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倾狂》 001:易家无女 玄民大陆,唯武独尊。 当今天下由慕容氏、易府、百里堡与龙门四大家族,共同执掌着整个玄民大陆。 四大家族各自为王,立下血誓,若一方家族有异起之心,其它三大家族必当合力而诛之。 因而结为永世安好的同盟,各自划地为分,占据着玄民大陆的四个方位。 大陆以南,是以古武神兽之名高居于四大家族之首的易家,所积聚的珍宝财富乃整个大陆之最。 赛烟边城,三月的春依旧带着几分凉凉的寒意,一片片纷纭而下的桃花如落英般缤纷而下,散落在那吐绿的丛林中,绚目中仿若诗意般的梦境。 一双胜似皓雪的玉腕,水晶般修长的手指划在琴弦上,以令人极度炫目手法,在古老的弦琴之上拨动着。 那一挑一捻,如流云般优美,一曲终了,琴音不止,却像附上了魔咒,吸人魂魄,令人为之沉醉。 精致的古石亭台内,那弹琴的少年一袭白衣如画,墨发飞扬间,神态肆意狂放至极。 气质如兰,身形翩翩如玉,白衣的少年容貌绝美,那双宛若晶般的眸子中,迸发出与年岁不符的傲气狂放,只是那眸底却带着几分难言的思绪。 “小倾狂,你有事就直说,这般的吞吐纠结,倒像是个娘们了……”磁性的嗓间带着几分魅惑的征询,坐在白衣少年对面的是名誉北爵的第一公子——倾流风,只见他打趣的开口。 一袭如血般妖娆的红衣,勾勒出男子挺拔修长的身形,一双风流邪肆的桃花眼,魅如秋波,风情无限的瞅着易倾狂。 少年红唇紧抿成一线,望着男子万般妖娆的样子,她微微抚了抚额,迟疑片刻便淡淡道:“大哥,我已经成亲了。” 她的声音很轻,如一阵风般淡漠,却成功的让倾流风面色瞬间变了变。 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变黑,由黑再白。 易倾狂看着倾流风,片刻之内如画脸谱一般的反应,颇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 大哥,我已经成亲了! 倾流风脑海中,瞬间只有这几个字的徘徊,那双秋波盈盈的桃花眼,突然之间黯淡了下去。 三弟成亲了,他的小倾狂居然已经成亲了! 易家少主的婚礼,该是何等的盛大空前,整个人玄民该是无人不知了! 而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倾流风心口绞痛,不语。 但仅仅只是片刻,只见他容色复转,继而媚眼如丝,眸光晶亮如光。 红唇带笑,他开口道:“你娶的哪家公子?小倾狂,你又想去祸害谁啊?”倾流风调笑开口。 看着他此刻谈笑风生的样子,易倾狂突然觉得方才的一切好像错觉。 “墨子骁。”她道,面色虽淡,却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闻言,倾流风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目光眼神温和无比,但那片深遂之下,却隐隐透着犀利的精芒,令人看不懂其中的深意。 成亲? 他这个大哥还没同意,她就有胆子敢成亲了! 什么音讯通知都没有,他这一回北爵,他就已经成亲了? 好! 很好! 倾流风心底凄苦,他目光触及到易倾狂微微有些发红的面颊。 那漫天白光之下,白衣胜雪的少年容色风华,面上是一片含羞带怯般的娇柔,胜似无数绝子的绝艳风情。 倾流风一瞬间突然有些痴了,但突然又令觉得是如此的刺目,灼着他心口发疼。 那个人不是他! 而她却是自己的三弟。 “你什么时候看上这小子了?”倾流风静默半晌,一敛眉,执着杯盏,目光流转的探测性开口。 “算是父母之命。”易倾狂否定,只是那一向风华肆意的面容上竟多了一分小女儿姿态。 “呵呵……真的只是父母之命吗?”倾流风皱眉,怪不得天下人都传易家少主断袖,恋上了云中堡的当家墨子骁。 倾流风心底百种交集,心伤苦痛又气闷。 他忽然飞身,将易倾狂收入怀中,一口咬在了那皙白红润的耳垂上,满含愠怒的质问道:“小倾狂,这么快就成亲了,那你可有想过大哥?” 他开口,充满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你心里可是有我倾流风的存在?” 