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帝国》 故事大纲和作者的话 故事纲要故事背景定位在16世纪初欧洲各国努力拓展版图开辟航海事业为主基调,故事基于真实的时间,人物,地名等却又不同于真实世界。 众多故事中的‘知名’人物均为架空出现并无史实依依据,同时各国所发生的政治分歧等也均为架空无可稽考。 为了迎合天朝读者的阅读风格,故事中所发生的打斗场面会以类似于东方武侠风格的方式所展现,虽然初看上去会有些不伦不类,毕竟东西方文化存在本质上的差异要融合的确很困难。 关于上述这点,笔者在初期构思的时候也是颇下了一番功夫,如果按照欧洲人的用词用句以及打斗模式那在当今快餐化的读者面前将毫无竞争力可言,所以一番取舍笔者还是选择了后者选用了东方武侠风格。 为何不直接写一本关于武侠题材的小说? 武侠题材的小说笔者日后一定会涉及也会将它以系列的,连贯的方式去叙述成故事,但并不是笔者目前的考虑范畴,正如海贼王的作者尾田荣一郎先生所说的那样,大海是属于男人的,广阔的大海应该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同时也应该有许多精彩的故事。 同样的,航海类,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一类的划分,但我们暂且称之为航海类小说,其实在笔者的映像中,无论是文字类的还是影视类的相对于其他题材都算是少之又少的,而笔者为何钟情于航海类,理由如下。 本身同类作品的稀缺,而笔者本身热爱大海以及神秘而又广阔的海洋上所发生的一切故事,只要笔者持之以恒的努力定然能够开创这类小说的崛起,而航海类小说其实也不乏有人去写去创作,但笔者也都有拜读过这些作品,而这类作品大多数只能算为‘同人’一类,为何?80后甚至70后的童年,如果你对海洋为题材的游戏感兴趣,那定然玩过光荣公司的大航海时代系列,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物故事背景在当时不知吸引坑害了多少孩童,不幸的是笔者也是这被坑害的对象之一,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的孩童也都长大成人,有些热爱文字的有志青年便拿起了手中的笔杆,写了一篇又一篇以光荣大航海时代为背景的小说,这样小说笔者认为只能算是相当相当小众的作品,或许也只有笔者这样酷爱光荣公司的忠实粉丝才会去一看。 航海类作品稀缺,笔者作为主攻方向的一种动力,以原创构建起各种形形色色人物与世界观,当这样一部完全以原创为基调的作品问世,笔者认为定能在小说领域起到积淀的作用,让我天朝学子知道,海洋世界并不是由光荣所规划的而那海贼王也不只有一个路飞。 小说中所蕴含的主要元素,大海,坚船利炮,各类性格迥异性格鲜明的船长;副官;水手,爱恨缠绵的感情,令人拍案叫绝的格斗场面,匪夷所思的怪异事件,百年阴谋,各国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异世界的大陆;与众神对话等一系列玄幻要素,构成了小说的主基调。 小说将以三部曲的形式展开,如同金庸笔下的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一般。 第一部,小说将对主人公的身世背景以及时代环境做一个交代,以黑色战舰所引发的家破人亡为引导,机缘巧合之下主人公一步一步走上航海者的道路,游历七海,周旋于各国之间,虽然身为海盗但却做到了国家皇家海军力所不能及的丰功伟业,最后不仅大仇得报更被奉为国海军战神。 然而在第一部故事的最后,主人公揭露了一个近两百年的阴谋,原来一百多年前中世纪的欧洲大陆被称为全才的达芬奇在有生之倾尽一身之心血创造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东西’,而这个东西的精妙之处在与可与众神对话,倾听众神的心声,这样的发明原本是造福全人类的产物,然而总有别有用心之徒会将他用作他用,一日邪神发现了这个东西,他喜出望外,在创世之初神界便于人界分离,众神随云上浮普通人随地而落,创世神在人界与神界之间构造了一个屏障,神只能作为普通人的信仰而存在却不能与普通话人对话,更不可能来到人间。 全才达芬奇在无意中的发明却可以透过屏障直接与神通话,起初达芬奇认为这个秘密过于巨大而选择了保守沉默至死都没有像任何人再提起过这件发明。 当达芬奇死后的第八年,达芬奇的助手发现了这一秘密并且无意中启动开关,与神对话的东西再次被开启,这次留意到屏障波动的是一位邪神,邪神蛊惑少年,并且承若他赐予他永恒的生命,但是作为回报少年必须将整个人界消灭殆尽,好让他君临人界成为人界之王,少年应允了,邪神赐予了少年三百年的生命以及一系列人类所不具备的能力,让他在三百年内将人界搅得天翻地覆。 少年秘密的组成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遍布世界各地,甚至在当时尚未被欧洲所熟知的亚洲都包括在内,这个组织被称为海洋战阵事务所。 然而近百年计划最终却因为希森的出现而烟消云散,希森不断的击败各地海洋战争事务所的分支机构,并且从他们身上夺得了那些本不应该属于人类的异能,最终在希森那强有力的号召力之下,各国罢战,并一起追随希森来到了一处被称为‘凄惨海域’的地方,与那位百年前的‘少年’做最后的决战。 当各国的联合舰队最终战胜并且粉碎了这个阴谋的时候,他们高奏凯歌一路凯旋却突然遇到了一场有生以来最猛烈也是最怪异的暴风雨。 海面上的潮水犹如飞龙一般升起,当雨过天晴之后,众人还都活着,只是他们的统帅,海军战神主人公却没有了踪影。 第一部完。 第二部,小说的主人公在另一片神秘的世界睁开了双眼,原来那场暴风雨并非普通的自然现象,而是邪神恼羞成怒,不惜动用自己大半的能量强行突破造物主创造的屏障所引发的,而其最终的目的便是将碍事的主人公放逐到另一片世界,这是一片存在于神界与人界之间的世界,被称为半神界,主人公在自己的世界所获得的那些异能在半神界根本不值得一提,在半神界一个刚出身的婴儿所拥有的能量远超主人公十倍不止,这个世界的大陆稀少的可怜,蔚蓝色的海洋是这个世界的主色调,只有有势力的半神才能够生活在大陆之上,绝大部分的普通半神只能够生活在海洋之上自己的帆船之中,土地在半神界是昂贵的东西。♀ 因为土地紧俏的缘故,半神界的半神们会经常互相发动攻击,死亡在半神界再正常不过,这是半神界也是死亡的世界,强者在半神界才有生存的可能性弱者唯有死亡一途,而邪神放逐主人公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也很简单,既然主人公的世界主人公已经是巅峰的存在,那便让他死在一个婴儿都可以至他于死地的世界。 新的世界新的冒险,主人公在半神界又踏上了一条凶险的道路,唯有获得传说中的至宝才能见到神明,祈求神明让自己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而获得传说中至宝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这片世界的主宰,唯有半神界的主宰才能够获得神明的接见,而整整六百多年半神界再也没有被谁主宰过,有的只是混乱无比的互相杀戮。 主人公历经艰险,在一个比原本危机数十倍的世界里艰难跋涉与半神界的诸多势力斗智斗勇,最后完成了六百年来无人完成的伟业,成为半神界的主宰。 半神界与主人公原来的世界,人界在诸多细节上并无太大差异如一天24小时,一周7天等这些东西并无不同,而不同的是在半神界有着更为夸张更为绚丽的异能法术,更为先进庞大的战舰,以及在人界所看不到的诸多生物,如百米长的蛇形生物,遨游在天空张开翅膀可以遮蔽太阳光芒的大鸟等等从玄幻程度上来说将比人界篇高上不少,毕竟是一个完全架空的世界环境,不必有诸多的顾虑。 最终当主人公打开尘封已久的至宝,神明破空而立出现在了主人公的面前,当神明许诺可以完成主人公一个心愿的时候,主人公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让神明复活了从人界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副官,神明按照主人公的意愿复活了她。 正当一切该圆满结束的时候,天地忽然变色神明勃然大怒,呵斥主人公并非属于这个世界,无边的神力包围着主人公也许只要一个意念主人公便会灰飞烟灭,主人公向神明述说了来到半神界的前因后果,神明幻化为人类的模样。 神明告诉主人公,他的世界,人界,正要遭受巨大的威胁,邪神找到了另一名被扭曲了心智的少年,邪神以利益诱导,最终少年完成了邪神的所交代的任务,和平没有存在多久,各国又陷入了无尽的纷争,而人类不断膨胀的贪婪**直冲云霄,而邪神利用一种道具不断的吸收着这股力量,现在这股力量依旧被积蓄完成,当这股力量积蓄完毕的时候便会爆炸,这种可怕的爆炸将摧毁造物主所留下的屏障。 主人公的使命就是回到人界,组织这场浩劫的发生,但与此同时神明告诫主人公,屏障依旧相当的不稳定,并且已经出现了漏洞,许许多多的普通人都获得了强大的异能其程度完全能与半神界比肩甚至超越半神界,各界都出现了严重的混沌,而唯有主角一人能够担此重任。 神明运用全部的法术将主角一行人送回到了人界。 第二部完。 第三部回到人界的主角发现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原来穿越屏障的时候,邪神感应到了这股波动并施展法术干扰,虽然这股法术对于主角一行人并无伤害,但当他们穿越屏障回到人界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年后。 原来那个充满生机,蓝天白云的世界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天空无论黑夜白昼总是灰色的,偶尔在那厚厚的黑色云层中透出一丝血红色,太阳已经二十年没有出现过了——很多人不适应生态环境的大幅度变化就这样死去,也有很多人在这场浩劫中活了下来,但是所有人都称天空变为灰色的那一天为人类末日。 主角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回到了昔日的祖国,法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诺迪尔,因为主角的原因诺迪尔早已今非昔比,曾经贫穷的小渔村现在已经是一座大型沿海城镇了。 听闻法兰西王都马赛正在举行观舰式,其目的是为了震慑胆敢与法国为敌的国家,同时从年轻一辈中挑选新鲜血液,补充进皇家舰队。 法国现在一跃成为海洋军事的强国,归其原因当年主角的一路拼杀功不可没,主角亲手创立的公会(united-france,以下简称uf)uf已经成为了整个法兰西的支柱,公会里人才济济能人辈出,而统御这个强大公会的人正是阿兰.迪蒙泰。 二十年前阿兰还只是一名弱冠少年,当他跪地称主角为‘师傅’的时候,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是当年的弱冠少年却已是风霜满面,那威严的气势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众人,最强公会会长的身份。 然而主角一行人的容颜并无任何的变化,与当初在凄惨海域消失时一模一样。 原来在八年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自称为天人,而他们的首领更是号称神子,天人组织到处收罗教众,他们擅长笼络人心蛊惑人心,但是谁又没有料到,突然有一天天人组织公然宣称,这个世界的天空之所以会变成灰色,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主角以及他所创立的公会uf。 为有将那座在马赛市中心屹立了数十年的雕像以及整个uf公会摧毁,那便能得到神明的宽恕,天空将会变回原来的颜色,不然,三年之后,神明必然会降下愤怒的火焰,整个世界都会燃烧在汹汹的烈火之中。 作为一名航海者无论你的国籍,心中或多或少都会以主角为偶像奉若神秘都不为过,自然不会有人去相信这个组织所说的一切。 可是当神子运用法术召唤出了邪神的幻影之后,邪神那庞大而又充满毁灭气息的身躯出现在了诸国国王的视线之中。 邪神略施法术,控制了英国,西班牙,葡萄牙,瑞典,以及远在东方大明帝国君主们的思维,当邪神来到法国的时候,被称为第一巫师的艾斯费铎家族后裔,艾斯费铎.米歇尔正好路径法兰西,却感受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邪恶之气。 她顾不得危险,接连的施展禁忌法术,总算是赶到了皇宫,将家族至宝粉碎,并且施展了更为强大更为恐怖的禁忌法术才将邪神击退,而米歇尔本人却也昏迷不醒。 邪神何等人物,被米歇尔这一阻拦自然是恼羞成怒,邪神的幻影只有本身实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不然以一个凡人的力量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与神对抗的,邪神控制着各国的国王,让他们下达了剿灭法国uf公会的命令。 法兰西uf的观舰式由此而来。 曾经的木质,铜质,铁制,甚至精铁制成的各式战舰都早已不存在,现今的这些战舰更多的像是来自于半神界,甚至有些舰船其炮火猛烈程度已超越了半神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主角依稀感觉到,所发生的一切必然不会简单。 第三部未完待续。 第三部可谓航海三部曲的完结篇,故事的主基调以希森回到人界,不断的破坏邪神的阴谋,最终将邪神或封印或消灭的故事,但第三部还有些细枝末节笔者还没有理清思路,还需要一些灵感与启发,但相信在第二部完本前必能给出一份答卷。 小说,文字,对于笔者来说就如同朋友一般,虽然笔者的文笔拙略,但笔者数年中依旧保持着一颗追逐梦想的心,希望自己的梦想能够得以继续—— 分割线,作者的话。 大纲写于两年前,本书现在已和黑龙江出版社商议出版,整体大纲已有变化。 想知道现在的海盗帝国到底是如何的?那还请大家多多关注逐浪网上的连载。 众所周知,实体小说和网络小说,有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区别,作者在进行写作的时候,却是很难顾及到所有人的体验。 网络小说,读者更愿意看到一个‘爽’字,俗称爽文,而实体小说却是更注重,情节,文字和意识形态。 当诸位初看本书的时候,或许不能再第一时间,体验到激情四射,或是宏大的场面,诸如此类,作者先在此说一声:“抱歉”。 但有一点,作者可以肯定,当连载的内容愈来愈多,大家所希望的那些‘东西’都会一个不缺,一个不少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本书构思了两年有余,曾经最初的六十万字,作者认为这个或是那个不足,全部推翻重新构架。 所以在此,作则想告诉大家的是,这既是一本网络小说,但也是一本好看的实体小说。 只是希望大家,多一份耐心,慢慢的,用心看下去。 这绝对是一本,不错的小说。 ( 序章一 乱世当道鞑子横行 祥兴二年,四邑境内的崖山正在进行一场存亡之战。 襄阳守将吕文德,忽地降了蒙古忽必烈,蒙古铁骑长驱直入,先占鄂州再据扬州,直捣临安。 蒙古的铁骑和战船将临安团团围住。 然而满朝的文武百官包括太后却是祈祷神明,让钱塘江颠覆蒙古的战船,一连三天过去,钱塘江平静如初,无论是蒙古的铁骑或是战船都没有受到影响。 临安城告破。 左丞相陆秀夫,张世杰在冈州拥立当时只有六岁的赵昺为帝,改年号“祥兴”,陆秀夫何等忠诚此举只为保住大宋最后一丝血脉,力图东山再起。 从临安逃出的将校,文武百官,宫女,太监,平民百姓不计其数,起码有十几万人之多,幸而张世杰统领水军,亦能将这些人安置妥当,一时间大宋的基业得以保存,却有了一个有趣的名字“海上王国”。 然而忽必烈听闻南宋尚未灭亡,残余的海上力量,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忽必烈雄心大志,自先祖成吉思汗以来,消灭宋朝是一直的梦想,他怎会让这一小部分的残存力量得以死灰复燃? 自攻克临安那一刻起,忽必烈便派张弘范率领舰队一路追击,大宋奸臣当道,秦桧,贾似道之流不绝,祸国殃民。 就算坐拥岳王爷,韩世忠这般绝世虎将,却也难将胡虏,鞑子驱赶出去,反到是先有靖康之耻,到最后连偏安一隅的南宋临安城也落入蛮夷手中,当真可气可叹可恨。 左丞相陆秀夫生的一生傲骨且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临安城被攻陷之后,形势远非那诸葛孔明隆中对划分天下可比,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当务之急便是摆月兑张弘范这乱臣贼子,将年幼的宋帝赵昺护送到安全的地方才是。 宋帝存,当有东山再起之日,宋帝亡,大宋至此亡国。 宋帝赵昺号称二十万大军,实则将校兵马加在一起不过五六万,其余大多为平民百姓毫无战斗力可言,左丞相陆秀夫带着这样一只部队在海上与蒙古大军周旋了一年有余,时刻想靠岸西进,毕竟在海上所面临的问题颇多,人心思故,故乡虽已回不得,但常年漂泊在海上总也不是办法,时间一长,军民都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陆秀夫何等人物,岂会不知众人心中所思所想,然蒙古铁骑已经在沿海一带布下铁桶阵,但华夏之大单靠数十万铁蹄便能抵挡的住? 想靠岸西进,亦不是没有办法,但确需舍下那十几万老幼妇孺,着一支两万人的轻骑部队,日行千里,携宋帝赵昺遁入那茫茫荒山之中。 此计虽妙,但要舍弃十几万民众却又于心何忍?这些贫苦的百姓都是绝大部分都是临安城中追随宋帝不舍不弃的大宋子民,是故思索再三,陆秀夫便将此计抛诸脑后,待得在海上周旋之日,随机应变,再做打算。 陆秀夫倘若真狠下心,大宋或许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再说降将张弘范,在海上与大宋残余势力纠缠了一年有余,最终将其*至崖山一带,宋军自知退无可退,再退亦不知去到哪里,听说再往南是世界的尽头,那是一片还未开化的蛮荒之地。 两军在崖山海域附近,整装待发,准备最后的决战。 真龙山庄,相距崖山不过百里。 真龙山庄主人,帝龙剑龙如云,只因一套帝龙剑发出神入化,人送外号:‘人中真龙,剑中午双’。 纵横华夏大地三十载,无人能敌。 如此人物堪称武林幸事,然龙如云野心之大非常人所能及。 江湖中的声望地位亦不能满足这位枭雄,与襄阳守将吕文德勾结意图谋反,不料阴谋败露,江湖豪杰群起攻之。 于泰山之巅决战群雄,最后败于季如风之手。 如风如云,系出同门,心性却大为不同,或是命运使然,帝龙剑法也只有帝龙剑法才能击败。 吕文德为襄阳大将,虽然心性不坚,但泱泱大宋当时却也无将可用,群豪念在大宋社稷便与吕文德立下誓约,终其一生终于宋朝不得生有异心。 吕文德当时为求保命,连连应允,群豪遂将其放回襄阳。 本以为大宋能获得一丝喘息机会,待得岳王爷般的人物再次出世,将北方鞑子赶回草原,不料吕文德又勾结蒙古征南大将伯颜降了蒙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使得荆襄之地尽皆沦入外族之手,也让大宋失去了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块屏障,蒙古铁骑长驱直入,不日攻克临安。 天下有志之士,无不痛心,群豪更是恼怒异常,誓要将吕文德碎尸万段。 然而吕文德做了有愧祖宗的事,当年更是在泰山之巅立下了誓约永不背叛宋朝吗,自知做了卖国贼,汉人天下再也无他容身之地,是故降了蒙古那一刻起便已离开了宋朝境内,去往了北方。 再说帝龙剑龙如云,龙如云死后其子龙道哉将其尸首运回真龙山庄厚葬。 龙道哉虽是龙如云之子,但性情却与龙如云大为不同,其父醉熏权势终做下一些不齿之事,龙道哉原名龙御天,龙如云死后改名龙道哉其意为帝龙剑发何足道哉,大有为父亲所犯下过错悔过之意。 自龙如云死后,真龙山庄便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一月前,真龙山庄发出英雄帖,诚邀天下豪杰齐聚,共谋大事,为大宋江山出一份力。 武林正道,早就不耻与真龙山庄有所瓜葛,既是英雄帖说的大义凛然,亦毫无兴趣参加这什么英雄聚会。 但直到英雄大会召开的那一天,真龙山庄却是门庭如市。 江湖群豪并非忽地对真龙山庄改变了看法,而是真龙山庄所发出的的英雄帖最后署名季如风。 来客之中十之**都是冲着季如风而来,这位当世大侠,心怀天下,胸怀之广阔世之群雄皆不能及。 幸而真龙山庄,当年龙如云建造之时花费了万贯家资,是故真龙山庄极其的庞大,这次有季如风署名的英雄帖吸引了不下三千英雄前来。 有来和老友叙旧的,也有来瞻仰前辈风采的,也有纯粹来凑热闹的。 一位须鬓老者,道骨仙风,正是全真教南派五祖之一白玉蟾之传人。 姓花名无极,字旭阳,人称花旭阳,天下第三剑。 人如其名,花旭阳已过花甲之年,但身姿挺拔,神清气朗,年轻时必是一个花花少年,美男子。 花旭阳作揖道:“当年泰山一别,已有六载,原以为此生再无机会见到如风兄了”。 季如风起身说道:“道长这般说可是折煞小弟了,小弟当年在泰山之巅曾说过,退隐江湖不问世事,此刻这般召集大家前来,却也是万不得已”。 一少男说道:“这道长仙风道骨和个活神仙似的,头发头发全都白了,怎么称呼这中年人为兄啊?对了,他怎么是天下第三剑啊,那第一,第二是谁啊?”。 美妇捂住了少男嘴说道:“呸呸呸,口无遮拦的,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季如风季大侠,武功盖世,剑术无双,旭阳道长虽然岁数大了些,但泰山决战之后,旭阳道长,自称天下第三剑,这天下第一剑自然是季如风,季大侠,天下第二剑嘛却也不在人世间了,所以旭阳道长摒弃俗世之观念,与季大侠结为生死兄弟,只应季大侠剑术比自己了得,所以旭阳道长心甘情愿称季大侠为兄”。 少男的眸子里充满惊奇,但看这位天下第一剑容貌平平,无甚奇特,在场中人似乎都以他马首是瞻,可是平凡的容貌加上粗布衣裳,乍一看和庄稼汉无异,哪会和威震天下的大剑客联系在一起,到是他身边的女子芬芳动人,比起自己的目前亦要好看上许多。 此女手身着一套雪白锦衣,肌肤白如羊脂,双唇如蜜桃晶莹剔透,眸子微微闪动,勾魂摄魄,瓜子脸配上这副精致的五官,任天下任何一个男子看到都为之神魂颠倒。 按理说这般尤物,理应遭受众人目光的亵渎,可是众人有意无意的却将目光纷纷避开这位女子。 此女不是她人,正是宋双儿,虽然已经三十出头,嫁为人妻,但依旧美得的惊心动魄,只因大家都知道宋双儿乃季如风之妻,所以才不敢正眼相看。 生怕这天下第一剑一怒之下,把自己招子给刮了下来。 “如风兄,大伙这次前来真龙山庄,心中亦是清楚的很,国难当头,我们身为大宋子民,早就有了赴死之心,不然空练一身武艺却隐姓埋名于山林之中和那禽兽又有何区别?”花旭阳道。 在场中人威望最高首推季如风,其次便是花旭阳,花旭阳此言一出当即全场共鸣,此刻早已没了门户之见,有的只是团结一心,为国尽忠。 国之将亡,武何存焉? “诸位,大恩大德,季某人没齿难忘”季如风沉声说道。 “如风兄,客套话都免了,即来此,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你且发号施令,若有不从者,老朽虽只是天下第三剑,但这无极剑法在你们身上刺个七八个透明窟窿不成问题”这话说来颇有威胁之意,然而经由花旭阳口中说出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众人也是开怀一笑。 是了,来这里不就是为国尽忠的嘛?这天下间的有数强者均已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千灯福临门愿听季大侠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大汉忽地单膝跪地说道。 “巴蜀黑水派愿听季大侠差遣”。 “少林,智能,智慧携三百弟子听后季大侠差遣”一僧人说道。 “季某人倘若再多说一句客套话,倒显得做作了,然而领兵打仗,运筹帷幄并非季某人强项,诸位该如何行事,还需等一人”季如风道。 ( 序章二 英雄齐聚共扶社稷 年轻一辈听闻季如风所说心中满是疑惑,心道:‘季如风大侠未免也太谦虚了’,可花旭阳,少林智能,智慧等老一辈武林名宿却是双眉紧蹙。♀ 智能上前一步说道:“季施主所说之人可是雪山之巅的那人?”。 季如风朗声说道:“大师所说正是,普天之下怕也只有那人可担当此任”。 智能摇头道:“阿弥陀佛,季施主气量之恢宏,老衲亦不能及,但此事事关重大,江山社稷全系于此,纵然他才智出众,谋略超群,又怎能将三千豪杰交予这邪恶之人”。 众人还在愁眉思索季大侠和智能大师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机锋,智能大师口欧中的邪恶之人又是谁? 忽地身后一阵大笑,笑声中略带一丝邪气。 只见一老者坐在轮椅之上,由牧童推行走了进来。 老者身形伟岸,须眉间却透着一丝邪气,似笑而非笑的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智能大师看了眼老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 “季如风,好久不见了”老者沉声道。 “天算先生如约而至,大宋朝复国有望呐”季如风高兴的说道。 众人心中狐疑不定,这残疾老者究竟是何人,居然号称天算,当真不嫌惹人耻笑,但看季如风对老者恭敬有加,怕是这老者又有些手段。 “如风兄还是过于淳朴,此等恶人,又岂会心甘情愿帮助大宋驱赶鞑子,必是有所图谋,怕是到时候临阵倒戈,三千豪杰全部葬送于他之手”花旭阳冷冷道。 “花老头,你不要装着一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模样来说三道四,我天算公羊胜天,要想颠覆南宋这小朝廷易如反掌,何须等到今日?”公羊胜天道。 “哼,好大的口气,当年你神机宫和龙如云勾结一气,不就是为了干这些勾当?被群豪败于泰山之巅,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花旭阳忽地想到此间乃是真龙山庄,龙如云虽死其子尚在,纵是龙如云生前大奸大恶,但逝者已矣,再说龙如云生平之事反到不妥,是故态度语气均有所保留,不然怕是当场亮出无极剑法击杀公羊胜天了。 在场众人大多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个瘸脚老头便是当年威震武林的神机宫主人。 “华老头,枉你一派宗师,天下第三剑,说话却一点也不面红耳燥,什么群雄败于泰山之巅,当日泰山之巅的那些人今日也差不多都在场,但可有一人胜得过龙如云的帝龙剑法?如若不是季如风这般横空出世,怕是龙如云一人败群雄于泰山之巅吧?”公羊胜天冷笑道。 “阿弥陀佛,公羊施主此言差矣,季如风季大侠天命所归,正是佛主派下世间拯救黎民苍生的,吾等武功虽不及龙施主,但终归邪不胜正”智能开口说道。 “老和尚,你也省省吧,少林武学之精湛既是龙如云也是自愧不如,可是你们整天只知道诵经念佛却荒废了手中的武艺,你的大力金刚掌堪称武林一绝,掌风雄厚无人能出其右,你苦练大力金刚掌二十余年可能胜得龙如云一招半式?”公羊胜天讥讽道。 “阿弥陀佛,老衲不能”智能道。 “你天天诵经礼佛,可能感化吕文德不反叛朝廷?可能感化那几十万蒙古铁骑不攻陷临安城?”公羊胜天道。♀ “老衲不能”智能道。 “龙如云是当年若肯听我的,大宋何至于此?哎”公羊胜天惋惜道。 “大奸大恶之人,妄图颠覆朝廷之徒,竟装的正气凛然,当真好不要脸”一中年男子说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阁宗主白少卿。 “什么是大奸大恶?什么是正气凛然?宋太祖赵匡胤,本为后周一武将,黄袍加身夺得了这天下,他这就是正了?如要说这是正,那蒙古鞑子攻破临安,也是正义之举了,反到是解救我大宋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了”公羊胜天道。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白少卿气的面红耳赤,一时间却也反驳不得,心中愤愤。 “阿弥陀佛,公羊施主莫不是要学三国时的诸葛孔明舌战群儒?诸葛孔明过江舌战群儒却是为了联吴抗*,不知公羊施主这般却又是为何?”智慧说道。 “不为别的,只为龙如云鸣一声不平,龙如云胸中韬略不知胜过那宋朝昏君几何,要是龙如云夺得皇权,改朝换代,还能轮得到他蒙古鞑子这般猖狂?当年在泰山之巅,龙如云若肯听我的,别说什么群雄,通通都要死在泰山之巅,试想一下在泰山之巅布满火药,你们又有谁能活着离开?何须比武较艺这般麻烦?怪只怪龙如云心高气傲,非要凭一把帝龙剑败尽群雄,哎,可惜,可叹”公羊胜天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智慧道。 公羊胜天此言一出,当年在泰山之巅的众人无不感到一阵后怕,若是龙如云真听从公羊胜天的话这般行事,纵是武功再高,怕也要被火药炸个粉碎,葬身泰山之巅与那朝阳皓月长相相伴了。 “季风兄”花旭阳道。 “小弟在”季如风道。 “我等来参加这次英雄大会,全是看在季风兄的面子上,同时也为我大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却不是来听这瘸子胡言乱语的,还请季风兄明示,如这瘸子在此,花某人也只当告辞”花旭阳道。 “阿弥陀佛,少林寺愿与旭阳道长共进退”智能道。 “白云阁亦是如此”白少卿道。 季如风青经暴起怒道:“国难当头,诸位还在此窝里斗当真可笑,若要走也可以,剑在此,胜得季某人一招半式自能离去”。 众人沉默。 “公羊先生号称天算,并非计无遗策,实乃天道无情,若想以智取胜,必合天道,也需做到无牵无挂,公羊先生年过半百确未婚配,想必也是为了不受人牵制,只有无情方能成就一番大事,汉高祖刘邦与楚霸王刘邦对垒坝上,项羽捉了刘邦的家眷,威胁刘邦若不投降便将其父丢入滚滚油锅之中,刘邦心中虽然怜惜老父却依旧谈笑道:‘你我乃结拜兄弟,我之父亦是汝之父,汝真将父亲抛入油锅,煮熟之后需分我一块肉吃’,我们皆是大宋子民,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真有明主降世,改朝换代却也是最好的方法”宋双儿忽地说道。 公羊胜天眼中精芒闪动,两横老泪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世人只知他阴险狡诈,实不知他也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只因大宋历代皇帝昏庸无道,听信奸佞之言害的良臣武将尽皆含冤而死,心中悲愤不已,才励志颠覆朝廷,谋求明主一统天下,自是世间又有几人能看出他所思所想,皆是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奸诈恶人。 花旭阳本欲再说些什么,但眼见公羊胜天这般模样也无心再说,只得轻叹一口气。 天道不公,每个人都活的痛苦。 公羊胜天抹去眼泪,说道:“老夫纵横江湖半载,想不到最懂老夫居然是你这个小女娃儿,可惜,可惜呐,你最后还是跟了季如风这块木头,要是当年你肯拜老夫为师,天下间又有什么是你宋双儿得不到的”。 “万物皆是空,夫君虽然并不聪明,但此生此世有他足矣”宋双儿道。 “好一个有他足矣,只羡鸳鸯不羡仙”公羊胜天道。 “公羊先生,说的是,晚辈愚钝,能娶得双儿这般妻子,实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季如风顿了顿继而朗声说道:“诸位,公羊前辈,在泰山一战之后,早已解散了神机宫,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理当一笔勾销,但公羊前辈之才智,胜过季某人千百倍,大宋存亡全在崖山一战,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纵然不怕死,却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行军打仗除了胆识还需谋略,所以我建议此次前来真龙山庄的英雄豪杰,全由公羊前辈统领”。 众人尚未说话,公羊胜天却是率先说道:“季如风,你当真不是当将才的料,在场中人,武艺胜过老夫的却是有好几个,但要论智谋,老夫不做第二人之想,但老夫也有自知之明,若是要老夫来统领这群人,他们心中必然不服”。 “这”季如风一时语塞,却又想不出如何应答,只得看向宋双儿。 只见宋双儿微微一笑道:“这事却也简单,为夫虽然不是大将之才,但在江湖上却也有一些薄名,大伙既然以如风马首之瞻,小女子在这里先替夫君谢过诸位的好意”。 大伙儿纷纷叫好,唯有这天下第一剑的季如风季大侠才够的上资格统领他们。 “但如风即为主帅,还需有一智谋之士在旁协助,此人非公羊先生莫属,还望公羊先生念在江山社稷莫要推月兑,小女子替千万黎民百姓谢过公羊先生”宋双儿道。 “哼,老夫即以来此,自当竭尽所能”公羊胜天道。 ( 序章三 谋定而动共赴崖山 “我在三天前,便已去过崖山”公羊胜天忽地说道,此言一出,好似平地一声雷,人群立马炸开了锅。♀ 季如风神色严峻的说道:“听闻蒙古鞑子已经将崖山团团围住,怕是随时会展开猛攻与宋军开战,不知公羊先生此去可曾窥得破敌良机?”。 公羊胜天冷笑一声道:“破敌良机?哪来的破敌良机,我观此战,蒙古必胜无疑,宋朝亡亦”。 季如风双眉紧蹙显得有些恼怒道:“公羊先生,此一时彼一时,还望先生不计前嫌,莫要说这些丧气话”。 “丧气话,哼,为将者不通天文,不识地理,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为庸才,陆秀夫颇有治国之才,然带兵不说也罢,为世俗礼仪所约束,不能出奇谋,行事优柔寡断,焉有不败之理”公羊胜天道。 “此话何解?”季如风道。 “临安虽然被蒙古鞑子攻占,但宋帝尚在,摆在陆秀夫面前,有上中下三策可行”公羊胜天道。 “愿闻其详”季如风道。 “自秦始皇一统我汉人江山,我汉人便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张世杰统领水军,战船万余艘,虽然能将临安难民以及一干皇亲国戚,将校,文武百官,宫女,太监安置于船上,但却非长久之计,时间一长,人心思故,军心涣散,船上那几十万人渴望的是追随宋帝东山再起,何为东山再起?将大宋所失去的土地悉数收复,将鞑子赶回北方大漠,欲收复失土必先占得一地,休养生息再图后话”公羊胜天道。 花旭阳一声冷笑,讥讽道:“天下虽大,但蒙古鞑子已占十之**,就连那西方蛮夷之地蒙古铁骑都有所涉及,又从何去占得那一席之地,东山再起?”。 此话一出,花旭阳顿觉大为不妥,虽然为了耻笑一番公羊胜天,挫挫他的锐气,但在这天下英雄的面前说出这般话,委实大伤士气。 不料公羊胜天却是朗声一笑道:“无知之辈,天下有多大,你可曾知道?西方蛮夷所在之地,名曰欧洲,欧洲国土广阔,各国的王和士卒亦是骁勇善战丝毫不逊色于那蒙古铁骑,据我所知,英吉利王国,法兰西王国,西班牙王国,葡萄牙王国,都是强大的很”。 花旭阳自不知什么英吉利和法兰西但嘴上却不肯服软道:“反正大伙却也没见过,谁知是真是假呢”。 公羊胜天微微摇头,面露鄙夷之色也不再理会花旭阳自顾自的说道:“上策便是,便是着两万轻骑,从江南沿海一带靠岸,直到巴蜀之地,略作调整,再越过巴蜀荒山直到不周山,不周山山顶虽然常年飘雪寒冷异常,但脚底下却是一马平川的沃土,并有一处广阔无垠的湖泊,此湖名曰‘喀拉湖’,若能在此休养生息,不出十年必有起色,到时大宋复国,指日可待”。 在场中的武林豪杰大多是大老粗,字都不识几个,公羊胜天所说的上策在他们听来如听天书,但心中总觉得此计甚妙,一时间忘乎所以的大喊了一声:“好”。 只见白少卿笑道:“人皆言之神机宫主人天算先生,智谋之高,冠绝天下,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尔尔,公羊先生先前还说,宋军虽然号称几十万人马,但绝大部分确为平民百姓,如若按照公羊先生所说,岂不是要抛弃几十万黎民百姓将他们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区区在下虽不如先生智谋过人,却也知道当年刘备刘皇叔见数十万赴义之民,扶老携幼相随,不忍弃之,虽江陵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但最终却愿与民众同败,此等大义世所罕知”。 “亏你还有些脑子,不过——却也和你父亲白天雄一样,草包一个,看了些史书便来老夫这里卖弄,不知天高地厚”公羊胜天道。 白少卿怒道:“好好好,我念你腿脚不便年事已高,让你三招,士可杀不可辱,先父之英明岂容你玷污,来,出招吧”。 白少卿已然亮出了兵刃,这是一把软剑,早先别在白少卿的腰间好似一根腰带,白少卿将软剑一抖,原本软绵无力的剑好似一条银蛇亮出了獠牙。 季如风心中恼怒,倏地一剑刺出,只听一‘铛’的一声,白少卿的软剑被震开,白少卿自知武艺不及季如风说道:“如风,你这是何意?莫不成你要与我兵刃相见?”。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国难当头,尔等舌战可休否?无论公羊先生说的对错与否,且先听他说完再作计较”季如风道。 “也罢,今日我便看在如风你的面子上,不与这瘸子一般见识”白少卿道。 季如风向白少卿做了一揖,随后又向公羊胜天作揖说道:“公羊先生还请不吝赐教”。 “上策我已说了,此计需置之死地而后生,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这个道理,倘若舍不下这十几万百姓,嘿嘿”公羊胜天道。 宋双儿心念一转,此计虽有伤天德,却委实是一条好计,只可惜以如风这般心性断然不会答应,瞧了眼季如风只见他已经愁容满面。 “此计虽好,但委实有伤天德,成就一番功业,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此计一出先失人和,怕有不妥,公羊先生还是在说中下二策,也好让我等有个比较,再做定论不迟”宋双儿道。 公羊胜天看了一眼宋双儿,这一眼大有深意,心中想道:“此女果真聪慧,只可惜丈夫却愚笨了些,哎”。 “琼州以南,大海茫茫多是一些小国,陆秀夫如若一路率军直达此地,必然以雷霆万钧之势占领诸岛,往东则是倭国的扶桑岛,倭国中人民风彪悍却未启智,就算一时间急攻难下打不下整个扶桑岛,但要占得落脚之地却也不难,无论往南向东皆是中策”公羊胜天道。 花旭阳心中一禀,此计端的惊天动地,再细细回想,这上策除了有伤天德外却也是一条妙极,西方之地历来便是我大宋的藩国,想到此花旭阳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天机宫天算公羊胜天,其智之高不下于那诸葛孔明,只可惜做事不按常理又兼心狠手辣,如此这般人物,真是可惜了。 上,中两策一出众人齐齐称赞就连宋双儿也不禁喝了声好,接着说道:“公羊先生果有匡扶宇宙之才”。 公羊胜天笑道:“纵有匡扶宇宙之才,却也无力回天呐,只可惜大宋混用依旧,奸臣辈出,才会有今日之果”。 “公羊先生所说极是,想我大宋自太祖皇帝以来,名将无数,哎,现在却落得这般田地,此刻宋军被蒙古大军围在崖山,先生的上中两策却也派不上用处了,不知这下策可能解了崖山之围?”季如风道。 “我所说三策,要说无用却也都无用,要说有用却也非常有用”公羊胜天似笑非笑的说道。 “阿弥陀佛,公羊施主才智超群,光是听了上中两策便让老衲茅舍顿开,还望公羊施主莫要再打机锋,快快告诉我们才好”智能双掌合一说道。 “这下策却也简单,崖山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只需扼住咽喉,蒙古纵有百万大军,却也休想进的分毫,等待时机有变,再做计较,此乃下下之策,可惜,陆秀夫一介书生哪有统领兵马的才干和魄力,是故出了临安一路连战连败暂且不说,最后退到崖山,却也管不住张世杰,张世杰只顾匹夫之勇,竟放弃了崖山天险,摆出阵势欲与蒙古大军决战,此乃自寻死路”公羊胜天道。 众人纷纷点头,如此说来,宋朝岂不危在旦夕,脸上又不禁的露出了忧虑之色。 “公羊先生可有法子解救困在崖山的宋军”季如风道。 “有”公羊胜天道。 “天降十万精兵,崖山之围必解”公羊胜天道。 季如风面有怒色,宋双儿却是抢先说道:“天降十万精兵,到也不难”。 “哦?你且说说”公羊胜天道。 “在场的诸位均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蒙古铁骑虽然骁勇,但下了马,无论海战陆战,要说以一敌十却也不为过,夫君季如风承蒙江湖同道厚爱冠以天下第一剑委实不敢当,但要说到用剑杀敌,怕是一万个蒙古兵士也不是对手,再说花无极花道长,白云阁白少卿,少林智能,智慧两位大师以及三百少林弟子,如此阵容怕是抵得过五万精兵了吧?”宋如双道。 公羊胜天捊须笑道:“虽有些勉强,却也未尝不是,那还有五万精兵呢?”。 宋双儿诡异一笑道:“这剩余的五万精兵,我却认得一人,足能抵得上五万精兵”。 “哦?一人抵得上五万精兵,天下间何来这等人物,老夫闻所未闻”公羊胜天道。 “此人五岁之时,便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四书五经,无一不学,无一不会,后有奇遇师从天算老人,治国之道,兵法韬略,奇门遁甲无一不精,无一不会,可谓再世之张良,后自称天算先生以感其师天算老人教诲之恩,欲报效朝廷,驱逐鞑虏,无奈大宋皇帝昏庸无道,奸臣贾似道弄权,心灰意冷的天算先生辞了官职,欲凭一己之力,改朝换代,如此雄韬伟略的人物,不知天算先生认为可抵得过五万精兵?”宋双儿笑道。 “好一个宋双儿,天底下能晓得老夫这番心思的怕也只你一人而已,要解崖山之围已然不能,蒙古军势大,正面不可敌,当务之急便是救下小皇帝,宋朝当有复兴之日”公羊胜天道。 “还请先生明示!”季如风道—— 尾声。 真龙山庄内,群雄聚集,商议妥当,当晚便开赴崖山,天明时分,暴雨骤然而起,天空一片阴霾,不料蒙古大军竟乘着如此恶劣的天气发动了总攻,宋军毫无准备,一败涂地。 左丞相陆秀夫,背着年幼的宋帝赵昺,感慨天意至此,人力实不能逆转,但无论如何靖康之耻不能再现。 是故陆秀夫一狠心,背着年幼的宋帝投海自尽。 蒙古大军眼见大局已定,宋朝亡亦,不甚快乐。 却见北岸旌旗展动,倏地杀出一人,踏浪而行如履平地,蒙军心中大骇,此人端的武艺了得,怠慢不得,当即拉起强弩射向此人。 只见他拂尘一挥,便挡下了来袭的流箭,一身仙风道骨,好似活神仙一般,此人正是花旭阳,他所展露的武艺让蒙古军大为吃惊,然而更奇的却是,原本已经投海自尽的陆秀夫和宋帝却又浮上了海面,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花旭阳也不怠慢,大步流星的赶到了陆秀夫和宋帝身旁,一把抓起两人,然而花旭阳即使轻功再高明在水面上携带两人亦是大为吃力,海水已经漫过了双膝,行动起来大为吃力。 一根流箭忽地射在花旭阳的右肩,只听他一声闷哼,强忍剧痛,再施轻功欲回到北岸,直觉腋下所挟之人,挣月兑了他,扑通一声又淹没在了海底。 陆秀夫吃水以多,浑浑噩噩,但脑中尚存一丝神智,深知此人不堪重负,如若再带着自己,连同宋帝,三人性命堪忧,当即舍身取义。 再说投海自尽的陆秀夫为何会浮上海面,原是海角村人称海蛟龙的海中融,潜入海中将两人托上了海面,然而大海之势远非江河湖水可比,将两人带上海面已是十成力去了九成,蒙军一轮齐射,海中融立时毙命。 花旭阳,用尽最后一口气力,将宋帝送上了北岸,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羽化归天。 季如风不及心痛,蒙古大军已杀奔北岸而来,当即将心一横,让自己的儿子季天明,换上龙袍,假扮宋帝。 并留下群豪一千,抵挡蒙古大军,为宋帝逃离争取时间。 这一战,从清晨战至黄昏,再从黄昏战至次日拂晓。 蒙古大军,百夫长,千夫长死伤无数,万夫长亦是伤亡达三人之多。 叛将张弘范听闻,心中惊恐万分,天下第一剑季如风之威名他也是有所耳闻,当即又调动了三千精壮步兵,一千弓弩手,五百铁骑。 季如风之骁勇,世所罕知,更兼天算在旁运筹帷幄,一千江湖豪杰连战一天一夜,硬生生的将三万多蒙古大军步伐止住。 然人力有枯竭之时,一千江湖豪杰悍不畏死,却抵挡不住,蒙古大军的轮番攻势,直到张弘范率军赶来之时,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张弘范虽是叛将,却也是纵横沙场的老将,但他看到这幅画面之后,握着缰绳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但看到年幼的宋帝依旧在场,心中的紧张稍稍缓和了一些。 “季大侠好武艺,果有万夫不当之勇”张弘范“卖国之贼,有辱祖宗,为何不下马受降?”季如风道。 “季大侠武艺了得,却不识天时,我却阁下还是莫要在做无谓的抵抗,早些降了,我在元帝面前帮你美言几句,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张弘范道。 季如风忽地哈哈大笑,笑声中灌入了绝强的内力,张弘范只觉眼前一黑,坠落马下。 崖山一战,宋军虽不堪一击,但三千武林豪杰,却让蒙古大军吃尽了苦头。 季如风一家,花旭阳,公羊胜天,白少卿,智能,智慧,海中融等一干豪杰均杀生成仁,誓死卫国,不失我汉家雄风—— 结局。 再说宋帝赵昺,在群雄的护送一下,一路西行越过吐鲁番,终来到了不周山下(今帕米尔高原)。 赵昺,感恩季如风之大义,更名季天。 至此,大宋虽忘,却留下了最后一丝血脉得以保存。 ( 第五章 命不该绝狱中交友 殷勤的哈勃跟伯爵为缪尔公主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午餐几乎涵盖了地中海所有的美食,有些食物甚至只出现在加勒比一带或是西非一带,单从一顿午饭上来看,哈勃跟所花的心思就不小。♀ 佳肴美酒,美人相伴左右,哈勃跟伯爵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粗略估算一下,这顿豪华的午餐价值大约10枚金币,这是一个相对奢华的数字对于一顿饭来说,比如一个渔夫他每天辛劳捕鱼,一船鱼的价值顶多也就接近10枚银币而且这还是满载而归没有被剥削的情况下,如果像沿海小镇诺迪尔那般还有多斯这样的压榨,那渔民们每天能有10枚铜板已经不错了,寻常百姓辛苦一年也许还赚不到10枚金币,可是伯爵大人一顿午饭就花费了平民们将近一年的劳动所得。 一边是秀色可人的饕餮大餐,一边却是硬邦邦的粗粮面包外加一杯变了味的葡萄酒,虽然被中年军官特地‘关照’一番暂时还不能死,即便这样实际的情况也不外如是,粗糙的面包外加一杯有点变味的葡萄酒,这是监狱中的最高待遇了,希森大口咀嚼着面包,这种粗粮面包到也不介意何况自己的肚子早已饿极了,想到自己的不幸的遭遇,自己唯一的亲人爷爷福安就这么死于非命凶手留意下的唯一线索就是黑色的双头鹰徽章,自己有朝一日就是再遇到这艘船又能将他如何?想到此处不禁握起了自己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地上。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每天辛劳工作的人却朝不保夕,而那些整日花天酒地的人却荣华富贵,堂堂的法兰西王国伯爵怎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在他们眼里难道平民就一文不值? 还有,还有那个女孩子,一头乌黑的披肩卷发配以精致的鹅蛋脸显得楚楚动人,这样一个面容善良又温柔美丽的女孩子为什么不来监狱找我?为什么不来证明我的清白?难道她早已忘记了我?也是,我是什么人,那个少女衣着华丽显然是大富大贵出生,我就是不帮她抓小偷,自然也会有人帮他抓小偷,希森啊希森,叫你以后再多管无谓之事!想到此心中的愤恨有多了一层。 希森的世界观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改变,在他心中原来那个美好的世界已经荡然无存,以前的世界在他看来就仿佛生活在梦中生活在爷爷的庇护下免受伤害,一旦爷爷离开了自己这个世界正以一种令人窒息的真实包围着自己。 他对这个世界悲观透了,对法兰西王国失望透了,这是一个强权的世界,弱者连生存的资格都没有,强权者一个念头就能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杀。 而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方法,只有让自己也变成强者,有朝一日我要肃清这个腐朽的世界! “我说,多大点事?在那里一个人发神经到现在”一个男子声音从房间的阴暗角落传了出来,希森被打晕送到这个牢房醒来后却未曾留意周围环境,阴暗的角落中居然还有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希森恢复了镇定,沉声问道。♀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这人身材健硕一头黑色短发,和希森那白女敕的脸袋相比他的脸充满了皱痕,显得饱经风霜平白无故的看似大了希森几岁。 “我是什么人?我是一名伟大的剑术家!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当然是因为这里有饭吃!”短发少年拉扯着嗓门回答道,显得底气十足。 “哼,剑术家还伟大?伟大的剑术家这么久进大牢了?”希森轻哼一声,对于这位监牢‘伙伴’显然没有什么好态度。 “外面没饭吃,我肚子饿了,他们都说大牢里有饭吃,所以我就想办法进来了,你怀疑我的剑术么?你这个骨瘦如材的家伙,如果我手里有把剑一剑就能刺翻你”。 希森嘴角一扬,似乎想到了什么。 酒足饭饱之后哈勃跟用牙签剔着自己那有些泛黄的牙齿,还笑吟吟的对着缪尔公主微笑,那位中年军官在等候许久之后,伯爵大人的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为了尽快将大牢里那个金毛小子的事解决,中年军官很有礼节的总向伯爵,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希森的事,哈勃跟只是脸色稍一变化便恢复往常,像哈勃跟这种混迹官场的老手来说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最正常不过。 然而缪尔公主的神情却有些阴晴不定,她从小就擅长读唇术,读唇术算不上什么高深的技艺,官场上尔虞我诈类似于这种‘咬耳朵’的情况时有发生,为了应对读唇术一般在有突发情况需要汇报的时候,汇报的人都会用手遮挡住自己的嘴型,而中年军官却也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却会读唇术又或许在他心中这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无关痛痒。 中年军官会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对于这个印象中只有一头金发的少年缪尔还是显得很在意,说不上为什么,可能长期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中除非有利可图那绝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突然遇见这样一个不一样的人总会留心,更何况这个人还因为自己而受牢狱之灾。 这短短片刻的神情变化已被老练的哈勃跟收入眼中,虽然不能完全揣摩她的心意,却也猜了个**不离十,不等缪尔说话自顾自的说道:“感谢伟大的上帝,那位勇敢的少年我们已经找到,现在正关押在马赛的监狱里,我已经吩咐我的军官将他放出监狱了”,说完看着缪尔的神态,果然先前那种焦躁不安欲言又止的神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欣然一笑,这一笑哈勃跟喜怒掺半,喜的是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怒的是自己整日哄这位公主一笑未能如愿如今却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笑倾城,一股酸意油然而生。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想见一下这位勇敢的少年,给予他一些奖励”这一说哈勃跟心中更是恼怒,却也不好发作只是淡淡的说道:“公主殿下,请先喝一杯茶吧,这是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度的昂贵货物,称之为‘茶叶’,口感清香”不让公主去见这小子显然是不可能,但也却不能又如此随了她的心愿,最起码还要让那小子在牢里吃点苦头才能解心中之恨。 那个短发少年和希森扭打在了一起,虽说那少年自称剑术家但赤手空拳的打起来,两人和街边的痞子斗殴没有多大的区别,就差互抓头发了,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终于惊到了守卫的卫兵,卫兵闻声而来看到两人缠打在一起大声喝止,而里面的两人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攻击。 卫兵知道里面的这个短发小子剑术是颇为了得,而这金发小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他打了起来,如果那短头发的小子一怒之下打伤,打残甚至打死了那金发小子这事情可就麻烦不好交代了,随即立马打开了牢门想上去拉开两人。 谁知道这两人见卫兵牢门一开,居然双双停手如同事情商量好一般一齐攻向卫兵,一个身形灵巧速度迅捷,一个步伐稳健拳出闻风,这一变化卫兵始料未及,只觉得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人对视一笑,英雄所见略同,原来刚才的打斗双方都留了一手,就是为了吸引卫兵的注意,好逃出这个监狱,却万万没有想到两人居然想到一块。 在这种地方,能遇见一个与自己心有灵犀的人,不能说不是一种缘分。 “别高兴的太早,外面还好几个呢”短发少年傲然说道。 “呵呵,关心你自己吧”。 “好,好,等会要是被卫兵抓了我可不会来救你,要是你有本事逃出来,等会东街的酒吧见,我请你好好喝一杯!”。 “我担心你没钱,希望你被让我等太久”。 (备注:欧洲中世纪各国货币均已金币,银币等流通,但各国的货币名称不一,如法国的货币有,100个铜币相当一个一法郎银币,叫做“利佛尔”,价值为一磅白银。3法郎面额的大银币“艾居”和10法郎面额的金币皮司拖尔是常用的货币等,所以小说中的所有货币都以金银铜币代替省却读者阅读时的麻烦,另小说中的货币价值与历史上真实货币价值有所差异,就不过多解释)。 ( 第六章 盗贼团伙平民之愿(上) 当哈勃跟和缪尔赶到的时候,监狱已经是一片狼藉,马赛监狱的守卫一直是以固若精汤标榜,但被希森和短发少年杀奔而出这也是一件令人脸上 看着自己的心月复军官被打的皮青眼肿甚至门牙都崩落了一颗狼狈不堪的站在自己面前,以及亲手提拔的监狱长脚步还有些踉跄脸色泛红嘴里不时吐出难闻的酒气,高高隆起的月复部不断收缩,显然对于逃狱事件一无所知还处在酩酊大醉中。 哈勃跟看到了这一幕脸上的青筋骤然暴起,在前不久他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但此刻这种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只是碍于缪尔公主在身边不能歇斯底里的发作。 等到将希森和那短发少年越狱的事搞清来龙去脉之后已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随即便下达了追捕希森和那个短发少年的通缉令,饶是如此现在的希森和那个短发少年正悠然自得在马赛东街的酒吧里喝着朗姆酒。 “小子别看你长的弱不禁风,身手还是相当不错嘛,你的老师是谁?肯定是为大人物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贾图!”短发少年名为贾图和希森一同越狱之后感情大为增进颇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觉。 “你一下子问了很多问题,呵呵”灌了一口朗姆酒,希森的心情显得有些惆怅,老师?我有老师嘛?一切都是爷爷教我的,可是,可是爷爷就这么葬身在海底了! “我没有老师,我只是一个渔夫,这些伎俩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只是爷爷平常教我捕鱼的一些技巧而已,我叫希森,圣.希森,你呢?一直说自己是个剑术家,不过看起来你是有些本事”。 贾图揉揉鼻子喜笑颜开显然对于希森的夸奖很受用,随后缓缓说道:“这事说起来可就长了,老板再来瓶朗姆酒!”。 贾图的性格生性随意,随意而行是地地道道的性情中人,年幼的时候追随一位剑术大宗师学习剑术,时至今日已经过去十年了,而这位的大宗师却也有些不同寻常虽然剑术造诣无与伦比,却也没有开馆授业或是在某个王卿贵族那当个私人剑术教官混个一官半职等等诸如此类那让自己飞黄腾达的他都没有做。 他只是在一处偏僻的乡下小镇,经营着自己一处农庄,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白天和一名普通庄稼汉无异如若不是每天晚上教授贾图剑术的时候自身的气质自然而然的发生转变剑术宗师的气场浑然而至。 每天晚上贾图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认真的学习剑术时光飞逝如斯,转眼孩童变少年十载寒暑,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无论你是公顷贵族王侯将相还是街边行乞偷盗之辈最终都将面对死神的审判。 贾图的老师去世仿佛还在昨日,却已尸骨入土好几个月了,贾图将老师的农庄托付给了隔壁的大婶自己则踏上了历练之路,从家乡的小村庄辗转去了好多地方这些地方贾图也都不认识只是从小生活在村庄为曾离开过一步,看到了满街玲琅满目的货品,那些美艳绝伦的少女,甚至来往穿梭的马车都让贾图目眩神怡,这一点和希森很相似,两人都是在长者的呵护下未曾经历世事,而区别在于贾图是完全不知,不懂,希森却在旅途中不断的改变着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 如果是生活在十字军东征的时代只要你会剑术那一定会被征招入军队,不仅衣食无忧如果能从战场活着回来还能获得授勋等,只是现在欧洲各国都将事业的重心放在海洋,拥有无尽海洋的控制权远比陆地能够获得更多财富,这是一个海洋的时代。 大航海时代。 贾图空有一身剑术,却无用武之地,又不懂人情世故去应征个剑术教官之类的整天有一顿没一顿的混的着实有些凄惨,口渴了喝一口溪边的流水,肚子饿了找些野果充饥虽然没有面包乳酪却也能填饱肚子,久而久之自己的心性有了些许的磨练。 然而转展来到了马赛,马赛毕竟是法兰西帝国的首都这就和一般的小城小镇不同了,人口密集任何事物都是需要用金币来交易的,贾图哪里来钱?实在肚子饿了看到一群地痞在街边寻衅滋事,贾图却兴匆匆的跑过去问他们哪里可以吃饭,地痞一时间捧月复大笑,心想哪来来的乡巴佬?这么傻里傻气的,一个地痞说道:“想吃饭?去大牢里就行了,大牢里有新鲜出炉的面包,绝对可以让你吃的饱饱的”。 “怎么样才能进大牢?”贾图认真的问道。 “看到前面那个佩剑的中年男子没?你上去打他一拳就能进大牢了!”。 “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去打他?”。 “你没看他吃东西都不给钱?这里所有的人都恨他,你只要去打他一拳,你就能进大牢,包你有饭吃”。 这群地痞正是希森舍身去抓的小偷一伙的,他们是一个盗贼团伙而这个团伙却并非想象中那样人人恨之入骨,相反在马赛尤其是在平民阶层他们很深入人心,因为他们所偷盗的都是有钱人,或是富得流油的商人或是某位王室成员,只要他们落单无论你身份如何都会去偷上一把,而他们偷盗所得会留下一部分自用,其余的则都会拿出来接济穷人,久而久之这群盗贼在马赛也深得人心平日偷盗的时候周边的群众有意无意都会刻意的‘保护’一下他们,不然他们又怎会安然无恙到现在。 而那个一直怂恿贾图的小家伙,正是那日希森追的那个小偷,这个小偷岁数确实不大,满脸的雀斑,名叫菲热尔,但是整天有用不完的坏脑子,他们这次盯上的目标则是这个随身佩剑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仗着自己是皇室的剑术教官整天在市集上拿东西不付钱,一个好好的苹果咬上一口就扔在了地上,还要说摊主的水果不新鲜,这还都是小事司空见惯了,更可恶的是他有事没事就会来这里像那些穷苦大众勒索钱财,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要是给的少了一顿拳脚相加那是少不了。 盗贼团伙盯上他已经有些日子了,但是迟迟不敢出手正式畏惧他手中的利剑,这人虽然可恶但毕竟是皇室剑术教官,据说还获得过马赛举办的剑术大赛第三名,所以一直在等待机会不敢轻举妄动,而突然冒出一个乡巴佬,菲热尔脑经一转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恩”贾图仿佛陷入了思考,菲热尔见状机不可思,手里面拿出了一枚银币在贾图面前晃了晃道:“乡巴佬,你就帮我们上去揍他一拳,我看你长的人高马大的怎么这点胆量都没有?我要是有你这个身板,早就上去揍他一顿了,为这里的乡亲们出口恶气了,只要你帮我们揍他一拳这枚银币就是你的了,你打完他就往我们这个方向跑,你也不用去大牢,这枚银币够你买好多面包吃了,怎么样?”。 “不行,我不会用拳头打人,你们有剑吗?有的话借我把剑,我应该可以帮你们教训他一顿”贾图恳切的说道,但是这群人听了之后眼睛都瞪的很大,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即捂着肚子大笑:“乡巴佬,你别逗了,你要会用剑,那我都是剑术冠军了,哈哈”。 “我没有骗你们,我的确只会用剑,如果有你们借我一把,谢谢”。 菲热尔看了眼前这个乡巴佬许久,在这个乡巴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却是满满的自信,难道他真会用剑? “剑我们是肯定没有的,我们又不会用剑更不可能随身佩剑,但是武器我们是有一把”菲热尔从口袋里模出了把匕首“就只有这把匕首”。 “匕首?也行”贾图接过拿过匕首,转头就朝那佩剑中年男子走去。 “听说你的剑术很高超,我要和你比试剑术”贾图面无表情的说道。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少年说出这番话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如同那帮痞子一样捧月复大笑:“哪来来的乡巴佬,快点滚开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不然一剑刺穿你的喉咙”说话的同时一个手掌推向贾图想一把将他推开,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今天的确是心情好并不想要这个乡巴佬的命。 当他的手掌即将触碰到贾图的肩上,一把匕首陡然出现在了面前,一霎那中年男子本能反应的缩手避开了这一刺,而这一下也只是贾图的虚招只是为了要避开他的手掌,如果有意下手的话,那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的。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怒吼道:“臭小子,本大爷饶你一命你自寻死路,那大爷我就送你一程!”一柄纤细的刺突剑已经握在手中而贾图却并未有丝毫退缩,一把小匕首已经摆出进攻姿势只是匕首实在过于短小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何套路,贾图的这一番举动真正让中年男子动了杀意,虽然平日作威作福惯了但也就是狐假虎威如果没有皇室剑术教官这个头衔在身和一般的地痞流氓又有多大的区别?能够不动手就不动手,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万一事情闹大自己的饭碗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此刻这样一个乡巴佬居然拿着把小匕首明晃晃的对着我,自己再不出手以后还这么在这里收保护费?杀了这个乡巴佬也好杀鸡儆猴,最多给那群巡逻的治安官点好处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心中主意一定眼中杀意凌然,大喝一声剑随声出,一柄细剑已经攻到了贾图的喉咙口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但出手奇快显然是用了十成的力量想一剑穿喉而过丝毫不留余地。 光影一闪,那把刺向贾图喉咙的利剑已经偏离了分许从贾图的脖子边上滑过,中年男子一惊却也不慌张,不知者无惧他什么都没看到自然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刚才光影一闪是贾图手臂轻轻一扬,匕首的剑尖直抵刺突剑速度不仅快如闪电力道却又把握的分毫不差只轻轻一点便让刺突剑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而这一招抵挡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留给中年男子的只有光影一闪。 ( 第七章 盗贼团伙平民之愿(下) 一击不中将剑顺势一横这一剑如果砍中了贾图的脑袋绝对被削掉半个,剑锋几乎贴着脑袋却又出人意料的劈了个空,这一横劈中年男子虽是瞬间的变招但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留余地所以这一斩几乎是卯足了全力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反应不及,一个踉跄人摔倒在了地上。 对方一上来就狠下杀手,贾图却也并不生气,虽只两招但高下立判两人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毫无可比性。 此刻倒地中年男子心中大呼诡异,这小子怎么就如此凭空消失了?其实并不是贾图消失而是动作过快又一气呵成,原本中年男子心中只想着出手就解决掉眼前这个乡巴佬而立威,却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失手,所以也并未留意贾图的身形步法,如果事先知道贾图是一个高手,纵然是输也不至于如此狼狈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两剑为何会落空而心中惊骇不已。 那群围观的百姓看到平日里的大恶人跌了一跤心中都暗暗叫好,贾图看着倒地的中年男子淡然的摇了摇头:“你走吧,你的剑术还太差”一句话却似乎让贾图改变了个人,气质与先前判若两人,如果先前的是傻,土,乡巴佬那现在就是一种傲视群雄的姿态,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剑道上傲视群雄的气质,也没有人怀疑这种气质,有能力自然能展现出相应的气质,凭借一把小匕首就击败了手持利剑的马赛剑术亚军这种实力让人折服。 中年男子的两眼瞪的滚圆,血丝清晰可见:“臭小子,大爷我让你两招你就不知道死活了,今天我要杀不了你我白学了二十年剑术!”。 勇者无惧然而不知者更无惧,中年男子一跤跌倒觉得面前这乡巴佬身形上透着层诡异,这小子多半是个巫师神棍不然我的剑怎么会刺不到他?巫师神棍虽然有些法力但是只要让我近身不让他有时间施放那可恶的咒语还不能在他身上刺个几剑? 中年男子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是剑术造诣上相距甚远,而是认为贾图是一名有法力的巫师。♀ 中年男子一提步向前跨了一小步,右手往后一缩如同一张被拉满了的弓再一伸剑以刺向贾图的胸口‘哼,我也不追求什么角度,就往你身体正中央刺,我看你能有什么办法躲’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弧度,然而这种笑只存在了一瞬间,贾图这次也不费神躲避,只是随手一杨手中的匕首便精准的化解刺突剑的攻击,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中年男子连刺了十几剑一剑快过一剑,只听到刺突剑连番攻势风声鹤唳然而贾图却如一座大山丝毫不为所动,狂风再猛又怎么能撼动大山? 一口气连攻十几剑,中年男子终于看清这个乡巴佬并非什么使用妖法的巫师,而挡住自己的攻势的恰恰是他手上那把不起眼的小匕首,现在这把匕首正比直的对着自己,这一刻中年男子彻底被惊呆了,这样的剑术天才就是整个法兰西帝国也没几个可与之抗衡的,况且还这么年轻,钦佩的念头只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嫉妒,自己苦练剑术二十年也才略有小成虽然对外宣称是皇室剑术教官但实则也是最底层的而已,法兰西国王的儿子,女儿几乎都已成年,根本轮不到自己这种水准的教官去教,只能教一下那些与国王沾亲带故的亲戚某伯爵,某侯爵等,而且还是他们孩子五岁前的剑术教官,不说五岁前,就是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学到什么?剑都提不起,说白了这个皇室剑术教官和那些女佣没太大的区别只是头衔不一样而已,同样是逗那些小孩子玩而已。 但并非所有的皇室剑术教官都像中年男子那样不堪,混吃等死,无论是伯爵,侯爵或是公爵如果他们的孩子尤其是继承人在享受过成人礼之后所安排的老师那本事可就大不一样了,无论是文学老师还是剑术教官,多多少少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比如斯利佛公主的剑术教官就是安东达斯将军,他既是昔日的海军大将军,皇室公主号的副官同时也是剑术教官,保镖,真材实料无论在哪都会受欢迎如果只是装腔作势那也只能如中年男子那般挂着‘皇室剑术教官’的头衔而到处‘欺压百姓’,这种人最是可恨无比但一般老百姓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来惩治这种败类,今天贾图的做所作为实在是大快人心。 “兄弟,想不到你剑术这么厉害咱们不打了就交个朋友吧,我认识哈勃跟伯爵我介绍你到他那里当个警卫什么的你看怎么样?每个月有2枚金币”中年男子脸色陡然一变,变得殷勤无比。 “像你这样吗?我没兴趣”贾图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中年男子脸色刷的一下通红,在这条街上他可还从没像今天这样丢过脸,打不过能拉拢也好总对自己不会有坏处,但没想到这个乡巴佬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哼,你这小子也为免太托大了就这么背对我,当我什么人?”。 踮着脚快走了几步手中的刺突剑猛的朝贾图背后刺去,周围群众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少年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贾图并非托大只是不愿与这种人多费口舌,况且就算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背对中年男子但敏锐的直觉一下子让贾图感受到了危机,身子一个侧转一矮回身手一挥伴随着阳光照耀匕首又发出耀眼的光芒众人纷纷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双眼,等到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殷洪的鲜血缓缓的从中年男子的手腕低落他这条手以后再也不能用剑了而贾图却已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听完贾图这段不算长的自我介绍,希森欣然一笑这位狱中之友果然身手不凡灌了口酒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世界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哎,不过你以后可千万别上别人的当了那群地痞就是让你去送死的,后来你又怎么进大牢的?”。 贾图尴尬一笑:“后来肚子实在太饿了,想起了地痞的那句话‘在牢里可以有饭吃’,我看到一群巡逻的卫兵上去一脚就踢翻一个,我的拳脚都很差劲不过那些卫兵居然比我还差劲,再后来就认识了你”。 “对了,你呢,你怎么会进大牢的?不会也是肚子饿了吧?”。 “他是因为多管闲事,所以被抓进了大牢”一群人忽然而至将贾图和希森二人团团围住,而为首的那个少年身材不高一脸雀斑眼睛小的似乎只一条缝,正是贾图所说的地痞希森所追的小偷菲热尔。 “原来是你,呵呵,一个小偷现在还神气了?不是我饶你一命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说话?”面对一群人希森依然镇定自若当面痛斥菲热尔。 “希森大哥,就是这个小子叫我去找那个中年男子的麻烦”。 “哟,乡巴佬你也在这里啊?那太好了,你小子有点本事,我先收拾了这个金毛小子,然后你就跟我走吧”菲热尔略带兴奋的说道。 “跟你走?去哪?” “你小子运气好,我在老大面前说了你的剑术,老大同意你入伙,你以后就是大名鼎鼎的‘莫拉侠盗团’一员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菲热尔的嗓门似乎越说越大,而酒吧里本来在喝酒或是准备看热闹的人听到了菲热尔的这番话都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欢呼雀跃了起来,口哨声,呐喊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最终高喊:“莫拉侠盗团!莫拉侠盗团!”,显然传闻并非虚假盗贼团在马赛还是很有人气取悦民心的。 菲热尔露出诡异一笑,这样局面他好似早就猜到只是适时的利用了一下,面对这样的情况贾图一时间有些不知所以‘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喜欢莫拉侠盗团,加入这个盗贼团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和贾图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希森,毅力风雨中丝毫不为动摇。 咕咚灌了一口朗姆酒:“想对付我,直接点,搞的声势浩大却掩盖不了你内心的胆怯”。 “哼,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被希森一语道破心中所想,脸上故作镇定但心中却愤愤不已,菲热尔自负才智过人却被希森一眼看破心中自然愤恨,使了一个眼色三名壮汉已经围了过去。 一个壮汉脸上的横肉一抖似乎在嘲笑希森的弱不禁风一直粗糙而又肥大的手掌朝希森脖子处抓取,显然是想把希森一把抓起来甩出去,希森左手握着酒杯从容的喝着酒右手便一把抓了过去正好扣住了壮汉手腕,壮汉不以为然手臂猛一发力想凭借自己的蛮力硬生生的将希森扔出去,但这一发力却让壮汉惊出了一身冷汗希森一手握着酒杯从容而饮一手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尽然令自己丝毫不能动弹,壮汉脸涨的通红显然已经是卯足了劲然而希森却依旧谈笑风生:“如果没这个本事就千万别学人出来逞能,不然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却让莫拉侠盗团脸面无存,自己却又无可奈何菲热尔气的直跺脚:“一起上,打死这个金毛小杂种!”。 夕阳斜阳金黄色的阳光洒在街道上更添一缕情调,一个身材矮小身穿灰色长衣连衣帽高高耸起,看不清一丝面容,行人纷纷让道两边,一步一步从容的走向马赛东街的那间酒吧。 来人正是莫拉侠盗团的首领,寇文.莫拉。 ( 第八章 争锋相对故人重逢 酒吧里乱作一团,一开始的那个壮汉现在已经横卧在地太阳穴被希森重重的用肘打中昏厥了过去,其余人见状随着菲热尔一声令下蜂拥而上,只见希森左右闪避灵活无比丝毫不亚于先前展示的惊人腕力。 躲避过程中时不时的再扔个锅碗瓢盆,虽然暂时没有人受伤不过脸上挂彩是在所难免,而贾图现在应该是最为悠闲的人屹立于酒吧中央喝着朗姆酒而四周早已乱作一团原本那些喝酒的或是早早的离开或是紧紧的贴着墙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 并非贾图有什么算计,一来这些虾兵蟹将希森应付绰绰有余二来他也想看下自己这位兄弟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酒吧虚掩的门被推开好似一阵风吹过一样便没了踪影‘有人进来了’希森瞬间便感觉到了,目光急急的扫视了一圈却没有任何收获这人步法诡异来去如风现在混在人群里还真不好分辨,不知是敌是友。 和这群人玩的也够久了,再闹下去万一让巡街的卫兵看到事情可就不好玩了自己刚刚越狱早点离开马赛早点离开这里和这个‘莫拉侠盗团’没有纠缠的必要。 希森一把抓过一个人一发力便将他按在了地上:“如果你们再纠缠的话,我可要杀人了,不管你们的做了什么,但小偷就是小偷,做了小偷就承认不要再说侠盗之类的的话,毫无意义!”。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从人群中散播开来,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在他们的身后突然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竟然在拍手鼓掌,“说的好,说的大义凌然却大言不惭你有说这个话的资格么?如果我们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说话声略带沙哑却明显可以分辨的出是一个女的。 “想不到在马赛大名鼎鼎的‘莫拉侠盗团’首领居然是个女的,不过你想杀我怕是没这个本事吧?”希森略带微笑的回到道,说话的时候眼睛扫向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侠盗团成员,好似在说‘看,你手下已经被我收拾了好几个了’。 少女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接话,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朝希森走去,全场肃静,期待着这个神秘的金发少年与侠盗团莫拉的对决,有些人甚至心中暗自偷笑‘看来今天冒着危险留下来是对的’。 希森双拳紧握手心居然微微有些出汗刚才那风一般的身影应该就是她吧?希森心中猜测着,真是她的话那可不好对付,自己虽然从小便在波涛骇浪中长大无论力量,速度,反应都是出类拔萃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忌惮。 贾图已经拿着酒杯而眼神却也紧紧关注着这位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显然刚才她的一举一动贾图也留意于心‘如果希森有危险,那我就要动手了’。 少女与希森的距离不过几十步却被她这么一步一步走来不禁让这已经沉寂压抑的气氛更添几分浓重,三步,三步的距离少女驻足停了下来因为帽檐压的较低看不清容颜却从她的动作中明显看出她在打量希森,仔细的打量。 少女这样的举动让希森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无言以对,浓重压抑的气氛再加上一重莫名的诡异,片刻后少女的身体有些颤抖低声的问道:“你是叫希森?圣.希森?”希森一怔,但一时间却也来不及思考前因后果只是重重的点头:“是的,我是希森,请问你是?”,“你是否在诺迪尔出生,今年十六岁?”少女声音颤抖的说道。 不等希森回答,少女一把紧紧的保住了希森:“希森,希森大哥,是我,是我,莫拉啊,寇文.莫拉”少女的声音哽咽显然是哭了,希森口中喃喃的说道“莫,莫拉”。 莫拉将连衣帽摘下只见一张少女面孔展现在众人面前,这张脸算不得美艳绝伦因为没有丝毫的装扮,算不得清秀月兑俗相反脸上布满风霜,却生的玲珑五官没有丝毫的装扮更显真切,一头淡红色的短发齐齐的平刘海衬的脸孔更为小巧,诺不是整天抛头露面而像那些富贵小姐一般保养一下的话,也着实可以称得上美人,只是现在却显得更为真实。 “莫拉!真的是莫拉!”单向的拥抱变成了双向“我们分开那一年才八岁,到今天已经八年没见了!你过的好嘛!”,“恩,恩,我过的很好,你呢希森大哥你怎么也来马赛了!”两人这番表现虽属出自本性,儿时挚友一别八年再见自然难舍难分,一时间两人也忘却自己都已是十六岁的花季少男少女这番拥抱在一起忘乎所以简直羡煞旁人。 面对这一幕众人面面相视随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声雷动欢呼雀跃声不绝于耳,唯独一人脸色难看这人正是菲热尔,本来自己带着人来就是想找希森的麻烦,消除一路追捕他的‘仇’,无奈希森非但没有如预期般被海扁一顿反倒是占尽上风,自己仰慕依旧的首领莫拉居然还和他拥抱在一块你一言我一句的完全没有把旁人放在眼里,本来就有些阴郁的脸现在更加的阴沉了。 “首领,大批步兵和骑兵朝这里赶来,看来是冲我们来的”突然一名在外望风的侠盗团成员说道,这消息一经说出众人立刻夺门而出不一会的时间偌大的一个酒吧只剩下希森,贾图,莫拉等人了,酒吧老板则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希森大哥,看来他们是来抓我的平常他们虽然也有小规模的抓捕不过可从没像这次规模这么大居然连骑兵都有,我看我们还是立刻走先躲避一下吧”莫拉含情脉脉的望着希森一副哪怕现在就要死也无所谓一切都听你的神情。 “这样不好,如果我们现在就这么离开,那些卫兵肯定会找老板的麻烦说不定还会把老板抓进监牢”。 “哼,假仁假义,虚伪无耻”一旁的菲热尔听到希森这么说适时的讥讽了一翻。 莫拉刚要出口训斥希森抢先说道:“我既不仁也不义,我和老板没有任何交情他日后是生是死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今天我也是刚刚逃狱这一大群卫兵还指不定是来找谁的,就这么走了如果害了老板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 希森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令菲热尔哑口无言只得轻哼一声以示不满。 “贾图兄弟,你愿意和我留下来引开这位卫兵的追捕吗?”希森看向贾图,眼神并无丝毫波澜好似在说一件很平淡的事。 “当然愿意,前面看你活动了那么久手都有些痒了,不过,你叫莫拉对吧,你借我把剑吧”。 莫拉微微一笑随手将一柄剑递给了贾图。 “莫拉,你和你的伙伴先离开吧,这里交给我和贾图不会有事的,你说个地方等我们引开了他们再来找你”。 “不,我和你在一起,你刚来马赛和你说了地方你也不认识你再问人一路找过来会引起注意这样更麻烦,而且我们的基地也很隐秘你也很难找到,而且”。 “而且你还放心不下希森大哥,所以你要跟着他”贾图突然间的打断了莫拉的说话,女孩子的心思一被拆穿便脸红不已。 希森沉默片刻后说道:“恩,也行,我相信你的实力不过其他人就必须离开了,我可不想找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看了菲热尔一眼显然这个不必要的麻烦是在说他。 菲热尔虽然年轻但却丝毫没有冲动,希森用言语调侃了一番他不但没有发作更是殷勤的说道:“希森大哥说得对,我们实力不济留下来只会给希森大哥造成麻烦我们还是先离开的好,到时候我们在基地碰头吧,头”。 “恩,就这么定了,人多反而麻烦到时候基地碰头”。 临走的时候菲热尔对希森示意一个诡异的微笑,希森不露声色脑中却思索到‘这人明显知道我言语上刺激他,他却不露声色反而叫我大哥,这小子日后不简单’。 对于这群人的决定最为感激的自然是酒吧老板,而其中更是以希森马首是瞻如果不是希森极力提倡这群人就这么一走了之等会卫兵蜂拥而至却又扑个空自己只是个平明老百姓保证要进大牢蹲几天。 老板刚要开口表示感谢希森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感谢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因为我有一副好心肠来同情你可怜你,只是承担了我该承担的责任仅此而已”希森语气冷冷的让人感觉难以接近,却又真实无比。 骑兵们呼啸而至将酒吧团团围住,不一会步兵夺门而入,只见希森,贾图,莫拉三人同桌而饮见到来人却丝毫不紧张仍旧不慌不忙的喝着朗姆酒。 这群士兵着装参差不齐,有的好像是街头巡逻的卫兵,有的好像是监狱的卫兵,有的甲胄明显档次要高于先前两种显然是皇室亲兵,正疑惑间一中年军官缓缓踏入酒吧只是淤青未褪神态虽然依旧趾高气昂但却给人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中年军官正是哈勃跟手下的亲信,阿斯图,希森和贾图越狱的时候正好遇见阿斯图,希森可是好好还了阿斯图当时抓住他的一顿拳脚之礼,而阿斯图在收到消息希森等人在东街酒吧出现匆忙中动用了哈勃跟的一些亲卫军只是怕人手不够又派人去找监狱长搬了些士卒,在去东街的路上正好碰到两队巡逻队长又正好是熟人三方人马便这样浩浩荡荡的杀奔东街酒吧而来。 “两个小杂种,天堂有路你不走,越狱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喝酒你真当哈勃跟伯爵是好欺负的么!还有那个盗贼团伙的头子也在这里,好得很,金毛小子你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现在我看你再被抓进大牢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拉疑惑的看了希森一眼不明白阿斯图说这话的意思,“我跟你们说了我不是小偷就不是,至于我为什么和侠盗团首领在一起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 “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给我上,别打死了,给我活着带回去!”阿斯图一声令下这群混合编队的士兵便蜂拥而上,只听‘喷,喷’两声一大股烟雾迅速的扩散开来,只数吸的时间整个酒吧能见度不超过五步,又是两声‘喷,喷’酒吧的外围也布满了烟雾,等到烟雾散去希森等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因为烟雾弹的原因又是一只混编的部队,彼此在烟雾中相互践踏甚至挥剑互砍,如果不是阿斯图及时喝止火枪对射在所难免但既是如此还是照成了一点人员损伤,1死28伤而无巧不巧的是这死的一个正好是哈勃跟的亲兵,阿斯图的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珠,私自动用伯爵亲兵已是重罪现在还死了一个,并且让‘金毛小子’和同伙逃掉了,回去不知道哈勃跟伯爵会如何处置自己。 而希森一行人却已早早的来到了莫拉的基地,吃着烤肉喝着朗姆酒。 ( 第十三章 一刀封喉是非不问 “喂,金色头发的娘娘腔,遗言说完了吧?可以上路了吧?”。 “既然你准备杀了我,那能不能告诉我,要杀我的原因?”希森的神色平和。 坎德山眉头一蹙,生死一线之间这金发小子能够镇定自若,如果不是伪装那就的确是胸有成足了,‘要我杀了金发小子和旁边那个黑发小子’坎德山模了下自己脸上的伤疤‘哼,我坎德山是什么人?莫拉这个贱人我一样要杀了她!’想着当年自己在马赛也算是一方枭雄,如何呼风唤雨,但是因为莫拉,这一切都结束了,如果不是所谓的同情心,自己可能早就死在莫拉的手里了,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天大的机会,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所有人,包括莫拉! “理由?