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宝宝,拥吻豪门老公》 1.001你艳福不浅 一大早,病房内。 凌盛把调查出来的结果逐条转述给老板听,而后望向他,等着他发话。 窗帘拉了起来,窗外的第一缕晨曦照在了男人的脸上,深刻立体的精致五官,显出一种奇异好看的层次感,挺拔的身影,矗立窗边,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微侧着脸,专注认真的样子,透着深度的威慑和稳重,笔直的站立姿势中,流露出浓郁的内敛和清贵,叫一般人不敢靠近。 无可挑剔的轮廓,让身为男人的凌盛,也被惊艳的晃了晃神。 “其实你退出家族之争去混娱乐圈,我担保你也腰缠万贯。” 男人微侧了俊颜,像是没听到凌盛的调侃,直入主题,“你的意思是说这次车祸是肖子寒做的?” “是啊,肖氏不一直是韩氏的死对头吗?而且这么多年被你压的死死的,当然是对你恨之入骨,况且又查到肖子寒最近和几个不法分子联系频繁。” 男人深沉的笑了一声,笑声中透着一丝不以为然,凌盛不服气地挑眉,“难道不是?” “你去查查韩启和肖子寒有没有联系,之后再来做结论。” “调查韩启?”凌盛瞠目结舌,“你可是他的亲堂哥,就算和你再争,也不至于要你死吧......” “在没有查出真相之前,一切都有可能。”这一刻,男人的声音冷而斩钉截铁,带着杀伐果断的魄力。 *** 病房门外,陶悠悠葱白的手指提着食盒,拘谨地站在走廊里,晶莹柔亮的眸子悄悄地看向紧闭的房门。 想到那个人就在里面,心房颤了颤,手指收紧,不自觉感到了紧张。 她想着等一下护士查房时跟着一块儿进去,却不料病房门忽地被人打开,走出一位年轻的男人,她在医院见过他好多次,王嫱说他叫凌盛,是韩伟霖的好朋友。 “呦,小姑娘,这么早就来送饭啊,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们韩先生?”凌盛一开门看见陶悠悠,眼前为之一亮。 眼前的女孩儿生的白净,一双眼水润明亮,看着你时盈盈然透着明净,文静,乖巧,微笑时,又甜美可爱,特别招人喜欢。 “老板,你艳福不浅。”凌盛准备走的,可他吃过一次陶悠悠带来的饭菜,味道很棒,这一大早的跑来跟韩伟霖商量事,还饿着肚子,作为一个吃货,顿时抽身返回了病房。 陶悠悠一下子红了脸,不安地去看韩伟霖,他正站在窗边,背影清贵逼人,听了凌盛的话,徐徐转身,率先映入陶悠悠眼帘的,是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再是他微拧的眉峰,他好看的唇角萧然地抿着,一双略带锋锐的桃花眼探究地落在门边。 仿佛想要看一看,能让他艳福不浅的女人,是谁? 陶悠悠紧张的手心冒汗,而后忽地对上他毫无焦距的视线,小脸上的紧张不安倏地冻结,慢慢的,白嫩脸儿上溢出心疼。 他在车祸中失明了,怎么会看见她呢? 安静中,陶悠悠走进了病房。 “我今天熬了皮蛋瘦肉粥,我盛给你们吃。” 她有点儿紧张,因为之前都是王嫱陪着她一起来的,可王嫱来够了,今天死活要睡懒觉,叫她一个人来。 陶悠悠盛好粥,一份给凌盛,一份递到已经摸索着坐到床沿的韩伟霖面前。 “碗和勺子,在你面前。” 即使横遭变故,双眼失明,被众人落井下石,只除了变得更加深沉和淡漠外,音容举止上,他丝毫未变。 陶悠悠以为韩伟霖目不视物,近乎肆无忌惮地看着对方,而一旁的凌盛,把陶悠悠的神情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 ---- 新文,求收藏~ 2.002你应该喂他吃 韩伟霖衣着整齐地坐在那儿,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叠着,形态优雅的双手懒散地搁在腿上,目光盯着某个点,并未落在陶悠悠双手拿着的碗勺上。 陶悠悠见此,为难地咬住了唇,目光落在了男人好看的大手上,很想伸出手拉起,把碗勺放进他的掌中,但她......不敢冒犯。 “你应该喂他吃!”凌盛舒服地坐在一张圆桌边,很享受地吃着陶悠悠五点钟就起床熬制的粥,像是看一场默剧,很是兴致盎然。 “啊——”陶悠悠呆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目光落在了韩伟霖的唇上,他的唇线流畅明晰,好看的让人很想去尝一尝他的味道。 “可......可以吗?”半天,看着纹丝不动的韩伟霖,陶悠悠憋出一句话。 韩伟霖忽地偏首,精准无误地看向了凌盛发声的地方,凌盛感觉头皮嗖嗖发冷,忙低了头,装作没看见他的不悦。 韩伟霖慢慢张嘴,就在凌盛觉得他要出言警告自己之时,忽地看到陶悠悠已经把一勺粥放进了韩伟霖嘴里。 “噗嗤......”凌盛一口饭喷了出来,啼笑皆非地看着脸色微僵的韩伟霖。 陶悠悠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呆住了,她还以为他张嘴,是默认...... “继续继续,你没看见我们韩先生吃了吗,他眼瞎,还不适应自己照顾自己。”凌盛不怕死的添上一句。 但陶悠悠却不敢放肆了,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韩伟霖面前,偷觑他的神色。 “你继续。”韩伟霖终于开口,声音醇厚低沉,带着晨起的温润。 凌盛看到陶悠悠松了一大口气,而后如释重负地喂韩伟霖吃饭,整个过程,她看起来是快乐幸福的。 陶悠悠又把韩伟霖换下的衣服都洗了,这才离开医院。 陶悠悠走后,凌盛用一种十分笃定的口腕说:“这个女孩,很喜欢你,不,应该是爱你。”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韩伟霖扬声,语气寡淡。 凌盛吃惊的跳起来,“你是瞎子吗?她用那样一种温柔深情的目光看着你,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对你不一般。” “我可不就是瞎子。”韩伟霖轻嗤。 “算了吧,你骗骗你那些叔叔堂兄弟就行了,别来骗我。”凌盛话锋一转,十分恶趣味的问:“被人喂是什么滋味?” 韩伟霖拿过桌上的墨镜戴上,“难道你婴儿期没被人喂过?” 凌盛切了一声,说这性质不一样,便听韩伟霖说:“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什么?”凌盛惊异了。 *** 一整天,都有人找王嫱不痛快,不是说她衣服样式难看,就是说她的企划案做的太差。 “表哥在任的时候,她们个个都来巴结我,哪怕我穿菜市场里买来的衣服她们都说好看,现在表哥出事了,个个站到韩启那一阵营,都来针对我。”茶水间里,王嫱向陶悠悠抱怨。 陶悠悠泡好咖啡递给王嫱,“我觉得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其他的你不要理。” 王嫱还是气不过,工作时难免带了些情绪,反倒被同事越加幸灾乐祸,反观陶悠悠,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好像现在的总裁还是韩伟霖,而不是韩启。 下班时间,陶悠悠接到肖子寒的电话,要她去皇朝会所。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包厢里,见到了韩氏新上任的总裁——韩启。 3.003嫁给他的合作伙伴? 偌大的包厢,处处透着精致奢华,两个同样英俊不凡的男人坐在一起,在包厢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不约而同看过来。 对于肖子寒,陶悠悠对他有一种本能的恐惧,而韩启的出现,让她又怕又惊地站在门口,不要说上前,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就是你妹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韩启挑眉,狭长的凤眼微眯着打量陶悠悠。 陶悠悠微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白皙的脸庞,五官细致雅淡,虽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女人,却十分耐看。 并且,她有一双惹人怜爱的眸子,清澈明亮,微微带着躲闪,好像是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兔子,奢欲别人的拯救。 “她跟母姓,大学以前一直念的是女校,又不爱出门交朋友,你不认识也不奇怪。”肖子寒淡笑着解释,并向陶悠悠招手,陶悠悠硬着头皮走过去,低低地叫了一声大哥,肖子寒示意她坐到韩启身边,她看了看空了许多的位置,在与韩启空一个位置的高背椅上坐下。 韩启见此,挑眉一笑。 肖子寒和韩启相谈甚欢,两人看起来十分熟络,陶悠悠安静地坐在一旁,插不上话。等到韩启起身暂时离席之时,肖子寒乘机对陶悠悠说:“他是韩启,你认识吧?现在是韩氏的新任总裁,以前韩氏处处和我们作对,现在局面终于不一样了,他现在有意跟我们肖氏合作,悠悠,你嫁给他,更能促进韩氏和肖氏的合作。” 陶悠悠震惊地看着肖子寒,放在膝上的左手死死握在一起,“哥,我还小。” “你都二十二岁了,还小?”肖子寒沉下脸,因为陶悠悠不听话,眼里透出冷意。 “我不了解韩启,也不喜欢他。”陶悠悠仍然拒绝,那藏在桌面下的手,连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她刻意不去看肖子寒阴森的神色,只怕看了,自己就会没骨气地妥协。 “处着处着不就了解,不就喜欢了,难道你没听说过日久生情这个词?” “我......我有喜欢的人了。”陶悠悠吞吞吐吐,忽地抬头,笔直地对上肖子寒寒凉寡情的眼睛。 实在是没想到陶悠悠居然如此彻底地反抗他,肖子寒冲着她阴寒的冷笑,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击破她的防线。 他说,“难道你不管你那个白痴弟弟了?你不听话,他在疗养院就会受苦,你知道的。” ....... “好了宝贝,等我应付完肖子寒兄妹俩,就去找你,你等我,亲爱的未来嫂子。”韩启挂了电话,满面春风地返回包厢。 “你们聊什么呢?气氛这么严肃,子寒,你妹妹是不是不喜欢我?”韩启推门而入,朗声问肖子寒。 韩启的声音清润动听,同样是英俊的外貌,与肖子寒相比,他显的温润和煦,脸上时时带着能让人不自觉放下心防的笑容,又气质高贵,很有魅力,可以说,十分迷人。 可是,他是趁人之危抢走韩伟霖总裁之职的人,陶悠悠不可能喜欢他。 “怎么会?我妹妹刚刚还说你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肖子寒代替陶悠悠,把韩启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对陶悠悠而言,这场见面很难熬,但到底是结束了。 三个人一起走出包厢,肖子寒见韩启一双魔魅的丹凤眼一直看着陶悠悠,便对陶悠悠说:“作为告别礼,去亲一下韩启。” --- 每个章节都不止一千字哦,求收藏,求鼓励,求支持~ 4.004她爱慕他,还对他撒谎? 陶悠悠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看着肖子寒,肖子寒唇角微垂,无形之中透出冷意,这是威胁,陶悠悠知道。 “再见!”陶悠悠走到意气风发的韩启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女孩子如花瓣般柔软的唇擦过,韩启只觉面上一痒,去看陶悠悠时,她已经率先朝着外面走去,脚步匆忙,似是害羞。 韩启摸了摸自己被拂过的脸颊,感觉那处还残留着女孩子唇上的温度,莫名其妙的有些灼人。 *** 深夜,韩伟霖病房里还亮着灯,房门紧闭。 凌盛皱着眉头,把刚到手的照片给韩伟霖看,“韩启和肖子寒真的有联系,奇怪的是她,她好像不但认识肖子寒,跟韩启还很熟。” 凌盛努嘴,示意韩伟霖去看照片里的女孩子。 照片里,正是陶悠悠亲.吻韩启的一幕,韩启微低了头,俊脸温软,微带笑意,显然是佳人献吻取悦了他。 而女孩子,乌黑长发全部束在脑后,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露着美好的侧颜,从她的姿势看,对韩启,并没有亲.吻该有的亲密,她的站姿,甚至是僵硬克制的。 “难道她是肖子寒派来的间谍?”凌盛猜测。 窗外,是深沉的夜色,韩伟霖不出声,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陶悠悠的脸上,轻轻地摸索着。 这个女孩子,自从他住院,没有一天不来看他,但她似乎很不好意思,每次来都由王嫱陪着,偶尔独自前来,也会偷偷地站在门外,直到有其他人进他病房,她才会一起跟进来。 起初给他送饭,还说是王嫱做的,直到后来王嫱说漏了嘴,他才知道。 凌晨三点的时候,凌盛的手机忽地响起,他已经坐在一旁昏昏欲睡了,被铃声吵醒睁开眼时发现韩伟霖还在盯着那照片看,迷糊地接通,那边人报告的事让他一下子睡意全无,直愣愣地坐直身子,双眼不由自主看向了韩伟霖。 韩伟霖疑问地看向凌盛,凌盛挂了电话,吞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我们的人发现韩启去了苏美夕的公寓,从十点到刚刚才离开,两人独处了五个小时。” 病房里一下子静的令凌盛发慌,只因苏美夕是老板的未婚妻。 “叫你的人回来,不要再调查韩启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片刻的沉默后,韩伟霖扬声。 凌盛虽感到不解,但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苏美夕.......” “你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去咬回来?我会解决的,你用不着替我不甘,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等到凌盛走后,韩伟霖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给王嫱,“经常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王嫱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却听到了韩伟霖的声音,咕哝不清地问是哪个女孩子,韩伟霖便说天天来看他的那个,王嫱回答:“你说悠悠啊,她叫陶悠悠,她爱惨你了,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她知道了,一定伤心死了......” 5.005韩先生,你分手了,可以考虑我吗? 陶悠悠回到小阁楼,几乎整夜没合眼,后来终于睡着了,却做了噩梦。 “救命——” 水,瞬间没过头顶,耳朵里咕噜咕噜作响,本能地呼吸,吸进的却全是水,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透过水花,她看到站在池边无动于衷的肖子寒,她在水里痛苦地张嘴,不断地喊哥哥,救命,哥哥,救命,哥哥...... 哀求的眼神,痛苦的挣扎,然而,他只是冷冷地勾唇微笑,转身离去。 最后的一丝意识里,是肖子寒冷酷离去的背影。 眼前变得一片黑暗,恐惧和绝望让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不,她还不能死,也不想死,她要是死了,陶臻怎么办?他们才十二岁啊,还没有机会长大! “啊!” 浓重的夜里,独自拥眠的陶悠悠发出一声压抑而又撕心裂肺的痛叫,她霍然坐起了身,紧紧抱住颤抖的自己,眼泪簌簌地落在膝盖上,没人知晓。 她睡不着,干脆起床熬粥,半个小时后,闻到粥的香气,想着那个人一口一口吃下,便觉得空荡荡的心口被填满了,也不再那么害怕。 到医院时,六点半,病房门竟敞开着,陶悠悠以为已经有人来探病,或是护士查房,张望着走进去时,却发现里面除了韩伟霖没有别人。 床铺还乱着,韩伟霖却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窗口,背影挺拔沉稳,给人屹立不倒的感觉,听到脚步声,他微微侧身,“悠悠,是你吗?” 陶悠悠心里一悸,随即是欣喜,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喊的比任何人都动听,他侧过身眉目一动的那一刹那,她甚至产生了他好像是在专门等她的错觉。 “是我,我带了早餐,今天有粥也有包子,你吃哪样?”陶悠悠走近了些,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而后,痴痴地注视着韩伟霖。 他是天之骄子,车祸之前,远在云端,她每日见到他的机会便是早早地上班等在公司一楼的大堂里,看着他穿着西服走向专用电梯,下班时,运气好他没有出去应酬,还可以看到他下班。 偷偷的注目,凝望,痴迷着他的一言一行。 “两样一起吃。”韩伟霖回答,声音低沉富有韵味,普通的一句话,似乎蕴含了另一层深意,高兴的陶悠悠,却没有察觉。 “你喂我。”他突然口出惊人。 “啊——”陶悠悠惊住了,随即听到他不高兴地问:“怎么?不愿意?” 陶悠悠立即死命地摇头,手脚麻利却轻柔地喂韩伟霖,她站着,他坐着,低头看着他,她偷偷地红了脸。 走出医院之时,心花怒放不足以形容陶悠悠的好心情,可下一秒,当看到医院对面大厦上led广告屏播放的画面时,心,疼了起来。 “韩氏在经过三个月的人事动荡后,韩启今天在韩氏发表就职演说,自此正式担任韩氏新任总裁,据悉,因车祸双眼失明的原总裁韩伟霖退隐养伤,另外,据传韩伟霖双眼失明不但失去在韩氏的地位,其未婚妻苏美夕也早在他未出院之时就提出了分手……” 屏幕上出现韩启挺拔英俊的身影,身边围满了西装革履的精英,如众星拱月,气势如虹。 陶悠悠怔怔望着大屏幕良久,各种广告轮番播过,当看到某支酒广告是新郎新娘拥在一起时的画面时,她突然清醒过来,打了个寒战,随即飞蛾扑火似的重新跑回了医院。 病房里,韩伟霖伏在地上,在做俯卧撑运动,动作潇洒干脆,沉稳有力,精瘦的腰线若隐若现,袖子卷到中间,露着小臂上的肌肉,额际的汗水闪闪发光。 “韩先生,你分手了,可以考虑我吗?” ---- 想看腹黑兽吞掉小兔子,必须得收藏啊亲们~ 6.006我已经32,又是盲人,不谈恋爱,只结婚 “韩先生,你分手了,可以考虑我吗?” 陶悠悠站在门口,目光低垂,看着遒劲双腿绷得笔直的韩伟霖,他身上每一丝肌肉线条都蓄满了力量,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病房里的电视开着,播音员的声音响彻四壁,是财经频道的时事要闻,播放的正是陶悠悠刚刚在外面led大屏幕上看到的一幕。 “…….据传韩伟霖双眼失明不但失去在韩氏的地位,其未婚妻苏美夕也早在他未出院之时就提出了分手……” “据悉,韩氏新上任的总裁有意向跟肖氏合作,这打破了以往两大集团相互竞争水火不容的局面……” 也不知道是听了陶悠悠的话,还是新闻刺激到了韩伟霖,他突然顿住,就在他顿住之时,陶悠悠忽然走过去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病房里倏地陷入诡异的安静。 等陶悠悠转头之时,韩伟霖已经站了起来,他朝着床头柜伸手,似乎是要拿毛巾擦汗,却碰掉了搁在一旁的杯子。 “砰——”玻璃杯落地,发出碎裂声。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韩伟霖的手在空中滞了一下,随即试探地摸到了毛巾,优雅地擦汗。 “我说,韩先生,你分手了,可以考虑我吗?” 满室寂静中,陶悠悠几乎听见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她紧张地等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韩伟霖,他手里捏着毛巾,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而后突然风牛马不相及地问她:“悠悠,你认识肖氏的少东肖子寒吗?” 他的声音像是大提琴奏出来的,动听的让人心头发麻,可陶悠悠心尖却颤了颤,蓦然死死咬住了唇,隔了好久才回答:“不认识。” “哦,真的吗?”韩伟霖扔下毛巾,脸微扬,看着陶悠悠的方向,目光分明没有焦距,可却让陶悠悠头皮发紧。 她喉咙里涩涩的,干干的,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而后坚定地回答:“他是大集团的继承人,高高在上,我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认识他?” 韩伟霖的视线移了移,陶悠悠几乎不敢对上他深邃浩瀚的眸子,他眸里的神色很奇异,深沉,犀利,如模糊不清的大雾,又如湖水,散发着魔力,似要彻彻底底看透她。 她低了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了?居然主动跟他提出交往? “我已经32,又是盲人,不谈恋爱,只结婚,你愿意跟我结婚吗?”就在陶悠悠开始懊悔之时,韩伟霖忽然这么问她。 陶悠悠震惊地望向他,明亮的眼底是难以置信,是意外,是狂喜,是激动……复杂的几乎让人无法辨清。 “我愿意。”一瞬的惊诧之后,陶悠悠立刻回答,然后便听到韩伟霖点着头说:“好,等我出院我们就去登记结婚,现在,你是我女朋友。” …… 直到中午午饭时间,陶悠悠还晕乎乎的,直疑自己身在梦中。 王蔷把她拉到了员工餐厅,打饭,吃饭,离开,整个过程她都魂不守舍,一会儿露出满脸不解的思索表情,一会儿欣喜若狂地傻笑。 “你傻了吧,眼角带春,难道昨晚上做梦梦见我哥了?该不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王蔷把陶悠悠拉到楼梯口,使劲摇她。 陶悠悠回神,未语先羞,“你胡说什么啊。” “我哪有胡说,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你现在是什么表情。”王蔷拿出小包里的化妆镜,扳开去照陶悠悠顾盼生情的眸子。 7.007遇见了韩启,倒霉 小小的镜子里,照出陶悠悠满脸的绯色,陶悠悠呀的一声,双手捂住脸,不好意思地看着王嫱。 王嫱拉着她,贼兮兮地严刑逼供,“跟我哥是不是有进展了?你胆子大了啊,不要我跟着也敢去医院了。” 一直以来,韩伟霖之于陶悠悠,就像是站在云端的神祗,高贵,巍然,透着神秘,给她高山仰止之感,她偷偷地想他念他,梦中全是他,却因彼此之间的距离,且他也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因此不敢接近。 没想到,一场车祸,给了她契机。 他说要跟她结婚的话,像是玄幻句,她不敢相信,心里却又甜滋滋的,像是美梦,不敢告诉别人。 “回办公室吧,去迟了不好。”陶悠悠笑笑地拉王嫱往办公室走,绝口不提和韩伟霖的关系进展。 “赵雯和范融雪老是针对我,我都烦死了。”王嫱不甘不愿地往办公室走,喋喋不休地抱怨。 晚上下班时间,陶悠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所有工作,王嫱临时来找她,把一沓未完成的企划案交到陶悠悠手里,“悠悠,你最好了,帮帮我,我一个人绝对做不完的。” 陶悠悠翻看了一下,王嫱说的没错,凭她一个人哪怕加班到凌晨也做不完。 “好,我帮你。” 王嫱高兴地耶了一声,随即说:“要不要出去吃个饭再回来做?” 陶悠悠摇头,王嫱不想挨饿,便出去买了两份晚饭回来,两人围在一起吃了,之后埋头工作,同样的份额,陶悠悠比王嫱快了两个多小时,她八点完成,站起身活动一下四肢就想回家,可抵不住王嫱哀怨的目光,只得又替她分担了一部分。 结束时,已经是十点了,两人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王嫱第一万次地说:“悠悠,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什么事到你手里都迎刃而解。” “我只是擅长编程而已,你太夸张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却不料有一道声音突然在她们身后扬起,“陶悠悠,是你吗?” 陶悠悠背脊一僵,她听出是韩启的声音,立刻看向王嫱,王嫱也脸色发僵,与她面面相觑。 两人脚步微停之时,韩启已经走到了她们身边,“真的是你,悠悠,你怎么会在这儿?” 陶悠悠对王嫱使眼色,分明是要她撒谎应付一下的意思,王嫱却翻了个白眼,韩启只要去人事部查一下资料就会知道她是韩氏的员工,撒谎有什么用? 她只是奇怪,韩启怎么认识陶悠悠?还一副挺熟的模样? “报告总裁大人,陶悠悠是我们广告部的动画设计师,是韩氏的员工,请问您有什么指示?”王嫱对着韩启,装的毕恭毕敬。 陶悠悠无奈,只觉得自己遇见了韩启,倒霉。 韩启眼底滑过惊讶,看了看表露敬仰的王嫱,嘴角抽了抽,“你是大哥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以后在公司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真的吗?多谢了,不过我没有乱认表哥的习惯,身为韩氏员工,我会谨遵员工手册,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呵呵,总裁,再见!” ---- 新文,求收藏,已经收藏的亲们可以回头重新看一下,全文构思和开篇做了修改~ 8.008不,我不要被烧死 王蔷猛地一伸手,拉住陶悠悠就走,陶悠悠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才追上她的步伐。 “干嘛走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了。”陶悠悠甩开王蔷的手,这丫太过用力,攥的很痛。 “再不走,我怕韩启把我们俩魂都勾走了啊。”王蔷正经八百的回答。 “啊……什么意思?”陶悠悠一脸懵懂,有着对一切八卦无知的憨态。 “韩启的个性跟我哥不一样,他就是八面玲珑的狐狸,到处利用自己的美颜拉拢关系,在公司里对女下属乱放电,她们都说那双丹凤眼会勾魂,所以我这么说喽。”王蔷解释,陶悠悠没怎么注意过,不经意地回头去看,看到韩启还站在原地。 头顶主要的大灯已经关闭,模糊的光影中,韩启穿着一身西装,长身玉立,隐在阴影下的双眼像是会发光的宝石,幽幽灿灿地望着她们,确实有点勾人。 “还看,小心真的被勾了魂。”王蔷拉了一把陶悠悠,陶悠悠回神,很小声地嘀咕,“还没有他的眼睛好看。” 没想到被王蔷听到了,“在你心里,这世上除了韩伟霖,恐怕任何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了。” 陶悠悠对着天边一颗最亮的星辰微笑,王蔷骂她一句无可救药,她却笑的越发甜蜜。 转眼到了周六,陶悠悠先到医院给韩伟霖送早餐,伺候他吃过,而后离开去颐年。 颐年,南岭市最好的疗养院。 陶悠悠将近九点才到,到的时候刚好听到两个护工在骂陶臻。 “都二十二岁了,小便还要人教,三岁孩子都比他的智商高,真是白痴!” “哈~他本来就是白痴嘛,如果不是他的姐姐有钱,像他这样的早就被扔到大街上等死了,还用得着浪费钱养着吗?废人一个。” “大白痴,干脆死了算了!省的在世上丢人现眼,还占我们疗养院的床位。” 陶悠悠提着一大袋水果站在门边,听着护工恶毒的话语,心里又痛又气,去看陶臻,他坐在板凳上,双手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脑袋垂的极低极低,像是一个犯人,在饱受摧残之后无力抬头。 “你们在说什么?” 含怒的声音让两位护工一僵,“陶小姐,你来了,我们在说陶少爷很乖很听话,你看看,他坐着一动不动。” 陶悠悠走过去放下水果,凝眸看陶臻,陶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怯怯地抬起了头,看到她,纯黑无辜的眼睛亮了亮,“姐姐......” “小臻,早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 “今天天气很好,吃过了为什么不出去散步呢?”陶悠悠含笑牵住了陶臻的手,作势带他出去散步,谁知他忽然害怕地嚷嚷起来,“小倩说不可以。” “为什么?”小倩就是刚刚刻薄咒骂陶臻的护工之一,她真名不叫这个,却总拿这个名字来糊弄陶臻。 “因为小倩说我是吸血鬼,吸血鬼是不能见阳光的,否则会被烧死。”陶臻忽然甩开陶悠悠的手,躲在阴暗的墙角,一脸惶恐地看着要带他出去被烧死的姐姐。 陶悠悠看着他,感到无比的心痛,一脸疼惜地慢慢走近,他却害怕地尖叫起来,“不,我不要被烧死,不要被烧死......” 陶悠悠脚步滞住,怔怔地看着对小倩的话深信不疑的陶臻,一股荒凉痛彻心扉地袭来,干净明亮的疗养院病房,入目的却只有凄凉。 --- 文改过,女主名字叫陶悠悠,已看过的亲们可以重新看一下,免费呢~求收藏~ 9.009他们是不应该的存在 “那我们不出去,姐姐读故事给你听,好吗?”陶悠悠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励志故事书。 过了好久,陶臻才平静下来,陶悠悠把他安置在板凳上坐好,翻开书读故事给他听,故事是带汉语拼音的那种,短小精悍,防止他听不懂。 “有一种动物叫大黄蜂,他的身子肥大笨重,翅膀却十分短小,生物学家根据空气动力原理推断它绝不可能飞起来,可是大黄蜂自己不知道,并且很想飞,于是他整天的飞啊飞,即使摔在地面无数次,它还是坚持自己能飞起来,后来,它真的学会了飞行,而且飞行的速度还比一般的蜜蜂还要快。”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很多事能与不能,完全取决于自己的信念,只要有足够的信念,就会成功。” 女孩子轻柔的话语在病房里响起,带着温软和怜爱,也有激励。 “信念是什么?”陶臻被这个故事吸引了,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陶悠悠。 陶悠悠放下书站起了身,“小臻相信自己不是吸血鬼,太阳烧不死你,那么,就不会被太阳烧死,这就是信念。” 温柔的手拉起了陶臻,目光看向了阳光和煦的门外。 陶臻瑟缩了一下,陶悠悠紧了紧他的手,“小臻是姐姐的弟弟,如果小臻是吸血鬼,姐姐也是,姐姐走在前面,如果阳光没有烧死姐姐,小臻就跟上,好吗?” 陶悠悠松开了手,径直走到了外面的阳光下,陶臻忽然害怕地尖叫一声,陶悠悠心脏一缩,还以为他又要躲到墙角,谁知,一道如流星般飞快的身影扑到她身上,是陶臻。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阳光,哭着对她说:“不,我不要姐姐死掉,不要。” 陶悠悠听了,心里一酸,鼻腔涩涩的,难受的紧。 “你看现在我们不是没事吗?”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有一种真实的热度。 陶臻感受到了,皱着眉,似乎是在体会疼与不疼,他紧紧盯着陶悠悠,而后反应过来,大喊大笑地说自己不是吸血鬼。 “这就是信念,小臻,你要相信自己。”陶悠悠乘机解释。 “相信自己。”陶臻点着头,白皙脆弱的脸上是似懂非懂。 十一点的时候,陶悠悠接到了肖夫人的电话,叫她去饭店见个面。 陶悠悠乘机说:“我现在在颐年陪小臻,”她语气犹疑,看着天真无邪的陶臻,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妈,你有时间的话,过来看他一下,好吗?” “我没时间去看那个傻子,十一点半,你准时过来。”肖夫人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陶悠悠保持着通话的姿势,浑身僵硬,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嘴角紧抿着,像是要哭。 “姐姐......”小臻忽然喊她,声音好听,无辜,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 陶悠悠调整好表情对着小臻微笑,心里却在滴血,这世上,有哪一个母亲会像他们的妈妈一样,说他们是不应该的存在。 明明他们已经成人了,有了自己的思想。 ...... 餐厅。 陶悠悠迟了一刻钟才到,到时,肖夫人的脸色很不好,她并不对女儿嘘寒问暖,只直截了当的说今天见面的目的,“我听子寒说了,你要和韩启好好相处,争取嫁给他。” 陶悠悠张大嘴,眼里有某种期待寸寸碎裂,最后变成一汪冷意。 “我不想嫁给他。” 