,她都可以感觉到他突然加速起来的心脏跳动。 她的红唇开始慢慢靠近,就像是红透了的樱桃送至男人的薄唇边上。 白尘风的手放在沙发两侧,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想要什么。 “柳小.姐” 他刚一开口,就被女人的一根玉葱手指放在了唇边,“嘘!”她温柔浅笑。 然后那嘴唇就贴了上来,柔软的触感,电流已经在身体里激荡开来,带着强烈的酥麻感。 柳曦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现在的自己跟荡妇有什么区别。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别的男人主动投怀送抱,光着身子攀附在他的身上。 嘴唇的接触,引来的,是舌的探索。 而这次,是柳曦言的香滑小.舌滑入白尘风的口中。 她尝到了那种淡淡的烟草味道,然她的头晕眩了开来,这是男人特有的味道。 他身上晨练回来的微微汗液味钻入她的鼻腔,就像是被注入了满满一针管的兴奋剂。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正越发的空虚起来。 手在男人的发间穿梭,可是男人的手却依旧放在两边,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舌也是静静地停在口腔中,任由她的小.舌如何挑逗,都是激不起一点的反应。 她觉得空虚难耐,心里难过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只手下滑到男人的手边,拉着那只大手一路向上,沿着自己平坦而光滑的小腹一路走至那傲人的突起。 绵软的玉峰在手,男人的舌才微微有了反应,绕着她的小.舌动了一动。 手上也是慢慢地开始了动作,开始揉搓她的柔软。 “嗯”被男人的爱抚弄的舒服不已,她娇喘出声,另一只搂着男人脖颈的手更紧了。 多希望他能在狠一点,再狠一点地蹂躏自己。 可是男人始终是那样不急不缓地抚摸着她的酥.胸,力度不大,动作也不急。 慢慢悠悠地,让她的心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烈火,快要将她整个人焚烧起来。 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嘤.咛声,但是男人好像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柳曦言的手探至身.下,终于摸到了他早已坚硬如铁的硬物。 她的唇边这才勾起一抹微笑,但是心下又是一惊,已经硬撑这样了,他是怎么控制自己的?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克制。 柳曦言却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忍耐了,昨天的一幕幕又回到她的眼前。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如此地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占有自己。 就像昨天一样,狠狠地占有。 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就在她要拉下他外裤的拉链之时,白尘风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 他就像是提起一只小羊羔一样,将柳曦言从自己的身上提了开来,然后将她放在沙发之上。 各取所需(3) 白尘风推开两步,把床上的白色丝绒被拽了下来搭在女人的身上。 “柳小.姐,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他的声音极冷极淡,就好像刚才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似的。 柳曦言的心蓦地空了下来,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人类,自己都这样诱惑他了。 他竟然,还能抗的住。 只是她的魅惑眼神悄悄从他清秀的五官上滑落至他的胯下,那里的小帐篷依旧还撑着。 “柳小.姐,可以不要盯着我那里看了吗?”白尘风犀利的话语,似乎不打算给眼前的女子留一点的面子,在他看来昨晚的事情过了就是过了,没有必要重提,也没有必要重演。 可是,白尘风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为眼前这个女人而狂跳不止。 他定了定神,眼神依旧冷漠的看着柳曦言。 柳曦言纵然是再乐意奉献自己一次,恐怕也不至于没脸没皮不止廉耻到这种地步吧。 她是什么身份,她还没有忘记。 当然,也是从来没有男人敢拒绝自己的,她越发对这个喜欢白色的男人产生了兴趣。 “白先生,你想怎么合作呢?” 至少要知道对方的底牌,她才肯与之合作,聪明的柳曦言当然是深知这一点的。 她漂亮的睫毛忽闪忽闪,那双勾人的眼睛似乎是更加的迷人了。 白尘风转过身去,没有理会她眼里放出的电波。 温柔如早春清泉的温润嗓音响起,他的声线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好听:“柳小.姐,如果我说我需要柳时笙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秦沫的面前,你可以接受吗?” 柳曦言听到这话,攥着丝绒棉被的素手微微紧了紧,她心下一惊,永远不再出现,是什么意思? 她顿了顿,又问道:“不知道您说的永远消失是指?” 白尘风还是背对着她站立,斜斜倚着雕花的白色窗棱。 “呵呵,柳小.姐放心,我并没有伤害柳先生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让他不要再出现在秦沫的身边就可以了。” 他当然是明白柳曦言在担心什么,如果要伤了柳时笙的话,恐怕眼前这个女人会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吧。 柳曦言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不过这个男人的意思她怎么还是听不懂。 “柳小.姐,既然是要合作,那么我们是不是失少要先互相摊牌呢?你的底线是什么?”白尘风终于转过了身来,镜框后的细长眼睛里藏着不符合他年级的深邃和谋略。 柳曦言低头浅笑,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她的兴趣被完全勾了起来:“好啊,这正是我所想的,白先生既然已经问到了,那就恕我直言了。” 她的眼睛轻轻飘过男人的脸庞,果然是一丝表情也没有。 完全就像是个冰山一样的男人,柳曦言想着。 “我只要柳时笙安全地永远地待在我身边,这就是底线,其他的我不在乎!”她说出这句话,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醒了酒的她好像眼前又恍惚了起来。 揭开密谋的一角(2) 柳时笙嘴角露出笑意,伸出手来:“那真是太好了,合作愉快。” 白尘风也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掌,说道:“合作愉快!” 具体的事宜当然要拟定好合同之后再细说,柳时笙确定他会合作之后,就要离开。 白尘风也不多留,送至门口,就回去坐着了。 不久之后,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竟然是柳曦言。 “谈好了吗?”她细细的嗓音响起,坐在男人的对面,问道。 白尘风笑笑说:“比我想的要容易,已经谈好了。” 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柳时笙,你比我想的,要弱得多。 柳曦言端起眼前的酒杯,是柳时笙刚才用过的,她把那酒杯放在唇边,亲吻了下去。 哥,这里还留着你的温度呢。 我好想你,想你能抱抱我。 白尘风看着柳曦言的动作,冷笑道:“这么爱他?” 女孩儿本想点头,却在对上男人眸子的一瞬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说“是”。 男人看着她脸上有些错愕的表情,笑意更浓,为什么不敢回答呢? 该不会对自己,也有了恻隐之心? “尘风,你答应我的,不要忘了。”柳曦言的声音很细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真切。 什么时候起,她开始称呼他为“尘风”,而不是有着距离感的“白先生”。 是两人在床.上缠绵时开始的,还是她心下早就想这么叫了。 白尘风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们既然是合作,就一定会遵守最初的约定的。” 说着抬起眼看了看对面的女人,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时髦的衣饰。 目光去停留子在了她的腿部,每次和自己亲密,不论如何,她都会穿着丝袜。 一次,趁着她睡熟,白尘风悄悄退下她的丝袜,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疤。 他才开始重新认识这个女人,她藏着什么秘密,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这个伤疤的由来,勾起了他的兴趣。 但是他不会问,他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亲口告诉自己的。 柳曦言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小手不住的搓着。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的面前这么慌张过,却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迷失。 “怎么,我只是看看你,就不行了?”他的话挑逗着她,戏谑着她,让她的神经敏感起来。 白尘风站起来,走到柳曦言的身后,她正想回头,却被男人的双手按住动弹不得。 全身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男人的大手已经伸到她的胸前。 白尘风对待柳曦言就像对待一个没有感情的充气娃娃,他可以随时来了兴趣就要来她。 也可以不管不顾她的感受,随时抽离他的昂扬。 任由女人扭动着身体祈求他,他自己也不懂,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对她这样。 而秦沫,却一直住在他的心房里,不曾离开。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得到她。 或许以前的自己都做的太软弱了,爱她就应该告诉她,怎么能任由她一次次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秦沫,你会等着我吧! 揭开密谋的一角(3) 吃过晚饭之后,柳时笙一直赖着不肯走,屁股就像是被钉在了沙发上。 秦天宝贝对电视的热爱果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普通人的世界观太低级,没必要浪费我的世界去观摩。” 所以现在他正皱着小眉头在自己的房间里钻研俄文诗歌呢。 秦沫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男人正睁着大大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看。 忍不住笑了,不可一世的柳大总裁竟然也会看八点档连续剧。 这轻轻的一笑却是被柳时笙抓个正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迈开修长的两条腿,秦沫意识到不好,刚想逃,就被他捞了回来。 撞进他的胸膛,秦沫抬起头来有些顽皮地说道:“柳总,想不到你也爱看电视剧呢!” 男人的眼睛里闪烁出了秦沫最为熟悉的光芒,然后渐渐地渐渐地就微微眯了起来。 现在意识到情况不妙早就晚了,整个人都在男人宽阔的怀里,还想哪里逃。 柳时笙低着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觉得心里越发地柔软了起来。 慢慢低下头,秦沫看到那张被放大的俊脸,忍不住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是良久,都没有触碰到那温热的唇瓣,秦沫缓缓挤开眼睛,顿时脸就红的好像秋天树上挂着的红苹果。 “怎么,在等什么呢?” 柳时笙嘴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挺立的鼻尖几乎要挨上她的小巧鼻子,可就是这似碰非碰的距离,让秦沫心跳不已。 男人的问话,让秦沫害羞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藏。 “是不是,在等这个?” 说着,她期待的吻终于落下,像淅淅沥沥的雨点,又渐渐变成滂沱的大雨。 冲刷着她的全身,她的心,仿佛周身都是雨水,将她浸湿,又好像是落入一汪平静的湖面,在水上漫无目的地飘荡。 他的舌纠缠着她,躲闪不开,相互之间轻柔的撕咬只是为了占有对方。 秦沫的手轻轻环住男人的腰,而自己则一直在男人的怀里,哪里能够逃开。 柳时笙的手覆在她的背脊之上,胸膛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突起。 不知道这个缠绵悱恻的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只是后来分开之时,秦沫的眼迷离了。 她羞红着脸,迷幻着眼,轻抿着嘴,半倚着身后的桌子,模样可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板。 柳时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刚从激情中走出来的女人,她的美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性感不是靠你脱了多少,现在的秦沫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可是她的性感却是包都包不住的。 周身散发着的是一种让任何男人看到了都想要靠近的诱惑。 柳时笙从来没有发现,他眼前的女人原来可以这么迷人。 “你看着我干嘛!”秦沫被他的眼神弄得无处可藏,有些不满地问,两道细长的秀眉微微皱起,质问起眼前的罪魁祸首来。 男人看着她的模样,笑意更浓,在冷峻的脸上开除绚烂的花朵。 “因为你美,所以才看你啊!”他倒是毫不掩饰,或者是故意要说这样的话,好让她的小心脏跳得更快,好让她的小脸蛋红的更彻底。 纵然秦沫在职场上是“冷面女王”,纵然她有多么雷厉风行。 可是在这个她心爱男人的面前,她终归还是个可爱娇弱的小女人。 柳时笙走上前来,再次拥她入怀,这一次动作轻柔温和。 秦沫微微昂起头,说了句扰乱气氛破坏氛围的话:“你什么时候走?” 温柔的吻(1) 秦沫微微昂起头,说了句扰乱气氛破坏氛围的话:“你什么时候走?” 柳时笙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低头看着她的小脸。 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浪漫,脑袋里究竟装着些什么? “秦沫,搬回唱晚阁去住吧。”他轻柔的声音从暗哑的声线中发出,别有一番韵味,似乎是带着极强的诱惑力。 秦沫这才发现,这个冷酷孤傲的男人,原来也有这么好听的声色。 可是她却摇了摇头说道:“曦言也在,我们去了恐怕会有不方便。” 她提到了柳曦言,那个每次见到都会不一样的女孩儿,让她有些捉摸不透的女孩儿。 柳时笙的心中一滞,纵然他有再好的定力,现在听到柳曦言的名字也会有异样的感觉。 “你怎么了?”秦沫抬起头,对上男人的脸,她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没怎么,曦言她已经搬出去了,所以,不会有不方便。”他低低地说道,秦沫听到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跳声。 “为什么?她去哪儿了?那不是她的家吗?”秦沫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搬离那里,她知道柳曦言从小就在那里长大。 应该不会像是自己这样讨厌回到那个家一样吧,她应该对那座宅邸很有感情才对啊。 柳时笙停顿了一会儿才答道:“她现在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可能觉得和我住在一起不太合适吧。” 说到这,柳时笙的脑海里又一次地迸现出那一夜,他在她的身体里,她皱着眉却满脸幸福的模样,这件事难道要一直压在心里不告诉秦沫吗? 或许应该一直瞒着她,曦言不会说出去的,柳时笙的手紧了紧,秦沫有些吃痛。 “时笙,你弄疼我了。”她轻轻的发声,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确实太紧了。 “所以,你和小天都搬回去住吧。”这一次,他低着头看着她晶亮的眼眸,认真地说道。 秦沫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脸上绽放开一个温柔的笑意。 “我看还是不要了,这个小公寓我和小天宝贝住的还蛮开心的,你的大宅子我们还是不太适应。” 她抬头看到男人有些黑的脸,伸出手来摸了摸他冷硬的脸庞,柳时笙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只觉得心间好像有一个稚嫩的小芽在探出头来。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伸手摸他的脸,通常他都会戴着那顶银色的面具。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应该慢慢来,你说对不对?”秦沫慢慢地说道,她的手还在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眼神深情地望着他。 柳时笙没有答话,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快不快的,他只是想要拥有眼前的女人。 想要每天睡觉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她,每天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就是这样而已。 “时笙,你不要着急,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秦沫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再进过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自己的私心太重,太想要快快地拥有眼前的男人。 追逐的步伐太快,才容易跌倒,跌倒之后受的伤,就算痊愈,也会有疤痕。 原本光洁的内心已经被对方划上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的刮痕,仅剩的一点希望,她想好好保留。 踮起脚尖,她轻轻吻了他的唇:“我爱你。” 温柔的吻(2) 柳曦言迈进大门,佣人托着大大的行李箱放在她的身边,她已置身于那幢白色的别墅当中。 不仅那间房间是白色的,就连这整个巨大的别墅,都是通体的白。 白色的高档地砖,白色的简洁家具,白色的丝质窗帘,白色的门框窗棱。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白也可以有这么多的形式。 整个别墅,虽然只有一种颜色,但是无不显露着主人的财力和气势。 柳曦言暗暗地想,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回过头的一瞬间,脸上堆满了笑意,眼前站着穿着和周围浑然一体纯白色西服的白尘风。 “你真的愿意让我住进来?”柳曦言笑着问道,脸上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白尘风的手悠哉地插在剪裁高档的西裤口袋中,迈开长腿,走向问话的女人。 柳曦言不知怎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 白尘风却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镜片后细长深邃的眸子闪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彩。 “当然,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冬天的天空一样纤尘不染。 “合作伙伴”,对啊,柳曦言不仅冷笑一声,当然是合作伙伴,不然自己难道还在期待什么吗? 走进白尘风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她竟然发现里面的装饰完全和房间外不一样。 全是紫色,紫色的床,紫色的被,紫色的绒毛沙发,紫色的羊毛地毯,紫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这是” 她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没有丝毫表情,冷淡得让人不敢靠近的男人。 她的心,由刚才的失落,突然突然飞上了云端。 白尘风走近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起来好像很随意的样子。 “喜欢吗?”他淡淡地问道,扭过头看了一眼柳曦言。 柳曦言点点头,她简直太喜欢了,虽然以前的房间也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布置的。 可是自己布置的和别人按照自己的喜好特意安排的,哪里一样。 “那就好,你先休息休息吧,一会儿下楼吃饭。”他说着就转身离开了,柳曦言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慢慢走下楼去。 走进房间,柳曦言就像个刚刚拿到最想要的圣诞礼物的小孩子一样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这些东西,虽然名贵奢华,但是从小作为柳家小姐的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可是,今天摆在她面前的这些,好像别有意义。 躺在床.上,看着四周,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两个男人的脸,他们一会儿重叠,一会儿又分开。 为什么最近总是这样,她使劲摇了摇头。 