呵呵”坎德山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但是这种笑容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脸上的那条长长的伤疤抽动着:“等你到了地狱自然就知道了!”漆黑的枪管冒出一团火舌。 对于坎德山的突然攻击,希森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以希森的反应速度躲避一柄火枪自然不在话下,顺势一个前翻,已经来到了杂兵的身前,而坎德山一枪未中刚想射出第二枪却发现莫拉的短剑已经攻到了身前,不得已右手的短柄火枪用力的掷出,左手的火枪‘喷’的一声又射出一粒子弹,莫拉头一闪掷来的火枪轻松的闪避反手一刀正好格挡了火枪的子弹,虽然这两下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坎德山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莫拉和坎德山已经进入了白刃战,短剑对弯刀,一时间却也打的难分难解,虽然莫拉身形灵动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左突右闪,而坎德山的一把弯刀也是攻防有序,任凭莫拉的短剑一会攻上,一会攻下,或是斜砍,刺突,却防的滴水不漏,只听得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而左手的火枪不时的来上一枪,莫拉也不敢贸然的全力进攻,进攻之余自然还要小心那随时会给你致命一击的火枪。 两人算是斗了个平手,一时间难分难解。 希森一个前翻,正好落到三个杂兵面前,顺势抽出了自己腰际的利剑一名杂兵惨叫一声,双脚已经被斩断,两外两人虽然看到自己同伴突然在自己面前被硬生生砍断了双脚一时惊愕却也立马回过神来,手中的弯刀已经亮起,虽然凭借着出色的反应能力但一时间却也没法奈何另外两人,而身后的四人却已经包抄来到了身后,身上剩余的箭矢不时的射出,不一会就形成了六打一的局面,四人围成一圈不断和希森展开着激烈的攻防,还有两人则拿着弓弩随时在寻找机会给希森来上一箭。 或许是希森一开始的那一斩太过骇人,身后的四人注意力完全被希森所吸引,敢来合击希森,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以一敌四的贾图已经渐渐占据了上风。 一时间乱作一团,不时有不知名的生物发出怪叫,而不远处一根树杆上一双眼睛正悄然的注视着这发生的一切。 莫拉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而坎德山却已逐渐的从守势变成了攻势,莫拉的无心恋战坎德山自然看在眼里,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亲手手刃仇人的机会,弯刀更是使得风声鹤唳,并将莫拉的左手臂划出了一道口子,舌忝着刀上的血渍坎德山仿佛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两眼变得通红。 而莫拉却根本无心留意她的伤口,她现在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希森身上正因为这样才被坎德山抓住了机会,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摆月兑坎德山的纠缠去帮希森,但每次坎德山就如铁塔般的挡在自己身前,坎德山似乎也意识到了希森对于莫拉的重要性,虽然这个金发的娘娘腔让他觉得恶心,但不得不说他在战斗中所表现出的毅力是令人钦佩的,希森虽然竭尽全力在混战中又斩杀了三人,但自己右肩却也结结实实的中了一箭,带伤拼杀让希森的伤口破裂鲜血不断涌出,不多久整件衣服已经被染成了血色,虽然在外围放冷箭的两个家伙已经被希森斩杀,但此时此刻还有三个拿着弯刀的家伙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他们也并不急着进攻,只是象征性的甩动着手中的弯刀,这对于他们来说很轻松,可对于现在的希森来说却是无比的艰难,就算极细微的动静也可能使伤口继续破裂,更何况是在这种生死相搏的场合?敌人的一举一动,你都必须拿出实质性的回应,哪怕只是是佯攻,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在其中参杂致命的一击。♀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希森的血流尽,那样就行了,没有人想上去和他拼命,因为这个金发娘娘腔——哦,不,应该称为金发疯子,实在太过骇人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对于像他们这样在刀口上混饭吃的人来说,都已经感到了一丝的恐惧,可想而知,当时希森是如何在人群中拼杀,斩杀三人的。 相比莫拉的忧心焦急,贾图所体现的是另一种焦虑,顺利的砍翻三人之后,却被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的人死死的缠住了,几番交手之后贾图发现他的剑法也相当精湛,居然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这让贾图有些始料未及,而现在希森经过轮番的攻击之后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却被这么一个横空而来家伙挡住了去路,贾图心中不免怒火中烧。 “兄弟们,慢慢来,不要着急,等那金发小子的血流光了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不用坎德山吩咐他们也是这样做的,而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让莫拉更加的无心恋战,从而找彻底打败这个痛恨了几年的对头,当年这是因为自己的掉以轻心,才让莫拉在自己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现在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瞥了眼莫拉,见她眼神迷离,坎德山自然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分的好机会,那柄弯刀直直的刺向莫拉的胸膛,他可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如何将莫拉杀死,才是他最大的心愿,却不料这全力一击竟然刺空了,而莫拉则在她的刀板上一跳,只轻轻的一借力人已经跳起了有两三米高,坎德山自然不会让她如愿,如果让她就这么过去了,丢脸的是小事,让她帮金毛小子月兑困,那整个形势将发生逆转。 凭借自己庞大的身躯,右手猛的往后一拉,那柄弯刀已经急追莫拉的背后,莫拉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她的眼神直视着前方,右手猛的一发力,手中的短剑已经飞了出去,而短剑月兑手的同时,她感到自己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一般,鲜血四溅。 飞出的短剑不偏不倚的命中那人的心窝,那人嘴里闷哼一声便双脚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另外两人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侧过头观察身后的情形,希森自然不会错过莫拉舍身为自己创造的机会,忍着伤口崩裂的疼痛,狠狠的将自己的利剑割断了他们的脖子,莫拉所做的一切希森自然都看在眼里,几乎是受着一刀重创,莫拉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而自己却也受伤不轻,生死不知。 坎德山狂笑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莫拉,这些年自己会变得如此模样,可真是多亏了这个女人,现在她就在自己的脚下,只需要一刀,就能结果她的性命,坎德山毫不犹豫的双手握住刀柄,直直的对着莫拉,他只需要将弯刀刺下,莫拉必然被砍成两段。 树杆上身形一闪,却也悄然无息。 “死——吧”一声大吼,坎德山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有异物卡在当中,声音都发不出来,而且喉咙里一股甜甜的液体涌上嘴里,他下意识的用手模了下喉咙,却发现手上都是鲜血,他眼神中都是愤怒与不干,想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偷袭他,却已经倒在了地上,瞳孔里只留下了一双咖啡色的马靴。 希森,看到了发生的一切,菲热尔,就是那个满脸麻子的盗贼!但是现在是他救了莫拉,精神一放松,希森却觉得箭创的伤口剧痛无比,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形势一边倒,又是几回合的交手,贾图有些无趣的说道:“你们老大也死了,我们这么打下去也没意义吧?我看你剑法不错,怎么会帮这种人卖命?”。 那人收起了剑,因为他的前额都是头发,而且散乱无比,但是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视野那般,菲热尔咯噔了一下,手有些微微颤抖的握着短剑,他伸出手指直直的指着菲热尔“杀了他!贾图,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 贾图却根本不听菲热尔,在贾图心里菲热尔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却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现在两人距离尚远,这有意外也来得及相救,所以才对菲热尔的喊声做出一副没有听到的模样。 “我叫,西多克,你,叫什么名字”。 “贾图”。 “你的剑法很厉害,下次我会再找你较量的,小心这个人(他的手指指着菲热尔)”。 “哦?” 那个人慢慢的往后退,渐渐的淹没在了黑暗中‘西多克’贾图默默的念着他的名字。 ( 第十四章 重归故里感慨万千 坎德山是英格兰一名退役的皇家陆军,在英格兰陆军服役了一年半因为经常寻衅滋事以及寻求而被部队开除,而后在欧洲大陆几乎遍布了他的足迹,上至波罗地海下到黑海几乎把欧洲大陆兜了个遍,最后在法国马赛附近组建了一直私人武装号称坎德山皇家骑兵队,足足有一百多人,火枪,马匹应有尽有,最后却因为莫拉不得不解散,其中恩怨纠葛以后会在以莫拉为主题的单体故事上详加描述。♀而最后被菲热尔飞刀毙命多少又有些讽刺,只是坎德山为何又出现在柯克莫森林半路袭击希森一行人,以及最后西多克所说的话又有什么含义暂时成了一个谜。 经历了柯克莫森林惨烈的一战,希森和莫拉都受了严重的伤所幸的他们两个生命无忧,乘着黑夜他们来到了诺迪尔,半昏迷状态的希森几乎是凭着直觉而引导众人来到了自己的家。 希森的刀伤自然是好处理,毕竟都是男人,经过简单的处理伤口包扎一番之后,希森发着高温,沉沉的睡去,而莫拉可就有些棘手了,无论是贾图还是菲热尔都有些无从下手,最后由贾图提议,莫拉的主要伤口在后背而且伤口很长需要及时的处理,不然可真有生命危险,于是他们将莫拉平方在床上,然后将莫拉的上衣撕开进行包扎,只是在包扎的过程中,菲热尔有意无意的看着莫拉那雪白的肌肤出神好几次,这让贾图对他的鄙夷更近一步。 折腾了将近一晚,总算将两人都安置妥当,却不想两人却又同时高温不断,虽然身上有足够的金币去找一名医生,但是事关重大,怕走漏了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让两人在煎熬中度过一晚,等待明天天亮再做处理。 三天后,侠盗团的另外三路也都抵达了,当他们得知他们的老大莫拉差点死于坎德山之手都是愤愤不平,有些人更是说道‘当年就不应该放个那个杂碎(坎德山)’,但是当菲热尔添油加醋的将莫拉的受伤归结于希森的好大喜功之后,所有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无论如何对于他们来说希森始终是个外来者,而现在他们这群人几乎走了一大半,而剩下的一半居然来到了这里帮助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而且这种帮助并非廉价的,很有可能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当得知莫拉还在昏迷状态中,那些本就意志不坚定,甚至抱着来看一下心态的人又走了好几个,贾图自然不会却管这些事,也管不来,只是一旁冷眼旁观的看着菲热尔的种种。 希森的伤势比莫拉好转的快了几天,看到一旁还在与死神搏斗的莫拉心中犹如刀刺一般隐隐作痛,然而看着自己的房间,曾经温馨的小家虽然现在还能遮风避雨,但是却物是人非,那杆鱼枪静静的躺在一旁的角落,仿佛在等待它主人的归来,希森的胸口犹如遭到一拳重击,只感到一股压抑的情绪从心底升起,脸颊却早已湿透。 静静的观察了一下莫拉,手轻轻的模着她的额头,还有一点低烧,但起码没了生命危险,看着这个为自己奋不顾身的人,这也许是自己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 推开房门一阵清新海风迎面扑来,希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态有些贪婪,有些痴迷,‘家的感觉真好,能够活着回到家真够幸运’。 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箭伤处还隐隐有些作痛。 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希森肩膀,贾图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似乎在说‘身体不错,痊愈的很快’对于贾图来说仿佛从来就没有什么不愉快。♀ 不远处射来一道冰冷的目光,等走近了却发现原来是满脸堆着笑容的菲热尔殷切的说道:“希森大哥,你的箭伤伤口撕裂很严重,你应该多休息,不然再裂开的话就麻烦了”,希森回以微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你在柯克莫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都死了”,“我也是碰巧,正好想起莫拉老大才带了一排飞刀,我也是怕万一,路上万一遇到什么情况,所以我就赶了过来,正好碰到坎德山那个混蛋,解决他也算是为莫拉老大报仇了,希森大哥不用客气”。 “呵呵”虽然两人面容和善,可是却都有着一丝的冰冷,寒暄了两句菲热尔便向屋子走去,而一旁的贾图早就有些忍耐不住,刚走没多远就已经和希森小声的说道:“这小子,可不简单啊,我怀疑这次我们在柯克莫就是因为——”,希森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可是——”贾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希森的脸色突然的严肃起来略带些责备的说道:“我说了已经过去了,没有可是”。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听,那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和莫拉都昏睡的时候,那个小子(菲热尔)可没少说你坏话,现在又走了好多人,所有人加起来才三十多个了”。 “要离开的终归会离开,不管采取任何方式将他们留下,也都只是暂时的,菲热尔到是帮了我一个忙”。 “一个忙?”贾图抓着后脑勺,似乎完全不明白希森所说的含义。 “他这样做省的日后我们出海以后那些想离开的人在船上吵着要离开,这样不是麻烦很多?还有无论是柯克莫的事,还是他怂恿别人离开的事,都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和莫拉说,至于柯克莫的的事,就按菲热尔所说的那样就行,你也不要再去问他为什么会来柯克莫”希森一字一句的说着清楚而有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贾图觉得希森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不是盲目自大的,而是经过慎密的思考后所展现出的自信。 “好了,别去想这些事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要”,两人在海边商量着一系列的计划,而隔着门缝菲热尔那双怨恨的眼睛注视着两人,如果眼睛有杀伤力的话,那希森的和贾图可能早就被生吞了。 乳白色的墙漆,厚重的波斯地毯,火炉上方那高高悬挂的熊皮,一个大月复便便的男人悠哉的喝着手中的葡萄酒,身旁斜躺着一名风情万种的妇人,单薄的服饰遮盖不住那丰满的双峰,对着眼前的男人偷偷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而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看到一样,身体笔直的站立着。 大月复便便的男人,便是诺迪尔的‘主宰’佛朗切斯科.多斯,而在他面前的男人名叫朗多贝克,是一名西班牙籍的退役海军虽然他看上去一脸正派做事循规蹈矩,实则是一个无恶不作之徒,当初跟随多斯的哥哥佛朗切斯科.科萨可是屡立功勋如果不是因为一场激烈的海战而伤了自己的右腿导致行动不便,也不会被科萨派来帮助他那如寄生虫般的弟弟多斯,多斯是名义上的诺迪尔‘主宰’实际上一切都是由朗多贝克在幕后出谋划策的,而多斯只顾着自己享受几乎对朗多贝克言听计从,着实有这么一个大靠山的伯爵哥哥,自己还要*什么心?却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情人早就和朗多贝克有了鱼水之欢。 “多斯大人,最近诺迪尔来了很多生面孔,经过我这些天派人的观察来看,这些人好像都互相认识的,但是他们却伪装成商人,水手,流民等并且装作毫无交集的样子,我觉得我们需要小心一些,或则——”朗多贝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多斯的指示,他总是这样却又把握的恰当好处,他给你提供一些建议最后由多斯来决断,实际上已经让多斯按照自己的想法办事。 果然多斯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些人的生命还不如蚂蚁,你看着办,该杀就杀好了”。 “遵从您的命令”。 打了个哈气,多斯略写疲惫的说道:“还有什么事么?” “还有一件小事,圣家的老头子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来上缴鱼了,而且老头子的船好像也没有回来过,他的孙子也不见了踪影”。 “就这个事?”多斯丝毫提不起兴趣“这种老家伙,可能遇上点什么风浪就已经死在海上了,何必去管他们的死活?”。 “大人英明,只是——”。 “只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朗多贝克”。 “是,我的大人,这几天在调查那群来路不明的人身份的时候,发现了圣家那间靠近海边的小房子里面有了光亮,似乎那老头子回来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在伟大的多斯大人统治下的城镇,他们才能够吃上饭,不被饿死,但是现在居然敢欺骗我!这种人,这种人实在是可恨”多斯的神情的确是很生气,在他的眼里整个诺迪尔是因为有了他以及他的统治,平民们才不至于被饿死,这不得不得说是一个很大的讽刺。 “去,召集仆人,现在就去那老头子家里,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管是那老头子还是他孙子或是任何人,都给我带来!我要好好的责罚他!”多斯的显得有些兴奋,甚至跃跃欲试。 朗多贝克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取悦多斯,多斯有个爱好,就是喜欢虐待,而每个月总有几名倒霉的人会被加以各种理由而带到多斯的府邸任其蹂躏,但大多数都是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绝大部分被多斯虐待好的人都会在不久之后死去,或是直接死去,因为他们或是被身上抽了无数鞭子,以至于身上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血肉都模糊在一起,或是被齐刷刷的砍断了双手或双脚,种种,惨不忍睹。 ( 第十五章 谋定而动先断其牙 一名醉汉步履蹒跚的走出酒吧大门,手里还拎着半瓶没有喝光的朗姆酒,酒水不断的晃动着不时从瓶口蹦出几滴而路上的行人则纷纷让路深怕被这肮脏的酒鬼所触碰到。♀ 此人正是侠盗团的成员名叫约克大家都亲切的叫他‘小胖’约克,因为他岁数不大却长了无数肥肉顾因此得了这个外号,不过约克在前天已经宣布退出了侠盗团。 约克的退出和其他人显得有些不同,他不但公开数落了一遍那个金毛小子希森种种不是,甚至对于莫拉的所作所为也提出了诸多的质疑,不削说,这样的行径造成了绝大部分人的反感,无他,金毛小子可以说,莫拉说不得。 约克好赌,在诺迪尔没几天的功夫便已经输了所有家当,手里那瓶朗姆酒还是侠盗团的兄弟请他喝的。 只觉得身体一阵倾斜,人已经来到了一个光线暗淡的死胡同,至于自己到底是如何进来的,约克却有些头晕晕不知所以。 人还未站稳,就感觉关节处被狠狠的踢上了一脚整个人瞬时如跪拜一般,“哎哟!是哪个王八蛋!”约克破口大骂,迎来的却是数记响亮的耳光,这几下耳光让他清醒了不少,看样子今天是碰到麻烦了。 只见昏暗的小胡同里七七八八的站了好多人,但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并不能看清他们的长相,只是这群人手中无一例外的拿着利剑,自己这条命今天能够保住看来很难说。 “绕,饶命,我身上一个铜币都没有”约克哀求的讨饶道,希望这样做可以换得自己的一条命,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蹲在了约克的面前,一只手拖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缓缓抬起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约克迅速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人,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是个光头,只是敞露的胸口有着数到刀伤,身材略显魁梧,匆忙中约克只看了个大概那男人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并且在他的脖子处多了一把坚硬的匕首:“你们这群人,来诺迪尔的目的是什么,你最好不要说废话,不然我就直接一刀割破你的喉咙,再去问下一个”。 “是,大人,我一定不会说谎”脖子上的匕首又靠近了一些,显然光头男人对于约克的‘废话’很反感,“我们来自马赛,我们这群人都是莫拉侠盗团的,不不不,我已经退出侠盗团了,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说话间,裤裆里已经湿漉漉的一大片,不时还滴下几点浅黄色的液体,看着约克这副狼狈的模样,那群人都哄笑不已,这家伙可真够胆小的! “那你们来这里是想干什么”瞬间光头男人的眼神又再次变得犀利,“是,是——”约克的表情显得很为难,光头男人嘴角微微一扬,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在约克脸上划上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流淌。 “我最后说一次,我没有什么耐心,如果再有任何一句废话,下次就是你的喉咙!”光头男厉声说道。 “我,我——我们侠盗团,来自马赛,首领是莫拉,后来来了个金毛小子,是诺迪尔人,就是他出的主意,叫我们来诺迪尔偷船的!”约克捂住脸,但是鲜血还是从他的指头缝隙中不断流出,喘着气回答道。 “金发小子?偷船?”光头男低语了片刻随即又问道:“这个金发小子叫什么名字?他叫你们来偷谁的船?”。♀ “好像叫希森,圣.希森,我们都不是和他很熟,他说在诺迪尔有个人经常欺压平民,他手里有好几条船,佛朗切斯科——佛朗切斯科.多斯!对,就是这个名字!”。 “你们首领和那个金发小子现在在哪里?” “在金发小子家里”。 光头男一阵冷笑,一脚重重的踢在约克的脑门上,约克倒在地上昏阙了过去。 “安切克队长,我们是不是要通知下朗多贝克或是多斯大人?事情似乎很严重”一名卫兵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里是我做主,还轮不到你,或则等我死了之后,你才有机会,把这个胖子关起来,千万不要让他跑了,然后速度回去召集火枪队,不要惊动了平民和那个什么侠盗团的其他人,先把他们的首领和金发小子抓住!”。 那名卫兵犹豫了片刻说道:“安切克队长,火枪队是多斯大人的依仗,如果有损失的话”。 安切克的眼神眯成了一条缝,更添了几分凶戾之色单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气说道:“尊敬的副官先生,治安队的队长是我,如果不是那个废物朗多贝克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你,记住多斯大人所依仗的不是火枪队,更不是那个光说不练的朗多贝克,而是我安切克”。 “记住了嘛!”一阵咆哮。 “是,是记住了!”副官连声应道。 “所有人回去整顿装备,一小时后我们出发,不准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如果谁泄露了消息,那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多斯手下有两员爱将,朗多贝克是其一可说是多斯的大脑,而这个被称作安切克的男人,那就是多斯的利刃了,两人从一开始便纷争不对,这几年更是间隙越来越大,多斯不得已只能将两人的职责全部划分开来,但随着朗多贝克的步步紧*,安切克已经只剩下治安队队长一职了,并且在他的身边还安排了一名副官,实则是时时刻刻的监视他。 而这次安切克事先得到了消息,并采取了行动,如果能将这伙人全数抓住,多斯大人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甚至把那瘸子弄走都是有可能的。 一群人着装统一,浩浩荡荡的沿着小路像希森家前行,路上不时有稀疏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但只短短一瞬间便收了回来,冲忙赶路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希森的家临近海边离中心城镇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希森是否有意识到即将来到一场腥风血雨? “队长,前面那间屋子就是圣家了,以前是圣家的老头子和他孙子一起住的地方”一名尖嘴猴腮模样的人物,指点的说道。 安切克咧嘴一笑:“一群乌合之众还想来窃取多斯大人的舰船,可笑之极!”做了个手势,这只小分队分两路包抄过去。 小屋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动静,治安队的这些人跟着安切克这几年也没少抓捕那些想要推翻多斯统治,或是对多斯不利的人,无一失手而对于这个叫希森的小鬼脑海中似乎还有些印象,好像就是那个皮肤白皙的有点像女的那个?现在居然这么有本事了?主意都打到多斯大人头上了?真是找死啊,不过如果没这种人,我们治安队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待会那小鬼要是碰巧让我抓到,安切克大人肯定会重赏我的,算来也好久没去找安妮了,那丰满的胸脯想想就令人兴奋。 沉寂在自己的意*里微微有些失神,却随着一声尖叫美梦瞬间被惊醒,在他身前的几名队员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而后就听到了物体落入水中的噗通声,人群一阵骚动,但是前行的步伐却没有改变,不知道身后是谁推了自己一把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大坑口身形一个不稳也栽落了进去,幸好坑底有着积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口中暴怒的骂道:“杰克,是不是你这个王八蛋推老子的,老子——!”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那个被称作杰克的人也摔落了下来,不光杰克,还有好几人同时的跌落,随着安切克的一声大吼,队伍的骚乱才算止住,不过两边包抄的队伍都遇到了一个大水坑,只一瞬间的事将近一半的人已经陷入深坑。 而最要命的是,走在队伍最前排几乎都是手持火枪的,火枪一触碰到水,立刻就哑火了失去了战斗力,总共才20名火枪手,左右各10名,现在只一转眼,火枪手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右翼包抄1名火枪手,愕然的站在坑边不远处。 ‘中计了!’安切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随即大声咆哮道:“撤退!撤退!”,只是这时候箭矢如雨般的*近,众人只能纷纷后退,有些人无奈的只能自己纵身一跃跳下水坑,安切克看到这一幕恼羞成怒,拿起手中的利剑砍向向后逃命的队员:“谁敢再往后退一步,我就先杀了他,所有人,往前冲,全部往前冲!”。 进退两难之际,又是一人被安切克砍翻在地力量之大直接被砍成了两段,众人只能硬着头皮的往前乱串,近的不过数步便被射倒在地,远的也不过就跑出了数十米身上中了好几箭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给我——冲!!!”最后一个冲字声音轻的连安切克自己都没有听到,只觉得吼间一痒一股甜甜的液体从口中喷涌而出,安切克喉咙处中了流箭手中的利剑还紧紧握着,只是再也没有力气去挥舞了。 看到安切克的阵亡,人群顿时作鸟兽散四处逃散,却发现‘敌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只得双膝跪地,举起双手投降。 ( 第十六章 一鼓作气攻占府邸 真正意义上的家门口一战,打的可谓精彩至极从一开始的约克装作一副贪生怕死唯唯诺诺的神态*敌人,直至家门口两侧挖掘深坑到最后的埋伏弓箭手将敌人*入深坑,同时流箭将治安队队长安切克射死,这一切无不及大的鼓舞人心,那些一开始对于希森有着质疑的声音渐渐的小了,有些甚至转而开始有些崇拜希森。 实施这一作战战斗的一共29人,约克以及在酒吧吸引注意力的共7人,在达到诺迪尔之后因为某人的怂恿又离开了9人,而安切克的治安队人数大约超过100人,其中配备精良火枪的火枪队20人,这样一直庞大的队伍,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不可能输给一只29人部队,所以这场战斗的获胜让希森的形象从一个稚女敕少年转变成了一名富有谋虑的战术家。 也许他说的真有可能实现?这一战,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他们并不是不想改变生活,朝着更好的目标发展是每个人的愿望,只是当莫拉第一次告诉他们,将去诺迪尔夺取一艘战舰,他们实则半信半疑,当第一次看到希森那金色的长发,那张青涩稚女敕的脸孔,他们的怀疑更加的加深了,但是这一战,彻底改变了一切。 “大家先集合”希森淡淡的说了句,看似轻描淡写却有着一种令人无从抗拒的威严,这种气质或许与生俱来,只是渐渐的这种气质让人接受和认识。 只片刻,人群已经聚拢了起来,虽然着装上的差异,站姿的不标准,让这群人看上去多少有些乌合之众的味道,但从他们的眼睛中无一例外的都迸射出异样的光彩。 莫拉瘦弱的身躯缓缓的走到希森身边,大病初愈的她显得还是很憔悴,脸色苍白,尽管如此她手中还是紧紧的握着一面旗帜,这是她醒来后用现有材料赶工而成的,虽然有些粗糙,但却是给了希森一种莫大的支持,金色的丝线镶嵌在粗制的麻布上,绘制出了希森那金色的长发,依稀可以分辨出,眼睛,嘴巴,算不得栩栩如生,但在特殊情况下的产物,又显得异样的珍贵。 莫拉那时候说:“希森大哥,等有了战船,我们就叫金发海盗团!”。 希森重重的点着头,眼中的泪水不时滑落。 当莫拉拿着这面旗帜走到希森身边之后,人群爆发了激烈的呼声,显然士气已经达到了最高点,然而希森却是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他——有话要说。♀ “我——和我的爷爷,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个被称为诺迪尔的小镇,我们已捕鱼为生,日子虽然过的不富裕,但是平平淡淡,在那时候,我总会望着大海出神,我总是在想,我的人生是否就会如此度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真是这样的话,那人生不是很无聊?”。 “四年前!,一个叫佛朗切斯科.多斯的家伙,来到了这个小镇,当他来到这个小镇的第一天,他就将所有的船只,包括渔船,统统收罗到了他的私人码头,而我们的船却变成了他的船,我们每天要出海捕鱼,都需要问他租借,而这个租借的租金,几乎是我们每天的捕鱼量的十成!”希森顿了顿“十成意味着什么?意外着当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你便已经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知道天上繁星满布的时候,你才能回去,可是满满一船的鱼几乎全部都要交给这个叫多斯的人手上,而我们每天能留下的鱼也就是那么两三条”。 “我问爷爷,这个叫做多斯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做?他有什么权利和资格这么做?爷爷只是淡淡的一笑,模着我的头说道‘这个世界混沌不堪,所谓公平,正义之词只是在你拥有同等级别的情况下,而我们和多斯相比,就可能像地上的蚂蚁一般,只要他想只是随意的一脚,我们就会死去’,我不明白,也不认同爷爷说的话,我说‘我见过多斯,他肥头肥脑的,身边进出总是有着很多人伴随,但是我实在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精明之处’,爷爷却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或许他的确不怎么样,可是他的哥哥,在咱们法兰西王国,可是一位大人物’”。 “你们知道佛朗切斯科.多斯的哥哥是谁嘛?”希森注视这全场,虽然有些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确切的回答希森这个问题。 “他的哥哥,佛朗切斯科.科萨,他被法兰西国王授予了伯爵爵位,同时也是法兰西海军的总督”。 一片寂静,虽然模模糊糊的对于这个多斯的哥哥有些模糊映像,但是当希森一字一句清楚的说出来的时候,不免还是一阵胆寒。 “从一开始的马赛,到这里的诺迪尔,有很多人,离开了我们,但是并不恨你们,人——各有志,半分勉强不来,更何况,日后所有追随我的人,包括我自己,都会有生命的危险,所以——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如果想要离开,那现在就可以离开!”希森的这番话,犹如一枚炸弹。♀ 半响之后,没有一个人离开,甚至挪动过半步,这个少年所说的话,居然如此有威慑力,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而这种威严过后,却是让人有着一种死心塌地跟随的冲动。 “很好,既然没有人选择离开,那我希望以后,大家——“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沸腾了,人群中,爆发了无数的声响,而这种声音都汇聚成了四个字‘生死与共’。 “佛朗切斯科.科萨,他和我们这里很多人一样,从前只是一名水手,在一次他们船长酩酊大醉之际,他发动了一场叛变,迅速的控制了整艘船,从此踏上了海贼之路,而正因为那些年他的无差别疯狂掠夺,使得法兰西海军按耐不住派了舰队去讨伐他,可是不幸的是,那只舰队全军覆没,全部葬送在了科萨的手中!”。 “法兰西皇室得知了科萨是法国人,便派出了官员前去协商,最后我想你们也知道了,他如今的地位,就是这么来的”。 “诺迪尔所有人,都知道作恶多端的佛朗切斯科家族的发迹史”。 “所以,我想告诉大家,男人唯有一搏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我希望所有人都和我一起创造奇迹!大海!是每个男人应该为之拼搏以及奋斗的地方!只有广阔无垠的大海才能够让我们摆月兑那种被欺压的日子!”。 “金发海盗团!金发海盗团!金发海盗团!”。 “但是这一切,现在都是还是泡影!因为我们在诺迪尔还有最后一战!这一战不容有失,当我们斩下多斯的头颅,挂在我们的船帆上!用他的头颅来祭奠我们的出航!”。 金黄色的阳光洒在街道上,让人心中充满了温暖,一名辛勤忙碌的农妇看着缓缓落下的太阳不禁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哎,希望老头子能够大吉大利啊,万能的上帝请保佑他不要被海浪吞噬,也让那个可恶的多斯早点下地狱”。 一群人从旁走过,看架势各个身材魁梧,但是这些人明显以前排的那个金发少年马首是瞻,而那个少年居然是回首对那农妇微微一笑,这让农妇错愕不已,等到人群走远了才堪堪想起‘这不是圣家老头的孙子么?’。 多斯依旧在他那豪华的府邸花天酒地,不时在身边的侍女身上捏上一把,那副另人讨厌的嘴脸露出那黄蜡蜡的牙齿,对着侍女似笑非笑,一旁的朗多贝克脸色铁青,好几次欲言又止让他觉得无比的压抑和愤恨‘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居然会在这种货色手下做事’朗多贝克心中恨恨的想到。 安切克私自带上了火枪队却剿灭所谓的‘乱党’至今未归,让朗多贝克忧心忡忡,而这种忧虑并非因为安切克未将他放在眼里,与安切克相比朗多贝克可精明实干多了,他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去‘斗’,而什么时候又该去‘合作’,而现在的忧虑则完全是来自那群不速之客以及圣家的那个小鬼。 对于安切克,朗多贝克一向嗤之以鼻从未正眼瞧过,这种人放在以前科萨手里最多也就是战斗力强点的水手了,但既是这样,一般的壮年安切克一个人对付三四个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他还带上了所有的火枪,足足有百来人,这么一只战斗力在诺迪尔无论对付谁都是摧古拉朽,整整半天,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派出去两个查探消息的探子也没有再回来,朗多贝克不认为这些探子会这么无故消失,而消失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已经死了。 当机立断,朗多贝克又再次的来到了多斯的府邸,简单的像他阐述了事态的严重性想让多斯先加强府邸的防御工事,同时写一份书信给马赛的治安官让他派遣一只军队来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朗多贝克的谨慎是正确的,假如多斯听从朗多贝克,那希森想要攻占府邸抢夺战船这都将化为泡影,因为他们只需要坚守等到马赛的治安队到来,那希森他们都将成为阶下之囚,统统都会受到绞刑。 而多斯听到了朗多贝克话,只是捧月复大笑的说道:“我亲爱的大脑,朗多贝克先生,安切克和您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但是他就是有一个优点,力气大!虽然脑子简单了点,但是对我还是很忠心的,这次他动用了火枪队,而没有通知你,我知道,你面子上过不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会好好说说他,怎么能够这么无礼的对待我多斯的大脑?不过朗多贝克,你后面所说的就有些危言耸听了,或许安切克现在正在某个酒吧举杯畅饮呢?我们不要在为这种无聊的事伤脑筋了,来,你坐在那边,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大人!”朗多贝克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悠扬的音乐又再次响起,多斯摆了摆手示意朗多贝克入座。 智者所恨之处为碰到一个如多斯般的蠢材,而偏偏这个蠢材又是你的顶头上司。 抿了口酒,朗多贝克却嘴角浮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嘭!”一声刺耳的爆炸声中断了舞会的音乐,接下来便听到不断的吼叫声,直到有一个侍卫推开了大门,满脸是血的跌倒在地上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大——大人,有人袭击我们!”。 “是谁?谁这么大胆子,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是整个诺迪尔的统治者,他们不知道我的哥哥是科萨嘛?安切克呢?火枪队呢?把他们全部叫回来!”多斯一脸的恼怒,显然对于有人中断了他的舞会很不满。 “安切克,已——已经死了他的头颅被袭击我们的人抛进了庄园,那些人好像还有火炮”。 这番话说完,大厅内顿时人声鼎沸乱作一团,人们纷纷挤向大门,却发现门卫的卫兵已经节节败退的退到了门口附近,他们只能再次的回到大厅,有些平日里端庄的贵妇人此刻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仿佛这个模样,能让她们避免这场灾难,而那些身着礼服的绅士们此刻再也没有了绅士风度,一个看似穿着体面的男子,随手拿起了一个椅子朝落地窗扔了过去只听到‘哐’的一声,那落地窗被砸了个粉碎,而那名绅士则不顾衣裤被划破的尴尬就这么冲了出去。 许多人看到了这一幕,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这样或许是唯一的逃生办法,一时间密集的玻璃破碎声音不绝于耳,而人们也从这些破碎的玻璃窗处一涌而出。 几乎没有废太大力气,希森他们便从正门强攻进来,安切克的人头起到了很好的打击士气作用,当他的人头被扔进去的那一霎那,几个胆子小一点的侍卫已经瘫软在了地上,而那种声音巨大,威力却稀松平常的‘雷声弹’却让希森获得无与伦比的声势,这点全靠莫拉,这和当初在马赛酒吧所使用的烟雾弹一样,都是当年那位神秘人传授给莫拉的,而正因为这几颗雷声弹,让那些卫兵直接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谁会愿意做炮灰? 当希森走入大厅,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多斯,他的喉管被割断了,不断有殷红的鲜血滴下,鲜血已经将他那白色的礼服全部染红,而右手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自杀?”。 ( 第四章 生死之际勾心斗角 再定睛一看,这人虽然浑身肥肉但刚刚出手挡下病态少年那一斩迅捷无比,希森自然不会以貌取人,重新审视的过程中发现此人年纪约莫二十左右,左眼有一眼罩显然是在某次战斗中受的伤,与周围三人不同,经过先前病态少年那猛烈的攻击那三人已经是毫无战意,如果可以的话,转身逃跑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这样将后背暴露给那病态少年无异于送死‘这三人还不算太傻’希森心中想道,再看那独眼胖子虽然先前与那病态少年交手似是平分秋色,但单从一点,力量上却是不及那病态少年,那病态少年似乎并没有完全的动用全力而独眼胖子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上都已经是全力,在这种情况下,独眼胖子并未露出丝毫胆怯之色,这一切希森都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佩服之情。♀ “你好,我的船员都叫我红日船长,你叫我红日就可以了,我想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是去辛格森堡的,据我所知辛格森堡领地内是禁止私斗的,不然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不知道先生为何无缘无故的出手伤人?如果只是一些小误会,我想就看在辛格森堡堡主的面子上先就此罢手吧?”当说到最后辛格森堡堡主的时候红日明显加强了音调,由此可见红日对于那病态少年也是有些忌惮,希望借着辛格森堡的威名制止这一场杀戮。 一旁的希森算是明白过来,这四人原来并非是一伙的,这红日明显是仗义相助,单这一点希森对于红日的行为更是欣赏无比。 病态少年缓缓的抬起右手的短剑直指那三人说道:“既然红日船长知道辛格森堡的规矩,那我再告诉你一条,再没有见过堡主之面而私自返回,那就将受到审判”病态少年虽然说话有气无力,却可以感觉他身体周遭所散发一股凌然杀气。 他准备动手了! “这”红日一时语塞,他确实不知道辛格森堡还有这样的规矩,而先前病态少年的那番话,不仅说明了动手的原因更是表明了身份,辛格森堡大至分位两个阵营,在海洋上称霸一方的船长还有就是杀人于无形间的冷血杀手,而看病态少年显然是属于后者。♀ “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不知道你所说的审判指的是什么,我想他们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船上了,返回也只是为了拿东西吧?而并非半途而废”。说话间红日看向那两男一女,这样的举动如果他们再不明白,那也就怪不得我了,红日心中如此想到。 那两个看似聪慧的少年此刻却是呆愣在原地,反到是那红发少女明白了过来接口说道:“对,红日船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船长,我们现在折返下山只是为了却拿东西,另外我是红玫瑰号的船长,艾丽斯,法兰西王国宫廷*官弗朗索瓦德.黎塞留是我的父亲”。 红日对着这个名叫艾丽斯的少女微微一笑而看向那两名贵族式模样的少年,眼中却多了一份鄙夷,可是让红日大感意外的是病态少年似乎对于这个理由以及艾丽斯的身份丝毫不削,冷哼一声说道:“无论你是谁,哪怕是国王,教皇,在辛格森堡也要遵循规矩,既然——你有返回的理由,那的确是不用死”病态少年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四人松了口气,然而只片刻的光景病态少年却又说道:“你们四个人,只需要留下一条手臂,就能活着离开”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红日,其中的意思不外乎既然你这么想救他们,那你砍下自己的手臂就可了事。 红日眉头紧锁,心中却是暗暗想到‘情况现在很棘手,看来还是要和这个病鬼打上一场,算了,能救几个是几个吧,只希望这三个小家伙别拖后腿吧’想到此不禁叹了口气。 红日这边主意已定,已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面对病态少年的突然袭击,本已紧锁的双目现在更是拧在了一起,显得有些狰狞。 一旁个子稍高的青年说道:“库克达,我的父亲哈勃跟伯爵可是一直很照顾你们家族的生意,如果让我父亲大人知道我在这里遇到什么意外,你们家族——哼哼”说话的少年名叫波克,是法兰西哈勃跟伯爵的长子,那个叫库克达的少年则是法兰西王国巨贾汉拔尼的儿子。 这两人其实对于航海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两人一直仰慕艾丽斯,听说艾丽斯搞了艘舰船要出海,两人自然是自告奋勇的要充当护花使者,一个是皇室贵族一个是富甲一方,一艘船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 艾丽斯本来对两人是嗤之以鼻,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父亲现在可是完全要依仗这两人的父亲,叹了口气之后,却也不表示反对,两人就这么跟着一起出海了。 只是生死关头,波克第一个摆出了自己的‘身份’,库克达听完这话心中明显一股怒火,却没有发作脸上依旧平和如初,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重小出生在商人世家涵养功夫自然是有的。 心中冷哼一声,表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波克大哥,您这话就言重了,抛开别的不说波克大哥有什么困难,小弟我也绝不会不闻不问,伯爵大人一直对我们家族青睐有加,这个我也是明白,父亲也一直教导我,假如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哈勃跟伯爵大人以及波克大哥的恩情,只是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商场奔波,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波克大哥您也知道,汉拔尼大叔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我在这里有些什么意外,对我们家族也是致命性的打击,哈勃跟伯爵以及我父亲汉拔尼年事已高,如果没有了我的鼎力相助,波克大哥您似乎在继承伯爵大人爵位的道路上有着不小的阻碍”。 库克达这一番话说的是无比中肯,其实细细琢磨其中恩威并施不可谓不高明,三人之中以波克最为‘单纯’,似乎也真正的爱着艾丽斯在遇到险境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将艾丽斯推上去,或许这是贵族血统中唯一仅存的一点骄傲吧,与波克不同库克达则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继承了家主惟利是图的奸诈本性,虽然在心中对于艾丽斯的确存有爱慕之心,但转念一想如果艾丽斯真肯嫁与二人之一,那自己与波克相比的确是胜算渺茫,久而久之对于艾丽斯的念头也淡了很多,而此刻性命攸关之际,波克的意思很明显,你替我和艾丽斯去断一臂,而库克达何等狡诈?短短一番话却将王室贵族与大商贾之间的利益牵扯说的很明白,到底是美女重要还是日后自己的荣华富贵重要一切都在波克自己的抉择中。 按理说这是一个50%的冒险决定,没有人知道波克最后会如何抉择而库克达却丝毫不显紧张,并非他故作姿态,而是在他心中早有了盘算,艾丽斯的父亲黎塞留贵为法兰西的宫廷*官在普通人面前足以威震一方,但在汉拔尼的眼中却也是可有可无,只要略施手段这个宫廷*官可能就要换人了而波克的父亲则更加的简单了,哈勃跟伯爵一句话就能让这个职位上的人选连任同样一句话也能立刻做出一个更替,所以三人之中艾丽斯的‘地位’是最低的,是选择一个傀儡的‘政治家’还是选择一个实际的‘大商贾’?库克达的心中发出一丝冷笑,看来这次来热那亚真是物超所值了!哼,我得不到的东西(艾丽斯),你波克也别想得到,心中那歹毒的想法已然流露,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一切正如库克达计划那般,波克陷入了两难的抉择,而场面一下子也陷入了沉默,毕竟做贼心虚,自断一臂的事如果救治急时或许没有生命之险,但现在处于半山腰如果真被砍去一只手臂,恐怕真实凶多吉少了,偷偷瞥了眼艾丽斯,却发现她没有丝毫的神色动容,佳人依旧,可惜——心中轻叹了一声。 病态少年脸上闪过一丝讥笑此刻也不急着履行他的‘职责’,饶有兴致却又略带讥讽的看着他们。 红日脸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此时此刻应该思考如何联手对抗这个家伙可他们到好,却是在商量由谁去断这一臂,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出手去趟这浑水? 舌尖轻轻的舌忝了一下短剑病态少年说道:“怎么样?考虑好了么?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声音虽然平淡无常但是在他们听来却犹如催命信号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库克达依旧将头埋低,而波克则是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红日,也许在他心中此刻依旧难以抉择而红日回应却让他绝望无比。 无奈之下他将目光转向了艾丽斯,这无奈的目光下蕴含了多种情绪,有贪生怕死,有无可奈何等等,一时间波克的眼中充满了各种神情却又让人无从一一分辨。 被波克的目光一扫,艾丽斯也是心中一寒,这无疑是判了死刑,先前波克和库克达的对话,艾丽斯心中早已了有了这般打算,但当你真真切切的需要去面对的时候心中就又是一番滋味了。 “艾——艾丽斯,你——放——放心,无论你变成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娶你的,只——只是一条手臂,没——没有关系的死不了”话到最后声音是越来越轻几乎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艾丽斯淡然一笑,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而腰际的佩剑已然反握在手中挥向了自己的右手,这一刀下去不削说定然是鲜血四溅。 ‘嗖’的一声一把飞刀已经破空而出,不偏不倚的正好打中利剑中央‘铛’的一声,剑身爆射出一点火花,正好将艾丽斯手中的剑打落。 一阵闷哼希森身旁的莫拉单手撑地,显得很痛苦,刚才的飞刀是莫拉所发,明显是用足了十分的力气导致背后的剑伤撕裂,单薄的衬衣已经映出斑斑血迹。 “该死!”希森低声骂了一声,将莫拉扶起,莫拉喘着粗气说道:“希森大哥,我不碍事,你让我躺下休息一下就行,你一定要救那个名叫艾丽斯的女孩”。 希森重重的点头道,按着莫拉所说将她平放在了地上,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手中的佩剑直指病态少年。 病态少年却恍如失神一般,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飞刀,喃喃自语道:“漆黑恐惧”。 ( 第五章 吟游诗人的小短笛 四人之中除了胖子红日船长咧嘴一笑之外其余三人都感到了一丝惊讶,而希森的神情严峻剑锋已经直指病态少年,凌然的战意已经迸发。♀ 病态少年却如中了魔咒般只是呆呆的望着那把飞刀,眼神中竟然隐隐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艾丽斯的眼神有了一种迷惑,细细的打量了希森一番开口说道:“谢谢——”。 “哈哈哈哈!”红日放声一笑说道:“少年,你总算出来了,看来你不是那病鬼一伙的,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能够放手一搏了不必担心有人从背后偷袭给我来上一刀了”。 说话间红日已经走过来拍了拍希森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希森也不介意,防备之心更是谈不上,先前在一旁‘观察’了许久,对于这个胖子心中总是有着好感。 红日脸猛的一沉严肃的说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那家伙(病态少年)这副模样的?”。 希森只是摇头,并非他故意隐藏什么确实是他真的不知道其中缘由。 红日继续说道:“刚才你也看了这么久,这家伙也出手了几次,你觉得假如我们两人联手胜算有多少?”。 “不到五成”。 红日苦笑一声,虽未见过希森出手,但能够来辛格森堡的哪个又会是轻与之辈?有了先前这一问一答红日心中也有了底眼前的这位弱冠少年与自己也就相差无几,要重这瘟神般的病态少年手中逃月兑看来不容易啊,但比起自己一人战斗胜率可能连三成都不到不禁的又宽慰了一些。 “该动手了,那家伙——过来了”病态少年缓缓朝两人走来。 握紧了手中的剑,希森死死的盯着那白的过分的病态少年,此刻只要稍有动静希森便会如离玄之箭迅速的攻向目标。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只见病态少年站在离两人十步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大人您好——鄙人是海洋之星,本月不归路的执行者,唐”。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虽然无比诧异但立马肯定这家伙是认错人了,希森更是直接,飞刀,莫拉的飞刀是造成他认错人的原因,但是莫拉的飞刀除了造型特别之外与普通的飞刀并无任何的不同之处,思绪飞快的转动,传授莫拉杀人技巧的神秘人,以及按照他的飞刀样式所打造的飞刀。 对,神秘人。 转瞬之间希森能够从庞大而又复杂的种种可能中找到问题的本质,这种能力与年龄阅历无关,出乎的是一种本能。 希森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一声:“既然知道是我,那就退下吧,今天我不想大开杀戒”。 自称唐的病态少年,双目紧紧的盯着希森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穿透一般,然而无论唐的眼神从最初的恍惚无神到锐利无比之中总是参杂了名为畏惧的因素在其中。 “唐,似乎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希森迸发出了杀气,只是这杀气在久经杀戮的人面前显得稚女敕无比而正因为希森所迸发的杀气,唐眼中的神采更为的复杂。 希森一直关注着唐身上的变化,只是现在自己也有些迷茫了,这家伙的面部表情也太丰富了吧?但事已至此,又怎能退缩,硬着头皮扬了扬手中的剑,心中暗道:‘希望这该死的家伙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唐现在心中也是杂乱无比,唐混迹于辛格森堡以寡言少语,手段冷酷而在‘新人’中逐渐建立了自己的名声,唐在短短两年内获得二阶级别(海洋之星)也正因如此他有幸参观了辛格森堡纪念馆,在纪念馆中他清楚的记得,那把布满血迹和锈迹的飞刀静静的躺在那里,他的主人——在整个海洋战争事务所都如神祗一般的人物漆黑恐惧。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般的称谓‘苦难者’。 对于步入海洋战争事务所的每一个人来说,每一个阶段的提升都是困难无比的,因为在这提升的过程中代表了无上的荣耀与鲜血的洗礼,只有不断的完成更加困难的任务才能有让你获得提升,而每一次的任务都有可能让你直面死亡! 区区一个二阶(海洋之星)是绝对不敢在六阶(漆黑恐惧)面前有任何的小动作,可能只是一眨眼,已经被送入了地狱。 这也是唐为什么在看到莫拉的飞刀之后魂不守舍如此忌惮的原因了。 但唐也不是毫无经验之人,射出飞刀的人,并非眼前这个金发小子,而是他身后的那个人,但是那个人似乎受了重伤现在已经奄奄一息,这个人也绝对不是漆黑恐惧! 金发小子只是在故弄玄虚,让我试他一试,只要不伤及性命,这样也算完成堡主所交代的任务,如果两人真与‘苦难者’有瓜葛那也不至于得罪他。 心中计较已定,唐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只是嘴角多了一丝笑意。 希森心中暗叫不好,这家伙看样子是要出手了,转头看向红日希望他有个准备,却见他回了一个无比苦涩的微笑。 该来的始终要来!。 唐轻点了几步接着一个大跨步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手中的两把短剑在空中划了个剑花,动作飘逸无比,如果不是现在这般场面而是寻常比试,任谁都要为这般飘逸的身法鼓掌喝彩一番。 两人也不敢怠慢,纷纷架起手中的长剑抵挡,金属碰撞产生的共鸣嗡嗡作响,唐看似轻飘随意的一击已经将两人*退了三步,手臂顿时酸麻感不断。 ‘力量好强!’希森心中一惊,虽然先前在一旁看过唐出手,但真正交手后才发现比自己料想中的还要强上几分,瞬间将精气神提到了顶点,他可不想就此长眠在这条该死的‘不归路’上。 唐先声夺人,既然抢得先机后招接连而至,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一时间三人在山路上斗得难分难解。 只见唐身形一低,避开了红日劈来的一剑,手却向后一翻瞬间将短剑反握,短剑贴着红日的长剑一路切向刀柄,红日大骂一声‘糟糕’如果现在不将手中的武器丢掉,这只手是必然要被砍了。 黑影一闪,剑锋呼啸而至,‘哐当”!一声,希森适时赶到,瓦解了这次危机,也中断了唐的攻势。 红日低叹一声:“好险!你再迟来半刻,我只能空手入白刃了!”说完又是呵呵一笑,能在生死之间还放声一笑,这是何等的胸襟? “哈哈哈!好,红日,今天咱们就生死与共一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似乎是受到了红日的感染,希森一扫寡言少语姿态,战意也燃烧了起来。 说话间,希森的长剑已经攻出,好不容易中断了对方的攻势,一个反击的机会,希森有岂能错过。 红日大吼一声紧跟着一齐杀入,两人剑影闪动攻的有模有样,而唐却使着两把短剑左右格挡,脸上不时露出淡淡讥笑,显然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他都很从容。 这家伙可真强!海洋之星只不过是整个海洋战争事务所所培养的‘航海者’里的第二级别居然就强悍如斯了!实在不敢想象再网上的那些人会是如何的恐怖?这样一只庞大的队伍聚集在一起,要征服整个海洋甚至整个世界都不会是难事! ‘哧’希森的右脸被唐的短剑刮伤!红日赶忙使劲全力驾开了唐的短剑,大声呵斥道:“少年!战斗中可不要想心事,这会要你命的!”。 希森提起手中的长剑,转身一剑横削却是个虚招,剑身往下一沉变成由上往下的刺突,唐只是微微的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即左手的短剑轻轻一挡,右手的短剑已经从下往上刺来,这一挡一刺一气呵成,精妙绝伦,希森心中都忍不住叫好一声。 红日的加入又使得双方陷入了僵局,这一来一去不知打了多久,希森会的那些剑招也都来来回回的用了个底朝天,却发现丝毫奈何不了唐,顿时气势萎靡了许多,唐抓住机会,猛攻希森,只一瞬间又掌握了进攻的天枰。 希森忽然灵机一动,整个人往后一仰,手掌一个变化手中的长剑立马变成了倒握的状态,样子古怪滑稽,唐看到这一幕也不多思考,只认为希森计穷力竭而使的诡计,心中暗道:“结束了,这一击就让你躺上个十天半月”。 左手短剑猛一发力震开了红日的长剑,身子一沉,右手的短剑直刺希森的胸膛,因为希森现在是后仰的状态加之唐并无杀意,所以剑势去势虽猛但也只是为了让希森受点伤只是贴着胸膛似乎只准备在他身上划上几刀留作纪念并无杀意。 然而诡异的是,希森这个后仰的身体,突然往后一蹬足足往后移了有半米多远,随后整个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反弹上来,面对这一幕唐显然始料未及,以至于脚下居然踉跄了几步,人险些倒在地上,但是希森的这招并未结束。 “这是我爷爷教我的!捕捉金枪鱼的方式!”。 几乎是怒吼着,将自己的长剑当做了鱼叉狠狠的扎了下去,而唐的那不幸的右臂则变成了金枪鱼,霎时血花四溅。 唐的右手背拦腰‘扎断!’。 唐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但是伤口处传来疼痛感,以及建溅洒在四周的血液,清楚的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 希森虽然斩断了唐的右臂,但是右臂的前半段却已经牢牢插入了希森的月复中,两人各自退后了好几步,血水洒了一地。 艾丽斯看了差点没大声叫出‘好!’,想要别人断臂的人自己的手却断了,这怎么能不让人为之一振。 唐看着自己缓缓滴落的血液,突然双眼变得通红,咆哮着急速朝希森冲过去!没有任何虚招,只是速度奇快!现在的唐已经完全的陷入疯狂,无论你是谁!哪怕你真的是漆黑恐惧也要将他除之后快。 ‘莫拉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热烈而又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随后就不醒人世——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张大床上,隐隐约约的看到那硕大的窗户上坐着一个人,拿着一根精致的小短笛在吹奏歌曲,希森不知道这是什么音乐,只觉得他很舒服,很悦耳,渐渐的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 第六章 历史悠久三代传承 “说实话,你能活下来可是要好好感谢艾丽斯和法尔考先生”红日一边拿着手中的大鸡腿大咬大啃一边对着希森说道。 希森还是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清醒的第一句便是:“莫拉在哪里?”直到希森看到了因为后背伤口撕裂而躺在船上休养的莫拉,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除了红日,艾丽斯,库克达,波克等人之外,希森发现餐桌上还多了一名中年男子,这人有着一双淡绿色的小眼睛但很有神,头发和胡子一样都是棕色的显得有些蓬乱总体感觉不修边幅是个略显粗犷的人。 即是如此,他右手边的一只精致小短笛并未逃过希森的双眼,悠扬的笛声是希森能够记起的最多的东西,在那条不归路的半山腰上,香风,红发,短笛声,在窗前,月光下,那缓缓流动的音符,都出自于短笛,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被叫做法尔考的男人? “尊敬的梦想号船长,希森先生,欢迎你来到鄙人的寒舍,这里位于辛格森堡之内,算是我的家”顿了顿随后又继续说道:“不用惊讶我是如何知道你身份的,莫拉小姐在发烧昏迷沉睡中,这几个词可是从没停歇过,不断的出现,我想你应该就是了吧?”虽是询问但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人生得一知己,此生何不知足?”这句话似乎是在问希森,却好像也是说给自己而听的。 法尔卡的最后一句话,可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不是命运坎坷,自己又何必走上这条路?顿时对于法尔卡说的‘风凉话’厌烦了起来,只是脸上依旧木然没有太大的表情。 几杯酒水下肚,法尔考又自顾自的吟唱起了他引以为豪的诗歌,只是作为一个门外汉,希森也实在感觉到他的诗歌似乎很糟糕。 “他是一名吟游诗人,不过我看他的武功很厉害,比唐都厉害许多”一旁的红日挨了过来小声的说道。 唐!希森心中一颤,画面回到了自己使出爷爷所教授的捕猎金枪鱼的那一击,虽然成功的砍断了唐的手臂,但是那被砍断的半截手臂带着短剑却也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月复中,随后看到唐如疯了一般,暴怒的眼神中,希森绝望了,说实话那一刻他真的放弃了,但是事实却是他活了下来,莫拉也安然无恙。 “唐,他怎么样了?”希森问道。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红日灌了一大口朗姆酒说道:“我被那家伙(唐)震开之后,连退了好几步,之后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了地上,然后你突然使了那个怪招就是抓金枪鱼那招,这个就不说了,你应该也还有印象,不过唐那家伙被你砍了手之后那一段,我看你可能就记不太清楚了”。♀ 希森默默点着头,对于红日所说的表示认可。 “我看那个叫艾丽斯,明显对你有意思”一脸坏笑的红日对着希森说道,希森一时不解只是顺着红日的话,惯性的看向艾丽斯,碰巧艾丽斯也看向这边,两日四目的视线瞬间交织在了一起,只一瞬间便又分开了。 “红日,现在应该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现在想知道是和事件有关的”希森正色的说道,红日却笑的更奸诈先前两人的这般举动他可都看在眼里。 “谁跟你说这没有关联了?我可以很认真也很负责的告诉你,当时唐愤怒的奔向你,我也不怕丢人我是来不急帮你了,你猜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谁?”。 “难道是艾丽斯?”希森问道。 “嘿嘿,你说对了,我不明白这小姑娘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她就这么直直的站在你身前,张开了她的双臂,显然是准备当人肉护盾了”。 “那她没事吧?”。希森关切的问道。 “有事,她还能坐在这里吃吃喝喝?动动脑我英俊潇洒的希森船长”。 “”希森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猜后面怎么样?”红日故作神秘的问道。 “我想答案应该很简单,因为那我吟游诗人法尔考先生吧?”。 “嗯哼”一个肯定的点头动作“看样子你不算太笨”。 “他应该也是经过了一番苦斗,最后*退了唐吧?”。 “这个结论是错误的,他赢的很轻松,轻松到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眼唐,我想他(法尔考)可能连唐的模样都没有记清楚吧,一招,仅仅是一招,就是那个东西(红日伸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身边的短笛),他的出现如迅捷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而手中的短笛却已经破坏敌人一切的武器,这些武器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神啊宽恕这些无辜迷途的孩子,让他们接受神的恩赐”。♀ “看不出,你还有诗歌造诣”希森调侃的说道。 “你是不知道,你这几天躺床上休养,我是被法尔考飞烦死了,整天动不动就以诗歌形式来表达他心中的想法,我说你用说的不行么?你猜他怎么回答?”。 希森耸了耸肩,示意不知道。 红日说:“他说‘对于我来说,唱比说容易’,我简直要崩溃了!”。 看着红日这般模样,希森心中也是不由得一暖,有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朋友在身边,你总不会觉得枯燥乏味,有朋友总比没有的好,如果这真是一条‘不归路’有人相伴也不错。 辛格森堡内吟游诗人法尔考的‘家’气氛祥和而又热烈,众人多多少都喝了不少酒,希森和艾丽斯虽然相对算少的,但两人脸颊上也渐渐泛起了红光,两人不时目光交错似是神交有似乎是不期而遇,不知这脸上的红光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还是萌动的心激烈跳动的原因。 波克更甚之,嘴中不时吞吐的酒气证明他已经有些醉了,看着艾丽斯与希森‘眉来眼去’心中一股无名火顿时燃烧了起来,虽然希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此刻已经‘忘’得什么都不剩了。 “法尔考老哥,我的父亲是法兰西的哈勃跟伯爵,我想您应该听说过,他是一位爱才如命的人,像您这样的伸手,如果肯为我父亲效力,那我父亲也绝对不会亏待于你,毕竟一直混迹于什么海洋战争事务所也不是什么正途,我看他们搞的神神秘秘的,不过是故弄玄虚,有些东西以讹传讹,我想夸张夸大的成份少不了,而效命于王室那就不一样了”。 “住口!波克,记住你现在是在辛格森堡,我可以当做你是喝多了是胡言乱语,但是如果让别人听到,无论你是谁,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法尔考,突然神情严肃的说道。 “老哥,我想您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法尔考凌厉的眼神让波克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兄弟姐妹们,能与你们相识我感到很荣幸,但是——在辛格森堡不要指望我能帮到你们什么”一时间,房间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认真的倾听着法尔考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辛格森堡位于热那亚的扎克山,你们这些天应该都有从窗户外看到了一些辛格森堡的建造格局”。 众人齐齐的向法尔考点头示意,当然希森除外,今天可是他刚刚醒来。 “像辛格森堡这样的城堡,在欧洲还有好几处,热那亚的辛格森堡,雅典的阿米留斯花园,亚历山大的战神墓地,北海有埃克特萨切克庄园,波罗的海有宙斯乐园,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海洋战争事务所”停顿了一下,转向波克法尔考继续说道:“你父亲是法兰西伯爵,我想应该对于辛格森堡总有一些微词”。 “父亲一直说辛格森堡是所有航海者的福音,他是引领航海者前进的指路明灯”。 “哼哼”法尔考灌了一口酒随后说道:“这种话,就不必说了,我的小兄弟,各国都视海洋战争事务所为眼中钉肉中刺,总想除之而后快,但为什么它能存在至今?”。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人类的秉性猜忌,尔虞我诈总总这般,让海洋战争事务所愈发强大,如果各国联手,海洋战争事务所又怎么会有今天?”。 法尔考的言语犀利,直白露骨。 “好了,这些你们日后都会了解,但是在这里我要提醒你们一点,当你们跨入辛格森堡大门那一刻开始,你们便面临了两个考验,无论是海洋战争事务所哪个分支,他们都会有一条路,这条路名为‘不归路’,很好理解同时寓意也很深刻,首先当你踏上这条路之后你不能走回头路,任何理由(说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的加重了一番,同时望向波克和库克达),而不归路上总会有‘守路人’,有强一点的有弱一点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并不富有同情心,假如他们愿意,不归路上的任何人,他们都有击杀的权利,当然前提是必须比他要杀的人强,另外不归路的一个寓意就是,从此你将直隶于海洋战争事务所,服从并且遵守他的规矩,不然你将遭到无情的抹杀,当然如果你有信心可以彻底摧毁海洋战阵事务所,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无论是通过自己的情报或是酒吧里所获得零碎信息都不足以让你有一个直观的了解,但是此时此刻法尔考这么直白的一番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人生的一切都必须听从于海洋战争事务所。 “法尔考先生,那第二个考验是什么”相对于众人那沉醉深思的神态,希森却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说道。 法尔考看了一眼希森,露出了一抹令人寻味的微笑:“第二个考验,要等多久,我也不清楚,但是直到够满一百个船长,你们将开始‘训练’,这里提醒你们一下,无论你带了多少随从,能够跟随你一起参加‘训练’的只有你们的副官,其余的人都将从另一条路返回,同时你们的副官并不算在这一百人名额之中,简而言之你们将会和一只两百人的队伍进行共同‘训练’”。 “我只想知道‘重点’法尔考先生,是否如不归路那样,有着什么所谓的规矩”。 “呵呵,希森船长你问到重点了,其实‘训练’本身来说并不会太难,只是那些不合格的人可没有第二次的机会再来重新‘训练’了”。 “那些不合格的人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 “每一期的人员一百人,每一期的生存率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三十”。 法尔考的这句话就如惊雷一般,纵是希森也为之动容的神情严峻。 “生死练,记住,这是你们需要面对的第二个挑战,在这个挑战中哪怕是我,都没有能力可以帮你们,因为这是堡主亲自监督的,我可不会为了你们去触怒那个可怕的家伙”。 “堡主大人也是重生死练中走出来的嘛?”。 “不错,不过现任堡主是辛格森三世,阿芙雷德.辛格森,辛格森一世是第一期生死练中活下来的,因为其优异的表现他被任命为热那亚分支的领导者,而辛格森堡则是以他名字所命名的,当然这个权利和爵位一样是可以继承的”。 “三世”从波克的眼神中看到了明显的绝望与恐惧,三世这说明辛格森堡最少存在了有一百年以上,这太恐怖了! “法尔考先生,我想知道,海洋战争事务所的统领是谁”。 “希森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个问题有很多人问过我,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层面不是我所能知道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蔚蓝之伤”。 “蔚蓝之伤!那——那可是5阶,整整5阶啊!那个唐才是2阶海洋之星!”这次轮到库克达失声尖叫了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法尔考先生”。 “请说,我的希森兄弟”。 “你有没有见过一艘深黑色的庞大战舰,挂着深黑色的双头鹰徽章”。 “没有,在辛格森堡是可能没有这样的战舰出现过,如果你确定你所说的这艘庞大的黑色战舰和海洋战争事务所有关联,那他起码也是和我一样的5阶,不过我会帮你留意一下的,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但提醒你一下在你没有获得足够的实力之前,千万不要去招惹一名5阶的舰长”。 “感激之至!”。 ( 第七章 八十五期五人小队 接下来的几天,希森除了去观察一下莫拉的伤势之外几乎不迈出自己的房门一步,情况比想象中的要更糟糕,希森心中盘算着。♀ 海洋战争事务所就如同一头无底的巨兽,每当你认为对他有足够的了解的时候总会发现,这才是他的冰山一角,传承三世最少百年,这将会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帝王之侧又岂容他人安睡?这到底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在欧洲各处遍布,同时有超月兑于权利之外? 希森开始以为那条漫长的上路只是考验每一位航海者的决心以及彰显威严性,考验的确是没有错,但是考验的同时也判定了你是否‘通过’,走回头路就是不通过,不通过就地格杀,没有任何的申辩权力,这样的杀伐决断居然能够传承百年?越想希森的心中越是凝重。 一连串的脚步声打断了希森的思考,本能的希森握紧了长剑,在这里他可没有什么朋友,是谁来了? 来人正是红日和艾丽斯,红日瞥了眼希森,见他严正以待的模样不禁调侃道:“我说,我英俊潇洒的希森船长,你不爱开玩笑也算了,也不用在自己家里也这么神经兮兮的吧?这里可是辛格森堡,只要我们不犯错,我们的人生安全应当是受到保证的吧?” “正因为是在辛格森堡,同时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希森缓缓松开了握着长剑的手,但是神情依旧是严肃的,不了解的人可能以为他故作姿态实际上希森自从爷爷遇难的那一天开始已经逐渐的将那颗天真无邪的心收敛,将心门关上取而代之的是层层的防备,凡事的谨慎,甚至说他有些多疑,这种转变说不上好与坏,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这样能够让他活得更加的长久,起码等他报完仇。♀ “你们来找我是有事吧?说吧,什么事”。 “啊哦,你问道重点了,其实并不是我找你吧,也应该算是我找你吧,不过我所占到的比例并不多,最多不超过百分之三十,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艾丽斯小姐,艾丽斯小姐接下来是你的时间了”红日的话如连珠炮一般,虽然希森认真的倾听,但还是没有听出个所以然,只听明白了一件事,艾丽斯找我。 希森看着艾丽斯似乎是在等待她说出找他的目的,然而艾丽斯却突然沉默了,艾丽斯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缘由,想自己做事重来都是大咧咧的,身边也不乏仰慕者和追求者,波克与库克达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一路相随来到了辛格森堡,但是生死之际还是让艾丽斯感觉到无比的心寒,然而希森的出现却给这颗伤心欲绝的心带来了一丝温暖,不知从何时起,艾丽斯看希森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赞许也多了一份迷离,天呐,难道我艾丽斯爱上了这个金发少年?可是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呀,除了他的勇气。 然而可悲的是,希森对于艾丽斯可是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存在,说的透彻点,他还有些憎恨艾丽斯,如果不是她和那两个没用的公子哥,那莫拉背后的伤口就不会崩裂,自己也差点把命留在了不归路上,当然这些希森并不会说出口,因为他明白,那种被自己‘好朋友’出卖的感觉,而且是那种平日里看似亲密无间愿意付出一切的那种,他不会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因为没必要,但同样的,希森的确对于她并无多大好感。 而始作俑者的红日则到现在都认为他在做一件撮合两人的事,所以时不时的说出一些调侃的话,希望能够起到作用,却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哎呀,真实受不了,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都这么含蓄,心里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不就好了嘛?”。 艾丽斯的脸颊通红,她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她第几次在希森面前这般模样了,而希森却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红日,突然感觉这位‘生死搭档’怪怪的。 “好了,其实是有好消息通知你,我们的运气看来真不错”。 “是关于什么的?”。 “我们这一期的生死练马上就能开始了,我这几天去打听了一下情况,算上我们现在一共有九十个船长”。 “那不是还少十个嘛?我看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啊哈,所以说我们的运气好,就在刚才一下子来了九个船长”。 “哦,那很好,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生死练?”。 “我的天呐,希森船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看你平常事事谨慎的模样,你的那份谨慎尽到哪里去了?你可是要知道,我们参加的生死练可是有足足两百人,两百人呢,你没听法尔考老兄说嘛?存活率只有那么一点点,如果我们不打听清楚,怎么能够活下去?”。 “那你有什么打算?”。 “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目的,我们这一期的生死练,是整个辛格森堡历来的第八十五期,每一期的生死练要达成两个条件中的一件才会成功展开,第一个很简单,无论最终有多少个船长,只要距离上一期的时间达到两年,那这一期的生死练就必须展开,第二种也就是当凑满一百个船长的时候,自动展开,不过第一种情况,在这么多期的生死练中,只出现过三次,为什么要说我们运气好,就是我们不需要像那些来的‘早’的船长,空等这么多时间,我听说这期来的最早的船长,已经等了有足足八个多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是我们值得庆幸的地方”。 清了清嗓子红日继续说道:“每五个船长,可以组成一个小队,然后以小队形式一起进行生死练,你可是不知道,虽然我们来得巧不假,但是那些来得早的船长,都已经拉帮结派好了,如果我们不组成自己的小队,那到时候可是凶多吉少了,我和艾丽斯就是来找你入伙的,不过就算你现在答应加入,我们还少两个名额,如果不在这几天再找两个伙伴,形式对于我们来说可是相当不利,起码人数上咱们就输了一半,不过说起来也真实够气人的,我和艾丽斯都没带副官来这次,你虽然带了个副官,不过看样子她似乎还有些麻烦,人数上咱们定然是已经吃亏了,如果再不找两个船长来,我相信凭我们的实力很难存活下去,我英俊潇洒的希森船长,我说了这么多,你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嘛?明白了的话,麻烦给个反应好嘛?”。 希森蹙着眉问道:“波克和库克达呢?”。 “你总算意识到了,这两个家伙我想不用我多说吧?也就法尔考这种放荡不羁的吟游诗人能够和这种人渣称兄道弟,在不归路上你应该也都看见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吧?就算他们愿意和我们组成小队,难道你真会愿意?”。 希森摇头表示否定。 “今天来的九个船长,其中有六个是冲这两个家伙去的,看样子有个好的老爹比什么都重要啊,如果人有来世我一定也要有个这么样的老爹,好了,不发牢骚了说正事,四个是波克那个什么伯爵父亲派来的还两个则是那个大财主早来照顾他儿子的,最后他们这批人分成了两批,总共八个人,每对个少一人,不瞒你说,他们可是邀请了我和艾丽斯的”带着得意的眼神红日说道。 “你不加入,我还能够理解,爱丽丝小姐——”。 “没有人会再愿意和这种小人为伍的,平日里他们对我百般献媚,可是到了生死关头——到了生死关头,我并不指望他们以命相救,但是起码我们应该共同承担!而不是像他们那样,将一位女士——将一位女士出卖,而获得自己的生机!我痛恨他们,也看清了他们的为人,我——我宁可和一个有正义感有勇气的人一起组队,虽然——我会尽我所能不拖你们后腿的!”艾丽斯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慷慨激昂’到最后的‘哝哝细语’,红日尽收眼底不禁的又是一阵奸笑。 “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不过我看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去物色一下另外两个人选,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红日?”