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此师》 初遇 “我去!怎么就剩15分钟了?” 这是暑天周末的一个中午,在日头正毒的正午,一群少男少女正拥在网吧里的电脑前如痴如醉。在网吧vip专区,一个全身上着名牌的男子,左手中指无名指之间立着一支烟,烟支上方轻轻袅袅飘着烟,而右手正握着鼠标在“魔兽世界”里畅游厮杀着,突然电脑右下角蹦出一对话框,不解风情地显示到“您的电脑余额还剩15分钟,请及时到服务台充值。” 男子意犹未尽之际,看到这么一个对话框厌烦之际,赶紧在游戏队伍中留言,“电脑充值,挂机!”,而后气急败坏地猛推鼠标,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向吧台走去…… 这人要是不顺心时,连喝凉水都会噎到自己,男子一路小跑抓紧时间去充值,心心念念想着就是今天做的任务,可千万不要停机,否则自己退出来,就白白浪费今天的经验值了!! 这是一男子冲着自己迎面而来,俩人都是毛毛躁躁的正好撞了个大满怀。 “走路没有长眼睛啊!!”名牌男骂骂咧咧继续前行,而撞自己的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也不与其计较,转眼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到了吧台,名牌男也不顾其他办理业务的人情绪如何,直接插队凑到吧台最前方。 “伙计!!给我在续50块钱的!”说着将手中的小票递给了吧台里的人,而后一模兜,瞬间脸黑了下来。怎么?刚才的钱包还在自己口袋里,这会子功夫到哪里去了?于是赶忙翻找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无果一脸苦色回忆道。貌似刚才跟别人撞了一下,莫非是那小子动的手脚?这会子功夫,估计早已销赃完毕。于是冷笑道,好小子竟然偷到本大爷头上来。所想钱包里的现金为数不多,也没有装什么必要的卡,丢就丢吧,只是钱包丢了是小,游戏下机是大!这可让自己怎么是好啊? 男子急的抓耳挠腮,无奈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吧台里的伙计道,“伙计 ̄ ̄ ̄我的钱包被偷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下?我也是你们这里的常客……” “对不起,先生--这也不合乎我们这里的规矩啊,老板不在这里,我们这些小店员说话也不算数啊!!”店员无奈的推月兑道。 “你小子真有你的!!叫你们老板过来,我给你们老板说!!”男子一听这结果,便火冒三丈,恨不能现在把整个网吧给拆了。 “不好意思,老板今天有事出去了!”店员倒不买账,像这号人多了去了,没钱!没钱就别出来玩。 想着自己的游戏副本马上就要停机了,自己今天练得经验值算是白练了,男子心有不甘,于是继续软磨硬泡吧台伙计通融自己一下,可是偏偏人家店员就是不买他的账。眼看着围在吧台的办理上机业务的人越来越多,男子依然不依不饶,欲要和店员争个高下。 “我压100元!!那50先给他充值,剩下的钱给我开机--”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从男子身后传来。男子如遇到救世主般的回头一观,想要看看这救场如救火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清丽月兑俗的女子呈现他面前,年纪看上去也就17、8左右,身高1,60m左右,瘦瘦小小的。皮肤白皙,大眼双眼皮,高鼻梁小嘴,一袭乌黑柔亮的长发披肩,女子身着ochirly新款连衣裙,递一红张与吧伙计,男子格外注意到女子腕上的手表,是今年天梭新款。呵呵,只是17、8的高中生就敢如此打扮,可见应该和自己一样是出生于阔绰家庭的孩子。 女子拿着开好机器的小票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东张西望地找空机器。名牌男眼明手快,随之跟着女子身后走出了人群。 “那个,谢谢你!!留下联系方式吧,等我有钱了一定会还你的--”名牌男真心感谢道。 女子想到刚才此男子在吧台的所作所为,心里全是鄙夷和厌恶,要不是他死占着吧台不放,自己也不会出此下策出钱买个便利。不过此女子的家教极好,即便心里十分厌恶对方,但是喜怒不表现与色,笑盈盈地回复。 “不用还了,不就是50块钱吗?这点钱你就不用挂在心上了。联系方式也不必留了,以后想必咱俩也不会有啥交情,你该忙啥忙啥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奉陪你了。”说完,女子转身找了个空机器就坐。 男子本想着以自己的姿色想必是个女人都不会拒绝的,万万没有想到此女子会是如此态度。算了!不还正好,也免得日后麻烦,别人都不在意自己何必在意呢? 男子转念一想,突然意识到自己电脑还在挂着机呢,再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于是二话不说三步并两步回到了自己原来vip室中…… 各位亲们!大家好—— 或许在您眼里毫不起眼的一个收藏,仅仅就是点一下鼠标的轻微举动—— 却是会给我们作者莫大的支持和鼓励—— 希望喜欢我的文,亲们——千万不要吝啬这一个小小举动! 只是一个食指间的动作,不会劳民伤财,不会大动干戈,只会积善成德,只会激励他人,这样一个美好举动,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在这里,小苏非常感谢每一个喜欢我的文的读者,对于你们的支持,我将发自肺腑致予最真诚的祝福!并将其化作一切力量,努力更文,努力码字,不负众望! 上学 廖启帆做完游戏任务,囊中羞涩只能乖乖回自己家。一进门,女佣殷勤地迎上来。 “少爷回来了!老爷夫人在二楼书房等您,发话下来说一见您回来就务必请您去书房--” 廖启帆听说父母要召见自己,便是一脸的不情愿。自己是个标准的富二代纨绔子弟,父亲是鼎鼎有名洪宇集团的老总,天天忙得不知道东西南北,母亲是个专职太太,自自己长大后,母亲便不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天天出去跟一些阔太太们搓麻将,有时候直接连着spa和麻将一起,整宿整宿的夜不归宿,家里就越发冷清。廖启帆每每回到自家的别墅里,就入冷宫一般,除了家里的佣人、厨子、花匠,便没有什么人再来过,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一到了晚上心里就更加空虚寂寞起来。索性自己也不回家,合着几个公子哥们彻夜在外面泡吧、打游戏来消磨时间,生活可谓是百无聊赖。 今天回家难得父母也都在家,本应该欢喜迎接,只是一想到父母每每回来不是关心自己的现况如何,取而代之的而是责骂--总说自己不争气,天天知道花天酒地,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以后自己的事业怎么交给这样的败家子!想到这里,廖启帆就十分不情愿地踱着脚步,到了二楼的书房。 来到门口,在门外就听到父母争吵的声音。 “你说说你!!天天弄得跟个妖精似的,都年纪一大把了,不说在家好好管教儿子,天天就只知道跟着一群闲来无聊的妇女打麻将,别说儿子爱出去鬼混,就连你这个做母亲都不像个做母亲的样子!”一个底蕴浑厚的男声严声厉色道。 “那么你就好了?你说说一周你回这个家几次?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三字经中还说呢‘子不教,父之过’,这教育孩子的事情挨着我们这些女人什么事了!!”女声也底气十足,尖锐有力。 “行行行!!你现在都长本事了,会用典故回击我了!是,你说的没错!子不教父之过,可这次我就想方设法好好教导下咱们的儿子,只是我在教育咱们儿子的过程中,你少插手!!别再儿子撒娇,你就心软就范,什么都依了他,儿子现在成这样百分之八十都是你惯的!!” “那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吗??” “没说你没有!只是在原则问题上你得听我的,这个家到现在你做过什么贡献?你要是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话,我就让你天天在家呆着,把你所有的卡都给冻结了!想去打麻将享受,还是想在家面壁思过,你自己选!!!” 突然间屋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廖启帆知道父亲戳住了母亲的软肋,母亲无力回击。 “好吧,你有你的原则,我不干涉。但是我总有知情权吧,你得告诉我这次你准备怎么教育儿子?”母亲显然屈服。 听到这里廖启发急的直跺脚,连母亲这个坚实的靠山都靠不住了,自己看来真的是案板上的鱼--任父宰割! “儿子今年都20了要放一般家庭中孩子都该大学毕业了。可是他还是这样没个正形!所以这次我决定让儿子上大学去,我也了解过了,本省最有名的私立高校就是x大学了,那里是一所中美合资大学,学校硬件设施和软件条件都是省里一顶一的好,他也是本省有名的贵族学校。只是私立大学吗,自然学费要比一般的大学要贵,一般家庭的孩子因为学费高昂就放弃让孩子就读的意愿,咱家是不差这点钱的。儿子天天无所事事,还不如放到学校里让学校约束着,四年以后说不准就成器了!” 什么上大学?廖启帆听到这个词语后,顿时傻了眼,心里一直在打鼓,这是什么虾米啊?让自己天天坐在教室里跟着一帮子学生听老师讲课,这对自己来说简直都是天方夜谭,自己都多大了?早已无所拘束惯了,突然让自己进入大学,天天受学校管制,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啊? “你说x大学吗?这个学校我也听说过,我那几个麻友也都把孩子送到那个学校里去了,确实那个学校教学环境挺不错的。那里有高尔夫场、立体游泳池、就连教学楼和学生宿舍都是按照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来建造的,与其说那里是所学校还不如说那里是所世界公园。我还听说他们那里还有个专业叫做国教专业什么的?这个专业的学生是同时修中国和美国两个学校的课程,毕业了就直接拿双学位毕业证,学习成绩优异的还能被置换到外国名大学,直接受当地大学的教育!当时听了我都挺心动的,想着自己儿子也可以去上这所大学。只是这所大学招生资格是要通过全国统一高考,分数线过了的才有资格进入这所大学。你也知道咱儿子从小都没与上过学,家里都是从外面聘请专职老师来教儿子的,就更别说参加高考了!咱儿子不够资格啊!!”母亲对父亲的想法产生质疑。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跟这所学校的理事长的有些交情,把儿子的情况转达给对方了,人家二话不说就拍板同意。我也已经把儿子的个人资料交给人家学校的招生办了,也给咱儿子选好专业就是你说的国际教育学院中的金融贸易专业,儿子把这个专业学好了对以后接我的班有莫大的帮助!” “呵呵!!你这次动作倒挺快的!不过也好,让儿子上上学我就更省心了!!” “呦!今天难得啊!咱俩头次这么有默契,意见达成共识!!” 听到父母双方联手把自己送上了刑场,廖启帆怎么会乖乖就范呢?气急败坏地推开房门,大声吼道。 “我不同意!!你们谁考虑过我的感受了?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去那里?” 看到儿子如此不成器,刚才还满脸笑意的廖爸爸顿时黑了脸,“小子!!同意不同意由不得你,木已成舟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儿子啊 ̄ ̄ ̄这次你就听你爸的话,他都是为了你好!”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身材微胖,气质较好的贵妇人在一边劝解道。 “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强人所难!!”看着父亲坚定的态度,廖启帆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逃不过了,只是心里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就撂下一句话,恼羞成怒摔门走人…… 报道 “少爷--这就是您的学校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太壮观了!”看着如此宏伟建筑的学校,司机李叔不由得咋舌道,叹为观止。 话说,廖启帆被半绑架式的送到了x大学。司机李叔虽说只是护送廖少来学校报到,却背负着更加重要的使命,就是监视少爷在学校里的一举一动。 廖启帆坐在车里一脸烦闷不堪样子,没有任何心思观赏窗外的风景。进了校门后,偌大的横幅悬在车道上空--“热烈欢迎新生来到本校”,而横幅的右下角多了一行小字,“导告处在您的右手边!” 李叔按照标示的指示,看到自己前右方向确实有个简易的棚子,棚子里摆放了几张桌椅,座子后方坐满了男男女女。 李叔随即停下了车子,“少爷,我先去问下你们报道的地方在哪里,外边热你就不要下车了--”话毕,李叔利索地下了车,径直走到了导告处。 这个空档期,廖启帆真有一种冲下车逃月兑围栏的冲动。可是想想一路上是怎么来的,顿时打消了此念头。心里暗骂道,这学校是怎么回事啊?明明这么有钱却把学校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破县城里,光从市区来到这里就要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还必须上高速,也就是说没有车这个必要代步工具,老子是要硬生生被困到这个学校里?老头!算你狠!! 不久,李叔带着一个长腿mm向廖启帆方向走来,廖启帆不由得眯着眼观赏起这道美丽的风景。此女子目测身高1.73左右,身材偏瘦,皮肤呈小麦色,黄色的卷发迤逦而下垂于腰间,鹅蛋脸高鼻梁,眼睛虽然不大却炯炯有神,厚厚的嘴唇,面相倒跟舒淇有些相像。此女子上身着一件x大学白色文化衫,则穿了一套牛仔热裤,这身打扮尤显腰肢纤细,腿部纤长。 到了车跟前,李叔殷勤地打开副驾驶位置,请这位姑娘上车,而后自己赶紧绕着车头跑了半圈,坐到了正驾驶位置。 “少爷,这位姑娘是学生会委员,我一说明来意,人家就热情招待我,并且主动要求带我们参观学校!”李叔来到学校就遇到贵人,这可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你好!我是程瑞茵,是学生会宣传部委员。敢问公子大名?”女子热情地做自我介绍。 要是放到从前,见到这样的mm,廖启帆早都主动出击了,可是今天心情不佳,也懒得应付,大着哈且回答道,“廖启帆……” “你就是廖启帆公子啊?!你的大名早都在我们学校传开了,堂堂的洪宇集团老总的儿子要来我们学校上学,真是久闻大名了!”女子听到廖启帆的名字更加兴奋起来。 廖启帆一脸的鄙夷,自己不论走到哪里,只要是报自己名字就总会有那么些惊叹声,而后就把自己和老子牵扯到一起,仿佛自己就是老子的标牌一般,看到了自己就像看到老子。那种逢迎拍马之人立马精神抖擞,说着自己耳熟能详的话语,当真是烦不胜烦。 “嗯……”廖启帆爱搭不理的回答道。 “廖公子你看这里是莫斯科红场,也就是你们国教院的宿舍楼,一会儿到国教院报道完你就可以到你的宿舍看看了!”程瑞茵倒不怯场,依然兴致勃勃地当期导游来。 “廖公子你看这里是意大利广场!” “你看这个是凯旋门!!” “这里是白公馆!!” …… 廖启帆才不管他是白公馆还是黑公馆,自己打心眼里就不想来这里。尽管这所学校建筑物很有特点,整体感觉要比一般大学要奢华的多,只是自己没有兴趣的事情,即便它再好自己依然厌恶至极。 李叔跟着程瑞茵去办理廖启帆的入学手续,而廖启帆依然跟个大爷般在车里翘着二郎腿不忿。而后一行人又来到了廖启帆的宿舍楼。终于,廖少抬了下自己高贵的**,和着李叔一起下车。 “我的房间在哪里?”廖启帆不屑地问身边的女子。 程瑞茵不管廖启帆态度多恶劣,依然笑容依旧,拿着手中报道条找到了楼管,“阿姨,305房间在哪里?” 楼管看了下程瑞茵的报道条,一脸疑问道,“这里是男生寝室楼,你走错了!” 程瑞茵甚是无奈,小嘴努努了廖启帆的方向,“这是他的房间!!” “哦!我看下!”楼管查看了下自己的入档记录,“廖启帆??” 只见廖启帆双手插兜,一脸鄙夷的环顾下四周环境,这么简陋的宿舍条件,自己身娇肉贵的怎么住得下?而后听到楼管在大声叫自己的名字,更是厌烦。 “干嘛?”廖启帆踱着脚步向楼管方向走去。 楼管见这号贵族少爷多了去了,哪个来的时候不是驴踢的脾气,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习惯了,懒得和这些小兔崽子费口舌。 “登记个人信息!!”话毕楼管将一个本子推到了廖启帆面前,而后自己转身去拿钥匙盘去。 廖启帆斜眼看了下登记簿,满是不屑,手依然插在裤兜里,根本没有提笔的意思。程瑞茵站在一边,心领神会廖启帆此举动的用意,于是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个黑色水笔,走上前去。 “你说你的个人信息,我帮你登记!”程瑞茵很是殷勤,廖启帆倒也不含糊欣然接受。俩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登记完个人信息,楼管带着廖启帆去他住的房间,只见站在身后的李叔狼狈不堪,左右手各一行大李箱,这还不算,脖子里还挂着廖启帆的lv男式限量版手提包。程瑞茵在一边仔细打量廖启帆,刚才坐在车里有碍自己的视线,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观看此人。这小子海拔挺高的至少在185左右却略显瘦弱,皮肤白皙没有血丝,肯定是在家宅出来的毛病,浓眉大眼高鼻梁小嘴,真的怀疑是先天基因好,还是后天手术刀的杰作,总而言之绝对是帅的冒泡的那种货。还有就是,这小子也太有钱了吧,浑身上下名牌就算了,上个学校跟搬家似的,还有佣人可供他使唤。哎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程瑞茵是艺术学校的学生,虽然都是贵族学校的学生,可是也有等级之分。在这个学校里最有钱的专业就是国际教育专业,因为这个专业的学生修的是双学位,自然学费也是一般专业的两倍;其次就是外语专业,商务专业、电子信息专业学费相对也是比较高昂,但合着国教专业相比可算是大巫见小巫了;而这个学校里最廉价的专业就是艺术专业和体育专业,这两个专业的学生大都都是从单招过来的,学费是全校最低的,作为这两个特殊专业的学生自身是要具有过硬的技术功底,学校之所以愿意养这两个专业的学生,就是因为这两个专业的学生能给学校带来荣誉和成绩。说到底就是用其他专业学生的物质财富补充给这些贫困生来创造精神财富,进而打造学校的知名度。想到这里程瑞茵内心还是有那么点傲骨的,自己有一技之长傍身,比着这些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强得多。但是话又说回来,有钱人家的孩子又有哪个家长愿意让他受苦受累地去练习下九流的技术呢?在这个拼爹的年代,自己微不足道一身本领又算得什么呢?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一进到房门,廖启帆大发雷霆,“开国际玩笑!!这么小的地方是让狗住的吧?李叔拎东西回家,这里我分分秒都呆不下去!!” 而程瑞茵的反应却与廖启帆的反应大相径庭,看到这里的环境--她震撼了! 这里是一室一厅不说,卧室里竟然就摆放了两张床,也就是说这个一室一厅是让两个人来住的。看到这里程瑞茵心里极不是滋味,自己也去过外语学校的住宿楼,就是一个标准房间,里面有个独立的卫生间,这还不算里面住的是四个人,最最可气的就是自己的宿舍--标间不说还是六个人同住的!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吗! “少爷--老爷说了务必要让你在这里住下,否则就换家里的锁!还要冻结你的银行卡……”李叔一脸苦色,在东家和少东家之间难做选择。 “什么??”听到要冻结自己的卡,廖启帆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哎 ̄ ̄真是不能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啊! “这地方叫我怎么住啊 ̄ ̄ ̄”廖启帆自知自己与父亲无力抗衡,只能怨声载道地抓狂。 “我说这是谁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一个熟悉的男生从门外传来,听到这声音廖启帆一个机灵回身,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心情大好。 “范哲!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你小子还不知足,知不知道为了把你安排到我的房间里,我费了多大的周章?”说话的男子名叫范哲,是廖启帆的发小外。范哲的父亲和廖启帆的父亲是世交,自然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也就不一般。范哲比廖启帆年长一岁,也是个标准的高富帅,家财万贯不说,却长着一副明星脸,身高虽不及廖启帆挺拔,却也突破了180,皮肤黝黑,五官端正,尤其是有一副尖锐的双眼,看事看人向来那叫一个准啊!这也是廖启帆拜服其原因之一,廖启帆算的上是孤傲刁癖,可是见到范哲就立马缴枪投降,对于范哲的佩服与尊重远远超越于自己的父母。 “什么??”听范哲一席话,倒让廖启帆模不着头脑起来,“怎么叫为了和我一间房你费了不少周章?” “说来话长!李叔你就别拎着这俩箱子了,赶紧给你少爷的东西整理整理,想必这家伙的行礼不会就这么点吧!!”范哲有意支开李叔这个眼线,二话不说就把廖启帆拉到了卧室里。 “你知道不,我现在是大二的学生,理应跟同年级同学住到一起,前几个室友我用尽各种手段将其折磨走,最后落到个难相处的名声,没人愿意跟我同住,都是因为知道你小子要来!”范哲警惕地向屋外看了看,确定李叔在给廖启帆整理东西时,才放心地说道。 “你小子别犯二!你别看小看这个学校,去年刚来的时候我也是一百个不情愿,可是到这以后才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天堂!学校虽然位置比较偏远可是应有尽有,之前这里是一个主题公园,结果让一个美籍华裔看上了,购买下来发展成学校。这里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要不到的。你看高尔夫场、健身房、美容sp、游泳馆、连夜店都有!!你说说平时我们出去玩的地方这里都有,我们何必还舍近求远呢?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学校偏文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说着说着范哲就兴奋起来。 “意味着什么?”听着范哲感慨激昂的言辞,廖启帆瞬时也被挑起了兴趣。 “意味着这里的mm如云!!咱学校的美女那叫一个多啊,不仅仅数量上占优势连质量上都是一顶一的好,咱在外面找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这里的女子漂亮其次,最重要的是肚子里有货!跟她们在一起生活充满了乐趣!!”范哲恨不能给x大做个广告,夸得这里像朵花一样。 “你小子不是爱玩游戏吗?没有问题,咱学校专门撤了光纤作为校内网,网速如何可以想象吧!”范哲点中了廖启帆的死穴,一听到自己来这里可以玩游戏,廖启帆顿时茅塞顿开,决定留下此地,和范哲作伴。 “喂!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一来学校就开始招蜂引蝶了,你知道刚才跟你进来的女生是谁吗?”范哲瞄了眼在外面搭把手的程瑞茵,不怀好意的笑道。 “不就是学生会委员吗?好像叫什么程瑞茵的……”廖启帆倒也不再抵触这个学校了,自然也就爱屋及乌连带程瑞茵也看顺眼多了。 “这是咱学校里的校花,竟然会跟在你**后面?”范哲有点小嫉妒,“哎!你叫兄弟我情何以堪啊!” “切!这种水准也叫美女啊?这就是你说的质量好啊?”廖启帆口不应心,重新打量起身边这位女子,说句良心话以她的品貌当个模特绝对不是问题。 这时程瑞茵低头弯腰地收拾廖启帆行李箱里的衣物,殊不知她那一个动作竟使她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那两硕大圆润的球体,那欲引婆娑的深沟无疑让眼前两位男子躁动不安起来。 “得有c吧?”廖启帆小声在范哲耳边呓语。 “求!至少得有d!!”范哲立马回绝了廖启帆。由于声音太大,瞬时惊到了程瑞茵。程瑞茵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走光的形象,赶紧用手去扯衣领。而后两颊绯红,一双黑不溜丢的眼睛巴扎巴扎地看着廖启帆。 军训 “啥破烂学校!怎么还要军训?”辅导员见面会这边一结束,廖启帆怒火冲天地离开了教室,这一路走来是越想越郁闷,一脚跺开宿舍门-- 却只见,坐在学习间里玩游戏的范哲安然自若,对廖启帆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 “军训这个东西不是咱学校订的,是国家订的,你到哪个大学都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呢?”范哲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我就说不能上大学吗!还得受哪门子的罪?这么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不说,还得站军姿踱正步谁能受得了?”廖启帆气得只省抓狂。 “呵?你又没军训过,怎么知道要站军姿和踱正步呢?”这倒挺让范哲奇怪的,这小子什么时候消息这么灵通了? “程瑞茵告诉我的,回来的路上给她打电话询问情况,她就如实道来了呗--” “你俩的关系啥时候变得如此亲近?遇到问题你小子不先和我联系,倒跟那小娘子联系去了?真是重色轻友啊!”范哲嗅出来两个人不轨举动。 “切 ̄ ̄你还好意思说,赶紧看看你手机上有多少个未接来电?”听到范哲这样质疑自己,廖启帆顿时有种想掿死他的冲动。 范哲应声看了眼手机,果然有11个未接来电,顿时笑了起来。刚才玩游戏太过投入,音响声音又开到最大,难怪自己听不到。 “哎呦 ̄ ̄兄弟错了!误会你了,在这里给你做深刻的检讨--”范哲自知理亏,连连道歉道。 “算了 ̄ ̄这都是小事!先帮帮我想想法子怎么可以不用军训来着?”