哥,你现在在哪里,我搬出来了,你可以让秦沫住进我的家了。 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暂时搬出,我还是会回去的,回到你的身边。 哥,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可是白尘风的音容笑貌又不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柳曦言搞不懂了,难道只是和那个男人有过几次亲密就对他有感情了吗? 不可以,他爱的是秦沫,而自己爱的是哥哥。 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只能是合作伙伴! 把照片中的家伙都给我找出来! 换好华丽暴露的衣着,柳曦言踩着恨天高,再一次迈进了“未知数”的大门。 这一次的她,披肩的咖色大波浪带着勾人的卷度随着她的每一步走动而动荡着,胸前傲人的突起更是夸张的震颤好像要坠落下来。 她所到之处,皆是让周遭的男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修长的腿上穿着深色的蕾丝裤袜,配上短的几乎要露出股沟的短款,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让男人们几乎要喷出鼻血来了。 这一次,她选择了一个比较大的包间,走了进去,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类的昂贵饮品。 拿起桌上的洋酒,她优雅地倒入杯中,素手端起,放至唇边,一饮而尽。 门被打开了,走进了几个眼神中带着藏不住的色心的男人。 他们个个嘴角带着淫笑,靠近了柳曦言的身边,而她,竟然在对他们招着手。 ...... 柳时笙的门被秘书轻轻地推开:“柳总,这里有一个您的包裹!” 柳时笙抬起头看着秘书手里的包裹,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里寒光乍起。 “柳总,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危险性。”秘书恭敬地将包裹放在柳时笙的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盯着那个包裹看了看,柳时笙发现上面只有收件人的地址,而没有寄件人的信息。 修长的手指慢慢打开包裹,“哗啦”一声,整整一叠的照片掉了下来,散落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柳时笙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拿起那叠照片一一过目。 每看一张,他眼里的寒意就更深一层。 照片上,袒胸露乳的柳曦言被几个男人团团围住。 他们的生.殖器狰狞地在她的脸上拍打着,女孩儿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她的衣服被扯烂,露出了丰满的乳,房,一只粗糙的大手,正握着那团嫩肉。 还有更甚的,他们拿着酒瓶不住地往女孩儿娇弱的小嘴里灌着酒。 柳时笙“啪”的一声,将实木的桌子拍得巨响。 照片在他的大手中被捏成一团,他额头甚至已经有青筋暴起。 是谁,敢这么对待他的妹妹。 在g城,他还没见过有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拿起电话,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说完这句话便是挂断了电话,很快就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来到了公司。 敲了敲他的门,风衣男子走了进来,向着柳时笙鞠了一躬。 “柳总,您找我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还带着一点沧桑之感。 这个人,是柳时笙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他是一个私家侦探,这件事,只能交给他了。 将照片中的一张递给了风衣男子,柳时笙暗暗说道:“把照片中的家伙都给我找出来!” 虽然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但是风衣男子在看到照片之后,明白了一切。 柳时笙现在的样子,虽然看似平静,但是冷厉地几乎可以吞下一个人。 “柳总,我会尽力。” 说完,那名男子就离开了,柳时笙不用多交代照片的保密性,因为这个人跟着柳时笙很多年了。 如果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那么他可能也不会有今天的到访。 真相(1) 苏丽的裙子被周柏拽起,推到她的腰部,大力地扯破她的丝袜。 她坐在洗手台上,大岔开着两条大腿,样子淫.荡至极。 周柏忘情地埋首于她的胯.下,舔弄着她的敏.感区域。 她想要大叫出声,却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生怕泄露了自己。 苏丽自从遇到了周柏,就爱上了这种在公共场合下交.欢的感觉。 那种要被人发现又没有人发现的刺激感深深挑起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的手在男人的头发里穿梭着,身子却不住地轻轻颤动着。 周柏的舌在她的私密处进进出出,吮.吸着她的蜜.液。 苏丽简直沉迷于这种感觉,大庭广众之下的欢愉,让她的高.潮来得更快。 “柏,我要!”她像是少女一样羞红了脸,拉着男人的手,眼睛瞟着他跨系几欲爆炸的突起。 周柏被她这一看,几乎是就要喷.射而出。 他强忍着冲动,拉开了裤子的拉链,露出了早已坚硬如铁的昂扬。 苏丽立刻扭动着肥臀,好像在欢迎着男人的进入。 周柏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让她站立在一边,撅起屁股对着自己。 周柏早就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苏丽爱好这一口,而他爱苏丽,所以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他用力一冲,直冲进去,苏丽被这突然的满实感刺激的差点就惊叫了出声来。 这样的体位,苏丽的甬.道更加的紧窄,虽然她已经三十几岁,也早是一个孩子的妈妈。 可是秦飞是她剖腹产下的,而秦政早就不碰她的身子了。 因此那里还是很紧很窄,周柏为被这紧紧包裹的感觉而低吼一声。 他忘记自己是谁,只记得要在女人的身体里驰骋。 “好了师傅,就停到这里吧,谢谢你了。”付完钱,女人下了车,她看到那辆一直紧追的车就停在一个珠宝店的门口。 她整了整衣服,抬头看了看那家店的招牌。 想一想,自己竟然是有十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 命运真是捉弄人,她如是想着,还是跨进了店门。 店里的营业员看到她,并没有报之以礼貌的微笑,而是没好气地说:“你有事吗?” 她自然是知道这种地方的势利眼有多严重,可是她并没有生气。 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看口道:“请问你看到有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女人来过这里吗?” 打量了一圈店里,并没有发现周柏的踪影,她只能打听看看了。 心里还是十万火急,担心自己会跟丢,不知道怎的,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不好的感觉。 “没有没有,这里到处都是你描述的人,我们怎么知道是谁。” 一个圆脸的营业员说道,还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点离开。 女人并未立刻走掉,却是另外一个顾客说道:“你是问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和穿着嫩黄色短裙的女人吗?” 女人立刻点头答道:“对,就是他们。” 那个女顾客说:“他们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她只是随口问问,看那女人十分着急的样子,没想到让她说对了。 她能记住周柏和苏丽,完全是因为苏丽那妖娆的打扮太引人注目了。 女人道谢之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真相(2) 只是越靠近洗手间,就越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 周柏和苏丽已经换了姿势,现在的周柏几乎是完全抱着苏丽。 她的身体完全攀附在男人的身上,健壮的青年男人,挺着昂扬还在她的身体里奋斗。 苏丽不敢大声呻.吟,她只有捂着嘴,从喉咙里小心地挤出声声嘤.咛。 周柏将她放在洗手池边上,身下在不停地冲.撞,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女人的酥.胸。 苏丽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她的全身都沉浸在交.欢的乐趣中。 女人一步步靠近了洗手间,隐隐有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蹦出来了,停下脚步,她缓了缓神。 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走去,那段并不长的路,今天却走得格外艰难。 终于,女人提着的心骤然紧缩,她听到了男人的低吼声。 她不会听错,那是周柏的声音,那是她儿子的声音。 而声音的出处,就在她的眼前,女卫生间里。 她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场景在等着自己。 可是她又怎么甘心,她必须搞清楚。 走进卫生间里,看到的是大汗淋漓在女人身体里冲.撞的周柏,还有,娇.喘着半躺在洗手池边的一个女人。 他们忘情地做着,根本没有注意女人的出现。 透过镜子,女人看到了那个正在自己儿子身下承.欢的女人的脸,几乎晕了过去。 “啊!”的一声尖叫,才让另外两个正在享受鱼水之欢的男女同时转过头来。 她跌坐在地上,再没有一点力气。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她祈祷,祈祷自己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 她多希望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更希望那个女人不是苏丽! 没错,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的脸。 那是苏丽,那个女人,是苏丽! 周柏被这突然的造访吓得魂飞魄散,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 “妈” 苏丽在听到这一声“妈”之后,也是紧张地站了起来,赶紧整理好衣裙。 她看着地上跌坐的女人,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周柏慌乱地穿好裤子,走到女人的面前:“妈,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一声,女人的心彻底碎了,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摔在周柏的脸上,他帅气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清晰的掌印。 周柏却并不吃惊,他早料到母亲会生气,可是看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她注视的却是身后的苏丽。 “妈,这都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 他试图解释,却听到苏丽不可置信的声音说道:“是你!” 而自己的母亲也是瞪着双眼,看向了苏丽,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说道:“苏丽,好久不见!” 周柏怎么会知道,他所谓爱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女人瞪着她的眼神中似乎快要冒出火来。 苏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值得信任 “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柳曦言抬起眼睛看着来人,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换上了一张新的面皮似的,病怏怏的! “咳咳咳沫沫姐,你,你来了!”她虚弱地似乎连话也说不完整,还带着轻微的咳嗽,看起来有些可怜。 苍白的脸,深陷的眼窝,还有泛白的嘴唇。 来的人,正是秦沫,秦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关上门,走到柳曦言的床边,坐了下来。 “你好点没有啊曦言,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秦沫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却是顿生怜悯之意,只是她还不知道柳曦言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住在医院里。 秦沫为什么会来,这要从三个小时前开始说起。 柳曦言看着窗外渐渐发芽的树枝,春意盎然的景致是她最不喜欢的。 打开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话本,却发现自己可怜的竟然没有几个人可以联系。 她的手指停在马衍阳的名字上,可是这小子掺和进这件事对她没什么好处。 她摇了摇头只能作罢,然后,她深邃的目光就停留在了秦沫的名字上。 按下了拨通按键,柳曦言把电话放在耳边。 很快那边就传来了秦沫温柔的嗓音,“喂,你好。” “沫沫姐,呜呜是我!” 柳曦言的哭腔传到了秦沫的耳朵里,她有些担心地问道:“曦言啊,怎么了?” 柳曦言心下立即明白了,哥哥还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她,那不是正好吗! 也许这个机会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 “沫沫姐,你能来医院看我吗?呜呜我” 秦沫问清楚地址,处理完事情,就赶了过来。 “曦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沫问道,柳曦言却在听到这个问话之后,哭了起来。 眼泪就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沫沫姐,你知道吗?我被一些人” 柳曦言把照片里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给秦沫听,秦沫震惊地不由捂住了嘴。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这怎么可能? “沫沫姐,我我也没有朋友可以说这件事了,呜呜我好害怕,怕他们还会来找我呜呜呜我只能跟你...跟你讲了,你......你了解我的心情吗?” 柳曦言泪眼婆娑地看着秦沫,秦沫的眼中满含着同情。 柳曦言的心里笑开了花,很好,事情就要按照我所想的发展下去。 虽然心里恶毒地这么想着,可是脸上却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秦沫,只要能得到你的信任和同情,事情就更好办了。 秦沫拉着柳曦言的手,同为女人的她,又怎么会想象不到那种被凌辱的感觉。 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柳曦言,只能说道:“曦言,你不要再想了。我想时笙一定会找出那些禽兽的。” 秦沫说到这,才想到这么大的事情,柳时笙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这是为什么?觉得这件事羞于开口,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还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这里可是医院! 柳时笙将一杯热热的牛奶拿给躺在床.上的柳曦言,温柔地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 就算她做过那样的事情,他也原谅了她,终归她是他的妹妹。 “哥,你不是说最近工作很忙吗?怎么还来啊!”柳曦言虚弱的模样,看着柳时笙。 她根本就没有一点事,但是却装的好像连呼吸都困难。 她天生就应该去当一个演员,而不是在这里破坏别人的幸福。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来看看。”柳时笙的声音好像有些疲惫,听起来有些没有精神的样子。 “哥,你说的那个项目,准备的怎么样了?” 柳时笙一愣,什么项目,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说过项目的事情啊。 “什么项目啊曦言?我有跟你说过吗?” 柳曦言马上干笑着说:“啊,是那个,就是秦沫姐姐跟我说的啊,呵呵。” 说着端起牛奶喝了下去,柳时笙看着她,微微地笑了。 可是心里却在想,这个项目,到现在为止只有总公司的人知道,自己也没有告诉秦沫。 她又怎么会告诉曦言呢,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刚才还没有精神,怎么突然就坐起来端起牛奶就喝个精光。 “曦言,你觉得好点了吗?” 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痕迹,掩埋心迹是柳时笙最擅长的,他可以不留任何痕迹地在心里琢磨着他的心事。 曦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越看着那种纯粹而青春的脸,柳时笙就越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了。 柳曦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表现出太有活力的样子,但是她一点也不紧张。 她深知欺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自乱阵脚。 “嘿嘿,哥,我是看到了好喝的牛奶,一下子来了劲头嘛!” 柳时笙笑着点点头说道:“曦言,你不要担心,哥一定会替你找到那些人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说着,狭长而深邃的眸子扫过女孩儿的脸,搜集着一切不同寻常的因子。 听到这,柳曦言的脸上露出了害怕和恐惧的神色,她直往柳时笙的怀里钻。 “哥,你不要跟我提他们了好吗,我好害怕啊!” 柳时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好好,哥以后都不说了,对不起!” 可是心里却在想,我到底该不该相信曦言呢? 可是,知觉告诉自己,有些事情正朝着他所不知道的方向发展着。 柳时笙走后没有多久,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了柳曦言的病房中。 “天天在这里躺着,还舒服吗?”白尘风冷漠的语气,还带着一点的笑意和讽刺。 柳曦言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回答道:“是啊,闷得我不行了,所以” 她从病床.上下来,走到男人的身边,小手很自然地放在了他的敏感处摩擦着。 直到感觉出它的变化,她的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里可是医院!”白尘风没有丝毫的表情,淡然地说道,却像是在提醒。 “我知道啊,就是在这里,才有意思嘛!”说着,小嘴就凑到男人的薄唇之上。 淫.靡的场面在这个特意准备的病房里上演了,撩人眼球。 你不该逼我(1) 好像是做了一个冗长而沉闷的梦,苏丽终于从梦中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四周的白色墙壁,还有身边的吊瓶,微微挪动一下双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正挂着吊针。 这到底是哪里?我在做什么? 苏丽心底突然萌生了一种剧烈的恐惧感,在看到那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之后,变得更加恐怖起来。 那些墙壁好像会动似的,朝着自己的挤压了过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就要被挤扁,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苏女士,你怎么了,你醒了啊!”一个年轻的护士冲了进来,拉着不断抱着头尖叫的苏丽。 “这里是哪儿,为什么我会在这?你快点告诉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在看到护士之后,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刻不松手地牢牢抓住护士的衣服。 “您别着急,这里是医院,没事的,请冷静下来。”护士试着安慰情绪过于激动的苏丽,可是结果却是徒劳,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护士的话听进去。 医院?这里是医院?苏丽的意识开始慢慢恢复,昏迷之前的事情也是渐渐地记了起来。 医生诊断自己得了抑郁症和臆想症是吗,所以要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 不,一定要逃出去,苏丽想着,就跳下了床去,无论护士怎么拉,都径直地冲向了门外。 这时候,那名女医生刚好进来,身边的几个人将苏丽按住在床.上。 女医生面带笑容地说道:“苏女士,你先不要着急,你刚才昏倒了,现在既然醒过来,那就好了。你冷静一点,我认为你现在还是配合治疗比较好。我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苏丽大声说道:“我没病,病的是你们,少拿这些来骗我,我是谁你知道吗?我是秦氏企业的夫人,你们疯了吗?敢拦住我!” 说着就想挣扎,可是却还是被人拦住了。 “苏女士,这些我都知道。