。 “这要看最后那位船长什么时候来了,不过当一百名船长集结完毕之后,我们还有一周的准备时间”。 “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些船长?”。 “辛格森堡,在我这几天游荡的过程中来看,这其实和一个小型的城市没有任何的区别,这里几乎应有尽有,所以,除了船长的家里那只有在酒吧找到他们了”。 “现在还不算太晚,我们一起去一趟酒吧,如何?”。 “知道我欣赏你什么?虽然平常沉默寡言,不过一旦干起正事来你总是干劲十足,生死搭档,希望和不归路一样,我们一起闯过!”说着伸出了右拳。 希森也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拳,而一旁的艾丽斯也不甘示弱,三人三拳交织在了一起。 “为了生的希望!大家一起努力!”。 ( 第十三章 百人混战战场之声 艾丽斯,奇奴.李两人因为周遭的环境整个人都有些颤抖面对如此的百人混战的场面对于这二人来说压力着实不小。♀ 红日虽不像二人那般却是另外一副光景,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中,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似乎只需要一丁点的理由就会扑杀进人群之中。 “镇定点!小子们!”安东达斯的声音适时的在耳边想起:“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看仔细了现在出手的这群家伙大多临时拼凑在一起的小队,有些根本就是自己小队的人在打自己的小队人!”。 “我敢断言,最后必定是团队战决胜负,谁能够在现在养精蓄锐减少体力消耗和伤亡,谁就有可能活下去,但是我们队伍实在不够强大,如果可能的话,我们现在应该退到广场边缘,如果有落单的船长,我们可以适当的拉拢,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这番话并非出自安东达斯之口而是来自希森,而希森的分析可谓一针见血也的确是自己小队目前所最适合的战术,不光安东达斯就连一向冷若的奥黛丽(斯利佛)都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希森船长说的很对,但是我们现在毕竟是一只队伍,那总归需要一个领头人,我推荐希森船长,奥黛丽船长您意下如何?”安东达斯恭敬的问道,奥黛丽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头表示认可,随即安东达斯的目光转向其余几人,众人纷纷开口说道:“同意”。 最后安东达斯的目光落到了希森的身上问道:“希森船长,不知你本人的意思如何?”。 希森沉默了片刻坚定的说道:“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好好好!英俊帅气而又迷人的希森船长又多了一个头衔,希森队长,队长我们现在是否应该撤离广场中央而向边缘行动了”红日依旧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事实却如他所说的那样,混战的人群已经逐渐的扩大,刀剑的砍杀之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广场的面积呈一个规则的圆形,与古罗马的竞技场颇有些相似,让人无奈的是,这些曾经自由遨游在大海上的船长们现在正如同角斗士一般互相残酷的拼杀,眼看一名船长拼尽了全力将对方的长剑击飞正欲下杀手的时候,自己却已经失去了将剑刺下去的力气,因为他的心脏被一张陌生面孔重背后生生的刺穿,带着绝望与不甘他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这样的场景不时的在广场一角上演,在生死关头平日里的荣耀感已经荡然无存一切的不择手段在此时此刻都显得稀松平常,只要是关乎于生那便足矣。 希森的小队虽然早已制定了战术,但让人为难的是他们此刻里广场边缘还有很远的距离,因为他们本身是在广场的中央,要‘静悄悄’的重中央去到边缘处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如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背后砍杀必定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到边缘,然而希森考虑再三决定放弃这个方法,虽然只是一介渔夫,但是骨子里的骄傲不容许他在背后对人下手。 或是看出了希森所想,安东达斯眼中的赞许之意更浓说道:“不用着急,我们现在保持好队形,只要不露出破绽,别人自然不会在意我们也不会主动向我们发起进攻,等周围情况有变,我们再找机会退到边缘处”。♀ “先生们,我想现在是发挥骑士精神的时候了,请所有的女士站在里圈外围则由我们四位男士负责”希森开口建议道。 当奥黛丽第一个走进里圈的时候,艾丽斯,安蕾尔也相继跟了进来莫拉也不坚持深知现在小队看似无虞实际上一个差错都有可能导致灭顶之灾,如果一味的坚持己见只会让整个小队陷入被动,毕竟这个决定是希森所号令的,低声对着希森说了句:“小心”便和三女汇合在了一起。 希森,红日,安东达斯,李的站位呈一个菱形虽然彼此之间仍有不小的空隙但无论谁重何角度进攻都有防范的余地,混乱的战圈已经蔓延了大半个的广场,虽然希森的小队是在混乱的最中央但因为安排得当,并没有人主动向他们发起进攻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不过这种局面僵持了整整有将近小半天的时间,那些毫无凝聚力的小队被击溃之后运气差的直接被追杀至死,运气好的重新找了一只队伍再去砍杀其他人,或是躲到一边瑟瑟发抖,当这样的情况不断的重演,希森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到是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的尸体,粗粗算来总有四五十具尸体,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已经在这场血腥的杀戮中死亡。 一开始还只是模糊的感受到这场的杀戮盛宴,但当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此刻犹如置身于修罗地狱一般,整个广场被重新洗刷了一遍不再是往日的乳白色而是被殷红的鲜血所覆盖,当他人的鲜血不断的流向你的脚底然后鲜血逐渐的凝固甚至变得有些黏人,不时传来的阵阵血腥气让希森也有着一股作呕的冲动,希森似乎听到了一种声音,绝望的喊叫声,他们并不想战斗但是为了生存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挥舞手中的长剑。 希森不明白这种声音来自何方,但这声音绝对不是虚幻的,这好像是某一个人的声音又好像是某一群人的声音,“这是战场的声音,既然你能够听到这声音说明这块战场选择了你!我曾经在一场战斗中也感受到这种声音,但据说有相同经历的人他们的所听所感都各不相同!”安东达斯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很幸运,我们的队伍中有人能够听到战场的哀嚎声,那样我们的生存率可就大大提升了!”。 “战场的声音”希森喃喃自语道。 “我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解释!你现在好好的感受一下,按照你的直觉引领我们前进!”安东达斯急切的说道。 希森闭上双目细细的感受着这所谓的战场之声,顿时哀鸣之声充斥着四周,希森不在像先前那样而是静静的聆听,这种声音大致可谓这几类有哭泣的声音,不甘而死的悲愤之声,拼死战斗的怒吼之声,杀!杀!杀!希森感受到了一种声音这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的扩展着,这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声音!几乎将其他的声音都包裹其中了。 ‘唰!’希森的长剑瞬间拔出离红日的脑袋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这可让红日吓了一大跳,但顺着希森长剑所指的方向,红日的双目顿时猛的一收缩颤抖的说道:“是唐——唐!这家伙还没死!”。 “不归路执行者,唐!原来这个声音是来自他的!”希森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却是不用质疑的,他突然在这里获得了神奇的能力,能够听到战场中各种不同的声音而这种声音似乎并不是平常的那种声音而是由人类心底所发出的‘声音’,这种声音真实无比代表了人心中的所想! “你这能力还真不错,要不是你在这个时候发现了唐这家伙,等到最后决战的时候他出来捣乱就是安东达斯先生在,我们中可能也有人会受伤啊!不过这家伙可真顽强,一只手断了还想出来捣乱!”红日说道。 “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是去解决他的时候了!在这里,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已经没有了任何妥协的余地,安蕾尔小姐,唐为什么可以参加这期的生死练?还有他所隐匿方向的那只队伍有什么来头?”希森神情严肃的问道。 “第一个问题,你看我便能知道了,只要他想,总应该有办法,第二个问题,我在不归人酒吧重没有见过这只队伍,所以我给不了任何信息,但有一点我提醒诸位,唐的实力与我一样都是二阶海洋之星(安蕾尔的这番话引起一阵惊叹之声),不过论起剑术我们小队之中,可能只有安东达斯凌驾于他,其余的人单对单的对上唐胜算都不大,当然这些问题都是显而易见的,我想说的是,唐如果没有留有后手他就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那边,显然他的那只队伍并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刻意的隐藏从暗中对我们发动偷袭那说明他队伍我们小队还有惧怕更直白的说,对于安东达斯老爷子有惧怕之意,而现在明目张胆的在那,说明他不怕我们小队,不怕安东达斯老爷子”。 “完全正确!”安蕾尔肯定的说道。 “拿起武器,握紧它们,以最快速的方法解决他们!我可不想将我们的后背留给他们,现在用尽全力将他们斩杀!”当希森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他似乎又是天生的领导者,所说的每一句总有着无与伦比的的感染力。 唐的神秘小队因为希森的诡异能力而无处隐藏,而此刻的希森小队也都纷纷拔出了兵器,两队一战必不可免! ( 第十四章 正面对决希森对唐 希森小队保持着队形,有条不紊的推进,感谢唐的小队距离他们并不是很远,不然如何穿越这混乱的战场又将是一件头疼的事。♀ 两只小队相距百米左右的时候,希森示意大家停步说道:“安蕾尔小姐,请你再仔细的确认下,唐的这支小队,是否有你熟悉的面孔”。 安蕾尔看了半天已经摇头的说道:“除了唐,其余人一个都不认识!”安蕾尔肯定的回到道。 “希森队长,我看咱们也不要再考虑什么了,直接上去动手就是了,在不归人酒吧安东达斯老爷子可是凭借一己之力击退了一整只小队,我看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们这般谨慎的,那唐已经被你砍断了一只手臂我看他战斗力也下降了不少,那时候他用的可是双剑,他现在总没办法再用双剑了吧?如果实在不行,唐这家伙就交给安东达斯老爷子嘛,我们去解决其余人不就好了嘛?”红日说道。 希森的双目拧成了一条绳说道:“如果这里只有我们两只小队,或许你的方法是可行的,但是请不要忘记一点,当我们和他们陷入战斗之后,这群为了生存下去的家伙,会不会在我们支持不住的时候背后来上一刀呢?这谁都不能够保证,另外——莫拉,艾丽斯,安蕾尔还有奥黛丽小姐四位女士在场,保护女士不正是我们的职责嘛?如果我们倾尽全力,那万一她们遇到危险我们也很难抽身的时候如何是好?”。 希森的这句保护女士不正是我们的职责,让莫拉,艾丽斯,安蕾尔都是心中一暖就连奥黛丽也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神情。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听你的就是”红日挠着头说道,显然对于这种伤脑子的事红日不在行,在他的理念中以最简单的方式去获得胜利是他一贯的准则,这也是他独来独往惯了的原因。♀ “唐的这只小队与我们并无恩怨,记恨的也就唐一个,砍断他手臂的是我,既然他都来到了这里,那自然是想有一个了解,那不如就由我和他去做一个了断,而你们为我掠阵,假如我不幸落败,那你们来接应我总应该来的急”希森面带微笑的继续说道:“别担心,我是队长,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倒下的”。 不待众人回答,希森独自走向唐的队伍,安东达斯叹气的说道:“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劣势,希望别出什么意外!诸位可别大意,维持好队形,如果队长有危险随时出手!”。 希森径直的走到他们面前,这只小队足足有十人算上唐,可说是一只完整的小队。希森大声的说道:“唐,你的手臂是我斩断的,这是你我两人之间的恩怨,你无非就是想报仇,我给你个机会,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杀了我!”。 听到希森的话,唐恼怒无比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与希森斗成一团。 “艾莫,我们不去管这小子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唐的队伍中一个独眼模样的家伙低声对一个他称为‘艾莫’的中年人说道。 “死了最好,他就是个定时炸弹,虽然现在与我们的目标一致,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如果不是绝对信任的人,宁可让他死掉”艾莫冷冷的说道,唐的生死他并不在意,语气中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一路人,只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 “大人说的是,这个唐是个二阶的海洋之星,不过在不归路上好像被这金发小子砍断了右臂,现在两人再战一场你觉得胜负如何?”。 “这种阶级之分,在海洋战阵事务所或许有些威慑力,在我看来二阶不过如此,哼!”。 “大人说的是”。 “这金发小子叫什么?”。 “希森,圣.希森”。 “哼,能够盖过科萨的气势夺舰而去,确实让人佩服,不过这个世界可不光只靠蛮劲就能让你随心所欲的!”艾莫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厉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你就将死在这里!安东达斯那老头子就交给我对付了!希森一定要问出‘那东西’的下落来之后才杀了,千万记住了!”。 “是,一切听从大人的吩咐,只是安东达斯既然都出现在这里,那斯利佛公主必然也在那,大人您看他们队伍中有四个女的,你说哪个是斯利佛公主?”。 “哪个都无所谓,只要安东达死一死,他们必将被这杀戮所吞噬!这样就算国王怪罪下来,也无可奈何,我们又能拖了干系!”。 “妙!不愧是艾莫大人,科萨大人的左膀,当之无愧呐不仅能够找回‘那东西’还能把一直阻碍科萨大人的斯利佛公主一并收拾了,真是高招啊!”。 “哼!米切尔你也不用溜须拍马,这次全靠科萨大人的情报精确又部署得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再办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科萨大人?”艾莫略带讥讽的对着米切尔说道。 米切尔却依旧是满脸堆笑的继续阿谀奉承,或许他已经习惯了。 唐虽然新断一臂,但恢复的似乎不错除了那只随风飘荡的袖子外与在不归路第一次相遇比起来并没有什么什么不同之处,虽然现在无法使用双剑,但手中的一把单剑却依旧是攻势凌厉。 希森的剑术进步在这一周可说的上是突飞猛进,从小便有剑术的功底,再经过安东达斯的解惑,一切就犹如决堤的河水涌入他的大脑之中,原本那些只被他当做普通捕鱼技巧现在经过自己的不断演练总算是融入剑法之中。 就连红日都不断称奇的说道:“啧啧啧!这也太神奇了!只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他的剑术怎么能进步这么神速?厉害太厉害了!”。 只有一旁的安东达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中暗道‘这小子稍加点拨便能如此成长,除了小时候那扎实的基本功之外,那超人的悟性也是不可小觑的,自从第一次见他,便没有小看过他,但现在看来依旧是‘小看’他了,或许他将会是日后法兰西的支柱?斯利佛公主麾下的一员猛将’安东达斯不经意的居然有了这种想法,希森,法兰西的支柱?似乎这一切都还很遥远,但谁又能断言事态的发展呢? 一切还是要靠希森自己努力啊! 唐的剑如银蛇一般缠绕着希森,而希森气息评完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与第一次交手不同那时只能合二人之力锵锵能够招架而已,现在却是游刃有馀,短短一周两人的境况便整个调换了一下,就算唐现在双手齐在希森也能与他斗上一斗。 唐的短剑猛的一沉,一刺不成立马变成重斩,唐心中明白剑术上再如何的突飞猛进力量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增强的,既然现在剑术上希森已经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了,那唯有强攻在正面用力量击败他。 这一斩势大力沉,按照唐的估计就算希森反应迅速用自己的长剑格挡住这一击那也将露出致命的破绽,不料这一斩却被希森硬生生的接住了,以力敌力没有丝毫的花悄动作却仍旧不落下风,接住的是唐的全力一斩粉碎的是唐的信心! 此时此刻唐的战意全无大声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剑术上进步可以理解,但你的力量绝对不足以于我抗衡!为什么?”唐突然歇斯底里的叫道:“我明白了!在不归路的时候,你故意隐藏了你的实力!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希森脸孔依旧平静:“如果这样认为会让你心里好受一点,我并不介意,只是我想没有人会隐藏实力到让自己挨上对方一剑直至受伤”。 “那到底是为什么?”。 “领悟”。 “领悟?”。 “是的,我自小就学习剑术,只是自己并未意识到自己的所学,而现在只是因为领悟了”。 “放屁!少说些无用的话,如果我没猜错不是那老头(安东达斯)就是法尔考那个混蛋传授了你一些剑术技巧,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我并不想和你多做口舌之争,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让你见识下我爷爷所教授我的剑术!这一招原本是在晃动的渔船上捕捉到海里的大鱼所用的捕鱼技巧,但现在才发现这其实是一招精妙绝伦的剑招!”。 “哼!”唐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滑过了眉毛滴入了眼睛,这种紧张的感觉他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我不知道这招剑招叫什么,但是我以前都使用它在澎湃的海浪里与大海做搏斗,最后抓到大鱼,所以——我叫它‘破浪斩’,而你就是那条大鱼!”。 ( 第十五章 黄金双剑小队开战 带着凌人的气势,希森双手握剑,长剑高高的举过头顶。♀ 面对着希森如此的攻势,唐心暗呼‘不好’,这种完全放弃防守的攻击态势让唐这样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颤栗不已,完全可以看出这一招的霸道之处。 “破浪斩?有意思”艾莫说道。 “艾莫大人我看这一招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他这么个拿剑的方式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独眼不削的问道。 “你懂什么,哼”艾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那金发小子现在的位置看似不要命的攻击,难道你没发现唐现在完全动弹不得?他已经把剑道之中的‘取距’发挥到了一个不错的水准,虽然在我眼里还有些欠缺,起码他的破浪斩对我是没有作用要破解也很容易,不过对付唐嘛——唐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你的右臂因我而断,我并不想杀了你,因为我们本无恩怨!”希森从容的说道。 “大言不惭!给我死!”唐的身子往下一沉再一个冲刺手中的短剑直刺希森的心窝,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多余步奏。 杀手与剑客最大的区别在于,杀手没有华丽的招式而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手没有信仰与荣耀,他们只求完成任务,不会为了无谓的荣耀而与人苦苦相斗,唐将杀手的本质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只是他与普通的杀手不同,他是一名有荣耀感的杀手,哪怕已经处于劣势下,他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正面迎敌。 “破浪斩!”希森的长剑带着无穷的威势猛劈下来,这一斩唐除了避其锋芒还有存活的机会,如果正面强攻必将身首异处!正如希森所说的那样,近海的鱼都是普通的,而那些身体大肉质鲜美的鱼都是生活在较远的海域,那就需要渔夫将船行驶除更远的距离才能捕获,然而一般的小渔船在海浪剧烈的摇摆要站稳都已经是一件困难至极的事更不用说要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用鱼枪去刺穿鱼身将其抓获,因为一个大浪袭来你好不容易发现的鱼也就没了踪影,为了抓到鱼为了上缴多斯那繁重的税收,爷爷福安教授了希森一种捕鱼的技巧,只见爷爷平稳的站在距离摇摆的渔船上丝毫不受影响,一层三人高的大浪迎面袭来,爷爷丝毫不为所动,双手紧紧的握住鱼枪,由上至下大喝一声,整个海浪被爷爷破开了!那些被海浪推送的鱼自然就被抓获。 ‘破浪斩’因此得名。 整个广场似乎都为之一震希森的破浪斩可谓惊天动地,碎石飞溅广场居然留下了一个小型的圆形龟裂阵,好像被加农炮近距离轰击了一炮,众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招也太强了点吧!这种招式还能算剑招嘛?简直和加农炮不相上下了。 众人的惊呼还未停歇又是一阵惊呼,龟裂的广场上缓缓爬起一个人影虽然已经衣衫破烂,身上仍有好几处被钝器刮伤的痕迹,不时有鲜血滴落,这种伤痕应该是由碎裂的石块撞击所造成,此人正是唐。 而反观希森,双手虎口已经震裂,那把锋利的长剑也断成了两截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破浪斩希森也没料到威力如此恐怖,如果不是自己在出手的时候剑刃刻意的避开了唐的血肉之躯,那他现在可不是这般模样了,纵然没有被轰成肉渣至少也被切成两半。 唐大口的吐着粗气,身体摇摇欲坠,蓬乱的头发垂在面前,看不清现在是何模样,希森虽然比之唐从容了许多,但体力上的不支也是显而易见的,破浪斩消耗了希森不少的体力,起码这一刻希森也气喘不已。 “唐,还是那句话,我并不想杀你,如果我有杀意你现在早已尸骨无存了,你和你的小队回去吧,如果能活到最后一刻,我们再来一决胜负!”不待唐回答希森便已转身离去。 “啊!!!”一阵狂暴的吼叫,两点鲜红的印记犹如鬼魅般直直的盯着希森,希森再度回首的时候唐已经没了踪影,然而一股强烈的破风声由头顶呼啸而至,希森猛一抬头,正是唐已经在半空中发动了凌厉的攻势。♀ 唐的手中并没有任何的兵器,而他的手指甲却突然长长了许多,长度似乎已经不亚于他的短剑了,希森心中大呼:‘该死!’,唐的这副嗜血模样,希森在不归路上可是见过一次,只是未曾料到他的身体居然还能有如此的变化,难道这家伙不是人类? 正犹豫间,唐的利爪已经袭来,希森往后一跃,身上却仍旧留下了五条血爪印,希森虽然此刻已经有了悔意早知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破浪斩真应该把他斩杀,现在长剑已断几近赤手空拳,对他上这般模样的唐,胜算实在是不高。 希森紧握手中的断剑,摆出了进攻的模样大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希森绝不临阵退缩”。 两人再次斗作一团,唐的利爪不断拍击在希森的断剑之上,直发出‘铛,铛,铛’的兵器交融之声,几回合下来希森断剑上又多出了好几处缺口而唐的利爪却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攻势凌厉。 如果对方是一把名剑,希森尚能理解也能做出合适的判断不至于一直被动挨打,唐的手指甲锋利程度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剑刃,却又去常规的兵器不同,细剑以刺突为主劈砍为辅,宽刃剑虽然剑身笨重,但如果持剑之人臂力惊人自然也能用的风生水起,但宽刃剑以大开大合攻击模式为主,劈砍则成了主要的进攻手段,相比起细剑宽刃剑的使用人群则少了很多,但凡是宽刃剑的高手其破坏能力可是超出任何兵器的,短剑匕首之类的则为刺客杀手的最爱,以灵动飘逸的剑术最近距离最有效的击杀目标,短剑匕首之流虽然优势明显但劣势也是显而易见的,短剑匕首不能久战如果数击不中只能选择逃匿而唐的手指甲是整整五根!而长度各不相同,同时面临五把长短不一的兵器希森也只能疲于应付,而最为可怕的是唐手指甲的硬度! 兵器即是兵器,剑术大师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无非人剑合一,剑随心动,手指甲可不同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攻击起来自然随心所欲,也就是说在短短的瞬间唐通过自身的变化,让自己的剑术技巧提升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层次,当然如果这还能称之为剑术的话。 “哐当!”金属断裂的声音,希森破损的长剑在抵挡了唐数次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后最终不堪重负的断成数段跌落在地上,希森的神情严峻到了极点,因为此刻的唐根本没有停手的打算,或许在他眼中唯有杀戮到底。 唐的五根指甲犹如利刃一般,直插希森的心窝,希森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器既不能进攻更无从防守,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一道金黄色的光影从容的抵挡了唐的攻击,只见一柄通体曾金黄色的利剑横在希森的面前而持剑之人正是奥黛丽。 金黄色的剑身不是闪耀出光芒,少了些许杀栗之气却多了点雍容华贵。 希森的双眼流露出难以置信嘴中更是不可思议的说道:“奥——奥黛丽船长!”。 奥黛丽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却将手中的黄金剑一划又是一柄黄金剑递到了希森手中冷冷的说道:“黄金重剑,铸剑大师彼得安切洛所铸,拿着它只要法尔考的黑美人不出手,这里没有人是它的对手”。 “拿着它!奥黛丽船长可重来没有将黄金双剑给过其他人,你——获得了她的认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安东达斯已经来到了身旁,不光安东达斯整个小队所有人都,都已经集结在了希森的身旁。 “大家——”。 “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到了,不得不承认,你爷爷福安的剑招比我高明许多,刚才的那招破浪斩应该是你爷爷教的吧?真是威武无比!等有机会看来我要像你多请教些你爷爷的剑招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我们闲聊的时候——”。 艾莫这时候也来到了唐的身后,带着玩味的神情说道:“不知公主大人与安东达斯将军驾到,我可真实罪该万死啊”说着单膝跪地。 “科萨大人的左膀,我可受不起如此大的礼,这里是辛格森堡,一切外面的地位荣耀,在这里都毫无意义,起来吧,艾莫爵士” “感谢公主,公主殿下我只想向您询问一件事,这个金发小子是科萨大人的头号通缉对象,他杀了科萨大人的弟弟多斯,而我们来到辛格森堡的目的也就是追杀这小子,但是他现在在您的小队里,不知道——”艾莫话语虽然客气,不过脸上已经露出了明显的杀意。 “辛格森堡一切以实力为尊,你们大可不必把我当做你们的公主”。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公主殿下”。 “希森是我们小队的队长,他生既我们小队生,他死即我们小队亡,你们大可以对我出手”。 “我们可不敢对殿下您动手,不过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所有人听着!我们的任务是这金发小子,诸位可一定不要伤到公主!不过这里人员混杂,如果公主执意的话,等会公主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我们的责任!大家都听清楚了嘛!”。 “哼!”奥黛丽冷哼一声,没有丝毫的退缩:“希森队长,请你下达命令吧!”。 “看来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感谢奥黛丽船长,哦不,应该称呼为奥黛丽公主的信任,那么我还是那句话,保护女士是我们所有男士的职责!唐这家伙就交给我了,安东达斯老爷子,您可能就要辛苦了,那些杂兵们,可能就要交给你来应付了,红日船长,这位艾莫爵士麻烦你照看好了,我可不想让他伤害到我们的女士们,有没有问题诸位!”。 “没有丝毫的问题,我说艾莫爵士,来吧,这可不是孩子过家家我们可不想把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多余的人身上,我们可是要活下去的!”。 “胖子,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一马当先,艾莫的剑已经攻向了红日,他身后几人刚想上去帮忙,安东达斯适时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大喝道:“小子们,你们对手是我,法兰西最强臂腕!”安东达斯以其惊人气势硬生生的拦下了三人。 顿时双方小队展开了激烈的攻防,然而广场的角落旁数道犀利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这边的战况。 ( 第十六章 意外之外授勋爵位 艾莫小队无需隐藏在暗处而突然发动突袭并非艾莫托大,相比希森小队,两队之中的最强者艾莫与安东达斯相比,毫无疑问当然是安东达斯,但艾莫却也相距不远了这是顶尖层次的对比,而中间层次的分布以奥黛丽为首,希森,红日,莫拉所组成。♀ 艾莫小队的中间力量独眼龙米切尔不擅长近身肉搏却以狡诈诡计多端著称并且精通各类火枪,背后突施冷箭是他的拿手好戏,力王安卡卡努努一名黑人拥有着两米以上的庞大身躯,原本是加勒比海运往欧洲的一艘奴隶船上的黑奴因为忍受不了非人的待遇几乎以一己之力消灭了整艘运奴船的守卫,船长的脖子被他单手掐断,全力一拳可击碎岩石举起百斤重的物体更不在话下,与人争斗的时候完全不用任何兵器全凭一身蛮力,力王之名因此而得。 毒蛇摩西,西班牙籍海盗冷酷无情嗜血,会用尽一切的手段为获得胜利而胜利,荣誉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但秉承了海盗的本性贪婪。 这三人是艾莫小队的中间力量,然而更为准确的说这三人是左膀艾莫的核心人员,这三人如果对上奥黛丽,希森,红日,莫拉那胜负应该再五五开,所以中间层次的较量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 而属于拖油瓶级别的艾丽斯当仁不让首当其冲,奇奴李也堪称半个,艾莫小队中除却那三人独眼龙米切尔,力王安卡卡努努,毒蛇摩西,剩余五人虽都是无名之辈但比之艾丽斯和奇奴李还是有不小的胜算。 最后两人就比较特殊了,希森小队的安蕾尔重头至尾并未显露过实力虽然她号称拥有着二阶的实力,而唐再从在不归路被希森斩断了右臂,已经在广场被希森的破浪斩击成重伤一切表明唐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然而就在这时候唐身体的突然变化,让双方小队的实力差距几近完全失衡,如果安蕾尔或则小队中没有人可以拿出如唐这般提升实力的方法,那最后落败的必定是希森小队。♀ 这只是双方实力的简单对比,但这并不足以完全证明双方的实力对比,就比如现在艾莫对上的是红日,而安东达斯则拖住了米切尔,安卡卡努努,摩西三人。 从艾莫出手攻向红日也只是短短数招红日已经处于了绝对下风要不是紧咬着牙关恐怕手中的剑早已被击飞了,艾莫的队伍中一名小卒绕到了红日的身后,准备偷袭红日正当他准备出手之际两道金黄色的剑影一左一右夹攻而至,瞬间毙命。 红日这时才发现刚才离死亡是多么的接近,希森本想借助黄金剑的力量与唐再较量一番,却没想到红日在艾莫的攻击下败得如此之快,又见红日身后有人下黑手只得虚晃一剑摆月兑了唐,拍马赶到了红日身旁,而与奥黛丽双剑齐出却也只是个偶然。 唐的双眼依旧血红,看不出一点正常人应有的神态,而那五根奇长的手指甲已经沾满了血渍,此刻他正站在艾莫的身边,眼神透露凶光直直的看着希森。 幸好在不归路断他一臂不然这种恐怖的手指甲有十根那可就真的不好办了,面对艾莫和唐两人,希森也是颇为的为难,如何去对付这两人,三人中没有一人单打独斗是艾莫的对手,如果合三人之力到是可与艾莫斗上一斗,但如果放任唐不管这也是不切实际的,让他乱抓一通必将血肉横飞。 正当希森苦恼之际,奥黛丽走到了他的跟前在他耳际低语了几句,希森露出了会心一笑说道:“艾莫,你也别得意,我看不依仗唐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唐?依仗他?哈哈哈哈——如果这就是你笑的资本未免真的太可笑了,有没有这个家伙我今天都会杀了你,胆敢挑战科萨大人的威严,都要死!”。 “别把科萨说的有多伟大,起码在诺迪尔他的弟弟多斯是个贪婪只懂得压榨普通百姓的恶棍!就算没有我,多斯迟早也会死!同样科萨如果再不为人民着想他一样没资格对得起国王所授予他的爵位!更不配当法兰西的海军总督!”希森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一刻他丝毫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胡言乱语!没有科萨大人法兰西的海军不值一提!”艾莫回应道。 “大胆!艾莫爵士,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将你打入死牢!连同你的科萨大人一起问罪!”奥黛丽厉声的呵斥道。 ‘哼’艾莫自然心中不服,只是并未公然的表现出来依旧谦卑的说道:“公主殿下,刚才是我失言,请恕罪”。 “艾莫爵士,你我只是本身政治立场上的不同,但我们同样是为了法兰西王国为了国王效忠,不可否认你与科萨同样的为法兰西王国付出了许多”奥黛丽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只是这突然的变化让艾莫感觉到很不适应,隐约感觉一丝阴谋的悸动。 “公主殿下能够看到这些,将是整个法兰西王国的荣耀也是我的荣幸”。 “艾莫爵士为法兰西所做的一切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必这么谦虚,既然艾莫爵士对于法兰西王国有着无以伦比的忠诚,那绝对不会做出有损法兰西王国利益的事,对吧?”。 “这——”一直听闻斯利佛公主机智过人现在的这番话一定是尤其目的,艾莫心中隐约的如此感觉到,却又不知斯利佛公主会使出什么样的诡计但无论如何她所说的句句在理如果违背她所说的已经和叛国无异了回答道:“这个是自然的,法兰西王国的利益也是我的利益,如果有人胆敢损害王国的利益我必将他诛杀!”说话间目光瞥向了希森带有着明显的杀戮之意。 “非常好,艾莫爵士不愧为法兰西王国的栋梁!”停顿了片刻突然说道:“希森,圣.希森!”陡然间奥黛丽的气势变得凌厉了起来一副上位者的其实蓬勃而出就连希森都为之一震呆愣了片刻回答道:“在——”。 “我现在授予你勋爵爵位,希森先生”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 授勋?从一个平凡的渔民变成了爵士?希森无法感受这一切的变化之快,奥黛丽在耳边低语之际可并未说要授勋?希森整个人呆愣在当场,相比刚才的惊讶现在整个人都呆滞了,授勋意味着什么?对于一个目前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这意味着一举晋升贵族阶层而月兑离了平民层次,这是绝大部分人一辈子追求所不可得的。 “希森先生,你对于授勋有意义吗?”奥黛丽的眉头一拧高贵的头颅高高的昂着。 “没——没有”希森有些结巴的回答道。 “艾莫——”此刻的艾莫脸上已经全无血色,按照科萨所制订的计划,希森是必死无疑的,而假如有可能的情况下能够除掉斯利佛或则安东达斯任何一人都会让这次计划完美一人,但残酷的现实是,希森现在就在斯利佛的小队并且还是队长就在不久的刚才他还被授予了勋爵爵位,至此艾莫已经完全明白先前斯利佛这番话的意义,起码现在在辛格森堡在斯利佛的面前是绝对不能够动希森了,不然叛国罪的罪名就是科萨也担当不起,但是现在悔恨也于事无补了。 脸色难看的艾莫回答道:“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我知道科萨大人对于希森勋爵有着一些小过节——”奥黛丽平淡的说道。 “小过节?哼,公主殿下虽然这般轻描淡写但是掩盖不了这小子所犯下的罪行”艾莫有些恼怒的回答道。 “艾莫爵士,你应该知道,法兰西王国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谈到杀人嫁祸所犯下的罪行,那法兰西第一罪犯绝对是属于科萨的,现在希森勋爵是我们法兰西王国的一员,所以我希望你占时先抛开个人的恩怨,以国家利益为重”。 “哼,公主殿下所说的占时,是多久?”。 “很快,等希森勋爵将他杀了之后(唐),但是在希森勋爵于他战斗的时候,你不能暗中出手甚至袭击希森勋爵,不然你的所作所为将是蔑视国王的权威,但是我也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报仇”。 “请公主殿下把话说的明白点,我们这种人脑筋不好”。 “唐死之后,我们三人会联手与你交战就像安东达斯将军现在所做的那般,我想作为科萨的左膀你不会提出要和我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单对单的要求吧?”。 “哈哈哈——”笑声虽然狂放不羁,带却难掩其中苦涩,自己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识过,今天却被这位小公主狠狠的算计了一把,这看似合情合理的要求,其实当中更是暗藏玄机。 艾莫虽然自傲但绝不自负,一个断了右臂的二阶唐他确实不放在眼里,但是这种模样的唐整个人犹如魔化了一般战斗力提升了不知几何,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对这个金毛小子满是杀意,只需要在他们两个相斗的时候他暗暗的补上一刀,希森的命绝对就交代在了这里,但是斯利佛的心思慎密到了何等地步,不仅看出了自己所想,更是利用公主这以特殊身份以国家利益为由让自己站在了舆论和道德的制高点适时的授予了希森爵位,这样如果再贸然对希森出手那样的代价实在是太昂贵了。 最后看似顾及科萨的面子所提出的公平战斗的方式,貌似有理有据实际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斯利佛的胆识政治手腕俱佳而最为关键的是她只有十六岁,如果以后法兰西王国让她所掌控会是如何的局面?肯定比现在强大数倍吧甚至成为欧洲最强的国家。 不知为何艾莫在这一刻虽然明白了斯利佛的‘计谋’却没有丝毫的记恨反而有些期待了起来。 ( 第二十一章 黑海阴谋还魂迷药(上) 厮杀声,兵器碰撞之声从初始的震耳欲聋到现在的偶尔出现几下零星的打斗之声预示着这场残酷而又无情的生死练即将进入尾声,能否生存下去的一战即将拉开序幕。 皮斯拿出了一剂药膏为安东达斯贴上,虽然安东达斯只是闷哼了一声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这绝对不好受。 “安东达斯先生果然是个硬汉呐,我的这剂药膏虽然对于治疗刀剑伤有奇效,但是药膏敷上肌肤那疼痛感就好比刀绞,能够忍住一声不哼的我至今还没碰到过,但是只哼一声也足以看出老先生之毅力坚强,剑伤刺得很深但并没有伤到要害,老先生只要安心修养些日子必然不会有什么大碍”皮斯敷着药膏说道。 “小子,你左一句老右一句老,让我听得很不舒服呐!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药膏,一开始碰到我的肉的时候这种感觉——的确很‘激烈!’,就好像在伤口上撒了把盐!不过现在舒服多了,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有空帮老头子我多搞一些来”。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打断了皮斯与安东达斯间的对话,众人的目光又再次聚集到了广场中央,一个硕大的黑影痛苦并挣扎着慢慢倒下。 希森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个身影,不是力王安卡卡努努又会是谁?希森心头不禁一震,在不久前毒蛇摩西和力王安卡卡努努还是自己的敌人现在却已经生死两重天,希森想当一名海盗但难道当海盗就一定是要像艾莫这样子嘛?为了自己生存下去而抛开所有,哪怕是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兄弟? 他想起了不归路,想起了看到艾丽斯要自断一臂时的冷漠决绝,一种恐惧迅速的占领了他,他甚至有些瑟瑟发抖而不自知,他害怕,恐惧,有朝一日会变成艾莫那样的人,为了生存下去不折手段。 一双有力的大手握在了希森的肩膀,原来胖乎乎的红日已经来到了身边憨态可掬的说道:“我英俊帅气而又迷人的希森船长,哦不不,希森爵士,是什么烦心事找上你了?跟我红日说说,在我的红日号上船员们有事可是都来找我倾述的,当然你可千万别误会,你绝对不是我的船员,不是嘛,我只是想说,有什么事尽可以和我说”红日故作神秘的凑到了希森的耳边说道:“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公主了?我看啊,这是你有机会啊,公会连黄金剑都接你了,看,现在都还在你手上,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国的公主——我们来猜一下你说是西班牙的?我看不像西班牙的姑娘都热情如火身段又好,想来我也已经好久没去塞维利亚看我的玛丽莎了”。 红日的确是一个善于营造气氛的人,营造轻松气氛的人,而希森的阴霾也在这轻松的氛围中化为乌有,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红日的出发点是为了不让希森胡思乱想,安卡卡努努临死前的悲惨呼叫所有人都听到了,希森毕竟还太年轻在这种环境中容易陷入困境,红日正是看出了这点才上前与希森闲聊的,但是最后那句‘是否喜欢上那个公主了?’顿时让气氛变得奇妙了起来。 红日那句故作压低了说其实只要耳朵没有问题那绝对还是可以听得见的,甚至很清晰,此刻四女心中各有所想表情自然也各不相同。 莫拉的连衣帽不知何时又戴在了头上,没有丝毫的神情只是在默默的擦拭着飞刀,也许在她心中就像这柄飞刀一样,任何阻拦的希森大哥的人都将被无情的贯穿,当希森大哥穷途末路的时候或许可以拿起一柄飞刀以作防身之用,这样就足够了。 艾丽斯已经将她的小嘴鼓得鼓鼓的,鼻中不时的发出哼声,希森的出现解救她于危难之中(虽然希森并不情愿,这完全是出自莫拉的意愿,但艾丽斯并不知情),这与库克达和波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那一刻艾丽斯的脑海中充满了幻想,希森就是那个英俊的白马王子,属于她的白马王子。 安蕾尔面露微笑的看着四周,只是这种笑看起来有些坏坏的,安蕾尔在四人之中年纪最长,如果说与希森一见心倾那也不是这样的,对于希森有好感不假,但及不上上述两女的那种情感,自认美丽伊人不想在几个‘小妹妹’面前丢了水准,总是有意无意的挑逗希森露出暧昧的神色,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对于希森是何种情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奥黛丽(斯利佛)就比较特殊了她作为红日调侃的另一主角,只能装模作样不露任何表情,其实心中犹如一潭平静的湖水一片落叶悄然无息的滑落水中却激起了层层涟漪,在她第一次看到他(希森)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落魄少年因为爷爷的逝世而愁眉不展,当时安东达斯还层提议将他留在船上被自己拒绝了,也曾目睹分离时他留下的那痛苦的眼泪,直到此刻她也不明白那样的眼泪代表着什么,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却肯定了在法国国内闹的沸沸扬扬的诺迪尔事件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这个弱不禁风的金发少年时,她的心中充满了诧异,当他使用破浪斩击退还魂尸(唐)的时候,他又带给了她一种极大的震撼,她不敢相信那自己奉如至宝的黄金剑竟然会将一半借给他,她不能理喻自小独来独往却又能力不俗的自己居然有一种想在他肩膀上歇息下的**,她不明白从何时起,她开始信赖他。 捕鱼少年在她的内心占有了一席之地。 或许感到了气氛再次变得尴尬希森转换话题的说道:“皮斯先生,你说唐是还魂尸那时候情况紧急不方便询问,现在有些空闲麻烦你能详细的说一下嘛?”。 “这个当然可以,我并不能完全的肯定,但是综合那家伙(唐)所发生的变化来看也只能用还魂尸来解释了”。 “不要卖关子了小光头,有什么就说”红日开腔说道。 “哦,我想是这样的,能够回答你的疑惑是我的荣幸,尊敬的独眼胖子阁下”皮斯略带讥讽的说道。 “你——”红日还想再开口,希森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住嘴,他可不希望看到两人陷入无休止的嘴仗之中虽然那样会很有趣,但是现在希森更希望的是了解唐身体变化的原因。 “那我继续说吧,不要让那些无知的人影响了我们的谈话内容”皮斯得意瞥了眼红日。 “我去过遥远的美洲大陆,那里生活的红皮肤的人有一种秘药能让人陷入一种完全没有知觉的状态,没有思想没有痛楚,只保留了人类,哦不,我记得我的一名学者朋友说过,这应该被称为动物的本能,也就是最原始的本能,活下去的本能,这种秘药的使用是为了让人听从那些黑心主人的驱使为他劳作卖命并且不用支付工钱,红皮肤的人成这种药剂为还魂迷药而那种毫无思考力的苦工为还魂尸”。 “这样东西本身就是邪恶的,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距离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我想有很多的船长去过那里,并且将这种秘药带回欧洲”。 “唐可不是只会劳作的牛马,你没看到他那指甲嘛?我敢保证,你要让他抓上一下绝对皮开肉绽”也许找到皮斯话语中的漏洞是红日现在唯一的乐趣。 皮斯这次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我回到欧洲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去了解过这种秘药的动向,我到处向黑市商人说我有大量的还魂迷药出售,突然有一天阿姆斯特丹的一位黑市商人联系我,说找到了卖家并且愿意收购我身上所有的还魂迷药”。 “我当时所开除的价格,我自己的觉得已经是个天价了,但是对方在毫不还价的情况下全部收进,我想有能力以这样的价格买进的买主应该不是缺钱的人吧?没必要去干一些美洲红皮土著的勾当”。 “在交易过程中,只有一个水手模样的人,拿着一箱金币粗粗点看过货物之后便匆匆离去,这样的举动让我很意外,于是我就悄悄跟上了他”。 “你猜最后我一路跟踪他到了哪?我敢用上帝的名义发誓,你绝对想不到,塞瓦斯托波尔(黑海的一座港口城市隶属奥斯曼帝国的城邦),天呐,那现在我都不得不佩服我当时的毅力”。 “你们没去过肯定也听过那个鬼地方(塞瓦斯托波尔),除了那些穿戴奇怪的异教徒(伊斯兰教)那片海域几乎没有其他人,不在乎昂贵的价格,又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这足够引起怀疑,不用多想,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我到要看看他们拿还魂尸秘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皮斯的双目炯炯有神,对于这段回忆显得记忆犹新。 ( 第二十二章 黑海阴谋还魂迷药(中) “大半年的时间你这么跟踪除非这一船的人都是还魂尸不然他们怎么会没发现你们?这不可能,哦我对决不是故意的,也无意拆穿你的谎言”红日说道。♀ 皮斯咧嘴一笑:“红日船长能想到的,我伟大的皮斯又怎么会想不到,这次漫长的旅途我和大卫两艘船可是轮流跟踪的,每到一个港口我们可是都迅速撤换船帆的标致,徽章,甚至船首像,就是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 红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对于在皮斯面前落了下风显得很不甘心,不过他那副胖胖的模样生气的时候却又让人好笑不已,皮斯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在黑海这种地方早已是属于奥斯曼帝国的核心范围了,我和大卫在雅典停靠的时候买了些货物假装商船,同时将我们的大炮都收进了船舱”。 “你知道虽然我对于他们的目的有着浓厚的兴趣,但是我可不想在东地中海与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发生不愉快,我承认我畏惧他们的排船”。 “不过让人好笑的是,我们在跟踪那艘船的时候半路遇到了东狼的人(东地中海之狼的简称,东地中海一个有名的海盗组织),我敢保证在他们登船的那一刻他们都傻了眼,因为他们遇到的不是躲在甲板上瑟瑟发抖的商人,可都是磨刀霍霍的人呐!”。 “为了不暴露行踪以及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将他们全部扔进了大海,天呐,我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你们都明白当时我没有别的方法可以选择”。 皮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他们的船在塞瓦斯托波尔停了下来,那名出面收购还魂迷药的人早已没了踪影,不过我敢肯定他还在这艘船上,只是他们的打扮都一样我很难再分辨出这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些都不重要了”。♀ “在塞瓦斯托波尔的码头,一大群的人严正以待迎接那艘船,虽然他们的穿着都很朴实头上也都带着包头巾,但——这些人绝对不是奥斯曼帝国的人,他们可能来自伊比利亚半岛的某个国家,不要怀疑我,这些年的海洋之旅让我认识了不少人,很多人我只需要看一眼面相就能判断出他们来自哪里”。 “皮斯船长,你的意思在黑海一个人迹罕至的港口,一群有组织的西班牙或则葡萄牙人在收购还魂迷药?这听起来了似乎很有意思,我很期待着你下一步的发现”希森说道。 皮斯肯定的点着头:“我的发现其实并不止这些,这群人不但不是奥斯曼帝国的人而且也绝对不是那些普通的搬运工,脸上有明显刀疤的人忽略不计,这群人身上所散发的杀栗之气绝非短时间可以养成的,这种杀栗之气绝对是经历过生死才拥有的!”。 皮斯的这个断论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美洲的还魂迷药,阿姆斯特丹的神秘收购者,黑海,奥斯曼帝国,塞瓦斯托波尔港口,充满杀栗之气的人这一大串看似无关紧要的事物现在却被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而皮斯的这个发现似乎正朝着更加危险方向发展。 “接下来的一个发现,你们想破脑子也绝对想不到”皮斯露出了会心一笑接着说道:“这群家伙身上都带有明显的伤残”。 “我带了十几名精干的水手和大卫汇合,我们身上的服饰自然是大换样装作是来到这个偏远港口的小商人,不过这群人对我们似乎很警惕,想从他们口中套的情报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了,我只能派一名我认为精明而水手悄悄的跟随他们,找到他们的据点,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做打算”。♀ “哎——”皮斯的脸上划过一丝忧伤虽然转眼即逝但这一幕忧伤的感情众人还是尽收眼底似乎发生了不幸的事,众人揣测着。 “我派去跟踪的水手,名叫安吉,我在伦敦造船厂发现了他,他是个孤儿——我不忍心看着造船厂的工头一直虐待他,在给了工头五个金币后,我算是为他赎了身,先生们我无意在这里宣扬我所做的事,我皮斯并不是这样的人,希望你们能够听下去”。 “安吉是一个正直的小伙,我和他相处了有四年多,他的头脑很灵活而且又很忠心,我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是一个好船长,真的,我一直这样认为!但让人遗憾的是,他死了——因为我的决定!他死了,他们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抛上了甲板!可恶!这样做实在太残忍了!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不止一处的伤痕,他在临死前肯定受到了莫大的折磨!”。 “天堂的大门永远为安吉敞开,安吉只是回到了上帝的身边,别难过了皮斯船长”艾丽斯眼眶中喊着泪花说道。 “我一直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当个船长,直到现在我都有这种感觉!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这次该死的黑海之旅!甚至可以归纳于我的好奇心,如果我当时没有带领荣耀号(荣耀号,皮斯战舰的名称)和大卫的光荣号(光荣号,大卫战舰的名称)去跟踪他们,去该死的黑海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兄弟死在那!” “我发誓过——等我变得更强的时候!等我的船更坚硬,我的炮威力更大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皮斯咬着牙说道,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情不自禁的暴起,他已经出离了愤怒。 “皮斯船长,如果我们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我想我会和你一起去一次塞瓦斯托波尔的”希森出声说道。 “哦——既然我英俊帅气而又迷人的兄弟都这么说了,光头船长,我也会去和你看看黑海风景的”红日说道。 “算上我一个”。 “我也去!”。 艾丽斯和李同时出声说道。 “感谢诸位的好意,如果我们能够活着离开,你们一定都是我皮斯的好兄弟!但是诸位请你们听完我的故事,他们的手段之所以残忍至此,是因为他们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可能颠覆整个欧洲!哦不,或许是整个世界!”。 皮斯归于平静,继续述说道。 “我立刻找到了大卫,和他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们发现了我们,甚至杀害了安吉,我说‘该是我们打开杀戒的时候了!让这群残兵败将知道英国人的厉害了!’”。 “我们拿上了所有的火枪,是十二支还是十三只火枪?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所有的能带上的‘好东西’全带上了,甚至还带上了一门加农炮!奥斯曼帝国让他见鬼去吧,我们英国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孬种!今天就是奥斯曼的皇家海军来,我的炮弹也会毫不犹豫的倾洒在它们的船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晚的确有些疯狂,制造的动静可也不小,不过——我们还是输了,呵呵,输的一塌糊涂,一共去了两百多名兄弟,回来的时候不足五十个——这是一场大败”。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十几杆火枪外加一门加农炮,要对付这样的一支队伍并且让他们大败而回,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难道你们遭到了保卫,或则中了什么陷阱之类的,他们有多少人?”希森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皮斯粗心大意犯了安切克般的错误(安切克般的错误详见小说第一大章,第十五章谋定而动先断其牙)。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哀声叹气了,技不如人谋略不足这些都无话可说!”。 “整个塞瓦斯托波尔漆黑一片,只有一个地方灯火通明,我想那是敌人给我们的挑衅,他们就在那!而当时的情况也不需要我们再藏头露尾了!来一场男人般的战斗为安吉报仇是我们每个人的想法!”。 “那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物,虽然外型上和一般的伊斯兰建筑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只有两层楼,但是占地面积却是相当的庞大,大门敞开着门口却没有任何人把守”。 “装神弄鬼,先给它来上一炮再说,当时我这么想到也是这么做的”。 “轰隆隆,加农炮的炮弹在正中央爆炸,墙壁意料中的坍塌了一大块但出人意料的是,炮弹打中的地方——似乎是对方尸体的房间,那些尸体密密麻麻的总有几百具,这些尸体或是被开膛破肚,或是断手断脚,有些尸体甚至连头颅都被切开了!”皮斯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表情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天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难不成那里是通往地狱的大门嘛!这太恐怖了!”艾丽斯丝毫没有掩饰她的惊慌之情。 “通往地狱的大门?呵呵,也许吧,但他们所作所为确实已经和恶魔没有区别了!”。 皮斯的黑海之行还在继续,也许塞瓦斯托波尔的秘密马上就要被揭晓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被这个故事所吸引,却忽略了广场中央逐渐接近尾声的战斗,一名身材矮小的少女浑身是血但是却挥舞着比她人还高的大剑将一人斩杀,这已经是她砍杀的第十三人。 ( 第二十三章 黑海阴谋还魂迷药(下) “这一炮就好像把马蜂窝给捅破了一样,蜂拥而出的人群迅速的将我们包围了,不过他们绝大部分的人手上甚至连武器都没有而且身上带有伤残和码头迎接的那群人一样,我肯定这些伤兵一定是从战场上受伤不能再进行战斗,这样的对手再来一百个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的水手并未慌张,面对两倍于我们的敌人依旧很从容,毕竟这些都是我船上的精干水手”。 “我们和他们拼杀了好久,虽然他们在人数上占优,但是我们在武器上有优势,最后我们获得了一场大胜,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厮杀,但是错明显在他们!我需要给他们一个足够的教训”。 “但我看得出这些人当中,有绝大一部分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和我们战斗的意向,他们的眼神中甚至有些一丝哀求,对于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去残杀他们,我可不是那种嗜血的魔鬼,我让大卫找到了他们其中的一位老者,想像他们询问一下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者看着我的神情很畏惧,我仔细的看着他,我发现这个老者绝对没有参加过军队更不用说出海当过水手之类的,虽然他的衣着有些破烂,但身上的学者气息还是显而易见的”。 “老先生,不用怕,我是皮斯船长这些都是我的水手我们是英国人,你是被海盗绑架到这里来的吗?如果是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回到你的家乡”。 “老者听完了我的话之后脸上的惊恐之意更浓,恐惧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 “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会死的!我们都会死!他们要来了——要来了,快点走,快离开这里!”学究老者突然间变得有些西斯底里的朝着皮斯吼道,似乎有着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将来临。 “那一刻我还没有想明白这老头为什么我说带他走,会变得这如此——恐惧!,呵呵”皮斯自嘲般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下一刻我就明白了,我早该想到这群人绝对不会是杀死安吉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急死人我了,光头船长难道你就不够一次性的把话说完嘛”红日一旁焦急道。 “还魂尸!一大群还魂尸,足足有二十多个!朝我们四面八方袭来,说真的,在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情况有多糟糕,一个私掠舰长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屈服,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那时我带着水手们扭头就跑,也许就能活下更多的兄弟!”。 “二十多个”大家心中立马就浮现出唐的模样,那样的家伙有二十多个? “当那群还魂尸像恶魔般跃进人群之后开始了无止尽的杀戮!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戮,只要是他们能够看到的触碰的到的全部遭到了他们无情的杀戮,无论是我的水手们还是那些身上有伤残的来自伊比利亚半岛的家伙”。 “这种场景我回想起来再述说给大家听,我也只能用艾丽斯小姐刚才的那句话形容,那是地狱,真正的地狱,充满着血雨腥风的地狱,你能看到人的四肢,头颅,内脏这些东西犹如垃圾一样被拉扯的到处都是,先生们女士们想一下,这是何等的场景?这样的地方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这群家伙还没有靠近我们的时候我不曾有想过我们会落得这副模样,甚至连失礼我都没有想过,不过事实是当这群还魂尸展开了疯狂的杀戮之后所有人都呆滞了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了,这些人当中也包括我和大卫”。 “不知是哪个水手朝还魂尸开了一枪,而这一枪也恰好击中了还魂尸,还魂尸怒吼一声倒在了地上,这种怪物并不是无所惧怕的!我突然间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晚了许多因为只一瞬间又有十几个水手倒在了地上!这种死亡的速度堪称惊人,从他们出现到杀戮开始每一秒几乎都有十几个人丧生,有我的水手有那些伊比利亚半岛的家伙”。 “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没有尽到船长应尽的责任,如果没有呆愣的那些时间就可以有更多的水手逃出生天,甚至击败那些还魂尸,我不是在诸位面前信口开河,如果对这些家伙有足够的认知,要杀了他们还是很简单的——但现在说这些话似乎在推卸责任,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愿,因为我知道要跟踪的人是我,而最后带领大伙为安吉报仇的也是我,我辜负了那些一直信赖我的水手,是我将他们送进了鬼门关”。 “皮斯——你并没有错,还魂迷药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是邪恶的东西,有人不在乎重金收购还魂迷药,换做是我,我也会想去一探究竟的,这不是你的责任,虽然我还活着但是我相信那些死去的兄弟他们一定不会怨恨你!”大卫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谢你——大卫,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发过誓我一定会为那些死在黑海的水手们报仇,一定!”。 “光头船长,我现在听得犹如云里雾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收购还魂迷药的目的是什么?而那些还魂尸又是怎么回事?”红日问道。 “还记得我前面说的那个有些疯癫的学究老者吗?谜底是他揭开的,不过可惜的是他现在已经死了,就死在了我的船上”。 “那老头现在回想起来还蛮有意思的,当时他西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恐惧的原因是来源于这群还魂尸吧,不过当这群还魂尸出现并开始了疯狂的杀戮之后这老头却出人意料的镇定,最后带我们逃出生天的还是这老头”。 “我和大卫将火枪的子弹全都用完了,不过该死的,还有十几只还魂尸在那活蹦乱跳,我拔出了我的宝剑就算我被他们撕成碎片,如果我不上去砍杀他们一两个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那老头冷静的说道:‘快带着你的人走,快,越快越好,还魂尸不会来追击你们的,他们只会守护这栋房屋’,这让我感到很吃惊,因为我从老头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淡淡的从容”。 “还魂尸还在继续这疯狂得杀戮,不过已经容不得我再犹豫了,我大声的呼喊着撤退,如果没有那老头的提醒我们可能都会葬身在那里,当然我们走的时候强行带走了那老头,我可不想看着他死,虽然他的嘴里不断的说着:‘放开我,离开这里我会死的!放开我!’”。 “我可不会理会这个怪老头,毕竟没有他的提醒,你们明白我的意思,我们都会死,虽然这老头看上去时而清醒时而犯迷糊,但是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这是我当时的想法,但是我发现或许将他留下是正确的,正如他所说的他死了,他离开那里就会死”。 “难道还魂尸追到了你们的战舰上?”艾丽斯带着惊恐问道。 “我最精锐的水手以及武器几乎都损失殆尽了,那群家伙要是追上来,呵呵,那只是另一场杀戮,他们可不会站在原地让我的加农炮轰到他们,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迅速了”。 “如果真像你们救的那位老者说的那样,还魂尸只是负责‘守卫’那栋建筑,那——老者是怎么死在你们船上的?”艾丽斯不解的问道。 “那个老者名叫约瑟夫,是瑞典人从小在北欧寒冷的环境下成长,性格坚毅,热衷于研究人体功能构造学,算是个科学家吧,不过他的发现并得不到瑞典皇室的青睐,研究经费成了他最头疼的问题,他辗转去过多个国家均受到了冷遇,有些国家的皇室成员甚至直接拒接接见他”。 “心灰意冷的约瑟夫来到了奥曼帝国境内,希望他的所学能够得到认可,他已经不指望找到愿意出资提供他研究经费的人了,有人能倾听他的所知所学便心满意足了”。 “他去过突尼斯,班加西,坎迪亚每到一个城市他的演讲都受到了许多人的欢迎,这和他在以往其他国家的待遇截然不同,他的生活突然又有了希望,很多人建议他去找奥斯曼帝国的国王,他是一个公正而又严明的君主,他对于那些新鲜的事物有着浓厚的兴趣”。 “毫无疑问,像他这样热烈追求自己的梦想的人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向伊斯坦堡觐见国王”。 “难道——黑海的塞瓦斯托波尔港口,那群还魂尸都是——约瑟夫的研究成果,并且属于奥斯曼帝国的国王吗?”发问虽然是艾丽斯,但众人的神情都毫无掩饰的严峻异常,如果皮斯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而这一切有属于奥斯曼帝国对于欧洲诸国来说都是毁灭性的的。 “艾丽斯小姐只猜对了一半,还魂尸的‘原产地’肯定是美洲那些红皮肤的土著,但是起初只是为了劳作而使用的还魂迷药在约瑟夫的努力之下就变成了大家所看到的唐的模样,充满着攻击性,而且我可以告诉大家像唐这样的还魂尸,并不是完成品,我和希森船长说过,唐顶多是一个试验品!”。 “皮斯先生,我想是你揭开谜底的时候了,不然我们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听了”希森说道。 喘着沉重的粗气,那名如杀神般的少女带着浑身的血迹,从尸体堆中缓缓走来,连杀十三人的恶魔竟然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女。 ( 第二十四章 故事末了决战伊始 “皮斯先生你的这个故事的确很有趣,也充满着危险,我像你的勇气致以最真诚的敬意,但是——正如希森队长所说的那样,我们的时间恐怕并不多了,恕我直言相无论法国还是英国相对于奥斯曼帝国我们都还称得上‘朋友’,我想知道还魂尸的始作俑者约瑟夫是否是为奥斯曼帝国的国王效力?”一向以冷傲著称的奥黛丽此刻的发问显得很急切,也只有国家利益能够让奥黛丽义无反顾甚至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皮斯眼中的惊讶转眼即逝,对于奥黛丽他并无特别的映像只是一个冷艳孤傲的——美女,但这样的一个女人迫切的像你发问也着实让人寻味不已,不过正如她所说相对与奥斯曼帝国,英国和法国还能称得上为‘朋友’,只是在政治上并没有所谓的‘朋友’,利益使然才是主导一切的关键,这样浅显的道理皮斯自然也是知道的,既然这个‘故事’由自己而起也是时候让它结束了,因为当前的生死之战即将来临。 “我为我的‘故事’能够吸引到像您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而感到由衷的自豪”皮斯毫不犹豫的回以了一个绅士之礼,虽然皮斯的这句赞美并非谎话,但艾丽斯和安蕾尔的脸色却显得异常精彩,皮斯也只能无奈的挠了挠他那光滑的脑袋补充了说了句:“当然,在场所有女士都是我皮斯见过的最美丽最动人的”。 “按照约瑟夫所说,他是从坎迪亚搭乘一艘商船前往伊斯坦堡的,不过——在半途遇上了海盗”。 “海盗?是东狼的海盗船吗?”奥黛丽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因为约瑟夫自己都搞不清楚,那现在可就无从考究了,但是约瑟夫说,那是一艘黑色的庞大战舰”。 顿时希森,奥黛丽,安东达斯的眼神中迸发出无尽的光芒,希森和奥黛丽几乎同时出声说道:“徽章是黑色的双头鹰吗!?”。 “哦——是,是黑色的双头鹰,约瑟夫有提起过”面对希森和奥黛丽的同时发问,皮斯有些瞠目的回答道。 “哈哈————”希森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然而整个人却迸发着无尽的杀意说道:“皮斯船长,我与这艘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次的生死练结束之后我们应当即可赶往塞瓦斯托波尔,看来黑海的港口就是他的藏身之处”情不自禁的希森的拳头已经紧握,因为用力过度甚至已经有些微微颤抖。♀ “塞瓦斯托波尔我是必然要去的,我的兄弟们可不能在那里白死,但是希森船长,我理解仇恨,从你的神情我能看出你对那艘船的恨意,可是据约瑟夫所说,这艘船在将他带到塞瓦斯托波尔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皮斯的这句话无疑让希森又跌入了万丈深渊,希森一时气结脑中乱作一团,嗡鸣之声充斥着双耳。 奥黛丽对于希森可是有着非同寻常的认识,她清楚的知道希森与这艘黑色战舰的恩怨,因为奥黛丽追忆路吉尔,才导致路吉尔的战舰撞毁了希森爷爷福安的渔船同时使得的福安身死,希森却又因为奥黛丽而得救,机缘巧合之下更让希森坚定了出海当一名航海者的信念,这一切一语难尽,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希森此时此刻的感受,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悲鸣吧。 “皮斯先生,按照你提供的信息来看,这艘黑色的战舰应该是路吉尔的黑色雄鹰号,但是我提醒你一点,路吉尔可是西班牙人,他虽然是个海盗但是我从来不怀疑他对西班牙的忠诚,如果将你所说的联系起来,那塞瓦斯托波尔的一切都与西班牙人月兑不了干系了”奥黛丽说道。 奥黛丽的话让皮斯的双眉紧锁,而希森却是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奥黛丽的肩膀,希森或许不曾发觉但肩膀的酸麻让奥黛丽清楚的感受到希森此刻的用力之大,从小到大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公然如此失礼的对她而且是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希森浑然不觉——问道:“告诉我!请告诉我,公主殿下!你知道,你一定知道那艘船,那艘船的下落对吧?请告诉我好吗?你还记得我们那时候可是安东达斯爷爷救了我,就是因为那艘黑色战舰,黑色雄鹰号吗?恳求您告诉我它的下落”。 “希森——爵士!请注意你的行为”奥黛丽厉声说道。 安东达斯的咳嗽声也适时的响起,希森才意识到对于奥黛丽的举动有些莽撞了连忙道歉道:“公主殿下,我为我的鲁莽像您道歉,但是请您理解我对于这艘战舰的仇恨,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击沉这艘战舰为爷爷报仇”。♀ “希森爵士,你的遭遇我感到很不幸,那艘黑色战舰黑色雄鹰号不仅是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甚至是整个法兰西王国的敌人,我会不遗余力的将它击沉!”奥黛丽的声音慷锵有力:“但是我也要提醒你,我追踪这艘战舰也有些年头,但是他很狡猾至今没有半点音讯,我以法兰西公主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击沉它!”。 “这么说来我们算得上是同仇敌忾了?看来这次的辛格森堡之旅价值非凡,不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从这里活下去,不然仇可是报不了的”皮斯说道。 众人默默点头。 皮斯的黑海之行算是划上了句号,而众人对于隐藏在黑海的神秘组织却也是心悸不已,西班牙的海军实力足以称霸世界,无敌舰队更是横行无忌,作为西班牙皇室忠实的拥戴者路吉尔的所作所为更让人寻思,西班牙与奥斯曼帝国之间又有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切现在也都还只是一个谜。 唯一的线索约瑟夫已经死在了皮斯的船上,原来他们在强迫约瑟夫为他们进行工作的时候让他服下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必须每月服用一次解药,一旦不服用这种解药将会在三日后毙命。 约瑟夫至死都不知道他为何人而工作,但他并不后悔,因为在塞瓦斯托波尔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得以施展梦想的机会,即使死他也无怨无悔了。 约瑟夫——有些人可以为了梦想死而无怨,而我就是那样的人。 杀神般的少女大口的喘着气,虽然她连斩十三人让人无比咋舌但体力上的透支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这样你定会认为这家伙一定是杀神下凡。 一个庞大的黑色身影来到了少女身后,狰狞的表情露出了诡异的一笑,心中杀念横生,一柄重斧从后突袭而来,其势威猛大有不将那少女劈成两半不罢休之势。 少女依旧大气连连,但既是一般人身后这样大的动静也能知晓,可是她除了喘气没有其他任何反应,难道已经是强弩之末没了躲闪力气?只见她轻叹了一声,她所倚靠的重剑突然以迅雷之势往后直击。 说也奇怪,少女这般娇小的身躯能够挥动那比她身躯还庞大数倍的重剑已经是骇人听闻了,而先前混战的局面希森众人并未亲眼看到,现在战局已经明朗化,剩下的也只有数十人彼此间的战斗一目了然,这样的攻击方式出自如此少女之手,就是安东达斯的双目都变得凝重起来,口中说道:“希望这个人——不是我们的敌人,不然或许会有些麻烦”。 重剑的去势不禁威猛异常且迅捷无比称其雷霆万钧之势也不为过,在少女背后挥动巨斧的身影此刻胸膛已经被重剑贯穿,整个瞳孔已经变成了深黑色失去了生机,至死他都不相信自己竟会被这种方法干掉,甚至对方都不削于转身。 希森的目光锐利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当这个身影轰然倒地的时候,波克和库克达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两人最后的依仗已然死去而少女刚才的那一击正好比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两人现在已经是处于死亡的边缘,他们两个‘伟大’的父亲派来援助他们的人,此刻已经全部死了,连唐都可以在瞬间击杀他们两个在这种环境下两人还哪里有生还下去的可能,等待他们的唯有死亡一途。 或是被希森的目光吸引,两人也发现希森已经——艾丽斯,他们没有丝毫的难为情,而是飞一样的朝这边奔跑,库克达更是直接双膝直接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希森,希森先生救——救救我们,就像在不归路那样请您大发慈悲再次出手相救,我保证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让我父亲分一半的财产给你,我保证我像上帝发誓!只要帮我的人,都能够得到我父亲的赏赐,我父亲拥有着无数的财宝,我父亲是法兰西最有钱的商人,不——是整个欧洲最有钱的,我的父亲是汉拔尼!”。 “对,我的兄弟库克达说的没有错,诸位来到辛格森堡无非是想扬名立万功成名就而已,我的父亲是法兰西的哈勃跟伯爵,只要你们可以保护我们两人出去,你们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权势财富应有尽有!”。 两人武功平平不过论起收买人心两人的配合也算得上亲密无间手段上乘,心性不坚定的人可真就为了他们所说的权势,财富而去拼命了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希森的脸上毫无表情,但心中鄙夷之情却是更添了几分,这两人本来是过着常人羡慕的生活无忧无虑或许终其一生都能在他们的家庭背景下荣华富贵,可偏偏却来了他们不该来的地方,库克达还好而希森看波克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几缕愤怒之情,无他他的父亲哈勃跟伯爵希望未曾见过他,但在马赛的牢狱之灾希森这辈子怕是不会忘记,在现在希森的心中王卿贵族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是压榨百姓的代名词。 皮斯笑咧咧的走出人群,波克和库克达两人对望一眼充满了愉悦,他们现在的心情是‘劫后余生’只要现在有人肯为他们卖命任何的要求他们都能够答应。 “尊敬的先生,我以法兰西哈勃跟伯爵的荣耀发誓,只要你帮助他最爱的儿子月兑离这次陷阱,你在法兰西将得到至高无上的的封赏”波克昂着头但神情谦和的说道。 皮斯突然一脚踢在波克的月复部,这一脚来的太突然波克就这么硬生生的被踹倒在地,皮斯却丝毫不在意的大声说道:“睁开你那双眼睛给老子看清楚了!这里可不是像你们这种人该来的地方,这里只应该拥有勇气和热血!你们有一个别人羡慕的老爹,我们可没有!我们都是付出了自己的血与汗为了自己的国家,朋友,梦想而奋斗到这一刻!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脑中所想的就是金钱与权力!相比这些东西,我更希望和我的好兄弟们在船上大口的喝着朗姆酒,这样的人生才是我们所追求的,你们——不会懂!”。 “请原谅我的失礼希森!但我想我所说的一切也正是你所想,也是我们大家所想”。 希森重重的点着头,对于皮斯的这番话由衷的赞同。 如果出于希森的本意或许会直接拒绝这二人,但毕竟二人与自己是同乡,如果这样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又于心不忍,主意难定之际艾丽斯那张略带惆怅又有些恳求的脸孔映入了希森的眼中。 “你们两个听着,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你们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你们来到了辛格森堡是不争的事实,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唯有遵从别人的规矩才能活下去,虽然凶险无比但对自己也是一场磨练,我——没有义务来保护你们”。 希森的这番话就犹如将二人判了死刑,一种绝望布满全身,两个人都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们,他们的生命或许在不久便将结束,如果那些不知名的人一样,虽然他们拥有着常人羡慕的一切,但是此刻却不能作为换取他们性命的筹码。 “你们可以躲在我们的背后,但是没有人会来保护你们,如何活下去还要看你们自己,不要事事都指望别人!这是作为男人你们必须面对的!”说话间转向了皮斯,似乎是在询问皮斯的一件,毕竟两个小队的合作不能因为二人而遭到破坏。 皮斯的嘴角露出了欣慰的一笑,轻轻的点着头,表示赞同,皮斯心中暗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年轻的少年的确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只是希望这个纷乱的世界将来不要变成敌人的才好’。 ( 第二十九章 关键一战火山船长 霍德科一头短发,年龄估模二十五岁上下,身形消瘦,整个人就如同他的穿着一般,普通而又低调,一件普通的水手衬衫外加一件略显陈旧的褐色皮质马甲,乍看上去与普通水手无异,如果不是皮斯点名让他出战,或许根本没有人会留意到霍德科。♀ 霍德科来自普斯茅斯祖孙三代均为英国海军效力,为了应对日益膨胀的西班牙,霍德科毫不犹豫的加入了私掠舰长的行列为祖国效力不断打击西班牙的远洋船只与西班牙的私掠舰队皇家海军周旋,在英国诸多的年轻一辈航海者中算得上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其低调的作风备受赞誉,而他并没有为此而心高气傲,不显山不露水是其一贯的为人准则,其祖父,父亲均为国尽忠却英年早逝,年轻的霍德科便拥有了隐忍不发的性格。 皮斯按住霍德科的肩膀说道:“年轻的霍德科,这里的凶险丝毫不会比我们所遇到的西班牙舰队围剿逊色,你的父亲,是一位勇敢而又坚强的船长,是我所尊敬的人,当年我还是一名水兵的时候,没有你父亲的提点也绝不会有我皮斯今日的微薄成就,所以——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活下去,愿你的父亲在天国保佑你为你擦亮武器,去吧,勇敢的英国航海者”。 “定不辱命”简单明了的回答,却包涵了一个男人的决心。 霍德科手持一把精致的长剑,这把剑算不得大家之作但对于霍德科来说却珍贵无比,一枚宝石徽章象征了其家族荣耀,这把剑本事其祖父的随身佩剑随手传于他父亲,现在他身为家族的继承人这把荣耀之剑自然在他手中。♀ 两人相视而立,恩金斯神色淡然的说道:“在下恩金斯,马上要与阁下决斗,请阁下倾尽全力”。 “我的祖父,父亲都在与西班牙舰队的较量中为国尽忠,无数手无寸铁英国商人都遭到西班牙的私掠者,海盗的无情杀戮,我没有任何理由对你手下留情,摆好你的武器,我刚出招了”。 “不要把罪责都推卸到西班牙身上!伊比利亚半岛的繁荣是无数航海先驱者所创造的!哼,我见识了英国人的勇气,那么接下来请让我见识一下英国人的决心吧!”。 恩金斯使用的也是长剑,单从两人剑术而论可谓平平无奇,初时希森以为两人只是以试探为主而没有尽全力,许久之后两人虽杀招迭出险象环生,既已斗到此种地步自然不会有什么保守了,既如此两人剑法确为平庸无误。 希森心中估算,如果对上霍德科单以剑法而论,希森有信心在三十招内将其击败,恩金斯——二十招即可,希森的这番估算并非空穴来风,起初他对自己也是信心不足,但当霍德科越斗越勇逐渐占得上风的时候,希森也肯定了心中所想。 霍德科长剑一劈,恩金斯躲避不及,整个人胸口被狠狠砍了一剑,伤口鲜血迸射而出,恩金斯紧紧的捂住伤口然而这么做只是徒劳的,鲜血顺着五指的缝隙不断的渗出,恩金斯的表情很痛苦他沉声说道:“你赢了,英国人,请给我致命一击让我痛快死去吧”。 霍德科手中的长剑一刺直穿恩金斯的心窝,没有丝毫的怜悯也不应有任何的怜悯:“西班牙人你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我向你的勇气致敬”。 绿手套公会的人一阵欢呼,如欢迎英雄般向霍德科致以了热烈的掌声。 “第一场是西班牙船长红日先生所胜,第二场的胜利属于英国,我想接下来应该由法国人出场了吧?”