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云路》 第一回 庄周梦蝶 蝶梦庄周 ()郑逸惊恐的望着自己缩小一圈的手,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像得了癫痫的病人,他全身冒汗,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的转动脖子,轻微近视的眼睛扫过破旧的教室,终于是愣住了,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定格在这个瞬间,脑海里碟片倒带似的一场场一幕幕,从2o12年开始,以一个诡异无比的身姿,曼妙回转,停在了1998的时针上,化作一个定点的陀螺,永无休止的旋转. 前一刻,他这个赌徒先被两顶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身上绑着一块巨石,然后以一个临风洒泪的姿态跃入公海,陷入无边的黑暗。后一刻,他坐在虽然破旧,但是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手握一只古董级的钢笔,茫然无措。 他仿佛是一个毁灭的神,心随念想,几十层的楼房瞬间消失,像是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一座座低矮的瓦房却与明眼处林立。人流如梭的游乐场不见了,美丽的香榭丽街道不见了,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与眼前。 这些光的残影中,闪现出白苍苍的父母,恬静如水的妻子,他们满脸痛苦,眼中写满绝望两个字,像一个重型的打桩机,敲击着他的心脏。 “咚、咚、咚。” 手指与桌面的撞击声使郑逸惊醒过来,他抬头望了一眼,一位怒气冲冲的邻家少妇正瞪着他,那恶狠狠的表情给她的美丽来了个自由落体,郑逸感觉到了对这个女人的熟悉,努力的去想在哪里见过,眼神中出现了迷茫的神情,记忆从脑海最深处被挖出来,哦,是了,这是他曾经高一到高三的英语老师,也是他曾经幼小的心灵里美丽不可触模的一块圣地。深夜里yy时最常出现的一副脸孔。 这可是中考的考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一个青涩的毛头小伙,自答卷铃响了十分钟有余,却依然东张西望,一看就是个社会的渣滓,是那种放弃考试的类型。这如何不让她这个身负重任的监考老师抓狂,她敲了敲桌子作为警醒,可面前的小毛孩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深邃的目光竟把她看的一阵脸红心跳,无奈的压低声音道:“快答题,都过去十几分钟了,想想自己的父母含辛茹苦供你吃喝,就算不会,能做多少是多少。” 郑逸的目光从那精美的脸孔和无限风光的险峰中移开,低头看自己桌面上的纸,见到第一行写着1998年临海省初中生升学统一考试,下面的一行写着语文试卷,郑逸的心尖又是一阵颤抖,从初中升学开始,他就是一路退败的兵,多交了对家里是天文数字的4ooo元高价上了二流的高中,考了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九流大学,上网的时间比上课的时间多一倍,毕业后也辛苦打拼,最后迷恋上了赌博,输得倾家荡产,浑然不顾家人绝望的目光,卖了房子遍寻天下去学习千术,好像一部励志片一样,竟然从无到有,家财万贯,在公海赌博的时候,被仇敌暗算,终于长眠与深海之下。 1998年??这到底是自己带着五彩记忆重生回到了14年前?还是在这有着斑驳墙壁的教室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自己以后黯淡挫败的人生? 监考的少妇老师叫沈晓琳,今年二十五岁,孩子一岁多,圆圆的鹅蛋脸,一双似秋霜春雨的眸子,在这还算清澈的年代里,竟有无情似有情的意味,看到刚刚答应下来的小毛孩依然在那里呆,不由苦笑摇了摇头,暗暗感慨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便皱了皱眉,偶尔瞟上两眼,也不过去提醒,学子千千万,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帮不得。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郑逸依然像一只呆鹅,只是慢慢的他的脸上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笑容,仿佛一个二货的小平民突然知道自己有个便宜的市长爸爸,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她看的有趣,便多关注了两眼,现他笑完之后又紧紧的抱着自己头,仿佛在无声的哭泣,有一种中年人贫困潦倒的沧桑,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看的有点难受,站起身来,想去提醒他该答题了。就算猜几个选择题也是好的。 她刚站起身来,就见那小伙子突然来了精神,手腕一抖,钢笔在手上做了一个漂亮的马赛回旋,下笔有如尿崩。用奋笔疾书来形容毫不夸张,郑逸把一切震惊、迷惘、恐惧、兴奋,全部都压在最深处,抽出精力来应付眼前如梦似幻而又令人蛋疼的中考,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看曾经高山仰止的题目,竟说不出的幼稚、可笑。一路写来,如摘花捻草般轻松。 很快便做到了作文题,郑逸轻轻瞟了一眼,长吁出一口气,只见那上面写道:“以‘再过十六年’为题作文:同学们,你们已经或即将度过十六岁的生日。这十六年,大到世界上,小到我们的周围,变化真大也真快,变化有好也有坏;那么再过十六年又如何呢?请你展开想象的翅膀,以‘再过十六年’为题,从一个侧面写一篇文章。注意:1题材不限,不要写成诗歌,不少于6oo字。2书写工整,字迹清楚,标点占格。3文中遇有地名、校名、姓名一律用"xxx"代替。” 郑逸看着那简单明了标正的方格,却感觉自己看到了迷宫,看到这个题目,终于知道什么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模了模苦的嘴唇,以颤抖的手写道:“我不敢想象十六年,只怕我没有明天,在未来的一些日子里,暴雨将铺天盖地,不休不止,最沉重的灾难,一触即,洪水将会似远古巨龙一般,肆虐神州,请还在逍遥婬乐的官员……” 他写到这里,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自己还是愤青了一些,抬头看见那曾经的英语老师,唇如点绛。眉如墨画,生平一段风骚,悉堆眼角,闪亮的大眼睛四处巡回勘探,不由食指大动,转而写道:“小红豆,赠诗一,以表倾心: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沈晓林又把眼光巡回到这个呆鹅身边,看他嘴角含笑,下笔如风,不由奇怪万分,悄悄起身做巡逻状,转了一圈,到他身边,拿眼一瞟,竟然现小红豆三个字,心神巨震,眼神复杂莫名,再看到下面的诗,脸色潮红,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红豆三个字可是她的闺名,他老公也只是在动情时才会喊她这个名字。这个陌生的毛头小伙,真的是碰巧吗? 郑逸写完最后一句,收了准考证,起身交卷,见沈老师正失魂落魄的站在身边,心下了然,这个名字还是他高三毕业的时候知道的,如今在此处用来竟有鬼神莫测之功,见她少妇羞态,真真个美不胜收,差点没忍住伸出手来掐上一把,终于战胜心魔,施施然走了出去。 郑逸漫步在寂静的高中部校园里,走到一个标有“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的铜镜前,精神恍惚,一刹那,似水流年,空逝多少年华。 镜子里出现一个青涩的少年,蓝色的衬衫,自以为美的中分头,一双古董级别的双星鞋,一米六的身高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教室里,沈晓林悄悄翻动着这仅用大约二十分钟做出来的试卷,心中惊讶更甚,最难的词义理解,解释的精辟入里,丝丝入扣,最简单的诗词背诵却空白,字体刚劲有力,潇洒飘逸,哪是出自一少年之手? 又看到作文处,直接略过最重要的第一段,从小红豆三个字看起,默默背诵,脸上红潮又起,看到最后一句,默然半响,知道这诗再好,也是枉然,零分是一定的了。她看的入神,直到另外和她一起监考的老师叫了她几次,提醒她别坏了规矩,她才醒悟过来。讪讪的继续监考。 铃声对于那些还在艰苦奋斗的孩子们,是一种折磨,一般学生都是最后阶段才敢交卷,即使他们已经做完,还是像得了强迫症一般,一遍遍的检查,把模棱两可的选择题改了又改。 三三两两走出考场的孩子们,很快找到相熟的人,看着别人垂头丧气,自己便有些高兴,虽然考试之后,不对答案,免得影响下一场考试的,但几个自认为成绩不错的学生依然叽叽喳喳,把平时的优越性展现无疑,郑逸看着抱团在一起自己班级的孩子们,露出最深沉的苦笑,要辨认这些似曾相识的脸,真比这中考难得多了。 先认出的是一个鹤立鸡群的小丫头,她上身一个小碎花衣裳,一笑起来有着两个小酒窝,是紧身的牛仔裤,用他曾经的眼光来看,这可是他们班级的班花,甚至于初中部的校花,她在那巧笑嫣然的说着什么,围着她的人不时的出会心的笑容,可现在郑逸的眼里,她那幼稚的小形象,真像他的小侄女。 看到郑逸走过来,这个热闹的小圈子才停下来,这是优等生的讨论,一个中游成绩的人往这里跑做啥?一个少年或许想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性,笑嘻嘻地道:“二蛋,考的如何啊?市里的中学咱们就不想了,湖山镇的高中,要是再交钱来上,那咱们兄弟就丢人啦。” 第二回 似水流年 ()他叫刘艮,成绩仅次于那位小班花,这在阴盛阳衰的初中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他家和郑逸家离得不远,郑逸二蛋这个小名也是他给传播出来的。 郑逸本想辨认一下往日不可追的同学,来更加确认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听到这个名字就是一愣,这个略带侮辱性的名词,在另一个世界,早已远去,在此刻听来竟有些亲切的感觉。他看着刘艮得意的一模样,脑海深处的一些东西被翻出来,这货考上了市一中,每次周末回镇里来的时候都会带着优越感来找郑逸聊聊天,然后在郑逸崇拜的眼神里飘然而去。这也算是郑逸的一个小阴影,自己的老妈一直拿儿子和这刘艮比较,每次失望,在骂儿子的时候总会带上邻居家的刘艮。 刘艮看郑逸不出声,知道他这是在这群人面前害羞了,便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蛋,别灰心,下午的数学好好考,晚上叫兰姨做点好吃的,我去给你辅导辅导,突击一下。”可他口气的戏谑和敷衍,三岁孩童都能看的出来。 花季的少男少女们大多爱面子,几个女孩子和另外一个男孩看到这里,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本来听到二蛋的时候,虽然平时也算经常听,可他们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名字太引人笑了,但是继续得寸进尺的调侃,他们的脸都有些红,那个在未来即将上市一中的小班花笑过之后,就赶紧说道:“刘艮,你这是干啥呢,讨厌。”对着帅气的刘艮,她还是有些好感的。几个人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一副小女儿态看的刘艮心神荡漾,尤其是她说出讨厌的时候,刘艮的心都飘上了天,郑逸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有些后悔上午的作文了,看他那得意的小样,心里有些恶趣味,就说道:“狗剩,不需要你的辅导了,我的总分数应该比你的高。” “狗剩?”几个笑意莹然的少男少女,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看着刘艮憋得通红的脸,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在初中,学习成绩还是有很大的威慑力的,一个个脸色也都憋得通红。几个人的模样被郑逸看在眼里,暗暗感慨这些青春无敌的女孩子,还是别有一番风韵的,摇了摇头,就想走开。 刘艮不干了,郑逸在班上不显山,不露水,与世无争,成绩中游,被喊小名的时候最多笑笑了事,刘艮从来攻击郑逸的时候,郑逸都是逆来顺受,今天怎么转了性子,这让他在班花面前情何以堪,他青涩的面庞因被挑衅而变的有些紫。他平时与郑逸交好只因为能体现他那份尖子生的优越感,现在被摆了乌龙,如果不是中考期间,他不介意让郑逸尝尝拳头的滋味,他冷哼一声道:“你的总分会比我高?大家都来听听啊,就他?他的中考总分会比我高?比我高的话,我倒过来走路。”他青筋爆出,双目圆睁,已经气极,几个人就凑趣的笑起来,孩子的可恶有时比成年人更加令人反感。 郑逸淡淡一笑:“也不要你倒过来走路,如果你输了,只要你放榜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三声,刘艮猪狗不如,可行?”刘艮阴沉着脸,心里竟然有点害怕,但美人当前,退却不得,只有道:“要是你输了呢?”“那我也如此站在台上大喊三声。决不食言。” 这围成的一小圈子人都是班上的佼佼者,都是能冲击市一中的人,看郑逸出言挑衅,好像挑了他们整个圈子,另外的一个男孩就说道:“到时候就怕某些人装孙子,不敢上台喊。” 郑逸笑看刘艮道:“艮是无良之意,良心都没有,小狗剩啊,难怪你的兄弟也说你到时候会装孙子了。”说完这些个话,郑逸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怎么了,也孩子心性起来了。无奈的转脸走开,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自然看不见背后那两人欲要喷火的目光。 小班花姓夏,叫夏雪,她看着郑逸孤寂的背影,竟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中下游的成绩,在这里大放厥词,他挑衅的不是刘艮一个人的权威,他蔑视的是她们所有人啊。而且她已经经过每一个男生身边时,都会有偷偷的眼光在她身上扫过,唯独这个人好像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她恨恨的跺跺脚,倒是很期待放榜的那一天。她倒要看看这个人怎么自侮。 郑逸不理会身后的小声议论,或带鄙夷,或带惊讶,或带同情,找了个偏僻处,静坐下来,想着那一世的父母、妻儿。忍不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们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么?通过这一世的改变,会改变那一世家人的生活吗?这一世不赌博的话,那一世的自己还会那么早的就离开人世吗? 一切都是理不清道不明,雾里看花似的。 下午的数学考试,郑逸把试卷看了一遍,先是小小的惊喜,接着是狂喜,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就把整张试卷做完,度之快,可谓是湖山中学第一人了。 沈晓琳此时心中惊羞未消,尽管因为上午的事情,她很想严厉的去批评他,可又想到这是中考,能影响孩子终生的事情,暂时也不好作,偷偷的用眼去瞟这个学生,现他先是狂写了二十几分钟,突然停下笔来,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东西?难道他把所有的试卷做完了? 她不敢再去想象,却忍不住走到他身边,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看到郑逸在画一幅素描,卷子早已完结,那画中人正是她的模样,心中被这场景惊讶的目瞪口呆,想生气,想谆谆教导,都化作无言的一声叹息。 允许交卷的铃声才刚响起,郑逸就站起来,这个时候交卷就有些太惹眼,整个教室齐刷刷的看着他,因为准考证号是随机的,他原来的班级只有一两个人和他一个考场,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但是这并不妨碍别人对他的鄙视和崇拜,以及一些若有若无的嫉妒,都想知道这是哪一班的强人,数学半小时交卷。可能是不想上高中来走个过场的吧。有几个成绩好的嘴里就出一声嗤笑。然后埋头去啃自己手里的石头。 考完试,郑逸不再停留,出了亦梦亦幻的校园,行走在颓败破旧的街道上,一如他前世的人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头望着这九八年的天空,这一世,他将何去何从? 离家越近,郑逸的心就越紧张,在他的意识里,他不是离家了一天,而是漫长的十四年,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看这一世的父母,尽管他曾经见过顶级的场面,也手心冒汗,微微虚月兑,轻轻推开略显破旧的红铁门,郑逸看着忙碌的父母,颤声道:“爸,妈,我回来了。”这一句我回来了,似乎割断了那个时空,仿佛人魂合一,真正的融入到了这个十四年前的社会。 郑逸眼角有些湿润,死过一次的人不仅知道命重,更加的知道亲情之重,人生最大的悲伤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他赶忙转过身去,擦掉眼泪。 郑逸的爸爸叫郑建国,四十三岁,也算年富力壮的好时光。那个时代出来的人,多叫建党、建国之类的名字。 他看郑逸转过身去,肩膀微动,悄悄的和郑逸的妈妈杜兰说道:“哎,这孩子估计没考好,自己倒先哭了,可不准再骂他了。” 杜兰看儿子的动作,心下恻然,原本准备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暗自叹了一口气,哪怕这成绩好上一点点,到时候交高价的时候,也能少交点啊。 可是他回来的也太早了些,弄的对中考已是半个专家的老俩口疑惑不已。要知道老俩口因为儿子的中考,自家的小生意都暂时关门,他们都抱着一定要让儿女上大学得决心,已经省吃俭用的为老大郑雅楠准备好了大学学费,二小子郑逸的中考成绩直接影响他们家今年的吃穿问题。杜兰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心下难受,但也不敢这个时候骂儿子,就说道:“饿了吧,赶紧来吃饭,他爸,快去给小逸下碗面条,加两个荷包蛋。” 郑逸点点头,看着忙碌的爸妈,心里温馨,左右不见自己的姐姐和小妹,就问道:“姐和小影去哪里了?” “去你三姨家玩了,今晚不回来了。” 郑逸就点点头,不再问话,一切还没晚,自己可爱的妹妹还生龙活虎的活在这人世间,上一世,再过两个月,98年那场洪水将带走她脆弱的小生命,带走家里的每日的温馨笑语,历史没变的话,自己老姐将会收到金陵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他这个半吊子成绩将会在中考这人生的第一个关口中折戟沉沙,忍受白眼交了4ooo元的高价,才得以上的高中。 姐弟俩人的费用累加起来将近一万元,直到许多年后,郑逸依然会记得母亲为了给他和姐姐借钱而不得,独自抹泪的场景,只是那时的他赌性深种,竟然泯灭了人性。早忘记母亲的苦了。是年,正好又是洪水漫天的时候,也是因为借钱,两位老人放松了对小女儿的看顾,孩子童心起,不知道水的可怕,竟然永远的去了。 都说一死解千愁,可也是一死明万理,郑逸此时默默想着心事,顿觉得往日种种,说不出的可笑,那一条不归路,今世,是再也不会生了。 看着老两口一直偷偷的往这边望,然后又悄悄的说些什么,郑逸不禁奇怪,就笑着问道:“妈,我脸上长花啦?怎么一直看我?” 杜兰实在是忍不住,就问道:“小逸,你告诉妈妈,为啥回来的这么早,下午不是该考数学么?你是不会?还是生了什么事情?要说实话。” 第三回 发小 ()郑逸听到这里,微微一愣,原来是这回事,看他们紧张的面容,有些好笑。 哦,做完了,我就交卷了,今年的数学很简单,我估计我的数学成绩满分不是问题。” 郑建国倒是被气的乐了,“满分?你那成绩谁不知道,尤其是说考的不错的时候,往往越差……”杜兰赶紧碰了他老公一下,孩子下面还有两天呢,总要给点信心的。 三人就不说话,郑逸吃了一会就看看父母,然后傻笑一阵,再吃饭,然后再笑,笑的老俩口莫名奇妙,哪里知道郑逸此时心里温暖到心肝脾肺的快乐。 第二天上午是英语,郑逸睡得天昏地暗,老妈叫了几次,都又睡了过去,直到门被差点踹开,才起来去考场,走进考场的时候,除了他这个冒失鬼,所有人都已经严阵以待,他这个时候进来就有些鹤立鸡群,所有的学生齐刷刷的对他行了注目礼,一看这哥们可是昨天数学半小时就交卷的猛人,昨天郑逸的事迹,已经被本班的几个人添油加醋的传播给本班的同学们,引起的是尖子生的嘲笑和中游或者差生的惊叹。还有红果果的嫉妒。 沈晓琳更是皱了皱眉头,湖山中学怎么有这种学生,到时候要是真进了高中部,千万不要分到自己的班级,太胆大包天了。哪有哪有乱写乱画的学生?网络不曾普及,她还真以为是这个小孩写的,回到家里又低低念了几遍,感觉意境,无一不美。她念着念着,突然啐了自己一口,脸红了红,正好老公回家,赶紧断了念想。 从昨晚回到家看到父母对中考的重视以后,郑逸本来想细嚼慢咽的品尝英语这道小菜,可是当他把拿到手的试卷大致看了一遍以后,才现这菜实在是太小了,在他曾经赌博最疯狂的时候,他的英语口语甚至比美国人还要地道。那些听力里的小陷阱,甚至于让他感到了一丝好笑的意味,看着边上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孩子,一种纯粹的优越感悄然而生,使他有些飘飘然。 依然是半个小时,郑逸收拾好东西,起身交卷,他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站在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沈晓林本来这场考试不愿意再去看他,免得惹得自己不开心,可作为一个英语老师,对于半小时就交的卷子,总忍不住看一眼的,这一眼就钉在了上面,过了很久,沈晓林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几乎全部正确,至少在她的判断中完全正确,那作文的单词,竟然,居然,有几个,自己都不认识。 这个很耐看的小毛孩,像一团云深处的谜,轻易的引起了她好奇的熊熊之火,这么高的水平,不是出现在运河市一中,甚至在彭城市一中,反而出现在满目疮痍的小镇上,这使她在那里呆了好久好久。 三天中考,忽忽而过,郑逸考完最后一门,默默的找了一个无人的荒野,想他自己的前世今生,压抑的情感爆出来,他仰天长啸,也不知道是抒自己的痛苦还是炫耀自己即将光辉耀眼的人生。 郑逸所在的镇叫湖山镇,是县级市运河市的经济十强镇,像郑逸这种人,第一志愿肯定是湖山高中,至于市里的高中,他想都不曾想过,即使是现在,他拥有逆天的能力,也没有奢求太多,只求能安安稳稳的考上,不交高价,他真的不愿意再看见母亲那张哭泣的脸。 郑逸回到家里,小妹郑中影和姐姐郑雅楠早已回了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父母怕小妹影响他的中考,让姐姐带小妹去三姨家住了几天,郑逸看着活泼可爱的妹妹,禁不住鼻子一酸,抢走几步,抱起来转了一圈,狠狠亲了一口,直到小丫头气哭了才放她下来,老爸老妈和姐姐都有些呆,因为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疯玩的年纪,最讨厌后面有个小跟屁虫,平时恨不得把小妹甩的要多远有多远,今天这也太过反常了。 郑逸有些讪讪的,就笑着说道:“妈,我饿了。” 杜兰就慈爱的笑道:“小逸,累坏了吧,赶紧去吃吧。早给你做好了。” 郑雅楠白了他两眼,挖苦道:“既然老妈偏心,你就多吃点,别到时候分数出来没的吃了,天天就知道玩,考试了就知道后悔了吧。” 姐弟俩就这样,到了一块就谁看谁都不顺眼,互相吵闹不停,就因为这,两人都挨了几次打。直到郑雅楠去上了大学,郑逸才知道是多么的想自己的姐姐,那些吵闹只不过是加深亲情的调料罢了,姐姐工作后,几乎有一半的钱用来救济他这个大手大脚的弟弟,后来他买房子的钱,一大半都是借姐姐的钱,郑逸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郑逸想着想着,心下难受,诚挚的说道:“老姐,我以后不和你吵架了,我会好好努力的。” 郑雅楠已经准备好了无数说词,来迎接他接下来的反击,可是料不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要知道两人一个中考一个高考,都不知道放榜结果如何,正是正应该针尖对麦芒的时候,却得到一个这样的回答,郑雅楠顿时有一种再也打不出拳的惶恐,看这个弟弟的眼神就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可理解。 郑逸难得享受家庭的温馨和温暖,全身都似乎泡在温泉里,连续几天都沉浸在这种氛围里,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过得几天,天难得放晴,一大早两个贼头贼闹的半大小子就敲门进来,是同时上初三的二叔家的小弟和邻居家的一个小孩,三人一起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这些青葱岁月里的友谊,随着年龄的成长,渐行渐远,终有一天形同陌路。 他的的眼睛忍不住又有些湿润,这些个天,他动感情的次数像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倒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娘们了。 稍微矮点的是郑逸的叔兄弟,叫郑潇,眼睛很大,有点鬼灵精怪的小聪明,他背着大人,悄悄的说道:“等下吃完饭,快走,连成今天有大场面。”郑逸老半天才从霉的记忆中找到连成的名字,那是一个游戏室的招牌。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郑潇一点头,表示明白,就知道他这是一种暗示,意思是老妈管的太严,出不去,剩下的就看你们了。 郑逸看着狼吞虎咽吃面条的俩人,心中却不是滋味,在未来的一些日子,他们将分道扬镳,郑逸上了高中,他们开始涉足社会,郑逸大学的时候,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意,当郑逸毕业步入社会的时候,他们早已成家立业,做起了老板,管着一帮大学生,现代社会的无奈,被郑逸和他的两个小,演绎的淋漓尽致。 另外一个叫王东,身高体胖,做事总有点无法无天,好勇,斗狠,他们三人与人生矛盾的时候,都是他出面解决,在初三这个层面,敢惹他的不多。 他俩人风卷残云吃好饭,合力拽了郑逸就跑,一边跑一边给大娘赔不是,要是郑逸的老爸在,这种事情多半是不会生。对于严厉的大伯,郑潇一直是非常敬畏的。 郑逸苦笑不已,这还真被拉了壮丁了,看着他俩在前面欢快的奔跑,自己的心仿佛也回到了那无忧无虑,只知玩乐的青涩年华。 连成游戏室是湖山镇最大的游戏室,但是里面的乌烟瘴气,郑逸还真有些受不了,也不知道曾经的自己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这里,废寝忘食,不眠不休。 若不是被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勾起了一些回忆,郑逸还真的准备转脸就走,这个时候最流行的是一个叫双截龙格斗的比武游戏,以前一直无人问津,后来不知是拳皇玩的腻歪了,还是通关的没了意思,总之这个游戏在98年的夏天,在孩子们的心中,它火了。 连成游戏室的老板为了噱头,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三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并且扬言,只要在格斗中能把他们三人全给胜了,有5oo元人民币的奖金,但胜出的人不可再次挑战。如果输了的话,只需要多输一元钱。 伍佰元,在98年的小镇,在这些孩子的眼中,那可是天文数字。这间尚有点规模的游戏室一时间挤满了或青涩或成熟的面孔。王东利用自己的身高在前面开路,三人跌跌撞撞,竟然靠近了核心位置。 正在游戏机上奋战的两个人状态各异,一个闲庭信步,一个满头大汗,状态悠闲的那个人,留着长,浑身刺青,想必是老板请来的高手,另外的一个唇上青丝刚现,十五六岁的孩子,他紧张而用力的晃动摇杆,以期能达到自己理想中的目标,可是最后的紧要关头,他竟然被对方一个大招,直接秒杀。周围的人群中出惋惜的声音。 这声音像瘟疫一样迅传播着,那个输了的孩子垂头丧气的使劲锤了锤游戏机,骂了几声。 第四回 王者归来 ()郑逸只看了几眼就看出来,那个纹身青年是故意放水,直到最后一刻才置对方与死地,为的也就是多多钓鱼,给你念想,却又让你失望。郑逸记得他曾经疯狂的迷恋过这个游戏,天天钻研、那精神头可昭日月,可歌可泣,当他磨砺一年时间,终于独孤求败的时候,这游戏早没人再玩,那时网吧刚开,腾讯刚出。全企鹅去了。 这老板也会挑时间,中考考完后,就开始摆擂台,只是这刚热起来的游戏,确实没有几个高手,这几天下来,没有一人能击败他请来的三人,甚至没人能击败这打头阵的第一人,更莫说后面两人了。导致他财源滚滚,而镇上另外几家游戏室的生意一落千丈,大多数的孩子都被吸引到了这里,这是公开赌博的行为,但是工商所和派出所不闻不问,可见这老板的能量。 郑逸心不在这里,就没了看的意思,周围惊呼声和惋惜声震耳欲聋,呼出的热气使他头晕脑胀,他赶紧退了出来。掏出皱巴巴的五元钱,只花了一元钱,买了十个币,独自玩通关游戏三国志,一时感慨这所谓的花季雨季,倒也怡然自得。 过了一会,先是听到“啊”的一声大喊。然手是“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扇耳光的声音,然后就听“嘭”的一声,一个小孩被踢的飞了出来,撞的凳子七零八落,仍然收势不住,头重重的磕在墙上,竟溢出些血来。 郑逸本不在意,却现被踢出来的人竟然是王东,不由心里一惊,赶紧去扶起他。被人群挤到一边的郑潇也赶紧过来扶着王东。 那机子前,纹身的青年站起来骂道:“骂了彼得,竟然拿烟来烧老子,你个小臂样的,操你麻痹的,信不信老子直接废了你。” 他月兑了上衣,露出满是纹身的上身,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的样子,似乎边上两个相熟的要是不拉着他,他能立马上来打人。 看他手腕处,被香烟烫了老大的一块。 却原来王东好容易抢了位置,交了钱,在格斗的过程中过于兴奋和紧张,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摁在了人家的手腕上。 王东被两人扶着,伸出手来模了模头。模到了一手鲜血,看着来势汹汹的青年,一动也不敢动,年龄和力量的相差,使他屈辱的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围的人也都噤若寒蝉,鸦雀无声,偌大的游戏室压抑着一股悲愤的气息。他们看到王东被踢的那一脚,仿佛踢在了自己身上,心里难过,却没有人出声。 此时的郑逸有着一刹那的迷茫,前世他似乎没有参与类似的事情啊?还是参与了被灰溜溜的打回家了呢?他赶紧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去检查王东的头部,千万不要伤了后脑,看了以后舒了一口气,万幸没有大碍。 那青年竟然不饶人的,看见小王东怂了,大叫到:“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有意的?老子今天打的你爹妈不认识你。” 看见王东的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似乎是得到莫大的奖赏,一脚蹬过去,雪亮的大头皮鞋,呼呼作响,正中王东的胸口,把正在检查伤口的郑逸和扶着王东的郑潇都撞了开去,王东痛苦的趴在地上,浑身不住的颤抖,显然痛到了极点,眼泪和血一起流了出来,平时的小英雄气概,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痛和害怕。 郑逸看的心中一痛,怒火止不住的外溢,这是他的小,打架时护着他,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带他回家,感冒时偸钱买好吃的给他吃,此时像一个无助弱小的蚂蚁,任别人践踏。 他那一世虽然失败潦倒,却也风光过,为了做一个最牛叉的千王,他也各个方面都涉及过,只说格斗方面,多不敢说,两三个眼前的青年还是能轻松应付的了。 他此时已经忘记自己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双眼血红,随手抡起边上的一个满装的啤酒瓶子,对着来势汹汹的青年头上猛然砸去,周围的人出巨大的尖叫声,他抡起酒瓶的姿势,像一个雕像一般定格在众人的眼中,心里。巨大的反差震惊着众人的神经,那弱不禁风的小孩,是如此的冷漠和决然。 当酒瓶砸到那青年头上的瞬间,那青年似乎吓得愣住了,正往王东而去的拳头停在了那里,他不是没和别人动过刀子,可此刻的情景过于诡异,以至于他的大脑停住了思考。 头部和酒瓶猛烈的撞击使酒瓶瞬间爆裂开来,碎屑纷飞,飘扬四溅,那人瞬间血流满面,惊恐的大叫起来。 郑逸的手也是血迹斑斑,持着最后的瓶口,站在那里,犹如天神下凡一般,莹彩流溢,莫名光辉,看着将要上来其余众人,他紧上一步拽住那青年的长,把破碎的瓶颈往脖子上的动脉一放,朗声道:“谁敢过来,我立马要了他的命。” 王东惊呆了,他没想到拯救他与水火的人,竟然是那个平时懦弱胆小,弱不禁风的兄弟,他鼻子一酸,竟然顾不得少年尊严,呜呜哭了起来。郑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个哥哥,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鸭蛋。 如果刚才只是鸦雀无声的话,那么现在,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坟冢乱岗,不过如此。 郑逸拖着这个青年,慢慢往门口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人迅的占据了门口的位置,为的是一个胖子,不怒自威,腰间别着一个当下最流行最拉风的大哥大手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郑潇只觉得浑身抖,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悄悄地在郑逸耳边道:“最前面的人就是安连成,游戏厅的老板。”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怕极了安连成。 郑逸看他几人越冲越近,大吼道:“你们麻痹的再往前一步,这游戏室里就会死一个人,我今年十五岁,未成年,还轮不到判。” 安连成听的心神一震,手一挥,颇有些黑社会老大的风采,立马制止了身后的人继续往前,他看着渐渐支撑不住的纹身青年,心里暗暗吃惊,长毛的战斗力他是很清楚的,可现在看他模样,双目无神,嘴里嗬嗬的不出声音,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头上流下的鲜血覆盖了满脸,被利刃抵住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哪有平时牛叉哄哄的样子? 安连成刀尖上跳舞的人,看出那青年没有危险,就笑道:“小兄弟,先把他放了,有话好说,我绝对不动你们分毫,以后来玩,分文不取。” 郑逸冷冷的看着他,一动不动,远处观望的人不少,一个个见了这个场面,虽然害怕,但是好奇的心里支持着他们看下去。知道安连成厉害的,都恨不得替郑逸答应下来。 却不料场面冷了很久,郑逸终于说话了,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傻逼。 这一回答,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直接跌碎了一地眼镜,他们不知道安连成会怎样怒,呼吸都沉重起来,喘气都有些粗。 安连成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八十岁老翁倒崩孩儿,有意思,真有意思,他要是今天欺负了这小孩,生意一落千丈那是自然,弄不好关门都有可能,谁到这边来都挨个打回去,那谁还敢来啊。 四周强龙猛虎,郑逸岿然不动,安连成是见过生死的人,这小孩倒是很符合他的脾胃。 手下早把情况告诉了他,他就对那个长毛有点不喜,老子请你来给我挣钱的,你倒好,把人都快给我吓走了,挨这么一下也是给你提个醒。 据说这安连成除了这家游戏厅,还开着湖山镇最好的酒店,他看着战战兢兢的众人,笑道:“今天只要在场的,每人多送十个币。大家玩的开心,这几个小兄弟的冲突,就算了。”众人想不到会事这么个结果,纷纷叫好起来。 郑逸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笑着放开了手,只是手里的碎瓶依然闪着寒光。安连成又是一阵惊讶,他可不认为这小孩会明白自己的意图。混上岸了,钱和权才是一切,今天不光不会减少他的威信,反而只会增加。 这个插曲过后,游戏厅里似乎又出现了一派平和的景象,只是每个人心里都不再平静,少年都是崇拜英雄的,他们看郑逸的眼光就有些畏惧,郑潇和王东看着安连成壮硕的身体,有点害怕,悄悄拉了拉郑逸的衣服,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到郑逸手拿一个游戏币,径直走到双截龙格斗的机子前坐下,转脸道:“安老板,我赢了哪两个人才能拿到那5oo元?” 安连成实在不明白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是越看他越是顺眼,刚才还耳语自己的小弟在过后要让这三小子生不如死,现在倒有些不舍得了,他指着边上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戏谑地说道:“不要什么两个人了,一个小时内,你赢了他,我给你一千元。”他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这青年大约是最后的压轴之人。否则安连成定不会放此狂言。 “半小时内我要是胜不了他,我给你一千块。”郑逸也不转脸,慢悠悠地说道。 第九回 江南公社 ()结束时郑逸打破了aa的机制,抢先掏出崭新的二百元大票付了帐,这是他最近因为表现妖异,父母给予的奖赏,他一斤三两白酒的量,只喝了大约三两酒,有点不尽兴,但也没得办法,和一群孩子一起,实在提不起喝酒的兴趣,便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离了群。 也许这次的毕业,就代表着未来不同人不同的命运和去向,散落天涯,再也不见。 人生往往是这样,来不及去忧伤的。 江南公社是湖山镇最档次的饭店,锦幔飘香,金碧辉煌,可是,九八年小镇里的再高档次的饭店,也就那么一回事,但这并不能阻止有钱人吃饭的热情,大厅里人声鼎沸,包间虽然还未坐满,但是看着陆续进来的人群,这个饭店的满座,只是分秒的事。 郑逸到时,自己一家子和二叔一家,以及四叔一家已经全部到齐,另外作陪的是王东和他的父母,郑逸消散了中午的酒气才姗姗来迟,这么小的年龄,酒气满身的,想来不会让别人感到舒心。 见了这些记忆中的面孔,郑逸又是好一阵恍惚,人,总是要慢慢认得完全的,只是他们的路都还太窄,他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让自己亲人朋友们,走上一条截然相反,风光无限的道路?郑逸甚至很不成熟的紧握自己的手,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郑逸的四叔叫郑伯元,在三兄弟里是老小,上面有个姐姐,幼时被台湾的姨妈接走以后就没回来,郑逸那一世更是到死也没见到过这个姑姑。 郑伯元不喜欢孩子们叫他小叔,因为看了港台电影龙四,就喜欢别人叫他四叔,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神很跳,是湖山镇派出所的一个正式警员,很得所长的器重,也算春风得意的时候,四婶比他年轻三岁,是个柳叶弯眉的美女,两人相得益彰,可是郑逸记得,也就是大水的这一年,他这个四叔不知道什么原因,欠了别人很多债,最后连公务员的身份也没了,后来借酒消愁,英俊不在,逐渐的做点小生意还债,一直还了大约六年时间。是二叔的帮衬才得以还清。最后穷困潦倒,抑郁成疾。 郑逸看他现在眼角飞扬,春风得意,心下却是暗暗警惕,想来这个时间会不远了,否则的话,那一世,老爸也不会因为孩子的学费,愁肠百结。想来,义气的四叔如果稍有能力,也会帮自己这个亲哥一把的。 郑逸又转脸看了二叔,这个大约三十五岁,沉默不语的男人,现在还是一贫如洗,后来有一个算卦的给他谱了一卦,说他生命中近五年内将会有三次大难,过后将是一片坦途,他本不是信鬼拜神之类的人,抱着一笑了之的心态来看待,并未在意,却不料一一应验,四十岁的时候果然风生水起,后来郑逸还满江湖满世界的去打听这个当初的算命先生,未遂罢了。他这才罢了心思。 这一顿喜庆的饭吃的热切无比,当然有两个人是例外的,郑潇和王东,两人考得极差,被屡次拿来和郑逸相比,批评教育,苦口婆心,两人郁闷的表情看的郑逸暗爽不已。他也见缝插针,拿糖当醋,时不时说两人几句,若不是这个时候的孩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而这饭店的菜肴又如此的可口,两人早摔了筷子。 郑伯元拿出一沓钱来,足有上万之多,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心里有些高兴,他自然不会说出这钱的来路,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叫道:“今天是小逸的庆功酒,不把这钱吃完了,谁也不要走。”他当然是说大话,这个时候的一万元,在这样的饭店里,龙肝凤胆的也够摆个几桌了。 郑建国就皱了皱眉,他比郑伯元大十六岁,长兄如父,看他轻佻的样子就来气,郑伯元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看到老大不高兴,赶紧把钱拿了起来,虽然自己两位哥哥没他有出息,但是他从不敢逾越。郑逸看的好笑,老爸就是这样的人,没野心,只希望自己这对儿女平安喜乐,尤其是儿子,一定要考上大学,现在曙光大现,自然心情大好,穿的西装笔挺。精神焕,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由屏风格挡的另外的包间也进来一群人,走进了几个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一个美貌妇人的身边靠着一个精妆玉琢的小美女,一颦一笑颇有身边美貌妇人的几分神态。后面的几个人带着谄媚的笑跟在后面,最前面的是一个大月复便便的人,似乎有些威严。 因为屏风遮挡的是容颜而不是声音,所以当对面几人听到这边得欢声笑语时,屏风一下子被拉开了。那个大月复便便的人走了进来,他看见郑建国一大家子都在,就笑道:“真是好巧啊,郑老板,吃饭呢?我说怎么早上喜鹊就乱叫呢,原来这贵人在这呢。老板,快把屏风撤了,这样说话多别扭啊。”他说话的口气皮里阳秋的,听起来比较刺耳。 郑逸就是一愣,既然都是街面上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郑逸有些惊讶的望过去,却现那个小班花夏雪站在不远的地方,穿着雪白色的连衣裙,粉色的小鼻梁很精巧,肥嘟嘟白女敕女敕的小脚,恨不得想拿在手中把玩一番,画中的小公主似的,紧挨着那个美貌妇人站立着,看到郑逸望她,眉头一皱,显示出一些厌恶或者不满的神态。 郑建国的表情有些尴尬,起身道:“夏所长,是好巧啊,你们家也来吃饭呢。”郑伯元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的,说道:“夏副所长,我真是遇人不淑啊。”他把副字咬的很重,就是揭他的伤疤,熬了这么多年,眼看熬成所长了,又空降下来一个所长,让他的希望变成了绝望,这么个破落小镇,这么个破落的小官,也有人惦记着。郑伯元就狠狠的被郑建国狠狠瞪了一眼,便悻悻的不说话了。 看的出他们火药味很浓,郑逸就有些百结,边上的杜兰看到儿子的疑惑,换作以前是肯定不会告诉他,不过自己的儿子这么争气,她带着些醋味儿说了几句,却原来是郑建国年轻的时候和这个夏所长都喜欢了一个女的,可是人家那女的谁也没要,考了大学离开了,那夏货就把郑建国恨上了,后来混到了派出所副所长的位置,给了郑建国的小生意很大的阻力,尤其是郑建国的四弟刚进警局的时候,被他百般欺压,后来,郑伯元靠上了所长这棵大树,成为了所长的心月复,才与他撕破脸皮。 老夏看都不看郑伯元一眼,接着郑建国的话笑道:“是啊,来吃个饭,几个兄弟知道我家丫头中考考得不错,非要给我摆宴庆祝下,哎,其实这有什么庆祝的,小孩子的事情而已。”他一边说,一边摆手,显得这事情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脸上的笑意和得意的表情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郑逸听得老妈说的有趣,看老妈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谁都年轻过啊,只是这笑声在几个火药味很浓的大人面前就有些刺耳,郑建国就教训儿子道:“小逸,像什么话,这是夏叔叔,快叫人。” 郑逸就有些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叫了声夏所长好,那个副字一去掉,老夏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笑哈哈的转脸喊夏雪过来,他炫耀的心思太浓,也没在意自己一直站在人家这边会不会失了面子,夏雪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叫了声叔叔,她自从昨晚知道了分数,这一天就没消停过,被老爸从一个地方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学校都没去成,一天下来,小脸都累垮,再看老爸如此的看不起人家,她又是个看着郑逸就不顺眼的,连喊人的心思都没有,叫了声叔叔后,转脸就回去了。夏所长指着自己的女儿,宠溺地说道:“哎,你看这孩子。”郑建国就有些尴尬的笑笑。 那边菜饭整齐,他那几个所谓的兄弟就开始拍夏所长的马屁,直把他女儿说的状元一般,声音极大,使得郑逸这边的人都暗淡了下来,这饭就吃的没了意思,郑伯元看老大在场不好与他顶针,闷头吃饭。孩子似的把碗筷弄的很响,被自己的老婆掐了几下。 这边吃的就有些索然无味,毕竟人那边欢声笑语的,这边的档次好像就比那边低了些,大家就准备起席,郑建国感觉这样走,有点不好,他一直都是与世无争的人,虽然被穿了几次小鞋,心里明镜,也不点破,就过去那一桌说道:“夏所长,你们吃着,我就先走了。” 老夏叫夏建时,大约喝的有点高了,看郑建国举个酒杯站在那里,他拿起桌上还剩下的半瓶茅台道:“老郑啊,今天,你不喝完这酒,就不准走,这可是茅台,平时可喝不到啊。” 第十回 酒店之打脸 ()桌上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夏雪看郑逸突然皱了眉,心里就莫名的开心起来。他越是不看她一眼,就越引起反作用。 郑逸确实有些生气了,伤害他点尊严倒是没什么,毕竟他的脸皮已经油盐不进,可是伤害他的亲人,那可是他的逆鳞。他知道自己的老爸一向滴酒不沾,就赶紧上前想把老爸拽回来,跟他们一般见识,还真没必要。 夏建时看着郑逸就似乎更有了理由,醉眼惺忪的对着郑建国道:“小逸我记得也是上初三吧,听说和我们夏雪一班啊,中考怎么样啊,能考得上湖山高中不?哎,我家的丫头,也就考了614分,也不知道能考上一中不,心里这个担心啊。” 郑建国看人家不拿他当一回事,自己心意到了也不再敬酒,就说道:“湖山高中肯定能考上了,哎。”自从儿子分数下来,他惊喜过后又有些忧愁,人都是贪心的,他儿子这么高的分数,一中也许都没问题,志愿只填了湖山高中,要是想去走门路的话,就怕手里那点钱不够啊,大丫还要上大学呢。 可是他的叹气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估计湖山高中都是交了高价的,身边一个头梳的油亮的就问道,“郑老板,大侄子到底多少分啊,上湖山中学委不委屈啊?” 夏建时真想给他竖大拇指,问的好啊,郑建国心里想,确实是委屈了,就叹了口气道:“小逸,还是你和叔叔们说下吧。”他觉得自己要是说的话,就有点显摆的嫌疑了,桌上几个人就心照不宣的对了几眼,大家都懂得,那么点分数,说出来多丢人啊。 郑逸还没说话,就听到郑中影脆生生地说道:“我知道,621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看到她那不耐烦的小模样,夏建时一伙先是一愣,然后都哈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就有些夸张和做作。 那个油亮头的中年人就笑道:“小朋友,你把数字念反了吧。”这时候就连那个妇人和夏雪都笑了,两人都眉儿弯弯的,更显出夏雪这个小美人胚子的美丽。 小中影一看有人笑她,又生气了,站起身来拿起刚才从哥哥那里抢来的成绩就扔了过去,那油亮头的本来还是笑眯眯的打开成绩单,正在绽放的笑意,瞬间定格,仿佛见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本来夏建时还想说上两句,被他在底下捣了几下,转脸不高兴的就看到了这个数字,瞬间瞳孔放的老大,在那呆呆傻傻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小班花夏雪伸头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复杂的看着郑逸,怨恨三分,羡慕三分,更多的是无与伦比的惊讶。她最了解郑逸的成绩,是沟槽里的烂泥,树梢上的烂果,来不得半分虚假的,可是眼前的成绩几乎亮瞎了她的双眼,她被眼前的分数震惊的心神巨跳,突然有了深深的失落,像是大病一场后的抽丝。 这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大笑着走了进来,把皮鞋踢得很响,看见众人向他望去,他礼貌的端起酒杯,分别和郑伯元夏建时点头示意,两人一看是安连成,立马也起身示意,这可是和他们所长称兄道弟的主,怎么也要给三分面子,来人笑哈哈地道:”贵客光临,贵客光临啊,夏所长和郑兄弟平时想请都请不来啊,今天能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这两桌别的不说,全部五折。”他本想直接免单,又怕两人拒绝,先随便说了折扣,他以前劣迹斑斑,所以更加刻意的和警察类的打好关系,那所长被喂得饱的很。 他舌灿莲花,妙语如珠,说的几个人都转了笑脸,他客套了几句,狠狠的敬了夏建时和郑伯元几杯酒,给足了夏建时和郑伯元两人面子,转脸想走,突然像是现新大陆似的看着郑逸道:“这位小兄弟,你也在啊,那我也要和你喝一杯。”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这只是毛头小伙子而已啊。郑建国也听过他的名声,知道他的一些事迹,本来看到是他的饭店,和老四这么亲热,心里还有些不高兴,见到自己的儿子也似乎认识,眉头就皱了起来。郑逸心里想着他的能耐,一个游戏室,一个酒楼,看来还是小看人家了,刚才看他表演,心里也感慨他倒是个能装的,知道自己四叔是派出所的,看了自己的做事,然后给自己示个好,在他心中,也许还要夸他自己礼贤下士呢。 那边的几个人就张大了嘴巴,安连成只敬了派出所的两人,对其他人都是点头示意,酒只沾唇边,现在竟然找一个小孩子喝酒,这一幕也太诡异了些,郑逸也不矫情,拿起夏建时桌上的半斤五粮液,狠狠的闻了一口,刚才和老爸老妈一起,滴酒不敢沾,憋得内伤,说道:“安老板,我干了,你随意。” 仰头咕隆隆几口,那酒就进了肚子,郑逸放下酒瓶道:“安老板,你家这五粮液也就这味道,不咋地。” 安连成看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巨大的惊讶,如果说原来没动他们,是因为他不屑,或者打听到三个小孩有这么个四叔,那么现在,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半大小子了。 夏建时本来端着个酒杯,一时没拿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才惊醒过来,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安连成大呼了几声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笑了起来。 杜兰看着儿子仰头灌酒的一幕,眼前一酸,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赶紧转过脸去,心中却是一片温暖,这孩子,知道向着他爸爸了。 雨后的夏天总是圣洁宜人,使人神清气爽,郑逸胡乱的找着家里的藏书,尽挑一些拳脚,格斗之类的来看,郑逸的爷爷抗战时是个文秘似的官,拿不得枪,只有拿笔杆子,是一个尽信书的人,藏书甚为丰富,这些书籍倒是没有在文。革年代遗失,完整的传了下来,驳杂难懂,前世郑逸从来不曾翻过,这些日子以来,倒看的津津有味。 郑伯元来叫了郑逸两次,昨晚他这个侄子给他狠狠的涨了脸,做了点小官的人,面子尤为重要,反而是那些会当凌绝顶的,才不在乎这些小道。 当着哥嫂的面子,他甩出1o张一百元的钞票给自己侄子和侄女,除了红包之外,那就是兴奋之情溢与表了。也许还因为有钱烧的。这让郑逸很不解,脑海中总是担心有些事情会突袭而来,犹如两月后的洪水,那时候的一千元,像一个烫手的山芋,看着眼馋,短时间不敢下嘴。郑伯元看着哥嫂欣喜的眼神,心里总有点小得意。他去局里转了一圈,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身材瘦小的郑逸,看着时间的流逝,总有心疼的感觉,那一世苦的习惯了,受的白眼也是海量了,他也没珍惜过时间,努力,失败,再努力,再失败,他的人生就是在痛苦的失败中挣扎前行。就是因为麻木了,才放弃了努力的决心,走些弯道想弥补他的人生,可是依然无望,失败是成功之母其实最骗人的话语,成功才是成功之母,眼前的郑逸就是如此,做成一件事,便兴奋着激动着,然后去挑战着更高的苍穹。 他一直看到三姨和小姨请自己一家吃饭的时间,眼睛才离开书本,合上书面的时候,上面赫然写着《钢琴和飞刀》, 这本书说弹钢琴和耍飞刀是同一种活计,上面的手型摆出了众多的姿势,郑逸学了下,然后苦笑着放弃,怎么看那手也不能像树梢分叉似的扭曲。前一世在他落下海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高手都是隐藏在民间的,虽然他被人喊过赌王,那也只是虚伪的奉承,只有他自己知道,当遇到隐藏在民间的高人,他渣也不是。 郑逸也算是这一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小姨和小姨夫,这个时候的小姨和小姨夫刚结婚一年,小姨貌美如花,但是眼角有些肿,估计又是吵架了。小姨夫却长的很凶恶,但是长了一张好嘴,有着见人当仙,见鬼当人的风采。 他是那一世的郑逸最佩服的人,虽然他仅比郑逸大五岁,但是那一世的郑逸再是修炼个1o年,也比不上人家的风情,从一无所有开始,他的人生就有了小传奇的色彩,先是混混一样的人物,甚至还有过打老婆的劣迹,也就是九八和九九年,郑逸还记得小姨要坚决离婚的决心。 他先是贩卖钢材,然后买了十七米的半挂车,挂军车牌,当时的钱真如夏日蚊蝇,多不胜数,但是危险,被抓了几次,都从容逃月兑。 后来他弟弟出车的时候,车停在那里吃饭,被一辆三轮撞上了,那三人全部身死,这使他的挂牌军车赚来的钱全部砸了进去,还借了几十万,跪在人家的门前请求人家的原谅,好减轻自己弟弟的刑罚,得到的是谩骂,口水,耳光,他请当地的相关官员去最好的酒店,做最好的消费,看着那价值六千元的一条鱼,他动也不敢动,陪着尊严和笑脸,把腰弓到九十度,在傲慢与偏见中强颜欢笑。 第十一回 赌性 ()当官员们酒饱饭足,心满意足的回去后,他找一个破落的小饭店,点上一碗最便宜的面条,那热气冲进眼里,泪水便滴了下去。然后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条,从那时候起他真正成熟起来,顾家,爱家,对敌人心狠手辣,对家人心细如。 弟弟的事情还没完结,他父亲的肝病又到了肝硬化的阶段,说是买了只有北京才有的药水,一针就要上万元,他几头奔波,苦不堪言,家里有望眼欲穿的娇妻,嗷嗷待哺的孩子,医院里有心力衰竭的父亲,监狱里还有着企盼光明的弟弟。 这一切他都顶着,他出车去最过危险的摩天岭,当时车闸因为频繁踩动而坏掉,生死由命之际,撞了沙堆,回了一条命,在山东境内遇到响马,值钱的全被抢光,身中两刀,膝盖骨差点被砸碎,云南境内贩过木头,亲眼看见别人拿枪拼斗,自己也被流弹所伤。 郑逸看着面前尚还稚女敕的小姨夫,在那里谈笑风生,精神恍惚回来,一时有些不能适应。 一大家子像是久别重逢,喜庆无比,郑逸知道,他将会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这条道路至少会让他的家人和亲戚朋友,一路坦途。 接下来的几天,郑逸闲暇时就和郑雅楠聊天,姐姐的分数线早已经下来,离开学的日子不到两个月,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刚和家人重逢的郑逸有万般的不舍,何况即使她考了这么好的分数,竟然没有弟弟上个破高中这么引人注意,虽说平时夸赞是不少,可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郑逸只把她当孩子来看,给她讲一些在未来世界将会生的趣事,听得郑雅楠眼睛睁得老大,哪里还是个姐姐了,倒像是一个小侄女。 这个时候,四叔从门前经过,和平时的满面春风完全不同,他双眼深凹,眼中布满血丝,脸上油腻不堪,像是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破例的没有停下来,脚步快的远去了。郑逸看着曾经高山仰止的一些人,或幼稚可笑,或毛躁不堪,他不由的感到了一丝自己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苦恼。 夕阳斜沉时,父母回了家,与以往的喜笑颜开不同,今天的他们愁眉不展的,郑逸好心问了句,还被骂了回来。他们连饭都不做,直接骑了车子就走,隐隐听见父亲说:“我见了他,非打断他的腿。”杜兰就在一边埋怨道:“那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胡说八道个什么劲。” 郑逸好奇心起,骑了他的破自行车悄悄的跟在后面,直到父母都进了四叔的家,他悄悄的趴在门缝里往里面看,就看见四婶在那里嘤嘤的哭,过了一会,就看见郑建国拿起木棍就要去打郑伯元,追打的同时愤怒的骂道:“叫你去赌博,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丢人,我今天打断你的腿,然后养着你。” 一时间男人的怒骂声,女人的哭声,掺杂在一起,场面就有些混乱和凄冷,杜兰和郑逸的二婶刘燕拉着三婶离开,老二郑建军怕老大火,也推着他离开。 郑逸这才从墙后出来,看着四叔跪在自家的水泥地上,用手抱着头,头紊乱,被他用手抓掉了不少,一丝丝的飘落,他却浑然不觉,依然狠劲的抓着,时不时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头,郑逸蹲下来熟练的掏出一根烟,碰了碰自己的四叔,他也终于知道了自己这个风光无限的叔叔为了什么才会一蹶不振。 郑伯元茫然的抬头,看见自己的侄子递过来的烟,他下意识的接过,郑逸给点了火,他狠狠的抽了一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见郑逸熟练的给自己也点了一颗,他愣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 郑逸就问道:“输了多少。” 四叔这个时候依然有些茫然,似乎是忘记了对面只是个小孩子,他把烟头烫在自己的胳膊上,出焦糊的味道,摇头道:“运气太背了,十二万。” 郑逸就笑道:“才十二万,就这样了?” 郑伯元似乎此刻才现对面是个孩子,立刻睁大了血红的眼睛吼道:“给老子滚,你知道什么,十二万,我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你知道吗?这个月我还不上,他们就会去,我完了,完了啊?你懂吗?我房子卖了也还不了一半的钱!”他一边说着一边抽着自己的脸,然后不顾形象的哭出声音来。 郑逸看的心中酸楚,本来这辈子都不准备再碰牌的他,看见自己的四叔和前世的自己,几乎如出一辙,甚至连折磨自己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折磨完自己以后肯定还会去赌,以至于越陷越深,万劫不复。 郑逸屋里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多了一副牌,他把牌扔到四叔的面前道:“切牌。” 郑伯元呆呆的看着,也不动手,咧了咧嘴,似乎是想笑一下,可还是放弃了,他摆了摆手道:“快回家吧,让四叔静一静。” 郑逸拿起牌洗了起来,他的手指修长,似精雕玉琢,开始的时候度比较慢,可是越洗越快,那个时候正是香港赌片大火的时候,他此时的洗法就有点云山雾罩的风情,动作令人眼花缭乱。 郑伯元本来看他笨拙不堪,心中冷笑,接着看到他神乎其技的洗牌方法,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仿佛扑捉到了一丝光明,手激动的有些颤抖,一眨不眨的看着郑逸魔术般的表演。 郑逸手拿扑克,似乎又回到那个令他万劫不复的战场,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而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沉静如水,如海东青一样的眼神,使他不寒而栗。他摇了摇头,使劲的把这个影像从脑海中剔除掉,把牌扔到四叔的面前道:“切牌。” 四叔看着他冷峻的眼神,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个侄子在此刻再也不是那个俊朗安逸的少年,他阴冷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穿透别人的心灵。 似乎被一种力量驱使着,他怀着有些激动和紧张不安的心,连续切了几遍,郑逸道:“平时玩的是什么?”“诈金花。”郑逸点了点头道:”那牌。” 郑伯元犹豫着拿起牌,给每个人了一份,,他不知道郑逸接下来要干什么,就仰头望着,郑逸道:“你的是3.5.7同花,我的是a杂牌。” 郑伯元闻言将信将疑,慢慢的翻开牌面,看见郑逸说的丝毫不差,他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瞳孔微缩,身体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他赶紧拿过牌,多洗了几次,然后一边看着牌面一边了下来,郑逸笑道:“这次我不知道牌面,但是大过你的牌,应该没有问题。” 四叔把他自己的牌掀开,却是个大顺子,郑逸笑笑,修长的手五指并拢,平伸出去,再翻开牌来,是个同花。 郑伯元此时已经震惊的有些麻木了,他明明出去的牌,对方是个小牌,但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同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郑逸伸手去拿牌,顺便把手心里偷到的三张牌放回牌堆里面,这时候的手却还是有点小的,行动起来有些不方便。可是骗过他的菜鸟四叔,一点难度也没有。 他拿起牌,把正面对着四叔,然后自己就在牌的背面,拿一张,说一张牌的数字,看着郑伯元的嘴巴能装下一个鹅蛋,他把指缝里的图钉扔掉,心里有些小得意,得意完了又有些意兴阑珊,这些小把戏遇到同道中人,那真是自寻死路。 郑逸看着四叔的样子,就说道:“四叔,如果把钱全部赢回来,你以后还赌么?”他的手连续在郑伯元的眼前晃了几次,四叔才惊醒过来,道:“什么?你说能赢回来,会去帮我赢回来?绝对不赌了,打死也不赌了,小逸,这些东西是哪里学来的,教教我行不?” 郑逸不禁摇头苦笑,赌徒的心里永远都是这样,嘴里说着不赌,可见到这个场景,恨不得磕头拜师的学下来。”尤其是这些输红眼的人,无所不用其极,叫他杀人都敢去的。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他想到了那一世的自己,因为赌博倾家荡产,身异处,也不说话,就那样和郑伯元对峙着,两人对着眼神,仿佛久日不见的恋人,本来像这种小孩子,换做以前,郑伯元早一巴掌抽了过去,可是现在,他竟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只因为,他这个侄子过于神奇了一些,神奇的让他不敢置信。 郑逸本来再也不愿意碰到这个东西,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四叔就这样走上一条不归路,就问道:“赢的钱好拿走么?”郑伯元就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咬牙切齿地道:“能,一定能拿走,老子是警察。”他见了郑逸神乎其技的手法,也知道了这其中的门道,心中愤恨交加,顿时狠厉起来。 第十二回 入局 ()是夜,七月十一,暴雨滂沱,郑伯元帮侄子撑着雨伞,听侄子讲关于赌方面出千的万千种种,越听越是心惊,看他这个侄子的眼神就越来越尊敬,甚至于畏惧。 他不明白一个弱冠少年,心中为何有如此丘壑,像天边的云海,使人无从琢磨,对于使自己万劫不复的东西,人总是心怀敬畏。他时不时的旁击侧敲他这个侄子能教他一手,得到的就是阴冷的眼神,每一次都使他讪讪的,最后再也不好意思开口。 和外面迷茫的世界不同,工商局局长的家中的地下室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本是冬天放菜的地窖,被装修的富丽堂皇,加厚的细玻璃棉,使得隔音的效果俱佳,靠墙壁的桌子上放了23寸的彩电,墙角是空调,郑逸不禁摇头,一个小小的工商局局长,如此不加掩饰,也许是嫌命长了。 人声鼎沸的是中间的一个大桌子,围住了有七八个人,反倒是边上的几个麻将桌,冷冷清清,因为打了空调,倒是没人抽烟的,实在有人忍不住了,跑到洗手间抽一支。 几个人这才看见带着侄子走进来的郑伯元,一个头似乎有几天没洗了,一条条的分开趴在头上的长青年就笑骂道:“我说老四,你不在家筹钱,还来这里做什么,还带着个孩子,孩子我们不稀罕啊,要是你家的娘们能陪我睡一晚,这几万块钱,我就不要了。” 郑伯元听了,脸色憋得红紫,顺手拿起酒瓶子大步走了过去,另外几个人看了赶紧给抱住,连声道:“老四,军哥这不都是开玩笑的嘛,你不是也这样说过别人嘛。” 郑伯元闻言手里的酒瓶才松了一松,那个几天没洗头的人叫王军,据说他的叔叔是运河市分管教育口的副市长,带了市长两个字的,都是别人需要仰望的存在,所以虽然这个王军被很多人看不习惯,但是想到他背后的靠山,一个个都怂了回去,只是这传言大家也可以视作不见,只要不是真得罪了他,开些过分的玩笑,他还是不在乎的。 郑伯元就反驳道:“谁不知道你老婆是湖山中学的第一美女教师,你别哪天输的变成了第一绿帽子,就笑话了。”郑逸听得教师两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即将要出现在他生命中的英语老师,那个叫小红豆的女人,一颦一笑,摇曳生姿,勾人魂魄,自己不禁苦笑,摇了摇头,暗骂了自己几声,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才把这心魔除去。 王军闻言而起,大叫道:“骂了隔壁的,老子还给你一个月时间呢,一个星期之内,你还不上钱,看我怎么让你家破人亡。” 郑伯元紧紧的握住拳头,却是低下来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开始赢了几万元的钱,意气风的好像老子天下第一,请他侄子吃饭的时候,他当场还甩出了一万元,现在从最高处摔下来,心情可想而知,他现在身上仅剩下两千多元,这还是他输得失魂落魄的时候,人家给的所谓的喜面,再想借钱的时候,这些狐朋赌友们,一个个都捂紧了自己的口袋,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郑逸进了一个牌局,总是先看上一阵,看这个牌局混不混,水混的话,他是从来不下手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出千被捉以后,断掉一指后养成的习惯,他装出孩子般好奇的眼神,在边上一脸无辜的看着,对四叔给他的眼色视而不见,他紧紧的看着眼前的牌局,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看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是看出门道来。 这里的水不是很深,稍微还是有点脏的,只是九八年的时候,在这破落的小镇里,千之道尚未流行,就如这个桌子,也只有那个王军收牌的时候会把想要的牌收在一起,看他的手法,如果偷牌的话,最多也不管偷上一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水云袖的功夫,他都还没练到家。他注意到刚才王军站起来骂他四叔的时候,另外一个坐在他上家的小平头和一个手带金戒指的刀疤男蠢蠢欲动。 再看他们的手型,郑逸也基本明白了他们三人是一伙,但是却彼此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如果他们拿到豹子,就用大拇指模模鼻子,同花顺就是食指,金花就是中指,顺子就是小指,当是对子或者杂牌的时候,他们就没了动作。 另外的一个眼镜男,有时候不闷牌,有时候闷的很猛,郑逸注意到只要很猛的时候,他的牌里面最少有一张a,仔细看去,原来四个a都被做了轻微的指甲划痕,不盯住猛看是察觉不出来的。 还有一个人面前放了一个手表,如果反应足够快的话,是可以隐约看见上面反射过来的牌面。 一个小小的牌局,竟然有些八仙过海的味道,可是谁是凯子,谁是钓鱼者,没人能说的清楚,简单的千术,自己的风险还是很大,万一对方运气爆棚,他们也无力回天,唯一稳赚不赔的就是这工商局局长,牌面过了一万的时候,他都要抽水五十元,在牌桌上,钱就不是钱,一沓沓扔出来的,只是人民纸的概念。一局赢了上万的人,谁还在乎那五十元钱,何况人家茶水,空调,彩电的,哪个不是钱置办的,往往一晚下来,抽成都能达到几千元,抵得上别人几个月的收入了。 郑逸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高手,可他依然小心翼翼,小心使得万年船。他给四叔使了个眼色,就绕过了一直盯着他看的守门人,走了出来。