肖夫人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居然反对的陶悠悠,“你应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凭你这样的,嫁给韩启已经是高攀,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陶悠悠低下头,倔强地不答话。 肖夫人气的拿着包优雅地站了起来,“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走了,看着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饭都吃不下。” 身后,响起细碎的高跟鞋声,清脆,清冷,疼痛。 10.010你什么时候出院和我去登记结婚? 肖夫人走后,陶悠悠返回了颐年,陪陶臻整个下午。 她要离开的时候,陶臻紧拉着她的手,流着眼泪说:“姐姐,别走,别丢下小臻。” 陶悠悠心中难过,面上却带着诱哄的微笑,“小臻乖,姐姐明天还会来看你,以后都会来看你,我们.......要有信念,可以吗?” “大黄蜂的信念。”在陶臻哽咽的喃喃中,陶悠悠离开。 暮色四合,万家灯火渐次亮起,那一盏盏星火,温暖不了她和陶臻。这一.夜,又是噩梦连连。 翌日,陶悠悠照例早起熬粥,去医院。 当她到病房时,韩伟霖刚运动结束,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窗口,背影高大昂藏,清贵逼人。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微微侧了侧头,没有开口,但他知道是陶悠悠来了。 陶悠悠瞥见韩伟霖脸上带着薄汗,晨光下,微微发光,他的皮肤不同于一般男人的粗糙,出奇的细腻,光晕下,越发俊美无俦。 晨曦温软了他的眸子,桃花眼熠熠生辉。 等到韩伟霖吃过,陶悠悠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做完家务就走,而是犹豫不决地站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瞧着韩伟霖。 “怎么了?有事?”就算不去看,也听到了陶悠悠细碎的脚步声,她紧紧搅着双手,在房里走来走去。 陶悠悠深吸一口气,“是有关我的事,我有个弟弟,他叫陶臻,我和他是一对龙凤胎,可是我弟弟生下来就.......智商很低。” 从陶悠悠不同寻常的语气中,韩伟霖判断出‘智商很低’四个字一定是非常含蓄的说法。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与刚刚相比,韩伟霖的声音里透出了淡漠,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陶悠悠立刻察觉到了,心里涌出不舒服,但仍旧轻轻的回答:“你说我们会结婚,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是我丈夫,我就是想让你知道。” 闻言,韩伟霖心里一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出。 “那你父母呢?你的其他家人?”联想起肖子寒,韩伟霖问的不动声色。 “没有了,我的家人只有弟弟。” 女孩子白净姣好的面上找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黑顺的长发束在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似乎都在为她证明。 韩伟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似乎一下子失了说话的兴趣,满脸的意兴阑珊,甚至是透着冷漠的。 陶悠悠呆站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口询问:“你什么时候出院和我去登记结婚?” 他的身体其实全好了,只除了眼睛,医生说有一个小血块压到了他的视神经,所以才导致失明。他是不是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迟迟不肯出院? 可是,肖家人都来逼她,她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韩伟霖忽然调转目光看向陶悠悠,目光深奥,清冷,高贵,这一刹那,陶悠悠只觉得他依旧站在云端,心里忽而恍惚起来。 恍惚中,她却听到韩伟霖扬声,“明天是周一,既然你这么急,我们明天就去注册。” ---- 求收藏,亲们收藏了吗? 11.011民政局里,两只交叠的手 周一,民政局里。 排队拿证的队伍里,韩伟霖显得格外英俊矜贵,他穿一身正式的黑西装,手工剪裁,完美无缺地展现了他的健硕体魄,两条遒劲的长腿笔直如竹,站姿挺拔。 挺拔如山的鼻梁上,多了一幅时尚的玳瑁墨镜,威严沉稳中,凭添了三分斯文,越发显得内敛迷人。 陶悠悠感觉到周围的女性都把目光落在了韩伟霖身上,她心口本就砰砰乱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此时人都到民政局外面了,越发的紧张,情不自禁便伸出手握住了韩伟霖的,且是自然而然的掌心相印,十指相扣。 她做的水到渠成,这一牵手的动作,似乎在不为人知的时刻偷偷练习过很多次,韩伟霖明显怔了一下,陶悠悠立刻憋着一口气,生怕他当众甩开她,幸好他没有。 拍照的时候,韩伟霖拿下了墨镜,两人头靠头,陶悠悠笑成了一朵波斯菊,韩伟霖面目不动,只在眼梢眉角露一丝温软,就这一丝丝,足够让陶悠悠高兴了。 等到填写《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时,陶悠悠咬着笔为难了,想了一下,她对韩伟霖说:“你等我一下,我先填好,再帮你。” 她说的帮,就是唰唰地填写完自己的那份,而后起身握住韩伟霖的手,在空白处慢慢地填写他的资料,离的太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混合着男人特有的气息,比香草更美妙,比荷尔蒙更诱.人。 婚姻登记员有点失神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男人的手形态优美,指节饱满而修长,透着张弛有度的力量,指甲修饰的圆润干净,可以窥见男人异于寻常的自律和洁癖。 而现在,如此漂亮的一只手,被另一只娇小莹白的手紧紧握住,她像一个老师,在教导刚入学不会写字的幼儿,耐心地,一笔一划地填写资料。 两只交叠的手,一只黑水笔,缓慢移动在白纸上,只是,明明是女孩儿的手在上,她用了力,如果仔细看,其实是男人在用力,在一笔一划认真地填写上自己的信息。 “在这里,声明人一栏签好字就可以了。”终于填写完资料,办事员提醒还空白的签字一栏。 韩伟霖顺着陶悠悠的手势移过去,落笔,正要签上自己的名字,陶悠悠忽地用力阻止,“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讲。” 韩伟霖顿了一下,有什么事要在最后关头才讲? “什么事?” 由于韩伟霖长得太过惊扰四座,举止间又十分别扭,好像是个盲人,因此一直偷偷看着他们的人很多,此时忽然听到新娘子有话要说,人人竖起了耳朵。 “就是有关我弟弟的事,我想……我想在结婚后,把他接出疗养院,亲自照顾他,你……你同意吗?” 陶悠悠绷紧了神经,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韩伟霖。 韩伟霖几乎被陶悠悠逗笑了,他简直无法理解她是怎么想的,怕他知道她有个累赘,而不与她结婚吗?因此选择在这种时候才说出来? 她对自己还真是没自信呢。 “这个签名,我可不可以不签了?”忽然,韩伟霖这么说,并且作势要搁下笔。 陶悠悠慌乱地握住了他的手,急急地解释,“对不起,我不该现在才告诉你,可是我好怕,现在好多人都只要身家清白又有钱的对象,一点负担都不肯担,你不了解我弟弟的情形,他生活的很糟糕,日子过得很惨,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无法再把他放在疗养院里自生自灭,我想照顾他,承担起做姐姐的一切义务,我希望你能理解,最好还能……” ‘支持我’三个字,梗在喉咙深处,因着韩伟霖面无表情的俊脸而没有说出口。 --- 亲们,求收藏~可以来说说对老韩的观感啊。 12.012你看我像那种阻止老婆照顾小舅子的男人吗(圣诞快乐) 民政局外,沃尔沃车内的驾驶座上,凌盛翘首以盼。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运筹帷幄的韩伟霖,究竟为什么突然做出和陶悠悠结婚的决定? 是认定陶悠悠是间谍,所以将计就计把她留在身边另作打算?还是另有隐情? 凌盛是个简单的人,平生最恨的一件事之一就是思考,在想不出答案之后,立刻不想了,哼着歌儿等韩伟霖和陶悠悠。 终于,两人一前一后出来了,韩伟霖在前,脸色很不好,步伐稍快,他连忙拿着拐杖下车,冲过去把拐杖塞到他手中,扶住他走向车子,“谁惹你了,一脸不痛快。” 凌盛眼角余光看到亭亭玉立的陶悠悠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她明亮的双眼闪烁着,看一眼韩伟霖,再看一眼手中的两本小红本,如此循环,可爱,笨拙,欣喜,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结婚证顺利拿到了,他家老板气什么?凌盛狐疑地看着脸色微冷的韩伟霖,坐进车里之前,忽然听到他压低了声音问:“你看我像那种阻止老婆照顾小舅子的男人吗?” 凌盛惊讶地张大嘴,眉目一皱,装模做样地上下看一眼韩伟霖,“这是你的头婚,没有过去作为参照物,我怎么知道?” 镜片后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一声十分不满的冷哼从韩伟霖鼻腔里溢出,“跟她一样。” 凌盛挑眉,想要说自己是开玩笑,可是,韩伟霖突然叫他闭嘴,身子一低,人进了车,凌盛一回头,就看到陶悠悠走了过来。 陶悠悠对着凌盛笑了笑,凌盛回以爽朗一笑,示意她上车,陶悠悠稍一犹豫便绕过车身坐进了后座,韩伟霖坐在她的左手边,坐姿优雅,目视前方,平静的样子,好像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与她毫无亲昵之感。陶悠悠心有失落,不过望着小红本却兀自笑了起来,刚刚她还以为他真不准备签字了,原来只是吓吓她。 好坏。 接下来,凌盛开车要去她的住处拿行李,陶悠悠有点傻眼,偷偷去看韩伟霖,他一点表情都没有,还是凌盛对她解释:“老板今天出院就不回医院了,他要回自己的住处,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当然要住在一起。” 这一点,陶悠悠之前自然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住哪里?”凌盛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脸上满是意外的陶悠悠。 陶悠悠说出个地址名,“等一下我就稍微收拾一下吧,其他的等我有空再回来拿,下午我还要去上班的。” 因为临时决定,公司那边,她都没有提前请假,还是叫王嫱代请假的。 凌盛啊哦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转向后面的两人,“今天是你们的新婚夜哦,你真的还有心思上班?” 遭调侃的陶悠悠,一下子涨红了脸,调转目光看向车窗外,假装没听到凌盛的话,窗外掠过熟悉的景色,没过一会儿,车便停在了她所住单元楼的下面,在她下车去取行李之际,忽然听到韩伟霖对她说: “我们结婚的事希望你暂时保密,不要让不相关的人知道。” --- 20章之前是一天一更的,亲们,圣诞快乐~ 13.013出现在阁楼的胡娜娜 “我们结婚的事希望你暂时保密,不要让不相关的人知道。” 陶悠悠一边爬楼梯,一边暗想什么样才算不相关的人? 到最上面一层,发现阁楼的房门居然是开着的,陶悠悠心里一紧,以为家里招贼了,立刻推开门走进去,目光迅速地扫过狭窄的房间,却在白色的单人床上看到了胡娜娜。 胡娜娜,是肖家司机胡生财和厨娘柳姨的独生女,去年11月份从美国留学回来。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从小就认识陶悠悠姐弟俩。 而柳姨,曾经帮助过陶悠悠很多次,甚至有一次等于是救了她的命,因此,陶悠悠对于这一家人非常的感激,不自觉的就把胡娜娜看成是自己的姐姐。 “娜娜姐,你怎么在这?”胡娜娜趴在床上玩手机,居然没注意到陶悠悠回来了,听到说话声才回过头,明灿灿的脸冲陶悠悠露出一抹笑容,“我经过这里,好累,就过来休息一下。” 胡娜娜没有留学之前经常这样,陶悠悠没怎么在意,当即就开始收拾东西,天气转暖,不过是几套常穿的衣服,和她最为重要的笔记本以及一些工作记录。 胡娜娜看她收拾东西,坐起身好奇的问:“悠悠,你要出门啊?” 陶悠悠顿了顿,回答:“嗯。” 胡娜娜又问她在韩氏的工作情况,问的很详细,陶悠悠一律照实回答,两人又说了些闲话,陶悠悠收拾好立刻就要走,胡娜娜起身要跟她一起。 陶悠悠提着行李箱转身往外走,却看到凌盛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双精明的眼打量着房内的一切,他眼内的意外和一丝怜悯的情绪,让陶悠悠感到不自在,幸好他什么都没说,只催她走。 楼下,韩伟霖下了车,颀长的身子倚在车身上,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身着白色的衬衫,剪裁完美的西裤衬出其修长的双腿,墨镜摘了下来,阳光温软了他锋锐的桃花眼,整个人显得温雅,干净,尊贵,熠熠生辉。 他在等她! 这一刻,站在楼梯上的陶悠悠忽然屏住了呼吸,他仰着脸,目光正落在阁楼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是能看见的。 听到脚步声,韩伟霖缓缓低头,侧了侧脸,目光茫然,没有焦距,叫了一声凌盛,声音低沉,磁性,听的人心头发颤。 凌盛赶忙应了一声,把陶悠悠的行李箱拿过去放到后备箱。 陶悠悠回过神,胸腔里充盈着韩伟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光芒,屏住呼吸,走过去对他说:“娜娜姐来看我,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同意载她一程吗?” “不,不要了,我还要在这附近办点事,不麻烦你们了。悠悠,我们有空再聚。”胡娜娜抢在韩伟霖之前开口,拼命摆着手,脚步不停,在他们之前就离开了。 下楼的时候,陶悠悠只跟胡娜娜说有个朋友顺路载她,要胡娜娜一起,好送她一程,胡娜娜原本答应了的,只是,她没料到,这个所谓朋友居然是韩伟霖。 小区门口,胡娜娜从角落转出来,望着那辆远去的黑色沃尔沃,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看到韩伟霖了,他除了眼瞎,身体无恙。” “你还有脸跟我讲?你回南岭市半年了,韩家老头子也没提起要我回去继承家业,反倒让二房的韩启捡了便宜,你要是搞不定休想我兑现承诺。” --- 求收藏+留言+咖啡~没有支持,就没力气码子~\(≧▽≦)/~啦啦啦~ 14.014悠悠,快来救命 半路上,王嫱打来电话,痛心疾首地嚷着,“悠悠,快来救命,你叫我帮你请假,真是害死我了。” 陶悠悠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里却忽然响起一道好听的男声,“是悠悠吗?我在广告部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最后四个字,语调高高低低,带着男女之间暧.昧的热度,让人浮想联翩。 陶悠悠头皮一阵发麻,这是韩启的声音。 她的手机有些漏音,韩伟霖和凌盛不约而同眉目一动,凌盛自后视镜里瞥见韩伟霖薄唇微抿,眼皮一掀,让他开口的意思。 “咳......老板娘,你和王嫱一起,都在韩氏上班吗?” 陶悠悠看向韩伟霖,他手肘撑在车窗上,双目目视窗外,淡漠优雅,她二十岁大学毕业,凭着自己的实力应聘进了韩氏,已经在韩氏工作两年,为的......就是能够离他更近一些。 从十二岁结识他,到现在二十二岁,十年,足够她刻骨铭心。 “是的。”陶悠悠轻轻回答,脑海里不自觉掠过早晨或是黄昏,远远地看着韩伟霖上下班的情景。 那些,是值得珍藏的美好。 “那你去公司看一下王嫱,我不想她有事。”韩伟霖突然出声,调转视线,空茫地看着陶悠悠的方向。 陶悠悠立刻答应下来,王嫱不仅是她的好朋友,还跃升为她的小姑子,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她。 *** 陶悠悠一走进广告部,整个广告部的人都拿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主管赵雯阴阳怪气地对她说:“总裁在我办公室里等你。” 陶悠悠道了声谢谢,不理会众同事的怪异,走向赵雯的办公室,门一打开,王嫱的身影立刻如电般逃也似的钻了出来,并反手把陶悠悠往里一推,“这恶魔找的是你,快去灭了他。” 王嫱有时候有点自来疯,陶悠悠也习惯了,不习惯的是门一关上,韩启就走到了她面前,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 “总裁,你找我有事吗?”陶悠悠抬起眼,平静地看着韩启。 韩启微微蹙眉,他对于自己的外貌还是十分自信的,以前就秒杀众女,尤其是就任韩氏总裁后,魅力值随着地位一路飙升,走到哪都有人奉承巴结,女人更是趋之若鹜。 但是在肖子寒的妹妹眼里,看不到一丝动容,平淡的好似他只是不相关的路人甲。像湖水一样漂亮的眼睛里,怎么可以没有他? “哦,是这样的,我和你哥哥计划联手投资一个项目,为了和他方便联系,我想请你过来担任我的助理。” “对不起,我只是广告部的一名普通员工,没有做助理的经验。”陶悠悠直觉就是拒绝,韩启越来越深的目光,让她觉得他像个猎人,正朝她布下一张网。 更何况,只要是与肖家人有关的,她都想躲得远远的。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韩启并不接受拒绝,热心地要教陶悠悠。 “我不想做,请总裁另请他人,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陶悠悠严词拒绝,一点面子都不给韩启,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她都把门打开,一脚都踏出门外了,手居然被韩启拉住。 韩启低笑了一声,掌心温软的小手,让他连声音都软了下去,“还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 昨天只有8个收藏,这是想让我吐血的节奏~亲们,收藏个呗~ 15.015领证的日子,她急着回新家 “还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陶悠悠使劲抽了抽,没把手抽出韩启的掌心,反倒被他握的更紧,眉目间不由着恼。 此时门已敞开,门外所有广告部的员工都偷偷地往这边瞟,坐的远的,拿着小化妆镜,透过镜子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个个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意外、嫉妒、气愤……总之,那个得到新任总裁垂青的女人,不应该是平素沉默是金的陶悠悠。 “你先放开我,然后和我好好说话。”陶悠悠回头,秀美的小脸上带着恼意,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分明写着亟欲跳离韩启,与他划清界限,她表现的如此明显,反倒让韩启起了逆反心理,对她愈加好奇,也更上心。 “我放开你,你就跑了。”韩启紧攥着纤纤柔荑,非但不放,指尖还撩.拨地勾画着陶悠悠热乎乎的掌心。 他的轻.佻,让陶悠悠涨红了脸,白嫩脸颊儿,跟粉白的桃子似的,诱的人很想上前咬一口,韩启眯着眼看她,很有些情生意动。 陶悠悠由恼生怒,气愤不已,可在广告部其他人眼里,却以为她故作姿态,极会勾人。 “我来这里是上班的,我不会跑。”深吸一口气,陶悠悠逼自己冷静下来。 韩启见她眉目冷淡,轻轻松开了口,陶悠悠立刻甩了甩手,仿佛手上沾满细菌,“总裁,请您快说。” “下了班,我想请你吃晚饭,可以吗?”韩启俊逸不凡,气宇华贵,就在广告部一众女员工纷纷羡慕陶悠悠之时,却听到陶悠悠拒绝的声音,“对不起总裁,我下了班还有事,我现在要去洗手间,请总裁自便。” 陶悠悠直奔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清凉的水冲去了韩启碰触之时留下的热度,心头的烦躁和不愉快,慢慢消失。 今天,是她和韩伟霖领证的日子,她想着早点回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那个家,是属于韩伟霖的领地,她之前从未涉足过,心里还有忐忑,但更多的,是某种压抑的兴奋。 她甚至在反复的想,她今晚要去的是韩家老宅,还是韩伟霖的私人公寓?如果是韩家老宅,她要面对众多韩家人,如果韩家人不喜欢她怎么办?尤其是韩老爷子,万一讨厌她嫌她没背景呢?怎么办? 如果是他的个人公寓,她就会轻松许多…… 陶悠悠反复洗手,洗了再洗,水龙头的水一直在哗哗地流着,伴着她的失神,足足有八分钟之久,终于洗好了,转过身,眼眸突然撞ru了另一双眼睛里,狭长眩惑的丹凤眼,漂亮邪气,目光犀利,死死地盯着她的手,俊脸上的傲然片片碎裂。 “我的手有毒吗?被我碰一下,会死?”韩启恼怒低问,神情有点狰狞,吓得陶悠悠目光一闪,下意识把双手藏在背后。 “陶悠悠,你给我等着,我要毒死你,毒死你……”韩启点着陶悠悠的脑袋,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暴走。 韩启走后,陶悠悠被广告部众女围住,冷嘲热讽随之而来,问的更多的是怎么和新任总裁勾搭上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她们偏偏最擅长捕风捉影,绘声绘色,阴阳怪气,认定在见不得人的时间和空间里,陶悠悠对韩启使了*大fǎ。 就连王蔷都八卦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紧追着你不放?好像还很喜欢你的样子。” --- 收藏寥寥几个,没有留言,没有咖啡,亲们还想不想看悠悠和老韩恋爱了~ 16.016你洗过澡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紧追着你不放?” 王蔷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一个劲地问陶悠悠。 “你要是想知道,下次见到他,自己问他”陶悠悠把王蔷噎的出不了声。 “陶悠悠,你今天上午无故旷工,这个月的全勤奖全部扣掉,这是你今天上午应该完成的工作,下班之前要做好,明天要用。”主管赵雯突然来到陶悠悠和王蔷面前,把一叠厚厚的企划案啪的一声扔到陶悠悠桌上,眼神鄙弃地瞄着她。 要说漂亮吧,在美女如云的广告部,还算中上,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她身上有一股别人学不来的气质,她形容不好,总之就是平常很少说话,安静时看着有点孤僻,可别人对她说话,她也不会不理,甚至很亲切,还会对你笑,笑容甜美可爱。 赵雯兀自想着时,陶悠悠站了起来,认真地对她说:“上午我有急事,我已经叫王蔷帮我代请假了。” 以前,广告部很多员工都有代请假的,甚至有人以出去调研为借口一整天都不来公司上班也没事。 “我说你旷工就是旷工,你要是不服气,去翻一翻员工手册,看韩氏是否有代请假这一条。” 赵雯的态度很恶劣,她当着广告部所有员工的面大声训斥陶悠悠,颐指气使的模样,俨然这里她才能是老大,其他人,都得听她的。 王蔷气不过,霍然起身要辩解,却被陶悠悠一把拉住阻止了。 结果就是,这一晚,陶悠悠加班加到十点才回家,王蔷陪她一起。 离开公司时,王蔷忍不住问:“干嘛要忍赵雯那个三八,她今天看韩启对你挺亲密的,准是吃味了。” 陶悠悠看了看漫天的星辰,似乎想了一下,认真回答:“韩氏员工手册上明确规定不能代请假,是我一时存了侥幸心理,不能怪她。” 王蔷不服气地嗷嗷叫起来,说别人可以,她就不可以,言语间很为陶悠悠抱不平,陶悠悠看着好友微笑,心里暖暖的。 *** 晚上六点钟时,凌盛就把韩伟霖的住址发到了她手机上,还好心地问她需不需要接,她想着自己不知道加班加到几点就拒绝了。 出租车里,陶悠悠默念着手机里韩伟霖的地址,不是韩家老宅,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目光又不自觉地盯着地址下面的另一行字:祝你们新.婚.夜愉快哟! 凌盛是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第一个知道她和韩伟霖结婚的人,而她得到了这唯一一个人的祝福。 只是,想到新婚.夜,脸,*辣地烫了起来。 怀揣着羞涩紧张的心情,陶悠悠到了‘新家’,她按照凌盛的指示在门口的垫子下拿出钥匙开门,大厅里亮着一盏橘黄的灯,温暖幽亮,周围静悄悄的,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已入睡。 陶悠悠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家具布置,一边寻找着韩伟霖的身影。 为了方便,她觉得他应该住在楼下,她打开了她看到的所有灯光按钮,照亮每一间起居室,却遍寻不见韩伟霖。 她只得一盏一盏关掉上到二楼,当看到二楼有两间房子敞着门,门里透出光线时,欣喜地奔了过去。 韩伟霖站在一间卧室里,穿着藏青色的睡袍,身影挺拔,眉目沉敛,从容,清贵,似乎专门在等陶悠悠回来。 陶悠悠见了,感动又高兴,红着脸局促三秒钟,随即开口说: “让你久等了,对不起。你洗过澡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 收藏呢~亲们,给个支持~不要嫌我碎碎念~ 17.017他丢下她,去睡客房? “让你久等了,对不起。你洗过澡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灯光柔和地洒下,温柔地照在彼此身上,陶悠悠酡红着脸,如扇的长睫下,淡淡的阴影掩不住眼里的羞涩和期待,白净面庞上溢满局促,却抵不过靠近他的心情。 “谢谢,我洗过了,时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韩伟霖说着,人已经转向了门口,陶悠悠怔愣地看着他握着拐杖试探地往外走,等她反应过来时,韩伟霖已经走了出去,她连忙追过去,走廊里,韩伟霖的背影清俊逼人,无形中透出生人莫近的气息,虽然看不见,但脚步沉稳而有节奏,不慌不忙,十分从容。 悠悠张嘴,似乎是要喊一句,或是说点儿什么,可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咬了半天唇,却硬是没发出一个字。 新婚.夜,他丢下她,去睡客房! 陶悠悠听着那关上的房门,心都凉了。 哪里有什么新婚.夜,有的,只是他的冷漠。这一.夜,身处陌生的卧室,悠悠失望地靠在床头,反复摩挲着她和韩伟霖的结婚证,最后,把结婚证放在胸口,自言自语,“韩伟霖,我爱你,怎么才能让你同样爱上我?” 后来,陶悠悠是抱着结婚证才睡着的。 *** 同一晚,会所的包厢内,韩启把白天发生的事跟肖子寒抱怨了一遍,肖子寒的脸隐在阴影中,遮住了他脸上的惊涛骇浪。 肖子寒不知陶悠悠竟在韩氏工作,并且据看过她档案的韩启所说,她早在两年前就大学毕业,不到二十岁时,且是n大的高材生,成绩优异,即使毫无工作经验也成功通过考核进了韩氏。 “她有趣又优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韩启说着,一脸的遐思,脑海里似乎正在想象着陶悠悠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嘴角弯了弯,是愉悦的笑意。 肖子寒目光闪了闪,“你喜欢她,这是你们之间的缘分,我明天就会找她谈谈……” “不要!”韩启摆手,“我在她面前吃瘪你做哥哥的去帮我说话,那我多没面子,说好了,工程合作是合作,我喜欢你妹妹,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去追,你别插手。” 肖子寒眸光一深,眸底滑过讶异,看得出来,韩启是认真的。这真是天遂他意。 翌日,韩启一大早被韩家的管家叫去见韩老爷子,昨夜韩启高兴,喝多了酒,起床还脸色发白头昏脑涨,但听到老爷子召唤,忙不迭洗漱穿戴一新,摆出精神奕奕的样子去见他。 韩家书房,韩老爷子早已等了片刻。见到韩启到了,威严沉敛的目光犀利地上下一扫,扫的韩启膝盖头直发软。 “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韩启站直身子,直视着精神矍铄的老人,生怕他看出自己昨夜喝酒了。 “韩启,你今年多大了?” “爷爷,我今年30,只比大哥小两岁。”只小两岁,但在韩家的地位却截然不同,韩伟霖是长子长孙,而他,只是二房的大儿子,所有的光芒,都被韩伟霖掩盖。 “是啊,只比伟霖小两岁,可是心智智慧怎么比他小十岁还不止呢。” --- 还是求收藏~求留言,求咖啡,感谢送月票的亲。 18.018要他做韩伟霖的傀儡? “是啊,只比伟霖小两岁,可是心智智慧怎么比他小十岁还不止呢。” 韩启一听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爷爷,大哥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 韩老爷子摆了摆手,叫韩启坐下说话,他让韩启讲一讲最近的工作以及董事会的动静,韩启慎重又激昂地列举自己在担任总裁后采取的一些公司制度改善措施和公司蒸蒸日上的业绩,汇报时,踌躇满志。 他以为韩老爷子叫他汇报,就是对他工作的认可和支持,可是,汇报完,在静了三秒钟后,韩老爷子突然对他说:“以后凡是超过一千万的项目你需要亲自跟伟霖汇报,只有他签字项目才能进行。” “什么?”韩启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丹凤眼睁的大大的,匪夷所思地看着笃定的韩老爷子。 他才是韩氏总裁,不是吗?难道现在,要他做韩伟霖的傀儡? 凡是超过一千万的项目,都要上报于他,获得他的批准才可以进行,可是,韩氏有几个项目没有超过一千万? 怒气,在胸腹间流窜。 韩启不是个能忍得住的人,面上的怒容显而易见,韩老爷子见此沉下了脸,“你还真以为伟霖从此就离开韩氏了?告诉你,韩氏没有他不行,就从你决定跟肖家合作就能看出来。” “跟肖家合作有什么不好?强强联合,只要双方共赢有何不可?” “笨蛋,你知道肖熊是什么人吗?他儿子个性比他还城府百倍,跟他们合作,你一百个心眼都不够他们玩的,早晚害了韩氏,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的,我只知道大哥在位的时候一直和肖子寒作对,爷爷因循守旧,现在才不支持我。” 韩老爷子被气的瞪着韩启好久,半天,雷厉风行地挥了挥手,“你要么滚出韩氏,要么去跟伟霖汇报,二选一,随你。” 这次谈话剑拔弩张,韩启愤怒的走路时横冲直撞,撞倒了好几个佣人,韩老爷子听着外头的动静,连连叹气。 这个家,没有他的大孙子,怎么行? *** 昨夜神思不属,睡眠质量极差,起床还觉困倦的陶悠悠便洗澡提神,等洗完了才发觉这里是韩伟霖的公寓,不是她鸽子笼大的小阁楼,而她,忘了拿衣服。 幸好宽敞的浴室里有浴巾,她裹住自己出来找衣服,在卧室里却没找到昨天她带过来的行李箱,更没看见一件女式衣服。 没办法,她只好拽着浴巾轻手轻脚地往外走,经过韩伟霖的房间时,见房门虚掩着,她怔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地推开门,当目光触及屋内的情形时,她心跳加快,呼吸都变轻了。 悠悠没发现韩伟霖,大床上是空的,卫浴间隐约传出水声,猜想他正在洗漱,静站了半分钟,转身准备下楼去找行李箱,却忽然听到浴室里传出轰隆的一声。 猛然想到韩伟霖眼盲,一定是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上,或者脚下湿滑摔倒了,悠悠心急的冲向卫浴间,快速地旋开门把手,闯进去。 她动作利索干脆,充满急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韩伟霖身上,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浴巾在奔跑中华丽丽地掉了下去。 