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情人 GL》 第1章 阮梦璐 ()“业务部刚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同事,听说是一位比阮董更年轻美丽的女人,大清早公司里的男人收到风声后便一个接一个从位置上消失,这些人都找借口蹭到业务部那里去了,要不午休时间我们也去看一下吧!” 阮梦璐刚走到茶水间的门口时候,却无意间听见员工们的交谈,她停下脚步,站在门外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决定走进去。 “说到阮董,这样一位美丽能干的女人,却常常独守空闺,难道她的丈夫不担心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吗?”其中一位女子垂着头,看似很专心的用小勺搅拌着杯里咖啡,不过口里却说个不停。 “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绝对不能为了女人而放下工作,再说两个兄弟要把家族生意搞得起色,冷落家里娇妻也是不得已的事,而且我觉得阮董并不是那种会黏身或爱撒娇的女人,你看她能把一家公司打理得比男人好,就知道这女人也是工作狂,两人说不定就是因为性情相同才合得来。”另外一位女子站着的位置正好背向着门口,因此她也没有发现到她们正谈论着人物就在身后。 “我说…”那位垂着头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时,眼角余光即扫到了站在侧旁不远处的阮梦璐,她定眼一看后顿时吓得发不出声,只会傻愣愣的站着发呆。 背向门口的女子也察觉到不对劲,她沿着那女子的视线往身后望去,看见阮梦璐正缓缓走近她们,顿时被含在口里的咖啡呛得咳嗽起来。 “早安。”阮梦璐挂着一贯的笑容主动向他们打招呼,对于刚才所听见的一番话似乎不当一回事,两位女职员却反而表现得有些不自在,道了一声早安后便心虚的溜开了。 这两个女人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是不能天天守在娇妻身旁,一个女人若要把一间公司打理得好就必须让自己变成工作狂,当初会选择嫁给这个男人无非是看上了对方的产业,至于感情方面她从来不寄望什么,虽说多数的女人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但也有少数像阮梦璐一样因为事业而结婚的女人。 远离了妈妈或女乃女乃的那种时代,现在的父母虽不会强求及笄之年的女儿出嫁,不过迈入三字头的年龄仍找不到对象的话,一般的父母亲都会焦急。 除了家人以外,也渐渐和身边那些成家后的朋友失去联络,单身只影出席任何一个场合,似乎都会有奇异及同情的眼光频频投来,无论是真有其事或是自己多心也好,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产生一股想嫁人的冲动。 对于任何一个单身女人来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出席亲朋戚友的婚宴,唯独这种地方才能让那些三姑六婆将八婆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些人一旦发现目标后便会像蚂蚁发现红糖般包围上来,一个个抢着给你介绍对象,一头猪都会被她们形容成潘安再世,总之从她们口里说出来的名字,每位都是世界上不可多得好男人,当中还有一些居然为了抬举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而诋毁自己的枕边人。 与其被动的嫁出去还不如自己找个称心意的郎君,像阮梦璐这种美貌与智慧兼具的女子,要找个有钱有势又不会丑得叫人咽不下饭的男友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马诚辉刚好符合了阮梦璐的外协要求和经济条件,总算能在众追求者之中月兑颖而出。 马诚辉的身形不算高大,走在身形高挑的阮梦璐身边就更突显出其弱点,不过这一点并没有给他的自信心造成任何的打击,只因他那一张帅气的明星脸已经足以弥补身高缺陷,再加上有一点赚钱的本事,也算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既然是白马王子,身边肯定少不了主动送上门的“女仆”,男人若可以抵挡住的诱惑,原因有二,不是gay便是性无能,所以像马诚辉这种年轻力壮的异性恋者,又怎能对白白送到嘴边的天鹅肉无动于衷呢。 对于马诚辉所谓的“逢场作戏”,阮梦璐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的不满,刚开始马诚辉还觉得妻子能体贴是好事,不过男人终究也是一种自相矛盾的动物,见阮梦璐对自己在外拈花惹草的事一直保持着不闻不问的态度,久而久之心里便开始觉得不是滋味,有时候他宁可对方为了此事和他大吵大闹,也不想看见阮梦璐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说着她能明白。 若以一般美女的标准来说,阮梦璐绝对不是普通的漂亮,她的美是不管是出现在什么场合都能紧紧摄住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众目光的也许是那优雅高贵的气质,也有可能是那干练而不失性感的成熟女人味,马诚辉在第一眼见到这样女子后,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中了符咒似的日夜思念着对方。 同为女人我敢说,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是不贪慕虚荣的,一个女人若说她不爱钱,极有可能是她本身非常有钱,又或者她拥有比钱更有价值的幸福,而阮梦璐正好两者都缺乏,所以当马诚辉送了一辆名车和大屋给她的时候,她便答应成为对方的女友,当马诚辉把名下的一间公司转到她的名下又交由她打理的时候,她立刻点头下嫁给对方。 大家都明白这段婚姻是以条件交换形式而成,马诚辉要的是人,阮梦璐要的是财势,那些可歌可泣的爱情早已经不存在现今的社会里,加上男人对于到手后的女人很快就失去热度,所以聪明的女人都知道抓住男人的钱其实比抓紧男人的心更为实际。 新婚的第一年,马诚辉也尽力做好丈夫的角色,一夜之间从一个公子转型成为了住家男人,尽可能推掉所有的应酬早点回家,几乎不再看到他流连红灯绿酒的场所。 当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终于安定下来的时候,不久又有人陆陆续续目睹他在各种夜店携着不同面孔的女人上车,对于一个长久以来穿梭嬉戏于花丛之间的野鸟,鸟笼里的生活是有些枯燥,只不过婚后一年,马诚辉立刻恢复了本色,生活又回到了婚前的样式。 阮梦璐其实是无可挑剔的好妻子,不但聪明能干,而且还拥有一手的好厨艺,但好妻子有时候未必会是好情人,她能做好妻子的本分,却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赖在丈夫身旁任性撒娇,说穿了阮梦璐就是理性得有点不可爱的女人。 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婚姻若少了一些激情,即使是对着一个美丽的洋女圭女圭看久了也会感觉无趣。 刚开始马诚辉寻欢作乐的目的是为了刺激阮梦璐,后来又觉得人不风流枉少年,他虽然喜欢流连风月场所,不过依然有自己坚持的原则,即使到处留精也不留半点真情,那怕全世界的女人都不赞同这句话,不过这确实是一般男人的理念,在他们看来,滚完之后还会想起回家便算得上是称职丈夫。 科技再先进,国家再繁荣,男尊女卑的观念始终无法从人类的思维根拔,丈夫在外花天酒地则是应酬,妻子在公众场合过于随性就是轻浮,因此阮梦璐从来都不干涉丈夫在外的事,一心只想着打理好自己的公司,大家都因着忙碌而极少交流也甚少亲热,夫妻之间的感情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两人相处的形式还不如身边朋友来得亲密。 马诚辉也曾试着挽回这段婚姻,无奈阮梦璐始终不愿配合或做出改变,当初娶了这位美娇妻时,身旁许多人羡艳,婚后才知道这女人不但性冷感,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这种事又不能随便找人倾诉,嫉妒他的人肯定会为此而感到幸灾乐祸,所有的苦也只能自己往肚里吞,唯有借着征服其他女人的身体来得到心灵上的满足。 阮梦璐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住在自己名下的那间大屋里,马诚辉偶尔会回来吃一顿饭或过一夜,周末的时间就肯定不见人影,她当然也知道丈夫在外的行径,不过她对这些事却丝毫不介意,并不是因为她比一般女人大方,真正的原因也许连马诚辉自身也看得明白,阮梦璐从来没爱过他。 虽说阮梦璐是个以事业为重的女人,不过休息的时候她却可以完全放下工作,若想提升工作能力并不是无止境的操劳,而是透过劳逸结合让身心先达到平衡,随后才能提升个人的工作效率。 这一点阮梦璐很清楚也做得很好,她在事业创上高峰的同时,也能保持着优美的体态与年轻的外貌,一个女人来到这个年龄层能把事业及美貌兼顾堪称圆满了,可是当夜幕落下或曲终人散的时候,阮梦璐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种难言的寂寞在心中扩散开来,不过这也不代表此刻的她会需要朋友或马诚辉陪在身边,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缺口,只是再也找不到人来为她填补空洞。 第2章 司空玉茹 ()又到了周末的时候,阮梦璐像平常一样先去逛一逛超市,买一些日用品和烹调的食材,之后便在家里享受一个人的世界,今天的人潮比平时更多,每一行的收银柜台都排着长龙,当推车里所有的东西都经过扫描,来到准备结账的时候,阮梦璐这才发现自己把钱包遗漏在家中。(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收银员的脸色渐渐不耐烦,接在阮梦璐身后那排人的脸色更是难看,碍于面子问题又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在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阮梦璐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又想不到任何对策来应付这种场面,心里甚是焦急。 就在她感觉到极之无助的时候,突然有位女子走过来帮她结账,之后又帮她把付了钱的东西搬到推车里,这一连串的动作在旁人看来会以为她们是姐妹关系,只有阮梦璐知道这位前来相助的女子其实是一位不认识的好心人。 “谢谢你,我也太粗心了,居然把钱包遗留在家里,要不是你帮忙的话,我刚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开张支票把钱还给你吧。”停在车子旁边,阮梦璐满怀感激地对眼前的女子说。 “不用了,这点小钱还要开支票多麻烦…”这女子说到这里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打了一个激灵说:“啊,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这女子说走就走而且动作很快,阮梦璐还想问人家名字,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对方的身影已经走远去了。 阮梦璐继续站在原地遥望着那女子走去的方向,她的心里很有感触,在这个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人,这位看起来如天使般美女的女子在行好事后居然不求回报,想必是拥有过人的高尚情操及一颗善良的心。 每周一的早晨,公司都会一贯履行召开会议,所有领导及高层都必须出席,每个部门都会派出一位代表人物,与大家分享一周来所达到的成果及新进展。 大家都知道业务部刚添加了一位新人,有关部门的领导说新人的表现还不错,只是自从此人来了之后,感觉办公室的空间突然变小了。 阮梦璐闻言后露出一脸纳闷的表情,接着又没头没脑地问说:“空间怎会变小?难道新人的体积很大吗?” 阮梦璐是公司里唯一不知内情的人,所以当她一发出此问题时,即让在座的每一个人垂下脸暗自窃笑。 阮梦璐见大家的反应有些奇怪,知道自己应该是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脑袋开始运转思考,只是想了半天却越想越糊涂,不晓得句子的语病究竟出在那里。 “阮董,新人的体积一点也不大,而且身材非常的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那些男同事为了亲近她,动不动就往业务部去,办公室就是因为人太多了所以空间才会变小。”坐在阮梦璐旁边的秘书是唯一忍得住笑得人,她见阮梦璐的一张脸已经开始由红转黑,不敢有半秒的怠慢,赶紧向她解释说。 阮梦璐这才想起不久前在茶水间,无意中从两位女子的交谈中听见这回事,不过因着工作的忙碌,这件事早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看来这两位女子并没有夸大其词,新人的魅力果真的是无法抵挡,就连这些高层和领导也一样被美色俘虏了。 想到这里阮梦璐对这女子的好奇感比之前更加深了,究竟是怎么样的花容月貌让整个公司造成如此的轰动呢?她决定找一个时间到业务部一睹传闻中的大美人。 会议结束以后,阮梦璐又匆匆地随着秘书一起出门,一整天的时间都被拜访顾客的行程占满了,等她回到公司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在座位处理了手上一些重要的事后,窗外的天空已经拉开了黑幕,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停下手中的工作后,阮梦璐这才感觉到肚子似乎空无一物,距离午餐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八个小时,这时候应该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的身体,先给自己享受一顿精致的晚餐后才回家休息。 阮梦璐选择常去的那家餐厅,车子抵达餐厅门口时立刻有一位穿着制服的人前来帮她把车子开到停车处去。 由于阮梦璐是这里的常客,停车场所有的管理员都已经记下她的人和车子,所以连领回车子的号码牌也省下,只要她一结完帐,走出门口不就便看见自己车子停在门前,餐厅的服务非常周到,这也是她愿意长期光临此处的原因之一。 坐下来点了餐之后,阮梦璐转过头时,被离她不远处的那桌客人吸引了她的目光,面向着她的那位女子让她觉得很面善,当她试着把视线再度专注在那女子脸上时,她终于想起这位女子便是上次在超市帮她付钱的好心人。 坐在这女子对面的是一位身躯直挺,体型高大强壮的男人,虽然只见其背影,不过感觉上相貌应当也是不错的一个人,看他们聊得甚欢,阮梦璐猜测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浅,心想不是男女朋友便是夫妻。 能再度遇见这女子,阮梦璐的心里原是欢喜的,不过当看见多了一个人在她身边的画面时,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一个女子到了成熟的年龄层,身边带着一个护花使者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阮梦璐说不出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有时候会无意中发现心底深处似乎潜藏着某种**,这呼之欲出的感觉时而敏感强烈,时而若隐若现,她无法具体的说出来,不过往往是失落感的延伸将这份**压制到最隐秘的角落,把那仅有的线索通通埋没。 阮梦璐收回视线后就没有再去留意对方了,等到她想结账时才发现那张桌子的两个人早已经离去,她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还算显眼,她执意认为对方是看见了她却没有前来打招呼。 阮梦璐越想心里就越是不舒服,她感觉到胸前好像被穿开了一个洞,大衣虽包裹着身子但胸口却还是凉凉的,她下意识的掖了掖大衣的前襟,想借此动作来让自己的左岸处汲取一些温暖。 走出餐厅门口瞥见自己的车子已经停在旁边,管理员将车子的钥匙交到她手上,她塞了一张纸钞给那位管理员,对方笑得五官差不多都要挤在一起了,同时又点头哈腰目送着她离开。 一个人吃晚餐,一个人给自己温暖,一个人开车回家,这是阮梦璐现在的生活,别人笑她结了婚还不如单身,对她来说现在的她也许没有很幸福,不过这世界上相信还有某些人比她更凄凉,至少她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少了一个对的人陪在身边。 每天的忙碌让阮梦璐逐渐忘记了对某人的好奇,业务部的新人加入公司都已经一个月多了,她却始终无暇去那里走一趟,也难怪有人在背后笑她后知后觉,因为到今天为止,她是唯一没看过“公司之花”庐山真面目的人。 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慰劳晚宴,每一年公司都会包下酒店里的一所大厅,晚宴的形式是自助餐点,公司全体职员皆受邀请出席,为了能让大家的关系更为融洽,今晚走入会场的每个人身份同等,即使是高层或董事人物也没有特别待遇,大家入场随坐,只有这时候不同阶层的人才会围在一起侃侃而谈。 “司空玉茹来了!”阮梦璐无意中听见坐在旁边的人带有些激动的语气道出这句话,她下意识的把头转向大厅入口,此时此刻她也能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同,大家似乎很期待这个人出现,会场男士们的兴奋最为明显,阮梦璐看见大家的反应后心里即有几分明白,这位名叫“司空玉茹”的人肯定就是业务部的新人,也就是现在公司里每个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大厅门口出现了一抹蓝色的身影,阮梦璐还未来得及看清楚这女子的样貌,即有一堆男士如潮涌般包围过去,虽未看清对方的五官,不过在一瞥之间都能感受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气质。 司空玉茹是今晚最受瞩目的人物,她的魅力不但吸引了男人同时也吸引了不少女人,从她出现在大厅之后,会场的气氛一下热到顶点,大家频频找机会亲近她,而阮梦璐其实也想近距离一睹其面貌,但她总不能像其他人那样一窝蜂的涌上去,这晚宴即使再随性也只限于雇员,身为雇主的阮梦璐还是有必要保持形象。 当一场晚宴进行到尾声的时候,现场通常已有七成人皆以醉眼看世界,人群散落堆积在不同的角落,有部分人趴在椅子上休息,也有部分人早已离开酒店到另一处进行他们的“二吃会”,通常到了这时候还会继续留下来的不是晚宴负责人,就是公司比较重量级的人物。 几个领导高层人物围在阮梦璐身边高谈着未来的企业计划,业务部的主官引着司空玉茹缓缓走向阮梦璐,当这两人走近来的时候,那几个正在说话的人立刻停下来把目光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第3章 遇见 ()阮梦璐沿着大家的目光侧身一望,一接触到这女子的脸孔时,心里不由得一震,脸上略显惊讶之色,反观这女子却带着一副淡定的神情,面露微笑的等着身旁的主管为她做介绍。(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阮董,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上次提到业务部刚加入的新人,司空玉茹,上个月的业绩增长也有她的功劳,这个月我陪同她谈成了一单小生意,数额虽然没有上次来得多,不过也给公司带来了一些盈利,新人的表现并不逊于旧人,当初若不是我执意用她,也许公司上个月的业绩也没有办法来个大突破了。”业务的主管面色红润,看来也有几分醉意,兴致勃勃给她介绍新人之余,还不忘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却没有察觉到那些高层人士的脸已经慢慢变色。 因着业务主管的失态,气氛变得有些不自在,阮梦璐知道醉夫酒后必失言,所以并没有很在意,不过那些站在旁边的领导人却不是那么想,对他们来说在董事长面前失敬便是不尊的表现,心中大感不满之余,也抱着等看好戏的心情。 沉默有时候是带有抗议的意味,既然是自己的主管说错了话,司空玉茹只好尝试为对方搭阶梯好让他方便下台,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这时候必须运用自己的机智先来缓和一下气氛,她略为思考了一下,接着带着谦虚的口吻说:“这一切都得多谢前辈们的教导,我想公司能不断的突破都是因为公司高层管理有方,廖主管是我的直接上司,如果没有他的指导与陪同,我也许也没有信心能成交这几单生意,不过往后的日子我会向大家看齐,一定不会令大家失望。” 一番话说完之后大家还是没有反应,感觉气氛会持续僵硬,面对这样的情况唯有三十六策走为上计,司空玉茹准备找个借口开溜时,其中一位比较资深的高层人物却突然大声赞扬说:“好!很好!我们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哈哈,我相信你肯定不会令大家失望!” 其他人听见他的话也跟着点头认同,阮梦璐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司空玉茹,眼里流露出欣赏之色。 从头到尾司空玉茹都不敢直视阮梦璐的眼睛,她一直表现得恭恭敬敬,目光并没有长时间停留在任何人脸上,看见大家给予正面的反应时,刚才被凝重气氛吓得几分酒醒的主管,转眼间又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神色,跟大家说了几句话后再把司空玉茹引到另一人群中,又以同样的方式做出介绍。 阮梦璐做梦也想不到,新来的同事居然是那时候出“钱”相助的好心女子,从司空玉茹的反应看来,也许在那时候司空玉茹已经晓得她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大方的对一个陌生人施行帮助。 在阮梦璐看来对方应该没有其他意图,依据她阅人无数和敏锐观察的判断结果,司空玉茹绝对不像是那种有心机的人,对于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阮梦璐认为对方也许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当业务的总是非常忙碌,办公室里几乎每天都像菜市场般嘈杂,一天内有数不清的来电都像催魂似搅得所有人都心烦,司空玉茹负责的岗位显然人手不足,经理只安排一位助理协助她,照理说一双手很难做出两双手的成绩,因此司空玉茹在拜访及应酬客户之余,一有空档时间便和助理并肩作战,一起把手上较紧急的事务处理掉,这样大家都可以一起早点回家,一起达到工作与休息的协调。 今天助理因为家里有事而临时早退,司空玉茹依然像平时一样回到公司后便着手处理摆得如山高的文件,忙碌总让人忘切时间,感觉在电脑前只坐了一下子,直到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墙钟时,才发现距离一天的结束只剩下最后的四个小时。 司空玉茹在位子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发呆了一下便起身收拾一下略微凌乱的桌面,确定所有的电源已经关上后,这才熄灯离开办公室。 还差几步就走出公司的大门,这时候司空玉茹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而有规律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居然看见阮梦璐也正朝大门的方向的走来,阮梦璐一只手捧着智能手机的机身,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似乎没有留意到走在她前面的司空玉茹。 “阮董。”司空玉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候阮梦璐走近她时才主动跟她打招呼。 “啊,是你,怎么那么迟呢?”阮梦璐抬起头看见司空玉茹出现在眼前,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 “小惠请了半天假,所以我只好加班处理手上那些紧急的事务,阮董每天都这么迟吗?”司空玉茹带着淡淡的笑容说。 阮梦璐今天总算能近距离的和司空玉茹交谈,从面对面的角度来衡量,阮梦璐觉得两人的高度几乎相等,不过司空玉茹也许比她高了一些,因为对方的鞋跟看上去似乎没有自己脚上的那双鞋根来得高。 公司里只剩下她们是最后离开的人,冷清的走廊和大厅内只留下几盏光线微弱的黄灯,大门外那盏孤灯却奋力在发光,一片银白色的光透过玻璃门撒在两人的周围,把她们高挑苗条的影子拉得细长。 司空玉茹每到一家公司面试前,习惯性的先到网上查询其公司的背景,公司简介有部分提到阮梦璐的事,还把美女董事长的照片放出来,第一眼接触到照片中这位自信又美丽的女人时,司空玉茹便决定以此人做为学习对象而选择加入这家公司,之后的面试过程也十分顺利,没多久便收到录取通知。 一位精明能干,成熟美丽又知性的女人,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情人,可惜这样的一个女人却已经名花有主,而且对手是财势雄厚及各条件都优秀的企业家,因此公司里的男人对阮梦璐只能做到望梅止渴的程度,再荒唐也只是脑海里一些想象的画面而已,就算吞下了豹胆也不敢打阮梦璐的主意。 司空玉茹上班的第一天,人事部的小妹既热情又健谈,叽叽喳喳的对她叙述了不少有关阮梦璐的事,由此看来阮梦璐不只是公司里的大红人,还是人们口中的传奇,司空玉茹不禁对这女人充满好奇,心里期待能早日接触到真人。 公司的最高层并不是大家想见就能见,就在那次阮梦璐带着客户四处参观时,司空玉茹刚完成今天的客户拜访行程,从公司大门口走进来时,正巧让她有幸一睹传说中的美女董事长。 一次的惊鸿一瞥让对方的样貌从此深深烙印在司空玉茹的脑海里,见过无数的美女,像这种气质独特的女子倒是少有,也难怪一个已婚的女人却可以在男同事投选出来的美女榜单中永占第一位。 画面切换回到此刻的情景,面对面的两人都在偷偷地打量着对方,当美女遇见美女,不是彼此较量就是相互欣赏,这两人当然都是属于后者的心态,基于身份的缘故,司空玉茹明白自己不能表现得过于讨好,免得人家误以为自己在拍马屁。 员工基本的礼貌做到了,司空玉茹不打算继续和对方聊天,于是朝阮梦璐点了个头后便转身准备离开,阮梦璐见状即叫住她说:“等一下!” 这一喊让司空玉茹又转回头,阮梦璐见她一张脸写满了疑惑,觉得自己这样子可能有些唐突,不过她还是坚持执行想好的那个计划,只见她轻轻勾起嘴角看着司空玉茹的脸说:“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吃顿晚饭呢?” 对于阮梦璐突然提出这样邀请,司空玉茹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感到意外,不过下一秒她又带着欢喜的表情回答说:“能有这个荣幸和阮董一起吃饭,当然愿意!” 阮梦璐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司空玉茹线条优美的唇上,司空玉茹的唇不大不小且棱角分明,嘴唇的厚度又刚刚好,平滑的唇面几乎不见线纹,将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包围起来。 对于这美丽而干净得有些透明的笑容,阮梦璐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一时间无法将视线移开,双眼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 “阮董…”司空玉茹见阮梦璐盯着自己的脸出神,顿时感觉到脸颊一阵热烫,用细微的声音唤了对方一声后,阮梦璐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带着少许尴尬的表情说:“走吧。” 阮梦璐原本建议共乘一车,不过却被司空玉茹委婉拒绝了,原因是阮梦璐的那辆进口轿车能说有多招摇就多招摇,听说国内有能力在路上开着这种车子的人屈指可数,若不幸被多嘴的同事瞧见的话,往后的日子可能会莫名其妙的遭到排挤,办公室里这种是非多的地方,要敬鬼神还不如先避小人,司空玉茹不能不顾忌。 人家不愿意阮梦璐也不多勉强,只是告诉她用餐的地点,接着两人的车子先后离开,司空玉茹到达餐厅时,阮梦璐已经站在门口等着她。 第4章 流言蜚语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餐厅,服务员一看见她们赶紧前来招呼,恭敬有礼的引她们到位子上坐。 阮梦璐上次就是在这家餐厅看见司空玉茹和男伴一起用餐,不过她却故意不道出真相,有心想试探司空玉茹的问说:“来过这里用餐吗?” “嗯,这是第二次了。”司空玉茹边翻着菜单边回答。 阮梦璐其实很想问她上次一起来的人是什么关系,不过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从她的口里说出来,毕竟两人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再说问长问短并不是阮梦璐的作风,也许今晚大家只是想找个人一起吃一顿晚餐而已,没有必要去询问人家的私事。 用餐的时候,两人皆静默无声,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当司空玉茹偶然抬起头时,都会接触到阮梦璐的视线,这时候对方又会主动给予她一个微笑,相处的气氛虽谈不上融洽,但也不会感觉到冷场。 阮梦露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冷酷无情,从一顿饭中反而能察觉出她不着痕迹的细心,不过她确实是个不多话的人,一直到她们走出餐厅之后,彼此间的交谈都没有超过五段句子。 一个人少说话的时候眼睛自然就不会闲着,司空玉茹终于有机会仔细端详闻名已久的美女董事长,阮梦璐其实长得有点像混血儿,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子,湖泊色的眼珠,一头凌乱有致的短发,牛脂般白皙光滑的皮肤,司空玉茹越看越不敢相信,阮梦璐其实是奔向三子头的已婚妇人。 阮梦璐的一举一动尽显端庄优雅,用餐的时候感觉很专心用餐,行走时也目不斜视,整体表现沉重而文静的她,其实私下则不停地偷偷打量着司空玉茹。 犹记得这女子来上班的第一天即给公司带来了一阵骚动,阮梦璐并不抗拒美女,不过听说出现比她更美丽动人的女人时,自然会产生一种较量的感觉,若不是司空玉茹之前先给她留下了好印象,今晚在走廊相遇的局面也许又会有所不同。 说到好印象,又挑起了阮梦璐心里的疑惑,想到这里她丝毫不犹豫的转身问司空玉茹说:“上次你在商场帮我付帐的时候,其实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对吗?” “嗯,我没想到这么巧合,会在那里遇见你。”司空玉茹语调轻松的回答。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留下名字,或者直接告诉我你就是公司里的职员呢?也许你会因为这样而直升为正式职员,不需要再通过六个月的试用期。”阮梦璐说这番话时的表情相当认真,一点也不像在开着玩笑。 司空玉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不过没有很大的反应,依然是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边,然后带着不急不徐及不愠不怒的语气回答说:“那现在让你知道也不迟,阮董,你说明天起我可以是正式职员吗?” 司空玉茹的回答叫阮梦璐感到有些出乎意外,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小妮子的反应,没想到却反被对方戏弄了,至今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淡定的人不多,眼前的这位女子年纪虽轻,但智慧与实力说不定在许多老臣之上,叫阮梦璐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我改变主意了,我想业务部也许并不适合你,我这里正好缺个人手,你愿不愿意调过来,正式成为我的助理?”阮梦璐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司空玉茹说。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机会肯定是答谢都来不及,不过司空玉茹却是一副略显为难的样子,她想推掉阮梦璐的建议,不过又怕因此而得罪了对方,迟疑了片刻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我感觉有幸让阮董如此看重我,那时候帮阮董付钱只是出于助人之意而非有带有心机,今天要是换成其他认识的朋友我也会那样做,所以阮董刚才的那番建议,我就当作是鼓励我的玩笑好了。” 司空玉茹言毕,阮梦璐即肃起脸,略带不悦的口气道:“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欢和职员说笑的人吗?” 司空玉茹并没有被阮梦璐的气魄压倒,她反而勇敢地迎上了对方凛冽的目光说:“阮董对我的这份厚爱我心领了,我希望能在业务部先吸取一些经验,再说我也没有当助理的条件,如此重要的职位我确实担当不起。” 面对这种情况时居然还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司空玉茹这一举显露出她骨子里的倔强,阮梦璐望着司空玉茹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回她总算相信了对方的动机并非出于讨好。 刚才阮梦璐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司空玉茹的为人,试探的结果令她非常满意,公司里极需要有这样脾气的人材,同时也证实了那些人并不是被司空玉茹的外貌吸引而夸耀她,眼前这位年轻又美丽的女子确实有几分才智与胆量。 “既然你对这个岗位没有兴趣,我也不会勉强你了,接下来我就等着看你在业务部的表现,下个月初我会通知廖主管让你参予高层会议,业务部这次就由你来给大家报告企划案的目标与效益。” 司空玉茹不明白阮梦璐的用意何在,对于阮梦璐这样的安排,她猜不透对方究竟是想挑战她的实力还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拒当董事长的助理也是为了避免别人的闲话家常,不过只要不影响她的人际关系及信誉,她不惧工作上给她带来的任何考验。 “知道了,我会为下次的高层会议准备有关的报告。”司空玉茹点了点头说。 虽然阮梦璐并没有传言中的冷酷,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好相处,这一顿晚饭对司空玉茹来说,不但没有留下好的感觉,甚至还在她的心里筑起了一层膜,有时候行好心未必有好报,对于这样的人她告诉自己以后还是尽量少接近为妙。 业务部的工作一般分为内外两部,负责内部的通常都是处理文件及安排货物运输,而掌管外部的就得勤跑客户的地方,因此极少有机会看见这些人闲坐在办公室里,唯有等到大家下班后,才看见这些人一手拎着笔记型电脑,一手抱着文件夹,满脸倦容的走向办公室来,像是刚刚归巢的鸟儿。 司空玉茹几乎每天都随着廖主管去拜访客户,加入公司一段不长不短时间,廖主管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手上的客户全权交由给她看管,虽说离开了办公室的范围,不在老板的眼线下便能拥有个人自由,不过外出的工作并不是想象中的轻松,除了偶尔要应付某些客户的诸多刁难之外,那些呈给上面过目的报告书也只有在下班后的时间才能完成。 办公室里近来最热门的话题依然和阮梦璐月兑不了关系,那些放出谣言的人也不见得安什么好心,因此司空玉茹对这些是非话题总是抱着不置予评的态度,一来她不是那种八卦好事之人,二来她实在有太多事情需要忙碌。 对于办公室里的流言蜚语她总是后知后觉,同事们也常揶揄她的“天线”比一般人短,取笑她收到的都是过期新闻。 司空玉茹可以拒绝加入侃大山的敢死队,不过却不能要求这些人嘴巴不发出声音,即使她对这些八卦新闻抱着不闻不问的态度,无意间还是会让某些消息溜进耳里,而办公室里最多话题的地方就是茶水间,饭后茶余话题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风气,让人觉得讽刺的是,这种方式对于促进同事之间的关系的效果十分见效。 顶着大热太阳在外跑了一天,司空玉茹一回到公司便直接走进茶水间取冷水喝,人事部小妹一看见她即热情的转进来跟她打招呼,一开始大家都是聊着一些无伤大雅的闲话,不过话里的字语好像接字龙游戏一样,接呀接又不知不觉又扯到阮梦璐的身上,司空玉茹像平时一样默不出声的听着,谁知这位小妹却像点了穴一样的说个不停,而且还越说越起劲,一时间司空玉茹也不晓得该怎么帮她划上句号,只好任由她继续发挥言辞。 “自己的男人在外拈花惹草,阮董却还可以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觉得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人事部小妹自问自答,司空玉茹朝她微微一笑,表示她有在听不过没意见。 “你说阮董会不会也在外面收一个小白脸呢?两人其实只是挂名夫妻,我听那些人说阮董是为了钱而嫁给这个男人,实际上他们的婚姻是带有条件的,那男人想要得到的是人,而阮董则是为了钱而卖自己。”这位小妹好像灵光一现,兴奋而激动的说出了心里的揣测,无意中也提高了声量,让刚刚走来茶水间的阮梦璐把这段谈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 司空玉茹轻蹙了一下眉头,她认为人事部小妹的这番话带有毁谤的意图,照这样传出去的话绝对有损他人的名誉,她本想劝对方几句,没想到突然从她们身后出现的阮梦璐却自行澄清地说:“我工作的时间比休息还多,你们以为我还能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小白脸吗?” 第9章 也许是寂寞 ()“后天会见客户你就穿上这件套装吧。(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阮梦璐走近司空玉茹说。 阮梦璐一说完,司空玉茹立刻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接着又带有几分为难的语气说:“这个…,我不能接受,要不我跟你买下吧。” “你觉得一件套装我也送不起吗?”阮梦璐沉下脸说,那口气能听出有多不高兴就多不高兴。 “我绝对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司空玉茹感觉焦急之余,头脑似乎也跟着卡住,一时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我临时让你陪我出差,又要求你加班,想来自己也不对,其实我也不是别人说的那么不通人情,想说这套服装穿在你身上非常好看,就送给你当作赔罪也好,奖励也好,你就收下吧。”阮梦璐带着颇有歉意的语气说。 “阮董,你千万别这么说,身为公司一员,这些事我都应当顺从,您无需额外花钱送我东西。”