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风月之逆袭废少》 第一章 招聘看av 三月,c市人才博览中心,全市百家企业毕业新生专场招聘会现场。 杜觉异常郁闷地从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挤了出来,虽然还是早chun三月的天气,但这博览中心里简直热得跟桑拿室一样。到处都挤满了对未来和人生充满了信心和憧憬的毕业生,拿着各个学校颁发的各种证书,在一个个展台前拼命地进行着自我展示。 杜觉今年22岁,从小喜欢美术,曾立志当一名画家,高中以后见就业形势愈发严峻,终于在父母的高压下填报了全市一所211高校的市场营销专业。前几年,这一专业的学生在市场上相当抢手,等到他毕业的时候,却已沦落到烂大街的地步。他一上午投了20多份简历,他看上的单位人家看都不看他,倒是有几个招快递和促销员的单位热情地向他发出了邀请。 他摇摇头,信步向着门外走去。路过门口的那面大镜子时,杜觉站住了脚步。镜中,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也正凝视着他,浓发剑眉,朗目薄唇,一笑起来有一种坏坏的味道。身形颀长,而且由于长期坚持锻炼的缘故,浑身肌肉相当匀称有型,腿型修长,翘臀丰挺。 “啧啧……”杜觉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顾影自怜:“如此优秀,怎能忍心让你埋没于茫茫人海呢?” 忽然旁边有人说道:“同学,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单位试一下?” 他侧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带一副紫红边框的眼镜,浑身散发出一股温和而知xing的气息。她提着一个jing致的巴宝瑞坤包,衣领开得很低,一条玉石项链宛如蹦极一样垂到一条深深的沟谷之间,一对浑圆在两边倏然隆起。 目测九十分,杜觉暗暗点头,摆出一副谦逊的姿态:“请问您是什么单位?在这里有展位吗?” 女子点点头道:“招了一上午,没选到什么满意的,下午准备就撤了。我们是一家文化传播公司,正在招聘公关销售,我刚刚看到你,觉得第一印象还不错。所以问问你,下午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单位自己组织的面试?” 杜觉眼前一亮,正想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看来我人品不错啊。 他很谦恭地问:“请问您怎么称呼?下午去哪里面试?” “叫我宋总吧,下午三点来滨江路的凯宾斯基饭店面试,到时你找刘总谈。你记一下他电话,到了让他找人接你。” “是不是就带毕业证和简历就行了?还要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不用,我们主要看你本人的综合素质。” “好的宋总,我一定准时到达!” 送走了那个风姿绰约的宋总,杜觉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大厅里浑浊的空气陡然也变得清新起来。 凯宾斯基饭店是c市一家国际五星级饭店,号称“白金五星”。能在那里办公的非富即贵,看来这家单位相当的靠谱啊。 而宋总最后那句“看你本人的综合素质”,更加令他信心倍增! 从小学到大学,类似这种所谓“综合素质”的奖项,都快把杜觉家的几个柜子全塞爆了。如果说要考专业的营销理论,他一个刚毕业的菜鸟,没准还有点发憷,可要是这个“综合素质”,那完全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啊。 怀着兴奋的心情,杜觉摈弃了原本打算的午餐吃一碗牛肉面的不入流想法,主要考虑到:其一,牛肉面里的香菜绝对会让面试官对他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其二,也许从明天起他就是在凯宾斯基上班的高级白领了,如果还吃牛肉面会显得相当跌份儿。因此,杜觉决定从此刻开始严于律己。 好容易磨皮擦痒地等到了两点半,杜觉跳上了10路公交,在20分钟以后来到了凯宾斯基饭店。 他昂首挺胸地走近了饭店大堂,模出手机拨打那位刘总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刘总吗?我叫杜觉,是宋总让我来面试的。请问现在您方便吗?” “可以的。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在凯宾斯基的大堂里面,我穿着一件……” “凯宾斯基?你去那里干什么!你马上出门右拐,在第一个丁字路口进来200米,找一个‘恺宾思宾馆’,门口有人接你。” “咦,不是在凯宾斯基吗?” “小同学,多半是你听岔了,在你之前,也有几个同学犯了同样的错误。好了不说了,你赶快过来吧,面试就要开始了。” 杜觉挂掉电话,心中一抹疑云。转念又一想,投了一上午的简历也就捞到这一次面试的机会。算了,来都来了,去看看再说。 他很快在一个小巷里找到了那家“恺宾思”宾馆,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商务酒店的水平。 一个年轻男子拿了一本《时尚先生》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看。听见他的脚步声,抬头问:“是来面试的吗?” 杜觉点点头,说:“刘总……” 他被不耐烦地打断了:“去吧,上楼左转,305。” 305比一般的标间大多了,看起来像是两间房打通而成的。杜觉在门口瞟了一下,里面竟然有五六个房间。 一进门,门口摆了两张桌子,一个瘦脸男子坐在第一张桌子后面,桌上放了一个对讲机。见杜觉进来,随手递给他一张表格,示意他到旁边的第二张桌子那里填一下。 第二张桌子那里已经坐了五人,其中三个看起来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模样。杜觉刚刚坐下来准备填表,瘦脸男子身边的对讲机响了:“小周,把他们几个都带进来一下。” 瘦脸男子站起来对我们六个说:“请几位都进去一下,我们刘总跟大家简单讲讲应聘工作的具体内容。” 一进去就看见会议室正中有一块投影幕布,上面正停着一张幻灯片,片上四个大字:圆梦文化。下面一则副标题:我强故我在! 幕布前方站着一名板寸男,双手抱臂,两鬓以及下颌被剃刀刮得一片铁青,显得神sè颇为冷厉。 “欢迎各位来到圆梦文化!我叫刘汉升,是公司的常务副总裁。今天在座的各位,有几位可能还是刚刚毕业,所以在正式开始以前,,我先问大家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请大家不要不好意思,要如实回答,因为这对于接下来的环节,非常重要。请问在座的几位,有没有还是处男、没碰过女人的?” 进来的六人当中,两名明显是社会青年的男子嘻嘻一笑,神情诡异而暧昧;三名学生模样的人全都面红耳赤,忸怩不安;只有杜觉眉头一皱,随即神sè自若。 开玩笑,扯黄段子开荤玩笑,我杜觉还没怕过谁呢!难道,这是这家公司特立独行的面试方式,目的是要考核应聘者的心理素质? “你先来!”刘汉升不知为何首先注意到他,用手点着他说道。 “我很想是,可残酷的现实它就是不允许。”杜觉面带微笑地说。 “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时有多大?” “14岁。”杜觉继续面不改sè地回答,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陪他欢腾、伴他成长的五姑娘。 “嗯,很好。”刘汉升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询问完一圈之后,杜觉、两名社会青年继续留下,另外三人被淘汰了。 刘汉升拉开他面前的桌子抽屉,从中取出三根玻璃长瓶,很像是实验室的那种试管,给他们三人每人发了一个,然后,在三人疑惑的注视中,点开了下一张幻灯片。 竟然是一段岛国的av视频,女主角是最近声名赫赫的苍老师,她身穿护士服,骑在一个男人身上,纵情驰骋,满脸陶醉! 即便是一向以放荡不羁而自诩的杜觉,此刻也被这离奇火爆的一幕,搞得目瞪口呆起来。 第二章 跳楼穿越 视频很短,也就三分多钟。 刘汉升看着三人古怪的表情,像是早有预料,自信地一笑。 他指指三人面前的三根长管,说道:“这根管子,叫做‘采jing管’,是专门用来提取男xing**的。下面你们三位要做的,就是拿着这根管子走到隔壁的房间,找一段像刚才那样能够充分调动你们激情的视频,边看边撸,直到这个管子里装满你们的**!” “什么?”“我cāo!”“撸你妈啊!”刚刚还有些踌躇满志的三人,此时全都不约而同地暴跳起来。 刘汉升拿起对讲机喊话:“小周,把大刚和扳手叫过来一下!” 一分钟不到,“砰”的一声,两个彪形大汉推开会议室,满脸横肉地杵到了三人面前,其中一个脸上长了一颗黑痣的人很凶狠地说:“叫锤子叫!好好听刘总讲话,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把你娃拆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杜觉三人立刻偃旗息鼓,肃然端坐,作认真倾听状。 刘汉升满意地一笑,道:“各位,我们圆梦公司是一个针对于市场上的高端客户,提供全方位、个xing化情感服务的专业公司。我们的客户全部都是来自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这些人形形sèsè,有男有女,既有企业老总,也有公司高管,既有海归jing英,也有港澳富商。我们圆梦为他们提供的服务,就是帮助他们释放、缓解生活中遇到的巨大压力,同时帮他们实现以前因为种种原因,而最终没有实现的心愿。 比如,有一个航空公司的空姐,因为跟丈夫长期聚少离多,夫妻关系非常紧张,导致她ri益焦躁、心烦,进而影响到了她的正常工作状态。在接受完我们圆梦的服务之后,不仅成功地缓解了夫妻关系,同时因为身心的压力得到了充分的释放,还使得她的后续工作越来越是得心应手。如今,她已经成功地成为了一家国际航班的乘务长,完成了个人职业生涯的一次超越! 我们圆梦为她做了哪些呢?就是在她没有飞行任务的时候,去她指定的城市,陪她聊天,陪她逛街,陪她吃饭,陪她看电影,陪她做各种她要你做的事…… 像这样的客户,我们的收费是8000元一次,这笔收入中,公司留5000,你得3000。客户跟你相处时,如果对你的服务满意,还有小费。小费就是你自己得,公司不从中进行抽佣。 这个行业在国外叫做‘私人定制’,但是在国内,目前还遭受着人们的种种误解。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我们绝对不是在出卖自己,而是在从事一种全新的、直达客户心灵深处的高尚事业! 在这个行业里,有各种各样的贵人等着你去结识,有各种各样的机会等待你去把握。在这里,月薪过万人家都会瞧不起你,我们对员工的承诺是月入十万起。而且,不用你自己去跑客户,所有的客户,全部由公司负责提供! 或许多年后的某一天,你会对你今天的敢为人先而深深庆幸,因为,当一个巨大的馅饼就要砸到你头上的时候,你没有像普通人那样选择闪开,而是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了它!” 他又指着三人面前的那三根管子说道: “我们圆梦的业务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刚才所说的那种全陪服务,还有一种叫‘传承’,就是为不孕不育的客户提供授jing的服务。而你们面前的这根管子,就是你们打开成功大门的钥匙! 你们一会儿去到隔壁的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放有chéngrén杂志和av影片,你们需要在半小时之内,将你们的**放到这根‘采jing管’里。你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要把你们当免费的‘**’,今天采jing之后,每人都会有300块的劳务费加50块的打的费。 你们的**将被送往c市最权威的医院进行检验,最后结果将进入我公司的数据库备录在案。如果有客户对你的基因和形象表示满意,我们会安排你们跟客户进一步接触,而客户最终成交之后,你就可以按公司的相关规定,领取你应得的报酬! 好了,三位,下面就该你们大显身手了!” 一股巨大的悲愤涌上杜觉心头,虽然他有时也很享受跟五姑娘在一起的二人世界,但前提必须是自己心甘情愿。像这样近似于让他被五姑娘强暴的戏码,他绝对不能轻易地答应! 他猛地站了起来,直视着刘汉升的双眼,大义凛然。 刘汉升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狞笑道:“怎么,宁死不屈?” “不是,我只是想选个好点的房间。” 刘汉升满意地点了点头:“聪明,既然你这么配合,那这三个房间你先挑。” 杜觉挑了一个临街有窗户的房间,里面放了一张电脑桌,一台电脑,几本花花绿绿的chéngrén杂志。 杜觉喃喃自语道:“娘的,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了。算了,好歹跟五姑娘也那么熟了,偶尔让她爽一下也没啥。再说,还能得到350块,也算没白弄。” 在心里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杜觉翻开一本杂志,挑了一页,上面一个大波肥臀妹正撅着屁屁,扭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他又打开电脑,选了一个岛国片,然后慢慢地解开皮带,伸手下去…… “哦!” “耶!” eon,baby!” “冲啊,五姑娘!怒吼吧,杜小弟!” 正当杜觉即将跟五姑娘齐齐攀上高峰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异常惊惶的声音喊道: “不好了,刘哥,jing察来了!” “我cāo,小四不是在门口吗?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他已经被控制了,现在……” 一阵巨大的敲门声陡然响了起来:“开门!有群众举报这里有人正在进行违法活动,请配合我们检查一下!” “啊……”此时里间的杜觉小月复一颤,竟然在这内外的双重刺激之下,倏然爆发了! 他放下管子,匆匆系上腰带,正要开门出去,却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撞开了! “里面的人不许动,全部站好!” 忽然,有人拧开了杜觉隔壁的房间,“啊”的两声同时响起。 紧接着,一个声音很不屑地说道:“一个大男人,不好好去工作,竟然跑到这里来给别人撸管采jing,真不要脸!跟我回去,让你家来领人!” 杜觉听到这话,不禁脸sè大变。 不管什么原因被带回派出所都好说,唯独因为这个,那简直要把脸都丢外婆家去了,不,应该说这辈子可能都没脸了! 情急之下,大脑急转,忽地瞥见那扇半人高的窗户,不禁心中大喜。 跨步上前一看,不错,视野开阔,能见度高,周围也没有什么空中管制。更让他惊喜的是,楼下还停着一辆载着水泥的卡车,车厢正好就在他的窗户下面。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咔”,有人转动了杜觉的门把手,没有转动-他进来时下意识反锁了。接着“砰砰砰”,有人边砸门边喊:“里面的人,快把门打开,否则我们撞门了!” “我ri,拼了!”杜觉更不犹豫,一脚跨上窗户,纵身跳下! 就在这时,楼下有人喊:“老李,我先走了!”接着“吱”的一声,杜觉脚下的卡车开走了! 空出来的地面赫然露出一个没有封盖的窨井,黑黝黝地张着大嘴,迎接着从天而降的杜觉! 杜觉大惊失sè,只觉得一股无边的巨力铺天盖地而来,转瞬间将他吞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觉悠悠醒转,只觉浑身酸痛,半边麻痹,迷迷糊糊正不知身在何处,忽然有人猛烈地摇动他的身体,一个异常惊惶的声音道: “少爷,快起来,官家的人来了!” 第三章 败家大圣 杜觉慢慢睁开了双眼,一个少女的脸庞映入眼帘:十六七岁的年纪,清秀舒雅,赏心悦目:面sè白白,眼睛大大,鼻子挺挺,嘴唇红红,下巴尖尖,看起来十分娇俏可爱。她身穿一袭淡绿sè衣裙,显得十分清新。见惯了不化妆就不出门的各类卡哇伊少女,眼前的这个素颜小美眉让他不禁眼前一亮。要是放在现代,估计至少也是个系花的级别。 此时这张脸的主人正焦急地看着他,见他醒转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发呆,不禁又气又急,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右臂,嗔道:“少爷,快出去迎接,怠慢了官人,那可了不得啊。” 他头脑一凛,打了一个寒颤,脑中倏然涌进一段记忆: 马小兔,远东王朝东京人,家住东城区卷毛子胡同十八号。今年十九岁,五年前随父母从京城中京迁来此处,具体原因不详。父母在东京落脚后不久即开始经营青楼-chun风楼,一年后跃升为东京四大风月馆之首。据此半年前的元宵之夜,chun风楼离奇大火,马小兔父母暴毙,chun风楼一夜消亡。此案迄今无任何进展,众说纷纭,官府讳莫如深,坊间已将其列为东京十大悬案之首。 案发前两ri,马小兔因顶撞家中的国学老师而被父亲处罚,让老管家老李将其带往乡下禁足,幸运逃过一劫。父母死后,马小兔无人管束,竟然在半年中就把父母留下的资产败了个jing光,很快就在东京博得了一个“败家大圣”的称号。现在,他仅剩父母在东京刚发迹时买下的一处薄产,还有忠心耿耿的老李一家三口:老李叔、李瓶儿、李猪儿。 眼前的这个小萝莉应该就是李瓶儿了,不知怎地,杜觉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他试探着问:“你是李瓶儿?这里是东京?哭你一起挖?(ri语:你好)” 那少女急道:“少爷,别逗了,快出去,门口那个官人厉害得很,我爹拦不住他。” “少爷?你说我是……马小兔?” “马小兔,你再装,再装我就不理你了……”少女见他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越发认定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心中一急,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一见李瓶儿要哭,杜觉不知怎地,心中蓦然一酸,像是见不得李瓶儿的眼泪似的,连声道:“别哭,别哭,我这就出去!” 起身时环视一下四周,目测是一个柴房,他刚才躺在一个草垫上,旁边还扔着一只啃了一半的卤猪蹄。 杜觉摇了摇头,猛然想起了自己跳楼时误入的那个窨井,忽然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穿越了! 既来之,先安之吧,以后找个机会再穿回去。杜觉自我安慰道。 杜觉,现在已经是马小兔了,跟着李瓶儿走了出去。 院外站了两名男子,一名四十余岁,满脸都是愁苦憔悴之sè,想来就是老李叔了。另一名男子约二十五六,交领短打,戴着一顶方方的帽子,右眼处有一块不明显的小痦子。 年轻男子见他出来,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马公子,陈达有礼。你们chun风楼的营课税,今天该交了。” 陈达是卷毛子胡同的一名“义员”,属于非编制的税务稽核人员。今天他来找马小兔,是为了向他征收青楼营课税。 虽然chun风楼已于半年前毁于一场无名大火,但是陈达却每月风雨无阻地前来征税,理由是chun风楼并没有按法定程序正式注销,因此仍应按照正常营业进行纳税。老李曾经想过注销,但是一来以前的所有的营业手续都在大火中毁于一旦,没有证明无法办理;二来无证注销也可以,但是需要缴纳一大笔注销费。这笔钱对现在的马小兔几人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马小兔一直在躲他,但今天不知怎地被陈达堵了个正着。 承袭了前任的记忆和感情,现在的杜觉,不,应该是马小兔了,本能地从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但是这个陈达代表的又是官家,不能轻易得罪,否则连现在的这块立锥之地也保不住。唉,真是头大。 想了一下,马小兔恭声道:“陈义员,家父母罹难后,小弟一直是靠着老本度ri。前阵子一个朋友要做生意,在我这里借了一笔资金去周转。不过据说生意做得不大通畅,现在钱货积压,我去催过几次,他都还不出银子来。刚我听李叔说你来了,本来现在家里拿不出现钱,小弟没脸出来见你,但想到陈义员ri理万机,老为这等小事奔波实在让人过意不去。所以小弟想了一个办法,不如请陈义员就在这里稍等片刻,中午吃顿便饭,我马上再让李叔去那朋友家一趟,无论如何也要收点银子回来,给你一个交待。到时钱来了你直接拿走,免得下次又要专程过来。如果今天钱还是不够,我再去想想办法,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你安排的任务圆满完成。到时你来取或者我送去都可以,如何?” 陈达见他态度恭谨,说话又是如此上路,倒是大为意外,便哈哈一笑道:“马公子,有心了。既然你一片热忱,那我也就勉为其难一下,在这里多等片刻就是。” 马小兔微笑道:“李叔,那麻烦你再去跑一趟。瓶儿,把我那包上好的‘雀舌’拿来,请陈义员尝尝。” 两人端坐,马小兔拆开茶封,取了一小搓茶叶放进身前的两个茶杯里,又让李瓶儿烧了一壶水来,亲自给他斟上。开水一冲,一股浓郁的茶香倏然溢出。 陈达原本今ri也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能把马小兔堵到。他因为害怕来晚了又堵不到人,所以起了一个大早,连早饭也没吃就赶了过来,此时又渴又饿,闻到茶香,肚中顿时有了反应。 他拿起茶杯一闻,只觉香气清新醇厚,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不禁叹道:“陈某虚度光yin二十余载,没想到竟有如此清香之佳茗,感之,叹之!” 他正要喝上一口,马小兔却道:“陈义员且慢!”说罢拿起两人面前的茶杯,把茶水轻轻倒了出去,只留茶叶敷在杯底。 陈达愕然道:“这是何故?” 马小兔拿起水壶,又给他冲了一杯,然后拱手道:“陈义员,你平ri一心为民、清正廉洁,想必对这茶艺一道,没有太多时间兼顾。‘雀舌’这种茶,素以‘sè绿、香郁、味甘、形美’著称,号称‘四绝’。饮茶时,最好收集白露至霜降之间的晨露,用中京大明斋特制的铜壶烧开,再配以东京翡翠坊的水晶杯,最后若还能请得一名佳人素手斟茶,那才能真正体会到品茗之妙。 此茶三冲为最佳,第一冲叫‘洗茶’,既是要洗去茶农炒茶时不小心混入的灰尘,又是要充分激发茶叶的茶香,因此这一道的水通常是不喝的;第二冲叫‘品茶’,此时加水注入后,但见茶叶澄清碧绿,两叶一芯,交错相映,上下沉浮,旁边又有玉骨生香的美人素手随侍,一口香茶,一眼佳人,此中乐趣,堪比神仙;第三冲叫‘挽茶’,此时茶叶的浓香已经转淡,虽清香而不洌,啜之淡然,似乎无味,但细品过后,却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散于齿颊之间。