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王妃硬上弓》 第1章 赐婚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题记 阳光明媚如春,柳絮飘飞,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雪白。 锦瑟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躺在房顶上,一只手上执着一个银壶,一只手娴熟的丢着花生,半面金箔沿着她的鼻梁、脸型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只留着薄薄的薄薄好似两片桃花瓣般润泽的唇。 她轻巧的接住花生,嘎嘣脆的吃着,手一转,酒壶中的琼浆玉液便落入口中。 院子内流淌着悦耳动听的琴声,宛若空谷幽音。锦瑟侧目视之,院子内那蓝色的美丽身影正低头弹琴,纤纤玉指从琴弦上缓缓滑过,弹奏出了让她心绪安宁的曲子。那头柔软的如同绸缎一般的黑丝披散在身上,沿着那玲珑的曲线蜿蜒下垂。那低垂的头,偶尔露出的尖尖下巴,肌肤光洁如雪,让人忍不住模两把。秀美的颈子露出一抹净白,更让人心肝乱颤。 锦瑟抬眸望着清朗的天空,伸了一个懒腰,懒懒散散的坐起。院子内的声音也忽然消失,那蓝色人儿站起,露出那静美无双的面容,标准的瓜子脸,丹凤眼,眸光若一潭沉静的湖水,让人望之便心生宁静,再也生不出半点的烦躁。他身形偏瘦,站在院中,弱不禁风,让人忍不住的恋爱,但那种柔弱中又带着坚韧,宛若风中细柳,不管风刮得多么的大,它都坚韧如一。 君悦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抬眸静然相望。锦瑟利落的从房顶跃下,也带落了一地的花生皮,如细雨纷纷落下,落得她一身都是,还掉进了脖子里。锦瑟浑身不自在,伸手抓挠着。忽然伸出一双白净的手温柔的拍着她身上的花生皮,锦瑟浅笑,君悦亦浅笑,如同静夜盛开的昙花,美得不可方物。 君悦一只手伸进她的后背,触碰到她的肌肤,锦瑟微僵,君悦也微僵,锦瑟看到他脸上染起一层淡淡的红,伸出手来,白皙的手指上黏着一片花生皮。 锦瑟嘻嘻一笑,用力又抖了抖,将身上的花生皮抖干净了才觉得舒服了些:“好了。” 君悦淡淡的开口:“你要走了?” 锦瑟点头:“今日出来的久了,恐向晚会派人出来寻我,明日我还来的话,你不会嫌我烦吧?” 君悦浅笑:“君悦还要在这里逗留数日,不管锦瑟何时来,君悦都诚心欢迎。” “好啊,可是你说的,那我这几日都会来烦你。” 锦瑟翻墙离开,红色的裙摆宛若盛开的莲花。 大街上,有女人搂着两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手还不断的捏着男人的小腰,让那两个男人几乎贴在了那女人身上。也有男人搂着女人大摇大摆的走过,女人娇笑着,二人相碰,彼此都是不屑与嗤笑。 这就是她穿越后来到的地方——鲨鱼大陆,一个奇妙的地方,这里既有男女平等的国家,也有男权当道的国家。 鲨鱼大陆上一共有五个国家,东华国,西凉国,南夏国,北元国,中康国。其中,北元、西凉、中康,男女平等,女可娶,男可嫁,女子可为官为帝,故西凉、中康皆为女皇。南夏国、东华国为男权国家,女子只可嫁不可娶,与古代社会没什么分别。 锦瑟是中康国人,初始她还对中康的一切赶到无比震惊,但在中康呆了十年后,她已经见怪不怪。而且,她自己也去小倌管玩小倌,只不过与那些逛青楼纯粹玩男人的女人不同,她只让那些男人陪酒,却不会和他们上床。 锦瑟往前走去,不时有人看她一眼,并非她长得好看,而是她脸上带着面具。半面金质面具罩住了前额与眼睛,流线型的曲线末端滑入左脸的鬓角。她对别人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快步朝青王府而去。 她现在的身份是中康国麟王的孙女,定北将军的遗子,中康国陛下的表外甥女。她父亲定北将军战死沙场,母亲听闻噩耗,不顾怀着身孕去找父亲,看到父亲马革裹尸,万念俱灰,带着那未曾见面的弟弟便撒花人寰。