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之幕末穿越录》 第一话:千奈 平成二十五年四月末,柳絮在风中肆无忌惮的飞舞,仿佛在宣告世人属于它的时令到了。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历史老师在讲台上照着史实唾沫横飞的散播着酣睡的因子:“日本第三个封建军事政权由德川家康建立,德川氏以江户为政治驻地,开幕府以统治天下。嘉永九年,美国佩里率军抵达日本,逼迫幕府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国家面临沦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危险,从而激起国内人民的矛盾,幕府的统治岌岌可危,最终引发了倒幕运动。明治元年,江户和平开城投降,统治了日本260多年的德川幕府彻底毁灭……” 屉原千奈是历史科代表,人长得优成绩也优,她的历史成绩一直稳坐学校第一把交椅,千奈之所以历史成绩最为突出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有名的历史学家,自幼受其熏陶,习得史书,对历史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和不一样的见解,但今天她却无心听课,回想起昨晚,疑惑充盈于胸口。 是的,昨夜,她一宿都没睡好,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霸道而低沉的声线:“千奈,千奈…你是我的……” 她半梦半醒,四周尽是一片深沉的黑暗,但她能感觉到有人的气息,那人似乎就压在自己的身躯之上,促使她无法动弹。 她极力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儿,可是眼前像是蒙着一层薄纱,朦胧模糊,却又很真实。 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那人正凝视着她,目光深情而伤感,他的发丝垂落在她眼前,但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发色是两种有着霄壤之别的颜色,一边是黄色而一边为褐色,但最后全部渐变成了统一的银白色,又是一个声音响起,是隐忍而痛苦的:“千奈,千奈…血……” 接着,黑暗中注入了鲜明的色彩,凋谢的寒樱,飘零的白雪,还有滴落在她脸上的鲜血。 “千奈,千奈……” “千,千奈…千奈……” 没错,声音并不是一个人,但都是那般迫切的渴求她,需要她,原来压在她身上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子,只是他们的脸不停的变换重叠。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境,想着千奈托腮望向窗外,空中是漫天的白色绒毛,她淡淡地咏出一个字:“雪 这一场不合时节的雪花,将迎来就此改变的邂逅和无法逃月兑的宿命。 叮—铃—— 下课铃猝然响起,不过历史老师似乎又留堂了:“容我把这个讲完,最后,近藤勇被新政府军捕获斩首,冲田总司也因肺痨而病逝,斋藤一在会津战争其间离队,土方岁三在与明治政府军作战时中弹身亡,这就是新选组由盛到衰的全部过程…屉原同学,下来后,你负责把今天的作业写到黑板上……” ps:寻姐开的新坑哈,喜欢的亲速速收藏,欢迎留言互动。 ( 第二话:后山 “是千奈应声答道。 老师“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野史:“好,下课!” 同学们如四散的花瓣纷纷走出教室,去往解决午餐的根据地,天台、花坛、操场比比皆是。 “千奈酱,一起去吃午餐吧!”平日与千奈相交甚笃的几名女生向其发出邀请。 “你们先去,我还没板书完千奈指着青灰色的黑板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好吧,一会儿见啰 教室很快就放空了,千奈把历史老师布置的作业工整的板书好,这才捧着饭盒走出教室,都这么晚了,她们应该已经吃完了吧,今天去那里吃便当好了。 学校后山是一片杨柳与樱花交错的树林,千奈也是前几日才偶然发现这里的。穿过人迹罕至的树林,是一汪碧绿的池水,水中水藻浮动,绯鲋(一种日本金鱼)嬉戏,水面上架着一座严重月兑漆的朱红色木拱桥,护栏腐蚀的不成样,但却应了那句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境。 千奈在桥上冥然兀坐,打开包裹,揭开饭盒,里面是简单的寿司、鳕鱼块,以及章鱼烧,这些都是千奈亲自做的,她双手一拍,随着一声“我开动了”,才单手握筷吃了起来。 午餐告终,千奈侧身躺在桥上枕着手臂休憩,两个男子的声音同一时间传来:“千奈…千奈……” “呃,又来了!”