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狂天下,独上妖皇》 推荐《买来的弃妇 /info/179067。html 此文又名“一夜错孕” 为了优惠读者,此文归入半价书库,看完全文只需一半钱!2。5元! …… 她是他的俘虏,那一夜风雨交加,那一夜惊心动魄。 他邪佞的撕扯开她的衣物,他们真正的“新婚之夜”来临了…… …… 文案 她,沉落,一夜醉酒,错签合约,身份交换,却做了弃妇。 他,离子瀚,父母双亡,冷情绝性,立志报仇,却忽然温柔。 第一卷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他要狠狠的折磨她,以祭慰心爱之人的在天之灵。 ◇在新婚之夜,他暗施一杯春情药,让她在房里承受煎熬之苦。 ◇在家中之时,他丢下一套女佣服,让她在宅中承受干活之累。 ◇在公司之时,他在她面前与女星表演“床上秀”。 这些折磨,根本不足以让她掉泪,她是那样坚强。 但如此坚强的她,最终也迷失在他忽然的温柔乡内…… 她的迷失,却被他当做报复的背景。 然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他邪佞的撕扯开她的衣物,他们真正的“新婚之夜”来临了…… 第二卷 身份交替的真相终于被揭开。 她的离开,使他明了自己的心意。 苦苦的寻觅,终于发现她的踪迹。 那个已经结婚,怀抱可爱宝宝的她。 那个笑的很灿烂,可爱俏皮的她。 那个手挽着另一个他的她。 一切,都晚了吗? 数月间,她经历了什么? 一夜错孕,孕的,究竟是谁的结晶? 错误的妻,迷乱的情。 纸醉金迷间,谁是最后的赢家? (正剧版) —— /info/179067。html 关于此书,一些作者的话 关于这本书呢,是我的第一本古代小说。 写古言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最初的时候其实还挺蛋疼的。 我很用心的在写这本书,最初的时候是存稿件,然后给朋友看,他们提出一些意见,然后我修改。有人鼓励,有人泼冷水,不过我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倾注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吃饭睡觉走路都在想情节怎么样更有逻辑,更饱满,更精彩。 其实我并不期望要多么的一炮而红,多么的一步登天。 我知道写书是一个厚积薄发,循序渐进的过程。而我还太稚女敕,笔法也不够娴熟,情节也构思的不够缜密,也许不够精彩,不能像大神那样写的又快又好,我只能花更多的时间来做这件事。 我只是想说,我这一次是确实用心的去做这件事情,想好把它做到尽可能的好。 所以亲爱的们,如果你们喜欢它,请不要吝啬的告诉我,任何形式的告诉都是可以的,每一条留言、每一个增加的收藏、将来的每一朵鲜花、钻石,都是我对我的莫大鼓励,留言的每一个字,我都会好好的看,每一个曾经出现的人,你们都是我的强大后盾力量。 如果你们不喜欢它,那便点击右上角的红叉叉,但是请不要用犀利的言辞攻击它,对我来说,书是我的孩子,想要细心呵护,努力让它成长,让它进步。 希望你们愿意陪我,走完这个过程。 看到它,终有一天,羽翼丰满,展翅飞翔,飞入更多人的眼里,心里,感受到它的喜怒哀乐。 陪着我走过最初这段艰难旅途的人们,我会记得你们,感恩,并珍惜。 谢谢,么么哒。 第一章 安全措施不安全 夜凉如水,山腰别墅内,灯光璀璨。 有一抹人影,此刻正绕着盘旋楼梯,走上别墅二楼,步伐矫健,节奏和谐。 黑皮鞋,长筒裤,往上,白衬衫,黑色西装外套,再往上,细框眼镜,及耳乌黑短发。 身材修长,脊背直挺,臂弯间夹着公文包,气质沉稳。 而二楼的某个房间内,暖黄的光柔柔的打在宽阔的大床上,床上的两枚人儿正在缠绵悱恻…… 而那抹黑色的人影已经走到了门外,手轻轻放在了手把上,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大,门把上的手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的放着,似乎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啊……”这是男女混搭的巅峰状态。 门口的人闭上眼,呼吸有点颤抖,胸脯微微起伏,垂在裤管边的左手紧紧捏拳,似乎下了很大决定,长吐一口气,又慢慢松开左拳,黑亮的瞳仁在一瞬间闪过万千复杂的情绪,在最终调为淡然冷漠,平静如常,下一秒,“吱呀——” 门开了。 床上的人儿双双愣住,女子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被褥钻了进去,男子本伏着的身子匆匆忙忙的坐了起来,同时用被褥遮住重要部位,往门口看去,瞬间表情如撞鬼般震恐万分。 “老婆,你怎么……”男人的声音哆哆嗦嗦,面上的红潮与极度的舒爽来不及褪去,却掺上了震惊与愕然,一张俊脸,白里透红,红里透黑。 “时间那么短,是退步了,还是我高估你了。” 苏无意走向大床边的沙发,坦然坐下,二郎腿一翘,头一侧,眼睛看向窗外,看都没看男人一眼。语气怡然,倒像是在欣赏后花园的风景。 苏无意五官分明,皮肤并不特别白皙却是健康温暖的莹白,算不上分外绝色,她从来不喜或者说,不屑打扮,但这素颜短发细框眼镜却给了她另一番韵味,干练、清爽、气定神闲,还有自信。 薄唇里吐出的话却让男人瞬间无地自容,而旁边的女人亦是将脑袋从被褥里探出来,惊愕的看着她。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是应酬的时候多喝了两杯……”男人本想下床走到苏无意面前,但还未起身想到此时自己正衣衫不整,形象不佳,便又红着脸缩回身。 “哦。”苏无意打断了男人的话,却依然望着窗外:“后花园路边的昙花,好像开了,很美。” 男人不解的皱眉,震惊里带着疑惑,这回脸色黑里又透了点黄。 “不过,美则美矣,和你一样——”苏无意话语一顿,回过头来,直直的看着男人,站起身来,走近大床。 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似乎比高跟鞋尖锐的声响还具威慑力和节奏感。 明明她素面朝天,还戴着一副陈旧的黑框眼镜。 明明她眼睛里没有任何恐吓人的意味,深黑的眸子只是那样直直的看着,而没有任何威慑人的情绪。 但一双男女看着苏无意一步步走近,心里的不安与恐惧感却呈指数型增长。 “时日不长。” 半晌,苏无意瞥了眼床头已被拆开的安全用品,悠悠的将后半句话接上了,一字、一顿。 说完,转身往门口方向走去。 “什、什么……意思?”男人怔住,这回,黄里又生出苍白。 俊脸酷似调色盘,集兴奋震惊恐怖疑惑于一脸,像极了抹着腮红的小丑耍杂技时动作失误的惊恐,妙哉! “全球最薄,质地仿真,限量发行,还不错吧?” 男人闻言一怔,视线飘向床头的“安全用品”,难道……这个,是她准备的!她早就知道!? 站在门前,苏无意一手伏在门上,悠悠的说,语气顿了顿,继而道: “很不幸,每个都在医疗研究室最新发现的f108号病毒液里泡过。这类病毒类似于hiv(艾滋病病毒),与hiv传播方式相同,效果相同,不同点是可以在空气中存活。” 语气平稳,好像在说,明天天气很好。 只是男人瞬间瞪圆了双眼,而脸色则是刷白一片,英俊的脸庞扭曲一片,满满的骇然之色,不再是块调色板了。 “更不幸的是,每个都用针扎了个洞。” 好像在说,明天我们去钓鱼吧。 所以,她刚刚才特地等他们兴至巅峰之后才开门进入。 语音一落,房间里有多了一张白纸——女人的脸。 这么说……介质通过了那个洞……她也感染了……艾滋病!? “啊!”女人擅长的尖叫声,充斥了惊恐。 “苏、无、意!我偷情怎么了?哪个男人成天对着这样一个不男不女一天到晚埋在医务室里研究的怪物有兴趣?要不是冲着你爹那点钱?我堂堂东少,会娶你?!你这么做是犯罪,我要告死你!”男人一激动,多年来的伪装瞬间崩塌,他血丝充眼,面色因愤怒涨的通红,双眼瞬间充满戾气与愤恨,也顾不得一丝不挂,便冲向苏无意,拎起右拳便挥了过来。 