郑逸也观察了他,负责些端茶递水的工作,不像是看局的,那个时候的小镇,也许还没有看局这个概念。 才一出来,郑伯元就着急道:“小逸,干嘛还不上场。”郑逸就摇摇头,对他这个凯子四叔有些无语,就道:“你的钱都是输给哪几个人了”郑伯元一愣,但还是说了特征,和郑逸一一对应,丝毫不差。 郑伯元才不说话。郑逸也不想他太难堪,就和他说了场上的一些场景,郑伯元听得咬碎钢牙,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郑逸摇了摇头道:“四叔,不是我说你,一个好的打牌者,先要是一个最好的演员,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人,是最失败的人,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为上将军。” 郑伯元一个大老爷们被郑逸说教,不由面红耳赤,可是听得此言,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气,对这个侄子又多佩服了一分。郑逸又仔细给他讲了一些细节,叔侄俩才回到场上。 郑伯元进去以后又看了一会,装作手痒的样子,大叫道:“让开一点,让开一点,开水烫着。” 这局正是眼镜男赢了,他看了郑伯元一眼道:“我说老四,没钱别杵在这里啊,等能玩得起了再来啊。” 郑伯元脸上一红,身上的两千多元往桌上一扔道:“把老子身上的钱赢完,老子转脸就走。” 其他人看到就那么一点钱,都哈哈的大笑起来,那个带金戒指的,大约四十多岁,装作大度的样子说道:“老四,你把我那件事给我办了,那几万元,哥哥,就当送你了。” 郑伯元就骂道:“滚你麻痹的。老子绝不会做那个事情。” 牌局才开始,郑伯元就叫了一瓶白酒,一边看牌一边骂:“骂了隔壁的,老子今晚再不赢,就醉死在这里。” 可是他的底牌确实不好,输一局他就大口喝白酒,这局面是五十元打底,封顶伍佰,在这个小镇,是最顶尖的赌局了,郑逸不禁感慨他四叔的勇气,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警员,竟然有胆魄玩到这个局面,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大约扔了十局出去,终于来了把金花,看不是那个王军牌,郑逸示意他大胆跟进,这一局大约赢了两千元,终于是轮到的牌权。 郑伯元似乎是牌也拿不稳地说道:“小逸,帮我看两把,我不行了,去个厕所。”并往周围招呼解释这个是他的侄子,大家不要欺负云云。醉态可掬,乱话连篇。 郑逸就装作好奇的坐了上去,他先把牌打开看了一遍,记住了位置,这也是郑逸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他连个电话号码都要背个几十遍才记得住,但是一副牌面,他看得几遍便记住了位置。 他把牌洗了几遍,动作有些笨拙,那个王军就往洗手间里喊:“麻痹的老四,你再不出来,你侄子骨头都不剩了。”其余几个人就笑问:“小孩,毛长齐了没,还来赌博?”郑逸羞涩的一笑,依然笨拙的洗牌。其实牌在他手中洗来洗去和没洗是一个样子,只看见牌哗哗的分开合起,要是有个标准的老千在这,一眼就能看到这个小毛孩的伎俩。 郑逸洗好了牌,做了一个”桥”出来,上家的人也没在意,顺着桥身切了牌,这倒是省去了郑逸还要底牌,中间牌的困扰。 这牌下去,郑逸就知道了众人的牌面,大家都是杂牌和对子,没什么斗争,郑逸提手就是封顶的5oo元钱,眼镜男看着郑逸面前的牌面有一道划痕,自己的一对五就扔掉了。其余的人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吓了一跳,拿到的纷纷丢掉,郑逸把底牌掀开,只是一对小二,自己得意的笑了起来。如不是他面前的钱太少,他还真不想第一局就赢钱,牌局如战争,兵不厌诈,几个人看被一个小毛孩耍了一把,心里总有些不爽。 第十七回 冤家路窄 ()大有指点江山之势的郑逸,晒然一笑道:“你们两人可以分了钱,转脸就走,也可以跟我捆绑在一起,做这疯狂的事情。只是四叔,你可知道,那晚,我原本准备把所有的钱都压在法国三比零巴西的赌档上,只是担心拿不走那钱,才没这样做。” 这几乎是红果果的暗示,郑伯元听的心中一跳,瞬间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这绝不可能,那只是运气,运气,他这样告诉着自己,但是那巨荡的心出卖了他,他想到一种可能性,也许这可能性只是万分无一,但是足够了。他大笑道:“好,这事,我干了,反正我这家都是你赢来的。 周松林就露出疑惑的神情,郑伯元三言两语解释完毕,可是周松林乍听这些个事情,他仍然禁不住惊讶,这个毫无主见,唯唯诺诺的小外甥,最近些日子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些。 他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就当这钱没赢吧。” 冷眼观察着的郑逸看到他们的眼神,知道他们还是不完全相信,但是他们的不相信将会被时间完全淹没,会有一天,巨大的馅饼将会砸中他们,让他们措手不及。 在未来的日子里,这板材将会继续降价,由一毛钱一张降到五分钱一张,最后甚至三分钱一张,两分钱一张。还依然没人要,洪水滔天过后的共和国,将会在滥伐滥砍的领域中伸出重手,在洪水过后,道路畅通的日子里,这板材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出现一个求的井喷,两毛钱一张,三毛,五毛,最高涨到七毛钱一张,然后才逐渐饱和,慢慢再回落到原来的两毛钱一张。 只是当时生这事的时候,那年,那时,那一刻,他只是个孩子,不知忧虑,逍遥玩乐。 郑逸也不去管他们如何惊讶,就说了句:“路很长,但是半年之内,我保证,我们都是百万富翁。” 说完再也不管惊的目瞪口呆的两人,飘飘然而去,顺便顺走了一万元。穷的惯了的人,身上离开了钱,就没什么滋味。郑逸大概也如此。 回了家,调皮的妹妹就往她身上扑来,郑逸赶紧把他抱起,然后郑中影就笑的咯咯的跑开了,郑逸就见到自己肩膀上的泥巴,然后看妹妹在那里得意的笑。 市一中的分数线和本科的分数线早已出来,郑雅楠如愿的考上了金陵师范学院,一个贩夫走卒皆有胭脂气的地方,也许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培育出后世亦或者说前世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老姐。 见这难得放晴的天,郑逸再瞅瞅自己身上肩膀上的泥巴,看老姐在一边笑颜如花,他也被感染的笑了,毕竟他的身体年龄还是一个孩子。 他拍了拍鼓囊囊的腰包道:“老姐,为了庆祝你考上金陵师范,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咱今天去逛运河市,只要你看中的,哪怕是镶金带钻,我也给你买下来。” 郑雅楠就笑道:“你就装吧你,别掏出来,全是废纸,那可就丢人了。” 暴户郑逸也不解释,拉着郑中影的手道:“某些人不去别后悔哦。”小妹见竟然有市区可去,那可是一年都不曾去过一次的,笑着跳着拍起手来。 郑雅楠这才一跺脚,毕竟是少年心性,好奇的跟了出来。 因为小妹生的这件事,本来是天大喜事的考上大学,却无人问津,一个女孩子家的心性,为小妹担心的同时,自己的心里毕竟是有些疙瘩的。 一想到去市区,即使是年龄最大的一个,她还是有点小激动,只是也没想太多,买衣服什么的似乎也从不敢想,自己家里就是卖衣服的,也只想去市区看看再回来。 晃悠悠的来了一辆破烂的公交车,两个女孩就准备往上面挤,郑逸赶紧把她们拉了回来,笑话,哥是有钱人啊。 本来两人还对他的动作有些不理解,可看着郑逸招手出租的动作,郑雅楠就是一着急,赶紧把他的手打下来道:“你乱招个什么手,那是出租车,你一招手就停的。” 这个时代的出租车,在小镇上算是凤毛麟角了。跑一趟市区要三十元钱,只有极少数的有钱人才坐得起。 那个司机见本来有生意的,心下一喜,可见到是三个半大的孩子,脸就拉了下来,这也难怪,此时的郑逸身材矮小,直到高一下学期才猛长身体,而郑雅楠还穿了个校服,怎么看三个小孩也不是打的的人。 他本来张口就想骂娘,可他的瞳孔突然收缩,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小孩手里的内容,一张百元大钞,停在他的眼前,颤悠悠的似乎要落下来。暴户郑逸就说道:“这车,今天我包了!不够的话,可以加,我做事很有原则的,我的原则就是‘看心情’” 郑中影自从被哥哥救起来以后,就比以前更粘人,在她的小脑袋里,大概哥哥是无所不能的,她一蹦一跳的上车,显然是高兴坏了。 自从郑逸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的时刻起,郑雅楠就惊呆在那里,这个弟弟越来越不可思议,越来越让人捉模不透。直到被小影叫了几次,她才回过神来,坐进了车里。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租车,看着身边的公交车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即使是隔着车窗,还不时的有吵骂的声音传来,感受着车内丝丝的空调冷气,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郑逸歪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也许说不上来他究竟算多少岁,两世的经验加起来,使他比任何人都活的妖怪,也许有人年龄比他大,但是没有一个人有他的思想和前瞻性。他此刻的心就有些得意,让自己的家人感到自内心的幸福,他真的很得意。 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妹妹,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老喽。 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县城,这和那晃悠悠的公交车比起来,云泥之别。 三人进了人民商场,郑逸看着这十四年前的商城,装修中规中矩,有些破败,哪里是那一世高耸云天的景象。 但是郑雅楠和郑中影可不这样想,他们被眼前眼花缭乱的衣服晃花了眼睛,小影跑到花粉缭绕的童装面前,哇的一声大叫起来,自己家里的服装店,可没这么漂亮的童装,她看着看着,小嘴里流出了口水,被郑逸的余光瞟到,看的郑逸有些好笑,她畏畏缩缩的想上前模上一把,但是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小手,使劲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动手去模那花衣裳。 这么小的年龄就知道爱美,女孩富养的古训,说不上对错,但却令人深思,眼看着她的小手在一件件衣服上留下脏污的印记,一个中年的服务大婶,急急忙满跑过来道:“哪家的孩子,快一边玩去。”她大约是真的着急了,一边说一边推搡,小中影一下子哭出声音来。 正在询问姐姐想要什么的郑逸,蓦然双眼圆睁,毒蛇一般的盯着中年服务员。这大婶估计是没见到过这么阴冷的眼神,讪讪的住了手,嘴里不依不饶道:“这是你妹妹吧,你们看可以,但是千万不要乱模,真想要,等你们父母来了再说。” 估计是真要脏了衣服,会受到店里的责罚,郑逸心疼的拉着小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准备离去,可这个中年大婶却觉得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的眼神吓住了,不由的在背后嘀咕道:“哪来的几个野孩子,有爹交没娘养的。” 这句话太过狠毒,以至于一直轻易不动怒的郑逸吼道:“管好你那张破嘴,别给自己惹祸。” 他这一下怒由心,气势十足,这妇女的脸立马吓的苍白,心里一惊,这难道惹到什么惹不起的家庭了?尤其这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她久在商场,看遍人来人往,大院里的领导也见过几次,眼前的气势丝毫不弱,一时倒也不敢回嘴。 吵闹声吸引不少人来看,一群学生模样,穿着嘻哈模样的人都走了过来,正所谓冤家路窄,正带着点谄媚的笑,说着似乎有点讨好的话的学生,猛然看见郑逸,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就那样僵在那里。有时候偶尔的天晴,也会制造着相遇,例如刘艮和郑逸,例如夏雪和郑逸。 这一伙人是刘艮和他的表哥一伙,自从一中的分数线下来以后,他的腰杆就挺直了不少,毕竟进的学校是十数万家长梦寐以求的愿望。他再喊夏雪出来玩的时候,底气就足了一些,以后两人总要进一个学校的。现在多亲近亲近,说不定以后真能近亲了。 今天他把夏雪带到一中这个圈子里来,一是存了炫耀的心思,二是想让夏雪早早融入这个圈子,为以后打下些基础。 刘艮的表哥叫张浩然,在一中也算是小小的风云人物,刘艮带夏雪挤了公交,带了点风霜雪雨的意味,他表哥也只是偶尔和他说句话,然后更多的是去找夏雪聊天。 刘艮的愿望倒是瞬间实现了,只可怜他这个孤家寡人了。 第十八回 人民商场 ()张浩然的老爹是运河市建设局局长,所以张浩然对他这个表弟不冷不热,没那个必要的时候他不会付出感情,倒是看夏雪长的精美喜人,一时迷恋不已,总是找着由头说话。 夏雪今天上身穿着可爱的卡通t恤,带着白纱的小披肩,是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一个美丽女孩的曼妙身姿,她通红着脸,羞答答的样子,像是小公主一般,几个男孩都众星拱月的围着她,她到哪里都是这样,即使她只是一个坐着公交的公主。 人,有的时候一对比,才能知道差距,平时看着骄傲非凡的刘艮,此时在这些一中的学生面前,像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下等人,在她爸爸的客人里,这样的表情她见的多了。她对刘艮就有些失望。毕竟原本还是有着好感的。她原本也是骄傲的人,就对刘艮那更加骄傲的表哥的殷勤有些反感。 张浩然也算是人民商场的熟客,每当他的成绩居高不下的时候,溺爱他的老妈总会带他来最好的人民商场,用上普通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给他买一件耐克或者阿迪的鞋子或者运动服装。 陪伴的几个人也大约算是个有个好爹的人,任何年代,其实都是一个拼爹的年代,他们的老爹大概没张浩然的老爹混的好,几个人就以张浩然为主,围着吵架的郑逸和服务员看热闹。 不管孩子和成年人,爱看热闹乃是天性,尤其是看年龄和他们相仿的身上脏兮兮的小男生,身边还带着一大一小的美女。 他们站在圈外看风景,心中很惬意,刘艮和夏雪看见郑逸望见他们,两人稍微有点偷情被抓的尴尬,带着点热情的和郑逸打了招呼。郑逸笑着和他们点了点头,就拉着还在哭泣的妹妹离开。 一直有些装逼耍酷来吸引夏雪注意的张浩然不乐意了,他说了这么久,人家都只是点点头,也不回应,也不笑,现在倒好,和这个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有点小帅的男生一说话,脸竟然红了,这是多么高的荣誉。他感觉到自己的欲火和怒火有点燃烧。 看着即将要走的郑逸,他装作自言自语的说道:“哎,没钱来逛什么商场啊。还别给自己惹祸,你看装的,自己妹妹的东西都买不起,算是个男人嘛。” 郑逸的脚步就是一顿,停了下来,停下来就对了啊,张浩然就道:“小艮,这是你同学啊!” 刘艮看郑逸的眼神就有些自责和尴尬,只有说道:“恩,同学。” 同学就更对了,湖山高中的同学哦,他的脸上笑意就浓了几分,说道:“哦,是么,那也该中考了,考上一中了么?”他可是听他表弟吹过了,他们班就考他一个男生。那么,眼前的这个小孩,估计是名落孙山外了。 看他一边说一边瞟着夏雪,郑逸就有些明白,不怒返笑道:“恩,是的,考上了湖山高中。” 身边的一圈人就笑了起来,湖山高中,呵呵,湖山高中哦,本来还认为他是什么惹不起人物的商场中年女服务员,总算是缓过劲来,他恼怒刚才自己的不敢争辩,瞪着那对三角眼叫道:“我说吧,我说吧,你们这些野孩子,把我的衣服全弄脏了,都赶紧出去,再买东西,叫你家大人来。” 郑逸真的怒了,被这些苍蝇一样的人物盯着,看着,他不由的有些烦躁,叫道:“你们经理呢?把你们的经理给我叫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人民商场还是不是人民的商场。” 周围的人都哈哈的笑起来,连几个年龄大的服务员都笑了起来,这孩子,老气横秋的叫经理,也不知道丢人。 几个学生就在那里指指点点,夏雪看着郑逸明亮的双眸,一时有些不忍心看,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张浩然一群中的一个小孩就笑道:“我上次来这里买乔丹的鞋子,结果那乔丹的鞋子有点问题,当时我也是这么喊经理的。”其他人都有点小羡慕。 张浩然看了低着头的夏雪,雪白的脖颈带着一丝潮红,他吞了吞口水,接着道:“看见那件迪奥的小西服了么?我妈说了,过几天,就会帮我买的。”迪奥?有几个小孩似乎是不知道这个牌子,一个个过去看了看,七百六十元的标价,顿时使他们惊呼起来,引起大大的惊艳和嫉妒,这一件衣服抵得上他们十件了。多么不可思议和惹人眼球。 看到众人惊艳的眼神,张浩然的心不由的有些飘飘的,他甚至想象着穿上那件小西服的时候,走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多么招人眼球。 经理被这围观的人群和热闹的笑声吸引了出来。 已经有点怒火冲天的郑逸,劈头盖脸就问:“这就是所谓的全心全意为人民的商场么?这还是打着运河市一流招牌的商场么?就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这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第一次被小孩训斥,脸有些拉不下去,可坐在经理这个位置上,优厚的酬劳,会让她顾客是上帝的理念牢记心中的,加上又模不清这小孩的底,笑颜如花地说道:“三位小朋友,怎么啦?” 那个中年妇女怕自己被责骂,赶紧跑上去加油添醋的把这事情说了一遍,,但是经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立刻绷着脸道:“不要说了,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你不懂吗?快给这几个孩子道歉,否则扣掉你的奖金。” 那中年妇女一听到要扣奖金,苦着个脸对着郑逸三人说道:“对不起。”那声音比蚊子还小。 郑逸摆了摆手,不和他一般见识,倒是高看了经理两眼,再看自己的妹妹还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精致漂亮的衣服,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不这样就行了,把我妹妹弄脏的衣服全部包起来吧,我全买了。” 全买了?这句话轻轻的从他嘴里吐出来,周围的人瞳孔就是一阵收缩,那可不是一件两件,十几件花衣服加起来也要好几百元钱,在场的成年人都不敢轻易的说出类似大气磅礴的话。 他转脸看着紧紧捂着挎包的老姐道:“老姐,掏钱吧。” 因为口袋里装着那么厚的钱比较麻烦,索性放到了老姐的包里,郑雅楠自从接过这笔“巨款”就坐立不安,局促心惊,手总紧紧握着挎包,怕突然这钱就不见了。 见她老半天掏不出钱来,几个本来被震惊的脸无血色的学生才缓和过来,张浩然心里暗骂:装你妈——逼啊。嘴上也不闲着,学着郑逸的语言道:“老姐,掏钱吧。”引起边上人更大的笑声,这个时候,他们似乎是看在圣母台上的小丑,乐子大了。 那个经理也摇了摇头,似乎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郑雅楠被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激怒了,刷的一下把包里的钱全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拍,因为拿的急了些,那钱散落落的掉了几章,有些写意的姿态,正笑着的几个人愣住了,围观着看笑话的人愣住了,张浩然笑的最响亮,刹车的时候也最困难,他那突然僵直的脸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时众人都被这个小丫头突然甩出的钱,晃花了眼,震惊的竟然没人说出一句话,一个个围观的人张大了嘴巴,再也没有一个人笑话他们。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却是那个卖儿童衣服的服务员,她赶紧变了一副面孔,再也不是那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急忙去收小丫头刚才模过的几件衣服,转脸回来已经是一副谄媚的笑容说道:“给您包好了,包好了,全包好了,总共八百二十元,给你打个折扣,八百元,您先看下,看下。” 本来想带老姐和妹妹好好逛一逛的他,也没了兴致,就说道:“不用看了,开票吧,哦,还有那件小西服不错,也给我包上。”三角眼大婶就更加的高兴起来,乐滋滋的赶紧去给包装。回来颤巍巍的给了郑逸,她此时真怕这三个小孩记仇,这一下的提成,抵得上一个月的了。 几个刚才笑的最猛的几个人就脸涨的通红,张浩然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丢人过,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狠狠的那种,可是那足足一万元的钞票压着他的神经,使他说不出话。他拿来向别人炫耀的东西,被别人拥有了,而且还是那么轻松写意。他也是见识过一些场面的人,能拿一万元作为孩子零花钱的家庭,在他的圈子里,没有! 他的脸似乎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气的浑身颤抖,圈子里的几个人都有些尴尬,这一下就买了快两千元的东西,他们的心底竟有一种无力攀比的感觉。 三人提着精美的袋子,再也没看众人一眼,蹦蹦跳跳跟在后面的小妹,在这静默的人群中哼着歌儿,高兴的不得了。 夏雪看着向门口走去的郑逸,顿觉得生命中,似乎有着莫名的东西,就那样毫无声息的消失了。张浩然咬牙切齿的喊道:“你他妈…” 堪堪是郑逸到了门口,一个乞丐似的小孩在那里乞讨,郑逸把那迪奥的西服放下道:“这个衣服我穿大了,送你了!” 他轻轻的放下衣服,走下台阶,早已等在边上的出租车司机,忙颠颠的出来给开了车门,这才绝尘而去。 张浩然最后一句话还没骂出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呛的大声咳嗽起来。 第十九回 与天斗,抗洪 ()张浩然不依不饶的追到门口,看见飞驰而去的汽车,脸色铁青,再也不顾形象的连骂了几句脏话。小孩子的心性暴露无疑。这样一来便失了风度,再也没了夸夸其谈的资本。 车子围着市区转了一圈,郑逸大包小包的帮姐姐买了很多东西,来弥补她那受伤的心灵,一个迪士尼的手表,米奇的小挎包,和米奇的拉杆旅行箱。阿依莲的雪纺连衣裙,达芙妮的精致鞋,还有许多数不上名目的商品,倒也琳琅满目,占尽当时的潮流,郑雅楠既心疼又高兴,左思右想的还是准备回家汇报,被郑逸以不能让爸妈担心为由,千百般阻止。倒是颇为费了一番功夫。 车子绕到贯穿运河市的河流边上,看着即将要溢出堤岸的水面。他的眉头紧锁,刚才的一点恶趣味带来的快感无影无踪,势单力薄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弱小,这场洪水,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三人大包小包的赶回家,虽然得知这是四叔送的钱,还是得到了一阵臭骂,严厉的郑父,狠狠的批评教育了他们,倒是不为别的,主要是他们一点点的小孩,竟然花了那么多的钱去买衣服,这个老四,竟然给了上千元,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所谓的上千元,也不过是郑逸和姐妹俩串通的口供而已。 郑逸的心不在这里,想着平时贯穿整个运河市,温顺如绵羊的大沂河,将要露出狰狞的面孔,运河市的数十万人家正遭遇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的心有些焦急和不安,却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历史的洪流会把他这个小蚂蚁轻易的碾碎。 又是连续几天几夜的倾盆暴雨,温顺的大沂河,情势十分危急,以前还算清亮的河水现在翻滚着浑浊的浪花,愤怒的冲击着堤坝,如同一头愤怒的巨龙,甩着冗长的尾巴,敲打着堤岸。 运河市市委市政府早已成立了抗洪抢险指挥部,看着水位火箭似的上升,每一位常委委员都紧张万分,当水位数次要冲破堤坝的时候,那古老悠久的运河大桥就成了各常委流连忘返的地方。 指挥一把手也就是市委一把手,市委书记李宏图,下面依次是市长马红军,政法委书记柳铮,下面隐隐出位的是一个年轻人,估计是是挂职干部,也许是个有后台的主。否则这么年轻绝不会有这等威势。下面是一些头头脑脑的干部,在几个大帐篷里轮流值班。 据一些小道消息说,大沂河最上游的沂山水库也正在抢险之中,解放军战士夜以继日的奋战在第一线,许多年轻的生命都在抗洪抢险中逝去。 为了预防随时可能到来的地质灾害,指挥部调集了全市二十六台挖掘机,一百多辆小货车,昼夜不停地向河堤上输送沙袋。 沿着大沂河两岸构筑了两道防线,各机关单位及企业再加上各乡镇一些志愿者,共计一千多人,轮流值守,面对这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运河市人显示出了极大的凝聚力,没有人号召,很多市民都自地加入到了抗洪抢险的队伍当中,就连出租车司机,私人老板的私家车,也都加入了运输沙袋的队伍当中。 只是郑逸身材弱小,那张帅脸也不起作用,河堤看护人员,以为是哪家小孩,黑着老脸把他骂出老远,这样的情况郑逸只能苦笑。但是他就死赖在那里不走,看着哪里有别人未曾现的险情,做些通讯传报的工作,也算是尽了一份绵力。 青天白日,暴雨倾盆,刚顶过一波大险情的救灾人员,有的人靠着沙袋在打瞌睡,郑逸赶紧去给他们一些温开水。慢慢的这一河段的许多人都认识了这个小孩,倒也不抵触。疲惫的笑着拍了拍他的头。看着这些沙袋一尺下面仍然持续上涨的水位,再看看的***苍天,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上游的沂山水库到底能不能顶得住这次疯狂的暴雨。每个人绷紧的神经都希望躲过这次灾难。 可郑逸知道,这次的灾难还是没有躲过去,他依稀想起曾经的场景,那水漫金山的恐怖现场环绕在心头,他记得自己的家中也是一片汪洋,那水几乎漫到床的高度,一家人坐立不安,生活不宁,也晦气不断。 还有那大水过后的灾病的可怕,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心。 这一切,只因为,最终沂山的水库最终还是没有守住,水流在上游没什么分支,几乎全部泄进下游的大沂河,运河市的母亲河成了灾难河。 左右忙活的郑逸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了一身劳动布的沈晓琳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她弓着的腰身,勾勒出一副极品少妇的美态,纤细的腰身把浑圆的臀部衬托的更加完美。宽大的衣服也挡不住胸前的波涛汹涌,有如这河水一般。 虽干不动体力活,她穿插来去,忙的焦头烂额,一时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雨衣遮挡不住的地方,那衣服便贴了身体,露出些肉感。 看了看其他的地方,也有一些女同志在,看来也是讲究了男女搭配的策略。郑逸见到老师,心脏跳动,三步两步跳了过去,道:“沈老师好,你还记得我么?” 沈老师正在一群男人的疲惫后找乐子的调笑中面红耳赤,也不管认识不认识郑逸,就笑道:“记得,记得,走,帮我去拿东西。” 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这边决口了!”几十人都往那边跑去,那豁口甚为壮大,激流把周围的沙袋,石头冲的七零八落。人群都不敢过去靠前,沙袋站不住阵脚,这时候,一个面容帅气,一脸沉稳的年轻人跑过来拿着大喇叭怒吼道:“妈个——逼的,快把吊车开过来,把那辆报废的汽车给我吊进来填进去。” 机械手马上把汽车吊了下去,水流是小了但是更加狂躁和急暴,那青年看了看现场,指着吊车的工作人员喊道:“把那个小吊车也给我吊起来,扔进去。” 他的气魄感染了一些人,豁口终于堵住了,就有一个四平八稳的老者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凝重的说道:“援朝市长,干的不错。”那青年一抹脸上的雨水笑着道:“红军市长,彼此彼此。” 两人虚伪几句,又都换上了阴沉面孔,郑逸却听的心中一跳,援朝?黎援朝?难道就是那个从运河市走出,一直走到了中组织部部长的位置,权倾朝野的大腕,却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是不到三十岁的模样。 认识两位市长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匹夫一怒,还血溅五步,市长的怒火,谁也不愿惹上。 和美女老师走在一起的郑逸,虽被这冷雨浇着,心情也不是很好,他总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少想了一件什么东西,却又模糊着想不起来。心情烦闷之下看着身边浑圆的美少妇,不由说道:“老师,你下面湿了。” 没谈几句就想起这个学生的沈晓琳听到他说出这句话,脸不由的一红,可是又毫无办法,眼前的只是个小孩,无心之言罢了。可她不由的又想起那天在考场的一些场景。 虽然身着布衣,可还是风情万种的她有些忍不住的问道:“给老师说说,你那天是个什么意思?”她还是把郑逸当做一个孩子来看,拿出了老师的威严。 看着湿衣尽显的身材,郑逸本正想回话,突然见到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在两位市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两位市长立刻急匆匆的向帐篷跑去。看那什么红军市长的身材,就知道平时是个不运动,不料此时竟然跑的飞快,可见事情的严重性。郑逸预感到什么,以极大的毅力抛弃身边的佳人,悄悄的跟了过去。 沈晓琳见他竟然不回答自己的话,转脸就走,似乎完全不把自己这个老师放在眼里,气的恨恨的一跺脚,现在的学生,真是无法无天了。 躲过有心人的询问,转眼到了沂河桥上的帐篷里,沂河桥为老式建筑,一旦这沂河桥垮了,那就证明运河市的天空下将是一片汪洋。 与会的都是市里的头脑人物,郑逸悄悄的躲在外面,趁着一条缝隙,向里面望去。 现屋里已经坐了十几人,最近刚开始关心时政的郑逸更是不认识这些人,但估模着不可能全部到场,毕竟下面的乡镇还是需要几位重要领导的带领着,进行全方面的自救,郑逸在想想前些天自己还依然沉浸在赌博中,心中一阵后悔。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与会人员的脸色都是极为凝重。显然刚才知道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先说话的人,郑逸还是认识,运河市市委书记李宏图,运河电视台经常出现的面孔,郑逸依稀还记得他干了好几年的市委书记,把整个运河市经营的铁桶一块,因为有着后来黎援朝的支持,土皇帝一样,但是极有魄力,运河市最终能成为全国县级市百强市,功不可没。可老板姓对他评价,毁誉参半,太过强势的他用了一些极端手段,强拆,伤人,为了自己的政绩做了不少损害老百姓的事情。 第二十回 单身瘦马,一骑绝尘 ()此刻的他皱着眉头,用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似乎有些焦虑不安,组织部部长柳铮则把一张放大的地图挂在帐篷的篷壁上,,李宏图见他挂好地图,以一个低沉的语气说道:“刚刚得到彭城市防汛指挥部的最新通报,位于沂河上游的沂山水库,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现在上千名武警战士,解放军战士正在冒着生命的危险,进行着最后的努力,假如在三个小时内不能排除险情,就会全体撤离。而且这三小时,还只是个预估,其间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单单暴雨这一向,下一秒决堤,都是万分可能的,” 说到这里,他眼神示意了一下红军市长,马红军和他点了一下头,就站起身来,拿着笔在地图上沂山水库的位置画了个圈,接下去说道:“如果沂山水库决堤,洪峰势必会尽数倾泻到沂河中,这要比连日的暴雨还要可怕的多,这洪水到了运河市,沂河的最下游,那沂河的水位会迅上涨,假如再不能拿出一个方案,仅仅最大程度的三个小时之后,沂河水将会冲毁整条大堤,从而直接威胁到县城内几十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形势很严峻啊,同志们!” 郑逸悄悄的在门外观望,知道他们中间的水都没能躲过这一劫,免职的免职,外调的外调,唯有这个李宏图,最应该承担责任的他却在降职一年后又重新回到了市委书记的位置,官场之道,可谓一步悬崖万丈,一步直至青云。 马红军说完这个话,端起茶杯喝茶,等待着别人的言。 此时的会议室内寂静如坟,他们刚才只是隐约知道这个消息,如今看到事态竟然如此严重,帐篷里一片沉默,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仅有轻不可闻的吹茶叶的声音。 李宏图这时重重的放下茶杯,说道:“找大家来开这个紧急会议,就是要大家知道现在事态的严重性,由我市的水利专家定了一个方案,给省城打了报告,得到了省里和彭城市的水利专高度肯定,那就是炸毁沂河上游的一段堤坝。但是这条方案的可行性,还要等那边传来的消息才能确定。刘市长已经和人武部部长带着民兵赶了过去,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大家一定要死守关口,等待胜利曙光的到来。” 组织部部长王彪圆胖胖的脸就笑出了一些褶子,但是想到眼下的境地,赶紧严肃地说道:“在李书记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挺过这最艰难的时刻,赢来胜利的曙光。” 马红军就撇了撇嘴,低头喝茶,就是不再说话。 组织部长的话刚落,市委书记的秘书就拿着手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书记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书记李宏图的额头立马紧成了“川”字状,重重的一拍桌子道:“混账,简直混账。” 书记一怒,大家都直接噤声,谁也不敢接一句话。 秘书赶紧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却原来这个炸掉沂河上游的一段堤坝,让他分流出去的方案,遭到了当地乡民的极度反抗。 这段堤坝位于沂河上游,最靠近沂山水库,堤坝的下面属于陈楼乡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民风彪悍,生性狂野,正自抗洪救险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市长莫名其妙的要炸掉堤坝,大家大怒,几句便冲突了起来,这刘市长和人武部部长便被围了起来,大家誓要与自己的堤坝,家园共存亡。誓死不搬离这个村子。 推搡当中,一个民兵的枪走了火,差点引起人命,被一群村民群殴,打的死了过去,现场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一群村民,挟持了刘市长。市公安局的同志已经到了现场,尽管已经进行了说教和安抚,但是现在出现的依然是对峙局面。 李宏图也不知道是骂谁混账,有点指桑骂槐的意味,可是大家都不敢出声,接下来的议题才是重中之中。 李宏图大雷霆,用手指敲击桌子道:“谁出来出个主意,想到一个彻底可行的办法,上游仅仅给我们三个小时的时间,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办?” 帐篷里寂静无声,时间滴滴答答的前行,每一下的前进,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前方传来更加不幸的消息,群众的情绪比较激动,挟持了刘市长和人武部部长躲到一个村民的屋子里,道理已经是讲不通了,至少,段时间内,这道理是完全讲不通了。 一直默不作声,被唤作黎援朝的年轻市长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是我们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刻了,数十万的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和一条村子里的百条人命,孰轻孰重,大家应该省的,同志们,考验你们的时刻来临了!大局为重啊!” 好一句大局为重,人群就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这个年轻的市长睚眦必报的心理弄的大家一阵心寒。 他和刘市长是标准的尿不到一个壶里的那种关系,此时在这阴天乱雨中的蓦然出击,让众人看了心寒。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为上将军,郑逸看他目光清亮,神采奕奕,不禁暗暗喝彩。 李宏图听了,老神在在的等了很久,看没人再说话,就说道:“大家举手表决。战决。” 援朝市长据说有红色家庭背景,老爷子在布一场巨大的局,就有几个支持他的举了手,其余的人犹豫了很久,又有几个人举起了手,桌上的形式就有些一边倒的架势,举手的人数很快就越了半数。 这时秘书又在李宏图的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李宏图听了变了变脸,就说道:“下面我宣布……” 郑逸听到这里,只感觉大脑一疼,那一世的记忆仿佛是瞬间苏醒一般,他也终于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那一世的报道中,运河市的抗洪抢险中,被强行炸掉的那一段,淹没了一个村庄,死伤数十人,一位市长就在这场洪水中牺牲。 当时进行了极其恶劣和极其负面的言语,因为在后来的研究中,当时并不需要炸掉那一段,只要继续往下游走,一个西北角方向炸开它,水流狂暴而出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天然的深不见底的溶洞,只要找准地方,炸开那个缺口,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越是这样简单,就越证明当时的决策是多么的错误。 郑逸现他越来越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东西,那遥远而陌生的世界,离他越来越远,他竟隐隐约约的有些害怕和不安。 “我宣布,增加支援,安放好炸药,听指挥命令,万不得已时引爆。”李宏图艰难的说完,心中也是一凉,一向沉静如水的人,也不禁有些不安和焦虑。 “我不同意!”这个声音并不高,可是在现场众人的耳朵里,好比晴天霹雳一般,市委书记都定了调子,你又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敢来唱反调。 他们惊奇的顺着声音的来源向门口望去,就看见一个孩子掀起门帘走了进来,雨幕在他身后交织成一张网,这孩子面容平静的走了进来,见到他们这些人物,没一丝一毫的紧张不安。 政法委书记刚才一直没表态和言,正憋得一肚子怒火,此时见到一个孩子,大咧咧的闯了进来,像是进入他自家的后花园一样,他怒不打一处来,就站起怒喝到:“小陈,小陈呢,这是谁家的孩子,你怎么看着门口的,谁放进来的?快给我赶走!” 郑逸想通前世今生,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他不忍心看着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遭受如此大难,毕竟,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财产的损失还可以找回,连人命都赔上,实在是太不值得。 终于还是忍不住,也不管会不会被轰走,脑袋一热,就施施然站了出来。此刻被一个胖子如此训斥,也是无奈,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宏图,两人对峙了几秒钟,李宏图就对着柳铮摆了摆手,吹了一下茶叶,喝了一口茶说道:“老柳,看看这孩子说什么。” 他刚才和这孩子对视了几眼,暗暗对他进行眼神上的威压,可郑逸恰在那时正在走神,浑然不觉,也就没感觉到威压。 李宏图现自己的威压竟然压不倒他,心里暗暗称奇,对于这样的小孩,虽然时间紧急,可再多浪费个一两分钟,或许听了什么能令人耳目一新的东西,那就一切都值得了。所以他也就没强烈要求去赶人。 “我不同意!”郑逸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而且加重了语气,他慢慢的回想着那一世的大水,坚定的说道:“在陈楼乡的那个村子的下游,西北角几十米远处,有一地下溶洞,深不见底,可做排洪泄洪之用。” 深不见底的天然溶洞?怎么可能?地质专家都不知道的地方,一个小孩信口开河的指出具体位置?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几人将信将疑,都有点瞬间被这小孩的气场惊呆了。 第二十五回 无限风光在险峰 ()郑逸在柜子里面听得不甚真切,只听得沈老师嘤嘤的哭声,心里竟然有些难受,他好容易冲活了一辈子,再见了他曾经梦中的女人,现在在那里哭的凄凄惨惨,虽不知道外面情况,也是心下恻然。 柜子里衣服众多,加上天热异常,心里烦躁的他忍不住狠狠的踢了一下柜门,出咚的一声响,踢完以后豁然一惊,赶紧从柜子里跑出来,钻进漆黑的床底,心中才稍微安定,但还是有些心惊胆颤。 果然,呕吐的男人听到声响,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子摇摆不定,显然已经喝到了极致,沈老师此时也顾不得哭,想起卧室里还藏着一个人,“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那男人愤怒的一转脸,恶狠狠的看了沈晓琳一眼骂道:“你叫魂啊?贱人。” 沈晓琳听他骂出这么难听的话,身子一颤,但是她奋力的堵住门口,叫道:“滚出我的卧室,不准进来!”他哈哈大笑起来,骂道:“臭婊子,这是老子的房子,我想进来,就进来,在里面藏了男人了是吧,臭婊子。” 听他一口一个臭婊子,沈晓琳不知道哪里来了凶性,再加上屋里还藏着一个小男人,她勇猛的像一个母狮子,猛的上去厮打起来,郑逸在下面看的不禁摇头,原来女人怒是这么可怕的,看似光鲜傲人的沈老师原来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 郑逸听得自己梦想的女人被别人这么骂,换个场合,他一定要对方挫骨扬灰,可是如今的形式过于尴尬,貌似他自己才是个外人。他只有把身体往里面再缩一缩,紧一紧,千万不要露了马脚。 他顺着光隙向外面望去,却现两人打的旗鼓相当,夏日衣薄,沈晓琳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散落了下来,厮的一条条的,只看了一眼,郑逸只觉的热血上涌,那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分外妖娆,都说全果不如半露,此时的场景恰恰诠释了这种意境,她扭动的身躯是那么的完美诱人,看的郑逸欲火焚天。 那男人一直没看清长相,此时喝了酒,使不出平日十分之一的力气,被推的连连后退,郑逸在床下简直是度日如年,翻身和丝毫动静点的东西都是不能有的,不禁郁闷到死。 那男人被推倒在地,不怒反笑,看着衣衫尽烂的沈晓琳,醉眼朦胧地道:“小红豆,我们有一年没做那些事情了吧?怎么样?今晚对老公有没有想法。” 沈晓琳看着眼前男人的无赖样,心中竟然升起无比的厌恶,那种内心深处的反感,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不禁想起婚后初期的一些甜蜜,也想起了后来他让自己给那个色迷迷的表叔敬酒,也想起了她生了孩子后,孩子才刚刚断女乃就被他的父母抱走的痛苦。她想去见的时候,却被完全挡在门外,连自己亲生女儿的面,都见不着。 小红豆三个字,像是天边的云烟,眼炸了一眨,这云就不见了。让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这个男人所谓叔叔的嘴脸,有一次竟然想……也亏得她机灵,把那老男人的脸抓了好长一道口子,这才免遭被非礼的厄运。 她平日里看着光鲜照人,那是给不明真理的人看的,知道她底细的,都悄悄的议论她那风雨飘摇的家庭。否则,那高永斌也不会在她面前那么放肆和带着点调戏的意味。 她听了这一句,除了厌恶以外,更多的是羞涩,这屋里的不知什么地方还藏着一个定时炸弹呢,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床边,正对着衣柜的地方坐下来,也不回答那男人的话,悄悄的往衣柜里看,现那里有似乎被动过的痕迹,心里立刻紧张起来,知道这个小男生就是藏在这里面了。 那男人看她阴沉着脸不说话,就站起身来说道:“你以为你那地方是金子做的?老子很稀罕么?告诉你,想攀上我王军大腿的,多了去了,别***给老子耍孬种,有本事就同意这房子没你的份,然后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一直在床下盯着沈老师美腿看的郑逸就是一愣神,王军?这货不就是有些日子没见到的赌棍么?他不禁想起那天的一些对话,心里不可抑止的有些兴奋,他悄悄的放开了一点身段,悄悄的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沈老师的半边脚踝。 正坐在床沿的沈晓琳浑身就是一颤,大脑乱哄哄的,却是丝毫不敢动弹,她的心开始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起来,紧张的脸上都有些汗水,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小孩怎么会如此的胆大包天,她很清楚自己老公的可怕,对她的有时已死相逼,倒是愿意容忍,可是对别人的狠辣,她是见过的。 悔恨种子早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芽,虽然他的老公在外面沾花惹草,她除了不让自己的老公碰,从来没有过出轨的念头,实在是哪一天有些念想了,红着脸儿自己解决一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郑逸在坠下床单的遮挡下,悄悄的抚模着沈老师的小腿肚,那弹滑柔软的感觉不由的使他有些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仿佛今晚一切受的委屈都找了回来,他轻捻慢捏,像是按摩一般,久未经人事的沈晓琳呼吸都有些急促。 王军看着沈晓琳手里从枕头下抽出的剪刀,不敢走过来,只有在远处阴风冷雨的说一些难听的话:“我刘叔一次酒后当着我的面说,你的滋味不错,我这个当丈夫的真是脸上有光啊。” 沈晓琳觉得有如雷击,如此的侮辱她,辱骂她的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吗?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疯了一般的说道:“王军,你王八蛋,你王八蛋!!我早和你说过了,绝对没有这回事!你给我滚出去!”她说着就要拿起剪刀去扎,王军的醉酒都被吓醒了三分。他连滚带爬的跑出卧室,嘭的一声关上门,沈晓琳赶紧插上插销,然后倚着门,缓缓的坐了下去,倚着门哭了起来。 先是小声的哭,然后就越哭越大声,郑逸品味了一下手里的余香,看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就从床底爬了出来,手忙脚乱的要给老师擦眼泪。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郑逸突然记了起来,自己好像是没穿衣服的。一切都不是好像,自然存在的事情,沈晓琳本来还在嚎啕大哭,突然见到了赤身**的郑逸,神情一呆,看那一柱擎天的某个地方,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会这么大?”然后才想起对方的身份,竟然尖叫起来。 王军在门外看她越来越不正常,用力的敲了几下门,骂了几句。 这一声叫喊非同小可,郑逸赶紧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讪讪的笑了笑,沈晓琳看露在裤子外面的胸衣带子,上面竟然还有些不明物质,脸色一红,心里厌恶,脸上便表现出来,出现了冷冷的表情。 郑逸一愣,看老师的目光,知道被现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唯唯诺诺的说道:“沈老师,我……” 话还没说完,门又被砸了几下,沈晓琳紧张的把手放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郑逸这才安静下来。 两个人此时就有些大眼瞪小眼,沈晓琳也顾不得哭,都尴尬的坐在地上,看着学生火辣辣的眼神,赶紧把衣服整了整,不整还好,一整这香肩就完全露了出来。郑逸赶紧装作正人君子似的看向别处,看他那有点可爱的动作,沈老师看的好笑,也不点破,正了正衣衫。 王军看敲不开门,就在外面臭婊子死女人的乱骂,沈晓琳的眼光逐渐冰冷起来,眼圈逐渐的又红了,郑逸赶紧去拿了纸巾。 只听见王军又说道:“把自己锁在里面等死的吧,还是和哪个野男人鬼混的吧,结婚前说自己是个处,结果呢?雪白的床单还是雪白的床单,您骗鬼的吧,也不是我看不起你,给你一万个胆子,你也不敢去找野男人,哪个人敢要你,我烧了他全家”他罪的胡言乱语,丑恶至极。 的眼泪却没有掉下来,她的眼光逐渐冰冻,现出绝望的神情,然后她竟然笑了一下,是那种对一切都无所留恋的笑,郑逸看她目光绝望的吓人,心下难受,又听得义愤填膺,他也逐渐的脸色青,站起身来,四处看着有什么趁手的兵器。 突然,沈老师拽过他的手,她的嘴角还在笑,可是她眼里的绝望,却看的郑逸眼角一酸,对于如此绝色的女人,他怎么能这样畜生? 郑逸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正疑惑间,就见她拉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她自己的胸口,放在了那绝代峰峦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郑逸就感觉大脑当机了一下,嗡的一声炸开,似乎有成千上万的蜜蜂在里面嚎叫。 当指尖处传来柔软细肉的动感,当末梢神经的兴奋点达到临界值,逸狼感觉到,即使马上死了,也是值得了,沈老师的眼神也越来越绝望,郑逸看她的眼神,心下难受,手指在那尖头模索着,不敢乱动,沈老师听着外面骂的凶狠,一巴掌对着郑逸的脸打了过来,出现了五道红手指印。 第二十六回 迷情夜 龙爪手 ()还有些怜香惜玉的郑逸被这一巴掌打的火起,手上加劲,使劲的揉捏起来,那柔软的肉在手里变幻着万般情况,小沈老师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绝望的眼神中却有一种堕落的快感,随着郑逸的动作,眼神逐渐迷茫起来,嘴里竟然出了几声声响。被她用手捂住了。 一座山峰明显满足不了郑逸这个攀爬高手,他用力一厮,那外衣就爆裂了开来,露出紧涨的胸部,那雪白的皮肤耀眼夺目,郑逸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就去解后面的扣子,沈晓林抽出一只手来,“啪”的一声,又给了郑逸一巴掌,用力很大,郑逸的嘴角有些出血。 这更加激了他隐藏了几十年的凶性,小沈老师胸前的最后的壁垒终于被去除掉,两个大白兔就跳了出来,那粉女敕的肉刺激的郑逸几乎呼吸停止,几乎半圆形的乳——房,白玉无瑕,完美无缺,左边上面有着几道深深的手指痕迹,有些淤紫,更添加了迤逦暧昧的风情。 郑逸的双手就狠狠的压了上去,让它们在自己的手里变幻着形状,然后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他却觉得兴奋了,立马吮吸了上去,这巨大的刺激,使得沈老师差点大叫出声。 外面骂一句,沈老师就打眼前的学生一下,然后这个学生就狠狠的吮吸那敏感的地方,她羞愧难当的同时,又有些堕落的快感,她媚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只觉得眼前的事,是天下最荒唐,最刺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外面突然不骂了,大概是酒醒了些,开始哭了起来,说自己是多么的爱自己的老婆,都是因为误信人言,沈老师听得浑身一颤,猛地一把推开郑逸,赶紧把衣服披上,遮住了那惊心动魄的春光。 那完美无瑕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郑逸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想象着刚才美到惊心动魄的场景,嘴边依然有些香气,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扯掉遮羞的衣服,控制住她的两只手,沈老师象征性的挣扎两下,胸前的亮点嫣红再一次被吸吮起来,那甘甜的美味令郑逸一阵阵的像是要飞向青天。 突然寒光一闪,那锋利的剪刀出现在郑逸的面前,他看着眼前的剪刀,两手握着那跳动的胸,眼神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两手加大力度,沈老师吃痛,看他不受威胁,剪刀自他的肩部向下,划出一道惊心夺目的血痕,她本以为郑逸会妥协,可这个学生眼里似乎只有那神圣的地方,不断的让它变形。 看着郑逸肩膀的几道血痕,她颓然的扔下剪刀,眼里又现出了绝望的目光,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郑逸这才放开她。 门外的哭声越来越大,全是一些认罪的言语,沈老师也不开门,一直僵着,直到外面有了打呼的声音,沈晓琳才悄悄的开了一条门缝,看他丈夫睡得很死,给他翻了一个往里的身,才悄悄的对里面招了招手,此时的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坚持到最后是失败的例子,比比皆是。还好郑逸机警,光着脚丫子,猫着腰,看着微微开了一点的门缝,硬是没出任何声响的挤了出去。 待得郑逸出门,沈晓琳平静的拴上门,然后看了看睡得死猪一样的挂着老公名头的男人,心中一阵轻松,进了自己的卧室,这才倒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荒诞不经的事,久日不回家的老公今晚竟然回了家,真是……。 胸口隐隐的痛在提醒着她刚才生的事情。她又站了起来,解开扣子,看着镜子中那一副傲人的身材,看着乳——房上清晰的爪印,她恨恨的啐了一口,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脸却是红透了。下面有些黏黏的难受,却是不敢当着她老公的面去洗澡,也实在是困顿不堪,合眼便沉沉睡去。 得了如此大礼的郑逸却兴奋的恨不得仰天长啸,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着不如偷不着,按照这个逻辑,他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虽然心中的那团火未曾消去,可是这次得到的好处,已经够他兴奋的了,时间很长,生活很慢,慢火煲出的汤,才是最美味的。唇齿留香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他再一次走进久违的连成游戏室,网吧快开了,游戏厅也会走向没落的时代,有些留恋也未尝不错,他买了几个币,在那轻松自如的玩着,隔壁双截龙格斗的机子前,这么晚竟然还有着小孩再玩。在经过艰苦的奋斗后,那小孩废掉了不知道多少个游戏币后,终于一个铜板通关,他大呼小叫起来,去吧台领那五十元钱。 郑逸倒是一阵错愕,随着这游戏的热情,现在很多天天在游戏室流连忘返的人都能通关了,安老板依然没取消这个奖励,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虽然每人要登记在册,只能拿个一次,可这也不是一笔小钱。这安老板的魄力还是有一点的。 他玩的高兴,也走过去,扬言谁要能打过他就给一百元钱,这一下全游戏室的人都被吸引了过去,那些人们都使出浑身的解数,手抖的像抽筋似的,一时间游戏室里人声鼎沸,郑逸看着屏幕出现个女的,就想起沈老师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有时候会很走神,一不小心就被赢了几百元走,这气氛更加的热烈了些。 正好酒醉在办公室睡着的安连成还以为生了什么事情,起来一看是上次的那个小孩,他赶紧请了进来,他见识了郑逸的几次不平凡,也就没把郑逸当孩子看。 郑逸想起后来的一些传闻,大约在两千年的时候,那时候的安连成正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叫汤先彪的小伙子,刚成名,急于想在湖山镇垫下地位,就找了几个曾经成名的人物出头,他带着几个人把安连成连砍了七刀,最后看好了以后,也近乎植物人,不能动弹。 再经过两次类似的古惑仔战役,那汤先彪一举奠定了湖山镇老大的位置,认了一个人大代表的干爹,最后竟然和运河市的公安局长搭上了线,拜了兄弟,可谓是如日中天。 郑逸看着安连成笑道:“安老板,有妞么?给我泄泄火。” 安连成就是一愣,这是一个小孩说的话嘛。自从郑逸的四叔现在逐渐在警局的话语权越来越重,安连成就再也没叫小弟们打过这小孩的主意,他是生意人嘛,生意才是一切。 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混混的出身,除非混到了比白粉还白,或者比官场还黑,那他的出身才算正统,现在有些吊在空中,那酒店开的看似光鲜,却是没赚多少钱,政府的债务像是一座大山似的,他认识的人倒是多了,真正赚的钱还没这个游戏室三分之一。 这一次郑逸竟然与他聊了将近到天明,他现这个安连成虽然唯利是图,可是一些见解和想法倒有可取之处。而且最主要的是会做人,收了做小弟的话,倒是不错,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郑逸才觉自己眼前的状况,自己眼前还真是有些寒碜,这自信心也太爆棚了些,就因为自己重生了? 安连成也越和郑逸聊天越是心惊,他的言论,他的举止,他的思想,他的预判性,都是那么的令人惊奇,却又有迹可循,有理可依,还有他提出要把游戏室关闭改换网吧的建议,实实在在的是动了他的心,前些日子的洪涝使他停业了几天,也是最近才开,生意大不如前。他大老粗一个,根本不明白电脑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说谁谁做这个了大财,此时从一个小孩嘴里分析出来,他膜拜的心思都有了。 郑逸让他好好思考,行的话,一人拿个几十万出来,做一个网吧会所的形式,几十万?他听到这个数字又是一阵眩晕,一个小孩嘴里随随便便说拿出几十万,而且身着破烂,嘴上的绒毛清晰无比,纵使他曾经历尽大小战斗,此时也有些心惊。郑逸看忽悠的效果不错,天亮才离开上学。 进了学校也不管别的学生如何看他,倒头就睡,胳膊上的血已经洗干净,却还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英语课的时候,小沈老师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说不出的一阵难受,看那小孩平静的和她笑笑,然后舌忝了舌忝嘴唇,她浑身一个激灵,再也不敢看过去。 数学课,由班主任梁化亲自代课,学生们无不心惊胆颤,起立喊老师好的时候都比其他任课教师整齐一些,梁化满意的点点头,一偏头的功夫就现还有一个坐在那里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手里的粉笔盒就被狂暴着扔了出去。 直接砸在了仍然做着美梦的郑逸头上,郑逸那个气啊,他也只是英语课的时候追逐着沈老师的目光,这刚做了一个和沈老师正交流体位的美梦就被粉笔盒打醒了。 第二十七回 人的名 树的影 ()看着班主任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郑逸心下一黯,老师为了自己的绩效固然不是那么可喜,可是他也是真为了学生好,梁化就说道:“有些学生自以为进班级的时候成绩了不起,就开始不好好学习,那都是假的,骗人的,三年后能考上大学,那才是真的。你看模底考试那成绩,不知道丢人吗?” 同学都把头转过来看向郑逸,眼里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长的比较帅的冯佳峰就在嘴里咕噜了一句:“呆逼。”声音不大,但是好几个同学都听到,引起了一阵低低的窃笑声。 郑逸蹲着身子把粉笔盒捡起来,笑了笑,把他送回到班主任的手里,然后又走了回来,众人看着他的缓慢而有条理的动作,瘦小的身影有些凄凉的感觉,这笑声才小了。 梁老师看他这恨铁不成钢的学生如此的镇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到手的粉笔盒就想再扔出去,可是忍住了,同学们看见老师的模样,刚忍住的笑又大声了些。 张元祖心里就有些得意的认为,原来这只是一个怂货,什么挑战高老师的言语只是一个谣传,他心里也道了句:“呆逼。” 下课以后大家就对着郑逸指指点点,平日里就对他的孤傲不群有些看不惯,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学习好,也就忍了,可是现在看到考那么个成绩,还在班上被班主任点名骂了一阵,他们的一点敬畏就烟消云散,几个小圈子就围在一起对郑逸指指点点。有些女孩时不时的转脸看郑逸一眼,又笑着转过脸去。 郑逸其实有时候也想和他们打成一片,可是这心态实在是过于老了点,姿态上就实在放不开,随他们去了,就准备继续睡觉。 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课间**,一个长得有些帅气的小伙子,突然出现在一班的门口。 大家都放弃了对郑逸的研究,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班级的帅哥。一些女生就悄悄的议论着。众人看他走路的方向,仿佛意识到什么,都让开了一条路。 他也不顾其他人怎么看他,就走到周小曼的身边,先是脸红了一下,然后鼓足勇气道:“周小曼,我喜欢你。” 这句话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以至于听到的人,都静了下来,一些正嘈杂着,说笑着的声音就都不见了,这句犹如平地惊雷的话,像是一句庄重的宣誓,大家都呆呆的看着这个帅气的男孩,空气都似乎有些凝固。 正准备睡觉的郑逸就抬了头,心里也是有些欣赏的看着这个男孩,这个年代,有这个勇气的人可不多,不像再过一些年,教室门事件,层出不穷。 周小曼本来正在和人说笑着,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就见到血色突然涌上脸庞,一时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心里噗通噗通乱跳,就是一个劲的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男孩见他摇头,脸色涨得通红,下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身才高大阳光的刘耀就站了起来,他也就是那个打篮球最好的那个,周小曼是他这种情窦初开,青春冲动的年龄的孩子的选,也可以说是所有男生的选,那些好感都埋在心中罢了,好奇的年龄里,谁不想看看那晃动的小白兔呀。 他站起了身高比那个男孩高一个头,他挡住那个男孩的去路,带了点侮辱性的拍了拍他的头,笑道:“你哪班的啊?过界了吧。” 兔子可以不吃窝边草,那是因为这草本来就是自己的,不急着吃。 近水楼台还没得月的刘耀这个时候有些心急,就站出来装作站在真理的一方了。 那个帅气的男孩没得到小丫头的回答,正不知道怎么下台,突然被触了霉头,有了宣泄的空间,立马狰狞骂道:“放开尼玛的手,否则,老子要你好看。” “哈哈哈哈!”笑的是冯佳峰,他一米七五的个头和张元祖一起,三人把那男孩子围在中间。张元祖就骂道:“老子不仅不放手,还就动手了”他说着就用手扒拉了一下那个外班男孩的头。 那个小孩在表白的人面前失了面子,怒吼一声冲了上来,那三个人就立马围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周围的女孩子都尖叫起来,赶紧起身让到了一边。 这时候上课铃就响了,那个男孩被打了几拳,模着嘴里的血道:“今晚,我让你们死!” 张元祖一听这话,就一脚踹了过去,那个男孩被踹了一脚,磕到椅子上,他眼光怨毒的站起来,再也不说一句话,转脸就走。 同学们赶紧扶起桌子,等待着老师的到来。郑逸摇摇头,没了困意,才去预习他没学到的书,他现在预习到了高一的一半课程,他现在对学习有着居高临下,高瞻远瞩的眼光,这些小事学起来就得心应手,想起那一世孜孜不倦后的失败,只因为没有这种过来人特有的学习能力。 时间很快,当老师说了声下课,孩子们回了句老师再见的时候,这一天按照以往,学校生活就是结束了。 可今天有些不同,当老师走出去还不到几分钟,当孩子们的书包才收拾一半,当夕阳正美丽的一点点斜沉,那一直锁着的后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还没走出前门的孩子也被堵住了。郑逸坐在最后面一排,离门最近,那爆开的门差点擦破了他的脸。他闹怒的一抬头,就看见气势汹汹的进来了十几个人。 大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被这气势给惊呆了,看着这些人中还有两个人甚至纹了身,一些胆小的女孩子差点惊叫出声音来,都惊呼呼的往前门退。 为的是一个光头,还有些青涩胡须的他,手里老练的夹着一根烟,他老神在在的把穿了圆头皮鞋的脚放在一个桌子上,然后猛吸了一口烟,再按在桌子上的书本上,那烟头把书本烫了一个大洞,才灭了下去。 看着大家惊慌的表情,他阴沉的脸有了一丝笑意,就说道:“今天打了管平的三个人留下,其他人都走吧。哦,还有我兄弟看上的小丫头,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提棍子去别人的班里打人,这需要很大的势力,是几乎没生过的事情,看着堵在门口的几个人手里拿着粗如手腕的棍子,一时间班级里就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紧张了起来,都没经历过如此局面的他们,心中害怕。胆小的女生有的都哭了出来。 冯佳峰刚从人家的气势中缓和过来,骂道:“你他妈谁啊,嚣张个jb啊。” 那个光头就摇了摇头,仿佛很无奈的样子,抬起头来,脸已经是很狰狞的样子,他看着冯佳峰一字一句的道:“听好了,别吓趴下了,我叫孙志浩。” 张元祖在边上说道:“什么jb名字,没听过。” “人家都叫我耗子” “叫我耗子” “耗子!!!” “什么?你是耗子?”张元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显然是有些害怕了。 这个话说出来,没有回音的教室,生生被吓出了回音,一些女孩子还有些莫名所以,不知道这名字代表什么。可在场的男孩,谁不知道耗子? 湖山中学的几位名学生里,耗子算是其中之一,他足球踢得好,经常在操场挥汗如雨,有一次一个同场踢球的学生在操场上顶撞了他几句,他上去一拳打碎了人家两颗门牙,然后就是对着身上一阵猛踢,竟然从球场的这个门,像是踢足球似的,踢到了那一头。现场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劝的。 可见这个耗子的名气的响亮。 他们虽然才进高一不久,可是少年儿郎,最喜欢听的,莫过于这些类似的事情,这耗子的事迹在他们的耳朵里都有些起茧了。 如今见到了真人,一时间都有些抖,心如鹿撞,嘴里都有些干涩。 此时的张元祖和冯佳峰和阳关男孩刘耀都没了那份嚣张的劲头,三个人虽然有点好勇斗狠,但是平时对同学们很讲义气,对女生也照顾,刘耀平时体育课喜欢帅酷篮球,引得一些青春萌动的女孩子对他和冯佳峰之类的高个男生还是有好感的。 所以她们紧张的看着有点孤立的三个人,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虽然有些不甘,可是眼前的情况,同学离那三个人都有了一段距离。今天上午挨了打的那个男孩就指着三人道:“老子说过,今天让你们死!” 耗子又点起了一根烟,慢慢的走向他们三个人,后面跟着几个把棍棒在手里掂量的人,他们都是高二年级一些班的刺头,耗子因为认识社会上的一些混混,就成了他们的头头,在高二高一的层面,几乎没人敢惹,许多学生都以认识他们为荣。 人的名,树的影,耗子的压迫力,使得众人都不敢出声。 耗子拿手侮辱性的拍了拍站在前面的张元祖的脸,那声音劈啪作响,像打在众人的心上。可是平日里勇敢的张元祖看着耗子阴冷嘲笑的眼神,竟然不敢动弹,脸色涨的猪肝色一样,耗子的名声他听得太多,以至于他的手握的再紧,也只显得更加悲哀罢了。 那耗子加重了手劲,张元祖的嘴角就流了些血,场面有些凄惨,看的一些女孩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平日里和这三人关系不错的周小曼,手捂着嘴,头使劲的摇了摇,眼泪却是落了下来,这个平时爱说笑,爱闹的她此刻哭起来,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 耗子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吹出了一口烟道:“这样吧,你们三人给我兄弟下个跪,这事情就算了。” 第二十八回 晓月中天,有如神抵 ()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说法终究是一个美好的想象,虽然他们不至于跪下求饶,可是抖的身体,和哆嗦的嘴唇,出卖了他们,最先动手的是上午挨打的管平,他以一个足球员大脚开球的动作,一脚踢在佳峰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量使得自己都后退了几步,冯佳峰被踢得连续撞翻了好几个桌椅,地上书本散落了一地。 一拥而上的众人在他们头上,手上,腿上进行着无情的击打,围观的学生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这个时候正是古惑仔红遍半边天的时代,一个个下手不知道轻重,围观的学生们原来都是靠着墙角,现在就更加的往里面挤了挤,那飞舞的鲜血像是黑帮镜头的火拼,周小曼和一众女生捂着眼,露出指缝看着眼前的场景,呜呜的哭出声音来,一个女孩就喊道:“快去喊老师来啊?