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九渊任妖行》 致歉 我思前想后,想后思前,整整一个晚上,还是要做一件对不起读者的事,我要改稿,而且是大改!因为有二,一是故事矛盾不激化,我写得很艰难,二是主角很少有出场机会,差一点就变配角了,所以我要改!当然人物关系是不会变得,只是要加点料!主角有xing格些,更有看头些。这次大改我是下了极大决心的,我写了十多天,三万多字,全部修改,我也挺肉疼的,那可是我的心血啊!我本来打字就慢!我不知道读者是怎么想的,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在这里,表示歉意了。今后我会好好更的。; 第一章 恶贼? 第二章 坠崖了 这二人说打就打,居然毫不留情面,沈冰儿横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要帮谁。 拳来脚往,转眼,这二人交手便半柱香时间,不分胜负。琚岩修行两百多年,已经到达了能够幻化人形的地步,法力极为高强。可是这沈一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居然比琚岩还要高出许多层次,强横无比。 “哇!沈一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有这么厉害?你早说我就不跟你打了!”琚岩一边抵御着沈一道的攻击,一边后悔不跌地道。 沈一道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手上攻击却不曾停止:“小子,我可是武师后期的境界,你如何是我的对手?我看你也就刚刚进入武徒吧?而且根基还不稳定。小子,你就乖乖受死吧!谁让你图谋我的女儿呢?” 琚岩心里憋屈,谁图谋你女儿了?但是不敢大意,这沈一道招招凌厉凶猛,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他哪里敢硬接,只能依仗jing妙的身法,将沈一道的攻击躲开,虽然数次险象环生,却也都是有惊无险,因此并未受到伤害。 “沈一道,你说的这武师后期,到底是什么东西?”琚岩避开沈一道的掌风,忙里偷闲地问道。 沈一道本来还在得意,听到琚岩的话,脸顿时拉了下来,大怒,以为琚岩故意侮辱他。这修炼之人,谁不知道武师是什么,可眼前这小子偏偏却问武师是什么东西,这不明摆着是在骂自己么?其实,沈一道是错怪琚岩了,琚岩初次修行出人形,第一次下山,对人类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了解,因此听沈一道说什么武师武徒的,心头有所疑惑,故有此一问。谁知在沈一道耳朵里却成了骂人的话。 “竖子,你找死!吃我一掌!”沈一道怒道,又是一掌劈向琚岩。其实,在沈一道心里也是挺憋闷的,他的修为明明比琚岩要高出好几个层次,想要制服琚岩似乎是易如反掌,可是这小子却偏偏滑的跟泥鳅似的,有好几次就要逮住他,却又被他躲过,连毛都没有碰到一根。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气愤,许多jing妙的招式越是使不上来。 沈冰儿在旁边看着,又着急,又担心,看着琚岩险象环生的样子,更是心惊胆战,可自己偏偏又帮不上忙,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爹爹,琚岩哥哥,你们快停下来,别打了!”沈冰儿急道,紧张地看着二人打斗。 沈一道也不看女儿,拳掌相接,带着凶猛的气势,直取琚岩。 “冰儿,你在旁边看着,等我杀了这个恶徒就停下来!”沈一道道。 琚岩慌忙看了沈冰儿一眼,躲避着沈一道的攻击,慌慌张张地道:“冰儿姑娘,不是我不停下来,是你爹爹不让我停下来,我停下来就得死啊!你也看到了,我可没有动手,动手的只有你爹爹,我只是躲着他。冰儿姑娘,你还是快劝劝你爹爹吧,再这么下去我就招架不住了!” 话音刚落,哧啦一声,琚岩的衣服被沈一道撕下一块来,露出洁白如玉的胳膊。琚岩大吃一惊,脸都吓得白了,依旧苦苦支撑。 沈冰儿更是脸sè煞白,生怕爹爹真的伤了琚岩,跺着脚,急道:“爹爹,你快停下来啊,不要伤了琚岩哥哥,琚岩哥哥他不是坏人!” 沈一道听见琚岩一口一个冰儿叫的亲热,本来就来气,现在又见女儿这么维护他,更是确定琚岩跟自己女儿有什么事了,手下哪里还会留情?攻势更是凶猛了。 只见这沈一道每击出一掌都刚劲有力,带着阵阵凌烈的罡风,虽然打不中琚岩,却也吹得他衣角呼啦呼啦作响。 沈一道见不能取胜,突然,叮的一声,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刺向琚岩。琚岩以为沈一道只会拳掌功夫,哪里想到,防备他的软剑?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后退,可是已经迟了,软剑已经到了他的面门。 琚岩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软剑,急忙脑袋向后一仰,眼睛都瞪得直了,软剑擦着他的鼻子穿过去,削下一缕银发来。琚岩暗暗庆幸,没有被剑划到。可是,软剑的攻势却没有停下来,沈一道剑锋一翻,借着原来的剑势,向琚岩直劈下去。 琚岩吓得冷汗直流,扑通一声,仰面倒在雪地上,就势打了几个滚,才站了起来。他虽然躲过一劫,却是狼狈之极,满身都是雪,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破。琚岩却顾不得这些,模模鼻子还在,模模耳朵还在,模模胳膊都还在,才算放心下来。 “喂,沈一道,你居然用剑!”琚岩感到有些不公平地道。 沈一道心里一阵爽,也不羞愧,挥舞着软剑,眉飞sè舞地道:“老子向来都是用剑的,你不知道?” 琚岩哪里会知道他腰里还藏着剑! “再来!”沈一道朗声道,他一剑得逞,气势也上升了不少。又是一剑劈向琚岩,刁钻之极。琚岩已经与他相斗许久,他又是刚刚突破,力气已经将近用尽了,这一剑来势如此之急,他如何能接的住?眼看着就要实实地挨上一剑,不死也得重伤。 沈冰儿在旁边看着,心惊胆战,哪里还站得住?早就扑了过去,不顾危险,再次挡在琚岩身前。 “冰儿,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让开!”沈一道,怒道。 沈冰儿脸sè苍白,道:“爹爹,琚岩大哥他真的就不是坏人,你就放过他吧。” 沈一道见沈冰儿一再维护琚岩,更是大怒:“冰儿,你连爹爹的话都不听了么?” 沈冰儿咬咬嘴唇,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 琚岩在沈冰儿身后,喘着粗气,他脸本来就白,现在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sè:“沈一道,你就算是要杀我,也得给我一个理由,也好让我死而无怨!” 沈一道怒道:“你自己干了什么难道不知道么?” 琚岩只有苦笑,他哪里会明白沈一道话里的意思! 琚岩脸sè越来越白,越来越虚弱,突然一口污血喷出。 沈冰儿大吃一惊,赶忙扶助琚岩,关切地问道:“琚岩哥哥,你没事吧?” 琚岩摇摇头,似乎一口血喷出后,气sè也好了些。 “给我分开!” 沈冰儿本来还想关怀几句,可是沈一道早已一剑刺来,沈冰儿赶紧抱住他,向琚岩喊道:“琚岩哥哥,你快跑,我拦住爹爹!” 琚岩看着沈冰儿,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向远处跑去! 沈一道被女儿拉着,怕伤着女儿,因此不敢太用力挣月兑,眼睁睁地看着琚岩逃跑却无能为力,在琚岩跑过一个山头,眼看就要消失的时候,沈一道急中生智,拿起剑,向琚岩掷了过去。扑哧一声插进琚岩身后的雪里。 琚岩一心逃跑,因此不辨方向,不曾想,竟跑到一面悬崖边上,刚想回头,可是脚下的雪地一松,轰的一声,连人带雪坠落下去! ; 第三章 红袍女子 沈冰儿看着琚岩落下去,大惊,也顾不得沈一道,跌跌撞撞跑了过去,来到崖边,向崖底望去。只见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底,哪里有半点琚岩的影子? 沈冰儿望着崖底,心就像坠入了冰窟窿一般,痴痴呆呆的,泪珠不由得就落了下来。 “琚岩哥哥,是冰儿对不起你,冰儿害了你,琚岩哥哥,你莫急,冰儿这就下来陪你!”说着,沈冰儿咬咬嘴唇,就要向崖底跳去。 她刚跳起来,腰肢立刻就被人死死的抱住,令她动弹不得。 沈冰儿回头一看,抱住她的正是她的爹爹沈一道。 “放开我,我要下去陪琚岩哥哥!”沈冰儿挣扎着道。 沈一道看着面如死灰的女儿,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那小子居然厉害如斯,引诱得女儿甘心为他殉情,当下不敢大意,急道:“冰儿,你不要想不开啊,那小子死了就死了!” “爹爹,你快放开我,我要下去找琚岩哥哥!”沈冰儿不停地挣扎着,望着崖底,含着泪道。 沈一道如何敢放开她?急忙把她从崖边来了回来,安慰道:“冰儿,不急不急,咱不急啊!我跟你说,那小子死了就死了,犯不着你为他这样。这世界上男人到处都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再说了,那小子有什么好,又白又女敕,不就是面皮好了点,长的好看了点,别的也没有什么……” 沈冰儿又羞又伤心,道:“爹爹你说什么呢?我跟琚岩大哥清清白白,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为什么非要杀他呢?” 沈一道有些疑惑道:“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沈冰儿挂着眼泪,又伤心又气愤地道:“女儿可以对天发誓,女儿跟琚岩哥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看着女儿说的斩钉截铁,沈一道疑惑了:难道冰儿跟那小子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是我错怪了他?可是我明明看见他拉着冰儿的手啊?是了,一定是那小子占冰儿的便宜,强拉着冰儿的手不放,冰儿年幼无知,被占了便宜还不知道。该死的臭小子,死了还要我的乖冰儿为你伤心。 “爹爹,你说琚岩哥哥会不会没有死?”沈冰儿红着眼眶道。 沈一道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吞了吞口水,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连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更何况那小了还受了伤。然而,这是时候他如何敢说那小子死定了!这不是要让冰儿哭着闹着寻死觅活啊? “我想,应该,可能还活着吧?”沈一道小心翼翼地道。 沈冰儿听了,本来已经如死灰的脸又有了活气,有些着急地道:“爹爹,我们快下去救琚岩哥哥啊!他被雪埋起来了,说不定正等着我们去救呢!” 沈一道看了看崖底,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却又扭开头,不敢看女儿的脸:“这崖底,去不得!” 沈冰儿疑惑:“为什么去不得啊?刚刚你不是说琚岩哥哥还活着么?我们为什么不去救他呢?” 沈一道叹了口气,早知道冰儿对那小子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我就不要那小子的命了,大不了我将那小子绑在冰儿身边,只要那小子做出对不起冰儿的事情,我就立刻打断他的腿,让他跑都跑不掉!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小子九成九已经死了,只是苦了我的冰儿。 