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卿歌》 第一章(修改版) 在一个用茅草盖起来的茅屋里,住着两个美丽的少女。大的叫卿歌,十七八岁左右,小的叫阿漓,十五六岁模样。她们是相依为命的好姐妹,虽然并无血缘但却胜似姐妹。 “姐姐……对不起。”阿漓将手中的篮子放到桌上,“今天阿漓只采到了这些……” 少女如墨般的青丝长及腰际,用粗布条束在发尾。少女正在弄着今日的晚饭,见到阿漓回来笑了笑:“晚饭快弄好了哦!” 阿漓见少女并没责怪她,心中更是感觉对不起姐姐对她的期待。想着想着,眼泪啪啪地落了下来。 少女恶作剧地捏了捏阿漓细女敕的脸蛋,咧出一口白牙:“阿漓,你真厉害!要是我的话肯定采不到三朵。” “真,真的么?” 少女咯咯一笑,指着阿漓:“哈哈,阿漓!你的眼睛好像兔子呀!” 阿漓嗔了少女一眼,揉了揉被少女捏红的脸:“姐姐就爱欺负我。” 少女见状,不再取笑她:“好了,不闹了。吃饭吧。” 屋外,太阳已朝西边缓缓落下,西边的云彩都被染成了火红色。 卿歌有点发呆地看着,一时之间所有情绪涌上心头。 记得那时自己才十二岁,到现在也有五年了。 阿漓坐到卿歌旁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块琥珀色的玉佩:“姐姐,这个能值多少钱?” 卿歌虽不懂玉佩的好坏,但通过这枚玉佩能在月光下如此剔透,肯定价格不扉。而且,这枚玉佩里面竟还刻有图腾,据她了解,图腾是一个家族的代表,再加上这枚玉佩的通透性…… 卿歌不禁看了眼身旁的阿漓,直觉阿漓的身份不简单,说不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姐姐,如何?” 卿歌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枚玉佩看来来历不简单,说不定是你家人给你的。” 阿漓垂下头:“可阿漓从未见过爹娘……他们是不是不要阿漓的?” 模了模她的脑袋,笑道:“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找亲人如何?这样阿漓就有爹娘了,说不定还会有哥哥姐姐。” “真的?!”阿漓大眼闪着光芒,小脸红扑扑的。 “姐姐何时骗过你?” 那一夜,阿漓兴奋了整晚,直到半夜才受不住睡了过去。 夜晚的星空璀璨夺目,月光皎洁挂于树梢之上。 卿歌小心翼翼的推门出去,来到门前那棵大榕树前。榕树粗大茂密,月光几乎透不进来,但榕树的树枝却是看风景的好地方,可以把山下和远处看得一清二楚。 熟练地爬上树枝坐好,夜里的风微凉。山下一片漆黑,大家都早早入睡了,唯有那月亮是那么大那么圆。 他人都说月亮冷清空寂,可她却觉得月亮是如此的温暖。因为只要一抬头便会看见,就像自己的老朋友般跟着自己,让自己不觉得是一个人。 来到这里五年每夜上来榕树坐会儿成了她的习惯。其实卿歌很喜欢这个世界,总感觉这里有种说不出的归属感。 三天后,清晨 茅屋里,卿歌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袱里,绑了个活结。回头拉过正忧愁得满屋转的阿漓:“别担心,没事的啦。只不过是去寻亲而已。” “可是”阿漓搅着手指,秀眉皱成了一团,“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呀……况且咱们盘缠又少,怎么够呢?” “那我们就边赚钱边赶路嘛。” “那万一,他们不认我怎么办?” 卿歌摆摆手,笑:“那我就帮你打他们!” 阿漓终于被逗笑了,卿歌也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苏大爷的声音,出门一看,只见他正从驴车上天下,随即扔给她们一袋东西:“这是村民们给你们的路上的干粮。” “这?” 苏大爷一拍脑门,指了指身后的驴车道:“这送给你们的” 阿漓无措地摇头:“这怎么行,那是苏爷爷干活用的。” 苏大爷摆摆手,豆儿般的眼睛眯得更是看不见:“没事儿,只要你们能找到亲人后,记得还给苏爷爷就行了。” 阿漓求助地看向卿歌,希望卿歌能来拿主意。 而卿歌其实很想坐着驴车去的,毕竟太阳就快升到高空了,驴车又没有顶的,到时肯定是晒死。可现在有一双充满期望乞求的眼睛盯着她,让她真不知改如何是好。 不能使阿漓失望,又不能没有驴车,怎么办? 卿歌痛苦地挠着手臂,恨不得现在能有个分身来帮忙想问题。 苏大爷拍了拍卿歌的脑袋,和蔼地道:“收下吧,这是苏爷爷的一片心意。不用担心苏爷爷没驴车干活的。” 卿歌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 阿漓见卿歌也同意,于是也只好接受了下来。不过她已在心里默默发誓,等到找到亲人,一定把驴车安全完整的送还给苏爷爷。 卿歌向苏大爷道谢后,上了驴车。阿漓毕竟是从小就在这村子里长大的,对苏大爷更是如同亲爷爷般敬爱,如今要离开而且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禁伤心的掉起了泪。 “苏爷爷,再见……”阿漓在卿歌的帮助下上了驴车,趴在车缘向苏大爷告别。 苏大爷抹了把泪,上前把两人拥住,声音略哽咽沙哑:“就算找不到也不要伤心,苏爷爷会一直在村子里等你们回来的。” 阿漓早已泣不成声,只能一直点头,泪水打湿了苏大爷的肩膀。卿歌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舍,轻轻地回拥苏大爷,把脸埋在苏大爷的肩膀中,也点了点头。 “大丫头。” “恩?”