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之未闻余生》 『序』荒原骨 我只是荒原上的一截断骨,被世界遗弃,被上帝遗弃,那所谓上帝把我逼向了黑暗的深渊中,本就是荒原上的断骨,还把我拾去作甚? ——节记 初晨。日光流进窄窄的教室,烙刻在书页的一角,晕开了一层模糊的光影。 班上转来了一个新同学,他很冷漠,留给我们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请多指教但他长得很秀气,碎发铺在额间,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水灵灵的,很有灵气,他的名字也很好听,叫夏目介。他初转来时没怎么正眼看过我们,而我也在专心地看着自己的书,自觉地无视掉了他。 这也许是报应,他收获了老师和同学们鄙夷的眼光,提着书包坐在了我旁边的空位子,也在他放下书包的那一刻起我才注意到他。 我合上手中的书,淡漠地朝他微微一笑:“你好他没理我,我也没有指望他理睬我,我只是不想让人落了闲话,说我苛待新生而已。 过了半晌,讲台上的老师愣了愣,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课。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笔,双手托着下巴,阳光洒在我发间,也应在夏目介的脸上。“你叫什么?”他的目光盯着讲台上的老师,而却问我道。“仓木凉子我依旧是这个动作,没正眼看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对他以牙还牙。 “以后请多指教,我叫夏目介 “哦我淡淡,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 夕阳西斜,学校的下课铃发哑地敲了几声,让气氛更加沉重,正好我留下做值日,此时教室里只留我一人,天空呈金黄色,如一张淡薄的金箔纸。我放下扫帚,舒了口气,提起书包转身下楼去。 学校一排一排的树木葱茏,树叶被染成金色的,闪现出灼灼光辉。树木疏影中,一个少年穿着白衫的校服,提着书包,面容略显不耐,风吹散他的碎发,增添了不少韵味。我愣一愣,那不是夏目介么? 我走进了一看,还真是。“你还不回去吗?”我问道,树丛中走出一个少年,他捋了捋头发,语气中显现有几分不真实:“我听说是你今天做值日,好歹我们同学一场,我就大发善心等等你,你们女孩子那么晚回家,不都害怕什么妖魔鬼怪的吗 我听出这话说得不老实,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看得出他的脸微微泛红。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吧我一甩马尾辫,别的女生或许会怕什么鬼呀怪的,可我向来就不害怕。 “夏目同学成绩挺好的吧,应该能考上东京的重点高中,为什么要转学到这里来呢?”看着一排一排的建筑物,我问了问。转头一看,夏目介褪去上午的傲气,而低沉下了头,沉吟半晌,像是沉重发闷的一只钟,死板地保守着自己不想说的那些话,回应给外人的只有低沉的低鸣。我扑哧一笑:“不愿回答可以不答,我就随便问问 “和成绩无关,我之所以转学,是因为……”他欲言又止,“追寻着自由的方向吧。父亲和母亲在国外,从没有人管我,我讨厌被学业束缚的生活……”嗓音归附于低存,甚至发哑,那一对深色的瞳孔将心里最坚固的执念反映到那一片天,定格在天空之上的视线有些涣散。 他似乎还在发愣,我站在不远处,对他挥手,似乎又是在安慰他:“走啦!”他醒过身来,对我微微一笑,小步跑来。在这融洽的时刻,我的头突然有一阵撕裂的感觉,昏昏沉沉,眼前的画面在扭曲,我已经看不见眼前的人,大脑一阵炽热的感觉。 转眼间,须臾…… 满目疮痍,落红飘零,我揉揉还在发昏的头,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谁,这是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在看我旁边,天哪!遍地血痕,遍地都是尸体。 我的头一阵剧痛,缩在一旁,不敢动弹,我的眼前浮现的都是遍地的血红,这里好像是荒原,远处还有似有似无地炊烟,我发了疯地跑去,捂着脑袋。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这个疑问一直在我心底纠结,我身上穿了一件破旧的衣裳,衣服上似乎还有斑驳的血迹,我被这血迹吓傻了,发了疯似的往炊烟弥漫处狂奔,我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 我的头发很凌乱,像一只受惊的麻雀,到处乱闯,寻找那光明的世界。 不知跑了有多久,渐渐地,人开始多了起来,城市在我眼前出现,我认得,这里是东京。我什么都认得,可就是不认得我是谁。 我在城市里穿行了很久,汗水已经浸湿了我的黑发,我开始感觉到干渴,感觉到饥饿。我累得昏昏沉沉,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找点东西吃,那我就活不了了。 可是我没有钱,我翻遍了衣服的所有口袋,就是没有发现一分日元,在烈日的暴晒下,我昏昏欲睡,舌忝了舌忝干巴巴的嘴唇,偷偷模模地走到一个男人身旁,从他的口袋里露出了一张张钞票,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我蹑手蹑脚地趁着人流,伸进他的口袋,顺势抽走了一张钞票,转身逆着人流跑走,我费力地跑着,可我这样才不过九岁,根本跑不快。 我回头张望着,忽然,我的衣领被人提起来,刚才那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我,面目狰狞,我试图挣扎他的手,可就凭我这个身材,根本就挣月兑不了,只得乖乖束手就擒。“哼!你这小丫头片子,这么小就懂得偷东西!长大还不了得?!臭丫头!快把我的钱还给我!”他冲我大嚷着,我还在试图挣月兑,他的言语刺痛了我,我要强喊道:“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放开我!”众人纷纷簇拥过来,就算我想逃,也逃不了了。 我四下张望,想找个空隙逃出去。“住手!”一阵稚女敕而又充满朝气的声音划破了这尴尬的情景,人群中挤出一个女孩,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些面包,“对不起,她是我的妹妹,前几天不小心走丢了,请你放开她我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男人不满地哼了一声,把我放下,女孩凑近我,冲我挤眉弄眼,我会意了她的意思,立即躲在她背后,装作受伤的小羔羊,乖乖交出哪一张钞票。女孩笑了笑,把钞票递给男人,微笑道:“叔叔,是我妹妹不懂事,还请多包涵她笑了,笑得像天使一样纯洁,不,就连天使看到也为之一振。 男人好像愣了愣,咽了口唾沫,厉声道:“那就算了,下次让我看到有你好看!”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转身离去。我舒了一口气,人群渐渐散去,只留我和女孩在原地,我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我,我会报答你的!” 女孩提着塑料袋,朝我微笑:“报答就不用了,你好,我叫毛利兰,你呢?”我听到这个名字,不得已地愣了愣,不知为什么。我不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名字。突然,脑子里灵光闪现,我顿了顿:“我,我叫仓木凉子……”不知怎么,我突然念出这个名字。 兰看了看表,匆匆跑走,还一路向我挥着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想着她那笑缅如花的面容,大步向前走去,我的影子被阳光拉得纤长。 ( 『序』凄凉夜 火光模糊我的眼睛,这灿烂而又绚烂的火光,是我一生中的转折点,我在这里开始,我希望这火光能驱散所有的痛苦和寒冷,即使是出卖我的灵魂,也要如此,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残酷而又血腥的杀人游戏,永远不会停。 ——节记 树木渐渐模糊,我因为长期没有吃食物而饿的快要晕倒了,我越走越累,脚上像拷了一个脚镣,变得沉重,好难受啊,此刻,如果有一杯水就好了。 我咽了咽唾沫,喉咙很疼,火辣辣的疼,嘴唇变得干巴巴,脸色也变得苍白,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不知不觉就跟着自己的直觉走了,我没穿鞋,**的脚底被地面磕得青一块紫一块。 “给,请喝吧一个声音对我说,眼前还出现了一杯清水,只是一只小玻璃杯,里面只倒了一点水,隔着玻璃杯,里面的清水在晃动,直吊我胃口。 “谢谢!”我道了一声谢,马上夺过玻璃杯,仰起头,把清水往嘴里倒,我的喉咙好像减少了一些疼痛,清水灌进我的嘴里,我的灵魂好像也被拉回来了。 我抿了抿唇,擦了擦唇边的水渍,立刻鞠了个躬:“再次感谢!”但是,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手越来越柔弱无力,终于受不住,意识在一点一点抽离。 再次醒来的时候,早已不是面对宽阔的街道,而是阴冷潮湿的房间,面对着一双水灵灵的双眸,我捂着晕沉沉的头:“这里是哪里?”我逐渐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那是一个瘦小的小女孩,乌黑凌乱的长发披在肩头,手里捧着一个破瓷碗,里面装着一小碗清水。 我一把夺过那破瓷碗,不顾它是否是干净的,连碗灌了下去,干涸的喉咙得到解月兑,我抹了抹嘴:“你是?”小女孩笑了笑:“你终于醒了……”我往她身后望去,墙角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墙边蜷缩着一群弱小的女孩子,都是**岁的模样,蜷着身子在发抖。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我们都是被抓进来的,人贩子抓了我们,想要养大我们,卖给别人换钱……”女孩缓缓说道,抹了抹泪,“你是刚刚被抓进来的,被抓进来的时候你已经昏倒了我我了握拳:“没想到那个人给我的清水里放了,混蛋!” “我一定要逃出去!”我望着这个阴暗的牢房,女孩拉住我:“你别想逃出去,他们说,只要有一个人逃走了,我们就别想活!”女孩抽泣着,“我们还是认命吧!”我挣月兑她的手:“不!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命,我一定要逃出去,还要把你们都救走!” 话音刚落不久,那一扇铁门被打开,吱呀呀发出声响,一个男人走进来,瘦小的身材,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样子颇为吓人。他冷笑着:“我劝你们还是别想着逃出去,只要你们有一个逃出去了,其他人就别想活!”说着,后面有几个男子跟上来,手里还拿这些什么。我退一步,目光直直望着他们。 “你,去,把炸弹装在墙角那个女孩的身上有刀疤的男人向其他人命令道,墙角的那个女孩受惊变得惶恐,嘴里喃喃:“不要,不要!不要杀我!”男子冷笑:“我怎么会把我的生财树杀了呢,我只是给你们一点警告,只要有人离开了这里,我就会立刻引爆炸弹,到时候,什么都玩完了!” 墙角的女孩惊叫着,男子大吼一声:“叫什么叫,小心我杀了你!”女孩害怕得逐渐平静下来,呼吸都变得紧促,她的身上被绑了炸弹,轻轻抽泣着,不敢轻举妄动。我害怕地缩在墙角,只听,男人满意地笑着,随即慢慢走出门,然后是金属的碰撞声,我想,应该是他们用铁链把门锁上了。 我稍稍挪动了身子,外头没有动静,我舒了一口气,挪到女孩旁边:“你还好吧,别伤心了,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女孩的哭声止住了,拭了拭眼角的泪痕,眼泪去还是想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往外流。我望着她被泪水模糊的面容,咬咬牙,沉了口气,望了望这屋子里唯一的铁窗。 这窗子不算太高,而且也很小,我比划了划自己,应该够类似我这个年纪的人出去,窗子距离地面很近,我应该能够得上。我凑近墙边,踮了踮脚,想要够上那扇铁窗,女孩止住了眼泪,定睛看着我,我朝她自信地微笑。我使了使劲,抓住那铁窗,使劲一掰,哐当一声,铁窗被我掰下,很好,应该只是看起来很坚固,实际上却是脆弱不堪,这毕竟只是个废弃的工厂。 “臭丫头!里边什么声音?!”外头传来一声怒吼,我兴奋之余又感到恐惧。女孩抢着回答:“没,没什么,我不小心把碗摔破了女孩一边答应着,一边朝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快点爬出去。我会意了,抿着唇,朝她点点头,一把跳上窗,猫着腰爬了出去。我松了口气,突然,手上没了力气,手中被掰断的铁窗又是咣当一声掉了下来,发出凌冽的声响。 “什么声音?!”只听又是一声怒吼,突然听到铁链被解开的声音,我的心颤了一颤,凑近了墙根。只听有人汇报:“大哥,少了一个丫头。应该是从窗户爬走了,要不要我把她追回来?”“不必了,想是,还在外面呢。外边的丫头听着!你马上乖乖回来,不然,我马上启动炸弹,这时候,他们几个丫头全都灰飞烟灭了!”另一个男人放高了音量,我的手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上跑,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可是,里面的女孩舍了命救我,我对不起人家。我拧紧了拳头,刚要走进工厂,却又听到那男人大喊着:“我数到三,你再不答应我,我就引爆炸弹,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我听到里面女孩惊恐的惊叫声,刚要大声答应他,可大概是许久没有接触过水,喉咙又变得干了起来,根本发不出声。 “三,二我听着他念出这罪恶的数字,拼了命地摇头,“一!”我赶紧往外跑,只听男人冷笑着,摁了摁按钮,启动炸弹,我隐约听见那种炸弹快要启动的声响和女孩的惊叫和哭声,眼泪不住往外流,滚烫的眼泪划过我的脸。“轰”的一声,整个工厂没入火海,火舌把整座工厂吞噬,爆发出火焰来,我听得见男子惊叫的痛苦的声音。 “非常好,it-sverygood!”身旁突然传来外国女人的声音,我猛地回头,这里属于偏僻地带,很少有人来往,这个人,我陷入了无限的猜疑之中。“你很疑惑,是吗?”她转过头望向我,目光盈盈如水,“是,那个炸弹是我给他的,我对他说‘给那些丫头绑上假炸弹,摁动按钮只会发出声响和亮光,就算他们想跑掉,也不敢不是吗。’哈哈,他还以为这是个假炸弹呢,其实这是个真的炸弹!”我面目狰狞,等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激动极了,揪住她的衣角,歇斯底里地发出声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一条条无辜而又鲜活的生命啊!你的良心被泯灭了吗?!你就不怕上帝惩罚你吗!”说完,我痛苦地干咳了几声,转身要往火海里冲,女人猛地拉住我,冲我大吼:“你要干什么!救他们吗!你要知道人心险恶,你不对他们狠心,他们就会对你狠心!我不相信什么上帝!就是上帝安排给了我这个痛苦的命运!至少,至少上帝重来不会眷顾我,天使从来没有向我微笑过!” 我望着她盈盈的目光,垂下了首,痛苦地扑在她身上痛哭起来,她的语气变得温和:“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不会有痛苦的地方,在那里,你再也不会害怕我扯着嘶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她温和地抚着我的头:“你可以叫我vermouth,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是黑暗的尽头她的眼神变得迷茫,她的脸被火光照得清清楚楚,我清楚地看见她那张美丽的脸,我微笑着,靠在她身上疲惫地睡着了,嘴里喃喃:“我,我叫仓木凉子 ( 『序』生离间 我深深知道,那火光终结了我的一切,我越来越无法自拔,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只有带着我的冷血无情,继续走下去,剩下的,只会是迷茫。 ——节记 被火舌吞噬的工厂再次在我脑子里翻动,我看到了,看到了无数鲜活的生命,那个女孩面目狰狞,她的眼神里充满仇恨,似乎再对我说,我恨你!你为什么乖乖答应他?! 我累了,真的累了,那么多阴谋算计,我斗不动了。 “扑”脑子里充满了凉意,我晃了晃脑袋,勉强睁开眼睛,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那一盆凉水似乎泼在了我心里。不对,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醒了?”床边的女人对我说,我望了望四周,一片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出的月光足以让我看见眼前的女人,月色和她的银白色头发混在一起,双眸减水,倾城一笑百媚生,很漂亮。我捂了捂头:“这里是哪里?” 女人,不对,我记得她说过,她叫,对了,vermouth!真是个奇怪的名字。vermouth扑哧一声笑了:“这里就是我答应过要带你去的地方啊,不过——”她的语气变得严肃,“孩子,我相信你能挺过一切苦厄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挺过去了,你绝对不会再受委屈了 我,我的手颤了颤,原来,原来还是要经受痛苦,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我要经历什么苦难。我的脸阴沉了,颤颤巍巍道:“我,我会挺过去的。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vermouth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我只和你说过一遍呢她柔和的笑显得很凄凉,“不过,我早已经忘了我的名字到底该是哪一个了她的笑忽然变得神秘而又深邃起来。 “咚咚”外面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vermouth,我可以进来吗?”vermouth点点头:“进来吧细碎的脚步声踏响在这个屋子里,显得低沉,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女人浮现在我面前,冷冷地说道:“您吩咐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这个丫头,真的能?”vermouth打断她的话:“能,只有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进入那里,你就按照平时做的对她做吧 我愣愣地听着她们的对话,丝毫不知我要面对什么,vermouth白皙的手抚模着我脏兮兮的小脸,柔和说道:“孩子,你一定要挺过来,等待你的,将是幸福的生活说着,转身站起,走到门前,深深地望着我,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而缓缓走出,关上门。 眼前女人的脸色铁青,厉声对我喝道:“给我起来!从今天起,每天五时起床晨跑至正午,可有不满?”我愣了一愣,轻轻道:“没有“大点声!”她对我怒吼。“没有!”我的嗓子还是干哑,但也拼命吼道。 女人走到我跟前:“每日下午顶着烈日练习射击,可有不满?”“没有!”女人继续冷笑着:“每日晚上领受鞭刑一百鞭,训练两个月,可有不满?!”我咽了咽唾沫,大声应道:“没有!”女人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带着一丝嗜血:“可没你想得这么简单,一切活动全部戴着脚镣执行!”我注视着她的脸,呆滞地望着她。 女人捧着我的脸,轻声说道:“这两个月,我负责训练你,记住,你要叫我教官,还有,可不能服软啊“是,教官我的声音似乎有些沧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迟迟没有落下。教官哼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 “吱呀”门口被关上,我双膝屈起,两滴眼泪缓慢地从眼眶里流出,这个屋子很破旧,只有一张床,一床潮湿的棉被,还有一张桌子上放着的一直滴滴答答作响的闹钟,秒针在飞速滑动,我拭了拭眼泪,瞟了一眼钟面,已经是凌晨四点三十七分。 这个夜,不会太长,但是,却很痛苦。闹钟已经调好了时间,想是不久之后便会闹响,我静静把头埋在被窝里,等待黎明。 我没有睡着,也没心思睡了,“叮叮叮”闹钟响了,我的脸上挂满泪痕,眼睛已经湿润,默默地关上闹钟,我知道,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哭了。 “咚咚”紧接着,外面传来敲门声,我缓缓走到门前,颤抖的手迟疑了一下,但下一刻马上拧开了把手,拉开门,深深鞠了一个躬,淡漠道:“教官好眼前的教官一身黑衣,手里持着狡辩,左手提着一个脚镣,上面系着沉重的铁球。 “很好,你倒是会守时她看了看手上的表,我轻轻点了点头,尽量掩饰自己的泪痕。她弯下腰,往我的小脚上戴脚镣,一边嘴里还喃喃:“接受了这种地狱式的训练,一旦放弃马上就会死,如果你坚持得了这两个月,你就可以进入组织,如果,如果你还受得了另外的一个训练,你将可以成为组织核心人物之一,如果你受得了那种训练的话 她的目光变得深邃,逐渐显得迷离。我知道,只有闯过最后一关,我才能再也不受苦难。 她起身,立刻厉声喝道:“马上执行训练!”我俯了俯身:“是,教官!” 我拖着沉重的脚镣,艰难地行走,就连走路都是困难,何况跑步?我使劲浑身解数,拼命奔跑,一旁的教官执着教鞭:“服是不服?!要是服软,可有一死!”汗水模糊了我的脸,我干哑的喉咙拼命发出声音:“不!我不服!” 正午,烈日高照,被脚镣束缚的脚上已经布满了紫青斑痕,痛苦难耐,我举着射击枪的手已经酸痛,教官在一旁甩着教鞭:“开始!”我捏紧了射击枪,面准靶心,慢慢扣动扳机。“砰”,子弹落在靶上,我喘息着,望着射击靶,六分,不是我理想的成绩。教官望着我:“服是不服?!”烈日已经快要把我晒晕,我要强喊道:“不服!我不服!” 透过小窗,我可以看到外面月朗星疏,甚是好看。 我趴在软垫上,揪着垫子,忍受着痛苦,教官执着鞭子,抽打着我的身体,我的腿上依旧系着沉重的脚镣,钻心的疼痛,加诸在我身上,我不断梦想着,有一天,我能过自由的生活,再也不会痛苦。这一切一切的痛苦,都是彩虹前的风雨,汗水浸湿了软垫,我捏着垫子,咬着唇。教官挥着鞭子的手未曾停下:“你,服是不服?!”我仰天长笑,歇斯底里:“哈哈哈哈,不服!我从来都不服!” 两个月,我每天都在重复着一样的训练,一般人训练了十天,不死也残废了。可我,偏偏拼着命的训练,带着脚镣也能健步如飞,举着射击枪的手越来越熟练,纵使经受钻心的疼痛,也对天长笑:“我不服!” 我每天都在数着日历,我听着闹钟滴滴答答的声响,枕巾被我无数次地打湿,后来,我竟然渐渐忘了流泪的滋味。 生死皆在一念之间,服软?必死无疑,倒不如撑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接受了这种训练,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举着射击枪,“砰”的一声,我微笑着,睁开眼睛,十分。两个月的训练快要结束,一旁的vermouth满意地看着我的成绩单:“不错,能挺得过这种魔鬼一样的训练的人,是少中至少,孩子,你很不错说着望着一旁的教官,“差不多了,我先让她接受下一关的训练了教官突然膛目结舌:“让她接受那种训练?她还是个孩子,真的能?”“嘘——”vermouth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记得我带她来的那一天说过,她可以 vermouth把我领到一个房间,一样的昏暗,我冷漠地问她:“你要我做什么?”她把手指放到唇间:“asecretmakeomanwoman。进去吧她牵着我,进入了屋子,屋子里很昏暗,她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烛台,我渐渐能看清屋子里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看到光亮,变得疯狂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跪在地上,不停喃喃:“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vermouth递给我一把手枪:“用枪射死他我颤颤巍巍地接过手枪,望着她好看的眼睛。她抚模着我脏兮兮的脸蛋:“告诉我,你一定能行的吧 “是我的声音颤抖了,举着手枪,对着那个人,他像是疯了,没有注意到我举着枪的手,训练了两个月,我的射击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他疯狂地挠着脑袋。他的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是我不敢看他的脸,我慢慢扣动扳机,对着他的心口。“砰”一切都结束了,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他的手渐渐落下,倒在地上。 “啪啪啪”vermouth鼓着掌,笑着对我说:“很好,我会像上头禀报,给你一个代号,并让你做我的搭档我随她走出屋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一条人命在我手中消失,里面也一样的昏暗,我的心里早已迷茫。 ( 『序』无心人 我的血液里永远都是黑暗的,这些肮脏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流淌,我的心早已停止跳动,我出卖我自己的灵魂,出卖我的心,加入了这一场永无止境的杀人游戏。 ——节记 昏暗的廊道,依稀有几点灯光若隐若现,不,似乎是星星点点的烟光,有人在抽着烟,向我走来。旁边的vermouth冷笑着,带着几分嗜血。 “areyouready?gin?”vermouth冷笑,“来迎接我们年幼的队友我渐渐看清来人的面容,帽子遮住他的眼,一袭黑衣,嘴里叼着一根烟,银色长发,他的头微微抬起,我逐渐可以看见他那双让人恐惧的眼睛,带有十分的煞气。 “情况有变他说。vermouth微微蹙了蹙眉头:“为什么,是那位先生?”叫gin的男人点了点头:“没错,那位先生放话了,这个九岁的小丫头能挺得住这样的训练,还有这种胆魄,一定不是寻常人,要我们对她进行那种实验,要是试验成功,她将成为组织核心人物,重点培训 “那种实验?!”vermouth哑然失声,“你知道的,那种实验,没有人成功过!”gin走到我跟前,徐徐吐出白烟:“没错,是没有人成功过,但是,如果她是例外的话vermouth望着我,深深道:“是,这个孩子,很不一般我怔怔望着面前的gin,他俯,捧着我的脸:“不过,这个丫头,竟然能挺得过这样的训练,真不简单啊 我不动容,笑了笑,缓缓把手枪扣到他脑袋上,gin和vermouth都怔住了,vermouth慌忙地示意我:“快把枪放下,凉子!”我缓缓放下枪,gin好像根本不恼怒:“不,没事,倒是这个新来的丫头有胆魄啊,说不定,实验真的能成功完成呢 他捏着烟,缓缓走开,留给我一个深深而又充满杀意的回眸。 “那个……”我迟疑了一下,“我本是荒原上的一寸白骨,还把我拾去做什么?”vermouth冷嗔:“依存白骨也有白骨的价值啊她的眼睛里充满迷茫:“这种实验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胜少负多,说不定,连自己的性命也会赔上去,那是组织很早以前研发的一种晶片,需要把它,把它植入人类的心脏,控制他的七情六欲,但是,却可以让人长生不灭,但需要特殊的体质才可以我咽了咽唾沫:“那,如果要摘除那种晶片呢?” “想摘除那种晶片?”她冷笑,“那只有去死了。只有用刀把心挖出来了,不过,那也是死路一条了她望向我,银白的发丝在黑暗中更显得灼灼生辉:“他们也把这种晶片叫做wxr-3941我的眉头蹙了蹙,想要极力控制颤抖的手。这两个月的特训,也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带我去吧我轻轻说道,如果,如果我真的能进入这个组织,我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了,但是,如果……如果真的,真的,命运都是上帝安排的啊。 “你恨吗?恨安排了这一切给你的上帝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一瞬间的闪念在我脑中略过:“我,我不恨,命运都是注定好的,成败与否,只是在于我配不配她抬起头,牵过我的手:“走吧,总有一天,你会怨恨安排这一切的上帝 走过曲曲折折的廊道,我不知道这个组织究竟有多庞大,越来越出乎我意料。 终于发现了一点点亮光,我不知道,这亮光是我生命的转折点。 vermouth松开我的手,我惊愕地望向她,她释然微笑:“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如果,还等得到的话我的心咯噔一下,仿佛,仿佛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跳了。 我缓缓走进实验室,我捂了捂眼睛,似乎是太久没见亮光,显得刺眼,我缓过神来,身旁早已经站了一个身着实验袍的年老的科学家。我不知所措,沉下头,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我来接受实验 “哦?实验?看来又要有一个人死在这晶片下了他丝毫未动容。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可以!”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勇气说出这几句话。 他惊愕地望着我,捋了捋胡须:“你一个**岁的小丫头倒是有志气!”他放下手中的活,叹了口气,好像早已知道我的结局,我对他的表情毫不满意:“快点!” 他示意我坐在椅子上,我照做了。却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悄然而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的脑子里似乎闪现过一道道亮光,这是,我要死了吗? 啊!心口,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比想象中要疼几千倍,我想,就算是恋爱的感觉也不会那么痛苦吧。我下意识地捂住心口,我想起了很多,vermouth,gin,还有,那次在街头帮我解围的小姑娘,她叫,兰。 他们,在对我微笑。 一瞬间,我的心,像是不在跳了,反而融入了一些别的东西。 须臾,我,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要到天堂去见传说中的上帝了么? 模模糊糊,眼睛慢慢睁开,只看到银亮的发丝还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我知道,那是vermouth,她手里夹着香烟,星星点点的烟火,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一缕缕淡烟,我深知,我并没有死。 “呐,我们的camus醒了啊她的语气带着些悠闲,我感想抬起头,便感觉有一阵裂痛,她示意我躺下,我轻轻咳嗽了几声,淡淡道:“camus?”“你的代号,你竟然顺利通过了实验,真不是平凡人啊她带着些许惊愕说道。 我下意识捂住我的心口,还是疼,我,好像听不见我的心在跳动了,仿佛,我早已没有了心。 我颤抖的手逐渐放下,大喘着气,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你好像状态不怎么好,算了,你先休息吧,上头会安排任务给你的,我先走了。vermouth用那柔美的声调对我说。 房门一点一点掩上,一点一点的光在消散,我的世界,已经没有光了。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剿灭fbi的成员,我背着一把沉重的枪,鸭舌帽扣在头上,挡住我的脸,我身着一件黑色外套,这漆黑的颜色,融入在这夜色里。 星光闪烁,我望着夜空,紧紧跟在vermouyh后面,她微笑着:“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呢,好好把握,你只用在外面守着就好了,其他的,我来解决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柔,这如银铃般清冷的声音,让我心中发冷。 我把枪从背后取出,微微点头,目送着她进入屋子。 我望着漫天繁星,倚靠在门前,却丝毫不敢放松。 听着屋子里的枪声,我感到毛骨悚然,我紧紧握着枪,慢慢走进屋子,扫视着四周,追随着枪声的来源,顺着不熟悉的线路,我很快来到了里屋。 形势和我想象中的不同,vermouth双手握着枪,靠在墙角,而另一边,一个男人举着枪,威逼道:“说,你们的同伙在哪里?!” vermouth闭着眼,轻轻嗔笑:“哼,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我们的人会马上来的!”我躲在墙边,紧紧握着枪的手已经浸出了汗,大喘着气。我心一横,不知什么力量支持着我,我轻轻闭眼,举着枪,暗暗朝男人的手臂一射。 “砰”一声,男人剧痛地放下枪,跪在地上。vermouth迅速抓起枪,朝男人的心脏又是一发,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男人败了。vmouth朝着我笑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不过还好,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是个可塑之才她擦拭着唇边的血迹:“去屋子里别的地方看看吧,看看有什么漏网之鱼 我点点头,把枪抵在后面,轻轻环顾着四周,充满温暖的房子,鹅黄色的灯光晕开,屋子里的摆设大多是暖黄色为主调,显出一派温馨之境。为什么要是fbi的人呢,这样我们大概就不会杀他了吧,我心里暗自喃喃,一边进行搜寻。 房里的大衣柜“吱呀”响了一声,我猛地回过头,握紧了枪,之间大衣柜里缓缓走出一个与我大约年纪的男孩,我把枪抵在身后,迟迟不敢拿出。我温和地问道:“你,是谁?”男孩挠着脑袋:“爸爸要我躲在这里,可是,他去哪里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我自嘲笑笑:“我,只能算是没有光芒的星星吧。你,你就乖乖躲在这里,你爸爸出去了,他工作很累,你能,帮爸爸去超市买一瓶果汁吗?”男孩兴奋地点点头,就要往外闯,我拦住他:“别,从窗户里爬出去吧,会近一些我的声音变得暗沉。 他丝毫没有怀疑,马上爬上窗,我望着他的背影,只听见他嘴里在喃喃:“星星,star我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好像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camus,怎么了,有情况吗?”外头传来vermouth的声音,我马上回到:“没事,看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那边顿了顿:“那,马上出来吧我们离开了房子,vermouth放火烧了它,我们的身影,融入在这火光里,那么温馨的房子,就这样终结在了火焰里。 “camus,不要动感情,这是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东西vermouth轻轻叹口气,对我说。我的目光盈盈如水,冷嗔道:“感情?别开玩笑了,我早已没有感情了天上的星星,它们的光芒在慢慢隐退着。 我躺在床上,不住地想起那个男孩的背影,想起他的眼睛。 啊!我的心口一阵剧痛,我捂着心口,汗水浸湿了我的长发,一颗颗滚落,我抓着床单,青筋暴起,痛苦地在床上打滚。过了好一阵,这种痛楚才减少一些,我大喘着气,果然,植入了那种晶片,就不可能再动感情了。 既然,不能,那就再也不要了。从此,就做一个无心无情之人吧。 ( 邀请函,kid 东京下了点雨,随着渐渐变冷的天气,弯月下莫名的邀请函,怪盗kid,那个只在满月下才出现的充满传奇色彩的怪盗,被誉为月光下的魔术师,那么,你敢不敢接受在弯月之下的邀请函呢。 ——节记 “咳咳”,屋子里传来几声咳嗽声,凉子站在窗前,东京的街道开始泛起一层凉意,风卷起几片枯叶,散落在东京的街道,喇叭声代表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和喧闹,快要入冬了。 手机铃声在回响,凉子从衣兜里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或许是因为有些发烧,所以声音显得沙哑:“喂……有事吗?……咳咳!”凉子把手掌放到唇边取暖。电话里传来那熟悉而粗暴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啊!你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为什么不来上学啊!诶,你好像感冒了,没事吧?” “喂喂,你这态度反差也太大了吧,夏目,不仅仅是感冒啊,咳咳……好像,好像还有点发烧了,等会我去测一温……”凉子勉强把手搭在额头上好像真的很烫。夏目的声音显得特别冲动:“你在说什么啊!发烧那么厉害竟然连体温都没有测!”他的声音还夹杂着上课铃声一起传入凉子耳际。 “对不起啦……快上课了,你就帮我请两天假吧……”凉子则毫不犹豫挂了电话,隐约还听得见电话那边夏目的怒吼。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玻璃映上少女的病容,脸颊不似从前白皙,而泛上了点点女敕红,嘴唇也变得苍白,但是还是从前那般镇定自若:“真是!竟然被发烧弄那么惨,算了,睡一觉就好了吧 凉子勉勉强强走到床前,她感觉的到身体的那种绵软虚弱的感觉,软绵绵的手拿过闹钟,凉子默默叹了口气:“已经九点了啊,明天一定要驱散这烦人的感冒……”定好闹钟,凉子捂着棉被,哈着气暖手,陷入梦乡…… “叮铃铃”闹钟不客气地打扰凉子的梦乡,在床头柜上跳动着,凉子的手无力地从被窝里伸出,按停闹钟:“真是的,怎么还没好,不过,睡一觉感觉好多了……”凉子钻出被窝,穿上拖鞋,哈着气取暖,模到了厨房找到冰箱。 打开冰箱,冷气覆上凉子的脸,她不禁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勉强支持用沙哑的嗓音说话:“真是的,怎么一点吃的都没有啊,今天我还没有吃过东西呢她晕沉沉地揉了揉太阳穴:“算了,自己去买东西吃吧 站在全身镜前,白色朴素的针织衫和一件普通大众化的蓝色牛仔裤修饰着少女娇小的身躯,更显出少女的病态,凉子随便扎了一个马尾辫,站在全身镜前皮笑肉不笑:“这样好多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好了 凉子把手捂在衣兜里,脑子里晕晕沉沉,一片空白,脸色更加苍白,她用手捂了捂额头:“好像更严重了,没事,这点病痛算不了什么 可是…… 一滴冰凉的雨水滴在凉子的鼻尖,她用手携下这一滴冰凉的雨滴,虚弱道:“好像下雨了,怎么办,没带伞啊……好晕,好难受凉子喃喃,用手遮挡着雨的手缓缓垂下,倒在雨泊里。“同学,同学你怎么了?……”在晕下的片刻中,一把雨伞为自己遮挡着雨,还听到风中细微的喃喃。 电饭煲的喷气声,还有阳光斜斜照在凉子的脸上,怎么回事,我在哪里?凉子摘下头上还带着些许暖意的热毛巾,“已经早上了啊,这是哪里?”早饭整整齐齐摆在床头柜上,后面是落地窗,阳光洋洋洒洒洒在脸上。好像好很多了…… 凉子勉强站起,拖鞋已经摆在了床前,这家主人还真是贴心啊。穿上还带着体温的拖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啊,到底是谁。凉子缓缓打开门。 外面是一间宽敞的客厅,茶果,整齐地摆在桌上,餐桌前的少女正摆着饭菜。凉子咳嗽了两声:“对不起,打扰了,请问……”少女转过身来,惊喜的说:“你醒了啊!”凉子才真正看到少女的面容,她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还穿着校服,显然是要去上学的学生,她的眉眼如一对弯月,她的笑容如阳光洒在人的心头,身躯纤小娇弱,只是,这面容却像极了小兰! “你已经从昨晚睡到了现在了,你发烧还真严重呢,我看到你的时候吓了一跳少女脸上洋溢着笑容,面对着凉子惊诧的目光,笑盈盈,“你好,我叫中森青子,在江古田中学读高二 不是小兰啊。凉子松了口气,沧桑道:“我叫仓木凉子……”由于发烧,喉咙疼痛得很,所以发不了声音。“我知道,帝丹高校高二b班的仓木凉子是吗?”青子侧着头,把手置于身后,笑若繁花。 “你怎么……” “嘿嘿,我从你的口袋里发现了学生证,对了,喝点水吧青子示意凉子坐下,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白开水,凉子看着餐桌,都是些寻常早餐,一杯咖啡暖在对面的位子上。凉子轻声道:“我想喝咖啡,可以吗?”凉子知道有些冒昧,但还是问道。 “这咖啡是我为爸爸冲的,但是他工作忙,没回来,不过发烧了不能喝咖啡啊,还是喝白开水吧青子的双眸流转如一汪清泉般清澈干净。 “青子的爸爸是?……”凉子微微咳嗽了两声。 “是警察啊,警察,专门抓那个飞来飞去的白色小偷,kid的!”青子拧紧双拳,撅着嘴,眼睛里波光闪烁。凉子的脸部抽搐了两下,低语:“那个相片中的男生是?”凉子指着窗台边的那个相框,一旁是青子,凉子认得,而一边却是个不认识的男生,很帅气。总感觉和工藤有点像,这四个人怎么回事啊。凉子脑子里浮现着工藤的面容。 “是快斗啦,我的青梅竹马黑羽快斗,现在还是高中同学青子摆摆手,双眼眯成一条缝,不好意思地摆手道,脸颊上还浮现着红晕。也是青梅竹马啊。凉子暗暗想到。 青子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啊!已经这么晚了啊!凉子,你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凉子捂了捂额头,好像凉了一些,咽了口唾沫:“没事,我自己回去吧,青子,你先去上学吧青子有些担忧地提起书包,站在门边,握着把手:“那,凉子,我先走了啊!”凉子微微朝青子挥了挥手,门即刻被关上。 凉子粗略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瞥了一眼窗台上的照片,咳嗽着离开。 日光和醺,是个好天气,比起昨天,好了很多。 凉子挡了挡阳光,怪盗kid,让警察束手无策的家伙,真想会一会呢。 打开家门,还是熟悉的摆设,没有人进来过,早报已经送到了门前的箱子里,凉子拿下早报,进入了屋子,日光从落地窗洒进屋子里,洒在木质地板上。凉子懒庸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早报,一行大字映入眼帘: 月光下的魔术师先生: 本社即将展出一颗大宝石,名为月牙流,此宝石价值不下千万,为水晶石雕成,内部似有流水滚动,价值非凡,千年难得一见之珍品,邀请您于三日后的晚上前来观赏,在这月如钩的弯月下,在这流水淙淙的月牙泉之上,请您务必前来,我社诚挚欢迎您到场。 堂本集团上 右侧还附有照片,玻璃台后,被雕刻成月牙状的水晶大宝石,水晶石表面,如同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大之上,美丽动人,内部好像有流水滚动,真是如其名:月牙流。时间为三日后的弯月之夜,地点为堂本集团名下的温泉胜地中的月牙泉之上,将会展出一颗月牙流。 凉子捏着早报,冷嗔:“真想会会这名小偷先生呢 日光洒在课桌上,课桌前的少年抵着下巴,一脸鄙夷地看着手机屏幕,丝毫不理会老师的眼神,喃喃细语:“真是的,真会整我,弯月之夜,明明知道kid只在满月之夜登场,不过,这颗宝石,不妨去试试吧少年把手机塞进抽屉,继续妆模作样听讲。 东京的街道车水马龙,三日后的弯月之夜,表演即将开始。 ( 弯月,月牙流 今天的月如钩,月牙流沉寂在流水淙淙的月牙泉下,弯月对应着月牙,在这个不符合时节的魔术秀上,你,是否会出现呢? ——节记 如往常一样,凉子趴在课桌上,那一抹病态的绯红早已经从她的脸颊消失,看着窗外无人而寂寥的操场,看着几行树在风中杵立,距离月牙流展览,还有两天。 “凉子,你来了啊!”无几人的教室,小兰提着书包,身着着贴身的校服,绕到她跟前,惊喜道。凉子依旧懒庸:“这感冒把我折腾够惨的,终于见好了“啊,病猫终于来上学了啊夏目走进教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打趣着凉子。 “是啊,不欢迎吗?”凉子换了个姿势,左手托着下巴懒散道。“没有没有夏目摆摆手,继续收拾着书包。 “你们都在啊工藤扔下书包,靠在课桌旁,“昨天早报你们看了没,堂本集团要向kid发出邀请,邀请他来偷那个叫做月牙流的水晶石小兰若有所思地捻着下巴:“说起来,我记得昨天爸爸还对着早报嘟嘟囔囔“是啊是啊,那又怎么样呢?”凉子侧着头,洗耳恭听。 “喂喂,难道你们不想看那个小偷如何在弯月下出现吗?那个温泉胜地中的月牙泉,可是著名机关师三水吉右卫门设计的!”工藤按着桌子,得意道。“那个月牙泉竟然是三水吉右卫门设计的?”夏目一下拍着桌子。 工藤懒庸地双手靠后托着头:“当然,堂本集团的董事长亲口对我说的凉子倚靠着椅子,托着下巴:“那又怎么样,工藤你能进入会场吗工藤嘟囔着嘴,别过头:“喂,凉子,你什么意思,我可是著名的高中生侦探,怎么不能进入会场,自然可以带你们进去啦 小兰把手置于身后,双目微闭,如一对月牙,笑得清澈纯洁:“真的!太好了!我们可以去看耶!”面对小兰的兴奋,夏目只是斜身靠在椅子上:“随意吧,我对那个小偷不感兴趣凉子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斑驳的光影落了她一身,她随意把鬓边的几缕碎发别过耳边:“既然,侦探先生要带我们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沉厚而又庄重的上课铃声打碎了这片喧扰,校园又笼上了一片寂静。 两天后 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星辰,除了一轮弯月没有一点点缀物,一轮如钩的弯月嵌在夜空上,似有流云涌动,淡薄的云雾隐去了月亮的一角,此时的夜空,美得寂静。 夜空下,一栋大楼招牌上的细碎灯光若隐若现,宾客络绎不绝,大楼门前的警卫绷着脸在检查着宾客的会场通行证。队伍中,四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女夹杂在里面,凉子像是不在乎似的打着哈欠:“我怎么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工藤鄙夷地望着凉子,不满地哼着:“你看着吧门前的警卫上下打量了工藤一番,继而用生硬的腔调说道:“请出示您的会场通行证工藤回了凉子一眼,上下翻腾着衣兜口袋,良久,才冒了冷汗,摆着一张马脸对着凉子:“还真是应了你这句话,我的通行证真的不见了!” 门前的警卫不耐地对工藤说:“您可以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吗?后面的客人还等着呢说着就要驱赶着工藤,不知怎么的,他又愣了一愣,“我是不是在哪儿看见过您?” “你可能在报纸或者新闻报道上见过他,因为他正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也是我邀请的客人警卫身后出现了一位身材肥胖,而披着一件银色西装外套,叼着一支雪茄的男人,解了工藤的燃眉之急。警卫微微鞠躬:“董事长工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真是抱歉,堂本董事长 堂本把手按在工藤的肩上:“下次要注意一些,好了,你和你的朋友们都进去吧说着,手指夹着雪茄,扬长而去。凉子鄙夷地瞪着工藤,一下一下嘲讽地鼓着掌:“呐,工藤,这次你还真幸运啊工藤则岔开话题,瞪着凉子,两手按在夏目的两肩上,催促地推着他:“快走快走啦然后他又不耐地回望着我和小兰:“你们也快点 会场里在放烟火,烟火如无边的繁花,一朵一朵盛开在空中,永不停歇。“呐,工藤,月牙泉为什么没有警卫在守着啊,连一架直升机都没有凉子望着不远处的那片月牙状的喷泉,与其它喷泉不同的是,月牙泉很大,不同寻常的小喷泉,而且为月牙状,泉水在流淌,弯月对应着月牙,把银白色的月光播撒在泉水上,显得波光粼粼,晶莹剔透。 工藤双手置于身后,托着头,仰望着天空:“可能是想掩人耳目把,kid有可能会混入客人之中,如果配设警卫,他也有可能化妆为警卫,这样,就更好得手了,据说,月牙泉里面藏着宝藏,破了那些机关,就可以得到宝藏了。算啦,还有点时间,我们四处转转吧工藤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楼顶董事长室 烟火的声音在回响着,夜空点缀着一朵一朵的鲜花。一只粗糙的手,翻着百叶窗,眼睛盯着那一群谈笑风生的高中生,另一只手捏着雪茄,嘴里吐着白烟:“希望找来的这些小鬼还有kid,能帮我找到最后的宝藏 身后的秘书唯唯诺诺:“董事长,这宝藏,不是那月牙流吗?” “哼堂本杉人叼着雪茄,“你是新来的,所以不懂,这月牙流只是个幌子,为的是引诱kid帮我找到宝藏,虽然,这月牙流确实是解开这机关的重要之物,但是,这些烦人的暗号我实在看不懂,请了这些侦探也是毫无用处,以前的秘书山田,从我口中得知宝藏之后,为了独吞,只身一人去寻宝,最后落入陷阱,被困在里面,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大概,已经死了。现在,就看这些小鬼和kid能不能帮我找到最后的宝藏了 月光如水,朦胧的云雾越来越淡,弯月的轮廓显得越来越清晰。 因为工藤建议大家分头活动,所以,凉子悠哉悠哉地到月牙泉,打算看一看。 泉边站着一个少年,捻着下巴,那思考的样子,确实像极了工藤。凉子揉了揉眼睛,迟疑了一下,才招招手:“喂!工藤!”泉边的少年一下惊醒,回望四周,才对着逐渐走近的凉子,指着自己说道:“工藤?你在叫我吗?” 凉子意识到那不是工藤,才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对不起,我认错了视线才离开了少年几秒钟,又忽的瞪着少年,惊诧地指着他:“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少年则抱歉地笑笑:“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吧 “黑羽快斗对不对!你是不是认识中森青子?!”凉子的手指头直直指着少年,带给他一种压迫感。少年慢慢后退着,避退凉子逼近的手指头:“是,你,你认识青子?!”凉子放心地甩了甩马尾辫:“是啊,还得多亏青子,上次我发烧在街上晕倒了,还是她救的我,我们就认识了,所以我看见了她放在窗台的和你的合照 黑羽脸上微微浮着红晕:“她,她竟然把我和她的合照放在窗台上,还给别人看,好吧,你好,我叫黑羽快斗凉子微微一笑百媚生,柔声道:“你好,仓木凉子。你也是来看那个小偷的吗?”黑羽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冒着冷汗,而故意扯开话题:“这个水怎么有点不一样啊?” 凉子莫名地弯下腰,确实,与其他水想必,这里的水未免也太透明了,好像只是薄薄的一层纱。黑羽迟疑地用手捞了捞这里的水,可是,奇怪的是,他的手穿透了进去,他叫出了声:“这,这里根本没有水!” 忽然间,他凑近了一些,平底鞋忽然滑了一下,他忽的挣扎着,还是落了进去,还顺手抓住了凉子的手,凉子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然摆动着:“啊啊啊啊!你要干什么!”一时间,好像落入了无底洞,永无止境。 昏暗,还是昏暗,一丝光线都穿透不进去,早就已经习惯黑暗的凉子很快醒来,揉了揉太阳穴,推了推身边昏迷不醒的黑羽:“喂!你惹出来的祸!快起来啊!”黑羽揉了揉眼睛,像是不相信这一切,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月牙泉边吗?!这是哪里,怎么觉得像是地下?” 凉子淡然地捻着下巴:“这个月牙泉果然是三水吉右卫门设计的机关,应该是,每到弯月,这里的什么机关就会启动,阻止水流的流动,而显现出假象,像是真的一样!真是的,都是你!看吧,我们出不去了!” 黑羽起身,嘟囔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里有古怪,要不是我,我们怎么能发现这里呢?”黑羽抬头望了望前方,惊喜道:“我们也不是没救了嘛,看!前面有火光!”他的目光追随着前面一闪一闪的光。凉子拍了拍黑羽的肩头:“这里年代看样子很久远了啊,为什么火还没有熄灭呢?” 黑羽把手放在衣兜里,无谓地说:“谁知道,反正是三水吉右卫门设计的机关嘛两人逐渐逼近灯光所在地,墙壁上挂了火把,照亮了这一片地方,火把边,用清晰的字迹刻着几行字。黑羽读着这几行字:“想要虎口逃生,就必须进入虎口。——三水吉右卫门。什么意思啊?” 凉子抱着胸:“这里总是带给人冷意呢,这句话嘛,应该是告诉我们要向逃离这个地方,就必须越往深处走吧黑羽也瑟瑟发抖:“算了,再走走吧 越往深处走,火光就越亮,前方,不再是单调的廊道,而出现了一个柜台。古典的像是展示台的东西,而玻璃罩里,放着一块被雕刻成月牙状的宝石——月牙流!凉子一把拦住了想要上前的黑羽:“别去,这肯能只是引诱我们的陷阱,这块宝石,有可能就是假的 黑羽则是无谓:“不,这是真的!”凉子心里一震,语言带着紧迫的逼迫感:“你怎么知道,你只看了一眼,能够只看一眼就能辨认宝石真伪的人不多,我想,应该包括怪盗kid吧!怪不得我提到他的时候你要故意扯开话题,怪盗kid不会再弯月的夜晚出现,但是,作为他真实身份的黑羽快斗是可以的!你就是怪盗kid吧!” 黑羽身体一震,被吓得不轻:“你,你,算了,好吧,我就是怪盗kid凉子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你还真的经不起吓啊,算了,我会帮你保密的黑羽舒了口气,精神瞬间好了很多。凭借黑羽的身手,顺利打开了玻璃罩,取到了月牙流。 凉子不客气地从黑羽手中抢来宝石,继续向前,眼前出现了一扇门,和寻常的门没什么不同,只是,门上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凹槽。“喂,该不会是要把这个宝石放到这里去吧黑羽爱惜地抢过月牙流。凉子不耐地抱着胸:“你不是每次都会把宝石还回去的吗,牺牲这一颗,应该没事吧,再说了,这个地方有去无回,不这样,我们就出不去了 “可是,我……” 凉子干脆地伸出两只手指头:“呐,两个选择,一,宝石,二,出去,你选哪个?”黑羽乖乖而又不舍地把宝石交给凉子:“好吧,我选第二个 凉子果断把宝石按进了凹槽里,果然,门,开了。 进入这扇门,在几秒钟之后,便马上关上。“嗯,倒是有人在这里牺牲过凉子坦然地指着另外一边角落里靠着的一具骷髅。“啊啊啊!”黑羽望向那骷髅,惊叫不已,不断按着自己狂跳的心。凉子却是显得镇静得许多:“叫什么,不就是骷髅嘛,现在,呐,怎么出去?” 凉子望望四周,除了墙壁,便什么都没有了。两人沉思着,凉子做着一贯的动作,捻着下巴。“诶,为什么这门口上只有一个老虎头?通常不是有两个的吗?”黑羽指着门旁的老虎头。“喂,与其想这个……”凉子由原先的不耐转化成了惊喜,“对了!黑羽,你把‘老虎’的嘴巴掰开!” “为什么?” “快啊,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句话,不只是要我们往深处走,还要我们从这个老虎口中获取线索!”凉子催促着。黑羽应诺着,使劲掰开老虎口,果然,有一张字条。 “把月亮掰成两半,组成二十六舞曲中的一个音符,最初的彼端,那里隐藏着前进之路黑羽一字一句读着这暗号的内容,“凉子,你想得出来?”凉子直接倚靠在门边:“不,完全看不懂,二十六舞曲是什么?” “不行不行了,我想不出来,我最不会解暗号了,黑羽,你来凉子别过头,双脚交错支撑着地板,对着黑羽无奈地摆手。“开什么玩笑?!这我怎么看的懂?!”黑羽则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凉子。“不!你可以的,要相信你自己!”凉子双手搭在黑羽的两肩,双眸闪烁,那眼眸干净得空灵,鬓边残留的发丝在飘荡。 “相信……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凉子倚靠在门边,抱着胸:“难道出口在地下?”“不,我们应该是越走越往上的黑羽无情地否决凉子的答案,“凉子,我,我认为,门,在那边黑羽指着前面那座空墙。凉子斜着头瞄了几眼:“那不过只是普通的墙壁吧 他径直走向那面墙,不顾凉子的阻拦,在墙壁上模索着,突然兴奋大叫:“在这里!”他的手缓缓按下一块砖块,那里凹了进去,一道石门,缓缓上升。“这,这,不会吧!”凉子不可思议地走到黑羽身边。 门里是一座楼梯,看得出,应该越来越往上了。“那,黑羽,你怎么知道出口的凉子不安地环顾着四周。黑羽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你说这个啊,把月亮掰成两半,今天是弯月,所以这里的月亮不可能是圆月,二十六舞曲指的是二十六个字母,这句话是让我们把掰成两半的弯月拼成一个英文字母,想对着拼,你不觉得很想字母x吗?我观察了一下刚才那个地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形状就像x一样,但是都没有路,最初的彼端,应该是指,门哪个方向,相对的,就是出口了 “啊,不错啊你凉子把手搭在黑羽肩头。 会场 三个人在来回度步,小兰更是焦虑不安:“呐,新一,为什么凉子还没有到这里来啊工藤托着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都过去好久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会,我们把会场都找过了,就是没有见她夏目不耐地捻着下巴思考。“不,还有一个地方!”小兰惊异地叫起来,“月牙泉 楼梯的尽头,又是一个房间,凉子托着额头:“走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到出口啊!”“这个地方,与其他地方不同,可以从上面看到天空,说明,已经到达地面了黑羽望着这个屋顶。“但是,怎么出去啊!”凉子无奈地耸耸肩。 “诶?前面是什么?”黑羽指了指前面那一个平台。 “我想,就是三水吉右卫门留给我们的宝藏吧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凉子猛地回头一看,夏目,工藤,小兰,就站在身后。“不过,工藤,你不觉得这家伙和你长得很像吗?”夏目望着黑羽,又笑盈盈地看着工藤,“凉子你招来的啊 凉子不满地别过脸。工藤掐着腰,看着黑羽的脸,哪里像我了。黑羽心里默默抱怨着。“砰”,身后传来一声划破天空的烟火声。凉子对着夏目说:“在这里也能听到烟火声吗,还有,你们怎么找来的?” 夏目懒庸地打了个哈欠:“那些暗号一时间也看不懂啦,是顺着你们的脚印来的,这里还依稀可以辨认你们的脚印啦 “我就知道……” “砰”又是一声,众人回头一看,那个平台里已经喷发出烟火,一朵一朵,盛开在漆黑的夜空。“忙了半天,就为了看烟火啊!”凉子托着额头。 “不过,最重要的是过程吧黑羽望着天空,点缀在黑夜的烟火一朵一朵不停歇地盛放着。 屋子的另一边,一扇门仿佛早已经等待着我们,等待众人走出去,封闭这个地方。 会场 凉子无力地走在路上,风轻轻摩擦她细腻的脸,她望着天,在流云涌动的夜色里,一对银白色的翅膀在天空中滑行,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凉子怔了怔,手从衣兜里模出一张纸条,写着:就像你说的,相信自己,我也相信自己,能展开白色羽翼,在弯月之夜顺利逃月兑。——怪盗kid后尾还印着他的标志。真是,还留了一手啊 “喂,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后面的工藤无力地叫着。夏目和凉子回头一看,工藤背后背着一个小兰,小兰的手随意搭在工藤的两肩上,额头蹭着工藤发红的耳根,脸颊靠在工藤的颈窝,樱桃小口有规律地一开一合,均匀地呼吸着,像是睡着的天使。 “应该是,今天累坏了吧,有劳你了,工藤凉子没心没肺地朝工藤竖起大拇指。“喂,为什么啊,夏目也可以啊!”工藤不满地嘟囔着。“你不觉得天使好像很依偎你的怀抱吗?”凉子把手置于身后。 工藤幽怨地叫了两声,凉子和夏目走在前头,烟火盛开在这天空,在这个弯月的夜晚,弯月的轮廓模模糊糊,凉子双手比划了一个框,框起这美丽的弯月,云雾流动,轮廓变得清晰起来。这个夜晚,美丽而寂静,四人走在路上,踏下一路月色。 ( 情人节的甜蜜(上) 在这个圣洁而甜蜜的节日里,在咖啡店中温暖的情意,上演一场甜蜜而让人胆战心惊的话剧,被巧克力的浓香与血腥味围绕的情人节,别有一番风味。 ——节记 “诶?情人节?”凉子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拉开窗帘,让日光透进屋子,然后随意坐在窗前的小桌子前,搅拌着面前浓香的咖啡。“凉子!你别告诉我你竟然不知道明天二月十四是情人节?!”电话那头小兰的声音带着气恼和压迫感。 “对不起,我忘了,情人节,那又怎么了?”凉子仍旧倚在桌前,用小勺搅拌着咖啡。“喂,凉子,情人节女生是要向喜欢的男生送巧克力的啊!”小兰的语气带着几分羞涩。凉子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然后呢,你要向工藤送巧克力,为什么还要叫上我呢?” “谁说他是我喜欢的男生啦!是因为,是因为,因为闲着也没事做,所以,所以叫上他嘛,但是我跟新一说的时候,夏目非要跟着去,我担心会出事,所以……”小兰顿了顿,“所以,我想让凉子一起跟来嘛!”凉子掸了掸刘海,托着下巴:“啊?你不会要告诉我夏目那家伙也要去吧?!” “嗯……”小兰沉默了一会儿。 “喂,小兰你真笨诶,不就是想把工藤约出来,也能让别人一起去凑热闹?!”凉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微微叹了口气。小兰的声调提高了:“凉子你到底去不去嘛!明天上午到tomorrow咖啡厅?”“好好好我去,不过,什么时候有这个咖啡厅的?”凉子无奈地应允。 “是附近新开的啦,我刚好抽中了优惠券!”小兰欣喜地笑道。“你手气不是一般地好啊凉子懒庸地靠在桌上,玩弄着搅拌咖啡的小勺,“不过,你做了巧克力吗?”小兰顿了顿,不好意思地笑道:“还,还没呢,准备等会儿就做……不过,凉子你呢?” “我吗?我又没有喜欢的人凉子用左肩夹着电话,端起咖啡杯抿了几口咖啡。“这样啊……”小兰的语气暗沉下来了。“喂,你们煲电话粥要煲多久啊?!”电话那头正看早报的毛利大叔不满地嘟囔。“好好好……”小兰应允着,掩着电话听筒,低声道:“凉子我挂了啊,记得明天的事啊!”说着,就只听到了“滴滴”的声音。 凉子叹了口气,挂上电话,继续抿着咖啡,斑驳的日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温暖的气息融满整个屋子。 第二天 情人节的气氛愈来愈浓,空气都染上了一丝甜蜜。 电话铃声无情地把凉子从梦境中拽起,凉子揉着眼睛,顺着模糊的视线寻到了还在作响的手机,显示屏上的名字越来越清晰,小兰。“喂,小兰,现在才七点半诶!”凉子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凉子!你还在睡觉!快点起来啦,来我家一趟吧,我,我不知道该穿什么去诶……”小兰羞涩的声音越来越暗沉。 “随便穿什么就行了,工藤那家伙也不会在意外在的嘛冷气绕着凉子的鼻尖,她捂紧了被子,揉了揉鼻子。 “什么叫不在意嘛,你快点过来啊!” “好好好……”凉子不在意地应允着,等待着那头传来滴滴滴的响声,才挂了电话,不舍的离开被窝,捂着手,在镜子前叹了口气情人节,还真是可怕啊。 “这……”凉子盯着小兰床上散落的一堆衣服感叹道,“随便穿一件去就好了吧。呐,这件凉子随手从床上拿起一件素白的保暖大衣。小兰嘟着嘴结果这件衣服,思来想去,才提着衣领:“这件会不会太素了?” “不会不会凉子拆下衣架,往小兰身上比划,“小兰穿白色的很好看啊小兰迟疑了片刻,吞吐道:“好吧,这次就信你一回凉子催促地推着小兰:“好啦好啦,快去换吧 “呼——”凉子掐着腰,松了口气,终于解决了这个麻烦。过了片刻,小兰扭扭捏捏站在全身镜前:“这不会有点怪吧“不会不会凉子掸了掸小兰的袖口,“你这样真的很好看 全身镜前,小兰的头发随意落在肩头,脸上依稀有几抹绯红,银白色的大衣修饰出小兰小巧的身躯,显得娇弱柔美。 毛利侦探事务所大厅的,小兰懒庸地靠在沙发上,凝望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没有到啊凉子背着手,鄙夷地望着无奈的小兰:“所以说嘛,起来那么早有什么用!”看着早报的毛利大叔不情愿地嘟囔着嘴:“真是的!两个小丫头随便到外面去晃悠,还有那个侦探小子,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要—你—管—!”小兰抱着胸,无奈地朝毛利大叔大叫,“对了凉子,听说街口新开了一家美甲店,因为装修很温馨,老板技术又好,所以园子推荐我去看看,要不,我们先去看看?”“美甲店?”凉子不可思议地望着小兰,皱了皱眉头,“小兰,你不会脑子昏了吧,我们还是高中生诶 小兰绞着衣角:“我说着玩的嘛,别在意别在意毛利大叔拧着一张马脸,侧过身去,重重咳了几声,示意着小兰。 冬日的寒风摩擦着事务所的玻璃,带着甜蜜的气息,情人节的气氛扑面而来。 “等等等等!你硬把我拽来干什么嘛!”工藤不情愿地眯着眼,望着眼前的夏目,刹住脚步,扔开他的手,活动着手腕,骨骼被摩擦地嘎吱嘎吱响,“真是的!”夏目重重拍了拍工藤的肩:“怎么能不去嘛,小兰邀请的!你都答应人家了!”他又忽的凑到工藤的耳根:“而且今天是情人节哦!” 工藤反扣住夏目的手腕:“情人节又怎么样,而且,我哪有答应他,明明是你替我答应的!”夏目抱着胸,甩开工藤的手:“那又怎样,已经答应人家了,你想看到她那失望的表情吗?”工藤的脸咻的一下变了,开始想入非非,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只看到了……她吓人的空手道……再说了,她不是也同意你去了吗?” 夏目叹了口气,手肘压在工藤的肩上,弄得工藤浑身不自在:“所以……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打扰什么?”这声放荡不羁而又懒庸的声音,让两人的动作僵持起来。“你怎么会来?!”夏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凉子,手指头又指着工藤,“今天是他……”凉子不羁地打着哈欠:“所以说,是小兰邀请我的嘛凉子猛地从背后拽出羞涩地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兰。 “四个人?!有谁听说过情人节四个人聚在一起的?!”夏目的手指不停地在工藤和小兰之间移动。“可是我也没听说过情人节邀请三个人的啊凉子掐着腰,鄙夷地望着夏目。 “真是的!”久久未发话的工藤抱怨了两声。 咖啡厅的门铃被摇响,发出一场清脆的声音。“欢迎光临!”柜台边的服务员用她甜美的嗓音说道。四个高中生模样的人随意坐在四人桌上,而四人的表情截然不同。工藤一脸无奈地托着额头这是要干什么啊?,小兰羞涩地手指不停绞着衣角真是的,羞死人了!,夏目气恼地模着下巴真是没见过情人节约四个人的。,凉子则像是睡不够一样打着哈欠这三个人搞什么啊。 服务员走来,端庄地把手放在腰间,仪态得体地柔声道:“请问四位要点些什么呢?”工藤碰碰夏目的肩膀:“你点!”夏目只是从唇齿见吐出几个字:“小兰你来吧小兰垂下头,轻声对凉子说:“凉子你做主吧服务员汗颜地一脸尴尬:“请问到底要点什么?”凉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四杯蓝山咖啡就好了!”服务员得以解月兑,点着头,叹着气走开了。 凉子用手肘微微碰了碰小兰,低语道:“小兰,你请客,怎么默不作声?!”小兰瞟了一眼无聊地望着窗外的工藤,叹了口气:“还是没办法啊凉子继续催促着小兰,可她就是无法抬头望着工藤。凉子撅着嘴,拍了拍桌子:“喂喂,能不能不这样僵持下去啊,工藤,你不能说句话吗?” “你让我说什么嘛工藤用手肘顶着桌子,手掌托着下巴。 “叮铃铃”咖啡厅的门铃再次被摇响,服务员温柔的嗓音又一次响起。进门的是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女人,头发被烫的金黄,手放在红色大衣的衣兜里,嘴唇红得像是模了鲜血一样,风韵妖娆,尽管身着着棉质大衣,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被突显了出来。 她不耐烦地坐下,翻起菜单:“要吃什么?”后头紧跟着的两名男子陆续坐下,一名身穿绿色外套的男子毫不生气地轻声道:“幸子……”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抱着胸:“嘛,这次情人节是你们俩过的,何必叫上我呢?” 叫幸子的女人放下菜单:“你一起跟来又怎么了?” 