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波澜》 第一章 风云渐起 三十九岁的泰昌皇帝继位,终ri荒yin放荡,要求文武百官们为他献美女,在他眼里朝政根本没有长寿玩乐重要,于是到处找高人炼丹,东厂勾结武林人士一起为皇帝炼制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然而炼药过程十分残酷,需要捉年幼的少女入药,以致各家各户都不敢让女孩们独自走上街头。 武林人士武功高强,天黑时潜入百姓家悄无声息地将其女儿们掳走做药引。 一夜,武功了得的六名长裙飘飘的女子从天而降三红三蓝一一飞入民户家,他们各个身手敏捷的将银针刺进女孩的肩井穴,封住她们的穴道,将其身体动作锁住,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一刻钟之后他们在树林相见,两名女子走上前“飘红姐姐,飞鸿和赤虹各捉到一个” “好,你们三个为什么只带回来一个?”飘红瞪大眼珠质问道“你们是废物吗?” “飘红姐姐,我和羽蓝姐姐想捉的那个女孩脸上有伤疤,我……”妙蓝低声的说。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妙蓝白皙的脸蛋上,飘红双手捏着她们的脖颈咬牙切齿的说:“从小谷主就告诉我们,不要有感情,我们受过谷主救命之恩,就该为他卖命,只要是谷主吩咐的我们就要赴汤蹈火,今ri你们没完成任务就等回去受罚吧。” “都是我的错飘红姐姐,不要为难羽蓝和妙蓝。”雪蓝试图上前将飘红抵在羽蓝和妙蓝脖颈上的手劝下,却被飞鸿和赤虹重重的打了一掌,毫无防备的雪蓝被打得后退几步玉背撞到了后边的树干上,咔了一口血,捂住胸口说“你们……你们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自相残杀吗?” “雪蓝——”羽蓝和妙蓝担心的疾呼,她们挥手打开了飘红的胳膊,快步上前扶住雪蓝“敢问姐姐们,我们哪里得罪你们了?” “得罪?哑婆对你们很厚道,还教会了你们有恻隐之心,脸上有疤的孩子就下不了手,你们当初被抛弃的时候有没有人同情过你们!现在看见这些小孩你们反倒良心发现了!”飞鸿说着白了他们一眼。 “我们还是别吵了,回去见谷主吧,少也总比没有强,带上小孩,我们快走吧!”赤虹说,她们一转身发现小女孩们都不见了。 “人呢?”飘红眼睛瞪得溜圆眉毛上挑冲冠,“还不去找回来!” 此时小孩们已经被安全的送回了一户人家,救他们的人用内力将银针都吸了出来。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众人一起跪拜谢恩。 “别行这么大礼,晚上看好孩子!”说完大侠拂袖而去。 人称的大侠是池剑掣,他是个孤儿,在街上被人欺负时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大侠救下收为徒弟。他师傅是当时声名显赫的伊世逸大侠,隐居山林独居清雅庄一生专心武学,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创不羡仙剑法,一闪丧掌法,这两大招数穷其一生,许多人闻名而至和其对决结果都失败了,他为了不让自己苦心钻研的武功失传决心收徒,但是只收一个,那年一个小男孩独自来找他希望能成为他的徒弟,他叫冀余,是个丫鬟生的,娘亲被大娘害死,自己在家里不受待见,哥哥可以学功夫强身健体,可以和朋友出去玩,他却什么都干不了,没有人关心他,他是多余的,他不甘心,他要报复,他充满了仇恨,十岁时独自离开家跑到大街上听到有传言说武功第一的大侠要收徒弟,他跋山涉水弄得一身是伤来到醉仙湖拜师,伊世逸收徒条件苛刻,需要在湖边跪上七天七夜,以示诚心,通过第一轮考验后,还要在树上倒挂上一天一夜,最后只有冀余留了下来,其他人不是晚上害怕溜了,就是实在挺不住了,伊世逸教他读书识字,对待冀余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冀余头一次受到了重视,得到关爱,伊世逸还给他改了名字——冀风斩。 那年新年在去集市买新衣服时他们碰到了池剑掣,伊世逸见他被人欺负动了恻隐之心,冀风斩将那些坏人打跑之后,师傅让他带这个孩子回寨子,当时冀风斩以为师傅只是带回去让他养养伤便赶他走,可是师傅却打破了自己要收一个徒弟的承诺决定收这个捡来的孩子并给他也取了名字。伊世逸其实是想让冀风斩有个伴儿,他从小没朋友,将来会孤僻的,二人一起练武还可以互相督促,可是心胸狭窄的冀风斩虽然表面同意内心却极其讨厌这个师弟。 就这样三人傍湖(醉仙湖)而居,练剑习武。成年后的他们玉树临风,帅气威风,用剑之快、出掌之迅如同闪电一般。他们劫富济贫,打击贪官污吏,声张正义,伊世逸大侠被焦霸天毒害后二人更勤加练功,紧紧的盯着蚀心谷的一举一动,找准时机为师父报仇。 蚀心谷,在醉仙湖对面的山腰上,谷主焦霸天身边有个恶毒的哑婆,十五年前她是被丈夫抛弃的,由于无法维持生计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青青走上悬崖想要自尽,被焦霸天遇见,本想用来试药的。想到他的妻子刚难产而死,见到她怀里有个孩子,他想刚好女儿需要人照顾,需要哺ru便将他们收养,要求女人照顾他的女儿,将他们带回蚀心谷。“你叫什么名字”“我,一介女流没有个名字,恩人随便叫我什么都行”“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回恩人,是女孩,她有名字叫青青,我的丈夫是个赌徒,为了还债差点赔上我的命,前天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房子都抵押出去了。我们无路可走,多谢恩人救命之恩。”“你不需要恩人前恩人后的叫我,你以前的事也不需要跟我交代,我是这里的谷主,以后叫我谷主就行,我的女儿需要人喂养,因为我们蚀心教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邪教,没有人我也不相信别人愿意哺育我的女儿,这次我救了你,我希望你可以投桃报李。”“谷主,如果是我自己我死也就死了,可是我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我真的不忍心就这样带她去死,如今得到谷主相救,说明青青她命不该绝,我愿意一生为谷主做牛做马,报答您对我们母女的救命之恩。” 女人本以为遇到了恩人,对待襁褓的毓乔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好,每次都是喂完了毓乔再喂青青。焦霸天看见女人如此真心真意对待毓乔,对她撤销了戒备。 随着他们慢慢长大,焦霸天怕有一天女人的天生同情心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叫来女人“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你记住,我救你们一命并不是让你简单的喂养我的女儿,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做,而你必须无条件的执行。”焦霸天语气很沉重,眼神透着杀气,是女人感到颤栗,她轻声问:“请问谷主,是什么事情?” “喝了桌上这杯茶” 女人颤抖着端起杯子。她感觉到了他的邪气,她以为她实心实意的照顾毓乔,她和青青便可以得以安生,可是…… “怎么?不喝?我就说我不相信什么报恩,我只知道‘卖命’。如果你不听我的,我现在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和你的女儿杀掉。”焦霸天格外强调“女儿”二字。 “不要,谷主,不要,求您看在我养大大小姐的份上,不要伤害我的女儿。”说着女人将茶一饮而尽。 “好,你刚才喝的是毒药,”焦霸天看着女人平静的说,“不过,放心你不会死,只是会变成哑巴而已” “谢谷主,请放青青一条生路”女人啜泣着说。 “你现在聪明了很多!”焦霸天笑着说“同时喝下这杯茶的还有你的女儿。” “谢……谢谷主不杀之恩……”此时女人的声音开始沙哑低沉起来,她恍然明白,当初这个恶狠狠的人肯收留她们母子将来一定会让她们还。 “听着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收起你的所有感情,所有的命令不得和任何人提起,这些事情由始至终不得告诉你的女儿,如果你哪一点做错了,或者做的不好的话我会让你的女儿生不如死;如果你做的好的话,作为补偿,等你死的时候我会把解药给你女儿。我已经对你们很仁慈了,给你们衣食,还教她识字,拥有和毓乔一样的待遇,不要不知好歹。” “是……谷主”此时女人说话已经没有声音了,她长大嘴巴声嘶力竭的哭泣。 焦霸天背着手,缓缓踱步说“以后你就有名字了,哑婆就是你的称呼!” 女人抽泣着擦汗眼泪,点头。“好,现在就有要你做的事情,跟我来!” 焦霸天把哑婆带到了一个黑屋里面,推门进去只听到一阵阵啼哭声。焦霸天拉着哑婆走到床边把一把匕首放到哑婆手里,说:“你的任务是像他们那样在这三个女孩的脸上画画。”哑婆狰狞的看着床上三个小女圭女圭,冰冷的匕首晃出一道冷光,刺痛了她的心房,她怎么下得了手…… “考验你衷心的时候到了,你看到那边的女人了吗?她是瞎子,她一开始也像你一样很有爱心,现在做起事来很厉害。她要做的是给另外的三个女婴烙上丑陋的胎记,你只要给他们深深的划上一刀两刀的就行了。”焦霸天见哑婆半天也不行动便又拿青青威胁她“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找人教你!”哑婆一下跪倒在地,拉着焦霸天的衣服点头,握着匕首挪向女婴。“我相信你会比瞎婆做的好。”说着焦霸天走出了黑屋,“一柱香后,会有人来找你的” 六名女婴是魏忠贤派人给焦霸天抓来的,希望可以好好训练将来为他们所用。 瞎婆伤害的三个女婴取名飘红,飞鸿,赤虹,哑婆伤害的取名羽蓝、雪蓝、妙蓝。焦霸天还给青青改了很诗意的名字——韵青。从他们5岁开始就分别训练他们各方面的技能。她们长大后虽然各有伤疤但是依然眉清目秀,娉婷婀娜。武功更是了得,飞檐走壁,暗器、下毒都游刃有余。韵青是毓乔的陪同,唯独韵青不得习武也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学习用毒只能学医术练制解药,焦霸天始终不相信任何人,他怕韵青会了武功懂了用毒后哑婆让她加害自己或者毓乔。 焦霸天武功高强,又善于用毒,武林中正义之士见他伤害众多xing命早有替天行道之想,可是都败在他手,死后还被焦霸天拿去为东厂炼丹。 蚀心谷与东厂狼狈为jiān,仗着昏庸皇帝支持炼丹大开杀戒,焦霸天一度称霸武林,可惜好景不长,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泰昌帝便死于他ri夜让人炼的“仙丹”,为了避免良臣们趁此打击炼丹一事,蚀心谷和东厂微微松了手,暂时停止炼丹。新帝被群臣拥立继位,十六岁的懵懂少年——朱由校登基,年号天启。 ; 第二章 天子有心 在拥护新帝之时,忙乱中,对惩治炼丹一事渐渐松懈了下来,残酷的姐妹们重新展开行动。小皇帝少不更事,朝政扔给魏忠贤不管,有空便在院子里摆弄木头,不过雕刻的技术可以说是巧夺天工,一丝不苟,他玩热了时不时就将龙袍一月兑扔到一边去了。 