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爱我:恶妃逼婚太子爷》 天降横财 ()一年的月份中,二月少了一天,八月则多了一天。 华明月认为,八月多出来的这一天是用来发生奇迹的,因为她就是在八月出生。 不知道一个十八妙龄的良家少女在八月嫁给一个马上要抹脖子的老头算不算是个奇迹? 华明月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谁都知道现在大红轿子里的新娘子是嫁到李太师府里当冲喜小妾的。 那李太师呀,虽然说是当朝大官,但还真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据说不仅克死了自己的元配,此后还一连克死了五个小妾,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奇怪的是,他的仕途却一直很平顺,一路青云直上爬到当朝太师的位置。 而现在的情况是,李太师突然病重,重到城里的名医们都束手无策,甚至就连宫里的御医也纷纷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太师府里的管家没辙,只好请了道士大师什么的去洒狗血作法僻邪。 道士洒完狗血摇头晃脑地提了个建议,那就是——给太师娶一房小妾冲喜。 哗! 给一个将死的老头冲喜喔! 华明月一听这个消息就双眼发亮,冲不冲喜不喜什么的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老头快要死了,更重要的是,这个快要死掉的老头不是一般的老头,而是一个拥有大把家产的老头! 华明月觉得现在自己的双眼充满智慧的光芒,她算过一笔帐。 反正李太师也没有老婆,如果她嫁过去,那就是太师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而且,那老头也快要死了,在他蹬脚以后就等于他所有的家产都是属于她的了—— 那可是足够她吃喝玩乐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这真是一笔划算到人神共愤的好交易。 所以在全城没有一个人敢揭榜嫁给李太师的囧况下,华明月一脸我不入地狱谁放地狱的神情上了红轿。 八人大轿的轿帘一放,华明月开始在轿子里捂嘴偷笑。 什么叫天降横财?看她就知道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做好当富家太太的心理准备—— 还有没有王法 ()叮叮当当的喜乐一路敲敲打打来到太师府。 富可敌国 ()怪不得传说中的李太师富可敌国,原来都是民脂民膏。冰@火!中文 “等一下等一下!”华明月在看见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华美的花瓶走出去的时候挺身而出拦在他们身前,咽了口口水,“这个是我陪嫁品,按理说,不应该充公吧?” 死就死吧,这个花瓶看起来很特别,又很贵重的样子,总之就是特别贵重,她是不是应该趁机捞一票呢? “你说这是你的陪嫁品?”一道冷酷低沉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吓得华明月猛一回头。 从门口走进来的是一个高大昂藏的男性身影,华衣锦服被他的伟岸身躯撑得挺拔,是个绝对吸引人眼球的男人。 不过华明月现在没有兴致去研究他的脸俊美到什么程度,被他如炬的目光盯着有些心虚,但她铁了心一口咬定,“当然!” 骑虎难下,总不能现在反口说这不是她的陪嫁品吧? 成败就在这一战了,如果成功,这个花瓶都够她下半辈子不愁吃穿。 “哦?”男人一双利眼上下打量着华明月,看她一身的大红嫁妆,再看贴满了大红喜字的太师府,明显,这儿确实是正在办喜事。 华明月点头如捣蒜,“对的对的。” 男人冷笑一声,他走向华明月,居高临下看着她,“你确定?” 被他逼得小退一步,华明月抬头挺胸不甘示弱,“废话,你还要问几遍啊?听不懂人话?” 男人似笑非笑,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手一挥下令道,“把花瓶和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都带走!” 什么? 华明月瞪眼,一副冤屈的神色,“凭什么啊!还没有拜堂,我就不是这家的人,你凭什么把我也抄了啊?!别以为你是个官就能只手遮天了!” 男人只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连理也不理她。 华明月一阵挫败,果然,权势就是用来砸人的。 很快有两个侍卫走过来押着她的手臂,其中一个貌似好心地对她解释,“你呀,真是不要命了,连拓王爷都敢骗。” 不回宫行不行? 