室内白色的灯光照射在苏无意的镜片上,她一个抬头,男人的拳近在咫尺,而镜片的亮白色反光森然,挡住了她的眼神,她唇瓣微翘。 总算说实话了吗?她心口一紧,似乎坠入无底寒冰间,唇瓣却更翘了,他没兴趣?她不需要他的兴趣! 她右手手肘一抬架住他的拳头,左手往男人右臂的骨头处狠狠砸下,右腿一屈,膝盖全力往男人两腿之间一顶。 所有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手臂和的痛同时传来,男人吃痛的蜷起身子,床上的女人早已经梨花带雨,下床将男人缓缓拖回大床上。 该死的!愤怒到达极致,他居然忘了眼前的女人的柔道黑带一段的顶尖高手!真是自讨苦吃…… “果奔是罪,别影响市容。”苏无意瞟了眼男人后悔难当又疼痛至极的扭曲君脸,完全不为所动,整了整被拳风带乱的短发。 “忘了样东西,仔细看看,你们会有新发现的。” 说着,将公文包抛向大床。 男人身心俱摧,气急败坏之下,手抖的厉害,而身边的女人早已陷入深深的恐惧中,全身瑟瑟发抖,死命的抓着男人,面色惨白如灰。 他猛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三张信封。 第一张信封里,离婚协议书。 “祝福你们白头到老,一点贺礼。”随性的依着门框,苏无意淡淡的说。 男人心下一阵复杂,在下一秒便寻找到自己最关注的财产分割的那一块。 还好还好,是五五分成,这婚算是没白结,这些年和这个平板无趣的女人相处真是受罪,也总算盼到离婚这一天了,有了钱,就算身患绝症,至少还能快活几年!想到这,男人脸色稍稍好了些。 “哦,忘了告诉你,之前我爸爸给我的财产,我以孩子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了。” 男人当头一棒,似乎晴天霹过一道雳,稍稍好了些了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开第二张信封的时候,男人的手抖的更厉害了。打开一看,是两卷录影带。 “哦,第一卷是装在这卧室的闭路电视拍的,你主演的香艳影片,第二卷是你主演的毒品交易现场。如果你不介意我上交的话,我不介意你去告我。”苏无意的语气依旧平稳如湖。 似乎晴天霹过第二道雳。 这女人手上竟然握着他贩毒的证据! 男人似乎已经没有勇气再看第三个信封了。 他颤抖的手缩回来又上去又缩回来,几个反复后终于打开了信封…… 而这次,苏无意没有解释,只是大步走了出去。 看都没有看床上的人一眼,出门,下楼,一气呵成。 而在出房门之前,她顺手将房门从外锁了。 夜风很凉,就在她跨出别墅半步之时,别墅里爆发出及其痛苦的两声尖叫,属于一男一女。那尖叫不似痛苦,而似奔溃。 晴天最后一个霹雳,也是最后一个信封,是男人与他情妇私生子的——死亡证明! 而在尖叫爆发的那个瞬间,两行清冷的泪从苏无意面颊上淌落,脑海里播放过往种种画面,如电影般在她脑海里穿行。 这种痛苦,曾经是他们给她的: 当那男人以她父亲的遗产为目的接近她,并且和她结婚的时候, 当那男人在床上和另外一个女人翻云覆雨,并偷偷生下一子的时候, 当那男人给她年仅四岁的孩子保了巨额保单,受益人是他自己,而孩子却在半个月后却横死在街头的时候。 孩子被车撞碎的五脏六腑,瘦弱的身体歪歪扭扭的躺在血泊里,半截腿更是被碾了下来,她赶到时,看到那场景,已经失去了哭和挣扎的力气,只是紧紧的抱着孩子逐渐冰冷僵硬的身体,狠劲很紧,很久很久。 医术精湛的她曾经救下无数条生命,如今她最宝贵珍惜的生命,她却无力挽救,那种被爱情的背叛,亲情的破裂,那种失去整个世界的撕心裂肺…… 她没有理由一个人承受!有一种东西叫做——分享。 苏无意从不记仇,因为她立刻就报了。 孩子,妈妈为你报仇了。 她扶了扶黑框眼镜,眼神难得温柔了一瞬,她拖起放在门边早已整理好的行李,往外走去,她的步伐依旧更稳了,脊背似乎挺的更直了。 她将行李放到后车厢,然后来到驾驶位,一脚油门踩到底,现在,她就要飞去美国,开始她全新的生活! 油门踩到底的一瞬间,天空突然电闪雷鸣。 从驾驶位上,一抹半透明的人影从苏无意身体里被扯了出来。 而苍穹中心,出现了一个极大的漩涡,一瞬之间,就将那人影一把吸了过去。 而座位上的苏无意,黑亮的瞳孔瞬间无神,而脚,却依旧死死的踩在油门上,在半山腰上一路冲下去…… ------题外话------ 亲爱的们,我开新坑啦,么么哒。喜欢就收藏吧,养肥了再看,后面更精彩哦! 第二章 洞房花烛杀人夜 夏欧大陆,四面环海。 大陆之上,北齐,中昌,南楚三国鼎立,国家间以山岭或河流为界,各自占据北南中部分领域。表面三国互不相扰,一派国泰民安,欣欣向荣,如一片平静的大海,而深处却是暗潮汹涌,阴谋权术如深埋的漩涡,一触即发。 今夜是北齐皇帝与苏将军独女的大婚之夜,北齐京都柳城分外喜庆,到处张灯结彩。 金銮殿内,暖烛光,红罗帐,柔檀香。 暖黄色的烛光柔柔的映着,松软的榻沿上,榻沿上一女子坐着,凤冠霞帔,黑色缎发及腰,一袭红色长裙,看不到脸。她纤细的柔荑交叠在并坐的双膝上,身子却是略微发抖,似是恐慌。 “爱妃……”龙塌边,一红袍男子坐下,声音带着不小的兴奋。 此人发须皆白,坍塌的双眼旁边密布着深深皱纹,还沾染着久病未愈的病态。大约六旬有余!原来是个老皇帝! “爱妃……你也明白,朕久病缠身,半年未愈,全国上下,又只有你的生辰八字可替朕冲喜延寿。所以你……也别怪朕。” 女子不语,身子却是哆嗦的更紧了,似乎还往旁边挪了挪。 “不要过来、不要……”女子的声音轻颤,透着十足的恐惧。 “其实,你该觉得幸运才是!你想想,你虽自小痴呆,却贵为本朝上将独生嫡女……” 看着女子窈窕的身躯,老皇帝浑浊的老眸浮起贪婪,心下一狠,不再管女子的惊慌,一把拽过女子,将粗糙的手伸向女子的衣领,暴戾的扯去她头上的凤冠! 女子精致的五官暴露在空气中,她面目含惧,双眸含泪,双唇微微颤抖,右脸上有一处阴斑,毁了她一张俏面! 老皇帝继续说:“人皆言你是京都第一丑颜,如今却入宫直升贵妃!朕贵为天子,这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你已入宫,便该让朕冲喜!”说着,他闷声一哼,一把扯上她的红裙,粗暴的解开扣子。 女子胸膛上一截细腻白皙的皮肤瞬间展露在空气中,在烛光中闪着迷蒙玉色,老皇帝大大的咽了口唾沫,老脸满是兴奋,再也不顾及女子愈发颤抖的身体,整个身子一下压在女子身上!女子面上的惊骇之色到了极致,她猛烈的反抗起来,双脚拼命乱踢,带动着大床拼命摇晃起来! 老皇帝正想吻上女子女敕白的脖颈,却突然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在涨大,抵着他的月复部!他低头一看…… “你、你的肚子……在、在胀大!” 老皇帝看清后,一下从床边弹起,跌跌撞撞的往后快退了几步,**霎时褪去,惊骇之情渗满刷白老脸,双目睁得浑圆。 而此时,女子浑圆的凤眸里布满了血丝,惊骇且痛苦之色溢于言表,而穿着红裙的肚子则不断的涨大,似乎充斥了什么妖气一般!来自月复部的疼痛让她停止了动弹身体,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 老皇帝见状,想要呼喊外面的护卫,“来……”却忽然想到今夜大婚,洞房之夜,寝殿附近并无侍卫,想要挪动脚步,身子却因惊惧瘫软、寸步难移。 来不及细想,很短的时间内,女子极鼓的肚子又慢慢坍塌,同时,一股黑色烟雾从女子的冒了出来,肚子越来越小,黑气却越来越浓! 想必方才这女子肚子里就是充斥了这团黑气! 而此时,有个身着淡紫小袍子的小孩似被黑气呛着,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男人定睛一看,骇然之色愈增。 “皇……皇、皇儿!” 那三四岁上下的小孩,不正是他最小的儿子楚希卿?!新婚之夜,他为何会在床底? 此娃乃华妃之子,华妃年轻貌美,温婉可人,受宠非常,四年前诞下麟儿,样貌可人。 而此时,那女圭女圭双眼紧闭,似乎正昏睡着,并未苏醒,只是下意识的躲避这团黑气。 半年来,华妃日日喂他食药,在身旁悉心呵护,日夜守护,让他甚是欣慰,男人忽然想到华妃这半年来所递上的所谓“补药”,不好的念头在男人心中油然而生! 