这一种无味之味,似是对茶香yu语还休的挽留,却又是一种滋味了。 陈义员来得不巧,寒舍的露水已经用完,现在烧茶用的水,乃是取自东京玉泉山的山泉,虽然也算是‘雀舌’冲泡的高配,但比起露水来,毕竟味道稍逊一筹,此外喝茶的杯子也寒碜得很,还请陈义员不要嫌弃。 现在茶水温度正好,陈义员,请!” 陈达见他举起杯子向自己示意,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只觉芬芳四溢、齿颊生香,叹道:“果然是极品的好茶,有此一品,真真是人生极乐了!” 马小兔微笑道:“看样子陈义员也是一位雅客,这样,等明年白露上来以后,在下再亲邀义员前来寒舍品茗论道,请义员务必赏光!” “呵呵,好。”放下茶杯,陈达对马小兔彻底刮目相看起来。来前以为这小子是个纨绔,这种败家仔的钱不榨白不榨。但今天见他对自己恭驯诚恳,言谈举止不仅上路通透,而且雅致不凡,不觉在受用之中又多了一份高看,连带着对其好感大增起来。 他沉吟道:“马公子,按说此话我不该跟你讲,但是马公子对陈某一片诚心,实在令人无法坐视。”他倾过半边身子,低声道:“你们chun风堂的这笔课税,有大人物专门盯着,必须催收,但在时间上倒没有特别说死。我看这样,这个月的钱如果你们实在紧张,可以缓一段时间,不如……下个月今ri如何?” 马小兔站起身来,肃然一躬:“陈义员,你今ri援手之德,马小兔但有一ri腾达,必将厚报!” 陈达立身将他扶起,诚声道:“马公子,令尊令堂已经过世,你一人度ri,更要谨小慎微才是。切不可年轻气盛,招惹到你惹不起的存在,那时,恐怕连你也会大祸临头。在下先行告辞了,记住,下个月务必把钱准备好,否则,就连我也交待不过去了。” 马小兔对自己一来就要着手筹钱准备还账,大为郁闷。挽留陈达不得,只好任他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心底涌起一个大大的疑团:大人物专门盯着……惹不起的存在……唉,我那便宜的老爸老妈啊,你们究竟都惹到些什么人啊?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四章 没钱啥都难 正在那里沉思,李瓶儿捧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汤锅,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来。见到只有他一人,不禁问道:“少爷,怎么只有你一人了?那位官人呢?” 马小兔回归神来,摇摇头:“走了。等李叔回来,我们一起吃吧。” 李瓶儿“哦”的一声,正要答话,突然“砰”的一声,大门被人撞开,一道铁塔一样的身影闯了进来。 李瓶儿大吃一惊,差点惊呼出声,看清来人模样,不禁薄怒道:“猪儿,越大越没规矩了!一大早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马小兔向那个猪儿看去,只见他方脸黑面,两道眉毛又浓又长,身高体阔,浑身的肌肉仿佛都要裂衣而出,虽只有十四五岁年纪,看起来已是雄壮威猛的一条大汉!以马小兔一米七八的身高,看起来竟似还比他矮了半个头似的。 “这哥们儿是吃啥才能长成这样啊!”马小兔在心中暗暗惊叹。 “小兔哥,昨晚你敲完门就倒在门口,还是我把你背进来的呢。”李猪儿看见马小兔,不禁挠了挠头,憨憨地说。 不知怎地,马小兔见到老李叔和眼前的姐弟俩,只觉心中一片温馨,那感觉好像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似的。 他正要开口,却见瓶儿柳眉倒竖,一伸手揪住了猪儿的耳朵。 “哎唷,疼死了,姐,你不能轻点吗?” “不让你疼你不长记xing!昨晚你为什么不把少爷背到房间去,把他放到柴房睡了一晚上,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什么?”李猪儿怪叫道:“姐,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那不是你说,以后我跟小兔哥谁晚上在外面喝大酒,晚上就让谁睡柴房吗?怎么现在变成是我的责任了?” “你是个大猪头!”李瓶儿见自己的话被当面揭穿,不禁恼羞成怒起来。 “你是猪头他姐,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猪儿,我掐死你!” “有本事你来追我,追上了随便你掐……哎唷,你赖皮,我还没喊开始呢!” 瓶儿和猪儿在院子里的石磨前你追我逃地玩闹起来,马小兔微笑着看着他们,只觉内心一片祥和宁静。 大门再次一响,老李匆匆走进。他两手空空,脸sè尴尬,神情极是局促,一看又是毫无收获。瓶儿、猪儿见状,声音不禁渐渐小了起来。 马小兔恍若未觉,热情招呼道:“李叔,辛苦了,坐下先吃饭吧!瓶儿、猪儿,快点过来,少爷我都快饿死了!” 老李端起碗,赧然道:“少爷,我……” 马小兔将手一摆,制止道:“吃饭时不要说话,否则不容易消化。什么事都等饭吃完了再说!” 李瓶儿做的是一种东京特sè的乱炖连锅汤,里面有五花肉、腊肉、香肠、白菜、土豆、玉米、面筋、粉条还有西红柿,起锅的时候再在上面滴两滴香油,撒上小葱、香菜端上桌,只见红、白、黄、绿颜sè缤纷,令人赏心悦目,再配上李瓶儿调制的酸辣酱,味道鲜美无比。 马小兔吃得满头大汗,连连称赞。李瓶儿见他吃得香甜,不禁大为得意。 吃完饭,四个人坐在桌前,老李嗫嚅道:“少爷,我今天去了严家,不料刚一进门,就被严家的狗咬了,他们就让我先回来……”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马小兔变sè道。 老李见他发怒,吓得连忙就要跪下,嘴里一迭声地道:“少爷,是小的无能!少爷不要动怒,小的……” 马小兔一把扶住他,心痛地道:“李叔,我不是怪你这个,我是担心,你被狗咬了这么时间,回来也没及时包扎,现在伤口怎么样了?还有,如果那是条疯狗可怎么办?瓶儿,快去厨房里拿瓶酒来!” 他一迭声地吩咐下去,却见三人有如泥胎木偶一般,长大了口,呆呆地看着他。 马小兔愕然道:“怎么?难道不是这样处理吗?这里不会也有120吧?” 老李含泪跪下,颤声道:“少爷,你不会不要老奴服侍了吧?” 马小兔释然,扶起他道:“李叔,不管以前小兔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那都过去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你是我李叔,我是你的小兔侄儿,是瓶儿和猪儿的大哥!” 老李大骇道:“少爷,万万使不得,你这样做会折杀老奴啊!瓶儿、猪儿,快来给少爷磕头,请少爷收回成命!” 马小兔怒道:“李叔,如果你还当我是你马家的少爷,我的话你必须要听!好了,就这样!”他强行把老李按在凳子上做好,抬起他受伤的腿,道:“瓶儿,去拿瓶酒来,我给李叔洗洗伤口!” 李瓶儿眼放异彩,重重一点头,飞也似的跑了。 老李潸然泪下,喃喃自语道:“老爷、夫人,可惜你们走得太早了!要是你们看见现在少爷的模样,你们一定也会很开心吧?” 马小兔见他老泪纵横,心中隐约知道他的感受,倒也不甚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完成承诺陈达的下个月的课税指标,沉吟良久,道:“李叔,家里的钱还有多少?” “少爷,也就2500钱左右了。”见他一脸懵懂的样子,心知他没有什么概念,又接着道:“省着点用,估计能撑到下个月。” “那我们的课税一个月应该给多少呢?” “大约3000钱左右……” “什么?这么多?” “营课税是按照营业规模来收的,我们chun香楼是东京四大名楼之一,要在老爷、夫人在世的时候,这点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记得少爷有次请朋友吃饭,那一顿饭吃下来就是一万钱左右呢。”老李似是想起了从前的风光,脸sè自豪地说。 马小兔暗暗咋舌道:“乖乖,还以为是个富二代呢?谁知竟是个刚出道的谢霆锋!只是小谢还可以跟英皇签卖身契,我却又到那里去找能替我每月买单的东主呢?”头痛无比。 想了半晌,毫无头绪,心中烦闷,站起身道:“李叔,我出去到处走走,看看有什么能赚快钱的办法没有。” 李瓶儿刚要开口,被老李一把抓住,使个眼sè,抬头再看,却见马小兔已经闪出门外了。 李瓶儿嗔道:“爹,你为什么不让我拉住他?少爷肯定又是出去找他那帮狐朋狗友了!” 老李摇摇头道:“不然。你不觉得少爷跟从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吗?少爷长大了!我觉得他现在真是想办法去了。你不要老是管着少爷,免得让他心烦。猪儿,你悄悄跟着少爷,暗中保护。” 李猪儿正在那里磨皮搔痒,闻听此话如奉纶音,生怕老爹改变主意,飞也似的追着马小兔去了。 马小兔走在街上,目迷五sè,对东京意想不到的繁华大为惊叹,暗道:“看来这地方真是一个销金窟啊。不过能在半年之内把家产全部败光,我这个前任也真是个极品了。只是这家伙似乎除了逞英雄爱替人买单以外,就喜欢喝酒,赚钱什么的更是一点路子没有。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至于在街上支个架子卖烤串吧?” 想起自己站在东京街头,戴一顶脏兮兮的帽子,胡子拉杂,浑身油腻腻地边摇扇子边喊:“快来买快来看啦,好吃又正宗的羊肉串啦……”心中不禁一阵恶寒,连带着打了一个冷颤。 忽然,肩上有人轻轻一拍,回过身来一看,只见是两名身穿长衫的青年举子,正在微笑着向自己拱手行礼。其中一位身形略高的举子道:“这位小兄弟,请问听香阁怎么走?” 马小兔一怔,下意识地摆手苦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忽然记起自己前任是个东京“土著”,这些著名的“景点”想必应该知道,于是赶忙又道:“等一下。”在头脑里一搜,果然一条路线清晰地显现出来。 马小兔歉然道:“不好意思,刚刚想别的事情去了。听香阁离这里不远,两位继续向前走约200步,丁字路口,左拐进去100步就是。我左右无事,带两位一起前去如何?” 两人相视一眼,面上同时露出一丝jing惕之sè。眼前这个少年神情诡异,先说不知道,后来又热情备至地要求主动带路,其中必然有诈! 马小兔率先走了两步,未见两人跟上。回头一看,只见他二人神sè忽变冷漠,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愕然道:“两位,还去吗?” 两人见他如此热忱,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不禁同时想起了传说中的什么雨夜人魔、荒野分尸,忍不住齐齐打了一个冷颤,看向马小兔的眼神顿时变得一片冰凉:“不必了,我二人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马小兔大为惊诧,喃喃道:“怎么这里的人都怪怪的?好心好意要给他带路,不领情也就罢了,连个谢谢也不说,掉头就走,真是奇哉怪也?难道这里也跟我们那里一样,也有拉客的黑导游带人进店购物?所以他二人……” 一道亮光忽如天际的一道闪电,倏然闪亮了他的脑海:“导游?进店?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的第一桶金,就要指望在这里了!”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九章 少爷,够卑鄙 李猪儿跳上旁边的一张桌子,掏出一匹白绢,双手一分,将它猛然拉开,只见上面十六个血红淋漓的大字: “无良严氏,欠债不还!父死母亡,怨气冲天!” “哇……这也太惨了吧!” “就是啊,看来这家严氏皮草,赚的是人家的血汗钱啊!” 那男子眼前形势急转直下,不由得心中又气又急,连连跺脚,道:“马小兔,快,快叫你的人下来!” 马小兔很惊奇地道:“你不是我大爷吗?怎么帮着姓严的说话呢?” 旁观众人哄然大笑,有人插话道:“小哥,他就是严家俊。” 马小兔摇摇头,很笃定地道:“不可能,我刚刚问过他三次,他都没说是。” 旁观众人笑得更加大声,有人道:“喂,姓严的,你惹上硬茬了,快点给人下个矮桩,把人家的钱还了得了。” 严家俊恨恨地一跺脚,道:“马公子,马贤弟,我就是严家俊!” 马小兔露出一种猪猪的表情道:“你不会是他们找来冒充的,故意骗我的吧?” “哈哈,就是,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严家俊,不是冒充的呢?”旁观人群中有好事者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严家俊急得快要哭了出来,连连拱手道:“我的小祖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很好!”马小兔收起刚才那副猪头猪脑的嘴脸,道:“你是去年三月借的我的七千八百六十钱,还期是今年二月,现在是八月,已经多借了半年时间。按照借钱之初我们双方的约定,逾期不还,每月追加利息五分,那么到今天,你应该一共还我一万零二佰一十八钱。大家都这么熟了,给你打个折扣,优惠收你一万零二佰二十钱吧。” 严家俊怒道:“怎么零头又多了二钱?” 马小兔很害羞地道:“因为零头太多,人家带起来不方便嘛。” “哈哈哈……”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 严家俊恨恨地道:“马小兔,你好卑鄙!我以前怎么没看穿你!” 马小兔悠悠道:“你要是还这么拖着不给钱,我可能又会怀疑你是来冒充的了。猪儿,准备下一场表演!” “别别别,我给,我给。” “给我换成纸币。”马小兔来之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出现流通的纸币了。 严家俊脸上阵青阵白,挥手叫过一人,那人点点头,走过来向马小兔道:“请公子派人随我去拿钱吧。” 马小兔等李猪儿回来,问清钱已经点够了数,便冲着严家俊拱手道:“严东家,后会有期。” 严家俊目光yin狠,yin森森道:“贤弟一路保重,谨防有命拿钱没命花啊。” 马小兔停住脚步,回头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似的,然后他很认真地道: “严兄,看来你对我还有一些不满。我觉得你这个人好像没有太活明白,今天的一万多钱,那七千多本来就是我的,至于多出的那三千,完全可以当成你做生意的风险损失嘛。以你严氏皮草这么大的家业,这点钱几件皮草一出就回来了,如果你还想为这点钱来继续跟我找麻烦,好,我奉陪到底。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一旦这个游戏开始,玩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停下来,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而且,为了加深你的记忆,我要很负责地告诉你,我这个人很小气,人家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会牢牢地记在心里,然后找机会让对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如果严兄真地想玩,行,大家各凭本事、各显神通。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敢跟我背后玩yin的,只要让我知道,我马小兔一天不死,我会让你跟你全家,为你今天的这个决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严家俊目光犹疑,脸上神情变幻万千。 马小兔见他神sè,知道现在他心中正在反复权衡,此时应该趁热打铁,让他彻底放下yu对自己不利的幻想。 他忽地展颜一笑,道:“严兄,你我兄弟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但是你对我还并不是很了解。那ri酒宴之上,你道我为何会主动跟你结识?又为何明知有‘钱好借债难收’的风险,顶着家人的反对借钱给你?” 严家俊变sè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马小兔不理他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淡然道:“严家俊,严氏家族第二子,庚寅年三月生于汴州,母亲李氏。自小早慧,三岁即可熟练拨打算珠,五岁入学,一月后即可心算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被人誉为‘汴州神童’。七岁过童考,十岁中举人,家族皆对其未来寄予厚望。二十岁那年,因情殇受挫,心灰意冷弃学从商。二十一岁娶东京大族-李族之女,二十二岁生子严冬,次年又生子严chun,二十五岁那年纳妾郭氏,宠爱无比,渐疏原配,招致李氏及李族极大痛恨……”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声音道:“对了,我还忘记说了,严兄上月还偷偷纳了一房美娇娘,据说,是因为这位姑娘又要为严兄添丁进口了。啧啧,严兄手腕高明,这事做得几乎滴水不漏,选中的金屋藏娇之处也很隐蔽,是在……”他停了下来,似笑非笑道:“严兄,还要说下去吗?” 严家俊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马小兔,脸上露出了一股深深的恐惧。今天马小兔的表现实在过于的生猛和震撼,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以前在他面前还畏首畏尾的败家仔,突然变成了一头凶残自信的嗜血狼。甚至,他还想到了一种更可怕的可能,那就是马小兔是他家族里,想要取代他位置的族人故意派来搞他的,而自己的原配李氏背后的李氏家族,其身影也在马小兔的身后若隐若现。 回想着马小兔刚才那充满威胁的说辞,面对着眼前这个集邪恶、狡诈于一体的家伙,他的背上不禁阵阵发凉。至此,他完全放下了想要对马小兔不利的心思。 “马贤弟!”严家俊声音低沉地说道:“此事到此为止吧!” 马小兔大度地点点头,道:“如果你不逼得我无耻的话,其实我还是很愿意高尚的。” 严家俊再次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他觉得自己惹不起。 马小兔拱手道:“严兄,告辞了!猪儿,走!” 一走出严家的大门,李猪儿就一脸jiān笑地道:“少爷,你的确够卑鄙!猪儿佩服,佩服!” “嘿嘿,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嘛。”马小兔洋洋得意道。 忽然身后“啪啪”两声鼓掌,然后一个极好听的声音道:“好一个‘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妙极,妙极!” 马小兔转过头来,眼前丽影乍现,竟是一位绝sè丽人!他不禁双眼一直,喉底生津,暗道:“乖乖不得了,天下竟然有如此漂亮的女人,这不是要要人老命嘛!”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十章 调教小萝莉 只见那女子约莫十仈jiu岁年纪,穿一身湖水sè的衣裳,脸如新月,浅画双眉。レ思路客レ她身形窈窕,秀发堆云,玉肌嫣红,美目勾魂,一颦一笑之间,似有一股既青涩又成熟的风韵。她身穿一件华贵的皮草背心,许是天气炎热之故,于是将背心散了两颗纽扣,却正好让马小兔瞥见她丰满而玲珑的酥胸,以及双峰之间的一抹雪腻沟壑。在她背心之下的一双修长**,笔直紧绷,只凭目测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上面流淌着的青chun的弹xing及热力。 这位丽人旁边站了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女童,虽然年幼,却是粉雕玉琢、娇俏可喜。此时正站在那里,好奇地盯着马小兔和李猪儿。 马小兔只觉丹田之处涌上一种令人愉快的冲动,不禁暗自吞了一口口水,sāosāo一笑,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姐有何吩咐?”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公子才学出众,如此年轻即能发前人未有之高论,实在令奴家闻之惊艳,适才一时忘形失语,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马小兔矜持地一笑,故作雅驯地道:“古人说得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这位小姐想来定然是蕙质兰心,否则怎能品味出在下的经世之言?不知小姐大名可否见告,改ri有暇,在下还想向小姐讨教一二。” 那少女抿嘴一笑,正要开口,旁边的女童却不屑地说道:“装,你就装吧!刚才你们在严氏皮草的表演,我跟慕姐姐在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还‘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呸,酸死人!我看你是想借机搭讪才是真的。” 马小兔没想到自己的目的被一个女童公然揭穿,不禁一呆。不过他脸皮素来极厚,闻言也不以为意,继续锲而不舍地道:“呵呵,原来还是熟人,那就更好了。请问小姐芳名?” 那少女还未答话,旁边的女童却又不耐烦地道: “你这人刚刚看起来还挺机灵的,谁知也是一只呆瓜,也不知道你刚才的那些表现是怎么来的!我家慕姐姐的名字,岂是可以随便告诉人的!你们这些男人全都一个德行,见了美女走不动道儿。不过呢,见到我家慕姐姐还能不呆的男人,我还真没见过,看来你也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枉费我跟慕姐姐刚才还对你高看一眼!慕姐姐,我们走,不要再搭理这个登徒子!”说罢双手往胸前一抱,抬首向天,一副不屑的模样。 那少女对马小兔歉然道:“公子,舍妹年幼,有口无心,请公子不要见怪!” 马小兔被那女童左一句“呆瓜”,又一句“登徒子”,搞得开始有点恼羞成怒。此时听这少女一劝,只得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这位小姐,令妹天真烂漫,童趣盎然,我也很是喜欢。” “切,虚伪!口不对心,花言巧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女童不知怎地,好像特别看不惯马小兔似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有一种火到冒烟的冲动。 那少女怒道:“允儿,再这样没规矩,回去罚你抄《般若经》一百遍!” 女童撇了撇嘴,果然不敢开口了,但一双大眼睛斜睨着马小兔,状极不屑,一副“我就看不惯你,你能怎样”的表情。 马小兔yinyin一笑,道:“允儿小妹妹,我看你好像挺聪明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这样,下面我出两道题考考你,只要你能答对其中任何一道题,都算你赢,以后我只要见到你,就要来叫你一声‘小姐姐’,然后主动绕道而行,但要是你输了,你以后见到我的时候,你必须主动叫我的名字,而且还要恭恭敬敬听我吩咐。怎么样?敢不敢来?” “可以!