这里,其实是沈一道误会了,沈冰儿天xing善良,见到琚岩无故为自己冤死,以为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死了琚岩,因此便想为他偿命,并不是为他殉情。沈冰儿常年修行,极少与外人接触,更不用说男子了,因此未失纯真,哪里懂得男女之间的情爱呢?虽然被琚岩拉着手的时候有一种异样的羞涩情绪,但是却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谁又明白做父亲的心情呢?当看见自己女儿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拉着手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往那方面想呢?担惊受怕,就怕女儿误入歧途,被花言巧语不务实的人欺骗了。 沈一道虽然不忍伤女儿的心,可是此时不得不说实话了:“那小子,八成已经,死了。”沈一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极其艰难,费了很大力气似的。 “死了?”沈冰儿脸sè煞白,“怎么会死了呢?刚刚你还说琚岩哥哥还活着的啊!你骗我!你不想去救琚岩哥哥,你就骗我说琚岩哥哥已经死了。你不去,我去!我去找娘亲,娘亲一定会去救琚岩哥哥的!” 说着,沈冰儿掩着面,扭头就跑,也不理会沈一道。 “欸,冰儿……”沈一道看着跑远的沈冰儿,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满是苦笑。 却说,琚岩一直往下坠落,也不知坠了多久,却依旧没有到底,心中大急,想道:这次玩完了,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死,只能做个糊涂鬼了。我以前听说阎王爷不收糊涂鬼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跟阎王爷说说情,通融通融。临死了,琚岩却为这件事情纠结不开。 琚岩正在烦恼,突然脚下咯噔一声,似是落地了,琚岩心里一紧,一股巨大的冲力震得他头晕目眩,并带着他往雪地里陷了下去。很快,他便失去了知觉。 “公主,您慢些走,前面就是凌州府了,天黑之前我们必定能赶到,您用不着着急!”雪地里,走出一群俏丽的女子,年龄都在十六七岁左右,为首的一人身着粉红sè棉袍,上面绣着鸾鸟图案,鲜艳夺目。至于其余众少女,都是穿着白sè棉袍,腰间各挎一把短剑。 “不是说过了么,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红棉袍女子说道。 “是,小姐。我们是不是停下来休息片刻,丫头们都有些累了。”红棉袍女子身旁的女子有些气喘地说道。 红棉袍女子看看天sè似乎还早,于是便点点头道:“小梅,你吩咐下去,叫大家原地休息,生火做饭!” “是,小姐!”叫小梅的女子办事jing练,很快就安排了下去。 红棉袍女子看着小梅走开,于是便直接坐在雪地上,休息起来。可是过了不多久,小梅却又回来了,面sè有些难看地道:“小姐,我们的储水已经有些不足了,做饭恐怕有些困难。” 红棉袍女子看看茫茫的雪原,笑道:“这里到处都是冰天雪地,难道还会缺水么?取雪,用锅化开了,自然便有水了。” 小梅听了,眼睛一亮,道:“是奴婢糊涂了,奴婢马上去办!” 说着,小梅便走开了。 红棉袍女子支走小梅后,还没有来得及欣赏风景,小梅却又冒冒失失地跑回来了,嘴里慌慌张张地叫道:“小姐,小姐!” 红棉袍女子皱着眉头道:“什么事?” “小姐,丫头们在刨雪的时候,发现雪地下面有一只冻僵了的白狐……” ; 第八章 马贼来了 “下官吴正雄不知道公主千岁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大厅内,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将领向绮雪拜道,只是他现在浑身裹着纱布,铠甲也有几处破损,显得狼狈之极,这个人便是凌州的州统领吴正雄了。 绮雪做了一个虚扶的姿势,道:“吴大人身上有伤,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公主!” 吴正雄在绮雪的下首方向坐了下来,却看着绮雪身旁有一俊美的年轻男子,不像其他人一样站着,而是直接坐在了绮雪身边,似乎很亲昵的样子。 吴正雄大疑:莫非绮雪公主已经成婚了,这是驸马么? 当下,吴正雄不敢怠慢,朝琚岩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道:“不知这位是?” 男子还了一礼道:“我叫琚岩。” “哦,原来是琚岩公子,失敬失敬!”吴正雄有施了一礼,小心翼翼地问道,“琚岩公子是公主的朋友吗?” 绮雪看着吴正雄似乎有些误会,赶忙解释道:“琚岩公子是,你就当他是我的护卫好了。” 她这一解释,吴正雄却更加怀疑了,对琚岩越发的恭敬,这护卫也分好几种,谁知道公主说的是那一个意思? 琚岩却听得直皱眉头:我几时成你的护卫了?本想辩解几句,又想起绮雪告诉他不要多说话,他还要绮雪带他进皇宫呢,因此不敢惹绮雪不高兴,便忍了下来。 “吴大人,说说西山马贼的情况吧!”绮雪道。 “是公主!”吴正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此次他围剿西山马贼,本来是势在必得,却被杀得大败而归,三百士卒折损殆尽不说,连自己也差点送命。要是朝廷怪罪下来,不知如何收场? “西山地势险峻,三面悬崖,易守难攻,上山的路却只有一条,因此只能正面攻击。” 绮雪皱皱眉,道:“那西山贼寇的实力怎么样?” 吴正雄道:“西山贼人的头领一共有三人。大当家的叫史万金,武徒中期境界,使一把中品灵器的宝剑,极其厉害。二当家的叫史万银,是史万金的亲弟弟,武徒前期境界,使得是一把下品灵器的弯刀,十分了得。三当家叫冯四山,也是武徒前期境界,使的是一把下品灵器的铁扇,这冯四山虽然修为不及史家兄弟,但他手中那把铁扇极其怪异,使得出神入化,因此也不能大意。” 绮雪沉吟道:“三人都是武徒境界么?而且还都有灵器?看来这群贼人实力不弱啊!” “至于山上的小喽啰,”说到此处,吴正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估计,不会少于四百!” “有四百以上,这么多?”绮雪微微一惊,四百人对于一个只有万人的州县已经是一个大数了,而且这群马贼还是盘踞山林,仅仅依靠一个州县的力量恐怕还难以对付,得联合附近州县的力量才行。 “四百人还是保守的估计,实际数目恐怕还在这之上。”吴正雄苦笑道。 “看来,这群马贼不易对付啊!”绮雪叹道。 “可不是么。”吴正雄苦笑道,“本来今夜我想率兵偷袭这伙马贼,怎想却着了这伙马贼的道,带去的兵马死伤惨重,只带了这么十几个人回来,真是窝囊!” 绮雪安慰道:“吴大人你也不必如此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再打回去便是。刚刚你说偷袭,这西山只有一条路进山,不知吴大人是如何偷袭?” 吴正雄道:“上山的路的确是只有一条,但是在西山后面的悬崖,有一个险要的地方,人可以攀上去,当然是十分危险的。下官选了一些身手灵巧的士卒,攀上悬崖,再放下绳子,让人爬上去,打马贼一个措手不及。当然,在山前面的道路,也摆一支军马,一来可以迷惑马贼,二来后山的士卒一旦得手,山前的军马就可以冲上去,两面夹击,消灭在这伙马贼!” 绮雪微微动容,无疑这个计策是极好的,却不知为何失败了,于是道:“这倒是一个妙计,却不知为何失败了?” 吴正雄苦笑道:“我也正为此事纳闷。按理说,我在前面摆下疑兵,那面悬崖又是新近发现的,极其隐秘,马贼应该不会察觉。可是当我刚率人马攀上去,还没有立稳脚跟,敌人就冲杀出来了,也不与我们短兵接触,只是不停地发箭矢。悬崖前面光秃秃的,一片平旷,没有可以躲藏的树木山石,我的士卒又是去偷袭的,哪有带盾牌?一时间成了活靶子,被马贼shè杀大半,侥幸没有被shè死的,也因滚落悬崖而摔死,只有几个人活着回来。至于山前的军马,马贼好像是算准了他们不会进攻似的,在山上不停地叫嚣,我的副将终于忍无可忍,冲杀上去,谁知马贼早有防备,自山上放下滚石,军马根本冲不上去,反而折损了许多。副将又推退了回来,这时又听到我败退的情报,大惊之下,急忙撤退。就在这时,马贼却冲了下来,一阵砍杀,军马不及阻挡,死伤惨重。” 绮雪微微一惊:“怎么会这样?吴大人从后山偷袭应该是极其机密的事情,马贼却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守在那里,以逸待劳,只等你们自投罗网。” “可不是么?”吴正雄苦笑道,他现在出了苦笑似乎不能干别的事情了,“下官也有此疑惑,为什么西山的马贼会对我们的计划知道的如此详尽?于是下官便猜想一定是军中出了内jiān,将军中的情报报给了马贼。可是经过一番审查之后却一无所获。” 绮雪皱着眉,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身旁久未说话的琚岩却突然冷笑一声,道:“吴大人只要消灭了这群马贼,难道还怕揪不出内jiān是谁么?” 吴正雄一脸苦笑,消灭马贼,这谈何容易?恐怕比找出内jiān还要难上十倍不止,可是他不明白琚岩的身份,因此不敢怠慢,道:“是是是,琚岩公子教训的极是!” 绮雪皱了皱眉头,琚岩话说的也太轻巧了,刚要开口阻止他几句,忽然,一个士兵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马贼进城了!” ; 第九章 小七 “不好了,大人,马贼进城了,四处抢掠!” 听闻禀报,吴正雄吃了一惊,他虽然已经想到马贼可能会趁着城内兵力空虚,进行抢掠,却没有想到马贼来的会如此之快,简直让他措手不及。 绮雪也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马贼如此大胆,居然敢直接杀到州城里来。 听到马贼杀进来了,众人的表情各不一样,或吃惊或害怕或紧张,可琚岩明显有些兴奋,道:“什么?马贼杀进来了?太好了,我正要会会他们呢,没有想到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快说,马贼在什么地方呢?” 士兵看着琚岩兴奋的表情一呆,然后急忙道:“就,就在城里,出了州府就可以看到了,他们骑着快马,点着火把,到处杀人放火……” 士兵还没有说完,琚岩早就掠了出去,如一只轻盈的燕子。 好身手!吴正雄心里赞道,他本来以为琚岩只是一个小白脸,因为绮雪公主的原因才对他恭敬有加,没有想到自己看走了眼,,他的身手如此之好。 “琚岩……”绮雪刚要阻拦,可是哪里还看的见琚岩的影子?早就消失在浓郁的夜sè之中了。 “小梅,刚快带人跟着琚岩公子,不要让他受伤了。”绮雪急忙吩咐道。 “是,小姐!”小梅赶忙带了四个宫女,手执利剑,出了大厅。 “公主千岁也不必过分担忧,我看琚岩公子的身手不凡,应该不会有神事情。”吴正雄宽慰道。 “嗯。嗯?”绮雪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见吴正雄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知道他是误会了,刚想解释,又想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吴大人,城里还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力?”绮雪问道。 吴正雄有些苦涩地道:“不足两百!” “只有两百么?”绮雪沉思了片刻道,“全部调出去,抵挡来犯的马贼!” “全部调出去?”吴正雄一惊,道:“那谁来保护公主您,万一公主有失,下官担不起罪啊!” 绮雪道:“我不要紧,有宫女保护我就足够了,况且马贼也不敢进这州府。