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界阿芙蓉》 第1页 书名:倾界阿芙蓉 作者:落若泪 女主穿越到一个三界共生的时空,出生在神界,游历在人间,三界情感纠葛,最后化作一片虚无··· ☆、结局通知 感谢大家一段时间以来的陪伴,《倾界阿芙蓉》将在2月1日结束了,这是我的处女作,希望大家通过这篇文章认识我,新书我会努力开始更新的~喵~如果有人支持写番外的话,我会在结束后再补得~☆、全文1 倾界阿芙蓉 楔子 面前的黑暗并没有引起馥罂的慌乱,她早该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这是一场恶战,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会难以忍受。 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的对付全体仙宫的围困,胜了,却没想,魔宫的插手,毁了一切。 她是神与“人”的结合体,虽是完神,却也不好受伤着抵挡,这样的结局,已是最好。 穿越啊,也可以毁了她本来可以更好地前程。 不论前世与今生…… 正文 当我醒来时,人就已经处在了魔宫的深处。 心口有丝丝的痛,但是影响不大,我伸手去摸贴身的药瓶,发现它还在,便迅速掏出,然后服下,慢慢的运气,心里也好多了。 打量着一切,眼熟倒是眼熟,毕竟来过一次,上次比这一次惨多了。 我翻身坐起,没有一个人在这里,这里被设了结界,虽然以自己完全可以和魔帝媲美的武功,破开它相当容易,但是,再让我对付那万余人的魔兵,实在是不妙的。 慢慢的,我又如往常一样陷入了回忆。 十年了。 从我到这个世界来起,已经十年了。 我都无法相信我可以坚持,坚持这十年,成仙,练功,到突破天下之首魔帝。 我忍,我累,但我更希望的,是回去。 是的,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该在这个世界,我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那该是十年前吧,或者说,是那个月食的夜晚。 我的十八岁生日。 “馥罂,十八岁了,有没有什么愿望啊?” “珞翼,还开我玩笑,明知道,我根本不会有愿望,我也不能有,这一点,主上早已说过了,我们异于常人,我们就不是常人了。你可以控制动物,我可以控制花草,剩下的人,都各有本事,却不能留在普通的人群里,来到这里,无非是为了我们不像原来一样,一不小心控制不好,伤了人,那就麻烦了,我们六个,本来自不同的地方,可现在看来,我们是被命运牵在一起了,我们就不该出身在21世纪。” “馥罂,不提他了好吗?主上为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脩霸算什么,凤雅算什么,旒熏算什么,当初不知为什么,脩霸十八岁生日当天,竟火山喷发,人也从此消失,他到底是算什么?凤雅,地震。旒熏,台风。现在只剩了我们三,已经不容易了,就剩我们两个女孩子,再加挐将一个男生,我们甚至打不过主上,如果再一个个离去,那我们,又算什么。” “馥罂。” “珞翼,不是我说你,你在我们几个中,一向最稳重,没想到最后变成了你最不稳定,你到底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不跟我们几个说!” “不是我不愿意说……” 再无话了,然而此时,天开始变暗了,我听见远处的瑶妹大叫着:“看那,月亮没了,月食,今天有月食啊!” “馥罂,也许你说得对,会发生什么,你待会握紧我的手,别慌,我们护你。” 说罢,她抓住了我的手,而这时,挐将也尽快赶了回来。 “馥罂,相信我们,会没事的,护好你的簪子。” 我下意识抚了抚头上的簪子,那是我用来控制我能力的标志,我将能力封禁了那里面,为控制自己,当然,别人也用不了那簪子。 两个人将我围住,但无奈天越来越黑,我们甚至彼此都看不见站在身边的对方。 突然一道影子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上,我迅速望向那倒影子,却瞬间感到身体飘起。 我马上想到招出藤蔓,拴住自己,可是,在我动手想要取下头上的簪子时,瞬间昏迷。 迷迷糊糊的我,似乎是掉进了异时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 我睁开眼,看见的果然是时空广场,四周伫立着各种门。 “完了。” 我兀自感叹了一下,选择了一扇大门,向其走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它,但是,总是感觉簪子里的力量与那扇门遥遥相应着,我控制住自己,一脚迈入了漩涡中,晕晕乎乎的前行。 看着眼前闪过的一幕幕,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走入这扇门。 这是仙魔人并存的异时空,甚至可能是我力量的来源。 我在漩涡中浮动着,看见了面前的一个裂缝,实在不想掉进去,但是无奈控制不了,直接跌入其中。 醒来时,就已经在仙宫了。 “仙尊,她,醒了。” “把她交给我,让我来抱抱她。” “是的,仙尊。” “好漂亮的孩子。” “对啊,看圣主的眼,那是象征啊,而且,只有圣主才会出生既有这么长的发。” “紫色的眼,总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事。” “可是仙尊,不能怪我说,圣主身上带的有……” “住口,你想让尊王知道吗!” “属下不敢。” “你下去吧。” 我看见这位仙尊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过了些什么。 “是。” “好了,他不在了,有什么话问吧,我知道你会说话。” “好吧,你说的,我只想知道我在那,这里是哪,为什么会在这。” “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然不同寻常。我们也无法解释这里是哪,因为我们从未给这里起过名字,你在仙宫,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仙,你自然会在这。” “管这是哪呢,但是,能把我放下来吗,你都知道我能说话,那你肯定知道我会走路。” “好吧,那你就下来走走看。” 那男人终于把我放下,我看着这具实在有点小的身体,叹了口气,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头,发现,头发是有的,上面还插着我的簪子。 “别惊讶,作为新的圣主,有头发没什么,那簪子,是你出生是就有的,我们没有人碰过。” “哦,这样啊,什么是,圣主?” “这个世界的未来。” “这个,世界吗?” “对,这个世界的仙魔人的未来。” “未来啊,感觉责任好大。” “是啊,你的责任比尊王的大,你也一定要比他强,比所有人都强,你要努力控制住现在这世界的一切。” “哎,我能只控制花草吗。” 小小声的嘀咕着,却被耳朵灵敏的男人听见了。 “当然不可以,但是如果可以控制花草,对你将来会有很大用的,而且,你也必须会控制花草。” “好吧。” 我看了男人一眼,从进殿开始,并没有注意过眼前这个男人,突然看向他,却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长得那种帅气程度,快可以用美丽来形容了。 轮廓分明的脸,细长的黝黑的眉,一双大大的杏眼,高挺得鼻梁,小巧的嘴。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一头长发,那发一直到小腿,银白的,有一些被他束在了一个精巧的银冠里,剩下的就那样披着。身上月牙白的长袍,有蜿蜒的银色花纹。 “宝宝喜欢爸爸的头发?” “还好,你的头发不会从来没剪过吧。” “那个,宝宝,爸爸给你解释一下,这个头发呢,从你出生开始就不会再剪,一直长,等你修成仙骨,你的头发就不会再长了,而且你的容貌也不会再发生改变了,但是,保不齐你出点什么意外,会改变了头发的颜色啦等等的,那就不算在考虑范围内了,我的银白来自于去雪峰修炼时,不知为什么自然改变的……” 第2页 我听着那个聒噪的男人嘟嘟囔囔,唠唠叨叨的,感觉脑子快要炸了。 一旁的一盆月季也开始垂头,我赶紧安慰了一下那朵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小花,然后迅速的止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男人。 “我说,你停一下啦。” “宝宝,你怎么可以用你来称呼我!” “男人,我快被你烦死了,你的花都快昏过去了,拜托,为它们想想好不啦。” “男……男人。你个死丫头,什么变得,专门来气我的是吗!” “我想是的,你变出来的。不跟你闹了,我要回我的屋子,我的屋子在哪?” “哼,你的屋子在,哎呀,我忘了。” “哎,男人靠的住,母猪都上树。” “什么,你,你给我站住。” 我拔腿就往殿外跑,那里顾得上后面那个气得脸都扭曲了的男人。 殿外,只站了几个人,我估计是男人的武功好到不需要那么多的人保护吧。 正出着神,一个人也在急匆匆地望这赶,我们互相都没有察觉。 然后再一个拐角,我们两人华丽丽的撞到了彼此,我实在对我这具身体感到无奈,“嘭”一声,我就直接落在了地上。 “你谁啊,走路看路好不好。” 我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怎么都觉得昏头昏脑的,不禁喊出了声。 “你还好吗?” 话说着,一双大手就把我抱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俏的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一个男子,我似乎感到他看见我的眼睛和我的簪子时,有些惊讶。 他与那个聒噪的男人,就是我爹,长得有几分相似,除了眼睛是丹凤眼罢了,还有眉比那个男人弯一点,其他的都非常相似,还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男人这时从屋子里追了出来,看见这个男子,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行礼。 “逸轩见过尊王。” “尊王?” 我小小声的嘀咕。 “逸轩你起来,不是说过不要对我行礼的嘛,看见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紧张啊?” “那个,尊王,宝宝给我吧,冒犯到你了吧。” “哦?这个孩子还真是你的啊?” 说罢,尊王将浑身是土我放在地上,给我施了一个净衣咒。 “恩,是的,是我和绒雅的。” “不过,可怜了这孩子了。谁也想不到,一向都很好的,怎么就难产了,这么就撒手人寰,让孩子怎么办。” “娘亲,难产,已故?” 我淡淡的说了一遍这三个词,似是问句。尊王和男人看向我,眼中满是难过与不知所措。 “哎,天生命不好啊。” 我为自己感叹了一句。 “宝宝你不伤心?” 男人又开始啰嗦了。 “人都走了,我还伤心什么。男人,你今天好烦。” “男……男人,逸轩,你得了个宝吧!” 阴沉气氛就因为我和尊王的对话被打破,迅速的,我看见了四周侍卫那一张张忍着笑的脸。 “冷殇,你是要怎样,今天诚心是来找我过招的呐!” 我看见一旁的尊王冷殇摆手,再摆手,还是摆手,因为他笑的完全不能发声。 “好了,你们两个,男人,告诉我我的屋子在哪里!” “宝宝乖,等爹爹处理完事情啊。” “鬼要等你哦。” “来,宝宝,到冷殇舅舅这来,舅舅带你去你的屋子,你的屋子不在爹爹这,你不和爹爹住白玉峰。” “这叫白玉峰?” “对啦。” “还有,冷殇舅舅又是怎么一回事?” “冷殇舅舅是你娘亲哥哥啊,所以,就是你的舅舅啊。” “哦,冷殇你其实也蛮啰嗦的耶。” “冷……冷殇,宝宝,你怎么可以直呼舅舅的名讳!” “哈哈哈。” 从男人那里传来了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冷殇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揉了揉我的耳朵,刚刚是发生了什么,我凄惨的大叫:“我的耳膜啊!你们敢不敢安静一点!讨厌死了,我要回房间而以哎!” 然后我觉得整个仙宫都抖了三抖,我讨厌别人在我耳旁大声的说话,瞬间我被激怒了,火气蹭蹭的冒。 看着一旁迅速捂耳的,侍卫,冷殇和男人。 我意识到,我好像吓到人了,额,吓到仙了。 但突然,我意识到,冷殇的脸好像有点微变,男人一脸紧张。 “逸轩,她这是。” “冷殇,她,她。” “怎么突然又没事了,逸轩你说我刚刚是有错觉吗?我怎么感到她身上有煞气。” “好像是你感觉错了吧,我怎么没感觉。” 男人打着哈哈,希望敷衍过去。 “那是我错了,逸轩,她叫什么名啊,跟你姓曲?” “恩,姓曲,叫曲……” “馥罂,曲馥罂。” 我迅速开口,打断了男人。 “哦?馥罂。” 一旁的冷殇淡淡的说着,但是感觉他周遭的气温瞬间降了下来。 “恩?这个名字……额,觉得很喜欢这个名字而已。” 我只是希望能够将这个名字延续下来而已。 “宝宝,你……” 男人讶异的看着我,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逸轩,馥罂我带走了。” 冷殇冲着男人冷冷的说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他吧,他牵着我离开,经过男人身旁时,小小声的对男人说:“你少来看她,所有的事,我迟早会找你算账。” 他以为我没有听见,但是,我的耳朵超好,我完全可以听见他说的每一句话。 我和冷殇默默的向他的寝宫走去,这已证明了,大概他就是我未来的师傅,但是他与男人,好像并不是很合得来,因为我吗?还是我想太多。 “你哭的太累了你伤的太深了 你爱的太傻了 你哭的就像 是末日 要来了 oh~ 所以你听慢歌很慢很慢的歌 听得心如刀割 是不是应该 换一种 节奏了 oh~ 不要再问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谁是谁非谁又亏欠谁了 反正错了反正输了反正自己陪自己快乐 我不管你是谁的谁是你的我是我的 让心跳动次动次动次动次感觉活着 我不管站着坐着躺着趴着都要快乐 让音乐动次动次动次动次快要聋了 不管了不想了不等了不要不快乐 伤心的人别听慢歌 人生分分合合 爱情拉拉扯扯 一路曲曲折折我还是期待明日的新景色 oh~ 愤青都释怀了 光棍都恋爱了 悲剧都圆满了每一段争执都飞出和平鸽 oh~ 不要再问 谁是对的 谁是错的 谁是谁非 谁又亏欠谁了反正错了 反正输了 反正自己 陪自己快乐我不管 你是谁的 谁是你的 我是我的 让心跳动次动次动次动次感觉活着 我不管站着坐着躺着趴着都要快乐 让音乐动次动次动次动次快要聋了 不管了 不想了 不等了 不要不快乐 伤心的人别听慢歌我不管 你是谁的 谁是你的 我是我的 让心跳动次动次动次动次感觉活着 我不管站着坐着躺着趴着都要快乐 让音乐动次动次动次动次快要聋了 不管了 不想了 不等了 此时和此刻 不得不去贯彻快乐 不管了 不想了 不等了 不要不快乐 伤心的人别听慢歌。” 我一个人,坐在我的屋子里,哼着我前世听的歌,好歹有了活着的感觉,这歌一个人的时候唱着玩,还是可以调节心情的。 我打量着这间屋子。 相当豪华。 桌子,椅子,床,柜子,甚至是茶托都是最上等的檀木。 但是,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为了不让自己孤独,便开始翻找脑海里的歌。 怎么就想起这首歌了。 刚刚走进这间屋子的我,是非常不喜欢和前世一样的现在的。 第3页 前世也是这样,只能一个人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和自己交流的只有五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和一个我们不得不服从的主上。 不和父母在一起已经成为常事了,所以,即便没有了母亲,我的反应还是那么小的原因就在这里。 “馥罂,在吗?” “冷殇吗?快进来吧。” “喂喂喂,为什么一定要叫我的名字。” “没为什么,就是喜欢。” “好吧。” “……” “对了,我带你去见见各位长老,既然一出生就会说话走路,那这圣主也不可只神奇,不露脸吧?” “哦。” 我跟着冷殇走出了我的屋子,我和上门,和冷殇向主殿走。 看着主殿高大的门和长长的楼梯,我不禁扶了一下额,天哪,等我走上去,是不是要找不到我的腿了呐。 正想着呢,冷殇却抱起了我,我还来不及开口,冷殇便一挥手招来了佩剑,佩剑听话的在离地一尺处悬空浮住,冷殇抱着我轻轻一跃,便立在了剑上,御剑向着主殿飞去。 我不禁抱怨了两句: “为什么刚刚不带我,从我的屋子走到这里很费劲哎,我才刚刚出生几天好吗。” “我看你劲头不小,便不打算御剑带你去,不过,既然看你对着楼梯发了那么久的呆,便还是决定带你上来,而且,我实在不想爬楼梯。” 其实,如果这会儿冷殇低下头看我一眼,就可以看见我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我实在服了他了。 果然御剑是最快的了,不出几秒钟,几百米的楼梯就已经到头了。 “你以后还要学御剑的,所以,努力喽。” 冷殇一边说着,一边跳下了他的剑,道:“浮云,自己回去。” 那剑自己飞走了。 我一头黑线的走进了主殿。 在我跨进殿内的一刻,里面的声音忽然全部消失了,我只感觉到,一双双眼睛瞬间移向了我,我已经无所谓了,在众人的注视下,冷殇带着我走向了主殿的里面,壁纸的走向了最里面高台上的椅子,一张大一点的,是冷殇的,另一张,是我的。 我淡淡得向那把椅子走去,默默的坐下,什么也没说,什么人也没看,习惯性地伸出手,看见的是一双婴儿的小手。 我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诧异,但我保证,他们现在一定觉得自己不正常,毕竟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正活生生的坐在他们面前,而且是自己走进来,自己坐上椅子的,但同时,他们也有些温怒,这个孩子怎么可以坐在那个位置,虽说几百年才会有一个出生就会走路的孩子,但是,他也不应该坐在那里。 冷殇准确无误的接收了那些像是要把身边这个小人看出窟窿的眼神,慢慢的开口,是那种低沉的声音:“这是圣主,你们见了圣主是不用行礼的?” “圣主?尊王,不能凭她有紫色的眼眸就能证明她是圣主吧。” 下面一个男子淡淡的开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的眼眸也是紫色的,但是,有一点不同,那是一种会嗜血的紫色,紫红色,不像我的,是那种幽深的紫,让人看不穿,让人看不透,而且说不定会被吸引进去的感觉,那是很深的紫色,冷静的颜色。 “陌郯,怎么,你不服?当初错认了你,你好像现在仍然耿耿于怀啊,你还是注意一点,那种眼睛,会给你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将来你嗜血成魔,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听着冷殇的话,我实在是不怎么舒服,为什么凭眼睛断定一个人。 “何况,你当初可没有圣主这么聪明,出生了可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更别提思考。” “冷殇,这很奇怪吗?这重要吗?”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下面一片哗然,一个圣主,何况现在还是孩子,竟然敢这么直呼尊王的名讳。 “大胆,你虽为圣主,但却如此出言不逊,直呼尊王的名讳,来人,押下去重罚。” 我看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国师,冷冷的眼神结了冰,那个国师不禁抖了抖,但还是大叫:“还不快将她拿下。” 我懒懒的起身,然后淡淡的说: “我看你们谁敢。” 语气都是结了冰的,让人不寒而栗,感觉整个主殿快被我冰封了。 所有人都不敢再动,只有那个国师不怕死的大叫着:“还不快来人!” “你找死。” 我顺手拔下簪子,长长的头发披落下来,我催动着簪子,那簪子一闪光便于我融为一体。 “落藤杀!” 我用了杀招,原因很简单,我很讨厌别人无视我的冰冷还不怕死。 一瞬间,朱殿内杀机四起,所有的人都呼吸一窒,呆呆的看着长发飘飞的我。 “啊!尊王救我!” 那位国师看着突然出现在头顶上的藤蔓,吓了一大跳,迅速求救冷殇。 “冷殇你要插手呢,还是任我去?” “你自己解决好了。” 冷殇看出来了,我的能力是不可忽视的,这簪子里有万年的功力,他比起我说不定还差了一小节。 瞬间藤蔓包围了那个人,哦不,仙。 当藤蔓散开时,地上是一具完完整整的尸体,连一个伤疤都看不见,那位国师就如同睡着了一样,但事实证明,他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我将簪子从体内退出,但是没人知道,在刚刚,我已经将簪子内的能量全部转入了我的身体,因为在这里,我就算有这点能力,也不会被人当做怪物看。 我将头发挽起,转眼间我又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坐在那里,好像刚刚我并没有杀过人,只是淡淡坐在那里而已,敛了自己的功力,感觉又像是一个普通人。 我就不信现在还有不怕死的,刚刚那个叫陌郯的,早就吓得不行了,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都是紫色的眼眸,我能坐上这个位子,而他,下辈子也不可能。 我完全忽视了坐在主位上的冷殇,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经意抬头望向他,瞥见了那个眼神,他却立刻将眼神收回。 我摇了摇头,想把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从脑海中摇出去,但是怎奈那种感觉却嵌的更深了。 说实在的,我很讨厌那种眼神。 我总觉得冷殇没有这么简单,没想到没多久后,我就终于知道了事实。 这一次主殿的下马威不小,在无奈下,男人最后担任了我的师傅,冷殇带不得我,再出事,就不好玩了。 我终于回到了白玉峰,看着那我一睁眼就看见的景物觉得分外亲切。 男人看见我的样子也稍微舒心了一点,便把我带去了一间屋子,这屋子也比之前的舒服多了,虽然也是上等的木材,可是男人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他们的颜色变了,不过既然是仙,便没有什么不可能。 再加上那些漂亮的装饰品,实在觉得这件屋子很合我的意。 “宝宝喜欢吗?” “恩。” “收拾一下吧,我带你去挑你的法器。”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随着男人出去了。 男人带我到了他的屋子,在他的墙上规律却有不规律的敲了几下,出现了一个凹进墙壁的手印,男人将手附了上去,一扇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我们走进了那扇门,我突然感到了一种奇怪的能量,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宝宝,有感觉吗,能量的感觉?” “恩,有的。” “我们往里面去。” 这间密室很冰冷,四处堆放着武器,每个武器都不一样,我看着它们,什么感觉都没有。 男人看着我的反应,一路向里。 越往里越冷,越冰凉,甚至让人感到恐惧,男人都有一点点不适应了。 我仍然觉得无所谓,而且,刚刚进来时的那种力量,更加强大了。 *在一扇门前,停住了。 第4页 转头看向我时,眼底的惊讶吓到了我,我看了一眼自己,想能有什么让男人如此惊吓。 我抬手放在眼前,我在发光! 看着环绕着我的光,男人的眼神深邃极了。 男人招呼我过去。 “宝宝,自己打开这扇门,我,不能进去的。” 我冷静了一下,站在了那扇门前,我慢慢的将手放在门上,轻轻的一推,瞬间,一束强大的光线笼罩了我,我不禁眯了眯眼,只一瞬,那些光散去了,屋内,柔和的光线下悬浮着一个物件。 我走进去,看清了那个东西。 一根萧。 一根散着金光的萧。 前世的我就很喜欢古典乐器,看着这跟萧,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而那萧似乎也很喜欢我,我们就像是一体的。 我走近那根萧,便感到了刚刚那股强大的能量就来自于她。 我微笑着拿起那根萧,摆好了姿势,一二三,起。 音乐从屋子里向外流淌,男人听见了,也微笑着,从密室向外走。 冷殇此时正站在白玉峰大殿内,听到那根萧传出的声音,突然呆愣住了。 男人从后面走进大殿,看见发呆的冷殇。 “怎么样,冷殇,那萧最后的主人是她,不是你我,也不是绒雅。” “为什么,这么快就带她去。” “她需要去。” “逸轩,别任性,那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我相信他。” “逸轩……” “冷殇,相信我一次,哪怕就这一次。” “好,这是你说的,逸轩,别忘了,那萧……” “不用你提醒,不送。” 男人说罢离开了大殿。 冷殇呆呆的站在原地,听着那萧传出的旋律,抱住了头,蹲在地下嘶吼。 他给自己设了结界,别人看不见他,但是,吹着萧从大殿后面绕到殿前的我,看见了他,看见他那种无助,那种悲伤,这是别人看不见的他。 我停下了,看着他,他慢慢地抬头,看见了我,对于我能看见他,他一点也不意外。 “出去吧。” 我淡淡的说道。 “曲馥罂,为什么你可以,为什么是你,凭什么,努力成这样,为什么最后不是我们!”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 “曲馥罂,你打乱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你明白吗。” “哼”,我冷哼一声:“我打乱了你们的生活!你明白吗,我现在有比你们好吗,哦,你怎么会明白,你就没有这样的经历,你会明白些什么!” “好,我都不明白,你全部明白!” 他一甩袖子,挥手唤来了浮云,踏上剑,御剑而去。 我的心里乱乱的,不明白这萧到底有什么。 我用手抚着萧身。 那萧倒是通灵。 “你叫什么,我给你起名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然这样,我给你取名,你要是满意,你就发发光,如果你同意现在就发个光?” 她突然间亮了。 我笑了笑,开始想该叫她什么。 “锁御?” 什么反应也没有。 “吻昙?” 还是没反应。 “算了,借我原来的簪子之名,你就叫罂粟吧!” 瞬间,手中的萧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我微微笑。 门外站着的男子,听见女孩说出罂粟时,诧异的神情吓到了不远处的侍卫。 男人沉思着,转身离开。 男人想不通,她是如何突然想到罂粟这个名字的,但是。 我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听见路过的侍卫说这些什么,便顺耳听了听。 “你们知道吗,圣主好像是的了什么新的法器,好像是那根萧,而且今天仙尊在大殿门口站了好久,仙尊就听着圣主跟那萧交流,怎么听着听着,突然就成了一副诧异的神情,吓了我一跳啊!结果,仙尊就突然离开了,紧接着圣主也出来了。” “萧,你说那根叫,叫什么来着,叫……” “罂粟!” “对,就是罂粟呐。” “可是仙尊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圣主自己给那萧起的名字也叫罂粟!” “这么巧吗!” “恩。” 我一时间错乱了,我的警惕性又下降了,竟然连男人就站在门口都不知道,我迅速奔回屋子,看着萧。这萧…… 我想着罂粟,罂粟就会散发出柔和的光,似乎是在倾听了。 “罂粟,你说男人会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呐!” 罂粟自己想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会选择这样一个主人。 “哎,你为什么就本来就叫罂粟呢,你就不应该再叫这个名,该改名的!没事干发什么光啊,现在男人一定有不开心了,这误打误撞的,哎呀,烦死我了!” 瞬间,屋内的蓝色妖姬抖了抖,然后开始垂头,我第一次见死不救,因为我讨厌蓝色妖姬,现在它死了刚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这么大的火气,我感到手中的萧抖了抖,然后迅速的向我传到了些力量,这股内力就在我的身体里流淌,我便瞬间平静下来。 握着萧,我第一次在这个时空流下了眼泪。 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只知道它非常的让我不舒服。 我平静下来,忽然间觉得不对劲,起初没有发现,这影响我情绪的会是什么? 我开始在屋子里极力的搜索,我努力的吸了一口气,对,气味,这屋子里的气味很不对劲。 各种花香在混到一起时,会形成一种催化剂,屋子里堆放的各类花,组合起来都有不同的功效,有的可以致命,有的却可以救命,再有的,就是影响人的心情。 我在屋内找到了可以致命的组合,吊兰和虎皮兰。 这是一种*,我迅速将两盆花移除了我的屋子,再去看剩下的,一盆又一盆的花从我的屋内移除,我愤愤的咬了咬唇,这些花重新组合,是救命药材,可如果全部混在一起,作用就是使我变得急躁! 可是,我突然反应过来,我房子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的花。 这些又是谁干的呢? 男人不至于这么对我吧,如果是这样就太让我失望了。 心里想着,便看见男人正向这里走来。 男人好像没看见这一地的花花草草,我觉得怪怪的,男人仍然向这里走着,如果是正常人,肯定可以看见就摆在男人跟前的花,而不是像男人一样,“砰”被花绊倒,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什么东西绊我?这地上没东西啊,我见鬼了?自己连路都走不稳?” 男人嘀咕着,抬起头来看我,我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 “男人你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啊,你院子里有什么啊,恩,好香啊,你屋子里养花了吗,怎么从来没看到啦?” “竟然,什么都没看到,那……” 怎么会。 “男人,有什么结界可以使人看不见一些东西,或者有什么咒,仙术可以做到这些。” “有啊,大家都可以设这种结界,还有就是,藏物咒可以,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人会了,大概尊王,我会,然后就是魔神会。仙术里面只有修为超高的人才可以使用了,而且,必要有仙骨,且体内有万年功力,这种人才可以用仙术做到使一些东西让别人看不见,但是他确实存在,现在能做到这个的人,只有尊王一人!但是,这三种都有一个缺点,就是结界只要功力深厚于设结界的人,就完全不会有影响。藏物咒不能影响到同样会咒的人。仙术,只要有仙骨的人都可以感到有人施了仙术,虽然不知道施的什么,但是可破!” 男人一口气把这么一大段解释完,突然愣了愣,迅速的看向我。 “哎,慢着,宝宝你问这个干什么,别告诉我,有人在你这动了手脚,我会咒,有仙骨,那么这么说,有人设了结界,而且比我的功力深厚!” 第5页 “对,正是,比你的功力深厚。” “比我深厚的只有尊王一人!” “不,当然不只尊王一个,你刚刚是不是说,只有功力比设结界的人深厚才可以不受结界的影响,无一例外!” “对啊。” “我屋子里得这些花被人设了结界,而我,可以看见!”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把心情平静下来,因为男人用极为诧异的看着我,他不相信,我真的刚刚出生没多久,就会拥有比其更加深厚的功力这一个事实。 “不用惊讶,这事一两句说不清。” 确实说不清,我穿越来的,那萧里有我可以吸收的功力,它可以使我的功力在一夜间翻倍。 我把这些说出来,男人会不会觉得我疯了再找个医生跑来看我有没有生病! “宝宝,你别闹了,你要知道,如果有一个人比我能力要强,除了你,只有尊王一人,你是说尊王专门给你屋里的花设结界?你要知道,设结界者,需要用内力来支撑整个结界,尊王还不至于到费自己的内力来给一堆花设结界吧?” “那还真不一定,什么办法可以破结界,我把结界破了让你看清这些组合在一起的花,你就会明白的。” “给,这是解结界的咒,如果你的功力真的比尊王深厚,那你就一定可以解开结界。” 男人扔给我一张娟纸,上面书写着的,就是解结界的咒。 “在心里默念咒语,集力量于掌心,咒语念完,只需言“破”便可使结界消失。” 我照着男人的指示,一步步照做。 “破!” 一道蓝光闪过,此时坐在主殿内的冷殇瞬间感到胸口闷闷的,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用力的将那股腥甜的液体咽下去,嘴里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有人破了结界!怎么会……” 冷殇眼底漫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忧虑。 男人看着突然出现在小院内的,满满的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男人是学过医的,他看到那些花的时候,就已经证实了,这些花有问题,我从小就和这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当然会知道,什么加上什么,有些什么作用,我比谁都清楚。 “宝宝,你觉得,是尊王干的?” “还有别人吗……” 其实我也不希望,眼前浮现的,是第一次看见冷殇,我狠狠的撞到他,摔倒在地。 “你还好吗?” 他看着我的眼里透出的,是那种类似父爱的目光。 在主殿,任我放肆,却仍然不加责怪。 “冷殇,告诉我不是你好吗,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 我歇斯底里的喊着,男人走上前来,轻轻地搂住我。 “宝宝……” 男人只来得及说这两个字,我已起身,坐上罂粟,向主殿迅速飞去。 冷殇坐在主殿内,现在的他,真的配得上冷殇这个名字。 他像一尊冰雕,望着主殿的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那个小小的,靓丽的身影,坐在那只萧上,向主殿疾飞。 “果然还是来了吗。” 喃喃着,我已落在了主殿内。 “冷殇,你……” 我看见他苍白的脸,心里的那个念头便清晰无比的映入脑海! “馥罂,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你不该带煞气,你不该和这只萧这么般配,你不该给她取名叫罂粟,你就不该是圣主,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怒吼着,眼泪却也在同时夺眶而出。 他努力压抑了那么久的心情终于在此时爆发了。 我看着眼前暴怒的他,感觉他很像一个人。 “脩霸……” 我看见冷殇抬起头,眼底的熟悉,让我无法去质疑他的身份。 “馥罂,你察觉的真快啊。” “为什么你在这,到底为什么。” “我是当年的脩霸,绒雅是当年的凤雅,逸轩便是当年的旒熏!我们都有同样的使命,只有你不知道,我们六个人只有你不知道,结果只有你成功!” 我突然想起了当时珞翼的欲言又止,沉默。 “冷殇,不,脩霸,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使命,什么使命。” “当上这个世界的圣主,掌握这个时空。” 掌握这个时空! ☆、全文2 我被脩霸的话哽住了喉咙,什么话也无法说出来。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们不希望你跟我们争,我们希望你在时空广场迷失,重新投一遍胎罢了,来到这,你就魂飞魄散了!” “不要宠着我好吗,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挐将,珞翼明明都很小,你们却要宠着我,护着我,替我挨打,替我受罚,可是不要这么宠我!只因为我不知情,只因为这样我可以重新投胎,忘记过去!宠的多了,我会忘了真正的自己……” “馥罂,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几人都有紫色的瞳孔,但只有真正的圣主可以拥有那只萧,会无意识的知道那只萧的名字,但是,当初主上的意思我们都很明白,他会告诉你那只簪子叫罂粟,很出乎我们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所以我们几人尽力让自己接受这个使命,但最后被选中的人是你。” “脩霸,你们好傻,不该这么贯我,但是,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我的屋子里做那样的设计了吗?” “馥罂,你没发现一件事吗,你的屋子里,其实我再添一种花,就可以做到多个不同的效果了。” 花,我现在只知道,那些花混在一起扰人心思,但也只是扰人心思而已,还有什么别的…… “罂粟。” 脩霸淡淡的说。 “只要再有一盆罂粟,你可以还魂,可以回到原来的时空,摆脱圣主,摆脱使命,忘记这里,没有什么再能伤害你,你,会永远是你。” “你做的太多了,我的使命,那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我会离开仙宫,但我会自己修炼仙术的,我也会回来看你们的。我练成仙骨,就会真正回来的。” “努力吧,我的小乖猫。” 我宛然一笑,小乖猫是我前世时大家最喜欢叫的外号了,其实我并不乖,只是有猫那种独特的性格,慵懒,危险。 “再见了,替我向旒熏告别,这小子赚了,我竟然转世成他的女儿。” 我没有听见脩霸的任何回答,因为我已经同罂粟离去了,我忽略了殿外一个老人的满意的表情,如果我留意一下,就会答应脩霸让他将罂粟添在那些花群内,做个法送我走了。 我移动的地方,不是别的,是人间。 我想去闯闯,去那个我不熟悉的地方。 我真心不知道,为什么到人间的路程这么漫长,我竟然走了半年,这半年我就是在用仙术填饱肚子,乘着罂粟飞,偶尔会在云间停留中度过的,终于在半年后的现在,我才终于发现,是有人设了结界的,还是联合的,这半年中,我的功力与日俱增,所以现在,我才发现,这么说,我的功力已经到了可以破联合阵的程度了,我回忆了一下男人给我的那个咒。 “破!” 同样是一道蓝光,不过这次比上次的耀眼好多。 人间的大小人物都看见了天空中的那抹耀眼的蓝光,惊讶的驻足观望,皇宫内,珊珊归来的太上皇,看见那抹蓝色,露出了让人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 与此同时,主殿内,努力了许久的脩霸和旒熏终于抵挡不住,旒熏一口鲜血吐出,地板上一片血红,脩霸的修为高一点,但是,看他嘴角缓缓流出的血,也知道受伤不浅。 我站在云端,抱歉的向着主殿的方向鞠了一躬。 “脩霸,旒熏,祝福我吧!” 我的脸上是那种猫咪拥有的,最无害的笑容。 那是我爱你们的表现哦! 转身,我收回了那种表情,向着人间飘然而去。 梦,总是会破灭的,但,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第6页 仅一岁大的我,外表看起来与年龄是实在不符的。兜里装着慢慢的银票,还都是大面额的,走在人间的大路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我还是比较好奇这个时空的构造的。 人间,会不会不一样呢? 我东看看,西瞧瞧,顺带打听了一下这里是哪,有好心的人告诉我这里是当今的国都,又指了指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告诉我那里是皇城。 皇城吗?那好办多了。 我的人间历程看来会很好玩哦! 我散着步,吃着刚刚买来的零嘴,慢慢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看着那些布料,成品衣物,我打了个颤,看起来很繁杂的衣服,好讨厌。 店主看见了四处打量的我,走上前来。 “这位小姑娘,买衣服啊,你眼光可真好,这可是全国最好的服装店哦!规模也是最大的哦!” 我看着那些前来买衣服的达官贵人,便同意了这个说法。 我迅速抽出了六张银票。 “老板,这个店现在归我了你没意见吧?” 老板看到那六张银票,眼睛都直了,这可是现在通用的货币中面值最大的,这家店其实只值大概两张银票而已,当然,我多给了四张银票,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好,姑娘,现在这店是你的了。” “恩,大叔,那个,你的所有店员,制衣师包括你,全部留下,我只是幕后的老板,大局还是全靠你主持,顺便再帮我找两个制衣师,要求是全国最好的,我有特别待遇。” “好,明天一早,我就把人给您带来。” “您也别您呀您的叫了,就叫我……穆若吧~安平穆若。” 我实在不愿意露真名,就把前世套用过得几个假名儿拿来用用好了,当然,还得多备几个~“好的,穆若小姐,那您现在随便看看还是……” “给我拿纸笔来好了,我到时候画些新的样式的衣服,您找制衣师帮我做出来,前提,这些衣服不可外传,要销售,就要给我50%的提成!” “50%!” “那就60%吧!” “好,好,50%!” “晚了,60%,一分不能少!”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就60%!” “嗯哪,我等会画张图纸,你找制衣师帮我做。” “是,大小姐!” 为什么是大小姐?我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懒得问了。 我在纸上刷刷刷勾了张图,上面画的是现代一点的连衣裙,我最喜欢了,荷叶边,百褶裙,还是很女孩子的装扮的。 我把图交给老板,交代了几句,然后便上街去了,我还要给我自己物色一栋宅子的! 在制衣店附近转悠了几圈,我忽然看到了一栋大宅子,看起来相当气派,我暗暗地低笑,功夫不负有心人呐。 我看见宅子门口站了一个门卫,宅子里好像就没有人,我便上前去、那门卫看见一个小孩走过来,有点不开心,准备轰我走,我二话不说,从另一个口袋里掏了枚碎银出来,其实,那都不算碎银了,怎么也可以换百十两银票,我将碎银塞到门卫手里。 “找你家主人来。” 我看见他腿脚麻利的向里跑去,实在是无奈,在哪个世界都是钱最大!我看向门上,王府别宫,这家主人姓王? 一会,那个门卫领着一个老头出来。 “这是管家,小姐你有事跟他说吧。” 管家啊,我摇了摇头,然后顺了顺气。 “这位管家,可以带我去见你们主子吗?” 我故意将主子二字咬的十分重。 “小姑娘,你找我们主子有事?” “有事也不是跟你说。” “好吧,那姑娘随我来。” 我迈开小脚,跟着管家向里走去。 在一间看似书房的门前,那管家停了下来。 “姑娘,我们少爷在里面,您去找他吧。” 我怎么感觉这个管家很怕这个所谓的少爷。 我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其实对我来说,这门实在太轻了,对别人来说不一定。 我望向里面,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间卧房,只是摆了两个书架罢了。 靠窗的位置,有一个书桌,屋子中央则是一张圆桌,铺着桌布,还有一个花瓶摆在上面,顺带插了几朵花,看起来蔫巴巴的,我不禁有点心疼,桌子旁几张椅子整齐地摆放着,我有点奇怪了,人呢? 我向里间望去,看见了一张大大的床。 床边放了一扇屏风,屏风后是一扇门帘,门帘里应该是浴室吧。 我轻咳了一声,我瞬间自己打了个颤,声音还是太稚嫩了,这咳声听起来怪怪的,但总之是,我看见门帘动了。 随后,我就实在是想把自己的眼珠扣下来。 那位所谓的少爷,大概有十四岁吧,他此时什么都没穿,看起来应该是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珠,就这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我们两个人同时呆愣住,随后,两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响起来,震得整个王府都抖了三抖。 我迅速转过身。 “你快把你的衣服穿上!” “哦,哦,马上。” 我听见他那头慌乱的穿衣声。 天哪,怎么什么都让我碰到了,这管家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那个,好,好了。” 我听见他说道,声音是镇定的,但是,回答是结巴的,估计还没缓过来。 我转过身,此时他已经迅速的换了一身玄色长衫。 我也不管什么,走到桌子前,拉开一张椅子,然后坐了上去。 “你这宅子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哦?我的宅子?小姑娘,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像吗?” 他竟然真的沉思了一下,看着我打量打量,然后迅速开口。 “非常像。” “靠!都什么人!” 我不禁爆了粗口,然后迅速皱了皱眉,这是不对的,然后迅速恢复正常。 一旁的人,看着我脸色变来变去的,不禁摇了摇头。 “姑娘,你为什么要买我的宅子?” “因为离我的店比较近,而且,看着比较顺眼。” “……” 我半天没有听见回答,便奇怪的抬头看向那个什么少爷,他一脸的惊讶。 然后看见我看他,敛了敛表情。 “什么叫看得比较顺眼啊,还有,你店是哪一家啊,怎么就离我王府比较近了,而且,姑娘,别这么大口气,你才多大点的人啊,你就开店了?” “布艺山庄,我的。” “布艺山庄?全国最大的制衣店!”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是,姑娘,你知道这房子的来头吗?” “不知道,叫什么王府别宫。” “对啊,王府别宫。” “是啊,王府别……王府!不是“王”府!” “嗯哼,我是当今的六皇子,风清陨!” “……” 都什么人啊,把自己的别宫设在都城内,也不能怪我,我的记忆里,好像只有王府才设在都城内,而且,好歹要标明你是什么王府吧,像什么宁王府,之类的!何况大多的王府都是在王爷的封地,哎,这样说,这个别宫设在皇城是对的。 “姑娘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还买吗?” “为什么不买?” 说罢我忽略了那个什么六皇子的状态,直接掏出一把银票,三十张,拍在桌子上,然后看向风清陨。 风清陨明显有点怔住了,这个女孩子不好惹,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子仙气,让人猜不透啊,何况,拍一把银票出来,还是面额巨大的,实在是,实在是不好形容啊,陨明显感到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如果现在有摄像机,我相信一定会有人会迅速将这一幕拍下来。 一个看起来非常无害,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括弧,只有一岁多,外表大概五六岁。括弧。一个面相俊美的,括弧,但不是绝美的括弧。皇子。面对面对视,女孩子悠闲地品着茶,偶尔还嫌弃一下这茶叶不地道,不好喝,皇子陨则是满头大汗,感觉好像刚从水池里捞出来,两人面前的桌上还摆着三十来张面额巨大的银票。 第7页 我保证这个可以拿去参加各种电影奖的评选啊! 可以评一个最佳诡异奖。 那个,好了好了,言归正传。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皇子,实在没兴趣,迅速表明,我一定要买下这栋宅子,其他的与我无关! 跟皇家呛声,是不容易的,何况,我,一个一岁大的,外表也就五六岁的,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那好,再加一点,四十张!” 我从那堆银票中抽回一张。 “就加一点,35张!” 我又缓缓地抽回一张。 “好好好,三十张就三十张!” 他看着我又要伸出去的手,决定保住剩下的28张银票,迅速将那一打银票塞回自己的衣服内。 “今天我就要入住,你要么回你的王府,要么去你别的行宫,不然就回宫看你的爸爸,额,也就是你的爹爹,恩,皇阿玛!” 我踌躇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正确的词。 “……我服了,你叫什么?” “恩……刎香。” “记住我,我叫风清陨,澜王!” “恩,我会忘了你的!” “哦?” 我看见那死人向我走了过来,看似子是想干些什么。 “我建议你现在老老实实的从这个门走过去,而不是打我的主意,不然我保证我会把你埋进土里挖都挖不出来!” “哼。” 我看见那个十四岁的小孩,微微笑了笑。 我现在好歹也可以算是活了十九年了,算上轮回,我大概也有个几百岁了,再加上,这一次还成了仙,怎么着,你还想跟我比,太嫩了。 当然,现在我觉得,该改改这个状态了,不然,我真的连我那天死的都不知道,我可不想魂飞魄散啊! 这样想着,我默默的走出了这间卧房,告诉管家,所有的下人都不用换,我便向管家告诉我的,别的卧房走去,我顺口问了一句,风清陨走了没,结果管家吓得脸都白了,想到刚刚自家王爷怒气冲冲离开,可从来没见过王爷做别的表情,然后哆哆嗦嗦的告诉我,人已经走了。 “好了,我回去了。” “是,小姐。” “恩,嘿。” 我看着管家的样子轻轻地笑着,向我的卧房走去,管家却因为刚刚那一笑怔了一下,随即,笑容也浮现在他的脸上,管家记得,这应该是他当这王府别宫来后,第一次看见人笑啊,也是自己第一次笑,都快忘了什么是笑了,而且,王爷一天到晚一张扑克牌脸,虽然不像五王爷——擎王那样一张冰山脸,不过,话说自家王爷好像和五王爷是同胞吧,皇宫中的双生皇子呐,两个人倒是有点像,就是,永远都不怎么表达自己的什么心情,是因为凌贵妃吗?好不容易变脸了啊。 “哎。” 管家摇了摇头,从院子里离开。 我看着管家离开,迅速的走向了他身旁的那朵小花,这朵花叫读心花,我也是刚刚偶然看见的,管家刚刚想了些什么我是很想知道的,当然,我也不能辜负了我听的懂花会说话这么一个技能吧! “读心宝宝,告诉我吧,刚刚那个管家在想些什么?” “恩,那好吧,回头记得给我找个伴来哦,花仙子!” “唔,我不是花仙子的。” “哦,那我错了,花仙子不常来,不记得长什么样了啦。” “哈哈,好了,告诉我吧,什么情况啊。” 我听完后,整个脑子直接当机。 什么吗,都什么跟什么,我怎么没发现他是个扑克牌脸。 “因为他喜欢你啊!” “读心,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懂不懂,而且,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分清楚啦!