而此时,女子的月复部已归于平坦,霎时倒头断了气! 老男人双目圆睁,脑海里回忆起无数个华妃喂药的场景!那些黑色的药突然变成一只只蛇蝎猛兽,混着眼前这团黑气,床上女子的尸体,以及床底这个孩子一同席卷而来!恐惧在瞬间达到了顶峰!他刹那感到肚子里翻浆倒好,全身血管瞬间爆裂,霎时七窍流血而死,整个身体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而此时,有一道半透明的人影从天而降,刷的一下便融入了床上的那具女尸! 本已经断气的女子睫毛轻煽,眉心微皱,缓缓地,缓缓地,再度睁开了双眼!双眼里再无血丝,眸子黑白分明,眸子清澈如水而饱含智慧。 苏无意清晰记得前一刻自己还在自己车上,突然就意识空白,再醒来…… 一双美眸环顾四周,看到一室古色古香的装备,檀香,红烛,软帐,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着一袭古代的红色长裙却似乎有被撕破的痕迹,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但眸子里仍有浓浓的不敢置信。 穿越! 几乎立刻的,苏无意眸子里的讶异散去,清澈的眸子满是凌厉与谨慎。反应速度之快,适应能力之强,超出了常人的正常范围。 苏无意十分明确的知道,自己现在该做的,是了解自己究竟在哪,究竟是谁! 嗅到空气中令人反呕的血腥味,周身还有些未散去的黑气,无臭无味,只是像一团障气笼罩却又不像有毒气体,她坐起身子,入眼便是倒在旁边的血腥尸体!看衣服像是……帝王?他死状惨烈,不像自然死亡,而这个房间里似乎只有她自己与帝王二人…… 她心头一紧,眸色却依然镇定,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掀开被褥想要下床查探一下情况,却发现腿似乎触撞到了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视线猛地投向床边…… “希儿!”苏无意惊呼,满含喜悦。 这双眼紧闭、身着淡紫小袍的孩子,与她儿子长得一模一样! 一把将那肉滚滚的孩子抱在手中,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有呼吸,他活着! 突然想到什么,苏无意眸色一凝。这是古代!这孩子,决决不是她的儿子希儿! 突然,些许泥屑从屋顶散落下来,掉在金色瓷砖铺成的地面上,动静很小,却使苏无意忽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搂紧怀中的孩子,有人!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她便钻进了被褥内,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侧躺着并将孩子揣在怀里。这鲜明的危险气息,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一阵黑影掠过,再然后,床榻前便稳稳的站了一修长高大的身影,来人落地轻巧,声音几不可闻。 冷风从屋顶灌了下来,吹灭了那唯一的烛火,几丝月光投进。 趁着烛火被熄,苏无意双眼睁开一条缝。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器皿,打开盖子,将其中的液体洒在屋子各处,一股浓郁的味道满溢开来,夹杂在血腥味之中,甚是难闻。 这味道……是汽油!苏无意一个机灵,恐怖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苏无意立刻会意,床边那人,估计就是凶手!而他现在的出现,怕是打算一把火,毁尸灭迹! 来人动作不急不缓,在尸体身上洒了汽油后,一只手拿着器皿,一手拎着尸体,慢慢朝着龙床的方向走来!苏无意的心紧了又紧,将孩子抱得更紧了些。 那黑影来到床前,将尸体放在床上,正好挨在苏无意旁边,苏无意双眼紧闭,耳畔却传来皮肉开裂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像是用刀剑深深划在尸体上,然后肉一寸寸开裂! 杀人之后还要割尸再火焚!这人究竟对皇帝有多大的仇恨! 苏无意心悬到了喉咙眼,似乎有无数箭在弦上对准她,不知何时射出。 切割的声音很快结束,那人将更多的汽油倒在了被子上,味道浓郁的刺鼻。 苏无意将神经与身体调到最紧绷的状态。 此时,来人一把掀起被子! 同时,苏无意将孩子抱在怀里,用尽全力往床下栽去,刹那之间,便滚到了离床两米远处。 被褥里的一双人儿在电光火石之间消失,来人伸出的双手一怔。 狭长凤眸里闪过一丝讶然,她怎么会还活着?! 惊讶一瞬即逝,唇瓣一勾: “不想死的话,把孩子给我!” 这声音阴鸷森然,阴沉浑厚,话语一出便能即刻勒住人的咽喉,如层层冰川,藏一整个天地的气魄,凛然浩瀚。 苏无意闻言,自然感受到里那声音里强大的威慑力,微蹙的眉反而舒展了开来,原来来人想要的是希儿,如此的话,事情便容易多了…… “不想他死的话,带我一起走!” 声音干脆而凌厉。 语音一落,苏无意一把掐上昏睡中的孩子的脖子! ------题外话------ 哈哈,精彩的故事拉开序幕啦。么么哒。喜欢就收藏养肥了回来宰哈哈。 第七章 不喜被压喜上身 “啊!——” 高亢而惊愕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梅园,沈颜衣将作为女人最基本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 眼见着一个黑呼呼的球状物往自己与南宫隐血之间的空挡,极速滚来,为避免被压成扁状物,她一个侧身,努力的往旁边翻去。 苏无意的身子正因为惯性在斜坡上越滚越快,而小山坡的附近一尺远处,便是一水塘! 苏无意瞥见不远处的水光潋滟,滚到原本沈颜衣的位置时,伸手一把抓住身旁男人的不知位于哪处的布料,双腿呈九十度弯曲,用脚底狠狠踩住地面,鞋底与山坡上的碎石相磨发出滋滋声。苏无意手脚同时用力,在脚上摩擦力与手上拉力的共同作用下,脚尖生生停在离水塘边几寸处之停,她甚至能感受到脚尖传来的冰水的凉意,而她的身子,正好躺在了方才沈颜衣的位置上。 与此同时,“嘶——”一阵清脆的、流畅的、凌厉的声音划破夜空。 苏无意低头一看,手上捏了一大块明黄色的绸料,上头绣着的精致飞龙被斩断了脑袋,只剩半截身子留在这片碎片上,瞬间明白,立刻抬头,竟发现苏无意档处的龙袍被生生撕走了一片,露出白色的中衣…… 还站在坡顶被这突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吓坏,来不及反应的小肉球愣愣的望着谷底,心里思量着为何那红裙镂金的美娘子突然换了一个人,不明觉厉的抓了抓脑袋,双眼却依然直勾勾的盯着。 而翻身来到一旁的沈颜衣狠狠的拍了拍胸脯定了定心神,感慨着这一夜发生之事实在让人心慌不已,一个侧头定睛一看才发现冲下来的黑影并非它物,而是一个一袭白裙的女人,且那女人正躺在原本自己的位置,手上正捏着一块明黄的绸缎碎片。 而南宫隐血,因为方才苏无意的奋力一拉,身体被一把拉近,整个压在了苏无意身上! 而他略薄却殷红如妖的唇瓣,以一个准确无误的角度,覆在了那瓣略有些清凉的樱唇上!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似乎整个世界似乎沉默了,似乎还伴着旁边一阵倒抽冷气之声! 如此近的距离,她呼出的热气,带着温濡湿意散在他脸上,她看起来凉薄而线条简单的唇瓣一旦触碰,竟那般的绵软,微凉而带一股浅淡昙香,是一种最自然的体香。她柔软无骨的身体此刻就在他的身下,隔着衣料,他感受到她最真的体温与柔软。 南宫隐血剑眉紧蹙,胸膛处真实鲜明的柔软触感让他整个人隐隐燥热起来,有一股热流从身体最本能最深层的地方涌出,带着热血滚遍全身,似乎有一匹被禁锢太久的野兽要冲破禁锢的牢笼,死命拍打着他的心房,以求汹涌而出。