视线继续留在这四个人这里,凉子搅拌着咖啡,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三人:“你们够了没,情人节四个人过又怎么了,工藤,收起你那副表情,你是被邀请来的客人诶,还有小兰,抬起头来,这不是你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 僵持的局面被打破了,小兰抬起头,用小勺搅拌着咖啡,脸上泛着红晕,抬眼瞄了瞄工藤。局面开始好转,寒冷的风摩擦着玻璃,欢声笑语在这个屋子里洋溢。 “幸子幸子!你怎么了!”邻座的女人倒在地上,穿着绿色外套的男人摇晃着倒下的女人,大叫着。 这在众目睽睽下进行的血腥的表演,情人节的温馨被打破。 ( 情人节的甜蜜(下) 这场血腥的案件终于拉开帷幕,面临这样的抉择,一边是正义,一边是性命,该选择什么,也许,我根本不应该对天使说这样的话,我知道,逃避对于她没有用。 ——节记 “啊啊——!”随即,咖啡厅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工藤本能地蹲在被害人身前,手搭上她的颈动脉,然后摇摇头:“不行了,已经没救了,小兰,快报警!”“好……”小兰咽了口唾沫,从衣兜里取出手机,到门外打电话。 “请问被害人与你们是什么关系?”工藤半蹲着身子,对身旁的两名男子问道。黑衣男子抢先回答:“……她是我们的朋友,渡边幸子,也是高桥的女朋友……我们是高中时的同学了,我叫广田真吾他转向身边的高桥拓,又惋惜地低下头。高桥拓嘲讽似的冷笑道:“也不算是女朋友了,过了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呐,新一,目暮警官说马上就来了小兰不安地拽了拽工藤的袖子,对此工藤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凉子叹了口气,把手按在小兰的肩头:“喂,小兰,你对他这样,而他却像使唤跟班一样使唤你诶小兰双眸流转,如天使般纯洁地笑笑:“这有什么,我与案件相比,还是案件比较重要一些 真是傻啊。凉子缩开手,揣进了口袋,美目轻闭。 警铃的声音逐渐逼近这家咖啡厅,警察也陆续赶到。“死者名叫渡边幸子,经营一家美甲店,死因为氰化钾中毒而导致死亡……”高木警官在一旁做着记录。目暮警官托着下巴:“请问死者生前服食过什么东西?”高桥拓稍微思考了片刻,才缓缓说:“幸子,幸子生前只喝过一口咖啡而已……” “哦?”目暮警官转过身望着面目狰狞的死者,“氰化钾的药力极强,只需一点,就能在几秒钟之内要人性命,高木,立刻检查这杯咖啡目暮警官指了指渡边幸子面前的这杯仅仅喝了一口的蓝山咖啡。 “是!”高木警官点了点头。 “请问当时的情景是怎么样的?”目暮警官转向广田真吾。广田真吾模了模下巴:“当时是幸子点了三杯蓝山咖啡,没过多久,服务员就送来了,当时高桥去上了趟洗手间,是我把咖啡端给他们的……不过!我绝对不是犯人!警察先生!你们要相信我!” “原来如此目暮警官把手置于身后,“高桥先生没有碰过咖啡,碰过咖啡的,只有服务员和广田先生你,难道是服务员?”“不可能!”工藤若有所思,“服务员只是把咖啡端来,而把咖啡端给众人的是广田先生 “呐,凉子,那个渡边幸子,好像是……啊!对了,就是街口那家有名的美甲店的老板啊!园子跟我说的那个!”小兰揪着凉子的衣角。目暮警官侧着头瞄了一眼小兰,继而问道:“是这样的吗?”“是的高桥拓垂下头,“这家店还是我出钱帮她开的……” “请问渡边小姐平时人品如何?”夏目捻着下巴问道。“这个……”高桥拓不好意思地望着广田真吾。广田真吾好像忍不住一样拍着胸脯:“其实,其实幸子人品很差,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脾气暴躁,而且总是很高傲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而且,而且对高桥也一点也不好,像使唤仆人一样使唤他,我真为他打抱不平!” “别说了!”高桥拓拧着拳头,阴着脸,走到一旁。“原来如此,被害人很招人嫌夏目对着工藤低语了几句。 “警部,渡边小姐生前喝过的咖啡里检验出了氰化钾的成分,而其他人的咖啡里没有毒物反应高木警官挂下电话,说道。 小兰拉了拉凉子的袖口:“呐,凉子,我想上一趟洗手间,可是,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怪怪的,你陪我去一下好吗?”凉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好吧,真是的 “啪啪”清晰的脚步声在回廊里回响,“哼一声放荡不羁的轻笑,暗处之人手中随意地捏着一个塑料小袋,两指轻轻晃动,塑料小袋在之间摇摆,而袋子里装着个不知名的物件,暗处之人手指一弹,不巧,塑料小袋触碰到了垃圾桶的边缘,即刻便弹开了,那人慌了神,刚想走向前去拾起小袋,视线里出现的高中女生便让他刹住了脚步。 “唉,本来想开开心心过一过情人节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嘛小兰沮丧地垂下头,从衣兜里提起巧克力,露出一角,即刻又放心地放下,“巧克力也没有送出去呢凉子重重拍了拍小兰的背,也不知道是打击还是安慰:“没事啦,今年没送出去还有明年,明年不行还有后年……总之,时间还长着呢,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小兰咬着唇,伸了个懒腰:“诶,得了吧,我知道凉子你最不会安慰人了!”小兰随即又用余光瞟了瞟垃圾桶旁边,惊愕道:“真是的,垃圾怎么能扔在这里嘛!”小兰刚想弯下腰捡起塑料小袋,却被凉子一手拦住:“等等!这或许和案件有关,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凉子半蹲下,用手帕包着小袋,细细端详着。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像是塑料之类的东西凉子站在透光处,看着里面的物件。小兰不安地拽着凉子的胳膊:“这会不会是亮片之类的东西?”凉子用力摇摇头:“不对,这感觉更像是,指甲壳?” “算了小兰说道,“把它扔进垃圾桶里吧暗处之人躲在墙边,这正中他的下怀,他稳住脚,观察着垃圾桶旁边的少女。凉子却把它连同手绢一起塞进了口袋里:“不行,在案件明朗之前,我们还是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可恶!暗处之人愤恨得牙痒痒,拧紧拳头,发出骨骼碰撞的“咯吱”声,重重锤了锤墙壁,两个臭丫头!。这捶墙的声音惹起了凉子的注意,她立刻大叫:“谁?!谁在那里?!” 凉子背后的小兰走到前来,望着前面,放心道:“凉子,没什么啦,你大惊小怪了!”凉子心却不能安定下来,自我喃喃:“真希望我真是大惊小怪 “小兰,我陪你进洗手间吧,安全一些凉子捂着衣兜,对着小兰说。 “吱呀”厕所沉重的门被打开,凉子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流水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际,她不安地用手帕捏起塑料小袋,在镜子前晃动,难道,这是她捂着心口,猛地冲向洗手间的大门。 也许,真是我想错了。霎时间的念头让她放慢了动作,但是,她的手指轻轻拧动了把手,“吱呀”,门把发出这样的声音,却还是没有打开,凉子的动作变得急促,急速拧动着把手,撞着门。门还是没有开,凉子放弃了,无望地靠在门前。 “怎么了凉子,不走吗?”小兰洗了洗手,甩干手上的水珠。凉子冷笑着,靠在门边:“我们出不去了“诶?!为什么?!”小兰像是难以置信,扭动着把手,“谁干的?”凉子却悠闲地伸了伸懒腰,捂紧了大衣:“犯人,他从外面锁上了门,我们出不去,我想,这个塑料小袋里装着的应该是重要的证物,犯人看见我们拿走了它,所以慌了神,把我们锁在厕所里,打算等结案之后再夺走它,说不定,我们的性命也没了。因为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案子上,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被锁在厕所里,正中了凶手的下怀凉子从衣兜里取出塑料小袋,在白色的灯光下晃动,眼神逐渐暗淡,却还是如往日一般冷静如水。 “咯吱咯吱”,小兰拧紧拳头,阴着脸,对凉子说:“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告诉新一,让他把犯人绳之以法凉子从后面拽住小兰的肩膀:“你疯了吗?!这门很坚固,你踢不开的,而且就算出去了,如果工藤推理不出犯人所用的手法,没错,他们也会被牵连,总之,听我的话,在获救之前,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去送死 凉子随意找了个台阶坐下,美目轻闭。“哼小兰的骨骼还在咯吱作响,她暂时停止了动作,抱怨地站在镜子前,大喘着气。 咖啡厅内 “那个,请问夏目轻微拉了拉广田真吾的袖口,“请问,渡边小姐喝热东西的时候有什么习惯吗?还有渡边小姐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这个嘛广田真吾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夏目笑着点点头:“不好意思,但是还请您偷偷告诉我一下 广田真吾用余光瞄了瞄在场的众人,放心地在夏目耳根低语了几声,之后安然自得地转过身去。 夏目露出莫名的微笑,和工藤融洽地讨论着。过了片刻,工藤把手揣在衣兜里,那种自信的微笑又浮现在脸上:“警部,我全部都明白了,那么,现在,就结束这场游戏吧目暮警官惊喜地握着工藤的手:“难道,工藤你 “没错,这看起来只有广田先生一个人碰了咖啡杯,其实,毒药,根本不是他下的,也不是在座的各位夏目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悠然自得地站起来。“其实,这毒药是渡边小姐自己亲自下的!”两个少年有默契地异口同声说道。 “什么?!”在场的众人惊叫起来。 “那,我来向大家解释吧工藤的眼神尖锐,目标锁定着犯人,“犯人就是你,高桥拓先生!我想,你应该是在渡边小姐的假指甲上抹了氰化钾的粉末吧,你应该在今天和她见面的时候,送了她一个假指甲,因为渡边小姐的喜好很特殊,只喜欢在小指佩戴假指甲,就是那种比真指甲更细更尖的那种,你是他的男朋友,没理由不知道,你事先在上面涂上氰化钾,让她立刻佩戴上去,而且,渡边小姐喝热东西的时候有一种习惯,那就是喜欢把小指指甲放到热水里试温度,氰化钾的溶解速度很快,所以假指甲上的氰化钾粉末立刻溶解,就这样,她自己把掺有毒药的咖啡喝了进去!” 高桥拓看样子有些着急,额角上冒着冷汗:“你胡说,还有,幸子为什么会乖乖听我的话佩戴上假指甲?你别忘了,她可是生性高傲,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啊!” 工藤打了个响指:“你很恨她吧,因为她看不起人,也许,她打算甩了你,在这之前,还想从你这里要点钱,为了她的店铺扩建,所以希望你同意,你要求她过了今天之后再分手,就在这时候,你起了杀机,能够征得你同意,那自然是最好,所以今天无论你说什么,以她的个性,只要不过分,她都会照做 “侦探小子,你忘了一点,证据呢,作为重要证据的假指甲到底在哪里?!”高桥拓自信地甩了甩手,放荡不羁的眼神瞟了瞟工藤。 “唔……”工藤的面部表情僵持了起来,“不对,你一定没有时间处理,所以,应该还在你身上工藤的手指头直勾勾指着高桥拓。“失礼了高木警官在搜查着他的身体,之后一无所获摇摇头,“警部,没有 工藤的眼神黯淡下来,手背上已经青筋暴起,这气氛有些不妙。 洗手间内 “不行啊小兰的声音有点扭曲的样子,“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就算不行,我也要试一试,我们不能逃避啊凉子!” “小兰……”凉子别有深意地望着小兰。 她坚定的微笑带着纯洁的芬芳,她的眼神里充满空灵,如一汪清泉在流动,她弱小的身躯里究竟包含了怎样的力量?她究竟背负着什么? 小兰沉了口气,拧紧拳头:“逃避一直对我没用,所以,我今天也不要逃避!”她用尽了全力,力量集中在右腿上,对着门,就是一个回腿踢。“砰!”奇迹般地,门,竟然被小兰踢开了。 这女孩究竟有多么大的力量?这个疑问在凉子心中萌生。凉子从衣兜里用手绢取出塑料小袋,递给小兰:“去吧,说出你想说的,也许我错了,逃避对你没有用 咖啡厅 气氛已经达到了零点,工藤吞吐着,喘着气,夏目也慌了神在思考。 “证据在这里!”小兰不知哪来的勇气,声音里带着几分豪气地对着工藤,“这个塑料小袋是我在垃圾桶边捡到的工藤模着下巴:“没错,当时高桥先生你趁扶起渡边小姐的时候,取走了假指甲,因为戴着手套会不自然,所以你那是并没有戴手套,这个塑料小袋上,应该留着你的指纹,这个假指甲上,应该也会有残留的氰化钾粉末吧!” “可恶!”高桥拓猛地要打开咖啡厅的门逃走,工藤拽住他的肩膀:“高桥先生,站住!”高桥拓不耐烦地用力甩开工藤,工藤被摔在地上,衣服摩擦着地面,脸上也有擦伤的痕迹。 小兰的眼神里充满怒火,猛地一个回腿踢,犯人挣扎着,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肿的痕迹。 这场游戏,结束了。 “啊!小兰你轻点啊,好疼小兰借来了医药箱,用棉签在工藤脸上擦拭着,小兰又不安好心地说道:“真是的,别乱来啊,我已经很轻了!”然后,脸上飘着红晕地从衣兜里拿出巧克力,别过脸去,抿着唇:“很疼的话就吃一点,别误会啊,我随便做的!” 工藤接过巧克力,反倒是不解其意地不客气拆掉了包装,塞进嘴里。 “真是的!”夏目托着下巴坐在桌前,“情人节有人送工藤巧克力,为什么没有人送我啊!”“喏坐在对面的凉子眯着眼,把一袋巧克力递给夏目,“我从超市随便买的,不介意就吃了吧 夏目冷笑着说:“从超市买的?你不会是自己做的又不好意思送给我才这样说的吧?”凉子用力的戳着夏目的额头:“笨蛋,没看见上面的标签吗?不吃就算了,我想,你大概一天都没吃东西吧凉子一肚子坏水地要拿走巧克力。 “别别!我吃就行了嘛!”夏目不客气地拆开包装纸。 情人节,真是让人头疼的节日啊。 ( 四季的画展(下) 四季画展隐藏的真相被揭开,被白雪掩盖的淡淡哀愁,究竟为何让白雪化去春风,被白雪覆盖的真相,如何能揭开,柔和的春风下又藏着怎样的玄机。 ——节记 “啊啊啊!”随着这声惊叫,柯南抢先一步循声而去,毛利大叔怔了一怔,也匆忙赶到,声音的源头很快被找到——画室。 女佣石川枝子站在窗边,风在呼呼地吹着,吹进屋里,画室唯一的一个窗户大开着,风把窗帘卷成一团,石川枝子脸上散布着阴霾,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窗外的海面,毛利大叔和雪乃七知探头到窗外,只见窗外的海面,波涛被风吹得泛起一层一层白沫,一个七旬老人被海浪推到浅滩上,斑白的头发,传统的男式和服,那张满布皱纹的脸,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那被淹死的正是风间示老先生。 “父亲!”雪乃七知像是崩溃了一般,不顾众人的阻拦,推门而出。“雪乃小姐!”毛利大叔想伸手阻拦着,却晚了一步,雪乃七知早已经飞步下楼。“出了什么事了?”月井成人还是老样子,不紧不慢地抿着咖啡,关上房间的门。“喂,搞什么?”花城太一两手拿毛巾擦拭着脖颈,若无其事地出来问。 “风间老先生,去世了……”毛利大叔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种惋惜,回望了大惊的两人一眼,即刻追上去。画室下面是海啊……柯南望了一眼被风卷成一团的窗帘,追上毛利大叔的脚步。 海一望无际,在黑夜下显得漆黑,风肆虐地卷着波涛,将风间老先生的遗体卷上浅滩。“父亲!父亲!”波浪声里夹杂着失去父亲的女儿的抽泣声,她难以置信地晃动着父亲的遗体,渴望他可以睁开眼看她一眼,眼泪湿了她美丽的妆容,如带雨梨花一般,眼泪划过她的鼻尖,再滑落到浅滩之上。 毛利大叔手搭上他的颈动脉,无奈地耸耸肩:“不行,没救了又回头望着赶过来的女佣石川枝子:“可以麻烦去打电话报警吗?”女佣皱着眉头,绞着衣角:“对不起,毛利先生,因为这座别墅比较偏远,所以是,所以没有信号的,主人说电话会打扰到他作画,所以宅子里没有装电话 毛利大叔拧紧拳头,锤了锤沙地:“可恶!”“现在是晚上九点钟,所以,工藤,要在明天之前解决案件哦夏目看着飞速滑动的秒针,按着柯南的肩膀,柯南回了他一个深深回眸:“啊,这不是个普通的事件呢 “呐,凉子小兰拍了拍凉子的背,“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件呢,雪乃小姐,太可怜了……”凉子勾起一抹百般莫测的笑容,望着遗体身旁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啊,除非,她不是犯人的话 “诶……” 画室内,凌乱地摆放着各种画架,石膏像,画笔被摆放在桌子上,但是,没了主人的画具,变得黯然无光,甚至罩上了一层哀伤。 “因为遗体浸了水,所以不能确定死亡时间,雪乃小姐,您七点半和风间先生在画室里谈话,八点钟的时候他是否还活着?”毛利大叔在画室里度步,手指扶在窗框上。 “嗯……我出来的时候父亲还活着呢……现在却……”雪乃七知手背擦拭着源源不断淌下来的几行清泪,声音都扭曲了。“雪乃小姐,别伤心了……”月井成人好意地安抚着,为她披上一层薄毯。 “喂,雪乃,说不定是你杀了老师吧花城太一用余光瞥着雪乃七知。“你说什么?!”雪乃七知恼羞成怒的声音带着抽泣声。“哼,你虽然是老师的养女,但是一直想月兑离这里,自己出去创业吧,但是老师一直不让……” “好了花城,不要再说了!”月井成人打断花城太一的话,“雪乃小姐不会……” “你住嘴!月井,你不是也有杀害老师的动机吗,你向老师借了一笔钱,但是一直都没还完,就是因为老师用高利贷的利息来算吗?!” “够了花城!要说动机的话,你不是也有吗?你不想再画下去了,一直想走那些都市青年的线路,但是被老师阻止了不是吗?!”雪乃七知甩下披在自己身上的薄毯。 柯南依旧做着是典型的思考动作三个人都有动机。 “好了别吵了……”毛利大叔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一层一层的浪花,“请问,花城先生和月井先生八点到九点之间在干什么?” “你,你是在怀疑我吗?!”花城太一阴着脸,冒着冷汗,揪着毛利大叔的衣领不放。“花城先生,只是证实一下……”毛利大叔把双手摆在面前。花城太一松开手,擦拭着额角的汗珠:“我八点的时候在房间里冲浴啊,冲完了之后,就在床上听音乐……因为是一个人,所以没人证明 “我八点钟的时候有到厨房去吩咐石川小姐泡好咖啡送到我房间里,大概八点二十几分的时候,石川小姐就送来了啊,还是我出门接过咖啡的,是吧,石川小姐月井成人回想起来。 “啊,是的,八点二十几分的时候我确实见到月井先生了,之后花城先生和月井先生从八点到九点一直没有出过房间,倒是七点三十几分这样的时候主人出去过一次,过了几分钟之后,提了个箱子上来了,我想应该是画画的东西吧,差不多八点的时候我到主人的房间去送冰橙汁,因为主人每小时都要喝一次的,因为不能影响他画画,所以我放在了门外,十几分钟后我去收杯子,空杯子确实就放在门外,而我九点钟再去送冰橙汁的时候,老爷却……”石川枝子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污渍。 “啊咧咧,好奇怪啊柯南继续用那黏死人不偿命的腔调说话,手指指着窗户旁地板上的一滩水渍,“这里怎么有水啊“柯南!你又来捣乱!”毛利大叔一手不客气地提起柯南,扔到小兰怀里,“小兰,看住他,别让他乱跑!” “是小兰两手环抱着柯南小小的身体,“柯南!别再妨碍爸爸了啦!”“是……”柯南睁着他典型的半月眼。夏目揶揄地对凉子笑笑:“情况有点不妙啊凉子回了他一眼,又站在雪乃七知面前:“雪乃小姐,可以请问,那个孩子所说的,地板上的水渍是什么吗?” “这几天是潮湿天气嘛,窗户上结了积水,就滑落到地上了吧……”雪乃七知停止了抽泣,走到墙壁前,两指划下一道水痕,“你看。不过!你是在怀疑我吗?!八点之后我一直和你们在大厅里诶!” “笨蛋!”毛利大叔朝着凉子吼道,“你在捣什么乱!像雪乃小姐这么美的人怎么可能是凶手嘛!”吃了瘪的凉子走到小兰跟前,叹了口气,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这个大叔……”“嘛,因为爸爸在办案嘛,所以情绪有点激动……凉子你别在意小兰依旧用她天使般的笑容安慰着凉子。 “总之,还是先到花城先生的房间看看吧毛利大叔下达命令,把手揣进裤袋里,出了画室。“请进花城太一拧开把手。一进门,床上那mp4就在响个不停,“对不起花城太一按了关闭键把床上的mp4关上了。 “小兰姐姐!”柯南两手挣扎着逃离了小兰的怀抱,跑进了洗手间。“柯南!”小兰抱着胸,撅着嘴,“这孩子“你就别管他了嘛凉子为柯南打了个圆场。 柯南踮着脚,勉强拧开洗手间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那种温热的热气,喷头还在滴着水,浴缸是湿的。柯南模了模浴缸里的积水,咦?他盯着排水孔,这是。柯南从地上捏起一根金黄色的头发。 “我认为花城先生说的是真的哦,因为太匆忙,所以床上的mp4没有记得关上,浴室里还有热气,喷头的水还在滴,浴缸里也还有积水,排水孔外依稀还有花城先生金黄色的发丝……”柯南刚刚说完不久,毛利大叔一拳就在柯南头上留下了一个大包:“小孩子别捣乱!” “痛啊!”柯南捂着头大叫。“喂!”夏目不怀好意地敲了一下柯南的头,“要不要到下面去看看?” 浪花还在风的呼啸声中涌进,风丝毫不留情,肆意翻滚着海面,两根绳子一样的东西被卷上浅滩。 “诶?”柯南拾起绳子,“这是普通的麻绳吧,这上面,好像还粘着什么夏目弯下腰,看着那两根绳子:“这是,透明胶吧,不过竟然还能粘在上面诶 “透明胶,绳子,我懂了!”柯南把绳子揣进裤兜,连跑带跳奔上楼。 画室内,所有人又聚集在画室里,一如往常,毛利大叔丝毫没有进展。 “诶,姐姐!”柯南揪着石川枝子的围裙,“雪乃小姐会做冰饮吗?”石川枝子半蹲下来,戳了戳柯南的额头:“是啊,小弟弟,雪乃小姐做的冰饮比我还好呢,老爷特别爱喝 “现在很晚了,我看大家不如先休息……哎呀!”毛利大叔刚月兑口而出的话便被醉酒一样的声音塞住,咿咿呀呀倒在了画室的沙发上,柯南顺势躲在沙发背后:“现在,就展示一下毛利小五郎的名推理吧!” “诶?!”所有人都是一惊,月经先生从椅子上站起:“难道,难道是沉睡的小五郎?!”屋子里议论纷纷。“静一静!”毛利大叔的声音打破了喧扰,“首先,风间老先生并不是八点之后才死亡的,而是在七点半到八点之间!所以,犯人就是那时候在房里的雪乃七知小姐!雪乃小姐先是让风间先生帮自己到下面的冰窖去取两块大冰块,就说是有新的冰饮花样,让风间先生去取冰,那时候风间先生拿着的箱子里面装的就是冰块吧,然后想办法让风间先生喝下混有安眠药的水,用透明胶带封住他的嘴巴,再用两根绳子把风间老爷吊到窗外,另一端系上冰块,压在窗下,就算风间先生醒了,也出不了声,等冰块融了之后,风间老爷自然就会掉下去淹死,地板上的一滩水就是证明,因为大家都不敢打扰风间先生,所以根本不敢开门进画室,九点钟之后,石川小姐来送冰橙汁,过了几分钟之后,来收杯子时,注意到橙汁并没有动,就会进门查看 “啪啪”雪乃小姐收起了她的悲伤情绪,拍这手:“真是名推理啊,可是,掉下去之后,绳子不是也会掉下去吗,还有胶布呢?”“先别急毛利大叔用沉稳的嗓音说,“证据有的是,遗体被发现后,只要你第一个跑下去,解开绳子撕下胶布,迅速扔到海里,在黑夜里,即使是有绳子也不会被发现,八点钟你离开的时候,注意到了石川小姐送来的橙汁,所以自己喝了它,对吧,还有绳子上……” “你是想说绳子上有我的指纹吗?不过绳子也应该被卷到深深的海底里了吧,毛利侦探雪乃七知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和玩味。“不,正好相反毛利大叔顿了顿,“在你给小兰签名的时候,动作有点不自然,是因为你为了不让指纹粘上去,所以在手指上涂了胶水吧,所以,绳子上并没有任何人的指纹,而且,八点钟被你喝掉的冰橙汁的杯子上,也没有任何指纹,风间先生的也没有,但是,应该会有你的唇膏粘上去,绳子和胶布很幸运被冲上来了,而且,被柯南捡到了 柯南从沙发后走出来,默默掏出被打湿的两根长绳和胶布,亮在雪乃七知面前。 “怎么会,怎么会是雪乃小姐小兰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声音似乎有些扭曲。 “都是那个老头不好!”雪乃七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冰冷的泪水从她冰冷的鼻尖划过,“十七年前,我七岁的时候,落难逃到了这里,那时是冬天,漫天大雪,他收留了我,我一开始也很感动,为他卖命学习绘画,五年前,他画不动了,便让我代替他画,我只能做他背后的影子了,我实在受不了,想自己出去创业,被他阻止了,他拿这十几年的收养之恩威胁我,如果走了的话,就向我索要一大笔资金,我哪里有那么多钱,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是这副四时之风,也是我代替他画的。小姑娘,别轻易相信我了,你说我是天仙,其实,我就是被白雪覆盖了面容的恶魔而已雪乃七知最后回眸望了望小兰一眼,冷嗔一声,一滴清泪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正如滴在她冰冷的心口。 “雪乃小姐她……”回去的路上,小兰捂着心口,一直望着窗外的景色,“就算是恶魔,为什么不能摘下她的面具呢,这样伪装着天使 “别难过了,小兰凉子好意地敲着她冰冷的额头,”没事的真是的。凉子侧脸望着窗外滑动得飞快的景物,笨蛋,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天使啊。手指不自觉抚上了冰冷的车窗。 ( 无忧的一天 很久没有那么惬意过了吧,没有那么多纷扰,没有那么多危险,经过那么多次的危机,我觉得我真的是累了,我希望,今后的每一天都像今天那么轻松吧。 ——节记 “为什么会这样?!”凉子微微抽搐的嘴角透露出些许不满,她的手紧紧压着柯南的头,带给柯南重重的压迫感:“喂,痛啊!小兰说她今天要参加空手道社的训练嘛,而叔叔他被委托调查外遇事件,所以没人照顾我嘛,她才委托你的啊,你不是也爽快地答应了吗?”柯南揉了揉被人虐待了很多次的头。 “我是说,为什么他也会跟来?!”凉子把背包猛地甩向身畔的夏目,幸好他灵巧避过横扫过来的的背包。“你杀人啊!”夏目向凉子投来愤怒的目光,这才注意到被风微微扬起的凉子的麻布长裙,“你,竟然穿了裙子?!”背包又是猛地甩到了夏目微微泛着绯红的脸。 “看什么看?!换换心情不行啊!”凉子淡然收起背包,朝夏目吼道。一旁被晾了许久的柯南无奈扶额:“就知道你们会闹成这样子,夏目会跟来是因为小兰说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小兰跟你说过的吧,你没听见?” “我当时走神了啊凉子瞥了一眼夏目,丝毫不负责地抱着胸。“不过,你真是难得穿裙子啊,平常都是穿着大众化的牛仔裤的诶!”柯南侧着头,扶了扶眼镜。束腰麻布长裙衬托出腰身的纤细,一件素色t恤显出随意慵懒的气息,和皮肤的白皙,遗落的青丝散落在肩头上,扎着永远的松散马尾。 “诶,柯南!”路口的女孩向柯南摇摇招手,齐肩短发,套着一个粉红色的头箍,整个显现出俏皮可爱的气质,后面跟着两个少年,一个胖的可以,一个比较瘦高,但是脸上却出奇地散布着雀斑,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这个姐姐还有这个大哥哥是谁?”女孩指着凉子和夏目问。柯南微眯着眼,依旧是那阳光地微笑:“啊,你说他们啊,他们是小兰姐姐的同学,凉子姐姐和夏目哥哥这黏黏腻腻的声音让两人身子一抖,柯南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们好哦,叫凉子姐就好了啊,今天小兰委托我俩照顾柯南呢,柯南还真是可爱呢,呵呵呵凉子硬撑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右手狠狠捏着柯南的脸,低声:“你这声音真是让我受不了夏目淡然摘下头上的鸭舌帽,微微弯下腰,对着小小的三个人,标准地四十五度角微笑,透露出迷人而帅气的气质:“下午好,小朋友 步美侧退一旁,介绍着自己和身后的两个男孩:“我是吉田步美,有雀斑的是圆谷光彦,胖胖的是小岛元太哦说着鄙夷地用手肘撞了撞元太的肚腩。“下午好!”光彦和元太走到两人身前,深深鞠躬,齐声道,给人的感觉就是充满干劲和阳光的少年。 “我们同时也是……”元太和光彦站成一排,而步美一把拽住愣了一愣的柯南,充满干劲地挥着手,“少年侦探团!”“真厉害呢夏目装模作样地夸奖,幽幽地把手搭在柯南小小的肩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柯南柔女敕的脸蛋,低声,“你在这些孩子里混得很好嘛 柯南扯开夏目的手,捂着被蹂躏过很多次的脸:“痛诶!你们怎么都喜欢捏我的脸!”夏目凑到柯南耳际:“以前总被你整,现在你变小了,轮到我狠狠整你一顿了!”说着手肘碰撞着柯南的头。 “凉子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冒险呢?”步美异常兴奋地说,眼睛忽闪忽闪。“冒险?”凉子疑惑地半蹲子,双手压在双膝上,“什么冒险?”光彦双手向上摆动着:“就是米花町二丁目阿笠博士家旁边的那栋宅子啊!” 元太兴奋地蹦起来,接上光彦的话:“就是那栋宅子啊,好像门牌上写着工藤的吧,那里好像很久没人住了哦,说不定是鬼屋呢!”说着摆了个鬼脸。柯南彻底汗颜那就是我家啊……。 凉子捻着下巴:“嗯,是呢说着把双手摆在胸前,冷笑着装作鬼的样子:“说不定真的会有鬼呢?是吧,柯南说完立刻换了频道,望着一脸冷汗的柯南。 “喵”近处的树上传来一声轻微弱弱的猫叫声,凉子循声望去,一直白色的小猫弱弱地趴在树上,望着陌生的众人,不敢动弹。“啊,是小猫呢,好可怜步美怜惜地把两手搭在胸前,“我们救它吧光彦打了个响指:“好!少年侦探团,拯救小猫行动,正式开始!” “别别夏目阻止他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种危险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凉子吧夏目自信地拽过一脸茫然和鄙视的凉子。“我踩着你上去吧夏目招呼着凉子。“哈?”凉子活动着手腕,一脸阴森,威迫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当垫背的?” “啊……不不,不是……”夏目惊慌失措地摆摆手。 “除非凉子顿了顿,打了个响指,“我踩着你的肩膀上去咯夏目却是一脸迷茫地指着凉子穿的麻布长裙,脸上泛着绯红:“你,确定?别忘了你穿着裙子……”一语才了,一个背包刷地一下甩到了夏目的脸上。 “别想多了,我有办法凉子收回背包。 …… “诶,再往上点,快了凉子不客气地双脚站在夏目的背上,被压在脚下的夏目一脸悲愤,却无从释放,只得弓起身子。 “好啦!小猫,下来吧凉子够着树枝,伸出双手,哄着靠在树枝旁的小猫,“诶,受伤了呢,被树枝划伤了吧,好了,别害怕,快来吧凉子一双减水秋眸对上小猫晶莹透亮得要掉出水的眸子,似乎是放松了警惕,小猫纵身一跃跳到了凉子的怀里。 似乎是眷恋了凉子的怀抱,不停地蹭着凉子的手,凉子抚模着小猫的绒毛。“喂,凉子好了没啊?我撑不住了!”下面的夏目哆哆嗦嗦地抖了抖身子,一个冷不丁,两人摔在树下的草地上,幸运的是,下面的是柔软的草地,而不是冰冷的地板。 凉子在摔下去的那一刻,凉子竭力护住怀中的小猫咪,倒在草地上,嗔怪着:“夏目你搞什么啊!哈哈哈怀中的小猫蹭着凉子的手,惹得她痒痒的大笑起来。“要不你试试看啊!我能这样就不错了,哪像您啊,身娇肉贵的!”夏目挠着脑袋,打了个喷嚏,把鼻子里的草根喷了出来。 “诶!”在两人争执的那一刻,小猫突然从凉子怀中一跃而起,带着血的腿一迈,就这样跑开了。 凉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身:“它怎么跑了啊,腿上还带着血呢!”柯南沿着小猫跑走的线路一看,笑着回望凉子:“没事的,你看,还留有带血的脚印呢!”凉子半蹲下,看着路上留下的一朵朵血色的梅花脚印。 “小猫真可怜……”步美的眼眸忽闪着,拉着凉子的裙摆:“凉子姐,我们救它吧元太向着天空举起拳头:“少年侦探团,出动!拯救小猫!”步美又是一把拉过柯南,除了柯南,三人齐齐举起拳头高呼:“耶!” 步美,光彦,元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放大镜,放在眼前,对着小猫血红色的血脚印,沿路饶有兴趣地小心翼翼走着。柯南无奈扶额,汗颜道:“不用这样的吧,用眼睛看都能看得见诶夏目猛地撞着柯南的肩膀:“你这样不像小孩子咯!”柯南捂着酸痛的左肩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 “啊!”光彦指着逐渐淡化而慢慢消失的血脚印,“怎么办,消失了柯南蹲子:“应该是跑得太久逐渐血就磨没了 “可是步美指着在眼前的两条相对的路,“怎么办,小猫到底在哪里?”元太探头望向两条路,食指顶着下巴,思考道:“左边的路是通往市中心的,你们听,还可以听到那种热闹的歌舞声呢,今天好像有活动光彦指着右边那条路:“右边相对而来就比较冷清了,你们看,只有一条路,两边都是民居,只有一座废弃工厂而已 “我知道了!”元太一拍掌,“市中心有百货商场,百货商场里有餐厅,餐厅里面有鳗鱼饭卖,小猫一定是饿了,所以去吃鳗鱼饭了!呐,猫是吃鱼的嘛!”步美撅着嘴嘟囔,拍着元太的背:“真是的元太,小猫哪里会去吃鳗鱼饭嘛 “不对柯南断然否决元太的话,“应该是右边那条路,你们看,右边那条路相对比较冷清,而且市中心那边有活动,人很多,那么小的猫肯定不会到那么多人的地方,右边只有一栋废弃工厂,看来,那就是它藏身的地方了 光彦兴奋地拍着手:“厉害!不愧是柯南!好!马上去右边那条路!” “吱呀”凉子推开生锈的铁门:“好像荒废挺久的“喵”一声弱弱的猫叫瞬间充斥着耳际,“啊,小猫真的在这里!”步美抢先奔过去,“啊,好可爱!有两只呢!”步美抚模着墙角一大一小的两只猫,它们的绒毛浑然一色的都是白色,大的猫似乎是小猫的母亲一般,蹭着小猫的头,小猫遗传了大猫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如天上的星辰。 “它们似乎是母子呢许久未发话的夏目半蹲子,柔情似水的眼眸望着两只猫。“呐,步美,它们好像没人要了,不如你把它们带回去吧凉子提议道,说完,小猫一跃而起,跳向凉子的肩膀,舌忝着凉子洁白如玉的脸,受伤的小脚在凉子的白t恤上印下一朵血红的梅花。 “好啊好啊,步美会去和妈妈说的!”步美抱起大猫,抚模着它的绒毛,一瞬间,气氛显然就凝固在这一瞬间了。 乌鸦嘶哑的嗓音敲响黄昏的大钟,“啊夏目望着手腕上的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到六点了啊!”说着无奈地揉着头发。“步美要回去了呢步美抱着两只猫。 “我肚子饿了元太揉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元太,真是的!凉子姐,夏目哥哥,柯南,我们要走了!”说着牵着元太的手,走向另一头。步美抱着猫,走到半路,突然转过头,大声叫着:“我们以后还要和凉子姐一起冒险哦!” 凉子善意地向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转头对着柯南:“好了,工藤,要走了!”“哦……”柯南无所谓地耸耸肩。“今天真累啊!”夏目对着夕阳,伸了个懒腰,柯南冷不丁防,夏目又趁势捏了一把柯南的脸。“可恶!”柯南捂着脸大叫。 是啊,真是无忧的一天呢,没有那么多纷扰。凉子把手置于身后,望着前方山头,一轮金黄色的残阳正要缓缓降下。 ( 初见服部 指尖的花瓣飞旋,怎样都是命运的交错吧,仰望天,也许上帝真的在注视着自己,如何,都逃不过命运交错的红线,逃不掉被束缚的命运。 ——节记 “阿嚏!”电话亭里举着电话的柯南狠狠打了个喷嚏,电话那头的小兰猛地一惊,怔得眉心紧蹙,狠狠皱了皱眉头,电话也远离了几厘米,忍不住怒道:“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打个电话过来,竟然还把自己弄得感冒了,听好了!你给我快点回来!新一!” 电话亭里的柯南捏着蝴蝶结变声器,睁着鄙夷的半月眼,用新一的声音说:“没办法,谁叫我身边一堆难办的案子电话那头,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铃被按响,小兰急促地想要挂掉电话,但是还是忍不住说教:“有客人,有客人来了,好了下次再说,你要快点把感冒治好!”说完狠狠把电话听筒摁回去,电话亭里把电话听筒贴近了耳边的工藤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只有滴滴的声音了。 柯南不满地睁着半月眼,听筒还放在耳边:“真是的,我打电话给她她也不对我温柔一点,而且满嘴都是埋怨我的话,早知道我就不打这个电话了!”说完把电话听筒放回去,猛地拉开电话亭的玻璃门,当着街上人的话大声嚷嚷:“我真是搞不懂女人!” 惹得街上众人纷纷回头,也是嘛,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太奇怪了吧! “喂喂!你说什么呢?”一个带着警惕性的目光猛地扫到了柯南的脸上,一只手轻松地把体重非常轻的柯南提了起来,悬挂在空中的柯南大叫:“夏目,凉子!你们怎么在这里?!”“学校的事情耽搁太久啦,所以回来得比较晚,不过,你在说什么呢?!搞不懂女人?!”说完掐着腰走到柯南面前,瞪着被夏目一手提起的柯南,狠狠掐着柯南的脸蛋。 柯南冷汗直冒,擦了擦额角上冒的汗,摆着手:“没有没有,我没说你!是小兰啦,好不容易打电话给她,她还一直唠唠叨叨的!”夏目还一直提着柯南,狠狠掐了一下柯南的另一边脸蛋:“啊啦,老婆关心老公嘛,你也不心疼她一会儿又凑到柯南耳边:“不过你说的那句‘搞不懂女人’我是十分赞成的 “你说什么?!”这些轻言细语入了凉子的耳朵,猛地从夏目手中抢过柯南,狠狠扔下,带有敌意的眼光逼近,手指猛地掐着夏目的耳朵,“你再说一次“痛啊!”夏目甩开凉子的手,捂着带有疼痛的耳朵,“我没说什么啊……”说完极力掩饰自己冒出的冷汗。 “你还说没说柔和的嗓音带着逼迫的味道。 “我就是没说!” “你敢再说一遍!” …… 真是一对冤家啊。被无视掉的柯南扶了扶眼镜,一旁干笑,又狠狠打了个喷嚏,手揉着发红的鼻子。“诶呀!好了啦!”夏目绝地反击,回了凉子一个怒意的目光,翻脸比翻书还快地给了柯南一个微笑,微微屈膝,“呐,我们就好意送感冒的小鬼回去吧 毛利侦探事务所 刚刚走上楼梯,就听到一句不满的吼叫:“你骗我是没用的小兰!我知道那个小子就在这里,快点把他交出来吧!工藤新一在哪里夏目拧开把手,猛地瞥见矗立在侦探事务所里的一块“黑炭”。 找我?柯南的冷汗直冒。“快点把他叫出来!”经过一声怒吼,柯南又是一个喷嚏顶开了侦探事务所的门。“柯南!”小兰担忧地蹲子,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柯南的鼻涕,“怎么你也感冒了?你不要乱动,柯南,你跟新一两个怎么搞的,难道现在流行感冒吗?” “工藤感冒了?你既然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知道他感冒了?”黑皮少年的鸭舌帽遮住他的面容,把手揣进口袋里。“电话啦,电话,工藤有给小兰打过电话啦夏目抢先着回答,鄙夷地望着这块黑炭,对着凉子问,“喂,凉子,你知道这块黑炭是谁吗?”凉子无奈地微笑,摇摇头。 “黑炭?!你说谁是黑炭!”黑皮少年恼怒道,指着门口的夏目。“就是你啊!”夏目毫不留情面地指向黑皮少年。“话说,你又是谁啊?!”黑皮少年一头黑线地指着夏目。“夏目介,工藤的同学啦夏目摆摆手。 黑皮少年一脸莫名地微笑,捻着下巴:“啊,好像我是有看过新闻报道,工藤接受采访的时候是有提到过,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笨蛋小子,就是叫夏目介吧说完,鄙夷的目光移向夏目。“诶?是吗?我和工藤可是有的一拼的哟夏目一脸敌意地望着柯南,一个拳头顶在柯南头上,挠着他的头发。 小兰关上门:“对啊,是电话,新一打电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啊“是嘛,工藤打电话到这里来说完,黑皮少年一脸阴森地望着走到面前的小兰。“他有时候会打电话到这里来,不行吗?”小兰解释道,余光瞥了一下黑皮少年。 “果然没错!人家都说你是工藤的女人,果然是真的黑皮少年淡定地模着下巴,丝毫没有感觉到两个人投向他的那种带有敌意的目光。“女人?!这种事是谁说的!”小兰和柯南齐齐脸红,像是不约而同地说道。 “当然是你的朋友铃木园子说的,她说工藤都没有到学校去,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是这样说的黑皮少年不知情地回望着小兰,脑海里浮现出园子那得意的模样。 门口杵立着的凉子低声冷笑:“大事不妙了夏目在一旁应声,感叹道:“呵呵……”镜头转到小兰这边,小兰正一脸怒意地捏着拳头,骨骼咯吱咯吱响园子这家伙!柯南的嘴角抽搐了一两下,睁着半月眼这个三八。 黑皮少年丝毫没注意到小兰面部表情的变化,接着说:“快说,工藤他打电话来说了些什么?”“没什么小兰睁着半月眼,瞥着黑皮少年,“他跟我谈起他最近看的一本很有趣的推理小说,还有就是大联盟的事情,再来就是问我学校的同学怎样了,发生什么事 “那关于你的事情呢?”黑皮少年微微抬起头,依稀可以看见他的眼睛了。“诶,关于我的事情?”小兰的脸咻的一下红了,脑海中浮现了工藤举着电话听筒的得意模样,“被你这么一说,新一好像每次都在说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问起我 黑皮少年猛地跑向事务所的窗户前,打开玻璃窗,正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毛利大叔一惊,醉意犹在:“怎么了?”“等一等!”小兰想要阻止,跑到窗前,带着怒意,“你在干什么?!”黑皮少年左手手臂搭在窗台上,淡然回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诶?”小兰疑惑地抬着眼。“他既然会不时地打电话过来,至少应该问一下对方的近况,表示一点关心,好比说对方过得好不好,他没有问你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工藤一定在某个地方注视着你!”黑皮少年继续说,回头望了一下怔了一怔的小兰,“我想就在这附近小兰身后的柯南脸一下变得苍白。 小兰脸上飘着红晕,脑海里想入非非,脸刷的一下变了:“新一他一直在注视着我黑皮少年收回搭在窗台上的手臂:“工藤他一定在那个地方偷偷看着你,这个小子还真叫人讨厌!”小兰警惕地跑到窗前,望着窗外,四下张望,生怕遗漏了什么。 柯南的瞳孔变得灰暗,惊恐得嘴都合不上这家伙是谁?别再说了……“话说你是谁啊!”沉默了许久咬牙切齿的夏目怒声。“对啊,你是谁?”毛利大叔醒了神,凑到跟前。“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黑皮少年阳光正直地微笑,摘下扣在头上的鸭舌帽,“我的名字叫做服部平次,我和工藤新一一样是高中生侦探 “高中生小兰回过头来望着一脸大义凛然的服部,吐出几个字便再没了下文,毛利大叔接着接上:“侦探!”“哈,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啊,有听过这个名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仓木凉子凉子收起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微微鞠了一躬。 “啊,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过了吧带着敌意的目光移向服部,夏目倚在门口。原来是个侦探啊……柯南似乎放松了警惕,却没注意到从鼻子流下来的一串长长的鼻涕,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服部反扣上鸭舌帽,把背包按在桌子上:“啊,小弟弟,你感冒了啊,我正好带了一种好药说完在包袱里倒腾着。椅子上的毛利大叔模着下巴:“你这么一说我以前好像也听过,关西有个非常厉害的侦探 服部自信地笑了笑,把手中瓶子里的东西倒进杯子里:“啊,没错,我和工藤新一,一个是关西的服部,一个是关东的工藤,大家经常拿我们做比较小兰脸上冒着冷汗,杵立在窗前。“来吧服部把杯子递给一脸茫然的柯南。“谢谢柯南道了谢,接过杯子,疑惑地望着杯子里的液体,吞了口唾沫,毫不犹豫喝了下去。 “真没想到,最近都没有工藤的消息服部用余光瞥了一眼小兰和毛利大叔,转过身去,“新闻上也没有看到他露脸,大家还谣传说,工藤新一他已经失踪了“所以说现在,关东就是我毛利小五郎……”毛利大叔把大拇指对向自己,一脸得意洋洋。 “那又怎么样!”小兰带有威慑力的眼眸盯着服部,无情打断毛利大叔,“你找新一有什么事情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服部邪笑,走到小兰跟前,“我只是想见见他,确定传闻的消息 “关东现在就是我毛利小五郎……” “我想知道工藤新一,那个和我被人拿来相提并论的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服部一双摄人心魂的双眼盯着小兰,又一次打断毛利大叔的自夸。刚刚喝下杯子里的东西,柯南便昏昏沉沉地向毛利大叔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嘴里依稀呢喃着:“小兰姐姐 “柯南,你怎么了?!”小兰担忧地跑到柯南面前,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正过来,“柯南!”说完,小兰便把目光投向服部:“我说,你到底给他喝了什么?!”服部自顾自地褪下瓶子上包着的白布,把瓶子正着给小兰看:“一种叫做白干的中国酒,见到工藤之前,我都要在这里打扰你们了,这个是见面礼,那去吧 小兰扶了扶醉得东倒西歪的柯南,撅着嘴:“哪有人这样自己做决定的!”夏目逮到了好机会,走到柯南跟前,拧紧拳头,往柯南头上,就是一记爆栗:“呐,这样就没事了柯南痛得捂着头,小兰揉了揉柯南的头:“喂,夏目,你怎么能这样 “啊啊,你不懂,他这个家伙就是要这样才醒得了神的夏目自顾自地抱着胸,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地瞥了一眼柯南。你给我记住……柯南捂着头。“啊,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样呢凉子懒庸随意地把背靠在夏目的身上。 服部指着凉子:“你们俩是情侣关系吗?我发现你们两个的距离比平常人更近了几厘米服部指着正靠着夏目的凉子。凉子骤然大怒,狠狠按了一下夏目的肩膀:“谁说的!我和他……我和他是仇人关系!”凉子变得语无伦次。 “咚咚”门外的女人又用手狠狠敲了一下事务所的门,凉子抬眼望去,这个女人身着一件皮大衣,戴着一副墨镜,好像不太好接触的样子。“你们到底要我在外面按铃按多久?!你们这家侦探社真会接待客人,能不能请你们抽出点时间听我说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五十岁左右的脸,带着几丝皱纹。 ( 外交官杀人事件(上) 意料之外的犯罪,在这个外交官的家里,究竟缠绕着怎样未知的真相,被命运之线束缚的我们,又会有怎样的结局,未来的结局,谁人能预知呢。 ——节记 女人坐在沙发上,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摆好了咖啡,她说自己交达村公江,是外交官的妻子,并委托毛利大叔调查自己儿子的女朋友的品行。 “您要调查您儿子的女朋友的品行毛利大叔捏着一份资料,资料上夹着一张笑意浓浓而又肤白貌美的少女照片,照片下,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这一份就是她的照片和简历达村公江说。毛利大叔翻开这一叠资料,念出这一行字:“桂木幸子小姐,今年二十四岁,在三叶中学与三叶高中,都已第一名的成绩顺利毕业,目前在东京医学院念书,立志成为悬壶济世的女医生。您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毛利大叔念完,抬眼望着眼前的达村公江。 “没有,只是……”达村公江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眼。“只是因为她太完美了所以看不顺眼……”夏目趴在毛利大叔所坐的沙发背上,刚刚吐出几个字,便无情地被服部打断:“人类本来就是一种多疑又善妒的动物,一看到太完美的人,就会不自觉地要找出她的缺点服部丝毫不留情面地抢先,懒散地用手枕着头,翘着腿,坐在办公椅上,转过椅子:“我说得没错吧,夫人 “这块黑炭就是想要跟我较劲吗夏目趴在沙发背上,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唉凉子看热闹地把手搭在他的背上。“你省点心吧“这个人是谁?”达村公江问道。“啊,他……”毛利大叔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他是我女儿的朋友 “总而言之达村公江立马站起来,还是绷着一张脸,“详细情形等你到了我家之后再跟我先生详谈就好了“请问……”毛利大叔愣愣地抬眼望着达村公江,“我现在就要过去吗?既然这样,你们夫妻两一起来不就好了 “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我的先生可是个外交官,要是被人知道他来这种地方达村公江皱着眉,不满地望向四周。“就会有丑闻产生服部还是那副拽拽的模样,倚靠在办公椅上,之后把手猛地拍在桌子上,一蹬而起,“好吧我也跟你们一块去吧 “什么?!”毛利大叔猛地一惊。服部一如之前的淡定:“与其让大叔你一个人去,还不如让人家以为我们是父子去拜访,比较不会受到怀疑达村公江戴上墨镜,表示赞同,而即刻转头回去:“也对,拜托你了 “夫人!” “小兰,我看你也跟去吧服部转眼望着正在一旁的小兰。小兰一愣一愣:“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去?”“多一个人去作伴不是很好吗?”服部充满自信地微笑,“而且你去的话,工藤新一到时候,搞不好也会露脸 小兰脑海里浮现出新一那充满自信的样子,略带羞涩地垂下头。“小兰姐姐,小兰姐姐!”稚女敕的童声打破小兰的想入非非,“我们也一起去吧柯南充满干劲地笑。小兰微微屈膝:“可是你的感冒不要紧吗?” “这个哥哥给我的药已经把我治好了柯南脸上冒着冷汗,一脸童真地指着服部。“真的吗?”服部毫不在意地对着柯南笑道。柯南立刻转过脸,擦着脸上冒着的冷汗可恶,现在病情越来越糟糕了,我是不想过去,可是不管这个家伙,又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来。 “那,那一边的笨蛋小子呢?”服部终于注意到了被撇在一旁的夏目,毫不在乎地抬眼望去,打了个响指。夏目恼羞成怒地拧紧拳头:“我当然要去!我要证明我和工藤是有的一拼的!”然后充满敌意的目光立刻扫向柯南,柯南猛地一惊。凉子打了个哈欠:“那么我就不去了 夏目拍着凉子的背:“你也要去!你要为我作见证,证明我可以打败工藤!”说完,充满干劲地用拳头捶向桌子。 柯南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家伙…… 达村宅 几声清脆的鸟鸣,达村宅的门被打开,前来开门的管家亲切地打了个招呼:“欢迎回来,夫人达村公江对前来开门的管家问道:“老爷呢?“我想老爷应该在书房里吧管家回答,又望向跟在后面的众人,“这几位是?” 达村公江走进屋里,回头望了望后面的毛利大叔众人:“啊,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毛利先生“啊,妈妈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迎过来,微微鞠了一躬,“打扰了“啊,是照片里的……”毛利大叔忍不住月兑口而出,立刻被身后的服部塞上嘴多嘴的大叔。 “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达村公江的眼里闪过几丝厌恶。达村贵善从背后走来,右手搭住桂木幸子的肩膀:“是我叫她来的,我是看爸爸一直不愿意和幸子见面,所以才硬逼着爸爸答应的,看样子爸爸从刚才就一直没离开书房 “对了桂木幸子用带着善意的柔情眼光扫视众人,“这几位是妈妈的朋友吗?”“是不是都和你没有关系!”达村公江对桂木幸子吼道,桂木幸子一怔,“还有,我不认为你现在有什么身份可以对我妈妈长妈妈短的!”说完双眼瞥向一脸无辜的桂木幸子。 桂木幸子惭愧地垂下头:“对,对不起达村公江丝毫不理会桂木幸子,招呼各位上楼梯。达村贵善打抱不平地撅着嘴:“什么嘛,一个续弦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个老人走到了楼梯口,达村公江仰头望向老人:“怎么了,爸爸,你还没有出去?”她的态度比刚才好了很多。达村利光的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你在说什么,我正想把我钓的这条鱼拿给你看说完从背后拿出一卷纸,打开,上面画着一条鱼,他眯着眼:“怎么样,这条鱼是不是很大 “啊,确实是挺大的达村公江顿了一顿。“我马上就过去了,请您先到和室那边等我“好达村利光收起那卷纸,把手置于身后,众人退让开来,让他缓缓下楼了。 达村公江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敲了敲门,大声喊道:“老公!毛利先生来了!老公!奇怪了,难道不在里面吗?”说完翻腾着自己的背包,拿出一串钥匙,插进锁孔,缓缓转动,推开了门:“老公!你在书房吗?”说罢不满地抱怨唠叨:“真是的,音响没关就这样睡着了 服部把手搭在音响上:“是歌剧一旁的凉子像是永远睡不够地打了个哈欠:“呐,你硬要把我拽过来干什么?”“证明啊夏目超级有干劲地捏紧拳头,“证明我可以打败工藤!”说完咧开嘴邪笑。 办公桌边的外交官,靠着椅子,右手手肘顶着桌子,手掌托着下巴,像是睡着了一般。达村公江摇晃着外交官的身体:“老公,不要睡了!快点起来,老公!”达村公江似乎发现了不对劲,双瞳暗淡,声音停顿了下来,外交官瞬间从椅子上滑落,重重倒在了地上。 对案件异常敏感的服部半蹲在外交官身前,手搭上他的颈动脉,淡定地开口:“没用的,他已经死了毛利大叔即刻吩咐小兰:“小兰!快去联络警察!”小兰迟疑地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柯南蹲在他面前,手抚上死者的脸尸体还有余温,嘴唇也刚刚变成紫色。“死者刚刚才死亡的吧,而且,他的发根旁有一个红点夏目低头俯视尸体,两手拽拽地揣在兜里。 柯南望了一眼夏目,之后四下张望着,像是要寻找什么,然后探头到桌底。“砰”一声巨响,三个人倒在地上,捂着带有疼痛的头,不知怎么,异口同声地叫着疼:“痛啊!”凉子顺手把夏目提起来:“你们三个搞什么?” 服部挠着头,手指头直直指着夏目,勉强站起:“你这个笨蛋小子怎么回事啊?还有这个小鬼……”说完一把把柯南提到空中,悬空的柯南痛苦挣扎着晃动四肢。“柯南!”小兰深蓝的眼眸闪现出一缕担忧。服部顺手把柯南扔到小兰怀里:“都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照顾他的缘故 “喂!是你自己不好的吧!”夏目打抱不平地怒吼,挠着还带有疼痛的头。服部摊开双手:“喂,谁让你这个笨蛋小子自己撞上去的啊!好啦,凉子,可以这么叫你吧,管好你男朋友 “男……朋友?!”凉子脸上骤然不满阴霾,活动着右手手腕,骨骼咯吱咯吱响,“我劝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骨头发出的咯吱咯吱响,让服部毛骨悚然地一抖,额角上直冒冷汗,快速摆动着手掌:“啊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心里不愿地嘀咕着我终于找到比和叶更可怕的女人了……唉,真是糟糕 然后岔开话题,指责着小兰:“真是的,你怎么能让小孩子看这种尸体!” (下章继续) ( 时光剪影 连我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我已经融入了这种生活,那种黑暗的日子我过怕了,但是,我永远不能摆月兑黑暗的宿命,永远都不能。 ——节记 幽暗的巷子里,从窗外可以看到有一个醉鬼提着啤酒瓶歪歪扭扭东倒西歪地行走着,暖黄色的路灯把黑夜装饰的很温暖,但是,黑夜始终却是冰冷的。 在黑暗中,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凉子随意地靠在桌子旁,右手撩动着黑发,电话线轻轻碰着她的藕臂,她把电话听筒贴近耳朵,听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camus,这段时间,你到底搞什么鬼?”她的声音柔和,却让人心中平添了几分恐惧。 凉子不满地打了个哈欠,把肩头的秀发撩到背后:“vermouth,你是在说什么?”电话那头的vermouth冷笑一声,带着嗜血的味道:“你没有看电视上的新闻吗,今天报道过,昨天热带乐园发生爆炸案,你被牵涉了进去,还被一个小偷戏弄,最后被一个高中生小子占了便宜,你这样抛头露面,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放心凉子的语气显得沉稳许多,“我是以高中生仓木凉子的身份,而不是组织里的camus,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暴露组织vermouth带着几丝恼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现在新闻大肆播报这件事情,连那位先生都知道了,组织里拥有不败纪录的不败女王camus,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凉子听着她唠叨,头靠上了墙壁,右手紧紧抓着桌角:“放心,等这几天风头过了,不就行了吗凉子用手指轻轻挑弄着一缕秀发,夹着电话听筒。vermouth沉默了片刻,从电话里可以听得出她轻微的叹息声:“camus,那一天你跟我说帝丹高校还有一条尾巴没有清除,那么,现在呢 凉子的瞳孔微微扩张,心也开始有了轻微的疼痛,眉心紧蹙,疲劳地按了一下太阳穴,想着接下来的说辞:“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好好玩弄他一会儿,留他几天的时间vermouth轻轻吐了口气,话语中带着逼迫的味道:“真的?” 凉子咬着下嘴唇,知道瞒不过vermouth,草草了事:“好了,现在是凌晨三点,我很累,你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说着按着带有疼痛的鼻梁。刚想把电话听筒从耳边移开,却依稀可以听见vermouth别有深意地喃喃:“最好这样吧,camus,但是,请你记住,任何人都抵挡不住恋爱的魔法 随后电话听筒里只留有残余的滴滴之声,凉子微微合上眼皮,睁开眼,又恢复之前的盛气凌人,对着嘀嘀作响的电话轻喃:“笨蛋,从我九岁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恋爱了,因为,我的所有所有,都由我的心在控制 然后,按下电话听筒,背部摩擦着墙壁,所在墙角,恋爱吗……啊!心又在痛了!好疼!凉子抓挠着凌乱的发丝,水灵灵的眼睛在黑夜里失去了神采,狠狠咬着下唇,舌尖触到一滴粘稠的液体,可以尝到嘴唇上的血腥味。心,又在疼了,隔了将近八年。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疼痛,按耐不住的心疼。第二天,凉子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从后门溜走,避开正门口堵着的记者,溜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早晨的空气异常清新,阳光被剪碎,投掷在侦探事务所的窗户上,还依稀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毛利大叔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早报,但还是转眼瞟着对面被记者堵着的凉子家门口,不满地嘟囔:“真是的,记者不去拍我这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反而堵在一个高中生丫头的家门口!” 园子坐在沙发上,头靠着沙发背,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书包被丢在一边,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双手摆在空中:“那有什么办法,自从那件爆炸案之后,凉子就一炮走红了啊!不仅被kid大人救了,还被夏目那家伙占了便宜 对面坐着的凉子把书包放在身旁,从桌上捏了一片饼干,咯吱咯吱地啃了起来:“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样?”园子一脚蹬起,白日梦状态地双手合十,想入非非:“我要是能这样,做梦也会笑醒的诶,尤其是能被kid大人救 凉子大力地啃了一口饼干:“那是你才对吧……”然后痛叫着扔下饼干,捏着嘴唇。园子见状,看着桌上的饼干:“没事吧,不会是你做梦的时候高兴得咬破了嘴唇吧凉子哈了口气,食指轻轻触碰着伤口:“才不是呢,只是单纯咬到了嘴唇而已,我又不是你 “切园子抱着胸继续懒洋洋地趴着。昨晚心疼的时候咬到嘴唇了啊……凉子心里暗暗苦笑,拾起地上的饼干,扔进垃圾桶。“等等!”园子猛地直起腰板,“为什么kid大人会救你啊,凉子,你和kid大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啦凉子汗颜着摆摆手,“没什么关系!我,我运气好吧凉子顿了顿,随意编制了个理由我能说我们之前就认识的吗,我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到这里,凉子擦了擦冷汗。园子哭天喊地地抱怨着:“啊!为什么那天上摩天轮的不是我啊!我怎么没有撞上那样的好运!” “呵,呵凉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园子啊……凉子看了看表,嘟囔着问园子:“怎么小兰还没好啊!”“没事没事园子两手枕着脑袋,闭上双眼,“这几天为了你,我们都是早早就起来了,绕小路去的学校,所以,现在还有差不多四十五分钟呢园子瞟着手表。 “来了来了!”小兰匆匆忙忙从三楼跑下来,打开侦探事务所的门,凉子瞄了一眼,小兰身着着夏季的短袖校服,还是一件蓝色短裙,额角布满了细腻的汗珠,头发披散在了肩头,手里拿了一片面包,“我们走吧!” 树丛之间依稀传来似有似无的鸟鸣声,在这个略带暖意的早晨,这个无人经过的小道。 园子单手把背包提在身后,小兰叼着一片面包,单肩背着书包,凉子则是面露担忧之色,双眼是不是挑了一下小兰那边的方向,紧了紧两手提着的书包。凉子略带歉疚地咽了咽唾沫:“实在对不起啊,都是我,才让你们那么早起来的 “嗯?”小兰把口中的面包捏在手上,对凉子绽放了一个温馨的微笑,“没有啦,其实这么早起来也挺好的嘛,这里环境又好,也没人,偶尔走走这里也不错嘛,对吧园子小兰环顾四周的树木,手肘碰了一下园子。 园子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笑着狠狠拍了一下凉子的背部:“对啊对啊,这里其实挺好的嘛,环境很优雅,而且,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们都是朋友嘛!” “我怎么觉得你们像是在哄我呢?”凉子捂着嘴偷笑,戏谑的语气带着玩味。 “才没有呢!”园子的暴脾气又来了,掐着腰对着凉子大叫。 “就是就是,没有啊小兰也一边应声。 小道上洋溢着三个女生的欢笑声。 …… 课堂,对于凉子永远是无聊到透顶的,上面的数学老师使劲浑身解数,在讲台上唾沫飞溅,手上的教鞭不是击打着黑板,昏昏欲睡的同学们一次一次地被这响亮的声音叫醒,然后继续昏昏沉沉,然后再次被叫醒,如此循环,了无趣味。 嗯……恋爱啊。凉子被昨晚上vermouth的那句话纠缠了很久,眺望着窗外的操场,随后目光又留在了稿纸上,两手摇着脑袋,醒了醒神我干嘛要想这个啊,恋爱什么的,我根本不可能好吧,可是,为什么vermouth会…… 脑子里浮现了vermouth如抹了一层血一般红润的红唇贴近电话说的那句话:“任何人都抵挡不住恋爱的魔法……”不行不行,不能想啊,不对,难道vermouth已经发现……这不安的念头在凉子心中慢慢滋长,最后被凉子亲手掐灭不对不对,不可能的,对,不可能。 定下神之后,凉子提起笔,望了一眼桌上的稿纸,右下角的地方反反复复圈绕着一个圆圈,纸都被磨破了。“仓木凉子!你上来解这道题!”数学老师发现了凉子的不对劲,手上的教鞭狠狠抽打了一下黑板,怒吼的声音吵醒了全班的同学。 “是!”凉子条件反射地扔下笔,直起身板站起来。径直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利索地在黑板上写着长长一道算式,心里又进行了思想斗争要是vermouth真的生气了,这件事情报告了那位先生怎么办,小兰,园子,工藤,毛利大叔,甚至夏目都会被牵扯进去的…… 黑板上黑白分明书着长长一道算式,解题思路很清晰,解得非常完美,可就是最后一笔勾勾绕绕了半天,然后跺着脚扔下粉笔,捂着脑袋:“不行啊!”数学老师怔了一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终止了这场闹剧:“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老师扶了扶眼镜,镜片闪射着光芒,像是对凉子的不满。 “哈哈哈!”台下一群看好戏的学生哄堂大笑。凉子羞涩得脸罩上了一层绯红,略带歉疚地垂下头,绞着衣角:“对不起,老师然后无视全班同学的目光,走下讲台,继续她的思想斗争。 终于熬到了下课,凉子叹息着把头埋到了两臂之间,无奈地叹息。“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夏目无视着凉子愤怒的表情,恬不知耻地问道。 “你还说啊?!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凉子撅着嘴伸长了手掐着夏目的耳朵。“痛痛痛啊!”夏目扯开自己耳朵上凉子的手,“上次?上次不是我……反正不是我你就摔下去了诶?!” “你还说,我才不要你救呢!” “不要我救?我才懒得救你呢!”夏目扮着鬼脸。 “你再说一遍!”凉子抓起了扫把,满教室追着夏目跑着。 …… 一边看热闹的园子用手绢擦了擦汗珠:“这两个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能吵起来啊“就是就是小兰也怔住了,用力地点头应诺园子的话。 黄昏的余韵投掷到教室的窗户上,又从窗户投上了靠窗座位的桌子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累死人了!”凉子扔下扫把,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室。今天是她做值日,所以是最后一个走的。累趴趴地弓着腰,单手无力地提着书包,对着夕阳叹了口气,脸被夕阳映照得绯红:“今天真是糟糕啊!” 无奈地走在街道上,腰板还是直不起来,不住地叹息着。“我跟你们说啊,今天的假面超人……”光彦走在路上,对着步美元太柯南三人头头是道地说着,除了柯南一人无奈地半月眼耸着肩,其他人无不在热切地讨论着假面超人。 “诶,那不是凉子姐吗?”步美首先注意到了凉子,对着众人,“凉子姐!”说着蹦蹦跳跳地招着手。凉子愣了一愣,抬眼看了一眼向自己跑来的四个小鬼头。 “诶,气色挺好的嘛柯南凉子有意无意地用书包撞了一下柯南。“托你的福柯南半月眼地标准三段式冷笑。“啊,对了!”元太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卷纸,“我们正打算找凉子姐一起去寻宝呢!” “恩恩!”步美重重点了点头,用那充满期待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凉子,“这张藏宝图是我们发现的哦,很旧是不是,可能是很久以前的诶,你看,上面还被画上了红叉叉!”步美指着元太摊开的藏宝图上画的一个模糊不清的红叉叉。 “喂,工藤,这是怎么回事?”凉子笑着应付了众人,弯子,微微屈膝,手微微遮挡了一下,对着柯南的耳根低语。“啊,你说那个啊,那张纸是上次和他们去露营的时候,在山上一个草丛里捡到的,我看也就是十几年前扔在那里的东京旧地图,上面叉上了要去的目的地而已嘛,亏他们还当个宝一样柯南鄙夷地冷笑着,轻轻对着凉子喃喃。 凉子直起腰板,面对着身下的七岁孩子们的欢笑声,总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目光渐渐放柔,水灵的眸子映上了前方的残阳,为这所喧嚣的城市留下最后的一丝残影。 ( 柯南vs 怪盗kid(一) 空中飞翔的白色羽翼再次出现,柯南与怪盗kid的对决,在这个充满神秘的满月之夜,被微云隐蔽的那一轮幽月,白色的翅膀带着神秘再次袭来。 ——节记 “诶?怪盗1412号?”商店的橱窗映上小兰干净姣好的面容,小兰撑着橘色的伞,视线从商店橱窗中的商品中移开。“对!就是现在年轻女孩都很喜欢的!那个已经不惑之年的怪盗!”园子头顶着一把俏皮的粉色雨伞,目光异常兴奋地闪烁,弓起腰对着小兰大叫。 “呐,小兰,上次堂本集团寄出的邀请函不是有的吗,虽然说小兰你没见到凉子也转过身,却还是瞟了一眼橱窗内的商品。园子由兴奋变得一脸的鄙视:“对啊对啊,上次热带乐园凉子你还被他救了呢,呐,有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呢?” 