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烈焰刀》 第一章、姑苏城内卷苍茫 江南,清秋十月,暮雨潇潇。 阳历10月13,农历8月28。 夜,是漫漫长夜。对于慕雨山庄来说,更是个不眠夜。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中天无月,群星寂灭。 姑苏城外,寒山寺的钟声早已淹没在慕雨山庄嘈杂的人声和轰轰的雷鸣声之中。 慕雨山庄的女主人,即将临盆。 秋,窗前梧桐因雨落,人心悠悠谓何愁的季节。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心急如焚的赵靖千更是愁,卧房前的台阶几乎都叫踏平了。 都快过了两个时辰了,姑苏城内最好的产婆们都在不停忙碌着,屋内也不时地传来赵夫人的喊叫声,然而就是不见婴儿的哭声。 赵靖千,这位曾以一把“七杀月”宝刀名镇江南,只身横扫江南七十二路土匪,三十六招斩总瓢把子雷霸天于刀下的“冷煞刀神”,竟然顿时失去了以往的威严,不停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向出来的产婆一再的探听里面的情况。 “哎呀,你急什么急呀!这种事是能急的来的吗?!”宋婆子在被问了十一遍之后不耐烦的回道。顿时,宋婆子的脸sè变得煞白,死灰一般,因为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至少是用错了语气,因为在赵靖千的面前,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即使曾经有过,现在也是死人了。 可是,赵靖千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急切的说道“好好好,我不急,你们一定要好好地侍候着夫人” 突然,风雨骤停,也不再电闪雷鸣,赵夫人的喊叫声也消失了。万籁俱寂,所有人、甚至所有的昆虫,都失去了声音。 “哇、哇、哇、、、、、、”从房间内忽然传来的声音。 是婴儿的哭声! 听见声音,赵靖千一步“平沙飞燕”从十米开外的院子里瞬间来到门前,进入房内。 刚走到屏风外,就看见宋婆子抱着个用大红襁褓包裹着的孩子。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个小少爷!”宋婆子一脸的喜sè,仿佛怀中抱着的是自己刚生下的孩子。赵靖千急忙接过孩子,欣喜若狂,大步走向因为虚月兑早已瘫倒在床上的夫人。 眼前的这个因为虚月兑劳累而脸sè苍白,看似病体缠身、弱不禁风的母亲,谁也想不到,她竟是昔年的江南第一美人,“圣绫西施”柳萱儿。 碧水湖畔,青霞山前,晟御山庄,柳踞江南。 江南四大家之首,柳家以七十二路“凤舞乾坤绫”闻名于江湖,据说,这“凤舞乾坤绫”是当年柳家老夫人在其师陆小凤的“凤舞九天”上以混天绫为兵器所创。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自江湖中出了一位“圣绫西施”,江南的第一美人,柳家的柳萱儿后,晟御山庄的名气更是如ri中天。 如今躺在床上的柳萱儿,虽然刚刚生下孩子,苍白的脸sè却也掩盖不住美丽的容颜,赵靖千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赵靖千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一把握住柳萱儿的手“萱儿呀,辛苦你了!快看,我们的儿子”赵靖千将怀中的孩子递给柳萱儿,“你看,长得多么像你呀。” “靖千,这都是我身为人妻应该做的。”柳萱儿带着憔悴的嗓音低声说道。 赵靖千把孩子放到柳萱儿的怀中。 忽然,他的脸sè变得异常可怕,这种神情,就是在他身受重伤,被西域八大高手“催命八魔”围攻,命在旦夕时,也不曾出现的害怕神情。 柳萱儿的神情亦是如此! 豆粒大的汗珠不断地从赵靖千的额头渗出,一颗一颗地打在柳萱儿的手上。刹那间,屋内如死一般的寂静,产婆、丫鬟、柳萱儿、赵靖千,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件事情! 柳萱儿怀中的婴儿全身血紫sè,孩子哭也不哭,甚至动也不动。因为,死人,是不哭的,更不会动。孩子夭折了! 柳萱儿一下昏死过去。 赵靖千一跃用一只手搂住昏死的柳萱儿,另一只手接下她怀里的孩子。 “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屋内,已听不到赵靖千的哭喊声。因为,所有人的哭声已经被一声巨响所吞没。 突然,漆黑的夜空大放异彩,屋内被一缕霞光照的连赵靖千忽然间生出的皱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天空中,一轮漩涡扭转着星空,一道光芒,寒冷的光芒,伴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刹那间冲破这间屋顶。“霹雳”的一声,这道光芒直插在赵靖千的身前,就在这一瞬间,夜空的漩涡消失了,异彩消失了,光亮也消失了。 这一切,来的快,去的更快,屋内的丫鬟和产婆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躲起来。所有的灯烛都在那一瞬间被一股力量湮灭。可屋内现在却是明如白ri,刚刚昏倒的柳萱儿也被这刺眼的光芒照醒,脸上的泪珠,折shè出七彩光芒。 谁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这道光芒变暗了,最后变成了一条龙,一条紫sè的龙。 顿时,屋内有陷入了漆黑。 而众人在看那条龙时,紫sè的龙竟然凭空消失了。 “呵呵呵、呵呵呵、、、、、”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声音从刚才的异象中唤醒。是笑声,婴儿的笑声。赵靖千怀中的孩子的笑声。 “快,快点灯!”赵靖千冲着身旁的丫鬟喊道。十七盏灯同时点亮,黄晕的烛光如秋风一般延伸到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眼前的一件东西,所有的人又大吃一惊。 一把刀,紫sè寒气缭绕的,紫sè的刀。刀身是紫sè的,刀柄也是紫sè的,就连刀柄上的缨绳也是紫sè的。刀锋散发着紫sè的光芒,不是反shè的光,而是刀自身发出的光。光滑的刀身上只有一条龙盘踞的痕迹。这把刀,就插在刚才那道光芒插的地方,赵靖千的身前。 对于一个刀客,尤其是视刀如命的人,世上再也其他的东西能够比这样一把刀更具有吸引力,赵靖千,就是这样的一个刀客,他不仅是刀客,还是刀神。可是赵靖千却没有这样做,他没有去动这把刀,这一点,柳萱儿也感到了惊奇。不是他不动心,也不是他没有好奇心,而是,他早已被怀中的儿子吸引了,当然,其他的人也是。 看着这个死而复生的孩子,他和柳萱儿的孩子。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种神情,和看见这把刀一样的神情。孩子的身体里也散发着光芒,紫sè的光芒。具体地说,应该是孩子的左手臂散发出来的。 孩子在笑。笑声,犹如chun风,温暖和煦的chun风,顿时间,吹绿了湖水,吹动了心情。 可能这就是孩子的天xing吧,有的孩子生下来的第一件事是用他的哭声来向世界宣告他的到来,而这个孩子,用哭声来宣告死亡,用笑声来宣告重生。或许,这就将注定,他的生命,会有所不同。 柳萱儿把孩子的手臂从包被中拿出来。竟然是一条龙,紫sè的龙,印在孩子的左手臂上,已和孩子的血肉融为一体。柳萱儿和赵靖千都很是惊奇,他们行走江湖也有十几年了,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更从来没有听到说过。 答案?谁能给出一个答案! (新人新书,望觉得写的还可以的读者可以投票推荐,继续往下看。在此谢过) 第二章、江南慕雨夜未央 就在赵靖千夫妇还在为孩子的重生而高兴时,门外传来了管家赵老四惊慌的喊叫声。赵老四,跟随赵靖千八年了,虽说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怎么会如此的慌张,赵靖千心想,一定是遇见了棘手的事或者是辣手的人。 事实上,来的只是一个道人,一个白须、白眉、白头的老道人。 至少有八十年的功力,这一点,赵靖千从他轻盈的步伐、缥缈的身姿中看的清清楚楚。忽然之间,这个道人从山庄的门柱下,就像是一阵风一样飘到赵靖千的身前。 赵靖千十四岁时就开始行走江湖,至今已有十八年,虽不能说见过的高手无数,可是江湖上轻功好的人他应该都能认出来,因为他的轻功就很好,至少排在江湖前十名以内。而现在,这位道人的轻功显然要比他好上十几倍,难怪赵老四会如此的惊慌。可是,他却看不出这是什么招数。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靖千急忙上前作揖问道:“赵某不知前辈深夜拜访,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敢问前辈是?”还没等到赵靖千问完,老道人捋了捋胡须,就笑了笑说道:“老朽天祯,不请自来,深夜打扰,还望庄主不要见怪呀。” “天祯,前辈莫非是蜀山的天祯上人?!”赵靖千的眼睛在发亮。 老道人笑了笑道:“怎么?小兄弟,你看老朽不像?!” 赵靖千的神情一下变得异常兴奋,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在他懂事时就听过“蜀山之巅,白元道观,天祯上人,笑撼九山”。意思就是,这天祯上人的武功深不可测,随便的长笑一声,便可地动山摇。“不过那只是个传说,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找到过那个道观,就算有人可以见到,现在也都死光了。 不是被杀死,而是老死的。毕竟,这个传说到现在已经流传一百年了,如果真有这个人的话,也应该一百八十多岁了。不可能有人活到这个年纪,尤其是在,这片江湖。 但是,刚才看他的脚下功夫,武林中的确无人能及,难道他真的是天祯上人?”赵靖千,心里半信半疑,不由得生出了许多疑虑。 老道人似乎看出了赵靖千在想什么,就开口笑了一声“哈哈哈” 只见赵靖千立马运功封住了穴位,而赵老四却早已在地上打起了滚。 没错,这老道人就是昔年的“天祯上人”。刚才的这一笑仅用了三成功力,赵靖千却就有些抵挡不住了。 赵靖千问道:“敢问老前辈今年贵庚?” 天祯上人回道:“老不死的已经活了187岁了。” 赵靖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道:“老前辈,您有多少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了?现在有怎么会出现在鄙庄?不知道老前辈有什么吩咐?”赵靖千的态度极其的恭敬,而又小心翼翼。 他尊敬老人,而这个人又是187岁、功夫深不可测的天祯上人。赵靖千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敢去猜。 因为,今晚的怪事已经够多了,虽然儿子失而复得,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直觉告诉他,天祯上人的到来,一定和儿子,和那把刀,紫sè的刀,有很大的关联。他还不知道,这天祯上人是好是坏。不由得,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好多年不问江湖事的赵靖千,今天晚上,过的又惊又喜。 天祯上人道:“老头子算起来也有103年没有下过蜀山之巅了,这次要不是为了那‘紫晓驭龙刀’老头子我恐怕这辈子也不会下来了” 赵靖千听得这话,大吃一惊,原来那把刀叫“紫晓驭龙刀”,可是在江湖中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把刀。他不由得一惊。 “小兄弟,现在是否可以带老朽去看看那孩子和那把刀了”这老道士,一边用枯糟的手捋着胡须,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当然,老前辈您快请随我来。”说罢,赵靖千就把天祯上人带到了孩子出生的地方,也是那把刀在的地方。 柳萱儿背靠墙躺在床上,正看着那把刀发愣。怀里的孩子早已吃饱了nǎi水,正在酣睡着,不过,这孩子倒也奇怪,睡觉的时候,也是微笑的模样,他的左臂,依旧散发着那奇异的紫sè光芒。 赵靖千已经领着天祯上人来到了柳萱儿的跟前,在和柳萱儿解释了一通之后,接过她手中的孩子,交到天祯上人的怀里。 看着怀里散发紫sè光芒的孩子,天祯上人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嗯,确实是个好孩子呀。” 忽然,孩子醒了。