九的她也就成了麟王府的遗孤。麟王对她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坏了,九岁之前,她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小魔王。 当然,是九岁之前的锦瑟,九岁之后她穿越过来,一改小魔王之陋习,认真的读书习武,让向晚不禁热泪盈眶,愣是请法师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来感激老天终于睁开了它那双瞎眼。 她现在并不在中康国,而是西凉国。青王徐向晚是她的知交,两人不打不相识。 锦瑟优哉游哉的朝着青王府而去,砰的一声,迎面撞到一人,锦瑟一手扶住她:“小三儿,你干嘛呢,这么着急?” “郡主,郡主……”小三儿一见到锦瑟,立刻死死抓住了她的衣服,上语不接下语,“王爷要见你,说有大事,非常非常大的事情!” “什么事情?”锦瑟问道,小三儿直摇头:“我不知道,王爷说是非常非常大的事情!” 锦瑟刚一推门,徐向晚就将她拽了进来,一脸的兴奋:“锦瑟,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母皇已经下旨让我去南夏国娶亲!南夏国的男子各个长相俊美,尤其是那些皇子们,个个都跟一朵花似的。母皇说,那些皇子任我挑选!哈哈,简直太好了,我一定要选个长得最美的男人回来,气死我皇姐!哼哼,让她跟我抢男人!你没看到,母皇下旨的时候,她气得眼都红了!” 锦瑟一愣:“为什么?” “?” “西凉国的女人都死光了吗?居然让你去娶亲?南夏国的那些美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锦瑟唏嘘道,徐向晚推了她一把:“玉锦瑟,你说什么呢呢?什么叫倒了八辈子的霉?本王生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哪个男人跟了我是他天大的福气,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第2章 旧情难忘 两个人笑闹着,锦瑟道:“你可别忘了,南夏国的男子虽然长得好看,可他们打心眼里轻视女人,让他们嫁给一个女人,这可是莫大的屈辱,只怕到时你娶回来的不是一个美男,而是一个麻烦。” “哼。”徐向晚冷哼一声,用力握着手,“什么样的男人到了老娘手里不服服帖帖的!就是因为他们南夏看不起女人,想犯我西凉,被我母皇派兵打败,南夏求和,求着把他们的皇子嫁过来!我要娶就娶南夏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天天折磨他,天天让他喊女人比男人强!哈哈!” 锦瑟靠着桌子,摇头:“你就这么点儿志气啊?你这样只会被人看得更扁。” “玉锦瑟,你现在诚心打击我是不是!”徐向晚呲牙道,锦瑟拿起杯子又小口喝着茶:“我是在教你思考问题。” “去。”徐向晚捅了她一下,又道:“你现在反正也闲着没事干,跟我去一趟南夏国怎么样?” 锦瑟撇了她一眼:“刚才还说的那么有气势,怎么,也怕了,拉去我壮胆啊?” 徐向晚捏了她一把:“姐姐我是好心带你去看美男啊,而且……”她买起关子来,凑过去道:“这次适逢南皇寿辰,各国皆派使臣而去,柳雪衣或许也会去,你就不想见见他吗?” 锦瑟握紧了杯子,心中拧着一般的疼痛,神色片刻又恢复正常:“提他做什么?他如今已是她人夫,我早就忘了他了。” 徐向晚打量着她:“真的忘记了吗?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锦瑟弹了她一头踏步出去,徐向晚哀嚎:“忘不了他,你就跟我一起去!” 锦瑟抬头望着天空,三月正是春光明媚时,桃花开得璀璨,那么柔、那么美,那桃花仙子一般的人儿似乎还站在桃花树下对她明眸一笑,翩然间化作桃瓣纷飞,再也不见。 雪衣,你过得可好?…… 寂静的夜,黑得不见五指,柔软的野风吹过,吹得花瓣四溢。 