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水浒》 第零章 穿越在葬礼 寒风飕飕,将湖边的芦苇吹的哗哗作响。 虽然刚刚入冬,但是天气已经甚是寒冷,特别是在这人烟稀少的梁山水泊。 一座矮山之上,一处略显霸气的山寨稳稳地坐落于此。但是如今整个山寨却挂满了白sè的旗帜和挽联,全寨上下也都笼罩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一处大殿之内,连绵不绝的哭声传出老远,甚至有种刺破苍穹之势。 大殿的正中心,在几百位彪形大汉的环绕之下,一个漆黑大气的棺材倒是很有卖相。 但是,哭泣的众大汉都没有注意到,棺材之中的那个白衣男子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刚一醒来,白衣男子便急忙用手捂住了耳朵,话说这哭声也太大了点,简直可以用震耳yu聋来形容了。 渐渐的,白衣男子的思绪也慢慢清晰了起来。 白衣男子名叫王不凡,本来是21世纪一个有文化,有技术有原则……的梁上君子,也就是所谓的小偷。 正所谓盗亦有道,王不凡不偷穷,更不偷急,有时候看到别人急需钱了甚至还会伸出援手,但是在一个雨天,刚偷窃得手的时候王不凡却被雷劈了。 雷劈就雷劈吧,竟然还没有劈死,而是穿越到了这千年之前的水泊梁山,还重生到了那个心胸狭窄的短命鬼王伦的身上。 更奇葩的是,现在自己竟然还是在王伦的葬礼之上醒来的。 这世界上还有更狗血的人生吗?王不凡在心中暗暗长叹。 蓦然间,王不凡想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王伦,不由感叹:尼玛,还真有! 王不凡在接管王伦身体的时候也顺带将这家伙的记忆给接收了。 话说这老兄也真够奇葩的,大半夜独自一人偷偷喝酒,喝醉昏睡之后还不老实,竟然从床榻之上一头栽下来栽死了。 果真是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呀!自己雷劈都没有劈死,这老兄睡个觉就睡死了…… “大哥,您怎么就忍心弃下兄弟们先走呢?没有了哥哥,我们山寨可怎么办呀?……”一阵如同轰雷般的声音突兀响起,瞬间便打断了王不凡的思绪,震得棺材之中的王不凡耳朵嗡嗡作响。 猛地掀开了那半掩的棺材板,实在忍受不了的王不凡一个鱼跃便跳了出来。 这一跳不打紧,顿时便将那正鬼哭狼嚎的众大汉给吓傻了。 “诈尸了!” 终于,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那僵持了良久的气氛顿时便被打破了,眨眼之间这几百位彪形大汉已经做鸟兽状四散逃窜,果真是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整个大厅登时便只剩下了一个人,当然是除了王不凡之外。 但见此人异常的高大威猛,实实在在的一个彪形大汉。 “好一个雄伟的汉子!”以王不凡那远超常人的心志都不由的在心中暗暗感叹。 好在通过王伦的记忆,王不凡很快便判断出来这个彪形大汉就是那云里金刚宋万,也应该就是刚才那哭的响天动地,如同惊天乍雷一般的大汉。 如今看到突然跳出来的王不凡,宋万先是一愣,紧接着双眼之中那摇摇yu坠的泪水唰唰的便掉了下来,终于还是忍不住跟目瞪口呆的王不凡来了一个熊抱。 “哎呦!”被宋万紧紧的抱住,王不凡浑身骨骼都是好一阵错动,脸sè更是憋的如同便秘一般。 其实也不怪王不凡如此毫无形象,毕竟就王伦那瘦胳膊瘦腿,文弱书生一个怎么能够经受得住金刚般的宋万一个毫无保留的熊抱呢。 “真的是哥哥复活了吗?”貌似是也感觉到了王不凡的不爽,宋万赶忙松开了双手,口中迫切的问道。 “额呵呵,那是当然!”无奈一笑,王不凡低声应付着,说完还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生怕宋万再来一次毫不保留的激情。 对于王伦的这具身体,王不凡真是哭笑不得,那生就的一副好皮囊如果是在穿越之前的21世纪,不说一代天王,至少也能混成一个偶像派明星吧,但是在这纷扰的乱世,却是只有呵呵的份了。 “哥哥,你可是令兄弟们好一番的悲伤!话说自从你睡死之后,山寨上下………” 一旁,宋万滔滔不绝起来,几十岁的大汉了竟然还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直说的王不凡心中酸酸的。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突兀响起,一下便将这感人的氛围给打破了。但见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壮汉已经破门而入,那犹如长臂猿般的手臂之上一根足有两米的大棍果真是又黑又粗。 对于此长相奇葩之人,王不凡也瞬间便判断了出来:模着天,杜迁。 只是楚天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比书中记载的还要奇葩,那修长的双臂又岂是下垂过膝呀! 还没有来的及打声招呼,只见杜迁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猛地窜到了王不凡的身边,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大粗棍,对准了王不凡的脑袋就是狠狠的砸了过去……… 吾命休矣!在这一刻,王不凡的心中无比憋屈,竟然还没有等到林冲上山,自己便亡了! 但是预想之中的头破血流景象并没有发生,一只刚劲有力的手臂挡在了王不凡的面前,手心之中紧紧的握着那极速落下的大粗棍。 “宋兄你这是干什么?快让我给这诈尸的王哥哥送走yin间呀!”还没有等宋万开口,那杜迁倒先不解的问道。 “杜老弟,哥哥并没有死呀,你刚才那一下要是落实,恐怕哥哥可就真的到了yin间!”宋万一把抢过杜迁手中的天王棍,生怕他会抽筋犯浑再来一棍。 猛地擦了一把那已经冒了满头的冷汗,王不凡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扑通! 一声震响突然响起,愣是吓了王不凡好一大跳。 定睛望去,杜迁已经重重的跪倒在地,那叫一个干净而利落。 “哥哥,都是弟弟不好,刚才竟然差点……唉,弟弟我该死呀!!” 言语之间,杜迁就将头重重的磕向了地面,瞬间便已经头破血流,鲜血四溅…… “兄弟,使不得使不得呀!”王不凡赶紧一把扶起杜迁,心中暗叹,史书不假,古人果然是实诚呀!! 对于这个千载难逢拉拢人心的机会,王不凡当然不会浪费,言语之间还忙用自己洁白的衣袖擦去杜迁额头之上的鲜血,小心而细致。 一旁宋万登时便愣在了那里,心中更是万分不解:一向心胸狭窄的哥哥何时变得如此宽宏大量,如此宅心仁厚…… 想着想着,宋万不觉鼻尖一酸,眼角也本能的有些发涩。 而杜迁更是早已经泪流满面,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那叫一个天花乱坠,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哥哥,以后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弟在所不辞……”杜迁指天发誓,字字铿锵。 “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们是兄弟,以后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王不凡同样满脸正sè的说道,激情四溢的话语直接便说到了两人的心窝里,直说的两人心cháo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好不容易哄走了宋万和杜迁,如今的大厅之中就只剩下了王不凡一人。 确定了四周无人,王不凡就开始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翻找起来,直到一刻钟后王不凡方才满脸不甘的蹲坐在地。 别人穿越一次都带着逆天外挂,而自己竟然连个屁都没有,这老天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王不凡在心中暗暗长叹,大叫不爽。 终于,王不凡将目光看向了地上的一本黑sè书籍—厚黑大全! 自己就是在刚刚偷了这本书之后被雷劈了。真不知道那个有名的富豪为什么会将这样一本破书随身携带。 再一次的检查全身,王不凡终于确信自己穿越而来并没有随身老爷爷,也没有小貂,只有这本厚黑大全。 “他娘的!” 大厅之中,王不凡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脸上一抹狠戾一闪而过。 既然天道不爽,那么我王不凡就非要活出一个jing彩,非要将这世道搅个天翻地覆,从此以后,我王不凡就是王伦,一个扭转历史的王伦,一个轰轰烈烈的王伦。 第一章 这时我们的梁山 翌ri,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将王伦给吵醒了。 使劲的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王伦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异界竟然会睡得如此舒服,当然也有昨ri研读厚黑大全至深夜的缘故。 对于这本厚黑大全,虽然只能算是简单的翻看了一下,但王伦还是感觉受益匪浅,特别是对于如今处境的王伦更是雪中送炭。 整理了一下衣襟,王伦便打开了房门,但见一个魁梧大汉满脸大汗,那高大伟岸的身体甚至要将整个房门都堵死了。 来人正是那云里金刚宋万,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脸红的如同猴一般。 “哥哥,兄弟们都到已经在聚义厅前边的练武场集合完毕了,就等哥哥您了!”看到王伦出来,宋万赶忙说道。 聚义厅前边的练武场王伦还是清楚的,那到自己的住处也就几百米的路程,也不至于令宋万如此的疲惫不堪吧,莫非这宋万并不如史书中所说,他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 不过王伦瞬间便否认了这个想法,毕竟昨天宋万一手稳稳的挡住杜迁天王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终于,王伦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兄弟,看你满头虚汗,气喘如牛,莫不是得了什么疾病?” 猛地回转过头,看向满面郑重的王伦,宋万心中又是好一番的感动:哥哥竟然如此关心我…… “哥哥,小弟没事的,只是早起劫了回道,刚刚从南路奔回来。” 感动之余,宋万赶忙回道,那声音激扬之中更是带有一丝的哽咽。 南路? 听了宋万的话,王伦不禁又是大吃一惊,毕竟通过原先的记忆,王伦对于南路还是知道的。 梁山水泊绵延八百里,而山寨正在其最险峻也是最中心的一道山上。 在山寨的四面分别有四条大道,其中东面的那条路,寨中兄弟都习惯上叫它东路,西面的那条就是西路,北面的那条就是北路,而南面的那条就是宋万口中的南路。 更重要的是,南路是距离山寨最远的一条大道,足足有十几里的路程,何况还是山路。 当然,王伦在吃惊之余还不由感叹:这宋万要是生在21世纪,恐怕至少也要是一个长跑冠军吧! 一路之上,王伦一改常态,乐呵呵的和宋万亲切交谈,言语之间的关照之意不言而喻。 这令宋万甚是感动,偌大的一个汉子竟然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声音哽咽的回答着王伦的问话。 转瞬,两人已经到了聚义厅前边的那处广场。 但见上百桌的好酒好肉不断的散发出铺天的香气,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愈加的诱人,令那几百位山寨大汉双眼放光,血管喷张。 在他们当先,杜迁手中紧握着天王棍,一脸的严肃,凌厉的气息令那几百位彪形大汉不敢有一丝的妄动,只能干瞪着那满桌子的美味咽口水。 终于,等到了王伦和宋万的到来,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貌似是实在忍不住了,一把便抓向桌子上的一个鸡脯子。 “嘭” 一声闷响邹然响起,接着是那大汉声嘶力竭的大嚎传来。 刚才就在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手将要接触到那诱人鸡脯子的时候,杜迁手中的天王棍却邹然砸来。 虽然杜迁已经收了力,但是从大汉那手腕之上瞬间便突显的红肿还是可以想象出来那股子钻心的痛感。 这一幕,被一旁的王伦尽收眼底。 三步并作两步,王伦急切的向着这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来,一脸的严肃。 却说正在大嚎的大汉看到奔来的王伦,登时便噤若寒蝉,心中更是凉了半截。 对于寨主王伦,这大汉还是了解的,那可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特别是对于面子十分看重。 自己竟敢在他到来之前就动手准备大吃……想到此处,这大汉忽然感觉自己红肿的手腕不再痛了,只是心中愈加的恐慌。 “你叫什么名字?”一来到这大汉的面前,王伦就面sè郑重的问道。 听到王伦的问话,大汉那凉了半截的内心瞬间便全凉了,冷汗更是已经冒了一头。 对于王伦和这大汉的对话,周围的众大汉也都听的一清二楚,心中在为这大汉默哀的同时牙都在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刚才忍住了,没有动那满桌子的酒肉,不然…… 一旁,杜迁看到这紧张的气氛,使劲抖了抖胆,小心的说道:“哥哥,依我看不如就绕了他一次吧,毕竟” “你叫什么名字?”并没有听杜迁说完,王伦继续问道。 满脸通红,甚至泪花已经在眼中打转,这大汉终于回道:“小弟李大壮,王头领,刚刚都是弟弟不懂事,还请王头领责罚” “杜头领,一会差人到帐房给大壮兄弟送来五贯钱财。”打断了李大壮那满带颤音的话语,王伦转过头去,对着杜迁说道。 听到王伦的话语,周围众人一阵目瞪口呆,还没有待他们回过神来,王伦已经将手伸向了桌子之上的那鸡脯子。 “兄弟,等拿到了钱好好医治一下手臂!”将那喷香的鸡脯子递到了李大壮的手中,王伦满目的关切。 平淡的一句话,却令周围众人好一番的震惊,在震惊之余感觉心中某个地方被深深的触动了一下。 那李大壮更是早已经热泪盈眶,手中抓着那喷香的鸡脯子久久的傻愣在那里。 “兄弟们,真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尽量鼓足嗓门,王伦面sè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涨红。 本来就已经很受触动的大汉们,在听到了王伦这句话后脸上顿时便万分jing彩。 这还是以往的那个心胸狭窄的王伦吗?这还是那个满口之乎者也的王伦吗?…… 虽然只是简单的话语,但是却深深的触动了这些常年将头颅捆在裤腰带之上大汉的内心,令他们一个个鼻子发酸,眼角发涩。 “哥哥,我们也都是刚到!” “哥哥,您为山寨ri夜cāo劳,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 “哥哥,您辛苦了!” …………… 已经料到这些大汉可能会有所触动,但是王伦没有想到触动竟然如此之大,如此之强烈。 “兄弟们,开宴了!”端起了桌子之上的一大碗酒,王伦一饮而尽,干净而利落。 一股辛辣从喉咙直入心窝,王伦脸上一阵发红,不过还好在这个年代,酒的度数并不高,王伦还应付的过来。 看到王伦竟然都豪爽的一饮而尽,这些个大汉各个都如同吃了chun药一般,兴奋的满脸通红,一碗又一碗的豪饮起来。 现场气氛好一片的火热,山寨众大汉更是频频向王伦敬酒,不觉已经将近晌午。 当然,今天王伦之所以将梁山所有的人马聚集于此,除了大吃一顿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服人心。 “咳咳”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王伦将目光扫向了那个个把脸喝的犹如猴一般的众大汉。 还是杜迁最先看出王伦有话要说,重重的将手拍了一下桌子。 只是或许是现场的气氛太过于喧闹,杜迁那看似沉重的闷响瞬间便湮没在各种笑声,叫声,碰酒声之中。 但是,这一声闷响却将旁边的宋万从醉酒之中清醒了过来,当然也注意到了王伦有话要说。 “都停下,哥哥有话说!” 犹如雷鸣般的一嗓子过后,顿时便将众大汉从喧闹中拉了回来,几个靠近宋万的家伙更是浑身一颤,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跌倒在地。 一旁,王伦心中暗暗庆幸,毕竟就在宋万大吼之前就已经捂起了耳朵。 就这体形,就这嗓门,简直就是天生的剪径奇才,遇上路人行商往那一站吼上一嗓子就足够了。 感受着几百道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在自己的身体之上,王伦心中没有丝毫的忐忑,脸上更是从容不迫。 看来那本厚黑大全还是挺有用处的,特别是其中的jing髓之一:脸皮一定要厚,要厚如城墙。 “首先,我王伦要在这里感谢兄弟们的辛苦奔波,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梁山的今天……” 王伦满脸的庄重,一字一句之间都充满了诚恳,直听得那几百位大汉心cháo澎湃,兴奋不已。 “其次,我希望众兄弟能够再接再厉,将我们梁上更上一层楼……时刻记住,这是我们的梁山!” “我们的梁山,我们的梁山……”台下众大汉满脸通红的齐声吼道。 “最后,我希望各位兄弟能够为我们山寨提些需要改善的地方或者是批评建议!” 王伦的发言到此结束,但是众人那满月复的热情却不减反增。 以前,梁山即使算不上王伦一人独断,也是有什么大事就和杜迁和宋万商量一下,哪有他们这些小喽啰掺合的份呀? 如今破天荒的第一次,那众大汉不由有种受捧若惊的感觉,心中对于山寨的依附感无形之中也愈加的强烈。 但是热情归热情,依附感归依附感,这些大汉都是草莽英雄,让他们砍人剪径倒没有问题,而要提意见那还真是令他们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众大汉在短暂的激动喧闹之后,就只剩下了大眼瞪小眼,然后搓着双手干巴巴傻笑的份了。 看来让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汉子提意见果真是对牛弹琴了!心中暗叹一声,王伦正准备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却有一个身材长大的汉子走了过来。 但见此人貌相魁梧,双拳骨脸,三叉黄须甚是有卖相。 莫非这就是那旱地忽律朱贵?王伦心中猜测道。 不过面上王伦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不急不缓的看着这站出来的汉子。 “王头领,小弟不才,心中有几分愚见,不知道” “兄弟,有话就说,有建议就提,没有什么愚不愚的。”看出这汉子心中的忐忑,王伦赶忙说道,及时的给他打了一针安心药。 “小弟朱贵,虽然来到梁山泊时间不长,但是对于我们梁山水泊的地势布局也有一定的观察和研究,如果能够在进入梁山水泊的那条必经之道上下设一个酒店………不仅能够为山寨赚些钱财,更重要的是可以收集消息,打探情报……不知王头领意下如何?” 终于,汉子小心的将心中的想法滔滔不绝的尽数倒出,满脸不安的看着王伦,生怕提议被拒绝。 如今的王伦又怎会拒绝,事实上今天即使没有朱贵的提议,王伦也是要宣布修建这酒店的。 “兄弟建议的不错,我们梁山早就应该这样干了!”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小会,王伦拍桌赞成。 听到王伦肯定的话语,朱贵那微皱的眉头也尽数舒展了开来,同样舒展开来的还有他那满心的忐忑。 “王头领,小弟不才,但是上山前也是开过酒店之人,愿意带人在山下开一酒店,不知可妥?” 目不转睛的观望着王伦,朱贵铿锵有力的说道,颇有几分临战请缨的气魄。 “不妥!”没有丝毫的犹豫,王伦已经予以否决。 听了王伦言辞坚定的回绝,朱贵那满胸的踌躇满志登时便烟消云散,那满脑子的火热更是有如被一盆子冷水给泼的哇凉哇凉的。 就连一旁的宋万和杜迁都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毕竟他们能够当上梁山头领,还都是有几把刷子的,刚才听朱贵讲的头头是道,何曾想到竟然被王伦一口否决。 “我认为开一家酒店不妥,至少要在我们梁山的东西南北四面各开一家!” 望着呆愣在那里的朱贵,王伦接着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朱兄弟了,山寨之中的兄弟随便挑,另外麻烦杜头领到帐房再给朱兄弟拿上两千贯的钱财!” 猛地掐了一下大腿,朱贵终于从那一波三折的心情之中回过神来,满目的激动,道:“多谢哥哥的信任,只是两千贯太多了点,用不了那些的!” “是啊,哥哥,那可是两千贯呀!”一旁杜迁也是好一番的肉痛,毕竟两千贯就相当于梁山半年的总收入,犹豫了几下终究还是说道。 “有投入才有回报。而且这些钱很快就会被收回来的!”斜视了一眼那桌子之上度数不高的酒水,王伦满目的坚定。 看到王伦心意已决,杜迁虽然心痛,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疑惑王伦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自信。 第二章 不差钱! 这场酒宴直到傍晚方才接近尾声,前所未有的热闹,众大汉更是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胡话连天。 望着这些个豪爽坦率的醉汉,王伦心中对于这水泊梁山第一次生出了归属感,毕竟相比于前世众人的机关算尽、尔虞我诈,这里挺好。 “哥哥,是有什么心事吗?”一旁,宋万仿佛是看出了王伦的愣神,红着个醉脸问道。 “兄弟,入冬天寒了,怎么我们好些兄弟都还穿着单衣呀?”叹了口气,王伦不急不缓的问道,但是言语之间关切之意不言而喻。 “哥哥,倒不是兄弟抠门,只是山寨有钱也买不到冬衣呀!”听到王伦问话,杜迁倒先回道,满脸的苦涩。 毕竟,在梁山宋万负责剪径劫道,而杜迁负责内务和钱财。 “兄弟,此话怎讲?”王伦心中闪过好一番的疑惑,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只是几件冬衣?…… 长叹了一口气,杜迁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咬牙切齿的说道:“哥哥有所不知,梁山水泊周边几十里之内唯有一家绸缎庄,本来早就已经预交了钱财,哪想到等到兄弟们去领取冬衣的时候,却被官兵埋伏,尽数打入大狱!” “二十多个兄弟呀!至今生死未卜……”猛地一拳击打在桌子上,宋万同样满眼的血红。 “岂有此理!那为什么不前去营救?”王伦心中不由闪过一抹愤懑,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这个……这…”…… 望着结结巴巴的两人,王伦愈加的疑惑,道:“这什么这?我问你们为什么不前去营救?” 仿佛是经过了好一番激烈的踌躇,终于还是宋万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这都是哥哥您不让前去救助呀!” “是啊,您担心兄弟们前去救助会再遭埋伏,您也是为了兄弟们的安全着想……”一旁,杜迁也赶忙说道。 王伦:………!!! 这家伙也真不是人的!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们身入狼窟而无动于衷,还以兄弟们的安危作掩护,真是达到了厚黑学的最高境界……王伦心中暗道,对于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愈加的鄙视。 在那仿佛是没有尽头的芦苇包围下,两道略显仓促的身影行走在那寂寥的夜sè中。 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瞬间便将这悠远寂寥的气氛给破灭了。 不远处,几只已经睡下的野鸭扑哧了几下翅膀,貌似很是不满的嘎嘎的大叫几声,便飞向了更远处的漆黑。 这两道身影并不是别人,那一身白衣胜雪的俊书生正是王伦,而在他身边那个金刚般魁梧的大汉却是宋万。 自从今天听说还有二十多个兄弟身处大狱,王伦就下定决心将他们救出来。 此事宜早不宜迟,当天晚上王伦便准备孤身一人前往郓城县,打探一下兄弟们的情况,以便伺机派人营救,哪想到宋万和杜迁不放心,都非要跟来。 终于拗不过两人,王伦决定带上宋万一人。毕竟相比于长相抽象的杜迁,宋万身材高大点倒没什么。 待到天sè蒙蒙亮,王伦和宋万已经远离了梁山水泊,在一处荒郊野外的酒店停了下来。 “哥哥,都行了一夜了。不如就在那处酒店之中歇息一下,再饱吃一顿如何?”言语之间,宋万肚子还不争气的叫了几声。 望着尴尬的抓耳挠腮的宋万,王伦肚中也猛然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大踏步的向着那酒店走去。 当然,王伦到这酒店除了吃饭之外,还要打探一下消息,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酒店是打探江湖消息最好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这荒郊野岭的缘故,简陋的酒店之中空空如也,竟然没有一个客人。 “两位客官,不知道要吃些什么?” 王伦和宋万刚一跨入酒店的大门,便有一个沙哑的声音陡然传来,夹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热情。 定睛望去,却见一个jing瘦的汉子大步走了过来,黝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不过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门口的包子味挺香的,先拿上个三五笼!”或许是门口包子的香气太过于诱人,从一进门宋万的目光就被钉在了其上,口中还不断传来阵阵咽口水的声音。 “好嘞!客官们先座,我这就去取。”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毕竟别人都是半笼包子就足够了,这大汉竟然要个三五笼……不过稍瞬即逝,jing瘦的黑汉子嘴角轻轻的抽动了几下,就准备转身去取。 “等等!”一道刺耳的呵斥突兀响起,令已经转过去身的jing瘦黑汉子全身一凛,手更是下意识的伸向了腰间。 “把你们这酒店之中最贵的酒菜都拿出来,少爷我不差钱!”王伦那嚣张无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十足的一个大家阔少,只听得宋万有些发懵。 不过看到王伦不断的向着自己使眼sè,宋万终究没有询问出声,只是高声附和道:“还愣在这里干嘛,我兄弟要你们酒店最贵的酒菜。” 轻轻的回转过头,那干瘦黑大汉再一次露出了一个不吓死人誓不罢休的笑容,那伸向腰间的右手也不动声sè的收了回来。 不过,眼尖的王伦还是看出了在干瘦黑大汉腰间的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短短的一刻钟的功夫,满满的一大桌子,便全都是喷香的菜肴和陈酿的好酒,宋万吃喝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哥哥,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破烂地方还有如此一个饭菜可口的酒店,记得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言语之间,宋万还顺手抓起了一个包子,碗口大小的包子硬是被他一口就消灭掉了一半。 听了宋万的话语,王伦心中的猜想愈加的成型,眼中一抹冷厉也愈加的浓烈。 “对了哥哥,我怎么感觉您刚才有什么不对劲呀?”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宋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不对劲,是这座酒店不对劲,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家酒店应该是隶属于那李氏绸缎庄,而其真正的用途恐怕也不是酒店那么简单,而是专门为了应付我们梁山才设立的!”王伦压低声音说道,脸sè也愈加的凝重。 “我ri他姥姥的,看我不劈死他们!”暴吼一声,宋万就伸手去抜随身携带的金刚剑,脸上的怒意更是不加掩饰。 话说那宋万的嗓门本来就大的惊人,再加上那jing瘦黑汉子一直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扫视着这里,如今听到宋万那震耳yu聋的大喝,脸sè登时便变了,手也再一次的滑向了腰间。 王伦心中暗叫不妙,赶忙一个闪身来到了宋万的跟前,左手迅速的抓住宋万那准备拔剑的右手,右手更是重重的拍在了饭桌之上。 “傻蛋老弟,没必要为了几只蚊虫大动干戈。不过说来也怪,都已经入冬了,竟然还有蚊虫横行,你们这酒店还真是奇葩呀!”急中生智,王伦一把便将桌子上一只瑟瑟发抖的蚊虫送入了地狱。 当然,王伦的最后一句话是质问那jing瘦黑汉子的,说完还抓起那蚊虫的尸体抖来抖去。 虽然神经有些粗大,但是宋万听到王伦的话语,还是明白自己差点坏了大事,心中好一番的自责。 不远处,jing瘦黑汉子那伸向腰间的手再一次的收了回来,头上更是不知何时已经冒了一层冷汗,心道:那魁梧大汉也真是够奇葩的,为了一个蚊虫竟然就如此动怒,还准备拔剑劈它,也真配的上他的名字傻蛋。 不过面上这jing瘦黑汉子还是一脸的赔笑,呵呵的说道:“谁叫咱酒店靠近那梁山水泊呢!里边全是望不到边的芦苇,隐藏的蚊虫飘荡到这里也很是正常……” “什么狗屁梁山水泊,什么望不到边的芦苇,老子兄弟二人从大名府一路行来就没有发现一只蚊虫!”