她蹙眉起身并四下察看,接着忍不住对自己奚弄一笑,“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人 千奈戴上耳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mp3里正播放着吉冈亚衣加的《晓前夜》,这是她目前最喜欢的一首歌曲,曲风仿佛浓重的展现出另一个时空的现世观。真是舒服的午后啊,这样就听不见那奇怪的呼唤声了,跟着和风旋律她很快她就在桥上睡着了。 可是千奈一个翻身,随着“噗咚”一声,似乎有什么落水了,桥上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日式饭盒。 ㊣ 不知睡了多久,千奈在有节奏的摇晃中醒来,此刻她正跪坐在一顶装饰华丽,空间狭小的木轿子里,意识到这点后,她才感觉双腿已经发麻动不了了,刚才自己不是在学校后山的桥上睡觉吗?怎么现在会被困在这顶轿子里?而且头好重,千奈下意识的用双手扶了扶头部,头上竟是白色帽状的角隐,一向披散的及腰长发绾成了传统的日式发髻,靠龟壳梳束紧,青丝间插着对称的金簪子,蟠曲交卷,再看看身上,居然是绣着雪割草图样的白色礼服,而且相当沉重,这是新娘出嫁才穿得白无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千奈困惑的撩开轿帘,抬轿子的均是群一头银发,额上长着一只犄角的男子,她吓得不轻,这些都是什么怪物? ps:亲们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别走开,继续往下看,精彩的还在后面。 ( 第三话:穿越 第四话:鬼族 什么忌不忌讳的,这不过是子虚乌有的繁文缛节!千奈懊恼得很,原来这些侍从也不是对她惟命是从嘛! “你们这是要送我去哪儿?”千奈气焰骤小,忐忑的出声询问。 “风间大人的府邸 “所以说风见是谁?”这才是问题所在,也是问题的关键。 侍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一句我一句的群情激奋起来:“刚才山路崎岖,下山的时候有些颠簸,屉原大人该不会是撞坏脑子了吧?” “连风间大人都不知道是谁了,莫非是丧失了记忆?这下要怎么跟风见大人交代呢?” “听你们这么说,风间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哦?”千奈忍不住插言道。 “风间大人是统治西之鬼一族的首领,在鬼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您是南之鬼屉原家族唯一的女鬼,你身边的这柄弓是代表着整个南之鬼一族的信物,为此风间大人才会纳您为妾始终走在轿旁的那名侍从耐心的解答道。 弓?什么弓?千奈将视线移至轿内的座塌上,上面果真有一柄发着红光的弓,系在弓背两端的弦上凝聚着一股杀伤力,千奈认得这把弓,因为在学校千奈参加的社团正是弓道部,她曾在书上看见过这把弓——大梓弓。 “这是我的弓?” “是的 千奈惊诧万分,大梓弓是传说中的神弓,弓身为千年梓木所制,弦则是一种特殊材质的绳状物,至于是什么书上也没有讲明,又因被女巫用于祭祀,吸收其强大的灵力,传言射出的箭可以降妖除魔,据说战国时期,武将吉川经家也曾拥有过,后来下落不明,有人说是被忍者盗走,也有人说是赠予天皇,总之说法不一,没想到千奈竟有幸见到,而且还成了她的所有物。 “那鬼又是什么?”对于弓千奈有所了解,但是鬼千奈简直是抓破头也想不明白这含糊其辞的评释。 “遭殃了,屉原大人连身为鬼之一族的自觉都没有了其他的侍从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轿旁的那名侍从继续为千奈解说:“我们鬼族的外表与人类并无区别,但血液却非同寻常,能使之四肢灵活,赋予体能强大的力量,譬如力气、速度和治愈力等等,皆是人类无法赶超的,但是我们鬼族数量极少,而女鬼更是稀有,是男鬼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人类惧怕我们的力量,我们也忌惮人类的数量,现在暂时隐居于此,这里三面环山,又有法力布下的结界,人类无法涉足…您应该记得吧,我们鬼之一族是一个女尊国度,至今保持着一妻多夫制,只不过四鬼之中西之鬼最为强盛,才实行一夫多妻制……” 千奈更加震惊,照这么看来,鬼族的男女比例是五比一,那她在这里岂不是很吃香,很受欢迎,自己似乎来到个了不得的地方! ( 第九话:联盟 “无聊,为了保护鬼族血统和西之鬼的地位无需考虑双方感情 “还真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啊风间,屉原听到该伤心了…对了,今日暂住你府上不介意吧?” “自便 说话间,两人总算渐行渐远,千奈这才松了口气,从粗壮的冷杉背后走出,他不喜欢她正合她意,千奈才不会伤心呢! 现代的千奈一直很喜爱小动物的,每次学校的小动物值日生她都是干得最认真负责的那一个,也算是前世积得福吧,雪兔才会舍命相救!