潜逃未遂 女人把女人气哭 ()等到房里的其他人回来。 其中一个女人一眼看见华明月躺在当头的那个床铺上,脸立刻沉了几分。 走进来,尤其还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乱七八糟地丢到一边,脸色更加恶劣。 不用问阿贵也知道是现在正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华明月做的好事。 那个女人阴沉着脸,走到华明月床前,很是不悦,“喂,这是我的床铺,你最好赶快起来让开。” 华明月翻了个身,凉凉丢过来一句,“是吗?可是这上面都没有你的名字喔。” 用这种口气吓她?恩哼,她可是被吓大的。 “刚才我的东西明明摆在上面,你眼睛瞎了没有看到?” “那是你的东西?我还以为那是谁送给我的呢,丢在我的床上。” “你——”那个叫做柳儿的新进宫女气绿了脸,“这个床铺明明是分给我的,你凭什么占领。” “谁说分给你的?我可没有听到。” “她们都可以作证,这个床铺明明是安大娘分给我的。”柳儿得理不饶人,不肯罢休。 靠门的那个床铺又挨近窗户,夏天的时候通风凉爽,谁不想要那个位置啊。 柳儿很气,但是华明月的性格却不是轻易妥协的人。 从小是个孤儿,她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什么都不能妥协,轻易妥协的话就会活不下去。 富户人家发救济粮的时候要抢在前头,因为排在后面的人一定领不到。 而摆小摊糊口的时候就要拼命抓住每个路过的客人,不管做什么营生,都要尽全力跟别人争跟别人抢的。 所以不管对方是多么楚楚可怜或者怒发冲完,华明月告诉自己要坚持阵地。 懒懒撇了柳儿一眼,华明月更大张着手脚呈“大”字形瘫在床上。 柳儿气极了,但又不可能把掀下来。 古代的女人都比较保守,相对胆子也比较小,这个时代崇尚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婉约。 最后,柳儿被气得一跺脚,竟嘤嘤哭了起来。 你天生就是个惹祸精吧! 美食大过天 ()明明就一大堆精品点心摆在面前,可是却够不到。 华明月只能看着流口边,一边心里发痒。 更年期也太恶劣了,用这么毒的方式来治她。 洗碗洗得心不在焉,华明月一颗心都在打那些糕点的主意,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手上一滑,“砰”一声,手上一个精美的器皿掉到地上摔个稀巴碎。 华明月一怔,怎么会手滑了? 接着又“砰”一声,第二个器皿掉到地上。 “砰砰砰砰”接二连三地掉到地上,像连锁反应似的,真是异常壮观。 连罪魁祸首华明月都看得目瞪口呆,急得连连跳脚。 外面有人听到声音探头进来,询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华明月额冒冷汗,脚下一边偷偷把器皿的残碎片往阴暗处拨一边干笑应着,“呵呵呵,没事没事,只不过刚才有只老鼠爬过而已,我已经赶走了。”无辜的老鼠啊,背了个天大的黑锅。 外面的人闻言又缩回头去不再理会。 舒一口气,华明月丢掉手洗碗用的布,一坐到地上。 从下午到现我月亮高挂,她已经洗了好几小时的碗了,这样悲摧的惩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更年期自从把她扔到这里后再也没有理过,现在恐怖早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吧。 肚子里传来一阵紧急求救信号。 华明月觉得如果她再不弄点东西吃说不定不到半夜就要哈利路亚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目标锁定,是离她三米远那张桌子上面的精致糕点。 现在的最大的问题是她的脚被铁链链在旁边的柱子上,她的手长够悲摧地够不到那张桌子。 美食当前,再大的困难也应该克服才是。 华明月本着这样美食大过天的精神皱眉苦想,想了好几个方法。 经过理论比较,华明月月兑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用那些摔碎器皿的碎片割成布条,然后绑成一条长绳。 隆重登场 被冰块男冻伤 残暴的太子 白痴的女人 湿身诱惑 你这个人渣 紧张得口吃 ()可是,天不遂人愿呐…… 华明月很悲摧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两个馒头。 “这就是你请我吃的晚饭?”简直要悲泣到天明,男人小气成这样,还请她吃两个馒头,是馒头而不是包子啊!! 包子是有馅的,馒头就是一坨面粉,连个馅都没有。 “不然你还想怎样?我一介穷侍卫哪来的钱请你吃山珍海味。”沐子谦懒懒地躺在草垛上,一边咬着馒头。 要装嘛,也要装得像样点,他现在的身份是宫里当差的侍卫而不是太子爷。 