一般来说,这样的孩子,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哇哇大哭,而这个孩子却是特别,他竟然冲着天祯上人乐呵呵地笑起来。天祯上人也笑了:“这孩子和我老不死的有缘啊,哈哈哈!” 柳萱儿关切而又好奇的问道:“老前辈,您可知道这孩子的手臂上为什么会有一条紫sè的龙,还会发紫sè的光芒?” 天祯上人问道:“这孩子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全身血紫,没有呼吸,就像夭折了一样,等到这把刀出现,一条龙化在了他的左臂上,孩子就有了呼吸了?“ 赵靖千和柳萱儿几乎是同时回答道:“是的”。 柳萱儿更是着急了“老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意呀,真的是天意呀!老不死的等了足足一百年,终于等到了呀!” 赵靖千好奇的望了望这老头,又望了望同样满心疑问的柳萱儿,刚要开口把一切都问明白。 这时,天祯上人把孩子还回柳萱儿的怀中,捋了捋胡须,望着窗外的明月,叹了长长的一口气,“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在蜀山之巅,有一个驭龙潭,潭水是紫sè的,在这深潭下面有一块千年玄冰,玄冰的中间是一块来自天外的陨石,万年前的陨石,在千年玄冰的包裹之中,不断地吸收湖水中的灵气,最后,也换化成了紫sè。而这块陨石,不但深具灵气,而且坚硬无比,用它打造的武器必定是无坚不摧。” 不过,江湖中曾有不少的铸剑师和江湖人士曾经前往蜀山寻找宝物,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到过蜀山之巅,他们说,蜀山之巅,仅仅是一个传说罢了,就和天祯上人的传说一样,更何况宝物了。 柳萱儿惊奇的叹道:“竟有这回事?!” “是的,确实有这样的事”天祯上人禁不住的又叹了一口气,问道:“不知二位是否听说过‘妙手二仙赛鲁班’的事情?” 赵靖千眼睛一亮,“难道老前辈说的是一百多年前的神兵山庄的两位庄主,木长风和木长青?” “传说,神兵山庄的两位庄主在打造神兵利器方面造诣天下无人能及,谁只要拥有了他们的一件兵器,便可称霸一方。两位庄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却很少涉足江湖。据说,现在的武林盟主上官青城就是凭借一把出自神兵山庄的玄铁剑——追魄,纵横江湖四十年未遇对手、、、、、、”柳萱儿在一旁说道。 “不,追魂还有对手!魔教的‘幻yin索魂枪’!”赵靖千打断柳萱儿的话。 “没错,那把追魂,正是出自老头子之手!据我所知,也是神兵山庄唯一一把流传到江湖的兵器。不过,他却远不是‘幻yin索魂枪’的对手!” “什么,难道您就是、、、、、、?”柳萱儿说出了和赵靖千同样的话。 “没错,老头子就是昔年的木长风,神兵山庄的大庄主”天祯上人略带笑意却似忧愁的说。 “可是,一百多年前,神兵山庄在一夜之间被一把大火化为灰烬,所有神兵利器均被销毁,二位庄主生死不明,这就成了江湖至今最大的一桩悬案!”赵靖千惊讶的说道。 “是的,神兵山庄是被一把大火化为灰烬,不过,这把火却是我们自己放的,所有的兵器,也是我们亲自销毁的。”天祯上人的眼里似乎透漏出无限的悲伤。 站在一旁的赵靖千更是不解了,柳萱儿也是如此。 “前辈为什么要这般做呢?”夫妻二人几乎同时的问出了这句话。 “都是我那野心勃勃的二弟。这么多年,我兄弟二人虽然很少涉足江湖,可是,我这二弟却耐不住寂寞,偷练魔功,结交江湖中的三教九流,想凭借着神兵山庄的力量创立了魔教。” “什么?魔教?!难道是昆仑山玉摩顶天绝宫?!”赵靖千不禁打了个寒战。 因为江湖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昆仑山玉摩顶天绝宫,没有人没听说过天绝宫的圣主司徒超群,曾经一把‘幻yin索魂枪’,十七招内将西域天魔教主龙贤岳击毙于祁连山。据说,武林盟主上官青城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是,天绝宫的势力却一直只是雄踞西域,对中原地区秋毫无犯,似乎是有所忌惮,可是没人知道他在忌惮什么。但是,江湖人都知道,绝对不仅仅是那把追魂剑。 “是的,正是昆仑山玉摩顶的天绝宫!”天祯上人脸上一贯的笑颜顿时不知所踪,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好似下面要说的话,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的确,往事不堪回首,但是,情到深处,又怎能不去回首。 “当年,我发现他的图谋之后,曾经一度的劝说,要他放弃,他却在表面上和我发誓今生再也不会有此想法,谁知道,他竟然带着神兵山庄的禁忌之物——‘幻yin索魂枪’和神兵山庄的镇庄之宝——三刀四剑想连夜出逃神兵山庄,被我发现,本想阻止他,谁料到,他已经修炼了神兵山庄的禁术——幻yin魔功,而且又有幻yin索魂枪,最后他将我重伤,将山庄一把火化为灰烬,所有的兵器也都毁之殆尽!” 看着天祯上人,赵靖千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老人竟是一百多年前的神兵山庄大庄主,更想不到那神兵山庄的大庄主竟是后来的天祯上人。当然,更想不到他会有如此的经历。 天祯上人望了望西方的天空,黑暗暗的,放佛正如人的生命将要走入的尽头。 “那后来呢?后来您怎么又成了天祯上人呢?”柳萱儿问道。 “亏得我那位好兄弟还念及手足之情,废了我的武功,将我囚禁在蜀山的白元观,自己却去了昆仑山修炼幻yin魔功,并且创立了天绝宫。谁料到,机缘巧合,无意之中,我失足跌入深渊,所有人,包括他,都认为我死了,可是,我却掉进了驭龙潭,似乎是一切都是天意,驭龙潭边竟然生有十三株千年紫菩提,而这紫菩提子正是疗伤的良药,更正要的是,一颗紫菩提子不仅可以增加十年的功力,而且又能够延长人的十年寿命!” “怪不得,我见老前辈的功力至少有八十年的修为。”赵靖千在一旁说道。 “哈哈,天意如此,老天让我重生,只是为了打造一把可以打败幻yin魔功和幻yin索魂枪,拯救天下苍生的兵器。” “难道就是这把刀?”柳萱儿指着地上的那把刀,散发着紫sè光芒的紫sè的刀。 “不错,就是这把刀,这就是用那千年玄冰下的万年陨石打造的紫晓驭龙刀。”说着,天祯上人把刀从地上拔起,一手持刀柄,一手顺着锋芒如行云流水般的抚模着刀刃,突然,这把刀,一下失去了光芒,变成了一把及其普通的紫sè的刀。 变得不仅是刀,更是赵靖千和柳萱儿的脸sè。 天祯上人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说道:“哈哈哈,天意如此呀!老头子我用了整整四十九年把你从一块石头变成一把刀,又陪着你在那吸收了九十多年的孕育了紫菩提的驭龙潭的灵气和千年玄冰的jing气,在遇见这孩子之后,你竟然不识我老头子了?!” 话音刚落,这把刀又闪起了紫sè的光芒。 赵靖千夫妇眼睛一亮,更是奇怪了。 “好,好,哈哈哈,原来你还认得老头子呀!”天祯上人对着手里的刀大笑,仿佛是在和相交多年的朋友说笑。 “老前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柳萱儿又抢先一步说出了夫妻二人心中的话。 赵靖千不由得对着她笑了笑,后期盼的转向身旁的老头子,希望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解释。 “天地jing华的产物,自然是极有灵xing的,老头子守护了它一百多年,就在今晚,它终于做出了选择,”天祯上人看着柳萱儿怀里的孩子,“就是这个孩子,而那条龙,就是这把刀的灵魂,刀,为人而活。” 赵靖千似有所思的望着夫人怀里的孩子,皱了皱眉头,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毕竟,那还是个孩子,是他和柳萱儿唯一的孩子。 “小兄弟,这个孩子有名字了吗?”天祯老人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还没有,老前辈,不过今天是十三号,所以孩子的ru名就暂时叫做十三。” 刹那间,天祯上人的脸突然毫无血sè,接着他的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就在这一刻,襁褓中的孩子竟然伸出了左手,指向天祯上人。 赵靖千急忙蹲下扶起天祯上人坐到椅子上面,把了把脉,露出惊恐的表情,怎么可能,脉象几乎不见了! 天祯上人还没有等到赵靖千为他运功过真气,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用微弱的气息说道:“小兄弟,听我说,老头子能活到今ri,全凭紫菩提的神奇功效,现在,宝刀找到了主人,菩提的灵气也即将散尽,我老头子的气数也将尽了,宝刀遇英主,老头子也死而无憾了。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说着,将手里的经书递到赵靖千的手中。 “好,老前辈,有事,你尽管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替你做到。”赵靖千坚决的说道。 “好,答应我,保护好这个孩子,让他学好武功,”说着,天祯上人指向赵靖千手里的经书——《驭龙天道》。 “擎紫晓,驭龙啸,折幻yin,灭魔教,十三比舜尧,翼马自逍遥。啊哈哈哈、、、、、” “嗯,老前辈,我答应你!”赵靖千神情庄重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 “老前辈,老前辈,老、、、、、、”天祯上人依然驾鹤西游。 竟然有人要求父亲一定要保护儿子,危难之际,世上有几个父亲不拼劲去保护自己的儿子的。奇怪的要求,然而在赵靖千和柳萱儿听来,却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现在才知道知道,魔教之所以不敢侵犯中原,是因为他们对天祯上人和紫晓驭龙刀有所忌惮,现在,天祯上人已然仙逝,相信宝刀的秘密也会不胫而走,中原,恐怕不会再太平了。 漫漫长夜,转瞬即逝,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早已闪现霞光。 第三章、昆仑往事玉摩峰 慕雨山庄的不眠之夜,对于昆仑山的玉摩顶天绝宫来说,更是一个不眠之夜。 天绝宫的女主人,圣母——莲儿,也即将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个新的生命。 卧室外的司徒超群,看起来比慕雨山庄的赵靖千更加的焦急。 因为,莲儿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天绝宫的神医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夫人的身体不适宜生产,但是,一向倔强的莲儿却执意要为司徒超群生下一儿半女,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些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亏欠了司徒超群太多太多。 即使,每次提及此事,司徒超群总是说,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正是因为他才留下了这终年宿疾。 眼前的明月,在云层中穿梭,时光似乎一下子倒退到了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天魔教教主龙贤岳企图消灭天绝宫,夺取幻yin索魂枪和幻yin魔功,希望以此宝物来振兴魔教,东入中原,横扫天下,一统江湖。 当时,天绝宫的圣主还是现任圣主司徒超群的父亲——司徒剑雄,而司徒剑雄正是当年的神兵山庄的二庄即天绝宫的第一任圣主木长青收养的义子。 司徒剑雄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他的武功远远超过昔年的木长青,不仅早已练成木长青到死都没有炼成的幻yin魔功的最高重——幻yin天极,而没有受魔功的侵蚀,又有天绝宫的传教之宝——幻yin索魂枪,可以说是已达到了天下无敌的境地,龙贤岳深知自己不是司徒剑雄的对手,却在暗中勾结到了天绝宫的三大圣使——赤焰、寒冰、贲雷。 赤焰、寒冰、贲雷,不仅仅是三个人,三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天绝宫圣使,还是三把刀,三把来自神兵山庄的宝刀。 曾经,江湖流传,神兵山庄有七大护庄之宝,三刀——赤焰、寒冰、贲雷,四剑——流星、奔云、晓风、残月。 