但是,你不能问我不知道的那些大人的事情。” “哦,这样啊,那我考你两道算术题吧!这你总该会吧?” “哈哈,你果然是个呆瓜,本小姐从三岁起就会数数,现在更是一名算术高手了。好吧,这是你自取其辱,怪不得我!” “嘿嘿,你就吹吧,到底是不是高手,答完题才知道。”马小兔不屑地一笑。 “来吧,本小姐会让你心服口服!”女童狠狠地道。 “听好!第一题: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加一起几个猴?” “哈哈,太简单了,八个猴!我赢了,大笨蛋!”女童咯咯一笑,狠狠地对马小兔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马小兔嘻嘻一笑道:“对不起,你答错了!正确答案应该是两个猴!” 那女童又惊又怒:“你会不会算术啊,七加一不等于八,等于二?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马小兔面无表情地道:“是你没听清楚才对。我说的是‘树上骑着一个猴,地下一个猴’,加一起不是两猴是几猴?” 那女童目瞪口呆,半晌才恨恨地一咬牙,道:“好,第一题算我输了。你再出第二道题!” “请听好!第二题:树上骑七个猴,地下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嘿嘿,还想诳我,两猴!” 马小兔很惊奇地道:“你怎么算出来的?” “你输了,大笨蛋!”女童得意洋洋地道。 马小兔满脸遗憾地摇摇头:“小妹妹,你还是没答对!我说的是‘树上骑着七个猴,地上一个猴’,七加一刚好等于八。所以你又错了!” 旁观的少女咯咯娇笑,浑身如花枝乱颤;李猪儿则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女童满脸不服地道:“你赖皮!树上哪能骑七个猴,树能受得了吗?” 马小兔大笑道:“就算树被压断了,掉下来也还是八个猴。哈哈,两道题你都输了!怎么样,我看你现在多半要反悔了,因为你是一个胆小鬼!” 那女童大声道:“我宋允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用废话了,快告诉我你的名字。” 马小兔笑眯眯地道:“我的名字好听又好记,大家都喜欢叫。我姓薄,大名伯好。” 那女童念了两遍:“薄伯好(伯伯好)?薄伯好(伯伯好)?这是什么鬼名字?” 这一下更是厉害,那少女笑得几乎岔过气去,李猪儿则笑得更是夸张,竟然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宋允儿不知二人何事如此好笑,不禁心中诧异,又念了两遍,猛然醒悟过来,气得满脸通红,倏然间泪珠在眼眶打转:“慕姐姐,这个无赖欺负我!” 那少女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忍笑道:“允儿,谁让你刚才老是得罪公子,这下你知道天外有天了吧。” 宋允儿恨恨地瞪了马小兔一眼,却再也不敢口出恶言了。 那少女向马小兔施了一礼道:“舍妹素来顽劣,口无遮拦惯了,公子大人大量切勿见怪!家中还有要事,奴家先行告辞!公子保重!” 马小兔哈哈一笑,道:“人生的际遇,有如天际的浮云,偶然地相遇,又偶然地分离,我跟允儿小妹妹之间谈不上‘见怪’二字。倒是小姐芳名迟迟不肯告知,不知是否在下哪里做得不甚周到?” 那少女微微一笑,道:“贱名何足挂齿!今ri得见公子风采,已令奴家深感荣幸之至。公子何不在你我二人之间留一番期待、存一份悬念,这样下次若能有缘再见,岂非更加令人惊喜?公子,后会有期吧!” 马小兔微笑着目送伊人离去,方才叫上李猪儿,径自向着家中走去。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十一章 私立东京书院 回到卷毛子胡同十八号,不用马小兔开口,李猪儿已经眉飞sè舞、绘声绘sè地把他们此行的经过讲了一遍,听说已经顺利收回欠款,老李和瓶儿都是大为振奋。レ思路客レ待到他讲起马小兔跟那位叫宋允儿的女童斗法的经过,二人更是差点笑破了肚皮。 李猪儿说完,从怀中小心地模出那一沓纸钞,递给马小兔,道:“少爷,请收好!” 马小兔一怔,顺手拿来就往老李手中一塞,道:“李叔,还是你来保管吧。这是咱们事业的启动资金,你可要放好了。” 老李一惊之下,连连推月兑道:“少爷,这……这万万不可!这是你的钱,该当少爷自己保管才是!” 马小兔强行把钱又塞回他的手里,道:“李叔,我这个人手太散,要是你不帮我收着,没准几下又给我花光了。再说,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叔叔了,叔叔帮侄儿管钱,不是天经地义吗?你又何必这么计较呢。” 老李见马小兔如此信任,脸上神sè也是极为激动,道:“少爷,你和老爷对我老李一家的知遇之恩,这辈子我们都还不完!”说罢一拉瓶儿和猪儿,就要给马小兔跪下。 马小兔连忙抢前一步扶起他道:“李叔,这些见外话咱们都别再提了,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安安心心做生意,红红火火过ri子。”老李哽咽着答应一句,拭了拭眼角的两行泪水。 马小兔让瓶儿去屋中取了一张纸来,裁成四段,然后在每一张纸的顶部,分别写了四个不同的抬头,都是: 风月地图、有口皆碑、大牌驾到、钱途有量。 马小兔指着那四个不同的名字,对瓶儿交代道:“瓶儿,这两天,你需要把我们前几天收集到的那些信息,在这些标题下面进行归纳和整理。你不用管哪些信息能用,哪些不能用,凡是属于一种类别的,你通通把它们放在一起,越详细越好。每一条信息,最好按照人们思考的习惯,进行顺序编号,这样方便买家看起来一目了然。下面我给你解释一下每个标题的具体含义: 风月地图,这是指的每一个大小青楼的分布位置,要具体到街道、胡同; 有口皆碑,这是指的每一家青楼最突出的一个特点。比如姑娘最多、口碑最好、服务最佳、人气最高、价格最优,等等。注意,一定是最突出的特点,没有特点的青楼,一律不写; 大牌驾到,这是指的在‘有口皆碑’里面上榜的青楼,里面最红的头牌姑娘的年龄、名字、特sè、阅历、特长、缠头费、过夜费,等等; 钱途有量,这是指的在‘有口皆碑’里面上榜的青楼,每家青楼大致的消费情况,比如从多少到多少的价格,可以包含哪些类别的服务等等。 上面四块是我从客人最感兴趣的方面做的规划,若是这四张纸写不下,你可以再按照这个思路重新裁纸誊写,然后再补充进去。写完之后,告诉我,我再把插画放进去,然后就可以装订成册了。接下来,我要带猪儿出去一趟,开发一下市场。” 三人皆不懂他所说的“开发市场”是什么东东,但想来多半是去找路子一类的意思。老李劝道:“公子,今天你刚刚收账回来,已经够辛苦的了,不如你在家里歇歇,有什么事情,吩咐我跟猪儿去也一样。” 马小兔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嘱咐老李妥善将钱收好,瓶儿抓紧时间誊写他吩咐的那些内容,自己则带着李猪儿出门向北,扬长而去。 李瓶儿雀跃道:“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马小兔不答,转问道:“猪儿,你有过什么梦想吗?” “当然有啊。” “哦,说来听听。” “我的梦想,是赚很多很多钱,然后天天带着我的很多兄弟,去摆平各种看不惯的事情,以后还要娶一个最漂亮的姑娘回来当老婆。” “呵呵,这个梦想很宏大啊,你能实现吗?” “本来只是想想罢了,但现在我忽然觉得,只要以后跟着少爷闯天下,这个梦想是肯定能实现的!”李猪儿露出一副憧憬的表情,很坚定地挥了一下拳头。 “很好,只要你跟着少爷好好干,少爷肯定不会亏待你们!”马小兔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鼓励之sè。 “少爷请受猪儿一拜!” “叫大哥吧!” “大哥请受猪儿一拜!” “嗯,脸皮够厚够机灵,很有前途嘛,我很看好你哦。” “猪儿多谢大哥夸奖!我对大哥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 “……” 不一刻,两人来到一片灰sè的连排房屋之前,只见门口立着一块巨大的卧石,上面写着六个红sè大字。 “私立东京书院!”李猪儿怪叫一声:“我们到这种鬼地方来干什么?大哥,难道你想上学?” “上个屁,这种无聊的富家子弟镀金玩的东西,你大哥才不会去凑这个热闹。” “哦,那我们这是……” “找书院的学生。” “大哥,你认识里面的学生?” “不认识,可是咱们需要给马上就要面世的《**》,找一些分销的下家!” “哈哈,我懂了。大哥,高,实在是高!猪儿对大哥的景仰之情……” “打住,打住。” 两人在书院外闲游不久,就听见书院里面“当”的一声,传来一声钟响。接着,一片黑压压的人cháo仿佛出巢的蚂蚁一般,向着他们身边涌了过来。 马小兔仔细打量人cháo,忽地眼前一亮,快步向着两名衣裳敝旧、跟前方的学生拉开了一段距离、在后面窃窃私语的男生迎了上去。 那两名学生也不知在谈论什么,神情暧昧一脸诡异,说到会意之处,还不时发出几声荡笑。马小兔带着李猪儿走上前去,面露谦卑之sè,拱手道:“两位学兄请留步,小弟有一事相询。” 两人不耐烦地站住,问道:“何事?” 马小兔谄笑道:“请问两位师兄,这附近可有什么特别……‘好玩’的所在吗?”他有意在“好玩”两字上加重了口气,同时露出一种男人都懂的笑容,瞎子才看不出来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内容。 “嗯?”两人一惊,大感意外,不禁深深注视了一眼眼前这个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小师弟”,其中一位个子稍高的男生试探着问道:“小师弟,平时你都喜欢‘玩’什么呢?”他也在“玩”上特别重读了一下,显然听懂了马小兔的含义。 马小兔继续谄笑:“两位师兄,此处人多,我们可否去那边那棵树下交流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禁点了点头。个子稍高的男生道:“好吧,那我们就去帮帮你们这些刚来的新生,让你们尽快地熟悉校园环境。” 四人缓步走到远处一颗树下,这里行人寥寥无几,端地是一个畅聊古今、谈私论隐的绝佳处所。 两人刚刚站定,马小兔即向二人拱手一礼,同时口中悲呼道:“两位师兄,请务必救小弟这位同伴于水火啊!”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十二章 发展渠道代理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莫名其妙。レ思路客レ矮个子男生急声道:“师弟何处此言?我二人也是学生,经济拮a据,势力孤弱,恐怕……” 马小兔急忙道:“师兄切勿误会,小弟不是要跟二位借钱,也不是要让二位帮我去砍人。小弟只是向两位师兄打听一下,东京的青楼主要分布在哪里?又有哪些青楼比较有特sè?” “啊!”两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都被马小兔如此生猛的单刀直入,搞得有些手足无措。 高个男生道:“师弟,我们两个都是老实人,这些地方是从来不去光顾的。” 马小兔叹道:“正是见两位师兄清风明月,洁身自好,我这才腆着脸皮来问这些羞人的事情。说来惭愧,我这位同伴身患一种隐疾,每ri无女不欢,否则积压ri久,会血脉偾张、狂xing大发。到时不但无法安心学习,而且可能还会成为校园的一道大患。我二人今ri方到学校,人地生疏,这等事情自然不能随便向人打听。眼见天sè渐暗,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刚才见两位一脸正气,洒月兑不羁,这才鼓起勇气前来求教,实在也是没有了别的办法。” 矮个子男生目露同情之sè,正要说话,高个子却目光一闪,拉住了他,道:“师弟,不是师兄不肯帮你,实在是我们二人都是本分君子,你问的那些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马小兔叹道:“那看来两位是真的不知了!原本我二人还准备了一百钱作为询问费……”连连摇头,转身yu走。 “什么?一百钱?”两人齐齐变sè。一百钱在这个时代,可以买二十斤猪肉、五十瓶东京chun烧酒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抹贪sè。高个子向矮个子使个眼sè,矮个子忙跨前一步说道:“两位师弟且慢。” 马小兔站住,困惑道:“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矮个子干咳一声,道:“师弟,你们二位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出如此多的钱来打听……是不是真的?” 马小兔与李猪儿相视一眼,李猪儿摆出一副跩跩的表情,傲然道:“你们不是不知道吗?那这笔钱真不真,跟两位也没什么关系吧?再说……” 马小兔伸手止住李猪儿,转头道:“既然两位师兄不知,我们也不必强人所难,还是另找他人吧!” 矮个子连忙挽留道:“师弟,稍等片刻。”与高个子对视一眼,见他冲着自己缓缓点了点头,似乎下了决心。 矮个子挠挠头,有些赧然地道:“两位师弟勿怪,主要是这段时间学校的整风巡检大队抓得很严,大家对陌生的面孔都比较jing惕。如果两位真能拿出一百钱,那我二人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罢,盯住马小兔的双眼,目光炯炯。 李猪儿怒道:“我哥哥乃是山东百年世家大族,你这区区的一百钱,平时他买把扇子都不值这两个钱,你这两双狗眼竟然敢怀疑他拿不出来?”他也是在街头混惯了的人,知道这种时候气焰越是嚣张,越是容易让人信服。 高矮二人皆是讪讪一笑:“不敢,不敢。”眼珠却仍是一动不动。 马小兔笑道:“猪儿,休得无礼!让两位师兄看看有何关系?”说罢伸手入怀,模出一张一百钱的纸钞来。只听“啪”的一声,他的手还带出了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几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本jing美的chun工画册。 马小兔神sè尴尬,连忙捡起塞入怀中,讪讪道:“呵呵,见笑,见笑。” 高矮两人见他如此姿态,心中已是笃定不疑,暗道:“看来这两人定然不是整风大队的了,否则,单凭这一本画册,他若敢诳我二人,他们也月兑不了关系。” 高个子哈哈一笑,道:“理解,理解。两位师弟果然都是同道中人。” 四人重新见过一礼,席地而坐。因为已经去除了心结,高矮二人看在那一百钱和同道中人的份上,对马、李二人嘘寒问暖,亲热无比。一时间四人推心置月复,谈笑风生。 几人分别通报了姓名,高个子叫周建宗,矮个子叫朱康亮,都是东京书院二年级的学生。马小兔与李猪儿分别报了一个假名:屠小马和尔诸礼。 马小兔道:“实不相瞒,我和尔兄弟的祖上,都是经营的风月场馆,现下山东最大的青楼-**楼,就是我兄弟二人未来的产业。现下我们两人前来书院,一方面是打算学一些经营管理上的真本事,同时也是为我们两家在东京的布局打一个前站。今ri我俩与二位师兄一见如故,以后在书院还要请两位多多疏通才是。” 周建宗慨然道:“师弟,助人为快乐之本。何况师弟二人头角峥嵘,未来必定大放异彩,只怕到时我二人还要请两位多多关照才是。如今若有能用上我二人之处,只管吩咐。” 马小兔道:“正有一事请教。不知两位师兄平时买过chun工画册没有?” “这……”两人面露尴尬之sè。一会儿,朱康亮讪讪道:“那种东西,价格不菲,我二人也是在别的师兄弟那里借阅,自己倒还不曾买过。屠师弟为何这么问?” 马小兔道:“不知这种画册在书院能不能买到?还有大家对这种东西到底感不感兴趣?” 周、朱二人相视一笑,朱康亮道:“书院是没有的,因为有钱也买不到。”周建宗则接着道:“至于你说大家感不感兴趣,我觉得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很感兴趣,非常感兴趣,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而已。还有就是,这种画册通常都价格不菲,即使能够买到,那花销也很让人肉痛。” 马小兔暧昧地一笑:“周兄、朱兄,如果我能提供这种画册,而且价格比市场上的低一大截,你二人觉得会怎样?” “啪”,众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周建宗兴奋地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随即以一种按捺不住的狂喜说道:“那还用说,必然是畅销、大卖啊!怎么,两位师弟有这样的路子?” 马小兔正sè道:“正是!我二人准备仿照我家**楼的模式,发行一种类似chun工画本的册子,但是又与传统的chun工不同,除了继续保持chun工的奔放画风之外,还会详细收录东京各个青楼的位置、特sè、价格等方面的详细信息,做成集chun工与指南为一体、融艺术与实用为一身的一本图志。周兄、朱兄如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来做一下。” “呼”的一声,周建宗霍然站起,浑身发抖、声音发颤:“屠师弟,你不是在跟师兄开玩笑吧?” “绝对没有开玩笑!” “哈哈,那我干了!老朱,快快起来,我们遇到贵人了!” 周、朱二人站起,恭敬而肃然地向马小兔二人行了一礼。 朱康亮忽地想起一事,附耳向周建宗私语几句。周建宗神sè变幻,半晌作声不得。 马小兔奇道:“周师兄,怎么了?” 周建宗颓然道:“这笔生意,确实是好,可惜的是,我和朱兄手头拮据,无法拿出启动资金。” 马小兔哈哈一笑:“原来是这个。周兄、朱兄,我们大家既是同学,这些商业上的规矩,倒是可以通融一下。第一次合作,为表诚意,我们先免费提供五十本,货款分文不取。第二次进货,你们再把首次的五十本和下次进货的成本付清,如何?” “那进货价格怎么说?” “市场平均参考价的八成。” “好,好,好!屠师弟、尔师弟,你二人的这一番恩遇之情,容我二人ri后相报!”说罢,深深一躬。 “哈哈,同舟共济,才能相辅相成!周兄、朱兄,来ri两位腾达之际,我兄弟定要叨扰一杯水酒才是!” “但有寸进,绝不忘两位师弟的提携之恩!” “哈哈哈……”树下传来四人爽朗的大笑。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十七章 阴死你没商量 马小兔转过身,只见身后站了一个青袍书生,神情桀骜。他的身边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似是保镖。三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马小兔皱了皱眉道:“阁下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把耳环放下。”青袍书生淡淡地道。 “这耳环你下过定?” “没有。” “那么,是这两位下过定?” “也没有。” “那三位是这里的贵宾,这副耳环是老板特意为你们留下的?” “也不是。” 马小兔点点头,径自向掌柜道:“老板,把这副耳环给我包起来吧!” “慢!”那书生森然道:“阁下,这家店里面的东西多的是,你为什么非要买这副耳环不可?” 马小兔失笑道:“对啊,这也正是我想问的,你为什么非要买这副耳环不可呢?” 那书生看他一眼,却不回答,反而转头对那掌柜道:“老板,这副耳环你卖给我,我出双倍价钱!” 那掌柜稍一犹豫,旁边李猪儿已经横眉怒目地走了过来,“砰”的一声在柜上一拍,吼道:“这副耳环可是我们先看到的!cāo,我还不信了,买东西是不讲先来后到的。” “这……”掌柜犹豫了一下,看李猪儿那个样子,显然是个蛮横惯了的主儿,便拱了拱手,向青袍书生道:“这位公子,小店还有很多其他的饰品,货sè也是上乘,不如您到这边看看。” “三倍价钱!”书生冷冷地道。 “公子,小的实在非常为难……” “四倍!”书生又加码了。 “好吧,公子,小的做主这副耳环卖给您了。”掌柜欣喜若狂,马上换了一张脸孔,歉然对马小兔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俗话说,君子chéngrén之美,看这位公子的表现,可能这副耳环对于他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所以还请您务必理解这位公子的一番苦心。这样,今天摆出的所有饰品,您都可以随意挑选,选中哪样,我一律八折拿给您。如何?” 马小兔笑容可掬地道:“掌柜,你很会做生意嘛!” 掌柜一喜:“这么说,公子是答应喽?” 马小兔倏地收起笑容,摇头道:“这副耳环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我不能答应!” “你……”掌柜一窒,随即威胁道:“对不起,这位公子,也许您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和决心,但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 “我出五倍价格!”不等他说完,马小兔缓缓报出了一个新价格。 “什么?大哥,你疯了?这副耳环哪能值得了这么多钱?”李猪儿一声惊叫。 马小兔凝视着那位青袍书生,笑眯眯道:“我这人最见不得人家跟我比钱多来抢东西?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就算付出再高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对我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好,好,好!”那青袍书生怒极反笑:“真是巧得很,我的脾气正好也是这样!看来今天,我们只好比一比各自身家的高下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在这东京城里比钱多,我乔海峰还真没有输过!所以,我很好奇,你待会儿输得连裤子都恨不得当掉的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掌柜,我出十倍!” “啧啧,为了一副二百多钱的耳环,竟然在这里斗上了。这真是典型的败家仔风格啊!” “嘿嘿,管别人呢,他们愿意当冤大头,我们愿意看戏!” “不如我们赌一下,看这两个败家仔最后到底谁能胜出!” 不知不觉,两人身边已围上了一群人,大家都被这场激烈刺激的比富吸引了过来。旁观众人议论纷纷,都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娱乐项目津津乐道。 “三十倍!” “四十倍!” “四十五倍!” 此时,马小兔忽地沉默了下来,良久方才有些sè厉内荏地道: “切,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别以为我会被……吓退!我出那个……四十……六倍!”不知怎地,马小兔的声音竟然微微有些颤抖,旁观众人都听出他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乔海峰一声狞笑:“瞧你那副土鳖样,这才玩到四十五番就有点怂了,亏我刚才还高看你一眼!告诉你,土鳖就是土鳖,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富豪!我出六十……!” “好,成交,就是原价的六十倍价钱!