锦瑟站在院子中的桃花树下,周围萦绕着点点的清香。一阵微风吹过,花瓣似雨一般的落下,落在了她的肩头、脚边。锦瑟抬头看着那夜色中摇动的星星点点。 “见过主子。”身后有人行礼,锦瑟回头,那人戴着黑色的蝴蝶面具,将面容全部隐藏。 “何事来见我?” “主子,有人出十万两黄金求南夏皇宫的千年冰莲,但鉴于此人的身份,三叔他们不敢轻易做决定,就让赤霞来询问主子的意思。”赤霞将一封信递了过去,锦瑟接过了信抽开一看,手指不禁一紧,攥得纸唰唰作响,良久才道:“告诉三叔,这单生意,我亲自来接。” 赤霞离开。 柔软的桃花瓣落在了她的脸上,犹如那年那个人轻柔的吻,锦瑟闭上了眼睛,信在须臾间变成了粉末,随着刮过的春风吹过。粉色的裙边飞起,长发妖娆,锦瑟负手而立。 雪衣,雪衣,雪衣……刹那间,那个名字堵在了心间,再也走不出去。 锦瑟一直这么站到了子时,听到更夫打过了子时的更,身上微冷,脚下一片缤纷。 那如桃花一般的男子终究是不属于她的,如同桃花的花瓣一般,春去花谢,不留痕。 当她又翻墙进入小倌管的时候,里面依旧春色盎然,女人搂着那些娇女敕似花的小倌上下其手,呻/吟不断,那些小倌面含无限春情,娇喘连连。偶尔传来极为娇媚的唱词,内容亦不堪入耳。 君悦是个“流动型”小倌,只卖艺不卖身,这里也不过是他暂居的地方,几日之后就会离开。 此时已是亥时,但君悦的房间中依然光影绰绰,有个清雅的影子映在了窗边。 锦瑟站在院中望着君悦的影子,不知要不要进去。 她视君悦为知己,而不是一般的青楼小倌,此时她心烦意乱,但又在犹豫要不要见君悦。 提脚,准备离开。 身后,窗户推开,她转身,看到君悦站在窗边。院子内的桃花随风扑向他的面,那蓝色的衣角飞起,衬上那静美的容颜,让人窒息。 “怎么不进来?”君悦声如其人,亦是安静沉稳的,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出现慌乱,在他身边,只会让心境平和。 锦瑟推门而入,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饭菜,略惊讶:“你还没有吃饭?” “方才有些饿了,便让人简单做了一些。” “巧了,我也饿了,正好来你这里蹭蹭饭。” 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口未动的酒菜,略感内疚:“君悦一直在等我?”她拿起筷子便要吃,君悦一手拍过去:“菜都凉了,我让人再做一桌吧。” “君悦不知凉菜也可口?”锦瑟握上君悦的手,他的手很凉,连忙为他搓着,“手怎么这么凉?现在虽是三月,但到了晚上还是会有凉风,要多穿一些。” 君悦低眸看着她小心的搓揉着他的手,表情愈发的温柔,直到锦瑟搓热了他的手才放开。 君悦坐在她对面,看到她倒了将酒倒入玉杯之中,一杯给了他,端着酒杯仰头喝下。君悦看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眸中掩藏的悲伤铺泻而来,他伸手盖住了她的酒杯:“郡主,有什么不畅快的事情吗?” 锦瑟看着君悦纤长的手指,又注视着眼前坐着的人儿,数天之前,君悦被一女人当街调戏,她施以援助之手救了他。之后的几日,她便常来此处听君悦弹琴。 君悦的琴声给人以祥和平静,一张琴、一壶酒,两人可这般相处一天。 锦瑟微醉,拄着头看着君悦,伸手模了模君悦柔滑似水的脸蛋:“想我初见君悦之时,亦被君悦容貌惊呆,今夜见之,愈发的我见犹怜。君悦,虽然你我相识时间较短,但我知你性子好静,为人温婉,亦不曾卖身,为何不寻个好人家,将自己嫁了。你在这风尘之地并非长久之计。” “再如何清白,入了这青楼都是个身份下贱之人,即便嫁为他人夫,也不可能立君悦为正夫,他日黄花易老,也让人弃之如敝屣。我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若有一日再无人喜欢我的容颜,君悦便为自己赎身,寻一处幽静之处,泛舟江上。” 第3章 我要成亲了 “再如何清白,入了这青楼都是个身份下贱之人,即便嫁为他人夫,也不可能立君悦为正夫,他日黄花易老,也让人弃之如敝屣。