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军阀》 第一章 重生1919 何宗堂从不相信运数,也不相信命理,他认为那些算卦看命的人全是仗着一张嘴在胡说八道。レ思路客レ有被这些人说准的地方,自己心里存着侥幸;没有一次被说准,心里气的骂娘,说这辈子再也不相信这种勾当。 何宗堂以前相信过。小升初、初升高、高升大学,甚至谈恋爱找工作,到后来的独自创业建公司,他和他的家人都找人相过命、看风水,可没一次jing准。 等何宗堂落魄到去图书馆当一个小小管理员,他对这些相命算卦的人再没一分好感。他曾发下重誓,说这辈子要是再信这些人的话,就让他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然后,他真的“不得好死了”。 事情还得回到两天前。两天前的周末,何宗堂到五台山观光,遇到一个江湖术士打扮的老人。那老人摆摊给人看命,可惜摊前没有一人驻足。等何宗堂从那人身边经过时,老人就说免费给何宗堂算一卦,也不等何宗堂推辞,老人就说何宗堂有大劫,劫难在这两天。 如果何宗堂能度过这一劫,他就会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在ri后的事业和人生迎来新的发展。如果没能度过这一劫,他就会死于非命。 为何说是死于非命?因为老人说他的死因简单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类似那种“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在路上也会被车给撞死”的情况。于是何宗堂笑了。连如何破局的方法都没问,直接丢下一百块钱离开。 这种白痴到极点的说法,他何宗堂会信?谁信这种谎话,这才是傻子! 何宗堂不傻,但接下去的两天也很慎重,生怕发生类似老人说的状况。谁知千防万防,何宗堂还是死在了最悲催的原因里,在下雨天玩电脑时,死在了“漏电”中。 何宗堂已经出离悲愤了。他觉得人这一生就是个过场,不管成败如何,不管得失多少,他已匆匆走完了这一幕。没有成就,没有幸福,也没有留下什么污染排泄物,来也空空,去也空空。 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何宗堂放下了生前的所有执着。闭眼前他许下两个“宏愿”,一是重新回到五台山找到那位老人,不问对方怎么破解他的劫难,而是纯粹想将那人暴打一顿。第二个愿望就是重获新生,能再活一次。 再活一次,何宗堂决定干出点什么,绝对不要没有任何影响的离开。 原本世上是没有可能实现这种异想天开的愿望的,可偏偏奇迹发生在了何宗堂身上。正应了那句话,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时,总会给人打开一扇窗。 因此,何宗堂就像吃了后悔药一样,再次重生了,只是重生的时间和地点,稍微发生了一些偏差。 当然,仅仅只是一些。要知道,上帝也有打盹的时候,圣人也不是不犯错误。 何宗堂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他觉得脑子像是一团浆糊,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耳边的风声大的灌进耳膜,呼呼作响;冷冽的吹过脸颊时,又像犀利的刀子刮得他脸颊生疼。 身体很沉很沉,冷冰冰的四肢无力的耷拉着,使不出一点气力。连呼吸都很微弱,像被堵了两团鼻屎,难受极了。 何宗堂呵呵的喘着气。在原地躺了两三分钟,感觉身体的温度逐回升了一点,才艰难的勾了勾右手,手臂微微一麻。看到右手有反应,何宗堂又同样的勾了勾左手、动了动双腿,紧绷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看来身体没事,身上的零件也一个不缺。我的确是活过来了!只是,这是哪里?我分明死在自己家中。我家的房子,怎么可能跑进风来?” 