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护好百姓,吴大人,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出了事情我担着。” “是,全听公主安排!”吴正雄心里一阵苦笑,有宫女保护?那几个宫女能保护得了谁啊?但是又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只能心里暗暗祈祷不要出事才好。 却说琚岩,出了大厅,也不走街道,专走屋顶,几个起落后,他便出去了一二里。琚岩站在屋顶,四处瞭望,只见州城的北面,一片火光,时而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和哭声。他想也没想,便朝着火起的地方飞掠而去,如雄鹰一般。 城里已经混乱一片,百姓四处逃逸着,哭喊着。州县的兵力已经全部往北面而去,剿灭马贼。吴正雄虽然已经受了伤,但是仍亲自披挂上阵,阻击马贼。凌州府内,只有绮雪公主和一帮小丫头,剩下的便是仆人丫鬟了,焦急地等待着战报。 凌州城,北面。 到处都是火光冲天,到处倒是哭声,喊杀声,以及大火焚烧木头发出“毕卜毕卜”的声音。 “小七快跑!”街道上,一个背着包袱中年男子推着一个俊俏的后生慌张地跑着,后面,一个骑着快马,手拿弯刀,头戴毡帽,一脸凶相的男人追了上来。 哧!马贼很快便到了这二人跟前,手起刀落,一刀砍在中年男人脖子上。男人又向前奔了几步,一道血箭子脖子上激shè而出,足有三尺多高,随即,男人便倒在地上,脑袋滚到一边,鲜血从脖颈狂涌而出。 “啊!爹爹!”俊俏后生不知道是惊是惧还是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马贼砍倒中年男子之后,纵马跑出三四丈后,又调转马头,跑了回来,跳下马,脸上喜滋滋的,就着血泊,将男子身上的包袱解了下来。马贼将包裹翻了翻,将里面的衣物丢到地上,自里面翻出五两银子,揣进怀里,往地上啐了一口,道:“真晦气,忙了这么久,原来只是一个穷鬼!” 马贼又回过头,看着坐在地上叫小七的后生,不由得一怔。这个后生十一二岁样子,身体娇小,柔柔弱弱的样子,脸上沾面炭灰,看不出模样,不过下巴尖尖的,倒让人有几分怜惜。 马贼吞了一口口水,暗骂一声:呸,老子又不好男宠,心动什么啊? “小子,不要难过,我现在就送你下去陪你爹,你们可以在yin曹地府团聚了。”说着,马贼弯刀一闪,劈向后生脑袋。 后生看着马贼,痴痴呆呆的,没有任何感情,仿佛灵魂已经月兑离了身体。看着马贼的弯刀,后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 弯刀划着弧形,劈向后生,然而,预料中鲜血迸溅的情景没有出现。 一只秀气的手突然抓住了弯刀,刀刃停在后生头顶一寸的地方。 马贼大吃一惊,急忙抽刀,可是刀刃却被那只手紧紧地抓着,动弹不得,一个俊美的男子正看着自己。 马贼连忙松开弯刀,后退几步,惊恐地道:“你,你是谁?” 男子两根手指捏着弯刀,轻轻一用力,叮的一声,弯刀折成两截,掉在地上。 马贼大惊,他知道这弯刀的材质是极好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便砍掉了中年男子的脑袋。 男子也不说话,轻笑一声,闪到马贼眼前,如鬼魅一般。 马贼大惊,急忙后退,可是已经迟了,男子伸出手指,在马贼的胳膊上轻轻弹了一下,立刻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马贼捂着受伤的胳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满脸都是惊恐之sè。 男子并没有给马贼什么怜悯,缓缓抬起手,轻轻地在马贼喉咙上弹了一下。马贼立刻便停止了惨叫,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俊俏后生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受死,可是迟迟不见动静,又听见惨叫声,心里疑惑,缓缓睁开眼睛,却见一个俊美的男子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七。” “我叫琚岩。” 说着,男子便伸出了手。 ; 第十章 向北方而去 “我叫琚岩。” 琚岩友好地伸出了手。 小七呆呆地看着琚岩半晌,缓缓伸出有些脏了的手,却又飞快地缩了回来,看着琚岩始终带着微笑的温柔的面庞,终于坚定地伸出了手。 琚岩握住小七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让琚岩有些诧异的是,小七的手极软,但又有些冰冷,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马贼吓的。小七的脸满是炭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脸是什么样子了,不过从外形上看应该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 琚岩拉着小七,看了看四周道:“你还能走吗?” 小七使劲点了点头。 琚岩道:“那好,我们得赶紧走,这里不太安全。” 琚岩拉着小七往火光少的地方走,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小七却突然停了下来。 琚岩回头疑惑地看着小七,小七却看着地上没了头的尸体,也不出声,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长长的眼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脸颊有两道白sè的痕迹,是泪水流过的地方。 此时,小七的样子有些滑稽,可是琚岩却笑不出来,甚至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极不畅快。 突然,小七吸了一下鼻子,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掩着面,无声地哭泣起来,肩膀因为情绪不稳定而不停地颤抖着。 琚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救得你爹爹。” 小七不说话,使劲摇晃着脑袋。 琚岩叹了口气,那种异样的情绪让他更加不畅快了。 琚岩松开了小七的手,向地上的尸体走去,将尸体搬到了墙脚火烧不着的地方,又将头放在了身体上,包裹依旧摆在尸体旁边。 小七静静地看着琚岩所做的一切,脸上露出感激之sè。 “现在只能这样了。”琚岩歉意地道,“等马贼走了,我们再回来好好安葬你爹爹好不好?你现在跟着我,我带你出去,你爹爹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对不对?” 小七点了点头,用衣角擦了擦眼泪,可是哪里止得住泪水涌出呢?不一会,泪水又打湿了他的眼眶,小七再一次擦干了眼泪。 琚岩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你会骑马么?”琚岩看着旁边无人乘骑的马匹突然道,他虽然轻功卓绝,但是现在到处是火光,屋顶是不能走了,而且现在他还带着小七,因此不能不有所顾忌了。找一个代步工具,或许会方便一些。 小七瞪大了眼睛,看着琚岩有些期待的眼神,摇摇头。 琚岩笑道:“我也不会,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说着,琚岩倏地窜上马背上,拉着缰绳。 那匹马突然感到背上多了一个人,受了惊吓,狂跳起来,嘶鸣不已。 小七在旁边看得惊呆了,见琚岩几次像是要被掀下马背,摔个四脚朝天,他赶紧闭上眼睛,可是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琚岩依旧是好好地在马背上,一副喜笑的神情,没有半点害怕。 琚岩拍拍马的脖子,道:“马儿马儿,这是我第一次骑你,你要好好跑,千万不要把我摔下去啊,不然的话,我可是要打你的。” 小七差点被琚岩的话逗乐了,但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匹马好像听懂了琚岩的话似的,居然安静了下来。其实他不知道,马是通灵xing的动物,琚岩是妖狐,因此更容易与动物沟通,也比人类更容易与马亲近。 琚岩满意地抚模着马的脖子,道:“好马儿,好马儿!”然后又伸出手向小七道:“上来吧,这匹马说,它愿意驮我们呢!” 扑哧,小七终于被琚岩逗笑了。随即,他又用小手掩住了口,伸出另一只手,被琚岩拉上马,坐在了琚岩身后,紧紧抓住琚岩的衣服。 “走了,你抓紧。”琚岩道,“这是我第一次骑马,希望不会被摔个跟头才好!” 说完,轻轻地在马上拍了一下,催马向前。 琚岩并没有向南方没有起火的地方去,反而是冲向了北方大火烧得浓烈的地方。 小七怔了一下,以为琚岩走错了方向,刚想出言提醒,转念又想他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也不会害自己,便安心下来,只是小手将琚岩的衣服抓得更紧了。 琚岩纵马一路向北,刚开始还因为不习惯乘马速度慢了些,后来便逐渐纯熟起来,速度也加快了。 越往北走,火势越大,惨叫声也越清晰。 琚岩知道离马贼肆虐的地方近了,于是便加快了速度。突然,前面跑出一个马贼,挥刀向琚岩砍来。 琚岩微微皱眉,直接向那个马贼行去,在有马贼还有一丈的距离时,他突然手指一弹,一股力劲涌出,直接贯穿了马贼的胸膛,随即一道血箭涌出,马贼仰面倒下,一声没哼,死了。 琚岩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向前。越往前走,马贼越多,地上满是百姓的尸体,有些尸体已经被大火烧着了,发出令人恶心的腥臭味。有些尸体倒在血泊中,死了手还紧紧地抓住包袱不放,马贼大怒,连尸体的手一起砍下来,翻看里面的东西。 琚岩看到此种情景,心中满是厌恶,也不说话,直接冲向马贼。 那些马贼看见一个人骑马向他们而来,连忙停下手中的事情,举刀向他杀去。 可是,他们的速度又如何比得上琚岩呢?琚岩伸出手,如鹰爪一般,抓在跑在最前面的一个马贼头顶。那个马贼大惊,挥刀向琚岩砍去,可是已经迟了,琚岩轻轻一拧,他的脖子就断了,举着的刀还没有砍下,人就软软地倒下了。 琚岩夺下马贼的刀,抛下尸体,没有一点怜悯之情。 其余的马贼很快便赶了上来,一个马贼飞快地砍向琚岩,琚岩却比他还快,后出刀却先到,一下子就砍在了马贼身上。那个马贼也立刻倒在地上,却没有立即死去,而是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琚岩疑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自己并没有砍中马贼的要害,而是削掉了马贼半个下巴。琚岩没有再管他,下巴没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他看着手中的弯刀一阵摇头,这弯刀虽然十分锋利,也十分好使,但他第一次用,却不怎么顺手,要不刚才一刀就直接能砍下马贼的头颅,而不是削去下巴了。 琚岩没有多想,看着临近的马贼,直接将手中的弯刀抛了出去。 弯刀在空中打着旋,割断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马贼的喉咙,又插在了另一个马贼的胸膛上,两个马贼都抽搐了几下,软软地倒下了。 剩余的马贼知道事情不妙,赶紧逃跑,可是琚岩怎么会给他们机会?直接几道力劲打出,击穿了马贼的后背。 琚岩解决掉这些马贼后,也不耽搁,直接朝着北方赶去。 (头晕死了,有些凌乱了,虽然汗颜,还是求点票吧!) ; 第十一章 杀! 火光中,十余骑马贼将七八个惊恐的百姓围在中间。 “兄弟们,将男的统统杀死,女的抓回山寨!”