而此刻,她因方才滚动而下稍稍有些气喘,胸口微微上下起伏,顶着他的身子一同起伏,让他不禁的想要更多、更多…… 苏无意美眸浑然睁大,看着放大在眼前无数倍的美如神祗的脸,这猝不及防的突发的状况与身体上骤然的压力,她心脏不堪重压,突然大脑空白,她感受到南宫隐血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灼热的唇,感受到自己的心好像漏跳了几拍。 他近在咫尺的凤眸此时微微眯起,碧色的眸色如妖似孽,此时因浑浊与野性而更富诱惑力。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热气带着潮意扑在耳垂边略有些痒,金发碧眼加上这惹火粗野,形成一种别样的诱惑,清冷如她,竟也有刹那沉迷。 紧紧只是双唇相贴!他的整个身体竟然以狂速直奔火热,他小月复如火炉般滚烫异常,蓝眸霎时间灼灼如火! 一瞬间,仅仅那么一瞬间,苏无意便反应了过来,美目半眯,眸子瞬间恢复了理智、清澈,如一汪清泉,重新毫无杂质,却盛满了冰冷冷的杀气,她额头往前一顶,狠狠砸在他的额头上! 南宫隐血瞬间吃痛,而苏无意却似乎毫无痛感一般,她并不罢休,当南宫隐血的头被顶出一段距离,她伸手一把拧住他的薄唇,急而猛的大力一扭! 然后双手紧扣住住南宫隐血的臂膀,全力往上一顶,抬起南宫隐血的身子,右腿一勾,狠狠往他小月复暴戾一踹!趁他吃痛,一把将他反身猛地压在地面,再用手肘狠狠抵押住他的肩膀! 电光火石之间,南宫隐血和苏无意两个边倒了个位。 脑袋被撞得两眼昏花,薄唇被拧的涨而痛,小月复传来一阵剧痛!倘若他们位置稍有偏差,他大约子孙皆尽!方才欲仙欲醉的氛围瞬间溃散,而南宫隐血亦在一瞬间恢复了理智,眸中带怒! 突然之间,他堂堂中昌国帝王,竟被一个女子踢了一脚,再压在身下! 让她滑下来,本打算让她与这一池冬水肌肤相亲的,也算是还她的“一尿之恩”,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自己裤裆处明晃晃的空白,与身下突然的柔软的温润诱人的唇瓣! 该死的!这些年来,无论后宫三千嫔妃如何挑、逗摆弄,都无动于衷的他,竟然对北齐国第一丑颜有了……反应?!莫非是……禁欲过久?…… 而就在他心下最癫狂的野兽差点掀翻他自己内心深处最后一层壁垒的一刹那,想要用尽全身心去体味那一抹香甜,可什么都还没得到,自己却突然从压人变成了被压! 苏无意的睫毛轻扫过南宫隐血的眼睑,苏无意自上而下俯视南宫隐血,她眸色清澈而清傲,不含狂傲,却让人顿有仰她鼻息之感。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被压。被压着,一点也不舒服。” 苏无意一字一顿,语气冰冷,眼神却清淡。那一脚那一撞那一扭,算是对他无礼的小回馈。“还有,以后别让你的猪嘴再碰到我,下一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说完,苏无意手肘刻意抵着他的胸膛,大力一顶,力道之大,似乎要在他胸口捅出两个窟窿,再坐起了身子,双手拍了拍,又狠狠抹了抹嘴。 只可惜,这具身体的体质不好,用尽全力的力道也只有前世的一半,得练练…… 南宫隐血闻言,面上一骇,似乎她的话完全出乎他可能想象到的范围。他挑眉,眸子里的怒气渐渐沉了下去,也不起身,反倒惬意的躺在坡上,只是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随手拨开缠在睫畔的一丝金发,定定的看着身上女人,深邃的眼神雾气更浓,似乎隐了更多的情绪。 这个女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所以……你只喜欢”上“身?” ------题外话------ 哈哈,女上男下~ 明天要回学校了!哎哎哎,如果没有补考生活多么幸福啊!~ 可爱的寒假要结束啦。哎!~ 第八章 怎么让你麻麻满意 “相对来说,稍微好一点。” 柳眉一挑,稍稍思虑后,干脆的点点头。 苏无意才懒得去观察他那双妖孽的眼神是几个意思,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只觉这声音似有些熟悉,让她联想到前几日的黑衣男子,只是那男子声音低哑,与眼前南宫隐血干净纯粹的音色大有不同。 “这个,是你的。衣服是我扯破的,我会负责的。”苏无意捡起扔在一边的黄袍碎片,还稍稍离他远了些,揪着破布在南宫隐血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十分直接的放在他裤裆上空白的地方。 “怎么负责?”南宫隐血挑眉,接着她的话茬继续下去,并不惊讶于她直接的动作。他只是没有想到苏无意竟一点都不畏惧,这女人难道不知道,手毁龙袍,可罪通谋反吗? 只是某人似乎完全忘了,如果论罪,将皇帝压在身下也可罪同谋反…… 闻言,苏无意倒是认真思忖了一会,缝补起来?对她来说,根本不可能。按照现代的理论,那就…… “多少银子,我赔你。” 闻声,南宫隐血愣住零点三秒。 零点三一秒时,拿过来看正想说话,突然听到一阵“噗通”的水声,似乎是什么掉进水塘中的声音。 苏无意闻声,利索的站起身来,转身,同时南宫隐血也麻利的站了起来,两人视线同时望向水塘,月光下隐约有个人影在水面上下扑动。 “陛下……救救……救救颜儿!”沈颜衣不知怎么的落了水,呛着水,艰难的呼救。 方才苏无意和南宫隐血专心的讨论着赔偿问题,两人相视一眼,眸子里皆染有惑色,且又都转瞬即逝,漠然的转过头看着扑腾中的沈颜衣,齐齐的双手环胸,齐齐的坐视不理。 南宫隐血的想法很简单,今夜她让秋婉儿吃尽了苦头,如今也正好补偿婉儿,让她多折腾一会也不错,反正这小水塘也淹不死人。 苏无意的想法更简单,这女人谁啊,她又不认识。——关她屁事? 全场只有一个人忙坏了,肉肉的小手从捡起地上一根粗粗的棍子,然后跑到水塘边,将棍子努力的往沈颜衣的方向伸去,肉滚滚的小身子努力的往水塘上探阿探。 这场面自然落入了苏无意的眼里,而水塘里的沈颜衣亦是扑腾的快没气了,连呼救都省了,苏无意柳眉一簇,暗自无奈,转过头对南宫隐血交代了一声:“替我看好小肉球!” 然后下一秒,又是一阵“噗通”的水声,苏无意跳进了水里。 南宫隐血见身边的人一瞬间就消失了,顺着方才苏无意视线的方向,看向身边那个身高只到他半截大腿处的肉呼呼小身子,小肉球见苏无意下水救人,也就不摆弄那根不知哪捡来的小竹棍了,探出去的身子也缩了回来,在水塘边蹲来,肉肉的小手托着小下巴,大眼儿扑闪扑闪的,专注的看着水里的人儿。 南宫隐血是极聪慧之人,他压根没有看池塘里的人儿,他可一点都不担心,单就这几次的接触他也能隐约发现,倘若不是她有把握的事,她绝不会去做。 再加上方才她那熟视无睹的神态,现在去救估计也是因为担心小肉球胡来自个儿掉进水塘里才去的。 倒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小肉球,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白女敕精致的小琼鼻,如花瓣般红润的唇瓣,再加上那白女敕女敕的肉肉小脸蛋,倘若不见着他眉间那点浑圆明亮的黑色印记,倘若南宫隐血不知道这孩子的由来与使命,他确像极一个可爱天真的四岁孩童。 南宫隐血似乎想到什么,竟也学着小肉球的模样蹲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美娘子不小心绊倒一根竹棍,然后就摔进水里了。”小肉球滴溜溜的眼睛一转,悠悠道来,一脸正经。 他才不会说是他见到麻麻被轻薄,屁颠颠从坡上跑下来,正好看到沈颜衣手里捏着一块大石头,一脸不悦的靠近麻麻,而此时的两人正忘情缠绵,完全没发现。 于是他就踢了一脚脚边的竹棍,那竹棍瞬间飞到沈颜衣身前,沈颜衣一个不留心,一脚踩上竹棍,重心不稳,便摔进了水池里。 拜托,他麻麻的事儿,当然得他来管啦!她是哪根蒜啊~ 南宫隐血观察着小肉球瞬息万变又得意洋洋的表情,眸子冉起一点笑意,话题一转,南宫隐血调侃性质的问道:“小肉球……是你的名字?”。 