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笙箫梦》 躲不掉的结局 五代十国末期,后汉刘承祐诛杀权臣,逼得郭威造反。郭威反后汉建立周朝后,励精图治,三年后不幸病逝。其养子柴荣接管周,用显德年号。柴荣是极具治国才能的明主,他心怀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柴荣不像五代其他君主,好大喜功,夺得天下就易得意忘形,对百姓生活不管不顾。他即位后厉行改革,十分关心民众疾苦,周朝人无不喜爱这位明君的,除却那个一生坎坷的女人——夏夕。 显德五年,柴荣下朝后立刻去看那个从不把他放于心上的夏夕。 幽静的小院中,几个婢女在扫雪。柴荣看那么多人扫着不大的院子,知道是她又烦了这些婢女,赶她们出了来。柴荣无奈的笑笑。 婢女们发现皇上进了院子,都只是跪在地上行礼,并不做声。柴荣并不怪罪她们,可以说他对夏夕的爱安静的生活习惯习以为常,他径自走了进去。他柴荣为了她可以摒弃一切祖制礼节! 温暖的屋子中,夏夕正在缝制小儿衣物,瘦削的身子使其怀孕四月的月复部突出得十分明显。从她微低的苍白的鹅蛋脸上,可以看出她怀孕期间过得不尽舒心。她缝制的认真,竟没有察觉到柴荣进了屋子。 柴荣挥手让唯一留在夏夕身边的彩绣也退下。他就站在夏夕前面不远处,凝望着她,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她那细长的柳叶眉,双眼皮下那双晶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小口,哪一处都不是完美,却是哪一处都令他动心不已。 夏夕许是累了,放下了衣服,抬头时偶然看到柴荣,她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彩绣已经被遣了出去,她正要起身行礼,柴荣急步走了过来。柴荣轻轻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温柔的说:“你身子不便,不用行礼了。”她不抬头看他,亦不做声,坐下后又继续缝制小儿衣物。 这是他们两人数日来的生活情景,相对无言可倾。柴荣早已习惯她的没有礼节,不忍怪罪她无理,因为是他让她受如此大的委屈。把她安置在如此简陋的房屋,他虽心疼但也无可奈何,又只能宽慰道:“你暂且在这住几日……我正在安排为你换身份的事,只是我近几日又要出征,怕是要几月后才能回来……” “皇上,我现在只是官婢,与你已有偌大的身份差别,您有何必强求去改变现实。”夏夕的语气让柴荣听不出悲喜。柴荣认真道:“夕儿,你父亲生前已为我们定了亲,我就应该作为丈夫照顾你一生。” 夏夕听到“丈夫”一词,突然想到身陷囹圄的他,她整顿心情,掩饰脸上的伤心和厌恶,抬头笑了笑,说:“我爹爹见你如此,必定会安心了。” 柴荣许久不曾看到她笑了,这时一时看的出了神。夏夕惊慌的低下了头,这一动作拉回了出神的柴荣的遐想。柴荣随即转身向桌子走去,他心里甚是欢喜,觉是怀孕的夏夕的心渐渐回到他身上。夏夕突然想到桌上还有柴荣昨日送来的写有他亲笔写给她的一些名字的纸,她想去阻止他走过去,已然来不及了。 柴荣看到桌上褶皱不堪的纸,心里的欢喜一扫而光,他又突然想到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夏夕见柴荣不说话,她装作不知,继续缝制衣服。 柴荣很困扰,不知道她为什么气得将这张纸团了。她是为改了身份才能嫁与他而生气,还是为嫁与他便永远不能见那个男人而生气。他不清楚。但是他选择相信她,相信她对他们孩子的心是真切的,相信她已经接受了他和孩子。 “我昨日遣王继隆送来的名字你看了。”柴荣肯定的语气听不出愠味,夏夕长舒了一口气,柴荣继续说,“可有喜欢的?”夏夕佯装欢快语气:“名字哪个都好,皇上叫着顺口就好。” 屋子中又充斥着怪异的静谧,夏夕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求他那件事。 柴荣背对着夏夕坐在桌前,用力铺平那张纸,坠入回忆中,给夏夕讲着他的那些美好:“记得在蜀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看愣了。你那么活泼,竟爬上了树,被你父亲好一顿说……” 夏夕嘴角轻扬,也想到了那时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那种生活很短暂,夏夕记得蜀兵冲入夏府,将她的家人残忍的杀害的场景,是柴荣冒险及时赶来才使她和父亲幸免于难。夏父为保全子女,佯装不甘于被人诬陷与周勾结,拔剑自杀以示清白。夏父死前将夏夕托付于柴荣……夏夕至今仍记得,自己为了让父亲安心,违背真心答应嫁与柴荣那一刻,自己心中有多痛苦。 “如果没有良煜那个小子,我们是不是会更加快乐。”柴荣看着失神的夏夕,似是无意中提起。这是第一次柴荣主动提起良煜。夏夕见柴荣回头看自己,她不敢回话,因为柴荣会看出她是否是在撒谎。 夏夕心想:“你会是一个好夫君,但是在我眼中你仅是一个好哥哥。只可惜我们相识太晚,而我的心早已给与良煜。”但是她不敢说出来,为了良煜,她只能委屈自己。柴荣见夏夕并不答话,明白她并未忘记良煜。 他又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夏夕那良煜已经从他手中逃走的事。柴荣不是怕她对他的态度会有改变,是怕她不相信良煜会撇下她逃走,怕她会认为良煜已经遭害而想不开。即便她信了良煜就这样离她而去,也会伤心不已,孩子和她都会处于危险中。但是今日不说,总有一日她会提起的。柴荣一时不知所措。 夏夕觉是柴荣在等她回话,于是她勇敢的看着柴荣的眼睛,觉得今日就是求情的机会。“荣哥哥,我有一事求你,请你务必答应我。”夏夕温柔而认真的求他。 听到夏夕的话,柴荣顿时豁然开朗,他知道她会说什么,他甚至有些感激夏夕帮他做了这个决定。但是柴荣并不应声,夏夕一鼓作气:“我受封后便是你的妃子了。终生只能是你一人的女人。我与良煜今生再无瓜葛,也无法纠缠,还请皇上放了他吧。” 柴荣正想着怎么给她解释良煜一人逃跑的事。夏夕见他面部严肃以为他生气了,赶忙补加几句:“荣哥哥,良煜的脾气是有些执拗,可能不会放手。你让我与他再见最后一面。我会和他解释清楚我心里已没有他。我又有了你的孩子,他断然不会要我了。”夏夕语罢,等着柴荣回话。 柴荣此时是一筹莫展,心里焦急之下,放下手中的纸时用力了些,之后又急匆匆地走了。夏夕见柴荣如此,以为他不同意,忍不住落了泪。 “皇上,您终于出来了。”等在院外的太监王继隆不掩焦急之色。柴荣正在气头上,厉声道:“狗奴才,还轮到你来教训我了!”王继隆想没到皇上会因为这万千宠爱的女人生这么大的气,立刻跪在地上求饶:“皇上,奴才不敢呀。皇上恕罪!” 看见紧张的王继隆跪在地上求饶,柴荣知道自己又一次在夏夕面前失态了。他尽力缓解心情,问道:“怎么了,天要塌了?”王继隆不敢起身回话,跪在地上,小心的解释:“是公主身边的翠屏来找您,说是驸马爷犯了事被抓了。公主见不到驸马很着急,不得已才找皇上您来了。”柴荣大步走了,边走边说:“王继隆,你在这看着夏家小娘子。她若是过不好,你别来见我了。”“是,请皇上放心!”王继隆战战兢兢地答。柴荣转身离开,王继隆依旧不敢起身。 柴荣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王继隆说:“你一会儿去传朕口谕,给这院子加些精兵放暗处保护娘子。”王继隆应道:“喏。”柴荣急斥:“还不快去!”王继隆急忙起身去安排。柴荣念叨着“执拗”也走了。 