何宗堂绞尽脑汁的想着,他眼皮底下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却总是无法睁开。他动了动双手,模到身旁有许多杂草,终于确定这里不是家了,然后一个大大的疑问就飞上心头,这是什么地方?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何宗堂躺了七八分钟,身体的温度恢复如常,四肢也能勉强移动了,他就抬起双手放到眼上,挤开眼皮,眼睛终于露了出来。 他看到了天。头顶是黑魆魆的夜,他看到了几颗星星和圆月。光辉暗淡,夜风冷冽,耳边响着山岗上飘起的尖锐嘶鸣,他再次确定这里不是家,甚至,这很有可能不是何宗堂生活的世界。 因为在他眼角的余光处,何宗堂看到了一面红白相间的棋子斜挂在树杈上,那旗子虽然残破不堪,但他还是一眼看出这面旗帜的来历,“十六条旭ri旗”。 十六条旭ri旗,是从前的“大ri本帝国”陆军使用过的军旗。从1889年开始,到1945年二战结束为止,陆军的军旗一直都没换过。十六条旭ri旗曾飘过我国的大江南北,伴着ri本陆军的铁蹄,给我国带来深深的灾难。 “如果这不是拍摄影视剧的现场,那么现在,我是在哪里?!” 何宗堂有些懵了。他喉咙艰难的动了动,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穿越重生! “不会的!我不会的!我应该不会这么悲催,我不能自己吓自己……” 何宗堂一边抱着幻想安慰自己,一边又休憩了几分钟。等他感觉身体充斥起一股微弱的力量时,他勉强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连忙看向周围,结果看到令他十分震惊的一幕。 他所在的地方是个小山包,山包周围是宽阔的山道,一直绵延至一百米外的尽头。山道格外空旷,数十株树苗都被烧成灰烬,和黑夜混在一起分辨不清。山包的一侧,挺尸着二十多具尸体。 这些尸体全都**,没有一丝穿着。有伤的地方血液变成深紫sè,甚至有种凝固的趋势;没有伤口的部位都泛着铁青,显然被冷风吹的时间过长。 死尸周围没有任何的兵器、衣物,甚至连牲畜、马匹也没见,除了两三面破烂的ri本陆军旗帜外,就只有三口看起来三米长、一米宽被翻开了的铁箱,还有三四匹马的踪迹。 何宗堂强忍着空气中呕人的血腥味,压住心头升起的恐慌,从山包上面滑了下去。由于身体刚刚恢复力气,何宗堂没能控制好力度,直接摔在了地上,压得生疼。他连吸几口冷气,龇牙咧嘴,就差骂娘了。 一点点移到那些尸体旁,何宗堂仔细分辨着他们的容貌,双眼立时瞪得滚圆。 “真是ri本人?!这、这……” 何宗堂骇然的后退着,踉跄一步跌坐下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场景。在死去的二十多具死尸里,有十三人都是ri本人!这些人的伤口也大同小异,十人死于枪杀,八人死于冷兵器手中,剩下的他就分辨不出来了。 但是,眼前的确有ri本人无疑! “那现在是……?” 他喃喃低语着心中的疑惑,大脑突然涌出无数的东西。这些东西最后都变成记忆,和何宗堂的混在一起,然后他彻底明白了! 他的确是死后穿越重生了,只是重生的地点,变成了山东。而时间,也变成了1919年1月1ri! *********************** 新书上传,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各种求,谢谢。 ; 第二章 大发死人财 “我竟然,真的重生在民国?!” 何宗堂木然的坐在草地上,看着眼前**果的尸体露出惊骇的光芒。レ思路客レ他喉咙使劲的滚动着,想吞咽一口嗓子眼里的唾沫,可是喉咙中根本没痰,卡的嗓子生疼。空气里的血腥味刺鼻,被朔风吹走,山道上发出“呜呜呜”的响声,像是无数孤魂野鬼在叫。 “今天是1919年的第一天,按照民国的算法,是民国七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年前就已经结束,在历史里,好像今年的一月份要举行‘巴黎和谈’,二月份běijingzhèngfu要和广州军zhèngfu在上海举行和平谈判,再是签署《凡尔赛合约》,接着五四运动爆发,好像十月份,中华革命党会改组中国国民党。