廖启帆没工夫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就想赶紧把军训的事情给按下去才是关键。 “法外不外乎人情,咱学校有明文规定,学生因为体质问题可以不参加军训--”范哲顿了顿,“也就是说你只要出示一份你最近病例单就可以逃过此劫!” “病历单?这后天就该军训了,咱学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到医院也得有车才可以啊!即便有车还得能找到人才行啊,时间这么紧!我从哪里造个病例单啊?”虽然范哲提出的对策很有效,可是实际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啊! “所以说啊!赶紧让你爸把你的车还给你啊!看看办啥事都不方便。”范哲想到廖启帆因为多次违章,车子被廖叔给扣下就好笑,“我这里倒是有车可以借你开,但是就像你说的,你到市里也无用啊!” “是啊……”廖启帆感觉自己真是走月兑无路,瞬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范哲看到自己哥们儿马上要受到军训的摧残,心里也着实不舒。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一听到还有活路,廖启帆就马上有了精神。 “你听好--其实咱学校也有校医院,只要咱学校校医院能给你出分病例证明,说服力就更强了!”范哲缓缓道来,“只是你的付出点什么……” “这好办!你说给多少合适?只要不让我军训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廖启帆一听有门,对于花钱这档子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毕竟自己老子就是个挣钱机器,挣钱干嘛呢?挣钱不就是让我这个小兔崽子花的吗?“要是这样就好办了!咱们学校有明文规定所有在职人员不能因为自身工作之便私受贿赂,一旦发现开除职位处理。前段时间有两个老师因为私收学生财物,结果学生办完事就把老师给告了,校长一怒直接给开除,现在正是风头紧的时候。要说咱学校工作人员薪金水平也是相当可观的,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从咱身上榨的油水自然就流向职工身上了,在这风头浪尖上谁都不会冒这个险去收你那点钱。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唯一是人家就不收你的钱,你觉得这事好办吗?”范勇把利害关系分析了一下,彻底断了廖启帆的念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这该咋办吧?”一听花钱买踏实也被否定掉,廖启帆又开始急躁起来。 “校医院的主任医师有个外甥女在咱学校上学。话说这姑娘真心是花痴,见到帅哥就走不动,尤其是像你这种级别的帅哥,估计看一眼就撂倒了!你可否愿意出卖下色相将就一下她,等事情办完了你再把她给踹了都中!”范哲当真是一肚子坏水,连这这么损的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那姑娘没有男朋友啊?这样做合适吗?”廖启帆有点犹豫,怎么说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哪天让别人知道自己只是为了一张病例跟个女有拉扯,还不够丢人现眼呢! “兄弟不满你说,这姑娘长得确实有点磕碜人 ̄ ̄ ̄咱学校本来都是女多男少、狼多肉少,多着美女还找不到男朋友,就别说这种下等货色了 ̄ ̄这样做确实有点委屈你,你就当是扶贫一次,捐出自己纯真的爱情来抚慰下丑女幼小的心灵?再者说你也不吃亏啊,和她谈两天恋爱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哎 ̄ ̄”廖启帆无奈地摇摇头,堂堂的廖大公子已经沦落到靠个丑女来解围,当真是悲哀啊 ̄ ̄ 想到这里,廖启帆一脸哀怨张口道“捐情我倒不怕,就怕还要让我捐精……”次日,范哲发动自己在学校的各种势力,终于约到了校医室主任的外甥女。中午时分,范哲做媒把这一男一女约到了学校西餐厅里。落座之后,廖启帆差点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面前这妞简直堪比“女神”,那长相比起凤姐还要差啥几分,这等级品也就是在这里见识了,皮肤黑、个子矮、身材胖也就罢了,单单说这张脸,就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塌鼻梁死鱼眼,最最重要的就是满脸的糟疙瘩,叫人一看就有呕吐的**。 此女子可真真的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两眼泛着幽幽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廖启帆看,果然是极品,从来都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如此帅的男生,电影明星也不过如此吧,恨不能哈喇子掉一地,一脸色相的呐呐道,“真帅--” 此话一出廖启帆浑身冷汗直冒,鸡皮疙瘩掉一地,平时被美女夸帅时心里其实是很自豪的,欣然接受被人的称赞,可是被这样的极品丑女夸,真心是觉得从头冷到脚! 范哲相互看了一下坐落在自己左右两侧的男女,忍不住坏笑-- 哎 ̄ ̄ ̄这女子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只听说是丑,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丑!当真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呵呵,也是这次确实委屈廖启帆了。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们学校的护理学院的10级三班的班长秦昭昭!”范哲见机行事,看俩人坐定后就做起自我介绍起来。 “这位是我的发小哥们儿,廖启帆今年刚入学!是11级国教专业国际贸易专业6班的新生--”话毕,范哲给廖启帆使了个眼色而后坏坏笑道。 廖启帆心领神会,只是看到这丫头的脸,那股对美女的殷勤劲儿瞬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是勉为其难的和对方点了点头,而后把目光移到了窗户外边-- 天啊 ̄ ̄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真能把早饭给吐出来! “好了,我也算是功德圆满!我这边也有事,启帆你是男人的,要照顾好女生!我就不碍事了!”僵持了n久,看到这俩人闷不吭声,女的是犯花痴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男的看,可谓是秀色可餐;而男的确实一副吊耳了当的样子,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 看到这里,范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兄弟我是搭桥引线的,又不是我要办事,看着廖启帆现在的状态,全然有种把所有事情都推给自己做的意思! 范哲蹙眉哀叹,真想大嘴巴子抽过去,好好让这混小子清醒清醒-- 呵呵,廖启帆你小子给我玩这出是吧?看看谁着急!此时范哲心有一计,决定脚底抹油,走为上计! 听到这句话,廖启帆顿时双眸圆瞪,一脸紧张的表情,吆喝起来-- “别介啊 ̄ ̄ ̄咱一起吃多好!不差你这口!!”廖启帆这会子功夫是真着急了,真心不想让范哲走,他这一走自己怎么对付眼前这位神姐儿啊? “就是啊!咱一起吃了得了!”秦昭昭说这话当真是虚情假意,有着范哲这个1800w的电灯泡做阵,自己啥事都放不开,早就巴不得他赶紧闪,别耽误老娘的好事!只是廖启帆极力挽留,自己要是不做做样子,生怕在人家心目中的形象不好。 “好了!我在这里你俩也放不开,我真有事就不搀和你俩了!”话毕,范哲站起来,转身走人了。看着范哲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廖启帆默默闭上了双眼,自己最后的指望也走了,这叫自己情何以堪啊? “两位点餐吗?”服务员见此桌人光坐不点,有点按耐不住性子,走上前去督促一下。 “点啊!点啊!”一听到服务员的声音,廖启帆顿时觉得救星来了。 而后廖启帆就一直盯着菜单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后上了菜,廖启帆依然盯着自己的盘子,原因同上-- “我看到你给我写的情书了,很是感动!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不料,对面的神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廖启帆浑身猛打一冷战,顿时连右手切牛排的刀都没有握紧,哐当一声掉了桌子上-- 什么?情书!我有干过这种事吗?堂堂的廖家大公子我追女人啥时候用过这么老套的方式?md!范哲我咋就真佩服你啊!你真是叫哥的! “你别紧张啊!!”秦昭昭看到廖启帆市场举措,自己诠释为紧张而非恐慌。“你看你从一见我就不好意思,现在我一提起情书的事,你又如此紧张,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别!别!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全然没有一张纸高,要不是因为那张纸,哥也会陪你在这里瞎耗时间! 无奈啊 ̄ ̄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廖启帆竟然落得今天这厮田地!想到这里,廖启帆只能抬头,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表示对此女子观点的认同。 “我答应你就是了 ̄ ̄”只见秦昭昭羞红了脸,脸上的青春痘由于血液的上冲的缘故,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而看到这一幕的廖启帆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心啊、肺啊、肚啊瘆得只颤,嘴角还不得不怯怯地上扬…… 对战 “靠!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个死丫头!”怒气冲天的廖启帆回到寝室,进了房间忽感房间里有异常。平时范哲都是在学习室玩电脑,今天怎么了,电脑是开着,音响放到最大声,但是却无人影?什么情况? 带着疑问,廖启帆下示意地走进了卧室,一幕春光尽显眼前,只见范哲床上有一男一女,一上一下,颠暖倒凤…… 廖启帆顿时眉头紧锁,耳边突然闪过刚才薛晓南说的“阳痿早泄、殚精竭力而亡……”之类的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范哲!!你小子给我出来!!”廖启帆心中怒火发无从发泄,只能发到眼前这两个不长眼的男女身上。 正在兴头的俩人被廖启帆这么一吼,男的猛地一受惊吓,然后…… 女的一看到男的这般反应,瞬间凌乱了…… “你小子有病吧?”范哲从床上跳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冲到廖启帆面前,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你没有看到我在干嘛啊?” 廖启帆奸计得逞,心中怒火顿消,取而代之竟是笑破肚皮。廖启帆强压自己笑意,故装一副无辜相,“看到了啊--人家怕你阳痿早泄,殚精竭力而亡吗……” “滚!!”范哲听到自己兄弟会用这样的话形如自己,要知道男人的那方面不行就等于是在彻底否定一个男人的能力,这孩子神经了吧,受啥刺激了? “你给我死远点,你啥时候见过我阳痿早泄过?” “刚才……”廖启帆很认真地看着范哲。 “那不是因为你吓得!”范哲快疯了,廖启帆他真的神经了,真的! 屋中女子穿戴整齐后,幽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鄙夷地看着范哲,趾高气昂地说道,“范哲咱俩也就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话毕女子猛地一拎挂在客厅架上的大衣,帅气地拉开了门,咯咯咯的高跟鞋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茉莉……”范哲光着身在恨不能冲出去追女子,却被廖启帆拦住了去路。 “你这幅尊容出去,不但会被人说是阳痿早泄,还会被冠上暴露狂的称号--”范哲这才意识到自己还luo着呢,当时就泪奔了。 经这么一折腾,范哲的世界全是灰暗的,意志极度消沉-- 完了!完了!以后全校的人都知道我范哲是一个不行的男人,我还怎么在这个学校混? “廖启帆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事对着我开炮干嘛?”范哲现在对廖启帆简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现在就将其就地正法了。 “没有啊 ̄ ̄”廖启帆依然玩着自己的魔兽世界,爱搭不理地应付着范哲,“今天心情不爽,一进门就看到你恩爱的样子心里就不更不爽了,谁叫你不长眼,专找我不痛快的时候做好事--” “靠!我做那事还得顾忌到你的情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范哲听到这样论断,顿感好笑之极。 后来范哲转念一想,哎!左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吗,走了就走了,不痛不痒的。怎么说也比不过自己发小--要说自己发小从来不是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这次肯定是被什么事给刺激住了! 范哲想了想此事也就此作罢,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还是好好关心下发小吧,要是他一直不爽下去,自己就别想再找女人了! “你怎么了?”范哲转化话题,“谁又刺激你了?” “你了解薛晓南吗?”廖启帆什么事都瞒不过范哲,来这个新环境里,人生地不熟,什么都要能依靠范哲,他又比自己早来一年,自然什么消息都比自己灵通。 “你说的就是我们体育老师吗?”范哲从桌上烟盒里取了支玉玺,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她也算是个奇女子了,和我同龄就已经是大学老师了。我听说她是个学习奇才,爷爷是老中医,从小耳闻目染到了大学就读的中医药理论专业18岁本科毕业,20岁研究生毕业,对中医医理药理的认识相当通透,估计她的水平早已在咱们校医院医生之上了……” 廖启帆这倒是有点吃惊,对此女子兴趣大增,无心再玩游戏,索性直接下了机。而后也抽起一支烟,专心致志听范哲叙述薛晓南的经历。倒真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挺厉害的吗,年纪不大、个头不大,来头却不小。 “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了?”范哲讲述完薛晓南的经历后,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廖启帆。 “你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了?秦昭昭和程瑞茵的事情东窗事发……”廖启帆将今天在学务处的发生的事情给范哲叙述了一遍。 “呦 ̄ ̄这姐们儿不错,义务帮你翻供?”当范哲得知薛晓南肯帮廖启帆,顿时对她的行为赞许有加,“那也不得好好感谢下人家,不管怎么说人家帮你了?” “是吧!你也是这样子想的对吧,所以晚上我请她吃饭,结果……”廖启帆又把自己晚饭受的屈辱相告之,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后范哲不得不向廖启帆投去同情的目光。 “哎 ̄ ̄你说说这个薛晓南也挺恶毒的,好人好事都做完了,好人还不当到底竟然这样说你,放谁谁都受不了不是?”范哲赶忙安慰自己这位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大兄弟,生怕他再有个什么想不开的。 “你说说我堂堂洪宇集团的大公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出来!”说到这里廖启发怒火中烧,势必要把薛晓南给弄死在自己手里不成! “你把她睡了不就得了?”范哲轻描淡写,“这不是你强项吗?让她服服帖帖在你身下臣服不比什么来的快--” “你觉得她是那种好搞定的女人吗?”廖启帆想起来薛晓南一脸鄙夷的表情,还有说什么阳痿早泄之类的,哎 ̄ ̄睡她估计比登天还难! “那倒也是!”范哲意味深长地说,“她就是传说中具备所有聪明女人的特点的女人,搞定她难度系数确实不低!” “所有聪明女人的特点是什么?”廖启帆疑惑不解。 “平胸、额头大、个子矮!!”范哲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个确实挺内涵的……”廖启帆不由得轻声一笑,满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倒是有一辙,你看如何?”范哲灵机一动,献上一计。 “你说你说!”自己这位兄弟向来鬼主意多,而且基本上可行性比较强。 “作为老师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教务处查课--再过两周就是期中检查了,到时候你专门到她课堂上捣蛋,教务处一查课来个什么二级教学事故,好好处分她,她就不敢再跟你作对了!”范哲徐徐道来。 “这主意好啊!范兄你说我要是没有你,怎么在这个学校活啊?”廖启帆一听到能把薛晓南玩弄于自己股掌之中的计划,再一想这强势姐要哭的脸,哈哈哈,想想就来劲! “别介!你以后别耽误我好事我就阿弥陀佛了--”范哲狠狠地倒抽了一口烟,心中满是无奈的苦涩。两周后期中教学检查开始,廖启帆从范哲手里得到一张薛晓南的教师课程表,有一节推拿按摩课正好和自己课程岔开,好吧就从这节课开始下手。做好一切准备的廖启帆,摩拳擦掌、蓄势待发,满怀希望地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预备铃响了,廖启帆准时来到薛晓南的班级里,竟然是在保健室上课。经过同学介绍才了解,这堂课是实践课,让学生通过学习推拿针灸等手段学以致用,直接在课堂上进行实践。廖启帆环顾了四周环境,方才发现这班上真是太和自己口味了,全是女生,只要自己发挥下雄性荷尔蒙的力量,这帮小羔羊肯定乖乖就范。 呵呵呵呵…… 薛晓南,你就等着受死吧-- 薛晓南一进保健室,就看到了这么显眼的障碍物,心里就明白个七八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薛晓南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头脑,这周检查周,千万不敢出了乱子。 “你来做什么?”薛晓南走到廖启帆身旁,低声质问道。 “薛老师,我一直对推拿按摩课程很感兴趣,这节课我能旁听吗?”廖启帆理由合情合理,薛晓南总不至于把爱学习的学生轰出教室吧? “没有问题啊!你爱学习老师正是求之不得呢--”薛晓南故作姿态,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心里暗骂道,臭小子你早不爱学习晚不爱学习,偏偏期中检查就爱来学习,这不是来踢馆是来干嘛? 上课铃响起,全班学生按照之前分的小组围坐在试验床旁,廖启帆就挤在最后一组的女生当中有模有样的端坐着。 “上课--”薛晓南发出上课指令。 “老师好--”全班同学起立敬礼。 “同学们好--”薛晓南回敬学生,“老规矩先点名…………” “宣布课堂任务,今天我学学习推拿的手法。”薛晓南一边板书一边授课。 “推拿手法,即推拿中所施行的各种技巧动作。它通过许多不同形式的操作方法可刺激人体的经络穴位或特定部位。其中有的以按捏为主,如按法、压法、点法、拿法、捏法等;有的以摩擦为主,如平推法、擦法、摩法、搓法、揉法等;有的以振动肢体为主,如拍法、抖法等;有的以活动肢体关节为主,如摇法、扳法、引伸法等。” “美女们,我是新来的,之前的课都不会,你们能告诉我该怎么补上吗?”课堂半中央,廖启帆开始左顾右盼,贼头贼脑地找自己身边女生搭讪,实泽是在实施自己的计划。 “没有问题,之前我们学过的有穴位,经脉……”其中一女生赶紧回应廖启帆道,天天都是吃素,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男生,还是一个如此的极品,哪个女生不是眼馋心热,恨不能赶紧表现一下自己。 “还有就是针灸,拔火罐……” “就是就是,这些东西学的挺没有意思的 ̄ ̄也不知道为啥会安排这种课程……” 不一会儿,廖启帆所在的小组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七、八个女生跟苍蝇般“嗡嗡……”围着廖启帆这个有缝的蛋叫个不停。慢慢地蔓延道其他小组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根本没有人听薛晓南讲课,站在讲台上的薛晓南顿时怒不可遏,自己这班乖女生怎么了?难道想造反吗?这课还怎么上?于是严声喝止,强调班及纪律,刚喝止那会儿班里学生收敛一些,不一会有开始发作了,一遍遍的遏制换来的是一次次的死灰复燃,薛晓南方感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薛晓南恶狠狠地瞪了廖启帆一眼,四目相对,廖启帆轻蔑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笑容,就是在向薛晓南做最好的宣战词。薛晓南气的直翻白眼,可是也无济于事,现在自己根本控制不住班里的气氛。 而这时,薛晓南耳根清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得知教师督查小组已经来自己这层楼来查课了,就这样的课堂纪律,肯定是死路一条。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吗?这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现在是实践课时间--”薛晓南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同学们,今天来了位新同学,实践课就让他来做老师的实体模型,为大家演示下推拿的基本手法!” 这一发话全班人倒真安静,全班人目光够集中在廖启帆身上,一双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看得廖启帆极不自在。 “廖启帆同学请你上来,配合下老师讲课!”薛晓南和蔼可亲的背后竟然是…… “我吗?”廖启帆站直身子,看着下面的女生眼神怪怪的,自己浑身不自在。 “是啊!就是你--”薛晓南这次准备积极应战, 廖启帆总觉得薛晓南没安好心眼,可是现在在课堂上,她是老师是主导者,自己不能不听话,只能局促不安的走上了讲台。 “月兑衣服--”薛晓南面无表情地下了一声一命令,廖启帆瞬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应招。 “为何我要月兑衣服?”这时,廖启帆突然感觉讲桌下面的眼光炽热异常,恨不能把自己给点燃了! “这是规矩,你不月兑衣服我怎么标志穴位经络?不标志穴位经络,学生怎么能彻底理解推拿的手法?”薛晓南手中拿着一只红色马克笔在廖启帆眼前晃了几晃。 “为何要选我当实体模板!为什么不叫别人来!!”廖启帆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还不算,竟然还要在自己身上画东西?这样的奇耻大辱自己怎么可能接受呢? “全班就你一个男的,你觉得我叫下面哪个女生上来月兑光让你看合适?”薛晓南一脸鄙夷表情。 下面的女生却也给力,一个一个毫不示弱启红起来--每次都是看模型,这次终于可以看实体了,最最重要还是个185的帅哥哥,能不激动吗? “月兑月兑月兑月兑!!”全班女生起哄道。 廖启帆彻底傻了眼--靠,自己是骑虎难下了!本想恶整薛晓南一把,结果却反被摆了一刀子,怎么办?月兑就月兑,自己身材又不是见不得人…… 廖启帆恼羞成怒地掀掉了卫衣,直勾勾地看着薛晓南,“可以了吧??” “不行,还有下面的--”薛晓南依然不依不饶,从容不迫地瞟向廖启帆。 “我敢月兑,你敢看吗?”廖启帆彻底忍无可忍了,这死女人想让自己成暴露狂吗? “呵呵 ̄ ̄ ̄”薛晓南嗤笑,轻描淡写道,“这个我见多了,不差你一个!” 当时廖启帆就凌乱了,就只剩后悔了--我错了,我就不该没事找事,这就是自取屈辱。 廖启帆甚是无奈,扭扭捏捏得拉开裤门,长裤落地。廖启帆看了眼自己红色平角内裤,极其不忍心地把手放到了裤腰带上,闭上双眼,真是有想死的**。 “你这是干嘛?”薛晓南立马喝止道,“我没叫你月兑得那么彻底!你不是心理变态吧?” 嗯?廖启帆突然有种到死后重生的感觉,只要不让自己把底线给月兑了,这就放心了 ̄ ̄ 薛晓南从身旁抽了把椅子,示意廖启帆坐上去,而后拿着马克笔在他身上画来画去。这不画不当紧,这一画弄的廖启帆浑身奇痒难耐,薛晓南又挨着自己那么紧,她的呼吸起伏自己明显感觉到,幸好她今天是穿的白大褂,稍微再穿性感点真怕自己身体会有反应,讲台下面可都是女生,要是当场被发现的话,自己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画好了,这些腧穴都是很重要的穴位,大家回去一定要熟记,现在我就给大家示范下推拿手法,示范完毕后同学们要分成小组各自实践一下--”薛晓南刚说完,只听教室门被推开了,查课小组来临。 一进班里,查课小组看到的景象是--所有学生正集中精神,兴致勃勃地盯着讲台听老师讲课,而课堂上还将学生亲自上来做示范,课堂气氛融洽、学生学习效率高,实践和理论充分结合。检查小组脸上写满了满意两个字。 “不错,不错,这个班相当不错!”一个女老师称赞道,“那薛老师你们继续,我们去下一个班了--” 而后督查小组欣然离开,廖启帆看到督查小组的反应心里是针扎的痛啊!