夜很快侵袭了小院,空灵的月光下,夏夕坐在窗边,痴望着天上的満如玉盘的月亮,不禁念起诗:“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她声音微颤,心里的湖面早已被思念掀起波澜。 夏夕轻抚着小月复,自己一人悲尽流出,只有这时她才是属于良煜一人的。就这样她和月亮不知对望了多久。连月亮禁不住她深切思念的的目光,换了几个地方,她依旧看着月。 “思悠悠,恨幽幽,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有个阔别已久的声音响起,让夏夕倍感亲切。夏夕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涅衣的男人映入眼中,她很开心今晚又见到良煜了。 良煜颀长的身子步步向夏夕逼近,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屋中有了两个影子。夏夕笑得更开心了,因为今日的梦如此真实。 良煜站到了夏夕面前,伸手去模夏夕的脸,苦笑道:“怎么我的小兔儿见到我也不蹦跳到我怀里了。”夏夕睁大眼睛看着良煜的脸庞,浓密的眉毛似是用女孩家用的眉笔描过似的,漂亮的丹凤眼没了往日的光亮,高挺的鼻子,微厚的唇,每一处都这么逼真,不像是幻相。尤其是良煜手上的温度,是正常人的,不似以前梦中那样冰冷。 夏夕伸出手去抚模附在她脸上的手,真的可以触碰而且有温度。夏夕的泪流了下来,她喑哑着嗓子问:“是你吗?”良煜点点头,泪也不禁滑落。 夏夕缓缓放下手,说:“他果然还是让你来了。”夏夕不去看良煜,她怕自己会丢掉答应柴荣的诺言,不顾一切和良煜逃走。良煜尽力忽略夏夕隆起的小月复,说:“小兔儿,爷想你的兔耳朵、兔爪子了。”夏夕只是哭,不敢想和他诀别的那一刻自己会心伤到何地步。良煜见夏夕不语,十分难过:“兔儿,爷千辛万苦从牢狱中出来,你得体谅……” 夏夕顿时一惊,问道:“你是逃出来的!不是皇上放了你吗?”良煜轻轻摇着头,握起了夏夕的手,说:“和我走吧,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留他身边的。”夏夕下意识的去看月复部,良煜知道她在担心孩子,真诚地发誓:“我会视他为己出的。从今天开始,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夏夕正想和他解释一下孩子的事,听到良煜这么说,她很开心,笑出了声。 良煜见她破涕为笑,就知道她动心了。良煜揽过夏夕,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感受着失去已久的温暖。 “我们会安全出去吗?”夏夕抱着自己的心上人,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近几日宫中乱糟糟的,我们很容易混出去的。我们现在就走。”听到良煜如此有把握,夏夕轻轻地点头,希望即刻离开这里。 良煜让夏夕换上他带来的太监衣服,又给她衣服里添了些布料,让她可以撑起衣服,也可以掩盖她的月复部。“一会儿我会叫人带你出去,我在宫外接应你。”良煜不得不做这个决定。夏夕紧紧抓住他的胳臂,不同意:“要走,我们就一起走!”良煜宽也不想这样,但是他有必要的考虑:“我这个目标太明显了,全城都在搜捕我。我得自己走。况且我有功夫,你放心吧。一会儿来接你的人是我的前朝好友,他也早看不惯柴荣的作为了。他不会出卖我们的。”“他是汉朝的奸细?”夏夕问。良煜笑了,用手拂去夏夕眼角的碎头发,说:“他只是曾经的汉朝人。” 他们来到了外厅正准备离开。柴荣突然推门而入,威严尽露,用下旨的口吻说:“夕儿,叙旧完可以让良煜兄弟走了。”良煜将夏夕拉到身后,自己直面着柴荣,居然还笑了出来。夏夕难以接受事实,愣在了原地,也不看柴荣。 柴荣怒火中烧,对良煜发泄:“有什么好笑的!”良煜冷哼一声,用不屑的口吻说:“柴荣,你觉得你这样将夏夕困在这里有意义吗?让她整日面对她不喜欢的事物,她不开心,你也不会开心。” 柴荣选择忽略良煜,向夏夕走了过去,但是夏夕将自己完全藏入良煜身后,躲着柴荣。柴荣心痛非常,缓缓退了回去。柴荣看着低头的夏夕,对良煜说:“我们夫妻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良煜笑笑,放开夏夕的手,向柴荣走去。夏夕一句“不要过去!”还未喊完,从门外射入的剑已经穿过了良煜的胸和腿。 良煜没想到柴荣会这么绝决,会对他下杀手,但是他依旧冲柴荣笑着。柴荣也震惊了,他没有要杀良煜的意思。柴荣此时明白了,夏夕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了。柴荣转头向外看去,在整齐的队列中,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柴荣又愧疚的看着夏夕。夏夕已经没有表情了,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偶。 良煜渐渐离散的意识已经不足以让他站立,他渐渐倒下去。夏夕快步冲到良煜身边,顺着良煜倒下的方向扶着他慢慢坐了下来。柴荣还保持着担心夏夕而要去扶夏夕的动作,但是那一瞬间夏夕没有看到他的关心。 良煜依偎在夏夕的怀中,依旧笑着。夏夕泪止不住流,却笑着说:“还笑,都成老刺猬了。”夏夕的泪滴在良煜的黑色衣服上,形成了一个个圆形暗点。夏夕感到良煜此时是气若游丝,她怕了,怕就这样失去他。夏夕紧紧搂着他,想留住他。 良煜用尽全力唱起:“小兔儿,胖又圆;眼儿赤,毛胜雪……”每次良煜气到了夏夕,都会变着调唱给她听这个编给她的歌。此刻,良煜的声音越来越小,夏夕在他耳边说:“孩子是你的。”良煜阳光的笑容凝结在那一刻,呼吸也已经没有了。 夏夕依旧抱着他,不哭不闹,就那么抱着。柴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题外话------ 喜欢这个朝代的亲可以看看,除了穿越,几乎都是真的历史啊… 喜欢专一的人一定要看,有小三们,却没有一丝怀疑… 喜欢虐情或蜜情,都可以看,不会让你不舒服的(你得看下去,后面就舒服了)… 华丽丽的穿越 “怎么这样啦。”坐在电脑前,一张婴儿肥的脸的女生——宁凡,发出哀号。 “就是啊,才写到这就这么悲剧。”吃着薯条的紫澜十分不满,嘟囔着装满零食的嘴,含糊不清地说。 超喜欢吃,还是身材超棒的胖胖说:“这不是重点,姐妹们,快看作是‘施家有礼’诶!” 本来张着大嘴的宁凡,羡慕的看着勇敢的紫澜,这时候也注意到文件夹命名是“施家有礼”,继而,她转过头看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夏嬙嫱。现在的夏嫱嫱黑着脸,找到“仇人”,心里堵得难受。 “咦,嬙嫱,你每次交画稿都被boss打回来,额,好像就是被施家有礼拒稿诶。”后知后觉的“小愚”——小鱼才反应过来似的。 大快朵颐后的紫澜优雅地端着咖啡,问道:“这电脑是谁的?”大家面面相觑,没有头绪,脸上都一副“我平时自己的还玩不够,哪有时间关心别人”的面容。 小鱼用审视的目光成功地把大家盯毛了以后,很有成就的说:“不是施嫣的,就是齐家的。”小鱼一说完立刻引来大家比闪光灯还亮的白眼。小鱼一脸无辜。 “保不齐她们还合伙呢。”胖胖回到自己的铺位坐了下来,“分析”道。 “对哦。”小鱼一脸认真。大家都被逗笑了。 “回来喽!”梨花头的齐家拎着大包小包的小吃的进了宿舍,却引来全宿舍的人面无表情的审视。齐家尴尬地笑笑,清了清嗓子,说:“呵,你们知道了哈。