司空玉茹也并非铁石心肠,听了阮梦璐的这番话后,心里多少都有点感动,之前的不安皆一扫而空,她开始慢慢卸下心中的防备。 “对我说话希望你不要再用“您”来称呼我,这称呼让我感觉自己很老。”平时其他的职员也许都如此称呼她,不过这个字眼从司空玉茹空中说出来时却让她感觉到刺耳。 “是…”司空玉茹也只能如此回应,她其实很不习惯别人对她好,阮梦璐的厚待让她显得有些失措。 “我很少跟一个人那么投缘,虽然你是公司职员而我是董事长,不过在外时我希望我们能更像朋友多一点。”阮梦璐见司空玉茹露出拘束的神态,自然也能了解她的想法,但她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说眼前这位女子让她觉得很亲切,她愿意把她当成朋友胜余当属下。 对于阮梦璐的这番话,司空玉茹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但她的心里却产生了一股同情的感觉,她认为她能明白阮梦璐的心情,这个女人是因为丈夫有外遇,身边也没有知己朋友,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生活也充满着孤独与寂寞,所以才会把最亲近她身边的女属下当成朋友。 “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我很愿意成为你的朋友。”司空玉茹想了片刻,终于展开了浅浅的笑容回应对方说。 阮梦璐望着眼前的这张笑脸,感觉这笑容犹如一朵绽放的花,带着几分娇柔,又藏有几分青涩,煞是惹人怜爱,凝视得久了竟然有瞬间迷失的感觉。 “阮董,东西都买好了吧,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呢?”被阮梦璐这样盯着,司空玉茹突然不自觉地脸红起来,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害臊,便假装提醒对方回去的时间。 “距离晚餐还有一些时间,要不我先送你回家收拾行李,吃了晚餐后你过来我家住一晚,明天我们就可以直接从家里出发,这样能帮司机省下了载送的路途和时间。” 阮梦璐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又一次对自己的发言感到诧异,两个人的交情似乎还没有好到那种阶段,即使是朋友也显得进展太快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望着一脸呆愣的司空玉茹,阮梦璐有说不出的难为情。 “好…好吧。”一开始司空玉茹虽然感到很意外,不过她就当阮梦璐以大家方便为出发点的用意,接受了阮梦璐的提议。 司空玉茹的爽快倒是让阮梦璐减少了一些尴尬的感觉,因此她也不打算再做任何的解释,有时候说得太多反而让人感觉自己似乎刻意在掩饰什么。 司空玉茹不敢让阮梦璐等太久,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行李,确定窗户和里外的门都上锁之后,便赶紧搭电梯下楼去。 阮梦璐并没有坐在车里等候,司空玉茹下车后她便把车子开到一边停放好,然后走到花园的一处凉亭坐着,当她看见司空玉茹走出电梯时,即起身迎过去并伸出手想帮忙提行李,司空玉茹紧张地把行李往身后拉,带着受宠若惊的语气说:“我自己来可以了。” 阮梦璐有些无奈的把手缩回去,看上去有几分失望的感觉,司空玉茹把这些表情全看在眼底,心里竟然有些过意不去,她想了想后便把装着笔记型电脑的背包递给阮梦璐说:“要不,你帮我提这个吧。” 阮梦璐立刻把背包接过来,两人一起并肩同行的走向车子,她们上了车子后就没有再做交谈,各怀心事的两人似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车子驶进了一处高级住宅的区域,说起来两人住家的距离并不算远,但居民的层次阶级可说是很大的区别,司空玉茹居住的地方大部分是中产阶级人士,阮梦璐居住的这一带,可说每家每户不是名人便是富豪。 阮梦璐的房子并没有司空玉茹想象中的豪华,屋子只有上下两层,站在玄关放眼望去,首先映入眼里的是宽敞的客厅,隔墙后面便是厨房,屋子尽头设有一间厕所及一间储藏室。 楼上只有两间卧室,阮梦璐说这不是屋子原来的设计,为了让屋子拥有更宽敞的视觉空间,她把二楼的卧室三合为二,楼下原有的一间小房间被拆除,然后再把厨房延伸至储藏室旁边,对于单身或者两个人来说,这间房子绝对是大得有余。 房子主要的颜色是灰与白两种漆色,部分的墙壁则贴上了风格淡雅的蓝灰色花纹壁纸,壁橱或家具的颜色都偏浅,让每个身处在屋中的人有种光亮与舒坦的感觉。 屋内的装潢及摆设比较趋向时尚风格,但不是那种盲目追求潮流的设计,那是一种很个人的感觉,光明的层面蕴藏着一份高雅的气质及不屈的冷傲,能感受到设计师试图将主人的特质一并融入于屋身。 司空玉茹推测出这位出色的设计师与阮梦璐的交情肯定不浅,所以才能够让感情与灵感并合,做出一份风格独有的构思,这个人除了对阮梦璐有渗透的了解之余,心里应该也存放着一份爱恋。 司空玉茹的直觉告诉她,做出这份设计图的人不是阮梦璐的丈夫,像这种构思细腻,手法一丝不苟的设计,很难想象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杰作,那天见过的男人看起来粗枝大叶,身上也没有艺术家的气息,难道真如传言所说,阮梦璐在外也偷偷藏着小白脸? “这间屋子是一位好朋友为我设计的,他是这世界上唯一最懂我的人,可惜我们只能是一辈子的好朋友。”阮梦璐说这句话时隐藏不住眼里流露出来的神伤。 每个人成长的背后都是有一段故事,司空玉茹不敢八卦人家的私事,因此也只有安静的听着,不做出任何回应或提出疑问。 “时间也差不多了,洗个澡后就可以出去吃晚餐。”看来阮梦璐也不打算让这话题延续下去,直觉上她并不是很想再去碰触这段回忆。 司空玉茹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眼擦过她身旁,径直走向楼梯口的阮梦璐,突然间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内心化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味儿。 阮梦璐的神秘让司空玉茹的心里顿时产生了许多疑问,一般上别人的事她都不会有兴趣了解,但对于阮梦璐的这段过去她显然有些在意,而且越想心里就越觉得不舒服,像有一团的东西堵在胸口,致使她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郁闷。 阮梦璐把司空玉茹载到一座高山处,这是一家环境优美,气氛静谧的露天餐厅,停在餐厅入口处,司空玉茹留意到阮梦璐的名字在桌位预定的名单上,侍者确认了身份之后便引她们到座位上。 她们的座位被安排在餐厅的角落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观摩整个城市的夜色,一坐下便感受到徐徐凉风扑面而来,今晚司空玉茹穿了一件无袖及膝的蕾丝白裙,一身简单的打扮反而特显出她修长的身形。 清爽的风把司空玉茹细细的长发撩起,昏沉的灯光下让她的皮肤更显白皙,身体的周围像裹了一层淡淡的白光,深邃的眼睛下是挺直的鼻子,咋眼望去宛如一位美丽的天使就坐在对面。 “这地方真不错。”从司空玉茹说话的神情便能看出她确实很喜欢这地方。 “我猜测你应该会喜欢。”阮梦璐有点得意地说。 司空玉茹一踏入这家餐厅,感觉上这里的服务应该贴心又周到,可是在位子上已经坐了五分钟之久,却迟迟不见侍者递上菜单来,正感到纳闷之际,即见一位侍者捧着一支红酒朝她们的位子走来。 侍者把手上的酒展示到阮梦璐的面前,又对她轻声说了几句话,见阮梦璐点点头后,他才当场开了酒,然后把酒注入她们面前的空杯子大约六分满,接着又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后才走开。 “这是澳大利亚出产的红酒,这酒的味道很香醇,有着多层次的口感,比一般喝的红酒稍微甜了些,这种酒很适于酒量浅的女士。”阮梦璐说完后便提起酒杯呷了一口红酒,见司空玉茹也提起酒杯时,阮梦璐又紧接着说:“空月复其实不宜喝酒,浅尝一小口就好。” 这一点司空玉茹是知道的,甜味的红酒她也尝过几回,对于真正会品酒的人来说,这种口味的酒就好比小孩子喝果汁一样,唯一让她觉得不解的是,她和阮梦璐没有多少接触,也甚少同桌吃饭喝酒,可是对方却知道她的酒量浅。 司空玉茹像蜻蜓点水般吸了一小口的红酒,一放下酒杯又见同样的侍者走前来,将两个精致的长型盘子各摆在她们面前。 “这家餐厅的主厨对于食物总是不断追求更高的层次,而且为保留食材的新鲜,每一份菜单都是限量提供,因此很难得有机会可以来到这里用餐,预留座位或菜单都必须在一周前联系,所以我才没来得及问你意见,擅自决定了菜单,希望你会喜欢我点的菜色。”阮梦璐早已看穿了司空玉茹心里的疑问,她知道对方不会主动开口发问,于是便坦白地将自己安排好的一切说出来。 对于阮梦璐这一切的用心,司空玉茹除了心里装满了感动之余,却感觉到有些不习惯,受到上司如此的重视与宠爱,虽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也让人倍觉不安,毕竟这一份好似乎有些超乎寻常。 第10章 冷美人其实不冷 ()“这是开胃前菜,三种不同烹调方式的菜肴,每一样只有一口的份量,前菜的口味不能太重,东南亚式料理一般偏酸及辣,不过口感却很清爽,能刺激味蕾及增加食欲。(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阮梦璐未尝这道美食前却能详细道出其风味,看来并不是第一次光临这地方。 经阮梦璐这一解说,司空玉茹突然觉得这道菜的口感很清晰,对于热爱烹调的她,每一种美食都必须细细品尝才不会辜负厨师的心意,不过今天的味蕾似乎比平时更为敏锐,她不晓得阮梦璐在于烹饪方面的造诣有多深,不过她认为阮梦璐很有资格成为一位美食评论家。 下一道侍者送上来的菜肴是沙拉,不同于平常在西餐厅所吃的沙拉,厨师把其几种不同的蔬菜切成丝,加入了坚果类和垛碎的水煮蛋,然后用一片香菜将所有的材料卷成条状,再用川烫过韭菜将每条菜卷绑起来,摆设在带有点深度的白色瓷盘中,显得相当精致有趣。 调配沙拉的酱汁是带有柠檬香味的酸甜酱,贴心的厨师在这道菜上桌前先将之冷藏,口感冰冰冷冷的蔬菜吃起来非常清脆爽口,做成条状的沙拉是为了让食客可以一口尝到全部的材料,厨师的用心实在令人钦佩,此外阮梦璐的解说自然又为这道菜的口感添加了不少分数。 接着呈上来的便是西餐中绝对不能少的浓汤,然后便是主菜,最后是甜点,阮梦璐继续发挥美食家的精神,一餐结束以后,不只是装入肚里的菜肴丰富,也学了不少有关美食的知识,司空玉茹感觉受益良多,早已将心中的担忧及不安抛到九霄云外。 阮梦璐把女乃精和糖块加入侍者捧来的咖啡,接着又用小勺子轻轻搅拌着,这种看来极为普通的动作,行在阮梦璐的身上就感觉很不一样,气质高雅的人即使是浅浅地抿了一口咖啡,那画面就跟拍电影镜头一样唯美,司空玉茹不时地抬起眼偷看她,即使同为女人也无法抵挡这魅力,忍不住想多瞄几眼这美丽高贵的女人。 “有时候一顿饭就能让客户对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重点不是在于高级美食,而是在于你对你所做的一切了解多少,对我来说,要达到专业的标准,不只是对自己公司的产品熟悉,还要向对方证明自己的用心,唯有真诚的态度才能打动客户,并且永远抓住他们的心。”阮梦璐姿态优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把视线慢慢移到司空玉茹的脸上说。 司空玉茹这回总算看清楚了阮梦璐的用意,原来从一开始的每件事都是学习的功课,阮梦璐没有给她冗长的解说,而是以身体力行的教导方式,当亲身体验到这一切后才能印象深刻,深深明白崮中的道理。 当知道阮梦璐真正的用意后,理应感到安心,绷紧的肌肉此刻也可以放松下来,可是司空玉茹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莫名的失落,对阮梦璐而言她始终只是一名员工的身份,今天所用在她身上的东西,总有一天都必须一一回馈给公司。 面对着如此迷人的夜景,司空玉茹却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兴致,一顿晚餐结束后直到抵达家门口,她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阮梦璐认为大家都累了,所以也跟着保持沉默。 进入屋里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爬上楼梯,走进卧室的时候,阮梦璐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司空玉茹,谁知对方正好也回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碰在一起,阮梦璐立刻将目光移开,那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心虚,而司空玉茹的表现也显得有些不自在,围绕在她们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顿时让这两个人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僵硬的气氛维持了几秒之后,阮梦璐的嘴角牵强的往上一扬,轻轻道了一声晚安后便窜进卧室里,司空玉茹站在原地发了一阵呆后才推门走进客房的卧室。 翌晨,司空玉茹托着行李走下楼时,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刚好经过大厅,他一看见司空玉茹即毫不犹豫的跑上楼来帮她提行李,看他身穿的制服便知道他是阮梦璐的私人司机。 司空玉茹把所有的行李交到司机的手上,身上只挂着一个包包走到客厅,这时候阮梦璐左右手各捧着一个碟子从厨房走出来,她一看见司空玉茹便说:“我刚弄好早餐,一起来吃吧。” 司空玉茹稍微迟疑了一下,接着又半信半疑的尾随着阮梦璐走到饭厅,看见饭桌上丰盛的西式早餐,她心里的怀疑不禁又加深,再次的环视一圈这间大屋,除了她们俩和刚才那位司机以外,根本不见还有其他人。 “不要以为我是那种只会谈生意的女人,其实我很喜欢做饭,可能不及你的水准,不过几道菜肴还算拿手,至于合不合你胃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阮梦璐边拉开椅子边对司空玉茹说。 心里的想法居然就这样被对方看穿,司空玉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她垂下发烫的脸,拉开椅子也跟着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说厨艺不及司空玉茹的水准,阮梦璐显然是谦虚了,桌上的这几样看似简单的东西,论卖相和味道,和外面的餐厅相比较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空玉茹多少也受到谣言影响,信以为阮梦璐是个不体贴丈夫的女强人,在她想象中这样的女人肯定不会打理家务也不懂得做饭,身边随时有佣人伺候。 除了早上过来接她们去机场的司机,从昨天连一个佣人的影子都没看见,这说明阮梦璐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千斤小姐,与她相处的这段日子,反而觉得她应当是一位温柔且能干的好妻子。 阮梦璐留意到司空玉茹脸上那多变的表情,像她这种善于捕捉他人心思的人,很轻易的又一眼看穿了司空玉茹心里的想法,突然间很想戏弄眼前的这个女人,于是便单刀直入地问对方说:“现在你对我是否另眼相看呢?真实的我跟传言中是不是有很大的差别呢?” 司空玉茹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为自己存有一堆肤浅而卑劣的想法感到可耻,难得阮梦璐还能以常人的心态来看待这一切,这让司空玉茹的心里产生了敬佩的感觉。 抵达马来西亚国际机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两人买了车票便走出机场外等候计程车,这个热带国家其实没有想象中的炎热及干燥,看见日头挂在高空的同时还有习习凉风吹着来,闭上眼睛有如身在夏日海边一般,让人感觉到身心舒畅。 司空玉茹月兑上的外套时,一位皮肤黝黑的计程车司机走前来要求她们展示车票,看了车票后便打开后车厢,再帮她们把行李搬进去,这位司机是马来西亚的印度民族,因此唯一能沟通的语言只有英文。 飞来这里的前一个晚上,司空玉茹在房里做了一些功课,上网查询过有关这个国家的文化及背景,这个地方拥有三大民族,也就是马来人,华人及印度人。 根据网上调查,马来人的数字大约占了人口的百分之六十,华人占了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印度人则是最少数的人群,由于这个国家早前已经开放接受外籍劳工,因此走到每一处亦能看见来自不同地方的族群,如印尼,缅甸,孟加拉,越南等等国籍的劳工。 阮梦璐以前的习惯是一下飞机后便直接去拜访客户,然后和客户共进晚餐,一直到晚餐结束后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前往酒店登记入住。 这一次阮梦璐却没有编排任何的拜访行程,计程车司机直接载她们到酒店登记入住,接下来便是她们自由活动的时间,对司空玉茹来说,像这样的出差方式实在太轻松悠闲了,但她并不知道阮梦璐其实是为了她而做出这样的编排。 司空玉茹没想到阮梦璐会如此善待自己的员工,到了酒店之后才知道她们所在之处是一家位于市区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不过叫司空玉茹感到更意外的是,阮梦璐居然会安排自己和她同房。 根据以前出差的经验,公司里的高层一般都不会与员工同房,通常高层和员工的入宿酒店都会分开两处,不同身份阶级的差别待遇在此,看来阮梦璐不执行这一套,这一点却让司空玉茹有种倍受重视的感觉。 虽然说马来西亚的气温不比想象中的炎热,不过体温调节并不能立刻效应,一时之间还是无法适应这里的天气,加上身上穿着有点厚度的衣服,又一路从机场赶到酒店,难免会飙出了一身的汗水来。 感觉身体黏嗒嗒的,两人置放好行李后,先后次序的洗了一个冷水澡,换上轻便的衣服,然后坐在阳台享受着酒店侍者送来的欢迎饮料,这感觉好比度假般的愉快,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司空玉茹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和阮梦璐像个老朋友似的谈天南,谈地北,无所不聊。 “我没想到你会安排两人同住一房。”当聊起有关酒店的话题时,司空玉茹居然会毫无避忌说出了心里的话。 “那你会不会介意两人同房?不会有什么怪癖或秘密担心被人发现吧?”阮梦璐带着调侃的口吻笑说。 “这个嘛…”司空玉茹思考了片刻然后神色凝重的说:“如果碰到月圆之夜我可能会变成人狼。” “人狼?哈哈…”阮梦璐用质疑的眼光看司空玉茹一眼,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不过基于宗教的习惯,吃饭前我习惯先做谢饭祷告,所以趁我祷告时你最好赶快逃跑,免得我睁开眼睛后把你吃掉。” 司空玉茹那副认真的表情配上这种笑话让阮梦璐顿时笑开来,她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乐开怀了,这一笑似乎让心里的一切烦愁瞬间化掉,此刻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第11章 感情初萌 ()阮梦璐是非常美丽的女人,只因平常严肃及冷酷的形象而让人觉得难以靠近,当她放下威严和尊贵的身份时,不但给自己的美丽加分,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想疼惜她的感觉。 司空玉茹望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一丝丝的怜惜和同情不禁油然而生,冷漠与坚强是一些女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戴上的面具,刚硬的外壳下其实存着一颗比任何人都还要脆弱的心。 “你笑起来时真的很美。”司空玉茹并不察觉到自己眼光里的柔和,她的注视让阮梦璐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的加速,再听见司空玉茹如此说自己时,一股麻麻烫烫的感觉立刻攀上双颊。 阮梦璐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便试图将内心的感情抑制下来,甚至努力扬起嘴角想欣然接受这份赞美,可是反映在脸上的却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腼腆。 看见淡淡的红晕爬上阮梦璐的双颊时,司空玉茹感觉到一阵悸动涌上心头,接着一份异样的感觉在心里化开,面对这样的心情时她的眼里流露出慌乱的神色,为了掩饰自己的感情,她故意转开了话题说:“我们今晚有什么节目呢?” 阮梦璐从躺椅站起来,走到阳台旁边靠着围栏,外表看似淡定的她其实比司空玉茹更加不知所措,担心自己的心情被对方视穿,所以才会借着起身走动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马来西亚最闻名的就是双峰塔,也有客户建议我去吉隆坡塔的璇转餐厅用餐,不过之前出差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当然不会有兴致到那种地方用餐,这一趟难得有你同行,要不今晚咱们就去那里逛街吃饭,你说这样好吗?” 即使阮梦璐建议去小摊子吃饭,司空玉茹也不会有意见,在这里她人地生疏,而这一趟行程也安排得匆促,可以说她只能依赖阮梦璐给她带路,不过刚才提及的那些地方她都知道,根据网上临时收集来的情报,这两个地方算是消费较昂贵的去处,不过也是许多游客必到之地。 “那就去吧。”司空玉茹回答的语调中听出有一丝的期待。 当听见司空玉茹说好时,阮梦璐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同时间她也觉得越来越迷惑,渐渐抓模不着自己的心情,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呼之欲出,可是又似乎有一种意念拼命地在抑制着它。 吉隆坡双峰塔实际上是一间规模很大的购物广场,售卖的商品应有尽有但价钱也不菲,司空玉茹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一家手表店的橱窗吸引住,她见阮梦璐也在看着其他的东西,便走到橱窗前停下脚步,双目注视在架上那一只镶嵌着闪闪水晶的手表。 “这只表的手工真精致,时尚而不失高贵优雅。”司空玉茹正看得入神,突然发现阮梦璐就站在她的身旁,不只是跟她看着同样的表,还说出她心里想着的那些话。 “我想要是戴在阮董修长白皙的手腕上,肯定更能显出其特色。”司空玉茹瞟了一眼阮梦璐的手说。 “你真的那么认为?”阮梦璐把视线从橱窗移到司空玉茹的脸上说。 “嗯。”司空玉茹也看着她,微笑点头回应。 “那你跟我来吧。”阮梦璐说完便拖着司空玉茹的手肘走入店里。 这里的店员没有一丝的怠慢,看见有客人便赶紧走前去招待,阮梦璐要求店员取下橱窗展示的那只表,接着便把表捧在手上,细细端详了一遍,然后举到司空玉茹面前说:“你戴上给我看一看?” “我…?”司空玉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心想买表的人为何自己不试戴,却让这个买不起的人试戴。 “这手表我打算送给一位朋友,刚好她的身形和气质与你很相似,所以我想请你帮她试戴一下。”阮梦璐在司空玉茹发出疑问前先为这唐突的要求做出解释。 既然阮梦璐都这么说了,自己当然不该有拒绝帮忙的理由,司空玉茹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让阮梦璐为她戴上那只价值几万块的手表。 “果然很适合。”阮梦璐面露喜色的说。 金钱对阮梦璐来说不是问题,她大概也没有看价格就吩咐店员把手表包起来,司空玉茹看着店员将手表装进了精致的盒子里,心想能够配得上这份贵重礼物的人,在阮梦璐的心里肯定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司空玉茹立刻联想到的是那位为阮梦璐设计房子的“好朋友”,阮梦璐虽然没提及对方的性别,但直觉上那个所谓的“好朋友”其实是一名女子。 在双峰塔逗留了大约两个小时,接着便打车到吉隆坡塔去享用自助式晚餐,那是一座位于极高之处的旋转餐厅,在享用食物的同时也可以观摩窗外美丽的夜景。 旋转餐厅的好处是坐在同样的位置却能观赏到每一边的景色,这时候的天空已经拉开黑幕,放眼望去只见地面灯光璀璨,七彩缤纷的颜色布满在高高低低之处,象征着一个都市的繁华与夜生活。 也许是平日的缘故,餐厅里的客人寥寥无几,宁静的气氛中隐约听见节奏抒情的钢琴乐曲,食物的味道虽无法让人留下特别的印象,不过此情此景加上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司空玉茹因此而对这城市怀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也许是一天前的放松造成第二天的行程变得有些紧凑,在一天内便拜访了四家客户,中午时段和一家客户共进午餐,下午会见客户时自然又少不了一顿丰盛的下午茶,到了晚上又得过去酒楼应酬另一家的客户。 这种忙碌奔波及不停吃喝的工作形式其实很让人吃不消,特别是晚间的应酬通常躲不开被灌酒的命运,这样的生活让身体感觉很负担,可是为了能争取更多的订单,有时候不得不付出一些的代价。 阮梦璐担心司空玉茹不能适应,在这时候便充分表现出上司的身份,一顿饭都没吃完已经替她挡下了好几杯酒,若不是亲眼见证根本不敢相信阮梦璐有如此惊人的酒量,几个大男人已经被酒气熏得开始胡言乱语时,阮梦璐依然屹立不倒且面不改色,甚至还能有条有理的说出合约上的几项重点。 “都是阮董在敬酒多没意思,这位新人小姐我也敬你几杯,要是敬酒不喝,嘿嘿,本大爷就给你喝罚酒,敬酒或罚酒你现在选一个。”会议进行时看起来斯文敬重的老总,几杯黄汤下肚后便露出本性,从刚才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司空玉茹,现在借着几分醉意便前来调戏人家。 “新人小姐的酒量不如几位的海量,要罚要赏让小女子来代领吧,再说人家的男友专程打长途电话来恳求不要让他家的宝贝喝醉,几位大爷就别为难了吧,我先敬这一杯。”阮梦璐说完便举起酒杯送到嘴边,见她一个仰头,杯里液体即顺着口腔大量的流下喉间,两三下就把一个中等杯子的酒融进肚子里。 几个大男人望着那干底的杯子,心里阵阵不安,他们清楚知道自己的底限到那里,再喝下去恐怕就会丑态百出,毕竟醉汉没有一个正常人,可是酒量若比不上一个女人又觉得很没面子,处在两难之间,老总为了争一口气,逞强的将手中的那杯酒干尽。 让人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被这杯中物打败,意识还算清晰的他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恼怒起来,拿起酒瓶又倒满了一杯,然后举到司空玉茹的面前,带着不悦的语气说:“出来混的女人那里有不陪喝酒的,你家的男人要是养得起你,今天你就不必大老远跑来这里陪几个男人,告诉他没本事就少管这些事,本大爷撑得起你,喝了这杯保证你以后在这行吃得开。” 司空玉茹闻言后即脸色大变,这番话听起来不只是带有羞辱的含义,甚至也有性骚扰的成分,阮梦璐见司空玉茹的脸色阵白又阵红,心疼之余也感到非常气愤,她把司空玉茹拉到身后,接着用严肃的语调对老总说:“老总,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我们大老远来这里是诚心想谈生意,不过决不不会为了订单而出卖尊严,如果你是用这种态度来看待我们女性的话,那我也没有兴趣再和你们合作下去。” 那几个男人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一时之间大家有点反应不过来,阮梦璐说出了这番狠话之后,便觉得在这里多留一分秒都是浪费时间,于是二话不说的提起手袋,拉着司空玉茹一起走到柜台处结帐后即离开。 阮梦璐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叫人望而生畏,司空玉茹以为是自己的缘故而让公司失去了一位大客户,心里面十分过意不去,同时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心情一下滑落到低谷,闷不出声的将身体缩在车里的一角。 阮梦璐见司空玉茹半句话也不说,又拼命把身体挤向车窗那边,心想司空玉茹要不是受了委屈,便有可能是在生气她,这些客户既又难伺候,本来就不应该带她一起出差,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伤害到一个女子的心灵,阮梦璐越想就越自责,对这一次的出差安排感到懊悔不已。 第12章 不愿错过 ()阮梦璐洗好澡后便一个人坐在房外的客厅看电视,她其实很想留在房里和司空玉茹聊聊天,不过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后,不但影响了她的心情,也让她觉得面对面会产生尴尬。(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当一个人不晓得如何去掌握所面对的情况时,逃避是暂时的解决方案,阮梦璐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内心复杂的情绪,再说司空玉茹的心情似乎也不佳,沉默也许是大家目前最好的沟通方式。 马来西亚的中文频道不多,阮梦璐找不到感兴趣的节目,可是又不想在这时候回房,只好让电视节目继续播放着,双眼继续盯着电视屏幕,但她的一颗心早已经飘到几百公里外,脑袋里却停止不了回想刚才的事。 “阮董,阮董…” 阮梦璐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立刻从深沉的思绪中走出来,收回没有焦点的视线时,这才发现司空玉茹站在她旁边,一时间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透过矫正坐姿来掩饰心里的慌张。 “我是否打扰到你看电视?”司空玉茹小心翼翼的问说。 “没有,坐吧。”阮梦璐肯定的摇摇头,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子,示意司空玉茹过来坐。 司空玉茹顺着阮梦璐的意思坐下,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看她那表情似乎有重要的事要商讨,不过阮梦璐等了大半天却等不到她的只字片语。 “你有心事吗?”阮梦璐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问。 “阮董,我…”司空玉茹抬起头看了阮梦璐一眼,娇唇微启,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后又突然停下,开始犹豫起来。 “别担心,你就坦白说出来吧,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告诉我好了,我能够接受别人的意见,也可以改变自己的态度,反而是你把这些气藏在心里面会很不好受。”阮梦璐认为对方大概是想提刚才的那些事,她不敢去想最坏的打算,能够的话她想尽一切努力去补救。 司空玉茹感到有些诧异,她没料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心里原先想好的对白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又不适于用上场,脑筋一下有点转不过来,只能两眼怔怔的望着对方,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你也许在生气我,明明知道这些客户的不良品行还硬要你陪同,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将这些客户交由你来负责,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的话,那请你告诉我该怎么补偿,我会尽量满足你任何的要求。”阮梦璐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潜意识里的担忧让她身不由己的做出这样的行为,她现在的想法是,只要能留住这个人在身边,她愿意满足她一切所需。 司空玉茹简直不敢相信耳里所听到一切,感觉上这不像是阮梦璐一贯的作风,虽然她一直认为阮梦璐并不像传言中的冷酷无情,但如此卑微的态度也是她不曾见过的一面。 “我…”司空玉茹发现到舌头突然打结,而情绪似乎也有点不受控制,心里浮现出一种睽违已久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她的心无法安分下来。 阮梦璐双目不移的凝视着司空玉茹,这时候她不再发言,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我不敢对你要求什么,都怪我不会变通,才会把好好的气氛给搞砸了,还可能因此而失去了一家大客户,对不起,你对我的寄望那么高,但我却让你失望了,我想你把这份重任交给了不对的人选…” 司空玉茹说到这里时,阮梦璐突然将身体趋前来,还来不及想怎么回事,嘴唇上传来一种温热软绵的感觉。 虽然只有蜻蜓点水般碰触,却足以让司空玉茹像全身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心跳不断加速,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到有些困难,整个人就像被点中了穴道般的一样动也不动的愣着。 “我的心意你明白了吗…”一开始阮梦璐很认真的看着司空玉茹眼睛说出这句话,不过几秒后又敌不过双颊羞意横生,忍不住垂下头来,当发现司空玉茹没有反应时,她又慢慢抬起头看着对方,心里不由得慌张了起来。 “我…我…”司空玉茹的结舌明显比刚才更加严重,大概是过于热烫的面颊导致舌头也发麻,为了镇定自己她只好先深吸一口气,最后才吐出一句话说:“我明白。” 阮梦璐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这并不是她期待得到的完整回答,司空玉茹虽理解她的感情却没有回应她的爱,这说明了只是她自己在一厢情愿。 阮梦璐这时候又想起司空玉茹早已经名花有主,还记得餐厅里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背影,人家的另一半看上去就是条件很优秀的男人,当然没有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移情别恋。 她也是**冲破理智线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原来的动机其实是想留住公司的人才,这回非但没有留住,恐怕因此而把人家给吓跑了。 阮梦璐越想越恐慌,不管来不来得及补救,她带着难为情及充满歉意的语气对司空玉茹说:“对不起,我是一时失控才会对你…,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一错再错的做出不该做的事,希望你不会因此事而离开公司,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骚扰你。” 阮梦璐不知所措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趣,这又是司空玉茹不曾见过的另一个面目,和平时所见的睿智及充满威严的阮董宛如两个不同的身份,想到这里司空玉茹居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从一开始的心里纠结到心慌,表达爱意之后的腼腆及强烈失望,气氛一直是僵硬而凝重,却因为一个轻柔的笑声而打破了严肃的局面,虽有助阮梦璐减少了几分尴尬,不过心里的滋味却依然交错复杂。 “那…你可又明白我的心意?”司空玉茹表情羞赧,笑得几分娇媚的问阮梦璐说。 若说女人的美色也是一道佳肴的话,司空玉茹的姿色绝对可以列入世界十大美食的排行榜里,阮梦璐双眼盯着眼前这位“可口”的女子,竟然进入了想入非非的空间,直到司空玉茹再度问起同样的问题时,阮梦璐这才回过神说:“难道说你的心意与我的心意…是一样的?” 司空玉茹不敢再直视阮梦璐的脸,她垂下眼帘让视线向下,然后娇羞的点点头。 之前的回答虽不是阮梦璐所期待的,不过司空玉茹此时的回应却远超出了阮梦璐所奢望的结果,这让她感到无比欣喜,瞬时间有一股想紧抱对方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抑制下来。 “既是如此,那你肯定也不会离开我身边,对吗?”阮梦璐握着司空玉茹置放在膝盖上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 “我只怕你终有一天会弃嫌我。”司空玉茹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我当然不会弃嫌你,我反而担心你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等你冷静下来之后,你会不会后悔接受了我这份感情呢?”看见司空玉茹的不安,阮梦璐也察觉到自己心里头的那份担忧,因为她明白这条路不容易走,一走下去就无法回头,所以并不希望司空玉茹匆促做了随时会让自己反悔的决定。 “你要是不离,我便不弃。”司空玉茹反握紧阮梦璐的手,带着坚决的语气回答。 阮梦璐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司空玉茹的脸,听见对方的回答后,她仿佛看见了蓝天白云和一片宽阔的草原,收藏在心深处的那份情感,像月兑了缰的野马般在草原处自由奔放。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这一次她不愿再躲避了,也决定不再理会世俗间的所谓对错,人生的价值不在于你做对或做错了什么,违背自己而顺从他人,这种生活完全没有意义,她不希望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这一晚两人依偎同睡在一张单人床上,阮梦璐久久不舍得闭上眼睛,担心这会是一场梦,睡醒之后又回到了从前,对彼此吐露心意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 司空玉茹的睡意越来越浓,闻着阮梦璐身体上的香气,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为她敌挡冷气房里的冰寒,和阮梦璐有着不同的想法,她不会担心一觉醒来后一切将化为乌有,和自己喜欢的人紧贴着的感觉非常舒服而有安全感,她想今晚必然一夜无梦到天亮。 阮梦璐睁开眼睛时,第一个投进她视线里的是司空玉茹那张干净而亮丽的笑颜,晶莹透亮眼珠里的倒影是她惺忪的睡脸,她想也不多想便伸出手将对方拉下搂进怀里,对阮梦璐来说清早醒来便能抱个满怀香玉是别有一番的享受。 “阮董,你再不起身的话,今天的行程就会一个个拖延下去了。”司空玉茹嘴巴上是这么说,但身体却不见得配合,依在对方的怀里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司空小姐,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不准你叫我阮董!”阮梦璐将躺在胸前的人头扶起来,然后双眼盯着这张俏脸不满的说。 “好吧,那你喜欢我怎样称呼你呢?宝贝、甜心、亲爱的还是小璐璐呢?”