自己的报复计划算是泡汤了不说,还让薛晓南这样羞辱,廖启帆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 “同学们注意了,我开始示范手法--”薛晓南打发完查课老师后,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在廖启帆身上挼搓起来。 呵 ̄ ̄你还别说,这按摩的还是挺舒服的,不比外面按摩小姐手艺差,廖启帆这会儿倒觉得自己赚到了似的,想着现在薛晓是服侍自己的下人,又细又软的小手揉搓着还是挺受用的。 正在廖启帆享受之际,突然左胳膊一阵剧痛袭来-- “啊!”廖启帆惨叫如雷,只见左边肩膀和大胳膊交界处明显突出一块,这是怎么回事?不时还有一阵阵剧痛向自己袭来,廖启帆恨不能眼泪都挤出来。全班女生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恨不能冲到讲台上一探究竟。 “没事没事,老师这是不小心碰着廖启帆同学的某一穴位--”薛晓南镇定自若控制班上同学情绪,“我已经示范了所有推拿手法,现在同学们分小组开始练习,这里有老师在,会帮助廖启帆同学复原。” 薛晓南一发话,其他学生倒也听话,不再多事,老老实实得分组练习--就只剩下讲台上两个人僵持着。 薛晓南居高临下蔑视了廖启帆一眼,“你别乱动,我只是把你的左胳膊从关节盂里给卸下来了,学术语言就是月兑臼,你要是乱动、会更痛苦……” “薛晓南--你--你给我等着!!”廖启帆整个身子都在抽搐,脸色惨白还是不肯服软。 “我等着呢 ̄ ̄ ̄”薛晓南在旁边冷眼旁观,不怀好意地嘴角上扬,“不过我怕等不到那一刻,你就撑不住了……” “你你你……”廖启帆疼痛意识已经超越语言组织能力,自己现在脑子都快不清醒了。 “话说,我能把你卸下来就能给你装回去……”薛晓南古装姿态,无所事事地抠指甲,“你要是乖乖地求我,而且保证以后不再找我的麻烦,我就给你装回去--” 这是要挟,赤。luo。luo的要挟!廖启帆自知如此,但是不得不从,因为再不从她,他真怕自己会痛的晕死过去。 “我……我……我求你!”廖启帆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了几个字,“绝……绝……绝不……麻烦……麻烦……你!!” 什么叫绝不麻烦你?看着廖启帆语无伦次的样子,薛晓南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反正求是已经求过自己了,哎 ̄索性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之后薛晓南走到廖启帆身边,“啊啊--”又是一声惨叫在保健室里回荡。下课铃响了,廖启帆穿好衣服灰溜溜地准备离开教室。 “站住!”薛晓南眼尖,立马喝住对方的行动。 “什么事?!”廖启帆想起这节课屈辱,顿时火冒三丈,爱搭不理站定身子。 “有件事提前给你说下,我这人不擅长什么,就是擅长给人体肢解肢体--”薛晓南从廖启帆身边擦肩而过,手中的马克笔在廖启帆下巴下轻划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人的下巴也是可以卸下来的--我曾经卸下来过,就是没有一个成功装回去的,后果严重的差点下颚插进食管、气管里,后……呵呵--你晓得哦 ̄ ̄ ̄” 话毕,薛晓南回头冲廖启帆抛一媚眼,而后转身离开,长长的黑马尾一跳一挑的甚是可爱。而在廖启帆眼里竟是另一种景象-- 她-- 她-- 她就是-- 她就是一魔鬼-- 听完薛晓南的最后一句话,廖启帆全身开始颤抖起来,薛晓南的背后仿佛插了一双翅膀,并非羽翼而是蝠掌,以她为核心,周围环境不知何时变得诡秘灰暗起来…… 对战(2) 廖启帆回到寝室,赶紧月兑下衣服欲要冲澡将身上那些耻辱的穴位图给洗掉。范哲正好叼着烟从卧室里出来,一看到廖启帆的身体,嘴巴里的烟支瞬时掉到了地上,瞠目结舌,十分惊讶地看着自己发小的身体,随之就是捧月复大笑。再看看廖启帆气的吹猪的脸,这幅尊容一看就知道,计划失败了。 “你还有脸笑?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现在全院我都有名了!”廖启帆看到范哲都来气,要不是因为他出的主意,自己也不会落得这幅田地。 “哈哈哈哈……看来这个薛晓南还真是难搞!”范哲还是憋不住笑意,这次廖启帆可算遇到对手了,“兄弟,咱不怕,咱这是越挫越勇!” “我去!我再挫下去估计连小命都没有了!”想到薛晓南最后说的那句话,那就是要挟,这丫头有这两把刷子,自己还送上门去,不是没事找抽型吗? “呦 ̄ ̄就这就屈服了?”范哲看到廖启帆一脸挫败相,不怀好意地张口道,“难得为了你的复仇大计,我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终于扒出来了点那妞的东西,既然你都没有斗志,那也没必要知道了!” “什么?”廖启帆一听范哲这里有货,瞬间又来了精神,“你又发现什么了?” “你有兴趣知道?”范哲故弄玄虚道,“这次可是真材实料,肯定能点住她的死穴,不让她致死也得元气大伤--” “这次靠谱?”廖启帆将信将疑地看着范哲,“这丫头可真不是一般人,我怕搞不定她又被她给整了……” “那你不信算了!”范哲一看发小对自己产生质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再说下文。 “我信你!我信你还不成?”廖启帆说到底还是对薛晓南的事情感兴趣,只要能绊倒她就是他人生一大快事。 “你过来,我告诉你--”范哲示意廖启帆坐下来详谈。 …… 俩男人一对头,真有点狼狈为奸的味道,听完范哲分析完的战略对策,廖启帆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胸有成竹的嘴角上扬,一脸奸笑道,“薛晓南,这次看你还不死……” 周五,薛晓南独自卧在公寓的床上犯懒,双手紧握着手机犹豫不决,到底还是拨通了男友成阳的电话。 “周末一起见见面吧?几个星期都没有见你了,怪想你的--”薛晓南眼神中闪烁着希冀,痴痴地等着男友的回复。 “晓南,真是对不起你,单位又要加班!你也知道我们是私企,不比你们单位清闲……”对方的声音很仓促,听到此,薛晓南心情瞬时跌入谷底,眼神顿时黯然无光,伤神不已。 而后她赶紧整理了一下情绪,安慰自己道,男友这么拼命挣钱还不是为了两个人的未来,自己不能太任性,要理解他的难处。 “没有关系了,工作重要!你就不要担心我了,加班归加班记得注意身体,吃饭也要按时……” “好了晓南,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能陪你多聊,有空打给你。爱你!!么么……”成阳那边乱糟糟的,很是仓促就结束的电话内容。 薛晓南挂完电话后,看了一下通话时间“43秒”,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俩人自从毕业后就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业,由于自己所在的学校是在城郊外的一个县城里,而男友却是在市中心忙碌,地域差距又再一次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不知道何时都开始有点遗忘恋爱的感觉,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公寓,每晚寂寞孤独慢慢在啃食着自己,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真的很想有个家,一个只属于自己和成阳两个人的家…… 百无聊赖,薛晓南打开电脑还是一如既往看些泡沫剧打发闲暇的时间,这是qq提示消息图像闪硕,薛晓南立即点开,一个叫“扬帆”的人加自己,备注中加了“学生”两个字。之前薛晓南是不加陌生人的,自从当了老师后,学生加自己qq的络绎不绝,一般只要是备注“学生”的薛晓南毫不犹豫就加上了。 刚一加号,这边的qq头像就响起。 扬帆:老师好!! 南风:你是哪位?报真实名字,加下备注! 扬帆:…… 南风:快说,不说拉黑了! 做到电脑那头的廖启帆顿时语塞,靠!聊个qq都如此彪悍,真是她的风格。 扬帆:廖启帆 ̄ ̄ 一看到这三个字,薛晓南皱了下眉头,这孩子是怎么了?自己已经变相恐吓过他了,还是阴魂不散。 南风:加我何事? 扬帆:没事就不能加你了?? 南风:闲人勿扰!!!! 扬帆:我不闲啊!!!! 南风:那你有何事? 扬帆:周末有时间没有?想请您帮我选几本关于中医方面的书,自从上完你的课后,我发现自己越发对中医感兴趣,想要对中医领域有更深刻的了解-- 南风:…… 薛晓南总有预感,这家伙约自己动机不纯,通过上次上课的事情,薛晓南就对廖启帆这个家伙就有了戒心,若是说这样的纨绔子弟,会对中医感兴趣,骗鬼去吧! 南风:我给你发个书单,上面有所有中医著名的专著,你自己按照这个书单去挑选书籍吧 ̄ ̄ 扬帆:那可不行!!你不去我也不会挑啊!!每个书的版本不同,我怎么知道要买哪个版本? 南风:我连版本书号都发给你!! 扬帆:555555555555 扬帆:你就不能亲自课外辅导下学生学习吗? 南风:你是真的要学习吗?? 扬帆:当然了!!要么我会为了什么呢? 南风:鬼才知道你为了什么?? 扬帆:…… 扬帆:薛老师我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为何总是对我防不胜防?我有那么吓人吗? 南风:…… 扬帆:再者说,我都怕你了,怕你哪天把我的下巴给卸下来咋弄? 南风:那你还来招惹我干嘛? 扬帆:那就证明我是真心想要好好学习,为了学习不畏艰险!就这种精神你还不表扬下? 南风:表扬!!鼓掌…… 扬帆:切!!光说不练,真心要表扬,就课外辅导学生好好学习!! 南风:无语…… 薛晓南本来心里因为成阳的缘故堵得要死,谁想看到这家伙一席话,不知道为何心情竟然有那么点点好转,固然知道这家伙对自己没安好心,不定这一出去会给自己折腾什么幺蛾子来着,可是想到周末就是窝在电脑跟前看电视剧,也确实无聊透顶,索性就跟他一起去,看看他唱的哪出戏。 南风:时间?地点? 扬帆:你答应了?? 廖启帆一看薛晓南肯出来,这就离自己胜利又靠近一步,当真是喜不自胜! 南风:…… 扬帆:明下午两点如何??你在咱学校南门口等我!! 扬帆:薛老师电话多少呢?? 南风:158…… 扬帆:那明天见!! 南风:安! 约好薛晓南,廖启帆立即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老爸,我的车改装好了没有?明天带着老师去买课外辅导书,能开不?” “呵呵 ̄ ̄你小子转性了,知道好好学习?那就成--早给你弄好了。真是你的!给你买个三菱的跑车还不行,还非要再花个60多万改装下,本来就不想你招摇,结果还是拗不过你妈!你啊就是被你妈给宠坏了!” “哎呀 ̄ ̄我不招摇啊,你看看这车子外表还是三菱吗,谁会知道我花多少钱改装了是不是?” 廖启帆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要车要得自己快要吐血了,结果还真让范哲猜对了,为了不让自己太招摇,廖启帆父亲就给自己花个几十万买了辆平价车,好车开习惯了,来了辆破车自己怎么能开的顺心顺手?所以,只能软磨硬泡自己老妈要求父亲再出点钱给车改装下,结果老妈的功效还是挺大的,事情就这样成了。 “你啊知道好好学习就成,以后学成了,好多了去了……” “明天让老李把车给我送过来呗?” “行--” “那就这吧,不说了我还得看书呢--再见!”要玩车的廖启帆目的达到,懒得再跟父亲絮叨那么多,“嘀……”挂了电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廖启帆心中盘算着,一脸狡黠的笑道。翌日廖启帆开着自己的新车,感觉那叫个high啊,在学校里面兜了一圈,虽然说性能不比之前那辆保时捷,改装过后还是凑合着能用,哎 ̄ ̄知足吧,有了总比没有强吧,别挑肥拣瘦的。新车开到校门口,只见薛晓南依然身着一身运动服,翘首踌躇。 廖启帆一刹车,车身正好挡在了薛晓南正前方,放下车窗摘掉墨镜,一张帅气十足的脸显露出来。 “薛老师果然敬业啊 ̄ ̄连放假也不忘记穿公装?”今天是周末,女孩子一般出去跟男士约会都会在自己妆容上特别注意,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个可好依然一身运动服不说,连妆都懒的画,要不是五官有点底子,估计这副尊荣是没法出来见人了吧。 “女为悦己者容,你又不是我心上人,何来打扮之说?再者说今天是对你课外辅导吧,当然是要穿工装才能显得正式!”薛晓南听出了廖启帆的弦外之音,倒也不避讳,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呵呵 ̄ ̄ ̄是,怎么打扮自己是你的自由,我就是这么一说,还不上车?”廖启帆顿时觉得可笑之极,死鸭子成嘴硬了,过了今天看你还有底气嚣张不? “呦!可以啊,真快就配车了?还是辆跑车,有钱家的少爷就是不一般啊,想要什么都可以信手捏来--”薛晓南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那是自然,连这点权限都没有,就真对不起我家的那点资产!”廖启帆得意洋洋的炫耀道,“这车不算什么,要不是因为来这里上学,我现在还开着那辆保时捷,合着那辆车比这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呵呵 ̄ ̄ ̄是吧……”听到廖启帆高傲自大的话语,薛晓南心里当真是厌烦,不就是暴发户吗?又不是什么皇宫贵族,搁得住在我面前显摆吗? “对了,市里那个书店店面最大、书最全?”廖启帆决定要去最大的书店,尽量拖住薛晓南的时间。 “光明街新华书店--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薛晓南有些惊讶,这么有名的标志物他都不知道。 “买书这些活向来都是下人去的,自然我对这些地方不是很了解。”廖启帆轻笑道,爷是皇族贵胄,下人的活从来不过问。 “呵 ̄”薛晓南无奈地笑道,后悔自己怎么上了贼船了?听了这话简直侮辱自己的耳朵。 “薛老师谈男朋友了吗?”廖启帆看着薛晓南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态度,不免也觉得无聊起来,两个人同车共驱,老是这样晾着也不是个事情啊,就没话找话说。 “当然有了--我都都大了?再不谈就成老姑娘了!”薛晓南依然不怎么搭理廖启帆。 “您到底多大啊?看着长相也不过17、8,说不准年纪比我还小了吧?”廖启帆确实怀疑这丫头改过年纪,怎么看都不像比自己大一岁的人。 “21岁,没法长了一张不老脸,这也是我比较困扰的问题!!”薛晓南满是无奈道来。 “那还不好?多少女子想让自己一直的年纪停留在17、8,你这不用任何修饰就17、8、要让多少女子羡慕死?”廖启帆恭维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因为这张脸我经常被当成学生--坐校车的时候差点被赶下车,非说我是学生,禁止上车;教师节买东西的时候,别的老师都打折,唯独到了我就不打折,非说我是冒牌老师;学校开表彰大会,还是表彰我的,结果被学生揽到台下面,愣是不叫我上去领奖,说我是骗子……”一说到自己的年纪来,回想到这一年来在学校里的待遇,薛晓南就气不打一处来,琐琐碎碎说了一堆出来,而且是越说越愤慨,越说越恼火。 “噗--”听完薛晓南的抱怨,廖启帆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想到长得年轻还有这么多困扰啊,哎!这些问题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好笑吗?”薛晓南正说到兴头上,廖启帆这一笑,瞬间把火力都集中身旁这个男人身上,恶狠狠地瞪着廖启帆。 “不好笑--我是替你不平,怎么这些人都真不长眼啊?”廖启帆明显感觉到杀气,立马转变说话方式,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气走这丫头,凡事尽量都顺着她来,免得计划泡汤。 “是吧 ̄ ̄你也是这样的认为的吧?”念在廖启帆态度还算不错,薛晓南没有发作,“有多少次我都想在脖子里挂个牌子,告诉全世界的人我是老师!!只是这样做很像劳改犯接受批斗教育,所以就打消了此念头——” “确实挺像的!”廖启帆脑子里立马闪现出批斗会的场面,而被批斗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薛晓南,不知道为啥心情异常愉快。 “对了!薛老师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年纪多大了呢?”廖启帆又回到了对话原点。 “我男朋友是一个公司的项目主管,做房地产生意的!!”薛晓南很是小心地回答了廖启帆的问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自己男朋友就是他家旗下房地产公司的职员,以现在和身边此男子的“交情”,只会对成阳的工作造成负面影响。 “哦?哪个公司的?”廖启帆却摆出好奇心十足的样子。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到呢??”薛晓南实在不想谈论自己男朋友的话题,想法设法转化话题。 “呵呵--”廖启帆斜着眼看了眼身旁极不自在的薛晓南,只见她右手手肘顶着车窗处,右手手背指着自己的右脸,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的路……到了市区,俩人在偌大的图书馆里找了许久,薛晓南倒真是个认真的人,一丝不苟、极其耐心地帮廖启帆找中医书籍。对于中医书籍之类的什么,廖启帆根本不感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身旁这个女子到底会是怎么应对? 廖启帆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下来电显示,又心怀叵测地瞄了眼身边的女子。 “表姐啥事?……”寒暄了两句后,廖启帆挂了电话,径直走到了薛晓南身旁。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表姐突然说要请客,我们家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所以这些表兄弟姐妹就格外亲,自打上学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今天难得放假一起坐坐,你也来吧?”廖启帆盛情邀请。 “我去合适吗?你还是自己去吧,书也买完了,我们就此各奔东西吧--”薛晓南很知趣,自己和人家亲戚非亲非故的,又不是贪嘴好吃之人,这种场合还是避免为好。 “别介!我把你带到市里,还叫你帮我挑书,要是再不管你饭就太过意不去了,没事我姐人很随和,你一起来吗!”廖启帆继续邀请薛晓南,真有点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感觉。 “那是你家人聚会,我去不合适!!”薛晓南极力推辞。 “那行,你告诉我以后你啥安排?”廖启帆看直攻不行,决定尝试用下迂回战术。 “时间还早,坐长途大巴回学校去!!” “那就更不合适了,你看这样成不?我也得回去,咱一起吃完晚饭,我给你送回去,坐我的车可比大巴舒服多了!” “还是算了,我真的觉得不合适--”薛晓南打定主意不愿去,廖启帆顿时一点辙都没有。 “其实我姐挺想学瑜伽的,可是吧她总是看视频练习,要不就是去健身房,都是扎堆的练习,我告诉我姐你是专业教瑜伽项目的,她说特想见见你这个人,讨教讨教瑜伽技术方面问题。要不咋弄?我让我姐亲自打电话给你说?”话毕,廖启帆欲要拨通电话。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嘴啊?谁告诉你我一定会教你姐瑜伽的!我认识你姐谁啊?”廖启帆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吗,薛晓南顿时恼羞成怒没有了立场。 “我说了你又不信,搞得跟我骗你一样,还是叫我姐给你说吧!!”廖启帆撇着嘴看着身旁左右不定的女子。 “算了,不就是一顿饭吗?!撑不死我,去就是了!”薛晓南看廖启帆真有打电话趋势,一咬牙一跺脚,也别那么多事,他不就是想叫自己一同去吗,去就是了! “那走吧--”廖启帆拎起购书篮,和薛晓南一道到总服务台结账去了。路上廖启帆戴上蓝牙拨通了表姐电话,“在哪吃饭?……哦……好的……302号房?……好,10分钟后到!”说着廖启帆踩下油门,向表姐制定饭店驶去。 到了饭店,薛晓南一看是五星级酒店,当时就傻了眼,这装潢这摆设都是欧美复古范儿,光看看这里的环境就感觉十分养眼,自己从小到大何时进过如此高档的酒店? “喜欢吃法国菜吗?我姐比较喜欢吃法国菜,所以就中意这家店,这家店的法国料理觉得是全国一流的,薛老师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廖启帆一边引薛晓南进餐厅,一边介绍道。 “我没有吃过法国菜!”薛晓南也不避讳自己孤陋寡闻。 “那正好!尝尝鲜!”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可有预约?”吧台领班上前询问道。 “302号房!”廖启帆报上房间号。 “请这边请--”一年轻女服服务员引着廖启帆和薛晓南坐上了电梯。 来到了包房,与其说是包房更像是个卡间,包房内外只有一个磨砂玻璃门阻隔,空间也不是很大,可能老板是为了节省空间缘故,不过房间的装潢设施却颇有品味,一看就是高档饭店。房中坐了一个面容姣好,气质高艳的女子,一见廖启帆进来,站起身来热情迎客。 “你小子可以啊!没有想到你脑子开窍了,尽然都是大学生了,要不是表姨告诉我,我到现在还知道呢?”女子身着一身宝石蓝礼服,皮肤白皙,身高估计得有个174左右,绝对属于前凸后翘的风韵十足的美人,黄色波浪卷披肩而下,瓜子脸尖下巴磕,大眼深眼窝,鼻梁直挺。妆容略施粉黛,气质高雅,气场相当强势,一看就是职场里的女强人类型。 薛晓南静静观赏着眼前这位大美女,心里不由得感叹道,这基因好就是不一样,兄妹俩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被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再看看自己,不免的有些自卑起来,怎么看自己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切 ̄ ̄你还会关心我这些了?天天不是忙着跑业务,就是忙着谈恋爱吧,估计把我这个弟弟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廖启帆不屑的一顾,很自觉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全然不顾站在一边的两女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这位是……”廖启帆表姐终于注意到薛晓南的存在,上下打量一番,此女子也太普通了吧,身着运动服就算了,连个妆都不化,和以往老弟带来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sytle,老弟怎么了?上学上傻了,连审美水平都下降了。 “哦--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老师,她瑜伽练得相当不错,你要是想学就向她讨教吧!”廖启帆打哈哈道,“你俩还杵在哪里干嘛?还不就坐?” “哦 ̄ ̄你就是小帆说的瑜伽老师啊,早都听闻你的大名,来来来!赶紧上坐!”说着廖启帆的表姐十分有礼貌的邀请薛晓南入席。这一举动让薛晓南颇为感动,同为富家子弟,为何廖启帆的表姐这么通情达理,而他……哎!不提了,全是眼泪。 “这位是我的表姐,洪宇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公关部经理赵清曼!”廖启帆看两位女士已经上桌,开始做起介绍来。 “这位是我们学校老师,20岁就硕士研究生毕业,专业主攻中医、养生气功、瑜伽的薛晓南薛老师!”廖启帆继续解说道,“今天你俩算是认识了,以后有啥事就不用我在搭桥连线了--” “哇!薛老师这么厉害啊?看着你这么年轻就是硕士研究生,可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能比的--”赵清曼果然是做公关的,话里话外恭维味道十足。却让人听得不是那么厌烦。 “赵小姐过奖了,我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大家都是凡人,没有什么可比性!像赵小姐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的女子我还是头次见到,一见你就觉得特养眼!”薛晓南毕竟是当老师的,嘴巴上的功夫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呵呵 ̄ ̄你就夸她漂亮吧,她就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廖启帆看到赵清曼一脸自我陶醉的表情,不由得挖苦道。 “多嘴!人家薛老师是慧眼识英雄,哪像你尽找点狗熊,是吧薛老师?”赵清曼一听到表弟拆自己的台,心里就不乐意,顿时杏眼圆瞪极力反击。 “好像是吧……”薛晓南听完这话,突然脑子里冒出来秦昭昭的模样来,瞬时点头表赞同。 “对了!赶紧点菜吧!光顾着聊天都忘记这茬子事了--”赵清曼方才发现入席良久,大家都干坐着,自己作为东道主有失礼仪,赶紧补救叫服务员点餐。 “不急--等等我的新姐夫来再说呗!”廖启帆并不热衷于吃这顿饭,明显他更对自己这位新姐夫有感兴趣。 “别等他了吧,不知道加班到了几点呢?”赵清曼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表示先开席。 “那可不成,今天是我第一次见新姐夫,要是人家来了我们先吃,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一点规矩也没有!”廖启帆看姐姐似乎不把那个人的来去放在心上,瞬时有点着急,“你要不再给我姐夫打个电话,确认下时间我们再点餐?” “呦!!小子不错啊!知道关心人了,要放以前肯定是要死要活的先要开席,才不会估计别人的感受,这上几天学算是没有白上!”廖启帆这个举动到挺让赵清曼感到吃惊,难得弟弟这样懂事,为了响应表弟的莫大转变,赵清曼不再推辞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亲爱的 ̄ ̄你到哪里?