小肉球被带着笑意的好听男声吸引的转过头来,便见到方才一系列情节的男主角,听着他的问题,想到苏无意确实是这么叫他的,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是你的谁?”南宫隐血眼神扫了扫水塘,继续问。 小肉球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一把扑进苏无意的怀里,小手在她胸前一团软乎乎有弹性的东西上方蹭来蹭去又是捏又是揉的时候,苏无意似乎黑着脸说了句“我是你妈妈,别乱来!” “她是我麻麻!”于是小肉球自信而得意的回答道。 “麻麻?”南宫隐血挑眉,这是什么? “麻麻说娘太土了,她不喜欢,就教了我这个。”小肉球笑眯眯的解释。 南宫隐血失笑,点点头,又问:“那你爹呢?” 小肉球在脑海里搜索关于‘爹’的记忆及资料,发现眼前的男人是自己见过的除侍卫哥哥以外的第二个男人,所以…… “不知道,我好像没有爹……”小肉球低头,肉肉的小手互相绞着,十分诚实的回答,大眼低垂,水汪汪的眼睛敛去一半,声音里却有一丝微不可觉的委屈。 看来,忘忧散确有作用,小肉球朕的把之前的事儿都忘了。 只是南宫隐血似乎愣了一下,本染着笑意的眼眸笑意尽腿,妖孽般的雾气似乎更浓了,似乎是用来遮挡他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最深处那不愿被人发觉,被人触碰的柔软地带。 南宫隐血阖了阖眸,只一瞬间,再睁开眼时已恢复了常态,眸子里的雾气却似乎更沉了些,他开口,略带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朕做你的爹,你以后乖乖听朕的话,可否?” 小肉球本半垂的眼眸忽的抬起,黑亮的瞳仁里似乎有星星一般,可又忽然想到什么,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往池塘里一看,便看见苏无意已经把沈颜衣从水塘里撑出水面,正拖着沈颜衣从水塘中央往岸边游来,咧嘴贼贼一笑:“看你合不合格!” 想他南宫隐血,一国之君,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坐拥江河……倘他不合格,世上谁人合格?南宫隐血俊脸黑了黑。 小肉球似乎看出了南宫隐血的疑惑,幽幽的说了一声:“合不合格,得看麻麻满不满意!” 南宫隐血闻言,诡异一笑,凑近小肉球肥嘟嘟的脸蛋,贼兮兮的低语:“放心吧,父皇一定让你麻麻……非常满意!” 此时,苏无意已经将沈颜衣拖到了岸上,两人都全身湿透了。 苏无意一袭湿透的白裙让她凹凸玲珑的身形显露无疑,白裙一湿便成了半透明的模样,在月光下,轻轻浅浅的透出细腻粉女敕的肌肤,而几率打湿的黑发粘在她的面颊上,苏无意也顾不得拨去。 他模了模白皙尖瘦的下巴,金发随风扬起,专注的盯着苏无意湿透的曲线毕露的身子,之间忽然寒风起,她单薄的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他站起身子,走到苏无意旁边,将龙袍披在她的身上,低语道:“赔银子不够,赔人吧?” 月光下,南宫隐血金发飘扬,美如神祗,唇畔的笑却比谁都……贱…… 第九章 龙袍果然是很贵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一道清冽平静来自苏无意,一道尖锐震惊来自沈颜衣。 沈颜衣刚苏醒过来,便听到南宫隐血的话。而眸光瞥到那白裙女子身上,定睛一看,不就是方才的丑八怪吗? 只见她身上披着皇帝的外衣,明黄色的外衣裹在白色裙衫外,在月光下似一层金光晕染在一块玲珑剔透的美玉上。而南宫隐血在她的身后,微微躬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动作很是暧昧。 “你是何人!竟敢披着龙袍,可知此乃死罪!” 见此情形,沈颜衣赶忙坐起身来,一点儿也不友好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美眸噙着满满的醋意,显然,沈颜衣并不知道是苏无意救了自己。 苏无意闻声,扫都不扫她一眼,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这龙袍是我的,为何披不得。”说着,又把身上的龙袍披的紧了紧。 既然她说了要赔,那这衣服就是她的了,身子湿透吹冷风可不好受,物尽其用,何乐不为。 沈颜衣闻声惊愕,又被苏无意冷淡随意的态度哽的岔气,定了定神,正色喝道:“你竟敢说龙袍是你的私有物,可知撕毁龙袍,擒压帝王是死罪!” 苏无意翻了翻白眼,懒得理这样有胸无脑的女人……哦,好像也不是很有胸。 “美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女乃生女乃气的话语,沈颜衣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小肉球便来到了沈颜衣的面前,左右摇晃着他的小脑袋,乐呵呵的笑得无害,继续说道:“方才若不是麻麻救了你,你现在还不知是否被阎王收了去呢。” 沈颜衣闻声一怔,方才她入水挣扎了一会便感觉喝了好多水之后便无了意识,再醒来时便已经在岸上了,她抬眸细细打量苏无意,才发现她的一袭白裙确实湿透了,漆黑如夜的长发也滴着水珠,瞬时有些尴尬。 “所以啊……美姐姐有困难的时候麻麻出以援手,麻麻有困难的时候,美姐姐是不是该全力相助呢?”小肉球笑的更开了,蹲坐在沈颜衣面前,大大的眼睛眯成两条缝,咧着嘴,白白的小牙还有几颗没长全,肉嘟嘟的小脸弯起两道笑窝,看起来煞是可爱。 沈颜衣盯着眼前的可爱女圭女圭,也瞬间被他萌到了,一时间只是顺应着点点头。 而小肉球在看到沈颜衣点头同意之后,便缓缓绕到她身后,甜腻腻的声音传来:“美姐姐,你真好,我给你按摩……”而下一瞬间,小肉球拎起右掌,便全力往她脖处劈了下去。 沈颜衣只觉头脑一昏,软软的倒头昏睡了去。 而苏无意与南宫隐血注意到这一幕,双双愣了愣。他他他他……他这小子竟然为避免沈颜衣后悔,直接这么简单利索的把她劈昏了?!哪来的力气,哪来的想法啊! “麻麻,美姐姐答应替你赔偿人了!”小肉球见沈颜衣趴下,利索的站起身,转过身屁颠颠的小跑冲向苏无意,两只小胳膊伸直摊开,声音兴奋而高兴,想要讨个抱。 可当跑到苏无意身前时,小肉球的身子却突然被抱进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大眼疑惑的一抬,映入瞳仁的是一张比佳人还美三分的俊颜,正薄唇微勾,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小肉球瞬觉一阵寒颤,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我要麻麻抱!”虽然抱着自己的这双胳膊很有力,可小肉球嫌他胸前太硬了,一点也不舒服,不开心的嘟囔道。 “麻麻身上很湿。” “父皇抱着一样。” 字数正好相同,时间一秒不差,语气同样温柔。 而南宫隐血和苏无意则是对视一眼。 一个凤眸妖孽,眼神理所当然,唇边的笑却似乎温柔的能拧出水来。 一个面无表情,眼神犀利阴鸷,紧抿的唇却似乎坚硬的能切割金刚。 苏无意眸色一沉,面无表情,下巴上昂,质问的眸子径直迎上南宫隐血的妖孽脸。 “朕说了,赔钱不够。”南宫隐血也不畏惧苏无意的阴鸷眼神,优雅一笑。一手圈着小肉球,另一只手探到小肉球颈后,食指中指并排一敲,小肉球睡穴中招,本盛满了不悦的大眼瞬间眼皮一沉,垂眸睡去。 “朕见小肉球可爱,心下甚是欢喜,你若愿意割爱,将他赔给我,由朕领养……朕会给你安排职务,凑足一千两黄金,即可赎回小肉球,如何?” 这话,南宫隐血是凑在苏无意耳廓边,音量虽小,声音慵懒而随意,却透着不容辩驳的力量。 苏无意眸色一紧,原来他说的赔人,是指这个? 她不清楚当初的黑衣人如今身在何处,但她有种直觉,黑衣人并非想加害于他二人。但是,小肉球在皇帝身边,真能安全?万一受了那纨绔风流佳丽三千的不良风气影响,未来堪忧啊…… 南宫隐血虽看不见她垂下眸里的神色,却能猜到她此刻的想法。