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行佛心》 第一章 错杀 雪越来越大,天地间一片苍茫,沿路上的村庄都毁了,路旁光秃秃的杨树的枝条都被雪压弯了,一堆堆麦秸杆无声的诉说这里曾经是粮米之仓。 “走吧,兄弟们”前面的军官说,这个败仗,已经让这个严肃的千人队队长彻底失去了高高在上的威严,变得和蔼可亲了,他对跟着他的几个士兵说,“不走,总不是回事,羌人的铁骑会追来的,追过来我们就没命了,趁着天黑,我们赶快走吧。” “队长,我们可以躲在这里,大队的人马,我们就放过去,小队人马,我们杀了,抢几匹马和点吃的,不然,我们真走不出这里的,饿都要饿死去的。”一个年轻的士兵鼓起勇气,怯生生的指着路边的麦秸堆说:“我们可以藏在麦秸堆中,运气好的话,雪会将我们掩埋,运气不好的话,那也怨不得什么,说什么,我们都比他们多活了几个时辰。” 队长叹了一口气说:“随便你们吧!”多惨的一场败仗,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就与羌人骑兵接触的一个照面,手下一千多号人马只剩下这么最后四个连马匹都失去的"jing兵"了,自责,悲伤,愤怒的情绪让这个队长显得格外的开明,什么将门之后,什么从严治军,什么胜败兵家只常事,什么败不馁的教训被他忘记得一干二净,剩下只有一个想法,听天由命。 “队长,我们可以结一根绊马索,一端结在这树上,一端栓这块石头,羌人假如就几个人的骑兵队,我们将石头推往坡下,用绳子将他们马绊倒,然后我们就杀人,抢马!”年轻的士兵说。 “好吧。”队长同意他的的做法。 “你叫什么名字?”安顿好后,队长松了一口气问这个年轻的士兵。 “韩起,”年轻的士兵对这个队长也放下了戒备,崇敬的心理,将自己的好奇问了出来,“白队长,听说你是大都人?” “是,我是征东将军白毅的后人,叫白慎。”队长说。 “征东将军的后人,那你今后一定会是了不起的名将!”韩起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您是征东将军的后人,那一定能做大大的官,不像我们混口饭吃,这次,你一定要逃出去。” “要逃出去,我们一起逃出去!”白慎说。 “还有点干粮,吃了我们等,要么死,要么活”韩起说。 天冷得真让人受不了,四人挤在麦秸堆里面相互温暖着,“你是怎么来当兵的?”白慎问韩起他们。 “我是扬州人,我帮东家来当兵的,我东家给我100两白银,有白银100两,可以做好多事情,比如可以买栋房子外加上一个女人。”宋发财说。 “你东家真是大方呀,我是燕州人,家里面老二,我们家三兄弟,要出一个壮丁,老大要养家,老三还小,所以我来了。”周兑意说。 “我就是这幽州人,”韩起说,“我家距这里也不过是五六百里的样子,我父亲在我还小时候就当兵战死了,我们村瞎子说我命大,当兵不会死的,这次征兵,就让我来了,看样子我真命大。老大,你说你干嘛要在下雪天开拔呢?我们本来要去哪里呢?” “我接到命令说要去胡林驻防,胡林城只有三千兵力,怕羌人来犯,所以派我们去胡林。”白慎说。“该死的,我应该先想到羌人骑兵到了这里了,这一路来,根本就看不到村民!” “哪里会来村名,幽州过兵的时候,不管是羌人还是汉唐军都一样呀,到处抓民夫,他们不光躲羌人,我们也一样躲的。”韩起越来越大胆,月兑口而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不会杀自己的百姓的,可是羌人会的,我们和羌人不一样的。” “那是你不知道羌人,其实羌人和我们一样,平时,也没有什么,他们也和我们做买卖,用牲口和我们换粮食,”韩起说,“但是去年,朝廷关闭了隘口,羌人就买不到粮食了,今年夏天干旱,冬天肯定会很冷,他们不来抢粮食,活不下去呀。羌人的骑兵,他们根本不像我们一样是兵,他们兵很少很少,一要打仗了,他们自己就带着马跑过来一起干,屠城,抢劫,仗打完以后,他们就养马,放羊。” “他们没有粮食,为什么不种粮食呢?”扬州的宋发财说。 “白痴呀!”韩起鄙视他说,“你去了胡林就知道了,胡林在云岭山脉中,云岭南边,气候宜人,可以种粮食,云岭山脉北边,就是羌地,苦寒之地,种不了粮食,连草都长得焉不拉几的,听说我们肇庆皇帝将女人嫁给了羌地的迷当王,这个皇帝真不心痛女儿,将女儿送去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该打,要嫁女儿,嫁到你们扬州多好。” “你说什么话!大逆不道!这是做臣子的该说的话吗?”燕州人周兑意抗议说。 “去,你们燕州出了个皇帝也不用这样,我说说都不行了?你还别说,假如我认识皇帝的话,我真的要揍他,真不知道怎么想,将女儿嫁给了别人,还要和别人打仗,假如别人打败了,肯定虐待他家女儿。”韩起满不在乎的说,混熟了,这个家伙真的还口无遮拦。 “有声音!”韩起突然说,“别做声。” 一大队骑兵从边上穿过,几个人心都吊在嗓子上了。“胡林,他们一定是从胡林来的。”骑兵过后,白慎判断说,“昨天我们遇上的骑兵可能有两千人吧,今天这一队应该也有两千人,胡林,真的是破了呀,竟然一路上没有一个流兵,这一仗太惨了,真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胡林有多少粮?”韩起问白慎。 “有2万石吧,胡林的军粮不多,我们这些增援部队还带了不少粮草来,我们这次后面三十多辆车,全部是粮食呀。”白慎说。 “那我们这次带了五千多石粮食?”韩起好奇的问,“我们有多少增援部队?” “具体多少我不知道,大将军说准备在胡林打大仗,前将军郭先涛已经到胡林去了,这几天,胡林应该会召集几万军马吧。我想应该从胡林,代县,西泽三地同时出兵,羌人的骑兵出现在这里,我想胡林应该是完了。” “又是玩这个把戏,胡林,代县,西泽这几个地方一直转来转去的,羌人来犯,总是攻破一处,朝廷反击,马上破城,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把这城市造得坚固点,多派点人来守守我怎么感觉在玩过家家游戏?”韩起说。 “实际上羌人并不是朝廷的最大敌人,羌人并不想要朝廷的土地呀,羌人太少了,守不住的,羌人不过是想抢粮食,而朝廷真正的敌人是燕,齐,秦那些强国。”白慎说。 “有理有理,不然皇帝怎么会将女儿嫁给羌王呢?”宋发财说。 深夜,骑兵断断续续的过了几波,但是没有一波可以下手的,“好冷,再不动的话我就要冻成冰块了。”白慎难得地叫了声苦,连续的打击,让他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正常人就克制不了疲惫,他们渐渐的睡了过去。 “有菜来了,赶快出来。”韩起突然说,“准备好,要一击得手,四匹马,四个人,你shè第一个,你shè第二个,我第四个。” 月夜下,四匹骏马安静的奔驰着,全然听不到马蹄声,“嘿嘿,还好听瞎子的话,说听力好在战场上也有用,果然,别说你是四匹马,就是一只蚊子过,我也能听到。”韩起得意的想。 突然,雪地上冒出一根绳子,雪地中冒出了几个影子,对着马上的骑士shè出了箭。 这本应该是完美的谋杀,可遗憾的是第二匹马的主人并没有中箭,吃了一惊,马上惊醒了过来,勒马,后一匹马碰了上来,将他撞出老远。 韩起吃了一惊,该死的老宋!赶快抽出腰间的剑,冲了过去一剑砍上去。 “我不是羌人!” “妈的,我也不是羌人!”韩手没有慢下来,干脆利落的砍下了他的头颅。 “老宋,关键时候真是个软蛋!”危机解除,韩起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冷得刺骨的空气,抱怨着,突然心里一惊,呼说:“刚才他说什么?” “他说他不是羌人。”白慎说,“是袍泽,杀错人了。” 韩起吓了一跳,真的,这不是汉唐的士兵吗?真杀错人了 “按律,你这行为当斩。”燕州来的周兑意低声说。 “按律,当斩。”白慎肯定的说。 “太紧张了,当时脑袋只想赶快杀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他说什么”韩起解释说,“我犯了罪,但是我有原因。” 第二章 六皇子 “快点。”白慎一边搜索一边说,“动静大了,羌人会发现我们的。” “唉,兄弟,我回去以后不会真斩了我吧?”韩起很不安的问白慎,称呼都成队长,长官变成了兄弟,“我冤枉呀,兄弟,你是知道的,我没有听清。” “你听清楚了,我清楚的听你说了,我还不是羌人呢!”燕州人周兑意很认真的说。 “我说你了,不是羌人就不是敌人吗?”老宋还算比较厚道。 “我是说按律,并不是说一定要斩他的。”燕州人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又不是军法官,又不是长官。” 收获还算不少,幸亏雪厚,马匹并没有折损,搜索了死去的袍泽,有不少的干粮,竟然还有火折子,韩起很不安地看着自己斩杀的士兵的军牌,四司三什,并州谈潇霆。 “是铁鹰卫队的标志。”白慎指着老鹰状的军牌说,“帝国一等大队,一千人,我们大队战力和他们没有可比xing。” “兄弟,别怪我了,黄泉路上好走,等战争结束,我会找到你亲人的,你有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你有儿女就是我的儿女” “人家有老婆的话是不是也是你的老婆呢?”白慎在边上说。大家都愣楞的看着这个平时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长官,“兄弟们,我们现在是逃生,在逃生中,只要保住xing命,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将今天的耻辱血洗” “老大,等我们跑掉了再说这些好了,说点更加有意义的,你是老大,是不是原谅我杀了袍泽?”韩起还是不安的问,确实良心不安呀。 “你不是故意的,当时确实反应不及,我是队长,完全可以决定你无罪。” “还是当官好呀,你这一说,我就轻松了很多,队长,等今后你发达了,给我一个队长当当,多威风呀。”韩起说。 “铁鹰卫队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也是增援部队?遇到敌人?”韩起问白慎。 “可能。” “铁鹰卫可能距我们不远。”韩起断言说。 “为什么?” “突围肯定会选在下半月,马匹也不像跑了好远的马匹。”韩起说。“可是为什么羌人的骑兵不去干掉铁鹰卫而朝相反方向开去呢?” “肯定是这样的,羌人并不想吃掉铁鹰卫,而是想吃掉像我们这样的杂鱼呀。”白慎说。 “有道理,他们围住铁鹰卫,吸引别的部队过来救援,然后吃掉增援的部队,好主意呀,可能,这些卫兵是他们故意放跑的吧,这样一说,只要敌人不知道我们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突围?”韩起说。 “有可能。” “但是也不一定,报信的话,不需要这么多人,只要留一个人就可以了,那样显得更加真实。”韩起说。 “你读过兵书?”燕州周兑意问,“不像个只会杀人的莽汉。” “我带走一具尸,找地方埋掉,然后我们分开走,只要往南,那么我们都是安全的。赌一把吧,点火,烧麦秸,通知羌人知道只剩下一个送信的了,我们走,在幽州城内会面,都不要死!”韩起决定说,突然觉得不对,这话应该是队长说的。 “好吧,分散,到幽州汇合,只要留有一个人在,我们虎贲大队就不算全军覆灭!记住总有一天要重建,要用羌人的血洗刷今天的耻辱!”看到了希望,队长白慎眼睛中有火在燃烧,激励大家说。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韩起心里说,“该死的瞎子,哄得我来当兵,这下可好,一个人逃命,瞎子老人家呀,你算的命千万要对呀。” 韩起将自己当兵的理由归结于上了瞎子的当,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决心一定要当兵,混个名堂出来,幽州兵并州将,燕州吏扬州ji,多好幽州男儿在战场上发了家?幽州男人,除了当兵还有更好职业吗?种地,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羌人会来毁灭你的庄稼,做生意,你根本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会关闭关隘 “前面有人,”天渐渐亮了,韩起想躲避下,一只云鹰从前面冲起,这鹰,就是羌人的眼睛,韩起抽出箭,对着天空中的云鹰shè去,太高了,云鹰竟然轻易的抓住了箭矢,直接往南飞去。 “我是安全的。”韩起安慰自己说,虽然他没有把握到底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只有不停的给自己打气,雪地上,一行孤零零的马蹄痕迹,一直延伸到远方。 幽州城内,将军府中。 骠骑将军柳致远心情很不宁静,胡林方向以及前去胡林支援的四路军马昨天都失去了联系,四千援军和三千守军一下子仿佛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几千人,对于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实际上心里起不来大的波澜,主力部队在幽州城内,没有一点点损失,可是监军何公公的话却让他心情很不宁静。 “柳将军,听宫中人说六皇子在就在那四队羽林军中呀,是谁,还没有收到消息。” 柳将军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羽林军那四队人马去胡林增援,这些羽林军,没有经历过血战,能有什么战斗力呢?就那列入帝国一等大队的飞鹰卫队,不可否认飞鹰卫队的人单兵能力比较强,可是天天和敌人厮杀的部队比较,那可能基本上能团灭吧,本来准备将他们调到胡林,见见血,磨练一下,可羌人怎么来得这么快呀,假如六皇子有失,谁知道天启城内重臣们会怎么想? “放海东青,全力搜索。”柳将军命令他的斥候部队。 “报!虎贲卫队长白慎求见将军,有重要军情相报。”卫兵打断正在沉思的骠骑将军。 “年轻人,你的部队呢?”柳将军问。 “都战死了,可能还有几人生还。铁鹰卫应该还在,jing武卫,雷霆卫属下没有消息。”白慎说。 “报将军,铁鹰卫已找到,在西北方向200里祥云镇处,其它四卫,均无消息。”斥候汇报说。 “杨将军,前军出骑兵2万,本将军一起前去祥云镇救铁鹰卫!” “将军不可,”白慎劝谏,“我和羌人交过手,羌人完全可以吃掉铁鹰卫,留下来就是为了吃掉援军呀。” “年轻人,那你就随我出征吧,看看我们汉唐jing骑吧!备足箭矢,备3ri粮草,一时辰后出发。”柳将军命令。 白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话。 “何公公,我要去救援飞鹰卫,我想六皇子应该在飞鹰卫,飞鹰卫队长车飞羽,年二十四,队副项先月,年四十,行军书记郭先方,年三十二,项先月应为一员大将,正远23年,以一对步卒狙齐国三万骑军于方鼎四天,全师而还,这样的人应该是军中大将,可目前却在飞鹰卫队做队副,行军书记郭先方,神谷先生关门弟子,虽然名声不显,但神谷先生传人,岂有凡品?皇子到军队历练,按惯例都是保密的身份,这个车飞羽,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能就是六皇子呀”” “六皇子今年也是二十四呀。”何公公说。 第三章 饵 骠骑将军柳致远,并州启东人,少有勇力,出于行伍。正远18年,齐犯扬州,将军为扬州守备,统步卒四万,骑二万,首战商丘,不利,次战蓝绪,不利,再战绥远,不利。将军壮士断腕,ri退三百里,弃正阳,邵松二城,驻虎丘,依水而防,虽累败,其师尚余十八,定计攻盐城,亲帅骑万五,ri行九百里,突袭盐城,拔,烧敌粮草二十万石,敌大恐,援盐城,翌ri兵至,而将军已返虎丘,不于敌战,而疲兵扰之,越明年,敌疲敝,yu退兵,将军奇兵袭之,追亡逐北,斩首十万,将军镇扬州十年,齐颍州守备变化,均告与将军,以示不战之意。 迷当王呼延浩宇津津有味的看着汉唐博士司马向南所写的《名将录》,对边上的大臣说:“这个柳致远,绝对是个名将。假如是你们,你会不会出来救援铁鹰卫呢?” “我不会出来,在这个天气,汉唐帝国与我们铁骑决战,没有胜算的。我想以他的风格,肯定不会,会龟缩在幽州城内,等我们准备退兵了,再来一下。”大将花不刺说 “我赌他一定会来救援。”迷当王说。 “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这一仗的真正原因,来打打粮草过冬,我肯定不会亲征。” “大王难道要幽州城?” “我不要他们的土地,我们羌人总共还不到三百万,人家的兵比我们整个族人都多,我们守不住这片土地的,这次来,我主要想抓住我家的一个小舅子——第六个小舅子,小六子,白玠白卫圭。” “抓他干什么,难道卖给汉唐?小心你老婆不让你进门,卖她娘家的人。”羌人不拘礼节,一个大汉大咧咧的问自己的王。 “这你就不知道了,按我那当皇帝的老丈人想法是,他们家几个儿子,谁最有出息谁就今后当皇帝,而按我岳母娘就是那个正德皇后想法就是他大儿子当皇帝,女婿和其他皇子都是他儿子手上的刀。” “我们羌人的王,怎么能是汉唐人手上的刀呢?”大汉不服气的说。 “听我说,别不服气,别说打仗你有两下子,假如你去汉唐当将军,你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的,汉唐人多心,狡诈。这个小六子,是测妃所出,好像这妃子还死了,我丈母娘心痛他,提携他,说把他视为己出,结果十来岁后就将他流放出宫,拜征东大将军后人,当朝兵马大将军白裕为师,学习兵法,准备给她的大儿子做刀。可是这小六子,理想却不小,心里很不服气,确实是,一样是皇子,为什么我就要做刀,不如想我们羌人,打上一架,以武功定输赢。这次,丈母娘传来消息说皇上和征东将军商量这次让小六子随羽林军来幽州历练,还当了个大队长,具体是谁,却没有听清楚,我看了羽林军的资料,除了飞鹰卫外,其余全部是草包,你们也交过手,也知道,我想我是皇帝,肯定不会将儿子放到草包军队中。” “那大王准备怎么办呢?” “做我岳母娘一回刀,将小六子抓起来。” “那我们就去杀了那群铁鹰卫,将小六子抓回去。” “不,不急,我们不光要抓小六子,还要小六子当不了皇帝。” “那怎么做呢?” “假如我现在去抓他,我总不能杀了他吧,杀了他,老丈人发怒到没有什么,万一他迁怒丈母娘,将丈母娘废了,我这老婆,不是白娶了吗?我只有说,小六子呀,你老姐想你了,我接你去看看老姐。将小六子抓去,抓去又能怎么样,不只有放了,卖不出去的。” “那还抓什么,我们粮草抢了不少,今年冬天没有问题了,好还想着跟我婆娘生个孩子呢。”一个汉子嘟囔说。 “我要你们看看书,你们不看,现在讲给你们听,你们都没有耐心,真的以为力气大就可以当好将军,莫不里,回去我让你背《孙吴兵法》,教你如何当好将军。说到哪了去了,哦,你们说我怎么做才好呢?我要彻底做一回刀,一方面让小六子当不了皇帝,另外一方面皇帝知道,我们羌人是没有兴趣和他们干架,只要有兴趣,随便捏死他一员大将,只要高兴,我们羌人到他天启城去一下也不算什么怪事。这次,我要把小六子做饵。” “假如您们是柳将军,听说六皇子在军中,被包围危在旦夕,你救还是不救?就是说,假如今后,我儿子在军中被包围了,你们救不救?” “王的儿子被别人包围了,我就不要命也要救。”莫不里说。 “当然你们得救,谁不救的话回来了,我肯定要砍掉谁的脑壳!柳将军肯定得从幽州城出来救援,所以,兄弟们,准备好你的家伙,吃好喝好,按计行事,提醒你们一下,柳将军可不是绣花枕头,当年柳将军镇守扬州,齐国颍州和扬州交界,颍州守备将军变化,兵马调动都告诉柳将军,要柳将军别误会,不是针对汉唐的,你想想这样的将军,威风到这样的地步,不叫名将什么人才能叫名将,不想将命丢在这里的话,就不要莽撞的和他的铁骑交战!这次,我们叫这个名将有去无回!” “杀了他有什么好处呢?”莫不里问。 “柳将军是汉唐的大将,军中威望十分高,门生很多,论军中威望,柳将军在汉唐中算第一,白裕只能是第二,但是因为他为征东将军白毅后人,所以为军中第一人,现在军中大将,多在柳白二人手下干过。这么有威望的大将军因为救小六子而死,如果还让小六子当皇帝,不说武将们不服气,就是皇帝老丈人,也是交代不过去的。莫不里,你说,假如你救我孩子死了,我还会让他当我们羌人的王?” “王,我怎么觉得你比汉唐人更加yin险狡诈呢?”莫不里扰着脑袋问。 “哈哈,今天,让我们羌人的铁骑会一会天下名将。这一仗,注定要让我们羌人铁骑的声望名动天下!”羌王说。 柳致远骑着马,站在队伍的前面,对前将军杨澄青说:“杨将军,全军分作三个集团,第一集团三千,第二集团两千人,第三集团一万人,每个集团行军距离相聚1里,首尾相望,控制行军速度,入夜前赶去就可以了。 大军开拔,一万五千人的队伍,竟然如此的安静。 “这才是名将!”羌迷当王站在小山破上,远远的看着浩浩荡荡的敌军,对身边的大将们说,“你们别不服气,你说我们铁骑厉害,我保证,给你2千铁骑,你们绝对无法从他们阵中缝隙穿过去。” 莫不里不服气的说:“大王,花不刺愿带本部铁骑2千,展我羌人铁骑的雄风。” “算了,还是珍惜下我们族人的xing命吧!”迷当大王谈谈的说。 花不刺不服气的退后,一刻钟后,一队骑兵从迷当驻足的小上坡边边旋风般的卷过去,前面的一骑对迷当大王喊:“大王,我去领教下汉唐铁骑,展我羌人铁骑的威风。” “活着回来,赦你无罪,假如战死,诛你九族!”迷当大王派身边的传令兵追了上去,向花不刺传达他的旨意。 “羌人铁骑,真名不虚传呀,”柳致远望着滚滚而来的铁流说,“传我命令,前军飞虎队,左转,冲锋,截击敌军中断,务必截击中断,将敌人一分为二,前军朱雀队,白虎队迂回敌后,从敌后用掩杀,不得与先行与敌人接触,中军灵狐队,前进200步,展开下马,备箭三轮,距敌300步第一轮,距敌250步第二轮,距敌200步第三轮,中军玄武队,待令狐队放完箭后即刻冲锋,令狐待玄武过后,即刻上马,冲锋,后军妖月队,紫月队前插继续前行做前军,风花队,雪花队距前军1里作中军,余外作后军距中军1里继续前行,战斗后各队归后军,控制前进速度。” “这才是名将呀!”迷当大王远远的看着汉唐军迎敌,“论战术,我们羌人和这些名将是没有办法比的。” “大王,我们要去救莫不里吗?”一个中年将官问。 “没有用的,也许柳将军就是等着我们去救它们吧,你没有看到,他大部分部队还是在往前走,并没有迎敌,我们羌族大好儿郎,不能消耗在这里。”迷当大王说,“不过,柳将军再厉害也没有用,战略错了,他不应该来离开幽州城。这战过后,我们就去抄他老家幽州城!” “儿郎们,让他们看看我们羌人铁骑的风采!”莫不里嘶喊着,羌人的铁骑,洪水一样奔向汉唐的军队。 可是,迎接他们的是冰冷的箭矢,马上他们发现,一支铁骑从他们中部腰斩过去,另外一支铁骑在他们后面掩杀上来,不停的放着箭,迎面来的铁骑像风一样扑到了过来。没有任何悬念,是一边倒的屠杀。 “走!”莫不里的亲卫们拉着莫不里回身突围,莫不里红了眼睛,这是什么样的一窝囊仗呀,自己的兵力都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就遭到扼杀,敌人的照面都没有打到,就被掩杀,cháo水般的敌人来的快,退得也快,不到一刻钟,战斗就结束了,敌人大摇大摆的归队,留下了一地战马,战死士兵的尸体。莫不里杀红了眼睛,战马死了,挡住了一匹死了主人的战马,翻身上马,就要追上去,“莫不里,你不能去送死,大王说你死了,要诛九族呀!” “这是一群嗜血的魔鬼呀。”迷当大王身边一个文官胆怯的说。 “战力确实强悍,不过,莫不里太骄傲了,假如他们不这么快冲锋,不想和敌人厮杀,尾追敌人,边打边跑,这样的话,不会败这么惨的。” “羌人的战斗力强呀,兵力压倒xing的优势,完美的战术,这次伤亡竟然还在400人,羌人的骑兵,真名不虚传呀,遗憾的是,这个骑兵队的首领真实个冒失鬼。”柳致远心里盘算着,“骄兵?放心,我不会骄傲的,这些人,就当收点小便宜吧。” 汉唐的骑兵过去了,莫不里最终没有敢追上去,诛九族!莫不里不敢犯这个风险。 “莫不里,我早告诉你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你作为大将,因为我的赞美而动与柳将军一较长短之气,因先前几次大胜而轻视汉唐军,在兵败之后,不知容忍,竟要只身与敌拼命,你这样是大将之为?”羌迷当王数落这个爱将。身边的大臣们都不敢说话,虽然大王非常随和,但是在严肃的时候,也会因为一句不好听的话拿去赏上几军棍。 莫不里心理很不服气,但是无话可说。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阻挡莫不里出兵不?” “羌不能偏安一方,不能靠每年冬天到幽州来打谷草度ri,”羌王说,“我们要土地,要争取土地,要土地我们就要将领,而羌一直没有打过打仗,将领都是磨练出来的,没有经过血与火,生与死的将军,不会是大将军,莫不里,花不刺,你们要成为我们羌的大将军,我们羌最终要逐鹿中原!为将,要忍,两千个同胞的血,希望你们记住,我也要记住,莫不里,他们也不是没有意义,今天你不去,我还是会要你去的。” “柳将军是大将,我们还是要向他展示实力的,他肯定明白,我们羌真正的实力肯定不止这些,为什么送2千部队给他吃呢?他一定会想我们是在骄兵,让他们觉得羌就这样,而正好你们展现的是自己真正的战力,虽然战术不对,但是他们损失也不少,肯定会加强提防我们偷袭,我保证现在他们正在小心戒备,所以,任何人都不得与汉唐军接触,让他以为我们一定是在用骄兵之计,现在,等他们进入祥云镇后,我们火速沿途设计好狙击设施,主力全力开往幽州。” “柳将军以为我拿六王子作饵,钓他,没有想到我们是吊幽州。”花不刺说。 “不对,我们主要还是钓他,钓幽州只是一种手段,像柳将军这样的名将,幽州哪里比得过柳将军呢?”迷当大王向他的将军们说。 第四章 羌王的阴谋 白慎在队伍中,行尸走肉的跟随着队伍前进,战友都没有了消息,一个千人队就剩下自己一个了,按判道理,剩下的四个人应该也走出来了吧?可以怎么渺无音信呀。憨厚的宋发财,诚实的周兑意,机敏的韩起,最后四个伙伴都失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了。 “也许,他们并不需要我们回去报信。”白慎作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羌人知道汉唐军中斥候部队有海东青,虽然比不上羌地的云鹰,但是打探消息还是足够了。”他们,一定是遇上了羌骑,没人了。 就连刚才和羌人交锋过程中,柳将军特意叫过来他:“年轻人,将军都是在袍泽的血中成长的,去吧,把你荣誉找回来吧,让敌人的血洗刷你的耻辱吧!。”让他和玄武队一起冲锋,白慎感谢的看着他一眼,行了个军礼。 敌人的血溅在他的铠甲上,马上冻结城红sè的冰珠,可是他心中的沉重没有一丝丝改变。 “名将的路,要你自己走,你放不下心结,纠结于过去的错误,你就永远也成不了大气。”柳将军特意喊来这个年轻人,“白队长,白家是名将世家,你应该知道的。” “是,将军。” “你现在要怎么做呢?” “报仇,血恨!”白慎说。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在战场上,我们谁都没有为谁报仇的能力,作为士兵,最重要的是要活下去,作为长官,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并且让自己的士兵活下去,为将不易。”柳将军说。 “将军,可我放不下,其他的人我看着被屠杀的,可是最后四人可能还在,我能不能去找一下呢?” “不能!”柳将军说,“为将,你就绝对不能为了虚无缥缈的希望让自己士兵犯险。” “索xing回去一趟,看看瞎子也好。”韩起在一个废墟中找到了一套民服,韩起顿时有了底气,“这马不错,拿回去也能卖不少钱的,就是烫了军马的印记,要找人想办法植皮呀,真的是麻烦。这弓,这剑都不错呀,值不少钱,回去继续当兵的话,万一又碰上了败仗,把马,武器都打没有了,那得不偿失。” “我靠,打仗了,听这人喊马嘶的,肯定是打仗了,赶快看看去!远远的看下吧。”韩起决定去看看。“我靠,这么快!”等他看到战场时,战争已经结束,只留下了一地的人马尸体,“双方都没有收尸,可能马上又会打仗。”韩起自言自语说,在尸体中找些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银两什么。 “嘿嘿,这次不错呀,等仗打完了,回去后再把它挖出来,这颗歪脖子树,你千万不能被砍了,你被砍了我就难得找了,发财了”韩起埋好银两,继续茫无目的走着。看着地上一地的马蹄印,“汉唐这么多骑兵,难道真的是去救飞鹰卫去了,一次去了这么多,羌人也吃不下吧?看刚才战场上,刀法,箭法那么准,恐怕这些部队不是我们羽林军那样的杂鱼吧?” “去幽州打听下他们是不是月兑险了,假如月兑险了我就回家,对了,有这么多钱,分点给老宋也好,让他多卖个老婆,哈哈,还有那姓周的小子,老是那么严肃,我拿点银子往他脸上砸一下,看看会不会笑一下。”韩起很得意自己刚才大胆的来看一下,发一笔意外的财,“还有这个冤死鬼,我也会打听你家在那里,给你家一大笔钱,真对不起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韩起想趁黑回去,前面突然冒出点点火光,“是什么呢?去看一下吧。”韩起抑制不住自己好奇心,骑着马慢慢的靠近,他惊奇的发现路上,羌人正在烧火化冰,用水稻草,树木在路上浇出了一道道冰墙。 “羌人这是干什么?难道是阻止援军回城?为什么阻止援军回城?难道他们想吃掉幽州城?幽州城一破,后面的玉林,石林也难于幸免,我靠,家乡会遇兵灾了。”韩起左思右想,决定去追上前面的部队送信。 韩起赶快回到战场,剥下一个羌人尸体的衣服套在身上,模出羌人军牌,“赌一把吧!”韩起决心赌一把,然后大摇大摆纵马向前。 韩起提心吊胆的穿过了羌人的营地,“这么多羌人从哪里冒出来的?”韩起看到忙忙碌碌的羌人,心中疑问,这些羌人,到底要干什么呀?不会想占领幽州吧?大摇大摆的韩起却没有想到,决定他的死活的并不是他的智慧,而是羌王的智慧。 “莫不里,”羌王对身边一直闷补做声的大将说,“你看前面那个骑兵,我保证是汉唐军人。” “我为大王擒来。”边上的花不刺说。 “我不要你们擒他,赶快传令,保证这个骑兵安全通过,我要他报信。”羌迷当王说,“有人去报信,今天晚上,我想柳将军应该睡不好觉了,记得等他通过后,派几个人去追,不要杀了,让他快点去报信!” “就不怕他们赶回来我们冰墙还没有成吗?”花不刺担心的问。 “确实是这样的,柳将军如果接到消息马上赶回来,我想我们冰墙确实不会成,我们免不得一场大战,”羌王说,“但是,柳将军是天下名将,我想他们不会返回,而会全速向祥云进军。” “为什么?” “柳将军会认为我们想在这里和他们决战,想我们应该准备好了,不然不会放人报信,柳将军用兵谨慎,不会鲁莽的返回,何况,没有见到六王子,他总归不放心。我想,接到消息后他会全速赶往祥云镇的。传我命令,围困祥云镇的部队,即撤围,卯时之前必须到幽州城下,途中如果遇上柳将军,不可交战,绕道走,记得喊话:“六王子已经到羌做客,柳将军,我们取幽州城去!” “柳将军不会和他们交战?” “不会,只会加速柳将军去祥云步伐。”羌王说,“天下名将,这点小诡计能看不清?他会一眼看出铁鹰卫还是安全的。” “为什么?”莫不里说。 “刚打完仗的部队,会有一股戾气,真要取幽州城,刚灭掉铁鹰卫的部队,我肯定会让他们出现在幽州城下的,看不到戾气,柳将军自然知道铁鹰卫是安全的。”迷当王说,“你们不了解柳将军,我是了解的,他也是了解我的,我们还是兄弟,最好的兄弟,相互挡过刀的兄弟。” “柳将军是我最好的兄弟,无论是谁,有这么个兄弟,总会骄傲的。天下名将的称号,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的。二十年前,我们是最好的兄弟,明天,我就要取我最好的兄弟的头颅,想想,人生真的是无味呀。”羌王低声说。 “大王,我们可以留柳将军一命。”莫不里说。 “你愿意看到你的兄弟受辱吗?”羌王说,“同时,我也不想看到六王子为帝,六王子仁慈,有仁心的帝王,是最可怕的帝王,哪怕根本不会打仗。” “你们知道这一仗我们最大的胜算在哪里吗?” “不知道。” “是柳将军太正直了,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出现在这个战场上。” “为什么?” “我向老师发过誓,终身不再踏进长城内一步,你们也奇怪汉唐皇帝为什么会将公主嫁给我这个土皇帝吧。” “为什么。” “老师,汉唐皇didu是了解我的,实际大妃就是监督我执行誓言的人。实际上我是个的背誓者,柳将军不会相信大妃监誓有什么用,但是,他相信我不会背誓。但是,为了羌人,也为了柳将军,我不惜承担背誓的骂名。” “为什么是为了柳将军呢?”大将们不理解。 “皇后是齐国人,扬州一战,皇后感情最好的弟弟田不为给柳将军杀了,消息传来,皇后亲自接见柳将军夫人,收为义女,封为“平国公主”,女人不是悲伤到极点,不会做这些的,只要皇上一死,柳将军不说难逃一死,就株连九族的罪名都有呀。” “柳将军一心为国,怎么会有株连九族的罪名呢?” “通敌叛国的罪名难道还不可以株连九族?”羌王看着远方,“那时老大王刚去世,我哥哥背叛盟,与燕一起侵汉唐,背盟,作为质子我当斩,我在并州被擒,柳将军带领一千幽州铁骑,行军千二百里劫法场救人,无人敢当其兵威,想当初,确实是意气风发呀。幸老师说服皇帝,赦免了柳将军,让我当上了羌的王,也娶回了大妃。什么时候,柳将军都可以说是勾结羌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时候,汉唐人都不会为柳将军不平的。汉唐皇帝身体越来越不行了,熬不得多久了。” “那六王子当皇帝呢?”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白辕能让柳将军风光?这次柳将军从扬州到羌地戍边,白辕老谋深算,这次柳将军来幽州,未免不是想借我的刀。” “白家支持六皇子,为什么还让六皇子来这里呢?” “这个肯定是皇帝的主意,皇帝是了解柳将军的,六皇子是人质,一方面,告诉白辕不要轻易动柳将军,另外一方面,皇帝可能真的有立六皇子的想法,让六皇子和柳将军亲近。” “假如大皇子即位,白辕支持六皇子,不会倒霉吗?” “不会,”羌王说,“相比来说,皇后更加痛恨柳将军,而白辕,只要大皇子能即位,也不会反对,木亥将军是支持我哥哥的,你看我不还是让木亥将军做大将军。” “那是大王仁慈。” “一个国家,总要有个柱石,白将军,柳将军都是国之柱石。大王子也不是傻子,将两根柱石都抽掉,他不怕亡国吗?” “还告诉你们一件事,白将军,柳将军和我当初都是镖师,都是好兄弟,柳将军劫法场时,白将军是并州都护,那时候,白将军追得最卖力,恨不得砍下我和柳将军的头颅。” “为什么?” “因为公主本来应该是他的女人,白将军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但是,后来白将军却不敢砍柳将军的头了。” “为什么?” “因为柳将军的女人就是白将军的姐姐,是头母老虎,随便可以抽白将军的耳光,白将军最怕的就是这个姐姐。” “那那为什么还会害柳将军呢?不怕他姐姐抽耳光了?” “那你是不了解白将军这个人,一个可以放下尊严让女人抽自己耳光的人,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呢?” “说得也对,大王,你们的关系也真是复杂。”花不刺说。 “我还想尝尝幽州天意坊的卢沟酒呢,喝酒赏雪,在配上点幽州蟹,那神仙生活呀,儿郎们,今天中午,我在天意坊做东。” 第九章 兄弟相残 “你了解羌王吗?”柳将军站在矮矮的城墙上回头对白慎说,“假如你不了解的话,明天晚上,你就可以见到这个人了。” “羌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白慎说 “一个有趣的人,一个可以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的人。将自己后背交给他,你绝对不要当心你的后背会挨刀子,无论是敌人的还是朋友的。当年,我们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会决战沙场。” “这一仗能不打吗?” “不能。”柳将军坚决的说,“呼延不会无缘无故的幽州,无论我们是多好的朋友,可是他现在都是羌地的王,羌王,可以背叛朋友,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族人,呼延是个洒月兑的人,大的取舍之间,他会取舍的。我也是个洒月兑的人。” “羌人想要幽州,这些年,呼延当上了他们的王,羌地部落之间不再混战,羌人的人口增加不少,要养活羌人,羌人必须取幽州,何况人多了,羌人也不得安宁,而我,柳致远,幽州守备使,我的职责是守护幽州,这一仗势难避免。想想当初的兄弟,现在却要刀剑相向,真是无趣。” “将军,我们能不能全军而退。” “不能,这一仗,我们胜不了,但是,我要这一仗,换幽州十年安宁。”柳将军说,“这一仗,我要打痛呼延,也要送你走出幽州。” “传我命令,出城南20里凤鸣岭建营,铸冰为城,凤鸣岭前就是主战场。”柳将军命令说。 名不经传的凤鸣岭,在柳将军命令下,注定会闻名于世,千百年后的人民根本不知道,鬼哭岭原来竟然有个美好的名字,凤鸣岭。 柳将军满意的看着手下的士兵们在一夜之间建出来的大营,用冰块,麦秸,稻草,树木上浇注冰块做的营墙非常坚固,更加重要的是,只要这个雪再下一个晚上,整个大营马上就会消失不见了。柳将军看看天命令手下的士兵进入营房,就等待明天的决战了。 “这次羌王来犯,人马应该不少吧?会不会有五万人?”白慎问柳将军。 “十万吧。”柳将军说,“呼延作为羌王,应该会更加稳重,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杨将军,你带领的一万两千军马,就埋伏在这里,等我和羌王答话时候,先帅两千jing兵杀向羌王,记住,目标生死羌王。等救援这来了,再发三千军马杀援军,等羌军全动时,发动余外五千部队击杀。”柳将军对前将军杨澄清说。 “我们可能杀不了羌王。” “是杀不了羌王,但是,我们可以杀了羌王的将军。”柳将军说,“羌王没有这么好杀的,但是他手下的将军看到你们突然杀向羌王,肯定会来救援,作为将军,这个时候会跑在最前面。后面八千军马,就是杀将军的,这一仗,我们不光要杀羌王的士兵,可最关键的是杀羌王的将!” “我们这点军队,是打不过羌王的,不过这一仗,我要为汉唐打出十年和平。”柳将军说。“监军何公公,和我一起配合了近十年,绝不是草包,幽州城,羌王最后还是守不住的。” 柳将军在祥云镇忙碌着,羌王也结束了他的中饭,“将军们,我们去见柳将军去!现在出发,路上轮流休息,估计天亮就可以见到柳将军了。” 该死的wps,竟然保存过程中出现了问题,一晚上的努力白费了…… 第十章:兄弟相残(补全) 雪总算停了,还是一样的冷,铁骑将祥云镇包围得严严实实的。羌地苦寒,这样的天气对于羌地的铁骑来说,真算不了什么的。羌王医生戍装,亲卫们觉得这个平时和和气气的羌王穿上戍装后,才真正有战神的风采。 “师兄。”羌王说,“一别二十四年,我们都老了。” “是啊,呼延,你不该来幽州。”柳将军说。 “是。”呼延说,“小弟我治家无方,致使妇人干政,为羌酿成大祸,小弟为羌王,不得不来。” “这这么讲?” “师兄是知道的,小弟生xing疲怠,不喜欢劳碌,为羌王后,政事多决于大妃和木将军,十多年来也没有什么差错,羌地现有人口近三百万,与二十年前增加近三成,不能不说大妃以及木将军尽心尽力。” “这个我知道。” “可是祸就在这里,人多了,粮食不够,皇帝仁慈,开幽州关隘,这些年都是羌地马匹换汉唐粮食,虽偶有羌人进关打粮草,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不多。去年,大妃和木将军用马匹换齐国铁50万斤,匠工千名,这事情柳兄长年镇南方,肯定不知道,六皇子是知道的。” “是有这事,”柳将军身边的白慎坦率的面对羌王的目光,“去年父皇派我主持户部,母后和我说齐国大旱,粮食绝收,我亲历齐国,过夏州,后州,确实是千里哀鸣,卖儿济贫,人竟相食,我在朝中报与父皇,父皇说在不动军粮,国库的条件下,可以援齐粮食以济百姓。当时飞霞公主以马换粮,羌人以马换粮,汉唐是允许的,然后以粮换齐国铁50万斤,匠工一千民,我都知道的,过关都是我借父皇的名义以赈灾物资过关的。” “铁不能流向羌地,何况50万斤铁,匠工千名,这是为羌人惹祸呀。”呼延说。 “当时我也没有办法,”六皇子叹了一口气,“3万石粮食,不是随便可以凑出来的,能救多少人呀。我没有办法不下决心,父皇大怒,遂命我到幽州戍边。” “六皇子,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啊!”柳将军说。 “铁和匠工到了睢宁城我才知道这件事。”羌王说。 “那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羌地奇木纳错出现了雪蛟的行踪,趁着夏天,我去追雪蛟去了,雪蛟皮是御寒奇物,羌地苦寒,大妃体弱,我想在她四十岁生ri时给送作她礼物。整个夏天,我都在奇木纳错。” “哼!身为羌王,你不镇睢宁,呼延,你迷当的称号,真是得当,我很失望呀。” “师兄责备的是,”虽是寒冬,迷当王却感到脸上火烧火烧的,“皇上大怒,命令关闭长城三处边关,羌人换的粮食,都去了齐国,今年冬天,羌人实无备粮,得到的确实50万斤铁;且皇上增兵幽州,师兄从崖州调至于幽州备战,我想皇上只是想师兄暂时守幽州,冬天一过,汉唐势必会出长城,羌地苦寒,老幼什众,不堪战争呀。呼延只有背誓入关,以取幽州。沿途破城,呼延秋毫未犯。” 羌王慎重说,“呼延治家不严,治国无方,妇人干政,所虑不周,以至战事,呼延难逃其责;背誓入关,呼延愧对师傅以及师兄弟,其罪当不赦,然呼延为羌王,羌地不可无王。”呼延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拔出了腰刀,伸出了右手,往自己大拇指上狠狠一砍,一股鲜血涌出,呼延的拇指掉在地上。 “大王!”身边的亲卫涌了过来。呼延示意他们不要靠近,别动,对柳将军说:“呼延断指代头,向师傅师兄谢罪。” “呼延,这有何苦呢?去包扎下再阵上相见吧。”柳将军说。 “还有一事呼延要告于师兄,齐人50万斤铁,现已成了连弩,我全部带来了。”羌王对柳将军说。“这次,我不光想占据幽州,还想让汉唐暂时无力攻羌。” “断指之痛,怎及兄弟相残。”羌王轻轻的说,人仿佛有点沉在悲哀中,不能动弹了。 羌骑身后埋伏的骑兵发动了,向风一样直奔羌王。 城墙上,柳将军看了看羌王,对身边的六皇子说,“六皇子,五星连珠的shè技天下无双,今天,你可以好好看看这shè技。”然后退出一个身后,示意身边的韩起,说:“拿我的弓,为我shè杀羌王。” “尊将军令!”韩起弯弓搭箭,朝羌王shè去,这时候,身边的六皇子突然站立不稳,摔向了身边正在shè箭的韩起。 第一支箭正中羌王的面门,后面几支箭却片了,周围的卫士们一拥而上,将羌王团团围住。 柳将军看了一眼六皇子,没有做声,走下了城墙。 “你真是个白痴!你要害死我们!”韩起气冲冲的质问六皇子。“你不杀死敌人,敌人也不会因为你是六皇子而放过你!愚蠢,真是愚蠢!” “韩起,呼延说的话是真的。冬天一过,汉唐就要进攻羌地!不知道多少羌人和汉唐士兵会送死的。” “进攻羌地又怎么样?今天你都可能没有命了,还管什么羌地不羌地的,愚蠢!”韩起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个皇子。 “六皇子,”飞鹰队项先月冲上了城墙说,“飞鹰队奉柳将军命,护六皇子突围。” (总算补起这一章了,晚上用了一个晚上来写,写写过了的东西,比第一次写难受多了,总觉得比不上第一次写的东西,但是只能如此了。) 第十一章 将军之死 “生擒羌王!”汉唐骑兵一起喊着口号,一边冲向羌王。刚才一箭,正中右眉骨,右眼已经看不清了,手指上也传了剧痛,可这些痛,哪里比的上兄弟相残的痛,羌王真想大哭一场。但是,现在是战场,羌王却不能离开战场,作为羌人的王,他是不能走的,他知道,他是羌人的信心来源,是羌人的信仰,只要他在,羌人就不会是一盘散沙,就不会是散兵游勇。 汉唐铁骑舍生忘死的冲向了羌王,雷鸣卫出动了,羌王的亲卫莫不里一马当先,帅羌王分配的四千铁骑迎面冲向了敌军,四周的羌兵也朝羌王靠拢,汉唐骑兵的目标就是只是羌王。但他们遭到了坚决的抵抗,羌人的骑兵,就像江水中的磐石,任凭江水冲刷,但都丝毫不动。 战场成了绞肉机,断了的胳膊,无头的尸体,随处可见,到处都是人喊马嘶,到处都是鲜血,地上的白雪被鲜血染红,融化,然后又冻结了起来…… 羌人拼命的向羌王靠拢,拼命的杀敌,羌王站在高处,见惯了生死的羌王毫不动容,他只是心痛,并不慌张。 “大王,该我上了吗?”边上的大将花不刺说。 “不急。”羌王说。 “汉唐军真是英勇呀!”莫不里心想,“我四千铁骑和这两千汉唐军决战,真不一定有胜算。” 羌族的儿郎,战死沙场也不会后退一步,莫不里带领着羌人的骑兵,左冲右突,主将坚决的决心,让羌人热血沸腾。 宁死不退!羌人前面的士兵被砍倒在地,后面的士兵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羌骑的阵容,总没有被冲散。 鲜血飞溅,莫不里成了一个血人,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但是丝毫没有退缩,他带领的部队,坚决的狙击着向羌王的骑兵。 汉唐骑兵的数量在莫不里的狙击下,迅速减少,“勇士们,冲吧!”莫不里向自己的士兵和向自己靠拢的援兵说。 突然,凤鸣岭上又一支骑兵冲了出来。 “花不刺,该你了。”羌王命令身边的大将说。 “尊大王命!”花不刺带领着自己的士兵,从羌王面前闪电般的冲了过去。 “大王,花不刺这些年尊你吩咐,从来不敢偷懒,现在就让大王见见我驰风营的战力吧!”花不刺对着羌王呼喊。 一队黑盔黑甲的队伍仿佛从地狱中的恶鬼一样,迅速的冲了过去。 “莫不里!羌王命你带领你的部下退下,休整待命,在旁观战!”花不刺帅大军从莫不里身边经过,有了这批生力军,汉唐军总算抵挡不住了。看了身被重伤却还在奋勇杀敌的莫不里传达羌王命令,在他看来,这个嗜战的疯子这个情况应该退下了。 “你这样会送命的。”看着还犹豫着退不退的莫不里说。 “赤**!你带领部队下去休整!”莫不里命令他身边的将领,然后不管不顾的追上了前面的花不刺。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命吧!”莫不里对花不刺说,然后迎向了敌人。 “真是个好战分子呀。”花不刺心里想,突然,自己临出发前,羌王的话浮现在自己脑海中。 “莫不里三千本部人马被葬送了,是不愿意回来的,有死战之心,务必救他下来。” “莫不里,跟我下去!你老爹还在家等你给他养老送终,你是独子,莫非想断了你家香火不是?”花不刺说。 “哈哈哈,我战死后,自有羌王替我行孝,战死沙场,死后供忠烈祠,何来断香火之说!”莫不里大声呵斥花不刺。 “我等愿意追随将军血战到底。”正在准备撤退的赤**带领羌人军士们,也冲了上来。 花不刺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里发誓要让这个兄弟活下来。 “杀!”花不刺对他的部队下达命令。 羌人和汉唐部队绞杀在一起,战斗空前激烈。 柳将军听着城外的嘶喊声,对身边的将官说,“是决战的时候了,这一仗,我要羌王再也无力立足幽州!” 洪亮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在号角城门打开了,凤鸣岭上的将士听到了号角声,也全部冲了出来,该决战了。 羌王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身边的大将火力其也松了口气:“我当柳将军不会决战了呀。” 羌王说:“柳将军本来可以不决战的,但是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自己下不了杀我的决心。”羌王说,“他心里知道他是不愿意杀我的,他怕今天一过去,他在也没有勇气杀我了,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决战了。并且,他更加害怕我不想杀他了。” “人心,真是个微妙的东西,火力其,一直让你当我的亲卫,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火力其说。 “其实我认为,像柳将军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大将,就算败了,也并不是败给敌人,所以是无敌之将。” “火力其明白,但是他却要死了。” “我欣赏你的才华,我不喜欢你的冷酷,为将,该有仁心。” “大王,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没有选择的。”火力其说,“仁心有时候比不过杀心。” “或许你是对的吧。”