凉子就知道她打得这个主意,带着苦涩地笑笑:“没有没有啦,那时候太高了,所以不敢看啊凉子顺利地编出了一个谎言。“什么什么,你竟然没有看诶,真可惜,如果是我就好了!”园子带有威迫性的目光扫向凉子,随即双手合十地想入非非。 “诶,可那不是怪盗kid吗?”小兰疑惑地捻着下巴。园子不满地掐着腰,面部表情由晴转阴:“喂,小兰,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日本方面给怪盗kid取了另一个代号,就是叫做怪盗kid嘛!”园子转眼间又略带羞涩地合上眼,脸上罩了一层绯红色的红晕。 “你刚刚说是不惑之年的怪盗,诶,是个老头子啊小兰半月眼,丝毫不留情面地诋毁了园子心目中怪盗kid的好形象。园子不高兴地皱起眉头:“你是侦探的女儿怎么会不知道?”“拜托你小兰无奈地凑近园子,然后撑着雨伞转身往前走,不能说我是侦探的女儿就能对案件感兴趣吧小兰单手掐腰,挎包挎在左肩上。 园子留恋地望了一眼橱窗,然后满面春风地跟上去:“呐,小兰,你听我说嘛!”凉子十分鄙夷地跟上两人这两个人要无视我多久。小兰合上双眼,终于注意到了凉子的存在:“呐,凉子,你可以走这条路回去了啊?” “嗯凉子微微点点头,“最近风头过了,那些记者把焦点转向了另一个地方,好像就是关于怪盗kid的诶!”“哈哈!”园子十分得意地拍着胸脯,“那还是由我来说把!” “呐,园子,你不会想说要我爸爸帮你抓住那个小偷吧?”小兰的语气十分的不屑。“就是说啊!”园子提高了音量,“现在米花博物馆那里,正聚集了世界各地的知名宝石,在举办一场珠宝展,你应该知道吧?” 园子故意停下来,吊了吊小兰的胃口,然后继续说:“我爸爸打算把我们家的传家宝,也就是能够带来幸运的漆黑之星拿去展览,所以才会请你爸爸来帮忙保护这颗珍珠“可是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我爸爸出面啊,拜托警方来保护就行了啊!”小兰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园子向小兰投向乞求的目光,任性地撅了撅嘴,大眼睛忽闪忽闪:“不行啊,要是被警察抓到的话,那个怪盗就会被直接带走,可是要是被小兰你爸爸抓到了的话,我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看到他的长相呢!”她美目轻闭,又开始想入非非。 “长相?”小兰疑惑地捏紧了衣角。“就是啊!”园子略显兴奋,轻轻捏起两拳,放在胸前,“难道你不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1412可是让世界各地都头疼不已的大盗诶!”然后园子索性拉开雨伞,张开双臂:“我想他一定是个中年大帅哥!” 然后娇娇地两手握着雨伞柄:“不知道是像哈里逊。福特还是像让。雷诺!”“所以那些记者才不每天堵在我家门口?”凉子杏眼一挑,小巧的脸庞上略显怒意,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啊!”园子十分庆幸地拍了拍掌,“我帮你躲过一劫了诶凉子!” “你还真是幸福,园子!”小兰轻轻感叹,合上眼皮,无奈的微笑略显凄凉感。“绿灯了我们走吧!凉子你也跟上小兰拉着正在想入非非的园子,又不忘嘱咐落在后面的凉子。 东京下了点雨,夏季却还是带来几丝清凉感,对面的行人撑着五颜六色的雨伞,陆续走过人行道,小小的人行道变得拥挤起来。“是是,要是他长得像布莱特。皮特的话也不错呢,是吧凉子?”园子捏着雨伞,转头望着后面沉默不语的凉子。 小兰轻笑,然后目视前方,突然轻呼了一声,凉子顺势向前一望,在五花八门的雨伞遮挡之下,看不清眼前少年少女的面容,行人逐渐向前走去,在微微小雨里,花一样年华的少男少女出现在眼前,那少年的面容,与工藤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雨伞遮住他的发型,他在对身边的一个如小兰一般面容的少女在呓语着什么。 一个大叔从小兰身边擦肩而过,小兰没有改变她惊讶的样子,避让开来,继续看着少年,仿佛世界都灰暗了,那个如工藤般拥有睿智帅气的面孔的少年从小兰身边一掠而过,而从不理睬小兰。 少年少女的身影逐渐远去,小兰回过神,想要扑捉少年的那一抹身影:“新一!”却立刻被园子拉住:“诶,小兰,红灯了诶!”小兰惊慌失措得连雨伞都扔在路边的水洼中。 “可是我刚才看到新一了!”小兰的目光没有离开对面的街道,小脸一下变得苍白。“可能是长得比较像吧园子安慰着失落的小兰,把自己的伞伸过去撑给小兰。 呵呵呵。凉子被晾在一旁,心里冷笑,估计是黑羽和青子那两个家伙吧,真是的,碰巧还让小兰看到了,而且,这两个人竟然没看到我,不过也好,看到我就大事不妙了。 其实,人生何尝不是这样呢,明明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等你回过神的时候,绿灯已经变成红灯了,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在雨中。凉子心中暗暗感叹。 “诶!你说你在涉谷遇到了新一哥哥?!”侦探事务所中传来柯南嗲嗲而又有力的惊呼声,被刚刚从小兰家厨房端来蛋糕的凉子撞个正着,“怎么会这样呢柯南轻喃,然后睁着典型的半月眼,两段冷笑。 “真的!这是千真万确的!”小兰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她微微弯下腰,两手按着柯南的肩膀。 凉子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馋嘴地开始吃着盘子里的蛋糕。小兰又猛地转身,对着喝的烂醉如泥的毛利大叔:“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跟我打招呼!凉子你也看到了对不对?!”小兰敏锐的目光再次投向凉子,弄得凉子噎着了,使劲干咳了一声,才把蛋糕咽了下去。 我今天根本没到过涉谷,而且,我的身体根本没恢复。柯南半月眼,鄙夷地望着气愤的小兰。凉子嘴上沾着少量的女乃油,打了个圆场:“不会的不会的,那肯定不是工藤,或许是真的长得很像嘛由于嘴里还留着蛋糕,所以说话含糊不清的。 毛利大叔歪着身子坐在办公椅上,手肘顶着桌子,手掌托着下巴,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手里还拿着啤酒罐:“我看他八成是受够你了,你就不要管那个推理笨蛋了!”“说的也是呢小兰的瞳孔暗淡无光,情绪低落的样子,杏眼一闭,靠在沙发上,“他那时候还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柯南张开双臂在空中挥舞着,想要恢复自己的清白:“你肯定是认错人了,不要放在心上嘛却遭到了小兰的一个白眼。“就是就是……”凉子狼吞虎咽地扒着蛋糕,女乃油沾上了嘴角。柯南鄙夷地用那甜到掉牙的声音问:“说起来凉子姐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吗,应该会做饭吧,怎么会来这里蹭饭呢?” “唔唔……”凉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蛋糕咽下,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唇边留下的女乃油,“谁说我会做饭的啊,我每次都是叫的外卖,我最不会做饭了,今天懒得打电话,就顺便到这里蹭顿饭咯凉子说得非常不客气,继续扒着她的蛋糕。 毛利大叔的语气变得专注,手中却还拿着个啤酒罐:“话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要我抓那个怪盗几号来着?”“是怪盗1412号啦!”小兰气愤地站起,对着毛利大叔掐着腰。 “他是谁,什么1412号?”毛利大叔依旧一身醉醺醺的酒气。 凉子不顾小兰与毛利大叔的争执,拽过无比汗颜的柯南,低语:“喂,工藤,上次那个白干不是让你变回来一会儿了吗,怎么不多试试看?”柯南沮丧而无奈地耸耸肩:“没用啦,上次我在博士家灌了一瓶,还是没用诶,还让服部那个家伙识破了身份……”柯南说的满不在乎。 “什么?!”凉子惊讶地提高了音量,又望了一眼办公桌旁聊得正热火的小兰和毛利大叔,才放低了音量,“你让服部那家伙看透了身份,喂,工藤,你怎么搞的啊?!”“没办法啊!”柯南一脸无辜,擦了擦冷汗,“谁让那个家伙威胁我不告诉他他就去告诉小兰嘛!” “我说你真是的!”凉子轻轻咒骂着柯南,手指戳着柯南的脑袋,“非要闹得满城风雨吗?”“我有什么办法嘛,算了,我对小偷不感兴趣,睡觉去了柯南满不在乎地狠狠地打了个哈欠,正要走开,而凉子无所谓地吃着蛋糕,不理世事。 “对了对了小兰把食指横在眉间,另一手掐腰,典型的俏皮思考状,“听说这个怪盗1412号,还寄了这封奇怪的通知信到园子家,通知他们什么时候出现呢小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摊开来。“奇怪的通知信?”毛利大叔依旧举着啤酒罐。 “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像是暗号一样小兰把白纸拿给毛利大叔看。听到这句话,柯南猛地刹住了脚步,像是暗号在召唤着他。 “aprilfool毛利大叔懒懒散散地念着信中的内容,“当月亮将两人分开的时候,我将风闻漆黑之星的大名,随着波浪的邀请一起去收领它,这后面破掉了没法辨认毛利大叔又仔细地眯着眼凑近了看。 小兰面露担忧之色,柳眉轻轻蹙起:“这也没办法,听说园子的父亲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气得把它撕了,是她事后沾起来的“这封信在说什么根本就不清楚,只知道aprilfool指的是……”毛利大叔刚想说下去,柯南便凑了上去,打断了他的说辞,毛利大叔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继续说下去:“这个怪盗会在愚人节四月一日现身 毛利大叔注意到了柯南,瞟了一眼柯南:“喂,臭小子,你不是去睡觉了吗?!”说着做着想要打人的动作。柯南依旧专注地看着那封被撕碎的信,看都不看毛利大叔一眼:“等一下!”然后面露自信的微笑,一如那日恢复身体的工藤一般,神秘莫测。 正在吃蛋糕的凉子停下了动作,放下叉子,用手背轻轻拂了拂唇角的女乃油,不顾什么的用舌尖舌忝了舌忝手背:“好像大家都挺期待的呢 (下章继续) ( 柯南vs 怪盗kid(二) 用白色翅膀在天空中滑翔的怪盗,带着神秘的色彩,如果说怪盗是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那么侦探就是只会跟在怪盗身后吹毛求疵,充其量不过是个评论家罢了。只言片语之后,却只留下一抹银白色的残影。 ——节记 依稀有虫鸣之声,路灯已经被点上了,夜晚显得异常静谧。 关上侦探事务所的门,凉子抹了抹唇角上沾着的女乃油,从口袋里掏出了还在嘀嘀作响的手机,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她迟疑了片刻,最终放低了声音,用手遮挡了一下嘴巴,偏离侦探事务所之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vermouth。有事吗?”凉子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沙哑沉重。“不,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组织里又有一个新的成员,上面刚刚给她代号pernod,和你一样,都是经过那种训练之后熬过来的,行动水平非常不错,射击水平也十分的好,我已经安排她到你家门口了,你看看有什么可以教她的,现在估计已经到了vermouth的声音在晚风中亦显妖娆。 “你们已经把她培训得那么好,我还有什么可以教她的凉子把手揣进口袋里,鬓边的青丝在晚风中轻轻摩擦着脸颊。“不,你可以的vermouth带着温柔的口吻轻轻对凉子说,“你还可以教给她很多东西她的声音略显迷离,绵长也神秘。 凉子的淡淡朱唇轻启,却被电话里传来的滴滴声阻止,挂了电话。晚风带着无限的凄凉感,凉子抬头望着自己家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随意把手机放到口袋里,便踏上了阶梯。 上去不远便可以看到,自己家的门口站了一个和自己仿佛年纪的少女,穿了一件普遍的带帽外套,却还是扣了一顶乳白色的棒球帽,通过楼道里暖黄色的灯光,可以看清楚她暗红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耳朵上还戴着耳钉,可以看见她血红色的嘴唇在晚风中瑟瑟发颤,而她却纹丝不动。 “等了很久了吧凉子瞟了一眼被帽子遮挡住的脸,用钥匙打开门,示意她进去。少女没有吱声,冷冷淡淡地走了进去,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依旧是纹丝不动。凉子咬了咬唇,关上门,然后瞟了一眼外面的街道,关上窗,并且拉上了窗帘。 凉子站在她跟前,抱着胸,语气懒庸得不行:“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现在,可以摘下帽子给我看看了吗?”少女微微咽了咽唾沫,如水葱一样的小手捏住帽檐,迟疑了一会儿。 “你不摘下来我怎么相信你,你可以放心,我跟你是一路人凉子侧着头,柳眉一挑,心里平添了些许的不满。少女从容地摘下棒球帽,那脸着实让凉子怔了一怔,柳眉轻蹙,殷红如血的双瞳仿佛能摄人心魂,却是盈盈如水一般,要流下来一样。暗红色的碎发随意地铺散在额间,被微风轻轻吹拂,松散的三千青丝散在肩头,带来一种凌乱美感。小巧玲珑的鼻子,不点而朱的红唇,皮肤白如纸,外套领子没有遮住的锁骨若隐若现,微微起伏。 而,那柳眉,那鼻子,那朱唇,那脸,简直和凉子一模一样,除了头发和眼眸呈现血红色以外,眉目之间透露出的冷漠,与凉子十分相似。 愣了一愣之后,凉子依旧巧笑嫣然:“我们俩这么像,还真是有缘呢,那,你可以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加入组织吗?你大可对我放心少女顿了顿,红唇轻启:“今川未砚,代号pernod,十六岁,十五岁加入组织,十六岁获得代号凉子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冰冷到极点,没有一点温度。 “你既然那么出色,为什么要加入组织呢?”凉子尝试着又瞟了一眼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他们说,可以把我变成神她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温热。凉子被这简短的回答怔了一怔,今川继续说:“十五岁那年,我发现自己其实是家里的养女,而父亲瞒了我十五年,我非常悲痛,一气之下跑了出去,然后,在雨夜里,看到了天使 “天使?”凉子的目光闪现过一丝疑虑。 “对,没错,站在雨中的黑天使,如乌鸦般漆黑的斗篷盖住她的身体,盖住她的眼睛,我只看得见她的嘴唇,如抹了鲜血一般红润,她总是把玩着一把精巧的短刀,那天,她跟我说,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说,加入他们,他们能把我变成神,可以帮助我消灭一切把我抛弃的人,代价是,我的灵魂,我把我的灵魂出卖给恶魔,黑天使把我带到组织里培训,然后,经过一年时间,我终于获得了pernod这个代号她的眼眸透露着灰色的哀伤。 这个黑天使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从来没听说过组织里有这号人物。凉子心里暗暗嘀咕,然后转向今川:“你知不知道,黑天使的代号是什么?” 今川苦涩的笑了,打碎了她的冰容:“她是组织里最神秘的人物,总是着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捏着一把精巧的短刀,她的代号是——brandy,组织的人都叫她黑天使 “brandy,十大烈酒之一,能得到这样的代号的人,不简单啊凉子兀自喃喃,然后转过头,“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了,趁着天黑,你赶紧走吧 “为什么?!”今川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眸中闪现出一丝不甘。凉子留给今川一个深深的回眸:“你很出色,而且,你的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一看就是练过很久的射击,而且你十五岁加入组织之前,也曾练过很久,而且,你警惕心很强,思维缜密,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他们已经交给你最狠最冰冷的心,我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没资格教你了 好厉害,通过我的举动就能推断出来这些,vermouth说的没错,这就是组织里拥有不败战绩的女王camus。今川暗暗捂住心口,然后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不甘:“果然,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为了这些,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恶魔,但是,你可曾知道,我是有多么不甘声音虽然恬淡,却刚强得很。 凉子没有多做回答,摆摆手,示意她走。今川没有给予凉子一个回眸,默默走到门前,拉开门,在把门关上那一片刻,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语:“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是强者,我不比你差,你会为今天的举动感到后悔 等待着门关上,良久,凉子才撩起窗帘,看着孤巷中单调孤独的身影,喃喃:“我没有看不起你啊,笨蛋,我比你要差得多,你起码还有一颗冰冷的心,我,连心都没有了,他们已经给你灌输了冰冷的思想,你已经不懂得温暖,所以,我已经没办法再温暖你的那颗心了 路灯下,少女的背影被灯光拉得纤长,最后回眼望了一下那扇被窗帘遮住里面的窗子。 三月三十一日十一点零四 果然睡不着啊。凉子从被窝里翻腾起来,早已经习惯黑暗,所以,没有开灯,明天就是预告函中的四月一日吧。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闪现着工藤二字,这么晚了,工藤那家伙打来干什么。凉子纳闷着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喂,工藤电话那头似乎很惊喜:“这么晚了估计只有你没睡了,你快起来,我已经知道预告函的时间了 “慢着,你让我和你过去啊,夏目那家伙呢?”凉子懒散地靠在床头,疲劳地按了按太阳穴。工藤像是在喘息:“我打过了,夏目那家伙估计是睡了,所以手机一直关机着,所以没办法,只能打给你了啊。快点吧,我已经在路上了。当月亮将两人分开的时候,这两个人指的是人造卫星和太阳,这句话就是当人造卫星和太阳产生月食的话,那他现身的时间就是bs放送中断的,深夜十二点半到四点的时间,这正好是漆黑之星ckstar英文开头的b和s,随着波浪的邀请,波浪指的是电波,也就是说怪盗1412会从bs电波的方向出现,bs的电波是从南向西四十五度发出,并从水平线以上,朝42。3度的方向朝远方传送出去,从米花博物馆上面来看,唯一符合的地点,就是杯户市立饭店的屋顶 “好,我现在过去凉子匆匆换了衣服,用肩膀夹着电话,挂了电话匆匆赶去。 杯户市立饭店屋顶 柯南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摆弄着一个易拉罐,电话中博士的声音刚刚落下:“人们也叫他怪盗kid柯南警觉性地回头一看。 一身沐浴在白色之中的白衣绅士,在月亮的照应下,轻轻落在了高高的高台上,半蹲着身子,披风在风的吹动下翻动,高筒礼帽扣在头上,单片镜逆着光闪烁着。 风吹动了柯南的刘海,在微风中,那个白衣绅士轻轻抿着唇微笑,高傲地站起,两手揣在口袋里,沐浴着月光,在漆黑的夜色下,白衣与漆黑的天空格格不入,这样静静地降临在柯南面前,他的眼神好像看透了一切,看透了所有尘嚣,那醉人而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笑容。 “真的呢,怪盗kid不见人影却闻其声,连那个白衣绅士都是怔了一怔,不过马上被他的扑克脸代替。凉子气喘吁吁地推开顶楼的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靠在墙角歇息了片刻,“呐 怪盗kid无所畏惧地跳下高台,绕过凉子身边,皮鞋踏在地板上,清脆而又单调整齐的声响,映衬着他高挑的身躯,依旧是那无所畏惧的笑,看起来他只有三十岁,二十岁,或者更年轻。 他微微屈身,声音略显沧桑:“小弟弟,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柯南斯毫不领情,点燃信号弹,用那童真幼稚的声音说:“我在放烟火柯南装作不知情一般指着直升机:“看,是直升机,他们好像注意到这里来了诶!” 怪盗kid丝毫不动容,而是轻轻微笑:“小弟弟,你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吧柯南收回他那童真幼稚甜到掉牙的声音,一如往常一般专注:“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哦?”怪盗kid依旧淡然微笑,白色的斗篷被晚风吹起,更显神秘。“那,怪盗kid先生,你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不快点逃的话,直升机就要来了倚靠墙角的凉子轻闭双眼,抱着胸,戏谑地玩味道。她知道,如果是黑羽快斗的话,一定有办法逃月兑的。 柯南把两手置于身后,握紧了麻醉型手表,想要趁着怪盗kid逃走的时候射向他,怎料,怪盗kid没有想要转身逃走,而是从衣兜里取出了无线电,清了清嗓子,声音立刻变了:“我是茶木警官,现在在杯户市立饭店屋顶发现了怪盗kid的身影,现在在米花和杯户巡逻的车辆,以及在米花镇上空飞行的直升机部队注意了,现在立刻朝以上说的在现场集合。将怪盗kid抓捕归案 kid轻笑,转眼又变成了中森警部的声音:“啊,我是中森警官,目前正在杯户市立大饭店内进行警戒的所有人员注意,kid就在屋顶上,所有人立刻进行突围,一定要将他逮住 柯南瞪大了双眼,瞳孔在不断扩张,眼眸不复从前那般焕发光彩,晶莹湛蓝,而是变得灰暗,黯淡起来。凉子倚靠在墙角,却也是惊讶地合不拢嘴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把警卫全部引到这里来吗。 直升机的灯光照亮白衣绅士,柯南,凉子三人的身影,白色斗篷在灯光下抖动,扬起,怪盗kid伸出左手,绅士一般地抿唇微笑:“这下你满意了吗,小侦探灯光一下一下掠动,照清楚柯南疑惑不已的脸。 凉子靠在墙角,保持着那种动作,鬓边的青丝被风吹起,摩擦着脸庞,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月光勾勒出她谜样的笑容。中森警官一把推开门,举着手枪大吼:“不准动,kid!”kid微微侧脸过去,斗篷被风吹起,扬起许多的神秘未知:“原来是中森警官,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到了!” 中森警官更近了一步,举着枪的手丝毫不动:“我已经把你的预告函解出来了,其实你明明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布满了警力,我们怀疑你会用吊钩从空中划过来,就对饭店所有的人进行了调查,还派人在饭店的玄关把手着,不过没想到你会采用从东京铁塔迂回的方法,降落到这个地方,不过你对那颗珍珠还是死心吧,因为你现在已经无处可逃了!”微风微微吹着中森警官的外套,他的笑容充满了自信。 没想到怪盗kid面对此情此景纹丝不动:“今天我来这里拜访各位只是做个预习,根本就不打算偷那颗珍珠“什么中森警官惊讶地拿手枪的动作僵持了一会儿。“啊,我在那封预告函的一开始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说着按下右手的按钮,背后的滑翔翼骤然间出现,“四月一号愚人节当然是假的了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系上腰带,中森警官吩咐众人上前去。怪盗kid纯白的袖口中却滑出一个闪光弹,骤然之间,刺眼的光芒把白衣绅士淹没了,凉子下意识捂住眼睛,只听见怪盗kid用他好听的嗓音喃喃:“小弟弟,我告诉你吧,如果说怪盗是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那么侦探就是只会跟在怪盗身后吹毛求疵,充其量不过是个评论家罢了 在这刺眼的光芒之中,他毫不畏惧地淡然轻喃。瞬间,光芒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爆出的彩带,凉子扶额,耸耸肩,继续拽拽地抱着胸真是的,这样都能逃走。 中森警官气急败坏地对着无线电吩咐,但是,除了这几架直升机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飞行物出现,随即,天空中飘下一张轻飘飘的纸,上面用胶带贴了一支淡雅的粉玫瑰。 上面清清楚楚书着这几个字:四月十九号,将在横滨港出航的莎莉贝斯号出现的那颗货真价实的漆黑之星我要定了。——怪盗kid上 只留下一抹逆光的残影,便消失在这夜空之中。在这淡雅素朴的月光之下,轻云隐蔽着这皎皎明月,用白色双翼在天空中翱翔的月光下的魔术师,白衣与这漆黑之空格格不入,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踪影。 ( 柯南vs 怪盗kid(三) 在波涛翻滚的大海之上,海面上映着自己的面容,既然说,艳烈跳动的火光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那么,我会不会就此结束在这大海之中呢。 ——节记 凉子鄙夷地翘着腿坐在床上,嘴角透露出微微不满,举着手机,听着那头的青子跟自己抱怨不停。“你说气不气人啊,这个kid啊,总是这么喜欢捉弄别人,让我爸爸整天愁眉苦脸地叹气,竟然还说是开了个玩笑,这样戏弄我爸爸!哼!我一定要抓住他!”电话那头的青子愤恨地把气撒到怀里抱着的兔子玩偶身上。 “别担心别担心,kid,kid那个小偷肯定会被抓住的嘛凉子无奈地为黑羽和青子两人调解,一脸的冷汗,再看通话时间三十一分四十八秒,而且每一分钟凉子都在听着青子无休无止的抱怨,撩了撩散开的头发,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四分了啊……真不明白黑羽那家伙怎么受得了青子这个话唠的。凉子汗颜,无言以对。 透过电话听筒都可以听见青子咬牙切齿的闷哼和不断捶打玩偶发出的声音,过了几分钟,青子的气终于消了一点:“对了,凉子,四月十九号在莎莉贝斯号上漆黑之星的展览,那个小偷扬言要得到漆黑之星,那天你去吗?” 凉子眼中跳过一丝惊喜,然后见缝插针,绝对不能让青子这样唠叨下去了,该转移话题了:“应该要去的吧,毕竟毛利大叔被邀请了嘛,身边的人也能沾沾光咯青子半月眼,暴躁地抓挠着头发:“唉,我也想去看嘛,可是爸爸不给我去啊!” 凉子见话题终于跳转,由不得青子回过神,立刻插话:“那个,青子,请注意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八分了,我们通话了将近有三十五分钟诶……你不困,我想睡觉了啊……”说着无奈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疲倦的眼睛。 “啊,对不起对不起,看来是我说的太久了,那,一定要把船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啊,下次再聊青子略带歉疚地挂上了电话。“唉凉子的手无力地垂下,电话滑落到床上,“终于结束了,青子可真是会煲电话粥 “睡觉凉子不由分说扔下手机就一头倒在枕头上。骤然之间,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黑羽二字,凉子自认倒霉,按下接听键,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喂,你又打来干什么?”凉子愤恨地捶着被单。 “什么叫又啊,话说是你啊,联合那个小鬼一起对付我黑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愤。“啊,对付?我是被拽上去的啊,而且,当时你不是一副拽拽的模样吗?!”凉子反问着,迫不及待想结束这次通话。“你说了又,难道是青子那个家伙又打电话来唠叨了?怪不得刚才一直占线黑羽扶额,耸耸肩。 “是是是凉子带着应付了事的意思,“青子那家伙一直在抱怨你呢,我不介意重复给你听,不过要耽误点时间,最多就三十五分二十七秒吧。不过,你们俩怎么都喜欢事情过去之后找我善后啊,亏我帮你调解那么久凉子讽刺地撇撇嘴,翻了翻白眼。 “青子那家伙……”黑羽可以想象当时的画面,鼻尖抽搐了一下,嗓音变得阴沉,“不过还是多谢你为我说话啊,呐,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还会在四月十九号那天送你一个难忘的夜晚的黑羽显得洋洋得意。 “得得得凉子啧嘴,然后抓狂一样挠着凌乱的头发,“那么现在我只需要一个充足的睡眠啊!”黑羽被电话那头极其震撼的声音吓得抖了一抖,把电话偏离了耳边几厘米,无奈只得挂掉了电话。 四月十九日 临近黄昏,波浪被染得金黄,给这艘巨大的渡轮罩上了一层金光,黄昏的一切显得安静而神秘,一轮残阳快要落下海平面。 “什么?!”夏目瞪大了眼睛,摇晃着柯南小小的肩膀,“四月一日那天你们去楼顶出风头竟然没有交上我!”柯南一脸惊诧地手指头一直指着夏目:“你不会想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吧!都过去好几天了诶!而且这几天新闻媒体大肆报道这件事情!” 夏目撇撇嘴,有一下没一下地提着路边的石子,耿耿于怀地抱着胸:“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怎么看早报的嘛,而且家里的电视机碰巧这几天坏了。不过,那天你为什没有叫我而叫上了凉子那家伙!”夏目愤恨地揪着柯南的衣领。 柯南挣月兑开夏目的手,大力地干咳了几声,润了润喉咙:“你杀人啊!我一开始就想叫上你啊!可是你睡得跟猪一样!还关了机,你让我怎么叫你啊,那时候我已经在路上了,还要专程跑你家去叫你下来?!那个时间只有凉子一个人没睡了诶!” 夏目不负责任地锤着柯南的头,一挑眉,转向身边的凉子:“不过你还真是特殊诶,半夜十一点都没有睡一旁的凉子浑身不舒服地拉了拉左手套上的丝绸白手套,投过一个鄙夷的目光:“真是对不起啊,不能让您出风头了 夏目努努嘴,这才定睛看了一眼凉子,重重地咽了咽口水。一袭月牙白的吊带过膝长裙,胸口处缀着一层一层的花边,腰间似有似无地缀上了几缕轻纱,裙摆没过膝盖,未遮住的小腿显得更加白皙修长,柔滑的丝质白手套把水灵灵如水葱一般的手指覆盖住,脚上套着一双纯白的平底鞋,搞得凉子的脚跟一直作疼,浑身不自在,而却只是扎了个平常的松散马尾,刘海盖过光滑如玉的额头,没有做过多的修饰,简单而不失优雅,锁骨一起一伏,若隐若现。不知是否为夕阳照的,脸上微微浮着一层红晕。 “真是难得你今天这么穿诶!”夏目没好气地撅着嘴,而脸上早已经罩上了绯红。“那你脸红什么啊凉子一瘸一拐地走着,掩饰脸上的红晕。“你不也是吗?”夏目吞吐着,挠着头发,反问凉子。 “是夕阳照的!”两人齐声地互相指着对方。“哼!”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抱着胸,甩了甩头发,互相撇过脸不理睬对方。 一旁的柯南被忽视了许久,忍不住吐槽:“喂,这两个人还是一点都没变,怎样都能吵起来啊 凉子崴着脚,一步一步地踏在甲板上,发出“扣扣”的清脆声响,想要逐渐开始习惯这双鞋子,倔强地捏着拳头要不是这场派对要穿晚礼服,我才不穿这双鞋子呢,还是运动鞋舒服一点啊,不行,我不信了,我被一双鞋子弄得死去活来。 “茶木警官,请你终止这场活动!”一登船,就被一声厉喝只住了脚步,凉子循声望去,捏了把冷汗啊,是中森警官啊,还真是有干劲呢。然后立在一旁看着好戏。 中森警官一板一眼地挥舞着拳头:“对方可是怪盗kid,他当然能够轻易地通过这种检查,要接近宝石太容易了!”茶木警官毫不领情,笑眯眯地摆着手:“别这么说嘛,中森警官,今天晚上参加这场派对的都是各界的知名人士,我们不能随便轻举妄动 然后收起那副表情,背过身去,严肃道:“而且如果因为惧怕怪盗kid而终止这场活动的话,也关系到警方的面子问题,不用担心,这艘船从横滨出发了之后到达东京港还需要三个小时,这里等于是海上的监狱,就算那个家伙真的潜伏到这艘船里,等于是瓮中之鳖这艘停在码头的渡轮在金色波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会场中 一条长长的横幅挂在最醒目的地方,而铃木史郎站在台上振振有辞:“今天是我们铃木集团成立六十周年,本人在此诚挚地感谢各位,对于本财团给予的支持和鼓励,所以今天就把那什么大盗的事情忘了,希望今天到此赴会的五百多名来宾,能够在这好好享受这场盛会 “在此之前一声轻慢的女声响起,一旁的铃木朋子夫人走到正中间,打断铃木史郎的说辞,“我要告诉大家我所想到的一个点子身材高挑的铃木朋子右手捏起一个粉色的小盒子:“上船的时候我曾经将这个小盒子,交给在场的每一位来宾,现在请大家打开来 台下的来宾受此影响,纷纷打开盒子查看,凉子翻开盒子盖,置于盒里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颗漆黑而又凝润的黑珍珠,对此凉子也是怔了一怔。 “老实说,这也是我对那个愚蠢的盗贼进行的一个小游戏铃木朋子高举起手中的盒子,“对,这就是我家的传家之宝,也是怪盗kid今晚的目标,漆黑之星。当然真品只有一个,置于我把真品交给了什么人,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其余的人手上所拿的珍珠,都是经过精巧复制过的仿冒品。好了,各位,请把这颗珍珠别在胸前,让那个怪盗kid看到各位所带的珍珠,如果他真的能够偷的话,就叫他偷偷看。不过前提就是我们这位怪盗kid,要在三个小时之内判断那个是真品才行铃木朋子捏起手中的珍珠,露出自信凛然的笑容,亦显妖娆。 “我到处都找不到姐姐的踪影,不会现在还在家里吧说着从皮包中掏出手机拨了号,然后放在耳际,然后惊诧地叫出声来,“诶,你说爸爸也在家里?!” 在旁边的柯南也是一怔,立刻跑开来。 “咳咳凉子轻微咳了几声,然后按着太阳穴,对小兰说,“呐,小兰,我有点不舒服,先出去一下吧“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快点回来啊小兰应允地点点头。 得到允许的凉子一瘸一拐地来到甲板,四下张望了一下,确保每人,才稍微松了松平底鞋,揉着酸痛的脚踝,嘴里还在不满地嘟囔着:“真是的,这双鞋子真是不舒服“啊,我以为你真的晕船呢,原来你是怕被鞋子整成这样没面子,才到这里来的啊……”背后传来一声有磁性的低沉男声,听起来却带着玩世不恭的意思。 凉子吓得立刻穿上鞋子,然后重重捶了捶夏目的肩膀:“喂,才不是呢。不像某人闲得无聊到这里来干什么啊带有警惕性的目光立刻扫到夏目身上。 凉子转身面对着海面,一层一层地卷起微波,泛着白沫,被月光照的波光粼粼的海面,映上了眉清目秀的姣好面容,眉头微微蹙起,眉目之间带着无奈和淡然,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手扶着侧板。 火光,她想起了那个工厂爆炸而翻起的火光,也想起了九岁那年第一次任务时的火光,那么艳丽,那么残忍,火光呲呲跳动着,像无数个在烈火中跳动的生灵,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在她染有一丝尘埃的眼眸中,而当时对自己微微一笑的纯真少年,那双湛蓝的明眸,是可以浇灭这火花的唯一东西。 那么,一声的转折点是火光,那么,当最后的生命结束的时候,会不会就结束在这波光粼粼的大海呢,浇灭了所有的火光。 摆在前胸的发丝微微飘荡,夜风中的少女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凄凉惨然,裙摆微微摆动着,凉子侧头对着身后沉默不语许久的夏目:“你先回去吧,不必担心我了,我一会儿就回来“啊夏目呆呆地应诺了一声,才缓缓移开脚步。 那颗黑珍珠,美曰其名,漆黑之星,说的没错,星星永远都是黑的,只是隔得太远,看不清,所以显得亮堂,其实,他们的表面才是坑坑洼洼,暗淡无光,像自己一样…… “咚”救生艇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凉子耳尖,所以轻易地听到,循声而去。 天边似有云雾涌动,海面,天空都是漆黑的,除了这艘渡轮,灯火通明得很,与夜色格格不入的白衣绅士,站在救生船边上,一顶高筒礼帽,白色的斗篷,不作任何多余的装饰,斗篷在夜风中翻飞,显得更加神秘,再加上浅浅的笑容,那样放荡不羁,无所畏惧。 凉子头昏脑涨地靠在侧板上,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是真的有些晕船了。“然后呢,你把我们可爱的天使怎么了?”凉子侧眼看着救生船里靠着的小兰。“啊,没什么,只是要借用一下她的身份罢了怪盗kid稍微扶了扶单片眼镜,拉低了高筒礼帽的帽檐。 “是吗,你欠我一个人情咯,是你该还的时候了,介意我现在去告诉警方吗?”凉子揶揄地坏笑,调侃道,然后转过身面对蔚蓝而一望无际的大海。 “哼怪盗kid秀出三根手指,然后倒计时,“三无名指被收回,“二最后是中指,“一“你在干什么?”凉子诧异地笑出声来,刚刚转身的瞬间,就感到后背的一种酥麻感,然后,取而代之的是眩晕。 白衣绅士捏着不符合他气质的木棒,然后松开手,木棒滚落在地,他把食指竖在唇间:“呐,本来是想好好玩一个游戏的,但是好像有临时加入者,没办法,这个游戏,需要沉默然后玩世不恭地侧着头,继而把凉子也一并放到救生艇里。 凉子微微抿着唇,靠在救生船上,头斜斜地依靠着侧板,双手自然地搭在腰间,透过月光,可以看清楚凉子洁白如玉的脖颈,以及被风微微吹拂着的凌乱发丝,柳眉轻蹙,小嘴依稀撅起,好像有些许的不满。而小兰的睡颜更是可爱,红色小洋装修饰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懒庸地靠在侧板上,像是睡着的天使一般安静。 怪盗kid依旧是淡然而足以迷倒所有人的微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玩得愉快 (下章继续) ( 灰原哀(下) 深海里的鲨鱼,偶尔也需要温暖,其实我早就看破了,她那么一个外表冰冷不易接近的女孩,心里比谁都渴望触碰阳光,触碰温暖。 ——节记 “要去上学了吗?”凉子咬着块黄油面包,站在帝丹小学校门口,含糊不清地说着,然后重重咳了一声。“感冒了就别说话了灰原的语气冰冷到极点,阳光却洒在她的轮廓上镀了一条金色的边,没有正眼看凉子一眼,两手紧紧揪着书包带。 凉子拍着胸口低头狠狠咳了一声,才缓口气道:“那你进去吧,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已经和博士说过了,你放学之后回那里就行了凉子转身回眸,柔弱的手在空中轻挥着,打算要回家的时候,灰原一句话又把凉子拉了回去:“你是打算不要我了吗,也对,深海的鲨鱼有谁会要呢 “诶凉子愣了一愣,然后歉疚地摇摇头,急切的想要申辩,“不是啊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在博士家比较方便一点,我那里毕竟空间比较小嘛灰原噗嗤一声笑了,用调侃的语气打趣道:“捉弄你还真是好笑,好了,我进去了说着丝毫不负责任地淡然走了进去。 留下凉子一脸呆愣,然后背对着校门微微闭眼,嫣然一笑百媚生,像是感觉到凉意一样抱着胸,只留下风中的一声轻微呢喃:“笨蛋,才不是不要你,只是我那里太多危险,你会没命的啊然后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脚步,做起了心理斗争等等,我为什么要帮助一个组织的叛徒,为什么呢……我真笨啊,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对她感兴趣了吧。她自嘲地抿唇一笑,风吹乱她鬓边的青丝,鸭舌帽盖住她清澈透亮的眼眸,盖住她隐藏了许久的心。 “叮咚叮咚”凉子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从家门口传来的那声清晰可闻的门铃声,纳闷地走了上去。穿着一身帝丹高校校服,咬着一块面包,正不耐烦地查看自己腕间手表的碎发少年,抱着试探的心里又按了一次门铃。 凉子侧着头无奈地微笑,然后拍了拍夏目的肩头:“没注意到我啊夏目用手扯下嘴上叼着的面包,没好气地大吼:“你怎么回事啊!生病了到处乱跑,而且,你让我按门铃按了差不多十分钟诶!” “十分钟?”凉子先是为这个数字愣了一愣,然后不安好心地噗嗤一声拍着自己的大腿大笑,最后还是受不了干咳了两声。夏目重重拍着凉子的背,让她顺口气,然后撇撇嘴:“我好心好意一大早来看你诶,你那么早去哪儿了?” 凉子用钥匙打开门,舌忝了舌忝干巴巴的唇:“你进去再说吧 “什么?!”没过几分钟,屋子里传来一声穿透云端的大吼,夏目坐在桌前顺了口气,然后将面前的开水一饮而尽:“你是说你把那个组织的一个叛徒sherry捡回来了,然后还让她去工藤那个小学去念书?!” 凉子眼波一横,柳眉轻蹙,反感地抿了一口面前已经发凉的红茶:“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吧,留她下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你看,她说不定还可以帮助炼制解药不是吗?她还曾经是那个药物的研发人呢 “可是,我可以接受,但是被灌下那种毒药的工藤未必可以接受这个研发这种药物的人啊!”夏目还是没有受得了立马站起来,拍了拍桌子,眉间紧蹙。凉子无所谓地喝她的红茶,淡然摇摇头:“不,工藤过一段时间还是会接受的,毕竟灰原对我们有利啊 夏目强迫自己平心静气,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润了润喉咙:“可是,你怎么能确定她真的不是那个组织派来对付我们的呢“那我们有理由不信任她吗?”凉子干脆打断夏目的说辞,阳光从背后照过来,斑驳的圆形光斑在她肩上一会儿聚拢一会儿分离:“我听见了哦,在她发烧睡着的时候做梦还在喊着姐姐,而且把枕巾都打湿了,我不管她过去是谁,宫野志保还是组织里研发aptx-4869这种药物的sherry,又或者是让那些服食过哪种药物死亡的人痛苦的噩梦,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学生灰原哀,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孩子 凉子的眼神渐渐放柔,回眸望向窗外的街道,两手举着茶杯的动作异常优雅,把夏目看呆了,半晌,凉子马上恢复状态,咚的一下放下茶杯,然后催促着夏目:“你怎么还不去上学啊只有二十分钟了,这个时间你打算浪费在我这里喝白开水吗?!”然后重重干咳了一声对夏目下了逐客令。 被凉子推到门外的夏目摆着手:“那我晚上看你啊 关上门,凉子松了口气地拍拍心口,还好,对他们的感情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就是了,不深不浅就好了,深了怕放不下,浅了怕遭了怀疑,所以,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偶尔和夏目一起拌拌嘴,然后早上咬着黄油面包一起和小兰园子上学。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啊。 黑暗的街角 正在哭泣而沉下头的茶发女孩和一个不过七岁的戴眼镜男孩走在一起,柯南睁着半月眼,无奈的用手枕着头真是的,受不了,我以为他们和那些黑衣人有关才拼命追踪,现在还要保护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陪她回家。 柯南突然停下来,收起那副欠扁的表情,像是不耐烦地想要离开一样:“喂,接下来你可以自己回去了吧?”灰原仍在用手背捂着眼抽泣着,不肯搭理柯南。柯南见了冷汗直冒,不知所措地蹙起眉头:“那明天再见了然后挥手告别。 “aptx-4869灰原停止啼哭,换了个表情,然后再略显灰暗的巷子里静静吐出几个字,不顾柯南异样的眼光,“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你被灌下那种药的药名柯南惊诧而无所谓地转过头面对这个茶发女孩,然后装作一脸的无辜,依旧用幼稚的声音想打发掉:“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没吃过这种药 “是吗?”灰原的声音被削得放冷,使得心里也像是冒着冷气,她背过身,“这个药名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因为那是组织命令我灰原故意顿了一顿,让柯南不断猜测后面的答案,她终于深深回眸,眼神黯淡地冷笑:“由我亲自调制的药 “组织?”柯南更加迷茫了,表情凝固起来,湛蓝色的眼眸依旧是那样的色彩,却失了颜色一样暗淡无光,说话也含糊不清,“调药?不会吧,你这个小孩能干什么?”尽管再不相信,柯南的脸上已经笼上了阴霾。 “我和你一样我也吃了那种药她白净的脸上是暗淡的眼眸还有嗜血的微笑,像是能把人推进地狱的深渊一般的微笑,她的语速逐渐加快,“在细胞的自我破坏程序的偶发作用下,使得神经组织以外的骨骼,肌肉,内脏,体毛,所有一切的细胞,全部退化到成长过程的幼儿时期。这可是种神秘的毒药她的笑容越来越使人毛骨悚然。 “灰原,难道你是柯南已经害怕接下来的猜测了,表情全部凝固起来,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我不叫灰原灰原淡然地低下头,额间的碎发挡住她的眼,她撩起鬓边的茶色头发,撩到而后,那个答案却足以让人窒息,“sherry,这才是我的代号,怎么样,吃惊吗?工藤新一然后毫无顾虑地念出这个名字,嗜血般冷笑。 “那,你就是那些黑衣人的同伙了?”柯南拧紧了拳头,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现在没有时间让你惊讶了,糊涂大侦探灰原别过头,悠哉悠哉地有一下没一下踢着路边的石子,“我说过的吧,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米花町二号街二十二号,就是你真正那个家的隔壁,当然,我以前还在米花町五丁目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的那间房子住过一阵子,是一个女孩的房子。你应该知道是哪里了吧?” 柯南骤然一惊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那是凉子的……那这样,小兰不会也……然后用耳环携带式电话拨着号,灰原似乎没有打扰他,柯南迅速移动手指,手指准确地落在按键上,似乎是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没有丝毫差错,拨通凉子家里的座机。滴——滴——滴——漫长的滴滴声,每多一个滴声希望就越少了一分,扣人心弦的等待。柯南放弃拨通凉子家的电话,然后转而拨通博士家的座机,没过几秒钟,听到急促的忙音,连续响3声后电话信号自动切断。 “喂,博士,快接啊!”柯南歇斯底里地大吼,然后拨通夏目的手机,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电话通了,可是电话那头似乎是沙哑得不能辨认的声音,然后柯南听到了一声凌空划过的男声,但是听不清楚。这一点灰原也怔了一怔,然后释然微笑:“没用的,组织的人看来已经解决掉他们了 “你这家伙,你对博士做什么了?”柯南失去理智般对灰原大吼,灰原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嫣然一笑:“没有博士的话你就有麻烦了吧?那个小小的电话,还有那个功率增强的运动球鞋,都是博士做给你的吧她笑得凄厉,目光顺着柯南逐渐失去神采的脸渐渐移到他的运动鞋上,她继续说:“就是因为有博士的帮忙,所以你身体变小了,但是依然可以做少年侦探,也就是说,现在对工藤新一而言的生命线,就是阿笠博士 “所以你才杀了他吗柯南呲着牙,愤怒地咬牙切齿。“那可说不定啊灰原瞳孔逐渐扩张,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你要担心就到博士家去看看啊 柯南奋不顾身地从灰原身边掠过,然后跑了出去。一个箭步追到博士家,倚在铁门旁,侧眼观望里面的情况难道,那些黑衣人还在里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铁门,脚步声极轻,粗重的呼吸也屏住了,在门口犹豫了片刻,然后果断踮着脚,拉开门。 电视机还开着,桌上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盘子上的点心样子可口,惹人流口水。一切都是那么妥帖,但是妥帖得不对劲,异常安静。柯南略微思量了一会儿,然后不顾一切地大叫:“博士!阿笠博士!” “我好像听见新一在叫我博士兀自喃喃,然后推开门,从里屋走出,看见柯南惊恐的样子反倒悠闲地微笑,“啊,新一,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柯南一头雾水地茫然道:“博士,原来你没事啊 “没事,发生了什么事吗?”博士诧异地微微玩子。“咳咳从一旁传来一声沙哑沧桑的咳嗽声,走出来的凉子举着水杯一饮而尽里面的清水,然后使劲干咳了几声。后边跟上的夏目接过递来的水杯,拍了拍凉子的背部:“喂,你真是的,把自己弄到连说话都说不了,只能到博士家借感冒药了,明明让你不要说话,还硬要去接什么奇怪的电话 “夏目,凉子柯南愣了一愣,一脸茫然想要得到一个解释,“你们……” 过了没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一声大笑,博士扶着电脑:“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迷上了网络聊天,所以电话才常常占线夏目把水杯放到桌子上,然后自顾自地抱着胸:“凉子这家伙把自己弄得连说话都说不了,她家又没有感冒药之类的东西,她又死活不想麻烦小兰,所以才来博士家借的啊,博士这家伙迷上网络聊天,只好我自己满屋子找感冒药了,那通电话是你打的啊,我没细看,我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凉子那家伙硬是接了 “原来如此柯南的谜题得到解释,然后转而一头黑线。“我回来了灰原推开大门,然后不紧不慢地换鞋,这个声音让柯南惊了一惊。“欢迎回来,小哀博士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柯南的目光顺着博士直接移到灰原身上,博士接着问,“学校怎么样?” “过的挺愉快的灰原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便回答了,径直坐在沙发上,放下书包。柯南半月眼,然后不敢地冷笑:“原来我被这家伙耍了博士摆出一副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嘛嘛,不记得我家的地址这要怪你 “凉子感冒了的沙哑声音你听不出来就算了,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这也要怪你夏目也一边来凑热闹,把责任全部推给柯南。一边的柯南在极力跟博士申辩,夏目悠闲地立在一边,灰原叹了口气,释然:“又严重了吗,才一天的时间 凉子不能说话,点头表示答允。 “灰原哀这个名字似乎还是凉子和小哀一起取的呢博士一脸得意地头头是道灰原的名字由来,柯南待到他的话说完,才咬牙切齿:“我不是要问这个,我是说黑衣女人为什么会在你家!”“仓木把我捡回来的哦坐在沙发上的灰原正翻看着杂志,嘴里却兀自呢喃,“在一个雨夜,她在你家门口捡到的,发现我倒在那里,就带我回来了。不过因为方便,所以让我到博士家住 “在我家门前谜团又围着柯南打转。灰原翻看着女性杂志,扭头望向柯南,好笑地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你知道吗,其实组织已经派遣了两次调查员来你家调查,因为所有喝了那种药物的人,只有你一个人还没有确定死亡,当然,身为这种药物的开发人,我也跟着去了,不过你家到处盖满灰尘,根本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第一次我们就这样打道回府了,第二次的调查是一个月之后,你家一样到处都是灰尘,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的样子,连我都开始认为你已经死了,在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你家衣柜微妙的变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因为一个月前明明还在那里的,你儿童时代的衣服全都不见了,在动物试验阶段,曾有一只老鼠服药后身体完全变小了,所以做出这种假设并不难她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杂志上。不紧不慢悠哉悠哉地缓缓开口:“工藤新一,在被灌下aptx-4869之后,身体完全变小了 “那,组织的家伙,知道我变小了?”柯南的身体瑟瑟发抖,做出这个大胆的猜测,心里暗暗希望这个猜测不要变成事实。“感谢我吧,工藤新一她继续翻看她的女性杂志,“我在你的资料上面,已经改成死亡了,因为你是我非常感兴趣的特例,所以打算让你继续活下去,因为如果报告组织的话,你被带到我这里之前,先被组织杀了的可能性比较高,不过,如果组织后来知道,资料是我这个背叛组织的人改过的话,有可能重新怀疑你也说不定她说这话时表情十分的坦然,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杂志。 “背叛了柯南对这几个字深深质疑。“没错,我把那种还在测试阶段的药物擅自拿来给人体服用,也许是我对组织产生反感的原因之一,不过要说最大的原因还是我的姐姐 “姐姐?” “她已经被杀了,而且是被组织的人杀的灰原的眉心紧蹙,控制自己眼眶中波光的流转,“我询问过好多次,可是组织一直不肯给我一个理由,于是在我得到组织的正确答案之前,我就采取了中断药物研究的抵制手段,这种反抗组织的行为,使组织将我拘留在研究所的一个房间,等待上级处分,我想随时随地都会被杀掉,于是我就吃掉身上预藏的哪种药物吃了,幸运的是,我本来下定决心要自杀吃掉的药物,竟让我的身体缩小,让我从手铐中逃出来,身体变小之后我顺利从垃圾出口掏出,我逃出来之后无处可去,唯一的希望工藤新一,只有你,我想如果是跟我现在一样的处境的你一定最能理解我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你这种发明杀人药物的家伙要我怎么理解你!”柯南气愤极了,张牙舞爪地摆弄双手,被博士按住。 灰原翻动杂志的手猛地哆嗦了一下。 “药物的资料都在研究所里,那么庞大的资料我怎么可能记得住灰原淡然地站起。“可恶柯南已经气愤到极点,“那你告诉我那个研究所在哪里?” “没用的哦夏目从桌上随便抽下一张报纸,翻给他们看,“三天前这个药品公司已经失火了,他们害怕灰原泄露公司的秘密,所以先下手干掉,这样看来,只要和灰原有关的机构下场都一样 灰原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先走了凉子从喉咙中挤出生硬的几个字。“等等灰原不知为何要叫住要走出门外的凉子,凉子诧异的转过身,灰原才急切地组织文字,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说辞:“感冒了就别到处跑,一定要好好休息这一句话,冰冷到极点,却带有一丝温度。 凉子没有答话,却用一个完美的微笑回答了一切。 ( 六月新娘【囚禁】 我已经对这个灰暗的世界感到绝望了,没错,这个世界在我眼里失了颜色。因为,上帝,人们所信奉的上帝,他总是放下他为人们准备的红线,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一个个作品,包括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人的命运总是一开始就被准备好的,一个人从最开始走到最后,便是人生。我的人生呢?我不知道,每一天都是刀口舌忝血的日子,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这种日子,我过怕了。 ——节记 从这里的欧式窗户看,可以看到被裁剪成一块一块的并不大的蓝天,天逐渐灰暗下来,也许是因为现在将近黄昏的缘故,但是,也可能是因为它应征着接下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总之,天变化莫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天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不就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丢了嘛,她说不定就是觊觎我们家的财产才答应和你结婚的,这一定是上天也不愿意让你们结婚,正郎,你醒醒吧!”这个镇子的镇长,也就是这次的新郎谷中正郎的父亲,谷中辉毫不在乎地摇着他长满茧子的手,安慰又不像安慰一样地将两手大力地按在那个失魂落魄的新郎双肩上。 “爸爸!你不要再说了!奈子她不是这样的人!”谷中正郎把谷中辉的话当做耳边风一样反感地晃动身子甩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为真野奈子申辩,但即刻便停下申辩的话语,像是发出了细细的抽噎声,然后自责一样锤着自己的肩膀。 谷中辉毫不放弃一样找理由反驳,或许是因为这理由很好找,所以他根本不用思量地马上反扣住谷中正郎的手腕,尽管他极力想挣月兑自己父亲的大手,但是终究不能挣开,谷中辉对这个已经伤心欲绝的新郎灌输着他并不爱听的话语:“正郎!你妈妈生下你之后就难产而去世了,这些年来还不是我这个父亲拉扯你长大,我说的话还会错吗?!真野奈子这个女人来路不明,只是你随便从家门口捡到的一个女人,但是你不调查她的来路便要和她结婚,但是你想想,这种女人怎么能信得过!” “爸爸!”谷中正郎找不到理由反驳,便一个劲地想挣月兑谷中辉的大手,另一只手使劲地抓抠着谷中辉的手指,知道他放手为止,但是一时间反驳不了,所以只能把反驳的话语转化为自责地喃喃声,而谷中辉则是向自己屡教不改的儿子偷去恼怒的目光。 “呐,凉子,总觉得真野小姐根本不被这里的人接纳呢小兰有些同情真野奈子地拽着凉子的手臂,或许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凉子也不再大力喘息,但是依旧发不了声,所以只能用点头来表示赞同。 “咚咚”一声沉重的敲地声,将在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后面悄无声息出现的老太太身上,她便是谷中辉的母亲,谷中正郎的女乃女乃户田惠,满头的白发证明了她的年龄,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谷中辉,因为驼背所以显得身材矮小,而右手拄着一只看上去很古老的拐杖,虽然应该有年头了,但是丝毫不被时间掩埋的一样精致,她的脸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皱纹,眼神却不减当年般地犀利。 “你们当我不在是吗?”户田惠质问一样的口吻,让谷中辉有些惊恐,连忙跑过扶着那个年迈的老太太,语气也放轻微了,生怕一不小心冲撞了这老太太一般:“母亲,您怎么来了,怎么不到房里休息呢“我又没有死,怎么就不能来了?”户田惠丝毫不领情地用这锐利的语言反驳着,言语从不拖泥带水,拐弯抹角,不顾情面地直接一针见血。 “母亲……”谷中辉哑口无言地措辞,却只是说了这几个字,在户田惠犀利的眼光下,硬生生把下面的话咽下去了。户田惠正对着谷中辉,拿拐杖敲着那木质地板,清脆的响声清晰可闻,动作由轻变重,语气由缓慢变急切:“辉,你还想造孽吗,十年前是一次,今天又是一次!你想上帝责罚你吗,你想受天谴吗?!你要把上一代的疼痛加注在下一代身上吗?!”她冰冷的口吻逼问着愣在一旁不敢作声的谷中辉。 “我……”谷中辉想要把自己组织的文字全部吐出来,但是却再没了下文,静默无声地叹息,在这个母亲面前,再怎么严厉不通情达理的谷中辉也只得变成了乖乖的小羔羊。户田惠见谷中辉没了下文,便用她犀利的眼光扫视四周,才悠悠开口:“总之,这里离会场很近,婚礼还有三个小时就开始,宾客还都在会场,所以,大家请帮忙找找新娘,说不定是在哪里迷路了,这几位是……”她的眼睛停在夏目,凉子众人身上,久久没有移开,等待有人来解答自己的疑问。 “这是奈子邀请的朋友,奈子不见了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谷中正郎停止了细细的抽噎声,抢先作答。“原来如此户田惠的眉头舒展了一会儿,但即刻便紧紧蹙起,“请各位帮忙找找新娘,如有失礼处还请见谅她有些歉疚地微微鞠了一躬,这个已经年近八十的老太太给人带来无限的威严。 “老女乃女乃柯南轻轻拉扯着户田惠的袖口,好像生怕顶撞了她,所以动作异常轻微,而且摆出一副十分惹人怜爱的嘴脸,户田惠纳闷地低下头,看到柯南这充满童稚的脸似乎心情转好了很多,语气也逐渐放轻微了:“小弟弟,你有什么事情吗?” 柯南糯糯的嗓音已经完全把户田惠征服,也把夏目众人征服了,他用他甜腻如蜂蜜一般的声音道:“老女乃女乃,请问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户田惠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变黯淡了许多,眉尖重新蹙在一起,但心想着年少无知便草草打发:“这是老女乃女乃的家里事哦,呐,小弟弟,你可以帮忙找一下新娘姐姐吗,现在这件事才很重要呢 “嗯!”柯南意识到了不对劲,才装作普通孩童一般重重地点点头,识趣地走开了。 服部看得十分不耐烦地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急切地想要把堵在喉咙里的话语吐出,只得悄声向夏目倾诉:“工藤那家伙扮小孩还真是得心应手呢夏目也是很看不惯地瞥了瞥眼,无语地吐槽:“这大概是因为他有个曾经红遍影视圈的影星妈妈吧 这个房间的那古老的摆钟在悠悠地无声转动着,与世无争般在兀自转动。 黄昏时候的古堡更加好看,夕阳的余晖勾勒着这里的每一个建筑物的轮廓,然后投下最后一片影子,斑驳的树影夹着余光,被晚风一吹便哗啦啦地响,更加光彩夺目。 “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夏目试探性地试问着心情平复了许多的谷中正郎,但是生怕触及伤口,语气又渐渐变得缓慢,而又忙忙补充上一句,“不愿意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啊,其实没什么的,只是十年前的事情我女乃女乃也不愿意提及什么,我也只知道爸爸的老朋友在会场西边方向的那座别楼不行失足坠亡,而当时与我从小定下女圭女圭亲的那位老朋友的女儿也不见了踪影,这是我十几岁的时候的事情了,我也记不大清楚谷中正郎极力想拼凑着零碎的记忆碎片,但还是无奈作罢地叹口气。 “请问大哥哥,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呢?”柯南有些急切地迫问,没有注意到谷中正郎已经完全想不起来的绝望神情,够着他的衣角。“不知道,我只记得这些了!”谷中正郎好像崩溃一样突然急速地摇头,激动地咬牙切齿,“现在重要的是奈子究竟到哪里去了啊!” “啊,对不起,这个小鬼不懂事服部丝毫不放弃诋毁柯南的机会,那张脸上带着得意的味道狠狠地提起柯南,然后另一只手在他头发上胡乱揉来揉去,原本的发型已经变得凌乱。 “诶!真野小姐不见了!”方才才懂得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和叶感到不满地嘟囔嘴惊呼,青子则是为失踪的真野小姐打抱不平:“而且谷中镇长还那么凶呢!真野小姐真可怜呢她的眼眸中透出一丝不甘地惋惜,无力地垂下手叹口气。 谷中正郎像是听到着抱怨声而有点不高兴,歉疚地道歉:“真是对不起,家里人对奈子很有偏见呢 黑羽马上把一条榛子巧克力塞进青子嘴里,以防她闹事,被突然塞进嘴里的巧克力堵住自己话语的青子含糊不清地嘟囔,但是瞬间语塞,黑羽待她完全安静下来之后,放下手,用那看笨蛋的眼光看着青子,手指毫不留情面地戳着她的额头:“喂喂,青子,你能不能少说一句话 “哼!”青子识相地没有说话,不满地怒哼着,经不起甜食的诱惑般将巧克力重新塞进嘴里慢慢咀嚼,总之,还真是个喜爱甜食的没长大的孩子呢。 “呐,青子也是一时激动嘛凉子悠悠地将两手交错枕在脑后,偶尔为青子说会儿情,“不过,我们这样找真的可以吗,依我看,还是分头去找吧 柯南略加思量地模着下巴,好像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影响了,没有去想信件的事情,缓缓才道:“凉子姐说得对,一起找的话太慢了,这样,就分头找吧 …… 古堡外有一小片树林,虽然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找起来也费时间,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剩下一抹余晖散落在树枝头上,层林尽染,一片片都渲染成灿灿的金色。 “真野小姐!真野小姐!”凉子把手揣进口袋,嘴上不闲着,呼喊着真野奈子的名字,像是有些体力不支地靠倒在一棵树旁,使了劲地干咳,刚想要呼唤那个名字,但只吐出一个字便转换成了沙哑之声,难以置信地再一次呼唤她的名字,但是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细密的汗珠从她被刘海覆盖的额间划下,描绘着她的轮廓,最后在下巴滞留了片刻,再一次重重滴在她的手背上。她拿最后的力气用手支撑地面,头斜斜地靠在树旁,另一只手无力地搭在膝上。冷,刺骨的冰冷。明明还是盛夏,虽然是黄昏时分,但是凉子却感觉到刺骨的冰寒。 那一颗滑落在手背上的汗珠在她瑟瑟发抖开始哆嗦的手背上滚动,那么灼烫,最后,意识一点一点抽离身体。 …… 微弱的气息渐渐回复到身体里,凉子用微弱的力气强迫自己抬开眼皮,然后惊愕让她杏眼圆瞪,眼前看到的已经不是那片层林尽染成金黄色的树林,而是一个潮湿的仓库。而她面前是一台发旧的钢琴,被厚厚的布掩盖着。 钢琴的上方是一个小小的窗户,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一方美丽的四角天空,金色的浮云在天空中飘荡,天边依稀有一抹淡淡的绯红,她极力地想发声,但是换来的只是模糊不可辨认的音节。她早已料到一般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缠绕的绳子,还有被换上的纯白的婚纱,但是,为什么,婚纱。 “啊,美丽的新娘已经醒了啊近在耳边的那声轻柔的呢喃,那声音异常熟悉,凉子一听便辨认的出来,嘴角扬起一抹干净的笑容,不能说话,只能用那自嘲的微笑来表达。“没错,是我,真野奈子,你在树林里昏倒了,倒是省了我动手她柔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狠毒的味道。 “为什么?”凉子强撑着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勉强吐清楚这几个字,但是即刻便疲倦地贪婪搜刮着这个小仓库的空气。“先别管这个,你看,你现在真是个漂亮的新娘呢,我真羡慕你真野奈子举了一个小小的化妆镜在凉子面前。 那镜子比较小,这个角度只能勉强看清凉子的面容而已。她怔怔望着化妆镜里自己的面容,扎着的马尾被拆了下来,如墨一般的青丝散布在肩头,发梢微微蓬松,女敕滑的脖颈搁了少许的青丝,零碎的刘海自然散在额间,那一对暗蓝色的漂亮眸子在盈盈闪烁着光芒,清澈的明眸干净透彻,像是洗过的宝石一般。鬓边的青丝被从小窗中吹进来的微微小风轻轻吹动,摩擦着如白玉一般白女敕的脸颊,腮边却隐隐透过一丝病态的绯红。神情丝毫不被眼前情景所影响,宁静镇定,原本红润的朱唇失了血色,淡淡然的微笑也失了颜色。 凉子认命一般地释然闭上双眼,低垂下头,不符合自己年龄的圣洁婚纱,直至脚底,纯白色的婚纱穿在凉子身上却是一点也不显得不合身,十分的贴身,长长的裙摆令她好生不自在,但是,谁都抵挡不了婚纱的诱惑,直盯盯地望着它。自己的帆布鞋已经被换了,换成了有些不舒服的平底鞋。这一切的一切都换了。 “怎么样啊,美丽的新娘真野奈子嘲讽地不顾凉子地挣月兑,用手臂搂着凉子出来的光滑的肩膀,那只手还是兀自举着化妆镜,将自己的下巴埋在她的发间,埋在她的脖颈间,感受她因病而灼烫的皮肤带来的温热,红唇搁在凉子的耳边,她缓慢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吐气如兰:“我可是把你好好打扮了一下呢,不过,这也许也是你最后一次这么好看了,因为今天你说不定会陪着这漂亮的城堡一起葬身在火海里,我给你留了一台钢琴,还有从这个窗子可以看到的美丽月光,你可以在此之前,弹奏一曲美妙的月光曲呢 “唔凉子愤恨地哼哼,却还是不能挣月兑她的手臂,不能动弹。