如果您不愿意再医院接受治疗,那我可以先给您开一些药物,您先在家稳定住病情,等时间允许了,您自己想通了,再来医院,怎么样?” 苏丽的眼珠快速转动几圈,看来想离开这个地方,只能这样了。 “好,你先给我开点药吧。” 这句话说出口,身边的几个按着她的人才松开了手,苏丽想,对待精神病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很快,医生就给她开好了药,递到她手上的时候,还嘱咐道:“您一定要按时吃药!” 苏丽点点头,拿着药就离开了。 女医生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看了比预想的还要糟糕,也许,不单单是抑郁症和臆想症这么简单。 苏丽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回头看来一眼那十几层的建筑,不禁冷笑一声:“哼,屁大一点的地方,还敢说老娘生病了!” 然后扭头就离开了,那药片也是被她随意地仍在了地上,一脚踩过。 她怎么会得抑郁症,这些年,她活的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苏丽开着车,在漆黑的夜里,在城市的道路上行驶着,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的空虚。 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填满那种深不见底的空虚感。 简直就像是一个无底洞,里面满是欲望和纠结,不管填多少东西进去,都不能满足。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家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佣人们也早已经睡觉了。 孤独感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微微一张口,就将她整个吞下。 阴谋的开端(3) 苏丽想到周柏,在看看秦沫,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们真的长的有些相似,虽然不是一个父亲生的,不过,母亲的基因却还是一样的。 林润迪,你还藏着什么秘密? “沫沫啊,你不知道,周柏这孩子很聪明的,我本来想说把他招进公司可以跟着你好好学习学习的,没想到”苏丽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看看秦沫的表情。 自己提到周柏时,她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难道她还不知道周柏就是自己的弟弟? 秦沫的两手交叉放在桌上,抬起头来看向苏丽,轻蔑地笑道:“苏总经理自己挑选的人才,还是自己留着慢慢教吧,我哪有什么本事可以传授给他的。” 她话里行间都是对苏丽的不屑一顾。 苏丽虽然气的牙痒痒,可是她却并没有发作,她知道,还有好戏等着她慢慢揭开帷幕呢。 “呵呵,沫沫宝贝看你说的。那你先忙着,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你就叫我。”苏丽脸上依旧还带着那令人恶心的虚假笑容,秦沫低下头继续工作,不愿再跟她多说一句。 苏丽刚走至门口,不料却被秦沫叫住了:“最近,听说你没有去看过我父亲。” 秦沫的声音极淡极浅,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和起伏,没有责备也没有质问,就好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她无关的是事情似的。 苏丽有些暗暗吃惊,她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去医院看那个老头子了。 莫非 苏丽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不再是笑容,而是一副疲态。 “我哪是不愿意去看他啊,是最近你也不在公司,所有的大小事情都要我亲自处理,忙的我是实在抽不开身啊!”说着她还皱着眉轻轻抬起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好像她真的是为公司操劳到也不能寐似的。 秦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意地说了句:“有时间的话多去陪陪他吧。” 苏丽应声答道:“嗯,沫沫你就放心吧!我怎么会不管他呢,他可是我最爱的人呢!” 苏丽几乎是咬着牙,握着拳头说出了这句话。 拉开门,走了出去。 秦沫放下手中的笔和文件,转头看了看窗外,今天的太阳好像都被云给遮住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放过刚才苏丽的表现。 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不停地提周柏,难道真的是想让他得以重用? 哼,为了自己小白脸,关心的倒是不少。 苏丽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这个臭丫头,还敢命令我? 那个老头子我恨不得他永远躺在医院里不要出来,为什么我要去看望他。 看到他那张脸我就觉得恶心,这十几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吗? 我苏丽承受的难道还不足以得到我该得到的东西吗? 不过,她好像还不知道林润迪那个女人的下落,怎么办呢,为什么骗骗我什么都知道了? 呵呵,秦沫,你不要得意的太久,这间公司迟早是属于我的。 你们秦家的人,都是一样的肮脏和无耻。 她想着想着笑了出来,回头看来一眼那巨大的木门。 这间办公室,也迟早是我的,我愿意在里面做什么,就做什么。 阴谋的开端(4) 柳时笙从顶级的总统套房里走出,穿着量身定做的高级西服,那张银色的面具戴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银色的冰冷感让路过的每个人都低头颔首。 不再回柳家宅邸,秦沫需要好好的休息,怕自己一靠近她就不能自己,所以他才住到g城最豪华的酒店里。 柳氏集团的会议室里,七嘴八舌,乱作一团。 “咔嚓”一声,门被人打开了,那张带着银色面具的高大那人站在门后。 他那冷傲的气势,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开会的吗?”他缓缓迈开步子,冰冷不带感情的语调,让所有人好像吞下了一块冰砖,从里冷到外。 柳时笙的到来,让会议得以正常的进行。 “柳总,这是您上次审批过的企划案,经过我们的市场调研和联系国际专家的分析,现在有一份新的结果得出。”一个穿着十分得体的女人站起来,声音冷静沉着地汇报着。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她吸引了过去,这女人身材姣好,面容也是精致洒脱,只是留着一头短发,却是十分的符合她不羁的性格。 这个女人的来头没人知晓,只知道她是最新提拔上来的新人。 男人冷冽的目光也落在女人的身上,她却并不为之所动,依旧冷静地做着报告。 柳时笙微微点头说:“继续!” 女人走至投影机旁,把准备好的材料一一呈现在了柳时笙和众人的面前。 她细细讲解:“这是我们集团新要开发的项目,具体的企划和未来展望,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只是现在到了最关键的一步,项目不得不停止下来。” 说着她扭头看向了柳时笙,那眼神中所拥有的自信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丝毫不闪躲男人的致命眼神。 “哦?怎么说?” 柳时笙对这个项目本来就很感兴趣,这本来一直是一个秘密进行的工程,他几乎把公司的一大半的资金都投在这里面了,现在到了关键点,他才允许拿到台面上来说。 只是,本来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为什么突然遇到了困难。 “柳总,还有各位,我们的项目如果成功,将让柳氏在全国占有一席之地,可以说是成为佼佼者,可是这个项目的顺进行必须依托一种很先进的技术。而这项技术,我们的科研人员根本没有办法完成,全国目前只有一家公司成功地研制出来,那就是‘印记科研’。” 她停了停,接着说道:“这家公司是一家专门致力于科学研究的大型科技公司,所有的技术产品都申请了专门的科研保护,如果我们想用,就必须和他们合作。而根据我的调查,这家公司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存在白氏集团。” 提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暗暗吸了一口气,白氏是j城最为厉害的集团产业,它的财力势力和柳氏几乎平起平坐。 只是,为什么让所有人又不由得失色,那是因为白氏的另外一个身份,玄武社! 那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黑道帮派,是全国最大的黑道组织。 就连政府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柳时笙当然也是明白这一点,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个只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白尘风。 看来,和他之间的故事还没有这么快就结束。 他的眼睛瞄向了站在一旁的女人身上,她的眼神也正投向自己,银色面具下的脸沉了下来。 你不该逼我(4) 时光荏苒,就算你有再快的步伐,也是永远不可能追上时间的脚步的。 岁月如梭,转瞬之间就消散了的年华,又怎么可能从头来过。 站在秦氏企业的门口,林润迪的心情很复杂,她抬起步子,想要走进去,却发现自己原来就连提起步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十年前,她出入这里,有多少人毕恭毕敬,而现在,摸摸自己的脸上,皱纹已经遍布那曾经光滑的脸庞。 变了,一切都变了,不过,林润迪纠结着,犹豫着,她想,如果自己不离开秦家,将接受的怎样的生活,那个变态的男人又会怎么样的折磨她。 她受够了那种生活,那种在外面风光,拔下衣服来看又满是疮痍的日子。 可是,如果说后悔,那么能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人,恐怕就是当初那个流着泪说“妈妈,不要离开我的”的秦沫吧。 想到这些,她突然犹豫了起来,过往的路人都在看着她。 她笑了,她能猜出这些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这么个糟老太太怎么会出现在公司的门口,她怎么还穿着那么过时的衣服 这些年,林润迪早已经习惯了清苦的生活,周柏的父亲,是做雕塑的艺术家,可是却空有一个艺术家的壳子,就连生活的必须都不能满足。 但是,那确实她爱的男人,她从少女时代,就一心想要嫁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那次的事故,她也不会有秦家的十年经历。 生不如死,说的就是当年的林润迪,或者说是现在的苏丽。 林润迪犹豫了,退缩了,她不敢走进去,不敢昂着头说我是来找某某某的。 她转过身,慢慢地走着,从那幢大楼的正门处绕了开来。 秦沫开着车,把秦天宝贝送到幼稚园,然后就急匆匆地赶往了公司。 把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里,秦沫拿着包,快步往公司里走去,却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围的一切好像顿时失去了颜色,失去了声音,就好像突然和那个身影一起被置于一个广袤的,没有边际的空旷世界,她有些失神。 那个穿着墨绿色外套的女人,是谁,那件衣服她又怎么会忘记。 那是她和妈妈一起却买的,那是十年前妈妈离开的时候身上穿着的外套。 一直以来,都渴望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那件衣服,可是一等就是十年。 秦沫的眼眶湿润了,就是那么突然的湿润了起来,想到妈妈,她的心脏好像失去了跳动的能力。 “妈”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背影已经消失了。 就好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样,从她的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水蒸气一样从这个空间里蒸发消失了。 秦沫朝着那个方向追了很久,始终再看不到那件墨绿色的背影了。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秦沫揉揉眼睛,不会的,那么真实,那么真切,不会的,不会是错觉。 可是,为什么就只是那么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妈,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呢? 沫沫已经长大了啊,妈,沫沫每天都在想你。 秦沫无力地蹲坐在地上,身体里的力气就好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抽空了。 她很无力,很虚弱,十年前的记忆又重新回到她的脑海里。 你不该逼我(6) “不要”苏丽呼喊着,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毫无反抗的能力,自己的头被男人牢牢地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含进去,你不说爱我,也从来不含我这里,今天我就让你得到你最想要的!”周柏的语气很冷漠,又带着一丝的气愤,他回想起和苏丽在一起的这一年,自己和她见面,无非就是为了做这事,而自己却爱上了她。 可是这个女人,无论自己为她做多少,她的心永远是那么的硬,那么的冷。 今天,他一定要做他想做的事,没有必要再怜惜她了,就让她也当一回玩具。 周柏粗暴地将自己的硬物抵在苏丽的嘴唇边上,那带着男人特有腥气的味道顿时充满她的整个鼻腔。 她扭动着头,不愿意张开嘴唇,除了秦政的逼迫,她还没有给那个男人做过这种事呢。 苏丽的眼圈已经含泪,就算她再自恃高贵又怎么样,从前,周柏都是在让着她。 现在,周柏真的动起了粗来,她根本是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苏丽,这就是你用自杀逼我来的,你说你想要这个的,你每天见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是什么都不能满足你吗?那就张开你的嘴,含住它!” 周柏怒吼着,用力一按她的头,苏丽的嘴唇就被那硬物顶开了,可是她却一直咬着牙齿不肯放松。 周柏弯下腰来,狞笑着说道:“宝贝,乖,快点含住它,我会让你很爽的,相信我!” 男人的脸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可怕,但却但这隐约的迷幻,苏丽抬着头看向他。 她的心里好像有一只小猫的爪子在轻轻地挠动着她,说着,快张嘴吧,张了嘴,就可以爽了。 苏丽被情欲冲昏了头,她缓缓张开红唇,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男人的坚硬便是冲了进来。 直直地插进她娇嫩的口腔里,周柏开始抽.插,把她的嘴当成了倾泻欲.望的地方。 苏丽的口水开始顺着周柏的坚硬流了出来,温热的口腔让周柏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这潮潮滑滑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可是苏丽却是满脸的痛苦,那么粗大的硬物在自己的嘴里不住的动着,他插的那么深,就好像要冲到她的喉咙里。 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苏丽强忍着压了下去,可是那腥臭味却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甚至想,要不然就一口咬断他这里,可是她却下不了口,这是以后要让她承欢的宝贝。 周柏按着女人的头,耸动着窄臀,享受着女人口腔的湿滑和精致。 这也是周柏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含住,他觉得既紧张又兴奋,低头看着自己的欲望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那种淫.靡的画面不住地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周柏的大手揪住苏丽的头发,口腔里的感觉加上头上传来的疼痛感却是在挑起她的欲.望。 苏丽觉得自己全身就好像有团火焰在燃烧,要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焚烧成灰烬。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将她包裹在其中,无法逃脱。 重要的是,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被男人强行占有的感觉。 一直以来,她和周柏,都是她处于领导的地位,周柏什么都听从自己的吩咐。 而今天他的行为虽然令她吃惊,但是却让她更加兴奋起来。 更想要男人快点满足她身.下的要求,她更加卖力地吞吐着他的坚硬。 “嗯”周柏喉咙里哼出了一声低吟。 苏丽抬头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快点来占有我! 交易(1) “喂?”周柏悄悄捂着手机,低低地声音,好像在躲着什么。 “我想你了。”女人有些撒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周柏捏紧了电话答道:“可是我现在根本出不去,宝贝,我也很想你!” 电话那头的苏丽有些不满,她现在空虚的一塌糊涂,她需要男人来填补她的缺口。 “嗯我不管,我想要见你,我想要你,柏,你快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不等周柏做出反应,电话就传出了“嘟”的忙音。 苏丽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暗暗地笑着,周柏,我知道你不会不来的。 林润迪,怎么办,我们之间的缘分,应该可以算是孽缘了吧。 周柏皱着眉,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 那天被母亲撞到自己和苏丽的私通之后,他几乎没办法抬起头来了。 母亲也是自从那天起,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冷着脸的母亲,印象中的她一直都很疼爱自己。 而且,母亲和苏丽之间好像相互认识的关系,他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他悄悄打开门,从门缝里看到母亲提着篮子走出了门,大概是去买菜。 他静静地等了两分钟,在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穿上外套,他决定一定要去找苏丽问个清楚,因为在母亲的面前,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为儿子的人,竟然让自己的亲生母亲看到自己和女人做那件事,他恨不得钻进地洞不出来。 打车直接赶往苏丽口中说的老地方,那是一个私人会所,周柏的脸就是通行证。 那地方他去过太多次了,轻车熟路。 推开苏丽专属的包间门,他走了进去,很熟练地见门反扣好。 苏丽正端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着闷酒。 看到周柏的脸,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扭着身躯攀了上来。 她不停地在周柏的身上磨蹭着,好像要着起火来才肯罢休。 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哪里受得了女人这样的勾.引。 他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之上,俯身吻了上去,女人的嘴唇立刻成了他的俘虏。 周柏亲吻着苏丽,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她身体的所有敏感区域他都是那么的熟悉。 苏丽嗯嗯嘤嘤地呻.吟着,手不住地在他精壮的身体上摩挲着。 突然,周柏停下了动作,立刻从她的身上弹开。 抹了抹嘴上还留着的女人的津液,他轻咳两声说道:“宝贝,我不是来找你做这个的。我有事要问你。” 苏丽被他这突然的离开弄得更加空虚和寂寞,明明她需要的就在眼前,却得不到。 “柏,先做了再说好吗?我好想要!”苏丽绵绵的声音响起,两只手在自己的胸上揉搓着。 淫.荡地勾.引着眼前的男人,丝毫没有廉耻之感。 周柏看着她媚人的模样,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有一根热铁在悄悄立起。 但是他还是强忍着那股冲动问道:“丽,你怎么会认识我妈妈?” 苏丽被他的问题问的停了下来。 不由得冷笑了两声,林润迪,你到现在还没有跟你的宝贝儿子摊牌吗? 要我亲口说出来吗? 那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呢? 苏丽的冷笑渐渐变成了勾人的笑容,她慢慢张开大腿,手伸了进去,当着他的面。 交易(2) 周柏看着她淫.荡的模样,觉得自己的胯下好像要爆炸了,但是他已经在强忍着。 可是面前的女人正张开着双腿,不住地在自己的身体里抽.插着。 脸上露出欲求不满的表情,好像是在祈求男人离开满足她。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周柏,红唇时不时突出一些淫声浪语,每一个字都在勾引着周柏的神经。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扑向了苏丽的身体。 狠狠揉搓着她的酥胸,苏丽被他这动作弄得舒服地叫唤着。 周柏就像是收到了鼓励,解开裤子在她的身体里驰骋。 这场战斗来的铺天盖地,周柏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结束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 苏丽因为高.潮之后的余韵,吐气如兰,扑打在周柏的脸上。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苏丽,我是真的爱上了你,你知道吗? 