温热的唇咬达在耳畔,倾狂心底瞬间升起一股酥麻的异样。 她紧咬了咬唇,二人头一次是如此亲密的动作,一瞬间令倾狂有些忙乱,强自镇定推开他。 倾狂心底有些不明所意,但奈何他禁锢得太牢,挣扎了几下终是放弃了。 “大哥,这是何意?”倾狂抬起头,不解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疑问,整个人容色很冷。 清灵如玉石的声音响在耳畔,倾流风望着怀中的白衣少年,晶石般的眸子,目光疑惑而冰冷地望着自己。 她肤容胜雪,眼里带着一股难掩的狂放飞扬,一个犹如瓷女圭女圭般绝美的少年。 “不要叫我大哥,小倾狂叫我流风可好?”他开口,那语调温润魅惑,其中隐隐含着几分难掩的祈求。 若是,她为女子该有多好! 倾流风心底曾无数次的想过,只是,他望着怀中少年,心底突然间苍凉一片。 “小倾狂,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龙阳之好,不是断袖!可如今你却居然要与一个男子成亲?”倾流风突然开口,那语气中隐含着一分质问,却又带着几分无力,而那深隐着的更是浓浓的痛意。 他的小倾狂曾对他说过:“虽不在乎别人是龙阳与魔镜,但自己是坚决不会。 她说过:她没办法与一个同性人谈情论爱。” 这是她说的,倾流风记得,心底很清楚的记得。 是以,他从来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什么,只因为她不喜欢,他怕她瞧不起自己,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自己的感情。 更何况,倾流风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 这几年,他便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埋潜藏在心底,可如今,他却要娶亲的,娶的还是一个男子。 倾流风心底无法接受,他拥着倾狂,力道之紧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四大家族中,除稳居玄民大陆之南的易府天下——北爵,民风开放,盛行龙阳与魔镜之风,并且能龙镜双合以外。 其他三个家族之地,皆是民风淳朴百保守,对此极为不耻。 “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其实……”倾狂开口,只是那话到嘴上边却突然顿住了。 “传承易家,护我北爵。”她忽然想起幼时在母亲面前立下在知誓时,心头突然顿生一股无力的挫败。 她易倾狂注定命中只能是易家的长子。 除了她的未来夫君,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的身份。 易家之女,天降不祥! 若有如此,北爵必亡! 倾狂想起母亲曾因为这句话而发狂的样子,那如诅咒一般伴随便着自己成长了十多年的一句话,心中苍凉无比。 “易家无女!”倾狂回忆起母亲临死前抓着她的手,咬着牙极度坚决的说着这句话时,她就知道她这一生都将只是男儿。 ------题外话------ 解说一下:龙阳与魔镜。龙阳是指男男,意思是断袖。魔镜就是女女了,蕾丝! 而倾狂,亲们看出来了吧,她是属于女扮男装哇! 大吼一声,新文求包养,亲们支持一下哇~ 002:被人所害 “大哥,我已是成了亲的人。”倾狂一把挣月兑开来,站至倾流风面前,她容色归于平静,对于倾流风,这样一个妖娆风华的男子,做朋友那是绝对推心置月复的存在,但若是若为男女之间? 倾狂叹息,她心底的那些异样情愫也都压了下去,眸光淡漠的面对着他。 倾流风咬唇,见她此刻的疏离模样,妖娆的面上顿时露出一种无言的落寞,一种难以形容痛意在心底漫开,侵蚀进五脏六腑,进入全身的血肉骨髓。 “呵呵……成了亲的人……呵呵,你是成了亲的人了……” 倾流风大笑,那笑声里竟是如此的凄凉,如同失去伴侣的孤狼,在午夜里呜咽哀嚎。 “小倾狂,那大哥先祝你新婚快乐了!”