一双大手轻轻地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苏爷爷?” “大丫头,苏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苏大爷目光慈祥,“虽然你来这个村子也已有五年,但苏爷爷知道,你有心事。” 卿歌很惊讶,忽然觉得今日的苏爷爷与往日的好似有些不一样。 她没想到,自己一直隐藏了五年的心事竟会被苏爷爷看出来。没错,她是有心事,不仅因为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更重要的是,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有一种感觉。好似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办,可是自己却不记得那是什么了,所以她想弄清楚。这次的出村不仅是为了帮阿漓寻找亲人,更是为了朝感觉的方向去找到困惑了她整整五年的那个东西。 “你去吧,大丫头。去找到你所想做的,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了,村子的大门也一直会为你和阿漓敞开的。”苏大爷心中微叹,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他只希望她们能过得更好和快乐,这样便足矣。 卿歌淡淡一笑,回以一个有史以来最真心的微笑:“好的,爷爷。” 是的,她不能辜负苏爷爷,一定要帮阿漓找到亲人,也要完成惦记了五年的事。然后回到村子,陪着苏爷爷。 驴车渐渐匙远,在青翠的山群中化为一个小黑点,不一会儿便再也看不见了。 苏大爷抹去眼泪,目光久久不能收回。身后的茅屋静静地立着,似乎也在送着两位主人。 太阳升起落下,在第三天的时候她们终于到达了一个大村庄。村子里大概有一百户人家,比她们所在的村子足足大了一倍。 一个头发花白的布衫老人从前方走来,卿歌正愁不知找谁问路,连忙拦下:“老人家,请问这最大的城镇在哪?” 布衫老人望了卿歌一眼,不只是老眼昏花还是年纪太大反应慢,总之老人想了大半天,就在卿歌以为他是哑巴时老人开口了:“最大的当然是属都城墨城,那里是天子的脚下,也是整个凤国最繁荣昌盛的城。” “那请问老人家,该往哪个方向去呢?”一边看风景的阿漓也凑了过来,“阿漓要和姐姐去找亲人。” 布衫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朝东边一指:“往东一直走,跃过三座大山后再有五百米,就可以看见了。” 二人连忙谢过布衫老人,正欲接着赶路时,天上却打起了雷声。 阿漓最怕打雷,只要一听到打雷,她便会钻到卿歌床上抱着她。 “姐姐,阿漓怕……” 卿歌好笑的摇摇头。她其实很讨厌的就是打雷下雨,因为每次一下雨力气就会比平时少一半。 大家许是听到雷声,纷纷收起农活往家里赶。天上已开始下起了细雨,二人忙赶着驴车来到一间破庙里。 拴上驴车,门外已开始大雨滂沱,再加上大风的原因,看来这场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下来的。 寺庙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有着地方还往下面滴着水。佛像前的一些干草并未被淋湿,佛像的漆早已月兑落得不堪入目。 阿漓扶着卿歌靠在干草上,体贴地用干草帮卿歌盖住,又在旁边烧了一个小火堆。 “姐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面对阿漓担忧的眼神,只能撒谎。 阿漓这才放心地坐下,又用衣袖擦去脸上的雨珠。寺外的雨越下越大,硕大的雨点打在树叶上犹如珍珠般晶莹剔透,把树枝都压弯了不少,带来“嗒嗒”的声音。 庙里一片寂静,仅有“啪啪”的火苗跳跃声和那细若如丝的呼吸声。阿漓为不知何时睡着的卿歌拢了拢干草,好让她睡得暖和些。 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仅有她孤独的一人。这里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回想的事自己奔跑的脚步声。她在奔跑?为什么要跑呢?心中如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脚下的步伐并未因为疑惑而停下。 虽然这里是无边的黑暗,但是心中却一直有一句话在回荡——找到它! 黑暗的前边带来泥土的清新,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让她感到意外的疼痛感。一抬头,一个模糊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发丝从脸庞滑过带来痒痒的触觉。 “唔。”卿歌缓缓从梦中苏醒,低头一看才发现方才梦中传来的疼痛感是他踹倒的木板正压在她的腿上。 原本禁闭的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怪不得会觉得有些冷冷的。火堆的火也渐渐变小,卿歌又给其添了几根材火。阿漓在一旁睡的正熟,时不时还咂砸嘴。 无奈一笑,为她拭去嘴角的不明液体。寺庙外仍下着大雨,驴车在外被淋得一塌糊涂,看起来可怜极了。 “姐姐”身后,阿漓一脸惺忪地坐起,迷糊地看着这边。 卿歌为防冷着她又掩上了门,笑道:“如果困的话就再睡会儿,外边还下着雨呢。” 阿漓摇摇头,来到她身旁坐,抱着她的手臂:“姐姐……” “嗯?” “你会一直在阿漓的身边吗?” 