一个小头目挥舞着弯刀道。 其他马贼脸上一阵兴奋,因为这群百姓里面有几个女子长得还算水灵。 哧,一个马贼砍翻一个男人,正要抓向旁边的女子,一根烧黑了的木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直击在那个马贼背上。 嘭,木头带着马贼飞了出去,撞击在已经烧得倒塌的屋舍中,火星四溅,腾起一阵热浪,那个在火堆中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声音,显然已经死了。 这突然的变故使马贼们吃了一惊,已经举起的刀子蓦地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马贼飞去的地方,满脸不能相信。 “有敌袭,jing戒!”小头目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叫道。 可是已经迟了,一个白衣银发男子骑着一匹快马,已经冲到了跟前,在其身后,有一个满脸黑灰的小后生紧紧抱着他的腰。 这二人,便是琚岩和小七了。 说时迟,那时快,琚岩冲进这群马贼中,轻拍了一下最近的马贼的一下手肘,手骨碎裂,那个马贼发出一声惨叫,弯刀月兑手飞出去。 琚岩又一掌击在那个马贼胸前,一声可怕的骨骼碎裂之声,马贼倒飞出去,随即一口夹杂着内脏的鲜血喷shè而出,马贼砸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琚岩看都没有看那个马贼一眼,朝着前面的马贼一道力劲打出。 噗,又是一口鲜血shè出,一个马贼头一歪,坠下马去。 “快杀了他!” 琚岩一连打翻三四个马贼,其他马贼才从震惊中反映过来,急忙叫道。 “待在我身后,不要动!” 琚岩对小七道,说着便迎上了杀过来的马贼。 五个马贼同时举起弯刀,向琚岩的头顶,脖子,肩膀,胸前,不同的地方砍去。显然,这些马贼训练有素,配合熟练。 琚岩丝毫不惧,直接迎了上去,以肉掌去当马贼的弯刀。 马贼都吃了一惊,莫非这人是疯了不成,还是不想要手了? 当然,琚岩不是傻子,也不是疯了,只见他双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一抱,本来砍向五个不同方向的弯刀被他齐齐地夹在双掌中间,任凭那五个马贼怎么用力也动不了丝毫。 叮的一声,琚岩双掌一压,五把上好的弯刀应声而断,琚岩再一甩,五柄刀刃又飞向五个马贼,插在他们的胸上,巨大的力量又带着五个马贼飞出一丈多远才落在地上。 还没来的及冲过来的马贼看的眼睛都直了,怎么也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幕。 “快撤退!”小头目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带领剩下的人撤退。 琚岩哪里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纵马上前,几道力劲打出,血光飞溅,惨叫之声连连发出。很快,琚岩解决掉最后一人之后,又折马跑回来,看着已经惊呆了的百姓道:“快说,其余的马贼在什么地方?” 众百姓都看呆了,他们那里见过如此神勇之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在在在,在前面。”一个百姓战战兢兢地道。 琚岩看了一眼那个百姓手指的地方,正是北面。 “你们快离开这里,往没有火的地方去,跑得越远越好!”琚岩道。 “是是是,多谢英雄救命之恩!”七八个百姓齐齐地跪了下去,可是琚岩早就跑远了。 琚岩一路向北,遇着马贼便杀,一路下来,便杀了三四十人。 这些马贼大多都是武生前期境界,最多不过是武生中期境界,如何是琚岩的对手?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 人类修为的等级依次是:武者、武生、武士、武徒、武师,每个等级又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和巅峰,琚岩是妖,与人类的等级划分却不同,尤其是九尾狐,更是与其他种族不同,一尾称兽狐,两尾称灵狐,三尾称智狐,四尾称妖狐,琚岩便是一只四尾妖狐,其实力,相当于人类的武徒境界了。 琚岩一路行,一路杀,没有遇到丝毫阻碍,甚至没有人可以挡过他一击,他心中正在疑惑为什么自己一路上来居然没有遇到一个马贼的强者,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大群马贼,好像是在围着什么人,于是想也没想,便催马上去。 那群马贼足足有四五十人多,可琚岩却丝毫不怕,直接冲进了人群之中,一阵砍杀,瞬间便丢下了十几具尸体。 琚岩冲到马贼圈子中心,只见四五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手持短剑,正在勉强战斗着。琚岩看了一眼这几个女子,没有过多在意,道:“跟紧我!”便冲向马贼。 这群马贼围着女子,本来是要虏会山寨的,怎想无缘无故冲进一个人来,扰乱了阵脚,将这些女子救走,顿时大怒,向琚岩围了过来。 琚岩毫无惧sè,直取为首的一人。 “小心,那人是武士中期的境界,不可轻敌!”琚岩身后,一个女子提醒道。 可是已经迟了片刻,琚岩已经那人交织在了一起。 马贼举起刀直劈琚岩脑门,琚岩没有半点惧sè,化掌为爪,马贼的弯刀还没有到,琚岩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脖子,死死地抓着马贼,一用力,马贼的喉咙就被他捏碎了。琚岩提着马贼的脖子,仿佛提着一只小鸡一般,直接扔了出去。 嘭,马贼的尸体又撞上了四五个围上来的马贼,然后飞shè出去,那几个马贼各自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动了。 刚刚还叫嚣冲上来的马贼们立刻愣住了,琚岩身后的四五个女子也愣住了,那可是武士境界的高手啊,居然就这么被杀死了?而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马贼们吞了吞口水,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了。 “快撤退!”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明白过了,赶紧拍马逃走。 可是已经迟了,琚岩趁他们这一愣神的功夫,一阵冲杀,不给他们丝毫还手的机会。 一阵惨叫之后,地上便全都是马贼们的尸首了,而无半个活人了,只剩下了许多无人乘骑的马匹。 “你们还能活动么?如果能动的话就每人挑一匹好马,我带你们出去!”琚岩对刚救下的五个女子说道。 那五个女子听见琚岩跟他们说话,这才回过神来,移开如看天神一般的目光:“能动,能动,我们姐妹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乘骑没有问题。” 琚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回过头,对着背上的小七道:“小七,你没事吧?” 一路上来,小七早已经被琚岩的神威惊呆了,听见琚岩问话,愣了一会,才急忙道:“没事,没事!” 琚岩点点头,又对着身后的五个女子道:“你们跟上我,不要离开我左右!杀!” 说着,便带着她们径直向北面冲去! ; 第十六章 受伤 “我在你脑袋上开个窟窿,把水放一放,如何?” 冯四山冷哼一声,居高而下,扇子直击琚岩天灵盖,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狠辣无比。 琚岩上前一步,一脚飞起,直接踢在扇尖上。 嘭,一声巨响,如闷雷一般,随即一阵强劲的气浪爆开,冯四山被巨大的弹力震得飞上屋顶,砸在屋瓦上,直接飞了出去。琚岩身下的地板也立刻变得粉碎,并呈蜘蛛网形向周围扩散,一丈有余才停了下来。 没有想到这二人一上来便使出全力一击,也不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冯四山是武徒前期的修为自然不必说,这琚岩是刚刚可以化chéngrén形的妖狐,也相当与人类武徒前期的境界,他们的全力一击产生的余波何其之大? 大厅内的摆设、杯子、花瓶都被冲击震得粉碎,桌椅翻腾,砸在墙上或地上,都破坏不堪,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 大厅内的仈jiu个小宫女苦苦抵挡着劲风,衣裳被吹得哗啦哗啦作响,面sè微微有些红晕,她们都是武生中后期的修为,两名武徒产生的冲击如何受得了?能勉强抵挡下来已经是极为勉强了。 琚岩不经意看了一眼绮雪,只见她面sècháo红,要不是被小宫女围在中间,抵御了大半的劲风,险些站不住。绮雪的脸越来越红,随即一口鲜血喷出,脸sè立刻变得苍白起来。 “公主!”小宫女们大惊失sè,急忙扶住绮雪。 琚岩心中一凛:难道这丫头一点武功都不会?坏了! 琚岩知道事情不妙,刚才自己一心想着和冯四山战斗,没有顾及都周围,刚才的冲击也不知道给绮雪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你们快进到里屋去,不要妨碍我们打架!”琚岩声sè俱厉,说我们二不是我,把冯四山也算了进去,似乎是真的想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 小宫女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扶着绮雪要往里面走去。 冯四山已经从屋顶下来了,衣裳飘飘,手上依旧拿着扇子,一副从容的神态,一点伤都没有,甚至连衣服都没破。 “难怪那么狂呢,原来也是武徒前期强者。”冯四山飘然而下,笑道,“不过你手上没有灵器,看怎么与我斗!再来!” 说着,冯四山目光变得凌厉,依旧是一扇砸下,似乎非要将琚岩的脑袋砸开不可。 琚岩刚刚受了冯四山一击,大部分的力被卸在了地上,因此不曾受伤,对于冯四山的攻击自然不怕,就是再来十次百次同样的攻击,他依然可以将冯四山踢飞出去,可是他现在不得不有所顾及,如果再来一次同样的冲击的话,估计绮雪得当场死掉! 琚岩微微侧身,便将冯四山的攻击化解掉。 冯四山微微一笑,似乎早料到琚岩会这样,随即扇形一转,竟攻向了还未来得及离开的绮雪! 琚岩一惊,随即明白冯四山刚才那看似来势凶猛的一击原来是虚招,其真实意图是绮雪,目的就是让琚岩投鼠忌器,他刚刚听到琚岩叫绮雪进去的话,哪里不明白琚岩的顾忌呢? “卑鄙!”琚岩大怒,追了上去,希望能阻止下冯四山的攻击。 那些小宫女本来扶着绮雪往里走,冯四山又被琚岩拖住,因此没有防备,见冯四山突然攻了过来,直取绮雪,吃了一惊,急忙抵挡。 冯四山一下子便破开四名小宫女的防御,将她们荡飞出去。 四名宫女摔在地上,各自喷出一口鲜血,受伤不轻。 四名小宫女虽然没有挡住冯四山,但是使他的攻击稍稍停滞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为琚岩赢得了时间,一掌劈向冯四山。 冯四山见琚岩的掌风袭来,微微一笑,随即腰身一扭,避开攻击,扇尖也舍弃了绮雪,径直攻向琚岩。 琚岩早有防备,伸出手掌去挡扇子,谁知冯四山并不与琚岩纠缠,扇子在他的手腕轻轻滑过,又向前攻击了一尺,直击琚岩胸膛。琚岩知道他的扇子不一般,急忙侧身躲开,可是啪的一声,冯四山的扇子突然打开,向琚岩胸前一扫。 琚岩大吃一惊,之前冯四山攻击时扇子一直是合着的,因此不曾防备,此时扇子突然打开,知道事情不妙,脚尖急忙在地上一点,向后退去,可是已经迟了半分。 哧啦一声,琚岩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了,并有一条细细长长的血痕。 “琚岩!”绮雪惊呼一声,苍白的脸上带着关切和焦急。 