哦,好吧,我一看到那个裙子很好看,就拍下来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乱网购了。” “哦~又发现一个秘密,原来你又乱买衣服了。”胖胖坏笑着走向齐家。 “啊~你们不知道啊。我这下不打自招了……”齐家后悔死了。胖胖伸手去拿食物,小鱼很不客气的来抢。宁凡也不顾什么胖瘦、美不美了,顺手拿了一包薯片。 “哎,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给你发过去吧。”梳着长至腰际的马尾的施嫣走了进来,顺手把手机放桌上。她也得到了夏嫱嫱严峻的目光。施嫣一脸处变不惊的表情,笑了笑,刻意表现出看到自己的电脑还开着,说:“哎呀,忘了关电脑。”说着就去看电脑了,全然不顾气得脸色发青的夏嫱嫱。 感受到在一群吃货中出现一颗炸弹,紫澜拿了包薯条给夏嫱嫱吃,说:“嬙嫱,快点吃,一会儿胖胖全吃了。吃了,一会儿你也好作图啊是不是,这下你作图多方便啊,让施嫣给你点建议。哈?嫣儿,哈?” 坐床上赶稿子的施嫣回头对紫澜笑了笑,点了点头。她仍然佯装若无其事,选择忽略了夏嫱嫱的气愤。“我没胃口,我先画吧。”夏嫱嫱赌气的坐到床上,用电脑画了起来。除了智商高情商低的小鱼和不知发生什么事的齐家还有心思吃,其她人是各自有心事。 宁凡坐到了施嫣身边,喂了施嫣一大口薯片,讨好大神:“嫣儿,你怎么可以那么虐你的儿女呀,你是男主女主的亲妈嘛。……好吧,我们刚刚看了你的文,真的是不小心……可是我是你的粉丝诶!”宁凡在施嫣拷问的眼神下全招了。 紫澜也移步到施嫣床边,从来不看小说却也对那对苦命的鸳鸯很怜惜:“你敢让女主舒服会儿不?不如让良煜回来呗。”胖胖也凑热闹来了:“确实,你总是让你的主角这么难过……诶对了,你很擅长写古代故事诶。我看过你不少以前的文章,我也挺喜欢的。” 小鱼正吃得开心,突然看到夏嫱嫱画的古代美女图,鹅蛋脸透露着可爱的性子,细云眉淡扫,粉红的小唇附在一口白牙上下,高耸的鼻子在小口上挺立着,宛然一位俏皮的小家碧玉。感到的不足之处,便是这紫色的长裙与这个女生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心直口快的齐家先说出了口:“嫱,你那美女的裙子把紫色换掉呗。”听到一耳朵的紫澜也过来看,一看是紫色,极力支持,说挺好看的。 这里公认的最有品味的人就是紫澜了,夏嬙嫱让她提些建议。她倒是忘了紫澜也是最不顾情谊的毒舌,她倒也真不客气“……哎呀,你那是手吗,是猪蹄吧!……这头型,上世纪的飞仙髻都出来了……这是什么场景,鬼境吗……”指出一大堆缺点。大家似乎听到夏嫱嫱头上有n群乌鸦飞过,还叫得十分响亮。 乌鸦叫了很久以后…… “好看内。”齐家真心赞美道。 紫澜不尽赞同:“还是紫色长裙好看。”说完就去一边修指甲去了。 施嫣看到后这个湖蓝色裙子的古代美女,不禁笑了,满意道:“真的很好看诶,这颜色很配她……和她很像……” “太好了,这下不用被退稿了。看来我的稿费快来了,今天我高兴,我要请大家吃饭唱歌!”夏嫱嫱看施嫣都满意了,十分开心。 “走走走,既然说了就行动。”胖胖催促着,真是有人请客从不客气。“就你刚才吃得多,你还吃啊。”微胖姐宁凡很不客气,其实是羡慕、嫉妒、恨吧。“我饿了嘛。”胖胖很无辜。胖胖吃多少都不长肉,这让喝口凉水都长肉的宁凡恨不得掐死她,不长肉,还总勾引她吹东西。 “完事,我们走吧!”夏嫱嫱将图传了上去,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几个女生就这样出去疯玩了。 直至深夜她们回来…… “怎么又是你们几个这么晚回来!”宿舍的宿管大妈的狮吼功不是盖的。把夏嫱嫱一行人的耳膜快震破了。 夏嫱嫱一行人在新的一波儿吼声攻来之前就一溜烟跑回了宿舍里,把大妈的教导远远甩在了后面。“你们再跟我弄这个,我就真停你们的宿了。你们说说你们像话吗?小姑娘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急忙锁好了门后,紫澜长舒口气了,用唇语告诉大家宿管发疯了。大家想到胖身子的宿管气得一身肉乱颤就觉得好笑。平时她们总和胖宿管沟通感情,这种麻烦也没少惹来。可是只要事情不大,胖宿管向来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怪不得总有人说宿管偏心眼。 大家美得都喝了些酒,不胜酒力的齐家刚进屋就倒床上了,这时还没清醒,碎碎念:“她可真能说,怎么不去当演讲家……就会欺负我……”渐渐地说话声没了,多了几个熟睡时发出的鼾声。看来大家都累得没有力气洗漱了,还清醒着的夏嫱嫱也不敢乱动怕惊扰了大家。窗帘也没有来及拉上,夏嫱嫱看到明亮的夜空,心里莫名的就有了几番惆怅之感。 对床的施嫣见夏嫱嫱还没有睡,想解释一下她拒稿的原因。因为夏嫱嫱赌气,已经一下午没和她说话了。施嫣先找了个话题:“她们吵得都可以录个曲子了哈……我就说不要喝酒了,晚上小心打呼噜,这下真打了。”施嫣声音很小,夏嫱嫱本打算装听不见,但是那样有些不近人情了。于是夏嫱嫱轻声“嗯”了一句。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但是醒着的两个人依旧没有困意。夏嫱嫱能感觉到施嫣一直在看自己,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施嫣的挑剔也帮自己提高了画技。夏嫱嫱似是无意间问道:“你那篇小说的结局是什么?” 施嫣露出了微笑,继续看着夏嬙嫱,许久不说话。夏嫱嫱以为她签约规定不能透露,就不再问。又是讨厌的怪异的安静充斥着屋子。施嫣不再看夏嫱嫱,而是看向了窗外,眼里浸满悲伤。突然,她又说话了,吓到了一直走神的夏嫱嫱:“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夏——夏夕最后和皇上在一起了,柴荣的皇后见他们在一起那么开心,心生妒忌,给夏夕下药害死了她和她那刚出生的孩子。” 夏嫱嫱听到施嫣编的结局,心里很不舒服,抱怨结局:“我以为她会追随良煜而去呢。真是善变的女人。”但是,她说完就感到一阵尴尬,即便是她,也不会选择自杀吧,但她也不会爱上柴荣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你……哎,那个女人是想毁了皇上呀。皇后知道她不是真心待皇上,又善妒,这才下了狠手。”施嫣一脸痛苦。夏嫱嫱觉得这才可以当结局,她可不喜欢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自己同姓。“嫣儿,轻声点。”和施嫣对头睡的小鱼被吵醒了。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 夏嫱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她睁眼就可以看见天空!明月?对,她已经在楼顶了!她迅速站了起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楼顶,十分惊恐,不知道怎么上这来了。她更不清楚自己是还在梦中,还是梦游时自己走了上来。 “夏嫱嫱。”有声音从夏嫱嫱身后传来,她可以听出是熟悉的声音。夏嫱嫱松了口气,转过身去,想要好好教育一下装神弄鬼的室友。转身后,她只看到一个一身古装的女人站在楼边缘,让人看不清楚面容。又传来那个声音:“可还记得予?”夏嫱嫱的小心脏快跳出口了,即使她坚信是室友在装神弄鬼。但她想离开这,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古装女人优雅地走向夏嫱嫱。