我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若有一日再无人喜欢我的容颜,君悦便为自己赎身,寻一处幽静之处,泛舟江上。”君悦淡淡的说着,锦瑟勾起唇角:“想想都美,一壶好酒,一张好琴,但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了,君悦不怕么?” “早已习惯,何所惧之。你今晚如此多愁深感,到底所谓何事?”君悦一向淡如清水,锦瑟望着他扎了眨眼,声音极低:“我要成亲了。” 屋内瞬间安静之极,君悦的手一抖,玉杯落地碎成千片,脸色也微微惨白。 锦瑟见君悦怔忪之色,忙问:“君悦?” 君悦迅速掩去脸上的惊慌:“手滑了。” 他低身去见,锦瑟连忙阻止:“别捡了,小心割伤手。” 可惜还是说晚了,君悦的手指上滑过一道猩红,锦瑟连忙为他止血、上药、包扎,动作小心翼翼。 君悦望着她垂下的漂亮脸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君悦静静开口:“不知是谁家男子有此好运,能与锦瑟共结连理?” 锦瑟懊恼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对不起啊。像我这种见不得光的丑女人,谁愿意娶我,谁又愿意嫁我啊?” 君悦望着她,锦瑟替君悦小心的包好伤口:“对不起,我只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会伤你受伤。这几日不要沾水,小心伤口感染。” 君悦忽而握住了她的手:“没有比你更好的女子了,你嫁给谁是他的福气,谁嫁给你是他的幸福。” 锦瑟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君悦,也只有你会这般安慰我。不必的,我早就不在乎了。” “锦瑟,我说得是认真的。”君悦认真的说道,锦瑟擦擦泪:“好嘛,我相信你就是了。” 锦瑟喝得酩酊大醉,隐隐约约中被人抱起,她搂住君悦的脖子,喃喃说道:“君悦,若是有一天没人要你了,我要你!” 她的身子被人紧紧的搂着怀中,似要闷死她一般,随后她就感觉到唇上一片柔软,柔软的唇瓣摩挲着她的唇舌,犹如记忆中雪衣的吻,那软软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唇中,上下追逐着她的舌尖,吻得她轻吟:“雪衣……” 那人微震,那一抹清甜也从唇中退出。 锦瑟醒来时,外面已大亮,她揉揉有些疼痛的头,看到屋内干干净净的叫道:“君悦?” 随后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她拿过来看见上面几个字:锦瑟亲启。 抽开信,也只有寥寥数行: 锦瑟,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在风花雪月之中模爬滚打,早已习惯了分别,却不想与锦瑟分别。只盼他日再见,能与锦瑟再把酒言欢,他日年老,能与锦瑟一起泛舟湖上,一壶酒,一把琴足以抚慰平生。 原来,昨日,君悦是想与她告别。 锦瑟出来向老鸨打听到君悦是昨日晚上突然说要走的,并未说明去向。锦瑟微微一叹,只能盼着他日有缘,能再与君悦相逢。 脑子依旧有些混蛋,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春梦,又梦见她与雪衣接吻,那桃花男子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锦瑟心痛,该忘了的…… —— 三日后,徐向晚的迎亲队准备完毕,启程前往南夏国娶亲并祝贺南皇大寿。 出发的时候,一条长长不见尾巴的队伍,那些强悍的士兵持跨刀,旌旗猎猎,着实壮观。徐向晚登上马车,锦瑟早已坐在里面连连打着哈欠。 徐向晚坐到她身边:“不知是谁前两天还说不来呢,今天就钻到人家车里了,也不知道是谁自己早就对某某人死心了,其实那颗小心脏啊从来都没死过啊。” 