真野奈子得意地撂着凉子的青丝,将鬓边残余的发丝撂至脑后,才缓缓补充道:“如果,你能自己挣开绳子的话,才能在你坠入地狱之前再弹奏一曲美妙的月光曲呢 凉子的目光移上面前的化妆镜,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靠在自己肩头上的那个人,除了那蓝紫色的瞳孔与她不同之外,发型,刘海,还有那小巧的鼻梁,薄薄的朱唇,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那么相像。这张脸,已经不是真野奈子原有的那张脸了。 “很不可思议吧真野奈子看凉子的表情变了,另一只手移上她的脖颈,她再也无法挣月兑这个如魔鬼般的女人的怀抱,“我跟你说过啊,我是化妆系毕业的,所以,这些对我来说,又有什么问题呢她有些嘲讽地将下巴挪开凉子的脖颈,松开了双手,另一只手手指一翻,合上了化妆镜。 “你……”凉子想要咒骂这个丧尽良心的人,声音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这轻微不易闻的声音传入了真野奈子的耳朵里,她拉开仓库门的同时,还不忘用那温柔虚假的口吻补充道:“我忘了告诉你,你感冒很严重,发不了声了,所以,你省省吧,留着点力气,说不定还能喊救命呢 她关上了仓库门,从里面可以听出她用了一圈一圈的铁链环住了门把,凉子绝望地最后望了一眼窗户外格外好看的天空,她知道,就算她挣开绳子,也逃不出去了,她就像是,被这个女人玩弄了感情的傻子。这个昏暗的仓库里,夕阳最后施舍给这个仓库一丝薄弱的光芒。 (下章继续) ( 六月新娘【开端】 开始和结局,没什么重要,重要的,只是开始到结局的过程,开始和结局,如果省略之中的过程,那么,就只有一线之隔,这一过程,已经足够了,不管,我们到底有没有结局。 ——节记 这几天的大雨已经停止,天气也稳定下来,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人不是很多的小巷,来来往往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东京的天气开始恢复到夏天应有的燥热,空气都让人感觉到炽热,密不透风,难以呼吸的燥热感觉。 似有似无的几声虫鸣,不知名的小鸟开始啼啭,然后咻的一下飞上碧空,冲进白花花的云团之中,消失了踪影。碧空如洗过一般湛蓝干净,浮云在天空中悠悠闲闲地飘荡,如同闲散的游人一般,太阳成了这碧空最夺目的装饰物,因为它刺眼的颜色与这纯蓝的天空格格不入的关系吧。太阳耀眼地只能够让人看到一团模模糊糊的光。 阳光被打碎,斜斜地在凉子略带病态的绯红脸颊上打着斑斑驳驳的光影,圆形光斑如小鱼儿一般,一会儿聚拢,一会儿分散开来。凉子一手无力勉强地握着咖啡杯,站在博士家的窗前,虽然是六月燥热天气,但是她像是瑟瑟发抖一般两手紧握着带有暖意的咖啡杯,暗蓝的眼眸中似有波光流转,像是渴望着自由,渴望着阳光一般,眼神紧紧跟住在几棵树之间跃动的小鸟,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一抹牵强勉强的微笑,眉间紧蹙,然后眼神渐渐放柔,微微侧脸,看着身后突然出现,定定站在那里的茶发女孩:“有事吗?灰原 “感冒了整天喝速溶咖啡是好不了的哦,而且这几天你来这里很多次了,都是来冲速溶咖啡的,然后站在窗前傻看灰原的语气冰冷到极点,善意地提醒着,语气中带着不满的味道,顺手从桌上捏下速溶咖啡的包装袋,上面还带着残余的粉末,为了不让粉末沾上自己的手指,所以灰原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包装袋的一个没有沾上粉末的小角,并且在皱眉的同时瞟了一眼正悠闲地望着窗外的凉子。 “有什么关系嘛,感冒也不是大病凉子无所谓地笑嗔,声音有些沙哑无力,或许是因为感冒了一直发不了声的缘故,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便再没了下文,只是定睛望着窗外,眼神没有一刻逃离。“无视感冒是不行的,现在声音还是沙哑的,你怎么搞的……”灰原无休无止地想要抱怨,放下捏着的包装袋,抱怨声却被电话铃声无情打断,话语憋在喉咙里,下意识地查看自己的手机没响啊。,盖上翻盖之后不用思考,直接把目光投向凉子。 凉子没注意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片刻才回过神,请假的这几天,除了小兰和园子,夏目偶尔会给自己来电话,但是从昨天到现在根本没人给自己打电话,像是自己不存在了一般,融入到空气中,被那个女子代替掉。凉子按下接听键之后把电话贴近耳朵,碍于面子,所以为了掩饰自己的沙哑声和厚重的鼻音,她故意把声音压低:“喂……” “不用装了,你鼻音很重诶!”还刚刚说完一个字,便被电话那头的夏目直截了当地指出,然后像个老婆婆一般地唠叨不停,“真是的,请假的这几天你不好好休息,病情还是不见好转……” “行了行了凉子干脆利落地直接阻止夏目继续唠叨下去,直奔重点地问,“你打电话来到底找我干什么?”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举着咖啡杯抿了一口温度正好的咖啡,继续听着他的回答。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反正你也听不进去,昨天老师宣布,两天之后,我们帝丹高校,江古田中学,还有改方学院要进行学术交流,三所中学的高二学生一起到一座观光小岛进行为期五天的课外学习,在此期间,学生们要培养**能力,自己在小岛和居民交流,生存,老师一概不得留下,那个小岛好像叫什么,啊对了,叫渡罗岛,很奇怪的名字吧,反正依我的理解就是三所中学的校长勾结在一起,然后把学生坑骗到岛上来不管不顾五天之后再来接走我们,不过这样也好啊,可以见到你在江古田中学的那些朋友还有改方学院的服部……”他这样的说辞有点牵强。 “那……”凉子突然顿了一顿,哽咽着,不对上面夏目说的任何一点感兴趣,反倒只注意一点,“她会去吗?”凉子这个“她”指的自然是今川,只是不想叫这个名字,连这个姓氏都不想叫,只能用这个“她”来代替了。 “什么她啊……”夏目有点一时回不过神来,也不能理解这个“她”的意思,思量了片刻之后才惊呼道,“你是说未砚吧,当然啊,是三所中学的高二学生,她自然也要跟着去咯,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夏目不能理解凉子问这个问题的缘由。 凉子的瞳孔骤然扩张,握着咖啡杯的手有些颤抖,咖啡杯晃动着,里头的咖啡险些散落,这是听到夏目的回答之后做出的举动,她沉默了一会儿,片刻才开口,声音有些扭曲:“没什么,你管她叫未砚?”话刚说出口,凉子就想收回刚才的话了,她避重就轻的回答让她自己都震了一震,心口堵得慌,有点酸涩,她抑制住自己的心,缓了口气,听电话那头做出的回答。 夏目似乎没有注意到凉子口气的转换,依旧傻乎乎地不顾凉子的心情,笑道:“你也可以叫她的名字啊,叫今川显得怪陌生的……” “但是,你们刚认识几天啊!”凉子显得特别激动,想要找理由反驳,却又无从找起,话语只得不经过大脑决,她却也不曾察觉,不顾喉咙的疼痛,右手手指紧紧抠住窗台的一角,水葱一般水灵的指甲磕得生疼。 “有什么关系吗?”夏目未曾察觉凉子的恼怒,语气显得毫不在乎,“我和你也是刚刚认识几天就叫你的名字的吧夏目有些不理解凉子的恼怒。 “可是!”凉子急于反驳夏目,可是话说到一半又不知道如何组织文字,只得重重咳嗽了一声争取时间,慢慢思索,然后清了清嗓子,想要继续说下去。夏目听见那咳嗽声,反感而直截了当地打断她要接下来的说辞:“好了,你别说话了,都发不了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只问你一件事,老师托我问你,两天后的课外学习,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当然……去!”凉子的咳嗽声还没有停止,哽咽着,但是最后一个字却吐得铿锵有力,抢着回答,粗重的气喷到电话听筒上,那头的夏目听得清清楚楚,等咳嗽声停歇了一会儿之后连忙有些担忧地插话:“你好好休息,两天之后我去接你,就这样 好像是因为想要避开咳嗽声,所以话音刚落便挂上电话,只剩下匆忙而又单调的电话滴滴声。凉子软弱的手按下按键,挂上电话,额间冰冷极了,身子无力地倚靠在窗边,怔怔出奇地望着窗外的景物发呆。 “渡罗岛吗?好像我也能去了呢灰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她的话着实让凉子怔了一怔,直起了腰板,目光从窗外移开,顺眼望去,灰原反手将一张纸条翻给她看,纸条被裁剪的方方正正,上面找整整齐齐印着几行字,灰原另一只手捏着一个信封,很普通,但是红色的蜡印红得触目惊心,格外夺目,像是抹了一层鲜血一般,蜡印刚刚被剔开。而灰原的眼眸中多了一份迷离,脸上是少有的淡淡微笑:“我趁你煲电话粥的时候,去门口查看信箱的时候发现的,大概,工藤那家伙也收到了吧 凉子与灰原的态度截然不同,眉头轻蹙,知道来者不善,警惕地小心翼翼捏过信件,细细查看里面那未知的内容: 亲爱的灰原哀: 欢迎你参加这一个有趣的游戏,这是一个弥漫着令人兴奋的血腥味的好玩的游戏,在这个碧波环绕,而承载着魔鬼的渡罗岛,这个游戏不是每个人都玩得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规矩你不是不懂,当然,除非你能够成为这场死亡游戏的胜利者,否则请随我来最深层的地狱做客,原谅我的直接,我只是一个地狱的天使而已。 全文用血红色的字体印着,因为是用电脑打印,所以不能确认笔迹,这血红色红得触目惊心,像是用鲜血写出一般红的透彻,而署名也不过是地狱的天使罢了,无从查证,写信人这样谨慎,肯定是连指纹都没有留下的。 看到地狱的天使这句话的时候,凉子心里猛然一惊,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是记忆模糊得根本什么都记不起来,翻开纸的后面,对着信件念念有词:“后面还附有渡罗岛的观光券呢,过几天找工藤来商量一下吧。这个地狱的天使 “地狱的……天使听到这话之后,灰原的双瞳黯淡了,像是没有星辰的夜空一般漆黑暗淡,瞳孔收缩着,面部表情僵硬了,连那少有的淡淡笑容都消失不见,脸一下苍白了许多,“这个名字,不行,不能去的!会有危险!” 凉子从灰原逐渐冰冷像死人一样僵硬的手中取得信封,前后翻看着,信封上写着,给灰原哀之外就没有写其他的字,那蜡印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般,被剔开的蜡印拼起来依稀可以看到印了一个骷髅头的样子,恐怖而又神秘。 “我已经收到了哦就在凉子定睛看着信封的时候,这降至零点的气氛被一个声音打破,凉子转眼一看,门口抱着滑板的柯南气喘吁吁地捋了捋头发,自信地笑着,瞳孔中泛着光,淡淡然地从衣兜里拿出信件,与灰原的对比:“我的与灰原的没什么不同,只是我的信件上只打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规矩你不是不懂。’这句话,至于到地狱做客什么的我的完全没有 听到这句话之后灰原猛地又是一惊,手都哆嗦着。 柯南看了看灰原的表情,然后像是早已料到一般笑着:“果然如此,这封信果然和那个组织有关系,既然这样,我就非去不可了,两天之后让博士把我们送过去吧,不是还附有观光券吗“不行啊!不行!会有危险的!会死的!”灰原好不识趣地一把拽住柯南的手臂,把眼睛埋藏在碎发之下,声音扭曲了很多。 “柯南灰原你们要去哪里啊?”外面一个黏黏腻腻的女声插入进来,柯南急忙把信件塞进口袋里,凉子也顺势藏在身后。步美,元太,光彦三人推开门走进来,大眼睛忽闪忽闪闪着疑惑的光。光彦看到地上掉着的观光券,突然跑过来拾起,然后兴奋道:“啊!柯南!这不是渡罗岛的观光券吗?那个观光小岛,我很想去的,柯南你怎么会有观光券啊!” 元太睁着半月眼,目光直直锁定一脸冷汗想要急于解释的柯南:“难道,柯南你和灰原瞒着我们想要偷偷让博士带你们去渡罗岛玩,把我们撇在一边?”光彦和步美逼问的表情说明了他们对元太的说法表示赞同。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那是凉子姐的!”柯南急于解释,然后顺势把责任推给凉子。凉子皱皱眉,为了顾全大局,只得担下责任地点头。“不是的哦光彦沉下头,模着下巴做着思考的动作,手里还是依依不舍地捏着观光券,“我听说了,帝丹高中,江古田中学,改方学院的高二学生全部都可以到渡罗岛进行课外学习,所以凉子姐根本不用观光券,而且刚刚我们明明听见柯南说你和灰原要去什么地方 柯南听着光彦的推理之后,一脸鄙夷地对这凉子低声着:“这种事情我怎么没听说凉子回了柯南一个笑脸,像是对他推卸责任的惩罚:“谁让你孤陋寡闻了呢,大侦探 光彦咄咄逼人的话语直接刺向柯南,他无从狡辩,但是一手瞒下信件的事情:“是啊是啊,我是和博士说要和灰原一起到渡罗岛去玩,好了吧?”柯南原以为事情解决掉了,但是谁知事情越闹越大。步美兴奋地一蹦三尺高:“真的吗,那步美也要去!” “我也是我也是!”元太和光彦异口同声地想要抢先报名,但是心思缜密地光彦好像注意到了一点,唉声叹气道:“可是观光券怎么办嘛 元太略加思索,然后用充满童稚的嗓音叫道:“这种事情让博士来解决就好了啊!”“对哦对哦,让博士解决!”光彦不假思索地赞同着,又恢复了笑脸。 三个人在激烈讨论着去之后要玩的项目,而灰原心中的阴霾好像退散了,烦恼抛向九霄云外,但是还是没有展露一丝笑容,眉头依旧紧蹙,没有一丝懈怠:“还真是朝气蓬勃啊 “呵-呵-”柯南不满地直接三段式冷笑,无视掉凉子鄙夷的目光。凉子的眉头轻轻舒展,然后眺望窗外的景物,缓口气:“还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何必急着下定论呢,两天后,谜题自会揭晓了 (下章继续) ( 六月新娘【命定】 我孤苦伶仃地在秋风中摇曳,漂泊无依,我只是想要简单的生活,简单再简单,可是偏偏我被缠绕在了命运的红线之中,我的命运变得复杂再复杂,一切都是命定中的命定,注定的注定。 ——节记 夕阳丝毫不留情面地把自己隐藏在西山之下,天边残余最后一丝的金光即将被黑夜吞噬,树林中的枯叶很薄,时不时被人踩过,发出那种清脆而好听的声响。天色已经变得匆忙,落日霞光也不会停留多久,最后一丝光眷顾地停留在林子里,等待最后一个人离开。 “真是的,怎么找也找不到啊,真野小姐服部烦躁地摘下他头顶上扣着的棒球帽,捏着帽檐往自己脸上扇风,没过多久便把帽子重新扣回头上。“呐,平次,你们真的认真找了吗?”和叶有些质疑地一手托着下巴打量着服部,另一手掐腰。 “笨蛋!当然有了啊,你呢,不是也没找到吗!”服部愤怒地把头凑近和叶,手指头直直指着和叶的脸,恼怒的目光逼向和叶,最后反驳了回去。“嘛,或许已经回去了呢,先回化妆室去看看吧小兰夹在中间在为僵持着的两人做着调解,以防两人又为一句话吵起来。 黑羽插不进话,说到这句的时候才模着下巴思量:“说的也是呢没有别的办法之后才赞同道。小兰看着天边即将要被黑夜收回的霞光,再在余光的映射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园子还在会场里呢吧刚开始还很担忧地皱眉,但是一想到离开园子的时候她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以后,反倒是嘴角抽搐了两下,心安了很多。 “那我们走吧,去化妆间青子的眉间平添了几分哀愁,担忧似的急迫地想回去。 “没用的哦会场之内传来的富有磁性地嗓音把门口前焦虑的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夏目右手托着精致的门框,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浸出,他不顾形象地撩拨了一下额间的碎发,抹了抹汗渍,一颗汗珠从他指缝间滴下,喘着粗气,他那副汗涔涔的样子着实把服部吓了一跳。 “喂,夏目,就是这个不大不小的林子,你怎么会……”服部的表情僵硬了,只是眉头狠狠地皱了两下,看着夏目这幅样子,服部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夏目的呼吸沉重,暂时没有说话,用摆手来表示否定,过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是的哦,我找了一大圈还没找到,然后又跑回化妆间去看,还是不见人影,然后想要出去的时候听到你们的谈话 “哦服部听着他含糊不清的表达,长长地感叹了一声,然后目不正视地按了一边的柯南的肩膀,见他一点反应没有,服部移了眼去看,柯南的眼睛在霞光里反着微弱的光,而他的眉头紧蹙,依旧是那个标准的思考动作,像是丝毫不注意眼前的事情。 服部见不对劲,避开小兰众人的目光,半弯子凑到柯南的耳根子前:“喂,工藤,你从一开始就在想什么呢?”柯南迟迟才回话,声音从那糯糯的带着孩子气的声音,转化成了不符合他年龄的那沉稳镇定的声调:“啊,我在想,真野小姐会不会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关联 “说的也是呢服部听了柯南的解释,觉得有道理之后才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声。 “那个,你们知道,凉子去哪里了吗?”和叶的忧心又平添了几分,四处张望着,寻找凉子的踪迹。夏目却是丝毫没有在意,撩了撩被汗浸湿地已经贴在额头上的湿漉漉的碎发,才缓缓开口,语气中还带着讽刺的味道:“啊,凉子啊,我没有见到她呢,估计是在哪里迷路了吧,那个大路痴该怎么走出来呢 “真是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那声清冷中带着歉疚的沙哑声音重新回到众人的耳朵里,‘凉子’挽了挽白衬衫的袖口,十分抱歉地微笑,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真是奇怪呢,平常我暗地里说她是大路痴的时候她应该会很鄙视地瞪着我,然后痛骂我一顿才对,难道这家伙和我们分开之后还改了性子了?夏目的冷汗骤然收了回去,在心里向自己反问。 “啊,凉子你的声音好像又沙哑了好多,又发烧了吗?”小兰忧心忡忡地想要去模‘凉子’的额头测探体温,但是被‘凉子’避退的言语又收回了手,‘凉子’无所谓地说:“没事的,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喝点水休息休息就好了她有意无意地干咳了一声,将声音扭曲得更加沙哑。 柯南醒了神,一脸笑嘻嘻地又摆出那副模样够着小兰的衣角:“小兰姐姐,你知道正郎哥哥到哪里去了吗?”小兰也没在意‘凉子’刚才的举动,弯下腰来,摇摇头,然后与青子,和叶两人交换了目光:“青子,和叶,你们知道吗?” 对此两人都以摇头表示不知道。 “对不起,我在这里哦会场中吵杂的声音中一个男声清晰可闻,齐齐望向门口,谷中正郎和一个身材高挑,一身贵气的中年女子搀扶着户田惠走出。 户田惠叹息了一声,然后握紧了木拐杖,紧闭双眼:“果然还是找不到吗,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户田惠不安地揣测道,却被一个带着妧媚味道的女声插进来:“才不是出了事情呢,我看就是那个女人卷了家里的钱财跑了她的言语和户田惠一样尖锐,不留情面。谷中正郎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这两个人的对话他实在不敢插足。 为此打抱不平的和叶刚想接话,但是那被沧桑年老的嗓音接了上去,那中年女子被户田惠犀利的目光吓得收回了话语:“不要再说了,奈纪,背后说人坏话是种不好的行为 “妈妈!”谷中奈纪抱怨地想要继续说话,却立刻被户田惠吓得立刻换了副脸色。 见两人都不再说话,谷中正郎憋屈地为真野奈子辩解:“奈纪姑姑,你别说了,奈子她不是这样的人谷中奈纪急迫地继续接谷中正郎的话:“正郎,你还年轻,不懂事,我看啊,那个真野奈子就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财,她不见了也罢!”说完毫不在乎地甩甩手。 “什么也罢!”户田惠夹在两人中间终于憋不住了,冲着谷中奈纪大吼,虽然已经是将近八十的老太太,但那声音却一点也不显得软弱,“你让在会场中的那些宾客怎么办!再怎么样也要顾全大局,把新娘给找回来!” 谷中奈纪不敢插话了,用那倔强的眼神瞪着前方,将愤怒发泄,轻轻怒哼了一声,却轻微地不敢让户田惠听见。户田惠见谷中奈纪安分下来了,才恢复了那柔和的语气:“辉呢,去哪里了?还没有回来?”她虽然不相信谷中辉还没有回来还在继续找,但是还是有些质疑地说。 “啊,女乃女乃,爸爸没有参加找人,回别馆他的房间休息了谷中正郎见户田惠气消了,才敢接话。 “辉这个人啊户田惠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柯南有些担心地还是继续保持他那张天真无邪的脸,然后轻轻打了个哈欠,对户田惠绽放了个大大的微笑:“老女乃女乃,我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先到别馆去休息休息吧 户田惠看着柯南这张有治愈功能一般的笑脸,顿时气消了很多:“好吧,小弟弟,我们先到别馆去吧然后十分回味地勉强抬头,看了看已经快要消散了的霞光:“辉,还有奈纪,小时候也是这样可爱讨人喜欢呢但是迅速地被现实拉回来,没有继续回想。 霞光被一点一点地吞噬,直到天空暗沉,没有一点光芒。 天空已经黑暗,从别馆的窗户中可以看到会场那边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别馆这边却只是开着客厅的一盏灯光比较微弱一些的吊灯,足够照亮整个大厅就够了,而这里寂静得能够听到窗外纷扰的蝉鸣。 柯南天真地把自己陷在沙发里,对身边坐着的户田惠绽放着无人能抵挡的笑脸:“呐,老女乃女乃,这里就是十年前发生事故的场所吧柯南忍不住要勾起往事,尽管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户田惠好不容易才露出的笑容又被柯南亲手抹灭了,继续绷着那张老脸:“小弟弟,你可真是个爱问问题的孩子呢,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 小兰听出了户田惠有些不高兴,拉过柯南环抱在怀里,有些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柯南这孩子不懂事小兰为人温和,所以连嗔怪都是细声细语的,轻轻对怀里的柯南微微怒嗔:“呐,柯南,不要说了哦,户田太太有点不高兴了呢 面对小兰的嗔怪,柯南只有乖乖应诺的份了:“是 夏目有些担心又有些质疑地将目光扫向一直沉默着的‘凉子’:“凉子,你去了那么久,去了哪里?”夏目顿了顿,才憋屈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诶,我有点担心真野小姐,所以多在树林里转了几圈‘凉子’从容不迫地回答,似乎让夏目放了心。夏目缓了口气,重新对‘凉子’不好意思地微笑:“哦,原来是这样啊 “嘛,真是的,真野小姐到底到哪里去了嘛青子打抱不平地捶打着抱在怀里的软趴趴的抱枕解气,然后无聊地把抱枕丢给黑羽。“是啊是啊,好好的婚礼就这么毁了,我好好的睡眠时间也被你这么毁了黑羽接过抱枕,斜眼看了一下气鼓鼓的青子,然后继续抱着枕头倒在沙发上。 “真是的快斗,你每天都在课堂上睡觉,为什么总是睡不够的样子啊青子模着下巴在使劲地想着心中的这个谜团。黑羽的眉尖狠狠地蹙了一下,背对着青子露出鄙夷的笑容我隔几天就要牺牲我的睡眠时间去偷东西,睡眠时间当然不够了。青子的唠叨灌进黑羽的耳朵里,他抱着抱枕安心地保持着那半梦半醒的状态。 而正站在厨房冰箱面前,把可乐罐子在两手之间交替,打抱不平的和叶对服部嘟囔着:“喂,平次,你有没有觉得谷中镇长还有奈纪小姐对真野小姐太过分了啊,她怎么能遭到这里人这样的说法呢……”她开始滔滔不绝的唠叨,而对此服部已经见怪不怪了,无关痛痒地在捏着饮料罐沉思。 “平次?平次?喂,平次!你有没有在听啊!”和叶发觉了不对劲,愤怒的话语打断了服部的思考,思绪被打乱的平次不耐烦地大喊:“我知道了啦!别人家的事情管我们什么事嘛!你这个女人真是爱多管闲事!”服部毫不留情面的尖锐话语,惹来了和叶的恼怒。 “我就是爱多管闲事嘛,你这个冷血动物!” “喂喂,你这个笨女人说什么嘛!” “我说的就是你!冷血动物!” 而这两个人互斥的声音在客厅的各位都听得一清二楚,小兰抱着怀里的柯南有些无语地扶着额头:“和叶和服部这两个人啊 柯南逮住了机会,在小兰扶额的那一刻连忙从她怀里逃月兑出来,跑向正在餐桌前喝着高脚杯里红酒的谷中奈纪:“奈纪阿姨,你知道十年前的那个事故吗?”柯南继续摆着他自认为可以征服全部人的可爱的笑脸,试图套出话。 而谷中奈纪不为此动容,略带醉意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脸上泛着红晕,整个人显得醉醺醺,无力地用手托着下巴,撩拨了一下长发:“我也不清楚呢,妈妈她自己也不愿意多说 柯南显得有些急迫了,声音也从那糯糯的声调变得低沉:“那,你知道那件事之后失踪的那个谷中镇长老朋友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吗?”谷中奈纪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不紧不慢地思考了片刻,才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斟酒,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的那个老朋友好像姓,伊井 “哦柯南没问出什么,却对这个答案还算有点满意,在原地沉思。谷中奈纪似乎也不愿意多说,醉醺醺地驱赶着柯南:“小弟弟你不要在这里了,呐,到客厅去玩吧柯南没有多做停留,应付了事地回给了她一个笑脸,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客厅。 客厅里,挂钟的秒针在飞速转动,现在大概已经七点零五分了,距离婚礼开始还有大概一个小时。户田惠有些急躁,却不紧不慢地吩咐一边的谷中正郎:“正郎,你去把辉叫过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婚礼该怎么办 谷中正郎答应着走进了一边的廊道。 秒针也在规规矩矩地走着,不紧不慢,按着它的调理去走,从不随意施舍给任何人,从不拖延,有条不紊地缓缓滑动。 “啊!”谷中正郎的惊叫声把众人吸引到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谷中正郎面色铁青,然后由青变白,因为新娘失踪而失去色彩的双眸再一次黯淡无光,毫无色彩。直勾勾地盯着不想看见却移不开目光的房间里的遗体。 服部,柯南,夏目已经见怪不怪了,尤其是柯南,抢先跑进去,查看遗体。小兰,青子,和叶三人被吓得直接叫出了声,而对此,‘凉子’显得镇定许多,默默杵在廊道中不敢出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打破了。 “十九点零八分二十四秒,发现被害人背后传来低沉的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黑羽转过头后立刻退开了身子,惊愕地指着来人大叫:“白马!”青子则是被案件吓得不轻,稳了稳动荡的心:“白马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好像没和你们说过,谷中家有在东京发展,家父也碰巧认识谷中镇长,这次婚礼家父也收到了请帖,只是百忙之中抽不开身,所以让在这里课外学习的我来参加,我在会场实在无聊,就想提前来拜见谷中镇长,问了别馆的位置,我见别馆没有关门,就冒昧闯了进来,碰巧赶上了案件。不介意吧,黑羽同学?”白马掸了掸袖口,顺带扯上了黑羽,眼波一横,满意地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没,没事黑羽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心里暗暗咒骂你赶得还真及时…… 柯南在原地已经呆滞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谢:“多谢,发现遗体的时间就是十九点零八分这样“纠正一下白马打了个响指,穿过人群,“是十九点零八分二十四秒 “还真是精确到秒啊服部有些不满地小声囔囔,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挑眉。“抱歉,这是在下的习惯白马探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半蹲子打量遗体,谷中镇长面目狰狞,双眼圆瞪,一只手按着出血的月复部,而月复部位置直钉钉插了一把刀,“看样子谷中镇长是被水果刀刺中月复部,失血过多而亡,血液已经干了一点了,说明死了有一段时间 这个人……服部完全被忽视,一脸不爽。 看来是在我们去找人,别馆只有谷中镇长一个人的时候,犯人才借此下手的……夏目半蹲子打量遗体,心里纠结着,咬着下嘴唇,甚至没有注意到太过用力而下嘴唇带来的的痛楚。 柯南模着下巴,咬着下嘴唇有些疑惑去寻找真野小姐的时候大家全部出动,只有谷中镇长一个人留在别馆,那么,在场的众人,全部都可能回来杀人了。他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 虫鸣在耳边依稀萦绕,风停驻,一切的一切都被打乱,像是命中注定的结果。 (下章继续) ( 开始,命运游戏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后退,在不知不觉中落泪,如果你执意追随,我无言以对。我总是用苦涩得掉泪,来掩饰我的心碎,我在默默逞强,默默苦累。 ——节记 抬开眼皮的时候,一切都是模糊的,只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和一片空白。只闻到了被黄鳝粥的清香包裹起来的淡淡消毒水味,无疑,这里是医院。 “凉子醒了诶!”听到的只是和叶那话语中略带哭腔的声音,由远而近,逐渐听得清。神志清楚了之后,凉子逞强地用手撑着床板,月兑力地靠在床头,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视线不再模糊之后,马上对上一对湛蓝色的干净眸子。 我不是应该在火场里吗?这个谜团在她心中环绕。 逐渐看得清,自己身上的婚纱已经被换掉了,换成了医院的白蓝条纹病服,领扣只扣到了锁骨就没有扣上了,也许是怕凉子会感到闷,被子若不是凉子一个翻身起来,还是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她索性掀掉了盖在额头上的略带有温度的毛巾,放到了床前的柜子上。 “凉子你醒了啊,太好了小兰端来一锅热腾腾的黄鳝粥,笑盈盈,然后十分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像是有些倦意,但是还是死撑着笑容,桌上摆着大大一束狐尾百合,包装的正好,而一伸手就拿得到凉在桌上的红茶。凉子有些迷茫,但还是重重地咳了几声,咳嗽声刚刚落下,就听到夏目无所谓地玩味道:“还能咳嗽,说明死不了 夏目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白衬衫的袖口似乎有破了的痕迹,还有些熏得发黑,还有肩头上也有淡淡的灰尘,原本白净的脸上只是草草贴了几张创口贴,来遮住伤口,那清寡的目光透着无谓和淡然,嘴唇无一丝血色,惨白惨白的,右手手背上似乎有浅浅的刮痕,不过他丝毫不在意地端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黄鳝粥,用汤勺在一圈一圈搅拌着散热,有些干巴巴的嘴唇一开一合地缓缓吹着热气。 “你……”凉子的笑容失了颜色,眼眶里有不知名的液体在打转。“干嘛?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从火场里救出来呢夏目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手中的动作停止了,然后脸颊上突然泛着微红。“你……”凉子垂下眼皮,手指不自觉拉着夏目的脸皮,“你,你,你真是活该啊……”她的语气淡然,可这句话像是具有杀伤力的刀,一直剜着他的心。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谁让你救啊!” 两人拌起嘴来,然后凉子不在意地没声好气瞟了一眼他破旧的白衬衫:“喏,你不会还没有换衣服吧?而且你黑眼圈好重,呐呐,我不需要你照顾,你给我马上去换衣服去,然后睡一觉,我看着不顺眼凉子略带别扭地打发着夏目。 “哼……”夏目低哼了一声,把盛着黄鳝粥的碗递给青子,顺手拽起挂在椅背上的伤痕累累的外套,提在身后,背影渐渐消失在医院的屏风后。 “凉子,这是小兰亲手炖的粥哦青子用汤勺搅拌着还有些热的粥,两眼笑成一对月牙。小兰微笑着点头,然后把凉子放在床前柜上的毛巾重新浸到热水里:“你睡了有半天了呢,现在是第二天了,警察已经把伊井小姐抓走了呢说道伊井奈子之后,她的两眼掠过一丝哀怨,两手不停歇地开始倒腾着水里的热毛巾,“真没想到伊井小姐会是这样的人呢,竟然放火烧了整个仓库,好像火势很大,连那栋别馆都烧着了呢 “那,户田太太怎么说?”凉子对事件毫不知情,也看穿了小兰心底的哀愁,生怕触及她,故将声音放柔。小兰依旧是淡雅的微笑,摇摇头:“户田太太只是说了一句:‘烧了好,把不好的回忆都烧掉。’凉子你的医药费也是谷中家出的诶,那天最后只有你和夏目困在了里面,好像夏目拼了命才把你抱出来的诶。不过那时候你在他怀里昏过去了……”小兰说这话的时候才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凉子的神情也变得诡异:“这么说他又占了我一次便宜……”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小兰开始打圆场,她夹在中间也是十分为难。 凉子不计较地再一次释然微笑,眉头舒展,将话题跳跃:“和叶,你没受什么伤吧?在想什么?”和叶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然后扭扭捏捏:“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想起昨天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呢,凉子以后当新娘也一定很漂亮吧……”凉子听出她这句话有点酸涩的味道。 “对了,那件婚纱呢?”凉子自知不对劲,又开始跳转话题,四下眺望,都不见那纯白婚纱的踪影。小兰拧干毛巾,囔囔着:“那件婚纱啊,虽然没有破损,但是好像有点脏了,我放在了屏风后面,不过这种晦气的东西不要也算了吧……” “我想留下来呢凉子惬意地释然,微笑的弧度也那么完美,不带血色的苍白嘴唇略显美感。“啊?这种东西干嘛要留下来,难道凉子你迫不及待想结婚了?”青子揶揄地坏笑。“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想留下来作纪念凉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理由的想留下婚纱。 “我来吧凉子接过青子手中的黄鳝粥,一勺一勺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青子,“青子,刚才就注意到了,你手里那个白色的小盒子是什么啊?” “啊?哦青子迟钝地把手里捏着的像礼物盒一样包装的白色盒子给凉子看,盒子通体都是白花花的白色,连盒子上装饰着的彩带都是银白交替的,没有一点花色,只是淡雅的白,盒子的形状大概就是扁长的正方体,青子有些抱歉地笑着,“这个是快斗托我给你的礼物。我忘了给你了呢 “为什么是白色的呢?”和叶略微弯腰看清楚,柳眉轻蹙,琥珀色的眸子闪过疑虑。“啊,这个我也问过呢青子回想着黑羽的回答,模了模下巴,两眼一挑,“快斗好像说,凉子她喜欢白色所以就用白色来包装呢 “可是,我觉得怎么弄得像是死了人一样的和叶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话。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凉子心里的想法,她不假思索道:“青子麻烦你帮我打开吧 青子应诺着,扯下装饰的银白色彩带,然后迟疑地翻开盒子,那一刻还在猜想着盒子里装的什么。“白,白玫瑰?!”小兰有点惊愕,谁探病送礼物送的白玫瑰啊,“好像真的弄得像死了人一样呢……” 青子此刻气急败坏,把盒中的那支修剪得好看的,却略显凄凉的白色玫瑰取出:“快斗……这个混蛋,怎么会有人探病送这种像是在葬礼出现的白玫瑰嘛,还用那么惨白的盒子来包装,还让我来当垫背的……”青子恨不得马上拿剪刀把花瓣全部剪掉,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恼怒地吐吐舌头。 “没事没事凉子不愿意将事情闹大,淡然接过她手中的白玫瑰,透过医院的百叶窗射进来的点点金光匀称地洒在了花瓣上,熠熠生辉,这花还隐隐带着清香,“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白色很好看啊,恬淡不失优雅,静默纯洁,不是很好嘛 “诶?凉子你竟然能说出它这么多好处呢青子索性趴在了软趴趴的棉被上,把脑袋陷了下去。“呐,你们一天没睡了吧,现在给我去睡觉去凉子的声音略微沙哑清冷,别别扭扭地给三人下了逐客令,可出发点却是温暖的。 “是是!”小兰把凉子扶正躺在床上,将她凌乱的碎发撩起,把热毛巾敷在额头上,然后悄声招呼众人离去,和叶有些忧心地最后补充着,“凉子,好好休息哦 小泉红子靠在凉子病房门边的墙壁上,天使般的脸孔是魔鬼一样诡异莫测的笑容,两指捏着一张塔罗牌,上面写着恶魔二字,酒红色的直发搁在肩头,额前的碎发被风轻轻拂动,这样的美人,不论穿什么都显得美丽,只是一件黑红色的中袖衬衫,还有修身的牛仔七分裤,便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两腿交错支撑着地,兀自喃喃:“真是不一般呢,这个女孩 “红子同学!”从病房出来的青子有些诧异地看着靠在墙边的红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面对着这个纯真无邪的笑脸,红子的表情变了,顺势把塔罗牌收进口袋:“啊,没什么呢,只是听说仓木同学昏迷住院了,所以来看看 “那就进去吧,不过凉子已经休息了哦 “啊,那就不用了红子万分窘迫地推辞着,冷汗迭出。 外面喧闹非凡,只有一墙之隔的凉子听得清清楚楚,不免烦闷小泉红子……她来干什么……刚刚想要从被窝里探出手抓过白瓷杯喝茶,却一下抓了个空。 “介意我喝杯茶吗?”依旧是一度不变的口吻,冰冷如一直化不开的冰,这不显稚女敕而略显成熟的声音一下就可以猜想得到是谁。灰原不客气地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懒庸地打了个哈欠,晃动着茶包的细绳搅拌隐隐发烫的茶水,然后恹恹地停下动作,把手按在朴素的白瓷茶杯背侧,吸取一丝温热,微微吹开上面的热气,抿了小口,作出评价,“茶包是在便利店买的吧,医院应该没有,味道还算不错,不过你家橱柜里放着的红茶味道更佳醇香一点 “你还真是不客气凉子将两臂交错,枕在脑后,靠着枕头,悠哉悠哉地舌忝了舌忝唇,灿灿笑道,“灰原,你来干什么,不会是想说来这里喝红茶的吧 灰原放下茶杯,左手托腮,眸子里清寡透彻,眼神透出一抹淡漠疏离,不易近人的样子:“我只是在旅店工作了一天,就听说你昨天的时候从火场被救出来,然后从昨天的晚上八点多睡到了现在她懒慵慵地施舍了一点目光给墙上的挂钟,继续补充:“现在是早上八点半 “有什么办法呢,我服从命运的安排凉子挺满足现在的生活,长睫一动,眉尖疏淡了几分。“你的人生就是悲剧的延续吗?”灰原丝毫不将怜悯地眼光分给凉子,闲闲地饮着茶,偶尔开开她的玩笑。 “呐……”凉子欲言又止,只是吐出一个音节,便再没了下文。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门上半透明的模糊玻璃投下了一片浅浅的阴影,那个极其清冷的声音唤道:“仓木同学,我可以进去吗?” “唔……”灰原的口中咬出一个音节,然后陡然地把茶杯拍在桌子上,略带醇香的茶水从杯口溢出,还在荡漾着余波,那清寡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波,沉入黯淡的灰暗之中,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三两下马上缩到病床的另一边,手指揪着棉被不放,瑟瑟发抖地盖上她橙色外套的帽子,极力隐藏自己的面容。 “我知道了凉子马上猜测到来人是谁,轻轻打了个响指,招呼门外之人进来。 门把迅速被拧开,那个暗红色齐肩短发的少女随着门的敞开,渐渐暴露在凉子面前,她不曾拿下帽子一般,只是换成了一顶绯红色的针织帽,血红色的眸子依旧是那样迷惘,而且,那样子却是十分的熟悉。 今川眼尖,迅速瞄到了紧紧扯着被子而将头埋在下面的人,像是故意一般先扯开不管:“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凉子知道她假惺惺的意思,而直接拐过这个话题:“你找我,干什么?” “我只是看望一下朋友今川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也不再废话,将眼神留给那个瑟瑟发抖的人,“那里有人吗?”凉子有意要护着灰原,而极力想要让今川收回那种吓人的目光:“来看望我的一个女孩,见不得生人,有点害羞呢然后勾起似有似无的淡漠微笑。 或许是因为害怕,所以灰原更加缩了缩身子,以至于今川在那一瞬间瞄到了那橙色帽子下一缕茶色的头发,然后不知道为何,捏起桌子上斜斜摆着的白色玫瑰,细细把玩了片刻,别有深意地瞥了凉子一眼,自顾自地把白玫瑰插进注了水的细颈瓶子里,朱唇微启,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好听而亦显妖娆:“这白色的玫瑰真是适合你呢,恬淡,静雅,不知是谁那么别有用心呢,还修剪得这样好 “一个爱开玩笑的朋友而已凉子马上作答,但凡是正常人都可以感觉到这里气氛地急速下降,下降至零点,她答得飞快,两句话衔接得十分紧密。 “那,我先走了今川似乎没有多做停留的意思,把手揣进裤兜里,便拧开了把手,关上门,没有多做补充,那一抹伏在门口玻璃上的阴影逐渐变淡,最后消失。 门外的今川逐渐走远,低垂着视线,看不清她的脸:“白玫瑰真是适合你呢,对,也适合你的葬礼 灰原警惕地探出了眼睛,确认已经离开之后,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今川,今川未砚,组织,组织的人 门把再一次拧动,灰原的指间骨节全部泛白,下意识躲在下面,不敢出声,可是一直揪着棉被的那只手证明了她的存在。 “灰原?你怎么了?”柯南疑惑地看着瑟瑟发抖的橙色外套的女孩,他勉强够得上门把,背后跟了一个服部。“刚才,今川,我们班转来的和我很像的转学生,也就是灰原说的组织的pernod,她来病房看我了凉子控制自己的嘴蚌最后一句话,然后艰难地补充过一句,“她还发现了灰原,好在没看见脸,大概只看见了她的橙色帽子和一点茶色头发吧,危险不大 “诶?你说那个姓今川的女孩是那个组织的人,不会吧,刚刚少年侦探团那些小鬼还说等会儿叫上你和今川一起到山上去玩呢,所以我们才来叫你的诶,和叶他们好像也一点不显得累,很愉快地答应了呢服部有些不可思议,眼睛圆瞪着灰原。 灰原尝试着探出头,冷汗已经覆盖她的脸颊,她歇斯底里:“不能去!不能去!会死的!”她沙哑无力地嚷嚷,然后月兑力地直接靠在了墙角,双脚都跪得发麻。 “不去也得去啊凉子端靠在床头,眉头渐渐放松,病容精致如瓷女圭女圭一般,像是一碰就碎一样,掺有淡淡哀愁的水眸更显得动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兰,和叶他们遇到危险,所以,不去也得去啊,要是不愿意,我去就好了她自知今川不会对自己下手,虽然她也说过不会对周边人下手,但是凉子终究信不过,这个心口不如一的虚伪女子,她身边太多太多的谜。 “开什么玩笑,啊,没错,必须得去,我也不能看着小兰有危险啊柯南的语气严肃不可侵犯,眉头紧锁。“没错没错服部也头头是道地捏着下巴,“和叶那个笨女人万一要是有什么不测,谁和我吵架啊凉子深知他这理由牵强,也知服部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 细颈瓶子里的那支孤单的白玫瑰,浸没在不过半瓶的清水之中,更显淡雅。 ( 解谜,极寒之流 我一意孤行地留在冰冷黑暗的海底,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那便只有命中注定,我被锁链禁锢在黑暗的海底,我无法呼吸,像是要窒息。我没办法离开海底,我没办法见光,因为深海的鲨鱼,离不开黑暗。 ——节记 另一边,日光模模糊糊在凉子的肩头打着光影,一边脸暴露在阳光下,一边脸隐藏在阴影里,不耐地举着笔记本,拿原子笔在第三句‘以水神共工之名,派遣来的神秘使者将我引入其中,激烈的水流砍断我的双腿,那条小小的道路出现在我面前,但是这没关系,眼前就有我想要的,连最最冰寒刺骨的激烈水流都阻止不了我的宝藏。’这句话狠狠地画上了一条粗重的黑线,纸张都划破了一点,在后面狠狠地打了个叉叉。 “怎么了凉子?”青子看凉子这烦躁的举动有些不安,忍不住问道。“没什么没什么一如既往,这句话不加任何修饰的轻描淡写,索性直接把原子笔夹到本子里,拍在了草丛上,但是从这举动间还能看出她的烦躁和不爽。凉子嘟嘟囔囔地加了一句:“这暗号怎么那么麻烦啊,想要休息也休息不了,满脑子都是暗号 “凉子青子不烦不燥地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继续话题,“现在是两点半了诶,现在的话日落差不多是六点钟,那么,就只剩下三个小时半了诶她一边汇报这个消息,一边在脑海里估算着时间。“这句暗号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啊,真是的,他们一个个都跑了诶凉子开始无休无止地抱怨,将责任都推给服部和柯南两人。 “要不——”青子先是把尾音拖得很长,故意绕了个弯子,翻开手机盖,“我们给夏目打个电话吧,他是侦探不是吗?”“不行不行!”凉子慌了神,直接扑过去盖上手机盖,最后变成直接抢过手机,“我才不要靠他的帮忙呢,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可是,凉子……”青子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想拿回手机。“不行就是不行凉子索性直接替青子关了机,然后利索地把手机扔回去,用警告的口吻道,“不能偷偷打电话哦,不然夏目那家伙肯定会耻笑我的 凉子重新拾起笔记本,斗志被燃起地在本子上自顾自地涂涂画画。 “呐,凉子,工……”服部背着和叶刚刚经过,猛地把刚刚收回去的话换了,“啊,是小兰他们到哪里去了?”“啊,柯南在一个小时以前突然想到什么之后跑了,小兰着急跟了上去凉子收回了挤眉弄眼的表情,白了一眼服部,然后又是悠哉悠哉地放下笔记,枕着头歇息。 “不过,和叶怎么了……”青子把目光移向趴在月复部肩头,呼吸均匀,睡的正香的和叶,像是睡着了的精灵一般可爱。服部别别扭扭地挪过头去看,有些不情愿地说:“啊,和叶她笨手笨脚的,上山的时候跌了一跤,好像崴到脚了,没办法,只好我背她下来了 “诶——”凉子把这个音节拖得老长,揶揄地忍住不笑,“是这样啊眼眸中带着森然的寒芒,这个眼神似乎是把和叶陡然吓醒了,含糊不清的语言似乎还掺杂着梦话:“怎么……啊……了清醒了之后,才注意到凉子的眼神正在扫向自己,重重地拍着服部的肩膀:“平次!你快放我下来!” “好了好了服部巴不得地放下和叶,抖了抖酸麻的胳膊,运动着似乎僵硬了的关节,囔囔着,“自己跌倒的时候还不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在咿呀呀地叫疼啊服部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立马注意到和叶带着愤怒的眼瞳在锁定着自己,马上住嘴没有多话。 “对了,说正事,那个第一句暗号我解开了,是要往北走,害得我又瞎折腾了一段路服部挤眉弄眼地活动着胳膊,翻了个白眼。“好像柯南也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往东走了,最难的还是下一句,根本没有头绪嘛凉子把记事本摊给服部看。 “说的也是呢,第一句都不知道服部模着下巴,匪夷所思。“不过,你们白折腾的这一趟也不见得有多坏嘛凉子有意无意地提起来,胳膊轻轻碰了一下和叶。 和叶的脸一下子罩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绯红,压低声音:“凉子,你在说什么嘛……”凉子侧着头,凑近和叶的耳根:“呐,你明白了没有?” “我知道了啦!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和叶的声音有些恼怒,对着凉子的耳朵大喊。“和叶……怎么了?”惹来青子的注意,贼溜溜地转着那对如玻璃球一般透彻的眼眸。“对啊,你这个女人又怎么了?”服部捏着本子,施舍了一点目光给和叶。 “没什么没什么和叶窘迫地摆摆手,扯开一个不算太完美的弧度,有意无意地撞了一下凉子的手臂。 服部搔着头发实在找不出头绪,无奈之下只好找众人帮忙:“喂,你们几个,知不知道水神共工是谁?还有他的什么使者?”青子略作思索,傻乎乎地两眼笑成一对新月:“共工的使者我不知道,我知道共工,貌似是中国古代掌控洪水的水神 “啊,又是中国古代的服部烦躁地哼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第一句暗号也是和中国古代的神兽有关连的诶!” ( 初始,神秘短信 人总是会说不害怕失去,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失去过,当自己真正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时间磨砺了一切,磨砺不了那一道深深的低壑。 ——节记 日光微醺,潮起潮落,潮水湿润着沙滩,湿润着凉子光果的脚底。 她悠哉悠哉无忧地坐在微微有些发烫的沙子上,一双平底的凉鞋静静地放在一旁的沙滩上,被潮湿的海风轻拂,浅浅陷在沙子里,无论潮水如何拍打,都无法将那双凉鞋卷进去,也只是到鞋尖处便半途而废,留下一片湿润了的沙滩。大海,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呢。 早晨的浪花显得特别安静,没有那种波涛翻滚的畏惧感。凉子两手撑地,手掌似乎被砂砾烫的有些微微发红,单薄的一件浅蓝色的t恤,正面用大大的白色字体绣着sea,这几个字母,也就是大海的意思,字母边缘还用细微得不易看见的浅粉色绣线简单圈了一圈,不显单调。久违地换了一件蓝白格子的过膝长裙相称,裙边镶了一圈碎边,海风轻轻翻着她额前凌乱而不失优雅的碎发,浪花时不时带着几颗沙粒拍在她的小腿上,苍白精致的五官,像是易碎的瓷女圭女圭,她的轮廓被阳光镀了一圈金边,暗蓝色的眸子里显出几分懵懂的迷惘。 凉子一手提着凉鞋,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一件灰色的厚实外套突然丢到了她头上,骤然一惊,扯下头上的外套之后,夏目换了件衣服,笑嘻嘻的表情证明了刚才的好事是他做的。“喂,你怎么在这里啊?”凉子没声好气地问,将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冰冷锐利的目光直接让夏目把那副表情收了回去。 “你从医院溜出来了吧?服部他们说要去这里的山上玩,我当然也得加入啊夏目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顾忌那浓重的黑眼圈,单手拽着自己的外套,然后看了一下手表,“现在还没到十一点“不行哦凉子直接了断地打磨了他自信的笑容,夏目已经面无表情,疑惑道:“为什么?” 凉子掸了掸裙边上沾着的细微砂砾,将两臂伸进袖管中,紧了紧衣领,早晨的风还是带着凉意,尽管已经将近中午,没完没了地唠叨:“我知道了哦,你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睡眠时间比小兰还要少好多,最起码,她有休息过几小时吧,而且刚刚从火场出来,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吗,这样下去会体力不支的诶她顿了顿,支撑身体站起,脚底沾满了砂砾,直接套上了鞋子:“如果说,你想早点死的话 “没错呢柯南挽了挽白色衬衫的袖口,然后打趣地用那种黏腻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口吻调侃,“夏目哥哥还是在旅店休息吧!”随声音落下,柯南的眼睛笑成一对月牙,然后暗暗地揶揄坏笑。 小兰调整了一下自己挎包的袋子,凑到柯南旁边,吐吐舌头:“柯南说的没错,这样真的会生病的哦,所以,夏目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服部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仗义地拍了拍夏目的肩膀,留下夏目鄙视而哀怨的目光在围着众人打转:“你们成心的吧 “没事的没事的黑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臂拽着他的脖子,差点要弄得窒息,“反正我也不去嘛,你可以安心休息啦夏目嘴角抽搐了两下,然后原本愉悦的心情在顷刻烟消云散,青子杏眼圆瞪,瞪着黑羽不放,眼神没有一刻逃离:“说起来,快斗,为什么你要让我把像是葬礼用的白玫瑰给凉子啊?” 黑羽身子猛地一惊,凉子那疏淡迷离的眼神也对上他,顿时间不知该找什么理由,捏着耳垂傻笑:“没什么没什么嘛,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眉头紧锁,笑容有些僵硬,落了刻意糟糕,忘了这茬事,本来只是想捉弄捉弄她的,谁让她知道柯南就是工藤这个秘密瞒了我那么久…… “凉子姐真的能去吗?身体会不会支撑不了啊?”步美的眉眼之中透过一丝不安,有些担忧地撅着嘴。凉子刚想作答,便即刻被光彦抢了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现在不是比以前气色好多了嘛元太也一起附和着,说着他这年龄段应该说的那种幼稚的话语:“没事没事的,姐姐我请你吃几碗鳗鱼饭就好了嘛话刚刚月兑出口,元太便有些后悔说出来地陷入沉思:“不过,这里有没有鳗鱼饭卖啊 “元太你真是的!”元太立即遭到光彦玩味地讽刺,“根本就是你想吃嘛 “没错没错凉子立即逞强地拍拍胸口,然后揉了揉略带绯红的鼻头,“比原来气色好很多了呢,至少能说话了,而且,充其量也只是有点感冒嘛 “啊,大家都来了啊今川姗姗来迟地抱歉道,还是和几小时前一样,扣着一顶绯红色的单调色彩的针织帽,或许是今天天气有点偏凉,所以她也套了一件红外套,比起凉子,今川现在更显得朝气蓬勃很多。 “诶,未砚姐姐或许是之前和少年侦探团他们相处好了,所以步美向她友好地挥着小手。凉子背过脸去,不想看那个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女子,或许有一天,自己这种孤僻清冷,不易近人的性子很快会被人讨厌吧,而取而代之的,是比自己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的今川,不仅样子相似,并且,性格比自己好很多呢。 像是融入了空气一般呢。 山脚下 这座山的名字,连凉子自己都不清楚,据说是和叶他们问了旅店老板,老板才推荐了这座山,大家才在步美他们的提议下在今天上山游玩的。遥遥望去,从山脚并不能直接看清山上那些景物,不过这座山还算是风景优美,现在是夏季,所以,山上层峦叠翠,从山脚望上去只能看到一团团翠绿色的树叶在风中摇曳,哗啦啦发出细微的隐约响声,而有几条泥泞的小道隐藏在缝隙中。 山脚下有一家便利店,店外有一台饮料贩售机,众人停在便利店门口,在一个一个地往里面投硬币,买东西喝。凉子把身上仅有的三百五十元硬币投入了贩售机,换了一瓶比较清热一点的日本茶,毕竟在病中,所以还是不要买可乐。 刚刚拧开瓶盖的时候,就听到了和叶那种唉声叹息的声音,凉子有点疑惑,但还是先往嘴里灌几口茶水,才缓缓开口:“和叶,你怎么了?” 和叶似乎是没有听到,自顾自地拨弄着可乐罐的拉环,不小心拉开,然后可乐罐里的可乐直接喷向了和叶原本白净的脸上,有些自认倒霉地拿手帕擦了擦,凉子不厌烦地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和叶,你怎么了?” 和叶迟钝地反应过来,讪讪地傻笑着,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没事没事,有点走神了,在想问题而已凉子又咕嘟咕嘟地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茶水,为了避免上山的时候喝太多麻烦,所以直接盖上了瓶盖,用手背抹掉了站在嘴角的茶水:“到底怎么了嘛?” “这个,其实是……”和叶避过服部的眼神,有些含糊不清地细声细语把缘由讲了出来。“诶!”凉子不小心叫出了声,和叶呲牙咧嘴地做着噤声的手势,见服部没有注意,才垂下了手,轻抬眼皮:“你不要跟平次说啊 凉子觉得有点好笑,但是遏制住自己没有笑出声来,用细微的声音跟和叶轻声说:“你说你选这座山根本就不是因为这里很出名,而是因为你无意间听老板说这山顶上有一块什么石头,只要和喜欢的人上山,然后诚心向石头祝祷,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你才带我们来这里来的?” 和叶冷汗迭出,万分窘迫地叹了口气:“其实我纠结了好久嘛,我也是受了老板的鼓动才决定的,我也想,我也想试试看看有没有那么灵验……” 凉子用清淡的目光瞥了一眼山上那抹翠绿,然后苦口婆心地唠唠叨叨:“可是你看这座山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说不定都是骗人的呢和叶在不停地捏着手背,像是希望自己在做梦一样:“我也是看到了之后就动摇了嘛,说不定还有什么妖怪之类的然后毛骨悚然地抖了一下肩膀。 “算了,既然到了,就上去看看吧凉子实在佩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很无奈地扶额。 …… 上山也不是这么容易的,道路有些泥泞难走,根本不像是和叶和众人说的那样子,对此,服部甚至还扭扭捏捏地提出了质疑:“和叶,我怎么就没有觉得这座山有你说的这样风景秀美啊?”和叶有些别扭地用手肘碰了碰凉子:“重要的是上山的过程嘛,这样才能欣赏到这座山的美丽,是吧,凉子?”她顺带扯上了凉子。 凉子没回过神,淡漠疏离的眼光正注视着从上面冒出来的一层薄薄的白烟,但是逐渐融入白色的天空之中,有些诧异,片刻才用恬淡的微笑和窘迫地点头来替和叶圆场。 “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啊?”柯南彻底无语,随意将手置放与裤带之中,服部也有点难以置信地回了柯南一个鄙夷的眼神,含糊不清道:“说,说的也是呢,刚开始和叶那女人还闹得那么厉害 青子咬着一块面包,惆怅万分地眼眸中流露出可惜的意味,略微用手挡住了从树叶中透出的微弱阳光,但那一点一点光芒还是从指缝间映射在她的眼眸之中,傻傻笑:“快斗那家伙没来还真是可惜呢……” 小兰随即岔开话题,毫不知情地给柯南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说的也是呢,其实过程艰难,才越显得风景美丽呢,对吧,柯南?”小兰俯,投下一片阴影,甜甜地对柯南笑道,顺道揉了揉柯南的头发。“说的也是呢服部立刻放下郁结,本己提出的质疑被自己亲手收回,毫不留情地将柯南的头发揉成一堆茅草的样子。 “啊刮起了一阵风,步美手里握的那块红色的手帕立刻卷入风中,然后逐渐飘远,她有些失落地追随着手帕飘去的方向,眼底透出几分失落和后悔,惹人哀怜地重重叹了口气,“飞走了呢光彦元太两人刚想自告奋勇取回手帕,今川便抢先一步地用那温和的声音道:“要不我和你去捡吧?” 光彦自信地拍拍胸脯,然后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模着下巴思量:“这阵风不大,所以手帕应该还在山里,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未砚姐姐?”他试探地想要取得同意,最后补充了理由:“你们需要一个男孩子!”他这理由有点牵强,而元太也随即附和:“我也一起去!” 凉子提着日本茶瓶子的手陡然哆嗦了一下,指间骨节微微发白,声音有些颤抖不安,但是努力地强撑起一抹刻意的笑容:“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不用了哦凉子未能说完最后的说辞,今川声音清冷,也许是与前一句话反差太大,听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和他们一起去就好了,你们留下来吧她回给凉子一抹强扯出来的不愿的笑容,不咸不淡,不痛不痒。 背影逐渐被树木掩埋,小兰无奈地只能停在路边,掸了掸一块石块上面覆盖的薄薄的灰尘,然后挨上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挪了挪位子:“柯南!你也来坐吧!”柯南猛地吓出一身冷汗,继续支撑着他无人能抵挡的糯糯声音,婉言谢绝:“不用了,小兰姐姐,我不累……” 服部逮到了好机会,然后揶揄地凑到柯南爆红的耳根子:“侦探事务所的姐姐还真是对你上心啊面对服部时有时无的冷嘲热讽,柯南见怪不怪地倚靠在一棵树旁,安然地合上眼,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你闭上你的嘴吧……”然后似乎放松警惕一样地舒展了眉头:“就算今川是组织的人,她也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也没必要对他们下手吧说完安然自得地继续悠悠地歇息。 “那个,凉子和叶不好意思地偷偷扯了扯凉子的衣角,涩涩地扯了一会儿别的,才奔了重点,“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平次说这件事情啊,要不平次肯定会狠狠地骂我一顿的诶……” “没事的凉子半掩着眼睛,好半天才悠悠回答,悠闲地两臂交错枕着头,眼里闪着突然明悟一般的波光,更显得干净透彻,“我已经知道那块石头的秘密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服部只要不顾艰难地向前进,他也一定会注意你的凉子故意买了个关子,让和叶好生着急。 “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嘛!”和叶急躁得揪着自己外套的衣角,有些羞涩地使劲摇头,“到底是什么嘛?”凉子也是欲言又止,吐出了个音节又补充了一句简短的话:“嗯……你们只要能够坚持到山顶就行了 “什么什么?”青子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冒出来,两手各自搂上了二人的脖颈,有些好奇地将下巴搁在了凉子的肩上,“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遇到了这个不速之客,和也最为着急地将青子的话堵上,颇为慌张地装作无所谓,“我们去休息吧……” “呐,真是的……” 凉子憧憬地望着碧空白云,天空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今川的面容,凉子遏制住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却还是哀怨而怅然若失如和叶一般,唉声叹息,帮了别人,注定也帮不了自己啊。 “怎么回事,已经快十二点了服部迷迷糊糊起来看手表的时候,不自觉大声叫了出来,倦意被抛到九霄云外。凉子握着瓶子的手猛然一抖,最终说出了这个大胆的猜测:“是不是,他们,出什么事情了强迫自己说出最后一句话,将语气加重。 “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未砚他们吧小兰的手指飞速地在按键上拨动,落点准确,刚要按下拨通键的时候,服部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惊喜地本以为是电话,没想到只是来了一则短信,服部表情变得不耐烦,但是看到收信人是今川的时候,表情陡然变了,按下确定键,屏幕逐渐从空白显示到了短信内容,而服部的表情也从悠哉变得惊恐,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看,手机屏幕的白光映射在他的脸上。看到他的表情,青子思绪翻滚,想要否定心中的猜测,但是看到短信内容之后,笑容在那一刻化为虚无。 “怎么了?”柯南像是预测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拼命想要够着手机,服部不紧不慢地弯子,将短信内容给柯南看,而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凝结着,眉头紧锁,不展露一丝笑容。“啊,这个!”小兰疑惑地用手指将手机翻盖一翻,然后微微俯子,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怔了一怔,原本焕发神采的蓝紫色眸子有些微微失了颜色。 (下章继续) ( 解谜,无形之风 我迷失在世界的方向,无法躲藏,谁又知道我的哀伤,我只好把笑容埋葬,将所有的所有沉沦,我掩饰不了我的暗沉,掩饰不了埋藏在骨子里的血液。 ——节记 依稀有清风簌簌,卷起树叶哗啦啦响,风停歇,虫鸣止,捎过耳边,捎来几分凉意,却又转瞬即逝,这股凉意被日光烤化。七岁少年的脸融化在日光中,靠在树旁,斜视着空无一人的小道,似乎在盼望着人儿的来到,不耐烦地左手托腮,蜷着身子,把头埋藏在臂弯里,右手紧紧捏着有些沉的小布袋。 小兰简单的淡青色碎布连衣裙,披了一件没有任何花色的白色披肩小外套,打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似乎是有些疲倦地靠在柯南旁边,双腿有些随意地摆在见光处,而精致的脸颊却埋藏在阴影里,阳光只是盖过她的下半身,中长的深褐色头发搁在肩头,依稀绕过摩擦着藕臂,浅浅地闭上眼休息。 像是突然惊醒,小兰微微撅起嘴,反过手看着腕上的手表,念叨着:“服部他们还没回来吗?凉子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小兰的耐力极强,索性再一次合上眼歇息,指望着下一分钟他们的到来。“现在是三点二十四分了哦,再不快点恐怕就来不及了……”柯南的声音懒洋洋,而不复从前那般甜腻。 “来得及的哦一片阴影伏在柯南面前,服部先是无奈地把背上的和叶放下,然后从和叶手中拿过那个样子沉甸甸的布袋子,随意地甩动,最后索性扔到柯南的怀中,“发现珠宝袋子 “服部!”在烈日下,小兰容易犯困,刚刚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便被惊醒,甜腻腻地笑,“难道你们也找到了……不过小兰颇为着急,四处寻找着人影,惊喜的笑容又变得无奈:“不过凉子和青子他们俩到哪里去了?” “啊,她们两个人去找第三袋珠宝了,我们刚刚还是和他们一起出发的呢和叶略微支撑着右腿靠在树边,好意解释道,最后还是疲倦地坐在了草地上,揉按着右脚脚踝,带来的微微痛楚让她忍不住紧紧蹙了蹙眉头,带还是逞强地对众人扩开一个勉强的弧度。 “和叶,你怎么了?”小兰的睡意全部被赶跑,忧心忡忡地蹲在和叶旁边。“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上山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而已嘛和叶有些难堪地想要转移话题,“对了,山上的景物很好看的诶……” 柯南支撑身体站起,提着两袋珠宝,在需要仰望的视角里,柯南笑得无所谓:“呵呵,这一路都是你把她背回来的吧?”柯南忍不住打趣。“是啊是啊,从山上到山下累死我了服部活动着僵硬了的关节,揶揄地调侃,“那么,你在去找第二个藏宝点的时候,和事务所的那个姐姐相处得怎么样啊?” “笨蛋!才没什么呢!”这句话有些对口不对心,柯南意识到有些扯远了,才慢慢带回话题,“话说回来,我觉得小兰有些怀疑我的身份了……她之前看我的眼光有些不对头……” “什么?”服部停止了玩味地调侃,语气变得肃然,在活动关节的同时,眼里闪过一股不可思议的波光,面部表情有些凝固。 “你们都回来了啊?”一个突兀的女声插入进来,有些猝不及防。凉子甩着一个布袋,上面的灰尘似乎被空气磨掉了一些,她只是用中指勾着上面扎着的绳子,随意得漫不经心。“抱歉呢,因为路上有些累了,所以我们停歇了一下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衣角,然后问道,“会不会来不及啊?” “不会不会凉子抢先回答了,然后再一次将布袋甩在柯南的怀里,柯南再一次中招地抱稳了袋子,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脚步,抹了一把冷汗,凉子瞥了一眼柯南,最后再一次回到话题,“看来某人已经捷足先登了嘛 小兰掰着手指估算着:“那么,现在就只剩下第四个藏宝点了不是吗?” “对啊对啊和叶随即附和,有些着急,“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呢“没事的服部的眼睛再一次被鸭舌帽帽檐挡住,留下一个森然的阴霾,扬起一个弧度,“剩下一个暗号我也解开了,规律是一样的,对吧?”