司空玉茹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一下举出好几个昵称,阮梦璐听得好不开心,躺在床上吃吃的笑着。 “鹿和璐是谐音,小璐听起来像小鹿,那我就叫你梦儿吧,梦儿这样的称呼也只有我可以叫,也只有我们知道。”阮梦璐已经从床上爬起身,伸了个懒腰后准备去洗漱,司空玉茹还在为昵称的事认真斟酌,可是当她听见“梦儿”这两个字时,突然停下动作,看着司空玉茹发愣。 “怎么了?你没事吧?”司空玉茹留意到阮梦璐突然楞住的表情,她敏感的感受到阮梦璐内心的情绪变化,很明显的这跟她提到的昵称有关,司空玉茹脑筋灵活一转,立刻又换了一个想法说:“我看还是别叫梦儿了,你原来的名字梦璐就已经很好听,还是叫梦璐好。” 虽然被看穿了心情,但阮梦璐却还是佯装出没事般的说:“只要不是阮董,你怎么叫我都好。” 司空玉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有点牵强的笑容看着阮梦璐点了点头,她知道某些字眼触动了阮梦璐心底深处的回忆,关于阮梦璐的事很多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真实性多少还有待确认。 说起来司空玉茹对阮梦璐并没有很了解,虽说她不一定要立刻知道有关对方的一切,但她却很在意阮梦璐刚才的反应,感觉上隐藏着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说,所有的一切肯定和她曾经深爱过的人有关。 第17章 外人眼中的闺蜜 ()身体里的**虽像猛水洪兽般被释放出去,阮梦璐却能在理智线的边缘找回自己,她慢慢的把手从对方的衣内抽出来,眼里的那阵光也逐渐恢复了柔和,她从司空玉茹的身上爬起来,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失望,明显看出来的只是未退去的尴尬神色。(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我…,我想下次的话就会做好准备了。”司空玉茹坐起来,拒绝后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于是便带着腼腆的表情说出了这番话。 “嗯。”阮梦璐轻轻地应了一声,回到了平常的态度。 司空玉茹还是显得有些不自在,她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也不是初尝恋爱滋味的女人,可是每次在这样的情况面对阮梦璐时,她总是紧张得不能自己,对于这点她也觉得实在没有办法,谁叫阮梦璐是真正让她心动的对象。 “你先吃早餐吧,我给你带来的东西都冷了。”沉默的气氛若一直持续下去,司空玉茹恐怕自己会忍不住找个洞钻进去,想到这里目光正好落在茶几上的早餐,她立刻拿早餐来当话题。 “好,那吃饱后你要不要陪我去看场电影和逛逛街呢?”阮梦璐小心翼翼的说出从刚才就一直想提出的建议,看来她似乎对司空玉茹还没有足够信心,担心会被对方一口拒绝。 “嗯,好,那就等你吃饱就一起出去吧。”司空玉茹将手伸前握住了阮梦璐几根纤细的手指回应说。 阮梦璐立刻展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反握住司空玉茹的手,两人四目交接相对而笑。 员工和董事长在休闲的假日同游,如果这情景被其他同事看见的话肯定会说闲话,在这之前司空玉茹确实有所顾忌,甚至在办公室也刻意保持着距离,经过深层思考,她觉得这反而让人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再说她已经决定无惧一切去追求自己所爱,幸福永远是属于两个人的事,又何必去在乎别人怎么说呢? 阮梦璐几乎想不起曾经的开心约会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跟现任丈夫根本没可能擦出一丝的激情,自然也不会有过像这样的心境。 两个美丽的女子手牵着手步行在大街上,十指紧扣穿进同一件外衣的衣袖观赏着电影,同享着一杯饮料和雪糕,用餐时无意间表现出来的亲昵,尽显出两人非凡的关系。 尽管她们的神态和举止与一般热恋中的男女无异,不过也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看穿她们的身份,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两个极之漂亮女子相依相偎的画面就像电影般唯美,大家只觉得赏心悦目,没有人会感到排斥或觉得反感。 阮梦璐觉得今晚的天空黑得特别快,时间趁她们不注意时从眼皮底下溜走了,电影看过了,逛街和吃饭的事也做了,一天的约会也来到了尾声,阮梦璐很不舍得就此道别。 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在大街上,谁也不愿提起“回家”这两个字,司空玉茹的心里其实很期待留下来,无奈阮梦璐这时候却像只呆头鹅般不会做出邀请,只会牵着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这人群熙攘的大道上。 “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你累不累呢?”司空玉茹虽不好意思主动要求,不过却可以透过暗示来提醒阮梦璐。 “哦,你累了吗?那我们到那家咖啡馆去喝些东西吧。”阮梦璐想不到还有什么节目,不只是司空玉茹觉得累了,她自己也觉得累了,心想找个地方坐下也好。 “还喝?我们刚才已经吃了不少,你还喝得下?”司空玉茹一闻见吃喝即脸色大变,为了延长一天的约会时间,她们吃了正餐还故意去逛街市,在街市除了看和买自然也免不了吃,肚皮现在可是胀得装不下一滴水。 阮梦璐望着司空玉茹的脸不发一言,过了片刻后带着略微失望的语气问说:“那你是想回家了吗?” 司空玉茹当下翻了一个白眼,在职场上叱咤风云又聪明绝顶的阮梦璐,居然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心思,她的确是想回家,不过不是回自己的家,司空玉茹的心里开始有些急了,难道真的让阮梦璐就这样把她送回家吗? 气氛一下陷入沉默,两人毫无方向的走着时,阮梦璐突然把司空玉茹拉到一边停下,面对面地站着,阮梦璐又把手伸前抓住司空玉茹的双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还是带着恳求的眼神说:“能不能不要回去?今晚留下来好吗?” 听见这番话时,司空玉茹像看见了春天的降临,心情突然变得好比一朵绽放的花般美丽,不过她并没有把内心的喜悦直接表现在脸上,而是故意装出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看着阮梦璐的表情慢慢从焦急转为失望,司空玉茹觉得既甜蜜又得意,又拖延了片刻后才点点头说:“好吧,反正明天是周日,这里离你家比较近,就留下来吧。” 阮梦璐一喜之下即扑前去拥抱司空玉茹,那些从她们身边擦身而过的人都纷纷转头来看她们,路人投来的好奇眼光让司空玉茹感到非常不自在,她轻轻推开阮梦璐,带着娇嗔的语气说:“你怎会这样?这里是街上,全部人都在看。” 说完即红着脸转身走开,阮梦璐站在原地发了一下愣,接着又带着狡黠的笑容随后追去,走在司空玉茹的侧旁时她伸过手握住了对方纤细柔软的手指,司空玉茹没有转头来看她,只是任由她牵着手走过这条街,再一起打车回家。 自那天之后,两人正式展开了同居生活,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即使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和同一个工作地方,依然各自开车去上班。 虽然同事之间没有人晓得她们已经同住在一起,不过有不少人发现这两人在工作以外的时间时常旁若无人,态度亲昵的出现在各种休闲场合,这也成了办公室里头近来最热门的话题。 有些事可以不避忌但不表示可以高调进行,午餐的时间若没有探访客户,司空玉茹一如往常的与同事相约吃饭,偶尔也会在下班后与几位姐妹淘小酌几杯,固定的聚会照常进行,两人的生活看上去没有多大的转变,不过一起聚餐的同事还是会忍不住向当事人问个究竟。 “我说小茹啊,你跟咱们的阮董啥时候变得那么要好?听同事说你们常常一起出去玩,这可是真的吗?”司空玉茹才刚坐下来,都还没坐热,同事一开口果然就问起传言的事。 “是真的啊,阮董也是人当然也需要朋友,我们在那次出差回来后就成为了知心朋友,其他同事都不敢接近她,所以我便成了她唯一相约出街的对象。”司空玉茹已经预料到会被这几个女人质问,因此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想好了答案来应付各种不同的问题。 听见司空玉茹的回答后,大伙儿突然陷入了十几秒的沉默,对于这答案大家并没有大感意外,不过心里头难免会有几分纠结,最亲密的好朋友如今变成了公司董事长的知己,肆无忌惮的聊天方式是否能够持续下去呢? “其实阮董也不是大家想的那么难以接近,之前你们不也为她不美满的婚姻感到同情吗?我想同为女人都能清楚知道这份感受,一个只能靠自己双手撑起一间公司的女人,自然做不到整天嬉皮笑脸的对待下属,私下相处你会发现阮董其实是很不错的人。”看每张脸的表情,司空玉茹大概猜到大家心里的想法,不过这些人未必会将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出来,所以司空玉茹只好把能说的都说了,试图给大家换个新的观念。 “这么说来我也曾经和阮董合作过,接触的时间比其他同事多,小茹说的其实没错,阮董一点也不难相处,除了在工作上有比较严格的要求以外,私下是个温柔而体贴的女人,而且绝对不会亏待最亲近自己的人,可惜当私人助理或秘书都不是我喜欢的工作,要不然我真的希望能继续待在阮董身边为她效劳。”终于也有人站出来支持司空玉茹的说法,见到这种情况司空玉茹不由得感到一阵窃喜。 “我也觉得阮董的人其实挺好的,上次我加班到很晚,一个人在车站等候时,突然有辆名车在我前面停下来,车窗滑下来时我才知道是阮董,没想到她居然打算送我一程,不过我一想到要坐上那种名贵轿车就非常有压力,虽然最终我没有坐上车,但自那次之后我便对她完全改观。”当这位同事说完后,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受到影响,脑海里此刻想到的都是阮梦璐的好,对司空玉茹来说是件意想不到的好事,她曾担忧好姐妹无法接受她最爱的那个人,不过照目前乐观的情况来说,她之前的顾虑明显是庸人自扰了。 阮梦璐一回到办公室立刻接到秘书的来电说某家大规模公司有意与他们合作,对方的老总约了明天午饭的时间在某餐厅会面,想说边吃饭边谈生意。 中国人和西方人的区别就在于此,中国人很多事情都离不开吃,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餐后生意也随之谈成,西方人则是吃饭与工作分划得很清楚,阮梦璐曾经亲睹一位生意伙伴在用餐时和西方人谈生意而遭对方的助手斥责,在中国人眼里看为平常的事对外国人来说有时候是一种极失礼的行为,因此了解客户的出身及背景是见面之前必须做的一件事。 阮梦璐从秘书那里得到资料后便做更深一步的背景调查,从搜寻出来的结果得知,那是城里数一数二的知名设计公司,照常理来说这种大规模公司是不会看上他们这种小型企业,除非有人穿针引线或某些特殊理由吸引了他们的关注。 阮梦璐也避免做出过多的猜疑,有生意送上门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随后她也致电向一些同门探听了一些详情,做足了功课之后,便有信心谈成这单大生意。 第18章 竞争爱情 ()第二天她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抵达会面餐厅,点了的饮料还没送上来,大客户便出现了,老总是一位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身形高瘦的男人,身边还伴随着一位年轻的经理。 交流的过程还算愉快,老总为人风趣幽默,完全没有大公司总裁的架子,生意也顺利谈成了,反而是坐在旁的年轻经理表现得很严肃,看他那样子似乎很不待见阮梦璐。 人与人之间的感觉说起来就很奇妙,你可以一眼就喜欢某个人,也可以无缘无故的讨厌某人,这种事无法用逻辑来解释,所以做生意的人都不会去在乎这种小细节,只要能谈出一个满意结果,剩下都是其次。 回到公司之后,阮梦璐立刻通知秘书让司空玉茹到她的房间来,对于负责这单生意的人选,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司空玉茹,也并不是她因私灭公,好处都给了身边的人,而是司空玉茹确实有这份资格,至今公司里最优秀的业务就非她莫属了。 过了没有多久的时间,司空玉茹轻轻敲了几下门后便直接走进房间里,阮梦璐微笑着看她慢慢走近来,然后说了句:“坐下吧。” 司空玉茹没有乖乖坐下,而是走到阮梦璐身旁,弯子在她耳边呢喃说:“坐下是指坐大腿呢?还是坐椅子?” 阮梦璐抬起头有些错愕的表情看着司空玉茹,她们的关系虽已升级为情侣,不过办公时间一般都只谈公事,像这样调戏的话还是首次在办公场合从司空玉茹的口中说出,她一时间没能适应,虽然有点失措,不过还硬装出大方的样子回答说:“大腿也行,椅子也行,坐吧。” 司空玉茹觉得有些失望,她认为阮梦璐这种回答方式少了一些情趣,她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走到她面前的椅子坐下,然后一脸认真的问阮梦璐说:“阮董找我可有事?” 阮梦璐又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司空玉茹,她想不到这女人前后一分钟的变化怎会那么快,她才刚刚要适应对方那小鸟依人的态度,一转身这女人又变成了专业的女业务,让她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司空玉茹这时候已看穿阮梦璐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却有心想戏弄她,佯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说:“你不会真的只是找我来坐大腿? “咳,咳,这个当然不是,刚谈成一单大生意,想说让你去跟。”阮梦璐回答得有点不自在,脸上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心虚。 “新客户?对方的背景资料都在这里吗?”一听见有生意,司空玉茹的精神都来了,立刻放下翘起的美腿,身体坐得更直了。 “虽然是一家大公司,不过做决定却非常爽快,也没有诸多要求,这倒是让人觉得有点不安。”阮梦璐做事非常谨慎,对于太容易获取的东西,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家公司的信誉一向良好,很多公司都盼能与对方合作却苦无机会,就连一些略有名气的大公司也未必受到对方的青睐,我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吸引对方主动找上门来呢?”司空玉茹也对此事感到大惑不解,这等好事的发生机率可能只有万分之一,难道天掉下来的馅饼,真的就这样掉到她们家门前? “看来你有旺妇之相,我这一生都不曾有过如此好运,只有遇见你后才有这种好事发生。”阮梦璐把身体倾前,伸手轻抚着司空玉茹的脸庞说。 “我这一生也不曾给别人带来如此好运,看来我的旺妇相也只有面对真爱时才能效应。”司空玉茹把阮梦璐的手从脸颊抓下来,然后双手合上,又把对方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 司空玉茹说话的同时又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那双眼睛本来就长得妩媚,再加上现在这种深情款款的注视,阮梦璐终于明白什么叫意马心猿,什么叫把持不住。 “我真想一口把你吞了。”阮梦璐将心里的真心话说出来。 “这里要是没有闭路电视的话,我就让你亲一口。”司空玉茹朝阮梦璐再挨近一点,带着极具挑逗的语气说。 司空玉茹的一句话顿时提醒了阮梦璐,当看见美人走近时早已忘了房间里装有监控系统,庆幸刚才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行为。 “那我找人把它拆了吧。”阮梦璐果断的说。 “呵呵,信你才怪。”司空玉茹不相信阮梦璐会这么做,所以故意挑衅她说。 阮梦璐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司空玉茹,说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而司空玉茹依然不当一回事,甚至还换了一个诱人的坐姿,然后一只手托着下巴,笑得动人的样子回望着阮梦璐。 这时候阮梦璐突然拿起了电话,致电给秘书说:“叫技术工人到我房里来。” 司空玉茹想不到激将法对阮梦璐居然如此受用,不出片刻技术工人果然来了,当门外有人敲门时,阮梦璐立刻起身准备去开门,这时候司空玉茹才急了起来,她也跟着起身阻止司空玉茹说:“你不是真的要把它拆了吧,我和你闹着玩而已。” “我可不是和你闹着玩呢。”见司空玉茹那副焦急的模样,阮梦璐觉得十分有趣,表面上她依然是认真的表情,不过心里早就笑翻了。 当敲门声又再度响起时,阮梦璐带着玩味的眼神看了司空玉茹一眼后便走去开门,两位技术人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司空玉茹听不清楚阮梦璐与他们的对话内容,只见这两人点点头后便搬来了一座梯子,接着又打开工具箱,看模样似乎正准备进行大工程。 司空玉茹望着那些技术人员发愣,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接着便站起身走到阮梦璐的身边不安的问说。“你不是来真的吧?” “你吩咐的事,我不敢怠慢。”阮梦璐笑着回答。 “我说着玩的,你让他们离开这里吧。”司空玉茹压低声量在阮梦璐的耳边说。 “这个嘛…”阮梦璐的脸稍露难色,似有犹豫的样子,之后还是依照司空玉茹的意思把两位技术人员请了出去。 看着那些人离开后,司空玉茹感觉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抬起头发现阮梦璐笑得一脸得意的模样,她知道自己被这女人戏弄了,不过依然沉住气不发作,心想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司空玉茹定下了神,拿起桌上的文件夹一页一页翻着看,看似很认真的模样,阮梦璐也回到位子坐下来,一只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表情望着司空玉茹的脸。 “雷莎宝…,这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司空玉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 这时候阮梦璐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司空玉茹听见手机响声又把视线从文件夹移到手机,阮梦璐看了司空玉茹一眼后便接听电话。 阮梦璐还没开口,电话另一端的人先说:“阮董。” “我是,请问是那一位?”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阮梦璐不晓得对方身份,但对方似乎很熟悉自己。 “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咱们相识在酒吧。”虽未能看见对方的样子,却能感觉到对方笑意满脸。 “雷莎?”提起酒吧这词,阮梦璐脑海里只想到了这个人。 司空玉茹一听见这个名字立刻耸起了耳朵,可是又不想让阮梦璐发现,只好把头垂下,假装在阅读资料。 “今晚不行,这几天可能忙着,得空的时候我再联络你。”听得出阮梦璐这番话带有点敷衍的意味,司空玉茹听在耳里总算松下了口气。 心情才刚松下来,可是回头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司空玉茹这下总算明白了,雷莎宝会送生意上门,雷莎其实就是背后功臣,这用意可是明显得很,阮梦璐却似乎还没察觉到此事,才会毫无避忌的把这单生意交由她来接手。 “好,这单生意交给我来跟吧。”司空玉茹说完便把桌上的资料全部收起来,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阮梦璐亲自走到门前为司空玉茹开门,在司空玉茹踏出办公室之前,她突然凑前去在对方耳边说:“生意的事不急,留待明天才做吧,今晚咱们早点回家。” “今晚又定了位子?”司空玉茹一副了然的表情问说。 “嗯,是定了位子,总之待会儿一起走吧。”瞧阮梦璐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司空玉茹心里虽然好奇,但也不加多问,冲她笑了笑后便走开了。 接近回家时间却有客户造访,司空玉茹一时走不开,阮梦璐只好继续留下来,见时间也不早了,她借故到会客室找另一位同出席会议的经理,转身时还故意给司空玉茹打了一个眼色。 “想不到你们公司个个都是大美女。”客户中一位女子看着阮梦璐走出去后忍不住对司空玉茹说。 “其实没有很多,刚好你看到的是本公司业务之花和美女董事长。”坐在旁的经理没让司空玉茹回答,自己带着笑意的抢先说。 “想不到你们的董事长那么年轻美丽!”从刚才就一直摆出一副了不起模样的男子见过阮梦璐后突然一下精神来了。 “是的,我们的董事长确实年轻又能干。”司空玉茹没想到自己的经理一聊起阮梦璐时也显露出兴趣浓厚的样子。 “那…她结婚了没?”这男子完全不理会公事讨论到一半,居然开始八卦起别人的私事。 “阮董已经结婚了。”这一回司空玉茹不等谁开口,板起脸来说完这句后又看着坐落在对面的男子说:“谢经理,我想你对这次与贵公司合作的事已经全情了解,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我想商讨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必须先离开。” 司空玉茹的反应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显得有些惊讶,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尴尬,经理为了缓和这气氛,只好编了个谎言来圆场说:“非常抱歉,我们赶着去见下一个客户,您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与我们电话联络。” 商业这一行本来就忌问人家私事,这男子自知犯了规矩,也无颜面继续逗留此处,于是便率先起身离开,随同而来的女子尴尬的看了他们一眼后也跟着走了。 把客人送走后,身为司空玉茹的经理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属下,于是趁着客人一走开便立刻劝她说:“客人再怎么不对也不能给他们脸色看,得罪事小,失了生意事大。” 若换成平时司空玉茹肯定会反驳几句,不过这次她却只是道了句“知道了”便默默走开了,经理不算是个细心的人,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只是像平常一样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离开。 第19章 我是第三者? ()司空玉茹回到家时,一进入门便看见阮梦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手机上网,阮梦璐闻声抬起头,一见是司空玉茹即起身去迎接她。 “这么迟才离开,该不是客人刁难了你吧?”阮梦璐一把揽着司空玉茹的脖子,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说。 “刁难倒是没有,不过就是觊觎某人的美色。”司空玉茹带着揶揄的语气回答说。 “哼,是谁吃了虎豹胆子,竟敢跟我抢女人!”阮梦璐咬着牙恨恨的说。 “谁是你的女人了?”司空玉茹把阮梦璐的手从脖子拉下来,然后从她身边越过走向客厅去。 “俗语说金屋藏娇,我的屋子里可是藏了一个大美人,这美人不属我还能属谁呢?”阮梦璐边说边追着去,抓住了司空玉茹的手后又一把将她拉过来,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同时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 司空玉茹突然停下动作,双眼凝视着阮梦璐的脸,眼神带着复杂的情绪。 阮梦璐的手慢慢的从司空玉茹的腰间移到她的脸颊,望着她以心疼语气的问说:“怎么了?” “众人之中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司空玉茹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当初只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加入这间公司,却没想到最后居然会爱上了公司的女董事长。 “众人之中那你为什么又会看上我?”阮梦璐笑意满盈的问她。 “那是因为你美丽又能干,而且…你有钱。”司空玉茹带着狡黠的表情回答说。 “既然我有钱又能干,我当然也会选择最优秀的另一半。”阮梦璐说玩即踮起脚尖,对准眼前的娇唇一口咬下,像磁铁般吮吸着不放,接着舌头灵巧地窜进对方的嘴里,这感觉来势汹汹,让司空玉茹有点招架不住,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正吻得缠绵的时候,阮梦璐却突然离开了司空玉茹的唇,看她胸前上起下伏,带着诱人的微微气喘,接着又一把抓住了司空玉茹的手说:“走吧。” “走?去哪?”司空玉茹还没完全从暧昧甜蜜的气氛中抽身,望着阮梦璐因为摩擦而显得有点红肿的嘴唇,司空玉茹虽话中带有疑惑,却掩不住羞赧神色。 “当然是去吃饭,你忘了我定了位子吗?”阮梦璐说完之后又停顿了一下,突然似有所悟的坏笑起来,然后凑近司空玉茹的耳边,带着调戏般的语气说:“不吃饭,难道你还想做其他的事情吗?” 这番话让司空玉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插着腰佯装生气的样子,然后用食指轻轻推了一下阮梦璐的额头说:“哼,看看你这脑袋,除了工作以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嘿,我乱七八糟也只是对你而已。”阮梦璐说罢又往司空玉茹的臀部轻轻捏了一下。 “你…”司空玉茹被轻薄了也只能一脸气嘟嘟瞪着阮梦璐,心想着办公室的那些职员要是知道美女董事长的真性情是如此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亲爱的,你想要那什么的也等咱吃饱后才有力气进行呗。”阮梦璐稍微施力拖住司空玉茹的手边走边说。 这一刻司空玉茹恨不得能找个地方钻进去,没想到心里头一掠而过的想法也会被阮梦璐看穿,这女人果然不是普通的精明,司空玉茹告诉自己必须把情绪隐藏得更深,否则的话到最后只会被这对方牵着鼻子走。 她们又到了常去的那家高级餐厅吃饭,阮梦璐第一次和司空玉茹吃饭便是在这地方,因此她对这里存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每次光临都像是在纪念她们的相遇。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想跟你确认。”阮梦璐呷了一口红酒后,表情似有犹豫的对司空玉茹说。 “是什么事?”身处在气氛浪漫的餐厅,又是下班之后的时间,阮梦璐却突然严肃起来,司空玉茹除了感到意外之余,也觉得事情可能非同小可,便端直了身子,认真的听着。 “我想说的事…是关于我第一次在这家餐厅遇见你的时候。”阮梦璐的手指沿着高脚杯的杯缘划了一圈又一圈,像个怀情少女般的说出了这番话。 “你是说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用餐的时候吗?”司空玉茹不假思索的说。 “不,更早之前,那时候你对面坐着一位英俊的男士,我感觉到你们聊得甚是愉快。”阮梦璐说出这句话时藏不住心里那点的酸意。 司空玉茹微微偏着头,眉头轻蹙像是在回想阮梦璐所述的这段记忆,经过了片刻后她突然“啊”了一声,接着带有点惊诧的语调看着阮梦璐说:“那是我第一次到这家餐厅的时候。” “没错。”阮梦璐轻轻的扬起嘴角说,那笑中明显带有其他的意味,司空玉茹的视线一接触到这笑脸后便紧紧的被摄住,一时间不舍得从对方的脸上移开,同时也忍不住心想,这女人连奸笑都充满着魅力,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想独占对方的**。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司空玉茹拉回思绪,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她确定自己没有看见阮梦璐。 “有如此优秀男士相伴,你说你的眼中还容得下其他人吗?”阮梦璐看似面无表情,不过语气却带着浓浓的酸味。 司空玉茹对阮梦璐口里吐出的冷风热嘲不怒反喜,将身体稍微倾前,注视着阮梦璐的眼睛,一脸得意的表情说:“我能说你这是吃醋的反应吗?” “我能说我不是吗?”阮梦璐瞪了司空玉茹一眼回答说。 司空玉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正当阮梦璐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她们的桌子旁边,司空玉茹立刻抬起头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微微弯着腰,伸出一只手搭在阮梦璐肩上,态度亲昵的对她说:“亲爱的,你怎会在这里呢?”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司空玉茹一下愣住了,不必介绍她也猜到这男人的身份,虽然她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临,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这一刻,因此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 “这位应该是你常对我提起的司空小姐吧。”马诚辉侧头看向司空玉茹,带着友善的微笑说。 司空玉茹露出惊诧的眼神望着阮梦璐,而阮梦璐这时候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马诚辉,瞧眼前这两个女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马诚辉又特地加了句说:“听说司空小姐目前还单身,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年轻有为,又是一表人才,不知司空小姐可有兴趣,我给大家安排个机会见见面如何?” 阮梦璐闻言后即当场板起脸来,不考虑场面也不管对方的颜面,带着很重的斥责口吻对马诚辉说:“你的行为很失礼!” 马诚辉没想到一句开玩笑的话会惹来如此下场,居然让阮梦璐愤怒得不顾场合,当着外人面前教训他,这一举不仅让他的尊严扫地,也叫他一时下不了台。 想不到情况会演变成这样子,一时之间司空玉茹也不晓得该如何去应付这窘境,马诚辉的出现已经把气氛搞得很僵,她觉得是因着她的缘故而造成这对夫妻失和,继续留在现场就显得有点不识相了,于是便打算借机去洗手间,之后再从餐厅的另一道门偷偷溜走。 “对不起,人有三急,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司空玉茹虽然觉得开溜的想法是有点阴损,不过她认为阮梦璐一定可以理解她的行为,心想稍后发个短信道歉就能得到对方的谅解。 “我刚好也想去洗手间,我跟你一起去吧。”阮梦璐说罢便站起身,走到司空玉茹面前牵起她的手,然后又回过头对马诚辉说:“下次请你尊敬一下我的朋友。” 司空玉茹偷偷斜睨一眼马诚辉,见他傻傻站在原地,脸色显得有些惨白,心里不禁开始同情起这男人,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过以中庸的立场来说,她认为阮梦璐的作为似乎过分了些。 “你是真的想来洗手间吗?”站在洗手盘前,司空玉茹终于忍不住转身问很用心在洗着双手的阮梦璐说。 “那你又是真的想来吗?”阮梦璐冷着脸瞟了司空玉茹一眼反问说。 阮梦璐很少对司空玉茹面露出这样的表情,说明了她这一刻有气在心头,司空玉茹不敢再出声,转身走到烘干机前把手烘干后便准备离开洗手间。 “站住!”司空玉茹前脚还没踏出门口,立刻又被阮梦璐叫住。 “你想去哪里?”阮梦璐拉了一张纸巾,边说边擦着手,朝司空玉茹缓缓走来。 “我…”司空玉茹其实是想着回餐厅座位,不过经阮梦璐这突然冷冷一喝,她紧张得忘了自己要去的方向。 “哼,你休想丢下我自己先逃了。”阮梦璐一走过来便紧紧抓住司空玉茹的手,带有点愠怒的眼神瞪着她说。 本来就予人感觉冷漠的阮梦璐当板起脸孔时连鬼神都会退舍三分,面对这种气势的压迫,司空玉茹觉得自己就好像狮子爪下的猎物,突然变得很懦弱微小,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我没逃。”司空玉茹的一张表情显得相当无辜,回答的语气带有点战战兢兢。 司空玉茹一脸的委屈,坦白说任谁见了都会心疼,阮梦璐只觉得堵在心里头的气不但瞬间消了,甚至还产生了一分愧疚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应该过于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以为你会因为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而丢下我走了。”阮梦璐放开了司空玉茹的手,软下态度,满怀歉意的说。 司空玉茹闻言后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阮梦璐的直觉准确得惊人,不过当贼的都不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司空玉茹勉强地牵一牵嘴角,带有点心虚的语气说:“你是真的想太多了。” “果然是我想多了。”阮梦璐终于展开笑颜,恢复了心情后即卸下冷冰冰的表情,前后判若两人。 马诚辉的出现多少都有点影响了大家的心情,面对桌上的美食,两个人都少了平时一起共餐的那份兴致,精致的食材嚼在嘴中却食不知味,就这样各怀着心事解决了一顿价格不菲的晚餐。 第20章 爱情升华占有? ()抵达家门口时,阮梦璐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她接听电话时一副不想搭理的态度及紧蹙的眉头,两人在一起也一段时间了,司空玉茹单凭阮梦璐讲电话的模样,也能猜出来电者是何人。 司空玉茹不能否定马诚辉的存在,不过对于这个人她以为她可以一直把他忽略,直到刚才为止,她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她的心眼其实小得容不下一粒细沙,一想到要与一个男人共享同一个女人,她的心便揪着痛起来。 阮梦璐细声讲着电话的同时依然不停的望向司空玉茹,见对方一声不响的上了楼梯后,她在电话中的语气就越显得不耐烦,可是电话另一端的人却似乎有意与她作对,偏偏有说不完的话题,根本没有挂线的意思。 “诚辉,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阮梦璐不管马诚辉的感受,直接打断他的话说。 “那我一会儿过去找你,我刚好也在附近,要不我今晚就在你那里睡吧。”马诚辉无需经过阮梦璐的同意,很自然的说出这一句话,对他来说他们始终是夫妻,想见面随时可见。 “不行,今晚有朋友在这里,你来了不方便,大伙儿会变得拘束。”阮梦璐的脑经也算转得快,当下立刻编出了个合理的谎言来拒绝。 马诚辉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阮梦璐没有可能两言三语就把他蒙混过去,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直接戳破对方的谎言,而是保持着沉默,然而无声的回应却更突显出内心的无奈。 “是这样的话也没办法了。”被拒绝后的马诚辉并没有诸多为难,这种干脆的态度让阮梦璐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他接着下来的一句话,阮梦璐又开始觉得头大了。 “那我明晚过来和你一起吃饭吧,你早点下班,给我弄几道菜,我很久没吃你做的饭了,还真的有点怀念。”马诚辉的语气感觉很真诚,或许他是真的怀念阮梦璐的手艺,也有可能开始想念这位挂名娇妻。 “最近手头上有一单相当棘手的案件得处理,吃饭休息都不够时间了,那来时间为你做饭,下次吧。”自从和司空玉茹展开了同居的生活以后,阮梦璐越来越抗拒这段关系,甚至不想再让这男人再踏进自己的家里半步。 “璐,一间公司让你一个人来打理我知道很不容易,要不咱们一起配和着做,我不想只是让你一个人在劳力劳心。”马诚辉细声温柔的说,语气满是心疼怜惜,不过听在阮梦璐耳里却让她不由得一阵哆嗦,恨不得一把将手机抛得远远的,仿佛电话另一端的人会从手机里爬出来。 自从阮梦璐把这家在边缘垂死挣扎的公司搞得有声有色之后,便有不少人觊觎公司的股份,特别是马诚辉的亲生哥哥,三番四次怂恿弟弟说服阮梦璐让出股份。 “这间公司是我的,我劳力劳心也是我的事,你别忘了我们曾经约法三章,你可是说过在我名下的产业你一律不插手。”阮梦璐的语气从不耐烦转为冷淡,虽然没看见她的脸,但马诚辉仿佛看见了电话的另一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甚至带着轻蔑的表情。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怕你一个人太累了,你不领会我的好意就算了,何必说出这种无情的话来。”马诚辉这些年来对阮梦璐的忍耐终于也到达了极限,第一次冲着阮梦璐发脾气。 “你们抱着的是什么心态,各自儿心知肚明,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怎么对人,别人也怎么对你。”感觉到马诚辉的怒气,阮梦璐依然从容自若,不急不徐不愠不怒的说出了这番别有含义的话。 “璐,今晚大家的情绪都不稳定,我看咱们还是别谈了,不过你要相信一件事,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听马诚辉的口气似乎对自己刚才发了脾气的行为略有悔意,于是又软下了声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不过阮梦璐却不怎么领情,淡淡的语气回答说:“谁真心对我好,我自是看得出来,不用刻意强调。” 马诚辉轻轻叹了一口气,无意再多言,识趣的挂了线,阮梦璐立时如得解月兑般的把手机丢在沙发,接着便急冲冲的上楼去。 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后,没看见司空玉茹的人,却听见浴室里潺潺流水声,又见司空玉茹月兑下的衣服整齐地折叠在一边,阮梦璐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美人沐浴的色香画面,这等的遐思叫阮梦璐直觉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入。 司空玉茹闭上双目,微微仰起脸,让花洒落下来的水轻轻打在脸上,却打不去心里面的愁烦,当抬起双手拨开脸上的水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暖意,她心里不由得一惊,睁开眼时发现一双手正缠着她的腰际。 