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撕毁龙袍,确是死罪,可诛九族。”重音落在最后几个字,那声音轻柔,但话语一出便能即刻勒住人的咽喉,是一种由不得人拒绝的王者气场。 苏无意面上依旧风云不起,心上却硬生生的一紧,不由的望向南宫隐血怀里昏睡的小肉球。 南宫隐血说这句话时,语气一改以前的放荡不羁与随意慵懒,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如立于雪山之巅睥睨众生,所有人都得仰他鼻息的气场!与之前那个杀人放火又将她带来这个国家的黑衣人,实在太像! 如果他们二人声音声音不是如此大相径庭,一个低沉浑厚,一个清冽脆柔,不似刻意压低或者伪装能产生的,而眼前的皇帝恰恰一副风流不羁的纨绔模样,她真的会立刻以为,二人即为一人! “我有一个前提。”苏无意她定了定心神,抬眸,声音坚定:“这期间,护我二人周全!并且,小肉球得由我照顾。” “那是自然。”南宫隐血点头,眸色里的阴鸷尽褪,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慵懒,薄唇半勾,眉半挑,眼半敛,月光下显得异常妖娆俊美。 “说吧,什么职务。”说定后,苏无意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利落而干脆。 “在那之前……你得先变成一个美人。” ------题外话------ 修改了一下,因为字数少了太多没办法修,只能删了再发~ 第十章 变身绝色伴朕寝 一月以后。 富丽堂皇的后宫的某一处角落,有一苍翠繁盛的竹林,僻静而略显荒凉,很显然的人丁不至,而竹林深处,有一间小竹屋。 竹屋内,摆设简单,一床一桌,满桌药材。 苏无意稳坐桌边,端起桌上一碗黑褐色的液体,仰头喝下。苦涩夹杂血腥的气味刺激着每一个味蕾,每一根神经,哪怕已有好些日子,苏无意还是无法完全习惯于喝带着人血的药,不由拢了拢眉。缓缓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面铜镜。 苏无意手持铜镜,眸色淡然的望了望里头的人儿。 线条柔软的眸子微微上挑,挺翘而娇小的鼻梁如精致的雪峰,唇形亦是如水般温柔,似那夏夜里菡萏的瓣儿,线条流畅优雅,似还能淌出淡淡的沁香,叫人沉醉,再配上鹅蛋般修长美好的脸型,两颊无一丝赘肉,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嫌瘦。 阴色已经消失,这般如画的容颜,怕是没有人会将其与北齐国第一丑颜联系起来了吧。 倘不见那双眸子里的眼神,这定然是个温柔如水的江南佳人。可是那双眸子,却有着与整个五官不相匹合的傲气与索淡,似完全不屑于这副世间女子都会暗生嫉色的上好皮囊。 这是一种独属于少年的英气与坦荡,独立于天地而巍然不动的气质。如画的容颜添上这英气的眼眸,叫苏无意生出一种宜男宜女的美感。 苏无意眸色不动,又随意的将铜镜放进抽屉,推了进去,亦无半点再看一瞬的留恋。 一个月以来,她整日整夜只得待在竹屋,一日三餐和药有人定时送来,包括沐浴洗漱甚至如厕之事,都替她安排的妥妥帖帖,而这段时间,会有人定时抱着熟睡中的小肉球过来让她见见,以示他安全。 那药最初见效极慢,几乎没有效果,但后来药内多了一味人血药引,脸上的阴色便飞快褪去。不消一月,她便发现面上的阴色消失殆尽。 这一月时日内,苏无意从递送饭菜的下人口中得知她现处异世的基本情况,包括这块大陆上三国鼎立的情况,以及后宫沈贵妃专宠之事,并熟记了各种时辰的含义等古代常识。 一月来,她经常会做同样的一个噩梦,像极了这世的记忆。梦里记忆鲜明,且痛苦非常,但一旦醒来,全全遗忘,再后来,稍稍记下零星,却不成片段。但直觉告诉她,越到后面,她会记起越多,最后,记起全部,记起究竟这具身体遭遇了怎样的磨难! 苏无意不禁想,自己脸上的阴色既然可用药理消除,便定非天生,很有可能是早期被人下毒所致,可怕的直觉告诉她,这像是自家亲人所施! 只是,为什么南宫隐血想要替她先修整好她的脸? “叩叩叩——”竹屋的门适时的被敲响。 “进来。”苏无意神色恢复平静。 侍女提着两个篮子进来,放在桌上,不多言语,委身退了出去,出去时还将竹屋的门关了好。 苏无意见着有两个篮子,眸里淡过一抹疑惑,打开其中一个篮子,将饭菜端出来,看到篮子底部有一封信笺,也顾不上吃晚膳了,利索的拿起信笺,抽出其中的信纸摊开来看,上头只有一句话:今夜亥时,龙轩殿见。 龙轩殿,岂不是南宫隐血的寝殿?脑海里显现出北齐国皇帝殿内侍女被杀的一幕,面色突然一凝。 对!现在的将军嫡女,应该是已故先王的已死嫔妃!这样一个死人,又怎能大大方方在另一个国度的后宫行走呢!而倘若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一切就都可行了! 所以,他才命她治脸啊! 苏无意打开另一只篮子,眸子浮上一层惑色。 柳眉一挑,一把将藏蓝色太监服与一块假喉结从篮子里拿出来。 == 亥时,龙轩殿。 今夜的天是静谧的靛蓝,因为距元宵整好一月,一轮浑圆的明黄玉盘朗朗的悬于天际,周围一圈的天被晕染成浅浅鹅黄,极美极静,又一月圆之夜。 主殿内,南宫隐血遣退了殿内一干婢女太监们,只留下几人把守龙轩殿大门,偌大而金碧辉煌的主殿仅他一人。 月圆人团圆吗? 他凭窗而望,身着一袭白色中衣,金发散落在背,他神色漠然,眸色淡定,虽然清澈却依旧如一潭幽泉望不见底,月光静静的笼着他修长的身形,照的他本就白皙的面孔有几分苍白,不知为何,在这寂夜里竟徒生几分悲凉。 突然想到什么,他眸色一亮,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今夜,她该出现了吧,他突然想到了那双稍有些凉意异常绵软湿柔的唇瓣…… 有脚步声传来,南宫隐血转身走到龙塌边坐下,双腿随意交叠,同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清澈的眸子再次浮起妖孽般的雾气,那张略有些苍白的俊脸在他牵动唇瓣的一瞬间染上些许血色,那股从根部而生的悲凉一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妖孽无匹之魅惑慵懒气质。 几乎就在他调整好的下一个瞬间,主殿的门开了。 虽早已有所预料,但南宫隐血的眸子还是不禁的滑过一丝惊艳,他果然没有估计错,这男装扮相,苏无意再合适不过了! 一袭藏蓝色太监服,本是再寻常不过的料子与款式,但穿在苏无意身上,配上她令人惊艳的绝佳五官,与那双眸子清丽俊朗稍显霸气的少年神韵,那种宜男宜女的俊朗美感,兼柔性美与刚性美于一体。 她身材修长笔挺却不显瘦削,及腰长发被利索的束起显得清秀俊朗,宽大的袍子遮住了胸前的女性特征,而脖子上的喉结亦做的入木三分,以假乱真。而本纤细的柳眉用炭笔稍稍涂抹,不那么粗犷,少了女儿家的秀美,却带了几分少年的霸气。 活月兑月兑一个清俊少年郎,清傲独立如一杆枪,带三分霸气,三分明朗,三分坦然! 只是,没有一般太监那贼眉鼠眼、点头哈腰之感,可惜、可惜。 苏无意一进门,倒是未迟疑分毫,径直往龙塌走去,站在龙塌旁,双眸直视南宫隐血。 “你穿这套衣服很合适。”南宫隐血上下打量着点点头,双臂环胸,长腿一曲,蜷曲金发悠然垂地,容颜比妖孽还美上三分。“以后,你就做贴身服侍朕的……小太监,夜夜伴朕寝!” ------题外话------ 哈哈哈哈,伴朕寝,你们知道南宫隐血这个妖怪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吗~ 第十五章 国色天香贺寿辰 苏无意专注的盯着雪白的瓷碗内愈加溢满的殷红鲜血,没有注意到此事南宫隐血蓝绿色眸光里掠过的一丝精光。 那丝精光一瞬即逝,眸子里立刻浮起浓浓的震惊与担忧。 “你这是做什么!”南宫隐血低喝,一把夺过苏无意手上的剑,却并未立刻入鞘,而是紧握于手上,殷红的鲜血顺着薄如冰片的剑淌到剑锋,再滴在灰色的地板上,坠地溅起,绽如血花。 “试一试。”苏无意反复不知痛一般,用空了的一只手从五指顺势往手掌心挤压,更多的血从手掌心那一道笔直而深入的伤口处涌出。