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道:“会的,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找到你的家人。卿歌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接道。 ------题外话------ 天下卿歌和卿歌天下是同一本书的 第二章 &128078;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清晨,山路有些泥泞,驴车慢悠悠地走着。许是下了雨的原因,今日天气特别好,太阳也显得明亮极了。天空湛蓝无比,偶尔吹开徐徐的清风,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墨城,天子就在这城的中央。这里到处都是达官贵人,是整个凤国最繁荣昌盛的都城,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凤国是天启大陆的三国之一,三个国家的实力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各国都有使臣友好往来,互相交好,但实则如何,只有皇宫里的那些人才知道。 一间茶楼之上的二楼雅间,青衫听着身旁的人给自己汇报,指尖优雅地滑过茶杯的边缘,唇角微勾:“尚里,这茶如此之香,坐下来和本公子一起品尝品尝如何?” 尚里负手于背,面上表情无变化:“公子说笑。” 青衫男子摇摇头收回手,一脸可惜,仿佛尚里浪费了多宝贝的东西一样。 “爷。”一时之间,室内又突然出现了一个蒙着脸的男子,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蒙面男子恭敬的立于青衫男子身旁,与尚里并排护在男子的两边。 “查得如何了?”青衫男子呡了呡茶,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回爷的话,属下派了陆叶和中堂他们,想必很快会有消息的。” “恩……”青衫男子低吟,指尖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尚里和蒙面男子也不问,只是沉默地现在一旁。 青衫男子似乎想了许久,才道:“还不行,再派萨风和苍觉去,再带多点人出去找。” “爷,不过是一个年轻的武林人,至于出动天魔教里的四大护法么?”尚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蒙面男子也点点头,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青衫男子站了起来,羽扇张开,目光沉了沉,道:“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就必须这样做。更也许,就算是四大护法也无法找到那个人。” 青衫男子的话让他们震惊了,就连一贯板着脸的尚里也不禁皱了皱眉。 果真如此厉害?那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值得爷这般兴师动众地派出四大护法?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待二人回过神时,青衫男子早已不见踪影,不知何时离开的。二人皆惊,看来爷的武功又上了一重楼。二人面面相觑不语,闪出了茶楼。 城门处,一辆驴车缓缓地走入这座繁华的城,卿歌耐不住坐便下来走走,手里牵着驴车。 “墨……城?”卿歌还不是很熟悉这个世界的字,认起来有点困难。 阿漓高兴的坐了起来,双手抓着驴车的车沿,俏丽的脸蛋上满是笑意。 “太好了,姐姐!原来这就是墨城么?真大真美!阿漓还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繁华的城。” 两人就像没见过市面的小姑娘,每碰到一样东西就会立马凑上去,眼里都闪着激动的光的。 二人赶路早已疲惫不堪,此时所能让她们就地睡,她们肯定也能睡得着。百姓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这两个拉着驴车的贫穷装扮的她们。终于在天黑之前,在城西的角落处找到了一间小庙。 小庙仅能纳下三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庙里该有的佛像和香火都有。 天已黑,月光从瓦缝中洒了进来,照在佛像上更显金光闪闪,虽然她知道这些漆都是铜。阿漓又睡着了,许是这些天赶路的原因,阿漓刚沾地便很快睡着了。可此时的卿歌不知为何总感觉心绪不宁,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庙宇并无干草,唯有二人靠在一起取暖,半夜的风很凉,直到一阵冷风刮过,卿歌这才发现自己竟足足发呆了已有半个时辰之久。 连打了三个哈欠,卿歌才觉得眼皮沉重,终于靠在佛像旁睡着了。 清晨的时候,卿歌是被一个香味弄醒的。 睁眼一看,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正放在她的眼前。正欲唤阿漓,就见她从庙外小跑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似刷子的东西。 “姐姐!”阿漓俏丽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显得格外有精神,“姐姐你看!阿漓帮阿驴洗澡呢!” 阿驴,顾名思义就是外边那头拉着车的驴。不知为什么,阿漓对那头驴一直情有独钟,不仅一路上为它清洗刷毛,还为它取了个名字。