而韩伟霖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还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真可怜。 --- 亲们知道老韩可怜在哪里吗?知道吗?懂吗?明白吗? 19.019没穿衣服怕什么,反正他看不见 “你……没事吧?” 陶悠悠焦急的目光落在韩伟霖俊颜上,他茫然无焦距的眸子奇怪地闪了一下,然后目光不着痕迹地一偏,落在墙壁的某处,“没事。”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晨起的暗哑,性感动听,一身居家睡衣,消减了他身上的凌厉,温润清雅的令悠悠心头小鹿乱撞。 悠悠在他脚边看到了一瓶超大的沐浴乳,刚刚的轰隆声应该是瓶子从架子上掉下来发出的,她弯腰捡起来,沐浴乳足有两三斤重,她转个身踮起脚尖放到架子上,韩伟霖碍着她了,她也没有开口叫他让一让,斜着身子很吃力,终于放上去了,脚下有水,收回身子时一滑,啊的一声,狼狈地往后倒去。 就在她以为后背一定会跌的生疼生疼之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的肩,或许是冲势太大,或许是悠悠的肌肤太滑,她依旧往后冲,最后,韩伟霖握住她双肩的手结结实实地揽在了她的胸上。 诡异的触感,像是电流瞬间自相触的地方飞快散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热热的痒痒的,像是睁开了眼睛,想要光和热。 “唔……”男人温热的掌心,紧摁在小白兔上,直到这时候,悠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浴巾不知何时掉了。 刹那之间,她红了脸,女孩儿的矜持应该是立刻抽回身子,可是后背宽阔的胸膛温暖而坚实,她像丢了魂,一动不动,反倒是韩伟霖,三秒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几乎是立刻马上远离了悠悠。 “你站好了,别再摔倒。” 这声音,陡然变得冷冽,寡淡而凉薄,悠悠听了,像是一盆冷水突然浇在她热乎乎的胸口。 莹润曼妙的身子僵了僵,不自觉双手环住自己,可突然想到他看不见,她没穿衣服怕什么? 她转过了身,去看韩伟霖,他背对着她,就连坚韧的背都透着冷意,他不高兴了。 悠悠无措起来,他刚刚摸到了她的胸,光溜溜的,一定猜到了她现在的模样,他一定认为她不甘寂寞故意勾.-引他,懊恼、羞耻、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匆匆往外走时,骤然发现韩伟霖的耳朵很红很红,尤其是耳朵根,艳丽的红。 悠悠怔了一下,不敢多想,“我出去了,你有什么需要叫我。” 她看到了落在大床边的浴巾,捡起来牢牢裹住自己,很难受地离开。 在楼下大厅找到了行李箱,悠悠有衣服穿了。等她穿戴整齐又整理好卧室下楼时,凌盛来了。 韩伟霖端坐沙发上,俊颜冷淡,悠悠走近,发现他的睫毛又浓又长,却不弯曲,直翘翘的带着凛冽之感,唇瓣薄厚适中,非常适合接吻,可是抿着时,透出沉敛的冷意,让人不敢轻易碰触。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凌盛敏锐地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很微妙,很说不清道不明。 “没有,没有!”悠悠直觉摇头否认,看到韩伟霖黑了脸时,才发觉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是欲盖弥彰啊。”凌盛来了兴致,眼如雷达扫着两人,“快说,是不是新婚.夜过得很愉快?还是新郎眼盲,没找准地儿?” --- 这章这么欢乐,不收藏元旦我会哭~求收藏啊亲爱的们~ 20.020他的手势暖热至极 “快说,是不是新婚.夜过得很愉快?还是新郎眼盲,没找准地儿?” 悠悠的恋爱经验除了暗恋和单相思,还是暗恋和单相思,相比较恋爱经验丰富的女孩儿,内心十分的纯洁,可她也不是无知的女孩子,听了凌盛的话,先是茫然,而后恍悟,接着脸色涨成胭脂红,明净的眸子羞的不敢去看韩伟霖,闪烁着,去看落地窗外湛蓝的天空。 韩伟霖则是嘴角抽了抽,视线看似迷茫实则精准地射向口无遮拦的凌盛,凌盛挑了挑眉,精明的眸子浮想联翩地看着韩伟霖的双手。 韩伟霖的双手,是凌盛见过的最漂亮最干净的,这双手,最擅长握着钢笔在一摞摞利益满贯的文件上苍劲有力地签字,也擅长握着红酒赏着美人浅斟慢酌,同样擅长挥斥方遒指挥若定,但绝不擅长……正襟危坐之时做小动作。 此时此刻,他的左手半握,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左手掌心奇怪地摩挲,好像他的左掌心握有旖.旎春.光,让他的右手情不自禁地触摸。 他的手势暖热至极! 这古怪的小动作,让熟悉他的人不由自主联想起这双从容又洁癖的手在不久前到底碰过什么?或是拿过什么?握过什么? 以至于直到现在,他都好似在回味! 安静中,凌盛暧.昧至极地笑了一声,带着了悟一切的口气说:“看样子昨晚很和谐,老板铁树开花,终于开荤了。” 这话,让悠悠倏地看向了韩伟霖,凌盛的意思是……32岁的韩伟霖,跟她一样?毫无经验? “凌盛,闭嘴!”韩伟霖的声音透着侵入骨髓的冷意,吓得凌盛呼吸一滞,狐疑地瞄了瞄脸色复杂的陶悠悠,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陶悠悠局促地站在一旁,其实很想问一问韩伟霖,她需不需要请假在家陪他,毕竟,他们新婚,人家新婚都是要度蜜月的……可是,脑海里浮现他昨晚的态度,在看眼前冷淡讳莫的男人,想一想,还是算了。 “抱歉,我上班来不及了,凌盛麻烦你照顾他吃早饭可以吗?” 凌盛一口应允,陶悠悠深深看一眼晨曦中清贵优雅的男人,转身出门。 陶悠悠的身影一消失,凌盛顿时一松,凑近韩伟霖,挤着眉眼问:“到底怎么回事?看你一脸隐忍。” 韩伟霖唇角一抿,仰头靠在沙发上,抬手揉着眼窝,他怎么可能告诉凌盛装瞎子也是一件技术活,不但要像,还要对某些考验男人的意志和定力的东西视而不见,比应酬上班还费神。 凌盛见韩伟霖三缄其口,知道只要他不愿说肯定是问不出了,当即四肢毫无形象地一摆,“这里没外人了,你用不着装了。” 韩伟霖哼了声,起身去书房,顺便踢了一脚凌盛,“老板娘的话你忘记了,叫你伺候我早饭呢。” 凌盛嗷呜了一声,顺从地去张罗。 *** 韩氏,广告部。 赵雯对陶悠悠和王蔷的轰炸不见收敛反见嚣张,王蔷气的食不下咽,中午在员工餐厅便和悠悠商量:“我们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我们俩早晚得累死,累死不要紧,气人的是那些死女人恶心人的嘴脸。” ---- 明天开始一天两更了,亲们喜欢这篇文文的话,请放进藏书架~ 21.021她的婚姻一定荆棘满布 “我们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我们俩早晚得累死,累死不要紧,气人的是那些死女人恶心人的嘴脸。” 王蔷喋喋不休抱怨个不停,却发现陶悠悠完全不在状态,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脸色酡红,眼带春意,一看就没好事。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王蔷凑近悠悠的脸,她总觉得这几天陶悠悠很奇怪,以前经常缠着她要一起去医院还老是问有关韩伟霖的事,这几天怎么突然就消停了? 陶悠悠自早上的那个意外的‘拥抱’中回神,嘴角不自觉溢出一丝甜意,轻轻对王蔷说:“我和你表哥领证结婚了。” “什么?”王蔷吃惊的失声尖叫,引得周围的同事纷纷侧目,悠悠脸现局促,朝她做出噤声的动作。 王蔷扔了碗筷,拉着悠悠就出了餐厅,“到底怎么回事?在我没和你一起去医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悠悠把结婚的事简单说了,王蔷咬着手指,一脸的匪夷所思,仿佛这是二十一世纪最令她难以相信的事,她深不可测的表哥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和暗恋他的某一位小女生结婚了!!! “那韩家那边知道吗?”王蔷问。 陶悠悠摇头,不确定地回答:“应该不知道。” “那我大姨和大姨夫知道吗?”王蔷又问。 陶悠悠再次摇头,犹犹豫豫地回答:“应该不知道。” “那你的家人知道吗?”王蔷皱着眉,霎时有点为悠悠愁苦起来。 陶悠悠还是摇头,王蔷一眨不眨地瞪着陶悠悠,“那谁知道你们结婚了?” “凌盛和你。” 王蔷扶额,无语了。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太大,瞬间把反抗赵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突然,她想起什么,面色古怪起来,“悠悠,你结婚,詹嘉树知道吗?” 陶悠悠摇头,王蔷脸色一紧,一下子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悠悠,我不是说我表哥不好,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的婚姻——一定荆棘满布,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陶悠悠了然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什么都考虑过了,她所求的,不过是此生无憾! 王蔷觉得陶悠悠点头之时,白净的脸庞透着夺目的妍丽和光彩,一颦一笑间,柔韧婉约,她的心脏被撼动的猛烈一跳,论出生,她比身世复杂悲苦的悠悠好太多。她尚能义无返顾地追求爱情,她却在顾虑什么呢? 下午将近下班的时候,陶悠悠忽然接到颐年的电话,说是陶臻被他哥哥接出了疗养院,对方恭敬地称那人为肖少。 一听之下,悠悠心脏猛然一缩,来不及责问疗养院,挂了电话之后当即联系肖子寒,他的电话一打就通,仿佛专门是在等她。 “你把陶臻带到哪去了?”陶悠悠直接发难,语气焦急。 “你想找到他吗?想找到他就来皇朝,上次的那间包厢。” 肖子寒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也不给陶悠悠再说的机会,直接断了通话,陶悠悠担忧的脸色都苍白起来。 22.022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王蔷,我有事先下班了。”陶悠悠动作迅速地关了电脑,拿起包就往外走,王蔷错愕地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是六点,“可是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万恶的赵雯,公报私仇,她们今天的工作量仍然比别人多出三倍。 “我没时间,明天再说吧。”悠悠回了一句,王蔷再看时,只见她的身影已经飘到了门口,单薄的背影透出莫名的惶急。 大概是出了什么急事,否则悠悠不会把今天的工作拖到明天再做。可是,是什么事? …… 悠悠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皇朝,脚步匆忙地走进上次见到韩启的那间包厢,进去时,却没看见陶臻,肖子寒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穿着暗灰色条纹衬衫黑西裤,如果他不转过脸的话,挺拔清贵的背影和韩伟霖相差无几,可是,他转过了身,脸上满是阴沉和邪.恶。 “陶臻呢?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悠悠立于门边,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无形之中有种可以随时逃走的姿态。 肖子寒看着她低低沉沉地笑,笑声寒意四起,其实肖子寒五官非常精致,他的眉目浓而黑,在外人面前时,翩翩君子教养良好,可是在悠悠眼里,他浓而黑的眉目总是给她严森之感,她也觉得他鼻峰过于削高,看着阴沉,唇太薄,显得无情,眼睛深沉望不到底,令人害怕。 对她而言,他整个人像是修罗地狱的邪.神,从小到大伸长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时常折磨得她痛苦不堪,甚至有好几次,差一点就真的死于非命。 不怀好意的笑声中,肖子寒走到门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咔嚓的落锁声吓得悠悠浑身一颤,以往对肖子寒的各种惧意疯狂涌出,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你还真是不简单呢。”门一关上,肖子寒的脸色更沉更邪,长臂一展,把陶悠悠困在他的两臂之间,高大的身子倾轧而下,几乎是严严实实地挤压着陶悠悠的胸口。 陶悠悠下意识往后缩,可是顶着她后背的是坚硬的墙壁,她没有遁地之术,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痛苦地抖了抖,“大哥,你不要这样。” 上次在这间包厢,韩启在,肖子寒多么规矩,俨然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大哥,可是现在,看看,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脸几乎贴上了她的,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斜着眼,细细地打量她,眼里黑黝黝的翻滚着黯遂精深的光芒,啧啧叹了一声,“细看,比母亲漂亮多了,应该还是处吧?” 他伸手,沿着她的大腿向上,再向上,意图想要用他修长的手指求证一番。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陶悠悠眼里涌出悲愤,脑海里涌出少女时代肖子寒欺辱她的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痛苦的记忆中,犹自记得她反抗他的后果是——陶臻被打的满身是伤,浑身血淋淋的没有一处好皮肤。 一直以来,陶臻是她的软肋,是肖子寒的杀手锏。 “闭嘴,你和陶臻都是孽.种,你没资格叫我哥哥。” --- 元旦结束了,小伙伴们回来看文没有?咖啡留言记得留啊,要不寂寞寂寞的~ 23.023肖子寒死死地捏住她的软肋不放 “闭嘴,你和陶臻都是孽.种,你没资格叫我哥哥。” 男人尖啸的声音冲击着陶悠悠高悬的心脏,她死咬着唇,清澈的眼底浮现悲伤,斩钉截铁的说:“好,我们是见不得光的孽.种,你是肖家高贵的大少爷,请大少爷拿开您的手挪开您的身子,免得弄脏了。” 肖子寒并不拿开,眼神反而变得更加阴鸷,眼看着手就要顶到令陶悠悠恐怖颤抖的某处,只听她大叫出声:“你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你要是诚实一点,老实一点,再乖巧一些,我也不至于这么对你,我对于孽.种,只有两个字——恶心!” 肖子寒优雅地站直身子,厌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带着浓浓的讥刺开口:“我知道你在韩氏工作,不错啊,瞒的滴水不漏,你以为肖家对你不闻不问,你就真的逍遥自在了?” 陶悠悠紧挨着墙壁,肖子寒的话让她头皮发紧,只觉得她的人生处处充满了悲剧和陷阱,时不时地在她心口狠狠划上一刀。 “不过这样正好,以后你就在韩氏好好待着,等一下韩启来了,和他好好聊聊,他对你很上心,你要是敢对他不热情,小心我一不高兴,你那个白痴弟弟的贱命就没了。” 陶悠悠猛地扬眸,女孩子明净的眼睛里燃烧着汹涌的怒火,射出的目光冷而凛冽,白净秀美的脸瞬间折射出一种从未展现的艳丽,夺目,锋锐。 肖子寒一恍神,陶悠悠的这个眼神竟让他产生了片刻的心悸,不过几秒之后,他冷笑起来,不过是个孤立无援的稚女,还能翻出他的五指山么?他根本无须担心。 两人冷冷对峙时,房门响了,肖子寒勾唇看一眼陶悠悠,意思是:准备好了,韩启来了。 肖子寒开了门,进来的人果然是韩启,韩启看到了陶悠悠,一愣之下,毫不怀疑地问:“你们兄妹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还要把门锁上。” 肖子寒不回答,只疼爱地看向陶悠悠,那温软的五官,温柔的眼神,在韩启面前展现的,清清楚楚是个得体宽厚的大哥。 悠悠也差不多哪里去,只不过开个门的时间,她眼里的悲愤、痛苦、冷意……统统不见,有的,只是女孩子最为本真讨喜的一面。 十年,十年了,自从知道自己的出生真相,她早已学会打落牙齿和血吞,转身面对外人时一定要乖巧,可爱,不可乱说,否则会招来更可怕的折磨。 看着韩启和煦开朗的笑意,她哀哀的想,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永远乖巧可爱,做一名受尽父母宠.溺兄长保护的女孩子。 现实,多么残忍! 谨遵肖子寒的话,对于韩启,陶悠悠不得不全程笑脸相迎,肖子寒看他们气氛融洽,起身离开:“你们二位慢慢聊,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肖子寒显然是想让他们独处。 这么体贴的举止,很得韩启的心意,他走之后,韩启便对陶悠悠说:“我们点菜吧,先一起吃个晚饭,等一下再去看电影,怎么样?” --- 一个小时后,还有一更~ 24.024不得了了,你新婚妻子和小叔子约会了 “我们点菜吧,先一起吃个晚饭,等一下再去看电影,怎么样?” 韩启询问之时,陶悠悠的双手正用力抓着桌子边缘,她怕自己一冲动站起来去追肖子寒,质问他到底把陶臻带到哪去了? 陶臻的智商跟三岁孩子差不多,三岁孩子面对新地方和陌生人会害怕哭闹,他也一样!到时必定招惹鄙视和轻慢,更何况那些又是肖子寒的人,光是想一想陶臻面对的境遇,她就觉得心里难受,愤恨。 肖子寒死死地捏住她的软肋不放! “悠悠——”韩启碰了碰陶悠悠的手臂,这次见面落座时,她选择了坐在了他的身边,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他很开心,可是他在跟她说话,她却明显不在状态。 为什么?难道他还不够帅? 也对,毕竟肖子寒本身就是个万里挑一的大帅哥,一身沉敛的气质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整天看着,审美观自然比吊的很高了。 “你说什么?”陶悠悠回神,暂时按捺下焦急,应付韩启。 “我说我们先吃晚餐,再去看电影,你觉得这样安排好不好?”韩启耐心地复述一遍,好脾气地脸上带笑。 陶悠悠看着他,除了不满他趁人之危夺了韩氏总裁之职,其实韩启是个非常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子,他身上有一种很难得的阳光气息,这种阳光,是几代人生活在富裕和平安中沉淀而来的,良好的教养,优渥的出生,让他不懂愁滋味。 仿佛唯一的烦恼就是和韩伟霖争夺韩氏总裁之职。 这样透着温情气息的韩启,本质上,让人讨厌不起来。 可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有羡慕的份,如果可能,此时此刻,她很想大声地对他说两个字:“不好。” 可是,她不能置陶臻于不顾。 “好,那我们赶紧吃吧,我怕等一下买不到电影票。” 韩启丹凤眼一亮,他没想到陶悠悠竟这么积极,当即点餐,抓紧时间吃饭,不过在此之前,他打了一通电话给秘书,叫秘书给他订票,他朝着陶悠悠晃着手机,笑眯眯地说:“放心,电影票一定有。” 韩启没有喝酒,亲自开车载着悠悠去电影院,是一辆招摇的莲花跑车,陶悠悠还是第一次坐,丝毫没有其他女人的激动渴慕,韩启看了,愈加喜欢。 电影院门口,霓虹闪烁,秘书亲自把票送了过来,韩启捏着票,想要牵陶悠悠的手,陶悠悠仰脸看着他,突然说:“我们拍张照片吧。” 韩启还没反应过来呢,陶悠悠靠近他,近的脸就挨着他的肩,他反应过来,立刻矮下肩膀,与她脸挨着脸靠在一起。 手机发出一声响,一张照片拍好了,韩启高兴的俊脸上满是笑意,嚷嚷着要看要看,陶悠悠沉默地给他看一眼,而后偷偷地发给肖子寒。 她这么做,是不想让肖子寒为难陶臻。 不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开车从这里经过的凌盛看见了,他惊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前不久看到她和肖子寒韩启有牵扯就怀疑她接近自家老板似乎不单纯,不想这才结婚第二天就和小叔子搞在一起了? 两人还一起自.拍,这不是打韩伟霖的脸吗? --- 今天的更新完毕,求收藏,亲爱滴们~ 25.025新婚老公的门禁时间 路边,凌盛临时停车,一边盯着陶悠悠和韩启一起走进电影院的背影,一起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韩伟霖,一开口就是: “不得了了,你新婚妻子和小叔子约会了。” 那边的韩伟霖静了三秒钟,才沉声问:“怎么回事?”声音冷静低沉,听不出一丝情绪,凌盛既佩服他的镇定又讨厌他的滴水不漏,想看他失控都看不到。 凌盛把刚刚的一幕讲给韩伟霖听,着重描述了两人依偎在一起自拍的画面,“说实话,韩启长得不比你差,却比你更懂风情比你更有情趣,他们俩靠在一起,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看。” 话落,韩伟霖静默了不止三秒钟,凌盛默数到7时还未听见他开口,便说:“要不要我彻底查一查陶悠悠?” 上次就准备查了,可是韩伟霖没有同意,连带的就连他的车祸都不让继续查下去了。 “我不同意。”立刻的,韩伟霖的声音沉着地传了过来。 “为什么?”凌盛纳闷了,陶悠悠的意图不明,很有可能伤害到他,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因为她现在已经是我妻子。” 简单,干脆,果决,语气带着理所当然。 但凌盛却听不懂了,是他妻子又怎么样?是他妻子就不能偷偷地去调查她了吗? 他一想再想没闹明白,当即油门一踩离开了。 …… 电影院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一部爱情喜剧,年轻的男女热热闹闹地演绎他们的恋情,可陶悠悠根本不知道在播放什么,她一直捏着手机,时不时地翻看时间或等待短信。 直到电影结束,肖子寒也没回个信息给她。她无法想象,如果让他知道她已经和失势的韩伟霖结婚将会如何的暴跳如雷,到时一定会残忍地对付她和陶臻,说不定还会拖韩伟霖下水? 怎么办? 脑子里乱糟糟的,连电影什么时候结束都不清楚,等到她回过神时,整个场地只剩她和韩启了,韩启手里还抱着爆米花,一直在盯着她看。 “自从你坐下后就在走神,跟我一起看电影,令你这么索然无味吗?”韩启有一种挫败感,他的女人缘一向很好,只要他肯还没有不上钩的,没想到陶悠悠简直是在无视他。 “啊,不是,不是。”陶悠悠下意识的回答,有点儿紧张,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他又让肖子寒知道,自己和陶臻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什么?还是你不喜欢看电影喜欢其他的节目?”韩启来了兴致,期待地看着陶悠悠,似乎只要她说出一个节目,下面就接着去做。 谁知陶悠悠沉默一下,却说:“时间很晚了,我想回家。” 韩启愣了一下,看陶悠悠十分认真,只得同意,他提出送她回去,却被她一再拒绝,甚至不顾他的阻拦上了出租车。 韩启站在路边,脸色难看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满心不是滋味,他的跑车还比不上出租车吗? 其实,她急欲离开的样子,更像是一种逃离,这让他更加的欲罢不能。 26.026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陶臻现在到底在哪儿? 陶悠悠想了一路,等到走进家门脑子里还在想,在玄关处换鞋时,冷不丁听到一声茶杯搁在茶几上的声音,惊得她抬头一看,韩伟霖端坐在沙发上,面朝着门边,似在侧耳倾听。 “是我。”陶悠悠出声,朝着韩伟霖走过去,可能是他找不准开关的缘故,整个大厅只亮着玄关处的一盏大灯,里面光线模糊,他的脸半隐在灰暗中,看不真切。 “现在几点了?”韩伟霖问。 陶悠悠看了一眼时间,10:45,她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他。 “从韩氏到公寓,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 陶悠悠愣了一下,一时不明白韩伟霖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却回答了,“如果乘坐公交的话,估计要一个小时,如果打的半个小时。” “你有驾照吗?”韩伟霖又问。 “有。”陶悠悠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眨巴着眼睛看着问个不停的男人。 “多久的驾龄?” 陶悠悠想了一下,她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找代驾的工作特意去考了驾照,当时满十八岁就把驾照拿到手了,“有四年了。” 韩伟霖缓缓站了起来,迷蒙地看着陶悠悠的方向,“车库里有一辆车,你以后开车上下班,每天六点下班,六点半到家,如有特殊情况,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陶悠悠一愣,这才醒悟过来,韩伟霖,他是在给她订门禁?她晚归,他生气了吗? 为了求证,她低头松了拖鞋,赤脚悄无声息地走至韩伟霖面前,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地仰着俏脸打量他。 他的眉斜飞入鬓,很好看。他的眼睛是名副其实的桃花眼,很漂亮。他的鼻子挺拔有型,看着舒服。他的唇瓣线条流畅,看着很想亲一亲。 陶悠悠痴痴看着,眼神直勾勾的。 韩伟霖被看的,心里跟猫爪子挠他似的,偏生还要忍着,装模作样。 “怎么?你不愿意?不高兴不同意?”寂静中,韩伟霖挑眉,俊脸上浮现不悦。 “没有没有。”陶悠悠立刻摇头,“我听你的,我觉得高兴。” 门禁,是门禁啊,多么美好的词汇,代表有人在意你回家的时间了,代表有人关心你到底有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在家了。 而在她过去的二十二年里,她和陶臻,被肖家的人弃如敝屣,每个人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们生病了,没人过问,甚至咒他们干脆死掉,没回家这种小事,自然是没人过问的。 看,现在不同了,有人过问了。 陶悠悠脸上的表情有激动、欣悦、甚至带着某种破茧而出的振奋,复杂的情绪毫无遮掩地在白净的脸上涌现,丝毫没想到会被韩伟霖一丝不漏地收进眼底。 “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韩伟霖突然向陶悠悠伸出了一只手,陶悠悠讶异的问:“要手机做什么啊?” 他看不见,要去有什么用呢? “我重新买了个带键盘的手机,想要练习键盘的数字键,想用你的手机试验一下自己摁的对不对。” 陶悠悠不疑有他,很乖地把手机交给了韩伟霖,还一脸欣慰地想她家老公很好很强大,即使命运对他不公平,他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迎难而上。 27.027他偷偷删除了她和韩启的照片 韩伟霖握着陶悠悠的手机,顿了一下,说:“很晚了,休息吧。” 而后径直转过身抬脚离开,他跨步的姿势很规矩,每一步大小相同,然后只见他准确无误地走到了楼梯口,手攀住了扶手,一阶一阶地上去。 陶悠悠立刻冲过去,“我扶你。” 他却偏首,冷淡地拒绝,“不用。” 伸出去的双手僵住,眼睁睁看着背影修长的男人稳妥地上了楼,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陶悠悠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卧室,经过韩伟霖卧室时,发现房门关的紧紧的,心里更失落了。 隔着一道墙,陶悠悠洗漱,韩伟霖则在摆弄陶悠悠的手机,陶悠悠的手机是触屏版,想要查看内容需要输入密码,韩伟霖皱着眉,接连输入好几个四位数都提示错误,还剩最后一次机会时他凝神沉吟,输了自己的生日,0815,没想到打开了。 心里一动,很快打开了相册,里面果然有一张和韩启头靠头的照片,只瞄了一眼,果断地删除,刚想放下手机,却有一条信息突然蹦了进来,手指一滑,打了开来:悠悠,到家了吗?我想你。——韩启。 韩伟霖眼皮一跳,拇指滑动,删除,此时,俊脸已经有些沉冷。 房门被敲响,陶悠悠的声音在门外隐约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陶悠悠在门外询问了五遍都没听见韩伟霖回应她,怕有什么意外,当即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很大胆的,刚沐浴过的她,没有穿睡衣,而是只裹着浴巾,反正,他看不见。 门一打开,陶悠悠愣了一下,里面一团漆黑,韩伟霖没有开灯,也对,反正他看不见,要不要灯都一样。 “你睡了吗?我忘了告诉你我的手机有密码,不过你打我电话试试对错应该不妨碍。”陶悠悠站在门口,等到适应了房内的昏暗,才轻轻地朝着韩伟霖走去。 他斜躺在床上,手里握着两个手机,屏幕都亮着,清浅的亮光,照出了她沐浴后的窈窕身段,整个香肩露在外面,肌肤凝白如玉,秀丽的脸,如梦似幻。 仗着他看不见,偌大的公寓又只有他们俩,她肆无忌惮地打量他,毫不顾忌自己衣衫不整,偷偷地做很多试图与他亲密的小动作,诸如屏住呼吸探过头做出想要亲吻他的样子,或者伸出手指想要抚摸他的脸,甚至整个身子似乎都要依偎进他的怀里,她像个邪恶的小魔女,对着心爱的男人,想法设法的亲密。 只可惜,始终不敢真正碰到。 韩伟霖眼皮内侧跳了又跳,喉结上下滚动,好看的唇角死死抿着,当陶悠悠正把俏脸对着他的唇时开口,“没关系,我拨了号码,拨对了凌盛告诉我的你的号码。” 说话时,他翕动的唇瓣擦过了她的。 陶悠悠立刻咬住唇站直身子,手指捂着嘴唇,更尝到蜜糖似的,“嗯,你好厉害。”声音莫名的沙哑,听的男人更是心猿意马。 --- 今天有事耽搁,更晚了~抱歉啊亲们,求收藏留言咖啡。 28.028今晚,我可以跟你睡吗? “嗯,你好厉害。” 女孩子特有的软糯甜音说着可以衍生出各种别有深意的话,夜色朦胧中透出暧.昧,气息交缠。 即使知道他看不见,悠悠仍然羞涩,手指在唇间摁了摁,唇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温热,她瞥一眼看不清神色的韩伟霖,拿过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是他的号码。 低头,认真地把他的号码默念几遍,记在心里,然后保存。 房间里安静极了,他一声不吭,渐渐的,悠悠感到局促,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看到宽敞的大床,脱口而出一句话:“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寂静中,更静。 然后便听到韩伟霖开了尊口,“不可以。”听不出情绪的三个字,倏地浇熄悠悠心里涌出的跃跃欲试。 “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不自觉的失望,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悠悠抓着浴巾,低着头离开,轻轻地关上了门。 房门关上之后,韩伟霖突然重重地喘一口气,而后起身摸黑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打开冷水,透心凉的冷意慢慢浇熄体内窜起的灼热,一点一点让血流恢复正常。 这是与她在一起的第二夜,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会憋出毛病,或者被冷水激出病。 ……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二夜,他居然连他的床都不让她上,别说人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新婚第二天,陶悠悠带着对陶臻的担忧,对新婚的迷茫,辗转反侧,孤孤单单地睡去,睡着时,手里抓着聊以安慰的结婚证。 