而且,怎么可能,我才一岁大好不好!虽然看起来好像有五六岁了” “你比别人长得快,修炼一年,你估计就十二了吧!” “不要啊,那我的修炼就得放慢啦,男人之前说我已经快要练成仙骨了,那不是说,我练成仙骨时,才几岁啊!那样好小哦!” “因为你原来存在的时空与现在的时空时间不符,所以,这里的两个月,等于你原来时空的一年。” “可是,读心,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有个老头子,我听澜王叫他爷爷,应该是当今的太上皇这么想的,他好像就长得很快,一年过去,人就老了六岁啊,我现在发现你身上有和他一样的气息哦!” “太上皇吗,有时间得会会,读心,谢谢你了~” “恩,记得回头给我点天泉水,那东西对我的修炼是有好处的!” “你个小财迷!” 我转身时一闪即逝的困惑,暗处的人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事情会更加好玩喽!”那是个苍老的声音,但是语气实在顽皮。 我呆在我的卧房里,想啊想啊想想想啊,我到底要不要改掉这个宅子的名儿,要改什么? 发了n久的呆后,我忽然间清醒,因为有人来了。 我迅速略到了门边,听着向我屋子走来的脚步声,开了天眼,看见了外面的景象,风清陨回来了? 我又重新坐回桌边,发我的呆。 “吱呀”一声,门开了。 “又回来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 “知道就是知道嘛。” “我来告诉你,这个王府别宫的名儿,你千万别改!” “哟,凭什么。” 我将四个字换了三种语气说出来,还是挺让人感到寒寒的。 “额,那个,就是,这件宅子是父皇钦赐的,我卖了,结果不太好的,你就安心住着也好啊,这样还过滤了绝大部分的闲杂人士,那个,我平常有时可以回来吗?” 风清陨因为突然对这个小小的冰山美人感了兴趣,他一定要成功地把这小美人拐回他的王府,当他的女人,所以嘛,也得下一个套。 “你愿意回就回,但是,我这个院儿,敢进我就……” “把我埋进土里挖也挖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被人打断的我略有不快。 “前一会儿,你才说过。” “哼。” “那啥,我就走了。” “快走,不送。” “哪有你这样的,人家都是慢走不送,你还快走不送,你都什么人啊你。” “好,那我换一种说法,快滚,不然把你扫地出门。” “好好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一连说了五个好,人才好不容易从我屋子里退了出去。 我一挥手,关上了门。 陨站在门口,看见自己合上的门,皱了皱眉,随即一抹笑容浮上脸颊。 “有意思,我以后的日子不会清闲了。” 嗖,人就没影了。 在过了好几天,又好几天之后,我实在闲不住了,夺门而出,吓到了门卫。 我在街上闲逛着,街上不如前两日嘈杂,竟有种忧心忡忡的感觉,每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我在一个茶摊面前停下了,这里是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 果不其然,隔壁的那一桌有了动静。 “听说了吗,前两天凤羽堂的堂主死了,那堂主听说是被朝廷杀的,还把整个堂等哈了个一干二净。” “朝廷,那不是说,朝廷要插手江湖啦?” “凤羽堂可是正派四大家之一啊,这一下乱了套,这邪教可不是要乘机作乱了?” “不知道呀,我还听说啊,邪教魔战教在做大的改变,似乎是要有什么新的动静啊。” “魔战教刚换的新教主,听说,实在不喜欢管教里的事,整个教都快乱套了,所以当然要改啊。” “保佑江湖风平浪静啊。” 我听完一席话,他们也散了,我拉住了其中一个。 “哥哥,告诉我江湖的有关事情吧。” 顺手拍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 那人迅速坐下,开始给我讲,讲了好久好久,我从他的话语中只拣出了几句还比较有用的。 第8页 江湖有四邪四正,现只余四邪三正。 正派有,青门,门主青龙,正派相对较弱的一家。骰子楼,楼主赌王,程度中等。最厉害的是火狐山庄,庄主慕容孤,武林盟主也是火狐山庄的人,慕容澈。 邪教就比较乱了,没有什么武林盟主一说。魔战教,其实很弱,因为教主新上任,但是很跳腾,教主牟鑫。硫溶门,门主骷巍,比魔战教好一点,但是比魔战教安静太多,几乎不存在,但是,还是比较不容小视的。鸳鸯堂,堂主玉龙儿,长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是个男的,排场相当大,是仅次于邪教最大门派的一大门派。邪教之霸,鬼庄,庄主鬼神,人人都怕的人物,阴冷毒辣,找鬼庄办事,只要你钱给的多,没有办不成的。 我默默地理完这一切,顺口问了一句,魔战堂和硫溶门总部在哪儿? 他只能给了个比较模糊的地点。 我轻哼了一声,找他们还不容易吗。 我迅速找到了那人给的模糊地点,然后找了一间酒楼钻进去,因为我古装戏看多了,穿越书也看多了,便知道一些江湖规矩,既然找不到邪教老窝,那就找他附属的酒楼啊。 这件酒楼,如果没错,就是魔战教的。我进门便对小二挑明,我要见你们主子,不然我拆了你们这酒楼。 我看着手脚麻利的店小二一溜烟的杀到了楼上,轻笑了一下,结果惹得四周的雄性深吸一口气。 我承认我很小,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这张脸太惹人了,长得有点漂亮的过分,即使很小,但也很有吸引力,我自己都不得不摇了摇头,这也是张祸国殃民的脸啊。 过了一会,小二带了个人从楼上出来,那人站在了楼梯口,小二跑下来,在我面前站定。 “我们主子请您上去。” 我抬头望向楼梯口,楼上的男子微笑着看着我,他不是那种绝美的男子,但是,很吸引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杏眼微闭。我都听到我身边的女人流口水的声音了。 “哎,一群花痴。” 我淡淡的丢下一句,起身准备走,身边的女子听到那句话瞬间涨红了脸,刷一下站起来。 “你个小屁孩说谁呢。” “谁答应我说谁。” “你……” 那女子一看就是练家子,出手倒是狠,但是,稳准快一样都没做到。 我回头,一伸手,瞬间就掐上了她的脖子。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 “自不量力。” 我轻哼一声,放开她,接着向楼梯走。 那男子仍然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微笑着看着我,我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还是我招牌的无害笑容,身边的人又迅速开始眼睛变直,口水滴答了,我厌恶的皱了皱眉,那男子看在眼里,迅速的拍了两下手,楼下大厅一片混乱,除了三个刚刚没有用那种露骨的眼神望我的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对的,你没听错,是所有。 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角落里的一个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她的外表和我一样是孩子,但是,她没有我的心理,那么强大的心。 我快到楼上时,男子伸出手拉我上最后一级台阶,那阶台阶很高,大概有一米,我微微皱眉,但还是握住了那男子的手,借着力上了那级台阶。 “你要见谁。”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魔战教教主。” “哦?见他干什么。” “我要掌握魔战教。” “你,你凭什么。” “这个,他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是吗,牟鑫?” 我头偏一偏,望向身边的,一直跟着的小二。 “您说什么?” “装什么傻。” “哎,好眼力啊,这样都能看出来,叔叔我还是太弱了吗?” “不是你弱,是她强。” 那男子喃喃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冲着那男子问的。 “在下枫鹰。” “哦?” “你叫什么?” 这句话是那个有点白痴的教主问的。 这样吗,又得换一个名字,进了江湖,用出现过的名都不太好。 “我啊,天烈。” “哦,天烈,这名字很特别。” “废话呢,我实在不想说,我要你的魔战教,你希望我回报给你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除了我和我身边最重要的东西。” “哼,怎么这么聪明就知道我会要你和那只萧。” 我当然清楚,从刚刚开始,我就感到他的目光有点火热,而且除了看我,就是看我腰上的萧。 “废话再少说一点!” “那就,让我跟着你!” “啊!跟着我干嘛。” “就是跟着嘛,这个要求不过分,真的不过分啦!” “好好好,跟着就跟着”,我白了一眼一旁正要说话的枫鹰:“没有你的份!” “教主,你不可以这样,我大你两岁也就十八,你叫我叔叔就罢了吧,你现在还要抛弃我!”枫鹰这么一个接近大男人的少年,对着一个男娃娃撒娇! 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 都什么人啊。 “你跟着可以,离我远一点,尽量不要在我的视线内出现太久。”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下一秒还活着,我还是硬生生的把这最后一句压了下去。 我这样稀里糊涂得成了这个魔战教的教主。 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名,魔战教被我迅速的改成了天澜教,我又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吞并了硫溶门。 现在又成了三邪三正,但是,我是这六大门派掌门里,唯一的女子,为了不要太高调,我迅速启动了计划,扮演男子。 所以现在对内我叫小主,教主,对外,则是天教主。 因为我的动静太大了,整个江湖就像炸了锅一样。 在这个炸锅的时间内,别人忙别人的,我就不停的扩张我的天澜教。 我不得不向澜王同志道个歉,这个澜字,确实是借了他的名。 短短的时间内,天澜教就与鬼庄站在了同一高度,为了不引起什么不快,我便没有再继续下去,停止了扩张,开始进入了正常的营业,收钱杀人,你给钱,我替你杀人,但是收费不低的。 杀手共有四个等级,额,应该是五个,如果算上我的话。 最低的低等杀手,就是装装样子,至少我出手了,打不赢了,绝对可以集体逃掉,轻功绝对一流的那种。 再上来,初级杀手,怎么着能让被害人少个胳膊腿啥的。 高级杀手,不管怎么样,一定会让被害人掉一层皮,或者致死,但只会针对被害人。 极品杀手,出手必会死人,而且,一切目击者均会变成尸体。 最后的,是我。 我保证被害人最后连尸骨都不会剩,或者,我一定可以让这被害者死的完完整整,连伤口都看不出,自然死亡。 我是可以勾魂的,这还要归功于我为了下凡在天宫转了那一年。 我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阎王爷。 白胡子,没头发,挺直腰板像个人。 他决定收我做独家徒弟的原因一个是我的资质,再就是,我是第一个看到他,没笑,但是当他开口威胁人的时候,笑得肚子疼的人。 所以,我变成了阎王唯一的一个女徒弟,当然,阎王只有两个徒弟,一个男的,一个是我。 向阎王爷要人,额,要鬼魂我还是干得出来的,而且,他的阎王殿又不缺鬼魂。 私下里我就叫他大叔,他就叫我猫丫头。 要不是他,我还真不知道,我这灵魂里的一魄是猫儿的。 我只知道,因为这一魄我可是跟他把整个阎王殿闹得鸡犬不宁啊。 哎,还是我自己,,在第二次转世时,路过阎王殿,撞上了一只猫,结果阴差阳错,我的一魄与那只猫调了一个个,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第9页 当然我还有一波特别助手,鬼魂们! 这群小鬼使用来打探消息的,必要时还可以吓个人。 在我的天澜教不断扩张结束后,我又开始干些别的,那就是收购各种酒楼,赌场,妓院,茶庄等等,连盐铺,粮铺我都有十几家分布在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 话说,这个时空还是有点乱的,人间大概有三个大国,还有一堆附属国。 我在的这个国家,是这个时空最大,实力最雄厚的国家,风霸国,话说,风家也就是这当家做主的皇室,叫风霸不为过。 但怎么听说啊,这个鬼庄的鬼神大人本名可是叫风幽冥哦,但是,却不知是不是皇室的人,可疑倒是真的,因为和我一样,他也还是个孩子呢。 我没有派人去查。 懒得查,该现身的时候,是会现身的。 ☆、正文3 我把天澜教的总部,建在了我现在居住的王府别宫,这实在是很大胆的决定。 天澜教人人都姓天,除了牟鑫和那个枫鹰,我本来也想让他们改名的,后来被迫放弃,他们两个人威胁我,如果我敢把他们的名字改了,现在就到道上揭穿我是个女孩的事实。 我不得不默默闭嘴,在我长大之前,绝对不可以出现意外!绝对不可以! 我的左右手是两个男子,天寒和天冷,这个名字是我征询过他们的意见之后才变成他们名字的,这两个人有点来头,是我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那天是去寻有没有走失的鬼魂的,希望可以收来当我的情报员的,结果,找到两个有头有脸的鬼魂不说,还找到了他们两个,就带回来了,他们两个大概十八,据天寒说,他大概十七岁又八个月,而天冷只能很无语的说,我把他们两个救出来的那天,其实是他十八岁生日当天。 我听完了,不负众望的哈哈大笑啊。 笑够了,我便吩咐这两个娃给我搜罗些比较有用的人回来,这两人到不含糊,给我搜罗了大概二十来人回来,可是,其中有十五个都是和他们一样,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 我留了一头的汗,面对着那十五个本该要成了阎大叔的玩伴的人,不得不在心中默念,大叔我错了,真的错了,下次不和你抢人了,我正念着呢,我脑海里一个声音炸开来:“猫丫头,讨厌死了,我的新玩伴啊!!!” “oh,shit!” 不得已爆了一句粗口,用的还是英语,站在身旁的枫鹰迅速的看了我一眼,却又迅速收回了那道目光,那是一道惊讶的目光,我才懒得管呢,虽然我看见了,在此之后,我不得不佩服我的自动忽略功能啊,若不是一年后阎大叔的提点,我下辈子也不会猛然想起这个惊讶的目光。 我看像店内的,对的,我现在在某一家归属天澜教的当铺密间内,看着眼前的人,身边站着我的几个心腹。 我一个个将人扫过去。 “我的人,要能打,要会算,但不可打自己人,不许算计自家人,不然教规处置,当然,自己去戒堂“领赏”!” “不能打的,算自己人的,自己滚回原来的地方,死人堆里挖出来的,自己给我滚回死人堆去,当然,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听罢,三个人后退,我看向那三个人,没有从死人堆里出来的。 “可以走了,对了,天寒,你送他们走。” 天寒毫不含糊,三条黑布出手,就将那三人的眼蒙住了,带了出去。 “剩下的,天冷,你挑一个,牟鑫你挑一个,枫鹰吗,你也挑一个吧。” 我看到枫鹰变化万千的脸,在心底里笑开了花。 枫鹰实在无奈,什么叫“你也挑一个吧”,看不起哦。 我抬头看见刚刚回来的天寒。 “天寒,你去挑一个。” 我低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你们四个等等,我先挑四个出来。” 我看向那些人,渐渐地,浮起了些许笑容,当然别人只能看见我微微扬起的唇,我还带着自己设计的面具呢。 我从人群中点出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一个妖媚的女人,一个长得还算壮实的男人,和一个长得相当帅气的男孩。 我挑他们四人必是有原因的。 我悄悄地和另外四人咬了咬耳朵,他们四人便从人群里跳出了四个相当老实憨厚的习武之人。 那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被唤作天羽,她是某家的小家碧玉千金,习武,略带通灵,至少是,她能看见鬼,这点比较让我欣慰,也比较开心,既然她武功不差,那就留下,她还相当会管理,所以,此人才不多。 那个妖艳的女人,换做天媚,那女子的第一轮转世可是狐狸呢,要是好好培养,我可是多了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有必要时,是可以动用美人计的,但那美人计的美人,可不能是我,这女子原本是江湖上的人,没有什么名气,神出鬼没的,但是这是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情况比较搞笑,她是去死人堆找人的,结果人没找到,因为有官府的人来抛尸,无可救药的砸到了她,还是三个人压在她身上,她完全用不上力气,差点就这么死了,被天冷救出来的,发现活着,还会武,就带回来了。 那个长得还算壮实的男人,起名天獒,武功相当好,但是,比较死心眼,但是绝对是那种会忠心的人。 那个帅气的男子,天阮,相当有头脑,很会说话呢,前世是个军师,而且,他比较奇怪,竟然前世不属于这个时空,从阎王殿转移投胎时,误入的,我心里只能默默的笑,阎大叔,你实在,哎! 当然,天阮虽帅,但是没有天寒和天冷帅。 这两人可是极品大帅哥啊。 长得快有玉龙儿帅了吧,额,玉龙儿就算不上个男人吧,怎么说呢,应该是个娘娘腔,该割了某个重要地点送进宫里去的,不过,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啊,也就是断袖之癖。 “教主!教主!” 我瞬间回了神,我想了些什么啊。 我看向叫我的天寒,晃了晃神,迅速恢复了原样。 “怎么了?” “教主你没听啊!” “啊,听,什么。” “哎,白说了,我说,你要这八个人怎么做?” “哦,对了。” 我看向店内,还有十人站在那里。 “我挑出来的四个,你们以后分别为四大护法,天阮,天羽左护法,牟鑫挑的天佑为天阮的副手,天寒挑的天战为天羽的副手。天媚,天獒右护法。天冷选的天烛跟着天媚,而那个什么天雅,你跟着天獒。” “就这样,为什么我挑出来的就变成了那个什么!” “枫,不是这样的,剩下的一个只可能是你挑的嘛,不是吗?” “……” “好了,天寒天冷,带他们去基地,总得训练训练不是吗?” 这个基地,其实是个小鬼窝,我建的,建在了皇城郊外的黑谷。 这里的训练很艰苦,熬下来,就好了。 剩余出来的两人,是跟他们一起训练的替补,现在暂且叫天一和天幺,等到以后如果说那四大护法副手有出什么意外的,他们可以顶上去,或者,那四大护法出事,护法副手顶上去,他们两个人顶护法副手,那时候,就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好听的名字,当然,天羽在黑谷应该不会出问题,但我不敢保证剩下的。 一切决定都完成了,我默默地离开了,忽略了所有人,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人,一些事,看到眼前的他们,想着身后的他们…… 大家,都还好吧? 我以最快的速度走回了王府别宫,收起面具的我,或许才是真正的我。 算算日子,珞翼的生日快到了。而挐将,早就到了,但是,他在哪呢? 保佑他们,不要出事好不好,求求你老天,不然,我让你永远不得安逸! 周身越来越阴冷,我就这样浑身冒着寒气的站在卧房的正中央。 第10页 突然我感到有人抱住了我,我微微皱了皱眉,想要挣开,鼻腔里传来熟悉的味道。 “澜王有何指示,可以先放开刎香吗。” “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放开我。” “别总是冰山样,那样就不可爱了。” 陨身上的温度是那种暖暖的,让人安心的,眼泪缓缓地落下来,划过脸颊,落到了他环抱着我的手臂上,我这座冰山终是融化了,但我的心里,想到的,是在另一个时空的“家人”。 “乖,不哭了啊,香香你最乖了,也最坚强了,想到什么了这么难过,跟爷说。” 我瞬间清醒,皱了皱眉,迅速的挣开,理智占领了所有,虽然我很贪恋那个怀抱,但是,我迅速回到了冰山状,将那些刚刚融化的冰水重新变成冰的一部分,甚至冻得更死。 “刎香逾越了,对不起澜王殿下,刎香不懂事。” “不,是小爷的错,我不该这样对香,刎香姑娘。” 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看透这个小女人的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这个小女人的心! 风清陨瞬间暴怒,愤愤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看着突然变脸的他,也懒得管了,将自己扔到了床上。 又失态了,这具身体,这个大脑,让我无奈又无力啊,没有警觉,没有大脑,都想些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狂吼一通。 “小主,怎么了!” 我看到破门而入的天寒天冷,吐了吐舌头。 “没什么,宣泄一下情绪而已。” “……” 我看到无语的两人,也注意到自己好像最近都怪怪的,哎,天哪,长身体好累的,再加上这到处都在烦我,实在不得以。 “那个,其实你们两还是不戴面具好看。” 我看着面前已经取下面具,帅气的二人。 总得让他们两个宽宽心吧,结果,我实在是佩服这两人的智商加情商! “小主,你真的没事吗?” “你们两个看我有事吗,我像有事吗,诚心咒我啊,你们两个要不要再去死人堆爬一遍,还是我把你们两个人丢进池塘里洗把脸,清醒清醒!” “好了,我和冷知道你没事了,我们先走了。” 我看到天寒迅速的扯上天冷一溜烟就没影了。 “我有那么恐怖吗。” “有!” “啊,吓!枫鹰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一直在,你大叫之前,我就在你屋子里好吗,我叫了你三声,你都没答应,然后就开始无缘无故的大吼,然后那两人就进来了,他们俩一直是忽视我存在的。” “……” 这次换我无语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要将这具身体的警觉性提起来!啊!讨厌,前世长了十八年的身体,那种抓狂啊,现在再让我过一遍,什么啊! “有事吗,有事快说。” “没有,就是,风清陨进宫了,好像这次的事不大对劲哦,朝廷又想插手江湖了,我们是不是玩太大了?” “哼,跟我斗,嫩着呢,不管,天澜教就继续正常营业,反正迟早,我一定要去会会这个什么破皇上。” “……” 一通汗颜,枫鹰默默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回忆戛然而止。 一个魔兵走近来给我留下了饭菜。 我仰头望天,重新闭上了眼睛。 “天冷,最近教里怎么样?” “报告教主,问题不大。” “转眼间一年多就过去了,时间好快啊,朝廷那面怎么样了?” “朝廷插手江湖不说,那个皇上风储陵倒是很有魄力,在江湖上新起了个门派,风守。” “守主何人?” “太上皇风公允。” “哦?太上皇叫公允?” “恩,他们那一辈的,都是公字辈,现如今的皇上是储字辈的,而六王爷,额,澜王这一辈,是清字辈。” “哦,这样啊。” “怎么,小主有什么不放心?” “没有。对了,天冷你不奇怪我为什么长这么快?” 没错,我现在在这个时空待了不过两年半,我现在就已经成了十五岁的模样,教里知道我是女孩子的只有天冷天寒,牟鑫和枫鹰四人。知道我长这么快的,也就是这四个人,别人因为每次不容易看见我,所以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 “不奇怪,天冷只做自己分内的事,不会好奇别的。” “下去吧,谢谢你好歹给我自己保留了一份隐私。” 我在心里默叹,千万不要是那个人,上辈子就没有摆脱他,难道这辈子? 哎,算了。 我不紧不慢的赶回了布艺山庄。 我创作了不少当年的衣服,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我甚至为自己准备了不少的舞服,其中有芭蕾的,探戈的,还有就是拉丁的,当然还有礼服,都是原来喜欢的,拖地的,因为屋子的地都是铺了瓷的,光亮着呢。 我最最喜欢的,是一套水袖裙,前世的水袖舞跳的可还不错呢。 我今天是来取衣服的,新的拉丁舞服,黑色的,上面有一排看似随意撒上去的水晶,这水晶是我搜罗来的,可费了不少功夫。 随后我去了鞋坊,这件鞋坊现在也归我了,我找制鞋师傅给我做了跳拉丁用的高跟舞鞋,适合礼服的高跟鞋,芭蕾舞鞋,各种高跟鞋,还有精致的绣花鞋呢! 天冷跟着我,帮我拿那些大包小包,然后重新回到了王府别宫。 我带着天冷走到了卧房地下衣橱,让他把那堆东西都放在了地上。 “天冷你收拾好了以后,到里间来一下,叫上天寒和另外那两个,别惊动了其他人。” “是,小主。” 我走进里间,不是突然的,我是专门等到这时间的,我现在外表十五了,这一年半过的我太无趣了,不敢修炼,却因为罂粟自身带的无穷大的力量一天天强大,仙骨修成就在今夜了,我只要调顺一切的筋脉,仙骨便可修成,那样我就得回一趟天宫了,这样,教里就得有人帮我打理,那眼下只有那四个了。 “小主,我来了。” “教主,你叫我们什么事?” 额,那个,特此声明,牟鑫和枫鹰通常都是叫我教主的,而天寒,天冷平常在王府别宫都跟着我,自然都叫我小主。