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36夜:黑帝的替身新宠》 1.第1章 把她做了丢下去 天阴得昏沉沉的,如同夜一般。 掩藏了这个繁华都市所有的肮脏和欲/望。 雨滂沱而下,狠狠地打在一部加长林肯上…… “你!去给我们少爷解毒,否则我把你给办了!” “……” 江唯一蜷缩着自己纤细的身躯坐在车内的一角,身上纯白色的护士服被扯掉一半,裸露出白皙如象玉的肩。 她双手抱着膝,勉强缩成一团才不至于让扯破的护士服连胸部都遮不住…… 横侧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二十七岁左右,犹如黑墨的修身风衣散发着杀戳的气息。 确切地说,那里坐着一个妖孽。 她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精致和阴柔的男人,气场却强大到慑人心魄,令人几乎不敢直视。 “过来给我解毒!” 男人坐在那里冷冷地开口。 他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她,高挺的鼻梁下,一双薄唇没有弧度地抿着,透着几分慵懒,却又冰冷寒栗。 他的嗓音磁性得过了份,搭在膝上的手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血色很深。 但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眉都没皱一下。 “我只是护士。” “解毒!” “我只是护士!” 江唯一皱着眉重复。 况且她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好么? 在十分钟前,她刚从医院下班就被绑上这部林肯车。 然后就用人用枪顶着她的脑袋,逼她解毒……莫名其妙,他们就不会抓个医生? “你活腻了,敢和项少顶嘴?”蹲在江唯一身侧的随从立刻恶狠狠地用枪柄砸向她的脑袋,“让你解毒就解毒!” “我不会解。”江唯一痛得咬牙,但还保持着冷静。 “把她做了丢下去。”项御天冷冷地审视着她,确定她不会解毒便吩咐道,语气没有任何的怜惜。 “……” 江唯一没想到他们真的敢杀人,脸色不由得转白。 随从一脚将她踢到车门边,正要开枪就听司机焦急的声音传来,“项少,到了。不能让他们发觉您受了伤,否则,我们走不出这里!” 闻言,项御天转过头冷冷地望向窗外。 华丽如宫殿般的湖边别墅前,灯火通明…… 灯下的雨丝十分杂乱,一群黑衣西装的男人执黑伞而立,脸色肃穆而紧张,往这边望来,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项御天低头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面寒如冰。 他不能让人发现他中了毒。 项御天看向江唯一,有了主意,“你,过来!” 每个字,都透着高高在上的霸气,不容置喙。 “……” 江唯一没有动作,下一秒则被随从踹到项御天脚边。 她抬起头,他冷冷地扫向她,目光如刃。 “给我纸巾!” 项御天从随从手中拿过纸巾,将手上的血迹一一擦去。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擦拭的动作优雅地像在擦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藏品。 江唯一这才看清楚他受的伤,他左手食指上有一个很小的伤口,像是针尖扎过一般,不断地冒出血珠…… “过来。” 项御天跨开修长的双腿。 2.第2章 我不喜欢重复说话 项御天跨开修长的双腿。 他一手抓住江唯一被扯破的护士服拉近自己,弯下腰低下头逼近她的脸,左手食指霸道地抵在她的唇上,阴沉地道,“给我含住!” “这位先生,你的笑话并不好笑。” 江唯一震惊地盯着他,强做镇定。 含住? 他的手指? 怎么可能。 “我不喜欢重复说话!” 项御天不由分说地将食指塞进她的嘴里。 “唔——” 她来不及躲闪,被迫含着他的手指,她舌尖的糯软让他近乎麻木的食指一颤。 项御天的眸光立刻一深。 看样子,他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这样的动作都能让他有感觉。 “呃——” 江唯一反应过来后,飞快地张开嘴往后躲去。 他的伤口有毒! 她可不想给这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陪葬。 “怕被毒死?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像是看透她所想,项御天恶劣一笑,邪佞而妖冶到一种极致。 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旁的随从立刻把枪口抵上她的脑袋,随时准备开枪。 “……” 变/态。 江唯一暗骂着,但看着那黑色的枪口,心底涌出的求生欲/望还是支配着她爬到项御天面前。 蹙了蹙眉,她张开嘴主动含住他的食指,抬起双眸仇视地看向他那张出尘绝美的脸。 能活着就得活着,哪怕只多活一分钟。 她还想逃走,还想回家…… 她想回家。 回到……那个人身边。 项御天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含住自己手指的表情,眼里的邪恶格外明显,对她眼中的仇恨毫不在意,“表情享受一点。” “……”鬼才会享受。 “差了点。” 项御天似乎觉得还不够,猛地伸手将她的护士服用力扯开,本来就已经被扯破的衣服被扯得更破,如几块碎片一般,露出淡色的内衣以及若隐若现的丰盈。 呵,护士服下的身材还不错。 虽不是汹涌澎湃,但绝对是勾得起男人欲/念的。 项御天的喉咙一紧,眼中透出欲/望,整个人显得更加妖孽。 真想把她就这么给办了。 “……” 护士服就这么被敞开着,任人观赏。 江唯一被羞辱得无地自容,刚要拉紧衣服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苍老的笑声,“呵呵,项少,来了怎么也不下车,大家都等着你呢。” 明显是不怀好意的声音。 “……” 终于来了。 项御天的脸色冷了冷,收起对面前女人的旖念,朝随从睨了一眼。 “是,项少。”随从立刻打开车门。 车外,阴雨磅礴。 几个西装毕挺的男人站在外面,一手执伞,一手握枪,气氛严肃得如绷在弦上的箭,却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都愣住了。 豪华的林肯车上—— 项御天坐在侧座上,低头暧昧含情地盯着脚边的年轻女人。 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正跪趴在他身前吮/含他的手指,衣衫不整。 此情此景,简直就是一副暧昧的18禁画面…… 令看的人都不禁血脉贲张。 “项少好……好兴致呀,呵呵,外面雷雨交加,你这里美人在怀,温香软玉……” 3.第3章 你这小妖精 “项少好……好性致呀,呵呵,外面雷雨交加,你这里美人在怀,温香软玉……” 为首的一个老人最先反应过来,站在车门前皱了皱眉,随即虚伪地一笑。 江唯一跪在那里,脑袋里想着这时候喊救命能不能活下来? 希望太渺茫。 这里的人没一个看起来是善类。 这个叫项少的是匪类,这个老头看起来也不是君子。 她该怎么自保,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项御天像是才听到一般,这才缓缓抬起头,慵懒地看向那个老人,唇角微微一勾,“我今天就不进去了,小妖精磨人得很。” 他的声音,性感得令人酥骨。 说着,项御天还色/情地在江唯一的脸上捏了一把。 “项少还喜欢制服/诱惑?”老人显然不准备轻易放过项御天,盯着他的右手仔细看了一遍,又盯向江唯一的侧脸,“项少的新欢我还没见过呢……” 该死的老头。 一定要查看他的伤势…… 项御天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 “小妖精,还不给凌老问个好。”蓦地,项御天从容不惊地说道,黑眸调笑地扫过江唯一的脸…… 那眼神深处的意思就只有一个—— 她敢放开他的手指,他立刻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 该怎么办? 江唯一背对着那些人,努力让一团乱麻的脑袋冷静下来。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个容易慌乱的人。 她一定要自保。 说什么也要活着离开这里,那就只能帮其中一个赌一下—— 想了想,江唯一猛地一口咬住项御天的手指,用尽所有的力气咬下去,齿间还磨了磨他指尖的伤口…… “嘶——” 项御天当即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将手抽了出来。 食指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项御天的眼里顿时迸射出杀戳的光…… 这女人想找死? “项少,你好坏,你怎么能分神呢……讨厌。” 江唯一飞快地用自己都恶心的声音嗔怨道,像足一个妖媚的小情/妇。 “……”项御天定定地瞪着她,眼神带着探究。 “项少,你说过我在的时候,你就看我一个人的……”江唯一不由分说地坐到项御天的腿上,双手搂紧他的脖颈,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 “……” 项御天眸中精光一闪,明白她是在帮他。 “项少……” “小妖精!” 项御天顺势就将她压倒在侧座上,一口就咬上她的唇,声音喑哑暧昧,“你这小妖精,敢咬我?” 这女人,一定是把对他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了。 有点胆子。 “谁让你不看我了,讨厌……”江唯一刻意发着嗲,唇被他吻得红润非常。 你妹!流氓!死色狼! 还敢伸舌头。 恶心。 “放心。”项御天眼神露骨地凝视着她,眉眼轻挑,牙齿咬着她的下唇厮磨,一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起来,喑哑地道,“我会看遍……你全身的。” “……” 江唯一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欲/望,但她只能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任由他上下其手。 第4章 放过你?呵 ()江唯一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欲/望,但她只能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任由他上下其手。〔? 身上的衣服被剥离得越来越少。 项御天一手探到她背下,强势搂住她贴近自己。 江唯一分明感觉他月复下的炙热,这种情况下他还能…… 她会**在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江唯一有些惊慌。 她不该选择帮这个长得跟妖精一样的男人,他分明是头色/欲熏天的禽兽,是穿得衣冠楚楚的流氓。 “既然项少美人在怀走不开,那我也不方便打扰,您先请。” 正当江唯一决定反抗的时候,车外的老头突然僵硬地说道,语气间暗藏着一丝不满。 看来消息是假的,项少根本没受伤。 “……” 项御天连斜他一眼都没有,唇舌纠缠住江唯一忙得不可开交,手上没闲着。 江唯一被他压在身下,定定地看着车门被缓缓关上…… 像放慢的镜头,车门一点一点关上。 车子开始启动,离开别墅…… “流氓,你要占便宜占到什么时候?” 江唯一这才冷冷地开口。 这个臭男人的危机解除了。 闻言,项御天才慢慢抬起自己高傲尊贵的脸,眼里划过一抹欣赏,“不错,有点小聪明。” 要不是她咬破他的手指…… 现在他就要中着毒和别墅里那帮人火拼了。 而他今天……还处于劣势,后果难以预计。 “……” 听到这话,江唯一自以为有救,按捺下急迫,故作冷静地道,“我救了你,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能在国内拿着枪横行的人不是警/察就是黑帮,再不然就是地位极高的从政高官。 哪一个……她都惹不起得罪不起。 “放过你?呵。” 凝视着她强装镇定的眼神,项御天突然就来了兴致,性感的唇邪气地勾起,目光滑过,最后落在她胸前的丰/满上,再落到她的双腿上,眼神不由得一深,喉咙锁紧…… 刚才气氛紧张,他都没发现她有一双白皙而纤长的长腿,腿型很漂亮。 哪精雕细琢过一般。 而他,偏偏就喜欢长腿的女人。 “你别想乱来!” 江唯一不是白痴,清楚知道他眼里的是情/欲,不禁警惕伸手拥紧衣服,想逃却无处可逃。 “呵,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叫我别乱来。”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项御天和一旁的随从同时笑了…… 那随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哈哈。” 在笑她的自不量力。 好像这真的值得多好笑一样。 “我刚才救了你!”江唯一被他们笑得发毛,只能试图用“救命之恩”解救自己。 “你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 “什么?”江唯一怔住。 项御天带血的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暧昧地摩挲过她的唇,一双眼里满是不可一世,张狂地道,“我就是那条蛇!” 要他感激救命之恩,下辈子吧。 话落,他压上她的唇,双唇含住她的,用力吻了下去,撬开她的嘴…… 江唯一顿时懵在那里,呆呆地睁大眼睛。 第9章 不骂了?不跑了? ()谁要做他的女人! “你有病!你就是个卑鄙的人渣!” 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江唯一近乎崩溃。(? 半个月了。 她连冲凉都不敢,每次都躲在监控拍不到的角落里擦身洗澡。 今天,她以为他记不得她,才会松懈,才会跑到芊芊的房间沐浴……没想到,这个无耻的男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你再骂一次试试?” 闻言,项御天的眼中染起一抹阴霾,从沙发上站起直接朝她走去,一把擒住她的手将她甩到地上。 毫无怜惜。 他只有一副驯服猎物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姿态。 “砰——” 江唯一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整个人倒在绒毯上,痛延伸到骨头里。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同寻常的疲累,仿佛力气都被抽光了,想动都动不了…… 她被下了药? 欣赏着她痛苦挣扎的表情,项御天在她面前单膝及地蹲下来,修长的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颌,冷声质问,“还听不听话?” 不服从的女从注定是要吃苦的。 “放开我!”她挣扎。 “你觉得可能么?” “对一个女人下药,你恶不恶心!” “啪——”项御天照着她的脸便一个反掌打过去,“要我说几次?做我的女人,谁都能骂,就是不能骂我!” “咳……” 江唯一被打得满嘴血腥,这才发现自己的力气有多及不上他,手脚毫无力气。 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一定是被下过药,否则她的体力不会渣成这样…… 意识到这一点,江唯一明白,她逃不掉了,落在一个黑社会老大的手中,她逃不掉…… “不骂了?不跑了?嗯?” 项御天冷嗤一声,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半蹲着,指月复抚过她的脸一点一点往下划去。 猛地,他一手扯开她浴袍的前襟,深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的丰盈,眸子瞬间抹上一层野兽的欲/望。 她的身材……真的是不错。 要不是那天中了毒,在车上他就已经把她给办了,让他“想念”这么多天。 推迟近半个月的“美食”……一定很美味。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项御天一手绕到她后颈,将她整个人从绒毯上抓起来,低下头就吻上她的唇,舌尖强势地抵进她的唇间,尝尽里边的糯软和血腥。 “唔——” 江唯一神志开始无意识浑浊,拼着最后一点清醒,她张开嘴便咬下去。 项御天却像是有预知似地及时退出。 下一秒,趁她不备他又重重地压向她的唇,噬咬一气,疯狂地掠夺着她的气息,吻下所有…… 鲜红的血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淌下来,透着说不出的暧昧与靡烂。 江唯一的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前,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划下—— “呃。” 项御天低哼一声,放开她的唇,低头自己的胸前看去。 衬衫的扣子被崩开两粒。 五道明显的红指印划在胸前,带着一点血迹。 “你属猫的?这么野!” 10.第10章 难怪这么装 “你属猫的?这么野!” 项御天没管胸前的伤,直接将她横抱起扔到沙发上,黑眸直直地盯着她,眼中浮着危险,伸手一边解开衣扣一边邪气地道,“正好,我他/妈就喜欢驯服野的!” 电视上仍不断循环播放着她沐浴的片断。 那“哗啦啦”的水声拼命折磨着江唯一的脑袋,消磨她的意志…… 她挣扎着爬坐起来,然后再无力地倒下去。 想爬起来,再倒下。 爬起,倒下。 “呵。” 项御天像看一只宠物表演一样,淡定自若地欣赏着她做无用功,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 几次动作重复以后,江唯一彻底失去了力气,整个人沉沉地倒在了沙发上,成了一只任人肆意宰杀的绵羊。 “挣扎够了?” “走开。” 她仇恨地瞪着他。 “笑话。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能耐来命令我?” 项御天冷笑一声,将衬衫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像个魔鬼般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如果可以,她想和他同归于尽。 可她已经被折腾得没气力了,连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力气都没有…… 项御天踩上沙发,双膝跪在她两侧,一手摁在她的头上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手去扯她腰间的系带,邪魅的脸上勾着肆无忌惮的笑容。 他的眼中,是一种势在必夺。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放过你!”江唯一近乎绝望地道。 这一刻,她真得拒绝活下去。 “真没见过贞节烈女像你这么凶的!” 项御天对这种“装贞洁”的话一向极其反感,脸一下子冷下来,妖冶的野瞬间染满怒意,拿起浴袍腰带将她双手绑起来扎住按到她头上方,然后报复般地猛然沉入她的身体…… 没有任何前戏。 “呃——” 江唯一吃痛得尖叫起来,撕心裂肺。 身体像是被无情地撕开一般,她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 “是个处?”项御天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停下动作,语气中有着恍然过后的不屑,“难怪这么装。” 雏都喜欢装。 “滚。” “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叫一点令男人上瘾的声音。” “……” 无耻。 江唯一紧紧地咬住了唇,把唇咬破,让嘴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重…… 只有这样,才能盖过项御天身上那股强势的气息,也才能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 她眉间的倔强让项御天有短暂的恍神,但很快,他便恢复冷漠如初,低下头狂妄地含住她被鲜血染艳的唇…… 他吞噬了她的一切。 电视里,水声和项御天的律动一样没有一刻停止过,往死里折磨着她…… 黑暗,翻天覆地袭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 在这一天,她江唯一……彻底迷失了自己。 她的身体不止被视觉强/奸,也彻彻底底被侵犯了。她不知道,将来……还怎么回到那个人身边。 大概,再也不可能了…… ———☆———☆———☆———☆———— 忘记究竟是过了多久,项御天才放过她。 11.第11章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忘记究竟是过了多久,项御天才放过她。 像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电视机里的水声如同魔音一般,环绕整个房间。 江唯一躺在沙发上,未着寸缕,无神的瞳孔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双手还被绑着,手腕被勒出赤红色的痕迹。 身体像具不属于她的躯壳,没有任何力量…… 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疼。 双腿间的疼痛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撕裂,从未有过的绝望疯狂地咬噬着她。 闭上眼,江唯一慢慢摒住了呼吸…… 不听,不看。 如果她只是木偶人就好了,什么知觉都不会有,更闻不到那个男人残留下来的强烈气息。 “江唯一,女,23岁,市第一医院护士,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家庭妇女。” 一个男声慢条斯理地传来,语气中透着了解一切的傲慢。 “……” 闻言,江唯一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布满震惊,微肿的唇一张开即是沙哑的声音,“你调查我?” 这个臭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我看了有你父亲版面的报纸,他很德高望众,而且……还有高血压。”项御天的身上已经换了一身浴袍,慢步踱到她面前,低头欣赏着她的脸,神情慵懒,字字讽刺地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看看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模样?” 那一定很有趣。 “……” 江唯一的身体一个激灵,被绑住的双手不自禁地战栗。 “别这么害怕,我都心疼了。” 项御天这么说着,一双深眸更显妖娆,脸上却没有一丝心疼的表情。 “变——态。” 她痛恨自己能做的仅仅是沙哑地骂出这两个字。 “江唯一。”他脸色一沉,字字清晰地叫着她的名字,“说最后一次,别再骂我!” “拿别人的弱处控制别人,你很有成就感么?”她的声音还虚弱。 “有!”项御天理直气壮。 “……” “你不用激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这话说得更加理直气壮。 “……” “如果不想我把你的裸/照发给你那个德高望众的父亲,就要学会听话!别想杀我,也别想自杀!” “……”他真的是个可怕的魔鬼,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还真喜欢你这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太无能为力了。” 项御天邪气地看着她,眼中透着嚣张、得意。 他在她面前蹲下来,猛地托起她的后颈,堵住她的唇又是一阵激吻,手掌更是意犹未尽地抚过她的娇躯。 她无力抵抗。 呵。 这身体……带给他很多莫名的感觉。 要不是今晚还有事,他真不准备就此放过她。 所以,在他没尝够没玩够以前,他是不会让她死的。 “乖乖在这里等着,洗个澡。”项御天像对待宠物一样拍拍她的脸颊,“当然,你要是喜欢身上带着我的味道,我不介意。”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张狂、傲慢,还有偏执的疯狂…… 12.第12章 项少不喜欢肮脏的女人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张狂、傲慢,还有偏执的疯狂…… 低下头,项御天在她白皙的胸前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后,才心满意足地往门口走去。 “对了。”停在门口,项御天突然回过头,姿态高傲地看向她,“你为什么不哭?” 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碰到这些事都该掉泪了。 可从把她绑上车开始,她连眼眶都没红过。 这还是一个正常女人么? “……” 好笑。 他用了这么多卑劣手段,最后却问她,为什么不哭? 他真的是有病!还病得还不轻。 江唯一把脸往沙发里头转去。 “……” 项御天抿紧了唇。 奇怪的女人。 也好,这样才引起他的征服欲,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江唯一瘫软地倒在沙发里。 只是一瞬间,自杀的念头已经彻底消失…… 她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不值得。 她活到23岁,如果一点点逆境都承受不了,她早就死过几次,轮不上项御天这匹种/马糟塌她。 这算什么?不就是愚善的农夫被蛇咬了一口么? 她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忽然,门被从外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唯一……” 芊芊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眼神中有着怜悯、同情。 “给我找条毯子。”江唯一沙哑地出声,声音平静得有些吓人。 “啊?好!” 芊芊急忙拿过毯子替全身光/裸的她盖上,弯下腰将她手上的系结解开,将电视关机,关掉那一屏幕羞耻的画面。 芊芊内疚地看着她,咬着唇问道,“唯一,你恨不恨我?” “你帮那变/态做了什么?” 现在再看芊芊那张天真无邪的脸,江唯一只觉自己愚蠢得可笑…… 她真以为,芊芊是拿她当朋友看的。 可从头到尾,她都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项少让我在你的晚餐里下了一点药,还有想办法让你冲个澡。”芊芊越说越愧疚,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项少不喜欢肮脏的女人。” 肮脏? 那种卑鄙下药、强迫女人的禽兽有什么资格说肮脏? 没人比他项御天更脏了…… “你也被他睡过?”江唯一问。 “没,我没有你那么漂亮,腿又不长,项少是看不上的。”芊芊连忙说道。 “我还要感激被他看上?” 江唯一冷笑着反问,苍白的脸色和斑斑血迹的唇角看起来楚楚可怜。 “唯一,你别这样……” 芊芊本来就是个柔弱的女生,见状眼泪就转在眼眶里,“我知道你不是道上的人,无法接受这一切,但做项少的女人也挺好的,真的,项少很纵容自己的女人……”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江唯一冷淡地打断她,自己并不打算接受一个黑道女仆的洗脑。 在这里,项御天就是她们的王。 服从王,就是她们唯一能做的。 “什么?” “他不是今天才醒,对么?” 17.第17章 敢不敢别再恶心她了 恨一个人,是可以恨到把自己奉献给魔鬼的…… 欢/爱过后,江唯一整个人已经疲累到没有任何气力,腿间的疼痛让她想死,倒在项御天的怀里动也动不了。 “去给我煮粥!” 项御天突然将她推出被窝,毫无怜惜之意。 “什么?” 江唯一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把她折腾成这样,然后让她去煮粥? 这男人的思维能不能有一次正常走向? “你不会?”项御天懒散地看着她,“去和厨房学!” “我走不动!”江唯一勉强拿起衣服穿上。 “让你去就去!” 项御天伸出一脚直接把江唯一踹到床下,冷声吩咐,“要有虾在粥里。” “……” 江唯一被踹得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痛得她差点叫起来,一转头,却见项御天拉过被子,一副准备再睡一觉的模样。 江唯一几乎抓狂。 怎么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男人? “还不去?”项御天浅浅睁开眼,冷眼看着她,“你以为做我项御天的女人这么容易?” “……” 是她想要做的吗? 是他逼她的好不好! “还愣着,要我拎你去?”项御天皱了皱眉,不满极了。 这女人,刚刚还说要做一个听话的女人。 转眼就变了。 “我——去!” 江唯一最终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忍住疼痛一步步往外走。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居然要她一下床就给他大爷煮粥!这项家没女佣吗? 还说什么项少很宠自己的情人,这种“宠”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 饿不死他! 江唯一找了个房间泡澡,将项御天的气息通通消除,等身体没那么疼痛了才慢慢吞吞地问路朝厨房走去。 “唯一……江小姐。” 芊芊从一旁冒出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然后改了个称呼表示尊敬。 江唯一走进豪华的厨房,没有理她。 “江小姐,项少也要你煮粥吗?”芊芊问道。 “怎么,做他的女人还要入得厨房?”江唯一嘲讽地问道。 闻言,芊芊急忙替自己的主人澄清,“不是不是,只不过项少在交往期间,都会让自己的女……朋友煮粥的。” 呵。 她和项御天的关系还称得上是男女朋友?别恶心她了! “那项种/马不是每天都在喝粥?” 江唯一冷嘲地道,将‘项种马’三个字咬得很重音,伸手剥着虾壳。 “项少不是种/马,他在一段时间内只宠爱一个女人的。”芊芊立刻又澄清。 “……” 项御天是给她吃迷药了?这么为他说话? 江唯一懒得理她,继续做着煮粥前的准备工作。 芊芊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又咕哝一声,“项少真的不是种/马……宠爱你以后,之前的e小姐已经被赶出去了。” 敢不敢别再恶心她了! 难道她还要赞一句项御天做得好? “你能不能先出去?”江唯一实在受不了芊芊这个“忠奴”。 “哦……”芊芊讷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 江唯一站在那里,动作麻木地摘着菜。恨一个人,是可以恨到把自己奉献给魔鬼的…… 欢/爱过后,江唯一整个人已经疲累到没有任何气力,腿间的疼痛让她想死,倒在项御天的怀里动也动不了。 “去给我煮粥!” 项御天突然将她推出被窝,毫无怜惜之意。 “什么?” 江唯一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把她折腾成这样,然后让她去煮粥? 这男人的思维能不能有一次正常走向? “你不会?”项御天懒散地看着她,“去和厨房学!” “我走不动!”江唯一勉强拿起衣服穿上。 “让你去就去!” 项御天伸出一脚直接把江唯一踹到床下,冷声吩咐,“要有虾在粥里。” “……” 江唯一被踹得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痛得她差点叫起来,一转头,却见项御天拉过被子,一副准备再睡一觉的模样。 江唯一几乎抓狂。 怎么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男人? “还不去?”项御天浅浅睁开眼,冷眼看着她,“你以为做我项御天的女人这么容易?” “……” 是她想要做的吗? 是他逼她的好不好! “还愣着,要我拎你去?”项御天皱了皱眉,不满极了。 这女人,刚刚还说要做一个听话的女人。 转眼就变了。 “我——去!” 江唯一最终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忍住疼痛一步步往外走。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居然要她一下床就给他大爷煮粥!这项家没女佣吗? 还说什么项少很宠自己的情人,这种“宠”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 饿不死他! 江唯一找了个房间泡澡,将项御天的气息通通消除,等身体没那么疼痛了才慢慢吞吞地问路朝厨房走去。 “唯一……江小姐。” 芊芊从一旁冒出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然后改了个称呼表示尊敬。 江唯一走进豪华的厨房,没有理她。 “江小姐,项少也要你煮粥吗?”芊芊问道。 “怎么,做他的女人还要入得厨房?”江唯一嘲讽地问道。 闻言,芊芊急忙替自己的主人澄清,“不是不是,只不过项少在交往期间,都会让自己的女……朋友煮粥的。” 呵。 她和项御天的关系还称得上是男女朋友?别恶心她了! “那项种/马不是每天都在喝粥?” 江唯一冷嘲地道,将‘项种马’三个字咬得很重音,伸手剥着虾壳。 “项少不是种/马,他在一段时间内只宠爱一个女人的。”芊芊立刻又澄清。 “……” 项御天是给她吃迷药了?这么为他说话? 江唯一懒得理她,继续做着煮粥前的准备工作。 芊芊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又咕哝一声,“项少真的不是种/马……宠爱你以后,之前的e小姐已经被赶出去了。” 敢不敢别再恶心她了! 难道她还要赞一句项御天做得好? “你能不能先出去?”江唯一实在受不了芊芊这个“忠奴”。 “哦……”芊芊讷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 江唯一站在那里,动作麻木地摘着菜。 第18章 你让粥煮了? 19.第19章 江唯一,卖一个 “只有海口那边的人才会这么煮粥。”项御天咄咄逼人地看着她,带着戒备,“你去过海口?” 她的资料上可写着她没出过这个省,仅出门的三次旅游也没有海口这个地方。 江唯一站在一旁,目光微微游移,随即淡定自若地回答,“去过。” 闻言,项御天一把攥住她的领子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眼神格外凌厉,冷冽地道,“你父亲叙述教育女儿的访谈里可没提到过!” “他总不会在访谈里什么都说。”江唯一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是不是怀疑她什么? 在黑社会,一个人被怀疑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去海口做什么?”项御天冷冷地问道,锐利的目光带着探究。 “我……”江唯一低下眸,神色黯然,随即才缓缓道,“其实我有一个特别悲惨的童年……” 项御天挑眉。 “小时候不听话被爸爸扔到海口姥姥家,姥姥不喜欢我……” 项御天目光微缓。 “她觉得我会带来霉运,经常打我骂我,常常不给我饭吃,我就经常一个人往外跑。” “……” “有一次她还把我丢在湖边,一整天都让我呆在那,不让我回家……啊。” “砰——” 江唯一刚说到凄凄惨惨处,人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腿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 这该死的男人。 好疼。 “滚!谁要听你装可怜!”项御天像个帝王般地坐在那,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被感动到。 “是你要我说的。” 江唯一无语。 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动不动就踹人,况且她还是个女的! 哦,对,她忘了,他是个连报恩都用迷/奸报答的无耻男人,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想打就打。 “哼。” 项御天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孤鹰,查一下江唯一有没有姥姥。就现在!” “……” 多疑的男人。 江唯一索性坐在地上,免得再被踹。 项御天怀疑地盯着她,目光落在她不算雅观的坐姿上,她的眼中有着某种骄傲,两条纤长白皙的双腿露在裙外,透着一股诱惑,让他喉咙发紧。 大概三分钟不到的时间。 江唯一看着项御天的手机震动起来,项御天拿起手机沉默地听着。 “项少,江唯一的确有一个姥姥。” 那就是没撒谎了? 项御天凌厉的面色有所转变。 下一秒,她被项御天抱了过去,人被强硬摁坐在他的腿上,江唯一企图挣脱,在他怀里乱动,想要下去。 小东西,还闹脾气了?不就踢她一下? 项御天按得她一动不能动,目光赤/裸地盯着她素净仍美丽的脸庞,“江唯一,教你一个真理,女人在男人面前不需要卖悲,只要卖骚。” “……” “江唯一,卖一个。” “……” “快点,卖一个!” “……” 江唯一很想吐他一脸血。 但她目前除了忍,没有其它办法,她沉默地僵坐着,并不理会他。 “没意思。”“只有海口那边的人才会这么煮粥。”项御天咄咄逼人地看着她,带着戒备,“你去过海口?” 她的资料上可写着她没出过这个省,仅出门的三次旅游也没有海口这个地方。 江唯一站在一旁,目光微微游移,随即淡定自若地回答,“去过。” 闻言,项御天一把攥住她的领子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眼神格外凌厉,冷冽地道,“你父亲叙述教育女儿的访谈里可没提到过!” “他总不会在访谈里什么都说。”江唯一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是不是怀疑她什么? 在黑社会,一个人被怀疑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去海口做什么?”项御天冷冷地问道,锐利的目光带着探究。 “我……”江唯一低下眸,神色黯然,随即才缓缓道,“其实我有一个特别悲惨的童年……” 项御天挑眉。 “小时候不听话被爸爸扔到海口姥姥家,姥姥不喜欢我……” 项御天目光微缓。 “她觉得我会带来霉运,经常打我骂我,常常不给我饭吃,我就经常一个人往外跑。” “……” “有一次她还把我丢在湖边,一整天都让我呆在那,不让我回家……啊。” “砰——” 江唯一刚说到凄凄惨惨处,人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腿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 这该死的男人。 好疼。 “滚!谁要听你装可怜!”项御天像个帝王般地坐在那,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被感动到。 “是你要我说的。” 江唯一无语。 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动不动就踹人,况且她还是个女的! 哦,对,她忘了,他是个连报恩都用迷/奸报答的无耻男人,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想打就打。 “哼。” 项御天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孤鹰,查一下江唯一有没有姥姥。就现在!” “……” 多疑的男人。 江唯一索性坐在地上,免得再被踹。 项御天怀疑地盯着她,目光落在她不算雅观的坐姿上,她的眼中有着某种骄傲,两条纤长白皙的双腿露在裙外,透着一股诱惑,让他喉咙发紧。 大概三分钟不到的时间。 江唯一看着项御天的手机震动起来,项御天拿起手机沉默地听着。 “项少,江唯一的确有一个姥姥。” 那就是没撒谎了? 项御天凌厉的面色有所转变。 下一秒,她被项御天抱了过去,人被强硬摁坐在他的腿上,江唯一企图挣脱,在他怀里乱动,想要下去。 小东西,还闹脾气了?不就踢她一下? 项御天按得她一动不能动,目光赤/裸地盯着她素净仍美丽的脸庞,“江唯一,教你一个真理,女人在男人面前不需要卖悲,只要卖骚。” “……” “江唯一,卖一个。” “……” “快点,卖一个!” “……” 江唯一很想吐他一脸血。 但她目前除了忍,没有其它办法,她沉默地僵坐着,并不理会他。 “没意思。” 20.第20章 复仇的三巴掌 “没意思。” 项御天嫌她无趣,单手搂抱着她,一只大掌抚过她交叠在一起的纤长细腿,像在抚摸一件珍藏品。 他的眼低垂,鼻尖贴着她的脸,带着一丝情/欲般地用力呼吸着,她身上的自然清香让他的身子紧绷起来…… 他有个习惯,刚洗完澡是绝对不碰女人的。 但她身上的沁香不断在勾引着他,引诱着他去掠夺…… “叩叩——” 在项御天把脸埋进她脖间吸气的时候门被敲响。 他的手停在要扯下她长裙的动作。 江唯一不由得松一口气,这男人要再折腾她一次,她怕她忍不住就和他共赴黄泉了! “进来!” 项御天仍然埋首于她的脖间,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传到外面。 “项少。” 门被从外推了开来,孤鹰从外面走进来。 “你最好真的有事。” 被打扰了好事,项御天很不满。 “项少,我们已经将凌老的场子全部接收,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常营业?”孤鹰负手而立,毕恭毕敬地报告道,对有女人坐在项御天腿上的画面早已见怪不怪。 凌老? 那个和项御天作对的老头子? 看样子项御天已经大仇得报,把凌老的场子都接收了。 不知道她的仇什么时候能报…… 江唯一恍惚想着,身下的男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唇角勾起一抹狂妄的笑,“嫌钱少?明晚就营业!” 这种白痴问题还来问。 “是,项少。” 孤鹰点头,并未离去,只是杵在那里,一脸欲言又止。 “你先出去!”项御天突然放开了江唯一,手在她的俏臀上摸了一把。 “……知道了。” 死色狼。 江唯一明白他们是有机密的事要讲,便抬步走出去。 黑道么,本来就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项御天自然不会放心她这个情人在旁听的。 “江小姐慢走。”孤鹰站在一旁道,她现在是项御天的女人,他必须尊敬。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让江唯一想到了那个疯狂的雨夜。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晚改变了。 那个雨夜,她本来有机会逃的,就是他——项御天身边第一大走狗把她拦下了,还打了她! “啪——” 江唯一没有多想就朝孤鹰那张浓眉大眼的“走狗脸”上扇过去。 除了项御天,她不用什么人都忍耐。 她也不想忍耐。 有仇就得报,这是真理。 “……” 项御天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幕,似笑非笑,像在看戏一般。 “江小姐?”孤鹰傻眼了,一双浓眉皱得紧紧的。 “啪——” 江唯一抬起手又朝他脸上打去。 “江小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见项御天也不帮自己,孤鹰顿时气得脸青了。 “啪——” 她二话不说又狠狠赏他一巴掌,随后才拍拍手,淡然一笑,“没什么,我手滑。” 小仇得报,江唯一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 孤鹰瞬间七窍生了烟。 项御天抬眸直直地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他没错过她刚刚眼里的那抹报复快/感,真像他。“没意思。” 项御天嫌她无趣,单手搂抱着她,一只大掌抚过她交叠在一起的纤长细腿,像在抚摸一件珍藏品。 他的眼低垂,鼻尖贴着她的脸,带着一丝情/欲般地用力呼吸着,她身上的自然清香让他的身子紧绷起来…… 他有个习惯,刚洗完澡是绝对不碰女人的。 但她身上的沁香不断在勾引着他,引诱着他去掠夺…… “叩叩——” 在项御天把脸埋进她脖间吸气的时候门被敲响。 他的手停在要扯下她长裙的动作。 江唯一不由得松一口气,这男人要再折腾她一次,她怕她忍不住就和他共赴黄泉了! “进来!” 项御天仍然埋首于她的脖间,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传到外面。 “项少。” 门被从外推了开来,孤鹰从外面走进来。 “你最好真的有事。” 被打扰了好事,项御天很不满。 “项少,我们已经将凌老的场子全部接收,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常营业?”孤鹰负手而立,毕恭毕敬地报告道,对有女人坐在项御天腿上的画面早已见怪不怪。 凌老? 那个和项御天作对的老头子? 看样子项御天已经大仇得报,把凌老的场子都接收了。 不知道她的仇什么时候能报…… 江唯一恍惚想着,身下的男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唇角勾起一抹狂妄的笑,“嫌钱少?明晚就营业!” 这种白痴问题还来问。 “是,项少。” 孤鹰点头,并未离去,只是杵在那里,一脸欲言又止。 “你先出去!”项御天突然放开了江唯一,手在她的俏臀上摸了一把。 “……知道了。” 死色狼。 江唯一明白他们是有机密的事要讲,便抬步走出去。 黑道么,本来就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项御天自然不会放心她这个情人在旁听的。 “江小姐慢走。”孤鹰站在一旁道,她现在是项御天的女人,他必须尊敬。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让江唯一想到了那个疯狂的雨夜。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晚改变了。 那个雨夜,她本来有机会逃的,就是他——项御天身边第一大走狗把她拦下了,还打了她! “啪——” 江唯一没有多想就朝孤鹰那张浓眉大眼的“走狗脸”上扇过去。 除了项御天,她不用什么人都忍耐。 她也不想忍耐。 有仇就得报,这是真理。 “……” 项御天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幕,似笑非笑,像在看戏一般。 “江小姐?”孤鹰傻眼了,一双浓眉皱得紧紧的。 “啪——” 江唯一抬起手又朝他脸上打去。 “江小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见项御天也不帮自己,孤鹰顿时气得脸青了。 “啪——” 她二话不说又狠狠赏他一巴掌,随后才拍拍手,淡然一笑,“没什么,我手滑。” 小仇得报,江唯一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 孤鹰瞬间七窍生了烟。 项御天抬眸直直地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他没错过她刚刚眼里的那抹报复快/感,真像他。 25.第25章 你是在找海口的人吗 她一出现,就把他海口的记忆全部勾了回来。 让他找人的欲/望比从前更加剧烈,也许,她已经在他身边了…… “你项御天可是个大人物。”江唯一肩膀被攥得生疼,挣扎不动,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我以前怎么可能见过你?” 他是黑,她是白。 她见过他才奇怪。 “……”项御天定定地盯着她,仿佛在验证着她话里的真实度。 很久,他的眼里一闪而逝过失望,将手指一根一根松开。 莫名其妙。 江唯一扯肩膀处的衣裳,整个肩膀都被攥红了,指印明显。 “你是在找海口的人吗?”江唯一揉了揉肩膀,淡漠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项御天猛地又瞪向她,眸光深如黑洞,仿佛急迫地想认定些什么。 “看你今天的样子就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唯一能感觉出他的紧张、急迫,这个人……应该对他很重要,特别重要。 可也用不到乱认人的地步,夸张。 难道他连他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滚!别烦我!” 见她不是他要找的,项御天抬起脚就把江唯一给踹沙发下面去了,无情得很。 “嘶——” 江唯一痛得咬唇,扶住疼痛剧烈的腰从地上爬起来,愤恨地瞪向他。 他这动不动踹人的毛病究竟是哪来的? 诅咒他一辈子都找不着要找的人。 郁闷死他。 “滚出去!”项御天心情十分不爽地道,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知道了。” 江唯一继续自己的忍字诀,拿着衬衫往外面走去,单手将衬衫慢慢捏成一团……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项御天捏得和这件衬衫一样。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某个喜怒无常的人又开了腔,“回来!” “……” 江唯一无语地转过身,他又想怎么样。 “过来!” 项御天坐在那里,姿态如君王般,冷冽的目光落在她揉衬衫的手上,。 “又怎么了,项少?” 江唯一硬是忍下愤怒,假笑一声走过去。 项御天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盯着她手里的衬衫道,“搓它!” “什么?”江唯一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搓它!”项御天不满地又重复一遍,“像手洗衣服那么搓!” “什么?” 她耳朵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江唯一,你再让我重复一遍试试?”项御天直接往死里揪住她的耳朵,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感。 “疼……” 江唯一哀叹一声,只好开始搓手中的衬衫,用力地搓着,她在他身边,生存得很窝囊。 项御天的目光完全定住了。 连搓衣服的动作都一模一样,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两个画面重叠在一起。 项御天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唯一的脸,眉、眼、鼻、唇……他肯定不了,太久了,时间太久了,他没办法把两张脸重叠在一起。 “你为什么这么搓衣服?” “项少。”江唯一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手洗衣服就是这么搓的。” 难道还会有第二种姿势?她一出现,就把他海口的记忆全部勾了回来。 让他找人的欲/望比从前更加剧烈,也许,她已经在他身边了…… “你项御天可是个大人物。”江唯一肩膀被攥得生疼,挣扎不动,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我以前怎么可能见过你?” 他是黑,她是白。 她见过他才奇怪。 “……”项御天定定地盯着她,仿佛在验证着她话里的真实度。 很久,他的眼里一闪而逝过失望,将手指一根一根松开。 莫名其妙。 江唯一扯肩膀处的衣裳,整个肩膀都被攥红了,指印明显。 “你是在找海口的人吗?”江唯一揉了揉肩膀,淡漠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项御天猛地又瞪向她,眸光深如黑洞,仿佛急迫地想认定些什么。 “看你今天的样子就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唯一能感觉出他的紧张、急迫,这个人……应该对他很重要,特别重要。 可也用不到乱认人的地步,夸张。 难道他连他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滚!别烦我!” 见她不是他要找的,项御天抬起脚就把江唯一给踹沙发下面去了,无情得很。 “嘶——” 江唯一痛得咬唇,扶住疼痛剧烈的腰从地上爬起来,愤恨地瞪向他。 他这动不动踹人的毛病究竟是哪来的? 诅咒他一辈子都找不着要找的人。 郁闷死他。 “滚出去!”项御天心情十分不爽地道,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知道了。” 江唯一继续自己的忍字诀,拿着衬衫往外面走去,单手将衬衫慢慢捏成一团……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项御天捏得和这件衬衫一样。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某个喜怒无常的人又开了腔,“回来!” “……” 江唯一无语地转过身,他又想怎么样。 “过来!” 项御天坐在那里,姿态如君王般,冷冽的目光落在她揉衬衫的手上,。 “又怎么了,项少?” 江唯一硬是忍下愤怒,假笑一声走过去。 项御天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盯着她手里的衬衫道,“搓它!” “什么?”江唯一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搓它!”项御天不满地又重复一遍,“像手洗衣服那么搓!” “什么?” 她耳朵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江唯一,你再让我重复一遍试试?”项御天直接往死里揪住她的耳朵,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感。 “疼……” 江唯一哀叹一声,只好开始搓手中的衬衫,用力地搓着,她在他身边,生存得很窝囊。 项御天的目光完全定住了。 连搓衣服的动作都一模一样,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两个画面重叠在一起。 项御天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唯一的脸,眉、眼、鼻、唇……他肯定不了,太久了,时间太久了,他没办法把两张脸重叠在一起。 “你为什么这么搓衣服?” “项少。”江唯一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手洗衣服就是这么搓的。” 难道还会有第二种姿势? 26.第26章 试试我的下限在哪里 难道还会有第二种姿势? “都这样?” 可她那么像,像到他能将两个画面重叠在一起,只是相似而已? 也好。 有些相似也好,足以慰藉他了。 现在的他,需要替代品,渺渺的替代品。 项御天忽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宣泄出所有的思念,牙齿狠狠地咬开她紧闭的双唇,热烫的舌强行吻进去,品尝着她的甜味。 “你做什么?这里是夜店,是外面!”双手极力推开他的胸膛,江唯一有些呼吸不顺地道。 她恶心他碰她。 “你这话说得够天真,夜店不就是做这种事的?” 项御天邪肆地勾了勾唇,再度覆唇而上,辗转而吮而咬,一手压住她的后颈让她不能动弹,一手攥住衬衫用力地往外一丢,环住她的纤腰将她压倒在长长的沙发上。 “不要——” 江唯一抗/拒地去推他,人被他翻过来,屁股上狠狠地挨上一掌。 痛得不能再痛。 “江唯一,你再不听话试试!” 项御天眉间已经染上薄怒,转过她的身体又吻上她的脸,凶悍地落下一个又一个深吻,修长的手指也不停歇,伸手强行撕开她身上的长裙…… 他对女人向来没什么耐性,再说没一个女人会像江唯一在床/上这么难搞。 “我……不要……唔。” 江唯一奋力抵抗着,攥紧身上的裙子,不让他得逞。 她受不了他碰她,哪怕是一根手指。 “啪——”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她的拒绝彻底惹恼项御天。 “江唯一!你少给我假正经!我最讨厌这种女人!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关起来,不给你饭吃!” 项御天那张妖孽的脸已然盛怒,目光凶狠,夹杂着浓烈的情/欲,让他的眸看起来更加深邃,也更加寒冷。 “我不稀罕。”她挣扎。 “把你裸/照寄给你那个德高望重的父亲!” “项御天,你做人能不能有些下限?”她愤恨地瞪向他,卑鄙。 “那你要不要试试我的下限在哪里?”项御天怒得笑了,笑容森冷地看着她抗拒的脸蛋,一手覆上她胸前丰盈,用力揉紧,“要不要试试,嗯?” “……” 江唯一吃疼地咬唇,被他眼里的戾光骇到。 胸前传来的疼痛近乎致命,让她快承受不住。 她当然相信。 他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他是黑道上的神话,手段不狠是不可能稳住地位的,这样一个人……她和他逞能,是不会得到任何便宜的。 她有自知之明。 想到这,江唯一闭上眼,没了反抗的动作。 “江唯一,你以后别再尝试惹怒我。” 项御天冷冽地说着,目光透着不屑的嘲弄,非要他说狠话才肯屈服,麻烦的女人,偏偏最像他记忆中的那人。 他的吻再次强势朝江唯一袭去,将她的双手绕到自己颈后,形成亲密无间的姿势。 蓦地,他的炙热强行趋进她的柔软,不管不顾地发泄…… 他的吻带着野兽似的噬咬; 他的手像玩着一件玩具般玩弄着她,毫无怜惜。难道还会有第二种姿势? “都这样?” 可她那么像,像到他能将两个画面重叠在一起,只是相似而已? 也好。 有些相似也好,足以慰藉他了。 现在的他,需要替代品,渺渺的替代品。 项御天忽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宣泄出所有的思念,牙齿狠狠地咬开她紧闭的双唇,热烫的舌强行吻进去,品尝着她的甜味。 “你做什么?这里是夜店,是外面!”双手极力推开他的胸膛,江唯一有些呼吸不顺地道。 她恶心他碰她。 “你这话说得够天真,夜店不就是做这种事的?” 项御天邪肆地勾了勾唇,再度覆唇而上,辗转而吮而咬,一手压住她的后颈让她不能动弹,一手攥住衬衫用力地往外一丢,环住她的纤腰将她压倒在长长的沙发上。 “不要——” 江唯一抗/拒地去推他,人被他翻过来,屁股上狠狠地挨上一掌。 痛得不能再痛。 “江唯一,你再不听话试试!” 项御天眉间已经染上薄怒,转过她的身体又吻上她的脸,凶悍地落下一个又一个深吻,修长的手指也不停歇,伸手强行撕开她身上的长裙…… 他对女人向来没什么耐性,再说没一个女人会像江唯一在床/上这么难搞。 “我……不要……唔。” 江唯一奋力抵抗着,攥紧身上的裙子,不让他得逞。 她受不了他碰她,哪怕是一根手指。 “啪——”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她的拒绝彻底惹恼项御天。 “江唯一!你少给我假正经!我最讨厌这种女人!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关起来,不给你饭吃!” 项御天那张妖孽的脸已然盛怒,目光凶狠,夹杂着浓烈的情/欲,让他的眸看起来更加深邃,也更加寒冷。 “我不稀罕。”她挣扎。 “把你裸/照寄给你那个德高望重的父亲!” “项御天,你做人能不能有些下限?”她愤恨地瞪向他,卑鄙。 “那你要不要试试我的下限在哪里?”项御天怒得笑了,笑容森冷地看着她抗拒的脸蛋,一手覆上她胸前丰盈,用力揉紧,“要不要试试,嗯?” “……” 江唯一吃疼地咬唇,被他眼里的戾光骇到。 胸前传来的疼痛近乎致命,让她快承受不住。 她当然相信。 他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他是黑道上的神话,手段不狠是不可能稳住地位的,这样一个人……她和他逞能,是不会得到任何便宜的。 她有自知之明。 想到这,江唯一闭上眼,没了反抗的动作。 “江唯一,你以后别再尝试惹怒我。” 项御天冷冽地说着,目光透着不屑的嘲弄,非要他说狠话才肯屈服,麻烦的女人,偏偏最像他记忆中的那人。 他的吻再次强势朝江唯一袭去,将她的双手绕到自己颈后,形成亲密无间的姿势。 蓦地,他的炙热强行趋进她的柔软,不管不顾地发泄…… 他的吻带着野兽似的噬咬; 他的手像玩着一件玩具般玩弄着她,毫无怜惜。 27.第27章 晕过去还是睡过去 他的手像玩着一件玩具般玩弄着她,毫无怜惜。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犯怵,整个人被折腾得晕晕乎乎的。 耳边又传来“哗哗”的水…… 像梦魇一样吞噬着她,咬着她每一寸肉,让她痛苦得想尖叫。 思绪渐渐远离她的脑袋。 “不要……把水声关掉,关掉……” 欢/爱间,江唯一有些痛苦地呢喃,长长的睫毛在颤抖。 “你说什么?”项御天蹙眉,不解地凝视着她的眼。 “关掉……求求你,关掉水声……”她不要听到水声,不要。 “江唯一!” 项御天低眸看向她,伸手去拍她的脸。 江唯一却阖上眼,直接昏了过去。 “……” 靠! ———☆———☆———☆———☆———— “项少,红街今天重新营业,我让兄弟们观察了下,多出不少新面孔,恐怕里边有条子(警/察)盯着,最底下那批人的货没有散出去。” “刚接下凌老的场子,他们当然怕再次发生暴动。吩咐下去,都给我安份点!” “是,项少。” 迷迷糊糊间,江唯一听到项御天和孤鹰的对话声,远得如在天边一般。 “砰。” 关门声在江唯一耳边响起,响得她头疼。 江唯一极不舒服地翻了翻身,掌间触及一片炙热的温暖,不由得睁开眼,就见她抓住了一只五指修长的手。 男性的手。 江唯一神经猛地绷了起来,立刻松开手,发现自己正躺在项御天的腿上,彩色的灯光晃过他的脸,辨不出什么情绪。 “醒了?” 项御天已经换上一件银灰色衬衫,此刻正低睨着她,眼中折射出阴晦不明的光,“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刚刚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嗯?” 敢在他怀里闭上眼沉浸到另一个世界的女人……她江唯一是仅有的一个。 要不是她和他记忆中的人相似,他一早掐死了她。 “……” 江唯一从他怀里坐起来,发现自己也被换了一件裙子。 “回答我!”项御天不依不饶。 “你希望是哪个答案?” “你说呢?”项御天一把掐住她的下颌,阴柔的脸直逼到她面前。 然后她就看到他眼里的杀气,很浓很浓…… “是晕过去了。”江唯一很识相,用他的大男子主义去思考,肯定不希望有女人在他床/上是睡过去的,那太折损他的魅力。 果不其然,项御天听到这样的答案面色稍霖,大掌拍了拍她的脸,“那你为什么晕?” 害他失了兴致。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他。 他居然还问为什么? 他不问问自己,他在她身上粗暴地施了多少暴力才会让她晕倒的? “没见过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她不回答,项御天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 “我没有。” 她每次体检报告都健康得完美,在他眼里竟然成了弱不禁风。 只有打不死的小强对他来说才是健康? “没有?那再来一次?正好我没尽兴。”项御天把她捞回怀里,目光色情得很直白。他的手像玩着一件玩具般玩弄着她,毫无怜惜。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犯怵,整个人被折腾得晕晕乎乎的。 耳边又传来“哗哗”的水…… 像梦魇一样吞噬着她,咬着她每一寸肉,让她痛苦得想尖叫。 思绪渐渐远离她的脑袋。 “不要……把水声关掉,关掉……” 欢/爱间,江唯一有些痛苦地呢喃,长长的睫毛在颤抖。 “你说什么?”项御天蹙眉,不解地凝视着她的眼。 “关掉……求求你,关掉水声……”她不要听到水声,不要。 “江唯一!” 项御天低眸看向她,伸手去拍她的脸。 江唯一却阖上眼,直接昏了过去。 “……” 靠! ———☆———☆———☆———☆———— “项少,红街今天重新营业,我让兄弟们观察了下,多出不少新面孔,恐怕里边有条子(警/察)盯着,最底下那批人的货没有散出去。” “刚接下凌老的场子,他们当然怕再次发生暴动。吩咐下去,都给我安份点!” “是,项少。” 迷迷糊糊间,江唯一听到项御天和孤鹰的对话声,远得如在天边一般。 “砰。” 关门声在江唯一耳边响起,响得她头疼。 江唯一极不舒服地翻了翻身,掌间触及一片炙热的温暖,不由得睁开眼,就见她抓住了一只五指修长的手。 男性的手。 江唯一神经猛地绷了起来,立刻松开手,发现自己正躺在项御天的腿上,彩色的灯光晃过他的脸,辨不出什么情绪。 “醒了?” 项御天已经换上一件银灰色衬衫,此刻正低睨着她,眼中折射出阴晦不明的光,“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刚刚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嗯?” 敢在他怀里闭上眼沉浸到另一个世界的女人……她江唯一是仅有的一个。 要不是她和他记忆中的人相似,他一早掐死了她。 “……” 江唯一从他怀里坐起来,发现自己也被换了一件裙子。 “回答我!”项御天不依不饶。 “你希望是哪个答案?” “你说呢?”项御天一把掐住她的下颌,阴柔的脸直逼到她面前。 然后她就看到他眼里的杀气,很浓很浓…… “是晕过去了。”江唯一很识相,用他的大男子主义去思考,肯定不希望有女人在他床/上是睡过去的,那太折损他的魅力。 果不其然,项御天听到这样的答案面色稍霖,大掌拍了拍她的脸,“那你为什么晕?” 害他失了兴致。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他。 他居然还问为什么? 他不问问自己,他在她身上粗暴地施了多少暴力才会让她晕倒的? “没见过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她不回答,项御天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 “我没有。” 她每次体检报告都健康得完美,在他眼里竟然成了弱不禁风。 只有打不死的小强对他来说才是健康? “没有?那再来一次?正好我没尽兴。”项御天把她捞回怀里,目光色情得很直白。 28.第28章 项少,你有多少个孩子了 “没有?那再来一次?正好我没尽兴。”项御天把她捞回怀里,目光色情得很直白。 “项少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江唯一立刻变了话题,堆起狗腿的假笑。 就当她弱不禁风好了。 她不想再让他折腾。 “哦?哪一句,再来一次?”项御天明知故问。 “……” 江唯一语塞。 这男人真的好难应付。 “走了,回去。” 项御天没有再对她怎么样,把她攥了起来,伸手搂住她的腰往外走去。 他对夜店这个地方兴致缺缺,今天过来这种小场子也不过是给道上的人一个提醒—— 谁都别和他作对,去步凌老的后尘! 她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清香,应该是洗过澡了,所以有洁癖的他不会在刚沐浴完就碰她。 她被他搂着,两人贴得很紧,江唯一有些反感。 “哎——” 江唯一假装崴脚,身子歪到一旁,不露痕迹地推开他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项御天不悦地要拉她回来,在看到她的背影后却有些恍惚…… 长长的夜店走廊,江唯一一个人往前走去,刻意调暗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斜斜拉到影子…… 她连走路都透着一股莫名的认真。 熟悉的画面再一次重叠在他眼前。 项御天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 坐上回去的车,江唯一不懂项御天突然之间是抽了什么风,把她搂在怀里不断毛手毛脚,不时捏住她的脸探究着什么。 好像能在她脸上能看出一朵花来。 江唯一不断地躲,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项御天一口咬住她耳朵,压抑着某种情绪,“还动?想让我在车上擦枪走火,嗯?” 那一个“嗯”蕴含了无数遐想。 “……”一看到前面的司机,江唯一安份下来。 她不想在车上再把自己送入虎口一次。 他的舌尖抵过她的耳朵,让她如电击一般,麻得几乎阵颤。 “原来你的耳朵这么敏感。”项御天扬眉,眸光锁住她的脸仔细端详,将她的五官看得仔仔细细…… “你就不能放过我?”江唯一攥开他乱动的手,脸朝车窗外望去,望见一处药房连忙出声喊道,“停车。” 司机倏地将车停下。 “怎么了?”项御天环住她的娇躯。 望着那家大型药房的灯光,江唯一迟疑了几秒才问,“项少,你有多少个孩子了?” 像他这种种/马,糟塌万千女性,肯定儿女成群了。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项御天当下了然,轻描淡写一声,“全死在药上了。” “……” 江唯一从他怀里坐正,脸上有着冷淡与认真,“那正好,我去买药。” 让他的孩子继续死在避/孕/药上。 难得他们的思维是一致的。 “你下去买!”项御天踢了踢前在的驾驶座椅。 “这种东西我要自己去买。” 不等司机下车,江唯一便道。 话末,她低下头,紧紧咬住了下唇,有着浓浓的难堪。“没有?那再来一次?正好我没尽兴。”项御天把她捞回怀里,目光色情得很直白。 “项少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江唯一立刻变了话题,堆起狗腿的假笑。 就当她弱不禁风好了。 她不想再让他折腾。 “哦?哪一句,再来一次?”项御天明知故问。 “……” 江唯一语塞。 这男人真的好难应付。 “走了,回去。” 项御天没有再对她怎么样,把她攥了起来,伸手搂住她的腰往外走去。 他对夜店这个地方兴致缺缺,今天过来这种小场子也不过是给道上的人一个提醒—— 谁都别和他作对,去步凌老的后尘! 她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清香,应该是洗过澡了,所以有洁癖的他不会在刚沐浴完就碰她。 她被他搂着,两人贴得很紧,江唯一有些反感。 “哎——” 江唯一假装崴脚,身子歪到一旁,不露痕迹地推开他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项御天不悦地要拉她回来,在看到她的背影后却有些恍惚…… 长长的夜店走廊,江唯一一个人往前走去,刻意调暗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斜斜拉到影子…… 她连走路都透着一股莫名的认真。 熟悉的画面再一次重叠在他眼前。 项御天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 坐上回去的车,江唯一不懂项御天突然之间是抽了什么风,把她搂在怀里不断毛手毛脚,不时捏住她的脸探究着什么。 好像能在她脸上能看出一朵花来。 江唯一不断地躲,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项御天一口咬住她耳朵,压抑着某种情绪,“还动?想让我在车上擦枪走火,嗯?” 那一个“嗯”蕴含了无数遐想。 “……”一看到前面的司机,江唯一安份下来。 她不想在车上再把自己送入虎口一次。 他的舌尖抵过她的耳朵,让她如电击一般,麻得几乎阵颤。 “原来你的耳朵这么敏感。”项御天扬眉,眸光锁住她的脸仔细端详,将她的五官看得仔仔细细…… “你就不能放过我?”江唯一攥开他乱动的手,脸朝车窗外望去,望见一处药房连忙出声喊道,“停车。” 司机倏地将车停下。 “怎么了?”项御天环住她的娇躯。 望着那家大型药房的灯光,江唯一迟疑了几秒才问,“项少,你有多少个孩子了?” 像他这种种/马,糟塌万千女性,肯定儿女成群了。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项御天当下了然,轻描淡写一声,“全死在药上了。” “……” 江唯一从他怀里坐正,脸上有着冷淡与认真,“那正好,我去买药。” 让他的孩子继续死在避/孕/药上。 难得他们的思维是一致的。 “你下去买!”项御天踢了踢前在的驾驶座椅。 “这种东西我要自己去买。” 不等司机下车,江唯一便道。 话末,她低下头,紧紧咬住了下唇,有着浓浓的难堪。 第33章 它能让你忘记其它的事( ()项御天打开灯,走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蜷缩着侧躺在大床/上,乌黑的长发错落地散开,脸色一片苍白,长睫上悬着泪,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前方,眼里一片空洞。‖* 很美。 项御天的心有一秒钟的停止。 他的床/上躺过很多女人,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画面。 像夜间昙花在死去一瞬间,悲恸却惊艳…… 项御天走上前,在床边俯便将吻印在了她的唇上,他修长的五指埋进她的长发,冰冰冷冷的。 “你出过冷汗?”一出声,项御天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柔和,像在哄只小猫。 “我不想做。” 江唯一以为他又要兽性大发,转过脸去闭上眼。 “……” 她的抵触让项御天皱起了眉。 本来他是不想做的,但她的反应挑起了他的欲/望。 他伸手强行转正她的脸,低头用力吻下去,强势盖上他的气息,膝盖抵进她双腿之中…… “你就这么喜欢这种事?” 雷声轰鸣而过,项御天俯首在她的脖颈间激烈地吮咬下吻痕,江唯一仰着头,忍不住问道。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所以,安城才会把她送到项御天的枕边。 这是最快接近项御天的办法。 所以,是谁毁了她?项御天?安城?还是这两个男人……她不知道。 “不喜欢。”项御天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 项御天咬了咬她的耳朵,忽然抬起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空洞的双眼,黑眸深不可测,染上情/欲的脸格外妖冶,“但它能暂时让你忘记其它的事。” 他的嗓音,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说完,项御天便狠狠刺入她的柔软。 江唯一疼得仰起下巴,十指死死地扣住他的双肩,那一刹那,她真的忘记了安城。 因为,她从里到外只剩下疼。 她突然觉得项御天说得有理,理就是理,哪怕它是歪的,哪怕它比比萨斜塔更歪。 “我要吃粥,就你上次煮的。” 大半夜,项御天大少爷在她身上发泄完浑身精力,便一脚将她踢到床下,趾高气昂地命令道,一张俊庞妖冶无双。 面对这个毫无下限可言的男人,江唯一已经无话可说。 她套上一件风衣走出卧室。 走进厨房,几个厨师和女仆正值班,坐在厨房隔壁的小房里打牌。见江唯一走过来,所有人都齐齐站起,“江小姐。” “在打牌?”江唯一看过去,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条钻石手链,搁到桌上,“让个位置,我也打几局。” 让项御天饿死去。 不要脸的男人,每次自己开心完了就把她一脚踢出去煮粥,她又不是欠他的。 是他欠她的! “呃……”厨师和仆人们面面相觑,“江小姐出手太重了。” 拿钻石手链玩扑克。 这手笔也太大了。 “没事,你们照你们的算,我输一局输一颗钻石。” 江唯一轻描淡写,反正钱又不是她的。 34.第34章 项少要找一个人(3) “没事,你们照你们的算,我输一局输一颗钻石。”江唯一轻描淡写,反正钱又不是她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也没意见,坐下来重新开了牌局。 江唯一心不在焉地握着牌,不用脑子出牌。 一开始大家还显得有几分局促,在江唯一故意输掉三颗钻石之后,几个人都聊开了。 江唯一问什么,他们便回答什么—— “项少有洁癖的,还很严重呢,千万不能弄脏他的东西。” “项少啊,最讨厌的就是姜、葱、蒜,每次烧鱼为了怎么去腥我都想得头大。” “项少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鹰哥了吧。” “项少不怎么管我们这些下人,但前提是做好本份的情况下,否则,那下场……诶。” “记不记去年那个娜娜?就因为没洗干净项少的杯子,人就突然间消失了。” “那肯定是被……了呗。”一个厨师做了个打枪的动作。 “……” 众人皆不寒而栗得噤声。 牌桌上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出牌的细微声响。 江唯一默默地在心底记下所有关于项御天的信息,收集犯罪证据的第一步是收集消息。 安城确定,看到长腿的她,项御天不会放过她…… 安城也确定,就算她知道了事实,她还是会恨项御天,恨项御天迷/奸她。 所以,她还是会找项御天报仇,还是会继续做这个卧底。 安城,总是那么睿智。 睿智得可怕。 江唯一看着手里的牌在心里苦笑,她可以找项御天报仇,可安城呢?她又能拿他怎么办…… 安城,一个她仰望了几年的男人。 她付出100%的信任。 却被无情地出卖了。 “对了,项御天的势力主要是在东南亚,为什么他会留在国内?”江唯一边出牌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不知道,项少这些年基本都在国内,很少才去东南亚那边管理。” “可能是要发展国内的道上势力吧。” “才不是呢,其实我有次听鹰哥喝醉酒后说过——”一个女仆小小声地道,“他说,项少留在国内是要找一个人,嘘,你们不要说出去啊。” 找人? 就是海口的人么? 是他什么人,情人?还是等着做什么阴暗交易的接头人? 一局结束,江唯一很“自然”地将一条钻石手链全部输了出去。 正要起身离开,就听“卟嗵”一声,屋里所有的人都直挺挺地跪到地上,浑身战栗,恐惧地看向她身后…… 项御天来了。 除了他,没人能造成这样的轰动。 江唯一淡定从容地将摊在桌面上的牌洗好,才转过身,只见项御天站在门口,双手插在浴袍口袋里,妖冶的脸没有一丝阳光,目光阴暗地盯着她。 江唯一心里一震,很明显,大少爷心情很不好。 “我的粥在哪里?” 项御天发问。 “我现在就去做。” 江唯一站起来越过他想进厨房。 但项御天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砰——” 她擦过他的手臂的一瞬间,项御天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用力地甩在门上,五指扣拢。 35.第35章 他们都是因为你(4) 她擦过他的手臂的一瞬间,项御天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用力地甩在门上,五指扣拢。 “……” 江唯一被掐得供血不上。 她的脸色转白,跟张纸一样。 “江唯一,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是我的女人,就可以在背后谈论我!”项御天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五指往死里掐她,语气高高在上,透着浓浓的阴狠,“我掐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明白么?” 他眼里晃过杀气。 “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么?”江唯一被掐得缺痒,难受到了极点,双手抓住他的手想推开,他却纹丝不动。 “你以为我不敢?” 项御天的眼里浮动着阴霾,五指越发收拢,指尖泛白。 下一秒,项御天的心里涌过一丝犹豫。 杀了她,他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那么相似渺渺的替代品。 “少爷。” 年迈的老管家闻风赶过来,弯着腰连忙道歉,“少爷,对不起,是我没管好下人。” 完了,少爷是最讨厌下人聚众议论的。 …… 闻言,项御天脸色阴沉地放开江唯一,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宣泄渠道,抄起一旁摆放的青花瓷瓶就朝管家头上砸下去。 “砰——” 一个明代的青花瓷器应声碎开,碎掉一地奢侈的价值。 老管家的发间渗出几道血迹,眼珠子翻了翻,人站在那摇摇欲坠,嘴里却还不停地道着歉,“是我的错,少爷,您罚我吧。” “啊……” 屋里的厨师和仆人见状吓得抖成一团。 江唯一看着老管家,摸着自己幸存的脖子,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全部给我拖出去!” 项御天突然厉喝一声。 几个值夜的手下冲上来将厨师、女仆、管家通通拖了下去。 地下残留着管家的血。 从今天起,他们也会消失在项家了。 江唯一看着眼前项御天高大的背影,不由得心惊,他真得是个偏执的魔鬼…… 只不过是一些议论声,至于吗? 蓦地,项御天回过头来,冷冷地睨向她,薄唇张开,“他们都是因为你,你别再在我眼皮底下做错事!” “是你小心眼。”江唯一道,凭什么要她背负愧疚感。 “小心眼?”项御天又青了几分。 “……” 江唯一生出逃的欲望,脚往后挪了挪。 项御天一把将她推到门上,高大的身形一下子罩住她,脸色在灯光下阴晦难辨。 “我小心眼是么?” 忽地,他蛮横地扯开她的风衣扣子,低下头,隔着薄如蝉翼的睡衣一口咬住她胸前的丰盈,没有情欲的色彩,只是如野兽猎食般地狠咬,恨不得咬下一块来。 他就小心眼给她看看…… “呃……” 江唯一痛呼出声,伸手去推他,“项御天,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项御天松开嘴,抬眸冷冷地盯着她,一张脸妖邪至极,“否则是谁让你在床/上呻/吟得那么动听的?” “你……”江唯一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36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5 ()“你……”江唯一气得说不出话来。?????裉斓女乃勒婧煤劝。? 孤鹰又飘了过来。 要不是碍着江唯一是项少的女人,他这暴脾气早把这女人揍上一百遍了,居然敢扇他巴掌! “忠犬。” 江唯一忍不住出声,抬眸淡淡地看向他。 孤鹰顿时晴转阴,浑身燃烧着要扁她的怒火,“你骂谁是狗呢?” 江唯一不理会他,径自说道,“听说你打游戏打得很好,我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孤鹰一听到游戏就上瘾。 “你输了,得叫我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靠!你比我小!” “靠什么,你怕输?”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会怕你?老子除了项少,谁都没输过!你等着,你输了就去给我舌忝项少的脚趾!” 孤鹰跳脚,想出一个恶心至极的惩罚方式,然后抡起袖子就搬出游戏box连接电视机。 第41章 这种小事也要项少亲自来 ()江唯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一动便疼,提醒着她被关了三天饿了三天的事实。∥! “砰。” 江唯一愤恨地一手拍向水面,激起水花无数。 项御天,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要你哭着来求我江唯一。 “咔——”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有些沉闷。 知道是芊芊送粥过来,江唯一没有回头,闻着水中的药香,张开干裂的唇道,“我原谅你了。” 她不想再计较之前被芊芊下迷药的事。 芊芊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下人,她该恨的……是项御天。 冤有头,债有主么。 “不好意思,我想我并不需要你的原谅。”冷冽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 江唯一心惊地在大浴缸中转过身,半是恐惧半是憎恨地看着来人。 项御天穿着长裤,一件淡银色的衬衫只扣了一半的扣子,露出大片性感的胸膛。 此刻他正堂而皇之地站在登上浴池旁的大理石阶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的长发半湿,紧贴着白皙如玉的肌肤,水流淌在她身体周围,一双傲人的丰满在水中时隐时现,散发着无尽的诱惑力。 项御天的喉咙紧了一下。 “怎么是你?” 江唯一试图在水中掩下自己的身体,但饿到极致的她实在没什么力气。 “怎么不是我?”他的脸一如既往阴柔妖孽,一双眼幽暗而桀骜地低睨着她,左手上托着一个小小的碗。 “端粥这种小事也要项少亲自来么?”江唯一蹙眉。 “喂粥这种亲密的事怎么能假手于人。”项御天走到浴缸旁直接坐下,穿着长裤便将笔直的双腿放进水中。 水浸湿他的裤管。 “你喂粥?”她是不是听错了?之前关她禁闭饿她的是谁? “吃。” 项御天冷淡地吐出一个字,一手托着粥碗,一手拿汤匙盛起粥,递到她唇边。 “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个枣么?”江唯一没有吃,只是讽刺地冷笑反问。 项御天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手僵在那里,威胁的声音很冷,“你可以选择不吃。” 那就永远饿着。 江唯一瞪着他,忽然想到他之前那一句魔鬼之言—— “江唯一,这就是我教你的规矩。当我要一个人饿着的时候,她就绝对不能饱着!” 同理,他要她吃的时候,她不能选择不吃。 否则他是不把她当人看的。 江唯一是个识时务的人,慢慢张开了嘴。 项御天将粥喂进她的嘴里,“现在学乖了?” “学乖了。” “很好,张嘴。” 江唯一站在大浴池中,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张口吃下他喂过来的粥,像只被打怕驯服的小猫儿。 只有她知道,她越是逼自己忍,对他的仇恨就越是多一分。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的恨意通通回报到他头上…… “项少为什么肯放了我?”她虚弱地发问。 项御天的目光一凛,“我允许你问为什么了?” 一个和他记忆中相似的女人,他当然不能让她饿死。 第42章 这种小事也要项少亲自来 ()一个和他记忆中相似的女人,他当然不能让她饿死。(! 饿死了,他再去哪找一个相似程度颇高的复刻版…… “项少不让问,我不问就是。”江唯一没再多问,只是顺从地吃下他喂的粥。 “真乖。”见她这么乖驯,项御天狂妄地挑了挑眉,“我早说了,驯服一只野猫不是难事。” “是,项少说什么都对。”江唯一顺从地道,继续吃他喂过来的粥。 “把你眼里的轻蔑收掉,我会更相信你的忠诚。” “知道了,项少。” “很好。” 项御天满意地挑眉,坐在浴缸边上,两条腿垂在水中,一匙一匙地喂着她吃粥,姿态近乎是宠溺,仿佛之前用滚烫的汤水灌进她嘴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喜怒无常。 水气蒸着两个人。 江唯一的脸上被腾了许多雾气,本来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让她多出许多生气,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颊边,性感浑然天成。 真是个美丽的女人。 项御天眸光深邃地直盯着她,在水中抬起光/果的脚朝她移过去,脚尖慢慢攀上她的娇躯,带着情/欲。 他的脚碰上她肌肤的一刹,她颤了下。 “项少,我三天都没洗过澡,你不嫌脏吗?” 江唯一往旁边闪躲,婉转地推拒。 “所以我现在在检查你洗得干不干净。”项御天邪气地勾起唇角,脚尖暧昧地贴着她的腿一路往上,时而停下画着圈…… “……” 口舌之争她斗不过他。 江唯一不敢把反感表现在脸上,“我还没吃饱。” “是么?那不吃了。”项御天将粥碗往旁边一搁,伸手就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黑眸幽深,“因为轮到我吃了。” 她这样在水中站着,简直是对他欲/望挑战的极限。 “我现在体力不支,恐怕不能让你满……” “你最好记着我的规矩,江唯一。”项御天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他让她做什么的,她绝对不能说个不字。 “……” 江唯一再也找不出借口。 项御天将湿漉漉的她打抱在怀中,在浴室门口停下,拿起旁边佣人折好的浴巾将她全身上下擦干净,每一个地方都没放过。 江唯一微微闪躲,手臂上就被他掐出一个红印。 疼得她没有再动。 他有着可怕的洁癖,没确定一个地方是彻底干净以前,是绝不会在那里做的。 浴室,很脏。 一脚踹开门,项御天把她丢到大床/上,然后饿虎扑狼般地扑到她身上。 “痛……” 江唯一本来就体力不支,被他这么一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项御天自然不会有任何怜惜。 他扯上的衬衫,褪下长裤,撒旦般的气息彻底笼罩着她,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张嘴便含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因为之前月兑水的干裂变得口感很差,项御天狠狠地吮吻着,直到她的唇染上红彩才作罢…… 紧接着,他便咬上她的耳珠,夺取着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惹得她一阵阵被电流击过,连唇都不住地战栗。 43.第43章 你为什么叫我渺渺(4) 紧接着,他便咬上她的耳珠,夺取着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惹得她一阵阵被电流击过,连唇都不住地战栗。 并没有前戏多久,他早被她刚刚在水中的俏模样勾引。 翻转过她的身体,项御天猛地从后埋入,唇流涟在她的背上…… “嗯……呃……” 情事上,江唯一完全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在走,脑袋里空空的。 就像他说的,这种时候,人能忘记所有的事,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 “渺渺……” 一声低喃在她身后响起。 “嗯?什么?”江唯一脑袋一片空白,顺口便接了话,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下一秒,她及时反应过来。 惊出一身冷汗。 所有飞离的思绪在刹那间都回来了。 “你……”江唯一趴在枕上,谨慎地小声问道,“你为什么叫我渺渺?” 渺渺…… 安城为了安排她去做卧底,一早安排好护士的假身份。 只是,她还没来得去接近项御天,项御天倒先找上她了,还荒唐地将她绑上林肯车。 渺渺是她的小名。 项御天不可能知道,除非他已经查到她的真实身份。 闻言,在她背上缠人炙热的吻也停下了。 项御天整个人僵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如瀑的长发,好久才冷漠地道,“闭嘴!继续!” 他的吻再次落下来。 江唯一很像记忆中的她。 甚至他会为她心痛。 现在,在床/上他都会疯狂地叫出渺渺的名字…… 也好,在找到渺渺以前,他不用再换女人了,江唯一算是个高档的仿真品,很好的替身。 “……” 江唯一承受着他的力量,双手死死地抓住柔软的枕头。 不对,他应该没发现她的身份,否则,她一个卧底分分钟就被他泡福尔马林里了。 “专心点。” 察觉到她的分心,项御天不满地咬住她的肩膀。 “呃,疼……”江唯一痛得叫起来,脸被项御天转过去,他压上她的唇,用最好的技巧挑拨着她。 江唯一被他的吻惹得脑袋再一次空白。 空白前,她想的是,如果他叫的不是她的小名,那他口中的渺渺是谁? 那个他放下国外势力也要留在国内寻找的人么? ———☆———☆———☆———☆———— 日复一日。 江唯一成为项御天的金丝鸟已有半年。 不知道算灾难还是喜事,项御天还没有换新欢。 她依然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忍受着他的狂妄、喜怒无常以及骇人的洁癖。 阳光高照的一天,厅内的真皮沙发上,江唯一坐在项御天的腿上正试戴着新买的珠宝,钻石闪得尤其耀眼…… 奢侈。 不知道干了多少不法勾当才能有这样的奢侈。 项御天一向对珠宝不感兴趣,只管让人去买而已,此刻正抚摸着她的一双细腿看电视。 电视上直播着南方某一个黑帮被端掉的新闻。 “我收到可靠消息,近一年来被端掉的黑帮都是由于被渗入了警方卧底。”孤鹰站在一旁看着新闻说道。 44.第44章 你为什么叫我渺渺(5) “我收到可靠消息,近一年来被端掉的黑帮都是由于被渗入了警方卧底。”孤鹰站在一旁看着新闻说道。 “卧底?”项御天在唇间慵懒地重复。 “是。”孤鹰继续说道,“不止国内,东南亚几个国家的黑帮也遭到同样方式覆灭,我们也有几个点被查封,虽然只是小事,但看起来这像是一次庞大的国际联盟反黑行动。” 江唯一坐在项御天的腿上静静聆听着,没有离开。 半年以来,除了极机密的事,一般项御天是不会把她清场出去的。 “……” 项御天看着新闻没有说话。 “项少,我想要不要传意思下去,整个地狱天从上至下清洗一下人?”孤鹰问道,毕竟卧底什么的最讨厌了。 以项御天为首的组织,被外界统称为——地狱天。 如同魔鬼聚集的地狱天。 “交给你去做。”项御天抱着江唯一,指尖在她腿上摩挲了片刻说道。 “是,我马上去办。” 孤鹰离开。 清洗人?有用么? 估计项御天做梦也没想到,卧底会被派到他床/上来。 江唯一拿起一对沉甸甸的钻石耳环,转头笑着看向项御天,“项少,这对耳环好看吗?” 这半年来,她扮演情人扮演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项御天喜欢看她笑,她就常常假笑。 项御天喜欢她的腿,她就破罐子破摔经常穿短裙短裤,反正她已经没什么输不起的了…… “不够亮。” 项御天随意瞥了一眼,视线又回到电视上。 “那这条手链呢?”江唯一抬起手上的蓝宝石手链。 “老气。” “那项链?” “难看。”