虽然在卿歌看来,那就只是一头蠢驴,但也不好打击阿漓的热心肠。 其实刚开始时,卿歌并没有讨厌那头蠢驴的,直到它一连三次把她们的干粮弄丢之后,卿歌便开始怀疑它是否有脑子。 吃过馒头,卿歌决定出去讨点钱再和阿漓去找她的家人。 卿歌决定去城门口,原因无他,只因城门口是人群最多的地方,讨到钱的机率较大。 和阿漓道别后,便往城门口有去。墨城不愧是天子的脚下,不愧那个天下第一城的称号,这里真真的很繁荣,即便是见惯了那个世界的繁荣,也不由对这佩服。 街上有商贩的叫卖声,酒楼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大街上人虽多但并不拥挤。也有一些闲人才子,在茶楼等悠闲场所吟着诗做着对子。 城西离城门口有着路程,大约走了好一会儿才隐隐见到那高耸的城墙。 城门口不知为何挤满了人,卿歌好不容易才拉住一个人。 “请问,为什么大家都为在城门口?” 那人看了她一看,脸上是高兴的笑,道:“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 卿歌点头,并不对那人的称呼做提醒。不怪那人,此时的卿歌一身粗布衣,头发简单地用布条束成马尾于脑后,再加上衣服的宽大,怎么看都是一个人狼狈的穷小子一个。 那人没注意卿歌游神,接着道:“看到那队伍没?那是咱凤国的常胜将军白将军。将军府更是朝中三代为官,为凤国不知打下了多少的江山,保卫凤国足有三百年之久。是咱凤国人民的英雄。” 卿歌听着,眼睛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向城门口的军队,那迎风飘舞的旗帜写着潇洒有劲的字——[白]。 白家军卿歌不知为什么这么想着。 百姓让开了一条大道,这个欢迎形式想不比迎接皇帝的差。整个墨城的百姓都在欢呼雀跃,情绪激动。 中间的骑着马的时候中年男子一袭威武的铠甲,目光凛然,一扫就感觉有一把刀子驾在脖子上,不敢动弹。 “那人是谁?”卿歌问着身边的人。 那人也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他就是我们的常胜将军,白将军。” 卿歌瞅着马上面的人,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个人很面熟,但她敢肯定她没见过这个人。可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卿歌百思不得其解。 军队渐渐走远,百姓的欢呼声也渐渐走远,街上一时没什么人。 看来今天是讨不到钱的了。卿歌决定打道回府。 回到小庙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阿漓和门口的驴车,心中不禁生异,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 “阿漓!” 庙里并没有看来阿漓的身影,卿歌心中一惊。难道阿漓出了什么事?! “阿漓——”卿歌跑了出去,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脚踉跄了几下向后退了几步。 “姐姐,你那么急是要去哪么?”阿漓的声音至前边响起,抬头一看,阿漓正现在离她一步之远处。 疲劳再加上刚才的一惊一乍,卿歌也有点生气了,语气有点质问:“阿漓,你去哪了?” “阿漓去找食物去了。”阿漓从身后拿出两个热腾腾的包子,笑道,“姐姐看,是菜包哦!” 卿歌愣了愣,所有的气都没了,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卿歌懊悔不应该对阿漓这么生气的。但当她不见阿漓在庙里的时候,真的担心了,因为在这的五年相处,卿歌真的把阿漓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不希望见到阿漓出什么事。 “对不起。”卿歌抱了抱阿漓,“姐姐错怪你了。” 阿漓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此时的姐姐很累了,也不再说什么。 ------题外话------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月票撒撒~大家要多多支持熊猫啊!送个飞吻~ 第三章 白木凌从战场胜利回来后,并没有先回府,而是直接进宫面圣。 他抱拳单膝而跪,上面金龙椅上坐着的人正是凤国的九五至尊——凤皇。凤皇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上绣着五爪金龙,金龙腾于云雾之间,傲世天下。 凤皇虽已过中年,如今是个半旬老人,但身体却硬朗如当年,甚是不输给一直征战沙场的白木凌,珠帘后面的眼睛炯炯有神,如若不是那有些花白的头发,众臣都差不多以为才四十几。 “爱卿请起。”凤皇缓缓抬袖,示意白木凌起来。 白木凌抱拳谢恩,抬手示意人把东西抬进来。那是一个朱木箱子,箱子很大很新,放到地上时发出沉重的“嘭”声,可以看出这个箱子有多重。 “白大人,这究竟……”站在一侧的一个文官有些不明白了。 白木凌但笑不语,伸手打了个手势,沉声道:“开。” 只见一人把箱子打开,而里面的东西也渐渐露出了真面目。里面的装着的是他们闻所闻见所未见的奇珍异宝。 凤皇并不急以问,而是等着白木凌的解释。只见白木凌后退了几步,站在大箱子旁,道:“圣上,且看这箱子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战场上的战利品,皆是战败国献出来的,望圣上笑纳。从此诸小国归顺于我凤国。” 