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立门》 前言1 清晨,深山。薄雾蒙蒙。 沉静之中,响起阵阵马蹄之声。一批人马闯入山寨,见人便砍,顿时便有数十人死于非命。 一时间,惨叫声不断,血腥弥漫,道上已横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 来人直奔寨主房间。寨内数人挥刀舞枪而出,却因武功不足,再者来人本是骑马而来,冲力如浪涛,能杀死来侵者不多。 寨主仇无敌万分火急,召集众人到房中。 此次来敌乃是江湖上排名第八葛卞狐,为人狡猾,yin险恶毒,野心勃勃。江湖中为排名之争,血雨腥风,在所难免。仇无敌恰好排名第七,因厌倦江湖争斗,携家小隐居深山,不料还是让葛卞狐寻上门来,避无可避。 仇无敌望着九弟妹chun梅和四妹谭玉女,二女怀中各抱着两个婴孩,不足满月,一脸紧绷,道:“他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四妹,九弟妹,孩子们就交给你们了。” “大哥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孩子们长大chéngrén。”谭玉女道。 仇无敌将家传玉佩给孩子带上,道:“九弟,你们带着孩子,快走。” 张一龙含泪道:“大哥,诸位哥哥保重。” 张一龙、谭玉女还有chun梅,几人带着两个孩子从密道逃离而去。 此时屋内只剩下八人。 马蹄声越来越响,敌人越来越近。 一场生与死的搏斗,一场名与利的追逐,即将开始。 谁都明白,这一战,迟早到来。 仇无敌等八人手持兵器,缓缓走出房间,平静等待着敌人到来。 外面横着几十具血淋淋的尸体,屋内一片狼藉。 “无敌,我料你也跑不掉。”葛卞狐在马背上叫道。满脸yin险。 “老夫归隐山林,没想到还是逃月兑不掉江湖争斗。”仇无敌叹道。 “葛卞狐,你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七弟何布怒喝。 “哼,我跟你们拼了。葛卞狐,今天你也休想离开此地。”八第秦秋武动双锤,抢前一步。 “杀,通通给我杀。”葛卞狐疯也似,大声叫喊,自己也持剑从马背飞跃而下。 “弟兄们,都别留手,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仇无敌抽出惊天剑,朝葛卞狐冲了过去。 惊天惊天,一剑惊天。 不多时,已有多人死于惊天剑之下。 顿时,整个山寨湮没于兵刃交接喊杀声之中…… 夜sè将近,夕阳西下。 夜路之下,一行三人匆匆赶路。 蓦地,三人止住了脚步,做出待战之势。 一群黑衣人从黑夜中冲出,将三人团团围住,逐步向三人逼近。 这三人,正是逃出来的张一龙、谭玉女以及chun梅。张一龙拔出隐星剑,上前与黑衣人交锋。 刀光剑影,隐星却若隐星,时隐时见。 张一龙剑法变化无常,顷刻间挑死两名黑衣人。 另外黑衣人也向chun梅与谭玉女逼近,来势汹汹,势要杀死三人斩草除根。 chun梅不会武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谭玉女武功虽高,但却因护着怀中婴孩无法尽情施展武功,招招受阻,还要护着chun梅,几度险象生还。 黑衣人武功也是不弱,逼得几人连连后退。 张一龙剑法虽然高强,但抵不住人多,在黑衣人围攻之下,渐渐显出不支之势。三人一脸憾sè,自己三人死了不打紧,但两个婴孩却是无辜,大是伤心。他们三兄妹,一生光明磊落,这般死去,着实冤枉。三人虽然想杀出重围,却如网中之鱼,无论如何也是无济于事。 黑衣人的围攻也是厉害,以他们三人之力,根本无法突围出去。 蓦地,黑暗之中,一阵剑影掠过,几名黑衣人无声息倒下去。一道黑影自路边跃出,手持宝剑,肩上挂着一个包袱。来人忘了一眼三人,便于黑衣人交起锋来。 张一龙见有人出手相助,有望杀出重围,jing神为之一振,出手更为迅猛。 谭玉女虽不能带着chun梅杀出重围,但总算抵挡住黑衣人向前一步。 一招逼退黑衣人,张一龙一下便来到刚刚跳出来年轻人身边,无不感激的道:“侠士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今ri之恩,他ri必定涌泉相报。” 年轻人挡开一把从侧面劈来的大刀,道:“阁下还是快带他们先离开吧,这几个小厮就交由在下。” 张一龙这才发现者年轻人剑法极为高强,比自己的隐星剑法更是变化莫测,远在自己之上。年轻人身边五尺之内,黑衣人根本无法靠近,现在已有五六个黑衣人死于他剑下。 张一龙想,此人剑法展手,似是飞鹤成群,让人无不感到自己已处于多人包围之中。而此人剑法远在自己之上,想来他一个人足以应付这些黑衣人。张一龙身子一晃,便来到谭玉女面前。他们后面的黑衣人,已被年轻人死死堵住来路。张一龙携chun梅闪进黑夜之中,谭玉女随后跟上。 片刻之后,确认张一龙等人已到达安全之地,忽的出一招猛招,逼退黑衣人,闪身而去。 黑衣人以为年轻人要使什么绝招,纷纷止住,谁会料到年轻人却离开了。 “追!”其中一个黑衣人怒喝。 深夜寥寥,秋风萧萧。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神秘年轻人忽然出现,救了张一龙等人xing命。逃离追杀之后,三人怀抱婴孩,跪在年轻人面前,甚是感激的说道:“多谢少侠援救之恩,在下等人无以为报。请少侠受我等三人一拜。” 年轻人连忙扶住几人,道:“三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江湖侠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救命之恩,在年轻人看来是小事,是江湖道义。而在张一龙等人眼里,恩比天高。金银珠宝,借之易还。而人情债,却是难以清还。 张一龙急忙叫住年轻人:“少侠请留步!” 年轻人正想闪身而去,却听得张一龙这么一叫喊,便停住了身形,转过身来,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吗?” “少侠可否留下姓名?”张一龙不知该如何报答,只待问清姓名,ri后好有机会回报年轻人救命之恩。 “区区小名,不足道哉。告辞。”年轻人侠义肝胆,岂是求回报之人,转身便走。 蓦地,一道人影闪现,拦在年轻人跟前。 “少侠,我能否问你一句?”来人正是谭玉女,她手抱婴孩,看着年轻人,满脸疑惑。 “姑娘有话,只管相询。”年轻人倒也爽快,“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侠能否告知,你这鹤家剑法,从何学来?” “这……”年轻人寻思片刻,反问道,“姑娘是什么人?如何看得出在下所使的便是鹤家剑法?” “中山老仙是我的叔叔,对于鹤家剑法我再熟悉不过了。”年轻人这么一问,谭玉女思念起亲人来,“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我那叔叔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可还好!” “哦?师父竟是姑娘的叔叔?怪不得你认得鹤家剑法。”年轻人若有所思,“这套剑法的确是家师中山老仙传授给弟子的……” “鹤叔叔是你师父?”谭玉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在她的记忆中,她这个鹤叔叔从不收徒弟,鹤家剑法,鹤叔叔连她都不肯教,又怎会交给一个外人呢? 可是,既然鹤叔叔既已传授其鹤家剑法,此人必定深得鹤叔叔厚爱,有其过人之处。 “是的。”年轻人也不隐瞒,“在下这次学成归来,只想完成师父的重托,将鹤家武学发扬光大。” “那么你这么着急,要赶着去做什么呢?”谭玉女略有不解,年轻人深夜独自一人还要匆匆赶路。更没想到,救他们几人xing命的侠士,居然是鹤叔叔的传人,实在太巧了。 “我之所以这么急,是要去接我的小师弟。”年轻人直说,“既然你是鹤叔叔的侄女,也就是我的师姐了。师姐可要跟师弟一同前去?” 三人带着二个婴孩随同年轻人一起上路。 前言2 夜半星空,明星寥寥。 翻过三四个山头,几人来到一处小屋之中。 “师兄!” 一个少年,约莫十一二岁,见到几人,便兴奋的扑向年轻人,显得可爱非常。 “师弟,你看谁来了?”年轻人对少年说道,指向谭玉女,想给少年一个惊喜。 “师兄,这是谁啊?”少年惊讶的问道。 “师弟,她是你姐姐呀,你不记得了么?”年轻人道。 “姐姐?”少年小眼珠转动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高兴的叫道,“姐姐,你是谭姐姐?” “弟弟,多年没看到你了,没想到你已经长那么高了。”谭玉女模模少年的头,无不感概,喜悦的说道。此时少年特别高兴,不时还笑出了声。 破庙之中,燃气一推火,五人围坐。 几人遇难,幸蒙侠士出手相助,却没想到年轻人竟是鹤叔叔的弟子,而谭玉女又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堂弟,当真喜上加喜。 张一龙笑道:“少侠,这下你终于可以道出姓名了吧?” 年轻人双手握着他师弟的小手,说道:“在下余人清。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张一龙,这是内子chun梅。”张一龙指了指chun梅,又指向谭玉女,“这是你的师姐,想必你也知道……” “谭玉女。”谭玉女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余师弟,你们打算上哪去?” “我们打算去关外!”余人清道,“家师吩咐我二人前往关外地裂谷寻找两位高人,并在关外建立一个门派,发扬鹤家剑法。” 奇怪,这鹤家剑法怎能外传,而且要广传天下呢?这可是鹤家的独门绝学啊。只有鹤家后人方能修习。谭玉女此刻一头雾水,不由问道:“余师弟,这鹤家剑法怎能传给外人呢?我记得叔叔当初是非常反对外传,便连我这堂亲也没能学习。” “谭师姐,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家师已经想通了,他ri百年归老,不过一杯黄土,什么也没留下。家师不想鹤家剑法失传,鹤家剑法应该传扬开去,使鹤家武学能鼎立于武林之中。”余人清解释道。 “哦?”谭玉女不知道该不该高兴,紧接着又问,“那刚才余师弟所说的两位高人是哪两位?” “我听师父说过,那两位高人就是药王还有朱真两位前辈。此去,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他们。”余人清叹道。 “余兄,在下有一事相求。”张一龙忽然说道。 “张兄有何事情,尽管直说,在下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小弟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余兄能否收下这两个孩子为徒?”张一龙望了望另外几人,状态忧愁。 “这个自然不是问题,兄弟还怕收不到徒弟呢,哈哈。”余人清倒也没犹豫。 几人相对而笑。 翌ri,清晨初升,几人再次同行,直至关外地裂谷。 在地裂谷,余人清顺利找到了药王与朱真两位前辈,并在其中附近的一个叫做隔仙岛寻个山门,建立起一个门派,取名鹤立门。其意便是,鹤家武学必将鼎力于武林之中。 余人清在岛上广收门徒,共得徒弟两百余人,其中八名为入室弟子。 张一龙等人为避开葛卞狐追杀,在岛上隐姓埋名,离鹤立门南方不远处建了个房子,一住便是十年。 然而安稳的ri子总是来得特别短暂,灾难再一次降临。 今ri,鹤立门南方不远处的这间房子之中,一男一女坐在桌旁。 “一龙,你说现在是时候了吗?”女子轻轻问道。 “还早着呢。”男子眉头深皱,“乔儿与远益如今还年少,经不起折腾,再过几年再说吧。或许,最好他们永远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这是为何?” “让孩子们远离江湖纷争,抛弃仇恨,在这里安安乐乐度过这一生不是也挺好的么!” “可金蝴蝶已经发现我们藏身之处,如果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 “chun梅,我们不能把孩子们引上复仇之路啊!”张一龙心中极为矛盾。 “一龙,当年你让乔儿与远益到鹤立门拜师习武,不就是盼望有朝一ri,两个孩子能为大哥报仇么?” “当时我的确有这种想法。不过,当年我们潜回山寨查探之时,并未发现大哥他们的尸首,只发现了惊天剑。惊天剑虽然是大哥的心爱之物,无论何时,大哥总要将之随身携带……但我还是相信大哥他们没事,应该还活着。” “那葛卞狐怎能那个当上武林排名第七?而这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大哥他们的消息……”chun梅不语。 屋外忽然隐约传来声响,随后一个手持长剑的中年妇女撞门而入。 “四姐!”二人又惊又喜。 来人正是谭玉女。 “九弟,情况不妙。点子鱼、墙头草这两个小贼偷偷模上岛了,而且还带了一些人,来势汹汹,一定没好事。”谭玉女劈头便说。 点子鱼、墙头草武功均属上乘,是葛卞狐得力手下,江湖人称黑白双煞。 “点子鱼?”张一龙大吃一惊,“十年前,他不是被大哥一掌给打死了么?怎么还活着!” “这个说”chun梅说道,“当年大哥只当他是一个强盗,随手给他一掌,并未细探。也许当初点子鱼只是诈死。” “他们该不是寻上门来了吧?”张一龙心中一震。事隔十年,葛卞狐还是不放过他们,再度寻来。 “九弟,那可怎么办?要不要与他们来硬的?”谭玉女十年来未动过手,今天正想杀个痛快。可谁都没有把握能打赢,谁知道这十年来这黑白双煞的武功进展如何。 “四姐,我看这样吧。我们先模清楚黑白双煞来此的动机再说,他们未必就真找到了我们。”张一龙冷静道。 “那金蝴蝶方面又如何?”谭玉女很是担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出个金蝴蝶,又来个黑白双煞,均是强敌。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凶险万分啊。 “看来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到鹤立门走一趟。”张一龙略一思索,道,“chun梅,四姐,你们收拾一下,今晚我们就不回来这里了。” 二女均知事情的严重xing,也明白张一龙的意思。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到好行装,来到鹤立门。三人却是翻墙而入,不走大门。 鹤立门大厅之中,余人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显得急躁不安。就在这时忽然进来三个人,正是张一龙等人。张一龙说明来意,便把一个包袱与两柄剑交给了余人清。包袱之中是一封信以及两本武功秘籍,一本是仇无敌的武功绝学仇天决裂,另一本则是张一龙生平绝学隐星剑法。 “这些就由余兄代为保管,等到时机成熟,再转交给两个孩子。”张一龙嘱咐,“这信写有乔儿身世及其他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望余兄妥善保管。” “张兄放心,小弟一定不负所托,鹤立门定当誓死帮张兄保护好这些物品。”余人清道。 “那就多谢余兄了。事出突然,我三人这就告辞了。” “张兄,chun梅,师姐,你们多多保重。”余人清目送三人跃出门墙离去,眼含泪光。 如今大厅只剩下余人清一人,显得极为冷清,余人清走到大院之中,抬头仰望漫天星空。蓦地,深夜之中,响起一阵昂天长啸。 ; 第一章 初游神居(1) 关外,深夜。 月下,隔仙岛关外第一大门派鹤立门后院中的一间小屋泛出点点灯光,。 屋内有两兄弟通天神君张恨与捕天捉影张远益,分别是鹤立门二代弟子四师弟以及五师弟,为掌门人余人清八大入室弟子之一。二十年前,二人还是婴孩之时便跟随余人清以及众师兄弟一同住在此地,甭提多热闹。而现如今,经过多场劫难,鹤立门只剩下他二人与七师弟弹泪探幽吴卫天及其弟弟苍狐吴关木,至于其他人,已于十年前便杳无音讯,不知去向。 张恨与张远益二人出道虽然不久,但武功极高,人品又好,更成为了一代武林好汉。此次武当掌门关中常广发英雄帖,召开武林大会,二人即将代表鹤立门前往参与,此次大会非同寻常,也许会影响到今后武林命运。 原因很简单,近几年来,江湖上先后出现不少巨大神秘力量组织,有一些对武林安危已造成威胁。其中数辕山雷星门明显威胁最大。此次大会主要也是商议如何对付雷星门一事。 张氏兄弟二人明ri便要动身前往武当,今ri是他二人在鹤立门最后一晚,此去前程茫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大哥,睡不着?”屋内其中一人言语道,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为了八月十五武当武林大会之事?” “嗯。”另一个坐在床榻之上,依靠墙壁,满脸疑虑,“远益,你说说看,这次武林大会的真正目的,真的是对付雷星门么?” “我也是略知一二。”张远益顿了一下,说道,“据说是商议如何对付仇星雷那个恶魔,我也只是听到传言,不知道真假。” “仇星雷?两年前他不是已经坠崖身亡了么?为何尚在人间?”张恨心中不由一震,两年前他明明亲眼看到仇星雷被人打下万丈深渊,而此时仇星雷居然还活着? “老天无眼!竟让那恶魔逃过一劫,再在世上作恶。亦不知那恶魔练就何种魔功,当今武林之中少有敌手,至今未曾有人能胜过他。”张远益愤愤不平。 “难道就真的无法制止仇星雷?我们就这样任由他危害武林,束手无策,无力反抗?”张恨叹道。 “出自雷星门的人都练就一身绝妙武功,均受制于仇星雷,无恶不作,到处为非作歹。雷星门建派不过数十年,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少说也有上万人。这可真叫人闻风丧胆。即使我们硬拼,不过能杀他们十几人,更不敢想象仇星雷本人功力有多深厚。”张远益知道仇星雷可怕之处正在于此。 “传说江湖之中,有一柄神剑,曰为无名剑,其威力无比,可有人试过?” “早在十年前,持剑之人便已死了,宝剑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张远益盖上被子,叹息着,“即使想试,要找到此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唉,武林从此又要有一场浩劫了!”张恨无奈,也盖上被子睡觉去了。 翌ri上午,张恨将门中大小事务交由六师弟吴卫天打理之后,便与张远益带上五十两银子作为盘缠,携带惊天剑与隐星剑离开隔仙岛,前往武当。 ri罩中天,张恨与张远益进入中原。接近黄昏,历经北剑神居,正是当今中原武林剑圣北剑神居所,据说北剑神剑法已达至惊天地泣鬼神,神鬼莫测之境界。北剑神居位处奇特,外人难以入内。 见天sè已晚,张氏兄弟决定在此借宿一宿。 “北剑神老前辈。”张恨走到山门前,呼唤道,“晚辈鹤立门弟子张恨,陪同舍弟张远益,途径贵山,见天sè已晚,想在此借宿一宿,还望老前辈行个方便,准许我兄弟二人上山。” 声音刚过,一个身影一晃而至,来人是一青衣少女。 来人正是北剑神唯一女弟子樱花,樱花秀发修长细黑,一双眼珠轻视的望着二人,冷冷道:“二位,今ri正碰巧家师闭关,二位上山,只能留宿一晚。”她声音低沉,且含有命令口吻。 樱花随即微微一笑,做个手势,漫不经心的说道:“二人,请随小女子上山。” 张恨与张远益抱拳向樱花施了个礼,便跟其上山。没多久便经过一个石门,石门高耸,正zhongyāng雕刻着“北剑神居”字样,气派非凡。 樱花在石门前停下对二人仍带着一丝的命令语气,道:“这离家师居住之地,尚有一段距离。在这之间,我们要通过一个百花林,你们可要跟紧了,不得走丢。还有,家师脾气古怪,想必二人也是知道的,不可打扰他老人家练功,否则,你们的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她带着严肃的语气对两兄弟说。 张恨、张远益二人知道这百花林的厉害。去年二人无意间曾经被困在这百花林之中,一个多月也未能走出此林,还多次险些为机关暗器所伤。若不是北剑神居有人前来搭救,恐怕二人也就交代在这林子之中。二人也闻知北剑神的厉害,便不敢多言。只说:“姑娘且放心,我二人一定按照姑娘的吩咐去做,决不逆道。” “好,走吧。”樱花对二人不屑一顾,通过石门,便继续上山。 百花林之中,花木独一无二,万石一sè。路径九拐十八弯,且几乎每条道路均是一样,其中暗藏杀气。相传,百花林为前世高人吴与高所造,前后长十里,左右宽亦十里。若是凡夫俗子误闯其中,将必死无疑。也有传闻,有一次吴与高遭遇强敌追杀,便是逃入百花林,强敌不知里面便是罕见的迷宫,误入其中,无一生还。吴与高也便因此逃过一劫。他的后人练就一身傲世本领,世代守护着百花林。 在樱花带领之下,一刻钟之后,三人便经过百花林。这之后便出现了一条巨石所砌成的大石道。过了此路,真正的北剑神居赫然出现眼前,其大门由巨大的岩石所制,上面同样雕刻北剑神居四个大字。 “这真是不同凡响啊!”张远益虽然当初误入百花林,略略领略过此地,如今亲临,不由惊叹。 “这有重重机关护着,姑娘与北剑神老前辈在此隐居,必定是过着安宁的ri子。”张恨极为羡慕这样的生活。 “看似清闲,实则扰乱得很呐。”樱花的樱桃小嘴努了努,“二位,请吧。” 北剑神居,其实并不算大,前后也不过十来间房屋。 二人跟着樱花来到客厅,一入大门,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童子乐”,画下一张桌子,旁边各摆着几个桌椅,用以招待客人。“童子乐”这画左边挂有一门帘,由此通往里屋。 “二位请稍坐,小女子且去给二人沏茶。”樱花说罢,转身走进里屋,也不多理会二人。 “有劳姑娘了。” 两兄弟把行装与宝剑置于桌子之上。由于好奇,张恨走到那副童子乐跟前,仔细观察。画上奇怪,提名童子乐,却不曾有童子出现,更不用说什么童子乐了。画中只有高山连绵,其中有一花林,酷似百花林。林子旁边山上有一亭子,亭子取名童子乐,倒是与此画提名相同。只见亭子的顶端顶着一个巨大的圆球,一把宝剑从这球zhongyāng穿插而过。剑锋指向,给人极为怪异的感觉。从侧面观看,这画中的圆球竟然是突出的,似乎是什么机关。张恨心中想去模模看,最终还是没行动。 ; 第二章 初游神居(2) “远益,你可看出这画有什么玄机之处?”张恨转身对张远益说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画与童子乐有什么关联。” 张远益也在看着画,深有同感,便也说道:“我也觉得这画有什么秘密……”忽然张远益住口不语,因为他看到樱花端着茶从里屋走了出来。 “二位在谈什么秘密呢?可否让小女子也听听?”樱花把茶放到桌上,一改刚才冷漠的表情,满脸微笑,“二位请用茶。” “谢谢姑娘。”二人行了一天,也是极渴,端起茶杯。 “不必客气。”樱花又问道,“不知二位匆忙赶路,这是要前往那里呢?” “武当。”张远益喝完茶,把茶杯放回桌子,只说了两个字,并未多说。虽然这里是北剑神居,不过江湖之中人心难测,总得防着点。 “不错。”张恨也喝了茶,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仇星雷那家伙罪大恶极,死于他门下的人数不胜数,简直就是武林大败类,不除掉仇星雷,武林将永远不得安宁。” 樱花大惊失sè,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用着几近平缓的语气说道:“我佛无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何必非要除掉蒋星雷呢?” “将星雷?”张远益疑惑了,“不是仇星雷么?怎么姑娘说是将星雷?” “对,对,是仇星雷,不是将星雷。小女子常年居住在这北剑神居,少有时间出去走动,小女子是记错了。”樱花连忙解释,但甚么也掩盖不住内心的紧张。 “这也没什么。”张恨并未放在心上,他只关心如何对付仇星雷一事,“若如姑娘所言,仇星雷真能弃暗从明,改邪归正,那是再好不过了。只可惜……” “只可惜他不但无改过之意,而且更加变本加厉。”张远益接过话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斩草除根。” “事已至此,那就只有听天由命,看造化了。”张恨把话题转移,问樱花,“姑娘,在下可否问一句?”此刻,他不想去提这些扫兴。 “少侠请讲。”樱花如卸下千斤重担,但内心一时平静不下来。 “我看这画挺奇怪的,这画可是北剑神老前辈所画?”张恨指着大厅上那幅童子乐问。 “这倒不是……”樱花寻思片刻,接着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你们不可走漏风声,否则必遭杀身之祸。”她嘴里却泛着一丝yin险笑容,张恨与张远益因为还在看着画,没有注意到。 “有这么严重?”张远益不免有些生疑,区区一幅画,怎能害人! “这幅画,事关武林安危,你们说严不严重?”樱花神秘兮兮。 “此话怎讲?”二人更怀疑,就区区一幅画,不但能害人,甚至危及武林。 “此话乃小女子祖师爷吴与高在造百花林之后所画。”樱花指着画中亭子顶端,仔细的对二人说道,“画中之剑锋所指便是系武林安危之物所在地,我也不知道是何物。自从祖师爷死后,至今未知剑锋所指的方向及地方,也就未能找到宝物。”樱花心下却是另有算计。 “这剑锋所指,不正是画中唯一的林子么?”张远益疑惑的问。 “不清楚。”樱花故弄玄机,“在东剑神时,这画被人弄乱了,一直都未能纠正。” “为何不到百花林去查证一番?”张远益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个小女子与家师都想过,但是我们不能破坏百花林……”樱花忽然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不由停住。其实,此时的北剑神与樱花都是假的,真的北剑神与樱花早就被人抓去。所以,此时的北剑神与樱花实际上与外人没两样,百花林他们一步也不敢多深入,生怕出不来。刚才上山的那条路,其实只是绕着百花林旁边进来的,只要走错一步,他们很有可能就真的进入百花林了。那条路樱花早就花了一年的时间,用活物进入的方法,把那条路的机关全部除下了。这一年中,每天至少放入十只活物,有时甚至把活人赶进去。事后又把尸体掩埋。 “对了,既然连姑娘与北剑神老前辈也不清楚。适才姑娘所讲,若是走漏风声,便会遭来杀身之祸,这又是何意?”张恨不太关心画中之意。 “曾听家师讲过,祖师爷第二代传人西剑神曾在一次无意间的谈话中将此事告诉一个人,并婉言告诫。不料那人回去之后,对族人讲起此事,没想到一夜之间,惨遭灭族……”实际上,这只是樱花骗人的把戏,她想以此迫使张氏兄弟因为畏惧而不会将此事外传,便这么说了,“小女子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你们不要旧戏重演的好,这关系你们乃至整个武林的安危存亡。” “在下二人一定谨记姑娘告诫,决不外传。”张恨保证。 “在下二人可否到别处走走?”张远益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秘密来,便提议到处走走,去领略下北剑神居威武。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先领你们去客房。”樱花满脸笑容,她也恨不得张氏兄弟早点离去。 “劳驾了。”二人对樱花仍是很有礼。 “二位请吧。”樱花只是淡淡的说道,便先出了大厅。 二人便拿着包袱与宝剑,随樱花出了客厅。在前去客房的路上,他们经过一处诡秘的院落,房门用铁链深锁着,无法打开,且门上挂着一个写有“禁地”二字的牌子。从外面看进去,可以看到在夜sè之下隐约可见最深处似乎有一个亭子,这亭子竟然与童子乐一画中的那个亭子差不多,只是顶上没有利剑罢了。 “二位,请勿闯禁地。”樱花见二人对这院子似乎听感兴趣,提醒道。 “真没想到,在短短一年之中,这里竟然多出了一处禁地……”张恨停了下来,感概万分。 “二位,咱们不多聊了,还是随小女子到客房吧。”樱花匆匆打断张恨话语,此刻她心中,不由又改变了计划。 张恨本来还想多问几句,到别处去走走,但现在却觉得这里杀机重重,不觉心中一震,改变了注意。二人跟着樱花到了客房,吃过晚饭之后,张恨便入睡了。而张远益却对樱花所做所为生疑,尤其是当张恨说道有关禁地一事时,樱花匆匆打断张恨的话语,想必其中定有隐情,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亦或者其中有什么宝物……张远益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安睡,决心前去探个究竟。 ; 第七章 山寨之行(3) “没有,除了我与远益之外,如今还在鹤立门的只有九师弟与他弟弟了。”张恨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忧伤,他不想多提,便说道,“先不说这些了,远益中毒了,还是先看看远益吧!” “五师弟中的是什么毒?”声不言问道。 “不太清楚。”张恨想起小时候,药王曾经把一本医书送给声不言,便问道,“大师兄,你不是有药王前辈所写的医书么?或许能救得了远益。” “这十年来,我已经学完了医书上面全部内容,在医术上也略有成就。”声不言说着便蹲下来,仔细观察张远益,“也许我能知道五师弟所中何毒。” 声不言看了一下张远益脸面,只见其面如黑炭,嘴唇发紫,全没了半点血sè。声不言把过张远益脉搏,脉象跳动极快,气血逆行,似乎有一股外来之力在他体内冲击。声不言邹了邹眉,得出一个极坏的消息:“五师弟好像中了西域一种叫绝命十三散之毒,这毒是一种独门剧毒,唯有下毒之人方能解,其他人根本无能为力。再过一个时辰,五师弟恐怕就没命了。” 听声不言之言,张恨心中大惊,不免更加忧伤起来。 “大师兄,难道就没有办法救远益了?”张恨急切问道。 “据灿老前辈医书上所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输入内力到五师弟体内与那股外来之力相克制一段时间了。”声不言寻思片刻,也没想到其他解毒方法。 突然,张远益稍微动了一下,嘴里含含糊糊。“水,水,水……” 声不言见状,连忙退出洞门,对看守之人吩咐:“你去帮我拿点水来,要快。” 看守之人应声离去,一盏茶不到便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碗水,递与声不言:“二寨主,水来了。” “辛苦你了。”声不言接过。 “不辛苦,不辛苦。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看守之人连忙说道,不过也没多大反应,似乎声不言对属下一直都是这么客气。 “五师弟,水来了。”声不言回到洞内,把这碗水递到张远益嘴边,喂给他喝。声不言又从怀里模出一瓶药,从中取出一粒手指打下的黑sè药丸给张远益服下。 “大师兄,你给远益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有没有效?”张恨奇怪。 “这是天sè宇香丸,是我自己配制,药力颇大,能解大多数剧毒。”声不言道,“而这次碰上的却是西域剧毒绝命十三散,我给五师弟服下,虽然不能解他身上的毒,不过有助于血气运行,真气通行。唉,远益能否活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大师兄,我们开始吧。”张恨不想再拖延时间。 “嗯。”声不言把碗放在一旁,扶起张远益,盘踞而坐。张恨在另一边坐下,二人运足内力,分别抵住张远益前胸与背心,将真气输入张远益体内,以克制住那股不明之力。 与此同时,金蝴蝶等人已到了山脚下。 白衣少年与沙大憨还在屋内谋划此事,有一手下来报:“报寨主,金蝴蝶等人已到了山下,兄弟们正等着寨主发号施令。” “叫弟兄们不要乱来,本寨主亲自下去。”白衣少年站起来,做事果断。 报信之人出去之后,白衣少年对沙大憨说道:“三弟,走。”说着,白衣少年便从墙上取下宝剑出去,向山下走去。沙大憨也提着大刀随后跟着。 二人到山下时,正好碰到金蝴蝶要上山。 金蝴蝶见到二人,把手一挥,喝令道:“停!” 抬轿的八名白衣卫士慢慢把轿子放下。 金蝴蝶从轿上缓步走下来,随手打开扇子,摇在胸前,扇上那只黑sè蝴蝶图案朝外,对着白衣少年等人。 “两位就这么欢迎你们的客人?”金蝴蝶冷冷问道。 “还有更jing彩的呢!”沙大憨把手一挥,自草丛中便跳出来一群人,把金蝴蝶等人团团围住。 “二位,这又是什么意思?”金蝴蝶把扇子一横,对此举并不感到陌生,“别说你这么几个人,就是再多上十倍,老夫一样能将你们全数击毙。老夫这都是一流高手,就算你们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颇得了天下第一剑阵四星武云阵。你们还是乖乖等死吧!哈哈哈……” “什么?你说的是四星武云阵?此阵乃仇星雷所创,阁下又怎生会得?”白衣少年惊讶。 四星武云阵是雷星门掌门仇星雷为捉拿不服自己而武功又极高的人而创出的所谓天下第一剑阵,只有雷星门中人方会使用,十多年来无人能破。 今ri金蝴蝶带来四星武云阵,明显是要置白衣少年等人于死地,继而毁掉整个山寨,这也是仇星雷所乐意见到的。 “反正你们总是要死,告诉你们也无妨,好让你们死个明白。”金蝴蝶表情冷漠,“四星武云阵花了掌门人八年的心血,在江湖使用十多年,至今无人能破。今ri用天下第一剑阵葬送你们,算是你们的福气。” “原来你已投入雷星门门下?”白衣少年并没有多大惊讶,“怪不得你会这么狂妄。只不过,你们失算了,今ri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然而,其他人听闻雷星门已是但颤心惊。 “好大的口气,十多年年来无一人能破得了这天下第一剑阵。”金蝴蝶没想到白衣少年丝毫无惧sè,心中不免犯嘀咕,“今ri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得了此阵。” “就你这小小的剑阵,也想拿下本影子,少做白ri梦。”白衣少年冷冷道。 “你是影探组织成员?”本影是影探组织成员自称,白衣少年这么一说,金蝴蝶惊住了,暗忖:“都说影探组织成员遍布天下,深藏不露,而今却让我碰上了影子。唉,现在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这可如何是好……” “大哥,你什么会是影探组织的成员?”沙大憨却从未听说过白衣少年提起他自己的身世,就连当年义父收留他时也没细说,没想到白衣少年竟然是四大神秘组织之一影探组织的成员。沙大憨不知应当高兴还是惊骇。而山寨所有人,更是惊讶无比。 “没错。”白衣少年淡淡道,“我是影探组织中六大影王之第五位影王白求之子白依,人称白少或白少影子。十年前,我是奉命来此监视石寒的。” “这么说,我们整个山寨,以及义父的一举一动,你都向你们组织汇报了?”沙大憨不明白,白衣少年与自己称兄道弟这么多年,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 第八章 山寨之行(4) “三弟,对不起。”白依略显无奈,道,“主人有命,我不得不从。” “做兄弟已经十多年了,除了这些,我也没见你做过对不起义父之事,也未见你做出不利于山寨之事。此时不提也罢,三弟不会怪罪大哥。”沙大憨为人直爽,他看到的只有白依这些年的好,依旧认白依为结义大哥,“而且,大哥也是有命难为,但不管什么时候,大哥还是大哥,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好!”白依激动的叫道,“我白少有你这兄弟,也不枉活这一生。三弟,就让我们一起对付金蝴蝶。” “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沙大憨说着重重把手中大刀刀柄往地上重重锥了一下。 “既然二位如此,我便给二位一个机会。”金蝴蝶随手合起扇子,故装胜券在握,“这样吧,我们一对一,单打独斗,来分胜负。若是我输了,我立马离开这里。假使二位输了,这山寨就要从此在江湖除名。二位意下如何?” 其实,金蝴蝶一听说白衣少年就是影探组织六大影王中第五影王白求之子白依,便十分害怕,因为他明白天下少有人能胜得了白求,而谁又知道白求的儿子武动究竟有多高深,即便不及其父亲,恐怕也差不了多少。金蝴蝶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若真打起来,自己不敌白依,总是要捡回这条xing命最为要紧。而回去之后,在仇星雷方面,金蝴蝶一时间还没想好该怎么禀复。 “也好,这个我同意。不知道你们谁先上?”白依毫无惧sè。 “嘿。”金蝴蝶送了口气,指了一旁站在最后身穿白衣的护卫,“你上。” “是!”那人手持长剑,走上前来。 白依往四周看了看,叫道:“三猴,你先上去会会他们。” “是!”三猴来到白衣护卫跟前,抱拳道:“请指教!” “哼!”白衣护卫表情冷酷。 三猴横起大刀,冲了上去,大刀直劈白衣护卫。白衣护卫拔剑挡住,手中剑势一转,直刺三猴前胸。三猴抡起大刀挡开了长剑,却不料白衣护卫武功诡异,长剑又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三猴身体往后一摆,长剑在他身体堪堪横飞过去。未等长剑止住,白衣护卫右脚向前一踢,正好踢中三猴月复下。三猴被踢飞开去几丈之远,口吐鲜血,惨叫一声,便倒地而死。 “嘿嘿,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不堪一击。”白衣护卫收剑而立,得意洋洋,“哼,大寨主,你们未免太瞧不起人了,这么一个小角sè也敢派出来。” 己方头场得利,金蝴蝶心里暗喜。 “你这个狂妄的小子,本寨主亲自来收拾你。”沙大憨早就耐不住火,抡起大刀,一个箭步,来到白衣护卫跟前。沙大憨大声喝道:“你这小子,杀我手下,看我不扒了了你的皮。” 白依没有阻止,一直在注意金蝴蝶等人,以防有变。 只见沙大憨举起大刀,直指白衣护卫胸前。白衣护卫身子后缩,避开这一刀,手中长剑也随着击向大刀,将沙大憨手中大刀格挡开去。白衣护卫虽然挡住了刀锋,但这一击沙大憨却是用尽了全力,将白衣护卫震退数步。沙大憨又举起大刀,向白衣护卫冲了过去。左一刀,右一刀,连续砍出十几刀,均是用处全力。白衣护卫虽然挡住了刀锋,但抵不住沙大憨那庞大的力道,步步后退,最终被逼到山壁之前,无路可退。这一回,白衣护卫再难挡住沙大憨的长刀,长剑终于被劈断,大刀顺势往前劈下,一刀将白衣护卫劈成两段。白衣护卫未能呼喊半声,便已命丧黄泉。 在一旁的灰衣长胡子老汉见状,大喝一声,叫道:“待老夫来会会你。”灰衣老汉侧身一跃,直奔沙大憨。 “三弟小心,这是一流的暗器高手。”白依出声提醒,原来他早看出灰衣老汉的来历。 “哼,小心也没用。”金蝴蝶打开扇子,冷冷道,“再小心,他也得死。” “金蝴蝶,你到底要做什么?”白依着急问,他非常担心沙大憨的安危。 “嘿嘿,阁下等着看就知道了,哈哈哈……”金蝴蝶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又坐回轿子上。 正说着,沙大憨已经与灰衣老汉打了起来。不知何时灰衣老汉手中多了两把钢叉。钢叉在灰衣老汉手中运用自如,武功狠辣,招招致命。沙大憨听到白依这么一说,便不得不多加小心了,分出部分心思提防灰衣老汉暗器偷袭。故而十几回合下来,二人皆是打成了平手,打到两百多个回合尚未能分出胜负。 灰衣老汉后跃十几步,把钢叉环插在腰上,双手一挥,无数不同形状的暗器打了出来,宛如一张渔网般,往沙大憨笼罩而去。沙大憨见势不妙,一个翻身想避开这些暗器,无奈暗器实在太多,身上还是中了三处创伤。见沙大憨中了暗器,灰衣老汉嘿嘿一笑,便退回金蝴蝶身边。 沙大憨伸手拔出暗器,封住周边几处穴道,止住血流,也暂时止住毒液蔓延。“他爷爷的,居然会被这平常的暗器击伤。”虽然此刻双方交锋,不过沙大憨言而有信,既然输了,也只有退了回来。 “这可不是平常之毒,若中毒者,没有解药,一个时辰之后,将必死无疑。”灰衣老汉冷笑。 “你们太卑鄙了,我不将你打死,难以泄心头之恨。”沙大憨怒极,他最恨别人在暗器上抹毒这类卑鄙的行为。 “来啊,我等着呢。再过一个时辰,你就会毒发身亡,哈哈哈……”灰衣老汉yin笑。 “你……”沙大憨提刀,又要冲上去。 “三弟,不要鲁莽。”白依叫道,“大哥帮你取来解药。” “那就拜托大哥了。” “放心吧。”白依身形一晃,已然来到金蝴蝶身前,速度之快,根本无一人看得清,就是金蝴蝶也不为之震惊住了:“没想到影子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怪不得从未有人敢惹他们,就连掌门也让他们三分,看来这下麻烦大了。” “金蝴蝶,”白依并未急于动手,“先前两局大成平手,现在就以这局定输赢。这局本影亲自上阵,恐怕也唯有你能上来一战了。”白依知道金蝴蝶必不是自己对手,必然会摆出四星武云阵,所以才会这么说。 “对付你,还不用老夫亲自动手。老夫就让你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剑阵的厉害。”金蝴蝶把扇子一挥,口中叫道,“四星武云阵。”即便让金蝴蝶上来与白依对阵,金蝴蝶肯本不敢上。 这么一叫,除了灰衣老汉,金蝴蝶带来的其余人一共二十一人,全上前来,摆出剑阵,将白依团团围住,里外共分三层。 “好,就这样。”白依此刻依旧谈笑风生,丝毫没有一点紧张。 “大哥,这可是天下第一剑阵啊,不可轻敌。”沙大憨见白依一点不担心的样子,急急叫道。 ; 第九章 山寨之行(5) “三弟,你放心好了,这破剑阵伤不着我!”白依信心十足,“你忘了我是影子了么?哼,在影子眼里,这所谓的天下第一剑阵不值一提,没什么大不了。” 沙大憨似信非信,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一个不小心,触动伤口,“啊!”失声叫了起来。 “三寨主,你没事吧?”旁边之人听见沙大憨痛苦的申吟,连忙过来查看。 “没事。”沙大憨心下隐隐感到不安,对手下兄弟说道,“你快去通知二寨主。” 那人应了一声,便跑上山去。 “给我上。”金蝴蝶把扇子一横,下令道。金蝴蝶心里也想看看影子的武功,到底是否如如传言这般可怕。 剑手门蜂拥而上,二十一把利剑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刺向白依。白依却没有还击,而是使用独门不发絮云步在剑网之中来回游走,潇洒自如,弄得剑手门晕头转向。场外之人,根本就没人看得清白依行动。而这二十一名剑手,虽是不是寻常高手,但却还未能列入一流高手之列,只是在打斗中巧妙配合,才显出这剑阵的厉害而已。而没想到絮云步却恰恰是四星武云阵的克星,白依在剑阵之中来去自如。 “金蝴蝶,你这也叫天下第一剑阵?”自剑影之中传出白依嘲笑的话语,“哼,比起本影小时候练功时一般的剑阵还差了点。你还要这二十一条高手的xing命的话,就叫他们住手吧!” “多年来此阵无人能破,我就不信你真有那么厉害,能破得了此阵。”金蝴蝶喊道,“使出全力攻击。”白依的话,以及白依那轻松的模样,让金蝴蝶开始感到害怕。 剑手门使尽了全力,二十一把利剑形成一张更密的剑网,就连一只蚊子也休想飞进去。然而,白依在剑阵之中依然游斗自如,毫发无损。而在一旁的沙大憨等人早就急出一身大汗,生怕白依伤在剑阵之中。 “啊!”一声惨叫,一个围攻白依的剑手被踢出剑阵之外,倒地而死。紧接着惨叫声连绵不绝,二十一名剑手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全部丧命。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自此自终,白依居然没出剑!就连沙大憨也是惊讶无比,他从来就没想到白依竟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而十几年来他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出来。 “金蝴蝶,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白依淡淡道,“本影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妈的,老夫跟你拼了。”灰衣老汉双手挥舞,使尽全部暗器,shè向白依,这暗器网就连金蝴蝶也无法避开。 “不要。”金蝴蝶出口叫道,他不想彻底与白依生死相斗,然而还是晚了,灰衣老汉暗器已然出手。 “既然你找死,怪不得我。”白依絮云步再动,轻易闪避开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灰衣老汉已中剑身亡。谁也没看到白依如何出手,白依的速度便似幽灵般,令人惊恐。 “金蝴蝶,交出解药,本影便饶你不死。”不知何时,白依又出现在金蝴蝶身后,语气淡然。 金蝴蝶没有说话,跃开了去。金蝴蝶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冷眼看着白依,沉声道:“白依,你若敢再上前一步,老夫立即将这瓶解药打碎,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金蝴蝶唯有一搏,自知行动未完成,就这样回去的话,自己也难逃一死。 “你要干什么?”白依心中一急,这解药是要救治沙大憨的,他不得不小心。 “老夫不想干什么。”金蝴蝶冷冷道,“老夫只想让你兄弟做件事。” “什么事?”白依问道。 沙大憨走了过来。 “这事很简单,就是要你杀了他。”金蝴蝶对沙大憨说道,指向白依。 “你说什么?要是杀了大哥?以大哥的命,来换我的命,我办不到。”沙大憨闻言大惊,态度坚决,“就算此刻立马剧毒攻心,五脏俱裂而死,我也不会做出如此无情无义之事。” “你不干也得干。”金蝴蝶冷冷道,“你若不干,咱两一起死。” “死又何惧?”沙大憨虽然并不想死,不过要他用白依之命换取苟活,是万万不可。 白依转身,缓步来到沙大憨面前,神sè平静,道:“三弟,杀了我,你就可以活命了。只要你能活着,大哥死而无憾。快来杀了我!” “大哥,我办不到。