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三生琥珀色》 第一章 梦回 第二章 穿越 湛然纯洁的天空下,多姿多彩,七彩斑斓的仙云飘在仙界四周。轻云,薄雾,飘渺,虚无,空寂,朦胧。 拓跋琥珀就好像被猛然带入了另一个时空,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称呼这个地方为仙界,她只是潜意识的就这样认为了。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若有若无的飘渺声传来,拓跋琥珀下意识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又是那句话,又是那个声音。拓跋琥珀已经没有心思去管是谁说的这句话,原本没有感觉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头突然痛的厉害起来。拓跋琥珀眉头紧皱,她只觉得撕心裂肺般,头疼的象要炸裂一般。如果这里有墙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她的头去撞墙!就这样,拓跋琥珀渐渐失去意识,直到昏厥了过去。“快点快点,楚夫人可是说了,这事情必须办妥,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四周嘈杂的声音传入拓跋琥珀的耳朵里,痛楚一阵一阵的慢慢弥漫着拓跋琥珀的全身,拓跋琥珀试图将眼睛睁开看看周围的情况。可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想睁开眼睛,她的眼皮就像用强力胶黏上一样,怎样也睁不开。良久,拓跋琥珀放弃了,她想抬起她的手,却发觉她似乎被定住一般,全身上下动也动不了。“快快快,快走,将军马上就带人到这里来了,告诉你们,待会全给我配合好了,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的……”渐渐地,周围慢慢恢复了寂静,拓跋琥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清冷的眸子里有不解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明所以的愤怒……?拓跋琥珀猛然坐起身子,发现她的身上躺着一个她并不认识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身上只穿着一身亵衣,这样的装扮,她是不曾见过的。突然,下意识的,拓跋琥珀朝自己身上看去。果不其然,她的身上也是一身亵衣,看到这,拓跋琥珀的眸子一沉。拓跋琥珀再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只见这屋子里的摆设都是极好的,床是用上好的雕花梨木做成,房梁上垂下——颜色的纱幔,看起来古色古香。前首的便应该是梳妆台了,梳妆台上有一个浮雕型的桐油镜,梳妆台上的红木首饰盒,胭脂水粉摆的整整齐齐,火红的蜡烛滴泪,摇曳着火光,木质的窗户微开,隐约闻到窗外的花香。整个房间干净有致,怎么看都是个名门小姐的房间。拓跋琥珀虽然心里很惊讶,但是面容依旧是平淡的样子,她细细的想着刚刚听到的声音。方才那人好像是提到一个将军什么的,还有什么楚夫人……?拓跋琥珀不仅嘲讽一笑,看来她还真是穿越了,只不过在21世纪,她看的小说可都写只要穿越过去,就一定有她的使命,而且也是麻烦不断,不知道她的这次穿越到底有什么用意,还有她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是谁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拓跋琥珀想着,突然,脑海中好像灵光一闪,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脑海。原来,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也叫拓跋琥珀,并且现在只有7岁而已,她拥有显赫的家室,但是她的身世可是并没有那么耀眼,她的母亲未婚先育生下了她,并且到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真正父亲是谁。而且,她出生时正值冬天最冷的时候,却在她出生那一刻漫天蝴蝶围绕在她的闺阁的上空,整个京城都弥漫着清香,那一年百姓更是风调雨顺,整个沧夜国更是进入了盛世。大家都认为是她给沧夜国带来了如此盛景,却没想到,她竟一出生便是个傻子!倏然,拓跋琥珀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跪在地上,身旁跪着一个男子,两个人一起向站在他们面前的老年人求情,周围的人都捂嘴轻笑,讽刺的谩骂他们。拓跋琥珀的眸子一紧,清冷的眸子向她身旁的那名男子扫去,拓跋琥珀突然想起这男子是礼部尚书的庶子——乔然。 也够巧的,这个乔然不知道是不是生母身子差的缘故,打出生时就体弱多病,太医早就说过这个乔然能活过及冠之年就算是福大命大了。 看这情形,很显然是有人想要让别人误会拓跋琥珀和这个乔然有苟且之事,但是这身体的原主人拓跋琥珀也不过是一个痴傻女孩,能和谁有那么深仇大恨,在她本就悲催人生中填上这么污浊的一笔呢。 