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千奈将脚下的雪兔埋进泥土里,然后感激的双手合十,小兔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一定早已成为风间的刀下亡魂了。 安葬好雪兔,千奈捡起风间扔下的还没有灭掉的灯笼,有了这个灯笼,千奈觉得安心多了,她开始在山路上一溜烟小跑,这下,她必须得赶在风间到达府邸前离开岚山,亏得她逃出来了,那个风间虽然娶了她,但对她一丝感情都没有,这是显而易见的。 其实,有没有灯笼对风间和不知火来说都没有太大的作用,风间只是喜欢一切可以营造浪漫的事物罢了,因为鬼之一族的夜视能力是人类的数十倍,他们的眼睛在夜里发着奇光,跟狼的眼睛几乎无异,所以鬼族是高贵而冷面的族群。 回到府邸,天雾九寿恭候在门口,他盯着风间身旁的不速之客:“不知火匡?” “哟~天雾,好久不见了 “这么看来萨摩和长洲结成了联盟天雾九寿自言自语的说着,仿佛在论证什么。 “天雾,屉原到了?”风间的声音依旧是淡漠的,听不出喜怒。 “嗯,在你的婚房回答的是天雾九寿毫无起伏的语调。 “你们主仆说话的语气还真是如出一辙呢!”不知火撇嘴一笑,“不过风间,看不出来你还挺心急的 风间没有理会不知火,而是大步朝婚房走去,又大力拉开房门,里面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虽然衣物未少,但跟随在前她身边的大梓弓不见了,说明她的确是离开了。 “天雾风间喊了一声,天雾九寿黑影一闪,骤然出现在风间身后,风间进而问道,“人呢?” “真是不巧啊风间,你不会是被新娘子抛弃了吧?”不知火也过来凑热闹,谐谑道。 “她没有逃婚的理由天雾九寿静静地说道。 的确,之前的屉原千奈没有,因为她是为了南之鬼屉原一族才下嫁于风间家的家主,不惜忍痛割爱,离开她的青梅竹马,而她知道风间千景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身边,可现在的屉原千奈是穿越而来的千奈,一是没有今生这个屉原千奈的记忆,二是对鬼族不感冒,三是对风间更是全无好感。 ( 第十话:问路 风间蹙起眉头,整个南之鬼一族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屉原千奈一向听话,对他的命令更是说一不二,现在明目张胆的逃婚,是想挑战他的权威,让他被一族人耻笑么?这个女人难道没有表面那么软弱,还是另有目的不成…… 晃神间,天雾九寿带着征询般的语气问:“要追么?” “暂时别管她,让她走,我要用她的时候自然会去接她的风间面无表情的说道,赤红的眼瞳不曾露出半分的感情波动,屉原千奈,你以为你逃得掉么?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玩什么花样,况且他现在可没空管这个多事的女人,有更重的任务等待着他去完成。 “要是屉原去找他了呢?”天雾直言不讳道,大概只有他和不知火,还有北之鬼一族的那个他敢这样跟风间说话吧。 “她没有那么愚蠢,她知道他还没有跟我们抗衡的能耐,她断不会这么做答案在风间的口中不言而喻了。 ㊣ 走出岚山已经是青天白日了,比想象中的顺利,前无堵截后无追兵,但毕竟是爬了一宿的山,上山下山,曲折回绕,千奈小小地身板累得够呛,咕噜的肚子不断吵着饿,她一天都没进食了,可是身无分文,还得操心住的地方,这日后要怎么过啊? 千奈继续赶路,离山脚不远处,终于见到了一些穿着日本古代装束,打扮正常的人士,她上前询问:“那个…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最近的都城怎么走?” 被问的路人上下打量着穿着白无垢的千奈反问道:“小姑娘从何而来?看样子好像刚新婚不久?” “嗯,我从岚山来……”千奈说着下意识的转身去指背后的那条山路,可是刚才还在的山路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座岚山被瞬息万变的云雾包裹,神秘的鬼族隐匿其中。 真的就像侍从说的那样,大概是风间布下的结界,出了岚山山路便自动屏蔽,当然不会有人知道这山间暗藏玄机,西之鬼一族就在这世外桃源之中。 “小姑娘,你说你从岚山来,可岚山还并未凿出山路啊被问的路人骇怪道。 千奈想了想纠正道:“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呵呵呵呵,事实上我是从江户来的 她也不算胡说,她本来就是从东京也就是这个年代的江户来的,只不过是穿越来的。 “江户来这可要很远的路程啊,你一个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被问的路人赞许的看着千奈,接着指向前方,“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千年古都京都城了 千奈其实很想回一句,江户到这里一点都不远,睡一觉就到了。 “我知道了,真是万分感激千奈鞠躬致谢,然后迈开步子向京都进发。 ps:各位看官,如果都看到这里了,记得推荐和收藏哦。 ( 第十一话:京都 因为白无垢在脚踝那里的开口很小,只能迈着细碎的脚步,于是从昨晚走山路开始,千奈就直接两手捞起礼服露出洁白的双腿赶路,千奈豪迈的举动在这个时代铁定会被认为是伤风败俗,她看到周围捂脸的女子和指责的男子,忍不住想要吐槽,要是她穿学校校服那样的迷你超短裙岂不是要把他们吓傻了! 桑柳依依,粉墙黛瓦,驿道沧桑,古刹钟响,京都的美景不是这些词汇就能涵盖完的,千年历史恍若目前,鲜活如梦境。 千奈穿过古老的红色牌坊,走在车水马龙的街町,四周熙熙攘攘的行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端详着她,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紫菜饭团和麦麸馒头的香味,她模了模饥肠辘辘的肚子,先得解决掉身上碍事的礼服,再去找吃住的地方。 走着走着,千奈眼前一亮,一家镌刻着吴服坊三个字的牌匾进入了她的视野,店内摆放着柔软的色丁布料和缩缅布料,花色各异,还挂着一些已经做好的男女和服,门庭若市。 千奈走进店内,一身白无垢立马引来掌柜的招呼:“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大户小姐,您亲自来采布是想做新衣么?来,过来看看,我推荐您这款以春天的樱花飞鸟为图案设计的布料,如果您喜欢清凉色系的,这款夏日金鱼和蜻蜓图案的布料也是很好的选择,还有秋季的枫叶菊花和冬夜的浪花以及北国雪景为主题的布料都很值得考量,这些均是友禅染,您喜欢哪匹?吾等为您量身裁剪 掌柜口若悬河的说着,简直和千奈现代的历史老师有得一拼了,千奈不忍心打断他,待到他说完,千奈才摆了摆手说:“掌柜,我并非来买布料的,我是想变卖身上这件礼服 “您不会是逃婚出来的吧?”掌柜精明的审视着千奈,他双手一触千奈的白无垢,便得知这礼服是用上乘的正绢布料做成的,纯白绝美,光滑柔软,上面奢华繁复的雪割草图案是由白金丝一针一线缝制而成,雪割草只盛产东瀛,大可与樱花齐名,花语为被爱恩惠,全情投入,这不免让合宜婚嫁的礼服远远超出了本身的价值,见这姑娘真心要卖,那可真是是捡到宝了。 千奈明白如果让掌柜知道她是逃婚出来的话,这套礼服掌柜自然是不敢收的。 于是,千奈瞎编乱造道:“掌柜,不瞒您说,我的夫君是一名武士,因为武士随时备战,我刚与他在神社进行完成亲仪式,他就赶赴战场,没多久就传来他战死沙场的噩耗,我便不远千里来到京都城投奔亲戚,怎奈盘缠用尽,财殚力痡 说这些的时候,千奈尽量表现的我见犹怜一点儿,想要博得掌柜的同情,但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要是让风间听到,非得砍了她,风间,你可别怪我,我不是故意要咒你的! ( 第十二话:买卖 第十七话:来历 千奈折回料亭问:“对了掌柜,您知道京都城哪里的驿站比较便宜吗?” “你往前走,毗邻花见小路,那里有一排专门提供投宿的角屋(日本和式旅馆) “好的,谢了 离开料亭,千奈形单影只的穿行在老街胡同里,两傍传统的町屋民舍鳞次栉比,散发着一股东洋风情。 千奈的脸上写满了茫然若失,是啊,身上的货币总有一日会花光的,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她究竟要怎么活下去?在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前,她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千奈停步在一家印着驿馆二字的蓝靛门帘的角屋前,她刚走进去,掌柜敦厚的声音响起:“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我想要长住说着千奈拿出货币压在柜台前,“这是押金 掌柜使了个眼色,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的伙计出现在千奈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嘞,客官楼上请 千奈被伙计带到二楼一间简洁的和室前,从走廊外边可以清楚的看见房间里的所有摆设,地台上只铺着一席稻草编织的榻榻米和一张古色古香的矮几,横梁上挂着一盏油灯,阳台背后则是一条名叫高濑川的湍急河流。 千奈进屋蜷腿坐下,伙计便躬身退下了。 因为有现成的一番茶,所以千奈自己煮了一壶茶坐在垫子上握杯品茗,屋内茶香四溢,她可算是找到一处歇脚的地方了! ㊣ 另外一边,风间和天雾也进京了,当然他们不是为寻千奈而来,而是身负萨摩藩的使命前来。 只不过,当风间路过吴服坊的时候,被里面挂着的一件白无垢深深地吸引住了。 见风间驻足,天雾费解:“风间?” “进去看看……”风间早已跨过门槛,天雾紧随其后。 掌柜从风间和天雾的衣着揣测其来意:“两位客官,是想买武士服么?” 风间凝目望去:“这件婚服……” “客官,您是想给新娘子买礼服吧,这可是吾等的镇店之宝,最适合不过了掌柜自吹自捧道。 “……”风间置若罔闻,正欲伸手去触模礼服。 “碰不得!”掌柜便出言阻止,要是都这样光看不买,模来模去,岂不是很快就脏了,再名贵的礼服也会掉价的! 