服部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给柯南。 柯南为了不让小兰起疑心,依旧漾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对啊对啊这样来表示肯定,眼镜片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一个神秘的波光。 “接下来,只要给犯人发个短信就好了服部干脆掏出手机,按着按键。“等等!平次!”和叶忍不住插嘴了,手掌挥动着想要阻止,“我们根本只找到了三处宝藏啊 “可是,犯人他们以为只有三处不是吗?”柯南糯糯的嗓音开始有了变动,硬生生变得低沉。“没错啊服部按下了发送键,手指一挑,盖上了翻盖,继续进行解释,“抢匪总共有三个人,而他们根本不知道暗号的意思,单纯地想让我们从日记里找到宝藏的线索,当然也认为宝藏只有三处,但是,藏宝点总共有四个 “可是,为什么会多出一个呢,剩下的一个是……”青子忍不住猜测,但是迟迟没有把猜测的答案说出来,而直接把下文留给了服部。 “没错服部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缓缓才开口,“死了的他们的同伴其实为了多拿到珠宝,所以私自多藏了一处,没有想到却被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人杀害,在最后的日记里用铜钟与风铃来表示两个人,也暗示了犯人就是最后来问藏宝点的风铃了。只要和他们通个电话,就知道犯人是谁了 很快就来了回音,短信提示音响起,服部很快地收到了回信,并且发短信请求和他们通电话。那一头似乎犹豫了片刻,才犹犹豫豫地发短信同意要求。 服部如愿以偿地拨通了今川的号码,按下免提,过了几秒种,还是那个缓慢的滴滴声,他们似乎犹豫了,才接通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似乎也刻意地压得低沉厚重:“喂……”吐出了这个单调的音节之后,便陷入了沉默,等待着服部的回音。 “啊,请问,孩子们怎么样了?”服部先是特意地扯开了话题,慢慢套出话。电话那一头和另外一个人确认了一会儿,细细微微的讨论声之后,那个女人才作出回应:“他们很好,我的另一个同伴已经继续去看守了,那么宝藏呢?”她很急切地想要知道。 “你先别急嘛,我们已经找到了,你看过日记,知道最后一篇日记暗示了杀害死者的犯人吧?”服部慢慢地引诱她,想要得出答案。“是啊女人先是肯定地回答了,然后才支支吾吾,“只是我们之前也多次问过他,而且哪一篇没有写日期,我们怎么记得是哪一天,是谁先问他的啊 周遭的众人全部屏住呼吸,沉静地听着服部从容作答:“那好吧,另一个人怎么都不说话?”他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把众人惊得愣了一愣,但是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你说他啊女人似乎是放松了警惕,松了口气,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他在看守那些孩子啊,我跟你说了吧,而且他平时也沉沉闷闷的不怎么说话。不过——”她刻意拖长了尾音,才补充道:“我们死了的那个同伴,最后一篇日记写的什么铜钟啊,风铃啊,会不会指的是身材呢,凶手是风铃吧,铜钟的样子比较大,而风铃比较纤小,所以我不可能是犯人的,我的身材本身就偏胖一点,反倒是另一个人,干干瘦瘦的 她也没有继续在废话,夺过话权:“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废话,你们找到了宝藏了吧?那么,现在就给我送过来,地点在西边的山洞,你们放在洞口就行了,之后我们自然会放了你们的同班的。不过,宝藏一定要完整的,如果发现你们私吞了一部分的话,那这些小鬼可就玩完了……”她有些唠唠叨叨。 “好好,我知道了服部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挂断电话,大概是因为已经了解到想知道的信息了,“我一定会完整地带过来的他很刻意地把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带来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多疑,也没有多话,直接挂上了电话。 因为是免提模式,所以众人听得很是清楚,小兰的眼眸里掺杂了一些忧心:“果然,犯人是那个干干瘦瘦的男人吧?” “对啊对啊,铜钟和风铃指的应该是体型吧?”青子抢先猜测到,重重地点头应诺着。凉子没有多做发言,只是漾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继续洗耳恭听,和叶只是痴痴地看着服部自信的侧脸有些出神,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多做争论。 柯南直接否定了青子的答案,却又没有明确只是正确的答案,还是甜腻腻掉牙的嗓音:“不是哦,平次哥哥一定知道答案吧?”最后转向服部,别有深意地给了个暗示。 “啊,还是先去他们说的地方看看吧服部微微拉低了帽檐,从柯南的角度,还是依稀可以看到,那对自信充满森然寒芒的眼瞳,略显迷离,然后对着和叶问,“和叶,你走得了吗?” “额……”和叶失了神,半晌才刚硬地撑着声音回答,“我才没那么弱呢!我肯定走得了!”逞强地开始迈开第一步,微微有些痛楚而皱了皱眉头,但是倔强地漾开一抹刻意的微笑:“看吧,我没问题的!”这个答案似乎有些牵强。 “还是不行啊和叶!”小兰忍不住劝阻,忧心地摇了摇头,想要搀扶和叶,却被她推辞的目光和牵强的微笑阻止了,手滞留在空中半天,才缩回了。“没事的!”想要继续迈开第二步,但是却没了力气地瘫坐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服输地摇摇头,“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你们不用管我……”刚刚说完这句话,仰头便望见了浓浓的乌云,日光逐渐变得暗沉,有了要下雨的征兆。 “这个天气,不快点走不行的诶青子略微撤下了用来遮挡阳光的手。 “笨蛋!”帽檐盖住了服部的眼睛,语气言语却是铿锵有力,“你还想要逞强到什么时候啊?”服部撇撇嘴,显现出了不耐烦的意味,微微俯身,弱弱地往后撑开双手,威迫的语气直直逼向和叶:“快点上来啊,等会儿下雨了就麻烦了,有时候你真是麻烦诶……”虽然说是不愿意的囔囔,却还是带着一股温度。 “平次……”和叶有些呆了,迟疑地才靠在他的背上,琥珀色的眼眸重新带着怒意,脆生生的声音再一次刚硬了起来,忍不住地叫道,“笨蛋!你才是麻烦呢!” 柯南的神秘微笑再一次取代了他那孩童般的笑脸:“这家伙……”凉子靠在一棵树旁,望着天上的乌云出身,扯开一个不知名的神秘弧度,用原子笔将本子上的四个暗号划掉,但最后索性直接把那张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在了一边,又另起了一页,写上了关于什么白色之虎的暗号,想要直接塞进口袋里,但是扑了个空,直接摔到了地上,而凉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跟上了步伐。 灰蒙蒙的云,如同用铅笔勾勒出来的一般,单调的色彩,聚拢在天边。 旅店内 从旅店的玻璃看,可以清晰地看见日光在一点一点减退,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乌云。 夏目百无聊赖地将苹果在双掌之间摆弄,而却无法挪步离开,右边的黑羽正饶有兴致地摆弄着一叠扑克,而左边的灰原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从旅店借来的时尚杂志,虽说目光没有一刻逃离杂志,却可以轻而易举地了解到夏目的一举一动。 夏目没有一刻放弃逃离,蹑手蹑脚地欲起身离开,即刻,灰原冰冷的话语便让他刹住了脚步:“你要去哪里?”没有温度的话语,却让人寒颤。“别想逃跑哦黑羽也插上了话,放下扑克牌,将夏目拽回原位,悄声地警告他:“那个小姐姐很厉害的……” “可是,外面已经下雨了,我们总得去看看他们吧?”夏目甩开黑羽的手,想要找理由开月兑。“不行不行,凉子说了,不准你出去却遭到了黑羽玩味的戏谑,和报复性地警告。“他们不会有事的夏目的请求被灰原一句轻描淡写无温度的话语打发,而灰原则是淡然地翻看着杂志。 “但是,好像雨真的会越下越大的诶黑羽放下了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放荡不羁的笑容逐渐暗淡,望着窗外一团一团越来越浓的乌云,如同吸饱了墨的宣纸,一层一层渲染开来。 灰原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离开,将时尚杂志瘫在腿上,斜眼望了一眼天边,略微犹豫了片刻,才淡漠开口:“你要离开也可以……”话未说完,夏目便抢先道:“真的?!”扔下正在摆弄的苹果,便要跑。 “我还没有说完灰原的语气依旧是淡漠,不留情面,直接扣住了正欲逃跑的夏目的手腕,指尖没有温度的冰冷,暗淡疏离的眼神扫向他,“前提条件是我们和你一起去“为什么?!”夏目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这样难保你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灰原为自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杂志放在茶几上,把橙色连帽外套的帽子拉上,又紧紧地拉上拉链,隐隐只可以看清楚她的脸,淡然地走到众人之前,最后很无所谓地扭头看了看呆愣的两人,“还不走吗?” “好吧夏目自认倒霉地扶额,然后十分鄙夷地跟上去,黑羽稍微为夏目叹了口气,才缓缓跟上步伐。 …… 灰原撑着一把小伞,很小心地注意脚下泥泞的土地,淡然地走着。则黑羽抱怨似的嘟囔着:“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是说不准雨势会越来越大,黑羽微微拉开雨伞,望着灰蒙蒙无颜色的天空,忍不住感叹。 夏目随意地披上了一件外套,不顾球鞋被弄脏,自顾自地提着小石头悄声唠叨。“要不我给青子打个电话吧?”黑羽笑嘻嘻地拨通了青子的电话,但是却只是听到了该用户已关机的讯息,试探地又拨通了一遍,但还是同样的结果,诧异地放弃了拨通号码,“关机,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刚刚想试着拨通其他人的号码,便被灰原清冷的声音阻止了:“看来真的是这样的……”顺着灰原的目光,半山腰的草坪上,依稀掩埋着一个黑皮封面的小本子。夏目有些诧异地停止了踢小石子的动作,而是径直走上前,用手帕包住手,捡起了本子,清清楚楚地瞄见了姓名这一栏上写着的名字:仓木凉子。 “凉子的夏目把本子摊给众人看,十分小心地翻开本子,“幸亏没有被雨淋湿还在庆幸着一点,一页一页翻看着笔记,只是记着潦草的公式,充其量就算是个草稿而已,刚想放弃的时候,就翻到了记有暗号的那一页。 “那如风一般变化莫测的白色之虎终于来接应我,他未曾向我说明方向,他只让我往虎口处走,我胆颤心惊地进入了虎之口中,太好了,我发现了那个无形之宝黑羽念叨着读出了暗号内容,月兑出口之后便诧异地念念有词,“这都是些什么啊?” 夏目表情肃然,宣判一样地开口:“这一页之前的那一页,被撕过他望着夹角处清晰可见的碎纸痕迹,还留在夹角处。他幽幽地说:“说不定,真的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灰原身子陡然,右手哆嗦着,雨伞落在水洼中,漾开一片水纹,灰原眼神空洞无光,原本红润的脸变得苍白,一下子苍老了好多,有些颤颤巍巍摇摇欲坠,身子单薄地在风中颤动,冷风灌进衣领中,没有被衣服遮住的玉颈被冷风刺激到,灰原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却还是不敌冷风,颤颤巍巍兀自喃喃:“……危险……”心里还在不停地揣测着所有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过,我知道这个暗号是什么意思了?”夏目自信地冲黑羽眨眨眼,继续他的说辞,“这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暗号了他没有说明答案,却支起身子,把笔记本塞进外套的口袋里:“我们走吧,一直往西走,说不定,凉子他们就在那里 (下章继续) ( 危险的倒计时(s tart) 不要把誓言说得太好听,不然后悔会来不及,我不好怕继续,又何惧别离。白云苍狗,世事变迁,若是往事被沧海桑田掩埋,我,又剩下些什么美好? ——节记 晚间的小雨已经停了,天气有转好的意思,空气经过这场雨的洗礼,已经不再那样炽热烦闷,反倒是多了一份雨后的清新。这样难得的空气,自然而然让人把倦意抛到九霄云外,凉子没有贪睡的意思,早早下楼,习惯性坐在靠窗处,习惯性点了一杯未加糖的摩卡咖啡,空气中夹带着一丝微弱的凉意,但刚刚冲好的咖啡热度依然不减,隔着杯子,也能感到灼烫的感觉。 索性把咖啡放置在桌上,让略带凉意的空气慢慢消磨掉它的热度,原本冰凉的指尖也因为受到咖啡温度的影响,有了些暖意。从干净透明的玻璃窗看,可以看见这个小镇独有的靓蓝天空,没有城市的聒噪和污染,这里的天干净得不染尘埃,又添了一分雨后的沉寂。虽然说时常有几只飞鸟扑进云团里,扰乱这天空悠悠的沉寂,却也给这美中不足的天空活月兑月兑生了几分的灵气。 因为是早晨的缘故,日光比较稀薄,人也并不多,旁边的便利店才刚开门,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出。手心浅浅的温度消退了,前台的服务小姐早早坐在那里,易容端正,精神抖擞,精致的脸上均匀地抹了粉黛,一点不显得匆忙仓促。早上总是清清冷冷,只留凉子一人独坐在靠窗处。 “啊——”长长的一声哈欠,懒庸而没精神,似乎是碍于面子,所以刚刚来到的青子微微用手遮挡着口部,片刻方歇。“凉子你起这么早啊?”似乎刚注意到,窘迫地端正了仪容,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把睡意全部赶走。“怎么看见我像见到了鬼一样?”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浅浅皱眉,语气中捎带着戏谑地打趣,缓缓吹了吹咖啡上浮着的热气,很是悠悠闲闲。 “没有没有青子眯着眼,又使劲摇摇头,双手急速摆动,才转换了一个态度,“不过凉子你今天精神好多了!”她连忙岔开了话题。“你——”凉子拖长了尾音,语气从之前的懒庸变得淡漠,未完全冷却的咖啡映上了她疏淡了的眉眼,她知道青子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浅浅喷出的气息扰乱了原本平整的水面,映上的面孔不再清洗,漾起微微水纹,突兀开口,“是不是很讨厌我?因为我沾染上了不该沾染的硝烟味自卑嘲讽地扬起一个极其淡淡的弧度,很是忧愁。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青子觉得事态更加严重了,冷汗迭出,以为凉子理解错误而拼命解释,话语直接从口中月兑离出去,“是因为我们以为你开了枪而伤心恐惧,所以故意疏远我们的!”奋不顾身说出来的这一串话,甚至带了歇斯底里的味道。 “是这样啊凉子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眉梢微颤,视线不偏不倚落在窗外展览的天,似乎因为昨晚的那通电话而疲惫不堪地按了按太阳穴。苍白无一丝尘垢的脸显得更加楚楚动人,眼角又似有似无地掠过一丝哀怨,似笑非笑的弧度苦涩不已,轻启檀口,吐气如兰,“我身上已经沾染上了洗不掉的硝烟味,我以为——”她弱弱地拖长了尾音,声线低沉而略显迷离,“你们讨厌我 “凉子……”青子有些呆滞了,从未看到过凉子有这样的神情,那精致的面孔与那清亮的眸中,包含了一份淡淡的悲凉,一处不易见的哀愁,一丝不易近人的疏离,更多的,还是无尽的苦涩之味。隐隐不易见的笑容之下,又会是怎样说不出口的凄凉? “呐!阴转晴天了!”这种意境被即可扰乱,这样玩世不恭的语调,看透了所有尘嚣,不用细想便知道来者是谁。“快斗……”青子转过脸,眸子如一潭清泉,包含着呆滞和迷惘这两种元素,不满地即刻又翘起一个高高的弧度,隐隐有些浅浅怒意,有意包含刚才凉子说的话:“你听见……听见什么了吗……” 黑羽满不在乎地悠悠枕着头,挪过了凉子身边,同样一个高昂的弧度,这话说的有些不真实:“没听见什么……”他不理睬青子微怒的表情,兀自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手中依然捏了一直孤单而淡雅的的白玫瑰,花瓣微微翘起,与上次那支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纯白色花瓣,一样修剪得好看。黑羽的笑颜神秘中混杂着顽皮:“早上好,小姐 凉子的面部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平静无波,掩藏了悲凉,展露了浅浅笑颜。柳眉疏淡,微眯眼,逐渐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冰凉的指尖捏过细细的花茎,笑得云淡风清:“早上好,黑羽没有多做修饰的简单答语,轻描淡写一句话,无一丝波澜涌动,没有任何感情的附加,却带有不易察觉的淡淡温度。 “等等!快斗!”青子有些微微怒意,两眉轻勾,薄唇高高翘起,“你怎么又送这个!”黑羽仍是一脸的无所谓,高高昂起头,语气好不饶人:“喂,青子,凉子没意见嘛,你又怎么了?”“你……”这一个字铿锵有力地从青子口中月兑离出来,可是刚刚说完,便不知下文该如何是好,哑口无言地念叨着这一个字,心里着急着措辞。 “我怎么了?”黑羽玩味地揶揄坏笑,摆正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见青子半天不说话,抢过话权,又换了一副肃然的表情,双眼贼溜溜地转动,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流光,轻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迷人的气息:“你不会是——”可以拖长这一个单调的尾音,接下来的话带着压迫感,青子已然涨红了脸,怒意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黑羽满意地开口:“吃醋了吧?” “哈?”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呆滞了半天,冲昏了的头脑重新恢复理智,理性慢慢回归身体。青子憋屈着的怒气,被黑羽嘻嘻哈哈的表情激发,杏眼圆瞪,一字一句把每一个音节拉得好长:“黑——羽——快——斗——!”拖长了的音节充分表现了她的愤怒,顺手抄起清洁工搁在墙角的拖把,高高举起,高过头顶,原本好看的眸子瞬间挤满了怒火。黑羽有些呆了,片刻回过神来才慌忙乱窜。 “黑羽快斗你站住!” “你当我傻啊,我才不停下!”他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中夹带着一种莫名的帅气。 手里捏着一直孤零零的白玫瑰,好看,却也略显凄凉。一如,凉子已然支离破碎的心,再也拾不起来,拼不回去。花茎沾染上了手心的温度,但之间不再温暖,冰冷得透彻。曾经很多次,很多次,孤独彷徨无助,只剩自己一个人。素白的花瓣中透出不易察觉的淡淡芳香,它开得正好,正是最美的时节。可惜,它已经离开了泥土,虽说这时候好看,以后也只可能成为枯枝败叶。自己的青春年华又不是如此?正正好,最美的年华,也如这白玫瑰一般,可惜,青春时节的美好,全部**。友情这种温暖的热度,是否能让**的花朵重生呢? 凉子望着正在打闹的青子,和黑羽,不亦乐乎。也不知,自己已经冷却了的心,什么时候被友情打败,活着,什么时候,相信过友情,相信过情感。唔……从心口传来的疼痛感瞬间占据这个躯体,身体已然僵硬,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的痛。似乎是被抽剥了灵魂的提线木偶,被掌控在掌心。遏制自己不再像,逐渐,视线模糊而不清,眼前的一切在重叠,然后继续分开。心口的疼痛开始缓解,似乎又从地狱的边缘一下被拽回冰冷残酷的现实。 眼里痛苦而挤出的波光,被倔强地控制在眼眶中,捂住心口的手月兑力垂下,眼皮一合。意识渐渐回归躯体。黑羽,青子打闹的声音也逐渐灌入耳,那一个短短的时间,凉子被拉回现实。抬开眼皮,一样的一切,柳眉轻蹙,眼波一横,才把焦点搁放在另一处。 和叶倔强地咬着牙,右腿的伤似乎还比较严重,脚踝紧紧缠绕着绷带,透不过气,好不自在。琥珀色的眼瞳一如既往搁放着俏皮迷人的气息,不过是少了一份柔情,多了一份刚强。淡淡的眉梢如一抹远山横黛,努力要撑开一个浅浅的弧度,却又颦颦,病态的愁容,平添了几分淡淡的哀怨,却也可人。 好像与柜台边的旅店老板在闲闲聊着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和叶……”或许是许久没有念过这个名字,生涩了很多,凉子试探性地轻轻唤道。没有听到一般,和叶继续和老板聊着那个话题,凉子也自认为是自己声音太小,才起身去看。 “啊,你不知道啊旅店老板是一个性格开朗,比较容易接近的二十几岁女人,似乎在融洽地谈着一些未知的话题。和叶用右手撑着拐杖勉强站立,而至始至终咬牙切齿,眉尖一蹙。“和叶……”凉子犹犹豫豫地叫出这个名字,脑海里又飞速计算着接下来和叶的反应,声音似乎沉淀了岁月的沧桑一般,显得生硬苍老。“诶?”和叶先是呆呆地愣了一下,眉头微微舒展,然后爽朗一笑,“凉子啊,有什么事情吗?” 不注意,和叶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凉子略显尴尬,努力找着话题,支支吾吾道:“没事,你们,在聊些什么?”无奈中话语只得难堪地从口中挤出来。“啊,你说这个啊,我们刚刚在说你们昨天去的那座山上的恋爱之石啊……”老板两眼完成一对好看的月牙,话未说完,又被和叶难看的脸色憋了回去。 “那个啊……”凉子似乎找回了原来的感觉,自然融洽地与他们打成一片。“原来你们去过山顶啊,不过——”老板神秘兮兮地打了个轻轻的响指,俏皮地笑,“那块石头有一个传说哦她买了个关子,故意吊两人的胃口。 “什么?”和叶憋屈地不解道,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异样的流光。 “呐呐老板仅仅吐出了两个音节,把手置于身后,一挑眉,得意地望了一眼和叶着急的脸,得意洋洋地揶揄坏笑,才缓缓道来,“我们这个观光小岛呢,叫做渡罗岛,名字的由来呢,是这样的:从前有个掌管着一方水域的水神,叫做渡罗大人,庇佑着这座小岛,所以这座无名小岛从此改名为渡罗岛,逐渐繁荣昌盛。但是,后来有一天,邪神在渡罗大人的心中种下了怨恨之种,从此,渡罗大人性情大变,她用神力创造了山顶上的恋爱之石,凡是诚心祝祷的情侣,便可一直在一起,不过,要是两人中有一人背叛,那么那个人便会被渡罗大人挖去心肝,并且那人的家族世代都会遭受到诅咒她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有些玄玄乎乎。 这一段话似乎把和叶哄得愣了一愣,神情恍惚,滞立不动,原本有神的眼睛空洞无光,面部表情逐渐僵硬而凝固。“你不会是真的祝祷了吧?”老板见她这个样子,揶揄地打趣。“和叶……”凉子有些忧心地使劲摇晃着她冰凉刺骨的手,她才醒过神来。“才没有呢!”和叶涩涩地冲着老板吼着,不知是不是羞涩,她精致如瓷女圭女圭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醒目的潮红。 “喂,和叶!”楼梯处的服部先是大大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瞄到和叶之后不满地囔囔道。“嘛,这也是长辈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的故事嘛,我也是听我女乃女乃说的……不过,也不可能是真的啊老板俏皮地吐舌,浑身上下充满年轻的朝气,像是怕和叶害怕一般,后面肯定地填上了一句。听到服部的声音之后,和叶还没来得及反应,老板便揶揄地把白净的手搭在和叶的肩上,“不和你多说了,呐,你男朋友来了哦 “那个笨蛋才不是……”和叶当机立断地否定这句话,面红耳赤想要做解释,却又即刻被老板打断。 “我知道嘛老板又是漂亮地抿唇一笑,用手边的白毛巾粗略擦了一些手指,故作明白地微微翘起眉尖,压低自己原本轻柔好听的声音,说着似乎只有和叶能听明白的话,“渡罗大人会惩罚背叛恋人的人哦,所以,小姑娘要好好珍惜她的最后一句话落得轻柔,也别有深意,说的和叶耳根子一红,滞立不动,莫名感觉自己的心轻轻飘飘发麻。而老板窃笑着抽开手,只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 “和叶?”凉子试探地把手轻轻摆在她面前晃动,试图换回她的意识,她依旧纹丝不动,宛若被抽空了灵魂的空壳,无动于衷。服部把手悠悠地放在口袋里,不耐烦地直接吼道:“笨女人!”这一声无可奈何的怒吼直接把和叶从幻想中硬生生拽回了现实,她醒了神之后也不忘用同样恼怒地话语反驳:“你说什么?!你个白痴!” “笨蛋和叶!” “傻瓜!” 他们两人吵架已经是家常便饭,于是乎,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凉子由白变青的脸,直接无视掉她的存在,对骂起来。凉子的心已然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正常了许多,心情逐渐转好地扬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这一对也吵起来了啊!” 只好回到沙发上,悠悠地陷下去,沙发上隐隐还残余着余温,刚要伸手去够着还未喝完的咖啡,又是抓了个空。“不介意我喝几口吧懒庸没有活力的女声,沉稳也略显成熟,凉子缓缓转过眼去,灰原很是不客气地握着咖啡杯,抿着温度刚刚好的咖啡,却又仍是不满意地轻轻吹动浮在上面的热气,淡淡小小的两道好看的眉,频频蹙起,明明是小孩子的模样,却少掉了必不可少的朝气,恬淡疏离的目光似乎已经看却了一切一般,精致白净的脸上总是浮着那一层哀愁,嘴角没有任何弧度波动。 “那是我的……”凉子作着无用的哀嚎,低垂着的眼眸透出些许不满的意味。“我跟你打过招呼,你没应我就当你默认了她白了一眼凉子,用着牵强的话语当做理由,不过这也是她一贯的作风,又继续悠哉悠哉地抿着咖啡。 “早上好……”凉子刚让服务生再去要一杯咖啡,便听到了一个强撑起来的虚弱声音,被扭曲的无力,回眼一看,却是小兰。很难得地常常拖了一个疲惫的哈欠,却还是一手牵着柯南小小的手。过了片刻,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又窘迫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依旧说说笑笑。 柯南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笑容中包含一阵阵心疼的苦涩,眼瞳中折射着莫名的流光,却依旧是糯糯甜腻的女圭女圭音调:“小兰姐姐……感冒了就上去休息吧……”他递过一块叠的整齐的白净手绢。小兰支撑着那个完美的弧度,轻轻将柯南伸过的小手推开,眼底掺杂着天使的温度,声音被挤压得柔弱,婉言谢绝的话都那么惹人心疼:“不用了,柯南……咳咳,你离我远点……会传染到你的……”她的声音空洞迷离,还夹带着虚弱的咳嗽声,而温和无一丝波澜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哀愁。 “兰……”柯南秀眉一折,揪着手绢的手无力垂下,眼眸低垂,他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虚假的伪装,却又无可奈何,轻轻呢喃出这个生涩了很多的名字,又忘记在后面附加上姐姐二字,声音在那一刻扭曲得深沉,此刻所有的情感都附加在这个简短的昵称上。“怎么了?”小兰笑得风轻云淡,好看的眸中缱绻万千的美丽,不以为然她的感冒。“好好休息下一秒,又是那个纯真无邪的笑容,渴望能够温暖她已经冷却了一部分的心。 “工藤……”凉子知道他的心酸和无可奈何,轻轻发出感叹,而不由自主地,念出他的名字,不自然地喃喃出来。灰原仍是不为所动一般,灌着未加糖的摩卡咖啡,像是拥有了最冰冷的心肠,纹丝不动,那两道眉却是轻轻一折,也不知道是咖啡味苦还是心里发涩。 “哟,小兰你感冒了?”园子从后直接按住小兰的肩膀,玩味地打趣,此刻,她这个最好的朋友总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园子……”小兰的愁容松懈了,声线逐渐融入空气,化为虚无,唇边隐隐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浅浅弧度,眼眸中缱绻万千的美感。 “早啊懒庸无力的一声,却让凉子拿咖啡杯的动作顿了一顿,眉间深藏,前前两道眉被遮住,眼瞳只对上了咖啡的水面,一口一口吮吸着未加糖的咖啡,独自品尝她的苦涩。也不顾咖啡烫口的温度,把自己埋藏在空气里,情绪一下子低落,仿佛置身天堂,又被他好看的笑容拉回地狱。 余光忍不住飘过去,夏目的脸苍白憔悴了许多,积尘了太多的沧桑一般,淡淡的唇勉强漾开一个不深不浅的笑容,眉梢一横,眸子像是不自然地扫向了正在埋头喝咖啡的凉子,湛蓝色的水眸沉淀了太多无奈,本来突有的感觉,那时凉子的眼神,和开枪的姿势,都有几分的似曾相识却又陌生,对他都深有感触。可今日此时,再看她的眸,却再也想不起,一样的眸子,暗蓝色中闪着一波三折的流光,弱弱的寒芒,掺带过一丝哀怨,无杂质不染尘埃世事的宁静淡雅,不食人间烟火。但转瞬间,又变得无一丝波澜,他的笑容在那一刻凝结。 “小姐们!今天要不要去镇上的甜品店大吃一顿啊!”园子大大咧咧不顾形象地嚷嚷着,她这样的举止丝毫不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的样子。“这个……”青子停下动作,很无语地不知如何继续下面的内容。“小哀你呢?”小兰很关切地询问灰原的意见。“我不用了,吃甜品会发胖灰原摊开手,然后继续在了无趣味地翻看着时尚杂志,用这个简单的理由打发。“真是怎么这样嘛……”园子有些失落落地撩了撩头发,含糊不清地嘀咕,万分无奈。 “那去看话剧怎样?”一个极其清冷的声音穿插进来,今川从避让开来的人群中走来,血红色的双瞳万分娆人,如同地狱的鬼魅一般,一个举动就能够把灰原拖进地狱。条件反射似的,灰原瞳孔猛地缩张,眼神空洞无波,一刹那的时间,已然冷汗迭出,杂志软趴趴地瘫在腿上,摊开的那一页有最好看的时装,灰原却不为所动,把半边脸埋在沙发靠上,手自觉地紧紧拽住凉子的手臂,小口轻轻张开一个恐惧的o型,哆嗦颤抖地细细哽咽,身子自然发抖瑟然。 不注意因灰原的推搡而溢上了手指的灼烫咖啡,也不注意手指的发麻,目光紧紧锁定这个瞬间所有的坚强都掉落,瑟瑟发抖而无助的女孩,有意袒护,让自己的声调没有任何扭曲的痕迹:“话剧?”“没错,话剧今川悠然自得地抱胸,那个神秘而诡异的弧度娆人而淡漠,这对于灰原来说,如同千刀万剐的难受,是让她不寒而栗的笑容,与vermouth一样,一个笑容也能杀人。 几分钟之后,旅店内传出了这样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电线杆上的几只乌鸦,扯着嘶哑的嗓音叫唤,这便是那个声音:“潘……潘多拉?!”这无疑是黑羽发出的,这个词汇似乎对他很敏感,惊愕地一下子窜起来。“快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青子很看不顺眼地撇撇嘴,又把呆滞不动了的黑羽拽回沙发上。“就是那个给人间带来灾难的古希腊神话里的魔女啊服部与和叶停止了拌嘴,很不屑地翘起嘴角,用余光瞟了一眼正在恼怒中的和叶,向上翻了个白眼。 “潘多拉的魔盒?话剧?”夏目很匪夷所思地把这两个词汇联系在一起,有些懵懂又有些迷惘不解。“没错,午夜十二点在镇上的剧院今川围着众人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凉子面前,秀眉一扬。“这么晚……”和叶开始面露忧色,琥珀色的眼眸中一波三折,盈盈减水,然后当即开月兑,“我不去了,我不能走太远她有些抱歉地望了一眼被绷带紧紧缠住了的脚踝。 “我也不去了,我还要照顾和叶这个麻烦的女人白了一眼和叶之后,服部也没有要去的意思,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我没事,柯南微微咳嗽了两声之后,小兰依旧保持着天使温暖的弧度,微微屈身,吐气如兰,“柯南,我们一起去吧?”柯南对小兰这样的笑容无法抵抗,腮边隐隐布上了一层浅浅的绯红,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应许:“嗯……” “呐呐,快斗,我们也去吧?”青子的怒火已经烟消云散,见了小兰也要去之后,像个孩子一般执拗地摇着黑羽的手臂,试图劝说。“好……”黑羽任凭青子摇晃他的手臂几乎要月兑臼,正处于郁闷之中,眼皮一垂,眼波一横,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重重感叹了一声便无了下文。 “我也去吧,反正也无聊夏目用这牵强的理由应付,也报了名,疏淡的眉尖微微上扬。“那,仓木同学呢?”今川满意地最后询问,然后瞟了一眼正在瑟瑟发颤的灰原,重重咬上一句,添了几分的刻意,“还有这个怕生的小女孩 这样冰冷的口吻和挑衅般的语气,最后还点上了灰原的名字,仿佛直接宣判了她的死亡一般,让她感到了沉重的窒息感,紧紧地又缩了回去。“我就不用……”凉子无谓她的威势和她的话语,勾勾唇,轻轻抬眸,吐出这几个字之后又即刻被抢过话权。 “有什么关系嘛……”她略显妩媚迷离的声音亦是妖娆,盖过凉子柔柔弱弱的嗓音,缓缓伏下一片阴影,血红色的眸对上凉子颤颤盈盈的眼,说着似乎只有她们才能听明白的话,“反正也要课外学习,不妨一起体验生活,而且——”她故意把最后一个音节拖长,缓缓抬身,凉子至始至终也不敢动弹,冷汗迭出,今川语笑嫣然,言语中带着窒息的压迫感:“而且大家一起行动,会比较好一些她的话轻柔好听,却十分的沉重,压在凉子的心头。 “好,我去凉子放下杯子,摊开手,美目轻闭,一睁眼,又恢复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保持她的傲气,也只好,她一人担下这个担子,“不过这个孩子有些不舒服,你应该不介意我把她留在这里吧?”最后一刻,仍在保全灰原。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灰原骤然一惊,怔怔停止了发颤,生生用头部摩擦着凉子的手臂,表示着不赞同一般,像是任性执拗的小孩。“当然今川的语气骤然间转换,对着柯南抿唇一笑,“对了柯南,步美他们呢,要一起吗?”柯南的脸色由原先的凝重逐渐疏淡,霎时,已经恢复了那般孩童的笑颜:“他们三个因为昨天太累了,所以还在睡懒觉呢,还是不要影响他们了吧?呐,未砚姐姐?”回以她一个纯真甜美的孩童笑容。 “好吧今川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很多,轻松一笑,那一张与凉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捎带着几分的美感,把手夹到口袋里,打开旅店的门,同时又轻快地补充了一句,“晚上见 见她的背影逐渐远离,灰原才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额角已然冒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冷汗,汗涔涔,眼神不复从前那般光彩,黯然空洞,那两道浅眉凝成一线,小口在一张一合夺取着空气,好看小巧的鼻头上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窒息感在逐渐消失。“没事了……”凉子的语气逐渐变淡,恬淡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点的弧度波动,融入空气。“你要干什么?!你想一个人!……”灰原突兀地歇斯底里,可又见众人的目光全部放在她身上,才欲言又止。 “没办法啊,都是命憧憬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大块小块的浮云浮在空中,轮廓逐渐变淡,朦胧隐约,云里雾里的美。转过眼来,又对上小兰忧心的眼眸,才转换语调,强撑着自己的声音,轻松释然地解释,“没事,这孩子有点发烧,说胡话……”这样牵强的说辞似乎说过了小兰,而灰原权当默认地瑟然发抖,单薄的身子略显无助,怅然若失。 “真没事吗?要不我扶她上去?”小兰仍是这样关切别人,而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 “没事的,等会儿我来……”凉子坦然很多。 凉子清冷显无助的眸中隐隐有波光暗涌,却被她坚强地抑制在眼眶中,她浅浅埋头,在被遮住的一耐力,她长睫一扇,一瞬间那一滴坚强落下,也不知缘由地落下,不复她往日的刚强,那一瞬的柔弱沿着轨迹,滞留在下颌片刻,便没有再留恋地落在冰凉的指尖上。她明明是不能哭的,面对今川不怀好意的邀请和逼迫,却是那样容易掉泪,至少有一次吧,又一次流泪的权利。 凉子抬头时,已然恢复到那般无所谓的笑颜,坦然地微笑,不畏困苦的笑容淡化了尘世的喧嚣,融化一袭的凉薄,不带有任何的尘垢,水眸中是不掺带有任何杂质的宁净淡雅。她这样的笑颜,被夏目暗暗收藏在眼底。 ps: 这一章是不是太长了,好吧我承认我废话实在太多。有耐心的就看完吧,写手稿写了差不多一周呢。 ( 危险的倒计时(truth) 我处于阳光穿不透的黑暗地狱中,什么都不可能感化我。恋爱也是,恋爱就是一颗煮熟了的种子,就算埋进了土里,也不会发芽,对于我来说,这个词语被定义为了这个样子。 ——节记 过了几个小时,凌晨两点半。 今晚的月光稀疏淡然,剧院离海边不远,拐个弯便是。潮水覆上沙滩,然后再一次退去,由此循环。月色稀疏,落下了一层淡淡的光,如同最好的画笔,勾勒出眼前的美好。 佳人似乎跌跌撞撞闯入了这一片宁静,月光铺洒在她如瀑的黑发上,长发及腰,月光为这青丝打上了浅浅的光影,有些惶恐和迷离,因为恐惧的压迫,此时她的样子与小孩子无异,一样的害怕一个人,暮然回首张望,精致的脸上嵌入了两颗如琉璃一般的眼瞳,月光稀疏几笔,她迷惘的样子如最美的风景。戏服仍旧没有换掉,拖地的裙摆虽然被轻轻提起,但是还是细微摩擦着沙滩,试探地悄声:“那个……” 一道黑影闯入,轻轻悄悄掠过其身后,木下里代没有注意过,仍旧是在轻轻唤着。一柄匕首悄悄出现在突来人的手上,月光反射出异样的光芒,雪亮的刀刃可怕而令人寒颤。 “住手吧突兀地插入这一片宁静,两串脚印印在了沙滩上,也惹来木下里代的暮然回首,歇斯底里地撑起胆量:“是谁?!”在他身后的那人突然一惊将自己埋在了阴影里。木下里代突兀地惊呼了一声,无力地瘫坐在了沙滩上,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声音在瞬间崩塌,陡然地指着慌忙躲藏之人,“是谁?!” 有些扑朔迷离的意味,夏目同柯南从阴影中走出,柯南的眼镜片反射着光:“可以出来了,衫本先生木下里代搞不清楚状况,眼瞳在不断缩张,直到突来人慢慢拖着步子从阴影中走出,衫本正一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之下。 “衫本……难道你是……”说不出口的答案,话语不自觉卡在了嗓子里,把答案留给衫本正一。“你在说什么啊……”衫本正一苦涩地笑着,一手置于身后,爽朗释然地,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只是和木下有话说,所以才……” “衫本先生,你是犯人吧……”仍是自信凛然的笑,夏目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将双手置放于裤兜之中。“诶!是衫本和我说知道了犯人是谁,想要偷偷告诉我,才约我到这里来……”木下里代的惊愕取代了惶恐,但是仍是恐惧地向后移了一下。 “先不说你背后拿了什么,或者你到底来干什么,现在先理清第一个事件,就是酒井绪美小姐是如何将氰化钾送入口中的夏目微微合眼,深埋在阴影中的是不羁的笑容,余光一瞥,扑捉到了衫本正一慌了阵脚的那一刻,瞬间一刻,稍纵即逝。 “好啊,你说,如果我真的是犯人的话,我是怎么准确无误地在杯子中下毒的衫本正一有些慌了阵脚的迹象。“首先是如何下毒,氰化钾的药效极快,衫本先生和山下小姐是唯一可以下毒的两个人,再联系另一起木下小姐险些被杀的案件,犯人用的是右手,乍一看山下小姐是最有可能犯案的人,并且在演出过程中偷偷往杯中下毒,山下小姐一样可以做到,但是这样必须确保酒井小姐在演出中不接触杯子,而且山下小姐本人也说过可以听到酒井小姐握着杯子嘎吱嘎吱响的声音,所以,酒井小姐至始至终都握着杯子,唯一可以下毒的时间就是在分发杯子的时间,可是这样短暂的时间怎么可能下的了毒呢?”柯南让自己的小小的身体暴露在月光之下,稚女敕的声音极具压迫感,微微侧头,那个自信的笑容足以把衫本正一推入地狱的深渊。 “其次夏目竖起一根手指,不让对方夺得话权,“这就要说起木下小姐险些被杀的案件,山下小姐是说去吸烟室吸烟,这一点我们确认过,如果山下小姐真的是犯人的话,她袭击了木下小姐慌忙逃跑应该没有时间去吸烟室去伪造痕迹,但是吸烟室里却隐隐有一些烟味,并且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还有几只被折断了的烟头,样子还很新,如果不是呆过一段时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烟味的,在我们赶过去到山下小姐来到现场的时间仅仅有这几分钟,是不可能有时间再去伪造这些的夏目再一次排除掉了山下由时犯案的可能。 “接着木下小姐也可以排除柯南没有给衫本正一抢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会以冰冷的口吻和残酷的话语,“木下小姐接触酒井小姐只有借给她钢笔的时候,如果是在钢笔上涂毒,就要确保酒井小姐中途不去洗手什么的,以免把毒物洗掉,而且也不能确保酒井小姐一定会在演出结束后舌忝手指,这样一来,能让酒井小姐一定会舌忝手指的方法就是她本人的什么习惯之类的东西,我问过山下小姐,酒井小姐在翻文件的时候习惯舌忝手指,不过如果钢笔真的沾有毒药,她在签文件的时候早就已经死了,所以,可以排除木下小姐月光倾泻在柯南的身上,光芒覆上他的侧脸,是月光所不能勾勒出的凛然。 “可是,你们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如果是我的话要怎么下毒进去啊?”衫本正一摊开手,有些好笑地嗤笑,夏目没有理会他的嗤之以鼻,扔在继续着自己的推理秀:“当然有办法,因为你在每一杯咖啡里都下了毒 这一个答案把这几个人都惊了一惊,木下里代的恐惧感减弱了一些,直接支起了身子,但是眼瞳中还是隐藏着一些惶恐和难以置信:“什么?!”“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啊?!”衫本正一冷汗迭出地支撑自己的声音,将音调抬高,做着挣扎,“这样的话我和山下不是都会中毒的吗?!” “不,还没有说完柯南继续把话题延续,轻闭双眼,一睁开,又是属于侦探的意气风发和无所畏惧,是侦探所引以为傲的东西,“是女乃精和糖包,你在里面加入了氰化钾解毒剂硫代硫酸钠 “什么?!”衫本正一猛然一惊,所以树立起来的坚强都被这一句话全部击碎,手无力垂下,所有的坦然彻底沦陷,他不知如何面对下面的话语。 “首先,你去买了三杯咖啡,并且在所有的咖啡中投入了氰化钾,并且用细小的针孔往咖啡附有的女乃精糖包注射了硫代硫酸钠的溶液夏目略有青涩也带自信的脸庞对于衫本正一来说带有一种威慑力。“然后,你把买来的加了毒药的咖啡交给山下小姐,让她来分发,以洗月兑自己的嫌疑,喝外面买的杯装咖啡的时候,大多人都会习惯把女乃精糖包拆下来放进咖啡里,搅拌融化之后再喝,由于女乃精糖包中被注射了硫代硫酸钠,硫代硫酸钠可以把氰化钾中有毒的氰根转化为硫氰根,所以,山下小姐和衫本先生所喝的咖啡没有毒素反应柯南默契地继续接上话,扬起一个得胜了一般的弧度。 “最后夏目微微斜眼,停顿了一会儿,最后的关键由他补充,“山下小姐说过,酒井小姐习惯不加女乃精糖包,直接喝咖啡,所以,她并没有加入带有解毒剂硫代硫酸钠的女乃精糖包,并且,直到结束演出之后才喝了咖啡,就这样,只要酒井小姐喝了咖啡,就会马上中毒,并且,山下小姐和衫本先生的杯中残留咖啡不会检测出毒物反应 “确,确实……用这种方法的话……”衫本正一语无伦次,嘴角抽搐了两下,咽了口唾沫想要组织语言文字,死撑着自己的声调不往下降,但是话语中却隐隐夹带了窘迫。 “然后是木下小姐险些被杀的事件,那个时候山下小姐和衫本先生你都不和大家在一起,所以两人中的一个都可能去袭击木下小姐,之前说过,山下小姐的可能性可以排除,那么只有衫本先生你了,在这之前,可以告诉我们,你藏在后面的左手中,究竟拿了什么吗?”一针见血的话语,柯南没有拐弯抹角,目光直直地投向衫本正一隐藏在背后的那一只手。 衫本正一似乎没办法,缓缓将手中我这的一把匕首亮在众人面前。“匕首?!”木下里代狠狠一惊,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原本坦然了一些的心绪重新开始起伏跌宕,猛然地又后退了几步,完完全全的恐惧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脸上。 “一把匕首而已嘛,这,这只是我带来防身的……以免犯人伺机……”衫本正一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害怕合上眼皮,就会有人乘虚而入,所以死死盯着眼前少年。 “说到这个,就要从木下小姐险些被杀的事件说起来了夏目凝固了的笑容掺杂着凛然,漫不经心的样子,语调逐渐上扬,“据木下小姐所说,犯人是惯用左手的,因为袭击她的时候握刀的手就是左手,因此来判断,山下小姐惯用左手,而衫本先生你,真的惯用右手吗——”刻意拖长音节,渐渐没了下文,夏目不知为何半蹲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捏着地上的一颗石子。 “等等……”衫本正一迫不及待抢过话权,想继续用牵强的理由来为自己开月兑,但是,猝不及防,还没等回过神来,一颗石子便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飞来,就在他犹犹豫豫的前几秒,夏目刚刚掷出这颗石子,眼看就要砸到自己的脸,人类的自护意识,让他自然而然地扔下左手中的匕首,就在刹那,就要临近自己的那一刻,石子被他接住,一下子的愤怒被激发,等待着宣泄,“我说你到底在干嘛!……”下意识先吼出这句话,待到意识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他才顿住了,恢复了理性的自己,平息了愤怒,屏住呼吸,等待对方的凝视与审判。 “其实衫本先生惯用的是左手吧,当石子向自己飞来的时候,人会下意识用自己惯用的那一只手接住,就算你的右手受了伤,也依然会下意识用自己惯用的那一只手,可是你立刻扔掉匕首,左手接住了石子,所以,衫本先生你是左撇子柯南得意地漾开一个弧度,很快得出这个已经酝酿在心中的结论。 “没错,你出去的时候借机想要袭击木下小姐,但是她却躲避了攻击,并且发出的尖叫声引来了我们,你慌忙逃窜但是却赶不及,我们已经快要赶过来了,匕首也没办法处理,匆忙之下,只好用自己惯用的左手割伤自己的右臂,也来不及摆好匕首,随手就扔在了自己的左侧,而且那时刀柄就对着你,你在割伤自己的时候手背什么肯定会沾上血液,所以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就用左手在捂着自己的伤口,企图掩饰自己手背上的血液夏目撑起身子,又将手放入口袋中,夜风灌入他总是洗得干净的白衬衫领口,左右欹斜翻动。 “证据呢?!证明我是犯人的证据呢?!”衫本正一已经没有什么好解释狡辩的,突兀地吼出这句话,这句话成为了他最后的防线。“要证据当然有柯南准备要从这个突破口来彻底摧毁,给他致命一击,背过身去,迟迟停顿了一会儿,背光处,他猝不及防地暮然回首,令衫本正一寒颤的自信标准的弧度,“你用来往女乃精糖包注射硫代硫酸钠的针管,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乱丢,要是被人捡到就会变成绝对证据,因为上面沾有你的指纹,现在不能够销毁,只能等到日后再毁掉,所以,它应该就妥妥帖帖地放在你的上衣口袋里吧柯南在那一刻捕捉到了衫本正一惶恐的一刻,更加深了弧度,补充着:“因为你在我们推理的时候……” 未说完的话,等待有人接上,衫本正一的心绪已经波涛起伏,死死将目光放在这个小孩身上,没有注意到,夏目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背后,突兀地,直接反扣住他一直在不安分地按着自己上衣口袋的左手:“就一直在模着自己的上衣口袋啊 猝不及防,夏目用手帕包着的手,已经探入了衫本正一一直在护着的口袋,妥妥帖帖取出了一支针管,里面还剩余着一些硫代硫酸钠的溶液,似乎已经是绝对性证据,夏目的弧度也在明显加深:“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等等许久没有发话的木下里代有些呆了,吞吞吐吐地迈进了步伐,小心翼翼,像是走在刀尖上,一不小心就会丧命,观察着衫本正一的神色,才缓缓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侦探啊,侦探随性却捎带着自信凛然的简单话语,默契的两人,暮然地转首侧眼望去,从不同的两人口中月兑离的话却完全相同,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眼神,饱含着属于侦探的意气风发。 被夏目紧紧按住肩膀的衫本正一无话可说,丧心病狂一般冷笑着,直视着天空,用眼神和天空交换着思想,虚弱苍白的嘴唇缓缓张开,“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车祸,双亲全部去世了,我只有一个姐姐,姐姐费尽心力攒钱想送我上大学,但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姐姐交的第一个男朋友,原本想要成为终身依靠的人,背叛了她,起初姐姐很伤心,甚至整天都没有进食过,直到有一天,外面说的,姐姐的第一个男朋友不幸坠江而死了。第二个男朋友,姐姐没有放弃,因为她只是一个女人,为了让我能够有好前途,她再一次交了一个男朋友,原本都要结婚了,姐姐还饶有兴致地和我说她结婚了之后想要的生活,可是,离订婚日子不远的前几天,她的第二个男友突然抛弃了姐姐,因为他又喜欢上了另一个姑娘,开始厌倦了姐姐这一副看厌了的面容。姐姐再一次堕落到了黑暗里,又有一天,她的第二个男友在家里的时候,煤气泄漏身亡。一下子交的两个男友都不幸身亡了,姐姐不敢再交男友,但是,镇上已经把这件事情大肆渲染,说姐姐克死了这两个人,并且添油加醋,把父母遇车祸死亡的事情也归纳到她头上,姐姐声名狼藉,逐渐的,我所读的学校把我开除了,并且,镇上的人开始想要把姐姐赶走。姐姐实在受不了,带我离开了渡罗岛,前往东京生活。无依无靠的我们在东京租了一套廉价的房子,因为没有工作,日子一天比一天差,姐姐用她所有的积蓄,让我去上了大学,但是,由于日夜奔波劳累,有一天她终于离开了人世他的语气悲怆苦涩,说不清的痛苦,他一个男子,泪如雨下,语气越来越显得愤怒。 “大学毕业之后,我忘不了这个岛上让我们痛苦的居民,我回到了这座岛屿,解释了山下由时,木下里代,还有酒井绪美,这个女人,让我憎恨的女人。又一次她无意中勾起了八年前的往事,她竟然说,那个女人竟然说:‘八年前那个克死两个男人的女人就是罪有应得。’她竟然这样说我的姐姐!杀意萌生,所以今天,在潘多拉开演的今天,我让她在今天死去了。还有木下里代,在化妆间的时候,她对我姐姐议论纷纷,我实在忍不住,在她离开的时候,就想要杀她,但是没有成功刺杀她,她的尖叫声让我恢复了理智,我没了办法,只好割伤了自己他絮絮叨叨自己的一生,眼里流出的泪水覆盖了他的脸颊,他继续呢喃着,“他们说我的姐姐是潘多拉,是渡罗大人,那么,我就让酒井绪美这个舞台上的潘多拉彻底死去,借助渡罗大人的这个荒唐传说,就像他们以前把岛上众说纷纭所谓的‘潘多拉’逼到绝路一样!” “衫本……”木下里代有些歉疚地垂下眼眸,被月光渲染得美丽的脸庞有几分柔情,似乎有些后悔地想要收回之前的话,可是覆水难收,只得喃喃着这个名字,不知如何。 “衫本先生,尽管这样,夺取别人性命就是不应该的事情!就算是你在天国的姐姐!也不会赞同地!”柯南歇斯底里地反驳着这一段话,但是心里也小小地怜悯了眼前一直在不断流泪的男人。 衫本正一已经丧心病狂,眼里布满了血丝,有些疲倦和无力,缓缓吐出这几个罪恶的字眼:“是啊,是不应该,不过,已经晚了——” (下章继续) ( 危险的倒计时(m utation) 如果我们的青春没有尽头,只是一条走不完的不归途,不管是不是走对了路,谁的最后如何。或者到最后我们的青春年华只归附于一张旧照片,最后只会是一滩灰烬,我的回忆里只有你略带青涩的侧脸,那,我还留着你的什么回忆? ——节记 日过中午,一切都很正常,小兰因为要养足精神也因为感冒,所以上楼睡觉去了,其他人亦是如此。正午日光毒烈,人也更显得懒庸无力,一个个软趴趴地全部瘫在床上。今川也不知去干什么,神神秘秘无踪影,不过,凉子也早已习惯她的来去无踪,去时无踪,来时无声让人措手不及。也许,不看见她那张和自己长得相似的脸,就会心安得很多吧。 园子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手无力地托着下颌已有很久,也不觉得手发麻,兴许是日光让她疲倦无力得太不开眼,神情恍惚,思绪不知飘向何处。日光模模糊糊地投上窗前的小桌,光斑爬上凉子的手臂,斜斜地打上光影,浸泡在日光下的藕臂更显白皙,略带青涩的脸庞,一边的轮廓浸在日光里,一边却埋藏在阴影中,修长的手指不安分地敲打着桌面,渐渐有了热度。 “好了!”园子受不了夏日的阳光和吵杂的虫鸣似的,挎上白色的小挎包,发麻的手无力地垂在腰间,但是眼里的波光安露出几分的无奈,却又被按捺住,无可奈何地垂下肩,“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去大吃一顿了凉子猛然一惊的同时又立刻弥补自己刹那间的失态,补上了一个尴尬的微笑,哆嗦地把鬓边的青丝撩至耳后,才支支吾吾道:“那个……不介意的话,我和你去吧也许是觉得有些抱歉,略带歉意地涩涩埋下头。 “诶?好,好啊也许是被这个答案惊到了,园子快速眨动着眼睛,片刻方歇,又补上一个大大咧咧一如往日的弧度,眉间微皱翘起,两眼如一弯新月,又恢复常态,没形象的微笑也很是可人。 两把不同样式的遮阳伞斜斜软趴趴地靠在店外的墙边,似乎也是顶受不了烈日,懒庸地倚靠在墙边,店内置放的风铃无数次被打响,柜台小姐甜美的嗓音在单调得说着同一句话:“欢迎光临而虽然是一样的腔调,却一点也不显得乏味。 两人依旧抢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兴许是凉子的癖好,总是爱坐在落地窗前,这样视野开拓,心情也会由阴转晴。这家店近海,可以听见细微的海浪声。园子饶有兴味地点了一堆的蛋糕点心,似乎也一点不心疼腰包里的钱,咧开一个没形象的笑容,手指不安分地捏着餐桌上摆着的玫瑰花花茎,手臂搭在桌上,红白格子的餐补点缀着这个四角的餐桌,加上桌上摆着的红色玫瑰。这样来看,大概也能估算得出这家店的东西究竟多少钱。而园子则是好不心疼地一脸笑嘻嘻,还说这一顿她包了。 这家店效率还是不错的,没几分钟,园子点的那些点心啊,蛋糕啊,还有果汁什么的全部都上来了。“我开动了!”园子十分不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便一手拿刀一手执叉地开动了。凉子看着园子正在吃着的芝士蛋糕,还有旁边整齐地摆着的布丁,沙拉,甚至还有一杯搁了冰块,杯口还嵌了一块新鲜橙子片的柳橙汁被冷落在一边。而自己这边呢,凉子垂下眼眸望了望,无言以对地眨眨眼,手指僵硬地捏着刀叉,面前只是摆了一个小的可怜的黑森林蛋糕,虽然用女乃油缀上了精致的花边,并且还嵌上了样子可口的巧克力棒,但是比起园子那边,就显得寒酸了许多。 习惯性先抿了一口旁边的女乃茶,才动作僵硬地切了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巧克力的浓香与蛋糕巧妙结合在一起,入口即化,香醇与松软融在口里,唇齿口腔之间尽是甜蜜。似乎是因为这家店的好手艺,所以凉子的心情好了很多,眉间一松,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落地窗外的蓝天,靓蓝色中夹杂着云朵的皎白,这里近海,依稀可以听到海鸥的叫声,海天似乎只有一线之隔,色彩融在一起,蓝天仿佛也是这样让人心情愉悦的颜色。 园子把盘子搁在一边,又开始扒着布丁,没形象地用餐巾抹了抹唇边的女乃油,似乎有些神经质地把精致的刀叉放在盘子边,憧憬地顺着凉子的目光,视线悄悄地爬上窗外的一方蓝天,很少出现这样忧心的神色,愁眉不展几乎忘了眼前美味的食物:“呐,凉子,你知道……今川同学是个怎样的人吗?”吞吐支吾半天才僵硬地把话语从口中月兑离,一改她平时直爽的性子。 “诶?”凉子有些不适应地先是应了一个音节,才把刀叉摊在盘边,托着下颌思量琢磨,最后无奈地摇头,谁说不了解这个女子,却又比其他人了解得多,有些矛盾,无法用言语表达,她也深知不能透露。尴尬地补了一句话,停下咀嚼的动作:“为什么问这个?”不自然地用刀切了一小块蛋糕,目光倾斜地又瞄过桌上的红玫瑰,迟迟才把蛋糕送进嘴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园子眼波一横,自己也不明白个所以然,嘴角微微向上翘,不明白地停顿了一会儿,把手背搭在下颌,才缓缓道来,“就是觉得吧,今川同学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有时候不知道在莫名其妙说什么,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不可否认她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啊!”园子先是漫不经心地说着,自觉不对劲地补上了最后一句话。凉子未曾做明确地回答,用“嗯”“啊”之类的音节悄声作答,时不时将视线瞥过那一方青蓝之空,将思绪隐隐释放。“不过说起样子的话——”园子像是在兀自喃喃,将这句话从口中月兑出之后,又不知下面如何说起,在组织着文字。 “说起样子,今川同学怎么会和凉子你长得这么像!”园子直率地又搬出了之前班里聊得正热火的话题搬了出来,静待着凉子答案时又不忘切了一块蛋糕。“不知道啊凉子托着下颌,动作异常恬淡,清寡的眸中不知在流转着什么样的波光,目光放柔,抿了口女乃茶之后才支支吾吾地措辞:“也许真的是有缘吧不知怎的,重新把初见今川时的话语搬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全身的细胞都在颤动。 “不说这个了!”园子豪爽地叉起一大块蛋糕,想极力营造笑点地挑眉,又恢复一如往日的大大咧咧无形象,也是最真实的园子,咀嚼时又含糊不清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神色有些认真,话语依稀可以辨认,“这家店手艺真好,小兰没能来真是可惜心心念念着小兰,哀怨地感慨,将话题不知不觉跳转。 凉子面无表情地把最后一块蛋糕送进嘴里,或许对这块蛋糕的味道已经熟悉,融在嘴里像是没有感觉,没有感到任何的惊喜和可口。此刻她如一个精致的假人,又觉不自然地弥补了失态,扬起一个浅笑:“说的也是呢继续和园子絮絮叨叨一些平常不过的话题,天格外湛蓝,一方净净的天,下面是格外平静的海。 旅店房间内 温馨的格调,纯白的墙,简简单单的配置。屋子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玻璃小茶几,两侧是竹制小凳,茶几上两边整整齐齐地摆着的两杯正冒热气的红茶和无一丝褶皱的桌布,充分表现了服务生的一丝不苟。服部面色凝重,不嫌累地捏着那日给柯南的信件,已经保持这个动作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无感手臂的酸麻,没有了气息一般僵持着这个动作,将思绪翻腾。柯南亦是如此凝重,小小的身体全部缩在椅子上。 灰原有些悠闲和无奈的神色中藏匿着不易见的恐惧,将手掌贴在杯子上,吸取着红茶的温热,想要给自己冰冷的心肠一些温度,眼睛无时无刻都睁的很大,没有恐惧的痕迹,不敢有一丝懈怠似的没有合上眼皮,她有些害怕,害怕合上眼皮之后的黑暗。 “真的要去吗?”灰原冰冷到极致的口吻,缓缓慢慢吐出这几个字,融入紧致得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现在还不知道今川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人,而且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加上小兰他们都会去,所以……”柯南未能将结果说得很清楚,但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服部索性将信件放在桌上,凝重地合上疲倦了的眼:“对啊,而且只靠这一封信件根本没有什么头绪嘛端起桌上的红茶,轻轻吹了吹上面浮动的热气,抿了一口。“不过像是今川这样才是高中生年纪的女孩子怎么想也不会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吧?”服部挑眉,继续灌着红茶,缓解口腔的干渴。 “不一定的……”灰原更加缩了缩身子,将红茶放在桌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手心的热度消失不见,声音愈加颤抖,眼神慢慢变得空洞黯淡,重重吞了口唾沫之后,才战战兢兢道,“组织里有一个年仅九岁就已经成为组织核心人物的人,有人说,她是不死的神,并且她的身体机能是组织里最拔尖的,由于我从七岁开始就被勒令赴美留学,十七岁才回到日本,所以对她的了解并不多……” “什么?!”柯南有些惊讶又有些悚然地抖了一抖,抓狂似的按着灰原的肩膀,甚至失去了理性一般,“她的代号是什么?!”“camus她淡然地将柯南的手甩开,觉得寒冷地抱着双膝蜷缩在椅子上,眼里是不知名的寒芒,“我曾经抽取过她的鲜血用来完成药物研究 “原来如此,这样今川也不是没有可能了服部重新拿起搁放在桌上的信件,细细端详。灰原重重感叹了一声之后,才将下颌埋在双膝之间,有些恐惧地望了一眼窗外,像是惧怕有人窃听,声音弱弱细微到甚至听不见:“那时候没有看清楚她的面容,并且,知道她真实名字的人并不多,顶多,也只有gin他们而已 “那抽取的鲜血呢,如果拿来做dna鉴定的话……”柯南似乎已经没了理智,甚至忘了这个几率很小。“已经全部用完了,而且——”灰原淡然地拖长了一个音节,“备份的血液应该会有,但是,我怎么知道组织置放到什么地方了,说不定,为了保险,已经销毁了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本抱着一线希望的柯南所有的期望全部被掐灭,哀怨地兀自呢喃:“怎么会,本以为可以查出那个camus的真实面目的 “总之,今晚在看看,今川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吧服部将信件平整地放在信封中,按着柯南的肩膀,将信件重新放回柯南的上衣口袋中。 晚11:30 小岛沉入寂静,但是隐隐约约有几户人家和店铺亮着灯,剧院被光束包围住,不算太亮不算太暗的霓虹灯在闪烁着光芒,此夜,并不显得寂静。观众陆陆续续进入剧院,看来想看这部戏的观众还算是很多,顶着惺忪睡眼强撑着进入剧院,还有些在白天就已经养足了精神,不显得疲倦。 “好像人蛮多的诶刚刚找到位置的小兰,四下张望着,昏黄的灯光模模糊糊勾出她的轮廓,好像精神已经恢复了一些,腮边爬上了一层病态的绯红,把在剧院外的店铺买来的爆米花置放在腿上,开场前有些烦闷地啃食了几颗爆米花。 “小兰姐姐不能吃太多哦,对嗓子不好的……”柯南将小兰的那一份可乐放在她座位旁,也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将吸管插入杯中。“没事的柯南小兰的声音一点不显得虚弱,傻傻地微笑,甚至不明白缘由地提起那个名字,“不过柯南还真是贴心呢,如果新一就是柯南就好了憧憬的神色逐渐过渡成为惆怅,还是保持着那一抹笑,扶住手中的爆米花。 “小兰姐姐……”如两颗玻璃球一般的眼眸映上了略显哀愁的少女,柯南的眼镜片反着一样的波光,声音有些闷得难受。“啊,不是不是……”小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继续哼着小曲,还在含糊不清地嘀咕着,有种嗔怪的意味,“我这个笨蛋,这时候想那个推理笨蛋干什么虽说嘴上是这样说的,可是心里,又是怎样想的呢。 “啊——”青子拖了一声长长的哈欠,看着手中捏着的门票上标明的座位号,坐在了柯南旁边。“青子你很困吗?”小兰探出头,迷惘地闪着眼睛。“没有没有碍于面子,收回刚才没形象的表情动作,睡意被抛到九霄云外,亢奋似的将两眼弯成一对月牙。 “切黑羽坐在青子旁边,不满地哼哼了一声,鄙夷地翘起嘴角,说着只有青子能够听见的话语,“明明就很困还是死要面子“快斗你说什么?”带着警惕性的目光扫向黑羽,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黑羽的身子猛然抖了一抖,摆摆手收回之前的话语。 “还有一段时间才开演呢凉子一如既往捧着一杯柠檬汁,杯子里浅黄色的液体在流动,几块冰块在水流中夹杂着,杯底缀了几片新鲜的柠檬片,冰块的量比较多,貌似是因为凉子想利用冰块来提神的缘故,这样便不会中途睡着。 夏目很是懒散地坐在了凉子旁边,无聊似的在摆弄着手机,又时不时抬眼看了一下紧闭着的幕布,哼哼着:“怎么这么慢啊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补充了一句:“23:47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懒懒散散的女声,凉子猛然起身,将自己翻腾的情绪遏制住,让自己的声调平稳:“今川……”刚刚说完这句话,便不知道下一句该如何是好,沉默着吮吸着柠檬汁,黯然坐在了位子上。 “久等了,我去买了一瓶日本茶她的眼神中弥漫着未知与神秘,猜不透,模不着,摇晃了一下手中提着的日本茶,耸耸肩,眨眼一笑,才拧开了瓶盖,坐在夏目旁边的空位。 夏目的目光一刻没有逃离手机屏幕,闲暇时瞟了一眼凉子拿着的柠檬汁,杯子上还隐隐挂着水滴,悠哉悠哉道:“凉子,加那么多冰啊凉子极力撑起一个淡然的笑容,有些惆怅失色:“这样不会中途睡着,专心看戏了将最后一句话轻轻咬得有些压迫感。 “说的也是呢,要是看戏时中途睡着了,就大事不妙了呢今川盖上日本茶的瓶盖,懒散地用手托着下颌,眺望着幕布的方向,唇角一勾。 时间如逝指的流沙,两指之力挽留不了流沙的流动,就像人类挽留不住时间,时间慢慢过去,会场昏黄色的灯光逐渐放暗,吵杂声逐渐消失,幕布缓缓拉开。 潘多拉的故事版本有很多,这恰恰是最悲惨的一个。 被制造成复仇工具的潘多拉逐渐化为人形,在接受众神的祝福。 (我们会授予你一切的优点。)他们这样说。 爱与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赐予她最美丽的外表,如白瓷般的皮肤和乌黑的秀发将她点缀的完美。 赫尔墨斯送给她利嘴灵舌,她变得能说会道,出口成章。 眼看就要完美,太阳神阿波罗送给她音乐的天赋,她是集一切优点与一身的女子。 潘多拉接受着神的加冕,宙斯将装满了灾难和厄运的华丽盒子交给了她。 (这是什么?)她眨着迷惘的眼睛,对一切一切都是不知。 (孩子,把它交给娶你的男人。)宙斯这样说,但是潘多拉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怎样的阴谋。 潘多拉被遣送在人间,她拥有了一切的优点,和美丽的外表,和这个罪恶的名字。 许多人都指着潘多拉惊羡不已,(看,多漂亮的姑娘!) 这是别人对她的称赞,因为她拥有多么美丽的皮囊。 厄庇墨透斯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尽管他的哥哥普罗米修斯告诫他不要接受宙斯的贺礼。 他娶到了这个美丽的姑娘潘多拉。 无知而迷惘的潘多拉手捧着这个精致华丽的盒子,站在厄庇墨透斯面前,她好奇地打开了盒子。 她想知道,这是什么。 但是,打开盒子时,祸害人间的灰色烟雾迅速从盒子里飞出来,惊慌失措的潘多拉抱着头把盒子丢弃在一边。 魔鬼似乎在对她坏笑,她耳边虚无地萦绕着魔鬼的笑声,疾病、疯癫、灾难、罪恶、嫉妒、偷窃、贪婪,这些是盒子里所装着的东西。 在整个人间弥漫。 潘多拉惊慌失措地迅速翻上盖子,但是,雅典娜置放在底部的希望,被封存在了盒子里。 已经过去了很久,台下哗啦啦响彻着掌声,散场灯亮起,红色的幕布缓缓拉上,刚刚拉到一半的时候。“啊啊啊!”传来了这样令人恐惧的尖叫声。 (下章继续) ( 危险的倒计时(blast) 思绪飘向远方,我是否还是曾经的自己。曾经的年轻气盛,曾经的任性执拗,或者是曾经的那份孤独无助,现在,可还存在? ——节记 “你说什么?!”月光流泻在夏目已然迷惘的脸上,又是紧紧地扣住了衫本正一的手腕。“什么叫太晚了?”柯南让自己的语调始终保持平静,但是对衫本正一的怜悯又少了几分。 “炸弹啊,那个人让我把炸弹放在了座椅下面,现在——”他又微微停顿了一会儿,悠哉悠哉地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三点三十分引爆,应该还有三十分钟吧木下里代有些惊愕,颤颤巍巍地支撑着语调:“山下小姐他们还在剧院里啊 “你快解除炸弹啊!”柯南的语气中已经隐隐带着请求,索性就在他的上衣口袋里翻找着遥控器之类的东西,尽管是几近疯狂的翻找,还是一无所获。