要我做这种残忍的事情,我还是人么?”沙大憨也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做如此无情无义之事。 “杀了我。”白依的语气更坚定了,但沙大憨始终没有任何举动。 “三弟,动手啊!”白依再一次叫道。 在白依步步紧逼之下,沙大憨终于缓缓举起大刀,脸sè苍白,他不想动手,更不能动手。 金蝴蝶现在最大的障碍便是白依的存在,他此刻以解药相逼,迫使二人自相残杀,借沙大憨之手除掉白依。如此一来,就再没人能挡得了他了。然而金蝴蝶心中也知道,倘若白依一死,影探组织也一定不会放过他,最终也是一死。而如果白依等人不死,掌门一定也不会饶过他,反正都是死,要是能拉上几个陪葬,又能多活些ri子,也值得了…… 话说原先奉命前去通知声不言的人,急急来到山洞。人还没到,就远远听见他的声音:“不好了,二寨主……” “嘘!”那人来到山洞门前时,被看守之人拦住,“小声点,二寨主正在替人运功疗伤,别吵着了二寨主。” “可我有急事要向二寨主回报啊!”那人有些为难。 “再稍微等一下吧。”看守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不过正在运功之人,最忌人打扰,他也不想因此惊动声不言,“再重要的事情,也要等二寨主出来再说。” “你这么说是没错。”那人左右为难,“可是……” “没什么可是,现在二寨主运功正在紧要关头,我们不能打扰二寨主。”看守之人喝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人本来还想说:“可是大寨主与三寨主在山下一样到了紧要关头,随时有xing命之忧。”但此时他也不再说什么,唯有等待,对于声不言,两边都是如此重要。 山洞之内,张恨听闻叫喊声,便不由睁开了双眼,对声不言道:“大师兄,山寨似乎出事了!” “四师弟,别分散注意力,现在是关键时刻。”声不言其实比张恨更担心,自己山寨出事,却不能出去,怎能不担忧。但是此刻,为了救治张远益,不得不暂时放下山寨中事。 ; 第十章 山寨之行(6) 声不言如此一说,张恨不得不重新闭上双眼,集中jing力。张远益一张苍白的脸颊,在三股真气的作用之下,忽青忽红。此刻三人头上均已冒出阵阵白烟。声不言与张恨脸上也闪烁着红光,汗流浃背。一刻钟过去,声不言与张恨终于成功克制住张远益体内那股乱冲之力。 二人停止运气,然后小心的把张远益扶到草堆上躺下。张恨抓起惊天剑随声不言来到洞口。 “发生什么事?”声不言一出洞门,就皱着眉头询问。 “二寨主,您终于出来了。”报信那人大是喜悦,紧接着又是焦急,“大事不好,金蝴蝶来袭,二寨主身中剧毒,此刻大寨主已与金蝴蝶打了起来。三寨主让小的来请二寨主前去支援。” “他们此刻身在何处?”声不言闻言大急。 “就在山脚之下。” “你好好照顾好洞内之人,若是他醒过来,千万不可让他下山,要等我回来。”声不言对看守之人吩咐。 “属下明白。”看守之人抱拳道。 “四师弟,你可要跟大师兄一同下山?”声不言返回洞内取出药箱又问张恨。 “大师兄有难,我这个做师弟的岂能坐视不理。大师兄,我们这就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张恨道。 声不言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张恨,道:“四师弟,这天sè宇香丸你带上,若是ri后五师弟体内之毒再度发作,服上一粒,当可暂缓毒素蔓延。不过,一定要赶紧找到伤五师弟之人,索要解药。” “这个自然。”张恨也不客气,接过瓶子,收了起来。可是他此刻还不清楚谁人伤的张远益,唯有等张远益醒过来再说。 “你也同我们一起下去。”声不言叫上报信之人,与张恨下山来。经过刚才为张远益克制住那股不明之气,声不言与张恨消耗不少功力,如今二人已不复巅峰状态。 话说山下,沙大憨和白依依旧对持着。一个执意要对方杀死自己,一个执意不肯出手。 “三弟,动手啊!”白依再度叫道。 “大哥,别逼我,我不能为了自己活命而杀你。”沙大憨略带颤抖,心中坚决不能出手。 “三弟,你若再不动手,我们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从此以后一刀两断,恩断义绝。”白依见沙大憨一动不动,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时辰即将结束,若到时候再拿不到解药,沙大憨将必死无疑,此刻只要以兄弟之情相逼。 “大哥,别逼我了。我不能……”沙大憨极重情义,然而纵使己身毒发,也不愿做这等残忍之事。 “喂,你还不动手?老夫都等得不耐烦了。老夫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金蝴蝶见沙大憨许久不动手,有些不耐烦,“若再不动手,老夫立即毁掉这瓶解药。” “三弟,能与你做十多年兄弟,大哥不枉这一生,但愿来世你我还能再做兄弟。”白依神sè忽然有些变化。 “大哥,你……”沙大憨道。 “三弟,这些年大哥虽然是奉了组织之命监视义父,但是大哥从未做出违背道义之事,对你与二弟的感情天地可鉴。我们三兄弟今生无缘,唯有来世再续……替大哥跟二弟说声对不起……”白依说着,右手往前探来,一把抓住沙大憨手中的大刀,往前拉去,刺啦一声,刺进自己胸膛之中,一股鲜血喷洒而出,溅了沙大憨一脸。 “大哥……”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叫喊出声。 就在这时候,声不言与张恨刚好赶到,就看到这番场景,又是震惊,又是痛心。声不言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白依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声不言急忙飞奔过来,扶住白依,只见白依浑身浴血,脸sè苍白,命不久矣。 沙大憨不曾想到白依会这么做,一时间怔在原地。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声不言大是着急,“为何三弟要杀你?” “二弟,你别责怪三弟,是我要这样做的。”白依一手捂住伤口,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怨气,“不要怪三弟。” “大哥……”沙大憨终于反应过来,丢掉手中大刀,跪倒在白依身前,浑身颤抖不已,双目含泪。 “三弟,别伤心……”白依看向沙大憨一脸微笑,又转头对声不言道,“三弟中了金蝴蝶毒针,若是一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三弟就会死。用我一条命,换取三弟一条命,大哥死得也值了……”又艰难的看向金蝴蝶,用尽力气,叫道,“金蝴蝶……现在……可以拿解药来了吧?” “好吧,拿去。”金蝴蝶见白依奄奄一息,恐离死不远矣,随手扔出解药。反正此时对他来说,即便沙大憨恢复过来,对他也丝毫造不成威胁。 沙大憨接过解药,眼中热泪盈眶,颤抖着双手,却是不想去吃。 “什么?得了解药还不舍得吃?嘿嘿,时间已过,即便有这解药,也没有作用了。”金蝴蝶看沙大憨如此表现,于是嘲笑道。 “三弟……你就吃吧……只有能看着你吃下解药……大哥也就死而瞑目了……别让大哥白死……”白依临死,也念着沙大憨,劝说着。 “大哥……唉!”沙大憨看了看白依,心中无比伤痛,但为了让白依放心,毅然服下解药,将药瓶子扔在一旁。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白依又对声不言说,“二弟……有关我的身份一事,以前我对你只字不提,如今我将死……就把实情告诉你……其实,我是影探组织六大影王之第五影王白求之子……白依……” “你是影子?”声不言震惊无比。 “呵呵……我从五岁那年就开始接受严格的训练……”白依咳出一口鲜血,但还是继续说道,“直至十一岁那年……主人叫我来这里……” 忽然间,白依艰难举起左手,指向张恨,示意张恨过来,口中喊着:“仇兄……” “你是在叫我?”张恨不解,白依分明指的就在自己,自己并非姓仇。即便如此,张恨依旧来到白依身边,问道:“白兄有什么事需要交代小弟,小弟定当尽力而为。” 白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蛇形令牌,这令牌蛇头之上刻着影王二字。这是影探组织之中第三影王身份令牌,也就是白依之三伯所持的令牌。 “仇兄,这令牌是你爹令我转交于你的。”白依把令牌递给张恨,冒出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仇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影探组织第三影王……他ri有空,还请仇兄拿着令牌去找一个影子,他会带你去总舵见你父亲……” ; 第十五章 父母之仇(4) 声不言与沙大憨二人在刚才与金蝴蝶打斗之中,受伤不轻,现在正在树荫下运气调息。レ思路客レ 而另一边,张远益毒xing发作,尽管运气调息,但终是无济于事,浑身越发疼痛,脸sè变得越来越难看。 这令在一旁关注的那个看守之人心中大急,心中好生矛盾,他又帮不上忙,又不敢去告诉声不言,生怕声不言怪罪于他。 就在这时,张恨忽然看出什么来,脚下又是一抬,一把长剑冲刺而出,嗖的一声,刺在金蝴蝶身前的蓝sè气流之中,也一样被挡住。 “嘎嘎嘎!” 转眼之间,长剑依旧变成粉碎。 声不言、沙大憨以及张远益听闻动静,几乎同时睁开双眼,探个究竟,看到这场景,无不心惊。 声不言与沙大憨停止调息,站了起来,看了看仍不见丝毫动静的金蝴蝶,都不禁皱起眉头。 声不言叹道:“都已经这么久了,那股蓝sè气流的力量似乎越来越大,这究竟是什么武功。这般厉害!” 张恨摇头,道:“这类武功,闻所未闻,也不知奥妙究竟在什么地方。” “报!”这时有人来报,“二寨主,北面又来了一个老头!” “什么?” 声不言知道此刻如果再来敌人,那形势就更加险峻了,于是对来报之人说道:“你带几个弟兄,去查探查探,如果发现他真的朝我们这边前来,就设法拦住他,万不可让他到这边来。” “是!”那人应了一声,随手召了几个人走了。 “啊……” 就在这时候,张远益终于承受不住疼痛,大声喊叫出来,痛得在地上胡乱翻滚。 众人闻声,纷纷望着边望了过来。沙大憨更是直接飞奔过来,迅速跳跃到二人跟前。 “三寨主!”那看守之人此刻显得略有心虚,都不敢睁眼看沙大憨。 沙大憨也不理会,只是看向张远益,心下大惊,回头望声不言等人叫道:“二哥,这个人……啊不,张什么来着,对了是张远益。”又见到张远益此刻痛苦的样子,沙大憨又叫道,“二哥,也不知这小子什么了,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沙大憨接着还想说些什么,但声不言与张恨早就冲到面前。 张恨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一把抱住张远益,呼喊道:“远益,你这是什么了……” “大哥,我……”张远益此刻疼痛难忍,已是很难说出话来。 张恨抬头问声不言:“大师兄,远益这是怎么了?还不过几个时辰就这样,该不是毒xing又发作了吧!” 声不言看了看张远益:“我想不是这样。四师弟,你没看到五师弟手臂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的确,在张远益左臂上的皮肤上有一个发光的物体,在游动着,看样子便是这东西害了张远益。 沙大憨闻言,伸手便想把它打出来。 声不言连忙制止:“三弟,不可妄动。胡乱取出,五师弟随时有xing命之危。” “大师兄,这是什么回事?”张恨心中大急,有些不解。 “这似乎不存在于体外,而是已经深入体内的一种未知物体。很有可能五师弟就是因为这个而疼痛难当!”声不言熟读药王宝典,但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遇见,弄得有些束手无策。 “若是如此,把它取出来,应该就没事了吧?”沙大憨想都没想便说道。 “没那么简单。我总觉得,如果贸然取出,必定会出现不可想象的事情。”说到这里,声不言脸sè一变,转过身怒斥那个背张远益下山的手下:“我不是交代过你,好好看着他,不可让他乱跑下山的吗?你怎么给忘了?” 平时声不言待兄弟们平和,此刻张远益出事,还是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 “二寨主,不是小的让他下来的,是他自己非要下来,小的也没办法啊!”看守之人见声不言发那么大火,也是害怕非常,不断叫屈。 “你还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声不言喝道,举手便要打下去。 张远益疼痛当中,隐约看到那个背自己下山的人就要挨打,忍着疼痛,喊出声来:“不、不要,大师兄,这不关他的事,是我非要他带我下山的,你们不要怪他。” “既然这样,看在五师弟的面上,这次我便饶了你。”声不言本也不是残酷之人,也知道错不全在手下。那手下连忙道谢。 “远益,你没事吧?”张恨焦急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手臂疼得厉害,快受不住了。”张远益咬着牙,显出极为痛苦之样。 “是不是这?”张恨指着那个闪动着的发光物体。 “对,就是这。打从那个叫什么金蝴蝶的像现在做出奇怪的行动之后,就开始疼痛。起先倒没什么,但后来越发疼痛。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张恨又问声不言:“大师兄,你熟读药王的医书,可知道这是什么症状?该怎么医治?” “像这种事,我还是头一次碰见,可能先前五师弟早就中了什么暗器,或者什么毒。药王的医书上虽记载千百种毒,但像五师弟这样奇怪的症状,唯独没有记载。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声不言心中一阵自责。 “大师兄,那怎么办?远益越来越难受,再不快点,别说不被毒死,疼都疼死了……”张恨大是焦急,只恨自己不会医术。 张远益疼得更是厉害,从张恨怀中挣月兑出去,又在地上痛哭打滚,衣服都撕破了。 “你们快看,他睁开眼睛了!”忽然旁边有人大喊。 几人看过去,只见金蝴蝶睁开了双眼,一道jing光闪过,显得此刻金蝴蝶气势更胜从前。金蝴蝶表情平静,缓缓站起来。 “大师兄,怎么办?”张恨看着痛苦当中的张远益,又望了望站起来的金蝴蝶,略显不安。 “最好是赶紧把五师弟送走,不然让金蝴蝶发现就糟了。”声不言对沙大憨说道,“三弟,劳烦你了!” “二哥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沙大憨抱起张远益,朝山上奔去。 金蝴蝶开始动手了,经过这么久,金蝴蝶此刻似乎功力大增,又因为其周身笼罩在诡异的蓝sè气流之下,刀枪不入,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身。不多时,前来阻拦的山寨弟兄,已有好几人倒下血泊之中。 就在沙大憨背着张远益快要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蓦然闪出一道人影,一掌拍向沙大憨,快若闪电。沙大憨大惊,急忙闪躲,怎奈背抱着一人,而来人又是施以偷袭,背后中了一掌,来人掌力极大,使得他气血逆流,行动艰难。 来人拍出这一掌之后,出手抢过沙大憨手中的张远益,退了开去。 众人大惊。张恨更是震怒,正想上前来救张远益,不料金蝴蝶已打到跟前。金蝴蝶连出两掌,分别击向声不言与张恨二人。张恨折身避开,而声不言本就有伤,而且还是在匆忙之下,避之不及,只好举掌相迎,与之对了一掌。金蝴蝶掌力极大,再加上周身蓝sè气流涌动,声不言大是不敌,被震退十几步方能站稳。 那个抢走张远益的人,朝张远益左臂上拍了一掌,一道闪光,一根银针忽的从张远益左臂飞出,钉在旁边一棵大树之上。为来人这一掌,张远益被真晕过去。 “北剑神?”张恨一见来人,心下大骇,来人竟然是自己一年前误闯百花林而有过一面之缘的北剑神。 “北剑神前辈,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银针是哪来的?”张恨眼见北剑神一来,熟练的逼出张远益体内的毒针,很是奇怪。 声不言心中感觉到有些不妥,连他们都不知道张远益中的是什么暗器,何以北剑神会知道? “哈哈,这小子昨晚闯老夫禁地,被老夫毒针所伤,到现在还没死,也算命大!”北剑神一脸冷漠。今ri一早,樱花给张恨与张远益送来早饭之际,发现二人不在,便有所猜测。北剑神知道后,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便赶了上来。 “现在老夫要带他走,你们谁也拦不了我。”北剑神望着众人,以一种霸气十足的语气说着。 “北剑神前辈,你是不是有所误会?”张恨依旧不相信传闻中光明磊落的北剑神会做这种事。 “四师弟,虽然这人酷似北剑神前辈,但与北剑神相比,两人气势完全不一样。我敢肯定,这北剑神一定是假的!”声不言早就听说北剑神一生光明磊落,岂是眼前之人所能相比。 声不言看向假北剑神,沉声道:“虽然我没见过北剑神,但也是闻名已久。暗箭伤人,你绝不是真正的北剑神。你究竟是什么人?假冒北剑神前辈又有何目的?” “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数落老夫,是不是活腻了?”不知何时,加北剑神手中已是多出三根银针,在烈ri之下,闪烁着森森光芒,手中一动,就要发出。不料这时候一只手,搭住假北剑神之手,制止了他。 “蓝使者,既然人已经抓到了,就别动怒了。还是走吧!”原来金蝴蝶在与声不言对了一掌之后,便把身上的蓝sè气流撤去,也正是他制止了假北剑神。 “哪里走!把远益换给我!”张恨此刻已经知道,伤张远益的这假北剑神,而这假北剑神居然追到这里,还抢走了张远益,心中大是着急,便要上前。 假北剑神看了一眼张恨,又看了看金蝴蝶,说道:“若不是看在你金蝴蝶面子上,我一定出手杀光他们。”顿了一下,有些担心的道,“玉兄,你完成不料掌门交代的人物,回去该当如何?” “现在还不知道,回去再说吧!”金蝴蝶知道这次任务恐怕难以完成,但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命回雷星门。 “好!”蓝使者也不愿多停留,“玉兄,我们走。” 话音刚落,金蝴蝶与蓝使者带着张远益闪身离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二哥,这人真的不是北剑神么?那真的北剑神在哪里?”沙大憨此刻行动还不是很方便,被人偷袭,大是震怒。 “这事情有些诡秘,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清楚的。”声不言刚才与金蝴蝶硬拼一掌之后,也受了内伤,一手捂住胸口。 “刚才听金蝴蝶管那人叫蓝使者……”张恨喃喃而已,忽然间脸sè大变,像是先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叫道:“莫非他便是雷星门护左使者蓝光进?” “看来是没错!”声不言道。 “暂且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追上去,救回远益。”张恨也没过多心思放在这些。 “那好,师弟先追过去。我稍候就来。”声不言此刻内伤颇重,一时间行动不便。 张恨带上惊天剑与隐星剑,便前去追逐蓝光进等人。 “二哥,你认为张恨能否顺利救回张远益?”沙大憨看着张恨离去的方向,喃喃而语。 “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尽快调息,尽快去帮助四师弟。”声不言心中担忧,又想到白依之死,脸sè黯然,幽幽道:“三弟,我们先把大哥与死去的弟兄好好厚葬。之后我会去相助四师弟,等我离开之后,这里一切就交给你了!” 沙大憨脸sè悲伤,白依刚刚去世,而声不言为了帮助张恨,最终也要离去。一ri之间,两个最亲的兄弟相续离去,任谁也难以承受。; 第十六章 深宫奇闻(1) 张恨为救张远益,追逐蓝光进等人,没想路经一处小林间,迎面一张大网,闪出两个蒙面人。 张恨心中太急,只顾追人,加上先前跟金蝴蝶激斗,真气消耗不少,一时间没注意,竟被网住了。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大爷说的不错,他果然来了!” “那还用说?”另一人道。 这两人一高一矮,来得很是突然。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张恨神sè一变,为救张远益,已是心急如火。 “干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高个子冷哼道。 “兄弟,你看,这人手上可有两把宝剑,你不怕他破网而出?”矮个子似乎有所顾虑。 “怕什么!我这网是千年jing铁锤炼而成,火烧不焦,刀斩不断,还怕他这两把破剑?兄弟,你多虑了!”高个子不以为然。 “兄弟,干脆咱们把他手上的两把剑给分了吧?反正神不知鬼不觉,大爷他也不会知道。”矮个子见张恨手中宝剑似乎非比寻常,竟然起了夺剑之心。 “这也好,反正我们也没钱,把它们拿去卖了,兴许能换个好价钱!” “兄弟说得对!” 张恨听这二人话语,双手紧紧握住宝剑,叫道:“你们别乱来,这可是在下家传之宝!” “家传之宝?嘿嘿,肯定很值钱!”这一说更不得了,二人更加兴奋。二人伸手,各自抓住张恨手中的宝剑,就想抢过去。 张恨手中力道加紧,任二人如何使力,也拉不动。 “兄弟,这小子手力好大啊!”高个子怪叫。 “兄弟,使劲,要是不能把它们拉出来,发财的希望就没了。”矮个子叫道。 见这二人行为古怪,张恨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无辜偷袭,如今还抢夺在下家传宝剑?” “哼!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有人花钱,请阁下前去做客!”高个子一面使劲抢夺宝剑,一面说道。 “请客?天下间岂有你们这般请客的?”张恨不觉微怒。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你去就是了!”高个子说道。 “我们也不过只是跑腿的,一心想发财。只要有钱,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从不问原因。”矮个子道。 “你们快放了我,我还要去救人。而且,我也可以给你们大批银两!”张恨也不想被他们拖延救人的时间,心中一动。 “怎么看你也不像是有钱之人!少来忽悠我们兄弟两!”矮个子嘿嘿一笑。 “放了阁下,我们拿什么跟大爷交代?”高个子道,“不过嘛,你这两把剑总还值得几个钱,我们就不客气收下了。” 张恨见二人似乎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本不想对二人动武,但此刻二人还要来抢自身家传宝剑。迫不得已,张恨手中一撒,放开手中宝剑。