直到女人走近一步之遥,夏嫱嫱这才看清了是施嫣,她放松了许多,对施嫣说:“嫣儿,你怎么也和她们干这样的事。吓死我了。”古装施嫣看着夏嫱嫱,伸出手抚着她的短发,施嫣扬起了嘴角:“真是难看,真应该让周皇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夏嫱嫱依旧动弹不得,见施嫣还在“演戏”,不禁有些气急:“喂,你们太过分了!”这突然的一声大叫,惊得施嫣缩回了手,她看着眉头紧锁的夏嫱嫱,直盯得夏嫱嫱心里发毛。许久,才缓缓说:“像,太像了,贱婢就是贱婢,再转多少次世依旧贱性不改。”施嫣说得自然,似是骂惯了人。可夏嫱嫱一下就火了,也骂了起来:“施嫣,你别过分啊!你才**,你全家是**!你快点放开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弄得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施嫣却发出轻蔑的笑声,轻轻地拉起夏嫱嫱的手腕,带她向楼的边沿走去。夏嫱嫱才发现自己可以走动了,但是她竟挣不月兑看似虚弱的施嫣的手。索性就跟着施嫣走过去,看看施嫣到底在玩什么。 二人才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咚”的声响。夏嫱嫱回头一看,差点吓死她,她居然看到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妈呀,我的身体?”她尖叫着,本能地要回去,可是竟挣不月兑施嫣的手。夏嫱嫱感到施嫣的手上力量越来越大。她惊恐地看向施嫣,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满月正对着夏嫱嫱,月光使施嫣更清晰地看到夏嫱嫱脸上那惊惧的表情,那样的表情触动了施嫣那尘封已久的记忆——她最不愿记起的那一部分。她手松了一下,仅仅一瞬又紧紧抓住了夏嫱嫱。回神的夏嫱嫱恨自己没把握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逃走。“我不会伤害你了。”施嫣依旧严肃地看着夏嫱嫱,语气温和了许多。 夏嫱嫱听她那么说,冷静了许多,她跟着施嫣走,甚至能感觉到了施嫣手是有温度的,应该不是地府来的鬼。“可是我怎么知道地府的鬼是不是有温度。”夏嫱嫱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还在原地。 “应该是有的吧。”施嫣竟听到了夏嫱嫱的心里话,还很不客气的表示了出来,“你作为灵魂可以感觉到我这个灵魂的温度。”施嫣将夏嫱嫱安排在楼边沿,自己站在她面前一步远处。 夏嫱嫱又不能动了,她见施嫣又像一座雕像看着自己,断定她不会伤害自己,等的竟有些不耐烦了。 “放开我啦,一会儿我的身体缺氧了,我就真的死了。”夏嫱嫱很不客气,大胆起来。施嫣笑了,这次不带有怨气﹑怒气﹑傲气,仅仅是被夏嫱嫱逗笑了。这样纯真的笑,宿舍里的施嫣才拥有。 “如果你我不在宫廷,或是生于这个年代,我们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施嫣切入正题了,“对不起,为了当年的事。” 终于找到机会了,夏嫱嫱急忙给了台阶:“我原谅你了,我是认真的!我可以回身体里了吗?等我进了身体咱们再好好说说!” 施嫣满脸戚颜,说:“我写的那个故事,其实就是你们的故事……我不了解你们和皇上的故事,但是你确实是我害死的……还有你的孩子——可是你是要害死皇上呀!……我不得以才那么做的……”施嫣试图说服自己,宽慰自己,自己并不是全错了。夏嫱嫱聚精会神地听着,想再找个机会求她放了自己。 “你死前那愤恨﹑惊惧﹑痛苦的眼神折磨了我的余生。我死后,从冥王那里知道你的亡灵因怨气太重,自散三魂七魄分别转到了各个时空,去寻找你的良人再续前缘了……你可知道冥王大怒,将我打入炼狱,我在那度过了求死不能的三百年!”夏嫱嫱见施嫣眼睛里的惊恐不像是装出来,她觉得不是施嫣疯了就是自己还在做梦。 看到那么认真的眼神,夏嫱嫱不敢在作出任何小动作。等到施嫣平复了心情,等来的是她拉着自己转向,面对着天边,夏嫱嫱可以看到天边渐渐变成紫色。 施嫣轻抚着夏嫱嫱的头发,轻叹,道:“后来,我得以有机会出来找寻你的魂魄,才月兑离了那种日子……冥王要我搜集齐了你的灵魂,送你回古时候去再续你们未了的姻缘。” “我可以说句话吗?”夏嫱嫱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认为是施嫣疯了,“施嫣,我想我真的已经原谅你了。况且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早已经不再想要什么前世姻缘了。你可以放下你的自责了。真的!” 施嫣似是没听进去夏嫱嫱的话,依旧自顾自地忏悔:“我是为了周皇,可是你也是为了你的心上人,你又有什么错呢?怪只怪我妒忌的怨念太深,用保护周皇如此可笑的理由,以下剧毒那么狠毒的方式就杀死了你。” 夏嫱嫱真的对她的油盐不进没有办法了,只好听她断断续续的诉说:“终于到了这最后一世。说来奇怪,这一世你还未遇见那个他,没有爱上他,也没有与我成为敌人。我们俩这生生世世的对手竟然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施嫣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右手朝天空一挥。 夏嫱嫱感到自己身上有了沉重的感觉,她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多了一身靛蓝色的罗裙,腰际还有一块如雪兔型玉佩。“你依然那么漂亮。”施嫣用手轻轻抬起夏嫱嫱的头,夏嫱嫱抬头就见到自己前方有一幅画卷。画中的少女与自己电脑做出的少女很是相像。只不过少女的眉宇间少了几分快乐,多了惊恐和伤感。 “看到镜子中的你,是不是觉得竟是如此美艳。” “怎么会……”夏嫱嫱怎么会不认识这是自己呢,自从失去她爱的那个人后她就剪去了长发,她发誓不再留长发了……一阵晃神儿,夏嫱嫱又恢复常态,为避免施嫣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还是要和施嫣说清楚:“嫣儿,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真的已经忘记他了,忘记我们的爱,忘记咱们之间的恨。我想我真的原谅你了,没有遇见你说的他,那是因为我在这里已经找到了我一生挚爱,根本不再想要什么前世姻缘了……” 施嫣看到紫色天际出现了一道泛蓝的光,不等夏嫱嫱说完,就用力推了她下去。夏嫱嫱“啊!”尖叫着倒了下去,她冲施嫣大喊:“施嫣,我不想死掉!我在这一世真的已经爱上别人了!我的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 施嫣笑着喊道:“你不会后悔的!记得我是姓符的啊!放心你父母,天亮你就会醒过来的!”“你幸福感我屁事!”夏嫱嫱喊完最后一句就掉入了黑暗中。 ------题外话------ 亲们!给点儿力量啊!请多多指教! 第三章 那些声音在我的梦中,纷扰,使我不得安宁,该怎么屏蔽掉那些让我头昏难涨的杂音?杨柳环绕的河边,一个身形魁梧的的男子跳入河中,原来河中有一个少女正在挣扎着。“救救我!我不会游泳!”少女大声呼救,水狠狠的灌入她的鼻口。突然她看到一个漂浮物,就顺手抓住了它。