明年呢?明年应该爆发‘直皖’的第一次战争了!” 何宗堂回忆着脑子里的历史,感觉半边头疼痛yu裂,半边迷迷糊糊的像是一团乱麻。朔风刮了整整一天,早把他的脸吹得麻木了,除了疼,根本感受不到温暖,也出现不了什么表情。 正想着以前的事情,何宗堂接受的那团记忆逐渐展开,清晰的出现在他大脑里,然后他就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个十分具体的了解。 何宗堂穿越重生附着的这“人”也叫何宗堂,是河南郾城富户何庆余家的大少爷。何庆余是郾城的三大乡绅富户之一,家里有着百亩多的良田,又开着一家钱庄,每年进账的银元也有上万。 当年清zhèngfu兴办洋务运动的时候,何庆余的祖上就跑到南京开过厂,后来经营不善倒闭,又回到了河南老家,不过没回郾城,到了许昌。何庆余的爹在许昌附近的县城圈地种植了大量烟草,赚了不少钱。依靠着这些钱,何家迅速的富裕了起来。 何庆余的爹死后,没过几年,英美烟草公司就来到了河南。最初英美烟草公司来河南是为了购买河南本地的烟草,到1914年的时候开始垄断收购,何庆余担心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高价出售给英美的烟草公司。 等1917年前后,何庆余举家搬回了郾城,在郾城开起了钱庄,够买了土地。当然,许昌附近那上百亩种植烟草的田地也没卖掉。 正是靠着种植烟草,何家一下子成了富户。前年夏天,何庆余让何宗堂的小叔何庆峰带他去美国学习,到了美国不出两月,何宗堂就开始谋划逃回国内的事情。何宗堂的小叔何庆峰在美国的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法律,是老何家最有出息的人,所以何庆余很放心的把他交给了何庆峰,很有让何庆峰监督学习的意思。 只是何宗堂根本不是学习的料,在美国混了小半年,终于逮到机会乘坐远洋渡轮回国。他从上海的码头下船,在上海晃荡了半个月,才慢悠悠的做船到烟台。从烟台港口离开,听说山东地界混乱,就和一伙ri本商人走在一起,想经济南到许昌,再返回郾城,可是刚离开烟台大半天的功夫,就遭到了山东绿林的埋伏,被人敲中太阳穴挺尸在了山岗上。 何宗堂推理着这些接受到的记忆,很快,他将两世的记忆都重叠起来,然后发现了一些相似点。 第一,何庆峰所在的哥伦比亚大学,和民国时期的少将王赓属于同一所学校。说起王赓可能很多人知之甚少,但是他的前妻,所有对民国历史有过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就是“南唐北陆”中以美艳闻名京城的陆小曼。 认真算起来,王赓应该是何庆峰的师兄,在何庆峰还没毕业时,王赓已经读过哥伦比亚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甚至在前年,于西点军校毕业。也是前年,回国后的王赓被陆征祥带到了欧洲,结识梁启超后,成为了梁启超的学生。 第二,在这片山道伏击ri本商人的绿林,不是真正的绿林。从那些人的穿着来看,何宗堂很能肯定这些人是山东的“红枪会”。红枪会是一种泛指,用来形容民间的自卫xing组织,也类似秘密会门。 李大钊曾撰文说红枪会是白莲教的分支,具体是不是,何宗堂没考证过,但是在民国年间,河南和山东的红枪会最是人多势众,这一点从建国后描写民国的历史书籍中就能看出端倪。 红枪会最初是以长矛枪杆上系红樱得名,在后来形成了许多不同的称谓,比如“坎门”,比如“红学”,比如“黄沙会”等等。 何宗堂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这伙ri本商人的行踪并且预先埋伏的,但是之前的“何宗堂”的确是死在这些红枪会手里。 山东的红枪会很有名,曾在奉系军阀张宗昌督鲁期间与张宗昌的部队发生激战。自1924年起,到1927年间,红枪会和军阀部队的战争发生大小数十次。