“药的比例没错的话,就差一味药引了。” 如果在这个世界,人血可做药引解毒,那她的血也同样可以。 滴答滴答…… 碗里的鲜红越来越满,她的面色也愈发泛白却依旧镇定自若,她没有结束的意思。 “血够了!”南宫隐血闷声道,并不是怒喝,却有一种分外强势的力量。 不等苏无意说话,他一把拽过苏无意的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拉近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苏无意一怔,刹那没有反应过来,但下一瞬间身体便几乎抵着南宫隐血强有力的胸膛。 她有些错愕的抬眸,他蓝绿色的眸光正垂眸盯着她,依然浮动着妖孽的雾气,但里面有隐约有些许的怒意,又不似在对她生气,她读不太懂。只感觉有一股芝桂清香隐隐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他的体温隔着黄袍隐隐传出,他手掌的炙热触到她稍凉的肌肤,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惊肉跳,她感到呼吸突然一窒。 这是她第二次与他有较亲密的肢体接触,但他的眼神却与第一次时的风流浪荡完全不同,那种别样的怒意与霸道让她竟有另类的错觉,大脑稍稍空白以至于没有推开没有动作。 而他稍稍松开两人的距离,另一只手随手从身上的衣服猛撕下一道长条碎布,然后温柔却强势的扯过她受伤的手,将她的手掌心朝上压在桌面上。 “放好别动!”他闷声下令,有种不容反驳的力量。 不由分说的边便用掌力吸过来床沿边备着的的一瓶金疮药,打开瓶盖,将药粉猛洒在血红的掌心,再用长条布包扎上。 苏无意确实乖乖的没有动,倒不是因为他的强势,而是……动一动,痛三痛啊,她何苦!? 南宫隐血垂眸盯着她的手与自己的碎衣布条,她看不到他眸子里的神色,只看到长卷翘密连女人都要显密的睫毛,但她能隐约看到他紧抿的唇线。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可以说笨拙。很明显他从未替人做过,笨手笨脚的缠绕着,神色很急,动作却很慢很慢,似乎是怕弄疼了谁。 他专注的垂眸包扎,她专注的抬眸看他,眼神毫不羞涩或畏缩。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似乎很慢很慢,又似乎很快很快。 似是默契,他不急,她也不催。 然后最后,缠绕完后,南宫隐血用力的打了三个结。 大功告成,南宫隐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紧抿的唇线终于放松了一些:“这样就不会松开了……”瞥到苏无意颇具探究的眼神,南宫隐血默默咽了口唾沫,即刻道:“朕只是不希望你日后服侍朕时,冒出个手脚不利索的毛病。” 苏无意但笑不语,瞥了眼缠绕在手心的凌乱布料,因为沾了血又夹带着太多破碎的线头,是人都不会想到这料子是从尊贵的黄袍上扯下来的。整只手都似乎肿了一圈。 “这衣服价值万两黄金,我罪孽更深重了。”抬眸望了望额头有些细汗的南宫隐血,声音依然是凉而沉稳的,却是她第一次打趣南宫隐血。 “这件不用你还!”南宫隐血心下一阵暖,好气又好笑的白了苏无意一眼,狠狠道,继而他见苏无意眸色里漾起一丝笑意,顿了顿,正色道: “你本就不喜多管闲事,你与他非亲非故,为何不顾一切的为他解毒?” “不为什么。”苏无意敛了笑,淡淡道。“好了,命人将用这碗血做药引,分几次用,匹配可能性较大的几种药材方案煎药。” 因为只有当她将全部的精力时间都投放在解毒上的时候,她才没有那个空暇和精力去担忧去害怕,而是一往无前。因为当她开始做这件事了,她便一定要将它做好,不顾一切。 南宫隐血隐约看出她淡漠平和神情里的那一丝极为细腻而隐约的忧伤,只是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错觉。却也只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习惯性?!不对…… 三天下来,他已经可以习惯性的接受苏无意的安排了?!这事儿,略怪…… “我去睡了,倘若这药引不行再叫醒我。”苏无意挥了挥手,便奔着东侧殿去了。 她得养足精神,迎接晚上那一场硬站! 而当她关上门以后,南宫隐血眸色里的雾气散尽,蓝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桌上那一碗殷红的鲜血,眸里的神色极其复杂。 这一切,明明是他所策划、所预计、所希望发生的,为什么他方才竟会有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气…… == 夜的脚步来的匆匆,一整天苏无意都没有被打扰,事后得知,“鲜血为引”起了作用。 精力充足的苏无意一起床便换上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谦谦君子服,去看了眼左风影,见他指甲上的青黑色退却,面色好转,才放心的踏上她等待了三日的征程。 这是她入异世后,第一次单独的行程。 中昌国的京都雁城,在夜间自然是热闹非凡的。只可惜她一路眸色冷凝,眉头紧锁,毫无半点欣赏街景之心,只是一路问着路人,径直的奔向“旖红楼”。 临近目的地时,才发现这附近的人流似乎都涌向同一个中心点位置——旖红楼,她不禁略有些感慨,这青楼生意兴旺,不愧为京都第一青楼,却也同时有些疑惑,为何那人要选择一个如此人声鼎沸的地方做本该置于暗处的绑票事件? 带着疑惑,她到达了目的地。 旖红楼门庭若市,楼前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这些人互相推搡吵嚷,似乎力争一个好的位置。这中间一点空隙都没有。苏无意见所有人都只是呆在人海里动弹不得,前后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便没有硬的扎进这堆人里。 这场景,叫她越发的疑惑,一个青楼,哪怕生意再红火,应该也不至于到达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状态。 她随手逮着一个刚巧打算扎入人堆的翠色锦缎的少年郎,那少年样貌算不上出奇俊美,却也是清爽俊朗的,她礼貌一笑,问道:“兄台,今儿为何这么多人?” “兄台竟不知此事?”那少年眸色一惊,继而笑道:“今个儿是顾将军独子的寿辰,一大群达官显贵替他贺寿,今夜可是集全雁城尖顶尖的姑娘们于旖红楼展示才艺,最后呢,由顾少爷择一带回,共度良宵啊!要知道,这些姑娘平日里可是不轻易展示的,那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 那少年还在滔滔不绝,苏无意却陷入了沉思,原来所谓三天,是故意为了赶上那顾公子的寿辰?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密密麻麻的人流变得更为拥挤,她突觉手心一堵,低头一看,竟多了一个锦囊,立刻抬眸在四周寻找,犀利精准的眼眸在人群里瞥到一抹黑影,那人影转瞬即逝,没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苏无意自觉追上去不实际,便垂眸打开锦囊。 里头是一只碎镯与一张纸条。 读完纸条,她浑身一怔! “倘想皇子安康,便使计让顾公子择你回府,今夜共度良宵,今后成为他可信任之人,明日清晨自然会送皇子回宫。如若不然,皇子身如碎镯!” 第十六章 身子差玩不得女人? 白纸黑字,言简意赅。 苏无意反复读了几次,将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五指捏拳。 那玉镯虽碎,但她眼尖,一下便认出那镯子是小肉球几日前从浴池里出去时,撒娇卖萌小肉身子尽蹭啊蹭,逗的那小宫女心花怒放,然后送给他的见面礼。 难道现在的情况相当于一人替一人?黑衣人不再利用小肉球,作为交换,他打算利用自己?