琚岩一抹胸前,一阵刺痛,拿起手一看,全是鲜血,又见绮雪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没由来一阵大怒:“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赶快离开?!” 绮雪咬咬红唇,眼见琚岩受伤,担心万分,但是知道自己留下来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添乱,心里挣扎了一下,只得离开了。 出奇的,冯四山这次没有阻拦,而是轻轻摇晃着扇子,他知道琚岩已经受伤了,实力肯定大减,只要击倒了琚岩,还怕抓不住绮雪么?因此他现在并不着急。 “好,你很好!”琚岩看着冯四山,目光凶厉地道。 “是么?”冯四山扇着扇子笑道,“刚刚只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现在才是动真格的呢!” 说着,冯四山不在给琚岩喘息的机会,直接两扇子扇出。 哧!哧!扇子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声音。 琚岩知道冯四山的扇刃锋利的如同刀刃一般,因此不敢硬接,只得往后退了几步,站稳,气喘吁吁,面sè有些苍白,显然刚才冯四山的那一击使他受伤不轻,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胸前的伤口依旧在渗着血。 冯四山摇着扇子笑道:“怎么了,就不行了么?刚刚不是还狂的很么?” 琚岩怒视着冯四山,毫无惧sè,道:“再来!” 说着率先击出一掌,气势如虹! 冯四山摇着扇子笑道:“来得正好!” 说着,冯四山唰唰的扫出两扇,向琚岩攻了过去,谁知琚岩却丝毫不惧,直接迎了上去,似乎要拿肉掌直接去击打冯四山锋利的扇子。 ; 第十七章 该换我了 “找死!”冯四山见琚岩不避自己的扇刃,反而直接用手掌去击打,不由得冷笑一声。 叮,果然,琚岩一掌拍在扇叶上,发出一声脆响,扇子纹丝不动,反而将琚岩的手掌弹了回来,一阵生疼。 “果然有古怪!”琚岩想道,他从未见过灵器,因此不知道灵器的厉害,一击之下,竟没有破坏掉冯四山的扇子,暗自吃惊。 唰唰,冯四山欺身而进,又是两扇,切向琚岩。 哧哧,琚岩赶忙退了回来,两只衣袖已经被冯四山的扇子切了下来,飘落在地,还好没有切到肉,要不然琚岩的两只手臂岂不是废了? 琚岩退开一丈有余,jing惕地看着冯四山,心中思索者应对之策。他手中没有兵器,自然不能再跟扇子硬碰,而且就算是有兵器,普通的兵刃又怎么对付得了灵器呢?最低级的灵器比上寻常刀兵强韧何止十倍?既然不能硬接,那只有想办法打掉他的扇子或逼得他没法使用扇子。 冯四山见琚岩再次受挫,又是一声冷笑,唰唰唰接连三扇,当他刷出第一扇的时候,距离琚岩还有一丈的距离,当刷出第二扇是距离琚岩只有四尺有余了,当刷出第三扇时,早已经到了琚岩跟前。 琚岩眼见着冯四山的扇刃过来,伸出手掌,直直地向扇刃扎过去,就在指尖快要扎到扇刃时,琚岩的手臂突然扭曲,掌尖一拐,如蛇行一般又快又滑,避开了扇刃擦着扇体而过,再接近冯四山手腕时,突然变掌为鹰勾,飞快地啄向冯四山手腕上的穴道。 冯四山似乎没有察觉琚岩的意图,琚岩一喜,以为就要得手,突然,冯四山的扇子不可思议的扭曲起来,扇刃切向琚岩的手臂。 琚岩吃了一惊,急忙退回手来,可是已经迟了。 哧!扇刃在琚岩手臂上拉出一道又深又长得口子,鲜血汩汩地流出。 琚岩神sè凝重地看着冯四山,他拍打冯四山的扇子时,觉得其坚硬无比,却没有想到还可以随意弯折,大出他的所料!他哪里知道,冯四山的扇子本来是柔软之物,当注入真气时,又变得坚硬无比,能刚能柔,让人难以把握。 琚岩神sè凝重的看着冯四山,扇刃上滴着鲜血,正是琚岩的。 冯四山笑了笑,轻蔑地看着琚岩,有些玩弄之意,然后轻轻的将扇子弹了弹,弹掉上面的血迹。 “去!”冯四山将直接将扇子扔了出去,扇子打着旋,如同飞盘一般,向琚岩飞去。 噗噗噗,扇子发出燕子扑腾翅膀的声音,直击琚岩面门。琚岩眼睛盯着扇子,后退几步,腰身一扭,将扇子躲过。 扇子飞到琚岩身后一丈多远,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却又打着旋,飞了回来,插向琚岩后背。 “着!”冯四山念道。 琚岩后背一凉,下意识的侧身躲开。 哧!铁扇还是在琚岩的腰上划开一道长口子,不过只是划破衣服,没有伤到皮肉罢了。 冯四山手一伸,便抓住飞回来的扇子,扇了一下,又将它飞了出去。 噗噗噗噗,扇子来势比刚才还急还快,琚岩又后退几步,头向后一仰,避开扇子,然后飞起一脚,踢在扇柄上。 扇子受此一力,改变原来的方向,斜飞上去。 “哼!”冯四山见没有伤到琚岩,扇子却被打飞,脚尖在地上一点,飞上屋顶,一把抓住扇子,然后再一个翻身,踏在房梁上,轻轻摇摆着扇子,一副自在的样子,要不是他刚刚出手找找狠辣,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儒雅之士呢! “本来还想跟你再玩玩,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小子受死吧,下辈子投胎选好一点,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冯四山道,说着将扇子啪的一合,轻轻在手掌上敲了一下,有忽的打开,嘴里念道:“漫天风刃!” 说着,冯四山唰唰的两扇子扇出,接着在空气中发出两声刺耳的音爆之声,琚岩看见两道弧形的亮光向他飞来,如锋利的刀刃一般,顷刻便到了跟前,琚岩大惊,急忙闪避。 嘭嘭,风刃击在地上,立刻扬起一阵灰尘,地上被划开两道又深又长的裂痕,琚岩还来不及吃惊,冯四山又是唰唰唰的三扇扇出,又是三道风刃袭来。 琚岩知道这风刃非同一般,急忙躲开。 “两道三道你躲的掉,十道风刃我看你怎么躲!”说着冯四山直接唰唰唰扇出十扇,十道风刃相互交错,编织在一起向琚岩砍去。 哧啦!琚岩的衣服被风刃切成碎片爆开,一缕银发也被锋利的风刃切掉,飘落下来,地板更是碰的一声,激起一阵尘土,并不停的晃荡起来。 尘土渐渐散去,露出一个身影来,正是琚岩。只见他气喘吁吁,上身,结实光滑的皮肤布满道道血痕,狰狞恐怖,一张本来就白的脸现在更是苍白的可怕。 冯四山静静的看着琚岩,轻轻摇摆着扇子,似乎对琚岩还能站着也有些吃惊。 琚岩看了冯四山一眼,低下头,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被沈一道追击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危险,却并不如现在这般,沈一道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宰了自己,却并未下死手,要不然以沈一道的修为,不知比这冯四山要高出多少倍,焉能让自己活着呢?当然,自己坠落悬崖恐怕也是出乎沈一道预料的。不知道冰儿姑娘会不会以为自己死了,会不会伤心呢?唉,是应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顺便跟沈一道解释解释。 琚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想这些事情,莫非是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么? 冯四山看着琚岩一副虚弱的样子,又是一阵冷笑,扇子依旧轻轻摇摆着。 “小子,你居然能挡着我的十道风刃,很让我意外,不过也只能到这里了,接下来你没有任何机会了。也罢,既然你能坚持到这里,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漫天风刃吧,刚才那些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小子,能见到我漫天风刃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呢,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琚岩冷冷地看着冯四山不说话。 冯四山手影一闪,唰唰唰……无数个声音连成一片,响彻耳边,接着足足上百道风刃激shè而出,如狂风暴雨一般打向琚岩,纵横交错,犹如一张编织的巨网将琚岩笼罩在里面。 出奇地,琚岩一动不动,一点吃惊的样子都没有,仿佛受死一般。 嘭,蜘蛛网形的风刃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扬起巨大的尘土,弥漫了整个大厅,然而却远远没有结束,冲击的余波又激荡回来,不断撞击着大厅的柱子,房梁和屋顶,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刀痕,霎时间,整个大厅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不停的摇晃着,屋瓦纷纷的掉落下来,变成碎片。 震动虽然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破坏力之大却难以想像,不一会,大厅就变得不成样子了,如废墟一般。 冯四山看着扬起的尘土,脸上一阵冷笑,轻轻摇着扇子,这么巨大的撞击之下,他不相信琚岩还可能活着,恐怕早就变成血雾了吧? 啪,冯四山合起扇子,正要离开,忽然下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打得很爽了吧?那么,接下来该换我了。我不但打得你满地找牙,还按照约定,在你脑袋上开个窟窿!十分钟,我就给你十分钟!” ; 第十八章 十分钟 冯四山见漫天的灰尘,下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只道琚岩已死,再说了,在那么强烈的风刃之下,还能存活的概率非常之小,几乎为零了。琚岩现在恐怕已经化成碎肉了,甚至变成了一团血雾。 冯四山合上扇子,发出一声冷笑,正准备离开,忽然下面传来一个冰冷地声音: “你刚刚打得很爽了吧?那么,接下来该换我了。我不但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还按照约定,在你的脑袋上开一个窟窿,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 冯四山一惊:还活着?怎么可能?! 灰尘渐渐散去,露出一个身影来,却不是琚岩,而是一个巨大的锥形的东西。那个锥体直径有一丈,不断旋转着,像一个巨大的倒立的白sè的陀螺,周围的尘土被锥体旋转产生的风压卷到一边,地上,也留下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的坑,瓦砾碎石均匀的铺在坑的外面,形成一个突起。 啪,那个锥体突然裂开了,露出一个身影来,**着上身,银sè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一双淡蓝sè的眼眸显得无比的深邃。这个人不是琚岩却又是何人? 只是这时的琚岩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变了,眼神更加深邃,让人捉模不透,耳朵变成尖尖的粉红sè的,上面长着白sè的绒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更让人称其的是,琚岩身后此时长出四条毛茸茸的近两丈长的尾巴,在空中轻轻摇摆着,犹如挺拔的松柏在风中的吹拂下摆动。 琚岩抬起头看了冯四山一眼,冯四山立刻感到有一阵寒意袭来。 “你,你是狐妖?!”冯四山声音有些颤抖地道,显然吃惊不小。 琚岩点点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妖狐,狐妖只是一个统称。” 