第二天,陶悠悠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时间是她设定的,六点半,昨天早上她起的晚没有来得及做早餐,今天可不能还不做了。 很快的梳洗过后,她到厨房忙碌,却发现厨房里只有一把还没过期的面条,踌躇之后只得下面条。 等到好了,韩伟霖刚好从楼上下来,他穿白衬衫和黑长裤,极简单的样式,却也尽显清贵和沉敛。 “我煮了面当早餐,你过来我们一起吃。”陶悠悠盛好摆好筷子,走过去拉住了韩伟霖的手臂,韩伟霖明显一僵,随即竟一把推开了她。 陶悠悠猝不及防,后腰撞到桌子,差一点打翻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听到动静,韩伟霖眉目一皱,使劲按捺住才没有伸出手去。 “先放着凉一凉,你还要上班,你先吃,不用管我。”韩伟霖转过身,又上楼去了。 陶悠悠傻傻呆站了好久才坐下吃面,热气扑到脸上,她明明觉得很香,可是竟有要流泪的冲动。 直到吃完洗好碗,韩伟霖也没有下来,她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站在玄关处,用尽力气朝着楼上喊,“老公,我去上班了。” 凌盛来的时候看到餐桌上有一碗洒着碧绿香菜的面,食指大动地说:“这面谁做的啊,你不吃我吃了。” “那碗面是我的,我当然要吃。”韩伟霖从楼上施施然下来,走到餐桌边,拿起筷子优雅地吃面。 凌盛无语地看着他,没吃到闻起来香喷喷的面,“你吃面喜欢等到糊掉?你还真吃得下去。” 韩伟霖喝完最后一口汤,看着凌盛,擦擦嘴,悠悠吐话,“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29.029要她去偷商业机密? 陶悠悠到公司时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为的就是想赶快完成昨晚未做完的工作,但她刚集中精神,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肖子寒的电话。 “喂,什么时候让我去接陶臻?”电话一接通,陶悠悠立刻切中要点。 肖子寒桀桀怪笑,爽快地回她:“可以,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陶悠悠心里一沉,“什么事?” “我要你把韩氏有关‘中环紫苑’的标书复印一份给我。”肖子寒语气沉着。 陶悠悠死死捏着手机,眼里迸出怒火,“这是犯法的,再说我只是韩氏广告部的一名小职员,根本没可能接触这种机密文件。” “韩启喜欢你,进.入他的办公室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三天之内,你必须给我拿到。” “我办不到。” “办不到?你想让陶臻死吗?”肖子寒阴寒的冷笑起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标书,否则,我就把陶臻大卸八块,呵呵,你知道的,这世上,我最痛恨的人就是你和他。” 直到其他人都来上班了,陶悠悠还全身发冷地坐在位置上发呆。 王蔷一来就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来得及跟她说话,好不容易抬头朝她看过去却刚好看到赵雯气冲冲地朝着陶悠悠走了过去,劈头盖脸就是怒骂:“陶悠悠,你还想不想做了?我昨天叫你做的工作呢?你怎么没有传给我?” 陶悠悠慢半拍地转动眼珠子,看着发怒的赵雯。 她秀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赵雯便以为她根本就是有恃无恐,而其他女员工对陶悠悠纷纷露出的不屑让她更是壮了胆子,“陶悠悠,别以为总裁偶尔对你表现出兴趣,你就一脸高傲公私不分!这里是韩氏,全国最强企业之一,大家都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卖.春的。” 王蔷早就气不过了,听到最后一句拍案而起,正要当众驳斥,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道颀长的身影,韩启身穿西装,俊脸微沉,正皱着眉看着赵雯发飙,当即冲到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 悠悠抬了抬眼,看了一眼盛气凌人的赵雯,只轻飘飘冒出一句,“你有本事把我开除了。” 赵雯气的抖着手指恶狠狠点着陶悠悠的门面,无礼至极,“好,你等你,我现在就向人事部打报告,开除你。” “我看谁敢开除我女朋友?”韩启的声音穿透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响起,顺便,引爆大家的八卦。 他徐徐地走向陶悠悠,像个拯救灰姑娘的白马王子,只一个悍然维护的眼神已经让赵雯偃旗息鼓,脸色苍白。 “我看广告部的纪律执行有问题,近期我会亲自检查广告部的业绩,看看各位的工作效率以及对公司的贡献到底值不值得公司付给你们的薪水。”韩启环顾一圈,所有人立刻做伏案忙碌状,再不敢抬头。 “我有事问你,跟我走。”韩启震住广告部众人,当众温柔地拉住了陶悠悠的手,把她拉出了办公室。 30.030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有事问你,跟我走。” 陶悠悠低头,看着被韩启用力握住的手,很想抽出,可是肖子寒的威胁在她脑袋里隆隆碾压,她做不到弃陶臻不顾。 “你带我去哪?” “去一个我们可以单独说话的地方。”韩启拉着陶悠悠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陶悠悠目光闪了闪,轻声的说:“去你的办公室,可以吗?” 韩启脚步一顿,俊颜上绽出微笑,“当然可以。” 他带她走专用电梯上了顶楼,领着她走向了总裁办公室,经过秘书室时,被好几个去茶水间的秘书看见了,但个个面色平静没半分波澜,跟广告部的那些人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秘书室的员工都是韩伟霖亲自挑选的,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精英,韩伟霖又要求严格,跟广告部不一样。” 韩启提到韩伟霖,陶悠悠心里不可自拔地乱了节奏,下意识去看秘书部,窗明几净中,个个伏案工作,没一个抬头乱看,即使与韩启面对面擦肩而过的几位秘书,也只是礼貌地跟韩启点了个头,便目不斜视地走开,包括女秘书。 当走进这一层,看着他们,就会有一种严肃认真的气息扑面而来,每个人的工作态度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是令人敬佩的专业,高效,进取。 待到走进办公室时,陶悠悠不由自主睁大眼,细细查看一切装修,不过却令人意外的简洁,除了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边上就是一排纯白色的真皮沙发,一盆欣欣向荣的君子兰,别无其他。 “我觉得办公室太单调了,但还没来得及重新装修,现在的样子是韩伟霖留下的。”韩启第二次提起韩伟霖。 陶悠悠敏感地觉得韩启提起韩伟霖之时,语气很微妙,似乎是憎恶的,但又若有似无地透着一丝崇拜。 “你先坐,我来叫人倒杯茶给你。”韩启指了指沙发,陶悠悠却摇了摇头,状似随意地参观办公室,而后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偏偏‘中环紫苑’的标书就放在了一叠文件的最上面。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什么话?”陶悠悠强行撇开目光,去看韩启,韩启眉目一挑,面目有可疑的暗红,清了清嗓子才低声的问:“我昨晚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 陶悠悠诧异,她的手机就装在口袋里呢,当即拿出来翻看收信箱,但并未看到有未查看的信息,“没有啊。” 韩启十分无语,他十年八年地发一回信息,对方居然没有收到,真是太打击他了。 “也没什么,就是问你有没有到家,现在看你平安无事就好了。”韩启别扭了一下,其实他很想补上最后那‘我想你’三个字,但怕太快,吓到了明显对他不怎么上心的陶悠悠。 陶悠悠哦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标书,慢吞吞地说:“可能信号不好。” 她压根没想到信息早就被某人删了。 “总裁,奥洁集团的董事长来了。”办公室的门忽地被首席秘书庞立行敲响,韩启喊了声进来,庞立行直接报告。 奥洁集团是韩氏的多年合作伙伴,维护关系极为重要,更何况还是年过五十的董事长亲自来。 韩启面含歉意地对陶悠悠说:“要不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去去就来。” --- 亲们,求收藏啊啊~咖啡和留言,不要潜水好不好?留个爪印~ 31.031偶遇熟人 “要不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去去就来。” “你去忙,我等你。” 陶悠悠露出一抹微笑,秀丽白净的脸立刻熠熠生辉,湖水似的明眸,波光流转,顾盼生情。 韩启心里一酥,情生意动地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依依惜别的样子,竟像与陶悠悠是一对陷入甜爱密恋的情.侣。 韩启出去并体贴地关上了门,陶悠悠眼睫下垂,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了标书上,她控制不住地走过去,手搭在了标书上,犹豫了一下,翻了开来,正扫到第三页的时候,忽地有人敲门,她吓了一跳,以为韩启回来了,赶忙缩回手走离办公室,同时叫道:“请进。” 办公室的门随即被打开,一名穿着职业装的美艳女人端着一杯茶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陶悠悠定睛一看,竟是认识的。 “娜娜姐…..” 胡娜娜抬头一看,与陶悠悠一样满脸的错愕,脱口就问:“你怎么来总裁办了?” 陶悠悠脸色一僵,支吾了一声,含糊地说韩启找她有事,随即就问胡娜娜怎么会在这儿? 胡娜娜笑着耸肩,把茶仔细地递给陶悠悠,“我在这里上班啊,总裁办行政秘书,不过才上班两天而已,今天是第二天。” 与胡娜娜聊天之时,陶悠悠看了一眼茶,是上好的碧螺春泡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过还太烫,她便转过身欲放到茶几上,可不知怎的脚下被什么一绊,手上的茶不稳,立刻洒到她手背上和身上,勉强放到茶几上时,胸前却不雅地湿了大片。 “哎呀,你手烫到了,赶紧去洗手间用凉水冲一冲吧。”胡娜娜不由分说把陶悠悠往门外推,陶悠悠手背疼,也觉胡娜娜是一片好意,便在她的指点下走向洗手间。 胡娜娜并没有亲自带她去,因为她说:“我要清理一下地板和茶几,否则等一下总裁回来了要发火。” 悠悠自然不可能连累她,她今天才第二天上班呢! 手冲到不痛之后,陶悠悠转身回去,迎面碰到了首席秘书庞立行,他惊讶地看了看她,眼底滑过异样的光芒,随即说:“总裁办里有附带的洗手间,你怎么出来了?” 陶悠悠啊了一声,“我不知道。” 走到总裁办门口时,恰好韩启也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他陪着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身高其貌不扬,却一脸的精明悍然,看起来是个商场老手。 韩启与他握手告别,看起来游刃有余,并亲自把对方送出了韩氏。 五分钟后,韩启回来看到陶悠悠还站在办公室门口,“怎么不进去?”他打开门,里面的胡娜娜也刚好打开了门,且一脸的惶然,差一点莽撞地撞到韩启身上。 “你在办公室做什么?”韩启皱眉,不悦低喝。 陶悠悠连忙解释,说是自己失手打翻茶的原因,韩启便朝着胡娜娜摆了摆手,胡娜娜乘机赶紧一低头,朝着茶水间走去。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胡娜娜勾唇,得意地笑,借着端茶的姿势,偷偷摸摸地掩了掩袖子。 陶悠悠看出韩启明显不悦,倒并不像是因为胡娜娜,便轻声问他:“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韩伟霖……”韩启开口,面目泛冷,眼冒凶光。 32.032她家老公的影响力 “还不是那个韩伟霖……” 陶悠悠心里一紧,试探地问:“前总裁,他怎么了?” 韩启气愤地冷哼,“奥洁集团的董事长点名要见他,言明只和他洽谈,否则将终止和韩氏的合作。” 陶悠悠倏地沉默,她在韩氏工作两年,虽是远观,可也见识到了韩伟霖的铁腕,他严苛到几乎严厉,凡是韩氏的合作伙伴都怕他的雷厉风行,可奇异的却格外信赖他,因为他身上有一种让人自然而然想要跟随的强大特质。 他卓绝,深谋远虑,也诚实,和他合作,只有共赢,不会有风险。一个可靠而有实力的合作伙伴,谁不喜欢? 陶悠悠并不为韩启感到气愤,相反的,而是觉得骄傲、自豪,即使他被复杂的家族斗争赶下台,她家老公的影响力还是巨大的。 韩启气一阵之后就恢复了常态,温声细语地要陶悠悠进办公室,陶悠悠摇头,“我还有工作要做,回广告部了,再见。” 悠悠暗暗攥住双手,手背隐约的疼,掌心也渗出汗湿,韩启见她背影坚持,也没有勉强。 回到广告部,没有人敢再多看陶悠悠一眼,令悠悠讶异的是胡娜娜竟来找她了。 走廊里,胡娜娜好奇地问:“悠悠,你和前总裁是什么关系啊,那天他怎么会去阁楼接你?” 陶悠悠眼皮一跳,韩伟霖说他们的关系不能告诉不相关的人,娜娜对她而言就像姐姐,可是跟韩伟霖却没什么关系,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 “哦,是刚好顺路。” 胡娜娜眼珠子转了转,换了个话题,“那你现在搬到哪里去住了?” 陶悠悠并不擅长撒谎,脸色僵了一下,“我没搬走啊,就是这几天天天加班,有时候太晚就到同事家住了。” 胡娜娜哦了一声,点着头说:“怪不得都见不到你回小阁楼了。” “你经常去阁楼吗?”她自己忙得不可开交,自从搬出来都没回去过。 胡娜娜盛情地嗯了一声,“不是想去看你嘛,我妈天天念叨你呢,有空回肖宅吃饭啊。” 提起肖宅,悠悠脸色不可察觉地一白,面上却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和新任总裁什么关系?他对你好像很好。”胡娜娜又问。 悠悠蹙眉,怎么感觉今天的娜娜姐问来问去总围绕着韩伟霖和韩启? “上下属关系,他对我好,是因为和肖子寒,也就是我哥,是合作伙伴。”悠悠耐着性子解释,只当娜娜是纯粹好奇。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大多是胡娜娜在问,陶悠悠回答,之后才分开。 这一天,赵雯没敢多派工作给陶悠悠,下班之前,悠悠就做完了该做的工作,王蔷也如蒙大赦。 下班往外走时,王蔷揉着肩膀,大快人心地说:“太好了,以后赵雯那帮死女人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其实韩启也蛮可爱的嘛,尤其是那句谁敢开除我女朋友,真是霸气又有个性,我喜欢。”王蔷眉飞色舞,漂亮的脸庞因为放松显得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陶悠悠白了她一眼,“哪里可爱了,他这句话一说,背地里那些人还不知怎么骂我,他是让我陷入了更加复杂的办公室斗争,还有我提醒你一句,我现在是你大哥的妻子,不是韩启的女朋友。” 33.033他热情吗? “我知道你是大哥的老婆,可是韩启不知道啊,所以在他心里,你可以做他女朋友。”王蔷没心没肺地说着,语气溢满欢乐。 韩启今天的表现,真的让她感到爽快。 “换成是我哥,他才不会这么做。”想到韩伟霖,王蔷皱了皱眉,倒不是讨厌,而是一种敬佩和尊崇,因着这份尊崇,自然拉开了距离。 陶悠悠想了想,确实如此。韩伟霖更像是站在至高点授权的决策者,且他行事公平果断,绝不会像韩启一样当众维护偏袒某个人。 譬如王蔷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虽然是韩伟霖的表妹,可是进韩氏,完全走的是正规的应聘流程,韩伟霖自始至终没有给予任何帮助,即使在王蔷面临流言中伤之时,他也未曾替她澄清过什么。 某种时候,韩伟霖更像个至臻至美的王者,情绪藏的滴水不漏。韩启则不同,高兴与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 “他们个性不同,你不能怪他。”陶悠悠中肯的出声。 王蔷一脸嬉笑着打趣,“我没怪他啊,他就是闷.骚嘛。” 说到这,王蔷暧.昧地捅捅陶悠悠的手臂,凑近她低声问:“你和我哥,那事儿契合吗?” 他们已经走出了大厦,此时站在路边,正是下班高峰期,身周走过的都是衣冠楚楚的男女,陶悠悠有片刻的茫然,“什么啊?” 王蔷狠狠瞪了一眼陶悠悠,干脆贴上她的耳朵,悄声再问:“我哥那个大闷.骚,晚上会抱着你睡觉吗?他热不热情?” 这下子,陶悠悠懂了,顷刻间,脸色涨得通红,绯红中却又透着僵凝,尴尬,闪躲。 王蔷没察觉悠悠的异常,只当她是在害羞,好奇八卦的问:“怎么样?我哥是不是很男人?跟一.夜七次郎相比也毫不逊色。” 悠悠脸色更红更僵了,伸手拧了一把王蔷粉嫩的脸,“你怎么这么没羞没躁的,不跟你玩了,我回家做晚饭。” 家里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她打算到超市大采购,而后烧一桌丰盛的晚餐,和韩伟霖一起坐下来慢慢地吃,最好,他会要她喂。 “你这么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哥肯定爱死你了。”王蔷揶揄,悠悠脸上却出现黯然。 王蔷终于瞧出不对劲,刚要问,悠悠的手机响了。 悠悠一看来电显示,清丽的脸庞亮了亮,“喂,是我……” 王蔷看她一脸笑意就知道是韩伟霖打来的,双臂抱胸闲闲地看着,可不知那边说了什么,悠悠竟慢慢的变了脸色,看起来非常的失望,甚至是伤心。 “怎么了?我哥跟你说了什么?”挂了电话,王蔷小心地问。 “他说他有事要离开南岭三天,叫我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王蔷立刻跳脚惊叫起来,“什么?你们刚新婚,没有蜜月就算了,他还要出门?” 悠悠心里苦涩,生硬地点了点头。 “他搞什么?如果对你没好感,干嘛还要跟你结婚?” --- 第二更会在下午四点半左右~ 34.034三天足够天翻地覆 “他搞什么?如果对你没好感,干嘛还要跟你结婚?” 王蔷为悠悠抱不平,声音略大,悠悠连忙拉了拉她,“你小点声。” 王蔷拉着悠悠走到僻静的花坛边,还欲再说,悠悠反倒抬手阻止她说下去,“我相信他,他现在离开一定是有要紧事去做,说不定是去找专家看眼睛呢。” 语气间,满是对韩伟霖的信服。 王蔷蹙着秀眉,韩伟霖是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悠悠又这么爱他,恐怕有一天他拿刀子放她脖子上,她还能报以微笑呢! “反正他不在家,悠悠,今晚和我出去玩吧。”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王蔷的精神都处于紧绷状态,今天终于松懈了,很想庆祝一番。 “明晚吧,明天是周五,接着就是周末了,好不好?”即使韩伟霖不在家,悠悠还是想按照原计划去采购,把空置的厨房填满。 王蔷却摇头,“不好,星期六早上我要陪我妈去福利院做义工,怕起不来,要不就周六晚上吧,周日一整天我都没事。” 这几天韩伟霖都不在,悠悠没什么问题,两人便这么约好,在公司门口分手,各自回家。 悠悠回到家,偌大的公寓空落落的,茶几上放了车钥匙,她顿时想起了他说的门禁,拿起钥匙,兀自笑了笑,之后开车去采购。 抱着过‘二人世界’的甜蜜想法,就连独自采购的心情都是希翼美好的。 这一晚,悠悠做了一件对别人难以启齿的事儿,那就是——她洗了澡之后,偷偷地去了韩伟霖的卧室,睡在了他的床上。 但即使是嗅着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悠悠仍然噩梦连连,半夜的时候似乎听到陶臻在喊她,喊得十分凄厉,她从梦中惊醒,额上全是冷汗,之后辗转反侧,忧心忡忡直到天明。 第二天上班,脸上的熊猫眼让王蔷取笑成是想韩伟霖想的孤枕难眠,悠悠只得苦笑。 赵雯果真受到了震慑,对她们不敢再有丝毫怠慢和轻蔑,王蔷觉得她们的春天终于来了,一整天都在傻乐,空闲的时间里都在想明晚去哪里玩。 下班时间,王蔷邀请悠悠到他们家吃晚饭,悠悠以有事为由拒绝了,王蔷不满,“什么事比去我们家吃饭还重要?” 悠悠对着老友笑,“很重要的事。”她晃了晃韩伟霖给她的车钥匙,“我先走了。” 悠悠果真干脆的转身就走,只是,待她出了公司,面上的轻松和笑意不再,只余淡淡的冷。 她开了车去另一条街上的耀辉大厦,把车直接开进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找了个靠近电梯的位置停好车,守株待兔。 当肖子寒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她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可当肖子寒的车是直奔肖家大宅时,陶悠悠的心凉了半截。 难道肖子寒把陶臻带回了肖家? 他敢吗?他不怕肖熊骂他? 肖宅大门外,趁着渐渐暗沉的夜色,陶悠悠从车上下来慢慢走过去。 她走的极为缓慢,每一个步伐都带着忧郁和伤痛,可是,为了陶臻,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 ---- 等老韩回来有重要的转折点哦,亲们,记得收藏哈~ 35.035“啪——”回答她的,是一声尖锐的巴掌声 远处的天空已经完全黑暗下来。 气派恢弘的肖宅前,地灯清冷地散发着幽亮的光,陶悠悠自朦胧的光线中缓慢而沉着地走向敞开的大厅。 她掐准了时间,这个点,肖家人刚好吃过晚饭半个小时,正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消遣的时刻。 她出现在玄关处,柳姨最先发现她。 “三小姐……” 柳姨的讶然出声,引得只身一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吃水果的肖夫人看了过来,当看到陶悠悠,保养良好的端庄雪脸上露出厌恶和冷漠。 “你来做什么?”肖夫人起身,丽容罩满寒霜。 玄关处,陶悠悠单薄纤细的身影显得倔强又不可动摇,她徐徐走到肖夫人面前,喉咙里含了无数委屈和悲愤地开口: “妈,肖子寒从颐年带走了陶臻,他利用陶臻来威胁我,陶臻在他手里一定会被他折磨,妈,请你……请你帮帮我,告诉我陶臻在哪儿?” 悠悠的喉咙里似含着一口苦涩的沙子,字字句句,哀戚又难过,明亮的眼睛里盈满水光,仿佛只要眨个眼,眼泪就会滑出。 嗤笑!短促而冷漠。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听到关于那个白痴的事。”肖夫人指着大门,冷面相对。 陶悠悠赫然睁大眼,看着面前妆容精致衣着高雅的女人,心口,寸寸成灰。 忍不住,反问:“你…..真的是我和陶臻的亲生母亲吗?” “啪——”回答她的,是一声尖锐的巴掌声。 陶悠悠猝不及防,脸被打偏了,白嫩的脸皮上顷刻间浮现五根清楚的手指印,樱花似的唇瓣死死抿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分外凄艳。 还未等她站直,肖夫人压低了嗓音对她说:“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生过你们,你们——是我,是肖家永远的耻辱,你们活到现在,应该感谢肖家人对你的仁慈,你对肖家有用,是你报答肖家的机会,你该感谢,而不是心有怨尤,甚至想着反抗。” 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 陶悠悠歪着头,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和陶臻的母亲,本不该对她抱有希望的,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心中总存有那么一丝希翼,这丝希翼绵延不绝,让她觉得,母亲是爱他们的,不会看着他们被逼死。 现实,总是那么残忍。 眼前的事实告诉她,哪怕肖夫人真的知道陶臻被肖子寒藏在哪里,她也不会告诉她。 她是乐见其成的,她希望自己能和韩启联姻,好为肖家谋取利益。 这一巴掌,彻彻底底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希翼。 猛地抬头,富丽堂皇的旋转楼梯上,肖子寒穿着白衬衫,优雅贵气地站在楼上俯瞰下面的一幕,晃眼的水晶灯照的他俊颜如修罗。 他似乎,还朝着她露出了一抹微笑。那是,嗜血的微笑。 双手,不自觉攥成拳头,清秀的眉目拧到一起。 一行清泪滑过脸庞,偏偏带血的唇角挽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觉有多么伤心,反觉凛冽。 “恐怕你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登记结婚了,那个人是韩氏的长孙——韩伟霖。” 掷地有声的话,从陶悠悠口中蹦了出来,只此一句,随即转身决绝离开。 36.036你和韩伟霖结婚,是真的? 孤绝的背影很快走出了大厅,朝着阔气的大门走去。 眼看就要走了出去,陶悠悠手臂骤然一疼,身子被一扯一压,重重地撞到了铁铸的雕花大门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 坚硬的铁艺,磕的她后背生疼生疼,目光,笔直警惕里撞.入肖子寒沉冷的眸底。 肖子寒高大的身子压着她,居高临下地逼视着脸上的泪痕来不及擦拭的悠悠,阴冷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陶悠悠仰了仰脸,姣好的面容柔韧而艳丽,一字一顿回答:“我说我和韩伟霖结婚了,我是韩家的媳妇,所以抱歉,我绝对不会偷丈夫家族的商业机密。”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她的话变得凝滞了。 肖子寒气极反笑。 勾着好看的唇角,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和韩伟霖结婚,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亲自问他。”陶悠悠明亮的眼睛里再无泪意,反而目光灼灼,清亮逼人。 肖子寒脸色一沉,死死紧盯着悠悠的丽容,“告诉我,你在跟我开玩笑?” 悠悠弯唇,挽起的弧度决绝又带刺。 肖子寒眼眶一缩,立刻就要发难,这时,一道惶急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大少爷,夫人在客厅晕倒了。” 肖子寒回头,看到胡娜娜焦急地站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而后恶狠狠地命令陶悠悠:“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要是敢走,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而后抬脚走向大厅。 陶悠悠站直身子,感激地看向胡娜娜,胡娜娜冲她微微一笑,担忧地说:“现在怎么办?大少爷不准你走,但他发火了,你要是留下等一下肯定要吃亏。” 胡娜娜说的一点没错,悠悠心里亮如白雪,思考了一下,她决定不理会肖子寒的话,“谢谢你,娜娜姐,我现在就走。” “那你快走吧,你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找找陶臻在哪,等我知道了通知你。” 胡娜娜脸上带着理所应当的义气,语气诚挚热心,犹如她的母亲柳姨,陶悠悠很感动,一步一回头地看她,清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感激之情。 胡娜娜站在原地冲她挥手,催她快走,直到陶悠悠的身影在大门口消失,几秒钟之后响起引擎声她才上前把大门关上。 这算是救了陶悠悠姐弟俩,以她的个性,一定会报答她。转身回去时,胡娜娜得意地笑了起来。 可迎面看到一脸煞气走过来的肖子寒,立刻变了脸色,恭敬地垂手站在原地,不待肖子寒问,便抢先回答:“大少爷,三小姐急着离开,我拦也拦不住。” “那个小.贱.人。”肖子寒气不可遏,走到大门边,目光阴森森地看向外面。 胡娜娜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里既痒痒的又有些怕,大气不敢出。 “陶悠悠,我看你是想让陶臻生不如死了。” 冰凉的黑暗里,肖子寒的话带着破冰而出的寒意,残忍,邪佞,怒气四起。 听的胡娜娜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 亲们,求收藏哦~收藏不涨,悠悠都见不到老韩了,思念好苦...感谢112233小三三赠送了一颗大钻石,感谢亲~ 37.037悠悠,韩启找你 金狮酒吧,一间奢华炫彩的包厢内。 韩启把酒当水喝,已经醉的快不省人事了,可嘴里仍旧在嘀咕着:“为什么从小到大,爷爷都只看好韩伟霖一个人?他只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两年,是韩家的长孙,凭什么他就受尽尊崇?” 一旁的王蔷支着下巴,无奈地看着喝酒之后话突然多了起来的韩启。 本来韩启是到广告部找悠悠的,可是他到的时候,悠悠已经拿着车钥匙离开了,她便被抓住做了陪客。 “公司里的那帮老家伙受到了爷爷的指示,现在的所有项目几乎都停了,就等着向韩伟霖汇报,等着他签字,今天开会,那群老家伙说我不去找他,他们就要亲自去找了,还有该死的奥洁集团,非要见韩伟霖不可……” “他们都跟我作对,都不看看我的付出和努力……” 说到这儿,韩启愤怒地去砸桌子,砰的一声,吓得王蔷连忙伸手扶住他歪歪斜斜的身子,软着声音劝,“你别生气,韩伟霖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商人,你跟他不同,你有父母,有钱,你可爱英俊,真的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听到夸奖,本就喝的飘飘然的韩启全身都飘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王蔷清丽的脸,突然凑近她的唇,“悠悠,还是你对我好,不巴结不奉承,真实自然。” “悠悠,我真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我要好好爱你。” 韩启的脸陡然伸过去亲眼前的女孩子,王蔷猝不及防,唇上被他碰了一下,立刻跳脚地躲到一旁,呸呸地抹着自己的嘴巴,指着韩启大骂,“韩启,你给我看清楚,老.娘是王蔷,不是你的悠悠,哎哟,我的清白……” 韩启酒精上脑,只软软地躺在沙发上,迷离地看着发怒的王蔷,嘴里依旧念叨着悠悠。 王蔷气的当即打电话给悠悠,之前来酒吧前韩启和她都打过电话给悠悠,可她居然关机,一直没打通。 现在是晚上十点,没想到一打就通了。但悠悠的声音嗡嗡的,有点暗哑,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悠悠,韩启找你。”原本准备大声发难的王蔷,变得温和起来。 “找我做什么?”悠悠的声音有点刻板,这时间,她已经从肖宅回家,她在路上饶了大半个城市才回到只有一个人的新家,而后洗漱休息,像一只孤独无助被抛弃的小兽,坐在床上受伤地抱住自己,偷偷哭泣。 “也没什么,你好像不舒服,早点休息吧。” 王蔷很快结束了通话,她并没有询问悠悠到底发生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将近十年的相处,她知道悠悠大多数时候宁愿独自舔.舐伤口,也不愿倾诉,这点上,和韩伟霖那个大**很像。 “算了,算我今天倒霉,我就勉为其难地把你送回家吧。” “不行,我不能回家,让爷爷知道我喝酒,他会骂我。”韩启摆着手,不愿回家。 王蔷被他闹得心烦,“你这死人,明知道老爷子严厉,还喝的烂醉如泥,起来,我送你去酒店,这大晚上的害得我不能回家睡觉,我恨死你了……” 38.038悠悠,我知道你弟弟在哪儿了 翌日,韩启在酒店醒过来。 