谁快去啊?” 耗子上去踩住刘耀的头,轻蔑的说道:“怎么样,愿意磕头了吧?”被踩在脚下的刘耀此时没有一点高大阳光的感觉,他身上有不少的血迹,眼都被打肿了,完全没有了球场上叱咤风云的模样。只像一只可怜的土狗,被踩在脚下。 其实他们三人虽然才是高一,但是身高上绝对占优势,只是被他们的名声吓到,几个人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心地善良的女生们就悄悄的在心里默念着,快站起来啊,快站起来啊。 刘耀也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可是他才立足未稳,那个管平飞起来又是一脚,直接把他踢倒,刘耀的手就被划伤了,留下了更多的鲜血。 管平看着哭泣周小曼,手里却指着刘耀道:“今天,你不是很横的么?你再嚣张啊?” 他做了示意,几个人上前就又开始新一轮的暴打。 这个时候墙角的人群有些乱,一个人似乎想从最里面走出来,是那个泯然众人,平时遭受最多嘲笑的郑逸,众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都给他让了一条路,看着他径直的似乎想往打斗场的方向走去。站在最前排的一个好心的男生就拉了他一下,低声道:“不要过去,他们惹不起的。” 郑逸转脸对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转脸径直走了过去。 他想干什么? 周小曼呆住了,一众女生呆住了,一班的人都呆住了,这个平凡瘦小的男孩,迈着坚定的步伐,仿佛不知道眼前的凶险,飞蛾扑火似的,一步步走向那满目血腥的场中间。 站着没有动手的耗子看见对面走来的人,嘴角却笑了笑,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场合下,还有人敢走过来。 高二年级的一些人就都停了手,郑逸站在站在他们对面,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心中隐隐有些怒气,有的时候孩子间的矛盾,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吃一堑长一智的古训对于成长期的孩子很有用处。 他本来只是看着热闹,感慨下这青春年少时候的疯狂,想起曾经他也有这么个时候,胆小儿,怕事儿,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的压迫,自己都感觉连杀人都是敢的。 可是他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孩子下手不知道轻重,人又多,要是真打出个脑震荡或者内脏出血的,大好青春的时候留下个后遗症,他的心里也还真有点内疚的。 他抬头看看那有点在云端的耗子,就说道:“算了吧,一页纸揭过去,以后打打球什么的,竞技运动吧。” “啥?” 等待奇迹出现和救世主降临的一班众们,没想到他竟然去说了这么一句话,耗子带来的人群中就“哄”的一声出巨大的笑声。 耗子也被逗乐了,他拿着木棍,指点着郑逸的肩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不?你来这样和我说话?” 郑逸就摇头道:“不知道。” 耗子就是一愣,故技重施的拍了拍郑逸的脸,笑道:“既然不知道,就回去打听下,有些人物,还是知道点的好,免得哪天不知道,撞上了,就晚了。” 后面几个人就哄笑着谩骂,这个时候的郑逸,就如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刚刚放开捂着的嘴的一众女生们就又把嘴唇捂上了,仿佛那样才能不生声音,男孩们都紧握着双手,可是挑战耗子的勇气,他们连想都未曾想过,只有在心底憋屈罢了。 本来以为这个时候走出来的郑逸,肯定有着身怀绝技或者战神之姿的霸王之气,可是看他被打着脸,却丝毫的不敢还手,人们的心里就黯淡了下去,随着耗子出“你丫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找打的话,直说嘛”的狂言,郑逸就被遗忘在一个角落了。 耗子转身,笑道:“兄弟们,多一个乐子,天黑了,再继续会,咱们喝酒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眼睛募的收缩,一个女生出“啊”的一声尖叫,那些还准备上前的高二级学生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就见到郑逸随手拿起身边的板凳,两手高举,举起一个让人头皮麻的高度,照着背对自己的耗子的背脊撼了下去!力量颇大,出沉闷的一声巨响,板凳也随之破碎,碎木纷飞。耗子踉跄了两三步,竟然扑到在地上。 若是也是在这个年龄,郑逸肯定会屈辱的选择低头,可是他是经过一次生死的人,心中的开阔,远不是这些孩子能比的,他本想对着后脑砸下去,可是怕人体的后脑经不住这奋力一击,便选择了脊背。 他有着能打这样小孩子五六个的自信,心态上也就有些安宁,耗子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仿佛想看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妖人,才敢给他背后突袭,他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做,郑逸拿着手里仅剩的厚重板凳腿,对着他的脸庞就是一个横抽,一股鲜血立刻涌上了天空。 耗子毫无防备的被两下放倒在地上。周围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些时候,传奇的出现总是毫无征兆,默默无闻,一朝怒,天下震惊的。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来话长,其实只是一瞬之间,高二级的学生竟然没有一个反应过来。他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状况,还是不敢相信,有人,竟然对耗子动手了。那是耗子啊,在高二年级,几乎是最牛的人物啊。 郑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也不回头,声音冰冷:“失去骨肉,时间可以弥补,但是失去尊严,一辈子也找不回来,你们三个人,平日里的能耐呢?拿出来啊!难道真准备一辈子的尊严,都被人践踏么?难道一辈子都在悔恨中遥想年轻时的屈辱么?你们就那样跪在那里,任人耻笑和怒骂,有点男人的尊严么?准备以后都在全班的女孩们的面前抬不起头么?” 他这句话啊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三个人的眼中闪现出狂热的气氛,这话像是一把利刃,直通他们内心的最深处,他们的手动了动,浑身一阵,似乎想爬起来。 “啊!”最近处的几个女生捏得满手是汗,泪水湿了一脸,眼光却是亮了起来,他们低低的呼喊着:“起来啊,快起来啊,一定要起来啊!” 可是看着刚从地上站起来,阴冷着注视着他们的耗子,那股刚鼓足的勇气又不见了踪影,然后便痛苦的低下了头。 伴随着他们的动作,原本抱着希望的众人,眼神彻底黯淡了下来。 耗子拿过身边人的唯一铁棍,模了模嘴里的鲜血,啐了一口道:“打死算我的,谁不上的就是与我耗子为敌。” 郑逸看着班级人害怕的眼神,冷漠的表情,心中苦笑一声,罢了,罢了,虽千万人,吾往矣。 当拳脚棍棒加身的时候,郑逸感觉到脑海里一片清明,唯一估算不足的是他的战斗力,他的力量过于薄弱,技巧在几个人的围攻下,毫无作用,而且他的战斗力也大打折扣,和他曾经的三十岁相比,云泥之别。被一个棍子砸在了头上,留下了一些鲜血,可他丝毫不后悔,人,总要做一些事情,来和过去曾经窝囊的,失败的青春告别。 虽然是孤军作战,但是他从没感到如此的狂放自如,狂傲霸气过,这***青春,总是那么的富有戏剧性,那么的令人热血上涌,那么的泪洒晴空,丽阳高照。 周围的人群中总有一种力量在感染着,他们感到自己的热血在奔腾,身体在颤抖,心中即将要爆出一股无往的勇气。 终于最先大叫了一声,拿了板凳站起来的是张元祖,他操起扫地的大扫帚,疯一般的冲了过来,然后是刘耀,佳峰,三个高大满脸鲜血的人加入战团,形式立马不一样,站在墙角围观的不知道哪个男生也站了出来,一时风云四起。人影重重,高二年级的刺头们,这才慌了手脚。 面对着气势高昂的人群,他们胆怯了,害怕了,终于有人开始逃跑,郑逸看着群情激奋的同学,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尊严,永不消逝。 透过人群,周小曼望着已经不参加战斗的郑逸,浑身血迹斑斑,似乎不仅是打斗的伤口,他站在那里,不喜不悲,有一种大彻大悟的顿惑,许久,才笑了。却有一种劫后余生,惊心动魄的男儿之美。 当耗子带人好容易冲出教室,还准备说两句狠话时,如惊雷一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只因为你的名字还不配让我知道,这次让你回去,再有下次,耗子的名声将在湖山中学除名!” 郑逸喊出这句话,出现在门口,边上的同学们眼里隐隐的有些泪花,这么激动人心的事件,他们竟然都是参与了的。 此时一轮月儿早挂,晓月中天,挥洒的月光映照在郑逸的脸上,有如神抵,耗子张口的狠话也没留下,满头鲜血的去了。 第三十三回 青涩的尽头 ()郑逸本来瞄准的是大腿方向,手里的五把飞刀全部对着那人的大腿而去,可是毕竟这技术才是开始练习的,飞刀离了他的手,总有些偏颇,飞刀准头不对,造成的结果也就不一样,竟然低了一些,他这一下用尽了自己几乎全身的力量,自己都有些月兑力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就像那一步跨了几米,然后接住自己坠楼孩子的妈妈,那一刻,英勇无比。 只听低低的一声闷哼,那林九竟然就此跪了下来,原来那飞刀竟然阴差阳错的扎进他的后脚跟里,几个跟过来的人迅把他围了起来。 只能说郑逸今晚的运气实在太好,虽然门口和墙外埋伏了人,可是只要没有枪,他跑的几率还是比较大。 如今脚被扎伤,如同一只没牙的蛇,大家慢慢的围过去,这才上了手铐,他眼睛死死的看着郑逸,所有的事情都坏在了这个孩子的手里,他记起那天也是这个孩子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走,而自己也被他所骗,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现场的几个人此时对郑逸是彻底的心服,一个小孩子,随手扔出五把精细的小刀,甚至有点儿戏,就解决了这个事情。 郑逸看着林九的眼神,低声喝道:“搜他的床下。” 灯光开的犹如白昼,那床也被抬到一边,这哪里还是警察,简直是一帮土匪。几个立功心切的人,做出的事情,简直让人不齿。 那一块被床挡着亮光的地方此时暴露在强光下,大家仔细的查找,终于现了一块颜色稍微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几个人都似乎看到了未来,欣喜不已,便撬开那一片的地方,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头和一些女士内裤。有两个内裤上还带着血迹。 几个人都惊喜异常,现场对尸体的勘检的时候,那被肢解的女主人,头上被割掉了很多头。 郑逸就笑了,兵行险着的结果还不错,他的几套方案还没用出来就解决了这个事情。心里涌起一阵自豪感。 真相终于大白,这个林九原来是一个军人,因为涉嫌猥亵妇女而被开除军籍,回来后做点小生意,遇到生前的死者后成了拜把兄弟,在他家吃喝的久了,迷恋嫂子的美色,几次表白后都被拒绝。 他本来就是一个已经有点色——情变态的狂人,偷了人家不少良家的内裤,然后回去做自己的想象用,去找小姐的时候,总是要人家一缕头,那是因为他当初猥亵的妇女有着一头漂亮的青丝,他便有了这种情结。 他得知大哥出差,邀请几个人在自己家喝酒的时候,几个人都是醉死的那种大醉。他这个时候婬——心起,说是进屋睡觉,然后从狗洞一样小的窗户里爬出去,进了嫂子家,求爱不成,嫂子又要报警,便失手杀死了嫂子,第一次是失手,可是第二次和第三次就有些迫不得已了,然后就是看到这事的老人和孩子,正肢解嫂子的身体时,然后就是出差正好回家的大哥。他当过兵,身强体壮,等闲两人靠近不了他,酿成了这等命案。 这一切做完,他回去以后继续躺在屋里,几个人嚷嚷着继续喝,纠缠不清的,大家以为人全是在的。 酒醉的时候,人是清醒着的,酒醒了以后,人就是糊涂的了。 当郑伯元把这件案子报到市里的时候,得到了包括市委书记李宏图在内的亲自接见,案子依然在深入的进展,郑伯元却得到了一个锲机,直接当上了湖山镇的派出所所长,官虽然不大,但却是湖山镇历史上最年轻的所长。而且还高配一级,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郑建国看弟弟有了出息,看到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弟弟,心中欣慰,几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喝了几乎有一瓶酒。四婶更是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前些日子还因为天文数字的债务愁,可最近翻天覆地的变化的到来,美丽的生活毫无征兆的降临,一时,自己都不敢相信。 李宏图和郑伯元聊天的时候,听说他姓郑,最后竟然和郑逸扯在了一起,还是郑逸的亲叔,就想起那天的事情,又听说他扔出的玩具飞刀扎伤了凶手,才得以顺利抓捕,突然感觉似乎自己欠了人家两次人情。 就特意喊了郑逸来聊天,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两人竟然没有陌生感,越谈越是投机,李宏图想不到他小小年纪,除了有一身傲骨外,谈吐亦是不凡,不由的暗暗惊奇。 这样忙碌了几天,周末,郑逸正在研究刀谱,那一晚的飞刀绝技使他信心大增,如今连练习的时间都多了起来。以前郑伯元看他练习飞刀,还认为他小孩子心性,玩玩罢了,昨晚的事情过后,他现这小孩手里的十几把飞刀,件件不是凡品。越是觉得自己侄子的可怕。 他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郑逸一边扎着飞刀,一边笑道:“四叔,你来到也不谢我,经我提醒,你抓了凶手,破格升了官,经我提醒,虽然凶手不说地址,你们还是在井里找到了凶器。看你的表情,可不像是来道谢的啊。” 郑伯元也不笑,看着自己侄子一下下的掷着飞刀,就说道:“小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林九是凶手,然后一直不说,直到所长下了台,你才说出来,好给我做个生官路?” 郑逸就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就这事啊,算是吧。” 听他坦白从宽,直言不讳,郑伯元的脸色顿时气得铁青,甚至有点孩子气的月兑掉了衣服,他又有些不理智的大喊道:“你知道吗?我初到所里的时候,是多么的被压迫吗?那个夏建时三天两头的给我小鞋穿,言语上进行侮辱和谩骂,若不是所长,我当初早干不下去了,我结婚的时候,连个家都没有,是所长借给我两万元,你知道吗?我有一次受了伤,是所长把我送医院,全包了费用你知道吗?没有所长就没有今天的我,许许多多的事情,你都知道吗?你知道吗?” 看着激动非常的四叔,郑逸实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告诉他,这个所长在未来的两年,因为贪污受贿包二女乃,肯定会下马的,和他混,是没个好结果的,而且扶持了一个和另外的打擂台,这是每一个官场之人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没必要那么感恩戴德。 把手中的鲨鱼飞刀扔出去,郑逸笑了笑道:“知道吗?你的升官是因为那一家七口的命案,最可怜的是他们,在这红尘中,总是要咬着牙坚持前行的,等你有了滔天的权利,把这社会整治的平和一点,美丽一点,就行了,短短几十年,白驹过隙罢了。你那所长,你闲暇的时候去看看也就罢了。” 郑伯元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话从成人嘴里说出来和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带给人的震撼完全不同,郑伯元坐了下来,使劲的挠着头,这是他的一个毛病,遇到事情的时候,总喜欢抓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看着这侄子还在练他的在别人眼里看是玩具的飞刀,便径自去了,只是这脚步变得轻松,再轻松了些。 郑逸的学习算是上了正轨,心态也逐渐年轻起来,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和班花周小曼聊天,看着她胸前的小白兔一晃一晃的,郑逸就有些口干舌燥,据说来自未来的人口才都很好,郑逸也不例外,他讲的许多的事情都是这小丫头从没听说过的,充满了新奇和奇遇。让她神往和向往。她仰头的时候细长白皙的脖颈绒毛乍现,端的是美丽诱人,少妇有少妇的风情,女孩儿也有女孩儿的美丽。 有时候手指轻轻碰触在一起,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郑逸的心神荡漾,这美丽的青春啊,这***初恋情怀啊,为什么,咋就那么的诱人和美好呢? 他有时候也会找自己的初恋去聊聊天,初恋的个子是细长条的那种,胸部是明显的没育,瘦弱的很,一张瓜子脸很精致,樱桃小口,笑的时候红霞总是飞上脸颊,特别清纯可爱。因为胸部没育,就显得单薄了点,小臀部倒是挺翘的,有扭上一把的冲动。 初恋的女孩叫苏瑶,一个美丽的女孩和一个美丽的名字,想当初两人恋了一年,最后却是因为分了班级,人家分到好班去了,于是依然留在这种班级的郑逸堕落了,不好好学习了,而分开的原因,多么幼稚的理由,在那个时候看来却是天大的事情。 郑逸记得自己给她写了很多美丽的诗词,那个时候都是青涩的季节,用一种青涩而又美丽的方式来表达,是多么令人怀念的事。 她每次见到郑逸和她说话,头都低到胸部,不敢抬头,耳根都羞得红了,但是郑逸却是知道,情窦初开的年龄,是喜欢男孩子在她耳边说着一些调笑的话,但是这男孩要有一点小英勇,有一点小霸道,有点小阳光和帅气,而这些郑逸都是拥有的,所以他就继续凑得近了些,被低低的推了两下,他才笑着跑开。 每当这个时候,周小曼就有些走神,她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思,可是后面那几个高大的男孩却引不起她很大的兴趣,一看就很肤浅。眼前的这个男孩,个子虽然不高,可是很英勇,长的也帅气,还什么都会。她的心有点似乎要动的迹象。 她学习不好,喜欢看美丽的诗集,幻想着有一天遇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一切都是在梦中的,而女孩子都是爱做梦的,她有时候也会悄悄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胸部,真大,真圆,真好看,夸完自己以后,她才羞红了脸,小女孩,多半会想些类似的事情。 日子真的很快,郑逸心疼不已的时间还是溜走了,再过几天就是期中考试了,郑逸每每看着梁老师那凶狠狠的目光,就下定了决心,这次,哥们不藏私了,考个好点的成绩,算是给你老梁一个面子。 第三十四回 风云始起 ()这货语文背诵纯粹是个雏,好容易记住了前面的地方,却又忘记了后面,只是为了以后培养必要的诗感,豁出去了。 而且他每背一诗,只要出现“日”字的,自己就要月复诽几句,他看到日出江花红胜火这句,不禁浮想联翩,别的倒是没记住,这先拿下了。古人的智慧当真是好有想象力。 他悄悄的写了一个纸条,然后点了点前面认真听课的同学,那人就了解,悄悄地接过,然后再转手,到了周小曼的同桌王璐的手里,这女孩子长的不是很漂亮但是看上去比较顺眼,他看了来源知道是给周小曼的,这样的纸条她接过太多次,心里就有些酸溜溜的。 这种独特的纸条方式,是这个年代的特产,再过个几年,高中生都用的起手机了,这种方式便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周小曼接过纸条,悄悄的打开,本以为是平常的问候,没想到上面写着:“周小曼,我喜欢你!” 她立刻闹了个大红脸,转脸看郑逸的时候,郑逸正低头不知道写着什么。她心如鹿撞,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 郑逸看见她拿到纸条后,就扭捏着不知道干什么好,心下得意,上一世曾经不敢迈出的步伐,这一世这么轻易简单的就做到了。 呼吸着眼前十四年前的天空,那空气纯净的让郑逸胸腔肺都是满满的快乐,这种感觉,真好,没有那每月必须还的房贷,没有那堆积如山的赌债,没有生活那如穹盖的重压,这一切都没有,只有眼前如花美眷的校园,有可爱美丽的班花,即使她们也会长大,也会现实,但是现在依然是那么纯洁无暇,美丽动人。 下课了,再下去是体育课,郑逸也不等他回答,抱着篮球和刘耀冯佳峰张元祖几人又混到了一起。 郑逸前世的球打得不好,所以他狠下心来,苦练技术,那些带球潇洒的跑动,和空中起跳后球绕两腿后灌篮的风姿,都远远不是他能想象的,刘耀的技术在班级里其他人看来,端的是雄姿英,他起跳后虽不能灌篮,可是手几乎都能拉到篮筐,可见弹跳力的强悍。 当男孩子对女孩好奇的时候,同样女孩子也对男孩子有同样的好奇,当看着运动过后的男孩子身上那带着汗水的男性体味,至少绝不会感到厌恶。 有的时候,他们玩的不是篮球,而是玩的观众的眼神,当某一个男生一球在手,引起边上女孩子激动尖叫的时候,那他此时的内心大概有虽死无憾的意味了。 这一切,郑逸都不曾拥有,他很想引起女孩的尖叫,无奈的是,他那臭到不行的篮球技术,和那矮矮的身高,一切都好像离他很遥远,他只有略带苦逼的压低身体,来回的运球,运球,再运球。有时候会打到手指头,引起一阵胀痛,可他一点也不在乎,享受着略微的痛感,继续的回来运球,再运球。 有时候刘耀会去指点几下,但是被郑逸拒绝了,由爱好和乐趣引起的进步才是支持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如果循规蹈矩的按着一个手势,他早就放弃了。 他运球的时候现远方隔壁班的有几个人总是对他指指点点,然后中间的一个男孩,就嗤笑了几下,露出不屑的表情,然后几个人就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看见有人往这边走来,正在打球兴高采烈的他们就停了下来,看着过来的几个人。 看着他们或许有些不怀好意,一向好斗的张元祖就迎了上去,从那个领头小孩的后面站出来一个人,他和张元祖一样,也是满脸青春痘,一副凶恶样,看着走上来的张元祖,露出不屑的笑容道:“高一的时候,建议还是少惹点事,等到了我们高三的时候,那就多出点事,否则,这学也就上的没了意思。” 最前面站着那个少年,看也没看张元祖,他一身红衬衣,有些妖的感觉,走到正在不闻不问练球的郑逸边上,道:“听说你打了耗子。” 郑逸也不抬头,逐渐感觉这球有了灵性,量变引起质变的结果大概如此,他露出了笑容道:“不认识什么耗子。” 那个满脸青春痘的人看他如此臭屁的样子,就骂道:“小子挺横啊,我……” 那个红衣青年抬手阻止了下,那个青春痘就不说话了,他笑着看着郑逸道:“我叫唐人杰,认识一下?” “唐人杰?” 湖山中学在去年的时候不知道学什么地方兴起了四大公子:薛衣,刘半山,唐人杰,孙志浩。 而这唐人杰,作为湖山镇镇长的儿子,其势头之强劲,比那孙志浩厉害了不止一点点。 明明是一个小孩,偏要装出成熟稳重的派头,也许是香港电影看的多了,郑逸就笑道:“好了,我们算是认识了,快回去学习吧!你马上要高考了。” 唐人杰就是一愣,这话的熟悉程度都快起茧了,那是标准的家长式的或者谆谆教导的老师似的。 那青春痘男听了就是一怒,叫道:“你***怎么说话呢,知道唐少是谁吗?” 还唐少,郑逸不禁莞尔。 体育老师高峰看到了这边的火药味,在他的课堂上出现斗殴事件的话,那将是一个小小的灾难,他立马跑了过来,叫道:“都干嘛呢?干嘛呢?” 他说完话才注意到眼前的唐人杰,面色就是一变,这个小子他知道,上次打了人,校长都出来调停的人物,他的言语就缓了下来,说道:“同学们,有话要好好说,千万不能冲动。” 唐人杰看见眼前的情况,笑了笑,手里做出一个手枪的姿势,瞄了瞄郑逸,然后又瞄了瞄体育老师。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带着几个人转脸而去。 高峰气的脸色铁青,手指着那唐人杰的背影,嘴唇哆嗦着说道:“你给我站住!” 几个人就回了头,哈哈的又笑了几声,才远去。 班级里的人再玩就没了意思,几个原来准备火药的男生就舒了口气,幸好没生冲突,耗子的报复还没来,现在又来了一个更难以应付的,过了很久,这些孩子才从这事情中回过神来。 只有郑逸,在那里拍着球,似乎姿势都没变过。这些小儿的事情,有了飞刀绝技的他,却是不怎么在乎了。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那个耗子,怎么就没了动静呢。 下午是英语课,郑逸追随老师的目光的时候,都是不经意的,不让沈老师现的,那天装逼都装了,现在不能先露了馅。 这个时候窗口走来一个全身警服的人,他礼貌的问:“请问郑逸在么?”一班级的人都转脸看他,郑逸随着众人的目光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四叔。他有些奇怪,就走了出来。 四叔眼光问完话以后就跟着沈老师走,郑逸就是一皱眉,赶紧把自己的四叔拉走。 他一边走一边道:“四叔,那是我的女人,你眼光别那么看行吗?” 郑伯元微微一愣,心里苦笑,这孩子,太不把自己当长辈了。 他想起自己来的原因,这才着急起来,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悄声说道:“那个涨了。” “什么涨了?”郑逸有些没头没脑的。 “板材啊,今天涨到七分钱一张了,要卖吗?” 终于来了,价格开始回升了。 “现在要卖吗?”他又着急的问了一句,今天这个局势他有些看不懂,上午还在警局的他就被周松林找了出来,一听说涨到了一毛钱一张,他兴奋的眼都圆了,心里就更加的想到他侄子的可怕。 然后中午风云急转,又跌到了七分钱,他实在有些忍不住,就跑来找郑逸说这个情况。 郑逸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是安定了下来,风云终于要起来了。他那满满一仓库的,那是满满的钞票啊。红果果的钞票啊。 他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那笑声桀桀如夜莺低诉,已经坐上了所长位置变得稳重的郑伯元都感到浑身寒冷。 “你倒是快说啊,别下午就全跌了下去啊!” 恢复正常脸色的郑逸道:“暂时不卖,等等情况再说吧,告诉我小姨夫,一块板材都不要卖,如果你们谁能借到钱的话,谁卖就买谁的。” “啊?” 问得此言的郑伯元就不说话了,只有低低回应了一声,才走开。最近一些日子,他把钱投在这个地方,肠子都悔的青了,尤其是那几天差点被撤职,想想自己手里的钱都买了这个无用的东西了,现在眼见着那些投入的钱能收回来,而且还能小赚一笔,自己的侄子却是丝毫不肯,他真的有些头疼了。 回到那废旧的厂里,周松林赶紧迎了上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小逸怎么说?” 郑伯元叹了一口气,说道:“先留着吧,小逸叫我们借钱买呢。” “啥?”周松林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心里想着,再有病也不能做这个事情啊。 第三十五回 疯 ()这个板材就这样安静了几天,当两人以为一切平静的时候,板材市场出现了一个重大新闻,板材今天涨疯了,由维持在7分钱左右的数据,突然上扬,8分,一毛,直至一毛五,再高的话,就没人收购了。 两个大老粗爷们,再一次傻了眼,又不知道怎么操作了。这次由周松林去找的小逸,言语中带着巨大的惊喜,郑逸看着几乎和四叔一样表情的小姨夫就有些好笑,这哪里是前世那个沉静如水,天塌下来,坚强面对的男人了?也不知道现在就让他们扶摇直上,到底是好是坏。 有的时候,人是要经过摔打的,摔得还有力气爬起来的人,那个时候站在那所谓狗比云端的时候,才能不被风闪了腰。 他就笑着道:“小姨夫,我要学习呢。你先别来打扰我,好不好?” 周松林和他相处的习惯,也不在乎,就说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今天下午,把那板材全卖了。” 郑逸就赶紧赔笑道:“千万别,这样吧,等价格涨上4毛钱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到时候不管我干什么,都要把我拉去。好吧?” 他这句话给自己种下了苦果,几天后,当他正在期中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就见到两个疯疯颠颠的男人,架起郑逸的胳膊,提小鸡似的给悬空。若不是有个人还穿着警服,大家真的会认为有绑架的闯进学校来了。 一班级的学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郑逸好容易在班级里竖立的英俊武打小生形象,被破坏的毛都不剩。 郑逸怒了,我还在期中考试呢,这次原准备给老梁一个惊喜的,现在被驾着抬到校外,这考试难道要泡汤?他赶紧喊道:“什么事等会再说,我考完期中考试再说。” 同时他的心里也是一惊。这么快就涨到四毛了? 郑伯元就狠道:“你还考什么试,这次不考了,什么时候这板材卖了,什么时候你再回来上学,出的一切事情,我顶着。” 也不愿他们两人着急,今天这板材出现了最疯狂的事情,竟然涨到了四毛钱,然后下午的时候,行情就变成三毛了,他们怕再过个两天,那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梦,然后又回到守候只能用来烧锅的板材,眼巴巴的等待另一轮的春天。 所以他们两人一合计,不能再这样下去,这个手机都是没有的,万一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们后悔药吃两大箩筐都没有用,直接杀到了学校,提小鸡一样的把他拽到了市场里来。 凭良心而论,郑逸还真的不知道眼前是个怎么状况,可是他记得那一世的时候,这个板材停在五毛钱一张上,很久很久,以至于当时他们这些当学生的,都在谈论这个奇迹,湖山镇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疯狂过,跌到五分钱都没人要的板材,现在火了。虽然记不得这五毛钱的时光,坚挺了多少时间,但是大约的还是能把控的。 既然赌了,那就疯狂的赌一把,赌场上的好局,自从妹妹那件事后,他们就从来不去了,生活的来源一断,在这件事上不下狠手的话,郑逸以后的帝国,以后的官路,不能说搁浅,但是那梦就要晚做一会了。 他就笑着问道:“怎么样?你们又借了多少钱投资进来?” 两人听了这话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当时要真的在一毛的时候吃进,然后就算是现在是三毛,也了一笔小财。周松林就尴尬的摆摆手道:“哎,很想借钱,没借到啊。” 郑逸见他装模作样的表情,不禁莞尔,湖山镇的天空,市场就那么大,投入个三十万的话也算是个小极限。再一直增加的,郑逸怕自己这个小蝴蝶,折剑沉沙,还没挥动翅膀的时候,就被捉了,那真是得不偿失,先小试牛刀也好,机会很多,要给自己留三分底线,永远坐倒数第二班公交回家,心里才安稳踏实。 三个人到了板材市场,见到前一段时间冷清的市场,如今火爆不堪,那些当时卖光了板材,希望留点资金过日子或者还债的老板后悔了,若是当初不卖,如今这一转手,“啧啧”那该多好啊。 可是生活毕竟是生活,有后悔药可以吃的也只是这个庄周梦蝶的郑逸,人群中显出一股浓烈的气氛,那是兴奋、不安、激动,各种各样的情绪交叉在一起,汇成了社会的缩影。 “又涨了,大家快看。” 只见那代表官方的牌子上写了三毛五的数字,郑逸不禁有些摇头,虽然现场的东西比较简陋,但是这给他的感觉,倒像一个股票市场,而不是纯粹的买卖板材的市场了。 下午的时候,板材继续上扬,涨到了三毛八的行情。 三人去饭店吃饭的时候,都多叫了几个菜,只要这板材以现在的价格卖出,那将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考试郑逸就真的没去了,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一切变化都是已知中的未知,不能掉以轻心。 当价格涨到稳固在4毛五的时候,郑逸心里有了紧迫的感觉,他知道要安排出货了,反而那两个老男人倒是不急了,买了一包好烟,两人惬意的抽起来,轻松的说笑着,卖?干吗要卖?看着势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涨上天呢,谁卖谁傻逼啊。 浑然忘记了前两天他们还折磨的口——唇干裂,血眼猩红了。 终于,再过了几天,价格升上了五毛钱的大关,所有的人都疯狂了,两毛钱的板材到底最后能升到什么价位?不可能仅仅是五毛吧?现在谁去卖?那是黄金,软性的黄金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郑逸话了:“四叔,小姨夫,安排出货吧,尽快,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出完,一定要快啊。” “啥?”“你说啥?” “你疯了,你现在去卖?你知不知道现在板材还在疯狂上涨,没看见多少人都捂着像鸡抱窝似的吗?” 郑逸掐灭烟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话和他要进板材的时候,是何其的类似啊。他冷冷的看着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两人,轻声说道:“小姨夫,还记得,那晚,你是如何劝我不要买的吗?水满溢,月满亏,人满折啊。” 两人这才梦中惊醒,回去赶紧操作这个事情,根据郑逸的要求,不管市价上升了多少,不管是否涨到了6毛,7毛,只要这板材的价格没低于五毛钱,他们就甩卖,疯狂的甩卖。 郑逸还怕他们不尽心,连四毛五的价格都曾经给卖了出去。郑伯元和周松林看着眼前的小孩,那狂热的表情,他们那个心疼啊,价格还在涨啊,基本价都五毛八啦! 三十万的货物,这要和时间去赛跑的,看着仓库里一天天减少的库存,在看着那百元大钞摞在桌子上像是纸一样,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又出现那种赌徒的心理。 郑逸看着那些疯抢的人群,直接叫四叔把派出所的警力全部调了过来,都说是给周老板维持现场的,结束后,周老板会分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红包,据说比他们几年的工资还会大。 货物终于出完了,郑逸舒了一口气,涨去吧,即使这价格涨到天上,都和他没关系了。 亲戚朋友们都知道周松林这个小子这次赚大了,一起混的兄弟们都以认识周松林为荣,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开始还隐藏着卖,最后浮出水面的时候,竟然是这么大一条龙,他进出的时候总有派出所所长和一帮警员陪同,这份尊荣非同小可。想打主意的还是要低调些。 看着眼前梦幻般的钱财,这最核心的三个人都流着口水,互相看着,愣着,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一个好莱坞似的梦,一个没人敢去真正去想的梦,他们没敢做过这个梦,郑逸虽然相信两位长辈,可是钱的大权一直在他手里掌握,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这两个又是长辈又是手下的人,财帛动人心,可杀人,可越货,可做一切不敢做的事情。 在这小小的一间房子里,周松林和郑伯元孩子一般的把钱撒向空中。几个人都抱不动的钱财出现在眼前是个什么状况?对于一个平时只敢抽两元五角的烟,还是舍得不多抽的人,穿几十元钱的衣服,一年辛辛苦苦的赚上那么几千元钱,眼前的馅饼过于巨大,过于庞大,过于让人疯狂。 郑逸就笑道:“好啦,好啦。这么一点点钱,兴奋个什么劲。” 两人丝毫不听他的讽刺,依然在那里疯狂。 等了很久,他们才镇定下来,郑逸慢慢的点燃一根烟道:“钱呢,我是这样想的,总数三百万肯定有的,每个人先分一百万!” 两人连连摆手,但是眼里的喜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郑逸有些好笑道:“但是……”万事就怕这个但是,两人赶紧支起耳朵。 “但是,没但是了,我说过,这钱只是小钱,三百万,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字。” 郑伯元正在点烟的手一晃荡,这烟就滑了下去,张大的嘴巴能塞得下一个狠标准的鹅蛋。 周松林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倒在沙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有点翻白,他夸张的抚着自己的心脏,一直在摇头。 第三十六回 持续惊奇 ()三个人密室长谈,说是井底之蛙欲争天下也好,说是夜郎自大也好,郑逸给他们讲官之道,讲商之道,言语算不得字字珠玑,但却因为有着无比的前瞻性,两人听得再一次惊奇不已,他们不能想象,再过几年连贩夫走卒也能拿的起手机模样,也不能想象城市里的房价会涨到万元平房的状况。 以他们的心态,此生能赚满十万元,这想法已经有些让自己面红耳热,眼前的情况除了能让他们欣喜若狂外,更让他们无所是从。 郑逸定下了所谓三分天下的梦想,就是他小姨夫走商道,四叔走官道,而他自己则……去上学,这个提议把三人都笑倒了。 最后的时候,他再一次描绘了未来美好的前景,说了人性的私心,说了因为钱父子可反目,兄弟可仇杀,叫他们把眼光放高,放远,好一阵忽悠说道,虽属玩笑,两人却听得心下恻然,他们也不是没动过什么心思,只是那亲情战胜了而已,现在听得郑逸言语,却是有些愧疚了。 钱,最后只分给他们五十万,余下的作为资本继续投资,本以为两人会不高兴,却料不到他们兴高采烈的要疯掉,是啊,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如此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胸怀里,像是温柔待剥的女人,那是何等美妙啊。 四叔倒是富了,可是二叔还是赤贫一个呢,小姨家倒是好了,三姨家还是荒虚呢,头疼啊,那些所谓的舅舅们,郑逸都懒得去想,就当没有过吧。 却说周松林用黑麻袋提了钱,在一些不知情况的联防员陪同下回了家,到了家才松了一口气,一路提心吊胆的感觉,不是很好。 本来小姨还是和他吵着架的,虽然知道他在外面做生意,却是嘴硬的,问也不问。 看他彻夜不归,满眼兴奋,像是做贼去了,实在是没忍住,就讽刺道:“你一夜去做贼了啊!” 若是平时周松岭定会反唇相讥,说不定又是一番吵闹,可此时他竟然微微一笑,只是那凶恶的和孙红雷极其类似的脸,吓了小姨一跳。 坏人一笑,事情要糟,这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可令人意外的是他也不吵不闹,笑完以后再是连着一笑,笑容竟如同百花齐放,小姨就有些傻眼,难道? 这时就看见周松林把手伸进黑皮带里,慢慢的拿出来,哦,那是钱?满满一沓的钱。老公挣了钱的事情,她虽然略有耳闻,但是那不是一直在吵架嘛。 即使是现在,她虽然惊奇,也忍住不问,可是,他的手又拿出了第二沓钱,这……难道里面全是钱? 她虽然还忍着不说话,可是好奇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周松林得意,把袋子一倒,那钱全如爱滚的土豆,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已经忘记生气的小姨,便傻了眼。 郑逸的心思里,存银行是很愚蠢的做法,这么多的钱,他自己悄悄的藏起一部分,然后买了一个精致的小皮箱,随手装了大约十几万元,然后美美的睡了一觉,才去继续他的学校生涯。 上学不带书包,不带课本,而是提着一个小皮箱的,整个湖山中学,也就他一人而已,更何况那里面装的全是满满的钱。 而且这是去上学啊,只能说这货太过可悲,穷的怕了的人,一旦富起来,便生怕别人不知道,不理解,不羡慕,四处显摆是必不可少的。 到了学校,见到这些可爱的学生们,郑逸才感觉到自己的可笑,摇了摇头,把钱放进抽屉里。 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期中考试都没考的他,坐下的时候都有些面红耳热,都感觉有些陌生了。几个同学现新大陆的围着他,上课的时候周小曼来了纸条,清秀的字体写道:“那个唐人杰找了你好久了,,他爸爸是镇长,你可别得罪他。”然后在纸条的后面画了一张笑脸,郑逸看的心中一暖,再看她穿着白色毛衣胸怀博大,禁不住心里又有些想法了。 这种温暖的提醒,在上一世那是万万没有的,白眼是经常性的,后来二蛋的外号由初中带到高中,对于情窦初开的他,情何以堪,连自己的初恋,知道自己的外号时,后来走路都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走的。然后进行着偷偷模模的地下见面,想想孩子的心思,真的是有些好笑的。 他又回了一句:“今天的你,真漂亮,所有的花儿都被你比下去啦。” 周小曼看的脸色羞红,对于他的不应承,她气的银牙小咬,却有些无可奈何。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人呢。 过了一会,郑逸的纸条又传了过去,她拿起来打开,现那俊秀飘逸的字体,不禁有些脸红心跳,他虽然不高,但是脸真的很帅,而且那眼睛总是深邃的让人心动,她少女的心都被吸引了。 郑逸就和王璐换了位置,和周小曼坐在了一起。,后面几个人就嗷嗷的叫了起来。有些起哄,周小曼的脸就红了。她羞涩的打了下郑逸悄声说道:“你这是干嘛啊?” “我这是干你啊。”险些这句话就顺着说出口了。 他看着众男生羡慕的目光,虽然这是在当怪黎叔,但是心里的满足却是遮掩不了的, 他修长的手从口袋里模出一百元的大钞,往桌面一拍道:“今天我请全班吃热狗,剩余的钱就是跑路费了,有去的没有?” 此言一出,全班哗然,然后就是欢呼声,有几个人嘴唇还舌忝了舌忝,那可是新流行起来的东西,他们看郑逸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有亲近的成分在里面。 郑逸看周小曼虽然没点头同意,可那个小样子似乎是动心了,他也不着急,慢火炖好汤,哥的个人魅力骗骗小女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兴奋持续到梁化的到来,他眼睛一瞟间,竟然看见了郑逸,心里那份惊讶真的差点使他一头栽倒。 他把本子往桌上一拍道:“下面让我们班的倒数第一名来给大家讲讲心得。” 然后就是大家的脸转向慕名奇妙的郑逸,都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郑逸这才知道自己才是倒数第一,就有些讪讪的,刚才的大款气质被剥削殆尽,老老实实的在那里挨训。 直到下课,梁老师在重重了“哼”了一声,满足了才走开。 中午的时候,小郑逸看见沈老师慢慢的走出校门,不知道去干些什么,他悄悄的跟在后面,看她提了一些送礼的东西,更加好奇心起,赶紧打的跟上那辆公交车,本来看是个孩子的司机师傅和上次那位师傅一样,见了钱以后,立马转变了思想,一路跟着那公交车跟的四平八稳。 才进去,现这是一个叫“圈子”村的地方,破败荒凉,跟自己的小镇比起来,简直是地下的地下,这种叫优越感的东西自从进了村子,就一直伴随着他。 他叫师傅在那里等,跟着沈老师进了一个破败的茅草屋,那个大门都仅仅是个摆设,没有人会进去偷这样的家庭。 他悄悄的模到墙角,看见沈老师正在落泪,手里端着盆给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擦拭着脸庞,她一边低下眼泪一边说道:“爹,哥哥几个人呢。” “他们都去忙了,你别说他们,都实在没办法啊。”边上一个老太太就模了模眼泪,在边上说道:“四丫,现在怎么样?小军对你好不好啊?你爹离不开人照顾,要不我也能去看看外孙啊。” 沈老师就勉强笑道:“好,很好,小军对我很好,刚才就是他叫个车把我送来的,他主要太忙了。要不就陪我过来了。” 几句说话声传来,郑逸突然现几个人的身影,然后看见三个男人大踏步走了过来,他赶紧躲在麦子垛子的后面,等那几个人进了房间,才继续偷看。 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的倒是个帅气的,只是那行为太猥琐了些,他竟然拿起妹妹送来的烟,拆开就往自己口袋里送了几包。 比较老的一个男人就说道:“四丫,那个王军呢?怎么不过来?怕我打断他的腿,是不是?是不是?你们混的好了,哦,就不回这个家了?就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回去问问这个小子,有什么门路,把我养的那几十头猪,给我高价卖了!” 那个猥琐的青年点的就笑了,笑出了一嘴黄牙。他对着自己的哥道:“我说俺哥,你别做那梦了,我都听说了,咱这小妹都要和人家离婚了,我上次在镇上看见那个小子身边带着个很漂亮的女人呢。” “我以前就说吧,不要同意这门亲事,村头的二憨,对妹妹多好,你们就是不同意!王军这狗犊子上次喝醉还要打我,你们说说哎。” 小沈老师想到自己的苦,孩子见不到,老公不回家,离婚的话,房子什么也没有了,那个老师也当不成了。她本是个心高气傲,她不想在这满是猪粪的村子里呆上一辈子。现在想到不可预知的未来,终于,嘤嘤的哭了起来。 第四十一回 荤油荤菜荤段子 ()现在是早晨五点钟,卧室灯光之下,早起翻开“复习”到第16o页的语文书,而这个时候,高中一册书也不过才162页而已,对于重生了一遍的他来说,预习这个词语实在不能用在他此刻对过往知识点的学习之上。 重拾了初中并且巩固了的底子,再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高中的大量知识,郑逸像是海绵一样接收着这些东西,高中的语文最重要的是掌握整个国语体系的基础,然而在目前的教育体系之下,汉语言已经成为了一门目的性很强的学科。在郑逸的印象中,不少学生大量的练题、集中的突击,经过一系列艰难的训练,分数也能见到成效,可是那仅仅是分数而已,对整个题目体系所要求的对国学文字的运用掌握,却仍然是一个难以攻克的关卡。 这是目前教育的工具性和目的性太强的缘故,亦是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语文之所以被称之为国学,正是因为其体现了一个民族文化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是整个民族精神文明的象征,没有这种态度和高度去学习这些东西,总归会变得枯燥乏味。 郑逸现在是以一种欣赏的姿态来看这些书,这本语文也是他所谓的复习或者说是预习进展的最慢的一门功课,毕竟纯记忆的东西,总是需要大量的时间的。 过了一会就是他晨跑练习飞刀的时候了,出来的时候现老爸痴呆呆的坐在沙上,身边烟头堆了一地。 郑建国又是一夜没睡,事情来的太突然,儿子自从长大了以后,一连贯的惊喜在敲击着家门,这使他小农思想的心有些不安。 起身拆开手里的中华香烟的时候,忍不住阵阵心疼。他今天要去湖山镇谈一块地,那是一个破败荒凉的厂房,如今自己的儿子出了主意,非要谈下这块土地,不是租赁,而是直接买下来。他一直抱着有了三百万就什么也不要干的思想的,但是听儿子的口气,似乎这点钱,在以后,就不算个什么钱了。 他吃了早饭才补昨晚的觉,直到中午才出门,一直脑子里都理不顺,路过街边一个象棋摊的时候,有人热情的打了招呼,他停了下来,酷爱下棋的他,闲暇时候最喜欢到这里来的。因为在这个小圈子里,棋艺高的他总是受尊敬的。 走近的时候就听见一个观棋的老者骂道:“走的什么臭棋,傻逼啊,炮打双车的棋没看见啊。” 那个下棋的年轻人脸色涨红,看着围着一圈的人没人帮他说话,讪讪的站了起来,这个老者大家都认识,棋艺颇高,喜欢讽刺人,大家有时看他来了以后就都不下了。 据说他儿子是县委办公室的,大家也就对他的讽刺无动于衷,脸皮厚的接着下,脸皮薄的,早扔了棋子起来了。 那老者看小青年起来,就坐了上去,对对面的中年人说道:“你那屎棋,我都不屑和你下。” 中年人就讪讪的,老者看对方不应答,脸上的老人斑花蝴蝶似的飘了起来,掏出一包烟,看着顺眼的人扔了两根,大家都看了盒子,是大供,这可是好烟,平时抽得起这个烟的,都是他们这帮穷下棋的,仰望的存在。 郑建国走进去的时候,那个中年人被杀的左右不支,看见郑建国,赶紧道:“高手来了,我让。” 老郑就客气的摆摆手,今天他还有正事呢。 老者一看没人和他下,就叫道:“一帮屎棋。”一圈人都被说得颜面无存,可是又不好反驳,老者拿出他的香烟,炫耀似的似乎要扔给郑建国,郑建国习惯性的客套,赶紧道:“抽我的,抽我的。”平日里他也怕这老者的讽刺,总是客气着。 老者就不高兴了,他不给你别想要,给了你就别想拒绝。“什么抽你的,没看见这是大供啊,你平日里抽的到嘛。” 郑建国连连点头,把烟接了过来,然后才散自己的烟。 这是……? 中华……? 老者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装作不经心的样子接过,然后就是瞳孔蓦然的收缩,讽刺的话,再也没说出口。 郑建国倒是没在意,平日里抽五元一包的烟,换了儿子给的烟后,一时也没改变,散了一圈后,才想起自己的烟好的过了份,再看老者的脸庞憋的紫,就有些不好意思。 他赶紧给众人告了罪,骑着那辆自行车渐行渐远,当他回头看着那一圈围着的人群,突然感觉,这悠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这些棋友们将会是昨日黄花,他的事业,竟然在人生过了一大半的时候,再一次重见光明。 郑逸不再担心剩下来的事情,有四叔的能量帮助,那些复杂的事情将会变的简单起来。他只需要大致方向的把控,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让展进行的更快一些,暴利也更狠一些。小弟郑潇和小王东也要他们先从苦力做起。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道理,让他们去实践好了。 他依然安静的学习,成绩依然很差,也依然受到各科老师的鄙视和同学们的喜爱,郑逸也完全熟悉了两世的朋友。完全把心态放开,和他们笑闹,当他给周小曼写了第五次我喜欢你的时候,周小曼回话道:“你期末考试要是能进班级前二十名,嘻嘻,我就同意。” 小女孩儿的春心抵不住小郑逸的个人魅力,举手投降的动机,已经是很明显了。 郑逸就笑道:“那要是考了第一名呢。” 周小曼就怯怯的笑,然后脸红红的说:“你要是能考第一名,你说什么我都同意。” 这个诱惑不是一般的大,这厮立刻两眼放光,盯着眼前的小白兔,想象着它将在自己的手里,变幻着无穷的模样,口水都流了下来。 晚上郑逸再溜去沈老师家的时候,却现是没人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让郑逸再一次痛恨起没有手机的日子,他仰望了好久,没等到沈老师回来,才悻悻的下楼。 江南公社的最好的一个包间里,斜拉拉的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人,运河市教育局局长请自己的表的不能再表的侄子王军吃饭,教育局局长叫徐浩,五十岁的男人,腆着个大肚子,不时的用手模着自己光亮的头,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可人儿。 他的身边赫然坐着湖山镇工商局局长,也就是那个开地下室赌场的人,他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年龄似乎能做他的女儿,但是看挽着他胳膊的样子,他能做他的女儿。 对面坐着王军和千娇百媚的沈老师。沈老师的脸上似乎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强。 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男人长的倒也周正,有点小白脸的气质,那女的貌似是有点钱的,口红抹得很浓。 这个徐浩大约就是王军的表叔了,远远不是别人传闻的什么分管教育口的副市长,一个小小的局长而已,却被以讹传讹的这么厉害。 果然就听王军说道:“小叔,你百忙之中还能过来,侄子我真是感激不尽,这一杯,我和晓琳敬你。” 他看着沈晓琳手中满满的白酒,眼中就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这个女人他也得到过,再美的女人,时间长了,也和母猪没什么区别,为了得到表叔的大力支持,他甚至和沈老师做出了一些承诺,才把这美丽惊心的老师给骗过来。 看沈老师喝了一口辣酒,可爱的舌头就伸了出来,连连表示辣得样子,看的教育局长徐浩的心里就有一团火焰再烧,透过衣服,他甚至能想象到这个少妇的皮肤惊人的弹性。 他暗暗吞了口水,眼神暗示另外几个人,几个人就暗暗的笑了。 工商局长就对着徐浩说道:“大哥,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啊。” “说的是唐僧西行取经,路遇一女妖,观其女妖乳丰——臀-肥,故欲行房事,女妖见状惊呼:长老!!!!小女月经在身恐有行房不便!唐僧听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正为取经而来!!!!” 几个人听罢,就哈哈大笑起来。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孩娇嗔地打了他几下。 他就笑道:“怎么,准备今晚叫我取真经了是吧。” 几个人的笑声就更狂放了些。沈晓琳的脸色就更红了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王军继续道:“这个我也来说一个,说某人招妓忘买套,用香肠的肠衣代替,后肠衣遗漏在阴——道.次日妓又接客,肠衣被带出,妓女忙道:是我的处女膜,.嫖客大怒:去你妈个逼的!处女膜还有生产日期。” 那个口红抹成油彩化的妇人原来绷着脸,这个时候才开始笑出声音来。 她笑着笑着道“我们那边搞计划生育有一套,有一位老太太为了不让儿媳妇上避孕环,就代替儿媳妇上,替到第四儿媳时大夫说:老太太你都上过了,再上就成奥迪了.” 第四十二回 憋屈 ()这时间,笑声如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唯独红着脸没笑的沈晓琳感觉自己的脸部在烧,她忍住内心的呕吐,在这里虚与委蛇,想想都觉得难为情,只要类似的场合她再陪上个五次,离婚的时候,那房子就归了自己,孩子也可以常去看看,教师的职业也可以继续下去。只是不知道她这陌生的挂着丈夫的名字的人,说话算不算数。 丈夫在教育局上班,若是别人恨不得告知天下人,只有沈老师这样的情况才会遮掩自己老公的一切信息,而现在她对王军来说,也只是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一年不同床的人,哪还有半分情感。 徐浩最喜欢这种迷人的少妇,当然也不是他一个人喜欢,桌上的几个男人都悄悄的瞟着沈老师,沈老师大概没钱买什么新衣服,总是教师的职业装,可就是这个装束却勾起了所有男人的性趣,徐浩就站起身来,走到他们夫妻俩的身边,先拍了拍王军的肩膀,感慨道:“我说小军啊,可要让着晓琳一点。”王军就满脸堆笑的点着头。 徐浩说完话,顺着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沈老师的肩头,小沈老师浑身一震,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她悄悄的动了一下,让那手滑下去,谁知道手确实不在肩头了,又滑到了背部胸衣系带的地方。 这时候她只感觉刚吃的酒菜都要吐出来,立刻站起来转身,低着头道:“徐叔叔,我敬你一杯。” 几个人就起哄起来。 那个工商的小情就笑道:“晓琳姐姐,你这敬酒可要满怀深情,双手颤抖啊,徐叔叔说干几下就干几下的。” 那个妇人就拍着桌子笑,手指着湖山镇工商局长,然后给他竖了拇指,那局长就笑开了花。对着自己女人一巴掌拍在上,引起一阵娇嗔。 徐浩心中一荡道:“好,既然晓琳侄女这么有诚意,我就只干一次,咱俩一次干完,就算了,天也不早了。”他把“干”字读成第四声,众人都看好戏,嘿嘿直笑,那个王军倒是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也在一边笑看着。 沈老师眼圈一红,那泪水就要流出来,她赶紧转脸擦掉,回过脸来笑道:“那就听徐叔的,叔叔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她说完这句,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的掉了下来,这倒是引起震天的喝彩声。 徐浩哈哈大笑,心里的爽感如潮水般涌来,这感觉真是太好了。他也豪爽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工商局长立刻又拿了白酒过来,给两人满上,浑然不顾小沈老师的左支右挡,然后说道:“都说好事成双,怎么能只敬领导一杯酒呢,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沈老师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不仅没能引起他们的同情心,一个个反而吃了药似的兴奋,没反抗没压迫,哪里来的爽感呦。 她那二两酒已经是极限的极限,无论如何这酒是不准备再喝下去了,她惶恐地和徐局长说道:“徐叔叔,我不行了!” “这就不行了?徐叔都还要再干一次,你这么年轻就干不下去?”那个猩红唇膏女也嘿嘿的说道。 徐浩的脸就拉了下来道:“晓琳啊,这个你们高一的年级组长,年龄大了,过几天我去和你们校长说一下,你可要勇于挑重担啊。” 沈晓琳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道:“徐叔,我真的不能喝了。” 徐浩的脸变的铁青起来,众人就停止了笑,拿眼神暗示她,就听徐局长说道:“就这最后一杯,你再和我干完这最后一次,然后你立刻就可以回家!” 沈晓琳的胃里似乎在翻江倒海,再喝一点就肯定承受不住,心中再次一酸,嘤嘤的趴在桌上哭起来。徐浩就顺势把手放在她头上,感受手边的柔滑,道:“再喝这一杯,我绝不食言。” 这时候门就被砰的一声踢开了。一个已长了身高的半大小伙子,像一个傻x似的,愣头愣脑的就闯了进来。 几个人就愣住了,这关键时刻被坏了好事,徐浩脸色一寒,心中怒不可遏,连身份形象都顾不得了,转脸道:“给我滚出去。谁叫你进来的!” 几个人就抬头看郑逸,王军模模糊糊想起一个小孩子,终于是把他认了出来,他总感觉这个小孩有些与众不同,赌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不来。浑然不知道自己也做了这个小孩的凯子。 见到局长怒,几个人就不敢再笑,一时间有些风声鹤唳,沈晓琳抬起头来,看见来的竟然是郑逸,惊讶的忘记了抽泣,望着那一张无喜无悲的脸,她的心里却是被一种叫惊喜的东西给填满了。她呆呆的望着郑逸走近她,恍如梦中一般,可是又想到眼前之人的可怕,又不禁的有些害怕。 郑逸看着眼前的人间闹剧,身上所有的逆鳞都要被掀起来,他看了眼前的几人一眼,这一眼令人遍体生寒,他看着沈晓琳道:“姐,和我走吧。” 工商局长可不记得这个小毛孩,他肥大的身体立马站了起来道:“哪来的野孩子,给老子滚出去,服务员,服务员!” 看这边的桌子召唤,服务员倒是没来,老板安连成亲自跑了过来,桌子开前,他已经进来打过招呼,这时候看见眼前的景象,心里暗暗叫苦,若是平时,一个小孩他是上去就两耳光的,可是这孩子的牛——逼之处,他见的可是麻木了,再加上叔叔可是湖山镇的派出所所长,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叔叔这两天喝醉了以后,挂在嘴边最经常的一句话是:“我侄子的干爹是市委宏图书记。”这话当时就把几个人震到桌子下面去了。 他赶紧道:“几位贵宾,万万不要伤了和气。” 郑逸就冷笑道:“安老板,你倒是会和稀泥啊。” 安连成听得就是一惊,想想再干的爹也是爹,知府门前七品官呢,心里一狠道:“徐局长,今晚店里厨师生病了,要提前打烊了,您看?” “哦?”徐局长的脸色就更阴沉了,他似乎看出来这个小孩有点苗头,否则,一个点头哈腰的狗立马翻脸变成了可以咬人的狼,难道这小镇上也有惹不起的县管?他这个市里来的局长都看不透? 他冷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那个王军看自己的老婆被个小孩扯拽着,赌场上的交情早飞出天外,叫道:“小郑逸,你四叔见到我也客客气气的,你爸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快滚出去,否则打断你的腿。”安连成忙转过脸去,暗暗舒出一口气,心里暗暗觉得这人太傻——比了。 沈老师忙站起身来,挡在郑逸的身前,她连连在后面给郑逸打手势,面色焦急的对着徐浩说道:“徐局长,我再敬你一杯,他小孩子,您宰相胸怀,别和他一般见识。” 徐局长脸色好看一点,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个口红妇女就在边上道:“呦,一个也不放过呦,好羡慕哦。” 郑逸倒还没说话,安连成就道:“请你们出去,不要在我的店里闹事。” 工商局长奇怪的看着安连成,笑了:“行哦,这酒店也开的太久了,也该停停了。” 安连成心里暗惊,但是也同时心放了开来,行了,哥们也表明心迹了。他就装作害怕的样子走了出去。 沈老师看怎么给郑逸做手势,他就是不走,气的就是一跺脚,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她浑然不知道这个小孩子有什么作用,心里更加的着急起来。 那个王军看郑逸丝毫的没有害怕的样子,再看自己的头头那雪青的脸,卷起袖子就上去准备把他提出去,郑逸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他推了一个踉跄。 这个时候门再一次被撞开了,郑伯元一身酒气,带着几个警员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个工商局长一见到派出所的都来了,赶紧站起来,他和原来的派出所所长好的几乎同穿一条裤子,镇长他都能攀上线,否则也不会在家里的地下室开个赌场,他就笑道:“呦,郑所,你可来了,这是市教育局局长徐大哥,他好容易过来一次,可说我们湖山的治安不好啊,正吃饭都有小苍蝇闯进来。” 沈老师眼前的情况下哪里还记得这满身酒气的人就是那天见到过的焦急汉,心里害怕,赶紧道:“不是这样的,他小孩子,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连连摆手,惶恐不安,女人泪水多的真理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徐局长反而不急了,稳坐在那儿喝了一口茶。眼光又看到沈老师那突兀有致的身材上去。 郑伯元看到自己的侄子安然无恙,终于是放下心来,心里的怒火却是遏制不住,他看着想要上来打招呼的王军,大吼道:“骂了隔壁的,全部给老子抓起来。” 工商局长听了脸色就是一绷道:“姓郑的,别给脸不要脸。不知道徐大哥是谁吗?” 郑伯元怒火冲天,大叫道:“谁你妈——逼,全给老子拷起来,出了事,我自己顶着。都听到了吗?” 四十三回 夜 酒醉情迷 ()几个手下脸色变了几遍,只是这时间短如灯豆,然后一个个就如狼似虎的走了过去,郑伯元上头可是有人的,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更何况他待人仗义,出手大方,这样的头,一辈子也许见不到一个。一帮年轻人就死死的按住了几个人,稍微动弹大耳光子就扇了上去。 徐浩此时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屈辱,他大叫道:“知道我是谁吗?我他妈……” 郑伯元上去就是两耳光,大声道:“老子打的就是你!再敢顶嘴一句,我打烂你的嘴。”徐浩闻言,终于低下了头。他咬牙切齿的嘴里念叨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却再也不敢大声的说出来。 沈晓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明亮的灯光下,自己学生的面孔似乎不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而是一个见惯世间百态,阅尽人世沧桑的智者,就那样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而那几个刚才还不可一世,尽情侮辱她的几个人,眼神像是透视仪一般想看透她的人,此刻像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她看见王军把哀求的眼神看向她,她冷笑了两声,转过脸去,任泪水从脸上滑过,无声无息的滴在地上。在大理石的反照下,晶莹剔透。 郑伯元对几个人做了眼色,那几个人都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就下定了决心,知道老大这是叫他们下狠手了。郑逸就摆了摆手,郑伯元心里一紧,才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暗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以后,自己的路怕是不大好走啊。 在他一愣神的时候,郑逸却突然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拽过那徐浩的手,然后把手扬起,扬起到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狠狠的砸了下去。徐浩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的懵了,十指连心的痛苦令他不顾形象的大喊了起来,脸色扭曲的像是从高空往下面俯冲。 沈晓琳捂住自己的嘴,以掩盖自己要出的喊声,郑伯元愣住了,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两个按住徐局长的人脸上被溅到鲜血,手里一哆嗦,差点按不住挣扎中的徐局长。 徐浩眼神死死的望着郑逸,那表情像是要生吃活人,郑逸也看着他,然后又是重重的一下,他看着已经脸现惊恐的徐浩道:“我知道,我知道明天会遭到无情的报复,或许在湖山镇都没法立足,或许会被你投到监狱里,永世不得翻身,你踩死我就像踩死蚂蚁这么简单,可是何苦呢,我只是个小人物,何苦要沾染我的女人呢。” 听到这里大家就悄悄的露出震惊的神色,这还真是一个小孩么?那青葱的胡须似乎在嘲笑着这反人类的情况。郑伯元在心里就暗暗叹息一声,沈晓琳却是浑身一震,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小孩。 郑逸也不管别人的眼光,一下下的砸在那个徐局长的手上,大片的鲜血散开来,骨骼与钢化玻璃撞击的声音像是击打在大家的心上,看的大家触目惊心,徐浩每叫一声,都使人寒蝉不止,那痛苦嘶哑的声音,像是地狱传出来一般,直到那烟灰缸碎裂开来。而徐浩几乎是昏死过去,郑逸这才住手,有点落寞的说那几个人说道:“先带他去看手,他要是报仇的话,告诉他养好伤再来。” 看着他们走出房门,郑逸才又换了一副面孔,隔壁要了包厢,很快酒菜就上来,跟着郑伯元来的这些警员就有些拘谨,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老大,还有点靠着这个侄子的意味,就都有些坐立不安。 包间里就有些冷场,沈晓琳魔爪下逃得清白,心里感激,看自己的学生也不知道调节气氛,她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站起来道:“今晚的事,小妹要好好谢谢众位大哥了。” 郑逸就眉头一皱道:“坐下,像什么话!” 沈晓琳心尖一颤,竟然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 众人就连声道:“不敢不敢。”他们刚才见识了这个孩子疯魔的一面,此刻再也没人把他当孩子看。 酒场还在继续,可是对于沈晓琳来说,一切都完全不同了,几个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偷偷模模和一些敬畏。他们敬酒的时候,难得见沈晓琳笑一下,就似乎得到了天大的恩宠,喝着喝着,沈晓琳的泪水在一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着她一直当成孩子看待的学生,在酒桌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一时痴了。 结束的时候,郑逸拉开四叔,看着四周没人,笑道:“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四叔,明天开始从那个地下赌场开始找线索,若是天黑还模不着道。咱们就准备远走他乡吧。”看他笑声熠熠,红光满面,郑伯元心中佩服,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醉醺醺的各位去了。 回去的路上,郑逸和沈晓琳都不说话,静谧的夜空下,说不出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增长,再增长,沈晓琳看郑逸几乎不怎么理她,和平日里的牛皮糖性格完全不同,终于是忍不住道:“小鬼,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学生也不回话,低头向前走。沈老师就讪讪的,两人喝的都有些多,一路无话,他把她送到门口,却是不进去,沈老师就又厚着脸皮来拉他,她实在有太多的不解。 郑逸却冷冷的看着她,很久,然后道:“贱货!” 沈老师伸出的手就定在了空中,两人眼光相对,良久,沈老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不去管滑落的眼泪,自嘲地一笑道:“恩,我就是个贱货,你走吧。” 她抽噎了几声,然后伸手慢慢关门,带泪的眼眶中又现出绝望的神情。郑逸心中一痛,用力推开门,然后再砰的一声关上,转身紧紧的抱着沈老师,然后就向她那诱人的红唇吻去。然后就感觉嘴唇一痛,痛的他几乎要喊叫出声,他大骂道:“贱货,你属狗的啊。”手却灵蛇般的去解沈老师的纽扣。 沈老师眼里是死死的绝望和泪水,她用力推开郑逸,反手就是一巴掌,郑逸被咬的出血的嘴唇上又出现手痕,他出一声吼叫,手钢钳似的抓住沈老师的手,然后就把她挤到了墙边,沈老师匆忙之下,在墙上乱模的时候,覆灭了灯,先是无尽的黑暗,然后只有微弱的月光衍射进来,两双充满**、愤懑、不甘、泄、绝望的眼神在黑暗中都能感觉的到。 只听见粗粗的喘气声音,厮打的声音,沈老师的衣服被郑逸撕的七零八落,在暗夜中感受那份舒爽——滑腻,郑逸酒醉的头脑更是不可遏止,他伸手解下皮带,再一次的扭打中,把她的双手紧紧的绑在了一起,然后使劲的托起,沈老师的姿势就变得蛊媚,诱人,那s形的曲线此时在暗夜中都能深刻的感受的到,毕竟男人的力气大,他一只手控制沈老师的两只手,然后另外的手却熟练的解掉老师胸前的束缚,再然后就是模到开关,蓦然,一切又明亮了起来。 