而随着神兵山庄二庄主木长青带着山庄六百年的禁忌之物幻yin索魂枪和幻yin魔功创立天绝宫后,三刀就成为了天绝宫的三大圣使,而四剑则成为了四大护法。 昔年,木长青就是凭此,一统昆仑山大大小小一百多个教派。 司徒剑雄怎么也想不到昔年和他一起征战南北的三大圣使竟会背叛天绝宫,暗中勾结天魔教,想不到他们会在自己邀请他们到昆仑之巅饮酒赏月时在酒里下毒,更想不到下的竟是失传多年的梦竹幽兰,无sè无味,无药可解。 就在最后关头,司徒剑雄奋力一击,以一把幻yin索魂枪对阵三大宝刀,昆仑之巅,司徒剑雄使出幻yin魔功最高重——幻yin天极,结果赤焰、寒冰、贲雷,刀毁人亡,而幻yin索魂枪也在打斗中掉入万丈冰渊。 司徒剑雄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玉摩顶时,天绝宫已被屠戮殆尽,四大护法不知所踪。年仅十五岁的司徒超群也被龙贤岳一掌打入万丈深渊,生死未明。 最后,龙贤岳挟持着她的夫人,逼着他在自己的面前自尽,而后又将她的夫人和她的尸体抛入万丈深渊,让他们一家团圆。 一夜之间,昔ri辉煌鼎盛的天绝宫,就这样被天魔教所灭亡。 然而,天意眷顾司徒超群,就在他被打下万丈深渊时,却掉入了一间茅草屋的顶上,谁也想不到也恐怕也没有人能找到这万丈悬崖下的茅草屋,更加令人吃惊的是,茅草屋里还住着一对父女。 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砸在屋顶浑身血肉淋漓的少年,父女俩一时间吓破了胆。 可是,在这种地方住了十几年的父女俩却是听觉异常灵敏的人,寒风呼啸中还可以听到这个少年时断时续的微弱呼吸,父女俩意识到这个人有可能还没有死,还可以救活。 而更巧的是这个老汉恰好懂一些医术,死马当做活马医,最后摔断双腿,五脏六腑均受重创的司徒超群竟然真的活了下来。 而他的母亲却没有那么幸运,已经陪他的父亲一起去了。 还是在三年之后,完全康复的司徒超群才亲手收敛了父母亲的尸首,让他们得以入土为安。 然而,问起他的来历,司徒超群只是搪塞道是被仇家追杀至此。 莲儿父女俩知道他父母尽亡,目睹他身受重伤,也便没有多问,选择相信了他。 一晃又是两年。 司徒超群已经在这万丈深渊底度过了五年。 五年的时光,他和莲儿却又都是豆蔻年华,必然会相互心生爱慕,莲儿父亲也看出了这一点,也准备成全这一对天作之合。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成亲的前一个晚上,外出打猎的莲儿父亲叫一群饿狼分了。 就在司徒超群追至狼穴杀光所有饿狼后,一件东西出现在他的眼前。 幻yin索魂枪,天绝宫的传教之宝。 而且早在十年前,他的父亲就告诉了他有关幻yin索魂枪的秘密,不仅仅是这把枪只有一个对手——紫晓驭龙刀,更是在枪里藏着天绝宫的至上武功——幻yin魔功。 得到宝物的司徒超群,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苦练武功,早ri报仇夺回天绝宫的事情中去,而莲儿也因为要为父亲守孝三年,于是他们的婚事自然而然的推迟了。 对于司徒超群来说,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练功,而莲儿唯一的事情就是看着司徒超群练功,虽然不懂武功,但是莲儿却可以看出司徒超群所练的功夫不是正常的武功,因为她经常看见司徒超群在练功的时候会突然地发起疯来,她知道,这就是人们口中的走火入魔。 虽然她很害怕有一天司徒超群会在发疯时杀了她,她也知道司徒超群不会听她的劝告而放弃,因为她知道司徒超群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几乎每天都能晚上都能听见他做恶梦的呼叫声,是那么的令人心疼,有时候,她真的想帮助司徒超群报仇,爱情已经使她疯狂,她的心里,只有司徒超群。 但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默默的陪着他,她不怕他发狂,她怕他发狂时伤着自己。 就在司徒超群练到幻yin魔功最高重——幻yin天极时,因为内功基础不够深,而且又是ri夜不停急于求成,终于在两年后的一天,莲儿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司徒超群在发疯之后,为了是自己冷静下来不伤害莲儿,转身跳下了茅草屋旁边的寒冰湖中,刺骨的湖水的确是他清醒了一些,然而由于内外的冰火相遇,全身却陡然间痉挛。 眼看着就要没入湖中的司徒超群,不识水xing而又体单力薄的莲儿,奋不顾身的跳下冰湖,一把抱住司徒超群,希望可以给他一些温暖和帮助,然而自己却很快被冻结,两人也一起下沉。 千钧一发之际,司徒超群使出尚未练成的幻yin天极,拼尽全力两人从湖中跃出。 最后,莲儿九死一生,落下了寒疾,而司徒超群也因此受了内伤,永远都好不了的内伤,这就意味着,这一生,他也在不可能修炼幻yin天极了。 不过,上天依旧眷恋天绝宫。 就在几个月后,他们准备出山报仇的途中,在昆仑山旁边的一间寺庙里遇见了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昔ri天绝宫的四大护法——流星、奔云、晓风、残月。 原来,七年前的天绝宫事变中,因为三大圣使想要招降他们,所以就没有痛下杀手,而是给他们下了迷药,幸好四人内力修为较高,及早醒来。 可是圣主不知所踪,圣母被抓,少主也被打下山崖,眼见大势已去,四人决议从密道下山,从长计议,寻找圣主和少主,联络在其他地区的天绝宫兄弟,以谋后ri东山再起。 谁料到,最后得知圣主被杀,圣母也被打下万丈深渊,四大护法带领一些兄弟找了十几天都毫无音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无奈之下,只好分散兄弟,隐居在这最危险的地方,因为,这也最安全的地方。 七年来,除了不断联络江湖各地有反抗龙贤岳之意的门徒,暗地里招兵买马,仍然继续寻找少主的下落,希望有朝一ri可以灭了天魔教,杀龙贤岳,报仇雪恨! 今ri终于得见少主,四大护法喜出望外,于是,立马烽火狼烟召集人手,希望听从少主安排,一起杀回玉摩顶。 在进行了jing密的部署后,一个月后的深夜,司徒超群带领四大护法和一干兄弟从玉摩顶密道潜入,果然,龙贤岳防不及防,一败涂地,在司徒超群和四大护法的合力围攻之下,龙贤岳身受重伤逃回天魔教。 又一个月后,天魔教不复存在。 龙贤岳死在了祁连山,死在了司徒超群的手里。 见过这场战斗的,只有五个人。 三个活人,一个孩子,和一个死人。 从此,江湖上就有了昆仑山玉摩顶天绝宫圣主司徒超群一把幻yin索魂枪十七招将西域天魔教教主龙贤岳毙于祁连山的传说。 ; 第四章、圣女夜寒天绝宫 那天从天魔教回来之后,新任圣主司徒超群和圣母莲儿就多了个儿子——司徒镜飞。 据说是圣主途径祁连山,在一户被土匪残害的人家下救起的,圣母见他长得可爱,而且身世可怜,就带了回来作为义子。 七年来,圣主圣母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故此,对镜飞视如己出,宠爱有加,渐渐地,连他们都似乎已经忘记了镜飞的身世。 自然而然的,小镜飞就成了天绝宫的少主。 而现在,这个孩子正满心欢喜的在房外守候着母亲为他带来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 但是,司徒超群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房内这位知道了他是西域第一魔教的天绝宫的少主后仍然不离不弃,毅然决然的陪他做了八年的夫妻,不惧安危也要为他生下一男半女的女人的喊叫声,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相较之下,玉摩顶的刺骨寒风就像是江南的chun风。 虽然才是清秋十月,可是昆仑山玉摩顶上的雪却已经下了好几个月了,或许说是从来都没有停过。 从玉摩顶向下俯视,千里雪原,银装素裹,而天绝宫更像是一座天上宫阙,月华如水,洒在皑皑白雪之上,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万籁俱寂的时空。 那一声声喊叫声却更是刺耳了。 突然,伴随着婴儿的哭声,喊叫声也停止了。 是个女孩,眉清目秀,长得和莲儿一样。 然而,床上的莲儿却是奄奄一息。 司徒超群紧握着莲儿的手,他知道,莲儿快不行了。 莲儿示意叫他不要叫医生来,而且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人。 没有责怪,司徒超群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莲儿,和她身旁的孩子,默默的流泪。 莲儿看着他笑了笑。 他也挤出一个笑容“你看,我们的女儿和你长得多像呀!” 他想让莲儿看着快乐的他离开。 “我们的女儿叫司徒夜寒,好听吗?”那是莲儿早就想好了的名字,夜寒,夜凉惊诗寒。 “恩,好听。” “超群,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好,你说。” “你是当父亲的人了,要照顾好女儿,照顾好自己,以后不要再打打杀杀的了,好吗?” “恩,我答应你。”司徒超群带着呜咽的声音,和怀里的莲儿做了个答应的鬼脸。 泪水打在莲儿上扬的嘴角上,紧闭的双眸上。 雪花从窗户飘进来,月光也随着雪花飘了进来。 银蝶飞舞的世界里,司徒超群抱起怀里的莲儿,向着天绝宫的密室走去。 床上的夜寒已被nǎi娘带走,咕噜噜的喝下了nǎi水,眼角的泪还没干,就已熟睡。 七岁的镜飞,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心,在看完妹妹以后,却发现母亲被父亲抱进了密室,“咦,母亲怎么不来和妹妹玩呢?难道密室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千年玄冰浑然天成的密室,分为大厅和内阁,大厅内罗列着各种兵器,在大厅的最深处,是那一把神秘莫测的幻yin索魂枪,显然,大厅是练功的地方。 经六道机关进入大厅,再经六道机关进入内阁,内阁,三十平米见方的面积,除了两口棺材,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万年玄冰打造的棺床,足以在瞬间让细胞停止运动,以此来保存任何一样东西,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 没有人可以,没有敢接近的天绝宫禁地,因为沉默的悲痛和天生的好奇,此时却溜进来了一个七岁的孩童,躲在内阁外面的冰门后面,和母亲父亲玩着躲猫猫。 “莲儿,你安心的去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踏出玉摩顶半步,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和我们唯一的孩子——夜寒的。” “我们的孩子,咦,父亲有说道我唉!” “父亲,我在这里!”七岁的小镜飞冒失鬼一样的跑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狗杂种,给我滚出去!”此刻的司徒超群,就像地狱里的厉鬼一样冲着小镜飞怒哄。 七岁的镜飞,刹那间吓破了胆,张口大哭。 然而,司徒超群却一脚将七岁的镜飞踢出密室,摔在雪地上,头撞到了冰柱上,血流不止,被随即赶来的飞云和冷月,奔云和残月的主人,两位女护法,带离了禁地去包扎伤口。 从那天起,镜飞再也没有叫过司徒超群父亲,而是圣主。 因为,他听见了“我们唯一的孩子——夜寒。”“狗杂种!” 因为,在他七岁的心里,有一种东西已经萌生。 似乎, 从那个晚上, 十月十三号的晚上。 司徒超群就已经开始走向死亡了。 第二天清晨,四大护法早已在天绝宫禁地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却还不见司徒超群从密室中出来。 司徒超群,一夜没有出来,纵使,刚刚出世的女儿,他才看了一眼。 从四大护法的阵型和他们严肃的表情看来,他们要回报的事情,一定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因为,自从灭了天魔教,在莲儿的却说之下,天绝宫从未涉足中原后,四大护法就很少聚集在一起来向司徒超群请命,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一旦,要禀报的事情,无关紧要,而触怒了圣主,后果绝对是不堪想象的。 然而,四大护法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决,因为,他们相信,这个消息一定能引起圣主的注意,因为,这个消息,天绝宫,已经等了整整一百多年了。 又是两个时辰,司徒超群还是没有出来。 