九尾狐一族,对于等级称呼与其他妖类不同,是按尾数称的,每长出一条尾巴,就是上升一个等级,就换一个称呼,一尾兽狐,两尾灵狐,三位智狐,四尾妖狐,前两尾是没有妖力的,到了三尾才会有妖力,到了四尾才能化chéngrén形,因此琚岩才会纠正说自己是妖狐而不是狐妖。可是这其中的区别冯四山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是说我先打得你满地找牙呢,还是先在你脑袋上开一个窟窿呢?”琚岩看着冯四山笑道,只是他这笑冯四山看来却并不舒服。 “哼!”冯四山冷哼一声道,“即使你是妖狐我也不怕,正好取了你的妖丹,给我进补,好提升我的修为!” 琚岩仿佛没有听到冯四山的话,自顾自道:“如果先在你脑袋上开一个窟窿的话,你就死了,在打掉你的牙你也没法满地去找了,所以我决定先打得你满地找牙!” “好狂的口气!不就是多长出来四条尾巴么?看我如何拔了你的尾巴!”冯四山冷笑道。 “漫天风刃!” 看着冯四山又要使出漫天风刃,琚岩轻轻地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怎么不长记xing呢? 不等冯四山使出漫天风刃,琚岩一条尾巴已经窜出,飞快的指向冯四山,如巨蟒一般,蜿蜒而行。 噗,琚岩的尾巴狠狠地抽在冯四山的手腕上,差点将他的扇子抽飞出去。 冯四山吃了一惊,刚想反击,琚岩的尾巴已经缠住了他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冯四山的扇子再一次不可思议的弯曲起来,切向琚岩的尾巴。 琚岩毫不慌张,好像任由他切割一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本来切钢段铁不费吹灰之力的扇刃却切不开琚岩的尾巴,而是顺着柔滑的狐毛滑开,丝毫使不上力量。 冯四山知道事情不妙了,暗道一声:退!急忙向后面掠去。 可是琚岩如何会给他机会? 尾巴死死地拽着冯四山的手腕不放,另一条尾巴也向他飞去。 冯四山慌忙一掌击在手腕上的尾巴,可是狐毛如丝绸锦缎一般,又滑又韧,将冯四山的手掌荡开。 冯四山大惊,正准备再一掌劈下,可是琚岩的另一条尾巴已经到了跟前,死死地缠住他的另一只手腕。 冯四山毕竟是经历过不少战斗的,吃惊过后就立刻冷静下来,毅然舍弃了手中扇子,向琚岩直飞过来,然后身体向后翻腾着退去,狠狠着拽扯着琚岩的尾巴。 琚岩看着飞过来的扇子,头一歪,轻轻躲过,他早知道扇子还会回旋回来,脑袋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尾巴将扇子打落。 刚刚打落扇子,冯四山却已经飞到了跟前,原来,刚刚冯四山并不是要逃走,他知道自己肯定摆月兑不掉琚岩的尾巴的,只有将琚岩彻底击溃,所以决定放手一搏,甩出扇子目的只是分散琚岩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再趁机全力一击,打倒琚岩。 不得不说,冯四山的计算是准确的,琚岩的确因为他的扇子而分散了注意。但是冯四山却选错了对手,或者说选错了时候。 看着冯四山的脚狠狠地跺下,琚岩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冯四山一喜,以为得手,可是琚岩的另一条尾巴却突然扬起,如钢鞭,如铁拳一般轰击在冯四山的胸膛上。 嘭,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剧烈的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冯四山倒飞出去,然后一口夹带在内脏的鲜血狂喷而出。冯四山本来是自上而下全力一击,现在又被琚岩的尾巴抽飞出去,两力相撞,何其之大? 冯四山一口鲜血喷出,脸立刻变得苍白起来,头发散乱,哪有之前的儒雅样子? 冯四山倒飞出去却没有落地,而是被琚岩的尾巴拽了回来,更可怕的是琚岩的另外两条尾巴分别缠住了他的一条腿,活月兑月兑的将他摆成了一个大字停在空中。 “是时候兑现承诺了。”琚岩将冯四山拉近,又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冯四山受了刚才的重创,已经气蔫息息,听到琚岩的这句话,脸上现出了恐惧之sè。 “不……”要字还没有说出口,琚岩已经狠狠地一拳击在了他的脸颊上。 一阵牙齿的碎裂声音过后,冯四山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脸变得狰狞起来,竟然笑了起来,道:“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你最好现在放了我,我们有事还可以好商量,不然,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母亲是铁扇宫……” 冯四山的话还没有说完,琚岩就轻轻的摇头,道:“看来打得还不够啊!得把另一边的牙也打掉!” 说着,琚岩一拳打在冯四山的另一边脸上。 噗,冯四山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两边脸颊肿得跟包子似的,嘴里呜呜呜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琚岩见冯四山这般样子,也没有耐心再继续下去了,将他拖得更近,嘴巴贴着他的耳朵道:“知道我为什么说给你十分钟时间么?因为我保持这副形态只能十分钟啊!如果你能撑过这十分钟,那么死的就会是我。可惜你没有机会了,知道这个秘密,你也应该死的瞑目了。” 冯四山先是眼睛一亮,随即露出一阵恐惧。 琚岩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他的表情,两根手指轻轻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嘭,一团血雾爆开,冯四山瞪着不能相信的眼睛,软软地倒下了。 琚岩松开冯四山,脸上一红,一口鲜血喷出,仰头向后倒去…… ; 第十九章 落幕 绮雪在里面等了许久,不见琚岩回来,外面的打斗声却越来越剧烈,不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晃动,绮雪焦急,几次想要出去看看,都被小宫女拦了下来。 终于,外面的打斗之声停止了,一切变得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可怕,琚岩还是没有回来。 马贼已经肆虐了一夜,天也渐渐的明亮了。 绮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顾小宫女的阻拦冲进大厅。 “琚岩!你在哪里?” 绮雪见到处乱糟糟的,成了一片废墟,大厅里的所有陈设都变得粉碎,屋顶也被打穿了,瓦片散落了一地。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大厅zhongyāng,头上开了一个巨大可怕的洞,鲜血流了一地,已经渐渐凝固起来,整张脸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s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是什么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比牛眼睛还要大,简直要从眼眶里突出来。 绮雪强忍着呕吐,看了这个死人一眼,虽然看不出面目,但头发却是黑sè的,绮雪稍稍安心,扭过头不去看这个人。 那几个跟着绮雪冲进来的小宫女看着地上的尸体,也是脸sè一白,拍着脖颈下面,强忍着不吐出来。 “琚岩,你在哪儿呢?” 绮雪轻声唤道,既然死的不是琚岩,那一定是冯四山了,可是琚岩又去哪儿了呢?难道又跑出去对付马贼了么? “别叫了,我在下面呢。”正当绮雪疑惑不解,忽然从墙脚传来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 绮雪循声望去,只见一只狐狸正趴在墙脚,显得虚弱无力,一身雪白的狐毛已经被血浆染成了红sè。 绮雪大吃一惊,急忙冲过去,蹲子去,看着琚岩,却怎么也不敢伸手去碰他。 “琚岩,你没事吧?”绮雪忧心地看着浑身是血的琚岩道。 琚岩有些吃力地抬起眼皮又合上了,虚弱地道:“死不了。” “琚岩,你哪里受伤了?身上痛不痛?”绮雪关切地问。 琚岩一阵苦笑,当然他此时的苦笑绮雪是看不出来的。我快被打得散架了,你说痛不痛?琚岩想道,但看着绮雪有些雾蒙蒙的眼睛,话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道:“你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吧,我需要静养,不要让人来打搅我。” “好!”绮雪赶忙吩咐下去,那些小宫女见一只狐狸开口说话,都吃了一惊,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这只狐狸其实就是琚岩公子,又都释然了,既然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下公主,就足以证明他不会是坏人了。 “琚岩,你还能动么?”绮雪担忧地看着琚岩道。 “动不了,”琚岩虚弱地道,“你抱我起来吧,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我可能已经跟地板黏在一起了。如果抱不起来,你就直接拽下来吧,这里一点都不舒服,我不想再待了。” 琚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半开玩笑,可是在绮雪听来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绮雪哪里还笑得出来,眼眶微红,点点头,道:“那你忍着点。” 说着,绮雪轻轻碰了一下琚岩,却又飞快地缩了回来,见琚岩没有反应,咬咬嘴唇,才将琚岩轻轻抱住。果然,琚岩的身体已经和身下的碎石黏在了一起,绮雪哪里敢硬拽?只得一点一点的挪。 不知是绮雪用力大了还是怎么的,琚岩轻哼了一声。 “对不起,弄疼了你了?”绮雪有些歉意地道。 “没事,你直接拉下来吧。” 绮雪点点头,却依旧一点一点慢慢地挪,生怕再弄疼了琚岩,终于过了十多分钟,绮雪才将琚岩抱了起来。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却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她也不顾琚岩身上的污血脏,直接将琚岩搂在了怀里。或许这样能使他舒服一点吧,绮雪想道。 绮雪手里拿着一张秀娟,轻轻地擦拭着琚岩身上的污血,替他梳理狐毛。 “小姐小姐,吴大人回来了!”突然一个小宫女欢喜来报。 绮雪也是一喜道:“什么吴大人回来了?吴大人是胜了还是败了?还有城里的情况如何?” 绮雪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显然很急切。 小宫女连忙道:“胜了胜了,吴大人胜了,城里的马贼已经尽皆伏诛了。” “快,带我去见吴大人!”绮雪喜道,说着挪动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看着怀里的琚岩怔了一下。琚岩现在这样子是肯定不能让吴正雄知道的,毕竟人类对于妖类并不怎么友善。 “你去告诉吴大人,就说琚岩公子受了伤,我要给他疗伤,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说着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哒哒哒,一列军马自北行来,为首一人正是吴正雄。经过整整一夜的搜捕,缉拿,擒杀,凌州城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只是军马又困又乏。 