一高一矮,见状心中大喜,就想拿出宝剑。哪料到,张恨反手一抓,双手一左一右,抓住二人手腕,顺势一扭,再无法握住宝剑。 “哎哟!”只听二人惨叫,面sè痛苦。 “放开我!”张恨喝道。 “这可不行!”二人固然痛苦,但很原则,二人另一只手转动,想用另一只来制服被困在网里的张恨。 张恨眼神不变,早料到二人会如此,手中微微用力,双手一转,高矮个子便被逼得扭转到了背后。张恨问道:“你们到底放不放人?” “哎哟……阁下饶命。放,我们放开阁下就是了。”二人连忙叫道,“只要阁下放了我们二人,我们二人一定放开阁下。”二人也没想到张恨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现在想来,二人能网住张恨,估计也只是一时巧合。 “不行,我要你们先放开我。”张恨手中着力,把高个子又扭转过来,想让高个子替自己解开铁网。 此时此刻,高个子也迫不得已,唯有伸手,准备给张恨解开铁网。 “嗖!”一道身影从张恨背后一晃而过。 情况急转直下,张恨竟然被人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高个子见状,迅速收回伸出去的手。但高矮个子却是没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虽然奇怪张恨为何一动不动,不过也没多想,张恨不动,那再好不过…… 高矮个子费了极大的劲,才把被张恨抓住那只手拉开,二人随手拿起张恨两把宝剑。 “兄弟,我们得把这两把宝剑先藏起来,要是让大爷看见了,我们的财路就没了!”高个子看着手中的宝剑,高兴之极。 “兄弟说得也是,不过要藏在哪呢?”矮个子道。 最后,这两兄弟把宝剑藏到附近一处岩石密缝之间,以杂草掩盖。 只是他们那里料到,暗处正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张恨早就不耐烦,几次想破网而出,怎奈穴道奇怪被封,屡屡无功。 张恨叫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强盗!” 高矮个子听张恨这么喊叫,便来到张恨面前。 “谁是强盗了?阁下才是强盗,大喊大叫干什么?”高个子最忌他人叫自己是强盗。 “你们若不是强盗,为何行偷袭这等卑鄙之事,又强行抢夺在下传家宝剑?这等作为,不是强盗又是什么?”张恨反问。 “算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们走吧!”矮个子见在此耽搁过久,怕大爷不高兴,而且得两把宝剑,就要把张恨架走。 “你们要带在下去哪里?”张恨大急,他还要去救张远益,要是再被这二人带去不明之地,一定会耽误更多的工夫。 “阁下去了就知道!”高矮个子说着,便把网中的张恨抬了起来。 张恨虽想反抗,但穴道被制,难以动弹,唯有任高矮个子抬着往树林中去。 也不知走了多么久,转了多少个弯,穿越多少草藤,高矮个子最后抬着张恨来到一处山洞。洞口旁几处草丛,洞里并不大,从外面便一眼能把洞里各个角落看得清清楚楚。 “大爷,小的们已经把人带到!”高个子呼唤道。 “轰隆隆!”话语刚落,一侧的石壁缓缓移动开来,现出一道石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高矮个子把张恨抬进去,石门随之合上。合上之后,石壁完整无遗,即便仔细观察,恐怕也难以找到这么一道石门。 张恨知道自己无论在说些什么,这伙人都不可能轻易放了自己,心中倒是平静了下来,一路上四面打量,暗暗记下路途。同时张恨暗运真气,冲击穴道。 ; 第十七章 深宫奇闻(2) 进了另一处山洞之后,张恨略略打量。只见这里比外面那个大了好几倍,四周石壁上分有几层,每层都站立着一些身穿黑衣、肩披黑袍的蒙面人。这些蒙面人面目根本无法查看,唯有露出一双yin森森的眼睛。张恨略略一数,约莫二十来人。石门一侧,有个小石台,台中一道巨大的裂缝。石门另一侧,有座大石椅,上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倒是没有蒙面,双目jing光爆shè,面目狰狞。 “大爷,这人什么处理?”高个子单腿跪在地上,问那中年男子。 “解开此人穴道,还有把网撤了。”中年男子沉声道。 “那不是放了他?我们还这么辛苦把他捉回来做什么!”矮个子不解。 “你们两个笨蛋,本大爷几时让你们捉他回来了?本大爷是叫你们去请他来,不是捉。”中年男子略显怒气,随手一挥,一股真气冲击,便将张恨的穴道给解了,隔空解穴,功力实在高深。 高矮个子连连告饶,把张恨身上的铁网收了回去。 “你们两个笨蛋听着,待会还会有两个人要经过这里,一个是石家寨二寨主,此人医术极高,能妙手回chun,极有才智,武功也是不弱。”中年男子吩咐道,“另一个是韦靖,剑法颇高,其剑法主要以速度闻名,江湖人称飞剑侠,一般武林高手难接他五招,应变能力极强。不过此人是个凶恶之徒。你们二人此去,切不可大意。” “大爷,小的只不过略懂武艺,这二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小的二人岂是对手?”高矮个子闻言,暗暗叫苦。 “那么,这人你们又是如何擒住的?”中年男子眼光冷冷,指着张恨问二人。 “大爷,那只是小的们一时运气,下次就不那么幸运了。” “也好!”中年男子略略思索,道,“本大爷派个手下协助你们,你们先出去!”他在坐下模索,接着石门打开,高矮个子随即出去。 中年男子这才望向张恨,道:“手下人不懂事,阁下切莫见怪。阁下请坐。”指了旁边一处石椅,带张恨坐下后,又问:“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大名不敢当,小名倒有一个!”张恨话语略带怒气,这主仆在他面前演戏,一人说是请来,一人却是抓来,遇到这等待遇谁人能不怒。 “哦?阁下是不想说了?”中年男子见张恨面带怒容,冷冷道。 “要在下说出真实姓名也不难。阁下行事乖张,在下且问阁下几个问题。”张恨淡淡道。 “什么问题?问吧!”中年男子此刻倒是显得悠闲自在,也不在乎张恨的态度。 “第一,阁下究竟是什么人?第二,阁下话上说是请客,行动起来却是让手下来擒拿,打的什么主意?第三,阁下此番目的何在?”张恨表情平静,心中却是静静思索着尽快离去的办法。 “这几个问题倒也不难回答。”中年男子微微顿了一下,道,“在下孙二鸿,人称鬼面影子。在下实心实意请阁下来此做客。至于手下误解命令,造成这场误会。在此给阁下道歉了。而在下请阁下到此,主要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请阁下帮个忙而已。” “既然阁下已这么说,在下便当是误会,也不计较。至于阁下请在下帮忙,有什么事在下能帮上忙的?”张恨见中年男子态度还算客气,所谓迎面不打笑脸人,也不好多计较。 鬼面影子孙二鸿正sè,道:“一年前,在下意外发现一个藏宝洞,想请阁下为在下开启。这三个问题,在下都一一回答。阁下总能道出姓名了吧?” 鬼面影子知道那个宝藏非同小可,非他一人之力可以开启,必定要找高手来帮忙。而张恨常年在关外,鬼面影子知之不多,本就没想过请张恨前来,这纯属巧合,是以不清楚张恨来历。 “在下张恨!”张恨言而有信。 “阁下可曾到过此地?”鬼面影子这话倒像是无端冒出。 “在下并未来过此地,今ri是初到贵地。不过对于这个暗藏在山洞之中的山洞倒是挺有兴趣。”张恨道。 “其实这不是什么山洞,而是一百年前造就的一处深宫!”孙二鸿语不惊人死不休。 “深宫?”张恨更是惊讶无比,这可是前所未闻。 “不错!”孙二鸿道,“这是在下无意间发现的秘密。初时,在下并未注意到这里。因为当时在下来到的也只是外面的那个小山洞。” “那么,阁下又是如何发现了这巨大的秘密呢?”百年深宫奇闻,张恨忽然来了兴趣。 “在下当时来到之际,也只是认为外面那只是一般的山洞,并没多在意。不过后来无意间触及一个又硬又冰冷的铁块,也未在意。然而慢慢的在下发现并非如此,那铁块是在一处草堆里头,底端深深插在岩石之中,隐约可看见铁块周围有个小小的圆圈。在下心生疑虑,便用力拔看能否拿起来,没想到铁块纹丝不动。后来试过多重方法,最后在转动铁块之际,便有了动静,旁边一块岩石移动开来,现出一个锦盒。锦盒虽然存放许久,但还一尘不染。在下好奇,拿起锦盒打开瞧瞧,只发现里面有一封陈旧的信笺。发现惊天秘密!” 张恨心中大奇,问道:“信上什么内容?” “信上所说,传言附近有一处百多年前的深宫……唉,在下也不多说,阁下还是自己看吧!”孙二鸿自怀里模出一封有些陈旧的信,递给张恨。 张恨接过,打开来看。信中内容大体有以下几点:第一便是百年深宫地址就在附近。深宫之内有天下武功秘籍,乃至失传了的武功,又有无尽神兵利器、金银珠宝举不胜举。谁人能得到这深宫,要想争霸武林,估计也不难。第二便是提到建造深宫之人吴与高留下jing告之言“他ri有缘人,若学成深宫之内武功者,需惩恶除jiān,亦将为武林除害,切不可以此深宫学绝为祸武林。切记切记。” 张恨看完,心中大是震惊,这深宫居然是同为建造百花林的吴与高是同一个人。张恨心下又寻思,单是这无尽的武功秘籍,就可让人疯狂。更何况还有无尽的金银珠宝、神兵利器。这等宝藏无论是谁听闻,必定疯狂抢夺,必将掀起一场武林风波,血流成河。而这孙二鸿却似乎打算要请不少人前来,这打的什么算盘? 张恨对孙二鸿的防备之心不由高了许多,平复下心中激荡,将信装好还给孙二鸿,道:“这么说来,阁下把在下请来,就是为了寻那深宫入口?” ; 第十八章 深宫奇闻(3) 第二十三章 风云突变(1) 孙二鸿脸sè变了又变,他压根就不想救韦靖,冷声道:“这厮生死与孙某何关?孙某为何要救他?” “如此说来,孙兄是不愿帮忙了?”声不言问。レ思路客レ “没错。从一开始,孙某根本就不想留下阁下等人,现在如果他死了,孙某反倒省事。孙某为何还要费力去救他?死了便算。”孙二鸿冷眼看着几人。 “大哥,小弟久闻大哥威名,便大老远来投奔大哥。”韦靖哀求着,“还请大哥看小弟这份情义之上,就救小弟一命吧!就算不能保住功力,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以后小弟一定跟随大哥左右,恭候差遣……” “好了。”孙二鸿喝道,“阁下陪在孙某身边有何用?一个武功全废的废人,能干什么事?”再说了,孙二鸿手底下的高手就强上韦靖数倍,倘若真收了韦靖,也只能是碍事。 “大哥,小弟求您了……小弟……给您下跪了。”韦靖跪了下去。如今张恨等人功力不足,无法为他逼毒,要是能加上孙二鸿就有希望了。 若是救治韦靖,孙二鸿势必跟着大伤元气。 “哼!跪也没用,孙某是铁定不会救的。就算你跪到死也没用,等死吧!”孙二鸿一挥衣袖,不再理会几人,便转身往石室内的金银珠宝走去。 “大哥……就您了……大哥……”韦靖再度哀求。 “韦兄,算了。像孙二鸿这种小人,求也没用。”声不言扶起韦靖,“在下与两位师弟虽然不足逼毒,但要护住心脉应该是可以了。虽然无法保住武功,但保住xing命也是好的。” “事到如今,在下也不敢强求,能保命就很好了。”韦靖连忙叩谢。 声不言忙扶起韦靖:“韦兄,你身中剧毒,你先坐好。” 张远益看了看张恨,很是关心其伤势,道:“大哥,你受了伤,什么能耗费内力。还是我跟大师兄来就行了,想必只是保住xing命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你休息一下。” “远益,不用担心,大哥没事。”张恨费力的站了起来。 “四师弟,你还行吧!”声不言也是担心,张恨刚刚受伤,但救人之事不容耽搁,“你内力比我们深厚,少你一个恐怕就不行了。” 如果救治韦靖,他们三人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没事,只不过……”张恨略略扫了一旁正在珠宝堆前查看的孙二鸿,有些担忧。几人都明白,这里最大的威胁其实正是孙二鸿,谁敢保证他们疗伤之间,孙二鸿会不会偷施毒手。 “张兄,你受了伤,不适合多运气,我看你就在一旁为我们护法吧。”韦靖已经对孙二鸿不抱任何幻想,生死关头,谁真是假,便知真晓。韦靖此时既担心孙二鸿偷袭,又生怕张恨为了救他而发生不测。 “不行,按照远益与大师兄的功力,是保不住韦兄心脉的。”张恨态度坚决,“只有合我三人之力,方可成功。” “师弟,开始吧。免得夜长梦多。”声不言说着便扶韦靖盘踞而坐。 三人围着韦靖而坐,伸出双手,运起真气,往韦靖体内缓缓输入经脉血液之中,开始强行逼毒。顿时,四人便笼罩在一团紫sè光芒之中。而韦靖的脸sè由于强行逼毒的关系,开始变得痛苦不堪。不多时,四人已是大汗淋漓。 而此时,孙二鸿已经不再在珠宝前游荡,走到了存放武功秘籍的书架前,仔细翻看查找。孙二鸿之所以寻找这深宫入口的原因,其实是为了寻找一本失传百多年的神秘功法,那功法威力巨大。 相传两百年前,神秘功法是由一个西域神秘和尚传入中土而遗留下来的武功之最。不过这人说是和尚,到也不是真和尚,既不在寺庙里修身,也从不穿佛装,只是行为举止,却像真和尚。神秘和尚每ri只穿些寻常衣服,经常四处乱转,遇到不合心之事,便要出手。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打死人。完全没有一点佛家慈悲,阿弥陀佛。 而死者大多都是上乘高手,就连当时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空尘大师也是死于他手。神秘和尚使出的招式,尽是奇奇怪怪,出手奇特、快速,招式变化无常,有时候看着是击掌,实际打来却是出拳,看似横劈实则是直击,谁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什么和尚武功高深莫测,在他手下从没放走一个活人。只一闭眼,便要葬送几条xing命。而神秘和尚的右手始终握着剑柄,从没移动过。 记得有一次,神秘和尚竟然空手去接神兵利器,依旧毫发无伤,而且兵器还被他震断。 然而纵然武功天下无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大意之时。后来一次的宴会却使神秘和尚从此消失于武林之间。对方请来下毒高手,纵是神秘和尚也没能发觉,便中了歹徒jiān计,全身无力,无法运功。 神秘和尚在此番险境之下,还能爆发,但歹徒所下之毒实在厉害,神秘和尚渐渐不支,被歹徒砍中几刀之后,逃出门口,又得到一个舍身相救的侠士相救,才得以安全逃月兑。 两人逃走之后,来到一个破屋之中,四周打探,不见歹徒踪影,这才放下心来。 侠士扶神秘和尚在墙边靠坐。 “大师,你怎么样?”侠士看着神秘和尚。 “兄弟,我是活不了了。”神秘和尚颤抖着从怀中模索出一本书递给侠士,“这里有一本武功秘籍,是我平生之绝学,你拿去,再找个合适的传人,我不想我的武功因此绝传。” “大师,这书在下不能要。”侠士推辞,“这是大师一生的心血,在下一个外人,什么能要呢?” “兄弟,我……”神秘和尚一口鲜血吐出。侠士连忙伸手扶住。 “兄弟,身为习武之人,我知道自身状况。那些人所下之毒,本是见血封喉,若不是我功力深厚,在中毒之时,已然身死。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这会我是在劫难逃。”神秘和尚说道,“我的武功能传下去,是我最后一个心愿。我看你是个正义之人,难道最后……一个愿……愿望,你都不……能答应我?” 神秘和尚伤势愈加恶化。 “好,在下答应你……”侠士有些于心不忍,“大师,你先不要说话,让我帮你把毒素逼出。” “没用了,毒已攻心,乏天无力……以我的功力,也没办法……希望你……好好……”话没说完,神秘和尚便死了,手力还握着那本记录他生平绝学的书。 侠士站起身来,手中拿着秘籍,静静的看着死去的神秘和尚。最后在旁边将神秘和尚好好埋葬,在碑前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便悄悄离开了江湖。 从此,神秘和尚号称武功之最的秘籍,再也没在江湖出现过…… 时隔过百年,孙二鸿在偶然之下,得到那封有关深宫的信后,便有所猜测这神秘功法有可能收藏在深宫之中,这才秘密前来寻找。结果在张恨等人不情不愿的相助下终于找到深宫入口,进到深宫之内。孙二鸿在来到这里之时,曾想过将在场之人全数击杀,但想到张恨等人武功不弱,也为他做过不少事情,而最多的是想若出什么意外,最后利用这几个人来挡住机关,故始终没下手。 孙二鸿寻找许久,也未发现想要的秘籍,略感失望,心下一怒,运起真气,便要毁掉这些秘籍。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一闪而至:“孙兄,这又是何必呢?” ; 第二十四章 风云突变(2) 来人正是蓝光进。 蓝光进虽然运气调息,但心有所虑,始终分下一缕心思留意外界,眼见孙二鸿要毁掉一架子的武功秘籍,心下大惊,急忙过来止住。 孙二鸿眼见一亮,见是蓝光进,便停止运气,不怀好意的说道:“蓝兄伤势不轻,何以不多加调息,想必伤势已无大碍吧?” “多谢孙兄关心,蓝某已无大碍。”蓝光进怒目相对,“好好的,孙兄为何要毁掉这些珍贵的秘籍?”他可不想这些稀有甚至失传的秘籍被人毁掉,他还想要这些秘籍。 “孙某想找到的东西没找到,这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孙二鸿冷冷道,“既然孙某要找的找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 “如此说来,孙兄是打算要毁掉这里所有的东西?”蓝光进怒火大起。 “蓝兄所言不虚,孙某正有此意。”孙二鸿语调一变,“还请蓝兄让开!” “有老夫在,你休想!”蓝光进当真震怒。 “蓝兄果真不让?”孙二鸿也耐不住火,脸sè更是难看。 “孙兄,上回你施暗器,老夫一时没注意才让你得逞。此刻老夫有所防备,你未必能拿老夫怎么样!”蓝光进与孙二鸿武功不相上下,若真交起手来,两败俱伤居多,最后落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孙二鸿心知有可能双方都会重创,但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而且蓝光进刚刚受过伤,他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 孙二鸿思罢,大声喝道:“你让是不让?” “哼,当真以为老夫怕你了?”蓝光进喝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凭武功一决胜负!”孙二鸿说着,右手反击一掌,便拍向蓝光进,速度迅猛无比。 蓝光进后跃数步,叫道:“孙兄来真的?” “蓝兄说呢?”孙二鸿两脚轻轻一跃,便闪到蓝光进身前,右手迅速往后一缩,又迅速往前抓去,一爪往蓝光进胸前袭来。 蓝光进伸手来挡,一把抓住孙二鸿手腕,叫道:“孙兄,不错啊!” “别嚣张,好戏还在后头。”说罢,孙二鸿左手顺势下劈,势若千钧,一股破空之声。 蓝光进早有防备,撒开手腕,侧身闪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自孙二鸿孙二鸿左手飞出一些形状怪异暗器。暗器与蓝光进擦肩而过,若再迟些,势必中招。 “孙兄连这么狠毒的招数也试出来,未免做得太绝了。”蓝光进暗自庆幸自己避过这些暗器,但对孙二鸿这些做法极为不满。 “挡我者死。你我二人既已翻脸,必定是你死我活。”孙二鸿运足五成功力,双掌往前拍来,口中喝道,“接招吧!” “既然孙兄已这么说,蓝某也不客气了!”蓝光进虽在说话,但行动也没改变,依旧迅速无比。 蓝光进转身让过,孙二鸿与之擦身而过。蓝光进顺势双掌后劈。孙二鸿回身一转避过了这背后一击,正好来到兵器架之前,随手拔起一把长剑,举剑刺向蓝光进,喝道:“受死吧!” “谁死还不定!”蓝光进右手一抬,稍运真气,从兵器架上吸过来一把大刀,握在手里,举刀来迎,与孙二鸿真正交起手来。 这二人皆是绝顶高手,一时间刀光剑影,两人在刀剑之中穿来插去。动作越来越快,整个深宫只听闻一阵刀剑相碰之音。人影莫辩,时有火光冒出。 “蓝兄,打得好!”刀剑之间传出孙二鸿叫声。 “孙兄别得意。” 刀剑相碰之音,传遍石室。这一边,孙二鸿与蓝光进生死相搏。另一边,张恨等人正在为韦靖逼毒疗伤。 听闻刀剑之声,张远益睁开双眼,一探究竟。没想到一眼便看到二人相斗,心下一震,注意力略有分散,内力倒流,脸sè瞬息变sè,大是难受。 声不言有所感应,叫道:“五师弟,集中注意力。” 张远益大惊,费了好大之劲才算把气流稳住,但此时他的注意力已是很难全部集中,不多时便挨不住。 声不言、张恨由于张远益不能尽力,几人内力发生冲撞,引起巨大反击之力,一股大力响动,几人皆被震出半丈之远,一时间内息不顺,吐出一口鲜血。 韦靖停止运气,也是大为震惊,很快来到张恨身前,扶起他来,连忙问道:“张兄怎么样?都是小弟连累了你们!” “没事。在江湖行走,哪有不流血的!韦兄莫要自责。”张恨脸sè有些紫红。 “都是小弟不好!”韦靖自责的说道。在生死关头,张恨等人不计较他是邪道众人,拼死为他疗伤,心中不胜感激。 “唉,别说这些了,快看那边,那两个老头子打起来了!”旁边传来张远益兴奋的叫喊之声。 几人看过去,只见孙二鸿与蓝光进正斗得难分难解,一股股真气涌动。二人行动迅速,招数变化无穷,只见其影而不见其人。旁边的珠宝一大半打散在地,而一边的刀架散落数把武器。 张恨四人站起,几人伤得很重,由于刚才消耗过度,一时不能使力,但总算把韦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刚才还称兄道弟,而今居然打了起来,看样子还是生死相斗。正是难见。师弟,我们几个就观场好戏吧!”声不言再度坐下,他也确实想见识下传闻中的鬼面影子武功究竟有多高深。 张恨也道:“我们也好好看看,这两个魔头如何厉害之处。” 四人坐在一旁观战,顺便休息片刻,以借恢复元气。 孙二鸿、蓝光进二人实属绝顶高手,交锋起来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看,那是血!”张远益忽然大声叫起来。 二人激斗之间,撒下几滴血来,染红了地面。 “蓝光进受伤了!”张恨道。虽然人是看不太清楚,但可以明显看到蓝光进的动作已渐渐慢了下来。 “真想不到鬼面影子居然如此厉害,传闻果然不虚!”韦靖惊叹,不过此刻他已没有了投靠孙二鸿的意思。 “鬼面影子之名,确实厉害。”张远益也道。 “啊!”一声惨叫,惊天而起。 只见人影悠然分开,孙二鸿与蓝光进纷纷后跃丈许,停止交锋。蓝光进左手捂着前胸伤口,右手下垂,持一把大刀挨地。 孙二鸿前胸几处要害也被一种鳞片暗器击中,暗器显然抹了剧毒,一时行动不便。 “蓝兄怎么也使用这种yin招?”孙二鸿冷声道,身中暗器,心中极为愤怒。 “这可不是蓝某所使,是孙兄武功不及蓝某吧?”蓝光进也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鳞片暗器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使暗器的,就属你我二人,不是你还有谁?”孙二鸿喝道。 的确,张恨等人光明磊落,绝不会身带暗器,所以肯定不是他们。而这里又只有他们几人,孙二鸿理所当然认定是蓝光进。 “蓝某可没那闲功夫使用暗器,而且蓝某的暗器发于无形,绝不是蓝某所使!”