无奈之下,四大护法合力发功,千里传音,透过几丈玄冰,六道暗门,最终还是把他们的到来和等候禀告了司徒超群。 一阵疾风,司徒超群已穿过六道机关,穿过内阁暗门,来到了四大护法的面前。 “还请圣主节哀,保重身体。”四大护法齐声带着一种同情而又胆怯的神情向到来的司徒超群说道。 “启禀圣主,昨夜,中原地区星辰幻动,天现异象,经属下演算,是那把刀出现了,原来这把刀真的存在!”还没等司徒超群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四大护法之首,jing通周易八卦的流星,就已开口禀告勒这一消息。 司徒超群没有开口,依旧沉浸在失去莲儿的悲痛之中,然而听到“那把刀”三个字时,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亮了一下,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圣主,百年来,我教一直在寻找这把紫晓驭龙刀,现在此刀现于江湖,还请教主早些走出悲痛,领导我等夺回此刀,从此便再无顾忌,天绝宫就可以横扫中原,一统天下了。”晓风残月齐声说道。 四大护法同时以一种企盼的眼神看着司徒超群。 因为他们知道司徒超群也知道这把刀的故事,这是世上唯一一把可以和幻yin索魂枪对战的刀。 第一任圣主木长青的时代,就在天绝宫的势力如ri中天,准备直捣中原,一统天下时,天绝宫的四大护法之首——流星,却推算出中原有这样一把刀的存在,推算出天绝宫会毁于这把紫晓驭龙刀,而圣主也会死在这把刀下。 木长青的心里半信半疑,因为做了四十几年的神兵山庄二庄主,行走江湖也有三十多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一把刀存在,神兵山庄的兵器谱里也从未有过记录,如果说有这样一把刀,那么一定是出自神兵山庄。而大庄主以掉下蜀山之巅,必死无疑,神兵山庄锁存之人就剩下了自己。 但是,这么多年来,流星的推算未曾有过一次错误。 木长青的心里,很是不安,但是中原的一统天下的野心却丝毫未减。 就在流星预言自己将死在梦中应验之后,木长青一统天下的野心才被现实捅上了一刀。因为,他相信了,流星的预言从不会有错。相较之下,天绝宫的未来,和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据说,大护法流星真的是死于梦中,想必他以预测到了流星的未来,而选择以这种方式死去。 从那以后,天绝宫就开始寻找这把叫做“紫晓驭龙”的神刀。 司徒超群的心里也知道他的父亲司徒剑雄也找了这把刀几十年,可是毫无音讯。 后来的天绝宫流星大护法,虽也jing通周易八卦,却再也没有第一任大护法的神机妙算。而现在的流星,其推算能力虽比不上当年的大护法,可是,却也灵验,只是,他自己竟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事情。 但是,残酷的现实却证实了这一点,就在十五年前,他曾推算出天绝宫的灭顶之灾,可 是,却并没有相信自己,以至于没和圣主说起此事,而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过错,这就成了忠心耿耿的他的一个秘密,尽管老圣主曾经救过他的命,可是更爱惜自己的生命,而今只有尽力的补偿,方可以减轻心里的罪过。 他知道,这一次的推算没错,而且,紫晓驭龙刀真的存在,而且出现了。明白事情的严重xing,于是找到其他三位护法一起来面见圣主,希望圣主可以早ri夺得此刀,并且将之毁灭,以除后顾之忧。 在四大护法的心里,他们对这件事充满了信心,他们知道,圣主一定会亲自出手,因为他要守卫天绝宫,虽说,这么多年以来,在圣母莲儿的开导和劝说下,天绝宫不曾展开过杀戒,没有入侵其他的教派,可是说早已没有了统一天下的野心。可是,他们知道,司徒超群是一定会维护天绝宫的利益不受侵害的,虽然圣母刚刚过世,可是夺得驭龙刀,圣主必定会亲自动手,他们对于这件事情志在必得! 然而,司徒超群的回答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出乎四大护法的意料,甚至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我已决定此生不会再下玉摩顶,更不再理会江湖中的事情了,紫晓驭龙刀的事情,就算了吧,一切皆有天意,不要再因此无辜杀戮了。” 四大护法的心头一颤,放佛刚才的这番话不是从司徒超群的口中说出来的。 “可是,圣主、、、、、”流星急切的想说却被司徒超群用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 “这件事情,以后休要再提起!没有我的允许,天绝宫人谁也不许擅自下山,更不许自作主张去夺刀,违令者,杀无赦!还有,我也老了,不想再管教里的事情了,从此以后,天绝宫内一切大小事务就有你四人负责。”说完,司徒超群一阵风似的飘回密室,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四大护法一时间目瞪口呆,刚才眼前的这位圣主年纪可以做自己的儿子了,自己都没有觉得老,可是他却说老了。 但是,圣主的命令,四大护法却从来不违抗,不仅仅是不敢违抗,更是不能违抗,因为老圣主对他们有恩,天大的恩情。 四大护法本是昆仑山下的一家农户的四个儿女,十岁之前,一家子六口人,一直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说不上富裕的家庭,却也怡然自乐很是幸福,就在一天夜里,一伙来自祁连山的土匪洗劫了村庄,两百多户人家一夜之间几乎全被杀光,他们的母亲被凌辱致死,父亲为救母亲也被乱刀砍死,残忍的土匪还不放过两个妹妹,企图凌辱他们,而两位哥哥也被抓住,看着即将被祸害的妹妹,力图反抗,也被打的重伤,就在土匪挥刀要看下他们的头颅时,一杆幻yin索魂枪从天而降,杀光了来屠村的土匪,就下两个妹妹,又救下了重伤的两个哥哥。随后,把他们带上了玉摩顶,传授他们武功,非别赐给他们流星、飞云、晓风、残月、四把剑,五年之后,两个十五岁的男孩和两个十三岁的女孩,四把剑,血洗祁连山所有匪窝。 从那以后,四大护法就将生命献给了司徒剑雄,献给了天绝宫。这一生,为司徒圣主惟命是从! 自然,他们不敢也不能违抗司徒超群的命令。 从那以后,没有人再去提及驭龙刀的事情,而流星的推算,也渐渐变得很是模糊,一切让他觉得只是一场梦而已。 而司徒超群除了见女儿,也是整ri的在密室从不出来。 很少有人再见过他。 而他更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叫做司徒镜飞的儿子。 玉摩顶的一切,如水一般平静。 从那以后,昆仑山玉摩顶天绝宫,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在江湖上再掀起一点风雨。 腥风血雨所漾起,绝命无涟漪。 江湖是不可能长久太平的。 一场空前的灾难正在酝酿之中。 正如司徒超群所言。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 第九章、雪松共难此俢缘 茫茫雪原上,从天绝宫下来的大队人马还在向着南方前进着,然而领头的大小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司徒镜飞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天空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前方的视线变得逐渐模糊起来,而夜寒却不见了踪迹,万一夜寒遇到什么危险的话,那该怎么办?这种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得了的。 司徒镜飞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不由得加快了策马的步伐,并且下令,大队人马在两个时辰之内务必进入雪松林,而他自己先带着几个心月复属下快马加鞭争取在一个时辰内进入雪松林,尽快找到夜寒为好。 茫茫的雪花,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已经遮挡住了雪松林的身影,林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寒是否还在雪松林里?司徒镜飞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他尽量的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而是尽快的从风雪中摆月兑出来。 苍翠挺拔的雪松林,就像是一群擎天力士,屹立于天地之间,铺天盖地而来的风雪,无情的捶打着它,然而雪松林里面的雪却并不大,可是,有人的神经却已经不能再大了。 就在叶修逸顺着原路跑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时,突然从小路旁边的丛林深处传来了一声嘶叫,是动物发出的吼叫,这声音在修逸听来是如此的熟悉,恐怕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昨天夜里那只饥饿的黑熊看见他这块食物时发出的吼叫。 “是黑熊的叫声,难道那位白衣姑娘已经遇到了黑熊?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呀!”修逸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而他的心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从熟悉而久违的感觉,在雪燕昏迷之后出现过的感觉,但是却又有很大的不同,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害怕? 叶修逸一个箭步,用出燕落平沙,分秒之间来到了吼叫声发出的地方,然而,眼前所见的景象却让他着实的惊呆了。 一只棕sè的大熊和两只灰sè的小熊,正在享受着一匹死马的尸体,修逸刚刚见过的那匹白马的尸体。四周血迹斑斑,有的血迹已经被疾来的风雪凝固,修逸的目光在四周急速的搜寻着,三只熊明显已经沉浸在享用食物的的欢乐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从远处飞来的叶修逸。 但是,修逸却注意到了不远处树枝上挂着的一件血迹斑斑的白sè貂裘,过去拿起貂裘,赫然一个鲜红的熊爪印,修逸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谁都可以从这件带血的貂裘上看出,衣服的主人胸口被黑熊抓了一下,而且流了很多血。 叶修逸眼前一亮,衣服上的血迹还未凝固,应该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于是立马顺着熊的脚印和雪地上的脚印快速的向前搜索者,此时他的心里完全失去了方寸,他只知道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受伤的白衣女子,不然的话,就算是没被黑熊吃掉,她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被活活的冻死在这雪松林里的。 就在叶修逸走出不到一百米之后,突然从前方脚印和血迹的延伸出传来了一声求救的喊叫声,回荡在窸窣的雪松林里,是那么的绝望和凄凉。 这个声音修逸也听过“唉,你不怕死啊!” 是她,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在搜寻了一会之后,修逸终于找到了受伤的白衣女子,而那个白衣女子见到刚刚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修逸之后,又惊又喜,然而她的脸sè却越发的苍白了,修逸的脸sè更是难看,因为那已经看见了白衣女子身后的黑熊已经抬起锋利的右爪扑向了她,千钧一发之际,修逸想都没有想,纵身一跃,挡在了白衣女子的身前,只听见“啊”的一声尖叫,一道鲜血从叶修逸的嘴里喷涌而出,而他的身体也被压得几乎到了白衣女子的身上,但是他却用双手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否则此时,白衣女子的xing命就不保了。 而修逸身下的白衣女子却没有想到黑熊的这一爪竟然没有抓在自己的身上,在听到那声“啊”的时候,她才猛地睁开已经准备迎接死亡的双眼,然而,眼前的一幕,相信她将会终生难忘。 一个人双手撑在地上,用他的身体为自己挡住了黑熊的爪子,然而,鲜血却顺着他的脸颊滴淌到自己的脸上。 竟然是他。 