苏丽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却被周柏叫住了。 “你就这么走了?”他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她泄.欲的工具吗? 苏丽回过身,走到周柏的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柏,我们的关系只能走到这里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拽到怀里。 “你说什么?什么叫只能走到这里了!” 周柏有些激动,他环着手将苏丽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柏,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是你该爱的人。” 苏丽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周柏的心软的不能再软。 “宝贝,你别哭,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即使这个女人比他大的不是一点两点,他还是温柔而宠溺地叫她宝贝。 这是苏丽最喜欢的称呼,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她梨花带雨地说道:“你的母亲,她不会允许你跟我在一起的,真的,周柏,我们还是就此分开的比较好。” 周柏伸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嘴唇再次覆上她的唇瓣,细细亲.吻着。 苏丽却摇着头躲开了他的亲昵,小声地说着:“你快回去吧,你母亲该发现了。” 她的手无力地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却是越推靠的越近。 “不,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母亲的,你告诉我,我来跟她解释。”周柏看着她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只想抱着她好好疼爱她。 苏丽却摇着头说:“不,我不能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不要问了,快离开我吧。” 心里却冷笑着,傻小子,如果你不是林润迪的儿子,可能我真的会好好爱你。 可是这世界是这么的小,你偏偏是她的的儿子,我们的情谊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不过,你还有很多的利用价值,我怎么会就这么放过你呢? 周柏将苏丽紧紧地搂着,生怕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母亲她什么都不说,你告诉我,我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周柏焦急地解释着,希望苏丽能把一切都告诉自己。 可是苏丽却一言不发,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柏,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好女人,你知道了,会对我失望的。”她的手却在摩挲着年轻男人特有的肌肤,感受着他的心跳。 而嘴上,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没有一点价值的话 “你...你来了!”床.上的男人看到来人,有些惊喜,本来一直处于黯然状态下的眼眸突然有了神采。 苏丽却冷冷的笑了,看着那个男人,她的心里只有寒意。 深深的寒意,笼罩着她的周身,不管他是什么状态,只要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会有一种心脏都无法正常跳动的感觉。 这就是十几年的时间带给苏丽的后遗症,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是啊,听说你一个人很寂寞,所以我就来陪陪你。”苏丽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不太明亮的房间里看起来恐怖而狰狞。 她一步步地逼近那个秦政,好像随时都会从背后抽出一把刀来,把他生吞活剥了。 秦政当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定是秦沫说的。 苏丽已经走至病床前,从上而下地看着床.上的他,她缓缓地开口了:“秦沫来看你,很开心吧?” 秦政带着呼吸面罩,说话并不是很方便,他挣扎着把面罩去掉,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苏丽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地轻笑了起来。 “咳咳,是啊,沫沫她来了。不,不过,她咳咳好像,好像很不开心的,咳咳咳,样子。”秦政十分费劲地把这句话给说完了。 不太开心?整个公司都在她的手上,又有那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整个女人,她想要的到底有多少? 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吸血鬼,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藏起来锋利的獠牙。 苏丽听到秦政的话,不由地在心想这样想着,她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冷淡。 秦政当然看得出来,他想要伸手拉苏丽的手,可是却怎么都抬不起手,费了好大的劲,才抬起一点。 苏丽怎么会没有看到,但是她却扭过了头,装作不知道。 “丽丽,咳咳我知道,咳咳咳你不,你不喜欢沫沫。” 这句话让苏丽本就阴沉的脸似乎更黑了,她转过头来说道:“什么意思?你是嫌我对她不够好?” 苏丽想,自己从前都是挑他不在的时候给秦沫脸色看的,怎么这老头子难道知道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他现在根本奈何不了自己。 他的命就捏在自己的手里,她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他的一切。 秦政大喘两口气,才接着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咳咳,可是这跟沫沫没有关系,咳咳咳咳” 他接着的咳嗽声让苏丽觉得异常的烦躁,她不愿再站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 冷冷看着床.上的男人,原来你还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 “怎么说?你哪有对不起我?”她冷漠的语气几乎要结出冰霜。 苏丽心中虽然有些吃惊,她以为秦政就算到最后咽气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误。 今天在这间病房里,苏丽听到了她最想听,但却没有一点价值的话。 你为什么突然提到她? 秦政,你今天才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一点呢? 而且,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能有什么改变吗? 不,一点也不会,我对你恨已经深深直达骨髓,它会伴随着我一生一世,直到我不再呼吸。 是你,毁了我的青春,是你,让我走上了这条路。 秦政看着苏丽的脸,才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认识的都不是真正的苏丽。 他张口正要说话,却被苏丽堵了回去。 “秦政,你应该还没忘记林润迪吧!” 说完这句话,她明显感觉到秦政好像浑身一颤,她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心跳检测器。 果然,他的心跳开始不稳定,就是在听到“林润迪”三个字之后。 “润,润迪?” 他张开干的泛白起皮的嘴唇轻轻叨念着那个名字,那个十年不曾出现在他嘴上的名字。 突然,他的目光投向了苏丽,他有些激动地说着:“为什么,咳咳咳,你为什么突然提到她?” 苏丽笑了,那妩媚而邪气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 “看来,你还记得她啊。不过,不知道她现在还记不记得你呢。” 说着她轻轻抿嘴浅笑一下,然后向秦政投来了轻蔑和不屑的笑容。 秦政瞪大眼珠看着她,如果他现在能动,苏丽知道,他一定会冲到自己的面前,揪住自己的领子,掐住自己的脖子大声吼叫。 不过,这可怎么办,可怜的你现在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 “快说!”秦政双手紧紧地捏着白色的床单,大声喊道。 纵然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纵然他连呼吸都困难,但是他还是费劲了力气吼出了那两个字。 苏丽有些吃惊,他以为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秦政不可能做到这样的。 不过,苏丽还是很快地恢复了冷静,今天她来这里,是为了让秦政知道一个隐藏了二十年之久的秘密。 他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呢? 苏丽笑着说道:“你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啊,不过,秦政,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忘不了林润迪呢?” 她极度不屑的语气,她知道,虽然那时候自己的出现让林润迪被赶出了秦家,可是那时候的秦政只不过是旧的玩腻了,想换换新的口味而已。 可是,后来她发现,秦政纵然再变态,可是他心里却一直为林润迪这个女人保留着一份田地。 秦政一愣,这是苏丽第一次这样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 她说的二十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而且是关于林润迪的。 “你知道吗?我见到她了,她现在啊,过得很幸福,虽然是吃穿都发愁的清苦生活,不过她告诉我,这比在你身边要让她开心得多了。” 苏丽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睛紧紧盯着床.上躺着的秦政。 秦政咽下一口气,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受不了任何的冲击。 苏丽笑了,开口道:“怎么,不敢接受吗?害怕听到真相吗?” 秦政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怒火,恨不得现在就撬开这个女人的嘴巴。 秦沫,你是我的! 柳时笙放开她的时候,她的脸已经像是樱桃一样的红。 有些凌乱的发丝,更添一丝的妩媚和动人。 秦沫抬起头,才发现刚才都没有关上挡板,那一幕肯定是被司机看了个真真切切。 想到这,她的脸更红了,举起的小拳头也是落在了柳时笙的身上。 男人大手一伸,接住了她的小手说道:“怎么了?嫌时间不够长?” 秦沫一听这话,恨不得立刻就开门跳车。 终于到了吃饭的地方,柳时笙先下的车,然后把手伸向了正欲下车的秦沫。 温柔地拉着她的手,走进了g城最豪华的酒店里。 坐在特殊的奢华包间里,秦沫忍不住问道:“到底是谁啊?” 问话时还故意不看柳时笙的眼睛,想装作若无其事,殊不知男人已经露出了笑意。 “马上你就会知道的!” 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秦沫刚想继续追问,门就被打开了。 门口的白衣男子和包间里的秦沫皆是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柳时笙却好像浑然不知地笑着对那来人说道:“请进,尘风。” 他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白尘风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情绪,可这恰恰是他想要的。 白尘风的脸上很快露出了笑容,客气礼貌地说:“时笙,秦沫,你们早就到了!” 秦沫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很吃惊来的人会是个男人,而且竟然是白尘风。 上次和他在咖啡厅分开之后,秦沫一想起他就觉得心里怪怪的。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露出淡淡的微笑,秦沫看向了他。 三人坐定,侍者来点餐,秦沫没有什么胃口,柳时笙十分关切地为她点了一份开胃的沙拉。 这家店的所有菜品均是每天派专机从新西兰空运来的,都是新鲜的有机蔬菜。 白尘风一直强撑着脸上的笑意,可是看到柳时笙和秦沫并肩坐在自己的对面,他就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就连呼吸也变得不稳起来,他是练武之人,气息的稳定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柳时笙的深邃眼眸淡淡扫过白尘风的脸,浅笑着说:“尘风,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这句话让秦沫有一些吃惊,看向了柳时笙,他怎么会知道白尘风有事情埋在心里。 这句话也是让秦沫重新想起那天在咖啡店里听到的故事,不由得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白尘风。 谁知道这一眼竟然是与白尘风四目相对,秦沫赶紧低下头,端起桌上的水杯,佯装喝了一口。 秦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和他对视会有这么诡异的感觉,他们明明是朋友。 甚至,秦沫觉得白尘风就像是她的知音,蓝颜知己。 他明白自己的喜好和厌恶,他们有着对电影和音乐同样的喜爱。 可是自从听过那个故事之后,秦沫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微妙的变化在他和白尘风之间产生。 柳时笙自然是注意到了秦沫和白尘风之间的异样,但是他很冷静,脸上依旧是从容轻松的笑意。 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尘风,我应该感谢你能答应和柳氏合作。” 他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感谢意味在里面。 白尘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他知道,这场较量里,如果自己先动,那就是输。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只要再等等,等那个计划按照他所想的进行下去,眼前的那个女人就会是自己的。 而那个男人,将会输的一塌糊涂。 “怎么会,能和柳氏合作,很荣幸!” 他也举起酒杯,眼神扫过秦沫,秦沫也欲端起酒杯,却被柳时笙制止。 “你就不要喝酒了!”命令式的语气却带着深深的宠溺和恋爱,眼神也是温柔地看着秦沫。 秦沫有些发愣,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可还是听话地放下了酒杯,微笑着说:“那你们喝吧。” 白尘风看着这场景,眼神微微一冷,紧紧咬着牙,秦沫,你是我的! 这是我的公司! 秦沫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文件。 “滴”秦沫按下按键,说道:“安心,给我送杯咖啡进来。” 走到沙发边上,秦沫倒下,揉揉眉心,真的好累啊。 喝完安心送来的咖啡,秦沫的晶亮眸子才算是恢复了一点光彩。 可是还有麻烦事要解决,秦沫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职业装,理了理头发。 有一份重要的文件一定要上交给总公司,也就是柳氏集团。 秦沫想到这,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笑容,今天那个家伙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秦沫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有些想他了。 开着车一路上,秦沫都在回忆他那天打来电话说想自己了。 终于到了柳时笙的办公室门前,秦沫停顿了一下,才敲门进去。 柳时笙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女人,秦沫清了清嗓子,努力提醒自己,这是在公司,现在他是自己的老板。 自己只是来汇报工作的,顺带看看他而已。 “咳咳,柳总,这是上个季度我们公司的企划报案,请你过目,没有问题的话就麻烦你签字。”秦沫十分礼貌地把文件递到男人的面前,低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那是一望无际的深海,是望不见底的深渊,她怕自己看一眼就再也无法自拔。 秦沫刚想把文件放在桌上,收回手,不料却被男人紧紧地握住了。 她被柳时笙这突然的动作吓的心中一跳,想收回来素手,却早被男人握住不松开了。 “柳总,这里是公司!”秦沫试着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能就这么沦陷。 男人的薄唇却露出一个魅惑的弧度,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公司!” 他嚣张的态度现在在秦沫眼里却是别有一番感觉,好像有些希望他来征服自己。 柳时笙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秦沫柔弱无骨的小手不肯放开。 到她跟前,不及细想,就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女人柔软的身体立刻靠在了他的身上。 秦沫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男人帅气英俊到无以复加地步的脸庞,小脸霎时就红了起来。 捏着她的手,柳时笙故意将口鼻中呼出的气体扑打在她的娇颜上。 女人被这弄的更加害羞了起来,秦沫虽然已经被他这样肆意调戏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是每次都会露出娇羞的模样,惹人怜爱。 揽着她腰肢的手指就像是在弹钢琴似的动了起来,一下一下轻轻按打在秦沫的腰身上。 每一次指尖的触碰,都让秦沫小小的心脏为之一震,呼吸也乱了起来。 虽然是隔着厚厚的衣服,可是那种感觉却无比的清晰。 现在就连腰部,也成了她的敏感区域了。 男人发现了她的不同,嘴角邪魅地笑了起来,露出好看又洁白整齐的牙齿。 晃得秦沫脑袋一阵眩晕,不敢睁开眼来。 他的手开始不满足于那堪堪细腰,不易察觉地向下游走着。 另一只握着女人素手的大手,也是慢慢捏着她,那只小手就像是棉花做成的。 捏起来柔柔软软,感觉好极了,就连这么随意地摸摸她的手,都能让她这样呼吸不均。 柳时笙觉得这个女人就像是个可爱的小精灵,虽然早就和自己亲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还是这么的娇羞,红着的脸颊更加迷人了。 他终于俯下身,张开薄唇,含住那一颗小巧精致的耳坠。 秦沫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她觉得浑身好像躁动了起来。 总是不能让他满足 柳时笙的舌绕着她小巧的耳垂打转,不时地嗦弄着,秦沫呆呆地伫立着,整个人已经依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那小小的耳垂,被男人舔弄的有些泛红,可爱的粉色让她看起来粉面含花。 “不,不要在这!”秦沫结结巴巴地说着,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刚才被男人爱过的小耳朵,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一直低着头。 柳时笙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丰盈的嘴唇就那样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怎么,不想要?”这样的时候,他还不忘调戏她。 秦沫连连摇头,又连连点头,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舒展不开。 不想要?不对不对!想要?也不对也不对。 秦沫纠结犹豫着,男人可不管这么多,那薄凉的嘴唇已经覆盖住了女人的红唇。 不由她抗争,已是牢牢扣住了她瘦小的肩头。 秦沫动弹不得,任由他吮吸着自己的唇瓣。 两个人的舌头纠结在一起,像两条游蛇。 他的味道通过接触点传来,秦沫就像是中了毒,再也提不起力气扭动。 突然,他离开了她的唇瓣,两只眼睛就像是蛇的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一步一步逼近,秦沫向后靠,却碰到了办公桌,一不小心,整个人跌倒在了那宽大的桌子上面,再回头,却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逼到桌子上。 秦沫刚才反应过来,想从桌上下来,男人已经堵住了她的去路。 紧窄的职业裙将她的身体包裹的玲珑有致,秦沫的双腿被柳时笙抬起放在桌上。 “时笙,不要!”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在自己的臀部游.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男人难道想在这里? 她使劲摇了摇头,她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跟他做过那件事呢。 想到这,本就红着的脸更加像是要滴出血来,却被男人的薄唇啄了一口。 柳时笙慢慢将她的裙子卷了起来,露出了修长的大腿。 裹着黑色的丝袜,显得更加的魅惑多情。 他手下一用力,那丝袜就不堪一击地被他扯烂。 破败的丝袜裹着白皙浑圆的美腿,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气血上涌。 