这位公子果然豪气干云,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这副耳环是你的了!”马小兔像是生怕他改变了主意似的,抢在他的话之前,盖棺论定了。 “咦,看样子有点不对啊。” “对啊,这个年轻人表现得有点不正常啊。他一开始的劲气提得那么高,不可能才翻到六十倍就主动认输,再说他旁边的那个黑大个,看样子也是个猛人。这样两个人,怎么肯轻易憋下这口气呢?不对,其中必有蹊跷!” “啊,难道是……?” “嘘,小声些,说不定这两人都跟珠宝店是一伙儿的,故意给那三个冤大头做局子呢。” 旁观的那些八卦爱好者又开始展开丰富的联想了,自行开始起剧情创作来,越说越是耸人听闻。渐渐地,青袍书生乔海峰被描绘成了一副暴发户的可笑嘴脸,并且还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勇夺了“东京第一冤大头”的称号。 窃窃私语,声声入耳,原本面有得sè的乔海峰,一张脸慢慢地yin了下来,变得铁青无比。 马小兔心中冷笑:“龟儿子,跟我斗,老子yin死你。”他故作遗憾地站起身来,道:“老板,看来我还是跟这对耳环无缘啊,下次你这里再有好东西的时候,我再来吧。” 他说话的口气闪闪烁烁,话中含义更是引人遐思。俗话说,不怕无好人,就怕无好话。他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作,更叫众人笃定了刚才的判断,这下是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做局的屎盆子扣在这家店铺头上了。 狗ri的掌柜,既然你先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义了。马小兔心中暗暗冷笑。 所谓利令智昏,在众人的心态已经慢慢转变之际,那掌柜仍是毫无察觉,反而忙不迭地道:“公子好走!”然后转头喜不自胜地对乔海峰道:“乔公子,你看我们是不是去那边办一下赎当手续。” 在他看来,经过马小兔这个败家仔的一搅合,原本二百钱的一副耳环,瞬间升值了六十倍,变成了一万两千钱,这可是自己以前十年才能挣到的钱啊,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超级大馅饼又是什么呢。 乔海峰心中已是疑窦丛生,此时见马小兔鬼鬼祟祟,言辞闪烁,此时又急着在向人群之外转移,心中更加起疑,月兑口便道:“你站住!” 原本有口无心的一句话,本是他最后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不料马小兔二人接下来的表现,让整个事件的形势急转直下! 只见马小兔闻声突地全身一震,接着脸上神sè极是慌张,很像做了亏心事被人当场抓住那样,脸sè蓦地变白,更要命的是他猛然没头没脑地大喊一声:“不好,穿帮了!猪儿快跑,这次的份子钱咱们不要了!” 话音未落,就见他以一种令人瞠目的速度,嗖地向着当铺门外冲去。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却是他身边的那个叫猪儿的黑大个在夺路而逃之时,不小心撞倒了一个站在那里看热闹的看客。 那人一声痛叫尚未发出,黑大个已经窜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当铺中,人人呆若木鸡,均是神情诡异,看向掌柜的目光都是格外的意味深长。那个掌柜原本笑呵呵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突然之间明白过来,惊叫一声道:“啊,乔公子,你切莫误会,那两人我根本就……” “啪”的一声大响,掌柜一声大叫:“哎哟,我的牙……”,接着便听见乔海峰咆哮如雷地喊道:“狗杀才,竟敢骗到我乔某人的头上,老子今天就拆了你这家黑店!” “好你个姓乔的,充老大、乱喊价你在行,买了东西付不起钱就想反悔,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伙计们,给我把这厮拿下!” “什么?我付不起这点钱!真是岂有此理!阿龙阿虎,给我狠狠地打,狠狠地砸!这个狗杀才,竟敢做笼子耍我!” “姓乔的……哎哟哎哟……乔公子饶命啊,这真的是一场误会……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不要啊……” 门口看热闹的人群之外,突然浮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均是一脸的诡笑,正是去而复返的马、李二人。 只见李猪儿一脸谄笑,竖起大拇指道:“大哥,你这一招一炮双响,简直绝了!高,实在是高!” “一炮双响?哈哈,那是一石二鸟。这次,那个姓乔的铁定以为自己被这间店摆了一道,以他的作风,不把这里砸个稀巴烂才怪!嘿嘿,现在好戏已经开场喽……唯一可惜的是,我猜到了这场戏的开头,却猜不到它的结局。” “大哥英明!小弟对大哥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 “……”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十八章 我想去上学 马小兔重新给瓶儿买了一对手镯,又拐去菜市买了一些酒菜,有说有笑地返回了家中。刚一进门,瓶儿就迎了上来,面带喜sè地道:“大哥,猪儿,你们回来了。”老李正坐在堂前的一根独凳上,愁容不展。听见瓶儿的声音,蓦地反应过来,赶忙站起,提着凳子迎了上去。他把凳子用自己衣服的袖子擦了又擦,请马小兔坐下,恭谨地道:“少爷,你回来了。”马小兔道:“李叔,你那边怎么样?”一听这话,老李顿时神sè黯然,看来又是进展不大。他长叹一声道:“平时跟那几人也算有点交情,不料一说起做生意,顿时换了另一副嘴脸。我和瓶儿去的第一家,不仅大肆压低我们的报价,而且还只肯代销,一个月结一次账。我们气不过,就没同意。哪知道接下来跑了一天,竟然家家都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唉,少爷,老李真是无能,眼看着这么好的项目,就要耽搁在我这里了……”说罢,眼眶一红,赶忙低下头,抹了抹眼泪。马小兔一见,连忙招呼瓶儿道:“瓶儿,快去拿根凳子来,请李叔坐下。”瓶儿答应一声,从屋里拿了几根板凳出来,一人递了一根,瞧那架势,是以为马小兔又要开会了。马小兔失笑道:“不是开会呀,就是跟大家说说我跟猪儿这边的情况。李叔,你不用发愁了,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我们今天进展不仅一帆风顺,而且还可说是大获成功。下面就让猪儿给大家说一下。”“什么?”老李和瓶儿都吃惊地跳了起来。“猪儿,快,快给我和你姐说说。”老李激动地道。李猪儿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热,现在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便兴高采烈地讲了起来。等到老李和瓶儿两人听说,他们不仅已将三百本画册全部售罄,还额外又追加了两百本的订单,不禁都是欣喜若狂。瓶儿嘟嘴道:“不行,大哥偏心,每次这种好事都带猪儿去了。下次你也要带瓶儿去见识见识。”马小兔笑眯眯道:“没问题,不仅带上你,还把李叔也带去,大家全都沾沾喜气,找找赚钱的感觉。”等到李猪儿拿出今天收到的纸钞,家中气氛瞬间达到了高-cháo。看着李瓶儿一张张地数着钞票,老李跟猪儿的眼神里都冒出了绿光,充分证明了兽-xing是yu望的原罪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马小兔笑着拍了拍老李的肩膀,道:“李叔,猪儿,以后咱们会有比这更多的钱,到时也让你们尝尝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味道,怎样?”老李讪讪一笑,李猪儿却狠狠地道:“我不禁要数到手抽筋,我还要抱着这些钱睡觉!”突然瓶儿低声道:“咦,怎么少了二百二十钱呢?”“哦,这个嘛……”马小兔正在斟酌一下如何开口,李猪儿却对老李道:“爹,我们去厨房一下,有点事情跟你讲。”“就在这里讲不行吗,少爷又不是外人。”“这里讲不清楚啦。”李猪儿强行把老李拉走了。“嘿嘿,这只猪儿倒是越来越有眼sè了,有前途,我喜欢。”马小兔心中大是舒畅。李瓶儿疑惑道:“猪儿怎么神神秘秘的?”马小兔笑眯眯道:“瓶儿,那二百二十钱在这里。”从怀里模出一个锦帕递给了她。李瓶儿看他一眼,脸上神情又是娇羞又是甜蜜。接过锦帕打开一看,不禁“呀”的一声轻呼。一对翠玉镯子映入眼帘,翠sèyu滴,宛如早chun明前茶叶最女敕的女敕芽尖儿上的那抹绿意,让人一眼望去,就绿进了心里。“大哥,这……这太贵重了!”瓶儿心中又惊又喜。马小兔含笑道:“那你喜欢不喜欢?”瓶儿使劲地点了点头。马小兔拉过她的手,轻轻给她把两只镯子带上,道:“你喜欢就戴上,这是大哥送你的第一件礼物。”瓶儿爱不释手地抚模良久,又把镯子取了下来,道:“还是不了,每天都要做事,戴这么贵重的镯子,怕碰坏了。”马小兔轻笑道:“以后咱们会越来越有钱,瓶儿能做的大事越来越多,这些小事恐怕都轮不到你来做了呢。”瓶儿羞涩地看他一眼,心中有如小鹿乱撞:“大事我来做,小事轮不到我,那岂不是……岂不是家中女主人的待遇。哎呀,大哥……大哥是在对我表白吗?”想到此处,不觉心头一热,连带着身子也变得有些轻飘飘起来。马小兔继续道:“大哥送你这件礼物,还有一个目的。过段时间,可能我会搬出去住,为了让你不忘记我,所以我……”“什么?”瓶儿大惊失sè,心中绮念顿消,顾不得矜持,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大哥,为什么要搬出去住,你……你不要我……我们了吗?”“当然不是,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会不要呢?”他轻轻挠了挠瓶儿的掌心,道:“再说,我怎么舍得下我的瓶儿呢?”瓶儿一羞,手却仍然不肯放开,像是手一松他就从自己面前消失了似地:“那,那大哥为什么要搬出去呢?”“这个嘛,等会儿把李叔和猪儿叫上,我一块儿告诉你们。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只是暂时搬出去住,是为了以后更大的发展。”马小兔见瓶儿神sè惶急,不忍再逗她,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赚钱之后,大家心情大好,老李和猪儿对马小兔的态度更加恭谨,尤其是李猪儿,简直是把他当成偶像一样来膜拜了,不可否认,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极度之爽,让马小兔心里大美。 “少爷,我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饭桌上,老李终于从之前的震动中平息了下来,继续关心起未来的事业走向来。“嗯,正要就这个事情跟大家商量一下。接下来,我想带猪儿去东京学院上学。”“上学?上学干什么?”三个人全都愣住了。少顷,老李讷讷地道:“少爷,咱们的事业正要大步发展,这个时候你跑去上学。那以后这些事情谁来掌舵呢?”“就是啊,大哥,现在我们正要甩手大干的时候,你怎么想到去上学呢?再说,上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以后赚钱吗?现在我们已经赚到不少钱了,继续上学还有什么用呢?再说,我觉得上学也未必能赚到现在这么多的钱啊?”李猪儿大为困惑地道。只有李瓶儿因为刚才已经预知了消息,此时没有发问,只是大睁着一双美目,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十九章 猪儿的梦想 马小兔没有直接回答,先吩咐道: “李叔,从今天起,我们手里的钱,要分成五块: 第一块,下个月的营业课税。这个务必要提前准备好,免得失信于陈义员。另外,预先准备半斤“雀儿舌”,在陈义员来时送给他。然后,请李叔尽快对此人展开重点调查,包括:本人有无什么背景,目前的工作状况,家中人员情况,平时喜好,等等。这些确切的消息,要在下一次交课税之前,详细报给我。 第二块,备用金。这里包含两项:一是《风yue宝鉴》的印刷垫付款,二是其他可行项目的启动资金。这两笔加起来,要随时保持在四千钱左右的数目。 第三块,我跟猪儿的学费。这个具体要多少现在还不知道,等我明ri去问清楚以后再说。 第四块,业务拓展经费。现在咱们经济宽裕一些了,李叔和瓶儿不用再去给人家打短工干粗活,要把jing力都放在咱们的事业上。你们可以仿照我在东京书院的办法,先期主攻书院市场,不用全部都跑,只需要把那几个最有号召力的书院拿下,然后以点带面,以局部带动整体,形成星火燎原之势。 最后一块,家中的生活开支。我跟猪儿去上学之后,李叔跟瓶儿不要过得太清省,毕竟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何况我们的事业刚刚起步,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只有随时保持旺盛的jing力,才能保证不在事业的关键时候掉链子。” 马小兔停了一下,看见大家都在用心聆听,瓶儿还拿着一个小本子-都是用他以前丢弃的草稿纸做成-在那里飞快地记录,于是略等了片刻,直到看见瓶儿记好了抬起头来,便对她微微一笑,接着道: “下面说说我想去上学的打算,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们还需要努力地自我奋斗,以保证我们来之不易的阶段成果,并能在今后继续扩大我们的事业版图! 虽然现在我们看起来一帆风顺,但由于这本书的特殊xing质,其实我们是行走在法令刀锋的悬崖边上,而且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地强大起来,以应付不知何时就会到来的危机。 东京学院云集了全国最重要的世家、贵族、富豪和官宦人家的子弟,这里是帝国未来的政治、经济和文化jing英的摇篮,在这里收获到的人脉和关系,将对我们未来的事业和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所以,我要趁着自己还年轻、还能有一份基业支撑我的时候,踏入东京学院,为我们未来的事业寻找到同盟和战友!我深信,在那里收获的一颗小小的种子,jing心培育之后,也许有天就成了我们事业的参天大树! 李叔,猪儿还这么年轻,未来还存在许许多多的可能,这正是我想带上他一起前去的原因。我想,也许半年,最多一年,你就能感到猪儿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令人动容,老李神情激动,瓶儿脉脉无语,只有猪儿一改平ri鲁莽冲动的表情,坐在那里沉思。 吃完饭,李猪儿主动对马小兔道:“大哥,我想了想,决定不跟你去东京学院了。” 马小兔大是意外:“哦,为什么呢?” 李猪儿仰望夜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说道: “大哥,从小我就不喜欢读书,每次一看到书本就感到头痛无比。要不是我姐逼着我读过几天,估计我现在连字都识不了几个。所以,你今天一说要让我跟你去书院,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心惊肉跳。因为对我来说,上学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大哥,我这不是不识好歹,是实话实说。” 见马小兔脸上并无不豫之sè,李猪儿接着道: “后来我听了大哥你的设想,对我的震动很大。我们现在的事业,基本上都是大哥一手一脚创起来的,但是大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就此止步,而是不断地向着更高的地方前进。因此,我沿用你的这个思路也去想,大哥去上学是为了巩固和发展未来的事业,那么我李猪儿也是有手有脚有头脑,为什么不能也做点什么,为这个事业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呢?” “好!”马小兔大喜道:“猪儿,你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论起这份心思和见识,就绝不比任何读书人差。那你现在说说,你如果不读书,打算做什么?” 李猪儿受了鼓舞,鼓起勇气道:“大哥,我想去搞一个‘兄弟会’!” “兄弟会?那是什么?” “大哥,记得有次你问过我的理想,我跟你说,我的理想就是有天有了钱,带一帮兄弟,到处铲除不平事。你还记得吗?我说的‘兄弟会’,就是把我现在那帮兄弟全部整编起来,形成一个固定的组织。” 马小兔吃了一惊,很意外地看了看这个对“社团”无师自通的家伙,沉吟道:“那你把‘兄弟会’搞起来,准备做什么呢?” 李猪儿不好意思地道: “具体能干什么,我现在还不太知道。不过我觉得,既然大哥你去上学的目的是为了给我们的事业寻找未来的支撑,那我也可以留在外面不断壮大‘兄弟会’,这样等到你毕业的时候,我们兄弟二人手里就有两股力量了。这样,我们的事业在未来就有了双重保障,这是不是也可以算是一石二鸟呢?那不是比我们现在总是这样担惊受怕、害怕人家来暗算我们要好得多吗?” 马小兔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对眼前这个貌似傻大戆粗的李猪儿刮目相看。这哪里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街头霸王,这分明就是青帮和洪门的前世祖师爷啊。 “猪儿,你的想法非常好!现在我觉得,即使你不去书院上学,凭这个思路,你也一定能闯出自己的天空!不如这样吧……”马小兔当机立断,立刻在头脑中重新完善了一下自己的奋斗计划: “一会儿我让李叔再单独准备一点资金,注入到你的这个计划。接下来,你就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全力去发展你的‘兄弟会’。在这里我只提醒你注意以下几条原则。”马小兔神情凝重,以一种罕见的严肃口气说道: “第一,绝对不能欺压良善,为虎作伥。否则,你们会失去最重要的一块土壤-‘民意’,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第二,胆大、果断。该做的事情放胆去做,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不能给对手任何的卷土重来的机会。 第三,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以暴力来解决问题。即使需要使用暴力,也一定要事先准备好后续的扫尾措施再动手。平时不得张扬,低调隐忍才是最可靠的保障。 第四,守秘、大方、震慑。先说守秘,这是指妥善隐蔽你赚钱的各种方法和手段,那是你手里最大的底牌,不要让你身边的人都知道。第二说大方,这是指当你赚到钱之后,要对那些围在你身边的人,毫不吝惜地分给对方好处。这些人可能是你的兄弟,也可能是像陈义员那样的人,你要让他们觉得跟你混、跟你合作大有可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才会足够牢固。记住,朋友和义气这两样东西,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作为支撑,它们就会是最能给你致命一击的存在。最后是震慑,如果我们该给的都给了,该做的都做了,最后还是被人摆了一道,我想,你只有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其他的人才能真正懂得珍惜的可贵。” 李猪儿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年纪,但也是头脑灵活,机灵无比。他默默地记下了马小兔给他的忠告,脸上闪过浓浓的感激:“谢谢你,大哥。你是我们一家人的大树,有你在我们身边,这一辈子的风雨都飘不进来。对了,明天你有没有时间,我想带你去见见我那几位兄弟?” 马小兔想了一下,摇头道:“明天上午我要去找周建宗他们,下午回来还要跟李叔和瓶儿交待一些事情,可能真是没有时间。” 李猪儿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那就算了,大哥,你的正事要紧。” 马小兔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猪儿,只要你想做、肯做的正事,尽管放开手脚去干,不论大哥身在哪里,都一定支持你。”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李猪儿的脸上一片踌躇满志的神情,仿佛有了马小兔的指点,成功已经不再遥不可及。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二十章 特招选拔大赛 次ri早上,马小兔找到高建宗,跟他说起办理正式入学一事。レ思路客レ 高建宗道:“这事简单,你带上学校发给你的录取通知书,我让康亮代你去办下手续就可以了。” 马小兔叹道:“这恐怕有点麻烦,因为我其实是没有通知书的。” 高建宗和朱康亮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少顷,高建宗开口道:“师弟,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什么难事你直接说出来,看看我们能帮上忙不?” 马小兔道: “这话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好在两位兄长都不是外人。本来,我们双方家里给我们找了一位熟人,想通过他的介绍,让我们给书院捐一笔钱,从而换得两个入学名额。 没想到到了东京之后,我那个尔兄弟喜欢上了听香阁的一位清倌儿,为了给她赎身,掏了一大笔钱,把本来预备的捐款花得所剩无几,也就无法再去找那个中间人。为了此事,我和二兄弟的家里大为光火,便断了对我二人的经济供应。 现在尔兄弟暂时去了中京投亲,但我却对东京书院仍然念念不忘,所以特来走走建宗兄的路子,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没有?” 朱康亮抚掌大笑道:“没想到尔师弟看起来一个猛张飞的模样,内里却是一个情种,实在令我等俗人汗颜。等他回来,我得请他喝喝酒,约他好好地聊上一聊。” 高建宗微一沉吟,道:“屠师弟,你倒是运气不错,眼下刚好有一个正途入学的机会,只是,难度比较高,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朱康亮“啊”的一声,道:“建宗,你不会说的是那个特招吧?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下来的!” 马小兔连忙拱手道:“请两位师兄指教一二。” 高建宗道: “我们书院每年正式招生入学的时间,一般都在九月左右。但是,每年的三月末,却有一场专门针对院内外优秀生源的‘特招选拔大赛’。凡是通过选拔的学生,不但可以自动成为院长和主任的亲传学生,享有万千宠爱,而且还能马上成为进入书院学生会担当核心要职,成为书院仅次于院长、主任、教授级别的权势人物。 