羌王说,“现在,我真不想再在这片战场上,我真不想再看下去了。” “属下明白!”火力其向羌王行了一个羌礼,“不过既然大王让属下主持这一战,属下还是要告诉一下大王,这次属下不会放走一个汉唐人。“ “随便你吧!”羌王好像真有点心灰意冷,“我累了。” “结帐篷,让羌王休息会儿。”火力其命令身边的士兵说,“雷鸣卫听令,下马,结阵,持弩,一定要确保羌王安全,如有闪失,诛九族!” 火力其对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命令说:“神弓营,出击,鸣羌号为信,听到号声各军即刻下马!”然后特意交代说,“不要担心误杀,飞马营,换长抢,跟在神弓营后面出击。” 一队队穿着白衣的羌骑冲向了敌军,仔细一看并没有像其它羌骑一样带着刀,每个人都只是提着一张弩。 就在快接触汉唐铁骑那一刻,羌号声响了起来,和汉唐军厮杀的羌骑纷纷跳下了马,但也有不少的人还继续和汉唐军厮杀。 花不刺想起了战斗前羌王的吩咐,听到羌号必须下马,马上跳下了马,一看莫不里竟然还在马上,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羌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吩咐的,使劲对着莫不里喊:“下马!” 莫不里没有反应,他才将劈向敌人的刀收回来,后面的弩箭就想蝗虫一样飞了过来,弩箭穿过了他的身体,将他shè在地上。 汉唐的士兵纷纷中弩倒地,提着弩弓的神弓营羌骑们,并不理会地上的士兵,跟在弩军后的飞马营的羌骑们,拿着长枪收割着地上还在动弹的汉唐军士们的生命。 毫无疑问,这是在绝杀,汉唐军的盔甲,抵挡不住弩箭。 柳将军看着自己被屠杀的士兵,果断的命令说:“下马!备弓,以马匹为盾,shè敌军。” 祥云镇的城墙上,六皇子看着这一幕,大惊失sè。 “马上突围!”被留下来充当六皇子的亲卫韩起看到这一幕惊叫说,“汉唐军完了,柳将军完了。” “要马上突围,快,从北门突围,弩军在在南门,从北门走,往胡林方向突围,赶快命令凤鸣岭上的军队撤离战场!” 但是,韩起并不是大将,他的命令也只有身边的六皇子他们能听见。 “突围,赶快突围,不然就走不了了!”韩起对六皇子说。 白慎叹了一口气,说:“柳将军呢?我们去救柳将军。” “救不了了,柳将军距离城门有5到6里路了,我们跑不了这么远的。” “柳将军吩咐过我,说看他讯号突围。”飞鹰队队长车飞羽说。 “北门突围,我们救不了柳将军,赶快走,战事发展在柳将军的意外下!”韩起说。 “呼延,你真的好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就训练出这么一支弩兵了。”柳将军传令卫兵说,“传令突围。” 羌人的弩兵和骑兵配合着掩杀汉唐军士,汉唐军士还没有接触就倒了一大批,汉唐军队听到柳将军的命令,纷纷下杀敌,可是狡猾的羌人弩骑兵却避开他们,不予接触,而后面的骑兵提着长枪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偶尔有几个机灵的利用马匹作为掩护,用箭shè杀着弩骑兵,但是根本于战事无补。 一队弩骑兵向柳将军冲了过来,“保护将军!”将军的亲卫呼唤往前冲。而羌人的弩骑兵紧紧的跟随着他们。 “末将火力其,奉羌王命特来拜见将军!” 羌人骑兵中领头的大将对柳将军说。四面的骑兵,将柳将军和身边的十来个亲卫围在zhongyāng。 “羌王十分想念将军,想邀将军到羌地做客。”火力其说。 “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柳将军说,“羌人,你要羞辱我么?” “末将不敢,将军乃大王故人,末将丝毫不敢存羞辱之意。” “哼!”柳将军突然暴起,手中的剑飞出,直奔羌将,火力其赶快避让,但是剑已经插在腿上了。 “汉唐军士,可杀不可辱!”将军怒目圆睁,对火力其说,然后,抽出了一支箭羽,拍在自己胸口,箭头从将军的后背透了出来,带着鲜血。 “将军!”周围的军士凄惨的叫着 火力其没有做声,低着头,带着几个亲卫走了,“这几个人不要杀,让他们走!”火力其留下这样一段话就走了。 “将军死了!”城墙上的六皇子悲伤的说。“半时辰前还在城内,现在说没就没了。” “是我害死了将军。”六皇子难过的想。 “突围!”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六皇子下了决心,说,“从北门突围!” “早叫你突围你不突围,现在突围,想找死是不是?早先突围,羌人兵力都在戒备防止将军突围呀,你六皇子只是小鱼,杀了将军,还怕抓不到你六皇子,你现在突围,不就是告诉别人,你六皇子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在城里面?”韩起还在生气六皇子为什么放过羌王。; 第十二章 名将之降 将军死了!”城墙上的六皇子悲伤的说。“半时辰前还在城内,现在说没就没了。” “是我害死了将军。”六皇子难过的想。 “突围!”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六皇子下了决心,说,“从北门突围!” “早叫你突围你不突围,现在突围,想找死是不是?早先突围,羌人兵力都在戒备防止将军突围呀,你六皇子只是小鱼,杀了将军,还怕抓不到你六皇子,你现在突围,不就是告诉别人,你六皇子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在城里面?”韩起还在生气六皇子为什么放过羌王。 六皇子沉默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现在,你就是飞鹰卫队长,希望你能保住飞鹰卫军士的生命。” “嘿嘿,我就是队长了?”韩起被这突然的任命打击得晕头转向,“我就是队长了?人家瞎子都当了五年兵才当上队长的,我不比瞎子还厉害?” “韩起,”六皇子说,“现在,你就是飞鹰卫的队长,原来队长车飞羽已经随将军血战去了,飞鹰卫是羽林军的jing兑,我现在任命你为飞鹰卫的生死,就靠你了。” “我还没有准备好呢。”韩起说,“不过好像比你强那么一点点,飞鹰卫交给你,那我们真的都会死在这里。” “我相信你。”白慎说,“你知道我来叫白玠,为什么叫白慎了呢?” “不知道。” “父皇和义父总觉得我做事不够慎重,考虑不够周全,所以这次戍边,将我名字改为白慎,提醒我做事要慎重。其实,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慎重。觉得做的都是唯一的办法。” 韩起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六皇子。 “上次放铁入羌,遇上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救济齐国百胜?这次我不想征战羌地,除了放走羌王,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就算你杀了羌王,我看明白了,就算你杀了羌王也赶不走羌人的,羌人在羌王的制约下还不残暴,假如杀了羌王,幽州十年都恢复不过元气来。” 白慎挺直了胸膛说:“你说过,我们是兄弟,这次,我将自己的命交给你,我觉得交给自己没有交给你那么有把握,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手下的一员军士,不是六皇子,只是,我觉得我还没有活够,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好吧,说不定你将来还是皇帝,自己有一员当皇帝的军士,想想都威武呀!”韩起说,“六皇子,你放心,你不会送命的,我们都不会送命的,羌王可是你的姐夫呀。”韩起有点怪怪的说。 “但是我不会投降羌王,汉唐的皇子,可以战死,不会投降。”白慎被韩起的话吓到了。 “不会让你投降,我们会突围的,放心!瞎子当上队长都二十四了,我比瞎子都厉害,会把你送在这里?” 议事厅中,六皇子宣布了这条命令。 “项队长,”韩起装模作样的对队副项先月说,“听说您最会打仗了,尤其是防守,号称稳如磐石,滴水不漏。” “天下人误赞。”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在羽林军这口小池塘中呢?” “白将军,皇上有恩于我,六皇子仁慈,我不觉得有什么。”项先月诚恳的说。 “那么,我让你守这祥云镇,你可以守多久?” “尚有jing兵两千,团练四千,民夫三万,箭羽十万支,可守五ri无虞。”项先月说,“五ri后,城必破。” “你觉得我们该守城吗?” “守城待援,是最好的选择。”项先月如实说出他的想法。 “六皇子不能受辱。”韩起说,“所以,不守城!” “队长三思,突围实难办到。”项先月说。 “不是突围,是投降。”韩起说。 “六皇子不能投降!汉唐皇子,可以战死,不可投降。”项先月断然否定了韩起的说法。 “不是六皇子投降,是你投降。”韩起解释说,“羌王未必不知道你,方鼎一战,天下闻名,像羌王这样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你。” “属下可以战死,不投降!”项先月觉得这个年轻的队长有点胡闹,老想着投降,但是碍于六皇子的命令,不便发作。 “为了六皇子不投降,你必须委屈自己投降!”韩起说,“你也看到了羌王和柳将军的关系,你是柳将军的属下,难道不想收柳将军的尸骨吗?” “战死沙场,军人本分,本人愿意追随柳将军战死沙场,投降万万做不到。”项先月平静而又认真的说。 “这个榆木脑袋,怪不得只能守城。”韩起心里想,“项队长,六皇子事关国体,不能受辱,你我个人的荣誉算什么呢?你可向羌人投降,条件是允许收柳将军尸骨回天启,你投降,我们选出200可靠的勇士,埋伏在马坊中,到了晚上,我们到处防火,烧军粮,然后骑马出城就是的,晚上,看我们出城,他们肯定不会来追的,一方面,他们要弹压乱民,安置伤兵,另一方面,我们突围的方向是幽州,我敢肯定,他们在沿途上肯定伏下重病,等着杀突围的士兵。所以,只要项队长愿意投降,六皇子就是安全的。” “你怎么带领六皇子突围?”项队长很不放心的说。 “我不会去幽州,我去胡林,在途中换上羌人的衣服,然后去羌地,转代县,西泽等地,等待突围时机。相信我,我肯定会将六皇子带出幽州。”韩起说。 “好吧。” 城下的厮杀声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羌人总算消灭了汉唐部队,汉唐的溃兵向幽州逃去,羌人也不追击,围着祥云镇作攻城准备。 “天黑前攻下祥云镇,在城中安顿伤兵。”羌王吩咐说。“然后,他会自己的帐中,谁也不敢打扰这个心情非常低落的王。 “大王。”良久,花不刺在帐外说:“汉唐军愿意投降,条件是允许他们收柳将军骸骨还天启城。但是火力其将军没有答应,准备攻城,说汉唐军多诈,不可信。” “让他们投降吧,传火力其来吧。” 火力其听到传唤,赶到羌王的帐内。 “火力其,让他们投降吧,以你的手段,不用害怕弹压不住城内百姓,这一仗,汉唐也无力抵抗我们羌人了。” “汉唐人多诈,我怕他们有诈。” “收了他们的武器,马匹,让他们收拾柳将军骸骨,派几辆车出去,即刻出城回天启吧,到了天启城,再给他们一些马匹,让他们回幽州城吧。守城将军叫什么名字?” “项先月。”火力其说。 “项先月得守城jing髓,不许投降,势必死守,攻城会有困难,当初方鼎一战,两千人对齐国骑兵3万,守四ri后全军而退,天下名将,有几人能做到呢?召他过来,我想见见他。” “羌王有请项先月将军。”城墙下的羌人对着城头大呼说。 “突围有望了。”韩起说,“我还真当心羌王心情不好不管事了,这帮羌人,把自己的命都不当命,恨不得把我们都杀了。项队长,委屈你了。” “项队长小心。”六皇子说。 “你现在就出城,一个人去,你是安全的,羌王不会辱你。六皇子,也委屈你躲起来吧,躲在马厩中,看着敌人过来过往却不能做声,不怎么英雄,但是为了不受辱是没有办法的,别当自己是皇子就可以了。”韩起说。 项先月从城墙上放下一根绳子,下了城墙,心里非常憋屈:又不是不能一战,还没有战就投降了,这算哪门子道理?自己虽然只是队长,但是在汉唐的军中,是有威望的,并且连羌人都呼自己为将军,方鼎一仗,有几个名将能做到呢?自己算是个名将,可是却是个还没有打就投降了的名将,真叫人憋屈呀。但是他知道,韩起说的是对的,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去赌一把了。 “司马向南把我归于名将,为我作了传,今天过后,司马的信誉可能都没有了吧?可能这些将军们都会以上《名将录》为耻吧?不知道今天我投降的事情,让司马向南知道,会不会气得烧掉自己的《名将录》?”项先月想 lt;/agt;lt;agt;lt;/agt;; 第十七章 决斗 韩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胸膛挺得老高老高,仿佛自己带领的不是二十多人的小队伍而是千军万马“不就是死了些人,谁不要死呢?”他努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有的人死在床上,有的人死在战场上,有人人死在女人身上,但是,人总是要死的。既然都要死,那么,早点晚点有什么关系呢?死在战场上,杀敌而亡,多么荣耀呀。” “军爷说的不错,大丈夫当战死沙场,不过为什么要和他们打仗呢?大家一起坐坐生意不很好,羌人带马过来卖给我们,我们把粮食卖给他们,他们请我们喝酒,我们请他们喝酒,不比打仗更有意思?”身后的队伍没有声音,倒是突然一个声音从地底下传过来。 “谁?”韩起示意自己的队伍戒备,前面的雪突然翻开,几个人影从里面走出来,他们手持着剑而不是战士的长刀。 “我们也是汉唐人,从城里面逃了出来,我们在城里面有条地洞。”为首的一个青年人解释说。“幽州兵荒马乱的,我们还是想去天启,我们在天启有祖业,用不着到幽州发财了,幽州容易发财,但是总要有命享受才好。” 韩起看了这一群人,假装成熟的说:“兄台尊姓大名?” “小人上官非,军爷要回天启吧?正好顺路,我这些兄弟,多少也有点战力。一路上相互照顾下。” “莫非是上官家的四少爷?”白慎说。 “正是区区在下。敢问兄台大名。” “白慎,原飞鹰卫队长。”六皇子指着韩起说,“败军之将,现在飞鹰卫队长是他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白爷大量,不较个人得失,实在难得。”上官非拍下马屁说,“这位军爷少年老成,必为大将之才,敢问大名。” “幽州韩起,这个队长,是白队长让给我当的。” 上官非偷眼看看韩起的手说:“韩爷必有过人之处,二位想必是要回天启吧?正好顺路呀。” 韩起有点戒备的看着上官非说:“天启山高路远,沿途羌人多会截杀,估计难于回去了,躲下羌人就好了。” 白慎悄悄的对韩起说,“这个是上官非不假的,可以信任,绝对不是吃掉我们的。” 韩起问:“天启路远,兄弟如何能走出幽州呢?”正说着从地洞中走出来一群马匹,几个年轻人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等一直和羌人做生意,羌人给了我们路引。”上官非说,“我们这里也有些羌人,羌王对于我们这样生意人,是不会禁止的。各位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如能月兑围,到了天启必有重酬。”韩起说,“谢四少爷。” 上官非给他们换上了民服,韩起悄悄的对白慎说:“跟这个上官非,能走出去才怪,人太多了,当初你就不该在城头上露面,上官不认识你,羌人一定认识你。” “那怎么办呢?” “杀点羌人,让他们往幽州方向走,然后我们折回来,往北走。”韩起解释说,“假如没有特殊情况,汉唐军现在还有心思杀人?并且要杀就杀一队羌人?你看上官手上的那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呀,打仗可能没有什么大用处,可是用来杀人,肯定没有问题。” “他们会不会愿意杀人?” “没有关系,我们先动手,他们不杀也得杀呀。”韩起说,“羌人规定,杀羌人一人,羌人将杀汉唐百人。” “我们把他们拉下水,然后就跑。”韩起很不厚道的说,“羌人看到自己死了这么多人,肯定知道汉唐还有重要的人,不然不会再杀人了,会想到你的。” 