漂浮物自然就是那个男子,男子用力扯掉少女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左手环抱着她,右手划着水,往岸边游去。急忙赶来的两个奴仆挤进人群,在岸边接应:“爷,没事吧。”男子用力托举着少女,递给岸上的人,说:“快,先把这位小娘子接上去。”“是。”两个人把身着桃红衫的少女拉上了岸。继而男子也上了岸。夏嫱嫱睁开眼就看到三个大男人盯着自己,她坐了起来,发现围观的人都在开心地笑,她感到很是尴尬,湿沉的衣服更是让她十分的不舒服。“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事了。”其中一个家丁急急地疏散人群。“小娘子,没事了?”同样身着湿湿的衣服的男子蹲下了身子问候夏嫱嫱。夏嫱嫱看看一身古装的男子,还搞不清楚现况呢,她突然想到自己被施嫣推下了楼,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古装。她还是不信,转身爬到河边看看自己,男子以为夏嫱嫱又要寻死,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臂,开导:“小娘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何必再寻死!”清澈的河水,倒映着她十五岁左右的面貌,她的头上顶着在她看来很是弱智的古代发型,还有救她的男子半张焦急的脸。夏嫱嫱跌坐在地上,真想嚎啕大哭,最终化为小声念叨:“臭施嫣,你怎狠心把我丢在这个荒凉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听到如此言语,身旁的三人均是一愣,因为他们以为他们已经到了蜀国最繁盛的成都府。连小鸟都反对她说它心爱的故乡,从夏嫱嫱的头顶飞过时不忘撅起给夏嫱嫱投下一枚“炸弹”。顿时,夏嫱嫱感到手上一热,她看到白加黑的一团,顿时翻心起来,“啊啊啊啊啊,恶心!”她边叫边用裙子擦手。围在她身边的三个人忍俊不禁。蹲在夏嫱嫱身边的男子见她的心情平稳了许多,正要问她家住哪里,送她回去。却听见仆人喊道“爷”。男子回头看到仆人向左使眼色,看到他要找的人出现了,那个青衫儒士打扮的风度翩翩的男子就他是在这里等了许久的人——单晞。男子只好从腰际拿出一些盘缠给了夏嫱嫱,说:“小娘子,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且自己回去吧。”夏嫱嫱听这个男子一口一个娘子的叫着,好不亲热,又见这个男人气度不凡,大约就二十岁,夏嫱嫱自是不肯放他走,要抓住机会缠着他,但是要怎么说话,她纠结时,男子已经起身。“好吧,只好这样了……不要丢下我!难道你不该为我负责吗?”夏嫱嫱想到了一个不算好的主意,继而嚷了起来,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袂。又有人围观了,男子的仆人要对夏嫱嫱动手,被男子制止了。男子不想事情闹大,弯腰扶起了夏嫱嫱,说:“小娘子,我知道未出阁女子的身体不能被男人碰,但刚刚我是要救你,不得不冒犯你了。这样吧,如果你没地方去,就到来喜楼等我,我住在那里。等我回去了自会给你一个去处。”单晞自是看到了这里的夏嫱嫱,径自走了过来,走到她身边就抓过她的胳臂,将她扭向自己面前。夏嫱嫱仔细看这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丹凤眼小得恰到好处,鼻子直长很有范,唇两端上翘天生就是爱笑的样子。实际上单晞快气疯了,他看到夏嫱嫱这副落汤鸡的样子,愤怒地说:“姑女乃女乃,你又闯什么祸了!”夏嫱嫱听不出他是不是他的侄孙子,因为古人纳年轻的小妾那么平常。不过,真是那样的话,她就注定一生悲催了。单晞的随从驱散了人群,因为夏嫱嫱还拉着救她的男子,所以男子和他的仆人就留了下来。单晞扯过来夏嫱嫱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认真打量着浑身湿透的略显稚气的高大的男子。笑着对男子说:“想必三姐给兄台添了不少麻烦吧。”夏嫱嫱这时长舒了口气。“无碍,救人是举手之劳之事。”郭意态度恭敬,“鄙人郭意,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哦,我姓单,单名一个晞字。”单晞并不倨傲。郭意的目的达到了,佯装要走了:“单兄,既然娘子没事,我等就告辞了。”果然,好结交朋友的单晞先开了口:“不知郭兄家住何处,他日我必登门拜谢。”“兄台客气了,我是荆南商人,特来此经商。暂居来喜楼,若是有幸能让兄台来看望我,我必好好宴请兄台。”“单某看兄台的身行,威武雄健,更适合从军。若可以在沙场建功立业,他日必成大将!”单晞没想到郭意只是一个商人。“哈哈哈,单兄倒是说中我的心事。只是家母年迈,哥哥投汉军,战死了。于是母亲希望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可以留她身边……”郭意没有继续说,他怎么可以埋怨母亲呢。 “百善孝为先,兄台做得对。”单晞不免为他感到惋惜。“今天见到兄台是一大快事!只是在下还有事要处理,就此告辞!”郭意双手抱拳,笑着说。单晞抱拳回礼。直到郭意离开的身影看不到了,单晞才回头看,要狠狠数落那个不让他省心的夏嫱嫱。单晞回头,只见夏嫱嫱用不同以往那种钦慕的目光盯着他,反而给他笑里藏刀的感觉。她还坏笑不止。单晞怕夏嫱嫱又动了什么歪心思,指挥手下送夏嫱嫱回去:“送小娘子回去”,自己转身向相反方向走了。 夏嫱嫱听单晞也叫她“小娘子”,怀疑这个称呼就像小说里的“姑娘”一样普遍。单晞的随从恭敬地说:“请小娘子和我等走吧。”结果证实,确实如夏嫱嫱所想。夏嫱嫱庆幸刚刚没有喊郭意“相公”,不然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笑话。 走了两步的单晞停了下来,回头看去,头一次没有看到夏嫱嫱死跟着自己,闹着不肯回家。他长舒口气,但是又感觉不是很习惯这个小跟屁虫就这么走了。 他又想到那个奇怪的人——郭意,便想立刻去拜访他。可是单晞又想到一件事,只好向后拖拜访的事,只期盼他待些时日才好。 夏嫱嫱边走边笑,她心里快乐疯了,“这个单晞,一脸的男子英气,身形也算健硕,除了温柔的声音,处处尽显英雄气概。怎么见到郭意就像个见到爱人的大姑娘,不会是同志吧。”那两个随从早习惯了这个主子的“疯癫”,见她在傻笑就知道她还没傻。 夏嬙嫱由那两个人带领,不一会儿就走到家了,大门上高挂“夏府”的牌匾。夏嫱嫱不由得心里叹巧。可是她又想到刚刚那个男人不是姓单嘛,不会是表弟吧,可是他看着比现在的自己大多了,难道他能看出自己是未来二十岁的少女? 随从见门口没人,正要进去通报,就被一个不大的少女拉到了一旁,两个随从也是明白事理的人,更加清楚现在的情况,于是对少女嘱咐:“冰雁,爷说了,让你好好看护夏小娘子。今天小娘子是得了贵人相助,若是再落了水,又是谁去管。”冰雁倒吸一口气,直点头说“是是是,冰雁记住了。”那两个便随从走了。 “小娘子,落水了?”冰雁尽量压低声音,见夏嫱嫱不回答,以为她是愧疚了,便拉着她要绕后门回去,“老爷今天有贵客,我们这样进去怕会和他们撞上,所以我求福伯开了后门让您回去。” 大红的后门处站了一位老人,精神擢烁,面容焦急,显然在等人呢。“福伯!”冰雁拉着夏嫱嫱小跑过去,紧张地问,“老爷过来了吗?” 福伯看着低头佯装无辜的夏嫱嫱,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快点送小娘子回去吧。虽然快五月了,这湿衣服穿身上还是难免生病。” 