许久,倾流风硬是从唇边挤出了几个字。 俊朗的面容上,仍旧是以往的那般邪肆风流,魅惑而妖娆无比。只是,那面上却只有一片苦笑。 “我……”倾狂咬了咬唇,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半晌,她才淡淡道:“在我易倾狂心里,你倾流风永远都是值得我拿生命去信任的人,我们是兄弟!一生不变!” 她声音清亮,神情却是如此的坚硬,那语气中的诚炙与认真,容不得任何人否决。 闻言,倾流风神色微微凛了凛,那双风华的桃花眼下,含着满满无力的挫败。 “也罢。一切只要你幸福就好!大哥,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兄弟!”他叹了口气,半晌才徐徐开口道。 倾流风目光飘迷,那双桃花美目之下,神情飘忽,似是在看倾狂,又似在透中倾狂,在看她眼中的自己。 倾狂瞧着他,黛眉微挑。 那漫飞打旋的桃花之下,男子一袭妖娆的红衣,如血般狂放,那双桃花美目流转如兮,其间是说不出的魅惑与风情无限。 一瞬间,倾狂突然有些征住,目光静静的凝视着他。 二人对视,不若咫尺般的距离,却好似沧田桑海。 呼吸相闻,二人相距是如此的近,近到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种暗涌的情愫悄悄流转开来。 “小倾狂,你说你父王会不会将北爵的家主之位,传给你的新婚之人墨子骁啊?有些东西你可得看准了,自个娶了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倾流风突然开口,他心底担忧,却状似漫不经心的道。 他目光微思,有些事情只需要点到为此,他相信倾狂的判断力。 至于墨子骁,他该好好查下他的身份了! “嗯,我明白。这些事情大哥就不要操心了,还是想想该补送我什么大礼吧!”倾狂一把拍在他肩上,颇为得意地开口。 倾流风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继而淡淡的笑道:“自然是这天底下最珍贵难得的东西!” “成!有礼就行!”倾狂没心没及肺的开口,绝美的面容上,神情中洋溢着暖暖的笑意。 一把拂开拿自己当树靠的倾狂,倾流风半是宠溺,半是无语道“你这个小财迷,易家财富天下第一,要什么没有,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这个易家少主如此贪财,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没事,笑不掉,我打掉即可!”倾狂勾唇一笑,风淡云轻,那容色间是何等的狂狷霸气。 “少主!”突然一声急急的呼唤响起,一身着灰衣的鲁先生急急而来。 “少主,大事不好了!”? 倾狂神情不变,淡淡道:“出了什么事?”? 鲁先生眉色深了深,神色复杂的开口道:“家主,家主他,他归天了!”? “什么?” 倾狂容色微变,她一凛眉道:“究意怎么回事?”她眸底的寒意很深,那风华的面容上神情凝结住了。 倾流风皱眉,他望着倾狂,傍晚的微风照在漫天飞舞的桃花之下,照在她绝美的面庞上,竟看不到丝毫血色了。 他心底隐隐担忧了起来,成亲当日,墨子骁刚进门,易盛天就突然死亡? 这不像是意外! 倾流风目光望着面前匆匆而来的鲁先生,皱了皱眉,妖娆的面容上神情忽而严肃了起来! “晨时,在少主与易公子成亲之后,家主就不知去向。后来,家主在后山的竹林里被人发现……家主被发现时已经没了气息,身上看不出任何伤痕……”鲁先生顿了顿,哽咽的道。? “回府!” 众人只听到轻轻淡淡的两个字响起,只觉面前有一道白影如闪电般离去,整个亭台内,哪里还有倾狂的身影。 北爵城,一路的奔行而行,速度行如闪电,倾狂策马立在城门之下。 她望着城门口上上下下挂满的白色灯座与冥丝带,迎着风,疯狂的飘摇着,倾狂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子冷意。 