项御天不厌其扰地在她细腿上捏了一把,黑眸盯着她,有着探究,“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项少,你都多久没带我出去走走了?” 见项御天终于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江唯一动了动,在他的腿上坐好,唇角勾着虚伪的笑容,双手挂上他的脖子,矫柔做作地道,“我整天呆在别墅很闷的。” 她只不过想坐坐好才动了动,就发现项御天的身体起了敏感的变化。 这个禽兽! 江唯一暗骂,下一秒,江唯一就被项御天压倒在沙发上,炙热的吻一个个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一手游移过她的娇躯,情~欲说来就来。 “这么想出去,嗯?”项御天含住她的唇,喑哑询问。 “行不行?” “我高兴了就行。” 项御天邪气地笑,眼角轻挑魅惑。 听到这话,江唯一迅速躺平,垂放好双手,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的平静,“来吧。” “……”项御天的笑容僵在唇边,伸手捏捏她的脸,“你以为女人光躺平就能让男人高兴了?” “你要我在上?”江唯一睁开眼,挂着无害的笑,“项少你有m的体质?” “啪——” 项御天打了她的俏臀,眸光阴沉下来,“闭嘴。” 他是有意教她做为一个女人的主动,但真教了,恐怕她永远在他脑门上刻下“m”的字样了。 第49章 献上特殊的礼物(1 ()“好闻么?”江唯一故作无知地低下头想去闻,想分辨是不是毒品。∥! “啪——” 项御天一掌打在她的手上,粉末尽数散落地上。 江唯一的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手劲真大。 “什么东西都敢碰?”项御天冷冷地盯着她,目光有些骇人。 “我不碰就是了。”江唯一笑笑。 “嗯。” 项御天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伸手打开她的名牌限量包,从里边取出湿纸巾,一遍一遍擦拭着她的手心,直到味道全部散尽。 他仔细的模样……就好像怕她沾染上毒品一样。 江唯一凝视着他深色的眸,有些怔住。 “那项少……”常九和几个男人犹疑地看着他,等待他说要还是不要。 项御天并未立刻回答。 他反反覆覆检查着江唯一的手,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们的货我全要了。” “项少不愧是做大事的。” 几个男人纷纷笑着恭维。 仿佛看到了大笔的金钱在眼前飞。 “另外,我要配方,和配方中新加的材料来源。”项御天突然加了一句。 “……”众人顿时笑不出来了,“项少,给了您配方,我们兄弟几个可就没得吃了。” “卖不卖在你们。” 项御天抱着江唯一,明明每个字都该是谦和的,却透着一股冷冽的威胁,浑身散发着掌控一切的气场。 他冰冷的语气是最赤/果/果的威胁。 显然,他们敢说一个不卖,就别想走出这里。 几个男人都明白项御天的身份背景和滔天势力,对视一眼都连忙站起来倒酒,生怕慢了一秒,“当然卖当然卖,项少,祝我们合作愉快。” 道上流传着一句话:永远别和项御天打交道,否则,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项御天只是端着香槟酒摇了摇,并未喝下。 “对了,我们几个还给项少准备了一份礼物。”见项御天兴致缺缺,常九连忙又补上一句,用力地拍了拍手。 掌声一落,只见几个衣着一致的高挑美女笑容满面地朝这边走来,个个脉脉含情地看着项御天,面容清爽,妆容不腻。 美女们一致全部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却连蕾丝内裤都遮不住。 衬衫下,无一例外是两条笔直纤长的细腿,白花花的。 “项少好。” 美女们笑容甜美极了。 江唯一叹为观止,现在送“礼物”的层次这么高档,全是名模的料子,更难得是有气质。 项御天这个长腿控真是出了名的。 满大街都知道。 江唯一看向项御天,只见项御天一双黑眸正凝视着她们,目光有些恍神。 看样子,项御天看到女人长腿就走不动道的毛病又犯了。 ok。 她现在很多余,接下来陪他在圣洁之地犯禁的人用不着是她了。 “那我不打扰项少‘享用’了。” 江唯一很识相地从他腿上站起来,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项御天没有阻止。 ———☆———☆———☆———☆——— 江唯一刚离开,高挑美女们立刻纷纷簇拥到项御天身旁。 第50章 献上特殊的礼物(2 ()江唯一刚离开,高挑美女们立刻纷纷簇拥到项御天身旁。〔! 吴侬软语、娇笑连连…… 男人呐,你的名字叫下半身的动物。 江唯一没有再看,一个人走在人群中内,看着他们舞蹈,此刻音乐是一首华尔滋舞曲,众人纷纷舞起优雅。 她可以猜到,这是一个黑道聚集的舞会。 可看上去如此正规,如此上流。 突然,江唯一在一堆浓烈的香水味中闻到一丝淡若似无的药草香…… 安城? 江唯一错愕,用力地闻了闻,是药草香。 真的是安城,他居然混到这种黑道聚会上?他是个盲人,就不怕出事吗? 她四下张望,却怎么都看不到那张熟悉的脸。 去哪了? 人呢? 他怎么能一个人乱走。 江唯一穿梭过衣香鬓影的人群中寻着那抹香味,那香味若有似无地一直飘在她鼻尖,被侍应生撞得泼到酒水也顾不上,有些焦急地寻找着…… 教堂里人很多,多到没人看得到她。 江唯一寻着那丝淡淡的药草味道穿过教堂的偏门,在僻静的走廊里一路往前走。 推开一扇扇门。 江唯一查看过一间间屋子,有的房间一推开就是活色生香的18禁场景。 她找得有些绝望。 安城究竟走去哪了? 蓦地,一阵稍重的药草香从身后传来。 江唯一的心跳几乎停止,有些僵硬地转过身——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就让在她身后的门口,站得笔直,银色马甲配上白衬衫格外熨帖他的气质,一手插/进裤袋里,衬衫袖口的扣子是钻的,闪动着切割过的不规则光泽。 温润如玉,气质如水。 他身上,永远有一种心如止水般的禁欲沉静。 他站在那里,头微微低着面向她的方向,若琉璃般的眼珠却茫然得没有焦距,唇泛着淡淡的粉。 明明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她所在的位置。 “……” 无声的画面。 江唯一眼前一瞬间掠过很多片断,好多问题压抑在心底想冲口而出。 她想质问他,为什么出卖她。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安排给她的任务是做项御天的床/上情人。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半年多来,她做这个玩物做得有多卑微,有多没有自尊…… “我知道你能找到我。”安城先开了口,轻轻一笑,如沐春风,“进来。” “……” 看着他坦然的笑容,江唯一到唇边的话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起步子走进去。 “砰。” 安城是个盲人,一手慢慢模索到门把,将门关上。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白皙修长,但一些细小的伤痕破坏了它的美观。 作为失明的代价,是以他的手总会磕磕碰碰到一些。 安城是个骄傲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导盲棍的。 江唯一走到窗口,看着他大步朝自己走过来,完全不顾忌什么,忍不住出声,“别动。你前面是个软沙发。” 安城站定脚步,没有撞上去,唇边勾起笑容,“是吗?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第51节第51章 献上特殊的礼 第52节第52章 试探般地吻她(4 ()她明明该恨他的,可是…… 真的很难。∷@ “是吗?”安城看着前方轻声反问,像羽毛刮过那么温柔。 “是啊,项御天的财产富可敌国,我平时穿的、用的无一不是国际名牌,我做一次指甲花掉上百万,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唯一坐到他身边故意自嘲地说道,“我这种女人是最禁不起物质诱惑的,真担心哪天我就爱上他了。” “……” 安城的脸色再度陷入难看,难看得像个病人一样,苍白如纸。 江唯一心软,没再说下去。 她甚至有那么一丝希翼,他是不是听她的话听得吃醋了?他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她? 只要一点点,她期冀得一直都不多。 “别被策反,等完成这次任务我可以安排你进香港警界,你不是一直想去那么?” 安城冷静、平和的声音彻底敲破了她的幻想。 像最饥渴的旅人眼睁睁看着海市蜃楼在面前轰然崩塌…… “你想告诉我的就只有这一句。”江唯一不敢置信地问道。 “唯一,你发过誓,会永远听我的话。”安城双眼没有焦距地看向她,瞳孔映出她的脸,“你不能爱上项御天,不能被策反。” 他的神情认真极了。 “……” 江唯一发现自己在安城面前永远都那么可笑。 他从来都看不上她,又谈什么吃醋,她何必激他,自取其辱。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任务。 江唯一站了起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没必要留下来被他接着羞辱。 还未走出一步,她就听到外面远远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孤鹰爆发力十足的吼声紧跟着传来,“我\/擦!项少生气了!今天找不到一姐,全都等死吧你们!” 这么快就来找她? 项御天不是正泡在温柔乡里翻云覆雨么?怎么还…… “我出去带走他们,你自己离开。”江唯一急中生智冲安城说道,抬步便要走。 “来不及了。” 安城如是说道。 很突然地,江唯一被安城猛地拉了回去,整个人跌倒在床\/上,安城很快压到她身上,一手抚上她的脸,寻到她的唇便吻下去。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了眼。 安城想拥抱住她,双手却无意识地碰过她胸前的丰盈,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但下一秒,他的手掌直接覆上她的丰满,不再离开,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强行抵了进去…… 江唯一惊得没了反应。 “砰——” 门被人一脚踢开。 安城大半个身子都覆在江唯一身上,让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江唯一只听到孤鹰咒骂了一句,“靠!又一对!都他\/妈爱在教堂里鬼混!走,去搜下一个房间。” 又是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 房里只剩下安城和江唯一,剩下他们身下的这张床……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身下,呼吸都摒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近在眼前的睫毛。 心,跳动得剧烈。 没有人说话,安静得有些异常,有着丝丝的暧昧。,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57节第57章 一个死瞎子晃什么 ()项御天的手压到她的背后,轻而易举地松开她内衣的搭扣…… 他解她内衣的动作,比她自己都熟练。「* 男人的狂妄褫夺着她的一切,江唯一躺在他的身下只剩下卑微的顺从,可悲的是她的身体被他教得越来越敏感…… 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她化成水。 “呃……” 项御天的身子猛地一沉,江唯一还是吃痛,脑袋里一片空白,指尖狠狠地抓上他的肩膀。 “又像野猫了。” 项御天拧了拧眉,将她的手拉下来,低头咬上,火热的舌尖舌忝过她细女敕的掌心,“以后不许抓我。” 敢抓他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别的情人生怕取悦不了他,温柔软语都来不及,偏偏只有她。 也偏偏只有她,他半年了还没腻。 她太像渺渺了…… 项御天这么想着,低头疯狂地含住她的唇,猛烈地律动起来,江唯一紧闭着唇,一丝暧昧的呻\/吟还是泄露出来…… 欢\/爱过后,江唯一拿着称得上破碎的裙子看向项御天。 项御天月兑下衬衫直接罩在她的身上,眼神极深,压抑着重生的欲\/望,低低的声音有些粗哑,“穿上。” “是。” 江唯一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便将衬衫套在身上,扣好扣子。 项御天平时看着精瘦,但是长胳膊长腿,一件衬衫穿在她身上几乎成了水袖,衬衫遮住一半的大腿,也遮住一半的青瘀。 方才项御天一直压迫着她,让她的疼痛加剧。 “还是白的耐看。” 项御天盯着她身上的黑衬衫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之前他看着那些穿着衬衫的女人扑过来,眼前浮现的却是江唯一早上在房里挑衣服的画面。 居然就那么想呆了。 他很讨厌自己想到的是江唯一,但就是忍不住去抱她。 占有了她,他胸口的那股闷气才渐渐消散,如同拥有了什么宝藏一样……可说到底,不就是个女人么? 她像渺渺,项御天再一次这么告诉自己。 “……”江唯一不明所已地看向他。 “穿得跟黑寡妇一样。”项御天冷哼一声,黑色衬衫衬得她越发地瘦。 瘦得他很不爽。 “……”江唯一顿了顿,觉得好笑,“你在咒自己么?” 她现在还是他的女人,居然叫她寡妇。 “敢再说一句?”项御天眯起眼,坐在她身旁侧过头,张嘴咬上她的耳朵,舌尖又开始厮磨她。 江唯一颤了下,忙道,“不敢。” “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不敢。” “嗯。”项御天这才满意地松开嘴,盯着她泛红的耳朵下美丽的脖颈曲线,身体不由得再一次紧绷起来,“该死。” 才碰过而已。 什么时候他的欲\/念变得这么重了。 江唯一听他低咒一声,莫名地看着他,“项少?” “过来!” 项御天忽地将她重新压回毛毯上,手指拨开她衬衫上的扣子,丝毫不顾她的意愿,开始新一轮的蹂躏…… ———☆———☆———☆———☆———— 回到项家。,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58节第58章 发现项少的秘密( ()回到项家。~? 偌大的水晶欧式灯将整幢别墅绚染得富丽堂皇,处处彰显高贵,细节处皆是一尘未染,干净极了。 江唯一坐在酒柜吧台旁的高脚椅上,芊芊拿着一盒药给她涂腿上的青瘀。 “是不是很疼?” 芊芊同情地看着她。 “嗯。伤上加伤。 江唯一没有否认,紧紧咬住牙关忍受下芊芊碰上她腿的疼痛。 若不是项御天后来又要了她几回,她哪至于伤成这样。 禽兽就是禽兽,种\/马就是种\/马,脑子里完全没别的。 项御天从女仆的托盘上拿起一杯清水,听到如上对话呼吸一顿,冷冷地瞪了江唯一一眼,她还敢怪他?要不是她自己乱跑,他哪会这么惩罚她。 “……” 江唯一被瞪得郁闷。 他是不是觉得踢她一脚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江小姐,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都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芊芊说道。 “不用。”江唯一摇头。 项御天站在一旁喝了一口水,唇上沾上一抹光泽尤其性感,声音凉薄得冰冷,“废不了。” “是,项少说什么都是对的。” 江唯一假笑,从高脚椅上单脚跳下来,擦过项御天的身旁往前走去。 项御天一把攥过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冷冷地道,“去哪?” 还想跑? “我累了,我想去睡觉。”江唯一看着被他紧握的手道,心里极其反感。 难道他觉得在这个如监狱般牢固的项家,她还能跑得了? “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一步步试试。” “……”江唯一闭了闭眼,认命地上前贴上他温热的胸膛,“项少是不是又想要了?那我给你。” 说着,她空余的手滑下肩边的衣料,露出玉脂般的肌肤…… 她这样的动作透出一股敷衍,惹火了他。 让他胸口的闷气涌出,游走全身。 项御天的脸色沉了沉,蓦地低下头咬住她的肩。 “……” 江唯一吃痛地皱眉,不哼一声。 过了很久,项御天才慢慢松开嘴,看着她肩上那个明显的牙印,久久凝视。 “项少是要在这里么?”江唯一淡淡反应,眼里没有一丝感情,伸手准备把裙子拉得更开…… 反正她在他面前,早就没什么尊严了。 “这么想被我睡?” 她口不对心的模样让他说不出的难堪。 掩饰好自己的不对劲,项御天冷笑一声,眼里忽而浮起浓浓的鄙夷,不屑地道,“女人贱成你这样,男人还能有兴趣?” 句句刻薄。 字字剜骨。 说完,项御天狠狠地撞过她的身体,冷着脸不屑一顾地离开。 芊芊站在一旁,一脸同情和悲哀地注视着她,“江小姐,你没事吧?” “死不了。” 江唯一神情淡淡的,淡定从容地拉上肩带,捂住上面牙印的痛处,努力忽视心头的那抹尖锐的刺痛。 他说:女人贱成你这样,男人还能有兴趣? 原来,她已沦落得只剩下一个“贱”字,在安城眼里,她也是这样么?一定是的。,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59节第59章 发现项少的秘密( 第60节第60章 发现项少的秘密( ()江唯一怔了下反应过来,才道,“是我的铃铛在响。∑?” “铃铛?”他陷入沉思,笑得温柔,“很好听,我以前没有听过。” 一个从没听过铃铛声的男人。 她指尖拨过铃铛,铃铛又响,安城的笑容加深,眼中有着暖暖的光芒…… 阳光偏过树荫,落在他清雅的笑容上,像有柔光闪现。 于是,她看痴了。 从此,她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安城。 靠坐在床头,江唯一转着手里的药,心痛与恨意相加,唇角浮起自嘲的苦笑…… 她奉安城为神祇,可在他那里,她大概只能占个“贱”字。 否则,今天她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被项御天一次次践踏、侮辱…… 她这半年来遭受的一切也有安城一半的“功劳”,怎么可能是一管有薄荷香的药就能涂好的? “砰。” 江唯一闭上眼,将药直接丢进垃圾筒。 再不看一眼。 她扑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地缠住了被子…… 完成任务后,就是她彻底离开安城的时候,走得干干净净,不会再有任何的痴心妄想。 她的暗恋,只是一场笑话。 笑过之后,就该忘了…… ———☆———☆———☆———☆———— 作为一只金丝鸟,江唯一过得都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挑挑衣服、选选珠宝、做做指甲都能用上一整天的时间……简直像在浪费生命。 “江小姐,这是下个月巴黎时装展要推出的新季款,项少让人替您先采购回来了。”芊芊和几个女仆走进卧室。 江唯一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手抵着下巴,五片指甲闪耀着晶钻的光芒,无聊地望着她们打开衣柜一格格的灯,取走这一季的衣服…… 奢侈。 她自然不会去感激项御天。 他甚至连衣服都不看一眼,全是交予别人去办,她享受的不过是他以往每一任情人都会享受的待遇。 “江小姐,项少请您煮好粥端进书房。”一个男仆站在门口。 “……” 从来没见过那么喜欢喝粥的男人。 江唯一从沙发上站起来,腿上的疼传来让她皱了皱眉。 三天过去,她腿上的青瘀还是不见好,青青紫紫的,不动的时候不疼,一动就痛得她想砍掉腿。 在厨房里煮好粥,江唯一端着托盘,拖着疼痛的腿往书房的向方走去。 “江小姐,请进。” 守在门口的手下推开门,放她进去。 这是江唯一第一次进项御天的书房,格局很深很大,上面设计成圆弧形穹顶,还内置阁楼,布置得如博物馆一般,四周绕着一圈全是厚重的书架,书籍堆满。 这里,文化气息浓郁得不像应该在一个黑道首脑家中出现一样。 “项少?” 江唯一走到里边的书桌前,出声喊道。 没有人回应她。 没人? 项御天不在这里,认识到这一点,江唯一的心跳开始加速。 项御天的书房一向是禁地,闲人免进,她曾经暗中想潜进来过,但门口的手下实在守得太认真。她根本没机会。,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65节第65章 喜欢我的钱还是人 ()远处,是项家宽阔深长的人工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一姐,我已经让仆人收拾好你的行李,有好几箱。”孤鹰将手中的拐杖递给江唯一,困难地说出口,“还有这个,一并带走吧。” “什么意思?” 江唯一目光冷清地瞥了一眼房车。 什么叫收拾好行李? 孤鹰尴尬地模模头发,一脸的难以启齿,最后特别委婉地道,“项少的意思是……要和你分手。” 分手? 江唯一想起之前在书房项御天说过的话,他说别再让他再看见她……那话竟然不是气话。 项御天要赶走她。 在把她身体玩过半年以后,因为一张桃木书签,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赶她走。 她进项家的时候,是被硬抢进一部林肯房车。 没想到,现在送她滚的还是一部林肯房车……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么? “我不走。”江唯一冷冷地说出口,心底的恨意浓烈。 她在项御天身旁忍气吞声蜇伏半年,赔上自己的尊严和身体,最后非但没有完成任务、报不了仇,竟然还落到一个被玩腻的下场。 那她还不如直接去死。 不可能。 她绝对不能这么屈辱地离开。 项御天还没有付出他该付的代价,她当初在他身上所受的侮辱她还没“回报”给他!她绝不能走! “一姐……”孤鹰以为江唯一舍不得现在的生活,“项少送过你的东西我都替你装上车了,你还是走吧。” 那些够她全家人挥霍十辈子。 “我不走,带我去见项御天。”江唯一的声音寒如冰雪,转身欲走。 “别!”孤鹰连忙拉住她。 “我要去见他。” “一姐,你别这样。” “放开,要么带我去见他,要么现在就一枪毙了我。”江唯一冷漠地甩开他的手,巴掌大的脸满是掘强和固执。 “……” 她的坚持让孤鹰错愕,“一姐,你……该不会是爱上项少了吧?” 阳台上,一个颀长的身影幽冷地站着,听到孤鹰的声音剑眉微微一动,妖冶的脸庞没什么表情,一双深眸却直直地望向车前的江唯一。 孤鹰的话音一落,项御天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 爱上……他了? “……”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孤鹰,明白是自己的固执让他误会,也顾不上解释,只道,“带我去见项御天。” “我在这里。” 如森林深处传来的声音。 江唯一和孤鹰同时抬起头,只见项御天正站在拱形的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他们。 高高在上。 如君王睥睨天下。 “项少。”孤鹰立刻松开江唯一,规矩地退到一旁。 江唯一冷眼望向阳台上的男人,四目相对,如刀锋寒光交措,斗得暗潮汹涌。 片刻,项御天嘲讽地勾起唇角,笑得格外妖冶,“我也有兴趣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肯走?喜欢我的钱,还是人?” 他问得讽刺至极。 江唯一低了低眸,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便淡淡地道,“都算是吧。”,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66节第66章 喜欢我的钱还是人 第67节第67章 喜欢我的钱还是人 ()江唯一低了低眸,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便淡淡地道,“都算是吧。〔*”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 项御天的胸口狠狠一悸,顿了几秒才冷笑一声,“你倒是诚实。” 都算是吧。 不止钱,也真爱上他了? 爱上他的女人不算少,寻死觅活的都常见,但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说这种话说得没半点羞涩,没半点感情。 可仅管如此,他的心还是为之悸动。 “诚实能让我留下么?”江唯一只执着于结果。 她不能被驱赶,只要能让她留下来,让她说早三生三世前就爱上他了也行。 “当然可以。” 项御天扬声,一双眼中布满邪气,阴柔的脸上挂着冷到令人害怕的笑容,“不过你最好确定,你留下来还能得到以前的一切。” 他的嗓音一贯磁性,但每个字都透着地狱来的恐怖。 孤鹰闻言在一旁急得差点跳脚,靠到江唯一身旁小声地道,“我\/擦,一姐你别闹了,你碰了项少最珍视的东西,你留下来只会生不如死!” 那可是项少最大的禁忌,她触犯了还能活着离开已经是项少开先例了。 “……”生不如死? 又是绝她食的那些卑鄙手段么。 “孤鹰,她想送死,你又何必急着救她。”项御天冷笑。 莫名地,孤鹰对江唯一的紧张令他很不爽,相当不爽。 “……” 江唯一站在原地,脑细胞迅速运转开来。 最珍视的东西。 那张写着钢笔字“渺渺”的书签,那些画着小女孩背影的画纸…… 那个项御天留在国内多年要寻找的女孩…… 也许,她能留下的办法只有一个。 江唯一的眸在眼眶里转了转,随后抬起头望向阳台上那个如邪神附身般的男人,缓缓说道,“项御天,要是我留下来,你真的会让我生不如死?” “你说呢?”项御天笑她的明知故问。 他以为,他还会像之前一样给她买珠宝,买名牌衣服、包包?做梦。 “如果我就是那个画中的小女孩呢?”江唯一反问,“你还会继续伤害我么?” “……” 项御天的身形僵住,整张面孔没了表情。 华丽的别墅反射着阳光的光芒,熠熠生辉,成了他的背影。 “那串铃铛是我妈妈给我的,她亲手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江唯一不顾一切地说了下去。 “……”项御天没有回音。 “项御天,你是在找我么?”江唯一口齿清楚,句句清晰,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一刹那间,场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安静。 没人说话。 甚至听不到风声。 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 江唯一仰起头,想看清楚项御天此刻的神情,阳光晃过,将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其中,刺眼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淡定如她,也不免有些忐忑。 她不懂,她说出这些话是福是祸…… 下一秒,一个咖啡杯从阳台上垂直落下,打破凝结的空气,重重地落在地上,碎裂满地,咖啡四溅。,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68节第68章 喜欢我的钱还是人 ()下一秒,一个咖啡杯从阳台上垂直落下,打破凝结的空气,重重地落在地上,碎裂满地,咖啡四溅。∷. “砰。” 声音清脆响亮…… 呃,这算是什么反应? 江唯一不解。 紧接着,一个阴森如魔的声音从阳台上传下来,“江唯一,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 “……” 江唯一皱了皱眉,怎么和她想象中的答案截然不同。 她看向孤鹰,孤鹰惊呆地看着她,嘴张得老大,“一姐,你真的疯了,你为了留下来连这种瞎话都编得出来……” “……” 瞎话? 严格来说,她这也不是谎话,那串铃铛的确是她一直佩戴在身的,绝对没有第二串一模一样的。 江唯一不懂孤鹰为什么这么笃定她在撒谎。 “把她给我关起来!” 项御天站在阳台上,从齿缝间阴冷地逼出这几个字,拳头握得紧紧的,眸光带着极致的凶狠,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杀人泄恨。 不得不承认,在他眼里江唯一是有些特别的。 以至于赶她离开,他的双腿都会不由自主地迈上阳台,目送她离去。 但女人就是女人,一个个为了留在他身边,撒着一样的谎!都一样的虚伪!不折手段! “是,项少!” 天空如洗过一般蓝得剔透。 庞大的地坪上,江唯一被几个手下迅速押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一个无意识差点动出自己的功夫…… 现在把自己的功夫显山露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围那么多把枪,她再本事也躲不过子弹。 “……” 江唯一只好任由他们将自己押走。 她赌错了? 项御天找那个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情?也根本没有情……可怎么会那么珍视那张书签和画纸。 “一姐……” 看着江唯一瘸一拐地被推走,孤鹰急得直挠头,紧接匆匆跑进别墅,往阳台上跑去。 “项少。”孤鹰大步跑到阳台,站定在项御天的身后,满脸急色。 “你要为她求情?” 项御天转过身,孤鹰眼中的紧张更加激怒他,怒极反笑,森冷至极,“你现在想要她也没用,因为她的命……我要定了!” 说着,项御天阴沉着脸从他身边走过,留下影子斜长。 孤鹰更急了,“项少,也许一姐真得是你要找的人,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时洁那么贱的。” 闻言,项御天顿住脚步,眼中更加阴霾。 “……” 孤鹰顿时明白自己又犯了一个忌讳。 大约在一年多前,项少身边的女人名叫时洁。 当项少厌了她以后,毫不怜惜地将她赶出项家,这个时洁却突然拿出一串紫绳金铃铛,还说自己小时候的记忆都失去了。 项少信以为真,对时洁百般宠爱…… 到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骗局,原来是时洁偷看了项少的画,才复制出一串铃铛。 那段时间,是项少最阴沉的时候,下人连走路出声都会被罚被赶。 不用说,江唯一今天的表现肯定是让项少想到那个贱女人时洁了……,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73节第73章 项御天,你少恶心 ()承认吧,他真的被说中了心事。〔! 他找一个人找上十年,或许,别人从未记得过他…… 他的确是……恼羞成怒。 项御天伸手挡住眼睛,眼前又重现出漫天的火光,烧红整栋别墅,烧红整片详和的夜空,惨叫声和枪声四起。 他的家,在他年少时一夕之间被仇人灭门。 父亲和母亲的尸体鲜血淋漓地横躺在地上,伤口皮肉外翻,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十指相扣,血染红他们的结婚对戒…… 爷爷被枪杀在门口,眼睛死死地瞪着前面,死不瞑目。 保全和仆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尖锐刺耳的哀嚎声引不来任何救援。 他躲在院中的树上,浓密的树叶遮住他的身体。 他抓着树枝,眼睁睁地看着仇人放火,看着他们连家中仆人3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火光四起,那些人在撤离之前为防万一在每一具尸体上多补上几个洞。 耳边,全是枪声,震耳欲聋。 那种声音,远比鞭炮声强烈恐怖得多。 …… 从树上滑下,他没有去看父母一眼,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逃命。 他一个人逃命,身后是燃烧的熊熊大火,那里是他的家,有他的父亲、亲人。 一夜之间,他什么都没有了。 黎明破晓的时候,他昏倒在路边的垃圾桶旁…… “叮叮叮……” 没人能够想象,当一个人听上整整半夜的枪声和撕心裂肺、绝望的求救声后,再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是什么感受…… 晨晓清新的露水中,铃铛声响,是整个天地之间最干净的声音。 那一天的相遇,刻骨铭心。 他至死不忘。 “项少。”孤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破一室回忆。 “滚进来。” 记忆被打断,项御天心情自然不好,移开挡在眼睛上的手,眼里一片黯淡。 孤鹰走进来,语气十分低落,“一姐好像不行了,头上的伤似乎很严重。” 她不行了? 这么快。 那么傲那么讨厌的性子也不能多挺一段时间…… 项御天的眸子突然间缩紧,手指扣上身下的被子,鼻尖传来江唯一的香气,淡淡的,却无处不在。 骗子,都该死。 “她没说什么?”项御天一出声,凉薄刺骨,没有丝毫的在乎。 “断断续续说了一些,但我们都听不懂。” “说了什么?”项御天从床\/上坐起来,冷漠地问道。 一个骗他的贱女人临死前还能说什么,求饶么? 孤鹰站在门口,一五一十地道,“好像在说什么铃铛,有什么小转喵?还是渺什么的?” 胡言乱语。 死到临头连句求饶都没有。 项御天的面色冷了冷,不再追问,“处理得干净一些。” “是,项少。” 孤鹰明白自己不能再多说下去,心情低落地走出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道,“哦,还有,她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听不太清,是什么城什么的。” 都要死了。 谁还在乎她叫谁的名字。 十年了,他没能找到渺渺,骗子却已经遇上两个……,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74节第74章 江唯一,活过来( ()十年了,他没能找到渺渺,骗子却已经遇上两个…… 都是些该死的女人。∥? 项御天忽然皱着眉站起来,发泄地卷起床\/上的被子往地上一扔,胸口的闷气越聚越浓…… 那股淡淡的清香追随而来,扰得他脑袋近乎炸开。 为什么?他要为一个女人的死烦燥成这样!烦到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 咒骂一声,项御天抬起长腿就往外走去,大声吼道,“把这卧室给我封了!” 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心绪被一个骗子干扰。 抬脚步入空空荡荡的小房\/间,望着四周墙上的画纸,项御天一颗焦躁的心才慢慢冷却下来…… 当然应该这样。 全世界能让他静下心的只有渺渺一人。 江唯一那种女人死就死了,他不会记得超过三天。 项御天走到最大的那幅画框前停下,抬起手缓缓刮过玻璃,隔着玻璃触模小女孩那一头不长不短的发…… 他的额头慢慢靠了过去,指尖划落至小女孩腰间的铃铛上。 在清晨雾中响起的清脆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干净得足以让人惊叹…… “渺渺。” 项御天低语一声,从薄唇间滚动出两个字。 垂眸望过去,项御天的指月复擦过铃铛上繁复的花纹,一道一道,弯弯曲曲的,雕刻着难解的纹路。 孤鹰说,“好像在说什么铃铛,有什么小转喵?还是渺什么的?” 小转?小篆? 项御天的目光一滞,定睛朝那串铃铛看过去,铃铛的纹路刻得很复杂,年少时他完全是照着画才能画下来,只画下一半…… 这纹路中间是暗嵌了一个字? “来人!给我拿字典!” 项御天猛地大声吼道,胸口剧烈地跳动起来,从未有过的强烈。 他站在那里,死死地瞪着画上的那串紫绳铃铛,眸子泛出幽深的光泽,格外妖异阴柔。 没人回应他,项御天的眉头紧皱起来,“人都死哪去了?” 一群没用的手下! 项御天忽然眼眸一深,急迫地从裤袋中拿出手机查询,拇指飞快地划过触屏屏幕。 打开“小篆转化生成工具”系\/统,项御天极快地输入“渺”字,系\/统很快生成出一个小篆的“渺”字出来。 前后,不超过十秒。 书法小篆的“渺”字透出一股别致的美。 项御天朝铃铛上看过去,铃铛没有完整的字,但偏偏在复杂的纹路里看出暗藏了右半边的“渺”字…… 真的是个字。 项御天震惊地瞠大双眼,脸色刷地变白,呼吸刹那间停住,心脏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疯狂地疼痛起来。 江唯一不是在胡言乱语,她是在说铃铛的花纹中嵌了她的名字…… “砰!” 项御天猛地把手机往地上一砸,整个人飞奔出去,一张妖孽的脸上,双唇的血色逐渐消失。 渺渺…… 别死。 等他,一定要等他! 项御天疯狂地跑出去,撞过女仆,身上被泼了一身的酒水,女仆吓得连连求饶,“项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项少,对不起……”,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75节第75章 江唯一,活过来( ()项御天疯狂地跑出去,撞过女仆,身上被泼了一身的酒水,女仆吓得连连求饶,“项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项少,对不起……” “走开!” 项御天狠狠地踹了她一记,也顾不上一身的污秽,就朝禁闭室跑去。(! “把里边打扫一下,入夜后再处理一姐的尸体。” 孤鹰的声音忽然传来。 幽深而长的走廊里,项御天在尽头处停下脚步,气息不稳,一双眸倏地往前望去—— 几个手下正抬着担架从房里走出来,孤鹰站在一旁,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拿起白布遮上江唯一被血模糊了的脸,鲜血从担架上一滴一滴掉下来…… 那么刺目的颜色,灼烧了项御天的双眸。 死了? 项御天惊呆地望着前面,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画面。 “砰。” 双膝一弯,项御天整个人重重地跪到地上,一手撑在墙上,用力地往下划。 白色的墙漆被硬生生地划破出四道长长的痕迹。 划出深深的不甘。 “呵。” 项御天突然笑了,一张脸显得越发妖异。 十年了。 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他找她找十年,最后,她死在了他的手里。 她明明说了她是渺渺,是他不相信她,是他不相信。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他把她杀了,他亲手把她杀了…… 他亲手把他心底那块最干净的地方给弄没了,他的手沾上了渺渺的血。 “项少?” 听到响动,孤鹰回过头来,就见项御天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笑得诡异,顿时不寒而栗,不自禁地走上前去问道,“项少,您怎么了?” “什么时候死的?”项御天问,声音没有升降语调,有丝沙哑。 “还没死,我让人把一姐先放到后面的屋子里,入夜好处理,她……” 孤鹰还没说完,就看着项御天猛地站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开车!去医院!” 项御天一把将白布揭开,把奄奄一息的江唯一从担架抱了起来,大声吼道,目光近乎狰狞,“快去!” 几个手下何曾见过项少这个样子,都傻眼了,愣了愣才忙往外跑,“是,我们马上去备车。” 项御天将江唯一横抱在怀里往外大步走去。 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浑身湿漉漉的,水渍和鲜血混在一起染满胸襟,一张美丽的脸上只剩下惨白和血的鲜红两种颜色,血腥味浓得刺鼻。 那样子,和死了没有两样。 看着她的血一点一点持续掉下,项御天不由得加快脚步。 “项少。”孤鹰震惊过后急忙追上来,连忙道,“项少,我来抱吧,刚刚给一姐灌了太多水,以至于她……她……” 剩下的话他难以启齿。 项少的洁癖一向很重,这么脏他怎么受得了。 “滚!” 项御天狠狠地瞪他一眼。 “……”孤鹰震愕地站在原地。 项御天疾步前行,低眸看向怀中的人,咬着牙强势地开口,“江唯一,你就是真进了地狱,我都会把你给拉出来!”,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76节第76章 江唯一,活过来( ()项御天疾步前行,低眸看向怀中的人,咬着牙强势地开口,“江唯一,你就是真进了地狱,我都会把你给拉出来!” 别想死。~? 别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欠他这么多年思念总要全部还给他! ———☆———☆———☆———☆———— 天色渐渐晚下。 h市第一医院强行渗进几十个着装一致的人,将急救室的走廊围得水泄不通,禁止任何人靠近。 偌大的排场导致一些病患家属在外面骂骂咧咧,甚至出动到警\/察。 项御天坐在走廊蓝色的椅子上,背微弯,手上的血迹在慢慢干涸,外面的声音扰得他心烦意乱。 “孤鹰,去摆平。” “是,项少。”孤鹰连忙走了出去。 外面的声音逐渐小下来。 十指相插,食指尖抵着额头,项御天定定地看着医院走廊的地面,余光中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赤红一片。 像燃烧的火焰。 活过来。 江唯一,活过来,别死,你不能死…… 忽地,门被从内推开,项御天立刻站起来,背挺得笔直,直直地瞪着那个穿除菌服的护士,一时间竟问不出那一句她怎么样了。 这一刻,他变得很恐惧,他恐惧听到的答案不是他要的。 十几年了,他在枪林弹雨中都没这么怕过。 护士被他的目光吓到,下意识地开口,“我……我只是去拿血袋。” “血袋到现在还没准备好?” 项御天气极败坏地怒吼,转眸瞪向自己的手下,“去把h市和江唯一匹配血型的血袋都给我运过来!快!” “是。” 几个手下忙不迭地跑走,生怕慢一步被项御天给削死。 护士被吓得忘了有所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你还不走?” 项御天朝她狠狠斜了一眼。 “是,我马上去。” 护士这才急忙离开,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势、太霸道了,也太吓人了。 项御天站在原地焦躁地踱着步,一手插\/入发间,拨得一头短发凌乱,阴柔的脸像个病人般苍白。 护士拿着血袋回来,项御天三步并作两步,跟了进去。 “先生,这里不能进来。” “滚。去救人!”项御天狠戾地瞪拦上来的护士。 他眼中的戾气实在太浓,气场强到如同要吞噬所有一般,几个护士面面相觑,都默默地退到手术台前,帮助医生。 项御天站得离手术台有些远,直直地望过去。 强烈的灯光下,江唯一奄奄一息地躺着,输液袋和血袋同时输入进她的身体里。 几个医生围在她的身旁处理头部的伤口……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仪器上微弱的心跳。 数字不时低几下,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往外拉扯。 数字……又低了。 项御天死死地瞪着仪器上的数字和曲线,脸绷紧,眼珠一动不动…… 手术室里血腥味浓烈,一包血袋在消耗,逐渐空掉。 医生忙碌,护士不断为其添上各种手术工具,时间正在流逝,项御天握紧了拳头,“救活她,每人一套房,要什么给什么。”,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81节第81章 我可是想了十几年 ()轻得似乎是怕吵醒她一样,轻得根本不像项御天的所为,仿佛他的身体里住了另一个温柔的灵魂。∥! “渺渺,好好睡。” 项御天在她耳边低声道,伸手拨开她脸颊边的细柔发丝,指月复轻轻抚模她的脸。 “……” 那长指扫过她的脸,带着明显的留恋。 江唯一惊得差点坐起来。 项御天突然变成这样,她实在接受无能……比他狂妄嚣张时更让她吃惊。 原来,被虐也是会习惯的, 忽然,身边的床一沉,被子被掀开,一股温暖钻进来,她整个人被抱入一个怀中,头枕上坚实的肩膀,一双手臂强而有力地从后抱住她。 一双大掌覆上她冰凉的手,她听到项御天低声喃喃自语,“怎么手这么冰?” 把他肮脏、龌龊的手拿开,她的手就能温暖了。 江唯一在心中月复诽,仍旧装睡,她现在身体太虚,懒得理他跟他计较。 项御天有些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又将被子盖好她另一只正在吊点滴的手。 “……” 江唯一彻底没了睡意。 他现在只是抱着她,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 醒来的当天晚上,宽敞的病房里涌入许多人。 穿着厨师制服的人站了一整排,个个推着一部手推车,上面全是热气腾腾的清粥小菜,各种顶级香味冲淡病房里的药水味。 “一姐,这是皇家庭廊的招牌粥。” “这是雪融坊的八宝粥,有国内第一粥之称。” “还有这一道,是粥之道的几道名粥。” “还有……” 孤鹰一一介绍过去。 江唯一和项御天坐在病床\/上,他背靠着墙,她被迫地靠坐在他的怀里,久未进食的胃被孤鹰念得勾起了食欲。 “就这边这道……” 江唯一刚要点餐,就被身后的项御天冷冷地打断了话,“孤鹰,你怎么挑的,这些粥能给人吃?” “当然。”孤鹰立刻道,“我派人盯着厨师做的,连味精都没放。” “垃圾,拿回去喂狗!”项御天睨向孤鹰,一脸不屑。 孤鹰一脸诧异,“项少,家里没养狗。” 项家只养了几十只猎犬,那些也不能吃粥,有专业食材配方的。 “那你吃了吧。” “是,谢谢项少。”孤鹰一惯的忠犬思维让他立刻道谢,一脸受宠若惊。 江唯一本来心情很糟,见状差点失笑,头又痛起来。 这孤鹰果然是只不折不扣的忠犬,这样还道谢。 “哎……不对啊,项少,凭什么没狗才轮到我啊?”孤鹰忽然反应过来,一脸受伤。 项御天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可以选择不吃。” 那就一辈子别吃了。 “不不不,我吃!我吃!”孤鹰狗腿地连声道,朝那些厨师挥手,“走走,都出去!” 项御天大手轻揉着江唯一刚输液过的手背,替她仔细按摩,低眸凝视她。 江唯一唇边浅浅勾起的唇角落在他眼里…… “你笑了?”项御天心情大好。,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82节第82章 她又能打给谁呢( 第83节第83章 她又能打给谁呢( ()盯着那支手机数秒,江唯一拿了起来,滑屏滑到通话页面,有些急切地按下所有手机号开头的“1”字。~~ 然后,她的动作停止了,一双纤长白皙的手僵在那里。 她想打给谁?她又能打给谁? 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安城么?不要了,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打过去也只是汇报任务进度。 除了这样,他们再无话可说。 “呵。” 把手机放到一旁,江唯一抬起手模向自己头上的纱布,自嘲地笑出了声。 原来,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她竟找不出一个可以打电话过去的人。 过去,她把自己的世界缩小到只看得见安城。 于是,她现在自尝恶果。 阳光从窗口徐徐扬进病房,温柔流淌过病床,明亮了被子的颜色,明亮了她一张美丽俏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江唯一靠坐在病床上,怔怔地望向窗口,那里的玫瑰花开得特别鲜艳,窗外的天空很蓝很蓝,蓝得透彻。 出神的片刻,手机屏幕一暗,锁住了。 江唯一无奈,她还想看看项御天手机里有些什么,会不会有他的罪证。 可惜,她不是解锁高手。 “砰。” 大会过了半个小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手上多了一部手推车,淡淡的粥香在病房里散发开来。 江唯一闻声望去,对上项御天幽深的目光。 他很高,微弯着背脊推手推车的画面看起来有些怪异。 “怎么没玩手机?”项御天望向被她丢在一旁的手机。 “锁住了,我不知道开机密码。” “0424,4月24日,是我们相遇的日子,你连这个都忘记了?”项御天看着她黯淡无神的眸,嗓音磁性地提醒她。 那是他一生最重要的日子。 前一晚,他家被灭门,当他遇上她的时候,天空就亮了…… “是吗?” 江唯一反应平淡,伸手模了模头上的纱布。 鬼记得那什么相遇的日子,她连怎么认识他的她都不记得。 见她这么冷淡,项御天面色有些不豫,推着餐车走到她床边,一双眸直直地凝视着她,不漏掉她表情的每一个细节。 但再怎么观察都一样,她对他们的相遇毫无兴趣。 江唯一对上他的目光,下一秒,她的注意力被餐车上的粥吸引过去。 “吃粥。” 项御天在到她床边坐下,一手端起精致的粥碗。 粥的热气在上升,萦绕在两人中间,雾气模糊了他食指上那枚邪异的墨色戒指…… 项御天拿起勺子舀上一勺煮得极烂的粥,放在唇边吹了下送到她嘴边,“张嘴。” “……” 江唯一发怔地盯着他的动作,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意味。 连双鞋子都要别人穿的人,竟然喂她吃粥。 上一次喂她吃粥,她都没几口就被他捆到床上蹂躏……想到这,江唯一心生抗拒缩了缩身体。 “渺渺,吃粥。”项御天的嗓音压得很低,但透着一股强势。 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活下去再说。,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84节第84章 她又能打给谁呢( ()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活下去再说。「. 江唯一低下头尝了一口,粥钻进嘴里滋味在舌尖游走,一丝怪异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视线所落之处,她看到项御天的食指上被烫出一个小小的水泡。 “你第一次下厨?”江唯一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煮的?”项御天一震,随即邪气地笑了起来,眉角上扬,自己为自己找了答案,“心有灵犀。” 真是他亲手煮的…… 粥是海口人才会煮的粥,只不过配料弄得很不均匀,以至于味道有一丝奇怪。 她认识的人中只有项御天才会执着这一种粥。 “你手上的水泡也是因为煮粥烫伤的?”江唯一问。 项御天定定地凝视着她,唇角勾着妖冶的笑,“你心疼了?” “……” 江唯一淡漠地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会有人这么蠢,煮碗粥都能烫得手起水泡?是怎么做到的? “继续吃。”项御天心情十分不错,又舀了一口粥递到她唇边。 “我饱了。” 江唯一漠然地偏过头。 一个差点把她推进鬼门关的男人,要她吃他煮的东西,她怕噎死。 “我煮的你不吃?”项御天唇角的笑容一冷。 “我饱了。” “渺渺,要么粥,要么我。”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过脸,一张妖孽的脸就朝她眼前覆去,唇直接贴上去…… “粥。”江唯一认命地选择。 “真乖。” 他停留在她唇边只半寸的地方,眼中闪着得逞,继续舀粥喂她吃下。 江唯一冷漠地凝视着他,一口一口将粥全部吃下,看着他那双修长的手指拿起纸巾在她唇边仔仔细细地擦了两遍,接着剥开一片口香糖强行塞进她的嘴里。 这些事,他以前从来没做过。 他是高高在上的项少,让身边人全部俯首称臣的黑道首脑。 那眼前这个男人是…… 她是不是穿越了? “渺渺,吐掉。”项御天将两张纸巾递到她唇边,黑眸没一刻离开过她的脸…… 江唯一张嘴吐掉口香糖。 项御天把纸巾对折,包好,丢向垃圾筒,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不一会儿,项御天从洗手间走出来,用纸巾擦拭着修长的手指,简单的动作被他演绎得极致优雅。 “把手伸出来。” 将纸巾丢进垃圾筒里,项御天重新坐回床边,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不重,但还是少不了一股命令式的意味。 “做什么?” “给你剪指甲。”项御天的手里多出一把指甲钳,闪着淡淡的银光。 “什么?”江唯一错愕。 她脑袋被他砸了一下,是不是都砸出幻觉了? “你今天惊讶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项御天邪气地勾唇,拉过她的手就开始为她剪指甲,一手捏着她的手指,一手轻柔地剪掉她略长的指甲。 他很会剪指甲,两剪下去便能将她的指甲修出一个温和漂亮的形状。 果然是有洁癖的男人,小细节都能处理得不错。 但……实在太奇怪了。,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89节第89章 记下所有的关键( ()她回过头,短发护士冲她笑得灿烂,姿态骄傲得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你不仅是个不敢告白的胆小鬼,运气还不怎么样,居然被项御天看中了。从今往后,有资格守在安城身旁的人就只有我……牧遥了。” 牧遥。 和她一样,被安城培养出来的一批学员,和她一起被安排了护士的假身份。 她们两个是公开的情敌。 牧遥早早地公开告白,大胆倒追安城,不像她,只是暗恋。 某些方面,江唯一有些佩服牧遥,因为她够勇敢、果断。 “那就好好守着你这份资格吧。” 江唯一冷淡地看向她,平静地说道。 对安城,她已经没了非分之想。 谁守在他的身旁,与她又有多少关系,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 “……”没从江唯一脸上看到抓狂的表情,牧遥有些悻悻然,气得在地上剁了剁脚。 看着她幼稚的举动,江唯一嗤之以鼻,正要走忽然想到一事,便道,“给我弄几颗麻醉类的药物。” “你想干什么?杀了项御天?” 牧遥皱眉,“那可不行,他一死,他背后的巨型财产都不知道会流到哪里去。” 项御天拥有的隐形财产可是富可敌国的,绝不能流失。 “不用你多事,给我准备就好。” 江唯一淡漠地说完,转身打开洗手间的门离开。 门打开的一瞬间,孤鹰在外面冲她咧开嘴笑,“一姐,快回病房吧,项少快回来了。” “知道了。” 江唯一正要走。 她身后传来牧遥不屑的声音,“傲个什么劲,还以为自己是朵白莲花呢,都不知道被睡过多少次了,真够恶心的。” 江唯一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指甲深深绞进掌心。 “一姐,这臭女人是在和你说话?”孤鹰疑惑地看了一眼正在洗手的牧遥。 “没有。” 江唯一淡然地道,抬腿离开。 孤鹰和手下们紧随其后。 被牧遥这么一顿挑衅,江唯一没什么心思再透气,直接走回病房。 一推开门,一股饭菜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 江唯一望过去,只见病房里多出一张象牙白色的欧式长桌,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桌边忙碌,摆上一道道精致的菜,点上烛架上的螺旋型粉色蜡烛…… 项御天。 做完这些,项御天用纸巾擦拭着修长的双手,连眼也没抬一下,嗓音宠溺地道,“渺渺,过来吃饭。” “我好像刚刚才吃完。”江唯一蹙了蹙眉,站在门口不进去。 “你吃太少了,我重新做了些开胃的。” “你说有事就是回去重新做菜?”江唯一愕然。 “怎么,感动了?” 项御天抬起眼看向她,眼中浮动着暗涌的光泽,唇角勾起一抹再邪气不过的弧度,声音很磁性,衬衫解了三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 感谢大家从33日到36夜一路的支持,也感谢喜欢项少的新读者们!你们永远都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90节第90章 你需要的止痛药( ()项御天抬起眼看向她,眼中浮动着暗涌的光泽,唇角勾起一抹再邪气不过的弧度,声音很磁性,衬衫解了三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自从她住院以来,项御天像变了个人似的,逮到机会就在她面前卖弄男色,誓要把她所谓不正常的审美给矫正过来。 “没有。”江唯一并不领情。 她吃不下就是因为有他在,他就算做再多的菜她也一样没胃口。 谁会被一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感动? “过来。” 项御天把她拉到桌边,拉开一张椅子,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去。 望着满桌热气腾腾的菜,那股窒息感又控制了江唯一。 她受不了他的靠近。 “吃。” 项御天把银制刀叉放进她的手里。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江唯一盯着他那张妖孽的脸忍不住问道。 不好意思,她仍然没胃口。 “你不喜欢这些?那你喜欢吃什么菜?我给你做。”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亲手为我做菜?”不是一顿,他是天天照三餐在为她做,偶尔还有夜宵。 “其他厨子会放味精。”项御天挑眉,一本正经地道,“我不能让你吃那些。” 他的渺渺,以后只能吃他亲手做的菜,他才放心。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江唯一无奈了。 项御天走到她对面坐下,一个手下上前打开红酒瓶,往透明的玻璃杯倒上。 项御天抬起手往后一扬,站立在一旁的手下立刻低头退出门去。 “听着,这话我只说一次。” 项御天正色,握起酒杯晃了晃。 他握杯子的方式很独特,不会紧握杯脚,而是从侧斜握住整个玻璃杯,杯口轻轻向下倾斜,红酒微晃。 充斥着旁门左道的意味,却格外优雅。 “我洗耳恭听。”她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你是渺渺。” “如果我不是呢?”江唯一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他对她的变化就是从他确认她是渺渺开始。 “你已经死在我手里了。”项御天抬起杯子品茗了一口红酒,深色的眸直直地注视她,暗蕴着笑意,语气理所当然,“我不容许别人欺骗我!” “……” 江唯一握着手中的刀叉,顿了顿问道,“我以前究竟做过些什么?” 她到底做过多了不起的事,才会让项御天惦记上这么多年?以至于到现在,他把她当个小孩子一样在照顾。 闻言,项御天勾唇,“我还以为你对我们的过去一点都不好奇。” “我现在好奇了。” 她要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砰砰——” 敲门声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他们的对话,“江小姐,我把您的药送过来了。” 是牧遥…… 安城培养出来的人性格各不相同,但办事效率都一致很高。 “请进。”江唯一出声。 门被从外推开,牧遥穿着洁白的护士服走进来,见到项御天和满桌菜肴明显愣了下,然后走到江唯一身旁,放下一瓶药。,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97节第97章 他是哑巴哥哥?(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马甲,仅管衣服都脏了,但看上去就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他的一只鞋也不在脚上,白色的袜子脏兮兮的。〔@ 她站在他身边打量很久,少年忽然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看向她…… 他的眼睛更漂亮,瞳孔有着琉璃般的光泽。 那时候,他的眼神是戒备的,充满了防御性,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你……” 她尝试着和他说话,少年却忽然支撑起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脚上少一只鞋,就这么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 江唯一站在原地,寻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前面的方向走去。 那个时候,她就是这样鬼使神差地跟在少年的身后,紧跟不舍,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一直跟着他,留出短短的一段距离…… 他不曾和她说一句话,一个人往前走着,在她面前狼狈地倒下无数次…… 倒下了,少年又站起来,再走。 倒下来,再站起。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断重复那些动作,也不去扶他,只是带着好奇跟在他的身后,沿着黑色的公路线一直一直跟着他。 她依稀记得,她跟着少年走啊走,走到黎明的天空越来越亮。 那时的天空比现在干净、剔透得多,有最漂亮的颜色。 不知不觉,江唯一一个人走了很长的路,追随着脑海中的记忆,两条纤长的腿慢慢在一栋**的海边红墙房边停下来…… 都那么多年了。 这栋渔民私建的房竟然还没被拆掉? 当时,那个哑巴少年就在这栋房前倒了下来,“卟嗵”一声,跌倒在泥地上,浑身脏污,再没站起来。 “哗哗……” 远处的海边刮起海浪声,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如同情景重现,江唯一转过头,眺望着远处的海面,海水并不蓝,一片灰蒙蒙的,还有很多渔船在作业,“轰轰轰”的声音比以前更吵…… “砰。” 江唯一走向前,迟疑了两秒,抬起双手朝门推去。 门没有锁,她轻而易举地推开年代已久的木门,门上落下许多尘埃,仿佛这是扇被尘封已久的门。 门打开的一刹那间,记忆的匣子也跟着被打开,全数回到她的脑海中…… 红墙房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还是那张弹簧床,那个破旧的储物柜,连那个绿色的热水壶似乎也和以前摆放的位置一模一样…… 漆料月兑色的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纸,是画。 乱七八糟的漆黑一团,让人看不懂是什么,她小时候就没看懂过这些画。 原来真的是项御天。 她记得,那时候他就很喜欢画画。 那个时候,她照顾了他三天。 每天,她徒步走很远的路,从家里捧着姥姥煮的粥到这里送给他,让他不至于被饿死。 他总是坐在角落里,也不睡床,抱着双膝坐在那里,两眼直直地看着地面,眼里的冷漠、防备都不像一个小小的少年该有的。 就这样一个僵硬的姿势,他维持了整整三天。 三天里,他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本书最新章节,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98.第98章 我又不会吃了你(1) 三天里,他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以为他是个哑巴。 原来不是。 原来他就是项御天…… “……” 江唯一忽然觉得特别可笑,冥冥之中,她竟然救过项御天两次,给过他两次活下来的生命。 可他呢…… 他都回报给她一些什么?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真的很可笑,这样想着,江唯一才发现,原来毁了她的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是她救了两次毒蛇,最后被毒蛇咬伤,咬得鲜血淋漓,咬得她一颗心全被仇恨占满。 “你是在想,当初还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去死,是么?” 森冷的男声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猛地转过身去。 只见本该昏迷不醒的人此刻正虚靠着门框而站,背对着远处灰蒙蒙的海洋,如幽灵一般,低头摆弄着食指上的墨色戒指。 戒指上的狐狸头依然凌厉、霸气。 戒指。 不是被她丢了么? 他都知道了…… 江唯一心慌,整个人背靠到破旧的墙上,手掌贴上破旧的墙面,下意识地想寻找着某种安全感,脸色一片惨白。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突如其来的项御天,她第一反应总是逃,而不是上前制服。 他身上的气场实在太过迫人,太过阴森恐怖,会令人无端生出恐惧。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项御天邪魅地笑了一声,一双眸深深地看向她,含着魅惑的笑意,拇指划过唇角,擦掉又冒出来的血迹。 他眼中清明,哪有半点被迷昏刚醒来的样子。 “你没昏迷?” 江唯一震惊。 他没把那杯水全喝下去,只有刚开始那一口是真喝的。 “我12岁就被放在黑市一个人生活,十几年了,水中有没有下药我用闻的就能知道。”项御天看向她,嗓音性感,邪气地挑了挑眉。 已经很久没有人傻到去给他下药。 偏偏只有她。 “那你刚刚一直是清醒的?”江唯一背贴着墙,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脸上受伤的瘀青。 她刚才在车边拖他、揍他、踢他,他都是清醒着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熬得住那样的毒打而能装得像昏迷一样一动不动? “既然你想让我喝,我就喝给你看。”项御天边说边朝她走去,眸子灼灼地凝视着她,“既然你想让我昏迷,我就昏给你看。” “……” “你想泄恨打我,我就让你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车停在那个没有人经过的僻静之地?” 他就是为了她方便,不管她要做什么。 项御天猛地一步向前,双手按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和墙的中间,低下头紧盯着她,眼里透出一股看不够似的疯狂和偏执,“算我欠你的。” “你有病!” 江唯一被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刚才用树棍抽了他那么多下,他没昏,也没动一下,他完全是硬挺着扛下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打得可不算轻。 他真是个疯子,不畏疼痛的疯子。 103.第103章 豪车上的争执(6) “嗯。”他伸手将她的发勾到耳后。 “我开车别动手动脚。” “嗯。”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手却捏了捏她柔软的耳朵,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捏着她打过耳洞的地方。 “……” 江唯一想把他踹下车去。 “保持这个车速,到前面的村屋你跳车。”项御天瞥了一眼后视镜,忽然说道,磁性的嗓音正经起来,眸光变深,折射出一抹凌厉。 江唯一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没事,照我说的做,跳车后躲好,别到处乱跑,我引开他们再来接你。” 项御天气定神闲地说着,伸手打开车上的翻盖,拿出一柄银色手枪,放在手中检查。 “……” 江唯一朝后视镜中望去,只见一部黑色的车正跟在他们后面,“你仇人?” “嗯。”没点仇人怎么好意思称是在黑道上混的。 “谁?” “谁知道,仇人太多。”项御天一派习已为常的态度,转着手中的枪,瞥了一眼她的脸,“照我说的做。” 他不能让她遭遇危险。 “……” 放心。 她才不会傻到陪着他一块被追杀。 江唯一做好随时跳车的准备,抬眸往前望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前面的村屋赫然是她和姥姥的家。 够巧。 她跳车没关系,要是那些仇人追着项御天跑也没关系…… 可万一她被发现了呢?一旦发生枪战,就是连累姥姥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该死的。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项御天,所以这辈子才会纠缠不清。 连逃命都要被迫跟在一起。 “项御天,坐好!” 江唯一咬紧牙关,猛地将油门踩到底,朝左猛打方向盘,速度飞快地从村屋旁开过。 项御天的跑车都是世界级的,性能极好。 “……” 项御天坐在她身旁,目光从一开始的错愕渐渐变成探究,深色的眸紧紧盯着她利落的手法,挂档、倒档,手法极快…… 速度被她飚到一个很高的程度。 但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不忘及时打方向灯,显然是个学车时学得很认真的…… 项御天的目光渐渐从她的手上转到她的脸上,出乎他意料的冷静,不慌不忙,脸上的认真让她显得更美,更有诱惑力。 项御天看得入了迷。 这种跑车的底盘极低,在这种乡间石子小路行驶十分困难,但她娴熟的车技轻而易举地避过车子的不足…… 后面的跑车追得很辛苦。 但很快,后边又多出几部跑车追来,大有不追到不罢休的架势。 “你的手机呢,你不打电话通知孤鹰?”江唯一紧盯着前面的路问道。 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 后面仇家都追上来了,他就不怕死? “手机被你丢垃圾桶了。”那么脏谁会捡。 “你没捡回来?戒指你都捡了。”她清楚地看到他手上戴回了那枚狐狸头戒指。 “戒指不同。”不能丢。 “……” 他的洁癖要害死她了! 江唯一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将油门踩到底,带着几部跑车在海口的小路上玩起捉迷藏…… 104.第104章 只要你肯为我收尸(7) 江唯一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将油门踩到底,带着几部跑车在海口的小路上玩起捉迷藏…… 仅管她离开海口几年,但这里的路,gps都不会比她更熟悉。 有车追近,项御天直接拿枪回击过去。 海口的上空,不时响起枪声。 江唯一稳稳操控着跑车兜圈子,让他们追不上来。 甩掉那些人那些车,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还在海口。 江唯一将车停在一处村屋前,关掉车上的灯,让一切都陷入黑暗中。 海口的人习惯早睡,才九点多几乎没一家是亮着灯的。 “我去借电话。” 总得想办法回去。 江唯一这才擦掉脸上的汗,推开车门要下去,手腕被一只修长的手攥住,整个人被拖回车内,炙热的吻突然袭/来,蛮横地夺走她的呼吸。 云层遮住弯月,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星光…… 周围漆黑一片。 但即使在黑夜中,项御天的眸光还是如黑曜石般深邃,令人无法忽视。 她的身体被项御天强行抱住,他几乎是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温热的唇紧贴她的,用牙齿撬开她紧闭的唇,舌尖袭卷一气,一手从她的耳朵慢慢往下摸去…… 江唯一被压得整个人倒在座位上。 流/氓。 江唯一从他怀中抽出自己的手,一巴掌招呼过去,手腕被项御天准确无误地攥住。 “你还要打我多少次才满意?”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嗓音低哑,按捺着情/欲。 她越来越不乖了。 “你别再碰我。”她恶心! “不行。” “那打你多少次都不算冤枉。”江唯一用力抬起腿朝他踢去,反正他现在本事还不如她。 “嘶……” 项御天痛楚地低吟一声,额上沁出汗,一手去按自己的腿,一手却还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她跑了一样。 抓得死死的。 “放手。”江唯一坐正身体,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抽都抽不出。 一个被她打得快半死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大力气。 “不放。”项御天斩钉截铁地道,人朝她身上一倒,脑袋枕在她的腿上,抓住她的手递到自己唇边,印下一吻,良久,他低沉地问道,“渺渺,你真的只是个护士?” “……” 江唯一呆了下,长睫惊慌般地轻颤,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幸好天太黑了,他看不到她脸上的心虚…… “渺渺,和我说实话!” 他强势地问道。 江唯一转了转眸,努力镇定下来,冷笑一声,自嘲地开口,“当然不是了,我是你囚禁的金丝雀,你忘了么。护士?我都快忘记怎么给人量血压了。” “……” 项御天沉默。 他倒在她的腿上,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只感觉到他的唇一遍遍刷过她的手背、手指…… 痒痒的,麻麻的。 夜间的空气明明是清冷的,却让人觉得窒息。 “你亲够了没有?我要去借电话,想办法通知孤鹰。”江唯一再次想抽出手,如果再被他质问下去,她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 105.第105章 只要你肯为我收尸(8) “你亲够了没有?我要去借电话,想办法通知孤鹰。”江唯一再次想抽出手,如果再被他质问下去,她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 项御天抓紧,不让她抽离。 “项御天,你够了……” 江唯一奋力挣扎,忽然见项御天在车上按了几下,上面的小屏幕忽然亮起来,幽幽的蓝光照着项御天的脸,阴晦不明、喜怒不辨。 她知道,刚刚是她飙车的技术让他产生了怀疑。 可就算被怀疑,她还是会那么做,她不会让任何人连累到姥姥…… “项少,有什么吩咐?” 孤鹰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江唯一顿时震惊地睁大了眼。 “按车上的定位过来接我,带上医生。”项御天的声音冷冽,命令着孤鹰。 “出什么事了?”孤鹰大吃一惊。 项御天显然不想废话,又在车上按了下,切断联系。 “你能联系孤鹰?”江唯一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那你还让我飚车飚了三个多小时?” 她还是个病人,快累到虚脱了。 “你刚只问我手机去哪了。再说,我想看看一个普通小护士的车技究竟有多好。”项御天开了车上所有的灯,从她腿上离开,坐了起来,眸光深深地扫向她,透着一股探究…… “小护士就不能对车感兴趣了?” 江唯一随口胡绉着。 “可这么好的车技不是每个小护士都能有的。” “那只能说你堂堂项少孤陋寡闻了。”江唯一说道,调整好坐姿,暗自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在孤鹰来之前,她不怕他,他已经被她打得受了重伤。 “……”项御天对她的答案不置可否,只是凝视着她,不懂在想什么,目光深不可测。 “你不信?” “只要是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信。”项御天五指扣住她的手,字字坚定。 “是么?” 江唯一转过脸,双唇紧抿,漂亮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转,睫毛轻闪。 也许,他只是在等孤鹰来,到时轻而易举拿下她而已,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 按规矩,她已经不适合继续卧底下去。 那她现在是把他杀了同归于尽,还是跑路比较好?要是再心软,很可能重复上一次的悲剧,她的小命就彻底报销了。 很突然的。 她的手里多了一样沉重而冰凉的东西。 江唯一错愕地低下头,只见项御天把手枪放到了她的手上,银色的手枪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 “你什么意思?”她不明所已。 “当我怀疑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证据,我就会让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项御天凝视着她,嗓音低沉,“但我要你清楚,渺渺,我永远不会怀疑你。” 似乎她的想法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就算我现在杀了你?” 她将枪口对准他的额头,他以为她不敢杀他么? 对他的恨对他的厌恶,已经困扰得她连晚上都睡不好,让她满脑子都是报仇。 “只要你肯为我收尸,让我身上最后残留的温度是你的。” 106.第106章 他的小腿骨折了(1) “只要你肯为我收尸,让我身上最后残留的温度是你的。” 项御天偏过头,逼近她眼前,吻上她的侧脸,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有坚定。 简直……视死如归。 江唯一被他眼中那股疯狂的偏执震憾到。 “这枪里没子弹了是么?”她不信他不怕死,他一定是在试探她。 “我不会骗你。” “谁知道?”她根本不相信他。 “……” 她脸上的怀疑与嘲讽刺痛他的眼睛。 当着她的面,他修长的手指打开弹匣,里边还剩下最后一颗子弹。 清清楚楚。 都表露无疑地呈现在她面前。 真得有子弹……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项御天说道。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开枪。”她嘴上冷漠地说道,心口却被震得难以说明。 “我知道。所以,我欠你的,我通通都还你,还到你觉得我有资格爱你为止!”他盯着她,声音从他唇间发出,每个字都透出无与伦比的张狂。 死亡对他来说,似乎根本无所谓。 “……” 她忽然没了语言,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的脸。 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渺渺,我让你自己选择。如果是死,记得为我收尸。” 项御天忽然握住她的手,包覆住银色手枪,她手指的冰凉让他的胸口泛疼。 他将枪口重新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神灼烧得很烈,那种目光……太过深情。 不懂为什么,她信了他的深情。 她真得相信,就算她现在杀了他,他的眼神也一定是……无怨无悔的。 她的手缓缓滑落,带着枪一起放下。 “……”项御天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忽然冲她笑起来,笑容格外妖冶,眼中的光明亮得像个孩子。 她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灿烂过。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过去半年,她都不曾见他这么开心地笑过。 “砰。” 江唯一把枪甩到一旁,推开车门下车,让冷冽的夜风吹醒她的头脑。 她不是因为他眼中那恶心的深情,她根本不在乎,而是他既然信她,她就得留着他的命,继续蜇伏下去,收集证据。 那才是报仇的最正确方式。 她这么和自己说。 “渺渺,我很开心。” 项御天从车上坐起来,放下车窗,目光追随她的脸庞,忽然特别大声地喊道,“今天是我十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放下枪的一刹那,就是她对他敞开心房、欢迎入住的证据! “你有病啊。” 江唯一无语地看向他,有什么好喊的,大晚上鬼哭狼嚎。 “渺渺,你迟早会爱上我的!” “少做梦。”要她爱上他,再轮回个几世洗得清白再说吧。 “呵呵。” 面对她的冷淡,项御天丝毫不介意,帅气地坐在那里,下颌得意地微仰,一手搭着车门,夜风吹疼他脸上的伤处,唇角的笑容却依然妖异,上挑的眼角魅惑极了, 她会爱上他的。 他确定! ———☆———☆———☆———☆———— 111.第111章 你乖点,别乱动(6) 项御天边说边放下自己卷起的袖子,语气是聊天气式的平常。 “是。” 孤鹰道。 “别再让我耳边再听到这四个字,否则,你就不用滚回来见我了。”项御天慢条斯理地道,言语间极是随意。 孤鹰心领神会,“是,项少,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孤鹰退下。 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是一场黑帮的寻仇血腥厮杀。 果然,黑道首脑就是黑道首脑,冷血无情、不可一世,她刚刚竟然差点被感动,真是荒唐。 身边的床突然一沉。 她整个人被捞进一个温热的怀中,鼻尖萦绕着项御天专属的强势气息,包围得她透不过气。 “渺渺……” 项御天靠近她,一手扭过她的下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含住她的唇,一手往她身下探去…… 种/马。 江唯一挣扎了两下,躲开他的嘴唇,然后伸出手迅速从枕下拿出之前偷偷留下的水果刀,飞快地从床上一跃坐起,刀刃抵向他的脖子,目光冷冰冰地瞪向他。 “渺渺,你什么时候藏的?”项御天不反抗地躺在那里,后脑靠着床头,眼神不满,“女孩子不要动刀动枪。” 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你别再碰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别指望我会再委曲求全!” 江唯一用力,刀刃立刻在他的脖子印下一道血痕。 她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遍的人,她要再让他侮辱她,她就不姓江。 “不行。”项御天毫不犹豫地拒绝,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好像伤口不在他脖子上一样,“我不碰你,我也会死。” 每一个字都理直气壮得可怕。 “神经病。”江唯一恨不得立刻杀死他,手上不由得更加用力,“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现在受了伤,腿上还绑着石膏。 她现在杀他,轻而易举。 “那你快点刺下去。我要还一下手,我项御天就不配做个爱你的男人。” 项御天说道,目光灼灼地仰视她,毫无抗拒之举。 鲜血染红银色的刀刃,淌进他的领口。 他的唇边却还噙着浅笑,抬起手以指背留恋地抚过她有些冰凉的脸颊,灯光下的这副画面妖冶魅惑得惊心动魄。 江唯一没想到项御天会下流到不怕死,更加盛怒,“行,我成全你。” 说着,她毫不留情地刺下去—— “别动!” 项御天忽然蹙眉,伸手强势地握住她的细腕,冷声道,“把刀给我放下。我答应你,没你的允许,我一定不强迫你上/床。” “你还是怕死了?”江唯一讥笑。 她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果然在死亡面前,人都一样。 “把刀放下!”项御天加重语气。 “你可是称霸东南亚黑道的项少,说话算话。”江唯一丢开水果刀。 “给我下来!” 项御天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下床,拖着还打着石膏的腿往浴室大步迈去。 “你干什么?” 江唯一挣扎,手被项御天蛮横地放进洗手台上,一股水流朝她的掌心喷下来,传来一丝痛意。 112.第112章 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7) 江唯一挣扎,手被项御天蛮横地放进洗手台上,一股水流朝她的掌心喷下来,传来一丝痛意。 江唯一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受了伤。 应该是刚刚握水果刀时太紧张,以至于刀刃也割到自己。 “你23岁的人了怎么连把刀都拿不稳?”项御天一边替她冲干净手上的血迹,一边大声怒斥。 “不用你管。”江唯一冷漠。 “渺渺,我警告你,你全身上下包括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项御天的!你要敢弄伤一样我跟你拼命!” “……”江唯一被他的话怔住。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以后给我离这些刀具远点!” 项御天咬牙切齿地瞪向她,恨不得立刻吃了她似的,手却打开洗手台上方的置物箱,拿出一张创可贴替她将掌心上短短的刀伤贴上,动作轻柔如羽毛刮过。 “……” 江唯一震惊地微微张唇。 他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她把自己弄伤了,才答应她的条件? “听到没有?”见她失神,项御天厉声强调。 江唯一反应过来,冷冷地道,“我不用你管,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他的刀伤比她严重多了。 项御天照向镜子,他的脖子上一片鲜红的血迹,沾到领口上,与白皙的脸形成鲜明的反差对比。 “十几年不见,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心。” 她小时候是个善良的小女孩。 项御天皱了皱眉,看向她的眼神没什么怒意,甚至仍透着一抹宠溺。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你别碰我,不然更狠的事我都做得出来。”江唯一往后退一步,生怕他要她替他处理伤口。 她才不要给一条毒蛇疗伤。 “行了,你回去睡觉,别沾到血。”项御天的话再一次让她意外。 “……” 江唯一自然没滥好心地留下来,转身便走,回到病床上坐下,摊开自己的手掌,上面平整的创可贴让她的心跳漏几拍。 从她住院开始,她越发看不懂项御天。 什么时候,他居然变得如此在乎她? 仅仅因为十几年前的一场相遇?那场相遇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 是夜,江唯一迷迷糊糊地梦回到那一年,遇上哑巴少年的那一年…… 春暖花开的季节,清晨破晓时刻,她折返回家,端着姥姥煮的粥走向破败的红墙平房。 那是她带给哑巴少年的第一餐。 他抱膝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浑身脏兮兮的,贵公子的气质却掩盖不住,一看就是和她们海口人不一样。 “给你吃粥。” 她把粥端到他面前的地上,腰间的铃铛“叮叮”作响。 “……”少年抬眸一脸防备地盯着她,倏地伸出手就将面前的粥打翻,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这是我自己的早饭。”她当时很生气,“我中饭不会带给你了,我也饿。” “……” 少年把脸扭到一旁,脏脏的脸上满是高高在上的倨傲。 “你是哑巴吗?”她问。 “……”少年比夜晚的海更加沉默。 113.第113章 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8) “……”少年比夜晚的海更加沉默。 她从小便不是个聒噪的女孩子,认定他是哑巴后就默默离开。 到了中午,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捧着自己所有的午饭送过去,她怕他饿死。 这一次,少年吃了。 或许他是真的饿了,但他吃相优雅,一张掩藏在污秽后的脸没有表情,眼神依然警戒,充满着防御性地盯着她,一边盯着一边吃。 那种戒备就好像她会随时扑过来害他似的。 当时的她出于好奇,特别想看看他干净时的模样究竟有多漂亮,便道,“哑巴哥哥,你要洗脸么?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好么?你太脏了。” 那时候的她,和姥姥相依为命太久,什么家务活都会做。 闻言,少年猛地朝她瞪去,狠狠地瞪着。 那种目光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像狼一样紧紧锁着她,幽深的光,仿佛要吞噬她的一切…… 梦中,少年再一次朝她凶恶地看过来,狼似的目光让江唯一瞬间被惊醒,睁开双眼。 身处医院的白色病房,消毒水的气味弥散在早晨的雾光中。 窗台的花又换成了粉色玫瑰,花朵伴着露水,格外鲜艳动人。 江唯一从床上坐起来,瞥向另一边的床,那边空荡荡的。 这间“情侣套房”的病房里摆了两张双人欧式真皮床,昨晚,项御天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后,没有再碰她,只上了另一张床。 她还记得他拖着骨折的腿走路,脚步刻意放轻,还是掩不住狼狈。 一个骨折的人还到处跑,真是不要命了。 但与她无关。 江唯一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就听见门被轻叩了几下。 “一姐,医院派了两名护士专门服侍项少和您。”孤鹰领着两个护士走进来,身后还站了六个穿着绿色制服的护工。 为首站着的护士赫然是牧遥。 高挑的个子,短俏的bobo头,别有意味的笑容,牧遥看向她,开口说道,“我是牧遥,请多多指教。” 牧遥跑到她身边来了…… 江唯一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只问孤鹰,“项御天呢?” 是不是跑得腿断又去治疗了? “咦,一姐你关心项少哦?”孤鹰一脸惊奇,项少一定很高兴。 “你看我像在关心么?” 江唯一冷冰冰地看向他。 孤鹰只好默默收回自己的话。 话落,一阵香味从外面飘进来,驱散开消毒水的味道。 “项少来了,你们几个,都给我站到一边去。”孤鹰连忙把护士和护工推到角落里,牧遥被他推得护士帽差点掉下来。 江唯一朝门口望去,只见几部手推餐车被项御天的手下推进来,手下拉开盖蛊,餐车上中式、西式的早餐应有尽有。 牛奶、海口粥、馅饼、燕麦粥等等,极富营养。 “走开!” 一声怒喝从外面传来。 就见项御天把身下的轮椅推开,站了起来,不用任何辅助工具就这么走进来。 轮椅太影响他的形象了。 “项先生,你不用轮椅会加重伤情的。”牧遥站出来说道。 114.第114章 她喜欢过什么男人(1) “项先生,你不用轮椅会加重伤情的。”牧遥站出来说道。 项御天冷冷地扫她一眼。 牧遥是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饶是如此,仍被项御天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下,往后退去。 “哪来的多嘴女人?”项御天声如寒冰。 “项少,我马上赶她出去,让医院换一个护士过来。” 孤鹰连拖带攥地抓着牧遥出去,毫不把她当女人。 牧遥一脸尴尬和难受地看向床上淡定稳坐的江唯一,浏海下的眼睛朝她透出警示的意味,嘴巴无声地张出一个“安”的唇型…… 果然是安城让她来的。 应该是有什么讯息要通知她。 江唯一只好出声道,“让她留下吧。” 见一向冷淡的江唯一开口求情,项御天不禁多看了一眼牧遥,妖孽的脸喜怒不辨,“理由。” 这种多嘴多舌的女人留下来垫脚么? 没等江唯一说话,牧遥便连忙笑着道,“唯一也在这医院工作过,我们是好朋友。” 瞬间就拉进了关系。 “好朋友?”项御天挑眉。 “是啊。”牧遥连忙点头,“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无语。 她怎么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是好朋友了?江唯一在心里腹诽。 项御天疑问地看向江唯一,江唯一只能点头。 “留下她。” 项御天扬起手。 孤鹰立刻将牧遥放开,牧遥松了口气,看向江唯一的目光多了丝鄙夷…… 果然女人爬上男人的床,枕边风比什么都吹得动,也不知道被睡过多少次才能让项御天这么喜欢。 项御天走到江唯一身旁坐下,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一手拉过一部手推餐车,宠溺地问道,“想吃些什么?” 江唯一很想挥开他的手,想想还是忍住了。 她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他的面子。 “一姐,项少可是早上四点就起床去给你做早餐了。”孤鹰在一旁拼命捧自家少爷,“这些全是他一手准备的。” 江唯一没什么意外,她入院以来,生活起居就是项御天一手包办的。 牧遥则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首脑给江唯一亲手做早餐?还是在骨折的情况下…… 江唯一有那么受宠么? “粥喝不喝?”项御天端起一碗粥,将她纤瘦的身体圈在怀里,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我尝过了,味道刚刚好。” 江唯一被他的气息包围得喘不过气来,目光瞥过他脸上的瘀青和唇角的伤口,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想项御天。 他拖着一身她赐给的伤凌晨四点起来给她做早餐。 “要么粥,要么我。” 项御天一口咬上她的耳朵,低声威胁道,“我是答应你不强迫你跟我上/床,但这是在你不伤害自己身体的前提下。” 她不吃早餐,就是在伤害胃。 就是在伤他。 而他,不允许! “我还没刷牙。”江唯一推开粥碗,从他怀中下来,往浴室走去。 又来这一招……他的粥和他,她一样都不想吃。 “把早餐都盖上。” 119.第119章 别在病房里玩飞……(6) “你觉得我是三岁的智商,会信?”江唯一无奈了,“我不想再讲这个话题。” 这男人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了,整天就想着把病房里的两张床并成一张! 再讲下去,她就会被荼毒得脑子里也只剩下这个。 “项先生,唯一。”牧遥不得不出声,刷自己的存在感,“唯一该去做检查了。” 她的声音特别大。 江唯一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 项御天将摇控手柄往旁边一丢,冷冷地看向她,“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到渺渺了。” “没有。” 她胆子没那么小。 江唯一站起来离开,牧遥走过来装模作样地扶她一把。 身后传来掀被子的响动,江唯一转过头,就见项御天躺进她的被窝里,双手枕在脑后,一脸的享受。 这人…… 江唯一无奈地叹了口气,同牧遥离开。 走到外科主任室门外,牧遥左右望了望,上前推开门,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一双眼直直地往前望去,“boss。” 原来是安城来了。 