羌王建造的冰墙还在,冰墙前面,羌人骑兵傲然的站立着,对于汉唐的流兵,他们遵照着羌王的命令,并不追杀,只要放下武器,例行检查下,就放他们过去。 “前面的,报上名来,放下武器!”羌人骑兵举着火把,远远的对韩起他们说。 “我们是商人,要运些马匹到天启去,沿途有长官批文,可以通行。”上官非站在前面回答说。 “请出示批文。”羌人军官接过批文,认真的看了一遍,说,“你们运气不错,在祥云围了几天,假如仗打久点,你的马匹都要被汉唐充军了。” “赖各位军爷神武。”上官非说。 “阿姆罗二哥,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你,二哥!”军官看着递上批文名单,激动的说。 一个中年人从队伍中出来,也激动的说:“是阿檀木六弟吧,好多年不见了!,阿檀木当初得鹰崽子羽毛丰满了,飞了起来了。” “二哥,你不是跟国师在一起吗?怎么和这些商人走在一起了呢?”羌人军官说。 “这批马,是国师要送到天启的,我们几个人负责押运。” “国师的马,当然放行。二哥,你小心点,我们兄弟应该聚一聚。” “六弟,我从天启回来后就马上来见你。”阿姆罗也高兴的说。 突然,一支箭从阿姆罗身后飞了过来,直接命中羌人军官的咽喉。 “你们要干什么?”阿姆罗对韩起他们说。 “动手!”韩起命令手下的军士动手,“冲出去!” 羌人骑兵马上呼喊着靠近过来,见人就砍,上官非被迫命令他手下的人一起动手。“冲出去!”他也命令说。 羌人铁骑哪是这些人的对手,片刻,一队羌人铁骑被屠杀掉,一人不剩下,边上的羌人听到这边羌人的求援声,纷纷跑了过来。 “丢掉火把,跑!”上官非说,心里暗暗骂这这帮人。 阿姆罗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面无表情。 “韩起!你过来!”冲出的冰墙,将羌人队伍摔在了后面,阿姆罗说。 “我兄弟一共六人,父亲早死,六弟是我一手带大的。”阿姆罗认真的说,“你杀了我六弟,接引使要我保护你。” “阿姆罗!”上官非制止着。 阿姆罗向韩起抛出一把刀说:“我们决斗,草原上的儿女,解决恩怨的最好办法就是决定,你们幽州人也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幽州人,接引使是谁?” “你看看你右手上的扳指,你接受了你的扳指,你的扳指也接受了你!让我来告诉你!” “阿姆罗!”上官非还是想制止。 “上官非,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你没有权利干涉一个要决斗的人!”阿姆罗慎重的说,“韩起,我告诉你,你拥有的扳指,就是飞鹰,你就是星辰武士飞鹰宗的大拇指,假如你要做什么,你拿着大拇指施命,星辰武士就是在天边,都会过来执行命令,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为你牺牲生命,这是星辰武士的荣誉。” “我的扳指是无名指,这就代表我不是大将,也不愿意当大将,我做星辰武士的无名英雄,这也是我的理想。但是今天,你杀了我的亲人,我要向你决斗。” “我就这样当上了星辰武士?还成了大拇指?我们为什么要决斗,难道没有选择了吗?”韩起说。“你杀了我,你弟弟会活过来吗?” “不会,但是血必须用血来还。”阿姆罗说,“亮出你的刀来。” “既然这样,那么,就让出场地吧!我们在马上解决,幽州男儿,决斗都在马上!” “好!”阿姆罗说。 韩起带领自己的人,和上官非的人拉开了距离,对上官非说:“四少爷,白慎,你们做见证,这件事,都是因为我杀了阿姆罗的弟弟而起,现在,我们决斗,决斗以后,无论生死,我们合作的关系不会解除吧。” “不会解除!”上官非坚定的回答说。 “很好,白慎,假如我战死,你们跟着上官非回去吧!回到都城,必须上表皇上,否则,我死不瞑目!” “好!”白慎说。 “假如我们谁战死,不得复仇,血已经流的太多了,你们都没有意见吧。”韩起又问。“你们得发誓,假如复仇,死于刀剑之下!否则,看兄弟相残,我死不瞑目!” 人马自觉的分为两队各自走向自己支持的对象,按照决斗的惯例,给他们拉出500步的空间决斗,两队人马各自回头慢慢的走着。等到人马分开到了300步左右,韩起轻轻的说,“加速,跑。”待到500步后,整个队伍就撒丫子狂奔了。 阿姆罗惊奇的发现自己决斗的对象竟然跑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大拇指呢?大拇指怎么会选择他呢? “不要跑!”阿姆罗说。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决斗,我已经杀了你的弟弟了,我不想再杀你,不想再杀你我就要被你杀了,我还不想死!”韩起一边打马跑一边说。 “懦夫!”阿姆罗说,“你跑不了的。”然后打转马头追了上去。 韩起回头说,“我真的不想和你决斗,我答应你一刻,我就在考虑跑!我尊重你,所以我不想决斗!我的刀,不杀朋友!”然后回头对着阿姆罗的马张弓,两支飞羽直奔马的双眼,马长嘶了一声,倒了下来。 “我永远不会杀朋友的!”韩起回头对着这一队人喊。 “这是我这一辈子看到的最jing彩的决斗了。”白慎笑了笑,对韩起说。 “头儿,你真不够英雄。”一个士兵说。 “英雄,难道杀朋友是英雄?你说我要和他决斗,比马上功夫,我一箭解决他,可是,杀了朋友,不难受吗?我们都一起走了这么长的路了。”韩起说。 “头儿,现在去哪里?” “胡林镇!记住看路,不要进人羌人的包围圈。羌人的冰城,将祥云快围成了一圈,我们沿着冰城走就是了。 “羌人不会来追我们?” “不会的,你没有看到我们来的时候一共有两百多匹马,我们只带着20多匹跑了,肯定会追大部队,他们说不定还会以为我们故意放几匹马迷惑他们呢。” 难道我玩的是起点单机版?怎么就没有人看,没有人收藏,没有人推荐呢?人都到哪里去了?时间都到哪里去了? 第十八章 途遇故人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前面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山,渐渐的,山越来越高,他们不敢靠近大路,挑着偏僻的小路渐渐的往胡林靠拢。沿路时刻可以看到一些运送粮草的民夫。 “前面,翻过这山,就有一个庙,我小的时候和瞎子来过,可以进去休息下。”韩起说,然后悄悄的对白慎说:“要不给你化下妆?”。 “小师傅,我们是天启来的客商,想在这里休息下,麻烦去通报下。”韩起对庙前面扫雪的小和尚说。 “进去吧。方丈说这些天打仗,会有不少人来,出家人慈悲为怀,可以收容你们。不过羌王有令,要进庙中休息,武器必须交给看门的军爷。”小和尚说。 正说着,一队骑兵呼啸着从庙中冲了出来,说:“放下你们的武器!” 韩起看权衡了一下,心里叫苦,这队骑兵变态呀,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军士,说:“军爷通融下,我们是天启威武镖局的镖师。小人韩起,为镖局飞禽宗镖师。”威武镖局是天下一大镖局,当初羌王还在里面当过镖师呢,羌地和汉唐来往,多威武镖局护镖,威武镖局镖师,有不少就是羌人,韩起想借用一下威武镖局的名字。 “原来是威武镖局的镖师,正好威武镖局的柳爷也在庙中。”羌人骑兵首领说。 韩起心里叫苦,肯定穿帮了。不过在这羌人骑兵面前,也只得赌一下了,但愿威武镖局的盘子大到彼此都不认识吧。 “柳爷!”这军人显得和镖师熟悉了,对着门内喊道,“你们飞禽宗镖师来了。” 从门内走出一个年轻人,“谭老爷子现在可好?”突然看到韩起身后的白慎,明显呆了一下,说:“原来是兄台,多年不见了,一向可好。” “你们聊,我还在去巡逻下。汉唐军这一仗打得很惨,大哥说打仗其实是他们的恩怨,本来应该与百姓无关,但是百姓被胁迫进了战争了,仗打完了,伤病不管是汉唐人还是羌人都应该救的,昨天祥云破了,消息说我们死伤了快2万了,我得沿途去看看能不能救一些人。”一边说一边带着他的军队巡逻去了。” “白兄,两年未见了,这些年你一直没有离开铁鹰卫吧。”柳爷摆好了酒,一边喝一边问。 “是,不过临来幽州,我离开了铁鹰卫,去了jing武卫,现在整个羽林军,就身下我们这些人了。” “这一仗下来,天启的达官显贵们可能会伤心要死吧。”柳爷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到了现在,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是六皇子,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一些事情。”柳爷说。 白慎没有否认。 “你听说过羌地奇木那错的历史上出现过雪蛟?” “你要说什么?”六皇子说。 “直到半月前,我见到了羌国的国师,我觉得我应该来给我父亲收尸。” “ 你是柳将军后人?” “是,我是柳颂秋,柳重,只是我军中的名字。” 韩起一直在边上听着,突然注意到柳颂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你是柳将军唯一的后人,你应该来,不过你来晚了,将军的尸骨,已经被项先月运到天启去了。” “我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接引使已经给我发了消息。但父亲死亡之地,我不得不去朝拜。”柳颂秋说。 “你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打这一仗吧?” “战争因我而起。”白慎说。 “不是,这一仗在所难免。”柳颂秋说:“当局者迷,你们都是当局者,所以迷惑,我是旁观者,所以我看清楚了。” “你怎么是旁观者呢?”白慎问。 “因为我不是星辰武士,我也不想做星辰武士,甚至连无名指都不想做。我的志向不是战争,我不喜欢流血,我的志向就是做生意。我的信念和星辰武士的信念根本就不一样,你们想以战争达到和平,我想,我可以用做生意的办法达到和平。” “很多事情,只有靠刀和箭去解决的。”韩起说。“比如强盗要强你的东西,难道你还可以和他做生意?” “不一样的,可是你想到为什么会有强盗?人能吃饱穿暖,谁愿意做强盗呢?”柳颂秋说。“比如羌地产马,汉唐产粮食,我做生意,以马换粮食,羌人能吃饱,汉唐人也有马可骑,那为什么还要去打仗呢?很多时候,仗都是不必要的呀,大家一起做生意,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羌人假如杀了汉唐人,好,他们就没有饭吃了,汉唐人假如杀了羌人,那么,他们就没有马匹只有靠双脚走路了。” “你怎么和刚才我们碰到的上官说的话一样呀,看起来不像将门之后。”韩起说。 “上官家四爷和我是一样的人。” “其实你们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人能全部按你们想法去做事,那么,就不会有战争了。”白慎说。 “虽然现在怀着我这样的想法的人少,但是我们就是种子,我们行商过程中,就是在种种子,总有一天,这种子会长成森林。”柳颂秋意气风发的说。“怀着我们一样的想法的人,我自己把我们叫做天使商人,你们武士最高荣誉是成为星辰武士,那么,今后,我们商人的最高荣誉就是成为天使商人。” “这场战争是为什么呢?”韩起很好奇这场战争的起因。 “还是让六皇子说比较合适。”柳颂秋说,“我在这场战争中死了父亲,我不忍心说。” “我说吧!”六皇子说,“柳兄,非常抱歉。” 白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五年前,父皇就开始生病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有一天,一个胡人以药方觐见父皇,当时柳将军在朝,虽然柳将军和义父不合,这件事情和义父态度是一致的,就是要斩那胡人。胡人药方很简单,就是用生喝年轻人生为引,配以胡人修炼方法,以达到延年效果。可是父皇愿意试一下。” “灾难就在这时候开始,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但是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父皇的病是渐渐好了起来,但是每天都要喝人血的,大皇子非常惊恐,可是无计可施,只有在父皇心情好的时候劝谏,白玠生xing懦弱,不敢进言,其他几个皇子都进行了劝谏,有一天,大皇子听到宫中传来凄厉的苦声,终于忍不住了,当面斥责父亲不仁,父皇怒了,只有我没有劝谏,扬言要废除太子,立我为太子。本来我是没有什么机会也不怎么想要太子之位的,母后,太子对我都好,但是这样一来,母后,太子都不亲近我了,其他兄弟也疏远了我。但是人总是要老死的,年轻人的血液越来越失去了作用,需要的量也越来越多,父皇xing格也越来越暴烈,不过等他血喝足了,心情舒畅时候也在反思自己行为。” “去年冬天,义父邀请羌地国师石先生到都城,商量为父皇治病,石先生和我们汉唐国师墨先生在国子监演算了一个月,最后叹息说,造化弄人!然后就走了,临走对义父:“一切都是注定的,天下乱了两百年了,也该平静了。临走时候,留书父皇,只有一行字说:“老而不死是为贼。”父皇暴跳如雷,后来我想,我放铁入羌,未免不是父皇授意的战争借口,羌王夏天去奇木纳错,不知道铁入羌地的事情,未免不是一种布置。可能,羌地国师和父皇,都想发起一场战争。” “我本来不确定,但是我见到石先生那一刻我就确定了,石先生的“梦魇”已经出神入化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让我差点没有走出他的“梦魇”了。雪蛟只在极北冰岛上才有,羌地虽然苦寒,但是雪蛟是走不过来的,只有修行了梦魇的,才能让这样的凶兽从极地走到羌地。” 柳颂秋说。 这堆年轻人在这边聊着天,天启城内的国子监中,墨先生看了一晚的星象,抖落了身上的雪花,说:“名将落幕,新星耀眼,我该去哭一场还是该去喝一杯呢?” 第十九章 无影杀手 “打仗,就要死了,军士可以死,将军为什么不可以死呢?”柳颂秋举着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大口说,“我从羌都合轮城一路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见父亲最后一面。多少人的父亲,多少人的儿女,多少人的丈夫死在沙场上,只有在家里悲痛。‘可怜无定河边骨,竟是chun闺梦中人。’战争,无论输赢,输了的都是老百姓。” 天已经大亮了,北风卷着雪花从外面压了下来。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天好冷呀,可是再冷的天,也比不过失去亲人,朋友的冷。 突然,柳颂秋将手中的酒杯往外面扔去,白慎拿起了手中的剑,韩起也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弓,将手中拿着箭羽。 危险,从屋外传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感觉。 只有经历了杀戮的人才能感觉到这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杀气,柳颂秋的酒杯,像箭一样的飞向了发出杀气的源头。飞出来的酒化作了一颗颗铁砂似的冰晶,将其包裹了起来。 “嘭”的一声,一具身上披着冰雪的傀儡从堆中露了出来。没有生命的傀儡,竟然是杀气的源头。 “不要动。”柳颂秋示意身边的伙伴,“为我掠阵。” 柳颂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子,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的轻,连雪花都没有惊动。 “咚,咚,咚”几声鼓点随着柳颂秋的跟着柳颂秋的脚步响了起来,鼓点仿佛在想影响柳颂秋的脚步,想打乱他的步伐。 柳颂秋突然站住了,站在雪地上一动不动,鼓声也消失了。 风越来越大,雪也越来越大。 韩起将弓挽成了满月,白慎也站了起来,肌肉绷紧着。 “唉!”远远的一身叹息声传来,就在这一刻,韩起动了,五星连珠之法,箭shè向他的背后的大梁上,柳颂秋也动了,往雪地上空中拍了一掌,然后往雪地上一拉。白慎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在这一刻,他眼前出现了一条淡淡的影子,他终于动了,一剑对着刺了过去。 