托德克斯说道。 法国人?除了我,还有莫拉;安东达斯;艾丽斯;以及——奥黛丽公主,莫拉在一开始便与苏咖斗了一场,固然胜了却也竭尽全力而且本身还有伤在身自然不可能让她再战一场,就算莫拉愿意,我也绝不会同意,而安东达斯老先生被艾莫偷袭重伤,也决不能让他出场冒险,艾丽斯的实力那更加不可能了,至于奥黛丽公主那是万金之躯万不得已怎么能让她出手? “红日兄弟,我要上场比试一场你先在这里休息片刻”希森对着伤痕累累的红日说道心中的主意已定,起身而起。 然而一道身影极快的掠到希森身前,希森定睛一看原来是奇奴.李。 “托德克斯,你不要在这里大话连篇了,算上莫拉小姐那一场我们现在可是三连胜,由此可见西班牙的实力不过如此,只是仗着人多势众横行霸道而已”李大声说道。 托德克斯的双目炯炯的看着李然后说道:“葡萄牙人,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应该混迹于人群之中或许这样你还能保得一条性命,葡萄牙人的本性不就是如此嘛?贪婪贪得无厌!什么无畏的航海先驱也不过是你们一家之辞,在我们看来贪婪狡诈的商人本性是你们葡萄牙人的特性,我没说错吧?你们葡萄牙除了充满铜臭味的商人有海军吗?有私掠者吗?海盗就更别提了吧,或许有这么一两个但也绝对是名不见经传的的小人物,葡萄牙人如果真有勇气那这第三场就由你上吧?”。 “求之不得!葡萄牙海军的荣耀就由我来捍卫!”李大声的回应道,望着李坚定的双眼,希森也终于明白,死亡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辈子的碌碌无为,能充满荣耀的死去那也是一生所幸。 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在远处一道凌厉的目光正注视的着这发生的一切,那如杀神般的少女双眼直直的盯着李,眼神中少了些杀戮却多了几分疑惑。 第三场对于西班牙来说至关重要,已经连输两场的他们必须以一场胜利,甚至是一场大胜来安抚人心,本来这第三场托德克斯是想激希森出战而本方则由自己出手,与希森一决胜负正面将其斩杀,不仅能拿下第三场对于联合小队士气上也是沉重的打击。 无论是托德克斯还是希森如果在某场对决中落败死亡,那整个小队必将潜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李的横空出世不得不让托德克斯的计划稍作修改,葡萄牙的实力在西班牙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但第三场的角斗不容有失,哪怕这个家伙看上去不堪一击也容不得掉以轻心,西班牙不能够再输第三场了! “卡洛塔,第三场就交给你了”托德克斯吩咐道。 托德克斯的话音一落,西班牙众人一阵哗然,来到此地的西班牙众人无论是否属于战神殿公会的均已托德克斯马首是瞻,而卡洛塔是仅次于托德克斯的二号人物,让卡洛塔出场意味着西班牙已经被*到了底线。 卡洛塔这一场只许胜而不能败,不然西班牙的士气将跌入最低谷,三连败对于这个海洋霸主国家来说也是沉痛的一击。 卡洛塔自知这次上场的重要性以及肩上所担负的使命不容有失。 压力之大责任之重,就连托德克斯都有些把持不住,在卡洛塔的肩膀上轻拍了三下,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可以看出托德克斯的担忧。 并非托德克斯杞人忧天,也不是对于卡洛塔的实力不信任其中缘由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辛格森堡,托德克斯也算上是一方枭雄,但自从进入了辛格森堡之后这一切都有所改变,好比他回到了在科西嘉岛度日如年的时光,处处都需要小心谨慎应对,不然随时都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无论是那条不归路,还是不眠人酒吧包括现在的生死练,辛格森堡总是能让他惊讶不已,希森的破浪斩更是所向披靡,对于航海者稀缺的法国来说,希森无异于横空出世,谁又能保证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葡萄牙小子是否会留有什么杀招? 所以托德克斯的忧虑之心并非谨慎过头,辛格森堡就是无垠大海航海者所会遭遇的缩影小心驶得万年船并非虚言。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宰了这小子的”卡洛塔谈笑风生道,丝毫看不出他所肩负的压力。 “小子,或许你有着什么过人之处,能够活到现在的除了运气之外也需要实力的,来吧拿出你全部的实力来,我将会是你倾尽全力都无法击败的人”。 “西班牙人的嘴皮功夫可当真是无敌中的无敌啊,比你们的无敌舰队可强多了,废话不用多说了,对付西班牙人我当然不会有所保留!记住了我——奇奴.李,火山飘雪号船长!人称火山船长!”。 ( 第三十章 虽败犹胜少女决心 葡萄牙的航海者甚多,但其中以热衷于行商的商人为主,无论是西非的黄金海岸,海盗横行的加勒比海,甚至是遥远的香料之国印度,总能发现葡萄牙商人的踪影,剩下的大部分则是冒险家,他们满世界的转悠就是为了探索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因为如此葡萄牙的冒险家们为人类文明也做出了诸多的贡献。 不断流入葡萄牙的财富,一跃让葡萄要成为了强国,然而在这种富饶的背后却是空虚的海洋军事实力,在这种情况下葡萄牙成为了各国海盗眼中的大肥羊,而其中以西班牙为最,或是同在伊比利亚半岛的缘故,两国的竞争也最为激烈,而西班牙长期占据海洋军事行动的主动权也是不争的事实。 当葡萄牙人幡然醒悟的时候,西班牙的舰队早已成为整个欧洲乃至于整个世界的最强舰队,并号称无敌舰队。 无数年轻的葡萄牙航海者,不忍先辈创下的基业在自己有生之年逐渐衰败都走上了海军这条道路而葡萄牙海军成立也有些年头了,只是其混乱的编制并无一个强大的势力或是个人让其走上统一之路,葡萄牙海军的战斗力与无敌舰队相比不堪一击,甚至皇家海军经常会被海盗击沉,这样的局面让年轻的葡萄牙航海者心痛不已。 为了让自己的祖国摆月兑困境的局面,他们纷纷走上了各自的历练之路,李便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来到了辛格森堡。 第二场霍德科对恩金斯的比试只能算是一场中低档水准的较量,但两人总还是一个层次的,剑术上乏善可陈罢了。 但这场较量当两人互拆了三十多招之后则完全陷入了一边倒的境地,若不是卡洛塔趋于保守怕李留有杀招突然使出而从第一回开始便发动攻势,那李可能在十回合之内就败下阵来了。 卡洛塔从稳守不攻到偶尔发动一两次试探性的攻击,心中对于李有几分几两已经有了个全面的了解,李的剑术拙略全凭一股蛮劲胡乱砍杀。 李不断挥舞长剑进攻,卡洛塔或是从容的避过或轻易的格挡总之是丝毫不费气力,而李却已经满头大汗气喘不已,就是不懂剑术之人也看的明白孰强孰弱因为强弱之分太过于明显了。 一方是面带笑容的从容不迫,一方是疲于奔命的猛劈乱刺,英法小队的众人心中不免一阵叹息,李的勇气固然可敬但实力着实相距甚远,卡洛塔此刻只是将他玩弄在股掌中,想杀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双手握剑拼上最后一口气力长剑猛的砍向卡洛塔,这一击无论力道速度均属上乘,卯足全力的一击果然不同凡响。 卡洛塔瞳孔猛地一收缩,对于气势暴涨的李所攻来的这一击也不敢怠慢,身形一动只留下了一道残影而人顺势已经来到了李的身后。 李不明其中缘由依旧拔剑相向,当长剑贯穿卡洛塔身躯的那一刻心中暗喜道:‘这家伙自恃剑术高超,一直戏弄于我,掉以轻心这次终于被我抓住机会’。 长剑刺穿**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本应该溅射而出的鲜血,这一切都未有,而李用力过猛整个人收不住势跌倒在了地上。 卡洛塔整个人如鬼魅般的凭空消失了,正当李大惑不解的时候卡洛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子,刚才那一击是你的全力一击了吧?说实话刚才的气势不错,如果你全程都能够保持那样的水准或许我也要认真对待了,不过可惜了,兔子临死前的一击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一把冰冷的剑贴在了李的脖子处,李知道死期以至,卯足全力的一击正如卡洛塔所说正是兔子临死前的一击,但既然没有得手现在更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李心中已是万念俱灰,这场比试他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你很强,比我强多了,我输了,你随时可以取走我的性命,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我的剑明明刺中你了为什么你能凭空消失”。 “魅影之舞,以极快的身法留下一道残影会让对手误以为是真身而真正的真身却不知所踪在于某个角落给予你致命一击”。 “也就是说,其实在刚才我早就应该死了,只是你手下留情,我才活到现在,对嘛?”。 “早死晚死都没有区别,你终归是要死的,该问的也问完了,没什么遗言,我就送你上路了”。 “愿我葡萄牙有朝一日能够将无敌舰队消灭!”。 卡洛塔杀意以起,长剑对准了李的喉咙低声道:“安息吧!”。 就在此刻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卡洛塔的汗毛乍起,这是本能的反应,久经沙场之人遇到极其危险的信号身体本身会有一种强烈的预警信号,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必须对手与自己的实力相当,如对手实力高于自己数倍,至死这种本能反应可能都不会出现。 身体往后一跃,却见那黑影如影随形跟了上来丝毫没有被拉开距离,卡洛塔心中暗道:‘糟糕,这人速度奇快一进一退之际我尽然连来者是何人都不知晓,但心中却又有一丝窃喜,如果来人是英法联合小队的人,那——一切都将会变得很有趣’。 卡洛塔落地之后脚尖猛的一发力,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反身一跃,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在于步法的掌控力上卡洛塔的确是颇下了一番苦功。 卡洛塔反身一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借着黑影的冲刺力顺势来到黑影的身后,这样不仅能够摆月兑黑影的追击更能转守为攻如若黑影一时反应不及,在其身后给予致命一击也未尝不可能。 卡洛塔为自己那行动如风的身形步法以及转守为攻的作战策略深深的自豪了一把,不禁暗自发笑:‘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可是眼前并无人影的存在,卡洛塔大惊,那种危机感又再次的笼罩着他全身,只见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在自己身体的右侧死死的盯着自己。 自以为傲的速度已被人攻破,对方不仅看穿了自己的计谋更是以速度取胜了自己,而且就近在咫尺,卡洛塔现在面临遭受对方致命一击的威胁,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卡洛塔使出了魅影之舞,一口气连续使用了三次,只见三个残影在不同的方位出现。 这可是卡洛塔步法中的最巅峰,而且刚才连续使用三次已是到达了极限,接连两次被对方*到危险的境地,卡洛塔再也无法有所保留了,魅影之舞每使用一次都是极其的消耗体力的接连使用三次就是卡洛塔也是有些气喘。 然而本以为能得到片刻喘息机会的卡洛塔,却发现那如鬼魅般的黑影此刻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几乎和魅影之舞同时落地。 速度是卡洛塔最自豪最得意之处,但是面对黑影卡洛塔居然升起了一种挫败感,深深的挫败感。 “你——到底是谁”卡洛塔声音几乎有些颤抖的问道。 “葡萄牙人”声音有些沙哑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卡洛塔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连斩十三人的少女,那如同杀神般的少女,一把宽刃剑‘砰’的一声插在了地上。 “这把刀——斩马刀,听说来自遥远的东方,听说这种刀与骑兵作战的时候效果很好,不过——就是重了点,如果不是因为这把刀,你刚才已经死了”。 卡洛塔的后背都是汗水,别人或许不知但是他自己清楚的明白这少女所言不假,这把斩马刀看上去起码有六十斤左右,他自问如果自己背着六十斤的钢铁绝不可能像现在来去如风,起码要慢上一半有余。 “小姐,这是西班牙与英法联合小队的比试,你这样突然出现并且打断了双方的比试,是不是不太妥当?”托德克斯说道。 “英法联合小队?他(奇奴.李)是葡萄牙人吧?葡萄牙人救葡萄牙人不需要通过你们的允许吧?”。 “小姐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斯莫”。 “斯莫小姐,这是生死练,我们双方也都有言在先了,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很为难”。 “你们的为难我不管,这个人葡萄牙人我救定了,既然是生死练那一切都以实力为尊吧?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可以上来和我较量一下”。 托德克斯不愧为一方枭雄,斯莫的所作所为以及那嚣张的态度的确让西班牙人脸上无光,但此刻的情形绝对不能够再让西班牙凭空多出这么一个敌人,想到此处不由计上心来说道:“斯莫小姐的实力有机会在下一定要领教领教,不过不是现在,刚才李先生与卡洛塔先生的这场对决李先生是输了,这是确定无疑的,我相信英法联队的诸位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葡萄牙航海者精研于海洋军事的本就不多,我能够理解斯莫小姐的心情,既然这样,李先生斯莫小姐就带走吧”。 皮斯嘴角一努说道:“哼,老狐狸,话都让他说尽了”。 “但是有一点我想请斯莫小姐保证,待会的比试还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了”托德克斯的意思很明显,人你可以救就当给你个面子,只要英法联队的人不顺势抵赖,那这场派出卡洛塔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但是如果你再出手干预比试或是有偏袒英法联合小队的举动,西班牙队现在就会与你交战,拖到后面进行大混战还不如立马就实施,这样主动权还在自己的手里,怎么说也有个准备。 “我当然不会再插手,除非你再给我找出第二个葡萄牙人来,放心吧,西班牙人,我可也想在这里活着出去呢,你们要是一起动手我再厉害也终究要力尽而亡的”。 “斯莫小姐说笑,我们西班牙人怎么会一拥而上欺负一位女士呢?那接下来还请斯莫小姐将李先生带到场外去吧,马上还要展开第四场的比试”。 斯莫并非愚笨之人,能够救得一位同乡已是不易,再去节外生枝可就危险了,“小子,别灰心有朝一日葡萄牙的海军也能够让世界颤抖!”。 “让世界——颤抖——”李从来没有想象过有这一天,即使有也只是睡梦之中,而这少女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为什么会有如此信心?而且这种信心让人不容置疑? 托德克斯转头也不再看斯莫,他的计谋达成就行了,现在的关键是要进行余下的三场比试,如果能够拿下余下的三场比试才是关键所在。 “希森船长,虽然刚才的比试很有趣,但我们也都置之一笑的为好,我还是那句话,希望在下一场的比试中,看到法国人的身影”。 三场比试之后,英法联合小队以二比一暂时领先于西班牙。 ( 第三十一章 拼死一搏忠义无双 “托德克斯大人,下一场请让我出战,虽然我的剑术不精,但为了恩金斯船长请让我上场,即使死也让我追随其左右”。♀ 向托德克斯请命的正是恩金斯的副官,法耶。 托德克斯眉头紧锁,法耶有几斤几两重他可是清楚的很虽然剑术上来说与恩金斯不相上下但这样的剑术水平也只能算得上平平,在高手云集的辛格森堡实在算不得什么。 托德克斯正犹豫间,一道妖娆的女生说道:“我在南特出生,应该也算是法国人吧?托德克斯先生一再的希望与法国人对决,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安蕾尔神态妖娆的走出了人群妩媚的说道。 这位不眠人酒吧的侍女实力几何托德克斯委实不知,自己的队伍看似人才济济实际可用之人却也寥寥无几,苏咖与莫拉一战已然败了如果再派她出场要胜莫拉也绝没有百分百的胜算,卡洛塔这一场就有些出人意料了虽然胜了实则败了,好在那叫斯莫的少女已答应不再插手,不然托德克斯可真有些头大了。 “托德克斯不如——我再上场吧”一旁的卡洛塔说道。 卡洛塔自是看出了托德克斯的为难之处,虽然刚才自己获胜一场,但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再托德克斯的言语挤兑之下总算是*出了法国人,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不眠人的侍女居然也是法国人,在对对方实力不了解的情况下派法耶上场实在有些冒险。 这次与托德克斯同行的战神殿成员不是心月复就是年轻一辈的新秀,如果在一场胜算不足的比试中再有所损失纵然最终自己能全身而退,那也将会受到战神殿元老们毫不留情的口诛笔伐,托德克斯自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所在,所以对于法耶的主动请战一直迟迟未做决断。 法耶拔出了腰际的长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道:“托德克斯大人,如果不能为恩金斯船长报仇,那就让我去地狱继续做他的副官,如果托德克斯大人不同意我现在就自戕于此”。 “法耶先生,这将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如果你执意上场,那就去吧”。 法耶大踏步的走了上去,卡洛塔站到了托德克斯身边低声说道:“法耶的确称得上忠义之士,但是他的实力——这场如果输了,我们就被*入绝境了!”。 “决心,他的决心,这比什么都重要,伟大的西班牙斗士就是死也要让他死在战场上”。 安蕾尔姿态缭绕的摆动着翘臀走到了法耶的面前,那呼之欲出的胸脯若隐若现一只纤细的手臂却已经勾到了法耶的脖子上挑逗的说道:“西班牙人,你的火气——很大啊”。 法耶双目紧闭,语气平缓却不乏杀机的说道:“小姐,我在不眠人酒吧见过你,那时候你是侍女而我则是饮酒者,但现在——你是我的敌人,同样的我也是你的敌人,对于女士的尊敬,我将会倒数三声,当我倒数结束后,我的利剑将会刺穿你的胸膛”。 “三——”。 “西班牙人,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二——”。 “西班牙人,你真的忍心用冰冷的武器来对待我炽热的身躯吗?”。 “一——”,声毕剑出,法耶没有丝毫的犹豫,长剑直刺安蕾尔的心窝。 生死一线之际安蕾尔依旧那副模样,丝毫不显惊慌失措,口中喃喃的说道:“西班牙人,你让我好伤心啊”。♀ 法耶心中也不禁感到奇怪,长剑已然挥出再不躲闪必死无疑,虽然在辛格森堡实力超群之人层出不穷,就算托德克斯大人也只算作中流,对方既然敢上场应战那绝对也是有着一定的把握,不然岂不是和送死无异? ‘管他这么多,我的剑术本就平平,只需要一招一式尽力去拼杀就可以了,能再次追随恩金斯船长,便够了’恩金斯心中暗道。 电光火石之间那把长剑在安蕾尔胸口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安蕾尔这是用命在做赌注啊,如果法耶不停手的,那现在安蕾尔必然已经血溅五步,当场毙命了。 “不对!”希森出声说道:“绝对不是法耶手下留情!”。 只见一根极其细小的丝线紧紧的缠绕在法耶的长剑上,而让法耶的长剑停止攻势的便是这根细线的功劳。 法耶心中一震,他曾听苏咖提起过她的绝招就是以极其细小的线控制双刀,出其不意将敌人斩杀,初时法耶并不相信世间真有此物,一把钢刀少说二十来斤,哪能有什么细线能够*控的了,但当苏咖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一遍之后方知苏咖并非托大而确有其事。 苏咖更是告知法耶,这种肉眼很难分辨的细线,名海妖丝,据说是将海妖击杀之后从他们身上扒下的筋丝,经过巧匠不分昼夜的炼制而成,当时听完苏咖所说之后法耶的心中更是激荡不已,虽然苏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下海妖丝的来历以及制作,但可想而知想要获得海妖丝那将会是有多么的艰苦卓绝。 海妖,寻常航海者穷一生而不得一见的决不在少数,能够在有生之年见上海妖一面已是极其的幸运了,更不用提将海妖击败剥皮抽筋了,但凡有实力能够将海妖击杀的那不是其本人实力卓越那背后也有着强大的实力背景,看来苏咖小姐的父亲是无敌舰队的副司令应该确属无疑。 有着强大的实力那还不够,必须还有巫师强大的巫师协助,本身的实力强弱就好比一把剑,剑的锋利程度决定了捕获猎物的难易度,而巫师就如同为茫茫大海中迷路水手指引方位的北极星那样,准确的有效的引导众人找到海妖。 而要请到法术高强的巫师帮助,那绝对不是以金银财帛贿赂便能成事的,法术越高强的巫师他们所提出的条件越是苛刻,这种条件寻常航海者或是一般的贵族是绝对没有能力去负担的。 所以拥有海妖丝的人绝对不容小窥。 安蕾尔咯咯一笑:“看你这幅表情,到好像对海妖丝有些了解,没错,这就是海妖丝,和你们那个小女孩所用的是一样的”。 法耶卯着劲可是长剑却像被钳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这个女人虽然妖娆无比,手中更握有海妖丝但毕竟还只是女流之辈,力量怎么可能如此强横? 只见安蕾尔双手一拉,被残绕于中间的长剑便发出了一声‘咔擦’,刀身碎裂的声音,在海妖丝面前寻常兵刃真是不堪一击。 安蕾尔的身体慢慢的移动着,而那把长剑便也紧紧的跟随着安蕾尔方向,法耶双手握剑却依旧不能阻止长剑的动向,整个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难道她会法术?这其中必然有古怪!’法耶心中暗道。 法耶心中气血激荡,显然是用力过度而导致的反应,那根海妖丝就好像有魔力一样紧紧的牵引着长剑,纵然自己卯足全力却也无济于事,脑海中不时闪过一个念头,他只需要放开手中的长剑,便不需要再受制于那诡异的海妖丝控制,但如果这样做的话,无异于投降认输,就算这个侍女肯绕自己的性命,自己也决不能苟活于这个世界上。 法耶暴喝一声,身体所有力量全部灌入到了双臂之上,脚后跟所堆叠的一层厚土,说明法耶已经用尽了全力。 那张美艳的脸孔此刻却有些惊慌失措了起来,面对如同野兽般的法耶,这种不计性命拼劲任谁都会为之胆寒。 安蕾尔心中更是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以力取胜法耶并非什么法术,完全是因为海妖丝的缘故,安蕾尔的海妖丝更是融合了两种属性的磁石精华,一旦海妖丝将对方的铁制兵器缠绕其中,那海妖丝便会在缠绕的范围内制造一个两级磁场,两级磁场能够将铁制兵器牢牢的固定在当前的位置,除非海妖丝的持有者移动方向,那对方除了抛却兵器之外别无他法,不然只能一直受到海妖丝两级磁场的牵制。 当然还有一种破解的方法,那就是以力破力,安蕾尔惊慌失措的原因很简单,她自己本身的实力并不出众,不然也不会再一开始的混战中尽落下风了,但是如果一对一的角斗,她用处自己的法宝海妖丝,那与谁都能斗上一斗,但是此刻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双臂的酸疼麻木感,法耶那不要命的冲击力似乎已经突破了海妖丝两级磁场的控制而直达安蕾尔的双臂。 ‘不可能!‘他’说过,海妖丝的两级磁场能够承受住使用者本身十倍的压力,难道——他的力量已经比我强上十倍有余了?”。 就在这时,一把破损的长剑终于突破了海妖丝的缠绕,更准确的说是突破了两级磁场的屏障,利剑直至安蕾尔的心窝。 突然间‘砰’的一声,这把长剑剑身猛的碎裂开来。 看着支离破碎的长剑,法耶的嘴中喃喃自语道:“恩金斯船长,我尽力了——”。 长剑在饱受压力的情况下,最终不堪重负的断成了数截,长剑的剑头已经插入了安蕾尔的胸膛,只是因为是断裂的剑头,安蕾尔总算是性命无忧。 法耶力竭而亡,所有人包括英法联合小队的成员,都像这位勇士致以了崇高的敬意。 ( 第三十二章 迷之男子剑术高超 托德克斯脸色阴沉,虽然法耶的勇敢获得所有人的认可,但是西班牙队又输一场也是事实,最后的两场的较量已经将西班牙*上了绝境,最后两场的较量西班牙队不能再输一场!虽然两队以公平的一对一方式决斗为的只是完成生死练的生存率能让两队的队员有着更高的存活率存活下去,但假如西班牙在比试中落败,那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如果落败,西班牙必将被冠上只是借着船坚炮利而横行于海上,堂堂正正的单对单决斗,西班牙的船长也好,副官也罢,全都统统不堪一击。 想起海雷丁临行前所交代的种种,托德克斯将自己的右拳握的更紧了,西班牙的荣耀,战神殿会长之职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战神殿有今日之成就海雷丁功不可没,倘若海雷丁被卸任,那对于整个无敌舰队也将是一场动摇。 战神殿强则无敌舰队强,无敌舰队强则整个西班牙海军强大,反之看似强大的西班牙海军将走上一条衰败的道路。 托德克斯的目光落到了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的身上,虽然他的头发已经经过简单的梳理,但看上去还是乱糟糟的,托德克斯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托德克斯所关注的男子,如果让贾图看到,贾图定然能够一眼认出,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克格莫森林与贾图交手而不分胜负的人,西多克。 西多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为何有成为了托德克斯队伍中的成员,这说来又是一段故事,简而言之——,西多克是一个追求剑术极致的人,为剑而生为剑而亡,当坎德山死亡之后西多克如释重负,西多克这个人极重情义,当年坎德山对自己有恩,在他有生之年必然为他效犬马之劳,久而久之坎德山对于西多克那高超的剑术越来越欣赏,每每必以兄弟相称,能有这么一个剑术高手为自己效力自然能省去诸多麻烦。♀ 然而坎德山贪婪成性,同时又视人命为草菅,为了些许财富不惜将无辜平民全家灭口是家常便饭,西多克感恩于坎德山的恩情一边扮演者侩子手一边内心受到严重的煎熬,当坎德山的喉咙被菲热尔刺穿的那一刻,西多克那颗备受折磨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西多克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追求剑术之道的道路,他悄悄的搭上了一艘商船,这艘商船是一艘有些破旧的卡拉维尔级货船,这种类型的船只大多用于军用当它不能够胜任它战舰使命的时候便会折价卖给商人用作近海贸易商船之用。 西多克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他悠闲的躺在甲板某一处,海风轻拂他的身体,他感到舒服极了,好久没有体会这种悠哉的感觉了——迷迷糊糊的西多克就这么闭上了双眼,发出了轻轻的鼾声,不知过了多久,甲板上到处都是嘲杂的声音,西多克睁开了眼睛,这艘商船的护栏四周都被以绳索铁链与另外一条划桨船相连,不时有手持跨刀面相凶恶的人登上商船。 海盗——西多克顿时有些兴奋,他并非一个嗜血成性之人,但与人切磋较量武艺是其爱好,甚至在他的心里隐隐有着一股浩然正气,保护那些平民,只是这些年与坎德山为伍,让他心中苦不堪言,每杀一个无辜的人他的心里就多了一份罪恶感,渐渐的曾经开朗富有正义感的西多克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侩子手般凶残的西多克。♀ 水手们看着接连登船的海盗,一时间尽呆愣在原地,更甚者直接已经跪倒在了地上,祈求着海盗们的刀下留情。 一个,两个,三个——总共十七个海盗,西多克嘴角一扬目标已然锁定,那个指挥这海盗们的络腮胡子想必就是这艘海盗船的船长,西多克身形一动已经杀奔至络腮胡子的面前,随后寒光一闪,那个倒霉的海盗船长甚至都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或许还沉醉于这个刚到手的肥羊手上美美的赚上一笔的时候,却已经身首异处一命呜呼了。 海盗船长的脑袋滚落到了地上,西多克一脚踢向他的脑袋,这颗脑袋直直的命中了另外一个海盗水手,这个水手尖叫着跌到了海里,他看到了他们的船长,船长脸上似乎还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船长早就已经死了,这种表情又从何而来?惊慌失措之下便跌落了下去。 为何死去的海盗船长还会有笑容?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西多克的剑太快了,快到对方临死之前甚至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痛苦保留了临死前一霎那的表情,西多克的剑术居然快到了这种地方,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海盗水手跌入海底的那一瞬间,其余人才反应过来,但是就是这一瞬间,西多克又连续砍杀了五六人,海盗们惊恐不已,不知是谁一跃跳下了船,众人纷纷效仿,一时间商船的甲板上除了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之外,其他人就彷如做了一场梦一般,西多克的剑法精妙绝伦快如闪电。 商船上无论男女无论老少,从船长到水手都是悲喜交加,喜的是突然杀出这么一个剑术高超之人,一剑砍翻众海盗,威风凛凛大杀四方,悲的是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面善之人,出手,快,准,狠俨然一副杀人不眨眼,这可千万别是刚跑了豺狼又引来了猛虎。 一场风波未定,众人还在失魂落魄中,只听到不远处一阵炮火轰鸣,‘轰隆隆——’炮弹沉入水中溅起的浪花犹在众人眼前,今天这是怎么了?可算是都赶齐了! 一阵齐射之后,炮火便停歇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西班牙战舰,是西班牙战舰!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船长那颗悬在嗓子口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再有个什么惊吓指不定就从喉咙口蹦出来了。 定神一看,这艘西班牙战舰的炮术真是精湛,老远的方位居然能够将距离,风向,甚至那艘准备逃之夭夭的划桨船路线都计算在内,侧翼炮火齐鸣,将海盗船轰成了碎片。 象征国籍的西班牙旗帜,以及颜色鲜红无比的利剑图标,这样的组合,整个西班牙只此一家,西班牙最强公会——战神殿。 来人正是托德克斯舰队。 商船船长,毫不吝啬他所能想到一切词汇去赞美西多克的剑术云云,当然末了他也不忘为这个神秘男子的背景动机等赶到的担忧添油加醋的在托德克斯面前说了一通。 托德克斯蹙着眉,对于这个惺惺作态的船长他有些反感或许他应该晚些出手等海盗把他大卸八块了那样或许更好。 “哼——先生,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剑术存在,或许你没有看清楚也或许是你夸大了”托德克斯鼻孔中哼着气,态度蛮横的对船长说道,甚至连船长口中的主角西多克都未曾看上一眼,托德克斯并非一味的蛮横不讲理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他骨子里的一种特质,只有在他觉得事态非常的情况下或是值得尊敬的人面前他才会表现出谦谦君子的模样。 “恩——这位先生,虽然在别人面前夸耀自己并不是我的作风,但是我有必要让您明白一点,这位船长所说的并非什么夸大之词”西多克昂着头,虽然衣着有些破烂,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在与人谈论剑术时的那种高傲。 “年轻人,既然你对你的剑术有如此之高的信心,那就来一场比试吧?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托德克斯有些不削的说道。 “是的先生,当然,你的这个提议我完全接受,那么久请你出招吧,我已经随时准备好了,来吧,先生”西多克很兴奋手中的利剑已经跃跃欲试。 “喂——小子,你有资格让托德克斯大人和你交手吗?”一艘刚刚开进港口的战舰,甲板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声的说道,虽然两人相隔的距离尚远,但从男子所发出的动静来看,此人的气力应该不容小窥,而这人正是第一场与红日拳脚相斗的海武神。 海武神纵身一跃,就这么从甲板上跳了下来,甲板与地面的距离足足有十米左右! “小子,我不怎么会用剑,我就用钢刀吧!不过我可事先说好,我的力气很大,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如果你死了可千万别怨我,当然你现在可以扭头就跑,没有人会嘲笑你,所有人看到西班牙舰队都应该扭头就跑,这并不代表你懦弱”。 “大块头,看你呆头呆脑的,没想到话到是挺能说的,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可就出手了!”。 看着与大卫激斗正酣的西多克,托德克斯的思绪不禁回到了数周之前,当初带他来辛格森堡的决定如今看来正确无比,哼,就让这个白痴家伙,当我的替死鬼吧,尽可能的去消耗他们的实力! ( 第三十七章 艾莫偷袭险象环生(上) 海面波涛汹涌,不时掀起一人高的浪头,一艘渔船笃定的航行其中,只见一个青涩孩童和一个白发老翁并肩而立。♀ 青涩孩童自是年少时的希森,无论模样上的差异如何,但那一头耀眼的金发早已是错落有致一眼便能瞧出,白发老翁气息浑厚虽然渔船摇摆不定但老翁却自稳如泰山,此人正是希森的爷爷福安。 只见年幼时的希森不断的在渔船上摆着一个同样的姿势,渔船随着起伏的波浪剧烈的颠簸着就是想要再上面站稳都是殊为不易的事情,可是希森却将双脚两边横向展开,双臂比值向前,模样与骑马无益,按照爷爷福安所说,这种姿势叫马步。 年幼的希森满脸沮丧的说道:“爷爷,扎马步真的有用吗?我们每次出海捕鱼你都要叫我用马步站上两个小时,我整整站了三年,你说这样做可以强身健体,可就在昨天那群坏蛋欺负莫拉的时候我都打不过他们,我天天这么辛苦是为什么!我不扎马步了!”。 福安悠闲的抽着水烟,这是一个满脸沧桑的老水手送给福安的,据说这水烟来自于奥斯曼帝国的突尼斯。验了当初的那句话:‘十年后便知道了’,如果没有当年这般苦苦的扎马步,那自己早就死在唐和托德克斯的手中了,这一切都要感谢爷爷,福安——杀机已起的托德克斯已经不像早前那般风度翩翩哪怕是伪装的现猛吸了一口,福安说道:“有没有用,十年后你便知道了,现在如果你不照爷爷说的去做,晚上可是会没有晚饭吃的”。 回想起当年爷爷教导的点滴,现在也果真应在都已经卸下,每一招每一式都阴险狠辣无比,恨不得能在希森身上刺个十个八个透明窟窿才能解恨,虽说这是生死决斗但作为一名长者一位绅士出招如此不顾及形象却也让人唏嘘不已。♀ 面对托德克斯招招要命的攻击,希森也没有丝毫的懈怠,两人剑招突变,风格自是不同,希森现在也不敢有所轻举妄动再次冒险已险招取胜实属不智,险招自是弄险之招,既然弄险难免自己也会受到伤害,险招已出却也没有将对方一招毙命再用同一招以托德克斯之狡诈绝不会有再上当之理。 托德克斯将刺突剑挽了数个剑花舞出了数道银光,在头顶黑色帷幕笼罩之下犹如流星划破长空,璀璨无比。 希森却也丝毫不差,每道银光闪过总伴有另一道金光相随,一时间两种颜色分明的剑影交织在一起,若不是此刻生死相搏气氛过于沉重,两人只是在切磋剑术,众人又是抱着游山玩水之情一览,那绝对是一副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象。 黄金剑被冠以五把绝世兵刃之一当非寻常兵器所能比肩,能与黄金剑相斗至此也绝不是寻常的武器可比,而最为关键的是两人的剑术相当并无一人有落败的迹象,这样看起来才更添滋味。 按照皮斯的估算希森在剑术水平上现在与托德克斯还有着一些差距,但从双方两次交手情况来看还算旗鼓相当,归其原因,希森本身潜力值巨大而自身却未完全开发,当他不断的与更为强劲的对手交战便会让他不断的领悟那些本来寻常之极的捕鱼招式。 遇强则强。 希森一剑震开托德克斯的进攻,随后把剑一横,一道淡淡的金黄色剑气激荡开来在希森面前铺展开来,剑气的浑厚度虽然及不上西多克但携黄金剑之锋利托德克斯不自觉的连忙退后了一步,深怕被剑气所伤。 希森双手握剑,黄金剑高举头顶,这种姿势众人都很清楚意味着什么,如果希森能够在本次生死练活下去,那他的这招成名招必将被人所熟知。 破浪斩!!! 破浪斩的所引发的动静托德克斯是看在眼里的它的威力有多大,托德克斯也是心知肚明,他在心中估算过多次希森将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使用这一招而自己又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像艾莫那样破了破浪斩,而现在却只能心中暗骂一声:‘该死!’。 自从被希森踢上一脚之后心态便有些失衡,不断猛攻之下更是毫无收获,更被希森抓住机会*退了自己,在这种心态驱使下的托德克斯完全没有意识到希森会在之后立马使出破浪斩。 一心只想继续进攻的托德克斯此刻几乎完全没有准备好面对破浪斩! 这已经是他一天之中数次使用这一招了,但好在当中有着比较充裕的休息时间,现在的破浪斩气势十足丝毫没有气力不济的感觉。 破浪斩虽名为剑招实则是一种大开大合的刚猛招式,斩马刀,重剑,长矛等重型兵器皆可使用破浪斩,但是考虑到此招本身施展过程缓慢却威力不俗倘若再换上重型兵器固然威力还能提升却也将弱势一再扩大。 所以施展这一招的两个关键点,一,既是合适称手的兵刃,二,便是使用者臂力,内息浑厚,两者缺一不可。 兵器不称手,太轻则威力不足,太重则出招缓慢对方易于躲避。 臂力,内息便是使用者之根本,臂力是举起重型武器之基础,而内息则决定了破浪斩的威力,两者缺一破浪斩则威力大减。 破浪斩出招缓慢,但威力巨大,被攻击者一般不会被利剑所伤,却会被破浪斩斩下形成的冲击力所伤,而这种冲击力的威力大小则由使用者的内息强弱所决定。 破浪斩迎面而来带着无穷无尽的威势大有不将眼前的敌人碾成粉末不罢手之意,托德克斯此刻哪还敢有半点懈怠卯足全身劲是能避多远是多远,恨不得此刻丘比特的翅膀长在他的身上,让他避开这凶猛无比的一招。 托德克斯纵身向后一跃,那从容淡定的模样又展露开来,只是那模样连一秒钟都不到便消失殆尽,这倾尽全力的规避动作居然在半空中被硬生生的拦截了下来,而阻碍他的绝非是什么巫术或则法术,这是希森破浪斩所制造出的气场,当气场经形成的时候,再想逃避已经是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躲避剑刃的致命伤而硬抗破浪斩的冲击伤害。 也是从这一刻起每当托德克斯再次面对希森的时候无论是剑术比拼还是海洋上的两军交战,托德克斯的面容总是充满着凝重。 也是从这一刻起托德克斯意识到,假如希森还活着那将会是他这一生之中最为难缠的对手。 碎裂的石块拍打在身上让托德克斯闷哼一声,然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伤害,如果这是希森第一次使用破浪斩这种程度的身体损伤托德克斯咬着牙一定能够挺过去,此刻的破浪斩威力与第一次相比绝不可相提并论。 每一次使用破浪斩希森都会有所感悟,有所精进,而当艾莫用轻描淡写的方式破解了希森引以为傲的破浪斩,对于希森本身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然习武之道正如安东达斯所说的那样一切在于悟性,希森能够在短时间内想清楚,想明白破浪斩的利弊趋势证明了其本身的悟性颇高。 看着这霸气凌厉的一击破浪斩,安东达斯都不住的点头心中暗自夸赞道:‘这小子胜败都不骄不躁且悟性极高,法兰西王国从此多了一员猛将!’。 这一击破浪斩,蓄力时间极短而且在使用前没有丝毫征兆可让对手预判,可谓一气呵成,这一击不显山不露水单从表面上威势上来看似乎还不如凌空斩向艾莫小队的雷霆一击。 但凡事不能只看外表!!! 以希森为中心一道淡弱的的乳白色气息扩散开来将自己和托德克斯笼罩其中,这道乳白色的气息便是先前所说的,将托德克斯在半空拦下之‘物’。 气息这种东西本就无形无色无味,希森不但能够将虚华之物实体化更能赋予它实际用途,用虚幻之气息将活生生的人阻挡了下来,实在让人觉得此子天赋异禀。 “安东达斯——这是什么东西?那白色的,环绕在希森周围的是什么东西?”奥黛丽出声问道。 “这——,我也很难去断定,但应该是剑气的一种演变吧?恕我直言公主殿下,能将这种气息挥出本已不易,像希森这样的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不过据我观察他的这层气息还是相对薄弱的,而能够以这种薄弱的气息困住托德克斯其中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的预判不足吧”。 “剑气的演变——”奥黛丽口中呢喃道。 诚然希森的这堵气息之墙确实算不得浑厚,如果不是因为破浪斩缘故正常情况下要困住托德克斯也绝不会成功。 惊慌失措之下,细微的阻碍也会让人措手不及,托德克斯所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正因为这片刻的耽误,希森的破浪斩已经杀奔而至,托德克斯虽然侧身躲过这一斩,但随后面对的却是在正中央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 托德克斯整个人被猛的震飞了出去! ( 第三十八章 艾莫偷袭险象环生(中) 托德克斯重重的摔在地上,连续翻滚了三四圈才停住,他捂着胸口显得疼痛无比,嘴角渗出的鲜血可以看出他受伤不轻。♀ 希森的双手撑在黄金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再次以杀招破浪斩击败了对手,但其本身也是消耗巨大,如果不是黄金剑做支撑可能整个人都要瘫软在地上了。 就在两人喘息之机,一道身影如毒蛇般窜了出来,而他的目标正是希森! 黑影出手狠毒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利剑直刺希森的后脑勺,如此用心,不是艾莫又会是何人? 莫拉整个人寒毛乍起,手中的飞刀毫不犹豫的掷出,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飞刀破风而去,虽然莫拉的反应迅捷但总是慢了一拍,艾莫头也不回,轻松的将飞刀抵御。 希森自是能感受到背后浓重的杀意,但无奈刚与托德克斯斗罢一场正是气力不接之时,剑影一闪,艾莫的剑已经呼啸而至,亏得莫拉这看似无关痛痒的一柄飞刀,正是这片刻的功夫才让希森有了应对时间,不然被艾莫这小人偷袭的手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击,但是希森只感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模一道长长的血痕。 艾莫用舌尖舌忝着刀尖,将希森的血液一滴不漏的卷入了嘴中,模样甚至吓人嗜血无比:“金毛小子,下一次可不光这么一个伤口就能了事的了”。 对于艾莫这样大幅度的转变希森还没模清头脑,就听到奥黛丽大声的呵斥道:“艾莫先生!袭击本国的勋爵,该当何罪?难道你想背上叛国罪吗!”。 艾莫冷冷一笑说道:“勋爵?是谁授勋的?是法兰西国王吗?”。 “你——”艾莫的一反常态让奥黛丽也无所适从,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奥黛丽思索到。 “另外——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艾莫可不认识您,虽然您一直自称是法兰西皇室公主,不过,我作为法国人经常随科萨大人出入宫廷我可不知道国王陛下有您这么一位公主”。 “托德克斯先生,鄙人艾莫,贵国的战神殿公会会长海雷丁,我一直听鄙国的海军总督科萨大人提起,科萨大人一直说法兰西与西班牙是友好的盟国关系,我们两国之间不应该存有任何的冲突,到是某些人颠倒是非黑白混淆视听了,才导致的我们现在的关系这么紧张”艾莫似笑非笑的看着托德克斯说道。 “我愿与托德克斯先生携手将这群冒充皇室的人清理干净,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艾莫的出现实际把握的是分毫不差,他在希森占有优势但力竭之时乘势偷袭,与当时偷袭安东达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假若一记偷袭不得手他也留有后手。 “毒计船长艾莫果然对得起这个头衔,我洗耳恭听你又有什么花样”奥黛丽那冷若的面孔第一次有了表情,一种愤怒的表情。 “小姐对于您的评价我感到很高兴,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毒计,我只是为了法兰西王国着想去消灭那些不利于本国的人,那些——奸佞小人”。 “托德克斯先生,我的建议如何?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吧?”艾莫胸有成足的看着托德克斯,艾莫的胸有成足并非空有气势,而是确有十足的把握,这就是说为什么他才出现时机把握的精准无比,托德克斯已经落入了下风,如果继续斗下去那最后落败被斩杀的很有可能就是托德克斯,但是人却又是都要面子的假如你在还没开打或是两人激战正酣的时候,艾莫的这番话却会显得多余无比,但现在却着实值得托德克斯好好的思量一番了。♀ 将偷袭希森与抛给托德克斯橄榄枝这两点结合起来可看出艾莫这人做事不但有勇而且谋略十足,科萨的左膀右臂都是这样的人物,那驾驭他们的科萨到底会恐怖到什么程度? “艾莫先生,您那如火般炽热的情感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但是——在下正在与这位希森先生决斗,您这么突然出现并且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决斗似乎不太合适,这样有违我一贯行事准则”托德克斯义正言辞的说道。 艾莫心中一阵冷笑,心中暗道:‘虚伪至极的人,不过你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开口说道:“托德克斯这样的正人君子真是难得的少见,鄙人是发自内心的钦佩,不过我既然已经出手,您看对面的那位小姐(奥黛丽)手中的黄金剑已经跃跃欲试了,先前托德克斯先生定下的单对单的决斗无非是为了避免无谓的死伤,但是战至您这场第六场,似乎两队的死亡率还达不到辛格森堡堡主所制定的生存率吧?”艾莫可以的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无论刚才您与那金发小子谁胜谁败,最后双方的队伍都避免不了继续混战的结果吧?与其这样托德克斯先生不如与我携手与他们两(希森和奥黛丽)斗上一番,无论生死如何也总算是为这个该死的生存率做出一点贡献吧”。 “艾莫先生所言极是,当然如果那位女士(奥黛丽)愿意接受的话,我并不介意”托德克斯心中暗道:‘我与那小子一战已然落了下风,这家伙(艾莫)跑出来虚情假意一番且不说他,但似乎与那小子有所隔阂,他既已给足我台阶下,我当然应该顺势而为,借他之手还能与金发小子周旋一番,只是——不知道那女的剑法如何’。 “哈哈——”艾莫畅怀一笑,心中却鄙夷道:‘虚伪至极’。 “艾莫先生能够成为科萨的左膀右臂果然是有真才实学的,先是出手伤了安东达斯,再是等待机会要至希森爵士于死地,现在更是联合西班牙人与我为敌,你的演技实在是很出色艾莫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国王颁发一个演技勋章给你”奥黛丽愤愤的说道。 希森看着奥黛丽的脸孔,这个冷若冰霜的美女第一次给了自己一种真切的感受,一种人该有的喜怒哀乐,而不再是女神般高不可攀的感觉,不禁的忘记了此刻身在何地情不自禁的望着奥黛丽那精致的脸孔会心一笑。 希森不经意的流露却让奥黛丽怒火中烧,她强忍着心中怒火说道:“希森爵士,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请你专心致志,如果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请在我们获得胜利之后或则在庆功宴上再有所流露,现在并不是时候!”。 希森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冰山美女有了人间风情可就突然变成一座活火山了,女人呐——真是善变,有让人捉模不透,到底哪一种性情才是真正的她? 对于希森这种轻浮的举动奥黛丽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她快步的走了上去心中暗道;‘如果不教训一下这个不谙世事的乡巴佬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她使用了一种女人独有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怒气,她的右手猛的甩向希森。 一个耳光! 一只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奥黛丽的手腕,希森神情有些恼怒,他狠狠的将奥黛丽的手甩开以表示不满,不知是希森用力过猛的缘故还是奥黛丽对于希森的这种表现没有丝毫的准备,奥黛丽整个身体不偏不倚正好跌进了希森的怀抱,两个陌生的灵魂第一次亲密接触,希森那结实的胸膛可以希森的感受到两团火热在燃烧,虽然他们彼此的嘴唇只是稍一触碰便分开了,虽然转瞬即逝但留给两人的却是一种美妙的难以形容的感觉。 两人面孔绯红,奥黛丽猛的从希森的怀中挣月兑,‘啪’的一声,这一下的耳光清脆无比,但是希森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希森的眼神闪烁不定,带着一丝迷离看着奥黛丽。 “怎么样两位?打情骂俏这里可不是地方!商量好了没有?我的剑刃已经饥渴难耐了,它现在很想痛饮一些新鲜的血液!”艾莫恶狠狠的说道。 “艾莫!你这个混蛋,如果,如果——不是老夫有伤在身,哼!”安东达斯说道。 “哈哈——法兰西最强臂腕,不外如是,我不想与你们做口舌之争,接受还是不接受!”。 “接受!”奥黛丽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托德克斯先生,鄙人就先出手了!”话音刚落,艾莫丝毫不犹豫的攻了上来,既然已经与这位公主撕破了脸皮,而且那番话如果让国王听到,那自己也会被送上绞刑台,绝对不能让斯利佛活着离开这里! 今天不是她死,便是我亡! 艾莫以一敌二却依旧从容不迫,剑术之高可想而知,起码是比希森与奥黛丽高出一截。 艾莫的攻势凌厉,这是希森第一次见识到艾莫施展剑术,虽然安东达斯扬言十招内必定能挑翻艾莫的手中的长剑,这一点,希森深信不疑,安东达斯绝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但这是对于安东达斯而言,希森可没有这样实力合奥黛丽两人之力才勉强与艾莫斗个旗鼓相当。 剑光一闪,一把细长的刺突剑加入了战局,自是托德克斯。 黄金重剑一分为二便是黄金剑,两把黄金剑一左一右被分割开来,托德克斯依旧找上了希森,如果不能再众人面前将其击败非但颜面无存,日后作为舰队之首又如何服众,两人的再次交手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只是经由一次生死徘徊,托德克斯收敛了那股急功近利,进攻之中招式灵活多变,他心中清楚的很,此时此刻并非单对单的生死决斗,现在只需要让希森无从顾及另一方的战斗,以艾莫的剑术造诣不多久便能将她解决吧?想到此,托德克斯不由的冷笑一声。 ( 第三十九章 艾莫偷袭险象环生(下) ‘法兰西王国好不容易出了几个人才,但是——今天就让他们全部死在这里吧,对于西班牙的潜在威胁必须毫不留情的消灭在萌芽之中’。♀ 艾莫剑术上的确高出斯利佛不少,两者完全不是在同一个层次,但一人拼命两人要么齐心要么就各自打着自己的鬼主意,托德克斯因为惧怕希森的破浪斩而只做出了一副缠斗的架势,无非是想利用艾莫之力来铲除希森。 可艾莫既然被称为毒计船长可见其智慧必然不低,何况此人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俨然一副海盗的行事作风,在科萨原本的海盗团现在的法兰西皇家舰队中继承了原有的人马班底,而朗多贝克被‘流放’诺迪尔整日与科萨那无用的弟弟为伍,艾莫在其中也算是‘居功至伟’处理甚多,昔日的海盗团今天的皇家舰队首屈一指的参谋官非科萨左膀毒计船长艾莫莫属。 艾莫只是眼角瞟了一眼,心中便有了计较:‘哼,看来战神殿也是无可用之人了,这种手段还在我眼前卖弄,斯利佛今日必须除掉但是绝对不能死于我之手,托德克斯啊托德克斯,呆会这个事可还要麻烦你了!要不是有你这么颗棋子我可真没胆量动公主的脑筋!’。 艾莫自知兵刃上的差距,所以每次的进攻都不会与黄金剑硬碰,一触即收,正因兵刃之故艾莫的每次看似可以砍翻斯利佛的时候都会刻意的好似惧怕黄金之锋而回身防守,随后再次进入下一轮的攻势。 如此循环,托德克斯自然是看在眼里,心中愤恨道:‘这家伙两次三番得手却不下杀手显然是故意为之,无非是想借我之手,但如果这么一直拖延下去再有什么变化可就难以控制了!’,托德克斯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杀神少女斯莫的模样,卡洛塔的虽胜尤败就是拜斯莫所赐,而现在自己能够从劣势转为优势也的确是艾莫的缘故,最后的决战这两个‘闲散之人’的确是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他们的倾斜将导致一方的胜利与失败,更何况是现在这种两队精英尽出死伤惨重的情况下,更是至关重要。♀ 托德克斯不想拖,也不想赌,他输不起,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失败之后再回到科西嘉岛当一个小海盗如此简单了,如果失败很有可能将性命都丢掉。 “艾莫先生看来您是一位怜香惜玉的绅士,我看我们不如交换一下对手吧”。 “托德克斯先生真是我的知己,我正在为这个事头痛不已呢,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两人的对话均虚伪至极,但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两人一拍即合。 艾莫轻松的*退了斯利佛一个灵巧的转身便杀奔希森而去了。 托德克斯自是没有这么轻松,但是一瞬间也是剑影凌厉,希森无奈之下也只得避其锋芒,连退了数步,而托德克斯正是乘着这个当口与艾莫完成了交接。 当所有人都为希森和奥黛丽捏了把冷汗的时候,希森突然暴起,冲向艾莫! 艾莫一声冷笑说道:“你的破浪斩对我没有丝毫的作用,看样子你记性不好,也罢,现在就让你死在你最得意的一招之下吧!”。 托德克斯可是刚吃过破浪斩的亏,现在仍是心有余悸,见希森再次以雷霆之势施展破浪斩毫不犹豫的避开了老远。 两人的表现截然相反,艾莫也无暇顾及托德克斯的种种表现,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面对希森的破浪斩虽然有着破解之道但也容不得迟疑,不然等希森蓄力完成以势不可挡之势劈下那可就来不急了! 破浪斩的优劣势都很明显,又是在于挥剑落下之后所产生的巨大伤害,就算敌人避开剑刃之锋也躲不开破浪斩所形成的绝大冲击力,但它的劣势便是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蓄力姿势,而准确的击破这个蓄力点便是破解破浪斩的关键所在。 虽然有着安东达斯的引导,希森对于破浪斩的优劣势有了一番更为透彻的认识,但纵然你天赋秉异资质再高,也不可能立竿见影将劣势一扫而空,现在的希森面对艾莫依旧没有丝毫的把握。 但奇怪就奇怪在,虽然没有把握但是希森的眼神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坚定,只是艾莫现在自信满满可能没有留意到希森这种不经意的变化,就算留意到艾莫或许也会认为这只是一个年轻的少年不爱惜生命的举动,并不会放在心上。 脚步轻盈而迅捷你甚至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跨了三步还是两步便已经来到了希森的面前,这样的画面何其的相似,艾莫带着嘲讽意味说道:“一个卑贱的贫民!妄想与科萨大人作对!死吧!”。 希森只感觉双手一阵激荡虽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相比第一次毫无预兆的两剑碰撞力道相比居然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那一次艾莫是留有余地并未倾尽全力,如果不是希森这次有着充分的准备手中的黄金剑已然被震飞。 两剑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互相角力的姿势。 “不是破浪斩!?”艾莫疑惑的说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自己似乎是中计了? 正当艾莫疑惑之际,一道金黄色的剑影,劈了过来。 ‘黄金剑!速度好快!简直和前面判若两人!’艾莫心中惊恐道,艾莫知道斯利佛攻了上来,毫无迟疑的抽身躲避,连手中的剑都顾不得任其掉落在地上。 险险的避开了斯利佛的劈斩,惊魂未定之际,斯利佛又追了上来。 ‘这——真是公主嘛?难道前面她一直在隐藏实力?’艾莫的惊恐越来越浓,没有了武器的他现在只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绵羊。 “托德克斯先生,您打算在一旁看到什么时候?请助我一臂之力!”艾莫避开了来自斯利佛的一剑,扭头对着托德克斯大声抱怨道。 托德克斯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惊恐无比。 艾莫心中大呼‘不好’,然而等他再回过头的时候,只见两把金黄色的利剑交织在一起,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好不炫彩夺目。 两把黄金剑一左一右同时刺穿了艾莫的身体。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不甘,也许在他的构思之中从没有想过会落败而且是败在阴谋诡计之下,瞳孔中却永远的留下了希森与斯利佛那两把璀璨的黄金剑。 托德克斯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望着缓缓倒地毙命的艾莫,托德克斯意识到,下一刻这样的命运将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希森的脸上神采飞扬,兴奋的说道:“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呐!这一切可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嘛?”。 奥黛丽没有想到希森会突然有这一问,不禁回想到刚才扑进希森那宽阔胸膛里拿香艳的一幕,这可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而且是公开场合如何亲密,不禁脸上泛起了红晕。 希森不明就里关切的说道:“你前面一连串的攻势,可能气息没有缓过来,你稍微调整休息下吧,毕竟艾莫的剑术高出我们不少,如果不是你有先见之明,我们几乎不可能有机会杀了他”。 奥黛丽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还好他没有看穿我的心思,不然可真是让人丢脸的一件事’,轻轻的应了声:“恩”。 两人这番对话,却是正常之举但言者无行听者有意,众女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都各有一番滋味,莫拉看着远处的奥黛丽更是冒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看台之上的辛格森三世说道:“比卢普斯,差不多是时候了,剩下的这些人,让他们进行第二轮的考验吧!”。 大月复便便的中年男子满脸难以置信声音微微颤抖的询问道:“大——大人,第二轮的试炼距二世大人已经二十七年没有进行过了——大人,觉得这期的生死练,他们达到了那样的水准嘛?”。 冰冷面具下隐藏着一张如何的面孔没有人知晓,但正因为如此一阵沉默的气氛下让辛格森三世更添了几分威严之气,比卢普斯此刻有些瑟瑟发抖,似乎他说错了话,如果堡主想让他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他现在有些懊恼的回想刚才所问的多余话。 “那个人——有些特别”纤细的手腕缓缓抬起,衣袖缓缓滑落露出了洁白的肌肤,这种肤色实在太美妙了,就好像阿尔卑斯山山顶那纯白积雪那,让人过目不忘。 顺着辛格森三世的指引,比卢普斯发现她所说的人便是希森了,但是先前的那压抑的气氛已经让他颤栗不已,所以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回答她,沉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比卢普斯先生——,是我说的话不够清楚吗?”镀金的面具露出一对摄人心魄的眼睛,虽然说话轻声细语,但在比卢普斯听起来却犹如惊雷一般。 “抱——抱歉,我马上宣布!”比卢普斯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比卢普斯压了压惊,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所有人——住手!奉堡主之命,所有航海者航海者跟随执行者队长,法尔考先生,去往第二轮的地点”。 这悠扬响亮的声音与在辛格森三世面前相比犹如云泥之别,而这声音就如晴空霹雳般,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就连法尔考都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高台上的辛格森三世,嘴中低声呢喃道:“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幸运,尘封了二十七年的第二轮场地将被打开”。 听得比卢普斯的命令,托德克斯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他不用死了! ( 第四十章 恩仇两难决事无常 太阳缓缓的上升,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众人眯着眼看着升起的太阳,心中百般滋味,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厮杀,原本进两百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了几十人,众人在得到了法尔考所发放的疗伤药之后便抓紧休息,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样的休息机会是短暂的,接下来的第二轮会更加的残酷! 英法联合小队剩余人数为希森,奥黛丽(斯利佛),莫拉,艾丽斯,安蕾尔,安东达斯,红日,皮斯,大卫,霍德科,库克达,波克,等四人共计十六人。 西班牙小队剩余人数为托德克斯,卡洛塔,苏咖,海武神(与红日的对决只是暂时昏阙了过去并未死亡),西多克,等其余十人共计十五人,在失去了恩金斯船长以及其副官法耶之后,西班牙小队已是人才凋零。 威尼斯小队在狮心公会干部比比金的带领下与混编小队的混战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威尼斯小队本身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算上比比金总共也才四人。 而火山船长奇奴.李被杀神少女斯莫相救,得知她也是葡萄牙人之后更是对她崇拜万分,两人算是组成了另一只小队,葡萄牙小队,因为斯莫的存在,葡萄牙小队的实力反而凌驾与威尼斯小队之上,不容小觑。 存活的总人数共计三十七人。 “诸位!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太阳已经升起,堡主让你们的休息的时间就是到太阳升起,现在——是去到第二轮场地的时候了”法尔考大声的说道。 法尔考带领众人来到了一间开阔的房间,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摆设,四面都是白色的石墙,只有一扇宽大且看上去厚实的铁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铁门高约成年男子三人叠加有余,宽度大约可供十人并排同行,铁门的材质应为上等精铁所铸,这样的材料不削说必定坚固无比,但斑斑的锈迹证明这扇铁门有些年头了。 “第二轮的场地就在这扇铁门后面”法尔考打着哈欠说道。 话语一出,众人的神情都极为严肃一副临战模样,法尔考一连打了三个哈气疲倦的说道:“哎——你们都打了一天一夜了,不累嘛?精神还是你们好呐,我看一天一夜都觉得累啊,你们别这么紧张,场地的确是在这扇铁门后面,但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都保存好体力吧”。 “都做好准备吧,接下来我将打开——”。 “等一下,等一下——法尔考先生!等一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者模样的年轻人大声的呼喊着跑了进来。 只见他跑到了法尔考的耳根前小声的说这些什么,希森本能的感觉这或许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是跟他们第二轮的考验有关,因为法尔考的神色变了数变。 ‘情况似乎有变,而且很糟糕’希森心中暗道。 情况也的确如希森预计那般却是有些糟糕从法尔考那阴沉的脸色中可以感受得到,法尔考神色凝重的说道:“诸位——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那就是你们可以多休息一会了,但是我在这里提醒大家一下,现在并非你们互相厮杀的时候,也就是说禁止私斗!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无论是谁,无论孰对孰错,均会遭到斩杀,所以我希望大家都遵守这个规则”。 说完法尔考头也不回就走了,显得匆忙异常,只听得他急切对着那个侍者说道:“召集所有的执行者,快”便消失在了房间入口处。 众人并无任何的骚乱,或许因为剩下的均可称得上各国精英的缘故,各自和小队成员找了地方分散而坐,见识了辛格森堡的铁血手腕,自不会再有人傻傻的去不遵守规则。 没有人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很安静,大多数都在闭目养神,虽然没有人会去做出越格之事,但是本能的警惕心还是依旧让他们保持着浓重的戒备心,这或许就是刀口上过生活的人一种本能吧。 到是希森饶有兴致的和奥黛丽说着话,而奥黛丽也不似以前冷若冰霜,反到和希森聊的很熟络。 “说实话,我一直想要问你,你是如何能够这么神奇的,神奇的——未卜先知,难道你有什么神奇的法术可以预测将来吗”希森问道。 奥黛丽咯咯一笑,回答道:“我可不会什么巫术或则你所说的神奇的法师,这些我一概不会,相比常人而言”奥黛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道:“只是多了一些谋虑罢了”。 希森一直自负自己聪明机灵,但此刻听得奥黛丽这么一说,心中不由的一阵气馁,自己的智慧看样子还比不上一个女孩子呐!不过这应该也正常,自己何等出生,公主殿下万金之躯从小就受到整个法兰西王国最好的老师教导,比自己聪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谦逊的说道:“我很有兴趣听一听你的谋略,也许这会增长一些有用的知识”。 看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涩少年此刻面容天真的求教自己,是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妙不可言,在宫廷之中长大的斯利佛面对惯了虚情假意,从来不曾面对过如此真诚面容,心中泛起了一股暖意,但一想到那怀中的春色图,斯利佛又有些恍然若失,她不知为何在这个少年面前总会有着一些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有时候让她烦躁不已,有时候却又让她愉悦不已。 “希森爵士,我想在与谋略这方面你就不必过于谦虚了吧?在诺迪尔你的事迹可是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马赛的大街小巷啊”斯利佛说道。 对于这件事希森心中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情,而且多斯本就非他所杀,但是第一次面对他人谈论这件事而且对象还是公主,着实让希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希森模着后脑勺尴尬的说道:“呵呵,公主殿下说笑了,说笑了”。 “希森爵士”斯利佛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多斯先生可是诺迪尔的镇长,你知道带领平民袭击镇长的居所,并将其杀害,是多么严重的罪名嘛?你将会被送上绞刑台受到应有的审判”。 听完这番话,希森不动声色带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整个人变得阴沉了起来说道:“公主殿下,原本我以为你和那些利益熏心无视平民生死的贵族们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我的这个想法过于天真,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超凡月兑俗之人呢?平民的生死根本无足轻重,而哪怕只是一个地方官却也足够让你判刑致死”。 “杀人就要偿命,本国的法律典籍早就有制定,希森爵士不会不知道吧?”。 “法律,这种东西只是对于你们权势者有效吧?也只保护你们吧?根本不能起到保护平民百姓吧?”。 斯利佛只是凄然一笑,但口气仍旧强硬的说道:“希森爵士,莫不是你想要扮演上帝?拯救那些黎民百姓?不过我想你现在可没那个能力吧?你有想要追捕对象但同时也有人想要将你置之死地,我说的人是谁,你应该比我清楚”。 “上帝?我重不相信上帝,假如真有上帝的,那这个世界不应该拥有这么多的贫穷百姓,他们的生命不应该如此的卑贱,如果有上帝——我的爷爷也不会死”最后那句话希森如鲠在喉,声音小的似乎只有他自己能过听清楚。 看着希森这副模样,斯利佛的心也纠在了一起,他的话生硬无比但每句话都是事实,法兰西的王国的状况她比谁都清楚,她一直试图去改变这种局面,但她发现很难很难——摆在她面前的阻碍实在太多,就连一个科萨都让她手足无措,但是高傲的性子驱使着她的头颅依旧高昂的挺着,显出了一副完全不认同希森说法的模样。 斯利佛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希森对于她的看法却又了一个转变,这种转变让她很难过,他想起了在马赛的小巷,那副清新月兑俗的精致面孔,她似乎也是什么达官贵人吧? 为她抓住了小偷拿回了钱袋,可结果呢? 希森的整个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这种颤来源于某种情绪上的激烈变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所导致,还是两种情绪都掺杂在一起。 两人均陷入了沉寂,深深的沉寂。 希森的头是低着的,而斯利佛头却依旧抬的很高,这是两人身份的真实写照,哪怕希森一时的义愤填膺,但在皇权面前也只能低下他的头颅,哪怕他所说的都是正确的。 然而希森在命运面前都勇敢坚强不服输的人,在皇权面前又岂会甘心俯首? 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头说道:“公主殿下,感谢您在危难时刻的援助,我感激不尽——但是,有朝一日或许我们会——”希森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可话到嘴边最发现又难以说出来,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愿意说出伤害她的话,他们的分歧只是因为这个昏暗的世界所造成,只是因为悬殊的身份地位所造成,就如同安东达斯一定会支持斯利佛,莫拉也会为希森奋不顾身一样。 ( 第四十五章 神秘魔像坚不可摧 或许是因为经过了连番的恶斗,希森看着辛格森堡的一切总觉得这里并非如看上去的那般,宁静,祥和。♀ 反而一种杀戮,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希森自嘲的一笑,或许是神经还没有从紧绷的状态中回复过来,有些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在这一期幸存下来的众多航海者中,希森是唯一一个受到堡主邀请,允许觐见堡主的,本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希森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 甚至连一丝期待的感觉都没有。 希森心中所想的是,早日离开这个地方,他相信法尔考,因为法尔考是安东达斯的好朋友,他更相信安东达斯,因为安东达斯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法尔考说,这里没有一艘黑色双头鹰徽章的黑色战舰那必然是没有。 但是皮斯所带来的信息,以及第二轮那成群的还魂尸,让希森的心中渴望不已。 他恨不得现在有一双翅膀可以让他去到黑海城市塞瓦斯托波尔看个究竟。 这样的心情迫不及待,很强烈,希森根本不想去面对这唯一的殊荣,但纵然是他,也不敢当面回绝堡主的一片心意。 在见识过了辛格森堡的总总手段之后,希森总算明白,为何海洋战争事务所让众多航海者,又爱,又恨,又怕了。 这是一座宫殿,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庞大,但是其装饰的奢华程度却不一般。 唯一让人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坐落于门口的雕像。 一个高约三米的雕像。 奢华的庭院几乎都是以白色为基调所构成,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石柱,白色的墙壁,再镶以金边为辅,通道两侧均是艳丽无比的鲜花,这些花朵希森连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但是看在眼里却是无比的畅怀,一股清幽淡雅的香味扑面而来,希森情不自禁的吸上了一口,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彷如仙境一般,任谁能够想到辛格森堡堡主会是一个如此品味的人? 纵然她是女性,但这些环境布局与那些残忍无比的手段相比,可是天差地别的。 当目光再次落到那尊雕像细细打量的时候,这些美好的场景忽然间支离破碎变成粉末。 这是一尊黑色的雕像,它不是用青铜所铸,也不是精铁打造。 它漆黑无比,但整个雕像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除了黑色之外别无他色。 它到底是用何种材质所铸造? 没有人知道。 希森凝视着雕像。 雕像是一个人形模样的恶魔,他的眼神凶狠,可能因为雕刻的缘故,他的眼神更显骇人,亦或是他本身就是这样的眼神? 为什么说他是人形恶魔? 那威风凛凛却透着一股死亡气息的铠甲,虽然只是雕像却依旧活灵活现。 他的四肢孔武有力,那凹凸的肌肉可以想象的出,但是指尖那长长的爪牙,却没有了丝毫的人类应有的模样,到是和还魂尸有了几分相似。 难道万人尊崇的海洋战争事务所以还魂尸为顶礼膜拜的对象? 这实在让人费解,而且匪夷所思。 而那好似披风实际却是翅膀收拢着紧贴在身体上,预示着他绝非人类,因为人类的梦想一直是飞上天空自由翱翔,但是却没有人能做到。 头顶上微微向外翘起的两根尖角,证明了他的身份。 一个有着尖角,翅膀,利爪的恶魔。 突然间一股暴躁,杀戮,仇恨,绝望等多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占据了希森的身体。 那原本,美好的人和物瞬间消失殆尽。 希森的双眼通红,他憎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所有的人都该死,都该为爷爷福安的死附上责任,这个世界应该被毁灭。 一种奇异,但令人身心愉悦,舒畅的感觉缓缓袭来。 希森犹如沐浴在春风中,那些负面的不良情绪缓缓退却。 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充满生机,欣欣向荣,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应该去努力维护这种环境。 最后希森归于平静,恢复往常。 善恶各半。 这两种情绪宛如天堂和地狱间的差别。 而人性本就介于这两者之间,往前一步坠入地狱不可自拔,退一步息事宁人天空海阔。 正因为如此,时间才有了善人和恶人。 但无论善人还是恶人,都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绝大部分的人归于平庸,属于两者之间。 希森的眼睛看到了恶魔的雕像以及——辛格森三世。 这两种极端的情绪还让他记忆犹新,但却也不明白为何为在短时间内产生如此之大的落差。 但有一点,希森可以肯定,这个恶魔雕像不寻常似乎有着魔力,可以让人坠入邪恶之中。 金黄色的剑影挥出,目标直取恶魔雕像的颈部,大有要将恶魔的头砍下来的趋势。 一阵火花闪动。 希森手中的黄金剑已经出了裂痕,而恶魔雕像依旧完好如初的耸立在那。 希森的双眉紧锁,黄金剑是何等兵刃?就算不能将其斩断,也不至于会出现裂痕。 但事实是,黄金剑与这尊雕像的正面‘交锋’中败了,而且败的一塌糊涂。 为其引路的比卢普斯此刻张大嘴,脸上带着惊讶,愤怒的表情,结巴的说道:“你你你——你这是亵渎神明!”。 希森的脑中完全沉浸于黄金剑的问题,对于比卢普斯的大呼小叫根本没有留意,反倒是一阵女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比卢普斯,你退下吧,人带来了,你的任务完成了”辛格森三世低声说道。 比卢普斯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那张嘴却好像被针线缝了起来,闭的牢牢的。 在辛格森三世面前多嘴那无疑于早死,他可不想死,而且是因为多嘴而死。 他狠狠的瞪了希森一眼,便退了出去。 “进来吧”辛格森三世,抛下这句话,便走了进去。 她的话一直很简短,但好似有着某种魔力,总能让他感到畏惧。 但是希森却没有这种感觉。 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之意。 金黄色的吊灯,金黄色的地毯,雪白的墙壁,石柱,天花板,这两种本为主色调的颜色,在这里更显明艳。 但你不会觉得有丝毫的不适应,反而会觉得搭配得体。 很多人都喜欢金黄色,因为金币是这样的颜色,黄金是这样的颜色,但绝大部分人在使用这种颜色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乡俗之气。 比如多斯,虽然他的庄园也是富丽堂皇,甚至在他的大厅内堆放了各种奇珍异宝,以彰显自己的财富,但总的感觉就是,俗。 而这里你丝毫感觉不到,有的完全是那种,优雅与古典的相结合。 ( 第四十六章 荣耀百年辉煌人物 这里的空间很大,大到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 金黄色的地毯,巨大的白色石柱,以及辛格森三世和希森。 辛格森三世就端坐在那,金黄色的面具依旧戴在脸上,如果不是希森早就知道她在这里,而是贸贸然的闯进来,绝对会以为这又是一尊雕像。 *真完美的美女雕像。 虽然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辛格森三世的容貌,但从她那雍容华贵的气质,玲珑的身段,不难判断出,此女必然是一美女。 当然不排除那些身材婀娜多姿,但面容丑陋的人。 辛格森三世的容貌如何,希森完全不放在心上,因为于己无关。 而且他得出一个结论,凡是长的美若天仙的女人其身份必定不凡,而身份不凡的女人与自己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无论是马赛小巷所遇见的那位少女还是——奥黛丽,虽然没有到结局,但希森自认为不会有什么结局,因为两者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 所以希森现在只留意到了一件事,一件他觉得有些可笑有些悲哀的事。 那就是辛格森三世的金色面具。 一个人戴上面具的理由可能有很多种,但无论是何种理由,这种理由都显得很可笑,很悲哀。 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的确很可笑,很悲哀。♀ “你是否在想,那尊雕像是什么样的东西所铸?”辛格森三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空洞,但不否认,希森觉得这种声音很动人。 “是”希森回答道。 “不但黄金剑不能伤它分毫,反而有了裂痕,你现在很苦恼,很想知道答案对吗?”。 “是,别人的东西,弄坏了总要赔的”。 “那你想好了用什么东西陪吗?”。 “不,没有”。 “那怎么办?”。 “还没想好”。 “我看你很淡定,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欠人的总是要还,只是没有想好而已”。 “如果这把黄金剑的主人,要的是你的命呢?”。 “给她”希森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果她要你答应她一个条件,而且必须无条件的答应,但是在当时没有告诉你是什么条件,你会怎么办?”。 “答应她”希森犹豫了片刻回答道。 “如果她要你效忠于她,一辈子呢?”。 “你的如果太多了”。 “如果你不回答,你现在就要死,这个没有如果”。 “呵呵”希森淡然的一笑。 “你不怕死?”。 “不怕,但也怕”。 “你的回答很有意思,你为什么不怕?”。 “生无所依,死自然也无牵挂”。 “那你为什么怕?”。 “我只怕,我一死,我爷爷的仇报不了了”。 “就是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为人在世唯养育之恩难报”。 “你的父母呢?”。 这话平淡无奇,辛格森三世问来也属正常,但是对于希森来说就好比晴空霹雳般。 他的父母呢?他不知道,所以他回答不出来。 希森相对于绝大部分的同龄人,他显得更成熟,更勇敢,更有胆识,更有谋略,但在一些事情面前,符合于他年龄的缺陷就暴露了出来。 对于父母之情的思念毫无隐藏的暴露属。 辛格森三世看出了端倪,转而说道:“你的爷爷对你很重要?”。 “废话!”希森咆哮道。 辛格森三世似乎被这一声咆哮所惊到,她何等的尊贵,她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某国国王,甚至连伟大的教皇都要堆她忌惮三分,又有什么人敢向她大呼小叫? 突然间,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迅速而又敏捷的跑了进来。 数十把长枪明晃晃的对着希森,如果他胆敢有什么异动,立马就会被砍成肉酱。 辛格森三世咯咯一笑道:“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进来”。 士兵们又迅速的离开了,片刻的功夫便已走光,似乎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你对人戒心很重”希森说道。 辛格森三世悠然一笑,笑声之中带着几分悲凉说道:“想杀我的人,可不在少数,如果我不保护我自己,还会有谁保护我?”。 “你很有趣”。 “你也一样”。 辛格森三世带着希森参观了辛格森堡的博物馆。 一路无话。 既然被称为博物馆,那其中所藏之物,之多,之珍贵是少不了。 有人物雕像,有图片,有顺坏的兵器,盾牌,甚至连大炮,船只的残骸,应有尽有。 如果这里对外开放,希森相信,这绝对是人类航海史的缩影。 但细看之下,希森发现确有并不完全是这样。 应该说是海洋战争事务所发展的缩影。 更为准确的,是辛格森堡的发展缩影。 希森的目光落在了一柄兵刃身上。 这是一把飞刀,斑斑的锈迹,以及破损的缺口,证明此刀定是伴随其主人大战过一场。 然而这些并不是希森目光的缘由。 因为这柄锈迹斑斓的飞刀和莫拉手中所用的一模一样。 莫拉手中的飞刀外形很特别,希森自然是记忆犹新。 也正是这柄飞刀,多次解救自己于危难之际。 一副简单而又陈旧的肖像画。 画中的男子,年轻,衣着得体,身后的金黄色狮子应该是其象征荣誉的家族徽章。 虽然徽章很特别,但是希森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 他被画中男子的眼睛所吸引。 他的眼睛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与常人相比,他没有眼珠。 这并非画师技术的问题导致这幅画的美中不足。 相反,这幅画非常的*真,栩栩如生,就连画中人物的鱼尾纹都清晰可见。 这会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没有眼珠的眼睛,还能算眼睛嘛? 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人可能是一个瞎子。 艾斯费铎.安卡里奥斯公爵,他的名字。 这本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起码在希森出海之后所认识的人当中哪一个不是达官贵人? 就连他自己都已被受封爵士。 许许多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希森却已经得到。 但是又有谁知道,他所期望的,最珍贵的东西,早已不复存在了。 一行小字吸引了希森。 ( 第四十七章 为报家仇自断一臂 仅纪念漆黑恐惧于1534年之战’。 简短的文字记录,表明了他的身份,漆黑恐惧,这在海洋战争事务所中是何等的尊崇? 公爵几乎是一国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这个安卡里奥斯很恐怖! 而他一人却包含这两项,是实在是让人敬佩。 希森与他素未谋面,仅凭一幅画和一行简短的文字记录,却已经对他钦佩不已。 