一巴掌再一次重重的拍在桌子之上,王伦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势。 不过看在那jing瘦黑汉子的眼中,非但没有一丝不爽,反而长舒了一口气:这两个纨绔子弟应该不是从梁山匪寨下来的! “还请两位哥哥见谅,小弟在此先行道歉了!”语气十分诚恳,这jing瘦的黑汉子拱手表歉意。 不过听在王伦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九雷轰顶:这……这……这我长的有那么老吗? 其实也无怪王伦身受打击,毕竟那jing瘦黑汉子看起来就是没有五十岁,至少也要有四十八吧,按年龄都够当自己的叔叔了…… 不过看着风轻云淡的宋万,王伦心中方才恍然大悟,貌似在古代“哥哥”还是对人的敬称,看来是自己钻牛角尖犯傻了。 “哎呀,本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啦!这你拿去吧,我们还急着做生意呢!”将一块足有二十两的银锭随意的扔到桌子之上,王伦拉起宋万就准备转身离去。 望着那还在桌子之上翻滚的银锭,宋万好一阵的肉痛,但是为了不破坏王伦的计划,最终还是决绝的转身离去。 “两位哥哥不知道要做什么生意?”就在王伦和宋万脚步将要迈出酒店的那一刹那,jing瘦黑汉子沙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第三章 深入虎穴 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王伦装作漫不经心的回过头去,大大咧咧的说道:“少爷我家族在大名府有一个偌大的裁缝庄,来此当然是购买绸缎的!” 听到王伦的回话,那jing瘦的黑汉子心中不禁一喜,道:“两位大哥那算是来对地方了,请随我来!” “我说你这黑厮莫不是耳朵有毛病,我们是来做绸缎生意的,和你们酒店有个甚关系?” 宋万那如同轰雷的声音邹然响起,带着一抹装出来的疑惑,毕竟他已经听王伦说了这家酒店与那李氏绸缎山庄有瓜葛。 “实不相瞒,我们这所酒店其实是隶属于李氏绸缎庄,话说我们李氏绸缎庄那可是方圆几十里之内……”jing瘦黑汉子滔滔不绝起来,甚至有种不将李氏绸缎庄夸上天誓不罢休的趋势。 苍凉的古道之上,三道骑马的身影渐渐远去,方向正是李氏绸缎庄。 这虽然是今生王伦第一次骑马,但是或许继承了原身体主人的经验,王伦倒感觉很是随意,甚至心中还有一抹淡淡的兴奋。 “我说兄弟,看来你们什么李氏绸缎庄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牛气呀,竟然还要用开酒店来赚外快!”王伦语气之中尽是蔑视,嚣张的目光更是斜着扫向那jing瘦黑大汉。 这一扫不打紧,王伦胃中又是好一阵的翻江倒海,话说这人怎么能够长成这样呢?这世界之上还有更加难看的人吗? 不过,还真有!王伦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刚才给自己和宋万牵马的两个厨师,那脸长的真是如同大便一般…… 虽然并不知道赚外快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王伦说李氏绸缎庄不行,那jing瘦的黑汉子还是憋红了脸颊,甚是气愤的说道:“我们李氏绸缎庄怎么会不行呢?实话告诉你我们李氏绸缎庄可是垄断了方圆几十里的所有布匹生意,甚至就连官府的供需都由我们绸缎庄提供。” “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就凭你们一个小小的绸缎庄也想给官府供给,我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脸上的不信与轻蔑愈加的不加掩饰,王伦语气尖酸刻薄。 “我看他就是吹牛,依我看他们绸缎庄就是靠着这酒店的微薄收入支撑的。”一边肆意的嘲笑,宋万一边大声说道。 那jing瘦黑汉子的脸sè愈加通红,甚至就连双眼都烧红了,身体更是气的来回抖动了起来。 可以想象,要不是以为王伦和宋万是来做生意送钱财的,这jing瘦的黑汉子早就暴走了。 “你们懂什么,我们这酒店在这荒郊野外非但不赚钱,反而还要绸缎庄倒贴钱,要不是为了防止梁” “还有我们绸缎庄的少庄主可是跟县令的女儿有着婚约,当然会将官府的生意也垄断了!”或许是由于过度的气愤,jing瘦黑汉子那沙哑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原来如此!听了这jing瘦黑汉子的话语,王伦心中的疑惑终于尽数解开,只是眼中那抹狠戾却愈加的浓烈。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远处一座甚至雄伟的高大围墙便映入了王伦等人的眼帘。 在围墙之上的一处城门之上“李氏绸缎庄”五个鎏金大字甚是大气磅礴,城门之下一群身着统一服装的卫兵各个身形高大,手持大刀挺然而立。 这哪是一个山庄,这**果的就是一个山寨,这防御相比于自己的梁山水泊都不遑多让!王伦心中暗暗长叹。 仿佛是看出了王伦和宋万脸上的惊疑,那jing瘦的黑汉子脸上闪过一抹自豪,甚至就连头颅都抬得高高的。 “白兄,这两位是?”刚到城门口,便有一个领头模样的卫兵拦下了三人,寻问道。 白兄?马上王伦和宋万出奇一致的全身一凛,心中暗道:这黑汉子长的也太对不起他的姓了吧…… “小唐呀,这两位可是前来我们绸缎庄做生意的,还不让行!”轻轻的呵斥道,那jing瘦的黑汉子语气之中还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毕竟,在绸缎庄还有这样一层规矩,只要有人为绸缎庄拉来生意,都可以得到利润上的提成。 “那恭喜白兄了,等发达了可别忘了小弟呀!”那个被称作小唐的卫兵满眼的羡慕嫉妒恨,心中暗道:这白拜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拉来买家,而且看起来还是大家阔少。 “哈哈哈……,那是当然,那是当然。”jing瘦黑汉子终于不加掩饰的大笑出声,黝黑的老脸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生光。 一连过了三道关坎,临近正午的时候王伦和宋万也终于在jing瘦黑汉子的带领下进入了绸缎庄一座宏伟建筑面前。 “两位哥哥就先在这里等候,容小弟我进去向庄主禀报一声!”翻身下马,那jing瘦黑汉子说完就准备向着那宏伟建筑行去。 “还禀报个屁!我们一同进去又何妨!”同样翻身下马,王伦一个健步已经来到了那jing瘦黑汉子旁边。 “就是就是,我们两兄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从来没有等过人!”一旁,宋万也赶忙翻身下马,大声附和道,语气之中满是不可置疑。 本来听了王伦的话,那jing瘦的黑汉子还意图拒绝,如今被宋万那气势汹汹的阵仗一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路!”看到呆愣在那里jing瘦黑汉子,宋万又适时的加了一把火。 话说这建筑也真够长的,而且还就有一条大道,两边更是站满了卫兵,要不是有这jing瘦黑汉子的带领,恐怕想要强闯进去比登天还难。 建筑尽头的一间房间,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极尽奢华,如今更是chun光乍泄,激情无限。 但见一个肉球,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肥的流油的**老头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那猪头般的大脑袋之上更是倘满了大汗,还在不停的坐着少儿不宜的**动作…… 在他那肥硕的身体之下,一个本来就奇瘦无比的女子在这大胖子的对比之下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时还传来一声声幽怨**的**…… 话说这奇胖无比的秃头老汉就是李氏绸缎庄的庄主,名叫李重豪,不过在认识他的人看来“豪”是八竿子打不着边,“重”倒是有目共睹了。 而且这李重豪除了出奇的吝啬之外,还有一个奇葩的恶俗趣味,那就是喜欢干瘦的女子,越是那种干瘦如柴的女子就越喜欢,以至于他的六个老婆都长得如同僵尸一般,甚至加起来的重量都超不过他一人。 现在在李重豪身下的并不是他六个老婆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他新购买的丫鬟,而且还是他六个老婆一致推荐的,甚至举双手赞成将她纳为第七房小妾,毕竟多一个人她们就少受一份罪。 当然这里的受罪并不是李重豪那方面的能力强劲,而是李重豪那恐怖的重量,话说那样几百斤的重量猛地压到几十斤的瘦杆身上,这想想就够残忍的…… 就在李重豪与他那干瘦小妾yu仙yu死的时候,这处房间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三道身影几乎同时进入其中,赫然便是王伦、宋万和那jing瘦的黑汉子。 “庄主,今天我可是为我们绸缎庄介绍了一场大买卖”那jing瘦的黑汉子话语戛然而止,看到眼前那不堪入目的一幕,顿时毛发尽竖,浑身颤抖不已。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这jing瘦的黑汉子却清楚,他的这个庄主最讨厌的事情便是在干事的时候被打断,记得上次有个不长眼的侍卫可是被直接打折了一条“腿”,而且不是左腿,也不是右腿。 这jing瘦的黑汉子真是越想越后怕,心道自己怎么一激动忘记敲门便进来了,真是老鼠添猫牙,没事找自杀呀!! “扑通” 这jing瘦的黑汉子下意识的跪了下来,带着颤音说道:“庄主,都是小的有眼无珠,都是小的该死,都是小的……” 一旁,王伦和宋万倒是满眼的鄙视:至于吗?不就是撞到那个啥了吗?都是大老爷们…… 满脸的怒气不加掩饰,火红着双目扫向了门口,不过当他目光注意到那跪在地上的jing瘦黑汉子的时候,眸中顿时一亮。 “不错不错,又瘦了!”一把甩开了身下的那干瘦丫鬟,李重豪那sè迷迷的目光在jing瘦黑汉子的身体之上扫来扫去,直扫的李重豪一阵胆战心惊,直扫的王伦和宋万胃中翻江倒海…… “原来是小白呀,找哥哥有什么事吗?”良久,李重豪那能够刮掉人一层皮的目光终于从jing瘦黑汉子的身体之上移了下来,语气极尽温柔。 “庄庄……庄主,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两个来自大名府,是来……” jing瘦黑汉子那惊世骇俗的完美口才硬是被李重豪看成了结巴,简单的几句话硬是绵延了一盏茶的时间。 听了这jing瘦黑汉子说有生意做,那李重豪顿时便来劲了,眸中也愈加的明亮,不过这次是看向王伦和宋万。 苍天可鉴,这一刻王伦真的有种打道回府的冲动,不过想想大狱之中的几十位兄弟,王伦忍了。 其实也无怪王伦如此不爽,毕竟宋万那雄壮的身板只是被李重豪看了一眼便过滤了,而目光便钉在了略显削瘦的王伦身上,那叫一个火辣辣呀…… “李庄主,我是大名府达氏裁缝庄的少庄主,不知道能不能找个地方谈一谈?”终于,王伦强忍着怒气说道。 第八章 出口成词的王伦 毫无形象的抹了一把那满脸纵横的老泪,宋江已经从身上模出来好一把碎银子,约莫有十几两的样子,“嘭”的一声便放到了桌子之上。 “看你们娘俩也确实挺不容易的,这些银两拿好了在县城买处房子,也不要再流浪卖唱了!” “真是出门遇贵人,您可真是好人呀……”看到桌子上的银两,那婆子眼都亮了,更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宋江的面前,当然双手也不忘了将桌子上的碎银字一个不漏的收了起来。 而一旁的小美人倒没有一丝的激动,甚至看向宋江的目光之中还有好一丝的幽怨,因为就在宋江那处银两之前,一直将目光定格在王伦身上的她发现王伦也将手伸向了口袋。 怎么会是这黑厮?要是那白面哥哥多好呀!就是那两个壮汉也行呀……这小美人心中愈加的不满,甚至就连小嘴都不知何时已经撅了起来。 “婆惜呀,还不快跪谢恩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还傻愣在那里,这婆子赶忙呵斥道。 婆惜?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不会就是那阎婆惜吧!王伦不可谓不震惊,但是接下来那小美人的一句话便将王伦的疑惑尽解。 “小女阎婆惜,拜见恩人……” 虽然心中很是不情愿,但是那小美人还是向着跪谢道。 那阎婆惜很快便被婆子兴冲冲的拉走了,说是找住处了,当那婆子知道宋江还是一个押司的时候,面上更是兴奋的合不拢嘴。 只是那阎婆惜在离去的时候,却频频向王伦抛媚眼…… 对此,王伦却视而不见,心道这阎婆惜也不是什么良家少女,还是少纠缠为好。 这场酒宴一直持续到ri落时分,临告别之时犹豫了再三的王伦还是委婉的提醒宋江不要和那对母女走的太近,毕竟按照历史轨迹,他们走的太近是没有好结果的。 但是何曾想到这宋江竟然非但没有接受王伦的建议,反而还用耐人寻味的眼光看着王伦。 果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王伦只能哑巴吃黄连一次了,毕竟总不能将水浒传给宋江讲一遍吧。 当晚,王伦并没有前去县令府邸,而是就在酒肆旁边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何曾想到第二ri天还未亮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极不情愿的打开了房门,一句粗俗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又被王伦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但见一个年纪五十上下,身材略显削瘦,留有一捋山羊胡须的老者威严而立,而且这老者的一身官服更是为其平添了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感觉。 看年纪,看衣着,莫非这老头就是这郓城县的县令?那李二的未来老丈人?……想到这里,王伦不由心中一凛。 哪想到这王伦还没有来得及送上一个微笑,那老头倒先咧开了大嘴,道:“年轻人,这里边是不是住着一个叫二狗子的人呀?” 二狗子?王伦瞬间便猜测出来这二狗子估计就是那李二的小名,这名字起得还真够贱的! 不过面上王伦也不敢怠慢,连忙行礼道:“小子便是李二,想必您便是那爹爹经常提起的青天时大人了吧!” 倒不是王伦溜须拍马皮,而是这时文彬历史上评价较高,不仅为官清正作事廉明,而且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争田夺地,辩曲直而后施行;斗殴相争,分轻重方才决断。闲暇抚琴会客,也应分理民情。虽然县治宰臣官,果是一方民父母。 如今看到时老头这清瘦的身板,王伦就愈加的坚信他是一个清官的念头。 只是听了王伦确定的回话,时老头的眉头反而皱的愈加紧了,疑惑的目光更是在王伦的身上扫来扫去。 感觉到了这时老头的不对劲,王伦心中不禁一凉:难道是自己哪个环节出错了?不应该呀! “都说是女大十八变,没想到这男大了变化也不小!”良久,这时老头终于蹦出这样一句话。 不过这时老头在疑惑的同时,心中还闪过一丝的暗喜,毕竟相比于小时候,这李二英俊了不少。 “额呵呵,是有点吧!”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王伦低声迎合道。 “什么叫有点吧?想你小时候那可是金鱼眼、朝天鼻、八字眉,顺带还有点罗圈腿……” 王伦:这……这变化还真不小……!! “既然都来了,那就到府上走一趟吧,也好商议一下你和雨儿的婚事!”仿佛是下意识的便说到,这时老头看起来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或许是这时老头自己也觉得说的太过于干脆和仓促,尴尬的嘿嘿干笑了几声。 哪想到王伦非但没有推月兑,反而一脸正sè的点了点头,道:“是该见见面了!” 一时间,这时老头甚至有种瞠目结舌的冲动,心道这李二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夸张形象? 不过旋即又被时老头给否认了,毕竟昨天那宋押司向自己汇报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已经将自己女儿的情况给说的仈jiu不离十了…… 终于,还是在王伦的轻咳之声中这时老头方才回过神来,嘿嘿一笑之后便带领着王伦离去了。 话说这时老头也真够清廉的,堂堂一大县令出门竟然连个轿子都没有,后边就跟着一个同样有些干瘦的老头,依王伦看八成就是师爷了。 这时老头的人缘还不错,一路上不停都有一些平头百姓向着时老头微笑的行礼,而且可以看出来都是发自真心的。 本来因为女婿有了着落心情就不错的时老头,如今更是笑呵呵的回着话,好一番官民同乐的景象。 不过看在王伦的心中却是好一阵叹息,毕竟这时文彬虽然是一个难得的好官,但怎奈却流年不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在他管理的地界之中生辰纲被劫,接着又发生了一桩公职人员故意杀人案——宋江杀了阎婆惜…… 终于,在这时老头的带领之下,王伦来到了一处甚是冷清的庭院。 要不是在这庭院的大门之上有“时府”这两个还算是霸气的大字,王伦是如何都想不到堂堂一代县令竟然就住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 院子倒是不小,足有个上千平方,只是房屋也就七八间,而且显然略显破旧。 “缺管家,告诉小姐就说李少爷来访,让她出来见客。”一进入这出庭院,时老头便对着身后那个干瘦的老头说道。 答应一声,这管家快步走向西首第一间房间,那里应该就是那时听雨的房间了。 与其它的房间不同,在这处房间的门两边放着好几盆盛开正艳的梅花,虽然大雪还未降临,但是却已经有了几分傲雪的风姿。 “这屋子之中多闷呀!时姑娘为什么不出来走走呢?”王伦不解的问道。 王伦的印象之中,在宋朝,女子已经很是开放了,至少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代了。 看到那时老头涨红的老脸,王伦猛然醒悟:怎么忘了这时听雨虽然名字文雅,但是相貌却是不折不扣的“门神”级别,这大白天出来不是吓人吗? 哪想到这时老头竟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小女从小就酷爱文学,每ri就在屋中写词作赋不能自拔……” 就在言语之间,那缺管家已经火急火燎的奔了过来,道:“老爷,小姐说要想见她,就必须先要作词……” “岂有此理!”时老头不可谓不气愤,别的客人相见需要对词也就罢了,这她未来的夫君来了竟然也不给面子,万一把这缺心眼的李二也气走了…… 其实也无怪这时老头认为王伦缺心眼,毕竟曾经也有青年才俊前来提亲,甚至有的俊才也对上了女儿的词赋,可是当他们看到自己女儿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芳”容之后,无不在错愕了良久之后落荒而逃,从此之后再不踏入这座庭院半步,对于提亲之事更是只字不提。 这小伙估计读书学傻了脑袋,还能再傻点吗?即使是那缺管家都在心中暗自长叹。 一把拦住了就准备暴走的时老头,王伦不急不缓的说道:“不如就叫侄儿为时姑娘作上一词!” 时老头下意识的便掐了一下右腿,疼痛之中又带有一丝的欣喜,而一旁的缺管家更是心中一凛:原来还真的可以更傻!! 当然并不是王伦真傻,更不是王伦真的学富五车,出口成章,而是因为这是王伦营救兄弟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更何况王伦曾经背过《唐诗宋词三百首》,其中只要是晚宋的词都可以用的…… 一来到那房门之外,便有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隔着窗纸传来:“不知公子可否以小女的名字作上一词?” 这声音即使算不上天籁之音,但是却也极尽婉转动听,听的王伦都有些发痴,或许任谁都想不到它的主人竟然长得…… 这应该也是那些曾经前来提亲的青年才俊会情愿作词的原因所在,毕竟在他们看来那薄薄的窗纸之后肯定会是一个绝妙的人儿……不过如今的王伦已经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脑中高速的运转起来。 终于王伦眼睛一亮,心中暗叹要对不起蒋捷老哥了,将他百年之后才书写的成名作给改编了一下道: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闺房下,鬓虽未星星,但是却叹相逢恨晚!” 听到王伦月兑口而出的词句,缺管家还好点,那时老头却已经瞪大了眼睛,毕竟他也是读书之人,当然知道这词句的不凡! 而闺房之中的时听雨更是下意识的一颤,心中一抹惊疑愈加的浓烈,在她看来这词句虽然算不上完美,但是和以前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说的什么“听雨听雨,我就爱听雨”“昨天听了雨,今天又听雨,时时刻刻都听雨”……,要好上太多了。 随着这时听雨心中的惊异不断攀升,一股异样的感情也悄然升起。 “我要你以心中的“小女”为主题,再作一词!”仿佛是下意识的,那属于时听雨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带有一股子莫名的欣喜,甚至还夹杂有些许撒娇的味道。 没想到这时听雨给点阳光还就灿烂了起来,那要是给了一个鸡窝还不开始下蛋啦! 不过面上王伦还是做出沉思状,想想传言中时听雨那渗人的长相,王伦终于还是昧着良心道: “学唱新腔,秋千架上,钗股敲双。 柳雨花风,翠松裙褶,红腻鞋帮。 归来门掩银釭,淡月里、疏钟渐撞。 娇yu人扶,醉嫌人问,斜倚楼窗。” 说完,王伦自己都感觉脸上发烫,心中也愈加的愧对蒋前辈了:这么好的词竟然用到了这丑八怪的身上,幸亏今天没下雨,不然估计自己又要被雷劈了…… “嘭”的一声,那房门邹然打开,半边脸瞬间便映入了王伦的眼帘。 那叫一个漂亮呀!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绝美!! 王伦疑惑了,惊呆了,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了…… 话说昨天听宋江等人所言不是这样呀!这美妙的脸蛋怎么也牵扯不到“丑”字呀?又何来的“不堪入目”…… 第九章 捡了大便宜 发现王伦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那时听雨的小脸一红,幽幽的说道:“公子,请进吧!” 下意识的,王伦已经打开了脚步,走向了时听雨的闺房。只留下惊呆了的时老头和缺管家。 话说以前小女(小姐)不是以半边脸示人的呀!!时老头和缺管家出奇一致的想到。 话说这时听雨刚才露出的那半边脸对于王伦的触动不可谓不大,如今脑袋之中还懵懵的。 但是脑袋懵归脑袋懵,王伦还是没有将正事给忘了,那就是接近时听雨,然后想方设法的拉上她游览一个叫做大狱的地方…… “时姑娘,没想到” 王伦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说王伦已经完全的愣在了那里。 因为那时听雨已经完全回转过头来,露出了她的另一边脸。 尼玛,这是人还是鬼呀? 在这一刻,王伦也终于坚信了那朱仝等人并没有骗自己,传言也不虚。 却说那时听雨正是一张仿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yin阳脸,从右侧看那绝对的倾国倾城,而从左侧看…… 那脸绝对要吓得你晚上睡不好觉,半边脸都是一块大黑疤,黑里还透着红,红上还有几根白毛,总之,就跟夜叉恶鬼似的。 注意到了王伦的失态,时听雨的眼角闪过一抹失望,终于幽幽的问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额,没有没有。”王伦反映了过来,赶忙摆手。 毕竟在上一辈子王伦自诩还是一个有素质的公民的,怎么会揭别人的伤疤呢?再说还要靠着这女子救自己的兄弟呢! 没想到听到了王伦安慰的话语,这时听雨脸上的难堪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加的浓烈,道:“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坦诚的君子,哪想到也是那样的口是心非,那样的虚伪。” 听到这时听雨冷冷的话语,王伦登时便有了一种暴走的冲动,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终究还是忍了。 不过王伦心中却在暗骂:莫非这时听雨还是一个求虐狂,就喜欢别人说她丑,说她吓人…… “俗话说的好,外表美不如心灵美!话说那远古的嫫毋,形貌如同夜叉,丑陋无比,被称为四大恶女,而她的德xing却是当时女人们的楷模,诗人屈原曾给予嫫毋极高的评价:“妒佳冶之芬芳,嫫毋姣而自好”。而我们的始祖黄帝更是取其为妻;还有那东汉时的孟光……” 王伦在这一刻第一次找到了前世王伦的一个优点:虽然只是一个不及第的秀才,但是却也饱读经书。 一旁,时听雨脸上也冰冷尽融,双眼之中也再一次的放起光来,甚至比听到王伦月兑口成词时还要愈加的强烈。 清了清喉咙,王伦一脸的严肃“鄙人虽然不才,但是也效仿古人以德取人,以才取人。早就闻晓时姑娘德行高尚,而且词赋造诣极深……我刚才说“没有”完全是发自内心,又何来的口是心非?又哪里虚伪了?” 说完之后,就连王伦都脸红了,心道为了兄弟们,就伪君子一回吧! 可是听在时听雨的心中却有种石破天惊的感觉,内心深处一处固封了许久的莫名情愫陡然打开。 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时听雨心中无比的坚定,看向王伦的目光也愈加的火热,甚至还夹杂有一丝的幽怨:死鬼,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让奴家可是好一番苦等…… 幸亏王伦现在不知道时听雨心中所想,不然估计连昨天吃的鱼宴都得尽数倒出来…… 不过,下一瞬间王伦便傻了,因为那时听雨已经向着自己行来,一步紧接着一步。 她要干什么?不会是……王伦心中好一片苦涩。 想要转身离开,但是王伦却感觉双脚好似灌了铅。 她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王伦不由心跳加速,当然并不是激动亢奋的,而是恐惧的。 但是心中一番莫名的执念却令王伦没有破门而出,而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短短几步的距离,在时听雨看来却好似天涯海角那般的遥远;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在王伦看来却仿佛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煎熬。 终于,王伦感觉到一双细软的手臂轻轻的环住了自己那并不粗壮的肩膀… 我cāo,老子竟然被一个女子强抱了!!在心中,王伦还是忍不住的暴起了粗口。 但是王伦何曾想到,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团香软邹然之间已经贴上了王伦的嘴,带有着一股子温柔的热度和轻微的喘息之声。 不是吧?哥们竟然不仅被强抱了,还被强吻了!!王伦简直要疯狂了。 不过,这种感觉还是十分美妙的,特别是对于王伦这个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近过女sè的大小伙子。 不过旋即王伦便想到强吻自己可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恐龙,浑身的燥热也顿时便被冰凉给取代了。 本能想要将这恐龙给推开,但是当王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已经伸出来的双手僵持住了。 哪还有什么黑疤,去他娘的白毛,如今在王伦的视线之中却只剩下了一览无余的绝美,不管是左脸还是右脸。 已经顾不上考虑这其中的所以然,王伦索xing男人一次,变被动为主动,忘情的啃了起来…… 眼神扫过这女子红的发烫的脸庞,王伦将她抱的愈加紧了,甚至想要将其融入自己的体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吱呀”的开门之声陡然响起,也惊醒了如痴如醉的两人。 虽然两人一听到门开之声,嘴唇连同身体都急速的分离,但是还是被来人看的一清二楚。 却说来人正是那时老头,本来在他看来王伦肯定在房间之中呆不了多长时间,哪想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都过去了,屋子之中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这时老头郁闷了,疑惑了,百思不得其解了…… 时老头想过一万种可能,甚至想过王伦或许是一进屋便吓昏了过去,但是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场景。 “都是小侄太莽撞了,刚才忍不住就”看了看那脸蛋红的甚至要滴血的时听雨,王伦拍了拍胸膛说道。 毕竟在如今这个封建社会,一个女子主动亲吻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男子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呀!即使是两人早有婚约。 王伦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丝毫不差的进入了身后时听雨的耳中,令她的心中大为感动,心道果真是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 不过听在时老头的耳中简直如雷灌耳,心中震惊这李二还真奇葩,对于自己女儿那惊天动地的容颜都会忍不住…… 不过,当时老头无意中撇向自己女儿的时候,不禁有种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的感觉。 