华明月啃着馒头,仰躺在草垛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今晚晴空万里,星星密布,心想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想着想着华明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办法,在平南镇她又没房子,更惨的是身上也没有钱住客栈,只好跟着这个侍卫露宿街头了。 一觉醒来,大天亮。 华明月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睛,等适应了光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空荡荡的,那个侍卫不见了。 靠,他居然丢下她跑了。 坏男人,就知道抛弃弱女子。 华明月心里一顿臭骂,莫名地升起一股怨气。 可是仔细想想,他跑了反而更好吧。 一个身上也不值几个钱的男人,还是跑了好,不然还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碍手碍脚的挡着她发财。 这样一想,心里总算舒服些了。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华明月开始认真地盘算着新的一天的生活费应该去哪里赚。 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这一趟嫁太师府又进宫的,什么好处也没有捞着还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真不划算。 呸,唾弃那些黑暗的权势贵族。 才一转身,华明月被站在自己面前的美男子吓到。 连说话也有些口吃起来,“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本来以为他走了,好不容易收回心神却突然看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真是活见鬼了,为什么看到他她居然会紧张,甚至还紧张得口吃。 我是卖老鼠药的 自作多情 ()沐子谦。 沐子谦。 华明月心里默念两遍这个名字。 怪不得呀,沐是皇姓,她早该想到他应该是皇亲贵族才是,怎么现在才发现。 沐子谦接过那枚私印,瞟一眼华明月,疑似警告,“知道就好,不要声张。” 华明月本来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是看他的脸色,她知道自己大概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回房。 这一夜,有点失眠。 虽然早就知道庆朝有君有王有太子,可是她从来也没有和这类人接触过。 现在,偏偏让她遇着个太子,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太子也一样,听说都是喜怒无常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个看她不顺眼就把她咔嚓掉…… 胡思乱想着,又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沐子谦睁开眼,发现桌面上已经摆着热气腾腾的早点。 那个华明月还真是拍马屁,一知道他是太子,待遇级别立刻蹭蹭上升。 才穿好衣服,便看见华明月推门进来。 “哇!有早点!”华明月一眼只看见桌面上摆着的包子,有点兴高彩烈,抓了一个边咬,又变得有点愤愤不平地怨道,“哼,真不公平,为什么小二给你送早点,我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现在的小二都是看着人的长相来决定给不给客户送早点的?就因为沐子谦长得比较俊美所以单单给他准备了早点? 真不公平。 沐子谦看着她,嘴角有些抽搐,“这些早点不是你送来的?” 华明月连停顿都没有,摇头,“当然不是,凭什么给你送早点,我又不是你贴身宫女。”加送个白眼,别以为太子就了不起,在宫里他才身份尊贵,出了宫在江湖,他在她眼里,p都不是。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基于好心,华明月还是聊表一下关心慰问。 沐子谦额角隐隐发疼,声音淡淡的,“没什么。”只是有点自作多情了而已。 他刚才居然还因为以为早点是她送的暗自高兴…… 来头不小 反其道而行 ()华明月暗道,“糟了!” 她急忙跟在沐子谦身后走出客栈。 “我现在必须回宫。”沐子谦打算放弃原计划,现在情况有变,他的父皇病重,他必须马上回宫。 “等一下。”华明月一把拉着他,情急,“你现在不可以回宫!” 