柳时笙细长的手指捏着她腿上的嫩肉,看了一眼秦沫,她的眼却死死地闭着。 抬头吻上她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像是受到了惊吓,猛地颤动两下。 他不再等待,用力地扯开秦沫上半身的职业套装,上面的扣子“嘭嘭嘭”地飞了出去。 露出里面的薄薄的毛衣,她伸出手挡住自己的胸前,还做最后的反抗。 可是这在柳时笙的眼里看来就叫做欲拒还迎,大手拉开她的防守。 从衣服的底边探了进去,这副躯体是他占有过不知多少次的。 可是每一次却都给他新的冲击,每一次都在勾引着他的欲望。 她不是他所有女人中最美的,也不是身材最惹火的,更不是会让他开心的。 可是秦沫之于他柳时笙,就是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每每撩动着他的心弦,拨乱他的思绪,迷乱他的双眼。 每一次想狠狠占有她,都觉得不够,仿佛还差着什么,总是不能让他满足。 结局篇: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 (3) “白总,不好了!我们遭到了柳氏的起诉,这是法院寄来的东西!” 白尘风结果助理手中的文件,有些不可置信。 柳氏会起诉他,这怎么可能,他们双方的位置是不是该颠倒过来呢? 可是手上的文件却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被告人:白尘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号码,甚至没有一个名字,但是白尘风知道那是谁。 他不屑于将这个男人的名字存入自己的手机,可是却不知道,就是这个男人,将要置他于永无翻身之时的地步。 柳时笙,是永远不能被小看的人。 接通了电话,传来他暗哑的声音:“是我!” 白尘风微微笑道:“我知道,是柳总你!” 他已经不再亲切地称呼他为时笙了,而是官方而疏远的柳总。 说来好笑,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来就不曾近过,又哪里来的疏远呢? “我想你手上也许正拿着法院的传票吧?” 柳时笙的声音传到白尘风的耳朵里,他的拳头握了起来。 “不知道柳总是什么意思!”白尘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繁华的景色,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白总,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说完这句,柳时笙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让白尘风失神好久。 忽略了什么?他能忽略什么? 他一向是个严谨的人,重新拿起传票,那上面清楚地写着:欺诈罪! 从办公桌上拿起和柳时笙签订的合约,他的眼神霎时间黯淡了下来。 原来条约的最后一条已经被人做了手脚,他却没有发现,现在的承担方变成了自己。 他要面临的是高达几百亿的巨额赔款,多么可笑,这分明是他专门为柳时笙准备的结果。 没有想到,却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拨通那个好久都没有拨通过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稳定而有内敛的声音。 “喂,尘风。” “吴迪,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他叫出了那个名字,那是他安插在柳氏的奸细。 他多么希望吴迪能够跟自己好好解释说这不关她的事,她是不知情的。 但是吴迪却给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对不起尘风,柳总开的价码更高!” “哈哈哈,好,我明白了,这么说,最后的条约是你动的手脚?” 没想到吴迪却冷淡地说道:“可是白总,那是你签订的合约啊!” 白尘风一时愣住,他才明白,原来,这是自己的失误,他白尘风竟然败在了这样的细节上。 挂断了电话,他想起吴迪的话,吴迪从来都是一个现实的女人,她眼里看到的只有利益,没有什么感情,而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柳时笙,你是怎么察觉出这一切的? 故事要从两个月说起。 “吴迪,我知道你的目的了,这是你新的报酬!” 柳时笙将一张支票递给初到公司却崭露头角的吴迪,他也只是试探,却不料,试探变成了真。 吴迪接过支票微笑道:“谢谢您,柳总,我明白您的意思。” 多么简单的对话,却是谁都始料不及的。 揭开密谋的一角(3) 吃过晚饭之后,柳时笙一直赖着不肯走,屁股就像是被钉在了沙发上。 秦天宝贝对电视的热爱果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普通人的世界观太低级,没必要浪费我的世界去观摩。” 所以现在他正皱着小眉头在自己的房间里钻研俄文诗歌呢。 秦沫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男人正睁着大大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看。 忍不住笑了,不可一世的柳大总裁竟然也会看八点档连续剧。 这轻轻的一笑却是被柳时笙抓个正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迈开修长的两条腿,秦沫意识到不好,刚想逃,就被他捞了回来。 撞进他的胸膛,秦沫抬起头来有些顽皮地说道:“柳总,想不到你也爱看电视剧呢!” 男人的眼睛里闪烁出了秦沫最为熟悉的光芒,然后渐渐地渐渐地就微微眯了起来。 现在意识到情况不妙早就晚了,整个人都在男人宽阔的怀里,还想哪里逃。 柳时笙低着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觉得心里越发地柔软了起来。 慢慢低下头,秦沫看到那张被放大的俊脸,忍不住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是良久,都没有触碰到那温热的唇瓣,秦沫缓缓挤开眼睛,顿时脸就红的好像秋天树上挂着的红苹果。 “怎么,在等什么呢?” 柳时笙嘴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挺立的鼻尖几乎要挨上她的小巧鼻子,可就是这似碰非碰的距离,让秦沫心跳不已。 男人的问话,让秦沫害羞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藏。 “是不是,在等这个?” 说着,她期待的吻终于落下,像淅淅沥沥的雨点,又渐渐变成滂沱的大雨。 冲刷着她的全身,她的心,仿佛周身都是雨水,将她浸湿,又好像是落入一汪平静的湖面,在水上漫无目的地飘荡。 他的舌纠缠着她,躲闪不开,相互之间轻柔的撕咬只是为了占有对方。 秦沫的手轻轻环住男人的腰,而自己则一直在男人的怀里,哪里能够逃开。 柳时笙的手覆在她的背脊之上,胸膛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突起。 不知道这个缠绵悱恻的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只是后来分开之时,秦沫的眼迷离了。 她羞红着脸,迷幻着眼,轻抿着嘴,半倚着身后的桌子,模样可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板。 柳时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刚从激情中走出来的女人,她的美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性感不是靠你脱了多少,现在的秦沫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可是她的性感却是包都包不住的。 周身散发着的是一种让任何男人看到了都想要靠近的诱惑。 柳时笙从来没有发现,他眼前的女人原来可以这么迷人。 “你看着我干嘛!”秦沫被他的眼神弄得无处可藏,有些不满地问,两道细长的秀眉微微皱起,质问起眼前的罪魁祸首来。 男人看着她的模样,笑意更浓,在冷峻的脸上开除绚烂的花朵。 “因为你美,所以才看你啊!”他倒是毫不掩饰,或者是故意要说这样的话,好让她的小心脏跳得更快,好让她的小脸蛋红的更彻底。 纵然秦沫在职场上是“冷面女王”,纵然她有多么雷厉风行。 可是在这个她心爱男人的面前,她终归还是个可爱娇弱的小女人。 柳时笙走上前来,再次拥她入怀,这一次动作轻柔温和。 秦沫微微昂起头,说了句扰乱气氛破坏氛围的话:“你什么时候走?” 温柔的吻(1) 秦沫微微昂起头,说了句扰乱气氛破坏氛围的话:“你什么时候走?” 柳时笙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低头看着她的小脸。 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浪漫,脑袋里究竟装着些什么? “秦沫,搬回唱晚阁去住吧。”他轻柔的声音从暗哑的声线中发出,别有一番韵味,似乎是带着极强的诱惑力。 秦沫这才发现,这个冷酷孤傲的男人,原来也有这么好听的声色。 可是她却摇了摇头说道:“曦言也在,我们去了恐怕会有不方便。” 她提到了柳曦言,那个每次见到都会不一样的女孩儿,让她有些捉摸不透的女孩儿。 柳时笙的心中一滞,纵然他有再好的定力,现在听到柳曦言的名字也会有异样的感觉。 “你怎么了?”秦沫抬起头,对上男人的脸,她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没怎么,曦言她已经搬出去了,所以,不会有不方便。”他低低地说道,秦沫听到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跳声。 “为什么?她去哪儿了?那不是她的家吗?”秦沫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搬离那里,她知道柳曦言从小就在那里长大。 应该不会像是自己这样讨厌回到那个家一样吧,她应该对那座宅邸很有感情才对啊。 柳时笙停顿了一会儿才答道:“她现在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可能觉得和我住在一起不太合适吧。” 说到这,柳时笙的脑海里又一次地迸现出那一夜,他在她的身体里,她皱着眉却满脸幸福的模样,这件事难道要一直压在心里不告诉秦沫吗? 或许应该一直瞒着她,曦言不会说出去的,柳时笙的手紧了紧,秦沫有些吃痛。 “时笙,你弄疼我了。”她轻轻的发声,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确实太紧了。 “所以,你和小天都搬回去住吧。”这一次,他低着头看着她晶亮的眼眸,认真地说道。 秦沫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脸上绽放开一个温柔的笑意。 “我看还是不要了,这个小公寓我和小天宝贝住的还蛮开心的,你的大宅子我们还是不太适应。” 她抬头看到男人有些黑的脸,伸出手来摸了摸他冷硬的脸庞,柳时笙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只觉得心间好像有一个稚嫩的小芽在探出头来。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伸手摸他的脸,通常他都会戴着那顶银色的面具。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应该慢慢来,你说对不对?”秦沫慢慢地说道,她的手还在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眼神深情地望着他。 柳时笙没有答话,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快不快的,他只是想要拥有眼前的女人。 想要每天睡觉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她,每天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就是这样而已。 “时笙,你不要着急,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秦沫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再进过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自己的私心太重,太想要快快地拥有眼前的男人。 追逐的步伐太快,才容易跌倒,跌倒之后受的伤,就算痊愈,也会有疤痕。 原本光洁的内心已经被对方划上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的刮痕,仅剩的一点希望,她想好好保留。 踮起脚尖,她轻轻吻了他的唇:“我爱你。” 连朋友也做不了 秦沫把车停在那家咖啡店的门口,想想自己已经是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虽然不是很喜欢喝咖啡,但是秦沫却对这里的咖啡比较情有独钟。 推开透亮的玻璃门,店里的温度非常温暖,驱走了外面冬天的寒意。 秦沫舒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好像是有些习惯性了,她随意地扫了一眼店里。 却哪知道这一眼,就看到了白尘风,他也正看向自己,微笑着招手。 秦沫买好咖啡,笑着摇摇头,真的好奇怪。 这个咖啡店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每次来这里,总会遇到一些人。 “好久不见啊!”秦沫心情不错,微笑着跟白尘风打着招呼。 男人抬起头看着那个沐浴在午后阳光中的女人,冬天的阳光并不吝啬,根根光线穿过她细细的发丝,整个人好像带着金色的光芒。 她脸上是平静淡然的微笑,一如他的最爱。 白尘风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秦沫伸出素手在他面前摆了摆,说道:“我可以坐下吗?” 温柔动听的声线将白尘风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更加坚定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只有自己才能占有她的美。 “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好些了吗?”白尘风关切地问,细长的眼眸盯着秦沫的小脸,好像要把这张面容雕刻进自己的眼里。 秦沫喝了一口咖啡,本就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尘风笑着回道:“有一次碰到了时笙,他告诉我的。” 想起那天在医院的病房门口,柳时笙的态度和话语,他的拳头不由地又紧了紧。 但是看到面前的女人,那本来握紧的拳头却又不知为何,松了下来。 白尘风自己都想不到,秦沫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可以让一向自制力好的不行的自己也陷入这种被她一颦一笑所控制的地步。 秦沫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提到柳时笙,她的眉眼之间出现了藏不住的笑意。 现在的这种关系,恰到好处,她觉得让她感觉很舒服,没有压迫感。 “你最近怎么样啊?g城的工作忙的怎么样了。”秦沫还不知道白尘风的身份,她只知道他不是g城的人,来这里只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 白尘风对于他和柳时笙合作的事情,只字未提,他想,也许对于秦沫来讲,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不过。 他不舍得伤害她,肮脏的事情不能污染她纯洁的心灵。 两人喝着咖啡随意地聊着天,秦沫很喜欢这种感觉,似乎白尘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每次跟他聊天,都有一种全身放松的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老朋友。 两个人的兴趣爱好也很相似,他们谈谈这,聊聊那,笑声不时传来。 秦沫承认,这是她和柳时笙在一起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那个冷傲的男人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想要靠近他,先要忍受住寒冷的冰冻,从他那深邃黑眸中迸发而出的。 聊着聊着,秦沫好像发现了今天的白尘风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他说话的时候,常常皱着眉头,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秦沫本来不是喜欢探听人家私事的人,可是白尘风对她来说,就像是好朋友。 她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怎么看你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秦沫的眸子闪着光,光芒照射进白尘风的眼里和心里。 他犹豫了,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都统统告诉她呢。 或许会吓坏了她,或许说出来之后,她会断然拒绝,那么是不是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已经深深爱上她了 可是,白尘风想,我想要的不是做朋友啊。 不是坐在这里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不是端着咖啡,礼貌性地微笑着。 而是,想要拥她入怀,摩挲着她细软的长发,亲吻着她红润的嘴唇。 还有,将她压在身.下,享受彼此的亲密,这些才是他最想要的。 “我只是,一直有一件压在心里的事情。”他低低地说着,转头看向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脸上的表情暗了下来。 秦沫放下手中的咖啡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说给我听听吧。说出来,总比一直压在心里强。” 她温柔的眼神注视着白尘风,也许秦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这眼神看在白尘风的眼里,却是蕴含着不一样的情愫。 “曾经,我遇到过一个女孩儿,那时的她才十几岁而已,很多年前的事了。” 白尘风开口,一时间又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讲这段属于他和秦沫之间的故事。 秦沫微微点头,认真倾听的模样。 白尘风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时候的她,好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遇到她的时候,她一直在哭。那是第一次,我见到一个女孩子哭,会有心疼的感觉。” 白尘风说着,眼睛时不时抬起来看一眼秦沫,秦沫只是听着,没有任何的表现。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她,很想安慰她不要再哭了。可是我天生是个愚钝的人,直到和她分开,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可是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我安慰自己说,只是短短十几个小时的相遇,那不会是爱的。”说到这,他摇着头苦笑了两声。“可是,这么多年了,我才意识到,原来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已经深深爱上她了。” 他抬起头,深情地注视着秦沫的眼睛。 秦沫被他这突然的注视,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端起咖啡来佯装喝上一口。 她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这个故事,有些熟悉,但是却又陌生。 “那你现在,找到她了吗?”秦沫问道,她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故事。 白尘风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笑着说道:“好在我们偶然相遇了,我觉得那是老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 秦沫听到这里,也是露出微笑,说道:“那很好啊,你应该牢牢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不要再让她从你身边溜走了。” 她哪里知道,这句话简直就是往白尘风的心上插了一把剑。 秦沫,如果我努力了,你就不会从我身边溜走吗? 可是他却由微笑慢慢变成苦笑,说道:“我总以为自己再见到她,一定会用尽所有心力来把握住这次机会。可是,再次遇到她,我才意识到,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别的男人。” 秦沫看着白尘风,他的脸上写满了落寞和不甘,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 “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以为,我和她错过的只是五年的时间而已,是这空白的五年时间让她成为了别人的女人。”白尘风摇了摇头,接着说下去:“可是我才知道,我和她不是错过了五年,而是我的出现根本就无济于事。她和那个男人早就认识了,换句话说,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我也根本不可能遇到她!” 不知廉耻的女人(5) “林润迪,如果不是你,我是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的。”苏丽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怨毒起来,那些心酸的过往就像是电影回放一样从她的脑海里回放而过。 林润迪不由得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苏丽竟然会这么说。 “你是不是坏事做得太多,脑子糊涂了,到底谁因为谁而走上了这条路。”苏丽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她的声音明显提高了。 “如果你没有离开秦家,也许我就不会遭受那些,你知道吗?”看着林润迪,苏丽想起了那么恶魔样的男人,平时像是个正人君子,背地里又是怎么样的龌龊和恶心。 “呵呵“听到这,林润迪笑出了声,她大概已经知道苏丽的意思。 “苏丽,这都是你的选择,是你为了钱而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人生,又怎么怪得了我呢,我并没有逼你做这样的决定。” 苏丽恨不得扑上去揪住她的头发,撕烂她的嘴。 她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她没有,她是被骗了,被美好的景象所骗了。 “我出卖自己?哈哈,是啊,我是出卖了自己,可是如果没有我,你怎么离开秦家,你以为那个变态会放过你吗?” 她也笑了起来,却是苦笑,看起来极为难看。 这就是苏丽一直所想的,如果林润迪没有离开,那么那些非人的罪就不会由自己来承受。 “为什么,当时你想也没想就决定离开了。原来我以为是你退缩了,你不敢跟我争了。可是后来我才想明白,你是让我来代替你,而你自己好过你想要的生活,对不对!”最后一句,她几乎深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也根本不在乎这件店里的其他人向自己投来的诡异目光。 她穿着奢华名贵的衣服,出现在这样一个市井小店里,本就引人注目。 现在的怒吼,更是让她成为了焦点。 林润迪冷冷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喜欢出风头!你错了苏丽,我没有利用你,我只能说,你的出现刚刚好。但是,没有任何人逼你要嫁给那个男人,是你自己想尽一切办法非要这么做的。” 苏丽捂着耳朵摇着头,她的牙齿都咬的咯咯直响。 不会是那样的,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痛到她无法忍受的地步。 “苏丽,你不要再来找周柏了,他已经决定断绝和你的这段不伦之恋了。” 林润迪的声音再次响起,让苏丽的头疼更加严重。 “林润迪,你这个可怕的女人,你根本就是个毒蝎子,你不要在这里装作是个圣女了。贱人,你和你的女儿一样是贱人。” 苏丽不提还好,她这一说,让林润迪的心几乎揪了起来。 是啊,这么多年都没有找过亲生女儿的自己,又怎么不是一只毒蝎子呢? 而且,女儿竟然是一直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她为什么一直不来找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 “苏丽,秦沫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 苏丽捂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别想知道,林润迪,我要把我所承受的都还给你,你等着吧。秦沫不会来找你的,你就别做梦了”。 说着,她就起身离开了。 不知廉耻的女人(6) 苏丽走出巷子,坐上了自己的车,头疼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她几乎无法开车了,刚才如果不是自己硬要走出来,恐怕现在就已经倒在那个女人的脚下了吧。 她就算是死,也觉得不会让林润迪看到她软弱的样子。 听她说的,看样子是还没有见过秦沫,好,这样更好,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的。 可是头疼的感觉让她快要晕过去了,只能去了医院。 而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就是秦政所住的那家,头疼难耐,她虽然极其不愿意,但还是把车开向了那个方向。 “女士,麻烦你把眼睛闭上。” 医生在给她做着全面的扫描,苏丽是个怕死又怕疼的人,她只要有一点点的问题,就会立刻跑到医院里检查个遍。 通常都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可是这次医生却皱着眉头说道:“苏女士,你的片子上来看,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们建议你还是去一下精神科,再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苏丽突然愣住了,刚才他说什么,精神科? “医生,那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得了精神病吗?”苏丽猛然抓住医生的手,开始猛烈的摇晃,她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不不不,苏女士你先不要着急,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看起来有些太过劳累,我们只是建议你去看一下精神科的医生,并不是说您就得到了精神病。” 苏丽的手垂了下来,怎么会,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有劳累的感觉啊。 这个医生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起身想走,医生却说道:“苏女士,请您不要怕麻烦,坚持一下还是好的。” 这句话让苏丽一时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检查。 她有些恍惚地走进精神科室,一个温柔的女医生接待了她。 “女士,你好,请你坐下,您是李医生让您过来的吧,先让我来给您做一下检查。” 女医生非常温柔有礼貌地说道,可是却惹恼了苏丽。 “你干什么,你装什么好人,林润迪,你这个贱人!”她突然的动作,吓坏了那个女医生。 “苏女士,你搞错了,我不是林润迪,我姓刘,是这里的医生啊。” 苏丽看着她的脸,渐渐缓了过来。 却立刻抓住医生的手说:“医生,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你快帮我检查吧。我不想得病啊!” 一番检查之后,苏丽坐在了一个特殊的办公室里,对面就坐着刚才的女医生。 “苏女士,介于你是一个人来的,也没有家人亲属的陪同,结果我急直接跟您说好了。首先我想告诉你,不要有负担,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您只要配合治疗,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苏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凉了一截。 得病了吗?而且还是精神病。 哈哈,难道当然被骂的都成真了?自己真的成了一个神经病了。 “苏女士,通过检查和观察分析,我们诊断您得了中度的抑郁症和重度的臆想症。 苏丽只觉得眼前一黑,抑郁症,臆想症? 呵呵,这可笑的世界啊。 “苏女士,您醒醒,您醒醒!” 你不该逼我(3) 林润迪坐在沙发上,回想起今天和苏丽的对话,她就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让她几乎连喘气都觉得难过。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么多年以来,原来苏丽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活着。 苏丽会这么的怨恨自己,那她还会对秦沫好吗? 那么小的孩子,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她一定会虐待秦沫的。 想到这里,林润迪的心里就更加不好受了,对自己当年的行为,她开始悔恨起来。 这么多年了,沫沫为什么一直不来找自己,沫沫是不是记恨自己了。 不再认自己这个母亲了,还是沫沫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不记得我了吗? 林润迪一个人坐在家里,越想越觉得担心,越想越觉得害怕。 “妈,你在干什么呢?”周柏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的忧愁,声音显得暗哑了许多。 这几天他也没有好好吃饭,整个人竟然是消瘦了下去,林润迪看着他的模样,很不忍心。 可是只要能断绝和苏丽那个女人的来往,怎么样都可以,她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也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没什么,你吃饭了没有,我在桌上给你留了菜,要不要去热热。”林润迪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给周柏准备吃的东西。 可是却被周柏拉住了手说道:“妈,对不起,害你伤心了。” 林润迪愣住了,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眶已经红红的了。 “柏,你能理解妈的苦心就好,妈妈不是反对你恋爱,只是那个女人,真的不行。这其中的事情,我以后再告诉你。” 然后就进到厨房里去了,周柏看着母亲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她是那么的单薄瘦小,他不应该再让她伤心了。 可是,究竟苏丽和母亲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他又是很想知道。 林润迪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决定要去找秦沫了,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年了,自己一点也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可是,她终归是自己的女儿。 林润迪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没有一天不再想着她,想着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白皙的皮肤。 可是她的脑海里还只是秦沫十岁时候的样子,她不知道现在的秦沫已经长大成怎样的姑娘了。 沫沫,如果妈妈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能想起我就是妈妈吗? 林润迪想到这里,突然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如果她不认识自己了该怎么办? 可是转念又一想,秦沫是自己的孩子,她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她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 起了个大早,林润迪准备好周柏父子的早饭后,就匆匆出门了。 她拿出十年前的那套衣服穿在身上,好像还略微宽松了一些,原来和从前相比,现在的自己竟然是瘦了。 坐上公交车,她决定去秦氏企业先打听一下,那个男人就算是再禽兽,自己的女儿,她应该不会不管吧。 想想秦沫现在也是快二十二岁了,有没有可能已经在秦氏企业上班了呢? 她如是地想着,倒了好几趟的公交车,才算了到了那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的地方。 站在秦氏的门口,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穿着十年前的衣服,站在十年前也同样属于自己的地方,她有些失神。 真相大白 ?(2) “你,你在说什么啊小天,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她还想装傻,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可是似乎秦天宝贝并不大打算让她得逞,他接着说:“不要再装了,我本应该早一点揭穿你的,不过,我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阴谋。” 秦天的话就像是一记惊雷击中了已经吃惊地张着嘴的柳曦言。 她本来以为这个四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还记得那天在商场碰见的事情。 可是,他不但记得,似乎还知道自己的计划似的。 “小天,你在说什么?你妈咪没有教过你要懂礼貌吗?” 她想,小孩子都是怕硬的,刚才软的不行,这回干脆来硬的。 瞪着眼睛,她严厉地说着,表情冷得好像可以结霜。 可能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小孩子,看到这样的阿姨,都会吓的大哭起来吧。 可是秦天宝贝却是异常的淡定,他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 “你没有想到我还会记得吧,那天在商场,你看到我的脸之后惊吓地逃开,就是因为我长着和那个面具大叔一模一样的脸。你吓坏了,所以你一路都在跟踪我和妈咪,我能感觉到一直有一双不友善的眼睛在盯着我们,那就是你吧。”秦天的话句句直逼那个企图掩盖真实情况的柳曦言。 的确是他说的那样,可是,这个小孩儿怎么可能发现自己在跟踪他们呢? 他哪里还像是个小孩儿呢,分明就是个小魔鬼。 “后来,你再见到我和妈咪,就装出一副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的样子。不得不说的是,你装得的确很像!” 秦天宝贝没有给柳曦言留下任何解释的机会,又直接戳破她的虚伪面具。 看着她的脸,秦天宝贝想,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她能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好。 如果不是那次在商场的巧合相遇,也许自己都会被她骗了吧。 “你说完了吗?是不是该我说了?” 柳曦言的眉头紧锁,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冷厉了起来,紧紧盯着秦天宝贝。 这小子,不能小看了他。 秦天宝贝伸出小手,做了一个优雅地“请讲”的动作。 柳曦言黯然失色,这小家伙果然临危不乱,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不立即揭穿我,而要等到现在?”她其实内心是有点担心的,可是她实在是想会一会这个小鬼头,他到底有什么诡计。 秦天宝贝却笑了,笑的柳曦言觉得浑身发冷,好像有一股接着一股的凉气钻入自己的体内。 “你现在应该很紧张我吧,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那么早就揭穿你的。我知道,你一定还在密谋着什么事,你假装和我妈咪很亲近用的方法也无非就是这样糙劣的手段,假装住院而已。”他不屑的眼神,充满讽刺性的话语,都让柳曦言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自己的胸口。 “哈哈,你这个小鬼,倒是很有意思,这件事你就算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我可以说我没有记清楚那天在商场里看到过你,而我,确实是因为一些事才会住进医院。这些都不是凭你小鬼一句话就可以让人信服的。” 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 柳曦言听后大笑了起来,虽然心里有些发憷,可不管怎么样,她至少要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吧。 秦天倒也不介意她的说辞,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不要在同一个错误上摔两个跟头,小看我,后悔的终归还是你!” 这句话刚一说完,秦沫就走了进来。 “宝贝,和阿姨聊天还愉快吗?”她笑盈盈地伸手在儿子肉呼呼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秦天宝贝笑着对秦沫说:“嗯,阿姨她好会讲故事哦,差点把我给骗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配上那纯真无辜的表情。 柳曦言汗颜了,真正的表情控制大师,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不足五岁的小鬼头。 “呵呵,是呢,小天很可爱呢,也很聪明!”笑嘻嘻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气。 秦沫又再陪了她一会儿,才带着秦天离开。 “阿姨再见哦,你要快点康复!”秦天宝贝礼貌地跟柳曦言再见。 她也是微笑着说:“好啊,小天也要保重呢!” 跟秦沫再见之后,柳曦言一下子瘫在床.上,那个小鬼,到底是遗传了谁。 秦沫吗?应该不是,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精明的人。 那就只有哥了,对,那小子简直就是哥的仿版,可怕得让人心惊。 纵然是她柳曦言,也差点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突然,柳曦言全身一颤,那件事该不会也让那个小鬼知道了吧。 不,这不可能,如果他已经知道就是自己下药让秦沫流产甚至差点丢掉性命的话。 他肯定不会再隐忍到现在的,那件事足以让柳时笙把自己逐出这座城市。 看来,他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 呵呵,这个小鬼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呢? 车上,秦天宝贝一言不发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刚才是他第一次跟那个女人过招,她并有想象中的厉害。 不过,还是不能小看了她,秦天想,妈咪流产住院的事,一定跟她有关。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 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那些人再一次地伤害妈咪了。 无论是谁,都绝对不允许! 那个女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连医生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妈咪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秦天正想着,突然被秦沫打断了思路。 “宝贝,你从医院出来就一直一句话也不说,怎么了啊?”秦沫温柔地问道,还以为他是生病了还是不舒服呢。 秦天转头对着秦沫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没有啊,妈咪,今天带我吃大餐吧!” 秦沫看到宝贝儿子的小脸,觉得阳光都灿烂了起来。 加快了速度说道:“好啊,今天去吃澳大利亚小牛排吧!” ...... 凄迷的灯光映照在赤身裸.体的两人身上,两个不安的灵魂交叠在一起。 这不是周柏第一次要苏丽,却是他要她最彻底的一次。 他耸动着窄臀,在她的身体里奋勇前行,一次次的进入和退出。 将苏丽不知多少次地送至云端,又像是一只没有了翅膀的蝴蝶,飘飘落落。 我不会再来见你 “快点再快点”苏丽已经不知廉耻为何物了。 她只想大声叫喊出她心中的所想,她敏感的身体所感受到的。 周柏的额头上挂着层层的汗液,他扶着女人的丰.臀,一下一下地狠狠撞击着。 不带有一点的怜惜和疼爱,他现在,只想贯穿这个女人的身体。 这,就是她想要的。 而周柏,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于苏丽意味着什么,可笑的,泄欲的工具。 他不禁冷笑起来,身下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凶,越来越猛。 不顾苏丽的叫喊和求饶,他将自己的欲.望撒进她的最深处。 被这滚烫一刺激,苏丽再一次全身颤抖了起来,眼神更加的迷离起来。 伸手在她的胸上揉搓着,感受着那柔软,周柏不再留恋,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柏,你要去哪儿?” 苏丽的声音响起,转过身来,看到她赤裸着身体躺在沙发上,媚眼如丝的模样。 似是勾.引,可周柏的心却并不为之所动。 他冷笑道:“不然,你难道还想再来一次吗?” 他冷漠的话语,就像是根根锋利的尖刺插进苏丽的心中。 不过可笑的是,她根本就没有伤心的理由和资格,因为一直以来,周柏都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玩具始终是玩具。 不要以为只有你抛弃玩具的份,有一天玩具离开了你,那样的伤害才是巨大的。 已经满是疮痍的苏丽眼中有些模糊,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还那么年轻,在她眼里,也只能算是个半大的孩子。 而自己,却一次一次和他在各种地方交欢,是自己教会了他如何征服女人。 “是啊,你不想再来一次吗?”苏丽莞尔一笑,她有什么好乔装的,她想的,不就是跟他不停不停地做下去吗? 还不如直接承认的好,既然没有人觉得自己的是正常的,既然他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欲求不满,那就按照他所想的表现好了。 没有必要把真心表露给别人看,只要把它装进盒子里,细细地封住,密密地锁住,就好了,只要自己知道就够了。 “你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贱!刚才还不够吗?”周柏不敢相信她竟然不知廉耻到了这个份上,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她在你的眼里,什么都是好的,就赖撒泼都是可爱的。 可是当你不爱她了,她的一切不好就会被无数倍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直到你觉得倒胃口,直到你觉得无法再忍受。 现在的周柏看着苏丽,只觉得内心一阵恶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反胃感。 “是啊,我就是贱,我就是想要,快来啊,我还要!” 苏丽再一次叉开了双腿,引诱着周柏,可她却没有注意到周柏眼神里冷漠的寒霜。 “我不会再来见你的,你是死是活,随你的便。