乍然明亮的灯光无比刺眼,沈老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让郑逸欣赏了终身难忘的场景,他美丽的玉兔如此傲人,浑身像是牛女乃一样雪白,她紧闭双眼,嘴里却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秀气的嘴唇就是最好的药,被撕烂的职业裤,隐隐露出雪白的大腿,和隐约的杂草。那动人的曲线在郑逸身前奋力挣扎,惊心动魄的美感随着她的动作就流淌开来。 郑逸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像是全部炸开了,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都有些轻微的颤抖,这惊心动魄的美丽,是他两辈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就这种梦境使他每每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如今活生生的双峰就矗立在眼前,郑逸大嘴一张,就靠了上去,吮吸起来。 沈老师那绝望的神情逐渐变了,眼神里也出现似迷似雾的幻觉,只感觉自己身体就要飞升而去,浑身没了抵抗的力气,就以那种诱惑的姿势站着,迷失在一种异样久违的氛围里。 开始,她还紧紧的咬着嘴唇,不出任何声音,随着郑逸节奏的把控,终于忍耐不住,出一声似哭似叫的声音,酒精的刺激也从脑部传来,岁月里遗留的矜持也一步步放开,她没办法捂嘴,只有无奈的咬着嘴唇,然后又娇——啼一声,满屋生香,春光如网,把两个被酒精麻痹的人推向或者说罪恶,或者说极乐的深渊。 郑逸听了她的声音,体内更是爆出了更加巨大的激情,眼里的白兔使他完全的陶醉,身体里,征服的**越来越强烈,他狠狠的抓着,抚弄着,听着她有些痛苦的娇——啼,心里的快感越的强烈。 眼前的动作已经不能满足的了他无尽的**,他嘴里不停,手也不嫌着,急切的去解腰带,经过一番艰苦的奋战,毫无寸缕的沈老师,像是一尊精致的女神,完美无瑕的身体,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学生的面前,那地上撕烂的裤子,内裤,上衣,散落天涯。 第四十四回 一夜七次郎 ()当无瑕的身体暴露在面前,郑逸只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一样,他呆呆的看着那倒三角地带,在灯光下,幻化成**的海洋,随即脸上就是一痛,沈老师的双手砸了下来,力量使得郑逸都退了几步,她愤恨之下,抬脚就踢,那最神秘的地方就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郑逸倒在地上的时候,能清楚的看清那晶莹美丽的钟乳石似的物体,就要流淌出来。 郑逸就嘿嘿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彰显着少年张狂,沈老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终于解开手上的腰带,连衣服也不穿,从厨房里拿出尖刀,两只手举着对着还在那笑的郑逸。 看她那胸前的玉——峰在她跑动的情况下,晃来晃去,郑逸就站起来,一步步逼了过去,她一边摇头,一边喊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你!” 郑逸却笑了起来,一步步的往前面逼近道:“死在你的刀下,是我两辈子的梦想。” 沈老师一只手抹眼泪,一只手握着刀,浑身在颤抖,等到郑逸走近,她大叫一声,郑逸却是不躲,那刀就扎在了肩膀上,血立马涌了出来,郑逸却是狰狞的笑了起来,肩膀往刀上面送去,沈老师哇的一声哭出声音来,赶紧扔了刀,看郑逸涌出的鲜血,她赶紧去找卧室找纱布等东西,郑逸看她晃着雪白的臀部,心里的悸动犹如火山喷一般,从后面抄起她,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沈老师扔了上去。 然后纵身一跃,就骑了上去,两下解除自己的全副武装,轻车熟路的分开沈老师双腿,用力一挺,小沈老师的下面早已泥泞不堪,枪没体而入,那滚热酥麻的感觉使郑逸胸腔都要炸开来。 到了这个地步,沈老师浑身一震,知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那一下充实的感觉,她感觉魂儿都要飞了,那带着哭腔的申吟声就响了起来,她喃喃自语地哭道:“我反抗了,我反抗了。” 久旱逢甘霖,暴雨,小沈老师在柔软的大床上,似风摆荷叶,似海中小船,被郑逸狠狠的干着,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她慢慢的往床头柜爬去,不顾后面的狂风暴雨,从那里面找出纱布,消炎药水,一边被冲击一边给他包扎上,那醉眼朦胧,春心放浪的表情放大在郑逸的眼里,使他更加的疯狂起来。 仅仅持续了几分钟,这学生就败下阵来,沈老师喘着粗气,心里刚有些隐隐的不满足,这小孩却又爬了上来。又是一次世纪大战,这次,再也不是刚才的狂风暴雨,先是温润的小雨滋润,九浅一深,小火慢炖,摇椅慢晃,过了一会才是地动山摇,似山洪暴,那床被弄的吱呀乱响,整个屋里响着劈啪劈啪的响声,越来越快,终于在郑逸的低吼声中,在沈老师连连喊叫声中,共同攀上**的巅峰。 他像一个豹子,一头雄狮,才过不久,又掀起战火,沈老师瘫在床上,眸眼深醉,一切的一切屏障都在今晚撕毁,一切的矜持都在今晚褪去,原始的**在一次次上演,直折腾到凌晨三点,两人才沉沉睡去。 太阳升得很高的时候,沈老师看着沉睡的孩子模样的郑逸,脸上烧,昨晚的疯狂宛如梦中,她不小心眼光落在郑逸的上,还有力气晨勃的货是如此的狰狞和庞大,沈老师震惊无比,这个小孩也太早熟了一点。她想想自己竟然落到了这个千万人不齿的师生恋中,而且还睡在了一起。怎么就会到了这步田地,她轻轻的抚模着郑逸那英俊的面庞,沉思不语。 然后就被扑倒在床上,却是郑逸早起了,他嘿嘿笑道:“老师教导我们,早起的鸟儿有洞钻,学生来了。” 沈老师哪里还会让他得逞,赶紧用力推开他,披了衣服就跑下床道:“小逸,昨晚我们都喝醉了,以后不要再来我这边了,好吗?” 郑逸也不恼,一切已经得手,他舒服的仰面躺在床上,笑道:“再美丽的女人也会被男人骑在身下,再英雄的男人也会趴在女人两腿——之间,以后,我就会在你身上彰显我自己的主权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小沈老师脸色一红,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两人雨过天晴,小沈老师竟然有了淡淡的温暖,这个小孩子,却从来没做过一件小孩子的事情。 郑逸淡淡的看着他,想到若不是自己的四叔从江南公社喝醉了酒,回来说看见了美丽的女老师,也不会有如此爽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倒是对那几个人感谢起来。 他穿起那套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潇洒的梳梳头,看着千娇百媚,仪态万千的沈老师,竟然唱起了京剧:“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杀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唱完后,婬笑一下道:“好老师,待学生今天出去,解决了那个徐局长,再回来和你再续前缘。玩龙戏凤啊。” 小沈老师就啐了一口,心里却是有些异样的情绪。 待学生走后,沈老师看着似乎被轰炸过后的房间,脸红的像是一个番茄,心中的异样更甚,她走路都有些腿软,但还是坚持起来收拾东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学生一副认真的表情念着: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然后就是,明月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暗暗骂道:“流氓!” 当天晚上,李宏图的家里,郑逸围着个围裙,大展身手,做了几道可口的小菜。 当笋干兔子肉、红焖猪脚、糖醋松花鱼、香菇青菜,一道道端上来时,李宏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山珍海味都尝过的他,品尝着眼前的几道小菜,竟凭空生出一些感慨。女儿在国外,儿子在外省上大学,还要母亲跟着,看着周围全是一张张的笑脸,却生不出高兴的心里来。 吃了几口,那味道竟然很美味,小人物的男人一般都还是有些做饭的手艺的,这是郑逸两世为人积攒的手艺,竟然获得了李宏图的夸奖。 这老头子看了郑逸一眼,就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说吧,出了什么事情。” 郑逸立刻泪如雨下,哭的要多伤心有多伤心,他微肿起的嘴唇显得可怜兮兮的,还露出了肩膀上的伤口,然后哭道:“干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喊完自己就一身鸡皮疙瘩。 李宏图就有些哭笑不得道:“哦?” 影帝级别的郑逸就换了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他庄严肃穆的脸上带了一点佛光,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干爹,若是一个人婬——人妻女,该不该杀?若是一个人贪污几十万,该不该杀,若是一个人仗着是马红军市长的亲戚,就胡作非为,强行侵占别人的老婆,该不该死?若是一个人利用职务之便,侵犯未成年少女?该不该死?” 李宏图本是一个强势的人,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一世的强拆事件,他听到这里,脸色一沉,重重的把筷子一摔,那王者之气立刻又回到自己的身上,他目光似乎带着一些穿透力的看着郑逸,看的他心竟然有些把持不住,额头都渗出了汗,才道:“是谁?” 郑逸也不做任何表情,平静的说道:“教育局局长,徐浩,这里有一本**日记,就是他自己写的,还有一本是在自己家里开了赌局的湖山镇工商局长的救命稻草,上面写着和哪些官员的往来金额,这个徐浩,排名第二。” 李宏图接过本子,看了几眼,便气的胡须抖动,重重的一拍桌子,菜汁都溅了出来。然后就往沙上一躺,摆摆手道:“好了,小逸,你回去吧。” 郑逸就不再说话,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李宏图看着他消瘦倾长的背影,不由的一阵胆寒,不得不说,这小子,小小年龄,阴谋诡计倒是有一套,他喃喃自语道:“马红军做撑腰的么?”他竟然又笑了起来。 天可怜见,这徐浩倒是真想走市长马红军的路子,可是还真没得其门而入。这一晚上,李宏图最在乎的一句话,被郑逸在最不经意间说出来,不知道他是运气如此,还是心机如此。 李宏图考虑完毕,点燃一根烟,这郑逸却又鬼头鬼脑的跑了回来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汇报。” 书记很奇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还有什么事。”他这是习惯使然,什么时候在听汇报的时候,都要喝上一口。 郑逸见他很快恢复了原状,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情况,不禁暗暗佩服,嬉皮笑脸道:“偶得一消息,援朝市长的舅舅是这个!”他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李书记看他的动作,刚喝了一口的茶,差点全喷了出来,破例的拿出大人的口吻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快滚回去,哦,你那个拇指是啥意思?” 太虚伪了,郑逸就嘿嘿笑道:“刘、王、薛、宁,援朝市长的舅舅姓薛,而且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他话一说完,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脸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李宏图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然后缓缓的坐在沙上,直到点燃的烟,烧了手,才惊醒过来。 第四十九回 溜冰场 ()或许是前世的不努力,在前世,也许曾经收到过老姐的来信,但是却没有这种特殊的对待,或许是这一世的他赢得了老姐的另眼相看,吹嘘之下,这舍友便一起写了信儿来。 此时的他却是魂而都要飞了,赶紧提笔回信,叫老姐看好身边的的两位姐姐,待到哪一天,他会身开宝马,驾着七彩祥云而来,风光滔天的迎娶她俩,并且让老姐务必给看好,云云。” 话才写完,就收到前面王路传来的小纸条,上书:“你家小曼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后果很严重是郑逸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被几个小丫头活灵活现的学过去,倒是颇见喜剧效果,郑逸看着身材优美,马尾辫一晃一晃的周小曼,暗笑几声,自己这个大叔,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几次邀请他去镇上新开的溜冰场,他都摇头拒绝,小女孩的心遭到了严重的霜寒,几天也不准备理他,郑逸就写了一张纸条过去,王路笑着塞给周小曼,小曼悄悄打开,却顿时脸红似火,那上面刚劲有力的写道:“宝贝,生气啦?” 周小曼连续呸了几声,这人真不要脸,她连耳朵根子都红了,心中却是怦怦直跳,那些男孩没有一个向郑逸这样能给她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把纸条撕掉,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那青春萌动的样子,却是瞒不过沧桑大叔郑逸的眼睛,他心里得意,又递了一张纸条:“小宝贝,下课后去溜冰,好吗?你若是不同意,我下课便从这二楼跳下去。” 在这个年代,这都还没恋爱就开始喊宝贝的,估计也就这货了。周小曼却是不理他,下课铃才响起,郑逸就一个箭步跳上窗台,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郑逸,唯独周小曼装作不理不睬的样子,这时就听几个女生“啊”的一声尖叫,她转眼一看,这个可恶的人,竟然纵身一跳,直挺挺的栽了下去,她心中一急,眼泪夺眶而出,走路撞到桌椅的尖角都不曾感觉到疼痛。 当所有人探出头去,看见郑逸正在窗户后面的花园里抬头洒然一笑,风儿轻抚在他的头上,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周小曼悄悄的拍了拍胸脯,暗暗舒出一口长气,再接到纸条的时候,她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下了课,王璐又叫了两个男生,和两个女生,再加上他们这被看好的一对,浩浩汤汤的往溜冰场而去。 郑逸和周小曼走在最后面,两人的肩膀靠的很近,手摆来荡去的偶尔能碰到一起,这个情景像是曾经的初恋,郑逸的心竟然紧张起来,享受那异样的刺激,手悄悄一伸,一把握住了周小曼的手,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牵手,周小曼看着前面走着的几个同学,脸红心跳,连抽了几下都没能抽的开,心如小鹿乱撞,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把头低些再低些。 在手握住的一刹那,郑逸的心也是紧张万分,不知道怕个什么,想想也是好笑,几十岁的人了,要是被拒绝,那可是丢尽了容颜。他见得逞,便越的过分,食指在她的手心挠痒,周小曼浑身酸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欲说还休,郑逸也不再捉弄她,嘿嘿笑了几声才放开,可是手里特有的处女幽香,若不是他现在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他断然一周之内是不会洗手的。 远处,正在车棚里推自行车的沈老师目光一凝,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燃烧,牙齿却咬的咯咯作响。 当郑逸推出那辆古董自行车的时候,没见过的王璐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揶揄道:“是不是家里给的钱都清同学们客了?好像除了铃铛不响,其他都响的,也不知道修修吗?” 郑逸不愿意和小丫头争辩,笑笑了事。 溜冰场虽然新开不久,还有一些青砖泥瓦的味道,却是丝毫不能掩饰他的火爆,这些或是孩子或是街边混混的人们都尽情的挥洒着他们的体力,那洋溢的快乐,在震爆的音乐声中,传的无限远。 几个小丫头和男同学的眼里都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大家凑了家里大人给的零用钱,几个人笑哈哈的去换鞋,郑逸看的不禁摇了摇头,前世有一些日子,他为了混口饭吃,把这个溜冰的技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那不是娱乐,只是为了在滑轮公司里打工,做推销,拿提成,教一帮城市里的孩子学习溜冰。忍受这些孩子父母的刁难和谩骂,为了那一份能维持生活的工资。 被连续的几声喊惊醒了,郑逸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下,也穿上了溜冰鞋,他让周小曼坐下来,月兑掉她的鞋子,露出雪白色的袜子,那隐约可见的脚趾,透出少女的神秘,然后再给她穿上,几个人就哈哈笑他们,王璐更是模着胸口道:“真受不了你们两人了,也不害臊哦!” 几个人都开始羞他,然后随着溜冰场内的接龙大军进去,很快就玩在人群中,周小曼却是个不会滑的,她走一两步就要摔倒一下,尽管外面是每天降温,可是室内的温度依然火爆到沸腾,脸红红的周小曼早月兑掉了外面的校服,露出紧身的少女t恤,胸前得小兔子在郑逸的眼前跳啊,跳啊,晃的他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郑逸就随着她走进溜冰场,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心出了不少汗,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是美丽的笑颜,两人笨拙的溜冰场里,偶尔会摔倒在一起,郑逸的心里就美滋滋的,在他的眼里,周小曼只是一个邻家的小妹妹,中型的小萝莉,推倒这样的女孩,实在是太邪恶了些,他只是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当时无所谓,过后却会一辈子怀念的感觉。 这时候柜台换鞋的地方走进一大帮子的人,一个个都剃了光头,肩膀上都纹了一条龙,场内的人看见他们,度就慢了下来,有几个知道他们名声的人,就到吧台去换了鞋子,悄悄的走他们身边溜过去。 第五十回 大快人心 ()王璐几个人就回头来笑他们两个,王璐指着郑逸的动作说道:“这样不对,不能这样,对,把腿打开一点,身子前倾,这样才对!”郑逸不由的摇头苦笑,这时候再显摆就不好意思,依然陪着周小曼玩耍嬉戏。 场地内的长龙还在继续,郑逸带着周小曼,也走进接龙的最后一个人的身后,跟着队伍享受那忽快忽慢的感觉,周小曼在郑逸的身前开心的笑起来,那眯起的眼睛真是可爱的一塌糊涂,有时候会手忙脚乱的要摔倒,然后就是郑逸手忙脚乱的去扶她,无意间碰到她胸前的柔软,那肉感十足的韵味,使得郑逸一个劲呲牙咧嘴,反应过来的周小曼就大叫流氓,坏蛋,要过几分钟,才能理他。 那一拨人也下了场地,他们估计是时常来玩,水平俱佳,从这个长龙的左边或者右边忽闪而过,有时候侧滑,有的时候倒退着s形的滑行,而且姿势夸张,显得有些帅气的感觉。但是那盛气凌人的姿态让长龙的第一个人有些畏畏尾,左躲右躲之下,本身的水平没练到家,砰的一声摔在木质地板上,出巨大的声响。 后面的人猝不及防之下,塔罗牌似的一个个跟着倒地,哀鸿遍野的形容是有些过分,哀声遍野却是真的,郑逸心思在人家女孩的身上,这一倒正好趴在了周小曼的身后,铁棒瞬间坚硬无比,顺着那柔软挺翘的小臀——缝顶了进去。 周小曼膝盖和背后都受临大敌,焦急的说道:“你身上带了什么,顶的我好疼,快起来。” 郑逸也感觉到脸部烧,赶紧爬了起来。 看着这一条长龙仰躺的仰躺趴地的趴地,几个人中,一个脸有刀疤的人指着场地里的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几个人都随着他笑,一个满脸凶相的小伙子学着东北人的话对一个女孩道:“大姐,日比不?” 那个女孩瞬间脸涨得通红,大骂道:“日你吗的比去吧。”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更加张狂的笑了起来。 那个刀疤脸本来还坐在栏杆上,然后纵身一跳,稳稳的站在地上,一个s曲线的倒滑,到了场中央,做起了一些非常规的动作,虽然他长得难看,但是动作却做得行云流水,有着水到渠成的感觉。 有了前面调戏女人的插曲,几个人就在场地里畅游,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贴上去,一个身材矮小不起眼的光头眼睛一亮,看见周小曼和郑逸在偏安一隅里蹒跚学步,脚下急蹬,几秒钟到了他们面前,然后就是一个高难度的潇洒急停,面不红气不喘地道:“妞儿,我叫王海军,认识一下啵?和这小子学什么?哥哥,我保证两天把你教会。” 他的眼睛盯着周小曼的胸前,嘴里狠狠的咽了两下口水,那梨形的胸型太美了,一看还是个学生,体内的热血早沸腾了起来,怎么刚才就没见着呢。他眼里露着银光,伸手就要来扯周小曼的衣服,郑逸眼中一烦,一下滑步到了周小曼的身前,冷冷地道:“滚开。” 那个叫王海军的夸张的拍了拍胸脯,怪笑道:“唉哟,我好怕哦,兄弟们,这儿有个年轻的刺头呢。刚才威胁我呢。” 另外的几个光头就面露些诧异的表情,那个刀疤脸就奇怪地问道:“小子,你不知道这桥南头是谁的地盘吗?”“难道是活腻歪了?”几个人就有些猫捉住老鼠以后的感觉,眼睛却在周小曼的身上乱飘。那一对小白兔真的实在是太诱人了,此刻的她惊慌失措的躲在郑逸的背后,那害怕的表情放在几个人眼里,更加刺激的几个人心血澎湃。 周小曼心中害怕,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圈,看着王璐几个人在外围焦急的看着他们俩却不敢过来的景象,她知道这不是在学校里,男同学之间的打斗,没有外面这么腥风血雨,在外面,这些浑身纹满龙形的人物,是可以提着刀就砍杀别人,血溅当场而眉头不皱的一帮人,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低低的拽着郑逸的衣服,略微带着点哭腔道:“郑逸,我们走吧,我们走,不理他们。”可有的人不是你不理就能解决问题的。那个王海军脸就有些亢奋,叫道:“小妹妹别怕,哥哥只打这个欺负你的坏人,绝不会伤害你。” 周小曼就哭出声音来:“你才是坏人,最坏的人,让我们走。”几个人看她吓得哭了,都桀桀笑了起来,声音刺耳无比。 郑逸看几个人围着自己,因为是来溜冰,也没带自己的飞刀,主要是跟老师战火燃的很经常,月兑衣服的时候总不能满身是刀。面前的情形要是真打起来,他还要照顾后面的拖油瓶,大约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但是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在边上调戏,他感觉自己的脾气又要暴走了,再一次沉声道:“给我滚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那个刀疤脸就“呦”的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小子,挺有种啊?” 他脚下一动,郑逸的身形也随着而动,虽然暂时还有些生疏,但还是每一次都堵住了他,他就惊奇了下,转身到门口人家洗手的地方端来一盆水泼过来,郑逸脚下连动,一手护着周小曼,那水哗啦一声全泼在了他身上,郑逸把周小曼送到场地的门口,咔嚓一声关上门栏,转过脸来,怒火早已熊熊燃烧。 周小曼料不到郑逸把自己关在里面,心里大急,拉着他的衣襟道:“郑逸,你干嘛?快出来啊,我们快走啊,求求你了。”她的哭声凄冷,场地里没走的人都看的有些心酸,王璐悄悄的擦掉眼泪,看着那一帮凶神恶煞的众人,只有忍着小声的哭,连大声都不敢。 就看见郑逸脚一瞪,那笨拙无比的姿态突然没了,变得灵巧华顺,周小曼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空空如也,脸上现出迷茫而又惊慌失措的表情,眼泪劈啪的往下掉,唯一剩下的只有担心。 那刀疤脸露出惊讶的表情,阻止了自己的朋友一下,赢了上来,两人竟然顺着偌大的场地溜起冰来,穿了这个鞋子,比的不是爆力,比的不是耐久力,唯一拿来较量的就是灵活和技巧,两人你追我赶,眼花缭乱,王璐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刚才就自己的技术,还去取笑他,指点他,看他行云流水的英姿,简直是一流的水平。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刀疤脸的脸上就挨了一记,郑逸下手甚重,那人的脸都肿了起来。他怒火攻心,转身走围栏边外边的兄弟那里拿过一把尖刀,咆哮着冲了过来,人群中出巨大的尖叫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震撼了众人,郑逸也不惊慌,脚下快滑动,然后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围观的人群中就出低低的叫好的声音。 第五十一回 因果 ()光头帮,全部清一色的光头,凶神恶煞,臭名昭著,进局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但都是打架斗殴,罚了点钱就又出来继续为害,如今在热闹的场子里,被连续打脸,虽然大家不敢出声叫好,可是大快人心的想法环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个刀疤脸此时抓不到郑逸,疯了一般,连续挨了几巴掌以后,用力的甩掉鞋子,咆哮着冲了上来,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但是大浪淘尽后才能尽显英雄,此刻才显示出他真正的冰上水平,每一次险之又险的从他身边掠过,然后趁机给他重重的一击,另外几个人看出刀疤脸的狼狈,都悄悄的向郑逸靠拢。但是犹如泥鳅一般的郑逸总能以出其不意的角度逃月兑。 当他躲过一次袭击,并且反手一击的时候,他看见了王璐眼里的惊慌和害怕,而她看着的方向正是周小曼的方向。他转过脸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色从容,一把寒气逼人的匕却是架在了周小曼的脖子上。 郑逸就停了下来,后面传来一阵助跑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用手格挡,被一下子踢翻在地,头部撞在栏杆上,再爬起来头上就流出了许多鲜血。 他站起身来,擦了擦嘴里的鲜血,咸咸的,久违的感觉了。他叹了一口气,自己也太热血点了,犯得哪一门子的贱啊,他自嘲的想法还没完,那个刀疤脸上来就是一记重拳,郑逸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脸却是肿了起来,周小曼嘤嘤的哭起来,喃喃自语道:“都怨我,都怨我,我要是不来这里就好了。” 那个矮小的光头拿起边上的一个椅子,夹杂着丝丝的风,全部的重量落在郑逸的身上,碎成无数片。 几个人拽起没有了还手之力的郑逸,刀疤拍打着他的脸庞,隔几秒就是一下,笑道:“小子,再逞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周小曼的胸口模了一把,然后嘿嘿笑道:“好香。” 那个拿刀指着周小曼的中年男人就皱眉道:“好了,都不要疯了。还有正事呢。” 就在一片乱哄哄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阵阵喇叭声,又急又响,不像是一辆车出的,大概是门口围了不少人,还不知道让路,接着就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就好像几辆警车同时鸣笛,吵得人心慌意乱,站在门口的人呼啦一下向两边闪开,门口快的陆续走进几个警员,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绿色制服,联防员袖标的大汉。 那个跑的最匆忙的人是一个身形消瘦的人,他急匆匆的推开人群,现郑逸被架在那里,满头鲜血,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大脑嗡的一声爆开了。后面跟随而来的却是一个胖胖的人,他分开人群看见眼前的场景,心中也是叫苦不已。 完了,完了,瘦猴小六子顿足不已。老大去市局开会,他看四下没人,还偷偷地坐在老大的椅子上一会,即使是一会,他也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正惬意着呢,就接到了报警电话,开始还是懒洋洋的,特权人物嘛,怎么能不特权?突然听见郑逸的名字,浑身一颤,什么也顾不得了,召集所有的兵马,所里一辆加上没收的一辆,两辆车风驰电掣,马路上都鸡飞狗跳,怨声载道的,两边围观的村民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大事,一个个议论纷纷。 那个中年男人看突然围了这么多派出所民警,暗骂自己的手下,把刀藏在身后,用手模了模并不存在的头,伸出一双手做出握手的姿态,对迎过来的六子不理不睬,却向着后面的夏建时走去,笑道:“夏所,教训了一个小孩子而已,没什么大事,我兄弟太多,让你费心了啊。” 一直以来,他建立了这所谓的狗比帮派以后,不少人都会给他面子的,即使是根基未稳的所长,即使是眼前的副所长,若是平时,即使他的手握不到人家的手,但是也会对他笑笑,后边的一帮混混们知道老大的能耐,都笑哈哈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将又会是一场警民合作的结果啊。 但是今天的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他以为肯定会笑着骂他两句的夏建时先看了看那边的场景,气的都有些哆嗦,双目一寒,右手一扬,只听“啪”的一声,那中年男人的脸上就现出了一个鲜明的手指印,夏建时此时才暴跳如雷道:“费你妈——逼啊,到一边给我站好,老子可不认识你这种渣滓。” 寂静,绝对的寂静,那个中年人脑子一时还转不过来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那些手下们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僵在脸上的时候,简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郑逸倒是看到夏建时暴虐的一幕,就抬头对他笑了一笑,想不到他那么胖的身材,却有如此快的出手度。 那个中年人脸色一寒,手里的刀不由自主的拿了出来,脸色难看至极,今天的份子丢的大了,他阴沉地道:“老夏,不要逼人太甚,你女儿……” 夏建时心里一急,啪的又是一巴掌,大叫道:“把在场只要是光头的,全给我捆起来,一个也不准走掉!”那些人迅的围在老大身边,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郑逸看得摇头,小混混永远只是小混混,看不清形势,做不得上台面的事情。 看他们亮出武器,那个小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杆双筒猎枪,所谓的土炮,他显得比较激动,那猎枪自有一股无敌的气势,叫嚣道:“你妈——逼再能啊,动啊,你再动一下啊,动一下,信不信老子立马崩了你!信不信?”对面光头党的几个人手就有些软,眼神也不这么刺了,这到底谁才是黑社会啊。 几个联防员看他情绪激动,真怕走了火,都齐齐劝他,叫六队长消消火气,陈小六一指郑逸,对着一群光头党说道:“你们妈——逼知道他是谁吗?都知道吗?枪毙你们几百回都不够。” 这话听得已经被扶起来的郑逸有些好笑,但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犹如炸雷一般,这个平凡无奇的小孩,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夏建时赶紧亲自小跑着过去扶起郑逸,帮他擦干血迹,眼里的惶恐看的郑逸不禁莞尔,他笑着道:“夏叔叔,一点小事情而已,不就教训了几个小混混嘛。”夏建时看他言语清楚,吐字清晰,也就干笑两句,赶紧要求他去医院。他暗暗擦了额头的汗,所长回来,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这个时候王璐她们几个才跑过来,周小曼别过脸去,心里有一些抵触,毕竟其中也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同学,躲在一边不敢过来,郑逸看着她笑了笑,这些东西怎么能怪别人呢,所谓朋友,只要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真正的朋友了,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郑逸宁愿选择后者当朋友,作为头狼永远是孤寂的,离开拥挤的群,站在高高的山上,傲气凌然,人心隔肚皮,世界上即使有可以生死换命的朋友,也会被金钱,贪欲,和那不可捉模的人性湮灭。 看着风光无限的光头帮被推搡着,耷拉着不可一世的脑袋,溜冰场内的人群都震惊莫名,那个看似瘦瘦小小的叫小六子的队长对他们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走上两步还要踢上一脚,光头帮的几个人都恶毒的看着他,可是看着他手里的双管猎枪,他们又低下了头颅。 郑逸看着远去的他们,眼神却是冰冷无比,等他空了闲,这几个给他伤害的人,将会尝到最恶毒的报复,惹了他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侵犯了他内定的女人,那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好人,甚至是一个社会的渣滓,一个卑微的小人物,重生后还是卑微的小人物,他仇富,仇社会,内心阴暗,偶尔猥琐,色魔一个,但是他爱自己的家人,疼自己的女人,把那一世的亲情,感情,毫无遗憾的补回来。 郑逸被周小曼扶着,肘处感受着惊人的柔软,虽然脸还是肿的,嘴角还是破的,**还是疼痛的,可是他的心却是美滋滋的,周小曼泪水连连,一直在耳边说道:“小逸哥哥,求求你了,去医院吧,我陪你去。” 郑逸听得这个称呼,心里直叫,我要死了,要死了,那带着嗲,带着几分少女的纯真,纯情,以及那纯的不能再纯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她看着勉强笑的郑逸,心中凄苦,在她被刀指着脖子的一刹那,她见到这个生猛不可一世的男人,带着几分苦涩,几分淡然,还有几分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的神情,她虽然不懂感情,不知道爱情,可是他转脸看她的那一眼,包含了宠爱,鼓励,让她少女的心,激怀荡漾,不能自已。 她突然把郑逸的手放开,跑到神情落寞的王璐面前道:“回去帮我告诉爸妈,我不回去睡了,今晚我要陪他去医院,你帮我说下吧。”王璐见周小曼终于又理她,脸上终于又见了笑容道:“好的。” 郑逸闻言,身上的伤又轻了几分,看着周小曼那娇媚可爱的容颜,脑海里不由一阵恍惚?医院还是旅馆?萝莉还是童颜巨——乳?是推倒呢还是推倒呢? 第五十二回 颜,射 ()郑逸先是装作坚持不过周小曼,然后决定打的去市区的医院,打的的时候还感慨,这有钱把妹都好把的,到了市区以后,极其严肃的阻止周小曼要搀扶他去医院的决心,只是一个劲的喊自己是多么的痛苦、难受,是多么的虚弱,周小曼心疼,忍着泪水,浑然不顾几乎全靠在她身上的沉重躯体,听他要找旅馆休息,虽然心里隐隐有些紧张,但还是有些义无反顾。 看到两个小孩子来开房,长的脸大腰圆的旅馆女服务大婶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且还有些轻蔑的笑,心里暗骂:“这么小的两个孩子就来做这么个事,家里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他眼里露出厌烦的样子,手指扣着桌面道:“身份证,你们两个小孩是……” 郑逸递过身份证,多放了一百元在上面道:“两间房间,什么也别问,多余的钱就是你的。” 那肥婆立马变了一副表情,脸笑成了一朵花,手麻脚利的做好一切,殷勤的从楼下提了两壶开水,同时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她一生之中,从来没遇到过类似年龄这么小,做事就这么大方的人。看在钱的面子上,她恭恭敬敬的给两人指点了相邻的房间,做好一切才走了下去。 等到房门锁死,郑逸就做痛苦状,周小曼赶紧说道:“郑逸,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或许能好受一些。” 郑逸听得好笑,却也不拒绝,月兑了上衣,把几处淤青的地方露出来,周小曼羞的赶紧闭上眼睛,想想是因为她,他才被打的这么狠,又悄悄的睁开了眼睛,那含羞半露的小女儿态,看的郑逸心痒不已。 天色渐晚,郑逸也确实被打的不轻的,刚才一直想找旅馆,都忘记了晚饭和一些必要的消炎药。感觉头部有些烧,便叫了旅馆大妈,隔着门缝又给了钱,叫她买一些药酒和退烧的药还有一些晚饭进来。 那肥婆看见又多了不少票子,心里是乐开了花,悄悄的现这小孩光着上身,暗暗的感慨了下,现在的小孩子,可真不的了。便兴匆匆的去了。 当周小曼用青葱翠竹般的芊芊玉手,拿着药酒的小手抚在郑逸的胸前的时候,那一刹那间,他的的魂儿都要离自己远去。浑身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嘴里出似乎是呢喃的声音,周小曼虽然未经人事,可是郑逸此时的表情看在她的眼里,使她不由的脸红心跳。 这个平日里充满神秘的男生,现在,他的上半身已经毫无神秘的放大在她的眼前,那矫健的身体已经颇具模型,看的她一阵脸红心跳,她的手很细,很白,悄悄的划过他的胸膛,却像是惊雷闪电一般,这种青涩女孩毫无挑逗意味的挑逗,却比任何熟女的卖弄风骚来的更让人心血澎湃。 乖乖的中型萝莉改造成邪恶的小魔女,是每个思想健康的男人必然想做的事情。 郑逸心下一热,再也忍受不住,手抄,小曼的手已经紧紧的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周小曼心里一惊,但是没有丝毫的躲避,焦急地说道:“你别乱动啊?伤势那么严重的。” 这句关心的话本应该是令人心静神宜,安稳躁动心情的不二法门,可是她的声音太柔美了,太娇羞了。郑逸就用手指去挠她的手心,周小曼的手心很是敏感,脸红的像熟透的西红柿,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看郑逸,一直用力的往回缩手。 郑逸扶起她的脸庞,深情的看着她,感慨着这个女孩的美丽,那一世,自己没有丝毫写情书或者搭讪的勇气,当时的年龄是五姑娘作业的时候都要慢慢模索的。哪里会有现在逆天的极品艳遇? 她越是不敢看他,郑逸就强硬的用手抬起她的头,两人四目相对,眉目流苏,一个天上仙女,一个地上蛤蟆,两人对视很久,郑逸慢慢的把嘴唇移过来,看她没有躲闪,稍微忐忑的心就落了地,大胆的揽过她,印上了她的唇,在唇齿相交的那一刻,郑逸明显感觉到这小丫头颤抖了一下,她生涩的有些笨拙,嘴唇紧闭,郑逸启用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唇瓣,使劲的吮吸起来。 她的舌头很小巧,很小巧,郑逸贪婪的吸着那少女的幽香,浑身似乎都飘在无尽的虚空里,那齿间的韵香像是最美的罂粟,使人沉迷而不能自拔。他有点粗暴的吮吸,没有顾忌到小丫头的感受,周小曼的舌头被吸的有些紫,连连喊疼,这一吻持续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分开来。 然后就又是一阵凝望,郑逸越是看她,就越是感觉自己要粗暴的对待她,亲吻已经不能满足郑逸的**,他抱过她,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双腿紧紧的缠绕着她,手却是向那童颜巨——乳的方向游走,她似乎被吓得惊呆了,连连说不要,脸上的惊慌失措像一只受伤的小鹿,那么的惹人爱怜,郑逸终于抓住了那个令人神往的东西,手里的柔滑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成为了现实。 他掀起她的t恤,让t恤完全的盖住了她的脸,头,胸前的少女的雪白就暴露在空气中,刺得人眼睛疼,那粉红的两点刺激的郑逸几乎不可抑制的要爆炸,那儿不是成年以后的红黑色,或者黑色,它只是粉红的颜色,最美的少女颜色,一切罪恶的源泉。 那个地方实在太高耸了,实在不能想象,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却能有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美丽的令人窒息。 郑逸低头就吻了下去,被蒙在衣服里的少女仿佛呆住了,没有丝毫的反应,直到嘴唇和那敏感的部位碰触的一刹那,**的少女呢喃才响了起来。夹带着一些哭腔,这个情景最能刺激邪恶的男人,而恰巧郑逸就是,他的手继续往下探去,即将在接触更加神秘的地方时,周小曼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声哭使得郑逸充血的脑袋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讪讪的,赶紧给她穿了上衣,周小曼被刺眼的灯光照的更加的害羞,赶紧关了一下,变成那种舞厅里柔情款款的灯,只带着一点星星的色彩,室内一时暧昧无比。 她的动作急了些,膝盖一下抵在郑逸的要害处,本来白天被无意中踢到一脚还有些疼痛,这个时候就更加的呼喊出声,周小曼赶紧着急的问道:“怎么了?碰到哪里了?” 郑逸无奈的一指那个地方,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见周小曼那害羞的脸庞,看着郑逸在那里痛苦的出声音,她心里一狠道:“要不,我给你揉揉?” 疼的擦着冷汗的郑逸就点了点头,周小曼的小手就轻轻的去褪他的裤子,当硕大的一坨出现在沈小曼的眼前时,她刚刚停止的哭声又响了起来。郑逸心下就有些得意:“看吧,哥的神器,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的了的。” 却不料周小曼断断续续的抽噎着:“郑逸,它怎么肿的这么大?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吗?”她也看过村里的小孩露出那小小的东西小便时候的情景。 郑逸满头黑线,心里暗暗骂了几声,就安慰她道:“不要的,你帮我揉揉吧,揉一会,它就消下去了。” 周小曼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然后猛然一握,那个东西已经在了手里,因为紧张而出现的巨大力量,使郑逸“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她露出歉意的神情,然后就用手去慢慢的揉,一边揉一边问:“这样好点吗?这样呢?”这带着点生涩的,又能刺激的人神经错乱的问话,就连两世为人的郑逸都有些吃不消。 周小曼看他紧皱着眉头,以为他不舒服,就道:“郑逸,不舒服是吗?那你教我怎样才能使他消肿吗?” 郑逸暗暗叹了口气,心里道:“晚了,晚了啊。”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更令周小曼吃惊的事情出现了,那个东西越变越大,热乎乎的烫手,她呀的一声松开手,然后在郑逸的解说下,示意下,悄悄又小心的握住了。 她羞红着脸,心里却涌动着一股不为人知的东西,少女情愫在心里扎根芽,随着郑逸的指点,快慢也掌握了个大概,再看郑逸的表情,也就是知道皱眉才是舒服的意思,也只有这样他的浑身上下,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才不疼痛,才会感到舒服,为了让它消肿,她更加的卖力起来。 随着小丫头孜孜不倦,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再换回左手的艰苦卓绝的奋斗下,郑逸的身体逐渐的热,宣泄的口子越来越大,身体达到极限的感觉就越来越近,在又一阵的快晃动中,终于,很有持久力的郑逸败下阵来,浑身一阵颤抖,精华迸而出。 正在孜孜不倦的周小曼,措不及防之下,一股精华全喷在了她的脸上,甚至嘴唇都占了一些。她“呀”的大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跑向洗手间,仓皇的叫道:“臭郑逸,你怎么这么丢人,好好的怎么就……”最后的尿尿两个字,周小曼没好意思说出来,镜子里,头上,脸上,嘴唇上,满脸的污秽,她接了满满的水,使劲的洗了起来。 第五十七回 所谓亲人 ()他拿到每一门成绩的时候,记得看一次,自己的眼睛都要瞪大一次,再瞪眼的话,自己都感觉能瞪成牛眼了,直到总分混合,他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成绩,连杯子摔落在地上的巨大响声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每个任课老师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谁不了解郑逸啊,可是这还是那个上课从来不听讲,下课从来都走得最快,没事干喜欢跑操场打篮球的差生吗? 当所有的人经过了一个学期,都遗忘了那个曾经的第一名的时候,当他们偶尔会嘲笑他那令人太不起来头的成绩时,他又再一次以摧枯拉朽的神姿,一个惊天的逆袭,回到了众老师和学生的面前。 “下面是第一名,也是全校的第七名,688分,郑逸!”梁化忍着心脏的剧烈跳动,即使他看过无数遍这个成绩,重复念出来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的口干舌燥。 听到这个成绩,所有的学生呆住了,他们的脸齐刷刷的向后转,像是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即使是郑逸这种已经人老成精的祸害,也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就是低低的议论声,像是群蜂乱舞,飞机轰鸣,然后就是羡慕嫉妒恨的终极表情。 梁化咳嗽了几声,用手敲了敲桌子,学生们这才安静下来,只是这个时候他们看郑逸的眼神就不同了,似乎带着一些敬畏。 梁老师就说道:“郑逸同学这次考得不错,大家要向他学习。”说完这句话,他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学习逃课?学习顶撞老师?学习打架斗殴?他叹了口气,再也说不下去。 郑逸看着自己的分数,知道自己是可以回去交差了,他之所以能每天在外面浪,就是因为他妖异的表现和对父母期末考试的担保,现在的分数肯定达到了父母的预期,他迎着斜沉的夕阳,咧开嘴,笑了,那一世,从没有在学习上被夸奖过吧。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见门外停着一辆“现代”轿车,郑逸知道,这是舅舅家来人了。 郑逸有三个姨三个舅,郑逸的妈妈排行老二,和老三老小三人全嫁在湖山镇,走的比较近,郑逸的大姨嫁的远,运河市以沂河为界,恰恰她嫁到河的那一边,小路崎岖,没有工业,没有展,日子过得非常清苦,姐妹三人经常帮衬老大一些。可那只是杯水车薪,在那一世,她的儿子娶了媳妇后,真的忘了娘,在远远的小河边给她盖了间茅草屋,就不管也不问了,有时候儿媳妇看家徒四壁的,心里不高兴还要来撒野。但是他三个有钱的舅舅,从来不知道帮衬一把的。 都说娘舅亲,娘舅亲,可郑逸的三个舅一个比一个不是人,三人早期贩卖树木了家,现在都在运河市区居住,可就这样有钱的三个人,分了家后,谁也不愿意去赡养老人,就连给老人另盖茅草屋的钱都是姐妹俩三人出的,在那一世里,再过几年,郑逸的姥爷去世,他们倒是把老人风光大葬了,得到的钱三兄弟平分了,没留给他们风烛残年的老母亲一个铜板。 正坐在沙上翘起二郎腿的大舅看到小郑逸进来,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依旧和郑逸的父母说着什么,倒是郑逸的大妗子把那张白板脸揉圆了一些道:“小逸回来啦?长高了不少嘛。” 郑逸就喊了声大舅和妗子,他大舅叫杜荣先,听郑逸叫他,就把头点了一点。 一年半载都不愿意来他们家的大舅,今天破天荒的而来,郑逸就有些好奇,在边上找个板凳坐下了。 杜荣先看郑逸坐在那里,眼里显现出不耐烦的样子道:“恩,大人在这谈话呢,去和你鹃姐清哥他们玩去,你看你清哥,才下学几年,都快成老板了。别整天就知道玩。多去学习下。”郑逸心里嗤笑,也许,他这个眼高于顶的大舅还不知道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吧,或者说是根本不屑于知道,作为一个城里人,哪里会去打听所谓乡下人的死活。 郑建国就出声道:“没事,就让小逸坐这吧,这孩子最近懂事多了。”他经历了一些事情,身上也体现出一些威严,对于这个老婆的亲大哥,他没有半分好感,他自己就是个孝子,就最讨厌别人不孝顺,如今腰杆也挺直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看所谓的城里人有着抵触。 杜荣先重重的哼了一声,倒是对郑建国的出言顶撞有些奇怪,他也不再搅合这个问题,继续说道:“今年我想把咱娘的房屋修葺下,或者说翻盖下,每家呢,咱们都出一万元钱,把老家的祖屋修的风光点。你有空和她们俩说下这个情况。” 郑逸想起姥姥现在的情况,心里不禁一酸,也不禁因为自己的淡忘而愧疚,两位老人都住在乡下,几乎连车都不通的地方,一下雨就全是泥泞,三个儿子原来在那边都有屋,可是他们搬到运河市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屋让出来,只给老人盖了一间茅草屋。 几个女儿去接了老人几次到镇上来,可是老人却是怎么也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也许,每个老人的心里,都会有一种叶落归根,死了也要死在自己生长的地方的情怀吧。最主要的,也许是她们不愿意拖累女儿的生活,毕竟,一个个生活都不容易啊。 杜兰已经下定决心年底就把父母接过来,就说道:“哥,那个祖屋就别翻修了,再等几天,等他小姨买了车,就去把咱爹娘接到镇里来,不回那个地方了。” 杜荣先一听不同意修那个屋子,一下子从沙上坐了起来。几人都出资一万,在那边可以盖个最宏伟的楼了,那可是光宗耀祖的表现,什么把父母接出来,这明显是敷衍嘛,他重重的一拍眼前的茶几,大声道:“哦,给咱爹娘出这点钱,你们就心疼了?哦,买车,我倒是最近听到一些风声,听说赚了点钱,那钱就不能给爹娘修葺房屋?得瑟什么?去买车?” 听到屋里的声音大了些,郑中影的小卧室里就冒出了三个头,郑逸的表哥杜清也走了过来,看了郑逸一眼,装作大人似的过来模他的头,郑逸双眼一睁,他的手才没模下去。若不是碍着这些所谓的亲情,郑逸不保证他会跳起来抽他大舅一个耳光子,人面兽心的货,是他最不齿的。 他大妗子那张白板脸上面的嘴开始说话了,那种公鸭嗓子的声音一说话,令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上,“我说小兰,你就听你哥的吧,他那个暴脾气,你还不知道?” 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使郑逸再也忘了所谓的长辈,他就说道:“我也实在想不明白,既然都准备把姥姥接出来了,还修那个老房子干嘛?难道是傻的?” 杜兰一惊,转脸道:“小逸,小孩子家的别乱说话。” 他大舅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的阴冷,话也不说,抬起老大的巴掌,直接煽了过来,倒是他大妗子大吃一惊,赶紧把手给捉住了道:“我说杜兰啊,这大人说话,叫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啊?太不像话了,我看啊,也别上那个没用的学了,再过两年,等高中毕业了,去小清的厂里打工,也吃吃苦,我可不是夸,你看我家小清,这才多大,就有自己的厂了?” 杜荣先还真怕到时候郑逸下学后去投奔自己,瞪了自己老婆一眼道:“那么远的事,现在说干什么,你看他那手无缚鸡的样子,他能干什么?在厂里扒树皮么?我看都没人要!” 他大妗子受了委屈,不甘心的回嘴道:“我不是看他上这个学也没用,怪可怜的,想帮你们家一把的嘛。” 郑逸心里彻底的愤怒了,郑建国重重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就想说话。看得出,他也是想撕破脸皮了。 就听见大门被礼貌的敲了几声,一个声音在外面恭敬有礼的问道:“请问?郑先生在么?” 农村人家,没什么防范意识,小中影就飞快的跑去开门,门外就进来一个面带笑容的三十多岁的胖子,和一个司机模样的人。 见他们的门打开,那个胖子就就赶紧示意那个司机模样的人从车里往下面搬东西,因为他们大舅家的现代堵住了门口,那个司机拿的东西又多,还要窄着身子进来。 郑建国就有些疑惑,他是不认识这个人的,就说道:“我是郑建国,您是?” 那胖子眼尖,一眼看见郑逸在那,声音有些激动地道:“郑老弟,老哥我可找到你家了,不容易啊。”然后转脸看着郑建国道:“这位是叔叔吧,一看您英明神武的样子就是,真是将门无犬子啊。”他的话说起来不伦不类,好像是紧张所致。 郑建国见到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人,喊自己叔叔,一时间大脑反应不过来,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第五十八回 如此高山 ()郑逸就有些哭笑不得,笑道:“高局长,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高局长叫高山,新任的教育局局长,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三十八岁的他能爬上教育局局长的位置,也算是祖坟冒青烟,在他看来是天大的位置,在红军市长和李书记那里却是不值得一看的位置,也就是因为他不属于任何势力的一方,而且本身这货又是一个能力不错,还极会来事的人,两边平衡后的结果,就是他被放到了这个位置。 当他道听途说闻得他的前任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小孩,他就上了心,后来远远的看见郑逸和李书记在一起,李书记对这个孩子宠爱的表情,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继续的调查下去,现这个小孩很是神秘,几件大事都有他的身影,他也就暗暗下了决心。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听了风声,李书记没怎么看好他,只是准备让他过渡一下,就准备换人的,在他晚上去了几次都被挡回来以后,这种明显的暗示,使他背上的汗都湿透了。 能攀上李书记的线,那是他寤寐思服而不得的啊,从那以后,他就私下里找了郑逸几次,更是放段和郑逸兄弟相称,郑逸看在眼里,倒是感觉这货是个能成大事的,若是换做自己,绝对做不出这种厚脸皮的事情来,只是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这个高山倒也识趣,从不过分纠缠,这样一来郑逸反而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高山听得郑逸皮笑肉不笑的讽刺他,看着周围的一大家子,知道啊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就讪笑道:“我把东西放下就走,放下就走。” 看他买的东西净是些平常百姓敢看不敢买的东西,什么沂河金枪鱼,千年老山参,中华烟,茅台酒。一样样的往下搬,看的郑逸摇头苦笑,就给自己的父母介绍道:“这位是市教育局的高局长,和我关系……这个,不错。”他实在也不知道怎么说,就用了句不错,想想都没和他细聊过几次。 郑建国和杜兰就吃了一惊,热情的道:“高局长,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听到郑逸说和自己说不错,他那圆胖胖的脸上就笑开了花,赶紧谦让道:“不敢,不敢,叔叔阿姨,你们先坐。你们先坐。”杜兰和郑建国就有点尴尬,对面的可是教育局局长,虽然他们也是见过书记,可是没见过大官在他们面前露出这个嘴脸啊。 幸好还没吃饭,郑逸听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一个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也真算个人才了。 一直在沙那边的杜荣先本来听见什么局长还有些不屑,以为是镇上的土包子局长,怎么说自己也算城里人了,就没怎么在意,听到是市教育局局长的时候,他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这怎么可能?运河教育局局长喊自己的外甥老弟? 他赶紧走出来,忐忑不安的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下,有点颤抖的说道:“你好,我叫杜荣先,是郑逸的亲大舅,小逸何德何能,能被你称老弟?” 最善于察言观色的高山,看的出来现场有一些小尴尬,但是又不知道内幕,听闻是郑逸的亲舅,也赶紧由一只手变为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摇晃了几下,道:“哪里,哪里,是我高攀了。” 杜荣先看着人家搬家似的往家里搬东西,即使是脸皮再厚,想想自己来妹妹这,竟然什么也没带,不禁有些讪讪的。 他大妗子平日里见到郑逸一家的时候,总是有些扯高气扬,自己的老公有钱,儿子也出息,女儿虽然没考上一中,但是在二中上学比湖山中学好了一百倍吧。唯一感觉没比过的就是人家女儿考去了金陵师范,自己的女儿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女孩富养的心里,她倒是学了几分韵味。 如今听到对方的名头,先是心里一惊,然后就是巨大的惊喜,她悄悄的在他老公耳边说道:“杜鹃不是进一中没进去吗?现在是个机会!”杜荣先一听,浑身一个激灵,他脸色就变的潮红了起来,平日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姿态也拿了下来。只是他的内心十分紧张,他送了多少次的礼,也没有丝毫能进市一中的下文,如今天上掉馅饼了,他的心,紧张的都要跳出来了。 高山此时正没有话题,耳朵尖,听到了这句话,有些奇怪怎么有郑逸这个后台,进一中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他不明白其中原委,可是却知道花花轿子抬人的道理,雪中送炭远远没有锦上添花来的更让人舒心,和容易接受。 他就看着看着现在站在郑逸大舅身后的杜鹃笑道:“这是你女儿吧,上初中还是高中?有没有兴趣到市一中来上学?” 来了,来了,听到高山的言语,杜荣先简直感觉这声音比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的声音还好听,又好像一颗惊雷在耳边炸响,他双目赤红,盯着高山的眼光像是看见了绝世珍宝,那黄色的大板牙,此时看起来都像是带了笑脸。 他真的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情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那是市一中啊,是所有家长为之疯狂的学校,如果自己的子女上了市一中,那就是把大学通知书拿到了手里,如果分在尖子班,名牌大学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自己儿子早早下了学,虽然成小老板了,可是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跨过那道门槛,鲤鱼跃龙门呢,现如今只有指望女儿了,他的身体佝偻着,面红耳赤的对着高山说道:“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我家鹃鹃要是进了市一中,我,我,我先给您磕头了。” 他也是实在太激动了,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人家的感谢,高山赶紧扶住他,就感觉到有些厌恶,他拿眼去看郑逸,那询问的神情在郑逸的大舅看来,就是判定杀与不杀的令牌,他心里一黯,原来他这个外甥才是最终有决定权的人,后悔的情绪瞬间沾满了他的心间,此时也顾不得老脸,但他以郑逸的长辈自居惯了,就在刚才还扬起手就要打他,一时的语气还没变过来,说道:“小逸,你快和高局长说下啊,说下啊。 郑逸本来都快暴走了,现在就更不说话了。 高山一看郑逸不说话,心里就咯噔一下,给“叔叔,阿姨”打了声招呼,说道:“那老弟我先走了,你们家里忙,改天我找你喝酒。” 他大舅这才急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看已经煮熟的鸭子,就这么的要飞走了,他额头上的汗水,一个劲泉水似的外冒,拿了衣服不停的擦汗,用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小逸,大舅刚才不会说话,可是你鹃姐可是和你很要好的啊,只要你鹃姐能上一中,你说什么,我都愿意。”他这句话是真情实感,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可他对待自己的老父母,就不能有对待儿女的十分之一 郑逸原本还是恶狠狠的准备惩治他,但是看着她表姐期盼的眼神,心里一软,说的也是,小孩子又没过错。他就对着高山笑道:“那高局长,这事就麻烦你了。” 他这话就给这件事定了基调,郑逸他大舅听完这句话,激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个大男人,去边上拭眼泪去了。 郑逸的大妗子就赶紧道:“小鹃,快谢谢小逸啊!”她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是真心的,比真金白银还真,一个她准备老死不相往来的家庭,却出了一个人认识了运河市的教育局局长的人,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他以德报怨,成全了他们的心愿,要知道,被他们轻描淡写,轻松写意的说着的学校,并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有钱你也找不到人送,找到人也不一定能送的进去。 看着他们的千恩万谢,高山就有些不自在,可别过火了,引来烧身,就赶紧谦逊着道:“这些事都是小事,郑逸老弟都是不屑去办的,我也就举手之劳。郑逸老弟可是做大事的,就他想当湖山镇的镇长,那还不是李书记的一句话啊。” 他这马屁也拍的太响了些,郑逸刚下去的鸡皮疙瘩,又长了上来,对这个高圆胖有些无语。只有苦笑的份。 杜荣先心下奇怪,就有些奇怪的问道:“哪个李书记啊。” 高山这才心下恍然,原来他这个舅舅是连这个都不知道的,就笑着解释道:“运河市还有几个李书记啊,当然是市委宏图书记啦。”他这般亲切的喊,是死皮赖脸的把自己当成了市委书记一条道上的人。却听得杜荣先一愣,惊得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原准备要出口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第五十九回 浴室里的风情 ()看着舅舅千恩万谢的样子,郑逸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那本就是至亲的人,非被这俗世弄的没了亲情,甚至是没了人情,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再晚一些的时候,他交了期末的分数,看着父母舒心的样子,自己也开心,有时候,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老姐也快回来了,一切都快有了新年的气象。 郑逸却还要忙碌着,99年的尹始,网吧绝对算个暴利的行业,带着些黑参杂着一些白,郑逸到了连成游戏室找到了他的弟弟和王东,总不能天天让他们这样玩着。看他们正兴高采烈的玩着通关游戏,知道孩子心性,永远是改不了的东西,而他这种妖怪,也唯一而已。 他刚才路边的时候,随手买些炮仗,借此回忆下曾经的童年,三人分了一些,一路往水里扔些炮仗,吓唬一些小动物,这一刻,郑逸收起了那一世沧桑深刻的老人心灵,终于回到了这个青春飞扬的少年郎的身心,这种感觉,很好。 中午,已经是有钱人的郑逸非要请客,然后就依然是人民公社。这个时候郑潇和王东刚才的野性就不见了,有些畏畏缩缩的。 这看似不错的酒店,其实并不怎么赚钱,政府的欠款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安连成的身上。倒还没有一个小小的游戏室来钱来的轻松。 安连成见到他们三个人,亲热的笑了笑,他上次表示投诚了郑逸,没得到任何好处,却依然很开心。两个小孩对安连成 有些心里的恐惧,这是少年对混混的恐惧,不是那种对长辈的惧意。 郑逸笑着对安连成道:“安老板,要是没事的话,那一起坐坐?” 安连成连忙答应下来,他有时候有些奇怪,这样的一个小破孩老喜欢给别人一些心里压力,这使他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但是,你不服还不行,莫欺少年穷啊。 等四个人入了座,郑逸要了一瓶茅台,笑着给几个人都倒了一杯,然后说道:“今天来呢,其实是有个赚钱的生意要谈谈,这个生意我不做的话,安老板你过了不久也会做的,所以我想喊上你,让你少走些弯路,财嘛,要趁早。” 王东和郑潇惊奇的看着说话的郑逸,现这才没过多久,这个贱人的话,他们都很听不懂了,只能看着眼前的酒呆。依稀记得他们还和郑逸炫耀过自己能喝白酒了呢,可是现在…… 若是别的孩子这么曼斯条理的和他谈什么生意,安连成肯定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可是眼前的可是个妖啊,前些日子的学校劫持事件,从他叔叔的嘴里吹出来,当时就吓得他心肝剧烈,三把飞刀的威力,他没见到,但是能想象的到。 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逸少,别卖什么关子了,快说吧。”这句逸少听得郑逸心花怒放,心里巨爽,这就是和外人合作的好处,自己的亲戚可都是自己的长辈啊,训也不能训的。” “你把你那游戏室打包打包,卖掉吧。” “啥”却是同时的三个惊呼声,那俩小子是太习惯了那个游戏室,而安连成是惊呼他的心血。 郑逸笑了一笑,点燃一根中华,看着两个小羡慕的眼光,他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就把整盒烟扔了过去,安连成的眼一阵急眨,什么时候中华也这么不值钱了? 他继续下来的声音像是在哄小孩子,道:“是这样的,明年开始,网吧就会如雨后春笋一般,游戏厅就是一个没落货,你想象一下,当所有的人都去qq聊天的时候,当传奇降临网吧的时候,当cs火爆网络的时候,当魔兽……” “等一下,等一下,等!你说什么?”安连成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焦急的打了一个手势。 郑逸看着目瞪口呆却眼放光彩的三个人,这才觉自己太high了,完全忘记了别人是否能理解。 他安静下来,有些无奈的道:“我啥也不说了,总之你要是想一年赚二十万,五十万,甚至一百万,就来吧。错过了,自己别后悔啊。” “啥?” “五十万?” “一百万?” 安连成呆立当场,不敢置信,又是网吧?巨大的诱惑使他心跳加快,可是对方还只是个孩子,他能相信吗?”一个所谓的网吧能赚得到这么多钱吗? 这个被不少朋友提起的网吧,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他低头道:“让我考虑几天,几天后给你答复。” “行,要是同意的话,我们就一人拿出几十万玩玩。” 安连成又是一阵郁闷,叫道:“喝酒,喝酒。” 一个大人,三个小孩,竟然就干掉了三瓶茅台。 郑逸醉醺醺地道:“若是你同意了,我的两个兄弟也就在网吧打工了,而且,他们以后不会偏安一偶,湖山镇只是一个最小的开始,莫欺少年穷啊!”他看着已经醉倒在桌子上的弟弟和王东,笑着指给安连成。 安连成心里有些沉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敢卖了你的游戏室,是因为你怕未知的失败,而且还因为我是个孩子,若是我四叔站在这里,说给你个财的机会,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跳进来,再和你说一遍,我和你合作,是要给你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做个混混的头领,再大,也是个混混。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没有回复,你就一辈子后悔去吧。” 这一场酒直接喝到晚饭的时候,郑逸做完了神棍,又溜向沈老师的学校盖的小区。他喝了大约一斤半的酒,已经到达了今天的极限,走两步就要醉倒,感觉再多说一句一句话就要吐出来,一路走的歪歪斜斜,毫无章法。 他偷偷的拿钥匙开了门,贼头贼脑的往里面走,就听见哗哗的水声,郑逸的心立马激动起来,三下两下把衣服月兑光,悄悄的走到浴室的门口,开始旋转浴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一个声音道:“小姨,你回来啦?” 第六十回 咬 ()“小逸?” 这怎么还改了称呼了,平时可是叫官人的啊。 只是这声小逸里面包含的嗲音和清脆,使得郑逸立马直立天门,洗手间里冒出巨大的雾气,醉意朦胧的郑逸看不出对面的容颜,只是隐隐感觉有些不一样,别的不说,似乎身高又高了一些,但是似乎胸前的那对大白兔都没以前丰满了。 