蓦然,一些记忆又迅速涌上拓跋琥珀的脑中,拓跋琥珀快速的将这些记忆消化,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身体的原主人十分受得家人和皇室的喜爱,在她三岁时便因为痴傻这一先天的缺陷而被迫和一个毫不认识的男孩订了亲。当然,原本那男孩的家人对此事是有异议的,但当朝皇上许他们一品官位,并下旨说两人成亲之时,便是那男孩封王之时。 而往往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那男孩名叫楚少清,现在虽只有十六岁,但如今却是沧夜国著名的才子之一,更有甚者将他称为沧夜国的三大风华美男之一,而这副身体的原主人见了他更是被他迷得不成样子,原本就是傻子,如今更成了花痴。 所以,楚少清的母亲便认为拓跋琥珀配不上她的儿子,但对于封王的条件十分的留念,设计好这一切来求得他儿子的荣华富贵。毕竟若是拓跋琥珀先做了对不起她儿子的事情,不仅这王位不会受到影响,别人还会觉得楚少清很是可怜,更是会对楚少清报以同情之态。 思及此,拓跋琥珀对着乔然踹了过去,乔然本就在昏迷中防不胜防,就这样被拓跋琥珀踹下床去。 拓跋琥珀穿上鞋子直接越过乔然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从衣橱中拿出一件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等依次穿上,走到梳妆台前,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女敕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铜镜中映出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的人。 或许是古时的人都比较成熟,此时拓跋琥珀已经不难看出这副容貌在这天下间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想罢,拓跋琥珀的朱唇轻扬,好一个绝色的女子! 躺在地上的男子或许是因为地板冰冷的缘故不住哆嗦,拓跋琥珀感受到他的不适朝他望去。 “嗯……”乔然突然申吟一声,拓跋琥珀猛然记起这个乔然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若是真在地上冻久了出了事还不是要她负责。想着,拓跋琥珀快步走上前去一脚欲将乔然踹醒,可她的脚偏巧不巧正好踹在乔然的胸口,愣是将乔然直接踹醒。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乔然只觉胸口突然一紧,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救……救命……!”乔然慌乱之间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下意识的便大声呼喊了起来,只是他还没再喊上第二句,便被拓跋琥珀点了哑穴,连话都说不出来,于是他下意识的看向拓跋琥珀。 映入乔然眼帘的便是光彩照人的拓跋琥珀,乔然只觉眼前一亮,他本就知道拓跋琥珀很美,只是没想到竟会美到这种程度,却也在心中想着,再美也不过是个痴傻的女子。 但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当他看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和衣着时,不由在心里发出强烈的感叹,他竟然穿着亵衣在一个未及翌女子的房间里! 而此时的拓跋琥珀并没有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看着他惊慌的大眼睛,拓跋琥珀轻笑他不过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男子罢了,跟这样的人也不必多废话,于是拓跋琥珀直接开门见山道。 “咱们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里是我的闺阁,而你则是某些人为了陷害我而被扔到这里来的,如果你不想咱们两个都身败名裂,那么,你就乖乖的配合我,听懂了么?” 拓跋琥珀的这些话像是一个闪电直接把乔然劈的人仰马翻,方才那些话是眼前这女娃说出来的吗?她不是个傻子吗?以前可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却…… 拓跋琥珀看着嘴巴已经变成o型的乔然,也懒得跟他废话,拿起床上的几条被子放进床榻旁的一个箱子里铺好,然后直接把乔然扔进箱子里说道。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不会害你,知道你身子骨不好,但是现下也没别的办法,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会给你解释清楚。” 说罢也不等乔然有任何表示,拓跋琥珀直接把箱子一关,拿起原有的锁将箱子锁上,然后拿着一本《志诀史记》看了起来,这本书可是记载着这大陆上四个国家的每段历史,她才刚刚穿越过来,很多事情还不熟悉,况且等会就有那么精彩的事情让她玩了,现在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 还未等拓跋琥珀思考完,门外便传来一阵一阵的轻笑声,拓跋琥珀朱唇轻扬,好戏——开始了! 