我终于明白我是什么了!” 周柏甩下这句话,就拉开门离开了。 空档的房间只剩下苏丽一人,有谁还记得刚才的一场春.色。 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没有重来的机会,苏丽笑了! 纸包不住火(3) 秦沫伸出手来捧着男人的脸,眨动着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绵软的触感,灼热的感情,她温柔地说道:“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你一定想不到我是生活在怎样的家庭里长大的,我有着最肮脏的血统,有着最卑鄙的父母。”他每说一句就好像是在秦沫的心里划下一道道的划痕,伤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在乎他的人。“在那种环境下,我每天所想的,就是祈祷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一个什么都听不到的人。,那样我就不用忍受他们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我就可以再一个安静地世界里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秦沫想不到,童年的柳时笙竟然是这样度过那些岁月的,就好像是被置身于一个无尽的荒野中,无论怎么奔跑都是徒劳,都不可能逃离开来。 当你越跑越累,越跑越绝望的时候,天空就会一下子变换颜色,不是变成蔚蓝的模样,而是变成更灰更暗的色泽。 那就是一个人心冷的印证,就是一个人不再相信任何人的开始。 她想,也许就是那些曾经让一个纯真的小孩子变成冷血的“魔鬼”。 他不再相信别人,不再挂念任何人,他把心中属于爱的那个角落给深深地锁了起来。 “你会觉得我很可怜吗,秦沫?” 他突然这么问,让秦沫一滞,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问。 她坚定地摇摇头说:“不会,怎么会觉得你可怜呢?每个人都有他不愿提起的过往,因为它是那么地容易另一个人变得软弱和无力,可这并不代表这个人会因为这段过往而变得可怜起来。” 秦沫说完,微微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知道了我的故事,你答应我也不会可怜我,好吗?” 他低下头看着女人深邃而美丽的眸子在闪动,忍不住在她的额上轻轻烙下一吻。 用手臂包裹着她的周身,柳时笙不愿放开她,她就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存在。 “我为什么不愿回家,相信你也听说过一些,今天我就都说给你听。” 他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好啊,你都知道我的秘密了,也应该等价交换一些你的秘密,让我来替你守护。” 这句话很窝心,秦沫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一个小小的火炉在炙烤着她的内心。 “苏丽,你见过的,她是我的后母,是她把我的母亲赶出秦家的。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有再见过我的母亲,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这座城市,或者早就离开去了很远的地方。” 秦沫说着,回忆起十年前母亲的容颜,却发现时间太久了,那原本清晰的面容渐渐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模糊不堪。 只是依稀记得那件墨绿色的外套,和母亲温婉的笑容。 “我答应过她,等我长的就一定回去找她。”说到这,她不禁摇摇头苦涩地笑了,“可是,我却一直都找不到她。” 柳时笙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好受一些,秦沫说道:“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是故意躲起来,不要我了。要不然,为什么一直等不到我去找她,她怎么不来找我呢?” 她明明就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她难道不想知道我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这些话,秦沫没有对柳时笙说出来,这是她的心事,她总要有一点保留。 “我恨苏丽,更恨我父亲,但是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我又很不争气地心酸。” 一次又一次被他拥入怀 苏丽拉开门,离开了,走之前留给秦沫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沫愣住了,苏丽现在的所有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人了。 但是,她为什么会那么说,自己会后悔什么? 秦沫走到皮椅坐下,她想,苏丽的事,她不应该就这么放下不管,她一定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打开桌上的文件,她开始工作,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心思也没有。 好像整颗心都牵挂着别的什么,秦沫知道,自己是在想妈妈的事。 无数次地拿起手机想打给柳时笙,可是却还是放下了。 那是一种纠结而又矛盾的心情,一面很想打给他,问一问有没有消息,哪怕是只言片语也会让她很高兴。 可是零一面又想,如果打过去听到的是“找不到,对不起”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心是不是会就此绝望呢? 所以强忍着不打电话,成了她的一种寄托,好像不知道结果就还有希望。 她就是这么骗着自己,安慰着自己,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正是柳时笙打来的,她盯着电话看了好久,终于提起勇气接通了电话。 “喂?” “喂?秦沫...” 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秦沫的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想法。 “你在干嘛?”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柳时笙关心地问道。 秦沫提着心回到说:“没干嘛,在工作。” 柳时笙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他知道她在担心那件事。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这些事情他必须亲自搞清楚再一一解释给她听。 只有那样,他才能放心,他不能看着她受到伤害。 “中午有时间的话,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吃饭吧。” 男人的声音温柔了下来,秦沫看向窗外,绿色正在悄悄描绘着春天的美景。 “好啊,那你来接我吧。”秦沫答应了,现在她越发地发现自己很依赖这个男人。 秦沫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独立又自强的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就可以活的很好,把宝贝儿子也照顾的很好。 可是直到再一次遇见柳时笙,一次又一次被他拥入怀里,她发现,自己被宠坏了。 挂了电话,秦沫魂不守舍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妈妈,你到底在哪儿? 难道你躲起来了,不愿让我找到你吗? 终于到了午饭的时间,秦沫关好门走了出去。 苏丽站在角落里狞笑着,秦沫,我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就知道的。 可是,你竟然威胁我,那我就不得不把这件事捅出来了。 不管你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不过我知道,你的表情都会让我很开心。 我再说一遍,这个公司是我的,是我苏丽的。 ...... 整个吃饭期间,秦沫一直忍着不问他那件事。 可是柳时笙却主动开口,他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不过,找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要耐心,好吗?” 秦沫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一点,看来希望还是有的。 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 吃完饭,柳时笙亲自把秦沫送到了办公室,秦沫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桌上有着一个包裹。 柳时笙看到之后,有些不放心,也暂时没有离开。 秦沫拆开包裹,是好多的资料和照片。 其中一个就是自己母亲的照片,这是十年以来,她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照片。 曾经家里的跟母亲的有关的一切,都被苏丽那个女人给扔掉了。 就连她床头唯一的一个画像,也是被她给烧掉了。 秦沫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眼眶突然就红了,没错,这就是妈妈。 原来过来这么久,妈妈也老了,可是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 柳时笙走上前来,轻轻揽住了秦沫的肩膀,他有些吃惊,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些。 他本想封锁的消息,竟然有人先他一步让秦沫知道了。 “时笙,这是我妈妈,这是” 秦沫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在她光滑白皙的脸颊上滑过。 包裹里还有一份资料,秦沫的母亲林润迪和另外一个男人的结婚照。 秦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却在看到另外一张照片之后几乎晕厥过去。 照片上的母亲腿上坐着一个男孩儿,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边。 翻过照片,上面写着:庆贺儿子周柏十周岁留念。 周柏,周柏,难道就是那个周柏? 再看男孩的脸,分明就是那天敲响自己办公室的门说:“我叫周柏,是你的新任助理”的男孩子。 “怎么会,怎么会” 秦沫倒在柳时笙的怀里,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柳时笙看着桌上的东西,有些奇怪,他的侦探都没哟找到这样一手的资料,又会是谁能拿到这样的照片呢? 他开始思索起来,再看向怀里的人,早已经变成了活脱脱的泪人儿。 “秦沫,你冷静一点。” 秦沫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她想象过无数种和母亲相认的情景,却惟独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周柏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吗? 呵,这混乱的关系。 突然,秦沫像是明白过什么似的又拿起那些东西看。 终于她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谁策划的。 苏丽,你不应该让我更恨你。 只是,这一切,妈妈她都知道吗? 她知道周柏和苏丽之间的关系吗? 秦沫看着周柏的脸,目光却越发变得深邃起来。 他和自己的年龄相差无几,甚至比自己小。 这怎么可能,妈妈是什么时候生下他的,是在已经嫁到秦家之后吗? 难道最先背叛家庭的人,是妈妈吗? 不,这怎么可能? 秦沫不敢再想,为什么,有这么多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呢? 难道一直被她记在心里的过往都是片面的,错误的吗? 秦沫看着桌上的一切,有那么一刻,她希望自己永远不知道这个事实。 所以说,真相总是残酷的,它藏在人们内心的最深处,一旦被人揭开,总会伤及无辜。 “时笙,我不愿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秦沫转过头来看向柳时笙,她的严重噙着泪,看在眼里,却疼在他的心里。 保护你不受伤害是我最大的职责 为什么又没有保护好她? 为什么又让她流泪了,不是说好她再自己身边就永远不再让她伤心流泪吗? 搂过秦沫,他头一次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安慰她说:“乖,不哭!” 秦沫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低低地抽泣着。 秦沫不是会轻易在别人面前掉眼泪的人,但是今天,她实在受到了太大的打击。 她不愿相信自己和母亲时隔十年后的相遇,竟然会是这样的境况。 突然,她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时笙,你早就知道了对吧,可是你没有告诉我,是不是?” 看着她的眼睛,柳时笙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点头说是,还是摇摇头说:“不,我没有骗你。” 秦沫两手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说道:“你说啊,你早就知道了对吧,你只是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所以才瞒着我的,对吧!” 看着男人的眼神,秦沫知道,他一定是早就了解到在这些情况了,只是他怕自己会接受不了,所以才会瞒着自己的。 本来被残酷真相几乎要打击垮了的秦沫总算是寻求到了一点安慰。 他对自己的爱,从来都是那么的深沉,他不懂张扬,只会默默守护。 “谢谢你,时笙!” 秦沫轻轻的声音飘到了柳时笙的耳朵里。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将那颗颗泪珠抹去,缓缓地开口说道:“不要说谢谢,秦沫,保护你不受伤害是我最大的职责,我曾经发誓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可” 话没有说完,就被秦沫打断,她的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贴在男人的薄唇之上。 “嘘!别再这么说了,我已经很感动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我流泪不是因为你,这不怪你。” 伸手捉住她的素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柳时笙开口:“秦沫,你想去找她吗?” 秦沫知道他说的“她”是谁,她犹豫了,这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低下了头,看着照片里那个自己朝思暮想,四年了整整十年的妈妈,正和别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样,有太多的点是她无法接受的。 纵然她可以原谅妈妈当然留下她一个人走了,但是,到底背叛那个家的人是谁? 是不是一直以来她都怪错了人? 苏丽也许不是罪魁祸首,爸爸也许有难言之隐,妈妈也许才是隐藏最深的人。 这些念头像是一个毒瘤,在她的脑中越长越大,就连她自己,也是无法将其根除。 “秦沫,看着我的眼睛!” 柳时笙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 秦沫终于抬起了头,可是目光却是那么的涣散和不集中。 “秦沫,你听我说,不要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去找她吧,找她问个清楚好不好?”他知道,不能任由她一个人在沉浸在过去中无法自拔了。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他们面对面把所有事情都讲清楚。 “可是”秦沫犹豫了,她没有勇气去见她。 本来以为一旦有了妈妈的消息,她就会马不停蹄地立马赶去,就算在天涯海角也要去。 证据就不愁没有了 秦天宝贝的手停了下来,妈咪怎么会突然提到外婆呢? 想着想着,他的眉头又是皱了起来,勾人的丹凤眼也是微微眯起。 妈咪流产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虽然早就怀疑是柳曦言那个女人搞的鬼,可是他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打开电视,秦天宝贝准备收看一下整点的新闻,电视里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报道着国外新闻。 “最新消息,国外科学家发现最近美国黑市上开始有人贩卖一种毒性药物,这种药物如果进入人体,四十八小时之内,如果人体再摄入海鲜类食品,就会发生化学反应,消耗人体血液中的血小板,使人体血液凝固功能失效,大量失血,如果是孕妇不幸吞食,轻则导致流产,重则会有生命危险。美国警方已经开始调查,查获大量的毒性药物。现已” 秦天宝贝的头突然“嗡”的一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暗。 从来都十分冷静的秦天宝贝现在只觉得气血上涌,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在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心脏。 柳曦言,原来你是用了这种药物,差点让我失去了妈咪。 他冷冷地看着电视屏幕,我说过,只要是伤害妈咪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天宝贝站起来,将刚才电视里的新闻录制成盘,然后打电话给了快递公司。 “叮咚”的门铃声想起,一个快递员站在门口看着小小的宝贝,一脸疑惑。 “小朋友,是你打电话叫快递的吗?”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却被秦天宝贝犀利冷漠的眼神骇到。 “就是我,怎么,难道不可以吗?”秦天宝贝把刻好的磁盘递给邮递员,脸上冷漠的表情好像要结出霜来。 “麻烦帮我写一下地址,然后送到那里就行了。” 快递员按照秦天宝贝说的写好地址,然后问道:“寄件人怎么写?” 秦天宝贝想了想说:“只写一个‘秦天’就可以了。” 然后他把钱递给了邮递员就利落地关上了门。 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天宝贝只是想确认他的猜想都是真的,如果柳曦言真的用了这样的方法,那么她在收到磁盘后一定会有所行动。 那时候他就能确定了,她的行动就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样的话,证据就不愁没有了。 柳曦言已经正在办理出院手续,她已经在这里待了足够长的时间了。 白尘风已经告诉她,计划正常进行,她可以出院了。 “柳小.姐,柳小.姐,您等一下,这是您的快递。”一个小护士追在柳曦言的身后,大声呼喊着。 柳曦言停下脚步,接过小护士手里的快递说道:“谁寄来的?” 小护士摇摇头说:“具体的快递员也没有说,哎,差点就赶不上了,好险好险!” 柳曦言白了一眼纯真热心的小护士,淡淡说了句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坐上了豪华的轿车,柳曦言看了一眼医院的大门口。 不由得笑着自言自语道:“如果这次的计划成功了,那我和哥哥的孩子就到这家医院来生。” 想到这,她的脑海里又迸现出那天柳时笙昏迷着还进入了她身体的瞬间。 全身不由发烫起来,脸颊也有一团红晕爬了上来。 哥,你是不是已经忘了那晚? 不,你一定不会忘记的,对不对,你是爱我的,只要没有了秦沫,你就是我的。 这样想着,她的眼神不经意又扫向了车座旁边的包裹。 拿起包裹来仔细看了看,那字迹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只是在眼神瞟向“寄件人”一栏时,停住了。 “秦天?” 宝贝的小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个小鬼头竟然会给我寄快递。 难道是为了那天的无礼要向自己道歉的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只要看到那个包裹,就会想起秦天宝贝的脸。 可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冰冷和不友好,柳曦言命令司机发动车子之后,就打开了包裹。 里面出乎她意料的,并不是什么赔礼道歉的礼物,而只有一张磁盘。 “这是什么?” 到底知道了什么? 拿着磁盘她左右看了看,却在背面发现了一行小字,上面是英文写的,翻译过来大概是:“你想隐藏的真相都在这里面。” 柳曦言的心脏突然“突突突”地狂跳了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想隐藏的真相。 那个不起眼的磁盘突然增加了分量,柳曦言赶紧把它放进包里。 却回忆起那天秦天宝贝在医院病房里对自己说的话:“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那个小鬼,到底知道了什么? 回到白色的别墅,她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电脑,她将磁盘放进了电脑里,读盘,播放。 整个只有五秒的时间,却让柳曦言觉得好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到底是什么,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日前,国外专家” 柳曦言几乎是屏住呼吸听完了整则新闻,她的心脏几乎已经快要跳出胸腔。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 新闻上怎么会有这种药物的播报呢? 