直到“七七事变”,山东沦陷后,红枪会的组织仍活跃在山东的民间,到建国以后“红枪会”的活动才渐渐终止。 “真正的红枪会,好像是在20年代才逐渐壮大。这么看来,杀死这伙ri本商人的应该是些小股势力了?这些人虽走,却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卷土再来,我得马上离开!” 何宗堂想到这里,身体一阵激灵,背后渗出了大片冷汗。他强撑着地面站起来,正要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突然从那三只铁皮箱子的开口处受到反shè,双眼下意识的一眯,心里一阵惊奇。 “什么东西?!刚才的光不像是经铁皮反shè出来的!” 何宗堂想着,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还是走了过去。他用力去扶其中的一只铁皮箱,铁皮箱内空空无物,但是本身的材质很沉重,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正,低下头查看铁皮箱底部,发现下面有个细细的隔层。 “难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想用双手撬开铁皮箱的隔层是根本不可能的,何况何宗堂一天没有进食,早就饿得浑身无力。从山岗上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对着细细的缺口一阵猛砸。刚开始的时候,缺口根本就撼不动,大约砸了七八分钟,何宗堂全身都泛起热汗时,开口才出现变形。 用力将隔层砸开,何宗堂就看见一块黄纱。把黄纱抽出来,随手一抖,结果“哗啦啦”掉下数百块园币。何宗堂一阵惊奇,趴在地上拿起这些园币于月光下仔细打量,接着眼中就露出震惊和惊喜的表情。 这园币不是其他,正是民国初期流行的银元!粗粗一看,竟然有五百块! “发了!这下真是发了!这些银元,正好解决了我的吃穿住行!” 何宗堂满脸喜sè,他站起身来,看向另一侧的两只铁皮箱,眼中全是亮晶晶的光芒。 “要是剩下的那两只铁皮箱里也藏着银元,那我岂不是一夜进入暴富阶层了?这样说起来,算不算是大发死人财?”何宗堂有些震惊的喃喃自语,干瘪的嘴唇使劲的挤开,露出盎然的笑意。 ***************************** 第一更。《军阀》开始上传,请求支持!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谢谢!! ; 第三章 逃! 眼前何宗堂得到的五百枚银币,是墨西哥铸造的“鹰洋”。レ思路客レ鹰洋是晚清民国时期,从墨西哥共和国流入国内的银元货币,图案造型是墨西哥共和国的国徽。由于鹰洋的成sè较其他外国银元较佳,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鹰洋都成了国内市场上流通的主货币,一直到“五四运动”爆发后才结束。 其实在前世,何宗堂落魄成图书馆的管理员后,他并没有自暴自弃的生活。相反,由于整天和图书打交道,他渐渐喜欢上了读书的感觉,尤其是喜欢浏览记载民国历史的书籍,他从中得到了很多收获。 如果没遇到电脑漏电事故死亡,他甚至都有种提笔创作民国历史剧本的想法。可惜,这一切都随着何宗堂死后重生,彻底发生了改变。 眼前重生在真正的民国,他却可以仰仗着前世的积累做到先知先觉,或者说是融会贯通。 实际上,在1919年,国内的主流货币已经不是鹰洋,而是北洋zhèngfu在1914年、也就是民国三年铸造的袁世凯头像银币,俗称“袁大头”。袁币在铸造出来后,因为制作jing良开始迅速在中国流通。先是1915年,取代了上海“龙洋”的地位,再是1917年,随着北洋zhèngfu以“袁币”为本位币计算税率的规定颁布,使得袁币的地位更加巩固。 直到“五四运动”爆发后,国内取消了鹰洋行市,袁币才真正的成为国内流通唯一货币。 从铁皮箱中得到的这五百枚鹰洋,应该是ri本商人收敛的财富。环视一眼周围冷冰冰的尸体,何宗堂发现其中夹杂着八名ri本军人的死尸,他的脸sè先是一沉,旋即浮起深深的喜sè。 “能派陆军看护,足见ri本人也十分重视这批货物的价值了。红枪会的人虽然把铁皮箱里的东西抢走,但是从铁皮箱内的痕迹来看,被抢走的东西不过是洋布、绸缎等物。真正有价值的,应该都在铁皮箱的隔层中。” 想到这里,何宗堂顾不得休息,连忙跑到第二口铁皮箱子前,用力扶正后,依旧用尖锐的石块敲打铁皮箱的底部。 这一次连撬带砸,何宗堂花了十分钟左右,才气喘徐徐的打开了缺口。抽出里面的黄纱,在地上平摊开后,何宗堂得到了十条密封的用油布包裹的长条。打开其中一个,将里面的鹰洋哗啦啦的倒出来,何宗堂粗粗一数,竟然有一千之多!十条下来,也就是一万银元! “这、这……!” 何宗堂喘着大气坐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热汗,望着眼前的鹰洋怔然发呆。如果说之前得到的五百枚银元只是开胃菜,那眼前这突然增加的一万银元,简直把他带入了黄金宝库的殿堂。 千万不要以为一万银元不多,要知道,在民国1919年,一银元可以买三十斤上等大米,买7斤猪肉,买8尺棉布,相当于30到40块钱人民币的购买力。一万银元,就是40多万人民币,这样多的钱财,还是平白得来的,世上能有比这更走运的事情? 何宗堂虽然累得四肢乏力,但是看着眼前的鹰洋仍然止不住笑容。他已经预料到,最后一口铁皮箱中,肯定也有着不菲的钱财。由于经历了死而复生,又空月复了一天,何宗堂已经饿的不行,刚才在打开第二口铁皮箱时,他的双臂就有些使不上力气。再急着把第三口铁皮箱撬开,显然不现实。 何宗堂靠着铁皮箱打量着附近山道的地形,他发现在东北方向上,有一个块地皮凹陷了下去,黑魆魆的像个深潭。何宗堂眼睛一亮,从地上拿起一个盛满银币的密封长条,当做拐杖,支撑着走到凹坑旁。站在一旁打量,这块凹坑并不大,却很深,周围的一圈伢子上长满了荒草。如果把这个凹坑人为的进行扩大,还是很容易把铁皮箱子放进去的。 何宗堂目测了一下从第三口铁皮箱到这边凹坑的距离,大约八十米,要是多歇一会儿,还是能够把铁皮箱子推过来。但是何宗堂并没有立时休息。 从白天遭到红枪会的人埋伏开始,到现在过了十三个时辰。这十三个时辰,恐怕这伙商人出现意外的可能已经被知情的ri本人推测出来,或许寻找这伙商人的队伍正在赶来的途中,他必须要马上把第三口铁皮箱子安置好,然后迅速离开。 “一不做二不休,我偏要看看,等我走的时候,那些ri本人能不能赶来。” 了解中国历史的人,都不会对二战之前的ri本人心存好感,即便是发生意外的前世,何宗堂也对ri本人保持着一种戒心。现在看到这伙商人遗留的财富,他要是不全部占为己有,恐怕走的也不甘心。在这一点上,何宗堂很有着一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明悟。 他从新找来一个排球大小的犀利石块,开始纵向挖深凹坑。凄凉的深夜中,“啪啪啪”的声音不停的响彻而起,伴着朔风的呼啸,愈发可怖瘆人。何宗堂休息一会儿,挖一会儿,再修息一会儿,再挖一会儿,等到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把凹坑挖好。再把第三口铁皮箱彻底推过来、掩藏在凹坑中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擦,还、还真累!这具身体,只、只有十六岁大,太年轻了!要是换我前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费力。” 何宗堂摊开身体躺在杂草上,呵呵喘着粗气。只是他的呼吸,可能由于太过饥饿和干燥的缘故,无力又微弱,像是刚诞生的婴儿。望着头顶的天空,何宗堂正想着将来的出路,突然大地传来若有若无的震动。 何宗堂眉头一皱,他把耳朵紧紧的贴住地面,控制了呼吸倾听时,突然听到一阵杂乱无声的踢踏。踢踏声从远处传来,十分迅速的传到何宗堂这里,渐渐清晰。 “这是?” 突然,何宗堂心中一沉,猛地站起身子。他脸sè难看的望向东方,在一片漆黑的林子里,传来一阵马蹄的声响,接着就能见到零星的火光,在树林里闪耀起来。