哒哒哒,吴正雄纵马来到州府门口,见州府大门不见了,大吃一惊,急忙下马,跑进州府,只见院子里面到处都是尸体,有马贼的,也也有家丁的,吴正雄更惊,暗道不好,也顾不得地上的尸体,慌忙跑进大厅,急叫道:“公主,公主!” 可是哪有回音? 只见大厅里乱糟糟的,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大厅内所有的陈设已经毁坏一空,甚至连屋顶也已经被打穿了,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激烈地打斗才致如此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却没有一具是女子的。 吴正雄吓得冷汗直流,暗暗祈祷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如果公主有什么闪失的话,自己就算是死一百次也难辞其咎。 忽然,吴正雄看见一个宫女走进大厅,急忙抓住那个宫女的手腕道:“公主呢?公主在哪里?” 那个宫女许是被他抓疼了,皱着眉头,吴正雄知道知道自己过于着急,行为有些鲁莽了,急忙松开。 那个宫女揉揉手腕道:“公主没有事情,但是她现在要给琚岩公子疗伤,让我来告诉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 吴正雄听到公主没有事情,稍稍安心,但又听琚岩受了伤,不由得一惊:“琚岩公子受伤了?琚岩公子到底跟何人恶斗,居然能把琚岩公子打伤了?” 那个小宫女显然不耐烦了,道:“尸体都在地上呢,你自己不会看么?”说着便离开了。 吴正雄盯着地上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仔细看了许久,忽然一惊,喜道:“冯四山!” ; 第二十四章 安营扎寨 烈ri当空,旌旗摇动,一支军队整整齐齐的列在城门前面,甲亮刀明,威武不凡。レ思路客レ 琚岩身着一袭白衣,一头银sè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身下骑着一匹健壮的白马,气度翩翩,与吴正雄并缰立于军前。 “吴大人,可以出发了么?”琚岩提着缰绳朝着吴正雄笑道。 “一切全听琚岩公子的吩咐。”吴正雄向琚岩抱了抱拳道。 琚岩摆摆手,道:“欸,吴大人,你才是这一军的主帅,发号施令的应该是你,何必来问我呢?” 吴正雄也不拖拉,直接一招手道:“出发!” 旌旗摇动,鼓声阵阵,一支四百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着西山进发了。琚岩与吴正雄并马走在最前面,有些意气风发,统领千军的感觉。 城里的军队除了一百守城军之外,能调的已经全部调了出来。也就是说,与西山马贼对决的成败在此一举。 这支军队,有一半以上的都是新招募的士兵,经过一个月的刻苦训练,刀马功夫虽然还算不上十分熟练,但也可以应战了。琚岩之所以这么急着跟西山马贼开战,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是绮雪就要回皇宫了。如果这伙马贼的目标是绮雪的话,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在绮雪回皇宫的半路上截杀,到那时将会更难应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是琚岩的准则,这样虽然有些仓促,却掌握了主动权。 城门外,成千百姓,男女老幼,相互搀扶着为军队送行,翘首而望,期盼着自己的亲人早ri得胜归来。 “走!” 征讨马贼的军队出城不久,一群俊俏的白衣女子簇拥着一个红袍女子也出了城,紧跟在征讨军的后面,在这群女子中,有一个十二岁左右的俊后生夹在她们中间。 “吴大人,不知这次出征你有什么感想?”马上,琚岩问吴正雄道。 吴正雄拱了拱手,回道:“这次可谓是倾巢而出,如若不胜,那么全城的百姓尽皆难保,落入贼寇之手,到那时就算吴某侥幸未死,恐怕也逃月兑不了朝廷的治罪。说来惭愧,此次出征,吴某还是提心吊胆的,这也是吴某第二次出征了,如果再失败的话,吴某也无颜见家乡父老了。” 琚岩道:“照我说,吴大人也不必过分担心,此次出征,兵将上下一心,同仇敌忾,胜算便增加了一分;马贼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在城里折了许多人马,山上的马贼应该不足三百了,我们足足四百有余,以多击少,又增加了一分胜算;更主要的这次马贼作乱,还损失了冯四山,三个马贼头领已去其一,剩下的我们一人一个还怕对付不了他们么?” 吴正雄嘿嘿地笑了笑,有琚岩帮忙他自然乐意的很。 “对了,吴大人,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有这么多马贼作乱,为什么吴大人不上报郡里边,让郡里的人派兵管管,而且临近的州府也没有人帮忙,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么?”琚岩道。 吴正雄脸sè有些尴尬,但还是道:“如果上报郡府的话,倒是也管得住这帮马贼,只是到那时侯,到那时侯吴某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位置上了,琚岩公子你知道我们为官的……也挺难的,嘿嘿!” 琚岩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道:“为什么其他州府也不派人帮帮忙呢?” 吴正雄立刻换上一副鄙夷的神情道:“其他州郡的都是胆小怕事,各顾其身,哪里会出兵帮咱们呢?恐怕还巴不得马贼将凌州城攻破,只在凌州为乱,或者被郡府剿灭,他们好高枕无忧了!” 吴正雄说这话的时候义愤填膺,却没有想过如果他遇上同样的事情的话,说不定也是一般作为,人都是趋吉避凶的,谁会专往火坑里跳呢? 琚岩轻叹一声,没有计较这些,而且他也管不来,他能做的,就是处理好眼前的事情,铲除了这伙马贼,免除百姓们的灾祸,剩下的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 “驾!”琚岩一拍马鞭,向前赶去,不再理会吴正雄。 凌州城距离西山不算远,因此半ri工夫便已经到了西山脚下。 吴正雄吩咐军队一字排开,在山下安营扎寨,擂鼓呐喊,一方面可以壮军威,提高士气,另一方面,那么一支军队摆在山下,西山的马贼定然已经发现,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地摆出来,这样气势上就要强上几分了。 此时已经近夜,吴正雄叫士卒们点起火把,顿时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吴正雄自己则是在中军帐中与琚岩商量军事。 琚岩虽然不是军中之人,也不是朝廷的官员,但修为极为高强,这次剿灭城里的马贼又出了不少力气,因此吴正雄对他极为信任,事事都与他商量,从不避讳,而且琚岩与绮雪公主的关系极为微妙,令吴正雄有些模不着头脑,因此他更加不敢怠慢了。 “吴大人,不知此次进剿西山,你有什么良策?”中军帐中,琚岩对吴正雄笑道,似乎没有半点两军对垒的紧张氛围。 吴正雄道:“我决定亲率一支jing干的士卒,从正面冲杀上去,打开寨门,再引军队进行围剿。” 琚岩皱眉道:“吴大人这是下策啊,正面攻击,困难何其之大,难道吴大人不知道么?且不说能不能攻破寨门,就算是破了,到时候我军必定伤亡惨重,疲惫之师,如何还能对马贼进行围剿呢?” 吴正雄叹道:“我也知道此计凶险,但是进山的路只此一条,不从此处进攻,却又从何地进攻呢?” 琚岩笑道:“吴大人不是在后山发现了一条新道么?” 吴正雄一怔,随即摇摇头,道:“不行不行,那条道已经被敌人发现,必然守卫森严,如何上得去!” 琚岩微笑道:“守卫森严,也可能松散。” 吴正雄有些疑惑,道:“这,如何说?” 琚岩道:“吴大人你想,既然你认为上不去,那么马贼同样也以为你上不去,那么防守虽然谈不上松懈,但也不会太严。” 吴正雄顿时眼睛一亮。 西山上。 “大哥,那吴正雄又来攻山了,好多军队,就在山下。” “哼,那他是来送死,上一次还没有把他打怕么?”一个声音yin冷地道。 “大哥切不可大意,听说这吴正雄新来了一个帮手叫琚岩什么的,十分厉害,老三就是被他打死的。” “琚岩么?来的正好,正好杀了他给老三报仇!对了,那个人没有再来过么?” “那个人来去神秘,付了一半价钱作为定金,说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史万金点点头,眼神中露出一丝yin毒。 ; 第二十五章 暴露 “吴大人,你这也算是第二次来了,不知道此时有什么感想呢?”黑暗中,琚岩轻声笑问道。 吴正雄知道他是开玩笑,没有讥讽之意,于是也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感想呢,建功是不敢指望了,只求别把命丢这里就好。琚岩公子,兄弟的xing命就靠你关照了。” 吴正雄拱着手,似乎真有托付之意。 琚岩道:“吴大人,你这谦虚得也太过了吧?谁不知道吴大人是这凌州城内的第一强者呢?恐怕真要等到战斗起来,吴大人保护我才是吧?” 吴正雄嘿嘿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此时,琚岩与吴正雄已经偷偷地从悬崖攀了上来,果然如琚岩所说,马贼的守备并不森严,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守,距离悬崖大约三十丈的地方,便是马贼的营帐了,灯火通明,大约有四五十人的样子。 悬崖边有一个斜坡,琚岩等人便躲在斜坡后面,马贼只要不走近了看,是无法发现的。这次吴正雄带上来的人并不多,只有四十人左右,除琚岩外,都是一身黑衣,与夜sè融为一体。 “琚岩公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发起攻击啊?”吴正雄观察了许久,马贼没有明显动作后问道。 琚岩扭了扭脖子,有些懒洋洋地道:“怎么,吴大人等不及了么?” 吴正雄笑了笑道:“确实有些着急呢,我怕时间月兑久了,马贼会发现我们。” 琚岩道:“放心吧,吴大人,天气真么冷,还飘着雪呢,马贼恨不得都躲进被窝里面,谁会想我们这么傻愣愣地躲在窝在这里受冻挨饿啊?” 吴正雄尴尬地笑了笑,猫在这里的确有些狼狈的样子,不过笑归笑,吴正雄还是不忘谈正事:“难道山下的士兵也不用当心么?我怕马贼突然冲下去,我们又都不在,士兵们难以抵抗。” 琚岩淡淡地道:“冲下去不是更好么?” 吴正雄一怔,道:“这是何意?” 琚岩有些不耐烦地道:“我的吴大人,你怎么变得糊涂了,马贼之所以有优势,是他们据险凭高,我们难以攻击。如果他们冲下来的话,那么优势就没有了,不是反而对我们有利么?你是西山马贼那么狡猾,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么?” 吴正雄干笑了两声,知道是自己过分担忧了。 “对了,琚岩公子……” 吴正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被琚岩打断:“哎呀,吴大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会有事情的,还有,我现在要睡会儿,你看着点儿,没事不要叫我啊,我们半夜再发起攻击。” 说着,琚岩打了一个呵欠,真的就在雪地里睡着了。 吴正雄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琚岩打得什么主意,既然半夜才发起偷袭,为什么现在就来守着呢?不过疑惑归疑惑,吴正雄却不敢大意,jing惕的盯着马贼营帐方向。 琚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很快便进入了梦想。