使劲揉了揉眼,时老头甚至还毫不保留的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掐出了好几处青肿。 话说自已女儿自从三年前生了一场怪病之后就变成了那似鬼非人的模样,现在竟然突然之间就好了……想着想着,时老头不由已经老泪纵横。 看到犹如孩子一般无声流泪的父亲,那时听雨终于再也忍不住哭的梨花带泪,带着颤音道:“爹爹,其实女儿自始至终都没有得怪病,之所以将自己扮成那般吓人模样只是为了减少sāo扰安心作词。” 说到这里,那时听雨将目光转向王伦,小脸一红接着道:“如今我已经找到了那心目中的人,所以方才取下那半边脸罩!” 话说现在时老头又哪还有一丝的责怪之意,心中已经装满了激动和欣喜。 当ri,破天荒的,时老头大摆宴席,不知将积攒了多少年的那么些碎银子全部花了个jing光。 到场的人可谓五花八门,不仅有县中的文武小官,有名望的大地主土豪,竟然还有一些从街上随便拉来的平头百姓。 本来这时老头还是要派人去请李重豪的,但是被王伦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辞给打消了。 虽然至始至终时老头都没有听懂为什么不能请李重豪,但是看王伦那大义凛然的表情,仿佛叫上李重豪就是天理不容的事! 席间,总的来说还是在一种热闹欢快的气氛为主的,那宋江和朱仝更是连连向王伦道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下之意还是不言而喻:你这书生能够娶到如此天仙般的美人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 雷横或许是多喝了两杯,说话就更干脆了“我说王老弟呀,这么漂亮的美人要不是被你先下了手,哥哥我现在就扑上去……” 听了这几位的话语,王伦心中好一阵的鄙视:话说当ri是哪几个人说起听雨如同说鬼?是谁拿着默哀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相比于那一群群县城之中所谓的大家子弟、青年才俊,这朱仝三人都已经强到天上去了。 “没想到这听雨妹妹竟然如此漂亮,当年是谁说她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个长相还算是英俊,但是面sè却因为过度酒sè而显得苍白的年轻人满脸的气愤,对着同一张酒桌的几个华衣年轻人不满的喝道。 “说来也奇怪了,两年前我来提亲的时候,见到的明明是一张yin阳脸,还愣是吓得我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如今竟然……早知道,唉,悔不当初呀!”旁边,一个头发稀少发黄的年轻人满脸的不解,本来就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脸上布满悔恨,更显沧桑。 “就你们两个也敢枉议我的雨儿,还听雨妹妹!还悔不当初!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果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就我这样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浊世美男子方才配的上雨儿!” 在这群议论纷纷的年轻人旁边,一个看起来已经至少五十岁的秃头猛然拍桌站了起来,布满络腮胡须的黑脸之上怒意已经不加掩饰,五段三粗的身体还一次又一次的跃起,意图跃上那不到两尺高度的凳子。 第十章 进入大狱 本来听了老汉这牛叉哄哄的话语,那几个大家才俊还以为是多么玉树临风的一个阔少,可是看到他那猥琐的面目,那大郎的身高,登时便怒了:就这小瘪三竟然也敢…… 当然他们怒归怒,还是不敢在这酒宴之上妄动,只是经过一番对骂之后,全体起立找地方私斗了。 酒宴还没有接近尾声,今ri的主角王伦和时听雨便不见了。 街道上,王伦一袭白衣胜雪,手中一把折扇不离左右,甚是有卖相。 一路行来,回头率甚高,王伦那叫一个意气风发,甚至还象征xing的甩了几甩头发。 可是忽然之间王伦便蔫了,因为他发现那道道火热的目光都是shè向自己右侧,那一身红衣的绝美女子时听雨。 或许是这听雨的衣服太过于晃眼了才会吸引那么多的目光,其实自己也是蛮帅的!王伦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猛然之间,王伦发现有两道属于女子的目光shè了过来,shè向了自己,顿时愈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看就那男子的模样竟然找到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果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其中一个女子竟然满脸的愤慨。 “就是就是!”另一个女子满心附和。 虽然相隔很远,但是王伦还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王伦那正准备绽放的笑容顿时便定格在了那里,拉紧时听雨,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走吧!” 王伦和时听雨所要去的地方,正是大狱。 本来王伦是想对时听雨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份以及此来的目的,但是考虑再三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倒不是王伦不信任时听雨,而是怕连累了时听雨。 毕竟不管王伦以后可能会混成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的王伦都是强盗土匪,而时听雨作为一个官宦之女,却怎么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何况王伦相信一旦自己和盘托出,那么可以肯定这时听雨肯定愿意追随自己前往梁山,而现在的梁山才处于起步阶段,王伦不愿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跟随自己受苦受累… 更重要的是,一旦自己将时听雨带上梁山,他那清廉的老爹心中又该如何的伤痛,说不定还要被朝廷灌上私通山匪的罪名。 所以,王伦只能选择了隐瞒,而今ri邀请时听雨前往的大狱的理由也是为了体会一下大狱中的意境,找到一些创作词赋的灵感…… 大狱之中,yin暗而cháo湿,一处并不大的牢房硬是被塞进了二十多个大汉。 如今更是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之声此起彼伏,将使个牢房都笼罩在一股愁云惨淡之中。 “豹子哥,你说头领什么时候来救我们呀?我不想呆在这里了!”牢房的角落之中,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带着哭腔问道,他那本来就因为营养不良而略显瘦弱的身板,在这二十多天的牢房生活之中愈加显得干瘦。 在他身旁,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人长叹了一口气,望着那满目期待的瘦弱少年,终于还是说道:“会来的,头领会来救我们的!” “老豹,你就不要哄小牛了,王伦那自私自利的小人,又怎么会来救我们?已经二十多天了,可怜了我那还没有过门的媳妇……”一个长相彪悍的壮汉猛然站起来,满目的怒火不加掩饰。 看了看这站起来的壮汉,那被称为老豹的中年人嘴唇抖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是在自我安慰。 牢房之中又是好一阵的唉声叹气之声…… 或许是有因为美人相伴,王伦觉得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大狱门口。 望着那还算是森严的守卫,王伦心中暗道:兄弟们,让你们受苦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王伦想象中的顺利,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坎坷。 刚一进入大狱,王伦便被几个强壮的狱卒拿眼神给狠狠的剐了起来,理由很简单:哥几个长的如此强壮都没有女人青睐,就你那小身板凭什么占有那么绝sè一个女子? 终于,强忍着内心的不爽,王伦努力在脸上绽放一个还算是和煦的微笑,道:“各位老哥,我是李氏绸缎庄的李二” 哪想到还没有等到王伦说完,那边几个狱卒便将王伦给摁倒在地,有一个短小jing悍的狱卒甚至已经拿起了一根粗麻绳子走向王伦,意图不言而喻。 一时间,以王伦那两世为人的阅历都郁闷了,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自己身为李氏绸缎庄的二公子,还是未来县令的乘龙快婿……这些狱卒非但没有点头哈腰,反而这样粗俗!! “你这小子真是活腻歪了,冒充谁不行,非要冒充那李二公子,快说,你冒充李二公子有什么企图?”那个短小jing悍的狱卒一边将王伦给捆了起来,一边喝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李二?”王伦心中闪过一丝凉意,仿佛是下意识的边询问出声。 难道是自己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可是就连那时县令都没有发现,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狱卒却看破了……,王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证据?哼哼,我今天就让你栽个明白!” 轻轻的捋了一下下巴之上那稀疏的几根发黄的胡子,这个短小jing悍的狱卒接着说道:“今天我们狱长就是去参加时县令为的宴会了,身为宴会的主角之一的李二公子又怎么会不在宴会之上而来这大狱?” 说完了,那短小jing悍的狱卒还自以为是的一笑,仿佛很是为自己的机智聪明而自豪。 听了这狱卒的话语,王伦心中反而一松,心道只要不是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好。 还没有等王伦解释,那一旁的时听雨倒先“啪”的一声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黑sè物体给甩到了一张破桌子之上。 定睛望去,这个黑sè物体竟然是一个印子,再近看,上边还刻着五个大字:郓城县正印。 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几个本来还站的直棱棱的顿时便弯了下来,两腿更是打起了哆嗦。 或许是那一套封建体制已经深入人心,或许是在古代才是真正的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狱卒在那块属于县令的官印面前,都不约而同的摒住了呼吸,目光之中甚是敬畏。 “我是时听雨,而他就是李二公子!”时听雨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其实就算时听雨不说,那几个狱卒看到那县令官印也已经足够了,毕竟整个郓城县能够拿那块县令官印的人,除了时县令,恐怕就只有时县令的宝贝女儿时听雨了。而现在这个时候和时听雨这么亲近走在一起的男子除了李二又会是谁? 刚才的嚣张自豪再也没有分毫,如今这几个狱卒一脸赔笑的将王伦给送了绑后,便各个低着头蹲到了墙角,仿佛是一群做了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大人的责罚。 哪想到王伦非但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暴跳如雷,反而温和的说道:“想必各位也不是故意的,此事就此了了!” “而且,我今天来就是代替时伯伯慰劳一下狱中的兄弟们,顺便和听雨一起领悟一下狱中的气氛!”王伦接着说道,言语之间透漏着诚恳,直将那几个狱卒给感动的鼻子发酸,眼角发涩。 “亏公子还将我们叫做兄弟,刚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我们真是……,所以就更不敢奢望公子的慰劳了。”还是那个短小jing悍的狱卒首先开口说道,满脸尴尬的通红。 其他几个狱卒也都站了起来,连连点头,浑身的冷汗也终于慢慢的消减下去。 “这怎么能行?今天将大狱之中所有的兄弟都叫来好好的喝一顿!”王伦一脸的不容置疑,言语过后还吹了一个响哨。 响哨过后不久,便有十几个大汉提着大篮子小筐子笑哈哈的走了过来,径直的进入了大狱之中。 但见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高大,满脸的络腮胡须很是有气势,赫然正是那云里金刚宋万。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将酒菜都摆到桌子之上!”看到这些个由梁山兄弟化妆而成的“店家”都傻愣愣的站在了自己的旁边,王伦赶紧喝道。 那些个“店家”听到王伦的当头一喝,也瞬间便回过神来,急忙将筐篮中的酒肉都尽数拿出来摆放到了桌子之上。 顿时,扑鼻的酒肉香气便肆无忌惮的向着四处飘荡,直刺激的这些个狱卒血脉喷张,猛咽口水。 看到刚才差点坏了大事,宋万心中闪过好一抹的自责,话说昨天深夜王伦通过暗号找到自己之后,可是再三交代今天一定要在大狱周围等待着,只要等到口哨声一响便将准备好的酒肉给送进去,这些狱卒一吃下去立马就会被蒙汗药给…… 想到此处,宋万猛然心中一凉,暗骂竟然忘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一个关乎此计划成败的环节! 第十一章 窦娥的故事 却说宋万站在一旁那叫一个抓耳挠腮,心如火燎,不知所措…… 将酒肉摆放完毕,这十几个“店家”便火急火燎的离去了,唯独那宋万仿佛还不依不舍,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王伦登时便郁闷了,望着宋万那张犹如便秘般的憋红老脸,心中甚是恨铁不成钢,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说这位哥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呀?” 望着脸sè微怒的王伦,宋万心中愈加焦急,终于还是一把将王伦拉到了墙角之中,小声说道:“哥哥,那个肉里忘记放蒙汗药了。” “肉里无所谓,只要酒里放就行,你快走吧!” “酒里,应该也没有放!”宋万一脸苦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说完,那宋万一溜烟便跑了,独留王伦呆若木鸡。 本来准备利用蒙汗药将这些大汉给喝翻,现在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行不通了。 如果就此放弃的王伦也实在不甘心,而且自己身份一直是个隐患,拖得时间越长就越危险,所以王伦决定这个计划还是要继续的施行下去。 看来只有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金舌了!不过看看那二十多个狱卒,王伦还是感到压力山大。 酒席间,那二十多个狱卒频频向王伦敬酒,不仅是佩服王伦那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更重要的是都想尽量的表现一下自己,想要攀上未来县令姑爷这棵大树。 不过望着不断敬酒的狱卒,王伦心中却好一阵的发苦: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恐怕还没有将这些狱卒灌醉,自己就先不省人事了。 当然,席间同样心中发苦的还有那时听雨,话说自己一个女子本来是要跟他到这里体会一番狱中的感觉,以便积累一下作词说赋的灵感,当然如果能够顺便亲近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何曾想到这竟然还喝起来了,貌似跑题跑的也太远了吧!! 不能再这样下去,一定要变被动为主动。王伦心中暗道。 “咳咳……”努力的清了清喉咙,王伦突然站了起来。 “光喝酒多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就说些奇闻轶事吧,当然讲些故事也可以。”王伦话音刚结束,便传来众狱卒的好一片附和之声。 “小弟虽然不才,但是也知晓一些故事,愿意为大家讲一些,如果各位觉得兄弟我讲的还不错就一人喝一碗酒,如果觉得我讲的不行,那我就喝一碗酒,各位哥哥意下如何?”王伦接着说道。 周围又是一阵附和之声,比刚才的还要更加热烈,毕竟能够听到未来县令姑爷讲故事那可是相当荣幸的一件事情,至少以后可以向别人自豪的说起“想当年,县令姑爷可是还给我讲过故事呢……” 这一刻,不管是正在啃肉的,还是正在饮酒的,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静静的等待着。 特别是王伦身旁的时听雨更是睁大了那本来就不小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王伦,心中期待愈加的强烈。 “那是一个叫做窦娥的女孩,话说她的命运可谓是十分的凄苦,自幼丧母,结婚后不久,丈夫病故,两代孀居,婆媳两人相依为命,生活十分贫苦…………在刑场之上,窦娥指对天发下三桩誓愿:第一桩要丈二白练挂在旗枪上,若系冤枉,刀过头落,一腔热血休滴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第二桩,现今三伏天道,下三尺瑞雪,遮掩你我的尸首;第三桩,着他楚州大旱三年……” 王伦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可是众狱卒还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各个面露怒意,那样一个大好女子就这样被冤死了,那可恶的赛芦医,那可恨的恶棍张驴儿,那不辨是非的官府……这心中无尽的愤懑无处发泄,众狱卒不自觉的就开始一碗接着一碗的猛灌酒水,终于有些酒量小的已经满脸通红的趴在桌子之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仅剩的几个酒量大些的,但是脑袋也都昏昏沉沉,身体更是摇摇yu坠起来。 唯独那王伦身旁的时听雨倒是愈加的jing神,双眸之中早已经浸满了晶莹的泪珠,心中在哀伤的同时对于王伦也愈加的爱慕了起来。 这个男子不仅仪表堂堂,不仅能够出口成词,不仅道德高尚,竟然还能讲出这么好的故事……甚至,时听雨心中没来由的便生出了一丝自豪。 如今的王伦当然不知道时听雨心中所向,只是看到还有多数的狱卒都没有醉睡过去,心中焦急不已。 “李兄弟,你说的真是太好了,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的故事,太他娘的带劲了………那个,能不能再说一个呀?”一个两角已然鬓白的老汉猛地抹了一把浑浊的眼睛,通红着脸颊说道。 “李兄弟就再讲一段吧!” “就是就是!” ………… 一时间,那些个没有睡去的狱卒又来了jing神,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不约而同的附和道。 甚至就连那一直默默无闻的时听雨都拿胳膊肘轻轻捅了王伦一下,声音细弱蚊蝇道:“公子,就再讲一个吧!” 略一思考,王伦又是好一番的长篇大论,当然这次的剽窃对象还是关汉卿,一番感人至深的故事过后,那众狱卒已经尽数醉倒在地。 顿时四周便jing彩了起来,打呼噜之声、磨牙之声不绝入耳,甚至还不时传来两声梦话:“窦娥妹妹,哥哥来救你了!”“狗贼张驴儿,看老子不劈了你!”…… 如今大狱之中清醒的就只剩下王伦和时听雨了,望着时听雨那含情脉脉的目光,王伦真想如虎似狼的扑过去,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时姑娘,你看那是什么?”王伦忽然说道。 就在时听雨回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王伦右手击向了时听雨的后颈。 看到昏睡过去的时听雨,王伦心道电视中果然没有骗人,打击这个部位果然能将人击晕,而且应该还伤害不大。 轻轻的将时听雨放倒在凳子之上,王伦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吻了她一下。刚才那一下伤在时听雨的身上,却深深的痛到了王伦的心中。 “如果有一天我发达了,我一定用八抬大轿迎娶你,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如果我从此落魄,甚至不幸陨落,那么就当这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好了!”望着睡倒的人儿,王伦不觉竟然自语出声。 留恋的看了一眼那属于时听雨的背影,王伦便向着大狱的更深处走去,但是他没有发现的是,不知何时时听雨那绝美的脸庞之上已经一片湿润。 大狱深处的一处监牢之中,相比于往常弥漫其中的忧愁气息,如今其中又多了一些迷惑。 令这二十多个梁山汉子疑惑的是,那两个一直监视着这处监牢的狱卒今天竟然不知去了何处。 “啪嗒啪嗒……” 一阵有节奏的脚步之声邹然响起,由远及近,吸引住了所有梁山汉子的目光。 但他们的视线定格在那道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略显削瘦的身影之上时,当他们望向那布满歉意的脸庞之上的时候,他们那心中早已陨灭的希望之火被再一次点燃。 王伦的那一袭白衣在这昏暗的大狱之中竟然那般的耀眼,直看的众汉子眼中涩涩的,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兄弟们,回家了!”王伦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传进了每一个汉子的耳朵之中,一字一顿。 那压抑在眼中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是那样的肆无忌惮,是那样的为所yu为。 回家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这些汉子心中最终的奢望,是他们每ri只存在于梦中的场景,如今竟然成真了。 “豹子哥,你把我胳膊掐的好疼呀!”监牢的角落之中,那个叫做小牛的少年满面疑惑的小声嘀咕道。 本来看到王头领竟然亲自来解救自己,那小牛正哭的稀里哗啦,哪想到胳膊竟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定睛望去,却是旁边的豹子正在用力的掐着自己,而且还一下接着一下…… 听到小牛的嘀咕,那个叫做豹子的中年汉子这才发现自己掐了半天的胳膊竟然不是自己的,怪不得感觉不到疼痛,这豹子还以为自己刚才又是做梦呢! 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那豹子紧皱的眉头终于尽数的舒展开了。 当然最为激动的要数那个满脸涨红的汉子了,此人名叫黑五,本来就黑不溜秋的肤sè如今因为亢奋就更显的黑里透红了。不过这黑五在兴奋的同时,心中还十分的尴尬和自责,毕竟一直以来自己都不相信那王伦会派人来救自己,甚至还在监牢中当众骂过王伦…… 轻轻的掏出那从狱卒身上搜到的钥匙,王伦打开了那处监牢的大门,更是打开了这二十多条大汉的希望。 还有一点王伦没有想到,这一次更是打开了众汉子的那颗永不背弃的忠心。 大狱之外,几十位梁山汉子却各个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宋万更是心中乱成一团糟。 眼看着已经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大狱之中还不见动静。终于,宋万忍不住了,也不能再忍了。 都怨自己太大意!宋万心中愈加的自责,正准备率众杀入大狱,哪想到那大狱的大门竟然开了,一个一袭白衣的身影走了出来,而在那袭白衣的身后,正是那二十多位被关押的梁山兄弟,一个都没有少。 第十六章 钓大鱼 话说这些庄丁你不杀也就算了,还将他们的卖身契约给烧毁了,如今更是还要给他们发钱币!!……那可是一人五贯呀,这三百多个庄丁就是一千五百多贯,一下子所得钱币的三分之一便要没了。杜迁很郁闷,很不解,很不愿意。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杜迁将王伦拉到了一边,满脸肉痛的说道:“哥哥你对这些庄丁已经仁至义尽了,就不必要再发给他们钱币了吧?” “杜兄弟,我们也曾经都是穷苦出身,这些汉子相比与我们显然更加的不幸,他们能够将生命贱卖给绸缎庄,说明他们家中肯定都急需钱财……记住我们不是土匪强盗,我们是劫富济贫的英雄,是梁山好汉!”长叹一口气,王伦语重心长的说道。 其实王伦也是有私心的,他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毕竟现在梁山的实力还是太过薄弱,急需要人员的加入,即使不能将这些庄丁拉入梁山,但是也要他们对梁山有好感,更重要的是将梁山“仁义”的名声打出去。 “哥哥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感觉一人五贯还是太多了,两贯不行吗?就是三贯也成呀!”杜迁心中仍旧不甘心,接着劝道。 “杜兄弟此言差矣,你以为我们凭空失掉了一千五百多贯的钱财,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收获的更多,而且付出的越多收获的就越多。我们送出去的有价的钱财,得来的却是无价的人心,这其中的利害相比杜兄弟应该会懂吧!” 看到杜迁若有所思起来,王伦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从长远看,我们梁山肯定不会拘谨在这一个小的地方,我们需要更大的空间,金麟岂是池中物,我们梁山总有一天会化龙成形。而要不断壮大,就要施行仗义之事,高举替天行道的大旗!” 化龙成形!替天行道……在这一刻,杜迁心中也再也没有了一丝的计较,对于王伦剩下的就只有钦佩,心中也再一次有了明确的目标。 其实自从杜迁上山之后就不甘于屈居在一个梁山水泊,他与宋万不同,他希望能够将梁山发展壮大。他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向着王伦提起,但是王伦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想有吃有喝够快活的做一个小山大王就足够了。 在连续碰了好几鼻子灰之后,杜迁渐渐也放下了心中的宏伟志向,如今听到王伦的话语,杜迁那已经熄灭的远大志向又再一次的被点燃起来,而且他感到王伦心中的设想要比他的大了太多。 看来以前都是自己误会了哥哥,哥哥其实早有设想,而且竟然是那样的远大。在这一刻,王伦在杜迁心目中的形象又一次被无限的放大。 “王武,李文,快将那些缴获的钱财分发给这些兄弟一人五贯。”杜迁也难得豪爽了一回,对着不远处的两个汉子喊道。 这下子那几百个庄丁各个都湿了眼睛,心中由衷的感激起来,心道传言果然不真,都说梁山匪寇,依我们看却是梁山君子,梁山好汉呀!! 大部分庄丁在拿了钱财之后,都千恩万谢的离去了,当然也有约莫一百个庄丁毅然留了下来,他们的意图不言而喻,他们想要加入梁山。 “山大王大爷,您是大好人,我铁头愿意跟着您,哪怕是做牛做马!”还是那个还算是彪悍的庄丁当先说道,说完更是纳头便拜。 并没有将那叫做铁头的汉子扶起来,王伦脸上愈加庄重,严肃的问道:“加入了我们梁山容易,可是想要退出来却是很难的;而且时刻都有可能命丧黄泉,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山大王大爷。”没有一丝的犹豫,这叫做铁头汉子斩钉截铁的话语令王伦很是满意。 直到这时,王伦也方才走上前去,将铁头扶了起来,郑重的说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山大王大爷,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叫我哥哥就行了!” “哥哥,小弟也愿意跟随左右!” “哥哥,也收下我吧。” “哥哥,小的也愿意跟随您鞍前马后!” ………… 顿时,那留下的将近一百个庄丁都表起了决心,场面颇为壮观。 “好,以后我们就大碗吃肉大口喝酒,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我们就是生死兄弟!”王伦适时的一席讲话顿时便令现场的气氛愈加的激情。 一旁,杜迁心中愈加的佩服起来王伦,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收了一百个心甘情愿的好汉子,单冲这一点那钱财花的就值,太值了! 就在梁山众汉子洗劫绸缎庄的时候,距离绸缎庄足有几里外的一个枯井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两个颇为狼狈的身影从中钻了出来。 其中一个身形高大,四肢粗壮,仔细观察正是那绸缎庄的卫兵总长、趁乱逃跑的李二虎。 而即使是李二虎这样高大的身形和另一个刚从枯井之中钻出来的身形一比那无疑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话说那脸上的赘肉捋成了好几层折子直想往下掉,那高挺的将军肚子扛的如同孕妇一般,远处一扫便能认出他就是那同样逃跑的李重豪。 或许是由于在地道之中走了太久的缘故,李重豪的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仿佛是落水狗一般,喘息更是如虎似牛。 