这天,熹宗下了早朝就急匆匆地回寝宫换了身便装,拿了一个锦盒就要出宫。太监魏忠贤见状急忙阻拦:“皇上,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啊?” “朕要出宫!”任xing的熹宗一直都是小孩子脾气,魏忠贤皱了下眉头示意刚才拦着的太监宫女们都让开,顺着皇上说:“皇上,需不需要人陪同?” 熹宗听了这话才露笑容“嗯,找两个侍卫就行,要快,朕要出宫!”魏忠贤听令后挥手让人去办,谄媚的作揖对皇上说:“老奴这就找两个高手保护皇上的安危,不会有任何闪失!”熹宗高兴的什么似的,他看着手里的锦盒笑开了花。 马车到了穆府,皇上激动得跳了下去,但是从小身体羸弱的他动作很笨拙,踉踉跄跄差点摔到地上,“皇……”侍卫立马上前搀扶,熹宗拍拍胸脯说了声“啊,没事”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进穆府。下人们看见有人闯进来上前阻拦“谁这么大胆硬闯进来!”侍卫拿出令牌在他们眼前一晃,说:“皇上”下人吓了一哆嗦,一路小跑进内堂通报:“老爷,夫人,皇上来了!” “啊?”在书房看医书的穆泰安(太医)惊了一下,“什么?”他赶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出去迎接,吩咐身边的下人说:“赶紧备茶!” “是是是……” 一旁的穆夫人一边匆匆赶往大堂一边战战兢兢的问:“皇上,皇上来咱们家干嘛呀?” “微臣罪该万死,不知皇上来访,有失远迎!”穆泰安夫妇跪地迎接,一直低着头不知皇上的来意害怕极了。 “穆太医,快快请起,我……”熹宗见状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他这次到访让穆太医这么惶恐不安。 “皇上,快请坐,需要请脉吗?若是哪里不舒服宣老臣,老臣进宫便是!”穆泰安道。 “不不不,我最近身体好得很,我……我是来找映瑾姐姐的。”熹宗有些害羞的挠着后脑勺说:“映瑾姐姐在吗?” 穆夫人以为是女儿闯了什么大祸,六神无主慌慌张张的欠着身子问:“皇上,小女犯错了吗?”这时穆泰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没有,没有,朕只是想找映瑾姐姐聊天。” “哦”听了这话,穆太医夫妇才吃了定心丸,渐渐平静了下来,穆夫人起身说:“我去叫她出来。” “不,先别打扰映瑾姐姐,朕可以自己进去找她吗?”熹宗很谦和的问道。 穆夫人笑了笑说:“当然可以,”示意身旁的丫鬟:“云心给皇上带路。”云心是穆夫人的贴身丫鬟,这小妮子容颜姣好,身材匀称,能说会道,十六七岁的年纪。 皇上跟着云心走后,穆夫人悄悄对穆泰安说:“老爷,您说皇上是不是中意咱们映瑾啊?” “我们高攀不起,难道你希望映瑾进宫,让那些勾心斗角的人算计吗?”穆泰安拍了下桌子,摇摇头说:“哼,妇人之见!我去书房了,有事叫我!” 皇上一路走着将锦盒捧在手心,搂在胸前,小心翼翼的。他侧目偷偷瞄了几眼云心,觉得映瑾家中的丫环都十分好看,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雪肌桃腮,他不禁叫了一声她的芳名:“云心?” “是,皇上”云心作揖回答。 “映瑾姐姐在干什么?”专情的皇上还是将映瑾放在了首位,时时刻刻的想着。 “回皇上的话,小姐正在后院浇花,我这就带您过去。” 好奇的皇上继续追问:“那,都是什么花,是映瑾姐姐自己种的吗?” “回皇上的话,是小姐在书上看的可以治病的花草,比如金银花、三七草。” “哦”皇上似懂非懂的应了一下,微微笑着眼珠转动似乎想象着映瑾在花丛中的样子。 云心看见皇上有些愣神,怕皇上不小心摔倒,便拍了下他:“皇上,注意脚下,前面就是了” “哦,那我自己过去就行,你走吧!”说着皇上健步如飞跑了过去,完全忽略了云心。云心见状捂着嘴笑着,心想:小姐八成是要进宫当妃子了,不,不,是皇后,皇上那么有心专门来看小姐,还带了礼物,一路上那么jing心的呵护着,看来皇上是真心喜欢小姐。 花房里,只见一个身着淡藕荷sè罗裙的女子,玉肩如削,纤腰若束,明眸皓齿,玉立婷婷。她脸朝花丛,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专注的浇水,她俯模着药草的叶子,眼珠滴溜溜转着,回想医书上关于这种药草的描述。皇上看见她,脸颊绯红略微害羞,他把锦盒藏在身后,想跟她打招呼但是又怕自己突然而至吓到映瑾,便慢慢的悄悄的朝她走去,绕到她身后,刚好映瑾起身一下踩到了皇上,“啊——”映瑾吓得尖叫“谁啊?干吗站在我后面!”映瑾转身长裙散开,腰间的浅青sè丝带也飘动飞扬,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皇上愣愣的看着她,映瑾发现是皇太孙,不,现在是皇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慌乱得不知所措,心乱如麻:皇上怎么会在花房里?我踩到了一国之君的龙脚,怎么办?映瑾连忙拍拍手上的泥土,低子鞠躬抱歉,她看到皇上鞋上的脚印连惊讶带害怕的说:“皇上?皇上,我……我不知道您在我后边!”说着拿出帕子俯身要去帮皇上擦鞋子。 皇上连忙扶住她,对自己的鲁莽表示歉意:“不怪你,不怪你,是朕不对,朕不该躲在你身后,吓到你了吗映瑾姐姐?” “皇……,皇上,我踩疼你了吗?要不要紧,我扶您进去看看吧!” 皇上镇定的说“不用,一点都不疼,你看,我跳给你!”说着皇上跳着转圈。映瑾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盒子,问道:“皇上您拿的是什么?”皇上像小孩子一样,缩了下脖子,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低着头:糟了,被发现了,本来是要给映瑾姐姐惊喜的,结果没藏好露了馅儿。映瑾看他呆住了,拍拍他的肩膀叫了一声:“皇上!”皇上晃过神来,可是锦盒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沾到了地上的泥,皇上紧张得不得了,“哎呀,脏了,脏了!”映瑾赶忙将它捡起,沾水擦干净,皇上觉得很难过,自己呵护了一路的礼物,结果还是弄砸了,他气的撅嘴跺脚,映瑾一边安抚他一边一点点的将泥擦掉,“好了,现在不脏了!”映瑾说着将擦好的木偶展示到皇上眼前,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便缩回手仔细端详了一下木偶,“这,这是我……” 皇上高兴的点头拍手,“对,就是映瑾姐姐,你看出来了!我刻了很久,你喜欢吗?”这是皇上jing心刻了好几天的,手指头都划破好几回了,今天早朝前刚刚刻好,早朝时大臣们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一心想着下朝立刻拿给心仪的映瑾。 “可是……皇上,您不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吗,以后不要再弄这些东西了。”映瑾语重心长的劝皇上。 皇上又听到了那些反复听到的教导xing语言,有些不高兴了,他耍着xing子说:“我就是喜欢和木头玩,他们不会笑话我,也不会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映瑾打断他的话,拉着他的胳膊说:“你现在是皇上,是天子,没人敢笑话你,你不可以再玩这些小玩意了,还有,你这样出宫来我家,是很不理智的行为,现在身份不同了,你要对百姓苍生负责,把雕刻木头的时间用来看看奏折,你要努力做个好皇帝。” 皇上一下拉起映瑾的手“映瑾姐姐,我不喜欢看奏折,我看不懂,我也不喜欢宫里那些人,我只想见你,我都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很想你,你陪我一起回宫好不好,我喜欢看着你!” 映瑾不知道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意外的她挣月兑了皇上的手:“皇上,请自重!” 皇上又重新抓住映瑾的手说:“映瑾姐姐,我喜欢你,你进宫吧,你做我的妃子,不,当皇后,这样我就能整天看着你了。” “皇上,快别说了,以后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的木偶你拿回去吧!”映瑾对皇上的无理取闹感到厌恶,她把木偶扔给皇上只身走出了花房很严肃的说:“皇上,出来,快回宫吧!” 这时灵巧走了过来,“小姐,您要的医书我帮您找齐了!”她看到有个男人很惊奇,映瑾见到她如此惊恐便说:“灵巧,还不参见皇上!”灵巧惊讶万分,手里的医书都掉到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说:“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这里,奴婢参见皇上。”映瑾心疼那些医书,欠了子,灵巧赶忙把书捡起。 “免礼,平身!”皇上笑着说,他看看灵巧,一身水芙sè的长裙,流云乌发,心形脸蛋俏皮可爱。 映瑾匆匆的往前走,边走边说:“灵巧,带皇上出来,送皇上回宫去!” “映瑾姐姐,映瑾姐姐,我不想回去!”皇上呼喊着已经跑远了的映瑾,灵巧拉住皇上的胳膊:“皇上,早些回宫吧。” 灵巧把皇上送出穆府,穆太医夫妇都出来送行,映瑾没有出来。穆夫人连忙敷衍解释道:“皇上,您别生气,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映瑾。” 皇上听到要教训映瑾,紧张得不得了,差点跳下马车,连声阻拦道:“穆夫人,不要,不要说映瑾姐姐,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来的太突然了,”说着从衣袖里拿出那个木偶给灵巧:“灵巧,这个给映瑾姐姐,跟她说,是我不好,让她别生气了!我这就回去看奏折,我一定当个好皇帝。” 灵巧作揖说:“奴婢遵命”小心接过木偶。 皇上走后,穆夫人气汹汹的去找映瑾,“你在傲慢什么?皇上那么居高临下的身份竟然专门跑到咱们家来看你,你可倒好,神气什么呀?” “娘”映瑾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娘,你看的太表面了,皇上他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怎么能这么儿戏,整天到处玩耍呢?我不是傲慢也没有神气,只是这不该是一国之君的作风嘛!你希望皇上这样吗,娘?” “你,哎……强词夺理,你整天摆弄那些花呀草呀的,你都十九岁了,你不着急娘着急。” “娘你快别说了,我饿了,我们开饭吧,好吗?别说了!”映瑾烦躁的推穆夫人出去,然后关上房门,伏案看书,灵巧敲门进入,“小姐,这是皇上吩咐我拿给您的。”灵巧很聪明,她故意加了“吩咐”二字,怕映瑾怪罪她。 “你好大的胆子啊,随便收人家礼物,都敢自作主张替我决定了?”映瑾装作严肃的样子,看着她。 灵巧是个聪明的丫头,她故作可怜的说:“小姐,小姐,我哪敢呐,皇上的话就是圣旨,我可没有小姐那般能耐,能让皇上服服帖帖的,我一个丫鬟,就只能遵命了。” “你现在变得更加伶牙俐齿,看来我就快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想找个婆家啊?”