沐子谦蹙眉,“你敢阻拦本太子?” 华明月拉着他走到旁边角落。 “这是他们用的计!你如果现在出去,就等于将自己白白送到他们面前,他们找不到你杀不了你,只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引你出去。”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回宫。”沐子谦握拳,眼神坚定,“我出宫的时候父皇确实抱病,这个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反而不会有任何流言传出来了,你想想,如果皇上病重,太子却不在身边,对谁最有利?是对其他的皇子最有利,说句不好听的,皇上驾崩便是太子即位之时,若太子不在,他们便能够堂而皇之废太子,所以我认为,皇上如果真的病重,害你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你得到消息赶回宫即位,可是现在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沐子谦皱眉,身形定住。 华明月看他的样子,只好放狠话,“我敢保证,如果皇上真的病重我却害你送不了终,我负全责!”虽然这样说很大逆不道,但是要说服他,也只能这样了,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你要怎么负责!那个是我父皇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当然说得轻巧!”这已经不是皇帝病重不病重这么简单的事,还牵涉到即位的人选关键。 华明月从背后一把抱住他,“总之,你先不要急好不好,我们再从长计议,但是,你千万不要做得不偿失的举动。” 沐子谦浑身一僵。 华明月趁他走神的时候拖着他便走,边说,“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去打听详细的情况。” 等价交换 你别得寸进尺 ()沐子谦额上黑线隐现,轻咳一声,提醒道,“喂,你别得寸进尺。” 她越偎越过分,是后竟是整个人缠在他怀里像小狗拱着狗妈妈肚子一样拱着他…… 沐子谦都出声警告了,可是怀里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继续在他温暖的怀里拱着。 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早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沐子谦哭笑不得,这华明月睡觉的方式还真是“独特”,人都睡死了,却不停地往他怀里拱,那感觉真像……小狗寻着母狗要喝女乃…… 不过,算了算了,她现在生病了,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让她怎么舒服怎么睡吧。 沐子谦心内竟生起一丝怜惜,那种感觉就像,只要她觉得舒服,她想怎么样都可以…… 华明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大牢里总算有几缕阳光从窗口透进来。 可是大牢还是那个大牢,又暗又潮湿,却有些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她看见自己躺在沐子谦的怀里,他靠着墙壁紧紧地抱着她,可能一晚上没睡好,他现在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那张绝世俊美的容颜隐藏在面皮和胡子底下,可是依稀还看得出他原本的轮廓。 华明月唇畔漾起一抹笑,想起昨天半夜三更他向狱卒求情,那是太子第一次求别人吧…… 沐子谦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眉头越皱越紧,一脸痛苦。 “你怎么了?” “我……”沐子谦只觉得浑身又麻又痛,被她当了一夜的人肉抱枕,他现在浑身僵硬到动弹不得。 “你什么你?便宜都被你占光了。”华明月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而且,在他的怀里醒来,她现在心情很愉悦,很有心情斗嘴。 沐子谦整张脸都黑掉,“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要是平常,送给我都不要。”赤祼祼的过河拆桥啊,这女人没良心的,亏他堂堂一个太子…… 边扶着墙站起来活动筋骨,沐子谦打算要远离她。 冤魂不散 ()看管大堂的小卒击了升堂鼓,然后就是等待。 