初春的天第一次在她心底是如此的冷,如此的寒,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白,似乎要她的眼灼伤一般。 灵堂已设,满座悲戚。 易府上下,有些地方的喜灯与彩饰还未来得及拆除,就已经挂上了冥丝带。 白色的灯座飘摇着,闪着细碎昏黄的光晕。 倾狂立在大厅中央,那一身翩翩白衣带带仆仆风尘,倘着细风,墨发凌乱,晶石般的眸子中蓄满了无数晶莹,却仍旧紧咬着双唇。 她高昂着头颅,如同一只受伤的猎豹。坚忍,只因为他们满身的骄傲。 “倾狂,难过就哭出来吧。”一旁,墨子骁遣退众人,走上前拥着她的肩膀,劝道。“家主,也不会希望你如此的难过的。” 他眸光瞧着倾狂,心中闪过一个霎那的怜惜,却又好似清醒般的皱了皱眉,眸底现出一丝极度厌恶的情绪。 倾狂回头,昏黄的灯光之下,墨子骁身上仍是早晨大婚的那件礼服,他肤色如蜜,五官的线条冷硬而刚劲,身形挺拔如一杆修竹,怎是一个俊美无双。 倾狂望着他,望着自己心中期盼已久的男神,只是,此刻,瞧着他那满身喜庆的婚服,突然觉得是如此的刺眼无比。 她不知道是哪里变了,只知道此刻面对着他,自己心底突出一股异样烦躁的情绪。 “你下去吧!我想地先陪陪父亲。让银泰过来吧。”倾狂开口,背对他,淡淡的拂开了搭在肩上的手。 闻言,墨子骁神色隐隐一变,他敛了敛眉,俊朗的面容上神情突然有些复杂。 “银泰去安排招呼客人了,一时间怕是挪不开身。”墨子骁眯了眼,易家少主大婚,北爵城中访客千万,银泰做为易府的管家,招呼客人这个理由再合适一过了!他神色不变的开口道。 “知道了,去吧!”易澜点头,并未多想,只是心心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偌大的灵堂内,倾刻就剩下倾狂一人,她望着父亲的棺柩,心底悲然一片。 但悲前之间,她脑海中各种思绪翻飞。 父亲正值盛年,身体健壮无比,不可能突发疾病! 倾狂皱眉,绝美的面容上迸发出一抹极深的寒光,她面色陡然一冷,那就是被人所害了? 003:验尸焚棺 “阿锋,进来!”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任何温度,倾狂眉色一深道。 随着这一声令下,从大厅外,那隐隐昏黄的黑暗中,一身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跃了进来。 男子身形伟岸,一袭黑衣如地狱修罗般冰酷嗜杀,那双黑湛的眸中冰冷异常,他目光如冰的立在倾狂身旁。 “开棺!”倾狂向着金锋淡淡开口。 金锋点头,上前一把掀开那华贵的檀木棺,他眸光一触那棺底,面色陡然一变。 “主子,你看!”他指着易盛天的尸体,陡然开口。 倾狂心底惊异,快速上前,金锋性子她是知道的。那是何其冷漠淡定的一个人,此时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定有里面有什么问题。 “怎么会这样?”倾狂上前,看着父亲的尸体,她面色骤然一片冰冷杀意。 只见那肉身上,布满了成千只细小的血虫,如蛆一般在身体各处爬行着,从嘴角到双眼,再到全身各处,都是随处啃咬着的血虫,一点一点地在啃食着易盛天的血肉、五脏。 倾狂望着那些从父亲眼睛里爬出来的血虫,那血虫身上圆鼓鼓的,甚至已经啃掉了父亲的一只眼珠,还有一只眼珠,却只剩下了一半。 然后,她亲眼看着那些血虫一点一点的再向下,然后爬进父亲的鼻孔里。 “父亲……”她哑着嗓音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竭的哀鸣。 突然,她“哇”的一声趴在棺柩边上干呕了起来,绝艳的面容上苍白如纸,容色惨淡如雪。 “主子!”金锋忙上前,扶住倾狂,看她惨白的面色,他心底担忧无比。 “家主这样子,怕是之前是被人下了盅?”金锋开口,一把盖上石棺,不忍让倾狂再看。 “嗯!究竟是谁?要下如此的毒手?父亲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倾狂开口,那面上燃烧着熊熊愤怒的火焰,恨意满满之下,尽是嗜血的阴沉。 