映瑾说着拍案起身走到灵巧身边,灵巧觉得很不自在,直觉告诉她:小姐又要捉弄她了,她先求饶:“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嘛,哎……” 映瑾好奇的问:“你好好地叹什么气呀?” “没什么,只是觉得可惜,天子有意,小姐无心呀”灵巧顽皮的说完就跑,映瑾在后边紧追“你这个死丫头,竟敢开你主子玩笑,明天我就给你找个人家嫁了!让你再多嘴!” 晚饭后,映瑾回房仔细的看着医书,研究着上个月病人们的情况,圈圈点点。此时,夜已经深了,灵巧劝她早点休息,“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明天义诊好帮助更多求医的人。” ; 第三章 初见难忘(1) 自映瑾十八岁以来,坚持每个月开一次义诊,为的是解决穷人的疾苦,熟读医书的她在其父的潜移默化下掌握了许多治病救人的良方,每次义诊来的人都很多,有看病的还有来谢恩的,每每到了这一天,穆府都门庭若市,十分热闹。 天亮了,映瑾起床梳洗打扮,换了一身干净的白sè衣服,吃过饭后穆太医进宫去了,映瑾和灵巧还有其他两个家丁阿强阿壮来到门口开始为穷人看病。 醉仙湖边,冀风斩给师傅上过香后,紧了紧腰带,拿起佩剑要出去,池剑掣觉得今天师兄有些反常他喊住了已经出门的冀风斩追了出去“师兄,你这是要去哪?” “解决一个私人恩怨,剑掣别问了,我去去就回,你别耽误练功,我走了!” 池剑掣见师兄去意已决便不再追问,点头回到了寨子。 冀风斩盛气凌人,走在大街上都没人敢靠近,他浑身透着杀气,古铜sè的面庞毫无表情,禁闭的口,鼻息急促,魁梧宽厚的肩膀将背上的剑显得格外刺眼,街上的人但凡走过他身旁都毛骨悚然。 冀风斩停住了脚步,目光如炬快要将写着冀府二字的匾额点燃,他大吼了一声随之宝剑出鞘,匾额被砍成了两半,啪啦一声摔在了地上,屋里面下人慌得不知所措,“老爷夫人,不不不好了,强盗上门了!” 冀夫人笑了笑说:“哈哈,什么大惊小怪的,无非是来抢钱的,让他……”说着说着,冀风斩已经踏步而至,她见到眼前这个矫健魁梧的人向来上挑的语调头一次对官宦以外的人降了下来,还似乎参杂着颤音:“你是谁?”冀夫人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刁妇除了对冀老爷和儿子仁慈些外,对任何人都是睚眦必报,而且变本加厉,这次真的让她感到了害怕。 两个妖娆的小妾抖着帕子从屋里也扭捏的出来了,“谁啊?好大胆子,敢到冀府来撒泼!” 冀风斩缓缓抬起胳膊,迅雷之势挥剑将两个侍妾的嘴豁开了,二人尖叫着瘫在地上,双手捂着裂开的嘴角,冀风斩运足内力两掌连环出力,震碎了两个小妾的五脏六腑,二人口吐鲜血当时毙命,冀夫人吓得要跑,冀风斩将剑朝她扔了过去,差毫里就要穿透她的脚掌,她哆嗦的跪在地上求饶,“大侠,大侠,好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冀风斩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拎到了柱子边上,使劲将她扔倒在地,冀夫人连咳几声“饶命啊,饶命啊!”冀风斩斩钉截铁的问:“冀连山在哪里?”这时冀老爷出来了,看到捂着脸流血的两个侍妾心疼的呼唤着“彤彤,莺莺怎么了?你们……”他转身又看见夫人“夫人呐,夫人”冀风斩对眼前的这些人恨之入骨,他瞪大双目,吼了一声紧握拳头砸到了冀老爷的头定,“去死吧!冀连山!”冀老爷口吐鲜血“你是……谁?” 冀风斩揪着他的脖颈,四目相对,一字一顿的说着“当初你不要的冀余” 冀夫人张大了嘴巴哆嗦得不得了,小声叫着“老,老……老爷?”她知道是冀余来报仇了,曾经是她杀了他的娘亲,她还有个儿子她不能死,她连忙叩头“冀余,冀余,是大娘不好,求你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看在冀达的份上饶了我吧,他是你亲哥哥呀,他还没成亲,我不想死,求你给我条活路,我还要照顾他呢,我给你钱,我把你爹的钱全给你,全给你,算我弥补你,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冀夫人语无伦次的求饶。 冀风斩一听火冒三丈,一剑刺在了她的腿上,冀夫人一声尖叫“啊——啊,不要杀我!” “你不想死,求我不杀你,那当初你问过我娘了没有?问过她想不想死了没有?你有个儿子你不想死,我娘就想死吗?”冀风斩狂吼着说,将插在冀夫人大腿里的剑用力拔了出来。 冀夫人再次疼得大叫,”大娘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冀夫人哭着继续求饶“你放过我吧,” 冀风斩不想再听她废话,挥剑划破她的咽喉,转身而去。他发泄似的跑到门外,一拳捶在墙上,“娘!娘!我为你报仇了!” 这时冀家的一个家丁已经偷偷跑到了映瑾义诊的地方,“救命啊,救命啊,太医千金,快去看看我们老爷吧。”家丁上前就要拉映瑾走,阿壮拦住那个人,“等等,你没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吗?” 老家奴颤抖着作揖恳求道:“不能等了,我家来了个疯子进门二话不说就杀人,老爷已经流很多血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那个老家奴说着跪下叩头。 映瑾见状跟当前的病人说了两句上前扶起老家奴说:“快起来,我现在就跟你去!但愿还来得及!灵巧拿着药箱” “小姐,我跟着你去吧!”阿强追了上来。 “不用了,你在这里等我吧,给那些老人和孩子送回家去!”映瑾说着跟着老家奴匆匆离去。 老家奴带着映瑾灵巧快步走到冀府,只见冀风斩还在那里,他紧盯着他们,老家奴小声告诉映瑾:“就是他,”映瑾上下打量了一下冀风斩,他的威风同样也震慑到了她。映瑾跟老家奴说“我们快进去吧,别耽搁了” “大夫?”冀风斩问。 映瑾点了下头就要进门,冀风斩伸出手臂将她拦住,“已经死了。” 映瑾猛的抬头看见冀风斩凝重的表情“我想试试,既然他家的人来找我,我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既然来了,就要进入看看。” “我说已经死了你没听见吗?”冀风斩怒气冲天似乎又要动手了。 映瑾不慌不忙的从药箱里拿出一小包药说:“这位……大侠,你的手受伤了,这是止血散,你自己涂上吧!”说着映瑾走了进去。 冀风斩拿着药,看看自己的手,这是除了娘,师傅师弟外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他觉得不应该让她这种好姑娘去碰他们的臭皮囊,他们也确实不该救。灵光一现,冀风斩冲进屋里将映瑾带走,突然被拉起的映瑾还没反应过来,灵巧以为坏人要对小姐不利紧追了出去,可是冀风斩轻功了得已经带映瑾“飞”出了很远,来到一个树林子,映瑾害怕的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吗?为什么阻止我救人?” “他们死有余辜!”冀风斩愤怒的回答。 映瑾怜惜那些亡魂,她质问冀风斩:“你们有什么仇恨,你非要赶尽杀绝呢?” “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 “我是个大夫,管不了你们的恩恩怨怨,但是救死扶伤就是我的事,如今好几条人命死在你手里,你就没有一点点难过吗?” 冀风斩听了映瑾的话笑了笑,步步逼近她,满含愤怒的说:“我为什么要难过?他们当初害死我娘的时候有没有难过?现在都锦衣玉食,那个老sè鬼还如此三妻四妾,各个穿金戴银早把我娘忘了,他们谁难过了?”冀风斩回想着那几个女人恨得牙根痒痒。 映瑾被吓到了,他的娘亲被那家人所害,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这是武艺学成来寻仇的。 冀风斩见到映瑾陷入了沉思,质问着刚刚理直气壮的映瑾:“怎么不说话了?” “哦”映瑾缓过神来害怕的问“那个人……是你爹?” 冀风斩狠狠地甩了下袖子怒发冲冠大声吼了出来:“他不是,他没资格!”说着一拳砸在了树干上,鲜血直流。 映瑾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跟前,面对面的跟他说:“放下仇恨吧,现在你已经杀了他们,算是报仇了不是吗?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看起来是江湖中人,我想你习武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报仇,但是你师父一定是想让你靠这身好功夫做好事,”说着映瑾拿出帕子将他受伤的手包扎好,开始冀风斩并不配合,后来不挣扎了,盯着她的手听着她说话,“既然仇已经报了,你的心结也打开了吧!”冀风斩想起了师傅教他的道理,眉头紧锁。 映瑾想办法让他平静了下来,柔声细语的说:“我叫穆映瑾,倒映的映瑾瑕的瑾,是穆太医的女儿,你今天的出现已经破坏了我的义诊,现在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熟悉,请你把我送回刚才的地方好吗?” “穆姑娘,今天多有得罪,请原谅,现在我送你回去吧,”冀风斩听到她的话有些惭愧,这是他自己家的仇恨怎么让人家姑娘掺和进来了,他满含歉意的说,“我叫冀风斩。” 映瑾笑了笑,跟着他走了。 冀风斩把映瑾送到了巷口简单说了声“抱歉”就飞身上了房檐,几步便消失在了映瑾的眼前,映瑾惊呆了还在抬头张望,这时阿壮和阿强喊着跑了过来“小姐,小姐在那,找到小姐了!” 阿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到映瑾旁边喘着粗气说:“小姐,你没事吧?”这时阿壮绕着映瑾转了两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小姐哪里有没有受伤,映瑾被眼前的两个四肢发的家伙逗得扑哧一声笑了“你们在干嘛?”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那个杀手没欺负你吧?我们去收拾他!” “杀手?”映瑾疑惑的问。 阿强阿壮瞪大了双眼点头“是,就是今天上午我们义诊的时候,你被个老人家带走说是去救人,但一直都没回来,后来灵巧跟夫人说小姐被一个杀手劫走了……” “等等,杀手?”映瑾打断了阿强的话“这个灵巧还真能小题大做。” “不是小题大做,灵巧说那个人杀气很重,杀了一屋子人,他没对你怎么样?”阿壮依旧关切的问着映瑾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映瑾笑着说,重重地拍了下他们的肩膀说:“我不是好好的吗,看你们急的一头大汗,真好笑!”映瑾心想就算让你们去帮我教训他,你们这两个莽夫也肯定是被打得满头包,跳了跳走到了前边“快回去吧,娘着急啦!” 阿强阿壮抬起胳膊胡乱的擦了下脑门上的汗珠紧随其后。 “娘,我回来了!”映瑾在门口喊了一声,屋里的穆夫人这才吃了定心丸,“你没事吧,啊?那个杀手呢?没跟回来吧,可别因此记恨你过两天来寻仇!” “娘——”映瑾搀着穆夫人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递给她“喝口茶压压惊!” 穆夫人将茶放在桌上,生气的抿着嘴唇盯着映瑾,“你怎么好像没事儿一样?