冰雁闻声,迅速领着夏嫱嫱回屋去了。 在这里待了两日,夏嫱嫱没有得到父亲母亲的关切,古代的女儿,而且还是庶女,当真如此被忽视吗? 没错!夏嫱嫱是二夫人的女儿!偶尔那个待字闺中的大夫人的二女儿——青禾,会来瞧瞧她这个性情有些变化的妹妹。说起“妹妹”,她又闹了笑话,原来这时还没“妹妹”这个称呼。那美艳的三夫人——柳姨娘所生的还未及笄的四妹,名叫灵弦,来看望夏嫱嫱。夏嫱嫱唤了她“妹妹”,她竟不知“妹妹”是什么,夏嫱嫱只好哄她说那是亲密的称呼。灵弦可开心了,非吵着只让夏嫱嫱只唤她一人“妹妹”。夏嫱嫱才想到怪不得二姐会唤她“三姐”。 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二姐被她未来夫婿李英寻邀了去,拜佛上香了。那个在和不在对夏嫱嫱没区别的名义上的母亲,实际上的大夫人陪着二女儿去拜香了。父亲也还未回家。 灵弦和柳姨娘带礼回娘家庆贺长兄喜得贵子,更重要的是为了回娘家,向穷嫂子显摆自己的好日子。这些是冰雁对夏嫱嫱说的,她好像十分讨厌柳姨娘。于是偌大的家就又只有夏嫱嫱一个主子了。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没有了电脑﹑手机﹑电视等工具可以打发我无聊的时刻,拖延我睡觉的时间,我终于可以冷静地想想那些曾经我不敢面对的意外。”此时的夏嫱嫱正托着腮在她的二楼闺阁遐想着,从小窗遥望远处隐约的山,渐入夏,湿气越发浓重,让从小生活在北方的夏嫱嫱十分不适,“从前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考虑我们的事。如果我没遇上你,在我听到可以回到这里恋爱时是不是会有些期待。” 香气扑鼻的院子中,各种血红花卉,依旧争艳,不败,唯有西边红彤彤的云可以与之争风。距屋左边不远有一棵小小白兰树,圣洁的白点已经装缀了满树。从屋子中走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优雅的姿势,左手提着小木桶,右手拿着瓢崴水,往花上撒去。蔓芙是近日夏家从外面买来的仆人之一,夏嫱嫱看到面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蔓芙就喜欢得不得了。没想到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大夫人就真的把蔓芙给了她。 “蔓芙!蔓芙!这里!这里!我在楼上!”夏嫱嫱在楼上冲楼下的蔓芙大喊,还大幅度的挥手。 蔓芙回头向楼上望去,微微一笑,那双含笑的杏眼一下电晕了喜欢看美女的夏嫱嫱,那张薄薄的不加点染的朱唇当真比那花还红火。夏嫱嫱多次在脑子里把蔓芙当女主意婬了:“嘿嘿,回到现代,一定把蔓芙当主角写部小说。一举击垮施嫣,看她还把我送这里来不。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蔓芙用手挡住了因为笑而露出的牙齿。夏嫱嫱看到后,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开心了,竟然都奸笑出声了。夏嫱嫱要挽回在施嫣心中的形象,佯装淑女不露齿微笑着。蔓芙轻摇了摇头,转身继续给花浇水。 急促的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夏嫱嫱知道是冰雁来了,只有她敢这么毛毛躁躁。“三娘子,二少爷带了好多东西回来!” “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夏嫱嫱拉着冰雁的手,跑着去找她二哥了。跑过院子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奉承一下蔓芙“蔓芙,一会儿给你带吃的回来!”。蔓芙那可以软化人心的声音传来:“小心点儿!”夏嫱嫱一边飞奔一边说:“知道啦!” 跑到自家花园时,夏嫱嫱灵机一动,躲假山后等着,二哥去她的小院子时会路过这里,到时候吓他一吓。冰雁躲在夏嫱嫱的后面,心里有些小激动。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夏嫱嫱跳道小道上,大叫到:“打劫啦!欲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夏嫱嫱站稳后,抬头看到一个身形颀长的陌生男子,浓眉,细长的眼睛,或者是他的微笑入了眼睛将眼睛拉长了,高挺的鼻子,高傲的气势从他用鼻孔看人的动作中尽显。男子微笑着打量她,不说话。她“嘿嘿嘿嘿”笑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冰雁听不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的不是二少爷,而是老爷的贵宾,行大礼,尊敬地说:“奴婢给柴少爷请安!”夏嫱嫱这才知道了,他不是没有见过面的某位哥哥。 “还好不是,这位哥哥少说也有二十**了,我那个爹才四十出头,要有个那么大的儿子,天哪!不敢想象!”夏嫱嫱长舒了一口气。 “夏丫头,想什么呢。”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他开始低下头看夏嫱嫱,收起了那讨厌的傲慢。夏嫱嫱摇摇头,他笑了,继续说:“我听你二哥说你在那个院子住,他差了我给你送桃子。”说着,他把一盘桃子举到夏嫱嫱面前。 夏嫱嫱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在看到柴公子看戏的表情后,她故装矜持:“你叫什么名字?” “你快及笄了。”男子淡淡的说,掩饰了他心中的没有被她认出的失落的感觉,“我姓柴,单名一个荣。” “柴荣?!”夏嫱嫱惊叫一声,犹如见鬼了,转身就跑。 看到夏嫱嫱转身跑去,柴荣笑了,小声嘀咕:“还以为你真忘了我呢。”他想起了,十年前,夏父还在自己父亲郭威手下,但是夏父和自己父亲情同手足,两家自是经常来往。 柴荣喜欢逗夏嫱嫱这个小东西说:“等你及笄了,你就嫁给荣哥哥,荣哥哥每天给你买好多好多吃的。”不懂人事的五岁的夏嫱嫱向柴荣手中的桃子屈服了,说:“好好好!” 柴荣以为夏嫱嫱也想起了那个场景,所以她才害羞地跑开了。“倒也出落得越发美丽了。”柴荣自言自语。他对还跪在那里的冰雁,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去,给你家三娘子送去。” 冰雁起身,接过桃,简单的行了礼,离开了。柴荣转身向客厅走去。 夏父在厅中坐着,见柴荣回来了,起身问道:“见到她了?”柴荣看见夏父回来了,简单作揖:“夏叔父。” “她可还认得你?” 柴荣笑了笑,点点头。“过几日我就走了,我今天是来向叔父告辞的。”柴荣面色凝重。 “这样也好,你在这里总会有些危险。”夏父面露忧色,“你们切记不可胡乱行事!那单晞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蜀皇器重他,你们可不能鲁莽。” “就因为蜀皇会听他的,我们才要除掉他,还有毋昭裔那些人。这样我们才好让蜀皇彻底荒诞昏庸。”柴荣目光凶狠,“叔父放心,我们已经计划了许多万全之策,即使他是神仙也必死无疑。只是怕我们这些时日的叨扰会暴露您的身份,到时您的家人也会受连累的。” “不必考虑这些,我家人性命是大哥给的,我随时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夏父信誓旦旦,“你要注意安全!” “叔父放心!