第三章 较量 “谁说不是呢,楚夫人当真是好福气啊,那么优秀的儿子,别说是我了,怕是皇家的人也希望出现这么个既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又足智多谋的翩翩少年啊……” “就是就是,也就咱们楚姐姐有这般的福气,换了旁人哪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啊……” “哎呦,快别说了,大家都是有福气之人,就是少清这孩子啊给我争气……” 这些声音渐渐传入拓跋琥珀的耳朵里,拓跋琥珀不由得一笑,至于笑的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人却要娶拓跋琥珀那个傻子……这……” “乱说什么啊,楚公子那么优秀,肯定是眼高于顶,难不成真的会娶那个傻子不成?如果让这将军府的人知道你在这里乱嚼那长公主的舌根,还想不想活了……” “你看,姐姐你这就太担心了不是,别忘了楚夫人还在这吗?就算是让将军和丞相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就那傻子巴结楚公子的样子,也不是得乖乖的讨我们的骂?” 拓跋琥珀猛然将手中的书一合,起身走到窗棂旁,倚靠在那里并将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看着那行人离这屋子越走越近,当然观察力极其细致的她自然看到了楚湘的眼睛时不时的朝这望来,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到楚湘面前,竟没有请礼,随后那丫鬟对着楚湘说了些什么,只见楚湘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深。 拓跋琥珀正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事让楚湘这么高兴,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大步朝这走来,当她真正看清楚来人是谁时,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随即竟连眼眶都有些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副身体原主人拓跋琥珀的外祖父——拓跋灏炎。拓跋琥珀还没有来得及想别的,楚湘等人已大步走上前去向拓跋灏炎俯身请安,而拓跋灏炎满身戾气,更是连看她们都没看一眼,只阴沉的道了句起来吧,连连大步朝这迈来。 楚湘看着拓跋灏炎的背影,眸子快速闪过一丝阴暗的光,只是这道光,被拓跋琥珀映入眼底。 而在这时,装着乔然的箱子竟然发出声响,拓跋琥珀面色一冷,冷声道:“给我闭嘴。” 既然楚湘精心安排了这么一场好戏,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先不说原本跟着楚湘的那一行人,就是只因为刚刚拓跋灏炎的到来,前堂后院的人怕是已经纷纷朝这涌来了吧?只可惜,这拓跋琥珀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拓跋琥珀了。楚湘这么费心安排的好戏,她按说也应该好好配合才对。 “啊……救命啊……!”想罢,拓跋琥珀尖叫一声,然后快速躺到床榻上,一手拿着方才看的那本《志诀史记》,一手指间轻轻扣着楠木制成的床榻上,清脆的叩击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另一边,拓跋灏炎正打算过来看看他宝贝的外孙女,可是那突然的尖叫声顿时让拓跋灏炎慌了神,他顾不得其他人直接用脚将拓跋琥珀的房门踹开,然后快步跑进来,却只看到拓跋琥珀静静地躺在床榻边上,捧着一本书正在看着,拓跋灏炎不禁错愕,就在他错愕的同时一同听到呼喊声的楚湘等人已然进入了拓跋琥珀的闺阁。 拓跋琥珀依旧是那副神情,唇边的笑淡淡的。 “咦,原来长公主正在看书啊,方才可是长公主在呼喊?您可不知道,方才将军可是吓坏了呢。” 楚湘看到这里只有拓跋琥珀一个人,不由得心中一惊,连连附和道。 “是啊,长公主在做什么呢?这里怎么一个丫鬟都没有?哎,这些丫鬟还真是没有规矩,长公主可得要好好管教管教啊……”拓跋琥珀听罢“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猛然合上,扔到了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湘,笑道。 “是吗?楚夫人这话可就说的奇怪了,本宫要做什么是本宫的事情,何须你一个小小的三品诰命夫人在这多管闲事?再者,楚夫人刚刚可是说了规矩一词?正好,本宫有些问题想要问问楚夫人,不知楚夫人可否为本宫解答困惑?” 拓跋琥珀气都不喘一下的将这些话一连气的说完,顿时将楚湘等人惊住,而拓跋灏炎只是略微惊讶了下,但他这只老狐狸又怎会和楚湘那群妇人一般?拓跋灏炎随后眨了下眸子,淡淡看着这一切并不说话。 “楚夫人,楚夫人?嗯?……” 拓跋琥珀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茶,余光看着楚湘脸上的震惊只觉好笑极了,不过不觉间也有些微怒,她拓跋琥珀的外祖父还在这,这楚湘就敢这么无视自己,这拓跋琥珀怕是从前没少受了楚湘的气吧?