她伸手捂住了已经发白的嘴唇,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哥,如果他知道了,那 她几乎不敢往下想,伸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就像是一个痛苦的精神病人。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白尘风知道了,他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对秦沫的感情那么深。 如果他知道自己险些让秦沫失去生命,那么那个可怕的男人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突然之间,柳曦言发现自己好像成为了一个箭靶子,好像有无数人正拿着弓箭准备朝自己射击。 不,我决不允许这一切发生,不管怎么样都不行。 计划就快完成了,我的梦想也快要实现了,哥就要成为我的男人了。 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允许别人破坏我的计划呢? 秦天,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小鬼,这是你自找的,不怪我,是你自找的。 她丧心病狂了,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了。 拨通了电话,柳曦言的眼里投射出冰冷恐怖的眼神。 两天后。 秦天宝贝站在幼稚园门口等着妈咪来接自己回家。 心里盘算着柳曦言现在应该有所行动了,抓住她把柄的时候就快要到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秦天宝贝敏感的危机意识告诉他有些不妙。 可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之时,车上走下几个人高马大的蒙面男子。 他们快步追上秦天宝贝,直接就将他抱了起来。 秦天宝贝还没有来得及张开嘴呼救,整个人就已经被塞进了车里。 周围的人都没有太在意,这个幼稚园中也不乏有黑道集团家的公子小姐。 并且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任谁可能也不会看清吧。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秦天宝贝的头上已经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是没有人理会他。 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现在呼喊只是浪费力气,他不能那么傻。 他告诉自己不能害怕,要镇定。 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脑海里,闪现的第一张脸,就是柳曦言。 结局篇: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 (1) 白尘风离开了,柳时笙的心却是紧紧地揪了起来。 回到那座白色的别墅,白尘风坐在纯白色的皮质沙发上,微微闭起了眼睛。 这件事,他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并不是像他告诉柳时笙和秦沫的那样,他到的时候,那些人还留有一个。 在他的审问下,那人终于招出是柳曦言雇佣的他们去绑架秦天。 并且,也是她下达的指令让他们杀掉小天灭口的。 白尘风不敢相信,那个女人竟然有着这么狠毒的心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柳时笙,可能是因为她和自己还是合作关系吧。 可是好笑的是,他们的合作,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这个计划里,柳曦言的角色已经不再重要。 现在的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柳曦言,好在秦天现在还处于昏迷的期间,要不然,她的事情早就败露了。 白尘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保全她,可是他知道这件事早晚要败露。 柳时笙的性格他了解,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他也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白尘风想到这里,就连自己的拳头也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捏了起来。 她绑架了秦天,就是伤害了秦沫,这有悖于他们之间最初的约定。 正在这时,柳曦言从楼上沿着楼梯走下,看到白尘风后,露出了笑容。 可是那笑容看在男人的眼里,却是无比的虚伪和恶心。 “尘风,你回来了,你到哪儿去了,我一直在到处找你。” 柳曦言脸上挂着笑容坐在了白尘风的身边,她的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酥.胸就在他的面前曝露着,好像随时都在迎接着男人的怜爱。 “我去找秦天了!” 白尘风一向不爱兜圈子,他直截了当地回答了柳曦言的话。 却不知道这句话足以让她魂飞魄散,她颤颤巍巍地说:“你都知道了?” 白尘风扭头,那细长而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淡淡地回答说:“是,我都知道了。” “尘风,那个小鬼他知道了一些对我们不利的证据,我们必须要除掉他才可以啊!”‘ 她的手轻轻拽着男人的胳膊,试图解释,但是却不知她的辩解词是多么的无力和可笑。 “我们?你确定是对我们不利的证据吗?” 白尘风笑了,那笑容诡异之中带着杀气,还有丝丝的阴森之感。 柳曦言愣住了,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识破自己的诡计的,是怎么拆穿自己的谎言的。 但是似乎在他的面前,自己也失去了撒谎的能力。 “不是的,是,是我的证据。那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尘风,我必须这么做,你知道吗?我必须这么做!”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祈求,就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狗在祈求路人的搭救。 可是白尘风知道,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是她一手操控出来的。 “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吧,秦天很快就回醒来,到时候柳时笙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很冷似乎不带有任何的感情,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寒意,让柳曦言整个人都如同身在冰窟。 “尘风,你不打算帮我了吗?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她仍旧不放过,她仍旧在祈求,可怜得一塌糊涂,其实她只是在找一个挡箭牌。 可是白尘风没有那么傻,他站起来指着大门说:“滚出去!” 结局篇: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 (2) 柳曦言当然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这一个了,一旦秦天醒过来,说出了真相,哥哥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她虽然是为了爱情可以赴汤蹈火的疯子,却绝对不是会为了爱情粉身碎骨的傻子。 她本来可以直接去机场的,本来可以直接离开这座城市的,可是,她却始终放不下柳时笙。 她必须回到柳家的大宅子里,那里有她一直带在身边的一张照片,是她和柳时笙的。 可是柳曦言不会想到,柳家的宅子就是她宿命的终结。 她猜想柳时笙一定会在秦沫那里陪着她照顾秦天,现在是她回去的最好时机,却不知道柳时笙已经在家里等着她了。 “曦言,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具有无可比拟地穿透力,吓得柳曦言差点跌坐在地上:“哥,你怎么在这?”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柳时笙正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中有藏不住的冰冷和寒意,好像要把自己冻透。 “我在等你!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他的话,让柳曦言把行李箱往身后藏了藏,紧张地回答说:“没什么啊,没什么!是行李,哥,我还是打算要搬回来住!” 现在这样的时刻,柳曦言只好再编造一个谎话来圆过去了。 “是吗?那很好,上楼回你的房间吧,我已经让人替你打扫好了。” 柳时笙逆光而坐,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柳曦言唯唯诺诺地应声道:“嗯好的,哥听说小天已经找到了。” 柳时笙的脸上顿时蒙起了一层迷雾,但是他却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快点上楼去吧。” 柳曦言立刻托着行李走上了楼去,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是一道怎么样的目光。 柳曦言走进房间,咔嚓一声关上门,再打开时,门口已经有人把守着了。 她关上门,蹲在地上,一切都完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哥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吗?为什么他会把自己软禁起来。 柳时笙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要回到这个宅子等着柳曦言。 那完全是出自于一种本能,一种天生的知觉和敏感。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告诉他在驱使他来到这里,并且最奇怪的是,柳曦言真的来的。 她托着箱子,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却在见到柳时笙后吓的有些失神。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他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甚至在听到她说小天已经找到了时候,他都不觉得惊奇。 她是怎么知道的,似乎这件事这有他和秦沫还有白尘风知道,但是曦言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柳时笙微微闭起了眼睛,他觉得心脏有某个地方正在隐隐作痛。 是的,他失去了一个至亲的人,他失去了那个他从小发誓要保护的人。 这件事,他是不能原谅的,无论如何,都绝对做不到。 曦言,我们之间的兄妹情分,只能到这了。 站起身来,柳时笙迈开了步子,也许,到了他出招的时候了。 拨通了吴迪的电话,他微微开口道:“吴迪,开始计划。” 那边的女人脸上平静,淡淡答道:“是!” 结局篇: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 (3) “白总,不好了!我们遭到了柳氏的起诉,这是法院寄来的东西!” 白尘风结果助理手中的文件,有些不可置信。 柳氏会起诉他,这怎么可能,他们双方的位置是不是该颠倒过来呢? 可是手上的文件却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被告人:白尘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号码,甚至没有一个名字,但是白尘风知道那是谁。 他不屑于将这个男人的名字存入自己的手机,可是却不知道,就是这个男人,将要置他于永无翻身之时的地步。 柳时笙,是永远不能被小看的人。 接通了电话,传来他暗哑的声音:“是我!” 白尘风微微笑道:“我知道,是柳总你!” 他已经不再亲切地称呼他为时笙了,而是官方而疏远的柳总。 说来好笑,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来就不曾近过,又哪里来的疏远呢? “我想你手上也许正拿着法院的传票吧?” 柳时笙的声音传到白尘风的耳朵里,他的拳头握了起来。 “不知道柳总是什么意思!”白尘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繁华的景色,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白总,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说完这句,柳时笙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让白尘风失神好久。 忽略了什么?他能忽略什么? 他一向是个严谨的人,重新拿起传票,那上面清楚地写着:欺诈罪! 从办公桌上拿起和柳时笙签订的合约,他的眼神霎时间黯淡了下来。 原来条约的最后一条已经被人做了手脚,他却没有发现,现在的承担方变成了自己。 他要面临的是高达几百亿的巨额赔款,多么可笑,这分明是他专门为柳时笙准备的结果。 没有想到,却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拨通那个好久都没有拨通过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稳定而有内敛的声音。 “喂,尘风。” “吴迪,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他叫出了那个名字,那是他安插在柳氏的奸细。 他多么希望吴迪能够跟自己好好解释说这不关她的事,她是不知情的。 但是吴迪却给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对不起尘风,柳总开的价码更高!” “哈哈哈,好,我明白了,这么说,最后的条约是你动的手脚?” 没想到吴迪却冷淡地说道:“可是白总,那是你签订的合约啊!” 白尘风一时愣住,他才明白,原来,这是自己的失误,他白尘风竟然败在了这样的细节上。 挂断了电话,他想起吴迪的话,吴迪从来都是一个现实的女人,她眼里看到的只有利益,没有什么感情,而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柳时笙,你是怎么察觉出这一切的? 故事要从两个月说起。 “吴迪,我知道你的目的了,这是你新的报酬!” 柳时笙将一张支票递给初到公司却崭露头角的吴迪,他也只是试探,却不料,试探变成了真。 吴迪接过支票微笑道:“谢谢您,柳总,我明白您的意思。” 多么简单的对话,却是谁都始料不及的。 大结局 秦沫再一次前往了那件雕塑店,她想了很久,也许是应该和妈妈好好地聊一聊。 林润迪正坐在店门口发呆,她的脑海里正回荡在那天她自己亲口跟秦沫说的话。 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残忍,自己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两次,每一次都是那么深,那么痛。 “妈” 秦沫低低地叫了一声,声音很小,但是林润迪还是转过了身,看到秦沫脸的一刹那,她愣住了。 “沫沫”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秦沫还会来这个地方,还会叫自己一声“妈”。 秦沫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坐在她对面的小凳子上,看着她一句满是皱纹的脸庞。 秦沫慢慢地开口说道:“妈,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她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淡然,就像她最初的模样,也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林润迪。 只是岁月,改变了人们的模样,改变的人的心。 “沫沫,你不怪妈?”林润迪的鼻子一酸,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秦沫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鬓角的一缕泛白的发丝挽过耳后。 “妈,我愿意来,就代表我不怪你,我只是想听你跟我说,把你心里埋藏的一切都说出来。” 秦沫的声音很温柔,一如秋天林丛中潺潺的溪流,那么让人觉得平静和安宁。 林润迪握着秦沫的手,就再不愿意放开,她感受着女儿手心的温度。 他们一直从中午聊到了太阳西沉,那落日的余晖照耀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格外温情。 秦沫终于知道了这一切,她终于明白了所有。 她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当年是什么样的恶魔,是怎样逼迫妈妈嫁给他的。 她知道了当年的林润迪已经有了相恋多年的恋人,就是这个雕塑店的老板,那个有着憨厚笑容的,留着长发的男人。 他和妈妈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他们早就决定要结婚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是妈妈的家庭却因为巨额的欠款,而把她嫁给了但是财力雄厚的秦氏总裁秦政。 这一耽误,就是十年的光阴。 到自己出生,到母亲离开,是十年的时间。 妈妈本来可以可以和她爱的人早十年在一起的,可是岁月弄人。 秦沫还知道了周柏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是秦政有一年莫名其妙地离开了这个国家这个城的期间。 秦沫理解妈妈,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是怎么样的苦痛。 那一年,是妈妈过的最幸福的一年,她记得了,那时候还很小的她总是问:“妈妈你怎么又要出去?” 就是那时候,周柏就已经怀在了她的肚中。 一直以为背叛这个家的人是妈妈,原来,谁都不是,当然也不是秦政,因为他从来没有把家里的人当做亲人看待。 秦沫和林润迪一聊就聊到了很晚,最后林润迪轻声说道:“沫沫,这件事,不要让周柏知道了,我怕”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男声打断。 阴影中的男人走了出来,是周柏。 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说道:“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秦沫和林润迪皆是一震,但是在看到了周柏脸上的笑容之后,那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姐!” 周柏的一声呼喊,让秦沫失神,但是她却还是挂着她招牌式的优雅微笑应声说道:“哎!” 也许故事就该这样结束了,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太久。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各自都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这样的结局似乎太过平常和童话。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么令人满意的结局。 可是,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一种东西,名叫奇迹。 这个故事的结局,也许就是奇迹。 房间里,一个男人在女人的身上纠缠着,奋力进出着。 女人不住地发出暧昧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撞击声,房间了一派春色。 女人似乎是在求饶,又似乎是在勾引,她漂亮的脸颊上还有着层层的香汗。 男人分明精致的下颚线和他几乎完美的身材比例,无不让人脸红心跳。 终于在不知多少次的折腾之后,他们相拥倒在柔软的床.上。 他搂着她娇小的身躯,亲吻着她的额头。 “秦沫,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宝贝!”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可是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却是在告诉女人他的爱有多深。 “你什么时候起学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女人抬起头来,额头抵上他的细长的下巴,微微的胡茬刺的她痒痒的,有些想笑。 男人扳过她的小脸,说道:“你在笑什么?” 女人努着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不停地笑。 男人皱着眉,猛地吻上她柔软温热的嘴唇,像是在吮吸世界上最美好的甘露。 她被吻的天昏地暗,双手都没了力气。 “咚咚咚”地敲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浪漫。 “妈咪,爹地,快点起来给我做早餐,不要再缠绵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顿时一个黑了脸,一个头顶冒出了三道黑线。 这个臭小子,竟然知道“缠绵”,不过,一大早就被弄得浑身没有力气,秦沫用力地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日子似乎就是这么过下去,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 妇科医院里,一名面色严厉的老医生对秦沫说:“小姑娘,你怀孕了,年级轻轻的” 秦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是自己还被叫做小姑娘,二是奇迹发生了! 那次流产之后,医生是说她怀孕的概率几乎为零了。 可是现在,奇迹发生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