随着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大地震动的节奏越来越快,何宗堂的脸sè越发苍白。 “难道是ri本人?还是军阀、巡jing?” 何宗堂清楚,不论来的是什么人,他都难以面临逃月兑的命运。当下使劲深吸一口气,跑到那堆尸体中胡乱的揣起一把银元,又拿起两只长条后,就连忙逃向北方。 这次逃跑,何宗堂使出了有生以来的最大气力,完全是用百米径赛的速度在冲刺。可即便如此,他本身的速度也不快。 在何宗堂跑了两分钟后,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jing察出现在山道中,很快就发现了死去的那些ri本商人的尸体。为首一名的jing长纵马跃了过去,借着月光打量着地上的死尸,眼中露出惊惧、愤怒的神sè。 “妈的!是谁在给老子下眼药?!在我烟台附近发生了这种事情,让我怎么回去跟局长交代?” 这名jing长气势汹汹的骂着。身后跑过来一队穿着保安服的人,这些人是附近乡里的保卫团,为首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走到马匹前,讪笑道: “王jing长,这事可怨不到兄弟们头上。兄弟几个本来在喝酒,听村里的六癞子说白天这里发生了枪战。我感觉事情蹊跷,就马上进城联系您。是马jing长不信,才拖到了现在。要我说,您回去之后直接把责任推到马jing长身上就完事。有他给您挡灾,您还能受到什么牵连?” “收起你那些弯弯绕的想法!你知道马jing长身后的后台是谁吗?就让老子把责任推给他!净他妈的说胡话!” 王jing长越说越气,手中的马鞭狠狠一抽,顿时打在了说话的汉子身上。汉子“啊”的一声大叫,立时跌坐在地。 “都给我打起jing神来!搜,给我在这附近仔仔细细的搜!就算是给我硬找,也要抓住几名凶手!” “是!”骑着马匹的jing察应了一声,立刻拍马奔向西方。中年汉子从地上站起来,身旁立时走来两名团丁,从左右两边伸手过来搀扶,右侧的一个汉子道: “三哥,有个弟兄说之前曾见一道人影朝北边跑去了。咱们要不要去追?” “啥?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就是咱们刚出来的时候,有个兄弟见一道人影翻过了北边的山沟沟,应该进了前方那块地!” “他妈的!有话不早说,害老子白挨抽!” 中年汉子气恼的把右边的汉子踹到,挣开左手的汉子的搀扶,模出一把黝黑的枪,他看眼身边的保安团弟兄,大声吼道: “都给老子打起jing神来,往北边搜索凶手!快!都快!” ******************* 第二更到,希望支持和喜欢本书,谢谢。 求收藏!!求收藏!! ; 第四章 两千大洋引起的 何宗堂发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レ思路客レ前世看jing匪片,何宗堂看到jing匪追逐的场面觉得惊心动魄,可等他真的身临其境时,何宗堂气的直想骂娘。 耳旁的风刮进耳膜,“嗡嗡嗡”的一阵轰鸣,他甚至都听不到身后远方的叱喝声。脸皮生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可他还是奋力的奔跑着。把两只密封着一千银元的长条做手杖用,偶尔把大地当做支点,不断的冲向前方。 何宗堂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双腿虽然还能使力,但是双臂已经开始发酸,能坚持到现在,全是依靠身体的本能。 他一边机械的跑着,一边计算着逃跑的时间,却没注意到脚下突兀的一个土块,右脚一歪,身体顺着惯xing摔了出去,噗通一声的滚了两圈才停止下来。 “啊!……啊……” 何宗堂身体跌倒时,密封着银元的长条也顺势飞了出去,一个抛出两三米远,另一个丢在身前,而何宗堂的脑门恰好无巧不巧的砸在身前的长条上,疼的他嘶哑咧嘴,闷哼连连。 何宗堂却没时间顾及这些。想起之前匆匆回头瞥过的那一眼,何宗堂已经能肯定出现在山道中的人,是周边附近的jing察或者保安团了。