总之我安排了几个人在您家里,万一真有那一天,他们会护您平安。”柴荣是舍不得夏嬙嫱,夏父自然看得出。 “那就多谢柴世侄了。世侄别忘了代我向大哥问好。” “父亲知道叔父还惦记他,一定会开心的。” 柴荣又和夏父寒暄了几句,离开了。 柴荣径直到了来喜楼,正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单晞和送他的郭意。柴荣睥睨,粗略瞧了一眼单晞,淡淡的点了下头,向自己房间走去。郭意看到了柴荣的小动作,不再送单晞,站在门口说:“单兄,郭某就送到这里了,某还要回去收拾行李,这两日就要回去了。” “好……郭兄,近日我与你相处,感到郭兄非常人,将来若是想谋求一番事业,可以来找单某。” “多谢兄台抬举,那郭某就记下了。” “好!就此告辞!” “不送!” 远处苍穹呈现了暗红色,单晞的身影消失在了郭意的眼睛中。郭意转身回了酒肆,那张刚刚他和单晞畅饮的桌子前。他拿起了单晞喝酒的那个杯子,看着它笑了起来。 “客人,您要的瓷器已经送到了,您要不要去后院看看。”店里伙计弓着背,讨好的样子。 “带我去!”郭意心情依旧激动。 他们绕过前厅,从小门去了后院,伙计把她带到一间平房前,一脸谄媚相:“就是这里了,请您看看。”郭意推门进去时,伙计趁他走过自己身边,小声叮嘱着:“主子不太开心,爷说话注意。”郭意仿佛没听到,但是推门的手劲小了。 屋中昏暗,只有中间的桌子点着一支蜡烛。柴荣坐在桌旁,见郭意走了进来,用两人能听见声音:“不用行礼了,说一下情况。” 郭意得了柴荣允许,坐到他旁边,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轻声说:“只怕他得死在这个东西上了。下一个就是毋昭裔那个老东西了。” 柴荣打量着那个普通的杯子。“好,就等几天后,一切就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了。”柴荣就是扬不起高兴的眉毛,他想等这一切结束时,他才会真正开心,才会放心离开,“这个杯子,让你的人,连同那批瓷器一起送去,我已经在夏侍郎家安排了内应。不过,你的一个酒杯真的能让他没命再招你为大将了?” “少主子,”郭意小心地回话,“郭某有幸被郭将军赏识,得以使我有用武之地,为将军安排点事自然是尽心尽力,不辜负将军的重用。”郭意偷偷看了一眼柴荣的脸色,在柴荣碰到那个杯子前迅速拿走了,急切的说:“少主,且不可碰!这个杯子上有毒!” 柴荣微笑着看郭意,手还在杯子的位置附近。郭意解释道:“这个毒是不会让人有大碍的,但是少主还是注意些好。真正能要他的命的也就是这个毒性小的的东西,它与另一种毒性小的毒药相碰就会产生神仙也回天无力的剧毒。” 柴荣看着那个杯子,感兴趣地问:“郭将军,你的毒真的很好!不知道还有多少。”郭意将杯子揣入怀中,站起身,说:“少主,这个毒是我从一个专门制毒的恶人那里夺来的。听他说炼制此毒十分麻烦,一次只炼有一次的量,而且他被我杀了,想来世上不会有这种毒了。” 柴荣似是有些失落。郭意抱拳告辞:“少主,我去安排了。”柴荣点点头。 ------题外话------ 哇,又赶完了快7000字诶!肿么没人看到呢?哎……大家给点建议啊^…o…^! 第四章 夏天,该是多么的美好,享受暑假的米虫生活,窝在家里,吹着空调,看着小说,吃着薯片……可是我却窝在古代!夏嫱嫱坐在铜镜前,用手模模自己小脸,真的是受不了这里的鬼天气了,姑娘我是北方的狼啊,在南方热成了落水狗似的。 “小娘子,你不吃点吗?”一个贱贱的男性声音飘来。不一会儿,一个高高的瘦男子飘了过来,一手端着糕点,另一只手拿着就吃了起来。铜镜里,男子细长的眼睛打趣着夏嫱嫱,浓浓的眉毛不时的配合眼睛嘴巴变换享受的表情。 经过多次和这个“狡猾鬼”的“战争”,夏嫱嫱变换战术,要等他放松下来,就出其不意抢夺糕点。 可是…… “苏冽,你给不给我!”夏嫱嫱抢夺失败,急得大声喊。 见夏嫱嫱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苏冽笑个不停。 直到有人来替天行道——苏冽被走进来的蔓芙狠狠打了一下后背。蔓芙夺过来仅剩的四块糕点,笑着责怪他:“你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抢东西吃。”说着,蔓芙把糕点递给了夏嫱嫱。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她可不是小孩子了!” 那两个人都抗议。蔓芙走到夏嫱嫱身边,夏嫱嫱依旧例行每天的任务,目测了一下自己和蔓芙的身高,自己似乎还是矮了她大半个脑袋。 这样一个嘲笑夏嫱嫱的机会,苏冽怎么会放过呢:“你过些日子就及笄了。身高也就这样了,就别和蔓芙比了。”看见夏嫱嫱一副心事被看透的的窘样,苏冽憋着笑,继续刺激她:“你这个连我的肩膀都不到的矮子。”夏嫱嫱依旧隐忍不发,憋得脸通红。 苏冽继续嘲笑夏嫱嫱:“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鸭蛋脸像个包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冽,你给本娘子滚出去!立刻!”夏嫱嫱再次被成功惹火。 “好了好了,你们每天大战一次,不累吗?”又需要蔓芙来和稀泥,“一会儿尝尝冰雁的手艺,她和我学了……” “三娘子,大夫人请你一会儿去她的院子一趟。”老管家突然来了,就站在门口,躬着身子。 夏嫱嫱不经意一撇,瞧见苏冽不知何时已经恭敬地站在了一旁。她灵机一动,走到老程面前:“谢谢程叔,我一会儿就去找娘……对了,前两天下雨,您那房子不是发现漏雨了吗,找人修了没有。” 老程抬眼正视夏嫱嫱,余光看到站在屋里的苏冽,顿时怒火中烧,只得先是隐忍,回道:“呦,三娘子,咱们这些日子可是为了老夫人的忙得恨不得一人劈开作两人用。哪里敢偷懒忙自己的事呢。”程叔话里话外在谴责闲人苏冽。 夏嫱嫱关心着:“程叔,您可别忘了修,这雨要下了可是要下些日子了。我可以给您找个闲人。”听见自家主子如此关心自己,老程笑了:“三娘子还是那么的关心我们。” “您去忙吧,我换身衣服就去找娘了。” “是。”程叔走时不忘侧过身冲屋里的苏冽说,“苏冽,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没事干,去,给我修修屋顶。”语毕,老程转身离开了。 “臭丫头。”苏冽走时不忘抢走夏嫱嫱手中的糕点。 苏冽的肩膀从夏嫱嫱面前过去了,夏嫱嫱目测了一下,对蔓芙说:“蔓芙,我过了他的肩膀了是不是,我长个子了的。” 泠然笑声传来,夏嫱嫱知道是笑点低的蔓芙在笑。 “好笑吗?”夏嫱嫱微笑着问。 蔓芙点点头,她确实没见过——这样怎么说呢——不拘小节的女子?“三娘子还是不要换衣服了,直接去找夫人吧。”蔓芙贴心提醒。 “对了!我给忘了!快走快走!” 会客厅中,站了一屋子的人,大夫人正与李英寻说笑。青禾站在大夫人后面,时不时越过夫人的肩偷瞄着那个男子。客厅门前站了十数个奴仆和几个婢女。 夏嫱嫱宛若大家闺秀,进了屋子,行礼道:“娘亲。”然后走到了二姐身边,她看见二姐的羞样真的快笑出声了。 大夫人笑道:“你来了也不拜过李家三郎。”夏嫱嫱微微行礼,笑着打趣:“哦,原来是二姐夫啊。” 青禾更是羞红了脸,轻轻捶打了夏嫱嫱一下,娇嗔道:“胡说些什么。”大夫人和李家三郎都笑了。 “姨母,我母亲让我带了些人来帮您制备家里的事。”李三郎指着身后的一干人等,“母亲知道夏侍郎好节俭,家里也没什么人可以用。” “又劳烦姐姐了。”大夫人看着这十数人。 “姨母,那我就带两位娘子去逛香市了。” “娘亲,什么香市。”夏嫱嫱不懂就要问。 “怎么,去年没去你就不知道什么是香市了。”