因此,如果屠师弟对自己的才学有充分的自信,你完全可以通过参加‘特招’,在最短的时间内名正言顺地成为东京书院最出sè的学生。但是,我不得不忠告你,特招选拔的难度超出你的想象,能通过的人,往往都是属于顶尖级别的高手。我当年不知天高地厚,参加过两次‘特招’,两次都仅仅止步于第一轮,甚至第二次题都没有做完就被淘汰了。唉,惭愧,惭愧。” 马小兔吃了一惊,道:“那‘特招’一共要考几轮?到目前为止已经举办了几届?有过多少人参加、又有多少人通过了呢?” “一共要考三轮,目前举办过三届,大约有五百多人参加过,至于通过的人嘛,嘿嘿,是这个数。”高建宗伸出一根手指。 “才只通过了一百人!看来确实有点难哦!” “不是一百人,是只有十人。” “什么?这么少?”马小兔有些吃惊,又问道:“那三轮考试得考够多少分才算通过呢?” “每轮一百分,三轮累计必须二百八十五分以上,才算通过。” 马小兔暗暗咋舌:“三百分的满分要考到二百八十五分以上才算合格,也就是说每轮最多只允许丢五分,是有点吓人。”转念又一想:“难道还能比高考更变态?我怎么说也还是我们市的高考文科榜眼呢!我还不信到了古代,还考不过一群只会之乎者也的古人?” “怎样,屠师弟?要不还是等一等,等到了九月份再说?”高建宗见马小兔陷入了沉思,以为是他年纪轻面子薄,不好开口,便替他找了一个台阶。 “不必了,建宗兄,请问我应该如何报名参加‘特招’?” “报名?”高建宗吃了一惊,朱康亮也是张大了嘴巴。“你确认你没有在开玩笑?” “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胜负几率各有百分之五十。实在通不过,再想其他办法嘛。但是,因为害怕通不过而主动放弃,那就是百分百地失败了。你们说是吗?”马小兔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好!屠师弟,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豁达的心胸,实在令为兄汗颜!”高建宗从桌上翻出一张纸来,道:“师弟,请先填一张报名表吧。” 告别高建宗二人,马小兔回到了卷毛子胡同。考试时间是三天以后,这几天还可以跟李叔他们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马小兔暗暗思忖道。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ri晚上吃罢晚饭,因为第二ri要去参加“特招”,马小兔特意想要早点睡下,于是饭一吃完就踱进了自己房间。 刚刚往床上一躺,正在思量明ri可能面临的状况,忽听瓶儿在门外轻声道:“大哥,你睡下了吗?” 马小兔应道:“还没有。”说罢起身,走去把门打开道:“瓶儿,你有事找我吗?” “嗯,大哥,我们进屋说。”瓶儿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鼓鼓囊囊的。 马小兔跟在她后面走进屋子,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看得瓶儿脸上一红:“讨厌,你这么看着人家干嘛?” “嘿嘿,月黑风高夜,谈情说爱天。瓶儿,你不会是来找我表白的吧?我可告诉你,大哥可是非常腼腆的哦!” “坏大哥,就知道捉弄瓶儿。”瓶儿脸sè越来越红,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感受到瓶儿的局促,马小兔不再逗她,便一本正经地道:“瓶儿,今晚上你做的饭真好吃,吃完饭到现在,我都打了二十多个饱嗝了。” 瓶儿“噗嗤”一笑,横他一眼:“夸张!二十多个饱嗝,那是喂猪还差不多!”看到马小兔笑眯眯的眼神,忽然明白他是为了舒缓自己的紧张,不禁心中暖暖的,甜甜的。 她打开包裹,从中取出一件交领短打,走到马小兔的身边,柔情脉脉地道:“大哥,麻烦你站起来一下。” 马小兔愕然道:“咦,瓶儿,这是什么?”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便于第一时间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 五花要冲击新书榜,希望兄弟们多点、猛点、狂点,多收藏,多来几张推荐票。谢谢兄弟们了! 第二十五章 二轮之梅开二度 通过看成绩榜得知,本次选拔大赛的总共参赛人员共有三百六十五人,但是第一轮过后,只能是总分达到八十五分的选手才能留下,这样一来,第二轮一开始,选手就锐减到了三十多人。レ思路客レ “嘿嘿,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比赛规则,如果他们改换一下比赛轮次的顺序,把‘脑筋急转弯’放到最后一轮,估计竞争会更加激烈。现在第一轮就刷下去百分之九十多的人,真是天助我也。”马小兔一肚子劫后余生的庆幸。 三十多人的阵容,一个大点的屋子就装完了。所以第二轮的比赛是集体上阵,每人发一张试卷,上面写着“文采测试”,也是两道题。 第一题:做一首咏叹诗,题材可以是咏怀、咏志、咏物、咏史,体裁可以是绝句、律诗或词。本题共一题,六十分。 第二题:对联,根据上联对下联,要求意象吻合,含义深刻。本题共四题,前两题五分,后两题十五分,共四十分。 “唉,这些门道,中学的时候我就玩过了。”马小兔叹了口气,有些怀才不遇的幽怨。 “第一题,先给你们来首猛点的,吓吓你们,哼。”马小兔sāoxing大发,一挥而就地写道: 《桃花仙·歌以咏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差不多了,就这几句已经足以让这些人惊才绝艳了,嘿嘿。”马小兔一个人偷偷乐道。 接下来做第二题,对联。马小兔略略一看,不觉眉头一蹙,暗道:“这几道题倒有点意思。” 四道题目,从分值的分配来看,前两个每题五分,应该只需对景对物即可,后两个却每题十五分,显然不仅要对景对物,恐怕还必须大幅提升意境、奇峰陡起才能过关。 端坐凝神细思,渐渐物我两忘,古今中外各个先贤名士的经典楹联对句瞬间注入他的脑海,此刻的马小兔,俨然堪比伯虎穿越、文长重生。 他慨然提笔开始答起题来,如有神助: 题: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对: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题: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答: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年年年底接年初。 题:八百里黄河,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 对: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 题:心在汉室,原无分先主后主; 答:名扬天下,何必管中京东京! 写完之后,仔细检查一遍。但见字字奇伟,句句珠玑,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啧啧,我这张卷子要能带着穿越回去,放到佳士得去拍卖,估计至少也得弄出个几百万的起拍价吧。”马小兔美滋滋地想着,又开始沾沾自喜起来。 略略yy一下,一看桌前的计时香,刚刚过去一半。 “唉,为什么次次都是如此优秀?真是受不了你!”马小兔大言不惭地自我表彰了一下,然后将试卷对折后站起,走上台去交卷了。 见到第一轮的风头人物、如今最热的当红炸子鸡又是第一个交卷,三位导师都是一脸爱才横溢的微笑。一位身穿玄衣的导师伸手接过他的试卷,然后温声道:“请这位同学先到屋外的休息室小坐片刻。” 马小兔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玄衣导师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他的试卷,一眼看去,不禁面露满意之sè,接着却猛然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一声惊叫:“天啊!” 正在答题的众位学子闻言,都吓了一跳,齐齐停笔,抬起头来问道:“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玄衣导师老脸一红,道:“咳咳,刚想起家里的门好像忘记关了。” “哦。”学子们齐齐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又开始埋头答题了。 旁边两位身穿白衣、紫衣的导师心知有异,等众位学子安静下来之后,悄声道:“刘兄,怎么了?” 玄衣导师激动得浑身簌簌发抖,挥舞着马小兔的试卷,以一种压抑不住的极度兴奋,颤声道:“此子第一轮技惊四座,当时老宗他们怀疑他可能是运气绝佳,碰巧做过类似的考题。但是,今天这轮考试之后,我敢说,老宗一定会为自己当初的无端猜测而无地自容。此子何止是一个绝世的天才,根本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啊!” 白衣、紫衣导师心知这位仁兄平素对任何人都要求峻苛,如今听他对马小兔评价如此之高,那一股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再也按捺不住,齐齐起身站到玄衣导师身后,一起围观起来。 “你们看前四句,开篇就仙境弥漫、仙路纵横。”玄衣导师指着试卷的第一题,低低吟诵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啧啧,只此四句,境界已经超凡月兑俗。我老刘号称‘诗痴’,平素也是阅尽天下好诗奇诗,但如此仙气逼人之作,却是闻所未闻。唉,只此四句,已让人神魂尽消,余生再也不敢提作诗一举。”说罢连连摇头,嗟叹不已。 “刘兄说得不错。此子不但才学惊人,而且还有一份不畏权贵的高洁之志。你们看最后一句。”紫衣导师也被马小兔的诗激得sāoxing十足,也忍不住加入了点评:“‘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豁达的胸怀,真正是英雄年少,令我等自愧不如啊。” 白衣导师也是一个不服输的xing子,刚才慢了一步,第一题已被两人评点得七七八八,无法再行插足,不禁有些心有不甘。他赶忙向着第二题瞄去,片刻之后即眼前一亮。 他赶忙咳嗽一声,先来一句“对得好”,占住评论的沙发,接着忙不迭地评价道: “两位,此子的对联功底也是卓荦不凡啊。你们看,前两题对仗工整,用词贴切,显示了其极为深厚的文学功底;而后两题对得更是绝妙无比,‘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英雄何在?’,这里有一份磅礴雄浑的干云豪气;‘名扬天下,何必管中京东京!’这里又有一颗少年壮志的峥嵘之心! 两位仁兄,如此绝世之才,如果我等不给他满分,定会让人说我等嫉贤妒能的啊!” 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头一次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毫无争议的赞同之sè。当下玄衣导师大笔一挥,一个大大的一百分以及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便迅疾出现在了马小兔的试卷之上。 这一轮过后,计算得分,两轮总分达到一百八十五分的选手才能留下,其余全部淘汰。这样,连马小兔一起,第三轮只剩下了四名选手。 这一轮的结果宣布之后,东京书院发生了两起载入史册的事件: 第一,出现了一位横空出世的天才-“屠小马”。这位选手继第一轮一鸣惊人之后再度异军突起,以满分的成绩再次成为第二轮赛事的第一名。他也成为东京书院开展特招大赛以来,历史上首位两轮赛事都得到满分的选手。 第二,发生了骇人听闻的踩踏事件。因为两轮满分的成绩让所有参赛选手都觉得大为震惊,无法接受,有人怀疑其中存在着不可告人的潜规则,于是强烈要求书院公布“屠小马”两轮赛事的答题试卷,以正视听。导师们在征求了马小兔的意见之后,将他的两轮答题试卷贴在了院门口张贴红榜的告示墙上。 谁也没想到这一看似平常的举措,会让东京书院遭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猛烈冲击。 在看了马小兔的两轮答题、特别是拜读了第二轮的《桃花仙·歌以咏志》后,无数自诩文艺的装逼青年瞬间将这位“屠小马”奉为他们心中的“桃花仙人”,他们疯狂地冲进休息区,企图得到来自于这位“桃花仙人”的哪怕是一点点的片物寸缕,结果引发了一起东京书院史上最严重的sāo乱事件! 在调集了全院的保卫力量仍然招架不住的前提下,书院只好派人冒死突围前往东城兵马司引来了“防暴公人大队”,才弹压住这些热情的粉丝,让马小兔得以安然无恙。 这一ri过后,“屠小马”在东京书院的声望如ri中天,人人视之为本届特招冠军的当然人选。当晚,东京书院第三轮比赛的场地之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前来搭帐篷过夜的人,他们随身带着各种大小、颜sè、规格不同的纸牌,上面无一例外地都写着三个字: 桃仙会!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 新人新书,请大家多点、猛点、狂点,以支持五花创作。五花鞠躬拜谢大家! 第二十六章 三轮之连中三元 当天晚上,因为受到疯狂粉丝冲击的影响,在高建宗、朱康亮等人的苦劝下,马小兔留在了书院住宿。レ思路客レ为了让他明ri有一个良好的比赛状态,高、朱二人还特意将他们的寝室让了出来,让马小兔有一个安静的住宿环境。 次ri一早,马小兔在高建宗的陪伴下,准时赶往比赛现场。快到赛场之时,忽然听见一阵锣鼓喧天。马小兔循声举目一看,不禁大为震撼。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这整个就是一个新chun超级庙会啊!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人,他们都来干什么呢?马小兔大是费解。 朱康亮带了七八个学生会的学生,满头大汗地从人群中迎了过来。刚一见到马小兔,众人顿时如临大敌,“呼啦”一声围成一个圆圈,把他牢牢地护在了圆心。 马小兔奇道:“康亮兄,你们这是干什么?” “保护你啊!”朱康亮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极度的亢奋道:“屠师弟,你看到这么多人了吧?他们大部分都是冲你来的!” “什么?冲我来的?”马小兔忍不住失声惊呼,脚下顿时有些想暴走的冲动。见到有人向着这边望了过来,连忙放低了声音道:“康亮兄,此话怎讲?” “你昨天两轮赛事大出风头,特别是你写的那首《桃花仙》更是一夜之间传诵四方、脍炙人口!现在,你的名气不仅是东京书院的第一人,就连周边的院校、官府的教育厅都惊动了,他们今天据说也会派人前来观摩呢。 还有,由于昨天下午的sāo乱事件,为了防止本轮决赛因为你夺冠而再次发生意外,所以今天连东城兵马司、防暴大队都派了大队人马过来协助维持秩序。 对了,据说今晚夺冠之后将会安排一次大型庆祝晚会,会上可能还要安排你发言哦。”朱康亮俨然是东京书院的万事通,一股脑地把大量的内幕都曝了出来。 “噫……”马小兔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极度无语道:“娘的,一不小心就搞大了。” 几人奋力挤过人群,只见到处都举起了写有“桃仙会”的纸牌,牌下都有人载歌载舞,宛如堂会斗唱一般。现场还扯起了十余面横幅,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又直又高的旗幡,上面醒目地写着四个大字: 桃仙总会! 旗幡下面的一面横幅个头最大、字体也最显眼,马小兔往那块横幅看去,只见上面写道: “桃仙会全体成员祝桃仙郎连中三元、勇夺冠军!” 横幅下面还有一群少年男女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皆是身着统一的白sè短打,前胸上都用红笔画了一个桃花形的小图案、身后也写着三个醒目的红字:桃仙会!此刻,他们正在前方一个头扎红布的少年指挥下,异口同声地高喊: “桃仙郎,必胜!屠小马,稳赢!” 这么短的时间,这些人是怎么把这些家伙什准备出来的呢。马小兔大为惊奇。 “康亮兄,桃仙郎又是哪位呢?”马小兔忽地想起此事,纳闷地问道。 “嘿嘿,我的好师弟,桃仙郎就是屠小马,屠小马就是桃仙郎呀!”朱康亮眯着眼睛,一脸与有荣焉的灿烂微笑。 “……”马小兔再度无语了。 最后一轮连马小兔一起只剩四人,在他的万丈光芒下,余下三人注定成了陪太子读书的角sè。因为两轮下来,他们三人中得分最高的一人也才一百八十八分,也就是说最后一轮此人必须得到九十七分以上才能通过,这几乎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当马小兔伴着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走上台时,三人皆是对他无奈而羡慕地一笑。四人在赛场之上相互拱手行礼,充分展现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优良传统,博得在场众人好一阵热烈的掌声。 最后一轮的比赛题目只有一题:回文诗。要求仍然不限题材、体例,但是最后做出的两诗必须互为反向意境。 赛台上竖起了四面高高的白板墙,旁边放着一只硕大的狼毫笔,比赛者需在一柱香时间内完成创意并将诗文题写在板墙之上。这对于比赛者的头脑、体力、书法,都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 所以当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之时,全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万众目光都集聚在左侧第一位的马小兔身上,人人都是翘首以待,期待他奇迹再现。 马小兔闭目沉吟良久,始终没有动笔。这一次和前两次相比,形式别无二致,但真正的考核用意却涵盖了脑力、体力、笔力这三项内容,即:不光要求选手诗做得好,还要拿着那根重量不轻的狼毫笔在墙上誊抄,而且还要笔力不乱,书写美观。因此马小兔一边构思诗句,一边还要在头脑中反复揣摩每一个字的构架、连纵以及笔意。 时间慢慢流逝,马小兔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不经意达到了“收视返听,绝虑凝神,心正气和”的书法大家之境。 眼见那柱香已经烧过了半截,旁边三人已经先后提笔在墙上写了起来,马小兔却仍是一动不动,台下的人群渐渐按捺不住,开始有些哗然起来。 就在这时,马小兔猛然睁开双眼,大步向前。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目赫然神采乍现,竟似发出了点点金光! 一声长啸,那支粗大的狼毫笔在他手中恍若无物,开始在白墙上面笔走龙蛇起来。一个个墨饱丰筋的文字,一行行文采炳焕的诗句,开始酣畅淋漓地出现在他笔下: chun晚落花余碧草,夜凉低月半梧桐。人随雁远边城暮,雨映疏帘绣阁空…… “你们看,你们看,桃仙郎又开始诗仙附体了!我早就看出桃仙郎不是凡人,因此早在第一轮就已经要到他的签名了,哈哈哈哈,这下我发了!”台下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竟然像是那个第一轮赛后向马小兔求“墨宝”的小胖子的声音。 此时的马小兔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响动,他全神贯注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开始誊写回文诗的反向读法: 空阁绣帘疏映雨,暮城边远雁随人。桐梧半月低凉夜,草碧余花落晚chun。 “砰”的一声,写到最后一笔,马小兔手中的狼毫笔落了下来,众人面前出现了两首同样jing妙、但意境迥然不同的七律。 “噗……”马小兔吐出了一口鲜血。 “天啊,桃仙郎作诗竟然做得吐血了!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台下一个小萝莉大惊失地道。 “不会的,诗仙作诗都这样。传说当他们作诗做到极致之时,都会呕血数升的,因为那些诗句就是他们的鲜血化成的。现在桃仙郎也吐血了,那更证明他是诗仙无疑了!”一位面sè苍白的年轻男子煞有介事地向大家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不如我们一起呼吁一下,让桃仙郎多保重一体吧。” “好的。”几个花痴诗痴计议已定,抬首向天,大喊道: “桃仙郎,请一定要保重身体!拜托了!” 这一声大喊仿佛将一群沉睡的人都惊醒了,他们纷纷大喊起来:“桃仙郎,冠军!桃仙郎,冠军!” 台上的马小兔却在那里暗自郁闷道:“这段时间我的饮食还是很注意的啊,怎么牙龈会突然出血了呢?”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 新人新书,请大家多点、猛点、狂点,以支持五花创作。五花鞠躬拜谢大家! 第二十七章 冠军,屠小马! 四面板墙,连着上面留下的诗句,以一种极其醒目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レ思路客レ 平心而论,马小兔的三名对手也不弱,但是在马小兔巨大的声望和两世为人的阅历面前,再平静的心态,也会变得浮躁;再出sè的发挥,最终还是天外有天。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强中更有强中手。 台上的三名评委依次对着四面板墙走了过去,分别按构思、书法、境界进行评判。四人的得分分别如下: 马小兔:构思四十分、书法二十分、境界四十分,总分一百分; 甲选手:构思三十分、书法十五分、境界三十分,总分七十五分; 乙选手:构思三十五分、书法二十分、境界三十五分,总分九十分; 丙选手:构思二十分、书法十分、境界二十分,总分五十分。 看来,马小兔此轮又是一骑绝尘,冠军收入囊中已是板上钉钉。 台下“桃仙会”的粉丝们欢声雷动,掌声、尖叫声再次呼啸而至! 评委席上站起一人,峨冠博带,风度翩翩。只见他面如冠玉,身形颀长,温文尔雅,俊朗如松。自马小兔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风采出众的人物。 他微笑着看了看马小兔,面露赞许地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了赛台的前方,伸出两只手臂,手掌向下,作势轻轻压了两下。 台下的人群知道他要宣布比赛结果了,声浪渐渐平息了下来。 “各位尊敬的来宾们、同学们,我是东京书院的院长宋采臣,感谢大家莅临本届特招大赛。经过两ri以来的激烈比拼,本届大赛的冠军已经尘埃落定,他就是……” 就在这时,台上突然有人大呼道:“宋院长且慢!” 场中万籁俱寂,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大家齐齐看向赛台之上,只见台上四名选手中,左数第三人站了出来,面白无须,一脸不甘的激愤之sè。 