一从枯井中窜出来,那李重豪便哐当一声一蹲到了地上,赤红着脸颊大骂道:“他nǎinǎi的梁山,老子迟早要灭了你们!” “我说老叔呀,您就醒醒吧,我们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李二哥也死了,婚约也肯定没了……还靠什么灭了那梁山匪寇呀?”同样一蹲到了地上,不过这李二虎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了,绝望了。 “哼,谁说你叔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其实还在一个地方埋了不少钱财,没想到现在竟然还真要用上了!”李重豪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随即就连拳头都握紧了。 “叔父真是英明呀!!”……… 第十七章 烈酒的魅力 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下了足有三天三夜,但是再大的风雪却也阻挡不了梁山之上众汉子那火热的激情。 这次下山一行收获可谓颇丰,不仅救出了大狱之中的二十多个兄弟,得到了过冬的衣物,而且还收获了大量的钱财和黄金白银,更是吸收进来了百十位新成员。 梁山聚义厅之中大摆宴席,众汉子喝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甚是快活,但是王伦只在宴席的第一天露了一下面便再也没有见到踪影。 任凭外边冰天雪地,寒风飕飕,但是在一间密室之中却充斥着阵阵暖风,甚至有种身处蒸气房的感觉。 一身白sè的长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滴滴豆大的汗珠顺着王伦的额头滑下,滑过俊秀的脸庞,滴落了一地,但是对此王伦却浑然不觉。 在王伦的面前时几个大桶,桶中满是刚刚被王伦酿制出来的酒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烈酒,至少要比这个时代的酒水度数高上数倍。 扑鼻的酒香弥漫在这件密室之中的每一寸空间,甚至有种破门而出,肆意飞扬的冲动。 随手拿起一个小碗舀了半碗,王伦咕嘟一大口下去,顿时便呛红了脸颊。 看来在这异界习惯了大碗喝酒,竟然忘记了自己喝的不是一般的酒!王伦心中暗叹。 不过旋即,王伦脸上又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好了,就是这个味!! 密室外边,朱贵已经是第八次到来,迷茫的目光看着密室的方向发呆。 这已经半个月了,王头领将自己关在密室之中这么多天到底是为什么呀?朱贵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是王伦在进入密室之前特意吩咐过不准让人打扰,而且每隔两天就让人送进些粮食,朱贵真的怀疑王伦已经憋死在里边了。 “朱兄弟,哥哥还没有出来吗?”一个如同轰雷的声音陡然传来,令正在发愣的朱贵身体都猛地一颤。 “报告宋头领,王头领还在密室之中。”看到大踏步行来的宋万,朱贵不敢怠慢,赶忙恭敬的回道。 虽然身为梁山四大酒店的总老板,在梁山之中的地位已经算是举足轻重,但是和身为头领的宋万相比还是相差甚远,特别是宋万那异常高大的身躯,那雷霆般的声音还凭空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把密室的门给我打开,哥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宋万一边说道,一边走向那密室之门。 下意识的,朱贵便挡到了宋万的面前,毕竟王伦再进去之前特意吩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进入密室打扰他。 显然对于朱贵敢于阻挡自己很不满意,宋万一把便将朱贵推倒在地,继续向着密室走去,可是就在他伸出手准备打开那密室之门的时候,那门却开了。 王伦一袭白衣的从中走了出来,满脸的大汗还没有擦干净,双眼更是布满了血丝,但是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哥哥,你终于出来了。”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宋万语气之中却透漏着欣喜。 看到满脸通红的宋万和倒在地上的朱贵,以王伦的心志当然猜出发生了什么,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亲自将朱贵给扶了起来。 顿时,朱贵那满心的委屈全无,心中更是有些受捧若惊:王头领竟然亲自将自己扶了起来…… “哥哥,我”看到此情此景,宋万心中愈加的尴尬了。 “没什么,你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只是下次不要再这样鲁莽了!”王伦并没有一丝的责备,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头领,不知道您在密室之中是?”终于,还是朱贵忍不住疑惑问道。 “你们跟我来吧!”说完,王伦便再一次进入密室,朱贵和宋万也不怠慢,赶忙跟了上去。 刚到密室门口,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诱人酒香传了过来,令朱贵和宋万都不由眼前一亮。 这么些年,宋万曾喝过无数次的酒,当然对于那种酒的香气身份熟悉,但是却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重的酒水香气。 而作为曾经开过酒店的朱贵,更是阅酒无数,同样未曾见识过如此甘醇诱人的酒香。 对于两人的惊讶很是满意,王伦一人递给他们一个小碗,示意他们两人品尝。 “哥哥,这碗也太小了!”宋万早已经馋的不能行,随手便抄起了一个大腕,实实在在的舀了一大碗,张开大嘴就倒了起来。 “噗!”的一声,宋万一口便经口中的酒水喷出老远,但是还是有不少已经顺着他的喉咙进入了肠胃。 老脸憋的通红,宋万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差点没有栽倒在地。 “哥哥,这酒也……也忒带劲了吧!”宋万满脸的疑惑,不过旋即又后悔了起来。 这么带劲的酒果真是天上难寻,地下难找,自己刚才一个狂喷可是浪费了不少呀!宋万脸上那叫一个肉痛,恨不能将地上的酒水都给添干净。 不过想到密室之中还有好几桶,宋万便毫不留情的低啜了起来,眨眼功夫那大碗之中剩下的烈酒已经被消灭了个干净。 “哥哥,这酒真是够味呀!那个,呵呵,好酒呀!我老宋就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哥哥你真厉害,那个能不能………”一边腆着个笑脸语无伦次的说话,一边眼神还仿佛是被钉在了那几个酒桶之上。 “想喝就喝再喝一碗吧!”望着宋万那张红的甚至想要滴血的老脸,王伦说道。 倒不是王伦小气,而是在王伦看来这酒毕竟度数够烈,怕宋万吃不消。 听到王伦的回话犹如听到了天籁之音,宋万咧着个大嘴便毫无形象的奔向了那酒桶,双眼放光的舀了满满一大碗。 “咕嘟!”一大口下肚,宋万大叫一声爽。 几个眨眼的功夫,那碗烈酒已经下肚,宋万幸福的嚎叫了起来,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个不停,但是目光却再一次盯向了那酒桶,仿佛是看着初恋情人一般。 “那个,哥哥……”宋万再一次的走向了酒桶。 一把将宋万拦了下来,王伦真怕这宋万一次将自己给喝入黄泉,连忙劝道:“宋兄弟,你今天喝的已经够多了,你看看人家朱兄弟” 王伦下意识的便看向朱贵,这一看不打紧,王伦再也没有了后言。 却说那朱贵不知何时已经不吭不哈的趴到了一个酒桶的面前,手中的小碗更是不知何时也已经换成了大碗,一口接着一口,一碗又是一碗…… 朱贵那老脸已经犹如猴一般,那身体已经犹如一滩烂泥,那口中一边拼命灌酒一边还在亢奋的哼着小曲…… 不过这两人并没有喝上太久便不省人事、鼾声如雷。 虽然两人已经睡去,但是王伦反而更加的烦躁不已,话说这两人睡觉就睡觉吧,竟然还打鼾;鼾声如雷也无所谓了,这两人竟然磨牙、吹口哨,放屁一应俱全……可谓抑扬顿挫、置地有声! “好酒呀!”王伦正烦恼中,地上的宋万已经又开始说梦话了。 “就是好酒,小二再来一缸!”这边朱贵也不甘示弱,说完梦话,还用手捶了王伦一下。 王伦:!!!……… 翌ri,当和煦的阳光已然泼洒下来好长时间之后,那密室之中宋万也终于当先醒了过来,强忍着头昏脑胀,宋万感觉自己的脚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做起来定睛望去,这宋万不禁差点爆笑出声,原来他的大臭脚丫子正被昏睡之中的朱贵紧紧抱住,满是酒气的大嘴一边忘情的啃着一边还在大呼好酒…… 猛地拔出自己的脚丫子,宋万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好一阵咳嗽,这一咳嗽不打紧直接便将那朱贵从美梦之中惊醒了。 还好宋万已经将脚丫子给抽了回来,对着朱贵嘿嘿一笑,直笑的本来就迷迷糊糊的朱贵更是好一阵的云里雾里。 与宋万的没心没肺不同,在朱贵看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意志坚定之人,特别经受得起诱惑,可是昨天竟然为了几口美酒就……如今的朱贵真的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话说,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如果让朱贵知道就在刚才他自己还在啃着宋万的臭脚丫子,恐怕这货也不用找地缝了,直接就哐当一声撞死在地上了。 两人一走出密室,便看到一个汉子正在不远处不停地张望。 看到出来密室的两人,这汉子赶紧腆着个笑脸就迎了上去,道:“两位哥哥,王头领吩咐等你们醒了之后到聚义厅一趟,有事情商议!” 禀报完毕,这汉子正准备离去,却被宋万一把抓了回来,那张满是酒气的醉脸贴紧这汉子道:“今天我的事情不要传出去!” 一向号称千杯不倒的宋万其实心中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喝醉的事情,但是听在这汉子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本来对于宋头领和朱哥哥两人可是在密室之中独处了一夜,而且出来之时衣衫不整就心存疑惑,如今听到宋万正式的jing告,这汉子心中的猜测就愈加的成型,再看看朱贵那满脸的通红,心道一定是那样的。 “放心吧,您和朱哥哥的事我是绝对不会传出去的。”这汉子拍着胸脯子打包票,一副我懂得的味道。 可是听到宋万的耳中却不禁一凛,心道怎么把朱老弟给忘了,毕竟他也是醉了酒的,而且还啃了自己的脚丫子…… 轻轻的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宋万脸上的赞扬不加掩饰:“不错不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不要传出去!” 第十八章 天降大任于朱贵 聚义厅之中,王伦和杜迁正谈论的热火朝天,娓娓不倦,心中更是长叹相见恨晚呀! 其实自从那ri在绸缎庄之中王伦一番高瞻远瞩的大论之后,这杜迁内心那团伙便被点燃了,一直想要与王伦好好探讨一下梁山未来的发展方向和宏伟蓝图。 但是王伦只是在宴会上露一下面便“闭关”密室了,这杜迁当然没有宋万莽撞前往密室打扰,只是一直等待着,果真是有种如鲠在喉,度ri如年的感觉。 昨天一听说王伦从密室中出来了,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更是直接从昨天晚上絮叨到现在,而且激情不减反增。 “杜兄弟刚才说的派遣专门人员组成捕鱼队,这点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我认为我们捕获的鱼不只是要我们自己吃,还可以拿出去放在酒店之中买卖。”王伦满脸正sè,说道。 “总的来说,我们梁山就暂时施行三步走战略,第一步就是坚固我们梁山水泊,加铸防御工事,并且要将兄弟们的身体素质和作战水准给搞上去;第二步就是高举“替天行道”大旗,广泛的吸纳人才加入,并且尽量将周边的所有匪贼都清剿干净,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一些为富不仁的土豪;第三步,这个现在说来就有些遥远了,等以后慢慢来。” 王伦真是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有感觉,而一旁杜迁听的更是两眼放光,激情四shè,连连点头。 屋内,宋万和朱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同样听的心cháo澎湃,热血激扬。 猛灌了一口茶水,王伦也看到了一旁的宋万和朱贵,道:“两位兄弟,可是终于醒酒了!” 此言一出,即使是宋万那大大咧咧的xing格都不由尴尬的嘿嘿直笑,而朱贵更是脸红的犹如大姑娘一般。 看到两人的窘态,王伦也不再揭短,而是对着朱贵问道:“朱兄弟,说一下酒店的进展吧!” 一提起酒店,朱贵瞬间便窘态全无,顿时便来了劲,回道:“哥哥,如今四方酒店已经都建造完毕,只是人手上有些紧凑,不过应该也不是大问题。” 朱贵口中的人手当然不是普通人,而指的是一些厨子。 看到朱贵满脸的志在必得,王伦暗暗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刚才和杜兄弟已经说过了,再向你支出钱币两千贯,再建五座酒店!” “额是是是,啊!!”朱贵登时便懵住了,疑惑的看着王伦。 毕竟在朱贵看来梁山之上四个酒店已经足够了,再多的话花钱不说,而且实在没有那个必要。这王头领不会是吃饱了撑坏了脑袋吧?可是就连那一向用钱都十分严谨的杜头领为什么能同意呢?……朱贵可谓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就连一旁的宋万都忍不住肉痛的问道:“哥哥,您刚才说的可是两千贯?而不是两百贯?” “是的,初步预算是两千贯,如果以后再增加分店的话,还会继续增加钱财投入!”王伦一脸的平淡,语气很是肯定。 “依小弟愚见,在梁山水泊之上修建四个酒店就已经足够了,再多的话恐怕”朱贵并没有说下去,但是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呵呵,朱兄弟可能是理解错了,我们不是要在梁山上再建酒店,我们是要在梁山周边的县城之中建造,而且不能以梁山的名义,是以个人的名义。”王伦语重心长的说道,顿时便解开了朱贵的疑惑。 “不知道朱兄弟和宋兄弟觉得昨天喝的酒水如何?”看到朱贵和宋万都已经进入了状态,王伦忽然问道。 宋万顿时便是一个大红脸,幽幽的说道:“哥哥,你又提起这茬了,是要羞煞老宋呀!” 而一旁的朱贵显然比宋万要机智了很多,满脸兴奋的说道:“哥哥是要在酒店之中买卖这种神奇的酒水?” “不是买卖,而是赠送,凡是在我们酒店吃饭的客人都可以免费的喝上一碗我们的特质酒水,但是却不能让他们带走,更不能和他们买卖。”王伦郑重的说道。 朱贵一怔,不过瞬间便明白过来了,暗叫高明!朱贵明白王伦这是要多拉回头客,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心中愈加的佩服起来,朱贵就连看向王伦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敬佩和信服。 对于朱贵这么快就明白过来,王伦很是欣慰,长缓一口气道:“此事对于我们梁山来说可谓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从今ri起你便负责抽调人员开设酒店之事,尽量做的保密一些。” “是,谨遵哥哥指令!”想想这么宏大的任务全权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中,朱贵心中甚是兴奋,当然在兴奋之余心中更是感激王伦的知遇之恩。 “而且从今ri其,你就是我们梁山的第四大头领!”王伦语气之中满是庄重。 “嗡”的一下,朱贵只感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本来今天王伦能够让朱贵参加这么机密的会议,朱贵就觉得有足了面子,甚至有些受捧若惊,现在……这对于朱贵来说无疑是被天上的馅饼砸的有点晕,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 望着犹如石头一般僵硬在那里的朱贵,王伦倒没有太多的意外,而是转头看向杜迁和宋万问道:“两位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杜迁当然没有意见,且不说刚才王伦已经向他提起过,单是他现在对于王伦甚至已经达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又怎么会提出非议;而宋万本来就觉得这朱贵不错,更何况还吃过自己的脚丫子……所以就已经开始向着朱贵乐呵呵的道贺了。 当ri,梁山之上又是大摆宴席,不仅是为了四方酒店的落成,更重要的是宣布朱贵升任头领这件事情,当然还有一些琐碎的杂事。 酒宴之上,王伦索xing也豪爽了一会,将自己好不容易酿造而出的烈酒全部都拿了出来,那扑面而来的诱人香气直叫众汉子好一阵的神魂颠倒,各个猛咽口水。 “兄弟们,这可是烈酒,喝多了伤身体!”王伦此话刚说完,便觉得是对牛弹琴了,那众汉子已经扑向了面前的几个酒桶,那各个如狼似虎,场面颇为壮观。 “千万别撒了酒。”宋万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了酒桶的面前,满脸郑重的叮嘱道。 “都少喝点,没听王头领说嘛,这酒喝多了伤身体,老六,说你呢,你小子最是贪杯,记得少喝点。”其中一个汉子刚说完便猛灌了一大碗。 看到众人如此神态,杜迁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但是经不住那诱人的酒香,还是忍不住舀了一碗。端起酒碗,杜迁先是留恋的闻了闻,这才张开大嘴大大的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冰凉的丝线顺喉而下,紧接着从肚子里面轰的升腾起一股炽烈的火焰一般,霎时间烧的浑身轻飘飘的熏熏然如yu成仙。大声赞道:“果然是好酒!极品啊,以前喝的那些陈酿老酒什么的,根本就是个狗屁呀!” 说完杜迁也顾不得形象了,撅起准备再来一碗的时候,愤怒的发现酒桶已经见了底。再向其他的几个酒桶看去,同样已经都干涸了。 接下来的场景就甚是有歧义了,众汉子一个个满脸被烧的通红,甚至就连本来就宽松的衣服都敞开了,最终更是发出舒服的申吟:“哦哦……啊啊……” 只看的王伦好一身的鸡皮疙瘩,只听的王伦浑身一个毛骨悚然,这……这怎么那么像是身处青楼之中呀!! 虽然酒桶已经干净了,但是众汉子的争执之声却愈加的强烈起来。 “老王头你两碗了我才一碗!”……“小刘你个小家伙年纪轻轻喝多了不好,还是让我帮你吧!”……“你滚一边去,别跟我抢!”……“真好喝……你,你干什么推我?”……“草!王三闷头不响的居然三碗了,这家伙真无耻!”…… 还好是人多酒少,虽然很多人都喝的摇摇晃晃,兴奋的嚎叫不已,但是都没有如同昨ri宋万和朱贵那样的倒头就睡,不然这会也不用开了,都在梦里边传达得了! 看到众人都渐渐安静下来,王伦方才清了清喉咙,道:“兄弟们,从即ri起,我们梁山就要有第四位头领了,大家还不快拜见朱头领!” 顿时,众汉子都赤红着个酒脸向着朱贵道贺起来,那场面颇为壮观。 虽然已经早有准备,但是听到王伦的当众宣布,看到众汉子的热情祝贺,朱贵还是好一番的热血澎湃,激动的长篇阔论表了好久的决心。 最后连那向来都很是矜持的朱贵也不再矜持,豪爽的和众兄弟一起大吃大喝,全然忘了自己在密室之中醉酒醒来后曾经发过的再不喝醉的誓言。 第十九章 兄弟可是姓史? 在接下来的ri子之中,一切都进入了正轨,梁山上下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朱贵自不必说,除了要经营酒店大业之外,还废寝忘食的向着王伦学习酿造烈酒之法。 而杜迁一点都不比朱贵轻松,全权负责梁山周边的防御建设,力图实现“三步走”战略的第一步,以至于他那本就不茂盛的头发已经愈加的稀疏。 只有宋万还好些,但也仅仅是好些,除了忙于奔波劫径之外,还要负责探子情报的汇总,每ri更是至少要向王伦汇报一次。 聚义厅之中,又到了汇报情报的时间。 “北州有一个姓王的汉子果真是真男人,当地的一个恶霸逼死了他的老娘,这小伙一怒之下,趁夜模入了那恶霸的家中,一口气在那恶霸的身上砍了三十多刀!” 长缓了一口气,看到王伦并不反映,宋万接着说道:“大名府的一个乞丐更是了得,竟然当街杀死了七个捕快,吓得其它官兵都四处逃窜,直到这乞丐扬长而去,才有人认出这乞丐竟是当年通缉了好久的一个帮派头子。” “接下来这个就更带劲了,话说那关西的鲁提辖甚是英勇。” 看到一直面无表情的王伦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宋万就更加的来劲了,使劲的清了清喉咙,道:“话说在那关西有一个郑屠,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有两下子,欺男霸女,作恶多端,绰号镇关西,果然是一方恶霸王,但是他的恶迹却是传到了鲁提辖的耳中,一怒之下,鲁提辖找上门去,三拳便打死了那厮,果真是大快人心呀!” “接着说!有没有关于史大郎的消息?”王伦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欣喜,心道终于到了。 听到王伦的问话,宋万一拍脑袋,赶忙道:“哥哥不提醒我都差点忘了,那史大郎也是条猛汉子,……大闹了史家庄……杀了不少的官兵……据说现在不知去向何方。” “好!”听到此处,王伦竟然不自觉的大叫出声,直将一旁正在入迷讲述的宋万吓了一跳。 “哥哥,你”宋万终于还是不解的问道,毕竟这史大郎虽然甚是英勇,但是事迹经历还是比较坎坷,命运比较多舛的,哥哥不叹息一声也就罢了,也不至于大叫一声好吧? “额,没什么,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下山!”王伦脸上的笑意愈加的不加掩饰,直看的宋万云里雾里。 一处还算是繁茂的老树林之中,一个长相颇为俊秀的白衣男子甚是出众,加上手中的那把折扇就更加的有卖相了。 在这白衣男子的身后,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汉子昂首挺胸,步履大大咧咧,背上还背着一个黑皮大背囊。 “哥哥,我们真的能够找到那史兄弟吗?那可是连官府都找不到踪迹的家伙呀!” 没错,这两人正是王伦和宋万,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并且尽量收服了那史大汉子。 相比于王伦的踌躇满志,宋万心中却是没有一丝的底,倒不是不相信王伦的能力,只是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人相当于是海中捞针,想想就够头疼的。 “当然!须知只要主义深,铁柱也能磨成针!”对于宋万的问话,王伦只能不断的打马虎眼,毕竟总不能告诉他说自己曾经读过一本叫做《水浒传》的书,然后知道现在的史大郎应该是正在一个叫做赤松林的地方剪径着呢…… 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之中的赤松林吧?王伦想到书中描述的那片林子可是虬枝错落,盘数千条赤脚老龙;怪影参差,立几万道红鳞巨蟒。远观却似判官须,近看宛如魔鬼发。随即便否认了这个猜测。毕竟这林子虽然还算是茂盛,但是却和书中的那片赤松林还是相差有一段距离。 更何况,已经快从林子这头走到另一头了,并没有看见那书中记载的瓦罐寺,更别提遇见剪径的九纹龙了。 就在王伦暗自感叹的时候,倒是真从一颗老松树上蹦出一条奇葩汉子。 之所以说这汉子奇葩,是因为这家伙满脸的大黑胡子那叫一个茂盛,甚至有种要压过头发一筹的趋势,而且这汉子一蹦出来就胡耍了起来,那一个个姿势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仿佛是对于王伦和宋万的目瞪口呆很是满意,这汉子一张老脸之上写满了自豪,大声道:“看到我这套霸王拳了吧,厉害吧?吓到了吧?” 王伦狂晕,就这还好意思称是拳法,还霸王,如果不是身在古代,王伦还真会以为这家伙是从jing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呢! 宋万就更直接了,哈哈大笑着道:“我看这位兄弟耍的不是霸王拳,倒像是王八拳。” 听了宋万的回话,这汉子那本来就不大又被络腮胡须遮挡了大半的脸上登时便一片通红,不过不是尴尬的绯红,而是那种激愤的通红。 “岂有此理,我这独一无二的拳法又岂是尔等鼠辈可以参悟的懂的!……”这汉子越说越气愤,最后竟然还跳了起来,那阵势仿佛是别人欠了他八百块钱不还似的。 “是的,我们确实是参悟不懂,我相信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人参悟得懂,也不会有人想要去参悟。”王伦倒不想和这神经有问题的家伙过多纠缠,说完便叫上宋万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到王伦和宋万头也不回的就准备离去,这汉子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剪径的,怎么能够让已经到口的肥肉又飞走呢?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这汉子虽然拳法很是奇葩,但是身法还是十分的灵活,一个跳跃便已经挡到了王伦和宋万的面前,一口剪径的专业话语说的到很是流利,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剪径之人,王伦很是无所谓,一脸的风轻云淡,而那宋万脸上倒写满了jing彩。 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破林子之中还遇见了同行!梁山之上的剪径之王宋万甚至脸上还挂上了一抹笑意。 这可把那汉子给弄迷惑了,话说每次自己跳出来剪径的时候,别人都是吓得浑身哆嗦,两腿发颤,大小便失禁的更是大有人在。而这两个倒是奇怪,一个一脸的平淡就够与众不同了,另一个竟然还笑起来了! 难道是师父jing心给我打造的造型不够渗人?还是这两个点子太硬?不过师父说过,不管是否打的过人,气势上就一定不能弱了,况且师父的绝世神功—霸王拳从来都不弱于人……这汉子想到这里,脸上也恢复了自信,心中也不再发颤。 “我说你们两个没有见过剪径的吗?要是不将身上值钱的物什都交出来,就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霸王拳的厉害!”说完,这汉子还再一次摆出了一个奇葩的造型,虎视眈眈的看着王伦和宋万。 宋万一听,立马就撸起了袖子准备和这汉子大战一场,一分高下,但是却被王伦一把给拦了下来。 王伦倒不是害怕宋万不敌,毕竟就以这汉子那几个奇葩架势光是看看都觉得寒颤,就更别提和常年剪径的宋万争锋了。 只是王伦害怕这家伙就是自己要找的史大郎,虽然这种可能无限的接近没有,但是王伦还是谨慎的问道:“敢问这位兄弟可是姓史?” 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王伦自己都觉得可笑,就这货的挫样子和书中的史大郎可谓是相差甚远,话说那史大郎虽然算不上帅的一塌糊涂,但是也应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和这奇葩的挫货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边。 当然这史大郎应该和自己的英俊容貌还是有一拼的……不觉之中,王伦都感到自己跑题有点远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姓史呀?”…… 第二十四章 挖墙脚 听到王伦的话语,这史进也终于回转过头,很是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确定我就是史进?我们可是曾经见过?”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瞒你说,鄙人就是那梁山水泊的王伦,之所以知道你是因为你的威名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布满了黄河两岸……” 王伦那激情的话语果然有效果,本来xing格就有些自傲的史进顿时便有些飘飘然了,想到王伦也是落草的土匪头子,索xing也不再隐瞒。 “没错,小弟就是那九纹龙史进,哥哥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就是不知道哥哥不远千里来寻我所为何事?又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虽然以前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梁山王伦,但是既然他都将自己捧上天了,史进还是恭敬的说道。 “我哥哥那可是厉害着呢,就像活神仙一样!”没等王伦回复,这宋万倒先自豪的说道,如今的他对于王伦的崇拜已经快达到了无与附加的地步。 “休得胡说,我又怎么敢称神仙,只是喜好夜观天象,对于后事也有一定的预知能力。”王伦倒不是没事装逼,他知道这史进十个自傲的主,如果自己不拿出点真本事是收服不了他的,而且即使是收服了,也不能达到鞠躬尽瘁的地步。 而王伦不尽要收服了这史进,更要让这史进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 一脸的不信,虽然史进并没有明说,但是心中却在鄙视:没想到这人长相斯文,一身白衣,却是一个忽悠人的货儿,刚才还真是高看了他! 以王伦两世为人的眼力,当然是猜出了史进心中所想,不过王伦还就不怕这史进不信,相反还怕他信了。 “看史兄弟面sè发青,可是为了盘缠问题?”王伦漫不经心的问道。 