你是大清早出去的,这太阳都下山了才回来我能不担心嘛,我一听还有‘杀手’汗毛都竖起来了!” 映瑾听她这么一说,忽的想起义诊的事问了起来:“娘,来看病的人呢?那个咳嗽很严重的老婆婆还没领药呢。” “你还想着义诊的事,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快告诉娘杀手是什么来头,你受伤了没有?”穆夫人边说边转着映瑾找伤口。 “娘,没有,没有杀手,我也没有受伤”说着映瑾原地转了一圈“不要听灵巧胡说!” “小姐,我没有胡说!”灵巧为自己辩解着,可看到映瑾的眼神又撅起小嘴低头不再吱声了。 映瑾瞪着灵巧说:“都是你大惊小怪吓着了娘,搞得全家鸡飞狗跳的,现在跟我去给老婆婆送药!” 穆夫人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还送药?”云心搀起穆夫人“你给我回房间,哪都不许去,等你爹回来我就跟他说取消你这个破义诊,再诊下去不一定发生什么事呢!云心给我看着小姐!” “娘,这个义诊是您和爹答应我的,怎么能反悔呢,那么多穷人看不起病我身为大夫怎么能袖手旁观!娘,今天只是个意外,更何况我又没怎么样……”映瑾极力解释着。 穆夫人还是不妥协,“等你怎么样了,就晚了,云心我让你看着小姐听到没有?灵巧你保护小姐不利,去外边跪着不叫你起来不准起来!” “娘!”映瑾跺了下脚回到房里。 此时,冀达回到了家,老管家说是二少爷来报仇了,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多了本事,想到自己若不是在ji院花天酒地忘了回来恐怕自己小命也没了,反正他老子做生意有的是钱,不如雇几个高手杀了那个野种。 ; 第四章 初见难忘(2) 清雅庄师兄弟二人此时吃着晚饭,池剑掣放下筷子说“师兄,今天你走后我去蚀心谷打探了一下,她们今晚有行动。”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那几个女使了,听他们的谈话这次行动要抓的不是小姑娘而是成年的女子,不知道他们又要炼什么丹!”冀风斩咀嚼着饭菜目光如炬,愤恨的说“等天黑了我们就行动吧!” “好!”池剑掣定了下头,又关心的问“诶,师兄你今天一早就出去,干什么了?” “别问了么,吃饭!” 剑掣知道师兄向来少言寡语,他既然说是那是“私事”便不再询问了。 映瑾在房里越呆越不舒服,她每次义诊都会帮助很多病人,可是这次却遇到了麻烦,她很为那些病人担心,她翻阅着记录的病情,自言自语着“哎,小宝是月复泻,今早诊断好还没拿药呢,”“老婆婆咳嗽好多年了,今天刚好是领下个月的咳嗽药,哎,都耽误了……”映瑾托着腮,无奈的唉声叹气,抬头看着房顶发呆,她听见守在门口的阿强好像说要去茅房,突然她眼珠一转悄悄走到门口小声说:“云心,云心!” “小姐,什么事?”守在门口的云心说。 “云心,你进来!” 云心进来后,映瑾想求她放她出去,假意询问:“云心,爹娘是不是睡啦?” “嗯”云心点点头 “哦”映瑾搓着手掌说“那……你也去睡吧,我……” “小姐,别为难云心,夫人吩咐我在门口守着,我不能走!您还是早点休息吧!”云心说。 映瑾见状央求说:“云心,我就直接跟你说吧,我和灵巧现在出去送两份药就回来,阿强去茅房了,我带灵巧和阿壮一起去,不会有事的。你知道你家小姐的xing格的,今天义诊没进行一半就结束,很多病人都耽搁了,你也是个善良的姑娘,不忍心看他们被病痛折磨吧,我们去送药,一个时辰肯定就回来!”映瑾边说边拍着胸脯打包票。 “小姐,不行,这么晚了不安全!” “放心吧,有灵巧和阿壮陪着我呢,爹娘已经睡着了不会起来查我,况且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了,替我保密哦!等一下你和阿强就去睡觉吧,别在门外守着了!” “可是……小姐你一定说到做到啊!”云心也是困了,加之她信任小姐最终勉强答应了。 映瑾笑着点头,她独自拿着两包药从后门溜了出去,“哎,还是自己行动好一些,跟灵巧出来万一再碰到麻烦,回去她不一定胡编成什么样子!” 映瑾来到一户人家敲门“有没有人啊?我是穆大夫,我来给小宝送药。”送完了止泻药她来到老婆婆家,老婆婆还在咳嗽,“婆婆,我是映瑾,来送药了!” “哦,穆大夫这么晚了还亲自送过来,……咳咳,真过意不去”老婆婆感动得说。 “没事,今天是我的错,这次多给您带了几包,下次不用等到义诊再去取药了,我会算着ri子给您送过来的。”映瑾说着打开一包药,倒了杯水“这是煎好的,快服下吧” “穆大夫,你真好,谁要是娶了你呀,真是积了德了!”老婆婆欣然的端起药碗说。 “哪有,您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映瑾送完了药心情好多了,她松了口气。笑着从巷口出来,蚀心谷的女使们早已盯上了她,说时迟那时快飘红从屋檐飞下,迅速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映瑾只觉脖颈一阵剧痛而后便神志不清昏厥过去,飞鸿撸起她的衣袖看到朱砂痣向其他姐妹点头示意成功捉到了一个,正当飘红想带着映瑾飞身而起的时候冀风斩和池剑掣杀了过来,惊瞳空步游移之快让六姐妹猝不及防。冀风斩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两指一弹点住了飘红的穴道,他朝池剑掣说了一声:“快带姑娘走!”池剑掣揽住映瑾的细腰飞出了他们的视线,飞鸿刚要去追,冀风斩侧身一转折下一条树枝,手腕急转,树枝在他手中就像鞭子一样抽在飞鸿的双肩,不羡仙剑法之妙就是折枝飞石皆如剑,并且在手中可以挥洒自如。赤虹上前帮忙却被树枝抽在了脖子上,她捂着伤痕咬了下嘴唇走到飘红身边给她解了穴道,飘红拔出佩剑朝冀风斩冲过去劈开了他手中的树枝,与此同时冀风斩也夺下了她的剑,飘红愤怒的说:“冀风斩,你三番五次破坏我们的行动,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冀风斩连声笑道:“好事不做,偏偏和毒鳖(江湖人成焦霸天为毒鳖,因其以炼制毒药闻名且修炼不老神功犹如千年王八而得名)一起净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我看阳寿将尽的是你们吧!” “做好人能长寿啊?”飘红柳眉一挑白了他一眼,“妙蓝他们还在行动,你要不要去看看呢?” 妙蓝三姐妹小碎步跑了过来“飘红姐,我们捉到的两个人被池剑掣带走了!” 冀风斩听到微微勾起唇角将剑扔给飘红飞上屋檐走了,“回去告诉毒鳖是我们干的!” “你——”飘红瞪眼气的只喘粗气,跟几个姐妹们说“走!” 红蓝姐妹回到蚀心谷,毓乔正在卸妆,她挥了下手,正在帮她卸珠钗的韵青停下了手站到一边,毓乔虽然卸了妆饰但仍然美得勾魂摄魄,玫红sè长袭纱裙纬地,香肩微露,绰约的身姿透着妩媚,双瞳剪水,冷艳魅惑,唇红齿白,香娇玉女敕,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她嘴角轻启重抬衣袖啪啪啪赏给六姐妹一人一个巴掌,一旁的韵青粉腮忽白,明显有些害怕,纤手抵住朱唇,略皱眉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我见犹怜。飘红单膝跪地:“大小姐,我们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是不是池剑掣干的?”毓乔轻眨凤眼,含笑说:“他又跟我们作对,看来是该给他点颜sè看看了,不然等我爹出关后你们该有难了,明天飘红你跟我去见九千岁,是时候让他出点血了。”毓乔暗暗谋划着什么,一颦一笑尽是妖娆。 这时,池剑掣已经带着救下的三个姑娘来到了一个破庙,用内力吸出银针,其他两个姑娘的银针已经吸了出来,池剑掣看到了他们是从哪被劫出来的,将他们送回家中后回到庙里再次用内力帮映瑾吸银针,还是不行,他回想这是起这是飘红下的手,是六个姐妹中用毒最狠的一个,要解她的银针必须在温热条件下产生汗液才能吸出,剑掣立马抱起映瑾回到了清雅庄。 进了寨子,冀风斩看见剑掣带回来个姑娘便问:“你怎么把她带回寨子了?”仔细一看竟然是白天自己遇见的那个女子觉得很不可思议,又见到了她不知是福是祸。 “是穆姑娘。” “师兄你认识她?”剑掣好奇的问,然后将映瑾放在床上松了口气看着冀风斩。 “哦,白天见过一回。”冀风斩装作不在意的说“她伤得很重吗?” “她中的是飘红的银针,需要高温才能把银针吸出来。”池剑掣皱着眉头说,“师兄你看一下她,我去弄些树枝来。” “好!”冀风斩点头,他盯着昏迷的映瑾看,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天见到这个姑娘两次,难道是缘分吗?白天由于自己的仇恨情绪都没有仔细看她的样子,现在就在眼前,他似乎被映瑾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眉目清雅,两片唇宛如淡梅初绽,白玉般的手垂于身体两侧,纤纤玉指如削好的葱根,霎时间冀风斩仿佛见到了仙女,一颗心砰砰直跳,想起她帮自己包扎伤口陶醉的笑了,这时池剑掣捧着树枝木条进来了,“师兄,树枝都弄好了,准备生火了!”冀风斩这才回过神来,说:“哦,好,我去拿火折子。”转身出去后频频眨眼,摇摇头告诉自己要镇定。 火堆烧了会儿后,屋子热了,池剑掣扶起映瑾将她背对着自己,他深吸了口气,反掌用力推向了映瑾的玉背,几滴汗珠从映瑾的额头滴下,剑掣使劲咬牙再次运功,银针从映瑾的风池穴吸了出来,他迅速将银针拔出然后点了她的中冲穴,轻轻扶住她的头让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见没有什么异样后扑灭了火走出屋子。 翌ri清晨,阿壮和灵巧在院子里蜷缩着睡得正香,云心来到小姐房门前见到阿强正倒地酣睡,推门一看小姐不在,连忙推醒阿强询问,喳喳几句得知小姐一夜未归,这下糟了,他俩焦急万分的跑到院子找灵巧,云心摇晃着灵巧说:“灵巧,灵巧,快醒醒,快醒醒不好了!” “嗯……”灵巧不情愿的缓慢睁开眼睛,睁开一半感觉到了强烈的阳光便抬起手臂遮挡,仍旧是充满烦感“干嘛呀?” “小姐没回来!”云心紧锁眉头,手心冒着冷汗咬着嘴唇“你们不是和小姐一起去送药吗,小姐怎么没回来啊?” 灵巧胡乱的蹬着脚慢慢起来,慵懒的说:“送什么药啊?” “啊?”云心一下慌了,“那……那小姐去哪了?” “喂喂喂,你掐我干吗?”灵巧被云心捏得起鸡皮疙瘩,对云心的话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没准小姐去煎药了,或者去后院种花弄草,你去找找看。” 云心大吼了一声“灵巧”,灵巧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干吗?” 云心又做小声的姿势告诉她不要声张,然后凑到她的耳边说:“小姐昨天晚上跟我说要去送药,她执意要去我也拦不住,况且我也困了,就放她出去了,我哪知道她是自己去的呀,她说要和你还有阿壮一起去,哎呀,结果现在都没有回来……” 灵巧这么一听也慌了,但是故作镇定“你先别慌,别吓自己,小姐她有可能……有可能……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呀?”云心焦急的不得了,阿强阿壮像个二丈和尚模不着头脑。 灵巧灵机一动微微一笑,贴耳对云心说:“我们就说一大清早小姐让皇上派人接走了,皇上有事来找小姐!”