身后的人扭动一下又把她的身体更加箍紧,接着又感觉到柔软的唇印在她的耳廓,阵阵热乎乎的气直吹进她的耳里,让她觉得瘙痒难耐,挣扎着想逃出对方的怀抱。 阮梦璐松了松手让怀中美人像泥鳅般的滑开,在对方逃走之前又及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接着用力一拉,美人再次重投怀中。 司空玉茹被这一拉一转的弄得有点头昏目眩,她定了定神后再抬起眼时便对上了一双深情温柔的美目,含情的眼光几乎直透她心房。 “你怎么进来了?”司空玉茹突然觉得自己是破坏夫妻感情的第三者,因此心里产生了疙瘩,对阮梦璐的态度瞬时变得冷漠了许多。 “我怎么不能进来呢?”像阮梦璐这般精明聪慧的女子怎会没看懂司空玉茹此时的心情,要软化眼前女人的态度,不但要柔情与甜言蜜语并攻,而且最重要的还是脸皮要厚。 “那你自己慢慢洗吧,我洗好了,我先出去。”司空玉茹说完又从阮梦璐的怀抱挣月兑开来,关上了花洒后便抬手欲拿下浴巾,谁知手未触及吊杆却被阮梦璐抢先把浴巾夺了,不过这个抢了浴巾的人居然还像个无赖般上下打量着她的**,叫她又羞又恼,当下转身背对着她。 “如此美画,连花儿都因你失色,你叫我怎忍心将之遮掩。”阮梦璐说完又将浴巾重新放回架上去,然后轻轻走近司空玉茹,连同她遮掩在胸前的手一起环抱着,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阮梦璐这般轻柔而亲昵的动作,让司空玉茹感觉到既心暖又甜蜜,不忍也不舍得再推开她,安静的任由她抱着自己的同时,却有一股复杂的情绪堵在心头若隐若现的,叫她直觉满月复委屈无处诉,想着便一颗热泪缓缓顺着眼角落下。 司空玉茹的异样表现让阮梦璐感觉到不安,她的手慢慢移上来握住了那双单薄的肩膊,强行把她转身以便和自己面对面,身子虽转过来了,对方却一直垂着脸不与她的视线接触。 阮梦璐只觉得心隐隐作痛了一下,她最不忍看见自己深爱的女人落泪,顿时感到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攒动,一种非言语能形容的感觉,那是比难受还难受的感受。 “告诉我,你要我如何对你是好?”这时候即使司空玉茹要求摘下天上的星月,阮梦璐也愿意倾家荡产来满足她的要求。 司空玉茹始终不愿抬起脸来,一时间她也模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爱情与道德之间该做何选择,爱又不可却又不能不爱,心里踌躇着该往前或后退,该放弃或者是继续。 “我和马诚辉的婚姻本来就是一门交易,我和他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才会在你面前和我假装亲密。”阮梦璐握着司空玉茹的脸颊,轻轻地把她的头抬起来,柔声细语的对她说,显得非常的小心翼翼,似乎稍微提高声量便会把眼前的女人吓跑。 “我…”司空玉茹泪眼婆沙,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甚是心疼。 “你仔细一想,我和他并没有住在一起,而我和你在一起已经一段时间了,除了今天以外,他什么时候在我们面前出现过呢?你说你可有见过夫妻有像我们这种样子的吗?”阮梦璐耐心的为司空玉茹做出分析,试图让她了解这份虚有其表的婚姻。 “我从没想过要当第三者,也没想过要去破坏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可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甚至不断深陷,如今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你,可是有时候又逃不过良心的谴责,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呢?”司空玉茹说话的表情显得既无助又彷徨,泥足深陷的人根本无力逃月兑。 “你的介入没有错,因为你才让我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你的出现为这灰白的世界增添了许多色彩,我从来不知道世界那么可爱,我每一天都期盼醒来第一眼看见你的感觉,你知道你对我可有多重要吗?”阮梦璐的手指在司空玉茹的脸颊来回轻抚着,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说。 这样的深情告白已足以软化一位心肠刚硬的人,司空玉茹才拭干泪水的眼又蒙上了一层水雾,阮梦璐越看这张脸就越觉得怜惜,忍不住凑前吻了吻她的脸颊,慢慢的又把唇向侧移去。 第25章 合合分分 ()宋承嗣收起了信用卡后即感到一阵无奈,原本还想借由一顿饭来制造下次的约会,结果计划被破坏了,看来下次一起出来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走了吧,我的朋友正等着我呢。”司空玉茹已经没有什么耐性,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是差到极点,稍微一个看不惯的动作都想令她发怒。 “嗯,走吧。”宋承嗣很了解司空玉茹的脾性,他如果再婆妈下去,这个女人可能会留下他,自己一走了之。 宋承嗣站起身的时候打算走去跟阮梦璐道谢,谁知司空玉茹一起身立刻奔向门口,完全没有等他的意思,宋承嗣见状便快步的走向阮梦璐的桌子,匆匆的道了谢后,又从门口追出去,还好司空玉茹并没有走远,宋承嗣赶紧三步并成两步的跑到她的身边去。 “我送你回家吧。”宋承嗣紧跟着司空玉茹的步伐,说话的时候微微斜着身子,唯有这样的角度才能看见司空玉茹的表情。 “不用了,都不顺路。”司空玉茹断然的拒绝说。 “其实你根本没有男朋友吧。”宋承嗣盯着司空玉茹目无表情的脸,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服,便壮着胆子揭穿她的谎言。 “有没有男朋友是我个人私事,你一个大男人也那么八卦干嘛!”司空玉茹略显不悦的表情回答后,又加快了脚步。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宋承嗣毫不掩饰的自己感情,但他没想到这一举会让司空玉茹更加反感。 “知道又如何?那是你的个人私事,我没有兴趣。”司空玉茹的脸看起来比寒风更冷,宋承嗣下意识的把头转向前直看,他总觉得视线逗留在这张美丽的脸越久,就越让他感到心碎。 “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事隔那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当年你不提理由就跟我说分手,你也知道男人都是比较粗神经的动物,不过并不代表不会有进步,现在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没有什么事情看不开的,你告诉我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恨我?”宋承嗣终于把多年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看样子今天的他是不问个明白死不罢休。 司空玉茹突然停下脚步,宋承嗣见她停下时也跟着停下,当司空玉茹转过身面对着他的时候,发现对方的眼神还燃着一份希望,对于这种自信心过满的男人,司空玉茹认为狠狠的打击对方才是唯一能摆月兑的方式,于是便毫不留情的说:“你唯独做错的事情就是太自以为是,我没有不原谅你,也没有恨你,当年分手只因为我觉得我们不适合,而且对我来说那时候的思想不成熟,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请你不要再旧事重提,尤其是在同事的面前。” 司空玉茹的回答绝对是完全出乎宋承嗣的意料之外,正如司空玉茹所了解,这是一位自信心过满的男人,因此他总认为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的求爱攻势,这是他头一次被女生如此拒绝,在自尊心感到受损的同时,也感觉到世界突然变得一片灰暗。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样的困扰…”宋承嗣是个注重风度的男人,虽然被伤了心,但他依然要下台得漂亮,起码在转身离开之前,也不要给对方留下太坏的印象。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路上小心点。”宋承嗣垂着头说完这句话后,便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了,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慢慢没入人群里,司空玉茹突然觉得有些内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狠了,那边才被人伤了心,这边却又伤了别人的心。 一回到家时,司空玉茹立刻接到阮梦璐的来电,这两天接到阮梦璐的来电时都感觉分外沉重,和平时那种雀跃的心情相比,更能显出此刻有多难受。 司空玉茹举起手机贴到耳边,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喉咙深处像有一块东西堵住,心里明明有很多的想法,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到家了吗?”阮梦璐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不过她周遭的环境却很热闹,感觉不像还在那安静的餐厅里,也有可能是特地走出餐厅打电话,想到这里司空玉茹不由得感到悲哀,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可是连打个电话给她也要这样偷偷模模。 “到了。”司空玉茹只觉全身无力,然而无力的源头来自于那颗疲惫的心。 “你不会到这时候还和宋经理在一起吧?”阮梦璐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说。 阮梦璐的吃醋表现说明了她的在意,只不过是她的表达方式不太友善,导致司空玉茹憋在心里的怒气瞬间爆发,丧失理性的她也带着讥刺的语气反驳说:“我和谁在一起我高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阮梦璐不敢相信司空玉茹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这些话让她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她知道现在不是理论的时候,不过有一件事她很想问个明白,稍微平息了怒气后的她又冷冷的问说:“你说跟佩佩去看电影吃饭,怎么我看到的情况又不一样,如果不是一般的朋友何必要刻意隐瞒我呢?有关你们的流言在办公室传得满天飞,我不问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要相信那些流言我也没话可说,如果彼此都不能信任对方的话,那么继续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司空玉茹虽无法抑制心痛,但她可以强忍住泪水把话说完,现在的她们都在互相刮伤彼此的心,是否爱的越深就越是伤害。 电话另一头的阮梦璐突然沉默下来,听不见对方的声音让司空玉茹莫名地陷入了一种无限的恐慌,到了这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话说得太伤,只是这会不会觉悟得太慢,难道已经铸成大错,是不是一切挽救太难呢? 两个人一直挂在线上却不出声,过了良久阮梦璐才幽幽的说了句:“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无法彼此信任呢?” 一个似深又浅的问题,让两个人又再度陷入沉默之中,司空玉茹不曾怀疑阮梦璐对她的爱,不过她总害怕这份爱会突然间从手心消失,无数次醒来看见这张美丽的睡脸,她有那么一刻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担心会不会某天醒来后一切成为乌有。 “小茹,也许我们还不够了解彼此,或许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这番话反复在阮梦璐斟酌了几回,最终她还是说出口了。 司空玉茹闻言只觉心抽痛了一下,鼻头开始发酸,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知道自己错了,当她决定放下自尊劝阮梦璐改变心意时,阮梦璐却比她更先一步说:“我忙了一天也是有点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堆到舌尖的话不自觉的往肚里吞了回去,原本隐隐作痛的心此刻却痛得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变得酥麻,她终于无法再抑制内心喷涌而出的悲伤,自己先挂了线,也不管屋内黑乌乌的,不亮灯就冲往客厅,扑向沙发哭泣。 司空玉茹以为透过眼泪能抒发内心悲痛的情绪,因此便放纵地嘶喊痛哭,不过哭得累了却没有让她的心情变好一点,瘫软在沙发上的她突然听见手机有信息进入的提示音,她赶紧起身拿起手机打开了信息,看到“佩佩”这两个字时让她的心立刻又沉到低谷。 司空玉茹起身后便把一屋子的灯都打开,充足的光线还是冲不走刚刚留下的忧郁气味,她冷静下来后告诉自己先去洗个冷水澡,之后再回复佩佩的信息。 司空玉茹把头发吹干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拉了一张椅子到阳台,才坐下便感觉到一阵冷风吹在她的身上,她抬起头对着星辰稀疏寥落的夜空发呆,直到佩佩发来了第二封短信时才让她回过神来。 一整晚佩佩的交谈内容都是环绕着有关宋承嗣的事,问起了许多关于他的背景及他的个人资料,司空玉茹将所知道的都告诉她,这样一来一往的信息传达居然也耗掉了不少的时间。 夜更深了司空玉茹却没有丝毫睡意,她庆幸这时候还有个人可以陪她聊天,虽然是不感兴趣的话题,不过至少可以帮助她缩短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间。 “话说回来,下周一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进出阮董的办公室了,你这家伙让多少人羡慕了!”佩佩大概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关于别人的事,她很感激司空玉茹不嫌烦的回复她每一个信息,心想也应该照顾一下对方的感受,于是发来的下一个短信便提起了升职的事情。 司空玉茹看了信息后像是找到了一线希望似的,她刚才被忧伤的情绪霸占了整个思维,所以一时也没想到后天自己便晋升为董事长的私人助理,这个消息已经公布天下,她相信阮梦璐绝对不会出尔反尔,这么说来她们还是有很多相处时间,短暂的分开看来是不可能成立的。 想到这里司空玉茹紧绷的心稍微松缓了一些,反正以后接触的时间很多,她会抓住机会主动和阮梦璐再谈一谈,说她没出息也好,说她爱对方比较深也无所谓,总而言之爱情的典章里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她只想挽回这段关系。 昨晚睡不着,今天又偏偏起得早,司空玉茹似乎等不到后天,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便决定到阮梦璐的家去找她。 到了阮梦璐的家门口,却没看到她的车子,司空玉茹有屋子的备份钥匙,下车走到门前时稍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由于担心会吵醒屋里还在睡觉的人,司空玉茹便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轻轻的把门掩上后,直接爬上二楼走到主人房去,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里头却看不到任何人,置放在角落的那张大床也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感觉不像有人睡过。 走出主人房后才发现客房的门也是虚掩着,司空玉茹像发泄怒气似的一脚踢开了门,果然里头也是连半个人的影子都找不到,她边走下楼边猜测,心想大清早就不见人影,除了彻夜无归,要不就是陪“家人”吃早餐去了。 司空玉茹不去思考冲动行事的后果,撑着一股勇气跑到这里来,结果却扑了一个空,本来还有一些的期待,但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却让她再度感到心灰意冷。 回到车子里的司空玉茹突然觉得很寂寞,心里惆怅着漫长的一天要怎么过,她启动车子的引擎,开着车子到处走,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来到了热闹的街上,她把车子泊在停车位,下了车后便直接走向熙攘的人群中,这时候她宁愿被吵杂声包围,也不想一个人躲在家里。 第26章 别人的女人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着,眼睛看着前方,心里却反复想着同一件事,眼神没有焦点,面无表情的走着,尽管如此司空玉茹依旧是个非常亮眼的女子,她走过的地方都有很高的回头率,如此引人注目的美女,宋承嗣从老远处就发现了她。(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司空玉茹感觉到有人从后面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当她转头一看立刻僵硬了表情,心想这阴魂不散的家伙走到那里都遇见他,当心里在踌躇着是要礼貌的寒暄几句还是直接走开时,宋承嗣倒是一脸轻松的说,“真巧啊,你也来逛街。” “嗯。”昨晚的事还没有完全被消化,司空玉茹无法像宋承嗣那样装得自然,她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要不要一起走啊。”宋承嗣提议说。 宋承嗣说这些话并没有特别意思,谁知司空玉茹却像惊弓之鸟般退后了几步,口里还没发出声,双手已经摆出拒绝的姿势,接着才听见她慌张的语气说:“不用了,我只是出来买些东西就回去了。” 一个被无数女人倒追过的大帅哥,还是头一次遇见一个把她当成瘟神般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却又是他此生极想拥有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悲剧情节,宋承嗣一是知难而退,二是以真心来感化对方,对事情不轻易放弃的宋承嗣当然选择了后者。 “你不用如此刻意避开我,说真的我对你已经没有那种意思了,大家都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我也不想把彼此的关系搞得那么尴尬复杂,做不成情人,交个朋友也可以吧。”宋承嗣一脸真诚的说。 司空玉茹本性单纯,见宋承嗣那么认真的样子,便不疑有他,再说对这个人的认识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撇开私人的感情不说,宋承嗣其实是个不错的男孩,当初和对方分手后,两人也是一直维持着朋友的关系,直到宋承嗣出国深造后才失去联络。 “我心情不好,所以一个人来这里逛逛。”司空玉茹卸下了心中的防备后,那份郁闷的感觉又重回到心里头,坦白说这时候的她很需要朋友,需要一个可以倾听她心事的朋友。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烦恼呢?”宋承嗣望着司空玉茹眉头深锁的样子,有点担心但又不敢问得太多,后来又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沉默着,终于忍不住说:“大家既是多年朋友而现在又是同事,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当垃圾桶,把你的问题通通丢进来吧。” 司空玉茹还是默不出声,一个人走路的步伐能反映出他们内心的状况,宋承嗣想起平时看到的司空玉茹,走起路来神采飞扬,一个简单的颔首动作都散发无限魅力,今天的她却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六神无主的找不到方向。 “你家人好吗?我听佩佩说他们已经搬迁到国外,你怎么不跟你父亲过去呢?”少年时期宋承嗣有拜访过司空玉茹的家人,那时候的司空玉茹已经是单亲家庭,母亲因病早逝,父亲忙碌于工作,司空玉茹和唯一的姐姐感情最好,再后来的事只能从同事口中听说,不过不同人说不同版本,宋承嗣也不确定那个是真实版,唯有从当事人的口中确认。 “这里有我想要追求的东西,所以那时候坚持不过去,不过现在想回来却有点茫然,留下来真不知道是对或错。”司空玉茹突然很想念多年没见的姐姐,如果姐姐现在在身边的话,一定会给她开解。 “有什么问题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到你。”宋承嗣这回很确定司空玉茹藏有心事,而且从那淡淡惆怅的语气中,感觉事情似乎非同小可。 “你在美国也生活了几年,对于当地的风俗和开放的思维你能接受吗?”司空玉茹避开说自己的问题,换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 宋承嗣以为司空玉茹会继续保持沉默,没想到对方却突然会问起他在美国的生活,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宋承嗣还是很配合的按照问题说出了他的观点。 “那没什么,我都能接受,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家多好,我认为东方人就是过于保守,有些东西越压制就越难受控制,像他们这样反而活得比我们开心。”宋承嗣说完后则侧头望了司空玉茹几眼,试图透过观察捕捉对方的心思。 司空玉茹闻言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宋承嗣不打算再发言,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这种感觉很强烈,并不是他想太多。 “那你对同性之爱又有什么看法?”司空玉茹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量突然降低了很多,但宋承嗣还是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没什么看法,只不过是刚好喜欢上同样性别的人而已。”宋承嗣在国外住了一段时间,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渐渐受当地人的影响,不像东方人的保守。 “同性恋者在美国是可以注册结婚的吧。”司空玉茹有点感叹的语气说。 “指定的几个地方是可以的,不过还是有些人不能接受。”宋承嗣想起大学里有几对这样的恋人还是不敢像异性恋情侣那么高调。 宋承嗣以为司空玉茹会和他继续探讨这话题,不过一切并不如他所想,司空玉茹突然停下脚步,她的目光定格在某个方向,表情仿佛很惊讶,宋承嗣忍不住循着她目光望过去,结果自己也感到一阵意外。 阮梦璐一个人站在对街,当她见宋承嗣也发现自己后,招呼也不打便掉头离开,司空玉茹见状立刻追过去,不过跑了几步却又放慢了速度,最后站在原地不动,带着一脸茫然的表情目送着越走越远的阮梦璐。 宋承嗣慢慢随后走近来,有些事情不必问也能一目了然,昨晚在餐厅碰见阮梦璐时,他已经察觉到司空玉茹的反应有些怪异,今天再让他亲眼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此刻他只想到一件事,这两个女人的关系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司空玉茹的表情是宋承嗣不曾见过的落寞,记忆中的司空玉茹总是乐观开朗,那时候不管遭遇什么事都能一笑淡化,回国后再见到的女孩已经不是当年的女孩,添加了成熟魅力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你怎么不追上去呢?”宋承嗣本觉得自己不应该多事,不过出于朋友的关心,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越来越深,就算追上去后我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司空玉茹忧伤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无奈。 宋承嗣的视线落在眼前这张精致的侧脸,说起来还真的让人有点不甘心,他放弃了在国外发展的机会,愿意屈身在国内的一间小公司,一切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再度打动女神的心,现在看来他的付出好比竹篮打水,到头来始终是一场空。 “你们是…”宋承嗣又觉得自己其实不应该那么八卦,但出于一个追求者的心态,他很想搞清楚整件事,所以还是厚着脸皮问了。 “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司空玉茹倒是很直接,她觉得把事情说明白了更好,这样的话也可以让宋承嗣完全死了一条心。 “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宋承嗣没办法用中文字来表达那种身份,在美国能以英文说得自然,可是换成了中文似乎便有点难以启齿。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对某些女人我也会欣赏,但不至于迷恋的程度,也许我爱她只是因为她是阮梦璐吧。”司空玉茹试图给自己的感情取向做出分析,但她知道她也不能确定,感情的事从来就没有一个定论。 宋承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坦白说发现真相后多少有给他带来了一些打击,不过往另一个角度去想的话还有少许安慰,至少被拒绝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好,对手是女人的话,再优秀的男人都会被打败吧。 “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会讨厌你一辈子。”虽然司空玉茹认为宋承嗣不是这种人,但为求保护她的感情,她还是警告了他。 “放心吧,我会永远替你保守秘密,即使到了你想出柜的那天,我也让你自己去宣布好了。”宋承嗣笑着回答,从他的反应看来,他对这种事不但没有抗拒,而且接受程度比想象中高。 “谢谢你。”司空玉茹觉得庆幸也觉得感恩,只遇见了一个可以理解她们的人,同时又为了拒绝过对方的事而觉得有些抱歉,她发自内心的诚意说:“关于不能接受你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司空玉茹如此真心的道歉,让宋承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很高兴司空玉茹愿意对他坦诚,男女之间有时候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当很好的朋友,对他卸下防备心的司空玉茹看起来比以前真挚多了,他反而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感情的事一定要你情我愿,比起昨晚信以为你有男朋友的感觉,我想我比较能接受你有女朋友的事。”宋承嗣说的其实是实话,不过却让司空玉茹以为是他的幽默,自然不把这些话当真。 第27章 两颗心的距离 ()阮梦璐气呼呼的上了车,踩下油门以飞奔的速度离开了这里,一整晚同样睡得不好的她,天刚亮就立刻起身洗漱,不带一丝犹豫的开车朝司空玉茹的公寓飞去,到了公寓后却找不到人,也因为心情郁闷而到街上去走一走,才会不适时的让她看见司空玉茹和宋承嗣在约会的情景。 想来是老天爱跟她们开玩笑,谁也没想到这两个心灵相通的女人,居然会不约而同的在同一时间做了同样的事,在路上错过的两人,到了彼此的住所找不到人,会来到同一条街,可惜又因此而产生了误会,这一连串的巧合,只能怪天意弄人。 回到家后,阮梦璐一直守在手机旁边,她宁死都不肯先打电话给司空玉茹,但心里却很在意对方会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结果等了一个晚上对方连一条信息都没有发来,陷入绝望中的她因此而做了错误的判断,终究把两人的感情逼上了尽头。 司空玉茹几乎一整晚只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几度想按下去的手指却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僵硬的状况,她的脑海里反复重播着阮梦璐昨晚在电话中说过的那些话,再想起她刚才悻然而去的背影,便提不起给她打电话的勇气,心里纠结了一个晚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夜已入深,最后只能带着哀怨的心情放下手机,于是又过了一个失眠的夜晚。 第二天的早晨,司空玉茹比平时更早的时间到达公司,车子开进高层职员专用的停车场时,她留意到阮梦璐的车子已经先到了,她心虚的把车子开到另一边,停泊在离电梯入口比较远的地方,对于自己这样的举动,她也道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在外人面前她们必须尽量拉开距离。 今天是她第一天以董事长助理的身份踏入办公室,她以前的工作位置是十几个人同一座楼,同事之间以隔板来分位子,如今她的位置就在阮梦璐的办公室里头,几天前还为着能从早到晚见面而开心,这一刻却为这样的安排感到不知所措。 司空玉茹走出电梯后,越接近董事长室就越觉得心跳加速,两个人如果没有闹不开心的话,司空玉茹的态度可以更加自然。 这两天发生的事让司空玉茹来上班前已经在心里苦思一番,心想怒气未消的阮梦璐会不会一整天都无视她的存在,过多的忧虑让她停在房间门口举步难行,望着伸手即触的门把,心里不由得犹豫起来。 当司空玉茹还在发愣的时候,房间的门却没有预兆的打开了,这让司空玉茹着实的吓了一跳,双脚不听使唤的后退了几步,甚至感觉心跳有片刻的停顿,就在她定神一看的时候,才发现走出来的人是阮梦璐的秘书,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的挣扎却又更强烈了,秘书走出门一见是她便很有礼貌的说:“早安,司空小姐,刚刚给您的位子安装了电话分机,我的分机号是258,您有什么事吩咐的,按我的分机号说一声就可以了。” 司空玉茹以感激的眼神向对方道了一句谢,对于她极友善的回应让秘书感到有点受宠若惊,秘书愣了一下后又回她一个笑脸,接着便准备走开,司空玉茹见她转身又立刻叫住她问说:“阮董在里面吧?” “不在,好像去了茶水间。”秘书很快的回答说。 “哦。”司空玉茹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秘书又站着等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问题发问后才走开。 司空玉茹不再有迟疑,按下门把推开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连着长桌旁边的一套全新的大班桌,不出所料,办公的位子果然就安排在阮梦璐旁边,司空玉茹前前后后又模又看了这套时尚设计的大班桌,有这么一刻还不敢相信自己从一个业务主任跃身变成了董事助理。 她的梦想居然就在那么短时间内实现,心里头有着欢喜的同时也有着忧愁,此刻事业看似平步青云,无奈爱情却风波不顺,相爱的过程中频频出现障碍,让她直叹为何爱情事业就不能皆尽人意。 阮梦璐并不知道司空玉茹就在房间里,手捧着咖啡走进来时,刚好与听见声音而转身过来的司空玉茹四目相投,两人的表情都先是一怔,接着又很有默契的同声开口问对方说:“吃了早餐吗?” 情人之间经常会出现动作一致的表现,换作之前的她们会相视而笑,然后甜在心里,场合允许的话还可以继续打情骂俏,但今天两人却像陌生人般,一个的态度冷漠,一个的态度显得不太自然,两人都觉得周围的空气慢慢凝固,变得越来越沉重,似乎连呼吸都必须稍微用力。 阮梦璐首先把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然后走向自己的座位,和平常一样的她,上□的衣裙配搭非常有品位,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双眼明亮而有神,象牙般的皮肤依然是水女敕水女敕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有失眠的迹象。 司空玉茹的心到此刻还在难受,甚至连早餐也咽不下,反观这女人居然还可以优雅的坐着享受咖啡,仿佛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阮梦璐见司空玉茹一脸茫然的表情站着发呆,便放下手中的咖啡,然后站起身把台上的几份文件边递给她边说:“这是今天的工作日程,九点出席高层每周会议,十一点去拜访厂家,三点约见客户,五点前回到公司参与业务部的新策划商讨会,下周开始这些日程都由你来安排,李玲会协助你,有什么疑问可以让李玲教你,当然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直接问我。”阮梦璐像背乘法口诀表般,把脑袋记下的事一口气说完。 回到职场上的阮梦璐让人有一种不敢违抗的气势,这份霸气即使是司空玉茹也不敢怠慢,立刻接过文件,然后坐在位子上仔细翻看。 文件里头所记录的每份资料都整理得有条不絮,让过目的人皆一目了然,能成为阮梦璐左右手的人想必都有一定的能力,司空玉茹心里很明白,坐上这个职位不多不少都有一些压力,她已经慢慢地感受到自身的责任是何等重大。 司空玉茹天生聪颖,脑袋非常灵活且吸收能力很强,加上之前有几次跟在阮梦璐身边学习的经验,一天的工作也进行得非常顺利,看她优越的表现,阮梦璐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赞叹着,同时也为自己做了一个明确的决定而感到欢喜。 业务部的商讨会议结束之后已经超过了下班的时间,阮梦璐虽没有刻意躲避她但也不和她亲密,两人就像上司属下般的正式关系,这一点反而让司空玉茹更觉得难过,她宁可受到冷漠对待也不希望是这种不冷不热的相处方式。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办公室的走廊,司空玉茹在心里想了很多开头的对白,她决定自己先采取行动,主动去暖化这段变得冷硬的关系,当她正想越前去阮梦璐的面前时,宋承嗣却不知从那个角落突然冒出来,看见这两人走在一起,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阮梦璐倒是很自然的态度先开口说:“咦,宋经理,还没走吗?” “哦,还没,我等小茹。”宋承嗣无心随口说出的这句话,让司空玉茹差不多要当场抓狂了,什么话不说,偏偏在这种时刻说这些,难道宋承嗣还不清楚她们之间的误会有多深吗? “我还没下班,你等我干嘛?”司空玉茹以为这一句话可以撇清她与宋承嗣的关系,不过说出口之后却发现效果并不好,听起来反而带着淡淡的暧昧气息。 尽管司空玉茹有很多的顾忌,但阮梦璐无论听见什么依旧是一副木无表情的样子,甚至还表现出上司对属下的体贴说:“时间都不早了,你先走吧,剩下的报告明天才给我。” 阮梦璐的话有如一把刀刃狠狠地插在司空玉茹的胸口,顿时感觉到心口处在淌血,她很有冲动想抓着阮梦璐问个清楚,想知道她们之间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宋承嗣也不是普通的迟钝,站在那里许久居然没察觉出这两个女人之间有微妙的变化,司空玉茹一脸哀怨的表情目送着已经走远的阮梦璐,心里的绝望让她很想哭出来,这时候她只想回家一个人好好疗伤,于是又抬起脚步继续走,似乎忘了身旁还有一个说等她下班的男人。 “既然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吃饭或喝一杯。”宋承嗣不会看情况也不懂得看脸色,见人家不理睬他,居然又追上来缠着不放。 “我现在跟你很熟吗?还有,下次请你不要说什么等我下班的话,你不走那是你的事,不要把我也扯进来。”司空玉茹一见宋承嗣即板起脸,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很不友善。 “我是关心你所以过来看你一下,这样有说错吗?”宋承嗣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认为司空玉茹是无理取闹,甚至还露出一副无辜的脸。 司空玉茹看着宋承嗣,心里面又气又无奈,心想迟钝的男人真的是无可救药,她没有心情继续留下来解释,话也不多说的又继续往前走。 宋承嗣在司空玉茹身后唤了几次她也不回头,本来又想追上去,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这回再笨也看得出是自己在自讨没趣,看着司空玉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也只能耸耸肩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因着公事明天出国一周,一周回来后再更新,谢谢守候 第28章 当感觉来的时候 ()司空玉茹打算回办公室取了东西就走,进入房间时,看见阮梦璐正握着手机在讲电话,一看见这个人忍不住心里又一阵酸楚,她匆匆的收拾了桌台上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拎起手袋转身离开。(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阮梦璐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不由得抬起头朝那方向望去,沉重的工作及压力不允许她为了感情的事而分心,心里头的难受不能随意表现出来,她其实也抑制得很辛苦,但以她这种性格来说,这些感受她是不会对司空玉茹坦白说出来。 一通与客户的电话结束后,估计司空玉茹也已经从停车场离开了,一种彷徨失措的感觉突袭而来,让阮梦璐顿时觉得身心俱累,很想找个地方给自己放松一下。 阮梦璐这时候唯一想到的好去处就是酒吧,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不过能得到短暂的麻醉,总比一晚的辗转难眠来得强,想着车子已经开到了目的地,阮梦璐像平常一样把钥匙交给了停车场的服务员,下了车就径直往酒吧的大门走去。 调酒师把一杯似紫又蓝的液体放在阮梦璐的面前,她拿起杯子优雅的喝了一口,当杯子放下的时候,身边突然来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对于此人的出现似乎没有一点意外的感觉,一句话也没说又把头转回来,两眼专注在手中的杯子,盯着杯中的液体出神。 “怎么又是一个人呢?难道没有一个朋友愿意陪你喝酒吗?”雷莎跟调酒师点了酒后便在阮梦璐身边坐了下来。 阮梦璐没有回答雷莎的问题,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垂下眼帘,一副在深思的样子,阮梦璐的气质美貌,见过的人都会倾心难忘,只是想不到这女人连忧郁的样子都可以那么迷人。 雷莎望着眼前的女人失了神,此刻仿佛有一阵电流穿过她的身体,除了说不出的震撼,心底处还有一股燥热的感觉升上来,心想如此美丽的女人怎不让人好好疼惜她,想着雷莎的脑里也跟着产生了一种念头,一种很想独占对方的念头。 “对了,记得上次在你家看到的那位女子,叫什么司空…来的,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我刚才在街上看见她和一个帅哥走在一起,看他们两人的态度相当亲密,你知道这件事吗?”雷莎认为要打败对手,就得时时刻刻关注对方的动态,因此有关司空玉茹的底细和背景她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宋承嗣会加入阮梦璐的公司,其实也是雷莎一手的安排。 雷莎凭着显赫的家世和浩大的财势,想摆弄一个人的命运好比摆动一颗棋子般容易,一切都可以在她掌控之中,以前的她从没想过利用自己的身份来争取过什么,不过自从更深的接触阮梦璐之后,她想得到这女人都快想疯了,才会设心积虑让一个个的猎物坠入她的圈套,当然最终目是想把阮梦璐占为己有。 “你说的那个帅哥是她公司的同事,听说念书时就认识了,是高中同校的同学。”阮梦璐知道雷莎所谓的帅哥是谁,而说这番话其实也带有自我安慰的用意。 “司空小姐长得那么漂亮,难道没有男朋友吗?”雷莎佯装出疑惑的表情说。 一个再精明的女人在面对着情爱愁烦时都会突然变得迟钝,再说阮梦璐并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她和司空玉茹的关系,因此雷莎这种反应对她来说是正常的。 以往也有不少人对这件事质疑过,一般上阮梦璐都可以搬出一堆合理的理由替她解说,不过今天也许是自己心虚了,也有可能是对对方失去了信心,阮梦璐默默的想了很久,却找不到自己认为适合的答案。 “我虽然没有看得很清楚,只是望那几眼都觉得他们很登对,看着他们好像很幸福的感觉,你确定你的好朋友不是在谈恋爱吗?”雷莎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而且懂得从心理学的角度去判断一个人的心理状况,阮梦璐不和谐的肢体表现及不安的眼神说明了她严重缺乏安全感,这时候随便一句捏造的谎话都能打击她的信心,雷莎看准了这一点,往她的伤口处插一刀。 “如果你是为了八卦别人的事而靠近我的话,那我请你到其他桌子去,这里没有你想听到的新闻。”阮梦璐确实被雷莎的话打击了,一个人的内心越是脆弱的时候就越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软弱,而生气是最好的掩饰方式。 阮梦璐的反应已在雷莎的预料之中,她没有为自己反驳也没有听话的走到其他桌子去,这时候调酒师捧来了雷莎的酒,她又跟调酒师要了一杯,然后拿起台上的酒喝了一小口,之后又转头对阮梦璐说:“好吧,我承认是我无聊了,谁让我到了这把年纪还找不到人爱,所以看见人家幸福小女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八卦。” 阮梦璐本来不想再搭理雷莎,不过听见她这一番话后又觉得几分有趣,转过头正眼看她的时候才留意到她今天一身轻巧的打扮,看起来相当清纯美丽,如此姿色的一个女子当然不可能没有人爱,恐怕是自己眼光高,人家看上她但她却看不上人家。 “只要你一开口,这里少说都有好几个男人愿意马上成为你的裙下之臣,除非你是想找十全十美的男人。”阮梦璐扬起嘴角轻轻一笑的说。 阮梦璐这嫣然一笑又让雷莎看得痴了,直到调酒师又捧来第二杯酒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态,还好阮梦璐并没有察觉到她两度失神的表现,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偷偷心虚起来,感觉到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为了掩饰当下有些慌乱的心情,她赶紧把这杯新酒捧到阮梦璐的面前说:“这杯酒是这里的新出品,叫《梦幻》,据说当你请人家喝一杯这样的酒,你就能遇见生命中梦幻般的情人。” “这是酒吧里的宣传手法吧,这样说新品的销量才会突破,不过既然是免费的酒喝,我倒是很愿意帮你这个忙。”阮梦璐说着便把酒接过来马上喝了一口。 “真是个现实的女人呢。”雷莎说完便一只手托着下巴,用一种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阮梦璐,那神态带着几分妩媚。 阮梦璐接触到这样的一张脸时,突然觉得双颊有点发烫,接着便迅速的把视线移开,虽然感觉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不过她的心情却同时也变好了。 阮梦璐想起上次在酒吧遇见雷莎时也是心情处于最低潮的时候,虽然没有安慰的作用,但每次出现都给她忘记了专注在自己的痛苦上,每个人难过的时候都需要朋友吧,这样说起来这个人就好像上帝派遣给她的天使,也许她们真的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你似乎不开心的时候就来这里喝酒。”雷莎的视线从刚才就直盯在阮梦璐脸上,阮梦璐下意识的避开与她的视线接触,总觉得这带有热度的目光会让人莫名地感到紧张。 “来这里喝酒的人,有几个是开心的呢?”阮梦璐淡淡的语气回答说。 “至少我不是因为不开心而来。”雷莎是这里的常客,无论开心或不开心,她都只是想到往这里跑。 “不过你也不是因为开心而来。”阮梦璐坚持自己的观点。 “看到你我就开心了。”雷莎直接而坦白的说。 阮梦璐没有再接话,提起这杯名为《梦幻》的酒细细的品尝着,这杯酒的酒精度数应该不高,口感偏甜感觉更像果汁,吞咽之后却有微微苦辣的味道残留在口里,一杯酒让人分不清是酒还是水,所以才会取名为梦幻吧。 雷莎心想阮梦璐大概是不想被打扰,所以才不说话,她若再纠缠下去可能会让对方觉得反感,便打算到此为止,至于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就要自己争取,从位子站起来时,雷莎贴近阮梦璐的身旁说:“对了,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会不会赏脸陪我吃一顿晚饭呢?” 阮梦璐听到了并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后便转头望向雷莎,但没想到两人的距离居然如此靠近,一张比平时放大三倍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让她不由得吓了一跳,她一脸慌张的样子让雷莎觉得非常有趣,知道阮梦璐心里不自在,却故意不拉开距离,还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似乎在嘲笑对方的反应。 “只是邀请你吃一顿饭需要想这么多吗?”雷莎见阮梦璐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故意调侃她说。 “吃个饭是ok的。”阮梦璐把视线从雷莎的脸移开,然后垂着头回答,接着又把头转回来继续盯着桌台上的酒杯,看得出她很努力佯装出没事的样子,不过这种刻意的表现反而更显示出她心里的不安。 “那好,我明天再告诉你吃饭的地点,我先走了,明天见。”雷莎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后,这才一脸满足的离开,阮梦璐发愣了片刻,接着又偷偷的转头望着雷莎越走越远的背影,总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劲却又道不出那里出了问题,她心想雷莎这个女人可能来头不小,趁明天的晚餐见面的时候,再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人。 每个早晨阮梦璐像平常一样给自己弄了一杯咖啡后就走进房间,打开门便看见司空玉茹已经坐在位子上,她低着头正一脸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见阮梦璐走来时,立刻站起身,边把手上的文件呈上边说:“桌上有几份和客户刚签下的合约等着让你过目,没有问题的话我就通知业务部按照策划进行,还有雷莎宝的老总约了下午见面,这份是我几天前准备的企划书,你也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或加强的部分。” “雷莎宝…”司空玉茹说了一堆,阮梦璐却对这三个字特别敏感,在嘴里念念有词,像是突然联想到某一样东西。 “雷莎宝是之前你让我跟进的客户,你是否还打算让我继续跟进呢?”司空玉茹跟进这位客户的时候还是业务主任的身份,若以助理身份再继续跟进的话,担心有越界的表现,除非把这单生意当作特别案例来处理,有阮梦璐的允许就另当别论。 “你继续跟吧,不过今天下午业务部有二次策划商讨会议,我想让你出席,回来你再给我报告,雷莎宝那里今天就由我去处理吧。”阮梦璐说完后便拿起文件一份接一份的翻阅,司空玉茹见她忙着也不敢打扰,反正自己也有做不完的事,两个人除了公事也没有多余的话,凝重的气氛充斥了整个房间。 第33章 闺蜜的闺蜜 ()雷莎在阮梦璐突然失约的那天就感到满月复疑惑,一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该从何查起,也不晓得该向谁人询问,打了几通电话给阮梦璐。(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对方却不肯接听,原本不快的感觉却慢慢变成担忧,心想对方是否正被什么问题困扰,甚至有冲动想直接到她的公司去了解一下实情。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播电话给雷莎宝的老总,那是公司电话,也许老总刚好不在位子,他的助手丹尼帮忙接听了。 雷莎只是“喂”了一声,丹尼立刻认出了她的声音,然后对方带着愉快的语气回答说:“大小姐,老总现在不在座位,我让他待会儿回你电话好吗?” “不在吗?哦,那我打去他的手机。”和丹尼的声调对比,雷莎的语气听起来是非常的冷淡,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等一下,或者你可以吩咐我,怎么说我也是老总的助理,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对于雷莎的冷漠,丹尼似乎没有感受到半点,还是一样的热情表现。 “不用了,我有私事找老总,无关公司的事。”雷莎又是毫无感情的语调说完,接着就想挂线,不过丹尼却阻止了她,还突然冒出了火爆的语气说:“你难道又想滥用公司的权利去帮那个女人?” 电话那一头的雷莎一下陷入沉默,有可能是震惊,也有可能是愤怒,不过丹尼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无法确认雷莎闻言后的第一个反应。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愠怒中的雷莎并没有提高声量,不过那口气堪比一座冰山般寒冷,透过电话都能让人冷得想打哆嗦。 “就凭我是你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还有我父亲和你父亲的交情,我以哥哥的身份劝你,所以你不能不听从。”丹尼把这种话说得很理所当然,雷莎听着就觉得非常厌恶。 “我不能改变你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过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你若是硬要插手我的事的话,到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虽然看不见雷莎的样子,不过从她说话的腔调就能感受到她对丹尼有多嫌弃。 这样的谈话让丹尼不由自主的想起雷莎平时对他的态度,不想还好,一想心里就冒出无名火来,像丹尼这种小心眼的男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认为是雷莎小人在先,所以他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说:“如果那些媒体记者知道雷莎宝的大小姐是喜欢女人的变态,你说这样的新闻会不会成为隔天报纸的头条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雷莎气得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此刻的她恨不得能将这个卑鄙的男人碎尸万段。 丹尼听见雷莎的说话咬字带着些微的颤抖,误将这生气的表现理解为害怕的表现,让原本满腔怒火的他心里突生怜悯,接着便做作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温柔的语调对雷莎说:“莎莎,我知道你是生气我在你回国之后一直没时间陪你,身为老总的助理责任重大,是公司非常重要的一职,你不必用那女人来激我,你知道我对你…” 丹尼还没说完,雷莎这次也顾不得礼仪直接挂线,因为她觉得胃在翻腾,差不多要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恶心的话其实比恶心的食物更让人作呕,不只是听着不舒服,一想起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对于这种自作多情又爱装酷的男人,他们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最拿手的事便是扭曲别人的意思,幻想所有的女人都对他有感觉,这一些特点在丹尼身上都可以看到,雷莎看见这个人一直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偏偏又不幸被这种人看上。 雷莎放下手机发呆片刻后又再次拿起手机,这次她直接打给老总,电话响了没多久,对方便接听了,雷莎也不拐弯抹角,直击重点的说:“你最近有联络阮梦璐吗?和他们公司的那单交易进展如何?” 老总也预料到雷莎致电给他的目的,说起来他的职务不只是为公司办事,也包括处理雷家大小姐所吩咐的大小事务,不管所吩咐的事是于公或于私,他都尽力去协助而从不多问,丹尼要是能学习他的榜样,也许今天就不只是这般的成就。 “我没有联络阮董,不过她的秘书倒是刚刚联络我,说司空小姐在办公时间遭遇到意外事故,现在在正家里养伤,同一时间阮董也突然宣布有要事必须休假十天,因此接下来的负责人换了其他同事。”老总是非常聪明的人,他也很了解雷莎的个性,长话短说时必须的,而且只说雷莎想知道的内容。 “真有其事?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准不准确?”雷莎感到非常意外,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会是司空玉茹出了事,至于阮梦璐的休假很明显的肯定是为了司空玉茹,只是发生了这些事,为什么阮梦璐半句都不肯向她透露? “是真的,这些都是阮董的秘书李玲刚刚亲口告诉我,我其实在外面也有听说了,不过没有确定以前我也不敢让你知道。”老总一贯淡定的语气回答。 雷莎知道真相后,并没有让自己好过一点,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现在却变成了一股无名怒火,她生气阮梦璐对她没有一丝的重视,即使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说,这种事情坦诚说来也无妨,不想让她知道又是为什么,这分明是做贼心虚,证实了两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总,你再帮我安排和一个人见面,同样以生意来往之名接近他。”此刻雷莎的心里虽非常不舒服,不过她依然冷静的想着下一步该进行的计划。 “大小姐,请说。”老总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个人叫马诚辉,他是阮梦璐的现任丈夫…” 司空玉茹在家里养伤的期间,那些关心她的同事都想来探望她,不过司空玉茹却没有回应,因为担心她和阮梦璐的关系会因此而揭穿。 叫人感到意外的是,当阮梦璐知道后却做出大方的表现,不但没有一点的顾忌,甚至还主动开声让司空玉茹邀请这些人过来。 阮梦璐并不隐瞒把助理接来自己家中照顾的事,这种做法仿佛在向大家公开两人不同于一般的亲密关系,对于这一点司空玉茹有种喜忧参半的感觉,开心是因为无需再偷偷模模的相处,不过却又担心事情揭穿后会给阮梦璐带来困扰。 佩佩和几位同事原本兴致勃勃要去探望司空玉茹,一听见上阮董的家一个个都想打退堂鼓,但基于非浅的交情大家又不好意思推辞,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个时间一起过来。 佩佩和这些人一进入高级住宅区域时便感到浑身不自在,抵达了阮梦璐的家门前几个人又挤在一起,你推我让的不敢跨前一步,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阮梦璐和司空玉茹听见外面传来了隐约的吵杂声,阮梦璐立刻站起身走去开门,这些人被发现了便一个比一个的态度还扭捏的鱼贯走进来,看得司空玉茹一直在心里窃笑。 那天她们去医院的时候,虽然宋承嗣好心的发了短信给司空玉茹做预先通知,不过阮梦璐即使知道后也不走开,大大方方的坐在床边,然后又主动地和大伙儿聊天,她的态度显得很自然,不过其他人的表现并不能像她那么自在,毕竟在她们印象中,阮董冷傲又不近人情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 阮梦璐已经付出一番努力了,不过似乎还是打不进这几个人的圈子里,对于这点她也没有很高的期望,相反的这一切都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知道自己的存在让每个人都不敢畅快的和司空玉茹聊天,于是便找了一个借口说出去买东西,和大家说一声后便拿起置放在茶几上的车匙出去了。 大家两眼定定的看着阮梦璐走出门,大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阮梦璐的离开而变得轻松,空气中反而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息,大家似乎都摒住呼吸不出声,如此小心翼翼的表现就只怕一开口就说错话。 直到过了片刻后,佩佩突然无故的笑了出来,带着诙谐的语气调侃司空玉茹说:“伤了腿就可以住进这种大屋,还有阮董给你伺候,真不错,真不错,我明天也在会议室守一守,看能不能掉下些什么也把我的一条腿砸伤,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在这里陪你。” 佩佩的一番话让大伙儿的笑声打破了沉默而严肃的局面,突然间大家又似乎恢复到原来的相处方式,像平时一样谈笑风生了一会儿,吃了一些食物也喝了一些带有酒精的饮品,一些人胆子也跟着变大了,没经过任何人的允许便擅自上楼,四处走动去参观。 第34章 恋情曝光? ()佩佩见大厅内的人都走开后,便立刻坐近司空玉茹的身边,而司空玉茹此刻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她的视线追随着那些自由走动的人,似有忧虑的眼神应该是担心着家里头一些贵重的摆设品,一个不小心弄坏的话,扣除几个月的工资也赔不完。(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佩佩在司空玉茹旁边坐了一会儿,见她一直在忽略自己,便轻拍了她的手背一下,接着便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脸,说明她有话想说。 司空玉茹侧过头望向佩佩的脸,见她脸上的笑容完全褪去且眉头紧蹙,看来佩佩不只有话想说,而且是很严肃的话题,如此情况之下她只好坐直了身子,然后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准备洗耳恭听。 佩佩觉得时间有限,再说如此交情的朋友也不需要委婉含蓄的言辞,于是便一针见血的说:“我们的阮董会不会对你太好了呢?居然可以为你放□段,亲身来照顾自己的员工,这…这似乎有点过度了吧。” 司空玉茹闻言后免不了一阵心虚,不过她还是很镇定的态度回答说:“她当然得对我好,我是因为公事而受伤,而私下的我们本来也是交情不错的朋友,你也知道我在这里没有家人,她要是不照顾我,还有谁可以照顾我呢?” 司空玉茹所言也不无道理,但佩佩很清楚知道这不是主要理由,其他人虽然看来都没有疑问,不过大家的心里都似明非明的,两个女人的感情再要好也不是这样,虽然平常在人前她们都没有超出朋友程度的亲密行为,不过看她们平时的眼神对视,还有那种无需言语的交流,这分明是情侣之间才有的默契。 “小茹,我是为着你的好才说,你我都是基督徒,我们都知道这种感情是上帝所不喜悦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沉迷下去,好好找个男人来恋爱吧。”佩佩省下从中揣测的过程,直接判断她们就是这种关系。 司空玉茹感到非常惊讶,她觉得佩佩会如此断定她和阮梦璐的关系,一定是有人给她报料了,心里头立刻想到是宋承嗣,因为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了,越想就越生气,既然佩佩从一开始就那么直接,那她也不用太多顾虑,于是也用一种很笃定的口吻说:“你最近和宋承嗣关系不错,我要他为我守这秘密,没想到他却告诉了你。” “宋承嗣知道你们的事?”这一回换佩佩感到非常惊讶,但她的下一个反应还是比司空玉茹快,没等她开口自己又接着说:“他既然知道了还不肯放弃追你?” 按照佩佩这种反应来说,司空玉茹是错怪了好人,宋承嗣并没有泄漏她的秘密,佩佩的性格并不愚钝,而且还是个厉害察言观色的人,司阮恋情虽不高调但却很明显,陷入在爱河中的两个人,即使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了两人之间存在的暧昧气息,所以当佩佩得知司空玉茹养伤而阮梦璐突然休假的事时,她就觉得自己的猜测至少有九成的准确。 “那是之后的事,他已经打消追我的念头了。”司空玉茹看了佩佩一眼,带有点尴尬的语气说。 “好吧,我不管之前或之后,刚才我说的一番话,你都听进去了吧。”佩佩又转回到最初的话题。 “佩佩,你不是我,你也不是梦璐,你不会明白我们的感情,但请不要劝我们分开,我不确定上帝喜不喜悦这种关系,但我们相爱并没有伤害其他人,相反的却有很多人来伤害我们,如果上帝是慈爱的上帝,你觉得他会挺有爱的这一对呢?还是选择伤害她们的那一群人?”司空玉茹肃颜正色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但她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说,并没有想争论的意思。 司空玉茹的言论确实有引人深思之处,尽管如此佩佩还是觉得这种感情天地不容,她执意认为自己是为对方好,所以依然不屈不饶的说出她的一番肺腑之言。 “爱情是一对男女才能进行的事,女人跟女人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如果你们的事被揭穿了,你们的名声和事业也可能一起毁了,你知道这事情可以有多严重吗?不要因为一时的盲目而毁了自己的未来。”佩佩的表现略显激动,不过她还是尽量压低声量,避免惊动了其他的人。 对于佩佩的说法,司空玉茹没有立刻反驳,她沉下脸显得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大概也是不满佩佩干涉她的感j□j,两人沉默了片刻后,佩佩也许觉得还不够,还想再追加补充的时候,司空玉茹快她一步抢先说:“是谁规定爱情只有男女才能进行的事?这不过是人类的一种冥顽不灵的想法,古时候的女人禁止抛头露面,如果没有人去为女人争取权利,没有人去打破这种思维,今天你我都不可能坐在这里聊天了。” 佩佩怔怔的望着司空玉茹,刚才还想发言的人现在却变得欲言又止,司空玉茹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又继续说:“男人和女人结合要是对的话,今天的离婚率就不会直线飙升,愿意单身的女人也不会越来越多了。我和梦璐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开心,我也没有因此而变得不健康或染上什么恶习,我一样热爱我的工作,也学会爱自己和爱别人多一点,更没有停止过追求上帝的真理,我想这些你也是从我身上看得到,依你客观的角度去判断,除了你所谓的不能同j□j之外,我是否有做错了什么?你说你为我好,到底好在那里呢?” 佩佩的表情有了变化,她两眼望着地像进入了思考状况,司空玉茹知道自己的言论产生了奏效,于是趁着所占的优势再使出最后一击的说:“佩佩,我也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在亚洲国家基督徒也算是少数的一群,至今那些对我们的宗教有异见的人从未停止过抨击我们,甚至有些父母还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们的孩子信教,大家有选择宗教的自由,但这些人却伤害我们,也阻拦我们,这是否也说明了我们的信仰是一种错误呢?我们很明白弱势群族的感受,但今天不少基督徒却成为了压迫及歧视同性恋的一群人。” 佩佩听了这一番话后,即从欲言又止变成了哑口无言,司空玉茹并不是一个很厉害辩驳的角色,但她绝对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今天她提到的这些论点都有很强的说服力,让佩佩长久秉持着的想法也不禁跟着动摇。 “小茹,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我认同你的一句话,你的工作表现是越来越卓越,我也看得出现在的你很幸福,不过我还是担心,毕竟我们所生长的国家并不能接受,你们可能会遭受到各方所施加的压力。”佩佩不再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过出于一份对好友的关心,她不能不给予最后的忠告。 “只要我们不承认,外人看我们也不过是特别好的朋友,我和梦璐都有同样的想法,我们无需去争取别人对这份感情的认同,只要能在一起,我们不介意对外说我们只是闺蜜,但事实上我们是爱人关系。”司空玉茹说着嘴角也不自觉的往上扬,一想起阮梦璐就心里满是甜蜜。 别人怎么看她们其实都无所谓,司空玉茹也觉得没有公开恋情的必要,只要能一直在一起,短暂的忍耐和小小的牺牲她都愿意配合。 “说的也是。”佩佩像突然觉悟般的笑着点头说,比起一开始挑起这话题的态度,此刻的佩佩感觉得更近人情。 “佩佩,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大家招回原位,阮董事长在十分钟内就会抵达家里了。”司空玉茹看了阮梦璐发过来的短信后,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就抓着佩佩的胳膊,带着撒娇般的语气说。 佩佩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连连说好的站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便弯下腰对司空玉茹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所拥有的条件也太完全了,这世上似乎找不到能跟你匹配的男人,即使是像宋承嗣这般优秀的男子也不见得能与你相衬,不过阮董却是唯一可以和你完美相配的人。” 司空玉茹显得有些讶异地看着佩佩,不过下一秒她又开心的笑了,带着几分羞赧的神色,眼里闪着幸福的光,让佩佩不由得羡慕起她们,期盼自己有天也能获得如此真爱。 第35章 恶意中伤 ()公司午饭时间,宋承嗣捧着外卖走进茶水间,无意中发现了坐在角落的佩佩,他像见了老朋友般愉快的走前去,然后停在小桌子的旁边说:“一个人吗?介不介意我坐这里?” 佩佩抬起头看见是宋承嗣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好像木头般的定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说:“坐吧。(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宋承嗣持着一贯的笑脸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放下手中的饭盒后,视线首先落在佩佩面前的午餐,这不像外卖送来的饭盒,里头的菜色非常丰富,宋承嗣想也不想就立刻问说:“你的便当那里买?也是叫外卖吗?” 佩佩一时还无法调整心里头既兴奋又紧张的情绪,听见了宋承嗣的问题,迟疑了一下,接着有些反应迟钝的回答说:“这…这我自己弄的。” “你?”宋承嗣睁大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你看起来不像厨艺那么好的人。” 一句不中听的话减退了不少佩佩兴奋的情绪,她露出一脸不悦的表情,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难道你以为除了小茹,别的女人都不能有好厨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承嗣一脸尴尬的替自己解释说,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心直口快,但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话题也转得快,于是立刻又切入最近大家都关心的事说:“说起小茹,你去探访了她吗?她的伤好点了没?” “好多了,有爱情的滋润她都不觉得痛了,在阮董的家吃好住好的。”佩佩很自然的口吻道出了这番话,不过宋承嗣却显得相当惊愕,心想司空玉茹和阮梦璐在一起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 佩佩留意到宋承嗣的脸色变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佩佩口里溜出了惊人的秘密,不让宋承嗣有机会在心里胡乱揣测,佩佩坦白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大略叙述了一遍,宋承嗣听了又是一番百感交集。 “前些日子这小两口闹得还挺严重的,现在又恩恩爱爱了,唉,人家的事我还是别管太多了,我一万分的关心还不如阮董的一句嘘寒问暖。”宋承嗣自言自语说了一堆,坐在他对面的佩佩当然也将这些话听进了耳里,司空玉茹说宋承嗣早已放下对她的感情,不过在佩佩眼中看来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你能接受她们的感情吗?”虽然宋承嗣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但佩佩还是想知道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人家谈恋爱,我们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在美国这种感情都算普遍了,是我们这里的人才会大惊小怪。”宋承嗣带着不屑的口吻回答说。 人家是喝过洋水看过世面的人,言下之意只有老土的人才会问这种问题,宋承嗣也许没有这种想法,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佩佩觉得宋承嗣的这番话是在讥刺她。 感觉话不投机,佩佩没有再发言而是低着头专心吃饭,宋承嗣也觉得饿了,便打开饭盒大口大口的吃着,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几个女子的笑声,这些人可能太过专注于聊天的事,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坐在角落的两个人。 佩佩的视线被声音吸引了过去,她看见走进来的几个女子有点陌生,心想应该是其他部门的同事,她的职责都是处理内部的事务,跟其他部门的人也没有太多交集,因此对于某些新进的职员一般都不太熟悉。 “我说那个司空玉茹就是厉害拍阮董马屁,所以才会从小小业务变成董事助理,天花板塌下来那么多人不压偏偏压伤她,我怀疑她可能是故意的,听说那赔偿金还不少,公司甚至批准她无限期休假。”四个女子坐下来,其中一位女子居然毫无避忌的在公司的茶水间里说人家的是非。 “你们有听说司空玉茹的样貌是整容来的吗?”另一个女子突然提高声量,略显兴奋的语气说,看来讲八卦道是非,对这些人来说是每天不可少的娱乐。 “哈,不必听说我也觉得怀疑了,不只是她,我觉得阮董也是整容来的。”一直闷不作声的女子突然带着嗤鼻的口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佩佩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这个人一眼,见她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顿时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在心里萌生。 “公司里的每个男人都是低素质动物,对这些人工美女都这样疯狂成痴,那个司空越看就越觉得恶心,明明利用美色上位的人还要假扮清高,那个阮董听说还是个变态的双性恋者,有了老公还常常去酒吧泡女人。”这些说是非的人,一个比一个更没有口德,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我说这些人还不是靠整容才引来阿猫阿狗注意,要是以原来的样貌出门的话,我赌她们即使跌在地上j□j人家也这样踩过去,那些无知的男人还把她们封什么女神,装模作样的还自以为人品清高,搞不好私下可能是骚包j□j,我一想起这两人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这女子的一番激烈言论,让宋承嗣终于也忍不住转回头一睹她们的面貌,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来的,让人失望的是这些人的姿色还比不上随便一个路人甲乙丙丁。 这几个女人的长相极普通又不懂得打扮,每个的身材都略显臃肿,稍微瘦一点的那个胖女样貌却是最丑的,宋承嗣并没有鄙视丑女,长得丑又不懂得反省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尖酸言论到处评论别人的样貌,这些人真的是惟恐天下不乱,宋承嗣作为一个男人都替这几个女人感到可耻。 “老实说我不觉得老阮和司空那贱货漂亮,说起来她们的整形也不算成功,像她们这种人真是可悲,父母给她们一张人类的脸,居然把它弄得像妖精般,那天我在堂会听了某真师之言,他说真正的美丽应该是保留原始的面貌,不该往脸上涂涂刷刷,更别说在脸部动刀,现时代人的审美眼观越来越被扭曲了,我真替这两贱货的父母感到丢脸。”这女子一说完,佩佩终于忍不住从位子上跳起来,失去理智的她,带着满腔怒气冲到这些人的旁边去。 几个人正聊得激烈精彩,突然一位不知名的女人跑到她们的桌子旁边,怒目圆睁的瞪着她们,还搞不清楚是什么事,佩佩便带着嘲讽的口吻对这几个人说:“我才替你们的父母感到丢脸,你们是吃太饱还是太空闲,居然在这里大声说八卦和制造是非,你们管人家是整容还是原貌,人家整不整容都比你们几个强几十倍,我说你们有那么多时间还不多点照照镜子和自我反省。” 这几个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佩佩趁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又继续朝她们开枪说:“什么原始面貌?笑死我了!你们这些人才是生来丑化视觉,你知道你们几个人堆在一起的画面有多让人反胃吗?看着你们的脸我连前天的饭都想吐出来,说人家骚包j□j你有证据吗?我说你们连当肉包和j□j的资格都没有!人家是不是假扮清高都好,像你们坐在这里评论人家,说人家是非的人才是庸俗低贱!社会上就是有你们这种人才会乱七八糟。” 坐在一边的宋承嗣也被佩佩的举止吓得直发愣,办公室里头本来就是个是非地,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反正到那里都会遇见这些因嫉妒而产生怨念的人,这些人达不到像别人那样的成就,唯有透过辱骂别人才能达到心里的平衡,这种酸葡萄心态的人比比皆是,又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佩佩骂完后,其中一个女子首先反应过来,她上下打量了佩佩,然后带着一副尖酸的嘴脸说:“哟,我还以为是那个疯婆子,看来是跟那些人同一伙的,要不就是拍阮董马屁的。” “你们这是什么心态?见不得别人比你们漂亮比你们好就到处抨击人,为什么不想想去改变自己,到处评论别人对你们有什么益处?”佩佩并不想惹事,要不是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她也不会站出来打抱不平。 “嘴巴是我们的,你管得着我们怎么说,我们长得丑你也没多漂亮,我们要是丑化视觉,你也是一分子。”其中一个女子站起来,带着敌意的表情看着佩佩说,感觉上这个人不只是动口,可能下一步就是动手。 宋承嗣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到了这种情况自己再不挺身而出的话就不配当男人了,想着的同时便站起身,果断的走向那群正在起争执的几个女人。 这几个视美女为天敌的女人果然都是性别歧视一族,一见到男人走近来,而且还是个美男子,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刚才一个个还凶神恶煞的,现在却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其中一个居然还娇羞模样,看得佩佩直翻白眼。 “几位不好意思,容我插嘴说一句男人的心声,人工美女也好,原型美女也好,总之美丽的女子肯定是让人感觉赏心悦目的,不漂亮的女子也有内在美,性格好的大有人在,可惜你们连这两方面都没有,如果自己比不上别人,也不要去损坏人家的名声,你们的作风只会让男人对你们更加厌恶。”宋承嗣说话的语调不高不低,感觉也不像在骂人,不过却让面前这几个女人的脸霎时变色。 这些人对着同性的时候就呲牙咧嘴,对着异性的时候就一点也没办法,几个人同时尴尬的垂下头,刚才骂得最凶的那位这时候一直往里头挤,似乎不愿意让宋承嗣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宋承嗣说了几句“公道话”后本想离开,可是走了几步又转回头来,接着便走到佩佩的身边托起了她的手,经过那几个女人的身边时,朝她们堆起了帅气的笑脸说:“说实话,我觉得她是比你们每一个漂亮多了。” 宋承嗣说完后便拉着佩佩走出去,佩佩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被牵着的小手,一阵阵的温度透过手指不断传递过来,直暖进她的心里,同时也让心跳不断地在加速,她有点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日思夜想的事居然会在此刻成真。 