蓝光进道。 “不是你还能是谁?”孙二鸿心中有一丝不屑,几人敢做为何不敢当。 “是玉某人!”就在这时蓦然响起一道声音,一道人影自底下甬道跃入石室,来到蓝光进身边,问道:“蓝兄没事吧?” 来人年纪过半百,一袭蓝衣,手持一把铁扇子。 ; 第二十五章 风云突变(3) “玉兄来了,我还能有什么事?”蓝光进见到此人,大是惊喜。レ思路客レ “当然,当然!”来人说着便给蓝光进吃下一粒白sè药丸。 蓝光进吃过药丸,便觉得体内真气平缓,力气渐渐恢复过来。 此人一进来,张恨等人便认出正是不久前声言要毁掉石家寨的金蝴蝶玉钟成,是恨之入骨。 “是你!”几人叫到。 “小兄弟,好久不见!咦,你好像受伤了,伤得不重吧?”玉钟成望向张恨,一脸yin森,一看便知道不怀好意。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张恨没好气的说道。 “玉钟成,你这卑鄙小人!”此刻孙二鸿也猜到那暗器是何人所发,怒声喝道,“你给孙某下的是什么毒?” “鬼面影子,你鬼叫什么?”玉钟成漫不经心的指向声不言,“若想知道你所中何毒,一问这小子便知。” “问他?毒是你下的,他什么懂得?”孙二鸿大气,只道这老家伙在故意戏弄他。 “鬼面影子,你可别忘了他师弟也中过蓝兄的暗器,他照样也能保住他师弟的xing命。而且他可是尽得药王真传,你去问问,或许他可以救你一命!哈哈!”玉钟成大笑,似乎看着孙二鸿恐惧死亡的表情很是jing彩。 孙二鸿表情变化不停,这种时候他哪里拉得下老脸。 “莫非他中的也是绝命十三散?”声不言脸sè一变,惊叫。 “对了一大半!”玉钟成道。 “那是什么?” “废敌!” “什么?”众人不由一震。废敌早就消失在世间,而且到目前为止,只在这深宫的机关中发现,玉钟成怎么可能拥有废敌这种天下至毒? “不错,玉某只不过从刚才那些短箭之上抹下一些,与绝命十三散混合在一起,这两种剧毒一经混合,毒xing增强好几倍。不出一个时辰,孙二鸿肯定支持不住。”玉钟成不禁笑了又笑。 “你……”孙二鸿怒喝。 “照理说,孙二鸿内力深厚,应该可以把毒素逼出体外。”张恨轻声道,鬼面影子的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 “为此,玉某已用一根根银针封住他几处大穴,他现在是无法运气,自然无法自行排毒,他此时也唯有等死了,哈哈……”玉钟成得意至极。 孙二鸿暗试运气,哪料到一身劲力果然被阻,无法正常运气,这一运气,使得双手一抖,咣当一声,长剑落地。孙二鸿又急又气,叫道:“玉钟成,孙某要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要你不留全尸。” 玉钟成不加理会,转身走到旁边存放秘籍的架子前,随意翻看,抽出几本存入怀中,又走到兵器架前,选了一柄jing致的扇子,全然不将孙二鸿放在眼里。 “蓝兄,你也拿点吧!”玉钟成叫上蓝光进,试了试手中刚换的扇子,轻轻摇曳,感觉极好。 “那也好。差点丢了xing命,怎能不拿上一点!”蓝光进本来就有伤,后在与孙二鸿激斗当中更是伤上加伤,不过后来得到玉钟成一粒药丸,此刻竟然好了大半。只见蓝光进来到书架前,也随便抽了几本秘籍,这些武功秘籍都是极其深奥,威力无比,也无需太过jing挑细选。 “蓝兄就要这么一把剑?”玉钟成有些奇怪,见蓝光进手中拿着一把剑,虽然看起来不错,但绝不是这里最好的一把。 “适才跟人交锋,使了一下,觉得挺顺手的,也就不换了!”蓝光进对武器倒是没多大要求,只要回去把秘籍练好了,武器要不要也没多大差别。 蓝光进忽然眼光扫过张恨几人,叫道:“诸位不要点?差点丢了xing命,至少也要一点吧!” 这二人虽然大jiān大恶,没想到对着这满石室的宝藏居然只取所需,竟没想有霸占的意思。当真奇怪。几人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在宝物面前谁能不动心? “大师兄,你要吗?”张恨倒是无所谓,转头问声不言。 “要,干嘛不要?找了那么多天,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声不言本就喜好收集天下宝物,此刻来到这里正合适,也随便去了几本秘籍,走到兵器架前,随手拿起一把宝剑,只见剑身刻着轩雨剑三个字,忽然发现张恨等人不动,不由奇怪的问道:“四师弟,你们怎么不要?” “兵器,我们都有了。我等下再看看秘籍,希望能找到能克制仇星雷武功 的方法。”张恨说着叫上张远益,又来到书架前,再度翻看,希望能找到好秘籍。 “韦兄,你也要几本吧!”张远益一边找秘籍,一边叫道。 “在下如今武功全废,内力尽失,要秘籍能干什么!留在身边,徒留感伤,还是不要了罢!”韦靖有些难过,“张兄,在下取些银两,出去之后,远走他方,寻个僻处了此一生也就罢了。” “韦兄,你又何必如此失意。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说不定ri后还有机会练武呢,岂不遗憾?要几本秘籍,也没坏处。”张恨轻声道。 听几人所言,韦靖心中又升起了再习武的心愿,也随便拿了几本秘籍,又到兵器架上要了一把长剑。 张恨几人都不是贪心之人,也没有将这石室内所有宝物据为己有的心思。不过蓝光进与玉钟成能有这种表情,实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众人得了宝物,便起了离去之心。 “等待,这孙二鸿如何处置?”韦靖忽然问。他本是前来投靠于孙二鸿,不过生死关头,孙二鸿竟然抛弃了他,他此刻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 “就让他们在这慢慢等死吧,反正那些手下也不会知道他们的主人在这中毒,命在旦夕。”玉钟成望了一眼孙二鸿,只见孙二鸿脸sè难看,看来毒素已经开始蔓向心脉,命不久矣。 “这不太好吧!”张恨心中不忍,固然孙二鸿罪大恶极,要杀了也就杀了,何苦如此折磨于他,而且玉钟成还是杀他父母的仇人,若不是此刻张恨等人伤势过重,早就要上前拼命了。 玉钟成冷哼一声,道:“小子,看在你今ri也伤得不轻,老夫也就不为难你们。你们走吧,这老家伙的事你们就别管了。” 张恨摇了摇头,便不多管,而玉钟成此刻还处于巅峰状态,他四人都已是无力动手,正面冲突,非但他要死,声不言几人也要死,也就不多管了,反正孙二鸿该有报应。 “玉兄,你进来的时候,可有被人发现?”蓝光进问道,他心中担忧,孙二鸿的手下个个武功不弱,自己等人有受伤过重,玉钟成一人要走,是没问题,但要一块走那就麻烦了。 “这个蓝兄就不用担心了,我是从另一处入口进来,他们没发现我。”玉钟成道,“蓝兄走吧!” 于是留人便从石洞跳回甬道,准备离开。至于这一石室的宝物,便都留下吧,留待有缘之人。 几人来到甬道下面,只见一边本来被隔断的甬道,已经被打开,一直延伸出去,隐隐能感觉到远处有亮光。这甬道前面居然还有别的入口! “金蝴蝶,你就是从这边过来的?”张恨问。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此刻的情况已不容他寻思报仇之事。 “不错,我们快走吧!”玉钟成扶着伤势未愈的蓝光进,当先往外面走去。 随后,张恨等人跟上。 “玉兄,你是怎么发现这入口的?”蓝光进奇怪的问着。 “还不是为了找你!我差点把所有的地方翻遍了,也是在无意间发现了这洞口,模索进来,刚好发现你跟孙二鸿在打斗,便出手了!”玉钟成显得没好气的样子。 “呵呵,那还得多谢玉兄了,如若不然,胜负难料啊!”蓝光进故意转开话题,“就不说这些了,能活着出去真是好啊!” “是啊,能活命就好,哈哈哈……” “哈哈哈……” 玉钟成与蓝光进在前面大笑起来,而在后面的每个人都心事重重,不知出去之后该当如何。 张恨则想着,这些从深宫取出的武功秘籍,是否有克制仇星雷的方法,想到天下苍生,父母之仇一时也忘记了。 “韦兄,伤势如何?”声不言扶着韦靖,缓缓在甬道中走着。 “已无大碍,多谢声兄关心。”韦靖由衷感激。 “韦兄,心脉已有真气护住,毒素暂时是压制住了,一时不会有事。但要彻底清除毒素,还得要一甲子以上的深厚内力相助方可。出去之后,在下便陪韦兄去中山找在下的师公,请师公给韦兄逼毒。”声不言言道。 声不言的话,犹如有人在悬崖边拉了韦靖一把,将他从深渊中拉回来。 韦靖忽然看到了希望,感激的说道:“声兄,在下从心里感激声兄了。如果真能再习武,在下一定改邪归正,再也不做坏事了!” “韦兄能这样想就好了!”声不言笑了,“走吧,四师弟他们已经走远了。” 韦靖向前一望,与张恨几人的居然,已经不知不觉拉远了。二人连忙快步跟上,很快追上张恨等人。 此刻,张恨与张远益也在一边走,一边谈话。 “远益,撇开父母大仇不说,你觉得蓝光进和玉钟成是不是好人?” “什么好人?我那毒针就是蓝光进打出来的,爹娘又是玉钟成所杀……”张远益满脸怒气,“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们!” “现在你能杀得了他们?” “这……” “远益,要忍。以后学好了武功,再谈报仇的事,勿枉送了xing命。”张恨心中自然也想报仇,但他心中很清楚,冲动是报不了仇的,“远益,凡事不要鲁莽,否则非但报不了仇,反倒丢了xing命。要是我们死了,谁来给爹娘报仇!” ; 第二十六章 风云突变(4) 不多时,几人先后自出口出来。一看出口外正是张恨等人当初被高矮两个子袭击之地。众人均以为此事已了,没想到刚走出几步路,路边忽然闪出二十多个黑衣蒙面人,正是孙二鸿那群手下。这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将几人团团围住,每个人眼光都极为冷漠。 蓝光进脸sè大变,显得有些惊慌,叫道:“玉兄,你不是说不被发现吗?什么冒出这么许多人来!” 玉钟成脸sè也不太好看,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进去的时候确实没被他们发现,也没发现什么人。” 蓝光进道:“那这什么回事?” 玉钟成心里也是极为不安,说道:“如今这情势,看来我们只好拼了。” 若论单打独斗,蓝光进与玉钟成二人巅峰状态也未必是这群人的对手,而且此刻蓝光进还身受重伤,更是不可能是对手了。 张恨本来以为安全了,哪料到情势再变,那群黑衣蒙面人不知怎么的竟然在此埋伏,想当初他固然被高矮个子困在网子里,被孙二鸿一个手下自背后偷袭,虽然如此,但也足以说明其手下的厉害之处。此刻众人均是伤痕累累,被这群人围着,哪里还有活命之理。 张恨眉头一皱,焦急的问声不言:“大师兄,你伤势如何?可还能施展武功?” 声不言一脸无奈,道:“师弟,天要亡我等,看来我们今ri要死于此了。” 张远益大急,叫道:“我们真的只有等死吗?” 韦靖此刻心情大是烦闷,刚有希望可以再习武,谁想到下一刻就被团团围住,自云端再度跌落而下,似是自我安慰的说着:“声兄,你答应过在下的,说过要陪在下去找中山老仙。今ri难道我们真的是难逃一劫?” 声不言知道现在难有希望,摇摇头:“韦兄,唯有听天由命了……” “哈哈哈……”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狂笑,让人听了一阵颤抖。声音过后,从树林之中走出两名黑衣蒙面人,抬着一个座椅,上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竟然是早被制服在深宫之中的孙二鸿。这群黑衣蒙面人为几人让开一条道,各自站在孙二鸿两侧。孙二鸿命那两名黑衣蒙面人停在离张恨等人不远处,冷漠得盯着几人。 孙二鸿此时脸sè难看至极,眼皮跳动了几下,沉声道:“诸位,没想到孙某还能活着出来吧?” 几人各有面相,哪里想到身中剧毒,穴道被制的孙二鸿竟然能出得来,而且还比几人更早,早来此处埋伏。 蓝光进心下想着,横竖是死,便也豁出去了,上前一步,叫道:“哼,孙二鸿,你毒xing早已发作多时,恐怕就要不行了,还说什么活着出来的话……” “蓝兄真以为孙某会那么容易死吗?解药孙某多得是。”孙二鸿表情冷漠,他对几人,特别是蓝光进与玉钟成更是恨之入骨,势必杀了二人方肯罢休。 玉钟成有些不解,不由问道:“不过,玉某倒是有一处不解。你是怎么出来的,而且为何你的手下能事先在此埋伏?” “反正你们都快死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孙二鸿冷笑,“起初孙某也曾经以为孙某唯有等死了,可是当你们提起孙某手下之时,孙某心中一动,利用江湖罕有的千里传音之术,叫来手下前来石室,其余的便出来跟踪你们。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韦靖心中不愤,喝道:“孙二鸿,早间我以为你虽然是邪道头目,因敬仰你大名才前来投靠,结果你竟是见死不救之人,算我瞎了眼。你等着瞧,你早晚也得死!” 何时有人跟他如此说话过,孙二鸿大怒,喝道:“你敢如此跟孙某说话,孙某大度点,就让你先死好了。二十一号,杀了他!” 随着孙二鸿声音落下,旁边出来个黑衣蒙面人,拔剑出鞘,剑身闪闪发光,一看便知锋利无比。这二十一号举剑便刺向韦靖,其速度之快,在场之人无一人看得清这二十一号是如何出剑。便是孙二鸿也暗暗不服,因为他也是看不清,如若不是其他原因,他也没能指挥这些人。 眼看如此,韦靖势必身死无疑。张恨心中还是不忍眼看着韦靖死去,使尽全力,一个跨步,挡在韦靖之前,情势危急。这二十一号的剑尖眼看便要刺上张恨额头之间,众人大是吃惊,反应不及。 “哐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伴随这一声巨响,这二十一号手中的宝剑应声落地,震惊住诸人。 只见在张恨与二十一号之间,蓦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年方二八,粉面桃花,婀娜多姿,煞是好看,有着一股清纯的气息。不过白衣女子手持宝剑,却另有一番滋味。 那群黑衣蒙面人见到白衣女子倒没生气,纷纷半跪施礼,口中呼喊着:“属下参见小纤姑娘!” 白衣女子对这几十人现出一脸的不耐烦,缓缓说道:“都起来吧!” 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闻言站起来,都是没敢多放肆。 众人大感奇怪,不但忽然冒出个如此貌美的年轻姑娘来,而且孙二鸿等人似乎还对这小姑娘很是尊敬的模样,难道竟是孙二鸿等人的上头?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更麻烦。 孙二鸿身上受伤,无法站起,但对小纤似乎也极为尊敬,展开笑眉,灿灿道:“小纤姑娘,你怎么也来了?莫非是总坛出事了?” “鬼面!”小纤一脸微怒,看着孙二鸿,静静道,“我为何出来,这你不必理会。不过,我早已暗中盯住你很久了,你的某些作为令我极为不满。刚才你要杀真心来投奔你的飞剑侠韦靖,那倒也便罢。可是,你差点伤到张公子,我不得已才现身出来。”说到最后,小纤语气忽然提高,更是生气的样子,当面责怪孙二鸿。 孙二鸿大惊,说道:“小纤姑娘,你一早就暗中跟着我?我居然不知道!” 小纤原先有些怒气的小脸,很快又平静下来,现出一丝笑容,微微有些迷人,只听她笑道:“若是让你知道,我怎么能做总坛主的贴身护卫?” 孙二鸿连忙笑着迎合:“是是是……” 张恨脸sè变了又变,看出这小纤姑娘身份不一般,比孙二鸿的地位似乎还高出不少,而且武功高深莫测,单从刚才二十一号宝剑被击落那一瞬间,谁都没看到她是什么出手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十来岁便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简直不可思议。如果成为敌人,那将是多么可怕的敌人啊! ; 第三十一章 原平老怪(4) 众人大惊,不忍和尚与倚南、倚傲三人立刻冲出洞外,想探个究竟。 张恨与张远益也是震惊非常,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功力如此高深之人,而且还救了张恨。 陈少颖、陈言务与李代僵也是惊住了,怎么这个时候杀出如此高手来,恐怕事情不好办。 情势急转直下,陈少颖急忙对李代僵说道:“李大哥,免得夜长梦多,快动手吧。小妹和陈长老也出去瞧瞧。”他们本想折磨二人一下再控制二人,现在看来只能尽快动手。 “陈庄主放心,我这托魂手定能叫他们听命于我们。”李代僵对自己的绝技还是极为有信心的。 陈言务也道:“李兄,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我们出去抵挡住敌人。” 陈言务、朱崔璨与陈少颖三人转身出去,此刻只留下李代僵一人在此。 从几人对话中,张恨兄弟听出某些可怕信息。张远益大惊失sè,叫道:“李代僵,你们想用托魂手来控制我们?这么恶毒的想法你们也能想得出来!” 李代僵不屑一笑,道:“阁下二人被锁于此,全身动弹不得,现在阁下已经无反抗之力,还是乖乖的受命于我吧,免得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李代僵一把托住张远益的下巴,张远益再一次感到眼前一黑,一股热气冲上脸部,急躁巨热。张远益的脸上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蓝,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远益双眸渐渐失去血sè,空洞洞的,李代僵就要得手。 张恨心中大急,但身被锁链锁住,难以动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远益心智受到贼人控制,却无能为力。 蓦地,一声惨叫惊起,李代僵全身剧烈抖动,最后跌倒在地,已然重伤。一名灰衣老者出现在兄弟二人面前,灰衣老者一手按住张远益的头顶,一股真气涌出,霎时间便将李代僵释放进去的邪恶之气逼出体外。若是再迟一点,张远益必将完全受到李代僵的控制,若是那样,任谁也救不了他,除非杀了张远益。刚才一声大吼,震落朱崔璨匕首的正是这灰衣老者。 李代僵踉跄的爬起来,对面前的灰衣老者厉声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大事!” 张恨与张远益见逃过一劫,也是松了一口气,而二人却不认识前面这个灰衣老者,都不清楚他为何要救自己呢? 灰衣老者一脸花白胡子,斜眼看了一眼李代僵,怪叫道:“李代僵,你什么连你祖师爷都不认得了?你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今天老夫就要教训教训你这家伙。” 灰衣老者又一闪便把身受重伤的李代僵托在手里,举过头顶,叫道:“李代僵,这下你总该认识你祖爷爷了吧?” 张恨与张远益惊住了,这灰衣老者行动什么那么怪异? 朱崔璨似乎反应过来,心底的恐惧之心更是巨大,“认得,小辈当然认得。您是原平老怪柳仙子刘老前辈!” 原平老怪,在武林排行第三,近几年不是远走漠北了么?怎么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 “小子,你不要xing命了?”原平老怪柳仙子双手一挥,轻而易举的把李代僵在半空中转了几圈。 “啊啊……”李代僵的声音变得更为沙哑,身体一阵颤抖,惊骇叫道,“刘老前辈,晚辈未知哪里得罪过你了!” 柳仙子停止摇手,把李代僵的头转回到自己申请,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小子,你说什么?你在前辈面前何以多加个老字?岂非说我老人家年纪太老了?老夫最忌别人说我老了,你居然还敢说我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可相信,只需我轻轻一挥手你立马便没命。你若是还想活命,就把钥匙拿来,否则我可就要动手了!” 李代僵哪里还敢不从。刚才那一击已把他打成半死,若是再这么一次伤自己肯定没命,忙道:“前辈拿就是,钥匙就在我腰间,您自己拿好了。” 柳仙子从李代僵腰间模出一条钥匙,嘴里说道:“你为不早说,害得老夫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了,你现在可以下来了!”柳仙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一撒,将李代僵丢下。 李代僵重重摔倒在坚硬的岩石上,痛得他惨叫一声,伤势又加重几分。李代僵想起来,却又难以起身,只有眼睁睁的看这柳仙子把张恨与张远益救下。 张恨甚是感激,深深做了个揖,道:“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柳仙子不近乎这套,不耐烦的摆手:“好了好了,张少侠,这没什么,老夫救过的人多着,也不在乎多就几个。快走吧,等其他人回来,可不太好玩儿。待会你们自后门出去,那里有人等着你们。” 张远益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李代僵,问道:“这人怎么办?他也做不少坏事,要不要杀了他?” 张恨有些埋怨,道:“你就知道杀!” 柳仙子皱起了眉头,哼了一声,道:“留他一条xing命吧,让他告诉他的同伙,我原平老怪要是再碰上他们做这等卑鄙之事,我原平老怪第一个就不放过他们!” 三人留下李代僵便出了洞门,却不料正碰上陈少颖等人回来。这仍旧在陈家庄内,出了洞口,便是陈家庄后院,此刻他们被赶回来的陈少颖等人堵了个正着。 几人大惊,朱崔璨见到三人便叫道:“你们二人怎么出得来?你们把李兄怎么样了?还有你这老头子是什么人?敢来妨碍我们兄弟办事!” 柳仙子向前走来,微微笑道:“有老夫在,他们二人当然出得来了。你们那千年jing钢铁链,也没起作用,老夫不费吹灰之力便给打开了。” 朱崔璨没认出原平老怪,见几人逃出,已是愤怒非常,喝道:“你这老家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竟敢说这样的话来?” 柳仙子一下子火了,随手一挥便轻而易举地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朱崔璨捏在手里,柳仙子一双老眼冷冷盯着朱崔璨,yin阳怪气道:“你这玉面书生对老夫怎么这般无礼!看老夫废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看不起人!”说完在朱崔璨身上击了一掌,硬是把朱崔璨震飞出去二丈许远,摔在后院zhongyāng。 朱崔璨昂天一口鲜血吐出,竟然发觉一身的武功竟然在柳仙子这一掌之下给废掉了,顿时痛不yu生。 柳仙子呵呵笑道:“这就是你不尊敬前辈的结果!” 倚南连忙过去扶起朱崔璨:“朱兄如何了?” 朱崔璨眼睛微瞪,一脸没好意,说道:“还能怎么样!这老家当真厉害,说废掉便是硬生生把我的武功给尽数废掉了。从此以后,我便只能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庄稼汉,这老家伙太可怕了。” 在场的人惊呆了,没有人想过,柳仙子如此果断,且会有如此高深的身手。 陈少颖一脸震惊,问道:“敢问前辈是何许人也?我陈家庄似乎不认识前辈!