说完灵巧眉飞sè舞,自己都佩服自己,这瞎编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 “真有你的,竟然拿皇上当救兵。”云心拍着她竖起大拇指,自己的小心脏也算是稳当了。 而此时,映瑾醒了。她觉得浑身乏力,放眼望去四周完全不是熟悉的场景,她小声叫了一下“灵巧?”没有人回答,便知道这里一定不是自己的家,她起身下床,感觉脖颈还是酸痛,整理下衣着,打开房门就看见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映瑾仔细全面的看看屋子,“这是哪啊?” “你醒啦?”剑掣问她。 映瑾被男人的声音吓到了,她心想怎么会是个男人,难道昨晚我是和他一起……? “昨天你受伤了,是我和师兄救你回来的。” 映瑾抬起左右手看了看,又低头看自己的身子,活动腿脚不觉得哪里受伤,她以为他是坏人,根本就是在撒谎,“我哪里受伤了?” “你是中了银针的毒,蚀心谷的人勾结朝廷,为狗皇帝炼丹,专门抓年轻年幼的女子,你昨晚差点被她们抓了去,我和师兄救了你,是我把你带回这里替你解毒的,因为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就没送你回去,请姑娘见谅。”剑掣极力解释。 映瑾半信半疑但是对“狗皇帝”一词很是不满“暂且相信你说的话,但是绝对不是皇上在炼丹,皇上他心地善良绝对不会做如此残忍的事情!” “呵,”剑掣不削一笑“活生生的人投入炼丹炉里难道还不残忍?看来你是朝廷的人,如此这般帮助他说话,现在是东厂的天下,这个傀儡皇帝根本就如同白痴,对炼丹的事情毫不知情,若不是我们这些正义之士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 映瑾仿佛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炼丹?丹?我听人说先皇是服用丹药过量而死,我爹不让我问,原来是真的,难道这种所谓的仙丹是用活人炼的?” “不错!而且还是小孩子!”剑掣愤恨的说回答。 “天啊!一定是魏忠贤这个狗贼,还有哪些尸位素餐的达官显贵们想要长生不老,才假借皇上的名义勾结江湖恶势力残害百姓。”映瑾忧心忡忡,这种事情若不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么惨不忍睹的炼药方法。 “师兄你回来了!”剑掣见风斩回来上前帮忙接过他手中的兔子和鸟。 “师兄?”映瑾看到冀风斩也觉得奇怪“你们是师兄弟?” 冀风斩笑着点点头,“是”冀风斩拍拍身上的土“又见到了!” 这么一聊剑掣更糊涂了,“你们真的认识?” 映瑾刚要说话,冀风斩却说:“只是一面之缘,谈不上认识,”他坐到桌前示意剑掣也坐下吃饭,“穆姑娘,坐下一起吃吧!”剑掣邀请了一下。 映瑾见到冀风斩那张僵硬的脸,不吭声坐了下来,端起碗筷突然想起自己一夜未归,回去又没有办法交代了。她放下碗筷,说:“请二位送我回去吧,我整晚都没回去,怕爹娘担心。” 剑掣送她下了山,回到巷口,剑掣塞给她一个信号弹并嘱咐说:“拿好,有危险就拉开它,我会来救你。”说完就要走。 “哎!”映瑾拉住他笑着说:“谢谢你!”那一笑,落雁沉鱼。 剑掣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有些不自在,第一次和女子交谈,他想起更重要事:“姑娘,既然你认识皇上,就让他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受苦的黎民百姓。” 映瑾虔诚的点头答应道:“映瑾一定办到!” 剑掣点头一笑,转身离开。映瑾拿着信号弹看了看害羞的笑了,抿着小嘴将它受在袖子里,又从后门溜进府中。 lt;/agt;lt;agt;lt;/agt;; 第九章 各藏私心 这天傍晚映瑾被宣入宫,穆泰安以为是皇上又想见女儿了只是简单聊几句就会送映瑾回来他便没放在心上,没多加考虑。映瑾进了宫便发现有些不对,轿夫趁没人看见突然掀开轿帘吹进了迷烟映瑾当时就昏了过去,轿子被火速抬到了东厂,映瑾微微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躺在了树林里,眼前是魏忠贤那个狗贼和五个蒙面的黑衣人人称“五彪”,魏忠贤抬手去抚模映瑾的脸蛋“啧啧,这么一个闭月羞花,俊俏可人的小美人儿连我这么个阉人都动心了呢!”映瑾极力躲闪着可是迷烟还在起作用她力气微弱无法和他抵抗。魏忠贤拿开了堵在映瑾嘴里的破布映瑾一口咬住了魏忠贤的手指他“哎呀!”一声抖着手后仰倒地。 “放开我,我是奉旨进宫见皇上,倘若我出了什么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映瑾声sè俱厉的说。 “呦呦哟,您这么一生气呀就更漂亮了,别老拿皇上吓唬我,看你那小模样怎么花容失sè了?皇上的妃子都不做,不如跟了我啊!”说着sè迷心窍的魏忠贤又摆出一副禽兽的样子。 “魏忠贤你作恶多端不怕天打雷劈吗?” “哈哈,笑话,老子现在就让它劈!来呀!”魏忠贤龇嘴獠牙的吼着,仿佛他是一手遮天的霸主,天不怕地不怕。 映瑾想起剑掣告诉他的话给了她一个信号弹她想要逃月兑魏忠贤的毒手就得想办法把找人来救她,手脚被捆绑着如何拉信号弹呢?她不得不施以小计。 “魏总管不管你今天绑架我是什么目的,想杀我也好想收我做小妾也罢你魏忠贤都没有资格,你做的都是下三滥的事情,就连想见我也要假传圣旨,心胸狭隘还胆小怕事对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还要绑手绑脚用好几个高手看着你简直就是废物,练功吃仙丹都是白费!”映瑾故意激怒魏忠贤。 “哈哈,我魏忠贤被人骂惯了,比你说的还厉害的话我都听过,东厂里我用刑无数,多少大臣死了还要做鬼不放过我呢!哈哈哈,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地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多说无益,我受人之托要折磨你,也不会轻易让你死,只会……”说着魏忠贤慢慢接近映瑾细声说:“让你生不如死!” “你算是什么东西可以主宰生死,要你死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你还不知道我说话的斤两吗?皇上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倘若我告诉他你今ri对我的所作所为,八成皇上会让你提头来见!若是我死了,那你更逃不了干系,我出府之前就告诉我爹若我半个时辰还不回来就让他进宫见皇上对证,明ri一早我去见皇上就给他看我的手腕脚腕,绳子勒出的印子恐怕还依稀可见吧!” “说了半天,你是想松绑啊,金彪松绑!”魏忠贤听了映瑾的一席话也有些害怕了,假如这丫头真的找皇上告状那些东林党羽再一起上奏弹劾他他岂不是死路一条了。 松绑后映瑾立刻拉响了信号弹,“那是什么?”魏忠贤一惊,知道她这是在放弹求救,不过他也想看看到底穆映瑾的救兵是谁,穆映瑾竟然知道他炼丹的事情一定和武林某个门派有关,他不如等一等。 映瑾见他陷入沉思“怕了?”映瑾揉着勒疼的手腕说“你是想看看我的救兵谁吧?” 剑掣在竹林练剑见到白sè烟火环知道是映瑾出事了,这是他给映瑾的,他将剑一扔向信号弹的方向狂奔而去,湖边的冀风斩也看到了信号弹他觉得奇怪,师弟在寨子里是谁放的他们清雅庄独门白sè烟火环呢,他瞥见师弟匆匆轻功飞逝连宝剑都不要了,想必是穆姑娘遇到了麻烦,他也连忙追过去。 蚀心谷的人通报毓乔清雅庄放了信号弹示意毓乔该过去看看,毓乔也赶过去想看个究竟。 映瑾此时是安全的,魏忠贤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门派的信号弹,不过他想借此机会将来者一网打尽,不管是谁和他作对多要斩草除根。 “你说,你放的什么?”魏忠贤见一时半刻还没人来猜想是穆映瑾给他设的圈套,假如她放弹后找来各门各派一起来围攻自己岂不是糟糕了,机关算计今ri又怎么能被她给设计了。 “是烟花啊,你不会这么无知吧,好看吗魏总管?”映瑾见他紧张的模样,算是解了仇了。 “你和什么门派有关联说!”魏忠贤被她戏弄了觉得很没面子,终于按捺不住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怒吼:“说!是谁给你的,你又想找什么人来!”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说!”魏忠贤加大力气质问映瑾,突然“啊!”一声感觉后背阵痛缩回手臂歪着肩膀转身高喊“哪个不要命的?” 五彪还没来得及出手,剑掣已经拔出其中一人的剑“借用”,剑锋直指魏忠贤的咽喉,映瑾见状急忙跑到剑掣身后,小鸟依人般害羞的说:“我就知道你回来救我的!” “哈哈,”魏忠贤反而鼓掌大笑起来“不羡仙剑法果然jing妙!” “阉狗,滚回你的东厂去,别在外边耀武扬威自称泰斗!”剑掣说完揽着映瑾的腰飞走了,这时魏忠贤这个yin险小人放出暗器,在刚放出那一刻便被一枚六角飞镖打下,魏忠贤一慌“嗯?”难不成穆映瑾还有帮手,定睛一看着六角飞镖是蚀心谷的独门暗器,刚想到这里毓乔和飘红羽蓝两位女使从树上飞下,毓乔揪住魏忠贤的脖领狠狠地说:“你的七巧化骨散是哪里来的?” “回回……回大小姐”魏忠贤害怕了,这是他让独狼偷得怎么能说呢,七巧化骨散人一旦中之,在半个时辰内就会皮肉溃兰,实属剧毒之药,蚀心谷从来不会轻易给别人更不会乱用,因为炼制方法极其困难,魏忠贤不得不装模作样隐瞒下去,“那不是七巧化骨散,您看错了,大小姐!” 毓乔极度愤恨不仅仅是因为魏忠贤偷去了七巧化骨散更是因为他用此剧毒之药偷袭剑掣,她随手拔下头上的金簪用力朝魏忠贤飞去,速度之快魏忠贤根本来不及闪躲,金簪正正当当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的正胸膛,魏忠贤小人之心赶忙运功怕这金簪有毒,可是发现丹田的气无法提起,回想刚刚背部中了池剑掣一招,刚好中了自己的心俞穴,破血伤气,导致丹田气血不升,毓乔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拔下金簪:“这可是纯金打造,本姑娘怎么会便宜了你”顺势将他身上那瓶七巧化骨散夺回“告诉你魏忠贤,我们蚀心谷的东西不是你可以说拿就拿的,当心自食其果!” “大小姐,老奴不敢不敢!”魏忠贤被吓破了胆,他竟然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穆映瑾竟然有这么多帮手,没想到焦毓乔竟然会反咬自己一口,他在此也猜到了仈jiu不离十,她不单单是气自己偷药更是为了掩护池剑掣啊,难不成她芳心暗许了? “哼”毓乔蔑视瞪了他一眼“放心,金簪无毒,小人之心!” “大小姐,莫气,老奴今ri多有得罪望大小姐海涵!”魏忠贤捂着前胸的伤口憋着一肚子的气命令五彪“走!”他思前想后觉得这里面还有文章,焦毓乔的一箭之仇他ri必定加倍奉还。 魏忠贤走后毓乔表情凝重,心中愤恨多有不快,她气息开始不均匀,若有所思的咬着下唇,“她为什么会有白sè烟火环?” “大小姐,您说的是谁?”飘红上前询问,她不明白为什么已经震慑住了魏忠贤大小姐还是这么生气。 “池剑掣,我这么救你你的眼中还是只有穆映瑾吗?”