沐子谦和华明月手上和脚上都被上了铁链,浑身不舒服,尤其华明月现在还染了风寒,进了这种地方除了觉得毛骨悚然外还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沐子谦斜她一眼,有些别扭地开口,“你怎么样?” 到底,是对她有几分关心的。 华明月扯开唇角笑笑,倔强地答,“我当然没事,又不是豆腐做的,没那么容易散架。” 都这种情况了,还在嘴硬,沐子谦摇摇头,真是个不肯示弱的女人。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后面突然一个黑影笼罩过来,有种风雨欲来的霸气逼近,华明月不禁打了个冷颤。 回头一看,呆住。 站在她身后的人,竟然是拓王。 一身青色宽袍,意气风发,气宇轩昂,他只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有种压迫感。 “是你?”华明月喃喃,很是意外,没有想到会在廷律府这鬼地方遇到这个冰块男,真是冤魂不散。 叔王? 沐子谦有片刻惊怔,看到沐宇拓,很快反应过来,他知道,今天他们的这件案子是由拓王审问。 华明月一阵发冷,心里暗暗叫着不妙,如果今天审问的是萧晋就最好,可是怎么偏偏是他——冰块男! 看他万年不变的森寒面孔就知道他是一点情分也不会讲的,更何况她和他还没有什么情分可讲。 总之,现在的情况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糟了!糟了! 拓王冷冷扫一眼两人,越过他们走向主位坐在桌前。 站在旁边看守的小卒道,“你两个还不跪下!” 华明月一惊,跪下? 她本人是不太有所谓啦,可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可是太子,身居高位,心高气傲的,要他跪?不太可能吧,再说了,也于理不合,太子给王子下跪,这还了得。 拓王锐利的眼睛扫过两人,翻看案上的案件陈述。 他的那双眼睛,好像只看一眼就可以洞悉一切般锐利,让华明月不寒而憟。 挑衅王爷 无福消受美人恩 ()小宫女没想到华明月这么好侍候,顿时眉开眼笑,“姑娘你好勇敢,一点儿也不怕苦。” 华明月抹一把嘴巴,问,“沐子谦呢?” “沐子谦?”小宫女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惊,“姑娘你说的是太子?” 华明月点头。 小宫女急了,连连摆手,“姑娘你下次可千万不要直呼太子的名字,这样会被责罚的。” 华明月送她一个白眼,“知道了,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现在是什么情况?” “奴婢、奴婢不知。”宫女有些结巴,“奴婢、只是奉命来侍候姑娘的,其他的事奴婢都不清楚。” “那你是奉谁的命?” “自然是太子的命。”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太子殿呀。” “哦?”这以说来,这是太子殿,宫女还称他为太子,就说明他没事了?事情都解决了? 华明月重新躺回床上,算了,不管是怎么解决的,没事就好,他太子的位还在,也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再睡个觉先吧,天塌下来都是假的。 她现在是病人,病人大过天。 沐子谦推门进来,小宫女绿荷看见太子,一阵意外,刚要叫出声,便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绿荷于是会意地点点头,只无声地福了福身子。 沐子谦看华明月还躺在床上,他向绿荷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你先下去吧。” 绿荷又福了福身子识趣地退下,还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华明月才刚闭上眼睛,便觉得身边好像有人走过来,以为还是那个小宫女。 翻了个身,模模糊糊地说,“丫头,不用在这侍候了,你去找个地方偷偷懒吧。” 听她所说的话,沐子谦忍不住笑开来,他手握成卷筒放在唇边,忍住了笑。 再向前走几步,只见华明月手脚并用地抱着棉被,头还靠在棉被上,睡得很甜美的模样。 太子的良苦用心 我改变主意了 小妾要改嫁 ()陈皇后拍了拍解语的手,突然问道,“对了,太子说要纳的那个妃,叫什么来着?” 宫里的八卦时间到了。冰@火!中文 解语站起身走到圆木桌边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陈皇后,笑着答,“娘娘,她叫华明月,就是护太子回宫的那一个。” “噢,是她啊。”陈皇后也略略有所听闻,只是从没有见过真人,“解语呀,你见过,那姑娘长得怎么样?各方面条件跟太子配不配?” “娘娘您放心吧,华姑娘长得很水灵,是个美人胚子呢,” 陈皇后点点头,“那她的身世怎么样?” 