郑逸心中难受,暗想这沈老师真是清减了很多,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瘦不下来的,他刚想叹气,就听到正在仰面洗头的沈老师说道:“小姨,你进来的正好,帮我搓搓背吧。一路风尘仆仆的,明天还要赶回家,烦死了吖。” 头晕脑胀,喝的太飘了的郑大官人那口气就没叹出来,心中是满满的温暖,哎,要好好的疼自己的女人呦。 他不再言语,轻车熟路的找到搓澡巾,修长的手指划过那充满弹性的肌肤,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刺激的他浑身颤抖,真想立刻提枪上马,但是想到自己女人的苦,他忍住了,他轻轻的帮她擦拭着身体,修长的手指在她背部的穴道上轻轻按摩,那些穴道其实是最刺激人身体的东西,面前的女人逐渐的受不了这种刺激,脸红红的不敢抬头,然后娇笑道:“小姨,很痒,很痒吖。” “痒?” 痒才是对的嘛,说明穴道很准确啊。 他“啪”的一声在她的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醉眼却是笑开了花,终于自己也没大男子主义,知道给女人服务了,然后道:“别动,你以为老公是这么随便给别人服务的男人吗?” “恩,啊?吖?” “啊……” “流氓,,抓啊!杀人啦!”那嗲嗲的尖细的声音像是一只终极武器,刺得正头疼欲裂的头快要爆炸掉,而且这要是让别人听到,指不定以为生了什么事情。 她是谁? 来不及多想,郑逸那正迷醉的眼神,蓦然睁开,手就上去捂住了她的嘴,那高昂的声音才刚起头,就被戛然而止,郑逸左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察觉到此时的姿势过于暧昧,她半侧着身子,腿部微微蜷起,郑逸正好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按着她的腿,像是老汉半推车的极品姿势。 此时,酒醒了大半的郑逸才看清了她的脸,和沈老师有些类似,是圆圆的鹅蛋脸,但是那张脸上更年轻,更有弹性,沈老师是软,彻底的软,压在她身上是一种绝美的享受,大力冲刺的时候更能来的快感,而这个少女,浑身上下都是青春的弹性,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平坦的小月复下面是淡淡的绒毛,那肌肤赛雪的美感刺激的郑逸一阵眩晕。 那个女孩看是一个帅气的少年,年龄似乎还比自己小上两岁,胆子大了起来,张嘴一咬,十指连心,郑逸痛的立马大叫起来,那少女刚才情急之下喊叫是无意,可是见到郑逸叫,要是被别人知道,那自己岂不是要跳河去死? 她立马也去拿手捂郑逸的嘴。那高昂的声音也被瞬间戛然而止。 本来就有受虐倾向的郑逸胯下如火在燃烧,恰巧就顶在那要命的位置,郑逸低头看着那微黄的绒毛,大脑一片空白,怎么有这么美的东西,难道是因为黑色的看的太多了吗?若不是灵台一点清明,凭他的酒劲,早强顶了进去。 他双目赤红,嘴里喘着粗气,那健壮的被晒得很阳光的身体散着很男人的味道,女孩咬了他一口,看他的眼睛还是往下面看,愤恨之下,精致的脸孔已经没了恐惧,全是委屈的泪水,“啪”的一巴掌打在郑逸的脸上。 还反了天了?两人都身未着寸缕,姿势又暧昧至极,暧昧其实就是想日,一个今天就爱,一个未来再日,但是目的却只有一个,两人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郑大官人刚想有动作,就听下面高跟皮鞋踢踏的声音,那女孩脸色一暗,完了,郑逸也脸色一暗,完了,真正的女主人回来了。 不管对方是谁,这要是被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沈老师知道,估计自己身上不是几个牙痕那么简单了。 他心中一急,立刻站起,底下那把长枪也豁然而起,那女生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他清洁溜溜的,出门、捡起地上的衣服、手一鞋子,动作一气呵成,只是被咬出鲜血的手动作缓慢了一下。那矫健的臀部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有些迷人。 然后就看他向自己小姨的卧室去了。她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把自己藏在浴室里,然后听到身着黑色皮裙,把自己身体裹得紧紧的沈老师道:“瑶瑶,怎么洗澡还没好,我先做饭了啊,刚才和你聊的过头了,到现在还没做饭呢。” 沈瑶轻不可查的回应了一声,愣了一会,感受到刚才下面异样的感觉,脸烧的厉害,穿了睡衣,拿了客厅里的水果刀,慢慢的朝卧室走去,进了卧室,她现头上面唯一的一个窗是开着的,那窗口很小,和一个狗洞差不多,再检查了所有的地方,现确实再也没有这个男孩的身影,才确定他真的是从那个洞里跑了。她睁大的双眼,呆呆的看着窗户,直感觉这件事是活了这十九年以来最匪夷所思和不可思议的事情。 身上的感觉还没消退,脸上的潮红也没消退,心里的异样也同样消不去。 他到底是谁? “瑶瑶,快来端菜,先去吃点,饿坏了吧。”沈晓琳那非常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瑶恍惚的精神这才转回来。心里是恨恨的,手还是疼的。臀部还是红的,某些部位还是湿湿的,她“啊”的叫了一声,使劲扯了扯自己的头,孩子气十足的走向厨房。 敲门声在这个时候想起。很有节奏的三声连敲。沈晓琳等沈瑶端菜而不得,自己亲自端出来,听到这个敲门声,脸上一红,心里一惊。怎么忘记这个冤家了? 她慌慌张张的把菜放在桌子上,悄悄的把门打开一条缝,看郑逸满嘴酒气,隔着防盗门道:“你怎么来了,今晚我亲戚来了,你明晚再来。” 却说郑逸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那小窗口挤出来,情急之下,忘记了当初的身材弱小,而如今最少也算是胸肌小壮男了,身上都感觉挤掉一层皮,而从高空往下跳的时候,喝的酒太多,小脑对保持平衡的能力为零,一头从窗户栽下去,身怀巨大疼痛,而又不敢喊出声的郁闷使他立马反转了身体,直接杀回正门。 他就看着沈晓琳笑,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就是死活也不走开。声音大了点道:“宝贝,开门。” 沈晓琳心虚的一转脸,正好又看到沈瑶从房间里出来,赶紧就要关门,郑逸把手往里面一放,一副你爱挤不挤的样子,沈老师银牙一咬,一跺脚,却是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沈瑶奇怪的看着挡着门口的小姨在那里悄悄的说话,心里惊讶,娇嗔道:“小姨,你和谁说话呢。” 沈老师长叹一声,开了房门,郑逸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小瑶瑶正用纤细的手指拿起一根可乐鸡翅塞到嘴里,猛然抬头看见这笑嘻嘻的男子,手里的鸡翅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惊慌失措的跑到小姨的后面,手指着郑逸,结结巴巴地道:“色、色、狼。” 沈老师哪里知道刚才的境况,此时也是害羞不已,道:“瑶瑶,别瞎说,这,这,是我的学生,叫郑逸,交了补课费了,平时偶尔的时候会来补习。”终于编出了一个谎言,沈老师拿眼去看郑逸,那似秋水的眸子里蕴含了警告的意味。 郑逸就笑道:“是啊,是啊,我是沈老师的学生,从沈老师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呢。”沈晓琳就暗暗啐了一口。脸色羞红地道:“郑逸同学,还没吃饭吧,正好一起吃饭吧。” 看她那左右言其他,红着个脸,不好意思的模样,郑逸就感觉特别有意思。 那女孩磨磨蹭蹭的走过来,看着大大咧咧坐在那里的郑逸,心里愤恨的就想去拿那把水果刀,她把肉丝里的胡萝卜都挑到一边扔掉,把勺子捣的劈啪响,绷着个脸,沈老师心里也是怦怦乱跳,生怕这小孩满嘴乱说。 郑逸盛了一晚清粥,做解酒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大小的两位美人,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天仙,此时这货酒醉加灯下,感觉若能两美在身边,纵然是牡丹花下死,也是万分值得了。 沈晓琳看他手缠一块布,有些血丝溢出来,关切的问道:“郑逸同学,你的手怎么了?” 郑逸就恭恭敬敬地答道:“是这样的,沈老师,我这手是被一条狗给咬了,现在的狗啊,厉害的很。” 沈瑶气的浑身颤抖,却是没法说话,迅的吃了几口,把筷子一扔道:“小姨,我吃饱了。”说完,站起身来,她身上是沈老师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宽了一些,也短了一些,露出后腰那雪白的一片,几步走进卧室,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客厅里就剩下了两个人,沈老师就求他赶紧快点走,郑逸就死皮赖脸的躺倒在沙上,两人谈判很久,都达不成协议,沈老师眼圈一红,郑逸才软下心,悄悄的在她耳边提了一个条件,沈老师听了面红耳赤,狠劲的在郑逸身上捶打起来。 郑逸就嘿嘿的笑,死活不让步,很久,两人似乎达成了协议,他就走进洗手间,用力清洗了干净,然后出来一把抱起正在刷碗的沈老师,进了沈老师的卧室,他一拉裤子,那雄伟昂扬的凶器就杀将出来,看那去势,竟是向沈老师的嘴里而去。 “喔…………” 第六十五回 板材操作 ()这个板材就这样安静了几天,当两人以为一切平静的时候,板材市场出现了一个重大新闻,板材今天涨疯了,由维持在7分钱左右的数据,突然上扬,8分,一毛,直至一毛五,再高的话,就没人收购了。 两个大老粗爷们,再一次傻了眼,又不知道怎么操作了。这次由周松林去找的小逸,言语中带着巨大的惊喜,郑逸看着几乎和四叔一样表情的小姨夫就有些好笑,这哪里是前世那个沉静如水,天塌下来,坚强面对的男人了?也不知道现在就让他们扶摇直上,到底是好是坏。 有的时候,人是要经过摔打的,摔得还有力气爬起来的人,那个时候站在那所谓狗比云端的时候,才能不被风闪了腰。 他就笑着道:“小姨夫,我要学习呢。你先别来打扰我,好不好?” 周松林和他相处的习惯,也不在乎,就说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今天下午,把那板材全卖了。” 郑逸就赶紧赔笑道:“千万别,这样吧,等价格涨上4毛钱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到时候不管我干什么,都要把我拉去。好吧?” 他这句话给自己种下了苦果,几天后,当他正在期中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就见到两个疯疯颠颠的男人,架起郑逸的胳膊,提小鸡似的给悬空。若不是有个人还穿着警服,大家真的会认为有绑架的闯进学校来了。 一班级的学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郑逸好容易在班级里树立的英俊武打小生形象,被破坏的毛都不剩。 郑逸怒了,我还在期中考试呢,这次原准备给老梁一个惊喜的,现在被驾着抬到校外,这考试难道要泡汤?他赶紧喊道:“什么事等会再说,我考完期中考试再说。” 同时他的心里也是一惊。这么快就涨到四毛了? 郑伯元就狠道:“你还考什么试,这次不考了,什么时候这板材卖了,什么时候你再回来上学,出的一切事情,我顶着。” 也不怨他们两人着急,今天这板材出现了最疯狂的事情,竟然涨到了四毛钱,然后下午的时候,行情就变成三毛了,他们怕再过个两天,那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梦,然后又回到守候只能用来烧锅的板材,眼巴巴的等待另一轮的春天。 所以他们两人一合计,不能再这样下去,这个手机都是没有的,万一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们后悔药吃两大箩筐都没有用,直接杀到了学校,提小鸡一样的把他拽到了市场里来。 凭良心而论,郑逸还真的不知道眼前是个怎么状况,可是他记得那一世的时候,这个板材停在五毛钱一张上,很久很久,以至于当时他们这些当学生的,都在谈论这个奇迹,湖山镇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疯狂过,跌到五分钱都没人要的板材,现在火了。虽然记不得这五毛钱的时光,坚挺了多少时间,但是大约的还是能把控的。 既然赌了,那就疯狂的赌一把,赌场上的好局,自从妹妹那件事后,他们就从来不去了,生活的来源一断,在这件事上不下狠手的话,郑逸以后的帝国,以后的官路,不能说搁浅,但是那梦就要晚做一会了。 他就笑着问道:“怎么样?你们又借了多少钱投资进来?” 两人听了这话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当时要真的在一毛的时候吃进,然后就算是现在是三毛,也了一笔小财。周松林就尴尬的摆摆手道:“哎,很想借钱,没借到啊。” 郑逸见他装模作样的表情,不禁莞尔,湖山镇的天空,市场就那么大,投入个三十万的话也算是个小极限。再一直增加的,郑逸怕自己这个小蝴蝶,折剑沉沙,还没挥动翅膀的时候,就被捉了,那真是得不偿失,先小试牛刀也好,机会很多,要给自己留三分底线,永远坐倒数第二班公交回家,心里才安稳踏实。 三个人到了板材市场,见到前一段时间冷清的市场,如今火爆不堪,那些当时卖光了板材,希望留点资金过日子或者还债的老板后悔了,若是当初不卖,如今这一转手,“啧啧”那该多好啊。 可是生活毕竟是生活,有后悔药可以吃的也只是这个庄周梦蝶的郑逸,人群中显出一股浓烈的气氛,那是兴奋、不安、激动,各种各样的情绪交叉在一起,汇成了社会的缩影。 “又涨了,大家快看。” 只见那代表官方的牌子上写了三毛五的数字,郑逸不禁有些摇头,虽然现场的东西比较简陋,但是这给他的感觉,倒像一个股票市场,而不是纯粹的买卖板材的市场了。 下午的时候,板材继续上扬,涨到了三毛八的行情。 三人去饭店吃饭的时候,都多叫了几个菜,只要这板材以现在的价格卖出,那将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考试郑逸就真的没去了,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一切变化都是已知中的未知,不能掉以轻心。 当价格涨到稳固在4毛五的时候,郑逸心里有了紧迫的感觉,他知道要安排出货了,反而那两个老男人倒是不急了,买了一包好烟,两人惬意的抽起来,轻松的说笑着,卖?干吗要卖?看着势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涨上天呢,谁卖谁傻逼啊。 浑然忘记了前两天他们还折磨的口干唇裂,血眼猩红了。 终于,再过了几天,价格升上了五毛钱的大关,所有的人都疯狂了,两毛钱的板材到底最后能升到什么价位?不可能仅仅是五毛吧?现在谁去卖?那是黄金,软性的黄金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郑逸话了:“四叔,小姨夫,安排出货吧,尽快,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出完,一定要快啊。” “啥?”“你说啥?” “你疯了,你现在去卖?你知不知道现在板材还在疯狂上涨,没看见多少人都捂着像鸡抱窝似的吗?” 郑逸掐灭烟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话和他要进板材的时候,是何其的类似啊。他冷冷的看着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两人,轻声说道:“小姨夫,还记得,那晚,你是如何劝我不要买的吗?水满溢,月满亏,人满折啊。” 两人这才梦中惊醒,回去赶紧操作这个事情,根据郑逸的要求,不管市价上升了多少,不管是否涨到了6毛,7毛,只要这板材的价格没低于五毛钱,他们就甩卖,疯狂的甩卖。 郑逸还怕他们不尽心,连四毛五的价格都曾经给卖了出去。郑伯元和周松林看着眼前的小孩,那狂热的表情,他们那个心疼啊,价格还在涨啊,基本价都五毛八啦! 三十万的货物,这要和时间去赛跑的,看着仓库里一天天减少的库存,在看着那百元大钞摞在桌子上像是纸一样,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又出现那种赌徒的心理。 郑逸看着那些疯抢的人群,直接叫四叔把派出所的警力全部调了过来,都说是给周老板维持现场的,结束后,周老板会分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红包,据说比他们几年的工资还会大。 货物终于出完了,郑逸舒了一口气,涨去吧,即使这价格涨到天上,都和他没关系了。 亲戚朋友们都知道周松林这个小子这次赚大了,一起混的兄弟们都以认识周松林为荣,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开始还隐藏着卖,最后浮出水面的时候然是这么大一条龙,他进出的时候总有派出所所长和一帮警员陪同,这份尊荣非同小可。想打主意的还是要低调些。 看着眼前梦幻般的钱财,这最核心的三个人都流着口水,互相看着,愣着,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一个好莱坞似的梦,一个没人敢去真正去想的梦,他们没敢做过这个梦,郑逸虽然相信两位长辈,可是钱的大权一直在他手里掌握,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这两个又是长辈又是手下的人,财帛动人心,可杀人,可越货,可做一切不敢做的事情。 在这小小的一间房子里,周松林和郑伯元孩子一般的把钱撒向空中。几个人都抱不动的钱财出现在眼前是个什么状况?对于一个平时只敢抽两元五角的烟,还是舍得不多抽的人,穿几十元钱的衣服,一年辛辛苦苦的赚上那么几千元钱,眼前的馅饼过于巨大,过于庞大,过于让人疯狂。 郑逸就笑道:“好啦,好啦。这么一点点钱,兴奋个什么劲。” 两人丝毫不听他的讽刺,依然在那里疯狂。 等了很久,他们才镇定下来,郑逸慢慢的点燃一根烟道:“钱呢,我是这样想的,总数三百万肯定有的,每个人先分一百万!” 两人连连摆手,但是眼里的喜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郑逸有些好笑道:“但是……”万事就怕这个但是,两人赶紧支起耳朵。 “但是,没但是了,我说过,这钱只是小钱,三百万,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字。” 郑伯元正在点烟的手一晃荡,这烟就滑了下去,张大的嘴巴能塞得下一个狠标准的鹅蛋。 周松林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倒在沙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有点翻白,他夸张的抚着自己的心脏,一直在摇头。 第六十六回 青春、球场、汗如雨下 ()这场小冲突本来来的就有些突然,三个女孩子带着一个帅气的小男生也就不好走开,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和他们有几分关系。 穆若兰像是有点暗恋高大帅气的马威,大学的校园里,若是没有谈恋爱,做一些爱做的事情,浪费一些在以后会后悔莫及的青春,也就不那么令人回忆和追忆了。 她拉了拉两位舍友的衣襟,继续回到边上站好,等待眼前好戏的开锣,她梦中的他将会在场上游刃有余,潇洒翩翩。 马威这边的几个人现在就有些如临大敌。他们也清楚对面的几个人,属于大二的几个篮球疯子,平日里喜欢一些新潮的街头篮球的技术,此时站在他们面前,似乎有着莫名的压力散而来。 那个站在马威身边头蹭亮的人是班级里一个很跳的,叫吴烨,家里还是有些资本的,刚才怒极之下,因为不在乎一顿饭的钱,就顶了两句,可是如今真的准备开始比赛了,心里才有些紧张,输球倒是不丢人,可是在大把围观的人群和三位美女面前输球,这就不是那么令人开心的事了。 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拉着自己班的几个兄弟密谋了一番,可是也没见到众人脸上的气色好了多少。 当球赛真正开始的时候,也是最能感受到差距的时候,马威这边的几个人打起来就有些相形见绌,他们这边的技术倒是和对方有的一拼,但是体力却明显和对方不是一个档次。球赛打了一会儿,各方面的差距就凸显了出来。节奏逐渐的跟不上。 这边也只有马威的技术算是特别突出,也全靠他的技术,虽然处于下风,却没有丢太多的分数,始终保持着追势。这一场小小的比赛却看得围观的人津津有味,其中也有不少人对郑逸这边的三个美女指指点点。 有时候,英姿飒爽的穆若兰看到精彩处,会大声的为马威加油喝彩。即使引得众人的侧目,她却浑然不觉,倒是一个很有勇气的。 对方为的那个高大的篮球好手叫楚枫,他杀气腾腾的采引起的围观人群的掌声,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和捧哏的,他刚才放出了狠话,此时就想狠狠地羞辱对方,晚饭自不必说,面子才是最终问题。 直到他高高的跳起,手扬起,高高向天,然后一个猛力的扣篮,把上去防守的油头粉面小生吴烨给撞飞老远,引爆了全场的**,掌声如潮水一般,也把他衬托的像是天神下凡一般,使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畏惧。他的力量甚大,那个吴烨再站起来的时候,嘴角都带着些血迹,走路有些跌跌撞撞的,几个人赶紧上前搀扶他。他摆了摆手,做出了一个不在乎的姿态。可是痛苦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的状况。 穆若兰捂着嘴,想出一声惊叫声,却是忍住了,连淡然的苏静安都露出了担心的表情,虽然她们和这几个男生没什么交集,可是毕竟是一个班级的学生,虽然,平时也没说过多少话,对于这几个敢于出来邀请她们看球的男生还是有着好感的。 那个楚枫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吴烨,嗤笑一声道:“还要继续吗?” “别***欺人太甚!有种咱俩单挑。”马威,检查了一下吴烨的伤势,转脸吼道。 场地里就有些剑拔弩张的,风雨欲来的意思。 对视了几分钟的时间,那个楚枫笑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楚枫,可是没有丝毫的恶意犯规,被我的扣篮撞出去的人也不是他一个两个。怎么样?还打不?以四打五吗?不会说我们以多胜少吧?” 他语气凉薄的说出这些话,虽然不中听,事实却是如此。马威虽然暴跳如雷,可是实力相当的仗一般很难打起来,他按住还要忍痛上场的吴烨道:“你坐着擎好吧,看兄弟给你报仇。”那个油头粉面的吴烨就苦笑了一声,坐到边上去了。 豪言壮语的结果其实往往最令人失望,以五打四的结果太过明显,才仅仅打了几个球,马威就停了下来,准备是认输了。 这时候穆若兰突然想起来这边还有一个小孩,至少也算个小男人,就咋咋呼呼地道:“小弟,你还是上去吧,好歹也能帮点忙,给传个球也是好的啊。” 郑逸连忙摆手,笑话,上去丢人的事,哥们能干吗?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平时光练手感去了,光注重基础去了,光学规则去了,带球跑动都还是生疏的,投篮还是少量的,那么结果想必是显而易见的。 看他不依,穆若兰就把脸转向郑雅楠,郑雅楠的眼光就飘了过来,郑逸见了,还没说话,那个楚枫身边的一个人就道:“美女们,以后,帮我们加油吧。不要为这些不值得的人浪费了你们宝贵的青春啊!”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引得身边几个刚打了胜仗的男人会心的笑,看她们三人的眼光都有些肆无忌惮。 郑逸知道自己上去是纯粹丢人,虽然,从整体把控上,对全局的把控上,他不敢说自己怎么样,但是过目前在场的每一个人,绝对不是吹嘘的言语。上去会丢人、不上去那个小子说话太难听,他总不能不绅士的去打人吧?用言语威胁的类似二笔事情,自己也做不出来。 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喜欢口花花的人又加了一句道:“我说三位妹妹们,你们说我刚才的提议,如何啊,有没有点心动啊。” 他再面对老姐的目光时,就点了点头。 郑逸忍着恶心穿了那个吴烨的鞋子,月兑了用来装二的西装,全身的搭配就有些不伦不类,帅气的脸庞上全是无奈的表情,看的三女不紧莞尔。 比赛继续开始,当郑逸拿到球的时候,老姐的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那个穆若兰就在边上喊道:“小弟,加油哦。我们……”她的话还没喊完,郑逸手里的球就被如狼似虎的对方抢走了。围观的人群看着郑逸呆呆的样子,都是一阵笑。 穆若兰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出一些类似我的天哪的英语。 郑逸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回去防守。 在进攻端还没凸显的优势的郑逸,回到防守方却是有些如鱼得水,他本来身体就矫健,练习飞刀以后,要手、心合一,天、人合一,从不断学习的搏击技里面,也学到了唯快不破的道理。 那个抢断的人的快攻还没到篮下,郑逸早已回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起跳的瞬间,把球一把掏走。马威和队友都叫了一声好。 加油声就从穆若兰的嘴里喊了出来,老姐和苏静安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又让围观的人群一愣,这个小孩抢断了以后,运球的姿态实在不敢恭维,手倒是稳健有力,可是那跑动的姿态有些渗人。 看到他跑动的姿态,马威就叹息一声,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今天这球,却是输定了。 “快把球传给马威!”还算是小有眼光的穆若兰就在边上焦急地道。 可是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了郑逸的面前,那个楚枫似乎有点戏谑的成分在里面,轻易的断掉了郑逸手里的球。然后再绕过一名防守队员,轻飘飘的来了个三分球。他一个中锋的人,去投三分球,这是**果的看不起对方了。更何况,这球竟然进了! 分数又拉开了几分,一脸得意的楚枫再一次拿了篮球,坦克一般的往禁区里突进,他这推土机似的人物,除了马威,这边没一人顶得住。但是这一次,郑逸却是贴了上去,楚枫嗤笑一声,直接想用身体的力量想推开他,却突然现,对面的人纹丝不动。 他不禁一惊,再加了一把力量,但是和一直锻炼的郑逸相比,他竟然虚了不少。还是没顶的动,被迫投篮的时候,郑逸却起跳一巴掌把球煽的飞了出去。 震天般得喝彩声响了起来,以小搏大!惊天大帽产生。即使连一直给楚枫加油的人也不禁在心里暗道了一声好字。 异地再战,郑逸只要拿到了球,就立刻找机会传球,球,在他的手上,只是一个中转站,他打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个球未投。 他强的学习能力也体现了出来,一旦熟悉了这种战斗方式,郑逸逐渐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可是他的如鱼得水,影响不了战斗的结局,随着规定的比赛时间的越来越少,比分越拉越大,这边的人明显焦急了起来,马威每每进攻的时候遭到更加强烈的反击,一切都无力回天。 郑逸又一次拿到了球,他抬头扫了一圈,那带着网兜的篮筐似乎小的不能再小,队友被几个人看的很死,根本无法接球。 看到这个情况,穆若兰就焦急地道:““快把球传给马威!”她似乎反反复复就会这一句话。即使连一向安静的苏静安也往篮球场走近了几步,以期望这个球能完美的解决。 第六十七回 第一次印象很重要 ()而解决这个球最完美的办法则是把他传给最具有杀伤力的马威,可是此时几个人都被堵在死角,挣扎的都有些有气无力,时间像是催命符似的一秒秒流逝,而本应该留在篮球筐下的楚枫则一步步狞笑着走过来,这个时候的郑逸显得特别的无助和无奈。 他抬头望着三分线内的篮筐,脑海里竟然浮现出“篮筐如大海”这句至理明言,他的脑海竟然一阵清明,他把手高高举起,做了一个跳起的动作,篮球贴合着手掌,竟然那么的默契,他苦练飞刀绝技而带来手感,似乎在预兆这往后的一切。众人就看到他的身体蓦然起跳,越过身高一米八的楚枫的头顶,俯视苍生。 这是?投篮? 披了厚实的衣服坐在外场的吴烨眼睛蓦然一缩,却是忍不住爆了粗口,“传球,传球啊,你乱投个鸡……”而与此同时,穆若兰也大叫道:“你懂点配合……” 而马威这个时候已经破开了身边的防守,准备抢掉这个篮板。 楚枫心里暗哼一声,“找死!”身子也是高高跃起,那如山般的阴影很快把郑逸覆盖。 可是让众人目惊口呆的事情出现了,长身而起的楚枫由比郑逸高一个头,而后落在地上,但这个过程,郑逸的滞空能力却是体现了出来,身体只是呈现下降的趋势,两秒钟有多长?这要看你是蹲在厕所里面还是等在厕所外面。这也要看你是否能在空中滞空这两秒钟。 吴烨和穆若兰的声音戛然而止,连一向安静的苏静安也忍不住惊讶的捂住了嘴,那球由高高跃起的郑逸手中月兑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连砸篮筐的声音都没出现,出嗖的一声轻响,竟然是个标准的空心球。 比分变成了4o比52,穆若兰惊喜的尖叫起来。老姐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毕竟,见到自己的弟弟在竞技场上,一直被侮辱,自己的心也好受不了。 关键的三分球。 留下场上呆若木鸡的众人。 良久,楚枫他们几个才回过神来,楚枫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败,故意高声道:“狗屎运不错哈。”可是已经没有人陪着他笑,有时候运气似乎达不到这个效果。 篮球再继续的时候,有某些固定的模式在悄然改变了,原来是偶尔被逼无奈的情况下,逼不得已才传给郑逸,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主动传球过来了。 而这个时候,拿到球的郑逸连球也不运,原地高高跳起,他对球的感触力是这些天厚积薄的效果,每一次都是这样对球感的不停练习。不停运球再运球,舍弃那些华丽的动作,一往无前,再加上那练习飞刀练习出的逆天级的手感,那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竟然是那么的耀眼。 于是这湖风漫漫的校园操场火了,郑逸接球、起跳、篮球进筐,这三部曲在一次次的上演,运气已经不能再作为借口,几个人就开始重点防守郑逸,可是这样的话,其他人就轻松了起来,甚至在一次快攻的情况下,一小伙子连续三次投篮不进,直到第四次被愤怒的楚枫煽出一个大帽,他依然是笑嘻嘻的被众人鄙视着。 时间已经到了最后时刻,球感逆天的郑逸也是越来越挥洒自如,因为在郑逸的穿插下,他们仅仅还落后两分。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读秒时刻,楚枫他们喘着大口的粗气,已经全场防守,撑过最后的几秒钟,一切都会尘埃落定,而且仅剩下的几秒钟对于他们这种业余水平来说,已经不能完成一次投篮。 只有在最快的时间内把球向前推进,到了三分线那点,听天由命。惋惜的表情已经在马威几个人的眼里出现,就差上那么一点就赢了,他们也是心有不甘。 基本策略已经定下,球被看守者防的怎么也不出球。郑逸快回身反跑,躲开了防守,拿了篮球,然后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双手托着篮球,像是托着圣洁的物品,阳光下,他显得特别的自然和写意。 他这是要干什么?投篮么?这可是自己方的篮下啊,疯了吗? 事实证明,他是疯了,球被大力抛出,在空中滑行的轨迹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和炫人眼球。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被这个球吸引着,眼睛死死的盯住这个曲线,精神竟然一阵恍惚。 球进了。 球竟然进了。 球居然进了。 全场沸腾了。观战的人群们沸腾了,他们纷纷探讨着着不可思议的一球。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这是一个神奇的人物,投了一个神奇的球,如果这是在今天,这种类似58同城的广告语,却实实在在的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看着定格的比分61比6o,郑逸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而穆若兰和吴烨则是惊喜的叫出声音来。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太惊心动魄了。 在球队陷入危险境地的时候,是他,站了出来,在最后的惊险时刻,又是这个小孩子,站了出来。 以至于一直都眼高于顶的楚枫也咬牙切齿的说了几声好,被迫答应了晚饭的安排,这才与众人灰溜溜的而去。 郑逸走向自己的老姐和安静嫣然的苏静安,脸上带着微笑,在自然的春风里,他此时竟有一些飘飘出尘的姿态。 而对于郑逸来讲,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的一件事件,原来,自己原来厚积薄的效果竟然这么好,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看来,学校即将开始的篮球赛,那自己也能有着巨大的挥了,那是多么光彩照人和吸引人的眼球,周小曼的眼光应该会时时刻刻的刻在他身上吧,想到这里,他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去吃饭的时候,穆若兰狠狠的夸赞了郑逸一番,一口一个小弟喊得真心实意。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郑逸这个小孩也算在他们的脑海中深深的刻画下了一笔,郑逸也不造次,不再贼兮兮的偷窥苏静安,又显得彬彬有礼了。 送了老姐回去,自己却没有留在了金陵的理由,那些熟悉的街道,自己也不愿再去走。至于追女孩子这方面,他倒是有着无比的自信,今天先在苏静安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对于女人,来“日”方长嘛。 只是他的心里有着隐隐的恐慌,他似乎见一个爱一个,而且还一个都不想放过。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天又和她们三个见了一面,客套了一些话,郑逸这才谆谆嘱咐老姐,像一个父亲在嘱咐离家的女儿,这口气有点不伦不类,郑雅楠却是丝毫没有这样认为,倒是心里更温暖了些,感觉这个弟弟更成熟了,更知道关心人了。 他这才和独自旅游回来的小姨夫开车回家,断了那个追求苏静安的念想,安心的学习或者安心的逃课,亦或是安心的看着自己班级里的两位绝世美花,在对自己暗送秋波,或嗔或怒,肯定也是美不胜收的场景。 他从化妆品专卖店里买了一套高档化妆品,从珠宝玉器金店的专卖店里买了一件珍珠项链,和一件玻璃种的翡翠手镯,倒是没有要求帝王绿的高端,也没有要求满色,毕竟,他现在还消费不起这些东西。一件纯金的项链,再依次给每个姨和叔叔都带了礼品。倒也算是琳琅满目,看的周松林不住的摇头。 郑逸回到课堂的时候,周小曼见了他,却是眼泪汪汪的,动了春心的少女,真的很让人心疼,郑逸也顾不得班上其他同学的眼光,帮她擦干眼泪,悄悄的把手镯给她套在了手上。 小丫头惊喜的看着手上的玉器,满脸的好奇和幸福,女人,不管是多老还是多年轻,都是喜欢这样那样的礼物,上学的时候或者会喜欢草编的戒指,并觉得满满的感动,等步入了社会,才会把那些当做回忆,割舍下去,去喜欢那些真金白银。 这个手镯是老坑种的翡翠,花了大约十几万元,玻璃种的特质决定了他美丽的透明度,带在周小曼那胖嘟嘟的小手腕上,说不出的精致可爱,看着周小曼那爱不释手的样子,郑逸还是没有把价格告诉她。既然能纯洁点,何不就纯洁点呢。 快下课以后,郑逸悄悄的溜回了沈老师的家里,赶紧洗了澡,偷偷地藏在被窝里,把被窝唔得暖暖的,连电热毯也不用的,沈老师下班回来,看着优哉游哉躺在床上的郑逸,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个男孩长高了,成熟了,慢慢的会越来越符合男友的标准了,只是他比自己整整小了十岁,这是多么可怕的鸿沟啊,她倚靠在门边,看着郑逸,眼里是纯纯的火焰,郑逸看她的样子就笑道:“来,宝贝儿,把眼睛闭上,看爸爸从金陵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沈老师早已习惯他类似的口花花,有时候在床上动情的时候,非逼着自己喊他爸爸,否则鞭刑伺候。 她就红了脸,啐了一口道:“去了金陵,大学里有没有相中一个啊,带回来我帮你长长眼。”这哪里还是一个老师,分明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 郑逸就笑着摇摇头,从床边拿起那美丽的金项链,轻轻的拿起放在灯光下,绚烂无比。 第六十八回 弹丸之地,风云际会 ()沈老师倒是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带东西,温柔的走过去,让他给自己戴在胸前,怯怯的笑着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算是奖励。 然后郑逸把包打开,里面是化妆品,和沈老师都认不出来的名牌时装,她刚才是满满的感动,这个时候确是巨大的惊喜了,没有不爱美的女人,她眼神炽热的在包里探寻,像是一个探险家,不时的出孩子般的笑声。可见女人在男人面前,都有返老还童的能力。 翻到最后,竟然翻到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她开始还有点奇怪,可是越往下看,突然明白了这些东西,连续啐了几口,脸红红的瞪着郑逸。 郑逸就嘿嘿的笑了起来,那是一些丁字裤和情趣内衣,还有一些情趣用品,这个在小镇上可是买不到,在大城市虽然不是稀罕货,可是也是千里难寻的东西。 他见到老师美丽的大眼睛望着他,就嘿嘿的笑了起来,就赤身果体的下床。 沈老师吓了一跳,害羞道:“你干嘛,还没吃饭呢。” 学生就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呵呵的道:“行,今晚老公给你露一手,好吃到你合不拢嘴。” 沈老师看着他吹牛的样子,就捂着嘴笑。 郑逸就不再说话,围上沈老师的围裙,施施然进了厨房,看到一大堆的菜,心里一暖,知道老师这是给自己准备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今晚会不会来。可是依然精心的准备着。 很快菜就被端了出来,一个红烧猪脚,一个大蒜回锅肉,青翠的香菇青菜,和清香的西红柿蛋汤,全是家常小炒,却是色香味俱全。 回锅肉是用四川的郫县豆瓣酱酱香的,猪脚是红烧的,经郑逸的加工,有点碳烤的意思,加了点椒盐和孜然,香气逼人。 沈老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里是深深的惊讶,这几个小菜做的色香俱全,没吃口水就似乎要流淌下来。 她先尝了一口,就放不下去筷子了,巧笑嫣然的开始进餐,吃的小嘴满满的,不住的夸赞。 待到吃完了饭,两人一起去洗了澡,郑逸忍住没侵犯沈老师,先出来打了空调,等到沈老师裹着浴巾回到暖暖的卧室,脸已经红了几分,在半推半就下穿上那性感惹火的情趣内衣,脸上红潮一片。 她的身材早已不是少女的瘦,而是有点婴儿肥,但是月复部却没有丝毫的赘肉,雪白细腻的皮肤在橘黄色灯光下显得无比暧昧,她身上的衣服似乎是一道道绳索,把某些部位勒的紧紧的,更加让人心跳加,那修长的没腿上覆盖着一些蕾丝轻纱,后面似乎是尾巴,专门叫男人用手扯着的。 这身绝美的衣服让郑逸看的兽血沸腾,老师那潮红的脸也在无比诱惑着她,随着沈老师慢慢的跪在床上,转头向他妩媚的一笑,郑逸再也忍受不住,长枪起,雄风吹,室内又响起了**很烈撞击的声音,郑逸伸手拽着那个尾巴,狠力的冲刺着,沈老师的身上都起来一些勒青的痕迹,也不知道是痛楚还是快乐,她娇媚的声音响彻了满屋。 覆雨翻云,沈老师仰面躺着,脸上是极度亢奋的神情,腿却是几乎打了个全开,户门大开,郑逸双手扶在自己的腰间,狠狠的xx,看着里面冒出的汁液,他兴奋的不知所以。转身去拿了情趣的东西,当电动的声音和自己猛烈的撞击双管齐下,沈老师浑身不住的痉挛,身子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任君采撷了。 第二天一早,一夜四度春风的郑大官人,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安连成的游戏厅里,现装修已经进行的差不多,暗自点了点头,听闻他几个证件均办了齐全,倒是惊讶了一番,浑然不知道这厮办证件的时候,悄悄的扯了他的虎皮。 接下来就是网吧的架构和管理了。工作机的配置当然是越高越好,郑逸倒是舍得花钱,可是自己的钱除了买机器,装修厂房,请工人,还有大头在金陵买的几个项链,花的是七七八八,这网吧倒是一分钱未曾投资的。 看着安连成忙来忙去的不亦乐乎,满头大汗的也不擦一擦,他的心里竟然浮现出几秒钟的愧疚,可也仅仅是几秒钟而已,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又绷着个脸,一言不。 安老板一口一个逸少的喊着,这使他浑身舒服的犹如泡在温泉里,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把装修和游戏室的损失做个大概的预算,到时候报给我,既然和你平均投资,就不能占了你的便宜。” 安连成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暗喜的同时脸上涌现出无比的感激和激动,看的郑逸浑身的鸡皮疙瘩。倒是和那个局长高山有的一拼了。 把剩下的钱作为投资的费用,倒是浑身上下没什么钱了。 忙完网吧这边,郑逸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厂里,刚过了年,生意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厂里却是热火朝天的在忙碌,郑逸借着视察的名义,到补板皮的车间里,看着一帮美丑不一的女人在那里忙碌。混合的香味和体味,刺激着郑逸的神经,所以他最喜欢的就是跑到车间里,被一群女人包围着,享受一下作为什么二代带来的马屁如潮和歌功颂德。 大家争先恐后开板材厂的日子临近了,所以,郑逸即使手里没有什么钱,但是却不惊慌。安抚好各路人马以后,他依然,上学,下学。似乎有千古不变的轨迹在陪伴着郑逸的人生。 开春,正是百花齐放,百舸争流的好年景,也是可爱的官员们,打着考察的保护伞,享受着下面的单位卑躬屈膝,迎来送往的好时刻。 湖山中学的上下,此刻就是如临大敌的模样,早在几天前就挂起了,欢迎市领导莅临指导的牌子,对于细节的把控,学校的领导们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 上课像是敷衍了事,打扫卫生才是学之根本,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令郑逸这个很少在课堂的人一阵无语。甚至有些愤怒,但是大环境下,确实如此,孩子们倒是很喜欢这种氛围,可以休息,可以正上课的时候被要求擦玻璃,总比上着枯燥无味的课好。 在隆重紧张的等待中,市教育局局长高山在副局长李荣辉等的陪同下,在3月3日上午11时,来到湖山镇高级中学视察指导工作。 高局长一行认真听取了刘波校长关于合格学校建设进展情况的汇报,仔细察看了学校的教室、体育场地及学校的设施建设,了解学校的生均面积、校舍面积,对学校的运动场地、跑道、绿地以及文化建设等情况都进行详细的了解。领导们对中心学校建设合格学校的准备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对合格学校建设工作提出了指导性的建议。 高局长参观完校园,又对教师职工的生活进行了慰问。当他们一行人走过办公室的时候,现沈老师在打扫办公室的时候,高局长感动了,对这个教师表扬了一番,然后不顾众人的劝阻,亲自操起扫帚,帮这位老师扫起地来。 随之而来的手下们都惊讶不已,这可是高局长第一次这么礼贤下士,难道是因为这个教师的容貌太过惊艳,高局长动了春心? 可是看高局长认真忙碌的满头是汗水,没正眼瞧这个女老师一下,他们又感觉自己的猜测是不对的,毫无根据的,是侮辱局长人格的,就都不敢胡乱猜测,看着高局长的表演。他们想帮忙都被制止了。 后来,他们还在高一一班的班级里听了课,班主任梁化使劲浑身解数,把课讲的精彩纷呈,可是高局长却看着后面那个空空的位置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来通过沈老师知道这件事情的郑逸,对高山的水平那真叫一个佩服。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当时他却是有事情出去了。 网吧的牌子才刚挂上,就有几个纹身的小混混来,拿了一些鞭炮说要卖给网吧,以庆祝开业之喜,安连成当时候就笑了,他拉过那个拿着鞭炮的小伙子道:“去和刘黑子说一下,以后其他家收收保护费就算了,我家的,以后就免了吧。若是还有第二次,我把这个黑虎帮连根拔起。” 他是湖山镇的老资格,虽然金盆洗手已经好些年头,却是人人还卖他三分颜面,对于新兴起的三个帮派,他只能摇头苦笑,一帮渣滓啊。 可是他眼里作为渣滓的人很快做出了反击,黑虎帮刘黑子亲自带来了手下的十八罗汉,堵在网吧的门口。然后是一声令下,这被称为十八罗汉的人欺身而上,轻易的解决了安连成的几个小弟,把网吧的牌子砸的稀巴烂,看着暴怒的安连成,刘二黑却是笑道:“安老板,既然不吃这口饭了,就赏点饭给兄弟们吃,何必又做婊子又立牌坊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安连成听了,气的浑身抖,他也算是早期的人物,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个后起之秀讽刺,随手拉掉衣衫,竟是要亲自上场了。后面的小弟紧紧跟随,两大势力,在这弹丸之地,有点一山不容二虎,眼看就要风云变色,风雨欲来了。远远围观的人群里眼中全是惊骇之色,却是不愿意离开,风云际会,龙虎相争之际,谁主沉浮? 第七十三回 妞妞 ()周松林开始开这个车的时候,意识不到这车的特权性,遇到小镇上唯一的红绿灯的时候,还遵守礼法的等待,后来知道了这车的特权性,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再路过的时候,总是等着红灯的时候才过,这也是小人物的悲哀。 等人都到齐,郑逸才笑着叫大家准备好迎接那些机器的销售狂潮。众人虽然一脸疑惑,除了王八外,都几乎对郑逸有着盲目的自信,王八是王东的父亲,排行老八,和郑建国的关系很好,都是经历过文化——大革命时代的人,兄弟感情上,比现在的人好的多。 把这些安排完,郑逸才轻松下来,今一年,板材行业将会水涨船高,无数人将涌进来,湖山镇大小厂房林立,将是经济高峰展的一年,99年下半年,政府采取多项政策推动出口。其中主要的有提高出口退税率,加上东亚各国经济逐渐恢复,板材行业也如日中天。奠定了以后四大基地之一的基础。 但是郑逸并不满足与这些,他唯一想的就是手上的资金再多些,在即将到来的大时代里分一杯羹。 他不是一个资本运作的高手,政治素养也少的可怜,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知道未来社会的走势,能在别人还在观望的时候,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然后急流勇退,做一个最牛叉的皮包公司,和一个最具有眼光的天使投资者。 他从没想过能收服那些在后世鼎鼎有名金融大鳄,只想跻身其中,悄悄的分点肉吃,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除了想让自己的亲人过的好一点,他没有任何高尚的追求,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思想。 初步的目标是达到了,亲戚朋友们的日子,因为他,过得比周围的人好上不是一倍两倍,这足够了。 他迎着春日里的阳光,走向车间,那里是各个年龄段的女人在辛勤的工作,而没有任何休息的一天工作1o个小时以后,一个月也仅仅才能拿到七百元的工资,而且还是因为他们厂比别人工资要高,别的还在开着的厂子一个月能给6oo元已经是撑破天去了。而且还要加班加点的。 郑逸由当初的员工,到现在的资本家,除了感慨,也就剩下感慨了。 厂子分为几个车间,树皮需要剥离,这个工作需要手工拿铲子一下下铲的,剥离好以后的木头光滑需要旋切成一张张皮子,皮子需要修补,修补好需要用机器压平整,然后才能进入生产线,进行半成品的合成,最终成品。 郑逸走到修补车间的门口,一帮大婶就热情的招呼起来,经过初期的手足无措后,现在的郑逸已经肆无忌惮的和这些妇女们开着荤腥的玩笑了。他是老板的儿子,再加上长的帅气,大家都喜欢和他开玩笑。声音中带着点丝丝的讨好,和一些略微的嫉妒,其他的就是对这个小帅哥的调笑了。 一个大婶就笑道:“小老板,在学校耍过女朋友没?” 郑逸的心里没有一点高尚的情节,就喜欢和这些人开玩笑,看到墙边的小板凳上坐了一个小孩子,清亮的大眼睛看着四周,也就没在意,嘿嘿直笑道:“这个还真没有,婶子,你们家老张一看就身强力壮的,你们平时一个星期做几次啊。” 车间里就哄堂大笑,那个大婶难得脸红了红,却也不生气,看着边上一个少妇笑得最响快,就道:“小老板,把我们家小蓝介绍给你吧,你刚才说的那方面,她可厉害了。” 这下郑逸都笑了起来,车间里也有一些初中就辍学的少女,听了脸就红红的,看郑逸的眼光都有些厌恶,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竟说这方面的事情。 郑逸笑容未必,看到一个女人吃力的扛着一撂板材,向这边的车间走来,头压得有些弯,穿着质朴的牛仔裤,衬托的臀部挺翘,双腿修长笔直,离得远,又被板材挡住看不清脸,可是隔着毛衣都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汹涌澎湃。 她走过的时候,厂里正在阳光下抢着树皮的老爷们都停下来吹口哨,她脚步就加快了一番,走到车间的门口,因为顶着板材低着头没在意有人杵在门口,而郑逸却又看的有些呆傻,一下子撞到了一起,板皮全部掉到了地上,她没来得及抬头,匆忙蹲下去去捡,开领的毛衣在这一刹那春光尽泄,农村最朴实的粉红色,那鼓涨涨的胸部却把郑逸看的激情澎湃,真是太美了。 那是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不像明星们,全是假的不能再假,那雪白的肉在不断的整理地下板材的过程中,似乎要从里呼之欲出,郑逸看的口干舌燥,差点忍不住上去要舌忝一口。 当她抬头的一刹那,郑逸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怎么厂里有这么美丽的女人,而他都不知道?她细致美丽的面孔写满了惶恐,那神情看的人止不住的怜惜。 她抬头看见郑逸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胸前,禁不住脸一红,一只手盖着毛衣,一只手去扶板材,郑逸手忙脚乱的去帮忙,不小心握住了人家的手,却舍不得放开,那女人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却更增加了她的美丽。猛然站了起来道:“你…….” 刚才的那位大婶看她生气,就在边上道:“小红,还不快谢谢人家,这可是大老板的儿子。” 她这么一说,那个女人脸上的怒容才消除掉,平静的捡起东西,向一个空位走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郑逸特意询问了那位大婶,才得知这个女人是运河市南边的土山镇人家,叫陈红,老公坐了牢,留下孤儿寡母,男孩四岁多,天天跟着自己的母亲来上班,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郑逸听了却怒从心起,这都招的什么工啊,回去以后想大脾气,王八叔却唯唯诺诺的说,那个女人要的薪资少,郑逸听了也不好再生气。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只要求孩子绝对不能留在厂里,生产区域,有小孩子在,太不安全。 一个下午,郑逸都感觉到事情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和这个美丽的女人留在自己脑海中的印象,一时间竟然摆月兑不掉,在网吧参观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建议提的都有些少,看着自己的弟弟和王东在里面兴奋的忙碌着,和他们叙了一会,玩了一会电脑游戏,心情才好一些。 想起自己美丽的沈老师,想想自己没带礼物,随便买了一些礼物,花是必不可少的,才敲开了沈老师的家门。 两人小别胜新婚,大战由沙到床上,再由床上到客厅,一路战绩累累,沈老师死去活来,娇——啼声一大,沈老师每次都是咬着被子,才堪堪化解了这个难题,在这还是寒冷开春的天气里,两人赤身肉搏,竟然没有丝毫冷的意思。 郑逸看着身下的人儿,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今天那个女人的面庞,沈老师是圆脸,那女的却是瓜子脸,美貌和沈老师比起来,一时瑜亮,不分伯仲,一会是美丽迷人的老师,一会是凄凄苦苦的女人,两人的印象重叠,郑逸甩了甩头,散去这阴影,把沈老师的修长雪白的美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更加用力起来。 郑逸等了沈老师一天,周末带着她去自己租下来的小区,沈老师这才知道他带自己来是看妞妞,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女儿是否还认识她。 两人拾级而上,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吃啊,怎么不吃,和你那妈一样,都是贱货。”里面传来女婴的啼哭声。 沈老师闻言,身子一颤,郑逸退后几步,一脚踹开防盗门,用力过大,感觉到自己的脚都震的有些麻了。 屋里,头犹如枯草的男人正手里拿着勺子喂一个瓷女圭女圭般精致的小女孩,女孩哇哇的哭喊着要找女乃女乃,他看女孩不吃,忍不住的往她嘴里灌,然后一边骂骂咧咧起来。 沈晓琳进门看见自己的女儿被塞得满嘴米饭,一个劲的咳嗽,双目红肿,像是一个母老虎似的冲了过去。 那个王军看到进来的两个人,却是愣住了,看到沈老师冲过来,他下意识的想还手,却看到郑逸冷冷的眼光,就任沈老师打骂,也不还手。 沈晓琳抱起孩子,弄掉她嘴里的米饭,眼泪哗哗的掉下来,女孩似乎已经不认识这是谁,哭的更厉害了。 她抱起孩子就走,王军才着急了,他猛地跑到门口堵着门,冷眼看着沈晓琳,知道她真的和这个小孩一起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道:“放下我的孩子。” 沈晓琳眼泪还没干,那隐藏的气息又爆出来:“王军,你个畜生,你的孩子,你还把她当成你的孩子吗?” 王军犹自嘴硬道:“我的孩子,我爱怎么养,怎么养。”他一边说,一边却看着郑逸,有郑逸在,他倒是没敢上来打人和说难听的话。 沈晓琳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眼光却是向郑逸看了来。那眼里的决然看的郑逸一阵心寒。 郑逸转过脸看王军一脸沧桑头紊乱,知道他赌场的地方被打击以后,钱全部吐了出来,没人罩着也不敢继续掉凯子,估计现在日子不好过,想想抢了人家的老婆,就说道:“你开个价吧,多少钱才愿意把妞妞交给我们。” 两人听了这话就是一愣,王军的脸上有些颜色便一时明白起来,他心里紧张的噗通噗通乱跳,不由得有些嘴干舌燥。 第七十四回 保姆 ()沈晓琳感激的望着郑逸,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看着女儿瘦弱的样子,如今也顾不得老太太的感受,有自己的学生在,她的心安稳下来,自从认识了这个学生开始,她的一切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和郑逸可以说是最亲密的人,这个学生的表现,只能用妖来形容。她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一个遮风挡雨的男人,除了他吃女乃的时候,还带着点孩子气,其他的时候,他都冷静而决然。事情到了他的手里,简单就可以解决。 王军伸出了五个手指,然后又赶紧缩回去,狠狠心道:“八万,我急缺钱用,老人家在住院,快不行了,否则,我绝对不会把女儿给你们的。” 沈老师看着他曾今的老公,绝望地说道:“王军,你混蛋,不是人!你……” 郑逸轻轻的拍了拍沈老师的肩膀,向她摇了摇头,安抚了她激动的心情,然后转脸道:“只要你说话算话,我给你十万都行,若是以后再骚扰一次,我不仅要拿回给你的钱,还要你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沈老师一听这么多钱,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道:“绝对不行,你疯了,我要和他打官司。” 王军听了脸色阴沉不定,患得患失,他怕郑逸反悔,激动的大叫道:“一言为定?”这个女儿他一直怀疑不是他的,若不是老母亲不舍得,他才不要这个拖油瓶,现在竟然有这样的好事,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郑逸阻止了沈晓琳的急切的阻止,他这十万元买的不是一个孩子,买的是一个女人的一生,买的是那份死心塌地,若是沈晓琳知道他是这种思想,又不知道会怎样。还有这钱,他要真想弄回来,还不是很简单。一举三得的事情,他是最乐意做的。 他打了厂里的电话,钱是周松林送来的,郑逸怕他知道沈老师的存在,车子停在下面就没让他上去,王军伸头看见车和牌子,见多识广的他心里豁然一惊,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郑逸再上来的时候,他就更畏惧了些。 能随手扔出十万元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在他认识的人中,也仅此一人。王军不敢再说什么,随着郑逸的要求找公正,写收据,去病床看了妞妞的女乃女乃,眼眶深陷,像是老年中风,眼看是不行了,这个王军却不顾这些,眼里紧紧的看着郑逸手里的十万元。 才到晚上,这一切就办妥了,沈晓琳感觉她仍在梦中一样。妞妞一直哭喊着女乃女乃,沈老师抹了抹眼泪,却见郑逸去买了许多玩具回来,这才止住孩子的哭闹。 郑逸学着后世宝贝计划里的方法斗她笑,用小推车推着她来回跑,妞妞才逐渐有了笑容,郑逸趴下来让妞妞骑大马,一直让口齿还不是很清晰的妞妞叫爸爸,沈老师就红了脸,一只手托着女儿,一只手打郑逸。 最后妞妞尿了郑逸一身,引起了沈老师咯咯直笑,那万种情思也在这笑声中散开来,像飘在空气中的媚药,郑逸的心都醉了。 晚上小妞妞非拽着郑逸的衣服不放手,郑逸心疼的对沈老师也没有任何想法,把小妞妞放在中间,一家三口,才安然睡去。 这一觉却是沈老师自从结婚以来,最安稳最温馨的一次,她深夜里醒来,顺着橘黄色的安全灯光,看着线条硬朗,面容坚毅的郑逸,胡子因为刮掉了,有些男人的反青,非常帅气,一脸恬静的躺在瓷女圭女圭女儿的旁边,心下却是酸酸的想哭,这个小男人,真是…… 妞妞回来了,沈老师不得已请了几天假,在家里尽情的享受天伦之乐,都说孩子是最好玩的玩具,沈老师喜笑颜开了几天,想起自己的学生,又愁眉苦脸起来,对郑逸提出的辞职的提议,她是坚决的拒绝。她现在也不和郑逸矫情,该撒娇的时候也会撒娇了。 郑逸只有说自己想办法,这几天郑逸坐镇湖山,也不回去上学,在运河市的几大报纸和电视台上投放有旋切、热压、冷压、涂边等机器卖的广告,顺带着给网吧出谋划策,倒是忙的不可开交。 想起要帮忙找人照顾妞妞,老妈肯定乐意,可是他不敢,郑逸想起那天见到的女人,这才去了厂里,却听闻他那天说完以后,那个女人就被负责人事的王八叔遣辞了。 郑逸只有摇头苦笑,再进车间的时候,那个喜欢和他开玩笑的大婶也破例的没有理他,他腆着个脸,好容易问了租房的地址,才一路又赶过去。 柳树街算是湖山镇最老的街,房屋破败的似乎随时都能坍塌,春日的水依然寒冷,陈红双手通红的在那里洗衣服,边上蹲着小小的儿子,这一幕很令人触动。她今年三十三岁,结婚的晚,儿子才五岁,自是非常疼爱。 郑逸见到三个纹身的小青年看到她在门口洗衣服,笑嘻嘻的凑过去,自己也走过去,拽着一个人,用力的抽了两巴掌,三人看清眼前的小孩,吓得魂不附体,早跑远了。 陈红见了郑逸,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三个小混混就那样落荒而逃,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 郑逸见她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刻,衣衫单薄,嘴唇冻得有些青紫,减少了几分红润,但是却多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郑逸连续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道:“见到我,很意外吧。”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郑逸,除了一丝害怕外,更多的是厌恶,好容易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背后都谣传是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人给破坏了的。 她父母早亡,嫁了人以后,由于丈夫的原因,一直快到三十岁,才有儿子,在这个过程中,她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白眼,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没想到在村与村之间的争斗中,丈夫失手杀了人,天才塌了下来。 他丈夫的哥哥倒是对她不错,可是这不错有点过了分,这才一气之下,带着儿子跑出来。如今生活孤苦,自然也怨不到别的人。 郑逸有时候做事全凭着自己乐意,他此时露出招牌式的恶少的笑容道:“我的老师家缺少一个保姆,月薪一千元,包吃住,可照?”他学着合肥方言,说说自己都好笑。 陈红心里一跳,一千元,那要多高的工资了,保姆没这么好赚吧,估计他就是来消遣自己的,只是这个小帅哥看起来不会让人那么害怕,就继续蹲下去洗衣服,还穿着那天的毛衣,估计是她男人的,宽大无法改变,里面春光有泄了出来,郑逸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陈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领口,她虽不是个心高气傲的,可是也自恃容貌,有时候都想走上那条路,来养家糊口。可是想想自己的丈夫,哭着忍住了。 她站起身来,冷冷地道:“请你走开。你的工作,我不需要。” 若干年以后,当她回忆起今天说的话,依然会说到:“当时只是以为他是个小,却是没想到当时他只是一个学生,而且绝对不是小,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郑逸看着正在玩耍的孩子,伸手就给抱了过来,道:“你若是不同意,我抱了就跑,你永远找不到我!” 陈红这才愣住在当场,被郑逸连哄带骗的进了沈老师的家,然后悄悄的把这女人的状况说了。 沈老师原来见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进来,心里是万分的不高兴,听了郑逸的解释,和信誓旦旦的保证,心地好的她,眼泪汪汪的和这个女人攀谈,两人越来越投机,最后那个女人竟然点头同意了。 郑逸心里清楚,这可不是看谁的面子,纯粹是钱的作用,他要了俩派出所的人负责看着这个女人的行踪,叫别人去查老底,与所料的不差,但是派出所的两个人一直没撤,他虽然见了女人就没了脑子,可是这残存的意识,还是足够用的。 试想一下,回到家里,看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一个是教师,一个是保姆,想想都觉得兴奋,虽然他现在对那个陈红还没什么深入的想法,只是感觉到可怜,可是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从来没去帮助一下,可见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多么明显。 忙完这些,郑逸也来不及看周小曼,赶紧回到一中去上课,他安安静静坐在课堂里,彰显着他的存在,一帮原来还看他不顺眼的小子们,却没人敢靠近,周立新被巴掌打的怕了,见到他的眼光扫过来,连二郎腿都拿了下来。 每一个任课老师来上课,都好奇的看看这个学生,在看,又装作不再看,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再看,这对于任课老师来说,倒是个不小的难题,郑逸看的好笑,知道自己的出现让老师们为难了。 几个小孩悄悄的赌郑逸能上几节课才逃课,却料不到,他竟然能稳稳的坐在座位,一天,两天,却是似乎安稳下来了。 而有一件事情,却如飙风一般席卷而来,席卷了所有的办公室,这件恶劣的事件,郑逸读档之前的那一世,稍有耳闻,而这次却亲眼所见了。 第七十五回 乱弹琴 ()郑逸难得享受这春天里的阳光,他倚靠在窗边,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看得出他一脸的不怀好意。 阳光洒在他坚毅的线条上,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帅气,也许是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才能更吸引别人。 夏雪一直内心里对郑逸有说不出的抵触,看他这几天安静的上课,有些奇怪,悄悄转脸的时候现郑逸此时的姿态,竟然不禁呆了一呆,帅气的有些令人不敢置信。 怕郑逸看她,忙心慌慌的转过去。能摆月兑那些男孩子的纠缠,她欠了郑逸一个天大的人情,心里却是不想认输,从来也就不去道谢。 若不是郑逸重生回来,马万才和周立非的父亲早已被撤了职,哪里还能在这一中里称霸,按这个道理算来,郑逸还是亏欠人家小丫头的。 此时正好中午,学生们准备食堂吃饭,不知道是谁抬头望了望天,眼角的余光飘到挂着大钟的顶楼,却现那上面突兀的站着一个人,背着阳光,面目看不清楚,却是娇小可怜的,他大叫了起来道:“看,有人跳楼!” 周围的学生像是看飞机的心里看向上面,那临风洒泪的姿态震撼了所有人的眼球,模糊看得清的是个女孩,一个个便大呼小叫起来,然后就是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被惊动了,郑逸也随着人群走出来,看着那随风飘舞的渺小形象,内心不由的一紧。 前世,市一中的一个女生从钟塔最高处飘落,像是秋天的枯叶亦或是断了线的风筝,消息没封锁住,由学生们口口相传,就成了热议的话题,郑逸记得一群没有任何伤感的他们在一起谈论,说是一个美丽的女孩跳了楼,因为怀了他自己语文老师的孩子,而那个老师当时就在现场,却是因为面子不敢说来,直到那个女孩从顶处摔落,没掉在地上的气垫上,而是掉在三层突出的阳台上,鲜血飘飞,然后才重重的摔下来,面目全非,后来那个老师才疯了一般的舍弃一切,抱着她的尸体痛哭,可是斯人已去,倒是那老师被女孩的家里打了半死,婚姻也自此没有了。 后面的事情郑逸就不再清楚,可是面前的事情真实的生在眼前,他预测到马上到来的惨状,历史总是要在同一条河里淹死无数次,而不悔改,他的出现也只是影响那么一小波的人,一切,都没有变。 他感觉到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一切都不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他擦了擦自己的汗水,身体如捷豹一般,快的爬过老师围起来的人墙,在自己班同学惊讶的眼光下,迅捷无比的往顶楼而去。 当他气喘吁吁的赶到现场,现在楼梯口,几个老师都不敢上前,教务处主任段俊紧张的擦着额头的汗水道:“刘菁同学,你快下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快下来,快下来啊。” 他此时如何不紧张,若是对面那个站在钟楼塔尖的那个女孩,纵身一跃,在全校师生的关注下,那最先开刀得应该就是他了。他倒是后悔他的腿跑的快了些,看到眼前的情况,肠子都悔的青了。 他后面是这个女孩的班主任,两人喊着话,就想往前走去,那个女孩看到他们过来,声嘶力竭的嘶吼道:“都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倒是把电视里跳楼的桥段学了个十足。 这句平时只感觉到好笑的话,却把眼前的几个人都震住了,急忙停住了脚步,这阳光春日里的阳光不刺眼,洒在人的身上暖暖的,春风细吹,蓝天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顶楼这方圆之地,却惊得几个人面目苍白,冷汗涔涔。 那个叫刘菁的女孩,长相倒是清秀,双眼含着泪水,头不住的摇晃,她的班主任看到眼前千钧一的状态,舌忝了舌忝嘴唇道:“刘菁,别犯傻,什么事情先下来解决,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家人,你这一去倒是解月兑了,可是你白苍苍的父母呢,他们风里来雨里去,吃尽万般苦楚,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对得起他们吗?你想过这些吗?” 人心其实是世界上最难把握,最难模得清楚的东西,郑逸看那女孩的脸越来越苍白,原本还抓着塔尖的手,却是逐渐松开了。他豁然一惊,对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这个时候提起她的父母,只会适得其反。而且,这里面,唯一知道原因的,也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猛然捂住那班主任的嘴,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却是站了出来。 段俊见是他,原本还准备大声训斥的话语却说不出口,郑逸拿眼狠狠的看了他们几眼,也不往前走,转脸说道:“这位同学,我不是来劝你不要跳楼,也不做什么说客,你先把手抓紧,也许在你眼里天大的事情,在有的人眼里,却丝毫不值得一提。” 郑逸紧张的手心微微冒汗,可是他依然面带笑容,语气轻松的说出这句话,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不该他这种极力追求自身利益的人所干的,可是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是丝毫退却的心都没有。