毓乔星眸含泪,闭目之瞬泪珠双出,朱唇微颤,她很伤心,她虽然心狠手辣可是对剑掣可是柔情一片,可是剑掣却不曾领情。 后赶到的冀风斩把一切看在眼里,虽然是他先认识穆姑娘的但是恐怕在穆姑娘的心中剑掣已经比他早的占有了一席之地,她对他的眼神充满依偎,对他的笑如暖风拂面,他不想就此放弃,既然已经知道毓乔爱慕池剑掣不如助她一臂之力,冀风斩起了歪念。 映瑾倒在剑掣炽热的胸膛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他的臂弯仿佛一个避风港,当她遇到危险时总能平安停靠。到了巷子口映瑾害羞的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家就在前面不如到府上请你喝杯茶吧!” “不必了,我和师兄住在北玄陀山醉仙湖旁的清雅庄,如姑娘有难请差人去那里找我就行了,也欢迎姑娘没事去做客!” “好,多谢了,不过这次让你与魏忠贤结下了恩怨,恐怕ri后他会找你的麻烦!”映瑾充满了愧疚,她知道江湖恩怨和朝廷恩怨不一样,这两方结了仇一定不好化解,说不好还有xing命之忧。 “没关系,魏忠贤是我们江湖正义之士的共同敌人,我们人多势众,武功不凡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倒是姑娘你,ri后要多加小心!”剑掣表面上是在安慰,实际上心中充满担忧,他怕映瑾再遇上不测。 “放心吧,我相信就算是我倒霉再次被害你也会第一时间来救我的。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再见,”说着映瑾羞涩的跑开了,她跑着跑着回头喊:“以后就叫我映瑾吧!” 剑掣暗自欢喜,但是心中却满含愧疚,他觉得对不起师兄,但是爱情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 第十章 浮出水面 昨晚映瑾和剑掣分别之时含情脉脉、眉目传情的事魏忠贤已经知道了,自从穆映瑾进宫跟皇上告御状后魏忠贤就派人在穆府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魏忠贤听到探子回报后,捋着胡须yin险的笑着。 这天早朝后魏忠贤跟皇上说穆映瑾行为不检点,根本不是像皇上想象的那样清高纯洁,而是一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很多人都看见她和一个男子交往甚密,而且那个人就是乱党,他武功极高、妖言惑众一直与朝廷作对,锦衣卫几次与他交手都受了伤。魏忠贤越说越离谱,加之客氏的旁敲侧击,皇上便下旨要捉拿池剑掣。 翌ri皇上宣穆映瑾,映瑾担心有诈生怕又是魏忠贤假传圣旨执意不肯进宫,传旨的小太监没辙了他只得又跑一趟,这次皇上把身边的小太监福宝派了出来映瑾才相信,跟着进了宫。 映瑾看到皇后也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后,她是那样的清丽温婉,秀雅端庄,年纪虽小但却给人一种震慑力,不可逼视。见她朝自己微笑映瑾也回敬了一个笑容,映瑾瞥见皇上的面孔发现有些不对,皇上不会是在生气吧?映瑾小心翼翼的问起:“皇上,不知您急招我入宫有什么吩咐?” “朕问你,你是不是认识池剑掣,他是不是乱党?”皇上听了魏忠贤的话后死死地记住了一个名字,他糊里糊涂的问,魏忠贤听得一惊,皇上怎么问的这么直接,这样一来不就知道是我说的了么,他连忙插嘴道:“啊,穆姑娘,皇上是在问你认不认识武林上一些帮派,又有没有人想要对朝廷不利?” 映瑾略加思索,毕恭毕敬的回话:“回皇上,我并不认识武林帮派,更加不知道谁会对朝廷不利,这些事不都是东厂在受理吗,我想没有人比魏总管知道的多了。” 皇后听后暗暗笑了,她挺佩服穆映瑾的机智也很欣赏她那种要与恶势力斗争的jing神,只怕皇上耳根不净听信谗言错怪好人。 “朕只想知道你认不认识池剑掣,你说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他?” 魏忠贤一听这完全不是自己的初衷啊,他是想让皇上以乱党的名义捉拿池剑掣可是皇上却拘泥于映瑾是否倾心于池剑掣这件事。 “皇上,我不知道皇上从哪里听来的,但是我只想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映瑾在宫外不必在宫里大门不出的嫔妃娘娘们,我也有我的朋友,请皇上不必太关心我的朋友,我敢用xing命担保他不是乱党,也请皇上明察秋毫将真正的霍乱分子一网打尽才好。” “朕问你,为什么朕第一次宣你你不肯进宫?”皇上真的很生气的样子,皇后见状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她缓缓走向映瑾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柔声慢语道:“皇上,您这样一句一句的质问会吓着映瑾姐姐的,皇上平时不是总说映瑾姐姐对您最好吗,您急着宣来是吓唬人家的不成!” 映瑾见到皇后娘娘为自己求情,知道这小妮子也是个聪明人,她知书达理,学富五车有她在皇上身边一来能辅佐皇上的朝政不至于落入贼人手中,二来她可以保护皇上不让魏忠贤的谗言全部得逞。映瑾想想觉得必须要皇上说明一件事:“皇上,我不敢来,我怕再有人假传圣旨,最后将我绑架到树林里曝尸荒野!” “你……你好大的胆子,假传圣旨你都敢捏造!”魏忠贤听后胆战心惊,他突然想起那天穆映瑾跟他说的话,她说她的话皇上言听计从。倘若她在此告他一状恐怕他要吃大亏了。 “我有没有胡说,魏总管还不清楚吗?” “你们在说什么?朕的头好痛,朕要休息,你们都退下吧!”皇上一番问话毫无收获,一听到映瑾极力维护那个叫池剑掣的人就一肚子气。 映瑾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看到皇后娘娘的眼sè,示意她出去别再说了。魏忠贤眼睛里不揉沙子,他没想到皇后也是跟穆映瑾一个鼻孔出气,看来这个穆映瑾还有不少帮手,要除掉她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皇上保重,映瑾告退!”说着映瑾走了,魏忠贤扶皇上到寝宫休息,皇后也回坤宁宫去了。映瑾走着走着被一个宫女叫住:“穆姑娘,等等!皇后娘娘想找姑娘请脉。” “是!”映瑾做了个揖跟着宫女走了。 到了坤宁宫,映瑾谦卑的行礼“穆映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来,”皇后笑脸相迎,白皙的小手招呼映瑾到她旁边坐“映瑾姐姐这边坐!” 映瑾看了看皇后有些不敢过去,虽然刚刚皇后面容和善的帮自己说了几句话,可是她毕竟是皇后,是皇上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关于皇上和自己的已经传得不像话了的谣言吗,还是皇后娘娘是故意的,实际是要羞辱自己一番。但是皇后娘娘已经赐坐,她内心挣扎了一阵后还是过去坐下了。 “映瑾姐姐,你多虑了,我张嫣并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本宫既然已经是国母必定有母仪天下的度量,我知道皇上深深喜欢着姐姐,但是姐姐已经心有所属了对不对,”皇后见映瑾点头接着说:“姐姐,你可能不知道,本宫今年才十五岁,但是我被诸位大臣推举为皇后,一夜之间成为**之主,万凰之王的责任,你我都知道魏忠贤深得皇上信任,甚至连本宫这个的话在皇上那里都没有份量,今ri皇上的逼问似乎也已经瓦解了对姐姐的信任,本宫看在眼里痛在心扉,本宫想帮皇上,可是皇上并不相信本宫,奉圣夫人又自以为是太后,和魏忠贤勾搭在一起时常刁难本宫,她以为本宫年纪小好欺负但是本宫绝对不能任人鱼肉,所以本宫想求姐姐教教我,本宫受诸位之托要辅佐皇上,让皇上做个仁君、明君,可是本宫ri渐发现,本宫根本无法走到皇上的心里……” “娘娘!”映瑾见到皇后说着说着泪雨连珠,顿时对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肃然起敬,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然虚怀若谷,有她在皇上身边想必魏忠贤的诡计也没那么容易件件得逞了。“娘娘,取得皇上的信任并不难,皇上从小少人关心,是跟太监和宫女一起玩着长大的,自然心中对太监和宫女更为友好,映瑾小时候随爹进宫几次,因为略懂医术帮助皇上包扎过伤口,送给他一些宫外的小玩意他便开始依赖我,其实皇上对我和对奉圣夫人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比别人多关心过他,当然我和奉圣夫人的出发点不一样。” “我知道,”皇后笑着抚模着映瑾的手说:“姐姐,我听说你跟皇上反映炼丹之事被恶人报复很是伤心,如果宝珠(张嫣的小名)能够独当一面一定帮姐姐劝服皇上彻查此事。” “多谢娘娘!” “以后就叫本宫的小名吧,宝珠!” “是!”映瑾高兴的答应,皇后是个聪明机灵的姑娘,ri后有她帮助皇上分忧皇上不会再被魏忠贤和客氏的话蛊惑,皇上成为明君指ri可待。这姑娘浑身透着灵气,端庄又高贵,美丽又聪颖实在是皇上身边难得的贵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气候,这是大明子孙的福气啊! 但是这样一来魏忠贤和客氏就加强了对皇后的防范,他们一心排除异己,早就觉得皇后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更是眼中钉肉中刺,碍于她是皇后,父亲又是太康伯难以下手加害,于是二人设下天罗地网观察穆映瑾的行踪,把握机会将她除掉。 两天过去了,外边鸟飞虫叫,天气好的不得了,映瑾在家里呆不住了,她清楚的记得剑掣告诉她的住处,说是要给病人送药就出去了。 送完药,映瑾兴奋地说:“灵巧,我带你去个地方,走!” “哪啊?”灵巧担心的问:“小姐,你又撒谎?回去晚了夫人又该生气了。” “不会的,天黑前回去娘就不会怪罪啦!”映瑾拉着灵巧就要走。 这时,冀达和两个公子哥刚从莺燕楼(一个ji院的名字)出来,映瑾刚好在他对面走过,冀达酒劲还没缓过来,揉了揉眼睛以为见到了仙女,自言自语道:“裙裳飘飘,宛若仙子!” 他拽了下旁边人的衣袖说:“走,快追上,看仙女!” “公子,公子!”冀达的小跟班得用在后边紧跟着“要不要通知松荫大侠啊?” “不用了,公子我去见仙女不用保护了,倒是那个仙女……哈哈哈”冀达一脸yin笑说着,身旁的两个玩世不恭的公子也跟着大笑“快追,不然仙女该飞走了!” 说着三个人颠颠的小跑去追映瑾,得用说的松荫大侠是冀达花高价买来的杀手兼保镖,松荫是衡山派的弟子,因为在松树下被师父拣到所以起名为松荫。他心高气傲,不服任何人,他觉得在衡山派已经学有所成了,他给人当杀手,赚的银两后去买其他的秘籍来练,功夫也是很厉害的,这次冀达雇他去杀池剑掣他开心极了,他早就想见见闻名遐迩的不羡仙剑法了。 冀达追上了映瑾,癞皮狗一样伸手挡住了映瑾的去路,“仙女,让我亲一下吧!” “滚开!”映瑾一看是个流氓,大声吼道。灵巧走上前一步:“这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ri你就当街耍流氓,再不让开抓你去见官!” 冀达轻摇折扇微微一笑:“哈哈,小妮子挺厉害呀!”刚一伸手却被松荫抓住:“住手!” “呀,你可真行啊,拿着我的钱还跟我作对!”