宿醉令他头痛欲裂,手支着额头,难受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身上的被子滑落,这才发现自己依旧穿着昨日的衣服,一件不落,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连皮鞋都没有脱。 仔细回忆昨晚的情形,除了记得到广告部抓住王蔷要她陪他去酒吧,路上还打电话找悠悠之外,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连怎么喝醉的,都不知道。 该死的王蔷,把他一个人扔在酒店,连外套和鞋子都不帮他脱! 过分! 韩伟霖的表妹,骨子里跟韩伟霖一样傲慢、无礼、讨人厌。 韩启愤愤,在酒店里洗了个澡冲去酒气,这才敢回家。 到家时,韩老爷子出门不在,却遇上他老爹,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臭着俊脸回了自己的房里。 “总裁,你回来啦,秘书想你,想你,想死你了。” 一道怪腔怪调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在房内扬起。 韩启感动地走到阳台边,抱住某个小东西,感动的说:“还是你最好,秘书,你最忠诚了,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韩启怀里的鹦鹉把这句话,欢快地重复了一上午。等到他睡醒睁开眼,它立刻飞到床头说这句话,韩启挥手,没好气地教他:“秘书说韩伟霖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秘书说,韩伟霖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名为秘书的鹦鹉复述。 “笨鸟,去掉前面三个字。”韩启火大。 “笨鸟,去掉前面三个字。”秘书原样复述。 “白痴。”韩启瞪圆了眼,十分恼火。 “白痴。”秘书依旧讨好地复述。 “韩伟霖是负心汉。” “韩伟霖是负心汉……”秘书终于学会了。 韩启心满意足地倒回床上,转动着好看的丹凤眼想接下去该怎么办? “秘书我真舍不得你。”突然,他冒出一句。 *** 周六晚上,出门与王蔷见面时,悠悠心里很沮丧。 陶臻下落不明,被肖夫人打,被肖子寒胁迫偷标书,那么多艰辛的事,偏偏韩伟霖这个时候不在,如果他在,说不定她会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事实是,她只是一个人躲在床上,半夜的时候偷偷流泪。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当出去散心,你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家里,只会更难受。”王蔷拉着悠悠,直奔路边打车。 “我们去哪儿?”悠悠问的意兴阑珊,她连包包都没带,穿着宽松的有大口袋的卫衣,里面装着纸巾和手机。 昨夜她等了一晚上,还以为韩伟霖会打个电话给她,结果杳无音讯。 “去酒吧怎么样?”王蔷偏首,看着陶悠悠。 “随便你。”悠悠答的漫不经心。 等到到达目的地,却不是酒吧,而是健身俱乐部,以前两人常来这儿,王蔷吐着舌头指着跑步机,“我才不敢带你去酒吧,怕大哥回来剥了我的皮,喏,你现在去拼命跑,跑到精疲力竭瘫倒了,心里就好受了。” 悠悠脱了外套,依言跑步。 王蔷白天做了一天义工,不想动,手里抓着悠悠塞给她的手机站在一旁。 半个小时后,当悠悠满头大汗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悠悠,我知道你弟弟在哪儿了。 39.039去救陶臻 悠悠,我知道你弟弟在哪儿。 王蔷看着信息,心里一动,再看到信息发送人标注着娜娜姐,不由皱了皱眉,“悠悠,胡娜娜发来信息说知道你弟弟在哪儿。” 悠悠的弟弟,陶臻,王蔷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有病,从小住在疗养院,有那么几次王蔷陪悠悠一起去疗养院看陶臻,但陶臻见不得生人,她只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 男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纯黑无辜的眼睛特别的清亮,不染一丝杂质,像极了透明的玻璃,带着惹人怜的脆弱,脸色苍白而荏弱。 他不是住在疗养院吗?怎么不见了? 王蔷恍神时,陶悠悠已经迅速地跳下跑步机抢过手机打电话给胡娜娜,但是胡娜娜不接,没过一会儿又收到一条信息,简简单单地写着两个字:金狮。 悠悠凛然地拧眉,把信息给王蔷看,“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王蔷点头,金狮酒吧是本市最高端昂贵的酒吧,施行会员制,刚好昨晚韩启抓着她去了一次,知道地址。 “带我去。”悠悠扯着王蔷,十万火急地往外走。 “你外套还没拿。”王蔷往后赖,十分坚持,悠悠无奈,跑回去拿回外套,王蔷又叮嘱她穿好,“外面冷的,你刚出了一身汗,小心感冒。” 悠悠急的心里火烧火燎的,哪里在意这些,可王蔷这么周到,心里暖了起来,在去金狮的路上,便主动告诉了王蔷陶臻失踪的事。 悠悠言明了两点:第一,陶臻的智商很低,很低。第二,低智商的陶臻被肖子寒偷偷带走了,很可能遭到非人的折磨。 “肖子寒真是过分。”王蔷愤愤不平地握拳,一个劲地安慰悠悠,“陶臻就跟孩子差不多,肖子寒能对他怎么样,放心,不会有事的。” “师傅,麻烦你快点。”陶悠悠听不进去,只一直催出租车司机把车速提到最快。 快要到金狮时,悠悠又收到一条胡娜娜发来的信息,“和肖子寒一起,快点。” 悠悠心里沉了又沉,一下车,就发了疯地往里冲,却被酒吧的人给强行拦了下来,她们不是会员,又没有人带她们,按照规矩不能进。 悠悠脸色苍白,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王蔷眨了一下眼,走到主事的疑似经理面前一撩发丝,娇爹又蛮横地开口:“你眼瞎了,昨晚我还和韩启来的,他现在在里面等我们呢,你是不是不想在南岭混了?” 明艳的脸高傲地仰着,把富家千金的蛮横和嚣张演绎的淋漓尽致,巧的是经理昨晚上真的见她和韩启一起来,态度当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韩启约了肖子寒,他们在哪间包厢,快带我们去。”王蔷转身拉住神色错愕又钦佩的悠悠,朝她挤了挤眼,在经理的亲自带领下,直奔肖子寒所在的包厢。 “肖少和其他几位公子就在这间包厢里,我给你们敲门。”经理热心地就要抬手敲门,却被悠悠一下子拉住了手臂。 “经理谢谢你带我们来,现在麻烦你先走,我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悠悠脸上没什么表情。 打发走经理以后,悠悠握了握王蔷的手,王蔷感觉到她掌心都是汗,脸色更是凝重。 40.040今天让你有来无回 悠悠吸了口气,对王蔷说:“你是现在离开,还是陪我一起进去?” 王蔷挑眉,口气不善,“废话,都陪你到门口了,还有离开的打算?” 悠悠抿了一下唇角,有欣慰,有担忧,“肖子寒不好对付,我怕等一下有危险。” “老.娘什么都怕,就不怕人.渣,走。”王蔷反手紧了一下悠悠的手,转身就去开门,门打开的刹那,悠悠身子一挪,挡在了王蔷的身前,率先冲了进去。 富丽堂皇的装修,迤逦炫目的灯光,包厢内,烟雾缭绕,浪.笑声此起彼伏。 包厢内,没有女人。 朦胧的烟雾中,悠悠望向男人聚集地,他们毫无形象地大笑,张狂地围住了一个人,那人眉目如画,脸色苍白,神色惊恐,他被人摁住躺在沙发上,无力地睁大眼看着那些男人在他身上乱摸,猩红的烟头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疼得他哇哇乱叫,哭泣声,像是一道惊雷,在悠悠耳朵里横冲直撞。 “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真逗。” “雷哥,你不是好这一口吗?今晚他就归你了,肖少特意嘱咐我们好好玩他呢。” 那被围住的人,是陶臻。 此时,他被人推向了那名被称为雷哥的男人怀里。 可下一秒,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像一道浮光骤然拉住了无助的男孩子,当人们惊愕地定睛去看之时,便看到陶悠悠迅速地脱下了身上的卫衣披在了衣衫不整的男孩身上。 “姐姐,姐姐,你是我姐姐吗?”极度的恐惧中,陶臻紧紧抓住突然从天而降的陶悠悠,胆怯害怕地躲在她身后。 仿佛,她就是他的大树,躲在后面,风雨再也淋不到他。 陶悠悠拍了拍陶臻的手,带着他二话不说就准备往外走,可却被人拦住。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一来就把人带走。”雷哥不悦地站了起来,斜睨着悠悠。 悠悠示意王蔷,王蔷连忙走过来扶住了陶臻,陶臻却害怕地躲着王蔷,王蔷气的直翻白眼。 这一耽搁,门已经被人堵住了。 陶悠悠目光一凛,穿过烟雾,落在最角落的肖子寒身上,今晚,他居然穿着白西装,面若冠玉,体态修长,神情恣肆。 英俊,邪恶,冰冷。 悠悠心里一阵紧过一阵,可事已至此,容不得她退缩半分。 今晚,哪怕是死,她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辱陶臻。 “让我们走。” 坚定的口气,让闲闲坐在一旁的肖子寒都要笑出了声,他优雅地掐灭手中闪烁的烟蒂,颀长的身子缓慢地立了起来,像个撒.旦走近悠悠,居高临下睨着她,淡淡出口, “今天让你有来无回。” 看见肖子寒,陶臻惊惧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悠悠后侧,王蔷便朝悠悠边上挤了挤,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你看看,你护着的不过是个白痴,为了他,你挨打,甚至忤逆我,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肖子寒凑近陶悠悠的耳边,紧贴着她的耳朵,压低了音量开口。 陶悠悠死死抿着唇角,一抹讥诮倾泻而出,肖子寒再横,也是要面子的。 这里这么多人,他最忌讳的就是他们与他同母异父的不可告人的关系。 ---- 明天老韩出场哈~请潜水的亲们冒个泡,可好? 41.041我倒忘了你还有这能耐 “你看看,你护着的不过是个白痴,为了他,你挨打,甚至忤逆我,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凉薄的气息吹拂在悠悠耳畔,悠悠嘴角一弯,踮起脚尖,不避不闪地贴在肖子寒的肩上低声说:“他是我弟弟,我的亲人,你要么放我们走,要么大家都不好看。” 肖子寒低眉,眼皮子底下是一张白净清丽的娇颜,五官淡雅精致,从前见他时,总是战战兢兢的,显得非常温驯,就连呼吸大多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战战兢兢地面对他。 然而,此时,她似是伸出了利爪,嫩白的脸上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清亮透澈的眸底积蓄着某种积攒已久的力量,似乎一受刺激,便喷薄而出。 肖子寒突然想到火山,如果说陶悠悠以前是蛰伏的死火山,那么现在,就是活的。 以前的那些顺服,恭敬,是不是装出来的? 做小伏低时,哀哀叫他哥哥,也是假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肖子寒邪气勾唇,微微一低头,俊脸几乎贴上陶悠悠的,两人以极为暧.昧的姿势靠在一起唇枪舌战。 陶悠悠皱眉,肖子寒躬身之时,强壮的胸口若有似无地压迫着她的,无一丝缝隙。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当众说出来?”陶悠悠后退,脸色冰冷。 肖子寒嗤笑了一声,站直身子,看了看被挡住的门,轻轻慢慢地扬声:“你有本事出去?” 悠悠觉得肖子寒的潜台词就是她今晚出得了这扇门就放过他们,当即精神一振,看向王蔷,凑近她叮嘱:“等一下我引开那几个男人,你拉着陶臻出去。” 王蔷一脸诧异,还没什么反应,陶悠悠已经笔直地走到那四个拦门的男人面前,直截了当地叫他们走开。 以雷哥为首的男人见肖子寒转过脸去,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点薄面都不给陶悠悠。 陶悠悠眉目一凛,出其不意地动手,谁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只是眨眼的功夫,四个大男人哀嚎着被她撂倒在地。 “王蔷,快带陶臻走。” 悠悠抢先打开门,回头,厉声催促。 王蔷反应过来,拉着陶臻往外跑,身后,只听肖子寒阴森无比地说:“截拳道,我倒忘了你还有这能耐。” “可是今晚没我的同意,你们谁也别想走。”话音未落,门外涌进五六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看起来个个都是练家子。 “姐姐,我害怕,陶臻害怕。”看到这么多生人,陶臻害怕地尖叫起来,叫的悠悠心脏一颤一颤的,紧张的掌心全是汗。 那四个被悠悠莫名其妙撂倒的男人痛呼着爬了起来,觉得很丢面子,看着悠悠的眼里冒着凶光。 今晚,势必要给她们苦头尝。 肖子寒同样的面罩寒霜,悠悠心里一阵紧过一阵,他们是冤家,也是兄妹,肖子寒的睚眦必报,她再清楚不过。 今晚这么对她,一是因为她扬言和韩伟霖结婚,二是因为她昨晚没有听他的话,留在肖宅大门前等他。 后者,也是害的陶臻遭受今晚之辱的直接原因。 “肖子寒,知道我为什么要和韩伟霖结婚吗?” 42.042韩伟霖听到了她说的话 “肖子寒,知道我为什么要和韩伟霖结婚吗?” 四面危机中,陶悠悠忽然抬出了韩伟霖的名字。 肖子寒面色一僵,朝着黑衣人挥了挥手,那些人迅速退了出去,就连准备找陶悠悠报仇的雷哥几人都被肖子寒撵了出去。 王蔷瞅准机会,视死如归地拉着陶臻站到了门口,迫使门无法关上。 “告诉我,为什么?”肖子寒似乎已经忘了王蔷和陶臻的存在,目光灼烈地紧紧逼视着陶悠悠,声音深沉。 “作为你的竞争对手,他本身有多么优秀我不说你也知道。”悠悠回视着肖子寒,语带骄傲。 肖子寒目露讥刺,悠悠随即话锋一转,“没错,他是出了车祸导致双眼失明,可是他是眼盲,不是心盲,失明了不代表他失去了作为商人的判断力,也不会失去领导力,更不会失去韩家长孙的地位,我敢保证,不出一周,他会重新执掌韩氏,到时,我就是真正的总裁夫人。” “肖子寒,你现在在欺负谁知道吗?韩伟霖的妻子,韩氏的长孙媳妇。” 肖子寒拧眉,“你是说,你和韩伟霖结婚的原因是他在韩氏不可撼动的地位?” 悠悠咬破了唇,疼痛让她清醒,她迫使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更何况,他是你的最强竞争对手,是肖家的死敌,我嫁给他,不但能摆脱你们,还能气的你们七窍生烟,我多么高兴。” 肖子寒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死死地盯着陶悠悠,心想她可真是聪明又沉得住气,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转过身,却背着他找了个强有力的靠山。 肖子寒面对着门的方向,门外忽然出现异常的响动,他抬头一看,看见一道器宇轩昂卓绝不凡的身影意外地出现在门口,目光倏地一沉。 随即说:“你利用韩伟霖,利用你和他的婚姻。” 背对着门口的陶悠悠,干脆地答了一声,“是!” 肖子寒连连嗤笑,接着不再说话。 王蔷怕悠悠走不掉才死站在门口不肯离开,听到陶悠悠的话,惊得心口凉气乱窜,正惊疑不定之时,一道阴影罩住了她。 她讶异地抬头一看,瞬间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出声,“大……大大大哥……” 王蔷看到韩伟霖戴着墨镜,眼底的神色无从窥见,但他额头青筋跳动的非常明显,下颚紧绷,好看的唇角抿出萧杀的弧度,俊脸铁青,显然闻听陶悠悠之言,气的不轻。 陶悠悠听到王蔷的声音,诧异地回头,一眼看到韩伟霖,心里一抽,他戴着墨镜看不到目光,但他一旁的凌盛已经露出轻慢鄙夷之色,再往边上看,是奥洁集团的董事长。 奥洁董事长觉得此时此刻不宜多待,当即告辞,果断离开。 韩伟霖微一侧首,守在包厢外走廊里的众人纷纷面色一紧,眼前的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西装,凛然,沉敛,不怒自威,本身无形的气场已经大的轻易就让人折服,这会儿似乎在发怒,俊脸上细微的凌厉看起来很可怕。 权衡之下,众人连跟肖子寒打招呼都不敢,同韩某人恭敬地打完招呼,而后飞快远离此处。 --- 老韩会发飙吗?想看吗?记得收藏留言哈~ 43.043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原先那些蛮横的人统统夹着尾巴走了。 王蔷十分爽快地松了一大口气,刚刚高度紧张的神经得以松弛,可她的好友陶悠悠,就没那么幸运了。 闲杂人等消失之后,韩伟霖示意凌盛,凌盛心领神会地把他引到陶悠悠面前。 “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 韩伟霖的声音低沉,醇厚,语气似浸了烈酒,凌厉,锋锐。 陶悠悠心脏一缩,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挣脱不开,胀痛的难受。 肖子寒站在她的一侧,朝她伸出了手,他的手大而沁凉,紧紧抓住她的,竟是宽容大度地说:“悠悠,我知道你任性,乖,现在就和人家说清楚,就算结婚了还可以离婚,有我在,不怕。” 陶悠悠无地自容,硬生生甩开肖子寒的手,悲哀痛恨地看了他一眼,又哀伤地去看荏弱无助的陶臻。 目光,最后落在气势慑人的韩伟霖脸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当着肖子寒的面问她? 她能怎么回答? 难道要功亏一篑? 眼底的酸涩急剧涌出,她死死克制住,下意识地把指甲插进掌心,疼痛,是清醒的良药。 “没错。”她答。 如果韩伟霖没有突然出现,悠悠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流泪。哪怕今晚的处境再艰难困苦,哪怕受到的侮.辱再大,她也不会掉一滴泪。 可他出现了,毫无预期。 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辣地自眼眶里涌出。 都说女人受了委屈不能给心爱的男人看到,看到了,只会感觉更委屈,更顾影自怜。 肖子寒和王蔷都错愕地看着悠悠,他们都不是认识她一天两天了,她安静时,孤僻沉默,她与人说话时,热心和气,她微笑时,也甜美可爱,她保护弟弟时,强悍坚韧,她那么鲜活,那么努力,苦或累,在人前鲜少流泪,这会儿,姣好的面容梨花带雨,脆弱尽显。 肖子寒气的咬牙切齿,她这是做什么?在韩伟霖面前扮可怜博同情? 韩伟霖心思缜密,精明果决,怎么可能被区区几滴泪打动? 痴人做梦,痴人做梦! “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婚姻于我而言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已经和你结婚,便绝没有离婚的打算。” 韩伟霖沉声吐字,果断干脆。 肖子寒震住,凌盛呆住,王蔷傻住。 陶悠悠破涕为笑,难以置信地喃喃,“真的?” 韩伟霖脸色并未好到哪里去,只不过额头青筋不再跳,下颚依旧绷得紧紧的,相比较于刚才,此时一身的冷漠。 冰冷的气息让陶悠悠倏地僵住,再不敢多说一句。 “跟我回家。”韩伟霖压抑地吐出这句话,而后拍了一下凌盛的胳膊,凌盛连忙拉着他往外走。 “你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她就掉几滴眼泪,你就放过她了?”凌盛不可思议地问。 韩伟霖不答,只变得更加冷漠,仿佛有暴风骤雨在冰层下发酵,凌盛不由打了个冷战。 不是放过,而是稍后惩罚。 --- 第二更在下午四点半左右。 44.044悠悠,我们要个孩子… “陶臻……”陶悠悠走到陶臻身边,陶臻立刻依赖地紧贴着她,“姐姐,我怕。” 陶臻眨巴着清澈无辜的眼睛,眼底犹有惊悸。 “没事了,我们离开这儿。”悠悠拉着陶臻往外走。 王蔷不忘回头鄙视了一眼肖子寒,看着陶悠悠头也不回的背影,肖子寒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路上,韩伟霖冷漠的一声不吭,悠悠带着陶臻和王蔷三个人坐在后座,到王蔷家附近时,王蔷下车走了。 凌盛把车速开的飞快,到了公寓门口,猛地踩下刹车,悠悠和陶臻直往前冲,陶臻原本竟睡着了,被这么一晃,醒了过来。 “陶臻,到家了,跟我走。”陶悠悠像哄三岁小孩一样照顾着陶臻,她甚至不敢去看韩伟霖冷漠疏淡的神色。 凌盛把韩伟霖送进去后很快出来离开,走过陶悠悠面前时,脸色明显不若以前和善。 陶悠悠耐着性子安置好陶臻以后,已经过了凌晨,上楼站在韩伟霖的门前,想要敲门进去,犹豫大半天作罢。 翌日,陶悠悠起早做好早餐后,去叫陶臻起床。 陶臻就住在了一楼的起居室,地方很大又舒适,早晨的阳光洒进来,满室的明媚,陶臻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看着陶悠悠,说:“我做梦了,看到了姐姐,还睡在漂亮的大房子里。” 悠悠鼻子一酸,拿着梳子过去给陶臻梳头,“不是做梦,是真的,以后小臻就住在这儿。” “真的吗?”陶臻一个早上都在消化适应这件美好的事情。 一直等到陶臻梳洗完毕坐到餐桌边喊饿时,韩伟霖也不见踪影。 “小臻,你等一下,我去叫你姐夫。”陶悠悠安抚住陶臻,走了几步,又突地回头,严肃地嘱咐,“姐夫没到,不准偷吃哦。” 陶臻伸出去抓鸡蛋的手滞住,乖乖地缩了回去。 陶悠悠上到二楼,韩伟霖的卧室门未开,她敲了敲,没有回应,只好直接打开,原来韩伟霖已经起床,穿戴整齐地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深刻的脸上,光影斑驳,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婆娑迷离,看不真切。 徐徐转身的挺拔背影,透着悠悠看不懂的深沉,他侧首时,悠悠轻声对他说:“早餐好了。” 韩伟霖静了一下,突然向着悠悠招手,悠悠受到蛊惑似的,屏住呼吸走过去,意外的,韩伟霖竟一把抱住了她。 特有的气息飘进悠悠鼻端,悠悠感到了一阵眩晕,韩伟霖特有的魅力,让他仅仅只是抱着她什么也不做,她已经没出息地软了身子。 而后,便听到他冷静地说:“悠悠,我们要个孩子。” 陶悠悠听了这话,瞬间脑补某些画面,喃喃着‘孩子’二字,“好啊,我喜欢小孩子。” 韩伟霖高大的身子若有似无地松弛了些,淡淡一嗯,而后云淡风轻地说:“那好,我会安排医生准备这件事,最近你要加强营养,可能会很辛苦。” --- 感谢幕后小花絮、draz亲送荷包,还有冲咖啡的亲们,谢谢支持。 45.045什么是丈夫? “那好,我会安排医生准备这件事,最近你要加强营养,可能会很辛苦。” 悠悠惊讶地扬眸看着韩伟霖,狐疑地询问:“生孩子,关医生什么事?” 问时,悠悠红了脸,醉人的酡红,在白嫩的脸儿上显得特别明显,很显然是认为生孩子只要夫妻身体健康,然后同.床……自然而然就会怀孕。 “去医院你就知道了。”韩伟霖刻意不去看悠悠,目光笔直地盯着前方,讳莫如深地回答。 悠悠觉得奇怪,他昨晚明明非常生气,那冷漠的模样令人不敢靠近,现在突然抱住她说要生个孩子,之前,他甚至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这件事,显得很突兀。 有心想问,转念一想,觉得他指的可能是到医院进行孕前检查,便没再多问。 “下楼吃早餐了。”陶悠悠亲密地挽住韩伟霖的手臂,小心地引导他下楼,有好几次他踩空了楼梯,都是她提醒并紧紧地拉住了他。 悠悠的惊呼声引得陶臻走过来看他们,陶臻看着步履笨拙的韩伟霖,开心地拍着手,说:“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走楼梯都不会。” 悠悠神色一僵,小心地去看韩伟霖,韩伟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迷茫,没什么焦距,“我弟弟他……我跟你说过的。” 悠悠讪讪的,且小心翼翼。 “我记得。”韩伟霖答,反手抓住悠悠紧攥着他胳膊的手,“我饿了。” 悠悠立刻牵着他,“椅子在这里,你来坐。” 陶臻不高兴了,挤到悠悠面前,撒娇,“姐姐姐姐,你牵他手不牵我手,我也饿了,我也要坐板凳。” “好,你也来坐。”悠悠柔声拉过陶臻,让他坐在韩伟霖边上。 这顿早餐,吃的水深火热,悠悠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眼盲的韩伟霖,无论是给他拿牛奶还是喂粥,陶臻都要分享。 早餐终于结束,悠悠如蒙大赦,却听陶臻抱怨:“姐姐不爱小臻只爱姐夫了。” 韩伟霖正摩挲着走向沙发,闻言,嘴角不可察觉地轻轻一勾。 陶臻的下一句却让他嘴角的笑容倏地冻结,只听他无限向往地说:“做姐夫好了不起,姐夫没来不可以偷吃,姐夫走楼梯姐姐会扶,姐姐喂姐夫吃饭,幸福死了,姐姐,我要改名字叫姐夫,改名字叫姐夫……” 悠悠瞬间一头黑线,严肃地纠正,“姐夫的意思是姐姐的丈夫,小臻,你明白吗?” 陶臻睁着无辜的大眼,摇头,“什么是丈夫?” 悠悠拧眉,有点无力地看着陶臻,张大嘴巴却不知如何解释清楚。 韩伟霖微微侧身,朝着陶臻的方向扬声:“小臻,你说说姐姐是什么意思?” 陶臻想也没想,回答:“姐姐是亲人,是永远永远在一起。” “那么,丈夫的意思呢,跟姐姐一模一样,就是亲人,永远永远在一起。” 陶臻似乎思考了一下,想通了,高兴地围着悠悠又跳又奔,“太好了,我有姐夫了,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 下午四点半左右还有一更,将写到他们生孩子~喜欢这篇文文的亲们,请记得收藏。 46.046他要孩子的方式,如同晴天霹雳 四月初清晨的阳光,格外的温软舒适,照耀的整个房间灿烂明亮。 陶臻的欢呼声纯然而天真,白皙的脸上有笑意,悠悠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他笑过了。 她昨晚担心踌躇了一.夜,很怕韩伟霖会轻视鄙夷陶臻,可他非但没有,疏淡沉敛的行为中,还表现出极大的容忍和耐性,这让她内心既感动又欣慰。 阳光越过落地窗照在韩伟霖身上,暖暖的米色,雍容矜贵,俊雅绝伦,悠悠看着他,听到了心里花开的声音,嗅到了幸福的甜蜜香气。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生个宝宝。 上午十点,凌盛到来。看陶悠悠姐弟的神色总不对味儿,悠悠知道,那是防备和鄙弃。 为了不妨碍他们说话,悠悠带着陶臻到花园散步,教他熟悉周围的环境以及一些花花草草。 大厅内,凌盛遥望着两人的背影,没好气地问:“叫我来干嘛?” “帮他们姐弟俩置办点衣物,春夏秋冬每季最少二十件,配饰鞋子一样不能少,不需要最时尚但要最好最舒服。” 凌盛霍然起身,瞪着韩伟霖,满目的不可思议,刚要质问他有这个必要吗,一道身影冲来过来,紧接着一束桃花递到了韩伟霖面前,“姐夫,陶臻送花给你。” 悠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无奈地想要拉回陶臻,不知道为什么,陶臻很黏韩伟霖,刚刚一直围着他叫姐夫,弄得他不得清静,这才出去没一刻钟,眼巴巴不顾她的劝阻摘了花回来送给韩伟霖。 凌盛看着那粉粉的桃花露出不屑的神情,像看稚儿一样看着陶臻。 韩伟霖不着痕迹地扬眸瞪他一眼,而后接过陶臻的花,温声说了谢谢,陶臻很开心,居然很成熟地冒出一句:“姐夫,你收下了我的花,以后就要一辈子对我姐好,也要对我好。” 凌盛心里立刻靠了一声,骂道:这哪里是白痴,分明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韩伟霖好脾气地展颜一笑,沉声回答:“没有问题。” 陶臻嘻嘻一笑,转脸对着凌盛特无辜地说:“你没收到花好生气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摘给你。” 凌盛被陶臻脸上天真烂漫的表情刺激的浑身一激灵,一溜烟往外走,“我去给他们置办衣物,先走了啊。” 陶悠悠知道韩伟霖要给他们买很多衣服,婉言谢绝不了,而后便是欣悦和高兴。 这种甜蜜和谐一直维持了三天,这三天里,韩伟霖请了两位佣人,一位专门负责饮食,一位负责卫生。并且请了家教教导陶臻,可想而知悠悠多么感激他。 星期三这天,悠悠特意请假和韩伟霖一起到医院。 凌盛做司机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但他之前并不知道韩伟霖带陶悠悠到医院做什么,后来看到两人做了专门的孕前检查才反应过来。 陶悠悠在妇科检查室时,凌盛难以置信地追问:“老韩,你疯了,她和你结婚的目的不单纯,这种节骨眼你居然要和她生孩子?” 47.047这件事,请不要告诉她 “老韩,你疯了,她和你结婚的目的不单纯,这种节骨眼你居然要和她生孩子?” 凌盛语气里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围着韩伟霖跌足又跳脚。 然韩伟霖本人坐在椅子上,戴着墨镜,淡静的俊容中透出一丝未雨绸缪的高深,形态优美的手指中规中矩地平放在修长的腿上,指尖几不可察地轻轻蜷缩,透着隐约的不确定和不安。 “你倒是吭一声啊。”凌盛急的来回踱步,“你们俩要是有了孩子,就算这婚姻是你的一步棋,到最后也断不了了,你倒是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叫你置办的衣服都好了没?她和小臻都没衣服换了。” 凌盛焦急万分地嘀咕半天,忽听到韩伟霖提起衣服,瞬间风中凌乱,咬牙切齿回道:“都挑好了,随时可以送到你家。” 韩伟霖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就送。” 凌盛打电话叫人送衣服,“对他们姐弟俩这么好有什么用?小心被毒蛇反咬一口。” 对于凌盛的各种质疑和不以为然,韩伟霖置若罔闻。 所有检查都做完之后就是等结果,有一位叫顾洋的女医生专门负责他们俩,对待韩伟霖态度熟稔,看起来两人相识已久。 检查结束之后,悠悠要回公司,韩伟霖说:“先回家吃了午饭再去,还有……我叫凌盛订的衣服到了,你回去看看,顺便换件新衣服。” 韩伟霖说这些的时候,陶悠悠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她清澈莹然的眸底满满的都是深情,犹如小龙女看着杨过的表情,一心一意、温柔、情深似海。 “好啊。”她愉快甜蜜地回答。 回到家,陶臻大呼小叫地在试衣间里看衣服,看到陶悠悠,兴奋地拉起她,“姐姐快看,好多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 整个试衣间已经被填满了。指尖滑过柔软的布料,心尖满满的都是对韩伟霖的热爱。 午饭也已经准备好了,什么都不用她操心。 *** 三天后,医院。 “你说的什么意思?”韩伟霖神色震惊,好看的眉目深深皱在一起,显得格外严肃。 “我说陶悠悠,你的新婚妻子,可能不孕。” “不可能,她还那么年轻,身体也很好。”韩伟霖脱口而出。 顾洋叹了口气,“这件事没你想的这么严重,但也不是小事,她的情况属于初.潮引发的过度忧虑导致的‘气滞’,气滞自然损伤细胞系统,细胞系受损,自然会不孕,最好的方法就是消除她的顾虑,好好调养,受孕会容易些。” “按照正常方法,多久她才会怀孕?”韩伟霖片刻的惊诧之后,冷静下来。 “这个说不准,有的夫妻即使双方身体健康一两年都没怀上也是正常的,更何况陶悠悠这种情况,三五年都不一定。” “这件事请不要告诉她。” 韩伟霖语气深沉,听的顾洋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地笑了笑,“你爱她?不想让她知道了难过?” ---- 下午还有一更~ 48.048最快的怀孕方法 “你爱她?不想让她知道了难过?” 韩伟霖抬了抬眼皮,直接跳过顾洋抛出的问题,沉吟着问:“她这种情况,最行之有效的怀孕方法是哪一种?” 顾洋回到自己专长上,眉目一挑,“最行之有效?” “就是最快的怀孕方法。”韩伟霖顿了一下,语气徐缓。 顾洋蹙眉思考比较了一下,而后说:“只能是试.管.婴.儿了。” 韩伟霖瞬地静默,片刻之后,已经拿定了主意,“你来安排。” 顾洋错愕,“用试.管.婴.儿?你不再考虑考虑了?毕竟她的身体状况也没差到这种程度。” 韩伟霖下垂的指尖动了动,擦过裤边,划出一道果决的弧度,“我想要最快。” 