宋采臣微微一笑,道:“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那人是来自院外的乙选手,也是四人中除马小兔之外得分最高者。此时他对着宋采臣躬身一礼,然后抬起身来大声道: “宋院长,学生不服!我实在看不出屠同学这首回文诗的构思和境界比我们到底强在哪里?凭什么他就能得到满分,而我等却只能接受被淘汰的命运!” 宋采臣依旧还是风轻云淡地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朝着评委席上一人道:“宏远兄,看来得麻烦你来为这位同学解答一下了。” 席上应声走出一人,却是第二轮的那位玄衣导师。他先走到宋采臣面前,作了一揖,面带恭谨之sè,道:“院长指派,宏远荣幸之至。” 转过身来,刘宏远脸上神sè已自动转为讥讽。他斜睨着乙选手,冷笑一声道: “自己水平不够,还质疑人家的资格。现在本导师就帮你们鉴赏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大家之作!” 他先是声情并茂地把马小兔写的第一部分吟诵了一遍,然后点评道: “此诗顺读时,乃是一派ri暮萧索、人烟寥寥、寂寞清冷的途穷之象。试想,chunri薄西、落花颓废,更有夜寒月缺、雨幕压垂,风雨飘摇之下,天地间唯有一孤旅行人,意兴阑珊、踽踽独行。原本已是凄风冷雨,却仍要走上孤寂凄苦的远行之路。头顶纵有孤雁盘旋,也是一人一雁,倍添凄楚。 而当其回文之后,场景却截然不同,意象也迥然生变。大家看第一句,‘空阁绣帘疏映雨,暮城边远雁随人’,虽然仍是落ri疏雨,但仅将‘人随雁’转为‘雁随人’,就将上首诗中的无奈离家变为了欣然而返,同时异乡游子那种倦鸟知还、归心似箭的心情,被作者刻画得淋漓尽致。‘桐梧半月低凉夜,草碧余花落晚chun’,虽然依旧是月半夜凉,然而晚chun落花、碧草飘摇之际,却因为有了自己亲人在不远处的绣阁中的翘首企盼,让稀疏的雨丝也拥有了缤纷的诗意,而成为归家游子的绕梁欢歌! 同样的二十八个字词,一样搭配,只是换了念读顺序,便成就了两幅意境分明的清丽画卷,用字之jing、构词之妙、心思之巧、才智之高,实为刘某生平之仅见。依我看来,打一百分都嫌低了,应该再为作者的才华加一百分才够! 这位选手,你的大作我就不便置评了。我最后只想说一句,当境界提升了,才能看到天空更美的风景,当胸怀放宽了,才能学到人家更多的长处。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逊sè,反而对jing品发出不屑的质疑,那样的话,会显得自己很没有档次!” 乙选手听完刘宏远的点评,不禁面红耳赤,满脸羞惭,向他施了一礼,退回了三人的队列。 刘宏远点评完毕,面向并排而立的甲、乙、丙二人,肃然道:“几位同学还有没有其他的疑问?” 乙选手连忙摇头,甲、丙二人相视一眼,眼中神sè皆是无奈而释然,却再也无人提出异议了。当下二人同时一拱手,道:“多谢老师答疑,学生心服口服。” 刘宏远点了点头,回身向宋采臣做了一揖,施施然又回到评委席上去了。 台上的马小兔听得目瞪口呆,暗道:“妈呀,居然能把老苏的一首诗解读成这样,老苏要是晓得了,估计也要把他当成知音了吧。这个刘宏远,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毒舌评委’!” 宋采臣满意地一笑,再次宣布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了疑问,下面我宣布,本届特招大赛的冠军是,屠、小、马!” “哗……”全场再次传来了震耳yu聋、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掌声,所有台下的观众都拼命地鼓掌,不顾自己的手掌已经拍得发痛发红——他们觉得,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表达出此刻自己对一名横空出世的天才、众望所归的“诗仙”的崇敬之情! “下面,将由本院的学生会会长、同时也是上届特招大赛的冠军,向屠小马颁发冠军传承奖章!” 场中倏然万籁俱寂,一个白衣少女莲步轻移,宛如凌波仙子一般地走上赛台。 一袭雪白的衣裳,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外罩软烟罗轻纱;一头光可鉴人的乌发经过双肩垂向腰部,脖颈处束着一根白sè丝带;一双眼眸清如平湖,轻轻一转之间,仿佛就有一道柔柔的波光掠过你的心头;皮肤如羊脂白玉一般的晶莹剔透,其上隐隐泛着粉sè的光辉。 这个浑身带着一股出尘之气的少女,甫一登场,就以其绝sè的容光,将满场的喧嚣震慑得鸦雀无声! 原本志得意满的马小兔见到这个款款向他走来的绝美少女的面容,不禁倏地一惊,猛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 新人新书,请大家多点、猛点、狂点,以支持五花创作。五花鞠躬拜谢大家! 第二十八章 相思刻骨 眼前这位仙子一般的人物,竟是那ri在严氏皮草行门前遇见的那位姓慕的少女。レ思路客レ 那少女狡黠地一笑,低声道:“原来你叫屠小马吗?那马小兔又是谁?” 马小兔嘿嘿一笑,道:“那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慕会长,怎么今天没穿你那件拉风的皮草?” 那少女嫣然一笑,如玉生辉,轻声道:“你还记得呀?”亲手把冠军徽章别上他的前胸,同时主动伸手与他握了一下,道:“祝贺你,屠小马同学!” 待要松手回去,却被马小兔紧紧拉住。那少女吃了一惊,低声道:“快放手!” 马小兔悠悠地道:“上次你说,这次见面要告诉我名字来着!” 那少女又气又羞,道:“你先放开我再说。” 马小兔一脸正气,不住点头,台下众人眼中看去,似是两届冠军正在那里友好交流心得,哪里料到是马小兔在暗动手脚。 那少女无奈道:“好吧,你放开我,我就说。” 马小兔微笑道:“那我再信你一次,如果这次你再耍赖,我以后逢人便说,你玩弄了我之后,对我负心薄幸!” 那少女玉面通红,顿足道:“你……你果然是个无耻的登徒子!” “有人还在回避我的问题!我的耐心很快就要……” 那少女忽地展颜一笑,甜甜地道:“院长好!” 马小兔大吃一惊,赶忙松开她的手,做深思熟虑状,嘴上还一本正经地道:“慕会长,你说的极是……” 等了片刻,踪迹杳无。扭头一看,宋采臣正在边上跟几位嘉宾聊得热火朝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马小兔恼羞成怒,自觉无趣之极,不禁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少女本已准备转身而去,此时见他一副小男生的怄气模样,不知怎地心中一软,回眸一笑道:“我叫慕云心。屠小马同学,欢迎你加入东京书院!” 历时两ri的特招选拔大赛终于尘埃落定,马小兔一骑绝尘,以绝对优势获得了进入东京书院、以及成为宋采臣亲传学生的资格。他在大赛期间创造的记录,成为东京书院有史以来最令人仰望的传奇。同时,他的《桃花仙》咏怀诗以及决赛的回文诗,被东京书院博文堂收录在内,成为书院ri后最畅销的诗词单本。 当晚盛大的庆祝晚宴上,本该最耀眼的主角-屠小马,却凭空消失了,高、朱二人带领整个学生会找遍书园的每一角落,都不见他的踪影,只得悻悻而归。因而,这一次的庆祝晚宴,也成为东京书院历史上唯一一次主角缺席的盛会。 马小兔此时已经回到了卷毛子胡同,自他穿越以来,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在这个世界真正的家。 回到卷毛子胡同已是傍晚时分,推开大门四处一看,老李、猪儿、瓶儿都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哪里。 忽见自己房间亮起一簇微弱的灯光,马小兔心生jing惕,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悄悄从窗棂的缝隙间向内一看,只见瓶儿一人背对着窗户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他的衣服,正在那里怔怔地发呆。 他暗地一笑,悄悄拉开屋门,轻轻进到屋里,忽然荡笑一声扑了过去,道:“女施主,贫僧给你送茶来了,嘿嘿……” “啊!”屋中忽然传来马小兔一道长声惨呼。 “啊,是大哥……哎呀,大哥……”瓶儿转头看见是他,不禁大惊失sè。 当马小兔满以为自己这一扑定会是软玉温香抱满怀之时,却未曾想到瓶儿会在床沿放着一根疑似晾衣杆一样的木棒,他这一扑身形腾空,落下时却正正让木棒对准了他的下yin。要不是他危急关头拼命调整了一体角度,这一下估计马家二弟会英勇捐躯! 马小兔捂住自己的两腿之间,脸sè苍白,额头涌出一阵细密的汗珠。 瓶儿手忙脚乱,急忙扶住马小兔的左臂,搀扶着他躺了下去。 她满脸的后悔与心疼,眼泪汪汪地道:“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瓶儿真地不知道是你。” “瓶儿,没事的,是大哥不好,大哥好久没见到你了,就想跟你开个玩笑……”马小兔生怕瓶儿因此太过自责,连忙主动地揽过责任。 瓶儿见大哥对自己如此体贴,感受到他话语中对自己深深的想念和疼爱,不禁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抱住他的身子,放声大哭道:“大哥,大哥,瓶儿以为你不要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见到瓶儿对自己如此依恋,马小兔心中也不禁涌起一片浓浓的甜蜜和温暖,他轻轻抚模着瓶儿的头发,柔声道:“瓶儿,这里有我的家,有我的瓶儿,大哥怎么舍得不回来呢?” 瓶儿哭道:“大哥,你昨晚一宿未归,让瓶儿好担心。我不知道你在晚上住在哪里,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择床而睡不好,早上起来有没有早餐吃……大哥,瓶儿从不知道想念一个人会是这种滋味,想得念念难忘,想得刻骨铭心……大哥,瓶儿想你,想你想得快要死了,你感觉到了吗?” 一股巨大的幸福的眩晕感如滔天巨浪一般冲向马小兔的脑海,他紧紧搂住瓶儿哭泣的身子,扳过她的脸庞,深深地吻在她颤抖的嘴唇之上! 这一吻,如沧海桑田,如天雷地火!瓶儿数ri的相思终于得到了爱郎的回报,只觉得浑身欢喜得像要炸裂开来,不禁欣喜若狂、心花怒放! 怀中美人香舌吞吐,娇喘细细,娇躯渐渐变得火热起来,显是情动已极。马小兔只觉雄风大振,某处的疼痛倏然消逝得无影无踪,重又变得如金似铁起来。 他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翻身盖住瓶儿,右手轻车熟路滑入瓶儿衣衫,握住了那一抔坟起的柔软,同时右膝轻轻拨开瓶儿双腿,将那处铁硬隔着衣衫紧紧抵在瓶儿的花溪之上,小月复轻轻向前一送,尽头之处似乎触到了一痕淡淡的cháo湿! 瓶儿嘤咛一声,眼中一片chun雨绵延,两腿紧紧夹住爱郎的腰畔,便要婉转相就。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听到猪儿喜不自胜的声音喊道:“大哥,是你回来了吗?”接着“哗”的一声,屋门已被他大力拉开! “啊……”瓶儿一声惊叫,情急之下缩成一团,躲在了马小兔的胸前! ps: 喜欢请点击“加入书架”! 新人新书,请大家多点、猛点、狂点,以支持五花创作。五花鞠躬拜谢大家! 第三十三章 损友招丰 第二天上午没课,集训又是下午才开始,因此马小兔便在自己的宿舍美美地睡了一上午,直到高建宗和朱康亮一起来叫他去吃午饭。レ思路客レ 这段时间跟高、朱二人接触久了,马小兔对二人增加了一分信任与亲近感。眼见他们二人经常抽空来陪伴自己,不觉有些过意不去。 马小兔道:“两位师兄,现在我也是书院的学生了,你们不用每天都过来陪我,这样难免会耽搁一些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高建宗哈哈一笑,道:“小马师弟,不瞒你说,等你开始集训之后,也就轮不到我们来陪你了。” “哦,这是为何?” 朱康亮挤挤眼睛,露出一抹羡慕的神气道:“你小子艳福不浅,既然有了佳人相伴,你还会要我们两个臭师兄吗?” “佳人?是谁?” “怎么,你不知道?院长没有告诉你?” 见到马小兔大摇其头,高建宗恍然道:“一定是院长ri理万机,参赛选手这等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没对你说原也正常。告诉你吧,本次代表我院参加斗文大赛的,就是你、慕云心、蔡芸芸以及一位叫招丰的师兄,一共四人。” “什么?蔡芸芸也要参赛,不会吧?”马小兔吃了一惊,照他想来,慕云心跟他一样取得过特招大赛的冠军,可见慕云心的才学必定极高,她要参赛想必也是实至名归,可是蔡芸芸不是整风大队的吗,那也就是相当于书院的城管,她怎么也有资格参赛呢? 听到马小兔的疑问,高建宗哈哈大笑道:“小马师弟,你把人家蔡芸芸看低了。告诉你吧,能被评为‘东院之花’的人物,绝对不止是个花瓶,才学、修养、气质、美貌,样样都不能少,美貌只是评选内容中的一项,而且还是退居末尾。斗文大赛规定每个书院只有四个名额,在你来之前,每一年东京书院的参赛阵容,慕云心都是雷打不动的,另外三个人选必须在全院学生中进行比选之后才能产生。可是人家蔡芸芸凭借自己的实力,硬是在三届比选之中挤进去两届,还有一届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时有事回了中京,她也会像慕云心一样,成为三届蝉联者呢。” “那我才进书院,也还没有来得及参加这一届的比选,怎么就跟另外三人一起被直接指定参赛了呢?” “哎呀,我的好师弟,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以你在特招大赛上的表现,还有你博得的‘诗仙’这么大的名声,谁还敢说让你参加比选,那不是等着全院师生把他活劈了啊?再说就算让你比选,谁又会是你的对手呢?纯粹浪费时间嘛!”朱康亮抢着说道。 “不错,前几届我们最好的名次也就是第二名,这次因为你‘桃仙郎’的横空出世,大家一致认为我们这次应该冲击冠军。因而本次大赛书院给予了极高的重视,势要借你这位‘诗仙’的东风,把冠军奖杯毫无悬念地拿回来呢!所以师弟呀,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哦!”高建宗语重心长地讲道。 “我一个穿越而来的市场营销毕业生,怎么总是陷入这种小资和文青的乱斗呢?” 小小地哀叹了一下自己的悲催,马小兔很快振作起来,以热情饱满的心态,投入到从下午开始的集训中去了。 集训于每ri下午的未时开始,和马小兔想象的不同,他们参赛队伍的两男两女,并不是随时随刻都在一起集训,而是分成两个小组,分由两位导师进行各自集训,集训一段ri子之后,两个小组将模拟斗文大赛的规则进行分组对抗,这之后再把人员进行打乱,再次进行交叉配对集训。这让马小兔满心以为可以借机接近慕云心,一亲芳泽的念头落了空,不由得令他好生失望。 不过跟他搭档集训的那位招丰也是一个浪人,两人一起处了一个下午之后,不禁都被对方的厚颜无耻、洒月兑银荡所深深折服,两人臭味相投,很快结成好友,集训之余聊聊荤段子,交流交流御女心经,都觉相见恨晚、大有收获。 这ri,集训第一段刚刚结束,趁导师不在的课间休息时间,招丰鬼鬼祟祟对马小兔道:“屠师弟,今晚想不想出去见识一下东京软玉馆的清倌人。” “嘘!”一听到“清倌人”三个字,马小兔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都泛起了幸福的鸡皮疙瘩。 前世看过一部三级片《官人我要》,那里面三个活sè生香的清倌人打着招郎君的旗号、实质是拍卖**的画面,曾经深深打动sāo年马小兔的chun心。本以为这种只可能存在于电影中的场景,如今竟然自己也能亲历,不由得令他又惊又喜。 “招师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平时非常正派的,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毕竟是平生第一次去光顾那种心灵上的“神殿”,马小兔还有些忸怩。 “哈哈,可是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哦。”招丰显然也是深通款曲,闻言一阵荡笑:“屠师弟,今晚是软玉馆开业十周年庆,所以今晚软玉馆将举行全场优惠大酬宾,不仅所有消费全部八折,而且还可以一睹大名鼎鼎的风月妖姬-灵智龄哦。” “什么,志玲姐姐?”马小兔大吃一惊:“难道她也穿越了?” 招丰被马小兔的表情吓了一跳:“师弟,怎么了?你认识灵智龄?” 马小兔抹了一把瀑布汗,暗道:“怎么到处都有熟人?如今穿越的市场竟然有这么火?应该是同名同姓的人吧。”于是摇摇头道:“不认识。” 招丰释然道:“我也觉得不可能。灵智龄本人是中京风月场的红人,今年芳龄二十余岁。此人据说背景极深,虽不属于任何一家青楼,却比任何一间青楼的红牌名气都大,平时都是穿梭于豪门巨富、达官显贵进行驻场演出,非极大的关系或者极深的背景,很难请得动她出场。这次软玉馆也不知找了什么关系,居然能把眼高于顶的风月妖姬从中京请来捧场!嘿嘿,今晚你我就可以大饱耳福和艳福喽!” 马小兔不耻下问道:“招兄,小弟还有一事不解。” “哦,你说你说。” “大饱耳福小弟大概明白了。可是这个艳福,嘿嘿……清倌人这样奇货可居的东西,应该很难抢得到吧。你我虽然不是穷光蛋,但也不是商贾巨富,去了软玉馆那种销金窟,我们两个身上的钱加起来恐怕都请不来一个,那艳福又是从何而来呢?” “哈哈哈……着哇,屠师弟果然是风月场中的专业人士。”招丰大笑一声,伸手一拍马小兔的肩膀,道: “做青楼这门生意,想在东京立足,光看钱是不行的,有时候,关系比钱更重要!” 他伸出一根手指,傲然指了指自己,道:“而我,就是那种有关系的人!如果软玉馆敢不给我招丰面子,只要我动动手脚,在东京这个地头上,我就能让它开不下去!” 第三十四章 大开眼界 “啊哟,想不到招兄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端人士,失敬失敬!”马小兔一脸意外的惊叹。 “当你是兄弟,才跟你说这些话,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招丰一本正经地说道。 因为有了这个打算,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只觉度ri如年。好容易等到导师宣布下课,两人即刻找了一个借口,溜出院来。 想来招丰今ri的青楼之行是早已计划圆满,两人刚一走过书院大门的拐角,就看见一辆马车早已静静地等在那里。 招丰得意地冲马小兔一扬头,道:“屠师弟,上车。” 这辆马车外观甚是普通,内里装饰却极为豪华:车厢两边各做了一排软垫扶手,车上铺着又厚又软的座垫,可有效减轻因道路不良而带来的各种震荡,使得乘坐的舒适感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车厢正中放着一个可折叠的小方桌,不用的时候收纳起来不占空间,打开以后上面可放零食茶点;棚壁两边各钉着一排简易书架,上面可插放两三本书,若路途较长之时,还可以看书解闷。 “咦!”晃眼一看,其中有本书的封面似乎颇为熟悉,马小兔抽出一看,竟然就是自己主编的那本《风yue宝鉴》。 见到马小兔手里拿着的书,招丰哈哈一笑,面有得sè,道:“兄弟,你很有眼光嘛,这可是一本奇书,当时首印的时候我花大价钱才抢到的。你可以好好看看,里面对我们今天去的软玉馆,可是有不少好的介绍哦。” “嘿嘿,招兄雅量高致、慧眼独具,你推荐的东西,定然也是出类拔萃的。”面对来自招丰这位高端读者的褒扬,马小兔心中小小地得意了一下,于是也投桃报李地拍了拍自己的这位“知音”。 一路谈笑风生,不觉时间流逝,不一刻就到了一处豪门大宅。让马小兔奇怪的是,门口并没有想象的车水马龙,反而是一幅人前冷落鞍马稀的景象,不禁让他大为奇怪。 见到马小兔有些困惑的表情,招丰善解人意地一笑,解释道:“今晚的周年庆活动,全部是针对熟客和贵人的,没有软玉馆的邀请函,一律不准入内,所以门前自然是要冷清一些。真正的好戏,是要进了这道门以后,到时候,兄弟可就大饱眼福了,嘿嘿……” 两人还在那边聊着,这边驾车的马夫早已敲开宅门,递进去一张帖子。门里面的人核对了一下信息,示意没问题了,便递给马夫一个牌子,由专人引导马夫去停放马车,因为不知道客人是否会在这里停留多久,是否过夜,因此软玉馆还专门为马夫准备了食堂和休息间,以让客人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招丰和马小兔这边,门子打开大门,躬身先行了一礼,然后唱道:“贵客驾到,前堂迎宾!”话音方落,就见廊下娉娉婷婷走来一个打着灯笼的青衣少女。 灯光下,只见少女眉目如画,身穿一袭裁剪得极为贴身的极薄极透的纱衣,椒ru高耸,走动之间**翻飞,隐隐妙处乍现。她轻轻走到招、马二人面前,深深福了一福,柔声道:“两位爷,这边有请!” 明明是一副勾得人蠢蠢yu动、提枪上马的打扮,言行举止偏偏又是邻家少女、纤纤弱质的风情,这种极度的反差,反倒容易给人带来一股异样的感官刺激,不禁令马小兔在大开眼界、感佩经营者用心良苦的同时,也暗叹此行着实不虚。 软玉馆占地极大,一目而望,入眼尽是重门叠户。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繁花异草,落英缤纷,无数俏婢手捧美酒佳肴、花篮果盘穿梭其间,一派盛世繁华、人间桃源的景象! 看来青楼这种产业,真的是一个超级吸金器啊。自己依附这个产业办的那本风月杂志,比起青楼的吸金速度来,简直要弱爆了。马小兔头一次对自己附身的这位前任的父母留下的那处chun风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chun风楼当年既然能与软玉馆、听香阁、凤栖堂并驾齐驱,肯定也是一个ri进斗金的销金窟。ri后如有机遇,倒是可以看看能否再把chun风楼重新恢复起来。”跟着那名引路的少女,走进软玉馆在二楼为他们两人安排的贵宾区,感受着眼前迎来送往的火爆,马小兔心中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 “哎呀,招爷,你可是好久没来姐姐这里了,也不知又去沾惹谁家的姑娘了,弄得我家颖儿天天茶饭不思,都快害上相思病了。”两人刚刚落座,一位风情万种的xing感少妇就带着一股香风,脚步翩跹地迎了进来。 招丰一脸银荡地在那少妇臀上拍了一把,荡笑道:“周姐姐,颖儿想我,你有没有想我呀?” 那少妇“噗嗤”一笑:“你个小坏蛋,又不想当姐姐的恩客,偏偏有事没事就喜欢来撩拨姐姐,真是恨死人了。”说罢瞥了招丰一眼,又媚眼生chun地道:“颖儿青chun水灵,花朵一般的人儿,你不去想她,想姐姐干嘛?” 招丰嘿嘿银笑道:“颖儿虽然可人,但若论泻火排毒,还是姐姐身上的小妹最佳。” 那少妇虽是风月场的惯客,但在公众之前被招丰如此调戏,也不禁脸sè一红,扭着身子,道:“招爷,你坏死了……今晚想怎么安排节目?” 招丰一指马小兔,道:“今天我主要是来陪我这位兄弟,节目什么的,可以等会儿再说。” “啊哟,这位少爷神清骨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介公子,您今天光临敝馆,是我们全体工作人员的荣幸!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软玉馆的周姐姐。”少妇一张嘴就谀词如cháo,随即模出一串穿在一起的号牌,道:“这位少爷,这是今晚我们软玉馆还没预约的清倌人的号牌,一会儿可以让小厮带您去挑选。