那个女孩听了他的话,也有些愣住了,看着他带着点邪邪的笑,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竟给人一种温暖安全的感觉。 一直擦着汗的主任这时候惊得目瞪口呆,这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杀人? 郑逸也不理会他的眼色,接着说道:“刘菁同学,你既然踏上了这个塔,就说明你连死都不怕,既然不怕死,又为什么怕活着呢,其实人生只是一个过程,不必在乎目的地,需要在乎的,只是沿途的风景,我认识一个父辈,他上过上,下过乡,为了体验人生,他去要饭,去体验坐牢的感觉,只因为,他想体验这个人生,你现在可能认为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是不可解决的,其实若是你穿越了十几年的人生,想想你今天的事情,是那么的可笑。” 刘菁以为他能说出什么事情,听到这里,嘴角出现鄙视的上扬,看的郑逸一阵头皮麻。 郑逸心急如焚,心里一狠,竟然迎风站到阳台上,伸开双手,做一个拥抱蓝天的姿势,那阳台紧容的下一个人站立,春风徐徐,吹得人衣挲飘飘,他深呼吸一口,在上面走了起来,一边是万丈悬崖,郑逸却如庭中漫步,几个老师看他此时的样子,惊得脸都白起来,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句话把他惊得掉了下去。 郑逸依旧是那副温暖如春的样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想一个女孩子就此消逝,稳了稳身体笑道:“我从这阳台上走过去,你就不要担心我会拉你了,之所以要走近你,是因为我有一个私人的事情和你谈一下,而这件事情,就是你认为是天大的事情,别人认为不值一提的事情。相信我一次,好吗?我在阳台上,总是近不了你的身。”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了模肚子,少女脸色一变,却是点了点头。 从如此高的地方往下看,郑逸只感觉一阵眩晕,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气垫已经放好,他顺着圆形的阳台一步步往那女孩的身边靠近,半路装作紧张的样子,表情夸张的擦了擦汗笑道:“我就不过去了,现在就坐在这里和你细说。”他把脚伸出外面,就那样空临绝顶的坐在那里,俯瞰苍生。下面的人群里炸开了锅,指指点点,像是一锅煮沸的水,可在这顶楼上的人,却寂静如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段俊一边擦汗,一边倒是对这个孩子佩服的紧。 郑逸知道这个阳台的宽度,若是在平地上,那是谁都可以走的,而且都平稳无比,若是真到了他这个高度,敢走的还没几个。他自认为自己的平衡度还可以,如今坐了下来,还是感觉一阵后怕。 现在两人距离不远,郑逸悄悄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但是到了现在,他都不敢出来相认,就说明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我不夸赞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就是你这点事情,我都不屑去解决,你若是缺钱,我这里有无尽的钱,你若是说要势,我能叫校长给我磕头,这个你可以打听打听,我绝对不是吹牛。” 他这牛吹的就有些过分,可是要给她强大的信心,不说狠话,镇不住人,他拿出钱包里的钱,把里面的百元大钞都拿出来,厚厚的一沓,郑逸几乎有些握不过来道:“你肯定认为,这是很多钱了吧。”那女孩竟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点了头就是好迹象。 郑逸手一扬,那钱便挥挥洒洒而下,像是漫天的雪雨,他落寞的笑道:“可是对我老说,他就是一堆废纸。” 刘菁看着满天飞舞的百元大钞,惊讶的张开的嘴唇,似乎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的震撼轻易的表达出她内心的震撼,她手不敢放开,做不出动作,只是表情很丰富,颤巍巍的说道:“你……” 第七十六回 未来的大时代 ()她一方面震惊于郑逸竟然知道她隐藏与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一方面被他撒钱的姿态所慑服,看着郑逸,只说出了一个你字,就再也没了下文。 “你若是去医院,我就陪你去医院,你若是想转学,我就给你转学,你若是讨厌了那个老师,我直接让他消失。总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你信不信?”郑逸看着她的眼睛,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说道。 世界上的事情,大约只有出奇才能制胜,两人悄声的在那里说着话,浑然不顾下面人的指指点点,看到郑逸虽然没有把那个女孩子解救下来,但是那个女孩却没有了跳楼的迹象,大家虽然绷紧着神经,可是,展的方向毕竟朝着好的一面了。 郑逸见她的神情有些松动,继续轻松的说道:“你现在倒是成了名人了,估计以后呆在这个学校也不合适,如果不愿意在这里,你想转学去哪个城市?等养好了身子,想想美丽的未来,大学里美丽的爱情在等着你,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不要拿年轻时候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会有一个真心爱你的男孩,在灯火明暗的地方,手捧爱心,为你诚挚的等候。你不觉得这很美好吗?” 她脸色绯红,奇怪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 郑逸知道她想问什么,打断她的话,笑道:“别问我怎么知道,但是也仅仅我知道,我会以男友的身份帮你解决这个小麻烦,不要再担心,好吗?”他的笑容明亮而温暖,鼻子高跷,胡子早已被他刮的很有男人味,刘菁低头望着下面已经肚子微微隆起的老师,再看着面前帅气而又成熟的小帅哥,心里竟然莫名的对他生出一股子信任,听他婉婉说来,倒像这事真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不由的一阵心慌意乱。 她一直喜欢自己的语文老师,喜欢他在讲台上意气风的样子,喜欢他博古通今的过人风采,在一次机会中两人偷偷模模,终成好事,然后就是背着众人的约会,然后就是她竟然有了身孕,那风度翩翩的语文老师这才慌了手脚,竟然狠下心来不予理睬,她走投无路之下,爬上了这个地方,终究没有一跃而下的勇气,才僵持到现在。 郑逸真怕这雨季里的少女,香消玉损,现在的女孩子,脸皮倒是薄的,不像十几年后的女孩子,遇到这个事情,震惊的程度还比不上自己脸上长了青春痘来的来的恐慌。 他继续劝说道:“你要记住,你要过的比任何人都好,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伤害过你的,抛弃过的你的人,永远的被你踩在脚下,他们会带着卑微讨好的笑容随着你脸色的变化而变化,那将是一件多有意义的事情啊。” 说了这些话,他都感觉到自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示意对面的人员不要靠过来,免得适得其反,自己像是拉家常一样,时间只过了一个小时,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郑逸微笑着从阳台走下来,伸出自己的手,像是新郎迎接新娘一样,嘈杂的声音没有了,即使在下面的空地上,都能看到郑逸伸出的手,众人都屏住呼吸,生怕下一刻,他得到的会是无情的拒绝。 等了足足有五分钟,那个女孩子,终于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依旧做着最后的努力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然后郑逸做出了一个最二笔的动作道:“ypijump。” 刘菁一下子笑了出来,那些悲苦的事情,在这一瞬间,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地点和时间不该是笑的时候,才涨红着脸,止住笑意。 众人看她伸出自己的手,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从外面赶回来的校长更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几个女教师拭去眼角的泪水,欣慰的笑了。 变故突起。刘菁只是伸出她的手,却似乎忽略了脚下,她本来就站在塔尖的最高处,瓦片顺滑,此时被郑逸鬼迷心窍的,往前走了一步,落脚处松滑了一下,刘菁只来得及尖叫一声,脸上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死了才知命重,她此时没了丝毫的念头,就知道即将要离开这个人世,吓得肝胆俱裂。 几乎所有看见这一刻的女孩子都出巨大的尖叫声,老师们是满眼的惊恐,教务处主任段俊一坐倒,刚到的校长喘着粗气,手压着心口,似乎不堪忍受的样子。 千钧一之际,郑逸脚步一错,一只脚死死的瞪着阳台的底部,左手抓住阳台,右手猛然一抓,堪堪在刘菁刚要下坠的瞬间,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巨大的沉坠力,使郑逸抓住女孩的一只手,在阳台上磨的血肉模糊,那伤口自肘部开始,直接蔓延到手心,郑逸忍着疼痛,紧紧咬住牙关,却是把这个女孩死死的拖住了。 万幸的是,郑逸的反应灵敏迅,像是一头捕猎中的豹子,他顾不得伤口,大叫一声道:“快来帮忙啊!!”虽然他体力旺盛,练刀法练出来的快狠准也还能坚持一会,可是这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人群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叫着冲过来。消防员以最快的度把他们两人拉了上来,大家这才缓解了紧张的心情,郑逸坐在地上,看着带着七分感激,三分愧疚的刘菁,先是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气,然后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来到学校的第一天,便把学校排名第三的公子哥周立非一阵羞辱,凭此一役,从而跻身四大公子之列,说来好笑,到了一个学校,他就获得一个类似的称呼,倒也真是巧合。 就这样一个算是恶名昭著的人,今天彻底的风头劲骚,无与伦比。 下午上学的时候,明显就能感觉到班级上对此事计议论的程度,有小圈子在聊天的时候,开始看向郑逸,眼神躲闪。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成簇的小圈子就对他指指点点,甚至年级上都有些躁动。 晚自修的夜晚也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校园里处处谈论着今天看到的事情,没有亲眼目睹的,赶紧给自己练个大耳瓜子,后悔的直跺脚。郑逸这个名字,真是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这像是一锅慢炖的水,先是不显于人前,到了最后沸水滔天,大家才知道,原来郑逸这个名字早已处处留香。 再上学的时候,就有学生悄悄的来看他,伸头探脑的,做贼一般,郑逸看的好笑,自己又没多长两只眼睛,那些没见过他的便以讹传讹,据说他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听了这些个话语,郑逸不由得苦笑不堪。 他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东西,这个女学生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去取处理呢,看这个女生的样子,似乎运河市的医院肯定和她有了仇,一听了郑逸的提议,头就摇的波浪鼓一样,这使他有些头疼,只有另外想其他的办法。这个女孩现在似乎赖上了郑逸,出名都那么出名了,连回去学校和家里都不敢的。郑逸不想自己救下来的人再去跳楼,倒也没有说什么。 那些在报纸和电视台做的广告也起到了效果,许多有心人士看到了板材市场的好转,都一窝蜂的又回头来做板材,毕竟,这是他们最熟悉的领域,在湖山镇,也只有板材这个东西,是大家都熟悉的,操作起来也是最简单的。 可是机器的问题就成了最大的问题,不说现款的问题,生产此类机子的厂里被突如其来的市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直暗淡无光的市场重新焕第二春,这使他们处于比较被动的状态,水涨船高之下,机器的单价就涨了起来。 而湖山镇的不远处的一个厂子里,就有现货卖,说是八成新的机器,上光抹油,保养的像是新机器一样,而只卖到新机器的7成6成的价格,现货,运输便利,可随时提货,这个噱头可是大大的吸引了人们的眼球,有的曾经低价卖掉机器的人,又回来重新买过,有的人感觉自己似乎买的是曾经自己卖出的机器。看到这个厂里的欣欣向荣,羡慕嫉妒恨是难免的,可是据说这个厂里还是有些背景的,宵小之辈,早被警告过,所以只见卖机器的场面,捣乱的场景,倒是没有见到。 这些原先库存起来的机器,很快就被销售一空,这可都是现金,真金白银拿到手里的感觉真的不错,郑逸给厂里截留了一部分,余下的钱,却自己揣了起来,美其名曰,分家费用,毕竟这钱都是他的点子赚来的,郑建国知道这个儿子很有分寸,而且这么年轻,就是个商业运作的天才,也不阻止。 郑逸知道,有时候和家里人一起,亲近是亲近了,就是因为太亲近了,自己的事业展不开手脚,虽然自己只是个不合格的重生者,可是对未来大方向的把握,使自己充满信心,总有那么些个机会,让自己毫无羁绊,一飞冲天。 第八十一回 嘴上的功夫 ()两人互相打量了足足两分钟,马化腾心中的惊讶都要外溢出来,对面的人实在是太年轻了,很难想象他在电话里的口气是这么的成熟。 还是马化腾先开口道:“恕我冒昧,郑先生在电话里说能帮我的公司渡过难关,请问指的什么方面?” 看他言语中带着一丝紧张,只是掩饰的很好。郑逸就直接开门见山道:“听说贵公司的qq产品要卖掉,我倒是有些兴趣。” 马化腾听到他提出这个话题,心里难免有些伤感,只是脸上不动声色,笑道:“郑先生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郑逸搅拌着手中的咖啡道:“许多人喝咖啡都喜欢那种纯粹的甘苦,我却喜欢加糖,马先生,你呢?” 马听了这句,愣了一下,道:“我属于许多人那一类的。” 看到话题被自己主导,郑逸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刚才见马先生见到我有些惊讶,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看我太年轻。” 马化腾扶了下自己的头,有一丝后世大鳄的风采,道:“不瞒郑先生,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郑逸就笑道:“我的家庭是海苏省的一个家族企业,作为被培养的重点人物,总要给家族里带来一些新鲜血液,前段日子一直在深圳寻找锲机,想不到就听说了你的事情。” 他说完递过去自己的名片,是特意打造的,镶着金边,重量十足,他两只手递过去,马化腾两只手接过去,两个虚伪的人客套十足。 马看见名片上印着彭城市腾飞木业实业有限公司的牌子,职位是总经理,虽然不知道郑逸的斤两,也高看了两眼。 他也拿出自己的名片,看见上面工程师的头衔,想起前世的关于马化腾的报道,咧开嘴笑了。 马被他笑的有些头皮麻,正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听郑逸直言不讳的说道:“公司董事长却印个工程师的名片,是怕别人小看了你们公司,为了给客户留下很有实力的印象吧?” 马化腾脸色一红,第一次被人戳穿意图,心里总有些不舒服,但是却把对这个年轻人的轻视彻底的收了起来。 郑逸继续道:“既然来了,我也不说什么客套的话,这个qq,如果是现金打款的话,你要以什么价格卖掉?” 马考虑了很久,才说道:“一百二十万!这是我的底线!” 郑逸拿起桌上的烟,递给马一颗,马摇摇头,示意不抽,他的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数据是否会把眼前的青年吓走。 把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郑逸把烟吐出烟圈,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腾讯现在正急需资金,qq在短时间内受到大众的欢迎,很短时间内就增加到几万人。人数增加就要不断扩充服务器,一两千元的服务器托管费对你们公司而言都不堪重负,你们去银行贷款,银行肯定说没听说过凭“注册用户数量”可以办抵押贷款的;你们与国内投资商谈,他们关心的大多是腾讯有多少台电脑和其他固定资产。而不去问你们的用户增长,就算有人乐意买,一般又都只希望独家买断,这与你的利益又不符合?我说的对吗?” 马化腾听到这里,只感觉有如雷击,呆立当场,郑逸也不催促,就等着他回过神来,自顾自的在那里喝咖啡。 只是过了几秒,马就笑了起来,道:“看来郑总研究的很细致,一切的我也考虑过了了,低于一百万就不要谈了。” 郑逸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和深圳电信数据局谈判过,如果有的话,我想,你的底价也是一百万。” 马的心尖又是狠狠的一颤,这个少年像是未卜先知似的,他才刚和电信数据局谈呢,这就被知道了。他猜测不透郑逸的意图,不过他了解的越细,就证明他对qq这个软件越是上心,越是想得到,付出的筹码就越多。 想到这里,他脸上又露出了完全自信的笑容。 郑逸看见他笑,就说道:“我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你的面前了,接下来的谈判,互有胜算,我就不占你什么便宜了。” 马这才知道,对面的这个年轻人一切胜券在握,看来,接下来的谈判,也就没什么必要了。就问道:“郑总来个痛快话,准备出多少吧。”他说完拿起手中咖啡,虽然没糖,但还是搅拌了一下。 郑逸喝了一口咖啡,又加了一点糖,在里面不停的搅拌,说道:“我出2oo万。” 马嘴里正喝着的咖啡一口吐了出来,除了桌子上,还溅了郑逸一声。 想不到后世的金融大鳄会被眼前的小钱所惊到,笑着说:“我这可是范思哲的西服,一身几万块呢,” 马连忙擦了擦咖啡,正想说话,却听郑逸道:“但是……” 万事就怕这个但是,马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心脏也不争气的跳动,“但是我只占腾讯2o%的股份。” “啥?”马神话彻底的惊呆了,连咖啡都忘记去擦,傻逼?有钱没地方花的富二代?脑子坏了?种种疑问在他脑海里翻腾,保持着一个静止的动作好久,好久。 看到他的动作,郑逸内心里笑了,能在与金融巨孽的交锋中占据主动,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他轻松地说道:“马工,我倒是没有疯,也没有傻,别人不看好这个小东西,那是他们目光短浅,而我认为集寻呼、聊天、电子邮件和文件传输多种功能于一身的qq,势必在不远的将来拥有一个无法估计的客户群,有庞大的qq用户做支撑,腾讯扩张新业务几乎是撒豆成兵,做什么成什么。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哦,插根扁担都开花。” 他戏谑的说马工,马化腾也没有丝毫生气,如果说前面马对郑还有丝毫的看不起,从这一刻额,真正的烟消云散。在他苦苦挣扎,只准备把qq作为公司生活下来的一个副产品,突然被有了这么高的评价,其内心的激动,可谓可上青天。 谈完这一切,郑逸和马握了手,却有一种和大明星握手的兴奋,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不爱喝咖啡,爱喝功夫茶和砂锅粥,我要说的是,我也是。”两人相视而笑。 他横插了这么一脚,不知道未来的idg和盈科数码还会不会给腾讯4oo万美元的风险投资,本想贪婪的全部买下这个软件,可是想到自己连个皮毛也不懂,什么也不怕,就怕历史生偏转,偏转的话,一切的心血都毁掉,而自己的富翁梦都没有了。只敢战战兢兢的占了2o%的股份,那种小人物的悲哀和胆小,暴露无余。 但这看在马的眼里,就是一种最高尚的情怀了,趁火打劫和落井下石本是人们最爱干的事情,像郑逸这种纯粹的雪中送炭,那真是少之又少,若没有高尚的人格,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且还同意后期会持续的增资,而且不再多占股份,绝对不干涉公司的丝毫举措。他倒是想干涉,奈何什么也不懂的。 马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把郑逸介绍给张志东的时候,眼角还有些湿润,郑逸也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前世低调的名人,天才一般的人物。 十几年后,当马和张回忆往事的时候,笑着调侃那个神秘的郑,竟然当时只是一个高一的新生,当继续追问的时候,他两人却笑着不再往下说,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了。 签了股权协议和一系列的手续,郑逸把二百万一次性拿出来,这才施施然的回了金陵,手里还剩下大几十万元,足够自己的资本了。 坐在飞机上,郑逸激动的心都随着飞机偶尔遇到云层产生的颠簸而颠簸,下了飞机,郑逸直接杀到李天羽那里,到了他的宿舍,看见几个人正在那研究照片,赶紧冲了过去,看到里面全是那个陆明和女人在一起的照片,他检查了全部,只看到一张和老姐在林荫道上散步的照片,而且还离得老远,舒出了一口气。 其他的一些照片有的是旅馆偷拍,有的是车里的偷拍,想不到这个陆明还真是花花大公子,追好几个女孩子。本来没想到能有这么多收获,意外的惊喜却来临,自己愉快的吹起了口哨。 把全部的照片收缴,底片收缴,即使他们几个的好奇心再强,自己也不说出来跟踪这个人的原因,只是痛快的请他们吃饭,李天羽逮到个有钱的弟弟,加上糊里糊涂的帮办了事,连个原因都不知道,恨不得一下吃穷他,什么都捡最好的点,等快散席的时候,郑逸说去洗手间,结果一去就不复返了。 左等右等之下,李天羽知道自己上当受骗,气的暴跳如雷。再找却找不到他,还是杨柳拿了一个包裹给他,里面的钱比餐费多几倍,还取笑了他一番,又说了一些讨喜的话,例如和嫂子早上床,早生娃,李天羽看的又气又笑,骂出声音道:“这臭小子。”然后给杨柳看,杨柳看的面红而赤,对他腰间的女敕肉狠狠的掐了一下。李天羽竟然感觉有这个弟弟,还不错。 第八十二回 激情如火 ()郑逸把这些照片尽数给了她们几个人,郑雅楠看了以后,心里暗暗庆幸差点动了心,只是自己的老弟,无缘无故的去偷拍人家的照片,有几张还是不堪入目的,气哼哼的不愿意理他。 穆若兰倒是对这些照片大惊小怪的,不时的喊出来,咦,这个女生,我认识,郑逸就笑她道:“要不要跟踪你男友下,我估计,也是这样的。” 穆大小姐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咬牙切齿地道:“要是那样,我叫他的十五厘米,变成五厘米。” 郑逸听了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郑雅楠和苏静安却是不懂,只知道是说不好的事情,否则这个小孩也不会笑的那么的猥琐和不正经。 交代完这些事情,打击了自己朦胧的恋爱,又陪他们逛了一些名胜古迹,照例花钱如流水,给自己的老姐买了一双ck的耳钉,给苏静安买了一个玻璃种的翡翠手镯,给穆若兰买了一些相等的饰品,给自己家里的女人也带了不少礼品,名胜古迹旅游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显示自己的才学,也是自己前世在金陵伴着一张游园卡,游遍金陵沉淀下来的风采。远远不是陆明那种二货小装逼所能比拟的。 又玩了两天,郑逸才决定回家,若是再不回家,老爸老妈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校园,郑雅楠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苏静安看郑雅楠哭,竟然也鼻子一酸,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转脸也去抹眼泪,穆若兰却是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只是看着这个挺拔的背影,竟然也生出丝丝的不舍出来。 这真的只是一个只上了高中高一的孩子吗? 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是回家的人却不少,大巴挤满了人,而且回去运河市的都是家乡人,大家没什么顾忌,也不要什么装素质,家乡话乱飞,像是一群苍蝇,一个个衣着也不算整洁。大家都是出来混穷的人,在家里能混的好的,谁愿意出来辛苦奔波,当个一方财主,比外面风餐露宿,饥饱不均的人们可舒服的多。 郑逸想象这前世每一次都是坐着这种大巴回家,倒是没期望着什么艳遇,只希望边上坐着的人,别乱抠脚丫子,别乱吃一些味道刺鼻的东西,最好能是个美丽点的女孩,那么一路总有个说话的,不那么孤单寂寞了。 天可怜见,这次坐在郑逸边上的,还真就是一个女孩,虽然不是很漂亮,难得阳光健康,有种小麦色的美感,黑里俏的意味。郑逸难得无聊,东拉西扯的和她吹牛,倒是引得女孩咯咯直笑。 男女互动的时间总是短暂,车终于在运河市停下的时候,两人才互留了号码,依依不舍的告别。他就是这样,只要是女人,他都会依依不舍。 到了家看见刘菁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影碟机,郑逸见她气色圆润了许多,和她笑了笑,送了点小礼物,对于女人,他有着盲目的信任,也不管她们是什么样的人,见到漂亮,就没了头脑,若是生在抗日年代,只要你使用美人计。他是属于招了还想招的那类人。 赶紧回了家,报了平安,自己的心也才安定下来,不管自己的年龄多大,多老,成就再高,永远是父母眼中的孩子。直到快下晚自修,自己才施施然赶去学校。 湖山镇的教学落后,直到高一下学期才上晚自修,小曼同学上学期的时候还骑自行车回家,这一上了晚自修,就只有住宿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而且又是离学校最远的一个村子。 她下晚自修和王璐出来,对着团灿的星光舒了一口气,王璐就笑道:“小妮子又想你的那个他了是吧,人家去了市一中,早被其他的女孩子咔嚓咔嚓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流眼泪。” 周小曼看着手上的手镯,在星光下出绿莹的光彩,打了王璐一下笑道:“哪有想他,联系都联系不到,哪天见了他,我,哼哼…” 王璐看着她的小模样,笑她道:“还说不想呢。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思春的模样!” 郑逸悄悄的跟在她们后面听见她们两人说话,紧走几步,从迷离的灯影里走出来,在幽黄的路灯下,灿然一笑,周小曼蓦然看见他,愣了一下,顾不得别人的眼光,最主要的是夜色弥漫,走过来抱着他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用柔弱的小手去捶打他,周小曼一张可爱的女圭女圭脸,胸部鼓胀鼓胀的,拦腰抱着郑逸,很舒服,只是她一哭,郑逸就有些手忙脚乱,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和王璐苦笑了一下,然后去哄怀中的小丫头。 王璐看着半年前还消瘦的郑逸此时已经是帅气的邻家男孩,有着坚毅的面容,猿背蜂腰,一表人才,笑容温暖而明朗,她心里蓦然一慌,取笑道:“也不知道你天天干什么去了,这么好的女孩天天为你流眼泪。” 郑逸尴尬无比,笑了笑,和周小曼一起逛了校园,到了小树林,周小曼就叽叽喳喳的在郑逸耳边说着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郑逸看她一直带着思念的心看着自己。感觉自己有些愧疚,这么长时间没来看她,哎,太优秀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自恋了一下,拥着小曼曼妙的身材,借着微弱的灯光,在校园这个神圣的地方吻了下去,周小曼俏脸通红,却是没有躲闪,他贪婪的吸着她香甜的小舌头,心中涌起更多的情——欲,手从衣服里往里面窜,周小曼忙死死按住他的手,口因为和郑逸的口连着,有些不清楚地道:“别别,这是学校呢。” 郑逸才停止那作怪的手,嘿嘿直笑,道:“曼曼,啥时候把你给我?” 即使是微弱的星光下都能看得见周小曼的俏脸红如番茄酱一般,她低喃道:“流氓,整天就知道这个事情。”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晃着手里手镯道:“给我说实话,这个多少钱,当时和我说十元钱,到底是真是假?” 郑逸就笑了,这个小丫头,不知道什么原因对钱的事情比较敏感,她大约知道郑逸比较有钱,明明自己的生活并不宽裕,却不接受郑逸的施舍,若是告诉她那手镯的价格,她肯定是不要的。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好说别的,就道:“哦,当时我记得十一来着,忘记了。“ 周小曼就奇怪了:“那就奇怪了,那天来我们家里要债的人,见我手上的镯子,非要拿这个抵钱,我死活不肯,他们就骂我妈妈,说既然孩子带这么好的手镯,为什么不把钱还给他们!” 郑逸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还没去过她家,他可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竟然还有这个事情,他就顺势问道:“欠了多少钱?” 周小曼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妈从来不叫她在外面和别人说的,忙摇了摇头,两手也慌忙晃了几下,示意没这个事。 郑逸留了心,就不再问,周小曼见他不问,心里又有些低落。 两人在小树林缠绵悱恻,直到女生宿舍快关灯,郑逸才放她回去,两人的嘴唇都吸的有些麻,郑逸的欲火被这小丫头挑起来,苦笑了一下,然后去敲沈老师的门,悄悄的走在家属楼上,想想也该给置房产了,也该到买手机了,这一件件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心烦啊。 郑逸敲了敲门,看见门打开,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做了一个飞吻的姿势,却看到保姆陈红一副绝世倾城的脸,她比沈老师大个好几岁,眼角都有些鱼尾纹,但是丝毫不掩饰她那纯粹的少妇的美丽,那飞吻向着她而来,她手一哆嗦,一下子把门关的死死的,心中对这个小男人说不出的惧怕。 最近一些日子,她从沈老师的嘴里听讲了一些这个小孩的所作所为,心里很厌恶,但是毕竟是他给自己找了这份工作,还有住的地方,心里又讨厌不起来,见到他似乎有些怕的感觉。在厂里的时候就听闻他一些调戏女孩子的传闻,还据说让一个女孩子堕了胎。 若是郑逸知道这些,那也只有苦笑,自己还一直感觉良好,怎么就给别人这个印象呢。他无奈的模了模鼻子,等着门再一次的开开。 这一次是沈老师精美的面孔,她见到是郑逸,有些惊喜和激动,眼眸里都要溢出水来,郑逸进去,那陈红早摔了门,躲在自己的卧室去了,沈老师吐了吐舌头,模样俏皮可爱,毕竟还是二十六岁的女人,这些可爱的小动作也不是装女敕,看了熟睡中的妞妞,两人温柔的看了一会,郑逸示意把妞妞放陈红那屋。 沈老师不依,有个外人在场,她还真的放不开,郑逸想想道:“改天我们去市区买套别墅,到时候也不要这样偷偷模模了。” 沈晓琳嫣然一笑,就喜欢他的这种自信,可是依然笑道:“你以为别墅是你家的啊?说买就买?” 郑逸笑着不语,只是拿眼神示意她。 沈老师无奈,把妞妞抱去陈红那屋,陈红先把门打开一条缝,郑逸看的好笑。 沈晓琳送完妞妞,走路都有些急切,回来关上卧室的门,仿佛所有的力气都使尽了,媚眼如丝,美丽无瑕,两人迫不及待的撕开对方的衣服,嘴唇纠缠在一起,只听见急促的喘气的声音和衣服剥落的声音,在这弥漫的卧室里,散着无尽的**和激情。 第八十三回 北约事件 ()衣衫尽落,当沈老师完美无瑕的身体呈现在郑逸的面前,郑逸情不自禁的咽了口水,粗大的喉结一动一动的,很男人,早被那小丫头跳的火烧火燎的他此时如同一只疯狂的暴虎。 沈老师那里已经泛滥成灾,她也搞不清为什么,这个小他九岁的男人带给她的是无比的刺激,一想到和他在一起的这方面,下面就湿的厉害,她的腿被架在郑逸的肩上,两人的手是在一起的,这样更容易用力,看着那晃动的白生生的两座肉山,郑逸的兴奋真的很难形容。 他把沈老师翻转过去,跪在床上,那雪白的两片臀——瓣对着自己,每用力一下,他的手都要在上面打一下,像扬鞭的牧马人,雪白的皮肤上面很快出现了鲜红的手指印,可是他们两人都浑然不觉,兴奋不已。 沈老师的先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到了后面,又有些不顾一切的娇鸣起来,身体剧烈的撞击声,加上大床的晃动声,和女人的呢喃声,声声悦耳。 陈红把两个小孩看的熟睡了,自己才出来洗漱,卧室里的巨大响动使她立刻知道了什么事情,他面红耳赤,客厅的灯是关着的,他们卧室里的灯却是开着的,陈红鬼使神差的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一黑一白的身体在不断的撞击着,那羞人的姿势在不断的上演,他每把那个东西拔出来一次,黑粗和巨大看的陈红都心慌乱跳,悄悄的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熄了灯,脑海里却不时的浮现这个镜头,早从沈老师和她的谈话中得知了他们的关系,见了今天的状况,才知道是最严重的一种情况,真是个人渣,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肯定又是一个被他压迫的女人,她的想法真的有些奇怪和不可理喻,那边卧室的声音还能听得到,她悄悄的把手伸向下面。 一切激情过后,郑逸拥着沈老师的身体,抚模着她光滑的背脊,心中爱意无限,沈老师像是烂泥一样黏在他的身上,刚才用的力气太多,说话都细声细语的:“和我说说,这么漂亮的保姆,你想咋样?” 郑逸想着那保姆的样子,又有些反应,把手覆盖在她的胸上道:“没想咋样,看她可怜。” 沈老师不依道:“天下可怜的人多了,你怎么不都去找来当保姆?”女人认真起来,真是有些可怕。 郑逸寒毛都竖了起来,道:“前些日子,一中跳楼事件知道吧?” 沈老师果然被转移话题,疑惑地道:“知道,据说一个女学生跳楼,被救下来了。难道是你救的啊?” 郑逸赶紧点头道:“正是区区在下。那女孩被自己的语文老师那啥,怀了孩子,这才准备跳楼,当时我在一中的塔顶……现在的老师啊,禽兽啊!” 他本是无心之言,本来听到危险处,小沈还为他捏了一把汗,听闻他最后来了句禽兽,以为他指桑骂槐,俏脸一红,用手握紧某人的命根子道:“你再说一遍?” 回味过来的郑逸嘿嘿一笑,把她的头往自己下面搬,沈老师劈啪打了他几下道:“你作死啦?” 沈老师转了一圈又提到保姆,两人商量很久,郑逸说自己在运河不做饭,饱一顿,饥一顿,需要沈老师过去照顾,这样的话正好带妞妞,沈老师死也不肯,最后想到那边还有个刚做过手术的女孩,竟然达成让保姆去照顾郑逸的决定。也不知道两人又大战几场才达成这个决定。 睡到半夜,郑逸模糊感觉沈老师在自己胸口嘤嘤的哭,可能又想起未来之事,就道:“琳琳,你知道吗?我这些日子去省城,无时不刻的在想你,想回到你身边,我不想承诺什么未来,那都是骗人的把戏,就是现在,你要我的命,我的全部身家,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你,我这辈子都不敢保证能与你结婚,你若是哪天要走,我只会祝福你,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一辈子都缠着你。” 听到这里,沈老师的泪水更是浸透了被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把郑逸抱得更紧了些。 一夜无话,第二天去自家的厂子里转了一圈,女工们看到他都有些不理不睬,年轻的看他都有些眼神躲闪,偶尔也会偷偷的望两眼,只是感觉好帅的一个男人,怎么就那么险恶,带着孩子的可怜工人都给赶走,资本家真的没有好东西。 郑逸悻悻无趣,才回了学校上课,还是做一个好学生来得实在。 保姆陈红带着儿子来了他租的的房子,她倒是不想来,可是和沈老师也没见得多合群,大家都是美丽的女人,谁看谁都会带着内心里的一点攀比,这个小男生又给提了工资,一个月包吃包住,15oo元一个月,而且买菜的钱都是他来出,从中大有文章可做,被生活这个怪兽吓得怕了,丈夫进去以后,受村里男人的骚扰,忍了,被骂狐狸精,忍了,老公公看自己两眼,忍了,丈夫的大哥竟然提出那样的要求,她感觉到恶心,彻头彻尾的恶心,忍无可忍了。 现在好了,自从这个少年的出现,她就免受了风吹日晒,这少年也不过见自己长得漂亮,自己的儿子再跟自己流落街头,那真是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她甚至做好了被占小便宜的准备,越界的不能做,小小的甜头给他尝一下,应该能应付的过去了,她原本都准备走那条路了,一直犹豫不决而已。 她帮那打胎的女孩做了饭,就闲下来了。,今天的菜8元钱可以说成12元钱,反正他又不去菜场看。 郑逸要知道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藏了这么个心思,估计大牙都会笑掉,多给点钱就能正——法,只是他时常安慰自己,他只是好心,没有任何想法。 1年3月12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在美国密苏里州独立城的杜鲁门图书馆举行仪式,正式接纳波兰、匈牙利和捷克三国为其新成员。 报纸上,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赖特、捷克外长扬?卡万、匈牙利外长毛尔托尼?亚诺什和波兰外长布罗尼斯瓦夫?盖雷梅克(从左到右)出现在波、匈、捷正式加入北约的仪式上。 这一切没引起国际的任何反响,一颗小石头投进大海而已。 郑逸拿了报纸去了李宏图的家,看他正在沙上看新闻,就把报纸递给他道:“这张报纸的新闻不错。” 李宏图很惊讶他怎么突然看起报纸来,接过来去没有看,说道:“回来也不走我这边,电话里哪说的清楚?去那边,见到你天羽哥哥了?” 郑逸就点头道:“见到了,身边还有个女孩子,长的挺水灵的,脾气也好,我看行。” 李书记把眼睛盯在报纸上道:“你小孩子知道什么,还你看行?”说完这句想起那个美丽的女老师,他多少有些耳闻,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远在他乡,他也不再多说话,低头看起报纸来。 只是也没出来什么。奇怪的心越是重了,就问道:“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他们没有未来的眼睛,看不到本质,郑逸就拿过来报纸,指着上面的标题道:“美国为了扩张实力,在欧洲拼凑了军事政治集团。1949年4月,美、英、法、荷、比、卢、加、挪、冰岛、葡、意和丹麦12国的代表,在华盛顿签订了《北大西洋公约》。公约规定:“进行集体防御”,当一国遭到“武装攻击”时,其他缔约国应“采取视为必要之行动,包括武力之使用”。1949年8月条约生效时,成立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简称"北约”。 “直到今天,已经达到了31个主权国家,31个国家啊,什么概念?” 李宏图看他人小鬼大,说的还挺严重,竟然笑了:“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看来最近在学校还是用功了,只是不知道你小脑袋里整天想的什么,他就是一百个国家管你什么事情啊。” 郑逸知道和谁说这个事情,谁也不会信,就道:“我把话撂在这里,不出两个星期,以美国为的北约,一定会找一个理由,对一个国家进行军事打击!” 他记不准哪一天,只依稀记得,是这条新闻出来后很短的日子里,北约将对南联盟进行彻底的暴行,造成南联盟数千人丧生,数万人受伤,近百万人沦为难民,多家医院被毁,多所学校遭破坏,多座桥梁、多条铁路、多条公路干线、几个民用机场被炸毁,将近一半的的广播电视传播线路瘫,为了巩固自己的霸权地位,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李宏图看他说的义愤填膺的,想不通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关心这个,这个东西,连他自己都关心不到。就仰面躺在沙上道:“小孩子瞎操心什么,来陪我下棋。” 他嘴上说着郑逸,心里也是暗暗留意,经过几次事件之后,他却把郑逸当做同龄人来看待,有时候,不得不说,这个小子的眼光确实有独到之处。 第八十四回 纵谈时事 ()郑逸有些无奈的陪着他下棋,依然是费尽心思才赢,初始的时候是因为会做人,这个时候已经亲近的不需要这样了,却怕伤了老人的心,他晚上就在李书记的家睡下。书友整_理*提~供无聊之下看见他们家的照片,没看见一家四口的照片,只看到很多张关于一个女孩的艺术照,美的天仙似的。 看眉眼处和李天羽有些相似,猜测这大约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这个出国的女儿,今年都没回来,而且这艺术照,一般看到本人以后会打个六折,这对于女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折扣。 第二天回学校,郑逸也去挤公交车,偶尔回到这曾经的场景,想象着前世为了追上站台的公交,自己嘴里一边含着包子,一边疯狂的追着即将要开的公交车跑,偶尔遇到熟人,用尴尬的笑来掩饰。 想着再去买辆车,又觉得自己资金比较紧张,还是算了,奥迪车一直给厂里用着,这也是给那些没长眼睛的人睁大他们的眼睛,自己的老爸是个与为善的人,小姨夫倒是逐渐的有了前世的风采,他前世就是一个最注重面子的人,现在有了钱,有了前世的风采,更加的重视起自己的面子起来。郑逸每次见到他西装革履的,都有些好笑。 厂子先任他们摔打着,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每个人都应该在开厂的过程中,学到自己的那一份。 而他,最大的任务还是学习吧,韩寒的书又翻了一遍,觉得有些孩子气,就笑着放到一边,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看什么书,总觉得自己满了要溢出来,这种情况可不妙啊。 夏雪有时会斜着看一下郑逸,这个在初中被称为二蛋的少年,一步步的成长到今天她仰望的高度,她精雕玉镯的粉脸上有一丝迷茫,倾长的身子端正的坐在凳子上,有种素净的美感,初具规模的椒——乳藏在还算厚实的衣服里,衬托的身子更有张力,那纯白的脖颈上有着细细的绒毛,诱人犯罪。 郑逸知道她在偷看自己,对她做出一个笑容,只是那帅气的脸庞配合这帅气的笑容,要多邪魅就多邪魅,夏雪脸一红,莫名的一阵心慌,只是又想起他一直以来的可恶,赶紧把脸转到前面的黑板去了。 历史依然会在同一条河里洗澡。 3月24日,以美国为的北约向南联盟动大规模空中打击。这是北约成立以来次未经联合国授权而对一个主权国家进行武力干涉。 李宏图正在因为国企整改的事情忙碌,得知这个消息后,整整静坐了几分钟,叫来秘书刘鑫,准备叫他去找郑逸,想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又把秘书留了下来,等放学后给那小子带个话。说晚上来家吃饭。这下又省了保姆做饭了。只是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像是未卜先知一样。 同样震惊的还有黎援朝,他知道这个消息,比别人早一些,他一边正听下面督查二室的汇报情况,看着电话铃响,示意了一下,接起了电话,听完以后继续听汇报,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突然想起那一晚的晚上,和那个小孩子对酒当歌的情形。 他浑身一震,结束了这次谈话,然后就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道:“老领导,好啊!” 李宏图就在那边笑道:“可不敢当,再过些日子,我要喊你领导喽,到时候可不要嫌弃!”他一个老人家,一语双关的说出这些,都感觉自己有些难为情。 黎援朝赶紧谦虚,两人虚伪客套了一番,黎援朝才说道:“今晚我去叨扰一下,三杯两盏淡酒就行,唯一的要求就是有郑逸小同学相陪就行。上次的英雄事迹我承担了,可是自己还欠他一条命呢。” 李宏图心下疑惑他为什么突然提及往事,两人再寒暄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李书记接了这个电话,心情也好了不少,黎援朝背后的力量开始逐渐的浮出水面,自己的网也仅仅能使自己在运河市屹立于顶天的位置,若说往上,还真是难了些,倒是自己的干儿子,还真是个妙人呢。 郑逸放学后,终于没耐心上晚自修,回了李书记的家,李书记这次没让他下厨,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多摆了一副碗筷,郑逸食指大动,笑着问道:“今晚有客人要来?” 李宏图见他小事观察入微,点了点头道:“还能猜中什么?要能知道谁要来,才是真本事!” 郑逸想了想,道:“这不难猜,应该是黎主任要过来吧。” 李宏图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到门铃响,保姆开了门,看见黎援朝面带笑容的站在门口。 李宏图迎上来道:“是不是与我家这小子约好的,他刚才可是猜中你要来。” 黎援朝惊讶的看了郑逸一眼,李书记可不会撒谎,就笑道:“我是来取经来了。” 两人各有猜测,郑逸饿的不行,却不好这个时候坐下就吃,看他们的意思,只说道:“莫不是想三堂会审?”李宏图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在黎援朝面前,他倒是显得对郑逸更加的厚爱一些。 彼此共事过一段时间,现在彼此位置不相干,能更好的深入的聊一些东西,两人的酒下的很快,话题也就越聊越轻松,说到北约轰炸南联盟事件,两人都停下来看郑逸,作为作陪的小人物,郑逸酒倒是喝了不少,装作看不见他们的目光,一个劲的吃菜,好接下来的挑战。 李宏图就咳嗽了一声,郑逸看躲不过去,就道:“这件事情,我只和你们两人说过,现在被堵在这里,后悔自己嘴快了。” 黎援朝就笑:“你难道真能掐会算来着?”临走的时候他和这小孩吃了一顿饭,两人大醉的同时,这个小孩的言语只如这天边的浮云,很快就在他脑海里消散了,郑逸已经记不得当初他说过什么,只记得他脚踩在桌子上,那种酒后霸主的气势,自己都为自己倾倒的。 只有黎援朝还清晰的记得那晚的话语,当时他还是嗤笑来着,想不到如今一一应验,若不是他现在定力尚好,早像个怨妇一样摇着郑逸的肩膀了。 郑逸这个时候才有些心虚,预知未来这个帽子还是不扣为好,低调做人才是王道,他啃下一块鸡骨头,然后拿纸巾去擦手上的油,说道:“我想,只要认真分析的人,都能得出这个结论。“ 先“这一场重要的高技术局部战争,是美国为了独霸全球、利用北约这个地区组织对南斯拉夫联盟进行的一场非正义、反人道的战争。科索沃的塞、阿两族长期不和,北约就以科索沃的民族——矛盾为切入点,然后就动了这场以“保护人权”之名,对南联盟动了代号为“盟军”的空袭行动,将南联盟拖入战争的深渊。” 虽然大约的分析都是如此,可是从一个高一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对北约这次行动的未来走向的分析,国际上都是众说纷纭,黎援朝今天来此,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上次郑逸喝醉之时和他吹牛北约将会袭击我国大使馆的事情,如今南联盟已经被轰炸,他哪里不着急上火的,再来一探究竟,毕竟在他舅舅家这个庞大的体系里,他这个外姓人做出让人认可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上一次的防洪和学校的救人中,他出尽风头,若是眼前小子的话语真的可信,那可想而知,会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 郑逸看出黎援朝眼里的着急,也不想再掉什么胃口,他不想给人不好的印象,少年轻狂可以,打架斗殴可以,只要得到这些大佬的认可,一眼顺而百眼顺,没什么奇怪的,想起再过一些日子会生的事情,他的心情也是异常的沉重,若是能尽一点微薄之力,也是好的。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缓缓地道:“任谁都认为中美建交,关系良好,即使就算是把南斯拉夫夷平,也不会有我们什么事,,但是若是他们的领导人轻轻的来一句误伤呢?飞机失控呢?随便误投几颗导弹,那我们驻南的大使馆将面临灭顶之灾,万劫不复,然后我们怎么办?抗议?游行?最后还不是道歉了事?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他最后倒是想起这句玩笑话,可是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事的李宏图彻底惊呆在那里,两人都沉默不语,但是脸上表现出来的震惊却丝毫没有掩饰,他们暗暗问自己,这可能吗?却得到一个狠可能的答案,渐渐的,他们的头上汗水就冒了出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黎援朝,他站起身来道:“李书记,天色已晚,不叨扰了!” 郑逸看他起身急冲冲的,知道这个事情有戏,别的国家的死活他管不着,但是能改变自己国家人的命运,比任何的成就都来得舒心。他赶紧组织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急着走,嫂子在家等急了吧,上次去金陵,没去拜访你们,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也怨我自己,太忙……” 看着黎援朝逐渐变青的脸,郑逸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开心,这可是前世的中央牛人啊,黎援朝还真不好作,李宏图却严厉的说道:“快把下面的话说完。”他现在把郑逸当自己的孩子,倒是吵骂随心的。 但是 第八十九回 南斯拉夫事件 ()这动作连郑逸都愣住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叹了口气,道:“没事了,你们都走吧。” 陈小六来之前,还一直月复诽,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恼了这位大少爷,他知道自己能升为副所长全是这个小孩的功劳,一心想往上爬的他,眼里似乎就只有郑逸,此时看这位大少爷似乎没有往深处追究,松了一口气,对手下的人喊道:“全部给我带走!” 看似黑云压城,风雨欲来的局面,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像是一场闹剧,周慧那苍白的脸恢复了正常,只是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 “阿姨,没事了,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郑逸以为她还在担心,就出声安慰道。 周小曼欢呼一声,差点忘记了这是在家里,走了两步才回过神来,倒把郑逸一阵担心,她轻轻的伸出小舌头,在唇上舌忝了一口,看的郑逸一阵心跳,这小妖精,竟然会勾引人了。 等送走了客人,郑逸的这顿饭就无比的香甜,红烧肉,回锅肉,葱爆鸭舌,酸菜鱼,农家小炒肉,辣的郑逸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出来。 周小曼看他舌头伸的老长,就笑他:“像是小狗一样,好难看的。” 那孩子气的表情,夸张的姿态,周慧看着眼前的男孩,哪里有刚才那个声色俱厉的气势了? 郑逸心下里对她们家很好奇,对她脸上的伤疤更好奇,可是又不便问的,准备回去拷打周小曼,眼前的菜确实好吃,都是家常菜,却被周妈妈用了似乎是秘制的香料,恨不得连舌头都要吞下去,郑逸看着眼前破败的饭店,想不到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他风卷残云的把所有东西吃完,才心满意足的模了模肚子。只是辣的受不住,天还算冷的,只能喝开水,这样只能更增加了辣,痛并快乐着。 郑逸酒饱饭足,笑道:“阿姨,我不得不说一句,我也算吃过大江南北的,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而且湘菜和川菜都是包含了的,您在这,真是太屈才了。” 周小曼就用筷子敲他道:“吹牛,,好像你吃遍全世界似的,你知道啥屈才,瞎能。”眼里却全是笑意。 周慧看女儿似乎是情根深种的样子,就摇了摇头,刚才受他恩惠,而且这个小孩能使得动警察,见惯世态炎凉的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笑着不说话。 郑逸知道她也只是听听,肯定没往心里去。就继续说道:“阿姨,我有个想法,在湖山中学那附近有家叫逸枫网吧的,对面的店面正好要转让,以你的手艺,可以租下来,到时候整个网吧的快餐全部由你来,光这生意,就够忙的了。” 周慧只是笑笑,没往心里去,毕竟,那网吧是个什么概念都不知道。而且她一身的外债,倒是想租,没那个钱。郑逸见她不信,就笑笑不再说什么,有些事情,总是看到现状才会动心。 郑逸再坐了一会,就没理由留下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路上遇见那在饭店里吃饭,小曼喊大嘴叔的中年人在厂门口铲树皮,就打听了小曼的家境,才知道她爸姓许,原来和那刘奎关系是极好的,在小曼小的时候,她妈妈是村里最美的一朵花,他男人也算村里的有钱人,得意处失了前蹄,迷上赌博,在一次赌博醉酒后,走路回来的路上,掉河里淹死了。 过了丧日,那刘奎就拿了许亲笔书写的欠条,娘俩这才知道,除了这空空家徒四壁,竟然欠了八万之多的巨债,那刘奎似乎是猫捉老鼠的,也不愿意她们孤儿寡母的一次性还完,那样他来的次数可就少了,前些年周小曼的母亲在一次差点出事后,用刀划了自己的脸,这些年才相安无事,只是这钱还不上,平日里是免不了被讽刺谩骂的。 郑逸听了,心下里唏嘘不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前世和周小曼没什么交集,只是后来听说她傍了大款,也许这也是一部分原因吧。 在这人世间,苦难和贫穷似乎是大多数人伴随终生的,只有少数一部分人才能每一个毫毛都得到细致的保护,而这乡村里的小人物,无不可怜悲哀。 而人只会欺负那些好欺负的,比自己孱弱的,这肮脏的世界,大概如此。 郑逸解决了小曼的事情,才坐车回湖山镇的网吧,这网吧安老板占了40%,郑潇和王东都占了5%的份子,郑逸占了50%,他两人是不知道的,郑逸虽然心好,可还是希望他们两人摔打着。 虽不是公司,可是也有个话语权一说,郑逸是绝对的指挥者,毕竟,有个市委书记的强援,有着妖孽一样的行为,安连成没那么傻。靠着这个强援,办一切的证件,简单,没有工商局,派出所,文化局来查,这都不知道要省下多少钱,只是刚开业,人气不是很足,这让他比较焦急,毕竟,他投资了大约三十万在里面,自己的游戏室都变卖了,入不敷出的恐怖情景,似乎要来临,他不着急上火才怪。 网吧是原来的游戏室和右边废弃的仓库打通的,折算下来,竟然有将近四百个平方,也只有在这个年代,才有这么大的地方吧,十年后,这里不说寸土寸金,改为大型超市的四层楼房后,也算是湖山镇最有范的地段了。 现在网吧上了一百台机器,只是上网的人不是很多,郑逸对网络不是很懂,请了几个专业的人士在那里,把一切办妥。想想99年除了星际争霸他是记得的,其他的游戏,他还真没想起来一个。 郑逸对安连成的抱怨置之不理,郑逸可记得自己曾经上网的状态,腾讯火起来的时候,连上个网,都要排队的,还记得当时镇上仅有的几家网吧,联合涨价,从三元一小时都曾经涨到五元的,想想那状态,他又露出了那邪魅的笑容。优哉游哉的去看对面的房子,也不准备租,直接买了下来,那时候的房子便宜的郑逸都蛋疼,还是叫安连成帮忙装修,安连成大感头疼,鼓足勇气问郑逸他自己接下来干什么,郑逸只是笑笑:“学生嘛,当然以学习为主。” 时间在指缝间溜走。 5月7日午夜,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悍然以数枚导弹袭击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造成3人死亡,20多人受伤,馆舍严重毁坏。 中国使馆遭受袭击的消息让全世界震惊了。 中国方面立即作出了强烈反应。5月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立即发表声明指出,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对南斯拉夫40多天的狂轰滥炸,已经造成无辜平民大量伤亡,现在又居然轰炸中国大使馆。北约的这一行径是对中国主权的粗暴侵犯,也是对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的肆意践踏。在这外交史上是罕见的。中国——政府和人民对这一野蛮暴行…… 5月8日下午,中国外交部部长紧急召见美国驻中国大使尚慕杰…… 5月8日下午,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秦华孙在得知这一事件后立即发表谈话,强烈谴责北约袭击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 5月8日下午四时多,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首都十余所大学的学生高举“反对霸权,反对侵略”、“捍卫主权,还我使馆”、“强烈谴责…… 8日,从下午到晚上,广州、沈阳、上海、成都等高校学行都依法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并向当地美国领事馆递交了抗议信。 8日下午,香港民主建港联盟、香港工会联合会分别带领部分市民…… 5月8日晚,俄罗斯外长伊万诺夫打电话给中国外交部长宁家璇…… 9日晚6时,**——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家副主席刘国山代表党中央、国务院发表重要电视讲话…… 5月10日上午,外交部发言人薛龙海…… 5月10日中午,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给中国国家主席…… 5月12日,邵云环、许杏虎、朱颖的骨灰和负伤人员及部分使馆工作人员,由专机接运回国…… 5月8日,北约秘书长索拉纳表示:“这是一个悲剧性的错误。他表示“深切的遗憾”。 5月9日,美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理查德?谢尔比表示,北约导弹击中中国使馆,“是因为情报过时,误以为中国大使馆是南斯拉夫的军事设施”。 5月9日,北约驻欧盟军总司令育村育婴说.“这是一次错误辨认攻击目标的失误,不是飞行员的错误……” 5月10日中午克幕顿致信王润民说:“这次事件是无意的,是个失误……” 5月10日,美国国防部长科恩辩称,北约是由于使用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旧地图”才“误炸”中国大使馆…… 郑逸和李宏图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李宏图被北约这一野蛮行径彻底的震惊了,这几天他的眼睛都离不开这一报道,相信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会被眼前的事件所震惊,所愤怒。 看着他们一直用错误和误伤来推卸责任,情形和郑逸预料的完全一致,李宏图气的饭都吃不下去,用力的拍着桌子道:“狗屁,全他妈狗屁。” 作为一个县级市的最高领导者,能暴露本性的发出这些个话,那真是有些破天荒了,郑逸站在窗口,眯着眼睛也不知想着什么,眉头皱的紧紧的,与他的年龄一点也不相符。 看到下面出现金陵牌照的政府车,倒是有些惊讶,这可不是个短路程,因为这个事情来了两趟,可见这事情对他的重要性。 郑逸看他下车后,似乎有些激动,走路一点也没有领导的风范,脸上则是一副别人看不懂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一些迷茫,不知道他要带来什么消息,心里也紧张起来。 第九十回 周小曼的母亲 ()黎援朝眼睛有些红肿着,像是几天没睡,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他急匆匆的进来以后,才感觉自己有些过于不正常,逐渐放缓了呼吸,只是看郑逸的眼神像是狼一样。 郑逸被他看的发毛,不知道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坐下来一声也不敢吭。黎援朝看他面色平静,一点也没有着急着向自己打听事情,却是心里暗叹一声,若论定力,自己连这小孩都不如的。 他坐下来端起茶杯,似乎在酝酿着情绪,很久,才说道:“我用名声和官位来担保一定会出这个事情,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郑逸却没什么好心情,手指因为气愤都有些颤抖,指着面前的报纸说道:“这些受伤和牺牲的三个人怎么说?” 黎援朝见他终于不再那么淡定,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压低声音道:“他们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时刻,会再一次出现在市民的眼里。” 郑逸听了瞳孔一收,知道使馆被炸的事件,即使再重来一次,都难以豁免,中国总不能在南斯拉夫的地盘上和北约动武。听到这几个人只是消失而不是死去,心里总好受一些。 黎援朝的这个极具有可能性的预测,最终成为了现实,最终没有人员伤亡,已经是几方拉锯的结果,一点点的事情,关系到多方面的平衡。 若是没有这一轰炸事件的发生,黎援朝估计会被看成一个天大的笑柄。他的预测给他在他的家族里无异于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最终的结果是他的分析无人能比,独领风骚,阻止了一切悲剧的发生。 郑逸突然道:“以前听过一个笑话,说的是美国是想打谁打谁,英国是美国打谁我就打谁,日本是谁好欺负就欺负谁,俄罗斯是谁骂我我打谁。但是中国呢,是谁打我我骂谁!” “哈哈,好笑吧。” 李宏图就严厉的道:“一点都不好笑,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些东西。”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反驳的样子,只是脸色有些沉重。 黎援朝从最初的兴奋中回过劲来道:“事情就是一场未知的电影,有人喜欢喜剧,有人喜欢悲剧,利益不同,看事情的层面也不同,这样也好,一人未曾真伤,等赔偿道歉以后,他们在合适的时候出现,看打谁的脸。” 郑逸就不再说什么,前世对这事情是一头雾水,满脑疑云,这辈子更加的疑惑,没到那个层面,许多东西只看到冰山一角,都说前世大使馆被炸死了三个人,也有机密透漏出来是不低于二十个人。 看到两位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重,郑逸却是笑了:“美国以为炸了也就炸了,简单道个歉也就行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全世界人民都对他们的行为憋着一口气,这事情就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只要中国人民态度强硬,那一定会获得各国的支持,除非美国愿意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否则,美国必须妥协,道歉、赔偿,再赔偿!” 黎援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事情你是你怎么预测到的?” 郑逸心里总有着万般的不舒服,那民族情结一出来,却是不容易消灭掉,就没好气的道:“我是从十四年前重生回来,穿越了一个梦幻的世界,走过了一段万人风霜路。” 黎援朝和李宏图难得笑了起来:“说你胖,你就肿了是吧。” 黎主任难得没回去,竟然在李书记的家里住了下来,非拉着郑逸彻夜详谈,直到天蒙蒙亮,郑逸才去睡觉,心里早已不知道月复诽了多少遍,当黎援朝拿捏姿态问他们知不知道大使馆的地下的秘密时,郑逸就利用前世的道听途说,狠狠的打击他:“不就是f117嘛,大惊小怪的。” 这下就轮到黎援朝愣住了,心里的惊讶全部写在了脸上,很快这脸就成了正版的五号字的新闻稿,密密麻麻的怎么也看不完。用妖怪来形容这个小孩,丝毫不为过。 郑逸早上才回,怕惊醒陈红,蹑手蹑脚的倒头就睡,直到日头偏西,才醒过来,出卧室看正在阳台和自己儿子玩耍的陈红,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楼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薄薄的毛衣鼓鼓的,她满目都是温柔的笑意,看着自己儿子围在自己的身边转来转去,心里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郑逸欲醒还睡,惺忪的眼睛看到这个场面,心里突突直跳,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一直没见过她的笑脸,在此时笑来,真如百花怒放,美不胜收,像是刀雕斧刻一般印在郑逸的脑海里。 陈红感受到一双狼眸在注视着自己,浑身一个冷颤,看见是郑逸站在卧室门口,笑意顿时不见了,脸色拉的像是谁欠了她的钱,郑逸也就把脸拉下来道:“我要吃饭了。” 乐乐看见郑逸,欢快着跑过来,要叔叔抱,并喊着要吃大鸡腿,郑逸抱起他,脸上才闪现出笑意,转脸又是死沉沉地道:“你快去啊。”怕乐乐听见,声音很低。 陈红心里诅咒着,摔锅砸碗的声音倒是悦耳。郑逸吃了饭,穿上洗好的衣服,才慢吞吞的出门。 郑逸在去网吧的路上心里依然不是那么舒服,前世种种,今世非非,有些事情依然是他无法改变的,他有严重的民族情结,想象着哪一天中国能谁骂我我打谁就满足了。 他摇头叹了口气,自己太理想化了,等哪一世重生为国家主席,再想这些个事情吧。 看着已经装修的很精致的房间,虽然还有些不满足,但是仓促之间,已经算是不错了,这一点,他可是嘉奖了安连成的,这次他租了个车,直奔周小曼的家而去。 车停下的时候,周慧正在井边打水,丰满浑圆的挺翘着,郑逸想到她干瘪的胸部和有着刀疤划痕的脸庞,不由有些叹气,十七岁生下小曼,这个时候也才三十岁出头,生活的重压,使一切都变了。 周慧看见郑逸,心里有些惊讶,脸上并不好表现出来,郑逸走到她面前笑道:“周姨,去镇中心开饭店的想法考虑成熟没?” 这个提议任谁都不想拒绝,只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周慧只是摇摇头,笑了笑,这些年,她一个人承受的太多,早已不相信世界上有馅饼掉下来,眼前的小孩子眼里没有丝毫的孩子味,像是历经风霜的中年人的目光,这点她有些不喜。而且和一个小孩子谈这些东西,总是有些别扭。 郑逸见她摇头,就道:“周姨,你先和我上车,去去就回,也就几步路,不耽误几分钟时间。” 周慧本想摇头,看着郑逸在那里笑,鬼使神差的上了车,这时候月色已经满盘,星光只是点缀其间,远远看见网吧门口,灯光竟如白昼一般,在夜色暮合的夜里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很强,门前树上的彩灯像是下雪一样,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网吧的门是精致的推拉玻璃门,能看见春日里的一些雾气,以及玻璃上的霜花,郑逸邀请她下了车,走进网吧,周慧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好奇,并没有拒绝,大厅的灯光倒不是很刺眼,是柔和的那种色调,左边是真皮座椅摆开一字整齐,宽敞,明亮,洁净,尽头围着一根粗大的柱子是一圈电脑,椅子是高脚座椅,像是酒吧里的情调,只是那电脑屏幕比其他地方的电脑大一些。 右边是真皮沙发座椅,更加的舒服,吧台边的冰箱里应有尽有,服务员生的唇红齿白,笑容甜美,与网吧打通的房间里是台球室,老虎机,以及一些当下流行的机子,这些都是把落后元素的机器卖掉后余下的精英机器,是未来发展方向是,玩家最多的组合,也是郑逸建议留下的。 看到周慧微微的张大的嘴巴,郑逸心下有些得意,笑道:“周姨,如果眼前的人都要吃夜宵,而且指定你家的,那欠款很快就能还上了吧。” 看着网吧里震天的声音,各个年龄段的人几乎把网吧挤满,她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心尖微微都有些颤抖,周慧苦笑摇摇头,网吧的老板会同意? 她根本不敢抱这个希望,和郑逸苦笑了下说道:“小逸,咱们走吧。” 安连成正像一个国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地盘,从最初的冷清到现在的冲天大火爆,一切的幸福都来得太快,太措手不及,他此时红光满面,笑意莹然,有着一副大老板的派头。每一个认识他的,都巴结着和他打招呼,这种感觉,很不错呢。 他突然看见郑逸和一个女人转脸似乎准备走,赶紧几步走了过来,拦住道:“逸少,你可来了。” 周慧见一个西装革履,像是上流社会才能见到的人物,就这样带着微微讨好的面容看着身边自己眼里的孩子,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愣住了。 第九十一回 保姆的家事 ()郑逸不愿意给未来丈母娘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逸少这个名字虽然很喜欢,可是在这位女士的面前似乎不太妥当,就对安连成使了个眼色,安连成又是成精了的人物,一点就通,倒是拿糖当醋,道:“你可来了,你那两个兄弟在这里上网,占着机器不下来,身上都没钱了。要是都和他们俩那样,我这网吧可就开不下去了。” 周慧看他瞬间变脸的艺术,有些迷惑不解,被他是这家网吧老板的事实震惊了。她有些自卑的把头发更多的掩住自己的脸。 郑逸就把他们两人互相介绍了下,然后说了下周姨期望做的事情,安连成满口答应,只说明天再谈。 出了网吧,郑逸把对面的房子指给她看,据说也是那网吧老板的,看沉默不语的周妈,伸手招了车子,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到了她家,郑逸才从包里拿出两万元道:“周姨,我家里是开深加工板材厂的,规模比刘奎家大个几十倍,这钱呢,也不是我借你的,算是我入股,你呢,就用你的技术入股,毕竟我还是学生,一切您做主,五五分账,明天和那网吧老板的谈判也是您来,我还要回学校上课。” 