解语脸上微微惊一惊,避重就轻地答,“恩……只听说和解语一样是个孤儿,没爹疼没娘爱的。”真不知道如果皇后娘娘知道她曾经嫁过给太师当小妾会有什么反应。 “唉……”陈皇后有感而发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解语一向因为自己是个孤儿而遗憾,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呀,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对了,那位华姑娘现在是在太子殿住下了?” 陈皇后啜了一口茶,解语近前一步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端架桌面,点了点头,“是的,娘娘,她已经在太子殿住下了。” “哦?”陈皇后一阵惊诧,“太子这么心急,当真是很喜欢她?” “依我看,太子是很喜欢华姑娘,听说呀,他为了华姑娘还特地命人在太子殿内再修一个独立的园子。” “这个华明月真的有这么美?”陈皇后有些疑心。 解语笑,“娘娘,她美不美呀,您明儿个叫太子带过来给您瞧瞧不就行了。” 陈皇后点头,“恩,对,得先见一见,虽然说她护太子有功,但是这事也不能由太子胡来,如果两人不合适咱们还得好好劝劝才是,如果是立个偏妃本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果是立太子妃,这事可得从长计议。”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今天十更完毕了哦,大家记得收藏订阅呀~ 秋后算帐 ()华明月出了太子殿便直奔更年期的地盘。 就是训练刚进宫的新人的地方。 她突然记起这位更年期大婶,她可是抽了她两鞭,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而更年期那厢,老早就有人向她通风报信说了太子储妃会过来,所以她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两排人整整齐齐恭恭敬敬地站在大门口等候着华明月的大驾光临。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抽过华明月的更年期。 她一脸惶惶,念念道,“死定了死定了,她一定是回来找我算帐的。” 还有跟华明月抢过床铺的那个柳儿,也是心慌慌。 以她们对华明月的个性了解,她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华明月身边跟着绿荷还有另外的两个宫女两个太监,看起来气势汹汹地来了。 更年期她们远远看见华明月走过来,忙行礼,“恭迎储妃娘娘。” 华明月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来了大方手一挥,“都平身呀。” “谢储妃娘娘。”更年期和柳儿看起来是小松一口气,华明月并不像好们想像中那么凶神恶煞,不过,提着的心还是不敢放下来。 华明月笑眯眯地靠近更年期,和气地说,“大娘,我们好久不见了噢。”其实在大牢的那天晚上才见过。 更年期被她吓得额冒虚汗,连连应着,“是,是啊是啊,储妃娘娘,好久不见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华明月居然在短短的一天之内翻身成为太子的妃子了……太速度太神奇太可怕了。 华明月又转向站在旁边畏畏缩缩的柳儿,笑眯眯地,“柳儿妹妹,咱们也好久不见了噢,不知道你现在培训得怎么样?” 柳儿同样一脸冷汗,这个华明月表面看起来很和善,但笑意下绝对地动机不纯啊,绝对的笑面狐狸。 “谢、谢储妃娘娘关心,奴婢一切很好。” “那你想到哪宫当差啊?”华明月好奇关心状,“是想到太子殿还是想到皇后宫里?又或者到其他皇子身边呢?你不妨跟我说呀。” 拓王回来了2 拓王回来了3 拓王回来了4 ()坐在床上茫茫然的某人脑子有片刻空白,可是很快又想起来…… “啊!!糟了!!”嚎叫一声,“我居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跳起来直奔橱,一边手忙脚乱地选衣服,一边喃喃自语,“呀,到底要穿什么衣服好呢,这件……好像太死板,这件……又不够隆重……绿荷,快来帮我拿拿主意呀。”完全地无头苍蝇状。 绿荷上前去好声侍候,“储妃娘娘,别急啊,你忘了?昨天晚上临睡前你不是选好一套衣服了嘛?” 华明月一顿,灵光一闪,“对哦。” 绿荷拿出她昨天晚上准备好的那套水蓝色云袖带着隐约荷叶边的纱裙,很精致,让她看起来有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也很温柔婉约。 