沉醉在甜蜜中佩佩,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后却彻底心碎了,在前往办公室的走廊里头,与她并肩走着的宋承嗣已放开她的手,并且在两人之间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 两人保持着沉默,平时总是滔滔不绝的佩佩,这时候居然好像吃了哑巴药,长长的走廊走了一半还是没有发出一声,宋承嗣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希望你别误会,我感谢你帮小茹出了一口气,牵你的手也没有特别意思,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这么做了,总之我觉得你是相当有义气的人,很庆幸能和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佩佩听见这一番话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得到了称赞却让她的心直往下沉,宋承嗣大概也看懂了她的心思,为顾及对方的感受,所以也婉转拒绝得很漂亮,朋友这两个字就像一桶冷水浇下来,让佩佩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扑灭。 “我也谢谢你为我出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位子,下次再聊吧。”佩佩说这些话时还故意在脸上挤出笑容来,不过就是笑得有点牵强。 佩佩说完后即匆匆的转进走廊左边的走道,宋承嗣望着佩佩走去的方向,觉得满怀歉意,但也不能做什么,双手j□j口袋发了片刻的呆,接着又一脸无奈的继续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澄清我绝对没有鄙视自认长相抱歉的同胞们,对我来说世上没有绝对的美女或丑女,只有相由心生的人,一颗心要是好的话,没有精致五官也能突显出不平凡的气质,以上的情节是取自于作者亲生经历之事,当时我不想浪费时间去反驳这些人,所以便借此段文来表达个人想法,并无其他恶意,无论大家接受与否,请勿对此章发表任何负面言论。 第36章 交易 ()当马诚辉接到雷莎宝老总的来电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更让人惊喜的是雷莎宝的大小姐雷莎竟然还想亲自接见他,对于他们这些小企业的商人来说,能和雷莎宝这等大集团合作的机率就好比走在街上被电池砸中那般的渺茫,马诚辉不敢多加考虑,立刻答应了约见的时间及地点。(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很多人都知道大富豪雷先生有个掌上明珠,但由于雷小姐常年在国外生活,为人行事也十分低调,因此有关雷家大小姐的传言,几乎没有一个消息是可以十分确定或可靠的。 马诚辉听过许多版本的流言,有人说雷莎虽有家财万贯及声望颇高的父亲,但其样貌长得十分平凡,所以才会不喜露面,甚至排斥媒体的采访。 也有人说雷莎的样貌堪媲美世界名模,不过却担心其美貌会给自身的安全带来威胁,因此雷先生为了避开媒体的追踪,在女儿未成年时期便送往国外,由那里的监督人看顾,低调的完成硕士学位,近期才回到祖国来。 马诚辉最先听到的是其貌不扬的版本,因此已经有种先入为主的感觉,所以对雷莎的外表也没有抱着什么期待,而他主要的目的是生意上的合作及所获得的利益。 关于雷莎虽没有一个确定的描述,不过大家都知道雷太太原籍英国,出身于名望家族,因此对孩子的教导非常严格,雷先生曾在一次的访谈中无意间透露,太太为教女儿而定下的条规可以写满一本小册子那么多,因此马诚辉认为雷莎未必是个美人,但绝对是一位可靠的生意人。 老总帮雷莎约了马诚辉今晚在某家咖啡厅见面,一种怪异的感觉在马诚辉的心里油然而生,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女性商人谈生意不喜欢在晚上进行,而且地点一般都会选择在公司的会议室里,雷莎的作风异于一般的女子,让他不自觉的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 马诚辉为了给对方制造好印象,特地提早离开公司,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到达约见的地点,就快到约定的时间时,他的视线即定格在咖啡厅的门口,这家店的生意还算不错,进出人潮不断,注视着门口好一会儿,有看见一对男女的,也看见了几个人男人或女人结伴而来的,就是还没看到独身进来的女子。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几分钟,马诚辉终于看见了一位女子从门外缓步地走进来,这女子穿著或打扮都极为普通,长相也是那种见过面后很快就会忘记的类型,总而言之这女子并无任何特色,看起来也不像是某富豪的千金,马诚辉见识过各种场面各种人,有些人确实深藏不露,而传说中的雷莎正好是这种低调作风的人,因此他认定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他在等待的女子。 看这女子东张西望的似乎在找着人,此刻马诚辉已经非常确定自己的猜测结果,他举高了手朝这位越走越近的女子挥了挥,这女子一看见他便堆起了满脸的笑容,然后快步朝他的方向走来。 这女子就近在咫尺的时候,马诚辉立刻站起身准备走前去为对方拉开椅子,谁知这女子走到他面前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越过他的身边直走向他后面的位置,他忍不住跟着转头往后面一瞄,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表错了情。 这女子约了坐在他身后的男子,也许两人都在同一时间拿起手,女子其实是冲着他身后的男子笑,身后的这对男女也发现马诚辉出糗了,两人带着别有意味的表情看着他,这令他觉得十分狼狈,赶紧重新坐回位子。 马诚辉坐下来后觉得心情变得有些乱七八糟,为了消除自己尴尬的情绪,他便拿起桌面上的菜单重新再看一遍,反正还没吃晚餐,要不就先点些小吃裹月复,看中了想点的菜单后,他抬起头正想召唤服务员时,却发现一位冷艳高傲的女子直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这女子的出现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看她目标确定的走向马诚辉的位置,似乎又是他在等待的人,不过吃了一次亏的马诚辉,这次变得谨慎了,他两眼直直的望着对方,一直到女子靠近他的位子旁边问他说:“请问是马诚辉先生吗?” 马诚辉这时候才站起来,礼貌地回答说:“我是,您是雷莎小姐?” 雷莎点头笑了笑,没想到这位让人感觉像冰山般的美艳的女子居然是一笑倾城,马诚辉算是定力很强的男人,也差点被这一笑勾去了三魂六魄。 马诚辉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很多事情确实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百闻还不如亲眼一睹,说雷家大小姐其貌不扬,实在有辱他人之貌,马诚辉对雷莎的心态感到非常好奇,这样的一个大美女,居然可以忍受外界针对她而传出的负面谣言。 “久仰雷小姐大名,只是想不到雷小姐居然如此年轻貌美,听说平时都不爱露面,想想大家都没有我的福气,有幸一睹雷小姐的天仙美貌。”马诚辉说的是肺腑之言,并非为了给对方拍马屁,不过对雷莎来说这等恭维的话听得太多了,因此也懒得做出回应。 “马先生,老实说我没有太多时间,今天约你出来见面的目的就是想和你谈一门交易,我们做生意的人就爽快一点,如果你可以接受我提出的条件,我会再让老总与你接洽,保证没有让你亏损,只有获利。”雷莎一坐下来连菜单也不看,开门见山的说出了约见马诚辉的意图。 马诚辉欣赏雷莎这种个性,之前所接触的生意人,每个都刻意拖延商谈的时间是为了保留底牌,那些人的观念是和对方磋磨的越久就越多好处,坦白说马诚辉已厌倦这种龟毛的应酬方式,直接进入重点的客户还是第一次碰到,心想自己运气不错,既然如此还管他什么条件,先答应了再说。 “雷小姐有什么要求请直说,我小马一定会尽我所能为您效劳。”马诚辉胸有成竹的说。 “马先生和妻子相处如何?”雷莎这问题来得唐突,马诚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带着懵懂的表情看着雷莎。 “听说你和阮梦璐是有名无实的夫妻。”雷莎的双手抱着胸,身体紧贴在椅背上,说话时还微微抬起下巴,看着马诚辉的眼神是冷漠的,这女人生来就有一股女王般的气势,身上充盈着让人不敢违抗的气魄。 “大家都忙于自己的事业,两人相处时间少之又少,外面的人看到的只是层面关系,单凭猜测就这样把流言传开来。”马诚辉不完全否认,但也不承认他与阮梦璐只是挂名夫妻。 “我和梦璐是认识的,我们的关系其实还不错,有些事她都会坦白跟我说,据我了解,你们的婚姻关系其实只是一项交易。”雷莎完全不考虑对方会有什么感受,把知道的实情直接说了出来。 “她真的这么说?不会吧…”马诚辉闻言后显得有些失望,他的口气很显然并不相信阮梦璐会出卖这段婚姻的关系,即使是铁一般的事实也不该对外人坦言。 “你是不相信她会告诉我呢?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雷莎的语气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 “雷小姐,恕我直说,这是我的家事,跟谈生意沾不上边,我们可不可以转个话题呢?”马诚辉不敢直接表达心里不满,但这番话足以表达他对这话题的抗议。 “我已经进入重点了,我要求的条件很简单,你只要听从及配合我,让我顺利的和阮梦璐在一起,以后凡雷莎宝的生意都有你的一份,这报酬你还满意吗?”雷莎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留心观察着马诚辉的表情,见对方闻言后一张脸突然变得毫无血色,心里却觉得十分有趣,看来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邪恶,用权势来欺压男人居然让她有一种快感。 “这个…”马诚辉无法拿定主意,虽说为获取利益的他有时候也会不择手段,不过要把妻子拿来当做生意上的交易,这种事还是有点说不过去,更主要的是他对阮梦璐始终不舍得放手。 “马先生,你刚才还说愿意为我尽力效劳,但依我看,你似乎并不是很有诚意。”雷莎见马诚辉久久不给予答复,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说。 “雷小姐,这不是诚意的问题,梦璐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凑合她和别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个女…”马诚辉一时心急,说话也忘了先经过大脑,还好在说完整个句子之前及时发现到自己的慌不择言,赶紧把某些较敏感的字眼收了回去。 马诚辉不由得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雷家大小姐谁都惹不起,一次失言不但无获而归,恐怕以后还有兜不完的苦头吃。 “你问问你自己,阮梦璐算不算你的妻子呢?是你的妻子的话,那她怎会与自己的私人助理在交往中,而且还是个女助理。”雷莎说到“女助理”时还刻意提高了声量。 马诚辉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难看了,阮梦璐与司空玉茹所谓的闺蜜关系,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只是单纯的朋友,但现实太伤人,有时候他宁可装懵扮傻也不想去戳破一件事情的真相,可惜他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别人,雷莎的那番话就像一把利刀硬生生的把他的胸口剥开,一刀切下不只是伤了他的心,同时还伤了男人的自尊。 “你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也留不住她的心,阮梦璐根本不爱男人,关于她的过去我也略有所知,她曾经和一个女子走在一起,后来因着双方父母所施加的压力,最终她选择了退出和离开,梦璐为什么而嫁给你,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更清楚。”雷莎的话字字清晰,句句清楚,听在马诚辉的耳里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马先生,我要说的就到这里,你可以慢慢考虑,两天里面给我答复。”雷莎起身离开之前又对马诚辉补充了几句说:“我没有强迫你一定要接受,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还是有其他方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雷莎一说完,马诚辉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她,他的样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雷莎见他又是一脸苍白的神色,心里头不由的多了几分得意,转身走开之前又冲着他嫣然一笑。 马诚辉纵然觉得这女人非常可恶,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笑足以让每个正常的男人都神魂颠倒,被眼前笑容迷惑着马诚辉,霎时间只觉得脑袋空白,顿时像个木头般呆望着对方走远的背影,等到他回过神时,才觉悟到自己碰上了一个大麻烦,没了食欲的他只能带着满脸的愁容离开餐厅。 41意外的情况 ()“梦璐长得跟阮妈妈很像,阮妈妈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大美人。(凤舞文学网)”司空玉茹并没有夸大其辞,阮妈妈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不过五官看起来相当细致,气质也十分优雅高贵,举手投足皆散发着中年女人的成熟风韵,看见阮妈妈就仿佛看见未来的阮梦璐,两母女就好象一个模子印出来般相似。 “小茹也是个小美女,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董事助理还真不简单。”赞美的话说出来肯定就不会有错,阮妈妈听见司空玉茹这样夸自己时,心里自然很高兴,而礼尚往来是中国人的习俗,所以她也不吝啬言辞的回了对方两句。 “梦璐才是了不起,我们年纪相差不多,但我只是个助理,而她已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我还得跟她多多学习。”司空玉茹说的又是实话,她一直都很崇拜阮梦璐,她认为阮梦璐是她见过最为出色的女性,再加上极其美丽的外貌,相信世界上没有多少个像阮梦璐这般的优秀的女子。 阮妈妈闻言后又一次对司空玉茹做出了一番的打量,自己的女儿都快三十岁了,司空玉茹居然说她的年龄与阮梦璐相差无几,可是眼前这一位长相清纯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年过二十五的女人,自己的女儿其实都算保养得挺好的,只能说有些人天生就是逆成长,这种事有时候还真羡慕不来。 “这孩子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能干,不过这也变成了她最大的缺点,一个家庭给她弄得家不都像家了,那有女人天天忙着赚钱不休息,我看她连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两夫妻都那么忙碌,看来我想抱孙的日子也是遥遥无期。”阮妈妈显得有些无奈的说,感觉上她为这些事也烦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没想到外表看起来还挺时尚的阮妈妈,居然还是保有传统妇女的一般想法。 阮妈妈是在对司空玉茹诉苦,不过却找错了倾诉的对象,这些话听在司空玉茹耳里是特别难受,因此潜意识里就对阮妈妈的想法觉得极反感,还好她并不是那种行事冲动的人,还顾虑到对方是长辈的身份,所以没有立刻做出辩驳,不过她会坦白说出自己的看法,试图去改变对方持有的保守观念。 “其实一个人打理一家公司真的很不简单,有时候甚至忙到没时间吃饭,大家都休息去了,她还在工作,大家都回了,她这时候才有时间好好坐下来核查文件,总之她时常是公司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司空玉茹想让阮妈妈了解女儿的处境,有些事情兼顾不得,但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我也知道,不过身为一个女人有必要把自己的青春和幸福都花在事业上吗?又不是小马养不起她,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累?在家里轻轻松松当个好老婆,当个好母亲不就得了吗?为事业把身体也搞坏了那才是要不得。”阮妈妈果然是十分传统的女人,居然还认为女人必须在家相夫教子,看来这阮妈妈是与时代月兑节了,难怪阮梦璐有时候会埋怨母亲难搞。 司空玉茹转一下脑经,想以一种引导的方式改变阮妈妈的想法,思考了片刻后便抛出了一个问答题给对方说:“阮妈妈是真心认为女人就应该是贤妻良母而不是女强人吗?” “那是当然的,女人是应当在家里被保护被照顾的,为什么偏偏要走进社会和男人一比高下,女人抢了男人的权利,把男人踩在脚下并不是聪明的做法。”阮妈妈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显得相当有自信,看来她很坚持这样的观点。 “那阮妈妈觉得女人是故意不想被保护或被照顾,而现在的女人都喜欢争夺权力,喜欢把男人踩在脚下吗?”司空玉茹又连问了几个问题,但她每次发问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单纯,不让人觉得带有攻击性,阮妈妈不会觉得反感,却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些问题。 “时代是不同了,男人和女人确实都变了,现在的男人是没有以前的男人好,像她爸爸这种老实又负责任的男人几乎都绝种了,只能说生活压力太大,社会越发达,外面的诱惑也越多,现在的女人都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当阮妈妈再深一层思考后觉得自己的观念可能需要稍微调整,马诚辉是有一些钱,人长得帅且嘴巴也甜得没话说,不过坏就坏在性格有点不安分,喜欢到处拈花惹草。 虽然阮梦璐从没回家哭诉过,不过对于这男人的行径,他们都有从一些从商的朋友口中听说了不少,而自己也曾亲眼目睹过,尽管有替女儿感到委屈,不过为了面子和声誉,他们也只能装没有一回事,除非女儿自己开口,要不然大家都只能掩住一只眼睛看下去。 “梦璐在公司里是许多人学习的对象,很多女性员工都以她为榜样,我作为她的助理感觉有占到了一点光,身为她的好朋友也替她感到骄傲。”司空玉茹说这些话时,语气很诚恳,眼里流露出真挚的光,阮妈妈望着认真发言的司空玉茹有些发愣,心想这女子还真特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开始对她另眼想看。 这时候阮梦璐边从厨房走出来边对她们说:“可以开饭了。” 阮妈妈听见后便站起身,不过没有直接走到饭桌前,而是走向司空玉茹打算扶她一起过去。 司空玉茹见阮妈妈走来时,心里顿时感到一惊,这一起身石膏上的秘密可能就会被发现,正在思索着该怎么行的时候,阮梦璐快速的走近她们,挡在阮妈妈前面说:“妈,你帮我到厨房试一下潮州焖肉的味道如何?上次你跟我说的我没完全记下,我刚才尝了几口汤汁,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你是不是少了加黑糖,厨房里有没有黑糖?”这道菜是阮妈妈从一位外国朋友那里得到食谱,阮梦璐本身很喜欢吃,这也是她第一次自己下手烹调,不过有烹饪天分的阮梦璐根本没有弄不好的食谱,这一举实际上是为了把阮妈妈引开。 “有啊,有加了,可能加的少吧,要不你帮我再调一下味道好吗?小茹就让我来扶吧。”阮梦璐边说边走到司空玉茹面前,背着阮妈妈跟她打了一下眼色,司空玉茹即心领神会的笑了。 阮妈妈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走向厨房去,阮梦璐见阮妈妈一走进厨房后,立刻从茶几的收纳抽屉搜出了那天用剩下的纱布,然后蹲在司空玉茹的脚前,动作快速俐落的用纱布把腿上的石膏由下往上圈起来,直到那些写在石膏上的字和画都看不清楚后才剪断纱布绑起来。 司空玉茹见阮梦璐慌慌张张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好笑,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顿时舒缓了两人的情绪,稍微放松了心情的两人望着彼此的脸,没说什么就这样不停笑着。 阮梦璐站起身后又往司空玉茹的腿上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觉得自己的手工还不是一般的丑陋,不过这总比两人秘密被发现来得好,她带着将就的心情弯□把司空玉茹扶起来,然后缓步的走向饭桌去。 三个人在饭桌上安静的吃着饭的时候,阮妈妈吃了几口菜后,带着赞赏的表情说:“我都忘了有多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想不到你的厨艺进步了那么多。” 向来甚少给予赞许的母亲居然会当面称赞她,这让她感到受宠若惊之余,也感到很开心,于是又夹了一些菜放进阮妈妈的碗里说:“那就多吃点吧,只要妈你想吃,我随时可以为你做饭。” 这些日子阮梦璐即使在百忙中也得每天腾出时间来给司空玉茹做饭,不知不觉中厨艺又提升了许多,这显然是一份意外收获,但阮妈妈并不知情,冒然的说了一句让两个人都觉得大煞风景的话。 “女人果然是婚后就变得更像女人了,小马也是对你的厨艺赞赏不已,常常在我们面前夸奖你。”阮妈妈说完后又夹了一口饭吃,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突变的表情,司空玉茹看了阮梦璐一眼便低下头默默吃饭,阮梦璐知道她又打翻了心里的醋坛子,见爱人不高兴了心里虽然焦急,但也不能立刻去安抚对方的情绪,唯有也跟着安静的吃着饭,心想只要不回应而这话题就不会再延续。 阮妈妈见阮梦璐完全没有反应,大概也能明白女儿的心情,夫妻两人虽然在他们面前时常装出相处融洽的模样,但他们都知道女儿其实并不开心,而马诚辉虽然没有投诉过什么,不过却喜欢在聊天时,常有意无意的提起夫妻俩争执的事,这男人一直装出很大度的样子,但其实对每件所说出来的事都很介意。 42好事降临 ()饭后母女俩在厨房的水槽边洗着碗碟,阮妈妈见难得有两人独处的机会,便把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些疑问提出来说:“你和小马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阮梦璐听见了母亲的问题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木无表情的说:“夫妻之间难免都会有问题,不过问题不算大。(凤舞文学网)” 阮妈妈知道阮梦璐可能不想让做父母的为她操心,所以总是对他们隐藏了一些背后的事实,若采用套话的方式肯定问不出什么结果,于是决定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重点问说:“那他去那里了?他最近都没回家吗?” “出差了,你也知道他的生意发展到全国各地,常常到处去。”阮梦璐这次没有半点犹豫,也回答得很自然。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过来吗?”阮妈妈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看着阮梦璐说。 阮梦璐听见这句话后也跟着停下手,她沉默了大约几秒后才转过头看着母亲说:“嗯,我也正想问你呢。” “小马刚才给你爸打电话,说你们决定离婚了,你爸那时候刚好在你公司附近,想说去公司找你问清楚整件事,结果柜台的小姐说你回家了,我这才过来。”阮妈妈带着很平静的语气说,反观阮梦璐却掩饰不住错愕的表情,怔怔的望着阮妈妈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是他逼你离婚吗?是不是他负了你,外面有了其他女人?”阮妈妈见阮梦璐一脸呆滞的表情,便认定女儿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于是不干罢休的又追问说。 阮梦璐不晓得该怎么回应,这没有预兆而突然发生的事,让人觉得比意外还意外,刚才在咖啡厅的时候马诚辉还劝她离开司空玉茹,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居然自己选择退出,而且没与她商量就直接通知家中长辈,看来是有意想将事情搞大。 “你坦白说,我和你爸一定会替你做主。”阮妈妈一脸严肃且认真的对阮梦璐说。 “本来打算过一些日子才告诉你和爸,不想让你们担心,既然他给你们通知了,那我也不隐瞒了。”阮梦璐说完又继续手中的活,似乎没有很伤心的表现,出奇的平静反而让阮妈妈更感到忧心。 “璐璐,你爸的好友是一名出色律师,你们的事就交由给他去办,我相信他一定会为你争取你应当得到的。”阮妈妈感觉到自己比女儿更受委屈,这件事无论如何她都要插手,即使不教训那个负心的男人也要为女儿争一口气。 “妈,算了,这种事也不是一方的问题,勉强在一起也没有幸福,倒不如各自把自由还给对方,大家从此没欠没拖。”阮梦璐不想把事情闹大,当然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她办离婚的事,特别是公司的人,虽说马诚辉也不是什么专情男人,不过这次离婚的主要原因百分之百是因为她和司空玉茹在一起,因此内心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阮妈妈认为阮梦璐是因着面子问题才打算息事宁人,不过伤害了她的女儿的男人,她绝对不会让他如此便宜了事,心里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妈,你刚才在客厅跟小茹聊什么?看你们初次见面就这么谈得来。”阮梦璐故意转开话题,说得越多破绽也越多,而且阮妈妈的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好应付,阮梦璐这也是遗传了阮妈妈,母女俩都不是普通的精明。 “这女孩长得水灵灵,样貌挺好的,说话也有条有理,感觉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孩子。”阮妈妈诚实说出自己对司空玉茹的印象和接触后的感觉。 阮梦璐听阮妈妈说的都是正面的评语,心里不由的感到大大的欢喜,不过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平淡样子,看不出她此刻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阮妈妈见阮梦璐面无表情,也不晓得自己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但她相信女儿交友的眼光,若没有人格担保,相信也不会特地把朋友接来家中照顾。 “赔偿金你付了人家多少?”阮妈妈始终最关心的还是这点。 “赔偿金?”阮梦璐的脑筋突然一下转不过来,不过小一秒她即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便笑着回答说:“是公司的疏忽而导致员工受伤,所以一切的医药费肯定是由公司承担,至于保险方面肯定会收到一笔款,身为朋友我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本来有给她送个红包除霉运,不过却被退回来了,所以最后能帮的也只是接她过来家里照顾。” “她的家人都在美国,没有人照顾她也不行,那孩子有没有男朋友呢?”看来阮妈妈是挺喜欢司空玉茹,要不也不会问那么多问题。 “妈,你又没有多一个儿子,问了对你也没有作用。”在阮妈妈看来离婚的事似乎对阮梦璐似乎没有太大影响,这一刻居然还有心情和她开起玩笑来。 阮妈妈见女儿的心情不差,这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两人合力把厨房弄干净后,便坐在客厅和司空玉茹一起聊天,三个女人处在一块儿的气氛还算融洽,一直到天快黑了阮妈妈才离开。 43诡计 ()由于今天一整天的天气都很好,所以今晚的夜空也显得有些不同,两人洗了澡后便直接穿上睡衣,阮梦璐扶着司空玉茹一起走到阳台,然后坐在这难得一见的美丽的星空下吹着凉风,愉快的聊着天。(凤舞文学网) 热恋中的情人无时无刻都想亲密的贴在一起,宽大的藤椅上挤下了身形偏瘦的两个人,阮梦璐伸出一只手把司空玉茹轻轻地揽了过来,司空玉茹的头枕在这削瘦的肩膀上,半边脸埋在这温暖的怀里,呼吸着这女人身上独有香气,真希望就这样依偎着直到过完下半辈子。 “一件好消息和一件坏消息,你先想听那个。”阮梦璐微微低下头,说话的时候下巴轻轻的磨蹭着司空玉茹头上软软的毛发。 “能不能同时说好消息又说坏消息呢?”司空玉茹带着调皮的语气问说。 “我只有一张嘴,而且同时说你也听不见我说什么。”对于司空玉茹没有逻辑的问题,阮梦璐总是很有耐性的应酬她。 “那就只说好消息,这次的坏消息就留着下次有更多好消息的时候才说吧。”司空玉茹又淘气的说。 “没有坏消息的话,好消息听起来也不像好消息了,既然这样那就什么也别说了。”阮梦璐比谁都了解司空玉茹的个性,只要吊一下她的胃口就能牵着她的鼻子走 “说,一定要说,我选我选,就先说坏消息吧。”司空玉茹知道自己又败给了阮梦璐,这女人总是很有办法,到最后自己总是乖乖投降。 “嗯,我想想,好像忘了要说什么,要不等我想起才说。”到了这时候阮梦璐又故意卖起关子,一副爱说不说的样子。 “你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司空玉茹知道这女人又开始耍赖,气得要死的她,只好使出呵痒的招数,用暴行逼对方乖乖就范。 “好,我说,我说,你别弄了,小心伤了脚。”阮梦璐逗着司空玉茹玩的同时也担心她的腿伤,所以这次只是戏弄她一下,不能像平时一样的疯狂的玩闹追逐。 两人调整好坐姿,阮梦璐让司空玉茹继续躺在自己的身上,她的手指头缠着司空玉茹的一缕秀发,不停地绕着发根玩,在犹豫了片刻后才说:“以后我妈会不定时的过来看我。” 司空玉茹没有很大的反应,似乎一切已在预料之中,不过她还算是个乐观的人,懂得安慰自己之余也表现出对情人的体贴说:“阮妈妈其实也挺好相处的,并没有你描述的那般可怕,我觉得她其实很想多点亲近女儿,趁父母在生的时候就好好珍惜他们,别等他们走了以后,自己才觉得无限遗憾。”司空玉茹在还是少年的时候母亲因病逝世,所以对于那些母亲依然健在的人感到特别羡慕。 “我妈真的不是那么好相处,那是因为你人见人爱,所以连她也挡不了你的魅力,我从念书以来朋友就不多,带回家的朋友更少,比起那些人的记录,你是在最短时间得到她欢心的人,即使像马诚辉这种懂得讨好长辈的人也没有你这般能耐。”阮梦璐说的是实话,感觉上阮妈妈跟司空玉茹就特别投缘。 “这时候能不能不提姓马的人?”司空玉茹显得有点兴致索然的说。 “可是接下来的好消息跟他有关,那我说还是别说好呢?”阮梦璐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 司空玉茹知道阮梦璐又寻她开心,明明自己也是个聪明人,可是很多时候都说不过她,曾几何时自己居然成了被“欺负”的角色,爱情里果然是没有公平可言,她和阮梦璐之间明显分别出了位居强者与弱者的身份。 “你给我说,说坏消息就是为了听好消息,别说姓马的了,即使有姓雷的也给我照说。”司空玉茹试着表现出自己的威严,不过一开口就知道自己又失败了,不管用词多狠,可惜那气势却永远不能比姓阮的女人来得强。 “你真神,这事还真的和姓雷的有牵涉。”阮梦璐笑着说。 “既然如此,你就别卖关子了,亲爱的,赶快说给我听嘛。”司空玉茹开始撒娇,这一招比表现威严有效多了,阮梦璐就爱看司空玉茹这种模样,这时候不管求什么一般都是有求必应。 阮梦璐带着溺爱的眼神看了怀中的人一眼后才说:“马诚辉那家伙居然给我父亲打电话,说决定跟我离婚。” 司空玉茹本来没有期待会有什么天大好消息,不过一听阮梦璐说完后,立即抬起头看着阮梦璐,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阮梦璐没想到司空玉茹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不过这也难怪她,想起当初自己从母亲口中听说的时候,一样惊讶不已,只是她总觉得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有点怀疑是一个圈套,否则以马诚辉的性格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对她放手。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司空玉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件从期盼到不敢奢望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这种事情可以开玩笑吗?我说的是真的,除非…”阮梦璐说到这里又突然停顿下来,感觉上有所忧虑似的。 “除非什么?”司空玉茹见阮梦璐的神色不太好看,心里也跟着不安,便从阮梦璐的怀里坐起来,看着对方的脸,带着紧张的语气问说。 “除非这是一个陷阱。”阮梦璐最终还是把心中的想法坦白说出来。 司空玉茹听见阮梦璐的这番话后即愣住了,可是过了片刻后却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阮梦璐不解司空玉茹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便带着疑惑的表情问她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表情很可爱。”司空玉茹说着又看了阮梦璐一眼,脸上的笑意再加深了一点。 阮梦璐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管是认真还是嬉戏的时候,司空玉茹对着她永远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就是这一点让她曾经想发怒也怒不起来,有一位这样的伴侣让她开心的时候是增加了,相对的认真的时候也变少了,究竟这种转变是好还是坏,她也说不出一个结果来。 “会不会你想多了?”司空玉茹说笑归说笑,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有点不敢相信。”阮梦璐找不到这让自己感到不安的源头,也许这是女人的第043章团合作的事,我们得小心谨慎,不能马虎行事。”到了这一刻司空玉茹还是不想告诉阮梦璐有关雷莎挑衅她的事,那是因为不想让阮梦璐增加忧虑,再说她对她们的感情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雷莎这女人不能对她没有防卫。 “你确定雷莎是雷莎宝集团的人吗?”阮梦璐一直对这个人的身份有疑惑,听司空玉茹如此道来,心里的困惑不禁又加深。 “你果然不知道雷莎就是雷莎宝集团的千金,你们究竟认识多久了?我奇怪你到了今天居然不知道这大小姐的家世和背景?”司空玉茹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说。 阮梦璐突然感到一阵心凉,这世界果然是尔诈我虞,大家相互欺骗和隐瞒,其实她很早就怀疑雷莎的身份,那天也看得出雷莎宝的老总在装懵,传闻雷家大小姐行事低调,既是如此那为何极少与这个人接触的司空玉茹又怎会晓得对方的身份呢? “雷莎从来没有对我提过她的身份,这证明我们交情只是一般而已,几次碰面的地点都是在常去的那家酒吧,不过通常都是她主动靠过来和我寒暄几句。”阮梦璐越想就越觉得混淆,为了弄清楚一些事,她又接下去问说:“倒是你并没有对她认识很深,为什么会晓得她的真实身份呢?” “我上次去雷莎宝的时候这么巧的就遇见了她,那时候她还主动和我聊了几句,雷莎出现在雷莎宝,你说她是什么身份还需要去猜测吗?”司空玉茹回答得轻松自如,阮梦璐一直注视着她的脸,看到的只是单纯而无害的眼神,这一刻她选择相信司空玉茹,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所以才会变得疑神疑鬼。 在这世界上,人心是最为复杂的东西,有些人让人防不胜防,有些时候却因为过于偏激而冤枉了好人,耍心机的游戏不是每个人都玩得起,到最后还可能是两败俱伤,倒不如先把问题摆在一边,顺其自然和静观其变也许才是上上策。 一阵冷风吹来把阮梦璐从思绪中拉回来,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安安静静的人,却发现对方的脸带着淡淡的睡意。 “天气慢慢变凉了,我们进房间去吧。”阮梦璐轻轻的捏了一下司空玉茹白皙女敕滑的脸颊,带着温柔的语气说。 “嗯。”司空玉茹眼神有点迷茫的应了一声,傻笑的样子实在让人疼惜。 阮梦璐先从藤椅上站起来,然后再弯□让司空玉茹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则两手环着司空玉茹的腰,再用力的把对方抱起来。 司空玉茹的身高比阮梦璐高了一点点,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司空玉茹总是习惯性的微微低下头,然后再侧过脸由下往上的看了阮梦璐一眼,接着便自个儿甜蜜的笑了起来,而阮梦璐也总是在三秒之后才察觉,然后也跟着转头看了司空玉茹一眼,两人视线碰在一起时又笑开了。 44她曾逝去的爱情 ()阮梦璐一个人在办公室房间里忙得不可开交,秘书这时候却来电说马诚辉有事急见,办公室里的人都晓得马诚辉是什么身份,因此对于他的造访,一般上都没有人敢怠慢,秘书给阮梦璐通知一声后就让他自己走进房间。(凤舞文学网) 阮梦璐正好也想见这个人,她保存了档案后便让电脑进入休眠状态,接着从位子上站起身,然后缓步的走向门口。 一打开门的时候马诚辉刚好来到门前,他看见阮梦璐给自己开门显得有些惊喜,阮梦璐面无表情的等着他走进来,关上门后便径直走向置放沙发的那一处,马诚辉尾随着她朝同一个方向去,这时候两人皆有默契的选择在面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我希望你告诉我你不是在玩什么把戏。”阮梦璐一坐下来后便开门见山的说。 “你是说离婚的事?”马诚辉问了这样的一句话后又突然觉得自己问得多余,看阮梦璐还是一副不屑的表情,顿时感到一阵心凉,尽管如此还是不想输了面子,于是也跟着露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离婚反正是迟早的事,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会让我的律师找你谈。” 阮梦璐闻言即冷笑在心,马诚辉这番话说得好像放不开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不过她并不打算为这种事来做争论,那怕有关系到面子的问题,只要能重获单身自由,有些东西她还是输得起的。 “不用谈了,只是告诉我什么时候去律师楼签字?”阮梦璐问这一句话的时候,马诚辉只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不能在陌生了,他禁不住地想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变得如此无情,难道真的如雷莎所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会让律师去处理,向法庭提出离婚申请的时候,可能还得花你一些宝贵时间,到时候希望你可以配合。”