周慧看着眼前的钱,只感觉脑子里蒙蒙的:“技术入股?” 郑逸就笑道:“您做的菜可是能把我舌头都吃掉的,您要是感觉吃亏,我三你七也行,毕竟到时候都是您在忙碌,我就出了这么点钱。” 周慧连连道:“不吃亏不吃亏!”那双桃花眼欲说还休,郑逸心下里暗叹,可惜了这双眼了,怎么就遗传给小曼呢,站起来道:“周姨,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转身上了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留下周慧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钱,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小半生的命运,百感交集起来,直到远处的狗吠声,惊醒了她,才把钱又点了几遍,才收起来。 想到自己家的丫头那情根深种的表情,头却越发的疼了,都可还是孩子啊。 第二天,她把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面对镜子和自己说了许多鼓励的话,想了许多网吧老板会问的话,才忐忑不安的去。 却不料这网吧老板如此的好说话,她想好的一切说辞,根本丝毫没有用上,即刻欢迎她的承包,好像不承包网吧的餐饭,客人都会饿死一样。对面的房子装修的很简单,却很干净,这老板连押金都不要的,只收了一个月的房租。 天上掉馅饼了?周慧摇了摇头,着手准备起小饭店来。 安连成看着她的背影,见这女人除了臀部翘一点,眼睛勾人一点,身材实在说不上及格,不知道郑逸搞什么鬼,又增加了对郑逸的一些高深莫测。回去想邀功的时候,得到郑逸的一个评语:“二!” 这个时候星际争霸已经在这个小镇上悄然崛起,每天都看见网吧里一些人大惊小怪,鬼叫连天,郑潇和王东就在这些人中间,俨然已经玩出了一些威信。 qq已经逐渐崛起,看见一个个少男少女怀着赤诚的心,紧张不安的用着一指禅在那里敲击着键盘,有时候找不到字母,还要喊别人来帮忙。 郑逸看的好笑,回忆起自己曾经玩企鹅的时候,那忐忑不安的心,那焦急等待对方的回话,一切的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而一去不复返了。 安连成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烟,在缭绕的烟雾里,他甚至看不清这个孩子的面容,只是感觉他像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人捉模不透。 6月16日,美国特使、副国务卿皮克林在北京向中国——政府报告了美国政府对北约袭击中国驻南大使馆事件的调查结果。 6月25日,克——林顿在华盛顿记者招待会上再次就我使馆被炸表示抱歉,但坚持说是“误炸”。 这些一切都与郑逸无关,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忙什么,可是总是感觉自己很忙,学校都懒得去,没事的时候逗弄着妞妞和乐乐,喜欢和沈老师做些爱做的事,依然被保姆排斥,小曼已经对自己开放上半身,那可是童颜巨——乳,中途去了趟金陵,还因为腾讯的官司事件去了趟深圳,qq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郑逸那狭隘的贰佰万元早就不够用,郑逸从网吧和板材厂里以及自己余下的金额里提出大约八十万,再次砸进去。 这犹如雪中送炭的行为使得马化腾和他的几个创始人如虎添翼,对这个年轻人除了感激以外,真的没有第二种表达的情感,只是这份情感,随着资本的暴增,这曾经的雪中送炭,还能剩下多少? 厂里自己的老爸占股,自己却不占任何股份,这次抽出的钱已经是极限。这巨大的销金窟使得两世为人的自己都有些吃不消。板材厂已经走上正轨,按照现在的势头增长,彭城市腾飞木业实业有限公司隐隐有引领湖山板材业之势。 犹如雨后春笋冒出的工厂,在资金,技术,力量,人脉和政治方面,赶上腾飞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郑逸看前世湖山镇几家做到上市的牛人老板此时也刚刚才盘下小型的厂子,准备做时代的弄潮儿。 时间从指缝中溜走,郑逸的身高却是在这一学期里暴增暴长,当考完期末试以后,路过一个需要投币一元的测量身高的机器,郑逸却发现自己竟然达到了一米七八的高度。这和前世比起来,却是高了不少,浑身爆发力极强的肌肉,和深邃的眼神,那总是返青的胡须,巨大的喉结,猿背蜂腰,体态修长,眉重须弄,剑眉星目,皮肤阳光黝黑,好一个帅气逼人的男人。 看着这健壮迷人的小男生,沈老师的灵魂都要碎了,沈老师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这美到极致的诱惑使得郑逸像是小豹子一样,永无休止的索要,然后两人瘫成烂泥一般,这种满足后的快感,像是吸大麻。在别人看来是漫长而枯燥的暑假里,他们却感觉时间太短,太快,像是永远都不够用。 高二开学的时候,他勤勤恳恳的露面,装作认真的学习,直到大家都下课,自己才慢悠悠的回家。利用李书记的关系,他倒是把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圈子,每个人都有着不可或缺的价值。但也是仅此而已,他一飞冲天的梦想,还很远很远。 他随手在商店里买了一个玩具飞机,乐乐可是期待了很久的,上次老爸老妈来突击查自己的房,他急匆匆的叫保姆躲一躲,着急之下,把乐乐的脸磕破了,就经常买些东西安慰他幼小的心灵。 与乐乐的关系越好,就越发显示出与陈红的关系越差,虽然已经被之前好上一百倍,可是每次郑逸训她的时候,陈红就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他,但最后都忍住了。刘菁去了另一个县级市的高中,有秘书刘鑫打招呼,倒是没吃什么苦头。家里也就陈红和她的宝贝儿子乐乐。 陈红有时候感觉到背后别人的指指点点,心里就越加的不舒服,只是想到这个小孩平时买菜给的钱,一个月买菜下来能抵得上工资了,她可是决定了,再干一段时间,攒点钱,就带着乐乐去过自己的日子去。倒是打的好算盘。 郑逸拿着手里的礼盒才到了小区,就听见乐乐的哭声,他心下有些奇怪,紧走几步,转过一道长廊,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我弟弟都这样了,你还在外面伤风败俗,拿了户口本想干啥,和别的男人私奔吗?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带我去你现在住的地方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保姆陈红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此时的大眼睛里却满是委屈的泪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解释,确实,自己在一个男孩家里当保姆,这本身就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乐乐夹在他们俩的中间,哇哇大哭,狠劲的去打他的大伯,嘴里叫道:“你坏,臭蛋,让我妈妈哭,你是坏人。”被那男人一推,踉跄几步,差一点倒下来,陈红赶紧扶住,心疼地吼道:“唐明哲,别来恶心我,等你弟弟出来,我会把你的嘴脸告诉他!” 那男人反而笑了起来,很没有风度的用力在乐乐的脸上扭了一把,看的出来很用力,压低声音道:“你个贱人,**,也不知道和谁生的杂种。” 这句话顺着轻轻的风,传到郑逸的耳朵里,一直还算平静的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握着盒子的手都有些变形,把枝条拂过头顶,慢慢的走了过去。 第九十二回 装逼神功 ()这时候还是乐乐最先看到郑逸,眼泪虽然还未干,却是委屈的叫了起来:“叔叔,快来,有人欺负妈妈,你快来啊。” 陈红听见乐乐的喊声,转脸看郑逸走过来,急忙低下来声音道:“他大伯,您先回去,先回去,什么我明天去给您解释。” 那男人却是手一摆,道:“明天,明天你就与野男人跑了,今天要不是我追到这,以后还能见到你?明天,明天还依然骗我给孩子上明德实验幼儿园,是吧,那是有钱人家才能去上的学,你挣几个钱,能让孩子去那里?” 陈红焦急惶恐的想隐藏什么,孩子的大伯却是个人精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学生走过来,顿时火冒三丈,他和陈红的丈夫是堂兄弟,而且他是村书记,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的老婆死了两年了,他倒是一直没找,但是据说平日里能玩到一些清纯的小丫头,这方面一点也不愁的。 他们家是那种古式的大院子,他堂弟在的时候,他倒还收敛些,堂弟进去以后,他假惺惺的来关心,开始还好,后来就本性毕露,看着这女人丰满的身躯在眼前晃来晃去,作为一个风月老手,他知道这类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欲求,比那些黄毛丫头好上一万倍。他真的想把她压在身下,只要没人的时候,就对她动手动脚的。 陈红哭骂了几次,他还变本加厉的,忍无可忍之下,才带着儿子出来。 郑逸走过去,严厉的看着梨花带雨的陈红,皱皱眉头道:“像什么话,我爸妈还等着你做饭呢,他两位老人家要是饿出点毛病,你担当的起嘛。” 陈红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呆呆地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那男人看陈红要走,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对郑逸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算是什么东西?” 郑逸也不恼怒,竟然笑了起来问道:“你是我家保姆的什么亲戚?”他说着还递了烟过去,是中华,郑逸抽的习惯,对中华有些情有独钟,那男人一看是好烟,眼色亮了亮,但还是有点风度的接过烟。 听到他嘴里的保姆,他竟然换了一副脸色,道:“哎,我是孩子他大伯,我这个弟弟命苦,身为哥哥的,在他进了牢里以后,怎么能不帮他多照顾着点?你说可对?” 陈红见他把话挑明了说,只感觉头脑一晕,心中的耻辱比自己的心还大,脸色紫的难看,嘴唇却是咬的紧紧的,只拿眼睛看他们。 郑逸就叹了口气,他遇到的漂亮女人几乎没有一个幸福的,当然这是因为没遇到自己,他心里意婬,脸上却是不表现出来,转脸批评道:“既然是大哥来,怎么能让在这里站着,赶紧进屋来,你买些菜,我要和乐乐的大伯好好喝两杯,你知道的,我爸妈最好客了。” 听了这一句,原来还对他心里稍微有点感谢的心就死了,陈红一言不发,哪里有什么父母了?郑逸却是拿出玩具飞机,抱着乐乐就往楼上去。 唐明哲正好借坡下驴,心里却是暗暗高兴,在这纠缠了这么久,不就为了这事嘛。他走在最后面,看着摇曳生姿的陈红,暗暗吞了口水。 进了三室一厅的家,精装修的房子美轮美奂,唐明哲贪婪的想进去卧室看,郑逸眉头就更紧了,说道:“那是我父母的卧室。这厮才讪讪的退回来。 看见书房里有麻将桌,他眼色立刻亮了起来,笑道:“你们家还有人喜欢打太极的啊?”心里却是有些震惊,一般人家,谁往家里放自动麻将桌? 郑逸就笑笑,转身打了两个电话,看见郑逸掏了电话出来,他的神情又变了变,看他一副学生模样,想不到随身还带着手机。 不一会而儿,听到敲门的声音,陈红就去开门,看见自己的四叔进来,身着一身警服,有些帅气,郑逸就笑道:“四叔你越来越精神了。” 陈红却是第一次见到郑伯元,听到郑逸喊四叔,她不知道如何称呼,点了点头回到厨房里继续准备菜肴,万恶的贱人郑逸刚才叫他准备五个大老爷们的菜。 郑伯元就笑笑,不理他侄子的打趣,看见祸水级别的陈红,就叹了一口气,早听说他在家里藏个保姆,却没想到是这么美丽的,这个侄子,脑子里整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 唐明哲见到进来一个浑身警服的人,本来还悠哉悠哉的抽着烟,看着电视的他赶忙坐的端正一些。 郑逸就介绍道:“哦,保姆你也见到了,这是保姆孩子的大伯,哦,不是亲大伯。” 乐乐正胡乱的控制着飞机,小孩子哪里知道大人的苦楚,早兴高采烈的又笑又闹,看见郑伯元害羞了几分钟,就又开始新一轮的玩耍。 这么一介绍,唐明哲就有些尴尬,自己介绍道:“唐明哲,土山镇大王村书记,看出些味道的郑伯元就道:“郑伯元,运河市公安局刑侦小队长一个,幸会。” 唐明哲慌忙站起来,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郑伯元的手,手因为紧张有些微微的颤抖,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厨房里剁排骨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刚才也听到介绍的陈红手一抖,差点剁到自己的手上,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小孩不仅家里有钱还有个当官的叔叔。 这时候门又被敲了几下,郑逸就拿眼神去示意她开门,陈红此时竟然有些畏惧他,心里暗骂着去开门,一个圆脸的胖子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正是教育局局长高山,他淡淡的看了看陈红两眼,就和蔼可亲的笑道:“我郑老弟呢!” 陈红被他的笑容感染,心里奇怪郑逸认识都是什么人,回答了一声,依然回去厨房,却是连剁排骨的声音都没有了,只有淡淡的水流声证明在洗着一些菜,声音很小。 郑逸见到他,心里也是有些欢喜,不得不说,高山拍马屁的功夫,可谓天下一绝,凭着郑逸的面子,他倒是和李宏图吃了几顿饭,这厮功夫做得足,马屁又是会拍的,连刚正不阿的李书记都点头微笑,隐隐在此人的身上打上李家的字号。 高山先夸张的和郑逸拥抱了下,然后才去和郑伯元打招呼,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略显紧张的人,拿眼去看郑逸,令唐明哲难堪的是,郑逸依然说道:“我家保姆的孩子的大伯,哦,堂伯。” 高山看了郑逸的脸色,听了郑逸的介绍,连手也没伸出去,淡淡地道:“坐、坐,在我郑老弟家,什么都不要客气!” 唐明哲伸出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收也不是,脸一阵紫一阵红,心里有些不忿,也不知道这胖子什么来头,连公安局的都主动伸手和自己相握,他倒好,来到给自己下不来台。陈红却是在厨房里差点笑出声音来,心里隐隐的有些解恨,想到他骂自己的话,恨不得拿刀劈了他。 当门铃又响起来的时候,唐明哲感觉自己的神经都有些衰弱,走进来的一个人,他却是见过的,运河市一把手的秘书,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打探过,模索过,关心过,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员,他见到刘大秘书像是走进自己的家里一样,把外套月兑下来,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这…… 他赶紧绕过高胖子,紧张的伸出自己的双手,脑海里想起刚才见到郑逸,自己骂出的脏话,脑门上的汗泉水似的外涌,浑身竟然止不住的颤抖,刘鑫奇怪的拿眼看高胖子,笑道:“高局长,这位是?” 高山就把郑逸的原话重复了一遍,唐明哲只恨自己把自己身份早早的介绍给了郑伯元,像是被剥光一般,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缩回刘鑫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手。 三人被郑逸拉到麻将桌前,都会心的笑了,这种事情,却是不错的。 郑逸就陪他们三个人打牌,郑伯元最讨厌和郑逸打牌,知道郑逸覆雨翻云的手段,牙恨的痒痒的,见他有时会给刘鑫送一些牌,郑伯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着往刘鑫那送钱,被郑逸教的有几分水平的他也隐藏不露,没人看的出来。 却忙坏了唐明哲,他跑前跑后的忙活,被当狗一样的使唤,却是什么也不敢说的。看他端着烟灰缸站在那里,那形态有些滑稽,郑逸也不说什么,跟大家一起使唤他。 有外人在此,事情自然就没法谈,郑逸像是在吊他们的胃口,只顾着打牌,当香喷喷的饭菜上了桌,才发现三人面前堆得满满的钱,倒是郑逸一个人输了,刘鑫倒知道他有钱,就笑道:“吃大户的感觉,真好。” 郑逸也不矫情,笑道:“赢了我那么多,今天有个人当街骂我,你帮我把他送局子里去吧。” 刘鑫和郑伯元看他这样开玩笑,两人对视一眼,就哈哈笑了起来,高山则在边上道:“我看,这个应该,社会风气是该好好整整了。”几个人开了玩笑一番,出来吃饭,唐明哲却浑身都湿透了,心里也不知想了些什么东西,然后拿手重重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九十七回 保姆的电话 ()在一家饭馆里,那穿着破烂道袍的道士狼吞虎咽吃着面前的大餐,郑逸在对面冷冷的看着他,这种形象和刚才的仙风道骨有着云泥之别,他一边吃饭一边用刚模过鸡腿的油手在道袍上擦了擦。郑逸真想上去给他一耳光。但是脸上不好表露出来,看着他饕餮不已。 “好了,饭也吃好了,也该告诉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郑逸忍到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那人却转脸朝服务员又要来几个菜,转脸灿然一笑,牙上还有韭菜,道:“我还没吃饱,再等会,我可是几天没吃饭了,从京城跑到这里,走了几个月了。”郑逸终于见到一个比自己还扯的,倒是感觉好笑,就不再说话。 他把手上的油在自己的身上擦净,就说道:“我是神谷子的第十三代传人,神骗子。” 郑逸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忍不住讽刺道:“这名字倒是好的,只是我只听说过鬼谷子。不过都没你的名字好听。” 那人脸上就出现懊恼的神情,却说出令郑逸更加哭笑不得的话:“他们是师兄弟的!” 那神骗子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道:“吾夜观北夜星辰,皆暗淡无光,唯一颗亮尔,璀璨夺目,乃天降龙种,万皆臣服之迹象。” 郑逸双手平摊,轻轻的敲击着桌子道:“继续吹,吹得好了,以后你的饭,我包了。” 那神骗子似乎有一点恼怒,然后又回复到仙风道骨的境地,手下意识的去拈须而笑,模了个空,继续道:“我看车内流溢出五彩飞龙,贵不可言,却看不透你的神魂,难道真的不是人不成?” 郑逸此时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不知道是不是该听下去。听他继续道:“你是否有苍龙护身?有别人不知道的神通?” “有你妹啊!”郑逸心里有些虚,骂着掩饰。 “我没有妹妹,只有师妹,能不能把你身体借我一看?” “老板,结账!”郑逸掏出钱包里的钱,看见这厮露出狼一样的目光,不由摇摇头,多撒了一大堆在台子上,急匆匆离去。 看他有些夺门而出的样子,那神骗子曼斯条理的把钱装进口袋,脸上却是露出微笑,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时间充裕,化龙也不是朝夕之间,人之一生,命数是一定的,若想改变命格,必走异与常人之道,寻得明主,方能易天改命! “有人求金银漫山,有人求权倾天下,而我只求方外经年!西有独行狼,东有海东青,南有饿虎,北有苍龙,风云际会,看不透啊!看不透!却是疯疯癫癫像门外走去。 郑逸开车出门,只感觉浑身冷汗,说是不信鬼神,可是自己重生回来又怎么解释?在那人眼光的注视下,像是被剥光了一般,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有一种被击败的悲哀。 车开到半路,他蓦然刹车,掉头,也不顾身后车主的谩骂,又回到了那个饭店,却人去楼空,郑逸叹了口气,才又转回,一瞬间,他竟然有杀人的想法,自己都是不寒而栗。 回到家里,陈红正在看电视,见他进来,慌张道:“你怎么回来了?” 听她说话,郑逸心里就来气,见她侧卧在沙发上,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修长的小腿白皙细腻,胖胖的小脚在外面,居家小女人的打扮。风情无限。 “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电视,多看点书好不好?”郑逸看她打扮的清凉,心里一跳,脸绷着说道。走进洗手间把门锁死。 陈红心里月复诽,看书和看电视有什么区别,嘴上却不敢反驳,那天的事情过后,她就对郑逸有了害怕,这害怕与日俱增,这种日子过的习惯了,竟然没有了辞职的念头,想想都是奇怪的。 郑逸褪下上衣,抚模着胳膊上一个龙形的纹身,百思不得其解,今年二月初二日,在手臂上就出现了这个纹身,栩栩如生,好像活的一般,沈老师和周小曼都很喜欢,可是郑逸却根本没有去纹过身,这种奇异的事件再一次的发生在他身上,他简直万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苍龙护身?神通,飞刀算是神通吗?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是怎么也不能如愿,打开水龙头冲洗,然后就对外面叫道:“帮我把阳台的睡衣拿进来,快一点。” 却听外面电视的声音变大了一些,倒是有点意思,“你聋了嘛?信不信我就这样走出去?”郑逸扯着嗓子喊。 陈红愤愤的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嘀咕,“又不是没见过,吓唬谁呢。”终究是不敢说出声音来,拿衣服就扔了进来,还扔在了地上,可把郑逸气坏了,又大叫了一番,才换了一个新的来。 郑逸穿了睡衣,走到沙发上,看放的是韩剧,就道:“一天到晚看这些脑残的东西,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陈红被说的拉不下脸面,又不敢反驳,就说道:“我去睡觉了。” 郑逸眉头一皱,想到一个事情,道:“等下!” 陈红见他靠近,突然紧张起来,他想干嘛?难道?自己肯定会反抗的,杀了他也要反抗,拿工资只是劳动所得,买菜克扣钱财也只是顺手牵羊,绝对不会屈服的。 郑逸哪里料到她转瞬之间竟然有了这么多念头,看她在那里呆傻傻的,不由的又是一阵气愤,直入主题道:“乐乐上幼儿园的事情,你弄的咋样了?这都开学好久了,要我帮忙不?” 原来是这个事情,陈红暗暗的舒出一口气,心里却有些淡淡的失落,又为自己的失落脸红,老公还在牢里呢,自己竟然,她又愁肠百转了几回。 郑逸真的烦了,“你受到什么刺激了是不是?” 陈红这才完全缓过神来,心里反骂回去,嘴上却是说道:“已经在上学了,试验幼儿园的学费好贵啊!” “废话,这是运河市最好的幼儿园,难道不知道教育要从女圭女圭抓起啊,要赢在起跑线上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啊!”郑逸那带着弯钩的眼神,看的陈红拉紧了自己的衣服。 “恩,有什么困难吗?工资还要涨点不?” 陈红听到后面一句,心里一跳,下意识的道:“不用、不用。”心里想,只要他在坚持一句,自己绝对立刻马上马同意。 却不料郑逸听了这句,说道:“那就好,好了,回去休息吧。” 陈红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心里藏着巨大的憋屈,不知道该找何人诉说,差点有了内伤,看郑逸把遥控器拿在手里准备换台,知道自己的电视剧看不下去,气呼呼的回去睡觉。 等一会出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实在好奇郑逸在那里看着什么,眼睛飘过去,赫然发现是《猫和老鼠》的动画片,郑逸看的乐不可支,大概是怕吵到他们。压低声音在那里笑,陈红不禁鄙视的要把唾沫星子吐他脸上,看见郑逸尴尬的眼神,又不由的一阵好笑,眼见郑逸变了脸色,哧溜一下跑了回去。 郑逸看完电视,给沈老师挂了电话,沈老师似乎已经睡下了,心疼话费,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好容易才睡着,却被噩梦惊醒两次,第一次梦到被一条头有犄角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一口,第二次却是梦到前世死前的那一刻,那黑洞洞的枪口,那让他飞灰湮灭的中年人平静的面容,很久没做这个梦了,上一辈子的仇恨延续到这一辈子来报,好像逻辑却是有些问题了。有那么一天,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一天被害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早上起来却是满头大汗,心情却是好点了,下去晨练回来,看着满桌的早餐,心里就更舒爽了一些。 晚上去了李书记的家,得知马红军市长要平调出去,那里的地方落后一点,容易出成绩,马万才和韩俊几人被送去劳教所劳教,那韩俊眼看都三十岁了,愣是有证据是没满十八周岁的。 郑逸苦笑了下,不再说什么,利益、面子大家都有了,那被侵犯的女孩,和被打的内脏出血的男孩却只是其中最小的弃子,蝼蚁而已,没人会在乎了,自有人会安抚好他们的父母,一切平安喜乐,静如平湖。 李宏图看他闷闷不乐,模了模他的头,也不说话。 虽然嘴上不说,郑逸的心下里却是做出了一点点的决定,高二就考大学的难道不是没有,可是因人而异罢了,早一年月兑离高中的苦海,那就早一年吧。 沈老师进修回来,郑逸亲自开车去接,妞妞被她妈妈带回了乡下中的乡下,这才下午时分,两人就准备贴身肉搏了。 正如火如荼的时候,电话却是响了起来,郑逸理都不理,任铃儿响叮当,他也随着音乐轰动,沈老师满——面潮红,连续示意他去接电话,他却直接把电板拿了下来,眼睛一瞥之际,看到竟然是保姆陈红的电话,心下里有些奇怪,可是奇怪与他正在做的事情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郑逸拿了电板,掰开沈老师粉白的大腿,一杆进洞。 第九十八回 农村孩子和城里孩子 ()奋斗如战火,战火在燎原,汹涌的激情刺激着他们一次次攀上**的高峰,沈老师趴在学生的怀里,拿纤纤十指抚模着郑逸微汗的肌肤,不是那种雄壮的胸肌,很匀称,看上去很舒服,那些健美家的肌肉不会让人感觉到类似的舒服,只会感觉到恐怖。 这种一次次攀上云端的感觉,使得沈老师异常沉醉。真的很棒,看着身边的小男人,他有着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平日里给人坚毅的感觉,动情时却柔润如一江春水,一个爆发力极强的匀称身体,和谜一样的性格,谜一样的手段,甚至谜一样的人生。 郑逸把手机打开,然后继续让彼此的身体保持着紧密结合的姿势,沈老师双目痴醉,轻笑道:“不准动哈,老师真的不行了,再动就要死了呢,喂不饱的小老虎,老师一个人不是你的对手呢。要不找个人与我一起服侍你吧。” 顿时感觉下面更充盈了些,她拿手去掐郑逸的脸,娇笑道:“小坏蛋,还真有这个思想啊,想的可真美呢。”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沈老师的年龄远远没到这个阶段,还真有些不堪伐沓的感觉,这往往让郑逸有少许的郁闷,也只有等沈老师微微的回转体力,才能进行新一轮的征伐。 实验幼儿园是运河市最好的幼儿园,还不带之一的那种,陈红大早就送乐乐去上学,她很珍惜眼前给儿子争取来的机会,自己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也只有指望自己的儿子了。 在学校门口,刚刚下了自行车,身后“嘀……”一声汽车喇叭的长鸣吓了她一跳,忙将自行车向墙根推了几步,回头看去,一辆绿色北京吉普稳稳停下,车门一开,先跳下穿着讲究的小男孩,接着慢慢走下来一名穿戴讲究的女人,看神气趾高气昂的,嘭一声关上车门,吉普车里伸出一个男人肥硕的脑袋,看着一枝独秀的陈红,贪婪的看了两眼,在那名穿戴讲究的女人不善的目光中,吉普车嗡鸣几声,扬长而去。 陈红羡慕的看了一眼,心里也曾想过这辈子要是能这样就好了,却见儿子看见那小男孩,有些畏缩的不敢走,有些奇怪,走到那孩子身边的时候,就听那小男孩对着乐乐做鬼脸:“乡巴佬,土老帽,天天只穿旧衣服。” 陈红听了就是一怔,自己的孩子一直没怎么给打扮过,农村人家的小孩子,本来就是一下就脏了,想不到身上的衣服却成为了小朋友的笑柄,她暗暗搂紧自己的儿子,准备回家就给儿子做几件好看的衣服。 那女人本来对自己老公在车里看陈红就有些不满,这个时候冷冷的看着陈红,看样子是不准备阻止自己的小孩的,那个小男孩蹦蹦跳跳的道:“唐乐妈妈狐狸精!唐乐妈妈狐狸精哦” 乐乐本来牵着妈妈的手,这个时候突然松开自己的手,气势汹汹的跑过去,在那男孩的脸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这一下,事起突然,等到两个大人反应过来,那个男孩早已哭了起来,脸上是一道长长的血痕,一边抽噎一边凶道:“臭唐乐,土老帽,昨天没打哭你,今天我一定叫我兄弟打哭你。” 陈红这才明白儿子脸上的伤疤是哪里来的,看着对面小孩脸上的血痕,一时慌了手脚,实验幼儿园倒是有钱的人就能进,这一点学费她都花的心疼死了。看人家的穿着是真有钱,而自己只是穷苦人,只希望儿子从小就受最好的教育。 她慌张的先去道歉,那个女人却猛然爆发了,“哪来的野孩子,知道我们家果果多宝贵嘛?我平日里都舍不得打一下,你看看被你孩子抓的,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有没有素质教养?” 陈红确实听到那个小孩骂自己狐狸精,乐乐才跑去抓他的,可是看着对面孩子的脸蛋,她真的有些愧疚,拉过小乐乐使劲打了两下,只是看着眼泪汪汪,却不肯哭出来的乐乐,心疼的不得了,打了两下,就把自己的儿子抱起来,和那女人连连道歉。 那女人却是不依不饶的道:“这种有妈生没爹教的孩子,我今天一定要告到学校去,坚决开除你们这种害群之马。”陈红听到这句,刺中自己内心最柔弱的地方,眼圈一红,眼神却是凌厉的盯着那个女人看,竟然也有了几分性子道:“你说什么,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那少妇被她一瞬间的气势吓住,不敢再骂,就冷笑道:“好啊,好啊,我们找老师处理,我就是不信了,这天还能变了!” 说完拽着赶紧哄着自己原来还趾高气昂,现在却哭哭啼啼的儿子,高跟皮鞋咯咯响着进去了。 陈红轻轻搂乐乐进怀,低声道:“妈妈不该打你,是妈妈错了。”乐乐这个时候才哇一声哭出了声,陈红抱着乐乐,久久都没有动。 到了教学区,却发现乐乐的代课老师和主任都在,虽然只是幼儿园,却俨然等级分明,有代课教师,有教务主任,有校长,看来,运河市第一幼儿园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候就听见那女人正在对这主任诉苦道:“廖主任,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儿子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打过一次,现在这样,万一在脸上留下什么伤疤,那可就不好了。对害群之马就应该坚决开除,我说你们学校也是,怎么会招进农村的野蛮孩子?我们送儿子来这里上学可不是挨打来了。” 那个廖主任三十来岁,听她控诉完,心里有些不以为然,那天这个陈红就是她接待的,对她印象深的原因,一是这女人漂亮的有些过分,在这边,类似的女人可不多见,第二是因为她掏钱的时候心痛的样子,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当时他还借机在陈红的手上拍了两下,虽然手被及时缩回去,没能占到多大便宜,可是那瞬间的丝滑——润感是他自己的老婆万万比不了的,狐狸精这个字眼还是他和眼前的乐乐的老师,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背后说陈红被孩子们听到的。 第九十九回 保姆的眼泪 ()此刻遇到这个事情,虽然很小,可是正控诉的这位却是运河市中产阶级的中坚力量,她家里的那位老张可真是个能人,能赚钱,会来事,听说和许多官员都称兄道弟的。 小事处理的不好就会变成大事,张飞再英勇却是死在了最小的裁缝手里,他脸就绷了起来道:“唐小乐,过来,给这位小朋友道歉,打人是不对的,老师没教导你们这点吗?” 他这脸色却是使错了地方,那才是不到五岁的孩子啊,一个孩子哪里明白他的官话,眼泪还没干,就是不肯过去道歉。廖主任就拿眼去看陈红,陈红这才知道遇到了大麻烦,孩子间的一点小事,却造成这么个后果,她拉下脸来道:“小孩子们不懂事,等一会又会和好了,你看等会肯定一起玩呢!我这里给您道个歉,您家宝宝去医院的费用我来出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开除孩子啊。” “一起玩?谁和你们家孩子一起玩,你看穿的那叫什么衣服,我家宝宝的费用你们出的起吗?出的起吗?小事?要是脸上留下伤疤,你说还是不是小事?我们家果果可是精贵着呢。”开初是嫉妒她美丽,然后被她吓了一下,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在这件事上就不依不饶起来,她也看的出来,这女的身穿一个做饭的保姆服装,儿子穿的旧衣服,哪里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自己看人还是挺准的,所以就越发的趾高气昂起来。 陈红有些焦急起来,甚至焦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后悔刚才自己顶撞个什么劲,忍一忍就算了,被骂狐狸精也不是一次两次,她尴尬地道:“大姐,您大人有大量……” “谁是你大姐,我看上去有你大嘛?你什么眼神?”那贵妇却是像是猫儿被踩了尾巴一般。 那个乐乐的代课教师心里却是暗道,看你那脸上的粉,喊你阿姨都是能喊的。 廖主任一看今天不能善了了,虽然很可怜这个女的,可是他可怜的女人可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贵妇说话了:“廖主任这样吧,这事等会再处理,老张还一直要拜访你呢,择日不如撞日,我给他打个电话。” 廖主任心下却是一喜,看来一些必要的好处是少不了了。就对陈红道:“你在这等一会,我们要严肃的对待这件事,等待处理结果吧。” 此时,日上三杆,陈红在办公室里等的很久很久,直到等到醉醺醺归来的廖主任和那代课教师以及这个粉底有墙厚的妇女。 廖主任看她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心里也隐隐有点愧疚,可是这一顿酒喝下来,然后就是腰包鼓起来,哎,自己就是钱的孙子啊,有钱人真好,什么都能摆平啊。 他内心里感慨了一番,然后脸色严肃起来对陈红道:“经过我们的研究决定,给予唐小乐开除处分。看着收拾整理下吧。” 陈红听了这句话,只觉的脑袋里一炸,这都是怎么回事?等待这么长时间的结果就是这个? 虽然只是个幼儿园,对于孩子造不成大的影响,可是这个社会就真的这么可怕嘛,她心里难过,忍住不去留眼泪,自己丈夫坐牢的时候她的眼泪流的够多的了,这个时候,她才想起郑逸这个人,手忙脚乱的去掏手机。 看她掏出手机来,几个人就有点傻眼,手机现在虽然不是奢侈品,可是一般人也不舍得用啊,机子倒是能忍受,可是话费贵啊。 陈红焦急的想叫郑逸接电话,可这下午时分,正是择日不如撞日的好时光,他正在沈老师的身上耍威风呢,最后竟然拿了电板,她心伤之下,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了。 天可怜见,还好那个时候的郑逸是围棋里的收官阶段,是象棋里的残局阶段,虽然已是残局,依然杀的无比惨烈,到了郑逸打电话回来,陈红简直如闻天籁,激动之下,手机都掉在地下,摔成了好几块。 还好,她有过摔坏的经验,赶紧组装起来,那头的郑逸早生了一回气。 “你挂我电话干吗?要是重要的事,现在时间打我电话,我要你好看!”郑逸那带着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此时,沈老师雪白的臀部,翘的高高的,迎接着他猛烈的一次次的击打,郑逸威胁了保姆几句,感觉胯下又硬了少许,把沈老师的翘臀按的低了些,更加的深入一些。 沈老师看他在打电话,想喊却是不敢,嘴里咬着夏日里清亮的薄被,一只手被郑逸拽在身后,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胸前不断的晃动着,迷离的大床质量倒是好的,却依然发出一些响声,沈老师也不知道电话里会不会听见,回头狠狠的瞪了郑逸一眼,却被郑逸猛烈的顶了几下,又浑身无力的跪了下去。 陈红此时心焦如焚,哪里会想到郑逸在干嘛,看郑逸说话低缓,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事情算不算重要的事情,听他的口吻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乎随时会爆发出来,以为他是压抑着不把怒气爆发出来,浑然不知道他是压抑着沈老师带给自己的无限的爽感。 她结结巴巴的把话转述完,心里忐忑不安,却听到郑逸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电话就由此挂断了。 她愣了愣,不知道郑逸这句话算是个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帮还不是帮自己,就那么淡淡的一句,陈红自嘲的想了想,然后眼中就出现了失望的神色,终究万事还要靠自己的,那廖主任看她自己在那里空表演,早不耐烦,催促着她们离开,乐乐却是守在自己的妈妈面前道:“妈妈不怕,我来保护你。” 这无忌的童言,却把陈红压抑已久的眼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紧紧的抱着乐乐道:“有乐乐在,妈妈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怕。”却是第二次对这社会充满了无奈的绝望。 第一百回 脱的干净 ()郑逸挂了电话,脸色有些阴沉,身体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那白美的臀部上面被郑逸狠狠的几巴掌拍了几下,沈老师软软的倒地,正好那个东西滑出来,小沈姐姐把柔美的顺发向后面拢了一把,道:“逸哥哥,你不会把我当成那个保姆了吧。” 郑逸听了这话,浑身一热,这妖精实在是太勾人了,他看着沈老师臀上的鲜红的手指印,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却是躺了下来,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做了一个动作,沈老师无奈,只有慢慢的坐了上来,宫口处收缩着,温暖和湿润包裹着,唇皮慢慢的吞吐着,像是磨磨一般,婉转缓流,另一番滋味享受,典型的观音大坐莲。 郑大官人这次却是拨通了教育局局长高山的电话,再等待接通的时间里,他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有一些晶亮的丝,那是爱到极处的表现,舒爽的舒出一口气,看着沈老师亢奋的表情,顿时觉得豪气云天,电话通的时候,郑逸示意沈老师小点声音,一只手抚模着她胸前的蓓蕾,一只手拿电话道:“高局好!” 高山打了个哈哈,听了郑逸的表述,原来是这么小的一件事,但是小事情好啊,这种事情他是乐意多多益善,再小的事情也是一次人情嘛,他看的出来,郑逸这个人是最不喜欢欠人情的。 心里高兴,嘴上却是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样子,郑逸被沈老师一个终极大研磨搞得忍不住叫了一声,高山是个老成精的,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他在奋战中,暗想这个小子倒是大白天的来这套,这才多大年纪,还真是个人才,原本还想聊聊的他,立刻挂了电话,就去解决这个事情。 陈红左等右等之下,见没有什么回音,失望之下,带着愤慨和他们争吵,几个老师都围观过来,得知是廖主任处理的,都向着那边,也不想想一大帮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也不怕被人诟病。 陈红脸腮桃红,神情激愤,眼含泪水,看小乐乐在一边紧紧的拽自己的衣服,暗叹一声,罢了罢了,却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像是地震时众人逃亡时候的速度。 李校长到了门口,眼睛一瞪道:“都吵什么吵?难道不知道这影响学校的正常教学吗?” 廖主任看校长过来,赶紧添油加醋的悄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并把自己的处理结果悄悄说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却是不要点醒,李校长却是认识的。 那个贵妇见到校长来,脸上就堆了些笑道:“李校长,你可来了,这事,你可要做主啊!” “你算哪颗葱?吵吵什么?给我老实点!不要影响学校的正常教学!”李校长却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严肃的说道。 那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道:“李、李校长,你是在和我说话?” 李校长满脸寒霜:“不和你说难道是说人家受害者同学的家长?你,把你家宝贝儿子给我拎来,不向唐乐小同学道歉就给我回家反省!若是不愿意,以后大可以不必来了。” 整个办公室安静了,廖主任更是傻了眼,他急切的给了李校长几个眼色,他急切之下,忘记了这是大忌。 果然,李校长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你这个主任暂时不要当了,先带几天小朋友看看情况,我看你啊,小廖,你处理事情的方式,很有问题啊!虽然这些只是几岁的孩子,难道我们就不要为人师表了?” 廖主任一听自己由管老师下放到管几岁的小孩,满头的汗就冒了出来,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几个老师也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天的校长是不是吃错了药或者脑袋被门挤了,廖主任可是他最忠诚的狗啊。而且平日里对这个女人可是客气的很啊,今天怎么像疯狗一样咬她? 那贵妇却是脸一阵红,一阵白,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有些狼狈的逃出了办公室。 李校长把脸转向陈红,和蔼可亲地说道:“这位小同志,你放心,我会严肃处理欺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的,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天还是那个天,仗势欺人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陈红看着仙风道骨的校长,感激的点了点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给李校长行了个礼,李校长忙扶住她,连道:“不敢当,不敢当。”又和蔼的模了模乐乐的头,才慢慢的踱着步子去了。 陈红感觉今天的自己恍如梦中,人间自有正义在,对那校长的感激甚至超过了所有的人,毕竟那是自己的尊严,儿子也露出了笑脸。 她原本想买点菜多放点在冰箱里,防止郑逸突然回家,又是一阵脾气,想想他接了电话,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淡淡的一句知道了,简直是太过分了,明明他是认识那些大人物的。 果然,晚上郑逸回了家,见到没有自己喜欢吃的红烧肉,大发雷霆,直言道:“要这个保姆有什么用!” “若不是现在自己儿子上了实验幼儿园需要一大笔钱,自己早就不受这个气了。”陈红心里想着,对郑逸的吼叫逐渐麻木了,也不太在乎,只是心里恼怒他今天一点忙也不帮,回来也不问下,也不关心下。 吃了饭,郑逸愉快的和乐乐一起看猫和老鼠,乐乐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郑逸就答一些稀奇古怪的答案,有时候眼光会瞟向陈红的大腿,脑子里想的却是沈老师的话,“你是把我当那个保姆了吧。” 心里就有些热,又怕人家说自己偷看,就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电视。 吃了饭,陈红拖地,郑逸的脚也不抬起来,把陈红气的咬碎银牙,却无可奈何,乐乐就道:“妈妈,你的地拖得不干净哎。” 郑逸听了却是笑了起来道:“小孩子别瞎说,你妈妈已经月兑的很干净了,再月兑也没有了。” 陈红听了郑逸的重音,脸红的像下山的太阳,却不好反驳。只骂乐乐道:“不准看电视,去睡觉。” 乐乐就不依道:“叔叔骗人,妈妈哪里拖干净了,你那里还有呢,妈妈还没在你那里拖呢。” 第一百零五回 母女皆醉 ()朝阳是出来了,两人的心却是冰冷的,郑逸看苏静安哭,心里酸的要命,把那股悲伤压下,走到她面前,蹲下去把她松了的鞋带系好,笑笑道:“走吧,山顶风大,你身子骨受不了。我心疼。” 苏静安也不拒绝,随他走回去,两人一路无话,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两人回不到以前说笑的状态,苏静安回郑逸家再玩了两天,却说想自己的爸妈,想要回家,郑逸也不挽留,给买了卧铺的票,郑雅楠看出两个人有些不正常,询问谁也是不说的,和弟弟把苏静安送到车站,早有铁路局的领导给开辟了特殊的道路,苏静安几步一回头,对着郑雅楠招手,忧伤的眼神却看着郑逸,才慢慢的走了。 当她走进车站的那一刻,,电视里男主角跑过去抱住女主角声泪俱下的场面没有出现,佳人还是逐渐远去了。带着一丝凄苦的清凉,渐行渐远。 寒假来临,时间总是在不轻易间溜走,沈瑶放假回来,照例住在沈老师这里,郑逸在运河市买了一套房子,是人家精装修好的,也才12万元,只能说这年代的钱太值钱了,亦或是这房子也太不值钱了。 郑逸和沈老师偷偷模模的像是地下党,虽然很小心翼翼,难免被人察觉,去的久了流言像是超音速似的,虽然两人现在都不在乎,可郑逸不准备去了。 沈瑶在他们的新家逗留两天,看着大屏幕的电视,欢喜的厉害,差点不愿意回乡下去。郑逸看见小型的沈老师版,想着她某处淡黄色的绒毛,心动的厉害,小沈瑶带着卡通版的帽子,浑身玲珑有致,精致的细腿外面裹着黑色的牛仔裤,显得修长挺拔,一个兔子毛拖却是沈老师的,走起路来踢踏的响,妩媚中带点小可爱。 都说女孩富养,她老爸倒是没让她吃什么苦,只是衣着上看出来都是那种路桥小商品市场里才买的东西,仿名牌的样式很明显。这种稍微带着点虚荣的女孩才最可爱。 郑逸说起他明年就要去读金陵大学,沈瑶难得嗤笑他道:“说话可要说清楚,是金陵的大学,而不是金陵大学,那学校你们市一中都不知道能考几个吖。” 她倒是知道郑逸去了市一中,郑逸就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市一中的,暗自打听我的行踪,是不是有暗恋的倾向。” 沈瑶的胸脯一年不见鼓起来很多,也不知道是否加了胸垫,按照道理,人家高中的年龄都该长的差不多了,难道她这个时候才发育? 她听了郑逸的话,使劲的啐了郑逸一口,脸色有些发红,转过脸去装作看电视,郑逸却是不放过她,道:“不说话,可就当你默认了啊。” 沈瑶作势拿东西扔郑逸,郑逸也不躲闪,在那里邪邪的笑,沈老师带着妞妞从湖山镇过来,妞妞见到郑逸就要抱抱,扎着两个朝天的小辫子,粉嘟嘟的脸让人见了忍不住要咬上一口,他要骑大马,郑逸无奈,在大床上爬来爬去。 沈老师见了就摇头笑,他不嫌妞妞小孩子的脏乱,能这样对待妞妞的,也就郑逸一人而已。 郑逸见沈瑶看着他们笑,竟然想起原来的初恋来,那个叫苏瑶的女孩来,虽然没有眼前的沈瑶漂亮,倒也是耐看型的,否则,也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把自己甩了,怨也只能怨自己不够优秀,再怨,还是只能怨自己不够优秀。 上一世的自己不够优秀,认识的女孩子也就不够优秀,眼前风情万种的沈老师和当初大眼睛美女周小曼也只是做梦的时候yy下,现在把两人都弄在身边,倒不想以前的初恋了。 以为回到了98年就是回到了过去,就要把握曾经失去的,背叛的,却不想此时的眼光确是不满足了,不知足了,心更野了。 吃了饭,郑逸没有留下,要给人家沈瑶和小姨叙衷肠的时间,郑逸回到火爆的网吧,心却是孤独的,与服务员小妞说笑几句,看见周小曼正忙着给网吧里的人送外卖,知道她有帮妈妈忙的传统,只是她的学生妹模样太过去好看了些,总是引起一些异样的目光。 郑逸听靠近的两人悄悄的说那个是外卖西施母女,心里有些不舒服,走到饭店看周姨正在忙碌,靠的近了,问道她身上有一股子香味,郑逸对香味略有研究,奇怪与这竟然是她身上发出来的,经常在厨房的一个人,身上还有这种香味,有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见他过来,周慧露出一个招待不周的笑容,郑逸也不左右言其他,直接说道:“周姨,以后别叫小曼给你帮忙了。” 周慧听了,浑身颤了一下,轻轻点了头道:“我一直说她的,可是她不肯。” 郑逸见她同意,笑道:“周姨,你可别误会,劳动是最光荣的,只是你也知道,小曼实在是太漂亮了一些。当然,比阿姨你还差一些。” 周慧此刻才笑了起来:“小孩子家的,知道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她顿了一会,继续道:“阿姨知道你疼小曼……但是你们还这么小…….哎,若是再等几年你们上了大学,还能这么要好,阿姨就同意你们来往。” 大人总喜欢拿类似的话来骗小孩子,像是公司里的领导给下属画饼,谈到这个问题,郑逸就不好接话,来了客人就散了。 郑逸把小曼拽到一边,深情地道:“小曼,以后不要帮周姨了,安心学习才是正经。” 周小曼有些疑惑不解道:“可是人家的学习现在已经很好了。” 无奈的郑逸就继续道:“我的小曼,以后要有一大堆的仆人服侍的,进出都有最高贵的金色马车接送,走在路上红地毯要铺到尽头的。当然不要再干这个端茶递水的事情。” 周小曼被他画饼,摇头道:“整天就知道做梦,我先去帮忙了。” 郑逸就不耐烦道:“哪那么多事啊,我说不做就不做,惯得你。” 周小曼吐了吐舌头,乖乖的低头道:“凶什么凶,不帮就不帮嘛。” 原来事情是这么简单的,晚上周慧早早关了门,说是要请郑逸好好吃一顿,郑逸想到周姨的手艺,口水一阵的流,忙点头答应。 周姨的水平果然不是盖得,菜还没上桌,已经闻到了刺鼻的香味,郑逸不由的感慨自己保姆的手艺,心里想回去怎么训她。 周慧出来时却是拿着一坛子白酒,这可是投了郑逸的喜好,只是这分量太吓人了,只听她道:“这是周姨家自酿的白酒,告诉你,三碗不过岗指的就是它,今天周姨特意为你做了一桌子菜,受了你这小孩的恩惠,周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以后你要是不介意,周姨天天给你做饭吃。” 郑逸哪里敢让未来岳母倒酒,赶紧恭敬接过,给她两人稍微斟了一点,才给自己斟上,一旦喝了一口,发现这酒火辣的呛人,一线入喉,火热胃月复中炸开,冬天里暖洋洋的要跳起来,郑逸大叫一声:“好酒。” 周小曼悄悄去喝了一口,辣的舌头伸出来像是一个可爱的小狗,郑逸都想伸舌头去——舌忝一下,周慧也不敢喝,看郑逸又灌了一杯,笑道:“不要喝多了,这酒三杯就醉了。” 郑逸却是又喝了一杯,气氛渐浓,话题扯了上来,不知道怎么回忆往事,周慧就把以前的事情讲了出来,老公去世那段时间的凄苦,这些年的不容易,听她婉婉道来,虽然是尽量平淡的语气,却听得郑逸一个大老爷们眼圈渐红,没来由的响起苏静安在艾山上冷风中的眼泪。 一个越说越悲,一个越听越穿越两式来回,周小曼却听得泪水连连,逮着酒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时倒像是三个大老爷们喝酒,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场景很符合,可是心境都不怎么平和,郑逸是醉眼朦胧,周慧是桃花眼桃花腮桃花的景儿,周小曼则是趴在了桌子上,早已醉的毫无声响了。 两人再喝了几杯,桌子被小曼醉梦中掀了起来,虽然郑逸反应快,但还是被泼了一身,周慧看了哈哈大笑,那桃花眼一眨眨的,若不是脸上的那点伤疤,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倒是还能清晰的吐字道:“后面的锅炉房里有一木桶的热水,你去洗个澡,换下睡衣。” 郑逸看着在睡梦中还呢喃着的周小曼,心下里好笑,小脑有些不受控制,进了后面的锅炉房,热浪扑面而来,倒是一点也不冷的,这就是开饭店的好处了,看着木桶里漂着一些叶子,清香宜人,和周姨身上的味道有些类似,知道她为什么下了那么大决心似的,原来这是她一直洗澡的地方。 月兑了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郑逸几天没洗澡,看着木桶,有些异样的情怀,试试水温,头晕脑胀的差点栽进去。趴在喜燥桶变都想睡过去。 周慧送睡衣过来,家里是没男人衣服的,死去丈夫的毕竟不好给客人穿,好容易凑了一件农家的大棉衣,想敲门,门却开了,看见郑逸赤身**的睡得正香, 这寒冬腊月的,怎么能这样,她叹了口气,脸喝了酒,烧的厉害,一步步向硕大的木桶走去。 第一百零六回 到底醉没醉 ()周慧心里一直默念着,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可是当她费尽力气把郑逸翻过来的时候,她呆住了,酒都醒了一半,可也仅仅是一半,小脑依然还是不受控制,只有意识还是清醒的。脸烧的更加厉害了。是那种岩浆里的烧,下面那丑陋的东西,太刺激人的眼球和心脏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完全不是个孩子了。她几乎扶不动他,看他脖子上有一些饭桌上的污秽,好容易把他送木桶里去,刚刚缓了口气,郑逸朦胧中看眼前的女人,像是温柔的沈老师,顺着她翘起的臀部,轻轻一托,周慧落水的姿势不是很优雅,连续呛了两口水。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周慧掉进桶里,棉袄黏在身上,湿嗒嗒的难受,努力的想爬起来,却是刚才把郑逸扶进木桶的时候,那么点残存的力气都用光了,又醉的厉害,竟然没有了起来的力气。 郑逸也只知道自己怀里抱着个美人,隔着衣服都能感觉的到那个部位的柔软,手感真好,他像是孩子一样拿头往人家的胸前拱,周慧残存的意识里就感觉这样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却是一点也说不出来。 浑身却是火烧一般的难受,十几年没被碰过的身子此时特别敏感,都说酒能乱性,何况是陈年家酿的老酒,她隐隐感觉到前面将是一个不能回头的地狱,但是被粗暴的解着衣服的时候,心中却是希望这地狱没着尽头,是在做着一场荒唐迷离的梦吗? 她隐约记得自己想喊来着,可是也只是抬头看了看门是否关好,醉的没了羞耻心,醉的没了矜持心,醉的忘乎所以,本能的身体里的**却是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她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迷失在**的海洋中。 衣衫尽落,郑逸把玩着像是球状的半圆,直觉的认为沈老师的胸又变得大了一号,更加的柔软和多——汁,暗红色的蓓蕾像是诱人的药,郑逸用力的把她挤在木桶的一脚,狠狠的揉——搓着,身体却是贴合了上去,很紧,久旱逢甘霖。 又隔着水幕,显得更紧一些,进去的一瞬间,那急切的搜寻,疯狂的啃咬似乎都找到了宣泄口,两人舒服的颤抖了几下,似乎都才清醒了过来,清醒过来的郑逸有着刹那间的尴尬,瞬间的惊慌失措,可是还能怎么办,都到了这个地步。 他紧紧的箍住她,在水里击打的声音没有在空气中来的响亮,但是看着暗涌的水流,特别有成就感,那胸部隐隐还有用束胸裹过的痕迹,运动的越是激烈,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就越是明显,这种香味却像是催情的毒药,郑逸用手在她的胸上留下鲜红的手指印,然后猛冲到底。 她开始只是无意识的娇——啼,慢慢的清楚了眼前的状况,竟然忘记了闭眼,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然后用力的去推郑逸,却像是玩个小小的情调,只为了接下来更加的紧密。 徒劳无功之下,她索性闭上眼睛,脸上显现出一种偷情的快感,醉酒的桃红和迷醉的神情,甚至有万般的羞耻,不一而足,却更加增添了她迷人的气息,美中不足的只是脸上还有一条细细的刀疤,可是那丰乳肥——臀的姿态深深的撩拨着郑逸醉后的心,猛烈的击打像是永不休止一般。周慧双目紧闭,却是在最高的云端的时候狠狠的咬了郑逸肩膀一口,而且还不松口,郑逸痛并快乐着,力气更大了些。 随着郑逸的大力征伐,那脆弱的木桶首先支撑不住,四分五裂,一黑一白的身体在空气中,没有着力的地方,周慧只得一只手手扶着强,另外的一只手却是被郑逸从后面拽着,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雪白的大腿流下来,场面**不堪,只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彻整个锅炉房。中间还夹杂着用手击打**的声音,琴瑟相和,美不胜收。 到了收官阶段,周慧发出如哭似泣的声音,缠绵哀转,有些抵挡不住郑逸的攻击,累的双腿跪了下来,却是没被怜惜,膝盖最后都有些红肿,随着郑逸的低吼,在最后的一刹那,精华全部到了她雪白的背上,慢慢的流淌下来。 图那几分钟的快乐,却留下万年的尴尬,郑逸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稀里糊涂的就醉到了一起,简直是太天方夜谭和骇人听闻。 郑逸鼓足勇气,想问她冷不冷,就见她拿了大衣裹在身上就走,只是皱了皱眉头,显然那液体和大衣粘合在身上不是很舒服,然后看都不看郑逸一眼,转脸就走了。 寒冬腊月的,虽然锅炉房烧着热水不至于冻死,可是眼下的情况过于诡异了些,衣服被拿洗了,大衣也拿走了?没关死的门,冷风一吹,郑逸打了个寒颤,酒又多醒了一些。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周慧急匆匆的走过来,把大衣扔到郑逸的脸上,又急匆匆的去了。 郑逸住的是小曼的房间,房间里飘着淡淡的小女孩的幽香,远远没有周慧那种身上的香味来的诱人,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郑逸都不知道明日清早,怎么面对他的小曼和周姨。 酒精加上发泄过后的身体很虚弱,郑逸摇摇头,很快就进入梦乡,只是梦中那白生生的大腿一直在脑海里显现,这一觉睡得死沉,家酿的老酒虽然劲道十足,头却是一点也不疼的,早晨起来胃还是暖暖的。 感觉到有人在弄自己的鼻子,郑逸才醒了过来,看见脸蛋红红的小曼趴在自己的面前,离自己很近,几乎鼻子对鼻子了。若是以往,肯定被一番轻薄,可是今天的郑逸却有着万分的尴尬,甚至于有些不敢面对她清澈的目光。 拿来了在锅炉房烘烤的衣服,郑逸心虚的只盯着早饭看,烧的粥,浓香可口,有油条和包子,沾着辣酱,绝对是冬日里的最佳美味,可是郑逸却如同嚼蜡,小曼看他像在梦游,猛的一拍他肩膀,哈哈一笑道:“昨晚做贼去啦?” 正好被拍到昨晚咬到的地方,郑逸本该忍住,可是思绪被某些昨晚的画面占据住,下意识的疼的喊了一声。 小曼看他不像是装的,赶紧弄开他的衣服去检查,发现那伤口还是血丝丝的。 她心疼地想去拿些消炎的东西,发现自己的妈妈看过来,那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思,心里一惊,装作还不在意的问:“被谁咬的,快给我从实招来。”那恶狠狠的样子却是充满了可爱的意味,也隐隐像她的妈妈暗示,我是喜欢他的不要管的太严啦。小女孩的小心思显露无疑。 可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周慧手里的筷子一下掉了下去,郑逸犹如惊弓之鸟,连连摆手道:“不是谁,不是谁,是狗咬的。” 周慧提脚就想踩过去,到了途中堪堪忍住,这岂不成了打情骂俏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低下头来捡筷子,心里却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一顿饭,两类人,三种心思,郑逸吃完早饭,跑的却是像兔子一样快,到了村口,才像没了水的鱼,大口的呼吸起来。 郑逸回了新买的房子那里,发现沈瑶——已经回家,这样正好,思考的时候就没人打扰,只是越想把这事情忘掉,就越是忘不掉,那令人迷醉的体香,那美丽的桃花眼似乎在望着他,那如泣如诉的娇——啼,真是个新天地一般的体验。 沈老师得知他来了这里,坐了车过来,妞妞跑步的时候还有些不稳,似乎随时会倒下来,已经女乃声女乃气的把字咬的很清楚,如果别人做什么她喜欢跟着学,开始喜欢躲猫猫,咕噜噜的找了一圈,看见郑逸拿着拖把挡住自己的脸,小手就伸进嘴里,好奇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物体,一看他露出脸来,咯咯的抱上来,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孩子们总是憧憬过年,过年代表着有新衣服,有压岁钱,不受大人的打骂,可以不写昨夜,万分的开心。 沈老师却是不喜欢过年的,那种孤零零的看着万家灯火的日子不好过,虽然仅仅是大年夜的一晚上,却像是一万年那么久。 父母那里也不准备回去,看见哥哥嫂子伪善的笑,问她和郑逸啥时候结婚,这些都是令她窒息的话题。 郑逸从周姨的白花花的身体里回忆回来,逗了一会妞妞,心里却是对沈老师有无限的愧疚,虽然不是故意的,可是事情毕竟发生了,好吧,就当开始是想错人了,可是后边呢?还不是依然雄风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他把妞妞抱在肩膀上,不让她乱跑,笑道:“今年大年三十的春节联欢晚会,要么我在这里陪你,要么,你随我去我家。怎么说也要见见公公婆婆的,对吧。” 沈老师那刚拿过拖把的手就僵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道:“我还是不去了。” 郑逸掐了掐妞妞的胖脸,笑道:“那也行。” 沈老师很想改变主意说去,可是到嘴的话又咽了进去,脸色也暗淡了下来。 就听郑逸道:“看来我得叫我父母来见你,谁叫俺们家红豆大牌呢。” 第一百零七回 水灵灵的服务员 ()沈老师啐了一口道:“谁是你家的红豆,这房产证上可是我一个人的名字,小心我赶你走。”眉目里的笑意荡漾开来。 郑逸把妞妞给沈晓琳抱着,上去抱着他们母女俩,深情地说道:“你要是委屈自己,我心里就更难受,像你这样美丽的人,我父母欣喜都来不及,到时候唯唯诺诺的不敢和你说话,你可别见笑。” 沈老师听了郑逸的话,知道他故意说这些,眼里又酸酸的,心里忐忑,依然摇了摇头。带着孩子的离婚女人,不应该去奢望爱情的。 年关将近,郑逸才想起来这些,也算是粗心大意,他铁了心的叫沈老师去见自己的父母,沈晓琳全部拒绝掉了,直到最后,郑逸才作罢。 但总不能让她孤单着,想叫保姆来陪她,沈晓琳也是同意了,两人身世相近,有些同病相怜,沈老师本以为郑逸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可是看见郑逸看着她似乎有些厌恶的指指点点,指使她做一些重活,才觉得自己是想错了。 今年的家里有些不一样,几个舅舅都从运河市回来探亲,言语中说不上讨好,却是很客气,他们原先看不起湖山的几位妹妹妹夫,在他们的意识里,几人不会有翻身的那一天,可是才短短的一年时间,郑家的老四到了运河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在农村人的眼里,那可是大官了。 周松林开着拉风的奥迪,比他们开的车有面子多了,而且这车可是有着湖山乃至运河都赫赫有名的车牌号,想不知道都难。 郑逸对他们没什么好感,都说一个人的强大只是昙花一现,一个家族的强大才是根深蒂固的最佳选择,可是对于这种舅舅们,郑逸实在没心思。 大年三十,郑逸陪家人看春节联欢晚会,想想真快,来到这个世界都一年多,好像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毕竟只是兢兢业业的小人物,或许妖娆点或许风骚点,本质还是不变的,小镇上的井底之蛙,看不到外面更广阔的天空。 大年初一有个例俗,给各家的老人们拜了年,被夸了无数次的好孩子,也被几个邻家妹妹好一阵盯着看,也难怪,郑逸现在可是黑脸英俊小帅哥一个,那阳光般得笑脸很让人迷醉。总算这过场是走完了。 开着奥迪去李书记家拜年,被李天羽当做怪物一样看,郑逸见他大惊小怪,就拿言语鄙视他:“看你那德性,一辈子没见过车似的,想要就开走。” 李天羽倒是真想开走,老头子老太太管的严,买车基本就是个梦想,他也没少抱怨过。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身材高挑,冷艳逼人的女郎,目测有一米七二,算得上是很高,非但不给人人高马大的感觉,反而那纤腰细,胸前鼓,臀部翘,大冬天穿着一个黑色的毛绒打底——裤,上面是一个飘花褶短裙,再穿个高跟皮鞋,郑逸都感觉自己个子太矮了。 李天羽却是说话道:“看你那德性,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想要就……”被那冷艳美女扫过一眼,讪讪的就不在说话。 郑逸哈哈大笑,已经猜出了来人是谁,添油加醋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道:“原来我见过你的艺术照,惊为天人,本来以为见了本人会打六折,却没想到,原来是照片打了对折。”然后就伸出手去和人家握手。 可是那美女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也没有伸手的意思,郑逸第一次遭遇类似的尴尬,打了个哈哈,紧紧的握住了李天羽的手,状态十分亲热。李天羽却是笑的前仰后合,非常乐意看到他吃瘪。 吃饭的时候,郑逸也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只对着自己的干妈和干爸大拍马屁,那美女看郑逸说的肉麻,嘴角现出鄙视的神情,只是没出声反驳,只吃自己的饭。 这样走了一圈,仁兄弟黎援朝那里只是电话沟通,苟富贵,勿相忘的话只能当电视来演,郑逸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一个平淡无奇的年,才过去,只是有一件事情让郑逸特别纠结,到底是开学就去上高三和大家一起挤独木桥,还是继续在高二厮混,然后明年再去挤那个独木桥。 这个还没考虑清楚,超市却要准备开业了,装修郑逸虽然没有投入其中,可是其中还有郑逸的影子,前世大超市好的理念,被郑逸贯彻的很彻底,三层楼装了电梯,这是湖山镇第一个有电梯的地方,吸引了许多孩子和大人的驻足,乘坐,郑逸看的既好笑又心酸,曾几何时,他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呢。 超市以宽敞明亮并具现代感的购物环境为主基调。在内部设计与布局上,采用了“丰”字形的简单购物路线,丰字中间的竖线为干道,横线为商品分区,清楚地将商品种类标示在干支路线的醒目位置。 在入口、出口或者关键路线上设置美食街、主题餐厅、精品专柜、儿童乐园等,让顾客在购物之余享受更多元的休闲服务。 部分分店依照当地顾客的生活习惯,特别规划药店,邮局,机动车、电动车和自行车的停车空间等。 在细节上为方便消费者,生鲜区设在一楼。货物的篮子有大有小,孩子提的和大人提的,车子也是。开辟的儿童乐园里,孩子玩的玩具应有尽有,吸引孩子就是吸引大人。 别人在开超市前,总要做着那样这样的调查,潜在客户多少,人流量多少,开店投资费用表投资回报及利润分析装修预算证件过户。特别是烟草证是变更还是重新申请。联系货架及货架摆放及平面图设计。人员招聘及培训开业的详细计划书。供应商联系及商品结构等设备采购等。 哪一样都要劳心劳力,郑逸倒好,这些都好似没操心过,既然前世的人在这里开超市赚得家财万贯,自己也万万没有赔钱的道理。湖山镇现在只有一个破烂的苏果超市,远远经不住自己这突如其来的风暴。 货架等大型设备采购的时候,郑逸又把这皮球推给安连成,安连成也忙得不像话,郑逸清查过几次网吧的账目,前世作为一个会计专业毕业的人,做过仓管和会计,倒也不虞他做假账。直到现在,对安连成很满意,想必他现在也没前世中有些网管利用软件控制收费系统,从而达到中饱私囊的效果,在这些大是大非上,安连成倒是把持的住。 知道钱是永远挣不完的,虽然是郑逸传给他的思想,但是他却理解的很透彻,这样的人能在湖山风生水起,倒也太正常。 开业剪彩那天,有两位市委领导出席,分量很重,郑逸看安连成在台上意气风发,但是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些不伦不类的感觉,感觉他该好好的看些书了,否则,还真不走不出这个小镇。 这时候的人们,已经开始喜欢超市的感觉,不用讨价还价,往篮子里装的时候,似乎都是不要付钱的,然后就是运河市内铺天盖地的广告,该浪费的,郑逸都全部浪费,看的安连成心疼不已,但是却不得不配合着做。 郑逸对着他,却是像对着一个孩子,谆谆教导道:“我们乐家超市的经营模式很简单,思路也很简单,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目前的人物就是先在自己的大本营建立一个成功的模式,然后不断的复制,再复制,等成熟了,从运河开始往上面开花,到时候你作为董事长的,可别丢了人。” 见安连成拿着本子记下来,有些好笑,但是继续说道:“对于采购这块,要和供应商结成合作伙伴关系,做到三不,一不“压榨”供应商:与之订立共同成长计划书式的购销合同,批量培养有实力的供应商。二不“拖欠”供应商:两三个月的账期就尽快回款。三不“为难”供应商。供应商不用考虑贿赂成本。这一点尤为重要,若是还考虑贿赂成本,那我们的超市就没必要再开下去。我俩的风云之路也就断送在这里。” 看安连成听得认真,也不知道像自己保姆一样给自己倒水,没了说下去的兴致,摆摆手道:“关于对消费者的了解,和对货物的防损,员工的培训,以及超市的管理,有空我和你细说。” 安连成见他不乐意再讲,神色才松弛下来,心里却发觉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孩,还是在上高一的年龄,却是什么都懂的。真是很令人费解。 他递过来一支烟,郑逸接了,两人就吞云起雾起来,郑逸道:“老安,你该看看书了。” 安连成连续呛了几口,点了点头道:“总是跟不上逸少的步伐啊。” 什么人也阻止不了马屁的攻势,郑逸笑笑道:“把招聘来的人集中下,就明天下午五点吧,我给开个动员大会。” 安连成就笑道:“逸少是看上哪个新招来的小丫头了吧,营业员可是一水的十**岁的小姑娘啊。” 难得开玩笑,郑逸倒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倒是觉得以前对安连成过于疏离了一些,笑笑和他吹了两句。 