他睡得很沉稳,呼吸均匀,鼻息微微发出一点声音。 虽然是在冰天雪地里,琚岩却格外惬意,睡得很舒服,也不知过了多久,吴正雄没有叫自己,他反而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似鲜花绽放的香气,又不似,总之是一种说不出清幽的香气,令人有些沉醉的感觉。 起先,琚岩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发现那种幽香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且像极了某个人身上的气息。 琚岩乃是九尾狐化身,嗅觉之灵敏,岂是常人所能及的?他发现那股香气很不对劲,猛然从梦中惊醒。 琚岩睁开眼睛,现在依然是夜,只是不知道是几时,天空下着小雪,天气有些严寒,琚岩身上并没有落许多雪花,只是零零散散几片而已,而且琚岩身上还盖着意见洁白的袍子,绒绒的,十分暖和。琚岩微微吃惊,他躺下之前是没有盖任何东西的,一定是他睡下之后有人盖上的,而且还时时为他掸去积雪。 琚岩抬起头,只见一个身影正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虽然现在正是深夜,没有一点亮光,但是琚岩的视力是何等敏锐,他又久居深山,习惯了夜间行动,如何看不出眼前之人的模样来?虽然眼前之人裹着一身黑衣,但是她婀娜曼妙的身姿就是连瞎子也看的出来,而且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特殊的清香。 “你来干什么?”琚岩怒道,不过并没有将声音提的太高。 绮雪咬咬牙,道:“我怕你有危险,所以就来看看。” 你来了才危险呢,而且危险的是你,不是我!琚岩生气地想道,不过看着绮雪冻得有些通红的脸,又是关心自己,琚岩的气消了一大半,不过还是有些愤愤地道:“你不知道这是打战么,你不知道这里危险么,你来干什么,就算是凑热闹也不分分时候。” 吴正雄在旁边听得暗暗咂舌,敢这么和公主说话的,出云国还没有几个,吴正雄自认不敢,他刚见绮雪来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出言劝退,虽然他也知道绮雪这么做对战况不利,他却不敢得罪公主,而是小心伺候的。不过吴正雄知道琚岩与绮雪的关系非同一般,绮雪不但冒险攀上悬崖来看琚岩,还给他盖上了袍子,还小心地掸去他身上的积雪,就像是一个小媳妇儿似的,要说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谁信啊。再说了,绮雪乃是一国的公主,那里会为一般人做这些呢? 看着琚岩在教训“老婆”,吴正雄将头扭向一般,装作专心看风景的样子,耳朵却竖向这边。 “可是……” “你既然已经来了就算了,记住,待会儿不要乱跑,呆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要去。你要是不见了,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看着绮雪有些雾气的眼睛,琚岩急忙道,声音缓和了许多。 绮雪一喜,点点头。 “还有,袍子你盖着,我又不冷,用不了什么袍子。”说着,琚岩不顾雪的反对,将袍子披在她身上。 绮雪拉着袍子,脸似乎变得更红了。 “对了,你来了,那小七她们呢?”琚岩疑惑的问道。 “师傅,我们在这儿呢!”绮雪还没有说话,一个声音道,正是小七。 琚岩一惊,怒道:“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来帮你啊,师傅!”小七有些委屈地道。 来帮我?这不是添乱么! 琚岩循声望去,不但是小七,就连小梅也在那里,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倩影。 “好,好,你们都来了也好。”琚岩咬着牙道,“待会你们都跟在我身边,一个也别想跑!” “大人,大人,不好了,我们被发现了。”琚岩刚说完话,小七她们还没有接上话,一个小兵急忙报告说。 ; 第二十六章 尸体动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我们被发现了。レ思路客レ” “什么!马贼冲过来了?”吴正雄急忙问道,众人也都是一惊。 “不是,是有一个马贼朝这边走过来了,可能,可能是发现了我们。”那个小兵道。 琚岩等人一看,果然有一个马贼歪歪斜斜摇摇晃晃地朝着这边走来,似乎是发现了这边情况不对劲。 “怎么办?要突击么?或者把他干掉!”吴正雄有些急切地问琚岩。 琚岩摇摇头道:“先等等看再说,敌人未必就发现了我们。” 吴正雄点点头,jing惕地盯着越走越近的马贼。 那个马贼走到离琚岩他们两丈的地方,却没有下斜坡,而是停了下来,站在一棵枯松树旁边,然后就听到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水流的声音了。 呸,吴正雄轻啐一声,用细小如蚊的声音道:“居然敢在老子头上撒尿,老子待会一定要捉住他,然后阉了他!” 琚岩笑了笑,揉揉鼻子,没有说话。绮雪则是一脸羞红,将头扭向一边。其他诸女子都是一脸羞臊,将头扭向一边,或低着头,甚至还有捂着耳朵的。小梅却是一脸大怒,yu拔剑冲上去。琚岩见了,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拉着。 小梅依旧是一脸愤愤,想要说话,嘴巴却被琚岩的手捂住了,小梅道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琚岩,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脚不停地挣扎着。 琚岩却不管她,将她死死的抱住,手掌也不知道模到哪里,感觉软软的,手感极好。不过此时琚岩却没有心思享受这些,轻声叫道:“别动别动,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小梅也不知道听到他的话没有,挣扎得更厉害了。突然,琚岩感到手掌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拿起来一看,只见两排清晰的齿印。 小梅挣月兑了琚岩的束缚,急忙站了起来,怒道:“你干什么?!”说着脸便红了起来,喘息不已。 琚岩也不理她,迅速从雪地中捡起一颗小石子来。 那个在枯树旁的人解放完之后一阵舒坦,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正要提起裤子,忽然听见一丝sāo乱,大惊,天sè昏暗又什么也看不清,下意识地道:“什么……”人字还没有说出口,忽然一颗小石子shè来,径直打在他的喉咙上,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随后便倒在了雪地上。 琚岩见那个马贼被自己打死了,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吴正雄也捏了一把冷汗。 “你干什么?不知道这样会暴露我们么?你想死是不是?”琚岩怒视着小梅道。 “我……”小梅说出一个字,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咬着嘴唇,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只是天黑看不见而已。 “算了算了,小梅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责怪小梅了,那个马贼不是已经被你打死了,我们不是还没有被发现么,你就原谅小梅吧。”绮雪见琚岩真的有些怒了,在旁边调解道。 吴正雄也道:“是啊,是啊,那个马贼胆子也太大了,敢在我们头上撒尿,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就是小梅姑娘不动手,连我也想宰了那小子!” 琚岩知道吴正雄这话只是为了缓和气氛,不过琚岩颜sè还是缓和了许多,他也不管小梅,而是对吴正雄道:“吴大人,告诉兄弟们,我们马上动手!” 吴正雄一惊,疑惑地道:“琚岩公子,我们并没有暴露啊,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琚岩道:“这么一个人失踪了,马贼就算是一时间没有人反应过来,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察觉,所以我们还是早些动手的好。” 吴正雄乃是聪明之人,很快便明白过来,点点头,一招手,低喝道:“兄弟们,走了,都给我脚步放轻点,不要惊动了敌人,谁要是惊动了敌人,我就给他一戟。”说着,吴正雄耍了耍手中一丈来长的大戟,发出呼呼的声音,令得士兵们都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暗暗咂舌,还真怕吴正雄的大戟砸向自己。 “你们待会都跟上我,不要走远了。”琚岩看着绮雪等人道。 绮雪等人除了小梅之外都点点头。 琚岩也不墨迹,随即向斜坡爬去,可是还没有走几步路,又退了回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绮雪疑惑,问道。 “我换个地方再上去,那地方有一股尿sāo味儿!”琚岩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去。 绮雪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沿着口笑了。小梅脸一垮,不过最后也带上了笑容。 吴正雄带着四十余名士兵悄无声息的潜进马贼的营帐。 “动手!”吴正雄吩咐道。 立刻便跳出四五名身手灵巧的士兵,溜到巡逻马贼的身后,捂住了他们的嘴巴。那些马贼还没有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立刻便有一把冰冷的刀刃放在了他们的喉咙上。 哧,四五名巡逻的马贼立刻被割断了脖子。他们不停地地挣扎着,手舞足蹈,拍打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却无济于事,因为他们的身体被士兵紧紧的箍住。 不过这些马贼的垂死挣扎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是短短的十数秒,便头一歪,软软的滑倒了。 四五名士兵干净利落,将尸体抛到一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吴正雄见巡哨已经解决掉,于是便带着士兵模进马贼的营帐。 此时,已经是深夜,马贼们睡得正熟,甚至有些还发出震天的呼噜声,对吴正雄他们模进来没有丝毫发觉。营帐内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吴正雄模模鼻子,道:“都给我机灵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不要惊动任何人,也不要放过一个马贼,动手!” 听得动手二字,四十余名士兵齐刷刷的扑向熟睡的马贼,一手捂着马贼的嘴巴,一手执短刀,抹向马贼的脖子。 哧,几十道鲜血同时迸出,四十几名马贼同时从梦中惊醒,眼睛瞪的圆圆的,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断气了。 “走,去下一间营房!”吴正雄看着手下人干净利落的手段,不到二十秒就将马贼全部解决掉了,满意的点点头。 吴正雄,正要带人离开,忽然见床上的一具尸体动了一下,大吃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