凤皇心中甚是高兴,自从他登基三十年里,打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从小便立志统一诸国,如今离那心愿只差几步,如何叫他不高兴。 如今诸小国已平,剩下的便是夏国与寒国。这两个国与凤国实力相当,不好对付。三国皆有野心,一个粗心大意说不定会带来灭国之灾,所以不可分乱心神。 “好!好!”凤皇鼓掌连赞三声,“白卿家果然不负对你的期待!如今连败诸小国,将其收服,朕决定,全国举天同庆!庆祝凤国统一诸小国!” 众臣见状,也连忙附和了起来,向白木凌道喜。白木凌在官场多年,其中的阳奉阴违自是见得多,真正道喜的能有几个。 “十日后,朕将会在花园设宴犒赏众将士们,朕要与白卿家痛饮一番!” “谢圣上恩赏。”白木凌抱拳谢恩。 将军府虽位于繁华地带,但却听不见喧吵的声音,护卫在门口尽职的守着,身板站得笔直笔直的。 白夫人沈氏正焦急地在门口等待,自两个时辰前听到自家相公胜利回朝的消息后,就等在这里了。可直到现在都还未见到相公的身影,一向从容得体的她也不禁着急了。然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骑马走来,身后赫然是将军府的两名得力手下。 白夫人心中一喜,连忙福身迎接:“恭迎夫君回府。” 白木凌从马上跃下,上前扶起面前的妻子,柔声道:“有劳夫人担心了。” 白夫人虽已过四十,但仍然风韵犹存,一袭华衣更显端庄贵气,举手投足间俨然是主母的气势。白夫人柔柔一笑,心中一阵甜蜜。 白木凌正欲开口,就见一抹艳丽跑来扑进他的怀里,使他不得不松开握着沈氏的手,抱紧了怀中的娇躯。 “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贱妾都担心死了。”怀中的娇人抬起头来,露出惑人心魄的面容。这是白木凌的三房妾室,章氏。是他在十六年前娶进门的官家小姐,虽已过了十六年,但见怀中人仍如当年般貌美,身上的骨头更似如水,就算是他,也不禁心动,放在娇躯腰间的手更是紧了紧。 一旁的白夫人看得沉了沉眉,袖中的手不由握紧,但面上却只能笑着看着自己夫君与三房打情骂俏,而自己却不能做些什么,她只能扯扯嘴角,提醒这对旁若无人的男女,道:“夫君,妾身已让人备好水,夫君去沐浴休息吧,奔波劳累这么多天定是累极了。” 白木凌点头,并没有反对妻子的话。知他者,莫若妻也。从打了胜仗后就连夜赶回了墨城,即便是武人的他,也不由得有些累了。 章氏贴在白木凌身上,娇声柔骨道:“是呀,爷。妾身一直等着爷归来和爷吃饭呢!” 白木凌心中高兴,一手执起正妻沈氏的手,一手执起妾室章氏,笑道:“回府。”看着两侧的佳人,他不只一次觉得自己是何等幸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如若她也能这般该是多好?想着,眼前又浮现出那抹素装的人儿,那淡淡的容颜却是他最喜欢的。可自从娶了她之后,又何时见过她对他露出一抹笑容。 清水居—— 院子里放满了种着潋花的坛子,簇簇拥拥,为这冷清的院子增添了一些色彩,有了一些暖色。 院子里,丫鬟小厮们正在打扫着,竹儿把最后一坛花修剪好便提着裙子来至禁闭的门前,轻轻在门上扣了扣:“夫人,今日的太阳很暖和,出来散散心吧。” 屋子里静默,许久都没有一点动静,就在竹儿以为夫人又要拒绝的时候原本禁闭的房门从里打了开来。 一个素色衣裙的女人有了出来,挽着简单的妇人发髻,发上并无任何装饰,面上更是无意思黛粉,朴素至极但却有一种难以言语的韵味,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给人带来一种静的美。妇人是白木凌的第二位妾室,段缓缓。 许是久日未见过太阳,而今再一看却是异常的刺眼。 许是有水就没看见水的花坛,外面让她良久才能适应外面的光线,微叹垂下了眼帘:“竹儿,去给我拿个小点的铲子。” 竹儿见夫人终于说话了,自是喜不自胜。如今别说是铲子,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她也一定给采来。竹儿连忙福身小跑而出,恨不能脚底抹油地去给夫人找来。 还未跑出多远,就见刘管家正朝这里走来,竹儿连忙拦下他:“刘管家,这么高兴是要去哪么?” “呵呵,好消息,将军回来了,这正要去告诉三夫人呢。” 竹儿想起夫人刚才的神情,夫人好不容易肯出来,可不能让夫人知道。于是,她点点头,道:“这样吧,刘管家。竹儿正要回去找夫人,这件事就由我来告诉夫人吧。” 刘管家想了想,觉得也行,于是也没反对。叮嘱了几句便又回了大堂。 见刘管家的身影渐渐走远,竹儿这才扭头回去,生怕刘管家又跑回来。 还没到清水居,远远的,就见段氏纤弱的身躯立在阳光之下。竹儿抹了抹汗,加快脚步上去。 “夫人!” 段氏回头,淡淡一笑:“拿到铲子了?” 竹儿顿了顿脚步,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她本来打算不告诉夫人的,但见夫人这么开心,说不定告诉夫人也没什么事。 “怎么了?” “夫人,奴婢……”竹儿搅着手中的衣袖,豆大的汗至额前滴下。 段氏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可是将军回来了?” “是……”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花坛,转过身去:“就去告诉将军,我暂时身体不适,不能去大堂用餐。” 说完,又回到了屋子里关上了房门,只留下院子里的众人。 竹儿叹了口气,懊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提起裙摆小跑去告诉刘管家。 