江唯一的心沉了沉,走进去将门关上,和牧遥并排站立,双手负于身后,面无表情地道,“boss。” 窗前,一个颀长的身影优雅站立。 安城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熨帖体妥,身姿挺拔,两条修长的腿站得笔直,西裤的线条没有一点歪,一双皮鞋踩在地上。 他的手上端了一杯水,干净的手指划过象牙白的杯子。 “牧遥,你出去放风。”安城双眼没有视距地望着窗外,声音一贯温和、优雅。 “我不去!”牧遥有些激动地反驳,转眸恨恨地瞪了江唯一一眼,“我要留在这里。” 她不会留下江唯一和安城独处。 闻言,安城温润的脸没什么表情变化,低头喝了一口水后才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我可以随时取消你的任务。” “我出去放风就是了!”牧遥立刻妥协。 她要是被取消任务,还不知道江唯一和安城会变成什么样呢。 “砰。” 门被牧遥关了上去。 江唯一还是沉默地站着,安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喝他的水。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下着。 江唯一抬眸望过去,只见安城出神地望着窗外,就好像他能看得见一样,脸上黯然的神情让人无法解读。 他和项御天一样,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压抑。 这两个男人,她都想逃离。 “唯一,你过来。”安城忽然说道,一手试探着摸向前,手指碰到窗台,将杯子放置上去。 “boss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 安城重复,语气隐隐有着愠怒。 他在生气么? 谁那么本气能令到一向清心寡欲、平静无波的安城气到? 江唯一走上前去,安城蓦地转过身,面朝她而站,视线茫然地看着她的方向,抬起一手朝她伸来。 “……” 江唯一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安城似乎更生气了。 “你想做什么?”江唯一皱眉,身体习惯性地听话站好。 120.第120章 不在乎一切的冷血(7) “你想做什么?”江唯一皱眉,身体习惯性地听话站好。 紧接着,安城的手便摸了上来,他没找准方向,食指指尖戳到她的眼睛。 江唯一吃痛地闭上眼。 安城连忙缩回手,脸上有着歉意,但很快他的手又摸上来,干净柔软的手指沿着她的额头慢慢移动,摸上她头上还没拆除的纱布。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这一刹那,江唯一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忧伤了。 “疼吗?”安城抚摸着她头上的那一圈纱布,低声问道,视线没有焦距。 不疼。 这种疼怎么比得上他出卖她的痛? “唯一,你不听话,为什么照顾不好自己?”安城的声音近乎生气,摸着她脑袋的手指有些僵硬。 “呵。”江唯一不禁冷笑了,“boss,在你决定让我去项御天身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这样,不是吗?” 项御天不是善类,他心狠手辣地在整个东南亚的黑道上横行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会重伤成这样,安城应该一早就预计到了。 “你坐好,我帮你重新包扎。”说着,安城的手沿她的脸落下,稳稳抓住她细细的手腕。 “不用。” 江唯一一把甩开他的手。 安城从未学过功夫,被她这么一甩,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江唯一几乎条件反射地想去扶,手伸到一半,手指又一根一根地缩回来。 她告诉过自己,不能再对安城用情。 她不能再犯傻。 这是个会把她推到别人床/上的男人。 安城有些狼狈地站稳,抬眸望向她的方向,如琉璃般的眼珠轻转,脸上有着隐隐的愠怒,“唯一。” “如果你今天只是假惺惺地关心我一场,那不必了,我一点都不需要。” 江唯一硬起心肠,冷冰冰地说道,转头离开。 安城没有拦她。 江唯一走向门口。 “唯一,我要你发两个誓。”安城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第一,以后你必须听我的话。” “……”江唯一的双脚被定在地上,移动不了半步。 “第二,从今往后,只可以为我掉眼泪。”安城继续说道。 每一个字,都在企图挑起江唯一的记忆。 那是她20岁那年,安城要她发的誓。 那一年,她差点被姥姥打死,是安城挡在她面前,付出断掉一根肋骨的代价,把她从姥姥手底下救出来。 她很少掉眼泪。 可看着失明的他什么都看不到,却还在把她往外推的时候,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就是那个时候,他要她发了两个誓。 听他的话,只为他掉眼泪。 “唯一,你发过的誓你忘记了么?” 安城站在原地,面向她的方向,目光没有视距,声音温和却有威严。 她说过,她会永远听他的话。 “我没忘记。”江唯一回过头,“我还记得你当初挡在我身前挡得那么果断,现在出卖我还是一样的果断!”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歇斯底里地有些颤抖。 她以前觉得他身上清心寡欲的气质是一种不食烟火的温和,可到现在她才终于发觉那是一种不在乎任何东西的冷血。 121.第121章 不在乎一切的冷血(8) 她以前觉得他身上清心寡欲的气质是一种不食烟火的温和,可到现在她才终于发觉那是一种不在乎任何东西的冷血。 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她。 “所以你生我的气,你恨我吗?”安城问道,脸色隐隐难看下来,有些苍白。 “难道还要我感激你吗?” “……” 安城沉默了,他不爱讲话的时候就是沉默,无端端地陷入久久的沉默,眼眸微垂,一双瞳孔没有焦距,仅有黯淡。 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以前总在猜,猜他的沉默是生气或忧伤,是不是她又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但她现在不会再猜了,她猜累了,也完全猜错了。 江唯一看着他的脸,毅然转过身离开。 手被安城从后碰了下,安城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 江唯一低下头,安城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细茧刺过她的皮肤。 安城抬眸没焦距地看向她的方向,脸上有着关心,语气执着地说道,“过来,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 伤在哪里? “安城,你够了。” 江唯一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步步向后退,有些激动地说道,“我被项御天迷/奸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项御天关禁闭饿三天三夜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他手下虐待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躺在手术台上动手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让你伤在哪里又有什么用?” 他竟然问她伤在哪里。 他知道了,她的伤就会消失么? “……” 安城的脸色彻底白了,人又踉跄两步,脸色越发没有血色。 “你能让一切回到起点吗?”江唯一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自己压抑半年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双眼蒙上一层雾意,如窗玻璃爬满的水气,视线朦朦胧胧的。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安城战栗的双手,和他逐渐困难的呼吸声。 “……”安城只有沉默。 “你能让我重新认定,一个为我断掉一根肋骨的男人是不会出卖我的吗?”江唯一边说边往后退,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明明是在笑,却苦涩无比。 “……” 安城的脸没一点血色,双眼直直看着她的方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她苦涩的笑。 几乎是绝望的声音。 “不能,你什么都不能。” 他不能逆转时间,她也不曾在他脸上看到过后悔,他也不曾说过一句道歉。 她的信念都已经被瓦解粉碎。 江唯一步步往后倒退,然后打开门,牧遥正贴着门而站,被她这么突然开门差点跌进去。 江唯一没理她,直接跑走。 牧遥郁闷地望着江唯一跑走,推开门走进去,顿时震惊地瞠大眼,“boss……安城!” 安城跌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在颤抖。 “安城,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牧遥紧张地扑过去,从地上扶起安城。 安城倒进她怀里,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死死地抓住,额头上冒出汗水,有些困难地出声,“我没有,唯一,我没有……” 122.第122章 我没有让你想(1) 安城倒进她怀里,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死死地抓住,额头上冒出汗水,有些困难地出声,“我没有,唯一,我没有……”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太小声,牧遥听不清,她俯下身贴近他的脸。 安城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身上的精神像被什么抽走一样,病怏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直到牧遥贴得他很近,她才听到他虚弱地说着,“我没有出卖你。” “安城?” 牧遥伸手抱住他。 “我没有……”安城已经虚弱得不像话,仍坚持地不断说着,“我怎么会、怎么会出卖你……” “……” 没出卖么? 看着他虚弱成这样还不断地说着话,牧遥柳眉不由得蹙了起来。 江唯一和安城说了什么?为什么安城会激动成这样? 莫非安城对江唯一也……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 江唯一跑出去,医院的走廊长得像没尽头似的,她一直跑都跑不出去。 窗外的小雨还在下。 江唯一靠在墙边停下,背紧紧贴向冰冷的墙壁,头微微向上仰,泪水从眼里落下来,肩膀在颤抖。 这时候关心她的伤有什么用?她都分不清他的真心或假意了。 安城。 她宁愿他无情,宁愿他用最高高在上的boss姿态对她发号施令,也不要他这样。 他如今的温柔、他的关心就像一把双刃剑狠狠地刺向她,反复绞伤。 她不想再受伤了。 她不想再体验一回从无条件信任到被无情出卖的感受…… 她只想快点完成这次任务一个人离开,只想离开。 有病人和护士经过,见到她这样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她,江唯一连忙低头拭干眼泪,快步走开。 回到病房,江唯一看到那扇被小型飞机撞碎的玻璃窗已经换上新的了。 一转头,她就望见在她病床上熟睡的项御天。 他躺在那里,双眼紧闭,阴柔的脸庞没有表情,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浅浅闭着,微微勾着一点弧度。 似乎项御天一旦陷入睡眠,他脸上的凌厉之气便少了很多。 和普通人也差不多。 安城则不同,他永远那么温和温柔,声音轻轻的,可他绝情起来却丝毫不含糊,让她在一夜之间明白她只是他手中利用的一颗棋子。 她已经不明白,安城和项御天,她究竟应该更恨哪一个? 鬼始神差地,江唯一凝望着项御天的睡颜,望着他平静的神情,缓缓走过去…… 项御天猛地睁开眼睛,幽深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江唯一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项御天突然地抓过手,人瞬间跌倒在床上。 项御天眼疾手快地掀开被子,让她准确无误地跌进他的怀里,双臂强有力地缠上她。 他的怀抱温暖得出乎她的意料。 “渺渺,你投怀送抱这么热情?” 项御天紧紧抱住她,邪气地勾起唇角,笑着问道。 投怀送抱? 是他故意的好不好。 “放开。”江唯一想挣脱。 127.第127章 我们中间有内奸(6) 参与接收香港那批货的手下有很多,这内奸应该暂时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项少。” 孤鹰递给上消毒湿纸巾。 项御天坐正,目光阴冷地看向跪了一地的人,接过湿纸巾擦手,擦拭的动作优雅,将食指上的狐狸头戒指擦得发亮,阴柔的脸情绪难辨。 一股迫人的压力却在整个病房内散开,跪着的人没一个敢挺直自己的背。 “项少,您的关系一向布满国内,这次的事太奇怪,我已经去打听了。”姜南能在政界走动,“听说……” “听说什么?” 项御天问,脸上有没表情。 “听说是某个神秘组织在针对地狱天。”姜南小心翼翼地说道,“但目前我还没查到具体是什么组织。” “啪!” 项御天猛地将湿纸巾狠狠地砸到他脸上,眼里迸射出杀意,脸色铁青,“一个破组织就让你们两个把20吨的货都给丢了,嗯?” “项少,是我们的错。” 姜南、顾北恨不得跪趴在地上。 项御天抢过江唯一手中的咖啡杯,将她没喝完的咖啡全数洒到两人头上,“废物!” “请项少处罚!” 一群人异口同声。 “都他/妈给我滚!” 项御天握紧了拳头,戒指上的狐狸头透着浓浓的杀伐之气。 “……” 江唯一沉默地注视着项御天绷紧的侧脸线条。 除了那次她说自己是渺渺的时候,江唯一还未见过项御天如此盛怒过。 20吨的货代价不小,项御天这一次可谓是损失惨重。 “是,项少。” 姜南、顾北被洒了一头的咖啡,也不敢说什么,带着后面一群手下畏惧地站起来,份外小心地退出病房。 “砰!” 项御天一把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一张阴柔的脸布满阴沉,眼中的杀戳之意十分刻骨。 窗外小雨淅沥,窗内空气都是沉默、紧张的。 “给我派人去查,是什么组织。”项御天道。 “是,项少。”孤鹰点头。 “把知情的人都给我抓起来,隔离讯问,我倒要看看哪颗老鼠屎进了地狱天!”项御天转了转手上的墨色戒指,嗓音冷肃。 “全抓?”那工程可不小,孤鹰站在一旁看向江唯一,询问道,“一姐不用抓吧?” 像听了什么笑话,项御天抬眸睨向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反问道,“你说呢?” 明明他的唇角有着向上微翘的弧度,可他的周身却散发着可怕的阴森之气。 “……”孤鹰感觉自己被项御天的眼刀杀了几个来回,连忙退了下去,“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去做事。” 项少怎么舍得抓一姐呢。 他还笨到多此一问,真笨。活该被骂。 走到一半,孤鹰忍不住回头又问道,“项少,查到谁是内奸需要再交给您么?” “……” 江唯一坐在旁边,一张美丽的脸孔平静如常,心脏却跳得特别剧烈。 项御天停止转动戒指,一双眼满是阴沉的黑暗,说出口的声音充斥着肃杀,“把他全家的名单放到我这里就可以了。” 128.第128章 我自己都变得很肮脏(7) 项御天停止转动戒指,一双眼满是阴沉的黑暗,说出口的声音充斥着肃杀,“把他全家的名单放到我这里就可以了。” 那就是全杀? “我明白了,项少。”孤鹰领命点头,倒退着走出病房。 江唯一看着项御天的脸,莫名地感觉到一抹惧意,站起来想走,腿却莫名地软了软…… 她不是没替安城出过任务,但接触项御天这么背景强大的黑道黑脑还是第一次。 在项御天的字典里,杀戳是件太平常的事。 她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否则,等待她的就是比死可更怕的…… “怎么,吓到你了?”项御天瞥了一眼她的纤纤细腿,伸手拉回她,将她按坐到自己的腿上,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他脸上的阴森褪下,恢复如常,一双眼宠溺地看着她。 “你不抓我么?”江唯一注视他的眼,脸上一派镇定平静地反问道,“虽然我不乐意听,但孤鹰那天向你报告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她想试探项御天有没有怀疑过她。 她不确定…… “想什么呢。” 项御天低笑一声,拇指在她的唇上抚过,嗓音格外性感,“我没什么事是你不能听的。” “你上次还怀疑我是不是小护士。” “那又如何?” “那……”江唯一盯着他深情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说那又如何,这是什么意思? “渺渺,如果你真想要地狱天,我双手奉上。”项御天笑着说道,听不出话里的真假,唇角的笑容透着邪气。 “……” 江唯一沉默。 他抬手刮了刮她有些冰凉的脸,以为她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很是心疼地道,“下次我不在你面前发火了,看把你吓的。” 双手奉上? 真的假的? 江唯一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个究竟,却只看到他眼中的情深。 “项御天,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江唯一不懂,“就因为我小时候救过你吗?可你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在林肯车上,她也救了他一回,可他还不是照样恩将仇报。 他怎么会爱上小时候的那个她呢? “谁说我是因为你救过我才爱你的?”项御天邪气地挑了挑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住。 “那是因为什么?”她很好奇。 “渺渺,你知道我这双手沾过多少脏东西么?”项御天没有回答她,只是张开自己修长的五指,“我12岁就被义父一个人放进黑市里,这个世界上任何肮脏的东西、人我都见过,我都碰过。” “……”江唯一怔怔地看着他。 这算是一个黑道首脑的自白么? “我自己都变得很肮脏。”项御天自嘲地笑了一声,“可后来我突然发现,我这里还有块干净的地方,那就是你——渺渺。” 项御天抱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江唯一震惊。 “这就是我突然爱上你的理由。”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磁性地说道。 12岁到16岁,他为了活下去在泰国黑市拼命,什么肮脏的一面都见过,什么坏事都做过…… 129.第129章 我自己都变得很肮脏(8) 12岁到16岁,他为了活下去在泰国黑市拼命,什么肮脏的一面都见过,什么坏事都做过…… 晚上,他一个人坐在脏兮兮的角落里,背靠着墙,对着那盏最幽暗的灯。 周围还响着男女肮脏交易的讨价还价声、吸毒者痛苦的叫声…… 他突然就想到了她。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告诉自己,只要活下去,他一定找回他心里最干净的那块地方,就是她——他的渺渺。 “我能说句实话么?” 江唯一从他腿上站起来。 “说。” “这是我听过爱上一个人最荒诞的理由。”她听过的爱情有一见钟情,有日久生情,却从来没有所谓的突然爱上。 小时候的那三天,他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每天都戒备地看着她,好像时刻提防着她会害他一样…… 可到后来,他在肮脏的黑市里讨生活,却突然爱上她了? 她甚至都不在他身边。 “荒诞?呵。” 项御天听着她的声音,脸色阴霾,深眸直直地盯着她,嗓音变得深沉,“渺渺,你真懂得怎么伤我。” 他说了这么多,就换来她一句荒诞。 他的眼里又露出那抹受伤的神情。 江唯一逃避的转开眸,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问道,“你真觉得我是你心里最干净的一块地方?” “是。”项御天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 江唯一垂下眼,心中五味杂陈。 最干净的一块地方? 她可是来收集他罪证的卧底呵……把她留在身边,他迟早会发现他心里的这块地方也并不干净…… ———☆———☆———☆———☆———— 是夜,黑色覆盖整个天空。 江唯一坐在沙发上享用项御天做的寿司夜宵。 项御天坐在她身旁,戴着一次性手套优雅地剥着虾壳,将虾肉堆聚到一个盘中,供她一人独享。 “查了近一个星期,还是查不出个所以然。”孤鹰畏惧地望着项御天阴晴不定的脸,报告的声音特别小声,“不过姜南他们查到那个组织是什么了。” “……” 闻言,江唯一差点被寿司噎到。 这么快就查到了? 项御天的势力果然遍布国内。 “渺渺,喝水。” 项御天见状倒了一杯水给她,一张阴柔的脸没有表情,只等着孤鹰的下文。 孤鹰隔了很长时间才慢吞吞地道,“是an组织。” “an?” 项御天的目光瞬间一寒,指尖一用力,顿时隔着一次性手套将一只虾捏扁。 江唯一看着他的动作,心底生起疑窦。 项御天听过安城的an组织? “是。”孤鹰点了点头,继续道,“an组织当初并未被全部消灭,卷土重来,依靠国家的支持这两年一直在针对各种黑帮,这次目标看来是对准了我们地狱天。” 传言,被an组织盯上的黑帮迟早会被整垮。 “砰——” 项御天猛地一掌推翻茶几,寿司、水、虾肉散了一地。 他脸上只剩下一种表情:仇恨。 130.第130章 他们都死在我面前(1) 他脸上只剩下一种表情:仇恨。 孤鹰吓得往角落里站去,以防被项御天的怒气波及到。 “给我查,这组织有多少人给我灭多少!” 项御天声音冷得慑人,像从海底最冷的地方传出,幽幽的,充斥着恨意。 整个病房里顿时如鬼域般的寂静。 散发着森冷。 “是,项少。” 孤鹰咽了咽口水,恭敬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江唯一瞥向项御天近乎狰狞的眼神,心下不禁奇怪。 项御天? an组织? 江唯一转了转眸,站起身来跟着孤鹰走了出去。 带上病房的门,江唯一叫住孤鹰,平静如常地问道,“孤鹰,项御天为什么听到an组织反应会那么大?” 项御天眼里的恨意太明显了。 那种恨……恨到歇斯底里。 “项少不让我们讲闲话……”孤鹰封口如瓶,想了想又道,“算了,一姐你不同,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你吧。” “嗯。” 江唯一认真聆听。 “an是个几十年前就存在的所谓正义组织,依靠国家力量铲除黑帮势力。”孤鹰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项少一家在十几年前被an组织灭了,包括孩子一共70个人,你说项少反应能不大么?” 没盛怒到把整个第一医院炸了就算项少雅量。 “项御天被灭门?”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 她怎么从未听过? 安城到底瞒了她多少事,这不只是一次普通的铲除地狱天势力的任务么? 为什么还夹带了灭门旧事? “是啊,后来项先生……就是项少的义父替他灭了an组织,没想到这组织又卷土重来,居然开始针对项少。”孤鹰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 江唯一咬了咬唇。 项御天的全家是被an组织灭掉的? 安城是从他父亲接手an组织,也就是说当年杀害项御天全家的是…… 冤冤相报。 安城针对项御天是私仇? 那她成了什么?安城为报私仇丢出去的棋子? “项少这一次恐怕气坏了,他以为an组织已经被完全消灭。”孤鹰摇摇头,叹着气道,“一姐,我先下去办事了。” 很快,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项少一怒,哪里都得抖三抖。 江唯一推开门,抬眸望去,项御天还坐在那张沙发上,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僵硬地坐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这让她想到小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独自坐着。 这样回想起来,她遇上他的那一年就是他家被灭门的时候吗? 所以他会那么落魄地出现在她眼前,所以他才会那么戒备地看待她……这个时间点是这样么? “啪。” 项御天转动手中的打火机,猛地打下去,打火机里蹿动出黄色的火苗,映在他那双深色的瞳孔里…… 像燃起了熊熊烈火。 “……” 江唯一静静地望着他,并未开口。 “孤鹰那个碎嘴都告诉你了?”项御天没有动一下,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没什么语气起伏地问道。 “嗯。”江唯一点头。 135.第135章 项少要纹身(6) 安城还病着,严重时就一直胡言乱语,一直说着没有出卖…… 半梦半醒间,把谁都当江唯一,抓着就不放手。 “如果他不见我,我退出这次任务!” 江唯一冷冰冰地说道。 她不要沦为项御天和安城家族私仇的牺牲品。 “你——”牧遥站了起来,“江唯一,别忘了你的身体现在是被项御天睡着!别口口声声要见安城!” “难道你就没有么?” 比起追求安城的狂热,她可不如牧遥。 “我没你那么下贱!” 牧遥反驳道,将剥下的橘子皮丢进垃圾桶,脸上挂着骄傲和轻蔑,“我的身体和心都会清清白白给安城。而你,是一堆被剥光的橘子皮,最后只能丢进垃圾桶!” 赤/裸/裸的鄙夷。 句句戳骨。 “口口声声把自己的身体和清白放在嘴上,牧遥,你可真有优越感。”江唯一冷笑。 “你……” 牧遥瞬间被她贬成一个肤浅的女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一阵红一阵白,“江唯一,你等着,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牧遥气冲冲地离开。 江唯一坐在沙发上,笑容的弧度一点点僵在唇角,一双美丽的眸渐渐蒙染一层雾气…… 牧遥说,我没你那么下贱。 下贱。 江唯一,那么爽快答应安城做这卧底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脑门上会被刻下“下贱”两个字…… “进来。” 孤鹰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江唯一抬起眼,将泪意收敛下去,这才转过头,只见孤鹰带着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女走进来,“叫一姐。” “一姐。” 几个人十分卑恭地低头。 “什么人?”江唯一疑惑地问道。 “是项少让我特意从泰国请回来的纹身老师傅,手艺一等一。”孤鹰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江唯一这才发现他们身上穿得是泰国比较传统的服饰,“纹身?谁要纹身?” “您和项少呀。” 孤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夸张地道,“用纹身来纪念您和项少长达十几年的爱情。” “……” 江唯一什么都没喝,就被呛到了。 她和项御天什么时候有十几年的爱情了?况且,她什么时候说要纹身了? 她向来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姐,来看看,喜欢什么图案?”孤鹰拿出一本硬册捧到她面前,翻开全是些纹身的图案,“这边是小清新系列,这边是非主流系列,这边是……” 江唯一头疼。 “孤鹰,你话越来越多了。” 愠怒的嗓音传来。 孤鹰立刻退到一旁。 江唯一看向门口,项御天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唇角的弧度微勾,显示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看样子他的身体检查应该可以出院了。 本来她比他更早可以出院,但项御天非要她留下陪他。 “什么图案都不用,你身上刻我的名字就行了。”项御天坐到她身旁,将她拥进怀中,视线宠溺地落在她脸上。 “我拒绝。”江唯一快服了项御天,他每天都能做一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 136.第136章 项少要纹身(7) “我拒绝。”江唯一快服了项御天,他每天都能做一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 “理由。” “项御天三个字笔画太多了。” “就一个‘天’字。”项御天低眸凝视着她,一只手搭到她的腿上,嗓音磁性得性感,“小篆的‘天’字。” 他怎么舍得她在身上纹那么多笔画。 小篆。 江唯一想到她那串铃铛上的字,原来他真得很在乎他们十几年前的相遇。 “我不想纹。”为了一场任务,她付出自己的清白、尊严,现在还要把她卧底对象的名字纹在身上…… 她做不到。 她过不了心里那道槛,她不能让黑白两种颜色混在一起。 “为什么?”项御天蹙眉。 江唯一随口扯了一个理由,“我怕疼。” 项御天的眸色深了起来,搭在她腿上的大掌动了动,似在思考,约摸片刻后深沉地道,“就为我疼这一次,证明你属于我的。” 她的心暂时没有他,那就在她的身上先烙下痕迹。 “……” 她不属于任何人。 江唯一很是抗拒,还想说些什么,项御天的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肩头,五指深锁,锁得她肩膀疼痛,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如果她再不答应,他就要生气了。 江唯一低眸,不知不觉咬紧了牙关。 现在项御天对她百般宠爱,除了亲亲抱抱,没有进一步逼她上床,如果她再不听话,他就该抓狂了。 “好,你想我纹在哪里?” 江唯一声音有些僵硬地妥协。 不就纹个男人的名字,她不能矫情,真把项御天得罪了,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说,她现在还没摸到他盛怒的底限是在哪里……自从确认她是渺渺后,他没有对她发过一次火,只有一次次妥协。 “腿上。” 隔着裤子,项御天的手暧昧地划过她膝盖上方的三分之二处。 “项御天,你喜欢我到底是因为小时候相识,还是因为我腿长?”江唯一对他的长腿控病症很是无奈。 她的一双腿已经成了他的私人藏品。 “不是喜欢,是爱。” 项御天纠正她的用词,一双眸深深地注视着她,唇角勾着阴柔的笑。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暂时不想告诉你。”项御天拒绝回答。 “……” 江唯一无语。 “除了女纹身师,其余人通通出去。”项御天脸色忽然一变,气势凌人地道。 病房内只留下一个女纹身师,项御天弯下腰去,将江唯一左腿的裤管卷起,一直卷到大腿根部,露出白皙纤长的腿。 女纹身师将茶几挪开,拿出一套工具。 “跪着纹。”项御天不可一世地看向纹身师,语气高高在上,“用对待你生命的态度去纹。” “是,项少。” “敢纹坏一点,我保证让你的生命也再坏一点。”项御天说得慵懒随意,却字字威胁。 “是,项少。” 女纹身师战战兢兢地答道,咽了咽口水在江唯一面前跪下来,拿出一个小瓶子中,从里边倒出些许液体在她腿上涂抹。 137.第137章 你的名字就是最好看的(8) 女纹身师战战兢兢地答道,咽了咽口水在江唯一面前跪下来,拿出一个小瓶子中,从里边倒出些许液体在她腿上涂抹。 江唯一看向她工具箱中的工具,有各种小型纹身机,有各种手工纹身刀…… 很快,她的腿上就会刻上一个迷/奸她的男人的名字。 江唯一索性闭上了眼,不去看这一刻。 “渺渺?” 项御天见江唯一这样皱了皱眉,她有这么怕疼么,之前怎么没觉得,被他踹了一脚还忍着痛倔强走路。 是因为头部受伤后变得惧怕疼痛了? 女纹身师拿起手工纹身刀开始准备落笔,她是专业的,甚至不需要图样。 项御天深色的眸犀利地盯着那尖锐的刀尖,刀尖离江唯一白皙如玉的皮肤只有一厘米的距离,随时会落下…… 江唯一闭着双眼,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她的手却在不禁意间抓住了他的衣角,纤细的手指牢牢揪住。 “项少,一姐,我准备开始了。” 女纹身师小心翼翼地报备,握着手工纹身刀就要下落…… “不纹了!” 项御天猛地抬手一把扫开那根细长尖锐的纹身刀。 “砰。” 刀子落地。 声音并不响,却很清脆。 女纹身师吓得缩紧了身体,惶恐地看向项御天,“项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江唯一睁开眼,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怎么了?” 好端端地又怎么了。 “你不是怕疼?不纹了。”项御天说道,语气并不好,但却斩钉截铁。 “……” 江唯一的心脏震了震。 他真得不让她纹了? “给我纹。”项御天伸手解开自己衬衫的几粒扣子,扯开领口,露出大片精实的胸膛。 “是,项少。” 女纹身师紧张地站了起来,“不知道项少想纹什么?” “小篆字体,‘渺’字,水目渺。”项御天说道,指了指自己锁骨下的第二根肋骨,嗓音低沉,“纹在这里。” 江唯一愕然地看向他。 “这个地方有些疼。”女纹身师善意地提醒,“那我用纹身机替项少您……” “手工纹身。” 项御天冷冷地说道,抓住江唯一的手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江唯一被他拉得人跟过去,差点扑倒在他身上,项御天借机将她搂进怀里,唇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笑得低沉暧昧,“又投怀送抱呢?” “相信我,如果你不动手动脚,我一定不会投怀送抱。” 江唯一冷淡地说道,从他身上坐起来,想抽开手却抽不开。 项御天牢牢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不准走,在这看我纹。” “纹身有什么好看的。” 江唯一并不想看。 用纹身刀的刀尖一点一点在皮肤上划得血肉模糊,那画面不怎么美。 更何况,他要纹的还是个“渺”字。 “你的名字就是最好看的。”项御天的语气不可一世,把她拉近身边,迫使她在自己身边蹲下。 江唯一试图挣开,项御天的眉头立刻不满地一拧,修长的五指越发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 138.第138章 看,还说你不心疼我(1) 江唯一试图挣开,项御天的眉头立刻不满地一拧,修长的五指越发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 算了,陪就陪吧。 江唯一放弃抵抗,看着女纹身师做好准备工作后,拿起了手工纹身刀,在项御天的肋骨处量了量位置,然后开始下刀……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江唯一偏过脸。 她不是个不敢看血腥的人,从an组织安城手下训练出来的心脏强大是必须的。 可不懂为什么,这个纹身的过程她不想看。 其实她清楚,这种纹身的痛远远不及那日她揍他的疼,他承受得住,可她却没了当时的恨意,也没了当时的快意。 冥冥之中,她对项御天的想法已经变了很多。 可这才多久…… 项御天是个疯子,她也跟着疯了么? “你心疼我了?”项御天靠着沙发的扶手,深深地凝视着她偏过的脑袋,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我没有。” 江唯一想也不想地否认。 一转头,她就看到他的瞳孔中映着自己的脸庞,她的脸上……竟然是不忍。 “你有。” 项御天紧紧握住她的手,妖冶的脸上满是孩子气的得瑟,“我就说了,你迟早会爱上我。” 他和她之间,就是天注定在一起的。 “我才没有!” 江唯一激动地反驳,狠狠甩开他的手。 项御天的身子一斜,女纹身师的刀在他皮肤划破一刀,微红的血珠沁了出来…… 项御天咬牙硬是忍下这抹疼痛。 “糟糕,看样子要纹大一点的字了,五公分可以吗,项少?”女纹身师拿出纸巾擦干净那一点血,战战兢兢地问道。 渺的小篆字体那么复杂,还要纹到5公分那么大? 江唯一怔怔地看向项御天,正对上项御天深色的眸,没有责怪,只有深情。 “可以,马上纹。” 项御天话是对纹身师说,一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江唯一,“饿不饿?等纹好身我去给你做吃的。” “我又不是猪。”她上一顿餐才吃了多久。 “可怎么每次我一碰你,你就喊饿?”项御天意犹所指地瞥了她一眼,唇角勾着弧度似笑非笑。 “……”江唯一默。 因为在他满脑袋有色思想的时候,只有喊饿才能让他停下来。 他对她的照顾,比她自己细致。 从小到大,没一个人像项御天这么照顾过她,事事包办。 想到这里,江唯一垂下了眼,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再这样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被项御天感动。 “渺渺,过来。”项御天靠着沙发扶手仰躺在那里,朝她勾了勾手。 “不要。” 江唯一拒绝。 如果她再一激动,他可能要纹个10公分的字了。 “你现在拒绝我是成了条件反射么?”项御天不满地抿唇,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个字已经从“an”变成了“不要”。 跟她说什么都不要。 渺渺,过来;不要。 渺渺,吻我;不要。 渺渺,给我;不要。 她要拒绝他多少次才开心?他也是血肉做的,不是木头人,会被伤到的。 第143章 凭什么看不起**(6) ()“伯父伯母不用紧张,**也没有见人就砍的道理。”项御天低笑一声,化解两人的紧张,转眸看向孤鹰。 孤鹰挥手,两个手下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 托盘上呈放着两杯水。 项御天跪在白色抱枕上,从托盘上端起一杯水递向江磊,“伯父,我是唯一的男朋友,请您允许我们交往。” “……” 江唯一呆呆地睁着眼。 项御天一出院就跑到她“家”来,就是为了征求她“爸妈”的同意,同意他们交往? “交往?” 江磊看了江唯一一眼。 江唯一甩给他一个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江磊和王铃相视一眼,似乎在找一个最佳的反应方式。 半晌,王铃从沙发上站起来,发福的脸上满是愤怒,“唯一,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么久没回家,就是和这男人在一起?” “……” 还要拉着她一起演戏。 江唯一无奈地走向前,“爸、妈,其实是……” “我之前受了一点伤,就聘任唯一成为我的住家**,伯父伯母知道我身份特殊,所以一直不能让唯一和你们打个电话,这点是我的疏忽。” 项御天打断她的话,修长的手仍端着水杯。 “住家**?”江磊配合妻子的演技,激动地摘下老花眼镜,“那你们两个……” “伯父伯母放心,我没碰过唯一,我还只是在追求她的过程中。” 项御天说起谎来完全不打草稿,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脸认真。 追求她? 那应该是调戏加强迫她的过程吧。 “你们、你们……” 江磊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指向江唯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你这丫头真是气死我了!家里没钱给你用吗?犯得着你去做什么住家**!还是给**做!” “爸爸……” “别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江磊气愤地甩掉手中的老花眼镜,转身就往楼上走去,王铃连忙跟了上去。 戏终于落幕了。 真像是闹剧。 “我/靠!教授夫妇了不起啊?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孤鹰愤慨地吼道,捋起袖子恨不得冲上去大干一场。 “砰——” 项御天跪在抱枕上,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朝孤鹰砸过去,眼神森冷,“你找死?我都不敢对他们大呼小叫,你吃豹子胆了?” “孤鹰不敢。” 孤鹰瞬间缩回角落。 江唯一望着往楼上走的江磊夫妇,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项御天吃了这样一个闭门羹,回去还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呢。 他的脾气一向就不好。 “渺渺。”项御天从抱枕上站起来,瞥了一眼楼梯的方向,伸手拉过江唯一,“你上去和你父母说说,给我说些好听的。” “什么?” 江唯一愣住。 不是马上走么?他还让她去见父母?不生气? “我这人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今天我非要他们答应我们不可。”项御天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 “我都不同意,我爸妈怎么可能同意。” 144.第144章 和黑道首脑在一起的噩耗(7) “我都不同意,我爸妈怎么可能同意。” 江唯一道。 听他的语气,就好像他们是对已经爱得你死我活的情侣来征求父母的同意。 “我不管。告诉他们,他们不同意,我项御天就在江家不走了。”项御天的语气霸道极了。 “……” 江唯一无语,想了想决定上楼。 ———☆———☆———☆———☆———— 江唯一走上楼,推开某个房间的门,江磊、王铃夫妇两人正紧张地在房里来回踱步。 “怎么样?我们刚才的表现没有破绽吧?” 见她进来,江磊一个箭步冲过来问道。 江唯一摇了摇头。 “那就好。”江磊松了口气,“我刚还以为你的身份暴露了,连累到我们。” 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没有。”江唯一靠墙而站。 “话说回来,那个项御天搞什么,他令多少人闻风丧胆,居然跪在我们面前。”王铃一改刚才的哭哭啼啼,满脸写着匪夷所思,“唯一,看样子你在项御天扎根扎得很深嘛。” 才不到一年的时间。 项御天居然会为了她跪在他们面前征求交往,显然很宠爱江唯一。 江唯一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只道,“你们在an组织多年了,有没有听过项御天被灭门的事?” “听过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不知道么?” 王铃点头,走到江磊身旁坐下。 他们是一对真夫妻。 也都是an组织的成员。 “项御天原姓裴,家族也是黑道起步,无恶不作,组织本来循法律途径铲除他们,但裴家决定跑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组织才走了旁门左道,消灭他们。”江磊补充说道。 “……” 江唯一错愕地听着这一切,难以接受。 什么叫万不得已? 万不得已就可以把项御天全家都屠杀了?那裴家死掉无辜的人呢?算什么? “但偏偏被项御天跑掉了。” 江磊继续说道,“他投身泰国项家,发展出了东南亚最大的黑道势力,还将当年的an组织尽数消灭。要不是boss重组组织,组织早就不存在了。” boss是安城。 “……” 江唯一没再听下去,拉开门就走。 原来真是安城和项御天之间的一场私仇…… 说穿了,就是安城的父辈杀了项御天全家,项御天寻仇,现在又轮到安城来寻仇…… 冤冤相报。 她只是安城的一颗棋子。 江唯一走到楼梯口,望着长而陡直的楼梯没了再走下去的勇气。 她坐在冰冷的台阶,彷徨地望着下面的阶梯。 她该怎么做? 她这颗棋子想逃离棋局了。 安城,安城…… “渺渺,我要你发誓,以后你必须听我的话。” 耳边仿佛又响起安城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无害。 江唯一双手慢慢捂住了耳朵,脑袋疼痛欲裂。 “渺渺?” 项御天站在楼梯下方,抬眸深深地望向她,一双眸中带着疑惑。 “你怎么上来了?”江唯一放下双手。 “你房间是哪间?我要看。” 项御天道。 “……” 145.第145章 和黑道首脑在一起的噩耗(8) “……” 怎么又想参加她房间了,他事真多。 “你父母不肯同意?”看着她眉间隐约透露出来的不开心,项御天蹙了蹙眉,抬步走上来,“我去见他们。” 江唯一连忙站起来抓住他的袖子,淡淡地道,“别去了,总得让我爸爸妈妈消化一下我和一个黑道首脑在一起的噩耗。” 见面了,说多错多,露出破绽一个都不用活了。 “噩耗?”项御天不满地看着她,站在楼梯口,一手搂上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我让你很丢脸么?跟我在一起是噩耗?” 她说话就不能不刺激他? “你要不要去问一下左邻右舍,看谁敢把女儿托付给黑社会。” “我这张脸就足以弥补一切了。”项御天张狂,话说理直气壮。 他是黑社会,可他长得帅。 “……” 江唯一被他的话噎到了,他真是越来越不要脸…… 很莫名的,刚刚明明那么不快,现在那抹负面情绪却消失了。 项御天一手搂着她,一手扯开衬衫扣子,露出肋骨处的纹身,一个小篆的渺字格外夺目。 “你父母看到这个能答应么?”他纹上他们女儿的名字,足证深情。 “我爸爸是个教授,你让他接受纹身?” 江唯一不理解项御天的神逻辑,看到他的纹身不被吓到就算好的。 “那怎么办?”项御天系上扣子,眉头深锁,“你父母喜欢吃什么,我给他们做一顿饭。” “什么?” 江唯一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给他们做饭!”项御天不悦地重复,唇贴到她的耳边,轻咬一口,“或者我学那些老套的手段,跪在门口直到他们答应。” 江唯一身体颤栗了下,没站稳差点摔下楼去,项御天及时扶住她。 江唯一不敢置信,“你愿意做那些?” “为什么不?” “你习惯了强取豪夺。” “你是渺渺,就够资格让我这么去做。”项御天斩钉截铁地道,握住她的手往楼下走去,“厨房在哪里?” 江唯一像个木偶似地被他提着线走。 他真得要为她的“爸爸妈妈”做饭…… 家里的厨房很小,不像项家堪称总统套房似的厨房。 手下们将一袋一袋新鲜的食材运进厨房,将厨房迅速清洁一遍,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打扫得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项御天这才踱步进去,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然后摘下,递给江唯一,“你出去等我。” “哦。” 江唯一转身。 厨房的门被项御天从内关上,孤鹰凑上前来,嘿嘿一笑,“我还从来没见项少这么疼过一个人呢,连油烟味都舍不得让你闻。” “……” 他不让她进厨房,是为了不让她闻油烟味。 江唯一握紧戒指,戒指的棱角扎疼她的掌心。 “一姐,你以后别对项少冷着脸了,多笑笑呗,项少可喜欢你笑了。”孤鹰的忠犬属性表露无疑。 江唯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轻轻推开厨房的门。 她吃过无数顿项御天做的饭,却是第一次看到他在眼前做饭。 146.第146章 以后我们各走各的(9) 她吃过无数顿项御天做的饭,却是第一次看到他在眼前做饭。 通过虚开的门,江唯一往里望去,项御天正站在水槽前,袖子卷到肘关节,洗着一袋青菜。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往下放。 项御天一叶一叶洗着青菜,一遍洗完,又开始洁癖地洗第二遍…… 不一会儿,他戴起橡胶手套,从另一个水槽里拎起一条青鱼,搁到砧板上,眉头深锁,人站得远远的,一手握住菜刀在鱼的上方来回衡量。 蓦地,鱼跳了下,溅他一身水。 项御天僵硬地抹掉脸上的水,眼里生起厌恶,拿着刀就朝青鱼脑袋狠狠地拍了下去。 青鱼被拍晕了,再没动弹起来。 “项少平时很讨厌鱼的,连吃都很少吃,不过都说鱼汤对手术后的人有帮助,他就开始做鱼了。”孤鹰又凑过来,在江唯一耳边小声说道,“我让人宰杀回去给他做,项少都不要,就怕别人宰杀得不干净,把你的胃吃坏了。” 她的胃哪有那么娇气…… 江唯一望着厨房里艰难宰杀青鱼的项御天。 这个时候的他一点都不像那个肆意杀戳、心狠手辣的黑道首脑,简直像个品德操行优良的居家男人。 他在做饭,他在给她“爸妈”做饭。 江唯一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妈妈抱着她看爸爸做饭…… 妈妈说,“渺渺,将来你也要找个肯为你下厨的老公。如果他为我们都肯下厨呢,那他就是真得很爱很爱你。” 想起来是那么遥远的事情,这一刻,她竟然清晰地记了起来。 如果她的爸妈没有死,会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女婿吗? 他是肯为她下厨,可他是坏事做尽的黑社会…… 也许这话应该倒过来说,他是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可他愿意为了她做尽一切…… 看着项御天一脸嫌恶却还是毅然取出青鱼内脏的动作,江唯一知道,对他,她再也不能那么纯粹地恨下去了。 他对她从前到后的所作所为那么矛盾,让她也矛盾起来了。 他对她的坏,令人发指;他对她的好,也是她从来没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得到过的,包括安城。 从来,都没有人像项御天对她这么好…… 恨,不是纯粹的。 感动,也无法纯粹。 这让她迷茫。 将门推开更大,江唯一走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项御天抬起阴柔的脸,把青鱼内脏丢进垃圾筒里,嗓音磁性,带着宠溺,“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我有话和你说。” 江唯一认真地道。 “等我做好饭再说。”隔着橡胶手套,项御天拎起鱼走向水槽,背对着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洗鱼。 他两条腿还是离水槽远远的,生怕溅到一点水。 “项御天,我不想再恨你了。”江唯一盯着他的背影说道。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爱上我?” 对她的话,项御天没一点意外,继续洗鱼,性感的声音透着笑意。 爱? 只是不恨,不是爱。 “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别再见面了。”江唯一说道。 151.第151章 20颗安眠药(5) “你爸妈不是问题;你要自由我也可以给你,我替你注资第一医院,你可以随时回去,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项御天盯着她一一驳斥。 “我……” “没话说了?”项御天拿起托盘中的筷子,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没话说了就吃饭。” “项御天……” “吃饭!” 项御天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语气比方才更重,濒临发火的边缘。 “你放我走吧。”江唯一看着他,放软了声音,“就算是看在我们年少时相遇一场的缘份,好不好?” 相遇一场的缘份? 她用缘份来求他让她离开? 项御天的眼中顿时掠过一抹阴冷,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阴沉地道,“把你的话收回去!” 江唯一被摔得背疼,迅速在床上坐起来。 躺在那里是最不利自己的位置。 下一秒,她又被项御天推倒,项御天直接抬起一腿压住她一条纤长的细腿,眸子里迸射出暗黑的光,修长的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你想做什么?” 江唯一开始感觉到后怕。 “收回你的话!” 项御天解下自己的皮带放在掌心,眸子瞪着她。 “项御天,如果不想我恨你,就停止你的暴力。”江唯一恐惧地看着他手中的皮带,他还想抽她不成? 他说过她是他心中最干净的一块地方,他都不允许她自己伤害自己…… 她是信了他说过的每一句,才会想心平气和和他谈各走各的。 “如果让你不恨的代价是放你离开,那我宁愿你恨我!” 项御天冷冷地说道,面无表情地抓住她的双手用皮带勒住,俯下身伸手用力扯开她运动服的拉链,视线锁住她的乳白色文胸,眼睛的颜色变深,低下头就去吻她。 江唯一用尽力气抬起腿,用膝盖狠狠地朝他攻击过去,双手挣扎,皮带却将她勒得越来越紧。 该死。 他系的是什么扣,怎么这么难松。 项御天扛下她的一切攻击性动作,双手用力制住她的肩,侧头吻上她的脸,辗转覆上她的唇,牙齿残忍地咬她。 “呃……唔……” 江唯一吃痛地张开嘴,项御天趁虚而入,火热的舌直接钻进去攻城掠地,一手在她身上疯狂游走,欲/念和怒意让他忽略了她突然莫名变大的力气。 江唯一的双手被绑着,只能用手肘和双腿膝盖拼命攻击他。 “说,会不会离开我,嗯?” 项御天完全跟发了狂一样,薄唇在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游走,施威性质地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占有欲极强。 江唯一借力想滚到旁边,又被项御天蛮横地捞回怀里,他一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眼中透出腥红,长腿霸道地压住她。 “还想不想跟我各走各的?” 项御天贴近她的脸,牙齿咬着她的唇问道。 “放手!项御天你放开我!” 她竟然以为她可以和他好好交谈,她太蠢了。 “不放!” 项御天恶狠狠地说道,在她的唇上蹂躏,一手沿着她胸前的丰满往下,在她平坦的肚子上顿了顿,指尖暧昧地游走,最后停在她的运动裤边缘…… 152.第152章 20颗安眠药(6) 项御天恶狠狠地说道,在她的唇上蹂躏,一手沿着她胸前的丰满往下,在她平坦的肚子上顿了顿,指尖暧昧地游走,最后停在她的运动裤边缘…… “好,我不走。” 江唯一投降,累得气喘。 和一头野兽硬碰硬是没有好下场的,她放弃了,他们之间无法正常沟通。 “真的?”项御天眼中的怒意微缓。 “是。”江唯一说道,“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项御天半信半疑地盯着她,从她身上离开,江唯一抬起双手,准备让他把皮带解开。 下一秒,她却被项御天突然地推倒下去,她没想料到不曾抵御。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项御天剥干净,项御天吻住她的唇,一手按着她雪白的肩,身体猛然一沉…… “痛……” 江唯一失声叫出来。 自从住院后,项御天没再碰过她的身体,她没一点准备,他就这么强行霸占了她,没有多少前戏。 “不痛。” 项御天吻着她的脸,声音忽然柔和下来,缓缓律/动,“很快就好了,渺渺,乖。” 好他个头。 江唯一还挣扎,想想又放弃了。 多做一次、少做一次有区别吗?她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坚持什么呢…… 见她不挣扎,项御天以为她适应好了,不禁加大动作,在她的唇上辗转索吻,吻得她的唇微肿…… 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在他身体里扩散开来。 他终于得到她了。 他的渺渺。 这和之前占有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找回了她,得到了她…… ———☆———☆———☆———☆———— 柔软温暖的被子下,江唯一全身赤/裸地被项御天拥在怀中。 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锁骨、脖子、脸,不需要去看,她也知道上面留了很多项御天的吻痕,刺目地印在她的皮肤上。 她又一次被项御天用强了。 她心中的天平又在倾斜,恨意再次涨上来…… “以后别激怒我,谁都能离开我,你不能。” 项御天转头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吻痕和一些浅色瘀伤,有些心疼,“疼不疼?” 他的手抚过她的锁骨。 “你试试就知道疼不疼了。”江唯一冷冷地说道。 “欢迎之至。”项御天等着受虐。 “……”江唯一无语,“变/态。” 她骂他,项御天也不生气,转眸望着房间内的装饰,视线落在床头柜已经冷掉的饭菜。 蓦地,他见到柜上摆着一张照片。 项御天从被中伸长手拿过照框。 照片上是江唯一的独照,她穿着白色的t恤、洗得水蓝的牛仔裤,戴着一顶棒球帽,冲镜头笑得淡淡的,眼睛弯出浅浅的弧度,一身青春洋溢,19岁左右的年纪。 她的腰间挂着一串铃铛,紫色的流苏绳是整个照片中唯一鲜亮的色彩。 项御天抽出搂着江唯一的手,指尖在照片上慢慢划过,眼中流露缱绻,他错过了她生命中的很多年。 “这照片我要了。” 153.第153章 20颗安眠药(7) “这照片我要了。” 他要放在床边,每天一睁眼就能见到。 江唯一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照片,从床上坐起来,拿起衣服穿上,冷淡地道,“项御天,其实你根本不爱我。” “……” 项御天看向她穿衣服的动作,“你什么意思?” “你爱的只是那一段记忆而已。”江唯一掀开被子下床,纤长的双腿套进运动裤中,“也许你后来的生活真过得太肮脏,所以你拼命想守护住那段你认为干净的记忆。” “有区别么?” 项御天深深地盯着她。 她就是他的那段记忆。 “有。”江唯一将一头长发重新束起,冷漠地看向她,“你现在的举动只是一个霸道的暴君在占有领地,不是真正地爱我。” 他对她的好只是守护他的记忆,一旦她说要离开,他残暴的本性立刻就暴露出来了…… “在我这里,这就是爱。” 谁说占有领地就不是爱? 项御天不可一世,下巴微微扬起,一脸高傲。 “不顾她人意愿的性/行为是强/奸,你再美化都没有用。”江唯一走向电脑桌,打开一个一个小抽屉。 她记得之前把东西放过这里。 “法律对我来说只是一本书而已。” 项御天无谓地耸肩,伸手将相框拿到面前,眼里盛满深情,薄唇在照片上印下一吻。 无耻的男人。 江唯一终于从抽屉里翻出一瓶安眠药,走到床边,拧开瓶盖,当着项御天的面将安眠药一颗一颗丢进牛奶中。 一共二十颗。 她倒了大半瓶,连同她对项御天的厌恶与恨意一同倒进去。 “看样子是给我准备的?”项御天凝视着她的动作,似笑非笑地勾起唇,从床上坐起来,坐相邪气却优雅,锁骨下方的纹身颜色很深。 以她的性子,她肯定不会给自己喂20颗安眠药。 “你不是说我让你喝什么就喝什么。”江唯一端起牛奶杯晃了晃,将安眠药在冷牛奶中摇匀。 “只要你别再说什么各走各的,其它我都依你。” 喝毒药他都肯。 “那你喝了。”江唯一把牛奶杯递给他,视线落在他锁骨下的“渺”字纹身,眼神不由得黯了黯。 “如果你想像上次揍我,不用喝药,尽管来。”项御天没有接过牛奶杯,眸深深地盯着她。 他刚刚用强了,她会生气再所难免。 他愿意让她揍,揍多狠都行。 “你错了,我不是想打你。”江唯一握着牛奶杯,漂亮的鹅蛋脸上只剩下冰冷的表情,“我是想做个实验,服用整整20颗安眠药,你会不会被送去洗胃。” “你最新的报复方式?”项御天笑,好像根本不是在谈他的生命安全。 他的脸因笑容而越发妖冶。 “敬最残暴的暴君。”江唯一把牛奶杯递向他,“这一杯后,不管你是生是死,我们之间的过去一笔勾销。” “然后你就全心全意留在我身边?”项御天反问。 “……” 江唯一冷漠地看着他,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154.第154章 20颗安眠药(8) 江唯一冷漠地看着他,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我当你默认了。”项御天邪魅一笑,从她手中取走牛奶杯,嗓音性感得致命,“那应该再来20颗庆祝。” 说完,项御天一口气将牛奶饮尽,不带一点犹豫。 “……”江唯一震惊地看着他,顿了顿才艰难地出声,“你真得全喝了?” 她只是想试探他而已…… 她想试探他挂在嘴上所谓的爱底线在哪里,她想根据他的反应选择要不要继续恨下去。 可他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一滴不剩,他全喝了,杯底还有着残存的白色药渣…… “喝完了。”项御天镇定地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上,“你要不想我死的话,现在就可以给我打120了。”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 他真的连死都不怕,就是不让她离开。 疯子。 全世界最疯的疯子。 很快,项御天的身体起了变化,相框从他手中落了下去,他面色开始苍白,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抓向她的手。 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江唯一变成了两个人。 项御天用力地晃了晃头,想看清楚,声音变得虚弱,“渺渺,我再说一次,不准离开我!不管你跑到哪,我都找得到你!” 这一次他猜对了。 她是要离开了。 他成功让她选择了放弃恨下去。 “……”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看着他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滑落下去,重重地倒在床上,昏迷过去。 “你找不到我的。” 江唯一轻声道,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纹身上,那个“渺”字刺痛了她的眼。 她不是什么小护士江唯一,她以前不逃,是因为她要留在他身边报迷/奸之仇,要收集他的罪证…… 但现在,她不想再恨他了。 一个虚拟身份要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是轻而易举的,他怎么找得到呢…… 江唯一上前替他盖上被子,然后转身打开门,冲门外守着的孤鹰道,“孤鹰,项御天误食了安眠药,马上送他去医院洗胃。” “什么?误食安眠药?” 孤鹰和几个手下立马激动地冲进房里,孤鹰尖叫起来,“快!备车!备车!” 江唯一听着身后的声音,一张美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从餐厅的转角离开…… 餐桌上,丰盛的晚餐已经冷掉。 和午餐的菜式不同,项御天又重新为她“爸妈”做了一顿晚餐。 “……” 江唯一怔怔地看着,眼眶有些酸涩。 她这么做是对的,对吗? 不管如何,项御天是第一个肯为她给她父母做饭吃的男人,也许以后,她再也碰不到这样的男人了…… 光凭这一点,她就不该再执着对他的恨。 这是天国的爸爸妈妈给她的示意,对么? “快走!快走!去把车门打开啊快!” 江唯一转过身,就见孤鹰背着昏迷的项御天往外冲去,情急之下没顾得上她。 江唯一望着项御天的背影,眼神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说得是真的。 这一次,不管他是生是死,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159.第159章 给我用水泼醒(3) 被养娇的胃要怎么再差回来? 勉强把方便面全部吃下,江唯一又看了一眼冰箱的方向,不禁皱了皱眉,站起来走进房间把抽屉、柜子一个个打开翻开。 她从里边翻出356元钱。 这是她目前所有的财产。 先撑过这一周再说。 关上抽屉,江唯一一抬眸就看到了写字桌上的墨色戒指,黑色的狐狸头眼神幽暗、凌厉地盯着她…… 项御天。 洗胃的滋味不好受吧。 昨天,她离开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把这枚戒指带在了身边。 从小到大,似乎碰上项御天的时候她总是鬼使神差地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将戒指放回口袋里,江唯一从衣柜中拿出一顶鸭舌帽扣在脑袋上,又拿出围巾将自己的脸围得严严实实,拿上356元走人。 江唯一没走太远,选择的是离绿岛小区内的一家超市。 仅管安城说项御天暂时找不到她,但她已经不相信安城了。 她谨慎地穿了件宽大的长款卫衣,在鸭舌帽上又罩了卫衣的大帽子,戴上墨镜,武装得她自己都认不出来。 她见识过项御天的手段,能在20吨货被截后迅速查到是an在幕后操纵,就证明他的势力太庞大,找一个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小心为上。 “结账。” 江唯一买了一大袋的方便面,买了一大袋保质期长的速食品、女性用品,在收银员异样的目光中奇装异服地结账离开。 她停在公寓电梯门口,等电梯下来。 电梯门打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毛毛燥燥地传来,“靠,gps追踪怎么追到这个小区来了,去查小区监控看一姐有没有来过……哇靠,什么人,冬天了么?围巾都出来了。” 江唯一震惊地盯着电梯里的孤鹰和他身后的两个手下。 迎面撞上。 孤鹰一脸错愕地打量着江唯一夸张围着的围巾,想凑近前看清楚。 “……” 江唯一没有多想,神经警觉性一强,条件反射地将大大的购物袋就朝孤鹰脸上砸过去,孤鹰来不及防备,被砸得弯腰倒退。 江唯一立刻抬起一条长腿就他身上狠狠一踢,压下。 “砰——” 孤鹰后脑撞到电梯人当场晕过去,少了孤鹰,另两个手下好解决。 江唯一侧身闪进电梯内,站在电梯监控的死角下迅速将他们全部踹倒。 制服完毕,江唯一迅速撤离现场,心中有着后怕,才隔了一晚,孤鹰这么快就找到绿岛小区? 他刚刚说什么gps追踪? 她身上怎么可能有什么gps定位给他们追踪……是戒指? 江唯一突然明白过来,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墨色的狐狸头戒指。 戒指的颜色深得如墨一般,江唯一顿时有种自作孽的后悔,她为什么会手欠到把这戒指带出来。 江唯一随手将戒指丢进公寓楼下大厅的垃圾筒里,正要出去,就听到一阵步伐整齐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犹如军队操练,格外的齐声。 江唯一连忙退回来,闪到一旁的立柱后面,转过视线往门口望去。 160.第160章 给我用水泼醒(4) 江唯一连忙退回来,闪到一旁的立柱后面,转过视线往门口望去。 一群着装一致的男人从外面浩浩荡荡地走进来,统一的黑色西装,堵住了大厅门口,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项御天。 他的精神不是很好,一头短发下阴柔的面容有些苍白,显得憔悴。 他昨晚洗过胃,今天竟然一大早就出来了,他都不需要休息么? 他一步一步向前,一双眼阴戾地望着前方,瞳孔的颜色很深,折射出深深的阴郁,周身散发着闲人勿近的气息,有着说不出的森冷、肃杀。 江唯一毫不怀疑,她现在被项御天发现,一定死得特别难看。 她背贴着宽阔的立柱,摒住呼吸不敢掉以轻心,只见项御天带着手下浩浩荡荡地朝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有手下的惊呼声传来,“项少,鹰哥他们怎么晕这儿了?” “给我用水泼醒他们。” 项御天的声音阴冷无比,透出森森的寒气。 江唯一想走,却发现大厅门口已经被项御天的手下守住,她只能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项御天和一众手下背对着她拥堵在电梯门口,没人注意到她,江唯一轻手轻脚,顺利上了楼梯。 ———☆———☆———☆———☆———— 电梯里,两桶纯净水浇下,冰冷地淋在孤鹰等三个人身上。 “我/擦!” 孤鹰被浇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咒骂,蓦地看到项御天阴沉的脸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抹去脸上的水,低下头,“项少。” 项御天目光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回事?” “刚一出电梯我就被一个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人击倒了。”孤鹰抓了抓银白色的短发,“应该是哪个帮派的仇人找事呢,不然干嘛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又是围巾又是帽子墨镜。” 孤鹰满不在乎。 反正每天打打架就当是松动筋骨了。 项御天看着被浇得像落汤鸡一样的孤鹰,声音愈发阴森,“渺渺呢?” 谁在意谁被谁揍了。 他要的是江唯一的下落! “我们正要找呢。”孤鹰苦着脸报告道,“不过还没找到,gps定位就到这栋公寓,可上下周围那么多层,不过项少放心,我派了人用最先进的仪器找戒指,找到戒指就能找到一姐……” “砰!” 项御天抬起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眼中的阴霾笼罩一切,嗓音冷如冻霜,“今天我找不到渺渺,你这废物就自我了断!” 找人找到被打晕在电梯。 “是,项少。”孤鹰被踹得差点摔下去,痛成苦瓜脸,“那顶少,不如我们去监控室看看?” “项少,找到了!” 一个雀跃的声音响起。 项御天冷着脸转过头,几个手下抬着精密的笨重仪器艰难地走过来,其中一个手下双手捧上某物…… 在他的手里,是一枚墨色戒指,狐狸头的雕工精细无比。 项御天的目光一凛,抬起手接过戒指,指尖捏着指环,面色更冷,“在哪找到的?” 161.第161章 你他妈谁啊(5) 项御天的目光一凛,抬起手接过戒指,指尖捏着指环,面色更冷,“在哪找到的?” “……” 几个手下顿时缄默了。 “都哑巴了?”项御天抬起眸,目光如刃,刺得人遍体鳞伤。 “是、是、是在那边大厅的垃圾桶里找到的。”有个手下害怕得结结巴巴说道,边说边往后退,防止被打。 垃——圾——桶! 项御天的脸瞬间铁青,一只手死死地握住戒指。 她把他的戒指丢进了垃圾桶…… 渺渺。 你丢一次还不够,还要丢第二次!她把他当成什么! “项少……”孤鹰狗腿地递上纸巾。 项御天接过纸巾,看着他一脸的谄媚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孤鹰踹开,目光阴沉,全身散发着黑暗的气场,“去监控室。” 握紧戒指,项御天的脸色沉到谷底。 渺渺。 别被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擅自离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是,项少,这边走。”孤鹰擦擦脸走在前面,身上还湿嗒嗒的。 监控室里。 手下们整整齐齐站了一屋,项御天坐在一张椅子上,跷起一腿,用纸巾擦拭着戒指。 一遍又一遍,像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似的。 几个值班保安被围在中央吓得瑟瑟发抖,“系/统出了故障,这两天小区所有的监控都没有录下来……” 闻言,项御天擦拭戒指的动作一顿,妖冶的脸越发阴寒。 “这么巧?我/擦!”孤鹰眼见项御天脸色越发不对劲,连忙先大声吼道,一脚朝几个保安踹过去,“耍我们项少是不是?找死?” “没有没有,真得是系/统出了问题。” 保安们拼命摇头,吓得腿软地坐到地上,有个不禁吓的已然尿了裤子。 “靠,是不是男人,还尿裤子!”孤鹰又踹了几脚,然后看向项御天,一脸无奈,“项少,那现在怎么办?” 除了一个戒指,连一姐的汗毛都没摸到一根。 这还怎么找。 项御天丢开纸巾,将擦得干净明亮的戒指戴回食指,目光阴冷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保安,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冷冷地问道,“见过这个人没有?” 是江唯一戴棒球帽拍的照片。 “没有……”保安们茫然地摇头。 “绿岛小区有多少住户?”项御天又问。 “2400多,这里可是大型社区。”几个保安回答这个答得非常快。 听到这话,项御天站了起来,习惯性地转动食指上的狐狸头戒指,一身森冷,“一家一家给我查!” “一家一家查?”孤鹰诧异地张大嘴,“一姐会住在这里吗?江家没这边的房产。” 两千多住户,那是什么概念。 要查到下个世纪去。 “如果你跑路,身份证、信用卡都不敢用,你怎么做?”项御天走向门口。 “找兄弟借噻!”孤鹰脱口而出,随即开窍明白过来,“项少是说一姐会来这里找人收留自己?” 项御天从裤袋中拿出一张纸,捏在食指、中指两指之间递给孤鹰,“有文胸、裤子、鞋子是这三个尺寸的家,一个都别放过。” 162.第162章 你他妈谁啊(6) 项御天从裤袋中拿出一张纸,捏在食指、中指两指之间递给孤鹰,“有文胸、裤子、鞋子是这三个尺寸的家,一个都别放过。” 他的嗓音幽冷如冰雪,充斥浓浓的暗黑味道…… “是,项少。” 孤鹰接过纸领命。 “把整个小区封锁起来,只许进,不许出。”项御天道。 “封锁?”孤鹰愣了,“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软禁整个小区的人可不是小事…… 项御天斜睨了他一眼,目光冷漠。 孤鹰立刻封嘴,差点被项御天的目光杀死。 好吧。 项少为了寻找一姐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我这就下去办事。” 孤鹰连忙跑路,腿和腰都被项御天踹得剧痛,心里在哀叹,一姐,你跑什么跑啊,项家没她好吃好喝的么?现在害一群人都不安生。 太阳逐渐暖了起来。 项御天站在阳光之下,脸色泛得更加白皙,胃部传来一阵不适。 他抬起手按向自己的胃部,额头沁出汗珠。 她给他灌了20颗安眠药,趁他昏迷就跑了…… 她怎么听不懂,她要他死都行,但不能走,不能把他心里那块最干净的地方给挖走,他找了十年…… “趁现在还有时间,渺渺,你就多过一段自由的生活。”项御天的手按住胃部,望着远处的天空声音幽冷地道,不懂在说给谁听…… 很快,这种自由就不属于她了。 ———☆———☆———☆———☆———— 回到小公寓,江唯一有些累,她已经很久没和人打架了,也从来没有光靠楼梯爬到顶楼…… 整副骨骼都在叫嚣着累。 但她顾不上休息,便坐到写字桌前,打开电脑,调出这栋公寓的监控系统,是安城给她安装的。 江唯一调出所有的监控画面。 只见一大群手下冲上电梯和楼梯,由下自上地在每个楼层分散开,有守在电梯、楼梯口的,有跑去逐家逐户敲门的。 “项御天,你在干什么?”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看着一幕幕匪夷所思的监控画面。 只见不一会儿,这栋公寓所有楼层都有了项御天的人,有几家住户直接被押走…… 他想干什么? 这栋公寓尚且如此,也就是说这小区所有的公寓楼都被查了。 项御天究竟派出了多少人,就为找她一个? 江唯一忽然看到自家门口站了两个阿姨级别的中年妇女,是这里的住户。 她连忙放大画面,调出声音—— “那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随意闯到别人家里翻箱倒柜,我们报警吧。” “别傻了,整个小区都许进不许出,我电话和手机都打不出去,突然之间全没了信号。” “真是要死了,把我家衣柜翻得跟什么的,还说要找多长多长腿能穿的裤子。” “……” 两个阿姨站在她公寓门口抱怨。 江唯一咬住了手指。 项御天,他为了她找一个人软禁整个小区? 长腿能穿的裤子? 江唯一猛地反应过来,人差点从写字桌前跳起来,急忙跑向衣柜,将自己的衣物全部收起来丢进暗室。 167.第167章 用伤换得你的心软(1) 皮带像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 江唯一坐在暗室里呆呆地看着,为什么不说?这个时候又为什么不出卖她了? 安城不就是希望她回到项御天身边继续完成任务么? 为什么又死犟着不说了。 很快,安城被抽得奄奄一息,身上的白色毛衣慢慢起了一道一道血色的红,鲜艳得刺目。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打死的。 他会死的…… 江唯一眼睁睁地看着,猛地摘掉耳机站起来,一手忍不住去摸墙上挂着的长枪。 她手法灵巧地装上子弹。 瞥了一眼笔记本屏幕,江唯一正要离开,忽然见画面中的安城伸手颤抖地摸到台阶边,人趴在地上,头微微转动,像在确认方向。 蓦地,他把头扭到室内摄像头的方向,视线没有焦距地看过去。 皮带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安城的脸一片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他的脸几乎是贴在地上。 慢慢地,她看着安城像痛苦呻吟般地张开了唇。 他在做口型。 每做一个口型,他都要喘好几下气,做得很艰难。 “……” 江唯一紧紧盯着画面,将他的口型串联起来,在唇间无声地滚动一遍,“不、要、救、我。” 安城说的是:不要救我。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 江唯一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眼泪一下子失控地掉下来,伸手牢牢地捂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画面中,几个手下还在拼命抽打安城,完全不顾他背上渗透出来的血迹,死命地抽打。 抽打的声音直接从客厅传到暗室里。 一声比一声刺耳。 江唯一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堵起来,她闭上眼,手却还死死握住枪。 扪心自问,她真得能眼睁睁看着安城被打死吗? 真得能吗? 听着那响亮的抽打声,江唯一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冷,冷得她不知所措。 “够了!” 项御天漠然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江唯一连忙睁开眼看向监控画面,只见几个手下在项御天的命令下停止了抽打。 安城的白色毛衣彻底被染成淡淡的红色…… 他的嘴角淌下一抹鲜红的血迹。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一双琉璃般的眼睛还睁着,任谁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江唯一在哪?” 项御天从转椅上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安城的身边,抬起脚踢了踢他僵硬的身体。 “呃……” 安城痛苦地皱起了眉,张开苍白的唇,“我不认识……我真得不认识。” 项御天的眼眸倏地变冷。 “很好。”项御天冷嗤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惨样,“我最喜欢和有骨气的人玩了,明天我再过来,你别死那么快。” 说完,项御天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脚,皮鞋尖沾到一点血迹。 项御天朝旁摊开掌心。 孤鹰立刻奉上纸巾。 项御天弯下腰,嫌弃地将鞋尖上的那一抹血迹擦干净,随手丢到安城身上,转身便走。 “项少,那其他住户还查吗?” 孤鹰跟上去问道。 168.第168章 用伤换得你的心软(2) 孤鹰跟上去问道。 “查。”项御天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要是这瞎子真和江唯一无关,岂不是延误他找到她的时间。 但凡有一点和江唯一有关的,他绝不放过! ———☆———☆———☆———☆———— 等到项御天和一众手下全部撤出小公寓,江唯一连忙放下枪冲出暗室。 被打坏的门已经关不上,只是虚掩着。 还有项御天的人守在外面。 江唯一小心翼翼地将奄奄一息的安城从地上扶起来,扛到肩上,一步步走向暗室。 安城的呼吸都有些微弱,有一下,没一下,仿佛随时会停止。 “……” 江唯一扛着他,手掌心摸到鲜血。 她抬起脚将之前丢在地上的衣物散开,排成临时床铺,将安城轻手轻脚地放了下去,让他趴在上面。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做着这一切。 幸好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枪支和伤药、绷带最多。 江唯一取出药、绷带、酒精、剪刀跪到安城身旁,一手掀起他的毛衣衣角准备剪开。 手腕突然被一只掌心有些粗糙的手握住。 “不行,项御天明天会继续过来,看到我治疗了伤口会引起怀疑。”安城仍趴在那里,虚弱无力地说道。 每说上几个字,他就要顿一顿,喘上几口气。 “你还想留到他明天过来?” 江唯一吃惊。 今天就被去了半条命,明天项御天再来一次,他就可以报销生命去见上帝了。 “整个小区的人都被软禁了,我们走不掉。” 安城苦笑。 听到这话,江唯一垂下了眸。 是啊,项御天把整个小区的人软禁起来,非要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怎么逃得掉。 “如果那时候公寓不买在顶楼就好了。”江唯一看着他背上的伤无奈地说道。 像江家那种独立洋楼有地下密室很好逃跑。 可这里是顶楼…… 跑都跑不掉。 安城勉强在她的衣服堆里撑着坐起来,视线沉默地看着前面的方向,抬起手在嘴边擦了擦。 没擦干净。 嘴角的血迹被晕开一大片,让他小半张脸都有点红红的。 江唯一拿起纸巾准备递给他,安城平静如水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我听有人说过,喜欢在顶楼看风景。” “……”江唯一呆了下。 “我不知道那风景是什么样的,但应该很好看。”安城唇边勾起淡淡的笑,笑容苍白得揪心。 江唯一握紧手中的纸巾,手背泛白。 他还记得她的喜好么? 她还以为他只记得任务。 “给你纸巾。”江唯一把湿纸巾递给他,淡淡地道,“你脸没擦干净。” “谢谢。” 安城接过纸巾擦自己的脸,仍然没擦到位,将鲜血的红晕染得更开。 江唯一看不过去,抢过纸巾往他脸上擦去,替他把那抹碍眼的红擦掉。 安城愣了愣,随即笑笑,“看来我用一身伤换得了你的心软。” 换得她的心软? 他在乎么? 江唯一将他英俊的脸擦干净,问道,“你为什么要来?刚才为什么不供出我?” 169.第169章 江唯一在哪(3) 江唯一将他英俊的脸擦干净,问道,“你为什么要来?刚才为什么不供出我?” 他知道她无处可躲,只能藏身在暗室里。 他明明可以把她出卖的…… “我说过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就给你一个星期。”安城认真地说道。 江唯一顿时抓紧了湿纸巾,迟疑了几分钟才消化他的话。 “所以,你刚才就是苦肉计么?你以为你被毒打一顿,我就心甘情愿替你继续做这种出卖身体的任务?”她嘲讽地冷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安城的轻咳了一声,表情有些痛苦,手按上自己的肩。 “一周后呢,一周后就把我送回给项御天了?”江唯一觉得特别可笑,“那你刚刚就可以送了,何必受这种苦。” 何必假惺惺地虚伪。 “一周?” 安城喃喃出这两个字,面容苍白,声音沙哑得虚弱,“项御天不会让我活过一周。” “……” 江唯一沉默了。 是呵,项御天怎么会让安城活过一周,安城死了,什么任务都不用谈了。 “如果我死了,等项御天撤离这里,你就走。”安城忽然严肃地说道,“我安排了人送你去国外。” “你在交代后事么?”江唯一真得不明白安城。 他还是在演苦肉计么? 明明要她去完成任务,却死守什么一个星期的承诺,不供出她,宁愿一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在想什么? “唯一。”安城疼痛地又趴回地上,背上的毛衣越来越红得刺目,“把我送到外面去。” 项御天的手下一旦回来,发现他不见了肯定明白这里有暗室。 “你真那么急着去投胎?” 江唯一不明白他,她一向就不懂他。 推开暗室的门,江唯一轻手轻脚地走到落地窗边,从顶楼上往下望去。 只见绿岛小区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统一服装。 黑压压的像一群群蚂蚁。 项御天这种全包围式的软禁做法,一只小动物都逃不掉,更何况她这个大活人呢,里边还一个伤员。 江唯一回到暗室,只见安城趴在那里闭着眼睛。 如此剧烈的疼痛他不可能睡着。 是昏迷了。 江唯一连忙蹲到他旁边,用剪刀在消毒水里泡了泡,然后剪开他身上的毛衣,血淋淋、黏乎乎的毛衣…… “嘶——” 安城痛得地清醒过来,唇在颤抖。 “唯一,别给我疗伤。”安城还在坚持说道。 “你要死别死在我面前,死在项御天手里我不会有一点愧疚的。”江唯一继续剪,嘴上继续冷漠。 他不死在她面前,她就能做到无动于衷么? “好。” 安城说道,伸手拨开她的手,江唯一的剪刀一动,刺到他的背。 安城痛得弯下腰,双眼迷茫地看着前方,脸上的苍白和汗珠叫人触目惊心,他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唯一错愕地看着他。 看着他艰难地站稳,脑子里大概已经迷失方向,伸手去摸索四周的墙壁,一步一步走得踉踉跄跄。 170.第170章 江唯一在哪(4) 看着他艰难地站稳,脑子里大概已经迷失方向,伸手去摸索四周的墙壁,一步一步走得踉踉跄跄。 像个迷途的人,脸上只剩下迷茫。 跌跌撞撞,安城摸到暗室的墙壁,嗓音透着无力,“唯一,开门。” 摇控在她手里。 “安城,你到底想怎样?”江唯一问道,眼眶湿润。 “我不想怎样,开门。” 安城一手撑在墙上,人已经虚弱不堪,仿佛随便会倒下来。 “……” 江唯一没有开。 “唯一,既然这次我要保你,我就会保到底,你不能出来,懂么?”安城说道。 她一出去,他的命就白搭了。 江唯一眨了眨眼睛,站起来走到安城面前,看着摇摇欲坠的他,试探地道,“就算你为我而死,我也不会去做这个卧底。” 说完,江唯一用摇控打开暗室的门。 安城点头,双手用力推到暗室之墙,朝外面走去,“我明天会引他们离开,不管能不能引开,我一死,你要走得越远越好。记住我的话。” 墙自动合上。 将安城虚弱的身体隔在外面。 他始终没让她治疗伤口,坚持得让她不明白。 他要保她活下来,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出卖她? 他对她究竟是真关心还是伪善。 “……” 江唯一走到电脑面前,调出监控画面,只见安城摸索着墙走路,一个碰撞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安城摔倒在地上再没有起来。 满背的鲜红示意他背上的伤痕有多重…… 很久,安城才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壁往房间走去。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相信你。” 江唯一低声自语,狠下心肠,没有出去。 她不敢再承受一次被出卖的感觉了…… ———☆———☆———☆———☆———— 安城没有治疗伤口,趴在她房间的床上趴了一夜。 江唯一一直坐在电脑前面观察着。 安城时而昏睡,时而痛得清醒过来,爬起来去厨房倒水,他走得每一步都艰难。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刚好一杯。 喝水的时候他拿杯子的手不稳,水全洒在身上。 很狼狈。 安城手摸向自己湿掉的毛衣,然后张开自己的五指,发呆似地站在那里。 江唯一第一次在安城脸上看到那种自卑的表情。 他一向是个清高的人。 江唯一没有出去,没有帮忙,只是看着他一步一步熬回房间…… 第二天,项御天真得又带人来了。 “过来!” 几个手下将安城拖到项御天面前,直接把他往地上一扔。 江唯一在电脑前的椅子绻缩成一团,握紧拳头,牙齿不由得咬住手指。 “瞎子。” 项御天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些,脸色没了苍白,不屑一顾地用脚踢了踢安城,“骨头挺硬,还没死。” “咳……咳。” 安城难受地咳嗽,身体动了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项御天的神情鄙夷得像在看一只动物表演。 “江唯一在哪?” 项御天转身走到爱心转椅前坐下,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的安城,眸光间尽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 175.第175章 项少要心疼死啦(9) 孤鹰说着就要冲进去,项御天横出一只手臂拦在他面前,视线落在厨房的方向,声音冷漠,“枪。” “啊?”孤鹰愣了。 项少的声音听上去未免太平静了。 “枪。”项御天的声音顿时又冷了几分,“听不懂人话是么?” “是,项少。” 孤鹰连忙掏出枪递给项御天。 项御天冷着脸就朝厨房走去,边走边开了手枪的保险,大步迈进厨房,拿起枪就冲里边正在洗菜忙碌的厨娘们一通开枪。 “砰砰砰……” “啊——啊——” 惨叫声在剧烈的枪声中渐渐小了下去。 到最后归于平静。 孤鹰和几个手下站在外面,耳朵被震得快聋了,很快,刺鼻的血腥味从里边传来,浓烈极了。 枪声也没了。 子弹都被项御天打完了。 项御天走出厨房,把手上子弹都打空的手枪丢到一旁,一双眼看向孤鹰他们。 那双眼中,冰冷间夹杂着浓浓的杀气。 “项少,” 孤鹰从一旁捧起木盒纸巾筒奉上。 项御天冷漠地抽出纸巾,将溅到衣服的血迹擦干净,嗓音透着极致的冷,“去守着渺渺,什么都不准问。” 厨房脏了,他得去另一幢别墅的厨房做晚餐给她。 否则,她会饿的。 “是,项少。”孤鹰忙不迭地点头,朝身后的手下道,“把厨房的尸体处理掉。” “明白,鹰哥。” 几个手下冲进厨房。 项御天抬腿离开。 “呼……”孤鹰看着项御天的背影,不自禁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吓死个人,今天的项少“平静”得好可怕。 孤鹰跑到项御天的主卧里,边走进去边嚷嚷开来,“一姐,你刚有没有听到厨房的枪声,吓死人了,今天项少的心情太差了。” 还以为找到一姐,项少的心情能好一点。 孤鹰往床上看去,只见江唯一绻缩着身体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没有声音。 表情木然。 医生好像是说她受惊过度了 “一姐,你还好吧?”孤鹰走近床,担忧地看着她。 “……” 江唯一没有说话。 孤鹰抓抓一头银白的头发,难道真像是那些厨娘说的,一姐被那个了?所以才会受惊过度? 项少说什么都不能问江唯一。 那讲些什么总可以吧? 孤鹰绞尽脑汁想着,忽然眼前一亮,嚷嚷开来,“对了,一姐,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巧,我们遇上一个围巾怪人,她跑我们追,她就突然跑没影了,结果项少就在那一层垃圾房发现你了……这么说来,还得谢谢那个戴围巾的怪人呢,不然项少都找不到你。” “……” 闻言,江唯一不由得害怕,更加抱紧自己。 只有孤鹰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才会认为两件事没关系…… 项御天那种心思缜密的男人一静下心来就会发现破绽的。 怎么可能刚好围巾怪人一消失,她就出现了。 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赶来质问的路上。 “一姐,你不要这个样子嘛。”孤鹰叹了口气,“你这样子项少要心疼死啦。” 176.第176章 项少要心疼死啦(10) “一姐,你不要这个样子嘛。”孤鹰叹了口气,“你这样子项少要心疼死啦。” 蓦地,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江唯一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恐惧地望向门口,是项御天么? 不一会儿,脚步声停止在门口。 项御天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晚餐没那么快,他真得来质问她了。 江唯一摒住了呼吸,手指攥紧睡衣。 “项少。” 见项御天来了,孤鹰立刻站到一旁低下头。 江唯一看着他。 项御天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双眼没了之前的宠溺,阴沉而森冷。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她。 他在床边停了下来,弯下腰,双用摁在床上,视线与她平行,深深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阴晦莫测,看不出喜怒。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她真得要死在这个男人手里么? “怎么了渺渺,怎么出这么多汗?”项御天忽然抬起手,擦拭她脸上渗出的细汗,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容,眼中又恢复那抹宠溺,“我说了,在我身边,不用怕,什么事都没有。” “……” 他还没发现么? “我刚才忘了问你想吃些什么。”项御天细致地擦掉她的汗,说道,“皮蛋瘦肉粥做主食可以吗?我再给你做几道草莓甜品。” 他就是为这个才返回来的? 江唯一僵硬地点了点头,心像悬在半空,七上八下。 “真乖。” 项御天不吝啬赞美,在她的额头亲了下,“乖乖坐在这等我,我去给你做。” 项御天潇洒离开。 “……” 江唯一的心这才慢慢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项御天此刻对她的好到哪一刻会变成最利的刀刃。 她也不知道她能再在他面前装到哪一秒…… “一姐?一姐?”孤鹰见江唯一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嘿嘿一声笑起来,“一姐,项少都走很久了,还看呢?” “……” 江唯一的沉默让孤鹰犯了难。 一姐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吧,会不会想不开?不行,那他得好好盯着。 很快,江唯一便发现孤鹰的不对劲。 