大夫人摇摇头,对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儿实在没办法,“娘还要准备女乃女乃的喜宴,就不陪你们去了……蔓芙也留下来。” “是,夫人。”蔓芙只得应允,夏嫱嫱也不敢回绝,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娘的脾气。 “姨母,那我们走了。”李三郎恭敬的行礼。有两个侍女来扶夏嫱嫱和夏青禾,搀着她们做上马车,走了。 听着车外的热闹的声音,在马车里的夏嫱嫱好奇得掀起车窗帘,看见繁华的街道,人们在忙着交易,更多的摊位是在卖香。道路还是泥土的,这时还未铺砖,好处就是有野花在泥路上展现出着绚烂。柳树、槐树或依溪流而栽,或种植街道旁,有几家店门前种了梧桐。夏嫱嫱真的为这时候的绿化而叹服。 “两位娘子,咱们到大慈寺了。”车夫下了车,安排好,“请两位娘子小心下车。”夏嫱嫱在翠色衣服婢女搀扶下,下了车,“旅游都没去过的文化遗址,今天可以亲眼看一看了。”夏嫱嫱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 游人见到马车都是很识相的避让,夏嫱嫱免去了在人群中推攘的麻烦。让夏嬙嫱没想到,寺院一个佛门清净之地,竟会有喧闹的集市场景。不只有卖香的,也有其他杂货,看来古时候人们就懂得利用市场了。 “这里总是那么热闹,你月月来凑热闹,怎么就看不够呢?”二姐的声音有些弱,夏嫱嫱回头看,二姐已经走出三步开外了。夏嫱嫱跑小步追去。 从门外看,已是现代寺院不曾有的辉煌,字牌上提有“大圣慈寺”四金字,拱形门甚是小巧,想来也知道是里面有文章。大门两旁有方形石刻,石刻上面的花纹在极具时尚感的夏嫱嫱看来俗不可耐。 随大家走进寺院,夏嫱嫱看到里面也有摊位,更是人声鼎沸。寺院里栽种最多是青竹,翠松,还有各种奇异花草,那假山假石也装饰得恰到好处。走了许久才看到大殿,金碧辉煌,巧夺天工,自是有南方的低调风雅之感,也不缺北方的大方之感。 香客们烧香拜佛,烟雾缭绕,使得这寺中像是仙境一般无二。就是那些买卖的俗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夏嫱嫱终于忍不住问:“二姐,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到佛门清净之地来做生意?” 优雅的夏青禾用摇扇遮住嘴,发出微弱的笑声。 “娘亲,您怎么来了?”李英寻有些诧异母亲竟然跟来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姨娘。”夏嫱嫱学着夏青禾给这个陌生女人行了礼,而后像个淑女似的陪在青禾身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因为自己毁了姐姐的好事。 身着华贵服饰的中年女子站在大殿门口,仔细打量着夏青禾,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还不时点头表示满意。所幸的是李母要求单独和青禾去听大师讲禅,支走了李英寻和夏嫱嫱,不然时间久了夏嫱嫱可不敢保证不会露馅。 殿外都是对夏嫱嫱来说的新鲜玩意儿,她在原地等了些许时候了,还不见她们二人出来,眼馋的她东张西望,生怕错过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李英寻看出这个活泼的小妹是耐不住寂寞了:“三娘子,我差两人陪你去逛逛寺院其他地方。” “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呢?既然你那么坚持,那我一会就回来啊。”夏嫱嫱说着快步离开了。 留下了错愕中的李英寻,还好李英寻不忘遣去一个丫鬟和一个家丁跟着她。 待夏嫱嫱不见了踪影,一个侍女靠近了李英寻,小声说:“把她支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流云,……”李英寻不想他与流云的事这么早被他人知道,便吩咐好其他人,李英寻打着买胭脂的幌子走了,流云在后面跟着。 闹市人头攒动,李英寻小步慢走,怕流云跟不上走丢了。流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渐渐冷漠的心又被感动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小院,不怕有人打扰。 “流云,我真的放不下你。”李英寻见眼下无人,大胆起来,抱住了流云。流云冷静的站着,不做反应,她真的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李英寻深深吮吸着流云身上的花香,在他快要沉沦时,流云给了他当头一棒:“英寻,我有了你的孩子。” 在院外,瞪大了眼睛的夏嫱嫱不敢相信,惊讶程度不比院子里的李英寻小。她看到李英寻独自一人和一个婢女出来,就知道没有简单的事。结果,不成想竟是这么复杂,她那个单纯的姐姐该怎么承受这一切! “怎么,你不为我们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而高兴吗?”流云悲从心生。 “流云,我不能娶你为妻。不过我答应你,等我和青禾的婚事完事后,我会找个适当的时候和父亲坦白一切,给你一个名分。”李英寻没想到自己玩出大事了,甚是紧张。 “哈哈哈哈哈,李英寻,我就知道你不会为孩子做任何改变的。你放心,我没有孩子。”流云嗓音喑哑,红了眼眶。 李英寻又伸出手臂环了流云在怀,愧疚十分:“云儿,我不会因为她是父亲看上的儿媳就宠她。你有孩子也好,那就是我的长子,我会好好疼你们母子的……” “我说近些日子怎么不见小尾巴跟着我,原来是跟别人去了。”单晞在夏嫱嫱的身后看到院子里相对站着的两个人,又见到夏嫱嫱一脸的难以形容表情,他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不等他再揶揄自己,夏嫱嫱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离开这个小院子。 到了人多的市集,单晞立刻推开夏嫱嫱的手:“你看看你还是女子嘛?怎么随便模男人的嘴。” “喂,我才是被占便宜的好吗?”夏嫱嫱把对李英寻的气撒到了单晞这个倒霉蛋上了,单晞也觉得自己过火了,也不做言语回击。夏嫱嫱最讨厌花心的男人了,可是这个时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 两人不说话,走了许久,夏嫱嫱又向单晞开火:“你说说你们男人哪个不是三心二意的花心……不,负心汉!” “……”单晞惊到了,这个是那个对他唯唯诺诺的小尾巴嘛,竟然对他发那么大的火气。 “为了李英寻那个只会听从父命的懦夫?那不是你二姐该担心的嘛。” “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知道吗?否则我会找人割了你的舌头!” “……” 两人就并肩在市集上各怀心事地逛了许久,夏嫱嫱在想到底该不该把那个女人从李英寻身边带走。单晞怕她一个女子会出危险,他也怕这个鬼灵精怪的夏嫱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就他在周围,她会不会推到他身上都难说。直到焦急的家丁找到了夏嫱嫱,单晞才放心回家。 ------题外话------ 快来人看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