夜寒呆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近在咫尺的黑熊。 又是一声吼叫,黑熊的唾液飞溅到夜寒和修逸的身上。 就在黑熊抬起右爪想再次的给以眼前的猎物以致命一击的时候,修逸身下的夜寒忽然从腿上拿出一把jing致的匕首向黑熊的眼睛掷去,正中左眼,被戳瞎眼睛的黑熊向后退了一步,而就在那一刹那,叶修逸用尽全力,集中全部内力,一招盘古开天辟向黑熊的脑袋,一声死亡前的最后吼叫,硕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溅起的雪花,几乎把同时落在地上的修逸掩埋了。 修逸倒下了,夜寒也倒下了,广阔的雪地上,仿佛世界就是这两个垂死之人的。松树林下银白的世界里,修逸的血混着夜寒的血,一片一片,像极了盛开的血莲花,风夹杂着雪花吹过,淡淡的幽香传来。 叶修逸已经瘫在了原地,刚才的一击,他似乎是拼尽了全力,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因为若是一击不中,他便会在一瞬之间被黑熊的血盆大口撕成碎片。然而,当时他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唯一想到的就是,只有这样才可能救下这个白衣女子,即使自己有与黑熊同归于尽的风险。 此时,黑熊已经倒下,雪地上身受重伤的夜寒,艰难的扬起苍白的脸颊看向旁边血迹身后血迹斑斑的这位救了她的人。也就在那时,修逸的眼神也望向了眼前的白衣女子,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和自己悲痛打一巴掌的那一幕,不由得对着她笑了一下,夜寒也笑了一下然而胸口的伤却让她的笑容变得扭曲。 也就在这个时候,松林的另一边,又传来了一阵吼叫,是熊的叫声。 修逸这才明白过来,黑熊的最后一声吼叫是向母熊发出的最后的呼唤和告别,然而,松林一边的三只熊已然听到了那一声死亡前的吼叫,现在正悲痛而愤怒的赶向这边。 松林的那边,吼叫声越来越近,也越发的刺耳了。 “不好,三只熊都过来了,如果现在不抓紧离开的话,这一次就真的会命丧于此”叶修逸刚刚随着黑熊一起落下的心,又一次跳动的更加剧烈了。 随后,咬着牙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先封住了肩上的穴位,阻挡住了血液的外流,来到白衣女子的身边,只见她的胸口仍然在流着血,顾不得那么多,叶修逸也没有说什么,就一招封住了夜寒胸口的穴位,先为她护住了心脉。 “你没事吧?”叶修逸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失血过多脸sè就像白纸一样的姑娘,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谢谢你,救了我,刚才我、、、、、、、”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司徒夜寒就已经昏过去了。 然而此时,群熊的吼叫声更近了,似乎马上就要来到他们的身边,是的,叶修逸恍惚中看到了三只熊的影子。 急忙弯下腰,也顾不得肩上开裂的伤口,使出全身的力气抱起已经昏倒的女子,向着雪松林的更深处艰难的走去,倒下了又爬起来,再往前走,终于,看见了一个山洞口,想也没想那么多,叶修逸就抱着素不相识的白衣女子进去了,因为,风雪更大了,如果不赶快找个地方生火避寒,抓紧时间给她处理伤口的话,很可能就熬不过今夜了,而且,自己也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坚持,我不能死在这里,雪燕还在幽兰谷等着我呢。”想到这里,叶修逸仿佛全身又充满了力量,向着山洞快步的走去,就在进入山洞的那一瞬间,一股暖流袭来,就像是一阵chun风,可以在顷刻之间融化了寒冷,原来,山洞中是一眼温泉。 就在修逸小心翼翼的吧怀中的女子放到靠近温泉的石头上时,一个踉跄,自己也昏倒下。 温暖的气流抚模着两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把一切寒冷都排拒在洞口之外。然而,一声巨响,一棵雪松被风雪从中间折断,倒在了洞口,茂盛的枝叶正巧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洞里的暖流循环往返,顿时变得更加暖和了。 然而,山洞外面的雪更大了,鹅毛大雪顷刻之间把修逸来和夜寒来时的痕迹掩盖的毫无痕迹,因此三只熊沿着气味追到了半路就迷失了方向,最后冲着前方怒吼了好大半天,随后离去围绕在黑熊的身边不停地打转,尤其是那头母熊,吼叫着,声音里说不出的悲伤和凄痛,久久不肯离去,最后竟然趴在了原地,动也不动的依偎在黑熊冰冷的身体旁。 而另外两只灰sè的小熊,却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情况,刚才只是跟着母熊一路追逐、吼叫,模仿母熊的动作,然而此时,再当他们像往ri一样要和黑熊嬉戏时,黑熊却只是呆在原地,理也不理他们,可是,他们依旧在那撩拨着,母熊的一声怒吼终于让他们安静了下来,趴在地上,相互依偎着。 雪花漫舞的世界,挺拔屹立的松林下,四只熊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仿佛这一次的依偎,就是这一生的最后的一次守护,母熊眼角渗出分明的泪水和着血液,瞬间凝固成一道道的寒冰,就像是用刀画出的痕迹,最后的一阵怒哄,回荡在茫茫的雪松林中,惊天彻底。随即,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雪松林中,银白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黑熊冰冷的身体,没过多久,就被纷纷而至的雪花所掩盖。 第十章、飞雪漫天蝶翩翩 司徒镜飞带着几个心月复在雪松林里找了好半天了,却始终未见到夜寒的踪影,而夜寒可能留下的痕迹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所掩埋的毫无痕迹。 不久,大队人马也顶着风雪进入雪松林和司徒镜飞在那条狭长的路上汇了合。 最后一声回荡在雪松林里的怒哄,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而且,这种声音他们听过不止一次了,以往的几次捕猎也都猎杀过熊,在离去的时候,总能在空旷的雪原上听见这种声嘶力竭的吼叫,那是动物对死去的亲人发出的最后的呼唤,意味着他们将丢下逝去的亲人,独自前往别处,继续存活下去。 所有的心都揪了起来,是熊的吼叫,那就意味着大小姐可能遇见了熊,而且有熊被杀了,但是,他们却都渗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没有人可以独自猎杀一条成年的熊。究竟是什么情况?所有人的心里,都害怕的打了个问号? 司徒镜飞立马带着大队人马向着那一声吼叫寻去,大雪几乎要掩盖了整条道路,一群人在路上困难的前进着,一边极目四处搜索着哪怕是大小姐留下的一点痕迹。 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喊叫,人群中立马产生了巨大的sāo动,有人跑来向司徒镜飞禀报在前方的雪面下发现了大小姐的白马的尸体,内藏已经叫吃干净了。 司徒镜飞慌忙的跑过去,是的,是夜寒的白马,如今马已经死了,而且从尸体上来看已经死了有两个时辰了,那夜寒呢?夜寒哪里去了?所有人的心里都在猜测着大小姐的命运,这何尝不是在猜测着自己的命运?因为在临出发之前,圣主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大小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所有的人都要死! 司徒镜飞的心里完全乱了方寸,然而就在此时,他又看见了一件熟悉但是却可以只他于死地的东西,一件被撕破了的白sè貂裘,沾满了早已凝固的血迹。 “这是夜寒的衣服,难道夜寒已经、、、?”他没有敢接着想下去。因为所有的人也都看见了这件衣服,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难道大小姐已经遇害了?”“大小姐不会被熊给吃了吧?”“我们完了,我们都得死了、、、” “全都他妈的给我住嘴!”司徒镜飞带着惶恐的声音对着周围的人怒吼一声,“大小姐那么善良,是不会有事的?全都给我接着去找,找不到大小姐,你们都得死!” 所有人立马散开了,又接着四处搜寻,一边把雪都弄到一边把路给开了出来,一边在心里默默的祷告着,大小姐可千万不能有事呀! 司徒镜飞继续顺着吼叫传来的方向走去,终于在雪松林的深处发现了黑熊的尸体,看见黑熊眼睛里的那把匕首,司徒镜飞的心才放下了一些。因为认得出那把匕首,是夜寒十五岁生ri时,他送给夜寒的生ri礼物。拿着这把匕首,司徒镜飞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但是他的眼里却透漏出另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情,似乎是一种恨意,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这是大小姐的匕首,证明大小姐还活着,大伙儿接着找,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大小姐。”司徒镜飞冲着四周的人喊道,随后继续寻找着。 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疲惫的身躯立马就来了力量,雪松林里传来了一声声的呼喊“大小姐,你在哪里?大小姐、、、、、” 然而,山洞中的夜寒还在昏迷着,叶修逸也没有醒来。所以,在大队人马经过山洞时,都没有听见外面的喊叫声,当然,这段的雪松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外面人也没有发现。 “启禀公子,周围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大小姐的踪迹,我想,既然大小姐还活着,也说不定她此时可能已经走出雪松林去寻找我们了,或许是没有找到我们而独自向玉摩顶方向去了。”司徒镜飞的一个心月复对他说道。 忽然,司徒镜飞的眼睛一亮,“恩,你说的不无道理,马上集合所有人马,分成五路,沿着所有通往玉摩顶的方向搜寻,最后在玉摩顶下汇合。” 于是,大队人马又在顷刻之间往雪松林外走去,分成几路向玉摩顶方向走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刚刚待着的断木旁,有一个山洞,更不会想到,苦苦寻找的大小姐就在这个山洞里,奄奄一息。 山洞里的暖流还在循环往返的向夜寒和修逸输送着热量,可是温度的上升却给他们带来了伤口的开裂,司徒夜寒的胸口的鲜血顺着石头滴到叶修逸的脸上,手臂上。 突然,叶修逸从昏迷中醒来,却不是由于夜寒的血液沿着他的额头进入眼睛的缘故,而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唤醒的。一种来自于体内的神秘力量,刹那间,叶修逸感觉自己的左手臂就像是火烧一样,剧烈的疼痛,他止不住的喊了一声,然而昏迷中的夜寒竟然没有被惊醒。 叶修逸缓慢的抬起左臂,忽然胳膊不疼了,却又感觉有一样东西开始从手臂出发游走于五脏六腑和七经八脉,最后又回到了手臂上,而就在那一瞬间之后,叶修逸忽然的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而自己的肩部疼痛竟然也消失了,待他用手去模自己的肩膀的时候,被黑熊抓伤的地方竟然也在那一瞬间自己愈合了。 叶修逸自己被吓得突然站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待他挽起袖子之后,见到了更为惊奇的一幕,左手臂上竟然出现了一块形似一条龙的印记,而这个印记竟然是紫sè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可以确定,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至少身上的伤已经自己痊愈了,而且感觉力量充沛,jing神俱佳。 叶修逸擦了擦眼角的血,这才发现不是自己的血,那是谁的?是那个白衣女子的。 叶修逸急忙把仍旧昏迷的司徒夜寒抱起来放到地上,又在一招之间再次的封住了她胸口的穴位,血液才又一次的停止外流。“可是,光这样也不是办法呀,要抓紧给她处理伤口才行。”想着,叶修逸从怀中取出了几个药瓶,是临走之前在医庐中带出来的,有治疗内伤的也有治疗外伤的。叶修逸随即从一个药瓶中取出两粒玉露丸,放到夜寒的嘴里,然后用手从温泉里接了一捧水帮她服下。