夏目牙缝中挤出了一个恼怒的音节,手指飞快地在手机按键上敲打,落点无一误差,或许是因为事态紧急的缘故。 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意识拨出去的,竟然是那个号码,将手机贴着耳边良久,那方似乎是迟疑了很久,才接了电话,那边传来凉子懒庸薄弱的声音:“喂……”“你们现在在会场里面吗?!”急促的回答,但不忘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了啊?”凉子有些好笑的回答,不知当下究竟如何,嗤笑了几秒,才回答夏目的问题,“你们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所以大家说要一起去找找你们,现在在门外呢“那就好……”夏目的郁结解开了一些,还没等完全平静下心绪,凉子的下一个回答马上就可以把夏目拉回地狱:“不过我还在会场里啊,因为好像我的手帕落在座位上了……” “什么?!”这个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夏目惊愕,心绪再一次跌宕起伏,一瞬间脑海中的空白,让他停顿了几秒钟,那边传来细细微微的翻找声,然后是凉子的惊呼:“啊,找到了夏目长长呼了口气,控制不住的声音有些急促的歇斯底里:“快点离开会场!衫本先生在座位底下放了炸弹,不快点的话,还有三十分钟,总之……”停顿了一会儿,拉上了衫本正一顺便招呼柯南,才急促地迈开步伐,“总之我们现在就过去!” “那,这么说的话衫本先生他……”凉子愣愣地等待那一边的回答,痴痴傻傻没有迈动步伐,刚刚落下未说完的话,便是电话的滴滴声。昏黄的光线,不知所措的人,停滞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上是刚刚找到的洗得白净的手绢。 明明还有半小时不到,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镇定?快走啊,再不走会死的,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性命和时间,不容得别人的连累而丧去,绝对。明明自己是这样说的才对啊。挪不开步伐,静寂的会场,不知为何,不在退缩,哆哆嗦嗦地走向前排的座位。 不行,这样炸弹说不定会波及到小兰那一边。可是,夏目他们也应该快要到了吧。另一个思想,瞬间占据她的整个脑海,对啊,夏目他们快要到了,他应该会成功地……没有想完的话,停顿的脚步重新被续上。不行的,他那个笨蛋怎么可能拆的了炸弹,所以…… 不知道下一秒究竟做出怎样的回答,已经半蹲在衫本的作为面前,很是果断地从下面挪出一个纸袋,这个小小的行动说明了她的答案,自我安慰着,退缩不是我的风格,不管以前,现在是现在。 很普通的纸袋,在外面随随便便都可以买得到的,凉子冷嗔一声,所以变成掩护炸弹的工具吗?翻开纸袋,眼眸赫然对上了电子计时器,醒目的数字在一点一点倒退,缓慢,但却是扣人心弦,滚动的数字,每一秒都决定着这些人的性命安危。 “所以我不是让你到外面去的吗?”略带恼怒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微微抬眼一看,已经汗涔涔的碎发少年,白衬衫的领子依然干净得不染尘埃,微微翻动着,“夏目……”或许是很久没有喊这个名字,有些生涩得陌生。 他的脸在昏黄色模糊的光线之下,不清楚的轮廓像是稀疏几笔勾勒出的,但是,此时,此刻,便是最美丽的风景线了,起码凉子那一刻瞬间的思想便是如此。 “特制的炸弹吗?”不知何时,柯南已经夺过纸袋,轻轻翻动查看,仍是没有放弃他脸上那份凛然和不甘,不过明显在倔强地咬着唇,“这样就比较棘手了,这种样式的炸弹不常见,他究竟是怎么弄来这个炸弹的有些恼怒地闷哼了一声。 等等……这种型号的炸弹……在组织里见到过……就是拆弹演练的时候……越想越可怕,甚至心头涌上了一阵惶恐,冷意瞬间统领整个身体,眼瞳里是说不出的寒芒,遏制自己的思想不再延续,可就是停不下思绪,难道…… 应该记得拆弹的方法,她自我安慰地,话语就从口中月兑离出来,没有经过缜密的思考:“我知道怎么拆弹,让我来……”不知道哪来的奋不顾身,说完之后就在心里暗暗咒骂自己,笨蛋,我这是怎么了,要是拆错了的话,那我就…… 也知道覆水难收,硬着头皮,放轻了力度,用身上带着的小刀,轻轻割开纸袋,虽然是细微的动作,但是稍有不慎,说不定就会丧命于此,所以此刻,凉子的额角上已经冷汗涔涔,怦怦的心跳让她恍惚了一会儿,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柯南也愣了,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刚要翻开炸弹外面的盖子,夏目的一声刻意的嘲讽便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笨蛋!你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听好了,我不用你的帮忙,现在,你立刻到小兰那边去!”重重戳了戳凉子的肩膀,虽是残酷的话语,要放在平时,凉子肯定会凛然地说:“你不要瞧不起人!”但是,她可以听出这句话里面的酸涩难忍,分明是要刻意赶她走。 一瞬间的话语被堵在喉咙里,空白的思想竟然让她忘了下一秒所要说的话。夏目仍旧没有停下话语:“别开玩笑了,要是你一个不慎……”“你真是啰嗦诶!”凉子也不甘示弱,刻意地放了狠话,撑起身子,用同样残酷的口吻,但是语气里已经明显掺杂了哭腔,“那你要怎么办?!要我们在这里陪你们送死吗?!” “喂,你们冷静……”柯南听得出二人所说的话包含的意味,但是是再也不想拖延时间,试图劝和。两人也知道时间的宝贵,夏目吞了口唾沫,目光倾斜瞥向散场灯方向,掩饰他一瞬间的酸涩难忍:“好了,你知道拆弹的方法对不对,现在,你和柯南到门口去,我来拆……”上扬的语调在最后一个字崩塌下来,也不想别人看出他的神色,用动作替代了话语,一把夺过凉子手中的小刀。 凉子的手指僵硬了,没有挽留,小刀轻而易举地从她手中月兑离,可是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为什么感到那么沉重的感觉,像是沦陷了一样…… “现在只能这样了,尽量减少人员伤亡,只能用这种方法了,我还没有恢复身体,而凉子你只是女孩子,只有夏目是最佳人选了柯南镇定自若地分析道,然后拉住了愣住了的凉子的手,拖着她到门口处,轻快地落了一句,“走吧,到这里就行 夏目小心翼翼地将炸弹扶到过道处,让凉子的视线更加开拓一些。 凉子的唇虚弱而冰冷,像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挪了脚步,用身体顶住了门口。 “凉子,把门打开夏目有些难忍的不满,皱了皱眉头,让自己的语气无一丝波澜,平稳住自己已然紊乱了的呼吸,见凉子依旧纹丝不动,他平静住自己的心绪,垂下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眸,不知里面包含了什么样的辛酸:“把门打开……要是爆炸了的话,你和工藤马上跑出去,带外面的人离开……如果爆炸了,死的,只要是我一个人就好了……”不知如何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刚刚月兑出口,便已经虚月兑,硬撑着语调:“快点啊!时间不多了!” 凉子倔强地翘了翘嘴,慢慢将手移上门把,将这一扇沉重的门打开。“诶?凉子!”外面的小兰和青子已经乱了阵脚,急促地向凉子挥了挥手。时光好像静止在了这一秒,如播放电影一般,倒退到最开始,小小的小兰在远方向凉子暮然回首,然后挥舞着她稚女敕的小手。 只是愣了那么几秒,安慰性地对小兰撑起一抹笑意,便没再回头,没有了下文。 “好了,现在开始吧柯南不想耽误太多时间,所以急促地催促着。夏目的手紧紧捏着小刀,小心翼翼,连额角的冷汗都很好地控制住,生怕一个不慎便会酿成灾祸。思绪在这一刻清晰的不得了,凉子的脑海中清楚地浮现了这种特制炸弹的拆弹方法,但是却缜密地先过滤了一遍,才狠下决心说出第一句话。 凉子伫立在门前,空气似乎都没有流动,她薄唇轻启:“打开盖子后,先用小刀割掉最下面的那一根青色的线,要小心,动作轻点,不要碰到其他的线交代的很清楚,夏目硬着头皮,缓缓移动着手中的小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那么扣人心弦,盖子已经打开,密密麻麻的线路让他的视线几经混乱,很快便可以找到那一根醒目的青线。 小刀灵巧地避开所有的线路,准确地奔向压在最底下的那一根线,刀刃轻轻碰上,“嘣”这一声细微的声响,夏目下意识缩开手,凉子和柯南也下意识握住门把,平静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炸弹没有被引爆。这算是成功了一步,夏目迅速擦拭额角的冷汗,然后浅浅勾起了笑容。 “继续吧柯南再一次提醒凉子继续。 脑海中已经酝酿好了下一步,仍是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然后是,唯一的那一根蓝线铁定决心说出了最后一句话。“ok不畏艰险轻快地回答,神经重新紧绷,再一次在这些线路里寻找那根蓝色的线,片刻之后将小刀挪过去,小心翼翼割断被其他的线隐藏住的那一根蓝线。没有彻底放松,下意识抽开手护住头部,凉子苍白无力的手也抓紧了门把。 没有发生异常之后,夏目的笑容明显加深,微微竖起了大拇指表示继续。柯南也舒了口气,伫立在门口处,抹掉了额角的冷汗。 门外的小兰捏了把汗,然后拿出手机,迟疑地翻开通讯录:“果然,还是给服部他们打个电话吧……我害怕……”不敢说出结果,等待其他人的意见。青子不知所措地询问黑羽的意见:“快斗……怎么办……” “事到如今,打电话给服部他们说一声吧黑羽没有任何犹豫,赞同似的点点头。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线路被一根一根剪短,计时器上醒目的红色数字还在滚动,还有一分三十一秒,只剩下两根线了。 “好,现在把那根紫色的线剪断凉子辗转的笑意加深了很多,没有任何犹豫,对自己很有把握,将答案传递过去,但是有些担心这一点点的时间是否够用。夏目也更加紧张了起来,平静下自己紊乱的呼吸,小刀缓缓移动着。 “没用的哦,就算拆掉了这个炸弹,会招惹来更大的危机的外面几经痴狂了的衫本正一被黑羽扣住了手腕,无法动弹地仰望天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黑羽看着这个无可救药的人,更加加大了力度,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那个人说了,这个炸弹和其他的是联动的,如果拆掉了这个炸弹,我置放在这个小岛各处的炸弹就会全部引爆,而且,时间也不多了呢他阴险地笑着,已经失去了理性,痴狂地又补充上这几个字眼,“想象一下吧,那些沉醉在睡梦中的可憎居民,被炸飞的样子,还不懂吗,目标是整座岛屿啊!” 山下由时看不下去地拽着衫本正一的肩膀,用严厉的口吻道:“衫本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给我停止炸弹!”衫本正一可笑地冷嗔:“停止不了的,只有那个人才可以 “那个人究竟是……”黑羽在焦虑之余诧异地质疑着。 “夏目……听到了吧?”柯南垂下头,即使是理智如他,今日此时也不知如何,刘海遮住他的眼,掩藏着的神色是如何的酸苦。“我知道……”夏目撑起身子,计时器上面的数字在飞速滑动,坦然地依旧是那个温暖的弧度,毅然决然地狠下决心,把手中的小刀突兀地扔在了角落里,为了人民公众,他知道要做什么,“不能拆掉……” “快走啊!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凉子的语气已经明显带着哭腔,即使是在冷酷的人,拥有再冰冷的心肠,她一改从前的性子,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快走啊!” 夏目挪不开脚步,沉了口气,黯然地看了一眼正在滚动的死亡数字,突兀地说:“来不及了,还有十秒,还记得那一句话吗,工藤,‘如果可以让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你到底在……”时间变得缓慢沉重,柯南也镇定不住,话音刚落,便猛然一怔,这家伙,难道…… “我是必须要死的人!凉子,快点带柯南走!”他在那一刻,歇斯底里,计时器上赫然显现出了这个恐怖的数字00:02。 感觉到了紧致的危机感,条件反射,那一刻,无意识地拉住柯南的手,飞快地奔了出去,刚跨出脚步,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脚步顿时无力,脚尖一软,重重摔在了地上,柯南亦是被摔在了地上,顾不上疼痛,凉子遏制自己睁开眼睛,火光,艳丽的颜色瞬间模糊她的眼睛,占据她的视线。 瞬间,只看得到被火焰包围的剧院,听,只听得到火焰燃烧的呲呲声,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他,真的就这么死了吗,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他。 跪坐在地上,垂下头,眼里是跳动着的火光,一直铭记在心的火光。“没事吧,凉子?”柯南心里也是一揪,一时语塞,忘却了那一刻的疼痛,黯然地也垂下了头。“没事,我有什么事啊凉子强撑住自己已然快要崩溃了的语调,也撑住自己在热风中无力薄弱的身体,却一直垂下头,不知她是如何的酸涩。 没人敢上前安慰这个少女。 “他已经死了今川淡然的话语,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她必须要让她知道这个冰冷的现实是有多残酷,今川的眼瞳里是森然的寒芒,没有多做担心,直截了当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来,暗暗地,她又悄声地补充了一句,“他的死,毕竟对我们有利 “说的也是没有崩溃,坚强地把波光控制在眼眶中,凉子知道,他的死对于组织来说,是非常有利的,毕竟,正邪殊途,都不是一路人。但是,为什么呢,会有这种心被抽空了一块的感觉,心跳很微弱,过了几秒,又变得急促。 由不得等待,火焰跳动的滋滋声里,掺杂着细细微微不知名的声音…… (下章继续) ( 危命的复活,洞窟里的侦探团(中篇) 从没有奢望过,你会对我留下你从不会留下的泪,从没有想过,你会为我附加上本不该有的东西,因为眼泪那种东西,你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节记 “这个洞穴还真大元太的手表照明灯不安分地在岩壁上四处扫动,不经意惊呼道。“这是钟乳洞啦光彦纠正道,四处张望的同时也在警惕地晃动照明手表。“没想到里面会那么宽敞呢步美有些小小的惊讶,亢奋悄悄地在心中萌生。 空气有些湿润,时不时会传来空灵的水滴声,潮湿的岩壁,漆黑的洞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诶,烟蒂……柯南一直在晃动的微弱光线停止在一处,足够照亮一方之地,照亮了的那一寸地方,凹凹凸凸并不显得平整的的岩壁之上,斜斜地掉了一个弯弯的烟蒂,灯光照过去,拉开短小的阴影。试探性地捏起烟蒂,为了方便所以把烟蒂凑近了光源,捏了几下,很快便起了疑窦,滤嘴部分还是湿的,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 曲曲环环的洞穴,几道并不刺眼,也不显得非常微弱在四下晃动。 “你们看哪里,那是灯光光彦照明手表的光线滞留在地上,为了不让光线与那边的光混淆,所以没有多加动弹,众人的视线顺着光彦的目光爬去,原本应该漆黑得只剩下手表光芒的洞穴,一点一点浮上了一层若隐若现,并不怎么明显的光芒,而看上去遥不可及,而只是近在咫尺的光,“还有别的人哦 是刚才那个烟蒂的主人吗?柯南很快就把它跟刚刚发现的烟蒂联想在了一起。 “那些人该不会,先我们一步找到宝藏了吧步美无意中作出的猜测,弱弱地说了一声,将手表光源投向另一方。“那怎么行!”元太有些气愤了,右手按着左肩,提着左拳气冲冲地挪动步伐,向着光源而去,“如果我们早些来的话,先找到宝藏的就是我们了不顾光彦的劝阻,步伐沉重缓慢地迈过去。 刚刚接近光源的时候,气愤转眼就转换为了惊恐。 一个男人,脑门上留有一个异常醒目恐怖的圆形伤痕,一看便是枪伤,一枪毙命,似乎已经凝固了的鲜血遍布在他的脸颊,而提着他的两个人,一个握住他的手臂,举着照明电筒,一个抬着他的双腿,气氛悄悄在变化,空气仿佛已然凝固稀疏,所以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感,不寒而栗的惊悚,一看方知来者不善。 元太下意识地惊叫了几声,然后无力支撑身体而瘫坐在地上,原先的一脸大义凛然全部烟消云散,被眼前情景吓走,过了几秒钟,又恢复了一些理智,立刻站起来连带惊叫声逃到柯南他们那里。 但是恐惧感让他支撑身体跑过去之后立刻跌在地上,呼气粗重而无力,不住地挑着眉毛,紧紧眯着双眼不敢直视前方,跌宕起伏的心绪让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怎么了元太?”柯南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字词之间紧凑,没有多做耽搁地问。 “有……尸体……”元太的瞳孔黯然无光,瞳仁在快速地颤动,遏制自己的思想集中到一点,逼迫自己被吓得说不出话的口吐出这一系列的文字。光彦,步美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目光,但是低沉的脚步声让他们没有余暇设想,便把茫然转换为了惊恐。 “可恶!”来人的脸上一片恐怖的阴霾,很是恼怒地飞速从外套中掏出一把手枪,漆黑的枪口很快对准了仓皇失措的众人。“快趴下!”柯南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也在驱赶着挪不开脚步的众人离开,但是抵不过子弹的速度,扣动扳机的声音,还有子弹从枪口爆出所连带的硝烟,子弹飞旋的速度轻易超过众人匆忙趴下的速度,一个冷不丁防,子弹上膛,不偏不倚地穿过柯南的月复部。 那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月复部流出的血色与洞穴的漆黑混淆在一起,瞳孔猛地放大,柯南遏制自己不陷入昏迷,猛然咬着牙,手指下意识地捂住月复部,而手心却沾染上了格外恐怖的颜色。 如曼珠沙华一般艳丽的颜色,与漆黑巧妙融合,一发命中柯南的月复部,鲜血一发不可收拾地不住流淌,脑海间一片空白,甚至是昏厥,他咬咬牙,又把精神撑到了极点。 “喂喂,怎么了另一个人握着手电筒,刺眼的光芒很快就照亮这一寸地方。“小鬼,被小鬼看见了开枪的人惊慌失措地平稳下紊乱的呼吸,调整着心态,报告另外一个人。“他们父母没有一起跟来吧另外一人显得比较镇定。 “没有,我只看到四个小鬼!”那人果断回答,让一旁的一个大块头不满地咬牙切齿乱哼哼:“真是的,运气太差了,抢银行的时候,有个兄弟就被人看见了“本以为把他摆平了,藏到这里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又碰到小鬼碍事开枪之人也一起抱怨。 “把那几个小鬼找出来!”握着手电筒的人言辞狠厉,那一寸目光也凶狠到人不敢招惹。 藏在岩石之后的柯南喘着粗重的气,呼吸紊乱到不可调整,伤口还在淌着止不住的鲜血,一如既往地镇定捂住步美的嘴,元太也惊慌失措地挨在旁边,光彦则是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找到那些小鬼你要怎么处置?”大块头问道。 “这还用问吗?”那人斜着眼,语气沉重到恐怖的地步,利索地掏出手枪,罪恶的字眼从他口中流出,每一个字都让人感到莫名的冷意和惊悚,“让他们永远都躺在这黑暗地洞里,不要起来了。我要在他们的脑袋上开一个大洞!”明明是很平稳的语气,但是说出的言语就是这样恐怖惊悚。 “总之你去入口找找,我在这里看看情况再说那人平静地支配任务,话音落下没多久,细细微微的脚步声便四处遍布,伴随着脚步声的是其他人轻快的回答。 柯南待到那些人去后,才支撑自己柔弱的手指捏住侦探臂章,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对着臂章小心翼翼地呼唤:“灰原!你听到没有?灰原,你听到没有!灰原,你听到就快点回应我,灰原!”声音显然传到了那一边,可是侦探臂章却被灰原别在了背包上,所以相对来说这样细微的声音根本没人听到。 露营地那边,灰原已经站在了料理台前,眼神黯然无波地从桌子上捏起一小根没有完全切断的青瓜,对着旁边的博士,语言实在一针见血没有任何情面:“你不会做菜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啊而对此博士则是一脸郁闷地嗤之以鼻:“要你管 而凉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似的,到处寻找声源而放下了削皮刀:“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啊?”而夏目则是不以为然地当作她的错觉:“不会不会,你听错了吧“哦……”凉子也没有继续深究,低垂下头刚想继续忙活,便看到了被自己削得凹凸不平,布满了棱角的胡萝卜,但是萝卜肉却是极其地少,只因大部分已经附加到了刮下来的萝卜皮上。 顿时冷汗迭出,刮皮的时候也没注意会变成这样子,如今此刻便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哈,凉子夏目连笑带嗔地把那个萝卜肉极少的萝卜握在手里,十分不顾虑什么地便用略带嘲讽的口吻,悄声细语,“不会做饭的女人可是没人要的哦 “啰嗦!”对此凉子没有把他的一句话留在脑子里,左耳进右耳出的,冷不丁防对夏目大吼。 灰原略微施舍了一些余光给揪住凉子尾巴而得意洋洋的夏目,也不知偏向谁的,懒庸地微微歪头,嘴角是以往的淡漠,没有弧度波动,把夏目面前切的厚厚的青瓜拿在手里,然后冷不丁防地把手摊开,口吻是一度的冰冷到零度,明明是嗔怪嘲讽的话语,说得极其自然:“你切了半天就切了一根青瓜,而且每一块都切得那么厚,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反……”灰原把视线移开,又拿起了博士切得那根青瓜,怨念道:“我觉得博士切的还比你好一些 冷不防又吃了苦头的夏目把视线从正在窃喜的凉子脸上扯开,小孩子气似的撇开脸:“才不用你啰嗦多嘴 阴暗的钟乳石洞,岩石之后的侦探队。 “怎么会没有回应呢?”光彦已经疑惑臂章那一头细细微微却不清楚的一点杂音,压低声线。“会不会是没有打开开关呢?”步美猜测道。“这样吧,我干脆和他说,我们什么也没看见那就好了!”恐惧占据元太的思想,他硬撑着声音已经按捺不住心头涌上的惶恐的悸动。 “那是不行的!”光彦理智地一口否决。“我相信柯南,他一定会想出什么好办法的在这样的时刻,步美依旧拿出那份对柯南不变的信任,深邃的瞳仁在被危险的压迫下一样有神,声线中凝固着一种深沉的信心,将视线转向许久未出声的柯南,“对吧,柯南……” 温暖的话语涌上心头却刚刚唤出名字便堵塞在嗓子里,一眼便撇得到,柯南坚强地咬着唇,紧紧蹙起的眉尖中可以体会到他扛下了多少的剧痛,虽然月复部带来的刺痛冲击着他的神经,但是他强忍着调整自己的气息,喘息声也被强行压得细微,但是掩盖不住的颤栗让他微微抖动着身体,汗水已经模糊他原本好看的脸,捂住月复部的左手五指沾上了鲜血却无从顾虑,因为那种痛感取代了恐惧。 步美的双瞳在瞬间无神,脸上浮上一片阴霾,发冷的鼻尖轻轻在颤动,紊乱的呼吸,无边的恐惧,吞了口唾沫,柯南那副痛苦的样子冲击着他们的视觉,强压着惶恐,三人前前后后地都在试探性地唤着他的名字:“柯南……” 骤然间的冷汗迭出,步美眼眶中流转无力的泪水已经急着奔涌而下,跌宕起伏的心绪,但是她很懂得分寸地将眼泪控制住,不让这不争气的眼泪再拖累别人:“柯南已经无力喃喃,灼烫的泪水微微刺痛她的眼眶,只是喃喃着这个名字不知下文如何。 “那些血是怎么弄的?”光彦的声线已经勉强颤抖,让自己的视线停滞在地上的一小滩鲜血上。“难道说刚才那家伙的子弹打中你了是不是?”元太首先作了个最可能的猜测。“柯南,我们得马上逃走,要不然刚才那些坏人就要来了步美的语气明显已经经过柯南这幅样子而变得急促,甚至掺带着细细哭腔。 “别激动,只要我们没回去,在外面等我们的博士他们,一定会到钟乳石洞来找人,可是他们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要是被坏人发现了的话,很有可能遭到毒手,为今之计,就是通知他们,这个钟乳石洞现在非常危险柯南勉强撑开由于剧痛而一直紧逼着的一只眼,缓慢的话语中还不时夹带着喘息。 “可是怎么通知呢,要是留下字条的话,被他们发现一定会撕掉的元太细细聆听,深锁的眉心表明他的忧心与恐惧。“依我看,还是往外逃,一面用侦探臂章呼叫他们,这样比较安全危机压迫光彦的每一条神经,他却还能缜密地进行推算。 “笨蛋,我们要是一直往里走的话,电波根本就传不到他们那里柯南强撑着这个已经无力了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反驳光彦有漏洞的推算。“那,我们该怎么办?”步美不敢太张扬,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流转无力的泪水已经被缩了回去,弱弱问着。 “我看,还是用这个追踪歹徒用的发信器好了,背面还有粘液,至少还有十个可以用柯南支撑住自己冷汗涔涔的手指从上衣兜中捏出一个圆形的发信器。“可是,这个要怎么用啊?”光彦还是有些顾虑难解。 “别说了,你们就按我说的,快点行动吧柯南一下子紧凑住光彦的话,两指连扶住发信器的力气都已经没有残余,鼻尖凝聚的冷汗在伴随着小小肩膀的耸动刹那间落下。 …… 本应该是柔和的太阳已经染上了一层属于黄昏的绯红,林中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咻的一下划过天空,掠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另一只鸟儿也紧随其后地,沿着刚刚的轨迹,恰到好处地跟上那一只鸟,橘红色的落日加入了两只鸟儿,翅膀一下一下闪动着避开落日柔和的光线,又挣月兑了橘红色一轮完美落日的禁锢,翅膀似乎也沾染上了落日余晖,从落日光线中重新飞出。 灰原看着手表上缓缓转动的指针,不知觉之中,时间已经逝去的差不多:“就算他们再贪玩,也玩得太久了吧灰原锐利的眼瞳扫过一寸的疑惑,充满睿智的瞳仁折射着不知名的流光,缜密地推算着所有可能,一一排除,排除得只剩下危险。 博士正在饶有兴致地用勺子搅拌着一大锅的浓汤,鼻尖不自觉凑近去嗅了两下,半天才愣愣地应了个声:“诶,说的也是呢 “我看我还是去森林里看看灰原捏着手表,支撑单薄的身子,缓缓挪动脚步,一点没有留恋地施舍一寸目光。“等等,小哀!”博士也忙忙扔下勺子,刚想跟上,凉子便略感冷意地粗略披上外套,橘黄色的光芒倾斜流动在她愈显美感的轮廓上,立刻跟上灰原,然后匆匆落下一句话:“我和灰原去找他们吧,博士你和夏目呆在一起 没回过来时,两人的身影已经融入了黄昏有些阴暗的树影阑珊之中。 “等等——”博士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伸手欲要挽留,迈出的步伐也来不及收回,稳稳当当落下脚步之后,张开的双手也只是握住了空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嘛……”说完这句话之后夏目也意识到上一句话出现的语病,连忙修改,“我是说,灰原的心理年龄也不小了,懂得照顾自己的,博士你就帮忙烧汤吧别别扭扭地掩盖住刚刚被热汤烫到的手指,连忙把手中的勺子不客气地扔进了锅中,厨艺不精的他又把烧汤这担子重新扔到了博士身上。 “哦——”博士意识到了这个还在滚滚冒着气泡的浓汤还在烧着,连忙转身慌忙地拿起勺子,减小了火力,又不慌不忙略显娴熟地搅拌着这一锅未完成的浓汤。 阴暗的林子中始终伴着难听的乌鸦嘶喊声,天色已经阴郁,而林子中踩碎枯叶发出那种脆脆的声音却源源不断。 “嘛,他们到底到哪里去了啊凉子有些忧心地,又一旁拉开挡住自己视线的树枝。“虽然说不希望这样,但是,他们大概是遇到什么危险了灰原没有顾忌地冷静说出这一句话,把手背到身后,因为身体的矮小所以她并没有被树枝遮住视线的烦恼。 已经越走越远,连方向都难以辨认,黑夜在一点一点吞噬着仅剩下的残光。 “诶,到头了,这里是——”视线已经渐渐不被垂下来的树枝所遮挡,毫无遮拦地,眼瞳中流现出这样的地方,一个阴森森的钟乳石洞,门口的牌子还依稀写着什么,因为光线不足所以难以从远处辨认,钟乳石洞的洞口在阴暗的夜中显得恐怖狰狞,对此灰原没有任何惊恐,脸部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依旧是那样冷静地用缜密思维进行演算,但是还是下意识地用冷淡而阴郁的声音挨上凉子未道出的话:“钟乳石洞 (下章继续) ( 危命的复活,背弃的执念 明明转身就能将视线移到对方的身上,可是谁都不愿意去这样做,只是去寻找模索着被自己抛弃在雨中的,曾经那样执拗的执念。 ——节记 四周的建筑物被雨渲染得模糊,轮廓并不清楚,只是依稀可以勾勒出的棱角。 虽然寂寥无人,但是时不时会有一辆公交车掠过,只是掠过了这个寂静的街道,并且伴随着轮胎压过路边水洼所溅起的水花而去,便再无留恋地向前方驶去。毕竟多数人都不愿意在这样冷意飕飕并且清冷萧瑟的荒凉之地多待。 会有几个学生出现都是难得的,不过是从建筑工地中传出了几声幽幽的犬吠,他们撑着各式各样的伞的手便哆嗦了几分,然后加速调快步伐,也不顾路边积水湿了他们漂亮的帆布鞋,匆匆恨不得飞出去一般向前冲去,余光禁不住瞟向了那个蹲在台阶前想够过去拿起台阶上雨伞的那个少女,黑发已经湿漉漉,眼神漠然呆滞,脸色苍白但是侧脸却是尤其地棱角分明,冰冷的雨水顺着屋檐刺痛着她光果的手背,她却视若无感,虚弱的脸庞却秀气异常,伸过去的手顿了几下,然后缩回,憧憬地缓缓将带着寒芒的眼瞳幽怨地对向那些脚步顿了一顿的学生身上。 那几个学生一见这幽幽的眼瞳对向了自己,被吓得退了几步,其中一个遏制自己将视线移开,然后双手推搡着前面停滞不前怔了一怔的同伴,催促着他们快走,而其他人也是纷纷被惶恐回过神,挪开脚步继续加快步伐前行,依稀还可以听见他们细细微微边奔跑便八卦议论着什么,大概是:会不会是哪里来的女鬼?然后另一个人急忙半信半疑地堵住他的嘴:别胡说,这青天白日的……颤抖着的声线将他掩饰着的惶恐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他们的脚步伴随着青春应有的朝气渐行渐远,蹲在台阶前的凉子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苍白冰冷的手心,然后将雨伞拿起,支撑自己蹲得酥麻的双腿重新折起来,将雨伞用为遮挡刺骨冰寒的屏障,缓缓撑起,也不知是憧憬那些学生什么的,虚弱的双唇蠕动描绘的形状大概如此:“我很像是女鬼吗……不过,真好啊,他们……”眼瞳中他们加快行进的身影已经逐渐缩小,化为雨幕中一个小小的黑点。自己是憧憬他们什么呢,憧憬的是他们都可以将所有的情绪:高兴,害怕,以及八卦都毫无保留地分享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是毫无畏惧的青春颜色,议论些好听的,或是不好听的,全凭他们纯粹无杂质的心灵,而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依旧向前。 雨势逐渐变小,不用多久,就已经不需要雨伞这样的遮挡了…… 动身欲离开,却一眼就瞄到倚靠在墙角那个在这里尤为醒目的黑色双肩包,看样子挺新的,利用楼房的遮掩,所以身上并没有过多留有雨珠,凉子握着雨伞的手松散了几分,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犹豫踌躇了几下,才放慢动作地将雨伞重新放下,手指摩挲着被雨水淋湿的衣角,纠结地慢慢走近。 会不会是失物呢?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手指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背包拉链。 封闭的黑色顺着拉链有规律而又缓慢的滑动声慢慢打开,赫然地,醒目的红色数字跳跃在她的视线之内,红色的死亡数字在不紧不慢地倒退,但是空气似乎是静止流动,并且凝固成了固体,疯狂地将空气冰冻成到了零点。 还有两个小时零六分四十七秒。 雨已经逐渐停了,但是计时器上的红色数字还未停止,骤然地,背包中响起了微微的电话铃声,凉子马上将精神集中,手指小心翼翼地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样式很新的手机,电话铃声还在响着,没有不耐烦的样子,顿了一顿,凉子冷静地按下接听键,月兑口便向那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炸弹是……” “首先请听好机械性的浑厚男声,一听便知是变过声的声线,丝毫不顾凉子所提出的疑问,兀自继续自己的说法,“离爆炸时间还有大概两个小时,并且你不用多费心力去拆除,你不会知道拆弹方法,炸弹中装有发信器,一旦发现你到了警察局等不该去的地方,鄙人会马上引爆炸弹,或者说你随意将炸弹丢弃在别处,发信器停止不动的时候,鄙人也会马上引爆,所以,奉劝一句,最好不要停下休息,不然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凉子听到这机械般的声音说完之后,才歇斯底里地吼道:“喂!你到底要不可理喻到什么时候!”“请不要打断鄙人的说辞那边没有愤怒的迹象,浑厚有磁性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平稳着继续,“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就是请你从背包中的文件里调查出我想要的东西,并且在爆炸前二十分钟前到这个地方:沉睡在金色光辉中的上帝的弃物,相对视线中的情侣恋人。这是鄙人的小小考验,希望鄙人没有看错你说完不留痕迹地挂断了电话。 凉子呆滞地拿着手机,并且疯狂地翻找着背包,拿出一叠文件,对方是一个有说鄙人这个口癖的人,但是文件却整理得妥妥当当。翻开第一页,报纸的剪辑便已经映入眼帘,是前几天的报纸头条,全都被整整齐齐地剪辑了下来,整齐地贴在上面,这则新闻大概就是前几天的时候东京某个实验室大规模性爆炸,推测为化学物品不慎引爆所以造成大规模爆炸,目前没有发现人员伤亡,这件事情还被大肆报道过,占了好几天的报纸头条。 这则新闻,和那个人想要知道的事情有关吗,想要调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的结果已经很明了了,警方多次调查,都没有发现人为迹象,的的确确是化学物品不慎被引爆,并且,也没有发现有人员伤亡。那么,他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继续抱着疑惑继续翻动,这几页全都是报纸剪辑,翻了好几页,才发现不同的。一个二十多岁女人的照片赫然出现在这页的正上方,样子挺年轻,但是淡漠无力的眼睛之下却顶了厚重的黑眼圈,懒庸的样子,半开着眼眸,一头深褐色的微卷短发,脸颊似乎也懒得用脂粉修饰,却保持着异常的白皙,嘴角的弧度一如灰原被扯得很平,眉梢微蹙,不愿展露笑颜,照片只照到她的肩头处,但是可以辨认,她在黑色休闲衫外披了一件白色死板的实验袍。并结合她浓厚的黑眼圈来看,大概是个研究人士。 也大概和这次实验室爆炸有关的吧。 目光继续顺着照片往下看,照片下用黑体打印着这个名字:三枝绊生。可能是上面女人的名字,下面便是她详细的信息:三枝绊生年龄:二十八岁身高:175厘米体重:42千克血型:ab现居住地:东京米花町三丁目34号……读到这里,便没有了。 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人,体重也太过轻了,不是竭力减肥的话,那便是繁重工作的结果了。可推断出,她的的确确是一个研究人员。连居住地都有,难道,是要去那个地方看看吗? 现在才发现自己除了长期蹲着双腿酥麻挪动了几下便停滞在原地不动,想到那个人的警告之后,才慌慌忙忙地将拉链拉上,收起雨伞,只拿着那一叠文件和手机便忙忙出发了。 米花町三丁目34号 是一个挺小的宅院,虽然说栅栏外的花坛栽种了几株好看的红色玫瑰,但是因为长期没浇水已经显得病恹恹,叶子也已经泛黄,虽然说刚刚受了雨水的滋润,但是也不见好,积水已经开始干了,并且已经有了微微日光。 凉子手里捏着文件,看着上面的名字,三枝绊生,然后再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三枝,才肯定地自我喃喃:“是这里了吧 试探性地,推了推铁门,除了吱呀呀的推门声,凉子也惊住了,这门竟然一推就开,是没有锁吗,这家主人还真是大意……正这样想着走进去,看见院子里的一片狼藉,院子里用来灌溉植物的水桶东倒西歪,甚至有个还滚到了房门前,并且用来给大树翻土的铁铲也随意地靠在树边,树边翻土的痕迹还留着,罐子啊废纸什么的也随意地散布在草坪上,说到草坪,原本整齐的草坪也已经杂草丛生。她立即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抱着尝试的心情,拧了拧房门的把手,有些失望了,房门是锁住的,寻了一个台阶坐下,目光无目的地在庭院中扫荡,然后将目光转向旁边只填了土的花盆上,为什么填了土却没有种花呢?猛然觉悟地一下子站起,说来不能休息的啊,然后立刻隔几秒种挪几步地将花盆轻轻抬起,赫然一把房屋钥匙出现。将钥匙插入钥匙孔中,果然是对的:“果然长期出门的人士都喜欢把钥匙藏在这里吗 推开门,当门口完完全全地将里面的状况暴露出来的时候,凉子呆了,不算太大不算太小的屋子,小小的客厅,凉子没有多站着,先走了进去,杯子什么的没有洗过也胡乱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堆油腻腻的脏盘子脏碗也胡乱地浸在水池中,甚至水池里还有一片从窗外飘进来的枯叶在游荡漂浮,外套衣服也扔在沙发上,随处可见,餐椅椅背上,甚至冰箱顶上都有一件发旧了的外套。最主要的事情,地上到处都散布着废纸团和汽水罐头。 想来是闲着无聊养的一盆花草,也已经枯黄,耷拉着叶片被随意摆放在窗台上,窗帘半开半掩,因为没有关窗子,也因为刚刚下了一场雨所以窗台上还沾着细腻的雨珠。 随意地从地上捡起一个纸团,慢慢拆开铺平,上面只是用钢笔草草地写了几个字,并且字迹潦草到不可辨认,似乎也是根据心情,字迹也会随之变化,多拆了几个纸团,有些潦草,有些娟秀的,不过也不知在写什么,抱着疑惑来到了里屋。 卧室里的东西很少,几乎只有这些,一张单人床,一张挺大的写字台占据了一寸地方,还有一个小转椅,往右侧倾斜着,桌上的杯子里还有咖啡的痕迹,估计是懒得洗,所以放在这里好几天,并且笔筒里杂七杂八放着钢笔,作图铅笔,还有直尺等东西,但是中间的一张方格信纸却整齐地铺着,与这凌乱的桌面好不相符,旁边整齐地摆放了一只钢笔。 凑过去看了看,那张方格信纸也没写多少个字,只是在第一行正中间写了几个字:精神医学记忆力研究报告。然后再下一栏写下了三枝绊生这个名字,字体异常娟秀,写得很认真,地上散了几个纸团,也都是这个内容,不过字体有的潦草,有的好看罢了。 凉子实在看不懂这些,稍稍把视线留给了床上,被单什么的一边靠在床上,一边铺在地上,并且床单大概是因为人的翻转,所以出现了褶皱,枕头软趴趴地靠在床头,无人整理。 没有多做停留,来到了厨房。 打开冰箱,扑面而来的冷气瞬间袭击凉子的神经,首先是皱眉闭眼了几秒,然后缓缓拉开冰箱门,里面没有任何食物,空空如也,放弃了查看。然后转向餐桌,餐桌上也没有任何的食物,但是僵硬了的饭粒却是随处可见,还有倒出来的汤汁也化为一滩污渍占据了大部分桌面。 避开地上的障碍物,重新走出去关上门,将钥匙放好。 捏着文件的手更加紧了几分,根本无从调查嘛……没有放弃地捏紧了文件,然后来到门口信箱前,里面没有任何私人信件,只是有一大堆的电费单,和水费单之类的东西,无语地自我呢喃:“看来三枝绊生这个人除了经常外出还经常亏欠电费啊望着上面的日期,居然两个月之前的都有。对了,可以去看看水电表。 紧紧揪住这一丝渺小的希望,虽然还有人在居住的痕迹极其地微小,但是凉子并没有放弃。 扳开盖子,但是,落寞的眼眸却足以说明一切,视线向下,水电表的指针直直指着零点,没有任何移动,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随手将翻开的盖子翻上,郁闷道:“果然是没有人居住了吧但是,这个叫做三枝绊生的女人一定和实验室爆炸这个案件有什么关联。 似有似无的思绪在脑海里乱窜,清晰地演算着,大脑在给她下达着下一个指令,如果这个人和爆炸案有关的话,那么,还是去爆炸现场去看看,才会有点收获吧。 慢慢支撑身体站起,余光瞥了一眼身后背着的背包,乍一看是一个普通的双肩包,可是,却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压迫感让她再一次加深了蹙起的眉头,缓缓将实现移动到前方,撑起苦涩的弧度,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啊,就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这样任性执拗,反正,以后也没这个机会和余地了。 (下章继续) ( 危命的复活,洞窟里的侦探团(后篇) 怎么办呢,尽管说在危急时刻经常这样问自己,但是,这句话没有起到什么特殊效果,凭直觉去做,紧接着是这样决绝的回答,但是,直觉真的是对的吗? ——节记 天色逐渐变暗,仅剩的一点点黯然光芒也被黑夜抽剥得一点不剩,停滞在洞穴前的脚步依然不动。 缓缓拉近步伐,凉子的双瞳目视前方,那个黑暗深邃得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内部结构的钟乳石洞,灰原紧随其后,缓慢单调的细微脚步声,竭力理清脑海里的思路,怔怔的同时,右脚突然踩上一根圆滚滚的东西,切面并不显得平整,没注意到的样子,几秒之后,因为右脚的站不稳导致左脚也一起失去平衡,凉子的面部表情变化的很厉害,竭力控制着双脚不失去平衡而更加踩稳了那个圆滚滚木条似的东西,双手不安分地在空中晃动。 僵持了一会儿,平衡能力并不显好的凉子控制双脚的动作大大不抵木条滚动的速度,眼波一横,心里早有预料地,伴随着诶呀一声,还有被惊动的林中的乌鸦撕扯着嗓子慌忙飞向夜空的声音,凉子跌落在地。由于天色已经很暗,所以没有办法看到脚下之物也是在情理之中。 “好疼啊先触碰到粗糙的地面上的是左腿膝盖,一瞬间的刺痛冲击她已然松懈了的神经,睁开眼,支撑着双腿勉强站起,本能反应用左手捂住了膝盖,偶然发现,裤子已经被磨破一点,那个部位已经月兑了线,出的一寸肌肤已经沾染上了些许的绯红色,受伤对于她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避重就轻地先担心起自己磨破了的裤子,“真是可惜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裤子呢 “话说你的伤口没事吧?”灰原的脸上没有展现多大的担忧之色,毫无顾忌地直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还在隐隐发痛的左膝盖。凉子先是被隐隐的痛感惊得猛然合上眼,紧随着是眉尖狠狠地收缩蹙起,缓解痛感似的咬了咬下嘴唇,愁态颦颦,几秒之后才松懈了表情。 “你刚才究竟踩到什么了?”灰原没办法地缩开手,释然久违地放开一个浅浅弧度,手指自然而然地把鬓边的碎发撩至耳后,扯开自己紧皱着的眉,但是过了片刻之后立即收回至原样地淡漠。“那个,我看看……”凉子勉强折下自己的腿,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的手电筒,借着电筒朦胧的光线,微弱的光圈在地上搜索,自己的手指也在模索着刚刚让自己绊倒的东西。 “啊,这个手指似乎模索到了一根木柴之类的东西,立刻把光线转过去,手上拿着的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烧火用的木柴,“难道是他们今天去捡的柴火?我竟然会被这种东西绊倒直接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半屈身地将木柴递过去给灰原看,也同时将光线扫过木柴上。 “手电筒借我一下——”灰原的目光只是停留在了木柴上一会儿,便匆匆地抢过凉子手中的电筒,加快了步伐却又不忘注意脚下,狰狞的洞口更加清楚地呈现在她视野,半蹲子,灰原将光芒先打在了洞口的牌子上,“危险,禁止进入!”,用格外醒目的红色大字写上这句话,然后缓缓将光线移向下,洞口前整齐地摆放着几堆柴火,“这是他们捡到的柴火,只是不巧有一根滚到了那边绊倒了你灰原立刻就能把这几堆柴火和那一根联系在一起,思路越来越清晰,可是一旦清晰起来又让人预知到令人惶恐的危险。 “难道——”凉子已经忘却膝盖隐隐的作痛,屏住已经略显紊乱的呼吸,等待灰原接下来的动作与话语,灰原镇定自若地直起身子,眼瞳中充斥的便是眼前洞穴中无边的黑暗,她缓缓开口,宣布接下来的答案,“他们大概进了这个钟乳石洞里了 …… “你没事吧,柯南?”光彦举着夜光手表的动作僵滞在空中,面露担忧之色地问着在元太背上略有痛苦,并且一直冷汗迭出的柯南。“那么大ok绷还能再撑一会儿柯南则是释然地作答,将被冷汗覆盖的下颌埋在元太的肩头上,无力支撑头部,但是还是逞强地缓缓移动着头部,“话说这个,元太,你能不能再走快点啊,我怕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 “但是,晃得太厉害,你不是会疼吗?”元太很体谅地没有加快,但是步美却有些伤感地沁出了泪花,泪水凝聚得愈来愈多,停滞前进的步伐,开始自责:“这都要怪我,说什么进来一下不会怎么样,要是我们没进来的话,可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已经开始细细抽泣却又不敢拖累地控制住泪水的流动。 “不,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一个人,真要说起来,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发现这里才害了大家的光彦已然抢着承担责任。“拜托,真该怪的人是我一个才对啊,要是我没有得意忘形,就不会遇到哪些人搬运尸体的那一刻了!”元太又猛然把背负在光彦身上的重担子扛在自己肩上,三人逞强的话语之间凝固着深厚不可代替的友谊。 “笨蛋柯南愈加虚弱,仅剩下撑开眼皮和释然扩开微笑的力气,调整这个微妙的气氛,“要不是你们发现这个钟乳石洞,一个原本破不了的谋杀案件,才有可能得到破解啊!快,只要能够摆月兑那几个大坏蛋,我们就可以烤肉了,我们要用积极的心态面对问题啊!”像是哄小孩子的话,但是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而又温存的气息。 三人的目光交汇一处,不约而同地认同这个答案。 光彦将手表的光线一扫,慌忙地招呼众人:“你们来看,路到这里就分成两边了!”步美和元太也用夜光手表照亮两边的路,但是微弱的光芒不足以吞噬这里的黑暗,“真的啊!”步美也不知怎么办了,“怎么办啊!”元太有些焦虑。 “好,我们就划拳决定了元太做出这个孩子气的决定,此时的他只能用这种不可靠的方法了。此时,背后冷汗涔涔的柯南突然用虚弱的声音叫住他:“元太先是停顿地喘息了片刻,变没有多做耽搁地又挨上刚才的话:“你的手表型电筒借我一下 众人迷惘了,交换目光不知为何。 柯南没有时间再去解释,暗淡无光的瞳孔还是一样充满着深邃的自信,虽然无力微笑,只是半睁开眼,并且鼻翼两侧都已经布满了涔涔的冷汗,他依旧是这样属于侦探的自信凛然:“你们别管,借我就好了 …… 灰原从地上拿起一个眼镜,属于江户川的眼镜:“这个眼镜……是工藤的吧?”虽然知道心里的答案,但是还是用疑问的形式说出来。“啊,他们是不是迷路了?”凉子拿着手电筒,将光芒打上四周的岩壁,但是光圈所描绘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不过,怎么会掉在这里。灰原看着眼睛疑窦丛生,她知道,柯南怎么大意也不会连眼镜掉了都不知道的。“快点去找他们吧凉子匆匆落下一句话,意识到事态发展的严重。“等等,他们掉的东西在附近挺多的灰原打开了眼镜的定位系统,光点在镜片上若隐若现。 凉子试探性地将光线扫过一旁的岩壁,果不其然有了发现:“这是纽扣型发信器“别碰它,它们好像排成了什么形状灰原沉稳的声音让凉子停止了动作,盯着镜片上光点所排列的并不清楚的形状。 缓缓移动手指把授信范围缩小,红色光点所排列的形状越来越明显,还来不及念出瞳孔中所折射的那个数字,凉子便把目光凑近去看,没有惊讶的余地,便缓缓念出:“110……” “这是什么意思啊!打110报警的话我现在连手机也没带!”凉子已经惊慌了,翻找着口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露营地。“嘘——”长长呼气,灰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遏制住心中小小的激动,也没有过多斥责凉子调大了的音量,“工藤他们估计遇到什么危险了,先不要惊动里面 也不知,危险在一步步凑近逼迫着她们。 …… 已经决定了要走的路线,那三个抢银行的犯人,停滞在岔路口,对自己的能力过多自信所以没有急着挪动步伐。 “这下有意思了,现在我倒是越来越想看看,这四个小鬼究竟长什么样子大块头用手电筒照亮另一条路线,阴沉的脸色略显恐怖。“没错,他们害怕得求饶的样子那个主谋阴冷的笑容让人感到似有似无的寒颤。 “等等!”另一个绿衣男子似乎听到了从入口处传来的声音,将手电筒的光照过去,一时情急所以忘记了手电筒的光线是不足以找到那么远的地方的,“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不会是那些小鬼头的同伴跟过来了吧!”大块头首先预料到了这种可能。 “冷静下来,现在谁先去看看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要是没什么就来和我们汇合,要是有人想要干涉的话,就解决掉!”主谋阴沉的嗓音让人感觉像是跌进了深深的湖水,在这样非常时刻依旧能做出最冷静的判断。“可恶,我去看看!”大块头怒了,自告奋勇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短小的手枪,轻轻迈动步伐不敢惊扰来人,摆出气冲冲的脸色与这两个人背道而驰。 …… 星星点点的光芒摆在林子上的夜空,森林中似乎又多了一个来客。 “凉子他们真慢啊,到底去哪里了啊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过去,夏目悠悠闲闲地枕着头,但是还是没有排除掉危险这种可能,但是自我安慰地暂且把这个想法撇至一边置之不理,“虽然说已经和博士说如果很久没有回来就打电话报警,但是,总是有不好的预感呢 不自觉又自己把思绪拐了回去,自觉不对地又否决了这种可能:“笨蛋!在想什么呢!总之还是先去找找他们吧 步伐蔓延到了钟乳石洞这边,虽然借着昏暗的光线,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到,洞口边散落了一根木柴,并且这个木柴前面隐隐还有一点鲜血,看似寂静无波澜的夜,却是危机暗起。 “这是……”夏目弯子,用食指试探性地去擦了擦地上的一点血液,立刻便可猜测到发生的事情,眼瞳一转,虽然说再不敢相信,但是现实却让他把原先的想法扭曲。夏目立刻便把注意力转向眼前这个漆黑无边界的钟乳石洞,目光微微在洞口前的几堆柴火前停留了一会儿,便又转移到了食指上沾着的血液,没有疑惑的余地,立刻缓缓将步子挪动,无视掉用醒目的红色大字写在牌子上的禁止进入的话,想要试着接触这个无边的灰暗,“钟乳石洞吗……” …… “可是,真的没事吗?把手表型手电筒留在那里,不是告诉他们我们往这里走了吗?”几道手表光芒在黑暗中被拉得颀长。“不过,他们应该会走另一条路才对,他们竟然有本事抢银行的话,里面至少有一个人是会动脑筋的主谋途径一口水塘,空灵的水滴声更加衬托着柯南这一番勉强而又不失自信的话。 “可是,他们要是兵分两路,也到这边来找的话,那怎么办啊光彦有些放不下心来,又一次把放下的心提起来,弱弱地放低了语气。“不会的,通信器在钟乳石洞里根本派不上用场,单独行动只会增加丧命的机会,他们应该清楚这一点柯南的话语在口中酝酿许久才夹带虚弱之气挤出。 “这里面有鱼诶!”步美的注意力被水池里突然跃起的一尾鱼吸引,将手电筒的光线打过去,将所有的烦恼全都抛之脑后,这也是小孩子所特有的一点。“光彦,你去看那条鱼有没有眼睛勉强从口中挤出这句话,声线越来越低沉无力。 “这的确有眼睛,我看这是年鱼光彦夜光手表的光圈包围这在水中自由自在游着的一尾鱼,它小小的影子显得模糊不清。“啊,你想吃年鱼是不是?”元太的想法总是离不开吃的,问着背上的柯南。 “笨蛋,我们现在可不能想着怎么摆月兑那些人,这条鱼呆在这个钟乳石洞里,它的眼睛既然没有退化,就表示它是从那条河里游过来的,也就是说,我们只要逆着水流走……”柯南没有说完,留了一些余暇给三人设想,勾起一个释然而苦涩的弧度,虽然是虚弱之态,但是脸上却掺杂着一种不可磨灭的凛然。 “或许就能够出去了!”三人亢奋了起来,精神一下子提升到极点。 “完全正确……”撑着自己仅剩的力气给予认同。 …… 从那边过来的脚步声离凉子他们越来越近。 “有人?!”灰原首先做出反应,脑海里分析着各种事态发生的可能。“看样子应该不是工藤他们危机感一点一点逼迫扩张过来,凉子下意识地将灰原护在身后,目视前方直至来人完完全全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啊,果然有不知好歹的东西循着气味过来了啊大块头笑得阴沉,不寒而栗的味道,灰原脑中思绪的潮水还没来得及褪去,便已经进入了无边无际的危机之中,他的背后似乎还掩藏着什么,背在身后的右手缓缓移动,那把手枪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手枪!”凉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眸中由原先的无所畏惧掺杂了一些恐惧,在背后的灰原平稳下心态,但是惧怕让她更加缩紧了身子。“既然你们看到了什么,那就必须要用一些手段让你们闭上嘴了大块头的言辞狠厉,罪恶的字眼一点一点灌入凉子的耳朵,她听得真切。 “那些小孩在里面吧凉子直起身子,面无表情,脸上的弧度被持平,秀眉轻轻折了两下,眼神之间的转换皆在刹那,暗蓝色的眸中缱绻万千而又带着磨不灭的坚强,折射着莫名的流光,在那人拿着的手电筒的照射下,凉子的脸愈加迷离,鼻翼两侧残余着淡淡阴影,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显得她美丽不可方物。 “没错,不过,还是先对付你们再说吧他立刻放了狠话,没有多余留情面,也不做任何耽搁的动作,立刻将枪口对准了凉子的头部,唇齿之间依稀吐出一句话,空气仿佛都在为之颤抖,“去死吧 “快趴下!”凉子当即镇静得将愣了一愣的灰原拉倒,‘砰’枪声扫过,只剩下残余的硝烟之时,枪声贯穿灰原的耳膜,她又听到了,那种让人讨厌的枪声,还有那种难闻的硝烟味。难以睁眼,灰原勉强抬开眼皮时,便感到了自己手臂摩擦着地面的微微痛感,这是……一低垂眼眸,便可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的凉子,依旧是不服输的那张脸,只是染上了尘埃世事,倔强地咬着唇刺激自己的神经以免自己昏厥,熟悉的感觉。这是灰原那一刹那的感觉。 凉子待到枪声完全消失,才从地上站起,只是从灰原那个视角,可以看到,她外套左袖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长长的血色疤痕,并且不易看见的鲜血正在缓缓流出,伤口浸着血,将手臂垂在身后,掩饰着自己受伤的左臂,伤痛也被自动屏蔽掉,染上尘埃的侧脸没有因为受伤而减退去美丽,因受伤而变得虚弱苍白的双唇慢慢蠕动,逞强地支撑声线,吐出的是粗重的喘息和倔强的文字:“看来没打中啊……”违心的话,她说得极其自然,没错,她的目的就是让眼前人紧张起来,以他惊慌的神色来看,他带的子弹应该不多。 大块头明显是慌了,但是还是镇定住自己,平稳地理清楚思路冷静,本以为可以一枪就干掉这个女的,可是,现在手枪里只剩下一颗子弹了,找个女的不简单,如果还是打不中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先对付这个小孩,看她的行动,八成是刚才崴到脚了。 如他所料,灰原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一阵刺痛,稍稍活动脚踝,刺痛感便袭击了她的神经,她已经做不到让他人看不出,也没办法像凉子那样受了枪伤还能依旧无所谓,她是脆弱的啊,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女圭女圭,需要他人的呵护,她失去了最后一层屏障,就是唯一的姐姐,不故作坚强,何以掩饰哀伤? 漆黑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迷惘的灰原,挪不开步子,不论如何逞强,都无法支撑起身子,眼瞳中已经充斥着这个漆黑的枪口,却无法动弹,也无法挣扎,干脆便放弃了。“哈哈,哈哈哈,这个小鬼看样子是动不了了,你就看着我一枪射穿她的头吧!”先是平稳下来的一段嗤笑,然后更加握紧了枪柄,食指眼看就要扣动扳机。 看似无可挽回,但是,凉子突兀地一句冰冷到极度,十分不对场合的一句话却让他停顿,甚至是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觉得羞耻吗?” “什么?”大块头一开始没有动容,之后才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你不会是疯了吧?笨蛋!” “没有疯哦,你不觉得羞耻吗?”平稳的气息与绝对自信的语气,凉子傲气地扬起头,秀气的眉缓缓疏淡,那对眸子写不尽的坚强与凛然,手电筒的光打在她毫无脂粉修饰的脸颊上,天然去雕饰的恬淡,以及微微上扬的那个弧度,充分说明她附加在这句话上的赌注是多么的大。 凉子的微笑有些凄厉,试探性地,缓缓移动步伐,每一步犹如走在刀剑,与她的面部表情完全不符的,她的心绪跌宕起伏怎么办……要这样吗……咬咬牙,凭着直觉去做,她更加攥紧了拳头,辗转着将弧度加深到极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危险人物,但是世界上就因为有你们这些败类才变得肮脏的不是吗,你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评价你们的吧,垃圾,败类……每个词都那么恶心 “你别过来!”加快的步伐让大块头有些慌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究竟是普普通通还是个厉害人物,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冷汗迭出地继续后退着。 不知不觉中,凉子已经逃离他的视线,绕到了他的身后,在他的耳边低语,轻吐兰气,没一个字眼都让他寒颤到发抖发凉:“世界啊,本来就不应该受你们的影响而变得灰暗,也就是说,你们没有存在的必要吧……”同时,右手绕过去,利索地夺过他手中的手枪,然后硬撑着自己酥软无力的左手,强忍疼痛地猛然拉开他的右手,将枪口缓缓对上他的右臂,就如那时他打伤凉子的手臂:“没有必要的……” “啊,灰原,还有凉子——”被拖长的声音,夏目本来要说出的话在看到眼前情景的时候狠狠咽下去。 “砰”响亮的一声,大块头在那一刻,右臂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色疤痕,并且喷薄的血液在刹那之间溅上了凉子的手背上,蜿蜒流转,穿透指缝,如盛放的曼珠沙华。凉子并没有直截了当要了他的命,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凉子的左手准确无误在那时间放开大块头的右手,他在那一刻陷入昏厥,倒地。而失去了大块头这样的遮挡之后,背后凉子嗜血如地狱罗刹的微笑,以及那个不服输的眼瞳,暴露在他的视野内,直面面对这一切,这些让夏目所熟悉的特征,像是能推人入地狱。 “呼——真是不经吓呢看到夏目之后,凉子知道以后要面对什么了,不敢直视眼前这个愣了一愣的少年,颤抖着的右手扔下了手枪,随意地咬牙忍住左臂的酥麻,用身上带的手帕擦去手背上的鲜血,她不想留有这种让人讨厌的血腥味,然后毫不怜惜地将手帕扔在地上。径直走到了灰原面前,恢复常态缓缓蹲下,灰原似乎是避讳着这种眼神,唇形描绘着未知的内容,还在隐隐发抖,“还能走吗?”她将语气放轻,她自然也知,迟早要面对这一切。 已经害怕接触眼前这个茶发女孩,无可奈何,掩盖眼中流露出的哀愁,一如往日地释然微笑,虽然说带了嗜血,但是,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吧:“我说,你能不能帮忙背一下灰原,她脚崴伤了,还要去找工藤他们呢 夏目没有回话,眼神还停滞在刚刚那一秒,贯穿他耳膜的那阵枪声,极其巧合,让他感到冷意。见他久久没有回话,凉子才嗤笑着,将呆滞不动的灰原扶上自己的背,灰原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掌控,但是嘴里依稀喃喃,脸色苍白不可收拾。 忍住左臂的疼痛,还好只是擦中了一点,受枪伤对她来说是常有的,所以那种痛感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而且借助晶片的能力伤口会以极快的速度痊愈,她自然也不会为之伤感,她多了一分寻常少女不会有的坚强,磨不灭的刚强。忍住疼痛支持两臂扶住灰原,移动步子往前走时也不忘叫住夏目:“走吧——”也不知合不合时宜,只落下一句话。 几分钟之后灰原恢复了意识,下颌正埋在凉子的肩头上,勉强撬开口,挤出几句话:“不快点接受治疗的话,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她不想说出那个可怕的字眼。凉子依旧在昏暗的廊道中走着,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眼神不复原来那般让灰原感到难以接触:“上帝会保佑我的吧,我不会死的……”反之,她毫无顾忌吐出‘死’这个令人感到冷意的词汇。这个熟悉的感觉……姐姐……不知不觉的,灰原竟然联想到了已然死去的姐姐,依赖性地,更加把下颌埋得更深。 “是不会死的吗……”在后面的夏目可以听到这句话,反复喃喃,眼神一直锁定着这个一直在逞强的少女,秀眉深锁,丝毫不放,刚刚那个枪声已经让夏目更加绷紧了神经,也在两人的关系间筑了一面无形的墙,可以这样说吧,两人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实际,关系已经遥不可及。 …… 不知过了几分钟,也不知过了多少曲曲环环的小道,解开了钟乳石洞暗号的侦探团,成功地逃到了洞口,阿笠博士叫的警察如期赶到,并且围在了洞口。 “笨蛋警察,听好了,你们要是不希望这个小鬼脑袋开花,就让出条路来!”抢银行的主犯用手臂抵住柯南的脖子,直接架住他小小的身体,并且右手举着手枪抵着他的太阳穴,自以为胜利一样地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灯光下柯南汗涔涔的脸愈加显得帅气,先是浅浅皱眉,闻声之后才稍稍抬开眼皮,仿佛是不愿意多施舍一寸目光似的,懒懒地支撑声线,凝固着的是不变的坚强:“白痴,你这盘棋是没得下了虚月兑的声音,却遭来主谋狠狠一瞥:“什么?!”更加紧了紧手枪。 “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他敲敲地翻开麻醉型手表的盖子,缓缓压下手指,虚月兑的话音落下那一刻,就已经宣布了胜利,麻醉针准确地打在他的额头上,最终让主谋无力支撑身体倒下,而柯南自身,月复部的伤已经越来越严重,逐渐陷入昏厥而倒戈。 警方成功地将三名强盗逮捕,并且对于凉子擅自开枪一事不予过多追究,顶多是被目暮警官训斥两句,钟乳石洞探险这个案件就告一段落。这个事件在少年侦探团添油加醋的叙述中,在灰原忧愁颦颦的神色中结束,在柯南粗重痛苦的喘息声中,载着他的救护车匆匆远去时结束。也在夏目低垂着的眼眸,蠕动着的苍白嘴唇,以及愈加虚弱的神色中结束。夏目思绪的潮水一点一点涨上来,又在有些眉目的时候褪去,记忆中的那个侧脸越来越清晰,心里那份执念,是否也会一如往日呢,不管是否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下章继续) ( 危命的复活,渐近的危机 我不知道这条路,还要走多久,只是,感觉快要到头。 ——节记 爆炸后的研究所现在还被警方保护起来,外面围上了警戒线,生生划开了楚河汉界。虽然只有一线之隔,但这一线之中却压着警视厅这个威严的名词,要越过这条线,实则是那么难。破坏面积很大,警戒线之外的水泥地板上蔓延了一片焦黑的痕迹,这里狰狞破坏得可怕,只有凉子一个人。 步伐稍微停滞在警戒线前,停顿了片刻,刺眼的明黄色,眼瞳里充斥着与这一片焦黑不符合的警戒线的颜色,横在空气中,横挡在凉子的视线里,十分碍眼。掠过的阳光在凉子的发间抹过一道明丽的光,折返着光影,黑发下那张似乎不接触阳光一样格外惨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波动迹象,暗蓝色的双瞳不偏不倚直视着警戒线,碍眼,然后眼线拉得狭长,不满的意味,随着,平缓的柳眉微微皱下。 嘴角下垂的弧度仍在继续,不满,迈开步子,不顾那道警戒线,直截了当地跨过去,走近这一片狼藉。 这个研究所不大不小,只是外面的墙壁被炸得残缺焦黑,失去原本的模样,直接进到内部,只有几条不算是四通八达的回廊,一直走进去,因爆炸而被渲染上焦黑的墙壁,色彩越来越浓重,地面更加残缺,甚至有些已经凹陷。像是被涂鸦上去格外扎眼的焦黑,墙壁被凿开了几道刻痕,墙壁的外壳月兑落,只剩后面的一层灰色。 爆炸的伤害程度越来越大,越往里面深入,斑驳被摧毁的痕迹就越来越遍布,两手揣在口袋里,有规律的脚步声在一点一点深入,爆炸的那个实验室。 是最里面的实验室,门口已经被炸烂,苍白如枯萎花梗的两手紧紧揪住双肩包带,攥紧,余光微斜,直接走进去。爆炸的面积那么大,说是化学品爆炸,这面积也太大了,有点蹊跷,只是没有发现任何足以证明爆炸源是别的东西的证据,只能推断是烈性的化学品不慎被引爆,并且,没有发现人员伤亡这个说法也无从证明,这么大的爆炸,就算有也被炸成灰了,推断为没有,只是因为这个研究所在周末的时候是无人的。 第一个接触到凉子视线的,是面前几个特大号的培养罐,玻璃已经残缺得散在地上,连接着培养罐的几条管子也已经月兑落,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四周看看,墙壁都已经在簌簌掉着石灰,空气混浊得很,呛鼻得让凉子干咳了几下,掩住鼻子防止石灰钻入鼻中。 天花板已经残缺,裂开了裂痕,像是狰狞的面孔。再看地面,也已经焦黑,凿开了一道道刻骨铭心的痕迹。 视线悄悄挪过这实验室中的东西,几个实验台,不过上面的东西也消失殆尽,中心有一道特别焦黑的凿痕,由中至外地蔓延渲染开,化开一层焦黑,视线仔细找寻,才可以发现那一处焦黑中藏了一片小小的金属块,没有被燃尽,大概是固定架的碎块,还有试管与烧杯被炸碎了的玻璃片落在地上。 警方肯定调查过这里,为保护现场还把现场散落的物品圈划做了标记。 凉子小心翼翼地拉开没有被炸烂的实验台柜子,柜门貌似也快要被炸烂,不仅外部,里部也已经被染上了烟熏色的黑,连接处已经摇摇欲断裂,里面摆放的东西大概也只有烧杯什么的,被炸碎,有几片闪闪发光的碎片,还有,就是一叠被炸得残缺只剩一角的纸张,不过,样子有些奇怪,视线随着它探过去。 那一角纸张,边缘已经焦黑缺损,但是,另一边的边缘似乎是完好没有被烧着,然后,赫然地,凉子的眼瞳中折返着这几个依稀可辨的字符,字迹有些模糊不清,笔墨也显得暗淡不再清晰,依稀可辨地,凉子似乎辨得出,自我反复喃喃:“绊…生?”有些形似这两个字的上半部分,有些明悟,又有些难懂,三枝绊生,这个人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纸张碎片上。 头微微一侧,视线抛掷在一片焦黑的墙壁上,企图解放思绪令思路清晰,凝眸,视线一转,回到柜子里那个碎片上,似乎还没有被警方发现。 也就是说,三枝绊生的的确确是这个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吗? 还有,那个人,要她调查的,难道就是,在这起事故中,三枝绊生的死活?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三枝绊生的宅子里根本没有人居住的迹象,前几个月的水电单都没有交,就是说,在前几个月三枝绊生就已经失去了踪影,而前几天的爆炸事件中有没有人员伤亡,其实也不能断定,三枝绊生又巧合地是这个研究所的工作人员,那么—— 三枝绊生的确在这起事件中丧命。 直起身站起,不顾双腿的发麻,环顾四周被凿得狰狞的墙壁,以及缺损的墙角,怜悯,有些悄然而出,二十八岁的三枝绊生,因为工作活得那么苦,又那么早就死了,还死得那么蹊跷—— 不,现在不是怜悯的时候,自己敲醒自己,然后迅速挪动脚步跑出去,似乎已经忘了如果停留太长时间炸弹会爆炸。 跑出研究所外,空气也由混浊变得清新了一些,喘息,凉子按着酸麻的膝盖,低首,嘴唇有些发白,像是枯萎的花瓣在轻轻翕合,掠夺着摆月兑了混浊的空气,视线移至前方,背后背着的沉重的炸弹让她有些疲倦,接下来,就是要去那个人要她去的地方了。 查看了一下表,竟然只有四十多分钟—— 没有多做停留,平稳下心绪,从容地向前走,人群逐渐纷繁,思绪愈加混乱,“沉睡在金色光辉中的上帝的弃物,相对视线中的情侣恋人”,这个是什么意思。 走到市中心的繁华处,喧扰,人声,处处笑颜,凉子像是被孤立的人,我行我素地穿梭在人群中,周遭的人们欢颜笑语,凉子垂头哀叹,人们笑意盈盈,凉子哀愁颦颦。