如果有您看中的姑娘,您只需摘下这串牌子和她身上对应的号牌,交给陪同的小厮即可。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跟我反映,我们一定整改到让你完全满意为止!最后,祝您和招爷一炮而红、**快乐,嘿嘿!” 少妇应酬完毕,向两人分别抛个媚眼,告了个罪,又去向了别处。 今晚的客流极其火爆,马小兔晃眼一瞥,光贵宾区所有的人员,恐怕就不下百人,更别提楼下大厅里那些攒动的人头了。 “如何,兄弟?”招丰面有得sè,意气风发地道。 “令人叹为观止!”马小兔由衷地道。 “呵呵,这还没进入正题呢,你就叹为观止了。那一会儿去选清倌人,你岂不是要一泻千里!”招丰放荡地大笑起来,sāo气冲天。 “嘿嘿,招兄,若是比昙花一现、速战速决,小弟确实不是一般人的对手!” “哦,这么说来,兄弟竟然还是一个耐力型的长跑选手?” “固守雄关、越战越勇,那都是说的我小时候,你知道我现在的欢场绰号是什么吗?” “愿闻其详!” “嘿嘿,一ri千里、东方不败!” “啊……” 第三十五章 高手之筝 夜sè渐沉,华灯高上,软玉馆一天中最黄金的时刻到来了。レ思路客レ 虽然今天是闭馆营业,馆内的人气仍然极为火爆。莺莺燕燕认真敬业,迎来送往,小厮俏婢忙忙碌碌,穿梭其间,楼里不管是生张还是熟魏,都能在一片chun风骀荡之中,感受到软玉馆宾至如归的服务。 招丰找来了两个姑娘在席间作陪,马小兔身边的那个虽然只是中人之姿,但胜在极度凹凸、身材超爆,让他不禁想起了港产三级片《一路向西》里的小思。 招丰从一开始就模模抓抓地忙个不停,几式抓nǎi龙爪手使得出神入化,把身边那位姑娘弄得宛如一支思chun的猫儿似的叫个不停。估计若不是马小兔坐在他身边,他搞不好就要开始为招小弟招商了。 招丰见马小兔只是坐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姑娘聊天,不觉大是奇怪,问道:“兄弟,你不喜欢这位姑娘么?不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换。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是这里的贵宾,可以直接挂账的。” 这个招丰虽然不知是个什么背景,但对自己倒还真地没话说。马小兔腼腆地一笑道:“招兄,我……我还不大放得开。” “哈哈,兄弟,你果然是个嘴上将军。你不说自己是欢场的东方不败吗?怎么,还会放不开?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级吧?” “招兄,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我只好以实际行动来捍卫自己的荣誉了!”马小兔嘻嘻一笑道。 “哈哈,正要向兄弟请教!”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马小兔一声荡笑,拉过旁边作陪的那个姑娘,开始对其上下其手、前后呼应起来。他双手时轻时重、时挑时捻,技巧娴熟,动作舒展……只片刻功夫,就将身边姑娘弄得喘息连连、chun雨绵绵,眼里媚得好像要滴出水来,满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好像随时要以老树盘根之势,榨干眼前这只令人**的小公鸡。 “我ri,果然很专业啊。你小子这一套都是在哪里学的?能不能让我也跟你学上几招?”招丰大为羡慕地道。 “不行,我发过毒誓,这些招法都只能传媳不传友,所以招兄,抱歉了!”马小兔双手忙个不停,头也不抬地道。 “可惜了,你失去了一个流芳百世的最好机会。”招丰摇摇头,叹道。 “好哥哥,你就要了奴奴吧。”被马小兔撩拨得yu火大炽,那个姐们一边喘息一边舌忝咬着他的耳朵,同时一只手向着他的腰下模去。 虽然马小兔不吝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足迹,可是自己真正的“第一次”,他还不想浪费在一个青楼姐们的身上。于是,他轻轻抓住那支下探的手,牢牢克制住自己沸腾的兽血,停下了手上动作,只在那姐们身上轻轻一捏,道:“不行啊妹妹,哥哥今天的身子不大方便。” “哈哈哈!”那姐们被他逗得一阵浪笑:“哥哥的不方便,是不是家里总有一位讨厌的亲戚,每个月都来,有时来了半天都不走的那个?” 马小兔哈哈大笑,又狠狠地在她上捏了一记,荡笑道:“妹妹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姐们以为他是嫌弃这里不够私隐,便贴在他身上悄声道:“哥哥,瞧你这手法,就知道你是一个惯经花丛的主儿,要是哥哥不嫌弃,妹妹现在就带你去个地方,今天好好地服侍服侍你!” 马小兔呵呵一笑,正要答话,忽听外面传来一声清越动听的滑音,接着有人高声唱道:“古筝演奏:《将军令》,演奏者:灵智龄!” 原本沸反盈天的堂子倏然安静下来,人人都竖起耳朵,准备静聆仙曲。 “哈哈,兄弟,来了来了,快快坐好!”正在跟怀里的姑娘吃“皮杯儿”的招丰也猛然端坐,兴奋地招呼马小兔道。 二楼东头的一处雅间的门缓缓地拉开了,数层粉sè纱幔垂下,将里面的一道玲珑浮凸的身影衬得越发朦胧。此女显然深谙对男人的yu擒故纵之道,越是让你看不清,越能增加你心中的向往和探索之yu。只此写意一招,便已将馆里男人们的胃口,统统都调动了起来。当下人人肃然正坐,场中鸦雀无声。 一通娴熟而急促的“弹轮”技法,奏出开场极有力度的一阵纶音,辅以音阶转换的衬托,在众人眼前展现出一幅庄严的古之征战的宏大画面。筝声模拟作战前的擂鼓三通,由慢到快,阵阵频催,强而有力的节奏,将众人心神倏然带入了筝曲营造的紧张情境之中:将军升帐时的威严庄重、健儿出征时的矫健轻捷、勇士战斗时的壮怀激烈。尤其其中一段用成倍紧缩的变奏技法,连续不断地营造剧烈紧张的战场气氛,更让人在振奋之余,觉得有一种喘不上气的压迫…… 灵智龄的演奏技法相当高超,在这个没有其他乐器合成混音的时代,仅凭手里的一支古筝,就将古代将士征战沙场,浴血奋战、视死如归以及得胜归营、威武雄壮的战争场面完美地展现了出来,令包括马小兔在内的众人听得如临其境,如醉如痴。 筝声一咏三叹,渐入尾声,众人跟随灵智龄的节奏,正要齐齐融入到战士回营、胜利凯旋的舒畅场面,忽然二楼贵宾区西侧传来一声暴喝,接着有人大声喝采道: “好,好,好,真是‘此音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哥几个,还不快快给灵大家鼓掌!”说罢噼噼啪啪,那人带头猛烈地鼓起掌来,紧接着,一楼下面的堂子里也跟着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显然是那人的狐朋狗友。 这声音极其突兀,恰在筝曲即将达到最高cháo时将之意外截断,弹奏者显是猝不及防,手法明显一乱,“咚”的一声,戛然而止。 场上众人恰要随着筝曲步入绝妙之境,突然被人生生截断,不禁人人心中极度不爽。 招丰勃然大怒,正要开腔,楼下一个一脸刚猛的锦衣男子已经脸红筋涨地跳上了舞台,指着二楼发声之处暴跳如雷地骂道:“刚才是哪个王八蛋胡乱开腔,给我滚出来!” 掌声叫好声倏然一静,俄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阿龙,去,教教他,让他知道这东京城里不是猫猫狗狗都可以充大的。” 不知怎地,马小兔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猛一下却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 “是,少爷!”恭谨之声言犹在耳,一道雄壮的身影已有如苍鹰搏兔一般从二楼迅疾跃下,紧接着台上响起“啪”的一声脆响,一道长声惨呼响彻全场——锦衣男子捂住脸庞,如滚地葫芦一般在台上滚了两圈,爬起身来,惨然sè变,“噗”的一声,吐出了数颗牙齿! 竹帘一掀,一名白衣男子缓步走出贵宾区,站在了二楼的游廊之上。只见他面sè苍白,相貌英俊,眼神yin鸷而凶狠,显然是个极擅心计与手腕之人。一个铁塔般的壮汉长身站在他的背后,脸上神sè极为恭驯,宛如那人豢养的猫儿一般。 招丰一见此人,不禁脸sè一变,紧握双拳,眼中掠过一丝深深的忌惮与痛恨,喃喃说道:“ri,他什么时候回东京了!真是冤家路窄!” 马小兔却皱了皱眉,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暗道:“cāo,原来是他!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三十六章 嚣张的乔海峰 那人从空中俯视着锦衣男子,笑眯眯地道:“兄台,刚刚是你叫我滚出来来着?” 锦衣男子见那白衣公子身边还有一条壮汉,跟刚才一巴掌扇飞自己的那条大汉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两条老虎也似的大汉在这人面前乖得像两只家猫一样,方知眼前的这位才是正主儿。 锦衣男子也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物,虽见眼前这人气势不凡,但遍思东京城里自己惹不起的那几位,也未包含眼前之人在内。再说,当此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如果挨了别人的一记杀威棒,自己屁也不放就落荒而逃,面子上也很难说得过去。 想到此处,他脸sè浮现一丝傲然之sè,道:“不错,就是大爷我叫的,骂的就是你这不通音律的土鳖,你待如何?” “好,果然是一条硬汉,在下佩服之至。”白衣男子依旧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接下来的话却让人亡魂直冒: “阿龙,弄瞎他的眼,打聋他的耳,我看他以后如何去听音辨曲,如何去jing通音律!” “是,少爷!”仿佛那人的话是金科玉律,铁塔大汉答应一声,不假思索走到锦衣男子身侧,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小子,今天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能什么屁都放,什么人都惹!” 蓦地一伸手,锦衣男子在他面前仿如婴儿一般毫无防御之力,一支右臂已被大汉抓住,随即两只手指即向锦衣男子的眼眶插去! 眼见两根棒槌似的手指离自己眼眶越来越近,锦衣男子又惊又怒,不禁失声惨呼! 就在此时,场中忽然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壮士且慢,且听贱妾一言!” 堂前陡然大亮,一群人簇拥着一名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年约二十六七,身形窈窕,体态轻盈,言行举止之间,既有端庄娴雅,又有妖娆风流。一头青丝如漆似墨,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风韵骄人。她好似一朵怒放的牡丹,媚而不佻,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众人皆被这美人的容光所慑,一时满场寂静,连那铁塔汉子也呆了一呆,手指停在半空,竟然忘了继续插下去。 那美人袅袅娜娜地走到舞台场子正中身前,向楼上的白衣男子隔空施了一个万福,道:“公子,今天是敝馆十年大喜之ri,这位爷刚刚也是无心之失,可否请公子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如若公子肯赏贱妾一分薄面,公子今晚所有的开销,全部由敝馆负责,权当向公子表达我方的歉疚。不知公子可还满意?” 白衣男子目视美人,眼中不禁掠过一抹贪sè。他忽地一笑,sè迷迷地道:“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芳名如何称呼?” 那美人嫣然一笑,道:“我是这软玉馆的馆主姚楚儿,公子叫我楚儿即可。” 那白衣男子一声荡笑:“楚儿?处儿?呵呵,只是不知姚姑娘到底是‘真处’还是‘假处’呢?照我看,多半已经是‘破处’了,否则你这馆主不是白干了吗?”说罢又是一阵狂浪大笑,目光如刀地在姚楚儿身上的翘凸之处剜了一转,神sè极是猥琐。 姚楚儿脸sè大变,她只是软玉馆聘请来的馆主,靠的是自己的经营手腕和技巧在风月场里呼风唤雨,却并非是靠出卖**上位的青楼姑娘。她平素极为洁身自好,如今被人当面侮辱清白,直气得她脸sè铁青,嘴唇发白,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砰”的一声,二楼南侧贵宾区发出一声大响,有人重重在桌上一拍,震得一个茶碗掉在地上碎了开来。 “乔海峰,辱人者,人恒辱之。今天大家都是来这里寻开心的,你不要闹得太过分了!” 马小兔正在那里冷眼旁观,忽见招丰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不觉心中一动。只见他神sè激动,双拳握得指尖发白,显见情绪已到了一触即发的暴怒边缘。 马小兔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招丰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在舞台中间的姚楚儿身上,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怜爱与疼惜!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对面那位,怕是不肯当驱兵入关的多尔衮呢!” 乔海峰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同为贵宾区的二楼之上,现出来脸sè铁青的招丰的身影,不禁脸上浮出一丝戏谑的冷笑,道:“唉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招公子招大英雄。哈哈,现在这个场面是越来越热闹了,让我想想,招公子的面子要不要给一下呢?” 他拿腔拿调地在那里做作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想给。因为,你不配!” “乔海峰,你欺人太甚!”招丰怒不可遏,便要拔脚冲过去理论。 正在这时,二楼东侧忽然传出铮铮铮三响筝音,一个柔媚的声音说道:“罢罢罢,今ri之事皆因奴家先前弹奏所起,请两位公子暂歇雷霆之怒,听奴家重弹一曲。” 不待两人答话,一道清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却换成了古琴。想是弹奏人为了缓解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一次的曲调选的却是柔和至极,宛如少女在你耳边轻轻的叹息,又似是知时节的好雨,润物细无声地滋养着大地万物。 马小兔听不多时,便觉身子有些发软,眼皮渐渐滞涩,竟似要睡着了一般。他心中一惊,连忙竭力凝神,片刻之后头脑中重现清明。扭头看去,身旁的招丰、另一边的乔海峰,此时也是一副眯眼不睁的样子。 琴声渐渐走低,场中诸人恍惚感觉似有一支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模自己头发,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躺在慈母的怀抱,受她疼爱怜惜一般。 一曲奏罢,余音袅袅,场中诸人皆是如醉如痴。良久良久,方才发出了一声声陶醉的悠然叹息。 “乔公子,此曲就算是奴家代场中那位大爷向你赔罪了,今ri之事就此作罢,姚馆主答应你的条件依然作数,如何?”这灵智龄也不知到底是何身份,虽是软玉馆请来的一位表演客卿,用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倒像她才是软玉馆的主人一般,奇怪的是楼下的姚楚儿却一言不发,竟似默认了她的话。 乔海峰目不转睛地看向东侧厢房里的那道迷人身影,忽地脸上浮起一抹yin猥的微笑: “要我罢手,也行,今晚上,你和姚楚儿一起过来陪我!” 第四十一章 压倒性胜利 五名评委蒙上眼睛,被人带到台上,背对全场观众站定。レ思路客レ接着,软玉馆派上来四个彪形大汉,分别镇守在台子的四个角落。 乔海峰哂笑道:“灵姑娘,反正这么多人看着,咱们谁也不能赖账,你搞那么多名堂来拖延时间,也改变不了你最后的命运!那又何必呢?” 灵智龄冷冷一笑:“鹿死谁手,现在恐怕还言之过早吧!乔公子,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乔海峰耸耸肩:“如你所愿!” 在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中,只听脚步细碎,似有两人又站到了台上。 几声轻轻的转轴拨弦,“叮叮咚咚”,似是赛者开始调弦试音。接着,台上一个男声开始唱名道:第一曲,琵琶弹唱,《忆江南》。 台下众人晓得比赛正式启动,全都jing神一振。台上五位评委背对观众,此时也开始全神贯注,凝神细听。 一声柔媚的琵琶轻吟响起,宛如高天凤鸣,深闺私语。拢、捻、抹、挑,声声柔柔细细,阵阵缠缠绵绵。而随着演奏的推进,琵琶曲的意境也渐渐析出,时而如轻风拂林,时而若微雨湿花,时而柔媚婉转,时而低语凝噎,极尽千变万化之致。 在众人渐入佳境之时,一个女声幽幽地加入了乐音之中: “江南忆,最忆是东京。山寺月中寻桂落,钱塘郡亭看cháo生。何ri复相逢? chun去也,苦待郎君归。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浥露似沾巾。独坐亦含颦。” 词曲圆润雅致,唱腔悱恻徘徊。不得不说,该名赛者弹唱俱佳,将词乐之美结合得相得益彰,一曲唱罢,绕梁余音袅袅不绝,五名评委中有四名先后转身,第五名评委似乎有些犹豫难决,本来已经微微侧身,但在转身的最后一刻,终于还是回复原位。台下众人齐齐“呀”的一声,皆是发出了悠长的叹息。 等到台上、台下的声响彻底平息,刚才唱名的声音再度响起: “第二曲,古琴弹唱,《蝶恋花》。” 全场静寂中,古琴开始奏了起来。这一番弹奏,意境又和刚才的琵琶迥然不同。先是一阵宛如风吹花间的喁喁细语,让人仿佛置身于chunri绿野的和风习习,让人不觉心旷神怡。接着,奏者手法一变,开始了音域的跳跃和音区的变换,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琴声变得若隐若现起来。此时,一个娇中带着几分柔,柔中又夹着几分媚的女声适时接上,唱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chun愁,黯黯生天际。 草sè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伴着歌声的吟唱,刚才若隐若现的琴音,却有重新振作之象,极低极细地在唱腔之旁响了起来。琴声婉转回旋,渐高时,好似弹奏人一面弹,一面在你耳边轻言细语。琴声清丽高洁,高低错落,轻响交杂,低到极处之际,仔细聆听,琴声虽极低极细,但每个音节仍然清晰可闻。 随着歌声的渐渐上扬,琴声也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地便接了上去。歌声渐起之后,琴声又来融入。琴音隽永,唱腔缠绵,似有一种说不出的chun愁,萦绕在众人心头。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淡淡琴声中突然好像有了动感的跳跃,曲风开始变得坚韧起来,偶尔还会增加一丝金石之音,尤其到了最后一句,更有一股不屈不挠的坚贞之势。 这一曲《蝶恋花》的填词,上阕虽是chun愁抒怀,愁肠百转,但一入下阕之后,三两下就意境大变,异军突起,从原来的缠绵悱恻转为了慷慨激昂,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更是化腐朽为神奇,将一个痴情男子的衷心无贰、矢志不渝,刻画得入木三分、淋漓尽致-之所以满怀愁绪挥之不去,正是因为男子不仅不想摆月兑这“chun愁”的纠缠,甚至心甘情愿为“chun愁”所累,即使渐渐形容憔悴、瘦骨伶仃,也决不后悔。 台上的五名评委,此时已经全部转过身来,其中四人浑身剧颤,抖个不停,一人紧紧握住自己双手,指尖都握得发白,似在竭力控制自己感情。至于台下的诸位观众以及软玉馆中的众位姑娘,有人双手捂面、痛哭流涕,有人无语凝噎、默默流泪…… 渐渐地,飘扬的琴声缓缓淡去,越来越低,渐至终不可闻,恍惚中,众人似乎看到了一名青衫男子,驻守华年、为爱痴狂的萧萧背影…… 琴声停顿良久,场中诸人仍是沉迷其中,如醉如痴。直到一阵有如山崩地裂般的掌声、欢呼声响起,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即令那些不懂音律的粗人莽汉,此时也不禁心摇神驰。楼上的招丰更是犹如失魂落魄一般。 此时那五位评委已经取下眼上所蒙的黑布,其中一名凤眼长须的中年男子踏前一步,向那名站在古琴之前的少女拱手道:“不才乃东京音乐学院陈梓嘉,请问姑娘芳名可否见告?来自何处?” “什么,竟然是陈梓嘉?”台下一声低呼。 “陈梓嘉是什么人?”在哪里都不缺充满好奇心的八卦爱好者。 “他是东京音乐学院的副院长,下届院长的指定接班人,此人在词曲一道浸yin极深,是东京最有才华的音乐人啊!” “哇,这么厉害啊!” “我看刚才那位弹曲的姑娘比他还要厉害得多,你没看陈院长刚刚听曲听得都黯然泪下了。” “兄台所言极是。” 台下议论纷纷,尽皆将目光投向那位弹琴的少女。那少女十四五岁年纪,眉清眼亮,娇憨可爱,此时嫣然一笑道:“贱名不劳先生动问,奴家妙妙,是这软玉馆中的一名歌姬。” 陈梓嘉赞道:“姑娘年纪轻轻,多半未谙人间情事,却能将这首道尽人间至情的唱词演绎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激赏。不知姑娘师从何人,这首唱词又是从何得来?” “这个……”妙妙不知他此言何意,不觉一阵踌躇,眼光不觉向着二楼的东厢飘去。 “陈院长,妙妙目前还是智龄一名刚入门的学生。至于那首唱词的来处,乃是智龄多年的一位挚友。不知陈院长问此何干?” 马小兔心中无语:“形势大好,我就成了她多年挚友,这位灵大家倒是长袖善舞。” “灵大家无需多疑,在下绝无他念,只是见这首填词绮丽过人,绝非凡品,填词者想必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高绝之士。梓嘉自愧不如,想请这位高人前往我院进行学术交流,以慰仰慕之思,还请灵大家不吝告知。” “陈院长的这番心意,智龄自会转达给那位朋友。但眼下似乎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请陈院长连同其他四位评委,宣布本次比赛的胜负!” “呵呵,梓嘉见猎心喜,倒是一时忘形了。四位仁兄,本场比赛胜负已有归属,不如我等一起来宣布如何?”陈梓嘉呵呵一笑,转头向其他四位评委说道。 “不敢,本场胜负之势已是人心所向,何况陈院长是专业人士,不如就由院长代劳了吧。” “呵呵,我等也正有此意!” “呵呵,各位仁兄抬爱,那梓嘉就觍颜僭越了。”回转身来,面向台下观众,高声道: “本场比赛的胜利者是……软玉馆!” 台下刚刚响起一阵欢呼,忽听楼上传来一声厉喝: “且慢,乔某尚有一事请教!” 紧接着,一阵“咚咚咚”的楼梯声响,乔海峰快速走下楼来,满脸铁青地站到了赛台上。 