她转过头,只见孤鹰站在那里,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地直直瞪着她,很久很久才眨下眼睛…… 莫名其妙。 江唯一没理他,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了下来。 夜很深。 项御天端着晚餐坐到她床边,拍拍她的脸颊,“渺渺,吃饭。” 江唯一被他强行拉起,项御天一手端着骨瓷碗,一手拿着银匙舀上一口,在唇边吹凉才放到她唇边,“张嘴。” 江唯一没有吃,伸手想接过碗自己来。 “我来。”项御天强硬地道,把银匙递在她唇边让她吃。 江唯一垂着眸,不去看他眼里的盛情,木然地一口一口吃下他喂过来的皮蛋瘦肉粥。 她的确饿了。 从躲进小公寓里开始,除了那碗泡烂的方便面,她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 作者qq:2693931494,欢迎大家关注银小宝的腾讯和新浪微博,关注项少的最新动态。 177.第177章 认定她被人污辱了(1) 从躲进小公寓里开始,除了那碗泡烂的方便面,她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你之前没吃这么多过。” 项御天看着见底的空碗,眉头不由得蹙起。 这两天她都没吃过饭么? 怎么饿成这样。 “……” 江唯一坐在床头,忍不住又绻缩起身体抱住自己的膝盖,形成保护自己的姿势。 看她这样,项御天愈发心疼,端起草莓奶昔甜品,“你粥吃得够多了,不能撑着,再吃点甜品。” 江唯一没有说话。 项御天极具耐心地一点一点喂她,直到她将整杯奶昔都喝完,他便不让她再吃了。 再吃,她的胃会不舒服。 “好了,不吃了。”项御天撕开一包湿纸巾擦拭她的唇角,嗓音宠溺而性感,“我知道你想睡了,但我先替你擦一下身子再睡。” 他有洁癖,不洗澡就睡是很难容忍的。 擦身…… 每次他给她擦身就要动手动脚一番。 她被迫躺下。 项御天从浴室里端出一盆水,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拧开毛巾,弯腰站在床前,一手掌心摊开毛巾,一手解开她睡衣的腰带,敞开。 她的身上布列贴着大大小小的白色纱布。 看得他眼神一阵阴郁。 他拿着热毛巾避过她的伤口擦拭身体,指尖碰上她白皙光滑的皮肤。 江唯一躺在床上,抗拒地缩起了身体,脸朝向里边,不去看他。 她是放下了对他的恨,但真心接受不了他的触碰。 他一碰她,她就只想逃,只想反抗。 “渺渺,怎么了?”项御天蹙眉。 “……” 江唯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快速系上腰带,将被子盖到身上,眼神迷茫而木然地望着前面。 项御天的手僵在半空。 他想起她在垃圾房里赤/裸的模样和厨房们说的闲话,以为她是受了委屈受惊过度,脸色不由得沉下来。 她不肯说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他不问。 他不敢问。 如果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如果她真得被哪个禽兽给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不想擦身就不擦了,你先睡。” 项御天连声音都有些僵硬,伸手将被子给她掖好。 她背着对他,朝里侧躺着。 他只能看到她一头乌黑的长发。 “渺渺,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心里最干净的那块地方。”他站在床边凝视着她,嗓音磁性,“在我身边,一切都别怕,没人能伤害你。” 说完,项御天转身离去。 江唯一静静地躺着,心惊肉跳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离开。 她不怕别人伤害她,她是怕他要了她的命……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究竟发现了没有。 她这样心悬着真得不舒服,就像有一把刀子吊在她的头顶上方,她战战兢兢地站着,不知道那刀子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刺穿她。 ———☆———☆———☆———☆———— 这一晚,江唯一睡得浑浑噩噩,脑中画面不断。 安城浑身是血的模样…… 项御天的那种阴鸷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 178.第178章 认定她被人污辱了(2) 项御天的那种阴鸷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 “唯一,我要你发两个誓。第一,以后你必须听我的话。第二,从今往后,只可以为我掉眼泪。” “可后来我突然发现,我这里还有块干净的地方,那就是你——渺渺。” “……” 两种画面疯狂地交织在一起,疯狂侵蚀她的脑袋,安城和项御天两张脸不断在她眼前放大,越来越大,狰狞得恐怖…… 她承受不来。 一身冷汗。 江唯一从噩梦中惊醒,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项家的金丝笼屋。 她又回来了。 床头留着一盏淡淡的灯,淡得很温柔、宁静。 江唯一往旁边看去,身边的床位是空的,冷冰冰的,项御天没有睡上来过。 去哪了? 江唯一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掀开被子下床走向紧闭的房门。 江唯一正要打开房门,忽然听到孤鹰故意放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都吩咐下去,谁都不准提一姐裸着身子回来的事,更不准说什么项少戴绿帽子,要是传到项少耳朵里,别说我孤鹰保不了你们。” “明白明白,谢谢鹰哥。” 有手下谄媚地道。 “……” 江唯一愕然,裸着身子?她只是把外面的衣物都脱掉丢进垃圾桶里而已,不然她就被项御天发现她是“围巾怪人”了。 绿帽子? 江唯一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都以为她被绑架被污辱了?项御天一晚上阴沉的脸色和莫名其妙的话语都是因为这个? 她转了转眸。 如果是这样,她不妨配合这个猜想。 项御天是不喜欢肮脏女人的,如果她被碰了,他或许就不会再要她了,还赶她出门。 到时,她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想到这里,江唯一不禁释怀,她能被项御天赶出去就好了。 江唯一拉开门,恢复一脸木然地看向外面。 孤鹰和一个手下守在门口,看到她孤鹰愣了下,抬起手看表上的时间,“一姐,这才半夜呢,怎么醒了?是不是口渴,我去给你倒水。” “项御天在哪?” 江唯一淡淡地问道。 “哟呵,想项少了吧。”孤鹰顿时一脸我了解的表情,“项少整晚都在书房,我领你过去。” 江唯一没有动。 “他的书房没他的批准不能进。”她说道。 项御天的书房是禁地。 项家上下谁敢私闯? “那是对别人!”孤鹰满不在乎地一挥手,“一姐你是谁啊,是项少的心肝宝贝,哪不能进呐,走走走。” 说着,孤鹰就在面前开路了。 江唯一跟上去。 心肝宝贝? 碰上戴绿帽子这种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事,项御天还能当她是心肝宝贝吗?他是个深度洁癖。 赶走她。 皆大欢喜。 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江唯一想到最好的结局。 孤鹰给江唯一开路开到书房门外,冲她道,“一姐,你自己进去吧。” 江唯一点了点头,盯着眼前厚重的书房门,纤细白皙的手搭上门把手…… 这个书房,她第二次来。 第一次进,她差点被项御天掐死; 183.第183章 这么戒备的眼神(7) “没有?”项御天听到这话,唇边的笑容更加邪恶,“你是在暗示以后要更努力?” “……” 江唯一无语,懒得在早餐上和他计较这个,直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羹汤喝。 “要我多努力都行,可我担心你承受不住。” 项御天挪动椅子,靠近她的身旁,深眸发亮地盯着她。 “能把你满脑子的有色思想暂停一下么,我要吃饭。”江唯一不想让自己搭理他,于是专注吃饭。 饭比他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项御天不爽了。 “我喂你。” 项御天从她手中抢过勺子,强盗似的动作让江唯一反感地皱眉,刚要说话就被电视里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昨天和前天对h市绿岛小区的所有住户是一辈子都难忘的,因为这里整个小区被黑社会张狂软禁两天,被称为‘黑色35小时’。” 黑色35小时。 江唯一忍不住朝电视上看去,只见屏幕上记者正在警/察局里采访绿岛小区住户,住户们七嘴八舌—— “那些人太张狂了,乌压压几千票人把小区所有出口都守住了,只许进,不许出。” “他们还私闯到我家里,翻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要找什么。” “这种行径简直令人发指,如今可是法治社会,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5岁的女儿都被吓坏了,那些简直不是人,是禽兽,应该全部抓去枪毙!” “……” 江唯一明白了,安城暗中动关系,让小区的住户去警/察局作证,然后烧了整栋公寓。 不伤害一条人命。 很柔和的手段,像足她以前认识的安城。 可现在的安城,她已经看不透了…… “这种新闻你也有兴趣?” 项御天顺着她着迷的视线瞥了一眼电视。 “没有。” 江唯一快速反驳,想抢过他手中的勺子。 项御天的手紧攥勺柄,直直盯着她,目光变深,“渺渺,要不是刚才电视上播的是法治新闻,我还以为你在看自己的情人。” “不懂你在胡说什么。”江唯一冷淡反应,“把勺子给我。” “或者,你在想你的情人?” 项御天不罢休地问道。 他没有放过她眼里刚刚的怅然若失…… 江唯一受不了项御天这样的多疑病症,她哪有表现得像在想情人。 “项御天,如果你这么多疑,那就把我赶出去,我谢谢你全家。”她冷冷地说道。 闻言,项御天的面色一冷,眸光变黯,“我全家都死了。” “……” 江唯一愣住,怔怔地看向他眼中的黯淡,不自觉地为自己的失言懊恼。 “以后和我说话,不要带全家。” 项御天霸道地说道,没有责怪她,伸手端起她面前的碗,舀一口羹汤喂她。 “……” 江唯一心底隐隐有些愧疚,不由得顺从他,低下头喝汤。 她低下眸便看见了他食指上的狐狸头戒指。 他又把这枚戒指戴上了。 “这戒指你哪找到的?”江唯一故作茫然地问道。 闻言,项御天舀汤的动作一顿,深色的瞳孔映着她的脸,妖冶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184.第184章 这么戒备的眼神(8) 闻言,项御天舀汤的动作一顿,深色的瞳孔映着她的脸,妖冶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过了很久,项御天忽然像讲故事一样开始说道—— “你想离开我过自由的生活,所以趁我去洗胃没人管你逃跑了。可你没逃多远,就被人绑住,应该是我的仇家,他们把你带到绿岛小区囚禁,你身上的戒指就在那个时候掉了,然后你被……” 说到后面,项御天抿了抿薄唇,没能继续说下去,只是道,“最后我找到了你。整件事就是这样,是么?” “……” 江唯一愕然地看着他。 她都不想编故事,他却替她编了一个故事出来…… 编了一整个完整的故事,虚构出一个仇家。 “是么?” 项御天又问道,像是非要知道她的答案似的,伸手抹了抹她唇上的汤渍。 江唯一没让自己露出慌乱,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是,整件事就是这样,就像你亲眼看到的一样。” “……” 闻言,项御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的眸色深得让人看不透。 “……” 江唯一维持镇定地面对他的目光,她这时候露出一丝胆怯或犹豫,她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就像昨晚他书房的那些书架,被打得浑身枪孔。 羹汤的热气慢慢淡去。 两个人对视。 过了大约一分钟的僵持,项御天忽然笑了,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目光情深地注视着她,最性感的嗓音道,“好了,以后在我身边,没人敢欺负你,这件事我们不提了。” 说着,项御天舀起一勺汤喂到好唇边。 “……” 江唯一盯着他的笑容,低眸喝下汤。 为什么,她又有了像上次让他喝麻醉类药物时的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好像她做什么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可如果他知道,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还喂汤给她喝。 “怎么了?”项御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露出这么戒备的眼神?” “……” 江唯一忙低下眸,敛去一切,淡淡地道,“我没有。” 他的眼睛是不是太犀利了。 “是吗?是我看错了。”项御天并不介意,很随意地说道,“来,继续喝汤。” “……” 江唯一麻木地喝着他喂过来的汤,一颗心莫名又浮在半空了。 “咚咚。” 门被敲了两下。 项御天瞬间变脸,冷眼朝门口扫去,“我说了,别打扰我们用餐!” “项少,我有急事。”孤鹰赔上一脸傻笑,恨不得把腰躬成90度角。 “说。” 项御天冷冷地说道,手上仍给江唯一喂汤。 “有警/察来了,我拿钱摆不平。” 孤鹰抓抓头发,十分委婉地道,“说是这次绿岛小区‘黑色35小时’太多目击证人,他们必须得给大众交待,所以想请项少您去坐坐。” 他就说了嘛,软禁整个小区的住户动静太大。 都上新闻头条了。 国内的黑社会哪敢这么嚣张的。 “让我去警/察局坐?”项御天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一声,问,“局长是新来的?” 185.第185章 我会耽误他全家(9) “让我去警/察局坐?”项御天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一声,问,“局长是新来的?” 孤鹰想了想,“好像是生面孔。” 项御天将最后一口汤喂进江唯一嘴里,“渺渺,去过警/察局么?” “没有。” “那我带你去闻闻警/察局的咖啡。” “……” 闻闻? 江唯一无语。 ———☆———☆———☆———☆———— 天气很晴朗,万里无云,h市的警/察局在中心路口,周围道路四通八达。 江唯一穿着昂贵的名牌衣服,一手挽着名牌包,人被项御天搂着大摇大摆地走进局里。 宽敞的休息室里—— 孤鹰领着手下们站了一屋子。 还真有警/察泡了两杯咖啡,对着项御天一顿点头哈腰。 “项少大驾光临,来来,这是新鲜的咖啡豆,可不是速溶的,项少赏脸!” 那卑躬屈膝的态度真像项御天的一群手下。 项御天的势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江唯一坐在项御天身边,伸手接过咖啡杯,低头眸了眸。 很香很涩的气味。 似乎不错。 她正要喝,咖啡杯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突如其来地打掉了。 咖啡洒一地。 那个小警/察一脸尴尬,仍赔着笑脸,腰都不敢站直。 “你只能吃我做的东西,外面的任何食物不准吃,一瓶水都不准喝。”项御天坐在沙发上,搂着她肩膀说道。 口吻霸道、不可一世。 好像全世界都该听从他的命令似的。 江唯一看了看地上阵亡的咖啡,然后抬眸看向项御天那张妖孽的脸,“你不用进审讯室么?” 他真以为他是来喝咖啡的? “要我进审讯室?”项御天慵懒地抬起眸,看向一旁站着的小警/察。 小警/察哪敢让项御天进审讯室,双腿打着哆嗦道,“不、不敢。” 项御天得意地勾了勾唇,一手搂着江唯一,一手搭上她的纤细长腿,指尖画着圈…… 江唯一有点怕项御天在这里兽/性大发。 “你们连审讯室都不进,也不让目击证人认人……”江唯一看向小警/察,冷淡地道,“我是不是可以投诉你们的服务态度?” 她想支开项御天清静一会。 “啊?”小警/察没想到江唯一身为项御天身边的女人会这么说,当下傻眼了。 “这么想看我进审讯室?”项御天看她。 “……” “走,去审讯室走流程。” 项御天真站起来朝小警/察道,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看向表上的时间,口气像使唤宠物一样无比自然,“去告诉那个新来的局长,中午10点30分之前我要回去给我女人做午餐,耽误了我的时间,让我女人饿了,我会耽误他全家。” 赤/裸/裸的威胁。 让她说话不要带上全家,他倒是全家、全家地说得很顺口。 江唯一暗暗想着。 “是,是,我马上去通知。”小警/察如捣蒜似地猛点头。 离开之前,项御天回头瞥了一眼江唯一,唇角勾着笑,“在这乖乖等我回来。” 186.第186章 我会耽误他全家(10) 离开之前,项御天回头瞥了一眼江唯一,唇角勾着笑,“在这乖乖等我回来。” “……” 项御天真的离开了。 江唯一立刻站起来,双脚踩着8厘米的高跟靴往外走去。 “一姐,你去哪?”孤鹰立刻带着手下们追上来,堵住门口。 “我想去医院。”江唯一顿了顿道,“项御天答应我,以后不会限制我的自由。” 只要有机会,她还是想离开。 她留在项御天身边,不可预知的事会发生太多…… 孤鹰拦在她面前,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一姐,我不知道项少是什么时候承诺你的,但就在刚刚来警/察局之前,项少交待我,限制一姐的一切自由,除非有项少在。” “……” 江唯一愣住了。 限制她的一切自由? 她看着周围一群五大三粗的魁梧手下,项御天这次是真动怒了,完全禁锢了她的自由,绑在身边,难怪连来警/察局都带着她。 她没把握徒手打倒这么多手下逃走…… 难道她真要一辈子留在项御天身边了么? “一姐,坐回去吧。”孤鹰说道。 “我到处走走,你们跟着不行么?”她打不倒,可以找机会溜。 “不行!” 孤鹰摇头,斩钉截铁。 “……” 该死的项御天。 江唯一只好坐回沙发上,一双美目染着生气。 时间就在她的干坐中度过。 10.25分。 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孤鹰忽然接到个电话,然后朝江唯一道,“走吧,一姐,项少说可以回家了。” 可以回家了? 还真是赶在10点30分之前。 “他们只审讯这么短的时间?”江唯一不能理解,“不是还有目击证人么?” 整个小区应该有很多人都见过项御天。 “哈哈,一姐。”孤鹰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一个小小的h市谁敢指认项少?谁敢真审讯项少?” “……” 项御天的势力已经到这么张狂的地步了吗? “那个局长现在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孤鹰边说边替江唯一开路走出去。 走出休息室,江唯一在一群手下的陪护下走向大厅。 大厅里,项御天正笔直地站在那里,一身狂傲,一个领导似着装的中年男人正满头大汗地朝项御天鞠躬道歉。 应该就是那个悔青肠子的局长。 看着这个画面,江唯一突然觉得特别讽刺,她一直认为白是白、黑是黑,白压制着黑。 可现在…… 她的三观都快被项御天毁尽了。 “渺渺。”项御天一回头看到江唯一,慵懒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走,我回去给你做午餐。” 他现在已经沦为她的家庭煮男了。 江唯一被他搂着往外走去,低眸瞥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不禁疑惑。 察觉到她的目光,项御天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脸上有着不太情愿的神情,嗓音磁性,“这应该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但没想到是送这个。” 礼物? 严格说起来,他是没正经送过她什么礼物,她更没送过。 191.第191章 一桌子的验孕棒(5) 他只爱她一个人。 “……” 江唯一彻底无声了,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悸动…… 那股被压制的涌动又开始翻腾倒海起来。 ———☆———☆———☆———☆————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u形湖包围项家十几幢别墅,在月光下波光闪闪。 江唯一坐在梳妆台前,撕下脸上的纱布。 看着镜中的自己,江唯一的眸光有些涣散…… 她的脸光滑如初,看不出一点被刀片割伤过的痕迹。 项御天给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药。 他很细心,不给她准备有色素的食物,伤口没有转色。 为了让安城顺利逃出项御天的手里,她用刀片在身上割下大大小小伤口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 可到头来,悉心照料她伤势的却是项御天,比她更担心伤势的也是项御天…… “江小姐,项少请你去湖边。” 一个女仆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说道。 湖边? 江唯一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女仆走进来,拿起床尾凳上的一件披风,“江小姐,外面冷,项少吩咐我给你多加点衣服。” 项御天对她,宠爱得过了度。 江唯一披上披风,转眸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在那里,放满项御天从美国订购回来的验孕棒,但这几天,项御天还没让她用过,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江小姐,这边走。” 江唯一跟在女仆后面,一路走到湖边,女仆仍沿着u形湖的边缘在走。 江唯一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项家的这条湖。 月色皎好,繁星列布,金光徐徐洒落整个湖面…… 蓦地,一群小纸船顺流从远处飘了过来,每只纸船上都放着一盏彩色蜡烛,灯火摇曳,为夜色下的这条湖平添了几许浪漫。 “江小姐,那我先下去了。” 女仆忽然告退。 江唯一顺着纸船的方向往前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湖边,几盏落地式路灯下,项御天一身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 她很少看到项御天穿得这么正式,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配上浅银色的西装在灯光下反射一些淡淡的亮光。 而他,就是被光包围的男人。 “……”江唯一不清楚项御天的脑袋里卖得什么葫芦,沿着湖边往前走去。 近了。 她看到岸边摆着两张白色的小椅子,只到她的膝盖高而已。 椅子的中间,放着三瓶红酒,两只擦得反光的空酒杯。 “坐下。”项御天拉开小椅子,自己则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叫我出来干什么?” 江唯一不明所已地看着他,被他有力的手一拉,人坐到椅子上。 两人面对着宽阔的湖面而坐。 湖面上飘得都是纸船,彩色的蜡烛有些在风中熄了,有些却还在顽强地摇曳着。 “喝酒。”项御天一手握起透明的酒杯,一手握住已经开封的红酒瓶,往里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你不是说不喝酒了?” 江唯一疑惑地看着他,他最近满脑子想得不都是备孕生个孩子? 192.第192章 敬我生日快乐(6) 江唯一疑惑地看着他,他最近满脑子想得不都是备孕生个孩子? “从明天开始,今天特例。” 项御天深深地看她一眼,眼中流淌过湖面上的烛火流彩。 他把酒杯强势地塞进她的手中,又为自己倒上一杯酒。 “为什么?”江唯一隐隐感觉到今天的项御天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喝酒。” 项御天斜握着酒杯,透着邪气的妖冶,用酒杯碰了碰她的酒杯,然后仰起头一口饮下。 一干二净。 她没见过他喝这么猛的酒过。 “喝酒总要有个名堂,敬什么?”江唯一淡淡地问道。 项御天为自己又倒上一杯酒,听到她的话,眸光黯了黯,妖异的脸上浮动着某种情绪。 江唯一没有喝酒,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很久,项御天才嗓音喑哑地道,“敬我生日快乐。” “……”江唯一顿时愣了,随即不相信地道,“不可能。” “我什么时候和你撒过谎?” 项御天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映着她美丽标致的脸,小小的,不施粉黛,却格外楚楚动人…… “你是项少,你的生日怎么可能不大开酒席,姜南、顾北、孤鹰他们怎么可能不送礼物?”江唯一理智地分析着。 他的那些忠犬手下,知道他过生日还不得大肆作文章,拼命拍马屁? “我向来不过生日,所以没人知道我的生日。” 项御天逐字逐字道,一双深色的瞳孔深深地注视着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神情。 “……” 江唯一被他的目光锁住,心中怅然。 真得是他的生日? 他从来不过生日? “如果还有人我想告诉她我的生日,那个人就是你,渺渺。”项御天深情款款,脸在灯光下映衬得份外妖冶、阴柔…… “你也没提前告诉我。” 哪有人生日是当天宣布的,而且这都晚上了,不符合常情。 “因为告诉了你,你也不会准备我的礼物。”项御天嗓音喑哑地道,眸中晃过黯淡。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化不开的悲哀。 “……” 江唯一的心口狠狠地震了下,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直白,还是因为他眼中的那么黯淡。 他说的是个事实。 就算她知道了他的生日,她也不会准备礼物的。 可为什么,他就这样说出来,她的心脏会有一丝疼?像被人用手攥住了那样,让她闷得无法呼吸。 江唯一仰起脸,将杯中的酒一鼓作气地喝了下去。 “多喝一杯。”见状,项御天又拿起红酒酒瓶,往她的杯子续上半杯。 “你想灌醉我?” 她不是很能喝酒。 “醉了有我在,怕什么。”项御天勾了勾唇,深深地看着她,嗓音很性感,“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欢/爱能让你暂时忘掉其它的事,和欢/爱并效的……就是酒精。” 酒精和欢/爱? 这两样的确是沉沦一个人的顶级武器。 安城不允许她喝酒,一怕误事,二忧伤身…… 但这一刻,她决定相信项御天的那套歪理,她需要脑子有空白的时候…… 193.第193章 敬我生日快乐(7) 但这一刻,她决定相信项御天的那套歪理,她需要脑子有空白的时候…… 想到这里,江唯一仰起头再度将杯中的酒全部喝下,动作很豪气。 项御天伸手擦了擦她唇边的红酒渍,无限制地给她续杯,“来,继续喝。” “干杯。” 江唯一抬起酒杯和他碰杯,然后饮下。 诚如安城所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唯一一杯接一杯地狂饮,很快就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脸颊被酒蒸得发热。 “这红酒怎么这么烈?” 她有这么容易醉么? 江唯一迷迷糊糊地拿起一个酒瓶,双眼迷离地想清上面的酒精度数,视线有些虚,贴到上面都看不轻。 “谁说是纯红酒,这是我亲手兑的。” 项御天低笑一声,把酒瓶从她抽走,继续给她倒下一杯。 江唯一是真感觉到有醉意了,有个声音在心底呐喊让她保持理智…… 她摇摇头,“我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你想醉。” 项御天道,伸手碰上她因酒意而红霞菲菲的脸,目光缱绻,瞳孔中映射着她绯红的美丽脸庞。 “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能看透我?” 连她想醉都知道。 江唯一放下了酒杯,没再喝下去,但声音已然染上几层醉意,脑袋浑浑噩噩。 “因为你也没怎么想伪装。”项御天似笑非笑。 “什么?” 江唯一没听清楚,转眸看向他,忽然发现视线特别朦胧。 项御天的脸像在她眼里打了一层柔光。 于是,灯光下的他长相更妖冶了。 啧。 真是个妖孽。 “没什么。”项御天把自己的那杯酒递给她,嗓音磁性,“乖,再喝一杯。” “不喝。”江唯一醉了,反倒倔强地厉害,坚决摇头,口齿尚算清楚,“我不能真醉了。” “你已经醉了。” 项御天宠溺地看着她酡红的脸。 一阵凉风吹来,湖面上源源不断的蜡烛又熄灭了一群。 项御天解下身上的西装给她披上,专注地为她扣上扣子。 他的西装有股温暖。 很暖很暖的温度…… 江唯一拥紧身上的西装,放任自己酒意朦胧的目光追随着他那张份外妖娆的脸。 “渺渺,你这么看我,我会热的。” 项御天一语双关,邪气地勾了勾唇,扯掉领带丢进湖里,伸手解开自己的衣领,敞开小半部分的胸膛。 她又看到了他锁骨下方的纹身。 一个小篆的“渺”字笔画繁复,却有着莫名的美感。 江唯一看了好久,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低声喃喃道,“项御天,你不要满脑袋都是上/床、上/床……很肤浅,不好,你别这样。” 项御天没想到江唯一醉了以后竟会像个婆婆似地叨叨,不禁笑出了声,“上/床就是肤浅的么?” “是。” 江唯一认真地点了点头,一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双眼迷离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语陈述,“我不要再出卖身体给你了,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一个人,你别当我是充/气娃娃。” 194.第194章 项少悲催的求婚(8) “我不要再出卖身体给你了,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一个人,你别当我是充/气娃娃。” “那你又把我当什么?” 闻言,项御天的脸色有些落寞。 连喝醉了还是这么排斥他…… 既然是醉了,她能不能抛弃她的冰冷? “回去了。”江唯一拥紧身上的西装,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醉态除了说话有些絮叨的味道,脸色红润,其余一切都平静极了。 很理智。 没有忘掉所有事。 至少,她还记得对他漠然。 这是他的生日,她没说一句生日快乐。 江唯一正准备站起来,就看到湖面上向她飘来一只挺大的纸船,两个粉色粗蜡烛间搁着一件璀璨的东西。 亮晶晶的。 很漂亮。 江唯一没想理会,可纸船飘到她的脚边停住了,不走了。 是戒指。 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戒指,钻石闪耀得要瞎人眼,不断在那儿闪着她的视线。 “你不止放纸船、蜡烛,还往湖里放戒指?” 他过个生日,没铺张摆酒席,全浪费一条u形湖里了…… “真土豪。” 江唯一醉意朦胧地说着,无意识地伸手去触碰近在眼前的戒指,指尖却碰到一张厚厚的卡纸…… 她有些莫名地从纸船上取下那张a4纸大小的卡纸,在湖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借着灯光,江唯一努力辨清楚卡纸上的钻石。 原来是幅3d图。 她还以为是真戒指,画得真像,仿佛就跃然在纸上一样,钻石的光泽亮得太刺眼…… 蓦地,她看到了右下角的落款,一个“项”字笔走龙蛇。 原来是他亲手画出来的…… “你画画进步了。”江唯一真心赞叹,他从小到大唯一让她觉得没改变的地方,就是画画…… 小时候,他画得那些鬼画符似的东西她都看不太懂。 这个3d戒指画得挺好的。 “是么?”项御天站起来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她灌到脖子里的长发撩起往后放,嗓音低沉而性感。 “还给你。” 江唯一把画纸还给他,转身想走。 项御天接过画纸,修长的双手捏在纸的中间边缘,忽然就将有些厚的画纸从中间撕开…… “……” 江唯一愕然。 好好的撕开做什么? 一抹璀璨的亮光在她眼前乍现—— 项御天撕开画纸,掌心里躺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镶满的钻石耀眼,散发着奢侈的光芒…… 江唯一怔怔地看着。 就算她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她也清楚地知道,项御天不可能把3d图画到自己的手心上。 那是一枚真正的钻石戒指。 江唯一瞬间特别想逃,项御天却在她面前直直地跪了下来,单膝落地,右手捏着那枚璀璨无比的戒指。 他阴柔的脸上认真、凝重超乎她的想象。 “渺渺,我12岁没了家,没了父母,所以我后来再没有过生日。”项御天跪在那里,深眸深情而专注地凝视着她,“今天是我12岁以后,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自己的生日。” 199.第199章 连自己都欺骗(3) “我的生日还没过完,不准睡觉,你得陪我。”项御天霸道地说道。 他伸手将她从浴池中捞出来,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空旷庞大的豪华浴房里,超大的浴池往外冒着热气。 两人并肩坐在浴池边上,乳白色的雾水熏着两人或美或俊的脸庞,丝丝淫/靡的气息又散发开来。 “还一个小时。”江唯一随意拿起一旁的白色浴袍穿上,将湿发捋到后面,“你想怎么过?” 怎么说都是生日为大。 她就勉为其强地陪他一下。 他们都是没有父母陪伴过生日的可怜虫。 “把戒指戴上,再跟我做一次!”项御天速度飞快地拿出那枚钻石戒指递到她面前。 “……” 江唯一被钻石的光闪到眼睛,一脸被雷到的神情,“我去睡觉。” 果然,对他就不能什么好脸色。 “我不睡觉!”项御天一手握住钻石戒指,一手抓住她的手,“再做今天最后一次,就一次。” “你生日就想靠做这种事度过?” 江唯一真得无语,他能不能有点追求? “你不觉得很有意义?”项御天一本正经地反问。 有意义他妹! 这算什么有意义的。 江唯一厌嫌地瞥了他一眼,抽出浸在浴池中的双脚,冷冷地道,“恕不奉陪。” “那我强上了。” 不等她站起来,项御天说着就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就要吻。 “项御天,你要点脸!” 江唯一听到“强上”两个字就格外过敏,不懂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 “呃。” 项御天痛得低呼一声,卷起浴袍袖口。 江唯一坐在他身旁,朝他的手看过去,只见他的手臂全是擦伤。 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来。 颜色红得刺眼。 看得出来,是刚刚他跳下水救她时,在湖岸边挣扎时擦伤的。 她刚刚竟然都没发现。 “心不心疼?” 项御天猛地把手臂伸到她面前,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谁让你下水的,我会游泳。” 她才用不着他救。 “那你心不心疼?”项御天固执地追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我的心脏功能很好,不疼。” 江唯一冷淡地回敬了句。 “没良心的小东西。”项御天的眸光黯了黯,低眸瞥向自己手臂上的擦伤,眉头微蹙。 很疼么? 江唯一看着他道,“要处理一下伤口么?” 闻言,项御天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唇角勾起,深深地注视着她,“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小护士,可以拿你们的专业医用工具当sm情趣么?” “……” 江唯一想踹死他。 “好了。”项御天收敛起邪气的笑,没再开玩笑,将袖子放下,磁性地道,“这点伤就不用处理了,比这再大的伤我都受过。” 一点小小擦伤,实在不值一提。 听到这样,江唯一的心口不由得震了一震。 她是见过他忍痛功力的,拿棍子抽打他,他都能哼都不哼一声。 “你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江唯一问道,声音很轻。 第200章 这么咒我们的孩子?(4) ()“你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江唯一问道,声音很轻。 “那你为什么非要做**?”项御天反问。 他的嗓音很低沉。 透着一抹落寞。 江唯一没回理会他,继续问道,“是迫不得已吗?” 她的声音很轻。 “你呢,你是不是迫不得已?” 项御天再一次把她的话还给她,他看着她,眸光深得阴晦莫测。 那种眼神……就好像不是在问她为什么做**,而是在问为什么做卧底? “不想回答算了。” 江唯一说不出的心虚,转过头回避他的目光,双手撑在两边地上,两只纤足在水中轻晃…… “你想知道我的回答有什么难。”很久,她听到项御天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义父帮我报家仇,我就把自己的命给了他。” 他的声音,很寂寞。 江唯一听得心口颤动,她听他讲过一次义父。 就是为报家仇,他就一头栽进去,把自己彻底染黑了…… 江唯一静静地凝视着他阴柔的脸,没了平日的张狂,他的眉眼染尽落寞,落寞得让人心疼…… 她身体深处的涌动又开始汹涌。 她发现,她无法漠视这样子的项御天…… 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眼神孤独,绝望地等待着伤口自然愈合。真得……会让人心口悸动。 “项御天,如果你能月兑离黑道那就好……” 她有些急切地说了出来,可话还没说话,项御天便打断了她—— “不行,什么我都能做到,就这不行。”项御天嗓音很沉,一双没什么光彩的瞳孔凝视着她,一脸认真地道,“我是月兑离不了黑道的。” 因为他把命已经卖给义父,这辈子只可能在这一条路上走到黑。 “……” 江唯一被他一句狠狠地给堵了回来,再没能开口说第二句。 他说,他月兑离不了黑道。 他永远都是那个黄、毒、赌、军火没什么不碰的东南亚黑道神话。 其实这样的答案是意料之中的…… 可为什么,她的心在隐隐抽痛。 “……” 两人并肩坐在浴池边,各有所思。 “渺渺,就算不肯接受戒指,我的生日给个拥抱。”项御天忽然握上她的柔荑,声音有些脆弱。 他在期盼。 在生日的最后一点时间里,他只要个拥抱? 江唯一感觉自己跟中了邪似的,真得朝他转过身,投入他的胸膛,双手攀上他坚实的背…… 这大概是她仅能回报给他的。 一个简单的拥抱。 除此之外,她不能给再多了。 “渺渺。”项御天忽然就抱紧了她,牢牢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用最性感的嗓音道,“再做一次,刚在湖边都滚过那么多次了!” “……” 做他妹! 江唯一发誓,她要再为项御天伤感一次,她就不姓江! 她推开项御天,项御天却顺势将她狠狠地推倒在浴池边上。 新一轮的攻势即将来袭…… ———☆———☆———☆———☆———— 项御天的生日就在两人的浴室**中度过。 201.第201章 这么咒我们的孩子(5) 项御天的生日就在两人的浴室18禁中度过。 一大早,江唯一便起来到处找避孕药,结果怎么翻都没找到。 “找什么?” 项御天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被翻乱的房间皱了皱眉。 洁癖忍受不了。 “给我避孕药,”江唯一冲到他面前,朝她摊开手。 “捐给计划生育协会了。”项御天冲她邪气地一笑,眉目妖冶,大言不惭,“做善事。” “……” 他一个黑道老大做什么见鬼的善事! “你需要验孕棒我可以立刻拿给你。”项御天抬起手挑了挑她的下巴。 “我要避孕药。”她不想自己肚子里真怀个项御天的宝宝。 “早餐做好了,去下面餐厅先吃早餐。” 项御天把她搂进怀里往外走。 和他完全说不通的。 江唯一转了转眸,只好曲线救国,“项御天,我们昨晚都喝了不少酒,如果万一有了宝宝,宝宝能健康么?” 他们昨天在湖边、在浴室可是一点安全措施都没做。 他向来也不屑做,都是她吃药的。 “……” 醉酒后欢/爱怀上的宝宝。 项御天搂着她边走边思考起来。 见有效,江唯一趁热打铁,“可能会是个智障。” “……”项御天的眉顿时一拧。 “也有可能小头,小眼,下巴短、脸扁平窄小、身子短、心脏、四肢畸形。” “……”项御天的脸色都黑了。 “我是护士,这些你不会比我更清楚。”江唯一一脸严肃地说道,“而且将来孩子的中枢神经系统也有可能……” “好了,我让孤鹰去买药。” 项御天忍受不了地打断她的话,黑着脸看她,“你这么咒我们的孩子?” 早知道昨晚就不让她喝酒了。 “……” 就算昨晚真有了孩子,现在也只是个精子而已。 江唯一暗暗想着,这一次吃了药,以后她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不能再被项御天碰她…… 否则,以项御天热爱这种事的程度,她又不吃药,很快就会怀上的。 项御天搂着江唯一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项少,外面有个护士说是江小姐的朋友,前来探望。” 芊芊穿着蓝白女仆装走到他们面前,递上一张护士工作证。 工作证上的照片赫然是牧遥。 她那一头短俏的bobo头特别惹眼。 看到牧遥,江唯一的脸色便难看了下去。 “你这表情可不是看到自己‘好朋友’该有的样子。” 项御天低眸凝视着她,似笑非笑。 “那该有什么样子?”江唯一冷淡地垂了垂眸,朝芊芊道,“让她进来吧。” 正好,她也想知道安城的伤势怎么样了。 那天在绿岛小区被打得遍体鳞伤,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 她只是想知道,不是担心。 “好的,江小姐。”芊芊往外走去。 她刚走,孤鹰从外面跑了进来,朝他们低了低头,一脸凝重地道,“项少,人抓到了。” 抓到了人? 江唯一看着他们。 “我去下后面。” 项御天搂过江唯一,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亲,一刻也舍不得分开似的。 第202章 这么咒我们的孩子?(6) ()项御天搂过江唯一,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亲,一刻也舍不得分开似的。 “哦。” 江唯一点头。 项御天指的后面是后面的别墅,项家有十几幢大别墅。 项御天抬起长腿往前走,穿过大门的时候,牧遥穿着**服正走进来。 擦肩而过。 “项少。”牧遥主动打招呼,一张脸上有着敬畏。 项御天身上的气场实在是太霸道强势,叫人见了就畏惧三分。 项御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不屑一顾。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项御天回头看向江唯一,“把这女人留下来。” “为什么?” 江唯一愕然。 她才不要牧遥留在她身边,看着都讨厌。 “做人质。” “人质?” “你如果再用伤害自己身体的办法不让我碰你,我就在这女人的脸上划上几刀。” 项御天魅惑地一笑,看向牧遥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羊羔。 “……” 牧遥的脸被惊吓成了猪肝色。 项御天威胁完毕,便离开了别墅。 江唯一往餐厅走去,将一众女佣、手下摒退,独自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 牧遥脸色很差地走进来。 “看来你要毁容了。”江唯一看着她道,不把她吓死不罢休。 项御天高估他们的友情了。 牧遥气得不行,“江唯一,你——” “小心说话,项家到处都是监控摄像。”江唯一拿过一杯牛女乃喝着,小声提醒。 “还真是过上大少女乃女乃的生活了。” 牧遥看着满桌丰富的早餐嘲讽地笑了一声。 “不想毁容就挑重点的说。” 跟在项御天身边久了,江唯一也学会了威胁。 “你——” 牧遥走到她餐桌边坐下,小声地道,“安城要我来的,说你现在处在黑白矛盾的状态中,要我协助你完成任务。” 至于,安城要她问江唯一当时是怎么骗过项御天,有没有受伤的话,她才不会带到。 黑白矛盾。 好精辟的四个字。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可没人教过她,当一个人处于黑白中间边缘的时候该怎么做。 “就这些?”江唯一冷淡地问道。 安城眼里果然只有任务。 “是啊。”牧遥睁着眼睛撒谎。 “回去告诉他,我和他再无瓜葛。”江唯一小声而冷漠地说道。 安城为救她遍体是伤; 她也为了救他而不得不重新做回项御天的禁脔,扯平了。 “你是被睡着睡着睡出感情了?”牧遥嘲讽,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又道,“对了,安城派出去卧底进项御天旗下**的两个成员失踪了。” “……” 说了她不想再关心an组织的任何事情。 江唯一开始吃烙饼,刀叉刚划开一块要放进嘴里,突然回想到刚才孤鹰脸上的那种凝重…… 孤鹰说什么人抓到了。 an的两个成员也在这个时候失踪了。 会有这么巧吗? 难道…… “吱——” 江唯一手中银制餐刀狠狠地划过纯白的盘子,发出难听的噪音。 她的脸色白了。 “好难听,你干嘛?”牧遥按了按耳朵。 207.第207章 接不接受都要嫁我(11) “渺渺,别泡着了,会着凉。” 项御天伸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将干毛巾往她头上罩住,修长的手指隔着毛巾细心擦拭她的发。 “……” 他避而不答。 江唯一往后撤了撤。 项御天的手僵硬在那里,眸光深深地锁住她执着的脸庞,薄唇抿了许久,才缓缓开启,嗓音一贯磁性,“我做不到。” 他不可能脱离黑道。 他做不回一个正常的普通人。 “……” 他拒绝了。 江唯一发现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剜掉了一半,空洞得厉害。 他做不到。 “我不去做一个普通人,你就不会爱上我?”项御天问。 “我不爱你。” 江唯一在水中仰视着他,坚定地说出这四个字。 他是黑道老大,她就永远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肆意蠢动,她不能爱上他,也不可以。 “是么?”项御天在唇齿间轻声反问,眸光有些黯淡,像失去星光的夜。 “……” 江唯一静静地看着他。 要女人与要地狱天之间,他选择了地狱天。 黑与白的宿命,本就如此。 从一开始,他们就站在对立面,又怎么相爱。 “无所谓。”项御天忽然轻笑一声,又恢复那张不可一世的面容,高高在上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次。”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 “还有,下个月8号我们订婚。”项御天告知她。 “订婚?”江唯一怔然,“我没有接受你的戒指。” “在我挑戒指的时候,顺便就把订婚的日子选好了,你接不接受戒指还是要嫁给我。”项御天一脸霸道,毫无可拒绝的余地。 “……” 江唯一对他顿时服得五体投地,嘲弄地冷笑,“那昨晚,你演那样一场求婚的戏码不是在浪费您项少的宝贵时间?” 他竟然还下跪。 他竟然还说什么要她给他一个家…… 她差点就感动了。 “如果你肯点头,我会更高兴。”项御天邪气地说道。 “更高兴?项御天,其实你根本不在乎。” 她对他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只是在宠一件玩具,把这件玩具照料到很好,可他不会在意这件玩具怎么想…… “好了,渺渺,上来。”项御天朝她伸出手,“我知道你从小善良,我现在派人替他们修墓,你要不要去?” 想到她那两个朋友,江唯一的脑袋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难受得厉害。 “好。” 江唯一向前,将白皙的手交给他。 项御天拉她上来,江唯一却猛地一用力,趁他不防备,将他直接拉下水。 “砰——” 项御天狼狈地栽进水中,下意识地游动两条长腿。 江唯一在旁边看着。 她很无力,她讨厌项御天极端的手段,可真要她向他多狠,她也做不到。 她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惩罚手段来发泄心中的难受。 项御天很快小腿开始抽筋,无法游泳,人在水中起起伏伏,但他没有挣扎…… —————— 今天11更哦!完毕! 208.第208章 迟早死在你手上(1) 项御天很快小腿开始抽筋,无法游泳,人在水中起起伏伏,但他没有挣扎。 他穿着墨色衬衫,人很高却精瘦,双手随着水的浮力慢慢张开。 像张开了一双黑色的翅膀。 江唯一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不挣扎,看着他阴柔的脸慢慢被水淹没过…… 她明白他为什么不挣扎。 因为是她拉他下来的,所以他就宁愿被溺死。可他偏偏不愿意做回个正常人。 项御天在往下沉…… “……” 江唯一闭了闭泛红的眼睛,贝齿咬上嘴唇,然后不顾一切地朝他游过去…… 借住水的浮力,江唯一将昏迷的项御天拖上岸。 她让他平躺在地上。 “啪。” 江唯一跪坐在他身边,拍打他的脸,“项御天,醒醒。” 项御天没有反应,像失去了知觉。 江唯一连忙抬起他的下巴,双手交叠给他做心肺复苏,按了几下,又低下头给他做人工呼吸…… 这些,她很专业。 “项御天?” 见他没有一点反应,江唯一顿时紧张起来,不禁加大力度按向他身体,低头又做人工呼吸。 还不醒? 她没让他沉在水里过长时间,不至于会昏成这样。 “……” 江唯一骤然想到他忍受痛苦的非人能力,不禁停止了人工呼吸…… 这禽兽是想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她索性坐在那里不动了。 果然,没一会儿,项御天突然睁开眼,直直地盯着她的脸,邪气地一笑,一脸享受的表情,“怎么不继续做了?” 原来人工呼吸也能挑起他体内的热。 “……” 江唯一对他无语,起来想走。 项御天湿透的手臂一下子环住她的身体。 一阵天旋地转。 他将她轻而易举地压到了身下,湿嗒嗒的身体紧贴着她,不露出一点空隙,低头就含住她的唇。 名副其实的湿吻。 “唔……嗯……” 江唯一奋力挣扎,唇被他挑开,他湿热的舌立刻强势不顾一切地冲进来,一通天翻地覆的掠夺。 带着浓浓的强制欲。 激吻连连。 江唯一抬起脚顶上他的腿,毫不留情。 “呃——” 项御天痛得低哼一声,额上的汗珠当下渗了出来。 他还是拼命地吻着她的唇,直到将她的唇吻肿,直到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已经懒得反抗…… 项御天这才放开她,坐到一旁,大掌揉上自己抽筋的小腿。 “渺渺,哪有女人像你那么狠。”项御天看向她,嗓音有着无奈和浓浓的宠溺,“我迟早得死在你手里。” “……” 江唯一正在擦嘴唇,想将他那种气息完全擦去。 听到他的声音,江唯一的手不由得一僵,心口震了震,脱口而出,“不要乱说话。” 什么叫迟早得死在她手里…… 闻言,项御天深色的眸顿时一亮,“你心疼我?” 他笑了。 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开心得忘乎所以。 “没有。”江唯一冷淡否认。 项御天一把将她拉到身前,俊庞在她眼前倏地放大,魅惑而色/情地道,“让我死在你的床上。” 209.第209章 迟早死在你手上(2) 项御天一把将她拉到身前,俊庞在她眼前倏地放大,魅惑而色/情地道,“让我死在你的床上。” “那你赶紧去死吧!” 满脑子没好东西的臭男人。 江唯一挣脱开他,站起来想走。 “别跑。”项御天站起来,拖着还隐隐作痛的腿,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样出去着凉,我去给你拿衣服过来。” 说完,项御天便大步往外走去。 “……” 江唯一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一双杏眸渐渐失去冷漠…… 他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出去就不会着凉么? ———☆———☆———☆———☆———— 天,灰蒙蒙的。 下着比羽毛更轻柔的毛毛雨。 h市的京华墓园,统一黑色西装的手下们撑开一把把黑伞,占据了墓园每一个角落。 江唯一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站在两块墓碑前面。 项御天站在她身旁,利用身高的优势替她撑开一把黑伞。 一反常态,项御天穿的是一件粉色的衬衫,一身桃花味,却掩盖不掉他身凌厉的黑暗气场。 “……” 江唯一无声地将两束花献在两块碑前。 是邵兴和王强的墓,她的同僚,她的朋友…… 她小时候听姥姥说过,如果一个人真到了死期,不是枉死,老天爷就会下一场雨送行。 她抬眸望向毛毛细雨。 这还不算枉死吗?他们年纪还那么轻。 “碑立了,可以走了。”项御天不耐烦地催促到。 江唯一瞥了一眼他身上衬衫的淡粉色,柳眉轻蹙,“你非要穿得这么扎眼么?” 来墓地,穿个粉色…… 他是来上坟还是喝喜酒? “立碑是成全你的善良,不代表我对他们的死有一丝一毫愧疚。”项御天理直气壮。 “……” 江唯一不想理他,朝前走去。 “渺渺,我仇家很多,但最恨an。”项御天跟上去,始终将伞撑在她的头顶上方,不让她淋到一点雨,“你记住,你可以同情我的任何仇人,除了an。” “你还要杀人?” 江唯一听得心惊,他还要继续针对an? “an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他们的头。” 项御天的眼里浮过一抹恨意,边说边朝前面望去,慢慢地停了下来。 江唯一顺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去,只见巍峨的墓园入口,一部银色的房车停在那里…… 司机打开车门下来,迅速撑开一把伞,戴着手套的手拉到后面的门。 “少爷,墓园到了。”司机恭敬地说。 两条修长的腿从车上下来。 白色的皮鞋、白色的西裤,以及纯白色的西装。 一个年轻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步履优雅,身上散发着贵公子的气息。 他有着一张温和无害的脸,五官精致,如琉璃般的眼无焦距地望着前方。 他沉默没有表情的脸没有一点冷漠,而是自然地流淌出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味道…… “……” 不是安城又是谁。 江唯一的呼吸在刹那间摒住。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项御天和安城是怀着上一代恩怨的仇人,居然就这样在墓园见面了…… 210.第210章 迟早死在你手上(3) 项御天和安城是怀着上一代恩怨的仇人,居然就这样在墓园见面了…… 安城在司机的陪伴下朝里走来。 “……” 江唯一定了定神,冷着一张美丽的脸往前走去。 项御天冷眼看向安城,又看向不发一言便往前走的江唯一,眸中闪过幽暗的光。 安城正往这边一步一步走来,怀中抱着一束白色满天星。 细雨随风飘散。 带来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 那是专属安城的味道。 “认识他么?” 项御天撑着伞追上江唯一,嗓音瞬间变得阴沉。 闻言,江唯一的指尖微颤了下,像是才看到安城一样,抬眸看一眼,声音淡淡地道,“好像有点眼熟。” “不认识?”项御天看看安城,又低下眸看向她干净的脸。 “不认识。” 江唯一摇了摇头。 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在探究着什么,最后低沉地道,“他是送过药给你的那个瞎子。” “是吗?难怪有些眼熟。” 江唯一淡淡地道,脸色平静极了,不让自己的表情泄露一点信息。 安城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但他还是平静地往前走去,没有转一下头,走过项御天和江唯一的身旁。 像是一场世纪的相遇。 擦肩而过的刹那,一朵满天星从安城怀里的花束里掉落下来…… 轻轻地掉落在湿润的地上。 染上一抹纯白的颜色。 江唯一低眸望过去…… 这个墓园里还有她父母的衣冠冢。 安城每次到墓园看望她的父母都送满天星,每次都这样。 她问过他,为什么只送满天星?安城从来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回答过。 “哟,这不是那个死瞎子嘛?”孤鹰站在一众手下前面,一见到安城便冲了上去,“你伤还好得挺快,那天跑得也够快哈!” “又是你们。” 认出他的声音,安城停了停脚步又往前走去。 “你胆子够大啊,老子没让走你敢走?”孤鹰嚣张地吼了起来,一把揪住安城的领带,狠狠地推他。 “……” 满天星花束落地。 安城差点没站稳,步伐踉跄。 “少爷,没事吧?”司机连忙去扶安城,担忧地问道。 “没事。” 安城摇头。 “哟,还是个少爷呢。”孤鹰嘲笑,走到安城面前用力拍他的胸膛,“你那天不是说认识我们一姐嘛?不是要带我们去找吗?你狗胆不小,敢跑路!” 安城被他打得连连后退,手捂上自己的胸口,面露痛色,“我不那样说你们就会打死我,我不逃就是等死。” “哟,你道理还挺多嘛。”孤鹰照着他一脚踹过去。 安城痛到弯腰。 孤鹰的拳头便往他背上一顿猛打,“还敢跟我鹰哥讲理!我让你讲!我让你讲!我让你讲!” “你们怎么这样啊……少爷,少爷……” 司机在一旁急着丢了伞,拿出手机要报警。 一个手下立刻冲过去,瞬间就把司机也揍趴下了。 “……” 江唯一看着安城被孤鹰痛打,他身上的伤应该还没好完全。 215.第215章 这女人嫉妒你(8) “你干什么?”牧遥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艰难地跟随她。 “你好像忘了我在项家的地位,你再骂一个贱字我随时可以让人在你脸上多划几刀!” 江唯一冷冰冰地说道,把牧遥往阳台上推去,关上门准备让她阳台上吹半天风。 “喂,你……啊——” 牧遥被她推得没站稳,整个人往后栽去,栽下很短的阳台栏杆,往下坠去。 “牧遥!” 江唯一惊呆了,连忙冲过去想抓住她,但已经来不及。 牧遥掉下去了。 “啊——” 牧遥吓得大声尖叫,下一秒,她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吓得浑身颤栗。 “渺渺——” 紧张的声音在牧遥耳边响起,那音质性感得致命。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一只手挑起,她看到了一双最漂亮的男人眼睛,那里面盛满了担忧、深情。 如一片深深的海水,足以叫人溺毙。 项御天。 牧遥看呆了,目光离不开他的眼睛。 “怎么是你?”项御天立刻一副抓到苍蝇的嫌恶表情,毫不留情地把她往地上一丢,盯着她身上的米色大衣拧紧了眉头,“谁让你穿渺渺的衣服?” 连鞋子、帽子都是江唯一的! 这女人是想找死么? 江唯一站在阳台上将项御天接住牧遥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是唯一让我穿的。”牧遥从地上站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谎。 江唯一反感地往下望向牧遥的一脸真诚。 撒谎不打草稿。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让她穿衣服了。 “就你?呵,你配穿michelle的衣服么?”项御天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牧遥被羞辱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江唯一没再观看下去,在阳台的纯白藤条躺椅上坐了下来,安静地晒着阳光。 “渺渺!” 项御天不悦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语气带着质问,“你不喜欢这件大衣?为什么给这女人穿?” 江唯一回过头。 只见项御天一脸愠怒地走过来,牧遥跟在他身后拼命冲江唯一眨眼睛。 要她圆谎。 江唯一咬了咬唇,她上辈子是做过什么坏事,碰上这个女人…… “我看牧遥穿得挺合适的。”看着牧遥脸上贴着的纱布,江唯一终究没有揭穿她,只是淡淡地说道。 “那是为你设计的,她哪里合适了。”项御天冷冷地瞪向牧遥,“还不把衣服脱下来?找死?” “我脱……” 牧遥害怕地连忙脱下大衣,双手捧着递过来。 递到项御天的面前。 项御天冷哼一声,不耐烦地一把甩开,“给你穿过的衣服还能让我家渺渺再穿么?脏,拿去烧掉。” “……” 牧遥被项御天再三羞辱,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转。 江唯一平静地看着,没说什么。 项御天根本不管牧遥是不是伤心,直接走到江唯一身边把她一把横抱起来,自己坐下,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项御天捏捏她的下巴,“喜欢什么样式的婚纱?长拖尾短拖尾?抹胸?一字肩?” 216.第216章 这女人嫉妒你(9) 项御天捏捏她的下巴,“喜欢什么样式的婚纱?长拖尾短拖尾?抹胸?一字肩?” “随便。” 江唯一坐在他的腿上,低眸淡漠地道,没一丝兴趣。 她不可能为他穿上婚纱…… 她要走。 项御天的目光黯了黯,“你不喜欢michelle的设计,我现在立刻换人。” “无所谓。” 对她冷漠的态度,项御天习以为常。 反倒是牧遥看得震惊极了,项御天平时耀武扬威,在江唯一面前却热脸贴着冷屁股…… “你指甲又长长了。” 项御天托起江唯一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拿出手机打电话,“孤鹰,把指甲钳拿过来。” “我一会回房自己剪。” 江唯一被迫坐在他的腿上,缩回自己的手。 “不行。”项御天沉声说道,“指甲太长划伤自己怎么办?以后不准再做假指甲。” 这么漂亮这么吹弹可破的一张脸,划出个伤他还不得心疼死。 “我知道了。” 江唯一点了点头。 她已经准备离开,何必再和他多争执,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 牧遥像个女佣似地站在旁边,定定地看着项御天抓住江唯一的双手,不让她动一下,生怕她会用指甲不小心划到自己…… 那么宠溺一个女人的男人,牧遥没见过。 项御天眼里那一汪深海似的水,那种目光安城从来不曾有过,她刚刚见到了,却不是对她。 牧遥伸手缓缓抚上自己贴着纱布的脸,这上面是项御天狠狠划下的一刀。 她比江唯一差什么?凭什么待遇差那么多。 安城对江唯一时时惦记,项御天又对江唯一百般顺从…… 牧遥暗暗握紧了拳头,恨恨地看向坐在项御天怀里的江唯一。 江唯一察觉到她的视线,于是朝她看去,使了个眼色,淡漠地道,“牧遥,你先出去吧。” 还不去想办法弄到迷香。 愣在这里她们就能逃走了吗? “啊?好。” 牧遥只能点头答应,转身离开。 阳光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别墅上,折射出最璀璨的光芒。 圆弧阳台,白色的藤条躺椅,妖冶的男人抱着一个纤细瘦长的美丽女人,怎么看都是一出美图。 江唯一的手被项御天紧紧握在手中。 “她嫉妒你。”项御天抱着她突然说道。 江唯一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问,“什么?” “这女人嫉妒你。”项御天把她搂紧,唇几乎贴到她脸上,嗓音性感地道,“渺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好朋友’已经爱上我了。” “不可能。” 江唯一想都不想地说道。 牧遥喜欢的是安城,为了一个安城,对她处处针对。 “打不打赌?”项御天邪魅一笑,“你输了,以后跟我上床不准反抗;我输了,我跟你上床我不反抗。” “……” 江唯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他的上床大计。 “小东西,还敢翻我白眼,嗯?”项御天宠溺地责怪,一个侧身旋转,将她压倒在白色藤椅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217.第217章 这女人嫉妒你(10) “小东西,还敢翻我白眼,嗯?”项御天宠溺地责怪,一个侧身旋转,将她压倒在白色藤椅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你压疼我了。” “你吻我一下,我就放开你。”项御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健硕的身体紧紧压着全身柔软的她,很快就有了反应。 对她,他要不够。 “……” 江唯一被他困在藤椅里动弹不得,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只好赶紧仰起头在他妖冶的脸上快速啄了下,道,“吻了。” “不够。”项御天不满,“我是这么容易被敷衍的人么?” 喂不饱的狼。 “那是不是大白天陪你滚床单才叫有诚意,是不敷衍?”江唯一无奈地道。 “阳台、沙发、厨房、天台……你随便挑。” 项御天压着她说道,但不等她回答便往她的唇上压去,含住她柔软清香的唇反复吮弄,燃尽热情。 他一只大掌抓住她的两只手,掌心包拢她渐渐长起来的指甲,另一只手开始往她身上游移点头。 “唔。” 江唯一轻吟,逃不开他的热情控制,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体内的情愫一点点被勾燃。 她告诉自己,她不反抗是因为她快离开了,所以她懒得反抗。 项御天吮吻她的唇,慢慢将她的双手放到自己脖子后面,勾住自己。 形成她环抱住他的假象。 痴缠激吻。 “项少,指甲钳我拿来……oh……”孤鹰冲上阳台就被眼前18禁的画面震憾到了,连忙退出去。 大白天在阳台…… 啧啧,下次得提醒那些女佣和手下不能到处跑,会长针眼的。 突然听到别人的声音,江唯一下意识地缩进项御天的怀里,有些窘迫。 见状,项御天的唇角勾了勾,眼里透出满足。 “回来!”看向孤鹰时,项御天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冷漠和高高在上,“把指甲钳拿回来!” “是,项少。” 孤鹰连忙走回去,狗腿地献上指甲钳,“对了,项少,订婚典礼的场地已经订好了,在帝国酒店。” 帝国酒店。 世界顶级奢华酒店,全球不到一百家,标榜贵族才能进的酒店。 “订婚当天,全世界的帝国酒店给我都包了。”项御天说道,“不准任何一家在那日营业。” “是,项少,我明白。” 孤鹰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缩在项御天身下的江唯一,嘿嘿一笑,“那项少、一姐,你们继续,争取早日诞下地狱天的小少爷。” 地狱天的小少爷。 江唯一的脸色白了白,一想到她的孩子有可能会成地狱天的主人,她就不寒而栗。 “怎么脸色都白了?” 项御天挑起她的下颌,眸色变深,“不会听到要订婚了,开心成这样。” “你知道我不可能为这开心。”江唯一表情冷淡。 “你这张小嘴真该封起来,总说些让我恼火的话。” 项御天这么说,也这么做了,他低下头又含住她的唇开始新一轮的激吻。 阳光都落在他的背上。 —————— 10更完毕! 218.第218章 卧底身份要被揭破(1) 阳光都落在他的背上。 空气氤氲暧昧。 让这个男人格外妖异,他的吻技高超,他的感情……只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倾注所有,毫无保留。 江唯一偏开了头,认真地道,“项御天,刚才你说的赌约还算数么?” “那个女人?” 项御天露出不屑。 “如果她没爱上你,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江唯一说道。 “你在我这里,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想离开我。” 项御天低眸凝视着她的脸,堵掉她的去路。 “我知道。” 江唯一点头,她想离开,已经不需要他的答应。 “记住,那女人对你不怀好心。”项御天点了点她的鼻子,嗤笑一声,“你们女人间的友情就是在勾心斗角,有需要的话,我替你做了她。” “……” 江唯一说不上话来。 在项御天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生命平等的观念。 她看着他,项御天开始为她剪指甲。 那么细心…… 像呵护着掌上的珍宝。 ——☆———☆———☆———☆————☆——— 订婚典礼的时间呈倒计时…… 牧遥的迷香一直迟迟没弄到,还一直旁敲侧击项御天的各种讯息,在项御天面前变得异常爱表现。 江唯一感觉自己要输了。 她真没想到牧遥当初为一个安城和她斗成那样,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 可想想,自己何尝又不是。 当初为安城掉过多少眼泪,如今,想到这个名字心口也不怎么疼了。 项御天,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富丽堂皇的客厅,价值不菲的宫廷灯照在每一个角落,为每件家具都添上贵族式的光彩。 江唯一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项御天给她拿来的玩具——帕拉依巴蓝宝石做成的三颗骰子。 世界上最贵的宝石。 “居然拿这么昂贵稀有的宝石给你当玩具。”牧遥站在沙发背后语气酸溜溜地说道。 江唯一没理会她,随意把玩。 “哐——” 大门突然被打开,发生很大的撞响声。 一群脚步声整齐地朝客厅这个方向移来…… “项少,看样子我们地狱天根本没有肃清所有的奸细,那操/蛋的an一定还安排了其它卧底!我/靠!” 孤鹰一连串的骂声义愤填膺地传来。 江唯一停止玩骰子,转头望去。 只见项御天阴沉着脸朝她朝来,高大的身影散发肃杀的气息,领口大大地敞开,露出坚实却白皙的胸膛,纹身惹眼。 一群手下个个惊惧地跟在他身后,顾北、孤鹰都在他身后,把本来极大空间的客厅瞬间站满了。 整个客厅的气氛都瞬间紧张起来。 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 项御天冷着脸走到她身边,往沙发上一坐,将江唯一抱到自己腿上,温热的大掌搭上她的腿。 “怎么了,不是去送货么?” 江唯一淡淡地问道。 她知道项御天又谈了笔大生意,阴暗的黑色生意,一出手又是几十吨,一个令人惊悚的数字。 而这一次,是军火。 223.第223章 我自己女人我清楚(6) 闻言,江唯一的眸光僵了僵,松开了握住她衣领的手。 是,她是不会通知。 她不想再出卖项御天…… “看吧,你已经被项御天的财富迷住了,你想做这地狱天的女主人呢。”牧遥嘲笑地道。 闻言,江唯一不禁嘲讽地看向她,“项御天和我说,之前一个深夜,你穿着紫色的吊带深v睡衣故意和他装偶遇……你不是一直喜欢安城的么,怎么现在勾引起项御天了?” 到底是谁想做这地狱天的女主人? 到底是谁被财富迷住了。 “我才没有!”牧遥立刻否认,脸都红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江唯一冷冷地说道,“你要想留下来,我一个人走,不碍你的路,随便你想怎么折腾。” 她不会傻到留下来让牧遥害。 江唯一转身就走。 “我已经弄到迷香了,可你想怎么做?”牧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就这月底了,还8天你们就要订婚,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 江唯一顿住了脚步。 已经弄到了么? 该离开的时间也到了…… “江唯一……” “我自有准备,不用你管。”江唯一冷漠地说着,往前走去。 “你——” 牧遥捂着被打疼的肚子,气得直踩草坪。 ———☆———☆———☆———☆———— 这一晚,过得惊心动魄。 心惊肉跳之后的平静,却让人怎么都无法真正平心静气下来。 江唯一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系上白色丝绸睡衣的带子。 这种丝绸是项御天特地让人去挑回来的,比以前的更加薄,穿在身上如无物一般,舒服自在。 他总是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走出浴室,就听到房间传来电视机播新闻的声音。 项御天坐在一张椅子前,阴沉着脸,低下头,左手拿镊子将右手里的碎水晶渣挑出来,阴柔的脸连眉都不皱一下。 “你事情处理好了?”江唯一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项御天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喜怒,低低地应了声,“嗯。” 然后,他继续用镊子挑碎水晶渣。 鲜血模糊他的手,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看不清水晶渣在哪里。 项御天直接拿起白色圆桌上的一瓶消毒水,往整只手上洒去,将鲜血化淡,继续挑渣子。 他好像感知不到疼似的,这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一声都不哼。 鲜血混着消毒水往下掉,掉进垃圾筒中。 江唯一站在一旁,鼻尖不由得酸涩,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伤得很严重,去医院治疗吧。” 那样一个水晶骰蛊全部砸在他的手上…… “不用。” 项御天沉声道,声音没什么感情,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痛苦。 江唯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走过去拉起一张椅子坐到他对面…… 她拿起消毒水往自己的手上洒去,洗手。 紧接着,江唯一从项御天拿过镊子,一手托起他血肉模糊的右手,开始替他挑出碎渣…… 项御天的手突然缩了回去。 224.第224章 因为我爱你我就信你(7) 项御天的手突然缩了回去。 江唯一不解地抬起脸看向他,“怎么了?” 项御天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仍是那么阴郁地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脏,别碰。” 项御天如是说道,嗓音磁性却沉沉的。 他伸手要拿过镊子,江唯一紧握住没有放…… “你忘了,我是个护士,做这些你不会比我专业。” 江唯一声音很轻,却很固执,又轻轻地托起他的手,低头开始专注地为他挑碎渣。 “渺渺……”项御天有些无奈。 江唯一很固执。 项御天只能任由她去,低眸凝视着她专注的神情,细细的眉,她的长睫如蝶翼般美丽,小巧却挺直的鼻梁,嘴唇生得更是很适合接吻。 这样的江唯一,现在的注意力只在他身上。 项御天盯着她,阴郁了一晚上的眼睛终于多了些淡淡的笑意,“以后不准给别的男人疗伤。” “为什么?” 江唯一替他处理着手上的伤,随口一问。 “因为你这样子太迷人了。”项御天嗓音充斥着性感,语气却霸道,“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当护士了。” 当护士天天要伺候别人,说不定就有一些猥琐男。 “……” “要是你为其他男人治伤,我会受不了的。”项御天的嗓音隐隐含着笑意,唇角浅浅勾着,一张脸份外妖冶。 “……” 明明是那么霸道无理的话,江唯一却听得心颤了颤。 她没有接话,继续处理伤口。 电视上播着毫无趣味的新闻,明明声音有些嘈杂,两人之间的氛围却异常安静宁和。 似乎这样的宁静,从来不属于他们两人。 “为什么要相信我?” 江唯一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声音淡淡的。 他当时冲到她面前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犹豫。 一客厅的手下全部跪在他面前,连孤鹰都在怀疑她,他却选择相信她,把她护了下来…… “因为你是渺渺,因为我爱你,我就信你。” 项御天的答案永远是简洁明了的,也不带任何犹豫的。 因为她是渺渺; 因为他爱她; 所以相信她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江唯一却听得心里一阵难受,好像有什么要从身体里冲出来一样…… 握紧手中的镊子,江唯一蓦地仰起脸朝他的脸迎上去,亲上他温热的唇。 她主动吻了他。 她以为以他的性格,很快会拥住她狂吻。 可是,项御天坐在那里,像个懵懂的孩子似地僵住了,呆呆地一动不动。 虽然和项御天接吻的次数已经多到她数不清,但江唯一从来没有主动过。 项御天这样一僵硬。 她也懵了。 像两个木头人在接吻,全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江唯一的长睫动了动,有些傻眼,迟钝了约摸近两分钟之久,她退开自己的唇,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项御天坐得僵直,一双深色的眸定定地盯着她。 像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江唯一说不出的尴尬,往身后退去,想退坐到椅子上,当刚刚只是她的一时冲动。 225.第225章 因为我爱你我就信你(8) 江唯一说不出的尴尬,往身后退去,想退坐到椅子上,当刚刚只是她的一时冲动。 手突然被项御天强势地拉了过去。 她被抱进他的怀中,被迫跨坐到他的腿上。 项御天无暇顾忌伤势,双手抱住她纤细的娇躯便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这一次,如狂风暴雨般猛烈。 江唯一愣了愣,然后双手勾住到他的脑后,迎上他狂热的吻,唇齿相缠,痴缠得忘乎所以…… 就让她再最后放肆一点…… 再放肆一些。 “砰。” 镊子从她手里落了下去,掉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项御天痴狂地吻住她的唇,或吮或含,火热的舌勾住她的,她难得的配合让他越发兴奋…… 蓦地,项御天抱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手托住她的身体,朝床边走去。 他的唇一刻也不松地掠夺她的呼吸。 江唯一被吻得几乎窒息,松开他的唇,她整个人挂在项御天身上,脸色微微潮红,“你的手还没处理。” “我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就要你!我只要你!” 项御天一双眸暗含着浓浓的情/欲,邪气一笑,每个字都充斥着狂妄霸道,却又痴情至极。 他压着她倒进柔软的床上,伸手想抚上她的长发。 发现自己抬起的是受伤的右手。 项御天又放下去,抬起左手沿着她的脸庞抚摸她的长发,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深情溺毙所有。 江唯一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仰起头再次主动贴上他的唇,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一颗一颗。 做着她从来没做过的主动。 他胸前的纹身惹眼,烙刻着她的名字…… 项御天任由她替自己解扣子,嗓音变得喑哑,带着一抹不敢置信,性感的声音很轻地响起,“渺渺,告诉我,我俘虏了你的心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 完全不敢确认一样。 江唯一看着他的俊庞,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盯着他越来越近的脸,送上自己的吻…… 她给不了他一个答案。 但此刻,她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 项御天再没问任何问题,覆上她的唇,反客为主,脱下自己的衬衫,身体往上,用牙齿暧昧地咬开她的睡衣腰带…… 紧接着,他狂风骤雨般地掠夺她的一切…… ———☆———☆———☆———☆———— 激烈的欢/爱过后,睡意离他们越来越远。 项御天坐在床头,一双眼含着笑意看江唯一坐在一旁替他处理伤口。 江唯一专注,却不时能听到项御天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发出低低的傻笑声,一点都不像他这个人…… 江唯一用纱布替他将手包扎起来。 她是学过护理的,做个小护士是绰绰有余。 “你在笑什么?”听着他的笑声,江唯一忍不住问道,目光带着难得的温柔。 “不知道。就是想笑。” 项御天笑着说道,伸手抚摸她的脸庞。 江唯一没有抗拒,脸往他温热的掌心里贴了贴,感受他掌心的纹路,将他的右手包扎完毕。 226.第226章 我是指着一个你活了(9) 江唯一没有抗拒,脸往他温热的掌心里贴了贴,感受他掌心的纹路,将他的右手包扎完毕。 项御天的手被包得只露出五根手指,手掌都被纱布覆盖住。 “护理得不错,值得给小费。”项御天看着自己的手。 他很少被护理得这么仔细过。 “那拿来。” 江唯一朝他伸出手,盈盈笑容,唇角弯出漂亮、清纯的弧度。 项御天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在她掌心里亲了下。 “脏,我用消毒水洗过手的。”江唯一连忙把手收回来。 项御天抓过她的手,又重重地吻下去,“不脏,你在哪,哪就是最干净的。” 江唯一被他说得脸发热,“你是练过说情话吗?” 这么油嘴滑舌的。 高手中的高手。 “喜欢听么?”项御天不答反问,一手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他的样子,像是刚恋爱的年轻小子。 什么开心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江唯一笑笑,没有回答,隔着被子坐到他腿上。 项御天的眸光一深,以为她想再做一次,立刻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含上她的唇,柔软的触感令他停不下来。 “唔……” 江唯一只好陪着他来了一个火辣的法式深吻…… 项御天的目光越来越幽深,抱着她又要压回床上,江唯一连忙退开,伸出食指抵在他的薄唇上,轻声问道,“你饿不饿?” “你饿了?我去给你做夜宵。” 项御天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 江唯一从后抱住他一条胳胳,阻止了他,“我来做,你手还受着伤。” “……” 项御天一只脚已经踩进拖鞋中,闻言震惊地回头看向她。 整个人又僵住了。 像是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第一天认识我吗?”江唯一坐正,朝他伸出手,一本正经地道,“你好,我叫江唯一,小名渺渺,交个朋友?” 她的表现真得有那么令他吃惊么? “……” 项御天定定地看着她递出来的手,眸光深了深,而后霸道而嚣张地说道,“不好意思,不交朋友,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没法聊了。” 江唯一讪讪地收回手,一双纤细的长腿伸出去准备下床去做夜宵,人被项御天强行搂进怀里。 “什么叫没法聊了?做我女人很委屈你么?”项御天不满。 “嗯……”江唯一故作思考地想了一会儿,微笑着道,“我不喜欢长相阴柔的男人,比女人还漂亮,太挡我的光芒了。 “你批评我的长相?那你喜欢哪种,孤鹰那种?” 项御天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被人批评长相。 孤鹰那个非主流的家伙……算了吧。 “反正我不要五官长得跟妖精一样的男人。”江唯一耸肩,仰起头在他的脸上浅啄一下,迅速离开他的怀里,往外走去。 “那我留胡渣?”项御天不甘心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 江唯一听到差点摔一跤。 留胡渣? 亏他想得出来…… 231.第231章 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了(2) 可想而知,当时的时洁应该是爱惨了项御天吧。 “我只是把她当成你来疼爱。”项御天抬起眸,深深地看向摆弄手机的江唯一,眸色很深,“她不冒充你,我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下。” “你们也在这里做过么?” 江唯一追问道。 “你在吃醋。”项御天定定地看着她,然后笑了起来,笑得特别开心,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当时住的不是这幢别墅,我把那幢别墅炸了。” 炸了? 真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那你还为她伤心过,否则,怎么会把别墅炸了。”江唯一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他,声音淡淡地问道。 “想听真话?” 项御天边说边将各种佐料放到水晶盘子中。 “嗯。”谁会想听假话。 “没有。”项御天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没有半点纠结,清明却也冷酷,“当我查出来她不是渺渺的时候,我被欺骗的那一天,我对她所有的疼爱都死了,我恨不得立刻杀了她,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伤心。” “……” 闻言,江唯一怔了怔,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冷漠与绝情,目光黯了黯,“其实你爱上我只是因为我是渺渺而已。” “又开始了是么?” 项御天把骨头和佐料放进锅中,加上水,开始煲汤,然后走到她面前,“你就是渺渺,渺渺就是你,有区别吗?” 他的嗓音性感极了。 性感得让人忍不住跟着他唯我独尊的思维去走…… “有区别。”江唯一握着手机,声音淡淡地说道,“你没有爱过十几年后的我,你差点把我杀了,知道我是渺渺后,你才对我那么好。” “为什么你总要在意这些?”项御天低眸凝视着她,薄唇微张,“你没有骗我,不是么?” “……” 是啊。 她为什么总要在意这些,她为什么非要执意知道项御天爱上的是小时候的那个她,还是长大后的她…… 不都是她么? 更何况,她在他身旁又呆不久,固执这些无聊的事又何必,还不如开开心心地度过最后一段时光。 “好,我不再问这种傻问题了。” 江唯一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快速啄了下。 “……” 项御天又有了片刻的呆滞。 他好像一点都不能适应她的投怀送抱…… ———☆———☆———☆———☆———— 别墅外的天空泛起了白茫茫的光,已经是凌晨了。 这顿夜宵两人一直拖到凌晨才算完成,严格来说,最后都是项御天带伤一手包办的。 江唯一只是默默在旁边拍了一段录像而已。 “渺渺,坐好,别站着,小心烫。” 项御天端着汤碗上桌。 江唯一连忙让开,“我去拿筷子。” 还没走出一步,她人就被项御天按回到桌子前坐下。 “你坐着,我来拿。” 项御天又转身走进厨房拿餐具,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还用纱布包着,该怎么用力还是怎么用…… 他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棍子抽打,他忍;20颗安眠药,他照喝;现在手都废成这样了,还要坚持做菜…… 232.第232章 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了(3) 棍子抽打,他忍;20颗安眠药,他照喝;现在手都废成这样了,还要坚持做菜…… 她又不是个小孩子,不用他照顾成这样。 餐具上桌。 骨头汤一道,海口虾粥两碗…… 江唯一眨了眨眼,“用骨头汤配粥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再去烧两个菜,很快。” 项御天立刻站起来。 江唯一连忙越过桌子抓住他的手,“不用了,再烧下去我们要吃晚餐才行了。” 她在旁边他都不能好好做菜,切个菜也要走过来亲她两下。 放勺盐都要先摸摸她的脸几下…… 这样烧菜太耗时了。 她真的饿了,不想吃晚餐。 “好。”项御天坐下来,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才开始舀汤,眸光一直盯着她,目光含笑。 很傻气的样子。 江唯一接过项御天舀好一碗汤,拿起银匙刚要喝,就听到项御天问道,“你哪来的陌生号码向外界打电话?” “我问牧遥借的手机。” 江唯一说道。 终于,他还是问回这个问题了,她知道她逃避不了。 “我的手机给你用,以后别问别人借。”项御天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低下头用餐,忽然又问道,“你那通电话是打给谁?” “咳——” 江唯一正在喝汤,这问题突然被项御天抛出来,她触不及防呛着了。 项御天递出一杯水给她,一双眼敏锐地蹙起,“怎么了?” “没什么。” 江唯一连忙借喝水掩饰自己的一丝慌张。 她能说她是打给谁的? 项御天喝了一口汤,蓦地像想到什么似的,深眸直直地朝她看过去,眼里掠过一抹浓浓的阴郁,“你打给你那个暗恋的男人?” “喝汤!” 江唯一舀了一匙汤,伸长手臂,将银匙直接递到项御天的唇边,“我喂你。” “……” 项御天瞬间又僵硬了,保持着原有的坐姿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她。 很久,他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喂你喝汤,不喝么?算了。” 江唯一不明所已地看着他,欲缩回手。 手腕猛地被项御天强硬地攥住,项御天飞快地低下头,将她银匙中的汤喝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还要!” 忘记刚才的话题了么?真好。 江唯一笑着又舀了一口汤喂到他唇边。 项御天眼睛发直地盯着她,眼珠子动也不动,只是低下头喝下汤,身体还是那么僵硬。 怎么像个傻瓜一样…… “继续。” 项御天的视线已经完全移不开了。 “好吧,看在你手伤的份上。”江唯一索性站起来,绕过长方形餐桌走到他身边,臀/部挨着桌沿,一手托着碗,一手拿银匙给他喂汤。 项御天灼灼地盯着她。 “尊贵的项少,请用。”江唯一递出一匙汤。 项御天看着她喝下,那目光燃烧了很多东西,好像喝下的不是汤,是她这个人一样。 突然,项御天抢过她手中的银匙。 他用他受伤的手握着银匙舀了一口汤,动作颇为僵硬地递到她唇边,眼神如火。 233.第233章 你是我的女神(4) 他用他受伤的手握着银匙舀了一口汤,动作颇为僵硬地递到她唇边,眼神如火。 “……” 江唯一无奈地看着这匙汤。 要不要非要黏得做这些互相喂食的肉麻事情? “喝。” 项御天强势地道,语气固执。 “好……” 江唯一莫可奈何,低下头将银匙中的汤喝下去。 项御天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天真得再不像那个叱咤风云的黑道首脑,脸上满满写着满足。 “换你。”项御天又强势地将银匙递到她手中。 又换她喂他了? “……” 江唯一囧了,这算是项御天项少爷的特殊恋爱方式么?怎么跟弱智一样……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她顺从又舀了一口汤,项御天盯着她喝下去。 江唯一靠近他,额头抵上他的额头,鼻尖触鼻尖…… 而后,两个人都笑了。 目光缱绻,折射出这世界最幸福的光。 不远处的橱柜后,一个纤瘦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直直地望着他们,一眨不眨,充斥着嫉妒与恨意…… ———☆———☆———☆———☆———— 早上七点,一夜未睡。 地点在主卧室。 “我睡不着。”项少说。 “可我困了。”江唯一打着哈欠说。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告诉我你打电话是不是给那个男人,二是跟我出去。”项少爷一向不可一世,强势得令人无法抵抗。 “去哪?” 江唯一只好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来,睡眼朦胧地看向项御天精神奕奕,越发妖冶的脸,十分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都快困死了。 一整晚没睡,又做了剧烈运动,铁人也扛不住。 “我睡不着。”项御天下了床,把江唯一直接像抱小孩子一样从床上抱了下来,一双眸深深地盯着惺忪的她,“你真得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我没有。” 江唯一真心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可你宁愿跟我出去,都不肯回答。”项御天咄咄逼人地道。 “项少,多疑症是病,要治的……” 江唯一揉了揉眼睛,喃喃地说道,然后往他胸膛上一靠,闭上眼又睡过去。 “……” 项御天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脸上的嫉妒慢慢化淡开来,唇畔露出一抹微笑,眼中掠过浓浓的满足。 她很安心地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仿佛知道他永远不会放开她,会做她的依靠…… 算了,不问了。 那个长得是圆是扁的男人,他现在没兴趣知道了。 项御天一把横抱起江唯一往房间外走去…… 已经是早上,女佣多了起来,项御天随口唤过芊芊,“你,去给江小姐拿件衣服,让人准备车。” “是,项少。”芊芊点头,“不知道项少想去哪?” “帝国酒店。” “是,项少。” “……” 江唯一靠在项御天的怀里睡得迷迷糊糊,连被抱出门都没有太多知觉。 直到车窗传来闹腾的嗽叭鸣声。 江唯一终于慢慢醒来,她正绻缩在车座上,头枕在项御天的大腿上。 234.第234章 你是我的女神(5) 江唯一终于慢慢醒来,她正绻缩在车座上,头枕在项御天的大腿上。 她一睁眼,就看到项御天瘦削的下巴,很性感的形状,他靠着窗口而坐,一张脸朝外,不懂看到了些什么优美的景色,以致于他唇角的角度一直是往上的。 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一双眼格外深邃,长睫覆睑。 