……”接听电话后,赵清曼轻声细语询问道, “已经到了楼下了?好吧,302号啊!你赶紧上来全部人都等你一个人,你抓紧点时间!”赵清曼挂了电话,赶忙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向电梯口张望。 不到五分钟,赵清曼挎着一个西装笔挺,戴着框架眼镜的斯文男走进了房间……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的男朋友……”赵清曼脸上洋溢着幸福小女人的笑容做起人物介绍来-- 当薛晓南的眼睛定格在此男子的脸上时,瞬间呆滞了,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一阵阵揪心的痛翻滚而来--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谈了三年的男朋友成阳! 成阳进入包房时,脸上本来挂着怡人的微笑,当他注意坐在对面的薛晓南时,笑容也瞬时僵化了,变得极不自然起来。 在一旁看好戏的廖启帆阴谋得逞了,看到俩个人惊诧的表情,心里的胜利感油然而生。二货表姐貌似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呵呵--那正好我倒要看看薛晓南你能撑多久,廖启帆决定把这场戏继续唱下去。 廖启帆赶紧站起身来,热情地握住成阳的手,“你就是表姐夫吧,我是赵清曼的表弟廖启帆……” 成阳赶紧迎合道,“你就是廖少爷啊,幸会幸会,清曼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终于有机会见到本尊了!” 成阳是一个老道的男人,在这种场合,一个是老总的外甥女,一个是老总的儿子,而对面只是一个对自己仕途毫无帮助的穷女友,孰轻孰重自己心里非常明白。见到薛晓南的他,第一反应不是怕女友知道自己劈腿事件,而是怕薛晓南会当场揭穿自己。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不得考究,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的老师薛晓南,今天她陪我来市里买书,就一起过来坐坐--”廖启帆故意把薛晓南推了出去,倒要看看她会怎么应付这种局面。 薛晓南一直低头不语,廖启帆介绍自己的时候,不得已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极其不自然地附和道,“你好……” “既然是这样,人都到齐就开始点餐吧!”赵清曼看人一来齐,示意服务员点餐。 “曼曼,你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就不要吃太刺激的东西。这杯水太凉,服务员请换一杯温水--”成阳体贴备至,可是这份温柔不是给自己,而是属于坐在对面的美女。 薛晓南从看到成阳的那一刻起,内心已经决堤,万念俱灰的她一直低头不语,看看自己穿的这是什么?运动服--估计连幼稚园的小朋友也不会穿成这样了吧?再看看人家赵清曼,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要气之有气质,我要是个男人也会对赵清曼这样的美女青睐有加吧。自己呢?自己又有什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本跟别人争?? 廖启帆在一旁一直偷偷观察薛晓南的反应,她就这样消沉不语,早已失去平时的傲气与霸气,脸上写满了挫败了两个字。 看到薛晓南心如刀割的表情,不知为何,廖启帆却不像想象中那么高兴。这时的自己本应该举杯庆祝的,这次报复计划终于成功实施,可是看到薛晓南落寞的表情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呢? 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继续看自己男友和别的女人秀恩爱吗?薛晓南想走,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会脚却重的要命,像是灌了铅一般。胸口好痛,痛的真的快喘不过气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自己现在到底又算什么? “启帆你看你姐夫对我好吧,能遇到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傻乎乎的赵清曼搞不清状况,一记香吻印在了成阳的右脸颊,完全沉浸在甜蜜的恋爱当中。 “廖少爷,我知道你姐弟俩从小感情好,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曼曼的--”成阳摆出一副有担当的样子,信誓旦旦的向廖启帆保证。 “这话你跟我说白搭,要说就去跟我小舅说!”廖启帆开始恶心眼前这个男人,好声没好气的回应道。新欢旧爱都在面前摆着,好歹也顾忌下旧爱的感受,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连同为男人的自己都觉得可耻。自己是爱玩,可是向来不干脚踏两条船的勾当,遇到这主儿才真正了解到龌龊的真谛。 “是啊!廖启帆作为当事人的弟弟,你就真心祝福他们吧--清曼小姐和成阳先生绝对是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薛晓南突然冒出来一句,猛地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学校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就不能陪各位吃饭了,请你们慢用--” 话毕,薛晓南头也不抬拎起手提包,大步流星向门的方向走去。 “姐!那我也先走了!!你们俩玩的开心--”廖启帆眼疾手快,紧随薛晓南身后追出了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都走了?”赵清曼一头雾水,她深知自己是拦不住这个风风火火的表弟,只能傻傻地目送弟弟离开了房间…… 我们 “你好——我是来报道的……” “什么专业?” “中医药学的!” “把这个个人信息表格填写下!” 18岁的薛晓南还显得十分稚女敕,闻听后拿起简历表随便找到一个能写字的墙,趴在墙上开始动笔,只听她手中的水笔沙沙作响。 “薛晓南,女,十八岁,……” “你也太厉害了吧!比我小三岁,竟然都已经是硕士研究生了?”成阳接过简历后巡例审阅,猛然抬头,看到眼前这张清纯可人的小脸,真的不太敢相信这是事实。 “呵呵……也不是了——”薛晓南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满是小女生羞涩的表情,冲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莞尔一笑。 …… 刚从饭店出来的薛晓南,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与自己无关,这个世界的颜色怎么都变了?为什么眼前看到都是黑白色的呢?色彩呢?色彩到哪里去了? 薛晓南如同行尸走肉般穿梭在人群当中,脑子里不断闪现的竟然是曾经的一块块的碎片,曾经的我们——曾经的一起…… “薛晓南?这么晚了还上夜自习啊?”手中抱着一堆专业书的薛晓南,刚从教学楼里走出来,此时的天色已晚,一辆自己行车横截在自己面前。 “成阳?”一个帅气阳光大男孩出现在薛晓南的面前,打量此男生不过178的身高,瘦瘦的,略微显长的发丝在夜风中摇曳着,一双明亮的双眸充满惊奇的看着自己,薛晓南回忆道,这个男生就是在自己报道的时候接待自己的同学。 “这么爱学习?现在10点多了,再晚些回去宿舍就要关门了——”成阳一脸坏坏的笑容。 “哎!每次都是这样,一看书就把时间给忘记了……”薛晓南赶紧看了下手腕上表,无奈地笑道。 “所以啊,你成功了!那么小的年纪就是硕士研究生,这是别人所不能比的啊!” “那个成阳,今天我就不陪你多聊!我得赶紧回去了,要不就真的进不了寝室了——”方才有时间观念的薛晓南,赶紧较快脚力,希望在楼管关宿舍门之前自己还有的机会进入宿舍。 “等下!”谁知成阳猛蹬脚蹬,再一次拦住了薛晓南的去路。 “你抱着这么多书能跑多快?上车,我送你回去——”成阳毅然决然地要求送薛晓南回去。 “这样合适吗?”薛晓南有些迟疑。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再墨迹一会儿你就真的只能露宿街头了……”成阳坏坏笑道。 “那好吧!麻烦你了!”说着薛晓南一个纵身跳上了成阳的后座上。 之后的每天,成阳每晚都在教学楼底下等自己,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晓南,一起去吃饭……” “晓南,一起打水去……” “晓南,一起看电影吧……” “晓南,一起……” 一起…… 是啊,有多少个一起才积累到爱恋—— 直到一起开房,融为一体…… 第一次的结合,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却满是幸福的眼泪。 可是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却不及今时今日你的无情无义,当你满口唤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着她的长发,亲吻着她的酮体…… 所有的一起都碾碎了、成灰了,随风消弭的无影无踪——“晓南,送你的!”一个白色的方形礼盒礼盒推到了薛晓南面前,此时的成阳已经是西装笔挺,头发上打着明晃晃的发蜡、鼻梁上架着黑色框架眼镜,有型的一丝不苟。 “什么啊?好紧张——”薛晓南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礼盒,一款天梭新款手表平躺在礼盒里。 “这个很贵的吧?”薛晓南惊喜万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男朋友上班才刚转正一个月,就给自己买这么贵的礼物,自己的生活该怎么是好?不免的开始心疼起来。 “贵也值得,终于咱们俩都找到工作了,虽然我的工作比你找的晚,可也算是大器晚成了!单位工资待遇不错,三个月试用期过后我就转正了,正好连着之前三个月补发的工资一起发,手头比较宽裕些,你当老师的,不能没有一个像样的手表,所以就选择这个给你了,喜欢吗?”成阳一脸欣慰的表情,“快戴上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薛晓南二话不说,激动万分地戴上手表,表带宽松度刚刚好,男朋友真的很贴心,连自己手腕的尺寸都心知肚明。看着亮闪闪的手表,自己高兴得忘乎所以。 “其实送你手表也有另一层含义,就是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你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我在相伴——”成阳脸上透露出迷人的微笑,如此的柔声细语,是薛晓南难以抗拒的魅惑。 “从现在起,我要努力挣钱,然后买房子买车子!让你成为咱们房子车子的女主人,你愿意吗?” “嗯……”薛晓南点头连连,听到这样的话早已感动不已,激动地恨不能掉眼泪,自己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是才仅仅8个月的时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成阳已经不是自己当初爱的成阳,自己也不再是之前的自己了,所有的一切全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 为什么三年的感情却抵不过刚刚认识的新欢?自己这三年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又算什么? 呵呵,薛晓南自嘲地冷笑道。原来感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只有优胜劣汰,自己是劣等品,就不要怕被优质品所淘汰。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的,成阳选择了另外一种轻松的生活方式,而那种生活方式是自己怎么也给予不了的,与其被别人开除,还不如有点自知之明赶紧退出。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胸口会那么痛?痛的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成阳如此现实的嘴脸?那样的丑陋,那样的恶心…… 这样连同他这个人,这段感情,还有这三年的自己一起否定掉了…… 我们一定要一起走下去—— 我们一起要分道扬镳…… 是这样吗?自己好累,真的好累…… 曾经的坚强化作眼角的泪水,此刻早已决堤…… “薛晓南——”不知道何时廖启帆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薛晓南,一个箭步上前便扯住了她的小臂。 薛晓南回眸一瞬,泪流满面。廖启帆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曾将那般坚强的她,原来也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女人的泪宛若女人的柔弱,在此刻表露无疑。 薛晓南一看到眼前的男人,赶紧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擦掉眼角泪水,故作坚强道。 “你来干什么?不好好陪你家人吃饭,来找我做什么?”薛晓南整理下自己的思绪,突然好像想明白点什么。 “人家两个人卿卿我我,我在一边也不合适是吧!咱们还是一块回学校吧,我这会有点饿,咱换个别的地方吃饭——”廖启帆顿时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做确实有点过分,怎么说薛晓南是帮过自己的人,虽然不是真心帮自己,但是要不是她每次在自己最棘手的时候出现,并化险为夷,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那样的事情。可是自己呢?就是因为她说话不怎么好听,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报复她,害的她如此伤心欲绝,真有点恩将仇报的感觉。再者这也不是自己的初衷啊,本来就是想小惩大诫一下,结果却使得薛晓南伤筋动骨,看来这次出手确实有点狠。 “你高兴了?你得逞了?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吧?把别人伤的体无完肤,然后在一边看笑话落井下石,很有意思是吧?”薛晓南低着头,心中暗潮涌动。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廖启帆有点吃惊,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看穿自己。不行,这个时候一定要要紧牙关,绝对不能承认。 “是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薛晓南猛地一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敌意,“这一切不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吗?约我出来买书是幌子,一起吃饭也是做做样子,最重要的就是让我亲眼目睹成阳和赵清曼恩爱的场面,不是吗?” “哈哈!你看你说的~~~”廖启帆瞬时被薛晓南的威慑力给镇住了,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被人看穿,怎么解释都不合适,廖启帆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又不知道成阳是你的男朋友,我让你看他俩恩爱有何意义啊?” “是啊~我好像至始至终没有告诉过你——我男朋友是成阳吧?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我男朋友的?”薛晓南一语戳穿了廖启帆的谎言,置对方与不仁不义境地。 靠,自己说漏嘴了!晕,下面该咋接腔,当时廖启帆都语塞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抓耳挠腮。 “小人得志!”薛晓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廖启帆。 “靠!谁是小人?真正的小人是你的男朋友成阳吧?自己有着女朋友不说,还追着我姐不放!也对!以我姐姿色,是个男人都不会不动心!更何况是一个想靠女人上位的无品男呢?”廖启帆一听薛晓南这样说自己,顿时也是怒火中烧,自己管不住自己男人,还怪别人,又不是我拿着枪逼着那sb月兑掉裤子上我姐的,对我发个毛脾气啊! “你有病吧!”廖启帆是哪壶不提哪壶,又说到薛晓南的痛楚,顿时薛晓南怒不可遏。 “你有药吗?”廖启帆看着薛晓南一脸气相,就觉得好笑。 “我真tm想喂你吃老鼠药!”薛晓南听到廖启帆流里流气的腔调,真有种想拍死对方的冲动。 “噗~”薛晓南此言一出,廖启帆更是乐不可支,真是到了极限,这丫头向来做事说话有条不紊、临危不惧,现在连粗话都说出口了,可见今天当真是元气大伤。 “好了!我承认今天是我的问题,可是你也得感谢我啊!要不是我让你早早认清现实,看清成阳的嘴脸,你还蒙在鼓里浑然不觉呢!有些人当扔就该扔,留着只会碍眼碍事!”廖启帆想着就这样可以了,没必要再对峙下去,站在大马路中间也怪丢人的,还是赶紧速战速决,自己低低头又如何,大男人能屈能伸,不跟这小女子计较。 “感谢你个大头鬼!”薛晓南本来都够烦了,结果这小子连个人话都不会说。 感谢,我感谢你赶紧去吃屎吧!薛晓南懒得哪里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转身欲要离开。 “你去哪里?这么晚了别乱跑,咱先回学校再说!”廖启帆眼明手快,死死钳着薛晓南不肯放手。现在天色已晚,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生,又是自己带出来,要是出个什么事自己的脸也别要了。 “我要你管!放手,要是再不放手就喊非礼了!”薛晓南一点不买账,现在只想自己好好静静,结果这家伙一直在自己耳边嗡嗡乱叫,只会让自己更加烦闷恼火。 “好好好!”廖启帆顿时松了手,自己真是贱的不能行,你薛晓南死活挨着我什么事了?我廖启帆好说说尽,你还不受用,自生自灭吧! “我真tm的贱,你走!我要是再爱管你我就是sb!” “那最好!”薛晓南摔下一句话,而后转身消失在人群当中…… 宣泄 廖启帆和薛晓南分开以后,胸口又是有一股子气再乱窜,也不知道为啥见到这女人总是这样,每每都得给自己气个半死,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好不容易把她给绊倒了,结果却还是气住自己了,到底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气性有这么大吗? “范哲,哪里?” 廖启帆回到了自己停车位置,想着回到饭店吃饭不现实,自己真心不想再见那个下贱男,怕一个激动挥拳揍那2b货,回家更不现实,估计家里又是没人,还不如找兄弟出去霍霍。于是便拨通了范哲电话。 “银庄!你干嘛呢?”范哲电话那头乱的要命,音乐声人流声夹杂着,一同涌进了电话里。 “靠!你又出去玩不带我!”廖启帆埋怨道。 “去求吧!你不是今天有安排吗!计划怎么样了?”范哲关心起廖启帆战绩如何。 “别提了!一提全是眼泪——”廖启帆想到自己动了恻隐之心,结果人家根本不买账,想到这里就郁闷。 “不是吧?又失败了!”范哲一听这句话,当真是无言以对,这个薛晓南当真是薄情女子,连这招都治不住她? “那倒也不是!算了,见面再说吧——”廖启帆不想在电话里多费口舌。 “那也成,我在这边开了包房,你过来吧!” “嗯!待会见!”挂完电话后,廖启帆发动了汽车。 …… “真的,假的?看来这女子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啊!”廖启帆到了银庄之后,把事情经过讲与范哲听,范哲开了瓶啤酒,递给了廖启帆。 “我就是搞不明白,她得有多烦我啊?一见我连句好听话都不愿说,动不动就动气!靠他祖宗了,我廖启帆从来没有受过的气,在她身上全受过来边了!”廖启帆接过酒瓶,猛抽了两口。 “哎!”范哲看了眼郁闷之极的廖启帆,不由得摇头道,“谁叫你喜欢陪人家玩呢?人家也没有招惹你,你非得黏着人家不放……” “你给我死远点!狗头军师,所有招不都是你出的吗?说到底你还是从犯!没资格批讲我?”廖启帆听到范哲这样说自己,顿时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好好好!我错了!”范哲自知自己撞钉子,便不再多话,“今天是来玩的,别老提扫兴的事,给你叫几个妹子来,好好放松放松!” “老唐,把这个月来的几个新妞叫进来,让廖公子挑选!”范哲拿起桌边的对讲机喊道。 “呵呵~弄得有模有样的!你咋看着跟个老鸨似的!”廖启帆看着范哲对对讲机讲话的时候,觉得特搞笑。 “切!自己家的生意我能不招呼着点吗?”范哲放下对讲机,无奈地看着廖启帆,“我今天就是来这里视察工作了……” “我勒个去啊!你别说了!”看着范哲一本正经的脸,廖启帆当真快受不了了,“你能再虚伪点吗?想自己来尝鲜就直说,别打着工作的旗号,你啥人我还不知道?” “哎~”范哲无语,“你啊!就是那张嘴太坏了,不知道什么叫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吗?” “切!我跟你又不是朋友!” “切~”范哲言笑自若道,“你当然不是我朋友了!你是我狗屁不通的兄弟!” “知道就好!”廖启帆点了一支烟允吸起来。 不一会儿,三五个浓妆艳抹、穿着性感的女子进了房间,一个媚态百出,尽显妖娆。几人凑到了廖启帆和范哲身边,嗲声嗲气、卖弄风骚,两男几女开始嬉戏起来。 “启帆,我去拿瓶好酒助兴,你先玩着!”范哲站起身来,拉开了包厢门。 过来没有多久,范哲急匆匆地折了回来,二话不说拉起正在兴头的廖启帆就往外冲。 “你干嘛啊?!”廖启帆一头雾水,自己正high呢,就这样被人生拉硬扯出来,能不恼火吗? “我刚刚看到一个奇观,你帮我来确认下,是不是我眼花了?”说着范哲拉着廖启帆走到二楼走道里。(银庄的二楼是包房区,走道是吊空的,站在走廊处可以观望一楼舞池的动向。) “有什么好看的,不外乎就是小p孩在楼下蹦跶,我现在正在兴头呢!你别败我的兴致啊!”廖启帆爱搭不理被范哲硬拉到走廊边上。 “你看看那是谁!”范哲指着吧台旁一女子对着廖启帆嚷嚷道。 “管他是谁?关我有何关系?”廖启帆极其不耐烦地顺着范哲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身着一条黑色抹胸短裙黑丝,黑色长发披肩,蹬着一双10公分的高跟鞋,坐在高脚凳上倚着吧台喝闷酒。 “现在看不到正脸了。”范哲有点失望地说道,“刚才我无意间看到了她正脸,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廖启帆满脑子想的都是包房里的妹子们,对于其他的事情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薛晓南!”范哲斩钉截铁地说,“我敢打包票绝对是她!” “什么?你没有开玩笑的吧?”廖启帆有点不太相信自己耳朵,赶紧补上两眼,怎么可能呢?第一,她下午出来明明是穿着运动服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换装了?再来就是以她的秉性能来夜场就是奇观了,还穿的这么暴露,绝对不可能是她。 “要不咱俩下楼确认一下去?”范哲对廖启帆质疑自己有点气不过,非要拉着他去一探究竟。 “不去,不去!别说不是她了,就是她来了又咋了?跟我有关系吗?”廖启帆打心眼里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薛晓南,所以懒得去跑腿,转身欲要回自己包房。 正在此时,从舞池里出来了两个身材高挑,气质姣好的美女,走到了吧台跟前。跟黑衣女说了几句话,黑衣女从高脚凳跳下来,端着杯子跟在俩美女身后一同向二楼楼梯处走去。 “你真不去?你真的不好奇那个妞是不是薛晓南?”范哲总觉得自己这位兄弟对薛晓南非常感兴趣,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廖启帆向来都特积极,这次说白了就是不相信自己。 “还去个毛去啊!你看楼下已经没有人了!”廖启帆又回头看了眼吧台,黑衣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范哲赶紧瞅了一眼,果然那女子已经不见了,于是叹了口气,有些失望道,“哎!都是你太慢了,算了回去吧!” 俩人便转身准备回包房时,三个美女迎面而来。廖启帆和范哲下意识靠边站给三个女士让道,就在这时黑衣女和廖启帆擦家而过…… 这次廖启帆真的信了范哲的话,大跌眼眶地盯着此女的背影。黑色抹胸包臀裙子,更加突显女子的腰肢纤细;本身就很瘦的她,褪去包裹严实的运动服,玉洁冰清的皮肤显露出来;两条细长的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下,诱惑力十足;10公分的高跟鞋拉长了腿部的线条,看着这样的美腿,想必是个男人都没有抵抗力;走起路来小翘*臀一扭一扭充满的魅惑;巴掌大的脸,精致的五官,在烟熏妆的修饰下韵味十足;一席瀑布般的长发拦腰而下,随着走路的动感,一飘一摇,淡淡的发香香气四溢…… 靠,她真的就是薛晓南! 话说心情不佳的薛晓南,在大马路上徘徊了良久,也是无路可走无处可去,于是拿起电话,给自己一个闺蜜好友打电话,本想着今晚先找个地方栖身,结果将事情经过讲于好友,好友听后气愤之极,直接开车去接薛晓南,而后召集俩人的另一好友一同前往银庄放松解压下。途中看着身着运动服的薛晓南,觉得蹩脚之极,顺路在一服饰店停驻,几经打扮后,又给薛晓南化了一个合事宜的烟熏妆,三人一同驱车来到了全市最大的娱乐会所——银庄会所。 薛晓南这两个闺蜜mary、kary,是研究生同寝室室友,俩人一个是服装设计师,一个是律师,所在职业都是现今社会的黄金职业,年收入过百万。 