想罢拓跋琥珀再一次示意楚湘,可楚湘却是仍旧不回答。 “大胆!”拓跋琥珀见楚湘如此,大喝一声,将手中未喝完的茶杯直直的朝楚湘砸去,“啪”的一声茶杯摔到地上瓷片和茶水便溅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而楚湘被这么一砸自然也是清醒了,但楚湘还是没从事实中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的疼痛,便伸手指着拓跋琥珀怒道。 “你……你个疯子……”楚湘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凛冽的目光吓得不敢再说话,她顺着那道目光寻去,只看到拓跋灏炎那饱含风霜的眸子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不禁身子一抖,砰的一声直直的朝拓跋灏炎跪了下去。 而将军府中的侍卫和丫鬟早就听到这里的声响而赶了过来。“我……”楚湘急忙出声想要为自己辩解,却硬生生的被拓跋琥珀清冷而绝情的声音打断。“来人呐,身为楚学士的正妻,同样也是三品诰命夫人的楚湘在长公主的闺阁中目无尊法,以下犯上,辱骂公主却不知悔改,将其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如若在受刑途中晕了过去便用盐水将其泼醒。”拓跋琥珀的话音刚落,将军府的侍卫已经上去想将楚湘拖出去,而屋里的其他人看着拓跋琥珀更是睁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那个以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的傻子?这是那个整天缠着楚少清的花痴?“不!不要!不要……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楚湘在侍卫还未抓住她之前急忙朝拓跋琥珀奔来,双手死死的攥紧拓跋琥珀的衣袖,使劲摇着头。或许是因为太害怕的缘故,此时的楚湘哪还有三品诰命夫人的风采,只见她的发髻凌乱,衣衫也因为奔跑的过急而春光外漏,再看她的面目极为狰狞,好像拓跋琥珀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她便要和她拼命似的。拓跋琥珀看到这样的楚湘,唇角的轻笑愈来愈深。“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拖下去!”拓跋琥珀看着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侍卫面色一冷,怒然呵斥道。“是!”站在远处的侍卫大声应道,想直接拖着楚湘向外走去,可楚湘却是死死攥住拓跋琥珀,好像长在了拓跋琥珀的身上似的,怎么扯都扯不下来。更何况拓跋琥珀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若是万一让她有了个好歹,他们这些侍卫可怎么担待得起啊!就这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被死死攥住的拓跋琥珀此刻也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就一个干净利落的扫堂腿扫过去,却不想拓跋琥珀用的力气太大了,直直的将楚湘的身子甩了出去。楚湘一下子被甩着撞到墙上,口中更是一口真气没吐上来,硬生生的吐了一口浊血。拓跋琥珀厌恶的皱皱眉,继而道。“楚氏不知悔改,即日起夺了三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好好地在学士府里反省反省,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踏出学士府半步!当然,这该打的板子还是一个都不能少!”“可是,长公主……楚夫人一定不是故意顶撞您的……”站在一旁的一个妇人看不下去了,出声求情道。“那你就代替她将那五十大板受了吧,反正本宫这里可是一点都不介意的,况且你们这等人方才进来连给本宫行礼都不会,本宫还未治你们的罪,现下倒是想多管闲事是吧?”拓跋琥珀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冷声道。“民妇,民妇不敢……不敢……”那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对着拓跋琥珀磕头求恩道。“这屋子里的人,凡是该给本宫请安却没有行礼请安的,统统跪在外面三个时辰,谁若是跪不够这些时间,本宫就扒了她的皮!给我滚!”拓跋琥珀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卫早已将愣在原地的众人拖了出去,拓跋琥珀转身走向楚湘,慢慢道。“再给楚夫人配个太医,以防止等着楚夫人再落下个什么病根怪罪于本宫,明白了么?”拓跋琥珀语毕一挥手,示意侍卫拉着楚湘下去受刑。“是!”未几,屋里边便只剩下拓跋琥珀和拓跋灏炎,而拓跋灏炎更是用他凛冽的目光直勾勾的打量着拓跋琥珀。