顾洋皱眉,直觉韩伟霖这么心急是想抓牢什么,可他不愿意说,谁也甭想知道。 “我会安排。” 韩伟霖和顾洋商议好之后,去洗手间的陶悠悠刚好回来,两个人见到她不约而同停止讲话,悠悠好奇的问:“你们说什么呢?我一来就不说了。” 顾洋去看韩伟霖,韩伟霖摩挲着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顿了片刻对悠悠说:“等一下顾洋会跟你细讲,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守在门外的凌盛,韩伟霖的另一双眼睛,扶着他走远了。 顾洋难以置信地瞪着那道挺拔修长的背影,他……居然跟她玩尿.遁? “顾医生,是什么事啊?”悠悠脸上带着笑意,因为眼前的顾医生非常年轻,而且漂亮,脾气也很温和友善,面对她,不自觉就卸下心防。 顾洋回神,斟酌了一下,用最委婉的语气对陶悠悠说:“韩伟霖决定用试.管.婴.儿要个孩子。” 陶悠悠猛然一怔,傻傻不明白地瞪着顾洋,脑袋里一片迷茫,好半天才回过神,“你说什么?” 看着陶悠悠无辜震惊的俏脸,顾洋心里无比怨念,想着韩伟霖对陶悠悠格外的珍视程度,耐着性子温声细语重复一遍。 悠悠听明白了,骤然之间,如同挨了一道晴天霹雳。 “为什么?”思绪突然之间乱糟糟地拧在一起,让她搞不清状况。 又不能让眼前的女孩子知道是她自己的问题,顾洋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憋了半天只得找了个还算合情合理的理由:“试.管.婴.儿可以自行决定生男生女,你先生想要个儿子。” 陶悠悠匪夷所思地瞪大眼,一脸的呆滞。 这是进行试.管.婴.儿的理由吗?他甚至没有跟她提起过! 并且,他们刚新婚,还是头一胎,有必要这么做吗? “悠悠——”顾洋碰了一下悠悠,悠悠回神,转过身就往外跑,“我去找他问清楚。” 49.049忍心质问吗? 陶悠悠在男洗手间外等了足足十分钟也没看到凌盛和韩伟霖,朝里面喊了两声也没人应,便打韩伟霖的手机。 电话是凌盛接的,原来他们不在洗手间,而在脑科。 凌盛的语气透着凝重,陶悠悠一下子懵了,挂了电话就往脑科跑。 专家门诊外,凌盛拦住急忙赶来的陶悠悠,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老板刚刚突然头疼,正在做检查,他脑袋里有血块,你别刺激他。” 凌盛的严肃一下子感染了陶悠悠,让她心里狠狠一沉,除了担心,其他什么都忘了。 没过多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凌盛和陶悠悠抢着上前询问情况,医生看了看两人,严肃地叮嘱:“病人刚刚突发性颅内压增高,幸好现在已经降了下来,像他这种情况,一定不能让他情绪受刺激,也不可多激动烦恼,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陶悠悠一下子白了脸,心口阵阵扭绞着,迫不及待地问:“他现在没事了是不是?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医生点了点头,陶悠悠冲进房里,在里面的休息台上看到了韩伟霖,他微闭着眼睛,长而挺的睫毛合在了一起,给人寡淡理性的感觉。 “韩伟霖…..”悠悠上前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脸上的苍白显而易见。 韩伟霖平静地睁开眼,看着虚空,低声说:“我没事。” “你吓死我了。”虽然他这么说,可悠悠心里还是感到害怕,这种害怕类似于灭顶之灾,她无法想象如果韩伟霖出了什么事,她会怎么样? 韩伟霖倾身,反手紧了紧悠悠的手,“我在这儿,好好的,不要害怕。” 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悠悠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扑进了韩伟霖怀里,死死抱住了他。 在她身后,凌盛朝着韩伟霖竖起大拇指,在心里给他点了一百个赞,唇瓣蠕动,反复念着‘腹黑奸诈’四个字。 韩伟霖似不经意地剜了他一眼,凌盛随即在陶悠悠身后扬声:“你刚刚是不是有事找老板的?” 陶悠悠瞅着韩伟霖,想着医生的话,纠结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算了,遂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找你们。” “顾洋都跟你说了吗?” 陶悠悠心里一痛,纵然心有不情愿,此情此景也无法说出口,“跟我说了。” 悠悠低了头,显得有些情绪低落。 “怎么,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吗?”寂静中,韩伟霖突然如此问。 “不是的,不是……”悠悠倏地抬头,明亮的眼睛里蓄满爱意和心甘情愿,她只是……只是没办法接受他选择的方法啊。 “不是就好。”韩伟霖松了一口气,缓慢地坐直身子,“我觉得好多了,还是去跟顾洋商量一下具体细节吧。” “你不多躺一会儿吗?”悠悠担心,可韩伟霖表示自己没事,已经起身叫凌盛带路。 悠悠咬唇,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心情复杂的想:他还真是积极呢! 在韩伟霖的坚持下,顾洋当天就制定了受孕计划,只等着施行! --- 第二更在下午,老韩可爱吗?可爱吗?可爱吗? 50.050关于他们的身世 直到离开医院,悠悠心里还没调适过来。 今天早上,她怀着甜蜜羞涩的心情和韩伟霖来看孕前检查结果,离开时,满脑子却是试.管.婴.儿。 一想到那透明的玻璃管,他们的孩子将在里面蕴育,她就满心的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演化成低落的情绪,一路上,她都显得没精打采。她连一点儿掩饰的心情都没有,反正凌盛已经讨厌她了,而韩伟霖又看不见,还要顾忌什么呢? 凌盛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缓缓驶进了小区,接近家门口时,趴在车窗上的悠悠看到王蔷陪陶臻在院子里玩。 也不知道王蔷跟陶臻说了什么,陶臻意气风发地笑了起来,那种微笑,淳朴,简单,轻而易举能打动人心。 其实她的弟弟呵,长得很帅很帅,不说话站在阳光下时,就是漫画上最纯美最温柔的少年。 可是一说话就……不过这几天他进步神速,因为韩伟霖不知从哪挖了一位高明的老师。 “姐姐回来了。”陶臻看到了悠悠,蹦跳着迎了上去,不过到悠悠面前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手脚一下子不知道往哪摆似的,神情十分苦恼。 悠悠知道他一定是忘了老师教导的礼仪,当即露出一抹鼓励的微笑,“小臻下次一定会记得,一定会做好的。” 陶臻跟着笑了起来,笑容简单,衬得眉目如画。 “帅姐夫……”看到韩伟霖,陶臻又去缠他了,凌盛见不得陶臻二十几岁的人言行举止还跟小男孩一般,拉着韩伟霖臭着脸往屋里走。 “凌盛哥哥,等等我——”陶臻撒娇,追了上去。 凌盛一抖,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悠悠抿唇一笑,一扫眉间的低落,丽容熠熠生辉,灵眸璀璨。 “王蔷……”悠悠一回头,发现王蔷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她,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悠悠蹙眉,自从金狮酒吧那晚之后,王蔷对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有点儿若即若离,不像之前那般掏心置腹。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王蔷是快人快语的人,悠悠看着她憋着都替她难受。 王蔷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当即脱口而出:“悠悠,你跟我哥结婚,是不是真的就是利用他?” 陶悠悠一怔,完全没想到王蔷居然会这么问。毕竟,他们做了多年好友,她从来没有对她隐瞒过自己对韩伟霖的爱恋。 现在,她怀疑她的真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问?闺蜜问出这种话,悠悠觉得伤心。 王蔷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起来,“你之前对我说过陶臻是有病,事实上,他不是有病,他只是智力低下,还有……关于你的身世,你跟我讲的是事实吗?” 之前,悠悠跟王蔷说的身世是:她和陶臻是肖夫人外.遇的产物,因此,他们自打出生就犯了原罪,被肖熊一家人憎恶,丢弃。 即使是外.遇,那也是男女你情我愿的选择,肖夫人对陶悠悠姐弟未免太过冷酷,简直是毫无人性,肖子寒也不输其母。让王蔷不由得怀疑,这真的就是她所知道的事实吗? 境遇如此艰难的陶悠悠,攀附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韩伟霖,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无论怎么想,陶悠悠都有利用韩伟霖的巨大可能。 --- 更的晚了,抱歉啊亲们~ 51.051带着罪出生的孩子… “你之前对我说过陶臻是有病,事实上,他不是有病,他只是智力低下,还有……关于你的身世,你跟我讲的是事实吗?” 王蔷的怀疑让陶悠悠的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惨白了起来。 头顶的太阳,不过几秒的时间,便变得不再有温度,反而刺目的很。 悠悠低头,使劲抿了一下唇,眼眶莫名的猩红,随即深吸一口气,抬眸回视着王蔷,“你真的想知道?” 王蔷张嘴,她当然想知道,因为——她的表哥韩伟霖,虽然出生高贵受尽尊崇,事实上却是在支离破碎的家庭中长大,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是。” 悠悠咬了一下唇,“没错,我对你撒谎了,因为我无颜说出自己的身世,现在我告诉你,我和陶臻不是肖夫人外.遇的产物,而是肖夫人不慎被人绑架勒索,而肖熊迟迟不肯交赎金导致绑匪对肖夫人实施强.爆而产生的结果。据说肖夫人被救回来时奄奄一息,等她身体养得转好时,肚子却大了起来,七个月时,她做引产手术,医生一针打在她的肚皮上,我想那一针刚好打在了陶臻的脑袋上,呵呵,所以他一生下来就是白痴,可是他们没想到,肖夫人怀的是龙凤胎,呵呵,龙凤胎…..” 一口气说完,悠悠的眼眶更红。 王蔷吃惊地看着神色痛苦的悠悠,立刻后悔起来,可悠悠却是压抑良久似的,一旦开口,却停不下来,“这些,有的是听肖家的佣人说的,有的是肖子寒亲口告诉我的。我和陶臻……是带着原罪出生的孩子。是肖家见不得光的存在,是肖夫人耻辱的过去,是肖熊无法抹杀的毫无尊严。” “二十多年了,你没法想象我忍受过多少白眼和冷遇甚至生命危险,才能平安长大,我对不起陶臻,我应该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教导他长大,让他免受欺辱,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做不到……” 喉咙哽咽,终于再也说不下去。 王蔷难过地一把抱住陶悠悠,手抚着她微微耸动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是我多嘴,你别说了。” “王蔷,我对韩伟霖……” 不给悠悠说完的机会,王蔷嘘一声阻止她,理直气壮地说:“他是个男人嘛,还是个意志坚定高大威猛的男人,他就是一颗参天大树,你在树下乘凉,没人怪你的。” “你胡说,他不是树,他是个很棒的男人,我喜欢他喜欢了十年才想嫁给他的。”悠悠擦干眼泪,不服气的反驳。 王蔷愣了一下,随即吐了吐舌,即使有疑惑这个节骨眼也不敢问了,只想尽办法哄悠悠笑。 刚刚的那些话,寥寥数语,却是一桩埋藏在阴暗深处的见不得光的秘密,而陶悠悠,带着这个腐朽陈烂的秘密活了这么多年,还能对人热情地讲话,还会甜美地微笑,还有勇气追求爱情,简直是奇迹。 …… “姐夫,什么是带着原罪出生的孩子?”廊檐下,去而复返的三个人站在陶悠悠和王蔷的身后,表情各异。 === 还有一更在下午~ 52.052就算你心疼她,想对她好,也用不着… “姐夫,什么是带着原罪出生的孩子?” 陶臻表情惘然,歪着头信任地看着韩伟霖。 韩伟霖萧然地抿唇,不但不回答,反而转过身直直走回大厅。 瞅着天真无邪的陶臻,凌盛眼皮莫名跳了跳,说他是傻子吧,可陶悠悠说了那么长一串话,寥寥数语椎心泣血,他偏偏抓住了最能戳人心窝子的那句话。 “原罪就是说你和你姐姐出生的时候天边挂满彩虹,有很多喜鹊围着你们飞来飞去地唱歌,是吉祥如意的意思。” 凌盛说完,快步追上韩伟霖,听到韩伟霖压低了声音跟他说:“去衣帽间。” 两人进了衣帽间,韩伟霖打了个手势,凌盛极快地关门落锁。 没有了其他人,韩伟霖在衣帽间里行动自如地走来走去,上挑的桃花眼毫不掩饰的眸光流转,眸里明亮的光芒,时而清浅温淡,时而黯遂精深。 他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背影挺拔,俊朗非凡,可此时,像一只困兽,被什么困扰着,漂亮修长的手时不时顶着沉毅的下颚,苦恼至极。 “这么恶心的身世,你还和她结了婚,也够倒霉的。”凌盛自以为是解语花,适时地打破沉默。 谁知,他话一落,却接收到韩伟霖凌厉锋锐的瞪视,凌盛觉得不妙,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靠了一声,不无同情地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身世,还不如我这个无父无母的人来的干净轻松。” 韩伟霖手顶着下颚,目光停顿了许久,而后逡巡过衣帽间里成排的衣服,突然说:“我觉得衣帽间的衣服太少了,不够她穿的。” 凌盛张口结舌的跳起来,“这么多够她穿三年的,你还嫌少。” 韩伟霖直勾勾看着凌盛,一脸‘嫌少’的表情。 凌盛跳脚,“就算你心疼她,想对她好,也用不着用买衣服这么单调乏味的方法吧。” 韩伟霖一愣,慢慢地转过了身,用后背对着诸多不满的凌盛。 过了半晌,凌盛挫败地耸肩,“无所谓了,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我又不肉疼。” “那每一季再来两百件吧,陶臻的也要。”如果肉疼能够减轻心痛的感觉,他宁愿再多无数个衣帽间。 轰隆一声,凌盛直接摔倒。 …… 当陶悠悠听到陶臻声音时,一抬头看到的是韩伟霖离去的背影,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僵直,他的步伐快而闪避。 那么急切的离去。 他是不是听到了她说的话? 他嫌弃她了? 觉得她和陶臻恶心?! “姐姐,凌盛大哥说我们出生的时候天上有彩虹,喜鹊还为我们唱歌,我们好受欢迎对不对?”陶臻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悠悠喉间苦涩至极,脸上却甜甜微笑,“对的。” 陶臻高兴的手舞足蹈。 王蔷目露怜悯,却对上悠悠的难堪,倏地敛住情绪,换了个觉得喜气的话题,“对了,孕前检查结果出来了吧,你和我哥都很健康吧。” 猛地想起什么,悠悠顷刻间脸色一变。 --- 纠结~会不会有亲觉得悠悠身世可怜弃文呢?这完全不是她的错啊,谁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啊~呜呜~~~~(>_<)~~~~ 53.053他的古怪,令她迷惑不安… “对了,孕前检查结果出来了吧,你和我哥都很健康吧。” 王蔷的一句话让悠悠想起在金狮酒吧,韩伟霖突然出现并且偶然中听到了她对肖子寒说的一番话,以他的个性,不可能不问清当时的情形,她和王蔷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她又为了什么要对某个人说那番话? 那晚回家的路上,他分明很生气,异常的冷漠,第二天一早便向她提出要孩子,前后的变化简直寻不出一丝逻辑。 他的行为透着古怪。这古怪,令悠悠觉得迷惑不安。 “哎呀,想什么呢?快说快说,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你有没有量体温测算排.卵.期什么的?”王蔷不满悠悠发呆,晃了晃她。 悠悠回神,真想对着王蔷苦笑,哪里用得着她费心?韩伟霖找了个博士级别的妇科医生,什么都为他们计划的好好的,他们的孩子将在那毫无温度的试管里产生。 一想到这,心里堵得很厉害。 就跟吞了一根鱼刺一般,吐不出咽不下,卡在喉咙深处,叫苦不迭。 “你去问他。”悠悠干脆回王蔷这么一句。 王蔷俏脸一红,暧.昧地拧了一把悠悠的胳膊,小声嘀咕,“你和我哥的床.事,谁要去问他。” 悠悠看了看天,天空蔚蓝,远处有白云飘过,她搞不懂王蔷上一句说的是孩子,下一句就提到了……也对,生孩子不就是做那种事吗? 想到此,喉咙里又硬生生戳进一根刺,刺得她浑身难受。 为感谢王蔷上次帮忙救陶臻,悠悠特意叫她过来吃饭,中午时,她和负责饮食的赵姨一起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可韩伟霖却上了楼,蹭饭的凌盛说他不下来吃了。 悠悠沉默地拿出一套精巧的瓷碟,拿起筷子在菜里来回的翻检,她心里存了无限的期许和爱意,目光虔诚,就这样当着大家的面一筷子一筷子把每一样菜里最好的部分挑了出来,准备端给韩伟霖。 王蔷气的哇哇大叫她也不管,吃货凌盛也诸多抱怨之词,她也充耳不闻。 等到挑好了踮起脚尖准备端上去,凌盛却劈手抢过了托盘,“我去送,他现在可能不想见你。” 由于美味被掠夺,凌盛的语气很不好,而他口中的不想见你指的是韩伟霖感到扮个睁眼瞎实在是太累,想要歇一歇。 可听进悠悠耳朵里,全然不是这种意思。 几乎是立刻的,悠悠的神色难过起来。她很快低了头,以免让其他人看见。 韩伟霖,知道了她和陶臻的身世,终究是嫌弃她了吧? “悠悠,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跟我妈有一拼。”王蔷吃的美滋滋的,注意力都在饭桌上,并未注意到悠悠的愁容。 陶臻倒是疑惑地咦了一声,但悠悠立即敛了情绪,用最美好最阳光的一面面对陶臻,脸上温暖柔美的笑意令人舒适。 陶臻笑了起来,不解地喃喃:“我还以为姐姐不开心了呢。” 悠悠心里一抽,她确实……不开心啊。 --- 还有一更在下午四点半左右~ 54.054悠悠心情不好 韩伟霖房里,凌盛看着优雅拿起筷子悠闲进餐的韩伟霖,说: “你是没看见陶悠悠给你挑菜时的神情,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韩伟霖来了兴致,用他动听悦耳的声音问:“什么样的表情?” 凌盛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形容:“她的表情就像给你吃的不是饭菜,是春.-药。” 韩伟霖一愣,续而继续低头就餐。 凌盛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伸着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韩伟霖,捧腹大笑地出声:“你脸红了,脸红了,脸红了~” 韩伟霖神色一僵,云淡风轻眯着眼瞅着抽风的凌盛,语气阴沉,“胡说!” 凌盛哈哈大笑,“你有,你耳朵根子红的跟番茄一样。” 韩伟霖脸色一热,“你再不下楼,饭菜就被吃光了。” 凌盛嗷呜了一声,一边笑一边飞奔下楼吃美食。 …… 新的一周,上班日。 连续两日,悠悠都显得没精打采的,现在赵雯不敢欺负她和王蔷,每日的工作一个上午就能完成,等到下午的时间就没事可做。 公司有明文规定上班时间不可做私活,所以悠悠大多空闲时候只能望着电脑屏幕发呆。 快到下班时间,电脑上msn的图标闪起来,悠悠一看是王蔷发来的信息,点开一看,王蔷问:“亲爱的,怎么了?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悠悠想了一下措辞,打过去一行字:“一个男人,要钱有钱,要颜有颜,三十二岁刚结婚,却对妻子没兴趣,为什么?” 王蔷打了个惊异的小人头过来,很快蹦出一句话:“没兴趣是什么意思?” 悠悠在这边咬唇,回头看向王蔷,王蔷低了头,故意不看她。 悠悠打了个锤子砸脑袋的图标过去,“没兴趣就是碰也不碰妻子。” 王蔷回的飞快,先是一个大瞪双眼的惊恐小人头,而后是一句话:“这个男人是gay?” 悠悠愤然打给王蔷两个字,“不是。”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坚信。 王蔷很快来了一句话:“他不爱她?” 这句话仿佛一剑封喉,瞬间让悠悠喉咙发涩,双手无力地垂在键盘上,一个字再打不出。 王蔷等了一会儿,随即狂轰滥炸连续发来诸多代表情绪的图标以及问题,可悠悠再也没心情去看一眼,干脆摁了关机键。 王蔷瞧见悠悠的电脑屏幕一黑,神色更是凄惶,心里一讶,脑里灵光一闪,张口结舌起来,难道……悠悠刚刚说的男人是她哥韩伟霖? oh,mygod! “悠悠,晚上去我们家吃饭,我们姐妹好好聊聊。”王蔷走至悠悠身边,语气满是不容拒绝。 悠悠一口答应了。 反正回去也看不到韩伟霖,他一直都呆在他自己的卧室里,而陶臻又很黏他,有他坐镇,陶臻并不会吵着闹着要找她。 “我打个电话跟家里讲一下。”悠悠没忘记韩伟霖的门禁。 王蔷点头,当然要了,否则会让她哥担心嘛,但是,他哥跟悠悠结婚都不碰她一下,这是为什么? 55.055秘书想总裁 在韩伟霖接到陶悠悠下班不回家吃饭的电话之后,韩启提着一只鸟来访。 韩启来的时候,刚巧碰上凌盛指挥人送衣服,前前后后七八个人,把一件件华美的衣服往衣帽间拿。 韩启眼睛一瞟,有男人的衣服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有女人穿的衣服,从样式和颜色上判断,应该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 苏美夕不是已经和韩伟霖分手了吗? 他的公寓里,怎么还会住着年轻女人? 凌盛快速让人放好衣服,而后咳着走到坐在沙发上假寐的某人面前,装模作样的报告:“韩氏新总裁韩启来了。” 韩伟霖听了之后,坐直身子,微微侧首,眉目茫然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淡笑出声:“小启,你来了。” 韩启嘴角一抽,韩伟霖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却从小到大都喊他小启,真是气人! “大哥,我来看你。”韩启提着鸟上前,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凌盛,笑着对韩伟霖说:“大哥,你还记得五年前我养的那只灰鹦鹉吗?他现在五岁,成年了,你教他什么话都会说,你一个人住挺寂寞的,我让他来陪你。” “来秘书,跟我大哥打个招呼。”韩启和蔼可亲地对着秘书讲话。 “大哥,你好,请让我留下来陪你,我会逗你开心。”秘书表现良好,开口的声音跟韩启丝毫不差。 韩伟霖被逗得嘴角轻轻一勾,“难得你舍得,就让他留下吧。” 韩启笑了起来,脸上流露着不舍,看着秘书的神情别提有多眷恋,看得一旁的凌盛鸡皮疙瘩又要起来了。 不就是一只人云也云的鸟吗?至于吗? 韩启坐着不肯走,韩伟霖料定他必定还有其他事,面上不动声色,只等着他开口,终于,在喝了三杯茶之后,韩启按耐不住了。 “爷爷说以后公司的工程需要拿过来给你过目,可是考虑到大哥你的眼睛看不见,我想让大哥到爷爷那儿说说,叫他老人家不要那么固执。” 韩伟霖后背往后一靠,毫不妥协的沉声开口:“我觉得爷爷的决定没错,你年轻又刚上任,有些事处理起来必定吃力,爷爷早就打过电话给我了,我一直在等你,还有奥洁集团的董事长我也已经见过了,和韩氏的合作将继续,没有任何问题。” 韩启面色一紧,他死死盯着失明的韩伟霖,真难想象一个男人遭逢剧变居然还这么淡定沉着,毫不相让。 说他年轻,可他十四岁只身一人到美国念书,二十岁哈佛大学商学院博士毕业,二十二岁正式进驻韩氏,二十六岁成为副总裁,二十八岁正式就任总裁之职,跟他相比,他三十岁就任总裁还算是年轻? 看着眼前沉稳深沉的男人,韩启愤怒地认识到即使他瞎了,也会是韩氏的掌门人。 “好,那我明天上午就把需要大哥签字的文件拿过来。这只鹦鹉名叫秘书,就留在大哥这儿了。” 56.056韩伟霖的母亲 王蔷家住的是以前的老小区,外墙褪了色,质量却很好,就是房型较刻板,两房一厅一卫,六十多平方,母女俩住。 王蔷的父亲在她十三岁的时候患肝癌去世,母亲是高中老师,母女俩相依为命过日子,因此韩伟霖有意无意特别照顾她们。 这天晚饭结束之后,王蔷拉着悠悠东拉西扯拐弯抹角问她和韩伟霖的夫妻生活,悠悠始终顾左右而言他。 急性子的王蔷没了耐性,“你等一下,我去弄点水果吃。” 王蔷没找到水果在哪儿,去问王妈妈,王妈妈正站在小阳台上通电话,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悠悠,王蔷狐疑地蹭过去问:“妈,跟谁打电话呢?” “我就知道这么多,下次再聊吧。”王妈妈结束了通话,对王蔷说:“你大姨。” 王蔷一愣,“你告诉她表哥结婚的事了?” 王妈妈点了点头,王蔷露出不满之色。 “结婚这么大的事,她早晚得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那她怎么说?”王蔷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远远地看到悠悠坐在小客厅里,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只有两个字——”王妈妈顿了一下,王蔷目光熠熠地看着她,“胡闹!” “你大姨很生气,可能最近要回南岭市。” 王蔷神色愤愤,“回来又怎么样?你不是告诉我大姨在表哥六岁的时候就扔下他走了,十几年也不回来看他一眼,现在回来,谁理她?” 王妈妈拧眉,“你这孩子,怎么说她也是伟霖的亲生母亲,再说当年离婚,她也是迫不得已,谁叫韩中扬始乱终弃。” 王蔷一下子没了声,被这么一搅合,水果也没心情吃了,满心都在担心等邓紫妍来南岭市,坚决反对悠悠和她表哥该怎么办? 悠悠已经够可怜了,还带着个陶臻,娘家非但不能给她任何凭仗,尚若让有心人揭露她的出生,只怕光这一条,就进不了韩家光大的门庭。 邓紫妍,韩中扬,这一对所谓的亲生父母,为了儿子在韩家的地位,也决计不会同意。 “悠悠,你告诉我,你和表哥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危机四伏中,小夫妻本身不能有内乱啊,要是他们俩情意不坚,这牛鬼蛇神不是很容易就能拆散他们? “你别问了,告诉你你也解决不了,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悠悠起身,跟王妈妈道过谢就离开。 王蔷直把她送出小区外,悠悠觉得开韩伟霖那辆进口定制版沃尔沃太过招摇,这几天不是坐公交就是打车。 等她打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没想到大厅亮着灯,她进去看到陶臻和韩伟霖竟都没睡。 “姐姐,你回来了,快来看这只会说话的鸟,他可爱又聪明。”陶臻兴奋地叫道,跑到玄关处就拉住正在换鞋的悠悠。 悠悠走过去看,果真看到一只大型鹦鹉,全身是深浅不一的灰色,尾巴是漂亮的鲜红色。 她刚一出现,便听到鹦鹉大叫:“哇,美女,美女,美女来了……” ---- 求收藏~ 57.057韩伟霖吃醋? “哇,美女,美女,美女来了……” 秘书兴奋地绕着悠悠飞了三圈,鸟眼始终瞅着惊奇的悠悠,而后瞅准了位置往她胸口一趴,鸟爪子紧紧抓住她胸口的衣服。 “美女,我爱美女,爱美女……” 悠悠一呆,她今天外面罩了一件开襟毛呢大衣,里面穿着一件v领的绿色羊毛衫,此时被鸟爪一拉,体重一坠,很不雅地露出诱人**。 其实这也不能怪秘书,它来时是被主人韩启关在笼子里的,后来得遇陶臻,陶臻惊奇之下放它出来,它为了自由,为了不回鸟笼子,见谁都黏,对谁都说好话。 悠悠也没见过这么口齿清晰伶俐的鹦鹉,新奇的眨巴着眼,丝毫不嫌弃鸟身紧贴在她的胸口。 “你好,我叫悠悠,你叫什么名字?” 不待秘书回答,韩伟霖突然插话了,“秘书,过来。”他的口气透着威慑力,带着冷意。 悠悠奇怪地转身看了看大厅,凌盛在这里吗?没有哇,韩伟霖叫谁秘书呢? 自从被主人送来这里,秘书先被扔在了大厅一角自生自灭没人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遇到稀罕它的,而朝它发号施令的那个人又不怀好意,它本能地选择使劲趴在悠悠胸口不离开。 并且,还求救似地用鸟头蹭着悠悠雪白的胸口。 软软的羽毛,蹭的悠悠胸口都快化了。 “你吓到它了。”悠悠不满。 坐在沙发上的韩伟霖,非常忍耐地卷缩着手指,目光隐忍地直视前方,可余光里都是他的女人被一只臭鸟占尽便宜的景象。 “它叫秘书?好奇怪的名字,不好听,我可不可以给它重新起个名字?”悠悠很喜欢鹦鹉,伸手温柔地抚摸它的后背,秘书非常享受地眯着眼,发出咕哝咕哝没人听懂的声音。 韩伟霖肯定,这绝对是愉悦的声音。 “你放它下来,并且从今以后不准这只鸟碰你我才会同意你给它起个新名字。”韩伟霖自以为不动声色地说着。 但这个句子太过奇怪了,悠悠又不是陶臻。 “你好奇怪。”悠悠凝睇着韩伟霖,他的侧脸线条流畅好看,但不知为何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脸的别扭。 “你同不同意?”韩伟霖攥紧手指,以控制自己不立刻伸出手抓过那只该死的韩启送来的鹦鹉,一把扔进太平洋里。 “好吧。”悠悠推开秘书,心想反正韩伟霖看不见,以后她和鹦鹉肢体接触他也看不见! 啊,韩伟霖……该不会吃醋吧?和一只鸟吃醋? 并且,他怎么知道鹦鹉挂在她身上? “你怎么知道它在我身上?”悠悠脱口而出,韩伟霖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剑眉,淡定自若地答:“你没听说过失去视觉的人听觉会变得非常灵敏吗?我听出来了。” “不过是一只鸟而已,你干嘛不让它碰我?难道你吃醋?” 58.058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过是一只鸟而已,你干嘛不让它碰我?难道你吃醋?” 悠悠不疑有他,信了韩伟霖的话,只为他诡异的态度感到疑惑。 对于这个问题的反应是:韩伟霖突然站起了身,俊颜冷漠,转过身沉默地往楼上走。 悠悠呆住了,说他吃醋惹怒了他吗? 还嫌一下子僵凝沉闷的气氛不够似的,秘书张口就来,“韩伟霖是负心汉,韩伟霖是负心汉……” 无限循环中。 韩伟霖突然明了,韩启送来这只没有教养的鸟不是来为他驱散寂寞的,而是来气他的! 悠悠哭笑不得,一把伸手捏住秘书的鸟嘴,秘书呜呜,发不出声。 悠悠看着韩伟霖在楼梯拐角处消失的背影,心想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姐姐,姐夫害羞了。”陶臻一脸天真,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异常,双眼始终盯着秘书。 悠悠抿唇,她发觉自己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韩伟霖,面对陶臻,她更不能妄加评论,即使评论也应该说的好话,可是,她没这份心情。 “姐姐,快给它起名字,起个好听一点的。”陶臻催促。 悠悠想了一下,“就叫来福吧。”她和陶臻都是一生下来就没福气的孩子,希望这只鹦鹉的命运与他们不同,说不定还能沾光呢。 “来福?来福?这个名字好听。”陶臻欢喜地拍着手,上前抓过改名叫‘来福’的鹦鹉,迫使鹦鹉像趴在悠悠胸口那样趴在自己胸口,宠溺地拍着它。 姐弟俩又逗了一会儿鹦鹉,悠悠照顾陶臻睡下才上楼。 楼上,静悄悄的,听不见一丝声音。经过韩伟霖卧室时,悠悠感到了心痛。再过两天,就是顾洋指定去医院的日子,按照顾洋讲述的流程,她将要取出卵.子与韩伟霖的配对,结合,然后…… 想一想都觉得呼吸困难。 这一晚,悠悠睡的并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就被什么声音侵扰,惺忪地睁开眼,转过头看向窗外,发现来福一个劲地撞窗户,似乎是想进来,样子十分的狼狈和滑稽。 悠悠被它逗得咯咯笑出了声,下床走过去打开窗户,来福扑腾着翅膀飞了进来,嘴里高叫着:“杀人了杀人了,韩伟霖负心汉杀人了……” 悠悠惊诧,生气地瞪圆了眼,“来福,一大早的,不许胡说,韩伟霖不是负心汉,他是我丈夫,你不能不尊敬他。” 来福被吓住了,依旧一口一个韩伟霖是负心汉,谁叫这句话是它前主人教了一万遍的。 