这两个姐年纪都比薛晓南年长,尤其是mary这个服装设计师——175的身高模特出身,30好几的人,到现在都不急着结婚,声称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男人的,与其相信男人不如相信钱来的实在,把自己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在工作方面可谓是风生水起,呼风唤雨。可是感情生活呢?男朋友不断倒是真的,可是却不曾倾心于任何人,她的言辞就是女人满足了性也就满足了心,没有必要非得让婚姻的枷锁卡在自己脖子上,活得累的要死,不如随性点更自在。这姐不管是外观还是内在,绝对是个标标准准的御姐范儿。 物以类聚,kary从事的行业是律师,芳龄26,168身高,短发精干,能言善辩巧言令色是她的强项,身边的男人只要一犯错误她便得理不饶人,声色俱厉批讲之,恨不能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气场强的男人根本压不住,所以更替男朋友就如换衣服一般。这位姐倒有结婚的打算,可是她要求太高,基本上是个男人都达不到那个线,自己又不愿意降低标准,所以就犟到那里,迟迟不肯就范。 三个人中薛晓南已经算是比较正常的,所以和成阳坚持了三年之久。可不曾想象自己今天却遭到了背叛,想想还不如跟自己两闺蜜一样彻底别再相信感情,放纵自己也未尚不可! 姐妹俩人一听这情况,张开胸怀,“亲~欢迎回到组织怀抱!男人死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寂寞孤单的时候不要委屈自己,咱们有咱们自己宣泄的方式!凭什么只要男人可以找小*姐消遣,我们女人就不行?今晚好好happy下,男人这个地方多了去了,你想要几个今晚都满足你!” 进了包房的的三姐妹,mary二话不说就要了特殊服务,一行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站在了茶几前面任人挑选。打扮成这样来这种地方的薛晓南已经让廖启帆够吃惊了,看到一行男模被领班的领进了薛晓南所在的包房,廖启帆彻底被击败了!我勒个去啊,大学女老师公然出来找鸭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是这件事公布于天下,大家会不会对教师这个行业有了新的认识呢? 公布于天下…… 公布于天下! 一个念头在廖启帆脑子里一闪而过,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邪恶呢? 廖启帆脸上再次露出狡黠的笑容,而后附在范哲耳边密语…… 晚宴 三菱一路疾驰,这一路上薛晓南对身边这个纨绔子弟有了新的认识,身旁这个男人的形象已经由死刑转换变为了死缓。薛晓南斜眼偷瞄廖启帆,心中暗自想到,其实这个家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虽然平时看他吊儿郎当没个整形,偶尔说出来那么几句话倒还入情入理。只是是不是该检讨下自己,为何总是把他的缺点无限扩大话,却盲了眼睛忽略了他的优点? 师德有云: 1、对待所有学生教师要持有一颗一视同仁的心 2、对待不同的学生不应该差别对待而是因材施 3、善于发现学生的优点,并有效利用,以增加学生的自信心和自豪感。 看来自己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把他当过学生?如果打心眼里把他当成自己的学生,是否就会有博大的胸怀去接纳他的一切了呢? “欢迎光临——”三菱车在一所五星级酒店门口停驻,这是饭店侍从很有眼色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拉开了车门。 薛晓南下了车,站在酒店门口倒吸了了一口气,抬头望去这是她见过最高的酒店,装潢是如此的奢华的现代时尚范,大厅的门大且宽敞,冠冕堂皇地让人不得不咋舌称赞…… “进去吧!不冷吗?”廖启帆顺势也下了车,不知不觉站在了薛晓南身后。 薛晓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肢就裹着一层薄薄的丝袜,瞬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小腿肚就开始不停打哆嗦,在加上身后男生的提醒,薛晓南恍然若失,欲要迈步向大厅里走去—— “等下!”看到这里,廖启帆蹙眉不悦,这丫头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哪里有这样子大摇大摆不把自己当回事之说?于是廖启帆不由分说一把拉着欲要前行的薛晓南—— “怎么了?”薛晓南回头,一脸无辜相。 廖启帆二话不说,将刚才拉住的手夹到了自己的臂弯深处,“这才叫我的女伴,今天你是跟着我来的,准备一个人进去吗?” 薛晓南瞬时有点不知所措,这是自己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怎么会明白这面的规矩?而这个年轻的女老师脑子里满是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措辞,极不情愿的欲要抽回手。 “有必要这样做吗?”薛晓南有点气急败坏收回手,却遭到对方的阻击—— “有!”廖启帆早就预料到会如此,在薛晓南下手前便夹紧了胳膊。这位贵公子全然不理会薛晓南的情绪如何,目视前方抬头挺胸走进了大厅。 薛晓南就这样被廖启帆挟持的死死的,只能满是无奈地连带着一同进入了大厅—— “廖少爷——”进入大厅后,一个男侍从殷勤迎上来,“范少爷的生日宴会在二楼宴会举行,请跟我来!”随着侍从的带领,俩人一同进入了电梯而后就来到了二楼宴会厅。 “廖少爷、小姐就是这里了!”侍从功德圆满,欲要下楼迎接以后来的客人,当他的眼神落到薛晓南的衣着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这位小姐,你是否觉得热?要是热请把您身上的大衣月兑下交给我,本酒店会妥善保管的……” 薛晓南语塞愣神,确实进到酒店后暖气十足,和外面的寒风瑟瑟形成了巨大反差。可是现在到底是冬天,在薛晓南的理念中,只要是冬天就一定要穿的厚厚的才算保暖,即便是有暖气也不可能穿着个夏天的衣服乱跑——于是她扭捏着姿态,不愿月兑去外套。 廖启凡一看这形势,瞬时郁闷的不能行,顿有大发雷霆之兆——真是后悔带这女人来参加聚会,当初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非她不可!要是跟着自己进去还穿着件大衣,不尽是去丢人现眼了吗?廖启帆压着心中的怒火,俯首在薛晓南低语道,“听话,把外套月兑了,交给侍从!” 薛晓南抬头和廖启帆四目相对,可怜楚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我冷……” 这时的廖启帆彻底抓狂了,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真想一拳打晕她,然后再把她头颅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一怒之下聊起凡也不管绅士不绅士了,直接上手去解薛晓南的外套扣子,亲自为这位神姐月兑衣。 “你干嘛?等等!”而这一举动着实吓住了薛晓南,她瞬时拨开了廖启帆不讲究而又粗鲁的魔抓,下意识的向后撤步,右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胸口,完全进入了自我保护状态。 “自己月兑,还是我月兑,赶紧选!”廖启帆恼羞成怒,这妞简直是不受教!可是现在硬攻也不是个事情,只能无奈地捋了捋头发。 薛晓南迟疑了半天,看着廖启帆恶狠狠盯着自己,可是可是…… 僵持许久,廖启帆欲要向上前来开始第二波攻势,薛晓南自知要是自己再不动手的话,后果就是—— 哎~薛晓南只能无可奈何的解开纽扣,成妥协状……偌大的宴会厅里站满了男男女女,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宴会——男士西装笔挺,女士晚礼迤逦,这些人们或站或坐,有的手中举着高脚杯,有的端着盘子拿着叉品尝美食……黄褐色的灯光的照射,显得整个晚宴气氛柔和温婉。薛晓南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廖启帆一道进入了宴会厅内部,不知道为何薛晓南总觉得身边有无数眼光在向自己的方向射来,这股电流之强劲,自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就是廖启帆,洪宇集团大股东的少爷,好有型……” “是啊,不论怎么看都是那么显眼,那么瞩目……” “呵呵,你想钓他啊?” “那是——你不想?装模作样!” “你看看他的女伴怎么哪个样子啊?看上去就像个初中生一样,发育不良吧?” “就是站在廖少旁边差上一大截子,和平时带的女伴不太一样啊……” “不过细看还是挺可爱,看上去就像sd女圭女圭!廖少换口味了?玩腻了成熟的,现在喜欢萝莉了?” 原来被人关注的不是自己而是廖启帆,薛晓南无奈一笑的自己的自作动情,抬头仰望自己挎着的男伴,说句良心话确实挺帅气的,高挑的身材西装笔挺,光滑细女敕的皮肤,飘逸的亚麻色短发,高耸的鼻梁,英气十足的双眸,略带戏谑的嘴角……老天其实挺不公平的,什么都给了这样的男人,他一出场,其他的男士就只能做绿叶,无法与之比拟。 “生日快乐!”廖启帆走到今晚的男主角身边,范哲正在和一群美女打情骂俏,听到廖启帆的声音赶忙转身。 “你小子可算来了,本着想你早点到给你个惊喜呢!结果……”范哲寒暄之际,眼神落到了薛晓南身上,顿时一脸疑问。 “这位是?”范哲直勾勾地盯着薛晓南,总觉好像哪里见过,可这会儿是死活想不起来。 “还用问,我的女伴吗——”廖启帆看出了范哲的眼里的疑问,故弄玄虚地笑起来。 薛晓南上下打量范哲一番,这是自己学生吗?在自己课堂上,范哲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但也不是什么坏的掉渣的孩子,平时上课都按时按点到,可是学习态度就不敢恭维,体育课还没有上一儿会就开始百无聊赖的打哈哈,十分不耐烦的样子,在薛晓南的眼里这孩子就是个缺少阳刚之气的懒孩子。可是今天的模样倒和上课的时候大相径庭,黑色西装裹,身腰板也直了,大背头头发抹得锃亮,整个人也看着精神多了,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慌顿无神,却而代之的竟是男人该有的镇定从容——这简直就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吗! “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范哲文质彬彬得递给薛晓南一杯香槟,薛晓南倒也不客气接过香槟,眼神里飘忽一丝狡黠。 “免贵姓薛……” “哦~薛小姐是第一次来参加鄙人的生日晚会,鄙人不幸荣幸……”范哲开始咬文嚼字,听得薛晓南直恶心。鄙人?你以为你是文化人啊?平时上课也没有见你真周正过,现在装什么大头蒜啊? “是吗?”薛晓南故作姿态地继续配合道,“范先生为何不直呼小女全名,被人这么叫小姐,真感觉自己像是从事再做不正当职业的女人!” “这……”范哲顿时语塞,自己出于礼貌性的雅称,结果却遭人这般回礼,当真是相当难堪!不过好男不跟女斗,瞬时将话锋转到了廖启帆身上。 “启帆,你的小女友很有特点啊——”范哲饶有深意地看了廖启帆一眼。 “是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廖启帆继续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就直呼她全名吧!大家都认识,老是薛小姐薛小姐的叫着确实生分!” “认识?”范哲顿时一头雾水,有吗?我认识吗? “范先生,小女姓薛名晓南……”薛晓南小抿一口高脚杯中的香槟,一脸狡黠地坏笑,和廖启帆一唱一和道。 “哦~原来是薛晓南小姐啊……”范哲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在想自己认识的女人里有叫薛晓南的吗?突然一个运动服身影闪过,我勒个去啊~这是我们的女神老师! “薛老师!”范哲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真是没有办法和之前的那个运动服女联想到一起! “你小子终于发现了!”廖启帆实在终于憋不住了,使劲拍着范哲的肩膀笑道。 “我晕~你咋把咱老师给带过来了?”范哲对于自己这位兄弟的做法实在不敢恭维。 “你去那边拿点水果来……”廖启帆指使薛晓南到自助餐桌上拿水果,薛晓南应声而去。 “怕什么?她现在月兑了公装就是女人一个,不会怎么着你的!”支开薛晓南后,廖启帆把范哲拉到一边,“看不出来是老师吧?从这个角度看也就是17、8岁而已!” “你小子真行!我真的没有认出来那是薛晓南!真是鬼斧神工,连姿色平庸的薛晓南也可以变成如此美女?”范哲远观薛晓南,不由得咋舌道。 “对了,启帆有件事我得先给你说一声,你提前做好准备!”范哲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说道,“安雪薇今天也来了,是你表姐邀请的……”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廖启帆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来的?” “我貌似听说订婚取消了,她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那她人呢?”廖启帆顿时双眼圆瞪,身体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双手死死扣住范哲的肩膀。 “你别急啊!”范哲就知道廖启帆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得失控,“她现在和你姐在三楼宾客厅拜见长辈们呢!有一会儿时间了,可能马上就下来了——” 安雪薇?安雪薇!安雪薇…… 这个名字、这个人折磨了自己多久,自己都不知道…… 每晚梦回,那个有着甜蜜笑容,碧蓝色眼眸的女子,嘴角微微扬起、轻声在耳边喊着自己的名字——启帆……这时宴会大厅们被推开,两女一男伫立在宴会厅门口,看似是如此的耀眼。两位美女身高都在170以上,高挑身材,傲人的气质,骄人的长相,宛若画中人。其中一女子便是廖启帆的表姐赵清曼,身着一袭枚红色鱼尾长裙,高贵的盘发,精致的妆容,只见她左手挎着一男子,男子气质优雅,身着银灰色的西装,时不时的推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站在俩人身旁的另一女子,美得叫人惊叹。雪白色的皮肤,黑色的卷发迤逦而下,深眼窝碧蓝色的瞳孔,笔直高耸的鼻梁,性感微肉的双唇,女子身着一墨绿色拖尾长裙,深v领的晚礼,显而易见的**,肉隐肉现的酥胸,足以让不少贫胸女子汗颜、自惭形秽。 混血儿?薛晓南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女的美得简直叫同为女人的自己都能心动! 而后看到赵清曼身旁的男子,薛晓南瞬时愣住了,手中的钢叉随之掉落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起来…… 而此时的廖启帆也是一脸惊愕地望着门外那个混血美女,心中感概万千…… 家族 自从薛晓南接手廖启帆学校监护人一职后,就开始格外注意起这个混小子。薛晓南对社会上公认的贵族、豪门从来不感兴趣,因为这些所谓的贵族跟自己就是泾渭分明,完全没有任何交集。自己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以后的日子也只是找个和自己门户相当,家世相对的人家,两个人彼此钟情,都愿意为对方付出,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进而营造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这就是薛晓南理想中的生活。 而这个叫廖启帆的男人从一出现就彻底打乱了薛晓南的生活规划方真。先是他表姐抢了自己相恋三年之久的男朋友,再来自己由于失恋省心过度而做出一些不轨失态行为,却被廖启帆这小子抓住了把柄,并要挟自己作为学校里的监护人,只能不得已而为之。在那之后,薛晓南的时间和精力除了本职教师工作之外,就全耗在这混小子身上,恋爱什么别的问题想都别想。而这期间薛晓南也算是对这个叫廖启帆的男生有了通透的认识。 廖启帆,男,现年20岁,洪宇集团老板的独生子。洪宇集团是一个集房地产、跨国贸易、酒店餐饮、娱乐服务为一体的大型上市集团公司。廖启帆的父亲廖洪胤是这个集团的大股东,名下股份占集团总股份的45,,主抓集团房地产方向事物。廖洪胤本人在国内地产界名声相当显赫,房地产项目就是自己的强项,自己联股所组建的洪宇集团,自然地产界发展是这几个项目中重中之重。 廖启帆的发小范哲也是洪宇集团股东之一,范哲的父亲范思明主抓洪宇集团酒店管理、餐饮娱乐事物。所持股份约占集团总股份15,,范思哲是廖洪胤自小的兄弟,虽不是一母所生,却胜似同胞兄弟,俩人从撒尿和泥到一同插队支边,从工厂分配到一同下海谋生,最后一起打拼直至现在风生水起的洪宇集团,俩人依然兄弟相称,相扶相持,自然到了自己孩子辈,关系也就非同一般,范哲和廖启帆的关系深密也是从父辈传下来的。 洪宇集团第二大股东,便是廖启帆青梅竹马的女友安雪薇的父亲——安宇柏。安宇柏在洪宇集团建设初期资金入股,成为廖洪胤和范思明的生意合作伙伴。洪宇集团建设初期资金紧缺,而手中相对比较阔绰的安宇柏,见此集团发展颇有潜力,便搭上自己所有身家性命誓死一搏,果不其然在以后的时间里,洪宇集团发展逐渐强大起来,可见自己的独具慧眼有了应有的成效,当初的资金入股竟然翻了几番,自然自己的身价也就翻了几番。安宇柏是一个英籍华裔,自然游走国内外的机会相对其他二位股东比较多,在国内外进出口贸易中,他依然发挥自己独具慧眼的才能,见准时间就投资,给洪宇集团创收不少利益,洪宇集团然国内外出口贸易这一块就由他一手抓起,而他本人所持股份约占集团总股份的22,。 廖启帆的表姐赵清曼家世也非比寻常。赵清曼之母曾婷媛早些年是社会上有名的公关部之花,她所在的公关公司是当年的公关公司龙头老大,一提到曾婷媛这三个字,无一大老板不举起大拇指,不由得咋舌赞叹没有此女子攻不下来的关,名声也算是显赫。长相就更不必说了,能坐到龙头公关部首席之位的女人,那得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当年的曾婷媛追求者数不胜数,这里面自然就包括廖启帆的舅舅,廖洪胤的小舅子赵子奇,为了能拿下这朵花魁,赵子奇是挖空心思,费尽心力的前仆后继,一个个官宦公子哥逐个pk掉,终于抱得美人归。廖洪胤在此次那女追求工作中功不可没——自己公司的公关能力不佳导致公司业绩量下降,得知自己小舅子属意与曾婷媛这朵冷玫瑰,若真是小舅子拿下此女子,顺利成章就可以把她挖到自己的门下,为自己门下效劳,这不是如虎添翼的美事吗?在自己小舅子追求曾婷媛之时,廖洪胤在不论经济上还是能力上都是大力支持,私底下使劲打压他追求者,最终此二人的目的都得以所愿。到现在为止曾婷媛依然坚守在洪宇集团的公关第一线,还有意培养自己女儿。这不,刚提拔赵清曼在洪宇集团房地产公司公关经理一职,不几日就跟薛晓南的男朋友成阳两人眉来眼去上了,导致后来的事情发生…… 这就是薛晓南在现今阶段所了解的关于廖启帆的家族史,有点乱但是仔细理理,自己还是捋的清楚。曾经不愿涉入豪门半步的薛晓南从这一刻起,就不得的开始和廖启帆这个人、这个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旧爱 “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安雪薇姿态优雅,从容淡定径直走到了廖启帆的面前。 此时的廖启帆,手中紧握的酒杯,不知为何竟然不停地颤抖起来,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可能回来? “你……”见到安雪薇的廖启帆,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回来的……真好……” “呵呵~小帆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倒是安雪薇安然自若、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廖启帆,“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过真是感觉不一样了,才一年不见怎么变得男人味十足,让人怎么办好呢?” 说着安雪薇纤纤玉指已经附在廖启帆的右颊,而后轻轻地捋起了他的发丝,轻轻的拨弄着廖启帆的发丝。在安雪薇触碰自己的一瞬间,廖启帆的心猛地一抽,满是心酸的苦楚—— 就是这双手,自己曾经迷恋的爱不释手,以至于最后死死攥着不肯放手—— 也是这双手曾经那么无情的甩开了自己,自己使劲全力欲要挽留,却发现冰冷的让人痛彻心扉!而这双手竟然又回来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 “今天咱几个发小终于有机会聚到一起,似乎像现在人这么齐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其他宾客也倒无所谓,我最在乎的就是咱们几个儿时玩伴的友谊。我在三楼定下了一个vip包房,咱们四个兄弟姐妹一定要好好聚聚,如何?”范哲看出廖启帆的心思,若是在大众广众之下当中质问安雪薇的种种,似乎不合时宜;可是不问其缘由却又心不甘。只有把这四当事人个人都凑到一起,大家才会有机会敞开心扉,这样的安排在此时看来真是太有必要了。 “是啊~小哲说的没错,启帆和雪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咱几个不如离开这喧嚣之地,好好叙叙旧!”一旁的赵清曼也赞同道,而后一脸不好意思地向身旁的成阳投来无辜的眼神,毕竟这是关乎自己的家务事,说到底成阳现在只是自己的男朋友,情爱归情爱,若是关系到自己家族内部纠纷的大那就另当别论,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成阳此时此的的身份地位似乎还没有资格介入到自己的家务事里。 而此时的成阳却好像心不在焉地向别处眺望,从进到这个宴会厅他的眼睛就没与离开过一个人——自己前女友薛晓南!今日薛晓南非比寻常:身着盛装,妆容精致到了极点,那可爱的小模样,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作为前男友的成阳,看着这般的薛晓南当真是眼馋心热起来,真真想冲上去将其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只是顾忌到自己身边的强压,此念头只能就此打消, 而这时,正好赵清曼有撇开自己的意思,还是到看不到自己的地方,成阳当真是正求之不得,喜出望外,却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于是伪善地积极迎合道,“不用担心我,你们姐妹情深,作为男朋友的我要是再吃醋是不是显得太没有风度?你去吧——” 听到男朋友的答复,赵清曼满是内疚与欣喜,内疚的是自己把男朋友硬拉过来却要撇到一旁,欣喜的是自己男朋友如此理解自己,瞬时觉得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于是一剂香吻印在成阳的脸颊。 “启帆怎么想?”安雪薇转过脸,一脸魅惑地询问道。 此事来的太突然,自己怎么接受的了?现在的廖启帆满眼都是安雪薇这个人的身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现在让自己下地狱,自己也会奋不顾身!自然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洪宇集团的八旗子弟离开了人山人海的宴会厅,移驾到三楼的vip包房。 …… “好久不见了——”赵清曼刚离开会场不久,成阳就按耐不住性子,三步并两步了薛晓南面前。 “是好久不见……”薛晓南愣了一下,极不自然地敷衍道。她万万没有想到成阳会主动向自己搭讪——一个把利益看得比感情重要的人,竟然会在洪宇集团的地界跟自己搭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今天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美过!”成阳上下打量薛晓南,两眼顿放金光,不由得惊叹道。近距离看着她飘逸的长发、略施粉黛的小脸,活灵活现的大眼睛,娇小的身躯……无一不使他有种想要将其拥入怀中的**。 “还好吧……”现在的薛晓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成阳,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自己又该以怎样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一直都是忙音,你果然是把我给拉黑了是吧?”成阳颇有深意的问道。 薛晓南不做作任何解释,抬头凝视成阳,在他的眼里她读到了深情以及愧疚。那一瞬间的柔情,她心软了,真真有种想要紧紧抱着成阳不放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 薛晓南狠狠地警告自己,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和自己还能有什么羁绊呢?她怕看到他,她怕从他嘴里听到那句“我依然在乎你!”因为此话一出,薛晓南知道自己肯定是奋不顾身地投向他怀抱。然而他现在的怀抱里躺着的女子不应该是自己,不应该! 薛晓南迟疑了半天,满是哀怨地求饶——还是逃吧,逃到看不到他的地方,这样自己或许还有些许心安…… “对不起……”薛晓南低头放下手中的盘子,“我突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想要回去了,就不能在这里陪你多聊了,请——珍——重……” 请珍重,是啊——最后三个字薛晓南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来的。她多么不想说出来这三个字,就像是要诀别一样…… 是该说再见了,薛晓南像一个逃兵一般不敢抬头——仓皇而逃…… 一只大手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死死钳着自己的左手腕,薛晓南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逃?