这玉露丸乃是叶行辕炼制的治疗内伤的良药,可是这位姑娘的外伤怎么办呀?毕竟男女有别,可是,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叶修逸先给她的体内输入了三成真气,帮助她的血液循环,能够将玉露丸的药力发挥到每一处经脉。 随后就要给这位姑娘清洗胸口的伤口了,但是,叶修逸却很难下手,毕竟,她是个女子,可是怕耽误治疗,叶修逸还是要去做,不然她就没命了。 叶修逸慢慢的解开白衣女子被抓伤部位鲜血淋漓的衣服,皙白的胸口,四道深约一个指甲,长约一只手掌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早已经凝固。幸好洞里的温度较高,不然的话,这伤口一定再次的冻伤,恐怕到那个时候,这四道伤疤就会跟随这位姑娘一生了。 叶修逸找到白衣女子随身携带的手帕,在温泉中润湿之后,慢慢的擦拭着伤口,白衣女子的口中不时地传来阵阵因为疼痛发出申吟,在清洗干净伤口之后,叶修逸先给她的伤口撒上了金创药,而后又涂抹上可以不留疤痕的玉肌膏。之后,用另一块手帕轻轻给她包住伤口,遮好衣服。 也就是在这他为司徒夜寒遮好衣服的这一刻,司徒夜寒突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就像当初雪燕抓住他的手一样,叶修逸的心里竟是同样的感觉,现在甚至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产生和雪燕相似却又特别的感觉。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司徒夜寒的身体就开始抽搐起来,“好冷,好冷、、、、”昏迷着的白衣女子用虚弱的声音说着。 叶修逸,想拿回自己的手把他抱到距离温泉更近的地方,可是这女子却怎么也也不放手,无奈之下,叶修逸只有坐倒在地,把她搂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因为刚刚那神秘的东西在体内游走一遍之后,他的体温竟然也比之前高了好多。 躺在温暖的怀抱里,司徒夜寒就静静的睡着,叶修逸也没有动,因为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只要她能够醒过来,那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夜幕已经降临,而洞内依旧明亮如镜,是温泉折shè的月光。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 不知道夜寒在修逸的怀中已经躺了多久,在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这个男人也已经因为睡着了把自己的头搭在夜寒的脸上。 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竟然又是这个熟悉的面孔,这已经是第三次见到这个人了,然而发觉自己被他紧紧地抱着之后,夜寒身体向前一挣月兑,而后就是向后一推,熟睡中的叶修逸始料未及,一下滚到了远处,之后突然醒来,爬起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终于醒了,伤口还疼吗?”随后是冲着夜寒傻傻的一笑,紧接着来到她的身边想要给她把把脉。 司徒夜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身受重伤的,是被黑熊抓伤了胸口,然而低头看时,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而且可以感觉出来是有药力的作用,疼痛已经不是那么的明显了。 但是,却听见又是“啪”的一声。 司徒夜寒的一巴掌这一次是用左手打在了叶修逸的右脸上面,“臭流氓,谁准许你给我治的?”随后,双手合拢并在胸前,似乎是想要遮掩什么东西。 又被同样的一个女子打了一巴掌,叶修逸这一次却仍旧没有快速的反应过来,等到听见那一句“臭流氓,谁准许你给我治的?”之后,才又一次的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 叶修逸猛地站起来,竖起食指,指着眼前的这个让他头疼的女子,“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蛮不讲理呢?是我救了你唉,是我替你当了黑熊的一掌,又拼尽老命把你背到这里,给你疗伤,你不但不谢谢我的救命之恩,还一醒来就删了我一巴掌,又骂我是臭流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恩将仇报呢?” 听了修逸的话,夜寒的脸扑通一下就红了,似乎意识到他说的有道理,自己的确是理亏。 “可是,你也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解开我的衣服呀?”夜寒红着的脸忽然一下子就低了下去。 叶修逸这才意识到这位姑娘为什么要打自己,并且骂自己是臭流氓了。 “我也不是存心要冒犯你的,当时实在是情况紧急,逼不得已,我才这么做的,不然的话,你现在恐怕就已经xing命不保了,而且,我也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嘛,况且,你这么凶,能有什么好看的!”说出这句话,叶修逸突然觉得说出这句话后,心里终于报了被删两次耳光的仇了。 可是,刚刚还蛮横无理的司徒夜寒突然放声的哭了起来。 这一下,叶修逸真的是没有了办法。自小雪燕就是用这一招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习小狗的叫声,雪燕才会重展笑容,可是不知道用在眼前的这个大小姐脾气的姑娘身上管不管用,唉,拼了,试一试吧,总不能叫一个姑娘家的在自己的面前就这样的哭吧。 叶修逸慢慢的蹲到司徒夜寒的身边,抬起头望着她,“好了,对不起啦,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听到这句话,司徒夜寒哭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要不我给你学小狗叫,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嘿嘿,嘿嘿、、、”司徒夜寒含着眼泪却又在笑,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唉,你看,你笑了,那就不许再哭了。” “你这个人、、、、唉,不理你了。”司徒夜寒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他,然而心里却有一种东西在悄悄地萌生。 叶修逸做了个成功的手势,证明自己成功了。“看来天下的女孩都和雪燕一样,哭的时候,哄一哄就好了。 “雪燕,对了,雪燕还等着我回去呢。不行,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要赶紧出去才行,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不然的话,现在就应该是在昆仑之巅了。” 叶修逸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姑娘,她的伤只是感刚刚好一点点,而且又是那么的虚弱,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呀,可是,也不能在这里干耗着,还是先给她找一点食物,补充一力再说吧,师傅说过,救人救到底,相信雪燕也希望我这样做的。” “姑娘,在下、、、” “我叫司徒夜寒,你叫我夜寒吧”还没等叶修逸开口说完,司徒夜寒就先开了口。 没想到是她先介绍了自己,“在下叶修逸”。 “叶修逸,叶修逸”司徒夜寒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打量着这个人。 “姑娘,在下出去为姑娘找一点吃的东西,你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如果不补充点东西的话,恐怕会加重伤势的。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我去去就回来。” 司徒夜寒点头表示同意,心里高兴得很,就在叶修逸转身的那一刹那,她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刚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还有就是,你要小心一点,我等你回来。” 叶修逸止住了脚步,回头对着她又是傻傻的一笑。而后向着洞口走去。 夜寒也是傻傻的一笑。 叶修逸来到洞口的时候,发现洞口已经被堵住了,在离洞口五六步的地方使出一招,“驭龙一啸,顷刻间,树枝和洞口之间就出现了一道空隙,足够一个人出去。 把洞口重新堵上之后,修逸便向着雪松林的深处走去,看看能找到什么东西。 过了好久,叶修逸仍然不见踪影,夜寒的心里可是着急了,“他不会是把自己丢下了吧,还是他又遇到了熊,还是、、、、”最好的最坏的结果,司徒夜寒几乎在一时间都想到了。 看来,人在遇到了危险之后,难免会胡猜乱想。 司徒夜寒只有呆在洞里祈祷着叶修逸不要抛下她,能够平安的回来。 终于,叶修逸提着一只野兔子,抱着一捆树枝出现在山洞口。司徒夜寒的心一下子有了着落。 “我还以为你抛下我自己跑走了呢?”司徒夜寒略带着调侃的语气讲到。 “司徒姑娘可是误会了,在下可不是那种扔下朋友独自逃生的人,只是因为,刚刚的一场大雪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掩埋了,在下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抓到一只野兔,正好又捡了一些树枝,我这就把它烤了。”说着,带着一种收货的喜悦把手中的死兔子向司徒夜寒示意了一下。 “刚才、、、”司徒夜寒的语气变得有些惊奇。 “司徒姑娘,刚才怎么了?”叶修逸分明的听到了这一句微弱的话。 “刚才,你说我是你的朋友,是真的吗?”夜寒的眼睛里顿时闪出了一种奇异的光芒。 “当然了,司徒姑娘可是在下这几天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人,而且我们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情,我们肯定是朋友了,而且,姑娘也是在下的第一个朋友。”叶修逸带着诚恳讲到。 司徒夜寒听了忽然露出了一种很灿烂的笑容,同时还带着一种很特别的神情。 “好,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你就不要再在下在下的称呼自己了,我听着挺别扭的,而且以后也不许再叫我司徒姑娘,叫我夜寒就可以了。”顿时,司徒夜寒的语气变得灿烂起来。 “好,司徒姑娘,、、、、哦不,夜寒” 听到夜寒两个字,司徒夜寒的脸上顿时洋溢出一种得意的表情。 “唉,刚才你说我是你见到的第一个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夜寒的心里忽然多出了好多的疑问。 “你先把东西吃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反正今天晚上看来也是不能赶路了。”说着,叶修逸把手里刚刚烤好的兔子递到夜寒的手里。 司徒夜寒撕下了一大块肉又送回叶修逸的手里,“你也要吃呀。” “嗯好,我们一起吃。” “唉,那你快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 叶修逸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夜寒说了一遍,雪燕的病,幽兰谷,四味药,甚至连自己和雪燕的身世都说出来了。 就在听到昆仑之巅万年血莲子的时候,夜寒的心里一颤,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东西,而且昆仑之巅都是洁白的雪莲,根本没有什么万年雪莲子,难道是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然而,她并没有立即打断叶修逸,而是选择继续听下去。 司徒夜寒更惊讶的事情是,叶修逸竟然把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自己,于是就开了个玩笑。 “你全都告诉了我,不怕我告诉别人啊?到时候你不就什么东西都拿不到了?” 