一个成功的人,强者,总是容易受到他人的尊敬。 更何况希森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瞎子’先生有着一种亲切的好感。 为何? 无他,爱屋及乌。 虽然不能肯定,但当时莫拉所说的神秘人,八成就是他了。 为何? 因为那相似造型的飞刀。 就算不是他本人,也必定和安卡里奥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认识他?”辛格森三世好奇的问道。 “不,不认识”。 “那你为何一副似曾相识的模样?”。 “我可以不回答吗?”。 “不”。 “如果不回答呢?”。 “死”。 希森呵呵一笑。♀ 他不怕死,但是绝不会让自己死的莫名其妙。 在见识了那些神出鬼没的甲胄侍卫之后,希森明白,辛格森三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付诸于行动。 为何发笑? 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些时候真的很可笑。 为何可笑? 他算什么东西?对方可是让教皇都忌惮不已的人物,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这一次他一点都不觉反感。 虽然辛格森三世有些蛮不讲理,但总也算的上是光明磊落。 “我的副官,也许和他有些渊源”。 “那个女孩?”。 希森一怔,但随即也就释然了。 “是的”。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你不好奇?”。 “一开始好奇,但是现在想明白,自然就不好奇了”。 “你很聪明”。 “过奖了”。 “看来法尔考并没有说错,我也没有看错”。 “法尔考说了什么,你又看了什么?”。 “这你不需要知道,如果博物馆没有什么需要参观的了,那就到此结束了”。 “悉听尊便”。♀ 两人又回到了大殿之内,依旧一路无话。 一个端坐如初,一个比值的站立着,没有任何的表情。 气氛沉默。 “似乎我不说话,你也不会开口了”辛格森三世率先发问道。 “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怕你一怒之下,我死于非命”。 “难道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好奇的东西太多,所以就不好奇了”。 希森的回答简洁明了,完全超月兑了他的这个年龄。 但是很多时候希森却又显稚女敕。 两者并不冲突。 因为正是这样才证明希森还是个孩子。 不然原本一个花季少年,心智却阴沉的可怕,那本身就并非什么好事。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 就算异于常人,那也不能太为过。 “辛格森堡的规矩,有功赏,有过罚,法鲁考尔几乎是由你一人击败,你已经被破格提升为海洋之星,比卢普斯应该都和你说过”。 “海洋之星才有资格去参观博物馆,这也是对于海洋之星的奖赏”。 “二十六年来,没有人有资格进入第二轮,而这次第二轮的开启完全是因为你一个人”。 “因为我,开启了第二轮的试炼,同时因为我一个人击败了法鲁考尔,所以你应该奖赏我,对吗?”。 “是的,奖励就是,我回答你三个问题,我希望有人带着疑惑走出辛格森堡,无论成功失败,无论生死”。 “看来我应该感谢上苍以及感谢您的大度”希森的话语略带讥讽。 “说吧”辛格森三世却不以为然。 希森的眼睛精芒闪烁。 “辛格森堡,有一艘船帆徽章是黑色双头鹰,船身是黑色的战舰么?”。 “没有”。 “海洋战争事务所,有一艘船帆徽章是黑色双头鹰,船身是黑色的战舰么?”。 “没有”。 “你是否见过一艘船帆徽章是黑色双头鹰,船身是黑色的战舰?”。 “见过”。 希森以一种几乎是要癫狂的欢喜模样,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辛格森三世的左右两肩。 “在——哪——”希森的话未说完,整个人却被弹飞了出去。 这股力量把握的恰到好处,虽然将希森击飞,却没有伤他之意。 谁能想象到这样一条纤细的手臂却能在瞬间爆发出如此是威力? 看似轻描淡写随后一扬,却已将希森震出了数米开外。 或许希森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黑色战舰的音讯上,完全没有留意到辛格森三世是如何出手,只是在瞬间胸口感受到一股力量波动,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就算集中全部的精力也未必能有所防备。 这是实力上的差距。 在那一刻,辛格森三世的只要有一丝的杀念,希森有死无生。 而此刻的希森全然不知或则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生死。 他只想要她的一句话,这样他便能知道那艘战舰的下落,其余的完全不在乎。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甚至还不到。 辛格森三世只是脚尖轻点一下,整个人如瞬移般已经来到了希森面前。 她的姿势灵动优美宛如一名仙子翩翩起舞。 衣袖缓缓滑落,露出了纤细而又白晳的手臂。 此刻那双白女敕的手正紧紧掐着希森的喉咙,那粉女敕的指甲已经嵌入了肌肤之中,只要一用力,希森的生命可能就到底完结。 血痕缓缓流下。 希森的脸色苍白,但是他眼中的光芒并未散去,口中仍然喃喃道:“告诉——告诉我——那艘船——在哪里”。 辛格森三世的手轻轻一扬,希森整个人跌了出去。 “三个问题已经悉数回答你了,你知道冒犯我的人是什么下场?”辛格森三世的声音冰冷的响起。 或许因为面具的缘故,辛格森三世更显冷酷,无情。 “我可以死,我不怕死!但是在我死之前,你告诉我那艘战舰的下落,我报完仇,一定回来领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 希森凄然一笑,是,别人何必相信自己? 黄金剑猛的抽出,朝自己的另一条胳膊砍去。 剑势之快这条手臂是保不住了。 ( 第四十八章 疑雾重重驶向黑海 只见辛格森三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食指轻轻一弹将面具当做暗器送了出去,这个动作已经快若闪电,但是希森毕竟是冷不防的挥剑,这又怎么可能来得急? 然后面具看似轻飘无力,但在辛格森三世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 面具后发而先至,不偏不倚正好击中黄金剑。 ‘哐当’一声,希森手中的黄金剑掉落在地上,黄金剑毕竟是一把绝世兵刃,虽然被震落却没有丝毫的损伤,反到是面罩已经四分五裂。 这说明一点,剑是好剑,但所持之人火候不够罢了。 “你想用你的这条手臂来证明你不会失信,要我相信你?”辛格森三世已经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希森,似乎她并不愿意让希森看到她的容貌。 “那你是信还是不信?”。 “哼!你的命暂时可以留着,你的手臂——也暂时留着”。 “你愿意告诉我?”。 “不”。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 梦想号的甲板上,水手们井然有序的忙碌着,训练着,他们大致分为这几种,清扫甲板的,拿着木棍或是铁剑训练的,或是警戒守卫的,或则——无所事事的。 菲热尔斜靠在甲板的护栏上,身边围聚着他的‘亲信’,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看贾图的眼神充满了怒火。 从他们的眼中能够清晰的看到一种人类的劣根性,嫉妒。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连面包都吃不起的东西,还在这里教人剑术,真是好笑”一个身体通圆,浑身都是肥肉的胖子在菲热尔面前殷勤的说道。 这样的话似乎很有用,因为菲热尔很受用,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他不喜欢希森,同样的也厌恶贾图。 他看不起希森,同样的也看不起贾图。 但他的出生又比两人好到哪里去?同样的都是可怜人而已。 他不喜欢希森的原因因为假如没有希森,他依旧是马赛大名名鼎鼎莫拉侠盗团中受人追捧的‘小飞侠’菲热尔,但是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人便是希森。) “这是红日号的船长,你叫他红日就好”。 “小子,你似乎会用剑而且用的还不错,我可一直有听希森说起你,不过我红日可是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麻烦,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红日依旧那样,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不和你切磋”贾图说道。 “为什么?”红日问道。 “因为希森船长说你是他朋友,我不和朋友动手”贾图回答道。 红日上前一把勾在了贾图的肩上说道:“小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 费尔南多看似悠闲的端坐在一旁,但他身边的巴克却是显得很焦急,费尔南多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事都会让他焦躁不安,并非因为他事事顺心,没有烦恼,反而因为他有很多烦恼,一个烦恼多的人,自然会将这些烦恼处置妥当,所以他的神情总是显得那么的平静。 可是巴克却不同,他跟随费尔南多这么多年,他很清楚也很了解费尔南多的脾气。 三天已经几乎整整三天了,费尔南多看似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没有挪动过一步,除了进食一小部分的食物。 他在等,等那个金发少年,他是时候该回来了,虽然和那个金发少年相识有些突兀,但是这些年来,这个金发少年是唯一一个给予他希望的人。 所以他在等他。 “大人,您还是先休息一会吧,他如果回来了,我想一定会来找您的,我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巴克关切的说道。 “我很担心”费尔南多说道。 “担心什么?”巴克问道。 “我担心他再也回不来了”费尔南多有些沮丧的说道。 “您——对他没有信心”巴克问道。 “不,我对他很有信心”费尔南多说道。 “那您的忧虑?”巴克满脸疑惑的问道。 “海洋战争事务所,它是在太恐怖了,它的能量足以吞噬一切,就连罗马教皇都对它忌惮不已,一个少年——一个少年有怎么会能够与之抗衡,甚至找出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找寻出的答案呢?或许——是我害了他”费尔南多说道。 这番话说完,他似乎瞬间老了许多。 “费尔南多先生,感谢您还这么一直惦记着我,不过幸不辱命”。 费尔南多整个都在颤抖,因为激动,因为激动而颤抖,巴克扶起了费尔南多,费尔南多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是我,如假包换,而且真的回来了,当然是活着回来的,因为死人可不会说话”说话的自然是希森。 “好,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一连三个好,费尔南多此刻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巴克,快去准备宴席,我这几天可都没吃好!牛排不要太女敕,熟一点,肠胃可能不太好,另外准备法国的葡萄酒,一定要最好的,我要和希森船长边吃边聊!”。 “是的,大人,我马上去准备”—— “黑海,塞瓦斯托波尔”费尔南多的嘴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忽然间,他眼中精芒闪动,似乎是将一切多想明白了,理顺了,开口说道。 “皮斯——那位皮斯船长的话,可信度如何”。 “真与假都豪无干系”希森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为什么?”费尔南多问道。 “无论真假,我都会去尝试,哪怕这是一个明显的阴谋,我何惧?”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像费尔南多先生这般的人物,都无法找出那艘黑色战舰的下落,那任何一个机会我们都不够放弃,不然我的仇,包括费尔南多先生的仇,永远都报不了!”希森的眼神坚定,丝毫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费尔南多轻叹一声,随即展颜说道:“说得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有置之死地的决心又怎么能抓住奸诈的狐狸!”。 “希森船长,我想你已经决定去黑海了,但是此行我相信绝对是很凶险,所以——所以你有任何的需要请尽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绝不吝啬”。 “好,费尔南多先生果然豪爽,我的确需要些帮助,我需要十门重型加农炮,五十杆火枪,三十名经验老道的熟练水手,水手必须有绝对的忠诚心,我可不想死于自己水手的叛乱之中”。 “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你准备何时动身前往黑海”。 “明天日出”。 “明天?好,没有问题,巴克先生,希森船长的要求你听到了,不惜代价,在明天日出前准备好”。 “保证完成任务”巴克应声说道。 “感谢您的倾囊相助”希森说道。 “你都愿意随时献出生命了,我的这些贡献与你相比微不足道”。 希森微笑的抿着红酒,却也不再说话—— 旭日东升,一艘卡拉维尔级战船,杨帆驶离了热那亚,船帆的中央,那略显拙略的金发少年徽章,标志着希森已经。 战场之声所探听到的种种哀嚎还回荡在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就连安东达斯都语焉不详。 那宛如魔鬼的漆黑雕像,就连黄金剑也无可奈何,难道它真的是来自地狱的产物? 让人充满杀戮暴虐之情,又让人充满怜悯爱世之意,这两种极端的情绪是怎么样产生的?是因为黑色的魔鬼雕像,还是辛格森三世? 那如天仙般的女人,出手确如魔鬼般毫不留情,在她的面前希森不是她的一合之将,现在能够站在梦想号船头注视着远方,或许是一种侥幸。 疑团诸多一个未解却又添几分。 希森无奈的摇了摇头,命运果真端的如此变化多端,离奇无比。 这次的辛格森堡之旅更是如梦似幻,幸好得大于失,伊人如水般的艾丽斯,火热动人的安蕾尔,以及那智谋超群却冷若冰山的奥黛丽公主。 这次的黑海旅程自然艰辛万分,希森又怎么会让这些明艳动人的女子跟随呢。 想去的人,不能去,该去的人,也不能去。 谁是该去的人? 光头船长,皮斯。 作为一名为国效力的私掠舰长,一切当然以国家利益为先,这是皮斯的一贯的原则,唯一能够阻碍他为逝去的兄弟们报仇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只有他的国家。 国家的召唤大于一切,带着沉重的心情,皮斯与希森道别珍重。 皮斯之说了一句话,但这句话足矣。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我的兄弟”。 ( 第五十三章 先斩其子再斗东狼 眼神中充满了不甘,至死他都没有想明白,这看色稚女敕的少年,出手怎会如此的狠辣老道。♀ 姜戈见卢一佐瞬间毙命,一股兔死狗烹的哀怨念头在心头回荡。 他敏捷而又熟练的拔出了火枪瞄准了希森。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那骇人的飞刀早已将屋内的他们锁定,只要一有动静,那无情的飞刀便会至他们于死地。 又或许他并非忘记,而是在赌一把。 他对自己的火枪射击技术有着足够的信心,他相信自己有着足够的时间在希森的黄金剑攻过来之前给予他致命的一击,射穿他的心脏。 他有理由相信,那飞刀使用既然远远隐蔽于暗处,那他就丧失了最好的攻击机会,子弹本就比暗器快,这是理所应当的。 更何况,两者位置的远近更是有着天差地别。 姜戈的心中充满了自信和卢一佐一样。 他有信心能够一击将希森毙命,只要希森死了,他自然有机会寻找月兑身的方法。 然而这种无谓的信心转眼即逝。 姜戈拿火枪的手先是一阵震动,火枪居然没有拿稳从手中滑落了出去。 火枪还未落地之前,只觉一股彻骨寒意直达心间。 飞溅的鲜血,让姜戈双目呆滞。 无意之中,希森与莫拉演绎了一场精妙的攻坚配合。 希森虽然将卢一佐一剑封喉,但是心中并无半分大意,姜戈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姜戈举起火枪准备射击的一霎那,希森忽然俯身弯腰,以一个接近咋舌的姿势由下至上贴近了姜戈,并且利落的将姜戈的手腕斩断。 然而同时莫拉精准的飞刀直接命中了姜戈的火枪,那一阵震动,便是莫拉飞刀的缘故。 这样的局面姜戈又哪里来的丝毫的胜算? 莫拉的飞刀即使没有准确的击中火枪,那希森也能依靠灵巧的身形避开姜戈的火枪射击。 如果希森大意而让姜戈背后偷袭,那莫拉的飞刀也绝不会让其如愿。 实则对于希森来说,却是实际的站在一个有胜无败的境地。 手腕被斩断的疼痛,姜戈还未细细品尝,便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希森的黄金剑贯穿了姜戈的心脏。 罗索德呆立在当场,即使是他这般老奸巨猾,此刻也是心乱如麻毫无主张。 从希森出手到卢一佐和姜戈毙命,不过短短片刻的功夫。 如果死的是两个寻常百姓到也罢了。 死的可是威震东地中海的两大海盗团核心人物。 前一刻两人还因为彼此不睦差点大打出手,这一刻两人却同时坠入了地狱。 而自己的命运又将如何? 这个看似青涩的少年,出手狠辣,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着呆滞在一旁的罗索德,希森饰以一笑说道:“走吧,胖子”。 在不久前还是一副冰冷杀手模样的人现在又回归到了寻常少年模样。 “你——是要放过我?”罗索德难以置信道。 “我说过,你和我一个朋友长的很像,并且我和你并没有仇,所以,你可以走了”希森道。 希森的回答再次让罗索德瞠目结舌,一开始希森的确有这么说过,但是罗索德权当玩笑而已,但此刻这句话就如同免死符一样判定了自己的生死。 “我明白了”罗索德重惊恐不安中恢复了过来继续道:“原来阁下和他们有仇”。 “不,我和他们非但没有仇,甚至今天是第一次碰面”希森道。 罗索德再次陷入迷茫,他自认为自己才智过人凡事总能料人于先,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做事总是出人意表,只能尴尬一笑谦虚的说道:“还望阁下不吝赐教”。 “我要杀的人只有卢一佐一人——只因为他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希森道。 “原来如此”罗索德道。 “你似乎还不愿意离开?”希森道。 “在下还有几件事疑惑不解,不知阁下能否告知一二”罗索德道。 “你说吧”希森道。 “阁下是如何将东狼的群狼战术破解的?那些单桅帆船又是如何沉没的?”罗索德道。 “群狼战术?我不知道什么是群狼战术,至于那些单桅帆船,那是被我的水手凿沉的,他们的水性都很好,三至五人一队,单桅帆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沉没了”希森道。 希森的回答让罗索德目瞪口呆。 被凿沉的?这在罗索德的概念中是未曾有过也未曾出现过的。 对于希森这种天马行空式的作战方式罗索德深信不疑。 如果换做他人,他绝对会捧月复大笑,冷嘲热讽一番,甚至杀了那个信口开河的家伙。 这个少年与他相识不过尔尔,却仿佛有着一种魔力。 一种让人不能自拔相信不疑的魔力。 这是一种人格魅力的体现。 “我听说还有五艘排浆船”罗索德道。 “那种排浆船不堪一击,他们船身的材料大多用的是雪松木,这样速度或许会快上一些,但是也更容易被击沉,在他们靠近我们的时候已经被击沉了两艘,最后三艘虽然登船成功,但是在贾图的利剑面前,他们只是一群入了虎口的羊”希森道。 希森的这番话更是让罗索德哭笑不得。 如果让东狼的首领听到希森的这般评价,或许一口鲜血已经迸射而出。 “看来这位贾图先生的剑术不在阁下您之下”罗索德道。 “没错,他已经来了”希森道。 不知几时门口多了一个黑色短发的少年,他的年龄并不大,但是那饱经风霜的面容与希森相比总是突兀的要大上几岁。 他的右手是一把还在滴血的长剑,那不断滑落的血液证明他刚刚杀了人,而且是不少人。 他的左手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哈姆。 而这个黑发少年正是贾图。 莫拉于贾图,正是这次与希森一同而来的。 “真是费劲啊,有几个家伙的剑术还不错,我只能杀了他们,其余的基本都打晕了,总共‘79’人,人还真够多的”贾图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希森哈哈一笑道:“辛苦你了,兄弟,等会上船,我们好好痛饮一番”。 “这是必须的,这家伙怎么处理?”贾图道。 “放了他把,我们和他无冤无仇”希森不假思虑的回答道。 “这样似乎不太好,他会将我们的行踪透露给,东狼或则其他海盗团的,这样将会——将会很不利”贾图道。 “你会将我们的消息透露给别人吗?”希森转头问道。 “不会,绝对不会,我发誓绝对不会”哈姆大声的说道。 “你听到了,他说不会,所以,放了他吧”希森道。 贾图无奈一笑,松开了抓住他的手。 哈姆连说了几声谢谢之后,一溜烟的跑了,他似乎怕希森随时会反悔而要他性命。 “我们也该了走了”希森道。 在希森走出庄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了出来。 是罗索德。 他大声的对希森说:“在下罗索德,区区独眼海盗团首领,阁下今日之恩,在下铭记于心,日后有事但凭吩咐”。 希森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 第五十四章 雾满拦江东狼之王 满月,微风,大雾漫江。♀ 一艘老旧的卡拉克帆船,所有的帆都已降下,随着起伏的海浪摇摆。 这是一艘战船。 甲板上布满了那暗色的血迹,这并非水手们偷懒导致的,而是说明这艘船上经常会有惨烈的肉搏战发生,而那些暗色的血迹就好像是原本就属于那,已然和甲板的材料浑然一体。 包裹在船身两侧的铜质护甲早已伤痕累累,这种伤痕源自炮弹的侵袭。 种种的一切表明这是一艘战船,一艘饱经战火的战船。 狼王号,东狼海盗团首领普米洛卡杰克.阿尔达兰的战舰。 一叶小舟,在弥漫的大雾中缓缓而行,慢慢的靠近了狼王号。 小舟上的一名水手,用油灯左手顺时针转了四圈,然后逆时针转了五圈。 这似乎是某种信号。 狼王号上水手,回以了信号。 三明两暗。 小舟上有一个水手以及一个带着连衣帽的‘乘客’,脑袋下垂,仿佛在沉睡一般,但随着狼王号上的信号亮起,他猛的抬起了头,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狼王号。 狼王号放下了绳梯。 这是东狼首领阿尔达兰会见手下的一种方式。 他会将船停在海面上,然后只允许那个被召见的人带一名随从并且驾驶一叶轻舟前来会面。 每次召见时间不一样,但是相同的却是召见总是在夜晚,并且有大雾。♀ 船长室内,端坐着一个人。 他的肌肉发达却又匀称,敞露的胸膛上印着一头惟妙惟肖的狼。 说惟妙惟肖是因为这头狼的眼神凶狠充满进攻性,多看一眼仿佛他都会从那人的胸膛跳出来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他身材魁梧,高大。 一件血红色的大衣随意的披在他的肩上。 他的头发很短,板寸头。 但是头发颜色并非全部是黑色,有一大半已经被白色所侵蚀覆盖。 额头上的皱纹,眼角的鱼尾纹都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年过不惑的男子。 虽然他并未说话,但是一股无形威压让人不禁动容。 这就是东狼海盗团的首领,普米洛卡杰克.阿尔达兰。 观其人,便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能够在短短数年时间内,打通与奥斯曼帝国的关系,并且在鱼龙混杂的东地中海坐得第一把交椅,绝非庸碌之人能办到的。 今天他要见的人,名洛克绰号美女。 ‘美女洛克’。 美女洛克却并非美女,而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只因其长的俊秀无比,更穿着女装冒充女子未被人识破,顾得此称号。 洛克与卢一佐,哈吉,安努,并称东狼四狼将。♀ 然而当初风光无限的四狼将,此刻却只剩下洛克一人,其中滋味究竟如何也只有洛克自己一人知晓。 “坐”阿尔达兰沉声道。 洛克的连衣帽早已褪去,那张清秀俊美的脸的确赏心悦目,但是他却没有按照阿尔达兰所说的那样‘坐’。 阿尔达兰的双目紧闭,不紧不慢的又说了句:“坐”。 洛克鞠了一躬,满脸歉意的说道:“首领,卢一佐一直是我的朋友,对于他的死”。 阿尔达兰猛的睁开了双目。 洛克已经到嘴边的话却被深深的吞了回去。 阿尔达兰的气势实在太过凌厉。 “坐”还是这一个字,但是却是阿尔达兰第三次说。 洛克知道,如果他再不坐下,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坐了。 洛克坐了下来。 “我听说一个月前,你还在为班加西一带的势力划分与卢一佐暗中较劲,你们两人甚至已经约定了时间地点,要私下火拼一场”阿尔达兰道。 洛克身体微微一颤说道:“首领,东狼派系众多,彼此互不服输,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出流言蜚语重伤他人之事也时有发生,您可千万不能听信了那些惹是生非之徒的话”。 “如果我相信了那些话,你早已经身首异处了”阿尔达兰道。 “首领明鉴”洛克道。 “你知道这次我会见你目的么?”阿尔达兰问道。 “属下明白”洛克道。 “你见过他?”阿尔达兰问道。 “属下见过”洛克道。 “有意思,你说说看,他真如传闻中那样面目狰狞如凶神恶煞般?”阿尔达兰问道。 “不,与传闻中的完全不同,他不但皮肤白皙,更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而且他的年龄似乎很年轻”洛克道。 “越来越有趣了,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阿尔达兰道。 “属下惶恐,首领有任何问题,尽管问,属下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洛克道。 “你——现在为什么还活着?”阿尔达兰的杀意迸发,只要洛克的回答稍有差池,恐怕就要血溅当场了。 “首领,四狼将已折损三人,属下本来死不足惜,只是那金发少年与我见面目的是对首领不利,所以属下不顾自己生死,才派手下联系首领,只为将对方的阴谋告知首领,好让首领有个防范”洛克道。 “那直接让你的手下将消息告诉老夫就可以了,需要让我亲自召见你吗?”阿尔达兰道。 “属下认为这事必须亲自告知您,因为实在事关重大,还请首领原谅属下主动要求召见的鲁莽举动”洛克道。 “如此说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夫?”阿尔达兰问道。 “的确是这样,首领”洛克道。 “那么你不是来杀老夫的?”阿尔达兰问道。 “属下绝对不敢对首领有这种念头”洛克道。 “好,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比我那个没用的儿子好多了,现在被人在自己的老窝杀了,连头颅都不见了,这可真是有够丢脸的”阿尔达兰道。 “能为首领分担一些麻烦,是属下的职责”洛克道。 “很好,那你就快些说出那金发小子的阴谋,让我去把他的头颅割下来”阿尔达兰道。 洛克环顾了下四周,一副机警的模样,随后在阿尔达兰的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 阿尔达兰不断的点着头—— 东地中海海域——一艘卡拉维尔级的商船似乎遭受了严重的攻击,不仅船身两侧受到了严重的炮击,就连主桅杆现在依旧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折断。 如果主桅杆折断,那它的速度将慢上三倍以上,运气差一点的话,原地打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这样一个大雾弥漫的夜晚,这艘商船的遭遇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幸。 或许是受到了海盗的袭击,他们的船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虽然逃离了虎口,此刻这番境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如果再碰上一些意外,那么他们将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然而甲板上,绳索上,桅杆上,见不到任何一个水手。 难道水手,船长都已经弃船而逃了? 或是这艘船上原本就空无一人而是传说中的幽灵船? 不,这艘船并非空无一人。 起码有一个人站在船头,注视着远方。 但是四周都是雾气,他又能看到什么? 无论如何这艘船,总透着一丝诡异。 其中最为诡异的就是那个站在船头的人。 他有着一头金发。 是希森。 而这艘破败的帆船,正是梦想号。 ( 第五十五章 东狼四将美女洛克 希森的皮肤依旧白晳,他的皮肤似乎有着某种奇特的魔力,无论海风如何侵袭,都不会让他的肌肤变得粗糙,失去光泽。♀ 这是许多女人一辈子所追求的的,只可惜,它却不属于任何女人。 他的脸依旧稚女敕,这是无法改变的。 毕竟他仍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 从他的眉宇之间,以及那略带疲倦的眼神中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绝不是诺迪尔的捕鱼少年了,他成长了变得更为的成熟了。 只是这种成长背负着别人所不知道的辛酸。 痛苦,忧伤,快乐。 缓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哎”一阵低叹,来人正是莫拉。 “呵呵,怎么了,莫拉?”希森对莫拉饰以一笑,只是这个笑容是那么的勉强,或许能够在希森的脸上看到笑容已经殊为不易了。 他不想笑,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他太累了,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自己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被击垮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而现在他当上了船长,经历了辛格森堡的生死练,三人独闯东狼据点,这一切看似为他平添了几分传奇,实则已经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希森发现他现在已经离自己的本意越来越远了,虽然杀卢一佐的时候可以不带丝毫神情,但卢一佐死了并非完结,随之而来的将会有更多的麻烦。 东狼海盗团,伊斯兰海盗团,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独眼海盗团呢?这是一个有趣的胖子。 希森唏嘘一声,心中暗道:‘爷爷只求你在天之灵,保佑我找到害死你的凶手’。 “希森大哥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莫拉没有什么事,只是看到希森大哥的烦恼一天天增多,想帮却帮不上忙”莫拉道。♀ “莫拉,你已经帮了大哥许多忙,只是——只是东地中海龙蛇混杂,哎——”希森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希森大哥既然知道东地中海混乱无比,为何要去杀了卢一佐,引祸上身?难道他和希森大哥有着什么过节?”莫拉问道。 “我只是一个捕鱼的,又怎么会和这种海盗有牵扯?只是——哎”希森欲言又止。 “希森大哥做事一向谋定后动,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莫拉道。 “谢谢你,莫拉”希森道。 “但是希森大哥自重从辛格森堡回来之后,似乎有很多事隐瞒着”莫拉道。 “哎——,这一切都还需要重在我觐见堡主,辛格森三世那天说起”希森道—— 一月前,辛格森堡大殿内。 “既然你的答案都需要相应的筹码与代价,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你的筹码和代价是什么!”希森咆哮道。 “你将东狼海盗团打败,并且割下阿尔达兰和卢一佐两父子的人头给我”辛格森三世道。 “好,我答应你!”希森没有丝毫的犹豫。 “另外我提醒,这算作三星半的任务,虽然你的实力不俗,不过想要跨域一星以上去完成任务,还是相当困难的”辛格森三世道。 “这不需要你*心,我只需要确认一点”希森道。 “说”辛格森三世道。 “是不是我呈上他们的人头,你就会告诉我那艘战舰的下落?”希森问道。 “是,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任务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完成,如果超过这个时间,不也不需要回来了,直接割下自己的头颅就可以了”辛格森三世道。 “一言为定”希森道。 “一言为定”辛格森三世道。♀—— “莫拉很笨,但是莫拉总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希森大哥为什么要去答应她?”莫拉道。 “呵呵,因为实力”希森凄然一笑道。 “实力?”莫拉道。 “对,因为实力,我在辛格森三世面前不是一合之将,她要杀我或许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想要为爷爷报仇,只能找到那艘战舰,但是唯一知道那艘战舰的下落的只有辛格森三世”希森道。 “皮斯船长不是也提供了线索吗?我们应该直接去黑海,为什么要去管那个女人怎么说?她真把自己当做无所不能的神了?”莫拉愤愤的说道。 “我有想过,但是最后我放弃了”希森道。 “为什么要放弃?”莫拉道。 “还是因为实力,我的命固然死不足惜,但以辛格森堡这种残酷的手段,梦想号也绝对会在瞬间被她抹杀”希森道。 “那——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受她牵制听命于她?”莫拉道。 “不,绝不,我们要走自己的路!但是现在——现在我深深的明白‘实力’的重要性,起码辛格森堡,或则说海洋战阵事务所的任何一个分支,都不是我们的所能违逆的,他们的实力实在太过骇人,而且,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希森道。 “我相信希森大哥的感觉不会错,我也相信希森大哥的想法不会有问题”莫拉道。 对于莫拉的百分百信任,已经月兑离了语言感谢的范畴,只能回以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切尽在不言中。 “莫拉,我觉得,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存在着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物”希森道。 “我——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莫拉略显尴尬的回答道。 “不,你没有理解我所说的,莫拉”希森道。 希森拔出了黄金剑,这把绝世兵刃闪烁着耀眼的金黄色,但是一到的裂痕还是清晰可见。 “这——黄金剑损坏了?”莫拉难以置信的说道。 希森将在辛格森大殿所遇到的种种都述说了一遍。 “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存在地狱?”莫拉口中呐呐自语道。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们等的‘朋友’已经来了”希森道。 漫江的迷雾中,一艘舰影缓缓*近。 卡拉克帆船,狼王号。 阿尔达兰举着望远镜眯着眼睛,眼神炯炯的盯着望远镜中的那个人影。 这么远的距离自己不可能看的真切。 但是希森那飘逸的金发长发,就如同他的标志一样,告诉他人。 我,就是希森。 阿尔达兰将望远镜放下,随后又举起,这样的举动连续重复了好几次。 他本是个豪迈的人,而对手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 但这是这个菜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将东地中海搅得翻天覆地,更是以三人之力直捣黄龙,杀了卢一佐和姜戈。 这样的菜鸟,怎能不让阿尔达兰重视。 他这样的谨慎与不安到也是在了情理之中。 当海盗的,随后都要有掉脑袋的觉悟,而为了让脑袋在自己的脖子上多放一会,凡事都需要加倍的小心。 阿尔达兰重不轻视对手,轻视对手是愚蠢的行为。 而像希森这样对手,阿尔达兰在心中早已有了衡量。 能平辈论交并可怕至极的对手。 阿尔达兰冷笑了几声,那不断起落的望远镜总算是没有再次被举起,而阿尔达兰也似乎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洛克,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知道我绝对不会上当的,所以你将他的计划告诉我,并且假意答应那小子的要求骗我上钩,你这一切都做的很出色,你是一个合格并且忠心的家伙”阿尔达兰显得很愉快。 他当然应该愉快,也有着足够的资本愉快。 他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儿子是个废物,但是当他知道了自己儿子死讯的时候,他心中所想的也都是复仇。 为他的儿子复仇。 他爱他的儿子,因为他只有这一个儿子。 哪怕他很愚蠢,哪怕他很不争气。 但,这毕竟是他的儿子。 亲生儿子。 而杀了他儿子的凶手,此刻就近在眼前。 只要他一声令下,那愤怒的炮火便会将这艘残破的战船轰炸成渣。 ‘他以为设计好了一切,将自己的战船搞成这副模样,那实在是太好了,那我就送他一程’阿尔达兰心中暗道。 “准备攻击!”阿尔达兰沉声道。 “首领,是靠近敌船进行白兵作战,还是用炮击轰沉对方?”阿尔达兰的副官问道。 阿尔达兰没有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洛克问道:“洛克船长,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何种战术妥当?”。 洛克思索了许久然后说道:“首领,虽然他的计划是假装受损的商船,引诱您靠近,然后埋伏的水手突然将大炮推出,将您的战船击沉”。 “你接着说”阿尔达兰道。 “既然我们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我们就等于稳*胜券,我们完全可以将战舰慢慢的靠近,然后在他们开火前,先开火给予他们致命伤害,然后登上敌船,割下那金发小子的头颅,将他们的财物洗劫一空,最后炸成那艘船”洛克说道。 “不愧是四狼将之一,美女洛克,你所说的战术合情合理,而且风险较小”阿尔达兰满意的说道。 “属下只是跟随首领的时间长了,在首领身上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洛克道。 “洛克”阿尔达兰道。 “在,首领”洛克道。 “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叱咤东地中海靠的是什么?”阿尔达兰道。 “首领本身睿智以及对待敌人的雷霆手段和对兄弟们的赏罚分明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洛克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马屁只要拍的到位,没有人会不喜欢,对于洛克的话阿尔达兰显得很受用。 ( 第五十六章 贪婪欲望终至死亡 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愉悦的心情而是严肃的说道:“这些都是次要的”。♀ “还请首领赐教”洛克道。 “我从二十岁那年当上海盗船的船长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三十年了,三十年中无论在哪个海域,直至这些年的东地中海创立东狼海盗团,我能够活到现在,全凭一点,那就是一个稳字,正因为这一个稳字,我才活到了现在”阿尔达兰道。 洛克虚心的点着头,脸上却闪过了一丝异样的表情。 只是这个表情转眼即逝,并未被任何人所瞧见。 “狼王号!听我号令,转舵,用右侧的甲板炮,炮击那艘自以为是的卡拉维尔帆船!不要吝惜炮弹,不要在乎大炮的损坏,直至将那艘帆船轰成碎片”阿尔达兰大声的说道。 “是!”副官响亮的回答道。 狼王号的舵手*作娴熟,只一会的功夫,便已经将狼王号调整好了位置。 随着阿尔达兰的一声令下,狼王号右侧的大炮尽情的吞吐着火舌,炮弹肆无忌惮的倾洒在梦想号的船身上。 阿尔达兰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 水手们拼命的装填着炮弹,因为连续的炮击而损坏的大炮被迅速的替换,这样忙碌的场景不断更替。 大约十分钟后,梦想号上火光漫天,这艘帆船已有大半淹没在大海,无论是以意志力顽强而著称的英国皇家海军,还是以骁勇善战而文明的西班牙皇家海军,如果自己的战舰面临如此惨烈的局面,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皇家海军也会选择弃舰而逃。 最直接的方式自然就是跳落水中,找到一块木板或许还能得到一线生机。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梦想号直至淹没都没有一名水手弃船投降。 这样的结果让阿尔达兰双眉紧蹙。 他现在心情可用复杂来形容。 数十年的航海生涯,让他明白要想拥有如此忠勇而无惧生死的水手,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起码这数十年,阿尔达兰没有过这样的水手。 对于希森这个从未谋面的对手来说,心中隐隐有着一股敬佩之意升。 却又有着一股侥幸之意。 侥幸来自于他那求稳的作战部署,面对这样一艘无惧生死的舰船,不死也绝对会被月兑成皮。 还有一丝畅快淋漓的感受。 不仅儿子的大仇得报。 以及那隐隐的庆幸之意。 除掉了一个潜在的大隐患。 这个家伙现在才十六岁,十年后——十年后也才二十六岁,很难想象他日后的成长将会有着多么的可怕。 起码这未来的十年中不用再为这个人而如履薄冰。 梦想号沉入了海底,沉入海底之后的一分多钟,阿尔达兰才下令停止了炮击。 这次的炮击时间总共约二十分钟。 整整二十分钟,没有一刻的停歇。 一个成名已久,威震一方海域的海盗团首领,在洞悉敌人战术之后依旧只采取远程炮击的作战方式,将其击沉,而对方只是一名初出茅庐的航海者。 或许在阿尔达兰的观念中,荣耀两字根本无关紧要。 他的战斗总是稳健的。 他不在乎战斗的胜败,他只在乎他的生命是否会受到威胁。 洛克的眼神复杂而又迷离的看着沉没的梦想号,心中一股悲痛绝望的念头冉冉升起。 “洛克船长,你似乎应该高兴一些,毕竟我们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阿尔达兰道。 “是的首领,我们的确应该高兴一些,能手刃卢一佐的仇人真是大快人心“洛克道。 “发现舰影!”瞭望台上的水手大声的呼喊道。♀ 阿尔达兰赶忙拿起了望远镜,望远镜中隐隐能够看到一艘小型盖伦级帆船缓缓的从大雾中驶出。 “小子!赶紧确认是哪国哪个商会的船只,如果有差错直接将你丢入大海喂鱼!”阿尔达兰道。 “是,是的,首领大人”瞭望员赶忙应声道,他知道阿尔达兰言出必行,如果自己看不清那艘船的标示,那肯真要葬身鱼月复了。 在经过了短暂的确认后,瞭望员大声的说道:“报告首领,这是一艘西班牙籍帆船,从船帆上的徽章确认应该是费尔南多商会的船只”。 “西班牙,费尔南多商会?”阿尔达兰带着一丝的疑惑。 先前的炮火声震耳欲聋,只要不是聋子,绝不会听不到,既然知道这附近有战事,这艘船还来到了这里。 是舵手喝醉了酒,迷了路,还是背后有着什么阴谋? “我听过这个商会,这个商会的主人也是一名西班牙人,他的生意遍布世界各地,但以前却从未与东地中海的港口有过贸易往来,据说这个费尔南多非常讨厌奥斯曼人”副官道。 “遍布全世界的贸易网络?却偏偏与东地中海拒绝贸易往来?有趣的家伙”阿尔达兰道。 “首领大人,我听说奥斯曼帝国的亲王,塔拉塔亲王为了应对日益强大的威尼斯公国的威胁,准备改善与地中海其他几国之间的关系”洛克道。 “接着说”阿尔达兰饶有兴致的看着洛克说道。 “我在这上个月有抢劫过一艘满载黄金的商船,而据当时俘虏的船长说,他们的船是准备开往伊斯坦布尔,觐见塔拉塔亲王的”洛克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艘船上也满载黄金,同时也是去觐见塔拉塔亲王的?”阿尔达兰问道。 “是的”洛克道。 “黄金——满船的黄金——”水手们顿时的躁动了起来,在他们的眼中财富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跟随着阿尔达兰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这些财富么? 船长最为头疼的以及担忧的局面就是当水手们那强烈的贪念占据上风,船长的威信将会逐渐的落于下风,如果处理不妥当,发生叛变,那旧船长死去新船长诞生,那这样的事在海盗船上数不胜数。 阿尔达兰本身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从一个普通水手,变成了船长。 没有人能够比他清楚其中的个中滋味。 “我们要黄金!”水手们希望抢夺黄金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从水手们那贪婪的目光中看到,如果自己再不做出决断,被扔下大海喂鱼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当了三十多年的海盗,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葬身鱼月复。 他果断的拔出了火枪,对着那反应最为激烈,眼神最为贪婪的水手开了一枪。 子弹打中了他的右眼,他的脸上瞬间血肉模糊,但却并没有立时毙命,而是用手捂着那受伤的右眼,痛苦的挣扎。 阿尔达兰,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一路拖到甲板边缘,高高的将他举起,随后毫无费力的将他扔下了大海。 “都给我安静!这里我是船长!如果谁再喧闹,这个家伙就是你们的榜样!”阿尔达兰充满威严说道。 阿尔达兰那残酷的手腕再一次起到了威慑作用。 海盗船上的水手的贪婪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相比财富他们对于自己的生命更为的珍惜。 嘈杂喧闹的声音终于平息。 阿尔达兰狠狠的瞪了一眼洛克,冷哼了一声。 好像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洛克却是一脸无辜的嘴脸。 好像在回应:“这可都是你叫我说的”。 阿兰达兰走到了甲板中央。 “你们是不是都很想要黄金?然后散伙走人?”阿尔达兰道。 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敢回应他。 “作为海盗终于自己的本性,杀人抢劫,这都是家常便饭,想发财自然要冒风险,想要黄金——那自然要说出口!”阿尔达兰道。 “我,我——首领,我想要黄金——”一个面容稚女敕满脸雀斑的水手唯唯诺诺的说道。 “哈哈哈——对,就应该像他这样,想要就要说出来,你叫什么名字?水手”阿尔达兰问道。 “霍,霍克——首领”水手道。 “你过来霍克,让我自己看看你”阿尔达兰道。 “是,首领”这是他唯一没有结巴的一句话。 他为自己的勇气而感到骄傲,自豪。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首领比想象中的更加魁梧健硕,首领并没有大家口中那么的残暴,刚才那个水手或许笨了一些,才会被首领丢下海喂鱼的。 对,一定是他太笨才会这样的。 等他站在阿尔达兰面前时候,那种愉悦的心情荡然无存。 因为他看到,阿尔达兰的脸布满怒容。 一把冰冷的钢刀没有丝毫征兆的插入了他的月复部。 钢刀一横,一切,就好像是厨师切菜那样轻松。 这个名叫霍克的水手,整个人被拦腰斩断。 身体的内脏器官如同鸡鸭的内脏一样,散落了一地。 霍克死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不明白船长为什么会突然间要杀他。 “想要黄金,自然要付出代价,你们都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嘛!”阿尔达兰大声的问道。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鸦雀无声,也绝不会再有像霍克这样的愣头青出现了。 “突击队长!难道你没有听到我说道话?”阿尔达兰道。 “听——听到了”突击队张,是一个光头,脸上有着三道骇人的刀疤,他平常骁勇善战,而现在却是卷缩在一角。 他根本不希望他的船长发现他。 但是他的船长不但发现了他,还将一个尖锐的问题抛给了他。 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他可不希望变成第三个人。 ( 第三章 仰天长啸天才之败 天才做任何事,都应该有信心,都应该比别人做的好。 哪怕是自己从未涉及过的剑术之道。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简单的,只要自己画上一点点的时候就能大有成就。 唯有魔法知识才是浩瀚无际,广阔无垠的。 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就算是他,想要用这短暂的一生学习到并且运用所有的魔法,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 女人的眼中充满了惊恐,更带着乞讨之意。 富林德曼很高兴。 他又变得自信满满了起来。 他知道,女人是在向他乞讨,乞讨他不要杀了那个水手。 但直到决斗之后,富林德曼才发现他错了,而且错的很彻底。 一股发自内心的挫败感占据着他的全部。 这是他第一次输。 原来女人乞讨的眼神,并非如他所想那般。 现在看来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快走吧,求你了!你快走吧,不然你会死在他的剑下,我不想看你死!”。 富林德曼仰天长啸。 他的衣着一直讲究,用料也是极其的华贵。 但此刻,衣服已经破了,也已经脏了。 他的头发也凌乱了。 这与他一直保持的绅士形象截然不符。 然而与形象不符更为失态是,富林德曼要去水手比试法术。♀ 水手根本不可能学习过法术,这点毫无疑问。 绅士一词已经和富林德曼没有丝毫的联系。 无论是形象还是作为。 富林德曼脸上露出了奸诈的胜利者般的笑容。 而水手却是憨然一笑。 他手中拿出了一朵美丽而动人的花。 水手坦诚自己不会任何法术。 但是要他放弃,也是绝不可能的,因为他爱她。 水手说:“只要魔法师阁下能够将这朵花破坏,无论任何方式,都可以”。 富林德曼很愤怒,他认为水手是在侮辱他。 他口中念念有词,显然已经在催动咒语。 一团火焰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他目前有信心施展的法术之一。 富林德曼露出了笑容,依旧是胜利者般的笑容。 他将火焰抛向那朵花。 法术耗尽,火焰熄灭,那朵花依旧完好无缺。 富林德曼整个人都懵了,他呆立在原地。 但是骄傲的性格并没有让他屈服,认输。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施展所有能施展的法术,但最终的结果却依旧令人沮丧。♀ 这朵花依旧完好如初。 “这朵花,名叫叹息之花,也叫不灭之花,在我漫长的航海旅途中无意发现的,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摧毁它,我听她说过,你是一名伟大的魔法师,但抱歉的是,我比你更爱她,所以我不会放弃她,我是开拓者号的船长,现在我要走了,我们的婚礼将在下月举行,魔法师先生如果肯抽空光临将会是我们的荣幸”那名水手道,不,应该是船长。 船长的话声声刺耳,犹如一把刀将富林德曼的心扎的血淋淋。 “告诉我,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无论多久,一年,两年,十年!我一定会把这该死的叹息之花摧毁,当着你的面摧毁!”富林德曼咆哮道。 “辛格森堡,有场时间我可都都在外面航行,如果你找不到我,可以找辛格森堡的堡主,辛格森二世,你只需要说开拓者号的船长,就可以了,但是——堡主的脾气相当的不好,纵然阁下天赋秉异,也绝不要在堡主面前放肆,因为堡主或许才是最伟大的魔法师”船长道。 “够了!你现在可以带着他离开了!我的事,不用你*心!”富林德曼道。 “最后——祝福你们”这样一句话从富林德曼口中说出,该有多么的艰辛和痛苦? 富林德曼是一个天才,傲慢而又自负的天才。 这或许是天才们的通病。 他又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那段跟随老师精研法术的时光。 他废寝忘食的研究,这使那些原本已经生疏荒废了的法术重新获得了新生,锐变,突破。 他的魔法造诣更为的强大了。 然而叹息之花却依旧那般坚挺,任何的方式都不能摧毁它。 富林德曼低声的叹息。 这朵花难道并非来自人间?人类在它面前永远只能发出阵阵叹息? 他不甘心,他也绝不愿意输给一朵植物。 或许他不爱她了,早已忘记她了。 但是强烈的自尊心,那种与生俱来骄傲驱使他要毁灭叹息之花。 他不能输,因为他是天才,他是未来一百年中最伟大的魔法师。 魔法是他的信仰,也是他的朋友。 只是这些年他多了一个朋友。 酒。 魔法与酒与他一起整整生活了三年。 他烂醉如泥,每天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不然他根本无法入睡。 短短三年的时间,对于他却像是过了十年之久,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浓密的胡须遍布了他的下颚。 从那一天起,那他就没有剃过胡子。 现在的他,纵然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会将这个邋遢的醉鬼与天赋异禀的魔法师联系在一起。 行人们纷纷避让,深怕这个肮脏的酒鬼弄脏他们的衣服。 富林德曼脚步蹒跚的走到了酒吧。 他初来这个酒吧的时候意气风发,总是请人喝酒,他也交到了很多朋友。 酒肉朋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朋友却越来越少。 因为富林德曼的囊中越来越羞涩。 有钱才有酒,有酒才有朋友。 但是他既然要选择意志消沉的生活下去又何必不放弃对魔法的专研? 这让人人很费解。 他依赖酒精,这并非是假象。 然而他来到酒吧挥金如土结交那些原本他觉得丑陋不堪的水手却有着他自己的深意。 他决定收集任何可以收集的情报,寻找叹息之花的源头。 而酒吧的确是收集情报的好去处。 他一去就是三年。 但是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一个为了女人意志消沉的烂酒鬼。 然而在某一天,富林德曼发现,上帝并没有抛弃他。 好运终究还是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每次他喝酒的时候,桌上总是放了一朵花。 这朵花自然是叹息之花。 这是一个水手,皮肤黝黑的水手,他的脸粗糙无比,显然是常年受海风侵袭的缘故。 他坐了下来,将桌上那唯一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朵花你哪来的?”水手道。 富林德曼双目迸射出了摄人的光芒问道:“你认知这朵花?”。 水手点头。 富林德曼欣喜若狂,他等这一刻是在等的太久了。 “我想你该和我好好的说一说这朵花的来历”富林德曼道。 水手点头。 ( 第四章 奸诈船长杀害先知 这种花名为不灭之花,但是流传到欧洲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叹息之花。♀ 这种花在一座美丽而又迷人的上被发现。 这座岛被称为齐里古努岛。 但是真正能够找到齐里古努岛的人屈指可数。 齐里古努岛上都是这种叹息之花。 但是据当地的酋长所说,叹息之花虽然起到了保护墙的作用,但在很久以前,叹息之花差一点就将岛上所有的人都杀死了。 齐里古努岛最智慧的人,他们伟大的先知,拯救了他们。 先知施下了伟大的魔法,遏制了无限生长和蔓延的叹息之花。 但是原本属于人类的土地,此刻已经被叹息之花侵蚀殆尽,如果长此以往,人类的灭绝依旧不可避免。 先知是伟大的,是睿智的。 但是他也有失败的时候。 先知用尽了他生平所学,尝试了所有种类的魔法,但依旧一无所获。 而原本已经得到遏制的叹息之花,又开始蠢蠢欲动,如果束缚被突破,齐里古努岛将被叹息之花所占据,所有活着的生命都将成为它们的养料。 先知每天尽心竭力的加强对叹息之花的束缚,但是却也是徒劳的,因为这只是起到了延缓的作用,并不能解决根本。 终于先知病倒了,再也没有能力施放法术。 先知也是人,他并不是神。 先知的倒下让原本已经濒临崩溃的岛民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一艘比房子还大的船来到了齐里古努岛。 船上有好多人,他们有着金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 小孩子们都吓坏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着这些肤色与他们并不相同的人,趾高气昂的来到了他们的家园。 齐里古努岛上的居民都是黑色的皮肤,而那些人却是白色的。 先知倒下了,卧病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酋长的身上。 酋长没有退缩。 那衰老而又弱小的身躯站到了人群的面前。 那些金色头发白色皮肤的人哄然大笑了起来。 眼神中带着轻蔑。 他们仿佛是在看一种可笑而有趣的生物。 他们完全没有将齐里古努岛的居民当做和他们一样的‘人’看待。 然而酋长开口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的眼神又变得惊愕不已。 黑色的皮肤银色的头发,老态龙钟的酋长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 他敬告那些闯入齐里古努岛的航海者,要以平等的心态对待这里的居民。 虽然他们的肤色不同,但是他们有血有肉,也是上帝的创造的儿女。 航海者哑口无言。 诚然前一刻他们还将齐里古努岛的居民当做猩猩猴子一般看待。 猩猩猴子是黑色的,他们也是黑色的。 一个身材魁梧,穿着水手服,面容和蔼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不是水手,他是这全航海者的领导。 他是船长。 船长弯腰像酋长致以真诚的问候和歉意。 酋长欣然一笑。 显然对于这位风度翩翩的船长很是满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齐里古努岛依旧面临灭顶之灾的威胁,但酋长依旧拿出了所存不多的食物,任这些航海者吃饱喝足。 酋长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艘船迷失了方向。 他们在海上飘荡了很久,食物也都消耗殆尽。 航海者见到了食物完全不顾吃相,狼吞虎咽。 然而航海者并不知道,这些食物对于齐里古努岛的居民来说也是异常的珍贵。 酋长欣然一笑。 他是一个好人,善良的人。 齐里古努岛的居民,善良,淳朴。 哪怕他们只能吃到原本食物的十分之一,甚至挨饿,他们也没有表示出丝毫的不愉快。 因为他们尊敬,信赖酋长。 酋长的决定总是对的。 而酋长呢? 他信任这些航海者,发自心底的。 酋长九岁那年,暴风雨侵袭了这个美丽。 那时酋长正在海边玩耍。 他被卷入了大海,他害怕极了,他认为他要死了。 然而幸运的是,一艘帆船正好经过,并救了他。 他跟随这艘船来到了欧洲。 欧洲是繁华的。 一切事物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无比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思念故乡的情节越来越浓厚。 已经不如中年的酋长有着出色绘图技术,他也是一名出色的航海士。 终于在他四十三岁那年,他搭乘一艘商船回到了齐里古努岛。 在酋长的心中对于航海者,尤其是来自欧洲的航海充满了感恩之心。 对于款待,船长很满意,没有这顿丰盛的食物,或许他们就要饿死了。 但是船长很精明,他看出了这座岛似乎存在某些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船长像酋长询问原因。 酋长轻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船长的眼珠流转,并说道:“这个问题,我或许帮的上忙,但是我先要去看一下先知”。 酋长大喜,赶忙带着船长去了病危的先知那。 船长示意他人等候在门口,他一个人要和先知交流一下,感受神的旨意。 酋长微笑点头。 没有人怀疑,也没有必要怀疑,因为船长是一个谦谦君子。 许久之后,船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的脸颊上挂满了泪痕,他哭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魁梧的男人痛哭流涕? 船长哽咽着说出了一个噩耗。 先知死了。 但是先知临死之前将神的旨意告诉了他。 先知为什么会卧病不起? 因为先知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与神沟通。 而这艘船就是经过神的指引来到齐里古努岛的。 一切的一切并非巧合。 这全部是神的旨意。 先知一直卧床不起就是为了保留最后的一口气,将神的旨意传达给我。 船长脸上的泪痕已经干透,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当酋长表示要探望先知的时候,船长脸上本已干透的泪,又如潮水般留下。 先知已经死了,用尽了最后的力量。 先知这么做是为了拯救齐里古努岛,船长说道。 先知最后的愿望是将他火化,让他的身躯可以随风飘散,他要回到神的身边,船长说道。 火化? 酋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但转眼即逝。 因为船长那真切无比的面容,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 大火熊熊燃烧,连同先知的小屋,一起化为了灰烬。 没有人发现,船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奸诈笑容。 原本和蔼的船长瞬间像变了个人,变得威严,不可一世。 船长大喝一声:“跪下”。 酋长没有迟疑,他第一个跪下,随后人群就如同中了魔一样相继跪下。 此刻他已经不是船长而是神的化身。 他就是神。 ( 第五章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神赋予了他魔力,但是这种魔力并不足以对抗叹息之花。♀ 水,海水,他需要海水。 只有融合了海神的力量,才能将叹息之花彻底摧毁。 一桶接一桶的海水,运到了船长的身前。 他诡异一笑。 随后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催动某种咒语。 这是一种神秘的咒语,神秘到没有人听得懂。 船员们不懂。 齐里古努岛的居民也不懂。 只有船长自己听得懂。 因为这是神明赐予他的能力,法术。 凡人又怎么会听得懂? 忽然咒语停止。 船长命令众人将海水向叹息之花撒去。 奇迹出现了。 那原本是无忌惮生长的叹息之花在海水面前迅速的消退。 齐里古努岛上的居民,欢呼雀跃。 但是船长却沉声说道:“法术可以维持三年,但是我却不能一直呆在这座岛上”。 从天堂落到地狱,这样的感受能够很贴切的形容他们。 齐里古努岛的局面跪倒在地上,痛苦着,哀嚎着,他们不想变成叹息之花的养料,他们想活下去。 但是现在等于让他们多活三年,三年而已。♀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可悲而又可怕的事。 酋长苦苦哀求道:“船长先生,哦不,我们伟大的神,求您告诉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的完全的制止这场灾难嘛?”。 船长面露为难之色。 沉默。 许久,船长面带痛苦为难的说道:“神只让我一个人学习了法术,他告诫我他的法术不能教授他人,不然我死后将被打入烈焰地狱,灵魂永远受冥界之火的煎熬,但是我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必须赶回去禀报我们的国王,不然我国将与另外一个国家开战,到时候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死亡的人不计其数,要不然——哎”。 沉默,没有人说话。 他的脸永远是那么真诚,他的理由无懈可击。 所有人都很沮丧,没有人会知道了自己何时会死而不沮丧。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们都愿意承受”酋长的话坚定而有力,但话语中却包涵了一丝悲凉之意。 他明白,要船长答应很难,就算答应了,要同意这个条件也会很难。 船长的痛苦的思索着。 “我实在是一个心软的人,就让我的灵魂永受煎熬吧”船长道。 酋长身躯一怔。♀ 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这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是多么的感人? 也许只有这种人才能受到神的召唤,成为神的使者。 酋长发自内心的向这位伟大的船长磕头膜拜。 离开齐里古努岛的时候,船长带走了五十个少女,三十个少男。 一共八十人。 他要从这八十人中挑选出合适的一个人来授予他魔法。 对抗叹息之花的魔法。 并承诺,三年,最多三年,他们都会全部回来。 故事停了,因为酒杯空了,酒喝完了。 水手摇晃着空荡荡的酒瓶。 “来一瓶上好的葡萄酒,赊——账”富林德曼底气不足的说道。 酒吧老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锐的神色,但依旧将葡萄酒给到了吧女的手上。 吧女是一个三十岁出头女人。 她晃动着已然下垂的胸部,缓缓而来。 三年前她的胸部还很迷人,很坚挺,富林德曼想到。 三年前,每当富林德曼来到酒吧,她都会有意无意的靠近富林德曼,和他聊上几句,陪他喝上几杯。 因为那时候的富林德曼,英俊潇洒而且多金。 只是现在吧女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鄙夷的目光。 她将葡萄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可能因为用力过猛,葡萄酒溅出了些许。 酒是葡萄酒,但绝不是上好的葡萄酒。 “你一共欠了六十九枚金币!这是你最后一次赊账,如果你不将钱还清,以后也不要来这里喝酒了!”吧女面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富林德曼悠然一笑。 水手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听见吧女的恶毒言语,只是拿起了葡萄酒往自己的杯子里满满的倒上了一杯,一口气饮了半杯。 他的表情想当享受,像是在享受绝世佳酿一般,浑然不似一瓶劣质而又粗糙的葡萄酒。 富林德曼笑盈盈的说道:“你这人很有趣”。 “你这人也很有趣”水手道。 “哦?”富林德曼道。 “三年前,你坐在现在这个位置,请在场所有人都喝了一杯”水手道。 “你也在?”富林德曼道。 “我在那里”那是一个位于角落的位置,没有阳光,很阴暗。 “你一直在那里?”富林德曼道。 “和你一样,你有多久,我就有多久了”水手道。 富林德曼哈哈一笑道:“那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过我怎么一直没有留意到你?”。 “这三年,你留意过谁?”水手道。 富林德曼凄然一笑道:“是啊,这三年我又留意过谁?”。 水手沉默,他在喝酒,葡萄酒。 “你的故事很精彩,但是我敢打赌,跟随那位船长回来的八十名少男少女,结局都不会好”富林德曼道。 本在喝酒的水手整个人微微一震。 “故事中的船长,是一个卑鄙而又奸诈的小人,但他的确很聪明”富林德曼道。 水手蹙着眉道:“看来你比我还要清楚?”。 富林德曼笑道:“你所说的故事生动无比,但只要不是太笨的人总能看出一些端倪”。 “你看到了什么?”水手道。 “我看到了一个为了一己私欲,杀害了先知,欺骗了齐里古努岛居民的伪善船长”富林德曼道。 水手沉默,他的双拳攥的很紧,因为用力过猛,双手有些颤抖。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八十个人,其中一个”富林德曼道。 水手意味深长的吐了口气。 “看来我没有找错人,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如何能够知道这些事的?”水手道。 “富林德曼,很高兴认识你”富林德曼伸出了右手,三年中,他没有交过朋友,反倒是失去了不少朋友,他也没有想要与某人结识,但现在他想认识这个水手,迫切的。 “呵呵,他们都叫我,布莱克,能与你交朋友是我的荣幸,*师”布莱克道。 “老板,再来几瓶上好的葡萄酒”富林德曼道。 老板似要发作破口大骂,但他的嘴立马就闭上了。 他庆幸他没有破口大骂。 他看到了富林德曼手中燃烧的火球。 这一刻他不再是醉眼惺忪的酒鬼,而是一名受人尊崇的魔法师。 没有人会拒绝魔法师的要求,何况只是几瓶葡萄酒。 ( 第六章 卑鄙无耻悔恨当初 “你们的船长既然这么聪明,一切都计划的这么周密,那他在发现齐里古努岛的时候,也绝对要先勘测一番,我想他一定是在那时候,发现了叹息之花的秘密所在,从船上观看齐里古努岛,一定会发现,整个岛上布满了叹息之花,然而叹息之花无论如何生长,都不会触及到大海”富林德曼道。♀ 布莱克点头默认。 “这在当时或许只是一个寻常之极的事情,但是你们的船长却将这件极其细小的事情烙印在了脑海中,可见他是一个心思慎密之极的人,而接下来他在齐里古努岛上遇到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在当时做的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决定欺骗所有人,但是他怕先知揭穿他的阴谋,所以他在和先知会面的时候已经将先知杀害,最后焚烧先知,也只是为了毁尸灭迹”富林德曼道。 布莱克点头。 “而他所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将你们运回欧洲,然后悉数卖给奴隶主,我想他在之后一定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吧?”富林德曼道。 布莱克点头。 “这艘船——是不是叫开拓者号!?”富林德曼道。 布莱克点头。 “果然”富林德曼口中喃喃自语道。 布莱克沉默。 “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富林德曼道。 “请说”水手道。 “这个卑鄙的家伙叫什么名字?”富林德曼道。♀ “弗隆.马塞班”布莱克道。 “你要我帮什么忙?布莱克”富林德曼道。 “我要你跟我回齐里古努岛”布莱克道。 “去干什么?”富林德曼道。 “也许他们现在生活的很好,也许他们已经死了,也许他们现在又遭受着叹息之花的磨难”布莱克道。 “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你担心叹息之花死灰复燃,所以你要我去帮助他们”富林德曼道。 布莱克点头。 “我为什么要去?给我一个理由”富林德曼道。 “你是一个魔法师,强大的魔法师,我观察了你三年,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命运指引我们在这里相遇,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你对叹息之花相当感兴趣”布莱克道。 富林德曼哑然失笑,的确,他对叹息之花有着浓厚的兴趣,而光凭布莱克的故事并不足以完全解开叹息之花的迷。 也许当叹息之花的谜底揭开的时候,他所爱的人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他坚信。 虽然已经时过数年,但对于他来说,那只是昨天发生的事。 “你有船?”富林德曼道。 “有,一艘单桅帆船”布莱克道。 “那样的船能够远洋航行吗?”富林德曼道。 “能,但是很危险,随时有可能葬身海底”布莱克道。 “你很诚实,布莱克”富林德曼道。 “你愿意去吗?”布莱克道。 “似乎不能拒绝”富林德曼道。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畅饮—— 单桅帆船大约航行了两个月,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齐里古努岛。 途中所遇种种艰难却也不必细表。 时隔数年再回到故乡,布莱克的心感概万千。 更何况他的离开本就是一个骗局,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当初一同离开的八十人,现如今能够回来的也只他一人。 其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一人能明白。 然而唯一不变的是叹息之花,漫山遍野的叹息之花,此刻的情景犹似当年。 海水果然不能彻底解决叹息之花的问题。 富林德曼和布莱克结伴而行。 穿越重重的阻碍,他们找到了齐里古努岛的居民。 他们欢呼雀跃。 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们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吗? 布莱克的双眼已经模糊。 事实太过残忍,他不忍心将事实告诉这些善良而又朴实的人。 他不能。 他只能流着泪并微笑着点头。 富林德曼知道布莱克心中的苦闷,他也只能微笑的点头。 同样的,他也在哭泣。 他的心在哭泣,为了这群善良的人而哭泣,也为了他所爱的女人所哭泣马塞班根本配不上她! 马塞班是一个卑鄙,龌蹉,下流的骗子。 他在心中不仅一次的如此咒骂他。 他后悔曾经的放荡不羁,那时候他并没有珍惜她。 然而世间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女人的心。 她下定决心跟随你,不会在乎你的富贵,贫贱,权势,地位。 她下定决心离开你,不会在乎你的富贵,贫贱,权势,地位。 有时候,女人的心,坚硬如铁。 酋长在别人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出来。 此时的他已如风中残烛。 他已经走到了生命最后一段时光。 酋长虽然已经老态龙钟,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布莱克。 在那段时间,出现最多的就是眼泪。 人是感性的。 开心的时候会流泪,难过的时候会流泪,久别重逢会流泪。 泪流尽,相逢的千言万语也说尽。 是说正事的时候了。 叹息之花。 前些年,海水对于叹息之花还是相当有效的,每每叹息之花与海水触碰的时候,它总会萎缩,褪去。 叹息之花惧怕海水。 或许海水本就是它的天敌。 世界万物,一物克一物,决没有什么东西是立于天地之间不败的存在。 但久而久之,这种情况却发生了转变。 这半年来,叹息之花疯狂的生长,也是源于海水。 它们不再惧怕海水了。 酋长呢喃道,情况非常的不乐观,如果没有你们的出现,这座小岛依旧将被叹息之花吞噬,当年还有先知在。 说道这,酋长不禁的叹了口气。 酋长问道,布莱克有没有跟随船长学习到法术。 对付叹息之花的法术,拯救他们的法术。 布莱克黯然摇头。 寂静,死一般的安静。 那原本的希望也在瞬间破灭,荡然无存。 布莱克将富林德曼介绍给众人。 他表示,富林德曼是一名强大而善良的魔法师,他带他来,就是为了拯救齐里古努岛的。 富林德曼一阵苦笑。 强大的魔法师,抛开强大,就是魔法师,在欧洲都已经很少听人说起,这是一种英雄落魄的感觉。 但不得不承认,有人在自己面前恭敬称呼自己一声‘*师’,这还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富林德曼直言相告,他的确是一名法师,在魔法领域也有一定的研究。 但是叹息之花,他已经研究了三年,但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果。 他需要一些时间在当地进行一系列的研究。 但是他保证,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这群岛民。 这并不是空口的承诺。 ( 第四章 神秘刺客冒充公主 “想不到你在蒙彼利埃还有这段往事,安德里似乎不算太坏,不然你早已经死了”希森道。 “他是个好人,准确说是一个公正的人,我死了你会难过?”贾图道。 “你死了,我可能也会死在马赛的监牢里,你死了,或许我一个人逃不出那个地方,所以你没死我感到很幸运”希森道。 贾图微微一笑,灌了口朗姆酒。 “蒙彼利埃,摩西村,波斯托尔曼庄园”希森口中喃喃自语道。 “有一些事,我想提醒你一下”贾图道。 “我都明白”希森道。 贾图点头。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航路上并未遇到波折,一帆风顺,新梦想号抵达了蒙彼利埃。 如贾图所说,这的确是一座民风淳朴的城市,到处都是辛勤劳作的百姓。 希森喜欢这座城市,因为它像极了诺迪尔,他的故乡。 民风淳朴。 日已落幕,明月高悬。 现在已经是秋季,秋风吹在身上让人感到一阵清爽。 秋风瑟瑟吹在行人的身上。 路上的行人不多,但却也有三人。 希森本想一个人来的,贾图执意要来,因为去波斯托尔曼庄园必然会经过摩西村,他要去祭拜一下老婆婆。 这合情合理的要求,希森不能拒绝,也没不要拒绝。 贾图来了,莫拉自然也来了。 不在海上,这样的三人组似乎已成了惯例。 有希森在地方,就应该有贾图和莫拉。 这是一个组合,无坚不摧的组合—— 波斯托尔曼庄园。 波斯托尔曼庄园,光鲜亮丽,五光十色,悠扬而动听的舞曲宣告着这座庄园依旧兴隆。 两年前贾图一件荡平庄园。 而庄主波切的种种劣迹也在随后大白于天下。 这一切要感谢一个人,安德里。 如果没有安德里,波斯托尔曼庄园以及贾图的命运或许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两者的结局也会截然不同。♀ 贾图死而波切依旧披着伪善的面具。 但无论是谁,似乎都忘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本不该被忘记。 那就是博格达,骑士爵博格达。 但这一切又与现在的波斯托尔曼庄园有什么关联? 完全没有,这是斯利佛的召集信件。 地点很隐蔽,说明有重要的事发生。 斯利佛贵为公主,要暂时使用庄园,那是一件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虽然她冷酷而又傲气十足,但有一点不能否认,她是希森目前所见过的所有权势者中,最为正直,也最为法国考虑设想的一个人。 她与别人不一样,这显而易见。 这样的人不应该去怀疑她。 希森自嘲的一笑,他似乎多虑了,人却已经来到了波斯托尔曼庄园。 侍者恭敬的鞠身行礼,问道:“请问是希森船长吗?”。 希森点头。 大厅的门缓缓打开。 富丽堂皇的气息扑面而来,金黄色是大厅的主色调。 金黄色的吊灯,金黄色的餐具,金黄色的地毯。 这是一个舞会,化装舞会。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金黄色的面具。 金黄色的面具不禁让希森想起来一个人,辛格森三世。 他们两人的特质有些相同,冷漠而不可一世。 这因为如此他们才有这相同的嗜好,喜欢佩戴金黄色面罩? 这或许是巧合? 三张金黄色的面罩,不由分说的已经套在了希森行人的脸上。 只片刻的功夫,三人已经分散在了人群里。 希森无奈一笑,这本就是一个愉悦而又换了的气氛,这样似乎一点错都没有。 是该让他们享受一下了,总是浸泡在厮杀中,总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斯利佛就是让自己来参加这样的舞会的吗? 希森的目光急切的扫过全场,值得庆幸的是他发现了斯利佛。 斯利佛虽然带着金黄色的面罩,但那飘逸的长发,端庄的气质,将她的身份表露无疑。 斯利佛似是感受到了希森的目光,她走了过来,缓慢而优雅的走了过来。 她站在希森的面前。 虽然彼此戴着面罩,但是希森依旧心跳不已。 大厅内依旧宾客满座,但这些人似已成了虚幻而又不真实的。 唯一真切的只有希森与斯利佛。 斯利佛那纤细而又洁白的手臂已经搭在了希森的肩膀上。 她要与希森共舞一曲。 希森又何时会跳舞? 他不会,他只能依样学样跟随着曼妙的音乐缓缓而动。 不可否认,希森的舞步很拙劣。 拙劣到这已经是第六次踩在斯利佛的脚上。 其实抛开希森那拙劣的舞步,他本身的穿着也不适合跳舞,更不适合这样的舞会。 他现在已经习惯穿着轻便的水手装。 水手装扮配以拙劣的舞步,又与公主共舞,这本应该成为众人关注的重点,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将目光转向这里,似乎这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哪怕这是一件值得捧月复大笑的事。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绅士,希森如是想到。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希森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斯利佛那坚挺的胸部此刻正与他的胸膛亲密接触。 白皙透女敕而又润滑的手臂缠绕在希森的脖子上。 他们几乎贴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希森的身体火热,他整个人都要燃烧了。 十六岁的少年,情窦初开,他的手臂不自禁的搭在了斯利佛的腰际。 紧紧的,却又有些颤抖。 金色的面罩交织在一起,如果没有面罩的阻隔,两人已拥吻在了一起。 这是美妙的感觉,希森从未体会。 斯利佛拉着希森的手,缓步走向窗外。 希森跟着她,意乱情迷。 这是一个迷人的夜晚,明月当空,秋风轻抚,佳人有约。 她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她。 少女的欲迎还羞,更贴几分情趣。 希森并非木纳之人,却一时间不知所措。 难道斯利佛所说的要事就是对自己的真情流露? 希森醉了,醉倒在了温柔的怀抱中。 他的双手,轻轻的搭在了斯利佛的双肩。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切都如史诗般令人陶醉。 金童玉女,皓月当空,情意绵绵本是一件令人向往而又美好的事。 在这浓情一刻,却出现一样本不该出现,大煞风景的东西。 这是一把匕首,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这把匕首正朝希森的胸膛猛刺过去。 鲜血四溅。 悠扬的音乐依旧在大厅内盘旋。 鲜血来自于他的手掌,他的掌中正握着那把匕首。 “你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斯利佛道。 “不,很惊讶”希森道。 “哦?”斯利佛道。 “我很惊讶,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要来杀我”希森道。 “你认为我不是斯利佛?”斯利佛道。 “是”希森道。 “呵呵呵——”一阵笑声,那金色的面具也被摘了下来。 这是一张不算难看的脸,鲜红的嘴唇,让她更显妖艳。 希森的面罩也已拿下,两人依旧四目相视。 秋风瑟瑟,裹走了浓情蜜意,留下的只是杀意。 他的手还在滴血,他的心是否在滴血? “你看上去很愤怒?”神秘女人道。 希森沉默。 “是因为斯利佛公主吗?”神秘女人咯咯一笑道。 希森沉默,手上的血依旧在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希森冷冷道。 “我和你无仇”神秘女人道。 “我在听”希森道。 “我和你船上的一个伙计有仇”神秘女人道。 “贾图?”希森道。 神秘女人点头。 “你是谁?”希森道。 “波斯托尔曼.博格达”神秘女人道。 希森一怔。 “怎么?你认为博格达应该是男的吗?”博格达道。 “是的”希森道。 “哈哈哈——,你看我这副样子像男人吗?你可以用你的双手来感受一下”博格达妩媚的说道。 “我没有兴趣”希森道。 “你是不是只对斯利佛感兴趣?”博格达道。 希森沉默。 “我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了,你起码要告诉我,你是如何识破我的吧?”博格达道。 “名字”希森道。 “名字?”博格达道。 希森点头。 “她不叫斯利佛?”博格达道。 “她叫斯利佛,但是她只告诉过我一个名字,奥黛丽”希森道。 “奥黛丽”博格达喃喃自语道。 “如果你的信件上的署名是奥黛丽,我想我必死无疑”希森坦然道。 “哎,可惜了,不过,奥黛丽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博格达道。 “你要找贾图报仇,不必如此麻烦,他绝对会答应你的决斗”希森道。 “决斗?哈哈,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决斗?”博格达道。 希森沉默。 “听着,金发小子,你的名头越响亮,你的死期就越近,我虽然和你没有仇,但是你也是我必须要杀的人!今天一计不成,是你小子运气好,或许——现在还不是你的死期!”博格达道。 希森听着,此时此刻他除了听着还能如何? “哼,下一次,不光你和贾图,你们整艘船都将葬身海底!”话音未完,博格达身形一跃,人已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科萨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黑幕中传来的最后声音。 希森的手还在滴血,他的心还在滴血吗? ( 第五章 悲惨遭遇惹人怜惜 波斯托尔曼.博格达,法兰西骑士爵。 隶属法兰西皇家海军,绰号右臂,科萨的右臂。 她是一个冷酷而无情的女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任何代价,包括她的身体。 女人的身体原本就是武器,而且是独一无二的武器。 她从很小时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的父亲,波斯托尔曼.波切,只不过是一个乡绅,在蒙彼利埃这种小地方也几乎没有发言权,管理的也不过是人口百余人的小村庄,摩西村。 