纤细如玉的十指纠结拧起,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那鲜红的血顺着掌心慢慢地向下浸着,她整个人像是一头即将暴起的狂狮,满身的寒意之下,是极度嗜血的阴冷。 倾狂想着父亲那血淋淋的肉身,那浑身上下布满的千疮百孔, 眼底的氤氲再也忍不住了,“父亲……”她咬着唇,捂着嘴,神情极度痛苦的啜泣着。 “孩儿此生誓死为您报仇。”她眸底闪着妖异如血的红光,仇恨无比。 “可知道这是什么盅?”半晌,倾狂压下心底的悲痛,双目通红的朝着金锋开问道。 “属下不太确定,家主可能是中了血尸盅!”金锋容色复杂,心底犹疑却还是开了口。“之所以叫血尸盅,是因为盅毒这盅需要下盅者先饮下发作后,受盅者会变生一具血淋淋的血尸。这盅需要施盅者先饮下受盅者嫡亲儿女的血,然后再施法下到受盅人的体内。 从下盅到死亡,只需要两个时辰,等形成血尸,只有等血虫从受盅者的身体各处爬出的,只需两三个时辰了! 血尸盅? 嫡亲儿女的血? 倾狂心底发冷,脑海中闪过几天前的一个画片,面色陡然间更白了,不见丁点血色,像从地狱中捞出来的魅鬼一般,冰冷至极。 倾狂低头,拉下自己的一节袖子,目光望着手腕上那一道伤口,心中如刀绞一般的疼痛了起来。 为什么! 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倾狂心底嘶声的质问着,她咬着唇,任那血腥之味在口腔之中徘徊,却仍旧无声于终。 她看着手腕上的那道疤痕,经过数日的时间那伤口已然在开始愈合,但此刻却让她觉得是如此的痛,痛彻心扉,疼得她无法言喻。”金锋,务必马上去拿到北爵十三省的令符,然后离开易府去找大哥。传令给银泰,务必行驶好手中的权仗,易府实质里绝不易主!“倾狂突然开口,那面上的悲戚褪去,换而是一片出奇的淡定与平静。”主人,你想做什么?“金锋开口,他瞧着倾狂平静得诡异的容色时,心底的某个角落隐隐在发毛! 不对! 主子这样子,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金锋目光死死的盯着倾狂,想从她面上瞧出端倪,但看了半晌,却仍是猜不透她心底的用意。”主子,你是发现了什么吗?“金锋皱眉,心底极度不安。”没事!阿锋,照我说的去做的。马上离开易府,越快越好!“倾狂开口,那声音清冷中暗含着绝对的威慑与命令,容不得任何拒绝。 那双晶石般的眸子,目光深遂如海,已然看不见任何的波澜。”阿锋遵命!“金锋点头,纵然心底还有千般疑惑,但是也不敢置疑倾狂的决定。 直觉中,告诉他,易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主子知道,却打算独自处理。 主子她,并不愿告诉自己。 金锋被倾狂眼底的绝决惊住了,他不敢再犹疑,眼下,只得先找到流风公子再看。 突然一个跃身,他便从那窗边跃了出去,消失于昏黄的灯火之中,如同来的时候那般,让人追不到任何的影踪。”来人,焚棺!“待金锋离去后,倾狂向着厅外高声命令道。”这……“门外应声进来的奴仆,心底极为不解。但目光一触及到倾狂眼底迸发出来的凛冽杀意时,突然就闭了嘴,一把就叫来的院外的奴才们,准备着执行了。 华贵的檀木棺被抬至院中,架在了高高的木柴堆上,倾狂站在那大院中央,一身白衣如雪,逆着风飘摇着,那周身所散发来的狷狂冷冽,不禁令人心悸。”点火!“她一声令下,那火把倾刻就点在柴堆之上,木柴上被泼满了火油,一点即燃。 倾刻间,就是熊熊的火焰疯狂窜起,如同一只飞舞着的火龙,张牙舞爪的将木棺吞噬在火海之中。 烈焰般的火海映着那翩翩白衣,倾狂目光淡淡的盯着那片火海,晶石般的眸子神情阴炙而冰冷。 半晌,她才敛了敛眸,黛眉微挑,容色复而淡漠无痕的走出大院,朝着云阁——今夜的婚房走去。 毕竟,那里等着她的人,可是自个的新婚夫君。 倾狂唇边勾起一抹极其哀冷的笑意,蕴含着无数复杂的难言。 墨子骁,她倾慕许久的男神! 哈哈…… 真够可笑的! 倾狂笑得极尽苍凉而嗜血,她一步步的朝着云阁走去,速度极快,毕竟那里等着她的不止是新婚夫君,还有一个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