悠悠叉着腰,很生气,“你再说他是负心汉,我就不理你了。” 悠悠的表情震慑到了来福,来福刚想讨好地扑到她怀里撒娇卖萌,房门却突然开了,韩伟霖高大的身子出现在门口,“那只鹦鹉是不是在你房里?” 他话音未落,来福咻的一声从悠悠身上飞离,直奔窗外自由自在的蓝天。 “喂,来福,别走。”悠悠转过身,正好看到来福振翅高飞,越来越远,直至在天空中消失不见。 楼下,花园里,陶臻也看到了,看见来福飞走了,哇哇大哭起来。 悠悠拧着眉回头,朝着韩伟霖气冲冲地开口:“就算来福说你是负心汉,你也用不着要杀他吧?” 59.059凭什么帮那个邪恶的坏男人? “就算来福说你是负心汉,你也用不着要杀他吧?” 韩伟霖眉目一挑,他并没有要杀来福的意思,他只是想把它关回笼子里,谁知这只狡猾的鸟,一早上吵吵嚷嚷的,弄得仿佛他真要杀了它! “你觉得我负心?”相对静谧中,韩伟霖突然急剧跳转地问悠悠这个问题。 悠悠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长衣长裤的那种,听闻韩伟霖这么问,莫名其妙地松开胸前的扭开,把衣领往下拉了拉,理直气壮地回答:“来福说的没错。” 晨曦最亮的一抹柔光照在悠悠白嫩的脸蛋上,那故意展露的丰.满傲然挺立,形状美好的像是成熟的桃子,诱的人想要上前一口吞下,尝一尝是怎样的一番美妙滋味。 韩伟霖目光闪了闪,眼底滑过狼狈,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往外走。 悠悠咬着唇,气恼地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不顾一切地冲他大吼,“韩伟霖,你到底是嫌弃我还是你没.种?” 韩伟霖的步伐一顿,之后又恢复平稳,沉默地回了自己卧室。 悠悠气愤难当。 这份气愤直到中午去见肖夫人时也没消散,郁结于心,让她愈加难受。 “找我什么事?”悠悠落座,只看了一眼对面的肖夫人便收回了目光,随手抽出桌子里面摆放的杂志,封面上一位高贵端庄的妇人引起了她的兴趣,便好奇地翻开专门采访她的那几页。 对面,肖夫人看着冷淡至极的陶悠悠,面有不满,却是极力忍耐着。 “中环紫苑的投标对你大哥很重要,你帮帮他。”肖夫人直截了当的开口。 悠悠抬头,嘲讽地笑了起来,“凭什么让我帮那个邪恶的坏男人?” 肖夫人皱眉,“无论怎么样,他是你大哥。” 悠悠想放声大笑,肖子寒不是她大哥,而是她的噩梦,年少时,他无时无刻不纠缠在她的噩梦中。 她可怜兮兮地求过他,叫他大哥,可他不稀罕,除了冷嘲热讽和威胁,还有什么? “抱歉,我没有那样的大哥。”悠悠霍然起身,把手里的杂志砰的一声扔到了肖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愤慨。 肖夫人被她气的脸色发白,目光无意之中掠过杂志,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陡然剧变,悠悠居高临下看的分明,狐疑地去看杂志。 就是她刚刚打开的那个采访,采访对象名叫邓紫妍,紧邻的另一页刊登的是她的丈夫,一位五官精致略带阴柔的俊美男人。 莫名的,悠悠觉得这个男人看着有点儿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亲生母亲,这一次,就帮你大哥搞清韩氏有关中环紫苑的标书数据,因为韩伟霖的介入,你大哥和韩启的合作也有可能被迫中止,肖熊对此很生气,你忍心他责难子寒吗?” 肖夫人合上杂志,强作镇定地说完,反而抢在悠悠前面离开了。 悠悠看着肖夫人仓皇离去的背影,目光狐疑地落在最新一期的《财经》上。 60.060悠悠,我可是好哥哥… 悠悠没想到肖子寒就在咖啡馆外等着她,如果知道,绝对不会来见肖夫人。 “你做什么?” 悠悠拧眉看着肖子寒,他穿一身剪裁合体的铁灰色西服,身材修长挺拔,俊脸魅惑而邪恶,淡淡扬着唇角,冷冷地看着她。 “我想看一眼我亲爱的妹妹,不可以吗?”肖子寒修眉一挑,好看的唇角挽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眼里冰冷至极。 悠悠懒得理他,抬腿就要走,可肖子寒不但挡住她,还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陶悠悠,你背着我跟韩伟霖结婚,心里是不是很痛快?”肖子寒逼视着悠悠,大有兴师问罪之态。 悠悠咬唇,愤怒在胸腔里流窜,“肖子寒,你还没够吗?从小到大你把我和陶臻当做**摆布,你们肖家人视我们为耻辱,我和陶臻只想离你们远远的,你们过你们的富贵人生,我们过我们的平凡日子,泾渭分明,远离彼此,不好吗?” 肖子寒神色狰狞,“不好!” “不可理喻!” 悠悠挣脱开肖子寒的大手,肖子寒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冷笑起来,“悠悠,你还记得吗?你十四岁时,第一次来潮是我给你买的卫生.棉。” 悠悠全身一僵,背对着肖子寒,咬着唇,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悠悠,我可是个好哥哥,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尊重我?”肖子寒近乎低喃,放低的嗓音近乎温柔。 然而,悠悠却全身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十二岁的噩梦是溺水,那一次差点死去!十四岁的噩梦是初潮,那一次差一点失.身! 罪魁祸首还有脸在这里说,甚至堂而皇之地标榜自己是个好人? “肖子寒,你不要脸。”曾经受过的威胁和屈辱,历历在目,悠悠咬牙切齿,转过身看到肖子寒眉目俊逸,失控地朝着他的俊脸甩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拍在了肖子寒白皙的俊脸上。 悠悠感到手都麻了,她看到肖子寒目露难以置信的凶光,心知自己是逆鳞了,急速地后退,抽身离开。 晚上,下班回到家,悠悠的右手还是麻的,不知道是她太过用力,还是心理作用,想到肖子寒那恐怖阴鸷的眼神,就心烦意乱起来。 来福飞走了还没回来,韩伟霖由凌盛陪着在书房,韩伟霖似乎一下子忙了起来,陶臻便只黏着她要来福。 来福已经飞向了蓝天白云的怀抱,怎么还会回来? 悠悠心内郁结,却只能婉言诱哄,陶臻近来也变得通情达理了,并未过多纠缠。 时间很快到了顾洋指定的日子。 这一天,韩伟霖临时改变主意让凌盛送悠悠去医院,他本人就不一起了。 这件事悠悠本就心存不情愿,而他又突如其来的不陪她一起,悠悠心里更加难受,便赌气的说:“不要送了,我自己去。” 谁知,韩伟霖静了一瞬,竟点着头回答:“也可以。” 悠悠呆住了。 后来,真的一个人去了医院。 61.061你老婆从医院跑了 医院。 悠悠姿势不雅地躺在妇科手术台上,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洋的一举一动。当她拿着一根头部连着金属管的细长管子靠近她时,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忽然抬手阻止住顾洋。 “顾医生,取卵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顾洋点头,悠悠吸了一口气,问:“当你手里的取卵针从我身体里进去又出来,我的清白是不是就没了?” 顾洋一愣,显然没想到病人会问这个问题,诧异地挑眉,“是的。” 顾洋脸上的诧异像是一根刺,刺得悠悠心里滴血,“他,我是说韩伟霖,他的那部分取出来了吗?” 悠悠问的别扭,却执意想要个答案。 顾洋无所顾忌地挑眉,“你是说韩伟霖的精.子?取好了,就等你了。” 悠悠咬唇,“他是怎么取出来的?” 难道也像她这样,等一下要先打麻药,再用一根管子直通卵巢,再吸出卵子…… “手。” 悠悠想了很多恐怖的画面,顾洋却只简洁地给她一个字。 悠悠先是一愣,随即死死抿唇,“凭什么我要受这份罪?而他只用手撸几下就完事了?后期胚胎着床不稳还会自动流产,一次不行还要两次,三次,连我的第一次都要献给仪器,我不干了,太不公平了。” 悠悠生气地坐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利落地跳下手术台。 顾洋瞠目结舌,“你不做了?” 悠悠瞪了一眼顾洋,“对,你打电话给韩伟霖,告诉他,我临时改变主意了。” 就像今天来医院之前那样,他突然的,改变主意。 整理好自己之后,悠悠逃也似得走出了医院,徒留顾洋和守在外面待命的护士。 顾洋摆手叫护士去忙别的,腿了手套口罩打电话给韩伟霖,电话接通,很简洁的一句话:“你老婆从医院跑了。” 彼时,韩伟霖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戴着墨镜,听韩启的报告,凌盛坐在另一边。 韩启耳尖地听到了‘老婆’二字,眉目一动,竖起耳朵听八卦。 韩伟霖起身,走到了离韩启较远的窗户边,低声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老婆改变主意了,不愿意做试.管婴儿。”顾洋话锋一转,颇为理解地加上一句,“同为女人,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还是保有童真的女孩儿呢,你也太不珍惜了。” 韩启听不见通话内容,却见韩伟霖好看性感的唇角一抿,挂了电话之后,侧脸深沉,眉目泄一丝风.流韵味,在那张精致瑰丽的脸上显得非常的别开生面。 韩启笃定韩伟霖一定在想某个女人。 他最近出入这里,处处留心观察,玄关里女式的拖鞋,衣帽间里女人的衣服,房间里透出的淡淡温馨,花园里新种的玫瑰花……无不说明这里住着一个女人。 毫无疑问,韩伟霖在和女人**。 只是,除了苏美夕,还有谁是韩伟霖喜欢的? --- 喜欢此文的亲们,能收藏一下吗? 62.062悠悠夜不归宿 “继续。”韩伟霖坐回原处,接着工作。 韩启回神,注意力回到公司项目上,一个小时后,只除了和肖氏的合作,其他事都得到了妥善处理。 韩启低着头,看着一沓文件,内心深处不得不佩服韩伟霖,在他看来需要大费周章无利可图的工程,可到他眼里轻描淡写就变成了赚大钱的工程,而在他判断看似会平顺无虞的工程,到韩伟霖眼里却存在着诸多不确定因素。 他指点迷津,姿态闲适,却是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精明和强悍。 “关于和肖氏的合作,我觉得双方完全可以共赢……”韩启刚开了个头,韩伟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淡声决定:“这件事先放一放,目前摆在第一位的是中环紫苑的投标,你先忙这件事。” 韩启忍了忍,终究是没有反驳。 谈完了公事,谈私事。 “我这几次来,怎么没看见秘书?”韩启作势张望了一下,他是真想念秘书了,以前工作一天回到家,秘书会把他当神一般地讨好,特诚实地叫他总裁,说想他爱他,自从把它送过来,他的日子就少了很多乐趣。 偏偏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连去找悠悠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那个丫头有没有想他?连个电话和信息都不给他,真是让他想念。 凌盛看了一眼韩伟霖,答:“我不就是秘书嘛。” 对于几乎跟韩伟霖形影不离的凌盛,韩启跟他不对盘。听了这话,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一只名叫秘书的鹦鹉。” “哦——它改名字叫来福了,来福可比秘书好听多了。” 一言一语,可就是不提来福在哪儿。 “肚子好饿,大哥,我留下来吃个晚饭不介意吧?”韩启揉着肚子,假装很饿,想要借机找找来福,并一探究竟,和韩伟霖同.-居的女人到底是谁? 韩伟霖没有意见。 韩启到大厅之后,韩伟霖立刻对凌盛说:“你出去找找悠悠。” 凌盛一愣,语气不耐,“干嘛?” 韩伟霖抿了一下唇,寡淡出口,“她从医院跑了,想必很生气,我怕她晚上不回家。” 凌盛瞪大眼,“你又不是她爸还操心这事?拜托,她不是三岁小孩。” 韩伟霖拿下墨镜,严肃地皱眉,凌盛赶紧讨饶地摆手,“我知道了,知道了。” *** 悠悠去了自己的小阁楼。 阁楼好久没人住,积了一层灰,她仔细地打扫干净,懒懒地趴在床上,九十分钟后,当她昏昏欲睡时,手机铃声响了。 她看了看那串不知何时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犹豫了半天,没有接。 “韩伟霖,我没有如你的愿,你是不是很生气?像我对你生气一样。”悠悠自言自语,想到韩伟霖令她如坠云雾的行为,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 随后,韩伟霖每隔十分钟就会打个电话过来,悠悠统统不接。 外面的天很快黑了。 就在手机快没电时,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悠悠,你夜不归宿了吗?”这一次,却是王蔷打来的。 63.063你别闹了 “喂,悠悠,你夜不归宿了吗?” 王蔷风风火火的声音传了过来,悠悠嗯了一声,王蔷要笑不笑地说:“我哥快急疯了,你现在出去看看,他是不是到你门口了。” 悠悠一阵惊讶,起身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光线模糊中,果然看到熟悉的修长身影伫立门前,见她出现,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来干嘛?”悠悠脱口而出,说完方觉自己的态度实在是恶劣,便拿眼瞄着韩伟霖,韩伟霖沉默地走过她的胸前,摩挲着走进了狭窄的小阁楼。 整个空间内,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淡橘色的小灯,眼前似罩上朦胧的轻纱,显得旖旎而不真实。 “跟我回家。”韩伟霖站定,沉静开口。 悠悠倚着门边,看着韩伟霖挺拔的背影,抿着唇,倔强地不出声。 韩伟霖侧了侧脸,对着悠悠站立的方向,有点无可奈何地开口:“别闹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回家?回到那个事事是他说了算的家?没错,他是个盲人,可他是个高尚的仿若能掐会算的盲人,无论是什么,处处占主导地位。 回了家,她的心声他会听吗?他会与她同住一个卧室吗?会改变主意不进行试.管.婴儿吗? “我不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冰冷的器械,你是我老公,难道你愿意?”片刻的静默抵抗后,悠悠开口,拒绝他要孩子的方式,语带颤抖。 “如果,如果你有什么男人方面的难言之隐,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我绝不介意......” 韩伟霖指尖一抖,难以自已地卷缩起来,他简直是有些啼笑皆非了,明明是她的问题,到头来却是他……难怪她要骂他没.种。 “时间很晚了。”他出声,语气寡淡,这一晚上他都在打她电话,她脾气大得很,一个未接。 就这样,让他干着急。 “韩伟霖,我知道你什么事都藏的滴水不漏,那晚,我从金狮酒吧回去,你什么都没问我,没有问我陶臻怎么会在那儿,我和王蔷怎么会在那儿,那些话我又是对谁说的,你什么也没有问!第二天早上你就提出生孩子,你不觉得在我看来,你这是在漠视我,甚至带着阴谋的味道。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非听不可?” 听到这里,韩伟霖额头的青筋已经毕现,好看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显得凌厉而冷酷。 悠悠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震,不由自主闭紧嘴巴,再不敢多说一句。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认识肖子寒?问你为什么骗我?还是问你嫁给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因为我这个人?你说,你到底想让我问什么?” 64.064抱住了她 韩伟霖的话,字字冷而淡。 每一个问题都问的悠悠哑口无言,是啊,他曾问过她是否还有其他亲人,她说除了陶臻之外再无旁人。 可是她的背后还有一个肖家。 但是,她的身世,即使面对王蔷时她尚难以启齿,更何况面对心爱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谁愿意把自己心口流脓的伤疤呈现给爱人,谁能保证爱人见了之后不会嫌恶? 一开始,她就没有交心。 有怎么能奢望他坦白相待? 在这场追逐里,她不但飞蛾扑火,更多的还一厢情愿。想必那晚的情形,凌盛已经好无遗漏地转述给他,他自然知道她说话的对象是肖子寒。或许,那天他躲进衣帽间也确实是听到了她说的话,他是真的嫌弃她。 橘红的灯光中,韩伟霖不着痕迹地目视着悠悠,看着她脸上千回百转的神色,她白净娇美的脸映在灯光中,脸上的情意一览无遗。 毫无疑问,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光凭这一点,就让他的心尖软了下去,末了,心里一叹,到底是决定自己让一步。 “我不问不代表不关心你,我只是……不想你为难,你,太敏感了。”韩伟霖摩挲着上前,大手在空中一划,划过了悠悠的肩膀,用力一拉,拉她入怀。 悠悠撞.入韩伟霖宽阔的胸膛,撞得她脑袋七荤八素的,有些搞不清状况。 前一秒两人还剑拔弩张的,韩伟霖明显也动了怒,下一秒,他却忽然抱住了她。 心口一颤,刚刚的争执和幽怨,统统抵不过男人的拥抱。悠悠挣扎了三秒钟,没出息地伸出胳膊抱住了韩伟霖精瘦的腰。 朦胧中,狭小的地板上,映出两人相拥的画面。悠悠歪头看了看,心头甜的流蜜。 “跟我回家,嗯?”韩伟霖自然看到了悠悠脸上荡漾的甜意,秀丽的脸,像是梨花盛开,每一个展颜都令他愉悦。 他希望她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 悠悠觉得再赖着不走显得太过矫情了,陶臻还在家里呢。可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好像没有得到解决,仰头看了看韩伟霖沉毅的下颚,咬着唇却不知道再如何开口。 什么第一次,难言之隐,真是羞死人了。 韩伟霖捉住了悠悠的手,防止她再耍脾气。 门外,等的不耐烦的凌盛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俩能不能回家再卿卿我我?” 这大晚上的,站在楼梯口吹风,他们俩倒好,上一秒吵得好像对彼此失望至极,下一秒就天雷勾地火抱到了一起,全然不顾门外灌冷风的人。 看到凌盛,悠悠立刻抽身站好,心里立刻怨念了,凌盛真是讨人厌….. 韩伟霖没有松开悠悠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悠悠一顿,“等一下,我把灯关了。” 65.065那纤瘦的背影,是他眼花,还是悠悠? “你先上车。”从小阁楼出来后,悠悠一直仔细地扶着韩伟霖,让他先上车关好车门自己才绕到另一边坐进去。 凌盛启动引擎,车子平稳地朝着小区门口驶去,在夜色中,渐渐汇入车流。 一道鬼魅的身影从隐蔽的角落闪了出来,静悄悄地盯着韩伟霖的车尾,嘴角高高一翘,眼里闪过一丝无人知晓的诡谲。恰有一束车灯掠过她的脸,明晃晃的,美艳又富含心机,是……胡娜娜。 …… 一路上,悠悠自觉气氛良好,回到家,便忍不住试探地对韩伟霖说:“我们暂时先不要孩子,好不好?” 凌盛把他们送回家就走了,陶臻也已经睡下,整个大厅显得很静,静的一个急促的呼吸都能清晰地听见。 韩伟霖的呼吸似乎停止了几秒钟,一瞬之后,沉声开口:“我会让顾洋另外安排时间,这件事……”刻不容缓。 觑到悠悠刹那间变白的脸色,韩伟霖抿唇,最后的四个人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悠悠压抑地低问,心口一阵撕裂的痛楚,她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意了,可他仍然坚持。 韩伟霖张嘴,悠悠气的推了他一下,听也不想听地蹬蹬蹬往楼上跑。韩伟霖脸露无奈,他们结婚的事瞒不了多久了,不生个孩子,以她的身世,还有什么方法能有力地给予她保障? 半夜的时候,悠悠到厨房找吃的,拿着饼干从厨房出来时突然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她没有开灯,以为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墙上,谁知这堵墙居然开口说话:“咦,你是我哥的同.居女友?他把你找回来了!” 悠悠听这声音悦耳动听,带着夜晚特有的沙哑,分外熟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撞到的是韩启。 “怎么不说话?”韩启低头,想要看清眼前的身影。 他厚着脸皮留在这里蹭饭然后又赖着不走,韩伟霖忙着找离家出走的女友也没理会他,他就心安理得地借宿在这儿,令他不满的是从一个傻子嘴里得知秘书不见了,一晚上,伤心的都没睡着,这不,渴了便来厨房找水喝。 悠悠只觉头皮一麻,想到对韩启的过分行为,头一低,夹着尾巴熟稔地往楼梯处跑。 韩启愕然转身,窗外的灯光映在楼梯上,影影绰绰的,照出一道纤瘦的背影,莫名的,他觉得分外熟悉。 似乎是萦绕脑海的陶悠悠的背影。是他眼花,还是真的是她?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出现在韩伟霖的别墅里? 昏暗的大厅里,韩启兀自笑出了声,一定是太想她了,才会看谁都像她!明天,明天他就抽空到广告部找她! 第二天,为了不让韩启看到她,悠悠特意赖床,直到离上班时间还剩半个小时才起床,韩启果然已经走了。 可是,躲得了早上,却躲不过中午。 中午下班时,韩启特意理了理西装,当他走出办公室时,行政秘书意外地递给了他一束玫瑰花。 韩启挑眉,胡娜娜笑着解释:“追女朋友怎么能不送花?” 66.066让我哥知道韩启追你,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追女朋友怎么能不送花?” 胡娜娜最擅长察言观色,一大早便见韩启眉目含春,一个人的时候还会兀自微笑,这是典型的恋爱迹象之一,而据传闻,新总裁韩启钟情于广告部的陶悠悠,韩启对陶悠悠的维护,几乎整个韩氏员工都知道了。 “还是女人心细。”韩启接过鲜花,眉目一舒,丹凤眼内波光流转,意气风发地朝着电梯走去。 胡娜娜晃了晃神,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韩启的身影,他五官英俊,睫毛浓而卷翘,一双丹凤眼专注地看着你时,简直似要勾魂,挺拔的鼻梁毫无侵略感,嘴唇微翘显得特别多情,私下里,是一副多笑而明朗的模样。 迷人,清贵,受女人爱戴! 有些人,就是天生得天独厚,占尽了优势。比如韩伟霖,比如韩启。 而有些人,则只能破釜沉舟地一拼,才能成为人上人,比如自己。 韩启再好也看不上自己,胡娜娜垂下眼皮,自嘲地笑了笑,优雅地转身,进到洗手间里,发信息给大洋彼岸的另一个韩家子孙。 广告部,悠悠和王蔷携手往员工餐厅去,正好被韩启堵了个正着。 韩启玉树临风,眉目勾人,胸前鲜艳夺目的玫瑰花在黑西装的映衬下,特别显眼,他长得帅,和玫瑰花偏偏很搭,俊颜一点没被比下去。 王蔷瞅着他,想到了一个词:人比花娇。 “悠悠,最近太忙了,对不起,这花是送给你的。”韩启一开口,诚意十足。 悠悠咬着唇,很想找个洞遁走,韩启上次训斥赵雯,她已经成了韩氏的头号绯闻女主角,韩启现在又大咧咧地捧着鲜花来送她,还要不要她在公司上班了? 悠悠求救地看向王蔷,王蔷仗义地扯唇一笑,接过玫瑰花的同时坏心地推了一把韩启,“谢谢总裁大人,我们现在有事,麻烦你让开。” 怕韩启追上,悠悠拉着王蔷冲进了刚好打开的电梯,一路向下,午饭也不在员工餐厅吃了,怕韩启再找她。 经过一楼大堂,王蔷招摇地抱着玫瑰花,悠悠捂脸,小声嘀咕:“你扔了吧。” 王蔷看了看,不舍,“扔了多可惜。”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中餐厅,吃到一半时,悠悠的手机响了,是顾洋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顾洋公事公办地告知她下次取.卵时间。 刹那间,所有的胃口一下子全都没了。 王蔷伸手在失神的悠悠眼前晃了晃,“喂,回神了,谁打来的电话?弄得你不开心?” 悠悠闭了闭眼,眼内火辣辣的,鼻腔泛酸,差一点流下泪来。她没想到韩伟霖这么强势,这么快就要顾洋安排下一次取.卵时间。 “王蔷,你说,我是不是长相难看,身材也难看,倒尽了男人的胃口,所以你哥才会碰都不想碰我?” 王蔷愣了一下,在她眼里,悠悠从来不施脂粉可却依旧如出水芙蓉,她就像一块璞玉,本身其实极美,只是她从来不自知,也不在意,只有识货的人才会慧眼识珠。 沉思了一下,王蔷突然说:“让我哥知道韩启追你,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67.067与韩启约会来测试韩伟霖真心几许? “让我哥知道韩启追你,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悠悠一愣,蹙眉认真想了一下,脑海里浮现韩伟霖精致深刻的俊脸和那双深邃如海的桃花眼,以及挺拔高大的身形,美好的形象顽固地在脑海里扎根开花,让她心口一麻,其他毫无概念,不由沮丧地摇头。 旁观者清,王蔷瞧着悠悠的神色,根本就是爱的深入骨髓了,说什么都要帮她一把,搜肠刮肚想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倾身凑到悠悠耳边,兴奋地说着她想出的计划。 悠悠瞪大眼,“这样不好吧。” 王蔷切了一声,“韩启那个二货公然抢了大哥的总裁之职,还有啊……”神秘兮兮地窃窃低语,“还有我听说韩启和苏美夕有一.腿,苏美夕好歹曾经是我哥的未婚妻,你说他是不是不厚道?” 悠悠惊愕,在她心里韩伟霖自然是至高无上,只迟疑了半秒,她便点头同意王蔷的计划。 王蔷打了个响指,冲着悠悠挤眉弄眼,“就今晚吧,看韩启那馋样,肯定一约就出来。” 下班前两分钟,王蔷透过前台打电话到总裁办,电话是胡娜娜接的,也不知这位行政秘书怎么跟韩启说的,总之韩启三分钟内就赶了下来。 王蔷玩欲擒故纵,等韩启下来时,拉着悠悠上了出租车,直奔北岸春天。 之所以选择北岸春天,是因为这家酒店集酒吧和酒店于一体,楼下是酒吧,红男绿女,喝醉了可以直接上楼,别出心裁,生意超好。 时间尚早,酒吧里客人寥寥无几,王蔷和悠悠选了个稍微隐蔽的角落坐好,“先酝酿一下,等一下不要怯场。” 王蔷暧.昧地冲悠悠眨了眨眼,大胆地点了两杯酒精度很高的深水炸弹。 片刻之后,悠悠瞠目结舌地看着淡金色的液体,“你是想让我醉死啊?” 她平时滴酒不沾,估摸着应该没有一点酒量,这么多酒喝下去,自己都想象不出会有什么后果。 王蔷嘿嘿一笑,凑近悠悠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痛的,我哥看着斯文,但热爱运动,以他一分钟八十个俯卧撑的体魄和速度来看,你这小身板恐怕不够他折腾的。” 悠悠睁大眼,迷蒙的灯光下,俏脸红到滴血。 “而且,你不是说他对你冷淡吗?你不把胆子弄肥了,等一下他要是拒绝你,你还能借酒卖疯,懂吗?” 悠悠颇为受教地点头,端起深水炸弹,义无返顾地往肚子里灌。 “慢点喝。”王蔷摁住悠悠的手臂,眼角余光看到韩启来了,连忙闪人。“你注意好尺度,有事打我电话。” 韩启找到悠悠时,悠悠刚好喝完一整杯深水炸弹,紧跟着脸上烧了起来。 “你怎么喝这么烈的酒?”韩启皱眉,坐在了悠悠对面。 68.068陶悠悠看着凌乱的床单想:成功了吗? “你怎么喝这么烈的酒?” 悠悠冲英俊迷人的韩启微微一笑,伸手就去拿另一杯,韩启皱着眉握住了她的手,肌肤相触,她的手滚烫,掌心微湿。 “女孩子不能喝太多酒。”韩启清润的嗓音温柔动听,看着悠悠的专注模样,恍若体贴的王子。 悠悠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脱口而出:“那你喝。” 说完,悠悠扶额,感觉浑身热了起来,酒精上脑,脑袋开始发沉,便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副娇懒懊恼的模样。 灯光下,清丽可人的女孩子显得特别鲜妍可口,像是成熟的水蜜桃,韩启舔了舔唇,一口喝掉了杯中酒,悠悠惊怔地瞧着他,没想到韩启这么能喝。 韩启冲她粲然一笑,伸手叫酒,“再来两杯深水炸弹。” 酒保端来时却是四杯,韩启也没多问,只当是有优惠,又分外给悠悠叫了甜酒。 “除了电影院那次,这算是我们的第二次约会,悠悠,我很高兴。”韩启动情地握住悠悠的手,深深凝睇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 悠悠拘谨地抽回手,有点无意识地拿起酒杯,虽然是甜酒,可仍然带点酒精度,加上先前的那杯,悠悠很快支撑不住。 韩启兴致很高,四杯深水炸弹全部进了他的肚子,末了,扶着悠悠就走,悠悠挣扎,东张西望,想要让王蔷来救她。 躲在暗处的王蔷急的跺脚,她大哥怎么还没到? 无可奈何,王蔷只得跟在韩启和悠悠后面,可韩启对这里居然也驾轻就熟,还认识这里的经理,堂而皇之地半搂半抱着悠悠就进了电梯。 王蔷想要冲进去又怕露馅,犹豫时,韩启已经把悠悠带走了。 …… 很快进了套房,韩启和悠悠双双跌进柔软的粉红大床上,韩启的唇几乎迫不及待地落在了悠悠脸上。 悠悠红着脸,本能地伸手推拒着,意识混沌地嘟囔,“好热,你让开。” 韩启失笑,翻身躺到一边,却是伸臂紧紧抱住悠悠,唇一刻不停地落在她的脸上和颈间。 “去洗澡,你去洗澡。”悠悠不满地坐起身,眼神迷离地看着韩启,很奇怪,她眼前出现了很多个脑袋,每一个都很英俊帅气,她努力去看清,最后看到五六七个脑袋重叠到一起变成了韩伟霖的脸,她情不自禁冲他露出一抹微笑。 傻兮兮的,很能勾人一口吞了她的微笑。 韩启热血沸腾,这会儿就算是要他半条命他也会答应,更何况是洗个澡。 “宝贝,等我。”扯着领带,韩启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奇怪,这个浴室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某人在脱衣服……脱衣服,她也很热,悠悠挣扎着起身,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浴室里面的人,太过专注,连房门被人打开都不知道,一道高大的身影步履沉稳地出现在她身后。 悠悠毫不知情,自顾自地脱衣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了起来。 “谁?放开我,混蛋~”悠悠使劲捶着某人的肩膀,在空中蹬着双腿。 ----- 感谢亲们的支持,这篇文会在27号,也就是今晚凌晨上架,首更是两万字,剧情会有个大发展,韩伟霖先生终于被小白兔惹毛了,然后各种折腾……韩启,凌盛,来福,邪恶的肖boss,他们都在等乃们,so,亲们一定要来首订哈~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 69.069昨晚,到底是谁? “谁?放开我,混蛋~”悠悠使劲捶着某人的肩膀,在空中蹬着双腿,双手胡乱挥舞着,时不时地砸到某人头上。 “你进去看着韩启。”醇厚深沉的声音透着沉怒,站在门边的王蔷瑟缩了一下,连忙应是,与韩伟霖擦肩而过进了韩启的套房姣。 “我要回去,回去,我老公在洗澡等我~”悠悠不断挣扎着,醉酒让她显得特别不受控制,潮红的脸上,带着昂扬的情绪。 韩伟霖步伐顿了顿,一巴掌打在了悠悠的翘臀上,悠悠疼的皱紧了秀眉,更加激烈地挣扎,“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会叫我老公收拾你,打得你满地找牙!” “耍酒疯还伶牙俐齿。”韩伟霖讪笑,抱着悠悠大踏步朝着电梯走去籼。 悠悠眼巴巴瞅着那扇门,急的一个鲤鱼打挺,本能地用上了截拳道的功夫,然后摇摇晃晃地站到了地上,咧着嘴,眯着眼,冲着‘坏人’微笑。 “我要回去找我老公,他在洗澡等我,我们要睡觉……”悠悠的外套被她脱了扔在了韩启房里,此时只穿着贴身的白色背心,胸前两只小白兔包裹在里面,露出美好挺立的形状。 韩伟霖轻轻磨牙,心口一阵不受控制的乱跳,“跟我回家。” 大手攥住了悠悠,悠悠不干,娉婷的身子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与他对抗,使劲往后撤,嘴里反复地叫着要回去和她老公睡觉。 这情形,多少有些可笑。 真的就有那么一个人,闲闲没事地翘着二郎腿看着这一对男女拉扯。终于看够了,百无聊赖地上前对韩伟霖说:“你忍心你老婆这么渴?