怎料,天雾抓住了掌柜的臂膀反手一拧,只听骨头“咔嚓”一声,掌柜龇牙咧嘴的叫:“疼!疼死了!” 风间的手指划过礼服,面料上是象征着鬼族的龙形纹络,他的眼神更加森冷,果真是鬼族婚服! 天雾这才放手,掌柜猜想两人来头不小,卑躬屈膝的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若真喜欢,尽情看尽管模 “来历?”风间冷冷地问道。 赤日炎炎,掌柜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什,什么?” “你只用告诉吾等婚服从何得来?”天雾帮风间重申道。 掌柜决定撒一个谎:“这是吾花重金订制的 ( 第十八话:突围 第十九话:夜袭 第二十话:厮杀 冲田踏过满地的尸体和散落的门板,赓续往二楼甬道深处走去,他一脚踢开右边的障子纸门,里面竟然还藏匿着五个长洲浪士。 “对方不过区区一人,不用怕,吾等跟他拼了!”为首的长洲浪士危言耸听道。 冲田嘴角拧开一抹嘲笑:“以一敌五,有趣!” “大言不惭!” “咣当!”武士刀碰撞在一起,在漆黑的房屋一隅擦出一星火花,发出金属特有的坚硬声响。 世事难料,左边房屋内盖着被子熟睡的千奈被猝然惊醒,外面怎么这么吵?她起身穿上衣裳,想要出去勘察。 冲田猛一用劲,那五个浪人均被击退至走廊,他乘胜逐北,单手一挥,刀刃呈一字型凌厉的划过五个浪人的胸膛,鲜血唰的一声飚在千奈房前的障子纸门上。 千奈惊恐万状,不自觉的捂住嘴,太可怕了,有人在外面厮杀!在她原本的那个和平年代这样的场景只在电视上才见到过,可如今这场刀光剑影竟然实打实的在她面前上演,江户时代果然是混乱不堪的! 千奈瑟缩着身子,不由得拾起弓,背着箭,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便是,逃! 冲田盯着千奈房前完好紧闭的门板,他提着刀逐步靠近,果真还有漏网之鱼! 这时,千奈正好拉开障子纸门,一把雪亮的长刃精准无误的对准她的脸,接着忽然滑下,停在了她的喉咙口。 千奈下意识的抬头,木窗外的一束月光适值打在那人脸上,将他映照的那么孤傲决绝,却又是那样的俊美如斯,褐色的头发带着琥珀的光泽,碧绿如翡翠的眼眸漂亮得让人咋舌,挺直的鼻梁一侧留下一道魅惑的阴影,薄厚适中的嘴唇邪佞的轻抿。 好美的男子!千奈摇了摇头,不能被他迷住!是他杀光了这里的客人吗?他想干什么呢?劫财亦是劫色? 冲田也是为之一怔,眼前正是菱屋邂逅的那孩子,两天前他们还一起吃过饭,而且这几日他频繁梦见她,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再度相遇!她是什么人?是攘夷派的人还是其他藩的密探?不会的!她说过的她和他一样都是江户人,放过她吧,她只是个女子,并且还是一个可怜的寡妇罢了! 本来冲田的刀能够直击千奈要害,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动作快过脑子,刀尖停顿下来,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自己对这孩子…动了心?用了情? 两人对峙着,仿佛在进行一场心理战,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而紧张。 千奈哪知道冲田就是狐狸面具男,形势危殆,她想到了学校老师教过的防身术(保护自身的武术),那是一种不受任何规则和条件限制,又没有男女老少之分,且最实用快捷的招式,在短短数秒之内方可摆月兑或击倒对手,只需利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包括脚、手、肘、膝、指、头以及牙齿等都可以作为武器。 ( 第二十五话:打算 不敢多想,小玲也“哗啦”一声跳进了河里。 千奈刚将脑袋浮出水面,一阵水花再次兜头盖脸的浇了下来,千奈拂去眼角的水渍,注视着眼前一脸担忧的小玲问:“你怎么也下来了?” 小玲心疼的看着千奈,乌黑如缎的长发服帖在她的面颊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是死了多可惜啊!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戕,但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姑娘,你别想不开啊,你究竟遇到什么麻烦让你萌生了想要跳河自尽的冲动呢?”小玲将千奈拉回岸边问。 这着实叫千奈寒碜了一顿,有没有搞错?她很惜命的,她是在找穿越回去的办法好不好?她又不傻,好不容易劫后余生,怎么可能自杀啊!不过,也难怪小玲会曲解自己的意思了,她一言不发的跳进河里,不是自杀难不成是游泳吗?说起来,是她救了自己一命吧! “为什么救我?”千奈戒备的问道,毕竟经过冲田这么一出,她不愿再相信任何人了。 “因为我们同为女子,我不想看你白白送命,而且我很相信缘分,既然我碰见了你,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小玲掷地有声的说着,眸子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千奈的心一悸,可以相信她吗?