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帮我看好教里,必要的时候,找我的丫鬟,就是天幻,找她扮我,解决一些突发情况,这一年半都安好,这段时间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我会尽快赶回来。” “可是,小主……” “没有可是,等我回来再说。” “是。” 几人低头的瞬间,我人已消失无踪影了。 我快速的掠到了当初来到这里的地方,皇城郊区的阴秋山。 天色渐暗,我唤出罂粟,轻轻跃上,天宫只有我喜欢坐着御剑,别人都是站的,但我喜欢,久而久之,罂粟都习惯了,每次都离地比较高,我就可以轻跃上萧。 迅速的,罂粟就像是闪电一般,向天宫飞去,一路看着,离云越来越近。 我看见最低的那朵云上站着一个人。 “修,冷殇!” 云朵上的人迅速望向我。 “馥罂,馥罂你回来了!逸轩,馥罂,馥罂回来了!” 一瞬,我的面前就多了两个人,不同的是,他们是踩在剑上飘在空中的,我是坐的。 “呵呵,我回来了,大家还好吗?” “你认为呢!” 一路向我的寝宫回去,我就听着逸轩用不太舒服的口气叙述着一切,然后冷殇就脸臭臭的听着,不是插个嘴数落数落我。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现在可能已经成了刺猬,箭猪,或者千疮百孔的蜂巢了。 两人怨恨的眼光啊,看得我都想找个缝钻进去了。 我就顾着听他们说了,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行驶路线偏离了,现在我们是在去主殿的路上。 第11页 到了主殿那高大的台阶前,我才缓过来。 “冷殇,逸轩,你们两个干什么!” “回来了,总该看看你的群臣哈。”冷殇一脸的坏笑。 “干什么,我只说了我会回来,又没有说我不会走,过一会我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你干嘛,投胎啊。”瞬间变了脸,冷殇将自己的脸调整成了一臭臭黑黑状态。 “开什么玩笑,我只能借尸还魂,还得是不魂飞魄散为前提,更可谓,我是求死不能啊,仙骨都练成了,我还想寻死,除非,冷殇逸轩,你们两个把你们的佩剑交出来,让我去打造屠仙剑。……哎,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对了,你们两个还有脑子吗?何况,我在人间是有事业的,有小家庭的!……” “等等,什么小家庭,你成亲了?”逸轩惊呼着。 “别打断我,还有,你想哪里去了?我只不过给自己找了个小宅子,然后自己在江湖上建了个小小的门派,吓个人,捞个钱财什么的!” “捞钱财,你当初拿走的还不够多啊,够你买下整个人间了吧,什么大大小小的店铺都该是你的了!”冷殇开始死命的打击我。 “不要打断我!讨厌,听我说完吗!”我挥了挥我的小爪子。 “小乖猫,你说不少了。”冷殇无奈至极,终于忍不住了。 “好,好,我不说了,我要回去!这里的一个时辰可等于人间的一天,我来了五个时辰了,五天过去了,再不回去,我就来不及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宝宝你是不是故意要等到你的外表十五岁了才理通你自己的筋脉!才跑回来看我们!” “……” 我实在无言以对,因为这是事实,人间女孩子十五就可以婚配了,我要是太小,怎么去拐帅哥呢? 要是冷殇逸轩听到我说这话,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迅速启程,顺带丢给了二人几件衣服,都是我设计的,男士的西装,礼服,休闲衫,衬衣,还折腾了两条领带和两个领结,顺带丢给了两个人一人一间运动衫,两双球鞋,多双皮鞋,休闲鞋,运动鞋,还有一个篮球,一个足球,一对乒乓球拍,一筒乒乓球,一对羽毛球拍,一筒羽毛球,还有两套护腕护膝。 两个人头痛看着我隔空取来的物什,呆呆的站在原地,而我早已向人间闪电般的飞去。 等我赶回去,大概十天过去了,呼,保佑不会出什么事。 而此时的人间…… “木易哥哥,你等等人家嘛,干嘛走那么快,别装不认识我呀,我以为你死了呢,怎么你好好的不去找我。” “小姑娘你认错人了,他叫拓跋寒。” 天媚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偶遇的天寒的老熟人,简直是要疯了! 天媚不过是跟天寒出去跑跑场子,看看各家酒楼现在的状态如何,结果,在天逸楼遇到了这么个丫头,扒着天寒就不放了,还一个劲的叫着木易哥哥,木易哥哥。话说天寒本名叫木易恒摄,被某某人挖出来后,在王府内拓跋寒,教内叫天寒。 “木易哥哥,木易恒摄,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是青儿啊。” “拜托小姑娘,我们两个跟你解释了很久了,我不是什么木易恒摄,不是你的木易哥哥。” 天寒终于不耐烦了。 “木易恒摄,我是你的未婚妻,南宫苑青啊,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在天媚的耐心终于耗完的时候,天媚一把抓过天寒,直接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天寒瞪大了双眼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天媚,其实两人并没有亲上,但是在青儿的位置看上去,就像两个人吻在一起。 天媚小小声的在天寒耳边低喃。 “要摆脱他,就配合一下,不然我不敢保证她下一秒钟还是完整的站在我面前!” “好。”天寒淡淡的应着。 天媚放开了天寒。 “拜托小妹妹,看见了吗,这是我的相公,不是你的木易哥哥,他叫拓跋寒,是我虞幽媚的男人,好不好,天真什么啊,大街上拉个男人就是你未婚夫!” “……那,对不起,打扰了。” 南宫苑青通红着双眼,转身跑了去,后面赶来的丫鬟,一看主子跑了,冲着天寒鄙视的看了一眼。 “亏主子天天想你,念你的,哼。” 天寒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实在莫名其妙,其实原因不在于天寒,他什么都不会记得的,永远,除非,他能成仙,能看见过去,毒,是最毒的东西。 天寒看向天媚,笑了笑,天媚第一次看见天寒笑,虽然天寒很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对待教里的大小事务,总是很上心的,所以在这四大护法面前,严肃着呢。 两人回到天澜的另一个总部,另一个宅子里,天寒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现在的他是天寒,不是拓跋寒,拓跋寒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天寒,永远是天寒。 院子里一片死寂。 天寒和天媚对视一眼,果然又出事了。 昨天,额,人间的昨天,天幻的易容术被人识破了,使得天烈不在教里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果不其然就出了事。 两人向主屋走去,屋子里是有人的,但是,还有就是更为浓烈的血腥味。 四大护法及护法助手,除去天媚不再,天羽由天獒和天阮护着,剩下的天獒天阮三大护法助手全部重伤,护法助手天雅身亡,不得已,天一接替了她的位置,等待馥罂回来赐名了。 因为总部原本就只有四大护法和护法助手居住,这个总部就是护法总部。 鬼知道哪个门派的人摸到这里来了,是的,只有鬼知道。 这个鬼就是馥罂从死人堆里勾来的,为此可是被阎大叔骂的可惨了,他都跟阎大叔抢了不下半百的鬼了。 这个鬼是风霸国的八公主,十岁就嗝屁了,还是宫里过于混杂,不小心把他给毒死了,本来是冲着太子去的,但是,这个小娃做了替死鬼,当时太子照顾妹妹,将那碗汤递给了妹妹,结果,毒死了。 这个鬼倒是很有见识,江湖之事也懂不少,再加上在天澜教混了这么久,飘荡于各个门派打探消息,据她说,这次干这事的还不是邪教的,正派三大家的骰子楼这次实在没忍住,竟这样误打误撞攻进了护法总部,最后拖着一些尸体,落荒而逃,杀了一个护法助手,也算值了。 “天冷呢?” 天寒略带担心。 “他一早去风水场了,场里有人闹事。”天阮细声细语的说道。 “躲的还正巧。”天寒总算出了一口气。 “我愿意躲哈?”天冷的声音幽幽的飘来。 天寒瞬间感到自己被冰冻了。 “那个,没有啦,没有没有啦!” “哼。这帮人跑的还真快,算计的也还真好,我场里出事,我就得去,留下的无非就是你们九个,你们九个斗他们就太嫩了,不会使暗器啊。” “教主什么时候回来啦!” 天羽算是小了,十二岁,开始不耐烦的撒娇。 “乖,天羽,马上就会回来的。”天阮只能充当拆弹专家,把天羽这个不定时泪弹拆了。 “哎。” 几人死气沉沉的,直到天黑,忽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教主!” “小主!” 同时的,大家看见了那个精致美丽的,舞会面具。 “哦?怎么了,这么欢迎我。”我也难得调侃了一句,可是当我的目光落到几人身上和地上那具已经冷冰冰的尸体上时,我的脸瞬间变了样,在这夏天的宁静的夜里,整间小屋竟然起了霜,是应为我的冰冷,当天没终于忍不住冰冷,抚了抚露在外面的手臂时,我才迅速回了神,敛了敛那股冰冷。 院子里化开的霜,水声滴答。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句话不说,所有的人都站在门外,静静地站在门外。 第12页 “吱呀。” 几人迅速望向那门口。 “天一你以后改名为天怨。” 我淡淡的开口,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面具下的我的脸,其实是痛苦的,可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看到,我也不需要安慰。 “是。” “我要骰子楼,全部下地狱。” 周身散发的煞气,是没有任何人看到过的。 “阎王爷,你给我滚出来!” 静静的夜空,院子的地面开了个小口,一个白胡子,没头发,佝偻着的老人慢慢的出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猫,猫丫头。” “最近又无聊了吧,带上你的小鬼,跟我去给你找新玩伴。” 说这句话时,我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听起来就像是说“我们去吃饭吧”这么简单。 但是所有听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猫丫头啊,师傅我老了,折腾不起啊……” “哦?折腾不起?那就跟我回阎王殿啊,让你折腾个够!” “好好好,我去,我去。” 我在黎明破晓前和阎大叔,来到了骰子楼的总部,骰子楼。 我二话不说,挥手一掌,整栋楼就开始摇摆不定的坍塌,一层压住一层,直到顶层出现在我面前。 “阎王爷,那堆鬼魂就交给你了,不然我不敢保证你阎王殿会少多少鬼!” “那啥,那猫丫头我就先完事走人,那最后的鬼就给你了。” “我也没说过会给你。” 说罢,我看见赌王灰头土脸,摇摇晃晃的从骰子楼里跑了出来。 “赌王楼主,别来无恙啊?” “你,天烈,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他妈什么东西在这骂我!还想毁我的护法总部,活腻歪了!今天我就要你的骰子楼给天雅陪葬!” 听着远处急忙赶来的骰子楼余部,我的嘴角微微上翘。 看见我嘴角一丝变化的赌王,不要命的也笑开了。 “天教主,听到了,我的人马上就到,您还不赶紧撤啊,就您一人,不会太危险吗?” “赌王,你多虑了。” “是吗。” “那是必然的!” 我的手伸向腰间的萧,萧体雪白通亮,萧露出样貌的一瞬,白光漫天,血光飞溅,整个皇城的上空,迸发出激烈的光,雪白的,将黑夜映成了白天。一瞬,那白光就此消失。 千百号骰子楼的人,转眼成了一条血河,尸骨无存,只剩下了赌王。我看着那群哆哆嗦嗦的小鬼,迅速勾走了四处都是的鬼魂,转眼间没了影,生怕是惹怒了我,连带着自己都魂飞魄散。 “赌王,你拿什么资本跟我斗!杀我的人,我就要让你偿命。” 我收起萧,挥手将赌王隔空抓起。 那无影的手就捏在他的喉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珠看着自己死。 我松开那具尸体,几个跳跃就没了踪影,我回到护法总部,只有天幺留下看家。 几人从黑谷出来后,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天幺的武功也一天比一天好了。 天幺看见我后,无精打采的打了招呼。 “他们呢?” “去安葬雅儿了。” 雅儿啊,好可爱的昵称,甜美的,恬静的,这个女孩就是这样,当初我知道走了的是她后,实在不敢相信,为什么他们会护着天羽,看来,我需要跟他们谈谈了,天雅是护法助手,怎么样武功也不会好过天羽的,天獒不护着自己的助手,去护天羽。 看来得查一查,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还是面谈吧。 可惜,这面谈,也得放一放。 我交代了天幺两句,回了王府别宫。 安静了几天。 ☆、正文4 某天。 进了院门,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结果,我进了中院,便看见有人坐在院里。 “找谁,我,还是风清陨,找风清陨就去他别的别宫,王府,和皇宫找,这没这个人。” “……” 没有回答,但是那人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 “风清陨,没事装什么,跟真的一样,不回自己的房子在这干什么,还有,拜托赶紧搬出去吧,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可以回来。” “陨?” “恩?你不是风清陨,你谁啊,哦,对,想起来了,五爷吧,对不起,民女冒犯了,找风,找澜王别在这找,我刚说过了。” “你是陨的女人?” “咳,呸呸,晦气死了,谁是他女人!”我开始不耐烦了,还被自己呛到了。 “你,还好吧。” “好得很,冰山大人,您还是赶紧走吧,我也说了,澜王不在这!” “不是陨的女人?那……” 我迅速的恢复了,跟这种冰山讲话,还是用冰山交流法比较好。 我也回到了冰山状。 “要问我为什么在这?这宅子一年半以前,我买下了,澜王是会回来,但是经不经常我不知道,我是说了不要进我的小院的,先声明,你没进过东北角的那个天澜院对吧。” “这样吗,我正准备去,我还在奇怪,这王府什么时候多了个天澜院呢,原来是你的院,名字是你起得。” “是我起的又如何呢?” “听说江湖上出了个天澜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王爷认为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那就没有吧,我知道陨不在,你是叫刎香吧,皇上有请家宴,王爷们要带女眷前往。陨让我来他的别宫找人,找叫刎香的姑娘,住王府别宫天澜院,看来就是你了,跟我进宫。” 说罢,这位擎王就要转身离开。 我非常及时的制止了。 “王爷,您弄错了吧,我又不是六爷的家眷,这皇宫家宴,去也轮不到我吧?” “哦?那也等你到了再解释比较好。还请刎香小姐快快换了衣服跟我走。” “凭什么,反正我跟那六王爷澜王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有多远,待多远,别说我没教养,我生下来就没爹没娘,基本礼节我懂,但是我从来只服天,服地,不服所谓的皇上,王爷,所以,别拿你的身份压我,所以,送客!” “刎香姑娘,不能这样吧,你总得给陨一个面子吧。” “我给他面子?我凭什么给他面子,他是我谁啊,搞笑得很,快走吧,随便去哪拉个女人给他当女伴啊。” “哼,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六弟的眼睛长后脑勺去了,不找你就不找你,找布艺山庄的穆若小姐去,那女子肯定比你美!” “布艺山庄……可以换一个吗?” “哟,你还管上了!” “闭嘴,还我管上了!我就是布艺山庄的安平穆若!你就不能挑一些别的什么的!” “就你,谁信。” “不信,那咱们走。” “去哪。” “布艺山庄!” 我终于无可奈何了,去了门口,牵了马,利落上马就向着布艺山庄的总店,也就是我买下的那家店去了。 不出一会,我就出现在了布艺山庄门前,紧接着,擎王的马车也到了。 我看着那擎王下了马车,跟着我向里走,不过,他比我先行了一步。 进门去,他身后的侍卫倒是毫不含糊,朝着老板喊道。 “你们穆若大小姐呢?” 因为擎王高大的身躯,我硬是被当了个干净,以至于老板完全没看到我。 “大小姐不在呢。” “哦?不在?” 那位擎王开了口。 我把他推了一把。 “给我让开,被你挡着我当然不在!” “大小姐好。” 迅速的,全店的大小员工迅速停止手上所有动作,规规矩矩的向我行了个礼。 “做你们的事,没事行个毛线礼,闲得慌!” “那个,大小姐,是我吩咐的。” 一旁的老板哆哆嗦嗦的回答。 “那算了,这位是五王爷,我不说你也知道,这冰山估计早就在这全国的大街小巷传遍了,你好生照顾着,我去转转。” 第13页 “安平穆若,怎么就成了刎香呵,刎香姑娘总得有个姓吧?” “复姓尉迟,尉迟刎香。” “这样啊。那我是该叫你安平穆若,还是尉迟刎香?” “尉迟刎香,叫我尉迟刎香好了,安平穆若只限于布艺山庄的大小姐。” “好,刎香姑娘,那刎香姑娘,你现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 面前的冰山发怒了,我才不管你怒不怒。 “好啊,那就,动手,把她给我帮绑去,我就不信了,六弟都从哪给我弄来的女人!” “敢动手试试!” “动手啊,愣什么。” “枫鹰!” 语落,刚刚到我跟前的几个人的胳膊,就只剩胳膊了。 “啊!” 惨叫声四起。 “五王爷,让你的人放尊重一点,小姐也是你的人碰的得的?” 枫鹰狠狠的声音瞬间笼罩了整个店。 “刎香姑娘,你还是可以的嘛?身边带的人倒是狠的很呀。” “五爷这是在夸奖我?” “哼,打道回府,看我不剥了风清陨的皮!扫我的面子。” “爷您请,祝您剥皮愉快。” 我在身后与其道别。 “哼,跟我斗,嫩了点。” 转头我就变了个人,不屑的耸了耸肩。 “教主,为什么每次都叫我,泽痕是干吗用的!” “哼,天冷出手这人还有活的吗?就你最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是警告,还是永远消失。” “这是夸奖我吗?” “算是吧,老板,把这收拾收拾,我先走一步。” 重新回到王府别宫,好不容易舒了口气,舞庄的人就像催魂似的,飞奔而来。 “庄主,皇宫家宴请您去献舞,降了圣旨,指明了要舞庄庄主柳下柔去呢!” “靠,我今天跟皇宫过不去是吧!” 我回屋子里翻衣服,刚巧看到牟鑫从房门口飘过。 “鑫儿亲,陪我进宫,拉丁双人舞就你和天寒跳得最好。” “不要,干嘛是我进宫,你去找天寒,找天寒!” “你把他给我找出来,我就带他去!” 结果,话音刚落,牟鑫便飞一样的冲了出去,五分钟后,睡眼惺忪的天寒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牟鑫早就溜之大吉了。 “小主,又干嘛,我昨天六点才睡成觉,牟鑫那个死小子叫我打了一夜的蚊子,抓了一夜的猫猫狗狗啦!” “不管,跟我进宫跳舞。” “呜呜呜呜,讨厌啦,早知道不学那么认真了。” 我收拾好水袖舞服和拉丁舞服,套上我给自己设计的晚礼服,高跟鞋,准备妥当后,上车走人,当然,还有穿着礼服的睡眼惺忪的天寒。 我二话不说,将他拖上车,然后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里。 “拓跋寒,给我精神点。” “我能不精神吗,就你给我吃的这个药,我五天不用睡了!” 我看着欲哭无泪的他,笑开了花,在前面驾车的天冷也好不容易露出了笑脸,一旁的枫鹰难得的调侃了天冷一句。 “原来你会笑啊。” ☆、正文5 天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语。 今天为此准备了两支舞,一个是水袖舞,一个是拉丁。 我现在可算是出名了,我设计的晚礼服,宫里的正式场合全都必须穿,因为普通百姓也不会穿,这是专门为皇家设计的,我以为我不会用上嘞,这件是独一无二的,我自己的。 皇宫的大门,我们这辆精致的马车慢慢驶入。 宴会在昭阳殿,太*! 我急匆匆的赶去,看见司昭大人正在清点家宴的表演者,看见我后,她实在是如释重负。 我当然是换了一张脸的,再不能吧刎香和穆若这个身份与其搅成一团。 贴着假脸倒也自在些,反正这假脸轻薄得很。 我有两支舞,所以特意将我排在最前和最后两支舞。 司昭大人和我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我先跳拉丁再跳水袖,反正这两种舞,只有我会! 家宴开始,第一个表演的便是我。 我将舞服穿好,看向一旁的天寒,微微一笑。 天寒稍微愣了愣,随即也回了我一个甜甜的笑。 “不容易,终于看到你这种笑脸了,真是养眼帅气哦,等会在殿上别给我乱放电,招惹了什么公主之类的。” “我才不会呢。” “哈。” 两人相视而笑。 “好好跳,多少人排着队想跟我跳呢,我就挑上了你。” 听见音乐响起,我拉上天寒上了台。 “现在你是拓跋寒,不羁的拓跋寒,帅气的拓跋寒!” 转圈,牵手,十指相扣。 我们就像是一对恋人般的默契,将故事融在舞蹈,将我们融进故事。 最后,他将手揽在我的腋下将我抱起,我一脚悬空,一腿搭在他的胳膊上,一手伸向地面,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对,我们看见的,是那种属于我们的默契。 一曲终了,四周是热烈的掌声。 龙椅上的皇上开了金口。 “烦请柳下庄主换了衣服,带上你的舞伴,也来殿里吧。” “是。” 我下去带上拓跋寒换了衣服,又来到了殿上。 我知道我吸引了绝大部分的目光,那件蓝紫色的晚礼服,从膝盖向上分叉,裙摆拖地,如鱼尾状,脖颈处从胸部向上只有一抹绸带将衣服挂在肩上连至身后,胸前衣服与绸带接壤处,是一朵紫色的绸花。脚上的高跟鞋是一样的蓝紫色,没有任何装饰,就是大概有十二厘米高,一般人驾驭不了。 一旁的拓跋寒此时与我差不多高,要知道他比我高了一个头呢,现在好不容易,只差他一个额头了。一身黑色的礼服衬得他的身材更加修长。 皇上示意我坐在他龙椅靠下左边的第一张桌子。 安静的坐下,我看向对面,风清陨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向我,果然只有他没带女伴。 也不管什么了,只听见皇上说了些什么,然后大家就开始欣赏歌舞,大臣之间开始唠唠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觉得我快要被对面的那个眼神盯出洞来了。 此时的风清陨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刎香的侍卫在这里,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刎香,可是如果不是呢? 皇上循着风清陨的目光找向了我,略带玩味的笑了笑。 马上到末尾了,该是我的舞了。 我起身,向皇上行了个几乎不存在的礼,然后便向殿后走去。 感觉身上少了一道目光,舒服多了,天寒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将衣服换好,给自己挽了个发髻,插上簪子。 这件衣服的颜色十分淡雅,雪白的,若雪花一般,长长的水袖看起来灵动极了,但是不能怪我,我在这件衣服里注入了仙气,她要有多灵动,就有多灵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上台。 天寒看着我,笑了笑。 “小主加油,就当没有人在看。” 我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多希望是馥罂加油。” 随即,我又回到了那甜美的样子,和着音乐舞动。 流水般的柔美,水袖在空中飞舞,不曾见其落地,裙摆飞扬,360°飞扬的裙摆,是我专门设计的。 “谁曾在城门深雨中,寻觅过我 雕得古拙的山水,夜把明月照 我留下传唱的歌谣多少 奉旨而挥的笔墨,每为罗绮消 谁懂我的潦倒谁又知我的骄傲 谁曾在烟花巷陌里,等待过我 开了又败的花墙,只剩下斑驳 我曾与过谁在花下欢笑 青瓷如水的女子,宁静中微笑 岁月静凋时才知道已不复年少 风吹开枯叶抖落了空蝉 掉在了开满牡丹的庭院 台上唱歌还要挂着珠帘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艳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第14页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这白衣 是羁绊 是疲倦 杯空杯满谁将酒打翻 抛了乱卷换我醉中仙 就算看不清眼前 谁风雨不改红楼游,载不动悲愁 满座诗赋换热酒,此局棋怎走 尘香露花莹流连珠帘后 黄土尘尘何辽阔,难再听前奏 淡看秋雨凄凄功名佳人伴今宵 风吹开枯叶抖落了空蝉 掉在了开满牡丹的庭院 台上唱歌还要挂着珠帘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艳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品其中味 一成不变 这白衣 是永远 也瞬间 今夜的灯油已经烧干; 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半; 过去谁帮我杜撰; 一步踏尽一树白 一桥轻雨一伞开 一梦黄粱一壶酒 一身白衣一生裁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品其中味 一成不变 这白衣 是永远 也瞬间 今夜的灯油已经烧干; 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半; 过去谁帮我杜撰。” 