叶修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一下子都和这个刚刚认识的姑娘说这些事情。但是,在心里,叶修逸相信她,感觉和他不是刚刚才认识,仿佛是已经认识了几个世纪,熟悉亲切、心动而又久违。可是听到这句话时,他的确有些担忧了。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叶修逸讲到。 “可是我们才刚刚认识,你怎么不知道,我并不是坏人呢?”夜寒的玩笑继续着。 这一下可把修逸问傻了,无奈的叶修逸拍了拍脑袋,“是感觉,我的感觉不会错,你是个好人,是个值得信任的朋友。不然,我也不会救你了。” 看到自己把叶修逸逗成这副焦急地模样,司徒夜寒忍不住大笑起来,的心里就像是乐开了花。 看到夜寒哈哈大笑,叶修逸也在一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我逗你玩的,放心好了,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讲出来的。不过下一次,你可不能这么轻易的相信其他的人了。” 听到这句话,叶修逸才放心的笑了笑。 随即,和夜寒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昆仑之巅怎么走,我带你去。”夜寒的语气认真起来。 “真的?你真的知道昆仑之巅怎么走?”修逸的眼睛一亮,喜出望外的看着司徒夜寒,就像是饥寒交迫的人看到了满桌的大鱼大肉,是一种看到希望的光芒。 “恩,我家就住在昆仑山附近。”然而夜寒并没有直接告诉叶修逸自己的身份,毕竟天绝宫在人们的眼里是魔教,他不想要叶修逸误会她。 “嗯,那就太好了。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明早就起程。” “嗯,你也是,早点休息。” 随后,两个人背对着背睡在铺好一大片杂草的石头上面。 谁也没有再说话,夜静悄悄的,山洞里很暖和。 ; 第十一章、残影夕光暗波芒 昆仑山的夜,静谧祥和,尤其是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之后,仿佛一切都停止了运动,时光凝结在最后一片雪花飘落的时刻。 自从十七年前莲儿走后,司徒超群每天晚上都回来昆仑之巅看月亮,即使是大雪纷飞的时节,也会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山峰上,仰望明月,俯视一切,虽然他拥有了一切,可是却连最平凡的幸福都不能享受得到,如果不是为了夜寒,为了父亲留下的天绝宫,他早就会随着莲儿去了,也不必每晚一个人到这里借酒消愁,饱尝孤寂。 忽然大护法流星来报说外出捕猎的大队人马已经回到玉摩顶了,微醉的司徒超群正想去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自己带着人马外出打猎有什么收获,然而,却听到了夜寒失踪在雪松林里的事情,因为流星知道司徒超群的身体和脾气,就故意隐瞒了夜寒在雪松林里遇到黑熊的事情,因为他也知道,夜寒可能凶多吉少了。但是为了司徒超群的身体,他不得不对司徒超群撒了个弥天大谎。 司徒镜飞和一干人等正跪在天绝宫的大殿中等待着圣主司徒超群的到来,每个人的心里都知道,没有在来时的路上找到大小姐,而大小姐也没有出现在天绝宫,那就只能有一种结果了,大小姐失踪了或者最坏的结果是,大小姐已经、、、、、、没有人敢接着想下去。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司徒超群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司徒镜飞的面前。 “你是怎么保护夜寒的?临出发之前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司徒超群一脚把跪在身前的司徒镜飞踢出一丈之外指着地上的一群人骂道,“废物,夜寒要是有个好歹的话,你们全都得死!” “父亲,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妹妹,让她自己独自一人跑进了雪松林,遇见了黑熊,我这就带人接着去找。” “什么?”司徒超群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流星立马跑过了扶起了他,一边用眼神示意着司徒镜飞,“刚才不是商量好了的吗,不是不要说大小姐遇到黑熊的事情的吗?” 然而,司徒镜飞并没有理会流星的意思,又接着讲到“可是黑熊已经被杀死了,我们只是发现了夜寒被黑熊撕破的衣服,说不定夜寒还活着呢、、、、、、” “够了,不要再说了,夜寒一定不会有事的。”还没等司徒镜飞说完,飞云就一口打断了他的话。 司徒超群的眼睛忽然之间布满血丝,只听见“噗、、、”的一声,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随后又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圣主?圣主?”四大护法一起跑到司徒超群的跟前,然而司徒超群却已经昏迷不醒了。 “哎呀!你呀!不是叫你不要说的吗?你怎么还是给说出来了呢?难道你不知道圣主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晓风还没有说完,就被残月推了一把,立马闭上了嘴,指着司徒镜飞摇了摇头。 司徒镜飞的眼睛一下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原来如此。然而谁也没有看见他正低着头在那里笑呢。 怎么这个时候司徒镜飞还笑得出来?他竟然还真的能够笑得出来,是在心里的笑。没有人看得见,只有一个人可以,一个躲在暗处观看了这场好戏很久了的人。 四大护法连忙把司徒超群抬进了禁地的密室里,由飞云、晓风、残月三人合力发功为他疗伤,流星则负责主持大局。 天绝宫的不成文规定,除了圣主之外,四大护法的权力无人可以超越,就连司徒大小姐也不行,因此,司徒超群虽然倒下了,但是有四大护法在,天绝宫暂且是不会出现状况的。 流星一面传令下去谁也不能把大小姐失踪和圣主吐血昏死的消息传出去,否则格杀勿论,一面让派人守住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入,并且命令司徒镜飞明早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寻找,而他则是负责留守天绝宫,决不能让事情在这个时候再出差错。 禁地密室内,四大护法拼尽全力也只能暂且保住了圣主的xing命,而却不能使他立刻醒来,司徒超群依旧昏迷着。 “圣主本来就有终生的内伤在身,而且自从圣母莲儿走后,就再也没有修炼过任何武功,虽然平时看来是健健康康,身强体壮的,可是内在里却还不如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而这次夜寒小姐的失踪和遇险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一击,急火攻心,五脏六腑顿时损伤,凭我们兄妹四人也只能暂时保住圣主的xing命,接下来的就看天意了。”流星叹着气沮丧的说道。 整整过了四个时辰,四大护法才从密室中走出来,然而,司徒超群却没有出来。早已守候在密室外司徒镜飞一见到他们从密室中走出来,然而却不见司徒超群的影子,立马上前问清情况。 “哎呀!这件事都怪你呀!你要是不说出来大小姐遇险的事情,圣主也不会急火攻心引发多年内伤,昏迷不醒了、、、、、”一向快人快语的晓风对着眼前的少主气冲冲的讲到,已然不顾主仆关系。 “咳、、、咳、、、、”流星一只手攥紧拳头捂着嘴冲着晓风咳了一声,晓风立马住了嘴。“少主放心,圣主并无大碍,现在正在密室里静心养伤,他不希望被打扰,少主就不要进去了吧。”没等司徒镜飞说出要进去的话,流星就已经提前拒绝了他。 “好,那我就不去打扰父亲疗伤了,我先去准备一下人马,天一亮,我就带着人马出去找夜寒。”说完,司徒镜飞转身离开。 “大哥,你为什么要瞒着少主呢?’”晓风好奇的问道。 “你还不明白,刚刚的话,我看他是故意说出来激恼圣主的,这孩子的心机太重,而且他又不是圣主的亲骨肉,在这危难之际,我不得不小心呀。”流星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大哥,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我们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呀?”晓风继续讲道。 “晓风,大哥说的不无道理,非常时期,我们一切还是要小心为好。”飞云对于流星的话表示了赞同。 随后,流星对残月说道“月儿,明天你也跟着少主去找大小姐,务必要找回大小姐,无论是死是活。” 残月表示了遵命离去,随后,其他三大大护法便又回到了密室之中,守护在司徒超群的身旁。 已过三更天,天绝宫中所有的人,睡的已经睡下,没睡的也装着睡下了。 夜sè漆黑如墨,简单的小屋中,黄晕的灯光下,两个人正眉飞sè舞的商量着一件事,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确定,那老贼一直有伤在身,而如今又昏迷不醒?”其中一人说道老贼二字时,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恨,仿佛恨不得把他口中的老贼碎尸万段。 “是的,娘亲。儿子亲耳听见晓风说漏了嘴的,而那流星却在儿子面前演戏说老贼没事,看来他们对我已经有所戒备了。” “嗯,好。看来我们的赶快行动了。啊哈哈哈,司徒恶贼,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啊哈哈哈!” “还有,儿子,你一定也要杀了那个贱种,斩草除根才行。” “娘亲,可不可以留她一条命、、、、” “怎么,难道你喜欢上了那个贱丫头?” “噢,不是,儿子怎么会呢,只不过是她并不知情,而且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实在是下不了手呀。” “难道你忘了你爹是如何惨死的吗?” “儿子没有忘记,娘亲讲的每一句话,儿子都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那就好,你是做大事的人,岂能牵绊于儿女私情,况且,只要是司徒家的人都得死,天绝宫的人都得死!” “可是如今她已经不见了踪迹,说不定已经命丧于黑熊之口了。” “那就最好不过了,倒是省了我们的力气。” “那我们就在今天晚上动手,为你父亲报仇雪恨。” “是,娘亲。孩儿这一次一定要亲手宰了那老贼,以报二十四年来的杀父灭门之仇和认贼作父之辱。”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这才是龙贤岳的儿子。”女人抚模着孩子的脸颊,带着一种刺骨的笑。“好,你回去吧,小心别叫人看见了。” “是,娘亲,孩儿告退。” 话音随着黄晕的灯光淹没在漆黑的夜sè里。 ; 第十二章、孤空飞羽暂离别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撒到玉摩顶的层层积雪上,司徒镜飞就已经带领着大队人马兵分六路向着雪松林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四护法残月紧紧跟在镜飞的身边,虽然她的心里很信任司徒镜飞,但是,大哥流星说的也并不全无道理。レ思路客レ 浩浩荡荡的天绝宫大军,行进在茫茫雪原之上,的确有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雄壮气势。 雪松林的山洞里依旧是温暖如chun,这一夜,司徒夜寒和叶修逸谁也没有睡着。 叶修逸的心里,一直在想着那几个问题,幽兰谷的状况现在怎么样了?雪燕醒来了吗?师父又是否找到了新的治疗方法?昆仑之巅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万年血莲子是昆仑天绝宫的宝物,如今自己连天绝宫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天绝宫的人也没有见到,究竟能不能拿到万年血莲子?这些问题一整夜都环绕在叶修逸的脑子里,他又怎能安心入睡? 而夜寒又何尝不是心事重重? 自己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估计哥哥也已经因为没有找到自己而回天绝宫报信去了?如今爹爹想必也已经知道自己失踪的事情,现在爹爹怎么样了?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而因为自己的任xing,不会连累教中昨天一起来打猎的弟兄吧?