明明放不下的人你!就是人逃的了,心也能跟着一起逃走吗?”成阳顺势走到了薛晓南的耳边低语。 “这块表是我送你的,即便是穿上华服的你知道蹩脚也不愿月兑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我在这楼上10楼定下了一个房间,我真的很想你,每天晚上都会想到你……你可以拒绝,可是我会等下去,等到你来为止……”话毕成阳瞬时松开薛晓南的手,独自一人离开了宴会厅。 薛晓南站在嘈杂的人群里,心情乱如麻—— 那句“我想你,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字字敲击着薛晓南的心,到底只是男人的占有欲,还是他心里真的还有自己?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进退为难……“雪薇这次什么情况?”赵清曼在席间关切地问道,其实这个问题最最关心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傻弟弟,“还走吗?” “不走了……”安雪薇意味深长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廖启帆。只见廖启帆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高脚杯,眼神看似无意,其实每一句话他都听得真真切切。 “那你的侯爵夫人该怎么办?”赵清曼依然不依不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英国皇室侯爵对你青睐有加,这样回来是不是损失太大了……” “清曼——”安雪薇抬了抬下巴,对于赵清曼的话题,自己是真的没有心情谈下去,“我是为了一个值得我这样做的人,才选择这样做的!你觉得这个话题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既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赵清曼却也不是一个善主。两个女人从小一起长大,女人的事不像男人那般简单,越是亲近就越是喜欢针锋相对、斤斤计较。这还是关乎自己弟弟幸福的问题,赵清曼更是不会轻易含糊过去,“当初抛下这一帮子人,毅然决然要去英国订婚的人——好像就是你吧!” “你说的没错!”安雪薇优雅依旧,只是说话的语气明显感觉到火药味,“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想回来了!听你这意思——你是不准备接纳我是不是?” “接纳不接纳你我说了不算,得看启帆什么态度!”赵清曼很轻易地就将话题引到了廖启帆。廖启帆本来是不想多话的,只想静静聆听女人之间的谈话,毕竟自己立场不同,曾经的女朋友突然回来,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可是对于之前的背叛自己不可能视而不见,现在让自己马上原谅安雪薇,总觉得心里很窝火,可是不原谅她,至此至今又有哪个女子会让自己如此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呢? 廖启帆抬头与安雪薇一对视,考虑良久,吐出了几个字来,“欢迎回来……”而后继续低头不语,玩弄手中高脚杯。 范哲看着现在的气氛很是尴尬,自己从小到大几个兄弟姐妹现在却落得如此境地,哎~都是爱情害死人!要是没有这破东西大家依然天真无邪,依然温存依旧。 “今天是我的生日,别老是说些不着调的事情,说点开心的事情,来,兄弟姐妹几个举杯!祝我生日快乐!”范哲赶紧做起了和事老,想要通过转换话题来缓解其中紧张的气氛。在范哲的引领下,四人纷纷站起身来,举杯庆祝—— 酒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范哲一行人相继落座,这边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进!”范哲一声令下,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弯腰俯身附在范哲耳边低语一番……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范哲听完侍从的密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付了两句,侍从十分有眼色的向几位巨头行礼,而后点头哈腰地转身离开。 打发完下人,范哲把目光集中在廖启帆的脸上,“启帆,你出来一下——” 廖启帆一个抬头和范哲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地跟着范哲出了包房。 “有个事我得给你说下,成阳在108开了一间房,席间我就怕出什么纰漏,就叫下人盯紧点。结果是他前脚上楼,后脚薛晓南就跟过去了。你现在也知道,成阳怎么说也是你姐公认的男朋友,他俩要是在咱自己家开的酒店里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廖启帆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带着薛晓南一起的,刚才一看到安雪薇竟然把那妞给忘得那么彻底,最重要的是她的旧爱也在会场,想到这里,廖启帆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说咱的顾及点咱姐的面子,你看看这事咋解决?”范哲一心想的就是赵清曼的面子问题,而不知真正让廖启帆恼火却是薛晓南对待旧爱的态度,被那无品男三哄两哄就给骗上床了,什么毛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是这句!是上句!”廖启帆要再次确定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哦,成阳前脚开房,薛晓南后脚就跟上了……” 此话一出,廖启帆彻底抓狂了,身体每一根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恨不能现在冲到那房间里把成阳撕成碎片。 “把备用房卡给我!”廖启帆恶狠狠地向范哲索要房卡。 “你等下啊——”范哲看到廖启帆眼中充满了杀气,心中猛地一惊,“我刚才已经吩咐下人迅速把房卡给送过来……” “还等个p等啊!”廖启帆现在别说等了,恨不能马上坐飞船冲过去,“等到他们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你跟我赶紧到服务台去!” 话毕,也不管范哲如何的不情愿,死拽着范哲一路小跑向服务台。路上嘴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这个死丫头,少看一眼都不行!” 相救 廖启帆拿到房卡后,便气急败坏、火急火燎地冲到了酒店108号房,欲要插上房卡冲进去当场逮住这对寡廉鲜耻的男女! 当廖启帆的手正要放到门把上时,却惊奇的发现房门竟然没有关紧——门是虚掩的。这一点倒挺让他吃惊的,薛晓南是后来进去的吧,难不成她是故意不关紧门的?她怎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正在疑虑之际,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薛晓南你醒醒吧!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现在就是一个拼爹的年代,对于一个从小没爹妈的孤儿,你拿什么资本跟别人比?别老是拿你那一套说辞自欺欺人了,靠着自己能力往上爬?!纵使你能力再强,上层也只会把你的最后一点廉价劳动力榨的所剩无几,我已经受够了看别人眼色的生活,我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我没得选择只能攀附着关系往上爬……” 孤儿?听到这两个字廖启帆心头猛地一紧,薛晓南从小就没有爸妈?这个事情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那是你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还把我叫到这里又有何意义?我深知改变不了你,但是也不会接受现在的你!”薛晓南双手交叉与胸前,满是鄙视地凝望。 “晓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咱俩在一起已经三年了,不是说那么轻易就能割舍的!之前我能给你什么?现在的房价那么高,我甚至连个你我的空间都给不了你,在你面前我只有愧疚……”成阳仍然一脸深情,希望以此打动薛晓南。 “现在好了,你不用愧疚了——房子、车子、票子你现在也算是应有尽有了,你还想要什么?”听到这里,薛晓南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讽刺了,顿时苦笑起来。 “我想要你——”成阳斩钉截铁地说道,“纵使我得到了这一切却恰恰失去了你,这不是我想要的!晓南你也是知道的,跟你在一起我要考虑更多,你是从小被爷爷女乃女乃抚养长大的,在我们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你爷爷女乃女乃的身体机能也在此时开始走下坡路——老年人的病不比我们年轻人吃吃药打打针就没事了,只要一进医院就是数不尽的钞票。在别人还仪仗父母权势安生立命的时候,我跟你就要开始给你爷爷女乃女乃透支工资,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我只有拼命的赚钱才能弥补物质生活的缺失,可是我只是一个刚本科毕业的毛头小子,你让我怎么一步登天?”城阳越说越激动。 “呵呵~”瞧瞧这话说的多动听,薛晓南轻笑不已,“你说这什么意思?我爷爷女乃女乃也能成为你劈腿的借口?曾几何时我说过让你赡养他们了?况且你也知道我爷爷早已在一年前就过世了……” “你是没有说过!可是我俩要是结婚,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要死要活地挣钱抚养你女乃女乃坐视不理吗?”成阳对于自己所作所为根本不当回事,依然再给子找借口开月兑——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说到底还是嫌弃我家穷,拖累了你……”薛晓南心酸地低下了头,满是无奈的摇起头来。 “晓南,你听我说,我现在只要和赵清曼结婚,八年之后一离婚她的资产一半就是我的了,等到八年后我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八年?亏你都能想得出来!你知道八年是什么概念吗?日本鬼子都被驱逐出境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让我把自己最光辉的八年时间都寄托在一个华而不实的承诺上。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现在你都给不了我的,就更别指望八年之后。收回你的空头支票吧,我不屑一顾——”薛晓南此时此刻才算看清成阳丑恶嘴脸。自己曾经那么交心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当真是这三年的感情错付了…… “薛晓南——你真是冷血!”成阳看到薛晓南决绝的样子,知道自己已无法挽留,成阳情绪瞬时低落起来。 “冷血——”薛晓南背过身子,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为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掉眼泪,他不配! “这个词竟然是出自你的口,真是好笑死了!自己明明是个冷血动物,却指鹿为马……”薛晓南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以前不管怎么样,成阳就是再对不起自己,最起码在自己心里他曾经是如此的美好,即便走远了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是今天呢?成阳的所作所为是在彻头彻尾地颠覆他在自己心目中形象,原来他是那般的丑恶,那般的恶心…… 这段三年的感情现在看来真是既可笑又可恨,就连让自己唯一可以缅怀的东西也一起摒弃掉了…… “没有别的事情了吧?”薛晓南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也不愿再多费口舌,和这种人真是没有任何必要,“没事我就走了……” “等等——”成阳看到薛晓南欲要离开的身影,猛地一抬头,“你今天跟过来到底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跟我重温旧好吗?” “不是!我只是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薛晓南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凄凉哀怨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呵呵……”成阳自嘲地笑了起来,缓缓站起身来向薛晓南方向走去,眼神中攀爬出许多不花好意,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暗起来,“既然留不住心,把你的身体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说着,成阳一把抱住了薛晓南,急促的呼吸声在薛晓南的耳边响起,一阵狂乱的吻不停地印在了她的后颈处。薛晓南被成阳这一举动着实地吓住了,他这是要跟自己来硬的?薛晓南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自己毕竟是个女子,身材有如此瘦小,怎么可以跟一个将近180的成年男人抗衡? 薛晓南越是挣扎,成阳就抱得越近,脚还不停向床的方向踱去—— “你到底抵抗什么?明明之前都是那么有感觉的!”成阳终于把薛晓南拖到了床边,将其死死地抵在了床上。 “成阳你疯了!你别忘记这是洪宇集团的酒店!”薛晓南被钳制地不能动弹,只能靠嘴上功夫来自救。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成阳怎么会就此罢手。仍凭薛晓南呼喊,都不为之所动。先是一阵粗暴狂乱的亲吻遍布了薛晓南的脸颊以及嘴唇,而后一只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探进了薛晓南的衣服里…… 成阳手与自己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薛晓南彻底崩溃了,失声痛哭起来,“我求求你住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包房门突然被人跺开,只见廖启帆气势汹汹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拎起趴在床上的成阳,上去就是一拳—— 趁着这个空档期,薛晓南眼疾手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瞬时躲在了廖启帆的身后,生怕成阳再对自己下手,自己跟个受惊的小鹿,全身瑟瑟发抖。 成阳完全还没有意识怎么一回事的,脸上就挨了一拳,一个趔跌摔倒在地。当真是恼羞成怒,右手一撑地站起身来,卯足了劲欲要上去还手,定睛一看打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老板的大公子,瞬时就凌乱了—— “成阳,你胆子也太大了?!合着跟我姐处还敢劈腿?”廖启帆捋了下自己眼前的刘海,一脸地蔑视、鄙视外加藐视,“劈腿也就算了,怎么这么不长眼?连我的女人都惦记上了?” 什么你的女人?薛晓南很是吃惊地网着廖启帆的背影,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了 “廖……少爷,我……我……”此话一出,廖启帆蹙眉怒目地盯着成阳不放,眼神中所发出的火光,恨不能将对方彻底烧焦了,成阳真真是被这气场震慑住了,瞬时哑口无言、手足无措、脸上表情也愈加复杂起来。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廖启帆转身月兑下自己西装外套,披在了薛晓南的身上,“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是你自己从我姐身边消失,还是让我姐亲你让自己消失,你自己选——” “还有,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靠女人上位,我警告你,不该你惦记的东西,你就别再惦记了!免得惹祸上身!”话毕,廖启帆搂着薛晓南的肩膀走出了房门。出了房间门,薛晓南顿时松了一口气,事情结果是这样,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竟然是廖启帆帮自己解围了,这种情节当真是太月兑线了——不过说到底确实是身边的男人救了自己,是该要好好谢谢他! 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知何时却变得温暖有加,薛晓南有点迟疑,站定了脚步不再前行。廖启帆也随之停了下来,低头凝视那个低眉顺目的小女生,不由得笑道。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刚才我帅呆了!” “切~”听到廖启帆自恋的话语,薛晓南顿时犯呕起来,恢复以往常态,“你还真好意思啊!我还没有问你,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你可不就是我的女人!”廖启帆看到薛晓南有了生气,以往常态跟自己斗嘴,心里就明白这丫头已经没事了,饶有兴致的狡辩道,“你是我的女保镖+女保姆+女监护人,缩写不就是我的女人吗?” “这也可以啊?”薛晓南嘴巴张的老大,一脸无奈瞥着廖启帆。 “你啊——”想到薛晓南擅自主张地去见成阳不说,还差点让人给办了,廖启帆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教道,“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出去开房。还亏你是个老师呢,就你这样以身作则,得教出来什么样的女学生?” “我怎么会知道他叫我干什么去的,我以为他只是想给我个解释而已,所以……”薛晓南这会儿觉得特没有面子,让自己学生这样批评,情何以堪? “拉倒你吧!你是猪吗?男人叫女人开房还能有什么事情?除了那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找什么地方不能说?为什么非要去开房说?是自己防范意识太差,随随便便就进别的男人的房,就别介意别人会把你按上床!”廖启帆越说越来气,越说越不靠谱。 薛晓南低头不语,任凭廖启帆怎么责骂自己自己都默不作声。是~自己确实太差劲了,自己明明知道去了那个房间意味着什么,可是为何自己还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呢? “还有,不论你和成阳之前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他是我姐正牌的男朋友,你不觉得这样做太龌龊吗?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去当小三儿……”廖启帆越说越来气,头次薛晓南对自己的言论不作任何解释,就是这样的态度让自己受不了,好像再告诉自己她默认了这一切。 “够了没?”薛晓南听完廖启帆此话,顿时暗潮涌动,猛地一个抬头,四目相对,薛晓南眼神里充满了不满与愤怒,“我不做声不代表就是我服软!廖启帆你给我听好了,谁是小三儿?我跟成阳谈了三年,你姐一脚插进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说到根上,你姐才是正经八百的小三儿,即便她有光鲜的家事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她是小三儿的事实!” 此话一出,廖启帆瞬时语塞,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语言与之反击,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真是的!本来还是想好好谢谢你救我,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薛晓南月兑下廖启帆的西装,不耐烦地撂给了廖启帆,“你救我的行为和刚才你说的话功过相抵!再有——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我的工作时间到此结束,就此告别!” 话毕薛晓南转身向电梯口走去,懒得再搭理这个毒舌男。 “你去哪里?等着我——”廖启帆眼看薛晓南所乘的电梯门正在缓慢地关闭,瞬时一个箭步挤进了电梯了,电梯门彻底关闭—— 熟不知,此时一位身着华服的高挑美女,在本楼层不易让人发现的拐角处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高脚杯杯颈在此女子手心中紧握、折断,不知何时女子手中鲜血顺着小臂下流,一滴一滴滴在红色的地毯上,颜色愈加明艳动人…… 至始至终,女子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薛晓南,在薛晓南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时,女子眼神瞬时充满了杀气,嘴中恶狠狠地迸出三个字“薛晓南!” 旅行 大年初二,依约司徒冉和薛晓南在机场碰面,只见薛晓南背着大大的旅行包,司徒冉却轻装上阵一个简单旅行袋就囊括了他所有的必需品,俩人的行囊显然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必然的差别。 司徒冉顺势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机票在薛晓南眼前晃了一晃,一脸试探性地笑容道。 “想明白了?决定要跟我去吗?” 薛晓南一脸幸福的表情,却略带几分羞涩张口道,“那还用说?我人都已经来了,还有回去的道理?” “那走吧——”话毕,司徒冉搂着薛晓南的肩膀进了登机室…… 到了三亚后,此二人就马不停蹄的找酒店——由于是过年,很多酒店停业休息,本来是图清净,专门找个旅游淡季出行的二人,在此彻底傻了眼,当真是清净过了头,司徒冉只后悔当初作出这样错误的选择! 连找了好几家酒店无果,薛、司徒二人很是狼狈不堪,就再两人不抱任何希望之际。幸运女神还是眷顾了此二人,终于有一家快捷酒店正常营业…… 经这么一折腾,眼看天色已晚才找到落脚的地方,路途劳顿,薛晓南二人明显都感觉体力不支,于是决定今天稍作休息,旅行事宜明日再作打算。 司徒冉果然没安好心眼,就只开了一间包房——这个包房虽然不比总统套间奢华,对于这个特别的节气能住上这样的套房已经相当不容易。此套房是一个标准商务套房,一室一厅,客厅里有麻将桌,茶几;卧室就是一张双人床、电视机之类的基本配置,配置简单了点也算是应有尽有—— 进了卧室的薛晓南,看着一张双人床,顿时浮想联翩,愈发变得不自然起来,心跳也随之加速不已。司徒冉心知肚明薛晓南的小心思,却也不见什么越轨动作,只见薛晓南一脸扭捏状,低着头看脚尖。司徒冉淡淡笑起,瞬时扔给薛晓南一条浴巾—— “你先去洗澡吧,洗完之后我再洗——” 而后司徒冉转身去了客厅,此时他的真真是个君子所为,完全没有轻薄薛晓南的意思。看到这里,薛晓南这才放下了戒心,开始宽衣解带…… “启帆,开门!”这时,范哲着急败坏地敲响了廖启帆的房门,此时的廖启帆正在电脑游里戏畅游着,无空搭理之。 “进来,门没有锁!” “你让我调查的关于薛晓南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范哲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房间,大声开口道,“你知道薛晓南现在男朋友是谁吗?” 廖启帆一听到薛晓南三个字,瞬时来了精神,三下两下关了游戏,转过身来专心致志地听报告。 “是谁?” “就是你姐从小的跟班司徒冉!”范哲一脸紧张表情,仿佛预示着灾祸来临,“并且介绍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姐,赵清曼!” “什么?”听到这个结果,廖启帆顿时惊愕不止,脑子乱如麻。 “没错!就是司徒冉!——”范哲再一次加重语气肯定这个事实。 “你等等——”廖启帆这会脑子有点乱,蹙眉疑问道,“你帮我回忆下,前段时间咱们去三亚是不是赵清曼挑的头?她说趁着假期好好出去玩玩,要不多浪费,是不是?” “没错——”范哲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这也是我想说的,曼姐啥样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 “就是趁着把咱俩都支开的机会,然后把司徒冉介绍给薛晓南……”廖启帆托着下巴,破茧抽丝地分析道,“赵清曼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尽管自己在外边玩遍无数男人,却未曾让任何女子染指司徒这个跟班,这次怎么如此大方把司徒介绍给薛晓南了?” “你也觉得这件事蹊跷是吧?”范哲一边迎合道,道出自己心中疑虑,“我还查出来,她是有意去薛晓南所在的健身俱乐部健身,估计也旨在薛晓南本人吧——” “薛晓南现在在哪里?”听到这里,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廖启帆越发紧张不已,这个事情不对,所有矛头都对准了薛晓南,难道说赵清曼要对薛晓南下手? “已经和司徒冉登机去三亚了——”范哲如实相告,不加隐瞒。 此话一出,廖启帆哑口无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一看我我看你,沉默良久…… “范哲!