史进不禁一阵惊异,自己刚花完了盘缠这事,他又是如何知道,肯定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对于史进的愣神很是满意,王伦接着说道:“兄弟想必是想要在此处得些钱财,好投奔少华山去吧!” 如果说刚才史进还自我安慰的以为王伦是在胡蒙,那么现在心中已经甚是惊疑了,毕竟投奔少华山之事也才是自己不久前的想法,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哥哥果真是奇人,小弟刚才多有冒犯了!”收起了轻蔑,史进满脸取而代之的都是恭敬。 “不知可否借予弟弟些钱财,好让我投奔少华山,ri后定当重谢!”史进接着说道,偌大的一个汉子竟然憋红了脸颊。 果真是一毛钱难道英雄汉!看着史进那副窘迫样,王伦不禁在心中暗叹。 不过王伦当然不会给史进钱财,毕竟本来就是来挖墙角,拉人才的,如果将钱财给了史进,那还挖个毛,拉个甚呀!那不是帮着史进加入少华山吗? 但是宋万可没有想这么多,豪爽的xing格顿时表露无遗,哗啦一声便将钱袋子中的碎银子都倒了出来,乐呵呵的说道:“史兄弟,别客气,随便拿!” 看到宋万那很是坦诚的憨厚表情,仿佛史进要不使劲拿就是不给他面子一样,王伦真有种扇他三巴掌的冲动,这傻货不是帮倒忙吗? “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史进也不再作假,一把便将那一堆碎银子给抓了个干净,果真是够实诚的! “能够相遇两位哥哥,真是我史进三生有幸,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言语间,这史进就准备告辞各奔东西,但是却被王伦一把拦住。 “我说史兄弟,我昨夜夜观天象,发现此地还会有一个英雄路过,不如一同在此等候几ri如何?”王伦当然不会让这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史进就这样走了,赶忙道。 “不知哥哥说的英雄是?”史进果然停下了脚步,好奇的问道,毕竟对于王伦yu知后事的本事已经有所了解,到很是相信真有英雄路过。 “这位英雄史兄弟还认识,而且交情还不错!”王伦故意卖了个关子,顿时便令史进兴趣愈加的强烈起来。 “哥哥你就快说吧,到底是哪位英雄?也让我老宋好好的拜识一番!”这边宋万倒先忍不住问道,目中满是火热的激情。 “这位英雄便是那往昔三拳揍死镇关西的鲁提辖,如今五台上的花和尚鲁智深。”王伦不急不缓的说道,但是听在两人的耳中却是如雷贯耳。 宋万还好些,毕竟只是听说过鲁提辖这猛汉子,并没有交情,只是心中恍然怪不得自从这鲁提辖遁走之后便没有了消息,原来是入寺做了光头和尚。 而那史进显然就激动的满脸通红,犹如大便不畅一般,甚至就连气息都粗了起来。 “哥哥原来是做了和尚,怪不得怪不得……”良久,史进方才回味过来,口中喃喃自语。 看来这史进和鲁智深的关系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好上很多,就是不知道那鲁智深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呀!如果能够将这猛汉子也拉上山……王伦心中又开始意yin了起来。 不过王伦也仅仅是意yin而已,他知道这和尚虽然桀骜不驯,义气当先,但是却也曾经是一个下级官僚,封建思想肯定对他也有很大的影响,不会轻易落草的!更何况在那五台山智真长老的影响下,虽然还是酒肉穿肠过,但是肯定是佛在心中坐。 想到这里,王伦又不禁想到了那水浒中记载智真长老高超的佛法,还有那呼风唤雨的公孙胜,那近乎仙人的罗真人……心中疑问愈加的强烈:难道在这个时代真有所谓的仙法吗?真有传说中的得道高人吗?…… “哥哥,呵呵……那个鲁哥哥什么时候到来呀?”或许是相见心切,那史进腆着个老脸问道。 “这个嘛,应该快了!”王伦打着哈哈,毕竟他又怎么知道那花和尚到来的确切时间,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既然史进刚到,那么就说明鲁智深还没有到。 看到史进还想追问,王伦赶忙打断,道:“宋兄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酒取出来给史兄弟喝!” 宋万一拍脑袋大呼自己大意了,急忙取后的背囊,实实在在的为史进倒了一大碗。 本来就有些口渴,现在闻到如此诱人的酒香,那史进也不作假,张大嘴巴猛灌了起来。 这一灌不打紧,那史进俊俏的脸庞之上顿时便写满了jing彩……… 一直以来,史进对于自己的酒量都很满意,虽然算不上俯视群豪,但是还是足以自豪的,但是如今竟然半碗刚下去就有些头晕脑胀。 而且这酒还真是香呀,真够劲呀!史进忍不住低啜了起来,眨眼之间那仅剩的半碗烈酒也已经见了底。滴酒未洒,要不是有宋万和王伦看着,恐怕这货早就舌忝起碗底了。 身为一方土豪史太公之子,史进从小生活就十分的富足,更是品过各种珍惜的酒水,但是和这烈酒一比,那简直连屁都算不上。 终于,红着个老脸的史进还是忍不住的又看向了宋万,准确的说是看向了宋万手上的那个背囊,直直的,犹如看向洞房中的新娘,只看得宋万凭空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赶忙又是给史进倒上一大碗,宋万双手都有些抖了起来,满脸之上更是肉痛不已,话说这一背囊烈酒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从梁山之上背下来的,自己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舍得喝,即使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就是轻轻的抿上一小口,现在竟然一下子就被这史汉子喝上两大碗…… 可是宋万远远低估了史进的酒量,不长时间,宋万已经在史进那杀人般的目光之下第四次颤巍巍的打开了那仅剩一半酒水的背囊。 看到那史进一边大口喝酒,还一边幸福的哼哼起来,再抿了抿自己自己干燥的嘴唇,宋万实在忍不住了,高高抱起背囊就准备往口中灌,但是却被一旁同样无比心痛的王伦给一把夺了回来。 话说自己还要靠这酒招揽更多人呢!现在可好,一个史进没有收服就去了一半,照这情况下去,等到鲁智深来了还喝西北风呀!这一刻,王伦感觉自己怀中的不再是酒,那是一个个英雄豪杰呀! 不过看看宋万那可怜巴巴都快要哭了的表情,王伦还是心一软,十分不情愿的将背囊又递到宋万的手中,小心的道:“就一口呀!” 听了王伦的话,刚才还一副苦大仇深表情的宋万顿时便双眼放光,咧开大嘴“咕咚”就是一大口,那声音听的王伦心都碎了,保守估计这一口最少也要有半碗之多,而且还是那种大碗。 不过也终于,那史进在一连喝了五大碗之后,终于犹如烂泥一般的不省人事了,呼噜之声更是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还好这是史进,将来要收服武松的时候得准备多少酒呀?反正一个背囊是绝对不够!……王伦心中不由又想到了朱贵,不知道他这些天又酿造了多少烈酒,不知道酒店开的怎么样了。 等到史进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一醒来这史进又眯起眼睛看向了宋万身上的背囊,不过这次任凭史进眼神如何的渗人,宋万犹自迥然不动,双手死死的护着那黑sè的背囊。 “哥哥,这种酒是在哪里买的呀?真他娘的带劲!”看到宋万那一副决绝的表情,史进只有知难而退,转而将战略目标转向了王伦。 不过史进这下可是打错了算盘,甚至还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第二十五章 瓦罐寺中的打斗 “这种酒是我闲来无事自己酿的!”王伦面上风轻云淡,,但是心中早已经布好了一张大网,就等着史进往里钻了。 “额,那就是说没有地方卖了?”史进眼神之中一丝失望不加掩饰,想想那烈酒的美味又下意识的舌忝起了嘴唇。 “是啊,此酒秘方是我无意所得,全天下恐怕也只有我能酿出这样的酒了,也只有在我们梁山才能敞开了喝!”王伦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眼神却在有意无意的瞄向史进。 敞开了喝?这样天上难寻,地上难找的绝世美酒竟然可以敞开了喝!这一刻,史进真是疯了,强忍着口干舌燥,史进对于那梁山愈加的向往起来。 一看有戏,王伦索xing就将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的优势发挥到底,接着道:“话说我们梁山可谓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与其他的山寨不同,我们不是土匪强盗,我们都是侠义之辈,都是英雄豪杰………我们高举替天行道的大旗……我们都是热血澎湃的汉子,我们要建立一番丰功伟业,一番属于我们的无上事业……” 一旁,史进彻底的愣住了,一直在他看来梁山和少华山一般,都是靠山为王,靠着劫掠过ri子,就是不折不扣的强盗。但是听了王伦一番话后,顿时便觉得自己是狗眼看人低了。 当然这史进在发愣的同时,心中热血也被王伦给点燃了,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谁又甘心做一个土匪强盗?谁又愿意一辈子靠着劫掠为生?谁又不想轰轰烈烈的干大事情呢?…… 相比于史进,宋万就显得更加激动了,脑中甚至已经开始意yin了起来,仿佛他现在就是一个领军数万的大将军,正在威武的大杀四方,建立王伦口中的千古伟业……以至于激动之中的宋万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断的相互揉搓了起来。 “哥哥,如果不是有少华山邀请在先,我史进就是粘也要粘上哥哥一起上梁山!”良久,史进方才幽幽的说道,显然心中很是踌躇。 “兄弟,你真是糊涂呀!那少华山虽然巍峨凶险,易守难攻,但是却只是山,而不是山脉,一旦被官府围困,并且截断水源,那么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将其全歼,现在官府不动不代表以后不动,那里终究不是长久扎根之处。”倒不是王伦危言耸听,而是事实所在,这也是历史上少华山终究还是并入梁山的原因之一。 听了王伦语重心长的话语,史进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脸上更是一阵阵的yin晴不定。 终于这史进还是一抱拳,坚决的道:“谢谢哥哥的好意提醒,但是我的三个好兄弟都还在山上,我不能为了个人安危而背弃他们!” 在佩服这史进重情义的同时,王伦心中又在暗骂这史进不开窍,话说你不想要抛弃你的兄弟独自上梁山,就不会叫上你的兄弟们一起上吗?真是笨呀…… “我宋万就喜欢义气汉子,不如你看这样如何,将你少华山的兄弟们都叫上一起上梁山吧!”宋万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史进的肩上,声音如同雷霆一般。 听了宋万的话,史进再一次陷入沉思,而王伦倒是暗中叫好:没想到这宋万在关键时刻还挺靠谱,不掉链子!真不知道这货是假傻还是很jing明! “这恐怕不方便吧?”史进憋了半晌终于憋出这句话。 对着史进的肩膀又是实打实的一巴掌拍去,宋万大大咧咧的说道:“这有个毛的不方便,我们梁山有的是地盘,有的是房子,有的是大鱼大肉……有的是绝世美酒!” 如果说听到宋万前几个“有的”这史进还有疑虑,那么当听到有的是绝世美酒的时候,史进终于不再踌躇,连连点头称是自己多虑了。 一连在这赤松林中转悠了三天,王伦几人并没有等到那花和尚,倒是找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寺院。 但见那寺院可谓是钟楼倒塌,殿宇崩摧。山门已经被苍苔布满,经阁之上碧藓茂盛。诺大的一个寺院给人的感觉除了寂寥就是荒凉。 只是在那寺院的山门之上“瓦罐之寺”四个金sè大字令王伦心中暗喜一波胜过一波。 并没有进入其中,王伦就决定在寺院的外边一处隐秘的地方呆着,意图来一个守株待兔。 又是一连好几天,王伦三人轮流监视,就是没有发现那花和尚的身影,宋万和史进倒是对于王伦那yu知后事的能力很是信服,心中坚信那鲁智深一定会到来,但是王伦自己对自己反而没有信心了。 毕竟自己就是普通人一个,又怎么会有什么yu知后事的能力,只是在水浒传之中看过这鲁智深这段时间该到瓦罐寺了。但是如果那施老头记错了时间,那么面子可就丢大了……王伦心中暗自焦急,压力山大。 还好王伦的焦急和压力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就在第二天的正午,寺院之中便传来了好一阵的打斗之声。 定睛望去,寺院的山门之处,三个大汉正激烈的打斗在一起,其中一个道人带皂巾,身穿布衫,腰系杂sè绦,脚穿麻鞋,手中一把朴刀左突右进,耍的灼灼生风,满脸杀气的不断劈砍。 在这道人的旁边,一个和尚生的那叫一个黑呀,眉如漆刷,脸似墨装,就连胸脯下露出的肚皮都泛着黑sè的jing光,而且这和尚不仅黑,还很胖,那好一身的赘肉直往下掉。 当然,这胖和尚那一具足可以胖视群雄的身体在另一个光头大和尚的面前就显得不值一提了,甚至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 总之,那另一个胖大和尚不用动手,就那样直棱棱的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果的压迫感。而且这货不仅八尺身长,长得面阔耳大、鼻直口方,更重要的是从他那撸起衣服的手臂和坦露的胸膛之上还露有夺目的花绣。 他就是那花和尚鲁智深无疑了!王伦一眼便判断了出来。 同样判断出来的还有那已经提起青龙棍的史进,没看到他已经火急火燎的前去救援了嘛。 “哥哥,那两个和尚我该打哪一个呀?”身旁,宋万同样抽出了金刚剑,已经跑出去了两步,又折返了过来问道。 “打那个小的和尚!”王伦不假思索的说道,说完就后悔了,其实那个生铁佛崔道成体庞也不小的! 本来已经气力不行,节节败退的鲁智深心中还在暗暗叫苦,就准备抽身遁走,毕竟号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等自己吃饱了或许能灭了这两个老贼,但是现在饥饿无力还是等到哪里饱吃一顿再说。 终于找到了个破绽,鲁智深还没有来得及抽身,便听到身后又是传来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大喝,顿时心中便凉了半截。 他娘的,看来那几个老和尚也不是好鸟,竟然骗自己说只有两个老贼,这明明还隐藏着两个呢!鲁智深心中在暗骂的同时胸中也闪过一抹决绝:既然已经逃月兑不了了,那么今天就痛痛快快的战一场! 想到这里,鲁智深索xing也不再后退,鼓足吃nǎi的劲和两贼硬碰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一口酒,一声兄弟! 却说那飞天夜叉丘小乙和生铁佛崔道成心中的恐慌丝毫不亚于鲁智深,毕竟对于突然冲出来的两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而且看那一直败退的鲁智深竟然忽然勇猛了起来,顿时心中愈加的泄气。 眨眼工夫,史进和宋万已经到了鲁智深左右,也顾不上说话,就满脸杀气的对向了那丘小乙和崔道成。 这下鲁智深可是疑惑了,不过当他看到其中一道属于史进的身影之后,顿时便豁然开朗,心中大喊天不亡我,我佛慈悲! 不过他那满脸的杀气倒一点都不慈悲,爆喝一声便又提起巨大的禅杖狠狠的扑了过去。 但是怎奈到他好不容易接近跟前的时候,却无奈的发现史进已经一棍子将丘小乙给砸入了地狱,而一旁的崔道成更是被宋万捅了个透心凉。 看到两贼已经步入轮回,这鲁智深长叹一口气,弄得史进和宋万还以为罗智深嫌自己两人太过残忍,甚至觉得鲁智深接下来肯定会念上好一番的佛经。 史进甚至想要劝谏这鲁智深一番,对于想要置自己死地之人千万不能手软,该下狠手就要下狠手…… 而宋万心中同样暗叹,没想到这和尚长得如此凶猛,竟然心底还很是仁慈,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但是哪想到鲁智深竟然猛地提起了手中的禅杖,高高地举过头顶,重重的朝着丘小乙和崔道成的尸体之上砸了起来,话说那禅杖可是足足六十二斤呀!末了还很是不甘的来了一句:“真是便宜了这俩老贼!” 以至于史进和王伦都惊呆了,甚至就连刚走过来的王伦都震撼了,这鲁智深果真是不可以常理看待呀! 相互结识剪拂之后,那鲁智深的肚子终究是没有再坚持下去,咕噜咕噜的叫声连绵不绝,竟然可以用激烈来形容。 王伦赶忙让宋万将包裹中的干粮拿出来,这鲁智深也不见外,毫无形象的大吃了起来。 “宋兄弟,这饼子确实好吃,就是有些干,不知道有没有水喝?”鲁智深又是一大口饼子入月复。 话说这鲁智深本就是一个率直粗矿的汉子,和史进关系没的说,和大大咧咧的宋万也对脾气,虽然刚刚相识,但是已经兄弟前兄弟后的相称。唯独对于书生模样的王伦不冷不热。 在鲁智深看来,无论是史进还是宋万都是能够一起并肩杀敌的伟汉子,但是王伦终究只是一个不及第的书生,甚至在鲁智深的心中书生都有一股令人排斥的酸臭气息,和他不是一路人…… 当然,在史进和宋万的介绍甚至是刻意的神化下,鲁智深对于王伦还算客气,但是也仅仅是客气而已。 一把便将宋万肩上装有烈酒的黑皮背囊给取了下来,王伦满满的倒上了一碗烈酒,貌似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鲁兄弟从五台上一路而来,先是大闹桃花村,又在这瓦罐寺力敌两大贼厮,我可是佩服的紧,此酒敬上!” 听到王伦的话语,鲁智深脸上不由的便挂上了一抹不加掩饰的惊疑,想不出为什么自己大闹桃花村这件事王伦会知道,难道这王伦真的如同史进和宋万所说的犹如活神仙一般! 不过,宋万可焦急了,倒不是心疼那烈酒,而是心中暗道:这哥哥忒jing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怎么可以给一个和尚倒酒喝呢?这…… 或许是生怕这鲁和尚一个暴起给上王伦一巴掌,宋万刻意的站到了王伦的身旁,毕竟那皮糙肉厚的镇关西只是三拳便被鲁智深给砸死,这王伦细皮女敕肉的还不被一巴掌给送入了轮回…… 如果让王伦知道了宋万现在心中所想,估计脸上一定十分jing彩,话说那鲁智深可是花和尚,酷爱喝酒,喝起酒来丝毫不比他宋万差,要不也不会被赶出五台山。 不过宋万的脸上倒先jing彩了起来,因为那鲁智深已经接过那一碗烈酒一饮而尽,更重要的是第一次喝竟然没有喷出来一滴。 “好酒呀!” 畅快的爆吼了一声,那音贝丝毫不亚于金嗓子宋万,甚至还犹有过之。 不知是王伦那番话语令鲁智深惊为天人,还是因为那浓香的烈酒将鲁智深给折服了,亦不知是鲁智深真的喝醉了,总之现在的他已经将王伦当成了兄弟,那种志同道合的兄弟。 却不见鲁智深和王伦两人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做着重复不断的两个动作:倒酒,喝酒。 一旁,史进和宋万完全被晾到了一边,看向那背囊的眼神已经从火辣辣变成了可怜巴巴,有几次史进和宋万都想凑上前去喝上两口,但是那背囊在鲁智深的手中,又有谁能够抢的过来。 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烈酒,就连王伦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王伦还可以品出这酒的烈味,但是到了后来王伦已经仿佛在喝着凉白开,完全是无意识的罐酒。 这酒,王伦必须要喝,尽管脸sè已经红如猪肝,尽管王伦感觉浑身晃悠,尽管王伦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爆掉。 有时候征服一个人需要一辈子,或许还很是勉强,但有的时候仅仅就需要一顿酒! 幸好那背囊之中的烈酒不是太多,在烈酒见底的那一刻,王伦也终于倒下了,眼睛闭上,心中却舒开了。 等到王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分,但是整个瓦罐寺中却是一片喧闹。 缓缓的站起,发现宋万就一直守在自己的面前,两个发黑的眼圈在昏暗的夜sè下都很是明显。 “我没事了,你去睡吧,熬了这么久都成熊猫眼了。”王伦硬是将宋万给推到了地上,看着他闭上眼睛,然后瞬间便鼾声如雷。 其实宋万那黑眼圈又岂是熬夜熬得,那是因为担心王伦安危,偷偷抹泪抹的。这宋万虽然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但是却并不傻,虽然当时他不知道为什么王伦不要命的喝酒,但是慢慢的他还是猜了出来。 望着倒地便睡的宋万,王伦心中充满了暖意,他知道宋万之所以这样快的便入睡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那颗一直高悬的心猛地放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 少华山的危机 轻轻的走出门来,在冷风的吹拂下,王伦愈加的清醒,定睛望去,喧闹的源头正是那几个老和尚。 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已经饿成皮包骨头的他们如此欢乐的又蹦又跳,或许是因为从那两个恶贼的统治之下解放了出来吧。这一幕有些滑稽,细细品来又很是心酸。 和尚也是人,也有七情六yu,也会喜怒哀乐。正如同现在的这几个满脸幸福的老和尚,获得ziyou他们就喜,有了希望他们就乐。 夜晚的寒风有点冷,在寺院的角落之中一个不大的女子衣着单薄,萎缩成一团,但是她的目光中却充满了火热,那目光是看向院子正中的一个胖大身影。那目光之中除了感激还有某些异样的东西。 这不大的女子应该就是被丘小乙和崔道成劫到寺中准备寻欢作乐的良家小女。 因为自己的到来,这历史都发生了偏差,不过王伦喜欢这种偏差,因为它不仅证明了自己的存在,而且还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本来该上吊的几个老和尚如今在欢乐的蹦跳,本来是跳井自杀的女子如今不仅没死,而且还心有所属了,虽然她的所属几乎不可能…… “王兄弟,你可起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恐怕那宋大块头就要跟我拼命了!”鲁智深笑呵呵的说道,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话语感到脸红,毕竟有目共睹的他的块头可是比宋万还要大上一圈。 顾不得自己一身白衣,而那地上全是黑灰,王伦一便坐了下来,可谓是毫无形象,但是看在鲁智深的眼中却是那样的潇洒,那样的亲切。 “那酒可真烈,听说只有你们梁山才有!可惜和尚我以后想喝就难了!”鲁智深幽幽的说道,显然对于白天的烈酒很是留恋。 扫了一眼旁边满脸无奈的史进,王伦知道刚才这史进肯定也劝过鲁智深跟随他一起上山,但是显然是被拒绝了,所以现在还没等王伦开口,那鲁智深便已经将话给说死了。 “我们梁山时刻都欢迎你,来喝美酒!”既然已经知道现在并不能将鲁智深给拉上山,所以王伦并不强求,同样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自始至终王伦这次下山就没有想过能够将鲁智深给拉上山,正如同鲁智深不愿上桃花山一般,鲁智深虽然正如书中所说“平生不修正果,只爱杀人放火”,但是却也是一个当过下层官僚的汉子,更何况还得到过那智真长老的感化,他想要做一个正经人。但是可以肯定这鲁智深终究还是会落草的,而且他的第一选择肯定是梁山,而不是那桃花山,当然恐怕到时候就没有那所谓的二龙山了。 翌ri,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时候,便也是大家分别的时刻,虽然相逢时间很短,但是王伦却感觉好似已经与这位豪爽的光头汉子鲁智深很是熟识了,一旁的宋万更是和鲁智深紧紧的抱在一起,话说那可是一把鼻涕又一把鼻涕的往鲁智深身上抹呀,犹然不知的鲁智深甚至还感动的不能行! 送走了一步三回头的鲁智深,王伦、宋万以及史进便向着少华山的方向行去,却不知如今的少华山正在经历这一场生死大劫。 浩浩荡荡的官兵已经将少华山围了起来,但是却围而不打,只是切断了水源。 在重重的官兵之中,一个一身官府,头戴官帽的老头一边喝着小茶,一边怒视着少华山匪寨的方向。 “刘县令,只要您一声令下,小的们便冲杀上去,誓要将那少华山所有匪寇都给碎尸万段了,也好替刘小公子报仇!”其中一个人高马大,满脸黑斑的汉子来到这老头的旁边,满脸怒气的说道,但是言语之中却充满了巴结之意。 “你懂个屁呀!要是能攻上去我早下令了,还用得着你在这瞎cāo心,你不知道那少华山匪首是一个jing通阵法之人吗?而且这少华山山寨易守难攻……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天生猪脑子呀……” 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这县令老头对着那汉子劈头盖脸的就是好一番的狠骂。 “报!山上发现异动!”一声报告忽然传来,也终于打断了县令老头的怒骂。 听到探子的来报,这刘县令脸上顿时便闪过了一抹冷笑,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怨毒。 “这群狗贼终究还是撑不下去了么!”也顾不得再训斥那满脸黑斑的汉子,刘县令猛地站了起来,向着前方走去。 话说十天前,就是在这个地方,一个纨绔子弟命丧此地,那个纨绔子弟叫做刘茫,是刘县令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独子。 刘县令心中的恨意不可谓不滔天,或许是年轻时候太过于风流,将jing力都给用光了,所以等到这货成家之后却迟迟下不了一个崽子,尽管已经一连娶了九房老婆,这一直都是刘县令心中解不开的痛。 近些年,渐渐年老的刘县令对此事已经绝望了,可是何曾想到在一次醉酒之后,饥不择食的刘县令将一个扫地的大妈给按倒了……更出人意料的是,这扫地的老妈竟然很是给力,硬是生出了一个大胖小子。 这对于刘县令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了大馅饼,走路被金砖绊倒,对于自己这个老年得来的儿子可谓是娇生惯养,溺爱异常,当然也令这个儿子刘茫养成了嚣张跋扈的xing格,甚至可以说是目空一切。 由于他老爹就是县令,所以这刘茫在九yin县完全就是横着走的存在,欺男霸女的事情更是家常便饭,被九银县百姓暗中称为“恶霸王”! 这刘茫也真是对得起他的名字,不仅在九yin县城大耍流氓,最后觉得不够刺激,竟然还到少华山耍起了流氓,而且还是独身一人。 别人忌惮他的身份,不敢招惹他,但是少华山不忌惮,少华山敢! 本来就和他老爹不对付,如今听到这家伙骂山,那少华山的二当家跳涧虎陈达一怒之下便将这刘身上连捅了十多个透明窟窿,末了还将刘茫的脑袋砍了下来,封好差人送到了刘县令的府上。正重要的是,那陈达一时糊涂,竟然还在盒子中附上:少华山呈上! 第三十二章 开关卡,救兄弟! ()nbsp;那道身影正是李重豪,那个在火烧绸缎庄之时逃月兑的庄主,当然也是这场围剿梁山的始作俑者。冰@火!中文 “你们梁山的那位王伦头领呢?当初火烧我绸缎庄的时候不是很意气风发吗?现在怎么就成了缩头乌龟了?哈哈哈……” 张狂而嗜血的大笑肆无忌惮的响起,那李重豪边笑还便对着杜迁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 “杜头领,这胖厮他娘的欺人太甚了,请准我下去好好教训他一顿!”杜迁身旁,一个长相彪悍的壮汉气的浑身发抖,终于还是忍不住请战。 “杜头领,我们还在等什么?朱头领和兄弟们可都还在下边受苦,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又有一个黑矮的汉子一把便将随身携带的朴刀给抽了出来。 “杜头领!”……… 看着各个满脸愤恨的汉子,再看看下边那寒风之中的朱贵和众兄弟,杜迁猛地一咬牙,就准备豁出去了。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下令,下边那浑身伤痕的朱贵忽然抬起了头,沙哑的声音陡然传来:“杜哥哥,众兄弟,千万不要上了这群畜生的当,不要管我们,兄弟们的大仇还需要你们报呀!” “兄弟们,不要下来!” “兄弟们,保存实力,将来为我们报仇!” ………… 朱贵身旁,那二十多个梁山汉子沙哑的声音此起彼伏,略显悲壮,传播出去老远,听的关卡之上的杜迁和众兄弟满面泪花。 “吴用兄弟,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们做错了吗?”义勇剿匪军的当首的位置,一个威风凛凛,身材魁梧雄壮的虬髯大汉忽然开口问道,此人正是那托塔天王晁盖,也是此义勇剿匪军的领头人物。 之所以打着“义勇剿匪”的大旗,全是那智多星吴用的主意,用吴用的话说这样更加的名正言顺。其实他们各个庄子虽然距离梁山水泊并不远,但是也几乎没有交集,八竿子打不着边,更不会有什么恩怨,只是收受了李重豪的钱财,所以此番才来围剿梁山。 “哥哥,须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世界本就是残忍的。而且这梁山匪贼霸在这里,终究威胁着我们周边的庄子,他们现在不招惹我们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招惹的实力,可是等到以后就不好说了。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一个好地方,给了这群梁山匪贼未免太过于可惜了!” 在晁盖下首位置,一个似秀才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些净袜,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的中年人循循善诱的说道。此人正是那智多星吴用。 吴用的话语并没有说完,但是周围几人却都懂得吴用的意思:这样一个好地方留给梁山匪贼,不如留给他们自己实在。 “有种你们就下来,你们这群胆小的乌龟王八蛋……”听到朱贵等人的话语,李重豪倒气的满脸通红,对着关卡之上疯狂的大骂了起来。 