她的父亲波切一直希望得到的是一个男孩子,但可惜的是博格达是女儿身。 博格达重小就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幸福,她的目前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原本就不喜欢女孩子的父亲更是将她视为不祥之人。 母亲早亡,父亲更不待见,博格达的童年充斥着不幸。 波切重小便将博格达当男孩子培养,名字更是男性化之极。 她四岁的时候便开始练习剑术,十岁的时候练习间谍技巧,也正是那一年,一个懵懂而无知的少女,失去了她原本应该最为珍贵的东西。 处子之身。 从那以后波切的声望地位日渐上升,这一切都归功于博格达,更准确的说,是归功于她那美丽而又动人的身体。 但是没有人知道,她便是波切的女儿,人们只知道波切有一个儿子,名叫博格达。 十三岁那年,博格达已经是蒙彼利埃的交际名媛了,她用的名字是,米米尔。 也正是那一年,她认识了一名航海者,这名航海者邀请她与自己一起旅行,博格达欣然答应,甚至没有通过她的父亲,飞一般的逃离了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地方。 再一开始,博格达认为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这位航海者算不得英俊,但豪迈的男子气概让博格达痴迷不已。 博格达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三年的时间不算长,但也绝不算短,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博格达那原本平淡的生活被彻底打破。♀ 航行在大西洋上,一艘帆船快速的接近。 只片刻的功夫,那艘帆船的船头已经拦腰撞了上来。 这种野蛮而又暴力的行径,不削说,一定是遇上海盗船了。 博格达所倾慕者,本就是一个充满男子气概的男人,他相信他一定能够击退这群海盗。 事实却是恰恰相反的。 海盗们摧古拉朽般的解决了战斗,船上的水手们四散逃散,简直不堪一击。 而那位充满男子气概的航海者,也就是这艘船的船长,此刻正双膝跪地的祈求着海盗饶恕他的性命。 望着跪地求饶的航海者,博格达的眼中充满了不信,她的梦破碎了,彻彻底底的。 男子气概与他没有半点的干系,此时此刻的他甚至不能称为一个男人。 一个为了自己的性命,像敌人摇尾乞怜的人,这种人博格达打心里的看不起。 为了自己的一条命,他这样做有错吗? 这很难说。 但无论对与错,这都不妨碍博格达对他的转变。 这是一名海盗,强壮有力的海盗。 他就是科萨。 弗朗切斯科.科萨。 科萨的钢刀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但眼神却已飘到了博格达的身上。 十五六岁的少女本是青涩可人的,但博格达却已充满了诱惑。 原始的,诱人犯罪的,诱惑力。 “她是谁?”科萨道。 “她——她——,她是船上的见习水手”航海者的表情很痛苦,似乎要说出这几个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 博格达微微一笑,她似已料到了这般结局,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但是她依旧挤出了一抹笑容。♀ 笑容和眼神一样,是有目的的,是有含义的。 这是一种讽刺的笑容,是给予那位男子汉气概十足的航海者。 “愿意跟随我吗?”科萨道。 “像您这样强壮的男人,任谁见了都会心跳不已”博格达已经走到了科萨的面前,手指在科萨的胸膛拨撩着。 “那你呢?”科萨道。 “我?我自然一样,”博格达道。 “你愿意?不管任何事?”科萨道。 “我愿意,无论任何事”博格达道。 “好”科萨话音刚落便已将博格达抱起。 拥在科萨的怀中博格达脸上全是笑容,丝毫不像被‘俘虏’之人。 这种笑容是迫于无奈的,还是发自内心的? 没有人清楚,也没有人会去理会。 因为他们听到了男女之间那种特别的的声音。 喘息,痛苦,申吟男女之间的那种激情澎湃,让人心中激荡不已。 海盗们似已习惯,他们在等待,耐心的等待,一点都不焦躁。 科萨一声怒吼,随即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是满足的神情。 的确,无论是谁,只要是一个男人,在海上漂泊了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都会如科萨这般,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诱人的小妖精。 能够在茫茫大海上享受到如此尤物,不得不说是上帝的眷顾。 海盗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海盗们所获得的一切并非船长一人所有,而是所有船员的,只是按照比例,海盗船的船长所获得的为最多。 而分赃不均引发的船员叛变,旧船长被割下头颅,新船长上任,这样的情况再海盗的世界里,屡见不鲜。 女人也一样。 女人也是战利品。 既然是战利品,那就该所有人一起分配。 这是海盗世界不变的法则。 博格达站在船长室的门口,身上只挂了一块薄薄的布。 她双腿,那成熟而又迷人的双峰若隐若现,身上好些部位处是有着红色的印迹,这些印迹是科萨留下的吗? 这样一个成熟的蜜桃,诱惑着每一个男人的心。 他们的眼神已经全都被博格达吸引,目光齐齐的看向她。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这是一种燃烧的**,他们需要找一个地方发泄这种**,而博格达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船长——我——”说话的人是一个几近秃头,而又面目可憎的男人,他咽着口水,结巴的对科萨说道。 这个男人是科萨手下的得力干将,每每与敌船进行白兵战的时候他总是身先士卒。 无论前胸还是后背,多处伤疤代表了他的功勋。 海盗可没有善良的功勋章,唯一有的就是伤疤。 谁的伤疤越多,越深,越致命,谁就越有权利。 伤疤本就是男人的勋章。 科萨怎会不明白他的想法? 这种时候,是男人都会明白。 科萨狠狠的在他后面踢了一脚,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种笑容,秃头男人已经心领神会。 他太熟悉这种笑容了,因为每当科萨要将战利品分给他的时候,科萨总是会露出这种笑容,如果他心情好的话,还会在他上狠狠的踢上一脚。 显然科萨是要将这个骚娘们分给我享用,显然他的心情很好。 看来这个骚娘们的功夫不错,不过我马上也能尝到那种滋味了,秃头男人心中美滋滋的想到。 也许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即将来临的激情一刻,他并没有发现科萨的变化。 科萨的笑容依旧,只是已不是秃头男人所熟悉的那种笑容。 笑容里有着一丝明显的讥讽之意。 秃头男人眼中满是燃烧的**,他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了博格达。 贪婪的在她的脖子出啃咬着。 博格达的双臂缠绕在秃头男人的脖子处,迎合着秃头男人。 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丑陋男人,博格达都丝毫不介意,这是她的天性使然?还是她本就是这么一个放荡不堪的女人? 她的左手在秃头男人的肩膀右边,而她的右手则在秃头男人的肩膀左边。 ‘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 秃头男人的脖子被硬生生的拗断了。 科萨依旧在笑,那种讥讽的笑容,博格达也笑了,同样是那种讥讽的笑容。 他们都在笑同一个人,那个光头男人。 披在博格达身上的那块遮羞布滑落到了甲板上。 此时此刻的博格达全身*的站在那,船员们的目光依旧集中在她的身上。 他们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口水。 燃烧的**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冷。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杀人毫不留情,更是微笑的看着那个被她拗断脖子的人。 杀人对她来说,几乎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们想到了科萨,他们的船长,以残忍和冷酷著称的科萨船长。 他杀人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嘛? 纵是现在博格达光着身体在甲板上走动,却没有燃起一丝的**之火,他们的四肢冰凉,呆呆的矗立在原地。 “好,好极了,而且相当的有趣”科萨道。 博格达并没有出声。 “你杀了我的白兵队长,你知道我会杀了你吗?”科萨道。 “不会,你一定不会的”博格达道。 “你想用你的身体来当做活下去的筹码?”科萨道。 “不,我的身体早已经属于你了”博格达道。 “哦?”科萨道。 “只是你的白兵队长,似乎弱不禁风,这样的白兵队长,活着或是死了,对你都没有一点影响”博格达道。 “有趣,相当有趣”科萨道。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船长的白兵队长”博格达道。 “哈哈哈哈——,好,好的很”科萨道。 ( 第六章 憨厚老者心肠歹毒 一艘单桅扬起了风帆,乘着黑夜缓缓的离开了蒙彼利埃,它并没有重港口离开,因为它原本就没有停在港口。♀ 它停泊在一个小村庄的附近,这个村庄人口并不多,但出海捕鱼的渔民却不在少数,那种自发建造的码头,停靠一艘单桅帆船还是绰绰有余的。 摩西村码头。 月已高悬,夜已漆黑。 船身是由雪松木打造,这样的材质建造的船对于一艘单桅帆船来说已经是相当的奢华,雪松木相较寻常的木材都强上许多,尤其能令船只的航行速度得到提升,一分价钱一分货,享用雪松木的无不都是有钱人。 单桅帆船的主要功能,一般是渔民捕鱼,或是近海航行而用,而这样的功能也就奠定了单桅帆船的材质并不会太过于讲究。 一艘用雪松木打造的单桅帆船,乘着月黑风高扬帆而去,这本就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这的确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再勤劳的渔夫也不会选择在午夜时分去出海捕鱼。 一个女人站在船头,她的眼神迷离而惆怅。 此人正是博格达。 原本极不寻常的事,此刻却变得极其的平常。 博格达一击不中,绝不会再缠斗半分。 撤退既是耻辱,对于她来说并没有没有这样的理念,她只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一个女人。 名望,荣耀这些东西她本就不在乎。 一击不得手便选择隐遁,积蓄实力,等待机会,这样的人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这与用剑决斗,不到死亡绝不退缩的剑客之流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博格达会用剑,而且剑法不俗,但是她不会与你拼命,情况一旦不利于自己,博格达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她会第一时间选择保存自己的性命。 这是科萨教她的,她也一直谨记于心,并且运用娴熟。 那些顾及面子,荣誉的骑士,剑客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临阵退缩等同于死亡。 因为他们是荣耀的骑士,伟大的剑客,他们是不能退缩的。 而博格达却已经活着,活得好好的。 归其原因,能进能退,一击不得手,绝不纠缠。 能进能退,四字说起来简单,真要做起来却是困难无比。 这必须时刻保持一个冷静思考的大脑,一颗隐忍之心。 恰巧这一切博格达全都具备。 从一开始的假借斯利佛名义,诱骗希森来到蒙彼利埃最后乘坐单桅帆船离开,这一切全都在计划之中。 未战而先料负不料胜,这本就是大将风范。 希森端坐在一家农屋中,脑中又再次浮现了这个一闪即逝的神秘女人。 细细回想她的所作所为,希森欣然一笑。 希森得出一个结论,右臂比左膀更为的难缠。 事实也却是如此。 “老爷爷,您还能记得我,可真是我的荣幸啊”贾图道。 “嘿嘿,老爷爷我虽然已经老眼昏花,不过你小子,我可是不会忘记的,一辈子不会忘记的,看一眼就会牢牢记住了”老爷爷道。 这间农家小屋是这位老爷爷的,而这位老爷爷便是当年指引贾图去波斯托尔曼庄园的老者。 他就住在老婆婆的隔壁,名叫罗曼。 贾图饶着头模样很是腼腆,这一刻他不是那个冷血无情,一剑荡平波斯托尔曼庄园的杀手,而是一个回归他真实年龄的少年。 “你小子当年可算是出足了风头,这两年个头又见长了不少,这些都是你朋友吧?”罗曼道。 “是,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现在可是一名海盗,虽然我们现在一艘船都没抢劫过,哈哈,这是我们的船长,他叫希森!他可厉害了,不但比我聪明,剑术上也丝毫不比我差”贾图道。 罗曼听的连连点头。 “她叫莫拉,你可别看她是个骨瘦嶙峋的小姑娘,她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予你致命一击,她的暗器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绝对是第二”贾图道。 贾图似乎很兴奋,他从没有朋友,在认识希森和莫拉前。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了。 能够在别人面前介绍自己的好朋友,贾图感到很愉快,也很自豪。 他从在监狱中与希森偶遇,一路说到东地中海与东狼的斗智斗勇,说的是绘声绘色唾沫横飞,虽然其中不乏夸张之处,但丝毫不影响罗曼那不断晃动的脑袋。 如果这些统统都是故事,那罗曼已经被这些故事彻底的征服。 再次看向希森三人的时候,罗曼的眼中多了一丝敬畏。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果然不假,老朽今天能够在这里有幸得见诸位,当真死而无憾了,也不枉虚活了这么多岁数”罗曼道。 罗曼说的情真意切,景仰之情似真而非假。 他在摩西村生活了一辈子,这些故事对于他来说已经精彩至极,他有这样的感慨却也是正常之极。 “老先生,您实在让我感到很羞愧,这些事,不值得炫耀,一切都只是命运的安排”希森道。 “不值得炫耀?我看才不是呢,像你们这般大岁数的孩子,好多都还在嬉戏打闹,或是为了一些真正不值一提的事费劲脑汁”罗曼道。 希森微微一笑,似已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罗曼过多纠缠。 “老先生,在波斯托尔曼庄园,那些佩戴金色面具的人都是摩西村的村民吗?”希森道。 罗曼叹了口气道:“是啊,原本我就不赞成他们那么做的,可是——你知道,摩西村一直都很穷,博格达给每一个村民100个金币,却只是让他们带着面具,穿着华丽的衣服跳舞,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口说话和惊讶,这样的要求很难拒绝,也不应该——拒绝,你应该明白的”。 罗曼的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因为最后他也拿了那100个金币,他也戴上了金色的面具。 “我明白,这的确不应该拒绝,也不应该拒绝,因为他可以让每一个村民赚上100个金币,这是一件不错的买卖,换做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的”希森道。 罗曼的眼睛瞪得很大,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希森。 “这桩买卖哪怕是针对你,甚至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仍旧觉得这是一桩不错的买卖么?”罗曼道。 罗曼刚将这句话说出口,便已感到后悔,他当然知道这桩买卖是针对他的,同样的会要他命,但他依旧是这么说了。 希森沉默,这已不需要回答。 “怪,怪事,真是怪事一桩”罗曼喃喃道。 “老先生,觉得什么事,怪了?”希森道。 “我觉得你很怪”罗曼道。 “我?”希森道。 “对,就是你”罗曼道。 “我怎么怪了?”希森道。 “无论怎么解释,我们该算作博格达的帮凶,因为我们收了钱,也按照吩咐跳了舞,你就是要了我们的命,也是理所应当,而你却丝毫不显生气,这岂不是怪事一桩?难道你在乎自己的命?你不怕死?”罗曼道。 “我当然在乎,既然在乎,那我也应当算作怕死,但是,我和你,包括摩西村的村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没有恨你们的理由”希森道。 “同类人?我似乎越来越糊涂了”罗曼道。 “我的故乡名叫诺迪尔,他就在马赛边上,曾经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捕鱼者,太阳还没有升起我们便已经扬起风帆去捕鱼了,等到天上挂满星星的时候,才是我们返航的时候,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苦捕鱼,但是到头来却也只能过着勉强填饱肚子的日子”希森道。 罗曼的眼神迷离,希森的所说似乎让他感到了一丝悲哀,他们何尝不是辛苦劳作? 但到头来的结果呢? “100个金币,是一笔庞大的财富,如果在诺迪尔或则摩西村之类的小地方,100枚金币足够让一家人,衣食无忧的过上好久,好久——”希森道。 罗曼点头。 “首先无论是您,还是摩西村的其他村民,你们并不知情,就算你们知情的情况下,又何必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舍去一笔财富?所以我理解,我明白,我丝毫也不会怨恨您和其他村民,哪怕我死了”希森道。 罗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希森,这个少年真的只有16岁吗? 一开始,贾图所说的一切,罗曼却也只是当做故事来听,但这一刻,他信了,彻彻底底的信了,能拥有如此胸襟的人,本就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 性格使然。 “谢谢您的款待,罗曼先生”希森起身道。 “你们要走了吗?”罗曼道。 “已经打扰很久了,是时候告辞了,时间长了,水手们也会担心的”希森道。 “像你们这样的人,也只有浩瀚无边的大海才是你们真正的家”罗曼道。 希森沉默。 “孩子,罗曼爷爷我想拥抱你一下,让我感受下你那强壮的臂弯”罗曼道。 希森微微一笑,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希森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相拥在一起,为了即将到来的分别。 罗曼的长袖中滑落了一把匕首,而此刻这把匕首已对准了希森的后脑勺。 ( 第七章 真假罗曼尽皆枉死 匕首已然亮出,杀意也已迸发。 希森浑然不知。 依旧与罗曼相拥在一起。 匕首就在他的后脑勺,随时可以落下。 罗曼的脸已变得阴沉无比,他的身体变得充满活力。 原本垂暮的老人的,现在却已亮出了闪亮的獠牙。 他冷笑着,而手中的匕首却已经猛的刺了下去。 莫拉的飞刀已经在手,但这一次,匕首却仍旧在她的手中。 变故来的实在太快。 终究是慢了一拍,而这一拍却完全关系到希森的生死。 她的心乱了,碎了。 莫拉突然瘫坐在了地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没有血。 也没有金属刺入肌肤摩擦骨头的声音。 黄金剑原本只是随意的插在希森右边腰上。 它没有剑鞘,因为这把名剑本就不是属于他的。 是斯利佛‘借’给他所使用。 现在黄金剑却已鬼使神差的从希森的后背穿上,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匕首。 剑虽然没有剑鞘,但希森早已有了一种习惯。 无论何时何地,黄金剑总是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原本拥抱罗曼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罗曼的后背。 只是随意的将剑柄往自己的后背一送,黄金剑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的格挡了这背后突然出手的致命一击。 ‘哐当’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罗曼的眼中满是惊恐,但他的反应还算是迅捷。 一转身他的手中又多了一把匕首,猛的将匕首掷向希森,希森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微微偏斜了脑袋,便避开了这把匕首。 这一掷本就是个虚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罗曼脚下猛一发力,人已窜出了七八步,他投掷匕首只是为了抓住这一丝的机会,好让自己逃出生天。 他成功了,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丝毫不像一个年迈的老者。 他脸上露出了微笑,虽然没有得手,但能够逃出升天却也已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了。 然而这种心情以及笑容,只存在了短短一瞬间。 脚后跟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禁失声大吼了一声,随即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是一把飞刀,一把满是怒火的飞刀。 飞刀当然是莫拉的飞刀。 飞刀也已深深的插在了罗曼的脚后跟上。 鲜血缓缓流出,不一会,地上已满是罗曼的血渍了。 “一击不中,便毫不犹豫的选择逃月兑,不愧不是科萨的手下,不,更准确的说是科萨右臂的手下,博格达的手下”希森缓缓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哼,小子,看来你的确是有些不本事,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识破这次的暗杀计划?这是一次精心安排的刺杀,没有任何的破绽”罗曼道。 “这的确是一次精心安排的刺杀,没有任何的破绽”希森道。 他只是将罗曼的话重复说了一遍,这根本算不得回答。 罗曼也只有无奈一笑,现在他已经是俎上鱼肉,别人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也根本无可奈何,无论计划多精妙多周详,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成王败寇,失败者,被俘虏者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利。 罗曼现在就是失败者,也是被俘虏者。 “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我只希望得到答案,这样我在去地狱的路上也不会带着疑惑”罗曼道。 “你知道你是一个将要死的人?”希森道。 罗曼只能再次发笑,这个看似平和的少年也有着冷酷而又不近人情的一面。♀ 如果你被人接连暗算两次,你的心情会是如何? 这两次的暗算都是致命的,如果不是心细如希森这般,怕早已不止死两回了。 “你临死前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希森道。 “说”罗曼道。 “罗曼在哪里?”希森道。 罗曼第三次发笑,但这次的笑声中却带着些许苦涩。 “你认为我不是罗曼?”罗曼道。 “绝不是”希森道。 “我发誓,我是”罗曼道。 话已说尽,那就不需要再说话。 剑也能说话,所以希森的黄金剑已经握在了手中,剑尖一端已经刺入了罗曼的胸膛。 这一剑不是致命的,只是起到一个警告的作用。 我的耐心已经用尽。 “就算你的刺穿我的心脏,我依然会告诉你,我的确是罗曼”罗曼道。 希森的双眉紧锁,对于这个回答,他显得很不满意。 “这间屋子的主人在哪里?”希森道。 “罗曼死了”罗曼道。 剑又刺入三分,鲜血已经渗出。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老头儿,他叫罗曼,不过他已经死了,我活着,我也叫罗曼”罗曼道。 “是你杀了他?”希森道。 “是”罗曼道。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希森道。 “他活着,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暗杀你的计划,这个计划必须成功,它——不允许失败”罗曼道。 只是最后那句话他说的实在太轻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楚。 计划失败了,显而易见的。 “我在听”希森道。 “如果不是因为他(罗曼的手指指着贾图),那老头儿或许还不会死”罗曼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似乎在嘲弄贾图。 “如果再有一句多余的话,我保证你的心脏会被刺穿”希森道。 “自从在热那亚见到了你们之后,针对你的暗杀计划便已经展开”罗曼道。 “热那亚?”希森道。 “热那亚”罗曼道。 “什么时候见到我们的?我们指的是谁?”希森道。 “他(罗曼的手指再次指向贾图),也就是你去辛格森堡的时候”罗曼道。 “你们为什么要去热那亚?你们又怎么认得贾图?”希森道。 罗曼呵呵一笑,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狡诈的神情。 “你们一开始抢夺到的那艘卡拉维尔级战舰,上面只有一些应急食物,最多只能维持三天,而你们离开的时候又是往东面行驶,这一切都很好判断,热那亚,卡尔维,这两个城市你们都有可能会去,这个当年名扬整个蒙彼利埃城的家伙原来叫贾图?这个名字很普通,像他这样的人,只要随便一问便能得到许多惟妙惟肖的画像,你知道这很简单”罗曼道。 “这两个城市你们都有人去?”希森道。 “是”罗曼道。 “艾莫和博格达的人?”希森道。 “是的,只不过艾莫直接去的就是热那亚,我们则是先去的卡尔维,而且他还去参加了辛格森堡的生死练,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死在你的手上”罗曼道。 “是人就都会死”希森道。 “这话没错,艾莫这家伙一直心高气傲,想要压过博格达小姐,事事都会铤而走险,死在你这种人的手上,到也是合情合理”罗曼道。 希森沉默,不可否认,这个人分析的既合情又合理。 “当我们来到热那亚的时候,我们发现了艾莫的船,这说明他并没有离开热那亚,有什么事值得他耽搁这些日子?在一个偏僻的小酒吧,发现了艾莫船长的水手,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我们直接将他弄到了自己船上,还没有动手,这家伙便已经把艾莫的计划全盘招供”罗曼道。 “我想那个被你们抓上船的水手,早已死了”希森道。 “早已死了,这样的人,死了和活着没有任何的区别,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罗曼道。 “你们不是伙伴嘛?你们不都是效忠于科萨的吗?需要这么做吗?”希森道。 希森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愚蠢和可笑,但是他依旧说了出来。 “这是一个幼稚至极的问题”罗曼道。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我在寻找答案”希森道。 “答案?”罗曼道。 “一百个人会有一百个答案,一千个人会有一千个答案,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希森道。 这种肤浅可笑的问题真的会有这么多种答案? 罗曼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总有一天死的会是自己,会是博格达小姐。 他们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原因。 “活下去”罗曼道。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希森道。 “刚才的问题似乎和你想要了解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关联”罗曼道。 “我想要了解的都是重要的,而你只有回答”希森冰冷的说道。 “我原本却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的,没想到直到现在却都是由你来发问,这似乎很不公平?”罗曼道。 “无论死在博格达的匕首下,还是你的匕首下,你觉得这件事公平吗?”希森道。 罗曼再次发笑,而这次却是无言以对。 公平之事本就是虚伪至极的论调,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 “你们的计划重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的?”希森道。 “在热那亚的时候”罗曼道。 希森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罗曼有些惊讶的说道。 “这里的主人叫罗曼,而你又叫罗曼,你们又长的如此相似,如果不是亲兄弟,就是再精妙的化妆大师也不可能做出一副这么相似的人皮面具”希森道。 罗曼狂笑一声,胸口剑伤处鲜血涌动。 ( 第十二章 双方对垒为救赌徒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玻璃窗上一阵婆娑。♀ 皇家赌场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只是少了一样东西。 声音。 嘈杂而喧闹的声音。 一掷千金,胜利而归的那种兴奋。 输光了所有家当,茫然若失的沮丧,叹息,哭泣。 静。 希森的这番举动,在于那些人看来是石破天惊的举动。 没有人,从没有人敢在皇家赌场如此横行。 但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少年确确实实的这么做了。 他们屏住呼吸,脸上却写满了期许。 他们此刻便是观众,他们正在期待着一出大戏的上演,他们渴望看到鲜血。 希森就好似古罗马竞技场的角斗士,而那些赌徒摇身一变却是变成了观众。 不知是谁的提议,大家来赌一场。 就赌希森能否带着那名出千者离开皇家赌场。 赌徒是疯狂的,有时候赌一场甚至来的比自己的性命更为的紧要。 赌徒们纷纷下注。 只是赌希森能活着离开的人却只是凤毛麟角。 希森看着这有趣的一幕,除了苦笑又能如何? 被人当做一种赌博工具的感觉,并不好受。 只是现在他并没有时间去理会这种事。 他已经被团团围住,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尊敬的希森先生,您现在或许已经意识到了,您的这番举动有多么的愚蠢,不过幸运的是,万能的上帝是宽容的,而我们伟大的法兰西国王也是宽容的,你现在只需要放下那个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您依旧是皇家赌场尊贵的客人”卡尔塔道。 “哦?”希森道。 “看来您是明白了?那么您决定了么?”卡尔塔道。 “我决定了”希森道。 “很好”卡尔塔道,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一种自信却又有些藐视的笑容,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只是这种笑容,却只存在了一秒钟不到就被震惊所取代。 金色的光芒划过绳索,菲热尔脖子上的枷锁已被斩断。 希森的这一剑,依旧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就是你的决定?”卡尔塔道。 “我早就决定了,有怎会改变我的决定?他是我的水手,而我是他的船长,我理所应当的要带他离开,活着离开”希森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火枪手们,准备!”卡尔塔道。 ‘砰,砰,砰’火枪子弹出膛的声音。 开枪的并不是卡尔塔口中的火枪手,而是另外的一群人。 杰克以及那十名水手。 他们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火枪。 火枪是从哪里来的? 装金币的袋子已经被打开,里面全都是金光灿灿的金币。 但是显然,除了这些金灿灿的金币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 火枪,短柄火枪就是装在钱袋里一同带进来的。 “卡尔塔先生,刚才那是警告射击,如果您要叫火枪手杀我们的船长,那我杰克也敢向您保证,今天这里将有不少人,为我们船长陪葬!”杰克道。 杰克的话再明显不过,如果他们敢向希森射击,那这里的达官贵人却也要死伤不少。 杰克是船上的舵手,作为舵手他的*舵技术实属精湛。 他也是一名捕鱼者,也生活在诺迪尔,希森占领多斯府邸之后,他便一直追随希森至今。 但此时此刻的杰克与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不同,身上凛然的杀意已经燃起。 三年的海军生涯,杰克不仅练就了一身*舵的好本领,还有一手好枪法,船上的神射手们便是由杰克发起组织,训练的。 他是一个充满干劲的人,他在海军队伍里的努力很快便得到了赏识,对于那时的杰克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耀。 然而最后,他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一名高官子弟顺利而又轻松的获得了那个职位。 杰克的心碎了,通过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番名堂扬名立万,这本是他的梦想,然后这种毫无能力的人却凭借着自己独有的优势,将他的梦想击得粉碎。 那一晚,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借着酒劲,他找到了那个人,两人发生了口角,最后演变成肢体上的冲突,杰克大喝一声,拔出了火枪。 ‘砰!’一切都结束了。 酒意褪去大半,杰克似已清醒,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他连夜收拾好了行囊,赶到码头,混乱的搭上了一艘货船。 最后辗转来到了诺迪尔。 在诺迪尔,一转眼就是十二年。 他的梦想早已消失殆尽,他的锐气早已经不在,原本棱角分明的性格现在却已被磨平。 直到那个少年,那个金发少年,带着无尽的勇气,攻占多斯府邸,抢夺船只准备出海的时候,那些早已逝去的东西,似乎全都回来了。 他的眼中不再是空洞的,似是充满了斗志,久违了的斗志。 卡尔塔的额头滴着汗,这样的情况非常棘手,他管理皇家赌场也有些年头了,这样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发生,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然而那些手中握着火枪的侍卫们,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枪口更是一刻没有离开过希森身体。 他们不在乎生死,其他人的包括他们的自己的,他们只关注一点,那就是服从以及执行命令。 服从命令并且执行命令,这本就是军人的天职。 看着他们冰冷的脸,希森嘴角微微一笑。 他没有猜错,这些人的确是皇室的禁卫军。 杰克本就在军中服役过,又岂会看不出现在的形势? 他一把抓过一个离他最近的赌徒,漆黑的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 有时候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卡尔塔整个人都好似抽搐了一下。 “这位先生很重要?卡尔塔先生?”杰克道。 卡尔塔的脸色难看极了,不光额头,现在连他的后背都几乎已经湿透了。 “哼,每一位来到皇家赌场的客人都是身份尊崇,值得尊敬的,但是这些人当中并不包括你们,你们只是一群肮脏,卑鄙,下流的海盗”卡尔塔有些失去理智的咆哮道。 情况的突变,让那些原本期望看到鲜血甚至还在下注的赌徒们都感到了一丝颤栗。 他们是货真价实的赌徒,嗜赌如命的赌徒。 赌博甚至比他们的性命更为的重要。 但是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是否会依旧不在乎?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因为赌徒们已经感受到了威胁,来自死神的微笑,他们慑慑发抖,呆立在原地。 死神便是杰克,便是杰克手中的火枪,便是那个十个手拿火枪的水手。 ‘咔嚓’一阵惊雷,窗外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风声,雨声,夹杂着一丝轻微的马嘶声。 杰克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一声马嘶声虽然轻微,但从马匹发出的声音判断,这绝对是一匹健壮,强大,有力的马,这样的马寻常人家是不会购买的,因为它的价格昂贵。 杰克熟悉这种马,这种马是属于军队的。 ‘有人发了信号,附近的骑兵队已经赶了过来,再拖延片刻情况将会变得越来越糟糕,必须赶紧月兑身’杰克心中暗道。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十秒钟一到我便杀一个人,这些人都是您尊贵的客人吧?如果他们有些问题,您很难交代吧?”杰克道。 “十——九——八——七——六——五”杰克口中缓缓将这些数字道出。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恐惧,焦躁,不安,笼罩着所有人。 “四——三——”杰克道。 卡尔塔脸已经扭曲,他很痛苦,他似乎在挣扎? 难道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放走一个出千者,尽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困难到不惜牺牲一个人的生命也要遵守的规则么? “二——”杰克的身体已经湿透,这是一个困难而又痛苦的抉择。 当他的十秒倒数结束,如果卡尔塔依旧毫无反应,他是否应该扣动手中的扳机,将这个不相干的人送往天堂亦或是地狱? 他的手有些颤抖。 他是一名神射手,他有着精准的射击能力。 而这些前提就是有着一双稳健而绝不颤抖的手。 他的手已经颤抖,他并非害怕杀人,但是要杀一个无辜的人,杰克的心中充满煎熬。 希森虽然年少,但却是他所钦佩所敬仰的人,为了一名水手,几乎一人独闯皇家赌场,单说这份勇气以及对待他人的义气,就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自己的性命固然不重要,死不足惜。 但是希森呢?已经一同前来的这十个兄弟?还有那个该死的出千者。 ‘罢了,罢了,就让罪恶由我一个人承担’杰克心中想道。 他闭上了眼睛,口中准备念出那最后一个数字,同时扣动扳机。 “住手!”一个声音道。 这是希森的声音。 “杰克,我的好兄弟,你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动,我也很感激你,但是胡乱的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不是我们的作风”希森道。 杰克点头。 希森缓缓的走了重台阶上走了过来,而那些围着他的火枪手们,也已一个圆形的圈缓缓移动依旧包围着他。 “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今天我来这里救菲热尔,我就没有想着要活着离开!”希森道。 杰克用力的点着头,眼眶中却已满是泪水。 生死存亡之际,依旧能够谈笑风生,这样胸襟的人,值得一辈子追随。 他没有看错人。 “这里的许多人都是无辜的,他们的生命不应该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葬送,所有要阻拦我的人,你们也不是我的敌人,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放下你们手中的火枪,免得误伤了无辜的人,拔出你们的利剑,让我们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决斗!”希森道。 那些冷酷,没有表情的火枪手们脸上却也出现了波动。 他们尽然真的将火枪放在一边,纷纷拔出了利剑。 他们是军人,但也是一个火枪手,也是一个剑客。 剑客就应该有着超凡的胆量,凌然的正气。 或许他们已经沉寂太久了,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他们并不是看家护院的走狗。 他们拔出了剑,他们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这是一种出自内心的微笑,惺惺相惜的微笑。 被杰克挟持的赌徒此刻已经获得了自由,并且正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希森。 夜,暴雨。 风声,雨声,马蹄声。 ( 第十三章 危难之际方显本色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玻璃窗上一阵婆娑。 皇家赌场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只是少了一样东西。 声音。 嘈杂而喧闹的声音。 一掷千金,胜利而归的那种兴奋。 输光了所有家当,茫然若失的沮丧,叹息,哭泣。 静。 希森的这番举动,在于那些人看来是石破天惊的举动。 没有人,从没有人敢在皇家赌场如此横行。 但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少年确确实实的这么做了。 他们屏住呼吸,脸上却写满了期许。 他们此刻便是观众,他们正在期待着一出大戏的上演,他们渴望看到鲜血。 希森就好似古罗马竞技场的角斗士,而那些赌徒摇身一变却是变成了观众。 不知是谁的提议,大家来赌一场。 就赌希森能否带着那名出千者离开皇家赌场。 赌徒是疯狂的,有时候赌一场甚至来的比自己的性命更为的紧要。 赌徒们纷纷下注。 只是赌希森能活着离开的人却只是凤毛麟角。 希森看着这有趣的一幕,除了苦笑又能如何? 被人当做一种赌博工具的感觉,并不好受。 只是现在他并没有时间去理会这种事。 他已经被团团围住,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尊敬的希森先生,您现在或许已经意识到了,您的这番举动有多么的愚蠢,不过幸运的是,万能的上帝是宽容的,而我们伟大的法兰西国王也是宽容的,你现在只需要放下那个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您依旧是皇家赌场尊贵的客人”卡尔塔道。 “哦?”希森道。 “看来您是明白了?那么您决定了么?”卡尔塔道。 “我决定了”希森道。 “很好”卡尔塔道,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一种自信却又有些藐视的笑容,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只是这种笑容,却只存在了一秒钟不到就被震惊所取代。 金色的光芒划过绳索,菲热尔脖子上的枷锁已被斩断。 希森的这一剑,依旧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就是你的决定?”卡尔塔道。 “我早就决定了,有怎会改变我的决定?他是我的水手,而我是他的船长,我理所应当的要带他离开,活着离开”希森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火枪手们,准备!”卡尔塔道。 ‘砰,砰,砰’火枪子弹出膛的声音。 开枪的并不是卡尔塔口中的火枪手,而是另外的一群人。 杰克以及那十名水手。 他们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火枪。 火枪是从哪里来的? 装金币的袋子已经被打开,里面全都是金光灿灿的金币。 但是显然,除了这些金灿灿的金币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 火枪,短柄火枪就是装在钱袋里一同带进来的。 “卡尔塔先生,刚才那是警告射击,如果您要叫火枪手杀我们的船长,那我杰克也敢向您保证,今天这里将有不少人,为我们船长陪葬!”杰克道。 杰克的话再明显不过,如果他们敢向希森射击,那这里的达官贵人却也要死伤不少。 杰克是船上的舵手,作为舵手他的*舵技术实属精湛。 他也是一名捕鱼者,也生活在诺迪尔,希森占领多斯府邸之后,他便一直追随希森至今。 但此时此刻的杰克与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不同,身上凛然的杀意已经燃起。 三年的海军生涯,杰克不仅练就了一身*舵的好本领,还有一手好枪法,船上的神射手们便是由杰克发起组织,训练的。 他是一个充满干劲的人,他在海军队伍里的努力很快便得到了赏识,对于那时的杰克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耀。 然而最后,他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一名高官子弟顺利而又轻松的获得了那个职位。 杰克的心碎了,通过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番名堂扬名立万,这本是他的梦想,然后这种毫无能力的人却凭借着自己独有的优势,将他的梦想击得粉碎。 那一晚,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借着酒劲,他找到了那个人,两人发生了口角,最后演变成肢体上的冲突,杰克大喝一声,拔出了火枪。 ‘砰!’一切都结束了。 酒意褪去大半,杰克似已清醒,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他连夜收拾好了行囊,赶到码头,混乱的搭上了一艘货船。 最后辗转来到了诺迪尔。 在诺迪尔,一转眼就是十二年。 他的梦想早已消失殆尽,他的锐气早已经不在,原本棱角分明的性格现在却已被磨平。 直到那个少年,那个金发少年,带着无尽的勇气,攻占多斯府邸,抢夺船只准备出海的时候,那些早已逝去的东西,似乎全都回来了。 他的眼中不再是空洞的,似是充满了斗志,久违了的斗志。 卡尔塔的额头滴着汗,这样的情况非常棘手,他管理皇家赌场也有些年头了,这样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发生,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然而那些手中握着火枪的侍卫们,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枪口更是一刻没有离开过希森身体。 他们不在乎生死,其他人的包括他们的自己的,他们只关注一点,那就是服从以及执行命令。 服从命令并且执行命令,这本就是军人的天职。 看着他们冰冷的脸,希森嘴角微微一笑。 他没有猜错,这些人的确是皇室的禁卫军。 杰克本就在军中服役过,又岂会看不出现在的形势? 他一把抓过一个离他最近的赌徒,漆黑的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 有时候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卡尔塔整个人都好似抽搐了一下。 “这位先生很重要?卡尔塔先生?”杰克道。 卡尔塔的脸色难看极了,不光额头,现在连他的后背都几乎已经湿透了。 “哼,每一位来到皇家赌场的客人都是身份尊崇,值得尊敬的,但是这些人当中并不包括你们,你们只是一群肮脏,卑鄙,下流的海盗”卡尔塔有些失去理智的咆哮道。 情况的突变,让那些原本期望看到鲜血甚至还在下注的赌徒们都感到了一丝颤栗。 他们是货真价实的赌徒,嗜赌如命的赌徒。 赌博甚至比他们的性命更为的重要。 但是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是否会依旧不在乎?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因为赌徒们已经感受到了威胁,来自死神的微笑,他们慑慑发抖,呆立在原地。 死神便是杰克,便是杰克手中的火枪,便是那个十个手拿火枪的水手。 ‘咔嚓’一阵惊雷,窗外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风声,雨声,夹杂着一丝轻微的马嘶声。 杰克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一声马嘶声虽然轻微,但从马匹发出的声音判断,这绝对是一匹健壮,强大,有力的马,这样的马寻常人家是不会购买的,因为它的价格昂贵。 杰克熟悉这种马,这种马是属于军队的。 ‘有人发了信号,附近的骑兵队已经赶了过来,再拖延片刻情况将会变得越来越糟糕,必须赶紧月兑身’杰克心中暗道。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十秒钟一到我便杀一个人,这些人都是您尊贵的客人吧?如果他们有些问题,您很难交代吧?”杰克道。 “十——九——八——七——六——五”杰克口中缓缓将这些数字道出。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恐惧,焦躁,不安,笼罩着所有人。 “四——三——”杰克道。 卡尔塔脸已经扭曲,他很痛苦,他似乎在挣扎? 难道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放走一个出千者,尽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困难到不惜牺牲一个人的生命也要遵守的规则么? “二——”杰克的身体已经湿透,这是一个困难而又痛苦的抉择。 当他的十秒倒数结束,如果卡尔塔依旧毫无反应,他是否应该扣动手中的扳机,将这个不相干的人送往天堂亦或是地狱? 他的手有些颤抖。 他是一名神射手,他有着精准的射击能力。 而这些前提就是有着一双稳健而绝不颤抖的手。 他的手已经颤抖,他并非害怕杀人,但是要杀一个无辜的人,杰克的心中充满煎熬。 希森虽然年少,但却是他所钦佩所敬仰的人,为了一名水手,几乎一人独闯皇家赌场,单说这份勇气以及对待他人的义气,就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自己的性命固然不重要,死不足惜。 但是希森呢?已经一同前来的这十个兄弟?还有那个该死的出千者。 ‘罢了,罢了,就让罪恶由我一个人承担’杰克心中想道。 他闭上了眼睛,口中准备念出那最后一个数字,同时扣动扳机。 “住手!”一个声音道。 这是希森的声音。 “杰克,我的好兄弟,你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动,我也很感激你,但是胡乱的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不是我们的作风”希森道。 杰克点头。 希森缓缓的走了重台阶上走了过来,而那些围着他的火枪手们,也已一个圆形的圈缓缓移动依旧包围着他。 “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今天我来这里救菲热尔,我就没有想着要活着离开!”希森道。 杰克用力的点着头,眼眶中却已满是泪水。 生死存亡之际,依旧能够谈笑风生,这样胸襟的人,值得一辈子追随。 他没有看错人。 “这里的许多人都是无辜的,他们的生命不应该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葬送,所有要阻拦我的人,你们也不是我的敌人,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放下你们手中的火枪,免得误伤了无辜的人,拔出你们的利剑,让我们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决斗!”希森道。 那些冷酷,没有表情的火枪手们脸上却也出现了波动。 他们尽然真的将火枪放在一边,纷纷拔出了利剑。 他们是军人,但也是一个火枪手,也是一个剑客。 剑客就应该有着超凡的胆量,凌然的正气。 或许他们已经沉寂太久了,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他们并不是看家护院的走狗。 他们拔出了剑,他们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这是一种出自内心的微笑,惺惺相惜的微笑。 被杰克挟持的赌徒此刻已经获得了自由,并且正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希森。 夜,暴雨。 风声,雨声,马蹄声。 ( 第十四章 阴谋不断奸人迫害 皇家赌场共有四层楼。 第一层,供普通人使用。 只要你携带最少100枚金币,并兑换筹码,任何人都能进入,但并不是在一层赌博的人都是普通人,也有一些大富豪喜欢在一层游玩,他们或许并不为了钱而是享受那种一掷千金的爽快的感觉。 第二层,供富豪所使用。 来到第二层赌博最少需要兑换1万枚金币,而能够在二层豪赌一场的人,却也可称得上富甲一方了。 第三层,供王室贵族使用。 第三层最低的兑换筹码也是1万金币,看似与第二层没有区别,但想要来到第三层的人不仅需要富甲一方还必须有着相当的权势。 第四层,是豪华的餐厅以及住房。 能够去到第四层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人中的龙凤,斯利佛法兰西国王的女儿,缪尔威尼斯公国大公的女儿,等。 “我的运气似乎很好”希森道。 “你的运气一直很好,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有死”奥黛丽道。 “这间屋子很大”希森道。 “很大”奥黛丽道。 “这间屋子装潢的很漂亮”希森道。 “很漂亮”奥黛丽道。 “这件房子很干净”希森道。 “你很关心这间屋子?”奥黛丽道。 “这间房子的隔音效果似乎也很好”希森道。 奥黛丽沉默。 “你为什么会来救我?”希森道。 “救你?”奥黛丽道。 “不是吗?”希森道。 “不是”奥黛丽道。 “我们应该聊些别的?”希森道。 “你想聊什么?”奥黛丽道。 “或许我们该聊聊,科萨,或则博格达,哦对了,或则那个叫安德里的?”希森道。 缪尔端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谈论越来越激烈,她的心思却已早不在两人身上。 她的心思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窗外,飞上了厚厚的云层,再猛的从云层中落下。 有时犹如小溪流水,平静祥和,有时犹如火山喷发,激荡不已。♀ 这几个月来,她心中一直牵挂着一个人。 这个人既不是她的家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他们有着短短的两面之缘,希森。 那个见义勇为的少年。 那个因为自己无辜遭受牢狱之灾的少年。 那个带着满腔愤恨而离开的少年。 他现在是否过着平常的生活,开心的生活着?在想起这个少年的时候,缪尔的心中总会不自禁的发问。 总有一种愧疚缠绕于她的心中。 时间久了却也不知道是愧疚之情多于思念之情,还是思念之情胜于愧疚之情。 亲自对他说一声:“你现在好吗?”,本是缪尔的愿望,再次相遇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心境,许多话,在舌尖打转,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过的很好,他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流浪少年。 这显而易见。 无论是那些称呼他为船长的人,还是他腰间的那把金光闪闪的宝剑。 这一切的变化,就好像是一个传奇,一个神话一般。 诚然,这一切的确可称得上的一个传奇,一个神话。 她很想知道,她的挚友,尊贵的法兰西公主斯利佛是怎么与他相识的。 她也很想知道,这个平凡的少年,是如何练就这一身的剑术,如何当上船长的,以及那大义凛然,舍身取义的精神是如何铸就的。 但这一切的话语就如同那些很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一样,被淹没在了心底。 “我和你似乎总是在争吵”希森道。 “是着这样”奥黛丽道。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希森道。 奥黛丽沉默。 “我想,我应该告辞了”希森道。 “你现在要走?”奥黛丽道。 “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像样的话题,供我们交谈”希森道。 “你准备参加剑术大赛?”奥黛丽道。 “是”希森道。 “那很危险”奥黛丽道。 “那样的危险,总该是在灿烂的阳光下,众人的视线下,相比这样的危险,那种躲在角落里的,阴暗的危险却更加的让人防不胜防”希森道。♀ “你在说科萨?”奥黛丽道。 “是”希森道。 “你有证据证明他对你做过什么?你有证据证明多斯不是你杀的?”奥黛丽道。 “没有”希森道。 “你认为国王陛下会信任一个逃犯而去怀疑一个伯爵,并且这位伯爵还掌管着所有的法兰西海军”奥黛丽道。 希森沉默。 “你实在让我很失望,你太天真了”奥黛丽道。 “也许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是我只有赌一次”希森道。 奥黛丽沉默。 “我该走了”希森道。 “不”奥黛丽道。 “不?”希森道。 “在你走之前,你应该先去看一个人”奥黛丽道。 “谁?”希森道。 “那个假冒的出千者”奥黛丽道。 “走吧”希森道。 两人起身离开,在某个时间,希森与缪尔的眼神交织在了一起。 希森看到了她,早就看到了,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缪尔的心沉到了谷底,一种说不出的疼痛感,让她留下了眼泪。 他还记得我。 但是那无情的表情说明他记得一切。 他还恨着我。 皇家赌场一角。 “你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奥黛丽道。 “你是指有人冒充我的船员?”希森道。 奥黛丽点头。 “如果换做四天前,或许我的确会感到很惊讶,但现在,我丝毫感觉不到意外”希森道。 奥黛丽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希森。 “你又遇到很多有趣的事?”奥黛丽道。 “有趣?当你在四天之内,被人暗算了数次,并且每次都几乎丢掉性命,你还会觉得有趣吗?”希森道。 “有趣”奥黛丽道。 “有趣?”希森道。 “有趣,相当有趣,因为你活着,只要你还活着,任何阴谋诡计对于你来说都只是一种另类的体验”奥黛丽道。 “你的回答到是很另类”希森道。 “你重一开始就发现这是一场阴谋?”奥黛丽道。 “从蒙彼利埃回来之后,我就发现阴谋一直伴随着我”希森道。 “重一开始你就知道那个人是冒充的?”奥黛丽道。 “不,我认为他们的计划是完美的,这很符合科萨的一贯作风,一计不成总有后手,这在蒙彼利埃我已经领教过了,但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却将他的整盘计划都打乱了,计划跟不上变化,这很好的诠释了卡萨这次的阴谋”希森道。 “这个人是我?”奥黛丽道。 “是”希森道。 “但这好像和你识破有人冒充你的船员没有干系”奥黛丽道。 “没有,我只是将他的这次的计划做了一个假设,并且说了出来”希森道。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所关心的那个问题的”奥黛丽道。 “很简单,那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希森道。 “博格达?”奥黛丽道。 希森点头。 “你似乎还有话要说”奥黛丽道。 “我想说的,你应该早已想到”希森道。 “卡尔塔?”奥黛丽道。 “对,他一定有问题”希森道。 奥黛丽沉默。 两人谈话间,已经来到了一处房间。 这是一间昏暗的小屋,并不时有鞭打声响起。 假冒菲热尔的出千者,此刻正被关押在里面。 原本套在他头上的头套早已拿下,身上却以及被厚厚的绳索捆绑。 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鞭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皮开肉绽,不时有鲜血滴落。 负责对他用刑的人,是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们正在一旁大口喘着气,一有空便在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再补上几鞭。 对这个人用刑似乎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然两个壮实的人又怎么会会气喘吁吁? “公——公主殿下”一个壮汉结巴的说道。 奥黛丽并没有说话,只是随意的做了一个手势。 两个壮汉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你有话要问他?”奥黛丽道。 “有和没有的区别在哪里”希森道。 “有就问,没有就杀了”奥黛丽道。 “你没有要问的问题?”希森道。 “没有”奥黛丽道。 “我确实有一个问题要问”希森道。 “你问”奥黛丽道。 奥黛丽转身离开。 希森本能的抓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臂。 奥黛丽的脸色绯红,眼中充满了愤怒以及一丝说清道不明的感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离开,我——不是有意的”希森连忙解释道。 希森的这番话说完,奥黛丽的脸更红了,眼中的怒意也更盛。 “我说了对不起了——”希森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放——开——你的手”奥黛丽道。 这时候希森才发现,一边与奥黛丽致歉,可自己的手却不曾放开过。 他赶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希森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部正在迅速的升温。 有一点羞愧,有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冒充者忽然发笑,并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希森和奥黛丽。 希森怒火中烧,一脚直直的踢在了他的月复部。 “笑个屁,快说,菲热尔人呢?”希森道。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假冒者道。 “怎么样你才肯说?”希森道。 “我告诉她(奥黛丽),但不告诉你”假冒者道。 希森和奥黛丽双目相视,两人的眼中均是疑惑。 “你说吧,我在听”奥黛丽道。 “你靠近点,我不想让他(希森)听到”希森道。 奥黛丽走了两边,考了过去。 一个全身被捆绑着的人,又能构成什么威胁? 然而只听到‘嗤’的一声,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希森扑到了她。 然而这一次奥黛丽并没有雷霆大怒。 因为她听到了那个假冒者发出的诡异笑声。 因为她看到了希森的奄奄一息。 ( 第十五章 保得一臂却又受伤 “诺谢尔先生,希森先生的病情怎么样?”奥黛丽的关切的问道。♀ “他现在很稳定,只不过暗器击中了他的右肩膀,虽然暗器上的剧毒已经被清除,但是他的右手在近一周是不能够有剧烈的运动,不然他的整条手臂就有可能瘫痪”诺谢尔道。 诺谢尔是一位双鬓斑白的老者,也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医师。 奥黛丽听完诺谢尔的话双眉紧蹙。 “公主殿下,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幸好这个少年是在马赛受的伤,如果不在这个城市或则稍远的地方,他的手臂就应该被截肢了”诺谢尔道。 “我明白”奥黛丽道。 “那么我告辞了,切记,在一周之内他的右手不能剧烈的运动”诺谢尔道。 “等一下”奥黛丽道。 “我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公主殿下”诺谢尔道。 “如果暗器击中人的心脏——会怎么样?”希森道。 “暗器本身并不足以致命”诺谢尔道。 “请接着说”奥黛丽道。 “但是暗器上的毒液,如果是在心脏周围散开的话,那只有一个结果,死亡——立即死亡”诺谢尔道。 奥黛丽的人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没事了,诺谢尔先生”。 “那么我告辞了”走到门口的诺谢尔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公主殿下,恕我直言,您的气色并不太好,您不应该太*劳,请多注意休息”。 “谢谢”奥黛丽道。 诺谢尔展露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转身离去。 病床上的希森呼吸均匀,起伏的胸膛证明这个生命依旧活着。 奥黛丽的性格强势,**,外表冷漠骨子里却是潜藏着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火热。 只是这种火热隐藏的太深,太久,身边的人甚至连她自己都早已有了一种错觉,冷漠而又孤傲的美人儿,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她从没有亏欠过别人什么,但是现在她彻底的亏欠了一个人。 希森。 她的命是希森救回来的,所以说她欠希森,欠了一条命。 抛开天生的丽质世俗的地位,一条命本就昂贵到无价,更何况身为法兰西国王的公主? 这样的一条命又该价值几何? ‘还他,一定要还他,不惜任何代价,我——不能亏欠任何人’一股倔强而有力的声音在奥黛丽的心底某处响起。 女人的心是矛盾的,在有些难以抉择的事情上面总有正反两种声音不断的出现。 每一种声音看似都是正确无比的。 正因为两种声音都正确无比所以才会让女人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如果难以抉择的事情是情感上,那这两种声音就会变得微妙,变得更加的难以抉择。 泪珠晶莹剔透,从奥黛丽的双眸缓缓滑落。 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冷漠,但这两痕泪珠岂不是内心火热的一种宣泄? 她的头颅依旧高昂,端坐在一旁,泪水却已是止不住,流不停。 连她自己都不能完全明白这泪水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但有一点她却是可以肯定,这泪水的一般却是因为希森。 她从心底感谢她,她喜欢他,虽然与他每次见面总是争吵多过其它,但一个在危急关头不惜自己性命愿意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无疑值得托付一生。 她好想静静的躺在他的胸膛上,等着他醒来,以一种女人特优的妩媚微笑的对着他说一声:“亲爱的,你醒了?”。 亦或许她应该在一旁不停的忙碌,脸上满溢关切之情直至他醒来,然后如绽放的花朵一样,羞答答,娇滴滴的宛如一个渴望爱情的小女人,准备以身相许自己的救命恩人。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两者都不是奥黛丽所能给予的。 因为她是法兰西王国的公主,她肩上的压力早已将她压的喘不过气,甚至已经有些变形,但是她自己本身并不后悔也无怨言,她愿意为法兰西王国的强盛奋斗一生直至生命的终点。♀ 这是一条通往王者的道路,而王者的道路往往是孤独的,虽然表面上拥有着无尽的荣耀但背后那一道道鲜为人知的孤单与寂寞又有几人能知? 两个年轻充满活力的灵魂,彼此之间互有爱慕之心,却没有人将其表露。 奥黛丽有她的难言之隐但希森又何尝不是? “你哭了?”希森不知何时醒来,明亮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奥黛丽。 奥黛丽那白晳脸袋瞬间涨的通红,她扭过头,背对着希森。 希森是什么时候醒的?他还不是都看到了?一连串的问号在奥黛丽脑海回荡。 希森的脸色苍白,诺谢尔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他断言希森没有生命危险,那断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就算没有生命之忧,身体上的创伤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的。 “你没事哭什么?”希森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奥黛丽道。 “没关系”希森道。 希森的回答毫不犹豫,奥黛丽又能说什么?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回答。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希森道。 “一天一夜”奥黛丽道。 “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天一夜?”希森道。 奥黛丽沉默。 “那家伙怎么样了?假冒我船员的那家伙”希森道。 “死了”奥黛丽道。 “死了?有问出我船员的下落吗?”希森道。 奥黛丽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道:“这船员对你很重要?你很关心他?”。 “我是船长,他是船员,船长关心船员理所应当”希森道。 “你对每个人都很关心?都愿意为他们付出生命?”奥黛丽道。 “是——”希森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右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也有些颤抖。 奥黛丽释然一笑,显得很轻松。 “你准备走了?”奥黛丽道。 “是”希森道。 “去报名参加剑术大赛了?”奥黛丽道。 “是”希森道。 “你不能去”奥黛丽道。 “为什么?”希森道。 “你试着轻轻的挥动一下你的右臂”奥黛丽道。 希森蹙着眉,但依旧照做了,只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很痛苦。 “告诉我,什么感觉?”奥黛丽道。 “疼痛”希森道。 “所以你会考虑改变你的想法?”奥黛丽道。 “不”希森道。 “不?你依旧准备去参加剑术大赛?”奥黛丽道。 “是”希森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你去参加剑术大赛无异于送死”奥黛丽道。 希森的双眉几乎都堆叠到了一起,他很痛苦,但这次的痛苦并非右臂的挥动艘带来的。 奥黛丽的话合情合理。 “你知道,要见国王,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我或许——”奥黛丽道。 “不,谢谢你的好意,我意已决”希森道。 “好意?”奥黛丽冷冷一笑接着说道:“这并不是好意,只是——只是回馈你的勇敢”。 “勇敢?你是指?”希森道。 “你自己明白”奥黛丽道。 “我一直都很勇敢,但如果你说的是我为你挡下暗器这件事,那却又不必如此”希森道。 “不必?”奥黛丽道。 “不必,因为哪怕这个人不是你,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也会那样做”希森道。 “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奥黛丽脸色阴沉的说道。 “告辞”希森起身离开。 人的确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两个互有爱慕之心的人,却为何不能表露心中的想法而要彼此伤害对方? “卡尔塔这个人——”希森转头说道。 “这与你又有何相干?”奥黛丽道。 希森淡然一笑,人已消失在了门口。 泪,晶莹的泪珠再次滑落—— 审讯室。 审讯室有些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从窗户透射进来的阳光。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一道威严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因为他背对阳光并不能将他的容貌看的真切,但从声音判断这是一个中年人,威严的中年人。 “没——没有人指使”卡尔塔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很忠心”中年人道。 卡尔塔不知所措,只是颤抖的身躯证明他很害怕,恐惧。 “请,请——请您饶恕我,我也是迫于无奈,我也是有苦衷的”卡尔塔哀求道。 中年人停顿了许久,缓缓的叹了口气,这是一声叹息,悠长而又有些幽怨。 “你跟随我多久了?”中年人道。 “十,十——三年了”卡尔塔道。 “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的”中年人道。 卡尔塔沉默,只是他的脸已经扭曲,因为痛苦而扭曲,他的良心正在遭受拷问,他已经不堪重负。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哎——我当时应该阻止你的”中年人道。 卡尔塔依旧沉默。 “你除了喜欢赌博,并没有其他的缺点,所以皇家赌场便由你来负责,三年前,你输了十六万金币,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中年人道。 卡尔塔点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并不怪你,但是你却做错了两件事”中年人道。 卡尔塔点头。 “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喝了这杯葡萄酒,我们就该再见了,如果有来世,希望我们依旧是朋友”中年人道。 卡尔塔用力的点着头,他知道这杯葡萄酒意味着什么,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那样的欣慰。 一个人无论做错了什么事,若是能够在临死之前得到宽恕,那本身便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死亡并不可怕。 ( 第二十章 意外对手兵刃相见 使长枪的黑人以及用口哨声控制他的神秘人,这一切就好像一场可有可匆匆而来又匆匆的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追寻那艘黑色战舰下落的过程中命运仿佛一只在和自己开玩笑,总是能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却又很快的失去。 要在茫茫大海寻找一艘船那真是一件大海捞针的事。 虽然艰辛无比,苦难重重,有生之年此仇不报枉为人。 比赛已经开始了,十六强晋级赛中的第一场,希森的比赛。 希森对手是一个彪形大汉,*着上身显露出精壮的肌肉,狰狞的面孔上有一条刀疤从鼻眼中间贯穿了几乎这张脸。 这是一个身经百战,并且对敌人不留情的家伙,希森从他的面容看出了这种信号。 ‘不过他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像三十岁以下啊?’希森心中暗道。 “我叫阿尔曼,是个赏金猎人,出生于南特,能够来到十六强的人,手上总是有几把刷子的,不过我认为你实在没有战胜我的可能性,所以你还是早早的投降这样可以让你免受皮肉之苦”阿尔曼道。 “你的主意真不错,看来你是一个会体贴人的赏金猎人,如果以后你在海上遇到我,可要放我一条生路呐”希森道。 “海上的事海上再说,你现在是赞成我的提议,准备投降了吗?”阿尔曼道。 “能和你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战斗应该会很有意思,我当然不准备投降”希森道。 “哼,你这是自讨苦吃!”阿尔曼道。 阿尔曼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剑朝希森杀奔而去,他和希森所使用的武器几乎相同,但相比希森的重剑却有宽大了一些。 这把重剑的分量十足! 虽然重剑的分量十足但是在阿尔曼的手中舞动起来丝毫不慢。 希森也不敢怠慢,身体猛的一发力,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两把重剑‘哐当’一声交错在一起。 两人都大吼一声,手中的重剑‘吱吱’作响,似是在角力。 ‘轰’阿尔曼的重剑将希森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 希森在地上翻滚了三圈,又跳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好大的力量,看来和你角力非常的不明智”。 阿尔曼没有作声,只是挥舞着重剑又攻了上来。 希森身形一晃迎了上去,两柄剑又碰撞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并没有纠缠在一起。 一个简单的碰撞,希森整个人却又往后退了三步。 ‘真强!这家伙的力量’希森暗道。 然而希森却也不是泛泛之辈,手中的重剑由上至下砍了下去,阿尔曼提剑格挡,然而希森突然变招。 右手握着的重剑突然重手中滑落,阿尔曼一怔。 两人相斗之际,剑不仅是自己的武器还代表了自己的生命,如果手中的剑没了与死亡无异? ‘难道他是想投降?’阿尔曼心中暗道。 右手重重往下挥动原本是握着剑的那只手,而左手却也是卯足了全力由下而上,这样的动作看上去很变扭,甚至想要刻意去模仿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样的姿势很不协调。 一种本能告诉阿尔曼眼前的金发小子这么做绝对不是在跳什么怪异的舞蹈,而是一种可怕的致命的剑招。 阿尔曼的重剑已经折断,*的上身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剑痕。 “右手挥剑佯攻,左手接剑才是真正的杀招吧?”阿尔曼道。♀ “这一招只是我模仿而来的,却不是我自己的招式”希森道。 “这都无所谓了,我——欠你一条命”阿尔曼道。 “我们本就没仇,也根本不必血溅当场,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也是你所期望的结果”希森道。 “我期望的——结果,没错,这也算是我期望的结果,你赢了金发小子”阿尔曼道。 ‘我这一招只是模仿西多克的奔腾剑法,三角击,只是模仿了一些皮毛,却也让人触不及防,这个西多克到底有多强?如果那时候和他对战的不是大卫这样的铁血硬汉,我又能否战胜这个家伙?世界的确很大,厉害的人又何止千万呐’希森心中暗道。 希森来到了安德里的赛场,他的比赛已经开始。 安德里使用的依旧是骑士剑,这在情理之中,像他这样有着荣耀的家族史的人,骑士剑真是合适无比。 安德里的剑法飘逸灵动,一柄骑士剑在他手中用起来真是好看之极,杀人的剑术招式在安德里手中却是这么的美妙。 他的对手选用的是一柄细长的刺突剑,这种剑使用起来原本应该非常的轻盈并且以刺突为主,或许是因为安德里的剑术太过高超,使用刺突剑的选手只能稳固防守,似乎完全的放弃了进攻。 一味的处于防守态势,本就是一种劣势的表现,一把原本应该进攻的剑却用来防守,这样的局面无疑被动到了极点。 然而用刺突剑防守的人希森并非没有见过。 在辛格森堡生死练的时候,大卫正是用刺突剑对战西多克,并且用刺突剑将西多克那充满攻击性的剑招一一接下。 然而安德里的对手并非大卫,不论实力,就是本身那种对于胜利的执着和渴望就远远不及大卫,三十招之内,这家伙必然败在安德里的手中。 这场比赛胜负已定。 胜负已分的比赛自然就索然无味了。 希森回到了自己的赛场,静静的等候着接下来的比赛。 十六强的比赛之后就是八强赛,当中没有休息,直至最后的四个名额才能获得充足的休息时间,七天。 时间已到,希森走向了赛台。 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现在的全场哗然,希森的对手还是没有出现。 希森虽不着急,却也蹙着眉,就算迟到,这时间似乎也太漫长了点。 裁判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希森。 按照比赛的规矩,迟到十分钟以上将视为弃权,而现在早已过了十分钟。 希森并没有觉得意外,三十二强的晋级赛,那使用长枪作为武器的黑人以及现在迟迟未露面的选手,他们为何拥有这样的特权? 无非背后有人撑腰,塞满了金银财帛贿赂裁判,这个世界是现实的,每年一次的剑术大赛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那些高官子弟,权势贵族中的年轻一辈都要借着这样的比赛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延续他们家族的光荣传统。 头戴圆形礼貌,身着洁白的衬衫,褐色的马裤,黑色的长靴,起伏而又丰满的胸脯,腰间系着的骑士剑。 这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希森的对手。 她也走上了赛台与希森面对面。 希森眼中充满了惊讶,他实在没有想到,八强的对手居然会是她。 “艾——丽——斯”希森道。 “对不起”艾丽斯道。 “对不起?”希森道。 “我本不想参加的,更不想和你战斗”艾丽斯道。 “但是你却来了,有人*你来参赛?”希森道。 “没有人*我,我自己来的”艾丽斯道。 希森沉默。 “我的父亲,是法兰西的宫廷*官,我是他的长女,我还有一个弟弟,叫黎塞留,但是他今年只有八岁,父亲对我们一直很严格,希望我们能够延续家族的荣耀,现在几乎所有的大家族他们的年轻一辈都颇有成就,可是我们家”艾丽斯道。 法兰西的宫廷*官弗朗索瓦德,此刻正端坐在看台上,他得意的微笑着,他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这个脾气倔强的女儿来参加八强的比赛,他一改强硬的姿态,因为他从艾丽斯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艾丽斯对八强的对手那个金发小子有着明显的好感,这小子的来头没有人知道,而且并不好招惹,不仅连科萨的面子都丝毫不给,甚至还杀了科萨的弟弟多斯,如果艾丽斯能够在比赛中击败这样一个杀神,对于自己家族那无疑是一件荣耀无比的事情,宫廷*官的职务马上就要到到期了,能够连任这次艾丽斯的表现可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如果——他能够在这次的大赛中胜出,那实在是一件美妙至极的事情呐。 “你很痛苦,我能够帮到你什么吗?”希森道。 “不,这谁都帮不了,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艾丽斯道。 希森沉默。 “出招吧,希森,你可千万不要对我手下留情,这些日子我可一直有苦练剑术,我能够来到八强可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的!”艾丽斯道。 “好”希森道。 正如艾丽斯自己所说的那样,她的剑术有着显著的进步与希森第一次在不归路上遇见那个少女已截然不同,是呐,与自己共同经历了辛格森堡的生死练并且活下来的队友,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呢? 希森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微笑的拔出了重剑。 两人都有不能褪去的理由,所有两人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利剑,为了自己的不能退却的理由。 虽然已是黑夜,但天空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乌云,满是闪耀的繁星。 ( 第二十一章 不堪受辱离家出走 “我们家族就毁在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手里了,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小杂种留手?”弗朗索瓦德大声的对着艾丽斯喝斥道。 “父亲大人,我尊敬您,但是请你也不要侮辱了我的朋友,他有名有姓,他叫希森”艾丽斯道。 “哼,随便他叫什么名字,这都不重要!”弗朗索瓦德冷笑道。 艾丽斯了解他的父亲,他长期混迹于政坛,铸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基本是一个成功的政治人物必备的手腕,所以弗朗索瓦德能够凭借一介布衣青云直上达到了自己政治之路上的巅峰。 “你们是不是准备对希森做什么?”艾丽斯道。 “我们?你父亲是宫廷*官,只要有着足够的证据,无论是谁,都将受到法律的审判”弗朗索瓦德道。 “不,这一切都是科萨陷害希森的!”艾丽斯道。 “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想活了也不要连累你的家人!”弗朗索瓦德道。 “哼,您不是宫廷*官吗?只要有证据谁都受到法律的审判吗!这些话都是假的吗?还是对待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法律!”艾丽斯咆哮道。 一个响亮而又无情的耳光:“你太放肆了!艾丽斯,你能有今天这样锦衣华食的生活,都是因为你的父亲,都是因为你的父亲用你所谓的不同的法律获得的!”。 艾丽斯沉默,她的双拳紧握微微发抖。 “如果这次我不能连任*官,我们整个家都有可能受到威胁!你知道吗!你知道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吗!哈勃跟伯爵的儿子你看不上!大富豪汉拔尼的公子你又看不上!你,你——你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一无是处,还惹了一身麻烦的臭小子!你是在害你自己,害你的父亲,母亲,害了你的弟弟!你害了整个家你知道吗!”弗朗索瓦德道。 