冀达见到松荫对自己出手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映瑾就像吩咐得用一样命令松荫说:“你,把她给我捉回去!” 松荫轻轻一拳便将冀达推倒在地,他面不改sè的说:“我虽拿你的钱,保护你替你杀人,但是决不允许你轻薄良家民女!” “你当我冀达好欺负是不是?”冀达被自己的保镖推倒在地上颜面挂不住,翻个身子站了起来要和他比试,可是松荫左手拉着灵巧右手拉着映瑾飞上了屋檐,冀达还在原处喊:“松荫,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给我回来!” 松荫带着映瑾和灵巧飞下了屋檐,映瑾和灵巧吓坏了,觉得晕晕的,映瑾心跳加速她捂着胸口说:“谢谢大侠仗义相助!” “没事” 映瑾听到冀达这个名字觉得似乎在哪听过,她俏目一转,星眸回斜问松荫:“请问大侠,刚刚那个无赖是西北巷口冀府的人吗?” “你认识?”松荫觉得奇怪反问道。 “不,不认识!”映瑾确认了那个无赖就是冀风斩的哥哥,她见眼前这个人也是里里外外透着杀气还是不要说太多为好,可是灵巧聪明了一辈子这会儿犯了傻气,她拍拍脑袋说:“哦,就是那个冀府啊,小姐你忘了,我们去……”映瑾狠狠的掐了一下灵巧的腰怪笑的看着她示意她赶紧闭嘴。 “你们去过冀府?”松荫追问着。 映瑾赶忙圆过去:“我们只是在冀府路过过,听说冀家的公子是个纨绔子弟,好sè之徒走过路过的时候会多加小心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 “哦,”松荫放松了jing惕,他抱拳说:“两位姑娘ri后出行要多多留意,松某告辞!”说着松荫拂袖而去。 映瑾见他走了松了口气,转头责备灵巧“下次见到生人别乱说话。” “哦”灵巧低着头嘟着嘴答应。 映瑾一路朝北玄陀山走,这里风景很优美,远离喧嚣,远离争斗,仿佛仙境。 “小姐,你是不是要去见你的情郎啊?” “什么情郎,胡说八道”映瑾羞红着脸说。 她们走到了醉仙湖,湖面碧绿发亮,波光粼粼,细风吹来垂柳轻摆,后边茂密的竹林,青翠yu滴,一个个像会舞蹈的绿衣仙子随风荡漾,瑟瑟的声音在耳边婉转徘徊,引人入胜。 池剑掣见到映瑾喜出望外,“穆姑娘?” 映瑾听到池剑掣的声音,迅速转身,两旁的月牙白玉耳坠飞荡起来,她回头莞尔一笑,弯弯的双眼满含笑意,犹如弯月,湖水将其衬托得如同出水的芙蓉般月兑俗清雅,就像这个湖的名字——醉仙湖。映瑾的眼中似乎只有剑掣,她轻轻慢跑几步,剑掣觉得这个意外实在太开心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映瑾能够出现在醉仙湖边。 灵巧第一次见到池剑掣她被眼前这个英俊潇洒,气宇徐昂的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微风袭来,衣袍摆动,飘飘逸逸,和小姐在一起就是才子佳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没有想到,你住在这么优美的地方!”映瑾情不自禁的感叹。 “我也没有想到,你能来这里。” 灵巧在一旁偷笑,这两个人啊,她都没有想到小姐竟然芳心暗许了,也难怪小姐对皇上不理不睬的,这位大侠简直太完美了。 “你看,那是湖心亭”剑掣指着湖中心的亭子说。 “哇,那个亭子在湖的中间,好看是好看,不过真是白修了,没法过去呀。”映瑾觉得甚是可惜。这时剑掣将她拦腰抱起飞跃湖面,吓得映瑾都不敢睁大眼睛,紧紧贴着剑掣的胸膛,当双脚沾到地面时才敢睁开。 “原来这个亭子是这样飞着才能到达的!”映瑾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实在想不到是谁巧夺天工在湖的中心修了这样一个亭子。 “我师父以前经常到这里来,有时一呆就是一个晚上,我和师兄也很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个亭子。”剑掣解释着。 “我想我已经不愿意离开这里了!”映瑾在亭子里四处张望,在亭子里和在湖边上是不一样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忘却一切烦恼。 “映瑾,你可以留在这,永远留在这,你愿意吗?”剑掣很直接的问道。 映瑾笑而不语,眼见她脸泛红霞,容光更增丽sè,映瑾突然瞥见灵巧,“呀,我们把灵巧忘在湖边了,快去找她吧!” 剑掣带着映瑾飞回湖边,两人心手相应,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此时躲在屋里的冀风斩看到了一切,心如刀割,他觉得上天对自己太不公平,他的所有东西似乎都有别人来抢,先是他爹,再是师父,现在是映瑾,他必须要争取一下了,但是如果自己冲动的话,不仅兄弟反目而且映瑾也会对自己产生怨恨,他的周密的计划部署一番。 好心跟踪映瑾怕她有危险的松荫却有了大收获,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是池剑掣的女人,他似乎找到了池剑掣的软肋。一直刚正的他,也想从映瑾下手,因为他和池剑掣交过一次手,他的左肩现在还有着池剑掣留下的伤疤,硬碰硬他肯定没有好处,只得旁门左道了,他还振振有词的自慰道:无毒不丈夫! ; 第十一章 反目成仇 晚饭时,剑掣和风斩虽然一起吃饭可是面对面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剑掣看看师兄几次想开口但都没有说,直到吃完,他终于忍不住说:“师兄,今天映瑾来过了。” 冀风斩听到称呼都由“穆姑娘”变成“映瑾”了觉得更不舒服,仿佛一根铁刺插入心脏一样,冀风斩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出去练功了!” “师兄”池剑掣喊住了他,觉得有必要和师兄解释一下,不想再这样误会下去,”师兄,我和映瑾已经开始交往了,她今天来湖边找我,真的很惊喜!” 冀风斩听得心里窝火,就想出去发泄一下,池剑掣又故意说那些话在他面前炫耀他实在忍不住了拔剑就要朝剑掣的胸口。剑掣身子一侧但是师兄出剑极快又极其凶猛,他来不及闪躲左肩被划了很深一道伤口,连忙使出惊瞳空步,他步步退让,冀风斩步步紧逼,一直都在躲并没有还手,突然被冀风斩一掌打在了伤口上,剑掣口吐鲜血说:“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师父若是见到我们自相残杀他九泉之下一定不得安宁!” “闭嘴,不要拿师父当挡箭牌,你是多余的,立刻给我滚出清雅庄!”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池剑掣听了这话生气了”师父当初收了我,就是我一辈子的师父,师兄我知道我和映瑾让你有些心里不舒服,你可以打我,我不会有怨言,但是不能让我离开清雅庄!这里是我家!” “师父早就说过只收一个徒弟,你知道我是经历多少考验、筛选才能留下来的吗?这里不是你家,滚!”,冀风斩暴怒,揪着池剑掣的领子说:“你跟我抢师父在先,现在又抢走了映瑾,今天清雅庄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池剑掣眉头紧皱,心如寒冰,肩上的伤口在流血,他强忍着泪水说:“师兄,我走!” 说着剑掣捂着伤口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清雅庄。今ri一战,是蓄压已久的,就算没有映瑾他们的斗争也是不可避免的,原来师兄始终对师父破例收自己为徒耿耿于怀,现在他受了一剑,也挨了一掌,对师兄再无愧疚。 想着想着只听后边有人叫他,毓乔焦急的赶过来,”剑掣,你真的受伤了!什么人能把你打成这样?我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剑掣高度jing惕,质问毓乔。 “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说着毓乔拿出锦帕要帮他止血却被剑掣推开:“不要碰我!” “池剑掣,我的多少关切每次换回的都是你的冷漠和无情,你知道我又多伤心多难过吗?我看到你和那个太医千金在湖心亭里有说有笑的有多嫉妒吗?剑掣,我知道我爹杀了你师父可是我的心老早就认定你了,你可不可以……” “不要说了,以前的事不想再提,我再说一遍不是你爹杀了我师父,若不是你暗地里放毒针师父也不会死,我不想见到你!”说着剑掣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毓乔流着泪说:”池剑掣,你要去找她是吗?剑掣,剑掣!” 剑掣走远了,毓乔身后的两个人出现了,”大小姐!” 毓乔轻轻拭泪盯着二人“谁让你们跟踪我了?滚开!” “大小姐,跟我们回去吧!”说着二人将毓乔硬是拉了回去。 剑掣漫步在树林里,他不知道要不要去找映瑾,这时松荫出现了,拦住了剑掣的去路,“你是谁?” 松荫笑了笑回答:“我是来杀你的”说完他看到池剑掣紧张的样子叹口气说:“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只是好奇武功盖世的池大侠是被谁打成这样!” 剑掣紧缩双唇忍着痛挺直了身板“你来杀我?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哈哈,哈哈,你比我厉害我承认,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师父刚刚过世时武林各派来清雅庄抢不羡仙剑谱的事?” 剑掣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努力回想着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你是……” “松荫!”他撸起袖子让剑掣看那道伤疤。 “衡山派的松荫?”剑掣想起和他打斗时用柳树枝将其抽伤的情形。 “记xing还不错,你记得有我这个仇人就好!”说着松荫走了。剑掣连忙靠到旁边的树干上,脸sè铁青一般,看来伤的不轻,他强挺着来到了穆府,叩门道:“穆姑娘!” 映瑾刚刚入睡就被下人喊了起来,“小姐,门外有个受伤的人想要见你。”映瑾一听连忙披上外衣跑到门口定睛一看是池剑掣,她连忙叫人将他抬进屋里,“剑掣,剑掣,你怎么了?” “我中了师兄的排风掌!” “你们,你们打架了?”这个回答出乎映瑾的预料,他们二人不是应该更加爱护对方才对嘛,怎么会大打出手呢?她也没有想太多,连忙拿来止血散和纱布给他包扎。 第二天一早,穆夫人来到映瑾的房间发现女儿坐在床榻边睡着了,床上还躺着个男人,暴跳如雷:“映瑾!你给我起来!” “娘?”映瑾起身。 “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男人是谁?你还没有出嫁家里竟有个男人,你还如何出去见人?” “娘,你在说什么,他受伤了需要静养不要那么大声!”映瑾将穆夫人拉出房间到门外去说:“他是女儿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外面?朋友?你……你气死我了你!”穆夫人根本不等映瑾把话讲完。 “娘,您先别生气,我是大夫我要照顾我的病人了!”映瑾说着溜进了房间将门闩好“灵巧,把娘带走!” “映瑾……”剑掣醒了,他呼喊着。 “在这里,你醒了,好些了吗?”映瑾跑到床边关切的问。 “嗯,好多了!这里是你的房间吗?我……我……”剑掣昨天真的是痛得昏过去了,现在醒了想到自己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房里甚是不恰当。 “你想多了,剑掣,快躺下好好休息吧!” “映瑾,我得离开不能连累你,不能毁了你的清白!”剑掣说着起身要走。 “你们昨天大打出手是因为我吗?”映瑾觉得很难过,她不该出现在清雅庄。 “就算没有你,师兄也会赶我走,他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他一直都很讨厌我……”剑掣很伤心的说。 “赶你走?你是被,被赶出来了?” “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里呢?你跟我来!”映瑾拉着剑掣去找穆泰安。 “爹,请让剑掣在家里住几天吧!” “他,他是……”穆泰安很迷茫的看着她,又看看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爹,女儿跟你提过的东厂炼丹的事情就是他告诉女儿的,女儿被魏忠贤绑到树林里也是他救女儿的,他是上天派来保护女儿的,女儿认定他了!” 剑掣没有想到映瑾会这么说,他很吃惊。 “认定是什么意思啊?”穆夫人慌了神,“你这个傻孩子,你要跟着来历不明的人在一起吗?你要气死我啊?” “娘,我羡慕他那种潇洒自在的生活方式,我喜欢他的生活环境,您和爹没有看到那广阔的大自然有多美,他也是我想要嫁的人,他大义凛然,豪迈飒爽……” “先不要说这些,”穆泰安打断了映瑾,“你受伤了?”穆泰安问剑掣。 “是,池剑掣是江湖中人,昨天受了伤才来府上打扰,若有不便,我离开便是。”剑掣拱手说着。 “既然你知道炼丹的事情,有会武功,我可以留你住在府上。” “多谢爹”映瑾高兴得合不拢嘴。 “别高兴得太早,你们给我疏远点,夫人你收拾好一个厢房让他住!我要进宫了!” 剑掣总算安顿了下来,二人ri久情深,一副约定三生的样子,但是剑掣始终受不了拘束,他还是想要回到清雅庄,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家。他的伤养好了,跟映瑾一起打理药草,讲他的所有经历,从他被收留入清雅庄讲起,映瑾觉得伊世逸大侠很厉害,生活得也十分超然洒月兑,她也好想远离喧嚣和纷扰,去一个幽静的地方和自己爱的人白头偕老。 剑掣在穆府住的消息不胫而走,到了魏忠贤的耳朵里,他一脸的jiān笑,听说清雅庄的两个人打起来了,他兴奋不已,现在二人争美人争得正欢呢,哪有闲工夫再阻止炼丹的事。但是转念一想穆泰安留他在府里干什么呢,难道是要找一个高手保护自己不成,他们这群东林党羽若是勾结江湖势力,东厂的乌合之众难以与其匹敌,他思来想去,周密的计划着。另一方面,眼见皇后与皇上越来越投机,仿佛第二个穆映瑾在皇上身边吹风,皇后慢慢参与批阅奏折,提杨链等人的建议,他不得不想个办法扳倒皇后。 与此同时,皇后和映瑾秘密通信,映瑾了解皇上,也知道外边的事情,两方合力同仇敌忾,想让皇上铲除魏忠贤,废东厂。 ; 第十二章 内忧外患 这天早朝后魏忠贤劝皇上应该去看看他的妃子们,皇上也忽得想到映瑾的话,要雨露均沾。魏忠贤本来想让皇上去看他的义女但是皇上却不知怎的想起了李淑女,因为她写了一手好字又会弹琴。 皇上到了长chun宫,听到通报声李淑女兴奋不已,放下手中的笔整理衣着迎接皇上道:“皇上吉祥!” “免礼”皇上见到李淑女案子上的书随手拿起一本看,李淑女知道皇上识字不多连忙解释道“皇上,这是离sāo,著名爱国诗人屈原写的,只可惜他觉得举世浑浊,小人太多,无奈之下投江自刎。” “哦?真是可惜。来你教朕念念!”皇上提起了兴趣,好不容易想学字念书了。但是魏忠贤一看皇上要学认字慌了,ri后还怎么欺骗皇上,那些念错的奏折要是追究起来自己小命可就难保了,于是跟旁边的小太监嘀咕了两句小太监便匆匆离开。不一会儿,任容妃和范贵妃来了。李淑女先是毛骨悚然,她知道两个姐姐不好惹,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她们的背景,如今知道她们是客氏和魏忠贤的人不得不小心防范。 繁缛的请过安后,范贵妃扭捏着走到跟前看见皇上正拿着毛笔临摹李淑女的字,说:“皇上在练字啊?” “嗯”皇上很专心,头都没有抬。李淑女有些担心了,她怕皇上走后两个姐姐找自己的麻烦连忙接过皇上手中的笔,“皇上,先歇歇吧,文秀上茶!”李淑女吩咐近身丫鬟去弄点点心招待客人。 “不必了”任容妃摆着架子说,见到李淑女里外挂不住面了不禁一笑,眉梢高挑说道:“皇上,看那些书会看坏脑子的,倒不如练练功夫,强身健体啊!”走近皇上身边拉着皇上的胳膊说“皇上,走吧,到永和宫去,臣妾吩咐魏总管帮您找的两个高手已经到了,一来教您功夫,二来保护您的安全!” “是是是,容妃说的对极了,老奴找的是一顶一的高手!”魏忠贤附和道。 皇上拨开容妃的手重新拿起笔,说:“容妃,朕不想学功夫,你看朕今天正好有兴致想学学字,功夫改ri再练。” “皇上!”容妃开始撒娇了,她不依不饶的要拉皇上走,范贵妃再随声附和,皇上一下子没了主意,李淑女又不敢插话。这时突然传来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李淑女这下欢喜了,皇后落落大方,刚一进屋就盛气凌人,范贵妃和容妃二人相视一下收敛了一些。 皇后端庄得体的请安:“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皇后免礼!” “皇后娘娘吉祥!”众人齐呼。 “都起来吧!”皇后和蔼的说着,走到桌子边看到了皇上刚刚写好的“屈”字,欣慰的笑着问:“皇上在练字吗?”又看到了《离sāo》,高兴极了“皇上,这《离sāo》是劝君的佳作,劝告皇上要亲贤臣远小佞,难得皇上今天有雅兴练字,不如臣妾陪您一起练吧!” “太好了,嫣儿,朕喜欢你写的字,小巧玲珑还不失锋利!” “皇上过奖了。”皇后嫣然一笑。 “皇上,练功的事呢?臣妾只知道**不得参与朝政,……”容妃这时不识好歹的说,范贵妃一直都没把这个比自己小的皇后放在眼里,今ri我机会一定要搓搓她的锐气,于是帮腔道“是啊,皇上练练功夫吧!两个高手都来了,这是他们常吃的强功丸,还请皇上服下。” 皇后一把将范贵妃手里的小盒子打落在地,不甘示弱的说:“贵妃是孤陋寡闻还是明知故犯呢?皇上已经明令禁止炼丹一事,另外皇上今ri不想练功,还请贵妃送高手出宫吧!” “皇后娘娘,你有所不知,你刚刚打翻的药丸是用上等的珍惜药材炼制的,实属上等珍稀良药,多少习武之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容妃连忙帮范贵妃解释。 “容妃是在怪罪本宫暴殄天物了?本宫不管那药有多新奇,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加之药草丰富,就不劳二位去宫外搜罗了。”皇后见范贵妃有意跟自己过不去必须镇住她。 “皇后娘娘,药可以不吃,只是两个高手不好请,还……” “不知妹妹请来的是何方神圣,今ri你就让他们回去,改ri本宫亲自再请。” 又传来通报声“禀告皇上,奉圣夫人宣您去福寿宫” “你回去告诉奉圣夫人,皇上在练字,暂无闲暇。”皇后声sè俱厉的让小太监回去传话。 “嫣儿,”皇上从来就没有不顺从客氏的时候,他今ri见皇后如此严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二人见皇上有些犹豫连忙教唆皇上训斥皇后道:“皇上,您若不去,奉圣夫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妹妹们不要过于担忧,皇上有兴致练字本宫自然陪着皇上,二位妹妹就不要再这里扫兴了,各自回宫吧,至于奉圣夫人本宫既然传了话,想必她也希望皇上能够满月复经纶吧!”说着皇后转头对皇上说:“皇上,随臣妾去坤宁宫吧” “好” “恭送皇上!” 临出门口皇后经过她们身旁的时候说:“别忘了,本宫才是**之主!” 容妃和贵妃碰了灰,吃了亏也走了。此时容妃和魏忠贤对视了一下,对皇后简直恨之入骨,必定咬着牙跟心中暗骂皇后千万遍。 不ri映瑾又接到了皇后的来信,这次是夹在了桂花糕里面,信里交代了近来发生的事情,宫里来了两个武林高手,名义上是教皇功夫,可是暗地里是帮魏忠贤对付那些和他作对的大臣们。映瑾烧完信愁眉不展她一来担心皇后的处境,二来她对皇上失去了信心,不能再由着魏忠贤和客氏耀武扬威了,这一点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只是谁都没有办法。 睡前映瑾一直在唉声叹气,她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无奈之下她跑去厢房找池剑掣,“剑掣你睡了吗?” “没有”剑掣走到门前抻了抻衣襟开了门“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二人漫步到了河边,在桥上映瑾突然驻足仰望星空,剑掣奇怪的问:“怎么了?有心事?” “你看这天空,月朗星稀,东厂的势力越来越大,就像那轮明月,贤臣太少了,没法和东厂抗衡……” “你怎么突然杞人忧天了?”剑掣见到映瑾那夺眶而出的眼泪心疼极了,搂住了她的肩说:“月亮就只有一个,星星却很多啊,月朗星稀那只是偶尔才出现的,再者说太阳出来的时候什么月亮星星的就都不见了。” 映瑾一下破涕而笑“如果我不认识你,小时候也没有跟爹进宫就好了,那样皇上就不会认识我,我就不会知道炼丹的事,也不会知道皇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我娘总跟我说世道不好,不要出去瞎溜达,可我觉得人心更险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你这些ri子不是没有进宫吗,怎么这么多感慨?” 映瑾很正式的看着剑掣:“我和皇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聊了一阵后她很信任我,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对待皇上,是皇上身边难得的贵人,自从见面后皇后就和我有书信往来,宫里的事我都知道。” “真的?哎……” 映瑾见到剑掣叹气觉得奇怪“你叹什么气啊?” “自从我和师兄闹翻住在你家,蚀心谷的情况我就忘了打听了,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如果蚀心谷没有停止炼丹魏忠贤又接了高手入宫,恐怕天下就要不太平了。” “我更担心冀风斩走上歧途,万一被蚀心谷利用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好端端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好了,回去睡吧,别胡思乱想了!”说着二人回到了穆府,虽然剑掣嘴上那样劝说映瑾,可是他又觉得映瑾说的不无道理,师兄心胸是狭隘了一些但是还不至于走上歧途吧,焦虑感油然而生,他想:是时候回清雅庄看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