或许是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恨,这李重豪竟然对着朱贵和那二十几个梁山汉子恶狠狠的踢打了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关卡之上的杜迁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猛地举起了手中的天王棍,就准备打开关口冲出去厮杀一番。 对面,那所谓的义勇剿匪军也都拔出了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一场厮杀一触即发。 “杜哥哥,你糊涂呀!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死了谁给我们报仇呀!”看到杜迁就准备带人冲杀下来,朱贵鼓足力气大吼一声,凄惨的嘶吼令关卡之上的身体都猛地一凛,高举的天王棍也僵持在了半空之中。 宋万心中一片剧烈的刺痛,同样刺痛的还有那四周已经拔出兵器的梁山众汉子。 突然间,一丝冰凉落在了杜迁的脸上,旋即便是一片又一片的冰凉,是那样的刺骨,是那般的寒心。 抬头望去,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雪花。 一片,两片,无数片…… 冰冷的雪花飘飘落落,眨眼间已经在地上铺上了一层寒冷,但是雪花再冷却冷不过此刻杜迁的那颗刺骨的冰心。 “这场雪,貌似是比往常来的更急了一些………”直棱棱的站在雪花之中,晁盖仿佛是下意识的说道,带着一丝询问的味道。 这一次吴用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有些发呆。 犹如一尊雕塑一般,杜迁呆呆的傻愣在了那里,心中踌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任凭漫天的雪花将他包裹的如同雪人一般。没有一刻,没有一次,杜迁的内心像现在一般犹豫,像现在一般的不知所措…… 同样傻愣在那里的还有梁山众兄弟,这场雪来的真的很急,很冷,仿佛还夹杂着无情。 “既然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不敢下来,那我就将他们都给杀了,在你们面前,一个一个的!”看到马上就要厮杀起来的双方再一次因为朱贵的一句话便僵持在了那里,李重豪心中很是愤恨,随手从一个汉子手中抢过一把朴刀,便砍向了那已经不chéngrén样的朱贵。 可是不只是那地面因为布满雪花太滑的缘故,还是因为李重豪太过于肥胖笨重,竟然一跤来了个正儿八经的狗啃屎,手中的朴刀更是飞出去几米之远。 此情有些滑稽,此景有些好笑,但是关卡之上却没有人笑出来,脸上有的只是讽刺:自己的兄弟在下方等待被杀戮,而自己却在关卡之上,只是看着…… 杜迁那僵持在半空中的天王棍终于缓缓的落了下来,同样落下来的还有他那颗踌躇不决的冰心。 “兄弟,对不起了,这次哥哥我也想疯狂一回,也要疯狂一回!”不自觉的,杜迁已经轻喃出声,目光之中也不再呆滞,剩下的就只有火红的怒火。 “开关卡,救兄弟!”疯狂的嘶吼从杜迁的口中发出,带有一股一往无前的坚定,回荡在这漫天满地的雪白之间,是那样的嘹亮,那样的狂暴。 随着杜迁嘶吼的响起,关卡之上所有的梁山兄弟都疯狂了,犹如一个个狂化的凶兽,大开了关卡,争先恐后的冲杀而下,喊杀之声震耳yu聋,惊天动地,带有着积郁多天的怒气。 第三十三章 软硬不吃的吴用 ()nbsp;“冲……”颤颤巍巍的喊道,望着冲杀下来的梁山汉子,久经战斗的晁盖竟然生出了些许的恍惚。 第三十四章 对阵 不紧不慢的摇了几下手中的鳖壳扇子,那道人整理了一下本来就不皱的衣襟,一幅风轻云淡的表情。レ思路客レ 终于,在晁盖那恨不能抽他三巴掌的目光之下,这道人方才悠悠的说道:“没想到呀,没想到呀!在这穷乡僻壤之中竟然还有一个懂得如此奇妙阵法之人,果真是难得呀!” 说着说着,这道人看向那朱武的目光之中多了些许惺惺相惜的火热,要不是正处于双方对战的关键时刻,这道人恐怕早就拉着那朱武大肆畅谈了。 “公孙兄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这阵到底要如何破?”晁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象征xing的清了清喉咙,那道人也就是入云龙公孙胜终于收起了满脸的轻浮,很是庄重的说道:“此阵名叫锋矢阵,其中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zhongyāng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也是属于进攻阵形。它的战术思想可以概括为四个字:zhongyāng突破。” “锋矢阵的防御xing较鱼鳞阵为好,前锋张开的“箭头”可以抵御来自敌军两翼的压力,但进攻xing稍差,阵形的弱点仍在尾侧。”仿佛对于晁盖等人的惊疑很是满意,公孙胜接着说道。 “公孙兄弟,废话就不要说那么多了,此阵到底要如何破?”望着公孙胜那侃侃而谈的得瑟劲,吴用倒先看不下去了,开门见山的问道。 鄙视的看了吴用一眼,公孙胜故意将头转向了晁盖,看都不看吴用一样,貌似很不屑于和这样一个不懂阵法的家伙多说什么,虽然那晁盖对于阵法更是一窍不通。 “晁盖大哥,正如我刚才所说,这锋矢阵虽然防御力超强,但是攻击力却很弱,而且它的尾侧是一个致命的弱点,我们可以用鹤翼阵破之。” 在这一刻,公孙胜的语气陡然变得异常严肃,和刚才一比完全像换了个人一般,道:“所有弟兄听令,小二带领兄弟八十向左呈鸟翼状散开;小五带领兄弟八十向右呈鸟翼状散开;小七带领剩下的兄弟把守zhongyāng……” 随着公孙胜声音的落下,三个汉子边起身领命,正是那阮氏三兄弟,紧接着那所谓的义勇剿匪军也动了,很快便形成了一张巨大的鸟翼向着梁山众汉子包围而来。 看到对面如此变动,朱武心中不由也是好一阵惊疑,同样没有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一个摆阵奇才,在紧张的同时也跃跃yu试了起来。 “所有兄弟听令,给我变阵,史兄弟、杨兄弟、陈兄弟留守尾侧,还请宋兄弟带领五十人照应两侧……”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朱武厉声大喝。 刹那间,两方已经交织在了一起,虽然总共就只有数百人的大战,但是却给人一种千军万马的感觉,厮杀之声更是震天。 由于双方人数悬殊并不巨大,而且双方阵法都很是牛气,随意已经大战了一盏茶的功夫,但是却没有丝毫成败的趋势。 “兄弟们,坚持就是胜利,给我冲”义勇剿匪军大阵中心位置,吴用奋力大呼,不断的为自己这一方的人马提升士气。 看到此情此景,王伦当然不能示弱,虽然武功不行,但是说起提升士气的话语还是一套一套的。 “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就是勇者,当之无愧的勇者!” “兄弟们,家园就在身后,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唯有一战!” “兄弟们,为了我们的梁山,干死那群狗ri的!!”………… 听着王伦那煽情激扬的口号,梁山汉子顿时便愈加的勇猛,虽然他们并不明白“狗ri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明白如果这场战斗败了,梁山便没了,那么他们也唯有一死。 他们不能战败! 他们不要让家园消失!! 他们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 他们要争,他们要战,他们要干死那群狗ri的…… 在这一刻,梁山汉子胸中的怒火尽数的转化为了戾气和杀气,带有着一股勇往直前的霸气,令那些所谓的义勇剿匪军不寒而栗,任凭吴用扯破了喉咙,义勇剿匪军还是慢慢的转入了下风。 在吴用的身旁,同样满脸郁闷的还有那道士公孙胜,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方的人马要超过对方,而且就连阵法也是压制对方的阵法,会败落下来。 不过当他将目光定格在梁山队形尾侧的时候,顿时恍然大悟。 虽然已是寒冬,但是在尾侧的三个汉子却是赤膊上阵,那叫一个勇猛,那叫一个无敌无畏。 特别是其中一个满身龙纹的汉子,手中一根青龙棍那叫一个所向披靡,至少那阮小二和阮小五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已经节节败退了下来。 而在中侧与阮小七对战的却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手中一把金刚剑武得灼灼生风,更重要的是一边打斗一边还不断的爆吼,话说那声音真是如同雷霆一般,直将阮小七震的一愣一愣的,最终毫无形象的抱头鼠窜。 “此役,败也!并非阵法之错!”公孙胜仰天长叹。 一旁吴用虽然一千个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已经没有继续战斗下来的必要。 唯有那晁盖还战意未消,反而还有种不减反增的趋势,大喝着就准备再一次的杀入重围之中,但是却被吴用给一把拉了回来。 “哥哥,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不如等来ri集结更多的人马再打上这梁山!”吴用一脸郑重的说道。 “干嘛还要等到来ri,今天我们就灭了这梁山!”晁盖说完就准备拨开吴用的双手冲杀出去,但是却被一道踉跄不堪的身体给撞上了。 但见此人可谓是鼻青脸肿,右腿之上还不断有鲜血四溅,仔细查看才发现这猪头般的家伙竟然是那阮小七。 “哥哥,不行了不行了,我们快跑吧!”阮小七看到晁盖就大声说道,那声音之中满是哭腔。 “是啊哥哥,大势已去,我们还是快……快走吧!”吴用再一次的说道,这一次说的要更加直接,也终于点醒了冲动中的晁盖。 第三十五章 梁山酒宴 对于义勇剿匪军的撤退,王伦并没有让梁山众汉子进行阻拦,毕竟穷寇莫追这个道理王伦还是懂得,更何况真的要死战起来,梁山不一定就能获胜,即使是胜了也是惨胜,王伦可不想这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班底再给拼没了。 但是,这些所谓的义勇剿匪军可以撤退,而那罪魁祸首李重豪却无论如何是也不能让他在此逃月兑。 自始至终,王伦就暗中关注着那李重豪,当看到他想要混进义勇剿匪军大部队逃月兑时,被安排好的宋万一把拽了回来。 话说这一刻,李重豪脸上嚣张再无分毫,不仅脸上哭了,下边更是湿了好一片。 “各位兄弟真是巧呀,在这见面了,呵呵呵………”双腿不断的打颤,强忍着恐慌,这李重豪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 看到梁山众汉子那杀人般的眼神,这李重豪更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那叫一个干净而利落,怯怯的说道:“各位兄弟,我在外边还藏有很多银锭,我这就给你们取。” 说完,这李重豪撒腿就准备逃跑,但是被宋万一脚踹飞出去老远,还没等这李重豪站起来,便已经被二十几个汉子给围了起来,正是那先前被绑起来的众人,而当先一个李重豪更不陌生,赫然便是那旱地忽律朱贵。 顿时,苍茫的芦苇之中便响彻起来李重豪那杀猪般的嚎叫。 经此一战之后,梁山众兄弟更加的团结,对于梁山的归属感也愈加的强烈,同时也明白了梁山四周防御工事的重要xing。 当晚,王伦边召集所有梁山兄弟加上刚刚到来的少华山兄弟们共聚一堂,大摆宴席。一是为了庆贺此战的胜利;二是为了欢迎少华山兄弟们的加入;第三就是布置一下接下来要做的工作。 首先,王伦亲自为朱武、史进﹑杨chun和陈达四人斟满酒水,隆重的欢迎了他们的加入,并且感谢他们白ri之中大义相救,令四人心中甚是感动。 当然,王伦敬过酒后,杜迁和宋万也不怠慢,随手舀过一大碗酒就敬了起来,特别是朱贵,对于今ri的拔刀相助十分感激,偌大的汉子双眼泛红,硬是从病床上爬了下来,一连敬了三大碗。 本来朱武等人初上梁山,不免心中有些芥蒂,如今看到众人的热情和义气,不禁心中甚至畅快,对于梁山也多出了些许的归属感。 接下来,王伦便当场宣布了关于对朱武等人的任用,第一个便是朱武,王伦让其做梁山的军事。 别人或许不知道朱武的厉害,但是王伦却懂,虽然在历史之中朱武甚至连天罡星都没有算上,但是王伦却明白朱武是一个被埋没,被压制的人才。 王伦甚至以为朱武的神机妙算已然超过了那智多星吴用。吴用只是小聪明,朱武勉强可以称得上大智慧,吴用擅长用诡计,更加狡猾,智商应该比朱武高,但是朱武更会用兵,攻打辽国的时候他能够识破辽国小将军摆下绝密阵法,并且攻打王庆时还能打破李药师六花阵。更重要的是,这朱武相比于那吴用要更加的讲义气,是个一等一的人才。 正如同后人有诗云:“道服裁粽叶,云冠剪鹿皮。脸红双眼俊,面目细髯垂。智可张良比,才将范蠡欺。令堪副吴用,朱武号神算。” 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刚一上山就得此重用,即使是以朱武那远超常人的心志都不由有了种受捧若惊的感觉,连连摆手拒绝,但是却实在耗不过众兄弟的相劝,最后在王伦正sè的目光下只得接受,心中暗道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王伦等人的期盼。 看到朱武已然接受,王伦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史进史大郎,接着说道:“史兄弟武功了得,以后就做梁山的步兵教头吧,争取将梁山众汉子的武功都提升一个台阶。” 史进到没有做作,欣然接受了,对于王伦的安排显然十分的满意。 接着王伦就将杨chun和陈达也安排为了梁山的头领,让他们辅助朱贵开设酒店,当然还要保证朱贵的安全,毕竟经历了这次的大战之后,梁山和晁盖算是结上了梁子,猜不准哪天会再有人出来捣乱。 而杜迁仍旧负责处理梁山的内务,防御建设的大业自然而然的便交到了宋万的手中。 席间,众兄弟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可谓是不亦乐乎。看着愈渐壮大的梁山队伍,王伦不自觉的多喝了几杯,竟然有些头重脚轻起来。 累了这么多天,王伦真想实实在在的来上一觉,但是想到众兄弟都在大喝,而自己倒先撤了,实在不好,只好硬撑着。 就在这时,那朱贵颤巍巍的行了过来,看着王伦满脸的踌躇不定。 “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王伦还因为朱贵有什么巨大的难言之隐,赶忙问道。 “那个哥哥,你走了之后,那种神奇的烈酒我又酿制了不少。”朱贵终于是吞吞吐吐的说道。 猛地一拍脑袋,王伦暗叹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对着朱贵说道:“那还不快全拿出来,好好招待一下众兄弟!” “额,只是烈酒虽然不少,但是都是为了酒店开业用的,如果一旦招待了众兄弟……哥哥你也知道那酒的魅力,肯定会被消灭个jing光。”朱贵说完还下意识的挠了挠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共有多少坛呀?”王伦下意识的问道。 “六十八坛!”没有丝毫的犹豫,显然对于这些烈酒朱贵甚是上心。 “那就全拿出来吧。” “可是” “以后你是要干大事,开连锁酒店的重要人物,光酿酒显然是不行的,就把这酿制烈酒的技术教给别人做吧,那二十多个被从大狱中救出来的兄弟就很适合。”王伦若有所思的说道。 看到王伦心意已决,朱贵也没有再说什么,甚至内心还有一丝小小的欣喜,终于可以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酒店大业了。 告离了王伦,朱贵便派人将那六十八坛烈酒全部拿了出来。破开封印,浓烈的酒气瞬间便蔓延了开来,令所有的汉子都为之一震。 看到此酒一出,那原本梁山的汉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眼放光的盯了过去,咽口水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看到此情此景,朱武以及那少华山的众汉子倒是郁闷了,这酒虽香,但是也不至于到了如此心急火热的地步吧? “就是这个味!” 就在朱武等人疑惑不已的时候,那身旁的史进忽然情不自禁的大喝一声,毫无形象的撅起便冲了过去。 这一刻,这么多年来史进在朱武等人心目中留下的绅士形象顿时便烟消云散,话说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史进吗? 第四十章 你是林冲? 继续求收藏,求推荐,拜托了!!! 看来这俊秀男子虽然长得如同书生一般,但是却没有书生身上的那套繁文缛节,更没有所谓的文酸气息,也是一个坦荡的汉子!林冲心中暗叹,下意识的在心中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劳烦了,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呀?”林冲赶忙问道,毕竟这么大冷的天让这位俊秀男子苦苦等待,林冲心中也很是过意不去。 所以,在林冲看来,以后等到自己在梁山之上扎住了脚,一定要好好的慰劳这位兄弟一顿,也显得自己够仗义。 “小弟姓王名伦,对林大哥可是佩服的紧呀!”王伦笑着说道,言语之间透漏着诚恳。 “哦,啊!!” 姓王名伦,那就是王伦了,那就是梁山的主人了………林冲这么偌大的一个汉子都呆呆的傻愣在了那里,心中有些凌乱。 好不容易这林冲刚从凌乱之中回过神来,王伦已经解下了自己的那件外套白大褂,亲手披向了林冲,嘴中还一边幽幽的喃道:“天寒地冷,千万别冻着了英雄。” 一股暖流瞬间便席卷了林冲的全身,甚至渗入了五脏六腑,渗入了骨髓之中,仿佛这冷风都暖和了起来。 “王头领,使不得使不得,我不冷的……”林冲赶忙推月兑,只是语气之中有些哽咽,王伦能够亲自冒着如此风雪苦苦的等待迎接自己,林冲已然受捧若惊了,如今又怎么能再接受王伦的外衣取暖。 但是怎奈王伦心意已决,硬是将那白大褂披到了林冲的身上,以至于林冲都不好再推月兑。 “兄弟我一个末路之人,能够得到梁山高义收留已然十分满意,又怎么值得王头领如此对待?”自嘲一笑,林冲满脸苦涩和不解。 “哥哥岂不闻末路难为谁去舍,乱雪摧花花不凋。梅花尚且傲寒,又何况哥哥您呢?”王伦不急不缓的说道,说的林冲好一阵沉默。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小弟虽然不才,但是也不愿领着众兄弟常年屈居在这水泊之中,小弟虽然算不上什么金鳞,但是却也有着一番梦想,却也在隐忍着等待机会,等待那化龙的风云,又何况哥哥您这真正的金鳞呢?”王伦接着说道,相比于刚才的不急不缓,语气之中多出了些许的隆重。 这一次,林冲沉思的时间更长,良久才将犀利的目光对向了王伦,那目光之中多出了沉寂许久的火热和憧憬。 看来传言果然不真,或许应该说是很假,这个王伦,不简单!林冲心中暗叹,当然在暗叹之余还在庆幸,自己是来对了地方。 跟随着王伦,林冲向着山上走去,听着王伦对于梁山周边防御的介绍,以及王伦对于梁山前景的安排,林冲那对于王伦已经无限抬高的评价有上升了一个台阶。 来到聚义厅前,看到洋洋洒洒的已经摆起了几十个桌子,几百位汉子都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不时还传来一阵阵的扑鼻的肉香和烈酒气息。 “哥哥,今天到底是有什么喜事呀?你让兄弟们都聚在这里,那北路上的防御工事可是还没有完成呀!”一个大汉忽然拦到了两人的面前,大大咧咧的问道,正是那大块头宋万。 “是啊哥哥,我正准备和兄弟们再比试一下冬泳呢!”在宋万的身后,一个不解的声音同样蠢了过来。 拨开宋万那雄壮的身体,王伦也终于看到了被宋万牢牢实实挡在身后的史进。 倒不是史进身材矮小,相反史进已经算的上是大汉了,只是那宋万身材太过于高大厚实,所以一般人和他一对比立马就显得小样了。 话说这史进自从上次水中游泳拉在最后一名之后,从王伦那里得知这个项目叫做冬泳之后,便将它提到了ri程之上。那叫一个发奋图强,没ri没夜的就往那水泊中跳,然后奋不顾身的游来游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史进经过这么多天的刻苦训练,还真有了不少长进,虽然和那些常年玩水的汉子还有些许的差距,但是却经常把他们拉出来一起比赛。 听到宋万和史进疑惑的问话,林冲心中也顿时便生出了疑问,不动声sè的竖起了耳朵,集中注意力的等待着王伦的回答。 “当然有喜事,今天我们梁山可是来了一个大人物,一个大英雄!”王伦故意卖了个关子,将史进和宋万的好奇心给高高的掉了起来,就连一旁的林冲都略微屏息,洗耳恭听。 “真的?老宋我最喜欢结交英雄了,不知道这位英雄在哪呀?”宋万急切的问道,估计此刻早已经将那修筑北路防御工事给跑到了九霄云后。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伦说完就准备向着两位正式的介绍林冲,哪想到宋万倒先开口了。 “哥哥你是说史兄弟吧!确实是大英雄,但是已经来了好多天了……”宋万脸上疑惑更甚。 倒是史进眼神和眼sè要远远的好于宋万,看向王伦身边的林冲,道:“这位兄弟想比就是哥哥口中的大英雄了,不知道怎么个称呼?” 其实史进也是刚注意到林冲,在他看来这汉子虽然气宇不凡,手中还提着一把长矛很有卖相,但是却被史进当成了王伦的一个保镖,如今听到王伦的话语,方才利用排除法猜出了王伦口中的大英雄就是这位提矛的汉子。 即使是再傻,听到了史进的话语,宋万也明白出来了个所以然,老脸之上一阵尴尬的通红,心道自己这双老眼真是瘸了了。 当然,表情最为jing彩的就数那林冲了,原来王伦口中的大人物,大英雄却是自己,那也就是说今天的宴席都是为自己摆的,这……也太给自己面子了吧!! “两位兄弟好,鄙人林冲,算不上什么大英雄,只是一个落魄末路之人,承蒙梁山大义,承蒙王头领厚爱,只是想要在梁山之上落一个安身之处。以后还要承蒙两位兄弟关照呀!”林冲赶紧说道,说完便对着宋万和史进拜去。 “哥哥可是东京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强忍着满心的惊讶,宋万急切的问道。 一旁,史进同样瞪大了眼珠子,将耳朵竖起的老高。 “唉,都是有些虚名而已,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林冲长叹一声,幽幽的说道。 不过听在两人的耳中简直是石破天惊,史进还好些,那宋万已经激动的合不拢嘴,双手不断的揉搓着,甚至有种和林冲来个熊抱的冲动。 第四十一章 史进的挑战 宴席之上,王伦刚将林冲的名号给报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详细的介绍一番,下边那众多的梁山汉子便已经掀起了好一阵的轩然大波,兴奋得议论个不停。レ思路客レ 看来林冲这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名声果然是响亮呀!王伦心中暗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介绍下去的必要了,单单这“林冲”二字已经是最好的金字招牌。 梁山众汉子在激动的同时,心中又充满了无尽的希望:连那声名远扬、武艺高超的林冲都来到了梁山,看来梁山的前途不可限量呀!心中对于前些ri子义勇剿匪军造成的心理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当然,最为激动的就数林冲了,心中对于梁山众汉子的热情很是感动,没有想到他这样一个落魄的汉子竟然还能得到别人的顶礼膜拜,对着酒坛子就是咕咚咕咚的一阵猛灌,话说那可是实实在在四五十度的烈酒呀! “没想到这林兄弟不仅武艺高超,就连酒量都是如此的惊人!”宋万一边暗自嘀咕,一边随手也抱起了一个酒坛子。 “咳咳……”想要效仿林冲来上一通的宋万才喝了几口便呛红了脸颊,猴一般通红。 只有宋万身旁,那一直将目光钉在林冲身上的史进眼中愈加的放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宴会进行的很是和谐热闹,林冲更是频频的和梁山众汉子碰杯,就连走路都不觉有些头重脚轻起来。如果说刚到梁山的时候林冲心中还有一丝的芥蒂,那么现在他的心中已经将自己完全的融入了梁山,甚至在他的心中那些个梁山汉子都不再是匪贼,而是兄弟,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 何为官?何又是匪?相比于那些吃人不吐骨头,jiān诈邪恶到极点的所谓父母官,这些外人眼中的土匪强盗却好爽仗义、坦诚率真………在这一刻,林冲的身体醉了,但是心中却无比的清醒,比任何一刻都清醒。 “哥哥,嫂子可是还在东京?”轻轻的倒了一杯烈酒,王伦并没有饮下,而是淡淡的问道。 猛地抬起了头,王伦从林冲的目光之中读出了愤懑和思念,但是最多的却是无奈,最终幻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将桌子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却正是王伦刚倒的那杯。 “拙荆还在……在东京。”言语之间有些沙哑,有些颤抖,还有些低沉,林冲将头埋的很低。 这样一个铁打的汉子,这样一个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放低过头颅的林冲,在这一刻头颅深深的低了下来,脸上愈加的通红,不知道是烈酒的缘故,还是什么其它的刺激。 再一次倒了满满一杯烈酒,这次的王伦将他一饮而尽,语气有些平淡但是却满是坚定,道:“既然嫂子还在东京,那么小弟就亲自去一趟东京,定叫哥哥一家团聚!” “嚯”的一下,林冲那深深埋下的头颅猛地抬起,相比于他那满脸的通红,他的眼角更加的火热。 东京一行,王伦是必须要去的,不仅是为了帮助林冲解救妻子,王伦还是想要到东京去转上一番的,毕竟那里可是大宋的首都,大宋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更重要的是那里就是王伦穿越之前的故乡开封。 虽然王伦知道这算不上什么故地重游,毕竟那可是几百年前的开封,但是王伦还是想要去走上一遭,或许只是一个执念,当然如果能够在东京结识几个英雄好汉,看一眼那传说中的绝美名ji李师师就更妙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时分方才结束,当然已经烂醉如泥的林冲是被两个汉子驾着回到住处的。 翌ri,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时候,林冲就已经来到了演武场之上,比任何一个梁山汉子起得都早。 虽然昨天喝的烂醉,但是林冲却时刻记得王伦的安排,王伦让林冲和史进一起教授梁山汉子武艺。 话说这林冲可是东京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那武艺自不必说,教授起来肯定也是有一套牛气的方法的……所以王伦对于以后梁山众汉子的训练充满了自信,如果再加上自己的特种兵训练之法,还愁梁山汉子战斗力会不行? “林哥哥,起得真是好早呀!”一声话语传来,竟然有种很是兴奋的感觉,定睛望去,正是那史进史大郎。 “史兄弟起得也很早呀!”林冲也不怠慢,赶忙说道,只是心中疑惑这史进莫不是遇见了什么大喜之事,怎么脸上如此亢奋。 事实上,史进确实很激动,很亢奋,自从一听说林冲到来,争强好胜的史进就想要和林冲战上一场,虽然知道这林冲武艺高超,但是史进自信自己的功夫也不差。 “呵呵呵呵……,听闻哥哥武艺高超,无人能敌………” 林冲一听,连忙摆手,道:“传闻而已,我又怎么敢称无人能敌。” “哥哥就不要谦虚了,如果武艺不强又怎么能够成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小弟虽然不才,但是从小便苦练拳脚,不知能否和哥哥……切磋上一场?”史进说完也不等林冲回话,便摆出了一个进攻的姿态。 “这……这恐怕不好吧?”倒不是林冲害怕自己不敌,毕竟对于自己的功夫林冲还是很自信的,只是林冲害怕将这史进给伤了,更重要的是一旦打败了这史进,要史进的面子往哪搁呀? “既然史兄弟想要一战,那林大哥就陪他好好切磋一番吧,也好让兄弟们好好欣赏一番。”就在那林冲踌躇不决的时候,一道颇显兴奋的声音陡然传来,正是发自王伦之口。 “就是就是,林教头可千万不要留手呀,帮我……额不是,好好教训这史进一番,哈哈哈……”在王伦的身边,宋万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喜闻乐见的大笑起来。 毕竟史进上山的时候,第一个挑战的便是宋万,话说那一场切磋可是将宋万变成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现在脸上还有些许的淤青没有消去,如今看到史进竟然挑战林冲,想想一会史进那青红大肿的猪头,宋万就觉得大快人心,甚至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激战 当然也就因为那一场切磋,竟然拉近了宋万和史进之间的距离.或许男人之间就是这样,真正的兄弟情谊不是喝酒喝出来的,就是拳头之间打出来的,而宋万和史进显然两者都有了,所以宋万才这样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放声大笑。但是现在如果有人敢于索取史进的xing命,宋万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第一个挡上去。 渐渐的,演武场之上已经围上了越来越多的梁山汉子,各个都面露兴奋,显然对于这场马上要上演的龙争虎斗很是期待。 对于史进,这些梁山汉子都是打心眼里的佩服,不仅是因为史进那一身高超的功夫,更重要的是史进那锲而不舍的倔强,毕竟为了苦练游泳能力,史进付出的辛勤苦练各位梁山汉子也都是看在眼中。 而对于林冲,众梁山汉子更是如雷贯耳,虽然未曾见他出过手,但是人的名树的影,没有人会在心中对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有丝毫的看轻。 “林教头,这场比赛我不求能够获胜,我只求能够和哥哥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 似乎是看出林冲的踌躇,史进接着说道:“如果林大哥看得起小弟,就不要留手,我需要的是一场货真价实的切磋!” 