为何要妨碍我等大事?” 柳仙子皱眉,道:“又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姑娘,待老夫也废了你。”柳仙子正要动手,忽闻一个声音传来。 “原平老怪,你玩够了没有,要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说话的是不忍和尚,他看出这个出手极快的老者是江湖上可怕的一号人物,便走上前来。 柳仙子收回就要打出去的双手,道:“你个个都是有眼不识泰山,是有你不忍和尚认得老夫。唉,我说啊,你这不忍和尚怎么也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你是不是投靠了雷星门,背叛了少林寺?要是真的是那样,老夫连你一块收拾。” 不忍和尚大笑,道:“原平老怪,你以为你武功有多高?你也不过练成了一些高深武功,便来吓唬我们。你未必就能胜过我几人联手。” “呀呀呀……”柳仙子是真生气,火冒三丈,“你不忍和尚竟瞧不起老夫,老夫今ri就要与你一决高低。”柳仙子转过身来对还在停留的张恨兄弟叫道:“你们两个还不按照先前所说的路离开这里,老夫要给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好好教训教训!” 张恨不愿扔下柳仙子一人在此,而他二人就此离去,便道:“前辈为何不与晚辈一起走?” 柳仙子一脸不耐烦,叫道:“叫你们走就走,真啰嗦,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算了。等下伤到你们,也就别怪别人!” 张远益也道:“前辈就跟晚辈一起走吧!” 柳仙子看似对他们也要生气了:“你们两个臭小子,废话真多,还是以为老夫收拾不了这些个小家伙?你们走不走,老夫也不管了!那就请自便吧!” ; 第三十二章 原平老怪(5) 张远益心知原平老怪脾气古怪,变化无常,却也没想到这说变就变,连忙说道:“晚辈绝没那个意思,晚辈这就走。”又对张恨说道,“大哥,我们走吧。前辈武功盖世,不会有事的。” 张恨点点头,就要离去。 陈少颖心下大急,就想上前拦住:“你们别想跑!” 柳仙子一声冷哼,身形一闪,拦在陈少颖面前,漠然地说道:“小姑娘,老夫才刚来,你这是要去哪呢?老夫这么老远跑来,怎么说小姑娘也要陪老夫玩会儿再走哇!” 陈少颖知道即便自己追上张恨二人,正面交锋,自己也断然不能留下二人,便退了回去,一双小眼看了看柳仙子,眼神闪烁不定,小心说道:“你这老鬼,没事跑来捣什么乱!” 柳仙子闻言显得不高兴了,说道:“姑娘现在若是弃暗投明,还来得及,又何必对那二人苦苦相逼?即便姑娘追了上去,恐怕以姑娘的武功,也未必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对手,你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话没说完,张恨与张远益已然闪身离开了陈家庄后院。 陈少颖见此时再追也是没什么用,便说:“小女子是打不过他们,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小女子就不能放过。” 柳仙子眼睛微眯,微微笑道:“这回你没希望了吧?嘿嘿,小姑娘家家就该好好的待在一旁。” 陈少颖心中虽然不愿,但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比她厉害,只有乖乖的退到一旁,不敢再胡来。不忍和尚、倚南倚傲与陈言务显然只是与陈少颖合作而已,此刻也没过多理会。 倚傲咳咳两声,说道:“原平老怪,您若能破得了我兄弟两倚家剑法,我们青光剑宗马上消失在您老人家面前。” 柳仙子见又有得打,一脸高兴,爽个的答应了:“好,你说话算数。再有,老夫还要补上一条,若是你们输了,以后你们若再遇上老夫,就得乖乖的避让开去,不能让老夫再见到你们。否则青光剑宗就将在武林中除名。” 青光剑宗也唯有答应:“说出的话岂能反悔,就依您老人家的。但倘若你输了,你就得自废武功。嘿嘿,您老人家敢不敢赌?” 柳仙子不以为然,似乎很自信,不假思索便道:“好,那就这样,来吧!” 不忍和尚、陈言务与陈少颖心中暗笑,倚家剑法名震江湖,天下无双,这原平老怪固然在江湖排行第三,但也不是绝对的,这回怕是遇上了对手。倚南倚傲更是洋洋得意,若是能打败原平老怪,即便是二人联手,但定能名声大震。二人不由心下暗笑,但又立刻凝住了,对原平老怪这样强大的敌手可不能大意,更何况他们已约法三章,许下了诺言,可不能输。 倚南、倚傲二人拔出宝剑,围上柳仙子。柳仙子一脸轻松,毫无畏惧,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两个小辈,来啊!” 倚南、倚傲运足内力,使出倚家剑法来对付柳仙子。倚家剑法固然了得,震骇江湖不少豪杰,但在柳仙子眼里也只不过是不值一提。虽然二人合攻威力倍增,但始终敌不过柳仙子三招,便被柳仙子击掉手中宝剑。柳仙子顺势挥出双掌,一把将二人逼出数步,又对二人紧追不舍,双手齐下,将二人小鸡似得捏在手中,向上一抛,双脚踢出。倚南、倚傲虽然都用双手挡住,但柳仙子内力深厚,二人被震得气血奔腾,往后倒飞出去,虽然还能勉强站稳了脚,但一时间无法行动。柳仙子并未下杀手,否则这二人岂还能活命。 兄弟二人刚照面,这么快就输了,实在没脸。倚南一脸黯然,说道:“今ri我们青光剑宗败于原平老怪手中,也不算冤枉。我兄弟二人定当遵守诺言,我们这便走。” 倚南、倚傲拾起被击落在地上的宝剑,收回鞘内,对众人说了一声:“各位,我兄弟二人输了,也没脸继续留在这人,就此告辞!”说完两人闪身而去,消失在月sè之下。 其他四人不由一震,青光剑宗在江湖也算大名鼎鼎,不想遇到原平老怪还是输了,且不敌三招。 柳仙子似乎仍未尽兴,不满的说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不忍和尚、陈言务你们两个一起上,让老夫过过瘾。哦,还有你那个小姑娘也来吧,这样才好玩。否则就一点趣味都没有了!”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一副灰心丧气的朱崔璨,心下居然没来由微微一叹,暗忖:“若是不废掉这玉面书生的武功,此刻应该就更好玩了,可惜了!” 不忍和尚、陈言务、陈少颖三人互望一眼,顿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便都快步围了过来。陈少颖手持一把利剑,陈言务手持一条木棍,不忍和尚则是空手上阵,不知是没有武器,还是练就了一双好手掌。 柳仙子这才有了点笑意,哈哈笑道:“这才像话嘛。你们三人都使出全部的功力,尽管攻过来吧。” 三人不再言语,一齐冲向柳仙子,柳仙子依旧空手应对。三人阵势,较之青光剑宗二人联手要强上许多,招式更是狠辣。 柳仙子却仍然从容自如,轻轻松松避开,一面叫道:“唉,这边,这边……不对,是这边……嗯,再使点劲……唉,你们没吃饭?怎么一点劲力都没有?对对,加点油……” 三人激斗原平老怪,传出阵阵风声,让人看了眼花缭乱,人影莫辩。 不多时,只听三声惨叫,这三人相继以不同的程度受伤败下阵来。 柳仙子一脸不满,叫道:“不好,不好,你们几个小家伙火候不到,一点都不好玩。老夫还是再去别处找些更能打的好了!”说罢,不作停留,身形一晃,便已不见踪影。 不忍和尚、陈言务、陈少颖以及朱崔璨一脸痛苦之sè,沉默许久,最后才走进洞中,只见李代僵躺在地上,昏死当中,虽然奄奄一息,但可喜的是还要气息…… 张恨与张远益离开陈家庄后院之后,轻易的躲过陈家庄暗哨的监视,自后门翻墙而去。 刚出墙外,二人大是吃惊,却见陈家庄管家站在门外,牵着两匹骏马。 见到二人出来,管家脸上微笑,迎了过来,口中叫道:“两位大侠,你们终于出来了。这是你们的东西。另外,老夫还给两位大侠带了两匹好马。请大侠骑上马匹,赶紧离开吧。”管家手里拿着的正是二人的包袱与宝剑。 张远益心下大是生疑,上前便问:“你与陈少颖是一伙的,想在此暗害我们?” 管家连道:“哎呀,张大侠明鉴,老夫是受柳老前辈之命,在此恭候张大侠的,已是等候多时。老夫又怎么会是陈少颖他们一伙的呢?张大侠真是冤枉老朽了。” 张恨走了过来,深深看了一眼管家,见管家不像说谎的样子,便道:“既然是柳老前辈所托,远益,你就别为难老人家了。我们骑马离开这里,不然他们追上来就不太好走了。” 张远益耸耸肩,道:“好吧,老人家多谢您了!” 管家将东西递过来,道:“大侠不必如此客气,你们快走吧。若是庄主追来,可就难办了!” 张恨接过包袱与宝剑略略清点,确定一样不少,再跟管家道过谢之后,便与张远益纵马而去。 ; 第三十三章 喜得神功(1) 旭ri东升,晨光微微。 群山之间,两匹骏马驮着两名俊美英武的男子,踏着烟尘飞奔而来,冲进一座小山之中。 蓦地,迎面撒出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般笼罩下来,两匹骏马扬起前蹄,厉声嘶叫。马上之人去势急促,大网又来得突然,未有过多防备,便被罩进了网里。 骏马前蹄再次扬起,马上之人紧紧勒住马绳,伸手便要拔剑破网而出。哪知道一颗毒烟弹投了过来,爆炸开来,毒烟弥漫,瞬间便覆盖了一大片区域,连人带马笼罩住。二人吸下一缕毒烟,只觉心胸沉闷,头脑略有一丝眩晕,便想飞腾而起,怎奈这毒烟毒xing猛烈,刚一接触二人眼前一黑,晕死过去,自马背上跌落下来…… 冥冥之中,张恨在昏迷之中,似乎感觉到身边一双手在轻轻拉扯着他。 张恨缓缓睁开双眼,一看却是张远益在急急叫唤,四顾相望,此处四面环壁,别无他物,身处一间石室当中,大小不足数丈,立刻明白他二人再次被囚困。 张远益见张恨醒来,满脸喜悦,叫道:“大哥,你终于醒了!” 张恨心中大是自责,道:“远益,大哥无用。刚出门不几ri,便发生如此多事,大哥没能好好照顾你。” 张远益不以为然,道:“大哥,兄弟两,何必说如此客套话。管他什么劫难,咱兄弟两都勇往直前,一一给它破开。”顿了一下,张远益急xing子又上来,来到石室门前,大声叫喊:“来人啊,快放我们出去,来人……”怎奈他纵是喊破喉咙,始终没人理会。 张恨四周环顾,眼前一亮,道:“远益,别喊了。我们的东西都还在,想来他们对我们应该不是恶意,只是不知为何要如此!” 突然,石门旁边开了个十指大小的口子,从外面伸进来一只手掌,递进来一些食物,又缩了回去,便再无动静。 张远益心下一急,叫道:“大哥,难道我们真要被困于此?” 张恨此刻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又是被什么人袭击,眼神不变,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必着急,既然他们将我们掳劫而来,必不会对我们不闻不问,只需耐心等候便可。” 兄弟二人双目相对,渐入沉默当中,思索着ri后如何应对。 正当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凭空响在这石室之内:“小兄弟,你们别胡思乱想了。你们不可能出得去的,还是安心呆着吧。这石门乃千年寒铁打造而成,就算你们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击碎石门。除非练成易宇神功,才能把石门轰开,否则就要囚困于此一辈子了。” 这石室内只有他兄弟二人,这声音从何处而来? 张恨大惊,叫道:“前辈是谁?” 那道苍老的声音似乎消失了,许久许久也没听见有人回答,似乎从没出现过一样,石室依旧静悄悄。 张远益脾气又上来了,眼光暴烈,喝道:“我就不信以我的功力打不开这道小小的石门了!”说罢转身,对张恨说道,“大哥,你让一让,看我如何破来石门!” 张恨清楚张远益功力深浅,心中也是不信一道小小的石门能难道他们,便闪到了一旁。 张远益摆个姿势,深吸一口气,运足五成功力,猛然挥出一掌。随着一声巨响,只震出缕缕灰尘,石门纹丝未动,反倒是张远益被这反震之力震得手麻。 “哎呦!”张远益惊叫一声,不由后退了几步,即便倒了下去,瞬息昏迷过去。 张恨心下大骇,连忙上前扶住,急声叫道:“远益,远益,你醒醒……” “没用的!”这时刚才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刚才忘记告诉你们了,这石门能将冲力化为十倍之大的反冲力,回击给发力之人。刚才他那一掌用劲极大,再通过石门变成十倍劲力,他所受的冲击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张远益所受的伤已是内伤,虽然只用了自身五成内力打出去,但通过石门转换过来,便是十倍返回,张远益怎能受得住,立马受了内伤,被震昏过去。 张恨眼见张远益昏迷不醒,心下着急,便想替他运功疗伤,将张远益扶起,盘踞而坐,运起真气,就要给张远益输入内力疗伤。 “小兄弟,且慢。”那道苍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张恨心中惊奇,能在这里出现,这人绝对不简单,便停止运气,问道:“前辈可还有什么指教?” 那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兄弟,且稍候。”紧接着,只听闻咔嚓一声,张恨身后一面石壁裂开,现出一道暗门,一个老者自里面迈步走了出来。老者即使年纪老迈,但仍是健壮异常,行动起来涌起一阵风声,很快便来到张恨面前,对着张恨微微而笑。 张恨大奇,这老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惊奇问道:“不知前辈有何事?” 老者一捻花白胡子,唔了一声,说道:“小兄弟,你怀里不是有一瓶天sè宇香丸么?只需其中一粒,足以救醒令弟了。” 张恨因为心中太过着急,一时间忘记还有这奇丹妙药,经老者这么一提,这才想起临行前声不言赠与的药丸,同时也是震惊得很,这老者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知道他身上由此药丸,要知这是声不言自制,他人知之不多。不过此刻也没时间过多追究,救治张远益要紧,从怀中取出药瓶子,摇出一粒丹药,给张远益服下。眼看张远益服过药丸之后,面sè红润,呼吸渐渐平缓,张恨心下放心多了。 张恨将张远益扶着躺在旁边,站起身来,看向老者,眼神之中闪烁着阵阵疑虑,又有些戒备的样子,小心问道:“晚辈与前辈素未谋面,不知前辈怎么知道晚辈身上有这天sè宇香丸的?” 老者对张恨的怀疑不置可否,轻轻一笑,淡然道:“呵呵,老夫告诉你也无妨。刚才你们被他们抬进来时还昏迷不醒,老夫便把你们全身搜查了一番。呵呵,可叹的很,你们除了几本不值一提的武功秘籍,就只发现你怀中的这瓶能解百毒的丹药之外,就没其他东西。不过,这天sè宇香丸却解不了绝命十三散,可惜了。” 张恨大惊,如果这老者对他二人有杀心,他们岂还能活到现在?不过听老者所言,似乎对他们极为了解,不由问道:“前辈似乎对我兄弟二人甚是了解,不但知道这天sè宇香丸,更是知道这药解不了绝命十三散。不知道前辈究竟是何人?” 老者又是一阵大笑:“哈哈……没想到你那么傻,瓶底已然刻有解说,你居然没发现。你看一下瓶底就全明白了!” 张恨翻过瓶底一看,只见上面果然刻有几行小字:天sè宇香丸,疗伤圣药,解天下百毒,唯独绝命十三散无效,倍感遗憾。 张恨明白这定是声不言所刻,声不言熟读药王医典,也算得到药王真传,费尽心机炼制出这天sè宇香丸,虽能解百毒,但唯独这绝命十三散无法解除,怎能不倍感可惜,大是遗憾啊。 张恨也暗叹了一口气,把药瓶子又放回怀中,微微一笑道:“我原先只以为这天sè宇香丸只是解毒只用,却没想到还能治疗内伤之用,当真神奇。” 老者笑道:“这药确实神奇,不但解百毒,还能治疗内伤,如果让江湖中人知道你身怀如此圣药,势必蜂拥来抢,到时候可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小兄弟,你还是不要再人前提起才是!” 张恨微微点头,连忙道谢:“多谢前辈提醒,晚辈定当注意便是。” 老者看了看海在昏迷中的张远益,深深皱了一下眉头,双眼微眯,奇怪的说道:“他服药已有一段时间,什么还不醒?是不是这药效还没发挥?” 张恨心中虽然也有些许担忧,但这药乃是声不言所赠,自当不会有错,便道:“不会的,再等等看,或许是时辰未到……” 这话刚落,张远益忽然申吟了一声,悠悠转醒,一睁开双眼,便月兑口而出叫道:“大哥,石门碎了吗?” 张恨扶起张远益,见他没事,也就宽心了,正待说话,老者却抢先说道:“石门没碎,你倒是被震昏了。你这小子,太过鲁莽,你可知道这石门是用千年寒铁所造,且经过特殊处理,能将打来之力十倍返回。你刚才这一击,形成的反冲力对一般人来说,早就一命呜呼。你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张远益这才发现多出了一个老者,心下虽然有疑虑,但看样子张恨对这老者倒是没什么防备的样子,也就不放在心上。张远益奇怪的说道:“如此说来,不管打出多少功力,始终被石门以十倍返回,要打破石门是完全没可能了?” ; 第三十四章 喜得神功(2) 老者微微笑道:“那倒不是说就完全没有希望,希望还是有的,但却很渺茫。” 张恨连忙问道:“前辈有什么办法?” 老者眼神有些茫然,道:“说实话,老夫也不知是否可行。当初老夫被囚困于此之时,也曾有一个声音告诉老夫,说是只要练成易宇神功,便可轻易破开石门。只可惜,这里四面环壁,十年来老夫一直未能找到这里有什么秘笈。之后老夫彻底绝望了,干脆在这里待一辈子也好,总好过出到外面又要过那种刀口舌忝血,朝不保夕的ri子。” 武林纠纷,必是以武功来了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步入武林,岂能不战?既已步入武林,要想隐退,难之又难。老者已然看透武林中打打杀杀,争名逐利,时刻提防惨遭贼人毒手的ri子,他心中倒觉得即使被困于此处,虽无多大ziyou,可以说是毫无ziyou,但是这里够清静,无人打搅,被困十年之久已不知生出多少回这种想法。 张恨望了望四周,除了石壁还是石壁,整个石室空荡荡的,根本就看不出这还有什么机关,不过既然那人说出那番话来,此处必定还有其他机关,便说道:“前辈既然能从石壁另一侧过来,想必这里还有其他机关。” 老者皱了皱眉,一脸绝望的样子,摇摇头:“不可能。这十年来,老夫不知将这整个石室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全都翻了个遍,始终也没能发现什么机关。倘若真有,老夫也早就能发现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也不对啊!”张远益心中一动,“他既然说了让我们练成易宇神功才能出去,这里必定存有秘笈,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说。我们不如再找找看,或许前辈因为心急漏了什么地方也说不定。” 张恨也道:“远益所言甚是,如今我们三个人一起寻找,希望会多些。” 老者没什么意见,只是叹道:“或许吧!” 于是张恨与张远益拾起惊天剑与隐星剑,便一起四下找寻,只盼能找到某些机关暗道。 此时此刻,这石室旁边也有一间石室,这个石室并不比张恨等人所在的石室大,只是略微暗了些。 当中坐着一个蒙面黑衣人,这人高大威猛,身长七尺,一股强大的气息散发而出,在其前面站立着两个略显渺小的两个蒙面黑衣人。 坐着的黑衣人一双眼睛闪烁着道道光芒,盯着眼前两个黑衣人,淡淡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一个黑衣人答道:“回禀影王,他们还在寻找入口。” 另一个黑衣人也说道:“刚才蛇影王的弟弟想要破开石门,却不料反被石门反冲力震出了内伤……” 坐着的黑衣人浑身一震,声音急促,连忙问道:“那他要不要紧,此刻如何?” 那个黑衣人道:“刚才蛇影王给他吃了一种丹药,似乎叫什么天sè宇香丸,如今看来已是无大碍。” “那便好!”坐着的黑衣人似乎松了口气,接着又问,“现在距武林大会召开之期,还有多少时ri?” 黑衣人道:“回影王的话,距武林大会召开之期,不足半个月的时间了。” 坐着的黑衣人微微托了托下巴,显得有些发难,喃喃而语:“这样一来,要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练成易宇神功,恐怕不太可能!” 一个黑衣人说道:“影王,虽说练成易宇神功最快的也需半年时间,时间确实来不及。但蛇影王悟xing极高,或许不出一个半月就能学成,那也说不定呢。” 另一个黑衣人忽然有些奇怪的问道:“影王,属下有一事不明白,不知可否相询?” 坐着的黑衣人一挥手,说道:“你我虽是上下属关系,但也实属兄弟,但说无妨。” 那黑衣道:“属下有疑虑,既然时ri不多,影王为何不直接把入口打开,让蛇影王他们进去取得秘笈,从而多出一点时间来修炼呢?” 坐着的黑衣人微微摇头,道:“本影王何曾不想让他们顺利点?只是受仇兄所托,要我代为训练他的儿子,我得教会他如何观察事物。江湖险恶,不懂得辨别是敌是友,不懂得辨别周边环境,那可就相当危险了。所以呢,再过几天,他们若是再找不到入口的机关,我们再行打开。” 这一边,张恨等人依旧在继续找寻机关暗道,然而四面临壁,石室之内一目了然,有劳无功。这几天每天都有人送来饭菜,三人也不怕被饿死,依旧毫不懈怠的到处模索。 这一ri,几人依旧在四处模索,张远益无意间碰触一个按钮,心中大喜,只以为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入口。哪知道嗖嗖之声响起,数十支暗箭从石室四周发出,shè向三人。 三人大惊,反应虽快,但因石室太小,而暗箭过多,身手难以施展开来,张恨与张远益均是身手数箭,而老者竟然毫发无损,确实高明。 张恨与张远益咬牙,拔出暗箭,封住伤口周围几处穴道,止住流血。 张恨问道:“远益,你怎么样了?” 张远益道:“大哥,我没事,你怎么样?” “没事!”张恨转身对老者说道,“前辈,武功高深莫测,实在佩服。我看我们是凶多吉少了。机关没找到,反倒触动了暗器。也不知这里有多少暗器机关。” 老者心情却是愉快,笑道:“不用找了,这暗箭已经触动了机关,这门就要打开了!” 张恨眼神一变,不太相信,道:“怎么可能?这暗箭怎会触动了机关?” 老者笑着指向张恨身后的那面石壁,道:“那不是个‘开’字吗?这不就是说入口就在那里吗?” 张恨二人一看,只见十几只暗箭在石壁上不偏不倚,竟shè出了一个开字。老者话没刚说完,一阵细响,石壁就想里面缓缓凹了进去。 三人大喜,总算是找到了入口了,不知道这后面有什么等着三人。 石壁内凹大约一尺之深,便向左边移动,渐渐露出一个洞口,一阵清风吹拂而出。 三人走进洞口,打量着这另一番地方。这里并不是整齐的石壁,而是凹凸不平,似乎是一个天然石洞,比外面的石室大上数倍,而且响着道道滴水声,一阵阵清风飘游在石洞之内,显得这石洞生气非常。 ; 第三十九章 师侄巧遇(4) ()nbsp;张恨见这严云靓刚才所使出的轻功甚为眼熟,像极了鹤家武学中的轻功鹤游万刃,使出这轻功纵是万剑之间也是游刃有余,心中那份想法更加确信几分。(凤舞文学网) 凌子经洒然一笑,道:“既然无人相争,在下也来试试!”