突然,装着乔然的箱子轻响了一下,虽然很小,却还是让拓跋灏炎听到了…… ------题外话------ 这里可能会有人觉得楚湘她们很傻,不过我的文并不是宫斗的文章,所以我只是让楚湘这个炮灰为女主的道路做了铺垫而已。 第四章 瞧她不顺眼 拓跋琥珀暗叫一声不好,只见拓跋灏炎大步朝装有乔然的箱子走去。 拓跋灏炎愣是直接利用内力将箱子上的锁劈断开来,打开箱子后粗鲁的将乔然一把提起来扔在地上,也没有询问拓跋琥珀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而是狠狠盯着依旧穿着亵衣的乔然,似乎要把乔然身上钻个洞出来。 乔然也不过是因为其生母颇受礼部尚书乔桑喜欢,再加上自身体弱多病的缘故,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哪受得了拓跋灏炎这一摔一瞪的刺激,更是不敢直视拓跋灏炎,将身子蜷缩在一起。 拓跋灏炎将乔然的样子看在眼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抬起手不知是不是要打乔然。拓跋琥珀原本看着乔然瑟瑟发抖的身子和缩头缩脑的样子,不觉哑然一笑,随即看到拓跋灏炎的动作心中一急,正色的看着拓跋灏炎,向前走了几步,便撩起前面的前襟跪在地上,道。 “琥珀向外祖父请罪,一来,今日是外祖母的六十大寿,琥珀却在这大喜的日子让咱这将军府沾染了象征不祥的血,琥珀实在是惭愧不安,今日无论外祖父怎样处罚琥珀,琥珀都毫无怨言,但只求您能饶恕了这毫不知情的男子,他不过是被人陷害,琥珀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拓跋琥珀说罢,对着拓跋灏炎深深的磕了下去,再抬头时,额眉间已是青了一片,还有大片的污血,看得拓跋灏炎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和气愤。 乔然听到拓跋琥珀为他求情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连向拓跋琥珀磕头道。 “将军开恩,草民今日只是来参加老太君的生辰宴,别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拓跋灏炎气愤的一挥手,一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的暗卫得了命令将乔然横空抱起快速的离开拓跋琥珀的闺阁,至于去了哪里,自然是礼部尚书的府中。 若是有别人在拓跋琥珀的闺阁中,刚才暗卫现身的那一幕定然是看不到的,但那种速度虽然很快,和拓跋琥珀的速度相比确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拓跋琥珀自然也是看见了的,拓跋琥珀暗自里舒了一口气,却看到拓跋灏炎沉着眸子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 拓跋琥珀抬起头来,她的眸子和拓跋灏炎的眸子对上,眸子间似乎已有了别的火焰,空气也变得十分压抑,好像只需要一个小火星就能将空气点爆。 “哈哈哈哈哈……”谁知,拓跋灏炎确是豪放的大笑起来。拓跋琥珀更是对此感到不解,拓跋灏炎看到拓跋琥珀眸子中的疑惑,一把把跪在地上的拓跋琥珀拖了起来抱在怀里,笑道。 “谁说我拓跋灏炎的外孙女是傻子?我外孙女是何等聪明,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哈哈……” 就这样?对于方才的事情也不追究了?可能是刚穿越过来,也可能是原本的拓跋琥珀本就和拓跋灏炎没有多少在一起的时间,拓跋琥珀的记忆中除了她所谓的外祖父,也就是这个拓跋灏炎是沧夜国扬名的威武将军,在外人眼里同样也是跋扈将军,对人很是凶残,但是却对拓跋琥珀极为疼爱之外,其余的一概不知。更何况自己穿越的这副身体如今才刚刚七岁。 只不过怕是今日之后整个沧夜国都不会像表面上的那么安静了吧?拓跋琥珀正想着,拓跋灏炎便看着拓跋琥珀分神的样子一笑,抱着她朝外走去。 不过刚走出拓跋琥珀的屋子,便看到外面聚集了一大群的人,或许是原来的拓跋琥珀还作怪的缘故,拓跋琥珀一眼便看到了楚少清,而楚少清等人原本自然是在将军府的庭院里比试各种才艺诗词作赋,谁知却莫名的被告知自己的母亲被拓跋琥珀夺了三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还被打了五十大板,心中甚是着急,也不顾别的连忙赶了过来。 而那些被拓跋琥珀罚跪在此的妇人的儿女自然也都听到下人禀告的这些消息纷纷赶来,原本都想直接询问拓跋琥珀的,可碍于拓跋灏炎还在这里,谁不知道拓跋灏炎对于拓跋琥珀简直是疼爱到了极点,谁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傻子自讨苦吃?更何况今日在这里吃了亏,明日拓跋琥珀还不知道会在哪里吃亏呢! 可楚少清现下才没心思管那些道道呢,他的母亲是这里受刑罚最深的一个,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傻子弄成这样,更是咽不下这口气,上前走到拓跋灏炎的面前道。 “草民拜见将军。” 拓跋灏炎和拓跋琥珀自然是知道楚少清因为什么前来,但拓跋灏炎看着怀中一动不动显得很乖的拓跋琥珀,很是好奇她究竟会怎样处理,便轻轻嗯了一声,示意楚少清起身。 “谢将军。”楚少清得了命令回了个谢礼便站了起来,又对着窝在拓跋灏炎怀里的拓跋琥珀道。 “可草民还有一事想向公主讨教,不知家母犯了何等过错,要公主夺了家母三品诰命夫人的名号,还要被打五十大板,这五十大板别说一个弱女子了,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也未免吃得消,在看看其他夫人,又是犯了何错要跪上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要真的跪了下来恐怕几天都无法下床行走吧?公主如此刻薄还想让沧夜国的百姓臣服吗?”楚少清越说越觉得在理,声音不免也大了起来,一同前来的人也纷纷赞同,但碍于拓跋灏炎,也不过是轻轻点头罢了。 拓跋琥珀看着楚少清那副义愤填膺好像大公凛然的样子,只觉得他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跳梁小丑,同样的上不了台面,清冷的眸子淡淡在楚少清扫了一圈,笑道。 “你是谁?” 拓跋琥珀话一出,顿时将楚少清打了个措手不及,楚少清之所以不怕是因为他觉得就算拓跋灏炎在怎样生气怪罪只要拓跋琥珀出面维护他,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可如今拓跋琥珀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他是谁,她究竟是装的还是真心的? “请公主回答草民方才的问题。”楚少清很快就理清了思绪,再次向拓跋琥珀道。 拓跋琥珀眸子一沉,看来是以前的“自己”太过软弱了,这么明显的警告也看不出来吗? “那我就问问楚公子吧,楚公子可是听下人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拓跋琥珀装作笑意盈盈的样子,软着嗓子问道。 “这……是……”楚少清确实是听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方才他也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现在仔细想想错还是在于自己的母亲,顿时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 “那么,楚公子是觉得这错在我还是在你母亲?”拓跋琥珀会心一笑道。 “这……”楚少清顿时作了难,若是说有罪,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向拓跋琥珀要理?若是说无罪,那岂不是睁眼说瞎话? “呐,原来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啊,可是刚刚楚公子不是还理直气壮的要我给个说法吗?是本宫平日里太过仁慈还是连长公主你都不放在眼里?”拓跋琥珀一改方才温婉的样子,顿时让在场除了拓跋灏炎之外的人硬生生打了个寒噤,不过来这里的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倒也没吓出点别的花样。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觉得犯错的不只母亲一个,未给长公主请安的也不只母亲一个,长公主如何只如此重罚母亲?难不成长公主不是有意为之?” “是!”拓跋琥珀听罢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本宫就是故意为之,你又能怎样?先不说其她人不过是没有请安,而楚夫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本宫!就算是本宫瞧着她不顺眼,就是想和她对着干,你又能耐本宫何?”拓跋琥珀提高了声调,愣是把声音变的尖锐刺耳。 这些话也让在场的人心中掀起不小的风波,是啊,她拓跋琥珀即使是个傻子,即使她的出身再怎么不济,她也是沧夜国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她是皇家的人,岂是一般人可随便辱骂,随便唾弃的? 更何况在沧夜国谁人不知就算违抗皇上的话也不能违抗长公主的话,她拓跋琥珀就代表着皇上太后的权利,只不过从前的拓跋琥珀既痴又傻,对于这些被欺负的事情更不是在意。而现在,即使楚少清再怎样优秀,楚学士再怎样为皇家做贡献,都只是臣。君臣君臣,又怎容臣欺凌与君之上? “你……”楚少清听闻拓跋琥珀的话甚是震惊,心想着拓跋琥珀怎能如此大胆在这么多朝廷命官朝廷命妇的面前说这种虽是事实却大逆不道的话? “长公主你故意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楚少清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说道。 “够了!”楚少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拓跋灏炎盛怒的暴声打断,窝在拓跋灏炎怀中的拓跋琥珀也不禁暗暗吃惊,她竟感受到拓跋灏炎因为生气而颤抖的身子。 虽说拓跋琥珀并没有原来拓跋琥珀的全部记忆,但也从拓跋灏炎的行为中察出端倪,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心中不觉更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