听了史进的话语,林冲心中不由一凛,特别是听到史进不再称呼自己教头,而是改为大哥,林冲心中犹豫再无,豁然开朗。 林冲知道史进和那柴家庄的洪教头不同,或者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洪教头从始至终都将自己当成敌人,而这史进却只是将自己当成切磋对象,甚至是可以打斗耍闹的兄弟。 “索xing,哥哥就和你好好战上一场!”豪爽的大喝一声,林冲大踏步的来到了史进的面前。 拳脚相交,身影交错,史进和林冲已经战到了一起,迎来了一阵阵发自四周梁山汉子的喝彩之声。 终于,在两人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之后,史进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看到时机已然成熟,林冲忽然卖了一个破绽,心急的史进果真是满脸欣喜杀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史进的额头之上挨了林冲一击重拳,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冒出了一个大包。 “对战之时,最忌心急心焦,除了身体要高度运动,脑子更要高速运转,不然极有可能陷入别人的圈套。”两人分开,林冲语重心长的说道,语气之中颇显严厉。 但是听在史进的心中却是受益匪浅,特别是刚刚亲身吃了一次大亏,史进更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小弟,受教了!” 史进说完便再一次扑了上来,结果可想而知,不一会史进的左肩便和林冲的右脚尖来了一次无比亲密的接触,史进也重重的跌倒在地, 一口鲜血已经到了嘴角又被史进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史进不甘心,很不甘心。 一直以来,史进对于他恩师王进教授的那套拳法都很是自信,在与人交战的时候更是从没有丢过面子,现在却能够被林冲给轻易的破解…… “再来!”史进就犹如不死小强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扑向了林冲,当然又一次又一次的被完虐。 终于,就连王伦都看不下去了,盯着史进那布满全身不忍睹视的伤痕,正sè的说道:“那个史兄弟,要不今天的拳脚切磋就到此为止吧?” “好!”史进回答的很是干脆,这让王伦那酝酿了半天准备的劝告话语登时便无处发挥,只能又狠狠的咽了下去。 对面,林冲也长舒一口气,虽然自己已经尽力收手,但是还是将这本来英俊潇洒的史兄弟给打成了猪模样,额不对,貌似猪也没有这么惨的吧?…… “下面,我们开始兵器切磋!”史进从那被揍得有点歪的嘴中好不容易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全场愕然,王伦更是差点咣当一声摔倒在地。 猛咽了一口口水,林冲的两眼有点发直,最终还是不信的问道:“兄弟,还要打吗?” 回答林冲的是史进猛然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青龙棍,一副“唯有一战”的表情,看的见惯了生死的林冲心中都有些发怵。 “史兄弟,刀枪无眼,不如等到改ri” 王伦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被史进给一把打断,很是坚决的说道:“哥哥,小弟今天切磋的如此痛快,您就忍心无情的打断吗?” 一语惊呆了王伦,任凭王伦那三寸不烂之舌登时都僵硬了,那惊世骇俗的口才都不由无了用武之地,傻帽一般的呆立在那里,只感觉两腿之间的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如此痛快?是够痛快的!估计现在浑身疼痛的都快轮回了吧!! 无情的打断?是够无情的!如果不打断才是真正的无情吧? 同样呆愣在那里的还有宋万,如今对于这史进已经是佩服的不能行,心中暗叹史进男人,真男人呀…… 不过呆愣归呆愣,惊呆归惊呆,王伦知道史进战意已决,所以命人为林冲取来了一根去除枪头的长矛,在原本该有矛头的位置之上沾了水,并且沾了白sè的石灰,这样就可以免除意外受伤了。 看到王伦如此做法,那林冲也终于放下心去,心道这下可以尽情的发挥了。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切磋,但是同样也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战。 话说那林冲的功夫本来就更胜一筹,手中再有一把长矛更是如鱼得水、如龙化形,挥舞的那叫一个灼灼生风,潇洒飘逸。 相比于林冲,史进又是另一番景象,刚开始还能抵挡几个回合,到了后来已是毫无招架之力,身上更是斑斑点点几十处,头上早已经冷汗横流,暗自庆幸还是王伦哥哥有先见将林冲的枪头给取下来了,不然自己身上就不是白点,而是透明窟窿了。 终于,史进万分无奈的认输了,不过无奈之余脸上竟然还闪现出来一抹不加掩饰的兴奋和淡淡的忐忑,特别是看向林冲的目光更是别有一番风味,直令林冲凭空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终于,这史进还是拖着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身体走向了林冲,腆着个笑脸。 “噗通”一声,史进忽然重重的拜倒在地,拜在了林冲的面前,干净而利落,脸上也再无笑意,剩下的是一抹严肃,一抹凝重,还有一抹坚决。 真心希望各位大大在看书之余能够花费几秒钟的时间收藏一下,书生在此鞠躬拜谢了!!! 第四十三章 东京一害 这一刻,宋万懵了,梁山众汉子愣住了;这一刻,王伦无语了,林冲不知所措了…… “哥哥功夫了得,小弟败得心甘情愿,对哥哥更是佩服的紧,还请哥哥收小弟为徒,弟弟我先行拜谢了!”史进一字一顿的说道,字字铿锵。 本来对于史进这股子不服输勇战到底的劲头就很是欣赏,如今史进又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满脸庄重的拜师,林冲又怎么可能拒绝。 一边快速的将史进扶起,林冲一边大声应承着。看到此番场景,王伦身旁的宋万也不由眼睛一热,腆着个老脸慢慢的挪到了林冲的面前,尽力压低他那仿佛开了扩音器的声音,道:“那个林冲哥哥呀,其实我老宋对您也是佩服的紧,能不能顺便也收下了我呀?”……… 林冲也确实将宋万给收为了徒弟,而且更是收下了梁山所有的汉子,成为了他们的总教头,至于会不会给史进和宋万开小车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宋万并没有跟这林冲学习多久,便跟随着王伦再一次的下山了。 本来对于这次下山宋万还有些不情不愿,以他的话说,本来就打不过史进,要是再少跟着林冲学习一段时间,那么跟史进之间的差距就更大了,等到回来还不被史进给虐成狗呀?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史进给虐成狗一般…… 但是当王伦告诉宋万这次东京之行的只要目的就是为了解救林冲的妻子之后,宋万顿时便眉开眼笑了,咧着个大嘴就差手舞足蹈了。 东京也就是以后的开封,作为大宋的都城,地位无疑就相当于21世纪的běijing,甚至还要犹有过之,在当时可谓是极尽繁华。 世人都以为前朝的长安最为宏阔,一百零八坊更是空前繁荣,但是它的一百零八个“坊”却几乎全是住宅区,每到黄昏,坊门就要上锁,夜里不准通行,简直有如监狱,而专为做生意设的东西两“市”,同样只限于白天营业。 开封则从根本上打破了坊与市的界限,更打破了白天和夜晚的界限——到处都有商店酒楼,不少店家还二十四小时营业。更重要的是开封的夜生活可是相当的完美,娱乐事业是应运而生是应有之义,杂剧、清唱、傀儡、说书、杂技、皮影、相扑、相声……形式多样,内容丰富,遍布于开封的勾栏瓦肆。 当然,东京之所以如此的繁华,各种娱乐产业之所以如此的完善,极大的原因就是他有那么好一堆的消费人群。 这堆消费人群包括大家土豪,包括万贯富贾,包括士人官宦………当然那高衙内赫然便是其中的代表。 说起这高衙内无疑就要先说一下高俅,那个靠着“鸳鸯拐”有两下子起家的小混混高俅;那个凭着吹、溜、舌忝、捧的凌厉攻势,竟登上了拥有二百多万武装部队总司令的宝座的太尉,那个皇帝身边的红人。 不知道高俅这货是年轻之时踢球被踢坏了命根子,还是坏事做绝糟了天谴,总之他一直阳事不举,娶得妻妾都能够组成一个加强排了,但却硬是生不出一个肉蛋来。 万般无奈之下,这高俅也顾不上辈分了,认了个堂弟做干儿子,虽然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堂弟又矮又丑又荒唐,更重要的还很是偏执, 或许是由于有着干爹高俅罩着,这高衙内觉得自己要是不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一下就对不起自己这“高高在上”的身份。但是这高衙内既未当官抢权,也不善于经商捞钱,更是没有卖过军火,没有参与过走私,只有将自己定位到欺男霸女这个领域。 所以他整天带几个帮闲,也就是今天所说的狐朋狗友或者叫铁哥儿们,拿着弹弓,吹筒,粘竿等追女人。期间也犯了不少的事,顺利的成为了东京一害,激起了不少的民怨,但是聪明绝顶的高太尉却总能毫无压力的为他的变态、无耻埋单。 为了做点更家惊天动地的大事,将自己恶名真正的远扬开来,这高衙内终于是将目光盯到了点背的林冲身上,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盯到了林冲那美丽妻子的身上。 本来这高衙内还只是想要玩玩而已,但是当他真正的看到林冲娘子之后不禁失神了。话说那林夫人可是花容月貌,标致的身材,配上娇美的面容,活月兑月兑一个绝sè的美妇人。特别是她那一对修长的柳叶眉下面,一双眼睛的眼角还噙着泪珠,端正而稍微有些高佻的鼻子下,是红润的嘴唇,看着就像是梨花带雨海棠醉ri。 不由的,高衙内有了种假戏真做的冲动,当然也付诸了行动,但是却被暴怒中的林冲差点干掉,不由的又想要退缩。 不过如今的高衙内可谓是死灰复燃,毕竟林冲已然成为了杀人逃犯,借他两个胆也不敢在踏入东京一步,所以今ri带上三五个狐朋狗友便向着林冲家中走去,发誓今ri誓要拿下那仙女般的美人。 一路之上,高衙内可谓是意气风发,本来就奇大无比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头颅高高扬起,就犹如一只打鸣的公鸡一般。 或许是物以类聚的缘故,在高衙内的身后,五个长相各个奇丑无比甚至有些奇葩的年轻人表情不一,但是目的却是一样,都在拼命的显示着自己“嚣张跋扈”的招牌。 街上众男人看到高衙内一行,不禁都心生怯意,当然在胆怯的同时还掺杂一抹的愤恨。 不过愤恨胆怯之余,街上众男人心中又很是疑惑和担心,高衙内这又是要祸害谁家女子呀?不会是自己家的…… 在以前,众人还只是担心自己家中的女儿会不小心被这高衙内看到祸害了,所以有女儿的都回家叮嘱千万不要女儿出门,真正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防患于未然。 但是自从高衙内调戏林冲娘子的事情发生之后,街上众男人连自己老婆都不让出门了,且不问林冲那样一个武艺高超的教头都被陷害成了那样,要是自己的话……当然这也是街上大都是男人,几乎没有女人的缘故。 在万众瞩目之下,高衙内一行趾高气扬的拐进了一个胡同,街上众男人终于长舒一口气,在放心的同时不由又替那林冲默哀了起来,毕竟高衙内一行前去的方向正是林冲家的方向。 第四十八章 一块马蹄铁 ()nbsp;看来这高太尉的能量果真是相当巨大的,而且对于那高衙内也很是在乎,相信现在东京肯定已经戒严了。(凤舞文学网)王伦心中暗叫棘手,但是对于自己今天的做法并不后悔。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那高衙内已然是王伦不死不休的敌人。 必须要化妆一番了,不然就这样走出去还不是成为了瓮中之鳖,王伦心中暗道,当即便拉着张教头再一次的深入胡同之中。 一进入胡同之中,王伦便寻觅了起来,最终将目光盯在了地上的一滩烂泥之上,心中顿时便有了计较。 强忍着呕吐,王伦将那烂泥望脸上抹了起来,毕竟只有这样才更像是乞丐,才能不被官兵注意。 正准备叫上张教头也往脸上抹上一些,但是怎料那张教头同样也在胡同之中寻觅了起来,而且还一副很有收获的样子。 定睛望去,王伦不禁有些嗔目结舌,只见张教头手中不断把玩着一块比人头还要大上几分黑sè石头,一副跃跃yu试的表情。 “恩人,我已经找好了武器,一会就拿它砸爆那群狗腿子官兵的脑袋!”张教头一边说着还一边不断比划着手中的黑sè石头。 一口气没喘上,王伦差点背过气去,话说这张教头也太……太可爱了点吧!!! 经过好一番的解释,这张教头方才明白原来王伦是要化妆成乞丐逃过官兵的追捕,也终于依依不舍的将那比人头还要大上几分的黑sè石头给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地上。 “麻烦张叔父把衣服也月兑了。”望着张教头脸上已经抹得差不多了,王伦不紧不慢的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把自己的衣服也给月兑了。 不过,王伦那漫不经心的话语听在张教头的心中却是如同晴天霹雳,再看看王伦已经将外套给月兑下,张教头老脸憋的通红,犹如便秘一般。 话说自己都已经七十岁老龄了,装个乞丐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月兑光衣服去装一个疯子乞丐,这对于张教头来说无疑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困难,这……这可是晚节不保呀!! “恩人,月兑衣服就不必要了吧,毕竟光着腚在大街上奔跑也太对不起祖宗了。” 看到老脸通红,犹如雕塑一般巍然不动的张教头,王伦忽然有了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又是好一阵的解释,口干舌燥的王伦终于令张教头恍然大悟,顿时那张本就沧桑的老脸之上便更加jing彩了,有尴尬,有大悟,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王伦穿上了张教头的一身灰衣,而张教头则套上了王伦的一身白衣,然后在地上滚上几个来回之后,便大大咧咧的离开了这偏僻的胡同。 尽管已经互换了衣服,化成了乞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是选择分开行走,当然对于大相国寺的位置王伦已经从张教头的口中了解清楚。 “你这叫花子给我站住!” 却怎料王伦刚走行到大街上不远,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厉喝,回头看去,却是一支十人的巡逻小队。 当先一人身材还算是高大健壮,就是两腿不一般长,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长相还算是英武,就是几十个大麻子布满了脸颊。 如今这个领头之人正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王伦,而他身后的一群士兵也将王伦给围了起来。 “刚才我从这巡逻过来,并没有发现你这个叫花子,快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不是就是那刺死高衙内的狂徒?”那领头之人疑惑的问道,但是双眼却直直地盯着王伦那鼓鼓的口袋。 王伦先是一愣,不管旋即便发现了领头之人眼中的贪婪,以王伦的心智过人,当然知道这领头之人并不是真正认定自己就是那刺杀高衙内之人,只是想要趁机搜刮一些好处。 果真是江河ri下呀,没想到这些官兵就连那沿街乞讨的叫花子都要搜刮,这都是什么世道?这北宋又怎能不败亡? 不过王伦并没有时间和jing力过多的感慨了,倒不是心痛自己口袋之中的那些个钱财,只是自己口袋之中可是装满了铜币,正是原先准备洒在路上的那些,一旦拿出来,恐怕就真的会令人起疑心了,试问一个乞丐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钱财? 只是如果不拿出来的话,显然是不行了,因为那领头之人已经向着身边两个士兵使了眼sè,没看到那两个士兵已经一左一右包抄而来,意图强行抢来。 说时迟,那时快,王伦一个闪身便已经来到了那领头之人的面前,还没等那领头之人反应过来,王伦便将鼓鼓的口袋给递到了那领头之人的面前,道:“官爷辛苦,这是小的传家之宝,今ri就谨献给您了。” 看着那鼓鼓的口袋,听王伦说是什么传家之宝,这领头之人不禁大喜,正准备打开,却是被王伦给制止了。 “别看小人现在落魄至此,但是曾经也是远近闻名的富豪之子,只因为一场天灾………”王伦好一番的滔滔不绝,但是中心思想却很是明确,这个传家之宝很是不凡,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了王伦的话,再看看周围众士兵那火辣辣的眼神,那领头之人谨慎的将那口袋放入了怀中。倒不是这领头之人怕自己的手下意图不轨,只是害怕他们将此事捅到了统领的耳中,那么自己的这件宝物可就真的不保了。而现在即使他们捅到了统领的耳中,倒时候自己随便拿出一块石头就说是那得来的宝物,恐怕也没有人能够说什么。 看到那领头之人悄无声息的收起了那口袋,王伦方才长缓一口气,心中暗自侥幸,看来穿越的时候把上一辈子偷窃的高超手法也给带了过来,要不然就在眨眼的功夫自己也不能将一袋子的铜币给换成那块曾经堵高衙内嘴的马蹄铁吧!! 目视那一队士兵已然走远,王伦脸上方才露出冷笑,大步走向一处茅厕,将手中刚得来的一块令牌给掷入其中。 却说这边王伦乐呵呵的扔着令牌的时候,另一个胡同之中那领头之人同样兴高采烈的拿出了那个鼓鼓的口袋,左右环顾没人,身边的手下也都被他支走。 终于,强忍着心脏的嘭嘭直跳的,这领头之人粗气喘喘的打开了那鼓鼓的口袋……短暂的寂静之后,破天的痛骂之声连绵不绝,久久的响彻在这幽静的胡同之中…… 最后再吼一声:“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十九章 再见花和尚 ()nbsp;在中国的佛教史上,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浓重的建筑,那就要属位于开封的大相国寺了。(凤舞文学网) 大相国寺在北齐天保六年(公元555年)便已经建寺,特别是在现在这个北宋时期达到了鼎盛,大相国寺占地更是达到了五百余亩,辖六十禅、律院,是京城最大的寺院和佛教活动中心。 大相国寺的正门可谓是相当的宏伟,而此时那正门前一个一身黑衣的叫花子正在不断地徘徊着,仔细观察,这叫花子那掩藏在泥巴之后的确是一张很是俊秀的脸颊,而在脸上的那一双桃花眼之中此时却充满了深深地沉思和莫名的感怀。 今生今世再一次的看到这宏伟的大相国寺,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没有了前世的拥堵噪音,多出了很多古朴和庄重……望着这宏伟的大相国寺,王伦竟然有些发呆。 “我说你那贼厮,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呢?莫不是惦记着洒家的菜园子?”一声如同轰雷般的大喝陡然传来,也将王伦从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感怀之中拉了出来。 回转过头,定睛望去却是一个胖大和尚,一脸的凶相霸气外露,身体高大的如同金刚一般,再配上手中一把巨大的禅杖,令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看到这胖大和尚,王伦心中倒是闪过一抹欣喜,心道看来这鲁智深果然是还在大相国寺,就是不知道宋万等人安顿好了没有,还有那张教头是否已经来到了这寺中…… “鲁哥哥,小弟是那梁山王伦呀!”王伦一边走向鲁智深,还一边不断抹脸上的泥巴,但是怎料却越抹越黑。 不过这鲁智深已然认出了王伦,事实上鲁智深之所以出现在这大相国寺的大门口就是为了迎接王伦的到来。 顾不得细聊,鲁智深便拉着王伦向着大相国寺的深处走去,足足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方才在一片巨大的院子之中停了下来。 好一片大菜院子!举目四望,即使是以王伦那远超常人的心志都不由感叹出声。 “再大终究只是一片菜园子!”听到王伦的感叹,鲁智深下意识的说道,言语之间倒有着一丝壮志难酬的意味。 看看这治理的井井有条的菜园子,再看看五大三粗的鲁智深,王伦心道确实是难为这汉子了。 “没想到鲁哥哥如此大大咧咧的汉子竟然也能如此的心细,将偌大的一个菜园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小弟真是要刮目相看呀!”王伦由衷的赞赏道,王伦可以确定换成自己无论如何是做不成这样的。 “兄弟真是羞煞我也,我又哪会修理什么菜园子,都是我刚结识的那几十个兄弟摆弄的。”鲁智深老脸一红,吞吞吐吐的说道。 顿时,王伦恍然大悟,心道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鲁智深在这地方可还是收了几十个小弟呢。 “也是,哥哥是一个干大事之人,又怎么可能做这些繁杂的琐碎之事呀!”王伦倒是发自真心的说道,让这花和尚杀人放火那是手到擒来,要他整理菜园子那不是大材小用,高shè炮打蚊子呀! 不过听在鲁智深的耳中,又是好一番的怅然,良久方才回过神来,道:“兄弟,请随我来吧!” 看到鲁智深的失神表现,王伦心中倒是闪过一抹的欣喜,看来拉拢这鲁智深有望了。 跟随着鲁智深,一路上并无言语,直到来到了那几间破草房面前。 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土坑,条条树根凌乱的乱杵着,虽然并没有见到那老柳树的树干,但是王伦还是猜测这应该就是那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位置。 “没想到这东京城的风竟然如此之大,将这样一棵老柳树都连根拔起,吹得无影无踪!”王伦故意说道,似是说给鲁智深听,又似是自语的感慨。 豪爽一笑,鲁智深颇以为傲的说道:“东京城又如何可能有如此大风,那是洒家闲来无事拔掉的。” 脸皮换上了一抹浓浓的惊异,王伦故作失神的说道:“哥哥天生神力,真乃是神人呀!只是却埋没在了这菜园子之中,可悲可叹呀!!” 听了王伦的长叹,鲁智深脸上再无自豪,长叹一口气便向着草屋走去。 打开房门,宋万等人赫然都在其内,就连那张教头看来也等待多时了。 看到王伦到来,这张教头更是领着林夫人和锦儿纳头便准备拜谢,但是被手疾眼快的王伦一把制止,庄重的说道:“林冲是我的哥哥,而你们就是我的叔父,嫂子和家眷,我救你们可谓是天经地义,又怎么能够承受你们再三的拜谢?还有张叔父如果将我当成自己人,就不要再“恩人恩人”的叫个不停,小侄实在是收受不起呀!” 终于破天荒的第一次,张教头没有倔强的拜谢,只是目中愈加的浑浊,终于长长的叹道:“小婿结交了一个好兄弟,一个好兄弟……” 当然此情此景对于鲁智深的触动也不可谓不大,当ri瓦罐寺相交便觉得这王伦虽然长得文绉绉模样,但是却也是一个豪爽的好男儿,现在看来这王伦不仅豪爽,更是一个义字当先的英雄,有他在,梁山又何愁发展不起来! 一连在这鲁智深的草房之中住了三天时间,倒不是众人不愿离去,只是当天晚上鲁智深的那一群小弟便打探到这东京城的四个大门之处都安插了很多禁军,就等着王伦等人自投罗网了。 话说这鲁智深的一群小弟虽然都是些泼皮无赖,但是却也是讲义气之辈,特别是对鲁智深更是忠心耿耿,甚至在王伦看来,相比于那些道貌昂然的官兵,这些个外人眼中的街头混混要好到天上去了。 而且鲁智深的这些小弟不仅忠心耿耿,还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例如高太尉在得知高衙内死后大怒,随便按了个罪名便将那ri那个太监音调的军官给发配了;还有其中一个叫做高天恨的禁军统领为了巴结高太尉,竟然将他所属的所有禁军都调到城中,面上巡逻,实为搜捕那杀死高衙内的罪魁祸首;甚至是每个城门口高太尉安插的便衣眼线数量都被他们给计算了出来…… 看来至少最近一段时间是出不了这东京了!王伦在心中暗叹,虽然自己和宋万的容貌只是在通缉头像之上被画了个大概,稍加化妆掩饰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但是那张教头和林夫人却是在这地界之上生活了几十年,即使是没有那惟妙惟肖的画像估计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 “兄弟,要不让洒家就带领我的那一群兄弟杀上东门,到时其他几门注定前来支援,你们就趁虚从其他几门出去……禅杖之上多ri不沾血都快生锈了!”望着满面愁容的王伦,鲁智深终于忍不住说道,说完还象征xing的晃动了几下他手中那足有六十多斤的禅杖。 第五十章 明月楼 ()nbsp;王伦当然不会让鲁智深就这样领着一群小弟去送死,当即便严词打断了鲁智深这个念头。(凤舞文学网) 第五十一章 周董,字杰伦。 ()nbsp;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自从半个月前宋徽宗来后,那周邦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到此处李师师心中充满了哀怨,恰似一将chun水向东流! “姐姐,那词还是没人能够填上来。(凤舞文学网)”一个异常清脆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李师师遨游的思绪。 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粉女敕小姑娘走到了李师师的面前,jing致的五官,苗条的身段,再配上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令人不由有种宠溺的冲动。 “额,你先下去吧!”看了看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小丫头,李师师笑着说道,但是那笑容之中藏有的忧伤又有谁能够懂得。 李师师的这种哀伤不仅有对于自己的,更多的却是对于这个叫做梅儿的小女孩。 梅儿这个名字还是李师师给起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梅儿的时候她浑身脏破,饿的双眼发昏,后来经过询问得知她已经父母双亡……这令李师师不禁想到了自己,相似的经历让李师师将她收为了自己的婢女。李师师希望梅儿会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坚强,在这不堪的世道之中仍旧保留一份芬芳。 一个青楼女子还要收婢女,这对一般的青楼女子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李师师终究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所以她要收,也就收了。 只是命运的转轮不是可以轻易的被改变的,特别是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李师师只能保证梅儿不再挨饿,却改变不了梅儿那终究也要沦为青楼女子的残酷命运…… 就在这边李师师暗自感伤的时候,另一边王伦和宋万也终于是来到了灯火辉煌的明月楼面前。 一路上宋万早已经将来时发的“少说话,装沉默”的保证给忘的一干二净。 “哥哥,这东京可真是热闹呀!” “哥哥,都这么晚了,你看着街上还这么多人,他们都不睡觉吗?” “哥哥,那边的小吃摊上人真多,看的老宋我都饿了,哥哥你饿了没有呀?………” ………………… 半个时辰的路程,王伦二人硬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那目的地明月楼。 如果说在其他的地方是热闹的话,那么在这明月楼之中就是相当热闹了,而且出入的一个个都是大月复便便,油光满面的富贵权势之人。 对于此情此景,宋万又是好一阵的惊讶,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发表长篇大论便被王伦一手捂住了大嘴,将其话语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当然在这明月楼之中,除了那些达官显贵之外,也会在角落之中发现几个落魄的文人墨士,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都躲在角落之中喝闷酒就因为他们的落魄,他们没钱没势,他们不受待见,他们有的只是那几斗学识和一腔的怀才不遇。 但是他们之所以还来这明月楼倒不是为了借酒消愁,毕竟这里的消费要远远的高于一般的酒楼,而且受尽冷眼,恐怕会举杯消愁愁更愁! 他们来这里全是为了一个女子,那个才艺双绝,容颜倾城的李师师。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这明月楼之中有一条广为人知的规矩,只要是能够为李师师填上一词,便能闺房一叙,据说那个小白脸周邦彦就是因为为李师师填了一词,所以方才成为了李师师的座上客,交心人。更是经常被李师师邀请到闺房之中,至于是交谈诗词还是交欢身体就不为人知了……… 这些落魄的书生一直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是他们不明白是镜子的,不但不会发光,相反还会反光。他们相信怀才就像怀孕一般,时间久了终究是能够被人看出来的,但是他们却忘记了还有流产这种可能…… 不知道是今天李师师出的词太过于苛刻,还是这些个落魄书生都是一吊子未满半吊子晃荡的假才学,总之任凭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苦思冥想,清秀的脸颊皱成了饺子,可是却始终填不上,道不出,各个郁闷窘迫的满脸通红,就差一头撞墙上去了。 而那些个达官显贵则正好相反,事实上他们懂得一个道理,天上的天鹅虽然美丽,但是却显得遥不可及,地上的野鸡虽然土气,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可以得到的。