项御天依旧张狂地打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纹身…… 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男人,江唯一忍不住握向他搁在她胸前的手,握拢他包着纱布的手。 “醒了?” 项御天低下头,瞥了一眼她主动相握的手,目光宠溺地看向她,“我这么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在你身边,你怎么会只想睡觉?” “那我该想什么?” 江唯一淡淡地说道,从他腿上仰起头,坐正身体。 车窗外的世界已经一片大亮,太阳的强光很惹眼…… “想我,想怎么爱我。” 项御天大言不惭。 “噗哧。” 江唯一被惹得笑出声,这自大的男人。 “再笑一个。”项御天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缱绻情深,嗓音是世间少有的性感,“我喜欢看你笑。” “硬笑我可笑不出来。” “那什么时候能笑?” “你犯蠢的时候。”江唯一说着,拿起他的手仔细检查有没有包扎得不好的地方,伤势有没有加重。 “……”项御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皱,笑容敛下,不悦地问道,“我刚那句话很蠢么?” 想他,想怎么爱他…… 这句话很蠢? 江唯一故意茫然地冲他眨眨眼睛,也不回答,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去哪?” 车子在道路上奔驰。 h市的交通一直都很堵,但项御天的车就敢肆意横行,眼里完全没交通法规。 幸好,项御天的司机是练出来的,不会伤害到人。 “去帝国酒店。”项御天抱她搂进怀里,一只温热的大掌搭上她的腿,“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就要在那订婚了。” 闻言,江唯一的眸光黯了黯。 本来明朗的心情瞬间失落下来。 订婚。 订婚的日子越近,越是告诉她离开的时间近了…… “既然还有一个星期,为什么今天要去?”江唯一轻声问道,一脸美丽的脸上再没有笑意,只有落寞。 “那群拿钱做事的人我不放心。”项御天说道。 话落的瞬间。 车停在巍峨雄伟的帝国酒店门口。 司机跑下车开车,江唯一垂着眸坐了很久,才一腿伸出去,下了车。 眼前的帝国酒店位于h市最繁华的路段,高达77层,“帝国酒店”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嵌在大厦中央,奢华的建筑风格让人只敢远观…… 江唯一仰望了一眼便低下头,只见帝国酒店的门口打出了“恭祝项少与江小姐订婚之喜,本酒店暂不开放”的led大字幕。 帝国酒店一天的收入额是多少,项御天竟让它整个停业了…… “进去。” 江唯一的手被项御天强势地牵起,被迫地跟着他走进帝国酒店的旋转式大门。 239.第239章 终于累了,终于困了(10) 还特地给她送过来?江唯一不相信地看着她,拿着香水瓶就朝牧遥喷去。 “喂——” 牧遥连忙捂住口鼻,“你疯了?” 没即时死亡,肯定不是太毒的东西了。 江唯一收起制作精巧的香水瓶,淡漠地道,“谢谢你送过来,你可以走了。” “不一起走吗?”牧遥问。 “你既然可以借我的名义随时离开,就不用跟我一起逃了。” 江唯一垂下眸说道。 牧遥疑惑地看着她,而后高贵冷艳地笑了一声,“帝国酒店没项家人手多,这么好逃的机会你都不逃,你还真想留下来订婚了?”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江唯一冷漠地道。 “是吗?”牧遥凑到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还记得你说过,我们被选中进an不是因为能力过人,而是都有着不会被黑道策反的背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唯一冷冷地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姥姥,你要做一个黑道大佬的女人,要结婚了,你说她会不会气得直接上西天了?”牧遥笑了笑,更加压低声音。 “牧遥,你敢!” 江唯一顿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不敢。” 牧遥虚假地一笑,“你现在可是项御天的女人,灭掉我是分分钟的事,我哪敢得罪你啊。不过你嘛,真要捧着一张和项御天的结婚证书给姥姥去看?” “……” 闻言,江唯一的脸白了白。 牧遥难得在江唯一面前占了上风,高兴得不得了,打开门,趾高气昂地走了。 江唯一握紧了手中的香水瓶,心口像被石头堵住一样难受。 牧遥戳中了她最软弱的地方。 她当然不敢拿着一张和项御天的结婚证书回去给姥姥,除非她真想把姥姥活活气死…… ———☆———☆———☆———☆———— 牧遥这一来,唤醒了江唯一所有的理智。 她想一昧地沉沦下去,可总会有声音告诉她,她得醒了…… 江唯一看着手中的香水瓶,里边是牧遥弄来的迷香水,这东西提醒她,她该清醒了,她不能放任自己再沉迷下去。 将小巧精致的香水瓶放进口袋中,江唯一走到总统套房的卧室门口,推门走进去…… 偌大的床上,项御天躺在床上已经睡着。 他兴奋一整个晚上,终于累了,终于困了。 可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江唯一慢慢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他的面容,五官妖冶,散发着无害的气息,他被子只盖到一半,领口敞着,像是要故意露出那个纹身似的。 “……” 江唯一默默地拉起被子想为他盖上一些,被子碰到他的裤袋。 “砰。” 一个清脆的微小声音响起。 江唯一低下头,就看到一枚闪耀的钻石戒指掉落在床边的地板上。 是那枚他在湖边向她下跪求婚的鸽子蛋戒指。 戒指上的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如同白天最烈的太阳,刺痛她的眼睛…… ———— 猜猜今天会不会有加更呢?大家要收藏呀收藏,评论呀评论! 240.第240章 终于累了,终于困了(11)加更 戒指上的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如同白天最烈的太阳,刺痛她的眼睛。 她没要这戒指,他把它随身带着…… 江唯一的鼻尖酸涩起来,心口翻绞般地疼,眼睛定定地看着手中的戒指。 “如果你能放弃黑道该多好……” 江唯一无声地说出口,眼睛酸痛极了。 他不能放弃黑道,她不能爱。 他们之间的一切,只能是一场梦…… 江唯一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把钻石戒指放回项御天的裤袋里,戒指刚放进去,项御天的一双长腿便动了动。 项御天醒了,一双眼睛是瞬间清明,眼里染起浓浓的戒备和抵御。 人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渺渺?” 看到是她,项御天眼中的戒备消失,是完全的信任,紧绷的神经系/统松下来。 要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他碰到一点点动静就立刻在熟睡中醒过来…… “我吵醒你了?” 江唯一偏过头,整理自己的表情,用双手拍拍脸颊,让自己正常一些才回头过来。 项御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打量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江唯一被他看得想找个壳躲起来。 项御天猛地一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冲到她面前,温热的大掌捧起她的脸,“是不是做菜弄伤自己了?” 哪有那么快…… 他以为他睡了很长时间么? “没有,我突然不想做菜了。”她都没有胃口,“你再睡会吧。” “我去做,不准不吃午餐。” 项御天说着就走。 看着他匆忙得连鞋都忘了穿,江唯一的心脏悸动,几乎跳脱出喉咙。 她忍不住朝他扑过去,从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腰。 用尽全身力气抱住。 她侧过脸,贴上他挺直的背,双手紧紧缠在他腰间,不让他走。 “怎么了,渺渺?” 项御天被她撞得往前倾了倾,低眸看向腰间的手。 她的双手死命相握,恨不得把他勒得断气。 “……” 江唯一不说话,也不放开,就这么固执地抱住他。 项御天宠溺地勾了勾唇,伸手覆上她的一双手,她的手出乎他意料的冰凉…… “渺渺,你手怎么这么冷,嗯?” 项御天蹙了蹙眉,想松开她的手,但江唯一抱得很紧,执着得厉害,连他一时之间都松不开。 察觉到不对劲,项御天的眸光阴霾下来,“发生什么事了,渺渺?” 江唯一贴着他的背摇了摇头,好久才低声道,“项御天。” “嗯。” “项御天。”她低声呢喃他的名字。 “嗯。” “项御天。”这三个字在她唇齿间滚过,江唯一紧紧靠着他的背,声音低得像哑在喉咙里的一样,“你可以再带我去一次海口吗?” “呵。” 闻言,项御天笑出了声,宠溺地道,“就这个事?好,现在就带你去,回来再看酒店布置。” “……”江唯一不说话,只是贴着他的背点头。 她闭上眼,眼泪便淌了下来。 泪水有着灼热的温度,流淌进她的唇角,那么苦涩。 —————— 加更啦! 241.第241章 母亲,不要走……(1) 泪水有着灼热的温度,流淌进她的唇角,那么苦涩。 “先做午餐,吃了再带你去。”项御天不喜欢她饮食不规律。 “不要,我现在就要去。” 江唯一很固执。 “那你先松开我,我才能带你去。”项御天看着腰间的那双手说道,语气充斥着他的独家宠溺。 “我想再抱一下。”江唯一说道。 她不要他一转身,就看到她满脸的泪痕…… 黏人的江唯一。 项御天站在那里,听话地没有动,任由她抱着他。 华丽的房间,凌乱的被子,没穿鞋的项御天,以及一个无声流泪的江唯一…… ———☆———☆———☆———☆———— 项御天领着江唯一走出帝国酒店,外面一众手下们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车钥匙给我。” 项御天叩了叩车窗,冷冷地开腔。 “是,项少。”司机急忙从车上下来,双手奉上车钥匙。 江唯一走向前,不解地看向项御天,“你做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有人跟着我们去海口?” 项御天邪气地抛了抛手中的钥匙,一手拉开门。 那次是为了揍他…… 他明明知道的,还肯不让人跟着?他不怕她又算计他么? “你的仇家那么多,不怕有人追上来么?”江唯一问。 “放心,就算我只有一个人,也保得了你安全无虞。”项御天说着就搂着江唯一坐进车内。 江唯一没有坐进去,伸手从他手里拿过车钥匙,看向他受伤的手声音淡淡地道,“我来开。” “行。” 项御天没有意义地坐进跑车里。 这是一部白色的顶级跑车,外型炫酷,性能极佳。 项御天第一件事就是将车顶打开,一手帅气地靠着车门,转过眸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江唯一。 江唯一系上安全带,一踩油门,跑车飞驰出去。 她开车不如项御天的快,她习惯开稳车,于是整整四个小时,她才把车开到海口…… “我还是比较欣赏你那天的车技。” 项御天凝视着江唯一的侧脸,嗓音磁性。 “想试试么?” 闻言,江唯一望了一眼路况,海口正在开发中,人不算多,路上的车辆更是很少,是个适合飙车的路段。 说着,江唯一的眼里泛起一抹冒险的光,猛地扭转方向盘,将跑车用一个漂亮的漂移转了方向,开出去,再漂移……反复如此。 项御天看着她手下的果断,笑了起来,笑容妖冶无双,“很少有女生敢像你这么开车。” “说吧,还想看我做什么?” 江唯一看向他,微笑着发问,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怎么说得像在成全我最后的遗感似的。”项御天耸肩,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眸子深深地盯着她,“我还想车/震。” “……” 江唯一愣了下,然后解开安全带,毫不犹豫吻上他的唇。 “……” 项御天瞬间化为木头。 江唯一尽自己所能地吻他的嘴唇,舌尖细细描绘他的唇型,努力挑逗他的情/欲,一只手去关车顶,一只手抚向他的胸膛。 242.第242章 母亲,不要走……(2) 江唯一尽自己所能地吻他的嘴唇,舌尖细细描绘他的唇型,努力挑逗他的情/欲,一只手去关车顶,一只手抚向他的胸膛。 “……” 项御天呆若木鸡,没有一点反应,身体就这么僵硬着,任由她挑逗过来。 江唯一白皙的手挑开他胸前的扣子,暧昧地探进他的胸膛。 指尖温柔抚过。 摸上他胸前的纹身,那么重的颜色,一笔一画勾勒出她名字的形状,她的指尖感觉着那种触感…… 这种触感让她心疼。 “等下。”项御天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胸前正在点煽风点火的小手,目光染着浓浓的欲/望,却在极力克制,嗓音变得喑哑,“去老房子,你知道我想很久了。” 他想在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个红墙房里做。 真不懂他哪来这么大的痴念,这也要挑地方。 “好,你今天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江唯一微微一笑,重新系上安全带,脚踩油门,车子往前飞去。 开过曾经相遇的三岔路口。 那个复古颜色的垃圾桶还在,什么都没有变。 江唯一没有减慢速度,视线只来得及掠过一眼。 匆匆开过。 将那个地点抛在脑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江唯一开到海边,海上正在作业的渔船在鸣着汽笛声,灰蒙蒙的海水涌动着,覆盖着所有的不平静…… “砰——” 她的车还没停稳,项御天就突然打开车门冲下来。 不到两秒的时间,江唯一这边的车门也被打开,她被项御天蛮力地拉出车。 还没站稳,她就被迫扑进他的怀里。 项御天疯狂而用力地抱住她的身体,伸出长腿往后踹了一脚。 破败的门被他一脚踹开。 项御天抱着她走进去,按她在墙上,江唯一热烈地回应他的吻,唇与唇相接,舌与舌相缠,忘乎所以。 门被项御天踢上,隔绝远处的汽笛声。 项御天抱着她沿墙边旋转接吻,狂热极了,边吻边脱下身上的衬衫,一把甩到地上,一手隔着衣料覆上她的丰盈,指尖温柔揉捏…… “嗯……” 江唯一浅浅呻吟。 项御天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横抱起她就往床上一丢。 没有想象中的疼。 江唯一愕然地望向身下的白绒毛毯,干得连一点灰尘都不沾,四周的墙壁也重新被粉刷过。 虽然家具还是当年的老家具,但收拾得相当干净,找不到一点不好的地方。 “你换过被子?” 江唯一半躺在床上,双手往后撑在毛毯上,衣服被扯得要掉不掉,丰满的丰盈若隐若现,极度勾着眼前男人的视线。 项御天哪还顾得上回答那些无聊的问题,扑上去就去扯她的衣服,低下头狂烈地吻上她,湿热的舌长驱直入,不可一切地掠夺她的滋味。 江唯一退到床头,一双纤长白皙如玉的手臂缠上他的肩膀…… “渺渺,我的生命终于完整了。” 他埋入她柔软的一刻,项御天拥紧了她,含住她的耳珠亲吻,半晌喑哑地说道。 247.第247章 哑巴哥哥,对不起(7) 项御天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的脸,“渺渺,我的亲人全是死在an的手中,我要an彻底消失在地球上。” 也包括她么? 江唯一清楚地在他眼里看到了恨意。 她明白,项御天和an之间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斗不到最终结局谁都不会罢休的…… “告诉我,如果你家人没被杀,你会走这条路吗?你会进黑社会吗?”江唯一问。 “不会。” 项御天回答得干脆。 “……” 江唯一的心口震了震,鼻尖微微泛酸。 真好。 原来他不是自己想进黑社会,真好…… “继续吃。” 项御天又烤好一盘。 “我吃饱了,你吃吧。” 江唯一勉强笑了笑。 夕阳给餐桌上的一盘盘烧烤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 “不是说你能吃很多?”项御天深色的眸瞥了一眼桌上几乎没动的餐盘。 “你这么辛苦为我忙碌,我哪敢多吃。” 江唯一拿起一盘热气腾腾的虾递到他面前。 “你不吃不是浪费我的辛苦?” 是啊。 不管她吃不吃,都是在浪费。 所以,她现在不敢浪费了…… “项御天,你知道么,我是那种很怕别人对我好的人。”江唯一抬眸看向项御天的眼,认真地道,“别人为我付出得越多,我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你宁愿浪费?” 项御天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一语双关,视线落在她没动的那些餐盘上。 “我没办法付出相等的。” “你只要接受就行了,我不需要你付出!” 项御天的语气猛然间强势起来,像是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可我不能接受……” “砰——” 项御天沉着脸一把推翻了烧烤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她,妖冶的脸色沉得很难看,咬牙切齿地道,“渺渺!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就是他不敢睡觉的原因。 他不是因为兴奋。 他是不确定,她对他的温柔浅笑到什么时候就结束了…… 这还不满24小时。 “……” 烧红的炭落了一地。 亦如项御天此刻的怒气,像火一般可以燃烧一切。 江唯一咬了咬唇,跟着站起来,站在项御天的面前,迎向他眼中的怒意,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想说,项御天,对自己好一点。” “……” 闻言,项御天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 “不要再为了任何人找生命的完整,也别再一直活在家族的仇恨中。” “……” “项御天。”江唯一踩着火炭走到他前面。 项御天瞥了一眼她的脚,顿时掠过一抹心疼,连忙抱起她闪到一旁。 他的脖子被她蓦然搂住往下压。 江唯一踮起脚尖,慢慢吻向他的唇,眼泪一下子滑落下美丽的眼眶,如被雨打湿的蝴蝶翅膀,脆弱不堪…… 被她吻住。 项御天的身体僵硬了,很傻,他说她不能坦然接受,他何尝又能了…… 趁着他僵住的刹那,江唯一摒住呼吸,从口袋中拿出香水瓶就朝项御天喷过去。 248.第248章 哑巴哥哥,对不起(8) 趁着他僵住的刹那,江唯一摒住呼吸,从口袋中拿出香水瓶就朝项御天喷过去。 “……” 项御天震惊地睁大眼,眼里浓浓的都是不敢置信,人防御地欲往后退。 这种时候,他还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下意识动作。 “砰——” 江唯一眼疾手快地给了没有防备的他一记手刀。 她狠狠地劈向他的脖子,香水瓶继续对着他喷过去,没有停止。 项御天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人不支地往后倒去。 江唯一连忙扶住他,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倒下。 她跪坐到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渺——” 项御天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一双眸死死地瞪着她,整齐洁白的牙齿吃力地咬着字眼,“不要走——” “……” 江唯一把心一横,将香水瓶最后一点迷香水都喷干净…… “……” 他的手松开了对她的禁锢,慢慢滑落下去,重重地垂落在海滩上。 墨色的狐狸头戒指埋进沙子里,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 项御天阖上眼,昏了过去。 周围,瞬间安静了,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了。 可她的耳边却反复响着那三个字:不要走…… 江唯一闭上眼,无声地痛哭,双手拥紧他的身体,喃喃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哑巴哥哥,对不起……” “……” 项御天沉默地倒在她的怀中,再一次中了她的招。 不是他没本事。 是他无论无何都舍不得伤她…… “项御天,当我求你,以后别再为任何人活着了,为你自己活下去。” 江唯一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吻,伸手从他裤袋中拿出手机,拨打了孤鹰的电话。 调整自己的情绪,江唯一对着手机那端的孤鹰道,“孤鹰,我们在海口,你来接一下。” 她不敢就这么走了。 他仇家太多,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跟着…… ———☆———☆———☆———☆————— 是夜。 天空黑得特别暗。 十几部跑车飞驰到海边,孤鹰领着一群手下冲进破旧的红墙房,只见项御天一个人昏睡在床上,四处不见江唯一的身影。 “靠!”孤鹰当下咒骂出来,“一姐,全世界就他妈你一个女人敢这么伤项少!” “鹰哥……” “吵什么吵,还不把项少扶回去?” “是,鹰哥。” 几个手下从床上扶起项御天,扛到肩上离开。 红墙房远处的海边,一艘灯火通明的大渔船上,江唯一站在船柱身后,隐没在暗处,远远地眺望着孤鹰他们的身影。 望着那十几部车离开海边,江唯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走下船离开。 然后,她能去哪呢? 她一个不敢用身份证的人能去哪里? 最后,江唯一徒步走回小时候的家,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往前走,身体越来越疲惫。 走了好几个小时,她才走回那个家。 姥姥应该已经睡了…… 江唯一绕过难走的小路,走到篱笆院落外就看到屋里还亮着灯。 249.第249章 我的那根肋骨(9) 江唯一绕过难走的小路,走到篱笆院落外就看到屋里还亮着灯。 姥姥这么晚还没睡? 不会是一个人在家里出事了? 江唯一着急,连忙跳过不高的篱笆栅栏往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姥姥慈详带笑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好了,你别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赶紧睡吧。” 印象中,江唯一都没看到姥姥笑过。 姥姥总是对她冷着脸,动不动就拿藤条抽她,跟看个仇人一样。 可她们家一向没客人的,姥姥是在和谁说话? 江唯一疑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贴着冰冷的墙壁偷听…… “姥姥,我还不困。” 一个温和、干净的嗓音突然传来。 是安城。 江唯一呆住,安城怎么会在姥姥这里。 “你这个上司也做得太到位了,那死丫头不回来看一眼,你倒隔三岔五地来看我,别人都以为你才是我外孙呢。” 姥姥说道,听上去似乎很喜欢安城。 安城和姥姥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隔三岔五?安城一直有来看望姥姥?她怎么都不知道。 “姥姥,唯一是不敢回来,怕把您气着。”安城温和地说道,透着彬彬有礼的味道,“您老明明知道唯一是无辜的……” “我知道,但我一看到这死丫头的脸,我就闹心,唉……” 姥姥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 江唯一站在外面,听着这一番对话心口像针扎一样的疼。 其实姥姥讨厌她,是因为一个很无语的理由——她长得像她爸爸。 她爸爸妈妈都是警/察。 姥姥一直反对妈妈做缉毒警这这种危险工作,更反对妈妈嫁给警/察,但因为妈妈当时肚子里已经怀了她,只能允许他们的婚事, 后来,爸爸妈妈都没有放弃工作,全在外面。 姥姥就开始生江唯一的气,认为是她的到来才让辛苦培养的女儿毁了…… 再后来,爸爸妈妈都死在黑社会的毒枭手中…… 姥姥的心结便再也没解开过。 姥姥恨她,恨警/察,更恨黑社会…… “姥姥,唯一是无辜的,您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不如找我。”安城温和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你啊,就是看准我这老太婆不和一个残疾人计较。”姥姥有些无奈。 江唯一轻轻转过头,从门边探出一点头往里望去。 只见安城和姥姥坐在旧式藤椅上,剥着瓜子聊天。 姥姥看上去又老了些,脸上的皱纹又多出许多。 安城坐在那里,一身昂贵的西装与这个朴素的屋子格格不入,他一双手灵活地剥着瓜子,将瓜子肉准确无误地搁进一旁的盘子里。 他边剥边笑了笑,“看来我这双眼瞎得也有点用处,姥姥同情残废的人,不然我一定像唯一一样被赶出去了。” “你那根骨头长得还好么?” 姥姥关切地问道。 姥姥说的是江唯一20岁那年,安城为护她被姥姥打断的一根肋骨。 “没留下后遗症。”安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肋骨,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250.第250章 我的那根肋骨(10) “没留下后遗症。”安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肋骨,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没有就好。” “《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断了我这根肋骨,才救下唯一……姥姥,你说唯一会不会就是我的那根肋骨?” 他的语气有些开玩笑似的。 江唯一愣了愣,一向清心寡欲的安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换作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一定心悸不已,可现在,她竟然只是惊讶、错愕而已…… “什么胁骨八骨圣经的,我只知道佛祖。” 姥姥从藤椅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一向严厉的脸上此时却很慈详地对着安城,“我乏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您慢走。” 安城跟着站了起来,端着满是瓜子肉的盘子递给姥姥,脸上有着尊敬。 “你就是比那死丫头贴心。”姥姥看着盘子里的瓜子肉叹了口气,心直口快地道,“你说你要是眼睛没瞎多好,那死丫头交给你我也就不烦了。” “……” 闻言,安城站在那里脸色白了白,垂着眸,唇角勉强维持着笑意。 姥姥从来不太会看人脸色,拿着盘子颤颤巍巍地离开,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地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可惜啊,是个瞎子,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 “……” 安城目光没焦距地顺着姥姥的方向而去,温和的五官失去所有神彩。 如同一张白纸。 留白太多,只剩寂寥。 见姥姥回自己的房里,江唯一这才敢迈出步子,朝泛着黄色灯光的屋里走去,没有刻意放轻脚步。 安城震惊地睁开眼,脸转向她的方向,“唯一?” “嗯。” 江唯一淡淡地应了一声,在姥姥刚才坐的复古中式藤椅上坐下来,藤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又逃了?”安城浅浅地蹙了蹙眉。 “把我身份还给我。”江唯一抬眸看向安城,只有这一句。 “……” 安城听着,眼睛垂了垂,唇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他就是这样,每次都有长久的沉默。 让人不明白他到底想什么。 江唯一是个固执的人,她没有催促,陪着他一起陷入沉默,不说话,连呼吸都悄若无声…… 气氛僵持。 “你已经爱他爱得什么都不管了?”安城缓缓坐了下来,背有些微弯,英俊的脸庞泄露出一抹憔悴,琉璃般的眼中浮现出自嘲的笑意,“我以为,那么憎恶黑社会的你是不会被策反的,但我忽略了,对一个女人来说随时有个不稳定的致命因素存在,就是爱情。” 她爱上项御天了。 “……” 江唯一望着空空荡荡的门口,门外一片漆黑。 “如果我早知道我把你送到项御天身边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去。” 安城唇畔的讽刺笑容仿佛在说,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的身份……” 江唯一只执着这个,她太累了,她要逃出这一段任务,她现在只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 题外话:有人说要开始虐了,是哒,准备好了吗?go! 255.第255章 项少是真的发飙了(5) 大堂里,孤鹰领着几千个手下站在下面,个个负手在背后,全部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声。 有三个人被悬吊在他们面前—— 江唯一的教授父母江铃、王铃,江唯一的“好”朋友牧遥。 三个人就这么被用金属锁链锁住,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他们一张张脸被吓惨成死人般的白色,嘴巴里被塞满布条只能发出呜咽声,“呜……呜……” “项少,我们誓死找到一姐!” 孤鹰暗暗擦了擦汗,代表一帮兄弟们说道。 项少很少会用到这个大堂议事,上一次,是为了和一个势力不输地狱天的仇家械斗。 最后,项少把对方的头直接给五马分尸了。 连个完整的遗体都没给留下。 “……” 项御天坐在琉金椅上,高高在上,微微倾斜的身体勾勒出浓浓的邪气。 他抬起包缠着纱布的手,缓缓搭在椅子扶手上,扶手雕刻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骷髅头的眼睛部分镂空,空洞洞地直视前方。 不寒而栗。 像是触摸艺术品般,项御天的手指慢慢划过骷髅头狰狞的面容。 “伯父、伯母。” 很久,项御天低眸看着掌心下的骷髅头,话却是对着被吊在半空的江教授夫妇说的。 他的嗓音透着死亡般的黑暗气息。 不高不低地响起,扩音出去。 仿佛有回声。 项御天妖异的脸上没有表情,一双深色的眸子折射出黑色的光,格外阴森恐怖,语气却是缓缓的,“你们不用害怕,只要你们女儿回来,我会像以前一样孝敬你们。” “呜……呜……” 江教授夫妇被吊在空中,嘴中被塞着布条无法说话。 “在这之前,你们可能要受点苦。”项御天的声音幽幽的,毫无感情,“六天后,是我们的订婚典礼。” 他身后的浮雕墙上,骷髅在狞笑。 “我会派人每天取你们身上一样东西下来,六天后江唯一还不出现,我的订婚典礼就是你们的人体器官展览会。” 项御天一双眼没有温度地凝视着扶手上的骷髅头,说着最残忍的话。 “呜……呜……呜……” 被悬吊在半空的三个人闻言激动地挣扎,身体却被金属锁链越缠越紧。 牧遥更是惊恐地拼命挣扎。 看多了项御天平时对江唯一的宠溺,她怎么都忘了他是从鲜血与罪恶里打滚出来的项少…… 他是恶魔。 “……” 孤鹰站在众手下们前面,想象了一下项御天说的画面,身体就涌出一阵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这一回,项少是真的发飙了。 “放话出去,国内不管哪支势力,不管大小,不管是否与我有仇,都给我倾巢去找人。”项御天抬起眸,冷冷地扫向下面所有的手下,“有谁不找,六天后,地狱天开始全面绞杀。” “是,项少。” 手下们齐声的应答声响彻穹顶。 全国的势力都去找人,一姐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掉啊…… 孤鹰暗暗想着。 “如果哪个胆子够大,敢在寻找的过程中动我女人一根汗毛,我要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256.第256章 项少是真的发飙了(6) “如果哪个胆子够大,敢在寻找的过程中动我女人一根汗毛,我要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项御天的手猛地一用力,一掌劈向扶手。 黑色的骷髅头整个被劈断,掉落下来,滚到孤鹰的脚边。 赤红的鲜血,从项御天包扎好的纱布缝隙间流淌下来…… “是,项少,我马上把这些话都放到道上去,一刻都不耽误。” 孤鹰低头看着脚边面目狰狞的骷髅头,声音都抖了。 “把第一医院毁了。” 项御天嗓音阴冷地发号施令。 “是,项少。” 孤鹰继续应承,他也没胆子敢提出异议,现在的项御天远比魔鬼可怕。 “都给我滚下去!” 项御天冷冷地发话。 所有人都齐步退出大堂。 除了被悬吊在半空的三个人,牧遥正在拼命将嘴巴里的布条吐出去,五官甜美的脸上满是紧张出来的大汗。 项御天高高在上地坐着,抬起自己的手,目光冰冷。 被纱布包着的手。 鲜血渗进他的指缝间,红得刺目。 “渺渺,如果你不出现在我的订婚典礼上,我就毁了你的一切。” 项御天自言自语。 眼神比骷髅更阴暗。 “卟——” 牧遥奋力吐出嘴里的一团布条,顾不上唾液沾在嘴角,便大声喊道,“项少,求求你别伤害我,唯一……唯一有话让我转达给你……” 时间静止。 闻言,项御天猛地握紧了拳头,抬起眸阴沉地望向她,从唇间吐出一个字,“说。” “我能不能下来再说?” 牧遥被布条塞得太久,连说话都哆嗦。 “……” 项御天的脸阴郁,不置可否。 ———☆———☆———☆———☆———— 奢华华丽的卧房,衣柜门被齐齐打开。 衣柜内置灯光打在一件件名品服装上,折射出奢侈的光。 项御天穿着黑色浴袍站在衣柜前面,受伤的手拎起一件件女装放在鼻尖闻。 闻到有属于江唯一香味的,他便把衣服朝地上一丢。 地板上聚起一个衣服的小山。 项御天走到床前,拿起床上的被子放在鼻前闻,上面满满都是江唯一的清香,他无时无刻都能闻到的…… 像罂粟,闻了会上瘾的。 而他像个吸毒的人,已经戒不掉她身上的香气了…… 断掉的时间一长,他的毒瘾就会发作,他就会陷入疯狂。 项御天闭上眼,将妖冶的脸埋入柔软的被子深深呼吸着,像在吸毒一般,疯狂地闻吸着,把这股香气汲取过来。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五指抓紧被子。 终于,他闻够了。 项御天将被子丢到那堆衣服的小山上,从一旁拿起一瓶高浓度酒精的酒,用手拧开。 “项少。” 牧遥站在门口,怯怯弱弱地看着他。 她的手上端着一碗粥,手腕处被金属锁链勒出的痕迹明显。 “……” 项御天连眼也没抬一下,面无表情地将酒瓶倒转过来,朝被子上洒去。 来回倒洒。 直到酒瓶空了,酒全洒在被子上。 “项少,你在做什么?”牧遥怯生生地问道,不能理解地看着他阴暗的脸。 第257章 那个男人是谁?(7) ()“项少,你在做什么?”牧遥怯生生地问道,不能理解地看着他阴暗的脸。 项御天随手丢掉酒瓶,手中多出一款dupont的限量款银白色打火机。 “项少……” 牧遥诧异地看着他,他不会是想…… 项御天猛地点头,将整只打火机就朝被子上丢去。 酒精与火。 是最搭的拍挡。 一闪而飞起的火迅速在被子上燃烧起来,火焰像一只贪吃的红色巨兽吞噬各种名牌服装…… “轰——” 疯狂炙烧的火。 灼热了空气。 项御天一双眼阴沉地看着眼前的火,妖异的脸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 她身上的香气,是他戒不掉的毒。 现在他把所有有她体香的东西全烧了,断掉了可以充当毒品的替代物。 所以渺渺,你最好在六天之内出现,戴着他的戒指走进帝国酒店…… 否则,他毒瘾一旦发作,什么疯狂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项少……” 牧遥亦步亦趋地走向项御天,端起手中的碗,“之前唯一说要我学会做海口的粥,说项少喜欢吃这个,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想来,她应该一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一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项御天的视线从面前的火转移到牧遥怯生生的脸上,最后落在她手中的粥上。 “砰——” 项御天夺过碗,直接丢向火中。 这也是毒品的替代物,他不碰。 牧遥吓得瑟缩了下,继续道,“唯一还和我说,项少有洁癖,所以要注意不能让你碰到脏的;项少为她做菜做得太多了,以后让我做给您吃;她,她还说……” 牧遥欲言又止,一脸羞赧又尴尬的模样。 “说什么?” 项御天冷声发问,眼底映着火光。 “她说……项少喜欢在厨房里做……那种事,项少的癖好要一一牢记。” 牧遥说得脸都红了,抬起眼怯怯地看向他,一双美目含着水光。 只要她搞定了项御天,她就能活下来。 那江唯一拥有过的一切,她就都拥有了。 然后,她就可以帮助安城斗倒项御天。 没错,她爱的只有安城一人,她打听项御天的资料,踢走江唯一,再勾引项御天,做这一切,就是要成为这次任务的最大的功臣,让安城刮目相看。 “……” 项御天的眼顿时一凛,如寒刃直直地刺向她。 江唯一连这个都告诉她? 呵,他还真是低估她们的友情了。 自己走了,留下一个朋友来照顾他?他是不是还得感激她,还给他留下了一个替代品? “项少,我可以进来吗?” 女佣芊芊忽然站在门口。 项御天冷冷地睨向她,语气不善,“滚进来。” 芊芊自知项少如今不爽得很,份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项少,我们在清洗项少衣服的时候在裤袋里发现这张纸条。” 纸条…… 项御天的目光冷了冷,从芊芊手里拿过纸条,打开。 上面写着一句话—— 〖项御天,我发现我爱的始终是那个人,对我死了心吧,别再找我。——渺渺〗 第258章 那个男人是谁?(8) ()〖项御天,我发现我爱的始终是那个人,对我死了心吧,别再找我。——渺渺〗 牧遥站在一旁,观察项御天的神情。 她可是仔细练习了江唯一的笔迹,应该看不出来端倪的。 果然,项御天的脸色变得铁青,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怒火。 如眼前燃烧的大火。 牧遥见缝插针地走过去,忧伤地道,“原来唯一还是忘不掉那个她暗恋的男人,她去找他了,她怎么可以这么伤害项少呢?项少你对她这么好……” 她的声音,柔得能化出水来。 “那个男人是谁?” 项御天将纸死死地握在手心里,嗓音愈发阴森。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唯一说起过而已。”牧遥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满脸心疼“项少你对她这么好,唯一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呢。” 火焰在跳蹿。 燃烧着名牌衣服,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 项御天目光幽冷地盯着牧遥。 牧遥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轻轻贴到他的背上,“项少,你又何必对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念念不忘呢?你都不看看你身边其它的风景吗?” “……” 项御天的背瞬间僵硬。 时间抽回到昨天,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江唯一也是这样抱住了他。 他当时甚至在高兴,高兴她终于学会了黏他。 可原来,一切都是她要走的前兆,她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他。 “项少,我知道你爱的只有唯一一个,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牧遥边动情地告白着,边隔着浴袍吻向他的背,“但在你找到唯一之前,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字字婉转温柔。 她就不信项御天不中招,男人怎么可能扛得住投怀送抱。 说着,牧遥的手慢慢解开他腰间的浴袍腰带…… “……” 项御天的脸被火光映着,妖异地不同寻常。 牧遥从后抱着他,松开了他的浴袍腰带,纤纤玉指暧昧地划过他的月复肌,一点一点往下,隔着**在他小月复上描绘着某种形状…… 项御天低眸,冷冷地盯着那只手,一动不动。 牧遥见状,更加大胆地拨开**边缘,手往里探去—— 突然地。 她的手被项御天抓住。 “啊……项少,痛,好痛……”牧遥痛得眼泪差点飚出来。 项御天简直像要捏断她的手一样。 项御天面无表情地把她拉到身前,让她背对那堆燃烧的大火。 火光烫着她整张后背。 牧遥想躲,却被项御天牢牢地抓住手。 “你想做我的女人?” 项御天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幽冷而阴晦,不辨喜怒。 这是一张甜美的小脸。 和江唯一那种清雅却美丽的脸完全不同。 项御天低眸,只见牧遥把白色**服穿得直到齐臀,露出玉脂一般的双腿,胸口挤出来的丰盈几乎要破开**服而出。 女人如脂的肌肤永远是最**男人的武器。 “项少,我不求别的,只求能陪你陪到唯一回来为止。” 牧遥眸子含着水光,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让傲人的双峰弧度展露他的眼下。 “把你自己月兑光。” 263.第263章 我感觉……很爽(1) 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御天打断,他冷漠地道,“你回来,我就停止。” 她不回去。 他就会永无止境地残忍下去,牺牲多少性命他都不在乎。 “我会回来的。”江唯一往后靠向树干,一双眼中有着一拍两散的决然,“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去订婚吧。” 已经有那么多人死了。 不在乎再添上她这一条命…… 闻言,项御天陷入短暂的沉默,忽然冷笑了一声,“呵。” “……” 江唯一不明白他为什么笑。 “渺渺,你知道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全部拆分开一共有多少块吗?”项御天笑着说道,如在谈笑风生。 “……” 江唯一靠着树干,身体战栗。 他的每个用字都在挑战她的心里极限…… 项御天说,“你少一口气或者少一根头发回到我身边,你的父母……我无法保证他们遗体的完整性。” “项御天,你还有没有人性?”江唯一激动地大喊出来,“你敢动他们一下我到死都恨你!” 项御天毫不在乎,“你要不要见识一下我更没有人性的一面?” 她能恨他,在心里放他一个位置,他高兴都来不及。 “项御天,你——” 江唯一正要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声响。 她一回头,就见安城摔倒在门口,脏兮兮的泥土沾在他干净的裤腿上,一身狼狈,一双手摸索着门边想要站起来。 “嘶——” 安城摸到了门刺,疼得倒吸气一声。 “你没事吧?” 江唯一顾不上太多连忙向前扶起安城,只见他的手指上被门刺扎到。 一颗血珠沁了出来 “我没事。”安城一向清高的脸上有些难堪,勉强微笑着摇了摇头,“这门口太滑了,你电话打完了吗?” 闻言,江唯一这才想起电话。 她还没挂断。 江唯一把手机放到耳边,手指却不小心敲到屏幕,开成了手机扩音。 项御天狂燥的吼声从里边咆哮出来—— “江唯一你真敢给我去找野男人!你给我回来!你马上回来!shit!江唯一!你他妈现在就给我回来!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吼声如雷响一般。 “……”江唯一下意识地将手机放远一些,蹙了蹙柳眉。 要不要吼得这么大声…… 安城站江唯一的身旁,温和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悦,伸手摸索到江唯一的手夺过手机…… “你做什么?” 江唯一愕然。 安城脸色沉得不好看,将手机放到自己俊美的脸庞前,目光无焦距看着前方,声音严肃,“项先生,第一,我不是野男人;第二,你刚才说的已经构成了恐吓罪。” “……” 江唯一扶额。 项御天怎么可能在乎什么恐吓罪,他从来都把法律当成一本书而已。 果然,项御天听到这话,就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一声,“呵,那要不要我派人接你们去法院控告我?” 江唯一咬唇。 现在露面,安城在项御天手里活不到明天早上。 “不必了,我们唯一向来不喜欢和狗计较。”安城一本正经地说道。 264.第264章 我感觉……很爽(2) “不必了,我们唯一向来不喜欢和狗计较。”安城一本正经地说道。 “……” 项御天顿住了。 江唯一错愕地看向安城,她第一次看到安城骂人,也是第一次听到项御天被骂成是狗…… “我们唯一?”项御天咬牙切齿地低吼出这四个字,怒气压抑不住。 “……” 江唯一服他了,这项御天听得什么重点…… “是,我和唯一是相爱的,项先生,你是个男人就请放手祝福,如果你非要像条疯狗一样四处咬人,我们也没办法。” 安城认真地说道,唇几乎贴到手机上。 “……” 江唯一也服了安城。 他是在火上浇油么? 他还嫌项御天被刺激得不够? “我他/妈还放手祝福?你在说什么笑话!”项御天咬着牙重复他的话,语气狂燥到了一个极点。 项御天已经抓狂了。 江唯一想从安城手中拿过手机,安城却像是有预感似的转了个身,不让她拿。 “……” 江唯一无语了。 忽然,项御天又突然冷静下来,逐字逐字地道,“你猜,我找到你需要几天?我找到你的家人需要几天?” 赤/裸/裸的威胁。 安城平静地听着,在江唯一横手过来要抢手机的时候,淡定地道,“唯一,我们不和这种人说话了,很无聊。” 然后。 安城果断关了机。 不让电话那头的项御再多说一个字。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彻底挑衅了项御天,挑衅了一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黑道首脑。 “我知道。”安城微微一笑,脸转向她的方向,“我感觉……很爽。” 像得了某场战斗的胜利一样。 安城似乎很开心。 江唯一没想到一向清高的安城会这么用词,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对,你是爽了,那江教授他们怎么办?他们会被活活肢解的!” 她都不敢去想项御天还能做出些什么…… “你放心,他现在找到我这个野男人的想法高过其它一切。”安城安抚着她,唇边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嫉妒会冲昏任何男人的头脑,就像我……” 安城忽然住口。 “就像你?”江唯一不解,“就像你什么?” “没什么。” 安城的笑容冷却下来,垂下眸,将那一抹黯然都掩饰进最深的地方。 就像他。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项御天碎尸万段。 不是因为任务,不是因为其他,是在他猜到她有可能被项御天侮辱的时候,他的这种想法就像种子一样在身体生根发芽了。 然后,迅速滋长……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江唯一满脑子全是电视上医院一片废墟的画面,没有深一层去想安城的话。 她在门口坐下来,双手捧住脑袋,十指揪住了自己的发。 她的父母都是死在黑社会手中,她不能放任自己爱上项御天那样的男人…… 所以她只要过回以前简单的生活。 可原来这个世界,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 265.第265章 我感觉……很爽(3) 可原来这个世界,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 项御天的残忍瞬间让她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他怎么能这样。 “不用怕。”安城摸索着门边在她身旁坐下来,仅管失明的双眼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他猜得到,“我已经联系了军部,挑合适的机会就会清绞地狱天,抓捕项御天。” 抓捕项御天。 是不是真的只有让项御天进了铁窗,他才能不那么猖狂? “你有几成把握?” 地狱天的水那么深,项御天的背景大到整个东南亚,根枝盘节,会成功么? “我会办好的。” 安城停顿了下,平静地说道。 “……” 江唯一看向安城的脸,很平和,平和得不寻常。 她知道没那么容易。 也许安城现在心里连一层的底气都没有,如果项御天那么容易被捕获,他也不用派出去那么多人手专门对付了。 她知道项御天不少的直接罪证。 军火、洗钱集团的运作方法、毒品的来路…… 江唯一看着安城,动了动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她说不出口。 江唯一用手紧紧抓住了头发。 从前那个是非黑白分得清清楚楚的自己去哪了?她还想包庇项御天…… “别抓头发。” 安城的目光是没有视线距离的,却清楚地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伸出手缓缓抓住她的手。 松开她的一根根手指,他握住她的手松开发…… “唯一,你既然进了an,就该相信我的这个boss都把一切都办好。”安城说道,“我已经没办法扭转你对项御天的感情,你走吧……” 他握着她的手,不像项御天的霸占性质,轻轻地握住…… 她,真得可以一走了之吗? “我能再相信你吗?” 江唯一茫然。 他真得不用再让她去做什么了? 他真得可以应付项御天那个东南亚的黑道神话? “相信我。” 安城轻声说道,一张脸上温和,眸光淌露出温柔与坚定。 “……” 江唯一低下头,便看到他手指上扎着的那根门刺,还没拔出。 血珠扩散得越来越大…… ———☆———☆———☆———☆———— 毒瘾发作的第一步症状,是双眼泛黑,焦燥难安。 项家的十几栋别墅辉宏壮观,占地面积辽阔,u形湖环绕,如同一座孤岛。 别墅顶楼的阳台上,一双踩着家居拖鞋的脚站在上面。 项御天高大的身影站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已经在这个栏杆上走了70多个来回…… 项御天手中握着手机,目光阴戾地瞪着手机上面电话被挂掉后变暗的屏幕…… 他的一侧,是阳台上栽满的紫色玫瑰; 另一侧,是几十米高的空白,掉下去,万劫不复。 野男人。 一个号码为未知的野男人。 一个手机号码追查不到任何线索的野男人! 项御天的身体里蹿出一股浓浓的烈火,把他的五脏都燃烧,炙烧得他心脏都在发着火光…… 江唯一! 你真敢去找男人! 在他身边千方百计地离开就是为了去找那男人! 266.第266章 做你一辈子的哑巴哥哥(4) 在他身边千方百计地离开就是为了去找那男人! “很好,渺渺,你够冷血。”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玩他! 她要给他戴几次绿帽子才够! 项御天站在阳台白色扶栏上,身上的黑色浴袍衬出他锻炼过的性感线条,颜色肃杀。 一阵狂风扫过,天顶上悬挂的几盆紫色玫瑰被吹落下花瓣。 如秋风瑟瑟中的落叶,萧条地落下来。 紫色的花瓣飘过项御天精瘦的身上,淡化了那抹浓重的黑。 美成一副画。 蓦地,项御天张开双臂,如同张开一对黑色的翅膀,手机从他修长的五指间掉落下来—— 从顶楼直降下去…… 粉身碎骨。 “项少!”孤鹰赶上来,一见到阳台上的景象顿时吓傻了,“项少!我们正在极力找一姐,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 回应孤鹰的,是项御天比刀刃更锐利的一记眼刀。 “项少,你怎么都有黑眼圈了?”孤鹰震惊地看着项御天眼睛周围一圈的青影。 早上还没有的。 这才一天呢,项少已经想一姐想成失心疯了? “人呢?”项御天冷冷地瞪向他。 “还没找到,都是找到一群和类似一姐的,我正在核实。” “废物。” 项御天猛地“砰”一声跳下扶栏,稳稳地落在阳台上面,一张妖冶而阴沉,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是是是,我们都是废物。” 孤鹰吓得连连倒退。 项御天低眸瞥了一眼阳台上的几盆玫瑰,伸手折了一朵,嗓音幽冷,“把江唯一从小到大的履历在一个小时内放到我面前。” “履历?”孤鹰不解。 “尤其是和男人的,她从小到大的男同学、男亲戚,认识过的男人,说过几句话做过几件事,我通通都要知道。”项御天冷冷地说道。 “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大?” 现在整个地狱天的人几乎都倾巢而出,谁有美国时间去调查江唯一的过去。 “是么?你嫌难度大?” 项御天抬起眸,眼中一片阴霾,面若冰霜,身上的气场黑暗到吞噬一切…… “不大,不大,我现在就去!” 孤鹰跑都来不及。 “……” 项御天站在阳台上,手猛地一握紧。 再松开时,玫瑰枯萎。 渺渺,我项御天在你眼里到底算得上什么…… 他对她就差把心脏剖开了,可她对他做了什么? “砰——” 项御天忽然又跨出长腿,再次踩上阳台扶拦,阴郁的目光望向下面。 地面上的景物变得渺小…… 在阳台扶栏上走了两步,项御天躺下来。 他包着纱布的手伸到脑袋后面,头枕在弯曲的手臂上,一手随意地搭在腰间,墨色的狐狸头戒指在阳光下更显凌厉。 他的一半身体,都露出扶栏外。 仿佛随时会掉下去。 项御天躺在那里,五官妖异,面泛幽冷,一双眼定定地望着天空上的那抹蓝,蓝得清澈,如水洗过一般。 然后,他想到了在海边的集市区,她叫他哑巴哥哥时笑起来的模样…… 比天空更清澈。 第271章 要去哪个国家?(9) ()江唯一冷静下来,然后蹲去。 安城已经下去了,她搭上自己也救不到他。 司机打开车窗,将车子往前缓缓开去,一众手下们守在路旁,远远地望了一眼这部越野车。 见后车座没人便放行,继续交头接耳地讨论—— “刚才那个瞎子什么来头?怎么弄得我们头儿要亲自送他去见项少?” “我知道我知道,我刚才就在边上,我听到那瞎子说了一句话。” “什么什么?” “他说,你们是项御天的人吧,他要见我,请带路。”他学着安城平淡如水的口吻。 “这瞎子还是个疯子?项少是说见就能见的么?” “可他还报出了项少的私人手机号码。” “我——靠!” “……” 越野车从窃窃私语的手下们身旁平稳开过,车窗合上。 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江唯一慢慢舒展开蜷缩的身体,坐到后车座上,一张美丽精致的脸惨白一片。 难怪安城在电话里会那样针对项御天。 吸引仇恨。 只有这样,项御天对他有了注意力,安城才能牺牲自己保她安全离开…… 江唯一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太沉重。 那上面压了太多的东西。 她往后靠了靠,眼前一片迷茫,她看不到自由,她看不到未来…… ———☆———☆———☆———☆———— **的寻人方式是全城搜捕。 到处都是关卡,街上、大小路上全是一部部重型机车在往来,气氛紧绷到人们的行走比以往更匆忙了…… 整个城市,都在项御天的控制当中。 如此嚣张。 为躲避搜查,越野车在最崎岖的道路上开着。 “要不是出海口只有那一条三岔口,少爷也不用……唉。”司机叹气,考虑到江唯一的情绪又连忙道,“不过唯一小姐你不用担心,少爷能自保的,他不是还让你出国后联系他么?” “……” 江唯一坐在后面,闭上了眼。 长长的睫毛濡湿,却没有掉下泪来。 越野车缓缓停一个大院门口,周围渺无人烟,参天的树木林立,如顶篷的绿叶遮挡下来,落在地面上。 “唯一小姐,我们到了。” 司机说道,下车替她拉开车门。 江唯一睁开眼,抬起腿下车,望着眼前的大院大门,“这里是?” “是少爷的家。” 司机大叔说着上前推开大门。 江唯一这才看到大门外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安宅”两个字。 大院大门打开,她见到了一栋复古的别墅, 像是**年代流传下来的,建筑还有着中式与西式结合的风格,有点像年代久远的教堂,充斥着一种浓浓的文化底蕴。 江唯一第一次走进安城的家。 院子里种满了满天星,遥遥望去,满院尽是白色的小花朵与绿色的枝蔓,白与绿的颜色撞击出最清新的气息…… 风吹过。 像涌动起白色的波浪,一层又一层。 如置身海洋。 “原来安城这么喜欢满天星。”江唯一看着满院的满天星,轻声说道。 第272章 要去哪个国家?(10) ()“原来安城这么喜欢满天星。”江唯一看着满院的满天星,轻声说道。 那些送到她父母衣冠冢的满天星也是从这里采的吧。 “是啊,不懂为什么,这几年少爷特别喜欢这种花。”司机大叔站在一旁说道,“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居然还执念一种花。” 江唯一看着起伏的白色花海,失了神。 安城……真得能在项御天手里安全活下来吗? 一个有些驼背的身影突然从别墅里走出来。 江唯一看过去,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婆婆朝她走过来,脸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皱纹,一双眼睛却特别明亮温和。 和她姥姥不同,这个婆婆一看就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 “你就是唯一小姐吧,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婆婆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司机大叔站在一旁补充道,“这是王妈,是一直照顾少爷的,少爷也是她一手带大。” “你好。” 江唯一怀了些敬意,想了想又疑惑地问,“王妈你认识我?” 她确定她没到过这里。 “哦……是少爷说的。”王妈边笑边道,“少爷说过,如果安宅还能有第二个女人走进来,肯定是唯一小姐。” 江唯一错愕地睁大眼,“他这么说过?” 安城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是啊,早上少爷打电话让我收拾房间,我还不懂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唯一小姐要住。”王妈笑着说道,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往江唯一身后张望了下,“少爷呢?” “安城他……” 江唯一正要说,司机大叔立刻道,“少爷有事要办,要过些天才回来。” 江唯一立刻明白过来。 司机大叔是不想让王妈担心。 她就这么住进了安宅,一栋年代久远的别墅,别墅像一个庞大的博物图书馆,到处都是盲文书。 没有电视机。 只有各式音乐设备,mp3、mp4、收音机,甚至连留声机都有。 复古的古铜色喇叭,黑胶唱片,唱针上一点尘埃都没有,可见安城平时常听。 安城活在一个没有视觉的世界,耳朵是他用来感受外界的唯一途径。 江唯一在别墅里静静地走着。 认识安城这么多年,好像她到现在才真正走进他的世界。 家里收拾得干净,什么都规整在橱和柜里,留出很多空白的空间,便于安城行走。 “唯一小姐,水。” 王妈端来一杯水。 “谢谢,您不用照顾我。”江唯一连忙接过水。 王妈没走。 江唯一只好找着话题,“这里只有您和司机大叔住在这么?” 安城生活上只有两个人照顾能行么? “少爷不喜欢家里人多,他喜欢安静。”王妈笑着说道,“唯一小姐,你坐。” “嗯,您叫我唯一就好了。” 江唯一在一张布艺沙发上坐下来,一转头,就看到边柜上也放着一小盆的满天星。 是塑料花。 做得很逼真,白色的花瓣栩栩如生。 安城喜欢满天星已经痴迷了么? ———————————— 今天有加更! 第273章 要去哪个国家?(11)加更 ()“那怎么好,唯一小姐,我听说护照一办下来,你就要出国了。”王妈有些难以启齿地看着她,挨着她坐下来道,“王妈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您问。” 江唯一对她很是恭敬。 王妈是带大安城的人…… “唯一小姐有男朋友了吗?”王妈不假思索地问道。 “啊?” 江唯一怔住。 “哎呀,我知道我这样有点太直接了,不方便就别说了。”王妈嘴上这么说着,一张脸上却写满了“告诉我、快告诉我”的字样。 “没什么不方便的。” 江唯一顿时有些尴尬,视线落在那盆塑料的满天星上,眼前浮现出的却是项御天那张妖冶的脸和他霸道、狂妄、嚣张的眼神,“我没男朋友。” 她挥去脑海里那张脸。 “真的啊!”王妈顿时眼睛闪闪发亮,仿佛年轻了十几年,人朝江唯一坐得更近,“那你觉得我家少爷怎么样?长得帅吧,人品好吧!你做安家的少女乃女乃吧!” “……” 江唯一被她的热情吓到了。 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些,王妈是不是太急着要给安城找老婆了? 一见她这样,王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唯一小姐,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没有。” 江唯一默默地离开她五公分坐好。 “虽然我只是安家的女佣,但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少爷的父母又都不在了,他的婚事我当然要操心了。”王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攻势,“虽说少爷总说他不结婚,但一个男人一辈子单着算怎么回事呢。” “……” 江唯一安静地听着。 安城身上总有一股清心寡欲的淡然气质,禁欲得很。 她真想象不出来他如果喜欢上别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要是一直不找老婆,不仅心理扭曲,连生理也不好的呀,性/冷淡怎么行呢。”王妈直白而露骨。 “卟——咳咳——” 江唯一正喝着水,顿时呛着了。 安城……性/冷淡? “唯一小姐。”王妈突然抓住她的手,用一种饿虎看羊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在我们少爷嘴里,就听过你这么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 “虽说我们少爷是个盲人,但他不需要你照顾的,有我呢。而且少爷给国家做事,有的是钱,你不用担心经济,真的……” “……” 江唯一头疼。 她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 “王妈,你在跟唯一小姐乱说些什么,小心少爷生气。”司机大叔走进来,放下一叠东西,朝江唯一道,“这是你新的身份,护照正在办,不知道唯一小姐想去哪个国家?” 江唯一拿起新的身份证。 她的名字被换了,改成——江渺。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小**江唯一了…… “唯一小姐?”司机见她失神,提醒地出声。 “随便,无论哪个国家都可以。”江唯一握着新的身份证有些恍神。 她这算是已经拿到通往自由的门票了吗? —————— 无奖竞猜:唯一走得掉吗?有些孩子不要剧透,乖! 274.第274章 闻不到她身上的味道(1) 她这算是已经拿到通往自由的门票了吗? “好的,那我去办事了,唯一小姐的姥姥少爷会代为照顾。”司机大叔说道,又朝王妈瞪了一眼,“别胡说八道。” 王妈只好站起来讪讪地跟着走了。 留下江唯一一个人。 沙发边柜上的塑料花逼真,仿佛飘着满天星的清新花香…… 江唯一静默地看着手里的新身份证。 浓浓的不真实感。 她真得能自由? 项御天、安城不管再斗成什么样,她都可以不用再管了? ———☆———☆———☆———☆———— 项御天中了江唯一的毒。 毒瘾发作的第二步症状,是食欲差,性功能下降。 项家。 广阔的猎犬场上,十几条精神抖擞的猎犬站在绿草地上随时待命,每条猎犬后面都站着一个训犬师。 条条目露凶光。 獠牙凶猛。 浑身的毛直竖。 一张擦得一尘不染的欧式沙发被放在草坪中央。 项御天坐在上面,一条长腿嚣张地跨在沙发上,狂傲得不可一世。 他穿了一件黑色衣毛,大v领,纹身若隐若现,一双眼幽冷、深邃地盯着前面的一个假人。 假人上面贴着三个字——野男人。 项御天抬起手,食指动了动。 高频率的狗笛顿时响起,训犬师齐齐放开狗绳, 所有的猎犬刹那间全部冲了过去,顿时将假人团团围上咬住。 假人被嘶咬开,四分五裂,里边的棉絮如羽毛般全部飞了出来…… 在空中飞舞。 “……” 项御天冷眼看着,面无表情,手指上的狐狸头戒指散发出凌厉、残忍的光。 “项少,请用餐。” 芊芊和几个女佣推着手推餐车走过来,揭开一蛊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项御天连看都不看一眼,“不吃。” 他没胃口。 “项少,从昨晚开始你就一点东西都没吃,这样身体会垮的。”芊芊道,知道项御天的喜好又道,“厨房还做了海口的粥,项少您吃一点吧。” “……” 项御天冷眼看过去,视线落在热气腾腾的粥上。 “哑巴哥哥,我想吃鱼。” “哑巴哥哥,我们再买个烧烤架,回去烤。” “哑巴哥哥,我能吃很多。” “……” 记忆像刻在骨上的刀痕,留下浓重的痕迹,擦都擦不干净。 他烧烤都吃饱了! 彻底吃饱了! “项少,你还是吃一……” “滚!”项御天怒意横生,抬起一脚就将餐车踹翻,目光冷冷地瞪向一群女佣,“通通给我滚!” 滚烫的汤汁洒到草地上。 女佣们吓得躲到一旁。 项御天妖冶的脸阴沉,眉眼间的怒火随时燃烧所有。 “项少,还有个事……黑虎帮的于老听说项少心情不好,特意送来了礼物。”芊芊大着胆子又道。 话落。 一道风景便闪了过来。 十个穿着豹纹比基尼的年轻女人迈着猫步走过来,在项御天面前排成一排,露出火辣辣的身材,个个细瘦长腿,波涛汹涌,有几个连两点都故意露着。 天使脸蛋,魔鬼身材。 279.第279章 两个男人间的交锋(6) 他修长的五指慢慢按向自己的心口。 那里破了一个大洞,漏着风。 很疼,很疼。 “……” 安城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活动着被铐住的双手,一张温和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谁让你停了?给我继续说!” 项御天低吼。 像是在自虐似的,他越是痛,就越是想听下去,然后痛楚越发加深,痛到像刀刃一遍一遍刮过他的骨一般…… 继续么? “我在意她,却什么都给不了她。”安城苦笑一声,“可男人是自私的,所以我曾经让她发过一个誓,只为我流眼泪,因为我不想让她为了任何事任何人伤心……” “……” 项御天彻底呆住。 回忆的潘朵拉盒子被打开,曾经的种种他记得清楚—— “你为什么不哭?” “项少,江小姐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不哭死算了?” “谁欺负你了?” “项少,我刚站在药房门外,看到只有一个男人和江小姐说过话。” “……” 最讽刺的莫过如此。 原来她在他身边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是为另一个男人…… 而在他身上,她痛了也不曾哭过,开心也不曾大笑过…… 江唯一。 你到底把我项御天当成是什么? 你居然给一个男人许下那样的誓言,那他项御天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安城垂下眸,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动了下,嗓音温和,“其实我知道我是个瞎子,我配不上她,也什么都给不了她。” 闻言,项御天冷笑一声,“呵,你还知道。” 他的渺渺怎么能给一个瞎子糟蹋。 他冷笑着,笑容却苦涩到极点。 “不过你也没什么优越感,说穿了,你只是个强迫女性的强/奸犯而已。”安城说道,“唯一会从你身边逃离,是正常人的选择。” “死瞎子,轮得上你来评论我?你活腻了?”项御天一拳狠狠地挥在墙上,声音越发冷冽,“你要说的就这么多?” 说完了。 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安城淡笑一声,“你想知道我和唯一有没有上过床。” 最直白的话语。 直戳项御天的要害。 项御天靠着墙壁而站,如万箭穿心,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不至于冲上去把窗户砸掉。 “我不想知道!” 项御天冷冷地道,“我不会听一个瞎子跟我撒谎!” “是吗?可你知道我说的一切都不是谎言,否则,我只会求饶说你想听的。” 安城听到这话便真的沉默了,什么都没再说。 他缓缓闭上眼。 睁开眼与闭上眼对安城来说没有差别。 他从来都不知道光是什么…… 他没想到,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的话竟对着项御天这种人说了…… 讽刺。 “不管你求不求饶,你以为你一个瞎子能在我项御天手里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项御天冷漠。 “……” 安城沉默无声。 他……从来都不在乎生与死。 反正死了,他还是在一个没有光的世界里。 护照办下来,唯一就能离开了,这就够了…… 280.第280章 咬到她产生痛觉(7) 护照办下来,唯一就能离开了,这就够了…… 安城想,这是一场他掀起的腥风血雨,也该由他结束,不管怎样,只要能保护了江唯一,他就不算错太多…… ———☆———☆———☆———☆———— 几天过去了。 江唯一倚在窗口往楼下的花海望去,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飘,闪动出金色的光泽,一张美丽的脸上没有表情,如张纸般。 满天星白色的花朵随风起舞,波浪一层高过一层。 她的手里,始终握着那张崭新的身份证。 手指握得很紧。 这是她的自由…… “唯一小姐。” 一个声音传来。 江唯一转过头,便见到司机大叔走了过来,手里递出一份东西交给她,“这是护照还有机票,去往美国的佛罗里达州,明天早上的飞机,我会开车送你过去。” “去往机场的路没太多捷径,不会太平。” 江唯一见识过项御天的寻人方式,派出大量人手和清一色的重型机车,速度难比。 “小姐还不知道么,人已经清了,没人搜查了。”司机说道。 “没人搜查?” 项御天放弃找她了? “是啊,新闻上都在大肆报道,明日是项御天的订婚典礼,整个东南亚白的黑的都会来不少,人手应该都派去维护治安了。”司机解释道。 “……” 江唯一呆了呆,低眸看向自己手中的新身份证。 从她离开到订婚典礼,不多不少,正好7天。 她以为,项御天已经放弃了订婚典礼,原来还没有,他想做什么?举办一个没有未婚妻的订婚典礼? 黑、白两道聚集,他真不怕丢脸? “唯一小姐,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司机将护照和机票交给江唯一,转身离开。 江唯一叫住他,“等一下,安城还是没有消息吗?” 至少在她走之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安城究竟是死是活…… 司机回过头,表情沉重地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没有,少爷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军部呢,不是已经联系军部,军部什么时候清剿地狱天?” 江唯一问道。 能救出安城的,只有军部…… “这个……”司机犹豫了。 江唯一明白他的顾虑,“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参与这次任务,不该再探听消息。” “倒也不是,我是不想让唯一小姐走之前再闹心了。” “什么意思?” 江唯一不懂。 司机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行动就在明天,是迫不得已的安排,因为有风声传出来,项御天要么举行订婚典礼,要么举行俘虏肢解展览会……至于俘虏都是些谁,小姐你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江教授夫妇、牧遥、安城…… 也许,还有更多。 “啪——” 护照、机票、身份证同时从江唯一手里掉落下去。 她双腿顿时软了下来,连站都站不稳。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急忙上前扶她,有些自责地道,“我就不该说,少爷早叮嘱过让你清清静静走的……” 281.第281章 咬到她产生痛觉(8)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急忙上前扶她,有些自责地道,“我就不该说,少爷早叮嘱过让你清清静静走的……” “我没事,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江唯一扶着墙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手脚一片冰冷。 没有丝毫的温度。 “好的,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司机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江唯一脱下鞋,把自己绻缩成一团缩进沙发的角落里,贝齿咬住自己的手指,狠狠地咬下去…… 咬到她产生痛觉。 订婚典礼、俘虏肢解展览会…… 项御天怎么可以这么逼她,他疯了,魔鬼疯了…… ———☆———☆———☆———☆———— 夜晚。 满天星的花香随风飘入客房里,客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江唯一在床上绻缩着坐成一团。 她脚边,分别是护照、机票、身份证…… 床头柜上放着一只收音机,收音机里铺天盖地地播放着帝国酒店豪华订婚典礼的新闻。 每个频道都是如此。 哪怕是调到音乐台,里边的dj也会用夸张的口吻调侃这场订婚典礼。 “听众朋友,让我们再来复习一遍项御天的身家背景。他是泰国黑白两道的霸主项荣锦唯一一个义子,坐拥金山银矿无数,具体的就不详述了,来看看这次订婚典礼办得有多豪华,就知道项御天有多土豪了……” “没错,项御天的订婚典礼在h市帝国酒店举办,同时,在当天全世界的帝国酒店都被包了下来,为新人祝福。” “据说呢,这个项御天未婚妻十分喜爱紫色玫瑰,帝国酒店内铺满玫瑰,导致现在国内紫玫瑰的行情是一涨再涨。” “现在啊追女孩不送束紫玫瑰,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爱她的。” “当然了,由于项家的黑社会背景,明天到场的宾客自然都是些……你懂的,所以据悉h市明天会全城戒严。” “哇哦,明天没事的最好不要出门哦,否则迎面就能撞上黑社会……” “……” 两个dj彼此不断调侃着这场订婚典礼。 江唯一伸出手,按掉了收音机。 房间里,顿时一片清静。 无声的寂静显得太过死气沉沉…… 她什么都不想再听,她一路挣扎到现在,就只是想一份简单的自由而已…… 只要她冷血一点。 只要她什么都不管…… 自由就伸手可及。 江唯一拿起脚边的机票,盯着上面美国佛罗里达州的字样,明天早上,只要坐上飞机,她就可以自由了,不是吗? 人都是自私的。 她只想要自由,只想抛开现在的一切却过一段新的人生…… 没有过暗恋,没有过被出卖,没有过被迷/奸,没有过任务,更没有过……项御天找她10年的感情…… 江唯一往后靠了靠,闭上眼,人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服过几颗安眠药。 一觉到天明,然后离开。 自由。 新生。 睡得懵懵懂懂间,江唯一做了个梦。 282.第282章 一个人的订婚典礼(9) 睡得懵懵懂懂间,江唯一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个铺满紫色玫瑰的世界。 “渺渺,跟我走。”一只修长的手握住她。 是项御天。 他牵着她沿着玫瑰花瓣铺成的楼梯一路往上走,她安心地把自己的手交在他手上,跟随着他走…… 项御天的眼,像海一样深邃。 “渺渺,嫁给我。” 走到天台上,蓝天白云是他们的背景,项御天拿出了那枚钻石戒指,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所有的花瓣突然飘了起来,随风起舞。 她向他伸出了手。 她看着他为她缓缓戴上戒指…… 下一秒,突然一阵尖叫声传来,她一转头,就看到江教授夫妇、安城、牧遥吊在天台上。 绳子一松。 他们从几百层的天台上掉了下去。 “不要——” 江唯一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身冷汗,头发全湿了,像在水里浸过一样…… 护照、机票、身份证零散地落在床上。 不会有事的。 有军部去,安城他们不会有事的,可他们获救,项御天就会被…… 你死我活的一场争斗。 江唯一低下头,纤细的十指插进发间,用力地揪住。 她再不敢睡觉。 就这样,江唯一硬生生地坐到天亮。 窗口飘来满天星的花香。 已经是全新的一天,也是她和项御天订婚的日子,更准确的说是她自由的日子…… 江唯一在浴室里洗漱过后,将睡衣等折好。 住在这里几天,王妈都是拿安城的睡衣给她穿。 她知道王妈是什么意思,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江唯一,不会再傻傻地痴恋着任何一个人…… “唯一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司机大叔站在她门口,礼貌地说道。 “好。”江唯一背上包,手上捧着一叠睡衣走出来,声音淡淡地问道,“安城的房间在哪,我想把衣服还回去。” “少爷房间在楼下,我领你过去。” “谢谢。” 在司机的带路下,江唯一走进安城的房间。 很简单的一个房间,一目了然,一张床,床边没有多余的杂物,干净得什么都没有。 没有落地灯。 没有椅子。 没有太多的橱柜,只有一张书柜。 江唯一将睡衣搁到床上,想了想走到书柜前,从上面取出纸和笔。 一张照片跟着她动作的幅度从里边飘了下来…… 江唯一拿着白纸,凝神了片刻。 然后,她拿起笔在纸上面一笔一划写下几个字—— 〖安城,我原谅你了。〗 在她走之前,这是她想做的事。 以后都没可能再见面了。 她也不想再有什么联系,但她希望……安城能好好活着。 将纸放到一叠衣服上,江唯一把纸放回到书柜上,才发现有张照片掉到了地上…… 她弯腰捡起。 只一眼。 她整个人的灵魂好像瞬间消失了,抽离身体…… ———☆———☆———☆———☆———— h市,全城戒严。 交通巡警大规模出动,进行交通管制。 兰博基尼、宝马、玛莎拉蒂、布加迪威龙、凯迪拉克各种豪车行驶在h市的马路上,无一例外,都是去参加项少订婚典礼的。 287.第287章 她终于来了(2) 忽然间,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旋转门那一端,一身白色的家居服,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束起干净清爽。 旋转门如风车般在她面前刮过,虚晃了她的身影,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 下一刻。 她走进旋转门中,任由这股风车般的力量将她送进帝国酒店的大门。 然后,项御天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白色的衣服衬得她小脸越发白皙,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鹅蛋脸,柳眉如弯月,一双眼是通红的,像是充了血一样,红得不可思议,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他。 她细高的鼻梁下,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隔得太远,项御天什么都听不到。 是江唯一。 她安静地站着,如同一幅用沙子堆的画,风一吹,就散了。 “渺渺!” 项御天朝她大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她牢牢地抱进怀里,双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 江唯一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就算是幻觉,我也抓得住!” 项御天抱紧她,语气霸道到极致。 “……” 幻觉。 江唯一的眼又红了几分。 她更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幻觉…… 她身上的体温慢慢唤醒项御天。 项御天低下头,埋首在她脖颈间肆意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汲闻她的专属气息。 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吸毒者终于得到了毒品,得到了救赎。 “你终于回来了。” 真的来了。 项御天清醒过来,忘乎所以地抱住她,蓦地将她整个人都腾空抱起,幼稚地在原地打起圈来…… “怎么回事?” “项少怎么了?” “……” 一大堆的疑惑伴随着众人纷纷涌出宴会大厅,栏杆上、楼梯上、电梯口全部站满宾客,纷纷讶异地朝大门口的两人望去。 只见一向以手段狠辣、行事嚣张、冷血无情著称的项御天此刻正跟个孩子似的,抱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原地打转…… 江唯一被他转得头晕,双手不由得扶住他的肩膀。 项御天放下她,一手捧上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去,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 一发不可收拾。 江唯一眼眶通红,被迫地承受他占有性极强的吻。 项御天左手上的两枚戒指硌疼她的脸,他的薄唇狠狠地欺压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被打开,项御天火热的舌长驱直入,在她嘴里攻城掠地…… 江唯一微微仰起头,项御天更轻易地含住她的唇疯狂索吻。 他早已上瘾。 “渺渺。”项御天边吻着她边低声呢喃,嗓音性感而喑哑,一双眼里映出她的脸。 然后,他又霸道地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抱她拥在怀里不断吮吻,双唇黏在一起几乎分不开…… 江唯一任由他吻着。 他身上的气息迅速而强势地覆盖了她的一切,让她有片刻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仿佛这7天的分别从来没有过…… “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和你上/床。” 项御天修长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亲密地抵住她的,嗓音喑哑,透着不可控制的情/欲。忽然间,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旋转门那一端,一身白色的家居服,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束起干净清爽。 旋转门如风车般在她面前刮过,虚晃了她的身影,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 下一刻。 她走进旋转门中,任由这股风车般的力量将她送进帝国酒店的大门。 然后,项御天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白色的衣服衬得她小脸越发白皙,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鹅蛋脸,柳眉如弯月,一双眼是通红的,像是充了血一样,红得不可思议,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他。 她细高的鼻梁下,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隔得太远,项御天什么都听不到。 是江唯一。 她安静地站着,如同一幅用沙子堆的画,风一吹,就散了。 “渺渺!” 项御天朝她大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她牢牢地抱进怀里,双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 江唯一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就算是幻觉,我也抓得住!” 项御天抱紧她,语气霸道到极致。 “……” 幻觉。 江唯一的眼又红了几分。 她更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幻觉…… 她身上的体温慢慢唤醒项御天。 项御天低下头,埋首在她脖颈间肆意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汲闻她的专属气息。 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吸毒者终于得到了毒品,得到了救赎。 “你终于回来了。” 真的来了。 项御天清醒过来,忘乎所以地抱住她,蓦地将她整个人都腾空抱起,幼稚地在原地打起圈来…… “怎么回事?” “项少怎么了?” “……” 一大堆的疑惑伴随着众人纷纷涌出宴会大厅,栏杆上、楼梯上、电梯口全部站满宾客,纷纷讶异地朝大门口的两人望去。 只见一向以手段狠辣、行事嚣张、冷血无情著称的项御天此刻正跟个孩子似的,抱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原地打转…… 江唯一被他转得头晕,双手不由得扶住他的肩膀。 项御天放下她,一手捧上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去,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 一发不可收拾。 江唯一眼眶通红,被迫地承受他占有性极强的吻。 项御天左手上的两枚戒指硌疼她的脸,他的薄唇狠狠地欺压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被打开,项御天火热的舌长驱直入,在她嘴里攻城掠地…… 江唯一微微仰起头,项御天更轻易地含住她的唇疯狂索吻。 他早已上瘾。 “渺渺。”项御天边吻着她边低声呢喃,嗓音性感而喑哑,一双眼里映出她的脸。 然后,他又霸道地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抱她拥在怀里不断吮吻,双唇黏在一起几乎分不开…… 江唯一任由他吻着。 他身上的气息迅速而强势地覆盖了她的一切,让她有片刻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仿佛这7天的分别从来没有过…… “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和你上/床。” 项御天修长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亲密地抵住她的,嗓音喑哑,透着不可控制的情/欲。 288.第288章 她终于来了(3) 项御天修长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亲密地抵住她的,嗓音喑哑,透着不可控制的情/欲。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项御天像着了魔一样又吻上她的唇,怎么亲都亲不够一样,含住她温热的唇舌品尝最美的香甜…… 很久,项御天才肯放开她,自我安慰到,“算了,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先订婚。” 订婚。 江唯一通红的眼睛闪了闪,看着项御天妖冶的脸问道,“他们……死了吗?” 她赶上了吗? 安城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 “……” 闻言,项御天的手僵硬地从她脸上移开,目光瞬间冰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你回来就是为了他们。” 他的嗓音,冷若冰霜。 她回到他身边,开口的第一句不是问他,而是问别人。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眼睛比兔子眼更红。 “你为了谁,你父母,还是那个瞎子?”项御天低眸盯着她,逐字问道,眼底氤氲上一抹阴霾。 “我回来,就没打算你能放过我。”江唯一直白地说道,“但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都还活着?” “为父母,还是为瞎子?” 项御天冷冷地睨着她,非要问出个究竟不可。 “我为自己回来的。” 江唯一眼眶通红地看着他,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项御天立刻自我解读成与他人无关,喜出望外地将她拉入怀中,喑哑地道,“小东西,说句为我回来的会死吗?” “……” 江唯一的眼中掠过一抹浓烈的哀伤,转瞬即逝,快得捕捉不到。 她的肚子忽然不合适宜地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姐!”孤鹰冲了过来,浑身的汗毛都激动地竖起来了,“一姐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让哪些大人物等你一个人呀,快快,快去换婚纱。” “让他们继续等着!” 项御天狂傲地出声,伸手握住江唯一垂着的手,不可一世地道,“我要给渺渺做饭,她饿了。” 江唯一呆了呆。 “啊?” 孤鹰傻眼了。 “走。”项御天握住江唯一的手就走,沉了一天的脸上终于多出一丝笑意。 江唯一低下头,被他手上的婚戒刺到眼睛。 刺得五脏六腑都在痛…… ———☆———☆———☆———☆———— 江唯一被安排在休息室里。 项御天去做饭前派了大批人手看守在门口。 江唯一站在玻璃衣橱前凝视着里边的婚纱,每一件都是精心设计,或华丽、或清新、或优雅、或梦幻…… 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挂牌上附上设计师michelle的签名。 michelle是个能完美解读女性的设计师,连婚纱简单的细节都能散发出足以令每个女人都惊叹的美…… 身后的门被打开。 “渺渺,过来吃饭。” 性感而柔和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江唯一转过头,只见项御天正半跪在茶几前,将一道道菜肴端上,边端边道,“看你饿了,我就随便弄几个菜,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项御天修长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亲密地抵住她的,嗓音喑哑,透着不可控制的情/欲。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项御天像着了魔一样又吻上她的唇,怎么亲都亲不够一样,含住她温热的唇舌品尝最美的香甜…… 很久,项御天才肯放开她,自我安慰到,“算了,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先订婚。” 订婚。 江唯一通红的眼睛闪了闪,看着项御天妖冶的脸问道,“他们……死了吗?” 她赶上了吗? 安城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 “……” 闻言,项御天的手僵硬地从她脸上移开,目光瞬间冰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你回来就是为了他们。” 他的嗓音,冷若冰霜。 她回到他身边,开口的第一句不是问他,而是问别人。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眼睛比兔子眼更红。 “你为了谁,你父母,还是那个瞎子?”项御天低眸盯着她,逐字问道,眼底氤氲上一抹阴霾。 “我回来,就没打算你能放过我。”江唯一直白地说道,“但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都还活着?” “为父母,还是为瞎子?” 项御天冷冷地睨着她,非要问出个究竟不可。 “我为自己回来的。” 江唯一眼眶通红地看着他,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项御天立刻自我解读成与他人无关,喜出望外地将她拉入怀中,喑哑地道,“小东西,说句为我回来的会死吗?” “……” 江唯一的眼中掠过一抹浓烈的哀伤,转瞬即逝,快得捕捉不到。 她的肚子忽然不合适宜地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姐!”孤鹰冲了过来,浑身的汗毛都激动地竖起来了,“一姐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让哪些大人物等你一个人呀,快快,快去换婚纱。” “让他们继续等着!” 项御天狂傲地出声,伸手握住江唯一垂着的手,不可一世地道,“我要给渺渺做饭,她饿了。” 江唯一呆了呆。 “啊?” 孤鹰傻眼了。 “走。”项御天握住江唯一的手就走,沉了一天的脸上终于多出一丝笑意。 江唯一低下头,被他手上的婚戒刺到眼睛。 刺得五脏六腑都在痛…… ———☆———☆———☆———☆———— 江唯一被安排在休息室里。 项御天去做饭前派了大批人手看守在门口。 江唯一站在玻璃衣橱前凝视着里边的婚纱,每一件都是精心设计,或华丽、或清新、或优雅、或梦幻…… 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挂牌上附上设计师michelle的签名。 michelle是个能完美解读女性的设计师,连婚纱简单的细节都能散发出足以令每个女人都惊叹的美…… 身后的门被打开。 “渺渺,过来吃饭。” 