锦瑟一掌劈过来,吓得徐向晚滚了几滚,从地上爬起:“玉锦瑟,你还真敢打老娘啊!” “谁让你像个八哥一样让人烦呢?” “我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你怎么为我好?难不成你还想劝我去把柳雪衣抢回来?”锦瑟一眼厉色投过去,徐向晚又坐到她身边:“当然不是啦,我是希望你勇敢的面对!柳雪衣能在你死后两个月就嫁给吴贝英,也正说明他对你没那么痴心深情。枉你这两年都对他念念不忘,人家说不定已经孩儿成群了,只有你自己活在痛苦中。说你痴还是说你傻呢?” “你说够没有?”锦瑟脸色愈寒,徐向晚偏偏视而不见:“没有啊。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这辈子就全毁了,不如你直接去面对他,说不定,你就发现自己早就放下他了。南夏国的美男那么多,肯定有比柳雪衣强的,你去勾搭几个,就会发现柳雪衣其实算个屁啊……” 徐向晚忽然坐着不动了,只有眼珠能动,因为锦瑟给她点了穴。锦瑟用力捏着她的脸,使劲的转圈,她疼得离开两眼泪蒙蒙的,锦瑟指着她道:“你是我朋友,老娘今天就放你一马,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干挂在旗杆上,让你迎风飘荡。” 锦瑟掀开车帘下车,徐向晚拿眼珠子瞪着她,她道:“我去南夏国等你!” —— 锦瑟行了数日,实在疲惫不堪,便进了一个城,住进了客栈中,吃好喝好睡好之后,她就出来随意的溜达。 街市上很热闹,不时有人走来走去。锦瑟左看看右看看,还是随手拿起一个苹果要走,结果被商贩拉住:“哎,你还没给钱呢?” 锦瑟懊恼,在中唐的时候她习惯了顺手牵羊,所有的摊贩都认识她,会自动的去麟王府要钱。锦瑟将苹果塞给了商贩:“还你!”惹来商贩的白眼:“有病吧!” 锦瑟拍拍手,在那商贩转身之际,又顺手模了两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她一边啃着一边嚼,咔嚓脆脆的咬了一口,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带着黑色的斗笠的男子身上,那男子穿着紫色的袍子。 第4章 你在勾引我吗 她一边啃着一边嚼,咔嚓脆脆的咬了一口,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带着黑色的斗笠的男子身上,那男子穿着紫色的袍子,背影修长祈高,宽大的袖子如流云般垂在身侧,他从头到脚裹得都很严实,那垂至臀间的黑发从那飘逸的白纱中露出来,极为的柔韧华顺。,让人忍不住想要模上一模。 让锦瑟盯上的不是他隐藏在面纱下可能极美的面容,而是紫衣男子身上所戴的玉佩。 锦瑟熟练的抛着苹果,苹果在她指间滴溜溜的转悠。锦瑟盯着那红衣男子,一边走一边啃,看他身形飘渺,虽然身边有很多人,却没有碰到一个人,可见这个人会武功,或许武功还不弱,可还没有能从她手上逃月兑出去的东西。 锦瑟脚步轻快的靠近红衣男子,苹果正好啃成核儿,她伸手朝着一女人打过去,那女人朝着紫衣男子靠过去,紫衣男子极快的一闪,避开了她,让那女人摔成了狗吃屎。锦瑟也极快的略过紫衣男子身边,没有几秒她遍转悠到一个巷口,手中伶着一枚十分精致的玉佩,玉佩上有静美的花纹。她握着玉佩,便感觉到清凉之意,果然是快好玉! 忽然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锦瑟灵巧的一躲,就见那紫衣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锦瑟伶着那玉:“追得还挺快么,想要回去吗?你先让我看看你长得美不美,要是美男的话,我就考虑还给你。” 她媚眼一挑,冲那面纱中的人放着电眼,赤果果的目光丝毫不掩饰调戏的意味。 说着间,那掌风已经带着破空之势而来,锦瑟被他逼着一路后退,嘴上不忘调侃:“动啥子气么?你要是让老娘看得上眼,老娘就收了你做小爷如何?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人生多美妙,当然,你是美男才行,要是丑的就算了!