他身影一闪,化作一道残影,便随着严云靓前面走过的地方游了一遍,轻轻松松,一张桌椅也没碰翻,就又退了回来,对严云靓说道:“在下与姑娘两人都做到如姑娘所说,故而这局算是平手。” 严云靓对她姐姐问道:“姐姐,下一局换你来吧!” 严云媛一笑,身子微微摆,轻轻一跃,上到最顶端的桌子上,右脚一抬,踢下一张桌子,这桌子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落到地面。她又自上面轻轻飘落下来,来到酒店一角拾起一个筷筒,放到桌子之上。 张远益眼中一亮,有些好奇的问道:“姑娘这局如此这般,又该如何?” 严云媛道:“这局很简单,凭手段抢夺桌子上的筷筒,谁先夺得,便算谁赢。” 元鸣自告奋勇:“这么好玩的东西,在下来吧!”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前的二人,氛围紧张起来,刚才严云靓那一手漂亮的轻功,想必作为姐姐的严云媛也不一般,谁也说不准这一局谁会赢! 严云靓双眼望了一会二人,道:“现在开始吧!” 话音刚落,元鸣当先出手,右手迅速伸出拿向筷筒,便想先发制人。严云媛微微一笑,不急不躁,一出手便轻易将他挡了回去。二人一抓一推,一拿一挡,手法一次比一次快速,一次比一次强劲。一阵阵风声响起,只见二人不相上下,都是难以拿到筷筒。 悠然间,严云媛嘴角泛起笑容,手势一变,使出兰花指,yin柔劲力,变化莫测,徒然间形势大变,严云媛出手异常诡秘,元鸣竟不能多支撑几个回合,便被严云媛拿到了筷筒,显然先前并未拿出真正的实力。 元鸣叹了口气,道:“姑娘一手兰花指,鬼神莫测,着实厉害,在下输了!”他退回一旁,再不多言语。 张远益来了兴致,道:“姑娘,在下看你们相斗,心痒难耐,也想来领教领教姑娘的兰花指!” 严云媛把筷筒放回桌子上,道:“张公子,请!” 张远益却是不急着伸手去拿筷筒,而是猛然拍了一下桌面,将筷筒震到了半空中。二人神sè一变,几乎同时跳跃而起,在空中展开了争夺战。严云媛依旧使的是兰花指,而张远益使出的是深宫武功秘笈上的一种手法覆云手,招式惊奇,使将起来,宛若笼下一片云朵,似乎就没有东西能从中逃离开去。 在二人急速争抢之时,筷筒二人双手之间缓缓落下。严云媛手法虽然奇特,怎奈功力不及张远益,渐渐处于下风。哪里知道,张远益出手不知轻重,使力大了些,不小心一掌将严云媛震飞出去。 一声惊叫,严云媛在空中身形不稳,倒飞而下,撞向一旁的桌椅。 张恨脸sè一变,大是震惊,一跃而起,张手去接住严云媛,二人在半空中悠悠然轻转数圈,落回了地面,不料脚下一抖,二人往前一步,身躯更加贴近,而经过这么一晃,二人的嘴唇差点便要贴在一起,只差一指,近在咫尺,二人均是脸sè一红。 严云媛此刻脸sè如同那熟透了的苹果,胜似夕阳红,羞羞地说道:“张、张公子,你、你……” 张恨脸sè大红,也是尴尬非常,闻言连忙将严云媛扶起,后又退开三步,慌忙说道:“姑娘,在下急于救人,无礼之处,还望莫怪。” 众人见这情景,哪有不怒,只道这张恨也忒是无礼,亵渎了这严家美人。有些人却在想,那怀抱美人之人,何以不是自个,深深觉得遗憾。有人在想,这张恨也忒有福了,能与大美人如此亲近,实在可恶,怎么自己反应就那么慢呢。个个目瞪口呆,酒店在此沉静了下来。 凌子经与严云靓见这一出,倒是微微笑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许作岔与元鸣似乎被气极,先前的败阵竟是忘了,都上前来。 许作岔一拉张恨,气道:“张恨,你这小子趁机占严姑娘便宜,看在下不揍你!”举起拳头,便要打下来。 张恨伸手挡住他的拳头,道:“许兄,你误会了。在下纯粹救人,绝没其他想法!” 许作岔内力本就没张恨强,被张恨这一抓,根本就动不了,只是仍很气愤 叫道:“还说没有,大家可都看见了,你抱着严姑娘,而且差点就吻了下去,你敢说没有?” 张恨心中暗叹,说道:“许兄,你也看见了。刚才严姑娘与远益比试,不小心被远益拍落下来,在下深恐严姑娘受伤,这才出手相救。” 许作岔脸上仍旧恼怒至极,他们今ri来此就是为了一睹严家姐妹花的美貌,有些更是抱着赢得美人归的心思来的,这时候他岂能不怒。 严云媛走近二人,脸上尚有少许发红,轻声道:“许公子,放手吧!” 许作岔眼角一挑,不解其意,奇怪问道:“严姑娘,这是为何?这小子占了你那么大的便宜,怎能轻饶?” 严云靓也走了过来,脸sè有些不好看,声音尖锐,叫道:“我姐姐叫你放手就放手,哪那么多废话?是不是想惹我姐姐生气呀?” 元鸣在一旁道:“严姑娘莫气,许兄他是一时不快,难免会做错事。”他上前就要拉开许作岔,一拉之下却没拉开,便道:“许兄,算了吧。我们技不如人,无法赢得比赛。今ri算我们倒霉,你就放手吧!” 许作岔冷哼一声,撤开手掌,而张恨见他撤开,也跟着退了出来。 张恨有些歉意的对严云媛道:“严姑娘,别误会,在下是因为救人心切,并非有意要占姑娘便宜的!” 听这么一说,严云媛脸sè越发羞红,低声道:“若不是公子出手,小女子可就要摔落下来,受伤是免不了的。小女子,怎敢责怪公子,这还要多谢公子呢!” 严云靓嘻嘻笑道:“张公子,这局是我们输了。按照规定,我们姐妹就委屈点,陪你们兄弟两游玩一ri好了!” 张恨忙道:“这如何使得!姑娘,在下绝不是那种登徒浪子,也不是贪图姑娘美貌,更不是为了跟姑娘一起游玩才出手的。姑娘还是不要再提了。” 严云媛心里一酸,脸上露出难过神sè,幽幽道:“张公子难道不愿意陪我们姐妹俩?” 美女当前,神魂颠倒,谁能阻挡?只是张恨心中无sè,并没有要她们姐妹陪他游玩的心思,而明ri便是武林大会之期,又怎能耽搁? 张恨道:“姑娘莫怪,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多留。” 凌子经嘿嘿一笑,道:“张兄,你如此不解风情,有如此美女当前,堪比天上仙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一语拒绝,你真是不会享福啊!张兄难道还看不出严大姑娘的意思么?人家严大姑娘怕是对张兄一见钟情,看上了张兄了。而张兄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是大伤了人家姑娘清纯的心灵?”经他这么一搅合,就更是难以说清了。 ; 第四十章 师侄巧遇(5) ()nbsp;凌子经这话来得突然,惹得酒店内人声又开始吵闹起来,跟炸开了锅似得。(凤舞文学网)严家姐妹平时在这镇中,不知有多少人追求,然而,哪怕你是富家子弟,哪怕你是武林世家的公子,或者你是武功盖世的大侠,可严家姐妹眼高于顶,这些凡夫俗子是一个也看不上。而今ri不知是怎的,严家姐妹居然对这在镇上不闻一名的张恨似乎情有独钟,也没看出眼前这平淡无奇的男子究竟有什么魅力,怎不叫平ri那些有过追求的高傲子弟气愤,都咽不下这口气。 传说中的一见钟情,难道就要发生在张恨身上?张恨一阵头痛,因为他与严云媛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张恨看向严云媛,有些茫然。 严云媛被张恨这一注视,双目相对,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脸上发烫,微微羞红,不敢与之对视,歪过头去。 张远益早就放下了筷筒,走了过来,紧紧盯着凌子经,脸sè有些不大好,淡淡道:“凌兄莫要胡言乱语,我大哥是正人君子,岂是你说的那种人?” 凌子经摇摇头,道:“严大姑娘诚意邀请,张兄若非如此,为何要拒绝姑娘好意呢?” 张远益道:“只是我们急于赶路,不便耽搁。” 严云靓娇哼一声,气道:“嘿,多少人想我们姐妹相伴,还没这个福气呢,你们别不识好歹。还是说,你们是看不起我们姐妹?” 张远益忙道:“还请两位姑娘别误会!在下并非无情之人,也没有看不起你们,只是我们兄弟真的是有要事,没时间陪你们!” 严云靓努了努小嘴,表情很是不满,叫道:“本姑娘现在还不想陪你们了呢!”又扯了扯严云媛,娇声道:“姐姐,这些人没心没肺,我们走吧!” 严云媛脸上还显得有些失落,既然对方不接受,也不能赖着不走,岂不让人耻笑,无神的点了点头,就要转身离去。 张恨见严云媛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感叹不已,人非圣贤,要说对如此胜似天仙又温文优雅的美女不动心,那是假的,然而那两枚挂在严家姐妹腰间的令牌,却让他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这些。只是看见严云媛因此而无jing打采,张恨也是隐隐有些不舍,连忙出声叫道:“姑娘且慢走,在下陪姑娘游玩一ri便是了!” 严家姐妹闻言止步,严云媛身躯抖了抖,脸上扬起了深深笑容,大是喜道:“张公子,你这话可是真?” 张恨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真的,在下既然答应了,绝不会食言!”张恨心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心思,便是趁机弄清楚这严家姐妹是否真是师公失散多年的两个女儿,也就是他们未曾谋面的小师姑。 严云靓此刻却是气嘟嘟,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嘟囔着:“哼,你们这会答应?姐姐,我们别理他,我们走。刚才不说话,现在再来说,已经太迟了,我们已经改变主意,不陪你们了!” 张恨心下寻思,此去武当,前路茫茫,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回来这里,要是不能及早打探清楚严家姐妹真实的身份,他一辈子都会遗憾。此刻听严云靓说不要他们相陪,有些焦急,连忙叫道:“姑娘别生气,在下适才一时糊涂,实不该不假思索便拒绝姑娘好意相邀,在下给姑娘陪不是了。还望姑娘再给在下一次机会!” 这时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有人猛然拍着桌子,砰地一声,有人大声叫道:“姓张的,你以为严家姐妹是什么人,随便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也太嚣张了!”又有人叫道:“姓张的,我等虽然仰慕严家姐妹,但依旧是礼敬有加,也不敢亵渎严家姐妹的。你如此不将严家姐妹放在眼里,就是不将在座的英雄放在眼里。” 张远益眼见有不少人就要冲过来,连忙上前来轻轻拉回张恨,唤道:“大哥,既然人家不愿意,那就算了,何必强求。”说着拿起包袱与隐星剑,在众人吆喝声中,拉扯着张恨,就望酒店门口走去。 张恨止住身形,惊道:“远益,你这是干什么?” 张远益道:“赶路啊,难道大哥不想早点赶到武当了?” 张恨摇摇头,轻声说道:“自然是要去的,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我们去做。” 张远益脸sè微变,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微微有些生气,只问道:“你说的更重要的事,难道是陪她们?” 张恨道:“当然不是了!”张恨看了看旁边,将张远益拉到一旁,细声说道:“远益,我想我们有可能找到两位小师姑了!” 张远益闻言大惊,那两位失散多年的小师姑,宛如石沉大海,毫无讯息,就连师公中山老仙鹤云戟都已经放弃了寻找,没想到会让他们无意中碰到,当真是意外的惊喜。张远益心中震惊,连忙问道:“是谁呀?” 张恨小声回答:“严家姐妹或许就是师公寻找将近二十年的小师姑,但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才要想找机会打探打探。” 张远益只觉大奇,问道:“大哥何以见得?” 张恨回头望了望严家姐妹这边,只见严家姐妹也瞪大一双小眼睛,很是好奇的看着过来,微微笑了笑,又对张远益说道:“我隐约看到她们身上带有鹤立令牌,按照推测除了两个小师姑,再无其他人了!” 张远益心中虽然惊喜,但还是有些不解,问道:“既然如此,大哥为何不当面问个明白?” 张恨轻轻摇头,道:“此地人多眼杂,不便明说,我们还是等到外面再说吧!” 他二人躲在角落里,说话声很小,其他人未能听闻。众人只是有些好奇这两个大老爷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说起悄悄话来了,是否有什么yin谋? 将明白之后,张恨与张远益又回到严家姐妹跟前,严家姐妹虽然有些奇怪张恨兄弟如此作为,但也没多问。 张恨微微一笑,轻声道:“刚才我兄弟二人失礼了,不知道两位姑娘可否还远益陪在下游玩一ri呢?” 张远益却略略瞄了一眼,只见严家姐妹腰间隐约挂着某样物事,但被裙子当着看不真切,或许就是鹤立令牌了罢。 严云媛哪有不愿意的念头,心中暗喜,幽幽道:“张公子能来自然是最好了,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严云靓心中仍有些不满,摆动着小手,嘟囔道:“张公子是答应了,可不知他那高傲的弟弟怎么心思?”话语带着一丝嘲笑。 张远益知道严家姐妹或许就是他们的小师姑,也不太在意,闻言只是笑笑,自嘲道:“姑娘言重了,既然大哥已经决定了,小弟还能有什么其他想法呢!” 严云靓悠然一笑,脸上再次恢复了鬼jing灵般的表情,呵呵笑道:“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本姑娘就暂且饶过你一次吧。那么我们这就走吧!” 张恨、张远益便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之中,陪同严家姐妹缓缓走出了酒店门口。 ; 第四十一章 师侄巧遇(6) ()nbsp;严家姐妹这一走,放佛带走了所有的光彩,整个酒店失去了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众人纷纷怏怏离去。(凤舞文学网)先前因比试而弄乱的桌椅,店家也没怨言,若不是今ri严家姐妹的到来,酒店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这一ri的收入抵得住往ri一个月的收入,店家焉有不高兴之理,只盼严家姐妹多来几次。 元鸣与许作岔也提刀便走。元鸣一脸暗淡无光,一面走,一面埋怨着:“今ri真是倒霉,怎么会突然冒出张恨、张远益这两兄弟,抢了我们的风头呢!”快到门口时,前面正好一张凳子挡住去路,元鸣心中大气,猛地一脚踢出,啪的一声,凳子应声化作粉末,这才觉得舒畅许多。 许作岔脸sè也不是太好,愤愤道:“如若不是他们的出现,能与严家美人相伴的,除了我们还能有谁来?哼!” 突然间,二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挡住去路,来人正是凌子经。 凌子经盯着二人,一脸的嘲讽之意,淡淡道:“许兄实力不足,未能如愿以偿,何以抱怨起他人来了?” 元鸣冷哼一声,叫道:“凌兄今ri来此,不也是想得到严家美人相伴么?先前比试,凌兄也是赢了一局,却未能佳人相伴,难道凌兄不觉得可惜,就不生气?” 凌子经不屑一顾,摇摇头,冷冷道:“怎么会呢?在下岂是如此小气之人,这点小事在下已然不放在心上。不过,提醒二位一句,少跟张兄作对,对你们绝没好处!”凌子经说完,不再理会二人,转身迈开大步,留下一道冷酷潇洒的背景,慢慢消失在二人视野中。 元鸣与许作岔心中虽然极为不服气,但也明白,若论武功,他们决计不是张恨兄弟的对手,最后只有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离开。 镇上繁华,此时正是热闹时分,街道旁闲闲散散不少摊位,人来人往,吆喝声到处都是。 张恨与张远益每人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提着宝剑,与严云媛、严云靓姐妹俩在人流中缓缓闲逛,显得悠然自得。严家姐妹在镇上是出了名的美女,几人走在街上,引得周围无数双好奇又羡慕的眼睛不时望过来,均想看看是哪个幸运的小子居然能得到貌若天仙的严家姐妹青睐,相伴游玩。 经过一个贩卖胭脂水粉的小摊时,严云靓忽然停了下来,显得极为兴奋,双眼咕噜噜直转。 摊主是一个青年,见严云靓过来,只觉眼前一亮,显得很高兴,满脸堆笑,喜道:“严姑娘,这些都是刚从西域进货回来的,成sè均是一流,如果姑娘使用,不出几天,必定能使姑娘肌肤更加美白几分,只怕到时候连那天上的仙女,也是不及姑娘三分呢。而且这些可是很难买到的,错过可就难再有了,不知姑娘是否需要一些回去呢?” 严云靓面sè露出笑容,伸出小手拿起几个小盒子左瞧右瞧,然后凑到鼻尖轻轻闻了闻。看她鼻尖微动,摊主及旁边几人看得是呆若木鸡,一颦一笑百媚生。严云靓皱了皱眉头,将这几个盒子放了回去,又拿起其他的观察,东挑西选,最后终于是笑了,似乎是选定了,回过头朝后面慢悠悠走路的三个人叫着:“姐姐,快来啊,这里的香粉还挺不错的呢!” 严云媛正与张恨、张远益一面说笑,一面慢慢前行,听到严云靓这么一喊叫,抬眼望来,然后都走了过来。 张远益走到严云靓面前,笑嘻嘻的开玩笑着说道:“哎,你还嫌你的皮肤不够白啊?非要涂什么胭脂水粉,想要变得多惨白啊?岂不是要变成个白魔女?” “你……可恶!”严云靓本想破口大骂,但此刻身处公众之地,想想便忍住了,忽然眼睛一转,笑了笑,尖声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似乎与你无关吧?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嘿,你管不着!” 严云媛轻轻拉扯了一下严云靓的衣袖,低声道:“妹妹,张公子说得也不错啊。我们现在皮肤够好的了,再涂些胭脂水粉,那就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了。妹妹,我看我们还是别买了!” 严云靓一向很听她姐姐的话,这次也没过多反对,吐了吐舌头,说道:“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就不买了咯。” 那青年摊主先前还在沉迷于严家姐妹的美sè当中,此刻一听不买了,身子震了震,回过神来,连忙喊着:“严姑娘,这可是最后一批好货了,错过就再也没了……哎呦……” 没等青年摊主说完,一盒粉红sè的胭脂迎面飞来,啪啦一下砸在青年摊主脸上,这一下整个脸都变成了满江红,头发、衣服也有不少被染红了。这么滑稽的一出,周围诸人见了,都不由笑出声来。 青年摊主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然而此刻砸他的却是刁钻辛辣的严云靓,整个小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气不敢撒,唯有默默忍着,挥一挥衣袖,抹了抹粘在脸上粉红sè胭脂,还得陪着笑脸,小心问道:“不知小人何处得罪了姑娘,姑娘何以生如此大气呢?” 严云靓眼睛一眨,嘻嘻笑道:“听你说这胭脂有多么的好,本姑娘也怕你错过了,所以本姑娘先让你试一试这上等胭脂的效果咯,大家看看,这一抹上去粉面红光,着实好看,效果还是蛮不错的嘛!” 周围看客看见青年摊主脸上粉红粉红,活像一个大姑娘,纷纷笑开了怀,只让青年摊主脸上更难看,不过此刻青年摊主脸上一片红润,很难看出表情变化。 严云媛暗叹一口气,有些责怪的斥道:“妹妹,你太胡来了,还不快去跟人家道歉?” 严云靓轻叫道:“好,好,好,我去,我这就去!”严云靓走到青年摊主面前,刚想道歉,岂料看到青年摊主一脸的粉红,不禁笑了起来,嘻嘻叫道:“呵呵呵,这么一抹,活像个羞红了脸的大姑娘,嘻嘻……” 青年摊主被严云靓这么一取笑,心中更是又惊又怒,但又不敢发泄出来,好生郁闷。 张恨见这严云靓如此顽皮,张口yu言,最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下暗忖:“这就是小师姑么?如此野蛮,会是温和仁厚师公的女儿?” 严云媛再次把严云靓拉了回来,皱着眉头,略微生气,娇声叫道:“妹妹,你都把人家弄成怎么样了?亏你还笑得出来!”接着又对青年摊主略略施了个礼,轻声说道:“这位大哥,舍妹年轻爱闹贪玩,不懂事,冲撞了大哥,小妹在此代舍妹向您赔礼道歉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太过计较了。这是小妹一点小心意,算是小妹赔您的损失!”说着,拿出一锭五两银子递到青年摊主面前。 青年摊主见严云媛已经开口道歉,又奉上银两,也不好继续生气,连忙推回银子,说道:“严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令妹贪玩,全镇子的人有谁不知,这次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算不了什么!”严云靓这时居然又顽皮了,嘿嘿叫道,“嘻嘻,既然这样,这银子不收也罢。姐姐,我们走!” 严云媛是真的生气了,喝道:“你还闹?弄脏人家也就算了,你还说这些风凉话,你还嫌闹得不够大,结怨不够多是不是?今天有张公子在你还是那样的任xing,在张公子面前这么丢人,还有你叫爹如何安心?” 严云靓显得有些委屈,低下头来,小声嘟囔:“知道了啦,知道了啦,干嘛那么正经嘛……” 张恨实不想严家姐妹闹僵,便开口说道:“严姑娘,令妹一时任xing贪玩,不管是谁也是在所难免的,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严云靓见有人为自己说好话,连忙叫道:“是啊,姐姐,任xing是每个人必经的阶段,你以前不也一样!不过,姐姐,你就别再拿爹的病来压我了。” 严云媛缓缓舒了口气,有这样的妹妹,打不得骂不得,显得有些无奈,只是说道:“好吧!”但严云媛依旧要把那五两银子赔给青年摊主,“让那么多人笑话,实在是对不住。这五两银子虽然不多,还请您收下吧!” 到了这时候,青年摊主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便收下了银子。这事便这么落幕,严云靓也再次洋溢着狡黠的笑容,兴冲冲地跑了开去。 张远益看着严云靓那道美妙的身躯,特别是摆动当中宛如蝴蝶翩翩起舞,美丽动人,恍惚间竟然有些痴迷,心下一惊,猛然抖了抖,挥去那不明的感觉,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问严云靓:“刚才听姑娘之言,似乎令尊有病在身?” ; 第四十二章 鹤立令牌 ()nbsp;严云靓听张远益问这话,脸sè有些忧愁,不想回答,有些气道:“我爹生没生病,关你何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张远益心中一急,破口而出:“我怎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是我的……” “远益,别胡说!”张恨大惊,连忙叫了出来,只怕张远益说漏嘴。(凤舞文学网)张远益也惊觉差点说了出来,赶紧闭口不言。 严云靓这鬼jing灵怎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不肯罢休,连连逼问:“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了,我是你的什么人?