性感而柔和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江唯一转过头,只见项御天正半跪在茶几前,将一道道菜肴端上,边端边道,“看你饿了,我就随便弄几个菜,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289.第289章 江家女儿,江唯一(4) 江唯一转过头,只见项御天正半跪在茶几前,将一道道菜肴端上,边端边道,“看你饿了,我就随便弄几个菜,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江唯一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忙碌的动作。 本来漂亮的一双眼睛泛着深深的红。 “过来。” 见她没有动作,项御天又唤了一声。 这一回,他的语气透出不容反驳的狂傲与霸道。 “……” 江唯一垂下眸走了过去。 项御天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挑起,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吃之前,我有个问题问你,诚实回答我。” 诚实两个字。 他加了重音。 “……” 江唯一坐在他的腿上,轻盈的长睫颤了颤,“要问什么?” 问她为什么会劈他一个手刀; 问她和安城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是问,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想,他应该不只一个问题想要问她吧。 “你眼睛这么红,是不是为了那个瞎子?”项御天捏她下巴的手用了些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就问这个?” 江唯一永远找不准项御天的重点。 “对,我只要知道这个答案。”项御天道。 江唯一看着他的脸,而后摇了摇头。 项御天的唇边立刻勾勒出妖冶的绝世笑容,心满意足地把她抱到一旁坐下,伸手将筷子递给她。 他就知道,那个死瞎子是骗他的! 什么江唯一的眼泪只为死瞎子而流,都是假话! 江唯一接过筷子。 胃,是空的。 食欲,也是没有的。 项御天伸手为她布菜。 “项少……” 孤鹰三番四次推门进来瞄一眼,想催促他们订婚典礼已经开始,大家等着开席,都被项御天冷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不想吃。”江唯一想放下筷子。 “吃,你饿了!” 项御天的口吻已然带上了命令式的,随即又放软口气,哄骗似的道,“乖,吃一点。” “……” 江唯一看着他宠溺的眼睛,心像针扎似的痛。 他根本不知道,她回来是想干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她回来就是为了对付他。 她宁愿项御天对她咆哮一通。 也不要他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张嘴。” 看她不动筷,项御天夹了一口饭喂进她的嘴。 江唯一只好张口。 “真乖。” 项御天俯下脸,在她的嘴角轻轻地吻了下。 “项御天,你没别的想问我了吗?” 江唯一轻声问道。 她跑了两次,她刻意隐瞒认识安城,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问…… “你这几天……吃得好么?” 项御天替她布着菜,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嗓音低沉而性感。 江唯一一口饭含在嘴里,顿时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像卡在喉咙里一样。 她以为他的怒气很重,炸了第一医院,抓了她的父母、安城,可到最后,他不怪她不骂她,就问她吃得好不好? 项御天,他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项御天盯着她。江唯一转过头,只见项御天正半跪在茶几前,将一道道菜肴端上,边端边道,“看你饿了,我就随便弄几个菜,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江唯一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忙碌的动作。 本来漂亮的一双眼睛泛着深深的红。 “过来。” 见她没有动作,项御天又唤了一声。 这一回,他的语气透出不容反驳的狂傲与霸道。 “……” 江唯一垂下眸走了过去。 项御天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挑起,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吃之前,我有个问题问你,诚实回答我。” 诚实两个字。 他加了重音。 “……” 江唯一坐在他的腿上,轻盈的长睫颤了颤,“要问什么?” 问她为什么会劈他一个手刀; 问她和安城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是问,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想,他应该不只一个问题想要问她吧。 “你眼睛这么红,是不是为了那个瞎子?”项御天捏她下巴的手用了些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就问这个?” 江唯一永远找不准项御天的重点。 “对,我只要知道这个答案。”项御天道。 江唯一看着他的脸,而后摇了摇头。 项御天的唇边立刻勾勒出妖冶的绝世笑容,心满意足地把她抱到一旁坐下,伸手将筷子递给她。 他就知道,那个死瞎子是骗他的! 什么江唯一的眼泪只为死瞎子而流,都是假话! 江唯一接过筷子。 胃,是空的。 食欲,也是没有的。 项御天伸手为她布菜。 “项少……” 孤鹰三番四次推门进来瞄一眼,想催促他们订婚典礼已经开始,大家等着开席,都被项御天冷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不想吃。”江唯一想放下筷子。 “吃,你饿了!” 项御天的口吻已然带上了命令式的,随即又放软口气,哄骗似的道,“乖,吃一点。” “……” 江唯一看着他宠溺的眼睛,心像针扎似的痛。 他根本不知道,她回来是想干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她回来就是为了对付他。 她宁愿项御天对她咆哮一通。 也不要他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张嘴。” 看她不动筷,项御天夹了一口饭喂进她的嘴。 江唯一只好张口。 “真乖。” 项御天俯下脸,在她的嘴角轻轻地吻了下。 “项御天,你没别的想问我了吗?” 江唯一轻声问道。 她跑了两次,她刻意隐瞒认识安城,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问…… “你这几天……吃得好么?” 项御天替她布着菜,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嗓音低沉而性感。 江唯一一口饭含在嘴里,顿时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像卡在喉咙里一样。 她以为他的怒气很重,炸了第一医院,抓了她的父母、安城,可到最后,他不怪她不骂她,就问她吃得好不好? 项御天,他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项御天盯着她。 290.第290章 江家女儿,江唯一(5)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项御天盯着她。 江唯一包着一口饭,“不好。” 她如是说道。 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声音哽咽到沙哑,泪水从她眼眶里掉落下来。 她这几天吃得不好。 王妈的手艺远远及不上他的,他知道她喜欢吃甜的咸的,王妈不知道;他从来不放味精,王妈鸡精味精放一堆…… 她真得吃不惯。 哪怕她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再想,可她一到吃饭就想到他,一到吃饭就想到他…… “哭什么。”项御天心疼地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宠溺地道,“谁让你乱跑的,下次还跑不跑,嗯?” 不跑了。 她不用再跑了。 她选择面对…… 像打开了水匣,江唯一掉个没完,她看着他阴柔的脸,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如断了线的珠子。 她不抽泣,不哭喊,就这么看着他无声地掉着眼泪。 “还哭?” 项御天低头吻上她的脸,将她的泪一一含去,一一吻走,薄唇停在她的眼睛上,“以后不跑就是了,你的饮食我都包下。” “要是没有以后了呢?” 江唯一问,通红的眼眶涌出泪,沾湿他的唇。 没有以后了。 这里就是终结…… 他们之间,不再有以后了。 “胡说什么。”项御天吻去她的眼泪,嗓音磁性,“订婚只是开始。” 他们的生活在以后…… 他的眼神灼烧得厉害,江唯一不敢直视,闭上了眼睛。 手上突然一凉。 她睁开眼,只见那枚鸽子蛋钻石戒指又戴到了她的手上,穿过她的无名指…… 他修长的手覆在她手背上,是另一枚婚戒。 很闪,很闪。 ———☆———☆———☆———☆———— h市。 几架军用飞机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机场。 飞机指挥室里。 显示屏上全程直播帝国酒店附近几条街的情况,很快,显示屏又出现帝国酒店内部设施的所有监控画面…… 宴会大厅里数以千计的宾客正在寒喧,没人发觉正在被监视。 “上将,安少爷这一次又是场大手笔,抓了项御天,东南亚整个黑道至少能太平十年。”操控着监控画面的人说道。 一个穿着军服的老人站在屏幕前,笑了笑道,“安城不输他爸爸。” “是,安少爷的an是比警方更厉害的反黑组织。” “行动定在晚上9点,所有人准备好,等宾客一散立刻行动!” 军服老人拿起传话机放到嘴边大声宣布命令。 项御天的订婚典礼黑白两道来的大人物众多,一定要等宾客散开才会有可能抓人。 “上将,这次是国内最大规模的一次围捕,要是被项御天逃了,再想抓可能就要等上几十年了。” 项御天岂会那么容易被抓捕。 否则他这个东南亚黑道神话的称号就浪得虚名了。 “放心,已经有卧底潜进去控制项御天了。” 老人笑着说道,一副势在必得,“和an联手拿下项御天,地狱天的财产至少能让国内20年都不愁军用物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项御天盯着她。 江唯一包着一口饭,“不好。” 她如是说道。 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声音哽咽到沙哑,泪水从她眼眶里掉落下来。 她这几天吃得不好。 王妈的手艺远远及不上他的,他知道她喜欢吃甜的咸的,王妈不知道;他从来不放味精,王妈鸡精味精放一堆…… 她真得吃不惯。 哪怕她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再想,可她一到吃饭就想到他,一到吃饭就想到他…… “哭什么。”项御天心疼地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宠溺地道,“谁让你乱跑的,下次还跑不跑,嗯?” 不跑了。 她不用再跑了。 她选择面对…… 像打开了水匣,江唯一掉个没完,她看着他阴柔的脸,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如断了线的珠子。 她不抽泣,不哭喊,就这么看着他无声地掉着眼泪。 “还哭?” 项御天低头吻上她的脸,将她的泪一一含去,一一吻走,薄唇停在她的眼睛上,“以后不跑就是了,你的饮食我都包下。” “要是没有以后了呢?” 江唯一问,通红的眼眶涌出泪,沾湿他的唇。 没有以后了。 这里就是终结…… 他们之间,不再有以后了。 “胡说什么。”项御天吻去她的眼泪,嗓音磁性,“订婚只是开始。” 他们的生活在以后…… 他的眼神灼烧得厉害,江唯一不敢直视,闭上了眼睛。 手上突然一凉。 她睁开眼,只见那枚鸽子蛋钻石戒指又戴到了她的手上,穿过她的无名指…… 他修长的手覆在她手背上,是另一枚婚戒。 很闪,很闪。 ———☆———☆———☆———☆———— h市。 几架军用飞机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机场。 飞机指挥室里。 显示屏上全程直播帝国酒店附近几条街的情况,很快,显示屏又出现帝国酒店内部设施的所有监控画面…… 宴会大厅里数以千计的宾客正在寒喧,没人发觉正在被监视。 “上将,安少爷这一次又是场大手笔,抓了项御天,东南亚整个黑道至少能太平十年。”操控着监控画面的人说道。 一个穿着军服的老人站在屏幕前,笑了笑道,“安城不输他爸爸。” “是,安少爷的an是比警方更厉害的反黑组织。” “行动定在晚上9点,所有人准备好,等宾客一散立刻行动!” 军服老人拿起传话机放到嘴边大声宣布命令。 项御天的订婚典礼黑白两道来的大人物众多,一定要等宾客散开才会有可能抓人。 “上将,这次是国内最大规模的一次围捕,要是被项御天逃了,再想抓可能就要等上几十年了。” 项御天岂会那么容易被抓捕。 否则他这个东南亚黑道神话的称号就浪得虚名了。 “放心,已经有卧底潜进去控制项御天了。” 老人笑着说道,一副势在必得,“和an联手拿下项御天,地狱天的财产至少能让国内20年都不愁军用物资。” 295.第295章 一刀划向婚纱(10) 本来在门口的几个手下迅速冲上前想制服江唯一,江唯一听到脚步猛地往后一个下腰,扬起腿将几个大男人通通撂倒在地。 “唯一?” 安城无法置信地抬起眼,无焦距地看向她的方向,打开干裂的唇,“你回来了?” 江唯一把几个手下全部撂倒,从手下身上摸出钥匙,上前扶起安城。 打开他手脚上的手铐。 “项御天的人在外面和军方周旋,帝国酒店现在没什么人,走。”江唯一说道,瞥了一眼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手下。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安城一手撑住墙,满身的伤痕让她吃痛地皱了皱眉。 “你还撑得住吗?”江唯一问。 “牧遥也在,带她走。” 安城忍着痛朝牧遥的方向走去,弯下腰刚碰到牧遥的身体,牧遥就大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碰我——项御天,你混蛋,你无耻……” 摸到赤/裸皮肤光滑的手感让安城立刻收回了手。 “牧遥她身上……” 没穿衣服,连内衣内裤都没有。 像个婴儿一样被剥光着。 江唯一说不下去,她不知道项御天究竟对牧遥做了些什么…… 黑社会的手段永远是层出不穷的。 闻言,安城顿时明白了,脸色更加苍白,忍着痛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到牧遥身上。 安城的手摸上牧遥的脸,将蒙着她眼睛的黑布揭下来,“牧遥,我们走。” 牧遥浑身害怕地颤抖不已。 安城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牧遥恐惧地看着安城的脸,眼神慢慢恢复正常。 “安城……安城……” 牧遥委屈地扑进安城的怀里,抱着他嚎啕大哭,“安城……项御天是魔鬼,他是魔鬼,他根本不是人……” 魔鬼。 项御天是很多人眼中的魔鬼。 江唯一低眸看向手上的钻戒,眼睛酸涩,这个魔鬼曾经跪在她面前要她给他一个家…… 可她给不了。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没事了,我们走。”安城安抚地拍了拍牧遥的背。 牧遥却将他搂得更紧。 安城心生抗拒地想抽离,牧遥却委屈地大哭着。 安城只好任由她抱着,缓缓转头看向江唯一的方向,这一刻,他恨自己是个瞎子,他想看到江唯一的表情。 “走吧,我送你们去军方那边。” 江唯一的视线从戒指上收回来,冷静下来说道,上前扶牧遥。 他们都是伤者。 她要安全护送他们离开。 “……” 牧遥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抱着安城不放。 “……” 江唯一无奈,只好独自往前走去。 “安城,我们走。” 牧遥抽泣地说道,几乎把自己整个人挂在受伤的安城身上,跟着江唯一往前走。 ———☆———☆———☆———☆———— 帝国酒店的走廊里。 灯一闪一灭,跳跃出紧张的节奏。 江唯一在最前面走着,走到电梯前按下开门键。 “咻——” 走廊里的灯突然灭了,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电梯上的开门箭头键闪着灯光。 “踏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然在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本来在门口的几个手下迅速冲上前想制服江唯一,江唯一听到脚步猛地往后一个下腰,扬起腿将几个大男人通通撂倒在地。 “唯一?” 安城无法置信地抬起眼,无焦距地看向她的方向,打开干裂的唇,“你回来了?” 江唯一把几个手下全部撂倒,从手下身上摸出钥匙,上前扶起安城。 打开他手脚上的手铐。 “项御天的人在外面和军方周旋,帝国酒店现在没什么人,走。”江唯一说道,瞥了一眼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手下。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安城一手撑住墙,满身的伤痕让她吃痛地皱了皱眉。 “你还撑得住吗?”江唯一问。 “牧遥也在,带她走。” 安城忍着痛朝牧遥的方向走去,弯下腰刚碰到牧遥的身体,牧遥就大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碰我——项御天,你混蛋,你无耻……” 摸到赤/裸皮肤光滑的手感让安城立刻收回了手。 “牧遥她身上……” 没穿衣服,连内衣内裤都没有。 像个婴儿一样被剥光着。 江唯一说不下去,她不知道项御天究竟对牧遥做了些什么…… 黑社会的手段永远是层出不穷的。 闻言,安城顿时明白了,脸色更加苍白,忍着痛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到牧遥身上。 安城的手摸上牧遥的脸,将蒙着她眼睛的黑布揭下来,“牧遥,我们走。” 牧遥浑身害怕地颤抖不已。 安城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牧遥恐惧地看着安城的脸,眼神慢慢恢复正常。 “安城……安城……” 牧遥委屈地扑进安城的怀里,抱着他嚎啕大哭,“安城……项御天是魔鬼,他是魔鬼,他根本不是人……” 魔鬼。 项御天是很多人眼中的魔鬼。 江唯一低眸看向手上的钻戒,眼睛酸涩,这个魔鬼曾经跪在她面前要她给他一个家…… 可她给不了。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没事了,我们走。”安城安抚地拍了拍牧遥的背。 牧遥却将他搂得更紧。 安城心生抗拒地想抽离,牧遥却委屈地大哭着。 安城只好任由她抱着,缓缓转头看向江唯一的方向,这一刻,他恨自己是个瞎子,他想看到江唯一的表情。 “走吧,我送你们去军方那边。” 江唯一的视线从戒指上收回来,冷静下来说道,上前扶牧遥。 他们都是伤者。 她要安全护送他们离开。 “……” 牧遥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抱着安城不放。 “……” 江唯一无奈,只好独自往前走去。 “安城,我们走。” 牧遥抽泣地说道,几乎把自己整个人挂在受伤的安城身上,跟着江唯一往前走。 ———☆———☆———☆———☆———— 帝国酒店的走廊里。 灯一闪一灭,跳跃出紧张的节奏。 江唯一在最前面走着,走到电梯前按下开门键。 “咻——” 走廊里的灯突然灭了,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电梯上的开门箭头键闪着灯光。 “踏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然在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 296.第296章 没想到我的渺渺(11)加更 “踏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然在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 有人。 “你们先走!” 电梯门开启的一刹那,江唯一不假思索地将安城和牧遥推到里边,握着枪毫不犹豫地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开枪。 “啪——” 仅开出一枪。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横过来,狠狠地撞过她的手腕。 江唯一吃痛,手枪掉落地上。 没了武器。 只能空手双拳上阵。 黑暗中,江唯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依稀用呼吸声和衣角带动的风声辨认对方位置。 她一脚横扫过去,对方身手利落地躲开。 江唯一硬生生地在地上劈出一字步。 一阵掌风朝她面前来,江唯一柔软地往后仰下腰,躲开对方一掌。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地厮斗起来。 江唯一能感觉到对方的矫健身手在她之上,项御天手下高手如云,而她却是个快一年没怎么练过的人。 这样的人物,如果追上安城他们,肯定是逃不掉的。 江唯一只能硬撑,抬眸瞥了一眼电梯上方下降的数字,往后一个疾退,再次躲开对方的攻击。 “……” 江唯一的体力渐渐不支。 从一开始的主动攻击,江唯一慢慢改成防守。 可就连防守,她都防得很吃力。 一再往后闪躲。 对方步步紧逼。 估摸着安城他们已经下降到最底下一层,江唯一也想跑路,但对方紧追不舍,出拳出掌一次比一次狠…… 再这么下次,她的体力会被完全耗光,逃都逃不掉。 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两败俱伤。 在对方一拳狠狠挥过来时,江唯一没再选择逃避,而是一个转身直面向他。 纤细的手紧握成拳,将无名指上的鸽子蛋戒指化成锐利的武器。 她不顾一切、用尽力气地朝对面的人划过去。 同时,她也准备好了生生受他一拳。 “……” 几乎挥到她脸上的拳头突然收了回去。 她手指上的戒指锐利地划破对方的皮肤…… 江唯一呆住,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呆在那里,没有再攻击。 “……” 走廊的灯又忽闪忽亮起来。 一闪一灭。 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被照亮,再湮灭在黑暗中。 蓦地,走廊的灯彻底亮了起来,将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 江唯一呆呆地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 项御天站在她的对面,一张妖冶的脸上没有疑惑、没有震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幽深的眼直直地看着她。 那里边,平静得出乎她的意料。 他的脖子上有着一道长长的血痕,是被她戒指划的。 那是他送她的求婚戒指。 空气里的因子像被突然间凝固了一样,时间停顿。 两人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 “……” 一切……都被揭穿了,再不需要一层又一层的谎言。 他们是最熟悉的两个陌生人…… “没想到,我的渺渺还是个练家子。” 项御天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瞳孔深深地盯着她,薄唇慢慢掀起一抹弧度。 —————— 加更完毕“踏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然在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 有人。 “你们先走!” 电梯门开启的一刹那,江唯一不假思索地将安城和牧遥推到里边,握着枪毫不犹豫地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开枪。 “啪——” 仅开出一枪。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横过来,狠狠地撞过她的手腕。 江唯一吃痛,手枪掉落地上。 没了武器。 只能空手双拳上阵。 黑暗中,江唯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依稀用呼吸声和衣角带动的风声辨认对方位置。 她一脚横扫过去,对方身手利落地躲开。 江唯一硬生生地在地上劈出一字步。 一阵掌风朝她面前来,江唯一柔软地往后仰下腰,躲开对方一掌。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地厮斗起来。 江唯一能感觉到对方的矫健身手在她之上,项御天手下高手如云,而她却是个快一年没怎么练过的人。 这样的人物,如果追上安城他们,肯定是逃不掉的。 江唯一只能硬撑,抬眸瞥了一眼电梯上方下降的数字,往后一个疾退,再次躲开对方的攻击。 “……” 江唯一的体力渐渐不支。 从一开始的主动攻击,江唯一慢慢改成防守。 可就连防守,她都防得很吃力。 一再往后闪躲。 对方步步紧逼。 估摸着安城他们已经下降到最底下一层,江唯一也想跑路,但对方紧追不舍,出拳出掌一次比一次狠…… 再这么下次,她的体力会被完全耗光,逃都逃不掉。 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两败俱伤。 在对方一拳狠狠挥过来时,江唯一没再选择逃避,而是一个转身直面向他。 纤细的手紧握成拳,将无名指上的鸽子蛋戒指化成锐利的武器。 她不顾一切、用尽力气地朝对面的人划过去。 同时,她也准备好了生生受他一拳。 “……” 几乎挥到她脸上的拳头突然收了回去。 她手指上的戒指锐利地划破对方的皮肤…… 江唯一呆住,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呆在那里,没有再攻击。 “……” 走廊的灯又忽闪忽亮起来。 一闪一灭。 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被照亮,再湮灭在黑暗中。 蓦地,走廊的灯彻底亮了起来,将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 江唯一呆呆地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 项御天站在她的对面,一张妖冶的脸上没有疑惑、没有震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幽深的眼直直地看着她。 那里边,平静得出乎她的意料。 他的脖子上有着一道长长的血痕,是被她戒指划的。 那是他送她的求婚戒指。 空气里的因子像被突然间凝固了一样,时间停顿。 两人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 “……” 一切……都被揭穿了,再不需要一层又一层的谎言。 他们是最熟悉的两个陌生人…… “没想到,我的渺渺还是个练家子。” 项御天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瞳孔深深地盯着她,薄唇慢慢掀起一抹弧度。 —————— 加更完毕 297.第297章 没想到我的渺渺(12)加更 项御天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瞳孔深深地盯着她,薄唇慢慢掀起一抹弧度。 最自嘲的笑容。 最妖冶蛊惑的笑容,邪气极了。 “哐铛——” 江唯一呆呆地注视着他,手垂落下去,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忽然掉落下去。 戒指在地上滚了两圈,停止。 璀璨的钻石上沾满了鲜血,是项御天的。 项御天低下眸看向那枚戒指,一双深邃的眼红了一圈,可那双眼仍然没有一点恨意、责怪。 “我刚才真得很想打你,但我舍不得。” 项御天的嗓音喑哑,脖子上的血不断渗出。 “……” 江唯一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滑过白皙的脸庞。 “我发现你是卧底的时候,给过你机会,你不说;我查出你是an的人后,给你机会,你还是不说;今天你回来了,带着军方的人来抓我,还是什么都不肯和我坦白一句。”项御天异常冷静地看着她。 “你早就知道了?” 江唯一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意外。 在潜意识中,她早就感觉出来,项御天一直是什么都知道的。 “如果我床上有个卧底我都不知道,我项御天能有今天吗?”项御天道。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泪水模糊视线。 他知道。 他一直知道,那为什么…… “是不是想问我,早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早办了你。”项御天替她问出心底的疑惑,再自己回答,“因——为——我——舍——不——得。” 一字一字。 坚定无比。 “……” 江唯一像被人突然用力地剜了一刀,痛得她想绻缩起自己。 心口,很疼。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手抓住,抓得紧紧的,不让它跳动,是一种窒息的痛苦…… 项御天静静地凝视着她的泪,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我他妈找了十年的女人是an的人,是来查我的卧底……你以为我不想办你?我舍不得,我他妈就是舍不得动你一分一毫!” 说到最后,项御天歇斯底里吼了出来。 终究,还是含着怒气。 “别再说了……” 江唯一不敢再听下去,声音嘶哑地想打断他。 “你少吃一顿饭我怕你饿着;你晚上做噩梦的时候不爱盖被子,我就整晚不睡守着;你磕着碰着我都心疼得半死,我怎么办你?你教我我该怎么做?” “……” “你教我,江唯一你教我!” 项御天大声地朝她低吼道,嗓音从喉咙里发出来都撕破了。 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除了嚎叫别无它法。 它无法自己治疗伤口。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江唯一难以接受地往后倒退,声音近乎哀求。 别说了。 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 “痛苦吗?”项御天仍然是笑,深深地看着她,泪水从眼眶滑落,“渺渺,我比你痛苦……” 他比她痛苦。 因为从来都是他在爱她,他在付出,他恨不得掏空了自己的一切去给她。 但她不屑一顾。 ————————————项御天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瞳孔深深地盯着她,薄唇慢慢掀起一抹弧度。 最自嘲的笑容。 最妖冶蛊惑的笑容,邪气极了。 “哐铛——” 江唯一呆呆地注视着他,手垂落下去,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忽然掉落下去。 戒指在地上滚了两圈,停止。 璀璨的钻石上沾满了鲜血,是项御天的。 项御天低下眸看向那枚戒指,一双深邃的眼红了一圈,可那双眼仍然没有一点恨意、责怪。 “我刚才真得很想打你,但我舍不得。” 项御天的嗓音喑哑,脖子上的血不断渗出。 “……” 江唯一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滑过白皙的脸庞。 “我发现你是卧底的时候,给过你机会,你不说;我查出你是an的人后,给你机会,你还是不说;今天你回来了,带着军方的人来抓我,还是什么都不肯和我坦白一句。”项御天异常冷静地看着她。 “你早就知道了?” 江唯一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意外。 在潜意识中,她早就感觉出来,项御天一直是什么都知道的。 “如果我床上有个卧底我都不知道,我项御天能有今天吗?”项御天道。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泪水模糊视线。 他知道。 他一直知道,那为什么…… “是不是想问我,早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早办了你。”项御天替她问出心底的疑惑,再自己回答,“因——为——我——舍——不——得。” 一字一字。 坚定无比。 “……” 江唯一像被人突然用力地剜了一刀,痛得她想绻缩起自己。 心口,很疼。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手抓住,抓得紧紧的,不让它跳动,是一种窒息的痛苦…… 项御天静静地凝视着她的泪,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我他妈找了十年的女人是an的人,是来查我的卧底……你以为我不想办你?我舍不得,我他妈就是舍不得动你一分一毫!” 说到最后,项御天歇斯底里吼了出来。 终究,还是含着怒气。 “别再说了……” 江唯一不敢再听下去,声音嘶哑地想打断他。 “你少吃一顿饭我怕你饿着;你晚上做噩梦的时候不爱盖被子,我就整晚不睡守着;你磕着碰着我都心疼得半死,我怎么办你?你教我我该怎么做?” “……” “你教我,江唯一你教我!” 项御天大声地朝她低吼道,嗓音从喉咙里发出来都撕破了。 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除了嚎叫别无它法。 它无法自己治疗伤口。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江唯一难以接受地往后倒退,声音近乎哀求。 别说了。 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 “痛苦吗?”项御天仍然是笑,深深地看着她,泪水从眼眶滑落,“渺渺,我比你痛苦……” 他比她痛苦。 因为从来都是他在爱她,他在付出,他恨不得掏空了自己的一切去给她。 但她不屑一顾。 ———————————— 298.第298章 你让我死,我死(1) 但她不屑一顾。 她从来都不屑他的付出。 他做什么她都不在乎,她不曾在乎过…… “不要再说了……” 江唯一无力地靠着墙,长发盖过脸,被眼泪濡湿。 “就在今天,我还在奢望你要么能跟我坦白,要么……你就是真心为我回来。”项御天不理会她,径自继续说下去,语气是自嘲的,“我让你等着我,可你跑到这里来救那个瞎子!” 自嘲的笑容妖冶却可怜、可悲。 “……” 江唯一咬住了微颤的唇。 原来,刚刚订婚典礼上他的离开只是个幌子。 他是想看她会不会去救安城。 他在试探她…… “你从来没真心呆在我身边过。” “我问过你,我问你可不可以脱离黑社会……” 她也奢望过,她真得奢望过。 闻言,项御天湿润的长睫动了动,笑容凝住,“如果那时候我告诉你我会脱离,你真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项少你别信她的!这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江唯一还没回答,孤鹰就带着一大众手下浩浩荡荡地冲过来。 孤鹰尤其激动地大吼道,“江唯一你个死婊/子!贱人!项少对你怎么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什么脸出卖他!你有什么脸带着军方来逮捕他?我杀了你!” 孤鹰吼着就朝江唯一冲过去。 江唯一没有躲,也不想躲。 她甚至觉得,自己受到什么样的报应都是应该的,都是她应得的。 “砰!” 项御天抬起脚,往孤鹰身上踹过去。 孤鹰被狠狠地踹倒在地,不服地大声喊道,“项少,你到现在还要维护这个贱女人?” “你再骂一个字我现在就杀了你!” 项御天一脚踩上孤鹰的胸膛,声音冷酷,眼神阴森残忍。 “项少……”孤鹰不服气极了,但没再骂脏话,“她知道项少太多的秘密了,她一死,军方就拿您没办法了。” 只要江唯一一死,谁还能摸得到项少的证据? 江唯一看着项御天的鞋尖在孤鹰胸膛上狠狠地碾了碾,他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不得不承认。 孤鹰说的是个好办法。 “项御天。” 江唯一擦掉眼泪,缓缓走到项御天,抬眸看向他脖子上的伤口,“我今天回来,就没想过能在你手里留个全尸,我还你这十年的思念。” 说着,江唯一一个快速地转身,从旁边手下的手中抢过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板机……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谁都不用再纠结了。 她死了,一切都能结束了,没谁欠谁的,没谁该出卖谁的…… 电光火石的一瞬,项御天的眼里掠过一抹慌乱,一掌劈过来。 “砰。” 枪,打中了墙壁,留下一个枪眼。 “我允许你死了么?”项御天目光森冷地盯着她,脚从孤鹰的胸膛上收回来,一把将她推到墙上。 “……” 江唯一的背重重地撞到墙上,全身叫嚣着疼。 可身体上的疼痛,比不到心痛的万分之一。 “项少。”一个手下冲了过来,焦急地道,“军方的人已经冲进帝国酒店了。”但她不屑一顾。 她从来都不屑他的付出。 他做什么她都不在乎,她不曾在乎过…… “不要再说了……” 江唯一无力地靠着墙,长发盖过脸,被眼泪濡湿。 “就在今天,我还在奢望你要么能跟我坦白,要么……你就是真心为我回来。”项御天不理会她,径自继续说下去,语气是自嘲的,“我让你等着我,可你跑到这里来救那个瞎子!” 自嘲的笑容妖冶却可怜、可悲。 “……” 江唯一咬住了微颤的唇。 原来,刚刚订婚典礼上他的离开只是个幌子。 他是想看她会不会去救安城。 他在试探她…… “你从来没真心呆在我身边过。” “我问过你,我问你可不可以脱离黑社会……” 她也奢望过,她真得奢望过。 闻言,项御天湿润的长睫动了动,笑容凝住,“如果那时候我告诉你我会脱离,你真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项少你别信她的!这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江唯一还没回答,孤鹰就带着一大众手下浩浩荡荡地冲过来。 孤鹰尤其激动地大吼道,“江唯一你个死婊/子!贱人!项少对你怎么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什么脸出卖他!你有什么脸带着军方来逮捕他?我杀了你!” 孤鹰吼着就朝江唯一冲过去。 江唯一没有躲,也不想躲。 她甚至觉得,自己受到什么样的报应都是应该的,都是她应得的。 “砰!” 项御天抬起脚,往孤鹰身上踹过去。 孤鹰被狠狠地踹倒在地,不服地大声喊道,“项少,你到现在还要维护这个贱女人?” “你再骂一个字我现在就杀了你!” 项御天一脚踩上孤鹰的胸膛,声音冷酷,眼神阴森残忍。 “项少……”孤鹰不服气极了,但没再骂脏话,“她知道项少太多的秘密了,她一死,军方就拿您没办法了。” 只要江唯一一死,谁还能摸得到项少的证据? 江唯一看着项御天的鞋尖在孤鹰胸膛上狠狠地碾了碾,他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不得不承认。 孤鹰说的是个好办法。 “项御天。” 江唯一擦掉眼泪,缓缓走到项御天,抬眸看向他脖子上的伤口,“我今天回来,就没想过能在你手里留个全尸,我还你这十年的思念。” 说着,江唯一一个快速地转身,从旁边手下的手中抢过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板机……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谁都不用再纠结了。 她死了,一切都能结束了,没谁欠谁的,没谁该出卖谁的…… 电光火石的一瞬,项御天的眼里掠过一抹慌乱,一掌劈过来。 “砰。” 枪,打中了墙壁,留下一个枪眼。 “我允许你死了么?”项御天目光森冷地盯着她,脚从孤鹰的胸膛上收回来,一把将她推到墙上。 “……” 江唯一的背重重地撞到墙上,全身叫嚣着疼。 可身体上的疼痛,比不到心痛的万分之一。 “项少。”一个手下冲了过来,焦急地道,“军方的人已经冲进帝国酒店了。” 303.第303章 你是兵,他是贼(6) 安城失明,看不到一切,连躲都无处可躲,只能咬着牙承受下来…… 江唯一终是看不下去,伸手拉开项御天,眼睛通红,“别这样……” 几个武警都拉不动的项御天被江唯一轻而易举地拉开。 所有人都错愕地睁大眼。 项御天的怒意未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眼死死地瞪着被扶起来的安城。 “安少爷,你没事吧?” 有人扶起安城,担忧地问道。 “没事。”安城淡淡地整理了下西装,“我不会和一条丧家之犬计较。” “死瞎子!我杀了你!” 项御天对“家”字向来敏感,又要冲上去。 江唯一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站着不动。 她不说话,不帮任何一个,却倔强地不让项御天冲上去…… “……” 项御天低下眸,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缓缓上移,他看向她的脸。 她的脸上,全是泪水。 楚楚可怜、卑微…… 很奇怪。 相处了近一年,他几乎没怎么看过她掉眼泪,可今晚,她一直在哭,已经流泪流成这样,可他还是觉得她美。 很美。 美得他无法抗拒。 他知道,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项御天脸上的恨意和怒火渐渐消了下来,嗓音瞬间变得柔和,深深地注视着她的脸,嗓音性感宠溺,“小东西,你一向都没良心的,没心没肺的人没有眼泪,所以你别再哭了。” 他真得心疼。 不就是个瞎子么,他不打就不打了。 熟悉的宠溺,熟悉的深情款款…… 江唯一垂着眼,听着他的声音,嘴角又尝到了眼泪苦涩的味道。 “……” 项御天斜过眼,冷冷地朝安城瞪了一眼,然后朝大门走去。 江唯一抓得并不紧。 他的手臂就这样从她的手中离开,带走了属于他的专属温度。 她的手,突然间变得冰冷。 江唯一眼睁睁地看着项御天离开。 他没有回头。 也许他知道,就算他回头,她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抱住他…… 项御天的身影彻底在她视线里消失。 像是突然被抽光了力气,江唯一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脸,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他说她总是让他失望; 他说她是没良心的人,没心的人没有眼泪; 可他却为了这样一个她,毫不反抗地任由那副手铐铐上了自己…… 项御天,傻瓜。 江唯一抬起手擦掉眼泪,光滑的手指表面让她怔了下。 她放下手,凝视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无名指,整颗心忽然提起来,“戒指……” 江唯一站起来拔跑就跑。 ———☆———☆———☆———☆———— 电梯被军方的人控制,不再允许使用。 江唯一跑上32层,一层一层,她耗尽身体的极限…… 她的戒指。 项御天给她的求婚戒指。 江唯一冲到32楼的时候,人已经彻底虚脱了,两条腿已然不是自己的,肌肉在颤抖,每一根骨头都叫嚣着散开…… “你没事吧?” 有个武警走过,担忧地看着她。安城失明,看不到一切,连躲都无处可躲,只能咬着牙承受下来…… 江唯一终是看不下去,伸手拉开项御天,眼睛通红,“别这样……” 几个武警都拉不动的项御天被江唯一轻而易举地拉开。 所有人都错愕地睁大眼。 项御天的怒意未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眼死死地瞪着被扶起来的安城。 “安少爷,你没事吧?” 有人扶起安城,担忧地问道。 “没事。”安城淡淡地整理了下西装,“我不会和一条丧家之犬计较。” “死瞎子!我杀了你!” 项御天对“家”字向来敏感,又要冲上去。 江唯一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站着不动。 她不说话,不帮任何一个,却倔强地不让项御天冲上去…… “……” 项御天低下眸,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缓缓上移,他看向她的脸。 她的脸上,全是泪水。 楚楚可怜、卑微…… 很奇怪。 相处了近一年,他几乎没怎么看过她掉眼泪,可今晚,她一直在哭,已经流泪流成这样,可他还是觉得她美。 很美。 美得他无法抗拒。 他知道,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项御天脸上的恨意和怒火渐渐消了下来,嗓音瞬间变得柔和,深深地注视着她的脸,嗓音性感宠溺,“小东西,你一向都没良心的,没心没肺的人没有眼泪,所以你别再哭了。” 他真得心疼。 不就是个瞎子么,他不打就不打了。 熟悉的宠溺,熟悉的深情款款…… 江唯一垂着眼,听着他的声音,嘴角又尝到了眼泪苦涩的味道。 “……” 项御天斜过眼,冷冷地朝安城瞪了一眼,然后朝大门走去。 江唯一抓得并不紧。 他的手臂就这样从她的手中离开,带走了属于他的专属温度。 她的手,突然间变得冰冷。 江唯一眼睁睁地看着项御天离开。 他没有回头。 也许他知道,就算他回头,她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抱住他…… 项御天的身影彻底在她视线里消失。 像是突然被抽光了力气,江唯一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脸,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他说她总是让他失望; 他说她是没良心的人,没心的人没有眼泪; 可他却为了这样一个她,毫不反抗地任由那副手铐铐上了自己…… 项御天,傻瓜。 江唯一抬起手擦掉眼泪,光滑的手指表面让她怔了下。 她放下手,凝视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无名指,整颗心忽然提起来,“戒指……” 江唯一站起来拔跑就跑。 ———☆———☆———☆———☆———— 电梯被军方的人控制,不再允许使用。 江唯一跑上32层,一层一层,她耗尽身体的极限…… 她的戒指。 项御天给她的求婚戒指。 江唯一冲到32楼的时候,人已经彻底虚脱了,两条腿已然不是自己的,肌肉在颤抖,每一根骨头都叫嚣着散开…… “你没事吧?” 有个武警走过,担忧地看着她。 304.第304章 他静静地陪着她(7) “你没事吧?” 有个武警走过,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 江唯一摇头,用手撑着墙勉强往前走去,走回之前和项御天厮斗的那条走廊。 地面上干净得一尘不染。 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这样…… 江唯一呆住,她记得戒指就掉在这个地方的,怎么可能不见了,她的戒指呢,她的戒指在哪…… 生怕自己是哭了太久视力不好,江唯一索性跪在地上寻找。 像个瞎子一样,她用手在地上摸索,把整条走廊都摸索过去…… 不可能不见的。 她的戒指去哪了…… 走廊的尽头,安城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茫然地望向江唯一的方向,什么都看不到。 “安少爷。”一旁的军士望着江唯一道,“她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 找东西? 安城垂下眸,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任务结束了。 可唯一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以前简单的生活了。 “安少爷,你伤得很重,还是先下去治疗吧。”军士关切地道。 “我想陪着她。”安城淡淡地道,“告诉她,例行公事,帝国酒店所有的东西都正在被搜集,作为证物。” 她这样找下去是找不到的。 “好的,安少爷。” 军士往前走去,将话传达给江唯一。 江唯一跪在地上,闻言惊喜地抬起眸,“那东西都被搜集去哪了?” “在3203房。” 听到这话,江唯一从地上站起来,双膝因为长时间跪着直都直不起来。 她连站都站不稳。 江唯一咬唇,硬是将唇咬破出血,痛楚让她强打起精神,她往前走去。 3203房。 是总统套房。 透明的证物袋全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座山一样。 江唯一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砰。” 她身后的门,被开启又关上。 淡淡的药草味道传来。 不用回头,江唯一也知道是安城站在她身后。 没有理会安城,江唯一往前走去,体力不支地跪在地上,开始一个证物袋一个证物袋地翻找…… ———☆———☆———☆———☆———— 天,亮了。 帝国酒店被军方团团围住,附近四条街皆已封掉。 阳光照在巍峨的酒店上,照出不同寻常的一天。 3203总统套房里。 一切都是静默的,只剩下翻找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 证物袋堆成的一座山被分隔成了两座。 江唯一跪在两座“山”之间不死心地翻找着,有些证物袋里东西复杂,她便一袋一袋拆开,一样一样找…… 那枚戒指那么耀眼,可在这么多的证物袋里,再价值不菲的戒指也会被迅速淹没。 她不断找着。 一张脸变得憔悴。 她几根纤细的手指磨破了皮,而几个手指盖甚至有些外翻,渗出了鲜红的血。 江唯一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一包一包地查找。 一定能找到的。 戒指不会就这么消失……不会…… 安城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脸色平静,琉璃般的眼却暗藏着不忍。“你没事吧?” 有个武警走过,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 江唯一摇头,用手撑着墙勉强往前走去,走回之前和项御天厮斗的那条走廊。 地面上干净得一尘不染。 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这样…… 江唯一呆住,她记得戒指就掉在这个地方的,怎么可能不见了,她的戒指呢,她的戒指在哪…… 生怕自己是哭了太久视力不好,江唯一索性跪在地上寻找。 像个瞎子一样,她用手在地上摸索,把整条走廊都摸索过去…… 不可能不见的。 她的戒指去哪了…… 走廊的尽头,安城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茫然地望向江唯一的方向,什么都看不到。 “安少爷。”一旁的军士望着江唯一道,“她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 找东西? 安城垂下眸,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任务结束了。 可唯一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以前简单的生活了。 “安少爷,你伤得很重,还是先下去治疗吧。”军士关切地道。 “我想陪着她。”安城淡淡地道,“告诉她,例行公事,帝国酒店所有的东西都正在被搜集,作为证物。” 她这样找下去是找不到的。 “好的,安少爷。” 军士往前走去,将话传达给江唯一。 江唯一跪在地上,闻言惊喜地抬起眸,“那东西都被搜集去哪了?” “在3203房。” 听到这话,江唯一从地上站起来,双膝因为长时间跪着直都直不起来。 她连站都站不稳。 江唯一咬唇,硬是将唇咬破出血,痛楚让她强打起精神,她往前走去。 3203房。 是总统套房。 透明的证物袋全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座山一样。 江唯一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砰。” 她身后的门,被开启又关上。 淡淡的药草味道传来。 不用回头,江唯一也知道是安城站在她身后。 没有理会安城,江唯一往前走去,体力不支地跪在地上,开始一个证物袋一个证物袋地翻找…… ———☆———☆———☆———☆———— 天,亮了。 帝国酒店被军方团团围住,附近四条街皆已封掉。 阳光照在巍峨的酒店上,照出不同寻常的一天。 3203总统套房里。 一切都是静默的,只剩下翻找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 证物袋堆成的一座山被分隔成了两座。 江唯一跪在两座“山”之间不死心地翻找着,有些证物袋里东西复杂,她便一袋一袋拆开,一样一样找…… 那枚戒指那么耀眼,可在这么多的证物袋里,再价值不菲的戒指也会被迅速淹没。 她不断找着。 一张脸变得憔悴。 她几根纤细的手指磨破了皮,而几个手指盖甚至有些外翻,渗出了鲜红的血。 江唯一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一包一包地查找。 一定能找到的。 戒指不会就这么消失……不会…… 安城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脸色平静,琉璃般的眼却暗藏着不忍。 305.第305章 他静静地陪着她(8) 安城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脸色平静,琉璃般的眼却暗藏着不忍。 他静静地陪着她。 她找了有多久,他就陪了多久。 安城打开腕上手表的表盖,指尖触摸上去,这是一款他专门让人订制的盲人机械手表。 已经天亮了。 仅管他不知道亮起来的天空是什么颜色,是不是明亮?明亮又是什么…… 安城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江唯一的身旁,慢慢蹲下身来,“唯一,你已经找很久了。” “我还没找到。” 江唯一道,看都不看安城一眼,继续翻找一袋袋透明证袋。 “你要找什么,我安排人帮你找。” “不用,我要自己找到。”江唯一脱口而出。 究竟在哪? “你这样要找到什么时候?”安城的声音严肃起来,凭着感觉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手,“你睡一觉,起来再找。” “我不困,我不用睡。” 江唯一甩开他的手。 安城的手被狠狠地甩开,只抓到一团虚无的空气…… 他拿她没办法。 江唯一倔起来谁都管不住。 几个小时悄然过去,江唯一继续找,找到十个手指头都见了红,手指盖仿佛随时会脱离一样…… 她还在找。 终于,她把一整座山都翻完了。 什么都没有。 没有。 她的戒指就是没有…… 江唯一绝望地坐在地上,呆滞地望着一眼就可以看尽的地面,手摸上去,什么都摸不到…… “我找不到……” 江唯一难以置信,转过身,决定再找一遍。 没理由不见的。 没理由的…… “够了!”安城一把拉过她,双手紧紧握住她细瘦的手臂,一向平和的脸上有了恼意,“你已经找了十几个小时,没有就是没有,你找不到了。” “那是项御天送我的戒指,它不会平白无故不见。” 她一定会找到的。 “就算被你找到了又怎样,一枚戒指能改变什么?”安城像在训斥个不懂事的孩子,“唯一,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找回那枚戒指,我什么都守不住,我连戒指都弄丢了,项御天会生气的……” 江唯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她弄丢了戒指,项御天一定会生气,他生起气来很可怕的…… “项御天已经被抓了!” 安城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说话,“项家也在被搜查,他手下不计其数的夜总会、赌博会所、洗钱公司都在被查账,他已经一败涂地了!他生不生气都不重要了!” “重要!” 江唯一跪坐在地上,大声地喊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我爱他!他生不生气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不敢再伤项御天的心了。 她一定要找回戒指…… “……”安城握着她的手臂,有些呆滞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上项御天了。” 江唯一说道。 坦白。 对自己坦白。 “……” 安城半跪在她面前,听着她的话脸色一片惨白,连一点血色都没了,手从她的手臂上无力地滑落。 她说,她爱上项御天了。安城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脸色平静,琉璃般的眼却暗藏着不忍。 他静静地陪着她。 她找了有多久,他就陪了多久。 安城打开腕上手表的表盖,指尖触摸上去,这是一款他专门让人订制的盲人机械手表。 已经天亮了。 仅管他不知道亮起来的天空是什么颜色,是不是明亮?明亮又是什么…… 安城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江唯一的身旁,慢慢蹲下身来,“唯一,你已经找很久了。” “我还没找到。” 江唯一道,看都不看安城一眼,继续翻找一袋袋透明证袋。 “你要找什么,我安排人帮你找。” “不用,我要自己找到。”江唯一脱口而出。 究竟在哪? “你这样要找到什么时候?”安城的声音严肃起来,凭着感觉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手,“你睡一觉,起来再找。” “我不困,我不用睡。” 江唯一甩开他的手。 安城的手被狠狠地甩开,只抓到一团虚无的空气…… 他拿她没办法。 江唯一倔起来谁都管不住。 几个小时悄然过去,江唯一继续找,找到十个手指头都见了红,手指盖仿佛随时会脱离一样…… 她还在找。 终于,她把一整座山都翻完了。 什么都没有。 没有。 她的戒指就是没有…… 江唯一绝望地坐在地上,呆滞地望着一眼就可以看尽的地面,手摸上去,什么都摸不到…… “我找不到……” 江唯一难以置信,转过身,决定再找一遍。 没理由不见的。 没理由的…… “够了!”安城一把拉过她,双手紧紧握住她细瘦的手臂,一向平和的脸上有了恼意,“你已经找了十几个小时,没有就是没有,你找不到了。” “那是项御天送我的戒指,它不会平白无故不见。” 她一定会找到的。 “就算被你找到了又怎样,一枚戒指能改变什么?”安城像在训斥个不懂事的孩子,“唯一,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找回那枚戒指,我什么都守不住,我连戒指都弄丢了,项御天会生气的……” 江唯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她弄丢了戒指,项御天一定会生气,他生起气来很可怕的…… “项御天已经被抓了!” 安城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说话,“项家也在被搜查,他手下不计其数的夜总会、赌博会所、洗钱公司都在被查账,他已经一败涂地了!他生不生气都不重要了!” “重要!” 江唯一跪坐在地上,大声地喊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我爱他!他生不生气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不敢再伤项御天的心了。 她一定要找回戒指…… “……”安城握着她的手臂,有些呆滞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上项御天了。” 江唯一说道。 坦白。 对自己坦白。 “……” 安城半跪在她面前,听着她的话脸色一片惨白,连一点血色都没了,手从她的手臂上无力地滑落。 她说,她爱上项御天了。 306.第306章 他们是注定不可能的(9) 她说,她爱上项御天了。 不是多意外的答案,可第一次从江唯一嘴里这样坚定地说出来,安城才发现……他竟然接受不了。 “不可能……”安城不相信,“你只是被他感动了。” 感动不是爱。 不是…… 总统套房里的豪华被一座山似的证物袋破坏了美感。 江唯一低眸,看着自己十个鲜血淋漓的手指头,看着她的无名指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被项御天无微不至宠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吓到了,我也告诉自己,感动和爱不能划上等号……”江唯一的声音悲戚。 “……” 安城脸色惨白地听着。 “我一直以为是这样,可直到一切都被揭穿了,我才发现不是这样。” 江唯一说道,“我逃避任务,说不想参与你们的私斗,我甚至想自私地抛下一切一走了之……不是因为别的,其实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他了,我不想看到他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手铐铐上项御天双手的时候,他一生最辉煌的时代结束了。 一个黑道枭雄的终结。 明明是大快人心的结局,她的心口却被生生挖开了一个洞。 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用黑白之分来提醒身份的对立都是假的,她找任何理由拒绝项御天都是假的…… 她爱项御天。 所以她千方百计地逃避这一天的来临。 “……”安城偏过头去,拒绝再听,蓦地,他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切地道,“唯一,你一向最讨厌黑社会,你不可能会放纵自己爱上一个黑社会,项御天害过多少人,他赚的每一张钱都是黑钱,他……” “我爱上的只是项御天这个人。” “……” 安城没了声音。 “我爱他,与黑白之分无关,与他干过多少坏事无关。” “……” 安城的脸色十分难看,琉璃般的眼失去光泽。 要多爱一个人,才会连他的身份背景都忘记,只是纯粹地爱他这个人…… 唯一,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女孩。 “你不去治伤吗?” 江唯一的视线落在安城胸前衬衫的大片血迹上,这才恍然想他的伤势很重。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一再拖延治疗。 “好,我去。” 安城从地上站起来,有些匆忙地转过身,掩饰脸上的失意和落寞,身体撞到沙发上,让他差点摔倒。 担心江唯一看出端倪,安城强忍着痛站直身体。 但,江唯一什么都没说。 总统套房里又员起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又开始找戒指了。 “……” 安城发现自己很可笑,他竟会担心她发现他的异状,她现在眼里怎么可能有他…… 安城往前走去。 几秒后,安城又转过身,声音压得很低,“既然你选择了逃避,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宁愿她带着机票离开。 这样,他就不用亲耳听她承认自己爱上了项御天。 闻言,一个证物袋从江唯一的手中掉落下去。 她绝望地闭上眼,“我在你的卧室里,看到了那张照片。”她说,她爱上项御天了。 不是多意外的答案,可第一次从江唯一嘴里这样坚定地说出来,安城才发现……他竟然接受不了。 “不可能……”安城不相信,“你只是被他感动了。” 感动不是爱。 不是…… 总统套房里的豪华被一座山似的证物袋破坏了美感。 江唯一低眸,看着自己十个鲜血淋漓的手指头,看着她的无名指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被项御天无微不至宠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吓到了,我也告诉自己,感动和爱不能划上等号……”江唯一的声音悲戚。 “……” 安城脸色惨白地听着。 “我一直以为是这样,可直到一切都被揭穿了,我才发现不是这样。” 江唯一说道,“我逃避任务,说不想参与你们的私斗,我甚至想自私地抛下一切一走了之……不是因为别的,其实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他了,我不想看到他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手铐铐上项御天双手的时候,他一生最辉煌的时代结束了。 一个黑道枭雄的终结。 明明是大快人心的结局,她的心口却被生生挖开了一个洞。 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用黑白之分来提醒身份的对立都是假的,她找任何理由拒绝项御天都是假的…… 她爱项御天。 所以她千方百计地逃避这一天的来临。 “……”安城偏过头去,拒绝再听,蓦地,他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切地道,“唯一,你一向最讨厌黑社会,你不可能会放纵自己爱上一个黑社会,项御天害过多少人,他赚的每一张钱都是黑钱,他……” “我爱上的只是项御天这个人。” “……” 安城没了声音。 “我爱他,与黑白之分无关,与他干过多少坏事无关。” “……” 安城的脸色十分难看,琉璃般的眼失去光泽。 要多爱一个人,才会连他的身份背景都忘记,只是纯粹地爱他这个人…… 唯一,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女孩。 “你不去治伤吗?” 江唯一的视线落在安城胸前衬衫的大片血迹上,这才恍然想他的伤势很重。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一再拖延治疗。 “好,我去。” 安城从地上站起来,有些匆忙地转过身,掩饰脸上的失意和落寞,身体撞到沙发上,让他差点摔倒。 担心江唯一看出端倪,安城强忍着痛站直身体。 但,江唯一什么都没说。 总统套房里又员起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又开始找戒指了。 “……” 安城发现自己很可笑,他竟会担心她发现他的异状,她现在眼里怎么可能有他…… 安城往前走去。 几秒后,安城又转过身,声音压得很低,“既然你选择了逃避,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宁愿她带着机票离开。 这样,他就不用亲耳听她承认自己爱上了项御天。 闻言,一个证物袋从江唯一的手中掉落下去。 她绝望地闭上眼,“我在你的卧室里,看到了那张照片。” 第311章 你给他打了什么?说(3) ()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根泛着银光的针尖,只剩麻木。 “……” 江唯一看着这样的项御天整个人都慌了,猛地一把将牧遥推倒在地上,目光冷冷地瞪着她,声音如雪般冰冷,“你给他打什么?” 她给项御天输入了什么液体? 牧遥被推得仰倒在地,针筒掉落在地上,针很粗,针筒里的液体都被打光了。 “你怎么来了?”牧遥看着她,五官甜美的脸上满是被打扰了好事的不悦,冲那两个男人道,“你们还不把她带出去!” 项御天抬起眸,目光深邃如海。 他从地上坐起来,冰冷地靠着墙,没有表情地看向江唯一。 江唯一朝牧遥扑过去,狠狠地压坐在她的身上,攥住她的衣领,一双美丽的眸冷到极致,“你给他打了什么?说!” “要你管……” 江唯一当机立断,抓起地上的针筒就朝牧遥的脖子上扎去,扎进小半根针,“说不说?” “不要……不要——” 牧遥吓得花容失色,痛得大叫,不敢再乱动,怕更加惹怒江唯一,开始求饶,“我说,我说,是吗咔。” “……” 江唯一震惊,眸子呆呆地定住。 吗咔,是an用来对付顽固罪犯的药物。 只需要一点点吗咔,人就会痛苦不堪,像是有几百条蛇同时在噬咬身体。 这种痛苦在5个小时内会消失,吗咔也会在人体内清除干净。 就算去验伤,也丝毫验不到。 因此,没有人能抵抗吗咔超过半个小时,都认罪都交待了…… 江唯一恍神的瞬间,刚刚被她踢倒的男人上前来拔出了针筒,冲着她责怪道,“江唯一你干嘛呢?我们在讯问。” 是她的同僚。 彼此都认识。 “你们是在执行私刑!”江唯一从牧遥身上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们。 这根本不是讯问。 “我们没有,这也是正常的手段。” 牧遥站起来,捂住脖子上的伤口,脸上露出后怕。 不知道针尖上的一点吗咔会不会在她体内发作? “你才碰到一点就吓成这样,可你刚刚给项御天打了多少?”江唯一的眼里有着冰冷的怒意,“你打这么多的剂量,是想要了他的命么?” “他要了我们an多少同僚的命?”牧遥一副大义凛然,“我们这也是小惩大诫,再说他前几天都没事。” 两个同僚站在牧遥身后附议地点头。 “你天天给他用吗咔?” 江唯一的音量陡然提高,冲上去恨不得杀了牧遥。 两个同僚立刻挡在牧遥面前,保护着她,“江唯一,你别黑白不分,这项御天杀了我们an多少兄弟,我们现在不拿他祭命就算好的,你为什么帮着他?你不也被他欺负了。” “……” 在an动用私刑动得这么冠冕堂皇。 她早该想到,an里的成员多数都对项御天恨之入骨,怎么会好好对他…… “你们出去!” 江唯一指向门口。 “凭什么?” 牧遥不服气地道,脸上还残存着害怕,手不断模自己脖子上的针口。 312.第312章 项御天,是我毁了你(4) 牧遥不服气地道,脸上还残存着害怕,手不断摸自己脖子上的针口。 “凭你们三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江唯一冷冷地看着他们,摆开打架的姿势。 “你……”牧遥气得跺脚,想了想道,“我们走,我们去报告安城!” 牧遥自知自己不够江唯一一顿k的,况且她现在没心思和江唯一计较。 牧摇摸着脖子,往外走去,焦躁难安。 只是针尖上的一点吗咔,应该不会发作吧…… ———☆———☆———☆———☆————☆———— 三个人离开。 江唯一上前合上精钢制的门,空旷的拘留房里顿时一片安静。 她这才发现,从她进来,项御天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江唯一缓缓转过身。 只见项御天坐在地上,不再像刚才只盯着针尖,此时的他已抬眸看着她,一双眸格外幽黑,长睫微垂,目光深不可测,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要求见我?” 江唯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他竟然连续几天被虐待,被摄入过量的吗咔…… 如果她不来,他熬不住怎么办? “我想见你。”项御天的嗓音比她更沙哑,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自嘲地道,“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鬼样子。” 他的脸依然阴柔,美得妖冶,唇角拖出一条深红的血迹。 他就这么靠着墙壁,衬衫的衣襟被扯开了好几颗钮扣,露出大片胸膛。 往日性感不再,上面只剩下深深浅浅的伤。 以及一个深色的纹身。 刻着她的名字。 最彻骨的痛…… “……” 江唯一看着他唇角的血,眼眶湿了。 她在他面前慢慢坐下来,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的伤口,很深的一道划伤,血液都已经凝固。 “他们不给你治疗。”江唯一抬起眼,阻止眼泪掉下,“我去拿医药箱。” “坐下。” 项御天声音嘶哑。 正试图站起来离开的江唯一听到立刻坐了下来,没有一点犹豫。 “真乖。”项御天宠溺地看着她,瘀伤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却苍白的笑容,“以前你要有这么乖该多好。” “……” 江唯一偏过脸,拼命想克制住掉眼泪的欲/望。 “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很丑?”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该死的破地方连镜子都没有!我有没有被毁容?” “……” 他还有心情担心他的脸,自恋狂。 江唯一眨了眨眼,然后突兀地靠近他,挺了挺身子,让两人的视线呈水平一线。 “毁没毁容你自己看。”江唯一这样说道。 “……” 项御天靠着墙墙,眼中掠过一抹怔愕。 然后,他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她有一双全世界最漂亮的瞳孔,他看到他的脸清楚地映在她的眼中,眉、眼、鼻子、嘴巴…… 还有脸上的几处伤痕。 果然很难看。 还很脏。 “毁容了。” 项御天很不满。 他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这么清晰地映在她的眼里,却是这么脏的一张脸……牧遥不服气地道,脸上还残存着害怕,手不断摸自己脖子上的针口。 “凭你们三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江唯一冷冷地看着他们,摆开打架的姿势。 “你……”牧遥气得跺脚,想了想道,“我们走,我们去报告安城!” 牧遥自知自己不够江唯一一顿k的,况且她现在没心思和江唯一计较。 牧摇摸着脖子,往外走去,焦躁难安。 只是针尖上的一点吗咔,应该不会发作吧…… ———☆———☆———☆———☆————☆———— 三个人离开。 江唯一上前合上精钢制的门,空旷的拘留房里顿时一片安静。 她这才发现,从她进来,项御天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江唯一缓缓转过身。 只见项御天坐在地上,不再像刚才只盯着针尖,此时的他已抬眸看着她,一双眸格外幽黑,长睫微垂,目光深不可测,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要求见我?” 江唯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他竟然连续几天被虐待,被摄入过量的吗咔…… 如果她不来,他熬不住怎么办? “我想见你。”项御天的嗓音比她更沙哑,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自嘲地道,“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鬼样子。” 他的脸依然阴柔,美得妖冶,唇角拖出一条深红的血迹。 他就这么靠着墙壁,衬衫的衣襟被扯开了好几颗钮扣,露出大片胸膛。 往日性感不再,上面只剩下深深浅浅的伤。 以及一个深色的纹身。 刻着她的名字。 最彻骨的痛…… “……” 江唯一看着他唇角的血,眼眶湿了。 她在他面前慢慢坐下来,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的伤口,很深的一道划伤,血液都已经凝固。 “他们不给你治疗。”江唯一抬起眼,阻止眼泪掉下,“我去拿医药箱。” “坐下。” 项御天声音嘶哑。 正试图站起来离开的江唯一听到立刻坐了下来,没有一点犹豫。 “真乖。”项御天宠溺地看着她,瘀伤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却苍白的笑容,“以前你要有这么乖该多好。” “……” 江唯一偏过脸,拼命想克制住掉眼泪的欲/望。 “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很丑?”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该死的破地方连镜子都没有!我有没有被毁容?” “……” 他还有心情担心他的脸,自恋狂。 江唯一眨了眨眼,然后突兀地靠近他,挺了挺身子,让两人的视线呈水平一线。 “毁没毁容你自己看。”江唯一这样说道。 “……” 项御天靠着墙墙,眼中掠过一抹怔愕。 然后,他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她有一双全世界最漂亮的瞳孔,他看到他的脸清楚地映在她的眼中,眉、眼、鼻子、嘴巴…… 还有脸上的几处伤痕。 果然很难看。 还很脏。 “毁容了。” 项御天很不满。 他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这么清晰地映在她的眼里,却是这么脏的一张脸…… 313.第313章 项御天,是我毁了你(5) 他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这么清晰地映在她的眼里,却是这么脏的一张脸…… 江唯一一动不动,坚持不眨一下眼睛,尽职地充当着他的镜子。 但眼眶越来越酸涩。 江唯一强撑着,贝齿死命地咬住唇,不让自己眨一下眼…… 她能撑住,眼睛却撑不住了。 泪水从她酸涩到极致的眼眶里淌下,她还是死死地坚持,不眨眼睛,让他能好好照清楚自己。 “……” 项御天看着她眼睛酸得泪水都掉下来,却不肯眨一下眼睛。 晶莹的泪淌过她的脸颊。 “……” 静默的气氛。 有一丝什么正萦绕在两人的周围。 忽然,项御天直起身子,朝她的脸倾过去,吻上她的脸。 他的薄唇微微张开,含住那一滴泪。 江唯一的心狠狠地悸动了下,终于眨了下眼睛,泪水又掉下来,一一被项御天含去。 “你恨我吗?” 江唯一任由他的唇贴在她的脸上,看着他身后的墙轻声问道。 “我爱你都来不及。” 项御天张嘴就来情话,在她脸上细细品尝,嗓音很沙哑。 “为什么不恨我?项御天,你看清楚,是我毁了你。”江唯一往后退了退,低眸看向他胸膛上、脸上的伤…… “……” “你现在什么都没了,还被关在这种冷冰冰的房子里,天天被打进药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害的!” “……” 项御天看着她,不说一个字。 “你也许被判死刑的,是我害了你,我害你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失去了,你最该恨的人就是我!” 所以,别再用那样深情款款、无怨无悔的眼神看她了。 “如果我恨你,你就能好受些?”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声音沙哑,笑容狂傲,“那你就当我恨你好了。” “……”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他眼里的宠溺,这样的眼神能当成是恨吗? “渺渺,你该走了。”项御天忽然说道,声音僵硬,透着一抹不明显的自卑,“给我留点男人的尊严,别让我在你面前失态。” 他身体里的吗咔开始起反应了。 “……” 现在让她走? 对不起,她做不到。 江唯一漂亮的眸子动了动,蓦地将项御天按到墙上,整个人扑上去吻住他的薄唇。 她的舌尖立刻尝到一丝血腥。 属于他的血腥,属于他的伤,她通通吻走。 “……” 项御天重重地撞到墙上,人顿时呆住了。 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 这是他的一贯反应。 江唯一的手触摸上他的脸,在他薄唇碾转深吻,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型,在他唇间像猫儿一样舔/吮。 她试图打开他的唇。 项御天却呆得一点反应都没有,江唯一张嘴便咬他的唇。 项御天是个情场老手,飞快地躲开。 “……” 江唯一被晾在那里。 很快,项御天就吻了上来,狂热而热烈地含住她的唇深吻,舌迅速挑开她柔软的唇,进去翻搅吮弄…… “项御天,嗯……” 江唯一轻轻呻吟,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他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这么清晰地映在她的眼里,却是这么脏的一张脸…… 江唯一一动不动,坚持不眨一下眼睛,尽职地充当着他的镜子。 但眼眶越来越酸涩。 江唯一强撑着,贝齿死命地咬住唇,不让自己眨一下眼…… 她能撑住,眼睛却撑不住了。 泪水从她酸涩到极致的眼眶里淌下,她还是死死地坚持,不眨眼睛,让他能好好照清楚自己。 “……” 项御天看着她眼睛酸得泪水都掉下来,却不肯眨一下眼睛。 晶莹的泪淌过她的脸颊。 “……” 静默的气氛。 有一丝什么正萦绕在两人的周围。 忽然,项御天直起身子,朝她的脸倾过去,吻上她的脸。 他的薄唇微微张开,含住那一滴泪。 江唯一的心狠狠地悸动了下,终于眨了下眼睛,泪水又掉下来,一一被项御天含去。 “你恨我吗?” 江唯一任由他的唇贴在她的脸上,看着他身后的墙轻声问道。 “我爱你都来不及。” 项御天张嘴就来情话,在她脸上细细品尝,嗓音很沙哑。 “为什么不恨我?项御天,你看清楚,是我毁了你。”江唯一往后退了退,低眸看向他胸膛上、脸上的伤…… “……” “你现在什么都没了,还被关在这种冷冰冰的房子里,天天被打进药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害的!” “……” 项御天看着她,不说一个字。 “你也许被判死刑的,是我害了你,我害你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失去了,你最该恨的人就是我!” 所以,别再用那样深情款款、无怨无悔的眼神看她了。 “如果我恨你,你就能好受些?”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声音沙哑,笑容狂傲,“那你就当我恨你好了。” “……”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他眼里的宠溺,这样的眼神能当成是恨吗? “渺渺,你该走了。”项御天忽然说道,声音僵硬,透着一抹不明显的自卑,“给我留点男人的尊严,别让我在你面前失态。” 他身体里的吗咔开始起反应了。 “……” 现在让她走? 对不起,她做不到。 江唯一漂亮的眸子动了动,蓦地将项御天按到墙上,整个人扑上去吻住他的薄唇。 她的舌尖立刻尝到一丝血腥。 属于他的血腥,属于他的伤,她通通吻走。 “……” 项御天重重地撞到墙上,人顿时呆住了。 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 这是他的一贯反应。 江唯一的手触摸上他的脸,在他薄唇碾转深吻,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型,在他唇间像猫儿一样舔/吮。 她试图打开他的唇。 项御天却呆得一点反应都没有,江唯一张嘴便咬他的唇。 项御天是个情场老手,飞快地躲开。 “……” 江唯一被晾在那里。 很快,项御天就吻了上来,狂热而热烈地含住她的唇深吻,舌迅速挑开她柔软的唇,进去翻搅吮弄…… “项御天,嗯……” 江唯一轻轻呻吟,双手搂上他的脖子。 314.第314章 项御天,是我毁了你(6) 江唯一轻轻呻吟,双手搂上他的脖子。 项御天的占有意味很浓,奈何双手被反铐在身后抱不她,他只能不断靠近她,唇舌纠缠住她不肯放。 项御天利用强弱优势将她压倒在地上。 “渺渺,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抱不到她的感觉让项御天浑身上下痒得难受,他要抱她。他要占有她! 现在! 立刻! 项御天双手开始挣扎手铐,手腕被勒得擦破皮。 “shit,这手铐!”项御天放开她,嗓音沙哑地咒骂,目光被情/欲所染。 “……” 江唯一默默地拿出两把钥匙,递到他面前。 “……” 项御天目光灼烧地看着她。 “我刚才在牧遥身上顺手摸的。” 这话说得多少有几分尴尬。 她偷钥匙是想让他好受一些,可现在才拿出来,好像意味变了,变得带上了某种颜色…… 项御天怔了下,随即欣赏地凝视着她,“小东西,你还有这一手。” 无比得意的语气。 好像她做了件多了不得的大事。 “我……算了。” 江唯一试图解释,但转念一眼,肯定是越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还是不说好了。 她解开他手脚上的两副镣铐,丢到一边,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伤,“你的伤要处理一下。” “我这里有更大的伤等着你这个冒牌小护士处理!” 项御天邪魅地勾唇,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走向这间暗室里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 江唯一还没躺好,项御天便覆了上来。 他吻住她的唇,辗转吮吻,纠缠住她的舌不断缠绵…… 江唯一仰起头,靠着冰冷的枕,项御天的薄唇滑到她纤细的脖颈上,疯狂地吮吻出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嗯……” 江唯一被他吻得脑中一片空白,眼睛迷离地瞥过墙角。 “等下,这里有监控。”江唯一双手抵住他的肩道。 “你那个牧什么的‘好’朋友怎么会让人发现她天天对我动私刑,她早把摄像头砸了。”项御天低眸盯着她,情/欲染满双眼,让他的脸看起来份外妖冶性感。 他又吻上她的唇,大掌罩住她的丰盈,揉着那抹柔软的触感。 江唯一化成一滩柔水…… 项御天低下头,用牙齿一颗一颗咬开她衣服上的扣子,而后道,“我还是喜欢你穿裙子。” 她今天穿的是很随意的家居服。 “为什么?” “衣服加裤子,扯起来太麻烦,完整无缺地脱下来更麻烦。” 项御天狂肆不羁地道。 他不能扯了她的衣服,她还要出去。 “项御天,你……” 江唯一被他露骨的话语噎到,想说什么看到他唇角的血迹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想骂就骂,无耻、流氓、混蛋、下流、种/马……”项御天埋首在她锁骨下方,炙热的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拼命点火。 “嗯……你以前不是讨厌我骂你么?”江唯一的声音成了最柔软的吟哦。 “我现在见你一次少一次,骂我我也爱听。”项御天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早已蓄势待发。江唯一轻轻呻吟,双手搂上他的脖子。 项御天的占有意味很浓,奈何双手被反铐在身后抱不她,他只能不断靠近她,唇舌纠缠住她不肯放。 项御天利用强弱优势将她压倒在地上。 “渺渺,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抱不到她的感觉让项御天浑身上下痒得难受,他要抱她。他要占有她! 现在! 立刻! 项御天双手开始挣扎手铐,手腕被勒得擦破皮。 “shit,这手铐!”项御天放开她,嗓音沙哑地咒骂,目光被情/欲所染。 “……” 江唯一默默地拿出两把钥匙,递到他面前。 “……” 项御天目光灼烧地看着她。 “我刚才在牧遥身上顺手摸的。” 这话说得多少有几分尴尬。 她偷钥匙是想让他好受一些,可现在才拿出来,好像意味变了,变得带上了某种颜色…… 项御天怔了下,随即欣赏地凝视着她,“小东西,你还有这一手。” 无比得意的语气。 好像她做了件多了不得的大事。 “我……算了。” 江唯一试图解释,但转念一眼,肯定是越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还是不说好了。 她解开他手脚上的两副镣铐,丢到一边,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伤,“你的伤要处理一下。” “我这里有更大的伤等着你这个冒牌小护士处理!” 项御天邪魅地勾唇,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走向这间暗室里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 江唯一还没躺好,项御天便覆了上来。 他吻住她的唇,辗转吮吻,纠缠住她的舌不断缠绵…… 江唯一仰起头,靠着冰冷的枕,项御天的薄唇滑到她纤细的脖颈上,疯狂地吮吻出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嗯……” 江唯一被他吻得脑中一片空白,眼睛迷离地瞥过墙角。 “等下,这里有监控。”江唯一双手抵住他的肩道。 “你那个牧什么的‘好’朋友怎么会让人发现她天天对我动私刑,她早把摄像头砸了。”项御天低眸盯着她,情/欲染满双眼,让他的脸看起来份外妖冶性感。 他又吻上她的唇,大掌罩住她的丰盈,揉着那抹柔软的触感。 江唯一化成一滩柔水…… 项御天低下头,用牙齿一颗一颗咬开她衣服上的扣子,而后道,“我还是喜欢你穿裙子。” 她今天穿的是很随意的家居服。 “为什么?” “衣服加裤子,扯起来太麻烦,完整无缺地脱下来更麻烦。” 项御天狂肆不羁地道。 他不能扯了她的衣服,她还要出去。 “项御天,你……” 江唯一被他露骨的话语噎到,想说什么看到他唇角的血迹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想骂就骂,无耻、流氓、混蛋、下流、种/马……”项御天埋首在她锁骨下方,炙热的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拼命点火。 “嗯……你以前不是讨厌我骂你么?”江唯一的声音成了最柔软的吟哦。 “我现在见你一次少一次,骂我我也爱听。”项御天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早已蓄势待发。 319.第319章 记得给我换双人床(1) 项御天捕捉到她每一丝的细微表情,立刻放下了双腿,规规矩矩地坐正,冲她挑了挑眉,一双眼妖异得蛊惑…… “……” 江唯一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勾唇。 “……” 安城侧了侧脸,转向江唯一的方向,像是知道他们在暧昧互动一般,脸色越发沉了,“项先生,你要求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很简单,我要江唯一来监视我以及讯问我。” 项御天目光转向安城,顿时变得轻蔑。 “……” 江唯一怔然。 他和她想得一模一样。 “不行。”安城直接拒绝,声音透了几分不同往常的冷意,“江唯一是这次最主要的证人,按规矩她不能和你有过多接触。” “死瞎子。” 项御天不屑一顾地看向安城,“你和军方无非是想要我的钱,和我手上的各种存货……你觉得如果我保持缄默,你最后能得到多少,我财产的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一?” “……” 安城沉默,膝盖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瞎子,你只要让江唯一陪着我,你想让我认什么罪我就认什么,当然,包括我所有的财产。” 项御天一身傲气,阴柔的脸微微斜着,眼神高高在上。 仿佛他不是个阶下囚。 还是那个不可一世、呼风唤雨的项少。 有一种人不管到了何种逆境,他都能让自己显得最尊贵。 “……” 江唯一唇边的笑容荡然无存,定定地看着项御天唇角的瘀伤。 他这是干什么…… 要为她放弃自己的一切,认了罪他就是死刑。 “谁会信你啊!一对狗男女有什么诚信!”牧遥又叫嚷起来。 项御天阴戾的眼神立刻朝牧遥投过去。 若锋利的刀刃,散发着寒芒。 “……” 牧遥被项御天的目光慑到,被吓得无意识倒退好几步。 “好朋友,你多久没打电话给家里了。”项御天阴沉地看向牧遥,冷漠地逐字说道,“替我问候你的全家,直系三代。” “直系三代”被项御天加了重音。 嚣张至极。 “你……” 牧遥被吓得变了脸色,连忙拿出手机朝外走,边走边打电话,恐惧地喊着,“妈,妈你快接电话啊。” 不可能的。 项御天被关在an,怎么可能动得到她的家人。 “……” 江唯一看向牧遥的方向,目光逐渐黯下来。 牧遥身在an能得到保护,可她在外面的家人呢……也许,牧遥这通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很多时候,江唯一不敢苟同项御天的方式。 他永远都那么残酷。 为什么定一个人的罪总喜欢牵扯到无辜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定位一个人的价值永远和正常人不同。 “我同意换成江唯一来审讯你。” 安城沉默地听着。 过了半响,他忽然说道。 安城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 “呵。”项御天嘲讽地冷笑一声,像是早就笃定安城会答应,没一点意外,“恭喜你,倒了我项御天,养你整个an。”项御天捕捉到她每一丝的细微表情,立刻放下了双腿,规规矩矩地坐正,冲她挑了挑眉,一双眼妖异得蛊惑…… “……” 江唯一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勾唇。 “……” 安城侧了侧脸,转向江唯一的方向,像是知道他们在暧昧互动一般,脸色越发沉了,“项先生,你要求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很简单,我要江唯一来监视我以及讯问我。” 项御天目光转向安城,顿时变得轻蔑。 “……” 江唯一怔然。 他和她想得一模一样。 “不行。”安城直接拒绝,声音透了几分不同往常的冷意,“江唯一是这次最主要的证人,按规矩她不能和你有过多接触。” “死瞎子。” 项御天不屑一顾地看向安城,“你和军方无非是想要我的钱,和我手上的各种存货……你觉得如果我保持缄默,你最后能得到多少,我财产的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一?” “……” 安城沉默,膝盖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瞎子,你只要让江唯一陪着我,你想让我认什么罪我就认什么,当然,包括我所有的财产。” 项御天一身傲气,阴柔的脸微微斜着,眼神高高在上。 仿佛他不是个阶下囚。 还是那个不可一世、呼风唤雨的项少。 有一种人不管到了何种逆境,他都能让自己显得最尊贵。 “……” 江唯一唇边的笑容荡然无存,定定地看着项御天唇角的瘀伤。 他这是干什么…… 要为她放弃自己的一切,认了罪他就是死刑。 “谁会信你啊!