影子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去了过去。韩起抄起弓,将弓作为对着影子劈了下去。“咚”的一声,一把匕首掉在了地上,影子也消失了。 影子杀手! 三个人从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传说中的影子杀手,杀手中的帝王。 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全神灌注的戒备着。 “阿弥陀佛。”门口传了一身念佛的声音。 三个人突然启动,朝门口扑去,一个身影像泥鳅一样从他们身边穿过,他们都扑空了。 “施主不妨坐一下。”和尚一脚踏进了院门。 杀手没有动弹,对和尚说:“看来我得准备五千两银子了。” 三人突然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长吐着气,柳颂秋抓过酒杯,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又给和尚杀手他们倒了两杯酒,韩起白慎也松了口气,天气虽然冷,但是汗却流了一身,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们端起了酒喝了一大口,和尚也得意的喝了一杯。 “星辰武士真实不凡,”杀手说,“是星辰的力量让你们配合得这么好,就凭借你们的能力,再多三人也死了。” “论杀人,实不如老兄。”柳颂秋说,“佩服!不过生死一刻,我真感到了彼此的想法,谢谢。” “不用,你们星辰武士本来就有彼此沟通的能力,尤其在战斗中,比我们杀手配合还好。” “可是你只有一个。” “我杀人,一个人足够。” “为什么?” “没有可以和我配合得杀手,我一个人杀不了,多多少人也一样。” “我们三人你要杀谁?” “谁最值钱就杀谁。” “那你就是要杀我了。”白慎说。 “是。六皇子的头颅,现在值五千两银子。” “真的不贵,”柳颂秋说。“也许今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这样的人怎么会只值五千两银子呢?” “因为买他命的人只有五千两银子了。” “谁要卖他的命?” “我自己。” “为什么?”六皇子不明白了。 “因为我和一个人打了个赌。” “什么赌?” “我和和尚赌五千两银子,我赌我可以轻易的杀了你们三人,即便他加上来也没有用,他不信。” “看起来你输了,好像我们还好好的在这里喝酒。”柳颂秋说。 “就是因为你们在好好的喝酒,所以我可以杀了你们。” “我可以告诉你们,酒中有毒药,是我们天堂的‘流言’,就像‘流言’一样无sè无味,你就算知道它的存在,却没有办法抓到它。谁说杀手杀人一定要用刀,用毒药杀人,不更加文雅些吗?不可以吗?” “你无赖!” “我本来就是无赖,不无赖,做什么杀手?不会和你一样做和尚?”杀手说,“和尚,你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三人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个杀手和和尚的赌注。 “我突然觉得,我在做件傻事。”杀手说。 韩起身体动弹不得,看着这个英俊的不像话的杀手,心里骂:“这个娘炮,人妖,变态,到底搞什么名堂?” “和尚说星辰武士很牛,我不服气,但是我从来就是不免费杀人的,而我身上只有五千两银票了,所以我就用五千两银票买六皇子的命。然后我就接下来这个任务。六皇子本来不该只值这个价格的,但是有人接,也不算什么。” “假如我杀了你,五千两银子,经过山堂以后,就只变成两千两了,我亏得一塌糊涂。所以我还是不杀你了,两年后任务没有完成,可以全款退还。” 没有人搭理他,他自言自语的说:“假如有一天,我老了,可以对我儿孙吹牛,我一下打败了三个星辰武士,并且还抓住一个笨和尚,那真值得回味呀。” “和尚,你的五千两银子呢?”杀手说。 “谁说和尚输了?”和尚说。 “那是不是要将他们的头割下来你才相信呢?” “是。”和尚竟然还很愉快的说。 “你耍赖。明明他们一动都不能动了,杀了他们还不容易。” “但是你去杀杀看,我保证你杀不了他们任何一个人。”和尚说。 “你看,我可以给他们一个个打两个耳光证明下。”杀手说。 柳颂秋突然说话了:“打我们耳光倒不必了,只是小孩子调皮,该打。”突然动了起来,把杀手抓了过去,打了两下。 “将一个公主送到影子那里去当杀手,我这个叔叔真是了无赖呀。” “你敢打我!别以为我这些年没有见过你就不知道你!你这个sè狼,我跟你拼了!”” “别忘记,暴露了的杀手远远不是武士的对手。”柳颂秋说。 “柳颂秋,我就知道你是个混蛋,你在天启,偷看女人洗澡,被宁国公主发现了,打了一顿,你跑到我们羌地来,还sè心不改,还偷看女人洗澡,被我爹逮住了……” “这你都知道了,你爹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杀手真的生气了,给他手上咬了一口,说:“不许污蔑我爹!”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根本不是好人!柳颂秋!你15岁就会去**了,叫了二十个ji女,气的伯父将将你赶出京城…….”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那是炼心。” “炼你妈个头!”小丫头骂起街来。 “别跟女人讲道理。”和尚说,“讲道理还不如打她一顿!” “好的,给你打吧!”柳颂秋将小丫头丢给了和尚,和尚顺手给小丫头打了一巴掌,然后突然逃跑了,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和尚,你给我站住!” “无影杀手,真是可怕呀。你外甥女还算关心你呢!”柳颂秋对白慎说,“你的头是她的了,无影杀手有规定的,一个人的头只能一个取,除非那个人自己放弃了任务。” lt;/agt;lt;agt;lt;/agt;; 第二十章 太子亲政 天启城内,紫禁城中,群臣们在等待着早朝。 “柳将军死了?”群臣们相互议论说,“这个羌王,真是凶残,柳将军都被他害死了,一定是使用了什么yin谋诡计。” “柳将军幼年与狗贼交好,柳将军是重义的人,那狗贼一定使用了什么yin谋诡计,利用幼年的感情害死了将军。” “剿,要派重兵去剿灭!” “可怜我的三儿,随羽林军出征,现在都没有消息……”一个老臣擦着眼泪说。 “吉人自有天相,阁老不必多虑。” …… 皇上终于上朝了,神采奕奕的。 “不知道汉唐的哪些年轻人又遭殃了。”重臣们看了皇帝,心里想。 “皇上,柳将军战死沙场,为国尽忠,当予表彰。” “封侯!”皇上说。“剿掉该死的羌王,白辕,限你一月内,征调军马,前往幽州,将羌王的人头给我提来!做人臣而犯人疆,为人婿而杀翁将,此人该杀!” “父皇,我有一事相奏!” “说来。” “父皇,目前国家多艰,四境不安,羌敌人少,总不是大患,大患在东南呀,齐,楚,梁均万乘之国,不可不虑。” “你们母子,到底是汉唐人还是羌人?羌人都杀到家门口了,还说不剿灭,是想着自己的姐姐吧,我告诉你,白集,你先是汉唐的太子,先国事后家事,我怎么教育你的。” “父皇以国事为重,爱民如子,儿臣钦佩。”太子白集说。“柳将军死于齐人的穿山弩之下,然铁如何去羌地的,齐人的匠工如何去羌地的?” “你在责问我吗?”皇帝说。 “儿臣不敢。” “好,你们都有疑问,那么,寡人说吧,铁,齐匠人入羌,都是白玠所为,待我发现,铁已入羌地,刑部,你们把自己调查的结果通报给他们一份吧。” “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一个老臣看着通报,气愤的说,“五十万斤铁,匠工千名,这是在给羌人羽翼呀!柳将军,你死的冤枉呀!” “刑部尚书,白玠当何罪?” “按律当赐死!”刑部尚书说。“然六皇子怎能赐死,教导不力,该赐死六皇子师傅。” “六皇子没有师傅。”皇上说,“我生六皇子时候还不是皇帝,后来一直没有教导过他,一直把他交给大将军白辕。大将军视其为己出。好吧,你们去处死大将军,柳将军刚战死,然后将大将军处死,这汉唐江山,送给别人也罢。” “天下可以无大将军,不可无法统!”刑部尚书风奕年也不想让,说。 “白集,你有出息了,想纠集自己老师一起逼宫是不是?” “皇上,六皇子有罪,当治呀,国不可无法统。”一些臣子死了亲人,自然痛恨六皇子。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三思。”太子说。 “好!好!好!”皇帝气了,“说,你兄弟,真的要相互残杀吗?” “儿臣不敢,然天下无法统不立,六皇子为儿臣弟弟,儿臣愿自髡为弟弟承担责任一二,白将军为天下柱石,然此事与白将军实无关联,不宜过责,六皇子身为皇子,知法犯法,虽出于仁心,但资敌是实,宜贬为庶人。” “寡人的事!轮到你来做主么?”皇上大怒说。 “请父皇三思。” “拿下,先给我给这个逆子打上二十辊!”皇上怒气匆匆的说。 “请皇上三思,太子实为天下思虑呀。皇上请三思!”群臣说,“而侍卫却没有动弹。” “你们,要造反吗?”大司马曹思远越众而出,对白辕说:“白辕,皇上对你恩重如山,这个时候,你也不说话吗?” 白辕还是面无表情,装做没有听见。 “皇上息怒!”三朝元老,国师墨先生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皇上宜保证龙体呀。这些政务小事,就让年轻人去处理吧。曹思远,你为朝中重臣,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是越位了吗?造反不造反,还是你这个司马不能判定的吧?” “散朝!从今天开始,政务决于太子,我颐养天年,太子,你不要辜负寡人重望!” “谢父皇!儿臣定尽心尽力,不负所托!” “唉……”皇上叹了一口气,说,“墨卿家,你留下来陪陪卿家吧,好多年不见了。” “皇上龙体欠安。”墨先生等群臣散了说,“皇上,胡人是在进毒药呀!” “我也知道,这几年我越来越暴戾,控制不住自己,你看了我一眼,我就清醒了一些,国师,我是个无道之主呀。不知道我死后,人会怎么说我。”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请先生救我。”皇上说。 胡林,小金山庙中,几个年轻人总算打闹完了,是晚饭时分了。 “你只大我六岁,我不能叫你舅舅。”杀手说。“辈分是你们汉唐人的事情,你讲究辈分,却又将辈分搞得乱七八糟的,你是白辕的义子,白辕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所以,你不能做我舅舅,只能做我兄弟。”小丫头将和尚打了一顿,有点不自然的进来,开门见山的对六皇子说。 “你的头已经不值钱了,有人花八百万白银买你的头,没有人接,现在有的人花5千两银子就买你的头,而我接上了。你的头只值5千两银子了。不过,你的头现在真的不值钱了。” “为什么,皇子的头为什么还不值钱呢?”韩起问,“难道我的头值钱?” “因为马上,你这个皇子就会废为庶人了。” “你怎么知道?”柳颂秋说。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皇帝最疼爱的外甥女,皇帝亲自对我说的。” “别闹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又想打了?”柳颂秋说。 “师父对我说的,现在太子即为是板上钉钉了,太子一即位,六皇子就不值钱了。” “我本来就不想当什么皇帝,大哥明事理,爱民勤政,会是个好皇帝。” “可是你大哥并不爱你,还恨你。” “为什么?” “很你太yin险了。” “我怎么看不出来六皇子yin险?”韩起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于皇上的荒唐,只有六皇子默认了,也只有六皇子容忍了。其他皇子都不容忍。” “我不容忍又能怎么办呢?”六皇子说。 “你能怎么办?很简单,拿起你的刀。” “虽然我知道父皇是不对的,但是要我拿起刀对准自己的父亲,我做不到。” “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敢,你本来就不应该做一个星辰武士,你应该去做带孩子的nǎi爸!”呼延宛如毫不留情的说。 “你哥哥,也就是我的亲舅舅做到了,所以皇上就答应逊位了。他振臂一呼,然后朝中重臣响应,就这么简单,他就替皇帝监国了,皇帝也就成了傀儡皇帝了。” “我不信!”六皇子说,“大哥不会这样做。” “信不信由你,不过相比我亲舅舅来,我还是喜欢你这个小哥哥一些,四天前我见过我的亲舅舅,我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今天早上,果然传来消息,皇上命他处理政务,自己不管事了。” “本来大皇子就是个信得过的人。”白慎说。 “哈哈,你想你老爹会愿意将权利给他?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我那外公,将权利看的比自己xing命还重!不造反,怎么能放权呢,我告诉你,你大哥现在就是实际上的皇帝了,一个国家还有两个皇帝么?并且,这个新皇帝将你贬为庶人了。来来来,别摆你皇子的架子,给姑nǎinǎi我倒杯酒。”小丫头说。“你这土包子看样子真的是不懂呀”小丫头鄙视说,“早朝又不是每个人都要参加的,家里死了人的,都会赶来听消息,或者求皇上报仇什么,这一仗,羽林军全军覆灭,他们奈何不了爹爹,对于这个倒霉的六皇子,还是有办法的,肯定会逼皇上处理,而皇上不处理,太子跳出来说处理,你说他们支持谁?我真想敲敲你的脑袋看看是什么做的,真是榆木脑袋。” “我想,有的人是不是又痒起来了。”柳颂秋轻轻的说。 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求口水。 第二十五章 神火堂 “今天晚上,我们到处走一走,拜别父母亲人吧,明天寅时集合,我们一早出城。”韩起说。 “今天羌人不会来吗?”军士们担心的问。 “不会,羌人命令我们给他们准备好粮草,要粮食五千石,否则屠城。羌人的主力,肯定在找汉唐军决战,据说汉唐军已经退到玉林去了,我想羌人应该去玉林追击汉唐军。” “我不是归黎人,没有亲人可以辞别了,就陪将军到处走走吧。”一个年长的军士说。 “好。”韩起说。“兄弟贵姓。” “免贵姓石,石敬堂。”军士说。 韩起丢下卫兵,和六皇子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和石敬瑭一起上街去了。 冬天街上冷冷清清的,汉唐律法规定,十万人以上的城市,才能叫城,一万以上的城市,才能叫镇,一万以下的小城市,只能叫集,归黎镇有人口八万,只能叫做镇的。其中住在内城的,只有四万人口,余外都居住在外城,由于地处边关,加上归黎民风彪悍,所以驻军团练两千,以弹压居民,维持统治,团练中,有大半是归黎本地人,也有小部分其他地方的人。 “将军想去哪里?”石敬堂问。 “随便,最好是有能喝酒的地方。”韩起说。 “好,去秋月楼。”石敬堂说,“秋月楼是归黎县最大的酒店了,中间还有个戏院,可以看看戏,听听评书,中间还有赌场,可以去赌赌钱都可以。” “我没有多少银子,不敢赌钱,赌钱,是柳颂秋的拿手好戏。”韩起说。 “幽州男儿,刀山下讨生活,赌一下又有什么要紧的呢?”石敬堂说。 “不是不赌,而是从小时候到现在,我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赌的。”韩起说。“没有钱,可以拿什么东西去赌呢?我小时候很想去赌,但是现在,却没有这个想法了。” “那是你天xing不好赌。”石敬堂说。 秋月楼前,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在刀子割一样的风中发抖,老乞丐看着透着灯火的秋月楼,犹豫着是不是进去避一下风,畏畏缩缩的不敢进去。 “少了一条腿,应该是个老兵吧。”正准备进去的韩起看到乞丐,说。 “应该是的吧。”石敬堂说,然后问乞丐,“老丈,你是幽州老兵吧,我也是当兵的。” 老丈冻的瑟瑟发抖,说,“是的。” “老人家,进去避避风吧。” “这个,就不了。”老乞丐说,“进去,也会被赶出来。” “老人家,我请你喝酒。”韩起说。 “那谢谢大人了。”