马诚辉的态度变得非常冷淡,感觉上他对阮梦璐已经完全心死,而阮梦璐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惋惜,但这并不代表她的无情,这是每个人的自然反应,你不会对一个不爱的人还有留恋。 “只要早一两天前给我通知,基本上我都可以挪出时间来配合。”阮梦璐的语气显得很平淡,她的表现就像在谈着一门普通的生意,离婚对她来说没有特别意义。 马诚辉觉得在这里面对着阮梦璐越久,就越感到心寒,他突然感到恍然大悟,觉得这些年来他就像个傻子,用婚姻的锁链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留在身边,到最后不但失去了一部分的产业,也得不到这女人的心。 “那到时候律师楼再见。”马诚辉说着便站起身,对于得不到的女人也无需再浪费多余的时间,事情谈妥后就立刻离开。 阮梦璐也跟着起身,马诚辉像平常一样的表现出绅士风度让她走在前面,停在门口的那一刻,阮梦璐突然转过身面对着马诚辉,然后带有点愧疚的语气对他说:“对不起,我其实曾尝试过去爱你,原谅我真的办不到,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也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马诚辉怔怔的望着阮梦璐,他的表情看起来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他从没看过如此真挚的阮梦璐,但令人感到讽刺是真情流露却是说离别话的时候,他扬起牵强的嘴角说了句:“我也祝你幸福快乐。” 阮梦璐打开门,马诚辉对她说了句“保重”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阮梦璐把门掩上,那一刻还有点不敢确定好事就这样降临在自己身上,一想到终于可以跟这个男人月兑离关系,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欢乐,恨不得能立刻见到司空玉茹给她报告好消息。 阮梦璐回到家一打开门的时候,眼前所见到是一幅和谐的画面,阮妈妈和司空玉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得甚是愉快,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聊着什么话题,不过可以看得出她们在话题上有很多的共同点,看来阮妈妈是打从心底的喜欢这女孩。 阮妈妈看见阮梦璐回来立刻站起身对司空玉茹说:“璐璐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弄些好吃的。” “妈,等我换了衣服过去帮你。”阮梦璐把月兑了的鞋子摆好后走向她们说。 “不用了,也不过弄几样简单的东西,你陪小茹聊天吧。”阮妈妈说完便直接走去厨房,看那模样似乎准备大展厨艺,不像是弄几样简单的东西。 难得母亲有这般好兴致,阮梦璐也不去打扰,听从母亲的吩咐坐下来陪司空玉茹聊天,她一坐下来即留意到司空玉茹腿上的石膏穿上了腿套,比起那捆得乱七八糟的纱布,这腿套是好看多了。 “刚刚和妈聊了什么?看你们聊得多开心。”阮梦璐说着话的同时又握着司空玉茹的手,不过没一会儿又放开了。 “阮妈妈给我说你以前的糗事,说你小时候像个男生,而且会对哥哥动用武力,谁也想不到我眼前成熟美丽又极有女人味的阮董,曾经比男生还粗鲁。”托阮妈妈的福,司空玉茹知道了不少有关阮梦璐小时候的趣事,平常没有多少机会可以取笑这位优秀得近乎完美的女人,这时候当然要趁机好好揶揄对方一番才爽快。 “我小时候的玩伴就只是我哥,那时候的我没有性别意识,以为自己跟哥哥是一样的,曾经还为了班上一位可爱的小女生而和男同学争风吃醋。”阮梦璐提起童年的事时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似乎已经有同性恋的倾向,年纪小小就喜欢跟男生一较高下,也经常保护其他的女生。 “你妈也提起你在念大学时就有一位非常要好的女性朋友,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争执而形同陌路,她说后来你结婚时有邀请她出席,还说你这屋子的设计都是她一手包办。”司空玉茹说着这件事时,眼睛也特别留心观察阮梦璐脸上的表情,果然在下一秒即被她捕捉到阮梦璐脸上一掠而过的惊慌神色。 阮梦璐从未向她提起此事,但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司空玉茹知道那段曾有的关系并不简单,她也了解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提起的过去,特别是这种深深留下遗憾的往事,但知道了一小部分后反而让她的心里感到很不舒畅,她不否认那是嫉妒的火在内心燃烧,对她来说爱一个人至深的副作用就是无法抑制的占有。 “嗯,青涩岁月的我们都不懂事,也不懂得去珍惜身边的人,后来再碰面时已解开了心结,现在大家都各有成就,她是一名出色的室内设计师,以后我们一起买房子时,也可以找她来为我们的新房子做设计。”除了刚开始那不易察觉的心虚以外,阮梦璐在后来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激动的情绪,她说起这件事时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情,感觉就好象聊起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尽管如此,司空玉茹的心里还是有些介意,不明为何就是想知道阮梦璐的这段过去,于是不甘心的她又换了一个方式问说:“那你这位出色的设计师朋友漂亮吗?跟我比起来,谁比较漂亮呢?” 阮梦璐望着司空玉茹那张表情复杂的脸,当然也看穿了这小傻瓜心里的想法,她不能否认自己曾经爱过这个人,但也不能在这醋坛子的面前承认这段感情,在心里斟酌一番之后觉得善意的谎言也是爱情的调和剂,于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当然是你漂亮,没有女人可以跟你比较,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一个再怎么美丽的女人对赞美的话始终毫无免疫力,不管阮梦璐是不是出自真心,司空玉茹听了爱人的夸奖后,心里感觉既开心又甜蜜,心中的嫉火也因此而熄灭了,看她一副心满意足又略带娇羞的表情,阮梦璐在心里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给你说一个好消息,今天马诚辉来见过我,证实是他提出离婚,那些离婚手续办好之后,我只要上律师楼签个名,从此我就是自由之身了。”阮梦璐在感到兴奋的同时又显得有所顾忌,说话的声量有刻意被压低的感觉,看样子她是担心被身在厨房的母亲听见这番交谈。 “你确定签了名后从此是自由之身吗?”司空玉茹似乎有些不满意阮梦璐的这一句话。 一开始阮梦璐见司空玉茹露出这种表情时觉得有些纳闷,不过很快的她又领会到对方的意思,要应付女朋友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了得学会察言观色,还要看懂女人的那点小心思。 阮梦璐对于爱人有着无限包容,即使对方像现在这样任性的时候,她还是带着耐性的说:“那边签了名,这边又心甘情愿的卖给了另一个女人。” 司空玉茹笑着不说话,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没想到飞来横祸砸伤了腿之后,接着都是好事连连,不只是和阮妈妈相处得好,以后也无需顾虑马诚辉会不会突然上门来,这些忧虑的事通通都得到了解决后,也不怕还有什么难题不能克服。 49两人的痛苦 ()床头黄澄澄的灯光下照着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她们手上都各自捧着一本书,司空玉茹在同一页读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读不进脑,当她偷偷把视线抛向旁边的那个人时,却发现这个人像个瓷女圭女圭般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坐姿,眼神也失去了焦点,分不清到底是人在看书还是书在看人。(凤舞文学网) “璐,我们谈谈好不好。”司空玉茹把书放到一边,转身面向着阮梦璐,看着她美丽的侧脸说。 阮梦璐有点反应迟钝的侧过头,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司空玉茹,然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问说:“要谈什么?” “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司空玉茹决定不再逃避问题,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只会耗尽大家的精神和时间,她们必须共同找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那你有什么建议呢?”阮梦璐也放下书,她稍微挪动了一□体,让一边的手臂靠在床头,眼睛直视着司空玉茹,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疲累。 “我…?”司空玉茹被问得哑口无言,今天她只看到问题却想不到对策,向阮梦璐提出来还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态度积极的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被反问了回来。 阮梦璐两眼定定的看着司空玉茹,而司空玉茹也目光直直的看着她,阮梦璐的一双眼睛原本是明亮而清澈,此刻却觉得大而无神,眼里似乎少了一份自信的光辉,她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家人怎么想,不过司空玉茹知道实际上她是十分在乎的。 司空玉茹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心痛,她忍不住把视线移开又垂下头来,犹豫了一下后又抬起头来问说:“你和你妈妈谈过了吗?” 阮梦璐到了这一刻还要逞强,居然装作一副不屑的口吻说:“我等她打电话给我才谈,我妈的性格我最了解了,要是我先主动的话,她就以为自己占上风,没有半点让步的余地,到时候谈了也是白谈。” 司空玉茹闻言后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两母女的关系并无改善,两方面都坚持不肯做出让步的话,到最后关系可能会恶化到无可挽救的地步,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满肚愁肠,心里的罪恶感又加深一层。 “不过我爸和我哥倒是打给我了。”阮梦璐考虑了半天还是说出来了。 司空玉茹听到这里,显得很紧张的坐直了身子问说:“哦,他们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吗?” “那肯定是的,我妈大概回到家后立刻给他们报告了。”阮梦璐显得有些不满的说。 司空玉茹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又问说:“那你爸和你哥对你说了什么?” 阮梦璐还未开口,但司空玉茹已能从她烦躁的表情得到了答案,接着阮梦璐果然就如她所想的说:“他们都劝我去看心理医生,而且还建议你一起去,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视我们的爱情为一种病态,我对这些人的无知感到可笑。” “你也不能怪他们,这是一般人的反应,说到底他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因着我而和家里的每个人都产生隔阂。”家人的不体谅或鄙视的态度让司空玉茹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不过她不想让更多的家庭成员涉及,因为阮梦璐会因此而被家人孤立。 “那你要我怎么做?这些事即使解释了他们也不会明白,我何尝不想和他们和睦相处,但你说我做得到吗?这些是我的家人而不是你的家人,所以你才会说得轻松,今天若换成你的话,我不相信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阮梦璐说着声量也渐渐跟着提高,她近来承受的压力确实很大,忙于事业的同时又得面对着家人的逼迫,偏偏对某些事又感到无计可施,烦躁的心情下再加上司空玉茹一句无心的话,竟然让她的情绪突然失控,没想到这一发却不可收拾。 司空玉茹被阮梦璐这激动的情绪吓得不轻,向来对她有着宽宏包容与耐性的女子,今天居然冲着她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她可以解释一切的行为是压力所致,不过委屈的感觉还是先涌上心头。 阮梦璐见司空玉茹轻轻撇了一下嘴,然后一脸不高兴的拿起了书,她不想跟阮梦璐发生口角,于是便把专注力投注在书上,想借此让自己的心能冷静一下。 “小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我这几天都快被这些事烦死了,所以…”阮梦璐对自己的情绪失控感到自责,她神情慌张地扑到司空玉茹的身边,抱着满怀的歉意解释,不过话没说完又被司空玉茹打断了。 “不,你说的对,他们是你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我必须明白你的处境,不应该自私的只想到自己而已。”司空玉茹幽幽的说出这番话,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书页,阮梦璐在她说完后又轻轻推了她几下,但她始终不肯再抬起头看她一眼。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一个一个把他们解决,要得到家人的认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做生意也是这样,我有信心我可以克服这次问题,所以你不要再操心那么多,乖乖的继续当我的好老婆好吗?”阮梦璐把司空玉茹手上的书夺过来丢到一边,然后握着她的双手,又像之前一样带着温柔的语气安慰她说。 司空玉茹还是默默低着头不说话,不过不说话不代表没有想法,阮梦璐见她一脸沮丧的表情,知道她脑袋里也没想着什么好东西。 “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除非…”阮梦璐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带着忧郁的眼神注视着司空玉茹低垂的脸,不好的预感突然在心里浮现,她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司空玉茹等着阮梦璐说完整个句子,过了许久对方却依然没有动静,她忍不住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张无助的脸,心里头不禁酸楚了一下又问说:“除非什么?” 阮梦璐似乎并不是很想说出来,不过在片刻的迟疑后,她拿起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忧伤的语气说:“除非是你选择要离开我。” 听见这一句话时,司空玉茹的心有说不出的苦涩,一段感情得来不易,曾经爱过痛过也被恨过,唯有阮梦璐是她今生最爱的人,要她放弃这个人好比从她身上切掉一大块肉,不过有时候割舍也是不得已的,至少她相信阮梦璐有家人的陪伴也是另一种幸福。 “到不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这种想法。”司空玉茹说这句话时,连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虚。 “我警告你!以后也不准你有这种想法,永远都不可以有这种想法!”阮梦璐眼神凌厉的瞪着司空玉茹说,那表情非常的吓人,让司空玉茹不自觉的把身体往另一边挪去,深怕会对方一口吞掉的感觉。 阮梦璐发现自己又失控时,对自己丧失理智的行为又一度感到自责而沮丧,她起身趋前想拥抱司空玉茹,不过眼前的女子却像只受惊的小猫咪般,她动一下对方就往后挪一下,不敢太靠近她。 司空玉茹的反应让阮梦璐既感到心痛又心酸,对于越害怕失去的东西就会越想抓紧,这种心态一旦过于强烈就会有不正常表现,这一刻她们都看不见自己的问题,压力让她们变得敏感而多疑,原本无比美好的爱至今却变成了一种伤害。 “对不起,对不起…”阮梦璐颓废的跪坐下来,喃喃的说了无数声的“对不起”,说着眼泪也不受控制的一颗接一颗落下来,她双手掩着脸在哭泣,看上去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司空玉茹望着眼前的情景显得有些失措,阮梦璐虽为女儿身,不过向来有泪不轻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嚎啕大哭的阮梦璐,在一阵惊慌之后她又心疼了,这时候她才慢慢靠近阮梦璐,然后张开手环抱着她,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彼此哭了一整个晚上,哭累之后又各自怀着不安的心情睡去。 50相爱对了吗? ()早上起身后,两人一照镜子发现眼睛都肿得跟核桃一样大,偏偏今天公司大清早又有重要会议必须出席,为了不影响仪容,阮梦璐选择带上黑眼镜,而司空玉茹则以黑框眼镜取代了隐形眼镜。(凤舞文学网) 尽管两人都以饰物来做掩盖,不过无需心细的同事也能察觉到她们今天的异状,当然这事又成了今天的热门话题,办公室里最多是非交流的地方无非是茶水间或洗手间,这次身在厕所里的司空玉茹又“有幸”的听到了有关的流言。 “你们有没有发现阮董今天有点奇怪?” 司空玉茹才进入隔间厕所,随后一群女子走进来,这些人身影还没到声音先到,看来办公室里的人都喜欢高声谈论是非,大概这种行为已成为办公室潮流,大家都习惯在做,因此做起来也毫无避忌。 “我们都发现了,那有人在办公时间一直带着黑眼镜,而且这根本不是阮董的作风。”那女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不过她那女助理也很奇怪,今天突然戴上了眼镜,虽说她偶尔也会改变一下形象换不同的打扮,不过两人一起变也太不寻常了,你们说那两人的眼睛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又做了整容?”其中一个女子尖叫似的说,大概是惊讶的反应。 “整容?应该不会吧,两人的眼睛都那么漂亮那么有吸引力,你们觉得还需要整吗?”有人的思维比较有逻辑,提出了反驳。 “那是什么呢?你们有谁听说了最近的新闻呢?”这女子发出此问题时,大伙儿又突然安静下来,估计是在做出思考,司空玉茹心想这些人要是能把八卦的潜力发挥一半在工作上的话,那成就肯定不比现在差。 “眼睛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不过我最近倒是听到了一些其他关于她们的传言,说她们其实是一对恋人,有不少同事常常看见她们出双入对,而且怀疑她们已经同居了。”洗手间在片刻寂静后,突然冒出的一段话让司空玉茹的心开始恐慌,她像个木头般站得直直的靠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的,甚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个我也听说了,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根据,因为阮董是个有丈夫的女人,而司空也没有让人觉得她有这种倾向。”这女子以确定的口吻说出,似乎对自己的分析很有把握。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有了丈夫并不代表就是直的,有人证实说阮董和她的丈夫一直是分房睡,而且我还曾亲睹她那个帅气的老公携着另一个女人出入一些公共场所,话说像司空条件这么好的女子到现在还不交男友,听说我们公司的高富帅宋承嗣追她也遭拒绝,这样优秀的男人她还嫌弃,要不是品味特别就是不正常,而你们不觉得阮董和那助理好得过火了吗?最近两人还共乘一辆车子,我说同居的可能性是很大。”女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几个听着的人似乎也认同了这一番的见解,大家开始三嘴四舌的讨论起来。 司空玉茹感觉到头皮开始发麻,整个手心都湿透了,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很在乎。 “老实说我还挺崇拜阮董这样的女子,觉得她很不简单,是所有女性学习的榜样,不过她要是真的跟女人在一起的话,那我应该重新估计这个人了。” “我就说像司空这般美丽的女子一定是靠美色攀上助理的位置,居然连女人的感情都欺骗,这样的女人最不要脸了,阮董其实是个挺好的人,要是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名誉和事业的话,我真替她感到不值。” “我看她的命水貌似没有很好,嫁的男人不忠,现在又陷入同性畸恋,她前世不晓得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所以今世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司空玉茹则越听就越难受,厕所外头的一群人聊得开心,厕所里头的一个人却暗自神伤,说闲话虽是个人自由,不过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这种行为能免则免,原因在于说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些和你无所不谈的姐妹淘,有天可能就挑你当闲话主角。 司空玉茹无精打采的回到位置上,阮梦璐一看见她走进来便对她说:“你的手机响了几回,我正忙着没帮你接,你看看谁给你打电话了,看样子似乎有急事找你呢。” 阮梦璐说着话的同时眼睛依旧离不开电脑屏幕,过了半天她们的眼睛似乎都消肿了许多,司空玉茹看了看电脑旁边的黑眼镜,想了想又对阮梦璐说:“待会儿你就别戴眼镜了,那些人都在外面讨论你。” “那些人需要发泄压力,我又不是没被说过,说了我也不觉得痛或痒,你就由得他们去吧。”阮梦璐回答得很潇洒,她并不知道没听见内容是她饶幸,司空玉茹此刻没办法像她那么淡定,洗手间的是非话题多少都有对她的心情造成影响。 阮梦璐说完又继续忙着,司空玉茹不想打扰她,便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查看未接电话,看见了来电者的名字时,司空玉茹望着这名字愣着了,没想到下一秒这个人又打来了。 司空玉茹拿起手机匆匆忙忙走出房间,一脸专注在电脑前的阮梦璐被这急促的脚步声引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司空玉茹把门掩上后立刻接听电话,心里的紧张让她的喉咙像是被东西卡着般,手机贴在耳边但嘴里却发不出声来。 “是小茹吗?”电话接通后对方也是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阮妈妈,我是小茹。”司空玉茹小心翼翼的回答。 “有时间出来见个面吗?”阮妈妈说了这句话后,又似有顾忌的问说:“璐璐在你旁边吗?” 司空玉茹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一眼依然紧掩着的门,然后坦白的回答:“没有,她不在旁边。” “她最近过得好吗?”天下父母心,阮妈妈再怎么顽固,心里始终放不下女儿。 “她不太好,一天比一天瘦,阮妈妈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璐璐是很在乎母女感情,现在的她并不开心,我希望你们能回到以前的关系,我求求你原谅她对你无理的行为,那天你回去之后,其实她的心里感到很懊悔。”司空玉茹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出这番话,阮妈妈虽然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她可以想象得到司空玉茹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想着心也跟着软了。 “出来见面才说好吗?我刚好就在这里附近。”阮妈妈又提出同样的要求。 司空玉茹突然沉默了,大概过了片刻后才回答说:“好吧,但我也只能在午休时间见你,要不璐璐可能会起疑。” 阮妈妈此刻身在公司附近,不过却说了一个远离公司的见面地点,看来阮妈妈是个心细而谨慎的人,这样的安排自然是刻意躲开阮梦璐,同时也可避免碰见在同一地方用餐的其他同事。 司空玉茹挂线后又走进房间里,阮梦璐见她神色凝重的走进来,忍不住问她说:“谁找你找得那么急呢?” “一位我姐的外国好友,她特地从国外带来了东西要我帮忙转交给姐姐,所以待会儿午休时间我会去见她。”司空玉茹预料到阮梦璐会问,因此在走进来之前先准备了答案。 “哦。”阮梦璐不疑有他,像平常一样的语气回应了一声。 司空玉茹掩不住心虚的表情回到位子上,还好阮梦璐正忙于手上工作,要不肯定会留意到她这异于寻常的表现。 51请离开我的女儿 ()到了午休时间,阮梦璐把车子的钥匙抛给了司空玉茹,让她自己开车去见朋友,不过司空玉茹却一口拒绝了,因为阮梦璐的名贵轿车实在太抢眼了,万一被一些眼尖的同事发现的话,免不了又是背后一顿风凉话。(凤舞文学网) 司空玉茹推门走进约定的馆子时,店里其实没有多少客人,她扫视了整间店却没有看见阮妈妈的身影,心里不禁想着是不是自己搞错了地点,就在这时候一位服务生走向她并问她说:“请问是司空玉茹小姐吗?” 司空玉茹看着服务生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说:“我是。” “那这边请吧。”服务生说的同时朝前面比了个请的手势,司空玉茹说了声谢便随后跟去。 这家馆子看起来并没有多宽敞,但想不到店里居然还设有包厢,服务生非常周到的为她推开门,一走进去果然看见阮妈妈就坐在里头。 见面谈话也要找那么隐秘的地方,司空玉茹想不到阮妈妈的用意何在,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心里直涌出来,事情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应付,到了这一刻唯有靠自己的机智来见招拆招。 “要不要先吃些东西?我正好还没吃午饭。”阮妈妈显得很和气,不像是来谈判的人。 “也好。”司空玉茹其实没什么食欲,也赶着时间回去公司,但又不能不给阮妈妈面子,所以只好接受了她的提议。 用餐的时候,阮妈妈还像平时那样给司空玉茹夹菜,对她的好一分不减就如当初,这让司空玉茹的心更感到加倍的愧疚,但其实这是阮妈妈的心理战术,她对自己的女儿实在没有一点办法,唯有从司空玉茹这里下手。 “璐璐从小就是个非常独特的女孩,个性非常独立,跟她哥哥的感情很好,也不知是否因为这样而对性取向有了模糊的概念。”当阮妈妈提起这话题时,司空玉茹知道要开始作战了,坦白说她没有十足的把握,看目前情况还是保持沉默为上策。 “我们对孩子没有太多要求,只要她健康长大有正常的生活就好,但璐璐这孩子很本事,身边许多亲朋戚友都很羡慕我们,每个孩子成才是父母的骄傲,不过太有成就却未必是一件好事,他们有自己的想法,都不把父母看在眼里。”阮妈妈说着时露出了感叹的表情,司空玉茹明明知道阮妈妈对她施行苦肉计,但望着眼前无助的母亲,心里还是不由得心酸难过起来。 “璐璐的性格我们都很清楚,她倔强的脾气这点倒是跟我很像,作为母亲总不能放下尊严主动和女儿和解,要是我这么做的话,以后休想她还会把我放在眼里。”阮妈妈说话的语气显得很无奈,司空玉茹听着也不禁叹了一口,有时候也得站在父母的立场来思考,他们有他们的顾忌和难处,做孩子的不一定明白,就好像父母也不一定明白孩子的感受。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司空玉茹踟蹰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 阮妈妈盯着司空玉茹的脸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卖同情说一大堆就是为了等这句话,不过让她等到机会时却又突然迟疑了,看着眼前的女子居然有那么一刻的不忍心,只是当想到自己女儿的幸福时,阮妈妈还是得狠下心说:“我求你离开璐璐,现在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会听,除非是你让她自己死了这条心。”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从接到阮妈妈致电给她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一定是这样的结果,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她无法拒绝阮妈妈的要求,但她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她不愿意看见这两母女相处如仇人,但她也做不到牺牲自己的爱情。 “阮妈妈,很抱歉,我没有你想象中的伟大,我不希望璐璐失去母亲,但我也不能没有她,而我相信她也不能没有我,没有母亲对她来说很痛苦,但是失去了爱情也一样让她感到不幸福。”爱情和事业一样,在面对挑战时都必须想办法克服,所以司空玉茹不会如此轻易退让。 阮妈妈听完司空玉茹的言论后并没有因此而大受刺激,她优雅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略微思考一下又对司空玉茹说:“每个人都可以挑选情人,但不可以挑选家人,我未必是理想的母亲但我永远是她的母亲,你或许是个理想情人但你不一定可以当她一辈子的情人,这道理你明白吗?” 阮妈妈从头到尾保持着心平气和的神态,她不急不躁的表现反而让司空玉茹有种输势的感觉,而她的每一句话不是击中司空玉茹的弱点就是痛处,要是碰上意志薄弱的人肯定会因此被说服。 “我明白,永远的母亲却未必可以陪她一辈子,而不一定是一辈子的情人却可以给她一生难得的快乐。”司空玉茹说话的同时还带着淡淡的笑容,这和谐的表达方式却有不可抵挡的威力。 阮妈妈觉得自己是低估了眼前的女子,司空玉茹并不是普通的上班族,她的睿智与胆量还超越一些她所认识的领导人,说起来马诚辉的条件与人品还不如这个女子来得优秀,难怪女儿即使遭世人唾弃也坚持要与这个女人相守。 “要不是我们的想法在某方面有分歧的话,我倒是非常欣赏你这个孩子。”阮妈妈又一次有所感叹的说。 “在我少年时期母亲因病逝世,阮妈妈对我的好让我感觉到重温母爱,这段时间我很内疚也很难过,可是我觉得我们的爱并没有错,为何你不尝试接受我们?当你用不同的心态来成全我们时是两个人的幸福,反之就是两颗受伤的心。”司空玉茹见阮妈妈的心意似乎有些动摇,便斗胆的把心里的期望说出来。 阮妈妈闻言后脸色有瞬间的变化,不过很快的她又恢复了淡定的表情说:“要我尝试接受你们何止是改变心态那么简单,这也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行,我们中国人都是传统思想民族,你可有想过我们做父母的要如何去应付亲朋戚友的眼光,单是那些三姑六婆的闲话叫我下半辈子也不得清静,就算今天我接受了你们,那你可有把握过她老爸那关,这事情要是让他知道的话,一定会被你们活活气死。” 这一回轮到司空玉茹的脸色大变,她确实没有想得那么长远,曾经她以为只要不说就能一辈子守住这秘密,两人以闺蜜之称就可以瞒天过海,不过今天她才知道那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一件事即使保密功夫再好最终还是会被揭发,她们为了爱情可以不惧世俗眼光,但处于保守国家的父母可能会因此而蒙受羞辱。 “你美丽年轻又能干,没有了璐璐你也许还可以找到下一个伴侣,而我已到了这把年龄不可能再生第二个女儿,璐璐是我的命根子,我怀胎九月把她生下来,辛苦养育及培育她才有今天的成就,你一来就把我的女儿抢走了,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不公平的事。”阮妈妈说到这里时不禁露出了神伤的表情,看来她很了解司空玉茹,想说只要装一下可怜就会让对方的意志动摇。 司空玉茹的头脑也没有那么简单,她其实早已看穿阮妈妈的伎俩,但她确实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即使知道是一种手法却还是心软了。 “小茹,我希望你能体谅做母亲的心情,也请你不要责怪我的自私,我其实从来不反对同□情,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但你就是不能选择我的女儿,她也许并不适合谈恋爱,事业才是她一生追逐的目标,没有你她至少还有工作可以寄托。”阮妈妈的言下之意是指司空玉茹高估了自己,身为母亲的她最清楚女儿的本质,别的女人可以为爱情而失了魂,但阮梦璐绝对是事业在首,其他的在后。 “坦白说我从没看过璐璐认真的去谈一场恋爱,像你这样的女子是很多人都会喜欢的,所以璐璐也特别珍惜你,但我不认为她把你放在首位,若要在爱情与事业之间做抉择,她始终会选择事业,不信的话你再看下去就明白我说的话了。”阮妈妈带着十分笃定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否定的东西听得多了心里自然也会觉得越来越不安,司空玉茹觉得此地是不宜久留,必须找个借口开溜,就这时候她的手机却适时的响了,她心里感激这电话来得正是时候,想着的同时也赶紧接听了。 说完电话之后,司空玉茹带着抱歉的语气对阮妈妈说:“不好意思,我必须赶着回去公司,客户临时改了会见的时间。” 这种老掉牙的金蝉月兑壳计阮妈妈当然也看懂,不过却没有拆穿的理由,说了这么多也是时候放人了,望着司空玉茹离去的身影心里却莫名的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对于自己的对错有那么一瞬间的质疑,不过这念头很快又在她顽固的信念下消失了。 52love figh ()阮梦璐听见开门声便知道某人午休回来了,整个公司里唯有司空玉茹是不敲门直接走进来的人,她放下手中的工作伸一伸懒腰的时候,司空玉茹正好从她面前走过,见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心想大概会见朋友的过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凤舞文学网) “你姐的朋友交了什么东西给你?”阮梦璐见她手上除了包包并没有拎着其他的东西,便好奇的问说。 “东西?”司空玉茹有点心不在焉,她的反应险些让她的谎言当场被识穿,还好她的脑筋也转得快,看见阮梦璐的脸上出现疑惑时,赶紧又接下去说:“她下周打算去法国,刚好我姐也因公事会去法国走一趟,她们最后决定在那里会合,所以我也没看到那东西。” 对于司空玉茹说的话,阮梦璐有着半信半疑的感觉,不是言语间有破绽,而是司空玉茹今天的行为有些奇怪,她觉得对方有事相瞒,凭女人敏锐的直觉来判断,她甚至觉得事情非同小可。 “小茹,你还记得我们对彼此说过的承诺吗?”阮梦璐站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走到司空玉茹的旁边,身体靠着桌台,看着对方的脸说。 “当然记得。”司空玉茹回答得有点心虚,而且不敢直视阮梦璐的脸,这女人其实不太擅长掩饰表情,心里想的一般都会直接反映在脸上。 “那你就不应该有事情隐瞒我,我认为你不是去见朋友,究竟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坦白告诉我你刚才见了谁?”阮梦璐带着盘问的语气,她最不高兴就是相信的人欺骗了她。 司空玉茹抬起头即接触到阮梦璐犀利的眼神,令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慌,她自认谎言编得完美,而自己的演技也到家,但还是逃不过阮梦璐的透视眼,只能说这两母女实在都太厉害了,很多时候让她招架不住。 “我…”司空玉茹欲言又止,心里纠结着该不该说出实话。 “给我坦白说,绝对不能骗我。”阮梦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眼神带着让人无法违抗的气势。 “好吧,我说,是你妈妈约我见面。”司空玉茹还是坦白说了,阮梦璐一旦对某事起疑就有办法找出真相,反正迟早都会被发现,还不如这一刻乖乖招出实情。 “我妈?”阮梦璐先是感到震惊,接着又紧张的问:“她对你说了什么?有没有为难你呢?” 阮梦璐的反应让司空玉茹觉得很感动,原以为提起这事时她会首先关心母亲,只是没想到她反而更担心爱人受委屈,虽不能由此断定在阮梦璐心中爱人的地位是高于家人,但至少看得出阮梦璐是有多紧张她,之前的那份不安感觉也随之消失。 “为难倒是没有,只是吃个饭聊聊天,最主要的是想知道你的境况,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司空玉茹边说边观察阮梦璐的表情,一个人的心思即使藏得再深,当听到这样的话时也必为之动容。 “她还能找你出来吃饭,说明她过得还不错,再过一段日子等她气消后,你又会看见她时不时的来按我们的家门铃。”阮梦璐的想法倒是很乐观,这是她的优点,不管情况有多糟糕,她总是保持着正面的思维模式,但这次的问题有些棘手,过分的乐观反而让人觉得对方是鸵鸟心态,不闻不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上策,司空玉茹越想就越替阮梦璐感到得担忧。 “表面上好并不代表是真的好,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也许她早已经气消了,只是等你主动找她说话。”阮妈妈不是一般的顽强,司空玉茹只好试图说服女儿。 “我是不会先做出妥协,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无论什么事都得看她脸色,我妈的性格我太了解了,总之给她电话的事没得商量。”真不愧是两母女,不只是样子长得很像,就连固执的性格也是一模一样。 阮梦璐见司空玉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总觉得事有不妥,以母亲的性格而言,绝对不会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阮梦璐心里充满了疑问,很想知道这两人见面到底谈了什么? 下班的回家路上,司空玉茹坐在车里也是默不作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望着倒退的景色入神。 气氛过分的安静让阮梦璐忍不住转头看了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眼,见她又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带着关心的语气问说:“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司空玉茹没有立刻回答,她把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来,换了一个面向前方的坐姿,然后略微做了思考后才回答说:“没什么大事,只是下午在洗手间听到一些不愉快的传言。” “既然是传言就不要去想了,人家的闲话你以后少听吧,没好处又把自己弄得不开心。” 