突然,脑子里的小天使和小恶魔争持了起来: “千奈,你应该相信她!” “千奈,你还想被骗一次吗?” “千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 “千奈,你敢保证她不会背叛你吗?” 没错,第一次,千奈相信了冲田,因为千奈的善良,也因为冲田的温柔,到头来,却落得这副田地,但这一回,面对好心的小玲,千奈选择不信,就因为人心隔肚皮。 千奈模了模裤兜,糟糕,身上的货币不见了,一定是掉进河里的时候被水冲走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了,除了手上的大梓弓,可唯独这把神弓是不能舍弃的,既然她目前还不能穿越回现代,与其信人,倒不如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那么,就让大梓弓成为一路陪伴她的伙伴吧,只有它值得信赖。 “谢谢千奈瞥了一眼小玲,低头鸣谢,然后侧身准备离开。 小玲满是惊喜,接着叫住了千奈:“等一下,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千奈偏过头来:“你放心,尽管我没有去处,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做那种傻事了 “你没有去处吗?虽然我很想让你去我那里,只不过……” 小玲还没说完,就被千奈打断了:“可以吗?” “呃?”小玲有些怔忡,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没想过千奈会答应,因为被她救,她都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见小玲一声不响,千奈这才往前走去,果然只是会说漂亮话而已。 “我是艺伎,如果姑娘不嫌弃的就随我来吧身后传来小玲坦言的声音。 ( 第二十六话:收留 “你是艺伎?”千奈转体,多少有些吃惊。 在这个年代,艺伎身居岛原,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以演奏鼓乐说唱,陪酒逗乐为生,也不是没有为了成为京城名伶而奋斗的清倌人,但毕竟是出自花街柳巷,一旦被达官显宦看上,被强行占有的情况也为数不少,因此艺伎从某些层面来说形同娼妓。 小玲重重地点了点头,只见千奈信步走来:“难怪我会觉得你和紫阳花很相似 “紫阳花?为什么是紫阳花?”小玲殷切的问道,千奈不知道小玲最喜欢的花便是紫阳花。 “正是因为紫阳花总是巧妙的变换颜色,就像周游在形形色色客人中间的艺伎,八面玲珑又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即使不曾改变自己本来的面目,却终究逃不过任人摆布的命运千奈说完真想一口咬断自己的舌根,她是有受虐倾向吗?就是因为狐狸面具男说过类似的话,他似乎很钦佩岛原的艺伎,以前的千奈总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艺伎,如今自己竟然也对艺伎有所改观了。 “我从来没听过这样话,没想到你是这样理解艺伎和紫阳花的,我很欣慰小玲颇为感动的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可是,我并不希望你在是用同情的眼光看我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自古侠女出风尘千奈的意思很明确了,现在她对艺伎绝对是青眼相待的。 小玲两手攥住千奈的双手,一言订交道:“以后好好相处吧!” “不过,这样好吗?我跟你回去不会被其他的姐姐说闲话?”千奈投石问路道。 说到这里小玲一脸苦恼:“我当然不能就这样带你回去,你有什么才艺吗?” “略通琴瑟千奈的母亲是一名大家闺秀,从小就教千奈弹拨三味弦(一种日本琵琶),她认为音乐可以使人气质高雅。 小玲豁然开朗:“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你才貌双全,我想妈妈桑不会太为难你的 千奈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要我假装成艺伎吗?” “只是暂时而已,等你赚到足够的货币,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那好吧千奈是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允,她自然也明白没有人愿意收留一个好逸恶劳的米虫,她看着小玲问,“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小铃含笑道:“叫我小玲就可以了,你呢?又叫什么?” 