一对狗男女有什么诚信!”牧遥又叫嚷起来。 项御天阴戾的眼神立刻朝牧遥投过去。 若锋利的刀刃,散发着寒芒。 “……” 牧遥被项御天的目光慑到,被吓得无意识倒退好几步。 “好朋友,你多久没打电话给家里了。”项御天阴沉地看向牧遥,冷漠地逐字说道,“替我问候你的全家,直系三代。” “直系三代”被项御天加了重音。 嚣张至极。 “你……” 牧遥被吓得变了脸色,连忙拿出手机朝外走,边走边打电话,恐惧地喊着,“妈,妈你快接电话啊。” 不可能的。 项御天被关在an,怎么可能动得到她的家人。 “……” 江唯一看向牧遥的方向,目光逐渐黯下来。 牧遥身在an能得到保护,可她在外面的家人呢……也许,牧遥这通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很多时候,江唯一不敢苟同项御天的方式。 他永远都那么残酷。 为什么定一个人的罪总喜欢牵扯到无辜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定位一个人的价值永远和正常人不同。 “我同意换成江唯一来审讯你。” 安城沉默地听着。 过了半响,他忽然说道。 安城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 “呵。”项御天嘲讽地冷笑一声,像是早就笃定安城会答应,没一点意外,“恭喜你,倒了我项御天,养你整个an。” 320.第320章 记得给我换双人床(2) “呵。”项御天嘲讽地冷笑一声,像是早就笃定安城会答应,没一点意外,“恭喜你,倒了我项御天,养你整个an。” “……” 安城垂下眸,拳头握得特别紧,声线很低,“希望你说话算话。” 项御天帅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唯一后转身。 忽然,像是突然记起什么。 项御天又回过头,低笑着道,“对了,死瞎子,记得给我换张双人床。” “砰!” 安城猛地站起来,拳头重重地捶在长桌上,满脸愠怒,“项御天你别太过份!” 拳头落下来。 水杯倒下。 热气腾腾的水洒了安城一手。 江唯一愕然地看过去,只见安城整个手都烫得发红了…… 项御天见状不屑一顾地挑眉。 安城握紧了拳。 “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免得你看到不该看的画面。”项御天继续刺激着他,语气讽刺到了极点,“忘了,你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 安城生气地一把扫开杯子。 江唯一埋怨地看向项御天,项御天耸肩,宠溺地凝望着她,“行,我不说了。我等你,早点过来。” 江唯一无声地点了点头。 待项御天出去后,江唯一才看向安城的背影,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他之前受了重伤她也没问过。 现在手又烫伤。 “唯一,在你眼里,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吗?”安城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低沉地问道。 从他的声音里,她听不出喜怒。 “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江唯一诚实地说道。 安城沉默了长达两分钟,才温和而低沉地道,“说的对。你先出去。” “你的手……” “我没事。” “还是涂点烫伤膏比较好。”江唯一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出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回头看一眼。 如果她回过头,就能看到安城满脸的落寞。 安城身子往后,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托起烫伤的手,上面像被火在灼烧一样…… 他低着头,长睫覆下的哀伤无法掩藏。 蕴染出无人能懂的寂寞…… 她不懂他的急切,如果这一次无法定下项御天的罪,可能这一生……他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我在乎你的看法。” 安城低声自言自语,一手覆上胸口,覆上心脏的位置…… 全世界,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可你现在,显然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看法了…… ———☆———☆———☆———☆———— 江唯一回到顶楼公寓时天已经黑了。 灯光将现代化简约的公寓照得绚烂,充斥着年轻人干净利落的气息。 没有吃饭,江唯一直接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 离开an大厦前,她路过洗手间,听到牧遥躲在里边哭。 当她进去时,就见到牧遥坐在洗手台下面放声痛哭,哭得妆都花了,眼睛上的假睫毛掉了一半,眼泪顺着眉线笔的深色汹涌流淌下来……“呵。”项御天嘲讽地冷笑一声,像是早就笃定安城会答应,没一点意外,“恭喜你,倒了我项御天,养你整个an。” “……” 安城垂下眸,拳头握得特别紧,声线很低,“希望你说话算话。” 项御天帅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唯一后转身。 忽然,像是突然记起什么。 项御天又回过头,低笑着道,“对了,死瞎子,记得给我换张双人床。” “砰!” 安城猛地站起来,拳头重重地捶在长桌上,满脸愠怒,“项御天你别太过份!” 拳头落下来。 水杯倒下。 热气腾腾的水洒了安城一手。 江唯一愕然地看过去,只见安城整个手都烫得发红了…… 项御天见状不屑一顾地挑眉。 安城握紧了拳。 “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免得你看到不该看的画面。”项御天继续刺激着他,语气讽刺到了极点,“忘了,你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 安城生气地一把扫开杯子。 江唯一埋怨地看向项御天,项御天耸肩,宠溺地凝望着她,“行,我不说了。我等你,早点过来。” 江唯一无声地点了点头。 待项御天出去后,江唯一才看向安城的背影,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他之前受了重伤她也没问过。 现在手又烫伤。 “唯一,在你眼里,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吗?”安城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低沉地问道。 从他的声音里,她听不出喜怒。 “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江唯一诚实地说道。 安城沉默了长达两分钟,才温和而低沉地道,“说的对。你先出去。” “你的手……” “我没事。” “还是涂点烫伤膏比较好。”江唯一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出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回头看一眼。 如果她回过头,就能看到安城满脸的落寞。 安城身子往后,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托起烫伤的手,上面像被火在灼烧一样…… 他低着头,长睫覆下的哀伤无法掩藏。 蕴染出无人能懂的寂寞…… 她不懂他的急切,如果这一次无法定下项御天的罪,可能这一生……他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我在乎你的看法。” 安城低声自言自语,一手覆上胸口,覆上心脏的位置…… 全世界,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可你现在,显然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看法了…… ———☆———☆———☆———☆———— 江唯一回到顶楼公寓时天已经黑了。 灯光将现代化简约的公寓照得绚烂,充斥着年轻人干净利落的气息。 没有吃饭,江唯一直接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 离开an大厦前,她路过洗手间,听到牧遥躲在里边哭。 当她进去时,就见到牧遥坐在洗手台下面放声痛哭,哭得妆都花了,眼睛上的假睫毛掉了一半,眼泪顺着眉线笔的深色汹涌流淌下来…… 321.第321章 记得给我换双人床(3) 当她进去时,就见到牧遥坐在洗手台下面放声痛哭,哭得妆都花了,眼睛上的假睫毛掉了一半,眼泪顺着眉线笔的深色汹涌流淌下来…… 一向爱美的牧遥却毫无察觉,还是在哭。 那一刹那。 江唯一便知道项御天虽然身在an,但他那些剩余在外面的手下替他处理了牧遥的家人。 极尽残忍的手段…… 江唯一为项御天这种手段心寒的同时,手上却加快了收拾行李的动作。 她怕牧遥怒到发疯,冲去找项御天算账。 在an的项御天只是个阶下囚而已。 “叮咚——” 门铃突然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会她的新公寓?安城? 江唯一疑惑地走到门口,按下猫眼监控,只见监控画面中出现孤鹰的面容。 孤鹰一脸焦躁地站在门口,拨着一头乱糟糟的银色短发,大声吼道,“姓江的婊/子!我知道你在里边!出来!” “你不是被抓了么?”江唯一愕然。 “我们又没被转移到秘密地方关押,出警方那些个拘留室还不容易。”孤鹰冷哼一声,继续敲着门大吼,“臭婊/子,快开门!” 果然,项御天残存的势力仍不容小觑。 江唯一明白孤鹰对自己的恨意,决定由着他发泄一回,于是伸手打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 江唯一见到了大场面。 门外根本不只站孤鹰一个人,而是浩浩荡荡几十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外面的走廊里,统一墨镜,统一负手而立,错位站立。 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 空气超乎平常得紧张。 孤鹰退到一旁,西装男人们忽地站成两列,留出一条路出来,一直延到电梯门口。 “叮。” 电梯到达。 金属门缓缓打开。 两个西装男率先从电梯里走出。 随即,一双发亮的鳄鱼皮皮鞋迈出电梯口,笔直的裤管熨烫得妥帖,再往上,一只手正在调整袖子。 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狐狸头戒指,纯墨色,狐狸头的目光散发凌厉霸道。 袖扣是闪闪发光的钻石,璀璨夺目。 江唯一抬眸,只见一个年约45岁左右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一张刚硬的脸上面无表情,五官轮廓略深,带着混血的感觉,一双眼睛精神烁烁。 举手投足间带了一股唯我独尊。 这种feel,似曾相识。 江唯一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 像是自带了音效,这个男人一走出来,明明脚步轻得无声,却令人仿佛听到那霸气的步伐声,响彻在耳朵里。 一个气势强大的中年男人。 江唯一望着这个男人,视线落在他手上的戒指上。 那是和项御天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她还记得,那是项御天有着深度洁癖却仍要从垃圾箱捡回的戒指…… “项先生!” 中年男人走过来,两边的西装男包括孤鹰齐齐90度弯腰,恨不得跪到地上迎接。 “……” 江唯一心里咯噔了下。 这是项御天的义父——项荣锦。 如果说项御天是东南亚的黑道神话,那项荣锦无疑就是栽培了神话的推手。当她进去时,就见到牧遥坐在洗手台下面放声痛哭,哭得妆都花了,眼睛上的假睫毛掉了一半,眼泪顺着眉线笔的深色汹涌流淌下来…… 一向爱美的牧遥却毫无察觉,还是在哭。 那一刹那。 江唯一便知道项御天虽然身在an,但他那些剩余在外面的手下替他处理了牧遥的家人。 极尽残忍的手段…… 江唯一为项御天这种手段心寒的同时,手上却加快了收拾行李的动作。 她怕牧遥怒到发疯,冲去找项御天算账。 在an的项御天只是个阶下囚而已。 “叮咚——” 门铃突然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会她的新公寓?安城? 江唯一疑惑地走到门口,按下猫眼监控,只见监控画面中出现孤鹰的面容。 孤鹰一脸焦躁地站在门口,拨着一头乱糟糟的银色短发,大声吼道,“姓江的婊/子!我知道你在里边!出来!” “你不是被抓了么?”江唯一愕然。 “我们又没被转移到秘密地方关押,出警方那些个拘留室还不容易。”孤鹰冷哼一声,继续敲着门大吼,“臭婊/子,快开门!” 果然,项御天残存的势力仍不容小觑。 江唯一明白孤鹰对自己的恨意,决定由着他发泄一回,于是伸手打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 江唯一见到了大场面。 门外根本不只站孤鹰一个人,而是浩浩荡荡几十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外面的走廊里,统一墨镜,统一负手而立,错位站立。 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 空气超乎平常得紧张。 孤鹰退到一旁,西装男人们忽地站成两列,留出一条路出来,一直延到电梯门口。 “叮。” 电梯到达。 金属门缓缓打开。 两个西装男率先从电梯里走出。 随即,一双发亮的鳄鱼皮皮鞋迈出电梯口,笔直的裤管熨烫得妥帖,再往上,一只手正在调整袖子。 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狐狸头戒指,纯墨色,狐狸头的目光散发凌厉霸道。 袖扣是闪闪发光的钻石,璀璨夺目。 江唯一抬眸,只见一个年约45岁左右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一张刚硬的脸上面无表情,五官轮廓略深,带着混血的感觉,一双眼睛精神烁烁。 举手投足间带了一股唯我独尊。 这种feel,似曾相识。 江唯一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 像是自带了音效,这个男人一走出来,明明脚步轻得无声,却令人仿佛听到那霸气的步伐声,响彻在耳朵里。 一个气势强大的中年男人。 江唯一望着这个男人,视线落在他手上的戒指上。 那是和项御天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她还记得,那是项御天有着深度洁癖却仍要从垃圾箱捡回的戒指…… “项先生!” 中年男人走过来,两边的西装男包括孤鹰齐齐90度弯腰,恨不得跪到地上迎接。 “……” 江唯一心里咯噔了下。 这是项御天的义父——项荣锦。 如果说项御天是东南亚的黑道神话,那项荣锦无疑就是栽培了神话的推手。 322.第322章 绑上狗绳送少爷(4) 如果说项御天是东南亚的黑道神话,那项荣锦无疑就是栽培了神话的推手。 项荣锦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找了十年的那个女孩?” 项荣锦的嗓音有一种独特音质,像钢琴的低音键,透着成熟的魅力。 这话,他是问孤鹰的。 “是,项少找了她十年。”孤鹰站在一旁回答,声音很是敬畏。 项荣锦用一种看牲口的目光再度端详江唯一,从她的头发丝一路往下,视线定在她的两条腿上。 即便穿着略显宽松的家居裤子,也能一眼看出是一双纤长笔直的腿。 “还真是长腿。” 项荣锦像是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腿。 江唯一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关上门。 一个手下眼疾手快地上前卡住门。 “渺渺是么?不请我进去坐坐?”项荣锦开口,眼神带着傲慢。 渺渺? 她还真受不了他叫得这么亲密,鸡皮疙瘩都在往下掉。 江唯一伸手搭在门上,一双美丽的杏眸冷冷地盯着他,声音极其凉薄,“对不起,我不邀请陌生人。” 闻言,项荣锦不怒反笑,“陌生人?你差点成为我儿子的新娘。” 江唯一终于明白项御天身上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是像他的义父。 她现在就分不清项荣锦的来意。 一个在全世界都能呼风唤雨的男人突然跑到她家里,要求进来坐坐…… 很可笑不是么? “那您就当我纯粹不想邀请您,慢走不送。” 江唯一冷漠地说道。 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谢。” 项荣锦说着冲她优雅地颌首,径自迈开腿直接走了进来。 “……” 江唯一无语,这老男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谢个什么? 项荣锦走进来环视她的公寓,从天花板到地板,无一处放过,目光还是那么傲慢,跟参观马房一样…… “你就住这种房子?太小了,这里顶多改个顶楼餐厅看夜景。” 项荣锦看完以后在圆弧式的沙发上坐下来,双手随意搭在两侧,嗓音低音质很是成熟,“孤鹰,把这个小区买下来给渺渺重新装修。” “是,项先生。” 孤鹰点头,转头狠狠地剜了江唯一一眼。 江唯一靠着五斗柜而站,冷淡地看向跟在自家一样自然的项荣锦,“脏钱买下的房我住不习惯。” 她也不稀罕住。 听到她这话,一众手下都拿“不识好歹”的眼光睨向她。 “渺渺,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项荣锦一针见血,一双混血似的眼睛由傲慢渐渐变得幽冷,“我不怎么喜欢喝罚酒的女孩。” “那你想怎么样?” 江唯一一头乌黑的长发错落有致地落在肩上,面冷如霜。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众手下开始跟强盗一样打砸公寓。 “哐哐铛铛——” 玻璃桌被掀了; 电视机被砸了; 按摩椅的摇控稀巴烂; 整片落地窗被打破,夜里的风呼呼地灌进来,透着凉意…… “……” 这是项荣锦给她最佳的答案。如果说项御天是东南亚的黑道神话,那项荣锦无疑就是栽培了神话的推手。 项荣锦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找了十年的那个女孩?” 项荣锦的嗓音有一种独特音质,像钢琴的低音键,透着成熟的魅力。 这话,他是问孤鹰的。 “是,项少找了她十年。”孤鹰站在一旁回答,声音很是敬畏。 项荣锦用一种看牲口的目光再度端详江唯一,从她的头发丝一路往下,视线定在她的两条腿上。 即便穿着略显宽松的家居裤子,也能一眼看出是一双纤长笔直的腿。 “还真是长腿。” 项荣锦像是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腿。 江唯一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关上门。 一个手下眼疾手快地上前卡住门。 “渺渺是么?不请我进去坐坐?”项荣锦开口,眼神带着傲慢。 渺渺? 她还真受不了他叫得这么亲密,鸡皮疙瘩都在往下掉。 江唯一伸手搭在门上,一双美丽的杏眸冷冷地盯着他,声音极其凉薄,“对不起,我不邀请陌生人。” 闻言,项荣锦不怒反笑,“陌生人?你差点成为我儿子的新娘。” 江唯一终于明白项御天身上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是像他的义父。 她现在就分不清项荣锦的来意。 一个在全世界都能呼风唤雨的男人突然跑到她家里,要求进来坐坐…… 很可笑不是么? “那您就当我纯粹不想邀请您,慢走不送。” 江唯一冷漠地说道。 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谢。” 项荣锦说着冲她优雅地颌首,径自迈开腿直接走了进来。 “……” 江唯一无语,这老男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谢个什么? 项荣锦走进来环视她的公寓,从天花板到地板,无一处放过,目光还是那么傲慢,跟参观马房一样…… “你就住这种房子?太小了,这里顶多改个顶楼餐厅看夜景。” 项荣锦看完以后在圆弧式的沙发上坐下来,双手随意搭在两侧,嗓音低音质很是成熟,“孤鹰,把这个小区买下来给渺渺重新装修。” “是,项先生。” 孤鹰点头,转头狠狠地剜了江唯一一眼。 江唯一靠着五斗柜而站,冷淡地看向跟在自家一样自然的项荣锦,“脏钱买下的房我住不习惯。” 她也不稀罕住。 听到她这话,一众手下都拿“不识好歹”的眼光睨向她。 “渺渺,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项荣锦一针见血,一双混血似的眼睛由傲慢渐渐变得幽冷,“我不怎么喜欢喝罚酒的女孩。” “那你想怎么样?” 江唯一一头乌黑的长发错落有致地落在肩上,面冷如霜。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众手下开始跟强盗一样打砸公寓。 “哐哐铛铛——” 玻璃桌被掀了; 电视机被砸了; 按摩椅的摇控稀巴烂; 整片落地窗被打破,夜里的风呼呼地灌进来,透着凉意…… “……” 这是项荣锦给她最佳的答案。 323.第323章 绑上狗绳送少爷(5) 这是项荣锦给她最佳的答案。 安城复制出的一个公寓又毁了。 相框玻璃砸碎在她面前,孤鹰冲过来捡起来,将一张她戴着棒球帽的照片撕了个粉碎。 照片碎片如雪花在飞…… 洋洋洒洒地落一地。 她眼睁睁地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脸被撕成几瓣…… “怎么样,你现在的态度能尊敬一点了么?” 项荣锦看着她问,眉目间慵懒。 江唯一看着沙发上的这个男人。 这是个权倾多个国家的男人,就算她现在以擅闯居宅、盗窃等罪名报警,他也毛发不会伤到一根。 想了想,江唯一决定不理会他,独自走进房间。 她把行李往箱子里一塞,推着万向轮的旅行箱往外走,留下一句冷漠的话,“砸完就请自便。” 反正她现在要住an大厦了。 “……” 项荣锦就这么被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藐视了,立体的五官染上愠怒。 一公寓砸得正爽的手下都跟傻子似的被晾在那里。 孤鹰习惯了江唯一冷冰冰的样子,因此是最适应的一个,该砸砸,该撕撕。 江唯一旁若无人地潇洒离开。 项荣锦使了个眼色,立刻有手下上前抓江唯一。 “砰——” 江唯一早已料到,一脚踹开旅行箱,一手劈向来人,长发在空中甩出优美的弧度…… 旅行箱撞倒两个人。 劈倒一个。 “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腿长,有点身手,反应灵敏,女孩子做到你这样的确有些傲的资本。”项荣锦站起来走向她,态度傲慢,“不过光有这些,你还配不上我儿子。” 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条狗适不适合当自家的宠物。 显然在他眼里,她还是条杂毛狗。 不是什么名贵品种。 “您专程回来反对的?是不是晚了些。” 订婚典礼被破坏。 项御天已经进了an。 他这个做干爹的现在才出现,还跑到她的公寓来,是什么意思? “我儿子辛苦找了十年才找到这么一个女人,我怎么会反对。”项荣锦擦过她的肩。 “那您想干嘛?” “你出卖我儿子,光这一条按道上的规条就该把你这一身细皮嫩肉一刀一刀刮下来,用蘸了盐的手术刀。”项御天道,“不过我儿子既然这么宝贝你,我也不能随便拿了他的兴趣爱好。 “……” 凌迟处死会比吗咔更痛苦吗? 江唯一不禁在想,目光有些游离。 “敢在我项荣锦面前心不在焉的,你是第一个活着的。”项荣锦是生气的。 “我的荣幸。” 江唯一浅笑。 “……”项荣锦第一次被个小女孩气得说不出话来。 “请便。” 江唯一拉着旅行箱离开,身后传来项荣锦的命令—— “看紧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妞,别让她出了h市,等少爷回来后,绑上狗绳送到少爷床上。” “是,项先生。” 众手下齐声应答。 风声从破了的落地窗呼呼地刮进来,刮过里面黑色的气息。 “……” 江唯一无语,这男人还真把她看成是一条狗。这是项荣锦给她最佳的答案。 安城复制出的一个公寓又毁了。 相框玻璃砸碎在她面前,孤鹰冲过来捡起来,将一张她戴着棒球帽的照片撕了个粉碎。 照片碎片如雪花在飞…… 洋洋洒洒地落一地。 她眼睁睁地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脸被撕成几瓣…… “怎么样,你现在的态度能尊敬一点了么?” 项荣锦看着她问,眉目间慵懒。 江唯一看着沙发上的这个男人。 这是个权倾多个国家的男人,就算她现在以擅闯居宅、盗窃等罪名报警,他也毛发不会伤到一根。 想了想,江唯一决定不理会他,独自走进房间。 她把行李往箱子里一塞,推着万向轮的旅行箱往外走,留下一句冷漠的话,“砸完就请自便。” 反正她现在要住an大厦了。 “……” 项荣锦就这么被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藐视了,立体的五官染上愠怒。 一公寓砸得正爽的手下都跟傻子似的被晾在那里。 孤鹰习惯了江唯一冷冰冰的样子,因此是最适应的一个,该砸砸,该撕撕。 江唯一旁若无人地潇洒离开。 项荣锦使了个眼色,立刻有手下上前抓江唯一。 “砰——” 江唯一早已料到,一脚踹开旅行箱,一手劈向来人,长发在空中甩出优美的弧度…… 旅行箱撞倒两个人。 劈倒一个。 “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腿长,有点身手,反应灵敏,女孩子做到你这样的确有些傲的资本。”项荣锦站起来走向她,态度傲慢,“不过光有这些,你还配不上我儿子。” 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条狗适不适合当自家的宠物。 显然在他眼里,她还是条杂毛狗。 不是什么名贵品种。 “您专程回来反对的?是不是晚了些。” 订婚典礼被破坏。 项御天已经进了an。 他这个做干爹的现在才出现,还跑到她的公寓来,是什么意思? “我儿子辛苦找了十年才找到这么一个女人,我怎么会反对。”项荣锦擦过她的肩。 “那您想干嘛?” “你出卖我儿子,光这一条按道上的规条就该把你这一身细皮嫩肉一刀一刀刮下来,用蘸了盐的手术刀。”项御天道,“不过我儿子既然这么宝贝你,我也不能随便拿了他的兴趣爱好。 “……” 凌迟处死会比吗咔更痛苦吗? 江唯一不禁在想,目光有些游离。 “敢在我项荣锦面前心不在焉的,你是第一个活着的。”项荣锦是生气的。 “我的荣幸。” 江唯一浅笑。 “……”项荣锦第一次被个小女孩气得说不出话来。 “请便。” 江唯一拉着旅行箱离开,身后传来项荣锦的命令—— “看紧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妞,别让她出了h市,等少爷回来后,绑上狗绳送到少爷床上。” “是,项先生。” 众手下齐声应答。 风声从破了的落地窗呼呼地刮进来,刮过里面黑色的气息。 “……” 江唯一无语,这男人还真把她看成是一条狗。 324.第324章 绑上狗绳送少爷(6) 江唯一无语,这男人还真把她看成是一条狗。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够不够格做项家的女人。”项荣锦的嗓音透着钢琴低音的质感,“看样子我高估了我儿子的审美,你这样的只能做做他的宠物。” “……” 自大狂义父。 江唯一没搭理他一句,拉着旅行箱离开。 ———☆———☆———☆———☆———— 夜幕降临,an大厦笼罩上一层乌沉沉的气氛。 江唯一经过几重检验后,确认没带任何多余东西后才被允许进入拘留房那个暗室中。 推开精钢制的大门,江唯一往里望去。 里边什么人都没有。 干干净净、空空旷旷…… 人呢? “……” 被讯问还是被折磨了? 江唯一神经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往后退准备离开。 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蹿出来,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江唯一错愕,人已经被横抱起来,整个人飘在半空中一般。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项御天不满地低睨她的脸,“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是他那个义父在她的公寓打砸,否则她也不用这么晚。 “我拿这个给你。” 江唯一被他抱在怀中,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里边是她买的晚餐。 她没说项荣锦找过她的事。 “亲手做的?” 项御天瞥了一眼,妖冶的脸由阴转晴,将她放了下来,夺过塑料袋在床边的地上坐下来,动作自然…… 江唯一怔了下。 这个暗室里简单的只有一张床,连上卫生间都需要申请,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项御天有那么重的洁癖竟然能忍下来。 项御天打开便当盒,一双深眸盯着里边的三荤一素菜色,唇角的笑容消失,“不是你亲手做的。” 她根本不会做荤菜,唯一会带荤的菜色里就只有粥里放几只虾而已。 “我买的,那家店人气很旺要排队。” 她也想亲手给他做菜,可公寓被砸了,an里又只有大食堂,她没法做。 “不是你亲手做的我不吃。” 项御天把便当盒往旁边随意一搁,一脸不领情。 “大少爷,你别那么娇气。”江唯一学他的样子在地上坐下来,地面很冷。 “小东西你敢说我娇气?” 项御天靠着床席地而坐,两条长腿平放在地上,闻言不悦地将江唯一搂进怀里,“我现在是为了你连这种破房子都住,我为你牺牲多少。” 江唯一垂了垂眸,黯然一闪而逝。 她当然知道,他为她牺牲多少…… “是是,大少爷辛苦,我喂你吃。”江唯一放软声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用嘴喂我?”项御天眼前一亮。 “……”江唯一头疼,拿起一包一次性筷子,“有这个的。” 用嘴喂。 亏他想得出来。 项御天一把从她手里抢过筷子,双手轻轻一折,轻而易举地将筷子截成两段。 “现在没了。”项御天丢开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嘴。 “……” 江唯一看着那双阵亡的筷子,心头飘过六个点。江唯一无语,这男人还真把她看成是一条狗。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够不够格做项家的女人。”项荣锦的嗓音透着钢琴低音的质感,“看样子我高估了我儿子的审美,你这样的只能做做他的宠物。” “……” 自大狂义父。 江唯一没搭理他一句,拉着旅行箱离开。 ———☆———☆———☆———☆———— 夜幕降临,an大厦笼罩上一层乌沉沉的气氛。 江唯一经过几重检验后,确认没带任何多余东西后才被允许进入拘留房那个暗室中。 推开精钢制的大门,江唯一往里望去。 里边什么人都没有。 干干净净、空空旷旷…… 人呢? “……” 被讯问还是被折磨了? 江唯一神经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往后退准备离开。 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蹿出来,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江唯一错愕,人已经被横抱起来,整个人飘在半空中一般。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项御天不满地低睨她的脸,“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是他那个义父在她的公寓打砸,否则她也不用这么晚。 “我拿这个给你。” 江唯一被他抱在怀中,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里边是她买的晚餐。 她没说项荣锦找过她的事。 “亲手做的?” 项御天瞥了一眼,妖冶的脸由阴转晴,将她放了下来,夺过塑料袋在床边的地上坐下来,动作自然…… 江唯一怔了下。 这个暗室里简单的只有一张床,连上卫生间都需要申请,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项御天有那么重的洁癖竟然能忍下来。 项御天打开便当盒,一双深眸盯着里边的三荤一素菜色,唇角的笑容消失,“不是你亲手做的。” 她根本不会做荤菜,唯一会带荤的菜色里就只有粥里放几只虾而已。 “我买的,那家店人气很旺要排队。” 她也想亲手给他做菜,可公寓被砸了,an里又只有大食堂,她没法做。 “不是你亲手做的我不吃。” 项御天把便当盒往旁边随意一搁,一脸不领情。 “大少爷,你别那么娇气。”江唯一学他的样子在地上坐下来,地面很冷。 “小东西你敢说我娇气?” 项御天靠着床席地而坐,两条长腿平放在地上,闻言不悦地将江唯一搂进怀里,“我现在是为了你连这种破房子都住,我为你牺牲多少。” 江唯一垂了垂眸,黯然一闪而逝。 她当然知道,他为她牺牲多少…… “是是,大少爷辛苦,我喂你吃。”江唯一放软声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用嘴喂我?”项御天眼前一亮。 “……”江唯一头疼,拿起一包一次性筷子,“有这个的。” 用嘴喂。 亏他想得出来。 项御天一把从她手里抢过筷子,双手轻轻一折,轻而易举地将筷子截成两段。 “现在没了。”项御天丢开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嘴。 “……” 江唯一看着那双阵亡的筷子,心头飘过六个点。 325.第325章 你家里的那个男人是谁(7) 江唯一看着那双阵亡的筷子,心头飘过六个点。 这家伙真的是…… 项御天把她抱到自己一条腿上坐好,另一条腿屈起给她当椅背。 让她坐得舒服。 “快点,我饿了。” 项御天捏住她的下巴,唇逼近她的,霸道地催促。 “还有这个。”江唯一从塑料袋里默默地拿出一个小勺子。 项御天又要抢。 江唯一立刻往后,杏目瞪他,“不准再折。” “ok。” 项御天见她真动气了,果断妥协。 江唯一坐在他的腿上,用勺子舀了一口饭递到他的唇边,项御天低头吃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 好像吃的不是饭,而是她。 吃饭吃得眼中全是情/欲的,全世界应该只有项御天这个奇葩。 “你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江唯一无奈地道,脸颊微微发热。 “怎么,光看着你就有感觉了?我检查下。”项御天灼灼地凝视着她,修长的手往她私密的地方探去…… 江唯一连忙夹紧双腿,恼羞至极,“项御天,你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你就坐在我的腿上,我怎么好好吃饭?” 项御天理直气壮。 听这语气,他好像还挺理…… “那我不坐了。” 江唯一准备坐到地上,腰立刻被项御天捞了回去,臀/部撞到他的敏感部位,清楚地感应到项御天那里的变化…… 这让她更加窘迫,“项御天,吃饭就好好吃饭。” 哪那么多事的。 这让她以后怎么直视吃饭这个简单的事情。 “我比较想吃你。” 项御天毫不掩饰自己,在她腰间的手移上,在她柔软的丰盈上摸了一把,狠狠吃着豆腐。 “……” 江唯一想挣扎又怕倒翻便当盒,只能瞪他。 项御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样子,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美得格外诱惑。 他眼里的光泽越来越幽深,像暗藏在漆黑夜晚里的光,映着她的脸庞。 项御天搂紧她,侧过头往她唇上靠近。 “先吃饭。” 江唯一无奈地腾出一只手,用食指挡住他性感的薄唇。 “……” 没劲。 项御天低眸,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修长的手抓住她柔软的手,定定地盯着她的指甲,“你手受过伤?” 她的手指盖边缘明显有外翻的痕迹,正常人不会这样。 “没有啊。”江唯一目光闪烁地抽回手,“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刮到什么了。” “砰——” 项御天霸道地推开她手里的便当盒,抓住她的两只手仔细检查。 果然每个手指指盖都是如此。 有的手指头和指盖之间有明显撕裂过的痕迹…… 项御天的心像被割了一刀,心疼极了,声音喑哑,“怎么回事?那死瞎子是不是又让你做什么任务了?怎么受的伤?” “没有,我最近都在休息。” 江唯一想收回手,但她比不过项御天的力气。 “那这伤哪来的?”项御天深深地盯着她,脸色不豫,“我要见那死瞎子!” 妈/的。 敢动他女人! 项御天抱起她放到床上,人往门口走去。江唯一看着那双阵亡的筷子,心头飘过六个点。 这家伙真的是…… 项御天把她抱到自己一条腿上坐好,另一条腿屈起给她当椅背。 让她坐得舒服。 “快点,我饿了。” 项御天捏住她的下巴,唇逼近她的,霸道地催促。 “还有这个。”江唯一从塑料袋里默默地拿出一个小勺子。 项御天又要抢。 江唯一立刻往后,杏目瞪他,“不准再折。” “ok。” 项御天见她真动气了,果断妥协。 江唯一坐在他的腿上,用勺子舀了一口饭递到他的唇边,项御天低头吃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 好像吃的不是饭,而是她。 吃饭吃得眼中全是情/欲的,全世界应该只有项御天这个奇葩。 “你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江唯一无奈地道,脸颊微微发热。 “怎么,光看着你就有感觉了?我检查下。”项御天灼灼地凝视着她,修长的手往她私密的地方探去…… 江唯一连忙夹紧双腿,恼羞至极,“项御天,你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你就坐在我的腿上,我怎么好好吃饭?” 项御天理直气壮。 听这语气,他好像还挺理…… “那我不坐了。” 江唯一准备坐到地上,腰立刻被项御天捞了回去,臀/部撞到他的敏感部位,清楚地感应到项御天那里的变化…… 这让她更加窘迫,“项御天,吃饭就好好吃饭。” 哪那么多事的。 这让她以后怎么直视吃饭这个简单的事情。 “我比较想吃你。” 项御天毫不掩饰自己,在她腰间的手移上,在她柔软的丰盈上摸了一把,狠狠吃着豆腐。 “……” 江唯一想挣扎又怕倒翻便当盒,只能瞪他。 项御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样子,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美得格外诱惑。 他眼里的光泽越来越幽深,像暗藏在漆黑夜晚里的光,映着她的脸庞。 项御天搂紧她,侧过头往她唇上靠近。 “先吃饭。” 江唯一无奈地腾出一只手,用食指挡住他性感的薄唇。 “……” 没劲。 项御天低眸,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修长的手抓住她柔软的手,定定地盯着她的指甲,“你手受过伤?” 她的手指盖边缘明显有外翻的痕迹,正常人不会这样。 “没有啊。”江唯一目光闪烁地抽回手,“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刮到什么了。” “砰——” 项御天霸道地推开她手里的便当盒,抓住她的两只手仔细检查。 果然每个手指指盖都是如此。 有的手指头和指盖之间有明显撕裂过的痕迹…… 项御天的心像被割了一刀,心疼极了,声音喑哑,“怎么回事?那死瞎子是不是又让你做什么任务了?怎么受的伤?” “没有,我最近都在休息。” 江唯一想收回手,但她比不过项御天的力气。 “那这伤哪来的?”项御天深深地盯着她,脸色不豫,“我要见那死瞎子!” 妈/的。 敢动他女人! 项御天抱起她放到床上,人往门口走去。 326.第326章 你家里的那个男人是谁(8) 项御天抱起她放到床,人往门口走去。 “是我把那枚戒指弄丢了。”江唯一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阻止他的去路,伸出手环上他的腰,“对不起……我想找,可我没找到。” 闻言。 项御天的身体一震,“你找戒指把自己的手找成这样?” 她最后还去走廊每个角落里找,恨不得用手将地板都撬开来…… 手指就这么越来越伤。 “对不起……” 江唯一用额头抵着他的背,轻声忏悔。 她找了三天,没有找到。 “渺渺,那枚戒指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项御天问,问得小心翼翼,不像他平时的狂妄霸道。 意味着什么? “一个家。”江唯一靠着他挺直的背,眼睛微垂,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闪动,声音柔软而轻,“有个人和我说过,要我给他一个家。” “你在乎吗?” 在乎? 如果她不在乎,她现在就能恨他恨得顺理成章,而不是出现在这个冰冷的暗室里,环住他的腰…… “项御天。”江唯一眼眶酸涩,“那晚在湖边,我忘了告诉那个人,其实我比他更渴望有一个家,有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 没有仇恨。 没有背叛。 没有出卖…… 只有两个人组合起来的幸福、简单。 “你家里的那个男人是谁?”项御天任由她从后搂着他,喑哑地问道,问得极不确定。 “他叫项御天。”江唯一轻声说道。 “……” 项御天的身形彻底僵了,像一座山似的一动不动。 “他狂妄、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可在家里,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照顾到……我连手指甲都不用自己剪。”江唯一低语,头抵着他的背,眼眶泛红,“可他在外面手段残忍,把别人的生命玩在鼓掌之间,从不在乎别人是否无辜……” 项御天猛地转过身,按住她的双肩,目光狂热地盯着她,冲动地脱口而出,“如果我现在为了你脱离黑道呢?” “……” 江唯一惊呆地看着他。 长睫被濡湿。 “我对我义父发过誓,有生之年都要为他效力。”项御天伸手捧上她的脸,“也许我不能完全脱离黑道,但我可以和你保证,不再乱杀人,只要你不让我做的我都不做,可以吗?” “……” 江唯一呆呆地站在那儿,像个木偶一般。 “只要你现在答应我一句,我随时随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留下来也不过是想多见她几眼而已。 他项御天要脱身,没人能拦得住。 “……” “渺渺,答应我。”项御天的目光热切,“你爱我。” 他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迎着他迫切的视线,江唯一很久才道,“我不阻止你离开。” 她知道,他义父项荣锦还在,项家势力还在。 “……” 项御天眼中的热切瞬间破灭。 暗室里没有空调,没有窗,连墙壁都在泛着幽冷,注定让所有的温暖都湮灭。 “我不能跟你走。” 和在帝国酒店一样,她的答案仍是如此。项御天抱起她放到床,人往门口走去。 “是我把那枚戒指弄丢了。”江唯一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阻止他的去路,伸出手环上他的腰,“对不起……我想找,可我没找到。” 闻言。 项御天的身体一震,“你找戒指把自己的手找成这样?” 她最后还去走廊每个角落里找,恨不得用手将地板都撬开来…… 手指就这么越来越伤。 “对不起……” 江唯一用额头抵着他的背,轻声忏悔。 她找了三天,没有找到。 “渺渺,那枚戒指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项御天问,问得小心翼翼,不像他平时的狂妄霸道。 意味着什么? “一个家。”江唯一靠着他挺直的背,眼睛微垂,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闪动,声音柔软而轻,“有个人和我说过,要我给他一个家。” “你在乎吗?” 在乎? 如果她不在乎,她现在就能恨他恨得顺理成章,而不是出现在这个冰冷的暗室里,环住他的腰…… “项御天。”江唯一眼眶酸涩,“那晚在湖边,我忘了告诉那个人,其实我比他更渴望有一个家,有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 没有仇恨。 没有背叛。 没有出卖…… 只有两个人组合起来的幸福、简单。 “你家里的那个男人是谁?”项御天任由她从后搂着他,喑哑地问道,问得极不确定。 “他叫项御天。”江唯一轻声说道。 “……” 项御天的身形彻底僵了,像一座山似的一动不动。 “他狂妄、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可在家里,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照顾到……我连手指甲都不用自己剪。”江唯一低语,头抵着他的背,眼眶泛红,“可他在外面手段残忍,把别人的生命玩在鼓掌之间,从不在乎别人是否无辜……” 项御天猛地转过身,按住她的双肩,目光狂热地盯着她,冲动地脱口而出,“如果我现在为了你脱离黑道呢?” “……” 江唯一惊呆地看着他。 长睫被濡湿。 “我对我义父发过誓,有生之年都要为他效力。”项御天伸手捧上她的脸,“也许我不能完全脱离黑道,但我可以和你保证,不再乱杀人,只要你不让我做的我都不做,可以吗?” “……” 江唯一呆呆地站在那儿,像个木偶一般。 “只要你现在答应我一句,我随时随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留下来也不过是想多见她几眼而已。 他项御天要脱身,没人能拦得住。 “……” “渺渺,答应我。”项御天的目光热切,“你爱我。” 他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迎着他迫切的视线,江唯一很久才道,“我不阻止你离开。” 她知道,他义父项荣锦还在,项家势力还在。 “……” 项御天眼中的热切瞬间破灭。 暗室里没有空调,没有窗,连墙壁都在泛着幽冷,注定让所有的温暖都湮灭。 “我不能跟你走。” 和在帝国酒店一样,她的答案仍是如此。 327.第327章 如果你死了(9) 和在帝国酒店一样,她的答案仍是如此。 项御天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滑落…… “这次又是为什么?”项御天盯着她问。 “没为什么。”江唯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转过脸去,不想让他解读,她的声音很低,“总之,你记住,我不阻止你离开,你想走就走。” 不用为了她把自己的财产和生命都搭上。 江唯一说着往外走,眼睛已经承载不了更多的眼泪。 她快装不下去了。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项御天道。 “……” 有。 他能活着。 这比什么都重要,为什么他不明白? “渺渺……”她的手腕被他从后拉住,项御天从后抱住江唯一,长臂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吻她的长发,嗓音性感而深情,“渺渺,我只想为你活着。” “……” 江唯一被他紧紧抱住,眼睛终究负荷不了,泪水淌了下来。 “见不到你,我会死。”项御天的每个字都深情得致命,令人心悸。 “项御天,你根本不该爱上我,知道吗?” 江唯一声音哽咽。 他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不管。”项御天霸道地低吼。 “我也不该爱上你,根本不应该的……”江唯一失声,眼泪淌过唇角,让她品尝着苦涩,“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不能爱上项御天。 在她真正清楚发觉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项御天的身形僵了僵,双手更加用力地搂紧她。 他的心脏在强烈地跳动…… “渺渺,你第一次亲口承认爱上我。” 项御天难以按捺地拼命吻她的发,吻她的耳朵。 “项御天,我真的值得为你付出这么多吗?” 江唯一问,晶莹的泪无声地下落。 哀伤到极致的时候,连眼泪都是绝望的,无能为力的…… “我有你陪着我就满足,没家没关系,在我认罪前只要你天天陪着我,我这辈子就值了。”更何况,她终于承认她爱他了。 这比任何毒品都让他过瘾。 项御天深情款款。 江唯一的心悸动,不顾一切地转过身投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头靠着他的肩膀。 她的眼泪沾湿他的衬衫。 项御天的眸滞了滞,心疼不已,“什么时候变爱哭鬼了?” 以前,他看不到她的一滴眼泪。 可从帝国酒店的订婚典礼开始,她的眼睛永远是红的。 江唯一突然地踮起脚,柔软湿润的唇贴上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项御天,你听清楚,如果你最后的结局是死亡,我陪你。” “……” 像时钟被停摆,项御天的神情都凝固在阴柔妖冶的脸上,呆滞得像个懵懂的孩子。 很久。 项御天才像是没听清楚似的,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陪你。” 一起去经历死亡。 这是她对他仅有的承诺。 “活着不愿意跟我,死了你愿意跟我走?”项御天难以置信地问出口。 为什么。 她心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和在帝国酒店一样,她的答案仍是如此。 项御天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滑落…… “这次又是为什么?”项御天盯着她问。 “没为什么。”江唯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转过脸去,不想让他解读,她的声音很低,“总之,你记住,我不阻止你离开,你想走就走。” 不用为了她把自己的财产和生命都搭上。 江唯一说着往外走,眼睛已经承载不了更多的眼泪。 她快装不下去了。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项御天道。 “……” 有。 他能活着。 这比什么都重要,为什么他不明白? “渺渺……”她的手腕被他从后拉住,项御天从后抱住江唯一,长臂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吻她的长发,嗓音性感而深情,“渺渺,我只想为你活着。” “……” 江唯一被他紧紧抱住,眼睛终究负荷不了,泪水淌了下来。 “见不到你,我会死。”项御天的每个字都深情得致命,令人心悸。 “项御天,你根本不该爱上我,知道吗?” 江唯一声音哽咽。 他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不管。”项御天霸道地低吼。 “我也不该爱上你,根本不应该的……”江唯一失声,眼泪淌过唇角,让她品尝着苦涩,“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不能爱上项御天。 在她真正清楚发觉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项御天的身形僵了僵,双手更加用力地搂紧她。 他的心脏在强烈地跳动…… “渺渺,你第一次亲口承认爱上我。” 项御天难以按捺地拼命吻她的发,吻她的耳朵。 “项御天,我真的值得为你付出这么多吗?” 江唯一问,晶莹的泪无声地下落。 哀伤到极致的时候,连眼泪都是绝望的,无能为力的…… “我有你陪着我就满足,没家没关系,在我认罪前只要你天天陪着我,我这辈子就值了。”更何况,她终于承认她爱他了。 这比任何毒品都让他过瘾。 项御天深情款款。 江唯一的心悸动,不顾一切地转过身投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头靠着他的肩膀。 她的眼泪沾湿他的衬衫。 项御天的眸滞了滞,心疼不已,“什么时候变爱哭鬼了?” 以前,他看不到她的一滴眼泪。 可从帝国酒店的订婚典礼开始,她的眼睛永远是红的。 江唯一突然地踮起脚,柔软湿润的唇贴上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项御天,你听清楚,如果你最后的结局是死亡,我陪你。” “……” 像时钟被停摆,项御天的神情都凝固在阴柔妖冶的脸上,呆滞得像个懵懂的孩子。 很久。 项御天才像是没听清楚似的,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陪你。” 一起去经历死亡。 这是她对他仅有的承诺。 “活着不愿意跟我,死了你愿意跟我走?”项御天难以置信地问出口。 为什么。 她心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328.第328章 如果你死了(10) 她心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是,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 可如果他活得逍遥自在,她做不到陪他一起成立一个家。 江唯一放下踮起的脚跟。 “原因。” “因为我只能做到这样。” 江唯一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眼睫被泪水濡湿,一双手环住他的腰,感受着来自他胸膛的温度。 她真的不能再做得更多了…… “傻渺渺。” 项御天紧紧抱住了她,终究没有追问下去。 他肩上的衬衫已经被她的眼泪泪湿…… ———☆———☆———☆———☆———— 接下来的日子,江唯一倾其所能地陪伴项御天。 仅管是在暗无天日的拘留室里,江唯一却感觉从所未有的自在。 她第一次能那么坦然地呆在项御天的身旁,没有负担。 也许明知结局的期限来临,人就会变得格外懂得珍惜…… “死瞎子什么办事效率,让换张双人床现在还不换!” 暗室里,项御天半躺在单人床上,颀长的身形已经贴到墙上,怀里抱着江唯一不满地道。 废话。 安城怎么可能同意换双人床,项御天还真以为an是他家了。 “你以后别那么叫安城。” 江唯一坐在他的怀里,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玩ipad游戏,指尖拉开距离,将愤怒的小鸟弹射出去。 猪头倒一地。 “我不喜欢听你为那瞎子说话。”项御天不悦地道,“他让你出卖肉体做我的情人。” 江唯一听到这话,眸光微微动了动,“安城不是那样的人。” 自从看到那张照片,她多少明白安城当初派她去任务的原因。 其实一直以来,她眼中的安城都不是个唯利是图的男人。 否则,她当初就不会暗恋他那么久。 “你暗恋过他?你暗恋一个残疾人什么?” 项御天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的ipad屏幕上乱划一气,孩子气地捣乱。 一局愤怒的小鸟便败了。 这关没过。 “你真想要听?”江唯一扭头,审视项御天的神情。 他要找虐么? 项御天的眸子转了转,一脸酷酷地道,“听!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听真话?” “你敢说假话试试。” “好。”江唯一放下手中的ipad,往他的怀里更贴紧地靠了靠,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坐好,头枕着他的胸膛,望着冰冷暗色系的墙壁开始回忆那段过去。 认识安城,是从她19岁开始。 她曾经以为,那是她新生命的起点,她找到了信仰……可她当时怎么都没想到,后面还会有一个像恶魔一样的家伙在等着她。 将她认定的三观全毁得干干净净。 “安城是先天失明,他从小生活在黑暗里,他身上有种游离在温柔和冷漠疏离间的气质,可能我最初就是被那种气质吸引了。”江唯一淡淡一笑,“你知道么,以前安城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一个神。” 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 作者qq:2693931494,欢迎来加。她心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是,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 可如果他活得逍遥自在,她做不到陪他一起成立一个家。 江唯一放下踮起的脚跟。 “原因。” “因为我只能做到这样。” 江唯一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眼睫被泪水濡湿,一双手环住他的腰,感受着来自他胸膛的温度。 她真的不能再做得更多了…… “傻渺渺。” 项御天紧紧抱住了她,终究没有追问下去。 他肩上的衬衫已经被她的眼泪泪湿…… ———☆———☆———☆———☆———— 接下来的日子,江唯一倾其所能地陪伴项御天。 仅管是在暗无天日的拘留室里,江唯一却感觉从所未有的自在。 她第一次能那么坦然地呆在项御天的身旁,没有负担。 也许明知结局的期限来临,人就会变得格外懂得珍惜…… “死瞎子什么办事效率,让换张双人床现在还不换!” 暗室里,项御天半躺在单人床上,颀长的身形已经贴到墙上,怀里抱着江唯一不满地道。 废话。 安城怎么可能同意换双人床,项御天还真以为an是他家了。 “你以后别那么叫安城。” 江唯一坐在他的怀里,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玩ipad游戏,指尖拉开距离,将愤怒的小鸟弹射出去。 猪头倒一地。 “我不喜欢听你为那瞎子说话。”项御天不悦地道,“他让你出卖肉体做我的情人。” 江唯一听到这话,眸光微微动了动,“安城不是那样的人。” 自从看到那张照片,她多少明白安城当初派她去任务的原因。 其实一直以来,她眼中的安城都不是个唯利是图的男人。 否则,她当初就不会暗恋他那么久。 “你暗恋过他?你暗恋一个残疾人什么?” 项御天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的ipad屏幕上乱划一气,孩子气地捣乱。 一局愤怒的小鸟便败了。 这关没过。 “你真想要听?”江唯一扭头,审视项御天的神情。 他要找虐么? 项御天的眸子转了转,一脸酷酷地道,“听!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听真话?” “你敢说假话试试。” “好。”江唯一放下手中的ipad,往他的怀里更贴紧地靠了靠,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坐好,头枕着他的胸膛,望着冰冷暗色系的墙壁开始回忆那段过去。 认识安城,是从她19岁开始。 她曾经以为,那是她新生命的起点,她找到了信仰……可她当时怎么都没想到,后面还会有一个像恶魔一样的家伙在等着她。 将她认定的三观全毁得干干净净。 “安城是先天失明,他从小生活在黑暗里,他身上有种游离在温柔和冷漠疏离间的气质,可能我最初就是被那种气质吸引了。”江唯一淡淡一笑,“你知道么,以前安城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一个神。” 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 作者qq:2693931494,欢迎来加。 329.第329章 神经病、疯子、魔鬼(1) 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神?” 项御天不屑地耻笑,搂着她身体的手却紧了紧。 “我默默地做了些事,给他洗衣服、洗碗、洗袜子鞋子我都干过。”江唯一弯着指头计算。 “……” 项御天的手更紧了,已然有将她胳膊捏断的趋势。 “我有一个姥姥,她不喜欢我,有一次安城为了救我,被姥姥打断一根肋骨。”江唯一眼前浮现出当时的画面,“我当时就想,这个男人我愿意守护他一生一世。” 当时安城什么都看不到,却拼命把她护在怀里时的样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是她第一次,被人不顾一切地保护。 任谁都会被震憾的吧。 “……” 项御天决定捏断她的手臂了。 江唯一吃疼,只好草草结束话题讨好他,“不过人心是最善变的,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在你身边。” “那是你。”项御天冷哼一声,“我从来没变过!” 是她把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的他都不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项御天还是松开她的手臂。 “……” 江唯一的手臂得以完好保存下来,不禁松一口气,拿起ipad,准备继续闯关。 很快,一只手霸道地取走她的ipad。 “他在你眼里是个神,那我呢?我算什么?”项御天把平板电脑反扣在自己腿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微微泄露出一抹紧张。 这暗室果然是密不透风,太不透气了,连这浓浓的醋意都消散不掉。 “你不会想听。” 江唯一想去抢电脑。 “我要听。” 项御天的大掌重重地压在ipad,不动如山。 “神经病、疯子、魔鬼。”江唯一扭头正视他的眼睛,不假思索地总结出三个词。 “……” 项御天的脸黑了。 他妈/的。 他和那死瞎子的区别是神经病和神的差距? 靠! shit! “可我现在只爱你一个。”江唯一仰起脸,吻上他的唇,一双眼中盛满爱意。 项御天被她吻住,身形僵了僵,然后迅速反客为主地把她按倒在身下,“小东西,再说一次!” “我说完了。” “继续说。” “不说了,我想玩游戏。” “不说我们就用做的!” 项御天霸道地道,三下五除二地剥光她的衣服,唇沿着她娇躯的典线开始膜拜,展开一番新的蹂躏。 ———☆———☆———☆———☆———— 随着第一次上庭的时间临近,江唯一越来越觉得时间不够用。 哪怕每天24小时和项御天腻在一起,她还是觉得不够。 把肉麻的话说尽了,那就用做的。 简单的拥抱已经满足不了项御天,项御天开始霸道地不准她玩这玩那,甚至连她出去上厕所都要算好时间。 他没完没了地缠着她说话。 没话讲了,项御天就抱着她来个长长的湿吻。 空旷的拘留暗室里,每个地方都留下他们激吻的记忆。 她快把接吻当成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的事了…… “嗯……唔……”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神?” 项御天不屑地耻笑,搂着她身体的手却紧了紧。 “我默默地做了些事,给他洗衣服、洗碗、洗袜子鞋子我都干过。”江唯一弯着指头计算。 “……” 项御天的手更紧了,已然有将她胳膊捏断的趋势。 “我有一个姥姥,她不喜欢我,有一次安城为了救我,被姥姥打断一根肋骨。”江唯一眼前浮现出当时的画面,“我当时就想,这个男人我愿意守护他一生一世。” 当时安城什么都看不到,却拼命把她护在怀里时的样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是她第一次,被人不顾一切地保护。 任谁都会被震憾的吧。 “……” 项御天决定捏断她的手臂了。 江唯一吃疼,只好草草结束话题讨好他,“不过人心是最善变的,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在你身边。” “那是你。”项御天冷哼一声,“我从来没变过!” 是她把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的他都不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项御天还是松开她的手臂。 “……” 江唯一的手臂得以完好保存下来,不禁松一口气,拿起ipad,准备继续闯关。 很快,一只手霸道地取走她的ipad。 “他在你眼里是个神,那我呢?我算什么?”项御天把平板电脑反扣在自己腿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微微泄露出一抹紧张。 这暗室果然是密不透风,太不透气了,连这浓浓的醋意都消散不掉。 “你不会想听。” 江唯一想去抢电脑。 “我要听。” 项御天的大掌重重地压在ipad,不动如山。 “神经病、疯子、魔鬼。”江唯一扭头正视他的眼睛,不假思索地总结出三个词。 “……” 项御天的脸黑了。 他妈/的。 他和那死瞎子的区别是神经病和神的差距? 靠! shit! “可我现在只爱你一个。”江唯一仰起脸,吻上他的唇,一双眼中盛满爱意。 项御天被她吻住,身形僵了僵,然后迅速反客为主地把她按倒在身下,“小东西,再说一次!” “我说完了。” “继续说。” “不说了,我想玩游戏。” “不说我们就用做的!” 项御天霸道地道,三下五除二地剥光她的衣服,唇沿着她娇躯的典线开始膜拜,展开一番新的蹂躏。 ———☆———☆———☆———☆———— 随着第一次上庭的时间临近,江唯一越来越觉得时间不够用。 哪怕每天24小时和项御天腻在一起,她还是觉得不够。 把肉麻的话说尽了,那就用做的。 简单的拥抱已经满足不了项御天,项御天开始霸道地不准她玩这玩那,甚至连她出去上厕所都要算好时间。 他没完没了地缠着她说话。 没话讲了,项御天就抱着她来个长长的湿吻。 空旷的拘留暗室里,每个地方都留下他们激吻的记忆。 她快把接吻当成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的事了…… “嗯……唔……” 330.第330章 神经病、疯子、魔鬼(2) “嗯……唔……” 她穿了件蕾丝的黑色连衣裙,人被项御天压在墙角,下巴被他挑起,唇被他的薄唇黏住无法分开,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裙边在他手里成了一团没用的道具。 他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她裸呈相见…… 江唯一仰起头,项御天顺势沿着她雪白的细颈往下吻,唇游移到她的胸前,以高超的吻技挑惹她的原始欲/望。 “我爱死了你身上的香气。” 项御天喑哑性感地低语。 “……” 江唯一的双眼迷离,游荡进了另一个世界,不禁挺起身体,将自己作为一道大餐更加坦荡地送到他唇边。 项御天自然全不放过,尽情享受。 像饥渴的两只兽,无边无际地宣泄狂野…… 激/情过后,项御天抱着她躺到床上,五指勾动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目光还带着浓浓的情/欲。 江唯一很享受这样的温存时间。 相比肉/欲的激/情,她更喜欢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呆着,头靠着头,静静地聆听着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但显然,项御天是个食/肉动物。 他不理解她,只是偶尔单纯地配合她假装享受片刻的安静…… “我们的时间会不会太多浪费在床上了?”江唯一忽然想到这个事,他们也太放纵了。 “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才是浪费。”项御天道,“比如现在。” 哪个男人愿意躺在一起纯聊天。 “……” 江唯一无语。 “明天开庭。” 项御天忽然道。 “我不会陪你去。”江唯一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自己发间游走,轻声说道…… 她是最重要的证人,轮到她出庭一定是最后了。 “还没到终审,我们有的是时间。”项御天说着又含住她的唇吮吻,品尝得心满意足后才放开,眼里却已经又勾染上情/欲的色泽,性感魅惑,“渺渺,我又想要你……” “明天我不在你身边,记得照顾好自己。” 江唯一躺在松软的枕头上,侧过脸凝视着他妖始的五官,声音柔和地打断他的话,“我为你准备了一套西装,你穿得整整齐齐上庭。” 项荣锦为项御天找的律师是赫赫有名的战将。 还没开始庭上作辩,律师已经为项御天申请了以正装上庭的资格,这在以往的案例中都是没有的。 “就这样?” 项御天不满。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江唯一用额头轻轻靠近他的额头,声音十分柔和悦耳,“我准备好烛光晚餐等你回来。” “全素的烛光晚餐?” “我会学习做牛排。” “不许见那死瞎子!”项御天严厉警告,狂傲霸道得不可一世。 又来。 项御天要对安城敏感到什么时候? “他叫安城,有名有姓。”江唯一替安城轻声抱了抱不平,便乖顺地冲项御天露出一个笑容,“我明天不会见他的,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好。”项御天宠溺地看着她,道,“那我一定什么都交待,争取时间早点回来见你。”“嗯……唔……” 她穿了件蕾丝的黑色连衣裙,人被项御天压在墙角,下巴被他挑起,唇被他的薄唇黏住无法分开,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裙边在他手里成了一团没用的道具。 他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她裸呈相见…… 江唯一仰起头,项御天顺势沿着她雪白的细颈往下吻,唇游移到她的胸前,以高超的吻技挑惹她的原始欲/望。 “我爱死了你身上的香气。” 项御天喑哑性感地低语。 “……” 江唯一的双眼迷离,游荡进了另一个世界,不禁挺起身体,将自己作为一道大餐更加坦荡地送到他唇边。 项御天自然全不放过,尽情享受。 像饥渴的两只兽,无边无际地宣泄狂野…… 激/情过后,项御天抱着她躺到床上,五指勾动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目光还带着浓浓的情/欲。 江唯一很享受这样的温存时间。 相比肉/欲的激/情,她更喜欢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呆着,头靠着头,静静地聆听着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但显然,项御天是个食/肉动物。 他不理解她,只是偶尔单纯地配合她假装享受片刻的安静…… “我们的时间会不会太多浪费在床上了?”江唯一忽然想到这个事,他们也太放纵了。 “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才是浪费。”项御天道,“比如现在。” 哪个男人愿意躺在一起纯聊天。 “……” 江唯一无语。 “明天开庭。” 项御天忽然道。 “我不会陪你去。”江唯一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自己发间游走,轻声说道…… 她是最重要的证人,轮到她出庭一定是最后了。 “还没到终审,我们有的是时间。”项御天说着又含住她的唇吮吻,品尝得心满意足后才放开,眼里却已经又勾染上情/欲的色泽,性感魅惑,“渺渺,我又想要你……” “明天我不在你身边,记得照顾好自己。” 江唯一躺在松软的枕头上,侧过脸凝视着他妖始的五官,声音柔和地打断他的话,“我为你准备了一套西装,你穿得整整齐齐上庭。” 项荣锦为项御天找的律师是赫赫有名的战将。 还没开始庭上作辩,律师已经为项御天申请了以正装上庭的资格,这在以往的案例中都是没有的。 “就这样?” 项御天不满。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江唯一用额头轻轻靠近他的额头,声音十分柔和悦耳,“我准备好烛光晚餐等你回来。” “全素的烛光晚餐?” “我会学习做牛排。” “不许见那死瞎子!”项御天严厉警告,狂傲霸道得不可一世。 又来。 项御天要对安城敏感到什么时候? “他叫安城,有名有姓。”江唯一替安城轻声抱了抱不平,便乖顺地冲项御天露出一个笑容,“我明天不会见他的,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好。”项御天宠溺地看着她,道,“那我一定什么都交待,争取时间早点回来见你。” 331.第331章 神经病、疯子、魔鬼(3) “好。”项御天宠溺地看着她,道,“那我一定什么都交待,争取时间早点回来见你。” “……” 江唯一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僵了僵。 这是攸关他的生死,他却谈笑风生…… 律师申请过好多次与他见面,都被项御天拒绝了。 这样的做法对项御天极其不利,他拒绝和外界有任何联系,只在这一间空旷的暗室里和她在一起…… 他说他只为她活着,她信了。 “要几个小时见不到你,我想你了怎么办?” 项御天像个孩子似地在她耳边呢喃,声音性感充满了依赖性。 “才几个小时,你真会那么想我?”江唯一傲娇。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她也一样。 “想得心都疼了。” 项御天再肉麻的情话都信手拈来,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摸去。 那里正剧烈地狂跳着。 这个男人爱她超过了一切。 “这里也疼,它也想你。”项御天抓住她的手又探向自己身下…… “……” 江唯一窘迫地瞪他,抽出手就在他妖冶的脸上捏了一记,“项御天你个大色狼。” 她正为他的深情感动不已,这下……什么氛围都被他破坏得干干净净。 “渺渺,在道上,女人捏男人的脸是忌讳,男人会诸事不顺。” 项御天用手支着脑袋,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如是说道。 她不喜欢听他说道上的规矩。 “那怎么办?”江唯一顺着他问道。 他还想捏回来不成? 项御天一个转身,压到她的身上,直接把妖冶的脸凑到她面前,一脸求虐的表情,“你再捏几次。” “噗……” 江唯一被逗笑,用手挡住他的俊庞,“走开,走开。” 真受不了。 他还真有抖m的潜质? “不走。”项御天低下头,薄唇吻上她的手,牙齿轻咬,在她的手上他吻技也能发挥得很好。 江唯一被吻得心乱如麻,连忙缩回手。 项御天哪会这么容易放过她,抓住她的手就是一通乱啃。 “你属狗的吗?”江唯一无奈,被他吻得如有一丝细细的电流在她身体里乱蹿…… “你属猫,我们天生一对。” “谁说我属猫了。” 项御天立刻伸手扯开领口,只见深色的纹身旁全是一些细小的抓痕,“渺渺,你还敢抵赖?” “……” 江唯一的脸红了红。 那些都是在两人欢/爱中她情不自禁抓伤他的印迹…… “再给你抓几次?” 项御天坐起来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以及恰到好处的腹肌,配上一张妖冶无双的俊脸,性感得无可救药。 可听着他的声音,江唯一却只想笑,“项御天,你果然是个抖m。” “还笑我?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是m。” 项御天顿觉大男子主义受辱,低下头便含住她柔软的唇吻起来,舌尖与牙齿并用挑开她的唇,调情手段高端地挑逗着她…… 江唯一哪里是他的对手,自然是很快便投降。 她纤细的手勾过他的脖子,主动仰起头加深这个吻。“好。”项御天宠溺地看着她,道,“那我一定什么都交待,争取时间早点回来见你。” “……” 江唯一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僵了僵。 这是攸关他的生死,他却谈笑风生…… 律师申请过好多次与他见面,都被项御天拒绝了。 这样的做法对项御天极其不利,他拒绝和外界有任何联系,只在这一间空旷的暗室里和她在一起…… 他说他只为她活着,她信了。 “要几个小时见不到你,我想你了怎么办?” 项御天像个孩子似地在她耳边呢喃,声音性感充满了依赖性。 “才几个小时,你真会那么想我?”江唯一傲娇。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她也一样。 “想得心都疼了。” 项御天再肉麻的情话都信手拈来,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摸去。 那里正剧烈地狂跳着。 这个男人爱她超过了一切。 “这里也疼,它也想你。”项御天抓住她的手又探向自己身下…… “……” 江唯一窘迫地瞪他,抽出手就在他妖冶的脸上捏了一记,“项御天你个大色狼。” 她正为他的深情感动不已,这下……什么氛围都被他破坏得干干净净。 “渺渺,在道上,女人捏男人的脸是忌讳,男人会诸事不顺。” 项御天用手支着脑袋,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如是说道。 她不喜欢听他说道上的规矩。 “那怎么办?”江唯一顺着他问道。 他还想捏回来不成? 项御天一个转身,压到她的身上,直接把妖冶的脸凑到她面前,一脸求虐的表情,“你再捏几次。” “噗……” 江唯一被逗笑,用手挡住他的俊庞,“走开,走开。” 真受不了。 他还真有抖m的潜质? “不走。”项御天低下头,薄唇吻上她的手,牙齿轻咬,在她的手上他吻技也能发挥得很好。 江唯一被吻得心乱如麻,连忙缩回手。 项御天哪会这么容易放过她,抓住她的手就是一通乱啃。 “你属狗的吗?”江唯一无奈,被他吻得如有一丝细细的电流在她身体里乱蹿…… “你属猫,我们天生一对。” “谁说我属猫了。” 项御天立刻伸手扯开领口,只见深色的纹身旁全是一些细小的抓痕,“渺渺,你还敢抵赖?” “……” 江唯一的脸红了红。 那些都是在两人欢/爱中她情不自禁抓伤他的印迹…… “再给你抓几次?” 项御天坐起来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以及恰到好处的腹肌,配上一张妖冶无双的俊脸,性感得无可救药。 可听着他的声音,江唯一却只想笑,“项御天,你果然是个抖m。” “还笑我?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是m。” 项御天顿觉大男子主义受辱,低下头便含住她柔软的唇吻起来,舌尖与牙齿并用挑开她的唇,调情手段高端地挑逗着她…… 江唯一哪里是他的对手,自然是很快便投降。 她纤细的手勾过他的脖子,主动仰起头加深这个吻。 332.第332章 要什么女人没有!(4) 她纤细的手勾过他的脖子,主动仰起头加深这个吻。 “说,渺渺,现在谁是m?” “你。”江唯一被吻得意识迷离,却还是答得清楚。 “呵。” 项御天不屑地笑。 “你就是个抖m。” 江唯一不服气地从他身下起来,一把将项御天推倒,让他靠着墙而坐,反客为主地贴上去,坐到他的腿上,捧住他的俊庞便吻上去…… 她展开主动攻势。 “……” 项御天由着她为所欲为,一双如海般的眼中闪过一抹得逞。 投怀送抱什么的,也要讲究技巧。 他的渺渺在情事这方面还是太嫩了…… ———☆———☆———☆———☆———— h市最高法院。 这是一场轰动世界的开庭,武警出动严格执行法院周围的保全工作。 蜂拥而至的记者们统一被拦到法院马路对面。 an出动三十部车,护送项御天秘密抵到法院,媒体什么照片都没拍到。 这是严禁对外公开的一场开庭。 越是神秘越是引人好奇,叱咤东南亚的黑道神话项御天的审判,每个人都想知道结局。 庭审过后—— 环境优雅的房间里,窗明几净,阳光在地上照出窗的模样。 长长的会议桌上搁着几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项御天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前踱步走进去,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江唯一为他挑的。 显然,她在an的钱挣得不算多。 这西装的质地和他平时穿的没法比……但,他就是喜欢! “项少!” 见项御天进来,律师战将扶了扶眼镜,连忙从会议桌前站起来,90度躬身。 “给你一分钟,废话我不想听,我还有事。” 项御天冷冷地瞥他一眼,身上散发着狂妄、不可一世的气场。 “你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能有什么事?” 一个犹如钢琴低音键般的声音在项御天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悦。 “项先生。” 律师战将把头埋得更低了。 项御天冷漠的神色滞了滞,侧过身,低下头,“义父。” 声音尚算恭敬。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吗?”项荣锦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手下,站定到他面前,“对军方毫不反抗,被你最仇视的an抓了还甘之如饴,我儿子真是有出息了。” 项荣锦比项御天矮了近半个头,气场却不输他。 声音带着怒意。 “……” 项御天沉默地站着。 “看看你身上穿的。”项荣锦看向他身上的西装,“这种货色能穿在你身上吗?来人,给少爷换上我买的。” “是,项先生。” 几个手下走过来,手上拎着几个包。 项御天一记锐利的目光瞪过去,几个手下全都吓得退了步。 “御天!” 项荣锦生气了。 面对自己的义父,项御天多少是尊敬的,道,“这是渺渺给我买的。” 他根本不想换。 只要是渺渺为他挑的,让他穿着入土他都心甘情愿。 “我儿子还真是一个情种!” 项荣锦被他气得呼吸加重,走到会议桌坐下来,朝律师斜了一眼,“你跟他说!”她纤细的手勾过他的脖子,主动仰起头加深这个吻。 “说,渺渺,现在谁是m?” “你。”江唯一被吻得意识迷离,却还是答得清楚。 “呵。” 项御天不屑地笑。 “你就是个抖m。” 江唯一不服气地从他身下起来,一把将项御天推倒,让他靠着墙而坐,反客为主地贴上去,坐到他的腿上,捧住他的俊庞便吻上去…… 她展开主动攻势。 “……” 项御天由着她为所欲为,一双如海般的眼中闪过一抹得逞。 投怀送抱什么的,也要讲究技巧。 他的渺渺在情事这方面还是太嫩了…… ———☆———☆———☆———☆———— h市最高法院。 这是一场轰动世界的开庭,武警出动严格执行法院周围的保全工作。 蜂拥而至的记者们统一被拦到法院马路对面。 an出动三十部车,护送项御天秘密抵到法院,媒体什么照片都没拍到。 这是严禁对外公开的一场开庭。 越是神秘越是引人好奇,叱咤东南亚的黑道神话项御天的审判,每个人都想知道结局。 庭审过后—— 环境优雅的房间里,窗明几净,阳光在地上照出窗的模样。 长长的会议桌上搁着几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项御天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前踱步走进去,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江唯一为他挑的。 显然,她在an的钱挣得不算多。 这西装的质地和他平时穿的没法比……但,他就是喜欢! “项少!” 见项御天进来,律师战将扶了扶眼镜,连忙从会议桌前站起来,90度躬身。 “给你一分钟,废话我不想听,我还有事。” 项御天冷冷地瞥他一眼,身上散发着狂妄、不可一世的气场。 “你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能有什么事?” 一个犹如钢琴低音键般的声音在项御天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悦。 “项先生。” 律师战将把头埋得更低了。 项御天冷漠的神色滞了滞,侧过身,低下头,“义父。” 声音尚算恭敬。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吗?”项荣锦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手下,站定到他面前,“对军方毫不反抗,被你最仇视的an抓了还甘之如饴,我儿子真是有出息了。” 项荣锦比项御天矮了近半个头,气场却不输他。 声音带着怒意。 “……” 项御天沉默地站着。 “看看你身上穿的。”项荣锦看向他身上的西装,“这种货色能穿在你身上吗?来人,给少爷换上我买的。” “是,项先生。” 几个手下走过来,手上拎着几个包。 项御天一记锐利的目光瞪过去,几个手下全都吓得退了步。 “御天!” 项荣锦生气了。 面对自己的义父,项御天多少是尊敬的,道,“这是渺渺给我买的。” 他根本不想换。 只要是渺渺为他挑的,让他穿着入土他都心甘情愿。 “我儿子还真是一个情种!” 项荣锦被他气得呼吸加重,走到会议桌坐下来,朝律师斜了一眼,“你跟他说!” 333.第333章 要什么女人没有!(5) 项荣锦被他气得呼吸加重,走到会议桌坐下来,朝律师斜了一眼,“你跟他说!” “是。” 律师战将点头,“项少,我是您的律师战将,我们整个律师团都愿为您效力,我们研究过,项少是完全可以脱身的。所以,您刚刚不该在庭上对an的指控全部认下来。” “你就是不说话都比现在好!” 项荣锦怒气冲冲地插嘴,一拳重重地敲在桌面上。 简直是在自找死路。 律师被他这一拳吓得胆战心惊,连忙道,“项先生不要动怒,现在还不是终审,只要后面项少肯配合……” “谁说我要脱身了。”项御天走到项荣锦的对面坐下,一身不羁。 “你还想把罪都认了去死?”项荣锦问。 “是。” 项御天坦然承认。 “你中了什么邪!”项荣锦震惊地瞪着他,拍案而起,“不要告诉我还是为了那个什么女人!” “我留下来,我才能多见她几眼。” 所以,他不会走。 “那个叫什么渺渺的女孩子我见过了,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孩,有什么值得你神魂颠倒的!”项荣锦道,“你是我的儿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你去见过她?” 项御天惊诧地瞪向他,神经紧绷起来,从桌前站了起来,语气变得强硬,“你对她做过什么?你别动她!” 江唯一怎么什么都不和他说。 是怕他担心? “看看你这失心疯的样子!”项荣锦恨铁不成钢,“你要一个女人而已,我把她绑了送到你床上!” 多大点事,值得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项荣锦已经怒不可遏。 “我不会对她动强的。”项御天说道,执迷得很,一张妖冶的脸上没有一点后悔,“你也不能动她!” 谁都不能动他的渺渺。 “冥顽不灵!” 项荣锦立体的五官都被气得扭曲,“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国找人!” 找人找得现在把命搭进去! “……” 项御天坐了下来,活动了下被铐着的双手,抬眸看向对面的项荣锦,逐字逐字道,“义父,你别管我了。” “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项荣锦吼道,“我培养了你多少年!我等着你来继承我所有的一切,你现在为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对得起我吗?” “项先生,项少,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律师站在中间往左看看,往右看看,一脸无奈。 “……” 闻言,项御天垂眸。 对项荣锦,项御天是亏欠的。 当初如果不是项荣锦,凭他年仅12岁,又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别说是报仇,连活下去都是问题。 是项荣锦替他报了仇,栽培他,给了他一切。 墙上的时钟滴滴嗒嗒地带走时间。 项荣锦的怒气渐渐消下来,在会议桌前坐下来,强势地道,“这次,就算耗了我半生心血,我也会把你弄出来!别想一死了之!” “……” 项御天抿唇,抬眸看向项荣锦,“义父,你没必要这样。”项荣锦被他气得呼吸加重,走到会议桌坐下来,朝律师斜了一眼,“你跟他说!” “是。” 律师战将点头,“项少,我是您的律师战将,我们整个律师团都愿为您效力,我们研究过,项少是完全可以脱身的。所以,您刚刚不该在庭上对an的指控全部认下来。” “你就是不说话都比现在好!” 项荣锦怒气冲冲地插嘴,一拳重重地敲在桌面上。 简直是在自找死路。 律师被他这一拳吓得胆战心惊,连忙道,“项先生不要动怒,现在还不是终审,只要后面项少肯配合……” “谁说我要脱身了。”项御天走到项荣锦的对面坐下,一身不羁。 “你还想把罪都认了去死?”项荣锦问。 “是。” 项御天坦然承认。 “你中了什么邪!”项荣锦震惊地瞪着他,拍案而起,“不要告诉我还是为了那个什么女人!” “我留下来,我才能多见她几眼。” 所以,他不会走。 “那个叫什么渺渺的女孩子我见过了,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孩,有什么值得你神魂颠倒的!”项荣锦道,“你是我的儿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你去见过她?” 项御天惊诧地瞪向他,神经紧绷起来,从桌前站了起来,语气变得强硬,“你对她做过什么?你别动她!” 江唯一怎么什么都不和他说。 是怕他担心? “看看你这失心疯的样子!”项荣锦恨铁不成钢,“你要一个女人而已,我把她绑了送到你床上!” 多大点事,值得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项荣锦已经怒不可遏。 “我不会对她动强的。”项御天说道,执迷得很,一张妖冶的脸上没有一点后悔,“你也不能动她!” 谁都不能动他的渺渺。 “冥顽不灵!” 项荣锦立体的五官都被气得扭曲,“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国找人!” 找人找得现在把命搭进去! “……” 项御天坐了下来,活动了下被铐着的双手,抬眸看向对面的项荣锦,逐字逐字道,“义父,你别管我了。” “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项荣锦吼道,“我培养了你多少年!我等着你来继承我所有的一切,你现在为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对得起我吗?” “项先生,项少,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律师站在中间往左看看,往右看看,一脸无奈。 “……” 闻言,项御天垂眸。 对项荣锦,项御天是亏欠的。 当初如果不是项荣锦,凭他年仅12岁,又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别说是报仇,连活下去都是问题。 是项荣锦替他报了仇,栽培他,给了他一切。 墙上的时钟滴滴嗒嗒地带走时间。 项荣锦的怒气渐渐消下来,在会议桌前坐下来,强势地道,“这次,就算耗了我半生心血,我也会把你弄出来!别想一死了之!” “……” 项御天抿唇,抬眸看向项荣锦,“义父,你没必要这样。” 334.第334章 要什么女人没有!(6) 项御天抿唇,抬眸看向项荣锦,“义父,你没必要这样。” 他心意已决。 “我是你老子,老子为儿子付出什么都不过份!”项荣锦道。 想当初,他收养了很多像项御天这样的孩子,父母双亡,年纪不大,心中有着巨大的仇恨,这样的孩子才能在这条道上走得长远。 后来,他将所有的孩子像一盘棋子一样丢进黑市里,让他们散成一团,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最后存活下来并活得很好的只有项御天一个。 仅仅一个而已。 他还记得他把项御天从黑市里接出来时,这个少年在几年间个子蹿得很高,已近一米八。 少年穿着破旧的t恤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从陕小的黑市弄堂里走出来。 少年的身上全是伤,却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似的。 他那时候见到的少年,一身阴冷、桀骜,眼中透着阴沉的邪气。 仅管少年一身是伤,但他的身后围了很多小子,围着他恭敬地喊天哥。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认定项御天会是他最好的继承人。 “义父,我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项御天的嗓音低沉而坚定。 项荣锦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怒气渐渐小下来,“御天,你说过,要是活着就为我效命一辈子。” 这是他答应为其报仇的代价。 项御天坐着,没有往日的张狂,闻言抬眸看向他,唇角邪气一勾,无所谓地道,“真没想到……我项御天的一辈子这么短。” 他的脸上满不在乎。 生命长短对他来说,丝毫不重要。 “……” 项荣锦惊愕地看着他,被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早知项御天是个情种。 为了一段年少时的记忆能找上十年。 但他没想过,项御天会为了一个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他这个养子…… 进了魔障。 “义父,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项御天站起来,朝项荣锦尊敬地低下头,然后转身决然地离去。 没有一丝犹豫。 “……” 项荣锦坐在那里,转动食指上的狐狸头戒指。 律师战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项先生,项少似乎去意已决,我们律师团很难帮到他。” “我砸那么多钱给你们就让你说一个难字?” 项荣锦冷冷地睨向他。 律师当即吓得腿软,“不是,项先生,项少现在已经没了生存下去的意志,没人能阻止一个决心去死的人。” “我项荣锦的儿子绝不是个为女人要生要死的懦夫!” 项荣锦低吼。 生存下去的意志…… ———☆———☆———☆———☆———— “小姐,你的两份生煎包好了。” 热闹的街头,江唯一从店家手里拎过生煎包袋子往回走去。 身材高挑的她引得路人频频注目,她独自往前走去,脸上是落寞的,一双眸没有光。 路上的人川流不息,就像时间。 这个世界上,时间是最抓不住的东西。 开庭一次又一次,由于项御天的极端配合,离终审的日子不远了……项御天抿唇,抬眸看向项荣锦,“义父,你没必要这样。” 他心意已决。 “我是你老子,老子为儿子付出什么都不过份!”项荣锦道。 想当初,他收养了很多像项御天这样的孩子,父母双亡,年纪不大,心中有着巨大的仇恨,这样的孩子才能在这条道上走得长远。 