皇上和皇后一定是喜欢这种风格的,毕竟皇宫嘛,都喜欢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好儿媳。 握拳,她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不会让他们失望,也更不会让沐子谦失望的。 做了最万全的准备和沐子谦一起向皇帝的宣威殿走去。 华明月有些紧张,不由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咽了口口水。 这个小动作被沐子谦看在眼里,他过来拉着她的手,问,“是不是紧张?” 华明月死要面子地摇摇头,嘴硬道,“我哪有。” 沐子谦笑笑,也不揭穿她。 他知道虽然她早见过父皇和母后,可是那时候并不是以准儿媳的身份见的,当然和现在不一样,而且她现在会紧张,就代表她对这段感情也很认真。 到了宣威殿。 先是行礼,华明月都规规矩矩按照宫里的规矩来。 想比起那天一大群人到太了殿兴师问罪,今天到场的人数没有减少,反而好像变多了,宫里的一众皇子妃嫔公主什么的悉数到场。 只不过气氛要比那天稍微好一点点。 但是大家的目光还是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这让华明月浑身不自在。 拓王回来了5 ()华明月行过礼后,皇后开口道,“抬起头来让本宫和皇上看看。” 不得不依言抬起头来,华明月突然觉得大家的视线都“哔——哔——”地集中在她脸上。 幸好,她脸上还算干净,没有长痘也没有长什么斑诸如此类。 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点点头,说,“嗯,太子的眼光真是不错,明月是长得很水灵。” 解语站在皇后的身边,也是笑盈盈的。 皇帝还是肃着一张脸,他脸上已经有明显的皱纹,肃着脸的时候看起来就更加不苟方笑让人也跟着严肃起来。 沐子谦行过礼,朗声说道,“父皇,母后,这就是儿臣向你们提起过的华明月。” 皇帝看了她一眼,只点了点头,并没有怎么表态。 沐子谦又说,“父皇,儿臣向您提起过的儿臣想立明月为太子妃,不知道父皇和母后可满意。” 皇后只打量着华明月,皇帝没有表态,她也只是淡淡笑着,也不表态。 在场的人都静静观望着。 这时,看热闹的人里有人说了一句,“母后呀,您就表个态吧,虽然明月曾经嫁进过太师府,但是她心地善良,又聪明能干,再说了,她护送太子回宫有功,怎么说也是功过相抵了……” 表面上听着是在帮华明月说好话,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要掏华明月的老底等着看好戏。 “什么?!”皇后怔了一怔,大吃一惊,“你嫁过人?”她真是没有想到。 其实,宫里不少人都知道,可是那些人却像是很有默契似地没有在皇后和皇上面前提起,为的目的就是等到皇后和皇上召见华明月的时候提出来让华明月当场下不了台,也让太子丢尽脸面。 这样可以预见的结果是,皇后和皇上当然是不可能同意太子立华明月为妃。 “你嫁过人?”没想到连沐子谦也不知道华明月曾经是李太师的冲喜小妾,听到有人说起,同是怔愣。 水性扬花的女人 甜美小公主 生死难相见 ()“他怎么了?”华明月心一紧。 沐小恬嘟着嫣红的小嘴,“他被关起来了,我去看他呀,他和我打赌,打输了。” “然后呢?他怎么不好了?”突然发觉跟小娃说话好费力,可是也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连沐子谦也被软禁了。 “然后他就输了啊,所以不好。” …… 华明月有点想扶墙,“他……和你打了什么赌?” “他和我打赌我一个人敢不敢来这儿。” …… “然后呢?”华明月直接抚额,小公主问一句答一句,跟催生似的。 “他还说这儿有个漂亮的姐姐,我不相信。” 偷笑,终于承认她漂亮了,“他赌输了什么呀?” “他要当我一个月的小乌龟。” “小……乌龟?” “对呀,他答应我,让我以后去太子殿玩都让我骑在他的背上,他以前最不高兴了。”反正她现在打赌赢了太子哥哥,她好高兴。 “他还说别的什么了吗?”华明月可谓是循循善诱。 沐小恬又丢一颗糖进嘴巴,歪着脑袋认真回想。 华明月暗喃,真是的,吃这么多糖,牙还长得那么漂亮,没天理了。 叹了口气,华明月说,“算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现在是两个人被分别软禁,生死难相见,他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想,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 “太子哥哥还说,他一定会来找你的。”沐小恬有些吃醋,不干了,“为什么他要找你可是却不找我玩?”太子哥哥太过份了,她要叫父皇把他关严一点不让他来找她。 “他真的这样说?”华明月笑起来。 太好了,起码现在她知道他的心意,也是没有放弃这段感情的。