老人柱起拐棍,艰难的站了起来。韩起连忙过去,扶着老人走了进去。 “不用,身子还硬朗着呢!”老人推辞了韩起的好意。 “老家伙,不是我们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们吧。”门口一个伙计看着老乞丐说,“你不能进来了呀,再进来,我们要受罚的,我说等下没有客人了你再进来好不好。” “是我请他进来的。”韩起说。 “客官,里面请。”伙计热情的说。 “有没有卢沟呢?”石敬堂问伙计。 “有呢,幽州城天一坊的卢沟,正宗的,听说羌王攻下幽州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品尝卢沟呢。”伙计说。 酒上来了,房子里面也非常暖和,老乞丐喝了两口酒,气sè好多了。 “老丈是哪里人?”韩起问。 “我就是归黎人。”老乞丐说,却又有点心不在焉的。 “二位位大人是军爷吧?”老乞丐说。 “是的,这位叫韩起,马上就会变得很出名的。”石敬堂说,“我叫石敬堂,好多年前当的兵,在战场上受了点伤,最后只有到这里当团练了。” “明天,我们就要出城,和羌人决一死战。” “和羌人决战,军爷你们要和羌人决战?”老乞丐有点不信的说。 “是,这位韩将军说了,我们团练要为自己找回自己的荣誉?” “团练要找回自己的荣誉?”老乞丐有点不相信的说。 “将军说,我们幽州团练,也是热血汉子,幽州男儿总是热血的,但是以前,我们没有荣誉,横行乡里,没有少做欺男霸女之事,但是这一次,我们要为幽州人,为乡亲们而战。” “然后呢?”老乞丐说,“战了以后继续当你的团练?” “不是,从今天起,我们只保护我们的幽州,保护幽州人民不让羌人打谷草,不受朝廷欺压,让我们死去的战士老有所养,让他们的女儿不再挨饿。” “将军仁慈!”老乞丐说,“我们幽州人,总是想当兵发财,其实是在刀尖上过ri子呀。幽州出兵,但是幽州的兵都是逼出来的,生活得下去,谁愿意当兵拿刀子和人拼命呢?” “有时候,不拿起刀子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从今天起,我保证只要我在,我们的刀就是为我们自己,为我们幽州老百姓而拿,而不是为了天启那些大官们。”韩起说。 “我想追随将军。”老乞丐说。“但是我也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原本是归黎县神火堂的东家吴适涟,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神火堂?”韩起说。 “是,”老乞丐喝了一口酒,胸膛挺了起来。“我本来有三个儿子,石大人应该知道。” “知道,是我们作孽。”石敬堂羞愧的说。 “那石大人就讲在将军面前讲一下吧。” “神火堂吴家,一只在归黎县,当时最兴隆的时候,这条街有一半是他们的,他们生产的炮竹,能占据整个大陆的一半,家大业大,有匠人上万。当时天启城的一个官人看上了神火堂,想他们搬到天启去,但是故土难离,他们不愿意的。” “不是搬到天启去那么简单,到了天启,神火堂就不复存在了。”老乞丐说,“实际上,这个人就是看上了神火堂的产业。” “汉唐一直以来就是三丁抽一,有三个儿子,一定要有人去当兵的,但是各地方都有不同的做法,我们幽州是可以用钱去顶替的,神火堂不缺钱,幽州也默认了这种做法,但是没有规定可以这样做的,这个事情就给追究下来了。”石敬堂说。“上面追究下来了,我们也不好交代,只有将神火堂问罪。后来我们接到命令就是以这个为借口,抓住堂主以及他的儿子们,摧毁神火堂的产业。” “那天是我带的队,吴老,上命难违呀,我们团练也是迫不得已。”石敬堂说,“想不到吴老还健在呀,真是幸运。” “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老乞丐说。“实际上我知道这个人就是要我们**。” “他得到配方了吗?”韩起问。 “得到了,我儿子们在他的手中,我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我的三个儿子还在天启做苦工呢!”老乞丐说,“二十多年前,我在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没有想到差点点丢在自己人手中。” “吴老当初确实被我们抓住,关在大牢里面,上面将这个产业搬到天启去了,也就忘记了这个老头,我们不敢放。”石敬堂说。 “我自己逃出来的,去年过年的时候,趁整个镇都在放炮仗的时候,我将牢房炸开了一个洞,逃出来了。” “逃出来后,我无一刻不想救回自己的儿子,这一年来,我做了不少准备。”老乞丐说,“既然将军要为幽州人而战,我的准备全部给将军吧。天启的贵人们只知道火药可以做炮竹,没有想过火药也可以杀人,我本来准备救儿子的火药,全部送给将军吧。将军,我的父子相聚,就拜托将军了。” “大牢中还有多少犯人?” “还有五百来名犯人吧。”石敬堂说,“现在大牢中大部分是无辜的,真正犯了罪的,要么处决了,要么被人保释走了,剩下的基本是像吴老这样无辜的。叫我们白眼狼团,是没有叫错的,我们不事生产,幽州父老用粮钱养活我们,我们却这样对付幽州父老。”白敬堂非常不好意思的说。 “走,现在就去放人!”韩起说。 “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不去赌两把,听听曲子呢?将军不用这么急赶回去的,我去就行了。”白敬堂说。 “我是一刻也坐不住了。”韩起说,“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父老乡亲,都是幽州人。你去帮我叫下和尚,直接到大牢中来,说我要他给我做一件事。” 第二十五章 幽州觉醒 归黎城,大牢。 狱卒说:“大人,集合完毕!” 韩起说:“放了。” 狱卒说:“不妥吧?” “他们有罪吗?他们十恶不赦吗?”韩起问。 “这个倒没有,十有仈jiu是欠钱不还的无赖,以及抗租抗粮的恶棍。” “既然这样,那么都放了吧!” “可是上面没有交代,有的是天启要的重犯呀!”狱卒说。 “天启,有什么了不起呢?假如不是幽州,天启老爷们能在天启享福吗?”韩起说。 “马上要打仗了,这仗,是胜是败我们不可知,但是,从今天起,你们就ziyou了,我知道你们,基本上都是穷人,都是交不起皇粮国税才在监狱中的。”韩起说,“你们没有罪,你们种粮,你们种棉花,每天ri出而作,ri落而息,可是你们辛勤的劳动却无法让你们缴纳皇粮国税,你们没有罪,有罪的是那些让你们交不起皇粮国税的人!” “从今天起,你们就不再是罪人,只要我们在,你们就不会是罪人!”韩起说,“有没有罪,我们并不需要汉唐的律令裁定,汉唐的律令,是为了天启的达官显贵制定的,不是为了我们穷人,不是为了我们幽州人。” “将军,我们确实是交不起那么多皇粮呀,今年收成不好。”一个老人说。 “回去吧,回到自己家里面去了,记住,你们不是罪人,有罪的是天启人,我们幽州之地产的粮足够我们幽州人食用,种的棉花足够我们幽州人穿,可是我们幽州人大部分却吃不饱穿不暖,是为什么?是天启,是汉唐偷窃去了我的粮食,我们的棉花!” 罪犯们却不敢走。 “你们没有罪。”和尚说。“你们为国家,为汉唐付出太多,我师父空灵大师慈悲为怀,悲悯幽州人,ri夜为幽州人祈福,说因为幽州前人为后人载种了善果,说幽州人从此以后,就会ziyou了,就能穿好吃饱了,乱世将到,幽州人能独善,我相信柳施主的说法。” “可是,幽州出的都是兵呀,兵主杀伐。”一个老人担忧的说,“我家世代为兵,杀人无算,这就是报应呀。” “阿弥陀佛,施主之言非也非也,兵主杀伐,老丈只知道兵杀人,确不知兵亦救人。” “这个倒是,当初我在扬州当兵,柳将军说,军人就要以霹雳手段,先菩萨心肠。有时候兵是杀人的,但是没有兵,死的人会更多。” “施主之言甚当。”小和尚庄严宝相的说。 犯人们才放下心来,一些人放心的离去,一些人说要跟随将军和大师做翻大事业。 “幽州人要为幽州人而战,真需要幽州人觉醒。”韩起说。 “天启城的那帮人,奴化幽州人的手段,真是高强!”小丫头叹息说。 “你爹奴化羌人的手段,也不差呀。”小和尚说。 “那不一样,我爹爹真心为羌人着想。”小丫头说。 “阿弥陀佛,小和尚找到人生目标了。” “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点化天下奴隶,让他起来造反。”小和尚说。 “这与佛教道义不和,这样你成不了佛,你师傅还在我师傅面前夸你有慧根呢。” “而佛魔一念间,转眼间,我就是佛了。”小和尚大言不惭的说。 “小和尚,小丫头,今天高兴吗?”韩起问。 “高兴。” “为什么?” “放了好多犯人。”小丫头说。 “点化了好多人,在他们心中种下慧根。”和尚说。 “是乱根吧。”小丫头说。 “那么,马上我们再去做一件更加让人高兴的事。”韩起说。 “什么事。” “我得到消息说,羌人要归黎县筹备粮食五千石,假如不照办的话,屠城,现在,我们开仓去放量,给城里面的乞丐,穷人每人发点粮食。”韩起说。 “粮在哪里呢?我们赶快去。” “老石,带路!”韩起说。 粮仓中,小丫头说:“好多好多粮食,够好多人吃了,你们真的准备将这些粮食送给我们?” “没有办法,不送的话会屠城,将军没有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团练谁敢上战场呢?”石敬堂说。 “真是没胆。”小丫头说。 “这些粮食,就交给你们了。”韩起对看守粮食的军士说,“明天一早就放粮,你们就听他们的。” “我去吧狮山寺的师傅们都喊来,一起放粮。”小和尚说,“这么多粮食。” “你们放粮,六皇子,柳颂秋你们在边上招募愿意上战场的幽州男儿!等下,我们就出城了。城内已经没有兵了,但是,等我们回来时候,我相信你们会为我们准备好后备军!”韩起说。 “放心!”一边的柳颂秋说。 “哈哈,”小丫头说,“和尚今天拉了不少兵呢。” “和尚是怎么拉兵的?”柳颂秋说。 “小和尚在狮山寺中,一看到身强体壮的香客就靠上去,说,‘施主,送你一场天大造化,看你这福相,去当兵一定能当大官,当朝六皇子在这里坐镇,我为你引荐引荐,当了官,发了财别忘记和尚我,我是空灵大师的关门弟子。’‘施主,我看你印堂发亮,二目有神,定是国家栋梁呀,当朝六皇子在这里,我为你引荐引荐。’后来说得口水都干了,索xing写了一块牌子,在佛院的大堂里摆了个摊子:“空灵大师光门弟子悟行大师奉师命免费为给位香客问前程,有缘者可收为空灵大师记名弟子。” “这不是乱来吗?狮山寺的和尚也让。” “狮山寺的主持是空灵大师的记名弟子,看到小和尚来了,巴不得他不乱来了,他知道空灵大师喜欢小和尚,只要拍好小和尚马屁,万一空灵大师高兴了,传他几卷经书,或者传他几手绝技,那可是不得了的了,马上就成为天下高僧了。那和尚,jing明着呢!” “拉来了多少人呢?” “不多不多,只有三百多个。”小和尚得意的说,“别看只有这么点人,可是都可以成为jing兵强将的!” “你怎么知道,小和尚。” “因为我有慧眼!”小和尚说。 “天快亮了,该我们出发了。”韩起对身后的石敬堂和老乞丐说。 “你有把握打败羌人吗,这可是团练,战斗力比我们羽林军还不如,连马都没有的。”六皇子担心的说。 “本来我只有五成的把握,但是偶遇了老先生,我有十成的把握了。”韩起指着老乞丐说。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漏,不过你们就等着看就是了。” “我是羌人,我只希望你能不杀羌人,我也不希望羌人杀了你。”小丫头认真的对韩起说,“你得答应我,能少杀人就少杀人吧!” “我答应你,我想了,幽州人是人,汉唐人也是人,羌人也是人,都是人,但是某些时候,选择战也是没有办法的,柳颂秋说得好,为什么我们不能不打仗,而在一起做生意喝酒呢?这一仗,我要打出幽州人和羌人一起喝酒的可能xing。” “也许,我们做生意需要你们用刀开路,天使商人需要星辰武士的支持。”柳颂秋说。 “祝你马到成功!”六皇子慎重的说。 第二十六章 决战之前 天还未亮,一队整齐的队伍安静的出了城门。 “我们没足够的马匹,无法和羌人硬战。”韩起说。“在平原上与羌人战,那是九死无生,所以,我们要离开这里。前面50里的地方有山,羌人如果要进攻归黎,那就是我们的战场。” “将军,无论胜败,我们都得去打这一仗,我们得告诉幽州人,我们团练并不是白眼狼团。”一个老兵说。 “这次,我们不能打败仗,也不会打败仗。”韩起自信的说,“不出意外,羌人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天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布置好,等着羌人来。” “将军,我们带出来这么多木盒子,里面有什么呢?” “这是个秘密,关系到这仗胜利的秘密。”韩起买着关子说,“假如吴老愿意我说,告诉你们不妨,吴老不愿意说,你们就猜,猜不到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吧。” 军士问吴适琏,吴适琏本来对团练就没有什么好感,没好气的说,“本来是准备给你们拜年的,但是将军说给羌人,那就给羌人吧。” “一定是黄金珠宝,”一个小军士说,“吴老想贿赂我们,让我们给他找回家业,将军想救幽州百姓,就转给羌人,羌人看了黄金珠宝一高兴,信不得退兵呢!” 众人大笑起来,萧杀悲壮的气氛,随着笑声变得轻松起来。 “我向大家保证,这一次,来犯羌人大部分都会回不去,而我们,大部分都会回来。”石敬堂说。 “你又不是将军,你拿什么保证呢?虽然我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不过要能回来,我也很高兴的。”一个军士说。 “要能回来,我要联合幽州的所有幽州的团练,不再做白眼狼团,要做幽州的保护神。”另外一个军士说,“能做件好事,心情真的舒畅呀。” “还算你们良心未泯。”吴敬琏说。 天,渐渐的亮了,周围的路,慢慢的变成了山路,这些人的眼睛,都变得明亮起来,他们豪迈的笑着,开着玩笑,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是骄傲的,这一次,他们能找回来本来属于他们的幽州男儿的骄傲。 “就在这里。”韩起说,“停下来,听吴老吩咐。我们设下天罗地网,让来犯的羌人一个人都跑不了。” “好咧,”韩起从马上扶下老乞丐。 黄昏,该晚饭的时候了,陡峭的山脚下升起了一堆堆篝火。 “开饭了。”几个伙夫抬着馒头,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 没有人理会他,大家都在按老乞丐的安排布置着。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应该吃饭吧。”老伙夫说,“人是铁,饭是钢,就是铁打的人也不能一天都不吃饭,停下来,统统给我停下来,再不停下来,我就回城了,反正你们也不愿意吃饭。” “就好了。”一个军士抓起一个馒头,边走边吃说,“将军说了,准备充分一点,我们可能就会少牺牲一个兄弟。” 韩起抓起了一个馒头,翻身上马,说,“我还得检查一次。” 前面的雪地除了雪,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仿佛从来就没有人到过这里一样,他骑着马,慢慢的向前走,前面有一个开阔的平地,平地上的雪平平整整的。 “这个地方,会是羌人的墓地的。”韩起想,“其实,羌人也是人,和我们幽州人是一样呀,命丧他乡,也怪可怜的了,能少杀人,就少杀人吧。” 入夜,雪地上的几个营地,显得静悄悄的。 石敬堂带着几个军士和吴敬琏陪着韩起聊天。 “韩将军,你怎么确认羌人一定会走这条路呢?” “这条路最近,”韩起说,“羌人势如破竹,肯定不会舍近求远。” “万一不走这条路去归黎城那怎么办,那里可没有几个军士了。”一个年轻的士兵担心的说。 “放心,你知道留在归黎城内有些什么大人物吗?” “知道,六皇子和县令他们都留在归黎。”石敬堂说。 “还有人你不知道的。” “谁?” “羌人的公主,以及羌王最痛爱的后辈,虽然只是结拜兄弟的儿子,但是羌王视为己出,听说羌王年轻的时候很荒唐,还带着他一起看过女人洗澡呢!”韩起说。 “有这么回事?”军士们都不太相信。 “保证千准万确。” “有他们做人质,那我们归黎是安全的,等羌人一来,六皇子将这两个人往城墙上一架,看羌人还嚣张。不过,我好想没有看见你们带了俘虏呀。”石敬堂说。 “不是这样的,一路上,他们成了我们的朋友了,不是俘虏。”