无论对方是谁,何宗堂都不能被他们给抓住,否则就会成为这些人的冤大头,被对方推出来当做杀死ri本商人的凶手。 何宗堂还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重生之后的几天里。 “穿过这片麦田,前方、前方应该就会出现一条河。河在北边,西北有座牙山,我要是能达到这两个地方,也能逃过一劫了。”现在正是朔冬,河面上早就结出了一层冰棱,何宗堂想通过河水逃跑显然很不现实。先不说冬天的水有多冷,光是砸破冰面,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眼下何宗堂最缺的就是时间。 “看来只能往牙山方向跑了。” 在何宗堂的记忆里,烟台在1919年的时候,好像还是属于福山县管辖的,1934年国民zhèngfu将烟台设成特别行政区后,烟台才月兑离了福山县duli出来。这些从烟台方向追来的军jing,在搜索流匪无果后,肯定会联系福山县的公安局。何宗堂要是跑进福山县城,危险系数太多,还不如跑进牙山、在山里边躲几天安全。 这么计较好了,他还没展开行动,远方就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接着南边亮起十数道火把,黑sè的身影就趁着月sè模了上来。 何宗堂见此,连忙用力撑起身子,再次拿起银元长条,牙关一咬的朝着西南方向迅速逃窜。何宗堂一动,那些距离他不过两百米的保安团丁立时注意到了他的背影,纷纷呼喝着朝何宗堂追来。 这么一追一逃,双方就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生死追击。何宗堂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跑的再快,也快不过这些保安团的生力军。因此,追了七八分钟,最快的一名保安团丁就离何宗堂不足百米了。再过两分钟的时间,何宗堂已经能听清身后传来的怒喝。 “前方那人止步!快点、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妈的!老子让你止步!再不停下来,老子就开枪了!” “cāo!我看你是铁了心要挨枪子儿了!” 何宗堂没理会身后之人的威胁,依旧全力向前逃窜,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枪响“啪”的响彻夜空,回荡在空旷的大地上。听到这声枪响的刹那,何宗堂如同被人揪住了心脏一样,呼吸都在瞬间停滞了,双腿猛地收住,身体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心有余悸的站在原地,等着从身体某处传来痛苦,可是等了五秒钟,何宗堂的身体也没任何不适时,他才明白,对方放了空枪! “你娘的!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把老子的话当做耳旁风。等老子亮出了真家伙,你才知道害怕!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依旧是那道响亮的声音对着何宗堂张口大骂,接着身后再次响起混乱的跑步声。何宗堂背着保安团的脸上流出一层冷汗,汗水从额头滴落,有的都漫过了他的眼皮。握住银元长条的手心也湿滑无力,双股战战兢兢,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枪声中回过神来。 “这就对了!给我在原地等着!快!快去把他抓过来!” 身后响起三四声附和,何宗堂突然回神,双腿再次发力,朝着西北狂奔。 在身后响起的一片哗然声中,又是一声枪响打破了深夜的宁静。而在这声枪响鸣起的刹那,何宗堂一个前扑,狠狠扎在了地上。 “非得让我开枪打你!快、快给老子把他抓了!” 身后依旧是杂乱无章的脚步,仔细分辨,这些脚步声距离何宗堂扑倒的地方越来越近。当对方靠近何宗堂六十米时,原本扑到在地的何宗堂突然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同时面向了逐渐靠近的保安团丁。 “啊!”“草!”“你是人是鬼?!” 看到这些人一副震惊恐惧的表情,何宗堂心里一阵苦笑。我又没死,至于吓成这样? “你、你,你是人是鬼?!” 这支保安团丁的队长,那名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揣着土、枪,指着何宗堂,有些后怕的咽了口唾沫。 何宗堂趁机吸了两口大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举起双手,后怕道:“我当然是人!团总?团总!这大半夜的,您们追我干嘛?子弹可没长眼睛,万一误伤了,我上哪找第二条命啊!” “滚你妈的!老子误伤怎么了?就算我拔枪杀了你,你能把我怎么着?” 知道何宗堂活生生的没事,中年汉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向何宗堂靠近,一边骂他,“你也不用跟我打马虎眼。老子问你,山道中的那些ri本人是不是你杀的?你可真够胆啊,连ri本人也敢杀?” “老总,天大的冤枉!这事跟我没半点关系!我就是担心被你们看见后把我认成凶手,所以才逃跑的。老总,您想想,那伙人里可有着好几名军人!我一个文弱的小子,怎么可能把他们杀死?” “是不可能,所以老子才让你招出你的同伙!说,一起杀人的土匪都在什么地方?” 听完中年汉子的话,何宗堂就知道没法继续讲理了。现在的关键不是何宗堂杀没杀人,而是对方想抓一个顶包的,把杀死ri本商人的事情扛过去。何宗堂肯定不能束手就擒,否则在ri本利益影响下的山东,他根本逃月兑不了死的结局。 “老总,这样,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 何宗堂喘着息,一边拿眼瞅向中年汉子身后的保安团丁,发现这些人的衣服都很旧,甚至有些破损,显然油水很不足。何宗堂突然计上心来,一边后退,一边解开手中长条的密封。 “他妈的。老子马上就能抓住你,还商量个屁啊!” 眼见中年汉子愤怒的又要拔枪,何宗堂忽然冲保安团丁的身后喊道:“八爷,这伙军jing都被我引过来了!你们现在不出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cāo,中埋伏了!”“不好!”“快趴下!”…… 包括中年汉子在内,保安团丁们阵脚大乱,纷纷扑倒在地,尘土漫天。何宗堂见机将右手的长条往半空一丢,里面的银元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然后一个转身,他继续向西北奔跑。 “什么东西?下雨了吗?” “王三,给老子看看后边是不是有人埋伏?!我非得枪杀了这帮土匪!” “大洋?真是大洋!” “好多大洋啊!三哥,好多大洋,兄弟们发了!发了!快捡,快捡!” 中年汉子一听,感觉出不对了!不是说有人埋伏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大洋?他正纳罕的时候,一枚银元无巧不巧的落在他脑门上,中年汉子捏起来一看,果真是成sè充足的鹰洋! 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汉子沉着脸,想去质询那个年轻人,结果发现那道身影已经冲出了一百米,再次将双方的距离大大拉开! “妈的,上当了!” 中年汉子立时跳了起来,拔枪就打,枪声“啪”的响在深夜。逃遁中的身影突然栽倒,接着再次站起来继续前冲。 中年汉子怒了,连着两枪都没打中,这小子的运气也忒强吧?!他再次纠集起队伍追击,结果又在半路发现了一千块大洋! 结果,本就装备不强、素质不高的保安团丁们再也没了抓人的心思,全都一窝蜂的趴在地上捡起大洋! —————————————————— 这两天在找感觉,可能更新会慢。请见谅。 本书很好,煮鹤也会尽力写一个不一样的民国故事,希望诸位喜欢。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