千奈也复而浅浅一笑:“我叫千奈,屉原千奈 “走吧千奈,我们这就回去 “这些衣服可以洗干净再回去千奈指着地上的木盆以及里面的脏衣说道,要是不洗完的话恐怕小玲回去不好跟其他的姐姐交代吧? 小玲却慎重其事的说:“衣服没洗我们倒是在河里洗了个澡呢,要是不快点回去泡热水澡身体会抱恙的,艺伎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生病 “说的也是……” 于是,两人一块抬起木盆往花间小路走去。 ( 第二十七话:祗园 第二十八话:艺伎 千奈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小玲为她梳着一种名叫立兵库的发式。 午时,妈妈桑和其他的姐姐都睡醒起床梳洗,小玲这才拉着千奈走出闺阁。 置屋的内室,一个老鸨背对着小玲和千奈,闭眼半躺在竹席上养精蓄锐。 “妈妈桑……”小玲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小玲,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竟然随便带生人来置屋老鸨严正的声音传来,她光是听脚步声,就能断定小玲身边的人不属于本置屋。 “妈妈桑,这是我家乡的姐姐,没想到她会千里迢迢来京城找我,请您让她也留在置屋 老鸨直起身来回头:“哦?你姐姐?” 小玲点了点头说:“是的 “过来老鸨勾了勾手指,小玲上前一步,老鸨喝道,“不是叫你!” 小玲顿住身,捅了捅身旁的千奈,用只有她们二人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快去,她是在叫你 千奈来到老鸨面前,老鸨详察着她,眼神带着审视:“坐吧 千奈按照她说的做,身姿正坐,老鸨获住千奈的下颌说:“长得倒是比妹妹漂亮得多,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名叫千奈子小玲插嘴道,生怕千奈一不注意报上自己的真名。 老鸨埋怨的看了小玲一眼说:“让她自己回答 于是,挤牙膏般的对话就这样开始了。 “千奈子,芳龄几许?” “十六 “比小玲稍大一些…会什么乐器?” “三味弦 “嗯,很好,想在这里工作吗?” 千奈违心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没地方可住,但并不代表她想在这里工作啊!但她别无选择,不留在这里就意味着露宿街头,换句话说,要是在京城遇上什么不轨浪人被砍,倒不如留在岛原安全。 “千奈子,你觉得像岛原这样的花柳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艺伎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这样回答的话,即使不完全正确也不能算错吧。 “不对,这里是一个让男子愿意抛弃一切换得一夜温存的地方,记住,艺伎要用舞蹈与三味弦音为人消遣,用笑容和言语來藉慰人心老鸨别有深意的说道。 “我明白了 “小玲是祗园有名的舞俩,以后你这个作姐姐的就帮她打下手吧,用三味线替她伴奏,置屋拥挤,没有多余的闺阁,你们姐妹就同住一间吧 “是千奈答应道。 “多谢妈妈桑小玲俯首道谢。 随后二人回到闺阁,小玲如释重负的笑了:“留下来了呢…千奈,哦不,我以后还是叫你千奈子吧,看来妈妈桑很喜欢你啊 千奈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过,我从未想过要当艺伎 “没关系的,有我在,我会护你周全,挣到足够的工钱你就离开这里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说着千奈忍不住为小玲抱不平,“小玲,你说妈妈桑对你很好,可是在我看来她对很凶不是吗?” ( 第三十三话:设宴(补更2) 第三十四话:三味弦(补更3) 相对小玲,千奈的装束要清冷寡淡得多,为的就是不抢小玲的风头,她穿着一身精心裁制的付下和服,黑色油亮的青丝间插着扇形发簪,含蓄古典,纯素动人。 “小玲?”龙之介惊诧的来不及反应,今天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了,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左之一手搂住龙之介的肩膀说:“这样的偶遇很浪漫啊,见到你朝思暮想的艺伎小姐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龙之介用一种类似感慨的语气说:“因为芹泽先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原来是在担心艺伎小姐啊,不是有你在么?龙之介,打起精神来,我相信你能保护好她的左之语重心长的说道,就像是一个长辈在鼓励自己的晚辈。 龙之介完全想不到芹泽鸭会再点小玲的名,而小玲更没想到今晚的客官会是精忠浪士组的诸位,芹泽鸭在岛原已是声名狼藉,但凡他的宴席都会无事生非,小玲并不怕芹泽鸭这样的武士,可是如今有千奈在,小玲不想让她受到牵连,今夜只能迎合芹泽鸭了。 