你在这里不是有一间固定的套房吗,今晚就在这里要了他,不要说,你不想?” 凌盛火花四溅地笑了起来,然后朝着身后摆手,“我下去找美眉了,你做你的。” 韩伟霖桎梏住不听话的悠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真的不跟我回家?” 悠悠摇头。 韩伟霖抿唇,半搂半抱地把悠悠带到了一间房前,摸出房卡一刷,两人进了房里。 吵闹中,悠悠重又被扔到了大床上,她揉着脑袋,无辜不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很帅很高大,是她老公? 眼前又有五六七八个人头晃来晃去的,最后定住,重叠,拼凑成韩伟霖的模样。 “老公,抱抱~”悠悠开心极了,咧嘴朝着他伸手,一脸娇憨。 下一秒,白色的衬衫兜头罩住悠悠的头脸,遮住了她的视线,男性特有的体魄压迫性地倾轧下来。 “好重啊,你做什么?” 喝醉了的悠悠,一反常态,话特别多,四肢停不下来地胡乱挥舞着,她抓住盖住头脸的衬衫,不满地喃喃,“讨厌,我要看我老公脱衣服洗澡。” 韩伟霖眉目凌厉地一挑,她看的不是他,而是韩启,是韩启站在那个该死的只隔着透明玻璃的浴室里洗澡。 悠悠觉得身上一重,有什么重物死死地压住了她,她喘着气,瞪着头顶天旋地转的天花板,终于扯开了脸上的衬衫,移动眼珠子,看到眼前人。 英俊凌厉的眉目,长而挺的睫毛,一根一根,乌黑地镶嵌在深邃好看的桃花眼上,黑曜石似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凝睇着她。 目光下移,看到了他健硕光.裸的上半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悠悠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更热了。 “看着我——”韩伟霖五指分开,轻而易举捏住了悠悠精巧的下颚,沉着脸问:“我是谁?” 悠悠眨了眨眼,“我老公。” 韩伟霖抿唇,“不是,名字,告诉我,我的名字。” 酒精烧的悠悠难受,脸上***辣的,身上也热烘烘的,像是被火炉炙烤,韩伟霖的钳制弄得她不舒服,一边扒拉着他的手,一边试图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倾轧。 男人炽热的体温,紧贴着她,让她感觉更热,更不舒服! 殊不知,这样无意识的挣扎,只勾的身上的男人血液奔腾,全身都紧绷起来。 “你真傻,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悠悠毫不留情地嘲笑,怎么也拨不开男人放在她下颚处的手,有些懊恼,娇嗔着瞪着。 韩伟霖忍耐着,“我知道,我要你 说。” 悠悠冲他灿烂一笑,“韩启…..” 韩伟霖瞬间变脸,悠悠摇着头,笑着又说:“不对,不对,你是韩伟霖,呵呵,韩伟霖,我逗你玩呢。” 都喝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还能逗他玩? “不要弄错了丈夫。”韩伟霖倾身,好看的唇落在了悠悠迷蒙的眼睛上,悠悠的眼睫毛在温热的唇瓣下颤了颤,情不自禁搂住了身上的人。 女孩子细长柔软的手臂落在了男人的腰间,触在从未有女性碰触过的肌肤上,男人的身子倏地奇异地麻了一下,像是有电流窜过,一阵酥麻。 吻,由眼睛移到娇嫩的唇上,由浅入深,起初像是春风细雨,到后来,变成了夏季的暴风骤雨。 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彼此的喘息交织到一起,身上的衣物在纠缠间一件一件被丢掉。 “你清醒吗?”到了最后关头,男人忍耐着,深湛的眸子发亮地盯着悠悠,低沉地询问。 “韩伟霖,不许停下。”悠悠的回答没有一点矜持,也不浪漫,却听的男人血脉更加贲张,头皮阵阵发麻。 “你做好准备了吗?”最后一刻,他又问。 “唔……”悠悠不满他又停下,一口咬在了某人的肩膀,韩伟霖吃痛,却沉而缓地笑了起来,“希望这痛,能让你清醒,能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啊——”混沌的意识直到这一刻仿佛才清醒了些,还来不及想更多,疼痛中,悠悠被男人势如破竹的驰.骋带进了炙热的荒漠里,又似是掉进了大海,身体无助地随着波涛汹涌上下起伏。 半夜的时候,悠悠努力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唯有男人的眼睛亮的吓人,他悬跌在她正上方,随着某种运动,目光时远时近。 “是你吗?”悠悠很不合时宜地问。 “你说我是谁?”男人的声音异常粗噶,沙哑而性.感。 “韩伟霖……” “没错,是我……你真乖……” 从未有过的温柔,在今夜,散发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 翌日。 韩伟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睡的很熟,掀开眼帘第一眼看到的是怀里的陶悠悠,乌黑长发披散在他手臂上,粉白的脸透着嫣红,唇瓣微张,呼吸均匀。 两人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子,昨晚的情形历历在目,韩伟霖兀自勾了勾唇,而后小心地轻轻抽出手臂,双腿移到地上坐在床边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无一丝布料。 韩伟霖窘迫地穿好衣服去开门,门外,站着凌盛,顿时脸露不爽,“一大早的,你做什么?” 凌盛不可思议地瞧着韩伟霖,从头到脚的打量,而后念了一句诗:“吾家有女初长成,***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韩伟霖面色一僵,皱眉,凌盛嘿嘿一笑,抬腕让他看看时间,“老板,现在还差一刻钟就到十点了,您老昨晚到底折腾到几点?还觉得现在是早上?” 还差一刻钟到十点?韩伟霖当真意外,没觉得时间过这么快啊。 凌盛看韩伟霖的神色就意味深长地笑个不停,甚至厚脸皮地凑近他问:“怎么样,尝到腥味了吧,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韩伟霖伸手,推开跃跃欲试朝里去的凌盛,“快说正事。” 凌盛正色住,把韩伟霖的手机递回给他,“你家老爷子找你有急事,要你现在就回一趟韩家。” 韩伟霖接过手机,顿了一下,“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你在这里守着。” 凌盛咋舌,刚想反驳却对上韩伟霖严厉的眼,只得作罢。 韩伟霖回身给悠悠掖了掖被子才动身去韩家。 半个小时后,韩伟霖出现在韩宅,他拄着拐杖戴着墨镜,衣着整齐,卓然不凡,俨然和以前一模一样。 林管家亲自迎上去扶住韩伟霖,恭敬地叫他大少爷,韩伟霖微微颔首,在林管家的搀扶下去了位于一楼的书房。 书房内,韩老爷子已经等他多时。 “林祥,你出去吧 。”韩老爷子让林管家出去,林管家出去之时带上了门,让祖孙两单独叙话。 “爷爷——”韩伟霖率先开口,韩老爷子指了指沙发,“你坐下。” 韩伟霖却站着不动,韩老爷子犀利地看了看他,“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是装的吗?” 韩伟霖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淡淡一笑,“爷爷这么快就知道了。” 韩伟霖云淡风轻的态度惹怒了韩老爷子,韩老爷子沉怒地瞪着眼前伟岸的男子,严厉地质问:“5%的复明几率,95%的瘫痪可能,在你眼里,你的生命就这么不值钱?” 几个月前的车祸,伤及韩伟霖的头部,等他清醒时失明,他没有征求任何韩家人的意见,偷偷地做了开颅手术去除淤血。 这是个大手术,大到万一有个闪失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变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一辈子,或者直接躺在手术台上下不来,换做其他纨绔子弟,宁愿安安稳稳吃喝玩乐眼瞎一辈子,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可是,韩伟霖,他瞒天过海,选择了手术,硬是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爷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很健康。”韩伟霖从容地拿下墨镜,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好看至极。 韩老爷子被他气的咬紧了牙关,这是他最爱的孙子,也是韩家第三代中最有能力的一个,可是他疯狂的举动让他胆战心惊,与眼盲相比,他宁愿要他平平安安的,也不要他去冒风险。 过了好久,年迈的韩老爷子才平静下来,望着眉目俊朗的韩伟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这种孤绝狠辣的性格,到底像谁。” 韩伟霖轻轻笑了起来,“别人都说我温文尔雅,爷爷,您怎么说我狠辣呢。” 韩老爷子恼恨地拍了拍桌子,“你不狠辣能对自己那么无情,你没想过自己变成植物人会是什么后果吗?” 韩伟霖长长的睫毛垂了垂,手指把玩着墨镜。 能有什么后果?他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冷冷地勾唇,思维凝住,他拒绝深想。 韩老爷子见韩伟霖眉目间冰冷又凄凉,心知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及韩家的勾心斗角,也不好再逼他。 “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为我这把老骨头想想吗?”韩老爷子开始打亲情牌,语重心长教育一遍韩伟霖,末了,从一叠文件的下方抽出一本杂志递到韩伟霖面前。 《财经》的封面上,一位端庄高贵的妇人眼角含笑地看着前方。 “伟霖,你还记得她吗?” 韩伟霖只瞥了一眼便冷淡地收回了目光,“记得,邓紫妍。” 韩老爷子呼吸一滞,“她是你母亲。” 韩伟霖看着老爷子默不出声。 “最近,她要回南岭市。” “爷爷,您找我还有其他事吗?”韩伟霖蹙眉,重新戴上了墨镜。 韩老爷子气的瞪眼,“还有……你父亲打来电话说他也想回南岭市。” “我只答应爷爷负责韩氏的运转,至于这些家事,还是爷爷您拿主意吧,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不等韩老爷子再说,韩伟霖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臭小子,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见他们吗?” 韩伟霖脚步顿了顿,他现在,只想见陶悠悠! ………………………………………………………………………… 北岸春天。 直到快到十一点,悠悠才惺忪地睁开睡眼,入目第一眼,是头顶陌生的水晶灯,她惊诧地睁大眼,想要爬起来看看自己怎么身处陌生的地方,可一动,浑身一酸,一软,无力地倒回了床上。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坐起了身,眼带惊异地看着凌乱的床单,头脑里一阵茫然过后,想:成功了吗? 狐疑地掀开被子,随即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浑身上下到处是青紫,从脖子到大腿,就跟被容嬷嬷狠狠掐过似的。 身下一片狼藉,掀开被子一看,那一点红,刺激的她眼皮一跳,使劲回想昨晚的情形,除了载浮载沉的疯狂感觉和男人亮若星辰的眼睛,其他 统统不记得了。 甚至是韩启还是韩伟霖,都弄不清。 悠悠一边穿衣服一边努力回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心脏恐怖地悬了起来,穿好衣服才发现她的外套不见了。 打开门,却一下子看到一脸怨愤的凌盛。 悠悠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在这?那韩伟霖是不是也在这儿? “你终于醒了?!”凌盛没好气,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向了电梯,“你自己回家吧,我有事先走了。” 悠悠揉揉太阳穴,看了看房门号,搞不清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双臂抱住自己,穿这么少走在走廊里感觉很冷,而且她腰酸腿软,十分没力气。 经过一间套房时,套房的门忽地开了,出来的人居然是韩启。 韩启手里居然还拿着她的外套,一见到悠悠,俊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这笑意里透出往日没有的亲密,独特的年轻男女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亲密。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韩启责怪,展开外套,走过去披到悠悠肩上,当看到悠悠脖子里繁盛的草莓时,心满意足地呵呵一笑。 70.070现在,你满意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 悠悠觉得韩启的态度说不出的暧.昧,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打了个冷颤,昨晚的那个人,不会是韩启吧? “谢谢。”悠悠穿好外套,逃也似的走向电梯,刚好有一部电梯来了,门一打开,里面没人,悠悠走进去,韩启却已经迅速地走了进来籼。 狭窄的空间内,韩启站的离悠悠很近,垂在身侧的手试探地去牵悠悠,悠悠头皮一麻,避开了姣。 韩启冲悠悠无限风情的笑,“我们昨晚该做的都做了,你还害羞?” 悠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脏阵阵紧缩,在心里不停地问:真的吗?真的吗?她是不是死定了?那个人到底是韩伟霖还是韩启? 都怪王蔷,出这么个馊主意,说韩伟霖看到她和韩启在一起一定会醋意大发,然后激出他的占.有欲,剩下的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没有人告诉她,韩伟霖是煤,而不是汽油,她这根燃烧的火柴根本点不燃他。 看韩启贱贱的表情,他倒是汽油,一点就燃。 尽管悠悠躲着韩启,可韩启仍旧脸带微笑地接近她,撑着电梯里没人想要抱一抱亲一亲,昨晚的甜蜜和美好,他都还记得。 悠悠躲着,好在电梯很快到了楼下,咚的一声打开,她如蒙大赦地低着头往外冲。韩启在她身后喊,“我的车停在东边。” 悠悠恍若未闻,径直走到路边拦到出租车上车就走。 “花园壹号,麻烦快点。”怕韩启追上来,悠悠不住催促,幸好驶出一段路之后,韩启不见了。 快到花园壹号的时候,悠悠才想起来自己的包和手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没钱付车费,便不好意思地请师傅停在外面等一下,她到家里拿钱给他。 等到付了车钱转过身之时,陶臻从房里紧张地跑了出来,一看到悠悠,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你昨晚去哪里了,小臻找了你一晚上。” 悠悠心虚,“姐姐临时有事耽搁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陶臻委屈地看了看悠悠,“姐夫昨晚也不在家,小臻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好害怕。” 悠悠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姐夫没在家?” “我想姐姐,睡不着,去敲姐夫的门,怎么敲也敲不开,这不代表他不在吗?”陶臻疑惑地说着,开始不确定了。 悠悠抬手捏了捏陶臻清秀的脸,“小臻变聪明了,你说的没错,你姐夫他应该不在家。” 哄好了陶臻,悠悠迫不及待地到楼上去找韩伟霖。扶着楼梯的手,不自觉地冒汗,仿佛答案立刻就要在眼前揭晓,有一种未知的害怕和茫然。 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韩伟霖的门。 目光一扫,第一眼没有看到韩伟霖,朝里走了几步,听到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水声连绵不断,似是淋在了悠悠的心尖。 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她走进去,站在床边,等着韩伟霖出来。 片刻之后,韩伟霖身上披着浴袍,拿着一块干毛巾一边擦一边走了出来,利落的举止,根本不像是盲人。 但悠悠首先注意到的不是这一点,而是那未系的浴袍下,那具强壮且优美的男性身躯,脑袋里轰隆作响,一个声音在反复的叫嚣:是他吗?是他吗? 韩伟霖一怔之下反应过来,立刻眼露茫然,忍耐着不去在意女人那幽幽发光的眼眸,忍耐着不去伸手立刻系上腰带。 “谁?”他沉声问,简单的一个字,醇厚低沉,动听悦耳。 悠悠回神,轻轻咳了咳,答:“是我。” 韩伟霖不动声色,微微侧过身,背对着悠悠,让她无法窥视他的前面。悠悠看着他笔直宽厚的背,不满地蹙了蹙眉,轻轻地慢动作似的抬起脚靠近他,再靠近他。虽然昨晚的详细过程她不大记得,但那种蚀骨的沉.沦感十分清晰,他在她身上留下诸多记号,她不信她在他身上什么都没留。 就在她的手即将一把扯下韩伟霖的浴袍时,韩伟霖看似不经意地坐到了大床上,并放下毛巾,形态优美的手指摩挲着系上了腰带。 悠悠一僵,姿势怪异地举着手定在了那里,像是被人点了穴道。眨眼间,再去看韩伟霖,英俊高贵的男人只露出脖子和脚,其他的都 藏在了浴袍下,像是禁.欲的修道士。 悠悠气恼,很想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扯开看个仔细,可她已经醒酒了,胆子没那么肥,只能咬着唇沉默地站在男人的面前,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有事?”韩伟霖不动声色地问,暗中把陶悠悠的神色尽收眼底。目光,不着痕迹地看着她脖子里露出的痕迹以及身上的外套。 外套,应该是留在韩启房里了,现在穿在她的身上,她是重新回了韩启的房间,还是韩启找到她拿给了她。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他觉得不悦。 悠悠看着韩伟霖,明明自己呆站着什么都没做,可他英俊的神色间却莫名地露出不悦之色,是她打扰到他午休了吗? “我听小臻说你昨晚不在家。” 韩伟霖挑眉,淡淡的,无波无澜的嗯了一声,听不出一丝端倪。悠悠苦恼地瞪着他,“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吞吞吐吐的,听起来实在是有些鬼祟,悠悠在心里拼命的祈祷,是他,是他,没错,一定是他! 万一不是,那她……干脆去死好了! 韩伟霖洞若观火地看着悠悠诚惶诚恐的神色,突然玩心大起,手指优雅地在膝上悠闲地敲着,不痛不痒地反问:“那你呢?昨晚去做什么了?” “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悠悠心里急得犹如被猫爪子乱抓,上不上下不下,难受得紧,偏偏韩伟霖不动如山,不漏一丝风声。 韩伟霖手指一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勾出一抹笑痕,轻描淡写地回悠悠:“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我也没必要回答你。” 他的态度终于惹毛了悠悠,悠悠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扯韩伟霖的睡袍,恰恰好扯到肩下,男人宽厚的肩上清晰地印着冒着血丝的牙印。 悠悠一见之下,顿时一怔。 手指不由自主落在了上面,失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韩伟霖脸色一僵,伸手就拉睡袍,悠悠耍赖,无尾熊一样攀在他肩膀上,为了不让他合拢,脸紧贴在他脖子里,嘴里大声叫着,不断询问。 温热柔软的唇贴在男人敏.感的脖颈,一只手使劲扳着他的肩,另一只手用力攀附在他腰间,两条长腿自然只能跪在他的大腿上。 悠悠浑然不觉自己有多么过分! 灵敏的鼻子,反倒闻到了韩伟霖沐浴过后淡淡的沐浴*味,贪婪地深深吸一口,再吐气,再吸一口,吐得气像是撩.拨的弦,绵软无力却胜似千军万马地落在韩伟霖的肌肤上。 “你说话,你告诉我昨晚你干嘛去了。”悠悠撒泼,晃着娇软的身子不知死活地追问。 韩伟霖忍耐,再忍耐,大手垂在身侧,指尖不停卷缩,有奇异的麻痒顺着指甲缝渗进肌肤深处,攻击他每一个细胞,让细胞苏醒,睁开眼睛,渴盼地享受着奇异的感觉。 古怪的是,他根本连碰她都没碰。 明明克制住了,可感觉反而愈加清晰,愈加折磨人。 悠悠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在她前后左右的在某人怀里摇晃着时,突然感觉到小腹处有某样东西硬硬地顶着她。 骤然停下,狐疑地低头,看了看,浴袍被支起可疑的弧度,她眼睛一热,想要去看韩伟霖的脸,他却突然抱住她往后一仰。 大掌,落在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无法抬头,下颚撞到了他坚硬的肩上,一阵疼痛。悠悠整个身子窝在了韩伟霖怀里,每一寸的移动都是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昨晚的男人是你,对不对?”说不出为什么,悠悠就是这么肯定。 或许是他身上的气息,勾起了她的回忆,或许是他与众不同的动作,让她觉得熟悉,也或许是,深.入生命的那种羁绊,让她觉得此生,唯有他,唯有韩伟霖。 没有别的男人,没有。 “什么男人,你说清楚。”韩伟霖闷哼,尚若此时悠悠得以看见他的神色,一定会看到他脸上的红晕,以及桃花眼内波光流转的湛光。 整个人,性感的无法形容。 “韩伟霖,你还装,你可真坏。”如果不是他,凌盛怎么会特意站在门口守着她? 王蔷出的这个馊主意再不济,确 定了韩伟霖会去,那就一定会去,那么,大体上错不了。 “如你所愿,现在,你满意了?”韩伟霖几乎是恨声出口,他刚一承认,悠悠就高兴的尖叫一声,却突然没了声。 韩伟霖奇怪地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掌心摸到了湿漉漉的液体,她哭了? 悠悠吸了吸鼻子,脸窝进韩伟霖脖颈深处,“我只是……太高兴了。” 韩伟霖静默下来。 两人抱在一起,很安静很安静,窗外偶有鸟雀的叫声,反而衬得更静。 寂静中,韩伟霖问:“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过程吗?” 悠悠一怔,瞬间涨红了脸,别扭了半天呐呐回道:“除了疼,什么也不记得了。” 韩伟霖不知道是该庆幸好,还是该挫败好。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他本不欲在那种地方,也不想在她醉酒之时,既然她这么在意,给她一次完美的体验又何妨?可是,偏偏他没实战经验,虽然起初尽力克制,可到后来,他算是失控了,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一头发.情的狮子,抱着娇嫩的身体停不下来。 他明明觉得时间很短,可等他闭上眼睡觉时,窗外已经露出了晨曦,凌盛等不跌叫醒他也纯属正常。 “如果不是我,是韩启呢?”想到这个可能性,韩伟霖阴森地质问。 悠悠头皮倏地发麻,突然觉得韩伟霖此时的语气和肖子寒好像啊。这么美好的一刻,怎么会想起那个恶魔? 悠悠狠狠地唾弃自己一下,然后讨好地蹭着韩伟霖的脸,“不会的,我怎么可能认错老公,呵呵……” 韩伟霖咬牙,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她连怎么被韩启吞下的都不知道。还好意思不会认错老公? 不过,她软软的叫他老公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 听得他心口麻麻的,痒痒的,更何况她就在他的怀里。 “既然昨晚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介意我帮你复习一遍吧。”韩伟霖伸手,看似不小心地把枕头弄到了悠悠脸上,盖住了她的眼睛。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眼里必定流露着难以自已的火热,一些本能,藏也藏不住,他怕让她窥破秘密。 原本以为悠悠会一口答应,谁知她浑身一僵,枕头下的俏脸花容失色,立刻收回自己的双手,离韩伟霖能有多远离多远。 韩伟霖捉住她躲开的纤腰,沉声问:“不愿意?” 悠悠双手抱住枕头,在枕头下无地自容的笑,“不是不愿意,而是……你昨晚实在太勇猛了,我……还没恢复,疼着呢。” 韩伟霖绝顶聪明,一听就明白了。立刻就有些惭愧起来,可也恼怒地瞪了一眼藏头露尾的某人,控制住自己,起身,干脆走进浴室重新洗澡,这一次,要洗冷水澡! 韩伟霖走后,悠悠拿开枕头,看着头顶的天花边,心花怒放不足以形容她的喜悦。 喜悦过后,是饿的饥肠辘辘的肚子,她等着韩伟霖出来准备一起出去吃午饭,可韩伟霖出来了,态度却也换成了平时的冷淡自持。 “你先出去,我换一下衣服。”他说。 “用得着这么见外吗?”悠悠坐起身,正色地看着韩伟霖。韩伟霖面目表情恰到好处地告诉她:用得着。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到悠悠头上。 满腔萌动的春意被乍暖还寒的冷空气肆虐而过,瞬间以为冬天又回来了。 “知道了。”悠悠听见自己开口,然后乖巧地走了出去,平静地关上了房门。 …… 悠悠先到自己卧室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下楼,赵姨已经准备好午饭了,见她下来,笑容满面地叫她吃饭。 陶臻摸着肚子也跑了过来,姐弟俩等了十分钟还不见韩伟霖下来。 一旁的赵姨说:“先生肯定又留在房里吃了,你们先吃,我弄点饭菜端上去。” “等一下我来端吧。”悠悠阻止住赵姨,低头快速地填饱自己,然后拿了托盘像往常一样给韩伟霖弄饭菜送上去。 上到楼上开门时,悠悠发现韩伟霖的房门居然反锁了,她敲门,里面传出说话声,问做什么?她答送来了午饭,而他居然 只叫放在门口就好。 一点没开门的意思! 悠悠生闷气,很想把饭菜拿走,可又舍不得饿着他,只得听他的话放下。 太累,下午也没精力去上班了。 悠悠睡了整整一下午,等她醒来时,窗外已经擦黑,转眼又到了饭点。 不知何时凌盛来了,正在厨房和陶臻争一块鸡腿,明明盘子里还有,还是要争。 “姐姐,帮我。”陶臻看到悠悠走了过去,连忙可怜兮兮地求救。 凌盛目露鄙夷,“你这么大个男人了,抢个鸡腿还要姐姐帮忙,羞不羞?” 恶劣的态度吓得陶臻一缩,筷子掉到了地上,整个人瑟缩着躲到了悠悠身后,轻扯着悠悠的衣摆,小声低问:“姐姐,什么是男人?” 这么深奥的问题,陶臻怎么可能会懂?就算要她解释,她也说不清。 “做男人没什么用,还不如一块鸡腿,来,小臻,姐姐夹一个大的给你。”悠悠果真挑了一个大的给陶臻,陶臻犹豫了一下,对于鸡腿的渴望战胜了对什么是男人的求知欲,当即坐到餐桌前,美美地吃了起来。 “夫人,你的电话。”突然,赵姨扬声叫悠悠。 悠悠奇怪地走过去接电话,家里的座机很少响起,偶尔响了也是找韩伟霖的,是谁找她? “喂,是悠悠吗?昨晚你是和蔷蔷在一起吗?” 71.071悠悠被陷害…(四更之三,求首订) “喂,是悠悠吗?昨晚你是和蔷蔷在一起吗?” 是王蔷的妈妈,邓阿姨。 “下班之后我们是在一起的,怎么了,邓阿姨?”悠悠感到奇怪,昨晚按说韩伟霖出现之后,王蔷就会回家了。 “昨晚你们和什么人一起?”邓阿姨又问籼。 “没有什么人啊,就我和王蔷,还有……韩启,伟霖。”悠悠支吾着,昨晚的事有点离谱,她不敢让邓阿姨知道。 邓阿姨沉默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岔开话题问了晚饭吃了没有,接着就挂了电话。悠悠总觉得王蔷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她的意识里,王蔷是乐天聪明绝不会吃亏的女孩子,因此想不出什么。 结束通话转过身之际,看到凌盛端着托盘往楼上走,悠悠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到了韩伟霖身上。 他,晚上还不踏出卧室? 悠悠说不清的失望,吃过晚饭之后,陶臻紧张地问她今晚会不会在家?悠悠啼笑皆非,“我当然在家了,否则去哪儿?” 听了保证,陶臻才放心地回到自己房里温习老师白天教导的内容。 悠悠去看了看,发现基本都是小学课本,陶臻一笔一画地写了十几本笔画描红,田字格上的汉子写的特别好看,端正。 看着,悠悠心里一酸。 如果以前她有能力照顾到陶臻,或许现在他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而目前,他们安稳的生活是韩伟霖给的,陶臻的进步也是因为他聘请教师教导的成果,就算对他心有不满,也该感激才对。 除了小学课本,还有一沓有关绘画的简笔画书本,有一半,已经被陶臻描摹过来。 台灯下,陶臻的样子安静而美好,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投下好看的阴影,脸上纯真的神情与小学生无异。 他是和她同岁,可他的纯真看上去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反而让人心生怜惜想要好好保护,可到了凌盛那儿,就成了不堪。 不知道韩伟霖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 “姐姐,你去找姐夫吧,我自己一个人会做。”陶臻抬头,微笑着想让悠悠出去,他已经习惯了独自做作业,还不会觉得害怕。 陶悠悠欣慰地笑了笑,转身出去了,但她并未立刻去找韩伟霖,而是一直等到凌盛施施然从楼上下来,离去,才姗姗地上楼。 她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天人交战地纠结:她是主动过去问韩伟霖他们今晚睡一起?还是矜持点,什么也不问? 好几次,站在韩伟霖的房门口,敲门的动作顿在那儿,悠悠既讨厌自己的畏首畏尾,又不喜自己的主动。 可韩伟霖这样的男人,以王蔷的话说就是个大闷.***,她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你做什么?”冷不丁的,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悠悠转身一看,是去而复返的凌盛,被撞破自己的窘样,悠悠恼羞成怒,“你回来干嘛?” 凌盛耸肩,“有份文件落这里了,回来取。” 凌盛当着悠悠的面,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直接开门进去,悠悠想要跟在他后面,可他把房门一关,差一点撞上她的鼻子。 悠悠瞪着紧闭的房门,顿时无比羡慕起凌盛来。 韩伟霖事无巨细都信任凌盛,平时出门也是他当导盲犬,与他形影不离,简直幸福死了。 不到一分钟,凌盛果真拿着文件走了出来,悠悠低头不经意地一瞄,见首页白纸黑字写着‘中环标书’四个黑体大字。 “老板身强体壮,实在不需要你做门神。”凌盛讥诮地掠过悠悠,毫不停顿地离开。 悠悠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搅着手指,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睡太多,悠悠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韩伟霖,折腾到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翌日起床之后,悠悠先到楼下转一圈,发现韩伟霖并不在楼下,问了陶臻知道他并未下来,直到吃过早餐即将去上班,悠悠也没见到韩伟霖。 这真是一个不美妙的清晨。 到了公司,令悠悠讶异的是王蔷居然没来上班,去问赵雯,赵雯没好气对反问:“你问我,我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