否则老娘会吐的!” 那人一掌朝着她面门而来,锦瑟用手一挡,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看到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肌肤,她嫣然一笑:“真滑!” 紫衣男子也攥住了她的手腕,似要捏断了一般,却忽然猛咳了几声:“咳咳……” “帅哥,别捏得这么紧啊,你这么猴急,咱们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上床吧?”锦瑟趁机一脚朝着他踢过去,似要掀开他的面纱,紫衣男子松开她,瞬间没了影子,待锦瑟发觉时,他已经绕到了她面前,劈掌而来。 锦瑟心惊,反手和他一对掌,内力相碰,锦瑟手握那玉佩似要捏烂一般,紫衣男子这才急了,连忙收掌,锦瑟后退两步。 “还给我,我饶你一条狗命!咳……”紫衣男子低沉的说道,像是拼命忍受着要破口而出的咳嗽,锦瑟知道这个人的武功不弱,只怕明抢是抢不到了,故而痞疲一笑:“美男接稳了!” 锦瑟将玉佩丢了出去,紫衣男子闪身去接,锦瑟同时飞走:“帅哥,等我啊,我一定会再去找你的!” ---- 在这个世界里,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可怕,比如此时的她。 夜深人静最适合偷鸡模狗,最合适野合,当然也最适合当采花贼。 锦瑟一身黑衣融入了浓浓夜色中,她轻巧的吊在房梁上,待小二打着哈欠也去睡觉了。她才从房梁上轻巧的落下,看了一眼天字三号的房间,她猫腰窝在窗户下,用口水点破了窗户,闭着眼睛往里面望去,里面一片漆黑。 她拿过一个竹管,透过窗纸吹了进去,等确定那人昏迷后,她吃了解药推开窗户轻巧的进去,在黑暗中跃到了床边,刚伸手去抓,忽觉迎面飘下一黑影,直直朝着她劈来。锦瑟手中丢出几包药,身体一平擦着地而去。 药粉弥漫开来,咚的一声,一具身体就华丽丽的落了地。 锦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抱臂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人。她走过去蹲下,一脸得意之色:“是不是动不了了?” 地上的人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 锦瑟准确模到打火石点了蜡烛,又回身看着紫衣美男。他如一条美男鱼一般的躺在地上,脑袋枕着一只胳膊,宽大的紫袍覆在那线条极好的身上,如同迷幻的红纱。 一双玉足露在外面,那玉足莹白的紧,连脚趾都长得很好看,若是看到会忍不住吞口水。 一双狭长的眸子,黑眸中燃烧着似火的烈焰,眼角稍挑,又有着一股邪魅之气。白皙的脖颈,露出凝脂的雪白雪白的肌肤,胸口微开,那紧致的肌肤想要让人碰触。 但那张脸却是平淡无奇的,锦瑟心中略有失望,她还以为是个绝顶美男呢。无视他的怒视,锦瑟的手滑过他的脸,忽然晒然一笑--竟是张假脸皮,不知这假脸皮下又是怎样的倾国倾色?但锦瑟却没有去掀开,她今夜只为玉佩而来。 锦瑟掐着他的下巴,以放荡的语气说道:“你是在勾引我么?” 她的手沿着他身上一搜,模到了极为瘦弱的腰身,感觉男子身子微僵,她伸手掐了掐,再转头碰到了男子喷火般的眼神。 她的手模进了他的衣服里,这手感真是没话说,男子的身子更是僵硬,她的手滑过猫上他的腰,美男浑身一颤,锦瑟还纯真一笑:“美男对我有反应诶。” 却见他眸子怒火更盛,但却无处发泄。 伸手模到他的腰带处才模到了那玉,她手指勾着玉佩在他眼前晃荡:“对不住哦,从现在开始它就属于我了。” 她将玉直接踹进怀中。 本来玉到手了,她也可以走了,但难得调戏一次美男,而且此美男如此有趣。 锦瑟又蹲在他面前,手指慢慢勾画着他的脸蛋:“帅哥可知你为什么闭了气还动不了?”她掩嘴呵呵呵笑起来,“告诉你哦,我的药就是你越闭气中的越深,起码你明天才能动弹。帅哥,不如陪我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