大堂里,白木凌许久都为等到那个素雅的人儿,失望中有一点的生气。面前的菜早已摆了上来,如今应该已经凉了。 竹儿在刘管家耳边小声了几句,刘管家皱着眉摇了摇头,看了看上首的白木凌,来至其跟前。 “将军……夫人,三夫人她……她说身体不适,不能来往大堂了。” 白木凌听到这句话,脸色越来越黑,顿时对眼前的佳肴毫无兴趣。 章氏见状,连忙娇声附上,娇躯紧贴着健硕的臂膀:“爷,不要理会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贱妾可是一直在期待着爷的归来,贱妾可想死爷了。爷~今晚你可要好好安慰贱妾。” 白夫人见夫君越来越黑的脸,只觉得章氏头大无脑,但并没有提醒章氏,而是从容的坐在桌旁,静静的看着。 白木凌一手挥开靠在他手臂上的女人,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温柔,毫不怜香惜玉的任她摔在地上,而自己甩袖离开了大堂。 章氏被摔在地上,还没从这其中回过神来,不明白一直对自己温柔的白木凌为什么会把她摔在地上。 “来人,送你们的夫人回院子去吧。”白夫人也站了起来,吩咐了几句后便也离开了。 章氏终于回过神来,艳红的唇咬得死死的:贱人!都怪段缓缓那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要她为她今天的,付出代价! “夫人……”绿儿害怕地看着地上的夫人,心觉得她们这几天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与此同时,梦绮楼里—— 紫衫少女愤怒地把最后一个青瓷瓶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紫衫少女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众奴仆,声音娇艳却没一丝感情,仿佛在说些无关要紧的:“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逐出墨城。如若让我再在街上看见他们,下次——”美眸扫过地上的众人。 地上的人立马领会,吓得连连点头,不敢发言。 “不……小姐……三小姐,求您……” 白拢眼神一冷,一脚踹开抓着她衣角的人:“来人,先把这个贱民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是,是,小姐!”不敢再多言,一人抓着一只手,全然无视手中人的乞求。 “如若还有人像她这样叫本小姐,那么,那将会是你们的下场。” “是……小姐,奴婢(小的)知道了。”众人连连齐声跪下。 ------题外话------ 由于考试,今天才有时间把第三章发上来。 第四章 次日清晨,两人便牵着毛驴出发了。卿歌本想把毛驴卖掉,然后在城里做点小买卖,攒些银子再回村里。可阿漓却是很看紧,就生怕那头蠢驴忽然不见了。 墨城的市集很是热闹,有卖小玩意儿的、有耍杂耍的、还有卖小吃的。吆喝声络绎不绝,形成了一曲温暖动听的曲调。 酒楼人来人往,皆是衣服华贵者,也有一些江湖打扮的江湖人士。正所谓,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你们两个贱民,还不快让开!”身后传来一声娇喝,语气中满是嚣张。 卿歌当做没听见,完全无视身后怒叫的人,径直往前走。 在这个天启大陆上,人民一共分为四个阶层,分别是:贵族、商贾、平民和贱民。贵族,自然是皇亲大臣们,商贾是做生意的商人,平民则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然而贱民,却是最下等的一群人,他们身份低微,比一般的老百姓更低。比如奴仆、娼优、隶卒、妓女,就连衙门里的执役人也是贱民。 “站住!”身后的人跑过来,挡住了她们面前的去路,头上梳着丫鬟的发髻。 卿歌斜睨了她一眼,扯唇道:“一声一声贱民,别忘了你才是贱民。” “你!”小丫鬟气的秀脸一青。 “还有。”卿歌从余光中撇了撇身后,笑得灿烂,“你的主人都还没发话,你一个奴仆出来嚷什么嚷?原来这才是你们大户人家的素质?” 小丫鬟气得满脸通红,正欲给卿歌一个巴掌,却被卿歌一手抓住。 “怎么,还想动手了?”卿歌嘴角一翘,轻笑。 小丫鬟满脸憋的通红,可无论她怎么使劲也无法挣月兑抓着她的手。 “够了,春儿回来。”一个杂交着怒意的女声至身后响起。 被唤春儿的小丫鬟手一抖,脸上满是恐惧。 卿歌挑挑眉,松开了抓着春儿的手,笑了笑:“这位小姐还是好好管管你家的奴婢才是,免得哪天丢了你的脸,可就不好了。” 白拢咬着银齿,但面上确实强扯出一抹自认为很美的微笑:“那还真是多谢提醒了。” “呵呵,不用。”十分厚脸皮的接受。 白拢满肚子怒气,却碍及面子和将军府的名声而不得不忍下去。 “走!”怒瞪了眼卿歌,带着身后的丫鬟婢女走了。 “姐姐好厉害呀!”阿漓连连鼓掌。 “哼哼,那当然。”听到阿漓这么夸自己,腰板不由地挺了挺,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姐姐,阿漓肚子饿了……” 卿歌也有些犯难了,现在的她们没有一点钱,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每天可不能就只靠一个馒头充饥。 看着从身旁走过的人们,眼睛咕溜溜的转了转,目光锁定一个刚从身旁经过的发福男人。 跨步向前走,肩膀与他撞了一下,迎来发福男子的一阵怒骂。 冲他那发福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左手抛了抛赫然出现一个布袋,唇边一笑。 [百家庄] 卿歌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见阿漓仍不知所措的站着。 “怎么不坐下来?” “姐姐……我、我们快走吧,这里好像很贵的样子。” “我知道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尽,接着道,“阿漓,你就放心的吃就是了。” “可……” 见阿漓还想说,连忙伸手拉下她,然后倒了一杯茶给她,道:“喝茶,不许说话。” 这时,一个布衫少年走了过来,少年面容白皙,脖间戴着一颗蓝玉石,如若不是他肩上的那块抹布,她可一点也不相信他是一个店小二。 “客官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语气不亢不卑。 看了下少年递来的菜单道:“把你们店里所有好吃的都端上来。” “是,请客官稍等片刻。”说完,少年转身进了后厨。 良久,少年走了出来,身后是一个褐色皮肤的少年,两人手中皆端着菜。 “客官,您的菜。”少年把把菜放下后,又退回后厨。 看着满满的一桌菜,卿歌此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冲动了。这么多的菜,她们要吃到什么时候? 连忙拉住那个褐色皮肤的少年,问道:“这……就这些了吧?” 少年明显被比举吓了一跳,面上浮现一抹红晕,声音断断续续:“回、回客官……后厨里,还、还有三盘。” 卿歌有些僵硬的抽抽嘴角,怎么感觉她好像调戏良家妇男的恶女呀? 少年见卿歌放开了手,连忙撒腿就跑,迅速躲进了后厨,再不敢出来。 正在反省中,戴着蓝玉石的少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三盘菜。 阿漓正在奋力地吃,才一抬头,就见又端来了三盘菜。 “问一下,这些菜能退一些么?”卿歌戳着手,迎着笑脸问。 “不能。”少年的话无情地粉碎了她的意图 少年顿了顿,伸手朝后一指,“看见墙上的牌子了么?” 经他这么一说,这才发现在那墙上竟有一块牌匾大的木牌。上面赫然是八个烫金大字:退菜可以,退钱免谈。 敢情这家客栈的老板是个财迷?! 卿歌揉了揉被雷得有些僵硬的脸,再对上少年风平浪静的眸子,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如若不是少年那太过热烈的眼神,也许她还可以装作没看见。 扶额,不禁感叹自己为何会碰上个这么奇葩的客栈。在两双眼睛的瞪视下,从布袋里模出两锭银子无奈道:“给。” 少年接过银子,这才一笑。仿佛刚才那双眼燃火的人不是他。少年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拿着银子进了后厨。 阿漓却是瞪大着眼睛,不明白卿歌是从哪拿来的银子。那白花花的银子,她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真想模模。 让人装好剩下的菜,看着高高的菜,让正在解决汤品的她狠狠的呛了一下,汤水喷的满脸都是。 “咳咳……” 接过少年递来的帕子擦净脸上的水,仔细一看才发现手中的帕子竟是少年用来抹桌子的灰抹布。 脸青了青,嘴角有些抽搐。 觉得自己真不应该久留,拿起装好的菜便拉着阿漓出去。 脚才刚踏出门槛,一抹鹅黄便从旁走进了店里,伴随着一串银铃儿般的笑声。 声音甚是耳熟,好似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正打算回头探个究竟,却见阿漓在不远处叫着,于是决定作罢。 店内,少年正在收拾着桌面,就见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腕间的银铃随着她的甩动,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少女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俏颜上神情不明。 “小姐,后面有什么吗?”少年也望了望。门口除了来往的行人便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少女眨了眨大眼,良久微微一笑:“没,许是我看错了吧。她怎么还会在这儿呢。” “她?” “没事啦!”少女摆摆头,蹦蹦跳跳地上楼,边往上走边大声道,“桑锦,好好招呼客人,否则扣你工钱!” 桑锦暗暗叫苦。自己工钱本就不多,再这样扣下去还怎么活?可没办法,谁让他碰着了这么个无良的掌柜。 无奈,只得耷拉着脑袋继续去招呼客人。 城北开在的一处小树林,一个白衫的俊颜男子慵懒地斜靠在树峭上,嘴里叼着一根树枝,双目闭着,神态似是在小憩。 这时,只见一道黑影从林中疾掠而来,迅速之快直朝男子所在的树干。 “轰!”的一声巨响,林中鸟群惊呼而出,在天空上慌乱地扑腾。从上往下看,一片树林应声倒下,一时之间竟缺了一大半,四周夷为平地。 穿着袈裟的白胡子和尚从林中走出,他步伐矫健,全然看不出岁已上百。他面目和善,看了眼那被毁去一半的树林,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 比人便是凤国护国寺鼎鼎有名的高僧深远大师。他不仅助凤皇夺得天下,更是做为护国寺的住持,守卫着国家经书九百八十七道经书。 经书中蕴藏着天下许多的绝世武功,尤其是镇寺之宝昌阙经,更是隐藏着天大的秘密。据说得此经者得天下,但饶是如此,护国寺为国家寺院,里面不仅有武力高强的高僧,更有凤国的二十道精兵守卫着,凡有擅闯者,杀之。所以,护国寺百年来相安无事,因为没人会敢在天一头上拔毛,与国家作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太好了,住持!