夜寒知道父亲的脾气,他有可能一怒之下杀了所有的人的,尽管这么些年来,爹爹连枪都未动过。 而且,如今,情窦初开的年纪,遇见了一个和自己同生共死的英俊少年,司徒夜寒的心里又如何能控制的住自己,不浮想联翩呢?不过,年纪的多情却减少了担忧的心痛。 第一缕阳光也已近洒到了山洞里的温泉上面,波光粼粼,随风荡漾,好一幅宁静安详的景sè,如果能够在这里呆一辈子,抛弃世间的牵牵绊绊,纷纷扰扰,和相爱的人厮守到老,那该有多好呀,那情愿这一生都不出去。叶修逸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司徒夜寒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叶修逸不能,司徒夜寒也不能,毕竟,世间的亲情,是永远都无法丢掉的。司徒夜寒丢不下父亲,叶修逸更丢不下雪燕。 所以,二人在醒来的那一刻,就异口同声的看着对方,“我们快点出发吧。” “可是,你的身体能行吗?”虽然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可是毕竟昨天夜寒流的血太多,叶修逸的心里不免有一些担心,即使他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停留,但是他还是说了“要不行的话,就在休息一会吧?” “难道你就一点不着急?我怎么觉得有人昨天晚上急的一夜都没睡呢?”虽然有伤在身,司徒夜寒仍旧是这么的调皮,但是却没有一点点的拘谨,在叶修逸的面前,她已经不再是外人了,至少她自己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叶修逸听出了这话中的语气,也调侃的回了一句,“昨天夜里,我可也听见了某某人想家的啜泣声啊?咳咳、、咳咳” “你,、、、”夜寒被这句回的顿时鸦雀无声了,只好张大眼睛狠狠的瞪了叶修逸一眼。 叶修逸笑了笑,“好了,不可玩笑啦,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不过,你确定你真的不需要休息了?”他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没事,不是还有你吗?如果我走不动了,你可以背着我呀?”夜寒偷着笑了笑说道。 “我是说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是认真的。”夜寒收起了笑容,一脸正sè的讲到。 叶修逸顿了顿。仿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场景,一个小女孩奔跑在无边无际的花海里,突然摔倒了,就开始哭鼻子,男孩为了让女孩不哭,就背着女孩回家,“修逸哥哥,你能一辈子都背着我么?“好,修逸哥哥一辈子都背着雪燕。永远都不放下来。”叶修逸想得出了神,忽然旁若无人的笑了笑。 “咦?叶修逸!你傻笑什么呢?”夜寒好奇的问道。 然而修逸似乎是没有听见,还在愣着神。 夜寒把手放在他的眼前左右晃了晃,睁大眼睛呆呆的盯着他。 “干嘛呢你?”叶修逸这才发现司徒夜寒竟然在盯着自己看。 “咦?我说叶修逸你刚才傻笑什么呢?是不是想到谁了?”夜寒问道。 “是的,我想到了雪燕,她也喜欢让我一直背着她。”叶修逸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自信的光芒。 “那,雪燕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夜寒的眼睛里也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恩,雪燕是之前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叶修逸的眼睛忽然黯淡了下来,“可是,雪燕现在却……”眼里噙着泪水,没有再说下去。 “那你一定很喜欢她吧?她也一定很喜欢你吧?”看到叶修逸眼睛里闪动着的泪花,夜寒刚想说,就收回了这句话。 掏出手帕给叶修逸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没事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找齐所有的药救活雪燕的,她那么的漂亮,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还要和你白头偕老呢。”夜寒嘿嘿的冲着修逸笑了笑,然而却又有一种很不情愿的味道。 “是的,我们会白头到老的。”刚听到这句话,司徒夜寒的脸sè忽然的就变了,变成了一种很尴尬,醋意十足的样子。 “我一定要找到所有的药,救回雪燕,我答应过她,我会一辈子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待她的,一辈子呵护她,爱护她。”叶修逸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雪燕的病已经好了,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神情。 “妹妹,亲妹妹一样。”夜寒的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万年血莲子和其他的药的,事不宜迟,我们抓紧走吧。”此时的夜寒,不知道怎么了,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顿时觉得心情极好。 “恩,好,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说着,两个人已经走出了洞口。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雪松林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厚度足矣没至膝盖。 “看来,我们要走出这一片雪松林不容易呀”就在夜寒还这样说着的时候,叶修逸就一把揽起了她的腰,使出轻功在雪面上尤似一阵清风,行过之处,仅仅激起表面的一层雪花,不留足迹。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飞出了数里的路程,不到一刻钟,两个人就已经出了这一片雪松林,望着身后苍翠挺拔,在朝霞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雪松林,想起昨ri的种种经历,两人不禁同时感慨道“唉,终于出来了啊!” 听到对方也说出了同样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都笑了,夜寒不要意思的转过了身子,叶修逸也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 苍茫的雪原上,两人前后斜对的走着,谁也没有再发出一句话,仿佛时间突然在这一刻停止,画面在这一刻定格,两个人的冰天雪地,茫茫雪原。 “夜寒,你快看前面那是什么?”叶修逸指着前面,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是奔马溅起的雪花,就像从地底下钻出的白烟,九尺高的雪花,连成一道弧形曲线,宛如一道道白练,又像是一道道天然的屏风,不时间,几十匹骏马冲破这道雪线,出现在雪面很浅的地方,这才看清楚,领头的是一匹黑sè的骏马,夜寒的眼睛忽然闪亮了起来,向前跑出,一边跑,一边冲着前面的人招手。 叶修逸还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情况,也跟着她向前跑去。不一会儿,那伙人就快来到了夜寒和修逸的身边。 “哥,月姑姑,我在这里”夜寒冲着跑在前面的两匹马上的人喊道。 “快看,是大小姐。”残月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异常兴奋。 “是的,是夜寒。”司徒镜飞也很惊讶的讲到。 一瞬间,残月和司徒镜飞就已经来到了夜寒的身边。 “哥,月姑姑。”司徒夜寒一把扑在残月的怀里大哭起来“月姑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呜呜呜……” “乖孩子,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残月母亲般的温柔的抚模着怀中的夜寒。“快让月姑姑看看受伤没有?”说着,残月就把夜寒从怀里拉出来,很轻易的就看见了她胸口的伤。 在询问了好半天之后,才知道是旁边的这个小伙子救了夜寒一命,残月立即半跪在地上冲着叶修逸做了个敬的手礼“多谢公子救了我家小姐的xing命,残月在此拜谢。” 叶修逸一看见残月这位年纪似乎可以当自己母亲的人了竟然给自己跪下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竟然也冲着残月跪下了,“姑姑,你快起来,修逸可担当不起您的如此大礼呀。”夜寒也没有想到残月竟然会跪谢修逸,本是吃惊的望着刚想去扶起她,忽然又见到修逸傻里傻气的也跪下了,“扑哧”的笑了,随后扶起两个人,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司徒镜飞,心里不知道再想着什么,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夜寒,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修逸。随后,对着夜寒说道,“妹妹,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你,那我们就赶快回家吧,父亲恐怕……” “什么?哥,你说爹爹怎么了?爹爹他怎么了?”夜寒忽然之间就像是失去了方寸,拼命的摇着镜飞的两只胳膊。 “父亲以为你遇险了,着急之下,吐血昏过去了?” “那现在呢?爹爹怎么样了?”夜寒看看哥哥,又把目光转向了残月,因为她的心里清楚,这种事情,四大护法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情况。 残月也看出来了,夜寒想要的答案,就安慰着她“圣主暂无大碍,就是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小姐放心,其他的三位护法都时刻不离的守在圣主的身边。” “好,那我们赶快回去。”说着,夜寒就转身向一匹马跑去,然而,又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拉着叶修逸。“修逸,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恩,好。” “不行,怎么能让个外人和我们一起回去呢?谁知道他是什么底细?”司徒镜飞态度坚决的讲到。 “可是他救过我的命,哥哥,你就带着他一起回去吧,他也会武功而且还会医术,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夜寒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司徒镜飞。 “不行,现在是非常时期,凡事都要小心为上,说不定他就是个坏人呢?”司徒镜飞的态度很坚决。 “可是,哥……”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司徒镜飞下了最后的命令。 夜寒又把乞求的目光投向了残月,她知道残月一定会同意的。 可是,残月也冲着她摇了摇头,“大小姐,少主说的有道理,现在是非常时期,凡事要小心为是。我看,还是让叶公子单独走吧。” 叶修逸也看出了夜寒的和其他人的为难,于是笑着对夜寒说道。“没事的夜寒,你还是快回去看你父亲吧,我自己走可以的。” “你……”夜寒没有说出来,眼里噙着泪水,从头上摘下发簪交到叶修逸的手里,“拿着它,到了昆仑山来找我。”随后抱了叶修逸一下,转身上马奔驰而去,残月叹了口气,继而紧跟其后,生怕再次丢了夜寒。 一旁的司徒镜飞厌恶的眼神更加的寒意刺骨,侧着头在心月复的耳朵上小声的说了几句话,随后上马追着残月他们而去。 顷刻之间,不远处又掀起了一阵雪花漫舞,大群人马消失在白练中。 茫茫雪原上,又只剩下了叶修逸一个人,傻傻的站着,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拥抱,十七年来,雪燕都没有抱过他。 傻傻的站着,望着早已消失无影的人群,紧握着手中的簪子,叶修逸傻傻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