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后廖启帆越发坐立不安,急躁难耐,“把我电话给我,在你坐得床头放着!” 范哲应声把电话递给了廖启帆,廖启帆及其忙慌地拨通薛晓南的电话…… 薛晓南这边刚从浴室出来,瞬时传来手机声连连,拿过手机一看,顿时烦躁不已。都什么时候廖启帆还不停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今天是姐的好日子吗?肯定又是说些不靠谱的事情,算了!懒得搭理他,要是接电话肯定会败坏姐的兴致,索性直接挂断—— 谁想,薛晓南这边刚挂断,那边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弄得薛晓南更加厌烦,一怒之下,索性直接手机关机——我叫你打,我叫你打,现在我听不到了~急死你! 廖启发再次拨打薛晓南电话时,竟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廖启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死薛晓南!你个猪!怎么到了现在还一点觉悟都没有?赵清曼给你下个套,你就义无反顾的钻进去?你个笨蛋,关键时候还挂我的电话——真真是作死的! 气急败坏的廖启帆举起手中的手机狠命地摔向地,而后气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也无法平息自己胸腔中的那份愤怒! 良久,心情稍微平静一点后,廖启帆真心不想再管那死妞的事情了。可是不知道为何,总还是放心不下,怎么也不能做到放任自流,不管不问—— 于是廖启帆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自己的心,瞬时把目光集中在范哲身上,好声好气的与之商量到,“咱也去三亚吧~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俩,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范哲顿时傻了眼,“你没有搞错吧?现在是大年初二,你以为谁都像咱们真闲呢?到了那里酒店不好定不说,现在估计机票都不好订!” “那就开车去吧——”廖启帆一本正经道,脸上写满了非去不可这几个字。 “你有病吧?你知道开车去需要多久吗?”范哲看着基本疯癫的廖启帆,自己也快被逼神经了,“至少的一天一夜!你觉得你能撑得住吗?” “那要你干啥?”廖启帆心急火燎般,恨不能马上立刻就奔三亚去,“咱俩换着开,谁累另一个人替!走吧别说了,什么事情路上再说——” 现在的廖启帆简直跟疯子没有什么区别,范哲断不能跟个傻子似的陪着疯子犯二! “你现在真的有病了!薛晓南不论怎样都是她自己选的!最最重要这是曼姐的意思!咱俩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曼姐了,只是你这样做就是变相在打曼姐的脸!为了一个女人搁得住伤着你姐弟俩的和气吗?” “你说的轻巧,怎么说薛晓南是我身边的人,别说是赵清曼,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对她下手!”廖启帆一脸严肃,势必不能让自己表姐奸计得逞。 “你现在跟疯子一点区别都没有?”范哲见状甚是无奈,只能做最后挣扎道,“薛晓南有那么大的魅力没有?” “范哲你之前问过我到底是怎么看薛晓南的——”廖启帆顿时低下了头,思虑良久幽幽地开口道—— “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在我心里这么有分量。之前总是觉得被她挑衅,看着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总想跟她比个高下!可是这几次下来,不论谁输谁赢,她总是有能力把我气个半死!渐渐地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每天不想着法子折腾她一下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直至后来自己变得越发奇怪,她的身影竟然在我眼前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廖启帆慢慢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满了坚毅与肯定,“你说的没错,我从来就没有把她当过老师来看,从第一眼见她起,我就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 廖启帆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内心,也终于意识到薛晓南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所以,兄弟你帮帮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听完廖启帆这一席情真意切的话,范哲很是无奈,却无计可施,作为兄弟除了复合对方的请求,还能有什么办法?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一个女人而已,竟然会让你如此大动干戈!算了,难得你会这样,走吧!再晚点说不定薛晓南就被下手了……” 范哲妥协后,廖启帆一脸雀跃拉着范哲的手呐呐道,“谢谢你兄弟!算我欠你的……” 三亚这边,薛晓南沐浴更衣后,坐在麻将桌旁,欣赏着司徒冉布置的烛光晚宴—— 麻将桌上平铺着一块白色备用床单,两根简易蜡烛,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桌子中央还有一盒外卖披萨——看到此场景薛晓南甚是感动。 薛晓南、司徒冉二人都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情趣十足,而后俩人分坐在麻将桌的两旁。 “晓南,条件只能这样~不能给你更好的晚餐,你不会介意吧?”司徒冉一脸歉意,深情款款道。 “怎么会呢?这样我都已经很满足了!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本来以为今晚只能吃碗面,结果却是如此丰盛,超乎我的想象!”薛晓南满是欣慰的笑容,赶忙迎合道。 “那我们开动吧——”司徒冉打开红酒,倒至红酒杯后,顺势把一杯红酒推到薛晓南面前—— “来!先举杯——见证你我之间的爱情!” 薛晓南应声举起杯子,和司徒冉一碰杯后,而后仰头一饮而尽。司徒冉甚是吃惊地看着薛晓南这样豪迈的喝酒法,心中暗想,貌似这是在喝啤酒吧?不过自己到也不介意,随她去吧,而后司徒冉沿着杯沿轻抿了一小口,动作轻而婉转—— 薛晓南注意到司徒冉的喝酒方式,顿时一脸窘相,不好意思的把红酒杯放到桌角。 司徒冉没有责备她的意思,看到这么一个举动,顿时会意一笑,又将薛晓南的杯子拿过,续上红酒。 “没有关系,每个人有每个人喝酒方式,既然你喜欢这样的方式就不要迁就别人,我不在乎的……”司徒冉满眼赤诚的热情,薛晓南瞬时融化了,自己的男朋友总是这样体贴自己,让自己怎么好呢?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红酒不比啤酒,刚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后劲相当大——”司徒冉嘴角不住上扬,坏坏笑道。 是啊~此话一出,薛晓南已经开始有同感了—— 这红酒劲儿真大,自己现在就有点意识模糊,头顿时也昏昏沉沉起来…… 实在顶不住了,薛晓南的眼皮越来越沉,在她合眼那一瞬间,竟然看到的是司徒冉嘴角微微上翘,这一笑充满了狡黠,仿佛这一切他早有预料…… 终于薛晓南还是“不胜酒力”,整个人瘫软在麻将桌上,而这时的司徒眼神突然转变,一脸阴险狡诈之相——确认薛晓南彻底没有意识的之后,此男子拿起手机,一本正经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姐,这么晚打搅你非常不好意思!我是向你汇报,大鱼已经落网,现在准备收网……” 电话那头,一个犀利的女声回应道,“干得漂亮,司徒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马,事情绝对没有问题!等你回来我会好好犒赏你的——” “小姐客气了,这是作为下人我的本分,能为小姐您效劳是我毕生的荣幸……”司徒脸上闪耀出荣幸,毕恭毕敬道。 “那好,你把收尾工作做好,别再最后一环节出什么纰漏!” “放心,小姐——” 司徒冉挂掉电话,看着熟睡的薛晓南手中依然握着装有红酒的酒杯,不时的感慨到—— 可悲的女人啊!宁愿醉死在温柔的圈套里,也不肯睁大双眼看清残酷的现实—— 走到这一步,薛晓南你谁都不要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该没头没脑的相信所谓的爱情…… 宝蓝色三菱跑车在高速上一路疾驶,坐在副驾驶的廖启帆坐立难安、心急如焚,宛然一热锅上的蚂蚁—— 他心里一直不停祈祷着,薛晓南你一定要撑住!撑住!撑到我去救你…… 买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司徒冉驱车到一个不知名的郊区,这时一个三四十岁农民打扮的男子在这里接应。此男子穿着破旧军大衣,裹体的绿色军大衣上钉满了大量补丁(早已失去军大衣原来的面貌),头上包裹一条粗布毛巾以此保暖,一副老实巴交相。 此男子心领神会司徒冉所说之言,瞬时解开军大衣扣子,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个花布包裹,长满冻疮的手颤颤巍巍地把花布一层层的揭开来,露出里面的零零整整的钞票。 司徒冉看了眼花布中的钞票,瞬时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感慨到,就这么点? 不免唉声叹气道,薛晓南算你命不好,你的卖身钱就这么多,实在对不住你!可是要不把你给卖了,就完不成主人的任务,作为一个忠仆只能对不起你了—— 司徒二话不说,抓起农民男子的花布,数懒得数,直接塞到了大衣口袋里,而后打开后排车座门,一个白色布袋横放在后排车座上。司徒冉打开布袋口,露出薛晓南熟睡的脸,农民男子上前瞅了一眼,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而后男子拖出薛晓南的身体,一个猛子把薛晓南扛到了肩膀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等等——这是这姑娘的背包!里面有她的生活必需品,你一起带走吧……”司徒冉思虑良久,看着愈行愈远的男子,还是不住口叫住了欲要前行的男子,从车副驾驶席上拎出了薛晓南的旅行包。 男子停住了,回头盯着司徒冉,迟疑了一阵,又折了回去接过薛晓南的背包…… 司徒冉望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事已至此,薛晓南你的命运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司徒冉不再犹豫,利索地登上了车,发动车子,一个掉头离开了交易现场—— 头怎么这么沉?薛晓南慢慢睁开了双眼,出现在她眼前的事物是如此的陌生—— 昏暗孤明的油灯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破旧不堪的屋子,墙体已经大面积月兑落,身旁老式的座椅破旧零落。 看到这里,薛晓南这会有点懵,按照正常情况下自己应该是在宾馆里的,怎么现在会在这里呢?薛晓南瞬时坐起身子来,满眼踌躇的环顾四周的环境,猛敲脑袋开始抓狂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徒冉?司徒冉!”薛晓南本能性地呼喊司徒的名字,希望这个带着自己出来的男人,此时此刻能站出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呼叫半天竟无人答应。薛晓南脑子突然想起来自己沉睡前那一刻司徒那狡黠的笑容意味深长,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司徒冉精心策划的? 薛晓南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依然穿着宾馆里的浴袍,头发凌乱不堪,刚一起身自己所在的木床嘎吱作响,此时的她百感交集与心,恐惧、紧张、忧虑…… 现在是三九天气,自己身上就裹着一层单薄的毛巾衣,这个房间四面透风,身上的体温已经到了冰点,瑟瑟发抖,薛晓南看到床头有一坨类似于被子的东西(依然破旧不堪),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直接拉起床头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御寒。刚到床头,却看到自己的旅行背包在床底下放着,瞬间找到了希望所在。 说时迟那时快,薛晓南立即跳下床,打开背包——果然自己的手机在里面,她手忙脚乱开机,心里默默祈祷着赶紧有人来救自己,这里真的太恐怖…… 手机程序正常运行,只是这里竟然完全没有信号,薛晓南瞬时大失所望,举着手机在屋中徘徊着,希望能找到信号源,结果还是不尽人意,薛晓南又开始浮躁不安地抓狂—— 正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三四十岁农民装扮的男子走进了房间——这一来,惊得薛晓南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不知所措!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薛晓南站的远远的,生怕男子会对自己意图不轨。 “嗯……嗯……嗯嗯……”男子面色痛苦地指着自己的喉咙,而后摆手道。 哑巴吗?薛晓南更加模不着头脑,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哑巴在一起?这让自己怎么交流啊?更加无奈之极—— 谁知此男子走上来,薛晓南下意识紧张地向后退,嘴里一直嚷着,“你别过来!不别过来——” 男子并不理会薛晓南,一如既往的前行,薛晓南一直这样被逼而退,最后退到无路可退的位置,整个后背都贴在墙面上,恨不能把这墙钻个洞,自己钻进去! 男子走到薛晓南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朵绢纸红花递给了薛晓南,薛晓南定睛一看,这不是新娘戴的胸花?顿时傻眼了——不是吧,这家伙不会是想让自己跟他成亲吧? 男子见状,心知薛晓南不愿接受此花,喉咙中发出嘶哑的恩啊声,一直推搡着将此花硬塞给薛晓南—— 薛晓南誓死不从,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是被卖了!买到这穷乡僻壤,一个哑巴找不来媳妇,只能通过非法手段获取,而自己就是这场买卖的牺牲品…… 薛晓南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徒冉,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心灰意冷地哀吼道,司徒冉啊,司徒冉啊!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是真跟我有仇,也不至于这样作践我吧? 哑巴男看到薛晓南这般抵触自己,死活不肯接受红绢花,一怒之下扯着薛晓南的浴袍领子,硬是别上了新娘的胸针,这一举动薛晓南吓得惊叫,赶紧按住自己的胸口,生怕此男子对自己下手。 男子别完胸花,傻笑了起来,痴痴地看着戴上胸花薛晓南,眼神里透露的满是欢喜,而此时的薛晓南连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在这个穷山沟里跟这样男人结婚生子吗?多少人口贩子贩卖完的妇女,有的一辈子就困在那里,后来即便解救出去,因为孩子的缘故,只能继续委身与自己买主,无奈又可怜!这种桥段只有在电视上看到,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还是个大学老师、硕士毕业生,竟然也会惨遭毒手,自己是白痴吗?想到这里,薛晓南满是无奈地苦笑起来…… 哑巴男看着眼前的薛晓南没有一点生气,开始动手动脚起来,薛晓南一个冷战,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此男子的双手死死锁住,薛晓南誓死抵抗,手脚不停的挣扎起来,可是还是抵不过男人的孔武有力。薛晓南被此男子拖到了床上,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一声凄惨的疾呼—— “儿啊!娘快不行了……” 男子听到这声音,神色大变,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夺门而出。薛晓南坐起身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手不停在胸口猛拍几下,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 冷静下来的薛晓南,脑子飞转着,现在不是伤心难受的时候,在这个荒郊野外,谁也救不了自己,能够将救自己就只有自己了!所以现在一定要冷静,突然想到刚才门外一声老妇痛喊,难不成哑巴男的老娘身上有顽疾?等等!自己是一名中医,如果能够诊治对方的病,说不定自己就有希望出去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她赶紧站起身去,打开房门去找母子俩人。 在破旧的小院里,薛晓南看到一扇木门开着,门里有微弱的光亮,薛晓南径直走进了敞开门的那间屋子。 一进门只见屋里里一男一女围坐在木床上,女的是一老妇,满头白发、瘦骨嶙峋、双目紧闭,瘫软在哑巴男怀里。哑巴男一边抱着老妇,一边抹眼泪。此情景是何等的催人泪下,薛晓南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下去,先试了试老妇的鼻息,气息微弱,还有生命特征—— 见此状,薛晓南赶紧捋起老妇手腕上的衣袖,搭上自己的手开始诊脉。 哑巴男看到此时的薛晓南,先是吃惊而后极不情愿的“恩啊”起来,可是眼瞅着薛晓南一本正经地号脉,这一举动真还有点医生的样子,便不动声色地在一边观察。 诊断完毕后,薛晓南方才发现此老妇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导致胆囊有大量结石聚集,再加上身体体质本来就不好,长期卧床而造成肾精亏损,才会促使右月复疼痛不止。这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要是这样放任不管的话,病情肯定会恶化—— 对了!司徒冉原先说自己胆囊有结石,让自己给他配些速效药,这次旅行也带来了,貌似在包里的!想到这里,薛晓南对着哑巴男吼道,“去你房间里把我的旅行包拿过来,里面有药,可以缓解你妈的疼痛!” 听完薛晓南的话,哑巴男先是迟疑了一下,看着薛晓南一脸认真的表情,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向自己房间走去。 薛晓南取出中药,示意哑巴男找一个药盅熬药,哑巴男无奈的摇摇头,引着薛晓南来到了伙房,灶台是土堆的,竟然还要烧柴,可想而知这里的人生活有多困窘,薛晓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一个铁锅,把一包药全部倒了进去,加上水放在灶台火眼上,哑巴男这会也眼疾手快,赶紧往灶炉里添柴…… 药算是熬制好了,薛晓南端着汤药喂老妇喝药,老妇不适应把刚喂进去的全吐出来。一看这形势不行,薛晓南不顾老妇的难受,硬是捏着老妇的鼻子,一碗药灌了下去。药水喝下去半个小时,老妇果真睁开双眼了,旁边的哑巴见状,惊喜万分赶紧冲到了床边握着老妇的手不放。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这种药就是暂时镇痛,你母亲身上的病不是没有救头,但是得赶紧送到大医院做手术——否则就真能要了她的命!”薛晓南裹着哑巴男的军大衣,缩在墙角提醒道。 哑巴男把母亲身体放正,盖上被子后,走到薛晓南面前,蹲了下来,欲要好薛晓南交流。 哑巴男把自己裤兜里衬套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薛晓南很是会意,哑巴男是告诉自己没有钱,怎么去大医院。 “你家连一点钱都没有了吗?”薛晓南很是吃惊,买自己有钱,给老娘看病就没有钱了? 哑巴男先是画了一个小方块,又拍了怕自己胸口,而后指着薛晓南,又把空空如也的裤兜掏了出来。薛晓南瞬时一头雾水,完全没有看明白什么意思,一脸迟疑的看着哑巴男。哑巴男仿佛明白薛晓南的意思,把这头动作反复做了n次,薛晓南才有所领会—— “方块”代表的是钱包,“胸口”指原先这里有,指着“自己”就是为了买自己,“裤兜内衬”现在没有钱了。 全部串起来的意思,就是原先家里是有钱的,为了买薛晓南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 薛晓南生气地看着哑巴男,“你个不孝子啊!家里有点钱不说给老娘治病,竟然买媳妇去了?你说你混蛋不混蛋?” 谁知此话一出,哑巴男竟然失声痛哭起来,这一举动着实吓住了薛晓南。 躺在床上的老妇开了口,虽然声音微弱但是总比哑巴比划强多了,“姑娘你……你不要怪他,我儿子孝顺着了……是……是我不愿……不愿去大医院的!” 老妇说话断断续续,相当吃力“我……我听我……同村……同村的人说,那医院可……可吓人了!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人死进去……就……就算了,还……还不允许……不允许接回老家土葬。必须的按照政府……政府的规定火……火葬。我家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我都……都一把……一把年纪了!这老命……已经……已经不主贵了,家里……家里有点钱……要用在,要用在正地方……我儿啊!小时候……小时候吃坏了东西……嗓子就彻底坏了……家里又……又穷……谁……谁愿意嫁过来……所以……所以才动了买媳妇的念头!” 听完老妇这一描述,薛晓南把目光转移到哑巴男身上,不由得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论家境贫寒也好,孩子残疾也好,只要有这样愿意为孩子倾尽所有的母亲,这样的孩子就是最幸福的,不像自己…… 想到这里,薛晓南眼睛也开始酸疼起来,竟也泪流不止。 这样的母亲如此伟大,自己说什么也要拼尽全力救好她,否则老天就太不公平了!此时薛晓南已经忘了自己的立场,自己貌似是受害者,也不考虑下自己的处境,还在操施害人的心,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喂!你买我多少钱?”薛晓南回过神来,拍了怕哑巴肩膀质问道。 哑巴男拭去眼角泪珠,伸出一食指。薛晓南心里猛地一惊,竟然买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啊? 薛晓南下意识地问了他一句,“10万?” 哑巴男赶紧摇了摇头。这一反应倒让薛晓南尴尬起来,把自己的身价想得也太高了吧?不过想想也是,以他家的家境所有家当全部加起来也不会有10万块钱?难不成是1万?要是1万自己还是能赎得起自己的,这些钱也足够给哑巴母亲就医了。 “1万是吧?”薛晓南开始翻找自己的旅行包,自己貌似有张卡是一万整。 谁知哑巴男再次摇起头来。这一摇头薛晓南彻底崩溃了,司徒冉到底把自己卖了多少钱?自己就真不值钱吗? “该不会是1千块钱吧?”薛晓南心情极其复杂得问了一句,而这时哑巴竟然兴奋的猛点起头来。 我勒个去啊~薛晓南欲哭无泪,自己就值1千块钱吗?也太不值钱了吧!薛晓南不再找卡了,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小打红张扔给了哑巴。 “听好了!这是我赎身的钱,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薛晓南当真是快要气爆了,哪里有司徒冉这般饥不择食?买也要给自己找个好买主啊?就1000块钱,说出去还不够跌份呢! “咱俩现在已经两清了!现在谈谈你妈的身体问题——”薛晓南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语重心长道来。 “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妈?”薛晓南质问道。 哑巴男凝视着着手中的红张,而后咬着嘴唇,拼命的点头。 “那好!你去找辆架子车,咱连夜把你妈给送大医院去行不?”此时的薛晓南斩钉截铁,霸气外露,当真是当仁不让,势在必行! 哑巴男见识过薛晓南的医术后,早已心悦诚服,再加上1千块钱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心里就更加信服眼前的女子,二话不说跑向隔壁邻居家,借架子车去…… 就医 薛晓南裹着哑巴男的军大衣棉袄,背着自己的旅行包,和哑巴男一同推着人力架子车送老太太去医院。山路崎岖难行,薛晓南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被卖的地方如此偏僻,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沟沟里,脚下的路都是土坡路,再加上南方潮湿的天气,一走一脚泥,还好老太太体重偏轻,两个人推着架子车还不算吃力。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三人终于来到柏油马路上,此时的薛晓南累的可不轻。此三人在路边一直招手求顺风车,希望来往车辆有好心人可以载自己一行人去市里医院,一辆辆汽车疾驶而过,见到薛晓南一行人不但不减速,反而猛踩油门向前冲——就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三个人依然还站在马路旁苦等。 