这支舞最大的特点,一个是我的唱,另一个就是我的舞的结尾。 最后的伴奏,我随着鼓点开始转圈,几十圈转完,衣袂飘飘,曲停,我停,水袖抛出飞天,后缓缓的落地。 全场震惊。 我缓缓地行礼,还是那个相当于没行的礼。 风清陨的目光从未离开,皇上也注意到了,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雷动。 “陨儿,此次家宴就是为了祝贺你此战凯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 “启禀父皇,陨儿不求任何。” “这样吧,父皇做个主,我就把柳下庄主赐给你当六王妃如何?” “不要!” “不好!” 两道清亮的声音划过昭阳殿。 “哦?” 风清陨此时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对视的瞬间,我的眼神慌乱,冰冷。他的眼神惊讶,难以置信。我就知道,完了,他认出来了。 果不其然,风清陨迅速改口。 “那也行吧,陨儿在这谢过父皇了。” “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他!” 我瞬间暴怒,你个狗屁皇上,想把我塞给个这人,想得美。 我不得已,只能看向天寒,心中一动,传音入耳。 “天寒,帮帮忙,当一下我的未婚夫!就这一次!” “啊!” 天寒瞪大了双眼。 我匆忙的走过去。 “拜托,不然,你就死定了,顺带给你临场换个名。” “哎。” 两声轻叹过后。 我拉着天寒走了出来。 “皇上,这位是刑落昘,是我未来的夫君,所以,我是不能嫁给澜王的。” “哦。这样啊,难怪呢,你们这么默契。” 我看到风清陨恶狠狠的目光,无视,我无视。 回别宫的路上,天寒仍然有点转不过来弯。 “好了,我道歉,我错了,我不会告诉牟鑫的。”我略带歉意的开了口。 “什么,告诉什么牟鑫?”天寒回过神来,悠悠的问了一句。 “别告诉我你跟牟鑫没有一腿!不然你们两个为什么会睡在一起?” “小主,我对男人没兴趣,是我们打赌赌输了,谁输了就要把整个别宫的蚊子全部打完,然后把附近扰邻的野猫野狗全部赶走的。” “你们赌什么?” “我们啊,我们赌你会不会灭门后,将那个帅气的赌王带回来当护卫……” 他说完看到我喷火的眼睛,乖乖的闭了嘴。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天冷和枫鹰也赌了,就我输了。” “你会输?” “游戏规则是,猜对的人接受惩罚,我没认真听,就说你不会,结果,我就输了。” “好啊,你们几个算计自己人,天冷,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我恶狠狠的向驾车的天冷甩了一句狠话。 只剩下欲哭无泪的天冷,驾着马车向王府别宫赶。 可惜,我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暴跳如雷的风清陨! ☆、正文6 天寒一口气打了好几个喷嚏,我看向他。 “没事吧?” “没事,昨晚着凉了吧。” “哦。” 结果,我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完了,这样一看,那位王爷现在正冲着我和天寒骂个没完呢。 “天冷,回护法总部!” “是,小主。” 王府别宫是待不成了。 在到别宫的路上,我开始思考怎么换衣服,是把天寒赶出去?还是到了以后,天寒下车再换? 我还在想着呢,就看见天寒掀了车帘,坐到了天冷身旁。 我摇了摇头,天寒还是挺可以的,竟然也想到这一点了。 我迅速将衣服换掉,戴上面具,我将窗帘揭开,看向街上,人来人往。 我开始收我的衣服,突然摸到了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就将那东西拿出来,一块玉,一张纸。 “如果一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也许就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 …… 你何其残忍,让我把所有的爱满满地那么卒不及防地都给了你,告诉你,我永远喜欢你,永远不会离开你。让我错以为,我可以幸福得象个被宠溺的孩子 ,让我错以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纸上,浅浅留下的,就是这个。 看着那些字迹,我都不禁要思考,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情书塞错地方了。 但是那块玉,是块玉佩,正面刻着澜,背面刻着,陨。 他,真的会这样吗? 我将纸攥在手心,松开时,只剩下了粉末。 将玉佩收好,我也到了。 但是,现在看来,我需要回一趟王府。 自己骑马回到了王府别宫,抬头看向门口。 梦中的我突然惊醒,面前没有了画面,只剩下了魔宫。 我实在是不愿意,不希望,再看见那一幅幅画面,四处是血,染红了整个院子。 现在想起,还是整整作呕,惨死的人,每个人都浑身泛着恶臭,流着脓血。 这样的日子,从那时起,却开始在我的生活中,越见越多。 我安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 有人进来了,我起身,下床。 看着眼前来的人。 我依然寒冷无比,更是伤心无比。 “骗了我,你骗了我!” “香香,我。” “四年,骗了我四年!” “我又不是有意的,魔宫是我的怎样,我是宫主又怎样,当初我头上还有个魔帝呢。” “魔帝是吗,你见过他,他长什么样,爱穿什么,爱吃什么,喝什么,杀人怎么杀,住哪,去过哪?请问你知道哪一样。跟我提魔帝,你连与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至少我还知道魔帝他的习惯,他是谁,就因为两年前,你杀了所有与我亲近的人,送我去魔帝那里,成了人人敬畏的新魔姬,可是天宫呢,我再也回不去了,还遭到他们的追杀,说我害死了仙尊和尊王!啊,不过至少,我成功的让魔帝去见了阎王,让所有人去见了阎王,可是结果呢,我杀掉的是谁,我依恋的是谁。被背叛,被欺骗,家破人亡!你明白么!你永远不会明白,你就没有心!从来没有!自私自利!滚那!离得远远的,杀了你,杀了你!” 我狂吼着,将一切都发泄出来。 “是不是太无情了一点。” “一点也不,你知道吗,我亲手杀掉了我这几百年来第一个情人,亲眼看着我最后一个爱人死去,那种感觉,你明白吗,你让我怎么样再有情!我不会爱你,永远也不。” “……” 面前的人,默默地离开,带上了门。 我躺在床上,眼泪早就流干了,现在再也不会,重新逼着自己进入梦乡。 第15页 “天寒,查到没有。” “小主,两年前的那起惨案谁都查不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死盯着那件事不忘!” “寒,你太明白了,你太清楚了!” “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原来也活在那里面,你让我们怎么办,一天到晚都做同一个噩梦!” “寒,我真的错了吗?” “小主,求你,放过我们,求你!” 我的手不自觉地拂上腰间的玉佩。 自从王府别宫毁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还给他,也很难。 “寒,这件事情让他结束吧,帮我找到风清陨或者五王爷,这是最后的,跟他有关的事了吧。” “好吧,最后一次,我让你任性最后一次,你还是小姑娘,你还看不透这一切!” “寒,我比你看得透,所以,我会用我的方式过活。” 我的方式?对,方式。 “寒,你先去吧,快点就好,我有一件东西要还给那个人。” 寒脚步匆匆的离开。 我开始闭上眼睛回想所有看过的书。 魔宫两个大字赫然映入脑海。 那是魔宫惯有的杀人方式,恶心,恶心至极,这都是些小魔兵干的,稍微有点身份的魔宫之士都不会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杀人。 看来有我忙活的了。 正想着呢,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乖猫!” 我睁眼看向来人。 “啊!!!!!!!!!!” 我惊天动地的吼叫被冷殇拦在了结界里。 “天哪,你要干什么!” 冷殇抚了抚自己“受伤“的耳朵 “没有,没有,那个,没什么,你怎么跑来了。” “你想通了,我能不来?” “想通什么?” “王府别宫灭门惨案。” “魔宫。” “对,这是一次劝慰魔界的好机会。” “我的使命要从这里开始了?” “差不多吧。” “呼,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逸轩迷糊蛋来了再说。” “那人呢?” “半路走散了,此人是路痴,上辈子是,这辈子依然是,不然干嘛把他的白玉峰放在单独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只要他记住沿途都有白桦就好了。” “……你是说,旒熏的路痴特质,逸轩仍然拥有!” “bingo!” “oh,my god!怎么可以这样。” “哎。” 就这样,我们便筹备,边等待,一天……两天……五天过去了。 终于,十天过后,我看见仍然边找边走的逸轩停在了我的宅门面前。 “柳下府,呼,总算是找到了。” 这段时间,我住柳下府,身份是舞庄庄主柳下柔。 “馥罂宝宝,老爹我总算找到你了!” “老,老爹,麻烦男人你好好看看,你老嘛,比我的护卫都俊好不不好!” 正说着呢,我那四大护卫就带着四人得到的消息回来了,四人走进来,看见面前多了的人,就准备出手。 我迅速制止。 “住手!自己人,打什么打。” “小主,他们谁啊?” 枫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在我的不断威逼利诱之下,牟鑫和枫鹰终于改口叫我小主。 还不等我开口呢,男人就开始忍不住了。 “哇!好可爱哦,宝宝这是你的护卫?长好可爱啊,好眼熟啊。还有,这三个都是你的护卫,都长这么帅,难怪连尊,冷殇你都看不入眼了!” 男人的老毛病又犯了,笔直的扑向了牟鑫,我一把把他挡了回去。 “男人你一边呆着去!” “宝宝, 哪有你这么对老爹的,我们找个人评评理,你这叫不叫不孝,不敬,不尊!你老爹我刚刚赶到,你就开始嫌弃了!你生这么副好模样,还是要靠了你爹娘呢!” “冷殇!你说我像我爸还是像我妈!” “当然是像你老妈!” “听到没有,男人你还好意思呢,我保证天寒天冷还有天阮都比你帅,对了,天寒,回头把天阮带来,再帮我把玉龙儿绑来,我们就看看谁帅!” 天冷是终于忍不住了。 “都够了,停下,小主,先给我们解释解释这些人是谁。” “哦,对了,这个是我舅!” 我指着冷殇,诡异的一笑。 “这个男人嘛,是我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 我指向逸轩,看都懒得看他。 “你舅,你爹,这么小,小主你还好吧,不会发烧了吧。” 枫鹰不满的插了一句嘴,因为从外表看,冷殇和男人和他是一样大的,冷殇看起来比他还小一点。 “是的,这个吗,是有原因的,但是,原因不能说。” 我还是不行吧我是仙的事情抖出来。 “别告诉我他们是仙,你也是仙就好了。” 天寒开了口。 “你这个护卫挺机灵的。” 冷殇难得的开了口啊。 “我说,白玉峰的那个,你真的不回去?都跟宝宝学了些什么东西,别的不学,学离家出走。” “恩?男人你说我。” “想也知道不是你,我说那个可爱的娃儿啊。” 我看像一直低头不语的牟鑫。 “白玉峰的?牟鑫,你给我解释下比较好。” ☆、正文7 “那个圣主,尊王,仙尊,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看圣主跑出来了,我也不会跟着出来,没想到比圣主还快了一步。” 牟鑫弱弱的解释。 “哦!我想起来了!” “宝宝你想到什么了,你不会还从我的白玉峰拐走了别的人吧!我回去要查人了,好像有点时间没查人了。” “不是啦,我想起来牟鑫是谁了。你是不是我当初从冷殇那里拐回来的那个小男娃?” “嗯嗯嗯嗯嗯!就是的,就是我。咦?喂!我哪里是小男娃,那时候我都十五六了好吗!” “好好好,我错了,但总而言之,这次的行动你参加,你武功好着呢,还想给我闲着,早知道你是司徒,我就早让你给我老老实实干活了!” 我略带不满。 “所以,小主,这意思是说,你是天宫圣主,所以你长得快,两年前你消失的那十天以后,你也就真的不会再长了?” 天冷理了理,开了口。 “可以这么说,天冷你还蛮聪明的。” 我看着一旁的脑子直接当机的天寒,和仍然在运行着世界第一台电脑速度的程序的枫鹰。 “哼,自家人不早说,害我找了那么久!” 我看见天冷说罢将手伸向了脖颈,轻轻一揭,一张面具便出现了,而面具下,邪魅至极的脸。 “oh!shit!” 我,男人和冷殇异口同声。 面具下的脸,熟悉到要死哦。 “挐将,早来啦,怎么你没出现在天宫?你的脸为什么还是以前的。” “我们所有人都是还魂,尤其是你,而且,你都是圣主了,我和珞翼还忙活什么,当然投胎的不一样啊,当时我借尸还魂还在了那具尸体上,还让你挖出来了,没想到这张脸也保存了下来,隐在了人皮面具之后。” “冷殇,男人,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正常的一年长一岁?” “他是借尸还魂,但是,是最正常的,阎王爷放错地的,挐将死于意外!” 冷殇开口,淡淡的解释完,我就开始暗地里骂阎大叔。 “那,珞翼。” “只要珞翼不死,十八岁她也不会执行那个已经完成的使命,除非,你死。” 冷殇把这话说的太轻描淡写了,就像是说,你把阎王殿当游乐园走了一趟,或者把墨白丢进了洗衣机里搅了搅。(自黑一下) “咳咳,脩霸你。” 挐将被呛到了,太无敌的脩霸啊,不愧是老大。 “好了,旧叙够了,我们商量一下关于魔宫的事吧,那个,天寒,枫鹰,你们两个,是打算怎么办?” 第16页 “哦!” 天寒突然活了,想起来要干嘛了。 “我有风清陨的消息了!” “怎么样了。” 我淡淡的语气,好想找他的人就不是我。 “失踪了。” “哦,什么!失踪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 “对的,当王府别宫惨案发生时,他的马车被人劫了!” 我突然想起我在马车上拿出那块玉佩时,指尖刺骨的痛,直传入心里。 出事了,竟然是出事了! 我二话不说,抓起腰间的玉佩。 我看向玉佩,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的。 “冷殇,帮我,这个咒我记得不劳,帮我把那张纸从玉佩里取出来。” 冷殇走上前,将手放在玉佩之上,当冷殇催动仙力时,玉佩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圣主,这个,得靠你,口诀给你,这个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冷殇丢给我一块娟纸,又是娟纸,这种娟纸还会自动消失来的呢,他从哪里弄出来的。 我将口诀背下,催动仙力,玉佩散发出的光芒,白与绿混合的光芒,散发的柔和。 那张纸终于出现在了我的手心,我紧张的看向玉佩,还是完好的。 但是,我忽略的玉佩上慢慢浮现的小字。 一旁眼尖的男人看见了,将玉佩递给了我,而不是自己阅读,我们最尊重的就是彼此的隐私。 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离 我轻轻地打开纸。 “香香,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失踪的消息应该已经传进你的耳朵里了,不用担心,也不必寻找,我一定很安全,如果没有失踪的消息,那,就当做我死了吧。” 我将那张纸揉成一团,再次成为了粉末。 “风清陨,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好了,不废话了,除了珞翼,凤雅以外,我们四个可是聚齐了,再带上司徒,我们现在该出发了,愿意帮我完成属于我的使命吗!” “永远!在一起。” 我们四个人特有的默契,相视而笑,异口同声。 我看像天寒,枫鹰。 “教里,拜托你们了。” 看向天寒担心的眼神。 我轻轻走上前,抱住了天寒,这个时而爱开玩笑,时而严肃,又是四人里最懂我的,天寒。 “我会活着回来。”我悄声对他说。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只有天寒,回手抱住了我。 “我等你。至死不渝。” 早已红了眼眶的我,落下了一滴泪,落在了天寒的脖颈上,一个水滴状的印记留下了,我放开了天寒,向一旁的枫鹰微微一笑。 “交给你们了,回来了,再告诉我别的事吧,我要活着回来听!” 说罢,我头也不回,走出了舞庄,我怕我会留恋,我会贪心,贪心那最后的温存,我很清楚,天寒的结束也不属于我,但至少,我给了他新的开始,虽然我无法改变结尾。 所有人,我只看了天寒的未来,因为他的未来,只有现在开始最后的几天。 那就让我守着你的结束。 我向自己微笑,留下自己的苦涩。 “阎大叔!!!” 我朝着大地跺了跺脚,大喊了一声。 然后那个白胡子没头发的老人从地里钻了出来。 身后跟出来的男人和冷殇,看着阎王爷,笑弯了腰,我难得看见冷殇笑得那么开心。 “干什么,仙尊,尊王,拜托拜托,不要见我一次笑一次。” “不是,西墓上仙,你何苦呢,当初干嘛没事干嘛要跟尊王呛声,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阎王爷只管笑个够。 冷殇好不容易停下了。 “哎呦,西墓上仙,我,我错了,哎呀,笑死我了,你当初那么貌美如花,干嘛非要没事干把我仙鹤的尾巴翅膀羽毛拔个干净,还把我养的哈士奇剃成秃头,下巴留一撮毛,跟你现在真是太像了!” 冷殇嘴角含笑的说着。 “我还没抗议呢!人家明明是个貌美的姑娘,现在让你给我弄成了这么一个糟老头,还没头发留胡子!现在人家见到我见一次笑一次,也就你的宝贝圣主侄女,打击我最狠,我当初说,你要是不尊老,我就勾你的魂,结果呢,圣主一听竟然乐了,笑的差点从云上滚下去,你说说,你说说,啧啧啧啧啧啧啧,不过,感谢你们送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啊。” “圣主,我要听你的解释。” 冷殇瞬间的不开心了,他没当上师傅,男人没当上师傅,结果便宜了这个现在一副糟老头样子的阎王爷,成了圣主师傅,要是干的好的话,他指不定还能回到上仙之位呢。 “解释个毛线团!走不走,要走就起程,月圆之日可以从魔域山进魔宫,但是,昨天是一个月圆之日,而我们赶到那里要半个月,我们可以一路晃过去,顺带游玩一下。” “……” “我当你们默认了,明日启程,我还要去赶流花镇的诗赋比赛呢,你们谁要报名,我找关系给你们啊~还有,阎大叔,你月圆之夜自己去魔域山山脚下找我们就好。” “我去,我去!”天冷一改往常的冷静样,回归到挐将那种跳跃思想。 “算我一个。”司徒尚晚也开始如往日般的活泼。 “那天冷,额,挐将,你要个什么名,还有司徒,你们随便想个名,还是我给你们起。男人,冷殇,你们去不去,用什么名字?” “算了,冷殇,我们去凑个热闹。我们都报名,看看谁强。” “好啊,那就流花镇一比高下。” 我们几人击了一掌。 “哎哟!”不争气的司徒在不小心及我们击掌的推力之下,被他本来的位置上之后放着的小凳子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切~” 我们四个人又是同步的。 ☆、正文8 所以,十日后的流花镇。 冷殇,逸轩,天冷用了前世的原名脩霸,旒熏和挐将。我用的身份是天澜教教主天烈。而牟鑫,实在无奈,要是用司徒,那就不方便了,仙家大姓,司徒。最后在换了无数个名字后,用了博明威。 我们五人陆续到达,当人们听说,天澜教教主来了的时候,同时,武林盟主也在此次的诗赋比赛里露了面。 “各位俊男们,一年一度的流花镇诗赋比赛开始了,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天的获胜者除了可以得到冰檀木和火莲子之外,还将成为火狐山庄的长女慕容晓晓的夫君哦,各位男士们,努力喽!恭祝各位抱得美人归。” 站在我身旁的天冷听完话后,俯下身来跟我咬了咬耳朵。 “你是想要那冰檀木和火莲子吧~那什么慕容晓晓,你是不会要的吧。” “我没有断袖之癖!” 我咬牙切齿的把这句话说出来,我保证此时我面具下的脸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了。 “好了!比赛开始,请各位选手入场。” 选手一共二十位,除了我们五人和武林盟主慕容澈以外,还有来自各地的,不同的人,这次的人,大多是冲着慕容晓晓来的,我们五个中,其他四个是来玩的,前世他们几个连古诗都懒得背,亏我托了好多人给我找到了五个位置。我是冲着那两味药材来的,冰檀木和火莲子都是我在研究的锁魂丹的主要药材呢,我前世背的古诗不少,只要那四个不揭穿我,我就完全可以应付。 “第一题 秋” 我开始回忆有哪些跟秋有关的诗。 “秋雨连篇,耐得百花凋落。 秋风四起,等的树枯草亡。 秋树难寻,见得面容枯槁。 愿等汝回头,埋了花落。” 一旁的慕容澈先发制人,一首《花落》赢得了不少人的好评。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第17页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我寻到了李白的《秋风词》,将其对上,台上的考官各个面露喜色。 第一轮过去,我的五个人就剩下了我,冷殇和逸轩,司徒和挐将光荣“牺牲”。 “第二题 寒。” 这一题已经可以看出难度,这是打算淘汰大半啊。 果然,是没有几个人能答上来了。 “化雨百朝寒春起,念与君心何所系。壮士出塞八百去,金戈铁马入梦来。” 这一下,我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位武林盟主了,他的思维和古人快一样了。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 这又是剽窃来的郑燮老人家的《山中雪后》。 一轮下来,人只剩五个。 我和冷殇,武林门主,两个无名小卒。 连逸轩都失败而退了。 “最后一题 梅。” “梅与百花争春,不愿,与梅争冬,即亡,不若,百花争春,梅与冬伴。” 这次对上来的是个无名小卒,诗谈不上押韵,没得工整,但是我听完,却不得不多看了那人几眼。 “寒色孤村暮,悲风四野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鸥鹭飞难辨,沙汀望莫分。野桥梅几树,并是白纷纷。 ” 我随便茬了一首洪升的《雪望》,倒也过去了,最后剩下的,就是我和那个无名小卒了。 “现在进入决赛,由天烈与贾嘉殕对阵,题目不限,由考官评判。” “雨似弦,落了花火,琴声祸,断弦琵琶,抚过罢,行于流水间,若离若忆。” 无题诗一首,似是看出了谦让,这简直,就是让我嘛。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相见欢》可是我的最爱,自然要压个轴。 果然,我就这么,赢了。 谦让的太过明显,我都赢得胜之不武了。 而且这一路都在放水,实在是,太那个啥了,明显的,我提的词,都是最简单的,普通的要人命的。 然后,看我一直发呆的逸轩实在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宝宝,你真的要娶个女人?” “啊,娶什么。” “你要娶慕容晓晓?” “啊,没有啊。” “可是你赢了。” “哦,啊!我赢了!” “请获胜者天烈公子到居雅阁一聚。” “oh,shit!” 不得已啊,我泱泱得带上了几人,向居雅阁走去。 “啊,天教主,您可算来了,我可等了您好久了。” 我看到火狐山庄的庄主慕容孤一脸掐媚的看着我,整个就是急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 “慕容庄主别来无恙啊。” “那个,天教主您请。” 慕容孤将我们往里带,在屋内坐定,我看见里间有一女子正坐在桌前,因为戴着面纱看不清脸。 大概这就是慕容晓晓了吧。 “那个,天教主,那位就是小女,您要不要见见?” “慕容庄主,就这么想把女儿嫁入邪道?” “天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庄主你太明白了,我是邪教三大派与鬼庄并存的天澜教教主天烈,您可是正派世家之首,虽然正派只有两大家了,但,您的女儿嫁给我?你这是打算与正派划清界限。” “天教主,你是要反悔?” “不然呢,我不可能与邪道划清界限,那您又不可能脱离正派,怎的,您这是什么打算。” “天教主,比赛是你自愿参加的,赢了的也是你,这样看来,您不能反悔的吧。” “如果我悔了呢?” “爹爹你跟他费什么话!他不娶我还不嫁了呢。” 我看见慕容晓晓从里间走了出来。 我走上前,她比我矮了半个头。 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姑娘,有时候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可是不要把事情做过了。” “天教主,老夫管教无方,惹怒了教主,还请您多多包涵。” “慕容庄主,你也听见了,晓晓姑娘都不愿嫁,我还娶她干嘛,把冰檀木和火莲子给我吧,我还有事,要赶着走了。” “天教主,没有考虑的余地了?” “不然慕容庄主你认为呢?” “小女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看来这慕容孤是要在正派全部覆灭前,给自己找个救命绳索啊。 “拜托,慕容孤,我念你是长辈,给你好脸看,不然我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就您女儿那姿色,倒贴我都不要,我教里的护法天媚不知比她好看多少呵,我会要她,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再纠缠下去,我就让她彻底嫁不出去!废话少说,东西拿来,您女儿的婚事您自己瞧着办!天烈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慢着,天教主,您还走得出去?” 刚刚将两味药材递给我,这慕容孤就变了脸。 “威胁我?骰子楼的下场你们都很清楚吧?” “什么!骰子楼的事是你干的!” “慕容庄主,这点都查不清,还想把你女儿塞给我,给我暖床都不够。” 拜托,正道已经因为朝廷和鬼庄毁的不像样了,就让天烈继续温柔下去吧! “天教主请!” 我们顺顺当当的离开了。 “小主,你这实在是……” “乖,挐将,把药材包好。” 我找来了信鹰,将东西和一封信统统绑在了信鹰身上,它会去找天寒。 恶战在即,这里的最后的安宁,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撕碎。 让一切安好,拜托了上苍。 我们几人最后决定,挐将不会御剑,没有仙力,那他就负责外围接应,轻功还好的他,至少可以跑跑腿,我们几人就负责进入魔宫了。 如果我们进去十天后,不曾出来,那么挐将就回教里通知兄弟们小心些,不要单独行动,时刻警觉,并且将我的阵布下来,抵挡魔宫。 此行必是凶多吉少,但愿我能活着回来。 我没看任何人的未来,只有天寒的破了例,但是,画面中只有他,和几个模糊的身影,依稀可以看到的,有一个长发如瀑的女子。 长发如瀑的女子还真不少,我就是一个,天媚,慕容晓晓,还有很多千金小姐,都是此等长发,但是,那女子的头发是紫色的,幽紫色,这里,谁也没有那样的头发。 但很快会出现这样的人的。 ☆、正文9 月圆之夜来得很快,我们聚集在了魔域山山脚下。 “走吧,在月亮升起之后月光直射的那面山坡上,魔宫的门会自动浮现,这门能从里面开,但是从外面进去只有月圆之夜。” 我沉声开口,几人也丝毫不敢懈怠。 到了面朝月光的那面山坡,我看到阎王爷坐在一块岩石上,无聊的逗一个小鬼。 “啊,猫丫头,你们终于来了!” “猫丫头,小乖猫你又多了一个外号?” 一旁不知死活的挐将一脸兴致的开了口。 “滚。” 我不满的将他的兴奋击碎。 “这个时间了还开玩笑,你等会在外面自己小心,不要擅自进来,不然你死定了,你的责任就是通风报信,我们几人的心灵感应在这个世界尤为的强烈,尝试着使用吧,情急之下,这种潜能总能激发出来的。” 我将话说到了家了,就看我们最后的造化了。 魔宫的防守向来不严密,看到几个小魔兵从山脚下向这来,我们迅速躲起来,然后在几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其解决,悄无声息,看着天边的那一抹血红,我微微笑着,迅速的换上了魔兵的衣服。 我们装扮完成后,月光已经爬上了山坡,慢慢的,一个透明泛黑的薄膜状的穿透门出现了。 第18页 “走吧,进去之后少说话,传音入耳总是会的,阎大叔你进去之后还是从地下走比较好,我们出事你就走,永远不要回来!” 我带头走了进去。 人烟稀少的魔宫像是地狱一般,魔兵平常都不会再魔域山总部出现,看来,我们现在穿的这身衣服的主人,没那么简单。 我们几人开始在魔宫里瞎逛,顺带的给自己下了个结界,司徒得结界是最弱的,怕是容易被发现,我比较放心冷殇,但是不放心男人,他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他不适合魔宫这种地方,但是相反的,我觉得倒是还好,而且更要命的是,我在这里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几人越走越深,越走越向里,我感到那种熟悉之意越来越强。 在一个小小的巷子里,左右开了几扇门,尽头是一间大大的屋子。 我想了想,决定司徒撤了结界进去,我们几人不撤结界跟着进去,若屋内有人,那人应该也很有头有脸,听说魔宫宫主总是带着一张面具,鬼面具。 如果里面的人带着这个面具,那里面的人,怕就是他了。 司徒轻轻的推开门。 里面的人果然鬼面具附脸,我们几人趁着司徒开门的瞬间,迅速钻了进去。 “你们三个人来是何事。” 那位宫主开了口。 停,三个,我看像几人,完了,男人和冷殇的功力在其之下,被发现了。 果不其然,冷殇速速撤了结界,男人也明白了,迅速的撤了结界,机灵的开口。 “宫主,有人在查当年王府的那起惨案,怀疑到我们了。” “哦?那场惨案,怎么就突然有人查到我们了,当年善后的不是你吗!” “当初我跟您汇报了,可是您没在意,有人在我们处理之前赶到了,但是那个女孩又自己打马离去,我们当初看他就是个普通的女孩,没有在意,便迅速处理,怕是。” “女孩?” “对,女孩。” 我越听越不对劲,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但清冷的吓人的语气,我身边是没有这样的人的,鬼庄庄主的鬼神!这声音,对了,就是他了。 我与鬼庄庄主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彼此只是寒暄了一下,面具下的脸,对方都看不见。 原来这魔宫宫主就是鬼神大人,那难怪鬼庄如此嚣张。 “算了,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情,总会解决的。” “是。” 司徒,男人和冷殇退了出去。 “男人司徒冷殇你们小心。” 我传音入了几人耳。 我还呆在这间屋子里,敛了气息,这鬼神大人的功力还是没有我强的。 “躲下去还有意义吗?就算是把自己藏起来,也得让自己身上的香味减一减吧。” 讨厌,把身上还有罂粟香的事情给忘了,我的小院里种的全是罂粟,我制了药让几人对罂粟香免疫,大量罂粟香是会使人昏睡的,这样也防止了外人进入我的院子。 但是,少量的罂粟香即好闻,又不会迷惑到人,身上也就一直沾着这么点味。 我索性撤了结界,顺带施了咒,变脸,换衣,戴面具。 就这么出现在了幽暗的魔宫之下,我身着一身白衣长衫,一副男生打扮。 “天教主,别来无恙啊。” 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好歹向后退了两步,但是我任然就站在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 迅速的出手,毫不留情,屋内白光与黑雾纠缠不休,过了好久,两人终于分开了,我手上紧紧的抓这一张鬼面具,面具下的脸俊逸的让我心痛,我忍住了。 “六王爷还真是不凡啊,原来风清陨就是风幽冥,就是这人人敬佩的鬼庄庄主,就是鬼神大人,就是魔宫宫主魔尊。”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羽冠,我的长长的头发就这么披落下来,直至距离地面一厘米处。 “原来天教主是女孩啊。” “仅凭头发就能断定的了男孩女孩?” “普通人洗头可从来不用这种刨花水……”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头发上的味道,清新,淡雅,这是各种花香与蜂蜜混合特制而成的,整个时空恐怕只有我用着种洗发膏,也就是刨花水。 “你,你……” 他语无伦次,夺门而出。 我追出去之时已经没有人了。 我开始寻找另外三人,无果。 设着结界瞎转着,嗅到了司徒身上与我相同的罂粟香,我即刻奔了过去。 一个高高的平台,上面伫立着三个人 一个穿着黑袍,带着可以遮住半张脸的黑帽的男人,坐在不远处的一处崖壁突出的石台上。 我看着那个人,直直的看着他。 他似乎感到了我的目光。 看向我站的地方,看起来,他是看得到我的。 “那个人,不是魔宫的吧,幽冥,给我解释一下。” “谁?” 一旁的风幽冥早已戴上了一张新的鬼面具,他知道那里站着我,他知道面具是天烈的,或者也知道面具下的我。 “别在我面前装,我知道你刚刚一定见过她了。” “王,那人,是人间的,不属于魔界。” “她身上的魔气与独到的煞气又怎么讲?” “这个,幽冥不知道。” “带她过来。” 我看见高台上的男人,使劲给我使眼色,叫我走,叫我逃。 我用口型对他慢慢说着。 “男人,让我再任性一次吧。” 男人的眼眶通红,他是旒熏,一直照顾着我的旒熏。 他是男人,是我跌入时空裂缝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 他是逸轩,这个时空的仙尊,这个时空的,我的父亲。 魔帝刚开口我就撤去了结界,身边的魔兵迅速将我包围,岩壁突出的石块处。 “魔帝,久仰。” “啊!是你!” 那位魔帝的反应倒是很迅速。 他去过天宫。 见过男人冷殇,也见过,我。 当我如此镇定的叫出他,他就知道了。 “果然不一般,圣主,别来无恙!” “魔帝你谦虚了。” “圣主带着罂粟呢吧?” “罂粟,为何会提到它。” “魔姬标志,魔界圣器,当然得提到!” “魔界!魔姬!这就是当年的那个!” “圣主反应很快啊,时候也到了,要保他们三个,就入魔,要他们三个死,就跟他们一起去吧!” 我看向他们三人。他们的决定代表一切,三人默默的摇了摇头。 “好,我们过过招,我死了,他们三人任你处置!” “不要太自信了!” “废话少说。” 我默默地招来罂粟,他仍然通体发光,看似不畏惧任何东西。 我看像天空,魔宫倒是没有顶,可以看见外面,圆圆的月亮早已被乌云遮挡,只余一抹余光,雷鸣间,电光划过,将夜空生生撕裂。 如果这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那就求你,照顾好我的一切,上苍。 ☆、正文10 我偷偷地将一颗锁魂丹吞了下去,我有四颗锁魂丹,现在还剩下三颗,一颗是男人的,一颗是冷殇的,挐将的,在进来之前,我偷偷的塞给了他,留下了一张字条。 死了,也不能让你们魂飞魄散。 我硬着头皮开始和魔帝较量。 我果然没有他强大,渐渐地,我开始处于下风。 四周全是白与黑纠缠着,我开始慢慢乱了阵脚。 晃神间,魔帝致命的一击,向我袭来。 “小心!” 我只听见冷殇的一声大叫,便感到了魔帝手中弯刀的刀影向我劈来,我躲不开了。 闭上眼,却没有感到痛,睁开眼,就看见了挡在我面前的男人。 “男人,男人你醒醒,醒醒啊。” 我将一颗锁魂丹迅速的喂入他的口中。 他吞了下去,睁开了眼,但是,他已经必死无疑了。 第19页 “宝宝,馥罂,其实,我很满足能遇见你,从开头到现在,陪你走了几百年了,我很满足,我很想听你叫我一声爹爹,哪怕就一声。” “爹!爹!逸轩!旒熏!男人!” 我狂叫着,男人已经开不了口了。 “我,爱,你。” 我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他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张了张口,我俯下身去,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听见了微弱地回答,他等了整整一世的回答。 “我也爱你,下辈子,我还依然爱你。” 手无力的垂下,我看见他的魂魄向我微微笑着,沉入地下。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脸,一个刻入心扉的名字“寻湘,百里寻湘,你是百里寻湘,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是不是百里寻阳害你如此!醒醒啊!告诉我啊!刚刚不该让你就这么离开,便宜你了,给我回来。” 我抬头看向魔帝,他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我顾不上了。 我走向冷殇二人,偷偷的将药递给冷殇让他服下,守在他们面前。 魔帝走上前,再次与我缠打在一起,但是,我却因为心里藏着事,力不从心,走火入魔。 魔帝看着我,将我扶到地上坐下,双手抵上了我的背,将我的气息调顺,但是,身体里的魔气与煞气,也在此时突破了。 魔!轮回一世由魔留,轮回最后一世,回魔。 我的一头黑发泛着幽幽的紫,原本就美丽的眼睛,现在更是成了少见的,惊艳的丹凤眼杏眼。 高挺得鼻梁,小小的嘴涂着淡紫的清雅的口红。紫色渐变的眼影随着眼眶的线条,将眼勾勒的更加妖艳。 我是魔,魔姬,自时空出现,我就出现。 “魔姬,欢迎回来。” 魔帝淡淡的开口,但没想到的是,我是第一个保留了记忆的转载体。 “滚开!滚。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 “记忆,你还能保留记忆呵。幽冥,那两个人,杀了吧。” 魔帝伸手抓住了我,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魔帝宫殿。 “魔姬,你就是不情愿,也没有用,当初就这么让你逃走,入了轮回,还将魔界圣器拐走,这样你还能回来,不容易了。” “魔帝,你到底还想要我做什么!” “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只能留下来,只能留下!” 那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五年,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亲人,天澜教被灭。 我偷偷赶回回教里,看见的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天寒。 “寒,拓跋寒,我回来了,我赶回来了,我来晚了。” “小主,不,你不是小主。” “是我啊,寒,是我,尉迟刎香,天烈,是我啊!看看我,看看我啊。” “小,小主,对,对不起,寒不能守着你了,再也不能了,你再也见不到寒了。” “拓跋寒,拓跋寒!天寒!看我啊,看我啊,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能!” “小主,谢谢你,至少我的结束,有你。” “天寒。看我啊,看我啊,将我记住,记住我,下辈子,你还陪我啊。” “小主,我好像。” “好像什么?” “我好像,爱,爱……”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看见寒无力垂下的双手,缓缓闭上的双眼,那句欲言又止的话,我抱着他,低低的抽泣。 “臭寒,你骗我,你说过要等我回来,我活着回来了,你呢,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离开我!怎么就这样放手了,说好的致死不渝呢!你骗我,你骗我啊!你醒醒,醒醒,你听着,我爱你,爱你,真的爱你,依赖你,这几年,你最懂我,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怎么可以。” 我不否认我爱百里寻湘,但我也不得不说,爱他的,只是第一世的我,现在的我,真正依赖上的,爱的,是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产生的这种感情。 “小主!我不要去,找天冷,天冷去,教里的事明明天冷比较熟悉。” 每个星期都有一到两次的惯例撒娇。 “小主,我昨天打了一夜的蚊子,赶了一夜的猫猫狗狗,干嘛非要我去!” 要求陪伴去皇宫跳舞,绝对要有的撒娇。 “你给我吃了这个,我五天都不用睡觉了!” 委屈加娇嗔的语气,倒是像个小女娃,很可爱。 “不容易,终于看到你这种笑脸了,真是养眼帅气哦,等会在殿上别给我乱放电,招惹了什么公主之类的。” “我才不会呢。” “哈。” 两人相视而笑。 “好好跳,多少人排着队想跟我跳呢,我就挑上了你。” 彼此永远不会觉得,玩笑是什么很大的事。 “小主加油,就像没有人在看!” 那种鼓励,还是很让人暖心。 舞蹈结束的对视,彼此心有灵犀。 永远会对我挂着的笑脸,充满的都是顽皮。 正经时的表情,有板有眼严肃至极。 可是,你还是离开了,时间好短,我的天澜教,我的护法,我的左右手,我的,本来可以属于我的男人。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梦中醒来的我,哭红的双眼,终于我在梦中落了泪。两年了,我仍然忘不了,无法释怀,就这样,我看着天寒在我面前灰飞烟灭,就此消失。我的天澜教,不剩一人,曾经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部离去,被魔帝带回帝宫时,他慢慢的不情愿,与气闷。 “怎么就自己跑去了!你要想回去,跟我讲,我让你去,自己跑去,一点也不安全!” 我就是再不明白了,一向以稳重著称的魔帝在我面前啰啰嗦嗦了这么久,他到底谁啊。 “就当我是你的夫君吧。” “夫,夫君。” “恩,就这样吧,魔姬历代都是魔帝的妻子,虽然有例外,但是太少了,至少我能给你一个庇护。” “我可以说不吗?” “也可以,随你。” “恩,那我先走了。” 在自己的屋子里,我想到了那个紫色长发如瀑的,艳丽女子。 是我啊,竟然是我,看着他走,看着我们的生活从此分开再不相交。这是他这世轮回最后的轮回了。最后一辈子,最后。 他的结束是我,我当初就不该,不该救下他,怎么命注定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这一世的我,不算是跌入轮回的! 或许,哎。 “魔姬。” “陛下,我在这。” “魔姬,你怎么了?” “没怎么,陛下不必担心,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没有,只是,你带来的几人,要举行葬礼,你,打算去吗?” 一说到这里,那股恨意油然而生。 “去。” 你害我的天寒灰飞烟灭,在无法坠入轮回,反而魂飞魄散。 你还所有爱我的,我爱的人离我而去,我要你偿了他们的命。 那天我在葬礼现场昏迷。 昏迷是假,害人是真。 让魔帝抱回屋子的我,那时的功力,已经是和他不分上下了,苦练了几天的成果。 我在屋子里摆满了罂粟,我的床在那堆花的正中间。 他陪着我,一个时辰后,晕倒在地,因为花香,因为我他分了心,没有注意到花。何况我设了结界。 我毫不留情的对他下起了狠手,突然想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伸手取下了他的面具。 又撕下了他的伪装脸。 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男人的脸,不,是和男人很像的脸。 百里家的人。 难道他是百里寻阳。 “百里寻阳,如果你是他,就真的容不得我了!” 我拉开了他的上衣。 胸口处,一朵美丽的花,刺在那里。 罂粟。 ☆、大结局 这一回的转世,所有的我都喜欢这种带毒的花,妖艳的花。 第20页 “不,寻湘,你不可能是寻湘,男人怎么会是寻阳,寻阳明明恨我恨得要死,不可能不可能。” 那天魔帝不对劲的脸色。 那天我轻易的相信。 现在已经断了气得他。 我悄悄地离开了帝宫。 不留一丝痕迹与遗憾,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五年的最后一天,我将帝宫毁了,我将我第一世的爱情永远的毁了。 我躲了两年,这两年四处逃窜,魔宫追杀,天宫追杀,四处都是暗杀。 我的日子就没有好过。 每天窝在一个角落,为了躲四处都是的追兵,不喜欢天天打架,就只能躲。 越来越强大,却只能每天看着罂粟。 每天这样过去,转眼两年过去了。 终世间无人能敌我了。 我变了,不再是一头紫发,成了金色耀眼的长发;不再是妖媚的丹凤杏眼,而是无辜,美丽的丹凤杏眼,不抹眼影,不施脂粉,淡粉泛白的唇,一身素白锦罗裙,一条白丝带束腰,手执玉箫,雪白耀眼,腰间一块淡青玉佩。及地长发一部分简单挽起,插上白玉簪,一部分自然垂落。 神,以白为尊。 世间最高等级,神。 仙人魔均以神为尊! 我,就是神。 但是,不是人人敬仰的神。 魔宫任然与我做对,仙界仍然视我为仇人。 但是我不再躲。 要相信,所有的都不是我做的。 两年,整整两年。 我重新回到当初寒灰飞烟灭的地方。 “啊!!!” 仰天,我发出的愤怒的吼叫。 看着仙宫的人越来越近,我的唇微微上扬。 “尊者,她,她是神,新的神!” 一个女孩难以置信的对着陌郯惊叫着。 “神,她这样的人能成为神,别相信啊,大家,我们的尊王和仙尊就是因她而死!” 陌郯下了命令。 “上。” “原来神的下场是这样。” 我自己喃喃着。 执萧。 流利的乐曲这样流淌。 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灵曲!尊者,她要召唤灵狐。” 一只通体雪白,浑身散发耀眼光芒的雪狐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灵狐,自时空搭建以来,便出现的神兽之一,神者之宠。 它的出现无疑怔住了所有人。 我蹲下身去,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灵狐的毛皮。 “交给你了,小心点。” 得令离开的灵狐,并没有攻击天宫的人,而是消失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来吧,该是我们的事了。” 混乱的拼杀。 刀光剑影。 雪四溢的抛洒,血四处飞溅。 红装素裹,血染芳华。 当结束的那一刻。 捂住腹部缓缓跌落。 受伤了,还是受伤了。 那双眼里,流露出疲惫。 赢了,胜了。 看着突然出现了的灵狐,一个完整的魂魄安静的在我的面前躺着。 寒,我成功了。 “阎大叔,带他走,不要带他去轮回,不然他怕是会永远消失。” 知道阎王那个老头一定又来了。 “猫丫头,拼命如此,就为了他!拼尽此生,为什么不为自己,不为了你自己!” “西墓上仙,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天宫了,有没有我,也都无所谓了。” “有所谓,想想珞翼,她还等着呢,等着你呢!你不能死,你死了,她就一定要来!” “西墓上仙,我累了,真的累了,从头到尾,我实在累了!” 看着西墓上仙带着沉睡的寒的灵魂,默默的消失。 我的手附上灵狐的额。 “我曲馥罂以血为祭,接除灵狐事实跟随新神诅咒!” 一滴,两滴,三滴。 灵狐的头上出现了一道符,我轻轻取来,将它化成了粉末。 “灵狐,去吧,你,自由了!” 她呜咽着舔了舔我的手,转头跑开,洒下了一路泪水。 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声音,魔宫追来的好快,腹部的伤口刚刚愈合不流血了,他们就来了,打得过吗。 想着想着,看着近于眼前的魔兵,出了手。 苦苦抵抗,眼前突然一黑,支持不住了。 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冲击着大脑。 “小爷带你回家。” 轻轻地,将我抱起,耳边传来低喃。 对不起,恨了你那么久,对不起,最后伤害了所有人,对不起,最后仍然倒进你的怀抱苦苦依恋。 等了这么久。 念了这么久。 几世守护,都是你们。 回忆结束了,就这么多了吗。 我走出了内殿。 凭着记忆,走向了他的屋子。 推开那扇大门。 看见他带着鬼面具的脸。 他微微一愣。 “怎么来了。” “陨,这个,给你。” 解下腰间的玉佩,我一脸决绝。 “香香,我,我对不起你。” 他犹豫着接过了玉。 “不,从来没有谁对的起谁。” “原谅我吧,这样我会好过一点。” “从来没有谁对不起,便从来没有谁原谅过谁。” “香香。” “陨,能,再抱我一次吗?” 他走上前,拥住我,静静地拥抱。 “再见了陨,或者,再也不见。” 感到他落在我脖颈的泪。 我推开了他。 取下他的面具。 将唇附在了他的唇上。 金光四射。 分开时,濡湿的脸。 他一身白衣,金发耀眼,银冠束发,白绸系腰,那块玉佩,现在在他的身上安静的挂着。 “对不起,这样离开你。”耳边回旋着我的余音。 我一口气来到了白玉峰的山顶。 没有一丝云的天。 我张开了双臂。 金光闪耀,魔宫的一切都变为了白的,世间的灰暗全部淡去。 我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再也没有了困扰,苦恼,算计。 这是永远纯洁的时空。 感到力量从身体抽离。 我在这一片金光中慢慢消失,与它融为一体。 风清陨站在魔域山山顶,望着天空中消失的身影,变为了一朵妖艳的香气阵阵的阿芙蓉。 罂粟,别名,阿芙蓉。 “曾经以为,真的可以得到你了。” 渐渐张开双臂,让自己溶在金光中,这样,是不是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倾国倾城,红颜不变。 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我便是那朵,倾界阿芙蓉。 第21页 流水般的柔美,水袖在空中飞舞,不曾见其落地,裙摆飞扬,360°飞扬的裙摆,是我专门设计的。 “谁曾在城门深雨中,寻觅过我 雕得古拙的山水,夜把明月照 我留下传唱的歌谣多少 奉旨而挥的笔墨,每为罗绮消 谁懂我的潦倒谁又知我的骄傲 谁曾在烟花巷陌里,等待过我 开了又败的花墙,只剩下斑驳 我曾与过谁在花下欢笑 青瓷如水的女子,宁静中微笑 岁月静凋时才知道已不复年少 风吹开枯叶抖落了空蝉 掉在了开满牡丹的庭院 台上唱歌还要挂着珠帘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艷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这白衣 是羁绊 是疲倦 杯空杯满谁将酒打翻 抛了乱卷换我醉中仙 就算看不清眼前 谁风雨不改红楼游,载不动悲愁 满座诗赋换热酒,此局棋怎走 尘香露花莹流连珠帘后 黄土尘尘何辽阔,难再听前奏 淡看秋雨凄凄功名佳人伴今宵 风吹开枯叶抖落了空蝉 掉在了开满牡丹的庭院 台上唱歌还要挂着珠帘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艷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品其中味 一成不变 这白衣 是永远 也瞬间 今夜的灯油已经烧干; 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半; 过去谁帮我杜撰; 一步踏尽一树白 一桥轻雨一伞开 一梦黄粱一壶酒 一身白衣一生裁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品其中味 一成不变 这白衣 是永远 也瞬间 今夜的灯油已经烧干; 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半; 过去谁帮我杜撰。” 这支舞最大的特点,一个是我的唱,另一个就是我的舞的结尾。 最后的伴奏,我随着鼓点开始转圈,几十圈转完,衣袂飘飘,曲停,我停,水袖抛出飞天,后缓缓的落地。 全场震惊。 我缓缓地行礼,还是那个相当于没行的礼。 风清陨的目光从未离开,皇上也注意到了,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雷动。 “陨儿,此次家宴就是为了祝贺你此战凯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 “启禀父皇,陨儿不求任何。” “这样吧,父皇做个主,我就把柳下庄主赐给你当六王妃如何?” “不要!” “不好!” 两道清亮的声音划过昭阳殿。 “哦?” 风清陨此时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对视的瞬间,我的眼神慌乱,冰冷。他的眼神惊讶,难以置信。我就知道,完了,他认出来了。 果不其然,风清陨迅速改口。 “那也行吧,陨儿在这谢过父皇了。” “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他!” 我瞬间暴怒,你个狗屁皇上,想把我塞给个这人,想得美。 我不得已,只能看向天寒,心中一动,传音入耳。 “天寒,帮帮忙,当一下我的未婚夫!就这一次!” “啊!” 天寒瞪大了双眼。 我匆忙的走过去。 “拜託,不然,你就死定了,顺带给你临场换个名。” “哎。” 两声轻嘆过后。 我拉着天寒走了出来。 “皇上,这位是刑落昘,是我未来的夫君,所以,我是不能嫁给澜王的。” “哦。这样啊,难怪呢,你们这么默契。” 我看到风清陨恶狠狠的目光,无视,我无视。 回别宫的路上,天寒仍然有点转不过来弯。 “好了,我道歉,我错了,我不会告诉牟鑫的。”我略带歉意的开了口。 “什么,告诉什么牟鑫?”天寒回过神来,悠悠的问了一句。 “别告诉我你跟牟鑫没有一腿!不然你们两个为什么会睡在一起?” “小主,我对男人没兴趣,是我们打赌赌输了,谁输了就要把整个别宫的蚊子全部打完,然后把附近扰邻的野猫野狗全部赶走的。” “你们赌什么?” “我们啊,我们赌你会不会灭门后,将那个帅气的赌王带回来当护卫……” 他说完看到我喷火的眼睛,乖乖的闭了嘴。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天冷和枫鹰也赌了,就我输了。” “你会输?” “游戏规则是,猜对的人接受惩罚,我没认真听,就说你不会,结果,我就输了。” “好啊,你们几个算计自己人,天冷,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我恶狠狠的向驾车的天冷甩了一句狠话。
第22页 只剩下欲哭无泪的天冷,驾着马车向王府别宫赶。 可惜,我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暴跳如雷的风清陨! ☆、正文6 天寒一口气打了好几个喷嚏,我看向他。 “没事吧?” “没事,昨晚着凉了吧。” “哦。” 结果,我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完了,这样一看,那位王爷现在正冲着我和天寒骂个没完呢。 “天冷,回护法总部!” “是,小主。” 王府别宫是待不成了。 在到别宫的路上,我开始思考怎么换衣服,是把天寒赶出去?还是到了以后,天寒下车再换? 我还在想着呢,就看见天寒掀了车帘,坐到了天冷身旁。 我摇了摇头,天寒还是挺可以的,竟然也想到这一点了。 我迅速将衣服换掉,戴上面具,我将窗帘揭开,看向街上,人来人往。 我开始收我的衣服,突然摸到了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就将那东西拿出来,一块玉,一张纸。 “如果一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也许就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 …… 你何其残忍,让我把所有的爱满满地那么卒不及防地都给了你,告诉你,我永远喜欢你,永远不会离开你。让我错以为,我可以幸福得象个被宠溺的孩子 ,让我错以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纸上,浅浅留下的,就是这个。 看着那些字迹,我都不禁要思考,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情书塞错地方了。 但是那块玉,是块玉佩,正面刻着澜,背面刻着,陨。 他,真的会这样吗? 我将纸攥在手心,松开时,只剩下了粉末。 将玉佩收好,我也到了。 但是,现在看来,我需要回一趟王府。 自己骑马回到了王府别宫,抬头看向门口。 梦中的我突然惊醒,面前没有了画面,只剩下了魔宫。 我实在是不愿意,不希望,再看见那一幅幅画面,四处是血,染红了整个院子。 现在想起,还是整整作呕,惨死的人,每个人都浑身泛着恶臭,流着脓血。 这样的日子,从那时起,却开始在我的生活中,越见越多。 我安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 有人进来了,我起身,下床。 看着眼前来的人。 我依然寒冷无比,更是伤心无比。 “骗了我,你骗了我!” “香香,我。” “四年,骗了我四年!” “我又不是有意的,魔宫是我的怎样,我是宫主又怎样,当初我头上还有个魔帝呢。” “魔帝是吗,你见过他,他长什么样,爱穿什么,爱吃什么,喝什么,杀人怎么杀,住哪,去过哪?请问你知道哪一样。跟我提魔帝,你连与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至少我还知道魔帝他的习惯,他是谁,就因为两年前,你杀了所有与我亲近的人,送我去魔帝那里,成了人人敬畏的新魔姬,可是天宫呢,我再也回不去了,还遭到他们的追杀,说我害死了仙尊和尊王!啊,不过至少,我成功的让魔帝去见了阎王,让所有人去见了阎王,可是结果呢,我杀掉的是谁,我依恋的是谁。被背叛,被欺骗,家破人亡!你明白么!你永远不会明白,你就没有心!从来没有!自私自利!滚那!离得远远的,杀了你,杀了你!” 我狂吼着,将一切都发泄出来。 “是不是太无情了一点。” “一点也不,你知道吗,我亲手杀掉了我这几百年来第一个情人,亲眼看着我最后一个爱人死去,那种感觉,你明白吗,你让我怎么样再有情!我不会爱你,永远也不。” “……” 面前的人,默默地离开,带上了门。 我躺在床上,眼泪早就流干了,现在再也不会,重新逼着自己进入梦乡。 “天寒,查到没有。” “小主,两年前的那起惨案谁都查不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死盯着那件事不忘!” “寒,你太明白了,你太清楚了!” “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原来也活在那里面,你让我们怎么办,一天到晚都做同一个噩梦!” “寒,我真的错了吗?” “小主,求你,放过我们,求你!” 我的手不自觉地拂上腰间的玉佩。 自从王府别宫毁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还给他,也很难。 “寒,这件事情让他结束吧,帮我找到风清陨或者五王爷,这是最后的,跟他有关的事了吧。” “好吧,最后一次,我让你任性最后一次,你还是小姑娘,你还看不透这一切!” “寒,我比你看得透,所以,我会用我的方式过活。” 我的方式?对,方式。 “寒,你先去吧,快点就好,我有一件东西要还给那个人。” 寒脚步匆匆的离开。 我开始闭上眼睛回想所有看过的书。 魔宫两个大字赫然映入脑海。 那是魔宫惯有的杀人方式,噁心,噁心至极,这都是些小魔兵干的,稍微有点身份的魔宫之士都不会用这种噁心的方式杀人。
第23页 看来有我忙活的了。 正想着呢,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乖猫!” 我睁眼看向来人。 “啊!!!!!!!!!!” 我惊天动地的吼叫被冷殇拦在了结界里。 “天哪,你要干什么!” 冷殇抚了抚自己“受伤“的耳朵 “没有,没有,那个,没什么,你怎么跑来了。” “你想通了,我能不来?” “想通什么?” “王府别宫灭门惨案。” “魔宫。” “对,这是一次劝慰魔界的好机会。” “我的使命要从这里开始了?” “差不多吧。” “呼,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逸轩迷糊蛋来了再说。” “那人呢?” “半路走散了,此人是路痴,上辈子是,这辈子依然是,不然干嘛把他的白玉峰放在单独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只要他记住沿途都有白桦就好了。” “……你是说,旒熏的路痴特质,逸轩仍然拥有!” “bingo!” “oh,my god!怎么可以这样。” “哎。” 就这样,我们便筹备,边等待,一天……两天……五天过去了。 终于,十天过后,我看见仍然边找边走的逸轩停在了我的宅门面前。 “柳下府,呼,总算是找到了。” 这段时间,我住柳下府,身份是舞庄庄主柳下柔。 “馥罂宝宝,老爹我总算找到你了!” “老,老爹,麻烦男人你好好看看,你老嘛,比我的护卫都俊好不不好!” 正说着呢,我那四大护卫就带着四人得到的消息回来了,四人走进来,看见面前多了的人,就准备出手。 我迅速制止。 “住手!自己人,打什么打。” “小主,他们谁啊?” 枫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在我的不断威逼利诱之下,牟鑫和枫鹰终于改口叫我小主。 还不等我开口呢,男人就开始忍不住了。 “哇!好可爱哦,宝宝这是你的护卫?长好可爱啊,好眼熟啊。还有,这三个都是你的护卫,都长这么帅,难怪连尊,冷殇你都看不入眼了!” 男人的老毛病又犯了,笔直的扑向了牟鑫,我一把把他挡了回去。 “男人你一边呆着去!” “宝宝, 哪有你这么对老爹的,我们找个人评评理,你这叫不叫不孝,不敬,不尊!你老爹我刚刚赶到,你就开始嫌弃了!你生这么副好模样,还是要靠了你爹娘呢!” “冷殇!你说我像我爸还是像我妈!” “当然是像你老妈!” “听到没有,男人你还好意思呢,我保证天寒天冷还有天阮都比你帅,对了,天寒,回头把天阮带来,再帮我把玉龙儿绑来,我们就看看谁帅!” 天冷是终于忍不住了。 “都够了,停下,小主,先给我们解释解释这些人是谁。” “哦,对了,这个是我舅!” 我指着冷殇,诡异的一笑。 “这个男人嘛,是我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 我指向逸轩,看都懒得看他。 “你舅,你爹,这么小,小主你还好吧,不会发烧了吧。” 枫鹰不满的插了一句嘴,因为从外表看,冷殇和男人和他是一样大的,冷殇看起来比他还小一点。 “是的,这个吗,是有原因的,但是,原因不能说。” 我还是不行吧我是仙的事情抖出来。 “别告诉我他们是仙,你也是仙就好了。” 天寒开了口。 “你这个护卫挺机灵的。” 冷殇难得的开了口啊。 “我说,白玉峰的那个,你真的不回去?都跟宝宝学了些什么东西,别的不学,学离家出走。” “恩?男人你说我。” “想也知道不是你,我说那个可爱的娃儿啊。” 我看像一直低头不语的牟鑫。 “白玉峰的?牟鑫,你给我解释下比较好。” ☆、正文7 “那个圣主,尊王,仙尊,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看圣主跑出来了,我也不会跟着出来,没想到比圣主还快了一步。” 牟鑫弱弱的解释。 “哦!我想起来了!” “宝宝你想到什么了,你不会还从我的白玉峰拐走了别的人吧!我回去要查人了,好像有点时间没查人了。” “不是啦,我想起来牟鑫是谁了。你是不是我当初从冷殇那里拐回来的那个小男娃?” “嗯嗯嗯嗯嗯!就是的,就是我。咦?餵!我哪里是小男娃,那时候我都十五六了好吗!” “好好好,我错了,但总而言之,这次的行动你参加,你武功好着呢,还想给我闲着,早知道你是司徒,我就早让你给我老老实实干活了!” 我略带不满。 “所以,小主,这意思是说,你是天宫圣主,所以你长得快,两年前你消失的那十天以后,你也就真的不会再长了?”
第24页 天冷理了理,开了口。 “可以这么说,天冷你还蛮聪明的。” 我看着一旁的脑子直接当机的天寒,和仍然在运行着世界第一台电脑速度的程序的枫鹰。 “哼,自家人不早说,害我找了那么久!” 我看见天冷说罢将手伸向了脖颈,轻轻一揭,一张面具便出现了,而面具下,邪魅至极的脸。 “oh!shit!” 我,男人和冷殇异口同声。 面具下的脸,熟悉到要死哦。 “挐将,早来啦,怎么你没出现在天宫?你的脸为什么还是以前的。” “我们所有人都是还魂,尤其是你,而且,你都是圣主了,我和珞翼还忙活什么,当然投胎的不一样啊,当时我借尸还魂还在了那具尸体上,还让你挖出来了,没想到这张脸也保存了下来,隐在了人皮面具之后。” “冷殇,男人,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正常的一年长一岁?” “他是借尸还魂,但是,是最正常的,阎王爷放错地的,挐将死于意外!” 冷殇开口,淡淡的解释完,我就开始暗地里骂阎大叔。 “那,珞翼。” “只要珞翼不死,十八岁她也不会执行那个已经完成的使命,除非,你死。” 冷殇把这话说的太轻描淡写了,就像是说,你把阎王殿当游乐园走了一趟,或者把墨白丢进了洗衣机里搅了搅。(自黑一下) “咳咳,脩霸你。” 挐将被呛到了,太无敌的脩霸啊,不愧是老大。 “好了,旧叙够了,我们商量一下关于魔宫的事吧,那个,天寒,枫鹰,你们两个,是打算怎么办?” “哦!” 天寒突然活了,想起来要干嘛了。 “我有风清陨的消息了!” “怎么样了。” 我淡淡的语气,好想找他的人就不是我。 “失踪了。” “哦,什么!失踪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 “对的,当王府别宫惨案发生时,他的马车被人劫了!” 我突然想起我在马车上拿出那块玉佩时,指尖刺骨的痛,直传入心里。 出事了,竟然是出事了! 我二话不说,抓起腰间的玉佩。 我看向玉佩,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的。 “冷殇,帮我,这个咒我记得不劳,帮我把那张纸从玉佩里取出来。” 冷殇走上前,将手放在玉佩之上,当冷殇催动仙力时,玉佩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圣主,这个,得靠你,口诀给你,这个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冷殇丢给我一块娟纸,又是娟纸,这种娟纸还会自动消失来的呢,他从哪里弄出来的。 我将口诀背下,催动仙力,玉佩散发出的光芒,白与绿混合的光芒,散发的柔和。 那张纸终于出现在了我的手心,我紧张的看向玉佩,还是完好的。 但是,我忽略的玉佩上慢慢浮现的小字。 一旁眼尖的男人看见了,将玉佩递给了我,而不是自己阅读,我们最尊重的就是彼此的隐私。 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离 我轻轻地打开纸。 “香香,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失踪的消息应该已经传进你的耳朵里了,不用担心,也不必寻找,我一定很安全,如果没有失踪的消息,那,就当做我死了吧。” 我将那张纸揉成一团,再次成为了粉末。 “风清陨,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好了,不废话了,除了珞翼,凤雅以外,我们四个可是聚齐了,再带上司徒,我们现在该出发了,愿意帮我完成属于我的使命吗!” “永远!在一起。” 我们四个人特有的默契,相视而笑,异口同声。 我看像天寒,枫鹰。 “教里,拜託你们了。” 看向天寒担心的眼神。 我轻轻走上前,抱住了天寒,这个时而爱开玩笑,时而严肃,又是四人里最懂我的,天寒。 “我会活着回来。”我悄声对他说。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只有天寒,回手抱住了我。 “我等你。至死不渝。” 早已红了眼眶的我,落下了一滴泪,落在了天寒的脖颈上,一个水滴状的印记留下了,我放开了天寒,向一旁的枫鹰微微一笑。 “交给你们了,回来了,再告诉我别的事吧,我要活着回来听!” 说罢,我头也不回,走出了舞庄,我怕我会留恋,我会贪心,贪心那最后的温存,我很清楚,天寒的结束也不属于我,但至少,我给了他新的开始,虽然我无法改变结尾。 所有人,我只看了天寒的未来,因为他的未来,只有现在开始最后的几天。 那就让我守着你的结束。 我向自己微笑,留下自己的苦涩。 “阎大叔!!!” 我朝着大地跺了跺脚,大喊了一声。 然后那个白鬍子没头发的老人从地里钻了出来。 身后跟出来的男人和冷殇,看着阎王爷,笑弯了腰,我难得看见冷殇笑得那么开心。 “干什么,仙尊,尊王,拜託拜託,不要见我一次笑一次。”
第25页 “不是,西墓上仙,你何苦呢,当初干嘛没事干嘛要跟尊王呛声,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阎王爷只管笑个够。 冷殇好不容易停下了。 “哎呦,西墓上仙,我,我错了,哎呀,笑死我了,你当初那么貌美如花,干嘛非要没事干把我仙鹤的尾巴翅膀羽毛拔个干净,还把我养的哈士奇剃成秃头,下巴留一撮毛,跟你现在真是太像了!” 冷殇嘴角含笑的说着。 “我还没抗议呢!人家明明是个貌美的姑娘,现在让你给我弄成了这么一个糟老头,还没头发留鬍子!现在人家见到我见一次笑一次,也就你的宝贝圣主侄女,打击我最狠,我当初说,你要是不尊老,我就勾你的魂,结果呢,圣主一听竟然乐了,笑的差点从云上滚下去,你说说,你说说,啧啧啧啧啧啧啧,不过,感谢你们送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啊。” “圣主,我要听你的解释。” 冷殇瞬间的不开心了,他没当上师傅,男人没当上师傅,结果便宜了这个现在一副糟老头样子的阎王爷,成了圣主师傅,要是干的好的话,他指不定还能回到上仙之位呢。 “解释个毛线团!走不走,要走就起程,月圆之日可以从魔域山进魔宫,但是,昨天是一个月圆之日,而我们赶到那里要半个月,我们可以一路晃过去,顺带游玩一下。” “……” “我当你们默认了,明日启程,我还要去赶流花镇的诗赋比赛呢,你们谁要报名,我找关系给你们啊~还有,阎大叔,你月圆之夜自己去魔域山山脚下找我们就好。” “我去,我去!”天冷一改往常的冷静样,回归到挐将那种跳跃思想。 “算我一个。”司徒尚晚也开始如往日般的活泼。 “那天冷,额,挐将,你要个什么名,还有司徒,你们随便想个名,还是我给你们起。男人,冷殇,你们去不去,用什么名字?” “算了,冷殇,我们去凑个热闹。我们都报名,看看谁强。” “好啊,那就流花镇一比高下。” 我们几人击了一掌。 “哎哟!”不争气的司徒在不小心及我们击掌的推力之下,被他本来的位置上之后放着的小凳子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切~” 我们四个人又是同步的。 ☆、正文8 所以,十日后的流花镇。 冷殇,逸轩,天冷用了前世的原名脩霸,旒熏和挐将。我用的身份是天澜教教主天烈。而牟鑫,实在无奈,要是用司徒,那就不方便了,仙家大姓,司徒。最后在换了无数个名字后,用了博明威。 我们五人陆续到达,当人们听说,天澜教教主来了的时候,同时,武林盟主也在此次的诗赋比赛里露了面。 “各位俊男们,一年一度的流花镇诗赋比赛开始了,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天的获胜者除了可以得到冰檀木和火莲子之外,还将成为火狐山庄的长女慕容晓晓的夫君哦,各位男士们,努力喽!恭祝各位抱得美人归。” 站在我身旁的天冷听完话后,俯下身来跟我咬了咬耳朵。 “你是想要那冰檀木和火莲子吧~那什么慕容晓晓,你是不会要的吧。” “我没有断袖之癖!” 我咬牙切齿的把这句话说出来,我保证此时我面具下的脸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了。 “好了!比赛开始,请各位选手入场。” 选手一共二十位,除了我们五人和武林盟主慕容澈以外,还有来自各地的,不同的人,这次的人,大多是冲着慕容晓晓来的,我们五个中,其他四个是来玩的,前世他们几个连古诗都懒得背,亏我託了好多人给我找到了五个位置。我是冲着那两味药材来的,冰檀木和火莲子都是我在研究的锁魂丹的主要药材呢,我前世背的古诗不少,只要那四个不揭穿我,我就完全可以应付。 “第一题 秋” 我开始回忆有哪些跟秋有关的诗。 “秋雨连篇,耐得百花凋落。 秋风四起,等的树枯草亡。 秋树难寻,见得面容枯藁。 愿等汝回头,埋了花落。” 一旁的慕容澈先发制人,一首《花落》赢得了不少人的好评。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我寻到了李白的《秋风词》,将其对上,台上的考官各个面露喜色。 第一轮过去,我的五个人就剩下了我,冷殇和逸轩,司徒和挐将光荣“牺牲”。 “第二题 寒。” 这一题已经可以看出难度,这是打算淘汰大半啊。 果然,是没有几个人能答上来了。 “化雨百朝寒春起,念与君心何所系。壮士出塞八百去,金戈铁马入梦来。” 这一下,我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位武林盟主了,他的思维和古人快一样了。
第26页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 这又是剽窃来的郑燮老人家的《山中雪后》。 一轮下来,人只剩五个。 我和冷殇,武林门主,两个无名小卒。 连逸轩都失败而退了。 “最后一题 梅。” “梅与百花争春,不愿,与梅争冬,即亡,不若,百花争春,梅与冬伴。” 这次对上来的是个无名小卒,诗谈不上押韵,没得工整,但是我听完,却不得不多看了那人几眼。 “寒色孤村暮,悲风四野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鸥鹭飞难辨,沙汀望莫分。野桥梅几树,并是白纷纷。 ” 我随便茬了一首洪升的《雪望》,倒也过去了,最后剩下的,就是我和那个无名小卒了。 “现在进入决赛,由天烈与贾嘉殕对阵,题目不限,由考官评判。” “雨似弦,落了花火,琴声祸,断弦琵琶,抚过罢,行于流水间,若离若忆。” 无题诗一首,似是看出了谦让,这简直,就是让我嘛。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相见欢》可是我的最爱,自然要压个轴。 果然,我就这么,赢了。 谦让的太过明显,我都赢得胜之不武了。 而且这一路都在放水,实在是,太那个啥了,明显的,我提的词,都是最简单的,普通的要人命的。 然后,看我一直发呆的逸轩实在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宝宝,你真的要娶个女人?” “啊,娶什么。” “你要娶慕容晓晓?” “啊,没有啊。” “可是你赢了。” “哦,啊!我赢了!” “请获胜者天烈公子到居雅阁一聚。” “oh,shit!” 不得已啊,我泱泱得带上了几人,向居雅阁走去。 “啊,天教主,您可算来了,我可等了您好久了。” 我看到火狐山庄的庄主慕容孤一脸掐媚的看着我,整个就是急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 “慕容庄主别来无恙啊。” “那个,天教主您请。” 慕容孤将我们往里带,在屋内坐定,我看见里间有一女子正坐在桌前,因为戴着面纱看不清脸。 大概这就是慕容晓晓了吧。 “那个,天教主,那位就是小女,您要不要见见?” “慕容庄主,就这么想把女儿嫁入邪道?” “天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庄主你太明白了,我是邪教三大派与鬼庄并存的天澜教教主天烈,您可是正派世家之首,虽然正派只有两大家了,但,您的女儿嫁给我?你这是打算与正派划清界限。” “天教主,你是要反悔?” “不然呢,我不可能与邪道划清界限,那您又不可能脱离正派,怎的,您这是什么打算。” “天教主,比赛是你自愿参加的,赢了的也是你,这样看来,您不能反悔的吧。” “如果我悔了呢?” “爹爹你跟他费什么话!他不娶我还不嫁了呢。” 我看见慕容晓晓从里间走了出来。 我走上前,她比我矮了半个头。 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姑娘,有时候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可是不要把事情做过了。” “天教主,老夫管教无方,惹怒了教主,还请您多多包涵。” “慕容庄主,你也听见了,晓晓姑娘都不愿嫁,我还娶她干嘛,把冰檀木和火莲子给我吧,我还有事,要赶着走了。” “天教主,没有考虑的余地了?” “不然慕容庄主你认为呢?” “小女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看来这慕容孤是要在正派全部覆灭前,给自己找个救命绳索啊。 “拜託,慕容孤,我念你是长辈,给你好脸看,不然我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就您女儿那姿色,倒贴我都不要,我教里的护法天媚不知比她好看多少呵,我会要她,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再纠缠下去,我就让她彻底嫁不出去!废话少说,东西拿来,您女儿的婚事您自己瞧着办!天烈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慢着,天教主,您还走得出去?” 刚刚将两味药材递给我,这慕容孤就变了脸。 “威胁我?骰子楼的下场你们都很清楚吧?” “什么!骰子楼的事是你干的!” “慕容庄主,这点都查不清,还想把你女儿塞给我,给我暖床都不够。” 拜託,正道已经因为朝廷和鬼庄毁的不像样了,就让天烈继续温柔下去吧! “天教主请!” 我们顺顺噹噹的离开了。 “小主,你这实在是……” “乖,挐将,把药材包好。” 我找来了信鹰,将东西和一封信统统绑在了信鹰身上,它会去找天寒。