艾丽斯依旧沉默,现在不光他的双拳双手在颤抖,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 艾丽斯与他的父亲弗朗索瓦德的分歧一直存在,两人的争吵从未间断过,但是像今天这样激烈,话语这么尖锐的争吵却还是第一次。 艾丽斯跑出了家门,然而身后的谩骂声却没有停止。 “八强晋级四强的比赛就是你在不归路上认识的那个小姑娘?哎,这法兰西剑术大赛的水准也不怎么样啊,我看最后铁定是你和安德里的决赛,也就你们两个就实力了”贾图道。 希森微笑,他能够感觉到艾丽斯剑术上的进步,也能感觉的艾丽斯对自己的留恋之情并没有倾尽全力与自己较量,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都有着不能退却的理由,希森是这样,艾丽斯也是这样,他们都是被命运所控制所捉弄的不幸的人,但是被命运捉弄的人有何止他们两个呢? 这或许本就是世间的一种常态,人总是有着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贾图拿起了一瓶朗姆酒正准备一饮而尽,突然整个人摔了个人仰马翻,那瓶还没有喝完的朗姆酒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酒水洒了他一身。 “是哪个混蛋!给我站出来!”贾图站了起来,大声的咆哮道。 一个小男孩站在贾图的背后,希森打量着这个小男孩,他脸上布满了青春的痕迹,满是黑色的斑点,约莫七八岁的模样,从他的满脸的怒容上判断,贾图坐的椅子正是被他从身后踢翻,始作俑者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小男孩。♀ “啊哈,好的很啊,原来是你这个小混蛋,气势不错啊?很勇敢啊?是不是想来一场属于男人的较量!”贾图道。 小男孩依旧满脸怒容,然而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贾图,愤怒的目光完全集中在希森的身上。 希森有些诧异对着小男孩说道:“小朋友,我们见过面吗?”。 小男孩没有说话,阴沉着脸径直朝希森走了过去。 小男孩对着希森就是一脚,狠狠的一脚,没有留余地,倾尽全力的一脚,这是小男孩能使出的全部气力。 不得不说这一脚的力道之大就连希森都双眉紧锁,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任谁兴高采烈的和朋友喝着酒,聊着天,被人打断也算了,被人一个搞的人仰马翻,一个被狠狠的踢上了一脚,这总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而这样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但是故事的主角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这着实让希森和贾图感到一阵的无奈和头疼,要是别人吧,寻刑滋事那拔出利剑来一场公公正正的决斗就可以了,面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希森和贾图又能怎么样? 总不见得也拔出利剑,邀请这孩子到外面来一场决斗? 希森无奈的苦笑道:“小朋友,你再胡闹我可就把你扔到外面去了”。 “你这个家伙就是希森?”小男孩道。 如果说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已经让希森颇为伤脑筋,那当这个小男孩说出希森的名字之后,希森才发现者必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这个小男孩就是来找自己的。 “是”希森道。 “你这个混蛋!”小男孩道。 “我不是”希森道。 “你就是混蛋!”小男孩道。 希森沉默,他只能沉默,没有任何的办法,总不能与一个小毛孩争吵,虽然他的岁数也不大,但总比这个小男孩大的多了。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骗了我姐姐!你这个混蛋”小男孩继续骂道。 “你说清楚,我骗了你姐姐?你姐姐是谁?”希森道。 “我就知道我姐姐很蠢,像你这样的男人有怎么会对我姐姐是真心的?像我姐姐这样的女人在你身边应该有很多吧?”小男孩说话模样和语气老气横秋,而且句句说的有板有眼,让人不得不信,这样的一个人当真是只有七八岁么? “你先告诉你姐姐是谁吧?如果你再胡说半句,我发誓,下一刻你一定被我扔出去了”希森道。 希森露出了狰狞的模样语气也变得凶狠,这并非没有效果,并对方只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子。 虽然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但语气却已缓和的多了,他沉声说道:“艾丽斯就是我姐姐”。 希森沉默,那眼前这个男孩子必然就是艾丽斯说的弟弟了,黎塞留,黎塞留看来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只有一个可能性,这也是希森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艾丽斯出事了! “你是黎塞留?你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希森道。 “呵呵,我是黎塞留,你很希望我姐姐出事?”黎塞留道。 “当然不是,如果你姐姐遇到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去帮她”希森道。 “帮她?我姐姐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才离家出走的!三天了已经整整三天了她没有回过家!她走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带!”黎塞留道。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能够怎么样帮助到你?还有——艾丽斯!”希森道。 “我姐姐会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必须找到她!找到她——”这毕竟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此刻他已经满脸的泪水,他很爱的他的姐姐,他也很担心他的姐姐。 希森明白了,也理解这个恕不相识的孩子为什么会对自己和贾图这般的态度。 “你应该想想看,你姐姐一般会去哪里,你现在应该尽可能的提供给我一些有用的线索,你恨我,讨厌我,这都没有关系,我们现在首先要找到你姐姐,这很关键,你能告诉我吗?黎塞留”希森道。 黎塞留努了努嘴,他对希森的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 “在马赛有多人喜欢我姐姐,但是姐姐重来不会正面看他们一眼,也没有什么来往”黎塞留道。 “所以你说你姐姐不可能是去朋友家里了,对吧?”希森道。 “是的,如果他真的去了哪个人家里,一定会有人给我父亲报信的,但是直到今天,也没有人来给我父亲报信,所以可以肯定姐姐一定没有在朋友家里”黎塞留擦着眼泪说道。 希森思索着说道:“那你姐姐如果不开心的话,会去什么地方?”。 “我姐姐平常很少出门,唯一一次的远行就认识了你这个家伙(黎塞留指的是艾丽斯,波克,库克达三人的辛格森堡之旅),姐姐喜欢蓝色,喜欢大海,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海边有一家俱乐部,算是一个死人会所,姐姐以前和父亲闹变扭的时候,去过那里几次,也许,也许——姐姐在哪里,姐姐是那家俱乐部的会员,对,姐姐很有可能就在那里!”黎塞留道。 “我想我们应该去一下那家俱乐部,对吧?黎塞留?”希森道。 黎塞留拼命点着他的脑袋,一时间他的心底有种感觉,这个叫做希森的家伙,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遭人讨厌。 贾图身上的酒水尚未干透,却也只能摇摇头,谁叫我交了这么个兄弟,他的事我也只能替他分担一半了。 ( 第二十二章 斯通里奇奸佞商人 斯通里奇俱乐部位于马赛的海边,老板据说是一名北欧来的商人,在马赛落地生根经营了也有数年之久,在斯通里奇俱乐部美美的喝上一杯酒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其主要的客户群针对马赛年轻的中上层阶级。♀ 但因为多年的运营为它赢得了不错的口碑更兼俱乐部拥有一些比较诱人的特殊的服务,使得一些当朝权贵也会来到此地行乐。 现任宫廷*官的女人艾丽斯,可是这三天来的焦点,她自己本身并不太喜欢斯通里奇俱乐部,偶尔来过一两次,但这次与父亲吵架走的冲忙,身上并未携带钱财,艾丽斯的性子本就比较高傲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落魄样,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来到这个她并不怎么喜欢的地方。 老板一眼就认出了她,殷勤的招待她,像她这样的一个大美人,无论走到哪都将会是男人们注目的焦点,更何况她的身份却也不寻常,宫廷*官女儿的这个身份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美丽的容颜,显赫的地位,这样的女人无疑成为诸多男性眼中的完美女人。 “漂亮的小姐,我能否请你喝上一杯,然后再邀请你跳上一直舞”一位风度翩翩身着黑色礼服的人说道。 “谢谢,不过你还是找其他去吧”艾丽斯道。 背后发出一阵哄笑,那个人意兴阑珊的走了回去。 “别介意,阿希,你是今天的第二十七个被拒绝的人,是这三天来的第七十八个”。 “对啊,如果你能成功,那可就是怪事了,哈哈”。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一副清高的模样,看着就然后让人很不爽”。 “嘘!小声点,她可不是一般的花瓶,就算是花瓶,也绝对是一个有背景有后台的花瓶,她可是宫廷*官的女儿!你要不想被送上绞刑台说话可要小心些了”。 艾丽斯无奈的叹了口气。 长得漂亮并不是她的错。 身为*官的女儿这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就因为拒绝了这些男人的要求,他们就可以肆意的诋毁别人吗? 我是花瓶吗?也许不是,也许是。 艾丽斯越想越乱,一仰脖子将一杯葡萄酒全部灌入了嘴中。 “好酒量,好酒量,艾丽斯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豪爽了,听说你还参加了法兰西剑术大赛,并且挺近到了八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说道。 说话的人正是库克达。 ‘这是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不他甚至不能成为男人’艾丽斯心中想道,辛格森堡的不归路上艾丽斯对这个男人简直失望透顶了,这是她所认识的男人当中最为厌烦的一个。 “你们看,这不是汉拔尼的公子吗?”。 “他好像对她也很有兴趣?”。 “不过看样子他今天极有可能成为第二十八个被拒绝的人”。 库克达微微一笑,在艾丽斯的身旁坐了下来。 “美丽的艾丽斯小姐,你的脸上有着一丝怒意,我察觉到了”库克达道。 艾丽斯连看都没有像库克达看一眼,此刻的眼中的视线,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库克达清了清嗓子,他有些生气,一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女人的脸色总是件丢人的事,心情自然不会好。 但库克达的涵养功夫却也是极佳的,自小便在商业巨贾之家成长,这点素质却也是具备的。 他依旧微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不得不说库克达长的还算英俊,多金而英俊,的确是很多女孩子所追求,所向往的。 “艾丽斯,说真的,我一直感到很内疚,也一直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库克达的话还未说完,艾丽斯便已起身离开,随后库克达脸涨的通红,他看见艾丽斯面露微笑的朝一堆人群走去,一堆男人。 库克达甚至想走过去狠狠的甩给艾丽斯一巴掌,然后当面呵斥她。 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可以呵斥艾丽斯?更没有资格向她动粗,而现在最让他感到愤恨的是,那个家伙正得意对自己使着颜色。 库克达认识这个家伙,这家伙名叫阿希,是马赛当地一个小财主的儿子,和自己的父亲汉拔尼有着一些生意上的来往,不过阿希家族的财富根本不及库克达家族的十分之一,这样的一个家伙,库克达又怎么会看的上眼? 但是男人有时候,为了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会失去理智,彼此争风吃醋,换做寻常阿希再有胆量也是不敢藐视库克达的,可是在艾丽斯面前,他忽然充满了勇气,而且他也很得意。 诚然能够得到艾丽斯的青睐胜过万金。 库克达忽然冷冷一笑,一个歹毒的想法在他心中萌芽。 阿德尔.斯通里奇,斯通里奇俱乐部的主人。 相比那些奸诈而无情的商人,斯通里奇算是个‘正直’的人,当然这只是相对的。 “斯通里奇,我跟你说的这间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库克达道。 “这——您的确让我感到很为难,您知道无论是艾丽斯小姐或是阿希先生,他们可都不是我所能得罪的呀”四通利斯堆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能得罪的?还是觉得这笔买卖的风险太高而报酬太少?”望着桌子上那张五千金币的的支票,库克达不悦的说道。 “不不,库克达少爷,你这可真实误会我了,我当初刚来马赛的时候,走投无路时是您的父亲伟大的汉拔尼倾囊相助,我今天能在马赛这样繁华的都市有立足之地,那完完全全得益于您父亲的帮助啊,我又怎么会得罪您呢?您在我眼中可就是我斯通里奇的大恩人呐”斯通里奇道。 “哼,亏你还记得我父亲对你的帮助,这只是一件小事情,你却这样推三阻四,我实在不看不出你有半点的感恩之心”库克达道。 “库克达少爷,您要说我没有感恩之心那绝对是万万没有的事,但是,但是——这件事,实在风险太大,您应该知道艾丽斯小姐的脾气,这事如果让她发觉了,那我们可都没好果子吃,您父亲贵为马赛首富自然手眼通天,可是我——如果弗朗索瓦德*官一怒之下,我这个小俱乐部可算是完蛋了”斯通里奇道。 “斯通里奇,你只要按我吩咐的去做,我保证没有问题,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千金币,总共一万金币,如果——你不识抬举的话,那我也能像你保证,你这家俱乐部,不出三天一定会关门大吉”库克达道。 斯通里奇脸色难看,最后他咬着牙,强忍着怒意说道:“好,我明白了”。 库克达又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你叫阿希?”艾丽斯道。 “对,我叫阿希!”阿希兴奋的回答道。 “我讨厌库克达,很讨厌他”艾丽斯道。 “我明白,这显而易见,我明白,真的,我都明白,他的确很令人讨厌,而且他特别喜欢勾搭女孩子,这样的人实在无趣的很”阿希道。 “你或许说的都对,但是有一点,你似乎还不太明白”艾丽斯道。 “愿闻其详,美丽的艾丽斯小姐”阿希道。 “我讨厌库克达,但也讨厌你”艾丽斯道。 阿希的脸色铁青,仿佛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这个玩笑真有趣,艾丽斯小姐可这会说笑”阿希道。 艾丽斯的胸脯起伏,她有些生气,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厚脸皮的男人缠着她?难道他们看不出我不喜欢他们么?这些男人只是因为他们的出生好一点,有些权势或是有几个臭钱,但是他们自己呢?一无是处,这些男人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可惜,只可惜,他似乎只对斯利佛公主抱有好感,从女人的直觉来说,斯利佛公主对他也并不讨厌,哎,或许他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也只有公主殿下这样的人物才配的上他吧’艾丽斯心中想道。 “这不是艾丽斯和阿希么?年轻人就是好啊,有着聊不完的话题”斯通里奇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斯通里奇叔叔”艾丽斯道。 “斯通里奇先生”阿希道。 “别客气,别客气,我和你们的父亲都是朋友,艾丽斯怎么样,这几天在我这里玩的可尽兴?休息的可安稳?”斯通里奇道。 “一切都很好”艾丽斯道。 “来,看我带来了什么?这是一瓶佳酿,我平常可是一直舍不得拿出来喝,今天看到你们几个高兴,来,打开它,我们一起喝上一杯”斯通里奇道。 这是一瓶佳酿,瓶盖打开的时候酒香满溢,斯通里奇亲自为艾丽斯和阿希分别倒上了一杯。 “祝我们的国王身体健康,国运昌隆!”斯通里奇举杯道。 斯通里奇佯装喝了一口,实则这只是一小口,抿了一小口。 艾丽斯和阿希两人却一饮而尽,不一会两人纷纷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这可真是伤脑经啊,两个小家伙酒量这么差,来人呐,将艾丽斯小姐和阿希先生都扶回房休息”斯通里奇道。 看着被搀扶而去的两人,斯通里奇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惋惜。 ( 第二十三章 仗势欺人侮辱女性 “人——都带过来了,在隔壁那间屋子”斯通里奇面色难看的说道。♀ “好,这件事你办的可真够漂亮的,这里是五千金币的支票,你拿着”库克达狞笑道。 “库克达少爷,有些事——我不能阻止,但我却还是有必要要提醒您一下,阿希家族或许可以忽略不计,但艾丽斯的父亲毕竟还是宫廷*官”斯通里奇道。 “哼,没有我们家族支持,弗朗索瓦德想继续连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如果他知道用他的女儿可以换来下一任的宫廷*官,他一定很乐意”库克达已经走了出去,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绝对没有,绝不会有一个父亲会用自己的女儿作为交换条件,绝没有”斯通里奇喃喃自语道。 艾丽斯穿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但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 斯通里奇给他们喝的‘佳酿’里面有着一种名为睡美人的迷药。 睡美人据说传自于遥远的印度某国,它无色无味,掺杂在液体之中饮用者浑然不觉,服食了睡美人之后,能够在十秒钟之内使人昏昏欲睡,并且激发强烈的*不能自已。 沉睡的人,在梦境中与心仪的男人或女子共度良宵。 这是一种让人昏睡且充满*的迷药。 库克达不惜重金让斯通里奇办的事便是在酒水中放入睡美人。 为什么要让阿希一起饮用睡美人,这自是库克达更为阴险的一招棋。 让艾丽斯服下睡美人,这样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而让阿希服下却是为了嫁祸于他。 库克达贪婪的嗅着鼻子,从艾丽斯的脚趾开始,直至她神秘而又性感的三角地带,他深深的,用尽全力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头颅在颤抖,他的双手在颤抖,他的身体在颤抖,男女之欢对于库克达来说并不陌生,然而自己倾慕已久的女神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身下,这是一种征服感,极大的征服感和满足感。 ‘哈哈,波克,我终于比你小子早得到了艾丽斯,今天过后,他就是我的禁脔!’库克达心中想道。 “希森不要”艾丽斯口中喃喃自语道。 药效看来是发挥了,然而艾丽斯的心仪对象,甚至说对象根本就不是波克。 本来的好情绪突然间烟消云散,库克达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白晳的皮肤,金黄色的长发,希森,这个让他感到自卑的男人。 就算面对波克,库克达也重未有过这样卑微的情绪,自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在辛格森堡的不归路上,这种自卑就伴随着他。 他自己都不明这是为什么,他有钱,有很多钱,而且样貌不俗,而希森呢?他对他的身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诺迪尔的穷小子,这样的家伙原本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眼中,然而现在却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库克达猛的撕碎了艾丽斯的衣裳,如野兽般的在艾丽斯坦露的双峰上肆意的揉搓,只一会的功夫,原本雪白的肌肤已经布满了红色的掌印。 艾丽斯发出了诱人的喘息声。 “可真是想不到啊,在海滩边上居然还有这么一家俱乐部,从外面看上去挺豪华的嘛?帝都的人民可就是会享受呐”贾图道。 希森三人已经来到了斯通里奇俱乐部的门口。 希森和贾图或许没有人知道,然而*官弗朗索瓦德的小公子黎塞留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物,看到黎塞留前来并且满是怒意,守卫们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第一时间和斯通里奇汇报。♀ 黎塞留四处的张望,却没有发现他姐姐艾丽斯的身影,他有些失落。 斯通里奇走了过来,满脸堆着笑容,他依旧是这个模样,和蔼可亲的大叔模样。 “小少爷,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玩呐,家庭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吗?”斯通里奇道。 “我姐姐在哪里?”黎塞留道。 ‘这小鬼头好聪明,和他的实际年龄可真不相符啊’希森心中暗自赞道。 黎塞留问斯通里奇的是‘我姐姐在哪里?’而不是‘我姐姐有没有来过’,这样的小手段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司空见惯,但是出自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足可以证明,这孩子心机颇深。 斯通里奇微微一笑道:“你姐姐有和你说过,她要来这里吗?”。 这个回答并没有正面回答黎塞留的提问,看似回答却是抛了一个问题给黎塞留。 “斯通里奇先生,按照我国法律,说谎是有可能被送上绞刑台的,我再问你一次,我姐姐在哪里?”黎塞留道。 不光斯通里奇,希森和贾图却也有些发愣,这个小鬼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俨然一副*官模样。 “小少爷您将来长大了一定会继承您父亲的衣钵当上*官的”斯通里奇道。 “我才不要当*官,我要当宰相!”黎塞留道。 黎塞留的这句‘我要当宰相’再次让所有人愣神,希森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这和自己的那一句‘我要在海上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小子日后长大不得了啊,或许他会成为法兰西,甚至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人物吧?’希森心中想道。 不过这一切还远的很呢,一切都有可能变化的。 “小少爷的志气可不小呢,可喜可贺,我想弗朗索瓦德大人知道之后一定会很高兴”斯通里奇道。 “我的志气如何,我父亲高兴不高兴,这与你有什么相干?我最后问一次,我姐姐艾丽斯在哪?”黎塞留道。 斯通里奇蹲了下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捏着黎塞留的脸笑吟吟的说道:“小少爷看来有些累了,服务员,给小少爷拿一杯牛女乃,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当然了,小少爷以及——他的两位朋友,有任何需要的你们一定要服侍好,全部免费”。 斯通里奇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虽然黎塞留的气场十足,但孩子就是孩子,从开始到现在,斯通里奇就根本没有正面回答过黎塞留的问题。 ‘这家伙肯定有鬼’希森心中暗道,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贾图立马心领神会。 他挡在了斯通里奇的身前,悠然道:“你还没有回答小少爷的问题呐,这样你就想走了?”。 斯通里奇上下打量了一番贾图,然后蹙着眉说道:“阁下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里可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哦?我是什么身份?你到是说来听听”贾图道。 “哼”斯通里奇冷哼一声,准备离开,似乎并不愿意与贾图与过多的接触。 一把利剑横在了斯通里奇的身前,这是一把普通至极的剑,随便一家铁匠铺都能过购买的到,贾图冷冷的道:“想必你是把我当小少爷的仆人了吧?或则保镖?”。 “难道不是?”斯通里奇道。 “你并不喜欢和我说话,我看得出,那又何必来关系我的身份?”贾图道。 斯通里奇的脸色阴沉,俱乐部的保镖看到老板这副模样自然不可能闲在一旁。 四五个保镖模样的家伙将贾图团团围住。 贾图手中有剑,一柄普通的剑,保镖手中也有剑,他们的剑都是上等的好剑,而且他们有五个人,五柄剑,他们跟不不在乎贾图,只要这个无礼的家伙再多说一句无礼的话,或则他们的老板一个眼色,一个动作,他们手中的剑,锋利的剑,便会齐刷刷的像贾图砍去。 面对五人的包夹贾图并不畏惧,以他的剑术造诣,岂会怕了五个杂兵? “最后问你一句,艾丽斯在哪里?”贾图道。 黎塞留的手心满是汗水,此刻他的手掌正紧紧的抓着希森的手,或许这样能够让他感到安全一些。 “不用怕,黎塞留,贾图哥哥不会有事的”希森道。 黎塞留望着这个一头金发的人,心中有一种感觉,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原本他恨他,而现在对于他,黎塞留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信赖感。 斯通里奇有些愤怒,金发少年的话在他听来显然是一种侮辱,而那个黑发少年的态度更是嚣张至极,被五人围在中间还出言恐吓自己,这样的家伙真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斯通里奇咳嗽了一声,那五个保镖自然明白其中含义。 五把利剑一齐攻出直刺贾图。 贾图却也不闪躲,反倒是提剑攻向一人,贾图后出手剑却先到。 三个人闷哼一声,手中的剑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贾图的招牌剑招,对于那些并不是非杀不可的人,贾图总是会选择然他们失去战斗力,而失去战斗力的最好方式无疑只让握剑的手,没有再握剑的力量。 身后的两人又何时见过这样快的出手,他们对视了一眼,抛开了手中的兵刃,逃之夭夭。 斯通里奇轻叹一声,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不愿意说谎话,至始至终他也没有说过谎话,他一直对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恨在心,他一直认为他这样做一定会有报应的,然而报应来的这么快,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走吧,跟我来”斯通里奇道。 ( 第二十八章 破铜烂铁剑术卓越 “我曾经想象过很多种可能,能将安德里这样的人击败,轻松的击败,又年轻,又是法国人,这样的人绝不会是碌碌无名之辈”希森道。♀ “所以你在来之前就知道你的对手将会是我?”西多克道。 “我不能肯定,但直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可能是你”希森道。 “天呐,这实在太可惜了”西多克道。 “可惜?”希森道。 “是啊,我本以为你会大吃一惊,然后张大着嘴巴对我说:‘怎么会是你?’”西多克道。 “我让你失望了?”希森道。 “目前还没有”西多克道。 “那什么时候才算失望?”希森道。 西多克没有说话,不断的摩擦着腰际的铁剑。 虽然没有言语,但是这个动作却已说明一切‘失望与否,要看我手中的剑了’。 希森沉默,气氛陷入沉寂,比赛似乎马上就会展开。 就在这时,西多克却又开口说道:“你是一个奇怪的人,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是最奇怪的一个”。 “哦?”希森道。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西多克道。 “第一次在克格莫森林,第二次在辛格森堡,这是第三次”希森道。 “没错,说实话第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认为你根本不会用剑”西多克道。 “哦?”希森道。 “但是当我在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带给我一种惊喜,你的剑术能力提升颇多,尤其你那一招破浪斩,威力很是惊人,我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你确实比第一次厉害了很多”西多克道。 “谢谢”希森道。 “这一次我来参加剑术大赛,就是为了与你切磋较量”西多克道。 “我想我应该感到很荣幸”希森道。 “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西多克道。 “千里迢迢来到马赛与我一战,单凭你这分对于剑道的炽热,我作为一名地道的法国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尽兴而归,绝不会让你失望”希森道。 “好!打完之后,我们一定要一起喝上几瓶朗姆酒,对了,一定要叫上你朋友(贾图)上次我和他在克格莫森林可还没分出胜负呢,喝完酒之后正好再和他战上一场”西多克道。 “那是再好不过了,他早就技痒了,辛格森堡没去成,这次的剑术大赛也没来成,要是你找他战上一场他一定会奉陪到底了”希森道。 两人相谈甚欢,而在场的人表情却是各不相同,希森是一匹黑马而西多克却是一匹比他更黑的黑马,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的成名一战就在将安德里击败那一刻,原本早已不抱希望的汉拔尼甚至扬言这次的决赛他不会去观摩,但是西多克的横空出世,却又让这位充满复仇心的父亲燃起了希望。 汉拔尼找到了西多克,就像半决赛他去找莫尔德那样,他对西多克说出了一个数字,这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三十万,三十万金币,只要能将希森杀死,这三十万金币便是西多克的。 一艘卡拉维尔级帆船的造价约六万金币,一艘卡拉克级帆船造价约十万金币,希森现在的新梦想号,小型盖伦帆船造价约在十五万至二十万之间,哈勃跟伯爵是个色魔整个法兰西王国皆知,但同样的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财迷,不断的压榨平民百姓收刮而来的金币一年约十万金币。 三十万金币足以让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为之疯狂。 然而西多克的回答却是:“我没兴趣”。♀ 汉拔尼呆立当场,在他世界观里,没有一件事是用钱买不到,做不到的,但这一次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三十万金币!整整三十万金币,世界上居然真有这样不为金钱所动的人? 此刻的汉拔尼,脸色已经发青,无论今天的比赛结果如何,这个家伙,这个金色头发的家伙是绝对死不了了。 一个发狂的父亲任何事都是干的出来的,更何况是一个富有足以令任何人动容的父亲,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科萨,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期许。 科萨对于汉拔尼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但是汉拔尼心中却是明白,如今在马赛能够杀的了这金发小子的唯独科萨一人了! 三十万金币换希森冰冷的尸体,科萨对这桩买卖很满意。 相比汉拔尼与科萨的心态艾丽斯的父亲弗朗索瓦德却复杂了许多。 当他得知离家出走未归的女儿艾丽斯遭到了希森的*心中的怒火燃烧着他的身体,好友汉拔尼的儿子库克达为了解救艾丽斯不幸惨死于希森的剑下,这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弗朗索瓦德备受折磨。 应该把这个恶棍送上绞刑台施以极刑! 弗朗索瓦德身为*官自然阅人无数,他通过自己细致的观察以及希森的档案资料研究,原本欲杀希森而后快的情绪逐渐消褪,多年的*官经验让他对于这个少年做了一番重新的审视。 或许斯通里奇俱乐部发生的惨案其中更有隐情?他不只一次的召唤斯通里奇询问当时的情况,但每次的回答却都是一样,希森*艾丽斯,库克达惨死希森剑下,他甚至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他陷入迷茫,一个爱着自己女儿的父亲感到了一种挫败感,无力感。 希森浑然不知,众人心中所想,脑中早已经摒弃杂念,与西多克交手可丝毫的大意不得,就算对方不想要你性命,但失败远比生命来的更为重要在希森看来。 辛格森堡的经历清楚的提醒着希森,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科萨以及他的党羽也有可能突施冷箭至自己于死地,连公主都敢兵刃相向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心慈手软。 更为让希森担忧的则是安德里所说的科萨谋反,如同一股阴霾笼罩在希森头顶。 这一场的真正压力并非来自西多克而是身后那些看不清,模不着的东西。 西多克的手随意搭在自己的铁剑之上,神态从容。 ‘无论如何先要战胜他再说!’希森精神一振。 两人相视而立,没有丝毫动弹,大殿上的呼吸似乎已经停止,当今法兰西年轻一辈的剑客巅峰对决,只在眨眼间便会展开激斗。 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两人年纪虽轻,但所散发的凌然杀意足以让大殿之上绝大部分人慑慑发抖。 这将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侍从手上的器皿跌落在了地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缘故,这一声声响在这样的环境下无异于一声惊雷。 然而希森与西多克却已拔剑战成一团。 希森自预选赛开始一路杀进半决赛,所使用均是厚重的重剑,然而今天他所使用确是一把寻常的刺突剑。 ‘如果不是安德里给自己查看伤口,今天再使用重剑在西多克凌厉而多变的剑招面前,讨不到半点好处’希森心中暗自庆幸道。 西多克在希森正前方连出三剑,潇洒飘逸,单单这三剑便已引得众人一阵赞叹。 一个人的剑招既是其性格的展现,有些人的剑招,快如闪电,一击毙命,这种剑是杀手的剑,是冷酷无情的剑,而有些人的剑招,华丽有余却华而不实,这种剑是表演的剑,是爱慕虚荣的剑。 西多克的剑快,快剑之中更是让人看的赏心悦目,华丽却蕴含杀招,这样的剑是发自内心的剑,是忠于本性的剑。 三剑刺完,西多克身形一闪像施展了魔术般的凭空在希森面前消失。 ‘这家伙又快了许多’希森心中暗道。 “没有人可以凭空消失!你也一样!”希森大喝道,手中的刺突剑猛的刺下自己的下方。 西多克一惊,连忙一个单手撑地,借力往后一跃,这一跃足足有七八米之远,足见西多克的脚下功夫了得。 “哎呀,哎呀,我用这招可是唬到过好多人的呢,不过看来对你并不奏效”西多克摆动着双臂似是在活动筋骨继续说道:“我的流派,奔腾剑派,奔腾剑法中又以三角击最为凌厉,但除了三角击,奔腾剑法中却还有一个杀招,你想见识一下吗?”。 “哦?”希森道。 “哈哈,你可要准备好了,下面可不是魔术,也不是我先前玩弄的小把戏,这是配合奔腾剑法的步法,这个步法的名字就叫——瞬地”西多克道。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希森道。 “你还记得生死练的时候,那个叫卡洛塔的家伙吧?”西多克道。 希森点头。 “你记得他,应该还记得他那引以为自豪的魅影之舞吧?”西多克道。 希森点头。 “嘻嘻,实话告诉你吧,如果我使用那种低级的步法魅影之舞,身后的残影最起码有三道”西多克伸出了三根手指得意的说道。 希森依旧沉默,魅影之舞他也是见识过的,是否属于低级步法希森并不知晓,但如果自己对上卡洛塔的魅影之舞,希森有着十足的信心不会吃亏,但是三道残影的魅影之舞呢?这不光光是速度提升三倍便能施展的。 “不过那个叫斯莫的确实蛮厉害,速度奇快,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用我的瞬地和他比试一下”西多克似乎喃喃自语道。 希森无奈的一笑,这家伙却是天真了一些。 “好了,话说的太多了,我来了,接招,瞬地——”西多克道。 希森的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然而双眸之中却未看见西多克的身影。 ‘好快!’希森道。 ( 第二十九章 反击之月力战劲敌 西多克的声音刚落,身体便已经冲了过来,就如同离弦的箭势不可挡。♀ 他与希森的距离足有十米,但只瞧见他连跳三步,整个人便已经如鬼魅般的来到了希森的面前。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绝不是什么法术,而是货真价实的身形步法。 这种犹如鬼魅般的身形步法希森头一次见识,在瞬地施展的前一刻,多少会认为西多克有故弄玄虚的嫌疑,但真当瞬地施展开来的时候却发现,他所说的一切却非虚张声势。 希森哪敢掉以轻心?当即挥剑横扫西多克。 刺突剑顾名思义以刺突为主,但紧要关头又哪能管得到如何将兵器发挥极致,当然以最有效的攻击模式为优先考虑。 这一斩直接将西多克的上半身笼罩在内,纵然刺突剑劈斩的能力不佳,但这么近的距离要是被劈上一剑血肉之躯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的。 两人心中虽然心照不宣,都不想害了对方性命,但生死相斗之际分寸又怎么会是这么容易把握的。 出手狠辣却并非为了伤人性命,只是为了*开对手。 西多克的瞬地一施展开来希森便知非同小可,西多克欺身而进,希森出手也是狠辣,直接一个劈斩,要削西多克的上半身。 这一劈没有丝毫变招,完全是以快打快,瞬地的速度固然快的出奇,但希森的这一劈却也没有拖泥带水,只挑准了西多克落地那一刻便挥剑攻向他。 这狠辣的劈斩,只是为了将西多克*开再作计较,却不料西多克丝毫不显慌张,反倒是露出诡异一笑。 西多克的笑容尚未停驻,笑容固然奇怪然而更奇的是西多克竟然伸手去接刺突剑。 希森心中一惊暗道:‘他难道疯了?这只手是不想要了?’电光火石之际容不得希森多做思考,右臂向后一摆止住了剑招去势,西多克并非大恶之人与自己又无冤仇,只是比武较技没必要砍断其手。♀ 西多克悠然一笑,人却又没了踪影。 这一耽搁希森只觉身后劲风呼啸,这家伙显然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希森大怒,西多克这家伙显然是算准自己不会痛下杀手,故意作弄自己。 ‘这小子鬼灵的很,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怕是不行’希森心中暗道。 背后暴露给对方是大忌,希森顺势向前一个翻滚,将被动的局面化解。 希森的招式虽不华丽,但简单实用是其所追求的。 “瞬地怎么样?很厉害吧?”西多克道。 “很快,不过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必然不会手下留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希森沉声道。 “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嘛,那我们就都认真些吧,刚才的瞬地我使用七成力量,这次的瞬地将会是九成”西多克道。 “来!”希森大喝道。 希森提剑攻了上去,一连刺出数剑,上,下,左,右,将西多克整个人包裹其中。 ‘西多克的速度的确迅捷,如果他不是虚张声势刚才却是只用了七成力那瞬地当真恐怖如斯,如果让他的瞬地施展开来那当真难以匹敌,唯有以快制快,先声夺人以剑招封住他的行进路线’希森心中暗道。 然而瞬地当真是精妙无比,在希森的快剑连击之下,竟然再次凭空消失,让人匪夷所思,而这一次却并非先前的‘小把戏’戏弄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对手,却是如空气一般的消失了。 ‘世上绝没有人能凭空消失,除非是法力高强的法师施展了法术才有可能,唯一的解释是,西多克的瞬地速度超快,快到了眼睛所看不清的地步’希森脑海高速运转,如是想到。♀ 身旁一阵微风拂过,希森立马往后一跃,身形还未站定,手中的刺突剑已然刺出,位置正是那阵微风吹拂处。 面对西多克的瞬地,眼睛所能起到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眼睛既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那么耳朵便将但当重任。 原本虚无的场所在希森的刺突剑进攻之下,显现出了一条急速而过的黑影,希森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条急速而过的黑影便是西多克,正因为受到了希森的攻击,他的瞬地慢了下来,但只是眨眼的功夫这条黑影便有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完全没有存在过。 希森的四周劲风围绕,不知这一道道劲风是西多克刻意留下还是因为使出了十成的瞬地的结果。 ‘这小子可不单单剑术上出手快捷,变招迅捷诡异,与人对战之际临场的应对堪称完美’希森心中暗自叹息道。 先前希森以极快的速度往后一跃,手中的刺突剑便刺向了自己,虽然方位上有着误差,但这一击着实让西多克吓了一跳,速度更是慢了下来,随即便明白过来,希森是用声音来判断我的位置,如果再让他寻找到一两次机会,他的刺突剑必然会刺中我。 心念一动,西多克将计就计,将本想隐藏的风声肆无忌惮的显露,加之瞬地那超高的速度,希森此刻就好像被一阵小型龙卷风包裹其中。 十成力量的瞬地果然恐怖,既然双目既然不能窥到西多克的踪影,希森便将所有感官集中于双耳。 环绕希森的阵风突然停止,随即一股强大的气流于自己的头顶后方汇聚。 希森单手握剑高举头顶,这一招正是他的杀招破浪斩,但这次使用的破浪斩显然与以往大为不同。 破浪斩施展当以无坚不摧之利剑如黄金剑或以剑身沉重之间并辅以双臂由上至下全力挥舞产生气场爆破从而克敌制胜,所讲究无非一个‘力’字。 单臂之力绝没有双臂强这点勿容置疑,况且手中之剑还是以刺突见长的刺突剑劈砍本就不是其长处,在这样情况下使出破浪斩是否会有些勉强? 电光火石之际希森的破浪斩已经施展开来。 没有威势无边的飞沙走石,一股淡淡的白色光晕以希森的身体为中心激荡开来。 在希森头顶处急速袭来的西多克心中本就存有一丝疑惑,希森能多变而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攻防模式他早就见识过,与这样的对手交战令他兴奋,同时也丝毫不能掉以轻心。 哪怕他根本没有回头,甚至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自己。 扩散的白色光晕虽然并不浓郁甚至有些稀少,但西多克对这种光晕并不陌生。 剑术有成者,剑尖乃至剑身会有各种颜色的光芒所笼罩,这种光芒称之为剑气,剑气虽不及利剑锋利却也不能忽视,剑气虽不能削金断石但割伤皮肤甚至切断骨头也未尝不可。 然而希森所释放的气,却也不能完全称之为剑气,只是不明白他是用何种方法在瞬间将这种类似于剑气的气在身体四周激荡开来。 见这淡淡的白色气场即将与自己碰撞,西多克打定主意突破气场。 瞬地使用起来极其的消耗体力,如果想要避开这股气场那当真是轻松之极,但避开之后必然要落地重新施展瞬地,这样一来体力消耗是巨大的。 西多克有绝对的自信在速度上压到希森,而这一点却也做到了,只是没有料到的是,每当即将进入到攻击范围的时候希森总是能鬼使神差般的将其化解,从最初的动用七成力量的瞬地小试牛刀到后面的九成力量直至现在的动用全力用出了十成瞬地,速度优势不言而喻,但实际却没有讨得一点好处。 速度再快最终也是要用剑击败对手,不然也只是枉费工夫。 ‘是时候出剑了’西多克心中计较已定,准备突破气场给予希森决定性一击。 ‘嘭’西多克如炮弹般冲了下来,与他预计的一样,虽不明这种气场是如何形成,但单从其浓郁度分辨便可看出一些端倪,纵然气场具有杀伤力却不会是致命的,只是脸颊一旁留下了数道浅浅的伤痕。 能够挥剑带有剑气无一不是剑术高手这一点毋庸置疑,希森,西多克,贾图,斯莫可谓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他们的剑身之上总能附有若隐若现的淡淡剑气。 剑气也分强弱,最简单的辨识方式便是观看其浓郁程度,越是浓郁厚重其威力也更为巨大,也听说在神秘的东方国度有些用剑的高手能够将气控制自如,手中无剑却能以剑气杀人。 关于这一点,西多克不置可否,权且听过就算。 而西多克敢于弄险,以**之躯强行穿越气场,完全是断定希森所施展的气场并无足够的力量伤害到自己。 单从结果来看,这一次西多克算是赌赢了。 然而说起赌这个字,希森又何尝输过? 诺迪尔u形码头遭遇科萨赌的是勇气方才逃出生天,辛格森堡生死练第二轮面对体型数倍于自己的巨人,希森以一场豪赌获得了胜利,为了完成辛格森三世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希森又是铤而走险,以自己身躯以及舰船为诱饵让东狼首领轻敌而最终砍下他的人头。 每一次的生死抉择,最终最坏的结果都可能让自己粉身碎骨,但活下来的却依旧是希森。 西多克不会要自己的性命,他坚信,但假如他落败那失去可能不是生命而是荣耀。 连希森自己都不知道这份荣耀感从何而来,或许在他心中逝去的爷爷一直在天上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就算为了爷爷也不能输! 输对于他来说就等于死亡! ( 第三十章 精湛剑术奔腾剑法 希森单手挥剑,形成一道环形气场,单从招式模样上判断,这一击却也和破浪斩相差无几,直到西多克穿越气场之后才发现,这并非破浪斩。 破浪斩双手握剑高举头顶,落下之后威势惊人气势滔天,如果神在破浪斩的攻击范围之内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要月兑一成皮。 破浪斩虽然霸道无比,但并非没有破绽,在辛格森堡艾莫就轻松的化解过破浪斩,皮斯也曾感慨自己或有破解破浪斩之法。 归其原因,在于一个势的酝酿和累积以及最终的爆发,而艾莫的方式既是在破浪斩酝酿累积转为爆发的转换点上突兀的迎面而上,拆解了破浪斩。 那一刻,希森经过安东达斯提点顿时明悟,世间万物无论拳脚兵器没有一样东西能够无敌于世上。 唯有合理运用各种兵器,各种招式并且将之组合在一起,临场战斗中以不变应万变,这样才能获得更大的胜算。 所以这一招便是从破浪斩一招中演变而来,希森称它为气浪之壁。 但与破浪斩相比却又完全不同,破浪斩称得上是一招大杀招,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杀敌制胜是其价值和意义。 气浪之壁单听名字便会觉得这不是一招进攻招式,却也是这样,气浪之壁源于破浪斩却截然不同,简而言之如果破浪斩是进攻的招式那气浪之壁便是防守招式。 只是气浪之壁希森也是刚练习不久,加之本身身体内息并不浑厚,所谓的气浪之壁也只是虚有其表,那淡如薄翼的气场便是有力的证明。 内息浑厚气场自然也浑厚,反之则相同。 西多克正是看到了这种情况而采取了相应的策略,虽然有些冒险却并不是莽撞的行为,对于他来说起码有着七成的把握。 这是西多克的想法。♀ 艾莫剑术之高,希森心有余悸,就算现在的希森对上艾莫却也没有多少把握敢言取胜。 西多克无论剑招乃至身形步法都属一流,与希森相较两人也只是伯仲之间,只是各有所长罢了,这个世界神秘而又广阔,就算有着现在这般的技艺也不足挂齿,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无论希森也好,西多克也罢,单对单与艾莫较量,总是输多而胜算少。 既然现在彼此都还不是艾莫的对手,又在伯仲之间实力,那对艾莫无效的招式对上西多克却还是很奏效的。 与西多克相比,希森的力量强于他,但是在身形步法上,尤其当施展了瞬地的西多克,希森完全是望尘莫及的,如果今天决赛的对手是和艾莫一个级别的,那希森拼了性命不要最多也就是个鱼死网破,那根本没有熟练的招式气浪之壁也根本不需要施展开来了,因为那只是一个笑话。 难道气浪之壁对西多克就会凑效吗? 答案已经明了。 西多克轻松的突破了气浪之壁。 此刻正在希森的头顶呼啸而至。 按理说气浪之壁被突破,希森已然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慌张应该占据着他的面孔。 慌张并未出现,所展露的依旧是自信的笑容。 气浪之壁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冲破气浪之壁之后西多克发现突然遇到一股阻碍,这股阻碍无形无踪,一时间西多克不明就里,虽然阻碍不算太强,但自己的速度着实已经慢了下来。 只见希森头也未回,反身一剑由下而上划出一道美妙的半月,正是西多克攻来的方向。 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军旅出身,深谙剑术之道,这一剑干净利落,更显优雅,剑招上赏心悦目本就是皇室所追求的重点,而希森使出如此美妙一击,许多人忍俊不禁大声喝好,但声音出口方有些悔恨,在国王面前大声喧哗那是何等的失态,却不料亨利国王的喝彩声盖过了其他所有人。♀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最为兴奋的绝不是西多克而是亨利国王,两位青年才俊会师决赛,各自施展手段斗的难分难解,怎能不叫人拍手称绝。 法兰西王国航海者人才凋零,两人剑术高超非一般同龄人可比拟,今天只希望他们比武竞技点到为止的就好,可切莫伤了对方,亨利国王心中如是想到。 所有人的都屏住了呼吸,虽然不明白西多克的瞬地会在瞬间减速,但这已经不重要,因为希森的反手一剑,已然攻到,正是那西多克将要落下的位置。 这反手一剑看似希森信手拈来,却不知希森为了这招苦练颇久,现在与西多克对战当真使出来的时候却也精彩绝伦。 希森的一招一式讲究的都是杀敌之招,所谓美感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反手一击名曰反击之月,希森在练习这招的时候,莫拉在一旁观看许久,而反击之月的名称便是莫拉所起。 反击之月是在敌人从后方高速袭来,而自己又无法转身迎击时所用的一招,这一招对于使用者的判断极为的看重,虽知敌人就在自己身后,但到底是从哪一个角度攻来却未可知,如果判断失误,就算反击之月施展开来也只能算作临死之前的困兽犹斗,毫无作用。 不知该算作幸运还是从容不迫,希森的反击之月准确而又无误的劈向了西多克,希森的这一招出手迅捷更是自己落下的必经路线,他甚至已经能够感受到冰冷的刺突剑所带来的一丝寒意。 他喜欢剑,也喜欢与人决斗,更喜欢与高手决斗。 但凡喜欢剑的人,他的命可能都不长。 他想过死,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想过死。 那些死在他剑下的人,有些人表情很从容淡定,有些人很恐惧,有些人甚至在死的时候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死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很想体验一下,但绝不是现在,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办。 死亡又怎么会是人类所能控制的? 如果人类能够控制死亡,或则预知死亡,那绝大部分人都将长命百岁,就算那些想体验死亡的人能够预知自己的死期,那他们也一定会选择在一个他们最为安心的地方去体验那种‘刺激’。 没有人可以可以控制死亡,也没有人能够预知死亡。 正如西多克想过无数次死亡相关的事,但此时此刻他敢发誓,他敢保证,从没有想过死亡,但是偏偏死亡却又离他这么近。 不光西多克,人类在死亡面前所能做的就是挣扎,虽然这种挣扎显得很无力也很无助,但总有一些不甘心死去的人会活下来。 西多克正是这个不甘心死亡的人。 他没有死。 他活了下来。 反击之月挥出,西多克的攻势全无,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 在空中人类的活动能力是有限的。 这也是人类和飞鸟最大的区别。 没有翅膀。 西多克的铁剑急速拔出,不偏不倚剑尖直抵希森的剑尖,身体正是借着这一点微弱的支撑点,不仅化解了反击之月,更是让自己落在了地上。 用说的不过寥寥数行字,但其中的惊心动魄,只有西多克一人能够体会。 这是一场与死亡的邂逅。 出剑慢一拍,快一拍都将让西多克的生命就此完结。 ‘千军一发之际,能够让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且活下来,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希森心中暗道。 落地之后的西多克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说道:“啊,新鲜空气的感觉可真是好,最重要的是能够活着享受到这种美妙的事物”。 的确,当一个人刚经历了生死一刻,那一秒的任何事物都是美丽而又动人,甚至值得庆幸的。 哪怕只是一个简单而又寻常的呼吸。 “能让你拔出腰间的那把剑,我感觉很荣幸”希森道。 “哎,你可真够厉害的啊,我用出了十成的瞬地居然没有占得什么便宜,我可真奇怪了,你那双耳朵是怎么长的?”西多克道。 希森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我刚才可是差点死在你那两招之下啊,那个怪异的气场,以及反手的那一击,你总要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吧?”西多克道。 “气浪之壁,反击之月”希森道。 “这真是不错的名字,我可是记住这两招的名字了呢”西多克道。 “瞬地,我也记住了”希森道。 “我记得我小时候,师傅总是说我,说我:‘惰性太大,做事总喜欢走捷径,投机取巧’,现在想想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西多克道。 希森沉默。 “人们常说,刀剑上并没有长眼睛,如果两个无冤无仇的人拿起兵刃斗在一起,互相倾尽全力而战,难免会有死伤”西多克道,希森点头。 “我原本想的就是依靠瞬地的超高速赢下这场比赛,哎,没想到”西多克道。 “没想到瞬地并没有帮助你赢下比赛,而现在却是到了你拔剑的时候,你认为你的奔腾剑法三角击有着更大的赢面,但你又不想伤到我,所以你现在有些为难?”希森道。 西多克重重的点着头。 “哈哈,你师傅没告诉你,自信心过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手上我握着剑,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既然手上有着引以为豪的剑法那就通通施展开来,何来的哀愁?”希森道。 “好,能和你这样的人交手,真是好,如果我们两个人还能活下来,我一定交你这个朋友”西多克道。 “奔腾剑法!”。 ( 第三十一章 奔腾剑法三十六剑 希森只觉面前劲风呼啸,正是西多克的奔腾剑法攻了上来。♀ 每一剑都夹杂着破风之声,不知是被希森的话激到还是一上来便打定主意不准备留余地了,生死勿论只为一搏。 无论出于哪种想法,只有一点可以断定,西多克出手了,而且用了全力。 面对来势汹汹的奔腾剑法,希森提剑格挡,尽数化解了先攻上来的这几剑。 这一波才刚结束,另一轮的剑招又攻了上来。 猛攻,拆解,这样的局面变成一种僵局,却又无可奈何。 进攻的人只有不断的进攻,哪怕他的攻势总是被抵挡。 防守的人只有不断的防守,除了防守他根本没有时间进攻。 希森苦笑。 他此刻能够真切的体会到当初在辛格森堡大卫的感受。 这的确是不好受。 是一种痛苦的感受。 一直被人压着打,又有谁会感到高兴? 人的本性总是渴望进攻。 进攻代表杀戮,代表毁灭。 无论剑法多精妙卓绝其最终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杀戮毁灭而已。 两人一攻一守斗得难分难解,不知不觉已经斗了七八十招了。 西多克原本自持剑术高强与人交手十招之内必能获胜,但克格莫森里遇上贾图两人斗得难分难解,辛格森堡对上大卫更是斗到了三百招开外以自己并未纯熟的一招三角击才破开了大卫的防守。 有了这样的经历,西多克不再心浮气躁,剑招之中少了一些锋芒毕露却更添几分稳重。 这样的西多克却是更为的可怕。♀ 希森与大卫不同,大卫本就是以防守见长,以自己旺盛的体力拖垮对手,或是在对手心浮气躁之际予以还击给予致命一击。 相比防守,希森更喜欢进攻,却被西多克抓住先手连攻七八十招,先手硬是搬不回来。 希森也不急躁,他的奔腾剑法在辛格森堡中以就见识,脑中细细想来虽然这套剑法精妙无比,每一招看似都不相同,没有重复之招,却也不是毫无踪迹可寻。 所谓剑法就是由一些剑招所组成,无论剑招如何精妙除非能够一击毙命或是在一轮剑招用完之前将对手杀死,不然这一系列的剑招又将重新施展开来,重新施展的剑招总会比第一次容易防守,也更容易找出破绽。 与安东达斯在辛格森堡相谈之际,希森曾听安东达斯说过,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人,这个人在现今可能已经没了名气,但在安东达斯那个时代名头却是颇为的响亮。 这人还有个响亮的称号叫做一击必杀,正如其名,他的剑招只有一招,而往往正是这一招就能置人于死地,当时希森也只是随意听之权当故事,安东达斯也并未细说一击必杀的这招杀招,但想来却也是极厉害的剑招。 由此可见,一套剑法的强与弱并非取决于剑法之中的剑招有几招,并不是剑招愈多剑法余强。 仅仅一招的剑术同样致命。 无论剑招的多与少,总有剑招用尽用竭之时。 希森等的便是西多克剑招用老之际,从而寻找破绽转守为攻。 但是八十招之后,希森发现西多克的奔腾剑法竟无一招重复! 回想西多克与大卫相斗时候场景,一幅幅画面犹如闪电般在希森脑海中串联。 直至那时候西多克使出三角击,他的奔腾剑法也无一招重复! 难道奔腾剑法的由三百招以上的剑招所组成? 这当真是闻所未闻的一套剑法。♀ 世界上当真有这样的剑法?招招不重复的剑法? 希森不相信。 他绝不相信。 刚刚一剑荡开西多克的下盘扫击,却又觉身体正面劲风呼啸。 ‘这是西多克使出的第一百招’希森心中暗自算到。 虽然他的剑招没有一招重复,但是希森却已经清晰的记得,他的第一招总是以进攻面门的快招而这一招则由连续的三剑组成,当他使用的第三十三招的时候总要急攻对手的下盘,三十四招的时候则继续改攻对手的正面,六十六招的时候继续攻对手下盘。 第九十九招的时候依旧是攻对手下盘,第一百招的时候攻下盘的那一招急速回转在空中舞出一个剑花随后便是刚才迎面袭来的三剑。 虽然西多克的奔腾剑法无一招重复,但希森却依旧模出了一些规律。 第一招又攻对手面门起手,又三剑组成,使到第三十三招的时候便是攻对手的下盘而收尾,当下盘攻势结束之后,剑招便继续改为攻对手的面门。 奔腾剑法除却三角击的三招,应该由三十三招组成。 每一招却无一招一式相同,唯独相同的则是那不变的攻击模式。 第一招至第三十二招如水银泻地般无懈可击,唯独每当第三十三招用完之后重新施展第一招的时候西多克需要将剑上提,虽然在空中有一个急速回旋的动作并有防止对方进攻的剑花舞动。 但希森看出这一个空隙所使出的剑花只是一个虚招,并不难破解,这也是三十三招之中唯一的一招防守招式。 三十三招剑招之中,有三十二招是纯粹的进攻招式,而这第三十三招却完完全全是一招衔接而用的招式,目的仅仅在于重新施展第一招而不受对方攻击。 西多克的剑快,而且变招奇多各不相同,身为当局者很难看破其中奥妙,就算在一旁观看也会被其眼光缭乱的剑招所迷惑。 奔腾剑法会被看做一种没有重复招式且极具攻击性的剑招。 但这一切却只是一种假象,隐藏这套剑法薄弱环节的地方正是这套剑法那充满攻击性,灵动,快速,多变的剑招。 希森嘴角微微一笑,自信的笑容再次展露,不知从何时起,每当希森胸有成竹的时候,这种笑容总会绽放。 奔腾剑法的奥妙希森虽然已经识破,再斗上个几十招一举抓住机会反击便可获胜。 几十招不算长但更不算短。 面对奔腾剑法凌厉的攻势每一招的防御都需用尽全力,因为他的剑招没有一招重复,每一招都可称得上是杀招。 ‘第十八招——第二十七招——第三十三招!’希森心中暗自计算道。 只见西多克的铁剑如银蛇一般在自己的下盘急速扫过,然而希森为了抓住最后一招回归第一招之间的空隙力求一击致命,只能铤而走险刺突剑轻轻一抵来势汹汹的铁剑。 西多克一惊,他实在没有料到希森竟然如此轻敌,竟会如此防御,如果西多克早有准备再加上几分力道希森是万万抵挡不了的。 不仅手中的刺突剑会被击落,自己的右脚更会被铁剑齐刷刷的斩断。 高手过招,每一招每一剑力道都是恰当好处,足够致命即可,并不会使用多余的力气。 希森以这样弄险的方式防御自是算准了西多克这一击是一个虚招,但假如西多克多使了几分力气,或是虚招变实招,纵然能够保住右脚,手中的剑定然是留不住了。 失去了剑,等同于失败。 西多克不是莫尔德,他比莫尔德厉害的多了,希森再有自信也没有自信到失去了刺突剑还能与西多克周旋的地步。 而用如此冒险的方式防御却是为了将所有的力量灌注于后手一击。 西多克自然是懊恼万分,但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 一击不得手,西多克立时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铁剑舞动,在空中舞出了美妙的剑花。 西多克心中无奈,碰上希森这样的对手有够头疼的。 心态虽已调整到位,但疑惑却并未消除。 西多克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希森并非轻敌之人,旁的不说,与自己交手百余招远未到技穷力竭之时,或许与大卫相同斗上个三百余招也未尝不可能。 思绪还未理清,只觉一道剑影直刺自己的胸膛。 西多克大惊,自出道以来,最凶恶的一战莫过于和大卫交手,凶险归凶险但主动权总是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不是自己轻敌,大卫就是支撑了三四百招最后落败的依旧是他。 奔腾剑法以攻代守,唯一一招守招,便是衔接最后一招与循环第一招的风中飞舞。 风中飞舞,以极快的速度虚攻对手下盘,再以剑花护住身前,这一套剑招便成为风中飞舞,风中飞舞起到作用便是衔接。 正因为风中飞舞并非杀招,西多克更是认为自己天赋秉然,自从练剑开始这一招便从未仔细转眼,只是一笔带过。 凭借自己过人的天赋,再加上奔腾剑法这种进攻性极强的剑法,又有谁能够支撑的了十招以上? 久而久之,奔腾剑法中的风中飞舞一招便成了西多克的弱点。 西多克自知自己的弱点,但是高傲的性格,从未让他觉得有人可以识破这其中的不足之处,他自负自己的剑招足够让对手防不胜防,根本无暇顾及这其中的一点瑕疵希森的刺突剑突破了虚点的剑花,如银蛇一般直刺西多克的心窝。 西多克再提剑想去格挡这一击,手中的铁剑却被震落在地。 ( 第三十六章 毁灭气息黑色大蛇 四艘盖伦帆船相叠,算上主桅杆的高度接近两百米了,但这还仅仅是这个神秘生物的冰山一角。♀ 两百米的高度只是它的头部,它那偌大的身躯还隐藏在漩涡之中。 神甫虽然有着坚定的信念,他坚信死亡并不恐惧,那只是回归到上帝的身边,继续侍奉上帝,但是面对这样一只庞大而恐怖的生物,神甫的双腿也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死亡,恐惧,绝望充斥着这只通体漆黑的怪物全身,仿佛人类看上一眼都会颤抖不已。 船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船员们在暴风大浪中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看到船长都已经双膝跪地再有没有人犹豫,纷纷效仿他。 就如同对待神明一般,对那只神秘的生物顶礼膜拜。 或许只有这样做,他们才有生的可能。 ‘轰’浪花四溅,神秘生物的身躯又露出了一点,它的头部前倾,那双黄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神甫。 眼睛足有一艘小型卡拉克帆船的体积大小,当真恐怖如斯。 这种黄色很难形容,这绝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颜色。 巨大的黄色眼珠中,似有珠光流转,又似一块巨大的冰块没有丝毫生气,但当你盯着这双黄色的眼珠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它的眼珠中又好像有火焰在燃烧,金黄色的火焰。 它张开了巨口,发出了一阵令人眩晕的吼声。 张开的巨口里依旧是漆黑一片,甚至连它的利齿都是黑色的,虽然是黑色的但是那锋利的牙齿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这种黑色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 鲜红的信子在它口中吞吐,这种红是神甫见过的最为鲜艳的红色。 有什么样的红能够比得上鲜红的血液妖娆? 这是一条蛇,庞大无比的大蛇! 冈戈船上的神甫诉说了这样一个故事,众人听后无不唏嘘。♀ 神职人员是上帝的仆从,没有人会质疑他所说的话。 但是数十年来关于那条漆黑的大蛇的传闻却从未出现过,不知神甫口中的那只舰队算是幸运还是悲哀? 虽然众人闭口不谈风暴角那恶劣的天气,但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次的旅途将是极为的凶险,现在更是添上了一层阴霾。 有些胆小的水手甚至已经嚷嚷着要回航。 恐惧总是容易传播的,不一会大约三分之一的水手向船长抗议请求回航。 在茫茫的大海之中,水手的骚乱无疑是每一位船长最为头疼的问题,如果有某一位水手振臂一呼并且得到绝大部分水手的支持,那船长可能就要换人咯。 然而冈戈船上的船长却也并非毫无手段。 他当机立断的处死了几名带头的水手,出手没有半点的犹豫,冈戈记得那几个水手,就在前不久他们还和船长有说有笑的,现在却已生死相隔。 以雷霆手段镇压了骚乱水手之后,船长下令将那名妖言惑众的神甫捆绑了起来,并且用亚麻布堵住了他的嘴。 冈戈知道,神职人员只有极少数的会说谎,而说谎的目的无非‘利己’二字,而这名神甫所说这个故事绝不像杜撰捏造,自己更不可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说谎一说完全可以排除,但是冈戈却没有阻止船长将神甫捆绑的举动。 没有一个人阻止。 并非他们全都是冷却无情之人。 在海洋上航行却是有很多禁忌,绝大部分的航海者都相信大海之中有海神的存在,而如果在船上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绝对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曾经就有一名色胆包天的水手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海妖,就算有海妖我也不怕,我听说海妖都会化作美丽的女子勾引男人,真是这样的话那再好不过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海和海妖亲热一番的”。 话音刚落,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巨浪滔天,眼看只一瞬间船只就将被巨浪掀翻沉入海底。 船长大声的呵斥道:“是否有人说过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水手们纷纷指向那名色胆包天的水手,并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给船长听,船长听完后大为恼怒,随即名人将这名水手扔下大海,平息海妖的愤怒。 果然水手被抛下海之后,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在海面上航行切记说一些触怒神明的话,哪怕所说的是海妖之类的,你说了,你就必须去执行,不然整船人都要一起陪葬。 神甫虽然没有说什么禁忌的话语,只是说了一段故事,真实的故事。 但这个故事却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说出来,理由前面也说了。 所以众人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知道船长这样做是正确的,不然恐惧蔓延开来,整只舰队都会受到波折,不排除有些别有用心者乘机叛变。 没有人能够承担这样的损失,毕竟他们这只舰队的,前后总共花了五年左右的时间,由西班牙女王,法兰西国王,葡萄牙莫比威廉斯公爵联合出资才成行的。 纯粹的学术研究,并且是去到那些从未有人去过的海域,这样的风险实在太大,很有可能倾家荡产最后换来却是渺无音讯。 出于大局的考虑,只能暂时弯曲神甫了。 一路无话。 舰队离开风暴角航行了大约一天一夜,或是上天的眷顾,那滔天的巨浪,凛冽的狂风并未出现,太阳依旧照耀着他们,海面平静,一派宁静祥和。 船上的成员暗自祈祷,希望这样的天气持续,也千万不要碰到那该死的大蛇。 一阵风吹过,在炽热的太阳底下煎熬清风总是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一名水手的裹头巾被风吹走,在空中转了几圈飘缓缓朝大海飘去,水手想拿回他的裹头巾,追逐着那随风飘荡的裹头巾。 但最终裹头巾还是掉落在了海面上,水手看着远离他的裹头巾似乎有些沮丧。 他双手撑在护栏上未曾离开一步。 有人说道:“嘿,汉姆,不就一块裹头巾吗,至于这副模样吗?哈哈哈!”。 冈戈看向那名丢了裹头巾的水手,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只见那名水手,他的双腿在微微颤抖,一只裤脚管下面更是流出了一摊液体。 冈戈一惊,他看到了什么?能够让一名老练的水手如此狼狈,那绝对是一样极不寻常的‘东西’。 ‘大蛇!’难道是那条大蛇? 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恐惧,冈戈走了过去。 不知从何时起,船底已经被浓郁的黑暗所笼罩,那蔚蓝的海水此刻似已没了踪影,有的只是浓重而浑厚的黑暗。 而那名丢了裹头巾的水手,口角中流出了白色的泡沫,整个人像是丢了魂魄一样,双眼除了眼白什么都看不见,在护栏那瑟瑟发抖。 海面上泛起一股波浪。 ‘糟糕!’冈戈心中暗道,随即立马大声呼叫,却没有一个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海面中掀起了几十米高的巨浪,只见一条黑色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浮出水面。 正是那条大蛇,漆黑的大蛇,让人颤栗,恐惧的大蛇。 它的双眼正如神甫所说的那样是黄色的,似有珠光流转,又似一块巨大的冰块毫无生气,却又一股金黄色的火焰在它眼中燃烧。 它高耸的头颅居然将太阳的光芒都遮蔽了。 船长曾经在西班牙舰队担任上尉,年少时更是加勒比海名噪一方的大海盗,虽然人类在这条黑色大蛇的面前微不足道,但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激起了船长的杀戮之意。 只见船长拿起了手中的火枪,举枪便射,火枪的弹丸打在黑色大蛇的身上又怎么会有用? 因为黑色大蛇的体积太过于巨大,人们甚至不能确定船长的那一枪是否有命中它。 只见船长大喝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灵活的向主桅杆攀爬。 “他疯了,船长疯了!”一名水手大声嚷嚷道。 确实在其他人的眼中,这名船长的确已经疯了,这条大蛇就算是配有钢铁撞角的巨型排船在全速前进的情况下撞向它,撞角或许都不一定能够突破黑色巨蛇那坚硬的表皮,只会自己撞个粉碎。 而人又能干什么呢? 火枪? 利剑? 这些根本够不上任何的威胁。 船长的举动是疯狂的但同样也是令人值得敬佩的。 生死一线间,方显男儿本色。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船长已经攀爬至主桅杆的顶端,他疯狂的咆哮,对着那条黑色的大蛇。 黑色大蛇的双眼直视着船长,虽然它不像人类有着丰富的表情,但是它的模样分明是一种蔑视。 或是被船长那疯狂而又勇敢举动所感染,原本那些惊慌失措的水手,再次拿起已经被他们丢弃的武器。 一时间火枪的声音不绝于耳,更有几名水手从船底将一门重型加农炮推上了甲板。 所有人都疯狂了,他们决意与这条黑色大蛇一搏。 与冈戈乘坐的船只相比,其余的几艘帆船自然能够看到这条黑色的大蛇,然而他们的反应却是让人感到深恶痛绝的。 他们甚至没有向这条黑色大蛇开上一炮,而是调转航线直接离开。 水手们调整重型加农炮的炮口,直直的对准了那条黑色大蛇。 ‘轰’的一声,炮弹破空而出。 ( 第三十七章 众神遗产神秘区域 炮弹寄托了整船人的希望,呼啸的轰向黑色大蛇。♀ 现实总是残酷,希望也总是容易破灭的。 重型加农炮疾驰而去的炮弹虽然轰在了黑色大蛇的身躯,却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炮弹并没有爆炸。 只见那枚炮弹深深嵌在了黑色大蛇的肉里。 船长大喝一声,抓着一条绳索荡向那条黑色大蛇。 疯狂如斯的举动再一次征服了所有人。 而那条黑色大蛇依旧纹丝不动,冷眼旁观这发生的一切。 冈戈回忆说:“在那一刻,我想到了一种生物,那就是蚂蚁,人类看到蚂蚁拼劲全力想要爬上自己的脚掌,只会感到一阵悲悯甚至可笑,人类只需要轻轻挪动一下脚尖,蚂蚁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弱小的生物不堪一击”。 现在,黑色大蛇就是绝对的力量而人类自然是那不堪一击弱小的生物。 船长纵身一跃。 他这一跃完全是赌博。 黑色大蛇的身躯虽然已经浮上水面,但身体上却依旧留有许多海水加之其本身皮肤就相当的湿滑,人类的四肢完全没有可能在它的身上立足。 唯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凭借甩开绳索的冲刺力,随后用利剑刺向黑色大蛇的肌肉,这样才有可能让自己不至于在五十米以上的高空坠落而亡。 然而这个方法却完全是一场赌博,一场豪赌。 因为没有知道黑色大蛇的表面皮肤是否坚硬如铁。 如果真是那般坚硬的话,那不削说,利剑会在瞬间折断,而船长也会从高空坠落而死。 幸运的是,船长赌赢了。 利剑刺穿了黑色大蛇的表皮,更是借助下坠的力量,在黑色大蛇的身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足有十多米长。♀ 或许是因为这道伤口的缘故,黑色大蛇扭动了一下它那庞大的身躯,瞬时巨浪滔天,帆船也随着海浪来回的摇摆。 甲板上以及炮仓内的火炮全都倾斜的掉入了大海,并将船身的一侧撞出了几个大窟窿。 本次出航的目的就是为了学术研究为主,船上的火炮带的并不多,有也只是为了防范海盗而用,佛得角向南,沿非洲西岸向下直至开普敦都属于葡萄牙的势力范围,这一带盛产黄金,象牙,钻石等物,虽然不是葡萄牙人在此地经商要收取高昂的费用,但利益使然还是有许多其他国家的航海者们来这一带行商,久而久之各国也派出舰队巡航护卫,经过半个世纪的打压,这一带的海盗少的可怜,有的也只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所以船上最为强力的武器便是那门重型加农炮,但是此时这门加农炮连同其余那些火炮都沉入了海底。 现在所有的希望全部聚集在船长的身上,如果他不能够创造奇迹,那今天所有人都将葬送在这片海域了。 上帝永远不会将通往生的大门关闭,只要人类不放弃希望。 船长的右手边不远处,便是那颗没有爆炸的炮弹。 他定睛一看。 原来因为黑色大蛇的身躯本身就粘滑无比加之刚从海底上浮,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而因为他身体这一片的皮肤相对柔软,所以那枚炮弹虽然嵌入了它的**之中却‘哑火’了。 船长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次天赐的良机,整船人的性命便再次一举了。 他伸手去模自己的短柄火枪。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用火枪的弹丸来引爆重型加农炮的炮弹。 但是这时船长的心却凉了一大截。 他的腰间空空如也,更没有什么火枪,想必是攀爬过程或则用绳索荡向黑色大蛇的过程中丢失了。 船长大声的喊叫,但是他发现,这样做毫无意义。 你身在四五十米的高空,再响亮的声音也会变得很微弱。 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利剑,另一只手在空中着急比划着。 如果有两只手,要比划出一把短柄火枪也不容易,更何况一只手作为支撑点,只用一只手比划,难度可想而知。 船上的众人看着手舞足蹈的船长一时间却也不明白其用意,但从船长那焦急的模样判断,他在寻求我们的帮助。 船长需要的帮助到底是什么? 冈戈的大脑飞速的旋转。 只见船长的手一直指向那枚没有爆炸的炮弹,又不断拍打自己的腰部,这两个动作一直重复不断。 冈戈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暗骂一声自己愚蠢。 船长显然是要一把火枪。 冈戈马上问水手拿了一把最好的火枪,然而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他头痛不已。 现在船长在四五十米的高空,他如何拿到这把火枪? 单单凭借臂力,冈戈自认自己绝没有这样的力量。 一名浑身筋肉的水手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他想将火枪抛给船长,然后他连续试了几次,最多也能将火枪抛到三十米开外。 船长用力将刀锋往下一压,利剑在黑色大蛇的身体上又划出了一道口子。 但是只向下挪动了两三米,船长便罢手了。 船长清晰的感受到黑色大蛇那即将爆发的怒火,或许它已经玩够了。 如果一只蚂蚁爬上了你的身体,或许你会完全不在意,但是当这只蚂蚁在你身上咬上一口,当你感受到疼痛之后,你会毫不犹豫的将这只蚂蚁碾死。 黑色大蛇只需要摆动一下它的身体就能掀起巨浪,如果在在他身体上切割,那暴怒的它绝对会将这艘船一口吞掉。 在这样耽搁下去,所有人都会死,冈戈心中暗道。 他必须做出抉择。 生或死。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将火枪咬在嘴里,一跃爬上了主桅杆。 船长对着冈戈竖起了大拇指。 站在主桅杆的顶端,冈戈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是那么的高,如果不是黑色大蛇遮蔽了天上的太阳和白云,或许站在这里能够模一把蓝天白云? 冈戈自嘲的一笑。 为了让船长的所有人能够再次见到阳光,冈戈拽着绳索纵身一跃。 冈戈在空中荡了一圈发现,如果不松开绳索借助那股冲刺力,无论如何也是到不了船长所在的那个位置的,原本或许可以像船长那样凭借着利剑在黑色大蛇的身上刺上一窟窿随后稳住身体把枪交给船长,但现在自己的那柄剑已经从腰间滑落,他伸手去抓却是没有抓住。 如果将火枪在半空中扔给船长那或许可行,但是失败的可能性更高,一旦失败,一切将重头来过,即使自己有时间,但黑色大蛇又会有多少的耐心等待呢? 事关所有人的性命,冈戈暴喝一声松开了紧握的绳索。 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在空中‘荡秋千’,力道似乎掌握的并不好,比船长原本的高度低了好多,但好在方向还是对的,加之船长利用长剑又下滑了几十多米,误打误撞之中却是正好到了船长的方位。 这一刻,冈戈的脑中剩下的只是把火枪递给船长,以及其他人的性命,至于自己会如何却已经完全没有考虑。 船长身手矫健,一把接住了火枪,并且抬起了自己的右腿。 千军一发之际,冈戈心领神会,紧紧的抓住了船长的右腿。 两个人的份量加之那巨大的冲刺力,船长和冈戈两人迅速的下坠。 ‘糟糕’船长心中暗道。 此刻已经容不得丝毫犹豫,船长扣动了扳机。 或是因为上帝的眷顾,火枪的弹丸不偏不倚的正好打中那发炮弹。 ‘轰隆隆’炮弹爆炸。 随着一声令人窒息的巨吼,以及那腥臭的血液四散开来,溅落在船上。 血是黄色的血,但是味道直让人感到作呕。 黑色大蛇一躬身,又嵌入了大海,只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渺小而微弱的人来,凭借着不屈的精神以及毅力战胜了这条黑色大蛇。 黑色大蛇负伤而遁。 所有人都没有忘记那两个英雄。 船上以及来自马赛的贵公子冈戈。 刚才他们的举动所有人历历在目,用写只是寥寥数笔,但过程却是危险重重。 当冈戈抱住船长的右腿,两人急速下沉的那一霎那,当真让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短柄火枪的射击距离有限,船长一人便滑落了数十米,两个最少要下坠二十米开外,只要船长刚才稍一犹豫,便超过了火枪的有效射击距离。 在那种紧要关头,船长非但表现的果敢,而且枪口的准头却丝毫不差。 果断勇敢的性格体现,以及平日里坚持不懈的练习,才让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得以完成。 当然其中的一半要归功于那贵公子,他们都明白,那位贵公子松开绳索纵身一跃的时候绝没有考虑过自己将会如何。 马赛的贵公子,冈戈,舍身取义的精神值得赞颂。 但当众人堪堪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无论是船长还是那位贵公子都失去了踪影。 他们一定还在黑色大蛇的身上! 众人纷纷月兑下了头上的帽子,向这两位英雄致敬。 冈戈睁开双眼,发现四周景色如画,乳白色的大理石中间不时有清澈的液体流淌,凑过去一闻却是难得的佳酿。 冈戈饿极了,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抓起摆在石桌上的食物大吃特吃,以至于都没有时间欣赏这如画般的风景。 饿了就吃石桌上的食物,渴了就喝那流淌的美酒佳酿。 这真是天堂般的生活。 ( 第三十八章 黑色长发金色面具 在这个如同天堂般的环境中,冈戈一连生活了几天,但是最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来到了天堂,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有神明来指引自己,最后他将见到上帝。 双眼略带朦胧的睁开。 冈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这一觉却让他感到很舒服,甚至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舒坦的一觉。 想来也怪,明明不想睡着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戒备睡意到头来却是美美的睡上了一觉,一觉醒来更是觉得意犹未尽。 一种想长眠不起的感觉在心头萌发。 冈戈一怔,这种奇怪的念头可不能有。 只有死人才会长眠不起。 一股冷风吹过,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鸟语花香,风景如梦似幻,可口诱人的美食,香醇宜人的酒水这一切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海风,半悬的弯月,浓密的乌云以及残破的石柱。 冈戈冷笑一声,无论是宛如天堂的美景还是破败不堪的场景,这一切远非梦境这样简单。 既非梦境那绝对是一种幻境。 让人迷失的幻境。 这种幻境会有着宛如天堂般的场景,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冈戈认为自己并没有月兑离幻境,而只是从一种场景来到了另外一种场景。 他还深陷幻境之中。 海水起落,在沙滩上留下痕迹,头顶半悬的弯月洒下的月光让人感到一丝寒意,那些破败的石柱散落在沙滩周围到处都是。 形容冈戈所处的环境为一个沙滩显得并不妥当,矗立于大海中央的一座荒芜凄凉的孤岛更为的贴切。 这座孤岛就像是一个监狱,将冈戈困在其中。 冷月如刀,惨白的月光无情的倾洒在这座孤岛。 冈戈站在中央除了自己那被无限拉长的身影再没有其他。 这是一座孤岛却也是一座死岛。 死的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冈戈虽然坚信自己处于幻境之中,但面对如此景象却也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环境总是能够左右人的情绪。 佳肴美酒遍地的天堂美景无论如何带给人的总是一种愉悦。 而现在的这副场景让人觉得希望破灭,唯有丝丝寒风彻骨,苦不堪言。 海水冰冷,寒风刺骨,月光更是像一把冷酷无情的利刃剥削着身上仅存的一点热量。 冰冷而又饥饿。 与天堂幻境截然不同,现在的幻境就像是地狱一般,人矗立其中最终的结果便是有死无生,不是被冻死,就是饿死。 冈戈的意志再坚强最终也抵不过这残酷的摧残。 他的双眼缓缓地上。 他知道如果眼睛一旦闭上那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气力在缓缓流逝,最后连那睁开眼睛的力量也消失殆尽。 这就是死亡吗? 死在这片幻境之中,这里是地狱吗? 一定是吧。 黑暗,浓郁而厚重的黑暗包裹着冈戈,将他吞噬。 虽然冈戈的双目紧闭,但是他却完全能够‘看’到周遭的一切变化。 就好似那个倒在地上的冈戈是另外一个冈戈,而现在自己如同上帝一般在高空俯视着他。 俯视着那个正在被黑暗所吞噬的冈戈。 本能的直觉高速冈戈,这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被黑暗吞噬。 他嘶声力竭的呼喊,甚至想冲过去将那个冈戈一把从黑暗中拽出来。 最终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虽然他能够看到这一切,但却仅仅局限于看,其余的却没有能力改变。 又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死去而更加绝望痛苦的事呢? 突然间一道金黄色的光线冲破层层黑云,直射冈戈,只一瞬间那正在吞噬冈戈的黑雾就被驱散。 更准确的说,在金色光柱的照耀下,黑雾像是被打败了一样,没有剩下一兵一卒,仿佛就重来没有出现过。 望着那道令人金色光柱,只用看,就能感觉到温暖。 