此时的薛晓南有点绝望,回眸满是无奈地一望,身边一个哑巴,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妇,自己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正在这时包,薛晓南的旅行突然有轻微的音乐声传来,薛晓南先是一愣,方才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到了通讯服务区,赶紧放下背包掏出手机,手机上竟然显示的是范哲的手机号。 薛晓南始料未及,在自己最无助最无奈的时候,第一个联系自己的竟然是范哲,不管为了什么,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感激涕零,于是她想都不想地按下接听键。 “薛晓南——你死了没有?”电话那边传来急促而又张狂的男声,这个声音薛晓南再熟悉不过了—— “靠!我给你打了至少上百个电话,从昨晚上开始就没有停过,先是关机再来就是不在服务区!咋不做死你呢?” 听着廖启帆的声音,薛晓南不知道为何倍感亲切,竟也无语凝噎,热泪盈眶得不能自已。明明听着他是在臭骂自己,放平时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反击回去,可是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声音,薛晓南却觉得难得的动听—— “说话——”廖启帆劈头盖脸得骂过去,电话那边依然平静,这倒有点逆反常态,廖启帆顿时担心起来,该不会手机让劫匪没收了吧?要是这样,薛晓南当真是凶多吉少! “薛晓南,在的话赶紧回话!别tm再叫老子操心了!” “是我——”薛晓南压制自己声音,哼着鼻音呜咽成泣,“我……我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听到薛晓南的声音,廖启帆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了,可是一想这妞的智商,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在电话里依稀听到薛晓南的哭腔,便又开始担心起来,这样矛盾纠结的心情闹得廖启帆无可奈何,于是粗声粗气责骂道,“你是猪吗?你手机上没有定位功能吗?有的话打开,你不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吗?” 对啊!自己手机上有自动定位功能,这个怎么没有想到来着,真是气糊涂了,听到此话,薛晓南瞬时来了生气,询问对方出处,“你在哪里了?” “我现在已经到了海口市境内,先不说了!你先确定自己的位置,赶紧给我个电话——”话毕,廖启帆挂断了电话。 咦?廖启帆怎么也来到海口了?自己明明记得他之前不是刚来过三亚吗?难道说是专门来找自己呢?薛晓南脑子一闪而过这个念想,而后自己又马上否定了——廖启帆怎么会那么好心来找自己呢?就他那个德行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已经算不错了,肯定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吧?哎~自己到底都造了什么孽啊,这几个男人若不把自己给整趴下,估计是难安心吧—— “嗯啊——嗯啊啊……”哑巴男看出薛晓南走神,自己心心念念的是母亲的病情,于是及其忙慌地拍了薛晓南一下,提醒她办正事。 薛晓南回过神,意识到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而是要办正事! 于是薛晓南按照廖启帆的指示,果断打开手机的自动定位功能。当她清楚知晓自己位置后,深思熟虑良久,这才决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该及时联系医院,医院可以出车接应自己这一行人,这样自己也不用如此狼狈截车傻等了,于是薛晓南拨通了120…… 被救护车拉走的薛晓南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医院,医生对老太太做了初步诊断,然后就是琐碎的各项身体检查。 薛晓南坐在医院走廊里候诊座上稍作休息,而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你看个定位功能能看一个多小时?我咋就真佩服你了?”廖启帆快被这个女人气死,她到底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担心她吗? 薛晓南这才想起来这哥们儿的事,顿时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说也得跟人家联系下啊,自己这次做的不地道。 “对不起~这边出现了点状况,真不好意思……我……”薛晓南赶紧道歉道。 “啥都别说了~你在哪里?”廖启帆懒得听薛晓南解释,现在就想马上见到她本人,心里才能彻底踏实。 “我现在g市第五人民医院,肝胆科室二——”此时的薛晓南也急切想见廖启帆,哪怕他过来打自己一顿,自己都愿意。 “你跑医院干嘛去了?”一听说在医院,廖启帆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受伤了?” “不是,哎~说来话长……”趁着这会子功夫,薛晓南把这两天的离奇经历全盘托出,廖启帆像是听天方夜谭般,边驾驶边听故事。 一个多小时过去,廖启帆终于看到第五人民医院的大楼,停好车叫醒打盹的范哲,急其忙慌地向肝胆科室二跑去。 “薛晓南——薛晓南——”廖启帆终于找到了肝胆科室二,却没有看到薛晓南的身影,气急败坏站在楼道中央,大声疾呼薛晓南的名字。 结果惹得保安、护士一同上前制止,“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廖启帆懒得搭理这些人,心里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薛晓南的安危! 廖启帆才不管他医院不医院,仍然不受任何干扰,不加任何思索,继续任意妄为呼喊着薛晓南的名字。 “别喊了!”薛晓南坐在候诊厅,恍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循声而来,却看到几个保安、护士五花大绑的廖启帆,欲有将其轰出医院的征兆。 “对不起,对不起!”薛晓南赶紧上去阻止道,“这人是来找我的,我会说他的~放心吧,耽误你们工作非常对不起——” 几个人相继有可松懈之势,一个护士走上前来,对着薛晓南嚷道,“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们家!注意点公众形象!” “是是是……”薛晓南仿佛又回到了学校,点头哈腰当二孙子简直就是轻车熟路,“怎么都是我们不对,我们会做深刻的检讨!” 护士数落薛晓南一番,心中怨气渐消,看着薛晓南认错态度不错,也就不再多追究廖启帆的行为,终于保安和护士都散去了—— 廖启帆定睛一看眼前的薛晓南,瞬时大跌眼眶—— 眼前的女子蓬头垢面不说,身上裹着一件订满补丁的军大衣,下面仿佛都没有穿裤子,小半截小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脚上穿着一双五、六十年代老婆鞋,鞋上还沾满了泥土,这样子的薛晓南是何等狼狈不堪,跟乞丐相差无几! 廖启帆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怎么都成样子了?虽然电话里对整个事件有所耳闻,但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惨…… 廖启帆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薛晓南方向走去,就差一步之遥—— 薛晓南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腿一软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廖启帆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在薛晓南耳里却是越来越远……这里的床好难得的舒服啊—— 薛晓南,你还是别睁眼了,要是睁开眼又做恶梦怎么办?与其这样还是睡死过去比较好。薛晓南已经恢复意识了,只是她害怕自己再次一睁眼又有离奇事件发生,于是她选择逃避现实—— “你可真行啊!”廖启帆在薛晓南病床边陪护,嘴里还不停事地碎碎念道,“一天一夜不进食、不睡觉,翻山越岭推小车竟然还能挺到医院,真是人才!” 听完这席话,薛晓南猛地睁开眼,心里瞬间踏实了,自己终于还是活着的,终于逃离那个穷乡僻壤! 环顾周围环境,又开始欲哭无泪起来,薛晓南所处环境并非是在病房里,而是在医院走廊里的加床位上躺着—— 更让薛晓南吃惊的是,廖启帆竟然就坐在自己旁边——这么恶劣的环境,他竟然会屈尊纡贵地陪着自己,当真是吓了自己一跳。 “你可算醒了?”廖启帆发现薛晓南已经恢复意识了,心里满是欢喜,碍于面子又不愿表露出来,依然冷言冷语道,“你咋不睡死过去呢?” “我倒是想啊!”薛晓南无奈地回复道,“结果一直听到你在我耳边碎碎,不得已就醒了呗——” “切~你还有理是吧?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看到这样的薛晓南,廖启帆是又气又恨,看着挺聪明的一丫头,怎么一到感情事上就犯浑呢?当真白瞎了这张精明脸! “我当然知道啊——”薛晓南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仰天观望,“你是不是特想抽我啊?” “是!”廖启帆斩钉截铁道,“要不是你身体没有恢复还打着吊瓶,我早给你两耳光子了!” 听完这话,薛晓南自嘲的笑笑,“别说你想抽我,我自己都想抽死我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蠢特傻,特白痴?” “差不多……”廖启帆顿时感觉气氛不对,薛晓南明显情绪有点失常,也不敢再使劲刺激她,说话语气上缓和了许多,“不过也分时候的——你看你帮我那三次,我还是觉得你挺帅、挺霸气的~” “呵呵——”薛晓南心里明白廖启帆是在安慰自己,“难得能从你嘴里听到夸人的话,真不容易!” “切~”廖启帆一脸不屑。 “对了,你是怎么来的?”稍微恢复生气的薛晓南脑子里问题百出,而这个问题则是重中之重。 “开车呗!你也知道这个时候机票不好订来着……”廖启帆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什么?”薛晓南一脸惊愕状,不太敢相信耳朵所接收来的信息,“从z市到海口开车车程至少的一天一夜,你能顶住?” “都给你一样傻?”廖启帆轻嗤一笑,缓缓开口道,“我拉着范哲来的,我俩换着开,谁累了另一个人替换,就这样过来了呗——” “那范哲呢?”薛晓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困窘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竟然是自己的两个学生。 “他去善后你的买主了,你买主手中那一千块钱光做做检查就所剩无几了,更别说手术药费了!昨晚上那老太太手术已经结束了,成功摘除胆囊,这样你放心了吧?”廖启帆呐呐道。 薛晓南更加吃惊了,以前总以为这些富家少爷都是冷血动物,没有想到在扶贫从善的问题上却也有高尚的情操,只怪自己眼光太短浅,低估眼前的这些孩子。 “医药费多少?”薛晓南关切地问道,“事情是我揽下的,自然所有责任由我来承担,你把医药费给我算好,我会如数奉还的——” “呵呵~又是还?”廖启帆一听到这个字就十分厌烦,什么都是跟自己分得那么清楚,自己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 “你觉得我在乎你那点钱吗?再者说了,凭什么只有你可以做好人好事,我们就只有旁观的份儿?请您不要抢了我们积善成德机会成不?” 薛晓南一听此话,瞬时语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那我的住院费用我自己出!毕竟是我自己闯的祸……”薛晓南深知自己住院也是需要花钱,自然这笔钱应该由自己来出。 “算工伤了!”廖启帆一脸鄙夷地看着薛晓南,“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躺好养病?再废话我就护士过来给你打一针镇静剂!” “哦~”廖启帆一脸怒气冲天的表情,薛晓南却也不敢吱声,拉好被子可怜楚楚地看着廖启帆。 这时,薛晓南的手机铃声响起,薛晓南欲要拿手机,却被廖启帆抢了先,“你别管!肯定是范哲打过来的——” 薛晓南一脸狐疑地看着廖启帆,一脸疑问向,从廖启帆来到海口就奇怪,一直都是用范哲的电话打,他自己电话呢? “哦!那你先去吧……今晚我不过去了……行……你看着办!”廖启帆跟范哲寒暄了一阵,而后挂了电话。 “什么事?”薛晓南关切地问道。 “他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先回宾馆去了,问我回去不,我说不回去了,今晚留下来陪你——”廖启帆倒也不避讳,轻描淡写地将刚才电话内容又复述了一遍。 “别!你还是回去吧!”薛晓南一听说廖启帆要陪自己在这里守夜,顿时吓得不轻。他可是身娇肉贵,怎么可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陪自己守在这里一晚呢?自己可真受用不起!再者男女有别,要是到了晚上自己想夜起也不方便啊!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廖启帆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指了指点滴说,“晚上还得换吊瓶,我不守在你跟前,谁管你?” “这不是有护士吗?”薛晓南立马辩解道,“吊瓶没有了,我叫护士过来就好!再者你也来回折腾的不轻,赶紧回去休息吧!为了我的事情没少麻烦你,我已经相当过意不去了……” “切~现在你知道过意不去了?”廖启帆苦笑道,“早干嘛了?少给惹点麻烦也不会如此!” “还有,本少爷决定的事情啥时候改变过?今晚我陪护,没得商量!”话毕廖启帆一抽凳子,一**做了下去翘着二郎腿注视着床上的薛晓南,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弄得薛晓南无言以对,手足无措。 薛晓南被自己学生这样注视着,瞬时浑身不自起来在,心里一直盘算着得想个辄把他弄走! “那个……有个事情我得给你提前说一下——”薛晓南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顿时一个主意油然心生—— “男人久坐不好,容易前列腺发炎——你看看你昨天连夜开了一天的车,今天晚上再坐在这里,肯定会出问题的,还是赶紧回去睡吧,补个觉对你身体机能恢复有好处……” “是吧?”廖启帆心知肚明薛晓南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会轻易被骗退呢? “你看,我是放心不下你;你吧,又为我操心,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方便照顾你,又能方便我休息!”廖启帆早有对策对付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女人,说是为自己着想,实则是想把自己赶紧撵走! “什么方法?”薛晓南一头雾水,殊不知廖启帆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就是……”廖启帆欲言又止,故弄玄虚,一脸狡黠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把抄起薛晓南的被子,瞬时月兑掉鞋,一溜烟钻进了薛晓南的被窝里。 “只要我躺在这里不就既保养了自己的身体,也方便照顾你吗?”廖启帆一脸坏坏笑道。 薛晓南彻底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后,瞬时从病床上弹了起来,撩起被子,恶狠狠地骂道。 “滚!下去!这样子成何体统?” 可廖启帆偏偏不买账,死活赖在床上不下去,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你不是说为了我的前列腺好吗?连躺都不让躺,亏得我专门为了救你从z市连夜开车过来,真没有良心!” 薛晓南顿时没了脾气,当真是有好气又好笑,看着廖启帆一脸无赖相,却无可奈何,哎~ “你不是有钱吗?在医院弄个床位去!”薛晓南只恨自己多行不义,现在可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座大神活活地赖在自己床上不走,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不行,薛晓南誓死定要把廖启帆轰下自己的床。 “你的床位还是加急的!要不是我多掏钱你以为你能躺倒过道里?”廖启帆一口否决,不紧不慢地道来,“床位就这一个!咱都是合着衣服睡觉,我又不会轻薄你!再者就你那身材,我真是下不了那个手……” 薛晓南差点没有气的背过气去,满脸纠结状,自己明显处于劣势无力反击,索性抄起被子转身贴着墙睡,也不再理会廖启帆那么多,爱咋咋! 廖启帆看到薛晓南这样的反应,得知她是默许自己的行为,心里窃喜。于是也躺来,拽着被子一角,仰头大睡。 过了良久,廖启帆转过身来,在薛晓南耳边轻声呓语道,“薛晓南……薛晓南……” 几声下来,无人理会—— 启帆确认薛晓南熟睡以后,凝视着薛晓南的玉颈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而后温软的双唇附了上去,良久,直至薛晓南的颈部印下一记梅花落去的殷虹—— 廖启帆抚模着自己留下的吻痕,嘴里还不停细语,“薛晓南,这是本少爷的标记,有了这个标记你就甭在想着出去乱跑!我也不会放你出去乱跑的!” 廖启帆再次凝视薛晓南的吻痕,心满意足的躺下了下来—— 而这时,薛晓南突然睁开了双眼,心中异常悸动—— 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心为何像个小鹿乱撞般扑通扑通地乱跳…… 迷失 翌日,薛晓南办理出院手续,出院之前薛、廖出于礼貌性探视了哑巴母子—— 母子两人自然对于薛晓南感激不尽,可是不知道为何见到廖启帆却比自己热情百倍——这点到让薛晓南难堪不少,心里暗自骂道,哎~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廖启帆驱车回到范哲所在的宾馆,看着穿穿自己鸭绒服的薛晓南,头发凌乱不堪,全然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不由得咋舌道,“你还是赶紧去洗个澡吧!医院的病号服也别穿了,我和范哲出去给你买身衣服去……” 薛晓南经历两天两夜的抗战,突破重围月兑离险境,此时问她最想干的两件事是什么?得到的回答肯定就是洗澡和吃饭,这次廖启帆还是挺会往自己心坎想的—— 一阵淋浴后,薛晓南洗去身上所有的污垢和疲乏。关上花洒后,满浴室的哈气蒸腾,整个房间雾汽蒙蒙,薛晓南走到面池前,一手擦下去,一道镜子便清晰可见—— 薛晓南站在镜子前凝视自己,右颈处赫然印着一记殷虹,让人不得不重视它的存在。她伸手轻轻抚去,脑海里回忆着昨晚廖启帆的轻言轻语,心里不知道为何,竟然会感觉到异常局促不安—— 什么叫不放自己走?搞得跟囚徒一般。这个吻痕恰好还在颈部,貌似只有狗项圈才会戴在颈部吧? “我又不是你的狗……”想到这里,薛晓南有点小生气,可是念在廖启帆在营救工作中功不可没,也就就此打住,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道。 可是那炽热的双唇印在自己颈处,起伏不定的呼吸在自己耳边轻徐,那种感觉宛然一对情人般亲密…… 这家伙是专门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救自己,可以不惜劳苦守在自己身边一夜,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所有事实都在告诉自己,廖启帆爱慕着自己…… 可是一想到廖启帆总是对自己恶言相撞,又是一个完全不着调的小p孩,最重要的是貌似这家伙从小爱慕的对象已经回来,曾经就是为了这女人才导致他之后的性情大变—— 薛晓南变得越发爱胡思乱想起来,而导致她这般心绪不宁的对象竟然是自己最不待见的小屁孩,薛晓南越发搞不懂自己的心来——或许廖启帆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或许是男人自私的占有欲,总之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有安雪薇这等大美女在前面站着,想必是个男人都会有判断能力,薛晓南别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了,在男人哪里你吃的亏还叫少吗? 呵呵,自己在想什么呢?薛晓南回过神来,他只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和他之间怎么可能发生师生恋这种事?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里,薛晓南赶忙打开面池上的水龙头,使劲捧着凉水往脸上泼,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此时的自己真真是迷失方向。对于廖启帆的示好,自己不但不抵触,反而有时还有么那么点点奢望,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薛老师——吃饭了!”范哲叫的外卖送至,廖启帆儿人便一起布置餐桌。薛晓南穿戴整齐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令郎满目的食物顿时哈瘤子直流,一个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抓着一个鸡腿就开始啃,全完不顾及身边两位男士的情绪。廖启帆和范哲的动作瞬时僵化了,方才刚把炸鸡腿的包装打开,不到三分钟就见底了,而后薛晓南的魔爪又伸向另一个汉堡的包装袋上—— 看着薛晓南吃饭的形势,两位男士瞬时冷汗直流,廖启帆赶忙把范哲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看着这妞的形势,估计这顿饭咱俩是吃不上了。你再叫次外卖吧?看着她吃的那么香,给我肚里的蛔虫都勾出来了,一天一夜的折腾,我也饿了~” 范哲满是无辜地回视廖启帆一眼,再把目光移到了薛晓南身上,那狼吞虎咽的雄壮模样,吓得范哲不得不干咽了一口吐沫,一脸惊愕状,甚是无奈地再次掏出手机,“喂,肯德基快餐店吗?我是刚才订餐的xxx,能在给我们追加两个全家桶吗?算了,为了安全起见,三个吧……” 二次送餐将至,三个人一人抱着一桶全家桶各自奋战,大家都埋头苦干,谁都不理谁。这两天的折腾,三个人都体力不支,顿时胃口大开,打堆儿吃饭格外香,这次用餐三个人都竭尽所能,超乎想象地能吃。感到饱月复的范哲,抬头吸可乐做中场休息,侧目之际,猛然看到薛晓南脖子上的那片殷虹,顿时遐想连篇。 可以呀俩人!进度挺快,昨晚貌似是在医院走道里,人来人往也可以无所顾忌? 于是范哲打趣道,“薛老师,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薛晓南愣住了,赶紧用手捂住吻痕,转念一想昨晚自己是在装睡,如果自己刻意遮掩,不就代表昨晚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薛晓南抬眼瞄了一下廖启帆,只见对方一脸坏笑强憋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变相告诉别人,昨晚她俩发生什么事了? “哦~你说这里吧?”薛晓南故意装作挠痒的样子,“你也知道医院那地方不干净,经常会有什么小虫子蟑螂之类的,可能是被蟑螂咬的吧?我也不知道,今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还痒的不能行!” “咳咳咳……”此话一出,廖启帆一个激动,瞬时被卡中了,咳嗽不止,范哲见状赶紧递上可乐,廖启帆猛抽两口,算是平静下来。心里暗骂道,死薛晓南,你说我是蟑螂是吧?可是昨晚自己是偷偷行动,也不敢就此挑明,只能忍气吞声。 “廖启帆,你这么激动干嘛?”薛晓南见状乐不可支,谁让你鬼鬼祟祟不干好事!活该! “怎么?难道你知道昨晚什么东西咬我的吗?”薛晓南假意试探道,心想谅你小子也没有这个胆承认事实! “我没……”廖启帆憋得满脸通红,快被眼前的小女人给气死了,“谁知道你被什么咬了?” 一听此话范哲迷茫了,这俩人昨晚到底怎么了?看着薛晓南一脸不知情的表情,而廖启帆却气得跟吹猪一样,顿时更加模不着头脑。 “对了!今天早上z市关于薛晓南拐带案已经正式落案,嫌疑人司徒冉已被拘留,咱得赶紧回去,有了薛老师的指证,司徒冉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蹲大狱了!”范哲恍然想到早上市公安局给自己来的电话,于是将事情相告之。 “什么?”薛晓南甚是吃惊,“你们报案了?” “废话,出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报案?”廖启帆一边嚷嚷道,话音里还带着气,“这种事情还是让警方处理最好,这次赵清曼算是断了左膀右臂!” “咱们回去吧!”薛晓南顿时没有了食欲,撇下刚啃一半的鸡翅,义正言辞地站起身来。 “这么急?”廖启帆抬眼看着薛晓南,心想这丫头怎么说风都是雨?搁得住怎么着急吗? “没有关系,下午再回去也不急啊~反正他在监狱里拘着,他又跑不了?”廖启帆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推辞躲懒道, “你懂什么?”薛晓南却好不买账,一本正经批讲到,“我国法律规定,刑事拘留期限为三天,咱们光花在路上就得一天一夜,回去晚了没有人证,他就得无罪释放知道不?” “真的假的?”廖启帆听闻后,顿时嘴巴张的老大,眼神瞬时移至范哲身上,范哲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薛晓南的说法。 “靠!你怎么不早说呢?别吃了!别吃了!赶紧走人——”确定事实后,廖启帆顿时着急上火起来,抓着车钥匙扯着外套就往外冲。 “哎~又是这——”范哲无奈之余,只能尾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