快说啊!” 张恨微微一笑,道:“严姑娘,远益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冒犯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严云靓一脸的不相信:“我看不是吧!你们兄弟两肯定对我们姐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否则你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快说,是什么企图?” 张恨眉头深皱,对这刁钻的严云靓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摇摇头,说道:“姑娘对我兄弟二人误解太深了,我兄弟二人行事光明磊落,绝不是那种江湖偷鸡模狗之辈,只是……”说到这里,张恨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明说。 严云媛似乎有所意识,有些奇怪的问道:“张公子,只是什么?” 张远益知也不该继续隐瞒下去了,便轻轻碰触了一下张恨的手臂,示意张恨说下去。张恨望了张远益一眼,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反问着严云媛道:“严姑娘,你能否将你腰间的令牌给我看看,是不是鹤立令牌?” 几人刚认识不到半天,张恨便说出要看姑娘身上的某样事物,一般人岂会同意,不过严云媛本就对张恨有所好感,也不多推托,轻轻扯下腰间的令牌,捧在手间,奇怪的问道:“张公子说的就是这个嘛?” “是的!”张恨眼睛一亮,这鹤状的令牌,不是鹤立令牌还是什么?张恨心中一急,便想伸手去接过来仔细端详。 严云靓却一把将张恨的手给推开了,语气有些冰凉,轻叫道:“我明白了,你们跟着我们出来游玩,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个令牌,是不是?你们绝对不能拿走,这是我们的爹爹送给我们的,绝不能落入你们的手中。” 张恨见严云靓误会颇深,摆摆手,连忙解释道:“不,不,姑娘误会在下了,在下只不过想借来看看,绝不会有其他想法。” 严云靓哪里相信,小脸涨得通红,叫道:“误会?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还说是误会?你们再不走,可休怪我动手了!” “莫动手,姑娘请听我们解释!”张远益上前拦住,叫道,“我们是因为 看到你们身上带的鹤立令牌,不由得想起了失踪二十多年的两个小师姑,所以才……” 严云靓闻言,脸sè扬起微微一笑,语气舒缓许多,娇声道:“所以你们以为我们是你们那什么小师姑,对不对?” “是的!”张恨则是把手伸到怀中,在严家姐妹惊讶的目光当中,模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鹤立令牌来,然后轻声说道:“在下也有一枚鹤立令牌,何必贪图姑娘的呢?在下只是想弄清楚姑娘是否就是我们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小师姑而已,别无它意。” 严云媛笑了一下,轻声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是你们的小师姑呢?张公子莫开这样的玩笑!”严云媛心底一阵不是滋味,极不想这事是真的。 张远益也同样取出一枚鹤形令牌,跟严家姐妹手中的一模一样,也道:“姑娘请看,我们句句属实,绝不是跟你们开玩笑。姑娘若是不信,可把这四枚鹤立令牌放在一起就知道了。” 严云媛有些不解,问道:“这些令牌看起来平淡无奇,放在一起怎么会知道?” 张恨解释道:“鹤立令牌是鹤立门用以分辨身份的令牌,若是真的令牌放在一起,便会互相感应,发出光芒。只要把姑娘手中的令牌,与在下的令牌放在一起,是否发光,一试便知真假。” “真的吗?”严云靓第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事情,来了兴趣,兴奋的吆喝着。而严云媛却是忧心忡忡,她不希望这事是真的。严云靓满怀期待的把自己的令牌也取了出来,放在纤细的手掌之中,伸了出来,急切的叫道:“快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稀奇,会不会如公子所言,发出耀眼的光芒!” 张恨与张远益面面相觑,心知严云靓对他们那师侄关系丝毫不在乎,只是好奇这鹤立令牌聚在一起是否会发光而已。张恨与张远益也不便多停留,伸出右手,把鹤立令牌靠了过来。严云媛虽然心中不愿,生怕这事成真,但还是缓缓递出了鹤立令牌。四人四只手掌,四枚鹤立令牌刚刚碰在一起,令牌便隐隐闪烁道道弱不可见的光芒,接着渐渐变大,最后变得极为刺眼,几人几乎睁不开双眼。 张恨心下大喜,惊道:“在下果然没猜错,姑娘便是小师姑!” 光芒太过刺眼,几乎睁不开双眼,四人只有各自收回了令牌,这光芒才渐渐淡了下去。 张远益也是兴奋非常,嘿嘿一笑,有些恶作戏的说道:“两位小师姑,师侄这厢有礼了!”说这话时,张远益还故意轻轻叩了个首,直降严家姐妹吓得不轻。 严云靓眼睛眨巴眨巴,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芊芊小手挥出,一把把张远益推了开去,努着嘴巴叫道:“去你的,谁是你的小师姑?你叫我小师姑,我还不愿意当什么小师姑呢!听着怪别扭的!” 严云媛也是一脸黯然,薇薇道:“是啊,单凭这些令牌并不足以说明我们姐妹就是你们要寻找的小师姑。”严云媛对张恨升起异样的感觉,心中痒痒的,实在不愿意忽然间成了二人的师姑。 张恨见状,这严家姐妹,严云靓狡黠刁钻,不接受是正常,但严云媛温文雅静,知书达理,又怎能不懂这其中道理,为何不愿承认呢?忽然间,张恨眼光一闪,计上心头,提了个建议道:“既然现在都不能确定,我们何不去找严叔叔,也就是你们现在的父亲,问个清楚呢?想必,令尊说出的话,你们总不会怀疑吧!” 严云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动着小手,说道:“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严云靓天生贪玩爱闹,不像严云媛文静矜持,只要有好玩的事情,严云靓是当仁不让。严云媛自然也不便多反对,只得领着张恨与张远益前往住处。 四人在街道上七转八拐,最后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一间小房子前。望着眼前住了二十多年的小房屋,平时是那么的亲切,然而此刻,严云媛心中嘣嘣直跳,脚步艰难,不敢踏进屋里。 “到了!”严云靓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兴冲冲的一路小跑进了屋里,不多时就出来又拉上严云媛一起进了家门。张恨与张远益互望了一眼,也跟着走进屋内。 这屋子有些残败,只有里外两间小房屋,摆设极为简陋,只有几张寂寂寥寥的桌椅。在门口左近角落外挂有一张门帘,前面是一掌置有几个茶杯的小桌椅,再也没过多的杂物。 “爹,我们回来了!”严云靓显得很高兴,一面叫喊着,一面掀起门帘往里屋走去。 “哦,回来了?你姐姐呢?”从里屋传出一个极为沙哑又很微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爹,女儿在这呢?”严云媛闻言也漫步走进里屋,去看她那生病当中年迈的父亲。 “女儿,刚才出去玩得开不开心?咳咳……”里屋一间有些破旧的木**上,挡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正是严家姐妹的父亲严宝成,看来病得着实不轻,才说几句话,便引起咳嗽,盖住身上的被子轻轻抖动着。 严家姐妹见了大是心急,连忙过来扶住严宝成,二人均是皱起了浓浓细眉。 严云媛急道:“爹,你怎么样了?妹妹,快,拿药来!” 严云靓心中着急,也不多说,转过身去,很快在旁边的一个箱子里面找寻出一瓶白sè药瓶子,扒开盖子,匆匆忙忙倒出一粒半黑半红的药丸,再在桌上拿上一杯茶,急急回来喂严宝成吞下药丸,咕叽咕叽,严宝成一会儿喝下一杯水。 严云靓结果杯子,放回**前的桌子上,很是着急的看这严宝成,眼中隐隐含有泪光,生怕严宝成发生不幸。 严云媛急切的问道:“爹,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点了?” “瞧你们姐妹俩,把眉头皱得那么紧做什么,只又不是第一次了……”严宝成看这两个女儿都是焦急万分的看着自己,心中舒缓许多,全身也是放松很多,正想说些什么,而此刻严宝成眼光轻移视线,忽然惊住了,只见这时张恨与张远益掀起门帘,慢慢走了进来。不过严宝成略微一怔之后,又恢复平常表情,平淡的说道:“不知二位亲临寒舍,有何要事?” “爹,他们一个叫张恨,一个叫张远益,说是鹤立门弟子,又说我和姐姐就是他们失散二十多年的小师姑,你说可笑不可笑。”没等张恨开口,严云靓已经抢先叫了起来,“他们来我们家就是想找爹来证实他们说的是真的!” 鹤立门弟子?严宝成闻言又惊又喜,却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当年不得已之下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中山,就再没有回去过。这时候听说来人是鹤立门弟子,怎不叫严宝成吃惊万分。但时隔多年,严宝成已是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鹤家本有十二枚鹤立令牌,用以分辨身份,分别属于鹤家门下十二高手,其中严云媛与严云靓两姐妹从小就各自带有一枚,还有一枚就是送给了中山老仙的长子鹤云剞,而其他的九名高手,严宝成是从未见过面,又怎能认得出来人是谁! 严宝成见到张恨与张远益哪里会有印象,但严宝成心中却希望这是真的,严宝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能再继续照顾两个女儿,是急于知道真相,惊叫道:“二位说话可有证据?” 张恨微微点头,一只手在怀中模索这,取出一枚北面刻有“四”的鹤立令牌,走到**前,递上前来,说道:“严叔叔,您看这鹤立令牌,您可认识? ; 第四十七章 师妹音讯 ()nbsp;张恨自然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那么贵重,居然需要少林寺方丈陪同两大长老亲自护送,值得如此慎重,显然这不是一般物品。(凤舞文学网)张恨怀着激动不安的心情,将东西放到石桌之上,轻轻扯开麻布,始一拉出,便见包裹里的是一本稍显古老陈旧的书籍。这书籍封面为浅蓝sè,平滑无字,好生奇怪。张恨心中生疑,不由得打开封面,想看看书中内容,哪知道书中依旧白纸一张,毫无字迹,接连翻开数页,始终如一。 张远益看着有些生闷气,伸手去抢书籍。张恨一时没留意,书籍被张远益给抢了过去。张远益显得很不耐烦,将此书于手中摇晃数下,口中叫道:“这是什么破书,一个字也没有。那送书之人究竟何意?难道是在戏耍我等不成?” 张恨眉头一皱,正想指责张远益这鲁莽的行动,于空寂等三位少林高僧面前,有失体统,然而尚未道出,便又顿时止住。 “咣当”一声,众人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一块鹤形金属令牌,自书中跌出,落于石桌之上,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自书中又轻飘落下一张信笺,于空中前后轻摆数回,最后与那鹤形金属令牌一起,同是落在石桌之上。 张远益面sè一怔,也未曾料到无字书当中还暗藏如此物事。众人亦是大为震惊,而张恨兄弟二人一见这鹤形金属令牌,不由得傻了眼,平静多时的内心,再次卷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张恨下意识拾起那令牌,又拿起信笺,浑身颤动不已,激动的叫道:“远益,你猜送这令牌来的是何人?” 张远益一脸迷惘,将无字书放下,奇道:“我也不知道,然而,既能送令牌来,来历绝不简单,希望是友非敌,否则……”说到此处,张恨哪敢把话继续说下去,张恨手中的那块鹤形金属令牌,正是一枚鹤立令牌。 鹤立门本有十二枚鹤立令牌,门下八大弟子以及鹤云戟一家所拥有,每人一枚。而今失散十年,此刻忽然凭空冒了出来,谁能说明发生了什么事?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而那封信想必便是关键所在。 凌子经脸上始终洋溢轻轻的笑容,轻声道:“张兄何不打开信笺一看,这不都明白了?” 张恨心中过于激动,竟一时忘却手中拿着一张信笺,经人一提,这才省起,虽然信笺一定要看,但张恨依旧翻过鹤立令牌背面,yu知此乃哪位同门之令牌,一查之下,只见背面刻着一个“六”字。张恨把令牌递给张远益,又惊又喜,叫道:“远益,是六师妹的令牌!” 张远益也看了,确定过后,心中既有无尽的期待,又有无尽的担忧,毕竟这令牌来得极为突然。 张恨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这才缓缓拆开信笺,一看之下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洋溢出阵阵喜悦之情,这信笺短短几行字,宛如暮鼓晨钟,一下一下敲击着张恨激动之心,声声震荡心怀,只是看到最后,张恨显得甚是惊讶,一脸难以置信之表情。怔怔望着信笺,张恨表情瞬间凝固,双目紧紧盯着手中所持信笺,许久未有反应。张远益见状,甚为奇怪,连忙问道:“大哥,何事?” 张恨面无表情,似未听闻张远益话语,久久方才出于习惯似将信笺递出,面上无喜无忧,说道:“远益,你自己看吧!” 张远益接过信笺,带着疑惑之心,一看之下也是无比震惊,同样是难以相信。 只见信笺上如是写着:“两位师兄在上:分离十余载,师妹甚为念想。旧ri鹤立众同门,情真义重。可恨可叹,世事无常。师妹十余载浪迹,酸甜苦辣。如今奉回令牌,就此月兑离师门。鹤立恩情,永世难忘。最后师妹需提醒两位师兄,雷星门已有所行动,须得时刻小心jing惕!”末了,署名乃是“霁月侠女夜明明敬上”。 张远益一阵心酸,知道师妹尚在人世,捧着这一信笺,心中亦不知是喜是忧,支支吾吾,话不成句,声音颤动:“大哥,这……这……” 张恨心情大起大落,此刻也是痛苦万分,双目无神,喃喃而语道:“六师妹送回鹤立令牌,又书信说明,她这是要离开鹤立门了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凌子经看着张恨兄弟二人忽然间心情低落,甚是显得些许失望,也跟着有些迷茫,不知所为何事,但见张恨兄弟均是愁眉苦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猜出几分意思,不由奇道:“张兄,你们怎么了,什么六师妹要走了?你们师兄妹不是都还没找到嘛?何以说你六师妹要走了?” 夜明明忽悠有了音讯传来,却传来月兑离师门之信息,张恨心乱如麻,寻思许久,终不明夜明明既能送回令牌,安全应无大碍,何以如此绝情,不回来相见便罢,只是写了一封信,便说要月兑离鹤立门。忆起十年前,六师妹夜明明是众多师兄弟之中,最受余人清疼爱的弟子,甚是令其他同门羡慕妒忌,而今ri人没见到,便传来如此绝情之决定,怎不叫张恨兄弟心寒、心酸以及心痛!很快,张恨安慰自己,便有猜测,怕是夜明明遇到什么事情分不开身,亦或者有何难言之隐。这才舒缓许多。 空寂虽然看出张恨兄弟情绪前后巨大的变化,但此刻还有一事比这更重要,空寂不得不出言提醒。 空寂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又拿起石桌上的书,“几位施主,这是一本无字魔书!” 几人闻言,只是大惊失sè。夜明明身为鹤立门八大入室弟子之一,应当知晓正邪不两立之道理,若是得到魔书,理应尽早毁去,怎的送来一本魔书? 张恨大惊,强压内心激动,望了望空寂一脸正经,不像开玩笑之样,显得些许苦涩,不知觉地问道:“无字魔书?大师所言,为怎样一本书?” 张远益也转过头来,过了一会,稍微平静了下来,并将信笺和鹤立令牌收进了怀中,望了少林高僧,静静等候。 空寂表情严肃,道:“此乃江湖失传已久之魔功秘笈。” 此时,空鉴上似乎有所触动,走上前来,诵个佛号,道:“师兄所说,这莫非便是失踪了三十多年的红天血命魔功之秘笈?” 空寂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依老衲所见,该当没错。” 凌子经、张恨、张远益三人从未听说过红天血命这一种魔功,但见空寂几个高僧一脸震惊与不安之sè,也能想到这种魔功究竟有多厉害了。尤其是张恨与张远益实在难以接受这一事实,因为这本无字书籍,是他们六师妹霁月女侠夜明明送来的,如果真是无字魔书,那夜明明此刻所处境况究竟如何,怎不让二人担心万分。 ; 第四十八章 无字魔书 ()nbsp;清风乍起,四周枝叶微微抖动,带着一股清凉,偶尔拂过凉亭。(凤舞文学网)此刻诸人内心,却是比这清风还要凉几分。 空寂双手合十,略带一丝忧愁,叙说起少林一段惊人隐事,娓娓道来:“阿弥陀佛!红天血命乃世间最邪恶之功,威力之强大,令人望而生畏,闻风丧胆。老衲本有一位空横师兄,其下有一弟子,道号清竹。这清竹本也是个善良之人,只是后来却被这本无字魔书给毁了,同时也给中原武林带来一场巨大的劫难。三十年前,西域蕃僧手持魔书来到少林,道是听闻中原武林,天下武功出少林,乃武林泰山北斗,便想托少林代为保护此魔书,以免落入恶人之手,进而为祸武林。” 说到此处,空寂微微叹了口气,显得甚为遗憾,接着说道:“那时老衲尊师渡善禅师仍身为少林方丈,为保武林安危,尊师义不容辞接过无字魔书,将之存放于藏经阁,由本寺四位长老守护。世事难料,一次偶然的机会,引发一场难以预料的劫难。后来有一次,空横师兄受命前去藏经阁取书,而清竹甚得空横师兄看重,便带了一起前去。只是没料到,清竹在藏经阁之内,无意中看到藏经阁最深处装着无字魔书的锦盒,好奇心顿起,便哀求空横师兄许他瞧一瞧这魔书。当下,空横师兄严厉喝斥道:‘方丈有令,凡本寺僧人,均不许靠近无字魔书,更不许碰触。’,清竹哪肯罢休,连连请求,说是只看一眼,满足好奇之心,决不碰魔书一下。空横师兄素来溺爱此徒,终是拗之不过,打开锦盒满足爱徒好奇之心。” 空寂讲起这段往事,甚感遗憾,“谁也没料到,自那第三ri,少林四位守护藏经阁之四位长老,皆在同一时间尽数毙。当时四位长老就武功而言,在武林之中当排在前十,聚在一起,几乎无人能敌,而能在极短之间,战胜并击毙者更是寥寥无几。空横师兄瞬间便意识到大事不好,马上率众人前往藏经阁。果然人去楼空,无字魔书不翼而飞。空横师兄望着眼前空无一物的锦盒,打了个佛号,直叹罪过罪过。” 此时张远益心中好奇,不禁问道:“大师,那后来呢?后来怎样?” 张恨斥道:“远益,休要打岔,且听大师细细说下去。” 空寂接着道:“之后半个月,空横师兄无意间来到后山,却见清竹正在练功。只见清竹周身一股罡气护体,漂浮于树林之间,双手慢舞,瞬间轰隆数声,前面数棵数木应声倒下,周边一些岩石清竹之真气划过亦是瞬间粉碎,当真厉害非凡。清竹所习,带着无尽邪气,杀气漫天,当以破坏为乐。空横师兄顿觉此非少林武功,不由上前询问。万没料到清竹一手伸出,便往空横师兄抓来。空横师兄本就没过多防备,且二人近在咫尺,而清竹也不知所修为何,武功大进,当下空横师兄便被清竹抓在手里。顿时空横师兄只觉体内一阵异常,功力渐渐消散,最后成为一个废人,空横师兄一身深厚内力,竟为清竹给吸尽。清竹又是一掌,将空横师兄震飞二丈开外。空横师兄此刻哪里承受得住如此沉重的掌力,五脏六腑瞬息破碎,一口口鲜血往外流,惊骇的望着满脸冷漠的清竹,张嘴yu言,只是未能道出只言片语便气绝身亡。至死,空横师兄始终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打那之后,清竹独自一人在后山练功,一晃便是月余。清竹的确是一个武学奇才,竟将红天血命这等魔功修炼成功。魔功大成之ri,清竹魔xing大发,丧失本xing,一个月之内,疯狂血洗武林,竟是无一人能接下他半招。多少英雄豪杰,多少无辜之人,丧生清竹之手。这一个月,整个武林陷入一场空前浩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鬼哭神嚎。” “更让人捉模不透的是,血洗武林之后,清竹忽然间销声匿迹,似乎蒸发一样,没了踪迹。这之后大半年,中原武林才渐渐恢复生气。而也便是在这期间,江湖第一邪派雷星门突然出现,并强势崛起。与此同时,另外三大组织也渐渐出现,但个个行踪诡秘,少有人知晓这三大组织所在何地。世人谈起这四大组织,有称赞,亦有惊恐。” 空寂再次长叹,“自从三十年前,清竹将无字魔书盗走,也再无人提起过此魔书,都认为此魔书跟着清竹从此消失天地间。万万没料到,今ri再度见到此魔书,实乃武林不幸,苍天不幸呐。阿弥陀佛!” 几人听着这等惊人秘事,均是震惊非常,这无字魔书竟是此等厉害,想象着当初那一个月血腥,惨烈之状,只感到震惊得无以复加。而那清竹倒也真有本事,仅仅用了一个多月便修成魔功。都是为少林深感遗憾,为武林大感遗憾,倘若清竹能抵抗无字魔书**,而不去修习此等魔功,少林势必将崛起另一位神僧。 凌子经却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问道:“大师,此书苍白一片,毫无字迹,那清竹又是如何修习的?” 空寂亦是满脸疑惑,微微摇头,叹息道:“老衲也是深思许久,始终未有所获。也许此书能激起世人心中魔xing,不自觉修炼的罢。亦或者此书本就有字,只是利用秘法隐去原来字迹,而通过某种方法,可使之重现。” 无字魔书曾经一度危害武林,降下无尽血雨之灾,而今送回来的却是夜明明,难道夜明明业已成魔?张恨心中大为不安,此番更是急于知晓夜明明下落,猛然抓起惊天剑,焦急的叫道:“不行,这事诡秘异常,我须得寻到六师妹,问个明白。否则,此心不安。” 张远益大惊,叫道:“大哥,你可知六师妹身在何处?你又想问什么?” 张恨一张脸显得极为激动,又显得些许难过,说道:“我要问她为何忽然要离开师门,还有此魔书她又如何得到,她是否也修习魔书上的武功。我始终难以相信师妹会是如此绝情之人,我须得找到她,当面问个明白!” ; 第四十九章 魔书去留 ()nbsp;张远益难得冷静,不甚认可,道:“大哥,六师妹如何绝情?无字魔书乃绝世魔功,倘落入jiān人之手,势必为害武林,六师妹将其送回来,岂不是做了件好事?” “即便如此,师妹当将魔书送返少林才是,怎么会送来给我们,且是经过少林之手相送而来,这究竟所为何因?”张恨脸sè微变,甚为不解,“自小我等师兄弟妹,情深意重,六师妹为何非要离开师门?”为探明夜明明为何月兑离师门,张恨心乱如麻,十分着急,便想不顾一切寻到夜明明当面问明原因。(凤舞文学网) 第五十章 再度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