后来,他将所有的孩子像一盘棋子一样丢进黑市里,让他们散成一团,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最后存活下来并活得很好的只有项御天一个。 仅仅一个而已。 他还记得他把项御天从黑市里接出来时,这个少年在几年间个子蹿得很高,已近一米八。 少年穿着破旧的t恤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从陕小的黑市弄堂里走出来。 少年的身上全是伤,却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似的。 他那时候见到的少年,一身阴冷、桀骜,眼中透着阴沉的邪气。 仅管少年一身是伤,但他的身后围了很多小子,围着他恭敬地喊天哥。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认定项御天会是他最好的继承人。 “义父,我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项御天的嗓音低沉而坚定。 项荣锦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怒气渐渐小下来,“御天,你说过,要是活着就为我效命一辈子。” 这是他答应为其报仇的代价。 项御天坐着,没有往日的张狂,闻言抬眸看向他,唇角邪气一勾,无所谓地道,“真没想到……我项御天的一辈子这么短。” 他的脸上满不在乎。 生命长短对他来说,丝毫不重要。 “……” 项荣锦惊愕地看着他,被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早知项御天是个情种。 为了一段年少时的记忆能找上十年。 但他没想过,项御天会为了一个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他这个养子…… 进了魔障。 “义父,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项御天站起来,朝项荣锦尊敬地低下头,然后转身决然地离去。 没有一丝犹豫。 “……” 项荣锦坐在那里,转动食指上的狐狸头戒指。 律师战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项先生,项少似乎去意已决,我们律师团很难帮到他。” “我砸那么多钱给你们就让你说一个难字?” 项荣锦冷冷地睨向他。 律师当即吓得腿软,“不是,项先生,项少现在已经没了生存下去的意志,没人能阻止一个决心去死的人。” “我项荣锦的儿子绝不是个为女人要生要死的懦夫!” 项荣锦低吼。 生存下去的意志…… ———☆———☆———☆———☆———— “小姐,你的两份生煎包好了。” 热闹的街头,江唯一从店家手里拎过生煎包袋子往回走去。 身材高挑的她引得路人频频注目,她独自往前走去,脸上是落寞的,一双眸没有光。 路上的人川流不息,就像时间。 这个世界上,时间是最抓不住的东西。 开庭一次又一次,由于项御天的极端配合,离终审的日子不远了…… 335.第335章 项御天的结局到了(7) 开庭一次又一次,由于项御天的极端配合,离终审的日子不远了…… 很快,项御天就被定罪。 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怎么拥抱都抱不够。 她每次见项御天,都能想到他的那一句见一次少一次…… 她还没爱够; 她还没吻够; 她还没……给过他一个家。 空气里飘来一股臭豆腐的味道,江唯一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得厉害。 她扶住电线杆,扯过生煎包盒子外面的塑料袋,对着呕吐。 什么都没吐出来。 只是干呕而已。 “……” 江唯一只好捂住鼻快速离开小吃街,杜绝那臭豆腐的气味。 她以前闻从来不反胃的,甚至还在安城面前大吃特吃过,惹得安城头疼得直按太阳穴。 可能是最近常常失眠的关系。 只要一离开项御天,她就睡不着;即使躺在他的怀里睡着,她都是在做噩梦。 “呕——” 胃里又是一阵翻腾的狂涌,江唯一难受得站在路边上。 一部轿车突兀地停在边上。 江唯一转过头,轿车后座的车窗被放下,一张温和淡然的侧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是安城。 他缓缓转过头,抬眸没有焦距地看向她的方向,“唯一,我要去an,带你一起回去。” 话落,司机大叔下了车,绕到一旁拉开车门,朝她道,“唯一小姐,我刚看你弯着腰要吐的样子,身体不舒服吧,快上车。” “我……” 江唯一本想拒绝,但看到这车停的不是位置,后面已经有车在按喇叭便作罢。 她走过去上了车,坐在安城的身旁。 中间空出一个人左右的距离。 司机开车,一路无声沉默…… “你不舒服?”安城转过脸,琉璃般的眼看向她,认真地问道,“是不是给你安排的工作让你负荷太多,如果是这样,我可以……” “不用。”江唯一淡淡地拒绝,“你明知道我喜欢现在的每一天。” 现在的每一天,她都过得开心。 都过得嫌不够。 “……” 喜欢现在的每一天。 安城的手动了动,轻声提醒她,“唯一,别越陷越深。” “马上就是终审了,我还能陷多久?” 江唯一道,转头看向窗外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往…… 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沦陷了。 “项御天的结局到了,你也走不出来。”安城说道。 “……” 她和项年天的结局是一样的,他死,她不会活着。 然后,两人再没了言语。 两个人都各自看着窗外的方向。 轿车抵达an大厦,江唯一见项御天的心迫切,推开车门便下了车。 “唯一,我们什么时候越来越远……” 安城坐在车窗边,低声说着,还没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关门的声响。 她下车了。 安城的声音静止在他的喉咙里。 他们已经越来越远了…… 连对话都变得寥寥可数,以后,也只能这样了么? 安城静静地坐着,缓缓闭上了眼,敛下孤单和不舍…… ———☆———☆———☆———☆————开庭一次又一次,由于项御天的极端配合,离终审的日子不远了…… 很快,项御天就被定罪。 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怎么拥抱都抱不够。 她每次见项御天,都能想到他的那一句见一次少一次…… 她还没爱够; 她还没吻够; 她还没……给过他一个家。 空气里飘来一股臭豆腐的味道,江唯一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得厉害。 她扶住电线杆,扯过生煎包盒子外面的塑料袋,对着呕吐。 什么都没吐出来。 只是干呕而已。 “……” 江唯一只好捂住鼻快速离开小吃街,杜绝那臭豆腐的气味。 她以前闻从来不反胃的,甚至还在安城面前大吃特吃过,惹得安城头疼得直按太阳穴。 可能是最近常常失眠的关系。 只要一离开项御天,她就睡不着;即使躺在他的怀里睡着,她都是在做噩梦。 “呕——” 胃里又是一阵翻腾的狂涌,江唯一难受得站在路边上。 一部轿车突兀地停在边上。 江唯一转过头,轿车后座的车窗被放下,一张温和淡然的侧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是安城。 他缓缓转过头,抬眸没有焦距地看向她的方向,“唯一,我要去an,带你一起回去。” 话落,司机大叔下了车,绕到一旁拉开车门,朝她道,“唯一小姐,我刚看你弯着腰要吐的样子,身体不舒服吧,快上车。” “我……” 江唯一本想拒绝,但看到这车停的不是位置,后面已经有车在按喇叭便作罢。 她走过去上了车,坐在安城的身旁。 中间空出一个人左右的距离。 司机开车,一路无声沉默…… “你不舒服?”安城转过脸,琉璃般的眼看向她,认真地问道,“是不是给你安排的工作让你负荷太多,如果是这样,我可以……” “不用。”江唯一淡淡地拒绝,“你明知道我喜欢现在的每一天。” 现在的每一天,她都过得开心。 都过得嫌不够。 “……” 喜欢现在的每一天。 安城的手动了动,轻声提醒她,“唯一,别越陷越深。” “马上就是终审了,我还能陷多久?” 江唯一道,转头看向窗外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往…… 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沦陷了。 “项御天的结局到了,你也走不出来。”安城说道。 “……” 她和项年天的结局是一样的,他死,她不会活着。 然后,两人再没了言语。 两个人都各自看着窗外的方向。 轿车抵达an大厦,江唯一见项御天的心迫切,推开车门便下了车。 “唯一,我们什么时候越来越远……” 安城坐在车窗边,低声说着,还没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关门的声响。 她下车了。 安城的声音静止在他的喉咙里。 他们已经越来越远了…… 连对话都变得寥寥可数,以后,也只能这样了么? 安城静静地坐着,缓缓闭上了眼,敛下孤单和不舍…… ———☆———☆———☆———☆———— 336.第336章 项御天的结局到了(8) 安城静静地坐着,缓缓闭上了眼,敛下孤单和不舍…… ———☆———☆———☆———☆———— 拘留房暗室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从前台口中江唯一才得知项御天要求去了天台。 她拎着生煎包走上天台,一推开门,呼拉拉的风立刻朝她袭来,让她感觉不适应。 项御天怎么想到到天台上来了。 江唯一走出去,辽阔的天台一隅,项御天坐在一张白色长椅上。 离天台边缘不到一米的地方,他的单手被手铐铐在长椅上,长椅两边站了四个人看守。 他背对着她。 江唯一远远地望着他的背影,望不到他身上的那股狂妄。 此刻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阶下囚。 没有自由。 没有尊严。 江唯一静静地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走过去面对。 项御天仰着头,望向阳光最刺眼的地方…… 她看了他有多久。 他就望着太阳有多久…… 那样子,就像是担忧再也看不到太阳似的。 江唯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咬了咬唇走过去,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怎么想到上天台了?” 她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阳光。 她逆光而站,身后披上最炽的光…… 倩影翩翩。 项御天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笑了,笑容魅惑,眼中宠溺万千,向她伸出一只手,“我无聊。” 江唯一把手递给他,由着他把她拉过去坐下。 “生煎包,吃吗?”江唯一晃了晃手中的生煎包盒子,香味从里边散发出来。 “好。” 项御天一向不爱吃这些街边小吃,但还是伸手拿过来,手指蘸到盒子上面的油渍皱了皱眉。 “我来喂你吃。”江唯一见他洁癖又发作,伸手要拿过盒子。 “不用。” 项御天打开盒子,连筷子都没用,修长的手抓了一个就放进嘴里。 江唯一明白他心情不会好到哪去,大着胆子说道,“我喂你,用……” 用嘴。 江唯一指了指自己的唇,冲他微笑。 暗示意味很浓。 这里还站在其他人,她不敢说得那露骨。 项御天吃着嘴里的生煎包,定定地凝视着她,一双眼睛如海水般深邃,唇角勾起宠溺的弧度,“不用了。” “你不喜欢?”明明之前他还非要她用嘴喂他。 现在她主动了,他反倒不要。 “这里边加了太多味精,你别放到嘴里。”项御天尝得出来,嗓音性感而低沉。 说着,他又往嘴里丢了一个。 “那你还吃?” “我现在吃什么都一样,反正也没几天了。”项御天又吃了一个生煎包,毫不在乎地说道,那语气就好像在跟她说今天的阳光很不错一样随意。 “……” 江唯一的心却颤了颤。 “渺渺,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项御天将一盒生煎包全部吃完,转眸深深地凝视她。 “……” 江唯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 “渺渺,你记得,以后要自己做饭吃,外面再好吃的东西你没亲眼看到是怎么做出来的,都不要去吃。”项御天说道。安城静静地坐着,缓缓闭上了眼,敛下孤单和不舍…… ———☆———☆———☆———☆———— 拘留房暗室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从前台口中江唯一才得知项御天要求去了天台。 她拎着生煎包走上天台,一推开门,呼拉拉的风立刻朝她袭来,让她感觉不适应。 项御天怎么想到到天台上来了。 江唯一走出去,辽阔的天台一隅,项御天坐在一张白色长椅上。 离天台边缘不到一米的地方,他的单手被手铐铐在长椅上,长椅两边站了四个人看守。 他背对着她。 江唯一远远地望着他的背影,望不到他身上的那股狂妄。 此刻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阶下囚。 没有自由。 没有尊严。 江唯一静静地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走过去面对。 项御天仰着头,望向阳光最刺眼的地方…… 她看了他有多久。 他就望着太阳有多久…… 那样子,就像是担忧再也看不到太阳似的。 江唯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咬了咬唇走过去,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怎么想到上天台了?” 她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阳光。 她逆光而站,身后披上最炽的光…… 倩影翩翩。 项御天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笑了,笑容魅惑,眼中宠溺万千,向她伸出一只手,“我无聊。” 江唯一把手递给他,由着他把她拉过去坐下。 “生煎包,吃吗?”江唯一晃了晃手中的生煎包盒子,香味从里边散发出来。 “好。” 项御天一向不爱吃这些街边小吃,但还是伸手拿过来,手指蘸到盒子上面的油渍皱了皱眉。 “我来喂你吃。”江唯一见他洁癖又发作,伸手要拿过盒子。 “不用。” 项御天打开盒子,连筷子都没用,修长的手抓了一个就放进嘴里。 江唯一明白他心情不会好到哪去,大着胆子说道,“我喂你,用……” 用嘴。 江唯一指了指自己的唇,冲他微笑。 暗示意味很浓。 这里还站在其他人,她不敢说得那露骨。 项御天吃着嘴里的生煎包,定定地凝视着她,一双眼睛如海水般深邃,唇角勾起宠溺的弧度,“不用了。” “你不喜欢?”明明之前他还非要她用嘴喂他。 现在她主动了,他反倒不要。 “这里边加了太多味精,你别放到嘴里。”项御天尝得出来,嗓音性感而低沉。 说着,他又往嘴里丢了一个。 “那你还吃?” “我现在吃什么都一样,反正也没几天了。”项御天又吃了一个生煎包,毫不在乎地说道,那语气就好像在跟她说今天的阳光很不错一样随意。 “……” 江唯一的心却颤了颤。 “渺渺,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项御天将一盒生煎包全部吃完,转眸深深地凝视她。 “……” 江唯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 “渺渺,你记得,以后要自己做饭吃,外面再好吃的东西你没亲眼看到是怎么做出来的,都不要去吃。”项御天说道。 337.第337章 他在留遗言(9) “渺渺,你记得,以后要自己做饭吃,外面再好吃的东西你没亲眼看到是怎么做出来的,都不要去吃。”项御天说道。 “……” 江唯一的手在颤栗,怎么撕都撕不开纸巾。 项御天继续说道,“不要做假指甲,不要留长指甲,会刮伤自己。” “……” 江唯一的注意力只在纸巾上,用尽力气去撕,还是撕不开。 这一小包湿纸巾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 撕个口子怎么就这么难。 “别再给那瞎子卖命,他一个残疾人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没法照顾你。”项御天低沉地道,“我的渺渺必须得像个公主一样被照顾。” “……” 江唯一狠狠用力,终于撕开纸巾包,抬起脸看向他脸上的莫名认真,鼻尖酸涩地问道,“项御天,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在留遗言。”项御天坦然道,“听不出来么?” 说得好像吃个生煎包一样简单。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眼眶顿时红了一圈,拿着湿纸巾就往他的嘴上一贴。 “……” 项御天被封住了嘴,眉头微蹙。 这女人…… “别再说了。”江唯一轻声说道,声音里带了一抹嗔怨,不允许他说下去。 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 江唯一拿下湿纸巾,替他擦脸,然后低下头专注地替他擦干净手上的油渍。 “总要说,你要全部记住,一条都不准忘。”项御天说道,语气带着他一贯的霸道,“尤其是饮食,不准吃有味精的,不准吃垃圾食物……” “你别说了行不行!” 江唯一有些激动地道,手拿着纸巾狠狠地在他手上擦着。 他的每个字都是在对她的凌迟。 她知道,马上就到他结局的时刻了,可她想再骗自己几天不行吗? “渺渺。” 项御天丢掉纸巾,抬起手挑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泛红的眼睛,指腹轻轻滑过她的下巴,嗓音性感蛊惑,“我愿意为你死,这与你无关,死亡对我来说没什么,别给自己心理负担,你还要一个人活下去。” “我说过我会陪你。” “不行!”项御天厉声拒绝。 “你控制不了我。” 从她在安城卧室看到那张照片开始,她已经万念俱灰。 她只想和他再度过最后的一段时光。 他死,她陪着。 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渺渺。”项御天修长的五指捧上她的脸,“我不相信有灵魂存在,所以你陪着我,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 “我要你活下去。”项御天的指尖在她脸上轻轻抚着,海水般深邃的眼中透出浓浓的不舍,“只是我不放心你。” “……” 他指尖的炙热几乎烫烧她。 “我眼中的这个世界太过复杂、波谲云诡,但你那么干净,不留好遗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生活下去。” 项御天抚摸着她的脸,指尖触摸到她眼角的一滴泪。 “你现在还觉得我干净?” 江唯一反问。 她是卧底,她是an的成员,她是将他拉到死亡边缘的人。“渺渺,你记得,以后要自己做饭吃,外面再好吃的东西你没亲眼看到是怎么做出来的,都不要去吃。”项御天说道。 “……” 江唯一的手在颤栗,怎么撕都撕不开纸巾。 项御天继续说道,“不要做假指甲,不要留长指甲,会刮伤自己。” “……” 江唯一的注意力只在纸巾上,用尽力气去撕,还是撕不开。 这一小包湿纸巾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 撕个口子怎么就这么难。 “别再给那瞎子卖命,他一个残疾人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没法照顾你。”项御天低沉地道,“我的渺渺必须得像个公主一样被照顾。” “……” 江唯一狠狠用力,终于撕开纸巾包,抬起脸看向他脸上的莫名认真,鼻尖酸涩地问道,“项御天,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在留遗言。”项御天坦然道,“听不出来么?” 说得好像吃个生煎包一样简单。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眼眶顿时红了一圈,拿着湿纸巾就往他的嘴上一贴。 “……” 项御天被封住了嘴,眉头微蹙。 这女人…… “别再说了。”江唯一轻声说道,声音里带了一抹嗔怨,不允许他说下去。 项御天深深地凝视着她。 江唯一拿下湿纸巾,替他擦脸,然后低下头专注地替他擦干净手上的油渍。 “总要说,你要全部记住,一条都不准忘。”项御天说道,语气带着他一贯的霸道,“尤其是饮食,不准吃有味精的,不准吃垃圾食物……” “你别说了行不行!” 江唯一有些激动地道,手拿着纸巾狠狠地在他手上擦着。 他的每个字都是在对她的凌迟。 她知道,马上就到他结局的时刻了,可她想再骗自己几天不行吗? “渺渺。” 项御天丢掉纸巾,抬起手挑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泛红的眼睛,指腹轻轻滑过她的下巴,嗓音性感蛊惑,“我愿意为你死,这与你无关,死亡对我来说没什么,别给自己心理负担,你还要一个人活下去。” “我说过我会陪你。” “不行!”项御天厉声拒绝。 “你控制不了我。” 从她在安城卧室看到那张照片开始,她已经万念俱灰。 她只想和他再度过最后的一段时光。 他死,她陪着。 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渺渺。”项御天修长的五指捧上她的脸,“我不相信有灵魂存在,所以你陪着我,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 “我要你活下去。”项御天的指尖在她脸上轻轻抚着,海水般深邃的眼中透出浓浓的不舍,“只是我不放心你。” “……” 他指尖的炙热几乎烫烧她。 “我眼中的这个世界太过复杂、波谲云诡,但你那么干净,不留好遗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生活下去。” 项御天抚摸着她的脸,指尖触摸到她眼角的一滴泪。 “你现在还觉得我干净?” 江唯一反问。 她是卧底,她是an的成员,她是将他拉到死亡边缘的人。 338.第338章 他在留遗言(10) 她是卧底,她是an的成员,她是将他拉到死亡边缘的人。 “你永远是我心里最干净的一块地方。”项御天拭去她眼角的泪,“我死没什么,可你接下去的生活我要安排好。”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 她曾经看过一个新闻,采访一对共同走过70年的老夫妻。 年迈的丈夫重病之后,和心爱的妻子说过最多的一句就是:我走在你之前,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她当时被触动过。 那是经历过70年的感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说。 可她和项御天才走过多久的时间,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渺渺,你记得,以后留一盏小灯睡觉,这样你比较不容易做噩梦,也就不会乱蹬被子,我做过实验……”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怨无悔?”江唯一再也听不下去,情绪激动地打断他的话,“项御天,你扪心自问,你真得从来没恨过我吗?一丝一毫也不曾?” “没有。” “……” “因为你是渺渺,是我项御天刻在心上的女人,我注定为你无怨无悔。” 项御天解开衬衫上的三颗扣子,拉开领口,那上面清晰地纹着一个“渺”字。 江唯一定定地看着那个字,笑了起来,眼泪却同时伴随着流下,“项御天,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大的大傻瓜。” 她的人生,从来没有人为她无怨无悔过。 “做我的女人不准骂我。”项御天蹙眉不满地道,指尖却覆去她的眼泪,“更不准掉眼泪。” 这小东西是个泪罐子。 还真要她发誓不准流泪才行…… 江唯一投进他怀里,柔软的身体靠着他的胸膛,“大傻瓜,我爱你。” “……” 项御天的身体僵了僵,然后单手用力地抱紧她,他的另一只手被铐在长椅上,没有自由。 “我爱你,项御天。” 江唯一喃喃地说着,声音哽咽。 项御天抬了抬眸,深邃的眼睛被她触动得泛红,一只手搭在她的背后,望着阳光最刺眼的方向,低沉地道,“渺渺,我走后三年内,别交男朋友,别爱上其他男人,我受不了。” “……” 江唯一靠在他的怀里,眼泪如落线的珍珠。 “三年后,你找男朋友,找个对你好的。你不用很爱他,但他一定要很爱你,什么都肯为你做,把你奉为第一,肯为你剪指甲,肯为你下厨,肯为你去拼命……” “不可能有的。”江唯一哭得泣不成声,侧脸埋在他的胸膛,“不会再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了,不会再有的……” 这世间,没有一个傻瓜叫项御天。 这个男人出现过她的生命里,她怎么还能看到其他男人的好…… “那就不找了。”项御天抱着她,低笑一声,“要是找个还让你付出的,我死了都会心疼得活过来。” “我陪你,让我陪你……” “我不用陪,我等着你为我收尸。”项御天说道,“我要我身上最后残留的温度是来自你的。”她是卧底,她是an的成员,她是将他拉到死亡边缘的人。 “你永远是我心里最干净的一块地方。”项御天拭去她眼角的泪,“我死没什么,可你接下去的生活我要安排好。” “……”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 她曾经看过一个新闻,采访一对共同走过70年的老夫妻。 年迈的丈夫重病之后,和心爱的妻子说过最多的一句就是:我走在你之前,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她当时被触动过。 那是经历过70年的感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说。 可她和项御天才走过多久的时间,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渺渺,你记得,以后留一盏小灯睡觉,这样你比较不容易做噩梦,也就不会乱蹬被子,我做过实验……”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怨无悔?”江唯一再也听不下去,情绪激动地打断他的话,“项御天,你扪心自问,你真得从来没恨过我吗?一丝一毫也不曾?” “没有。” “……” “因为你是渺渺,是我项御天刻在心上的女人,我注定为你无怨无悔。” 项御天解开衬衫上的三颗扣子,拉开领口,那上面清晰地纹着一个“渺”字。 江唯一定定地看着那个字,笑了起来,眼泪却同时伴随着流下,“项御天,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大的大傻瓜。” 她的人生,从来没有人为她无怨无悔过。 “做我的女人不准骂我。”项御天蹙眉不满地道,指尖却覆去她的眼泪,“更不准掉眼泪。” 这小东西是个泪罐子。 还真要她发誓不准流泪才行…… 江唯一投进他怀里,柔软的身体靠着他的胸膛,“大傻瓜,我爱你。” “……” 项御天的身体僵了僵,然后单手用力地抱紧她,他的另一只手被铐在长椅上,没有自由。 “我爱你,项御天。” 江唯一喃喃地说着,声音哽咽。 项御天抬了抬眸,深邃的眼睛被她触动得泛红,一只手搭在她的背后,望着阳光最刺眼的方向,低沉地道,“渺渺,我走后三年内,别交男朋友,别爱上其他男人,我受不了。” “……” 江唯一靠在他的怀里,眼泪如落线的珍珠。 “三年后,你找男朋友,找个对你好的。你不用很爱他,但他一定要很爱你,什么都肯为你做,把你奉为第一,肯为你剪指甲,肯为你下厨,肯为你去拼命……” “不可能有的。”江唯一哭得泣不成声,侧脸埋在他的胸膛,“不会再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了,不会再有的……” 这世间,没有一个傻瓜叫项御天。 这个男人出现过她的生命里,她怎么还能看到其他男人的好…… “那就不找了。”项御天抱着她,低笑一声,“要是找个还让你付出的,我死了都会心疼得活过来。” “我陪你,让我陪你……” “我不用陪,我等着你为我收尸。”项御天说道,“我要我身上最后残留的温度是来自你的。” 339.第339章 正好需要几巴掌(1) “我不用陪,我等着你为我收尸。”项御天说道,“我要我身上最后残留的温度是来自你的。” 他一切的罪都认,一切的事情都交代。 死刑是必定的。 已经毋庸置疑了。 有些话,他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 别说了。 别再说了。 江唯一的心口在被一刀一刀剜着疼痛。 “渺渺,你记着,我从来没恨过你,为你做一切我都心甘情愿。”项御天把她从怀里拉起,心疼地注视着她满脸的泪痕,指腹擦去,“眼泪到我死的那天掉一次,以后,再也别哭了。” “……” 江唯一摇头。 “就让你最后一次的眼泪为我而流。”项御天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轻轻的一吻,“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 “不要……” 江唯一又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炙热的体温…… 不会的。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他是项御天,是个妖孽,妖孽活千年,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去……不会的,不会的。 项御天却还嫌她的眼泪掉得少似的,幽幽地道,“渺渺,我不怕死亡,可我怕我死的时候都放不下你,舍不得你……” “那就别走,就算到一切都挽回不了的地步,你那个义父还是有办法救你的不是吗?” 江唯一靠在他怀里低声呢喃。 只要他肯出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我现在就见不到你了。”项御天直接否决,“我能多看你一眼就多看一眼。” 他被救出去了。 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既然如此,在他死之前都能确定她的心在他身上,这样他的心是满的。 “……” 疯子项御天。 江唯一靠着他,难受到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天台上的风很大,江唯一的长发被吹得凌乱,频频甩到项御天的身上。 他抱着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外,是川流不息的城市,是无边的自由…… 可他宁愿禁锢在这里。 不踏出这短短的一米。 ———☆———☆———☆———☆———— 后来的几天。 项御天又缠着江唯一说了很多很多,甚至连每一周的菜色安排都要给她准备好。 江唯一感觉自己的肩上压了一座山。 每当项御天在安排后事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窒息地几乎要死去。 渐渐的,她都不敢再见项御天。 她消化不了他安排的一件件后事…… 从电梯里走出来,江唯一回到自己的公寓,胃里一阵不舒服,酸得直想吐…… 身体有些小毛小病,她已经无暇顾忌。 江唯一刚推开公寓的门,只见里边被打砸后的凌乱已经神还原了,又恢复到当初的一模一样。 安城肯定又派了人来过。 江唯一正要进去,后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她转过头。 只见孤鹰带着几十个人将走廊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大纸箱…… 孤鹰也抱着一个纸箱,一张脸上全是痛恨,死死瞪着她。 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我不用陪,我等着你为我收尸。”项御天说道,“我要我身上最后残留的温度是来自你的。” 他一切的罪都认,一切的事情都交代。 死刑是必定的。 已经毋庸置疑了。 有些话,他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 别说了。 别再说了。 江唯一的心口在被一刀一刀剜着疼痛。 “渺渺,你记着,我从来没恨过你,为你做一切我都心甘情愿。”项御天把她从怀里拉起,心疼地注视着她满脸的泪痕,指腹擦去,“眼泪到我死的那天掉一次,以后,再也别哭了。” “……” 江唯一摇头。 “就让你最后一次的眼泪为我而流。”项御天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轻轻的一吻,“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 “不要……” 江唯一又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炙热的体温…… 不会的。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他是项御天,是个妖孽,妖孽活千年,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去……不会的,不会的。 项御天却还嫌她的眼泪掉得少似的,幽幽地道,“渺渺,我不怕死亡,可我怕我死的时候都放不下你,舍不得你……” “那就别走,就算到一切都挽回不了的地步,你那个义父还是有办法救你的不是吗?” 江唯一靠在他怀里低声呢喃。 只要他肯出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我现在就见不到你了。”项御天直接否决,“我能多看你一眼就多看一眼。” 他被救出去了。 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既然如此,在他死之前都能确定她的心在他身上,这样他的心是满的。 “……” 疯子项御天。 江唯一靠着他,难受到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天台上的风很大,江唯一的长发被吹得凌乱,频频甩到项御天的身上。 他抱着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外,是川流不息的城市,是无边的自由…… 可他宁愿禁锢在这里。 不踏出这短短的一米。 ———☆———☆———☆———☆———— 后来的几天。 项御天又缠着江唯一说了很多很多,甚至连每一周的菜色安排都要给她准备好。 江唯一感觉自己的肩上压了一座山。 每当项御天在安排后事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窒息地几乎要死去。 渐渐的,她都不敢再见项御天。 她消化不了他安排的一件件后事…… 从电梯里走出来,江唯一回到自己的公寓,胃里一阵不舒服,酸得直想吐…… 身体有些小毛小病,她已经无暇顾忌。 江唯一刚推开公寓的门,只见里边被打砸后的凌乱已经神还原了,又恢复到当初的一模一样。 安城肯定又派了人来过。 江唯一正要进去,后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她转过头。 只见孤鹰带着几十个人将走廊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大纸箱…… 孤鹰也抱着一个纸箱,一张脸上全是痛恨,死死瞪着她。 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340.第340章 正好需要几巴掌(2) 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 看情形,她的公寓又要被再毁一次了。 她是不是不适合住顶楼,风水不太对…… 江唯一收回眼神,径自走进去,门没有关,由着他们进入。 “砰。砰。砰。” 一个个大纸箱被放到她家里,一群手下鱼贯而入,不断涌入将纸箱堆到她的公寓里。 很快,她的家就被一堆纸箱淹没了。 “你这是干什么?” 江唯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漠地看向一旁孤鹰。 这是什么新的破坏公寓方法么? 孤鹰拿着一叠a4纸文件,正照着纸箱上一一比对着,闻言就朝她恨恨地剜了一眼,“这是项少委托律师,吩咐我们给你这婊/子办的!” 江唯一对孤鹰的辱骂不放在心上,却被“项少”两个字触动了神经。 是项御天要他们搬来纸箱的? “这里面是什么?” 江唯一疑惑地问道。 “够你未来一年穿的衣服,还有床品!” 孤鹰将线一句平常的话都说得跟骂人似的,咬牙切齿,“项少说你不能穿差的衣服,会刮伤皮肤,这是巴黎两大品牌最顶尖的团队,将来就由他们专门为你这不要脸的荡妇设计衣服!替你设计一辈子的衣服!拿着!” 孤鹰将一叠文件砸进她的手里,凶巴巴地说道。 “……” 江唯一拿着水杯的手晃了晃,低眸看向手中的文件,上面是巴黎设计团队的地址、电话,以及每个员工的资料…… 上面清楚地写明,只要一通电话,对方立刻把衣服空运过来。 想要什么样款式的设计,也可以提出,一定照办。 “还有这个!” 孤鹰又往她怀里砸了一叠文件,“这家大型超市会为你每天提供一辈子的新鲜食材,每天都会为你送上门!” “……” 江唯一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感觉心被什么在拉扯似的。 痛是无法言说。 项御天,真得在安排后事…… “这是房产证、跑车钥匙,项少还存了一大笔钱进你的户头!”孤鹰从一旁的手下手中拿过一个大袋子,里边装了一堆的东西。 又是朝她全部砸过来。 “……” 江唯一没有防备,手上还拿着水杯,被这么多东西一砸,水全洒在自己身上,衣服湿了。 “项少说你看不上他的脏钱,但他还没来得及赚什么干净的钱,希望你收下!”孤鹰传达着话,愤恨地瞪着她。 “……” 江唯一捧着这堆东西,手指在轻微颤栗。 项御天…… 他会不会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得太周到了。 是想要她难受死吗? “我们走!”孤鹰呼喝一声,带着一群手下离开。 “……” 江唯一从头到尾都沉默着,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 将东西搁到一旁,江唯一上前关门。 孤鹰站在门口背着对她不动了。 江唯一看着他一头银色的短发,低下眸又看向他紧握的拳头。 “孤鹰,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还手。”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 看情形,她的公寓又要被再毁一次了。 她是不是不适合住顶楼,风水不太对…… 江唯一收回眼神,径自走进去,门没有关,由着他们进入。 “砰。砰。砰。” 一个个大纸箱被放到她家里,一群手下鱼贯而入,不断涌入将纸箱堆到她的公寓里。 很快,她的家就被一堆纸箱淹没了。 “你这是干什么?” 江唯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漠地看向一旁孤鹰。 这是什么新的破坏公寓方法么? 孤鹰拿着一叠a4纸文件,正照着纸箱上一一比对着,闻言就朝她恨恨地剜了一眼,“这是项少委托律师,吩咐我们给你这婊/子办的!” 江唯一对孤鹰的辱骂不放在心上,却被“项少”两个字触动了神经。 是项御天要他们搬来纸箱的? “这里面是什么?” 江唯一疑惑地问道。 “够你未来一年穿的衣服,还有床品!” 孤鹰将线一句平常的话都说得跟骂人似的,咬牙切齿,“项少说你不能穿差的衣服,会刮伤皮肤,这是巴黎两大品牌最顶尖的团队,将来就由他们专门为你这不要脸的荡妇设计衣服!替你设计一辈子的衣服!拿着!” 孤鹰将一叠文件砸进她的手里,凶巴巴地说道。 “……” 江唯一拿着水杯的手晃了晃,低眸看向手中的文件,上面是巴黎设计团队的地址、电话,以及每个员工的资料…… 上面清楚地写明,只要一通电话,对方立刻把衣服空运过来。 想要什么样款式的设计,也可以提出,一定照办。 “还有这个!” 孤鹰又往她怀里砸了一叠文件,“这家大型超市会为你每天提供一辈子的新鲜食材,每天都会为你送上门!” “……” 江唯一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感觉心被什么在拉扯似的。 痛是无法言说。 项御天,真得在安排后事…… “这是房产证、跑车钥匙,项少还存了一大笔钱进你的户头!”孤鹰从一旁的手下手中拿过一个大袋子,里边装了一堆的东西。 又是朝她全部砸过来。 “……” 江唯一没有防备,手上还拿着水杯,被这么多东西一砸,水全洒在自己身上,衣服湿了。 “项少说你看不上他的脏钱,但他还没来得及赚什么干净的钱,希望你收下!”孤鹰传达着话,愤恨地瞪着她。 “……” 江唯一捧着这堆东西,手指在轻微颤栗。 项御天…… 他会不会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得太周到了。 是想要她难受死吗? “我们走!”孤鹰呼喝一声,带着一群手下离开。 “……” 江唯一从头到尾都沉默着,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 将东西搁到一旁,江唯一上前关门。 孤鹰站在门口背着对她不动了。 江唯一看着他一头银色的短发,低下眸又看向他紧握的拳头。 “孤鹰,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还手。” 341.第341章 正好需要几巴掌(3) “孤鹰,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还手。” 江唯一淡淡地说道。 她知道孤鹰恨她,恨她毁了项御天…… 而她,正好需要几个巴掌让自己舒坦一些。 “……” 闻言,孤鹰缓缓转过身,浓眉大眼瞪着她,死死地瞪着。 江唯一做好了被揍的准备。 下一秒,孤鹰忽然膝盖一弯,直直跪倒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 江唯一震惊地看着他,不由得后退一步。 其他手下见孤鹰跪下,纷纷跪了下来,在她的公寓门前跪了一地…… 孤鹰挺着脊梁,抬起眼看向江唯一,那么粗线条的一个人红了眼眶,“一姐,当我孤鹰求你,你放过项少吧。” “……” 放过项少。 江唯一低眸呆呆地看着他,在孤鹰的眼里,是她不放过项御天么? “一姐,如果你憎恶黑社会,憎恶我们这些伤天害理的人,那你拿我孤鹰的命。”孤鹰跪在那里说道,“我死不足惜,可项少不行,项少的命比我孤鹰贵重多了。” “孤鹰,你起来。” “你听我说完!”孤鹰推开她扶过来的手,“一姐,我是在泰国黑市认识项少的。” “……” “那个时候,我们被人围攻,他打到骨折可还是回过头来救我,如果不是项少,我孤鹰的命早丢在泰国了!”孤鹰说着。 “……” 江唯一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以前一直以为孤鹰只是个被洗脑的忠奴,原来,他和项御天之间有过这样的故事。 她想象不出十几岁的项御天是怎么在泰国黑市生活的。 可训练得他连骨折都能忍、麻醉药都闻得出的地方,一定是个像炼狱般的地方。 “所以我发誓,有我孤鹰在一天,我一定拿命挡在项少的前面。”孤鹰跪着说道,“可现在是项少自己放弃自己,连项先生都没有办法,我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你求我,我又能怎么样?” 江唯一喃喃地问道。 与其是问孤鹰,倒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她又能怎么样…… 她不能心安理得地和项御天在一起,也不想他死,可走到这一步,她又能怎样? “一姐你一定有办法的。” 孤鹰激动地跪着往前走,抓住她的手,“律师说,项少是为了你才放弃自己,只有你才有办法让项少有生存下去的意志。” “我不行……” 江唯一慌乱地挣脱开他的手。 “一姐,项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什么都不顾,他已经为你疯魔了,我求求你,一姐,你放过他吧。”孤鹰哀求,“你别再让他为了你疯狂,我求求你……”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江唯一摇头。 她不是没劝过项御天,可项御天不听,他什么都不听。 除非她愿意跟他一起离开,他才肯活下去。 可她做不到。 她的良心过不去。 “如果这地球上还有一个人能让项少改变心意,一定是一姐你。”孤鹰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一个大男人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掉下眼泪,眼神是深深的哀求,“你一定有办法让项少不放弃自己的,一姐你一定有的……”“孤鹰,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还手。” 江唯一淡淡地说道。 她知道孤鹰恨她,恨她毁了项御天…… 而她,正好需要几个巴掌让自己舒坦一些。 “……” 闻言,孤鹰缓缓转过身,浓眉大眼瞪着她,死死地瞪着。 江唯一做好了被揍的准备。 下一秒,孤鹰忽然膝盖一弯,直直跪倒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 江唯一震惊地看着他,不由得后退一步。 其他手下见孤鹰跪下,纷纷跪了下来,在她的公寓门前跪了一地…… 孤鹰挺着脊梁,抬起眼看向江唯一,那么粗线条的一个人红了眼眶,“一姐,当我孤鹰求你,你放过项少吧。” “……” 放过项少。 江唯一低眸呆呆地看着他,在孤鹰的眼里,是她不放过项御天么? “一姐,如果你憎恶黑社会,憎恶我们这些伤天害理的人,那你拿我孤鹰的命。”孤鹰跪在那里说道,“我死不足惜,可项少不行,项少的命比我孤鹰贵重多了。” “孤鹰,你起来。” “你听我说完!”孤鹰推开她扶过来的手,“一姐,我是在泰国黑市认识项少的。” “……” “那个时候,我们被人围攻,他打到骨折可还是回过头来救我,如果不是项少,我孤鹰的命早丢在泰国了!”孤鹰说着。 “……” 江唯一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以前一直以为孤鹰只是个被洗脑的忠奴,原来,他和项御天之间有过这样的故事。 她想象不出十几岁的项御天是怎么在泰国黑市生活的。 可训练得他连骨折都能忍、麻醉药都闻得出的地方,一定是个像炼狱般的地方。 “所以我发誓,有我孤鹰在一天,我一定拿命挡在项少的前面。”孤鹰跪着说道,“可现在是项少自己放弃自己,连项先生都没有办法,我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你求我,我又能怎么样?” 江唯一喃喃地问道。 与其是问孤鹰,倒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她又能怎么样…… 她不能心安理得地和项御天在一起,也不想他死,可走到这一步,她又能怎样? “一姐你一定有办法的。” 孤鹰激动地跪着往前走,抓住她的手,“律师说,项少是为了你才放弃自己,只有你才有办法让项少有生存下去的意志。” “我不行……” 江唯一慌乱地挣脱开他的手。 “一姐,项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什么都不顾,他已经为你疯魔了,我求求你,一姐,你放过他吧。”孤鹰哀求,“你别再让他为了你疯狂,我求求你……”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江唯一摇头。 她不是没劝过项御天,可项御天不听,他什么都不听。 除非她愿意跟他一起离开,他才肯活下去。 可她做不到。 她的良心过不去。 “如果这地球上还有一个人能让项少改变心意,一定是一姐你。”孤鹰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一个大男人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掉下眼泪,眼神是深深的哀求,“你一定有办法让项少不放弃自己的,一姐你一定有的……” 342.第342章 不能在一起的理由(4) “如果这地球上还有一个人能让项少改变心意,一定是一姐你。”孤鹰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一个大男人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掉下眼泪,眼神是深深的哀求,“你一定有办法让项少不放弃自己的,一姐你一定有的……” “我没有,我没有……” 江唯一还是摇头。 除了摇头,她什么都做不到。 “一姐!”孤鹰特别大声地吼道,“项少为你付出过多少,你是不是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你死?你真得能做到那么绝情?” “……” 江唯一抗拒地想往后退,手却被孤鹰抓得牢牢的。 像一把锁。 牢固地锁住了她。 “一姐,你行行好,你就当可怜项少为你付出过的所有,饶他一命吧。” 孤鹰说着就往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 响声如震雷一般。 “你起来……” 江唯一被他吓到了。 他想干什么?朝她磕头她就能解决一切了吗? “一姐你不答应,我孤鹰就跪死在你门口!”孤鹰固执地说道,继续往地上磕头,一下接着一下。 声音一声比一声响。 “……” 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求她…… 江唯一害怕地关上门,靠着门眼眶酸涩得厉害。 明明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却能清晰地听到孤鹰的磕头声…… 她求他,她又能怎么样? 她能改变什么? 如果她可以和项御天在一起,她早就做了。 可她不能,她绝不能和项御天在一起…… 她可以陪着他去死,却不能陪着他一起生活…… 江唯一走到卧室里,坐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盒。 江唯一用钥匙打开木盒,那里边静静地躺着一叠照片。 是她订婚前从安城卧室里翻找出来的。 有时候命运是冥冥中注定的,孤鹰他们打砸了她的家。 却没把这个木盒砸开…… 而她,只是从安城的书架上取下一支笔,就将照片轻而易举地带出来,老天根本不顾她是不是愿意看到…… 江唯一坐在床边,乌黑的长发垂下,伸手从木盒里取出最上面的一张照片—— 上面是三个人的合照。 一对夫妻,是她已过逝的父母。 另一个男人,她在an大厦安城的办公室里见过,那是安城的父亲,也是an的创始人。 三个人对着镜头微笑。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块复古怀表,表盖被打开上,上面只刻了两个字:an。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父母也曾经是an的成员。 她不敢相信。 她想起,项御天为了报仇消灭当初所有的an成员,毁了an…… 那一天,在安城的卧室里,她疯狂地把整个书架都掀翻,将里边所有的照片、资料都找出来…… 然后,她找到了剩余的照片。 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 江唯一手指颤抖地又从木盒中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幅血淋淋的画面。 是十几年监控录像里保留下来的截图照片。 画质模糊。 但她认得出照片上倒在血泊之中的情侣就是她年轻的父母,一群人站在他们旁边,手中拿着各种长短枪。“如果这地球上还有一个人能让项少改变心意,一定是一姐你。”孤鹰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一个大男人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掉下眼泪,眼神是深深的哀求,“你一定有办法让项少不放弃自己的,一姐你一定有的……” “我没有,我没有……” 江唯一还是摇头。 除了摇头,她什么都做不到。 “一姐!”孤鹰特别大声地吼道,“项少为你付出过多少,你是不是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你死?你真得能做到那么绝情?” “……” 江唯一抗拒地想往后退,手却被孤鹰抓得牢牢的。 像一把锁。 牢固地锁住了她。 “一姐,你行行好,你就当可怜项少为你付出过的所有,饶他一命吧。” 孤鹰说着就往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 响声如震雷一般。 “你起来……” 江唯一被他吓到了。 他想干什么?朝她磕头她就能解决一切了吗? “一姐你不答应,我孤鹰就跪死在你门口!”孤鹰固执地说道,继续往地上磕头,一下接着一下。 声音一声比一声响。 “……” 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求她…… 江唯一害怕地关上门,靠着门眼眶酸涩得厉害。 明明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却能清晰地听到孤鹰的磕头声…… 她求他,她又能怎么样? 她能改变什么? 如果她可以和项御天在一起,她早就做了。 可她不能,她绝不能和项御天在一起…… 她可以陪着他去死,却不能陪着他一起生活…… 江唯一走到卧室里,坐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盒。 江唯一用钥匙打开木盒,那里边静静地躺着一叠照片。 是她订婚前从安城卧室里翻找出来的。 有时候命运是冥冥中注定的,孤鹰他们打砸了她的家。 却没把这个木盒砸开…… 而她,只是从安城的书架上取下一支笔,就将照片轻而易举地带出来,老天根本不顾她是不是愿意看到…… 江唯一坐在床边,乌黑的长发垂下,伸手从木盒里取出最上面的一张照片—— 上面是三个人的合照。 一对夫妻,是她已过逝的父母。 另一个男人,她在an大厦安城的办公室里见过,那是安城的父亲,也是an的创始人。 三个人对着镜头微笑。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块复古怀表,表盖被打开上,上面只刻了两个字:an。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父母也曾经是an的成员。 她不敢相信。 她想起,项御天为了报仇消灭当初所有的an成员,毁了an…… 那一天,在安城的卧室里,她疯狂地把整个书架都掀翻,将里边所有的照片、资料都找出来…… 然后,她找到了剩余的照片。 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 江唯一手指颤抖地又从木盒中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幅血淋淋的画面。 是十几年监控录像里保留下来的截图照片。 画质模糊。 但她认得出照片上倒在血泊之中的情侣就是她年轻的父母,一群人站在他们旁边,手中拿着各种长短枪。 343.第343章 不能在一起的理由(5) 但她认得出照片上倒在血泊之中的情侣就是她年轻的父母,一群人站在他们旁边,手中拿着各种长短枪。 照片上,她的爸爸趴在地上,手伸向不远处的妈妈,想去牵她的手…… 可妈妈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的后面,一个少年靠墙站着,穿着简单的t恤站在那里,两只手紧紧握着拳头,像是充满。 十几年前的监控画面像素太差,模糊了少年的眼神。 但江唯一一眼就认了出来,少年是项御天…… 一个年少的复仇者。 原来,所谓父母在抓捕毒枭时殉职是假的,他们……是被一个少年复仇了。 那天,她赶回帝国酒店。 那一刻,她是真的恨项御天,是他把她变成了一个孤儿…… 可在酒店的门口,她看着项御天不顾一切地朝她狂奔过来,她又分不清对错了。 谁是谁非? 她亲眼见证过12岁的项御天因为全家被灭门而变成一个充满防御性的哑巴; 再然后,项御天复仇。 她就成了一个孤儿…… 事情很简单,却在他们之间硬生生地隔出了一条银河…… “……” 江唯一靠在床头,拿着照片的手在颤栗。 老天爷喜欢开玩笑。 尤其是恶劣的玩笑…… 她看着项御天在她的假父母面前下跪,征求交往; 她看着项御天为她的假父母在厨房里忙碌做菜,双手染满鱼腥; 订婚典礼上,她又看着项御天在她的假父母面前下跪,许下对她未来的承诺。 可偏偏,她真正的父母早已丧命。 她知道当年的事无法全部怪项御天…… 一个因为全家被灭走上偏激的少年,他把灵魂和一生出卖给项荣锦,就只是为了给家人报仇,怎么听都是个应该动容的故事。 可为什么偏偏…… 他们之间这条鸿沟是注定跨不过去的。 江唯一将照片抱在怀里,泪水像放了闸,再也收不住,几近崩溃…… “如果我没爱上你该多好。” 江唯一泣不成声地自言自语。 从来没有动过心,他们现在的关系就简单了…… 她不用眼睁睁地看着项御天一步一步步入死亡,心像刀绞似的那么疼。 “妈妈,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江唯一迷茫,视线被泪水覆盖。 她现在,真要看着项御天去死吗?她一起陪着,就算是个好的结局吗? 江唯一倒在床上,双手抱着照片,眼泪沾湿被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地在被子上错落开…… 无助。 绝望。 座机电话突然从客厅里响起来。 江唯一不想接,电话却没完没了地响着。 她只好坐起来,将照片放回木盒中,站起来往客厅里走去。 这时,电话已经响第三次循环了。 “喂?哪位?” 江唯一的声音有些哽咽。 “喂,江小姐,我这边是小区管理处啦,外面的人都是找你的吗?”对方是个扯着公鸭嗓的大叔。 “外面的人?” 江小姐不解,是指孤鹰他们吗? “你不知道吗?都说是找你的,你快出来看看!搞什么啊……”但她认得出照片上倒在血泊之中的情侣就是她年轻的父母,一群人站在他们旁边,手中拿着各种长短枪。 照片上,她的爸爸趴在地上,手伸向不远处的妈妈,想去牵她的手…… 可妈妈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的后面,一个少年靠墙站着,穿着简单的t恤站在那里,两只手紧紧握着拳头,像是充满。 十几年前的监控画面像素太差,模糊了少年的眼神。 但江唯一一眼就认了出来,少年是项御天…… 一个年少的复仇者。 原来,所谓父母在抓捕毒枭时殉职是假的,他们……是被一个少年复仇了。 那天,她赶回帝国酒店。 那一刻,她是真的恨项御天,是他把她变成了一个孤儿…… 可在酒店的门口,她看着项御天不顾一切地朝她狂奔过来,她又分不清对错了。 谁是谁非? 她亲眼见证过12岁的项御天因为全家被灭门而变成一个充满防御性的哑巴; 再然后,项御天复仇。 她就成了一个孤儿…… 事情很简单,却在他们之间硬生生地隔出了一条银河…… “……” 江唯一靠在床头,拿着照片的手在颤栗。 老天爷喜欢开玩笑。 尤其是恶劣的玩笑…… 她看着项御天在她的假父母面前下跪,征求交往; 她看着项御天为她的假父母在厨房里忙碌做菜,双手染满鱼腥; 订婚典礼上,她又看着项御天在她的假父母面前下跪,许下对她未来的承诺。 可偏偏,她真正的父母早已丧命。 她知道当年的事无法全部怪项御天…… 一个因为全家被灭走上偏激的少年,他把灵魂和一生出卖给项荣锦,就只是为了给家人报仇,怎么听都是个应该动容的故事。 可为什么偏偏…… 他们之间这条鸿沟是注定跨不过去的。 江唯一将照片抱在怀里,泪水像放了闸,再也收不住,几近崩溃…… “如果我没爱上你该多好。” 江唯一泣不成声地自言自语。 从来没有动过心,他们现在的关系就简单了…… 她不用眼睁睁地看着项御天一步一步步入死亡,心像刀绞似的那么疼。 “妈妈,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江唯一迷茫,视线被泪水覆盖。 她现在,真要看着项御天去死吗?她一起陪着,就算是个好的结局吗? 江唯一倒在床上,双手抱着照片,眼泪沾湿被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地在被子上错落开…… 无助。 绝望。 座机电话突然从客厅里响起来。 江唯一不想接,电话却没完没了地响着。 她只好坐起来,将照片放回木盒中,站起来往客厅里走去。 这时,电话已经响第三次循环了。 “喂?哪位?” 江唯一的声音有些哽咽。 “喂,江小姐,我这边是小区管理处啦,外面的人都是找你的吗?”对方是个扯着公鸭嗓的大叔。 “外面的人?” 江小姐不解,是指孤鹰他们吗? “你不知道吗?都说是找你的,你快出来看看!搞什么啊……” 344.第344章 不能在一起的理由(6) “你不知道吗?都说是找你的,你快出来看看!搞什么啊……” “……” 江小姐莫名,放下电话走到落地窗前,往下望去,只见到乌云般黑压压的一片,如蚂蚁一般。 她走到一旁的天文望远镜前,调整好角度往下望去—— 只见小区里跪着密密麻麻的人,统一黑西装着装,全部跪在那里。 齐齐面朝向她这个公寓的方向。 不断有车涌进。 有新的一批人从车上下来,按序排列跪下来。 “……” 江唯一震惊地捂住嘴,他们想干什么? 江唯一走过去拉开门,孤鹰还在地上磕头,额头已经磕破,鲜血渗了出来。 “求一姐放过项少!” 孤鹰身后的手下们齐声大喊。 有顶楼楼层的其他住户跑过来看热闹,对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 “你们要跪就跪个高兴。” 江唯一走出门外,带上门,视线落在孤鹰在地上磕出的血迹,有着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她转身就走。 “一姐!” 孤鹰跪在那里,紧紧抓住她的手,“项少从小时候家人一夜之间都没了以后,他没有一天开心过。” “放手……” 江唯一不想再听下去,心里像在翻江倒海般难受。 “是一姐出现后,项少才常常开心地笑。”血从他的额头滴淌下来,孤鹰却完全不管,只顾哀求,“可这种开心连一年都不到,你真得忍心吗?” “够了。” 江唯一甩开他的手,逃也似地跑进电梯。 “求一姐放过项少!” “求一姐放过项少!” “……” 电梯门关上,隔绝了那些声音,可江唯一还是不自禁地用双手捂上自己的耳朵。 电梯直达1楼。 一走出去,她见到了更大的场面。 成千上万的手下全部跪在小区里,跪得水泄不通—— “求一姐放过项少!” “……” 山呼海啸一般。 江唯一惊诧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她宁愿孤鹰打她一顿,都比来求她让她舒服。 这种声势浩大的哀求,简直像软刀子。 看着没什么,刺进身体里却是痛彻心扉。 江唯一几乎是逃出小区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些声音不断响彻在她耳边,拼命地要她放过项御天,不断地要她放过项御天…… ———☆———☆———☆———☆———— 江唯一开车去了郊外。 一栋民国年代流传下来的复古别墅,周围树影重重,风吹来凉得透骨。 江唯一下车,按了门铃。 “唯一小姐?”王妈从里打开门,见到江唯一立刻八卦兮兮地眨眨眼,“来找我们少爷吗?快进快进,少爷就在院子里。” “……” 江唯一点头,抬起脚走进去。 伴着风传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是满天星的香气。 院子里浮动着满天星的白色花瓣海洋,某个角落里,安城穿着白衬的衬衫坐在一张矮椅上,面朝着满天星。 他温和的脸上神情静默,微风吹过他的短发。 安城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张开手,逆着风的方向,一片纯白的花瓣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掌心里。“你不知道吗?都说是找你的,你快出来看看!搞什么啊……” “……” 江小姐莫名,放下电话走到落地窗前,往下望去,只见到乌云般黑压压的一片,如蚂蚁一般。 她走到一旁的天文望远镜前,调整好角度往下望去—— 只见小区里跪着密密麻麻的人,统一黑西装着装,全部跪在那里。 齐齐面朝向她这个公寓的方向。 不断有车涌进。 有新的一批人从车上下来,按序排列跪下来。 “……” 江唯一震惊地捂住嘴,他们想干什么? 江唯一走过去拉开门,孤鹰还在地上磕头,额头已经磕破,鲜血渗了出来。 “求一姐放过项少!” 孤鹰身后的手下们齐声大喊。 有顶楼楼层的其他住户跑过来看热闹,对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 “你们要跪就跪个高兴。” 江唯一走出门外,带上门,视线落在孤鹰在地上磕出的血迹,有着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她转身就走。 “一姐!” 孤鹰跪在那里,紧紧抓住她的手,“项少从小时候家人一夜之间都没了以后,他没有一天开心过。” “放手……” 江唯一不想再听下去,心里像在翻江倒海般难受。 “是一姐出现后,项少才常常开心地笑。”血从他的额头滴淌下来,孤鹰却完全不管,只顾哀求,“可这种开心连一年都不到,你真得忍心吗?” “够了。” 江唯一甩开他的手,逃也似地跑进电梯。 “求一姐放过项少!” “求一姐放过项少!” “……” 电梯门关上,隔绝了那些声音,可江唯一还是不自禁地用双手捂上自己的耳朵。 电梯直达1楼。 一走出去,她见到了更大的场面。 成千上万的手下全部跪在小区里,跪得水泄不通—— “求一姐放过项少!” “……” 山呼海啸一般。 江唯一惊诧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她宁愿孤鹰打她一顿,都比来求她让她舒服。 这种声势浩大的哀求,简直像软刀子。 看着没什么,刺进身体里却是痛彻心扉。 江唯一几乎是逃出小区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些声音不断响彻在她耳边,拼命地要她放过项御天,不断地要她放过项御天…… ———☆———☆———☆———☆———— 江唯一开车去了郊外。 一栋民国年代流传下来的复古别墅,周围树影重重,风吹来凉得透骨。 江唯一下车,按了门铃。 “唯一小姐?”王妈从里打开门,见到江唯一立刻八卦兮兮地眨眨眼,“来找我们少爷吗?快进快进,少爷就在院子里。” “……” 江唯一点头,抬起脚走进去。 伴着风传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是满天星的香气。 院子里浮动着满天星的白色花瓣海洋,某个角落里,安城穿着白衬的衬衫坐在一张矮椅上,面朝着满天星。 他温和的脸上神情静默,微风吹过他的短发。 安城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张开手,逆着风的方向,一片纯白的花瓣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掌心里。 345.第345章 当年的真相(7) 安城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张开手,逆着风的方向,一片纯白的花瓣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掌心里。 静静的一副画。 仿佛是静态的美…… 江唯一走过去,看着他的身影。 很久,江唯一才艰难地出声,“刚才,项御天的手下来求我,求我给他活下去的力量,我差点答应了。” 她一旦答应,就是答应和项御天在一起,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 闻言。 安城微微侧过脸,看向她的方向,唇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所以你来听当年那个故事?” 关于他们三个人父母一辈的故事。 她终于不再逃避,想知道那个故事了…… 好事,不是么? “我爸爸妈妈有没有参与灭项御天满门的任务?”江唯一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安城的眸光黯了黯,“如果有,如果是你的父母过错在先,你是不是就能说服自己和项御天在一起了?” “……” 江唯一被问得哑口无言,呆呆地站在那里。 她是这么想的吗?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你更希望答案是这样,对吗?”安城继续反问。 她已经爱得无药可救了。 “我心里很乱……” 江唯一头疼欲裂。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受,她很乱,她根本不想面对这一切,可却不得不面对。 “可答案要让你失望了。”安城温和而平静地说道,“没有,你的父母没有参与灭门任务,甚至在这之前,他们为这事和我的父亲在吵架。” “……” 江唯一呆呆地看向他。 “那是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偷听他们议事。”安城摊开掌心,任由风将花瓣吹走,声音温柔淡然,“你父母坚决不同意我父亲用灭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维护所谓的正义。” “……” “你父母是我见过最正直和善良的人,后来,他们甚至通知了裴家这个事。”安城继续说下去。 裴,是项御天的原本姓氏。 “……” “可裴家还是没有跑掉,没能逃出an的掌心。”安城说道,“可最后又是怎样,项御天投靠项荣锦,归来复仇,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当年an的成员全杀了。” “……” 江唯一捂住了嘴,眼前又浮现照片上血淋淋的场面。 一个少年的复仇。 “如果说我父亲死在项御天手上是死有余辜。”安城从矮椅上站起来,没有视距地看向江唯一的方向,“那你的父母呢?他们甚至对裴家有恩。” 她的父母死得最是无辜。 她是这世上最有资格恨项御天的人…… “你说得都是真的?”江唯一难以置信地反问。 安城听她质疑,语气隐隐带了丝怒意,“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可你不能质疑你父母的人品。” “……” 江唯一被他指责得说不出话来。 “我很尊敬你的父母,超过我自己的父亲。”安城失明,看不到她的表情,淡淡一笑径自说着自己的,“我知道你,是在很小的时候,从你父母的嘴里。”安城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张开手,逆着风的方向,一片纯白的花瓣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掌心里。 静静的一副画。 仿佛是静态的美…… 江唯一走过去,看着他的身影。 很久,江唯一才艰难地出声,“刚才,项御天的手下来求我,求我给他活下去的力量,我差点答应了。” 她一旦答应,就是答应和项御天在一起,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 闻言。 安城微微侧过脸,看向她的方向,唇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所以你来听当年那个故事?” 关于他们三个人父母一辈的故事。 她终于不再逃避,想知道那个故事了…… 好事,不是么? “我爸爸妈妈有没有参与灭项御天满门的任务?”江唯一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安城的眸光黯了黯,“如果有,如果是你的父母过错在先,你是不是就能说服自己和项御天在一起了?” “……” 江唯一被问得哑口无言,呆呆地站在那里。 她是这么想的吗?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你更希望答案是这样,对吗?”安城继续反问。 她已经爱得无药可救了。 “我心里很乱……” 江唯一头疼欲裂。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受,她很乱,她根本不想面对这一切,可却不得不面对。 “可答案要让你失望了。”安城温和而平静地说道,“没有,你的父母没有参与灭门任务,甚至在这之前,他们为这事和我的父亲在吵架。” “……” 江唯一呆呆地看向他。 “那是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偷听他们议事。”安城摊开掌心,任由风将花瓣吹走,声音温柔淡然,“你父母坚决不同意我父亲用灭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维护所谓的正义。” “……” “你父母是我见过最正直和善良的人,后来,他们甚至通知了裴家这个事。”安城继续说下去。 裴,是项御天的原本姓氏。 “……” “可裴家还是没有跑掉,没能逃出an的掌心。”安城说道,“可最后又是怎样,项御天投靠项荣锦,归来复仇,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当年an的成员全杀了。” “……” 江唯一捂住了嘴,眼前又浮现照片上血淋淋的场面。 一个少年的复仇。 “如果说我父亲死在项御天手上是死有余辜。”安城从矮椅上站起来,没有视距地看向江唯一的方向,“那你的父母呢?他们甚至对裴家有恩。” 她的父母死得最是无辜。 她是这世上最有资格恨项御天的人…… “你说得都是真的?”江唯一难以置信地反问。 安城听她质疑,语气隐隐带了丝怒意,“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可你不能质疑你父母的人品。” “……” 江唯一被他指责得说不出话来。 “我很尊敬你的父母,超过我自己的父亲。”安城失明,看不到她的表情,淡淡一笑径自说着自己的,“我知道你,是在很小的时候,从你父母的嘴里。” 346.第346章 当年的真相(8) “我很尊敬你的父母,超过我自己的父亲。”安城失明,看不到她的表情,淡淡一笑径自说着自己的,“我知道你,是在很小的时候,从你父母的嘴里。” “……” “他们告诉我,他们有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儿,因为他们经常不在家,不陪伴她,女儿性子太安静,不会主动交朋友。” “……” 江唯一呆呆地听着。 妈妈的确一直在为不能陪伴她成长而深深自责着,所以才会亲手做了那串铃铛送给她。 “项御天十几岁归来复仇时,我父亲都不管我逃命去了,是你父母把我救到安全的地方,可他们自己却……”安城说到这里苦涩地笑了下。 他的童年是在an基地里度过的。 他没得到过自己父亲的关爱,却意外得到了江唯一父母的照顾。 “……” 江唯一咬着嘴唇。 “我重组an的确就是为了拿下势力越来越大的项御天,你猜得没错,可你猜错的是……我不是为我父亲,是为你父母。” “……” 安城说道,“我让你去做卧底,是想让你亲手报仇,可当时我没有注意到项御天有喜欢女人长腿的癖好。” 一个失误。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她父母的衣冠冢前跪了一夜。 可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原来是这样。” 江唯一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风吹过,吹乱了她的长发,一如她的心。 像死水一般,再也活跃不起来。 “唯一。”安城慢慢走到她面前,脚边是满天星的花海,“对不起。” 这是一句迟来的道歉。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江唯一苦笑,“是我一直在骂你出卖我,是我在骂你报私仇,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到处怨天尤人。” 她是白痴,才会把安城骂得狗血淋头…… 她是不孝女,才会质疑自己父母的人品…… “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一直没有停止过骂自己。”安城是内疚的。 “……” “现在,你决定好要怎么做了?是跟项御天走,还是上庭指证他?”安城站在她面前,声音温和地问道。 这个问题,又被抛了回来。 这是道只能由她来解决的难题。 江唯一咬住了唇,很多画面在她眼前交织,像魔鬼一样吞噬她的灵魂与意志…… 照片; 父母; 项御天…… “安城,我是不是很不孝?”江唯一抬起眸看向安城温润如玉的脸,“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想项御天死……” 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项御天死去。 像是意料中的答案,安城没有意味,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你不是不孝,你只是太爱他了。” 是谁说的,爱情本就是盲目的。 而她,像个迷路的小孩,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完全找不到出路。 安城伸出手,摸索到她的肩,将她拉入怀中,带着一丝粗砺的手抚上她的后脑,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的肩上。“我很尊敬你的父母,超过我自己的父亲。”安城失明,看不到她的表情,淡淡一笑径自说着自己的,“我知道你,是在很小的时候,从你父母的嘴里。” “……” “他们告诉我,他们有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儿,因为他们经常不在家,不陪伴她,女儿性子太安静,不会主动交朋友。” “……” 江唯一呆呆地听着。 妈妈的确一直在为不能陪伴她成长而深深自责着,所以才会亲手做了那串铃铛送给她。 “项御天十几岁归来复仇时,我父亲都不管我逃命去了,是你父母把我救到安全的地方,可他们自己却……”安城说到这里苦涩地笑了下。 他的童年是在an基地里度过的。 他没得到过自己父亲的关爱,却意外得到了江唯一父母的照顾。 “……” 江唯一咬着嘴唇。 “我重组an的确就是为了拿下势力越来越大的项御天,你猜得没错,可你猜错的是……我不是为我父亲,是为你父母。” “……” 安城说道,“我让你去做卧底,是想让你亲手报仇,可当时我没有注意到项御天有喜欢女人长腿的癖好。” 一个失误。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她父母的衣冠冢前跪了一夜。 可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原来是这样。” 江唯一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风吹过,吹乱了她的长发,一如她的心。 像死水一般,再也活跃不起来。 “唯一。”安城慢慢走到她面前,脚边是满天星的花海,“对不起。” 这是一句迟来的道歉。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江唯一苦笑,“是我一直在骂你出卖我,是我在骂你报私仇,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到处怨天尤人。” 她是白痴,才会把安城骂得狗血淋头…… 她是不孝女,才会质疑自己父母的人品…… “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一直没有停止过骂自己。”安城是内疚的。 “……” “现在,你决定好要怎么做了?是跟项御天走,还是上庭指证他?”安城站在她面前,声音温和地问道。 这个问题,又被抛了回来。 这是道只能由她来解决的难题。 江唯一咬住了唇,很多画面在她眼前交织,像魔鬼一样吞噬她的灵魂与意志…… 照片; 父母; 项御天…… “安城,我是不是很不孝?”江唯一抬起眸看向安城温润如玉的脸,“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想项御天死……” 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项御天死去。 像是意料中的答案,安城没有意味,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你不是不孝,你只是太爱他了。” 是谁说的,爱情本就是盲目的。 而她,像个迷路的小孩,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完全找不到出路。 安城伸出手,摸索到她的肩,将她拉入怀中,带着一丝粗砺的手抚上她的后脑,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的肩上。 347.第347章 不要让项御天知道这些(9) 安城伸出手,摸索到她的肩,将她拉入怀中,带着一丝粗砺的手抚上她的后脑,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的肩上。 温柔的,没有任何侵占性。 “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尊重你。”安城轻声说道。 选择? 她坚持最初的选择,既然不能两全,她就陪着项御天一起死。 江唯一靠在他的肩上,“安城,不要告诉项御天这些。” “为什么?” “他会疯的。” 她承受就够了。 就像孤鹰说的,项御天从12岁开始,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她不想他跟着她再去承受这段被尘封的过去。 这段过去,到此为止。 “……” 到这个时候,她还是在为项御天着想。 安城的眸子黯淡无光。 “我走了。”江唯一离开他的怀抱,转身走开,一步一步走出满天星的白色花海。 大约三十秒后。 安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唯一,你父母只留下你一个女儿,别选择极端的路。” “……” 不愧是安城,总是睿智得好像什么清楚。 江唯一沉默地继续往前走去。 “如果你有个什么万一,我这个一手把你牵扯进来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安城说道。 风吹落了许多花朵。 凌凌散散地掉落在地上…… “……” 江唯一没有回应他,一个人离开,背影纤弱。 长发在风中轻舞。 ———☆———☆———☆———☆———— an大厦。 江唯一鼓起勇气推开拘留房暗室的门。 刚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里边扑了出来,将她按在门上,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落了下来…… 是项御天。 项御天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身上,修长的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薄唇含住她的唇反复吮吻,舌尖挑开她的嘴钻了进来,攻城掠地,疯狂地吻着她。 像是要倾出自己全部的思念。 江唯一任由他吻着,没有抗拒,任由他为所欲为。 “去哪了?”项御天直到吻够才松开她,低眸愠怒地盯着她,语气像个孩子似的抱怨,“我一直在等你!” “我只是随便走了走。” 江唯一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牵过他的手往里走去,关上门,随口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很无聊吗?” “我很忙。” “忙什么?” “想你,想你,还是想你。”项御天说道。 江唯一的心狠狠地悸动着,走到床边将有些凌乱的被子叠起来整理到一旁。 一双手臂从后抱住了她。 项御天从她身后抱住她,俊脸贴着她的发,深深地呼吸,闻着她淡淡的发香,“渺渺,别再离开我这么长时间。” 他没有多少天了。 他恨不得分分秒秒和她在一起。 “项御天,我有事问你。”江唯一背靠着他的胸膛,声音低低地问道。 “嗯?” “订婚典礼上,你告诉我,为了我不会伤害我的父母……如果那是我真正的父母,你也不会伤害他们的,对吗?”江唯一问。 “他们生了一个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怎么会伤害。”项御天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声音性感。安城伸出手,摸索到她的肩,将她拉入怀中,带着一丝粗砺的手抚上她的后脑,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的肩上。 温柔的,没有任何侵占性。 “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尊重你。”安城轻声说道。 选择? 她坚持最初的选择,既然不能两全,她就陪着项御天一起死。 江唯一靠在他的肩上,“安城,不要告诉项御天这些。” “为什么?” “他会疯的。” 她承受就够了。 就像孤鹰说的,项御天从12岁开始,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她不想他跟着她再去承受这段被尘封的过去。 这段过去,到此为止。 “……” 到这个时候,她还是在为项御天着想。 安城的眸子黯淡无光。 “我走了。”江唯一离开他的怀抱,转身走开,一步一步走出满天星的白色花海。 大约三十秒后。 安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唯一,你父母只留下你一个女儿,别选择极端的路。” “……” 不愧是安城,总是睿智得好像什么清楚。 江唯一沉默地继续往前走去。 “如果你有个什么万一,我这个一手把你牵扯进来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安城说道。 风吹落了许多花朵。 凌凌散散地掉落在地上…… “……” 江唯一没有回应他,一个人离开,背影纤弱。 长发在风中轻舞。 ———☆———☆———☆———☆———— an大厦。 江唯一鼓起勇气推开拘留房暗室的门。 刚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里边扑了出来,将她按在门上,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落了下来…… 是项御天。 项御天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身上,修长的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薄唇含住她的唇反复吮吻,舌尖挑开她的嘴钻了进来,攻城掠地,疯狂地吻着她。 像是要倾出自己全部的思念。 江唯一任由他吻着,没有抗拒,任由他为所欲为。 “去哪了?”项御天直到吻够才松开她,低眸愠怒地盯着她,语气像个孩子似的抱怨,“我一直在等你!” “我只是随便走了走。” 江唯一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牵过他的手往里走去,关上门,随口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很无聊吗?” “我很忙。” “忙什么?” “想你,想你,还是想你。”项御天说道。 江唯一的心狠狠地悸动着,走到床边将有些凌乱的被子叠起来整理到一旁。 一双手臂从后抱住了她。 项御天从她身后抱住她,俊脸贴着她的发,深深地呼吸,闻着她淡淡的发香,“渺渺,别再离开我这么长时间。” 他没有多少天了。 他恨不得分分秒秒和她在一起。 “项御天,我有事问你。”江唯一背靠着他的胸膛,声音低低地问道。 “嗯?” “订婚典礼上,你告诉我,为了我不会伤害我的父母……如果那是我真正的父母,你也不会伤害他们的,对吗?”江唯一问。 “他们生了一个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怎么会伤害。”项御天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声音性感。 348.第348章 不要让项御天知道这些(10) “他们生了一个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怎么会伤害。”项御天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声音性感。 江唯一安静地听着。 “我不怪你了。” 她被他圈在怀里轻声说道。 “什么?” 项御天没听清楚。 “没什么。”江唯一摇头。 那段血债,她不想再追究了。 就让那段尘封的过往继续被掩埋,别再被提起…… 项御天转过她的身体,低眸凝视着她,“孤鹰把事情办了吗?” 江唯一点了点头,“他把东西都送过来了。” 项御天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眸,低沉地道,“别嫌我的钱脏。” 她是个从小接受是非黑白分得清清楚楚观念的人。 又进了an,根正苗红。 她就算不用他的钱,他也能理解。 “我都收下来了。”江唯一淡淡地道,一转头,她见到床头搁着一张a4纸,上面画着她的素描像。 一头长长的发,一张侧脸,一双低垂的眼,像是在祈祷一样。 真好看。 江唯一推开项御天的手,从床头拿起那张素描,只见下面还还放着另一张素描…… 上面画着两个人接吻。 画中她的手中,重新被戴上了钻石婚戒。 江唯一低眸看着手中的画,明明一张纸轻极了,她却感觉重得压手,压得她拿都拿不住…… “你走了多久,我就画了多久。”项御天搭上她的肩,“这些都带走,以后想我就看看。” 他说得很随意。 没有一点安排后事的悲凉。 可他越是不在乎,江唯一就越是难受。 “你和我说过,如果当年没有被灭门的事,你不会选择走黑道。”江唯一轻声问道,“那你是选择去学画画吗?” “画画只是兴趣,我不会拿它当职业。” 项御天往床边一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经商?” “也许。”项御天拥着她给了个凌模两可的答案,伸手覆上她拿着画纸的手,“你去过佛罗伦萨吗?” “……” 江唯一摇头。 “本来是准备订婚后带你去的。”项御天拥抱着她道,“那里有很多文艺复兴时代的遗迹,有阿诺河,有米开朗基罗、达芬奇……是我认为我最有魅力的一个城市。” “你去过?” “没有。” “既然想去,为什么不去?” 江唯一不解。 他应该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我想找到你以后再去。”项御天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印下一吻,“佛罗伦萨的画、戴着铃铛的渺渺,曾经就是我的梦想。” “……” 江唯一转过脸,怔怔地看向他。 “以后有空,替我去佛罗伦萨走走。”项御天凝视着她,“找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他说得永远都是像谈论天气般一样随意。 “你的梦想就只是一个女人和一座城市?” 江唯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一个男人的梦想这么简单是不是很没出息?”项御天自嘲地反问,“小东西,看不起我了?” ———————————— 题外话:啊啊啊,之前求祝福的宝贝不好意思,迟来的一句,生日快乐!!“他们生了一个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怎么会伤害。”项御天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声音性感。 江唯一安静地听着。 “我不怪你了。” 她被他圈在怀里轻声说道。 “什么?” 项御天没听清楚。 “没什么。”江唯一摇头。 那段血债,她不想再追究了。 就让那段尘封的过往继续被掩埋,别再被提起…… 项御天转过她的身体,低眸凝视着她,“孤鹰把事情办了吗?” 江唯一点了点头,“他把东西都送过来了。” 项御天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眸,低沉地道,“别嫌我的钱脏。” 她是个从小接受是非黑白分得清清楚楚观念的人。 又进了an,根正苗红。 她就算不用他的钱,他也能理解。 “我都收下来了。”江唯一淡淡地道,一转头,她见到床头搁着一张a4纸,上面画着她的素描像。 一头长长的发,一张侧脸,一双低垂的眼,像是在祈祷一样。 真好看。 江唯一推开项御天的手,从床头拿起那张素描,只见下面还还放着另一张素描…… 上面画着两个人接吻。 画中她的手中,重新被戴上了钻石婚戒。 江唯一低眸看着手中的画,明明一张纸轻极了,她却感觉重得压手,压得她拿都拿不住…… “你走了多久,我就画了多久。”项御天搭上她的肩,“这些都带走,以后想我就看看。” 他说得很随意。 没有一点安排后事的悲凉。 可他越是不在乎,江唯一就越是难受。 “你和我说过,如果当年没有被灭门的事,你不会选择走黑道。”江唯一轻声问道,“那你是选择去学画画吗?” “画画只是兴趣,我不会拿它当职业。” 项御天往床边一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经商?” “也许。”项御天拥着她给了个凌模两可的答案,伸手覆上她拿着画纸的手,“你去过佛罗伦萨吗?” “……” 江唯一摇头。 “本来是准备订婚后带你去的。”项御天拥抱着她道,“那里有很多文艺复兴时代的遗迹,有阿诺河,有米开朗基罗、达芬奇……是我认为我最有魅力的一个城市。” “你去过?” “没有。” “既然想去,为什么不去?” 江唯一不解。 他应该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我想找到你以后再去。”项御天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印下一吻,“佛罗伦萨的画、戴着铃铛的渺渺,曾经就是我的梦想。” “……” 江唯一转过脸,怔怔地看向他。 “以后有空,替我去佛罗伦萨走走。”项御天凝视着她,“找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他说得永远都是像谈论天气般一样随意。 “你的梦想就只是一个女人和一座城市?” 江唯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一个男人的梦想这么简单是不是很没出息?”项御天自嘲地反问,“小东西,看不起我了?” ———————————— 题外话:啊啊啊,之前求祝福的宝贝不好意思,迟来的一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