第27页 恶战在即,这里的最后的安宁,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撕碎。 让一切安好,拜託了上苍。 我们几人最后决定,挐将不会御剑,没有仙力,那他就负责外围接应,轻功还好的他,至少可以跑跑腿,我们几人就负责进入魔宫了。 如果我们进去十天后,不曾出来,那么挐将就回教里通知兄弟们小心些,不要单独行动,时刻警觉,并且将我的阵布下来,抵挡魔宫。 此行必是凶多吉少,但愿我能活着回来。 我没看任何人的未来,只有天寒的破了例,但是,画面中只有他,和几个模糊的身影,依稀可以看到的,有一个长发如瀑的女子。 长发如瀑的女子还真不少,我就是一个,天媚,慕容晓晓,还有很多千金小姐,都是此等长发,但是,那女子的头发是紫色的,幽紫色,这里,谁也没有那样的头发。 但很快会出现这样的人的。 ☆、正文9 月圆之夜来得很快,我们聚集在了魔域山山脚下。 “走吧,在月亮升起之后月光直射的那面山坡上,魔宫的门会自动浮现,这门能从里面开,但是从外面进去只有月圆之夜。” 我沉声开口,几人也丝毫不敢懈怠。 到了面朝月光的那面山坡,我看到阎王爷坐在一块岩石上,无聊的逗一个小鬼。 “啊,猫丫头,你们终于来了!” “猫丫头,小乖猫你又多了一个外号?” 一旁不知死活的挐将一脸兴致的开了口。 “滚。” 我不满的将他的兴奋击碎。 “这个时间了还开玩笑,你等会在外面自己小心,不要擅自进来,不然你死定了,你的责任就是通风报信,我们几人的心灵感应在这个世界尤为的强烈,尝试着使用吧,情急之下,这种潜能总能激发出来的。” 我将话说到了家了,就看我们最后的造化了。 魔宫的防守向来不严密,看到几个小魔兵从山脚下向这来,我们迅速躲起来,然后在几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其解决,悄无声息,看着天边的那一抹血红,我微微笑着,迅速的换上了魔兵的衣服。 我们装扮完成后,月光已经爬上了山坡,慢慢的,一个透明泛黑的薄膜状的穿透门出现了。 “走吧,进去之后少说话,传音入耳总是会的,阎大叔你进去之后还是从地下走比较好,我们出事你就走,永远不要回来!” 我带头走了进去。 人烟稀少的魔宫像是地狱一般,魔兵平常都不会再魔域山总部出现,看来,我们现在穿的这身衣服的主人,没那么简单。 我们几人开始在魔宫里瞎逛,顺带的给自己下了个结界,司徒得结界是最弱的,怕是容易被发现,我比较放心冷殇,但是不放心男人,他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他不适合魔宫这种地方,但是相反的,我觉得倒是还好,而且更要命的是,我在这里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几人越走越深,越走越向里,我感到那种熟悉之意越来越强。 在一个小小的巷子里,左右开了几扇门,尽头是一间大大的屋子。 我想了想,决定司徒撤了结界进去,我们几人不撤结界跟着进去,若屋内有人,那人应该也很有头有脸,听说魔宫宫主总是带着一张面具,鬼面具。 如果里面的人带着这个面具,那里面的人,怕就是他了。 司徒轻轻的推开门。 里面的人果然鬼面具附脸,我们几人趁着司徒开门的瞬间,迅速钻了进去。 “你们三个人来是何事。” 那位宫主开了口。 停,三个,我看像几人,完了,男人和冷殇的功力在其之下,被发现了。 果不其然,冷殇速速撤了结界,男人也明白了,迅速的撤了结界,机灵的开口。 “宫主,有人在查当年王府的那起惨案,怀疑到我们了。” “哦?那场惨案,怎么就突然有人查到我们了,当年善后的不是你吗!” “当初我跟您汇报了,可是您没在意,有人在我们处理之前赶到了,但是那个女孩又自己打马离去,我们当初看他就是个普通的女孩,没有在意,便迅速处理,怕是。” “女孩?” “对,女孩。” 我越听越不对劲,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但清冷的吓人的语气,我身边是没有这样的人的,鬼庄庄主的鬼神!这声音,对了,就是他了。 我与鬼庄庄主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彼此只是寒暄了一下,面具下的脸,对方都看不见。 原来这魔宫宫主就是鬼神大人,那难怪鬼庄如此嚣张。 “算了,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情,总会解决的。” “是。” 司徒,男人和冷殇退了出去。 “男人司徒冷殇你们小心。” 我传音入了几人耳。 我还呆在这间屋子里,敛了气息,这鬼神大人的功力还是没有我强的。 “躲下去还有意义吗?就算是把自己藏起来,也得让自己身上的香味减一减吧。” 讨厌,把身上还有罂粟香的事情给忘了,我的小院里种的全是罂粟,我制了药让几人对罂粟香免疫,大量罂粟香是会使人昏睡的,这样也防止了外人进入我的院子。
第28页 但是,少量的罂粟香即好闻,又不会迷惑到人,身上也就一直沾着这么点味。 我索性撤了结界,顺带施了咒,变脸,换衣,戴面具。 就这么出现在了幽暗的魔宫之下,我身着一身白衣长衫,一副男生打扮。 “天教主,别来无恙啊。” 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好歹向后退了两步,但是我任然就站在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 迅速的出手,毫不留情,屋内白光与黑雾纠缠不休,过了好久,两人终于分开了,我手上紧紧的抓这一张鬼面具,面具下的脸俊逸的让我心痛,我忍住了。 “六王爷还真是不凡啊,原来风清陨就是风幽冥,就是这人人敬佩的鬼庄庄主,就是鬼神大人,就是魔宫宫主魔尊。”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羽冠,我的长长的头发就这么披落下来,直至距离地面一厘米处。 “原来天教主是女孩啊。” “仅凭头发就能断定的了男孩女孩?” “普通人洗头可从来不用这种刨花水……”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头发上的味道,清新,淡雅,这是各种花香与蜂蜜混合特制而成的,整个时空恐怕只有我用着种洗发膏,也就是刨花水。 “你,你……” 他语无伦次,夺门而出。 我追出去之时已经没有人了。 我开始寻找另外三人,无果。 设着结界瞎转着,嗅到了司徒身上与我相同的罂粟香,我即刻奔了过去。 一个高高的平台,上面伫立着三个人 一个穿着黑袍,带着可以遮住半张脸的黑帽的男人,坐在不远处的一处崖壁突出的石台上。 我看着那个人,直直的看着他。 他似乎感到了我的目光。 看向我站的地方,看起来,他是看得到我的。 “那个人,不是魔宫的吧,幽冥,给我解释一下。” “谁?” 一旁的风幽冥早已戴上了一张新的鬼面具,他知道那里站着我,他知道面具是天烈的,或者也知道面具下的我。 “别在我面前装,我知道你刚刚一定见过她了。” “王,那人,是人间的,不属于魔界。” “她身上的魔气与独到的煞气又怎么讲?” “这个,幽冥不知道。” “带她过来。” 我看见高台上的男人,使劲给我使眼色,叫我走,叫我逃。 我用口型对他慢慢说着。 “男人,让我再任性一次吧。” 男人的眼眶通红,他是旒熏,一直照顾着我的旒熏。 他是男人,是我跌入时空裂缝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 他是逸轩,这个时空的仙尊,这个时空的,我的父亲。 魔帝刚开口我就撤去了结界,身边的魔兵迅速将我包围,岩壁突出的石块处。 “魔帝,久仰。” “啊!是你!” 那位魔帝的反应倒是很迅速。 他去过天宫。 见过男人冷殇,也见过,我。 当我如此镇定的叫出他,他就知道了。 “果然不一般,圣主,别来无恙!” “魔帝你谦虚了。” “圣主带着罂粟呢吧?” “罂粟,为何会提到它。” “魔姬标志,魔界圣器,当然得提到!” “魔界!魔姬!这就是当年的那个!” “圣主反应很快啊,时候也到了,要保他们三个,就入魔,要他们三个死,就跟他们一起去吧!” 我看向他们三人。他们的决定代表一切,三人默默的摇了摇头。 “好,我们过过招,我死了,他们三人任你处置!” “不要太自信了!” “废话少说。” 我默默地招来罂粟,他仍然通体发光,看似不畏惧任何东西。 我看像天空,魔宫倒是没有顶,可以看见外面,圆圆的月亮早已被乌云遮挡,只余一抹余光,雷鸣间,电光划过,将夜空生生撕裂。 如果这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那就求你,照顾好我的一切,上苍。 ☆、正文10 我偷偷地将一颗锁魂丹吞了下去,我有四颗锁魂丹,现在还剩下三颗,一颗是男人的,一颗是冷殇的,挐将的,在进来之前,我偷偷的塞给了他,留下了一张字条。 死了,也不能让你们魂飞魄散。 我硬着头皮开始和魔帝较量。 我果然没有他强大,渐渐地,我开始处于下风。 四周全是白与黑纠缠着,我开始慢慢乱了阵脚。 晃神间,魔帝致命的一击,向我袭来。 “小心!” 我只听见冷殇的一声大叫,便感到了魔帝手中弯刀的刀影向我噼来,我躲不开了。 闭上眼,却没有感到痛,睁开眼,就看见了挡在我面前的男人。 “男人,男人你醒醒,醒醒啊。” 我将一颗锁魂丹迅速的餵入他的口中。 他吞了下去,睁开了眼,但是,他已经必死无疑了。 “宝宝,馥罂,其实,我很满足能遇见你,从开头到现在,陪你走了几百年了,我很满足,我很想听你叫我一声爹爹,哪怕就一声。”
第29页 “爹!爹!逸轩!旒熏!男人!” 我狂叫着,男人已经开不了口了。 “我,爱,你。” 我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他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张了张口,我俯下身去,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听见了微弱地回答,他等了整整一世的回答。 “我也爱你,下辈子,我还依然爱你。” 手无力的垂下,我看见他的魂魄向我微微笑着,沉入地下。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脸,一个刻入心扉的名字“寻湘,百里寻湘,你是百里寻湘,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是不是百里寻阳害你如此!醒醒啊!告诉我啊!刚刚不该让你就这么离开,便宜你了,给我回来。” 我抬头看向魔帝,他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我顾不上了。 我走向冷殇二人,偷偷的将药递给冷殇让他服下,守在他们面前。 魔帝走上前,再次与我缠打在一起,但是,我却因为心里藏着事,力不从心,走火入魔。 魔帝看着我,将我扶到地上坐下,双手抵上了我的背,将我的气息调顺,但是,身体里的魔气与煞气,也在此时突破了。 魔!轮回一世由魔留,轮回最后一世,回魔。 我的一头黑发泛着幽幽的紫,原本就美丽的眼睛,现在更是成了少见的,惊艷的丹凤眼杏眼。 高挺得鼻樑,小小的嘴涂着淡紫的清雅的口红。紫色渐变的眼影随着眼眶的线条,将眼勾勒的更加妖艷。 我是魔,魔姬,自时空出现,我就出现。 “魔姬,欢迎回来。” 魔帝淡淡的开口,但没想到的是,我是第一个保留了记忆的转载体。 “滚开!滚。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 “记忆,你还能保留记忆呵。幽冥,那两个人,杀了吧。” 魔帝伸手抓住了我,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魔帝宫殿。 “魔姬,你就是不情愿,也没有用,当初就这么让你逃走,入了轮回,还将魔界圣器拐走,这样你还能回来,不容易了。” “魔帝,你到底还想要我做什么!” “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只能留下来,只能留下!” 那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五年,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亲人,天澜教被灭。 我偷偷赶回回教里,看见的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天寒。 “寒,拓跋寒,我回来了,我赶回来了,我来晚了。” “小主,不,你不是小主。” “是我啊,寒,是我,尉迟刎香,天烈,是我啊!看看我,看看我啊。” “小,小主,对,对不起,寒不能守着你了,再也不能了,你再也见不到寒了。” “拓跋寒,拓跋寒!天寒!看我啊,看我啊,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能!” “小主,谢谢你,至少我的结束,有你。” “天寒。看我啊,看我啊,将我记住,记住我,下辈子,你还陪我啊。” “小主,我好像。” “好像什么?” “我好像,爱,爱……”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看见寒无力垂下的双手,缓缓闭上的双眼,那句欲言又止的话,我抱着他,低低的抽泣。 “臭寒,你骗我,你说过要等我回来,我活着回来了,你呢,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离开我!怎么就这样放手了,说好的致死不渝呢!你骗我,你骗我啊!你醒醒,醒醒,你听着,我爱你,爱你,真的爱你,依赖你,这几年,你最懂我,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怎么可以。” 我不否认我爱百里寻湘,但我也不得不说,爱他的,只是第一世的我,现在的我,真正依赖上的,爱的,是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产生的这种感情。 “小主!我不要去,找天冷,天冷去,教里的事明明天冷比较熟悉。” 每个星期都有一到两次的惯例撒娇。 “小主,我昨天打了一夜的蚊子,赶了一夜的猫猫狗狗,干嘛非要我去!” 要求陪伴去皇宫跳舞,绝对要有的撒娇。 “你给我吃了这个,我五天都不用睡觉了!” 委屈加娇嗔的语气,倒是像个小女娃,很可爱。 “不容易,终于看到你这种笑脸了,真是养眼帅气哦,等会在殿上别给我乱放电,招惹了什么公主之类的。” “我才不会呢。” “哈。” 两人相视而笑。 “好好跳,多少人排着队想跟我跳呢,我就挑上了你。” 彼此永远不会觉得,玩笑是什么很大的事。 “小主加油,就像没有人在看!” 那种鼓励,还是很让人暖心。 舞蹈结束的对视,彼此心有灵犀。 永远会对我挂着的笑脸,充满的都是顽皮。 正经时的表情,有板有眼严肃至极。 可是,你还是离开了,时间好短,我的天澜教,我的护法,我的左右手,我的,本来可以属于我的男人。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梦中醒来的我,哭红的双眼,终于我在梦中落了泪。两年了,我仍然忘不了,无法释怀,就这样,我看着天寒在我面前灰飞烟灭,就此消失。我的天澜教,不剩一人,曾经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部离去,被魔帝带回帝宫时,他慢慢的不情愿,与气闷。
第30页 “怎么就自己跑去了!你要想回去,跟我讲,我让你去,自己跑去,一点也不安全!” 我就是再不明白了,一向以稳重着称的魔帝在我面前啰啰嗦嗦了这么久,他到底谁啊。 “就当我是你的夫君吧。” “夫,夫君。” “恩,就这样吧,魔姬历代都是魔帝的妻子,虽然有例外,但是太少了,至少我能给你一个庇护。” “我可以说不吗?” “也可以,随你。” “恩,那我先走了。” 在自己的屋子里,我想到了那个紫色长发如瀑的,艷丽女子。 是我啊,竟然是我,看着他走,看着我们的生活从此分开再不相交。这是他这世轮回最后的轮回了。最后一辈子,最后。 他的结束是我,我当初就不该,不该救下他,怎么命註定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这一世的我,不算是跌入轮回的! 或许,哎。 “魔姬。” “陛下,我在这。” “魔姬,你怎么了?” “没怎么,陛下不必担心,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没有,只是,你带来的几人,要举行葬礼,你,打算去吗?” 一说到这里,那股恨意油然而生。 “去。” 你害我的天寒灰飞烟灭,在无法坠入轮回,反而魂飞魄散。 你还所有爱我的,我爱的人离我而去,我要你偿了他们的命。 那天我在葬礼现场昏迷。 昏迷是假,害人是真。 让魔帝抱回屋子的我,那时的功力,已经是和他不分上下了,苦练了几天的成果。 我在屋子里摆满了罂粟,我的床在那堆花的正中间。 他陪着我,一个时辰后,晕倒在地,因为花香,因为我他分了心,没有注意到花。何况我设了结界。 我毫不留情的对他下起了狠手,突然想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伸手取下了他的面具。 又撕下了他的伪装脸。 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男人的脸,不,是和男人很像的脸。 百里家的人。 难道他是百里寻阳。 “百里寻阳,如果你是他,就真的容不得我了!” 我拉开了他的上衣。 胸口处,一朵美丽的花,刺在那里。 罂粟。 ☆、大结局 这一回的转世,所有的我都喜欢这种带毒的花,妖艷的花。 “不,寻湘,你不可能是寻湘,男人怎么会是寻阳,寻阳明明恨我恨得要死,不可能不可能。” 那天魔帝不对劲的脸色。 那天我轻易的相信。 现在已经断了气得他。 我悄悄地离开了帝宫。 不留一丝痕迹与遗憾,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五年的最后一天,我将帝宫毁了,我将我第一世的爱情永远的毁了。 我躲了两年,这两年四处逃窜,魔宫追杀,天宫追杀,四处都是暗杀。 我的日子就没有好过。 每天窝在一个角落,为了躲四处都是的追兵,不喜欢天天打架,就只能躲。 越来越强大,却只能每天看着罂粟。 每天这样过去,转眼两年过去了。 终世间无人能敌我了。 我变了,不再是一头紫发,成了金色耀眼的长发;不再是妖媚的丹凤杏眼,而是无辜,美丽的丹凤杏眼,不抹眼影,不施脂粉,淡粉泛白的唇,一身素白锦罗裙,一条白丝带束腰,手执玉箫,雪白耀眼,腰间一块淡青玉佩。及地长发一部分简单挽起,插上白玉簪,一部分自然垂落。 神,以白为尊。 世间最高等级,神。 仙人魔均以神为尊! 我,就是神。 但是,不是人人敬仰的神。 魔宫任然与我做对,仙界仍然视我为仇人。 但是我不再躲。 要相信,所有的都不是我做的。 两年,整整两年。 我重新回到当初寒灰飞烟灭的地方。 “啊!!!” 仰天,我发出的愤怒的吼叫。 看着仙宫的人越来越近,我的唇微微上扬。 “尊者,她,她是神,新的神!” 一个女孩难以置信的对着陌郯惊叫着。 “神,她这样的人能成为神,别相信啊,大家,我们的尊王和仙尊就是因她而死!” 陌郯下了命令。 “上。” “原来神的下场是这样。” 我自己喃喃着。 执萧。 流利的乐曲这样流淌。 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灵曲!尊者,她要召唤灵狐。” 一只通体雪白,浑身散发耀眼光芒的雪狐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灵狐,自时空搭建以来,便出现的神兽之一,神者之宠。 它的出现无疑怔住了所有人。 我蹲下身去,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灵狐的毛皮。 “交给你了,小心点。” 得令离开的灵狐,并没有攻击天宫的人,而是消失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来吧,该是我们的事了。”
第31页 混乱的拼杀。 刀光剑影。 雪四溢的抛洒,血四处飞溅。 红装素裹,血染芳华。 当结束的那一刻。 捂住腹部缓缓跌落。 受伤了,还是受伤了。 那双眼里,流露出疲惫。 赢了,胜了。 看着突然出现了的灵狐,一个完整的魂魄安静的在我的面前躺着。 寒,我成功了。 “阎大叔,带他走,不要带他去轮回,不然他怕是会永远消失。” 知道阎王那个老头一定又来了。 “猫丫头,拼命如此,就为了他!拼尽此生,为什么不为自己,不为了你自己!” “西墓上仙,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天宫了,有没有我,也都无所谓了。” “有所谓,想想珞翼,她还等着呢,等着你呢!你不能死,你死了,她就一定要来!” “西墓上仙,我累了,真的累了,从头到尾,我实在累了!” 看着西墓上仙带着沉睡的寒的灵魂,默默的消失。 我的手附上灵狐的额。 “我曲馥罂以血为祭,接除灵狐事实跟随新神诅咒!” 一滴,两滴,三滴。 灵狐的头上出现了一道符,我轻轻取来,将它化成了粉末。 “灵狐,去吧,你,自由了!” 她呜咽着舔了舔我的手,转头跑开,洒下了一路泪水。 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声音,魔宫追来的好快,腹部的伤口刚刚癒合不流血了,他们就来了,打得过吗。 想着想着,看着近于眼前的魔兵,出了手。 苦苦抵抗,眼前突然一黑,支持不住了。 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冲击着大脑。 “小爷带你回家。” 轻轻地,将我抱起,耳边传来低喃。 对不起,恨了你那么久,对不起,最后伤害了所有人,对不起,最后仍然倒进你的怀抱苦苦依恋。 等了这么久。 念了这么久。 几世守护,都是你们。 回忆结束了,就这么多了吗。 我走出了内殿。 凭着记忆,走向了他的屋子。 推开那扇大门。 看见他带着鬼面具的脸。 他微微一愣。 “怎么来了。” “陨,这个,给你。” 解下腰间的玉佩,我一脸决绝。 “香香,我,我对不起你。” 他犹豫着接过了玉。 “不,从来没有谁对的起谁。” “原谅我吧,这样我会好过一点。” “从来没有谁对不起,便从来没有谁原谅过谁。” “香香。” “陨,能,再抱我一次吗?” 他走上前,拥住我,静静地拥抱。 “再见了陨,或者,再也不见。” 感到他落在我脖颈的泪。 我推开了他。 取下他的面具。 将唇附在了他的唇上。 金光四射。 分开时,濡湿的脸。 他一身白衣,金发耀眼,银冠束发,白绸系腰,那块玉佩,现在在他的身上安静的挂着。 “对不起,这样离开你。”耳边回旋着我的余音。 我一口气来到了白玉峰的山顶。 没有一丝云的天。 我张开了双臂。 金光闪耀,魔宫的一切都变为了白的,世间的灰暗全部淡去。 我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再也没有了困扰,苦恼,算计。 这是永远纯洁的时空。 感到力量从身体抽离。 我在这一片金光中慢慢消失,与它融为一体。 风清陨站在魔域山山顶,望着天空中消失的身影,变为了一朵妖艷的香气阵阵的阿芙蓉。 罂粟,别名,阿芙蓉。 “曾经以为,真的可以得到你了。” 渐渐张开双臂,让自己溶在金光中,这样,是不是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倾国倾城,红颜不变。 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我便是那朵,倾界阿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