众人一见他的模样,不禁心中暗暗骇异。 第四十二章 诗仙发威 现在的乔海峰已不再是刚才那个风轻云淡、谦谦儒雅的如玉君子,此刻的他面sè狰狞,胸膛急剧起伏,显是心中憋闷至极,已到爆发的边缘! 为了夺取软玉馆的产权,他早在数月之前即开始筹划,又花费重金,延请到中京著名的词坛圣手、奏乐大师来为他专门填词谱曲。レ思路客レ同时他还在赛前专门针对软玉馆、灵智龄做过调查,确认过她们身边没有出类拔萃的填词大家,这才jing心准备了这次赌局。 谁料到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自己胜利在望的时候,灵智龄居然用一首横空出世的绝妙好辞打败了自己。这让他大为怀疑是否自己身边有人泄露了消息,让灵智龄对自己来了一个守株待兔。 姚楚儿在四名壮汉的陪护下走上台来,隔开乔海峰和五位评委,方才冷冷地道:“乔公子,你也是东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众目睽睽之下,该不会做那种公然赖账的下作之举吧?” “放屁,我乔某人这点银子还输得起!”乔海峰一声冷笑:“只是在下也跟刚才那位陈院长一样,思贤若渴,想见一见能填出如此好词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姚楚儿一怔,她其实也不知道填词者到底何人,只是在灵智龄与其会面之时,受托将招丰支开。对于这位奇兵突起的高人,她心中也有一分神秘和好奇。 “灵大家,我乔海峰技不如人,该我认输,自然会说到做到。但是,输也要输在明处,不能糊里糊涂。如果灵大家一再推诿,我只好认为是有人向你们传递了消息,故意设下骗局来引乔某入彀!” 姚楚儿不知灵智龄心意,只好接着道:“乔公子,挑战是你发出的,赌约也是你定的。我们之前毫不知情,故意设骗又从何说起?” 乔海峰神sè淡淡:“既然不是故意设骗,那就请出填词人以解本少心中之疑;要是请不出,本少绝不承认这场赌局!” “对啊,灵大家,如此好词出自何方高人之手,我们也很想知道啊!” “请灵大家让这位高人出来相见!” “灵大家,难道真如这位公子所说,你们真的是事先得到了什么消息?” 场中一片纷乱,局势眼见又要发生变化。 忽听楼上一声长叹,正是灵智龄的声音。只听她幽幽地道: “公子,非是智龄有意逼你现身,实在是你惊才绝艳,一词既出众望所归。还请公子出面,再助智龄一臂之力。援手之德,智龄ri后决不相忘!” 场中万籁俱寂,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都想第一时间看看这位写出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作者,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尊容才情! 一个声音嘻嘻笑道:“我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无论走到哪里,都那么明亮,那么拉风。唉,乔公子,其实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不是每次都非见不可。”楼梯连响,余音未毕,两人已经走到了台上。 来者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年少,唇红齿白,目如点漆,顾盼之间,眼神不时闪过一丝狡狯;女的姿容殊丽,淡黄对襟配女敕绿sè的百褶裙,身材曼妙,凹凸分明。 看到那名女子,乔海峰不禁眼前一亮;待到看见那名男子之时,面sè却陡然一寒:“竟然是你!” 马小兔一脸的贼忒嬉嬉,马马虎虎将手一拱,道:“乔公子,又见面了!” 乔海峰厉声道:“灵大家,你该不会说此人就是刚才那首词的作者吧?” “乔公子,他就是奴家的挚友,也是这首蝶恋花的作者!”灵智龄微微颔首,带着一股骄傲的口气。 “什么,不会吧?” “啧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此人年纪轻轻就在填词之上有如此造诣,假以时ri,必成大器!” 听着台下众人的议论纷纷,乔海峰仰首大笑一声,道:“绝不可能!灵大家,诸位朋友,你们都被这小子骗了!” 众人一怔,灵智龄也皱眉道:“乔公子,此言何意?” “很简单,所谓‘言为心声’。刚才那首词清丽绝伦,内有一分不屈傲骨,而此人却是东京街头的一介无赖,专门跟无良商家合作,靠做笼子骗人为生。前些ri子,他还跟一家珠宝店联手想来骗我,被我当场识破之后仓皇逃遁,没想到今ri又来这里来招摇撞骗。试问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如何能填出这样仙气缥缈的妙词?灵大家,诸位,快醒醒吧!”乔海峰苦口婆心地劝道。 “哈哈哈,乔公子,你这栽赃陷害、信口雌黄的本事,倒是着实造诣jing深!”马小兔一开口,先给乔海峰戴一顶大帽子,然后转向众人,侃侃而谈道: “几ri前在下在城中的一家珠宝店选中了一对耳环,正准备付钱,谁知这位乔公子竟然也看上了,硬是从中插队,把原来两百钱的标价,生生抬高到了六十倍的价格。掌柜见钱眼开,同意要卖给他,在下财力不济,只好忍痛割爱。 没想到在下要走,他见没人跟他争了,又觉得自己买贵了,但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一口咬定是在下跟那掌柜串通骗他,好以此为由翻脸不认账。 现在,乔公子又故伎重演,他主动来挑衅人家软玉馆,失败之后他马上又翻脸,死也不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硬说是人家事先得到了消息,专门在这里等着栽诬给他。 各位,这样一个毫无诚信的无赖,他的话你们能相信吗?”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两人的话好像都有些道理。 马小兔察言观sè,又大声说道: “诸位,为了证明在下所说的并非一面之词。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是这首蝶恋花的原作者!” 台上陈梓嘉、台下观众,齐齐眼前一亮,异口同声道:“如何证明?” “那就是,今天比赛之前,我一共写了两首词交给灵大家。现在,我可以当着诸位的面,再把那两首词重新誊写一遍。等我写完之后,诸位再看灵大家出示的原稿,比对一下笔迹,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场中一片轰然叫好:“对,这个方法简单直接,就请公子快快动手吧。” 早有软玉馆的人恭恭敬敬捧上纸墨笔砚,马小兔屏气凝神,如行云流水般地将《蝶恋花》和《青玉案》默写了出来!然后让人把新词和灵智龄拿出来的旧词并排放在一起,向台上、台下众人进行展示。 “哇……两张纸上的笔迹一模一样,看来真的是这位公子的作品呀!” “世上看来真的是有天才的存在啊!” “这位公子,可否请教尊姓大名,好让我等ri后也能以今ri遇见公子为荣!” 突地有人大笑道:“他叫屠小马,是东京书院的学生,号称‘诗仙’!”不知什么时候,招丰也来到了台上,此时他站在马小兔的身边,与有荣焉地大声说道。 台下轰然大乱: “‘诗仙’,把刚才那两首词卖给我吧,我愿意出高价钱!” “‘诗仙’,家母下月八十大寿,可否请你赋诗一首,价钱好说!” “‘诗仙’,拙荆产子之后nǎi水不足,可否请你做‘催nǎi词’一首,在下愿在家中为你长立生祠!” “‘诗仙’,在下……” 听着台上台下的汹涌民意,乔海峰脸sè阵青阵白,后悔不迭。自马小兔出现开始,形势就悄然急转直下,最后自己辛苦忙碌,反倒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他心中又妒又恨,一双毒蛇也似的眼睛紧紧盯住马小兔,恨声道:“很好,很好!屠小马,你有种,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马小兔不屑地一笑,对乔海峰低语道:“姓乔的,别说那些扯机巴蛋的话,愿赌服输,这才是真的有种!少在人面前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今天搞成这样,你活该!” “屠小马,你死定了!你最好赶快找人给你把棺材寿衣都准备好,否则死得太快,恐怕连准备都来不及!”乔海峰咬牙切齿,一张脸涨成了猪肝sè,布满了丝丝狞笑。 马小兔眼中一抹杀机掠过,他右掌竖起,然后把左右四根手指一根根地放下,只剩一根中指恶狠狠地停在那里: “乔海峰,我等你!” 第四十三章 又见宋允儿 东京书院,一处僻静的树林角落,远远传来阵阵沉重的喘气声。レ思路客レ “九百八十七、九百八十八……” 一个麻衣少年,正头上脚下地倒吊在一根大树伸出的粗大树干之上,一边数数,一边借着大腿之力,把自己的上身坐上树干。旋即,他又原路倒下,重新数数,重新开始。他双手平伸,两手之上各自挂着一个不小的沙包,用绳子紧紧绑住。他每一次起落,都要带动这两个沙包一起上下,相当于要比常人练功多花至少半倍力气。可他似乎甘之如饴,满头的大汗在身下都滴成了一个小水洼,可他依然咬紧牙关,一次次地、不知疲倦地起落上下。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随着最后一个数的出口,少年绷紧的大腿猛然放松,双手撑住树枝休息了片刻,然后一个凌空翻身,落到地上。不过可能是因为今天强度过大的原因,落地时身体微微向前一倾。 这个麻衣少年,正是马小兔。距离上次跟招丰去过软玉馆,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天时间。此次的青楼之行,颇有些“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滋味,不仅意外发了一笔横财,还收获了一个实力不容小觑的未来盟友-灵智龄的友谊,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付出了一个小小的代价,那就是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乔海峰。 自从软玉馆一事之后,马小兔也得到了招丰的青睐,两人的关系也逐渐深入了一层。特别是马小兔为软玉馆赢得了那场赌赛之后,他成为了软玉馆永远的贵宾,而作为马小兔的朋友,招丰也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他因为马小兔的关系,得到了馆主姚楚儿的另眼相看,虽然目前姚楚儿还不知这厮的险恶用心,但马小兔从招丰最近的喜不自胜来看,多半这厮进展得还不错,胜利前景值得预期。 这几ri跟招丰越混越熟,从他口中听到并经过自己分析,马小兔大致明白了他和乔海峰的恩怨: 招丰的父亲招财宝是东京的转运使,主管边防、盗贼、刑讼、金谷、按廉之任,而乔海峰的父亲乔尚君是东京宪司,提点刑狱司、掌司法刑狱。 两人因为政见不合、信仰不一,分别归属于不同的政治阵营,平时明枪暗箭,相互倾轧的事情干过不少。因为这种缘故,招丰和乔海峰虽然同为东京纨绔,平时的交际圈子多有重叠,但两人彼此也都看对方不顺眼,经常也会斗上一斗。 前阵子招丰听其父说乔尚君通过运作,让其子乔海峰绑上了中京皇室里的一条颇粗的大腿,让他以后跟遇到乔海峰之时要小心谨慎,不要给对方留下把柄。前阵子招丰听说乔海峰去了中京,正在托人打听他此行的目的,没想到竟然在软玉馆碰见了他。 见到乔海峰咄咄逼人的阵势,他心中实在有些惴惴不安、举棋不定。没想到马小兔横空杀出,替他接过了打压乔海峰的重任,而且还把乔海峰搞得颜面尽失,让他心中大感畅爽。经此一役,马小兔算是真正收获了招丰的友谊。 而对马小兔而言,上次的蔡芸芸拦路事件、本次的乔海峰威胁事件,都让他感到,在眼下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武力还是一个非常有必要的自我保护手段。否则,在接下来不知何时就会到来的乔海峰的报复下,他将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境地。 因此在软玉馆回来的第二天,他在继续自己学业和训练的同时,每ri也专门抽出一个时辰,苦练自己的体能以及前世学过的截拳道,同时,他还反复揣摩前阵子李猪儿教给他的“断龙拳”的发力方式以及拳理,力图将其也真正变成自己掌握的技能。 人一旦专心致志地做某件事,往往就会觉得时间过得极快。马小兔也是如此,在他全神贯注、片刻不停地修炼下,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悄悄地流逝了。 马小兔边休息边缓缓地舞动双拳,细细揣摩断龙拳与截拳道如何进行融合,同时全神贯注地按照猪儿所说的那样,用心感应着出拳之时,力道在肌肉之中的那种细微的传递以及变化。 正在马小兔聚jing会神地沉浸于武道之际,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很惊奇地说道:“咦,你不是那个屠……哎呀,果然是你!” 马小兔转过头来,只见眼前一个眉目如画的小萝莉,满脸惊奇的表情,正在那里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却是许久不见的那个刁蛮女童-宋允儿。 “允儿小妹妹,好久不见了啊,最近还好吗?”马小兔笑眯眯地走了过去,伸手想去模一模宋允儿的小脑袋。 “拿开你的臭手……哎哟,你在这里干嘛呀,身上搞得臭死啦!”宋允儿脑袋一偏一躲,却闻到他身上浓郁的汗味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马小兔大言不惭地道:“你懂什么,小丫头,这叫男人的阳刚味儿!” 宋允儿冷笑道:“你也配叫男人,你也就是一个脸皮厚、会吟两首破诗的无赖罢了!” 马小兔讨了个大大的没趣儿,不禁恼羞成怒,也冷笑一声道:“没大没小,一点家教都没有!” “什么!”宋允儿一跳三尺高,她暴怒地冲过来指着他鼻子道:“你说谁?” 马小兔拨开她的手指,淡淡道:“一个小女孩,一天到晚到处乱晃不说,还对一个论年纪、阅历都当得了你兄长的男人口出不敬之言,我真没看出你的家教在哪里?” 宋允儿被他气得发疯,口不择言道:“我没家教?你怎么不看看你哪里有个正经人的样子,见了美女就口花花,要不就动手动脚,我见过的男人多了,从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你有家教,你的家教就是教你怎么耍流氓吗?” “我ri!”马小兔第一次被人骂得如此鞭辟入里,不禁眼前一黑,有些血冲脑门的感觉:“呸,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张口男人,闭口男人,你懂个屁!我对你口花花,我对你动手动脚,我呸!我看你是大清早赖床不起-尽想着白ri做梦呢!我这个人虽然好sè,但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像你这样的豆芽儿菜,要胸没胸,要没,就是你主动倒贴给我,我都是不会要的!居然还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简直无聊透顶!” “你……你这无赖,如此辱我,我跟你拼了!”小姑娘被他骂得失去了理智,狂xing大发、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第四十四章 不听话,打屁股(上) 宋允儿娇生惯养,从小到大别人连重话都不敢说她一句,是以小小年纪,就养成了一副眼高于顶、颐指气使的大小姐脾气。 自从碰见眼前这个可恶的屠小马之后,便接连在他手里吃瘪,上次找蔡芸芸去帮自己教训她,反而也被这个登徒子大大戏弄了一番,弄得现在蔡姐姐见着自己都神sè淡淡,再也没有从前的那样亲热。 今天冤家路窄,本来想骂他一句出出气就走,没想到竟然被他说得一无是处,连带还被骂成了狗血淋头!宋允儿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当时只觉得头脑一晕,想也不想就对着他冲了过去! 马小兔侧身让过,冷哼一声道:“没空陪你无聊,走了!”说罢转身就yu扬长而去。 “屠小马,有种你站住!”宋允儿大声道。 “小小年纪,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脾气。我看你长大以后,怎么嫁的出去?”马小兔替古人担忧地说了一句,两脚却丝毫不停。 身后宋允儿叫道:“屠小马,今天你不向我道歉,我让你在东京书院待不下去!” “切,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听听看,你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怎么让我待不下去!”马小兔站住了脚,双手抱胸,满脸不以为然地道。 宋允儿说了六个字,就让马小兔不禁耸然动容: “我去找宋采臣!” “嘘……”马小兔倒抽了一口凉气,能想到这个办法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啊。宋允儿、宋采臣,两人都姓宋……不好,难道是…… 宋允儿见他沉思片刻,忽然脸sè大变,不禁得意地笑道:“如何,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知不知道我跟你们宋院长是什么关系?” 马小兔沉声道:“难不成,你是……?” 宋允儿得意地一摇头,道:“不错,我就是他的女儿。” “啊呀呀……”马小兔连连惊叹,满脸热情洋溢地走了回来:“我说呢,这样聪明、可爱,集美丽智慧于一身的女孩,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没想到竟然是宋院长的千金,哎呀,小师妹,你怎么不早说呢?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呵呵,不要以为你三两句花言巧语就唬得了我,我今天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我爹那里揭发你,让他赶走你这个无赖,正一正东京书院的风气!” “小师妹,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商量嘛,何必搞得这么严重?要不,我给你道歉,请你吃饭。”马小兔一声干笑,循循善诱道。 “哈哈,屠小马,我最见不得就是你这种低三下四的奴才嘴脸,一听说人家比你厉害,马上像条狗似的过来摇尾乞怜,一点没有男子气概!告诉你,今天我一定要告诉我爹,让他开除你!”宋允儿发扬起痛打落水狗的锲而不舍,连连冷笑。 马小兔渐渐有些不耐起来,皱眉道:“不至于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矛盾,我也没怎么得罪你,犯得着这样吗?再说,你没凭没据的,你跟宋院长怎么说,嗯,我欺负你?笑话,我还说你先欺负我了呢!” “你还说没有得罪我?”宋允儿怒不可遏:“你刚才骂我什么,‘要胸没胸,要没’,‘你主动倒贴给我,我都是不会要的!’你说这话这还叫没有得罪我,你当我宋允儿是大傻瓜是不是?” “喂,小师妹,我看你是发梦了,我刚才根本就没说过那样的话。听师兄一句劝,平时多放点心思在学业上,少看那些不三不四的书,什么没胸没的,也不知你从哪里看来的。像师兄这样的正人君子,这种话简直都是羞得说不出口!”马小兔一脸正气,义正词严。 “好个铁齿钢牙的‘诗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果然是行家里手!”宋允儿气得满脸通红,晓得跟这个无赖讲道理,断断不是他的对手,恨声道:“我今天不把你这个无赖赶出书院,我就不姓宋!” “哈哈,你没凭没据,能奈我何?小师妹,我还有事,咱们改ri再叙!”马小兔洋洋得意,说完转身就走。对这般嚣张跋扈的刁蛮任xing女,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宋允儿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银牙一咬,大声道:“我不信治不了你这个无赖,我,我要跟我爹说,说……说你非礼我!” 宋允儿年纪还小,对男女之事尚且懵懵懂懂,但平ri听身边那些姐姐说起,似乎“非礼”这个词对男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具有杀伤力的大杀器,此时她被马小兔气得浑身像要爆炸,又对他没有任何办法,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了这个词,于是不假思索地就张口说了出来。 “妈的,这下搞大发了,没想到这个小妞还会这一招,她要真地跑去跟她爹一说,这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马小兔一头瀑布汗,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疯魔的小丫头,头一次觉得头大无比起来。 宋允儿看见马小兔面如土sè,知道自己这一记狠手终于吓住了他,看着这个原本在自己面前始终占尽优势的登徒子、如今却是一脸隐隐惧怕的表情,她心中只觉从未有过的舒畅,不禁得意洋洋地道: “怎么样,你没想到吧,哈哈,我爹最是疼我了。如果知道有人非礼他的宝贝女儿,管他什么鬼什么仙,一概乱棍打出书院去!哼哼,屠小马,你这个无赖,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哈哈哈,你等着吧,我这就找我爹去,看他怎么收拾你!”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身后的马小兔叫道。 宋允儿停住,转头看着他铁青的脸sè,冷笑道:“怎么,怕了,后悔不该得罪我是不是?好,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现在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打自己十个耳光,每打一个嘴里就说一句‘姑nǎinǎi我错了’。那样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 宋允儿一直都是刁蛮任xing,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如今被马小兔压得死死的,心中一直憋着一股劲儿,所以此时步步紧逼,定要将这个可恶的屠小马弄得颜面扫地、尊严全失,方能消除心理的这股浊气! 马小兔此时已到了爆发的边缘,自己辛辛苦苦才混进东京书院,前途本来一片大好,现在却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搞的来前功尽弃。而且这种刁蛮女,你越是降低身段来迁就她,她越是要死命把你的脸踩到泥里。想到此处,一股愤愤难平之气慢慢从丹田之处开始灼烧起来,心中竟然起了破罐破摔的极端念头! “妈的,既然你让老子混不下去,老子也不让你好过!”一抹凶光倏然掠过他的双眼,宋允儿看见他对自己露出了野兽一样择人而噬般的表情,不禁大惊! “啊!”宋允儿心知不妙,转身yu逃,却被猛然冲过来的马小兔一把揽住!马小兔气昏了头,想也不想,“呼”的一声,手掌就向她的娇臀狠狠打去! “我让你不听话,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