然而让冈戈更为惊讶的是,躺在地上的自己,此刻却已经站了起来。 那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躯体,那的确是自己,的确是冈戈。 那俯视着这一切的自己又是谁? 冈戈知道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只是现在的自己,没有身体,没有声音,就好似空气一般,看不见,模不着。 更为诡异的是,那站起来的冈戈扭着头对着自己微笑。 这种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简直就像一个恶鬼在对着自己微笑。 从他眼神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个恶鬼般的冈戈看的见自己。 这一切都超出了冈戈的认知范围,虽然来自马赛的公子哥从小受到的教育自然比寻常人高出不少,却也不能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唯一合理的既是,这个世界的确存在神明,有上帝自然也有撒旦,那条庞大的黑色大蛇正是来自地狱的产物,这种东西本就不应该存在与人间。 想到这,冈戈不禁叹了口气,这种情况现在的他应该属于灵魂离体,而另外那个冈戈一定是被恶鬼附身了。 面对这样的恶鬼,冈戈束手无策。 正直绝望之际,金色的光柱中缓缓的走下来一个人。 半空中并没有阶梯,而那个人却是凌空虚踏像是在走阶梯那般走了下来。 只因离的太远,冈戈看不太真切,只能看个大概。 那是一个女人。 头发很长,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起落。 穿着一套白色的薄纱。 虽然只能瞧见一个大致的轮廓,但是男人的直觉告诉冈戈,这绝对会是一个令人惊艳的美人儿。 不。 这般出落凡尘的模样,有怎么会是人呢? 或许她正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某位神女,冈戈心中想到。 但随后一股绝望再次笼罩了他。 那位神女似乎完全瞧不见他的存在。 而更为让他感到恼怒的是,那名冒牌的冈戈居然风度翩翩的对着神女鞠躬并且亲吻了神女的手背。 ‘这个混蛋,这样做的人应该是我!’冈戈心中恼怒的想到。 只见那冒牌的冈戈在亲吻了女神的手背之后,缓缓抬起头,眼睛不经意的朝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这是一种胜利者看向失败者略带藐视的眼神。 这个眼神好像在说,瞧,我可比你有本事多了,不仅得到了你的身体还得到了女神的青睐,你呢?你这个失败者。 冈戈恼羞成怒,他大声的呼叫着,他想提醒那个女神,这并不是他,是一个冒牌的家伙,他的身体已经被恶鬼所占据。 这依旧是无用的,他就好像空气,没有人留意。 冒牌的冈戈和女神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虽然隔得老远,冈戈并不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女神的一举一动中可以瞧出端倪。 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女神不断的捂着嘴发笑。 每一件事都让冈戈怒火中,但是去无力改变。 在平常总有许多女孩子会称赞他的样貌,英俊而又迷人,会赞赏他的口才总是能够讨得女孩子的欢心,每每和他交谈总能感受到一种愉悦,发自内心的愉悦。 这一切本都是属于他的,可是现在他却像一个旁观者,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 忽然间冈戈听到一个声音。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自认为这是他这辈子所听过的女人声音中最完美的。 就好像天籁之音。 这个声音说道:“既然你是冈戈,那么——他又是谁?”。 冈戈发现女神已经将头转了过来,虽然隔得如此之远,但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就好像是在自己耳边说的那样。 黑色的长发。 雪白的薄纱。 金色的面具。 ( 第三十九章 金色火焰冰冷彻骨 冈戈的‘故事’虽然漫长,却没有人觉得沉闷,如果这真是故事,那绝对是一场令人难忘的故事,虽然故事还在继续,冈戈讲述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还未可知,但单从故事本身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故事。♀ 然而此刻希森却是双眉紧蹙。 黑色的长发,雪白的薄纱,金色的面罩。 那位从金色光柱中走下来的神女。 希森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影。 辛格森三世。 但转念一想,世上的女人几乎不都是长发?黑色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发色,与辛格森三世也只是数面之缘,喜欢穿白纱的女人何止千万?至于金色面具,或许地位崇高的女性并不喜欢让不相干的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希森心中想道。 冈戈玩味的一笑看向希森,两人四目相交。 “少年,你叫希森,还是个海盗?最近你可是法兰西最为出名的人物了”冈戈道。 “是,我叫希森”希森道。 “看来你不太喜欢说话?”冈戈道。 希森沉默。 仔细打量这位被称为不老公爵的冈戈,希森发现冈戈容貌清秀却是称得上美男子这三个字,但是一想到他的实际年龄总会感觉有一些异样的感觉,而这清秀之中更是带着三分妖艳,整个人更是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而最为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金黄色的眼睛以及那漆黑的长发,那双眼睛是金黄色的,但是希森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金黄色’因为它既不是纯粹的金黄色可以衬托出典雅而又高贵的气质,也不是那些黄色的土地所呈现的土黄色,更不是画家笔下的黄,这双黄色的眼睛,看似冰冷无情却好似有着一种魔力仿佛多看上一眼这双眼睛便会被它所吞噬,一股冰冷的金黄色火焰,而那黑色长发更是漆黑彻底,比没有月亮的夜晚更为的漆黑更为的浓重,这种黑色带给人却是一种绝望和无奈。♀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而且在他的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颤栗,发自内心的颤栗,这种颤栗几近窒息’希森心中暗道。 除了冈戈还有另外一个人曾带给希森这般感受,辛格森三世。 他们的气场有些相似都是那种战无不胜,却又有些不同。 不同的是辛格森三世就如一阵风,时而微风轻送,但没有人会怀疑暴怒的飓风所带来的杀伤力,能将一切都撕扯成碎片的飓风。 冰冷彻骨,欲火焚身这些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被冰冷所包裹却又被烈火焚烧。 冈戈就好比熊熊燃烧在冰原上的烈火,冷酷却又炽热,冰与火原本相生相克但是冈戈却完美了诠释了这两种天敌完美融合之后的光景。 “安东达斯先生,和我说起你的时候可是对你赞赏有加,纵观整个法兰西,又有谁受到过他如此高的评价?”冈戈道。 “谢谢”只是这个谢谢却是对着安东达斯说的。 “听说你年纪轻轻,到是颇有谋略”冈戈道。 希森沉默。 “你觉得这是真实的世界还仅仅只是一个虚无的梦境?”冈戈道。 “真实的”希森肯定的说道。 “呵呵”冈戈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 这笑容异常耐人寻味,似有赞赏希森的聪慧又似在讥讽嘲笑希森的愚笨无知。 “你觉得故事的最后会是如何?”冈戈道。 “你战胜了占据你身体的恶鬼,并且获得了神女的青睐,神女赐予了你某些东西让你的青春永驻甚至长生不老”希森不假思索道。 有些故事,你看了开头可能就能猜测到结局,就算冈戈的故事结局显而易见但大殿之上的众人依旧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阵唏嘘。♀ ‘啪,啪,啪’冈戈鼓动双掌,发出了一阵清脆的掌声。 冈戈面带微笑的说道:“我也并太喜欢说话,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愚笨的人太多,同他们讲话的确将会是一件很费神的麻烦事,但很高兴让我又再次遇见一个不算太笨的人,那么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述说这个故事的目的了吧?足智多谋的希森勋爵?”。 “是的,我明白了”希森道。 “哦?那你不妨说来听听”冈戈道。 “无论你的故事真实与否,这都不重要,而重要的是世间的确存在能够永驻青春的神奇力量,而最好的证据就是你自己,不老公爵冈戈”希森道。 冈戈满意的点头道:“请接着往下说”。 “世间也的确存在神明,只是许多人终其一生未尝一见,原因或许只是运气不够好而已,同样最有利的证据也是你,因为你亲眼见过或许还有一个人”希森道。 “哦?还有一个人?那是谁呢?这可真伤脑经”冈戈道。 “在你故事中,那位英勇无畏的船长”希森道。 “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不过我更希望听到最终的结果”冈戈道。 “世间的确有青春永驻的神奇力量,而这种神奇的力量的源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不老泉,世间也的确拥有神明以及许多未知的力量,在风暴角出现的黑色大蛇就是诸多未知力量中的冰山一角,而那位踏着金色光柱缓缓而来的神女想必就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某位女神”希森道。 “很精彩”冈戈兴奋的说道,只是不知这种兴奋从何而来。 “我夺取的那张藏宝图正是关于不老泉以及众神的宝物,这事关重大,整个法兰西王国的兴衰全部聚集在这张藏宝图上,如果找到了不老泉那不老公爵的头衔可就不是你一个人独享了,甚至法兰西王国应该更名为为不老王国,而那些神秘的众神宝物更能为整个法兰西带来非同想象的收获,这一切都很美好,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得益,所以不管这张藏宝图是否在我身上,是否被我得到,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应该先将我控制起来,打入大牢,然后慢慢的审问,哪怕错杀却也不能放过一丝的可能性”希森道。 “很好,很好,和聪明人打交道的确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冈戈道。 “只是我还有一个推测,不知道是否正确”希森道。 “但说无妨”冈戈道。 “显而易见,您也很重视这张藏宝图,我想或许是这样的,因为你确实见到过不老泉以及众神宝物,但是似乎除了那永驻的青春之外其他的您什么都没有得到,也许——那张藏宝图所标示的位置正是您故事里那座孤岛吧?”希森道。 “聪明之极,聪明之极,年轻人,我很欣赏你,但是——”冈戈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继续说道:“聪明的人,总是活得不太长久”。 “所以现在,您应该下令将我拿下送入大牢,没有人可以阻拦,就算是国王也不能,因为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法兰西王国而考虑,如果国王陛下出于私情而徇私舞弊,那将会众叛亲离,失去绝大部分贵族的支持,而当我入狱的某个时间,你们在我身上搜出了藏宝图,而您带领着一只舰队,跨海远洋最终寻觅到了不老泉以及众神宝物,满载而归的您回到法兰西,那你将成为当之无愧的英雄,也只有像您这般的人物才能够担当国王,而懦弱无能的亨利国王将在一边倒的倒喝彩声中走下王座,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计划,只是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出于偶然,还是早就在你们的掌握中?还有一点不得不说,与其说科萨投靠法兰西到还不如说他投靠了您这样的一个大靠山,也只有您这样的大靠山才能保的那样珍贵的藏宝图安然无恙,不然纵是深宫庭院,海洋战争事务所也能够得到它们想要的一切”希森道。 全场寂静。 希森看似在大殿之上大放阙词,却没有人能够否认,事态的发展却与希森所说的相差无几,只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平和如初,身为政客,喜行不怒于色却是最基本的条件。 实则许多人的心中各怀鬼胎。 王权的交替更多是要用实力来说话,站在权利的最巅峰那必将是用无数鲜血和白骨所铺垫的。 成功既是王,失败既是贼。 有些贼,喜欢在闹市区行窃,那是小偷。 有些贼,喜欢在豪宅里收刮财物,他们的收获数十倍强于闹市区的小偷,但同样的高昂的收获也有着昂贵的代价,这样的窃贼被抓获轻则直接送入大牢,重则被看家护院的家丁打成半死。 而有些贼,他不偷财也不偷物,真要说他偷了什么东西,那就是‘偷国’。 他偷的是权利,他偷的是自己日益膨胀的野心,唯有窃取权利的至高点才能满足他的野心。 成功即是王,功成名就,流传青史。 失败既是贼,窃国贼人人得而诛之,遗臭万年。 成功与失败之间虽只是一字之差,但其结果却是迥然不同的。 希森将那层透明的纸捅破等同于引爆了法兰西王国内斗的导火索。 斯利佛公主,安东达斯,安德里,杜尔斯特男爵属于绝对拥护国王的保皇派。 冈戈以及科萨手下的一干爪牙此刻已经渐渐显露出了獠牙。 而向哈勃跟伯爵,*官弗朗索瓦德,马赛首富汉拔尼,红衣大主教等权贵却是冷眼旁观,静观事态的变化而作决定。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贸然的选择加入哪一方,既是选择加入也万万不能站错队,站错队的后果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诺迪尔的平凡捕鱼少年,阴差阳错的走上航海者之路,却不曾料想原本如同蝼蚁般的人物此刻却已是声名鹊起的船长,更是对于法兰西那混乱不堪的局面起到了微妙的作用。 就如同一摊暗色的湖水,因为一滴坠落的水珠而泛起了层层涟漪。 ( 第四十四章 毁灭之火燃烧一切 ——劲风形成了一张防护网,将黑色大蛇所喷涂的火团全部切割开来。♀ 然而即使是这样希森依旧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如果身上被溅上一滴火焰,那皮开肉绽却还是小事,怕只怕一滴小火苗却能在瞬间将火势扩大千百倍。 希森可不想变成杜尔斯特那样,变成一堆灰烬。 黑色大蛇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它扭动着巨大的身体盘成了一个圈,除了高昂的头部,其余部分又隐入了黑暗之中。 劲风已经弱了许多,但是黑色大蛇姿势也说明它现在相当乏力,两股力量陷入僵持之中。 光源逐渐汇聚,越来越大,然后瞬间浓缩成了一个亮白的小光团,小光团的周围便是如利刃般的劲风。 希森仔细的观察着这团亮点,隐隐约约的发现在光团中央有个黑影。 希森大骇这分明是个人影,只是他的大小只是正常人的一根手指。 ‘这难道——是掌控光明和风的精灵?’希森心中暗道。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你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与我舍命相斗吗?”黑色大蛇道。 希森恍然大悟,现在以及先前,黑色大蛇的话都是说给光团中的人影听的。 光团中的人影没有丝毫的动作依旧在半空中漂浮,对于黑色大蛇话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但周遭的劲风越来越密集更似在集结所有的力量准备与黑色大蛇决一胜负。 这就是他的回答,无声的回答。 黑色大蛇并非不识趣,话已说尽,那已无须再说。 战斗既然不能避免那只能一战到底。 黑色大蛇猛的将头窜入黑暗之中,紧接着它的身体也淹没在了黑暗之中,它的身躯异常庞大但没料想到的是它的速度确是更为的迅捷,只一眨眼的功夫,黑色大蛇便完全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光团中的人影反应也是奇快,只见原本汇聚笼罩在他身体四周的光团迅速变化为一道道光线,光线将堙没在黑暗之中的黑色大蛇全部探照了出来。 ‘这些光线的穿透力真是恐怖!’希森心中暗道。 原本浓郁而厚重的黑暗在光线的穿透之下薄的好似一张纸,而黑色大蛇的行踪却也是暴露无遗。 恼羞成怒的黑色大蛇在黑暗中盘旋了一圈猛的又将头窜了出来,它张开了血盆大口,目标却是希森。 ‘糟糕!这家伙的目标居然还是我’希森道。 光线如影随行,黑色大蛇不但速度奇怪而且狡诈异常,与那人影交手似是没有胜算便转而攻向希森,一计不成又生一记,不将希森置于死地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劲风迅速的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把弧形的巨大风刃,朝黑色大蛇的头砍了过去。 此刻,黑色大蛇如果不停止攻势最后就算能将希森吞入月复中,那自己的头部也将被巨大的风刃所斩落。 黑色大蛇没有犹豫,虽然想杀死希森的心相当强烈,但相比自己的性命那却也是完全不值得去交换的。 黑色大蛇头部往后一缩,风刃一击落空,重重落在了黑暗之上。 这种黑暗似有形却又无形。 希森可以站立在这种黑暗之上,就好似站在平整的大路上一样。 而黑色大蛇在黑暗之中却能自由穿梭,就好像是在浩瀚的海洋之中? 是陆地还是海洋,没有确切的答案,唯有一点。 虚幻到真实便是真实。♀ 巨大的风刃落在黑暗之上和希森的情况相同,好似一刀斩落到了地面之上。 黑暗之上泛起了阵阵涟漪,不断的扩散,愈来愈激烈。 ‘轰!’的一声,整个扭曲虚无的空间被风刃斩的支离破碎,就像一面镜子被重重的敲碎了一样。 黑暗尽数褪去,刺眼的光芒笼罩着希森。 光芒之中,一团更为耀眼的光团急速的飞向希森。 希森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去接,原来是一枚徽章。 这枚徽章是海洋纵横的徽章,是辛格森三世授予希森的。 还未想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希森便觉脑中一阵剧烈的耳鸣瞬间失去了知觉—— 法兰西皇宫大殿。 希森回归到了现实世界,月兑离了战场之声所带来的幻境,而他的手中却是紧紧的握着那枚徽章。 冈戈依旧站立在大殿之上,只是他的表情非常的痛苦,似是受到很严重的创伤。 希森蹙着眉心中暗道:‘莫非被劲风切割的大蛇是他的灵魂?他的灵魂受了伤,所以他现在很痛苦?’。 大殿上一片寂静,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子——想不到你的运气这么好!她居然会给你护身符!”冈戈道。 希森不明所以,自然只能沉默以对。 “原本我想杀你的愿望并没有这么的强烈,不过现在,你是非死不可了!”冈戈喘着气有些虚弱的说道。 “想杀我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今天似乎都到齐了,总是需要了断的!”希森道。 “死士们!杀了这个金发小子!取下他的头颅,每人赏赐金币一万!”冈戈大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希森便发觉数十把飞刀已经射向自己。 ‘糟糕’希森心中暗道一声。 手中的武器还插在哈勃跟的身上,现在真可谓是手无寸铁。 也不犹豫,直接一闪身避开了一排飞刀,然后这六名死士的攻击配合真是精妙绝伦,就好像算准希森会有这样一个举动,那先落地的一排飞刀只能算作佯攻,而后续跟上的飞刀却是致命的。 希森苦笑,今天可真是惊险一环接一环,不过比起身上被扎上几刀总比被那条黑色大蛇吞噬要好的许多。 ‘哎!要是手中有把剑,一定能把剩余的飞刀给挡下来’希森心中如此想到。 ‘哐当’剩余的那排飞刀悉数被击落,那六名死士总共向希森射出了十二把飞刀,希森躲避了其中的六把,而剩余六把飞刀此刻却安静的躺在地上,在它们的边上多出了三把飞刀。 这三把飞刀的样式希森再清楚不过,正是莫拉所使用的飞刀。 希森心头一暖,危机时刻莫拉总是会适时的出现,人生的得一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贾图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将一条黑色的长布包裹的兵器扔给了希森,说道:“我说船长,下次这么危险的事,你还是应该和大伙商量一下”。 希森无奈一笑,虽然知道今天定然是有危险的但又有谁曾料到科萨的幕后‘老板’冈戈会选择在今天叛乱。 既是叛乱又有谁能想到冈戈已经不是昔日的冈戈,冈戈的灵魂正被关押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现在驾驭这具躯体的灵魂却已经是那条黑色大蛇。 黑色大蛇的实力恐怖如斯,既是希森在它面前也只有颤抖的份。 世事当真难料,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希森道。 “哎,你来了我们也就来了,不过我们伪装了一下,装成了某位权贵,只是你没发现我们罢了”贾图道。 希森欣然一笑。 用黑布包裹的兵器,不削说正是黄金剑。 希森将黑布撤掉,黄金剑霎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唔——金黄色的光芒,彼得安切洛最后铸造的五把绝世兵刃,却是世间罕有的兵器,五把绝世兵刃之中我各人最为欣赏黄金剑,双剑合一既是黄金重剑,分开便变成了黄金单剑,如果一男一女各持一把,必会羡煞旁人!”冈戈道。 希森与奥黛丽不自禁的对望了一眼,只是一瞬间,四目相交便立即分开了。 两人的青涩溢于言表。 “想必这两位也是金发海盗团的成员吧?你们海盗团的最强战力似乎都到齐了吧?这个黑色头发的小家伙想必剑术不弱吧?唔——还有这位小女孩,你使用飞刀的技巧似乎比六死士还要高超呐?三把飞刀就击落了六把飞刀”冈戈道。 “既然怕了那还不乖乖的进大牢接受国王的审判”贾图道。 冈戈根本没有理睬贾图,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对着一旁说道:“六死士,你们刚才的表现让我很失望,现在该是你们展现实力的时候了,如果——你们不能将金发海盗团一网打尽,那么就准备承受我的怒火吧!”。 六死士显然很惧怕冈戈,或许在他们的眼中,冈戈既是神,拥有着绝对强大的力量。 “博格达”冈戈道。 “在,公爵先生”博格达道。 “科萨”冈戈道。 “听从您的吩咐”科萨道。 “这是六死士与金发海盗团的战斗,如果有人胆敢来搅局格杀勿论!”冈戈道。 “是!”科萨与博格达齐声应道。 “唔——这可真有趣啊,来吧留个蒙面的家伙,船长我们总是要照顾女士的吧?你是船长,你解决三个,我决绝两个,莫拉就解决一个,你看怎么样?”贾图模仿着冈戈的口气说道。 “这是个很好的建议,那我右边开始的这三个家伙就交给我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挑吧!”话音刚落,希森握着黄金剑一个跨步冲了出去。 希森的心中满是怒火,今天一天实在太憋屈了,正好乘这个机会对六死士发泄发泄。 ( 第四十五章 血腥杀戮不留情面 ——死士,六名死士。 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六死士。 有人说,名字也是个代号,但是这个代号和纯粹的代号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人生来就应该有名字,名字代表了家族的荣耀代表了父母的延续。 但是他们没有,属于他们的只是六死士。 何为死士? 死士既是勇士,勇敢无畏的战士,但却又与战士不同。 或许他们都是勇敢无畏之人,不畏生死,但勇士却是令世人敬仰,当战胜邪恶归来的人都可称之为勇士。 但死士不同,死士更多的执行突击以及暗杀的任务,他们杀戮的对象并不是由他们所决定,完全是由他们所效忠的主人所决定。 死士更多的像一个影子,主人的影子。 他们悄无声息的为主人解决一切麻烦,一切胆敢与主人为敌甚至阻碍主人的人。 死士没有荣耀,有的只是冷酷无谓的心,以及绝对的忠诚。 希森一马当先提剑杀了过来。 黄金剑一剑横出,正好将六人分割了开来,看着架势却是准备以一人之力斗三名死士。 其余三人见状大为恼怒,要不是有人出手相助,此刻早已是一具尸骨了,居然还敢不自量力的以一敌三。 正要将希森团团围住置之死地之际,忽觉身后劲风呼啸,似有人已攻了过来。 来人正是贾图,他紧随希森身后,虽然慢上了几拍却总是适时的赶到,一剑荡开左右两名死士的剑说道:“唔——你们两个的对手可是我(模仿冈戈的说话语气)”。♀ 最后那名死士抬头观望了下莫拉,却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这女子身形娇小,但使用飞刀的技巧却在我之上,这三个家伙必须先解决一个!’最后那名死士心中暗道,手中却已经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飞刀。 望着被三人围攻的希森,最后那名死士嘴角泛起冷笑,在他看来希森的死期已到。 死士的飞刀尚未出手,莫拉的飞刀却已经骤然而至,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笑容里夹杂了几分痛苦和一丝不甘。 他的吼间咕咚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倒地。 吼间插着一把飞刀。 莫拉的飞刀。 六名死士,瞬间被击杀一名,剩下五名死士。 黄金剑之锋利既是不懂剑之人看上一眼,也会觉得这把剑绝不是兵器铺中所能买到的所谓极品兵刃,而是一把把真真切切的绝世兵刃。 与希森交手的三名死士剑术高超,虽然他们蒙着面身着紧身衣,更是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但是他们的剑术却足以让他们声名鹊起,这般人物却仅仅是冈戈手下的死士,抛开冈戈本身那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不谈,单单是他手下的死士已经如此厉害。 三人轮流进攻希森,却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招收尾另一人马上接上,循环不止,明明是三个人进攻却活月兑月兑的好似一个人在进攻。 现在的攻击彼此都只是一个互相试探性的阶段,然而几十招下来,希森对于这三人合一的攻击模式依旧云里雾里模不着头脑,反到是三名死士从希森的攻防转换之间看出了些许端倪。♀ 相比希森与三名死士那小心翼翼展开的攻防节奏,贾图与另外两名死士的战斗可谓精彩纷呈,双方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各自均是杀招不绝,看得人激情澎湃。 ‘这两个家伙,配合虽然奇妙,但两人配合起来却并非无懈可击,一百招之内两人必然败于我的利剑之下’贾图心中暗道。 飞刀对决,本就是一击致命,莫拉以最雷霆之势击杀了最后那名死士,但是她却没有加入到希森与贾图的战斗之中。 并非托大,或则因为无聊的公平莫拉没有参与战斗,而是因为莫拉有着更为需要关注的人,而这个人是否会出手才是最为关键的,莫拉所关注的人正是冈戈。 生死对决中,并没有什公平与否,能够活下来才是关键,冈戈很有可能在他们彼此争斗之际突然出手,金黄色的火焰足以毁灭一切。 但是莫拉也有着足够的信心,冈戈如果骤然出手偷袭希森或则贾图,即使救不了他们但莫拉的飞刀也会准确无误的插入冈戈的心脏。 只见与希森交手的那个死士胸前破绽大出,希森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提剑直刺死士的胸膛,鲜血四溅,希森甚至清晰的听到黄金剑割裂他的骨头的声音,死士嘴角不自禁流出了一长串鲜红的血液,然而诡异的是他的脸上居然带着微笑。 这是一种胜利者的微笑,带着一丝藐视失败者的微笑。 只见死士的身后突然跃出两个身影,正是另外两个死士,希森一惊赶忙拔出黄金剑格挡,可这一拔整个人如同坠落冰窖,从头冷到脚底,连心都寒了。 虽然希森的黄金剑已经刺穿了死士,死亡必然会降临于他,然而死亡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能够杀死希森,用什么样的方式他并不在乎,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黄金剑。 这才是死士真正可怕的地方,他们不在乎使用什么样的手段,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为了完成任务,完成主人的任务,他们愿意希森自己的生命。 那两个死士一左一右夹攻而至,剑锋透出了摄人的寒光。 莫拉的飞刀已然出手,正是射向那两个死士。 ‘嘭’的一声,莫拉的飞刀在半空中冒出一团耀眼的火花,随即消失殆尽。 原来莫拉飞刀出手的一瞬间,冈戈的火焰也骤然发出,飞刀与火焰在空中交汇,产出了火花,只是飞刀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冈戈表情依旧从容,然而再一次的施放火焰让他疲惫不堪,他的灵魂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而每一次火焰催动,都必须运用灵魂之力,对于目前的冈戈来说这是一笔极大的消耗,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催动火焰了。 然而在其他人看来,冈戈的火焰却是一个警告,警告莫拉的飞刀莫要轻易出手。 ‘这小子居然有如此强大的灵魂感知力,能够窥探到我的空间,实在太可恶了!哼,最为可恶的还是那个家伙,如果我的灵魂力量没有受伤,我一定!一定现在就杀了他!’冈戈心中恶毒的想到。 再看希森,此刻的他根本无暇顾及身后所发生的情况,当下他有两个选择,一放弃黄金剑,二不放弃黄金剑。 第一个选择,放弃黄金剑,这个选择的好处是能够立马避开这两个死士的攻击,但是接下来将面临失去武器,空手应战的被动局面,贾图依旧与另外两个死士激斗正酣,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照顾到自己这边。 第二个选择,不放弃黄金剑,如果不放弃,那唯有将刺如死士身体中的黄金剑拔出来,死士虽死却并未死透,残余的最后一口气完全用在了妨碍希森拔剑,临死之前的执念所爆发出的力量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希森唯有卯足百分之一百二的劲道才能将剑拔出,但乐观的结果就算希森将剑拔出,却也会在另外两个死士的兵刃攻击之下受伤严重的被命中要害直接毙命也未可知。 用写的颇为周详,但生死一刻之际,又哪里容得希森从容抉择? 这一刻,希森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但是他却没有选择用蛮力拔剑,只见他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的重心都往后倾斜连同那个死士一起倒在了地上。 临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气固然执着,但总是不会长久,与希森倒地的这一过程,这个死士算是彻底死透,虽然他的姿势依旧是双手紧紧的捂着黄金剑,但此刻再发力拔剑与先前相比却是简单轻松了许多。 这一举动,算不得优雅,但却颇为实用,不仅让死士死透,能够顺利拔出黄金剑更是暂避了另外两个死士的攻击。 反观两外两个死士,似已勃然大怒,一名死士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作为牵制希森的‘工具’原本这样的局面应该十拿九稳,没想到最终却是换来这般结果。 两个死士没有交谈,甚至连一个眼神上的交流都没有,他们的剑锋双双下压,直刺那名倒下的死士后背。 希森此刻正在这名死士的身下,他们不能够直接攻击到希森,唯有通过刺穿这名已死死士的身体来攻击希森。 这是一个冷酷而无情的做法,武器刺向自己同伴的身体实在有些残酷,但是死士有哪里会有这种多余的情感?他们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们的主人,主人的命令大于一切。 冷酷无情的攻击方式,却是最为‘正确’,最为有效的攻击方式。 因为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杀了希森,哪怕是在自己同伴的身体上攻击,那也在所不辞。 希森大喝一声,双脚一蹬,将那名死士踢了起来,两把锋利的剑同时贯穿死士的身体,希森甚至能够感受到剑锋上所散发的丝丝寒意,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就在他双目两侧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明晃晃的插着两把利剑。 ( 第四十六章 搅局者西班牙战神 ——两个死士的利剑贯穿那名死士的身体之后,没有片刻的耽搁,双双将剑一横,将那名可悲又可怜的死士身体切割成了三段。 希森的反应也算是迅捷,从那名死士的尸体下往后一滚,不仅避开了另外两个死士的剑锋更是将黄金剑顺势拔了出来。 身体上虽无受伤,可是身上的衣服确实沾满了血迹,浑然一个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头发,脖子,衣衫,裤子,身上满是鲜血。 尸体刚被削成三段,半空中的血雾尚未散尽,那两个死士却已经杀奔而至,旁人看了这般相斗,十之**会以为双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殊不知希森也好六死士也罢,双方原本根本就无交集,仇恨一说更是无从谈起。 只是因为一个人的意念,冈戈的意念,原本不相识的人已然斗到了如此惨烈的地步。 或许是因为血气的缘故,希森的双眼变的通红,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此时此刻死士对他相*甚急,甚至连自己的伙伴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斩断切碎。 希森已然愤怒! 希森右手一挥,手臂上的血花四溅,血性十足,再一扬剑,暴喝一声,杀向两个死士。 对待自己的家人理当孝顺,对待朋友理应肝胆相照! 更何况死者为大,自己伙伴的尸体居然能够下的了手将其切裂。 希森突然暴起的杀意,让两个死士胆寒,如此凌然的杀意就是经常混迹于生死边缘的他们也自叹不如。 一个死士忽觉眼前一黑,喉间一甜,便失去了知觉。 至死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瞬间毙命。 原来希森手臂上的血液并非随意一甩,而是刻意的朝向这个死士的双眼,冥冥之中或许自有天意,带着那名被切碎死士的不甘与愤怒,鲜血不偏不倚正好覆盖在了他的双目之上,然而就此并未算结束,希森的黄金剑,准确而有效的刺进了他的喉咙,那种腥甜的感觉正是自己的血液上涌所致。 希森这一击干净利落,然而却没有丝毫的防御准备,另外那名死士先是微一愣神,随即一剑横削正是砍中了希森的右臂。 一时间血流如注。 然而希森却好似浑然不觉,双眼依旧通红,大喝一声转身攻向这个死士。 这种不顾及自己性命,完全以命搏命的打法原本是死士特有的现在却是整个调换了过来,希森好像死士附体一般,全然不惧。 死士的利剑刺进了希森的腋下,这本是人体薄弱环节,两人交战除非实力悬殊不然绝不会被攻入这个位置。 死士大喜,这个位置纵是希森本领通天也免不了整条手臂被连根削下来。 大殿之上,早已满是血迹,然而惨烈的战斗却远未结束,希森的左侧腋下紧紧的夹着死士的剑,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在石板之上。 这副模样,旁人看着都不禁要唏嘘一声,这一定很疼。 然而希森却没有丝毫的痛苦的表情,反而是带着一股狞笑。 胜利者的笑容,藐视的笑容。 “死士——不畏惧生死——但是——你们死士不畏生死!我们金发海盗团又怎么会在乎生死!”希森咆哮道:“个人生死永远不足挂齿!但是伙伴的生命却要珍惜!同伴既死那就应该好好安葬!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将他分尸!你们这种人根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止是何缘故,死士听到了希森的这番话之后,呆立在当场,好似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剥离了身体,亦或许是因为希森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内心深处某一块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有可能这也是一种忏悔和解月兑。 金黄色的剑影一闪,死士的脑袋被整个削飞了出去。 鲜血如涌泉般喷射,足足有两人之高。 虽然希森作为胜利者然而他的身上却也满是血痕,这场以一敌三胜负虽只在一瞬间,然而惨烈程度却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一声惨叫。 贾图的两个对手应声倒地,获胜或许在情理之中,然而能将贾图拖住这么久,并使其负伤,六死士的实力绝不是寻常的卫兵可比拟。 冈戈心中一寒,他实在没有想到六死士居然会败,他绝不是一个弄险的人,行事谨慎是其一贯的风格。 就算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他也未曾有过丝毫的轻视,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安排的再为周密,却也抵不过命运的捉弄。 当六死士落败的那一瞬间,冈戈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地狱的召唤。 现在的情况急转直下,科萨,博格达,虽然还未出手但同样的安东达斯以及安德里却也未曾出手,加上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公主,局面对自己相当的不利。 “冈戈,你的六死士以亡,如果这就是你的依仗我劝你还是早早投降”亨利国王道。 “依仗?——投降?——哈哈哈哈——我何曾依仗过他人?我又何曾向他人投降过?如果金发海盗团便是你的依仗,我劝你还是尽早的从王座上下来,或许这样你还能在人世间度过残生!”冈戈道。 他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六死士虽亡,然而冈戈的火焰却依旧在,没有人在他的火焰面前是一合之将,并没有人知道他的灵魂力已然受损已不能再次施放火焰。 这是一场博弈,心里上的博弈。 希森整个人都倚在黄金剑上,要不是有黄金剑作为支撑想必此刻早已瘫坐在了地上。 他很累。 他很想闭上双眼好好的睡上一觉。 但是现在却不是喘息的机会,唯有苦苦支撑到最后。 你死或则我亡。 唯有死亡才能终结这一切。 权利,阴谋。 沉重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缕阳光射进了大殿,光明总是能给人带来希望,然而这一次光明却并没有给人带来希望。 一群人缓缓走上大殿。 这些人中除了居中而立的一个中年人希森并不熟识,其余一行人希森都还有印象,深刻的印象。 拉文塔.托德克斯,卡洛塔,苏咖,海武神分列中年人左右。 大殿上满是鲜血,尸体,以及残肢,不可谓不惨烈,然而那个中人换不走在其中,从容的在尸体上跨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有经常徘徊于生死战场的人才会如此从容不迫的面对尸体。 “冈戈公爵,局面似乎发展不是太顺利,需要帮忙嘛?”中年男子从希森的身侧走过面露微笑随后望向冈戈对他说道。 “海雷丁大人,如您所见,局面并不太乐观,您的援手是我莫大的荣幸”冈戈谦逊说道,实则在他心里却已是怒火中烧,他何曾对人类如此恭敬过?人类再出类拔萃依旧还是人类,他根本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便能将人类置于死地。 然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此刻的冈戈即便心中有着再多的不悦,却也不会有丝毫表现,只因战神殿一行西班牙人是他最后的牌,也是他所最不希望用到的牌,失去了这些牌,冈戈的处境将变得岌岌可危。 “国王陛下,您好,我仅代表西班牙战神殿恭祝您身体安康,国运昌隆”海雷丁道。 “阁下便是战神殿公会的会长,几乎每一个航海者都对你如雷贯耳,就连我这个从未下过海的人也对你有所耳闻”亨利国王道。 “尊敬的国王陛下,让您见笑了”海雷丁道。 “只是不知你从伊比利亚半岛远到马赛却又是为了何事?总不会仅仅是来拜会我的吧?”亨利国王道。 “国王陛下快人快语,今天特来马赛却是有一事相求”海雷丁道。 “但说无妨”亨利国王道。 “鄙人只是区区一介武夫,但却也知道一将无能三军受累的道理,这个道理放到一个国家亦是如此”海雷丁道。 “哦?你的意思是认为我这个国王做的不称职?”亨利国王道。 海雷丁点头道:“我想这显而易见,大殿之上满是尸体和鲜血,这对于王室的权威是莫大的动摇,一个人如果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够保护一个国家呢?如果一个人没有能力保护一个国家便应该退位让贤,让有能力的人上任继位,这样这个国家才会走上正确的道路而百姓也会安居乐业”。 “那这个合适的人是谁呢?”亨利国王道。 “一百个人心目当中会有一百个合适的人,然而我,以及战神殿,无敌舰队,乃至于整个西班牙,我们都认为法兰西王国由冈戈公爵执掌更为的合适”海雷丁道。 大殿之上悄然无声,海雷丁的这番话便已经清楚的道明了来意,原本对于保皇派还存有一丝希望的人现在却已经全部被扑灭。 战神殿的会长都已来到,那无敌舰队的坚船利炮又怎么会远? “哈哈哈哈——”一阵狂放的笑声,笑声来自与希森,或是因为用力过猛,笑声过后希森猛烈的咳嗽着,口中不时的溢出鲜血,伤口之中也有鲜血迸出。 “不曾依仗他人的冈戈公爵,居然会与西班牙人勾搭在一起,实在是可笑至极!”希森道。 希森的话吸引了海雷丁的目光,这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死死的盯着西森。 ( 第四十七章 名不虚传黄金手指 ——海雷丁仔细的打量着希森,随即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后说道:“身受如此重伤依旧能够谈笑风生却有大将风范,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希森,圣.希森”希森道。 “不错的名字,你是法兰西皇家海军?”海雷丁道。 “不是”希森道。 “看你模样,应该是一名航海者,莫不是海盗?”海雷丁道。 “别人都称呼我们叫金发海盗团”希森道。 “金发海盗团”海雷丁口中喃喃自语道:“在东地中海将阿尔达兰斩首的莫不是你?”。 “正是在下”希森也不谦虚的说道。 “年轻就是就是让人羡慕,不过年轻的航海者应该通过更多的历练来证明自己”海雷丁道。 “不知更多的历练是什么样的历练?”希森道。 “你应该听说过海洋战争事务所,能够在那里月兑颖而出才算上的一名合格的航海者”海雷丁神色严峻的说道。 “哈哈哈哈——”贾图放声笑道:“这可真不凑巧了,希森不但在上一期辛格森堡的历练中月兑颖而出,更是获得堡主亲自接见获得了海洋纵横的称号”。 贾图的话一出,海雷丁整个人的脸都发青了。 他不惧怕生死,但也不是那种游走于政坛的月复黑政客,喜怒哀乐自会显露于脸上。 海雷丁狠狠的看了一眼托德克斯,眼中满是愤怒。 原来自辛格森堡归来之后,托德克斯报喜不报忧,对于自己的失败只字未提,而对于那些微薄的功绩大说特说,以至于海雷丁虽然知道最近法兰西王国有一名新锐航海者在冉冉崛起,却不知这人早已去过海洋战争事务所,更是与托德克斯同一批。♀ “你说的可是真话?”海雷丁怒道。 “字字不假,句句是真,希森把堡主给你的海洋纵横徽章给他悄悄”贾图道。 希森拿出了那枚徽章,心中却是别有滋味。 对于辛格森三世希森没有半点好感,为了她的一句命令,自己拼了性命去取一个不相干人的脑袋,结果却换来一个不算情报的情报,却不料今天生死一刻之际竟是这枚徽章拯救了自己。 ‘啪’的一声耳光,海雷丁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向托德克斯,鼻中更是轻哼了一声。 军旅出生的海雷丁脾气算不得火爆却也绝不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如果他生气了绝不会考虑时间场合。 每一期的生死练各国的精英荟萃,然而托德克斯却隐瞒了他,隐瞒了他希森的存在,或许现在的希森尚不足挂齿但是经过东地中海一役他的锋芒已然显露,这样的一个潜在危险以海雷丁之谨慎又怎会不对其关注? 不能为自己所用,必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海雷丁的一贯作风。 相较于海雷丁的‘直接’,托德克斯却显得深沉极了,面对这突如其来一记耳光,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没有那种丢了面子的愤愤不平,也没有那种虚伪做作的微笑,更没有那种无所谓的冷酷表情。 他的表情难以形容却显露出了足够的宁静与平和。 “说实话,我很惊讶”海雷丁对着希森说道。 “哦?”希森道。 “我对于你的年轻有所耳闻,但是没有想到你确实这样的年轻,请问你今年几岁?”海雷丁道。 “一十六”希森道。 “十六岁,呵呵,那正是人生当中最美的花季,想我十六岁的时候还在军事学院里头一名学徒,不过我最为惊讶的却不是你的年纪”海雷丁道。 “哦?”希森道。 “我曾经有一把锋利至极的宝剑,这把宝剑削铁如泥,我非常喜爱,但是我只使用了两次,这把宝剑便折断了,所以我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宝剑太过锋利而易断,年轻人不应该锋芒太露,不然总会活得不太长久”海雷丁道。 “这话很耳熟,但我已经忘了具体有多少人和我说过这样类似的话了”希森道。 “狂妄!”海雷丁呵斥道。 希森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做声。 希森狂妄么? 年少总会轻狂。 当海雷丁以及战神殿一干人等推开大门,走进大殿的时候,希森的心已经死了。 他们的目的,既简单又明确,便是帮助冈戈政变。 希森现在已经满是伤痕,不说再与人相斗如果放任不管终也会流尽血液而亡,贾图的伤势虽不致命但实力必然也会大打折扣。 三人之中,除了莫拉并未受伤,但此时此刻面对海雷丁为首的一干人等,莫拉一人又会有何作为? 螳臂当车无异于自寻死路。 虽然还有安东达斯以及安德里并未出手,可科萨以及博格达不也为出手嘛? 还有一个人。 希森想到了一个人,但只一瞬间便否定了这个人。 奥黛丽。 希森等人所面对的唯有死亡一途。 既然要死便不应该毫无声息的死,哪怕狂妄,哪怕张扬,这又如何? 既然要死,便要死的轰轰烈烈。 希森挺直了腰,虽然有些摇晃,有些虚弱,但他还是挺直了腰,此刻的他并没有依仗着黄金剑站立。 “自从我当上船长之后,经历了诸多生死考验,徘回于生死之间,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世事毫无公理可言,一切但凭实力”希森道。 “世事本就是如此,不过——在你临死前幡然觉悟,也算不得晚,你怕死吗?”海雷丁道。 “怕,又有谁会不怕死呢?”希森道。 海雷丁讥讽一笑继续说道:“既然怕死,何不投降于我们?”。 “投降?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希森道。 “年轻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还不算太笨”海雷丁道。 “我是想投降,不过——我讨厌你的笑容!”话音刚落,希森的身形暴起,黄金剑直刺海雷丁的面门。 这一剑并非什么惊世剑招,贵在出其不意,谁又能料想到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却会突然暴起? 这分明是不要命的行为,身上的伤口必然再度崩裂。 海雷丁脸色阴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 只见他忽的伸出右手,中指与食指稍一用力便将黄金剑夹在其中。 只应动作太快,只见黑影一闪,最后众人看到的便是先前那副光景。 希森再度发力,想将黄金剑翻转,切断海雷丁的手指。 却发现黄金剑依旧在海雷丁的两指之间纹丝不动。 托德克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奸佞笑容。 ‘狂妄无知的小子,就算是法兰西最强臂腕安东达斯也不敢在海雷丁面青如此用剑,海雷丁的两根手指比磐石还要坚硬稳重,金手指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海雷丁的双指可以夹住世间任何兵器,包括火枪的弹丸’托德克斯心中暗道。 海雷丁看似根本未曾发力,但希森却已被弹出三米有余,两指之间的黄金剑来回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希森突兀的从嘴中喷出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不知是因为伤势加重所致还是因为黄金剑被夺一时间气愤难当而致。 海雷丁身后突然间杀意暴增,却是奥黛丽手提黄金剑攻了过来。 博格达抬腿便准备在半路拦截奥黛丽,却嘎然而止,冈戈的眼神示意博格达放任奥黛丽通过。 ‘人类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那一文不值的同情心,以及不知所谓的尊严和立场,如果那金发小子归顺于战神殿,今日还真是奈何不了他了,可是他却选择了一条最不应该走的路!这条路将会把他自己送上绝路,他的那些伙伴一个都不会生还!至于藏宝图,就此消失在人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那个人小鬼大的公主,今日也必将命送于这群西班牙人的手中,那真是再好不过,剩下安东达斯和安德里便不足为惧,科萨和博格达足够收拾他们了,哼哼——等我灵魂之伤复原之后,一定要给这群傲慢的西班牙人一点教训,要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冈戈心中暗道。 奥黛丽对于金手指海雷丁却又耳闻,但今日得见其以引为傲的双指还是大吃一惊,世间当真有这样的手指存在? 希森的黄金剑依旧在海雷丁右手双指之上,此刻我便攻他左侧,就算他的金手指再神乎其技,却总来不及顾及反方向的攻击。 主意一定,奥黛丽脚尖一用力,整个人加速冲向海雷丁的左翼,将剑一横,目光便是海雷丁的人头。 海雷丁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左手微微上扬,随即手腕反转,两根手指不偏不倚的正好夹住了奥黛丽来势汹汹的黄金剑。 “天下仅存的五把绝世兵刃,黄金剑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了——”话音刚落,奥黛丽的身体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五六步。 仍然没有人看见海雷丁是如何发力,更为让人咋舌的是,海雷丁的金手指已然已经圆满,左右两手均可止住兵器。 西班牙战神殿会长,海雷丁,其实力与安东达斯相较只高不低。 “只可惜兵刃再好,主人无用,那便与寻常杂兵所用之剑无异!”海雷丁嘲讽道。 ( 第五十二章 法国贵族不堪一击 ——红日号与新梦想号擦肩而过之后,红日号顺势一个大拐弯,从新梦想号的左翼驶向右翼,露出了冰冷的撞角。♀ 一艘卡拉维尔级战舰在瞬间失去了战斗力,新梦想号的炮击不可谓不精准,而另一艘卡拉维尔级战舰已经心生怯意,转头准备离开这片海域,却发现先前追赶的排浆船已经迎面而来,大有将其撞沉之势。 卡拉维尔级战舰的船长口中大骂一声,下令水手开炮,船长早已无心恋战更何况水手?既是炮火齐鸣也只是徒然,更何况,该舰所搭载的火炮均是老式火炮,不仅射程乏力,破坏力更是有限,加之火炮并不经常保养,一轮炮击下来,大半部分均成了哑炮,连炮弹都未射出,而其余射出的炮弹,也只是在幽蓝的海面上掀起了几点浪花。 艾多洛所雇佣的两艘战舰,也只是起到唬人的作用,真要临阵对敌起来几乎不堪一击,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价格而定。 皇家海军,海盗,雇佣军,赏金猎手,其中雇佣军可谓最没有原则的一种海上武装力量,他们只为钱而战,并不在乎雇主是谁,目的是什么,只要有着足够的钱即可雇佣他们。 而雇佣军战斗力的强弱却是和雇主所愿支付的金币数额成正比。 金币多则战斗力强,舰船种类,搭载火炮,火枪,船长,水手,等,反之则舰船老旧,火炮乏力,船长,水手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相比卡拉维尔级战舰那可笑的炮击表演,新梦想号与红日号两船之间的配合称得上默契,新梦想号先是利用船头炮,准确的命中了卡拉维尔级战舰的桅杆,虽然并没有将其直接击断,却也极大的震慑了改船的水手和船长。 原本那些已经了无战意的水手们,眼看红日号即将与自己的战船相撞,纷纷降下小艇以求逃生,不知是谁带的头,两个,三个,那些没有搭乘上小艇的水手纷纷跳入水中。 一时间,海域之上满是哀嚎之声。 红日的眼中满是怒火,没有丝毫的怜悯,并非他是一个嗜血之人,但在茫茫大海之上生死荣辱全凭实力二字,相比阴暗而肮脏的政治而言,大海上的生存法则更为的直接,胜者活而败者亡。 如果没有与希森汇合那此刻在大海之上哀嚎的或许便是红日号上的水手,而理由却只需要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即可。 又有谁怜悯过红日,又有谁会与红日述说所谓公正? 一切但凭实力强弱。 撞角冰冷无情而又锋利好似红日那摄人双眼一样,直直的撞上了卡拉维尔级战舰,一时间木削横飞,卡拉维尔级战舰瞬间被撞出了个大窟窿,海面上满是船身上散裂的木质材料,不一会儿整艘战舰已经有一大半沉入了海中。 艾多洛此刻已经彻底清醒,三艘战舰不到片刻的功夫,一艘失去战斗力,一艘沉没,任是他巧舌如簧也无法自圆其说了。 新梦想号,红日号,一左一右将艾多洛的旗舰夹在当中,攀船的锁钩紧紧的套在了甲板护栏两侧,两艘战船的水手们熟练的在绳索上攀爬,不一会已经有好几人登上了艾多洛的旗舰,登船过程中,那些不甘就此被俘的水手试图切断绳索获得逃出生天的机会,无奈身为船长的艾多洛双手捂着头,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纵然一两根绳索被斩断,但那些英勇的水手却也被火枪击毙,而他们的努力却也只是拖延了失败的时间。♀ 因为他们的船长已经放弃了抵抗,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艾多洛船上的水手在甲板中央围成一圈,他们手上的兵刃还未放下,这说明他们还未放弃抵抗。 希森瞥了一眼水手,虽然他们不堪一击,但却是令人值得敬佩的。 “你们的船长呢?”希森道。 希森不说罢了,一说水手纷纷怒目相视,目光齐齐的射向角落一旁,一名身穿粉色提督服的男子畏缩在角落一旁,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 希森自知不用再问,这人十有**便是这艘船的船长了。 “你就是船长?你好,我叫希森,和你一样,法国人”希森道。 艾多洛缓缓的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惊恐,但见希森肌肤雪白好似女子,脸上更是稚气未月兑,分明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更是听闻他也是法国人,心中的恐惧顿时少了几分,轻咳一声整了整衣装站了起来,昂首说道:“鄙人正是贵妇人号的船长,艾多洛少尉,出生于南特库鲁塞斯家族”说道他的家族的时候,艾多洛刻意的提高了自己的嗓音,那高昂的头颅更是因为说出了自己的家族而又提高了几分。 “南特,库鲁塞斯家族?”希森道。 艾多洛的那种沮丧,不安,恐惧霎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小子似乎熟知我们家族?那就好办了,毕竟我们家族在整个法兰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艾多洛的心中暗自想到,不过希森下一句话却让他从这种自负的情绪中瞬间跌落回了惊恐不安中。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家族,我只想知道一点,你为什么要追击我的朋友?”希森冷冷道。 艾多洛身子一颤,心中寻思道:‘我总不能将事实说与他听,现在受制于人,万一这些粗鲁的家伙起了歹念,他大好的青春年华可要葬送在这里了,必须像个办法忽悠他们一下’。 “哦——是这样的,法兰西王国新皇登基,整个法兰西皇家海军举行观舰式,场面颇为宏达,整整有三十来搜帆船组成,我奉命巡视周边海域,这不是正巧碰到你朋友,以为,以为——是骚扰观舰式的海盗,这绝对是一场误会”艾多洛说道。 他的说辞漏洞百出,但现在却也不是揭破他的时候,到是法兰西新皇登基让希森颇为的感兴趣,说道:“法兰西新皇登基?不知道是谁?我只听说过亨利国王”。 艾多洛喜上眉梢,为自己的花言巧语骗过对方而暗自庆幸,侃侃而谈道:“你好久没去帝都马赛了吧?难怪你不知道”一番嘲弄之后艾多洛清了清嗓子继而说道:“新皇就是被称为不老公爵的冈戈公爵,哦不不,现在是冈戈国王了”。 艾多洛的眼神中满是神采飞扬,似乎能够得知这样一个情报是一件相当值得炫耀的事,而希森的双眉之间却是布满了凝重。 “那亨利国王,安东达斯,安德里,以及,以及——斯利佛公主殿下现在如何?”希森道。 “听说冈戈国王,在登基皇位的那一天,将他们也都带到了现场,不过现在他们可不是什么国王公主了,他们通通都是囚犯,冈戈国王相当的仁慈,对于他们并没有大开杀戒,仅仅是打入了大牢,对于那些无能之辈却占据国王宝座的人,冈戈国王真是一位精明而博爱的君主,我听人说,那天冈戈国王劝说亨利退位,亨利却是百般阻挠,更是纠结一群乌合之众大脑皇宫大殿,听说,听说叫什么金发海盗团的,他们的首领是一个一头金发,外貌好似女人的娘娘腔,叫——希森”艾多洛忽然惊恐万分,颤声问道希森:“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希森,圣.希森,你说的金发海盗团首领,正是区区在下”希森道。 艾多洛此刻相死的心都有,满以为已经骗倒了这个稚女敕小子,却没想到出门没找女巫占卜一下,居然好巧不巧的让自己碰到了法兰西王国的头号通缉犯,更是当众说他长的像女人,他的眼睛不是瞄向希森腰际的利剑,深怕他猛的拔出利剑刺向自己。 看到艾多洛这副惧怕的模样,新梦想号上的水手无不为之一笑,但心中对于自己船长的崇拜又添了几分。 希森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你帮我带一句话给冈戈”。 “不不不,您一点都不可怕,刚才纯粹是我的口误,你要我带什么话给国王?不不,冈戈那个家伙?”艾多洛道。 “法兰西王国的命运绝不应该掌握在他的手里,下一次我们再相遇的时候,便是我砍下他头颅的时候!”希森坚定的说道。 艾多洛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有着这般强劲的气势,言语更是令人震惊,自己与之相比光是气势上都就输了一大半,呆愣了许久,点头说道:“一定,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希森转身望向红日说道:“红日船长,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你了,为了我相比你吃了不少苦头吧?我看我们还是应该尽快找个酒吧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才是呐”。 “英俊迷人而又潇洒的希森船长,你说的正是,这些日子我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头,临到结束的时候,还碰到这么一个莫名其秒的家伙,你们法国人可真不够意思啊,我看现在就应该把这家伙扔进大海好好反省反省”红日道。 希森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完全正确”转而对艾多洛说道:“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跳下去?”。 艾多洛满脸苦笑,捏着鼻子走向甲板一侧,只听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 第五十三章 兄弟红日肝胆相照 ——“英俊迷人而又潇洒的希森船长哟,你是真不知道啊,我被那个混蛋家伙(艾多洛)差点送进大海喂鱼,要不是半道上遇见了你,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红日了哟,在黑海遇到的种种可也差点让我把命就交在那了啊”红日道。♀ 希森心中大为内疚,他了解红日,虽然红日平日里说话看似没个正行,但绝对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在辛格森堡生死练与海武神赤手空拳肉搏之时便可见一斑,事故他绝不会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夸大诸多来博人好感,他既是说差点交了性命,那便绝对是如此,绝不会去凭空捏造。 大口灌了一杯朗姆酒希森说道:“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红日啧啧两声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不过在不归路上你把我红日从唐的刀刃下救下来,我就交定你这个朋友了,生死与共,干杯!”。 希森两眼微微泛红道:“为生死与共干杯!”。 “在贵妇人号上,那个叫艾多洛的混蛋小子说你们法兰西新皇登基,这是怎么回事?”红日道。 希森无奈苦笑,向红日将东地中海斩首阿尔达兰,科萨用计将自己骗到蒙彼利埃然后遭遇安德里参加剑术大赛,一路杀至决赛,在皇宫大殿亲眼目睹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不老公爵以自己骇人的实力并且勾结西班牙战神殿公会*迫亨利国王退位,斯利佛,安东达斯,安德里,法尔考等人如果艾多洛所言非虚那十之**却是已经遭受牢狱之灾。 红日脸上满是惊愕,不料与希森分别短短数月越是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昔日在辛格森堡生死练的队友,如今遭遇不测,又怎不让人扼腕叹息? “这个不老公爵,你真的确定他是那条黑色大蛇嘛?”红日道。♀ 希森点头。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红日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异常。 “你的表情很严肃,我忽然之间感觉这一点都不像你了”希森调侃道。 “希森船长哟,现在可不是打趣的时候哦,我本以为我的能活着离开黑海再将我的经历述说给你听,你绝对会瞠目结舌,不过我现在才发现于你经历的这些相比,却也不足为道了”红日正色道。 希森尴尬一笑,随即脸孔倏然变化满是浓重的说道:“有那艘黑色战舰的消息嘛?”。 红日不置可否,向希森娓娓道来。 当日他俩约定,希森去完成辛格森三世所安排的任务而红日则代替希森去黑海塞瓦斯托波尔港侦测黑色战舰的下落,而这一去,红日虽最终安然回来,但其中故事却也惊心动魄,让人不禁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红日为了前往黑海,也是颇为下了一番功夫,众所周知,奥斯曼帝国的领地庞大异常,更是将东西方的贸易为之垄断,对于欧洲其他诸国的态度亦是敌意甚多,所以不好好伪装一番不然别说塞瓦斯托波尔城,就是想穿越伊斯坦堡海峡也绝无可能。 伊斯坦堡海峡位于小亚细亚半岛和巴尔干半岛之间,东连黑海西接马尔马拉海,是进入黑海唯一的通道,更是奥斯曼帝国首都伊斯坦堡的门户,奥斯曼帝国在小亚细亚半岛和巴尔干半岛分别设立了两座要塞,海域之中奥斯曼帝国的皇家舰队更是往来穿梭,如果有异教徒胆敢入侵伊斯坦堡面对他们的将是无情炮火的洗礼。 想在奥斯曼帝国的海港中贸易或是干些其他事必须经过伪装。 何为伪装。 伊斯兰世界独有的裹头巾,宽大的伊斯兰长袍等,简而言之哪怕面容长相上格格不入但你也要尽可能装扮成他们的模样,不然无论是在奥斯曼帝国的海域还是他们的城镇之中都将寸步难行。 红日初看上去是一个鲁莽之辈,但真办起正事来却也绝不含糊,没有完全的准备他绝不会贸然的踏入这片异国领域。 但细细想来却发现其中问题还颇为不少,除了衣着装束外,自己的船只也需要换上一换,听闻奥斯曼帝国的皇家舰队蛮横无比,经常会在其海域拦截船只,如果发现异常扣留船只还是小事,当场被仍经茫茫大海喂鱼也是屡有发生。 红日的船只是一艘轻型排浆船,这种船只多用于军用用途,机动性高不易被发现是其优点,但是脆弱的船身注定了它只能但当巡逻任务为主,当然那些初出茅庐混迹于地中海等地的海盗也是颇为喜爱这种船只。 海盗抢劫商船是一种赌博行为,既然是赌博行为那么以小搏大是最为常用的手段,试想一艘轻型排桨帆船新船造价不过千余金币,如果能够登上一艘盖伦级大帆船并且将之捕获,哪怕船上空无一物,单单是一艘大型盖伦帆船造价就已不菲,绝非寻常人物所能乘坐,当然上述所说却只是近乎一种传说。 轻型排浆船捕获大型盖伦帆船,几近不可能,哪怕防守最为薄弱的远洋探险用盖伦大帆船起码也配备了十余门精良的火炮,只要被炮弹轻轻的触碰一下,轻型排桨船就将葬身海底。 是故在奥斯曼帝国的海域,东地中海以及黑海两地海盗猖獗,如果遇到来路不明的轻型排桨帆船,十之**奥斯曼帝国的海军连去拦截搜船的心思都没有,直接炮火齐鸣将其轰沉了事。 这也是红日最为担心也最有可能所发生的事,几十套伊斯兰服饰还是好搞,在突尼斯,班加西,阿尔及尔等地奥斯曼帝国的势力相对薄弱,混迹于城中只需些许金币便能了事,可是更换船只又哪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来红日并无足够的资金更替船只,二来新船建造直至下水颇费时间,他纵然可以不在乎时间,但三个月的时间约定又哪来这么多的时间给自己更换船只,更何况资金都还没有着落。 ‘罢了,罢了,既已与他人有约在先,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又怎么能失信于人?’红日心中想道,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却也只能先出受他的这艘轻型排桨船再购买一艘二手的小型帆船伪装成商船才能安全的进入奥斯曼帝国的海域。 可是当红日去往船厂,道明来意之后却让红日怒火中烧,脾气火爆的他直接在船厂老板的脸上留下了一拳。 原来船厂老板瞧见红日,见他神色冲忙似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故而心中升起一丝贪念,他同意换给红日一艘老旧的单桅帆船,并且要红日再支付两百枚金币的补偿金方肯交换。 需知,单桅帆船和一般渔民捕鱼所用的渔船并无什么不同,最多可容纳八名水手,当然其中还包括船长,如果满员八人的话单桅帆船将会显得拥挤不堪,满员的代价则是水和食物等必需品携带数量的大幅下降,一艘满员的单桅帆船极限航行一周,船上的水和食物便会耗尽,这样一艘船在大海之上的攻击力以及防御力几乎为零,如果不是因为其拥有一张高约三米的三角帆可称之为帆船已和大型帆船上的救生小艇几无区别,这样的一艘船只要航行去到黑海断无这样的可能,就算瞒过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如果遭遇海盗该如何抵挡?红日虽不惧怕区区海盗,但是一想起漫长的旅途,那些接二连三来清扰你的海盗也不禁的感到头痛。 而最为可气是那个奸商,单桅帆船既是全新的造价也不过三百金币左右,可是两船相抵他不补偿给红日金币反到还要红日给他一百金币。 红日又怎么能忍耐的住? 船厂老板既已得罪的买船换船却也没了可能。 一咬牙,红日决定便就用这艘排浆船前往塞瓦斯托波尔,生死由命,计划再周全也抵不上突发情况,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主意已定,红日便毫不犹豫的出发了,途中经过突尼斯混入城中买了数十套伊斯兰服饰,并将悬挂与桅杆处的西班牙国旗撤掉换上了奥斯曼帝国的旗帜。 一路上幸而风平浪静,既无海盗清扰亦无奥斯曼帝国海军的巡查,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雅典。 红日是一个重承诺的人,路途之上未曾有丝毫的耽搁,只为到约定之日可以如期赴约,本想在雅典补给之后继续上路,可不曾料想,雅典城突然接到命令全城戒严,往来船只,只需进不许出。 红日何等火爆脾气?几次与码头守备官发生冲突,想要离开雅典,但最终都无果而终。 一连八天,雅典城依旧处于戒烟中,而且似乎根本没有解除戒严的迹象,红日心急如焚再这样拖延下去必然会耽误了约定之期。 当夜晚上,红日准备强行突破戒严的雅典城。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决定可是有够冲动的,还没到塞瓦斯托波尔就死了,可怎么向你交代?”红日道。 “看来从雅典开始,就有精彩的故事了?我的故事都说完了,接下来该由你来告诉我你的故事了”希森笑道。 ( 第五十四章 强横的奥斯曼帝国 ——东地中海之狼,曾经东地中海威风八面的海盗团,现在已然从东地中海除名,让东狼除名的始作俑者非希森莫属,但却也少不得一个人的功劳,这个人正是前东狼成员美女洛克。 阿尔达兰老奸巨猾,能在短时间一击必中将他杀死,希森也花费了颇多的心思。 买通美女洛克在东狼内部暗示诡计,最终导致阿尔达兰命陨在希森手中。 但美女洛克何等贪婪之人?买通之事何等的困难?没有足够的诱惑又怎能让洛克反叛阿尔达兰? 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那艘满载黄金并去觐见塔拉塔亲王的船只,美女洛克曾对阿尔达兰说道抢劫过一艘满载黄金的船,这话并非存心诓骗阿尔达兰,而是确有其事,那艘被洛克所截获的商船正是希森计划中的一部分。 由费尔南多出资,假装被截却是送与洛克的‘礼物’,接下来便让洛克误导阿尔达兰因为费尔南多商会的一艘运载黄金的商船被截,所以又再派出了一艘商船。 计谋之中环环相扣,不可谓不精妙,而费尔南多的大力出资却也功不可没,缺一则不可,洛克喜得满船黄金,更兼心中想道:‘阿尔达兰父子一死,东狼海盗团必然土崩瓦解而偌大的东地中海海盗团势力必将重新划分,自己在东地中海混迹已久,乱世之中必然能够闯出一番名堂’。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暗暗窃喜,他早就对阿尔达兰父子有所不满,只是苦于寄人篱下也不敢有所表露,现在有人主动交好于自己赠送黄金更为自己除去不满之人,天底下可有这样的好事? 黄金已然到手,自然欣然答应希森的要求,两人相谈甚欢,几次三番的洛克想要探听希森的来路,不过希森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所见无趣,洛克便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此事看似与红日无关却恰恰正是雅典城戒严的缘由所在。♀ 费尔南多却是与塔拉塔亲王有着联系,而那艘满载黄金的船舶也正是赠予塔拉塔亲王的,只是费尔南多稍作手脚,将时间,沿路路线如数告知了希森,希森再知会洛克,如此才有了洛克抢夺黄金商船的那一幕。 塔拉塔亲王何等人物?奥斯曼帝国实权人物之一,地位超然,东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塔拉塔又岂能坐视不理,听之任之?是故,当他得到黄金被截的消息之后便立马组织了皇家海军大范围的搜捕行动,誓要将美女洛克找出来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一时间东地中海各大海港城市风声鹤唳,海域间往来的船只几乎都没了踪影,塔拉塔亲王的只进不出政策起到了收效。 洛克也是一个狡狯的人,他自然不会呆在东地中海坐以待毙,夺得黄金之后早就不知所踪隐藏的极好,等到避过这段风头再回来。 所以塔拉塔纵是铁血无情封锁各大城市,动用皇家海军,也无法在东地中海找寻到洛克的踪影。 塔拉塔给出了搜寻东地中海海域的皇家海军最后通牒,三日,三日之内如果再找不到洛克的线索,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海军通通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份通牒一出皇家海军均心中暗暗叫苦,塔拉塔是个乖戾人物,在他眼中人有两种,并非男女两分而是上等人与下等人只见的区别,上等人自是如他自己这般的人物定义为上等人,而不能定义为上等人的人则一概被视为下等人。 上等人是自己的朋友,彼此利用的对象等,而下等人则完完全全等同于自己的奴仆其地位还不如身边所饲养的一条黄金猎犬。 所以如果最后没有搜索到洛克的相关消息,那他们(奥斯曼皇家海军)必将受到塔拉塔非人般的处罚。 有些海军自叹时运不济碰上这么一个倒霉差事,而有些海军则在绞尽脑汁来应对三日之后塔拉塔的责难。 三日何足道?别说三日,既是三十日茫茫大海无边无际要寻找一艘船一个人又是何等的困难?绝大部分的海军选择了放弃,但却有一个例外。 无巧不巧的是这个例外正是负责雅典城戒严守备工作的守备官,多拿哈塞斯。 多拿哈塞斯一连八天对雅典城实施戒严,这本就是一份苦差事,更是有人带头吵闹要离开雅典城,让他伤透了脑筋。 当塔拉塔最后通牒下发到他手上的时候,虽然一开始苦恼无比,但转念一想便喜笑颜开,一条歹毒的计划正在萌芽。 红日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大海对于红日来说再熟悉不过,年少的时候便是一艘远洋贸易帆船上的一名水手直到现在身为红日号的船长已经有将近十年的光景了。 无论是一名优秀而老练的水手,还是船长,能够纵横于大海之上的人必然能够熟知天气的变化,不知天时变化,航海者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 据红日的判断,今夜傍晚将会大雾迷江。 这样的天气再好不过,正是突破奥斯曼海军封锁的最佳时机。 预计的大雾有些姗姗来迟,却总是来了。 红日毫不犹豫,当即下令,准备突围。 水手们早已准备就绪,就在等待这该死的天时,天时以至,船长的号令也已响起,怎不叫人欢欣鼓舞。 总算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水手们心中暗道。 原本预想的战斗并没有发生,甚至说和往常离开港口没有差别。 红日眉头微微一蹙,暴雨来临之前总是异常的宁静。 八天之中他层多次去到多拿哈塞斯处吵闹要求离港,结果却都遭到拒绝,奥斯曼海军中旗舰是一艘奥斯曼中型排桨帆船,双桅三角帆,这种排浆船最高可搭载两百名乘员,并且左右两侧均配备十五门炮门在相对波浪平静的地中海附近海域其战斗力不可谓不强,只是奥斯曼帝国对于这类舰船有着非常严格的管理及限定。 自奥斯曼中型排浆船开始,奥斯曼帝国制造的相同级别及以上级别的舰船都是属于‘非卖品’,这类舰船只会服役于奥斯曼帝国海军,新船如此,老旧的船只则直接销毁,总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舰船流入欧洲其他诸国的手中。 众所周知,奥斯曼帝国的陆战实力堪称冠绝欧洲,其海军整体思路亦是沿用骁勇善战的奥斯曼士兵,海洋之上除非两船相交,一方顺利登船才能展开白兵战,但是往往进入白兵战之后奥斯曼帝国海军犹如天神附体各各神勇无比,反之如果不能靠近敌船并且登船,那奥斯曼帝国海军的战斗力将大幅下降。 欧洲诸国则是不断的改良大炮的性能,精准度,射程,威力,海洋上的战争就应当在海洋上解决,帆船的类别也已风帆帆船为主同时该类帆船也拥有不俗的远洋航行能力,奥斯曼帝国却反其道行之,他们对于大炮的性能并不重视,船只也已排浆船只为主,排浆船的优点在于无论顺逆风航行速度皆是极快的,却不适合进行远洋航行,更兼奥斯曼海军的战术思路是以战船作为跳板最终却是依靠强大的士兵能力进行肉搏战,所以两相比较单纯战争角度出发,在风平浪静的地中海以及周边海域,奥斯曼帝国海军略占上风。 那艘奥斯曼中型排浆船,原本横刀立马停泊在港口之外当中的海面上,如果有船只胆敢突围或会被击沉或会被捕获绞杀,而此刻这艘排浆船却没了踪影。 红日并非多疑之人,却也不是武勇有余谋略不足之辈。 眼见即将驶入海面上迷茫的大雾之中,红日的那种担忧越来越激烈,不禁对着水手们说道:“不要掉以轻心!我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我们,都给我睁大眼睛,千万别松懈,不然我们通通都有可能落入海中喂鱼!”。 水手们齐声应道。 眼见整艘船只已经湮没在了大雾之中,红日心中暗自想到:‘莫不是自己太过于多心了?或许禁令正好是在今晚解除的?’。 虽说如此,仍旧是拿起了望远镜向周围扫视了一圈。 忽见离本方舰船老远的大雾中,几点红光闪动,心中顿时大骇,高声喝道:“炮击!炮击!全员躲避!”。 话音刚落,便觉头顶处有数发炮弹飞过,将三角帆打出了几个窟窿,更有一发炮弹正中甲板中央,若不是距离过远这一轮突如其来的炮击便将红日号送入了海底。 ‘该死!这个奸诈的东西’红日心中暗骂道,对方显然是刻意埋伏在大雾之中而红日号却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他的猎物。 多拿哈塞斯一阵狞笑道:“塔拉塔大人,我这就为您将洛克的同党抓捕回来,哈哈哈——你们那群蠢货就等着面对塔拉塔的怒火和责罚吧,而我则受到塔拉塔的奖励,我实在——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多拿哈塞斯已经打定主意要让红日当洛克的替死鬼。 ( 第五十五章 手捧大炮一举获胜 “那家伙在大雾之中突然向你们开炮,必然是有所图谋,我看是埋伏你们”希森道。 红日满脸错愕的表情道:“我英俊潇洒而迷人的希森船长,您是怎么猜出来的,您可真够聪明的”随后咳嗽了两声正色道:“这显而易见”。 “哈哈——”希森一阵大笑急着说道:“怪不得,我看你看向那个叫艾多洛的家伙眼神是那么的怨恨,我现在送算是想明白了,原来你被人用来用来滥竽充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有趣,相当有趣,哈哈”希森不禁又连笑数声。 原来先前希森虽放过了艾多洛,但是对于他所说的以为红日是来破坏观舰式的说法并不相信,在他跳下水之后,便询问了其他水手,水手对于这莫名惹来的灾祸早就已经心生不满,加之艾多洛临阵畏敌卷缩在一旁,所以希森一经发问便知无不言。 面对希森的嘲弄,红日并不理会,接着述说着他的黑海之旅。 一轮炮击过后,红日却还未看清对手的来路,但心中却隐约有了感觉,九成九就是雅典城的守备官。 ‘卑鄙的家伙’红日心中暗道。 遭人埋伏暗处偷袭又怎会不怒火中烧,然而谩骂尚未出口,红日便觉下颚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伸手一模却发现满是鲜血,一根木刺穿了红日的下巴,木刺正是因为炮弹落在甲板上,甲板被直接命中木削直飞,无巧不巧的一根木刺正好插在红日的下巴处。 红日一阵后怕,这根木刺要是在偏差些许,落在喉间处此刻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一声暴喝,红日强忍着疼痛将那根木刺强行从自己的下颚拔了出来,这是一根呈三角型模样的木刺,长约五厘米左右,尾部宽约三厘米。♀ 殷红的鲜血满布在木刺身上。 红日随即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截,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轻咳一声红日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又这么痛苦不堪的表情?以为你们船长死了嘛?”。 众水手的表情无一例外的错愕,红日傲人的气势折服了所有的水手。 “伙计们,你们都看到了,我血流不止,我刚在地狱的边缘徘回了一次,那个杂种!雅典城的守备官,他在大雾之中埋伏并且偷袭我们!他向我们开炮,这个胆小的懦夫,这个无耻的奥斯曼婊子!我们能够容忍他这样对待我们吗?”红日道。 水手们高呼红日的名字,这些水手随红日出生入死多年本就忠心无比,今天眼看红日险些丧命心中无不痛恨,红日稍作鼓舞便各各如狼如虎,誓为红日报仇。 一阵炮火齐鸣,红日号上的大炮火舌吞吐,但是一轮炮击之后,红日的双目紧蹙,红日号的侧翼拥有八门大炮,八门大炮之中只有一门火炮是相对精良的火炮,巴伦西亚制造甲板炮,这种大炮是西班牙无敌舰队配备的主流火炮之一,威力略逊于加农炮,但是在射程以及装填速度上相对具有优势,只是这种火炮造价不菲,是故向红日这样囊中羞涩的船长也只购买的起一门。 而刚才的右翼一轮齐射,虽然有数发炮弹命中敌舰,但效果甚微,由此推断对方舰船的护甲高于本方,且火炮更具杀伤力,射程更远。 ‘想要战胜这样的对手,必须靠近它,或是用甲板炮一击命中要害,或是利用两船相接之后的肉搏战取胜’红日心中想道。 但很快的便将第二种方法排除,奥斯曼帝国的海军本就以肉搏白兵战而闻名,两相比较双方的战船,红日号是一艘轻型排桨帆船,水手容载量不过几十人,但对方的奥斯曼中型排浆船满员为两百人,虽说对方未必会满员但超过一百名水手却是勿容置疑。♀ 单是水手数量,红日号便落后了一大半,本身白兵战能力便不如对方,人数上更是相差巨大,如果贸然进行白兵战,单单凭借勇气是全然不能取胜的。 那方法只剩下一个,靠近它,利用甲板炮击沉它。 然而对方在那么遥远的距离的炮击已经造成了不俗的伤害,假如继续靠近,不等己方发炮或许已然被轰成碎片了。 红日急的直抓头发,虽然他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但与希森相较这个谋略却显出差异,他心中不自禁的想道:‘如果希森在,他一定会有办法’,只得无奈轻叹一声。 一时间红日有些慌乱,作战计划还未制定对方的第二轮炮击已经轰了过来。 水手慌忙躲避,但仍旧有炮弹击中船身,或是因为对方这次已经靠的更近,第二轮的炮击比第一轮的炮击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对于红日号。 船上有数名水手被四溅的炮弹弹壳击中,血染当场。 红日无奈如果再不后退,第三轮的炮击或许就是自己落入大海之时。 “船,船长,两翼的划桨均被击断了好几根,我们的航速将受影响”一名水手沮丧的向红日说道。 红日初一听,如闻噩耗,心情大至与那名水手相同,但转念一想道:‘这或许是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多拿哈塞斯手持望远镜冷冷的看着前方逃窜的红日号嘴角泛起一丝嘲弄之意,在他看来红日号已经唾手可得,而在将那个独眼胖子抓起来的时候还要好好的戏弄他一下。 “对方的船只受到炮击排浆必然有所损伤,抓住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所有炮手听令,撤换掉实心炮弹,改用连锁炮弹,将对方的帆幕打烂,我要活捉他们”多拿哈塞斯道。 连锁炮弹,威力较小,而其主要作用在于将对方的帆幕打破,试想风帆战舰的风帆被打出了几个大窟窿那还会有何动力可言? 一旦失去动力,在茫茫大海之上,只能任人鱼肉。 红日号不断的向前奔袭,只是在连锁弹的不断轰击之下它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好似一个迟暮老人缓缓的向前奔跑,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停在了原地。 多拿哈塞斯的船缓缓靠近红日号,他的头颅高昂显出了不可一世,而红日号上水手们纷纷举起了双手,双膝跪倒在地上,祈求饶恕。 多拿哈塞斯非常享受这样的场景,他很乐意别人拜倒在他的脚下,祈求他,甚至舌忝他的脚底板就再好不过了,而所做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活命。 那一刻,多拿哈塞斯浑身飘飘然,赐予他人生或死这是何等美妙的事?只有造物主才有这样的权利,而那一刻多拿哈塞斯体验着造物主般的感受。 他现在只剩下一个想法,那个肮脏的独眼胖子,他要看着红日跪下来在他面前摇尾乞怜,最后舌忝着他的脚底板,恳求自己放他一马。 他当然会同意红日的这个祈求,人总是害怕死亡的没有人例外,而现在只有他能够掌控这生与死,当然他是一个仁慈的人,只要别人祈求他,他总会绕他一条性命。 前提是,你要向他下跪,并且舌忝他的脚底板。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相对生命而言,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多拿哈塞斯会和红日说:“什么?原来你不是东狼海盗团的,你并不认识洛克?哎呀,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还向你开炮,看在真主阿拉的份上,你可千万不要责怪与我才好那,为了表示歉意请登上我的船,我带你去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吧”。 无论红日说要去哪,他都会将这个肮脏的独眼胖子送到塔拉塔亲王那里,因为有了他不仅不会受到塔拉塔亲王的责罚,或许一高兴还能升官发财。 而他所想象的那段对话,只是为了愚弄红日,在他看来,愚弄别人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让人充满希望然后再打破希望坠入地狱,不能自拔。 他扫视着红日号上的众人,虽然两船离得极近,但浓郁的大雾依旧让能见度颇为的低下。 ‘咦——?这真是奇怪了,那个独眼胖子呢?’多拿哈塞斯心中暗道。 互听头顶处一声暴喝道:“多拿哈塞斯你这个混蛋,老子送你去见真主阿拉!”。 这声暴喝源于红日,只见他站在桅杆顶出,双手环抱着一门黑漆漆的火炮,这门火炮正是他船长最为精良的火炮。 巴伦西亚制造的甲板炮。 甲板炮引线已然点燃发出了‘嗤嗤嗤’的响声,炮口对准了惊慌失措的多拿哈塞斯。 多拿哈塞斯的双腿之间流出了淡黄色的液体,或是因为恐惧,他的双腿不听使唤连一小步都迈不出去。 ‘轰’甲板炮的炮弹轰在多拿哈塞斯的身上,不削说,粉身碎骨是少不了,而红日的运气也是极好,炮弹击穿了甲板,甲板下方正是该船的火药库。 绚烂夺目的爆炸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好似人们欢度假日所用的烟花一般,美极了。 只是这种美,需要付出却是血的代价。 因为大炮发射的后阻力,红日连同手上的甲板炮一同落入了大海之中,这门造价不菲的甲板炮算是报废了。 红日落在海中胸中因为冲击力疼痛难当,不过他仍是发出了咆哮声!因为胜利而发出的咆哮声! 这一仗打的实在太漂亮了,以弱击强却能获胜,红日委实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