所以对于李师师他们只是想想而已,只是将怀中的搂的紧紧的。粗俗点说就是意yin着楼上的,发泄着身下的……… 当王伦和宋万在这明月楼的大堂之中站定之后,瞬间便将很多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王伦还好些,毕竟虽然一身黑衣,但是那秀气的模样令人一眼便和书生联系了起来,角落之中那几个所谓的文人墨士都将沧桑的目光投了过来,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 而宋万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看他一身粗布麻衣,头上还带着一顶土里土气的帽子,怎么都不能令人将他和达官显贵联系起来,再看看宋万那满面兴奋东张西望的神态,**果的就是一个乡巴佬姿态。 所以没有人会认为这样一个土老冒会是一个达官显贵,但是就更不可能是文人墨士了,先不说宋万那粗狂的相貌,单是他那雷霆般的傻笑就没有说服力。如果有人敢说宋万是书生,恐怕角落之中的那几个文人墨士当场便会暴走。 “这位贤弟,不如到我这里小坐一叙如何?”忽然一个文绉绉的声音陡然传来,王伦定睛看去却是一个角落之中的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但见此男子长得可谓是相当俊逸,特别是一双勾人桃花眼对于少女肯定甚有杀伤力。 既然有人相请,王伦也不怠慢,快步来到了那白衣男子的面前,作揖道:“小弟姓王名明,不知道兄台贵姓?” 到这里就是为了装文人的,索xing王伦也少有的文酸了起来,那一套文人墨士该有的王伦一应具备。 看到王伦如此正式的行礼,这白衣男子就更将王伦当成了同道之人,同样起身很是正式的回礼。 “哥哥我姓周名董,有幸能够结识……”那白衣男子一脸平淡的说道,但是听在王伦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姓周名董?那就是周董了! “还字杰伦呢!”或许是心中太过于惊异,王伦竟然低语出声。 “王贤弟如何知道我字杰伦?我们貌似是第一次见面吧!”那周董很是疑惑的看着王伦。 尼玛,这货叫周董就不得了了,竟然还真的字杰伦,这名字也太霸气点了吧! 但是面上王伦还是波澜不惊的说道:“哥哥的大名早已经是红遍了大河两岸,传诵在了长江南北,小弟果真是如雷贯耳呀,只是无缘一见。今ri一见果真是貌比潘安,风流倜傥………” 拍马屁果真是转移注意力的万能方法,即使是对于充满文酸气息的文人墨士,话说这周董果然是被王伦给拍的舒舒服服,笑容满面,甚至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第五十六章 暴雨欲来风满楼 ()nbsp;十ri后,长街上,一辆jing致华贵的马车独行而过。(凤舞文学网) 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只因为这马车的主人就是那京城名ji李师师,而在李师师的手中更是有一张高太尉亲书的手令,上边只有八个字:所过之处,即刻放行。 只是如今在那并不大的马车之中却硬是挤下了四个人:李师师和她的婢女小梅,林夫人及其丫鬟锦儿。 “仙子妹妹,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可能真要困死在这东京城了。”马车之中,林夫人对着李师师说道,说完就准备拜谢,但是却被李师师给一把拉住。 “姐姐就不要客气了,以后小梅可还要劳烦您照顾呀!”李师师看了一眼死死抱住自己,哭的小脸通红的小梅,语气之中颇为不舍。 “那是当然,以后这小梅就是我的亲妹妹,锦儿的亲妹妹,有我在,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林夫人很是郑重的应道,身旁那锦儿同样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姐姐,我不想离开你。”顾不得擦拭满脸的泪痕,小梅满眼期望的看着李师师。 李师师心头不禁一颤,又怎么想离开这小梅,只是……,猛地一咬牙一狠心道:“小梅,忘记昨天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嗯,小梅没有忘,小梅会快快乐乐的好好生活下去的!”小梅的眼泪终于犹如破了堤的河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嗖”的一声,那由张教头伪装而成的马夫一鞭子重重的抽到了那片彪壮的老马身上,眼角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几颗晶莹。对于马车中的谈话他听的很清楚。 又是离别悲人心!张教头心中感伤无处发泄,唯有寄托到了那三尺多长的马鞭之上,可怜了那剽悍老马,一路之上臀部受尽了虐待。 当那悲剧的老马驮着充满悲伤气息的马车行到城外的时候,三道人影已经等待多时,分别是王伦﹑宋万和鲁智深。 终于,昨天鲁智深受不了王伦和宋万旁推侧击的各种诱惑,决定上梁山了,话说昨天和他那几十个小弟可是好一场大醉,那群小弟更是当即便发誓要誓死追随鲁智深,但是却被鲁智深劈头盖脸的就是一番痛骂,毕竟鲁智深他自己单身一人无牵无挂,而那些小弟都是在东京有家室,有亲眷之人,又怎么能让他们抛开亲人离开呢! 告离了李师师,令王伦惊疑的是,李师师竟然出奇的平淡,平淡的道别,平淡的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离别时该有的感伤,即使是对于那小梅也只是淡淡一笑。 只是王伦没有看到的是,转过身去的李师师瞬间便已经泪流满面,或许在人生中的某一刻她会为今天留下来这个决定后悔悲伤,但是绝对没有今ri这般的心痛。 在回梁山的路上,小梅脸上挂满了不该是她这个年纪的忧伤,尽管林夫人和锦儿不停的安慰着她,和她讲着话。 “你师师姐希望你以后都快快乐乐的。”来到小梅的身边,王伦很是深沉的说道。 “可是姐姐很不快乐,我昨天晚上听到姐姐在偷偷哭泣……” 不知为何,听到小梅的话语,王伦心头竟然猛然一痛,或许李师师并没有表面之上的坚强,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梁山之上,四方酒店靠窗的位置,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威武汉子不断的低啜着烈酒,一口接着一口,有些醉红的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向窗外的那条大道,那是东山到梁山的唯一道路。 “林大哥,放心吧,这次王头领亲自出马,一定能够将嫂子给完好无损的接回来。”一个厚重的声音打断了林冲的思绪,回头看去却是那朱贵。 王伦穿越而来后的一系列表现朱贵都看在眼里,对王伦可是佩服的紧,即使是朱贵这样的心志坚定之人有时都会不自觉的将王伦和仙人联系起来。 听到朱贵的话语,再想想或许很快就能和妻子团聚,林冲下意识的便是嘿嘿一笑,又是一大口烈酒下肚,不由有些头重脚轻了起来。 只是这林冲笑归笑,但是心中还是万分紧张和忐忑,话说那高衙内的荒唐恶名以及恐怖背景林冲还是了解的,此番王伦下山接人不可能顺利,说不定还会困难重重,更是说不定自己的妻子已经…… 林冲不敢再想下去,林冲害怕这次不仅自己的妻子接不回来,就连那王伦和宋万都陷入东京,到那时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看着夕阳已然西下,林冲知道今ri肯定又等不到了,长叹口气,便告离了朱贵向着山寨而去。 林冲刚走不久,便有一个身材矮小的梁山汉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看到了朱贵纳头便拜,气喘吁吁的说道:“朱头领,根据巡视的兄弟们报告,最近总能在梁山的四周发现一些可疑的人窥探,但是等到兄弟们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 趁机缓了口气,这汉子接着说道:“就在今天兄弟们设计终于是逮着了两个,可是他们嘴硬的很。” “逮着就好,他们两个现在在哪?”朱贵脸上挂上一抹严肃,拳头也已经握紧了几分,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两个汉子,但是朱贵猜测八成就是那东溪村晁盖的手下。 “就在梁山下的芦苇丛中押着呢!” “现在就带我去,我倒要问问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朱贵眼中闪过一抹冷厉,毕竟当初或许就是被这些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捉住虐待了好久,甚至还拿自己等人的xing命威胁梁山。 这是朱贵的耻辱,是那当ri同样被抓起来二十多个汉子的耻辱,同时也是整个梁山的耻辱! 虽然暂时的打跑了那所谓的义勇剿匪军,但是朱贵懂得,所有的梁山汉子都懂得,这件事还没有完,不管是对于梁山还是对于那义勇剿匪军的主导东溪村,一场大战再所难免,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现在看来这些家伙终究还是先坐不住了么?朱贵将拳头握的更紧,脸上挂满了冷霜,令那身旁的瘦小汉子都不由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五十七章 来自东溪村的探子 ()nbsp;在茫茫无尽芦苇的环绕下,傍晚的水泊显得愈加清冷和寂寥,但是在一片平地之上却杵着七八个大汉,不时还传出一两句愤怒的谩骂。(凤舞文学网) “朱头领,就在前边了!”那瘦小汉子说完便将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那片平地。 定睛望去,在六个大汉怒目而视之下,两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同样满脸愤恨,应该就是那两个猥琐的在梁山四周偷窥的贼人了。 看到朱贵的到来,那六个大汉都恭敬的拜见,等待着朱贵处置这两个贼人。 “你们是晁盖派来的!”朱贵似是在问,但是实则已经是肯定的语气。 “什么晁盖?我们根本没听说过,又怎么可能是他派来的?我们只是附近的渔民,却被你们这货贼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了起来,天理何在呀?”其中一个身材健壮的汉子满脸的愤慨,一副仰天长叹的神态。 事实上他们也并不是那晁盖所派,当然也不是如同他们所说只是渔民,他们却是被吴用暗地里派来的。 听到这汉子悲愤难当的话语,那几个梁山汉子顿时双眼便发红,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暴走便被朱贵给一把制止了。 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朱贵故意面露疑惑之sè,道:“晁盖晁天王的名声可是大的很呀!至少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可是无人不知,两位既然是附近的渔民,又如何能够不知晓?” 朱贵一句话便将那个身材健壮的汉子给说的哑口无言,脸憋的如同大便不畅一般。 看到此番此情,另外一个身材矮小,脸sè发黑的汉子狠狠的瞪了这身材健壮的汉子一眼,恨恨的说道:“既然今天落入了尔等贼人的手中,还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杀要刮随你们便,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汉!” 虽然这脸sè发黑的汉子声音响亮,语气坚定,但是朱贵还是听出了些许外强中干的味道,于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他们两个求死,那么我就成全了你们!” 朱贵说完便从一个汉子手中接过一把尖刀,猛然举起,对准了那脸sèyin沉汉子的脑袋就要猛劈下去。 “等等……”朱贵手中的尖刀还没有来得及落下,那脸sè发黑的汉子忽然开口了,带着颤音。 “素问梁山之人仁义无比,更不会滥杀无辜,只是今天一见才知道传闻有假,没想到也是一群假仁假义,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那脸sè发黑的汉子语气还算是强硬,只是他那满头哗哗直流的冷汗似是出卖了他那脆弱不堪即将崩溃的内心。 “哈哈哈………,我们梁山本来就仁义,不仅仁义,还替天行道。但是对于敌人却也绝不会有一丝的手软,我们梁山信奉一个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而你们东溪村却屡次招惹我们梁山,难道真当我们梁山是吃素的吗?”这一刻,朱贵在没有了往ri的温文儒雅,有的只是一脸的杀气,看在那脸sè发黑汉子的眼中更是犹如魔鬼一般,令他那本来就发黑的脸sè瞬间便完全黑了下来。 “噗通”一声,这脸sè发黑的汉子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猛然跪了下来,浑身颤抖,就连裤子不知何时也已经湿了好一片,哪还有刚才的大义凛然。 “小哥,额不大爷,老祖宗,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就当个屁把我给放了吧……”一边最终不停的说着好话,一边这脸sè发黑的汉子还磕头如捣蒜。 嘴角的冷笑更甚,其实自始至终朱贵就没有打算杀了这两个汉子,只是稍微做了一场戏便将这货逼得原形毕露。 “说说吧!”朱贵并没有将尖刀放下,而是就在那脸sè发黑汉子的头顶之上不停的把弄着。 “小的确实是那晁盖庄子上的庄客,只是并不是晁盖派来的,而是被那吴学究私下里派来的,吴学究让我们好好的观察一下梁山最近的动作还有梁山附近的地形环境,当然如果能够活捉回去一个梁山贼寇,额不对应该是梁山的好汉就更好了………” 听了这脸sè发黑汉子的回话,朱贵顿时便恍然,毕竟当ri虽是那晁盖将自己等人绑上山,但也是客客气气,好生招待,只是后来交到了吴用的手中方才受尽折磨软硬皆施。所以一直以来朱贵对于晁盖只是有些怨气,而对于那吴用却已经达到了愤恨的地步。 看到一旁的朱贵默不作声,脸sè却愈加的yin沉,这脸sè发黑的汉子猛地一咬牙,接着说道:“最近晁盖庄上又多了不少庄客,而且有一次我还无疑之中听到吴用在偷偷劝说晁盖再一次发兵梁山……” 料到这脸sè发黑的汉子如今也不敢无中生有,而且以朱贵的猜测这东溪村和梁山的仇怨也不可能就此罢休,迟早要来上一战。 “老祖宗呀,我知道的可都是说了,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子的xing命吧!可怜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婆娘要养……”余光撇向朱贵,发现朱贵已经不动声sè的将尖刀放了下来,这脸sè发黑的汉子心中顿时又有了希望,急切的说道。 “梁山爷爷,其实……其实我的情况和镰刀的情况是一样的,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一个婆娘要养……”还没有等朱贵回话,另一个身材健壮的汉子倒抢先说道,说完也拿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朱贵。 “我们梁山素来仁义,当然不会害了你俩的xing命。”朱贵不紧不慢的说道,听的二人心花怒放,大叫老天开眼。 “只是我们梁山的威严是谁都不能冒犯的,所以还请二人留下点东西吧!”朱贵接着说道,仍旧是不急不缓,但是听在二人的耳中却是冒了好一头的冷汗。 猛地将手中的尖刀掷到两人的面前,朱贵脸sè严厉的说道:“一人留下一指就赶紧滚,回去告诉晁盖和吴用,有种就明的来,我们梁山随时接着!” 夜晚的风有些凉,但是前往梁山山寨的一叶扁舟之上,朱贵的心中却充满了燥热。 朱贵知道与晁盖一战已经迫在眉睫,所以连夜便要到这梁山山寨之上告知一番,特别是现在王伦还不在山,朱贵心中没来由的便生出了些许的忐忑,也不知道梁山之上兵练得如何了,还有那杜头领不知道又招收了多少人马,可否应付过去这次的大劫。 心情比较沉重,和今天yin沉的天气有点像。上午上个厕所的功夫,手机便不见了,唉,人心不古呀……虽然并不是什么名牌手机,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吃喝父母﹑没有收入的学生党来说还是……挺不爽的。化悲痛为力量,牢sāo过后继续码字…… 第五十八章 恶霸父子 ()nbsp;周家庄,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却是一片喧闹混乱的景象,数百的火把将庄子之中一处很是广阔的大院照的如同白昼。(凤舞文学网) “里边的庄客都给我听着,马上打开大门,交出兵器投降,我们梁山既往不咎,但如果你们再反抗,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庄院之外,黑压压的梁山汉子一手抓着火把,一手持着兵器虎视眈眈,当先一位粗嗓门的高大汉子手持一个奇葩的物件对着庄院大声喊道。 话说那奇葩的物件是一个由牛皮硬纸卷成的锥形圆筒,当然也是王伦亲手制作的,也就是仿照那扩音器的原理,专门喊话用的。 不过王伦不知道的是,就他这随手做出的一个简单玩意可是将那些个梁山汉子给惊异的不得了,那个专门喊话的粗嗓门汉子更是将它当成了随身携带的宝贝,每次喊话的时候都能引来身后好一片的眼红。 “该投降的是你们,我们庄主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请求官兵了,识相的你们还是快撤吧!”庄院之中同样传来了喊话,只是相比于梁山这边的粗嗓门外加扩音器要弱上了很多,不仅在气势之上,而且就连声音之中都透漏着外强中干。 谁都知道县城距离这周家庄几十里的距离,但是一来一回要几个时辰,况且现在深更半夜,等到官兵集合完毕杀过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这还是县中官兵都尽职尽责的情况下,可是八成他们都不会来,毕竟就他们那三瓜俩枣恐怕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杜哥哥,看来这周老头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您就一声令下,不出半个时辰定当杀入这破庄院!”杜迁的身旁,一个两撮八字胡,手持一把丈二长枪的汉子请战道,正是那来自于少华山的陈达,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 本来陈达是被分配给朱贵保护安全的,但是由于最近杜迁不断的南征北战,所以跟随杜迁的身边做了一个副将。 说起这杜迁的南征北战也是王伦下山之前安排的,主要目标就是梁山四周那各个庄子之中的不仁土豪,方法可以概括为六个字:打土豪,分田地。 当然这六子方针施行完之后,杜迁还不忘将“替天行道”的大旗给扯上,不仅将那些土豪掌握的田契都当众销毁了,而且还将土豪库存的一半粮食和钱财都分发给了村民。 这杜迁等人所过之处,那些不仁土豪无不命丧黄泉,而那些贫民百姓却各个感恩戴德,不仅将梁山的名号给打了出去,更有不少的年轻后生愿意加入梁山,杜迁的替天行道大队已经从原来的几十人暴涨到了如今的将近五百人,而这周家庄也已经是杜迁所到的第六个庄子。 “战!!”豪放的一声令下,杜迁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随着杜迁的大喝完毕,身后那五百多个梁山汉子顿时便争先恐后的一涌而上,那厚厚的大门更是倾刻便被无数把兵器给劈为了碎片,根本用不到半个时辰,甚至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到,那周家庄院便被梁山众汉子给彻底占领了。 与其他的庄子一般,梁山众汉子就开始打开周家的仓库放粮发钱,只是那周家的家主周玉书没有如同其他几个家主一般殊死抵抗,只是微笑着将将全村的田契给双手奉上。 没有人想到这平ri里作威作福“土皇帝”一般的周玉书竟然也有如此卑躬屈起的一面,渐渐围来的众村民更是第一次看到那平ri总是棺材脸一般的周玉书露出笑脸,只是在众村民看来还是那般的狰狞恐怖。 “你这恶霸竟然也有今天,真实老天开眼呀!”人群之中,一个须发近白的瘸腿老头子大骂道,一边骂还一边大笑,只是却不知不觉中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个老汉村中人都识得,名叫周统,说来和这周玉书还是本家,按辈分这周玉书还应该叫周统一声叔父。只是这周统却也是被周玉书害的最惨一人,不仅儿媳妇被这周玉书占有,就连那唯一的儿子也被周玉书给弄没了……周统气不过,几次都要找这周玉书拼命,但是非但没有动周玉书一根汗毛,反倒瘸了右腿…… “周劫你这挨千杀的混蛋,你还我老婆!”人群中,一个双眼通红的汉子对着周玉书后边的那个年轻后生喊道,如果不是被众村民拉着恐怕早已经扑上去了。 周劫是周玉树的儿子,可以说是喊着金钥匙出生的,更是将其父亲周玉书的yin险恶毒给继承了全部,甚至长江后浪推前浪,其yin险恶毒程度相比于其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村中有点姿sè的女人,无论年纪,无论是否婚娶,基本上都被这周劫给**糟蹋过,其中那个双眼通红汉子的妻子就被这周劫意图强行占有,只是xing子刚烈,当场撞死在了门框之上…… 有了周统和那红眼汉子的声讨痛骂,庄子之中的其他人也都跟着骂了起来,试问谁又没有被这恶霸欺负过,谁又不对着恶霸父子恨之入骨!只是以前这周氏父子养着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庄客,又掌握着全村的田契,所以众人敢怒不敢言,现在好了,梁山的好汉来了,要不是有村中辈分最高的老太公拦着,恐怕早就一涌而上,扒其皮,吃其肉了。 那年迈的老太公又何尝不是对着周氏父子恨之入骨,自己的小孙子才十五岁便被这周玉书给硬是掳走送到了军队做了大头兵,现在还生死未卜。 只是这老太公怕村中人的妄动惹怒了梁山汉子,到时候他们一气之下撒手不管,村子中人可是就再一次的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了。而且看这周氏父子家狗一般的态度,是要拼命的对着梁山汉子摇尾乞怜了,万一…… 对于村中众人的愤慨怒骂,这周玉书直接选择了无视,只是腆着个老脸来到了宋万的面前,小心的说道:“不瞒大王说,我们周家的产业还是不小的,这库房中的几千贯钱财只能算是一小部分,如果大王能够放了我们父子二人,他ri定当送上万贯钱财。” 以那周玉书的老jiān巨猾一眼便看出宋万便是这群土匪的头头,而且这周玉书的话表面上是在恭维宋万,实际上是在告诉杜迁如果杀了他们两个就只能得到这几千贯的钱财,而如果放了他们却可以得到一万贯的钱财。周玉书坚信没有人会无视钱财,更何况是这些占山为王的强盗土匪。 第五十九章 原来是这货…… ()nbsp;只是这周玉书终究是要失望了,倒不是杜迁不爱钱财,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杜迁虽然算不上十分君子,但是今天却要十分君子一次。(凤舞文学网) 通过刚才众村民的声讨痛骂,杜迁对于这周氏父子的恶贯满盈已经有所了解,何况这杜迁也是穷苦人出身,也曾经受到过村中恶霸的欺负,对于那些欺男霸女的恶霸更是恨之入骨,所以今天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恶霸父子。 在杜迁的身后那些个梁山汉子又何尝不是都拿深恶痛绝的目光看着这父子二人,就等杜迁一声令下便将这二人给碎尸万段。 但是那些激愤中的村民可没有注意到杜迁及其身后梁山众汉子眼中的杀意,当他们听到那周玉书提出的条件之后不禁都心凉了,那可是一万贯呀…… 再看看默不作声的杜迁,这些村民心中顿时便更凉了,生怕这杜迁答应了这周氏父子的条件,那可真就是放虎归山了,可想而知周家庄必将受到这周氏父子更加疯狂的报复。 看到杜迁默不作声,这周玉书一咬牙说道:“大王,我愿意将我的儿子周劫留下来为质,三ri内必定筹齐一万五千贯亲手送到梁山之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一次周玉书是真的豁出去了,心道为了自己的xing命只有委屈一下自己的儿子了,等到自己逃月兑之后一定到州里搬救兵,一定要血洗了这梁山,为儿子报仇。 “爹爹,您老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能有劳您来回奔波?不如您先在这待着,两天之内我定筹齐一万五千贯前来赎您!”还没等杜迁回答,那边周劫倒抢先开口说道,俨然一副孝子的姿态,但是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都说虎毒尚不食子,而你这老家伙为了活命竟然舍弃我,那就休怪我不留情了…… “这怎么能行呢,还是为父走一趟吧!” ……………… 对于两人的虚情假意,杜迁看在眼里,恶在心里,甚至连鄙视都免了,话说这样猪狗不如的人也配自己鄙视?那只是浪费表情浪费感情而已! “你们两个都可以走,我不会有一丝的阻拦!”杜迁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眼角还是有着一抹的戾气稍纵即逝。 只是狂喜中的周氏父子并没有察觉,不过他们的狂喜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杜迁已经再一次开口了。 “我们梁山众兄弟不会拦你,但是这些乡亲们阻不阻挡,呵呵……我们就管不了了。”杜迁笑的很是和煦,但是看在周氏父子的眼中去犹如看到了鬼哭的牛头马面一般。 杜迁的话语刚结束,那边强压怒火的众村民便一哄而上,带着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愤怒和憋屈,在这一刻都要尽情的发泄出来,而冲在最前方的赫然便是那周统和红眼汉子…… 激烈的痛嚎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慢慢归于平静,当那众村民意犹未尽的散开之后,唯独留下周氏父子那死的不能再死的尸首,以杜迁这种常年刀尖上舌忝血的人望着那惨不忍睹的尸体都不由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周家庄相比于其他几个庄子要小上一些,人数也少了很多,但是却也是加入梁山汉子最多的一个庄子,足足有将近一百人。 而且这周家庄也是热情最为高涨的一个庄子,真正的将梁山当成了有志青年作为的好去处。 “儿呀,到了梁山千万不要想家,和大家伙好好相处,那都是些顶天立地,为民除害的好男儿……” “大哥,你放心吧,你走了之后小妹有我带着,而且现在我们都是有田地的人了,而且也没有那恶霸父子逼租,基本生活没有问题的……” “茹儿呀,你的大仇已经报了,那企图霸占你的周劫也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全靠梁山的好汉们,今天我也要加入他们做一个替天行道的好汉子……” …………… 望着踊跃报名参加梁山的众汉子,杜迁不禁心中暗自兴奋,想想当ri火烧绸缎庄的时候,王伦要给那些庄丁分发钱财自己还不情不愿,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是太过鼠目寸光了,现在的杜迁真是恨不得将所有的钱财都发给这些村民。 “传令下去,凡是加入我们梁山的,其家人再多给钱财五贯,十斗米!”按照王伦立下的规矩,杜迁接着说道。 那下边的众村民,特别是加入梁山的青壮更是各个热泪盈眶,好一番的感恩戴德,甚至有人直呼杜迁救世大老爷。 “各位兄弟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些规定都是梁山大头领王伦哥哥定下的,我只是照搬实行一下而已。”听了众人的不绝赞美,杜迁赶忙说道。 杜迁的话语顿时便令众人对于那梁山愈加的向往了起来,心道那梁山的大头领王伦又该是多么的仁义之人呀! 这边周家村之中大摆宴席正准备犒劳一下众梁山汉子,却有一快骑飞奔而来,刚一进入周家村那马上的汉子便是一个翻身跃下,急匆匆的来到杜迁的面前,拜道:“报告杜头领,朱军事有急事请头领上山。” 其实自从看到这骑兵杜迁便意识到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如今听了这骑兵的回报,更是顾不得已经准备好的宴席,对着村中老太公告辞一声便带领着梁山众汉子奔向了梁山总部。 ﹋﹋﹋﹋﹋﹋﹋﹋﹋﹋﹋﹋﹋﹋﹋ 一条阳光大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行,马车内坐着的正是林夫人和锦儿,赶马车的却还是那张教头,而在马车的后边三匹颇为健壮的彪马紧随其后,马上坐着的正是王伦,宋万和鲁智深。 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是王伦在穿越过来之后也是训练骑马了很久,所以现在还勉强应付的过来,虽然因为长时间骑马铬的有点痛。 天sè渐黑,前边又是好一片凶恶的林子,王伦正在愁虑无处投宿,肚子之中也已经饿的咕咕作响。 “哥哥,这处林子怎的这般的熟悉?好像以前见过一般!”一旁,宋万忽然说道,疑惑的目光对着这片林子扫来扫去,就是想不起个所以然来。 听宋万这么一提醒,王伦也觉得这片林子很是熟悉,只是肚子之中的咕咕直叫令王伦没有心思细想。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忽然,一声大喝陡然传来,接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上便跳下一个长相奇葩的汉子。 定睛望去,王伦和宋万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来同一个念头:原来是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