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 那个拓王来势汹汹,他今天虽然走了,可是看愤怒冷漠的样子,想也知道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来干什么?! 皇后勃然大怒 彼此心知肚明 ()不费吹灰之力的,拓王便救下了解语一命。 陈皇后答应如果拓王真的能找回太子,并且劝服太子打消立华明月为太子妃的念头,那么解语的罪既往不咎。 解语送拓王走出陈皇后的宫殿。 经过回廊的时候,走在拓王身后的解语突然加快了脚步与他平行,对着身边的他轻声说道,“解语多谢拓王相救之恩。” 她一贯地低垂着头,温驯内敛的样子,声音也是柔柔的。 安静温婉,这是所有人对她的认知。 可是拓王却并不这样认识,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行了,在本王面前,你不必装得如此辛苦,你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不觉得整日里侍奉别人很委屈么?” 解语脚下有微微的停顿。脸色变得难看,现在的他跟刚才救她的他,判若两人。 刚才的他尚对她有一丝怜悯之心,现在的他,又恢复了那种连正眼都不会想要看她一眼的态度。 解语深吸一口气,有些恼怒,他总是这样对她冷漠的态度才让她觉得委屈,是,没错,她是曾经背叛过他,可是现在他连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都不肯,这叫她怎么能甘心? 而且,显而易见,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否则他为什么还留着她的画?为什么又来救她? “在王爷的心里,解语难道真的是那么不堪的人么?”她低声问着,声音有些压抑。 “你我心知肚明。”他还是冷冷地回一句。 没错,别人都不知道,可是他和她,彼此心知肚明。 当时,他是喜欢她的,虽然他并没有坦承地说出来,也没有作何承诺,可是她很明白,否则,就不会两人一起作一幅画以此订情。 可是最后的她为了荣誉,为了地位,为了权势,放弃了他选择了当时的太子沐子敛。 现在太子不在了,这个女人又开始想着回到他身边? 拓王冷笑,她当他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追杀 追杀2 ()这安稳日子才没过几天就要被黑衣人找上门来,华明月实在是不甘心。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沐子谦不在家,可以逃过一劫。 可是,那个笨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是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正好撞上黑衣人,那可就真的是槽了。 华明月想了想,为了引开黑衣人,也只有说谎了。 “只要你们答应不杀我,我就带你们去找太子。” 黑衣人哈哈大笑两声,手里提的刀子拍打了几下华明月的脸,得意地道,“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你就少受些皮肉之苦。” 华明月的脸上立刻泛起几道红印子。 瞪了一眼黑衣人,华明月恨得不扑上去咬他。 如果她有绝世武功的话,她会让这些黑衣人有一百种死法,并且每种都绝不会重复。 冷冷撇开脸,“废话少说,要找太子就动作快点,如果是慢了,我可不敢保证他跑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黑衣人手一挥命令手下押着华明月出了门。 这时已经是傍晚,很快夜幕就笼罩过来。 走了一段路,黑衣人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喂!太子到底在哪里?你该不会在耍我们吧。” 答对了!华明月暗哼,就是在耍你们。 只有引开你们,沐子谦回到小屋的时候才会安全,而且,她偷偷在屋里留了暗号,沐子谦如果回去了知道有人来追杀了。 但是表面上,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华明月擦一把额头的汗,叫屈,“大哥,我真的没有耍你们啊,太子确实就在邻镇,不信你们跟我过去瞧瞧。” 黑衣人一直被忽悠,虽然任务在身杀太子心切。可是他也不是个笨蛋,“那你说,你在这里,太子怎么会在邻镇?!他在邻镇干什么?” 明明两个人是私奔出宫的,怎么可能会分开。 华明月脑筋也灵活,马上接口答,“你难道不知道邻镇有一家非常红的青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