阮梦璐不屑的口气让人感觉到像是在挖苦,司空玉茹听着心里就不舒服,便很不高兴的反驳回她说:“你是说我故意去听的吗?我又不是聋子,传进耳里的声音我又挡不住,说什么我靠关系攀上现在这个职位,被人说成这样我还能开心吗?” 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阮梦璐也不是没听过,听得多也免疫了,因此她觉得是司空玉茹是化大了小问题,认为她是在自寻烦恼。 “你又不是真的靠关系,何必管别人怎么说你,如果你一直为这种小事看不开的话你就永远做不了大事。”阮梦璐最近很容易觉得烦躁,当情绪不受控制时说话也变得直接,总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出口伤人。 本来就有些敏感的司空玉茹在听到这番话后非常生气,她把身子侧过来看着阮梦璐,带着冰冷的口气说:“对,我做不了大事!我达不到你的层次!我高攀不起你!是我妄想乌鸦变凤凰!你去聘请更有能力的助理,我现在不干了,放我下车吧。” 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人一旦翻脸起来不是一般的可怕,阮梦璐这时候才察觉的事态严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看着怒火中烧的司空玉茹,她心里虽又急又慌,但还会想到先安抚对方的情绪,赶紧替自己解释说:“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你别误会了,好吧,我错了,我说话没经大脑,对不起,我诚心接受你任何的惩罚。” 几句话又让她灭了心中的怒火,爱有时候会让一个人变得很不争气,司空玉茹不想轻易原谅这个人,不过心里想的跟表现出来的并不一致,当阮梦璐又把手伸过来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知道碰上这个女人就注定是她一生的悲剧,即使被欺负了一百次终究也会无条件的宽恕对方。 气是消了但心里还有些不服,司空玉茹不表现抗拒,只是被动的接受阮梦璐对她柔声下气的讨好,阅人有术的阮梦璐很懂得女人心,她带着哄骗哀求的语气对司空玉茹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要怎么罚我也行,要我绑手绑脚被你折腾一个晚上也好,或者让你整个晚上飞上云霄也好,我愿意一百分的配合。” 司空玉茹听了这番话后只觉得双颊发烫,心里的娇羞让她更说不出话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脸上的腼腆,她只好逃避阮梦璐的视线,又把头转向窗外,假装还在生气的样子。 阮梦璐见这一招行不通,于是便把车子拐进另一个小巷,然后突然停下车子,接着又月兑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司空玉茹觉得很疑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又见阮梦璐也月兑掉了她的安全带,朝她欺身而来,抓住她的手的同时,自己的嘴唇也被紧紧封住了。 “唔…”司空玉茹一想到这里还是大街上,心里的惊慌让她下意识的做出抗拒,拼命地想挣月兑开对方,不过没想到身形比自己还娇小的阮梦璐居然力大无穷,她又做了几下挣扎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束手无策之下唯有乖乖任其摆布。 阮梦璐的吻由粗暴慢慢转变成温柔,司空玉茹感受着这温软的唇舌,鼻间萦绕着熟悉又让人深陷的迷人气息,她只觉得身体就快融化,从原本的屈服变成热情迎合。 当阮梦璐放开了司空玉茹回到自己驾驶座上坐好时,司空玉茹居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她轻咬着下唇低垂着头,脸颊上的发烫也逐渐蔓延到脖子处,她可以想象自己现在就像只煮熟的虾子一般红。 “看来你是比较适合整晚飞上云霄。”阮梦璐在偷袭之后居然还调戏人家,司空玉茹虽恨得牙痒痒,但同时也觉得甜滋滋的,又恨又爱的矛盾感觉在心里交错,让她一时间也不晓得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57真病?假病? ()“璐,我很高兴也很想成为你的新娘,不过我还没有准备好,而且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你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好吗?”司空玉茹跪着的姿势好像在赔罪般,阮梦璐听见她的回答时,觉得自己的天空仿佛下起雨来,整颗心顿时沉到最低之处,失望的表情写满了整张脸。(凤舞文学网) “我以为你也在等这一天,看来一直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阮梦璐说完后神情失落的低着头,她的手不小心一松,装着钻戒的盒子掉到了地上,她看着盒子掉落的位置,却没有心情把它拾起来。 司空玉茹毫不犹豫的把盒子拾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到眼前,珍贵的握在手里,她多想让阮梦璐把这颗美丽精致的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可惜她这一生却无福消受。 “我确实在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司空玉茹边说边把盒子递到阮梦璐的手上,说到一半却因着心酸而说不下去了。 阮梦璐看着司空玉茹的反应,心里又一次感到疑惑,她觉得今晚司空玉茹的言行举动都显得有些奇怪,她慢慢回想这几天自己是否错过了什么,到底有没有疏忽了什么问题,对司空玉茹的关心是不是少了,自己有没有无意中说错了什么? 阮梦璐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的时候,司空玉茹趋前来,把她的头抱在胸前,亲了亲她美丽的秀发,带着浓浓鼻音,像是哽咽的说:“璐,我爱你,我非常爱你,我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人,以后也不可能再这样的爱别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已经将我的心完全交给你了,你只替我好好保管,好吗?”司空玉茹紧抱着阮梦璐不放手,她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忧伤的脸。 阮梦璐闭着眼睛感受着从司空玉茹身上传来的体温,呼气吐气都只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她在这温暖的怀里慢慢平静下来,重新找到了安定的感觉,当她们放开彼此时,阮梦璐握着司空玉茹的手,带着体谅的口吻说:“你要多长的时间考虑都无所谓,总之我会等到你说愿意的那一天。” “璐,不管面对什么样困境你都不能放弃自己,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你能答应我你可以做到吗?”司空玉茹握着着阮梦璐的双颊,让她回答的时候能盯着自己的眼睛。 阮梦璐看着司空玉茹的眼睛,总觉得这双漂亮的眼睛收藏着某种不敢释放出来的感情,她深深地望进对方的瞳孔里,希望能探索进入对方内心的深处,看了半天却找不到入口,这时候司空玉茹带着比之前更严肃的语气又一次问说:“答应我吗?” 阮梦璐把深入她眼里的视线收回来,带着不敢违抗似的语气说:“我答应你。” “你要记住你答应了我。”司空玉茹再一次强调说。 “嗯,我会记得。”阮梦璐认为司空玉茹是不希望她再有意志消沉的时候,所以才会说这些,等到她真正了解对方的意思的那一天,可惜伊人却已不在身边。 第二天到雷莎宝与老总商谈的时候,意外的看见雷莎也在场,阮梦璐在心里嘲讽这女人终于肯表明身份了,会议进行过程中,只要雷莎一望过来,她就故意避开对方视线,这样的行为反而让雷莎觉得有趣,心想说这女人也有孩子气。 会议商讨到最后的结果让双方都很满意,雷莎以股东的身份加入,成为阮梦璐公司里的董事长之一,当然资金的问题也因此得以解决,而公司也会因为雷莎宝的加入将提升名气,给客户建立更大的信心,阮梦璐不由得感叹,有时候看似大坏的事情其实是引领走向更好的未来,这一次的事件绝对是因祸得福。 这几天司空玉茹和雷莎宝的老总一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除了给对方发送内部操作资料以外,也忙着办理公司联名的手续,两个人都是优秀而高效率的员工,在预定的时间前成功的完成了一切任务。 一周后阮梦璐向公全体员工司宣布了此消息,一向低调且神秘的雷莎今天居然也到场,首次在一家公司里头明确的公开自己的身份。 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雷莎宣布让全体人员加薪百分之十,听到这消息的人个个都感到非常振奋,大家的办公气势立刻与之前大有不同,以这一招来激发大家果然非常实用,员工的效率也随之大大提升。 公司的财政危机得以化解后,雷莎好人做到底,不惜把一些专业的优秀人才从各分行调到这里来,当越来越多商家知悉此公司与雷莎宝联合时,原本之前那些还闹着退单的客户不但打消此念头,甚至还追加更多的订单。 公司里头多了好几位出色的员工帮忙分担阮梦璐的工作,现在她有更多的时间到医院去陪母亲,由于阮妈妈的身体状况不大理想,医生建议先配些药让她把身体调养好之后才能进行手术,因此手术进行日唯有暂时延后。 许久不见的马诚辉今天居然也到医院来探访阮妈妈,怎么说这两人都曾当了好几年的夫妻,即使没有情也有义,再说两人都已经敞开心怀以朋友的身份来对待彼此,因此对于马诚辉的出现,阮梦璐不但不觉得反感,而且还像见到老朋友般亲切。 阮妈妈看见马诚辉时表现得有些冷淡,也许是疲累让她变得面无表情,马诚辉只是和她聊了几句之后便离开病房。 马诚辉从病房走出来时,正巧在走廊处碰见了和医生在聊着的阮梦璐,他立刻走前去向他们打招呼,马诚辉走近来时刚好他们也结束了谈话,当医生走开后,两人便到医院的公园散步聊天。 两人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后,马诚辉开口第一句便问说:“你是什么时候得知阿姨患了癌症?” 阮梦璐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回答说:“上个月的二十六号,那时候我是接到我爸的电话后立刻赶去医院。” “这么说来大概也有三周左右了?”马诚辉自己也计算了一下说。 阮梦璐点点头,对于母亲的病情她感到一筹莫展,没人能预测末期癌症病人的生存率到底有多高,手术一再延后又无法定下日期,她每天醒来第一时间便查看手机,下午一定前往医院关心病情进展,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会医护人员会给她捎来坏消息。 “璐璐,我不知道我这种想法好不好,不过我看了阿姨的情况,我觉得她不像是个有病的人,虽然我不懂医术,但你也知道我有很多医生朋友,依他们平常叙述病人的情况来判断的话,阿姨的身上根本看不到有癌症的症状。”马诚辉也不管阮梦璐会有什么反应,将心里的疑问照实的说出来。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怀疑过,不过我和医生聊过了,而且也要求进行二次检验,不过始终是相同的报告出来,加上这家医院有最先进的医疗设施,所以到最后我也只能接受这事实。”阮梦璐显得有些无奈的说。 “那阿姨的例子也算特殊,不过往另一方面去想,也许她病愈的机率会很高,不过我觉得心灵上的医治更为重要,尽量让她保持开朗的心境,切忌让她产生放弃生存的念头。”马诚辉说的这番道理阮梦璐也懂,在母亲面前最不能提的就是她与司空玉茹的关系,不过司空玉茹却又是唯一说服母亲接受手术的人,阮梦璐想了好久依然搞不清楚,这两人的关系究竟是和洽还是恶劣呢? 雷莎最近很常往公司跑,对于男同事来说公司里又多了一个养眼的女子,大家工作起来也特别起劲,尽管雷莎的样子看起来并不近人情,而且总是予人一股冷冰冰的感觉,不过冰山美人还是极受男胞们的喜欢,走到那里都会引来一阵骚动。 雷莎今天完全是冲着司空玉茹而来,她特地挑阮梦璐不在的时间上来办公室,这女人占着自己是董事之一的身份,便随意进出董事长房间,司空玉茹正在房间里头和业务经理讨论着公事,雷莎突然出现让两人都同时傻了眼,停下动作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来。 58别了爱情 ()司空玉茹首先回过神来,她大概已猜想到雷莎上来的目的,于是又向业务经理简短的说了几句后,便起身送对方出去。(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 掩上门之后司空玉茹即转身回到办公台桌前,这时候雷莎正坐在阮梦璐的位子上,她带着一种非墨笔能形容眼神盯着司空玉茹慢慢走过来,见对方一坐下来便开口说:“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那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才肯实行呢?” “你也看见了,我的工作并不是说走便走,难道你要我留下一堆的烂摊子给上司收拾吗?”公司近来的业绩飙涨直线拉升,司空玉茹确实变得比以前更忙碌了,即使在说话的时候也不停地在电脑键盘上打字。 雷莎听见司空玉茹的回答后并没有立刻回应,她撅起嘴唇不说话,盯着司空玉茹大约有几秒钟之后,然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对她说:“这两天里面我跟你学,你走了以后,助理这职位就由我暂时代替。” 司空玉茹闻言后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迟疑,不过没有让雷莎等很久,大概过了几秒后她转身看着雷莎说:“我走了之后,你会怎么对璐璐说呢?” “我当然什么也不必说,到时候你一定会有道别的留言吧。”雷莎很笃定的语气回答。 司空玉茹不再说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又觉得十分不舍,可是自己又不能对承诺的事有所反悔,即使她无惧雷莎的势力而食言,但也未必能过得了阮妈妈那一关。 航班飞行时间改去三天后,司空玉茹做不到偷偷离开,于是编了一个谎言告诉阮梦璐说家里有事需要去美国一趟。 算起来司空玉茹差不多有一整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家人,即使她突然想和家人聚一聚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阮梦璐却对于司空玉茹想离开的念头有一种莫名抗拒的感觉,越想心里头就越感到不安,她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很不寻常。 “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要不要紧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这一趟要回去多久呢?”阮梦璐也显得有些反常,居然对一个简单的想法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姐姐发信息提醒我说爸爸的生日快到了,又说爸爸最近常发牢骚,可能是想念孩子的缘故,所以我和哥哥都会趁这几天安排行程回去陪他过生日。”司空玉茹这次的演技变好了,编出来的谎话还说得真有其事似的。 “那是应该回去一趟的。”阮梦璐说完后还是有不放心的感觉,她想了一下后又接着说:“要不我也跟你一起过去吧。” 司空玉茹听了内心即感到一阵惊慌,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情绪表现在脸上,把真实的感觉收藏好之后,她以一副平常的口吻对阮梦璐说:“妈妈的状况还没稳定,我觉得你暂时别出国的好,再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把你介绍给我家人,你若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家族聚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大家介绍你。” 司空玉茹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阮梦璐,她的心里不断有矛盾的感觉在交织着,一方面想向阮梦璐证实自己的离开是情非得已,一方面又不想让对方对自己有太多的留恋,反复被这两种相互抵触的感觉困扰着,她开始按耐不住烦躁的神情。 阮梦璐带着受伤的表情看着司空玉茹,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求婚会被拒,看来自己在对方的心中还达不到同是一家人的层级,但她并不责怪司空玉茹会如此待她,她相信即使像美国如此开放又强调人权的国家,也不是所有家庭都能接受像她们这样的群体,做孩子始终还是要看父母脸色,虽然感伤但却有体谅的必要。 “那你离开前记得给我留下你居住的地址,到了那边后你自己小心点,想我的时候只要说一声,我就立刻飞去找你。”阮梦璐强露出一丝笑容对司空玉茹说。 司空玉茹轻轻点点头却不敢看她,无法抑制的伤感又一次从心里涌出来,她不应该在这时候掉泪,可是离别的心情只有她一个人在承受,一想到以后无法再待在对方身边,眼泪忍不住先夺眶而出。 阮梦璐见司空玉茹一直默默低着头,之后又见她双肩在抽搐时,便感到很紧张,趋前去抱着她,然后带着温柔的语气问说:“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说出来给我听好吗?” 司空玉茹边哭边摇头,看样子并不想把心事说出来,阮梦璐也不勉强她,就当她是压力太大需要宣泄一下情绪,她只能紧紧把对方抱着,一直到司空玉茹哭累了之后,阮梦璐才扶着她一起上楼休息。 司空玉茹不能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带走,只是收拾了一些穿用的放进行李,阮梦璐因着今早必须出席紧急会议,所以赶不及给她送机,当然这也是雷莎事先安排好的,而司空玉茹也没有任何异议,更多的留恋只会让她更舍不得离开。 登上飞机的前一刻,司空玉茹又回头看一眼这个地方,然后她用小得只有自己听得到声音说了一句“再见”之后,便登上飞机离开了她出生的国土。 司空玉茹到达肯尼迪机场时,一整年未见的姐姐竟然会到机场接她,一走出海关她便迫不及待的和姐姐凯莉抱在一起,这一刻她无需再苦苦抑制内心的忧伤,眼泪像泉水般涌流不止,泪湿了凯莉的肩膀。 凯莉抱着妹妹耐心的等待她的情绪安稳之后,一边为她擦掉脸上的眼泪一边说:“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我还以为你会带着那某某一起过来见我们。” 凯莉的本名是司空玉珩,当年和父亲迁居到美国后,入乡随俗的给自己取了凯莉这个名字,姐妹俩虽长得不太像,不过凯莉也称得上是一名美人胚子,两人站在一起时样貌平分秋色,在外人眼中看来,她们似朋友多于姐妹。 “姐,我不会回去了,我会永远留在这里陪你们。”司空玉茹说着泪又一颗接一颗落下来,凯莉见此情景不由得皱起眉头,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打击会让开朗爱笑的妹妹变成一个泪娃儿。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可是我却不觉得你开心,亲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司空玉茹哭得脸上的妆都快化了,凯莉立刻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了她。 “没什么,对不起,一见面就让你看见我一直哭。”司空玉茹无法将整件事从实叙述,再说她觉得是自己配不起人家,说出来反而很丢脸。 “没事,回来就好,这里始终是你的家,这里有最爱你的家人。”司空玉茹不愿意说,凯莉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又给她说几句温暖的话。 “嗯,哥回来了吗?”司空玉茹故意换个话题让自己也转换心情。 “他昨天先到了,一回来就急着问他可爱的妹妹。”她们的大哥叫鲍勃,本名是司空柳星,由于司空玉茹与他的年龄有一段比较大的差距,因此从小就极受哥哥的宠爱。 “太好了,我们终于一家团聚了。”司空玉茹大半天的心情都被乌云罩着,见到了凯莉以后,她总算能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小妹,不管你在那里发生过什么事,来了这里就通通把它忘掉,幸福永远跟随着懂得爱自己的人。”凯莉紧紧握着司空玉茹的手,期望能透过手心的温暖给她重得爬起身力量。 “我知道,相信我,我会努力把“她”忘掉。”司空玉茹说时一只手下意识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这番话也是对自己说。 这时候凯莉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放开司空玉茹的手转去接听电话,结束了谈话之后她即匆匆走过来,帮司空玉茹提起一个包又说:“鲍勃开车来接我们了,走吧,别让他等太久了。” 司空玉茹点头应了一声后便拖起行李随着凯莉朝机场出口走去,家人给予的温暖与爱已帮她减轻不少内心的痛楚,也许她会在这里找到属于她的新生活,过去的回忆就让她用时间来慢慢淡忘。 59苦肉计 ()司空玉茹和家人在一家餐厅用餐,离餐厅不远处正好给她看见了一座公共电话亭,吃饱饭以后大家坐着闲聊时,她跟家人说了一声便走出餐厅,带着复杂的心情朝电话亭一步一步走近。(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 她拿起话筒,把电话卡塞进去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按下她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大约十秒钟后便有人接听了,当对方“喂”了一声时,司空玉茹的心跳突然加速,快得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小茹吗?”对方带着惊喜的语气说。 “璐…”司空玉茹轻轻唤了一声,虽已开口说出话但紧张的心情并没有慢慢平复,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说:“我已经到了纽约,现在正和家人在用着晚餐。” “那里的天气如何?会不会冷呢?”阮梦璐关心的问说。 “不会很冷,你吃饭了吗?”司空玉茹知道阮梦璐一忙碌起来就废寝忘食,没有人在身边叮咛她的话会更变本加厉,不过这种事最多也只能再操心这么一次,以后就祈求她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管再忙碌都能三餐定时。 “别担心,我已经吃了早餐。”阮梦璐回答说。 司空玉茹听见阮梦璐的回答后,她才想起她们的距离相隔大概有半个地球,当这里是晚上的时候,另一头则是白天,时差对两颗紧系的心不成问题,不过对心情暗沉的司空玉茹来说,仿佛早已注定两人必须分隔两地。 “璐,电话似乎有干扰,我听不太清楚,我要挂线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司空玉茹不能让两人的谈话太久,因为她觉得再说下去恐怕心里的意志又被动摇,下一秒说不定就改变主意。 “等等,你在那里的联系号码是什么?有了号码我也可以打给你。”阮梦璐不让她挂线,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态度突然变得很冷淡,心里头出现不好的预感。 “这个我还没弄,等我弄好了我再给你吧,就这样了,拜拜。”司空玉茹说完忍痛地把话筒挂回去,完全不留机会给对方说下一句话。 当她走出电话亭时,发现自己的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了,无论如何她是不能让父亲看见她难过的样子,这时候她唯有再回到电话亭里,把身体挤在小小四方亭里的一角,努力平息自己一再激动的情绪后才回到餐厅。 另一头的阮梦璐握着手机发呆了片刻后才放下来,她感到很后悔让司空玉茹从身边离开,当初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旦感觉到事情有不妥就应当加以阻止,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她认为也许到了这一刻还来得及补救,她不容自己有半分的迟缓,促促下决定后便立即行动。 如今公司多了几位得力助手,暂时放下工作离开岗位应该不成大问题,再说雷莎也成了公司一员,开始加入帮忙打理公司,关键时刻至少还有这位股东可以操控方向,同时也有做决定的权利。 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母亲这一边,虽然哥哥和爸爸都能把她照顾好,不过母亲却任性的要她每天过来医院一趟,即使两母女没有几句可聊,有时候她坐在房间里闷得快发慌,却不被允许离开房间一步,总之没有待两个小时以上的话,母亲是不打算放人,每天重复同样的事,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恐怕她迟早会发疯。 阮梦璐认为有些人一旦活到这把年纪后多少都有点心理变态,若身体又刚好出现一些不适状况的话,这种变态心理就更为明显,母亲就是其中之一的例子,但她又不能在这时候反抗她,因为母亲动不动就以性命来威胁她。 中午当阮梦璐又到医院去探望母亲的时候,刚好让她在走廊处遇见了母亲的主治医生,手术无限期拖延之事已让她感到十分不满,加上今天心情略微烦躁,这位医生无辜成了她的出气筒。 “你说手术施行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妈情况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有个明确的报告,我怀疑医院是否对家属隐瞒了一些事实?”阮梦璐逮住医生后便一连串的发问了几个问题,语气明显很不高兴。 医生对阮梦璐不善的态度虽显得有些吃惊,不过依然能保持冷静的回答说:“阮小姐,院方必须在病人良好的情况下才能施行手术,这一点希望您能体谅。” “我妈现在是末期肺癌,这样一拖再拖难道不会对她的生命有威胁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我认为是贵医院效率迟缓,已经过了两周却没有一个明确的报告来说明手术必须缓期的原因。”阮梦璐把医生当成属下般的一番责备,让医生也感觉到胸口的火气在上升,阮梦璐说完后双手抱着胸等着医生的回应,心想要是对方敢冲她发脾气的话,她会先到院长那里投诉,然后再把母亲转换别家的医院接受治疗。 医生知道阮家和院长有不错的交情,尽管他的医术再高明始终也只是这家医院的聘请医生,心里头虽然有气也必须克制下来,给自己缓和情绪后才对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说:“阮小姐若执意施行手术的话,院方会选择听从病人家属的要求,不过并不负责之后的结果,病人要是在手术进行过程中因身体不适而威胁到生命的话,家属不能对院方追究任何责任,我说这些只想让阮小姐了解这是医院的规则,阮小姐现在可以考虑等待院方指示或选择家属决定,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安排。” 医生的一番话无疑是一种警告,阮梦璐知道自己说不过对方,又想到一条人命被这家伙操控在手上,撕破脸恐怕对自己也没好处,稍微将心里的不满宣泄出来就好,至少对方知道家属有不满的反应后,在每方面的处理都会加倍谨慎。 阮梦璐在经过一番没有结果的争执之后心情变得更糟糕了,她气冲冲地走进房间,阮妈妈正半躺在床上看书,见阮梦璐像吃了火药般的样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心里好奇这孩子到底是跟谁吵架来了? 尽管心里有疑问,阮妈妈还是不肯先主动开口,她看了阮梦璐几眼后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看书,这孩子的性格她最了解,阮梦璐要是不肯说的,即使问破了唇也得不到答案,而她肯说的自然会说出来。 “妈,有件事想通知你一声。”阮梦璐静静坐着发了片刻的呆后,终于耐不住性子的她站起身走近母亲的床边说。 阮妈妈闻言后便把书盖起来,月兑下眼镜后这才抬起头看着阮梦璐问说:“什么事?” “我必须飞去美国几天,明天开始的好几天我不能过来陪你,我刚才也问过医生了,他说手术不可能在这几天内施行,所以我一定会在你施行手术之前赶回来。”阮梦璐并不打算隐瞒母亲,反正迟早都会被发现,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 “去美国干嘛?是为公事还是私事。”阮妈妈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私事。”阮梦璐知道母亲在装蒜,她甚至有些怀疑司空玉茹的离开跟母亲绝对有关系,所谓的父亲生日只是个借口,她认为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阮妈妈紧紧的盯着阮梦璐的眼睛,阮梦璐能感觉到母亲在强压住心中的气,果然母亲是知道司空玉茹回去美国的事,这一刻她突然有种痛恨母亲的感觉,棒打鸳鸯是多残忍的事,她想不到母亲会忍心毁掉她的幸福。 “那孩子抛弃你回美国去了吧,你追着去又有什么用,她要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了。”阮妈妈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般刺在阮梦璐的胸口上,她想起今早司空玉茹冷漠的态度心里就一阵阵的痛,若真的是阮妈妈一手安排的话,那么司空玉茹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就像变了另一个人那样,难道自己真的是被抛弃了。 “该不是你游说她回美国去吧。”阮梦璐想来想去始终觉得母亲有嫌疑。 “我连游说自己的女儿的本事都没有,怎么去游说别人家的女儿。”阮妈妈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有本事,你以接受手术来交换条件。”阮梦璐一针见血的说。 阮妈妈听见这句时心里头不由得震惊了一下,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便发现了,不过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是司空玉茹亲口告诉她也好,也不能证明她有做过这种事。 “我说你怎会变成这样子?对别人疑神疑鬼算了,现在连我这个母亲你也不相信,枉费我怀胎九个月把你生出来,今天你还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吗?”阮妈妈带着严肃的语气责备自己的女儿,这时候阮梦璐的脑子里突然想起马诚辉的疑问,一开始她也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既然还有一个人也那么认为的话,她越来越相信母亲其实并没有什么毛病,再说院长和母亲的交情不是一般的好,因此很有可能是院方和母亲串通,用苦肉计来逼散一对相爱的人。 60爱情与亲情 ()阮梦璐对母亲的一番怒言居然感到无动于衷,以前当母亲一板起脸她立刻让步,不过现在的她对这种情况逐渐变得麻木,所以同样的招数不能用得太频,比起以前那个不乱发脾气的母亲,现在时常无理取闹的母亲已经失去原有的威严。(凤舞文学网) “我觉得这家医院的效率不够理想,虽然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但这些医生可能没有很高超的医术,以你的病情来说,再这样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替你办转院手续,把你转去一家更有名的医院。”阮梦璐没有回应母亲刚才的一番话,只是像转换电视频道般的从刚才的话题突然转入另一个话题。 阮妈妈没预计到阮梦璐会有这种想法,而这种想法对她来说绝非好事,她看了一眼女儿时发现对方正用试探的眼光在扫描自己,两个人都不是普通智商的人,但阮妈妈却胜在年纪大,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她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从容应对,她没有激烈的反对,而是带着淡淡的口吻说:“若天注定我命该绝的话,转到那家医院也是一样,这里至少有很多我熟悉的朋友,要我在陌生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我宁愿回家等死。” 阮梦璐的心里头越来越怀疑母亲根本是在诈病,不过没有确实的证据又不敢太断定,母亲不愿意配合的话她也不能强逼,这件事也只能暂时搁着,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立刻行动。 “好吧,不转就不转,就等医生通知什么时候做手术。”阮梦璐说到这里发现手机有信息,她打开看了一会儿后又对母亲说:“我让秘书帮我订了机票,只有今晚的班机,我得先回去收拾行李,哥说这几天他都会过来陪你…” 阮妈妈不让阮梦璐说完便打断她说:“我不准你去美国!” 阮梦璐看着母亲不发一言,过了片刻后她也表现出顽强的个性说:“我一定要去,而且是必须去!” “你只要一飞,我就立刻办理出院手续,回家等着生命结束的那一天。”阮妈妈又一次以自己的性命来威胁阮梦璐,要说犟劲她比女儿更执拗,对于此事她是绝对不会有一丝的妥协。 闹到这种地步阮梦璐的心里既感到生气又无奈,母亲动不动就以此威胁她,偏偏这又是她的致命弱点,她再倔强也不敢跟母亲的生命对抗,这叫她如何是好,一边是把她带来这世界的母亲,另一边是她最爱的女人,这两边到底该如何取舍呢? 阮梦璐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一想到司空玉茹的冷漠,心里就难过得想死了,这时候思维又陷入一片混乱,在无计可施之下,她突然在母亲的床边跪了下来,难忍悲伤的情绪,声音哽咽的对母亲说:“妈,求求你让我去,我有预感,如果我不去的话,我可能会永远找不到小茹了,我是真的爱她,我不能没有她,我求你…” 阮妈妈见女儿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下跪求情,感到震惊又心痛,她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女人又如何去爱上另一个女人,她一直认为阮梦璐只是一时寂寞,只要司空玉茹一离开,相信她便会逐渐忘掉这个人,之后再安排一位优秀男士给她相亲,女儿就会回到以前正常的生活。 现实与想象总是有一段距离,问题出在阮妈妈不愿尝试明白这样的感情,以她所能理解而言,这段感情就好比一场游戏或一份消遣,换比较严重的角度去思考,也有可能是一种心理病,只要对症下药就能把女儿治好。 阮妈妈叹了一口气后便下了床,把女儿扶起来的同时又带着温和的语气说:“璐璐,你为什么要如此自甘堕落,妈看见你这样子很心痛,你一直是个幸运的孩子,为什么不让自己过正常的生活,忘掉那个人吧,刚开始可能会很辛苦,不过家里的人会给你支持,帮助你走出来,好吗?” 阮梦璐听不进母亲说的劝告,她继续带着哀求的语气说:“妈,我不想忘掉她,我需要她,只有她才能给我幸福,所以我一定要去找她。” 阮梦璐见母亲的态度软和下来,以为有机会说服她,不过没想到她的坚持让母亲在下一秒即变脸,突然像换了一个人般,以不近人情的口吻说出了绝情的话。 “你去了我们就从此结束母女关系,要嘛你就当我死了,要嘛你就留下来,两个选择,你自己想好好。”阮妈妈放开阮梦璐后便爬回到床上,依这情形来看,母亲这次是认真没得商量,一股绝望的感觉在她心里扩散,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打算放弃,转身走到椅子上拎起了手袋准备离开,看她这样子是打算与母亲抗争到底,这一回谁也不肯让步。 阮梦璐从房里冲出来的时候,差点和迎面而来的父亲撞个满怀,阮爸爸见自己家的女儿脸色不佳的跑出来,立即猜到这母女俩又起了争执。 阮梦璐停下来看见是自己的父亲时,带着有些委屈的表情叫了一声“爸”,阮爸爸以一贯慈祥的笑容看着女儿,然后一把揽着她的肩膀边走边说:“看到你真好,陪爸爸去吃点东西吧。” 阮梦璐被动式跟着父亲走,在等电梯的时候,阮爸爸见阮梦璐一脸沮丧的模样,重头到尾一直垂着头看着地上,心想女儿肯定遭遇了非常不开心的事,而这事当然和她的母亲月兑不了关系。 两父女坐在医院的食堂用餐,阮梦璐拿着叉子在盘中搅了半天就是没吃一口,阮爸爸见此情况居然还能带着幽默的语气逗女儿说:“你是想从面里找出钻石还是戒指呢?” 阮梦璐停下手中的动作,愣了一下后便放下手中的叉子,抬起头对父亲说:“我吃不下。” 阮爸爸带着怜爱的眼神看了阮梦璐一眼后,也跟着放下手中的筷子,拉了一张纸巾抹了抹嘴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后他又看了阮梦璐一眼,只见她两眼无神的盯着盘中的食物发呆。 “你知道吗,你妈妈一直希望有个女儿,当她知道肚里怀着的是女儿时那晚兴奋得睡不着,从那天开始非常注重自己的饮食和作息,希望宝宝生下来时能健康又美丽。”阮爸爸突然想起往事,即使到了今天,兴奋的心情依然不减当初,仿佛此事如昨日发生。 阮梦璐从来不曾听父母提起这件事,感到新鲜之余也觉得好奇,抬起头看着父亲的脸,期待他再说下去。 阮爸爸见自己的话题引起女儿的兴趣时,不由得扬起嘴角笑了笑,接着又继续说:“在医院看见你生下来的那一刻是有多感动,你果然非常漂亮,比我们想象中还精灵可爱,而且当你妈抱着你在怀里时,你总是张着小嘴对她笑,她开心得仿佛得到世界上最好的礼物,我从来没有看过她有过如此满足的笑容。” 阮梦璐听到这里时心里不禁有些触动,她知道母亲很爱她,不过在父亲大略叙述她出生的过程之后,她更能深切感受到母爱是何等的高深长阔。 “你小时候就很听话,在学校的表现非常优越,一直是父母的骄傲,周边的朋友个个都羡慕我们有这样的孩子,你今天的成就也让我们觉得自豪,可能越珍惜就越怕失去你,所以你妈才会对你越来越严格,或许你会觉得她有时候很霸道,但她是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来保护你,爱你。”阮爸爸望着陷入深思中的阮梦璐,突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他眼中阮梦璐始终是他们最宝贝的孩子。 “爸,我现在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我的心很烦很乱…”阮梦璐说着同时也露出了心烦的表情。 “孩子,什么东西都会有得与失,不是每个时候都能两全其美,你自己去好好衡量吧,不过家人永远是你的支柱,我们不会抛弃你,你也不可以抛弃我们。”阮爸爸说出自己的看法,他并不知道女儿在为什么事苦恼,希望这番建议能给她带来帮助。 阮梦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嗯,我知道了。” 这时候阮爸爸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后又对阮梦璐说:“你妈打来电话了,我得过去陪她,你去忙你的事吧。” 阮爸爸说完便赶紧接听电话,阮梦璐坐在位子上继续发呆着,直到父亲挂断电话后,她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