千奈从男仆手里接过三味弦,大致扫了一眼艺馆内的五人,目光最终定格在冲田身上,是他!他怎么在这里?千奈的心里甚是五味杂陈,震惊、悲痛、愤慨、恐惧、难堪,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这样都不肯放过她吗?他是来杀她的? 可是好一会儿,冲田并没有注目千奈,而是一门心思把玩着手中碗臼状的酒盏,千奈这才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他多半以为她死了!怎么办?会被发现的! 千奈慌张的模了模自己的脸,手心染上一层雪白的脂粉末,太好了,来艺馆前小玲用一把小横刷蘸起白色颜料涂匀于自己的脸部和颈项,这是艺伎标志性的浓厚妆容,应该不轻易被认出。 千奈给自己吃了一记定心丸,不过神经还是很紧绷,她故作不经意的看向坐在女体前的冲田,心中不禁谩骂,果然这个时代的人很下流,女体盛就是从江户时代沿袭至今的,不对,虽然她现在就身处江户时代,但她说的是她原本所在的年代,而且对女子来说这样的工作和受刑没什么两样,简直就是自我折磨。 “千奈子,开始吧小玲示意千奈可以弹拨三味弦了。 千奈子?听到这三个敏感的字冲田抬头,涣散的视角如单反骤然聚焦,瞳孔清晰的映照出千奈娇小的身板,尽管她以白面妆示人,却犹如雕刻华美的人偶一般娇柔而不造作。 千奈跪坐墙边,左手按弦,右手指尖套着义甲(弹拨乐器所用的一种工具,装于指端)奏响三味弦,窗外的雨声如太鼓为曲子平添一丝空灵之感,小玲拿着手鞠球(女子玩得一种彩绘的线球)展袖起舞,长至脚踝的腰带拖曳在地,她肢体自然的押上琴弦的乐拍。 冲田打从心眼里高兴,活着呢,她还活着!只要千奈活着冲田的心里就能好过一点儿。 ( 第三十五话:断发 第三十六话:出马 “嘛嘛,芹泽先生,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来,我们继续喝新八试图用劝酒来改变事态。 “是啊芹泽先生,不就是喝个酒么?何必大动干戈,别跟艺伎一般见识啊左之赶紧随声附和道。 可惜芹泽鸭好像完全不认人,更不吃这一套,他一把推开新八和左之,这次,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龙之介护着小玲说:“芹泽先生,是你不对在先的!” 芹泽鸭一脚踹倒龙之介,他下手一向没个轻重,龙之介直接撞翻了障子纸门,芹泽鸭居高临下的看着龙之介,带着取笑般的语气:“你这么激动,想必她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吧?果然是狗的眼光,就由你帮她断发 其他三位都有挽劝,唯独冲田屏息静气的坐在原地,千奈心中暗骂,他真冷血!其实,千奈也很想帮小玲出头,可是这样一来,冲田就会发现她的。 “……”龙之介爬起来看了看小玲,又瞧了瞧芹泽鸭,他讨厌这样不中用的自己,像狗一样看芹泽鸭脸色行事,可要他削掉小玲的头发他做不到。 小玲憎恶的盯着芹泽鸭,就算没人再点她的名,她也不怕断发,最让小玲生气的,是芹泽鸭对艺伎根深蒂固的歧视,艺伎也是有自尊的。 见龙之介如一桩木头似的杵在那里,芹泽鸭有些不耐烦了:“谅你也不敢,那我就亲自代劳了,说不定我因醉酒削掉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脑袋了 千奈收拢眉心,这芹泽鸭如历史记载的一样不可一世,她不能再明哲保身下去了,不管怎么说小玲救过她的命,她和小玲又情同姐妹,既然姐妹一场,她要是再不出马那就太对不起小玲了。 “等等,这位客官,之于我,之于她,之于尔,任何人都有无法退让的事物吧,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千奈走到芹泽鸭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冲田看好戏似的笑笑,终于憋不住了吧! 芹泽鸭用铁扇指着千奈:“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女子不是东西,而是这里的艺伎,如果客官不嫌弃,我给您弹拨一曲助兴,您要是高兴就放过小玲,您若是不满意我代小玲断发便是千奈毫无惧意,历史上芹泽鸭出身正统武士之家,擅长和歌与剑道,虽然生性狂躁,但对新选组的前身精忠浪士组的成立,拉拢人脉,以及步入正轨做出了不少贡献,因此充满武士气魄的和风旋律芹泽鸭一定会喜欢的。 “哦?为什么帮她?”芹泽鸭略感诧异,见过这么多艺伎,个个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今个到是遇上异类了。 “艺伎也是讲义气有血性的!”千奈坚定不移的说道。 “口气倒是不小,好,我就给你个机会,照你说得办千奈无疑吊起了芹泽鸭的胃口。 “龙之介,你带小玲速速离开听千奈这么说,龙之介点点头扶起小玲,男仆也见风使舵的跟上。 ps:开学了,看文的孩纸少多了,伤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