韩起说,“他们成了可以为我们守护后背的好朋友,我相信他们,就像相信你们一样。” “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年轻的士兵很不相信将军的话。 “是的,幽州人并不是单独在奋战,会有很多人支持我们的。” “他们不是幽州人,为什么会支持我们呢?”石敬堂问。 “因为支持我们,就是支持他们自己,我们想守护幽州,他们也想守护着自己的族人。” “我还是不明白,韩将军,羌人恨不得吞并幽州,怎么会和我们是朋友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乞丐说。 “实际上很简单的,羌地和幽州接壤,只有我们这些为幽州老百姓着想的人能说上话,羌地才会真正有和平的可能。羌王的那个侄儿说,今后我们管理幽州,我们不和羌人打仗,羌人不想放马了,想到我们幽州来种粮食,我们欢迎,幽州荒地多的是,我们幽州人不想种地了,想去放马,那羌人也得让我们去放马放羊,羌人没有了粮食,就可以以马,羊换粮食,幽州人没有马了,想吃羊了,就可以用粮食去换马,换羊。大家都不再打仗,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做生意,就像幽州人自己一样。” “我明白了,不过我们很难做到,我们要听朝廷的,羌人也不见的会听我们的。”石敬堂说,“假如能是那样,就是幽州人和羌人的福气呀。” “所以我们必须打仗,必须让我们自己强大起来,没有一支强大的队伍作为后盾,我们做不到的,假如有了一支强大的队伍,那就没有问题了。”韩起说。 “将军说的是呀,今后我们的队伍中,会不会有羌人呢?” “我想应该会有吧,不光会有羌人,也许连天启人都会有的。”老乞丐说,“并不是每一个天启人都是坏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打仗,如果大家不用打仗能在一起做生意,做做买卖,喝喝酒,那多好。” “对,我那同伴柳颂秋老是说,做生意可以达到和平,我想也是,大家都可以做生意发财,就用不着去当兵发财了。他说有他们有一批抱着做生意达到天下太平想法的商人,他们把自己叫做天使商人团。他们理想是给人带来的是和平,是幸福和财富,而不光光是自己发财。” “挺不错的想法。” “我也觉得很不错,但是,我觉得现在,假如天使商团如果没有刀去保护,那他们的理想实现不了,”韩起说,“我是幽州人,我要做保护幽州的刀,假如我有力量了,我还想做保护他们的刀。” “我们也愿意。”军士们说。 “今天晚了,大家睡觉去吧,做好戒备,还有,明天能少杀人就少杀人,我允许他们投降,不过,我估计羌人很难得投降,羌人都很骄傲,肯定不会服气我们的。” “将军,那火药真的有这么打的威力吗?” “当然有,你见过大牢吗?大牢的铁牢房都能炸开,炸羌人的骑兵,不是随便,好玩一样的。记住,我们没有马匹,这仗假如不能多抓住些战马,我们就亏了。不要守夜的,都睡觉吧,今天也辛苦了,明天,就是决战了,假如我们败了,我们的理想就交代到此为止了,所以大家一定要休息好,养足jing神。”韩起说。“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要去想敌人,不要想敌人来了如何打,什么都不要去想,只是休息,只是睡觉。” 第二十七章 打残幽州 幽州,将军府内。 火力其对莫不里说:“大王回去了,柳将军死了,幽州没有了大将,就我们在这里厮杀了,我们后一辈的将军们和他们确实是有差距呀。像大王那样的仗,我打不出来。假如没有大王,让我们打幽州的话,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大王用兵,神出鬼没,不着痕迹,这样的仗,我们是打不出来的。”花不刺说。 “是的,没有办法,这是天赋问题,但是我们可以打笨仗,靠实力一步步吃掉幽州驻军,肃清敌人。”莫不里说,“柳将军一死,汉唐主力也在祥云镇消磨得差不多了,连柳将军的虎豹骑都被大王在幽州吃掉了,应该不足为惧了吧。汉唐军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的战力吧。” “不,我思来想去,还是大王说得对,羌人现在是要不了幽州的,汉唐肯定不想失去幽州,等天气热了起来,会来反扑的,我们也只有在冬天结束战争。” “怎么结束呢?难道我们打下来的幽州,等到chun天,我们还给汉唐?” “那自然不行,大王说我们要将余下的城市全部拿下,然后和汉唐谈判,我们不要幽州,只要胡林,代县,西泽三城。大王说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再漂亮的打一仗,要吧石林,玉林,逐县三城打下,肯定汉唐就会谈判。否则,假如到了chun天,我们只有退兵了。” “将军准备如何进军呢?”莫不里问。 “两条腿走路,一方面,扫荡幽州小城,另外一方面,歼灭敌军主力。”花不刺说,“还告诉你一件事情,大王虽然走了,大王不放心我们,让国师来了。” “国师会打仗吗?” “不知道,但是那么智慧的人,总不会差吧。”火力其说。“这次,我们要让大王放心,羌人的雏鹰,已经成长起来了。” 幽州的冰天雪地之中,一队队骑兵在密集的行动着,羌人铁骑已经成为这片大地的主角了。 羌骑的大营中,将军们在等着主将羌人安排战事。 “想想幽州人真的悲哀,多少幽州人在汉唐军中效力,可是他们的家乡却被我们攻克了下来。”莫不里说。 “是呀,幽州人替汉唐守护着疆域,却不能守护自己的家乡,现在他们的家乡却成了我们锅中的鱼了,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一个将军得意的说。 火力其从内室走了出来,神sè威严。 “不要高兴得太早,幽州不可能就这样随便被征服了,至少,先将余下的汉唐主力消灭再说吧。”火力其泼了下冷水,“有备无患,现在,我们要收集幽州的粮草,主力前往玉林,但是幽州城内,必须备足足够的粮草,后方也必须得安定。” “呼延浩,你是羌王最信任的后辈之一,我将自己的身后交给你了,你领军一万,给我去扫荡幽州各县,准备好粮草,记住一条,羌人和幽州人不可能善了的,能杀一个幽州人,说不定就可能少牺牲一个羌人,有敢于反抗的,你要痛下决心去杀。”火力其说。 “呼延浩慎尊将军命令。” “莫不里将军,我知道你心里在想我为什么不遵守大王的教训,我们羌人,死在幽州人手里还少吗?幽州人,死在我们羌人手中的又会少吗?我们和幽州人,彼此的仇恨不会因为大王的仁慈而减少的。大王仁慈,是因为大王有着过人的谋略,幽州人怎么反抗,都逃不出大王的算计。我们没有大王的才华,但是我们可以用铁血来慑服幽州人。” “大将军所言有理。”莫不里认真的说,“我们要守护羌地,幽州终究会是我们的敌人,只是存在妇人之仁。” “恩威并施,方能服人,花不刺将军,你为我策划,我要消耗幽州之财来收买幽州民心,要用霹雳手段慑服幽州人反抗之心。” “尊大将军命,花某人合计,不如给各县发出通牒,限时投降,缴纳粮食,金钱,一部分充当军粮,一部分救济幽州之民,各县敢不响应,屠城!”花不刺说。 “好,你详细与呼延将军合计,同时命你牵制石林,逐县驻军,防备燕州,林州方向的援军,让我们一心对付玉林守军,给你三万军马,你能保证我在围玉林期间看不到汉唐援军吗?” “大将军放心攻城,花不刺誓死不放一人援玉林。” “好,我们分头行动,莫不里,你于本人一道,攻玉林城吧!” “尊将军命!” 大帐内的后账中,一个老人悠闲的喝着茶,听着火力其的安排,说:“这帮小狼崽子总算长大了呀,天下大乱,有了这帮小狼崽子,羌人会保存下来的。幽州将星满空,可是最耀眼的天杀星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一定是在幽州。”老人抬起头,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帐篷顶上,“我还是看不清羌人的未来呀,我得去寻找那颗星,我是羌人,就算将自己陷进去有怎么样呢?我都活了一百八十多岁了,当年的朋友,亲人没有剩下几个了,都离我而去,我老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突然,老人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火力其安排好战事,和几个将军急急忙忙来到后账,老人已经不在了。 “国师呢?我都好多年没有见到国师了。”莫不里问。 “走了。”火力其说,“刚来的时候,他说他很累,要休息,让我自己去忙,不要打扰他,今天说等我安排好战事,带大家来见他,可是怎么就走了呢?” “留下了一封信。”花不刺说。 “看看。”火力其拿起信,拆开一看,只有两个字:“慎杀。” “国师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只有这样仁慈,智慧的人,才可以做我们羌人的国师的。”火力其说。 “国师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呢?”花不刺说。 “国师来,总有他的原因的,但是我想,可能并不是因为大王不放心我们而来的。”莫不里断言说。“我觉得在大王心中,根本没有想得到幽州的打算,大王只是想汉唐军不要去羌地发起战争就可以了。” “是,当时汉唐一ri有幽州,我们羌地一ri不安。”火力其说,“就是我们不能占据幽州。也要讲幽州打残!” “汉唐如无幽州,肯定无力犯我羌地!”花不刺说。 “所以,收起我们的仁慈,为了羌人,我愿意做万夫所指的屠夫!”火力其说。“也许,国师忘记断句,应该是叫我们‘慎‘、‘杀’吧。”花不刺叹息说。 “哈哈,我们真的应该这样理解!”火力其说。 第三十二章 大战落幕 “吴老,本来按计划我们该跑路了。レ思路客レ”韩起看着越来越近的羌人队伍说,“但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也许我们现在冲下去,然后到了下面的硝烟中,我们还安全一些。” “好,尊将军命。” “那就冲吧!”韩起说。“他们在下坡,我们就这么点人有解决他们百来骑兵,有点吃力呢!只要冲进了硝烟处,我们就安全了,羌人不敢乱砍骑兵,我们就一顿乱杀就是了。” 韩起对手下的军士说,“要善于用你的箭,不会用箭的骑兵,不是好骑兵,天下人只知道骑兵冲锋砍杀很厉害,却往往忽略了骑兵假如学会用箭,那就是如虎添翼。带上你的箭,拉好弓,打马,你会发现你的箭能shè得远得多。但是快要接触那一刻,不要犹豫,要果断丢掉箭,拔出你的刀。” 韩起一马当先,张弓就shè,前面的羌人骑兵应声倒下。“冲!”韩起说。 还没有接触,羌人就丢下了二十多具尸体。“拔刀!”韩起喝到,将刀平端,借着地势的坡度,闪电一样出现在羌人骑兵的面前,最前面羌人骑兵在躲在马背上,来不及翻身,就被韩起一刀砍在地上,血飞溅了一地。羌人余下的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队形都没有展开,韩起就带着自己的二十余骑从身边呼啸而过,直接冲向了硝烟的深处。 “快走!不管是谁,直接往前走,只要有人挡路,杀过去!”韩起说,“相互都看不清楚,我们一直杀到我们步兵的阵地上,就安全了。” 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战场上人喊马嘶,羌人一切都变得无序,“不要恋战,跟我冲!”韩起招呼着。 血已经将这一行的战袍染成了血红血红的,在生死拼杀关头,是没有仁慈的,在战场上,人的生命就是用来消耗的。 失去了战马的羌人,就像没有了爪子的老虎,被韩起他们一冲,竟然没有能抵挡住的军士,韩起一行如入无人之境,如硝烟中走出来的恶魔,走到那里,将死亡带到那里,很多羌人的士兵还来不及转身就被刺杀在地上,远点的羌人什么都看不见了,根本没有办法戒备。 “假如能有五百骑兵的话,这战斗就解决了。”韩起叹息说。 行军参谋风霆晚带领着骑兵,不顾一切的在硝烟中穿行,他知道,只要冲到敌人的步兵阵地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敌人,才能为这些伤亡严重的同胞们赢得重新整队的时间,不然,这支军队就会被汉唐军屠杀干净。战马在硝烟中,本能的不安,风霆晚安抚着战马,一路驰行,地上被炸的坑坑洼洼的,并且要避开地上受伤的军士,风霆晚不忍心践踏受伤的同胞们。 汉唐步兵也还是按部就班的收割着羌人的生命,对于地上的士兵,他们不忘记去补上一刀,对于还有抵抗之力的士兵,他们毫不犹豫的格杀,但是羌人士兵却丝毫不为所动,拖着受伤的身躯扑向汉唐的步兵。 “动作快点,不要乱,要赶在硝烟散尽之前,将这些羌人全部宰了。”石敬堂沉稳的对身边的军士说。 韩起一行急速的通过羌人的阵地,前面谨慎前行的骑兵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队人马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地上受伤的羌人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声音。 “是将军!将军回来了。”前面的军士喊道,韩起带领自己的骑兵冲进了步兵的方队。 “传我命令,后排步兵马上从两翼包抄,不要在乎队形,迅速穿杀到羌人阵地后再集结队形,羌人还有千来骑兵,就在前面,正面留下一千步兵石敬堂,还是你指挥,硬抗敌人骑兵,穿杀的步兵动作快点。我和吴老各带一队穿杀”韩起命令说。“在硝烟散去之前必须解决战斗,最少也要解决余下的骑兵,不然,我们白忙了。骑兵来了,前排抵抗住,后排不要忘记用箭解决问题!” 韩起命令完毕以后,就带着五百步兵从两翼穿杀,不足三里路的战场,在急行军片刻就穿越过去了。 “结阵地,杀!”韩起命令说。 右翼穿插的老吴也结好了阵地。从羌人的的后面,整齐的响起了杀的声音。 “难道真的走不出这里了?”呼延浩指挥着军队,一边抗击一边想,建制都打乱了,指挥不灵敏了。 “难道汉唐还有伏兵?”参谋风霆晚想,“寻出呼延浩,突围!”风霆晚下定了决心,还没有来得及调转马头整队,。 “放下武器者,不杀!”韩起带领军士边杀着敌人,边呼喊着。 “放屁!我羌人骑兵怎么会向你们这团练投降,假如是柳将军,说这话还有资格,就你们,凭借着诡计想让我们投降!”硝烟中传来斥责的声音。 “朝说话的方向放箭!”韩起说。“不是主将,不会这么回答,杀!” 硝烟在渐渐的散去,战场上也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放下武器,羌人的勇士们。”韩起说,“我们为什么要打仗呢?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喝酒聊天呢?”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 “后排,用箭,朝羌人散shè,前排砥柱阵脚。防止羌人突围。”韩起吩咐说,“城内接应的民夫,也该来了。” 呼延浩还在带领他的士兵们抵抗着,最后,一支箭从天上飞来,他只觉得双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归黎的民夫们走进了战场,这个小小的山坡,成了一片修罗场,到处是鲜血。 “救人,不管是我们还是羌人,都要一起救。”韩起说,“这一仗,用柳颂秋的话来说就是种子,要种下和平的种子。动作快点,这里,马上就不安全了。” 花不刺和他的部队奔驰在幽州的原野上,前面就是归黎了,但是除了马蹄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也没有一个路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从他心里升起,呼延浩出事了。 山坡的下面,一片雪地被血染成鲜红sè,下面异常的安静,没有人影,也没有尸体,也没有遗留的兵器,除了红sè的冰外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中残留着血腥味和硝烟味。 花不刺闻到了硝烟味,一股刺痛从心里升起,果然所料不差,既然这样,那么,归黎,就让整个城来陪葬吧。我要吧归黎城里的男女老少,一个个把头颅砍下来,把它们摆在自己兄弟的墓前,祭奠兄弟的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