冷漠的这个世界,凉子总是多余的,并不公道的世界啊,像是都充满了阴影,自动屏蔽掉周围的人,疲倦地挪动着身体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 说到上帝啊,vermouth,那个人,是最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吧,她说,上帝从来不会眷顾她,她说,上帝这种荒唐的东西从来都是骗人的,她说,天使从来不会对她微笑,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会没事找事地就抿唇扬起一个诡异神秘的弧度,完美到极致,声音缓慢柔和,依稀记得:上帝到底存在不存在?她经常会自嘲地问,回忆中她唇线蠕动描绘的那句话,以及那串话语的余温还未散去。 晃动脑袋,笨蛋,为什么会想起那个女人。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上帝创造的,或是站在世界顶端的成功人士,或是穷乡僻壤的墙角里蹲着的乞丐,都是上帝塑造的角色,可以说,人世间流动的一切一切,都是上帝缔造出来供他玩乐的玩物吧。 等等——上帝的玩物—— 思绪在这里纠结,纠结在她莫名其妙想着的最后一句话中。 思绪的潮水一点一点涨起,“沉睡在金色光辉中的上帝的弃物脑海中反反复复地是那个人在电话里平缓吐出这句话的机械的声音。 上帝的弃物,如果说这个表示地点的话,上帝的弃物难道就是某个废弃的地方。 不过,废弃工厂什么的这里到处都是——只有解开沉睡在金色光辉这段话才行了。 沉睡在金色光辉啊——凉子抬头,避开人影的此起彼伏,把视线抛掷在天上,看亮蓝色的天空上缓缓游动的浮云并不清晰的轮廓,缓缓解开她的思绪之网,交缠在一起的思绪线路,一点一点参透,一点一点明悟,然后把紧紧解开的这个结拆开。 日光微薄,天上淡淡的一层模糊的光,看不清楚,视线无法触及那个光芒,那个顶端,太阳啊—— 对了!沉睡在金色光辉中的上帝的弃物,如果说金色光辉的话,难道就是太阳,不过,太阳的光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是金色的,那么浅薄,如果说是金色的话,就只有落日的光辉了,就是说,笼罩在落日光辉下的某个废弃的地方? 不不——太心急了,冷静一会儿。 平静下心绪,控制下砰砰直跳的心,心跳归附于平稳,呼吸也由方才的杂乱无章与紊乱开始平静。 落日光辉,想到落日,就想到了落日沉下去的西方,沉睡的金色,落日栖息的地方,对了,是西边!等等,如果说是东京的西区的话,废弃的工地什么的应该会有很多。 相对视线中的情侣恋人,果然这个才是关键吧。 这个大概也是指地点,西区废弃之地的某个建筑物,情侣恋人,情侣恋人—— 思绪在一次打结,可恶! 疲倦得猫下腰,两手紧紧地按住几经崩溃的大脑,时间在流逝,她似乎可以感到炸弹时间在一点流逝的气息,背后背着的,毕竟是危险。 鬓边的发丝被揪得凌乱,情侣恋人啊—— 平静下心绪,竟然又一次在无形之中打开了记忆的匣子,竟然又是vermouth这个女人诡异神秘的话语,深深嵌在凉子的心里,风中掠过的她的话语:任何人都逃不过恋爱的魔法。 恋爱的魔法啊。 周遭的人群因为步伐的移动已经有些稀少,偏离了市中心,所以人群也少了一些,视角在飞速转换,世界仿佛只剩呆滞在原点的她一人,触目皆是荒凉,萧瑟,呆滞的目光直直扔在前面,暗蓝色的瞳仁黯淡无光,右拳在悄悄攥起,指甲嵌入肉中,感觉不到那种发麻的痛感,反倒是力度加紧了几分。 相对视线中的,情侣恋人…… 凉子在耗尽她所有的脑细胞,相对实现,就是彼此直视,情侣恋人,这个是一个地点,像是依偎着的情侣一样的建筑,相对而建,在西区,并且是个遗弃了的建筑。 断续的线索在她脑子里拼凑,然后贯穿—— 对了,是西山公园的恋人塔,那个公园是一个准备拆迁的地方,因为设施老旧,所以某家房地产商要在这块地上盖一座楼,而拆迁时间现在还没有到,这座公园几周后才拆走,而那里的恋人塔,是几十年前的建筑了,恋人塔就是两座一高一低的塔的组合称,这两座塔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近,空隙狭窄,难以过人,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并且两座塔相对而建,所以说是相对视线中的情侣恋人吗? 再加上那个公园,还有那两座塔,都是老旧的建筑了—— 对了,就是这个! 肯定自己的猜想,思索这个暗号花去了她十五分钟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离爆炸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了,循序渐进,步伐加快,快速地奔到这里的电车站慌忙地赶上电车,西山公园离这里不算太远,五分钟应该可以到。 手中那个电话突然之间震动了一下,凉子的目光一直呆滞地望着飞速滑动的窗外景物,慌忙地才接了电话,依然是那个机械的声音:“鄙人善意地警告一下,离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仍想要继续话题,凉子直截了当地冲那边大吼:“你给我收起你那种奇怪的说法,听好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你要我调查的东西了,我马上就会赶到西山公园的恋人塔去,你给我等好吧,我准备好冰冷的牢房等着你呢!” 电车里的人似乎都被这声音吓了一下。 “那最好不过了——”那个人从容淡定得异常,无畏着这声音,俾睨天下的口气,放荡不羁,“你既然解开了暗号,鄙人就告诉你,到了那里之后,就到那座矮塔上面去,鄙人等着你的调查答案他顿了一顿,然后戏谑地补充上一句:“侦探小姐——”意味深长,这句话的余温未散,便只剩下滴滴声。 最后那个戏谑的称呼依旧凝固在凉子的脑海中,攥紧了背包的背带,望着飞速滑动的窗外景物,侦探吗,才不是呢,只有夏目和工藤那两个笨蛋才会这样无聊地自称—— 情不自禁地,思绪又拐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夏目吗?切,现在才不管他。 怄气还是伤感,她分不清,电车直达,凉子飞速跑到恋人塔前。 到达时已经气喘吁吁,按住膝盖平缓呼吸,高大的建筑,用余光可以感觉到,需要仰望的视角,恋人塔的矮塔中间嵌着的茶色玻璃显得老旧,这个地方早已荒无人烟。 这个视角看上去,这座塔静谧缓和地伫立着,不理世事,圆柱形的黑塔,其实算不上高,塔的顶端接触着模糊的日光,却也不知怎样的危机会在这里发生。 凉子的手挡住那一团日光,辗转回旋地,阳光漏在指缝中,随着手的移动,日光斟旋在指缝,一道明丽的日光,落在凉子的凝眸深处。 凉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同与常人地释然:“呐,现在就去接受这个危机吧 (下章继续) ( 危命的复活,当时的年少 我知道了,属于你不可替代的东西,那是凝在眸中的信念,那是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意气风发的纯粹。 ——节记 枪声在延续,罪恶的硝烟沾染着本间朔干净的袖角,盘旋在近距离地靠近着他企图进行攻击的凉子头顶,然后蒸发入空气,送上浅白色的天空。再然后,是沉重而罪恶的弹壳直线坠下地板,发出叮叮当当凌冽的声响,在地板上四下弹动了几下,横躺在一边不动了。 还没有机会进行主动攻击,就已经被他警告性的枪声扰乱了心神,枪口对着天,枪声迸发的那一刹那凉子的左耳骨膜分外地疼,是枪声的震动与压迫,导致听力恍惚了一阵子,被吓了一下,合眼,而动作暂时性停止,或者说彻底终结。 这场战斗,停止了。 短暂而又缺乏意义。 右手的绳子还未来得及发挥作用,僵硬了一般缠在手腕上,甚至打了一个死结,大概是由于绳子老旧不用的原因,但是还是很坚硬,磕着皮肤紧致得难受。 “游戏,结束了——”死亡一般的宣判,本间朔的脸上是诡异而又邪恶的笑容,像是捕获着人类之恐惧为生的魔鬼,在疯狂地用碧色的眼瞳贯穿凉子凝眸中沉淀下来那浓重的恐惧。甚至,来不及去解开腕上所引系着的粗绳,四肢无力地倒瘫,重新以半跪下的姿态在苟延残喘。 “喂!凉子!”夏目在那一头,双手死命地按在栏杆上,锈迹磕着手发痒,痒到心里,就疼了,他的判断是错的,没有估量过对手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就轻易做出判断,曾经有着的满腔热血被刚刚的枪声抵押下去,变成了胸膛中涌动着的悲怆与辛酸,时间已经不多了,除了自责,已经不剩什么了,“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遭遇到这种事情——”他知道那个发疯了的男人一定会在这里解决掉他们的。 “要问为什么吗?刚才这个丫头不是说过了吗,只怪你们命不好啊本间朔气定神闲地揉了揉酸涩的鼻梁,仿佛一切都是他所支配,仿佛他的眼神可以秒杀天地众生,至少,他手里捏着两条命,“如果是要问鄙人为什么会找到你们的话,正当鄙人因为不能知道鄙人所调查的真相时,鄙人突然在很久以前的报纸上看到了和工藤新一一起合过影的你,貌似是工藤新一的助手,顿时,鄙人起了念头,准备好了一切事项,鄙人就准确跟踪到了你们,你们大概是在吵架吧,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鄙人听不懂,但是,吵完之后你们分道扬镳,鄙人就能准确下手实行计划了。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工藤新一下落不明,拜托毛利小五郎会引起过多骚动,就在鄙人观察你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小丫头经常围在你身边,鄙人觉得,多一个人也许也不坏一字一句地吐露着每一个字眼,直到时间已经拖延到了只剩一分钟。 未曾留意,对面那一双无力的拳头在悄悄攥紧,面对炸弹,他无能为力,而那一对深蓝色的眸子,预知着接下来,胸膛里那赤红色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那名为疯狂,名为愤恨。 “有什么办法呢,接受命运的安排吧,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意气风发,容易冲动而轻敌,而这种笨蛋,才是鄙人所需要的啊,而没有用的笨蛋,留着也无用了——”本间朔一直举着手枪,字字针对,他已经疯狂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甚至,蹲,将散在地上那根粗绳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脚踝上,狠狠打了一个死结,余光倾斜至正半跪在地上一语不发的凉子,将头埋在下颌,黑色的发丝在被风肆意地蹂躏,有些看不顺眼地,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拽着凉子软弱无力的手臂,狠狠拉起来,也不管她的神情恍惚不定,重新开始言辞,“现在让这个丫头做一个选择,关乎生死的选择,现在这条绳子从她的手腕上一直系在鄙人的腿上,如果私心地,她想要苟活的话,没问题,一旦炸弹爆炸,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鄙人会乖乖去蹲牢房,如果,你们的情谊深厚到这种程度的话,这个丫头就要从这里跳下去,而鄙人也会和她一起去死,如果做出这个选择的话,在坠下去的那个瞬间,鄙人会立马冻结炸弹 开什么玩笑,这个人,在拿生死作赌注。 对面的距离,那栋楼上,一双苍白无力的手在颤颤巍巍地按着栏杆,而夏目在伏首,垂眸,在酝酿着胸膛中的满腔怒火,在沉淀着蜿蜒流转在心脏里的侦探热血,声音也因为刚刚撕心裂肺的大吼而有些沙哑被磨坏,甚至,嗓音扭曲得在牵强着低喃:“开什么……玩笑——”最后一个字眼用尽全部气力支撑住。 “你们完全可以当做真的,不过,如果对面的,你要想把炸弹丢掉,还是别费劲了,这座公园规模不大,人周围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公园周边可都是民宅,顺带一提,鄙人的炸弹爆炸力可是非常大的,鄙人想,你应该明白鄙人的意思本间朔丧心病狂地竭力用着让夏目能够听见的声音,月兑离了眼镜修饰的那瘦削的面孔,依然锋芒不减,凉子感觉得到,本间朔的言语里带着罪恶,心里藏着疯狂与杀意,直到下一秒他说出那一串话语,凉子依旧这样认为,“你们这种做侦探的,不就是愿意为了什么人民社会去贡献你们赤红的心脏吗?”在嗤笑,在嘲讽,在一点一点诱发着夏目的愤怒。 “大概还有三十秒,要做决定吗时间不多了,本间朔仿佛是绝对坚定,不管是做什么决定,他都不可能获得自由之身了,可以定义为,他已经丧心病狂无可救药。 虽说,世界是残酷的,但是,想最后看一眼世界,这美丽而残酷的世界,真想在留恋一下呢。 目的已经很明确,凉子的手撑在栏杆上,支撑着瘦弱的身体,疲乏的折磨,她筋疲力尽,谁都不知道她的心里酝酿着什么未知。不过,能够从这里跳下去,起码证明了,生前曾经战斗过,曾经与命运抗衡过,留下一个痕迹,最后死了,就算砸在了血泊之中,也是获得自由了啊。 曾经渴望过的,那般自由。心脏里的晶片在极度疲乏的状态下会暂时不运作,只要晶片不运作,就会死亡,所以,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喘息的那道身影,绝望的黑色线条还随着风盘旋在头顶,那一双虚弱发白的手,按着腐朽的栏杆,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在虚弱地坚强支撑着力气:“快点过来啊,要不然你就被我绊倒了——” 这个天台只有正面筑了栏杆,而其他侧面,只是用矮矮的石阶筑了一排,很容易就能坠下。 时间在刹那变得沉重而缓慢,仿佛就为了等着顷刻凉子做出的决定。 迎着气流的冲击,仿佛无谓时间的流逝,凉子虚弱的脸庞顶着风的流速,最后留恋着,摇摇欲坠站在了石阶上,虚无缥缈的声音,清晰的思路,她没有意识上的模糊,而是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美丽而残酷的世界啊……再见了……” “喂!仓木凉子!你要干什么!”对面的少年,企图用声音来挽回决定,按在栏杆上的手,已经清晰地可以看到青筋暴起,那一对深蓝色的眸子,却只能隔岸观火地无助。 “不用担心了,炸弹是无效的,难道你还没有注意,过了那么久炸弹还没有爆炸吗?”牵强苦涩的微笑,凉子笑得艳丽如地狱罗刹,癫狂凄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物件——刚刚企图战斗时趁机从本间朔口袋里偷出的遥控器。 “什么……”夏目猛然回首,看着被遗弃在一边许久的黑色背包,里面的死亡数字,确确实实定格在一分多钟的时候,悄然无声,甚至他都没有注意。 本间朔也是怔然,掩饰着胸膛中爆满的疯狂与愤怒,拿黑色的枪口对着凉子。 “放心吧,这种东西,我会摔得粉碎的!”原本虚弱的话语,在最后一句的最后一个字眼,她支撑着最后的气力,发白的两指捏着遥控器,在风中摇晃着,然后,在本间朔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这里的时候,狠狠摔了下去,凌冽的声响,触碰地板那种摔得粉碎的声音,凉子未曾留意下面究竟发生什么,在抱着死意马上要结束生命时,黯然地凝眸浅笑,那种笑容狠狠压迫着本间朔慌乱的心神,“真是抱歉了啊……”意味深长的抱歉以及被风咿咿呀呀拉得恐怖的话语,让本间朔捉模不清,捉模不清这个人是什么目的。 只是,下意识的—— 在凉子没有跳下的时候,慌忙地俯想要去解缠在腿上的死结,而丧心病狂的深绿色瞳孔已经黯然无光漂浮着恐惧,颤颤巍巍的双手持着黑洞洞的枪口在不停地锁定着目标。 “再见了……”突然,摇摇欲坠地,起风,微微一屈身,蓄藏了足够跃下的勇气与力量,然后,竟然扯开一个温婉的弧度,仿佛世界都为此倾动。对面的夏目的视线清晰地包含着,那个男人在一脸惊慌地看着面前少女,而那个少女像是在挑弄着,慢慢,身体变轻,接着,随着风的哀鸣,找到了时机,身体向前倾—— 在身体落下去时,在重力将本间朔拉下来之前,凉子做了一个动作,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动作——她竟然把缠在手上的绳子挣月兑开,而那个苍白的面颊,上面是极其细致的弧度,那黯然的眸,是纯粹,仿佛身体变轻的那一瞬间,背上长出了羽翼,那羽翼带她飞向远方,那羽翼名为——自由。 “我讨厌绳子的束缚,抱歉了,你想死,绝对不可能!”她在收敛,收敛眸中的那种即将离去的怅然若失,时间变慢,停留在一个夹角,风加快的流速侵袭她所有的部位,坠下去的距离,那样遥远,时间定格在她吼出那句话的瞬间,夏目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她落下的身影,她的唇线蠕动着那般的纯粹,她的眸间镌刻着那样的点滴,天地万物,似乎都在恍然。 “你……”牵引之绳被凉子阻断之后,本间朔剩下的就只有脸上那片阴霾以及逐渐被浇凉的那片疯狂,心跳归附于宁静,而碧色的一寸目光却一直停滞在逐渐落下的那副面孔上,猝然无措。 “凉子!”在时间变轻的那一个瞬间,凉子感觉到风中的羽翼在慢慢托着她,听到了夏目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这样,足够了,浅淡的笑容包含了浓重的满足感,至少,收获了别人的在乎,头发如一头乱麻,随着风声的牵引,在凌乱,在凌乱着变迁。 自由啊,曾经追求过的东西,分量竟然那么重,可以让人舍弃生死的距离。 不会舍弃的人,永远都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至少,凉子当时的想法是这样。平静地在极快的风速中呼吸,在享受着自由的空气。 “快点——”在心跳归附于平静的那一瞬间,凉子竟然听到了,极其熟悉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属于她职业的刚强,像是在,极力挽留着什么。 合眼了一瞬,恍然觉悟,那是——佐藤警官的声音。 时间又加快了,直到,她落在了一个,柔软的物件之上。 身体因为刚刚坠下起伏晃动了一阵子,眼神,空洞而怔然地望向前方,还没死吗?视野里,凝眸中,是一片天色逐渐开始转好的天,那片天空,名为湛蓝的自由。 现在是以四肢摊开的姿势落在一个物件上,很快断定,自己还没有死,因为还是可以听到熙攘的人声,还是可以看到不断追求而一直追求不到的自由。 意识慢慢回归身体,曾经那份不顾一切的疯狂已经被落下来的速度磨得消失殆尽,支撑着四肢撑起身体,仍旧坐在那个物件之上,顺着手指的模索,这种质感,目光向后斜过——消防软垫? 这样就是说,警察来了啊—— 视角移回去,在凉子坠落的那一瞬间,夏目就已经离开那个天台,不顾一切向下狂奔着,企图去挽回那坠落的身影,楼道里是喘息,这座高塔爬起来很费劲,而在奋不顾身的跑下去时,中间却不做任何停留,但每一次下到一个楼层,就会不禁留一寸目光到楼层里的茶色玻璃,企图在附上的这层茶色里,能够找回那个少女的痕迹。 怔然的瞬间。高塔漆黑的入口中,逐渐浮现出人影,一个摇摇欲坠欲要倒瘫,被汗水濡湿的那一寸头发,往下是俊朗的面容,以及半睁开的双眼,被疲乏压得已经气尽,夏目支撑着身体,而深蓝色的眸中却匿藏着看到凉子安然无恙之后填补在心里的空缺,先是在掠夺着这里的空气,然后干咳了几下,却还是支撑气力,在微笑,在莫名激动喜悦:“你没事……太好了……” 我没事,他会很高兴吗…… 甚至对眼前揣摩不定的少年有种某种程度的不可理喻,微颤的眉间凝聚着心酸与不解,明明是敌对关系啊……深深在心间低语的那一刻,忘乎所以。 “真是的,有时候不能这样奋不顾身啊!”被抛在一旁的佐藤警官有些嗔怪的意味,瞳仁中夹带着一丝欣慰却是用责怪的语气,皱眉,曾经忧心忡忡一阵子还好没事了……随性地单手叉腰,语气一转,带着微微的怒意,“太乱来了吧!” 对了,警察是怎么找到的——似乎遗忘了这个问题。 “啊——等等!那个混蛋还在上面啊!”夏目似乎第一个记起被晾在上面的犯人,目光逐渐爬上去,而那个犯人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空荡留在上面。 “真是的,不会跑掉了吧!”愤恨的热血再次在胸膛中激荡,不顾刚刚的疲乏,似乎原地满血地奋不顾身跑了上去,而在奔跑的瞬间,眼神,属于侦探的敏锐轻易地捕捉到了,矮塔二楼的茶色玻璃中,似有呆滞的人影在浮动,动作停止了一瞬,狠狠抓住这个机会—— 混蛋—— 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箭步如飞地跑上二楼。 夏目那家伙——还坐在消防软垫上的凉子轻易地就能看见他们的行动。 目光随着牵引,知道思维的每一个角落都贯穿着夏目的话语,果然,这是属于他的什么,年少气盛,还是年少的猖狂,不放弃任何一个瞬间,去奋不顾身地战斗—— 二楼的茶色玻璃窗突然被马上拉开,视野失去了那一层浓重的茶色而变得清晰起来,清楚地看到,那个少年,揪住了惊慌失措的本间朔的领口,在用疯狂的目光压迫着本间朔紧致的神经,夏目兀地嘶哑着嗓音对凉子诉说着刚强:“喂!凉子你看好了!” 在本间朔任由他摆布而惊慌失措的那一个瞬间,凝聚在右拳的那股力量,蓄藏了许久,凝聚了深蓝眸中的绝对坚定,沉淀了那眼神中的年少气盛,肯定了胸膛中的赤红热血。 像是个慢镜头,动作在凉子眼中极其地缓慢,那右拳,穿透稀薄空气的阻力,轻易地砸向本间朔仓皇而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左脸的酸麻上,再一次给予他最后一击。 力度,似乎比凉子的还要强烈许多——毕竟,发泄了顷刻的那份冲动。 在绝佳的角度目睹了一切。 而本间朔,早已经被刚才那份力度打昏过去。 过了几分钟,本间朔成功被逮捕,被逮捕时的样子,远远比在楼顶的时候狼狈许多。而凉子,精神恢复了之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一个谜团,为何警察会找到这里,询问了佐藤警官:“佐藤警官,我想问问,为什么……你们会找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在隐藏着眸中的莫名波光。似乎有些不甘,自由的权利被剥夺……这一刻诡异的想法产生。 “啊,这个啊,是因为突然有个人打电话向警察报警啊,具体的你可以问高木,对吧高木,是你接的电话不是吗?”似乎压力缓解了很多,所以心态也放轻,拉过在一旁做记录的高木警官。 “可以请问一下,那个人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吗?”莫名的冲动,总感觉,这个人来头不小。 “这个啊……”高木警官挠着头,极力地回想着那个声音,才吞吞吐吐地组织着语言文字,“好像是个挺年轻的声音,啊对了对了,和夏目这个年龄段的差不多……”仔细进行比拟,含糊不清地做出回答。 黯然,是个怎样的人,还是弄不清楚啊—— “对不起……有点记不起来了高木警官不好意思地赔笑来掩饰一瞬的窘迫与失态。 这个事件,怎么会那么扑朔迷离。不明白本间朔查那个女人的目的,不明白又是谁报的警。眼底撇过一缕意味深长,淡的如涟漪微起,浅的不留一丝痕迹。 …… 夜幕悄然扯开,霓虹灯装点的东京的夜,屋顶饭店,毛利兰面前是映光的玻璃,窗外,浓浓夜色浸没着繁华的东京夜晚,皆尽繁华。饭店的人们的谈话声显得轻悄,大概是因为这个饭店发生了什么隐匿的大事,但是在这之前这里全部都携带着温馨的气氛,饭店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交融在这一片融洽中。 比起饭店里的成年人士,一个女高中生身着着精挑细选的碧色连衣裙坐在最靠窗的位子,就在这人群中显得更醒目突出,比起成熟更带了些懵懂青涩。 许久的等待,抑制不住的欣喜,新一,真正要说的事情…… 饭店服务员说,这个靠窗的位子是最甜蜜最幸运的,因为曾经有一个男人在这个位子对一个女人求婚,并且传承一段佳话。 “小兰姐姐……”小少年气喘吁吁地跑来,未来得及说出想说的话,就已经身不由己,在喘息着,不知用什么话语去填补她空缺的心,面对她不知所以然的茫然眼神,柯南将一张金卡按在桌上,“拿去吧,这是信用卡,是新一哥哥让我交给小兰姐姐的,目暮警官找毛利叔叔来,我一来的时候就碰到新一哥哥了 “爸爸也来了?”询问着,避重就轻地绕开一些不必要的伤感。 “嗯,在底下的停车场 “新一去哪儿了?”小兰的眸中暗藏着一丝失落,虽说在询问,但是眼神却已经肯定了答案,她知道,那个人又猝然消失了。 “有一个人打电话给新一哥哥,好像说之前办的一个案子,突然出了一些状况吧,他接到就直接出去了在说这话的时候,苍白的小脸上已经开始冷汗迭出,语气变得沉重,他看到小兰的眼神在一点一点归附于失落,黯然,却不知道用怎样的字眼去进行慰藉。 小兰明显是怀有遐想,痴想着给予她否定的答案,但是现实终究残酷,思绪骤然一滞,抑制下情绪的起伏,那话语平静的好像不存在:“这样啊……” “新一哥哥真是个,大混蛋,竟然丢下小兰姐姐一个人走了自我咒骂,他深知咒骂的人是自己,为了去填补小兰空缺掉一块的心,用的却是天真的话语,仿佛是在痛心批判着自己。 “是吗,我又被他丢下了黯然,奔涌在喉咙中的悲怆,等待触碰而爆发一般,眼眶里似乎有波光流转,在颤抖着,动摇着所谓的坚强。“对了,新一哥哥还跟我说……”神色黯然了一瞬,但是又想用诸如此类的话语去安慰她。 “够了!我不想听了!我不想听这些借口……”堵上自己的耳朵,小兰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将自己的心里所想全部暴露,与这温馨环境不同的,像是受排斥了的悲怆。 沉默许久的沉默,借口,已经不需要了。 “新一哥哥要我传话,他说……”柯南酝酿着情绪,垂眸,眼镜片反射逆着光,恰到好处地掩藏了刺眼的白色光芒之下的,敛在眸中的那股悲怆。不顾小兰更加加紧了堵住耳朵的手,痛苦地皱起眉心酝酿眼泪的样子,在继续着,诉说柔情:“他迟早会想到办法——” 察觉到小兰想要接触这话语微微一侧头的动作。 “拼死也要回来!”语气细微到甚至不存在,温柔的声音,诉说的却是撕心裂肺的话语,仿佛在撕裂着胸膛中遍体鳞伤的心,“所以……所以……在这之前希望你能够等他——” 小兰的手不自觉放开,而在眼眶中的眼泪已经流转无力,很好地憋屈着,保持着唯一的坚强,这句话似乎铸造了属于两人的世界,这个世界,由那句话作为保持。 世界只剩两个人,只剩一句话。 “所以,所以……”还想继续牵强而又严肃的说辞。 “傻瓜,柯南干嘛要做这样严肃的表情啊简单地破涕为笑,她眼中流转的是纯粹,是坚强,拭泪,然后婉约一笑,笑得浅淡,贯穿人的思想,“错的是哪个一听到有案件就飞到天涯海角丢下人家不管的推理狂啊向上仰望着视角,模糊了许久的焦距,世界逐渐清晰。 我是推理狂……柯南有那一瞬的不爽。 “对了,柯南要不要吃点心?”向下递送着自己坚强的笑容,一点不显苦涩,恰到好处地略显美感。 “好……”轻轻低首点头,完全置入到了一片恢复过来的融洽之中。 …… 做完笔录已经是很久,东京的夜晚繁华而又复杂,起码在凉子眼中是这样的。 “喂……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夏目支撑着疲乏的身体,有些黯然地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要划清了,只是,有莫名的情愫在内,复杂而又奇怪。敛在夏目深蓝色瞳孔中的是未知与复杂。 “不用了……明天,我会让vermouth去办退学手续的……”远离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拉长,往自己家的方向,然后暮然回首,温柔的暗蓝色凝眸中,夹带着许多莫名的涩然,两人的接触,显得生涩了许多,“我不会在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喂!如果,如果……”夏目支支吾吾地欲要挽回着什么,但是当唤回凉子的回首时,却又踌躇不定自己的决定,沉默了一会儿,才黯然垂眸,“如果我替你保密呢,至少,我是fbi的人的事情也瞒着大家了,就当,今天,欠你一个人情吧……毕竟,黑与白的关系我有些理不清语调翻转,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他的意图已经很清楚,虽说很复杂,平缓的语气,仿佛融入了夜色。 “我知道了……”收获了一丝的惊喜,凉子的眼眸中包含着少年涩然的面孔,包含了整个旋转的世界。 “总之!还是做回以前吧,但是,一旦我与你的关系变为敌对,我不会留情面的……”明明还是渴望着曾经停留在时间里被遗忘的日子,但是,一旦联想到两人之间的隔阂,最后那句话便不由自主说出来。 仿佛那些之前的年少懵懂镌刻尘封在过去里,沉淀在从前,沉淀在曾经。 “明天……见……”少年这句道别的话意味之深长难以揣测,至少,这句话反映了,明天还想见到她。 “喂,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有些神经质地就想问这句话,如果那时候真的追随了所谓的自由,他会有片刻的伤感吗。 夏目停滞步伐良久,盯着地板不知所以,他的思路随着视线的恍惚不定在清晰地思索,却不能给出一个最真实的答案。沉默了许久,凉子才温婉地赔笑着,只把一切当一个玩笑或戏谑:“算了,当我没说过吧 眼睁睁地,繁华的世界在她眼中颠反,少年顿了顿,支撑着步伐离去,慢慢消失在她的视野,融入到东京繁华的霓虹灯光之中,与世界的灯红酒绿交融在一起,停在路转角的,只有一个孤独颀长的身影。 世界啊,对这个词的定义,在慢慢添加了一些不必要的感情。 还是多亏今天的事件吗,感觉,不简单呢。 按紧了兜中的一个硬件——在把炸弹回收的时候突然看到的,放到包里的一张电脑光碟,觉得一定有蹊跷,而且本间朔特意藏在里面想让自己知道而又避免让警察发现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之前这个背包里还没有的,可以断定,是在警察赶到现场混乱的时候,本间朔悄悄放进去的。 这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切的一切,繁华,悲怆,伪装出来的欢乐,撕心裂肺的伤口,一一围绕着这个复杂的现世。 ( 没落,被搁浅的曾经 你以为最致命的蛊毒才是我所拥有的原罪,却曾想那最细小的痕迹才是我所拥有的伤口。在流淌着血红的罪恶时,又是谁的灼痛讽刺谁的虚伪,是谁的伤痕触疼谁的眼。 ——节记 沉厚的布制窗帘封存了这偌大空间中仅剩的空气,光线并不算充足,只是微微可看得见房中陈设,背光处的那个人静默得像是伦敦街头的石像,逼真得看不出是假的,由上等的石料粉饰了人物的各类细节,只是少了灵性,缺少了某些人类生活必须的动作。 背光处,高级写字椅上的人面对着黑暗的另一边,宽大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地对方各类物品,从透光而将物事镀了一层清晰的轮廓可以辨出,依稀有几分办公案与计划书叠放在一角,不着华贵,挨着办公案的木质笔筒,遍置了的几只笔与尺小刀的物品还看得清。台历翻在这个月,日期周围被很清楚的笔记仔细圈画了几圈,规则的圆形,却很随意,甚至凸显出此人那时微微的烦躁。 埋在阴影中,玻璃相框所尘封的旧照片上的人陌生即使每天都看到,仍是陌生到不行。 转椅上的男子面容难捉模请,内着白衬衫排扣一直扣到下颌,深色的领带规规矩矩安妥,平平整整,不容许一丝的意外,褶皱,外置一件黑色的西装外衫,即使是机械紧致的装束,他也丝毫没有表露出不妥。即使在这样灼热的天气里保持这样的动作与衣着,也毫无违和感。被擦得发亮的漆皮鞋在近光处折出凌冽的光点,反射在那人正逆着寒芒的眼镜片中,看不透他身上所散发的幽寂的气息。 膝上摊开了一本厚重的牛皮封面的英文书,印刷与书样都显得老旧,但是却又整体散发出庄严的气息,他似乎在细细地揣摩咀嚼着上面文字那深沉的涵义,所以男人的左手摩挲着外衫上镶金圈的磨砂扣,似乎想因为这粒扣子捏转在手指上磕碰出的些微刺痒,来平衡正在纠结的内心。另一手随意地搭在离身体并不远的桌子上,反复地翻转着重量稍有些沉的钢笔,而视线却一直停滞在摊在膝上的那本书上——翻开的书页,大部分皆为空白,可以推断,他只留意在唯一有的一串英文上。 ——who-sindifferentprickwhosmile,whocrueldestewhotomorrow。 ——谁的冷漠刺痛谁的笑颜,谁的残忍荒凉谁的明天。 大概可以这样翻译。 干涩的目光从文字上移开,不愿表露出丝毫不适,即使是在隐藏被刺痛的视线,被贯穿的灵魂,稀薄的光线在他手上打下一层又冷又润毫无生命里的光,直到他反手将书页合上。 那陈旧的牛皮封面象征着年代的老旧,还有那些枯旧而老套的语言文字,却往往揭示着某种真理。 钢笔曳然停滞在食指与中指间,如同留在心尖的沉重岁月。 “咚咚” 门外传出沉稳有规律的敲门声,轻悄而磨合在这种气氛中又显得沉重,随后是毕恭毕敬的问候,无比虔诚:“老爷,请问需要用下午茶吗?” 男人略一颔首,沉默地将那册牛皮书从容塞入抽屉中,默然而具备平缓的嗓音搭配着因寂静而突兀嘎吱嘎吱规律转动的老旧挂钟声:“进来吧 话语的冰冷之感未消退于空气中,门把细微一声转动,黑色执事平稳地端着在微弱的光线中格外晃眼的银质托盘,托盘之上置有一壶热茶,一个糖钵,盛有适量茶水的金镶边,描有主人所喜欢的苏格兰玫瑰的茶杯,描着同样花纹的垫盘上,位于垫盘与茶杯背侧的角落里,那只小银勺在微微掖藏着复杂的光点。 菅原付吾重新将门关上,将茶点放在男人案上,标准地又立于他身侧。 男子略一皱眉,将糖钵移开几厘米:“菅原,你知道我喝红茶从来不放糖随后细细咳嗽两声。 菅原付吾只是从容不迫地应答,温存的话语和得体的语气相得益彰:“老爷,适当地吃点甜的可以缓解病中服用药物的苦涩 男子沉吟半刻,舀了几勺糖兑入茶中,看乳白色慢慢化开成回旋的波纹,溶溶曳曳地沉入深沉复杂的茶红色,略有香醇的香气徐徐上升,蒸汽眷恋地伏在男人厚重的眼镜片上,敛去那道复杂的光点。 静寂地停止一瞬的时间与空间,单薄的光线重新在男人的眼镜片上逆着冰寒的光影,心绪收紧:“是啊……”他视线中,修长可媲美钢琴家的左手一弹,细微一声,沉重的钢笔随着不重不轻的力道落在桌上,滚到台历边缘便停止了行动。 左手不经意翻转,无名指上有棱有角切割分明且硕大的钻戒折返着一样的光,仿佛拱聚了万千的星辰至一点,深沉的水色中没有一点杂质。 钻戒折出的光点刺眼了几分,封存在狭小的相框中黯淡的笑颜便陈旧了几寸。 …… 木质地板,每隔几米便有一顶吊灯,棕色的墙,不愿地隔着几幅带有欧式风格的油画。 一样古朴简单的样式,知道小池陆子得到那一房间传出的一声冷生生的应允时,失去与廊道装饰相符的房门屏障后,才有了巨大的转折,不合这座宅邸主人的风格,色调转换不平缓,异常突兀。 “小姐,要开灯吗小池陆子问。 “随便。夏由对此事不发表过多意见如同碎碎的光线一般,细小到听不见的冷冷声音,没有命令的口吻,寒意在三人周围的空气中弥漫,樱井也抖了一抖。 差不多不着色彩的空间里,只听到小池陆子按下灯座开关时,没有特别突兀而刺眼的光线,只是微微感知到空间里的光线层次递进了一些,浅淡地,房里的物事轮廓稍有明朗。 再过几秒,凉子打消了原以为是灯泡烧掉的想法。 在染上了一层薄纱般柔和的光线,亮度不断递增,短短十几秒,就在悄然之中换层次,不让人察觉,到了最高的层次,房里一切都可以轻松望见,甚至到了这时一点对光线不适的感知都没有。过了几秒,才愕然地明白过来——这种灯具有不断递进光线而避免光线变化突兀而伤到眼睛的特点。 真是理想的灯……夏目心里一阵涩意。 目光引向天花板光源所在,明明只是简单的中空扣在天花板上的磨砂玻璃罩所包裹的灯泡,几个聚拢在一起,由玻璃座固定在天花板,隔阂白炽灯泡原本有些晃乱的光写归附于柔和,大概由七个排列为一条曲折的折线,或许这个人见不得强光,所以做了如此复杂的安排。 而最为夸张的是,灯泡下十几厘米处的空间里,横横竖竖搭了几条漆白的木条,规则地横竖搭着,留有格子状的空隙,而稳固的木条上又零零散散地由细线挂着众多玩偶,兔子玩偶,呆滞的木偶,还有各类布偶之类的东西。每隔几个空隙,在木条横成的格子空隙里会自上而下吊下来一大束做得逼真的白色玫瑰缠花,像是紧紧地把最美的花期留在这个不变的空间中。在木条之上也依次旋绕着几层薄纱,弄得简直就像是在结婚一样,大手笔却也是童真的杰作。 仍是未见其人,只是刚刚的只是冰山一角。 自下而上吧,地板仍采用主人喜欢的复古木质,但是里门有几米远的地方已经被白绒绒的地摊覆盖住,色调配合很浅淡,像是都归附于房间主人冷漠得快要结冰的内心。几个人跟着小池陆子慢慢挪动行动与视角,离门最近的右手边玻璃门是浴室,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窄小过道,而再往里走,右边是供人休息的空间。光线尽管已经提升上去,但是主人仍旧幼稚地躲在床幔的阴影中,只隐隐看到一个轮廓与白色的帐幔糅合在一起,辨不清。那是一张很大的床,看上去床垫的质感与品牌的都是上等的,白色的床幔凌乱地披散在床的边缘,恰到好处封闭隔绝了一个空间,而床幔的终极引系在离天花板几厘米倒吊着的金属环扣上,牢牢地盘至一点,整体结构简洁且一气呵成。 而左侧凸出去一个空间,用于提供玩耍空间,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被惨淡的白色所粉饰的妆台,并没有置放太多东西,孤零零地伫立在靠墙处,一大片空地都作了一大块拼接软垫,用于自由活动,而中间恰到好处空出一块地方,伫立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玻璃圆桌,竹条编制的圆椅静默地挨着桌子。软垫周围,衣柜附近,遍地都是被缝补过的玩偶,被摔碎又拼起来的不倒翁,不同的伤口,但是针脚痕迹大概都相同,非常清晰的痕迹,衬托出几分失意的悲凉。 “真是失礼,夏由以这样的装束待客一只的小腿从复杂的床幔中伸出,模索了拖鞋穿上,以被头发所遮覆的侧脸进入大家视线内,侧身走出更容易让人看到的空间,不苟言笑,每一句话与每一个眼神都很冰冷。 她身后的墙壁嵌上了一大块落地窗,有一个非常广阔的距离让人面对她,只是每一寸空气都很冰冷,有一种致命的窒息感在压迫着来者。 这个孩子……凉子的心咯噔了一下。 眼前还穿着及膝的白色睡裙如洋女圭女圭一般的夏由至衣,实在让凉子找不到这个上国中一年级的小孩子有什么童真在内。凌乱的棕色头发捎过肩,只是每一根毛发上都附带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虽然是和灰原差不了多少,但是比起灰原,好像对世间的情感看得更加淡。 所以,嵌在她脸上的那一对瞳孔,才会显得那么复杂而看不透。 凉子呆滞的目光逃避性地扔在夏由至衣的脚上,两只小小的脚浸没在地板冰冷的触感中,却视若无感,似乎习惯了这份冰冷。 世界灰暗了片刻,只剩下这两人完全不一样的视角交替。 “仓木,对吧枯白的嘴唇轻启,冻结了一份空气。 “诶……”诧然片刻,从虚幻的臆想中抽离,凉子的心绪紧了几分。 “小姐?”小池陆子悄声突破这个尴尬。“夏由从宅邸的仆人口中听说过从容应答,但这个答案的真实感被编织成虚假,依旧冷生生,像是一柄浸没了寒霜的匕首生生剜在人心里。 “呐,至衣,不行哦,对于长辈的称呼,要叫姐姐樱井微微屈身,灵眸中看透了几分的真假难辨,屈身让自己的高度与夏由至衣平行,用幼稚园姐姐的语气纠正,温柔中有几分试探性。 “樱井空洞的眼眸机械性地黯然这猜不透的思想,一字一顿,咬得清楚,细致的右手缓缓绕过樱井骤然一缩的瞳孔,由虚空指向身后夏目的方向,“夏目君,对吧?夏由企图询问所确定目标正确性 刺破空气的手指像是墙角霜冻了几年的残枝,落下了几年积淀下的寒霜,枯败腐朽而毫无生机,生硬而冷漠地固定在真实的空间里,像是一份虚假的想象,不容于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小姐,别说这么奇怪的话好吗?”小池陆子想要细细地阻止夏由至衣这类奇怪的举动。 夏目愣了愣,回了一个极具尴尬的苦笑:“这样说的话你自己不也就初一吗,对于高二生的我们,要用正确的称呼,对吧?” “不,夏由要纠正一个问题夏由至衣兀地放下僵硬的动作,“夏由目测你们只有十七岁,而实际上,夏由已经十四岁了,只是因为疾病耽误,所以学业暂且放下腔调依旧逞强得生硬。 樱井蹲着的动作僵硬石化,然后支撑着一个哄小孩子的好看微笑站起来,随意地拨开话题:“呐,至衣,话说回来这个房间装饰得真是别致啊,不过——”似乎是在刻意寻求停顿,再一次打算套话。 “为什么至衣要急着缝补那么多被撕坏的女圭女圭呢?” 小池陆子的脸色明显僵了。而夏由至衣冰冷的语气像是一声无谓的叹息:“夏由在陈述自己的观点,每一件物事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生命,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理由要接受这一个残破的命运,夏由没有理由,只是想要还给它们一个完整的生命 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尽管已经十四岁……凉子质疑这番话语,却无法哀叹如何。 “诶,这是你啊夏目兀地叫出声,手里托着一张照片,“刚刚这张照片飘到我脚边,就捡起来了,不介意吧。不过上面的男孩子明明就是刚刚的那个少爷,旁边的应该是你吧,还有这个妇人,大概是……你母亲吧夏目吞吐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照片上的三个人幸福地牵手,男孩子很小,笨拙地支撑着自己稚女敕的脚步,而女孩——夏由至衣面无表情地站在另一侧,好像在静默地等待着卡擦的一瞬,不愿付出太多不值得的表情。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美丽的妇人,穿着极具英格兰风格的长裙,淡金色的草帽掩盖住她盘起的棕色头发,眯眼微笑,被定格住的笑容浸没在阳光中,像一句温柔的呢喃。在一片原野,这一份幸福被永远定格在照片内。 “为什么不装框呢,很好的合照啊樱井接过夏目递过来的合照。 “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珍视,母亲明明是一个已经亡故的灵魂极其地冰冷,没有挑起任何的情感,夏由至衣斜视着不去看那张照片。 卧室墙壁上那一个挂钟,古板地划过每一分每一秒,慢条斯理而笨拙地走向最终的道路。曾经那些笨拙的话语,早已经被时间这一个虚无的东西抹去,浸没在冰寒剔骨的孤独里。 (未完待续) ( 诡异,不易解的谜团 我到底,怀有怎样的想望。又或者,藏匿着怎样的心伤。 ——节记 夜幕漆黑得沉闷,像是禁锢了所有的寂寞。 离市中心比较偏远的地区,一座英伦式风格的建筑坐落在东京的城市,在一片错落有致的日式民居中格外显眼而违和感却不显得强烈,大概是因为门前的花坛大致栽了几朵浅色调的玫瑰花,而风格也迁就了日式,黑色的栅栏门不显得华贵,用红砖点缀,也在门前挂上了门牌——夏目。整座住宅显得深沉而低调,不突出醒目,而收敛了一些不必要的繁华,只是略显出不菲和高雅。 寂静的夜,宅子里因为生活所需添置的几个仆人早已歇息,他们早已经习惯宅子的主人——夏目介这种有时早出晚归的生活,他也交代众人不必等他太晚。空灵的住宅仿佛是禁锢了一切寂静的地方,囚禁了一切的寂寞。 夏目回到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开灯,只是一路走回来的疲乏让他立即坐到了椅子上休息,庭院中留有残余的白色光芒,掺合着月色一起投到夏目的书桌上,只是带着一些隐匿的遐想,双手成拳抵住下颌思考。 如果她死了,他会伤心吗? 思索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分量竟是如此之大。 以常规判断,应是立马否定,她与他是敌对关系,虽然他答应为她保密身份,为了偿还亏欠了她奋不顾身赴死的人情,但是,在这黑白分割明了的现世,是残酷的。黑与白不能混淆成一谈,他们之间引系了一条叫做仇恨的锁链,挣月兑不开这种关系,所以,如果她死了,也算为父亲报仇了吧。 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胸膛里激荡,在诱引着他肯定,像是她安然赴死的时候他会奋不顾身奔下去,会撕心裂肺地去唤回那个名字,夹带了不必要的情感,那种因素,连他都说不清楚,好像她真的死去,他真的会理所应当地伤心。 如果她死了,自己会不会伤心? 不同的答案却不能回答一样的问题。 …… 浴室里的蒸汽在镜子上模糊地浮上一层水汽,简单地将冒着湿热之气的头发撩拨到脑后,身上单单穿了单薄的睡衣。从浴室走出,肌肤接触湿冷的空气时有些不适应地抖了几下,然后索性直接坐在电脑桌前,踌躇不定地盯着眼前拆出来的那张黑色的光盘看。 只是普通的移动光盘,外壳是黑色,没有标记任何字符作为记号。 踌躇了几下,手指慢慢移动,在笔记本电脑键盘的某个键上按下,然后把光碟读取进去。首先发出了嗡嗡的运作声,在光碟成功读取的空挡,凉子两手握成拳抵在下颌略作思索,而心里早已经激荡不断,这张光碟虽说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屏幕上弹出读取成功的字样,带有浴室温热的手指熟练地操纵着鼠标,点开光碟中的文件夹。嗯?疑虑闪过脑海一瞬,里面竟然只有一个文档,并且还未命名,眉心微蹙,在心中肯定要不要继续。 但是犹豫只停留了一瞬间,鼠标马上就点了进去。 打开了文档,标题用中号字体的黑体字写着几个字:记忆抽取和输入。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研究报告?不过现在应该还没有抽取输入记忆的技术吧?这不会是唬人的吧? 抱着一丝怀疑的思想,手指一动滑动滚轮往下看,剩下的内容就是凉子也无法意味,都是一些用枯燥权威的文字组合成的一大串科学性的句子,大概是研究报告之类的东西,凉子也懒得往下看,直接跳过这段内容,直到一条分界线把这个内容与以下句子隔开,而下面写着:词条撰写人:三枝绊生。 三枝绊生?!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继续抱着疑惑往下看,出现诸如此类的句子,不再那么机械性,好像是隐藏在这份报告里的秘密: “或许是隐藏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既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会害怕被看到。 三枝绊生,今时年二十八,逻辑思维能力,语言编辑能力,数理化演算能力于二十岁达到顶尖水平,毕业于东都大学精神医学研究系,曾赴美留学两年,如今归来。二十岁曾向美国科学研究会提出记忆抽取输入研究,共提出十七次,共驳回十七次,并无真正得到批准实行研究。大概就是这样的介绍吧。 于二十一岁初正式潜行与黑暗中进行理想的研究,这项研究我抱着极大的信心,所以不能放弃。即使是在阴暗的光线中凝望着‘作品’们,或者说,一样有血有肉,思维能力强大却无法控制自身的‘傀儡’们—— 各项能力达到顶尖,并具备有把一个简单易懂的名词解析为科学性词条的能力。或者说,连同我与‘他们’,都被引系在深渊的那个极端黑暗之中。 零,全部都是零。这是他们所追求的目标,这是他们的主旨。 不想撇清责任,所以选择让一时不经过周密思考的决定付出行动,或许这种决定真的不适合个人的真实,实验内容为:……” 正准备看下去时,那段词条突然被急速删减,最后直接被强行关闭。屏幕骤然一黑,然后,眼中折射出一大串绿色的英文字符,凉子很快明白,有人从外界干扰控制强行破坏了光盘。 果然这个光盘特别设定了电脑读取吗?可恶!看来被什么人发现了。 但是,这段话到底想传达什么,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秘密策划着什么,而且,这个实验非常可怕,那实验的主旨为:零,全部都是零。 这句话镌刻在脑中良久,索性就不管电脑那一时的混乱,凉子清楚明白,这是组织的电脑,所以防御病毒系统非常强,外界不可能轻易就读取到自己登陆读取光盘的id,也不可能查到发出信源的地址。怀着这种谜团,受湿冷空气的影响,原本温热的右手已经发凉发白,然后,缓缓攥紧, 电脑屏幕慢慢恢复,光碟自动弹出,凉子也不会再尝试读取,大概也已经读取不了了,而电脑页面也显示着:光盘不可读取。 这种东西现在果然没用了啊。 直接捏起这个光盘,然后,眼中不知贯穿着怎样的复杂,三枝绊生和本间朔的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巨大阴谋——两手都捏在光盘的边缘,盯着清一色的黑看了良久,两指才稍一用力。“嘎吱”折断了又薄又脆弱的光盘,再一次折成小份,直到认不清这是什么物件的时候,才扔进垃圾桶。 还是毁掉比较好,毕竟这种东西留着是祸害。 “零,全部都是零 手犹犹豫豫地尝试拽过鼠标,然后点开搜索引擎,尝试搜索这个女人的名字,‘三枝绊生’,当这个名字随着光标的移动出现在搜索引擎上的时候,踌躇不定地用最方便的小指敲下回车。 页面在跳转的同时,自己也有时间遐想思索,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三枝绊生,尽然有词条记载。 再一次点开,然后口里封存酝酿着的温热随着双唇蠕动逐渐被解封:“三枝绊生,毕业于东都大学精神医学研究系,十八岁曾赴美留学,二十岁向美国科学研究会提出记忆抽取输入研究,均被驳回 好像没什么不同—— “之后再细细阅览三枝绊生所提出的研究报告时,美国科学研究会曾表示这的确有可研究性,并且成功率也会有日益升高的可能,经过精密研究推敲,并未真正实践,原因为实验太过危险,丧命率也未知,最后敲定:这个提议确实很新奇,曾一时轰动过一阵子,但是由于实验结果未能正确估算,所以实验并不能批准。但是研究会方面有意让三枝绊生作为研究员加入,之后找寻其人时,三枝绊生已经失去踪影页面的滑动,字符一点一点跳入视线时,有些怔然地,竟然手哆嗦了一阵子果断关掉界面。 果然,这个女人大有来头,并且藏在她后面的东西,很可怕,和组织等同的黑暗—— 不过现在想来,夏目曾经说过在调查三枝绊生的房子时,发现几处泥泞的脚印,所以断定是自己的,但是——自己是在天晴的时候才来到那里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泥泞的脚印,如果说泥泞,就是在下雨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的—— 真理逐渐贯穿成一点,由此清晰推算——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有人隐匿在三枝绊生的宅子里。 自己的踪影也被他们洞察得一清二楚。 冰冷的指尖由于精神刹那的颤动而恍恍惚惚地并拢攥紧,在摇摇欲坠地颤动着心中的恐慌。电脑屏幕在闪着光芒,电脑发热地在窸窸窣窣地发出细微声响。空洞的眼神交汇到电脑已然恢复了的屏幕上,瞳孔中却在纠结着连自己都未知的内容,弱不禁窗外露出寒风的击磨的手指缓缓盖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等那发热的细微声音缓缓消失,电脑进入休眠状态。 打开水龙头,已经归附于冰冷的自来水冲洗着那罪恶的味道,镜子上的水蒸气已经慢慢消散,可以看清楚沐浴后那干净而清秀的面容,苦涩一笑,镜子里被浴室白色灯光所修饰的那张脸竟是那样显得苍凉憔悴。脑海里再一次贯穿那句话,全部都是零吗?—— 洗手台上忘记拿的电话屏幕亮起,然后是兀然地震动,那一串号码,其实很久都没有接到过了—— 按下接听键,她也知道自己想要报告什么了:“你不用废话了vermouth,你打过来正好,我正想和你说,我的身份暴露了——” 直截了当,而电话那头吐气声却是良久,在戏谑地扯弄着未知的话语:“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和我开玩笑那一头字字咬得清晰,浓重的妧媚,语气轻柔却难以掩饰字里行间中暗藏的锋芒。 “那个人是fbi的,不过,是个还没有认清现状的小子,而且,似乎对我还有犹豫凉子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无聊讽刺地用手指在镜子上勾勒着莫名的线条。 这应该是她最想听到的情报吧—— “最近fbi的老鼠活动得很频繁呢,啊拉真是让我们伤脑筋没有过多的情绪激动,相对缓和的话语,带着一丝的飘渺与捉模不清,凉子实在也看不太透这个被烟雾缭绕的女人。 “你最好能牵制住那个小子啊camus,说不定——”她故意制造字里行间的停顿,增加少有的悬疑性,语气平静飘渺到简直不存在,“我们可以从他身上挖到一些想知道的事情最后一句话凉子可以完全听得到她呼气的声音,清楚地感觉得到,通过电波传达出的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温度。 剩下的,便只是挂掉电话的的声音。 牵制吗—— 实在是很不想做的事情呢…… 手指接触着镜子里那个极力掩饰着胸膛中正汩汩流血的伤口而苍白的脸,如果此刻谁能够刨开她的胸膛,便可以看到,那个被机械的晶片所操控的心脏,以及,缺了一块,正在蜿蜒汩汩流转着的血液。手指往外一弹,盖上了手机翻盖。 闭上干涩的眼睛,在一睁开,呈现在镜子里头的便是被罪恶所装点着的眼眸,恐怖地在流转着莫名的流光。疲乏感顿时占领摇摇欲坠的身体,犹豫吗,不太敢轻言这个词汇,本间朔却是曾有一瞬间的犹豫,在犹豫什么,还是已经料想到结局,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付托在一个赌身上,如果当时我没有把光盘藏起来,而是交给警方—— 不,不对,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绝对缜密的人。好像绝对了解同在相同程度里的人,或者说,不管做出怎样的决定,都是对他有利,或许他只是想把短短的词条内容透露给外界,或许说,他也是啊,也是与三枝绊生共存在一样的异次元黑暗中的人。 镜子表面浮着的蒸汽已经被化开大块,而唯有镜子里,那一双暗蓝色的瞳孔,才是最模糊而看不透的。 ——几天后——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是周末。 此刻身着帝丹高校校服的男女却卖力地挤在商场熙攘的人群之中,少女孑然一身轻懒庸地帮忙提着少年的书包,而旁边正为手中大大小小的商品苦恼的少年转过一旁对旁边的少女吼着:“喂,能不能再帮忙拿点东西啊,我让你跟过来就是让你帮帮忙的啊 以枪伤未愈为由,未免人看出蹊跷,所以这时凉子依旧休假中。 人潮中自己挤过去都很麻烦,何况还提着大大小小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说你买这些要干什么?出远门?”凉子戏谑地调侃,伸了个懒腰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过了几天,关系舒缓了一些,夏目似乎也履行了承诺,此后除了两派敌对,两人还是做回平常。 “这个啊,是有一个富人家的老爷突然寄信给我说要邀请我去参加聚会,但是在信中内容不断暗示了‘碘酒’这个词,或许是他们想隐藏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的,用淀粉和水可以隐藏字体,但是用碘酒就可以让淀粉变为蓝色,所以涂了一层碘酒之后,字体就显现出来了,大概是在明天,他们的车会来接我,到他们的宅子里去,详细内容到了之后再说夏目突然从袋子中抽出一大串发票,然后再喃喃自语,“所以我得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啊——” “然后呢,你买了什么?——”凉子灵眸掠过一道狡黠的光,从在夏目手中摇摇欲坠固定不当的纸袋中,随意取出一个物件,然后细细打量抽出的哪本书籍,暗色的包装却异常精美,惊悚地用红色字体在书写着题目,嘲讽地扯弄着嘴角狡黠的弧度,“新名香保里最新的推理小说,原来你去过夜的同时还不忘带推理小说娱乐啊——” 夏目停下在人潮中不断挤弄着的双脚,然后拖至旁边的一商场长椅边,把右手边印着不同的商品图案的纸袋放下,怨念地夺过在凉子嘲讽的目光下不断被翻看的书籍,塞进空了的一个纸袋中:“喂喂,别说的那么难听啊,说到底只是去帮忙看看那个说是有问题的初一小姐而已啊——” “初一小姐?你不是不知道他们要你去干什么吗?”干脆放弃对夏目的讽刺,转而把话题扶正。 “是不知道啊,不过有提到过啦想要让疲乏的双腿得到缓解,干脆就坐在了被黄晕的光晕开一层柔和光束的,以明黄色为主调的长椅上,大致回想,“说是以前一个身体挺弱的小姐在失踪一个多月之后突然变得很奇怪,所以邀请我过去 “奇怪的……女孩……”怀揣在胸膛中的不安分的心脏开始砰砰跳动,仿佛在对那几个敏感的词汇进行预警,犹豫了一阵子,黄晕的光芒切割成并不整齐的几块,落在凉子凝眸深处,如剪影一般的光束像是边缘被溶解开成一点复杂的光,“我也去吧!”十分果断作出决定甚至不管旁边人的猝然无措。 “喂喂——我可没同意别那么快做决定!”夏目在怨念地抗议。 “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现在我去买瓶水喝!”丝毫不理会,倾斜而颀长的身影被落日的余晖拉得很长,然后竟然完全不理会夏目地融在人潮中,连踪迹都看不到。 “真是的……这家伙……”尽管避免了不再去想他们之间复杂的问题,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勾勾绕绕的话题中所引发的遐想,两只手缠绕着在不断尝试解开心中复杂的谜团。总是这样,不经过思考就决定,连死都不怕的可怕的女人,稍微思考一下都不行吗—— 一只长满了茧子的粗黑的手指在悄悄地勾起被夏目遗弃到一旁的袋子—— 似乎是罪恶的小偷,在趁着夏目陷入遐想时下手,一边在观察着夏目复杂的神情,狡黠一笑,得手之后慢慢想利用人潮作遮挡。而夏目竟然浑然不觉—— 一只不同于那只粗黑的手的,细腻而又白皙的少女之手悄悄地戳着那个大叔的背后,警觉性地,敏感的神经绷起,那个偷走夏目东西的大叔猛然回首,便一眼就接触到那个被鸭舌帽遮住了大部分面容的少女,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只能看到那少女被阳光镀了一层的下颌轮廓。 极其微乎的距离,没有多做由于,只是在大叔的视线一接触到那轮廓时,少女的手指立刻便按住那粗糙的手腕,轻轻一个细微的力度,便足以听到那一声骨头碰撞的嘎吱声。 “啊!”小偷不由得被痛觉激醒,叫声已经引来周遭众人,而在忙着被痛觉袭击得叫出声时,那莫名的少女已然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趁着小偷因为痛感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时,狠狠地将按住的那小偷的手腕向后一拽,仿佛是为了之后沉重的那一击而拉近距离,蓄足气力,在他表情惊悚并且惊惶地合不拢嘴时—— 另一只蓄满了气力的少女之手已经攥成一个有力的拳头,力度控制的刚刚好,并且将所有的力气汇至一点,狠狠砸向大叔瘦骨嶙峋的胸膛之上,穿破阳光与空气微小的阻力,在极其微乎其微的瞬间,仿佛在宣泄着,在审判着所谓的罪恶。 小偷的面部表情随着瞬间的痛感而扭曲得厉害,而至今都没有看清楚少女被隐藏在阴霾之下的那张面容,至今只看到一寸不完整的轮廓,在嘲讽地扯弄着浅浅的弧度,只知道,在甘冽清新的动作以及附带着美感的笑颜之上,在附带着,讽刺而足以贯穿而刺痛人灵魂的神的审判。 连喘息的机会都不剩,两人的面部表情截然不同,一点一点抵押着,却毫无违和感。 击打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将所有的痛感都倾注在上面,两道因为那一拳的冲击力而极其快速移动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掠过。被控制的极好的力度,贯穿着所谓罪恶,少女以极好的伸手,在锋芒被隐藏的一瞬间,在凝聚了可怕力量的拳头击打在毫无防备的小偷的胸膛上的那一刻,已经禁锢了一切的沉寂。 只听到一阵细微的痛叫声,只看到被扬起的一地尘埃。 因为力气而引系的冲击力,镜头仿佛一个个变慢,那一拳已经足以把一个人打落在地,可以听到衣料摩擦地板的刺刺声,扬起一地的风尘,而那瘦弱的身躯倒地并且停止摩擦地面的时候,周遭行人巧妙地让开一个道,在万籁俱寂时,所有的焦点都汇至小偷与少女身上。 开始喧闹起来。 而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女缓开了狡黠的笑颜,开始不将小偷装在视线中,半蹲子,开始一点一点收拾着因为刚才短暂的打斗而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重新帮夏目装入纸袋中,而被鸭舌帽挡住的一寸视线里,少女用余光可以瞟到,这些商品所属的主人在冷汗迭出以及其慌乱的阵脚,将所有支撑全部放在长椅之上,以及其惊愕的面部表情僵硬地将视线安放在少女身上。 纯黑的鸭舌帽没有暴露出全部的面容,只听到那少女再用极其冷冽的声音在说着:“抱歉了,动作有点大,请你打电话报警可以吗……”得体的话语以及好听的声音,完全不符合刚才极其干练的身手,而手上在不停地收拾着散落在地的七七八八的东西。 周遭甚至开始响起了赞许的掌声。 而夏目却还是保持着神情呆滞的面容,虽然说是这样,但有点不对劲吧……没错,此刻侵袭在他身上的便是浓烈的性别错位感。 被打落在地的大叔意识逐渐由模糊转为清醒,在众人的焦点挪移的那一刻,清晰了模糊许久的焦距,黝黑的手指抓扣地面想找到平衡的依靠而重新想冲出人群,一切蓄藏足的力气只为顷刻的疯狂。 “发生什么事了?”从人群中刚刚挤进来的凉子手里还握着一瓶矿泉水,对刚刚的局面一无所知的同时,迎面视线就撞到了从地上重新站起的大叔在疯狂地撩开人群阻挡冲向自己—— 眼神狰狞的可怕,就在那股疯狂的力量要摩擦过来的时刻,众人的焦点都重新挪移到凉子身上时,而那在收拾东西的少女却只是怨念地‘切’了一声,正欲起身站起继续方才战斗。 而接下来的那一刻足以再一次汇众人目光与凉子一身。 十分自然地将手中妨碍行动的矿泉水扔过夏目那个方向,也不管夏目是否能够稳稳当当接住。而就当大叔疯狂地奔过来的时候。巧妙地绕过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让开一个巧妙的空间,然后趁大叔恍惚的那一瞬间。 一只腿轻巧而又快速地撤到大叔身前,找准时机,极其快速的动作,水准极高,在小偷恍惚的一瞬,立刻被横过来挡住行动的那一只腿撂倒差点直接连视线撞到地上,而在这时,似乎是懒庸地在作任何的多余的动作,淡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目光,像是俾睨着天下。 随着动作让肩后束起的头发一起一伏,而一手在小偷即将要跌下的那一刻拧住小偷的手腕,又是嘎吱一声,在痛觉与惊惶充斥压抑在小偷的心中时,一个极其快速的,明明只是一直属于少女的手却那样有力量,蓄藏着所有麻烦似的想要快点解决的力量。 随意地扇向那瘦得凸显出骨头的脸庞上,力度直接集中在一点,与少女不同,没有遏制住力量的爆发,也没有多余地控制,随着有力的那一掌以及异常锐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脸,他的意识都没有完全清醒。 那一声清脆的响声贯彻着还残余着痛感的神经,以及锐利的指甲擦伤他的皮层,又一次带着重重的摩擦力落地,最后身躯停留在夏目所在的长椅的椅腿边缘,似乎被折磨得已经疲乏昏了过去,那份想要逃走的疯狂也已经消失殆尽。 夏目依旧抱着一瓶恍惚中接住的矿泉水,怔然地,空洞的深蓝色瞳孔黯然无光。 “格斗术不错啊而那少女最后把散落在地的物件放进纸袋中,缓缓地捏着鸭舌帽边缘,拉开麻烦的遮挡,最后的阴霾撤出少女的脸上,那失去了鸭舌帽束缚起的盘起的头发重新落下,落在肩后,由那被浅蓝色发带束起的亮丽黑发引系,将视线缓缓移到那少女的脸上。 明丽而秀气的脸庞,而日光将最后一缕余晖眷顾在她的轮廓上,倾长而半透明,轮廓与线条堪称完美,似乎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额前的黑色碎发由似有似无拂过的微风而一起一伏,略末松散。秀气的眉以极其自然的形态缓和开,如墨色倾注的远山黛,无论是颦颦或是无谓的释然,都不会锐减一丝一毫的美。 镌刻着淡然以及青涩的两道好看的眉下,一对黑色的眸在贯穿着一个人最干净的真实,像是洗过的墨玉一般,在勾绕着这个年龄的纯真,浇凉了所有的尘嚣,囚禁着许多的纷扰。抿成一线极其委婉的弧度,由浅浅的一个弯度,逐渐扯开成一个最真实的角度。纵然是落日,纵然是空气,都在停滞了几秒钟,禁锢了喧扰,而释放了定格在这段时间的宁静,安然了时光搁浅着的伏笔。 身着了一件主色调为黑色的t恤,还有一件快要过膝的牛仔四分裤,每一寸细腻的肌肤在日光的熏陶下都在适当婉然地释放着完美。两手置放在身后,空气中浮动的微微日光在呈半透明状,流转在黑眸之中,在凝眸深处的那一份婉然以及青涩都恰到好处,在斟旋着莫名的色彩。 曳然停止了一瞬的时间。 竟然有两个同样可怕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被忽视了良久的夏目在怔然地翻腾着脑内思绪,心里在激荡哀叹着世事无情,继续把自己融在空气里。 一个面对面的恰当距离。 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仿若一张极其干净的纸张,不染世事地莞尔:“你好,我叫樱井冉幽 ps:一定要看以下内容 上面所出现的樱井冉幽为《柯南同人之雨雪心恋》中的主人公,在之前未凉已经和雨雪心恋的作者小幽串通好了(串通?!),要让彼此作品中的主人公互相客串在作品里,所以说呢,现在雨雪心恋里已经出现有未闻余生中的主人公啦,是我们两个人商量好的,共同合作,所以说不要误会。 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小幽的《柯南同人之雨雪心恋》 (下章继续) ( 纠结,蛛丝般的紊乱 当我身边只剩下谎言与欺骗,有谁愿意陪我走向地狱尽头的明天。 ——节记 像是被浸泡在深红色的酒酿中,品不出其中的香醇沉淀,在这般深沉且呈暗色调的色彩中也看不清分毫,只需要细细地咀嚼其中复杂的味道。 餐厅古老的挂钟钟摆一直敲了几下,让古朴的分针往后拨几圈。 一直到用餐开始的几分钟。 凉子的思绪随着表情内敛,端坐在餐厅的橡木椅子上。深红色的桌布整齐无一丝褶皱地蔓延开,头顶的水晶吊灯把餐厅压抑的色调抽开,把华贵的金色光辉一层一层晕下来,像是用鲜艳的油彩一层层涂抹的油画。尽管光线已经差不多充足,但是餐桌上还是隔着一定的距离置放了两只烛台,与吊灯等同的光线色彩,只是光线强度的不同罢了。 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样的餐具。在面前的主餐盘,内整齐地叠成一小块的纯白色丝质餐巾,光线摇曳在餐巾光滑的表面,似乎是眷恋地留下光影的气息。主餐盘左侧有两种看似差不多,其实用法不同的两柄叉子,略长一些的叉子用作吃主餐,而相比之下略短一些的用于食冷盘。其实,两者的共同点还有就是纯金的外壳,以及浸泡在光线下足够刺痛眼的逆反之光。 依照左手持叉,右手执刀的原则。相反,右手边主要置放刀具。看起来略微尖锐的金色刀是切肉所用,而另一只则用来吃冷盘。而右侧又多添了一柄汤匙,额外就没什么不同的了。餐盘之后的空间则又放了吃餐后水果所用的刀叉。左上方置放了一个甜品底盘,而底盘之上又横放了一根略微短小的女乃油刀。 差点忽略了桌面右上侧所放的三只高脚杯,从高到低从大到下一次排到右边,从高到低分别是饮水杯,饮红酒杯,饮白酒杯。只是这三只杯子在光线熏陶下越发地流光溢彩,掠光浮影,像是藏匿了或多或少的光点,孤独地等待着酒酿的浸泡。 凉子这几年没吃过正宗的西餐,好歹也去过几次西餐厅吧—— 所以,顺从着众人的动作,把主餐盘正中的白色餐巾慢慢拆开,铺在膝上,神情淡漠地作等待。 囚禁了一切的静默,却不知何时才会被打碎。 开胃菜所上的是每人三盎司的鹅肝酱。然后汤品所用的是海鲜汤。直到顺序慢条斯理地延续到用主餐的时刻,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 三只酒杯里各自斟上了白水,红酒以及平时并不多接触的白酒。 凉子只看到,红酒杯里深红色的酒酿慢慢停止流转,代表着年代久远香味醇厚的沉积物缓缓归矣,直到杯底沉积,半透半着色调的酒酿映衬着此时复杂的局势,看不清分毫,但是一切的香醇早已散发。 重复着手中执拿刀叉的动作,右手的金色刀具敛着复杂的光,金黄色的光辉与刀的色调重合,却又激荡起越发刺目的光。谨慎地由外而内切割开面前的西冷牛排,随着动作的切分,底下的酱汁在灯光下暴露得更加耀眼诱人。 把切分下的一小块牛排慢条斯理地由叉子送往口中,随着慢慢的咀嚼,解封开一层一层不同的味道,一点一点刺激着平淡的味蕾。 樱井和夏目一次坐在凉子的右侧,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左侧的夏由至衣机械性地进行用餐,不管什么时候,她的表情总是保持地很平缓,像是不拥有内心的情绪,无论何时,她的眼神总是像一柄淬了冰寒的匕首,每过一寸,冷生生地就剜人心底一层。 夏由至衣对面的夏由合里却像是戴了一只平淡的面具,从他不断地试图用眼神接触夏由至衣的行动,以及受挫一般马上黯然下来的眼神看,他小小的内心所承载了许多莫名的压力。 夏由合里旁边的绪方凌子一直在端庄优雅地进行着用餐,还是那般看不起天下的傲然眼神,在用餐时,是不是也和旁边的绪方利进行窃窃私语,敛着看不懂的动机的视线在主位上那个男人生硬的脸上扫荡,但是伪装得似乎在俾睨着天下的傲气风发。 主位上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像是一个精致的假人,所粉饰不出的淡定与震惊,仿佛自己完全有能力支配整个局面的发展,他死板的眼镜里逆反着转瞬即逝的光,不时与伫立在旁的执事说话,视线一直习以为常地聚焦到杯中沉淀的酒酿,像是在深藏着自己虚假的伪装。 “cheers!”忽然而来的低存声音镇压整个局面,凉子甚至不能辨出这就是主位上的男人的声音,直到视线挪移到主位上,男人生硬的动作固定在这层时间中,依旧是淡定而从容地微微举起红酒杯,甚至杯子里的红酒都没有大幅度的摇晃,深红色的液体将完好的香醇与光泽摇曳在华贵的灯光下。 夏由宅邸真正的主人,夏由则七,谁也不能揣测到,顶着这一副僵硬的表情之下那一个难懂的内心。 几乎在同一时刻,所有的人淡定地把手中耀眼的金色刀叉左右放好,示意用餐的暂停,独留盘中孤零零的食物,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商议是否意味着一次僵局,或是整个决裂。 这一次财产的分割有很大的争议。 虽然说凉子他们充其量就是顶着商议者这个名头,实际上是冲着夏由至衣来的所谓‘侦探’。 凉子捏起流光溢彩的红酒杯杯颈,随着众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在空中微微举起,然后稍稍抿了一口,深红色香醇的涩意渐渐在口中化开,固定在喉咙里的醇厚驻留了很久,随着冰冷的温度,尚未离去。 “用餐稍作暂停,现在进行财产分割的商议菅原付吾平淡的脸上不残留有任何预示了内心的表情,只是在平淡地宣布着商议开始,也不曾仔细掂量过这句话在心底的重量。 凉子的内心开始发麻,心脏像是已经老化生锈成一个铁钵,密密麻麻的锈迹攀爬在上面,复杂的斑点或是密集,或是分散,挠得心里难受而发痒。 视线不经意地望向旁边淡定端坐在位子上的夏由至衣,她的表情与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像被霜冻得苍白的皮肤一般,惨然到无法作出任何的表情,永远带着尖锐的敌意的眼神仿佛不存于整个世界,也不屑于存在在这个世界之上。 在灯光的浸染下,凉子的视线无法聚焦到一起,像被水汽模糊的玻璃,朦胧的视线试图往上移。 沉重的气氛膨胀化,把整个空间中的每一寸空气都渲染得淋漓尽致。 “迄今以来,夏由集团总共占有财产将近一百五十亿日元,其中有大概五十亿的资产为夏由家的老太爷所留下的遗产,因为老太爷去世时突然,没有准备有遗嘱,所以这份财产确切拥有者尚不明搁置已多年,但已确定夏由家最适合的拥有者是老太爷生前的子女,夏由则七老爷,以及绪方凌子小姐菅原付吾沉静地宣读着遗产分割的背景,准备宣读手中的协议。 而整个商谈过程的焦点,夏由则七以及绪方凌子则是在淡定地抿着杯中酒酿,像是藏匿着万分的敌意,皆由这殷红的酒酿所托寄。 “首先,获得遗产的前提条件是拥有继承权。 “1.同一顺序继承人继承遗产的份额一般应均等。这是法定继承中遗产分配的一般原则,即同一顺序的法定继承人应该平均分配遗产。该法条中的‘一般’是指法律没有特别规定的情况。 “2.特殊情况下法定继承人的继承份额可以不均等。根据继承法的有关规定,“特殊情况”主要是指:(1)对生活有特殊困难又缺乏劳动能力的继承人,分配遗产时应给予照顾。继承人只有同时具备生活有特殊困难和缺乏劳动能力的情形时,才能在遗产分配时中给予照顾,而且一旦具备了这两个条件就应当给予照顾。 “(2)对被继承人尽了主要扶养义务或者与被继承人共同生活的继承人分配遗产时,可以多分,也不是应该多分,不具有强制性。 “(3)有扶养能力和扶养条件的继承人,不尽扶养义务的,分配遗产时,应该不分或少分,这是继承法中权利义务相一致原则的重要体现。继承人符合下列条件的,应不分或少分遗产:1继承人有扶养能力和条件;2不尽扶养义务;3继承人协商同意也可以不均分(百度下来的,对这方面不熟悉,别pia我)。 执事处事不惊的嗓音在空荡的空间里逐渐扩张,甚至有些压抑。 水晶吊灯淋漓尽致地渲染了在座所有人纠结的心绪,杯中稍微斟有的深红色酒酿,沉淀在杯底。 夏由则七纤长的手指竖起,示意菅原付吾停下那段紧凑的话语。 旋即,他抬头,金色的灯光在他的镜片上逆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他似乎敛去了多余的神态与话语,空余他自认为的主要内容:“现在这笔算不清的五十亿资产暂时归算在夏由集团的名下。原因很简单,我是父亲的长子,也是在他生前尽过最大的抚养义务的人圆滑的嗓音,此刻凉子觉得就像一枚钢球,圆润平滑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棱角,同时无论表面还是内心都怀着钢铁般冰冷的材质。 “哥哥的后半句话说得太过了吧接下来续上去的是绪方凌子镇静而又随性的嗓音,她的声音轻柔而又那样捉模不透,像是她杯里深红色的酒酿,话中的温度与香醇伴随着接下来的敌意,尚未散去,“说到尽孝,从小到大,父亲最疼爱的就是我,尽管是嫁了人,父亲老去,我也依然多抽出时间来看他。不管怎么说,我得到的财产也应当居大部分 “但是——”夏目无厘头地插上来一句缓解了此时沉重的气氛,反而旁边的樱井听不顺地额头上多了个十字,然后把鄙夷的目光悄悄扔给夏目,在樱井的压迫下,夏目依旧牵强地完成说辞,“从凌子小姐和绪方先生的行动来看,二位对整个宅子的结构并不熟悉,甚至也对至衣小姐此时的脾气了解不多 “嗯?” 凉子看到,绪方凌子的眉头明显地往下折了一下,僵硬地从鼻腔中挤出一个音节。 “阁下既然是此次商议的重要人物,那么就不妨请阁下提供建议绪方利淡定地解开了僵局。 夏目的神态明显地僵硬了,凉子听得出他绝对是犯二地插了一句话,反倒也没想到酿成什么后果。夏目冷汗迭出地吞吞吐吐挖掘自己内心的想法:“继承条件的第一点,同一顺序继承人获得的财产理应是相等的。夏由先生和凌子小姐隶属同一顺序继承人,所以,得到的财产也理应相等……” “笨蛋,就是因为对均分有争议,所以才进行协商的嘛樱井十分不合时宜地对夏目低哼哼了几句。 “樱井小姐也要发表意见吗夏由则七淡漠的目光落在樱井窘迫得发白的脸上。 “诶樱井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险些打翻了她面前的红酒杯,鼻腔之间应出一个迟疑的音节,迅速地将面部表情冻结,肃然的状态让凉子把她和夏由则七分成了一类人,樱井收敛着表情所体现的那些焦灼,缓和的嗓音对此时僵硬的局面进行解冻,“首先,夏由先生和凌子小姐都具备有继承权,先明确此次商议的动机,因为双方对于财产均分怀有争议所以才进行此次商谈。然后,根据遗产继承条件的第二条,第一点来论说,对生活困难的继承人应当予以照顾……” “所以——”金色的灯光浇注在绪方凌子闪耀着的金色波浪发上,掠过一道明丽的光芒轨迹,她找到了突破口重新进行论争,撩拨着自己金黄色的波浪卷,结束了樱井官方的讲述,“哥哥就算没有那五十亿元资产,也照样拥有十亿元的财产,但是我丈夫的公司才初步建立在商业界,面临着重重的金融危机,我们需要这笔钱。对经济困难的继承人,应当予以照顾——” 被打断说辞的冉幽隐忍地掖藏着些微的不爽,平缓的嗓音注入了这个沉重的气氛中,不留痕迹地进行反驳:“请听我说完,接着是第二第三点,对于没有尽好继承义务的继承者应当少分或者不分。我们从整体上来看,第二条的第一点,其中的生活困难与不具备劳动能力,两者都具备有的,才能予以照顾。但是凌子小姐在经济上或多或少有困难,但是结果并不是必然的,就算凌子小姐的生活有难处,满足生活困难这一条件,但后面的不具备劳动能力,凌子小姐应该不具备这个条件,所谓的不具备有劳动能力,大多指的是文化条件不足,或是身体上的困难,但是凌子小姐出自名门,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加上凌子小姐如此健康,口齿伶俐,没有任何的身体疾病。自然,这两者必然有一点不能满足。而且,凌子小姐在被继承者生前或许没有很好地尽到抚养义务,根据继承条件,应当少分一些。但是,经过商议,但可以酌情分配 整个局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虽然凉子明白经过樱井的这一番话,绪方凌子的心绪或多或少地拧紧了些,金色的光束浇注在绪方凌子那一头闪耀的金色波浪卷上,却激荡不起任何明朗的光点。 “凌子,你觉得呢?”夏由则七的动作僵硬地保持着,没有被刚才的局面带来任何不适的情态,像他冰冷而坚硬的内心,规划好的安排,似乎从来不允许被任何突发事件打乱,尽管是询问,都夹带着一丝的不怀好意,“樱井小姐的意见可以说非常客观 绪方凌子的眼神不再锋利,从晚餐开始,她的眼神始终保持着敌意,像是一把弯弯的长镰,似乎每一秒都足以置人于死地,但是,此时此刻这一把用敌意铸成的长镰,被磨钝了些。 “我想,樱井小姐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们的经济上多少有些难处,毕竟是一家人,还请酌情分配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凝固,而一直沉默的绪方利却开口退让。 “既然如此夏由则七依旧不把任何能表示情绪的表情摆在脸上,颔首,敛着莫名光点的镜片把他此刻的眼神划分开,仿佛对一切都不屑的口吻,“父亲留下的五十亿遗产,就把当中的百分之四十五划分给凌子吧。凌子,有何意见吗?” 绪方凌子埋藏在阴霾之中的面孔并没有明确地表示出情感波动,只听到一声不甘的闷哼,绪方凌子没有再说话。绪方利富有磁性的嗓音作答:“我们并没有什么特殊意见 在不被人看见的死角,绪方利悄悄地按紧了绪方凌子颤抖着捏紧餐叉的手,遏制着那股情绪的流动。 绪方凌子不着痕迹地挣月兑开,然后把餐叉挪到右侧,表示停止用餐,站起的时候两手一直颤抖着捏住桌沿,她的波浪卷原本闪耀的金色,此刻黯淡得就像一把沙滩上不会发光的砂砾之态。 “既然商议清楚,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绪方凌子鼻腔中闷哼出一句话,缓慢地挪动脚步,踩着她华贵的高跟鞋,逃离般地离开。 她座位前桌沿上覆的桌布,皱得就像破烂的抹布。 绪方利得体地微微鞠躬,退场。 只留下他们杯中尚未喝完的红酒,静默地看着这场波涛暗涌的餐局进行,黯然地摇曳,在金黄色的灯光挤压下,深红色的液体与其荡漾起一圈复杂的光纹。 “那我也就不奉陪了夏由则七机械般的脸上难得地挤出几分不适,尽管竭力遏制,但是空气中还是隐隐浮动着几声轻咳,递过菅原付吾递过来的黑色短杖。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一直随着短杖的支撑蔓延出去。 “请慢用,夏由不奉陪了夏由至衣沿着众人离去的轨迹,冰冷地落下一句话,掠过空气的痕迹,像是一支冰寒刺骨的冰凌,刺透了空气中被灯光晕开的些微暖意。 人越来越少,看见自家姐姐离席,夏由合里也默不作声地离去。 只剩下凉子等人决定不浪费食物,决定一直待到上完最后一道甜品。 那一道暖黄色的灯光隔阂了室内与室外暗沉的天色。 …… 狭长的廊道永远是沿途看不完的油画与深红色的布景,像是一直通往地狱的尽头。 每隔几米有一扇欧式窗嵌入,夏由则七需要用短杖支撑的脚步停在某一扇华丽的窗前,注视着由玻璃隔阂的阴沉的天,看不到一丝光点。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菅原夏由则七突兀地开口,目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在窗外。 “没有换来身后执事冰冷的腔调,像是一声无谓的叹息。 夏由则七僵硬的脸上竟然少有地浮现出嘲弄的浅浅弧度,右手紧紧地捏住短杖,继续向前走,一直踩着华贵的深红地毯,走向未知的方向,仿佛他什么都不留意。 “今晚的天好像特别黑 留下两道黑色的背影,缓慢地融入廊道不变的色调。 …… “喂,凉子,没事吧?” 另一边,夏目一边搀扶着昏昏欲睡的凉子,不断询问。而樱井也是笨拙地扶着凉子走着歪歪扭扭的线条,打开了凉子的房间门。 “不就喝了一点红酒嘛夏目幽怨地嘟囔,然后与樱井在没有开灯的昏暗光线中解月兑一般把凉子扔到床上。“一点红酒?她把白酒也给喝了,明明也知道白酒很容易醉樱井注视着凉子埋在被子里酣睡的侧脸,表情安详得更多了几分虚假。 樱井把窗帘拉上,封闭上外面灌进来的些微光线,整个房间重新浸入黑暗。 “行了,我们走吧樱井动作僵硬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骨节。 “不管凉子了吗?”夏目不放心地悄悄关上门。 樱井轻柔的口吻与强调磨合在空气里,不仔细听还辨不出:“没事的 樱井黑色的眼眸中似乎淹没了一些复杂的思绪,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那轻轻合上门的轻微声响,像一声无谓的叹息。 凉子的房间浸没在阴暗的光线里,但是凉子瘫倒在床上的每一寸骨骼,每一根血管都习惯了这片黑暗,沉静地慢慢挪起身,目光涣散地盯着面前辨不清的黑暗,右手不需要模索,按在自己心跳沉默的心口处:“还真以为我醉倒了吗 …… 另一个昏暗的空间。 绪方凌子在昏暗的角落不停地灌上一杯红酒,企图以固定在喉咙里那一丝的刺激与香醇,不断地以冰冷的触感浇凉那焦灼的心脏。 “你应该知道,百分之四十五不是我们想要的 她颤抖的声调,扭曲地描绘着这一句话。 绪方利那一只有力的双手夺过绪方凌子的酒杯,另一只手按住她失控而一直颤抖的手。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公司现在经济很困难,就不要去不断地买奢侈品了。你已经不是夏由家的小姐了绪方利模索着摘下绪方凌子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轻轻一弹指,红宝石戒指滚落在橡木桌子上,在窗外些微光线的映衬下,对光的那颗红宝石的棱角切割着明丽刺眼的光芒。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们得想办法……我们得想办法……” 绪方凌子夺过绪方利手上的红酒杯,狠狠灌了一口红酒,企图以深厚的酒酿封存住黯然的内心,但是遏制不住心脏在胸膛中跳动的频繁。 那一枚丢弃在桌角的红宝石戒指,边缘处,折返着异样而又渗人的光,像是一只在黑暗中不断窥视的,魔鬼血红色的瞳孔。 …… 一只机械般的手指在黑暗中按住落地窗的窗沿。 单薄的白裙无风自摆,**的脚踝浸没在地板冰冷的触感里,在这个扭曲的空间里,没有一点的真实感。对一切都黯淡的眼瞳,静默地盯着窗外距离遥远的天空。 尽管由玻璃作隔阂,又或是能突破这一层隔阂,那一片黯淡的天空,依然这样遥远。 手指慢慢挪动,接触那一层冰冷渗人的玻璃表面,传递的温度是她所熟悉不过的冰凉。 映衬在玻璃表面的那副面孔,竟然虚假得像是转瞬即逝的光影,独留黑夜里黯然。 (下章继续) : 发过这张未凉就码存稿了,可能会搁很长时间一起发出来。 ( s ummer fireworks(上) 夏日树丛里微弱的萤火,与摇曳着绿色光晕的梦境,像是在歌颂一场残旧的回忆。 ——节记 这一片短促的烟火,盛放在三年前的夏日祭。高中生侦探在当时只是国中二年级的学生,一切的变迁仍未发生,在八月的喧嚣与烟火中,翻开故事的序章。 …… 八月十四正值盛夏,夏夜树丛中隐隐的虫鸣聒聒不止,像是几声宁静的安抚。 时而喧闹时而寂静的夏天的夜,随着夏日祭的临近而灌注在繁忙的八月里。 洋子小姐!洋子小姐!go!go! 毛利小五郎冲着电视上投放出的冲野洋子演唱会的影像,亢奋地又一次拉开啤酒罐的拉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啤酒还保持着刺激的冷度,毛利小五郎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发出一声酣畅的呼声。啤酒刺激的冷感驱逐了夏日室内的燥热,他又继续享受着一遍一遍看不腻的画面。 爸爸!说好了一天不能喝那么多! 兰一遍一遍重复着收拾父亲留下的残局的动作,把桌子上横七竖八摆放着的四五瓶啤酒收拾到一起,嗔怒地冲毛利小五郎灌输着说教的话语,够了,现在一天只能喝两瓶!这样下去,再过几天我就把冰箱给锁起来!生硬的腔调毫不留余地地强调着,一边竖起两个手指头。 被灌得酩酊大醉的毛利小五郎,借着酒劲对兰粗暴地吼了一句够了兰你明明只是个国中二年级的丫头!这时候就应该乖乖躲在房间里用功做题!不要管老爸的事情! 说完视线又聚焦到老旧的电视所播放的录像画面上,醉醺醺地兀自欢呼。 洋子小姐!洋子小姐! 真是的……兰也索性不再管醉酒的父亲,自动屏蔽毛利小五郎醉得越发扩大的声音,靠近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窗。 夏日的烟火祭典啊。 五丁目以往冷僻的街道上,多了贩卖折扇,面具,糖水的小摊,还有彩灯逐渐隐隐绰绰地爬上五丁目一排楼房的房檐,多了行人从小摊上买来喜欢的物事时的那份欣喜。附近的人家总是灯火通明,大多人都开着一扇窗,趴在窗台上,等待地仰望着天空何时会爆开一簇花火。 明天才是夏日烟火祭,东京的夜早已被点缀上了如此明朗的色调。 今天的夜空很黑,没有星辰与月色作陪衬,只是属于夏日的夜空,单调得像是被泼上了一碗浓重乌黑的墨汁,一时间还化不开任何的光点。 砰! 远处的夜空骤然冒了响亮的一声,只是眼神涣散的一瞬,原本低垂而漆黑的夜空中,碎开了一片繁华的花火,像是七彩的细碎的颜料,慢慢地喷溅在四方单调的夜空中,染上了短促的繁华色彩。 辗转着不断涌现,满城尽着烟花色。 人群不断熙攘,在盛夏中浸泡的东京,在碎开的烟花里爆开一寸繁华。 一直怀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兀地震动了几下,兰从沉浸于夏夜的惬意中抽离自身,模索着接了电话,然后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夜空中的烟火,顶着属于夏日的喧嚣,隐隐发声喂,园子…… 兰的声音混杂着夏日的烟火声,听起来就像是一声短促的轻喃。 兰!看新闻了没有?!夏日祭! 随着烟花声浇注在兰耳际的还有园子大大咧咧的嗓音。 没有。爸爸在看录像。 兰弱弱的轻答与园子的语调呈非常强烈的对比。 那个大叔啊。算了算了,我说给你听,反正我也嫌新闻里太麻烦了。夏日祭典为了庆祝铃木财团建立了五十七周年,会在明天晚上九点准时,在东京铁塔上放一簇精心设计的最美丽的烟花! 园子由怨念逐渐升高的声调把兰的声音衬托得愈来愈婉约寡淡。 可是,五十七周年为什么那么隆重?到整数的时候才会庆祝吧?兰单手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窗户打开,视线蔓延出窗外,更近距离地接触到天空。 兰莞尔,蓝紫色的眸子里包括了一寸小小的夜空。 因为啊——园子的声音似乎混杂了夏日的虫鸣,她家所住的地带,很少会有吵吵嚷嚷的人声,属于不同的,夏日安静的虫鸣,铃木财团明天会展出一颗叫做‘凝光散’的宝石,而且怪盗kid会在那天来偷哦。 怪盗kid?小偷都喜欢叫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字吗。 再偷偷告诉你哦,兰,你旁边没人吧——园子切换了细声细语的腔调。 兰缓缓回头,自家父亲看完录像直接昏倒在沙发上,手上的一瓶未喝完的啤酒险些就要倒浇在地上。 没有。兰轻轻摇头,温婉的声音好像一句无语的叹息,只有拿着啤酒昏倒在沙发上的醉鬼。 呐,其实呢,这次铃木财团招摇地庆祝建立五十七周年,是想放松kid的警惕,一举抓住他!这是我家次郎吉叔叔在海外打越洋电话一定要我们这么做的,那个悠闲地环游世界的大叔啊。 园子骤然起伏的雨点突然归附于平缓,半开玩笑地说不过现在具体把宝石藏在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兰你哦。 为什么?虽然兰一点都不想知道,但是还是由心地问了一句。她们可是从小到大共享秘密的最好朋友啊。 因为——说不定在电话那头和我说话的就是kid嘛! 兰听得出这是园子的玩笑,也被逗得发颤,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像是盛夏里最美丽的一簇烟花,正如她眼前所看到的盛景,固定在夜空中不变的烟花光点在她眼中摇曳园子真是的—— …… 午夜 只有细碎的幽光缀点着昏暗的空间。 闲杂时候来打发时间的电视却在发热地播放着刚刚的珠宝店偷盗案。 现在播报最新情况!四丁目的珠宝店发生偷盗案,损失大量财物,犯人尚未锁定。据当时店里唯一店员的证言,犯人是两小时前,凌晨一点钟,身着一身黑,携带手枪闯入店内,逼迫店员把贵重珠宝放入他所携带的布袋中,而他自己也一边从打开的珠宝柜中胡乱把珠宝抓入布袋,现已逃离不知何踪…… 年轻的女记者顶着疲惫的黑眼圈硬撑着站在开着灯的珠宝店门前,一脸激动地举着话筒。背后的警戒线以及警员被摄影机录得一清二楚,而又转播到电视画面上。 凉子百无聊赖地翻台,忽感觉口袋震动了一下,平淡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电话。 只瞄过一眼屏幕,这个时候会给她打电话的只有一个人。 vermouth。 凉子总是先平淡地这样叫她。 没睡啊。看新闻,真是好兴致。她温婉好听的声音似乎注入了深长酒酿的陪衬,变得细腻而绵长,vermouth唤着凉子所不想听的代号,camus。 在凉子所听起来,她的声音显得那么腐烂而萎靡,甘愿沉浸于深色的酒酿中,什么都不在意。 把你的废话收起来。凉子把冷生生的腔调通过电波传送到对方耳边。 camus。她把镇静的声调传输过去,传递过来的温度令人不寒而栗,像是被灌下了最深苦的药剂,令人沉静得说不出话,她继续说,狙击任务。 时间,地点,人物长相。凉子认为只用知道这三点。 明天晚上夏日祭开始,限制时间到明晚九点。东京铁塔附近,因为夏日祭的关系人会很杂,难以锁定目标,所以chianti和korn会辅助你。凉子听到擦的一声,明白这个女人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香烟,需要缓缓地呼出几个烟圈的时间才会续上话语,随后,她补充,目标长相,我会用邮箱传照片给你的。 这样就够了。习惯性地冷漠疏离。 你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吗?vermouth嘲弄地扯着她温婉的声调。 我从来不记死人的名字。凉子按下挂断键。 手机屏幕刺眼的白光逐渐暗淡,然后手机直接黑屏。 缄默地盯着电视反复报道同一个内容的新闻良久。 接着播报有关明日东京夏日祭的新闻……标准而圆润的声音由发热的电视音响中放出,在夏日聒聒不止的虫鸣中让人愈加烦躁。 夏日祭吗。 同样的,让人烦躁的夏日,让人烦躁的生活。 凉子关掉电视,看电视瞬间地黑屏,整个空间中除了外面灌入的些微光线再无其他。视线不自然地爬上墙上一方小小的窗户,只足够看得清一寸小小的夜空。 无力地往后靠,靠到橡木椅子冰冷的椅背上,没有一点可以渗透入内心的暖度,只有夜晚的凉意。在这个偏僻的地带,尽管长期封闭在空间之内,也不会感觉到燥热难耐。 因为,处于地狱的深处,冰冷的脚踝只会践踏在破碎的骷髅上,顶着脚底的疼痛,一直走,硬撑着疲惫的心一直走。被魔鬼血红色的瞳孔窥视,死亡的幽寂怨念般地舌忝着自己的脚踝,还要强撑着一副冷酷的皮囊,走到地狱的尽头。 …… 初晨的日光倾长而呈半透明的贯彻在中学的校园,下课铃发哑地敲了几下。 诶!今早播报的珠宝店被盗,那个‘凝光散’也被劫走了?!兰看着面前对她宣布这样消息的园子,她正眼神涣散地对兰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因为今天的夏日祭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她们的谈话。 是今天店员查点之后通知爸爸的——园子的声音就弱如蚊蚁,和兰的惊呼成反差,无力地瘫倒在课桌上,日光在她茶色的短发上掠过一层明丽的光,却折返出又冷又润的无生命色调,没有仔细经过梳洗而像是一捆干枯的稻草。 园子继续支撑着自己月兑力的声调,枯白的嘴唇无法安分地抿成一线爸爸已经到警视厅协助调查了,原本是要在这天移到东京铁塔观望台里,铃木财团还暂时让东京铁塔封闭一天。那个怪盗kid也不会来了吧。 只是个小偷而已嘛!夏目有些不屑地偏离了话题重心。 呐!一个手机屏幕忽然推进到兰的面前,兰吓得退了几步,工藤笑嘻嘻地把手机缩回来,念读屏幕上的新闻,现在警方已经询问日本各地的入境记录,均没有可疑人物出现。现在已经在各地都盯紧了,新闻也都播报了出来,我想目的是把劫匪逼在东京界内,但是劫匪不可能乖乖地呆着被抓住,所以大概会想办法逃出海去,在夏日祭这天,是最好的时机,所以警方应该是想在晚上埋伏等待。如果有行为怪异的人出现,一定会发现那个劫匪的。 厉害诶,新一。兰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对眼前清朗少年的赞许,捏紧桌角的手松懈了几分。 对了对了,晚上一起到东京铁塔附近的芝公园去看看吧。夏目重重地把手按在桌子上,砰地震了一震。 我不行诶,现在家里忙上忙下的我得呆在家里。园子弱弱地趴在桌上,昔日有神的眼瞳也被突发状况磨钝得黯然无光,聚焦不起,像是两池平静的死水,牢牢地嵌在她苍白的脸上。 夏日的日光,原本是像附着灼热气息的刻刀,收割着人们逢此时所展露的笑颜,但是今日上午的日光,像是被磨钝得坑坑洼洼的刃器,收割不了任何属于夏日的欢愉。 …… 即使是盛夏也灌注不尽光线的黑暗角落。 廊道上。 camus?和vermouth一样讨厌的丫头。为什么要和她一起执行任务,而且我们的任务居然只是辅助她!基安蒂眼角所纹上的蝴蝶标印愈见妖媚渗人,像是死神在她眼角所参与下的死亡印记,泼辣的性格让她忍不住又开口,我一个人就能射爆那个家伙的头! 旁边沉默寡言的科伦打断,声音平缓得仿佛不存在camus是组织里一流的狙击手,实力与我们等同,并且她任务的完成率居然是百分之百,所以任务交给她会比较放心。 什么?!你是不信任我的实力吗?!基安蒂不屑的眯紧双眼,眼角不断蠕动的纹印像是烙刻在她肌肤上,不断渴求着血肉的蝴蝶。 嘘——科伦一层不变的镇定,苍老的声调不断地警醒着身边的女人,快到camus的房间了。 切。换来基安蒂不屑的音节。 暗室中 凉子疲惫的视线定格在邮件传输过来的照片上,对门外依稀的喧扰自动屏蔽。 照片中的男人有一头油亮的金黄色短发,只是像许久未梳洗而是一头乱毛。脸型较宽,鼻梁高,颧骨突出,两眼深陷,疲惫而无神的眼眸难以找到聚焦点,下巴较宽。懒庸与无神正是此人的标志。 略微看了一会儿,把这人的样貌印在脑海里,便疲惫地关掉页面。 空间里的光线仍是不够充足,只是凉子依靠着这样的黑暗。 此时她黯然而涣散的眼眸,就像一团被搅乱弄脏的颜料,歪歪扭扭地在眼眶中辗转,糊成一片,难以辨清楚,暗蓝色的瞳仁混杂着莫名的色彩,静默地被绞进这片脏兮兮的混乱中。 外面仍是不休的虫鸣,不厌烦地在夏至的每一天每一刻吱吱乱叫,填充在夏日里那些复杂的记忆里。夏日的印象就是一场绿色的梦境,每一份记忆都浸没在绿色的光晕里,惬意而安宁。 在地狱的深处,永远没有时间,季节的区分,只是在重复地进行一场沾满血色的梦境。 昏暗的光线里,辨不清凉子的轮廓,连声音,都生涩沙哑得不见踪影。 ok。 (下章继续) —————— 这算是新年加更的特别篇啦。 祝大家新年快乐! 念安 ( s ummer fireworks(下) 八月份的烟火,是祭奠,祭奠着我们早已成灰的记忆。 ——节记 东京的八月很繁华,像是上帝把一杯最清香寡淡的茶泼洒在这座城市里。 既驱逐了盛夏的烦闷,又在东京填充入一份安适与宁静。 兰,工藤外带一个电灯泡一般存在的夏目,索性新买了同款的浴衣。在姹紫嫣红的人群中格外单调的藏青色为主调,只有简单而与之相称的纹路。 喂,兰刚才又去干什么了? 工藤像是永远疲惫地把自己快要松散的骨架倒靠在长椅上,把另一瓶刚刚到贩售机去买回来的可乐扔给一旁的少年,手指毫不费力地拉开拉环,由于震动而激荡起的水汽像是冰冷的长舌带着刺激感轻轻舌忝着工藤的手指,想尽快解决喉咙的干涩,狠狠地灌了一口,不顾可乐刺激口腔的那股酸麻,而一瞬间冲击味觉的劲爽和酣畅让工藤惬意地更往后靠了一靠。 去买冰糖水喝了。 夏目拉开拉环,却也不急着往口腔里灌送。 在树影婆娑所投送下的浅浅烟火灯光下,两个少年所着的藏青色浴衣隐隐绰绰地释放着惬意与宁静。 片刻。天空中杂七杂八的色调混乱得像是一团被弄脏的油彩。 哈!在工藤昏昏欲睡的时刻,一声玩笑似的突兀呼声让他骤然抖了抖,然后一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迅速地推向他的脸,没有看清,只是感觉即将有一片阴霾笼罩过来,睡意未散地忙支开双臂挡住脸。 旁边存在感微弱的一只手淡定地从兰因得意欢愉微笑,而骤然顿在空中的猫脸面具抢过来,夏目看了看楞了片刻的兰,又对着工藤撇了撇嘴你可乐喝醉了吗,只是一个面具,还是猫脸的! 夏目把面具不断翻转在手中把玩,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品。然后趁工藤意识稍醒想反驳出口的时候,顺势将面具压在工藤一脸复杂的脸上,对工藤被憋得一直含糊不清的话语不管不顾。只是笑嘻嘻地伫立在工藤身侧一手隔着面具顶着工藤不断挣扎的头颅,在工藤张牙舞爪地在黑暗中找寻眼前人未果的空当里,顺着兰未完成的玩笑猫脸工藤! 好啦!兰不知不觉地长椅背后,贼兮兮地系上固定面具的细绳,比划着剪刀手兀地在工藤空虚的背后冒出头,莞尔一笑映衬了碎在天空中的烟火。 夏目悄然松开手。 那面具别再工藤脸上着实别扭而笨拙。白色塑料制的面具恰好包裹住工藤的脸部,像是亲密接合上去的一般,脸颊周围所纹上的棕色的纹路与工藤停滞不动的动作相照应,工藤此时就像一只笨拙呆滞的变异猫。 而工藤视线一直被夏目的手所遮挡,好不容易恢复了聚焦,视线却是一下子接触到夏目那张包含着嘲弄,戏谑,玩笑各种反面因素的让工藤不爽的那张脸。 工藤的眼神冻结了几秒钟,倒也不急着拆掉,淡然地把面具移到右侧额头之上,只覆住了头发,微微敛去了那般的有趣,工藤转过身,用刀削一般尖锐的眼神对着兰,但是视线里所包括的那张无时无刻都笑缅如花的面容,他的目光干涩了一瞬,招架无力地随意瘫靠在长椅上这样好了吧! 工藤的整个身躯直接横躺在了长椅上,像是疲倦时找寻一个倚靠睡着的小孩,倒也不安分地总是在喧嚣中半睁眼,对上伫立在身侧兰在灯下极其清晰的侧脸,款款地与对侧的夏目开玩笑。 她笑起来,像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管了,但莞尔时又极其得体,宁静的神情像是八月的烟火,碎开一城的繁华,像是城中一池静水,流动时不留痕迹的安定。 藏青色的浴衣与她很相称,包括在工藤涣散的目光里,她此时像是烟火处最美的光华。 工藤索性翻起腿起身,懒懒地问喂,兰,你不是去买冰糖水了吗? 兰把搁置在长椅上的一副面具扔给夏目,而把另一副从容地别再脸侧,不怕任何的笨拙。然后端起暂时搁放的盛着冰糖水的塑料碗,塑料小勺缓缓的搅动着碗中的浮冰,侧脸一笑对啊,在这儿嘛! 夏目索性也扔下面子,别扭地把猫脸面具斜斜地别在脸侧,笨拙的手脚,让工藤觉得他就像笨手笨脚的小丑,夏目略有遮掩地怨念道等等,这怎么那么难戴。 明明就是你笨手笨脚。工藤手中的空罐子在他的控制下随意摇晃,随着他手指兀地发力,扔进了长椅背后的垃圾桶,腾出空来用一种难解的眼神看着夏目。 那种难解里,掺杂了一份嘲弄,一种鄙夷,一丝得意。 兰伫立在一侧,安静地用塑料小勺搅拌着碗中的冰糖水,呈透明的糖水在半透明色的塑料碗中缓缓流转,一碗的剔透冰凉凝固在杯中。丝丝凉气缓缓地舌忝着兰的指尖,贮藏在狭小的指缝当中。兰两指捏紧,小勺没入水下,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随着冰凉的糖水渗入口腔,还有几粒碎碎的冰碴,但被口腔的温热所包裹,很快就汇入这摊糖水之流,那股刺激冰凉之感稍纵即逝。 像是固定在兰眼中的八月烟火,沉浸的着夏日的微凉,却短促得像是一句似有似无的诺言。 就如戏剧般的桥段,像是电影里的光感效果,三人静静地站在烟火光华处,看碎开的那一刹所碎开的繁华。短促却美好的八月盛夏,像虚假而又真实的烟华。 …… 因为附近人声喧嚣,而且因为铃木财团丢失了‘凝光散’所以暂时把精力放在了寻找抢匪上,东京铁塔暂时无人看管,熄着灯,没有昔日的灯火通明,所以凉子很轻松就能扛着狙击枪撬上塔顶的窄小梯道。 当然,这些情报都是vermouth之前告诉凉子的,新闻还没有公布这一消息。 在周围被灯火所包裹的建筑中,暗淡得只剩黑夜辨不清的红白色外壳有些突兀。 但是却是占据了有利地形,比较容易锁定目标。 铁制的坚固梯道差不多可以隐蔽行踪,在梯道的另一边似乎还置放着一台莫名的机器,凉子索性不管。把狙击枪枪口架在栏杆间的缝隙里,夜光狙击镜里一扫而过的是人潮里那些与之不匹的面孔,目标的长相以及轮廓,已经牢牢地嵌在记忆里,但在复杂的人群里模索得实在困难。 喂camus,我们就守在对面废弃大楼的屋顶。无线耳麦里,电波兀地扭曲投传出基安蒂硬生生的声音,凉子听见她不屑地撇嘴,如果到时候你不能射杀他,我会一枪毙了他的! 没有丝毫地动容,高空的流转的气流反让凉子的目光愈加凝重,只是冷生生地调整焦距ok。 夜光瞄准镜让视线全部沉浸在绿色的光晕中,人潮中的那一张张面孔,并没有意识到,在他们欢笑的空挡,黑洞洞的枪口正由一个俯视的角度从他们身边一扫而过。 瞄准点在穿着浴衣逛庙会的人群中掠过,在一个个买各种玩意的小摊里穿梭。目标那一头金色的短发很是晃眼,很容易能模索到,只是未曾见其行踪。 目标发现。无线耳麦里电波所折曲的模糊声音依稀可辨,基安蒂从容不迫地描述,但语气中带有几分的不耐,像是蠢蠢欲动的野豹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的不耐烦,出现在芝公园附近,在芝公园外围游走,逐渐逼近东京铁塔附近,目测往港口方向行动。 请描述其衣着与不寻常举止,方便锁定。凉子谨慎地对无线耳麦压低声音,缓缓地切换角度,瞄准镜的方向对准芝公园外围,焦距被一层层递进。 切。凉子听见基安蒂不屑地闷哼了一声,然后顿了顿,目标身着黑色长款大衣,比较好辨认,金色短发,从上面更好确定。身携一个巨大旅行包,神色慌张,行动缓慢。 凉子仔细辨认无线电波所扭曲着的基安蒂的声音,大致样貌已经在脑中定了型ok。 摇曳着绿色的诡异光晕的视线由增进的焦距模索到一个在人群中格外扎眼的金发人,手指抵在扳机上,谨慎地与记忆中的人样进行契合。 目标锁定。手指缓缓想往下压。 视线内忽然撞入身穿便服的身影,又瘦又高,不断尾随目标而藏匿身形地跟上去。 瞳孔骤然一缩,瞄准镜所圈划的区域不断往上看,一处树荫下隐蔽的几个人,凉子在不断增进焦距以求看清楚此人装束,深灰色的装束与肥慵的身材,但是看他不断地用手机进行联络,以及身边不断有穿整齐划一的衬衫的人跑过汇报来看,这个十有**是警察。 观察了几秒,又有几人跑过汇报,视野很清晰,所以凉子很清楚地看到那几人对那个身穿深灰色外套的人,恭谨而神情凝重地敬礼,对此人身份的揣测就更加确定。 喂camus,目标接近东京铁塔,有利于射击。基安蒂的声线高低的起伏有些难以控制,焦灼地控制下声音通过电波对凉子传接指令。 警察,警察在一直尾随目标,难以射击。凉子切换视角,把瞄准点对准目标的头部,虽然目标一直拐到冷僻的地方,不去混杂在人群里,很有利于锁定,但是目标一直东张西望,并且后面有警察尾随,凉子迟迟不敢扣下扳机,而且目标在这个角度难以确定射击。 基安蒂的声音已经归附不了稳定,被电波传递得清晰的声调起伏较大警察?可恶!凉子能清楚听到基安蒂架起狙击枪机械地调整所发出的一系列声响,她的腔调刚硬得牵强那我从后方直接瞄准! 凉子缄默地对后方警察进行观测,没有出声。 无线耳麦里电波的微微律动掺杂了科伦有些沙哑的声音,沉静得像是老式收音机里播放的沙哑人声后方的警方一直尾随,暴露的风险很高,还是先等警察与目标分离。 啰嗦!这样子那个家伙就要跑掉了!基安蒂不耐地咬牙切齿。 稍作观测,目标暂时不会跑远。凉子冷静地插入基安蒂与科伦的争执。 可恶!这样的话……原本保持得冷静而平缓的声调遏制不住,带着几分不耐与不甘。 凉子没有丝毫地动容,只是缓缓地移动视线,以及抬高语调,转换为命令般的口吻压制住那方的强势听好了,这次狙击行动的主权在我手上。 基安蒂明显是被这冷生生而简单的句子压制了片刻的情绪,只余下不甘的闷哼。 绿色的光晕把下面的每一个区域包裹,直到瞄准点划过芝公园某一个长椅边上的三人时,凉子的瞳孔以及心脏骤然地缩了一缩,焦距不断增进,以极快得速度看清楚那三人,以便接着锁定目标。 瞄准镜所圈划的地方,只看见一张熟悉的人脸,清晰的轮廓与凉子残旧的记忆重合,一样拥有的乌木般的头发,有些拘谨的笑颜—— 天上兀地碎开的花火把凉子从记忆胶片的叠合中拉出来。 瞄准点继续锁定着那金色的一点。 不会错的,那个女孩子,好像见过,好像又不似这般成熟。 …… 夏目握着望远镜的手更紧了几分。 由望远镜更加递进地看到,一大片一大片像是渲染在夜空上的油彩,也像是碎在天空中的细碎光点。 望远镜的区域不断挪动,挪动到东京铁塔的塔顶,乍一看没什么异常,只是过了几秒种忽然看到那里有个黑点在缓缓移动,然后又保持不动了,只怪望远镜不能看到那么高的地方吧。 喂!东京铁塔上面有人!夏目落下一句话,把霸占了许久的望远镜扔给工藤,然后兀自跑过去。 诶?我看看。工藤接过望远镜,对上自己的视线。只看见模模糊糊的一团黑色,和夜空融入一起,连同东京铁塔红白色的外壳都有点暗淡,看不见任何人的踪迹,没有啊。 兰有些疑惑园子他们家都在着力追捕劫匪,所以东京铁塔根本没有人吧。 二人也干脆跟着夏目跑去的方向赶去。 之后—— 工藤和兰的视线从一个俯视的角度固定在地上瘫倒的人身上,沉浸着鄙夷的目光直接让夏目支撑着酸麻的四肢,揉着因刚刚匆忙跌倒而正脸摔在地上变得酥麻的右脸颊,视线氤氲得模糊。起身只对上工藤包含着迷惑的目光,和略带嘲弄的话语你是怎么走在路上好好地摔得这么狼狈的? 喂喂!没看见我都摔伤了吗!夏目移开挡在右脸颊上的手,在细碎的光线下,被擦伤以及被弄脏的脸颊看得极其清楚,只是微微擦破了点皮。 工藤和兰隐忍着的窃笑不禁成声。 笑够了没有?夏目捂着脸的动作僵硬了,眉头微挑,三人都忘却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好了好了。兰最先从这嘲弄的笑中抽开。 原本朝气蓬勃的夏日祭活动,变成工藤和兰扶着一瘸一拐并且擦破了脸皮的夏目缓缓撑到长椅边上。 …… 凉子全黑的装束融在暗淡的东京铁塔以及夜色中,辨不出。 瞄准镜里,笼罩着绿色光晕的金发男人踌躇不定而又略显激动地加速行走。好一会儿,凉子发现原本一直固定在瞄准镜区域里的警官不知为何不见了身影。 好,就趁这个时候。不败的纪录还从没有被这种突发意外打乱过。 等等!神色凝重的人逐渐接近目标!警察,原来如此,确定此人身份之后就要包抄了。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不管了!趁警察没注意,我要快点解决这个家伙!基安蒂被浇凉的焦灼已经逐渐恢复,像是燃烧在她心头的无名火重新旺盛了起来,谁也浇不灭的那份焦灼。 冷静。这个人应该是警方要逮捕的某个犯人,如果现在射击,一定会被警方发现,而且我们所在的位置都很显眼,再加上夏日祭人多,但是我们这样的行动很容易被发现,一旦暴露,警方就会顺藤模瓜找到组织。凉子放下狙击枪,凝眸中的东京夜色浅了几分,我先给vermouth打电话确定。 不管无线耳麦中残余的基安蒂焦灼的嗓音,兀自切断连线,用手机拨打那个熟悉不过的号码。 她一定知道什么,是我先前不想知道的。 vermouth。凉子遏制住被感染得有些焦灼的不安情绪,但瞳孔中所散发出的镇定以及声线的平缓,将她塑造得很镇静,这次的狙击目标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下手?通通告诉我。 已经快到九点了呢。camus,你的行事作风,是从来都不问多余的。她的声音显得从容且闲适。 凉子不再管时间的约束,切入中心他就是新闻播报的宝石窃贼吧。 聪明。vermouth的声音在电波的传送中略显绵长,凉子可以清楚听到她捻灭香烟所发出的一声短促的兹兹声,不过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组织曾经狙杀过一个官员,这个官员恰巧就是他的哥哥,组织害怕他重新追查,所以为免后患才有了此次的狙击任务。但是看他狼狈地想要弄钱逃跑的行动来看,应该不会对组织产生任何的威胁。算了,这次任务本来就是多余的,你们可以撤退了。 手指狠狠地挂断了电话。这算是什么嘛。 重新接上无线电,从容不迫地以平静缓和的嗓音抵住基安蒂焦灼的质问撤退。 …… 听说刚刚警视厅逮捕了那个宝石劫匪。兰眺望着远方的一片喧嚷,对捂着脸倒在长椅上的夏目道。 我现在只能感觉到脸部即将毁容一般的疼痛。夏目忧郁地眯着眼,视线只能置放在树影婆娑中透出的一片烟花色彩,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强行按在脸上的刺激感疼得直接坐了起来。 面前的工藤举着两瓶可乐背对着身后的烟花光华,眼里满含笑意。 干什么啊,很痛诶。 夏目四下地模着自己的头部,这才傻愣愣地发现了头部的一阵空虚诶,猫脸面具不见了。 兰莞尔一笑,黯淡了周围的一切尘嚣大概是刚才你摔倒的时候摔掉了吧,没事。 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忽的又被一阵压在脸上的刺激使劲打了个寒颤。 工藤你还想干什么啊。夏目一把夺过工藤手中的一瓶可乐。 止痛嘛。 …… 凉子在收拾东西撤退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两下,凉子兀地撞到了身后的那台机器上面,突然发出几声机械性的响声,凉子淡定地先逃离,然后再翻开手机。 仍是那个号码。凉子把狙击枪掩藏好,接了电话,她总是习惯性抢话vermouth。 我是要提醒你,基安蒂和科伦他们所在的位置很好撤离,但是东京铁塔下还残余有警方,你要多加隐蔽身形。她像是又缓缓点了一支烟,呼了几口气的时间做停顿,该怎么做你知道。 我现在可是穿着一身黑,在人群之中显得很突兀。凉子缓缓走下铁塔的空档中,不慌不忙地插上这句话。 camus。她沉浸在白烟中的话语虚幻得辨不出,通过电波所传递的话语温度绵长而让人不寒而栗,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拥有太多的顾虑。 我明白了。凉子的唇线描绘着的话语有些黯然。 凉子掩着身形飞快地逃离,但是自觉在人群中突兀得不适当,脚下突然踢中一个物件,险些被绊倒。 面具? 沾有些灰尘的猫脸面具仍然保持着有趣的笑脸静静对着天空。 不管了,凉子将就地捡起面具别再脸侧。起码这样还能混过去。 迅速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而东京铁塔塔顶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凉子的脚步顿了一顿,喂,那个机器该不会是——铃木财团所置放的烟花装置。 人们的目光顿时被吸引到塔顶。 砰地一声巨响,从暗淡的东京铁塔塔顶突然咻地冒出一簇光点飞上夜空,那一团光芒顿时压住了天上碎开的烟火,几秒钟之后,以几种不同的样子碎在空中。 光芒之艳丽,其它烟火不可及。排场之浩大,其他烟火不可及。 那一团光排成几粒细碎的光点,以每秒一个样式的速度迅速地碎满了整个夜空。 全场的气氛提高到最高点。 但是现在凉子只想快点撤走。 手不断地按着猫脸面具企图遮住面孔,而从三人围聚的一个长椅身边掠过时,凉子的目光不由得在深褐色头发,藏青色浴衣的少女身上停了一停,步子也有些缓慢。 凉子眼中的少女,极其向往地将目光由一个仰视的角度看向灿烂的夜空,嘴角扩开的一个弧度完美而温婉得赛过漫天中的每一簇烟火,藏青色的浴衣和她的双眸衬开了宁静的气息。 凉子的记忆卡壳了一瞬,忙忙遮住面孔逃走。 兰的视线有些干涩的放下来,瞥到了那个目光停滞了许久却突然匆忙逃跑的少女模糊的侧脸。 那个人是?有熟悉的感觉。 …… 呐!中森青子向往着烟火的视线中忽然闯入了一只手,重要的是,那只手中还递过了一只双球的冰激凌。 快斗。青子看着面前的冰激凌,兀地抢过去,丝毫不顾眼前嘴角抽搐的少年。 口腔里尽是冰凉与甜味。青子的视线蔓延到天上,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手指指向夜空中难以辨认的白点,缓缓的飞过东京铁塔的塔顶,像是拥有白色羽翼的天使。 那就是那个可恶的怪盗kid吧——就是那个会变魔术耍把戏的小偷。青子得到甜品的欢愉有些锐减。 怪盗kid?我爸爸才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魔术师! 黑羽快斗自顾自地吹捧着自家父亲,对视野中一掠而过的白点不以为然。 等等!没事为什么要和小偷比较嘛!青子的目光重新聚焦,定格在眼前集所有烟花光彩于一身的这个少年身上。 本来也是嘛! …… 地平线上的人,遥遥地望着距离遥远的天空,八月的烟火将黑洞洞的天点缀得焕然一新,像是脑海里那些被搁置了良久的画面,永远地定格在深深的记忆里,像是为过后的变迁留下的痕迹。 那名为,八月烟火所洗涤的宁静。 ——theend—— ￾; ( 只求在虚幻中逗留片刻 如果死者可以停留在虚幻的假想当中,我宁愿沉浸于死亡。 ——节记 凉子最近常常做梦,在梦中定格下了一段深刻的画面。 梦境里的布景很是灰暗,空气格外混浊且冰冷,远处是一片旷野,但浓郁的一大片草色却略显悲凉,远方还有送葬的歌曲在咿咿呀呀地唱响,在梦境中的旋律格外飘渺。 融入烟雾中的白色身影缓缓浮现并走来,梦中的凉子**着脚踩过枯死的草茎,刺刺的触感却格外真实,远方那一道格外熟悉的白色身影逐渐清晰,淡漠得如同那日在森林里虚假得飘渺的夏由至衣,只是,在荒原之上,她所走过的地方,铺过了长长的一条由荒骨所铺就成的道路,她不知倦也不知痛地走来,**的脚慢慢浸出一条条淡淡的血痕。 凉子不知道在梦中她是如何看得那么真切,只是踩着枯骨而来的少女,却不痛不痒地凝眸看着她,并一直向她走来,只是永远都走不到她这边。 在浑浊的浓烟中纤细单弱的身影就像薄纸所裁就的轮廓,远处的葬歌在为被世界所淘汰的人唱响,歌颂着死亡一般的怨念,越发衬得那白色的身影孤寂萧瑟。 在梦中,凉子踩着枯死的草茎所不断踏出的沙沙声响与悲凉的葬歌所配,像荒原中微弱的无助呐喊,凉子竭力地向越逼近就越往后退的身影。 告诉我,你究竟背负了什么—— 记得是这样试图勾起对话,只是这句竭尽全力呐喊出的话语和记忆中某些东西重叠。 乍然间狂风大起,那道白色身影在烟雾中迷乱。 没有回音。 “唔!”突感喉咙一阵酸涩,浑浊的烟雾似乎还在周围包裹,但是一阵战栗很快就把那一场诡异的梦境终结,凉子干脆起来倒了杯水,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那只是一个梦境。 被搅拌在夜色昏暗中的凉开水被一整杯灌下,试图浇凉被梦境压制得紊乱的心绪,手机显示屏的时间正好是凌晨三点。 水杯里似乎还隐隐漏了几滴没有被灌送下口的水滴,静默地靠在杯底。 …… 繁华的东京八月在夜色中沉浸得有些迷乱。 离市中心偏远的某个酒吧,灯红酒绿的光景与外面大多浸没在黑暗中的街道形成强烈的对比。 想是夜晚有些偏冷,所以来人裹了一件与酒吧客人鲜丽衣装毫不相符的黑色短披,不紧不慢地坐在吧台前,直到面对着酒吧年轻的女服务员之前,来人的举动都很正常。 连披帽被拉起,帽檐完好地将她鼻子以上的部位包裹在黑暗之中,在酒吧暖黄色的迷乱光线下,来者逐渐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由浸没在午夜中较为生冷的音调可辨出,是个较为年轻的女子,她说:“给我来一杯红葡萄酒 挽起银发的女服务员停止不断擦拭高脚杯口的动作,抿起一抹难言的笑,缓缓地从酒柜上取下一瓶包装古典的酒,开瓶缓缓斟入流光溢彩的高脚杯中,扶着酒瓶的手格外白皙,随着手扶着酒瓶的动作缓缓抬高,斟入杯中的深红色液体就显得格外馥郁沉厚,象征着香味浓郁的沉淀物归附于杯底。 来者掩藏在帽檐下的视线似乎略一停顿在女服务员斟酒的手上,然后固定于端在自己面前的红酒,颜色纯粹为殷红之血色,缓缓归矣宁静,半透的色调附和在酒吧鲜亮的色彩中,没有一点违和之感。 来者从黑色短披下模出一张崭新的钞票,按在吧台上。 女服务员把钞票模进吧台中,开始不对头的闲聊:“不过客人您居然只点红葡萄酒,现在的客人还是比较挚爱调配酒呢 “我喜欢纯粹的东西,讨厌各种酒类混杂在一起的感觉,同样讨厌有莫名其妙的东西混在我预定的轨道中似乎语带寒芒,来者啜了一口红酒,清冷的语调被红酒染得意味深长,“不过你的手倒是不适合干粗活呢,vermouth “不怕周围的人看到原本已经不存于世的大女星莎隆出现在面前,仓皇而逃吗来者又补充。 眼前的女服务员懒散地扬起一个极具诱惑的诡异微笑,拢手靠在吧台边:“放心吧,这地方周遭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那么,你到底有何贵干呢,brandy,黑天使小姐 brandy杯中的深色液体停止摇曳,极其微小的沉淀物缓缓再次沉入底部,沉吟半晌:“我可是专程从总部派遣过来协助你的呢。我说过我不喜欢有人捣乱我预定的计划,那么,请问你打算做什么呢 vermouth笑得意味深长,犹如炼狱中盛开的带毒刺的花,笑得艳丽,却暗暗包藏着锋芒:“情报都在掌握之中,接下来就要采取一定的行动。不过,我可没有允许你介入我的计划当中,我和你一样,不喜欢有什么异样的东西混杂在我预定的计划中 “随便你了,要是成功,我自然无话可说,要是失败了,我自然也会采取我的方法连披帽随着她的抬首而微微有些松动,vermouth微微挑眉,在她的视线包裹中,brandy的连披帽松动所漏出的几寸肌肤在往上,似乎能隐隐看到沉浸在阴霾中的类似于绷带的边角,就缠绕于她的右眼附近。 原来如此,这家伙似乎有些不同与常人呢,我也没有见过她的真实面目——vermouth眼线拉得狭长,眯起如猫儿一般敏感的双瞳。 “抱歉,失态了brandy重新将连披帽拉下,愈加保守,“那么,能够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过了片刻短暂的沉默,brandy又就此打住:“算了,我知道你会说什么 secretmakeomanwoman在酒吧迷乱的剪影中,空余下这句话,在空气中残余的温度未散。 …… 帝丹高校二年b班的教室让凉子有些许生涩感,回避开周遭零星的同学愕然的目光以及窃窃的讨论声,凉子依然能准确地模到自己的座位。 果然没有料错,往日离校时干净得不着杂物的课桌上已经堆满了各色的试卷,无论是理化还是日本史等等,那些题目类型早已离离校时的授课进度远远的,所以说才不喜欢学校生活嘛。 “早上好,凉子兰把书包按在课桌上,而凉子正在懒懒散散地收拾桌上堆成一叠一叠的试卷,哀怨地挤出几分微笑:“早上好,兰 前桌刚到的夏目从抽屉里模出一本笔记,提着疲惫的睡眼扔到凉子本就杂乱的桌上,然后索性就半侧头靠在桌上和凉子说话:“不过你还真是幸运,因为修学的关系还有学院祭什么活动的关系,所以我们这边把放假时间延后了三周,本来是七月二十多这样放的暑假,现在要等到夏日祭那时候了,所以现在距离期末考只剩下两周,时间不够课程也没上完,所以教职工们就商量让各科成绩排下的同学抽晚上时间补课。但是凉子你受枪伤修养那么多天老师也不好意思让你扛着刚刚痊愈的身体补课,所以才让你自己抽时间补上 “不过啊——”兰把书包内的书本尽数塞进抽屉里,然后随意模出一本练习册写的空当,抱怨似的颔首,“说下来原本暑假只能放五周,所以现在只能缩短到两周。(日本假期和中国不同。)而且老师们就全当修学旅途和学院祭等活动凑起来算放三周了诶,现在只能期待放寒假和春假了。(日本学校寒假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左右放两周,一月七日左右上课上到三月二十日放两周春假) 收拾完桌上散乱的试卷,凉子随意翻开课本里被圈划好的概念与重点题型,眼角抽搐几分,随意问兰:“兰,你要去参加补习吗?” 兰回眸莞尔,初晨的日光镌刻斟转在她眸中,掠过一抹明丽的光点,旋即摇头:“上周的模底考试我过了及格线,总之还不错 “你们就好了啊夏目从昏昏欲睡的浑噩状态中兀然抬头,“上周模底考,我的日本史彻底砸掉了,明明还有几分就过了及格线,还要每天晚上牺牲时间来学校补习 兰索性搁笔不再写,饶有兴致地与凉子闲聊。 人渐渐多了,在某个言语停顿的空当,一声火急火燎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插入:“喂,兰!你们听说了没有!”这个句式格外地熟悉,凉子僵硬地回首,望着一脸激动而语无伦次的园子。 “怎么了?”夏目懒洋洋地拢紧两手抵住下颌支撑头部。 园子随意将书包扔在座位上,然后开始大大咧咧地向三人输送最近的新闻:“最近这七天有一颗宝石要展出,是一颗从南非发现的天然红宝石,十分罕见的大红宝石,由一个伦敦的收藏家所有,这次带到东京来展览,宝石的名字,呃,我记得好像是叫做——嗯对了!叫做lostmemory,失落记忆。展出七天,每一天都在不同的博物馆展出!” “那怎么了?”凉子随意扯开一张试卷参照着课本糊里糊涂地写。 园子似乎说到了兴趣点:“重点就在下面啊!怪盗kid在昨天给那个收藏家寄了预告函,好像是类似于暗号的东西,里面似乎预告了他要在哪一天哪家博物馆登场,目前警视厅搜查二课的中森警官仍没有破解暗号,但是啊,这颗宝石是在明天晚上首次展览,所以大概已经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了 园子略带玩笑地摆了摆手。 果然,黑羽君那家伙——不过我好像还不知道,黑羽为什么要偷窃宝石——凉子的笔在思绪乱腾的那一刻从指尖滑下,滚到桌角被夏目按住重新丢到桌面。 另外三人仍在热火朝天地讨论,而夏目因补课关系不能介入正在抱怨的声音格外清晰。 黑羽君,为什么要去当小偷呢。 凉子枯瘦的指尖重新捏起钢笔,在日光下停滞的手指如同两截枯枝,却迟迟没有在试题上写下答案。 ……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所剪裁的夜色只有短短几寸。 桌上的两个空啤酒罐被兰扔到垃圾桶里,毛利小五郎正与中森警官面对着坐在沙发上,在中森警官千百个不愿的冷冽目光之下,毛利小五郎冷哼一声,把桌上搁放的一张被保存得崭新的纸张捏起仔细钻研。 “听好了,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崇拜者,只是眼前局势逼迫,我才亲自来——”中森警官停顿几秒,在脑中仔细择了个恰当的词汇接后,“请教你的!” “切!”毛利小五郎不屑地撇嘴,幽怨地嘀咕几句,“明明就是自己没办法,那就说明白点嘛!不过我也对那个飞来飞去的白色小偷没什么兴趣,那家伙每次都会把宝石还回去的吧!” “你在说什么!这可是怪盗kid!是罪犯,怎么能任由他横行!”两只硬朗的手乍然间拍在桌上,激起愤怒的突响,中森警官的目光越发地锐利,把毛利小五郎的不屑逼得一点不剩。 柯南在两人争吵时偷偷模模地趴上毛利小五郎这边的沙发背,悄悄地将视线琢磨着预告函上莫名的字眼,正巧跑到兰家蹭吃的凉子也贼溜溜的跑过去看。 “我将依附着绯色的光芒,在第五重失落记忆的倒影中,顺着第六与第四层时光的指引,我将拜领下那份回忆。——怪盗kid参上。(是不是有点太简单,未凉脑细胞有限别pia我)”柯南不由得念出预告函中那些匪夷所思的句子,声线正好凑在毛利小五郎的耳际,他的表情凝固了几秒,就像一块皱巴巴的树皮,然后提起拳头在柯南的头上留下一个异常明显的包。 “好痛诶!” “小鬼和丫头给我死到一边去!不要打扰我思考!”毛利小五郎甩下一句粗鲁的怒吼,然后继续捏着预告函端详,只留下中森警官一头黑线地在对面凌乱。 “爸爸不要对小孩子那么粗暴啊!”兰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匆匆留给毛利小五郎一句叮嘱便忙忙照顾柯南,和柯南对话了几秒便跑到里屋去拿伤药了。 柯南垂下捂着头的手臂,蹲在墙角用笔记记下刚刚的暗语。 “这次的层次划分得很明朗嘛凉子干脆也介入柯南的行列,手指在柯南圈圈画画的区域里乱点,“‘在第五重失落记忆的倒影中,顺着第六与第四层时光的指引’这个肯定是预告了偷盗的时间,最后一句应该是表示要在那时候偷走宝石。就是不知道‘我将依附着绯色的光芒’是什么用意 柯南扔给旁边凉子一个难解的复杂目光,鄙夷有之,甚至参杂了几分疑惑:“话说回来你枪伤刚刚痊愈对吧,那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啊 “没事没事,我身子骨好着呢!”凉子装作无意地甩了甩能自由活动的右臂。 柯南把几寸目光寄存给凉子,然后继续用原子笔在笔记上纠结着本就凌乱的思想。 “不过,这次的暗号还真是有点匪夷所思呢——”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复杂的氛围里,在仍弥漫着浅浅的啤酒味的空气里,电灯所铺盖下的一方剪影中,沉溺在夏夜的宁静里的时间似乎有些骤停,在时间的缝隙里残留着一个紊乱的记忆。 摇曳在梦境中的绿色光晕,沉浸在萤火中所奢望的虚幻,归附于接下来的那场变迁。 (下章继续) ———— 话说这章是写崩的节奏吗,未凉这边才准备开学,所以这是寒假最后一更,但是—— 我真的是写崩了有没有啊,拖了那么久还是写崩了qaq…… ( 只望在迷惘中追寻半晌 世界永远需要上帝救赎,需要神刨出埋在骨骼里已发出恶臭的罪恶。♀ ——节记 次日傍晚的落日余晖像爬满了霉菌,有点潮湿和黏腻,贴在身上也不似那般安适。 又过了一天。粘满潮湿感的微光爬在凉子骨节修长的手指上,像一根枯败得不堪折的腐烂树枝,毫无生命力,抑或可以说成存在于世的感觉。夏天已经爬到了快要末梢的阶段,这条学生放学常走的街道上压抑着一股死寂的压迫,帝丹高校以及江古田中学的学生很好辨认,无一不是在即匆匆赶路。 因为修学旅行而推迟了的期末考正载着恐怖而惊悚的气氛降临在东京这两所高校的学生上,而除此之外的其他学生则是清闲得像是在嘲弄这两股人,他们早已经将期末考考完,并且正在享受着即将接近的东京夏日祭活动。 “夏目不和我们一起走么?”兰随手在路边捎了一小碗冰糖水,塑料小勺拨动着冰水,在湿润的空气中浮上一层冰雾。凉子只依稀了解兰在夏日祭较为喜欢的冰饮便是冰糖水,所以没有过多在意。 “估计是因为晚上要补习东来西跑的怕赶不及,所以快点跑回去——”凉子说得清闲,全然不顾胡乱塞在书包中也未曾整理好而露出几寸边角的各类试卷,两袖清风似乎已胸有成竹,其清闲之色与其它高校学生相得益彰,旋即微微侧脸,让视角能够延伸到兰旁边矮小的人影,“柯南君不用担心期末考,可真是清——闲——”似乎故意把后面两个字拉得很长。 小少年矮小的身躯以影子的形式投放在街道上的时候,却异常成熟,给夕阳拉得颀长。 你这样子倒是也挺清闲的,我还巴不得和你们一样紧张呢——急于恢复身体的思想瞬间占据柯南小小的身躯。 表面上却也不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苦涩地抽搐着嘴角。 夏日的傍晚总还残留着下午的温热气息,所以兰很快就把那一小碗冰水给喝完了,把简单的塑料小碗连同勺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兰也顺手在眉骨上用手搭了个凉棚,似乎对傍晚仍有刺目的余晖有所避讳,笑也成句:“不过啊,今天是失落记忆的首次展出,虽然说还不知道那个怪盗kid是要在哪一天行动,但是夏目这个整整一周都得补习并且还是所谓高中生侦探的人,只怕是骨头也痒了吧——不过啊,新一这家伙就对这个怪盗不感兴趣?我还觉得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不顾一切地马上飞回来呢——” 人群密集的时间很短暂,两校学生的身影也逐步减少。 凉子顿步,只是呆呆地望着兰恬静的脸,不言。 “怎么了?我只是随便说几句,你们别放在心上——”兰不断在两侧抽穿目光,痴傻得虚假。 柯南兀然拉住兰在空中不自然的手,侧头一笑:“小兰姐姐,再不快点回去叔叔就吃不上饭了——” “啊!”兰兀然地抖了一下,然后僵硬着语调说,“不好意思,那个,说到吃饭,我突然记起来我忘了买今天的晚餐材料!” “啊咧——”柯南停下脚步,局面顿时冷冻得很尴尬。♀ 凉子无奈地摆手:“算了算了,现在就去速食店买几份也来得及,我陪你去,大叔估计看到有饭吃也不会挑三拣四的——” 兰望着后方已经被染成橘黄色的寂寥长街,四肢瘫软地撑出一步路:“只好这样了——”说着拿出手机按号码打算让毛利大叔等等。 这个空当,被凉子揪住,矮子轻声问着身旁的柯南:“喂,今天是失落记忆的首次展览,你有没有解开那个暗号?” 柯南垂眸,从衣兜里取出一本装订的很整齐的彩页小册子——那是记录了宝石展览的路线以及时间,包括宝石的其他信息的导游册。他一边走也一边兀自分析:“失落记忆,是一颗从南非找到的天然宝石,现在为收藏家黛文尔。旒西亚斯所拥有,该宝石浑身通透,天然而成,棱角分明也不曾有刻意雕琢,属红宝石类。” “黛文尔。旒西亚斯?英国人?”凉子想凑过去仔细看,柯南便偏偏翻过了这页,淡淡回答:“是英籍日裔的人。” “失落记忆于八月四日晚七点到十二点在米花博物馆展出,八月五日自上午九点在三目博物馆全天开放展览……”柯南只念到第二个就没有再念下去,大概是因为除了第一天例外,其他的六天都是从上午九点在不同地方全天展览。 再翻了几页,除了一些无聊的介绍也没有了,柯南重新把导游册放到口袋里。 “在第五重失落记忆的倒影中,顺着第六与第四层时光的指引。”被落日余晖所拉长的小小脚印停在一家速食店前,捻着下颌,似乎在细细琢磨着脑海中烙印下的深刻的句子,“这些数字肯定有某种联系,毫无疑问也是表示时间的,如果简单直译过来——” 柯南停顿了一下,补充上一句话:“按照大叔的思维来想,肯定是在第五天晚上六点零四分出现——但是仔细琢磨这些字,第一句中又多了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倒影’二字,可能是表示时间倒过来,这样来想的话就是十二点左右,按道理怪盗kid只会在夜晚出现,而在夜晚的十二点当天展览就已经结束,这样更让人想不通——” 从玻璃门外凉子可以看到兰已经在柜台前点餐的身影,暂时顾虑不到门外的他们,才肆无忌惮地摆手一笑:“这样会有点先入为主吧,怪盗kid这家伙的脑筋比其他人都要怪异,鬼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是他这个人吧还真是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你不觉得前面的那一句‘我将依附着绯色的光芒’可能有点涵义么?” “即使是这样,单从字面上也很难理解到什么——”柯南哑然叹息,坐在速食店门口的石阶上等待兰,浅色的余晖铺洒在高低不一的石阶上,渲染开不同的色层,色调的逐渐变换像是从上至下在生宣上泼墨的画。 “呐,不打算给夏目那家伙看看么,说不定你们俩的脑筋缠在一起还真的撞中了怪盗kid的想法。”凉子屈身蹲在柯南面前,虽然说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有一种莫名的多余感,随即撤除刚刚的言语,话语略带梗塞,“那个啊……夏目,夏目这家伙晚上貌似还得补习,而且吧,这家伙一根筋我看还是算……” “诶柯南君怎么了……”略一抬眸,凉子发觉坐在石阶上的小少年表情略带呆滞木然,只是一遍遍地将目光刷洗在刚刚又拿出来的导游册上,盯着宝石信息的那一栏不动。 “柯南,凉子,要走了!”兰提着三袋速食,推开速食店的玻璃门。 但是柯南未曾动容,只是依稀自言自语:“先入为主……” …… 夏夜即使灌注了冰块的凉意也来不及填补瞬间侵入的燥热。 凉子终是不抵燥热难得下楼买了一份冰糖水舀着喝,不仅是上楼开门之后冰块就化去大半,刚想抱怨几句就听到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传来一声刺耳的长笑“哈哈哈哈哈!——”。 不用做任何猜想,都应该知道是那个喝醉了酒的大叔的声音。 凉子索性把塑料碗装着的冰糖水冻在冰箱里,也不顾及糖水味会因此染上整个冰箱,有点耐不得对面扰民的长笑地拨通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号码。 “喂,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刺耳断续的笑声难以掩埋少年慵懒而稚女敕的声音。 “大叔发生了什么。”凉子单刀直入地问,不修任何篇幅。 柯南的语句顿了顿,哑然的无奈叹息中夹杂着兰的微微训斥声,他继续说明:“大叔声称自己已经解开了那个暗号,并且已经通知了中森警官——” “那个大叔?!不可能吧!我说你这一整天都干嘛了!——”心头涌上的惊异与激动立即切换为对柯南的贬斥,柯南异常地平静,幽怨地掺上一句:“你听我讲完——” “大叔是用的我今天列举的那个先入为主的想法,不过显然大叔根本不注意那些细节的字词,真的推断为第五天晚上六点零四分——”他的声音黏着一种无语的幽怨,像黑暗中幽幽的磷火,越来越暗沉,“中森警官那边是在解不出来就真的信了。” 凉子大概能推断出大叔的长笑从何得来,八成是耍足了威风趁着兰今天晚回家多开了几罐啤酒结果喝醉了,然后心底的那些个自豪就毫无保留地甩了出来。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今天看你好像略有所悟的样子。”凉子挑着电话线,随意得像是挑拨着自己的头发一样。 “是有一点感觉啊,特别是你说的‘先入为主’之后,似乎,我们想错了什么,也许怪盗kid表达的根本就不是这一层意思。” 白炽灯把凉子单调的身影印在木质地板上,凉子的思想似乎也随着停格了半晌,默。 “先入为主是人根本的想法吧。总是以为自己是对的,以自己的思想为主,呐,世界上的人都是这样的不是么,但是啊柯南君,一昧地顺着自己的思想走往往会误入歧途——”有点不自然地就把这一大段七拐八弯结果想表达什么凉子自己也不知道的话说了出来,事后又后悔一般傻傻地笑,似乎是在弥补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无奈。 柯南似乎沉默了片刻,没有太过在意,还是那种成熟的生硬语气:“喂这时候你就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了,这些东西我都懂,只是还模不清楚怪盗kid的意思而已,毕竟,别人的心思总是很难猜的,做侦探的,却必须要去猜别人的想法,但是也会伴随着自己的那些‘先入为主’。” …… 当然,似乎不管是正确的答案还是大叔的猜测,第一天的展览都是安然无恙,风平浪静。 连第二天的日光都显得很安然,横割在帝丹高校的教学楼上,切割开半片浅浅的日影,早晨的日光像是白净净的陶瓷,一捏就碎,很浅很浅的颜色。而凉子所在的高二b班偏偏就沉浸在下半部分切割出来的阴影下,只有一个仰视的角度能够缀进来几束日光,却异常轻薄。 “昨晚的补课如何呢?”凉子略带戏谑地用栓了笔帽的水性笔戳了戳前座略带幽怨的萧条身影,回转过来的是一个未修篇幅,蓬头垢面而无精打采的苍白的脸,像是薄纸裁就的一个浅浅的轮廓,线条并不深邃,嗓音压挤得沙哑,仿佛久病未愈的病人:“你说呢——放了学之后用半个小时来返再跑学校去,听日本史老师唠唠叨叨那些重点部分,听得我耳朵起茧,想睡觉。一直熬到晚上十点钟,好不容易等了好久的公交车回家想大睡一觉,结果被老师唠叨的那些话再一次挤在耳朵里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睡了一会儿,几个小时后又得起床。” 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硬是揉了揉肿胀的双眼提神。 “这样啊——那你得适应啊——”凉子把水性笔收回去,事不关己地甩出一句话,自然而然地拐了话题,“对了对了啊,昨天晚上是失落记忆的第一天展览,那个暗号啊——” “诶?!”夏目有些酸胀的眼睛突然伏上了锐利的寒芒,死死地压在凉子的面前,那个叫什么来着,侦探的意识开始在夏目的全身经脉中涌动,“园子说的那个?!糟了糟了,昨天脑容量全部被日本史老师用那些废话耗光了,我忘记了这件事情——” 无奈而又焦躁地挠头,夏目急匆匆地从抽屉里翻出被夹在最里面的一小本抄满了上课笔记的东西凑合用,然后提高了原本颓废的声线:“喂,你既然跟我说这件事情,就代表暗号的内容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快告诉我!” “你精神状态貌似很正常——”凉子晃晃悠悠没提起神来,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没睡醒的疲倦样子,一小寸细微的日光搁置在她眼里即刻被她眼中疲倦的空洞给抹掉,看不出眼神的聚焦,旋即慢条斯理地把柯南的推测以及‘先入为主’的想法掺杂着暗号一起念给夏目听,来来回回地念叨着耗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在时间还早,距离上课时间还有那么十几分钟。 夏目把圆珠笔按回去,原本很期许的眼神立刻变得呆滞和空洞,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眸将眼前慢悠悠的凉子给卷进了眼神的漩涡:“我说你就这么几句暗号用不用说那么多,工藤那小子的推断你就不用搬过来给我了,我听了他的想法难保不会顺着他的思维走啊。” “昨天晚上的展览貌似是安然无恙,现在中森警官已经信服了毛利大叔糊里糊涂的推断,认为是在第五天的星期六,工藤似乎也才模到一点头绪——”木椅子在两桌之间的空隙中作轻微的摇晃,按在椅背上凉子的身躯也显得单薄,话语末梢略带一点沧桑的沙哑,像被微弱的日光磨砺得有些黯然,不知如何续接。 上次的事情,心里总会有一个小疙瘩,但是,一切的生活节奏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变动,像是以前一样,仿佛上次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只是迷离中一场模糊的烟火。 凉子摇晃椅子的动作曳然而止,默。 好几秒之后,才有一个异常淡漠的声音涉入这场静止的黑白默片之中:“夏目君会解开的对吧——” 凉子的脖颈略一转后,瞳孔骤然一缩。 今川未砚。帝丹高校夏季淡色的短衫与她暗红色的齐肩短发有点不衬,但是整体感却没有违和,很难得地取下了她常带的帽子,她的发色有一种枯败的淡薄,虽然说还是那般能够渗入人心的幽怨的暗红色,但是在感觉上已经有些微弱的苍凉,没有帽子的加注,她的本态更加地显露出来。和凉子几乎完全一样的脸,不同的除了那一头暗红色的短发,就是嵌在脸上那一双无神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瞳,聚焦得不明显,并且从瞳仁到外还隐隐可以透出一股幽怨的死寂。 像是黑暗中的磷火,听不到燃烧时的声音,看不见炽红的颜色,只留下一份死寂的孤独燃烧于黑暗中。 “如果夏目君能够解开的话,一定会奋不顾身地跑过去的吧,那么,也麻烦捎上我一个。” 她的情态反差很大,比起在修学时那一股不羁的气焰,现在的今川未砚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热情,空留下兹兹白烟的湿柴。 她只留下简单的一句话便走了,根本上地无视了离她最近的凉子。 “额,那个啊。我说不定要补课,而且,不要给予我太多信任……”夏目有点绕口地说出这段话,似乎有些避讳。 “没关系,如果是夏目君的话,一定可以的。”她略微一回眸,较为明朗的便是她沉浸在空气中幽怨死寂的双瞳,有些晦涩。 “今川同学也要去啊,我这周也没什么事情,也跟着你们去吧。”兰似乎也饶有兴致地举手报名,粲然一笑搁置在日光中像夏日烟火中撷取的淡淡的一瓣,随即把期许的目光递送到不作任何表示的凉子身上。 略微过了几秒。 凉子叹了口气,被兰这份期许的眼神所压迫,纤长的手指微微拢起,一寸日光织上手指的轮廓,化开柔柔的光,但是这只手在如此倾长的日光中还是略显苍白。 …… 斜眸狭小的视角勉强可以包括那边的三人。 今川站在教室的窗前,不说话,极其少的日光描摹着她一头暗红色的头发,把柔和的光芒浇注在暗红色的纹路里,流转开来,渲染得发白。 兀然,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收拢了半寸,唇线似乎在描绘着追寻的方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想如何,要如何……” (下章继续) ps: 作死的未凉终于拼死在今天把这张打完了,偶然发现自己的打字速度快了很多,难道是懒了几天之后所有的气力都涨了回来所以积蓄了能量?(注意节操),清明第一更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