安连成再回去的路上还依然摇摇头,招这么多的小丫头哟,可都是水灵灵的哟。 第一百零八回 天生大忽悠 ()郑逸倒是没这种想法,美丽的超市服务员总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一道风景。其余的员工至少也长得周正,大家逛超市,买东西是一方面,总不希望看见面目丑陋的人。 看着三楼被召集的人群,偶尔有相熟的在那里窃窃私语。人群中苍蝇一样的嗡嗡声,当郑逸和安连成走进来的时候,人群中才安静下来,有眼色的自然看到年轻的郑逸走在前面,而超市的老板却走在后面,身子略倾,倒像个小跟班。 郑逸坐下来,也没要什么话筒,安连成示意人群安静下来,知道有话说,可是让他们惊讶的却是开口说话的不是老板安连成,而是这个略微帅气的大男孩。 “大家知道,零售业的工资都不高,这是业内公认的事实,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街面上的,街面上的人都不来干这个,大家不否认吧。” 想不到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人群中低低的嗡嗡声又起来,大多数人都脸色不善的看着郑逸,大家都是十里八乡苦人家的孩子,有人因为交不起那点学费而中途辍的学,也有些三四十岁的人差点转脸就走。 郑逸不理他们的反应继续道:“所谓企业文化是指企业在长期经营活动中逐步形成的经营哲学,价值观念,行为规范,群体意识,传统习惯和经营作风等精神财富,以及企业所创造 物质财富中文化精华的总和。但这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没有。” 人群这时候虽然没人说话,但是撇嘴的很多,翻白眼的也不少,小毛孩也讲不出什么道理,还不知道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郑逸接着道:“既然没有,我们就要创造企业文化,把他融入到我们的血液中,我这有四个理念,你们要记住:一、造就卓越文化、二、实行民主监督、三、把超市当做自己的家、四、真正分享成果。” 看到有人竟然打起了哈欠,郑逸笑笑道:“刚才我所说的四点,谁记住了,举手说下。” 难道是小学生上课,还要举手? 看到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似乎想回答,被周围的氛围感染,忍住了没说,郑逸看着她露出温暖明媚的笑容道:“你来说说?” 看被点名,那女孩红着脸回答了,引起了一片嘘声的喝彩。 郑逸听她说完,道:“回答的很好,从本月起,你的工资翻倍,奖金提成翻倍,年终奖金翻倍。” “哗”刚才撇嘴的鄙视,漫不经心的敷衍,打哈欠的无理,都被这句话刺激的目瞪口呆。 安连成当场拿了协议,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修改,那小丫头突然感觉到自己恍如梦中一般。 一个月一千元的工资,在刚跨入两千年的时间里,在湖山镇算是很高的工资了,那些板厂站着一天,出尽苦力的人们最高也仅仅拿到一千二百元钱这样,技术工倒是很高,那是有技术的,一个厂也就那么几个人。 郑逸等人群安静下来,再说话的时候,大家听起来就认真的多了,千万句美言美语,却不及这一句涨工资。 “在现在的乐家超市里,没有店长,店长也是暂由安老板担任,而他也只兼任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我们会从员工里面挑出一个店长,两个副店长,副店长工资初步定在三千元一月,提拔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猫腻,没有任何的人际关系,全凭个人努力。”他倒是想说没潜规则,忍住没说出口。 下面传来低呼的声音,三千元,那还仅仅是副店长的工资,那店长的工资是多少? “对超市有贡献的,分别奖励一千,三千,五千的奖金,哦,特等奖还是有的,如果愿意去网吧上网的,湖山镇最火的网吧都知道吧,那是安老板开的,安老板会专门为你留一台机器,工资照付,上网是一分钱不要的,愿意老死在网吧都行。当然要看你们的贡献有多大了。”郑逸这句开玩笑的话,大家却是兴奋了起来。 一个人急不可耐的喊了起来道:“那这贡献的划分怎么划分的?” 郑逸看了他一眼,笑着道:“这个问题,会在这几天逐一公布,我估计你最少也是个特等奖。”大家都笑起来,气氛融洽了不少,郑逸继续往外面抛炸弹道:“超市里的员工,无论是何工种,只要具备正式入职6个月的条件,即可按照年薪的10%左右计算持股额度。” 他这句话说完,人群中逐渐沸腾了起来,原本都没看得起郑逸的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一个个脸兴奋的通红,从他们紧握的拳头里可以看出他们的紧张。角落里的一个男人悄悄抹了抹头上的汗,心里暗道:“幸亏没走啊。” “损耗率和年终奖挂钩,销售额和年终奖挂钩,以后见到客户要说欢迎光临,这个也和年终奖挂钩,以后大家在统一着装的右边口袋里装着一个小手绢,看到哪里不干净,随手消灭掉,这个也和年终奖挂钩。年终奖分为几个档次,等等会公布出来,最低奖金一千元,不过这类人我不喜欢,劝你自己辞职为好。” “员工内部每人会办一张卡,此张卡以后在超市里购物会打九五折,仅限员工和员工的亲属使用,明天超市也会开始办会员卡,但是是九八折。”郑逸只想利用这一点,形成固定消费的理念,仅这一点,那边苏果的压力就够大的。 把事情一件件的剖析出来,把诱饵一点点的抛出来,把大家的兴致一点点的提到最**,那些原来来超市只是观望着,并没有准备非要在超市大显身手的员工们,被郑逸这番不伦不类的鼓励,竟然刺激的血脉膨胀。 湖山镇最好的腾飞木业也不过如此,这种叠加的奖励,是别的地方所没有的。 这种气魄,安连成暗暗思考了一下,自己绝对不会有的,谁不希望狠狠的压榨工人工资,多赚一点钱?而郑逸却是不同,赚钱的同时,让别人也富裕起来,以在这个地方工作为荣,这个时候,安连成倒是感觉自己跟对了人,这样的一个人,只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估计以后自己的成就也是不可想象的吧,要知道,他才刚十七岁啊。 郑逸给众人讲完课,只是路过网吧的时候看见周姨在饭店里呆呆的坐着,倒是真巧了,竟然没有客人的,也算难得,她心有灵犀的转过脸来,看郑逸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走过,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怨气,郑逸讪讪的叫了句:“周姨好,现在还不忙哈。” 这语气干巴巴的渗人,周慧恩了一声,见到左右没人,突然道:“小逸,那晚都是喝醉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不要让曼曼知道,听到没有。” 郑逸见她说的郑重,自己本来也感觉应该如此,就装作忘记了道:“周姨,你说哪件事,我怎么记不得了?”说完舒了一口气,总算两人达成共识。 周慧见他这种表情,心下却是愤怒不已,原来是个吃干抹净不认人的主,还真是看走眼了。她愤愤的转过身去,进了里屋,那臀部在郑逸的眼前晃啊晃的,想起那晚的无比风情,郑逸就是心中一阵火热,闻闻自己的身上,竟然还有周慧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 郑逸吞了吞口水,然后才反应过来,那可是曼曼的妈妈呢,怎么就发生那种事情了呢,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句,才回到运河市租的房子那里,保姆陈红正翘着,大腿绷得笔直,腰用力的向下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大白天的在家里学着电视练习健美操。 因为开门的声音比较轻,郑逸进来看了好久,陈红才惊觉,赶紧匆匆的站起来,发出小声的惊呼,郑逸心情正不好,骂道:“大白天见鬼啦,叫什么叫!” 陈红心里暗自月复诽,我就是见到鬼了,这不才见到你嘛。她被训的习惯了,对于郑逸的责骂,她现在已经完全不会生气,,露出一些笑容来,那笑很美,在阳光下烁烁生辉,郑逸看的呆了呆,又想起那头疼事,看她笑就心烦,也不再理她,独自进卧室去了。 郑逸进来自己的卧室,找了一只笔,想着沈静安的音容笑貌,心下里有些温暖和凄苦,提笔写道:“随候鸟南飞,风一刀一刀的吹,这刀割在心上……”洋洋洒洒,热情洋溢,前世泡妞的最高水平尽皆显示在这封信上,都说手机是偷懒人的拜访,写信才是真心实意的问候,再经历几番修改,一封凄苦缠绵,动人心脾的信呈现与眼前。 却说沈静安拿了信,一边读一边哭,心中满是柔情,伏在郑雅楠的身上哭了好几次,看的郑雅楠心疼不已,打了电话回来,问她这个宝贝弟弟到底怎么了,郑逸又不回答,郑雅楠只好道:“信里说的是真的?真的早考一年大学?今年就来金陵?哦,她就给我看了这一段啊!”郑雅楠倒是不忘记澄清,只是却好奇心起。 郑逸又联系了几个毛笔字道:“恩,真的,随便金陵的哪个大学,总之,我来了。” 第一百一十三回 鬼神之说 ()似乎远古的怪兽在嘶吼,光芒万丈的金光在郑逸身上流转,他左臂上那栩栩如生的龙形纹身似乎在仰天长啸,一道无尽的荒火迸发而出…… 此时在不远的运河市里,那个浑身破烂道袍的自称神骗子的算命先生正在给别人算卦,一句经典的:“我观你……”他话音未落,大惊失色的看向北方的天空,那个方位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然后拔腿就跑,竟然是个破烂的连打的的钱都没有的。 郑逸醒来的时候是光着身子躺在旅馆里,春日的冷风尽吹着他的身体,看见那天的神骗子坐在身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了起来。 赶紧披上衣服,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对他的**一直观望的丑陋男人。 神骗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只是奇怪的是,你又笨,又蠢,而且一无是处,为什么会是你?” 郑逸看着他,冷冷地道:“给我滚!” “哈哈,就走,就走,既然已经确认了,留下也无益,记住欠我一次救命之恩,总有你找我的那一天。”他又笑了两声,竟然从窗口跳了下去。 郑逸出头去看,哪里还见得他的身影,蓦然发现,这里是三楼。世界难道真有鬼神,皆有神明?上一世的神魂附在这一世的身体之上,这到底算是什么?那几个黑衣人什么来历? 想的脑子疼都没有任何头绪,索性不再去想,身上已经结疤,但是一道道伤痕在提醒着自己,这一切不是梦。 到了现在,才发觉,身上光着身子,一无所有,肯定是那个神骗子偷走了,郑逸呆呆的思考了一个多小时,才去叫服务员,也不管他诧异的目光,叫他帮打了电话,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周松林送了衣服过来,服务员看他们的眼光就更加的不正常,只是奇怪昨晚那个把这醉酒少年背来的,像是要饭一样的人哪里去了。 郑逸没让周松林看见刀疤,被周松林嘲笑了几句,就不再多问,两人开车离开,走到昨天的地方,郑逸惊讶的看着密林中间荒原一般的大片土地,像是被鬼神移平一般。 周松林就笑道:“今天都看这奇景去了,否则我也不会在这堵车晚了那么久才到。” 郑逸倒是奇怪了,那辆路虎哪里去了?那些人哪里去了?为什么会有这场黑夜里的暗杀?他现在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见到那个神骗子。 可是那个神骗子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一切如迷雾一般。 回到了湖山的厂子里,郑逸看着红火的场面,才感觉回到了现实,年初又上了六条生产线,在这最后的年代里,一条生产线一年纯利润不会低于一百五十万,现在处于供小于求的最佳时间,过了这两年的时间,整个湖山镇也只有薄利多销这一条道路可走。 那个时候的湖山镇已经像是一个运河市的一个特区,被称为苏北省的华西村,而混的最差的郑逸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发财,自己出去混穷,回家的时候还要装着可怜的13,坐着拥挤的大巴,看着自己的发小们开着车来接自己。 看着装箱的胶合板,高档装饰板,郑逸有些恍惚,前世只在别的厂里看见的景况现在到了自己的家,现在的他们是湖山镇具有出口资格的几家厂子的龙头之一,与其他那些买单出口的厂家有天地之别,仅仅出口退税这一样,足以拉开老大一段距离。 周松林的经商天赋也爆发出来,郑建国只负责统管,而销售、出口和收债等一些重要环节,都是周松林经手,他们是这个时代的暴发户,难得周松林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些经济类得书,郑逸笑道:“看的懂么?” 周老板那本来难看的脸就难看了些,笑道:“倒是后悔没上学了。”郑逸不再笑他,前世的小姨夫绝对是个操作事情的高手,远不是他能比拟的,现在也只是年龄所限罢了。他把那本书扔掉道:“西方的经济学就不介绍你看了,我都看不大懂,就看史记里的货殖列传吧,还有点意思。” 周松林点点头,笑道:“今天得空不?有几个人一直想认识你呢。”郑逸除了上学,还真没其他事,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那个神骗子。 吃饭的饭店还比较雅致,就在厂子的附近,厂子里这么多的员工带动了周边一个庞大的市场,新厂房还在建立,到时候再一次招人的时候,估计更加火爆。 郑逸终于见到了后世几位湖山镇板材行业的巨头,就在这小小的一个镇上,出了三家能在彭城市排名前十的企业,纳税大户,在这以经济的高速发展作为话语权的时代,精贵着呢。 他们这个时候还刚起步,远远看不到后世的希望,瞎了一只眼的叫王国强,三十多岁,他起步的资金是自己的老母亲抵押家产,穿着褴褛的衣服裹着银行贷来的钱,所以他的孝名在后世的整个湖山是最出名的。 另外的一个很矮,胖胖的,现在人家都叫他刘老四,真名刘天德,以后会换成四哥,四叔,四爷,后来挂人大头衔。湖山镇通往城乡的公路,他自己出线修了两条,起名天德路,过往的人无不瞻仰。 还有一个叫崔成,小小的眼睛精光闪闪的,郑逸记得他曾经很风光了一阵,最后却是破产了。 王国强和刘老四是最后上市的两家企业,还有一家是后来才崛起的,从海外留学归来,直接上深加工十六条生产线,他的公司是管理最好的,节省成本最高的,即使连仓库都是最高效的。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初显峥嵘,看见周松林带着郑逸进来,崔成笑道:“这就是你经常提起的小郑?” 周松林看了他两眼道:“算是吧,不过除了亲戚以外,认识他的都喊他逸少。” 崔成被这么挤兑脸色有点难看,刘老四打着哈哈笑道:“这个称呼不错,那以后我们也跟着这么喊。” 他们几人与郑建国平日里称兄道弟,喊这个称呼还真是难为人,周松林只是先当恶人,郑逸连道:”诸位都是叔叔伯伯,岂敢岂敢。叫我小逸就成。” 几个人虚伪客套了一番,可是都依然叫他逸少,虽然都没看出来他少在什么地方,几个人谈的热切,郑逸见前世的牛人们在自己小姨夫的面前都带着笑,想必在自己父亲面前也是如此,自己也算没白来一趟。 几人早听周松林说自己的外甥说的耳朵都起茧了,终于见得真人,被周松林吹的神乎神乎的,都想他指点一二,郑逸想想没什么好说的,就笑道:“都说献丑不如藏拙,我就不在这里献丑了,只是有个事宣布下,以后腾飞木业的深加工生产技术对所有的湖山镇的板材企业开放,不需要一分钱,希望几位叔伯给转达下。” “啥?”最大反应的却是周松林,花大价钱从黑龙江买来的最先进的深加工技术,不花一分钱就对所有人开放? 刘老四夹了几次的鸡肉没夹起来,王国强那一只独眼灼灼发亮,崔成的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子吐了出来。 郑逸看了看他们的表情,笑道:“你们没听错。”然后只是喝酒,也不管他们拿眼神看周松林。 周松林开车,没喝酒,看着远去的奥迪和那亮瞎人眼睛的车牌号,崔成转头问刘老四道:“我说老四,我们这不是做梦吧,那可是深加工的技术啊。”刘老四只是不说话,呆呆的看着王国强,像一对失散已久的恋人。 第一百一十四回 保姆进行时 ()郑逸今天的酒喝得有些多,大概是那件灵异事件的影响,看周松林闷着不说话,就提起话头道:“即使不开放,也就是晚了几个月他们就知道了,但是这几个月会滞后湖山镇几年的发展,我们也只是少赚些垄断的利润罢了,企业文化的培养也是由领导人做起嘛,在这样一个有责任感的公司里工作,想必很有成就感。” 周松林点点头,但是没说话,若是比胸怀气度,他感觉自己比不上这个外甥了。现在这么大的一个厂,他身上的压力很重,身居高位的后果就是喜怒不形于色,郑逸趁着酒劲,建议他们成立商会,看周松林依然不说话,就笑道:“最近还和小姨打架不?” 周松林的脸才变得有色彩起来,笑着骂了两句,加了油门。 郑逸谢了他,自己跌跌撞撞回了租的房间,今天的事情过于诡异,自己到现在还是迷糊的,看小保姆看韩剧看的擦眼泪,就说道:“给我换猫和老鼠的碟片。”声音很严厉,不容置喙。 陈红脸色阴郁的换台,心里早已经把郑逸骂了个千百遍,乐乐控制着小飞机到郑逸的面前,炫耀他的技术,郑逸一边享受的看着电视,一边把腿翘到桌子上,吹着空调似乎要睡着了,那醉酒的样子真是太二了,陈红又是个敢怒不敢言的。正看到挠心处,突然被换了台,这好比正在爽的时候突然被拿出来,简直太痛苦了。 她起身去洗脸刷牙,郑逸看她起身的时候带着一起一阵香风,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 在家里还打扮的这么妩媚,也不知道准备勾引谁呢,郑逸喝的醉醺醺的,眼睛看着陈红突兀有致的身材,心里略过一阵阵波澜,皱了皱眉头,却也不好出言训斥,醉的头疼,无奈的回去睡觉。 看到郑逸在睡梦中露出痛苦的神情,门也不关的,陈红弄了热毛巾,覆在他的头上,也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还不是很多的酒,却是醉了,一下子吐了出来,身上地上都是,那英俊的面庞上,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遇到了难以释怀的事情。 她保姆的自觉还是有的,把乐乐哄睡觉,端了热水过来,然后把一个热毛巾覆在他头上,然后解开他的上衣,污秽很多,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伤口,已经结疤的伤口纵横交错,触目惊心,陈红手一抖,擦干净他的上身,用手轻轻触模着那些伤口,竟然不由自主的留下泪来。他到底做了什么?身上会有如此多的伤痕? 郑逸睡梦中恍惚着,见到自己的上一世的妻子正在给自己擦拭着身体,那温柔的样子看了人心醉,他迷迷糊糊的去喊小柔的名字,那曾经的悔恨,沧桑,最脆弱的一面在这一刻流露出来,他想揽过她,用了用力。 陈红却是蓦然一惊,用手顶着他的胸口,触手是健壮的肌肉,使得她一阵脸红心跳,心胸乱抖,气息不由的乱了起来,想到自己还在牢中也许永远不能出来丈夫,心中一痛,赶紧想起来,却看见郑逸眼角的泪水,嘴里还喃喃喊着小柔的名字,一听就是个女人,这时候哪里还是个孩子,简直是一个沧桑孤苦的中年男人,那模样和他丈夫被抓走时,留恋的伸出一只手,像是望穿秋水一般,那么的惹人眼泪。 她心里一软,不再反抗,任他把自己揽在胸口,沉沉睡去。等他看似睡着了,陈红才悄悄的想把他的手拿开,却发现他的手犹如铁箍的一样,徒奈何的感觉,就这样反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困顿,竟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这一觉,竟然是陈红自丈夫进了牢里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清晨朦胧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些,郑逸才悠悠醒来,肩膀有些被压得酸痛,手里还握着些什么东西,柔软的像是刚蒸好的馒头,诡异的发现陈红躺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很香,那睡衣的扣子有些开了,露出里面蕾丝边的内裤,隐隐能看见黑森森的草木。 久经沙场的他大脑被这一冲击,鼻血差点流了出来,手里抓着的竟然是柔软的胸部,那美丽的线条在微醉的晨光里,是如此的诱人。被粗重的呼吸惊醒,陈红和郑逸两双大眼睛互相看着,再看着。 “啊!!”陈红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也不顾紧抓着的胸部,挣扎着跳起来,郑逸脸沉下来道:“喊什么喊,跑进别人的房间,跑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还有理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我看得上你嘛!” 陈红赤着脚,不管这春日里的寒冷,速度快的像是经常拿百米冠军,连滚带爬,撞了沙发,板凳,门,好容易跑回自己的卧室。 然后模了模红若晚霞的脸颊,心里噗通噗通的像是打鼓一样,直到郑逸敲门要吃饭,才换了衣服,不情不愿的出来,只是脸红红的低着头,不看郑逸一眼,这顿饭做的那叫一个难吃,盐像是不要钱,糖像是倒了半包,该放酱油的东西却全是醋,喝酒的冷菜全热了一遍,该是热菜的恨不得弄个活蹦乱跳的鱼出来。 第一百一十五回 天王老子的待遇 ()连乐乐都是郑逸送去上学的。还吃了这种饭,郑逸摔了筷子,连课也不去上,就回了湖山,看见几个做深加工的人来厂里参观,包括昨天吃饭的几个人,刘天德见了他喊他逸少,倒是惹得另外几个人侧目而视。 郑逸可不想出这个风头,赶紧进了屋,看着这些刚起步的民营企业主,想到包括自己的厂子在内,企业的初期规模很小,短期内急速膨胀,创业资金很少,毛利率较高,初期的发展战略不清晰,没有受过现代企业管理的训练,这些弊病总会隐藏在阴暗里,使这看上去庞大的厂子,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他也没有去他们面前装逼的必要,和前台的小丫头聊了会天,感觉到饿了,去了周姨的饭店里去吃饭。有些尴尬,在家里吃还好,在外面吃,嘴就被这店养的挑剔了,别的饭店的口味就没这么好。 周姨倒是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郑逸炒了几个菜,吃了一顿,没有周姨做的好吃。 下午去了网吧,消磨着一些时间,脑海里总是去除不掉,那台消失的路虎,和那突然消失的几个人,他此刻还真的立刻想见到神骗子。 等下了班,却是去了李宏图的家里,李宏图难得露出笑容,有些消息传来,他也即将要动一动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还真有些舍不得运河这个地方呢,郑逸笑着看着他,如果他离开,那么以后强拆发展运河的历史就不会再重演,李书记现在在运河可是有个李青天的美誉呢。 现在的走的乡镇的思路,都是郑逸提出来的,经过数次的研究结果,和对土壤的测试,每个地方适合什么样的东西,发展什么,竟然还是这小孩的想法最好。运河市的发展倒还真要记他的功劳的。 五月,乐家超市重磅出击,又盘下一直亏损的人民商场,采取的是招标的形式,郑逸倒是打了招呼,只要求里面没有任何猫腻。 标还是中了下来,只要肯花钱,做不成的事情还真的很少,郑逸这两天却不在运河和湖山,过了几天,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多岁,脸上的肉胖胖的,一脸憨相的,看着面相,哪里像前世叱咤风云的人物。 沈老师看郑逸几天回来带来这么一个人物,虽然有些惊奇,但是也没多问,郑逸笑着介绍道:“这次要给你郑重的介绍下,孙为民,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研究心理学的,都是硕士的级别了,最会猜透别人的心思,以后即将是我们乐家超市的实际掌权人,哦,当然你才是法人。” 沈晓琳看他胡说八道,笑了笑。 孙为民惊讶与沈晓琳的少妇美,眼镜看了看,就移开了,脸上却是有些淡淡的失望,一冲动怎么就答应来考察了,他暗自有些月复诽,想必是真的头脑有些发热。 郑逸看到孙为民的表情,也不解释,就笑道:“先别着急着失望,先吃了饭,看到一些东西,也许就不会了。” 孙为民倒是想不到他把话挑明了说,也不回答,看郑逸打的带他去了即将开业的乐家商场。 看着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孙为民也只是笑了笑,他在苏宁做了两年的总裁助理,眼界自然是水涨船高,也定下了回去的心,倒是不那么着急,倒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少年想做些什么,只通了几次电话,就邀请自己来做什么航母的掌舵人,然后直接打了五万元过来。他这才引起好奇心,倒是没怕别人把他卖了,来运河市走了一圈。 一个县级市,好不了哪去,这个失落还没完,两人又打的到了一个小饭店,这少年倒是挺熟的,也不问他喜好,就直接点菜,孙为民心里堵的慌,连笑都懒得笑了,只是那老板娘一双美丽的桃花眼,胸器逼人眼球,左脸有淡淡的伤痕。 他倒是不想吃的,可是当菜香飘逸着出来,不由的咽了口水,一旦吃起来,却没想到如此的好吃,简直使人要把舌头咽了下去,他吃不了太多的辣,眼泪直流,可是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爽气。 在吃着的时候,一辆奥迪停在了门口,他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惊讶,想不到一个小镇上却有这么牛的车牌,就见车里的小伙子下了车,往他们而来道:“逸少,我车开的慢,您可别嫌弃。” 郑逸只是笑笑,他是王八叔的大儿子,王东的哥哥,一直在外打工,现在回来开个粗加工的板材厂给自己厂里供货,今天倒是被派来接自己。 孙为民这才吃惊起来,郑逸等他吃完,带他逛了网吧,这网吧里的座次和装修,竟然比城市里还合理和新潮,像是来自未来的设计,郑逸却笑道:“网吧和饭店都是我闲来无事开着打发时间,创意还行吧。” 孙为民点点头,模了模真皮座椅,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然后又去了乐家超市,最后才是深加工厂,看着这厂竟然有这么大的面积,几千名工人,孙为民才深深的震撼了。 郑逸脑海里的名人不多,孙为民算是一个,苏宁电器张近东之后的掌舵人,既然都是终端零售的道路,郑逸找他也算是找对了人,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执掌自己的乐家,他才能放心的离开湖山,成就那美丽的想法,上上大学,泡泡小妞,晒晒太阳。 孙为民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当实实在在的五十万元摆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眼都有些晕,郑逸坐下来点上一根烟笑,把钥匙扔在桌子上道:“这是车和房子的钥匙,年薪五十万,百分之十的股份,工龄工资第一年十万,第二年二十万这样的递增。” 这***是什么待遇,天王老子都没这待遇,他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出他的兴奋,只是手有些颤抖,把烟抽到烧到手的程度,掐灭道:“我回去就递辞职报告!” 第一百一十六回 即将告别 ()郑逸笑着伸出手道:“欢迎你的加入。别的不敢说,我只保证,你在这里的发展,比在苏宁的空间大。”他脸皮倒是厚,这次却是没站起来,孙为民两只手握着他的手,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 乐家商城店面还未曾开,广告却是铺天盖地而来,对于乐家商场用五十万元的天价请负责人的这种事情自然是吸引了众多媒体的目光,基本上运河市的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是这则新闻。郑逸再不需要亲力亲为,先是借用腾飞的企划部员工,现在超市开分店,就成立企划部门。 利用湖山乐家超市和网吧的抵押,再动用一些人脉,从银行里贷出了五百万的资金,相当的不容易,在孙为民的身上花了大几十万,希望物有所值。 六月,高考来袭,郑逸坐在炎热的考场里,心情轻松,提前一年考试,他清楚自己的水平,不再是那个令人惊艳的第一名,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自放了暑假,小曼就整天的缠着郑逸,在周姨家的时候,郑逸和周慧的眼神总是一碰到就分开,这种事情太尴尬了,尴尬的郑逸都不想上门,可是有小曼这层关系在,总是没办法的。 如火的七月,乐家商场开业挂牌,李宏图书记竟然出席了剪彩仪式,这尊大神对孙为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以他的眼观看来,这才是最好的广告。 其后的正式开业,当天营业额达到八十七万的恐怖数字。沈老师狠狠的咬了郑逸两口,来确认事情的真实性,不得不说,再老的女人,在男人面前都有返老还童的能力。 分数线下来,郑逸的分数竟然还差十几分,这简直太丢人了,他可是传说中的神童,谜一样的男子,像那什么暗夜里的萤火虫,竟然还差分数的,不得已打了黎援朝的电话,这种对于别人天大的事情,黎援朝只是好心情的嘲笑了他两句,说是等他来了,亲自给他接风。 郑逸对这个和自己有拜把之情的仁兄弟,还真不知道怎么相处,人家以后是国家级的人物,自己倒是对他有救命之恩。不过这又如何呢。金陵师范的通知书却是拿到手了。 前世自己的梦中有这两个大学的梦,一个是金陵大学,一个是金陵师范,金陵师范的这个梦却是因为老姐写信过多。 梦破碎的结果却是上了金陵师范边上的大学,那是一个专科,以至于他和别人介绍自己学校的时候都是说:“我在金陵师范边上的那个大学。”没人追问还好,若是真有人追问,那会尴尬不已的。 一家子出了两个金陵师范的大学生,在一个小镇上来说,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了,杜兰和郑建国比自己挣了几百万还高兴,父母总认为自己的这辈子都到顶了,期望与下一辈子的功成名就,郑父包了运河市的一个大酒楼,气魄倒是越来越足了,也许是有钱烧的,亲戚朋友,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请了去吃。 郑雅楠真红了眼,自己上金陵师范的时候的待遇和弟弟这个关系户上大学,家里的反应也太不一样了。郑逸这次也没帮她,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只感觉好笑,只与郑中影一笑她。 一旦要离开,真的很多不舍,和沈老师狠狠的做了许多次,有着吕不韦见朱姬,七天七夜不下床的风采。沈老师捧着他英俊的脸,狠狠的威胁他,要他在外面不准拈花惹草,郑逸都一一答应,没有调笑的心思,心里堵得难受。 沈老师看他不开心,就笑他小气,笑嘻嘻地道:“给我一年时间,就一年,我一定把商场开金陵去。郑逸点头答应,心里酸的慌,就又把沈老师压在身下,此时的沈老师早已没了力气,任他索求,修长的美腿勾在郑逸的腰上,晃啊晃,像是在荡秋千。 走的日子越来越临近,陈红这些天就不说话,有时候在收拾一些东西,郑逸看她电视也不看,说道:“把东西收拾好,和我去金陵,以后乐乐直接在金陵上学,你那工资不变,乐乐上学吃住,我全包了,你要是能长的像乐乐一样可爱,我倒是什么都乐意全包。” 陈红听说能去金陵,那可是传说中最美丽宜人的城市,许多人都宁愿拿一生来换在金陵的一年逍遥时光。 我也能去?她的心在剧烈的跳动,本以为他去上了学,这保姆就要做到头了,想不到是这个结果,她现在早已把自己的身板放下,只希望自己的乐乐能做人上人的,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只有点头的份。 郑逸看她小鸡啄米似的,就是不顺眼道:“看那点出息。” 第二天一早,她大早就抱了乐乐出去,郑逸听见门响,没去管。 下午去了小曼的家,郑逸早和她打过预防针,她开始哭了几场,现在麻木的比谁都快,早约好了明年就去找他。 小曼端菜去了隔壁的屋子,郑逸走到周慧的身后,周慧听到脚步声,立刻紧张了起来。郑逸能感觉到那羞人的红潮正在蔓延着她的身心。 一时间,屋子里很静,很静。 第一百二十一回 虎变猫的艺术 第一百二十二回 未婚夫要来 第一百二十三回 肿么办 第一百二十四回 我愿化身石桥 ()“那不是老四吗?”胖子苏忠敏立刻跳了起来,这尼玛太能搞了吧,老四怎么跑到台子上去了,才是苦逼的大一新生,远远没混到老鸟的地步,到底他是如何上台的?学生会都是瞎了狗眼的人吗? 陈跃把他按下来,也掩饰不住脸上的震惊,这比富二代黄磊给他们中华烟、苏烟抽更来的震撼。 班级里的人还有许多不认识郑逸,听说是本班的,个个张大了嘴巴,能塞下个鸡蛋。 欧阳杰南本来心思还在苏静安的身上,看着微弱的灯光下,那白生生的小腿,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火热,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玩过?自己的未婚妻却躲什么似的躲着自己,对于一个猎艳老手来说,是多么失败的一件事? 他见到苏静安用手捂着嘴巴,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眼睛里全是震惊的神色,秀气的小脸微微有些紧张,他这才把脸转到台上,瞬时间,他的表情也有点苏静安的意味。这不是今天往他手里塞石子换鲜花的货吗? 他此时的脸还能算平静,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什么会和自己过不去,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笑了笑,得罪本少爷,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 他家老爷子就他一个孙子,疼爱的不得了,这厮机缘巧合认识苏静安,见她淡然安宁的样子,他就认为他爱上了她,其实他爱上的只是爱情,爱上能令他心动的感觉,他这样的爱过多了。得手了这爱也就淡了。 所谓的未婚夫都是苏静安的爸妈背着她给定下来,而这欧阳少爷也真准备收心,竟然来了金陵,他家的老爷子欧阳霸天却是个什么官都不是,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却是陇西的第一人,作为走过长征的几位长寿下来的几位老人,就算什么官也没有,但是却能抖抖令山城地震一场。 那钢琴的挡板很严实,只能看到男人的脸,线条很坚毅,他带着一副眼镜,离得远了看不见他略黑的容颜,好看的笑容挂在嘴边有些坏坏的感觉。 奇怪的是他的背影在灯光的映照下,竟然有一种苍老的佝偻感,仿佛背负了太多,经历了太多,不是一个刚上大学的男孩能有的背影,像是西北仰天长啸的孤狼,又似静坐无声禅师。这样的一个男人,给了别人太多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张扬出来的气质,是一种特意表现出来的气质,独一无二。 算是校草吗? 就像男人看到美女上台会尖叫一样,台下女孩的尖叫已经响成了一片,有个女生对着身边的女孩说道:“金陵师范有这么男人的同学吗?明天就是老娘的了。”这些所谓的玩笑都彰显出郑逸独特的个人魅力。 苏静安也不得不承认,腻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感觉郑逸多么特殊,只是有时候会脸上挂着坏坏的笑,现在骤然坐在那里,千年的古井似的,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真的很好。 郑雅楠拉着苏静安的肩膀一阵摇晃道:“看到没,那是我弟弟艾。”言语中倒是有些骄傲。 大家都喜欢标榜自己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个男生肯定也有,只是他的故事也太惊世骇俗了些,都说人情练达皆文章,阅历是世界上最好的文章,那些个悲秋伤春,无病申吟的文学在阅历面前就是个渣,而场中的郑逸则是最好的文章。 每一个女人都想找一个为他弹钢琴的男人,钢琴在人们的印象中是高贵、浪漫、爱情的标志。 稀疏爽朗的天空下,踩着秋落得黄叶,听着自己爱的人在钢琴边优雅的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夫复何求? 钢琴声响起,那优美的篇章华丽的从郑逸沧桑无限的表情里流淌出来,真的很震撼人心,连场下的男人都给镇住了,虽然他们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们对音乐美德赞扬,台下几个钢琴造诣不错的人频频点头,虽然达不到大师级的标准,可是神形兼备这个词语用在这个男生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一丝一毫都不为过。 苏静安不顾欧阳杰南的目光,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唇,看着台上这个年龄比她还小的男人,眼里一酸,眼泪却是流了出来,她隐隐的有一种预感,今天的这一幕,绝对是为她准备的盛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台上,有什么能力出现在台上,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只是他的那份心。那份融化冰山雪海的决心。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女生们的尖叫声和热烈的鼓掌声,即使是男生们,也有风度的鼓掌,郑逸站起身,拿起话筒,走到前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听的男中音响起:“这曲你微笑的影子,送给我最爱的女孩,苏静安。” “啥?” “苏静安,是谁?” 全场寂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有谩骂,有口哨,有尖叫,各种声音都有,只差有人往上面扔臭鸡蛋,无论他们,她们,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内心里的羡慕嫉妒,怎么也掩饰不住,这股浪潮席卷了礼堂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地方都有着小圈子在那里小声或者大声的讨论着,这一句的示爱却是打蒙台下所有的人。 学生会主席石祥军和团委的施开山都被镇住了,这小子拿钱来贿赂了一番,几万元的赞助只为了在台上说这么一句话? 学生们或者惊讶或者愤怒,或者羡慕,认识苏静安的都往她这边看来,不认识的也在不断的打听着,苏静安是何方圣女,报栏里的名字或许听过,可是许多美女的面是见不到的,如今出现了爆炸性的新闻,谁不八卦? 苏静安脸一阵红,一阵白,内心里的激动,羞赧,使她的脸色呈现出一股妖艳的美丽,与平日里的静美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她忍不住的又有些想流泪,这个男孩给了她太多的惊喜,这次的事情没告诉她,估计也是给她惊喜,这惊喜委实过于震惊了些,秦淮河上的烟花还似乎没在脑子里散去,句句成诗的信纸还压在床底下,迎新晚会上的豪言壮语,犹如一根利箭,刺穿她的心脏,她看了身边的未婚夫一眼,不解释,不掩饰,然后脸转向郑雅楠。郑雅楠被自己家的弟弟镇住了,怕苏静安受不了这刺激恼羞成怒,悄悄的拉着她从后门溜了出去。苏静安跟着她跑,头也未回。 郑逸下了台,把尾款付给弹钢琴的老师,做了感谢,感觉身上被汗水湿透了,看来这做样子并不比真弹来的轻松,见到范同有些气急败坏的跑过来,抹着头上的汗水道:“谁允许你在台上这么说的?石老大和施老大在等着你呢。快去吧。” 看他模着脑门的汗水,郑逸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说吧。” 也不管范同在后面的喊叫,径自走了。范同被他淡定的神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才上大一的男生,敢挑战学生会主席的权威,削团委的面子?是大有来头?还是不想混了? 过了一会,老姐的电话却是打过来说苏静安在床上掉眼泪,郑逸让苏静安接了电话,接通了两人却不知道说什么,很久郑逸才道:“我愿化成一座做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静安从桥上走过!” 苏静安一阵心慌,手机一下子挂断,再也不接了。 郑逸无奈的笑笑,回了宿舍,过了很久,在郑逸快睡着的时候,开完晚会回来的三人像是看大熊猫似的看着郑逸,三人齐齐的对他竖大拇指,这勇气,啧啧,师范无人无比啊。 愣是要求郑逸从床上爬起来,去外面吃夜宵请客。才来几天就是金陵师范的名人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若是得知这货刚刚挑起了学生会主席的怒火,那还真不知道今晚这夜宵还要不要吃了。 第二天郑逸逃了课,原来是保姆陈红从家里过来了,乐乐见着郑逸兴奋的不得了,郑逸可是对他最好的人,妈妈还经常打自己的,郑逸可是从来不打自己的,郑逸抱着他转了几圈,带陈红到租来的学府苑里面,一百四十平方的三室一厅,月租金每月都要快三千元,陈红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可惜郑逸没看见她的小女儿态,就算是看见了,也会认为三十岁的小女儿态会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吧。 这个时候的火车已经不挤,陈红倒是没受什么委屈,只是穿着看上去比较土气,美是美的,只是有着化不开的乡土味。 郑逸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在家里打扮的劲头哪里去了?怎么来了大城市反而穿这种落后的衣服?但也不好说她什么,只带着乐乐去游乐园玩,乐乐左手领着郑逸,右手领着陈红,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得走在两人中间。 陈红偷偷的看着郑逸的侧脸,稍微有点黑,但是很英俊,看着乐乐的眼神带着温暖的笑意,她的心里一颤,不再想什么,看乐乐高兴的样子,却觉得鼻子酸了酸,就这样等着自己的老公?一辈子吗? 第一百二十九回 是不是他? ()郑逸心里给苏忠敏判了死刑,他微笑着走向讲台,环望了四周一圈道:“想必大家都听过一个笑话,一富翁为女儿挑女婿,声称谁敢游过鳄鱼池即可为东床附马。并且家产分他一半。众人前来,看见池中无数鳄鱼张着血盆大口,自然无人敢下。突然,一声大叫,一帅气小伙纵身跳入,用极快的速度从鳄鱼群中游了过去,富翁大喜,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婿了,现在你最想做的是什么?”那青年人却暴跳如雷地说道,我只想知道是哪个混蛋把我推落池中的!” “而我现在就是那个被推进鳄鱼池的人,硬着头皮走到前台,身心皆怕,我先假如,若是我做了班长,我保证全班的女生在这象牙塔里享受最美丽的生活,不受任何人的欺负,也保证班里所有的男生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结束处男身。若是任何一点做不到,我引咎辞职。我的讲话完了。”郑逸鞠躬准备下台。 “啥?” 这是一个班长的就职演讲?我靠! 班级里响声大作,男生们在几秒的愣神之后,发出震天般得喝彩声,这尼玛太给力了,一个人的班长竞选演说能说出这么个话,真不愧是迎新晚会上表白的强人,连一向镇定的辅导员,冰冷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些红晕道:“郑逸,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大学校园。” 刚才那个竞选班长的本地人,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大约早已把自己当成班长了,有些装逼地道:“神圣的地方,大概容不得你这样的污言秽语吧!” 郑逸正在往下走的身体就顿住了,笑道:“选谁做班长,我认为无所谓,但是千万不要选这位义正言辞的仁兄,他刚才走下讲台的时候说了五个字‘一群乡巴佬’,这句话说没说,可以问他附近的几位同学,但是明显是又做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行为,我想,大家都是很不喜欢。” 他又出污言秽语,那男生和郑逸差不多高,雪白的脸色被气得像是煮熟的龙虾,若不是那凳子是固定死的,早提起来,扔了过来,即使这样,还是把手里的资料扔了过来。 郑逸轻轻避开,嘴上带着些微笑,倒是苏忠敏一下子跳在了郑逸的面前,迎面那个男生咄咄逼人的表现。陈跃和黄磊也站起来,对着他们的那个圈子,有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姿态。 “够了,都坐回原位!”沐晴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波澜不惊地道:“还是举手表决。” 郑逸坐了下来,本来没有报任何的希望,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令他很吃惊,除了刚才的那一个小圈子里的几个人,其他的几乎全举起了手,尤其是男生,只差没举两只手的感觉,郑逸暗骂了几句一群,心里却是有些高兴,看吧,支持哥们的多吧。 这一场闹剧就此收场,郑逸的头上也就多了一顶帽子,苏忠敏三人自然对他五体投地,这个老四,当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夜宵自然是陈跃去买的,他一个月三百元的生活费,衣服都是破旧的,平时一起吃饭都是他们三人花钱,从来不要陈跃花的,他心里愧疚,自然一些跑腿的事情就压在了他身上。 四人对酒当歌,大谈特谈哪个美女的臀部和胸围,以及今天这货的来历,据说有些来头的,本地人,他老爹是一个局的局长,处级干部,有些实权,郑逸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两个女人激情的场面,一点也没听进去。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陈红打了电话过来,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说了有一位女孩找他,郑逸有些头疼,说了句知道了,也不说回去,也不说不回去,就把电话挂了,挂了电话的陈红恨恨的做了几个打人的动作。电话也重重的摔在沙发上。 直到郑逸下了晚自修,才晃荡着出了校门,作为一个班长,首先要有班长的觉悟,至少近期要有班长的觉悟,四年的时间要修满150-170的学分顺利毕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郑逸这个逃课大王,估计很玄。 金陵师范的课程庞大繁杂,历史,人文,艺术,哲学思想,政治经济,生物领域等等几乎无所不包,每学期的选课亦是相当有讲究,也是相当复杂庞大,值得仔细钻研的一件事,就算是有专业的老师进行指导开讲,也往往让不少人头破血流。 要从这些纷繁浩杂的学科之中找到对自己真正有利有兴趣的课程,也是让人纠结至极的一件事。 郑逸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要求,所选的课程自然是美女容易出没的地方,还有几项自己感兴趣的课程,例如园艺,例如会计,经济类的书是郑逸的软肋,确实该好好补补的,官场之道也是最该学习的东西,还有例如人体艺术等的东西,他更加是非常感兴趣的。 出校门的时候,郑逸隐隐的感觉有一些不对的地方,可是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左臂传来微微的热量,郑逸就小心了起来,但是心里却是丝毫不慌的,迷离灯光下的夜色很美,一对对的男生女生在门口吃着小吃,那幸福的小模样,看的郑逸想起苏静安,想起周小曼,想起那不敢想起的前世的老婆。 经历了几次事件的郑逸,对着危险有着天然的敏感,他看着身后跟着自己的四个人,像是一些混混,郑逸也就不放在心上,手里扣了飞刀,往偏僻一些的地方走去。 渐渐的没了人生,郑逸转过脸来,在淡淡的月光下,淡淡的看着跟着自己的四个人,露出一些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到郑逸转脸看他们,那个领头的才知道暴露了身份,他们在学校门口守了几晚,才守出这么一个结果,自然是不能放他跑了,领头的长着一副狗脸,模样难看,声音也比较沙哑,一呼喝了一声,几人悄悄的围了过来,郑逸扬起他的手,虽然并不是例无虚发的小郑飞刀,在此时却产生了巨大的效果,对着飞刀,他有着天然的感觉,几个人还没怎么动作,就被郑逸全部放倒,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近身,一旦近身,自己就危险了。 看着痛苦倒地的四个人,郑逸走到那个领头的面前,也不说话。一刀扎了下去,他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平静的注视着眼前面若死灰的人,那个狗脸倒也英雄,紧咬着牙关,愣是没发出声音,郑逸的刀为精钢所造,面无表情的又是一刀下去,,然后拔出来,大腿处继续一刀,那个狗脸的男人冷汗淋漓,看着郑逸平静的脸,仿佛见到了魔鬼一般,终于大声的喊叫起来。眼睛里的惊恐也终于炸开来。 男人的英雄要看到受到的伤害多深,四个人这才知道踢到了铁板上,而且是一块烧红的铁板,郑逸只冷冷地道:“说!” 那狗脸男忍着没昏过去,自然也知道他问什么,嘴唇哆嗦着道:“有一个人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暴打你一顿,那人脸色黝黑,神情有些阴郁,给钱交代后,就没见过!” 郑逸对着大腿又是一刀下去,狗脸男疼的嘴里冒出白沫来,惊恐地道:“真的,真的就这些了!” 和他的话同时进行的依然是无休止的刀痕,那人大喊道:“不是暴打,不是暴打,是让我们几个人把你捆起来,然后找一个女人,说你,警察到时候会进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郑逸听得浑身冷汗,又不能杀他们灭口,只有再次麻烦的给黎援朝挂了电话,自己报警的话,眼前的事情只怕没法交代,一会儿警车过来,郑逸随着录了口供,才把今晚的事情结束。 回了家,早已没有什么女孩的身影,郑逸静静的思考这件事情的始末,如果猜的不错,这事或许是欧阳杰南的手笔,在明面上,竟然没有让这学生灰头土脸的回家种田,说出的话就像打了自己的脸,现在就暗的来,这种低级的下三滥的事情,他应该会叫别人把事情处理的很好,不会有任何的把柄,只是看来,自己也该找找保镖了。 郑逸从卧室里看着,翘着和儿子齐齐的趴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陈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过一会,她的睡衣慢慢的都褪到大腿的根部,露出黑色蕾丝的内裤,也忘记了在意,教自己儿子一些动画片里面语言的发音,怡然自得,郑逸就不再去看,别人把信任交到他的手里,他就也要把这份信任做实了,虽然他是一个猥琐无比,偷窥无德的烂男人。 想起今晚几个混混的事情,老虎不发威,也就只能被当病猫看了,郑逸笑了笑,考虑着自己怎么去报复回来,万事皆需要操作,事情会越来越有趣了。暗夜里看着左臂上逐渐“长大”的纹身,心里猫爪似的,那个***神骗子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第一百三十回 空手套白狼 第一百三十一回 巨龙网络的诞生 ()郑逸笑着点了点头。 李天羽心里才暗暗吃惊,想想他自己的力量,跨了几个市的距离,可以说对这个事情一筹莫展,为什么这个实际上一点权势也没有的小孩,敢这样口出狂言? 杨柳却是有些云山雾罩的感觉,疑惑的看着两人,李天羽摇了摇头,倒是很想知道他怎么解决这个事情,自己不好直接问,就笑道:“你看你嫂子的表情,你心里过得去嘛?” 郑逸喝了一口清茶,笑道:“我们买了这整栋楼,就省去了店租费用,装潢费用,整座楼也不过100多万,来租我们楼层的几家可以共摊,四百套终端设备及座椅等设备的购置费用需200万,网络设备和综合布线15万,行业监管费用及专线接入35万,这些都是主项,另外的零散,运营支出包括员工工资、水电费、专线接入费、店租、公关、税费、设备折旧等等,这些还要个20万的预算。这些还没有时间细算。前后大约也不过400万,而要解决这些钱,就要把上面的房间全部租出去,让他们多交几年的租金,而这些所有的问题,只需要解决一件事,就是这家业主得罪了江宁区黑社会老大的事实。” 郑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他们俩像是小孩子在听课,继续道:“许多人很有钱,但是他的钱却花不出去,因为他找不到花钱的门路,有些人,他想送钱的时候,还要看有没有那个资格。而恰巧,我就能解决这个事情,只要以后没人再来扔瓶子,放火,甚至于那个老大放出一句话来解除这个威胁,那么这块地方,绝对是那些中等商人挤破头都想进来的,说中等,是因为那些稍微高等点能解决这件事的人似乎都也没大看得起这点地方。” 李天羽极力掩饰着自己的震惊,如果这事顺利解决,那么只要广告打好,放出声去,保证只要有类似事件,无条件退还一切房租,那么还有谁不想来?只要进了来,再拿钱岂是那么简单的?这样推算下去,岂不是开这么大的一个网吧连一分钱都不用出? 他想通了这点,心里微微有些紧张和激动。再看郑逸的眼神就有些不同。脸上阳光的笑露了出来,似乎见到明天的美好。 郑逸一拍桌子,似乎在一锤定音道:“行,这事就我来解决,其他的一切事情,包括谈判,广告等等的,全部你来了,人手不够的自己去招人,大学里多是廉价的劳动力,到时候一切办妥了,网吧我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李天羽还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尼玛开玩笑?凭什么你就去解决这个事情,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来做,最后才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 他冷笑了两声,道:“我觉得有些多了,我可是无功不受禄的!” 郑逸忙道:“够少的了,够少的了,千万不要客气!” 李天羽气的心、胸、肺都要炸开,冷声道:“我想我还没那么大的能力,这事我决定不参与了。” 看着刚才还密谋发展,笑意莹然的两个人突然板起面孔,杨柳扯了扯李天羽的衣服,担心地望着他。 郑逸听了,也是冷着脸道:“看来你感觉少了,那想问你准备要多少的股份?” 李天羽此时怒气难平,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忍着怒气说道:“一半,一半!”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东西,本以为郑逸会讨教还价,就连杨柳都觉得他过分了,毕竟这所有的想法都是郑逸想的,最难的事情也是郑逸去解决。她悄悄的拽李天羽的衣服,脸色红红的,很可爱。 却见郑逸阴沉的脸上突然绽放了笑容,道:“行,成交,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分头行动,开个账户,我会把五十万打到你账户上作为启动资金,记住,你的一切是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并不是我给的,嫂子下次的领子要高点,我走了!” 他天马行空的一段话,说出来,然后笑着走了出去,钱自然是不付的,李天羽心神巨震,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把这大几百万放在眼里,刚才就是他说要全部,眼前的人也绝不会皱一点眉头,他只是先激怒自己,然后好叫自己没有愧疚心?哦,领子高点?这小子竟然偷窥自己的女友?他起身就追,哪里看到郑逸的身影。 杨柳的脸上红潮顿起,娇羞袭来,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动弹,调戏大嫂吗? 郑逸连续注册了两个公司,都是网络公司,钱送进去再抽出来,走个过场和程序,一家是羽逸网络公司,一家却是名字恶心的巨龙网络公司,全名是金陵巨龙网络发展有限公司。 这个名字恶心的一塌糊涂,几天后被李天羽笑了一回,被他朋友笑了一回,被老姐三人又笑了一回。 可是就是这个有点猥琐,有点恶心的巨龙公司却在几年内掀起一个游戏的狂潮,谁也没有想到,当他遇到韩国的一款叫传奇的游戏,从而一跃成龙的时候,几年后想起对它的鄙视和嘲笑,真是梦幻一场。 才没过几天,捷报传来,李天羽那边把合同定死签下,合同签订当天付款八十万,算作第一年的期,以后三年也是每年八十万,算是把这事情圆满解决,那业主开始对李天羽的到来,怀着迟疑的态度,年轻的过分的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祖训充斥着他的神经,可是谈到后来,听到他也没压什么价格,分期以后竟然还多给了这么多钱,差点决定从此吃斋念佛,直到这首期的钱拿在手上,还是依然感觉做梦一般,因为这个事情,资金链断裂,自己还担惊受怕了几年,这一下,天将财神啊,他自然是对李天羽感谢万分,只差没跪下磕头了。 李天羽对没压钱的事情,也是耿耿于怀,虽然都是郑逸出的钱,而且这么多的巨款乍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惊的三魂六魄都几乎出来,把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只差没能倒背如流。八十万啊?他从来没敢想过这个数字,只看郑逸轻描淡写的样子,他都要发狂。 等大约黎援朝快下班的时候,郑逸就给黎援朝又去了电话,也不拖泥带水,既然这老兄对自己好的不正常,那就多利用一点,说到自己准备开网吧的事,并把事情一并说了。 这些在别人看起来天大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笑着让郑逸过来一起聚聚,郑逸听到那边的喧闹,就没拒绝,原来在一家私人会所里面,过去看到刘黑虎和任云飞赫然都在。另外还有两人郑逸却是不认识的,黎援朝做了介绍,一个是金陵市工行银行的行长,一个是金陵市有名的号称明朝沈万三的商人。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介绍,那两个人也笑着握手,即使听到他只是大一的学生,那两人的神情也仅仅只是变化了一下,就恢复正常。 黎援朝让郑逸和任云飞单聊,自己也不参与,任云飞听说他准备斥资几百万在学府区附近建网吧,心里一惊,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孩,张口就大几百万,若不是黎援朝对他的态度,他真能叫人把他给赶出去。只是这钱的数目这么大,还在他管辖的区里面,顿时兴趣就来了,得知他说了事情的始末,淡淡一笑,算是应承了下来。 郑逸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看黎援朝的面子,不卑不亢的谢了几句,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倒也针砭时弊,全没一个小孩应有的羞涩和紧张。郑逸倒想抛出一些先进的论调,对国家大势的走向,领导人日后的变化做一些评判,未免有些惊世骇俗,就欲言又止了。 四个人也够一桌麻将的,打的时候又是郑逸输得多,想起来不该赢他一个小孩子的钱,又想想他开个网吧都能说出大几百万的钱,这点小钱未免有些太上不了台面。说说笑笑,美丽的服务员再服务一下,天就很晚了。 散的时候看郑逸似乎还有话要对黎援朝说,任云飞就拉着刘老虎先走。 车平稳的开进一个茶吧,茶吧里很安静,新开的,装修的很温馨,没有喧闹的感觉,两人走进内间,一个清华绝代的美女,穿着古装的旗袍,美目流转,静生生的坐在那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她见到当先进来的黎援朝,眼里露出笑意,立刻站了起来,然后看到郑逸,眼里带着些许的失望,就又坐下了。 郑逸没有露出丝毫狼性的目光,笑道:“梦如姐好。” 眼前的女人展颜一笑,有着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美,笑道:“小逸来了,坐吧。” 郑逸的眼神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过一秒,挑一些夸赞黎援朝的话来说,许梦如掩嘴而笑。 这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上次也见过,任云飞和刘黑虎对她的存在看来都是清楚的,有的层面上,若是真没情人,也算是很丢份子的一件事。 郑逸虽然第二次见她,却是很有一些了解,黎援朝的情人不知道几个,但这个女人却是在几年后,黎援朝大权在握后,一个从背后站出前台的女人,几乎乡间的平民都流传着他们的小道消息,可也仅仅是知道而已,还能怎么样呢? 谈了一会笑话,郑逸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道:“梦如姐,我开了家网络公司,你知道,我还要上学的,你有没有得空的时候,帮我一照管一下呢。” 黎援朝在边上听到,就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还真会来事。在乎你那一点钱啊。 郑逸瞥到黎援朝的动作,继续道:“梦如姐,你就当去消遣,一年随便赚个三五亿的零花钱,到时候援朝哥去做地方一把手,需要招商引资的时候,还不得给你捶背捏肩的?” “咔嚓……”. 第一百三十二回 同志的报复 ()黎援朝手里的杯子突然碎了,他面色平静地道:“你们茶馆的杯子,质量不怎么好!” 许梦如媚眼如丝的看了黎援朝一眼,这一眼郑逸都有些受不了,她听了郑逸的话,娇笑起来,胸口起伏必定,郑逸只能非礼勿视,只看她用手指指着郑逸,颇有点林妹妹的风采,笑道:“小逸你吹牛的本事比你哥还差一点,呵呵!” 郑逸诧异的看了一眼犹如老僧入定的黎援朝,暗想他在自己的女人身上肯定吹过要做国家主席的豪言壮语,就笑道:“我哥最低是中央组织部部长的职位。这是最低限度,再往上,我可不敢说!” “咔嚓……”黎援朝手里刚拿起的杯子又碎了。 许梦如用手微微的捂了嘴,不显得矫情,也不显得突兀,呵呵笑了起来,显然比较开心,即使面前的小孩全是拍马屁的词语,可是听夸自己的男人,心里总是开心的。 黎援朝表面上面如平湖,内心里却是掀起滔天巨浪,自己真的能走这么远?甚至更远?他见过郑逸妖孽的一面,也见过京城达官贵人无不想见上一面的神算子,那神算子可谓最神秘之人,被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 他在金陵期间得遇神算子,神算子观他面堂许久,连道奇怪,本是黑至必死之局,竟然印堂红光,可走金銮之道,奇怪许久,听他一一道来,才拈须而笑道:“固守平常心,善待此人,可走通天之路。”然后话也不多说一句,哈哈疯笑而去。 神人,神人,真乃神经病之人。 许梦如只当郑逸开玩笑,黎援朝却是知道郑逸这玩笑开的太大了,只是他为什么有如此自信? 看着情人看向自己的眼光,黎援朝对她点了点头。 李天羽爆发了自他上学以来最大的热情,热爱的篮球也不去打了,还带了两个人来,都挺高大,却是他们学校,计算机系的人才,才见到郑逸,他就拿出随身的包,道:“事情太多,千头万绪的一时也理不清,就说网吧的运营,就要搞会员制运营,网费分会员与非会员两类标准,除了主营网费收入之外,还有饮料销售的收入也是很大一块,差不多会有40%多的顾客需要购买饮料;另外,我们的网吧主要针对附近高校人群,很有投入广告的价值,广告位租售,可以作为可能的运营收入来考虑……另外,招租的广告已经在时尚杂志和报纸上做了起来,保证的言语也打了出去……装修的招标的事情,要等那边的确认才能开始……” 郑逸做了暂停的手续,一脸不耐烦地道:“这点小事就别和我说了。我什么不懂?” 李天羽没日没夜的蹲点,没日没夜的不睡觉,以及借助不少人力,才做出的一些预算和成绩被郑逸轻易就否决了,气的差点把本子都摔了,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却是很惊讶,看李天羽花钱如流水的做这些大事,他们都崇拜的不得了,能被允许加入参加网吧的设计运营,是天大的喜讯,可这个明显不比他们大的小男生却像是幕后的大老板。 郑逸看李天羽的表情,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道:“你都在说所有要做的事情千头万绪,还有很多事情可能是你们现在都想不到的,凭借你自己,以及你身后的两个兄弟,很难将事情面面俱到的照顾到,就算我这个大师出面都不行,但是,你们不管需要什么样的人手,附近的几所大学都能提供的出来,勤工俭学的思路是所有的大学都支持的,只要和每个学校联系好,然后把最深入的人才给挖掘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任何事情都事必躬亲,做老板还有什么意思?” 李天羽听了郑逸的这番话,突然有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慨,用力的拍了拍郑逸的肩膀,然后讪讪的缩了回去,道:“我现在彻底服气我家老头子的眼光了!” 郑逸做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见杨柳走进来,亲切的喊着嫂子,也不顾他们三个人,只和杨柳聊天,李天羽身后其中一个短头发的男生悄悄地问李天羽道:“这谁啊,掉的一笔嘛!” 李天羽瞪了他一眼,埋头继续做事。 郑逸吃了饭自顾的回了陈红的家,开了门见到陈红正学着电视里光盘里的女人做着身体伸展运动,小乐乐在身边蹦蹦跳跳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道:“大晚上的,你做法事的啊。” 陈红才把音乐停止,稍微有些惧怕的去给他盛饭,郑逸接过来,看乐乐有些不高兴,估计是阴沉着脸说他的妈妈了,心里想着以后要注意了,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骂人家的妈妈,就放下碗筷,哄了他一会,才又喜笑颜开。然后给沈老师打了电话,叫乐乐和妞妞说话,妞妞依依呀呀的说话不是很清晰,别人都听不懂,唯独乐乐却是听得懂的,两人聊得兴高采烈的。 乐乐不管她懂不懂那些个过山车什么的,高兴的给她讲做大车,骑大马时候的场景,郑逸看的好笑,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吃了饭,感觉到陈红的手艺又有些进步,刚才又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吵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难得夸奖了两句。 已经习惯了被郑逸骂来骂去,呼来喝去的陈红顿时毛骨悚然,不知道他心里又藏着什么坏心思,只装作看儿子在那里打电话,听不到这边,而且儿子的普通话说的越来越好,金陵的本地话都有学会的架势,很快就是城里的小孩了,这也是最让她开心的事情了。 她看着吃饭的郑逸,脸色稍微有些黑,喉结一动一动的,胡子没刮得很干净,像是那种三十岁男人的沧桑,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想起当初见他的第一眼,他那毒眼死命的往自己的胸前钻,仿佛要看透一般,似乎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赶紧拿起遥控器,装作去看电视。 郑逸吃完饭,看了会电视,洗了澡,看见陈红的束腰装扮,翘着臀部在那里洗碗筷,心里一阵燥热,这时候听见门响,本来不想动,陈红又在厨房没听到。 他才站起来,猫眼看去,却发现门口是没有人的,而对门又是开了一条缝,难道?他急不可耐,悄悄开了房门,悄悄的关上房门,悄悄地再打开人家的房门,迎面入眼的是一条粉紫色的蕾丝内裙,非常诱人,郑逸心里一热,暗道难道今天又是一次飞来的眼福?大脑这个时候转得比猪还笨,低头去捡内裤,上次的还保留在自己的衣柜里呢,而且还不去洗,任那内裤上面留下淡淡的东西,看着兴奋啊。 他头才低下,突然间感觉到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近身搏斗的力量他虽然不咋地,可是对付一两个彪形大汉还是稳操胜券的,这时却毫无抵抗之力,才用手去抵挡住第一波进攻,然后后脑被并不大的力量敲击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那个叫薇薇的笑道:“看不出来,还是个练家子,幸亏你的第二下。你还真狠,后脑要是打实了,不死也残废的。” 沈瑶却吓得手里的棒子全部扔了,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听了许凌薇的话,吓得眼泪都掉了出来道:“他不要紧吧。” 许凌薇蹲了下来,在他头上的动脉模索了几下,露出绝美的笑容道:“应该没事,死了更好,谁叫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我的好瑶瑶,不要在犹豫了,快点做事。” 然后擦了擦头上的汗,月兑掉那令自己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警服,咬牙切齿地道:“今晚你一说他在,我差点没累死,正加班就跑了过来,下面的你来了。” 看见沈瑶犹豫着不敢动手,她俏脸一寒道:“难道真想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吗?再不动手,我们俩都没脸见人了。” 沈瑶心里一狠,立刻拿了她们情趣时用的手铐,然后两人一起把郑逸抬上大床,把他的手完全的铐子床上,两只脚绑在床的两边,如果不算中间的那个东西,完全是一个大字型的人体。 做完这些事情,两人就傻在了那里。 许凌薇拿了相机过来,额头微微有些冒汗道:“瑶瑶,快点!” 沈瑶惊慌失措的不敢下手,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然后道:“还是你来吧。你是警察,你有经验。” 许凌薇顿时满脸黑线,这是什么思维,越是这样,她就对瑶瑶越是喜爱,她就是不放手里的相机道:“这些肮脏的臭男人的身体,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沾了他们的身体,我恶心,绝对不能我来,你快一点,今晚若是不能拿了他的把柄,我们俩就等着跳楼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快啊?拿他的把柄,他才能就范,才能不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啊!” 沈瑶闭上眼睛,颤抖的伸出双手,一颗颗的去解郑逸上衣的扣子,终于那健壮的身体暴露在他们眼前,做完这些程序,心里镇静了一些,沈瑶的眼睛也睁了开来,看的俏脸发红,再一狠心,蓦然往下面一拉,一根丑陋的,耷拉着的东西赫然出现在她们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