那小子被这净均杖击中,定死无全尸!”一个穿着僧衣的年轻和尚走至深远大师的身旁。 又有一个和尚走出,脸上是掩不住的怒意:“真是活该,谁让他竟敢闯护国寺偷经书。” 深远大师摇了摇头,叹声说:“戒空、戒嗔,出家人不可狂语。” 两人连忙受教,恭敬道:“是,住持。” “好了,去把经书找回来。” “是。” 于是,两人便开始分为两头去寻找。 因刚才的攻击,百米之外的树木皆被摧毁断成两截倒于一旁。绿色的树叶散落一地,犹如铺上了一层四周残渣一片,可想刚才招数威力之大。 戒嗔上前拔下方才被住持掷出的权杖。权杖深入树干,几乎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拔出来。 “呼。”他抹了抹汗,四周都没有经书的影子。 “住持,四周找不到经书。” “莫不是与那小子一起被毁成了灰烬?”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一脸平静的深远大师脸色突变,头猛的一抬,在四处快速地寻找着,直到目光锁定那树梢上的白色身影。 “没想到你竟然能躲过老衲的净均杖。”深远大师又恢复了平日的深沉,目光却是紧盯着树梢上,那笑意愈浓的白衫男子。 白衫男子从树上轻松跃下,脚着地并未发出一丝声响,可见轻功极高。 男子勾唇一笑,挑眉转目:“承蒙大师吉相,在下才能平安无事。” “哼!偷窃小贼!速速把经书交还,还可饶你不死。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 戒空上前一步,化掌为拳:“如若不然,定叫你尝尝护国寺的凌风拳。” 男子啧啧摇头,不知从何处拿出的一把折扇,“腾”的张开扇了起来,笑意未减:“出家人整天喊打打杀杀,不好不好。” “你!” “戒空,戒嗔,回来。”深远双手合十,语气平缓不躁,即使面对这种情况仍然不急不躁,不愧是众人所尊敬的护国寺住持。 “施主,你我本无怨仇。何不把经书交还,老衲定不追究。” “呵。”白衫男子轻轻一笑,一双桃花眼甚是魅惑,“既然大师都这般说了,在下不听也不太好。” 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卷赤黄经书向深远大师抛去。经书在空中化作一道完美的弧线,朝深远飞去。 戒空正欲伸手去接,却见深远眸色突变,脸色大骇:“快闪开!” 只见经书在空中猛的炸开,书页化为碎片从空中飘落。在阳光照射下,一大片金色的粉末在他们的头顶散落。 深远立马抽手而出,抄起身上的袈裟抛出,把金色粉末暂时与他们隔绝。随即又扇起褐黄色的沙土,一手打开戒空戒嗔,一手卷起一阵掌风击向半空的袈裟,让它飞出百米之外。 “咳咳。”戒空戒嗔皆被尘土烟了口鼻。 “珞璎。”深远说出了金色粉末的名字。还未抬头,便觉得身后似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于是下意识的反手击去,却被一个东西格挡了他的动作。 低头看了眼挡住他的东西,竟是一支碧玉色的玉笛,笛尾还束着一条红色的丝带,正随风飘舞着。 “你……”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正一脸笑意的白衫男子,淡色的瞳孔中竟看不到一丝笑意,是冰到刺骨的寒。 “你输了。” “没想到这竟是一场局中局。故用偷经书把老衲引至此又用珞璎做幌子……”深远沉下眉色,“你,究竟想要什么?” “唔……这个嘛。”男子抚了抚下颚,眯眼一笑,“昌阙经。” “什……什么” “啊,对了。这个会让深远大师很为难。”男子做惊讶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过嘛——”男子故拉长了音调,瞥了眼深远身旁的戒空与戒嗔,“你的两个好弟子,就不会太好了。” “你……你是什么时候……”被男子这么一提,深远这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弟子不知何时已昏倒在地。 “哦?这个么?当然是在大师回头的那时啊。”男子普通的一句话却让深远不禁心中一惊。 他年过百岁但却一直坐镇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其实力自是不用说的。年轻时威震江湖后出家为僧,又为凤皇守卫皇宫经书,其间从未有失手或失败之事。而如今,他却被一个年仅二十的年轻人击败,并且无法反击。真是人生的第一败笔,一败涂地。 “罢了罢了,是孽躲不过,一切早已成定局。”叹息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道,“你要的东西便在这浮笼里,只不过这匣子靠平常方法是打不开的。” “这曾经是一个贵人交于老衲的,并在这匣子里下了禁锢。除非有缘人,否则这东西拿来也无用。” 男子接过匣子把玩着,收回玉笛,道“多谢大师舍爱相让,在下也就不麻烦大师了。”说完,正欲转身离开,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一笑,打了个响指。 声止于此,原本还在昏迷中的戒空与戒嗔开始微微转醒。待再一抬头,四周早已没有了白衫男子的身影。 ------题外话------ 大家。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发表(画外音:屁,明明就是你懒!我:额,拍飞——)那啥,不要理它,总之,多谢大家支持卿歌,请撒花撒花~希望大家一定要收藏,哪里写的不好,请提出来,熊猫一定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