这样说来,小肉球安危并无大碍了。想到这,她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只是……又该如何结局顾怜尘,以一个……男子的身份? “兄台、兄台,你怎么了?”翠色锦缎少年见苏无意神色微变,似不在听自己说,便撞了撞苏无意的胳膊肘。 苏无意回过神来,眸色一转,开口问道:“兄台,不知这顾公子平日里喜好什么类型的姑娘,又或者有什么特殊癖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如今对那人丝都不了了解,如何作战? “看样子兄台你不是雁城本地人吧!”那少年眸色一惊,见苏无意只是点了点头,便继而笑道: “但凡本地人都知道,这顾怜尘公子呀,可是一等一的怪人。你看,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平日里不是听听小曲,找找姑娘,也会去赛赛马,吹吹风。可这顾公子啊,是严格遵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据说平日里连太阳都晒不得,据说这身体……不太好。这些年来啊,多少大户人家小姐明示暗示,是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可他就是不领情,那是各种推月兑呀!也不知是眼界太高呢,还是口味独特!所以呢,今个儿赶上他的生辰,朝廷里想要拉拢顾将军的达官显贵们,便硬拉了他来,盼着他能相中其中一位姑娘,解了顾将军的难题啊!” 晒不得太阳?不喜欢女人?苏无意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男版林黛玉。 情不自禁的,大脑里各种脑细胞以千万匹草泥马的速度凌乱起来。 少年见苏无意一副恐慌的模样,又朝她笑着挤兑挤兑眼,凑近她耳朵,贼贼道:“依我看呀,那顾公子,根本就是身体不好……玩不得女人!” 苏无意眸光一亮,倘若这晒不得太阳并非性格所致,那便是生理问题,极可能就是……病理!而自己一副男装扮相,又正好避开了顾怜尘‘不喜’这一点…… 那黑衣人真是把所有事情都盘算在内了,掐算的一分不差。 就在二人说话的间隙,原本堵在旖红楼门口的人流都已经稳稳流了进去。 “兄台,我看,咱俩就别在这门口了!来,我有条小道,可以直接绕到台下最近的地儿。兄台快随我来!约莫也快开始了!”少年小眼放光,乐呵呵道。 苏无意跟了上去,过了片刻还真从小门绕到了台边。 看来,这位公子哥也是混惯了这风月场的人。 站定以后,苏无意四处张望,细细观察了这旖红楼的内部情况。 宽敞的一楼大堂处,置了一个一人高的舞台,由几根漆红鎏金的柱子撑起,舞台上铺着殷红的毯,旖红楼处处缀着各色玫瑰,暗香浮动,却不是庸俗的脂粉味,有上百盏红烛盈盈,烛盏精致华贵,亮堂了整个楼,让人稍稍一个失神便觉误入仙境,整体布置的高雅大气精致却不显低俗。 而台下有一大片的黑压压人群,睁得了眼睛等姑娘们出场。而最前排整齐的摆着一排的烫金座椅,与后头站着的人群隔开了一小段距离,座椅间有配套的茶几,上置茶水,很显然是上座。 他二人正处于舞台的右前侧,虽然只能从最侧面观察,倒确是除了前排雅座以外最近的位置。 苏无意倒是对舞台上的风光没什么兴趣,她将眸光锁定在前排雅座上,那些雅座上的少年公子哥一个个绫罗锦缎,眉目风流,互相之间高谈阔论,嬉笑恣意,想来必定是朝廷大臣之子。 而唯独最中间那个位置的少年,着一袭最为简单的白色罗缎,衣角绣着翠色淡竹,以银丝镶边,有一股优雅而清新月兑俗的气质,还戴了一顶精致的斗笠,斗笠有白纱垂下,透过那半透明的白纱,他可以看到台上的表演,这白纱遮去他上半张脸孔,仅仅露出半截白皙挺翘如玉峰的鼻梁,以及两瓣稍显苍白的单薄唇瓣,如中国水墨画般,柔柔的覆在那瘦削的下巴之上。 左右之人想要与他交谈,他也是简单一二语,唇瓣却是一直微微翘着的,似乎染了一抹可有可无的笑在唇边,因为见不着眸子,她并不好探究那抹笑是怎样的一种态度,直觉却觉得是一种高傲。 如此模样,病态高傲,此人定是传说中的顾公子。 武侠小说的主角向来一袭白纱一柄长剑走江湖,反倒因为恶俗加狗血,苏无意一直对白装男没有什么好感。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唐僧,穿着白衣的那也不一定是侠客呀,说不定是土鳖。 不过眼前顾怜尘穿白衣,倒确实不土鳖,确有那么几分江南才子的韵味。 “开始了开始了!”少年兴奋的拉了拉苏无意的袖子,伴着他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灿烂模样,明快而喜庆的乐曲奏响,伴着音乐,一个个风姿绰约身姿窈窕的女子徐徐走上台来。 即刻台下传来一阵倒抽冷气之声,哗然一片。 台上的美人们,一个个酥胸半露,妆容精致,五官精致,媚眼如丝,身着各色半透纱裙,纤腰如蛇柔软灵活,不盈一握,玉足**只缠绕几缕红绳,衬得肌肤愈加白女敕细腻。 一上场,所有人便伴着流畅如溪的音乐,自如而流畅的舞动起来,显然是事先排练了许久,七彩的纱裙明媚而光彩绚丽,舞蹈时而轻缓如湖畔赏景悠然随性,时而激情张扬如夏日阳光灼灼其华,静动相彰,松弛有度,暗香浮动,眸光暗动,叫人的心情如秋千般动荡**。 粗看这些姑娘的舞蹈是给所有来宾看的,但倘若细心观察便会发现,所有姑娘的眼神依次不间断的锁定住最前排最中间那抹白色的身影,极尽全力的用眼神缠绕挑*逗。 那一排雅座上几乎所有的公子哥都有些蠢蠢欲动了,有些甚至面色潮红,或者目光紧锁表演,又或者刻意增加与邻座的对话来掩饰自己的心绪。 只最中间位置的少年,身形却一直端正,唇畔的一点弧度也从未因美人们的媚眼如丝而稍作变动,依旧不深不浅,只是偶尔端起身旁茶几上的杯盏,轻啜一口,又放回原位,动作细腻而优雅。 乐声渐轻,舞缓缓停下,美人们站成齐齐一排,一字排开正好站满了一整个舞台前端,所有人微微欠身行礼,音如莺啼,齐道:“祝顾公子生辰快乐。” 而就在所有人以为舞曲结束,正打算报以最热烈的掌声之时,那一字排开的人群从中间断开,两批人马从左右缓缓下台,而掩在一排人后面的舞台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第十七章 霹雳无敌一巴掌 正打算鼓掌的人群霎时间凝注,手中的动作乍停,台下爆发出一阵经验的唏嘘之声,似是比方才那一阵目睹一众美人更为惊讶而欢喜。 流连烟花之地的人,都习惯了美人们妖艳而明媚,却未曾见过如此这般……如仙如神祗却又给人以致命性感诱惑的女子! 那女子容颜绝美,眉心一点红菱,黑发如缎,纯净精致,眉眼如画,让人体味到一种别致的月兑俗,不似青楼女子,倒有大家碧玉之自然,小家碧玉之婉约。 她的身上只随意的覆了两层薄薄的白纱,并未成裙,而是以一种随意的姿态包裹于曼妙窈窕的身体之上,香肩大露,楚腰纤细,右腿整个覆于白纱之下,而左腿则从臀部处开始完全展露于空气下,修长而均匀白皙的美腿暴露在空气里,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而她一双玉足,更是缠绕着白羽缀成的细线,恍然若仙,这保守与暴露的绝对对比,充斥着所有人的感官。 原来让所有的美人一字排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般的女子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上台,在那一字美人退场时,轰然出现,惊艳全场! 苏无意作为现代人,倒是见惯了各式各样新奇百变抱土豪大腿的花式玩法,对这个“白衣仙子”的出现只是稍稍吃惊,便瞬间明了她才是今晚的重头戏,也就是她今晚成功入驻顾府最大威胁。 恩,确实够漂亮。吸引男人的方式也比较新奇,恩,不错……勉勉强强能做她的对手! 苏无意微微昂起下巴,女敕葱小手轻抚下巴尖,双眸晶晶亮,似是一只孤独闲行的老虎在与邻山的交界处发现了另一只与它同样矫健的劲敌时,露出的兴奋光芒。 “兄台,见你方才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也对女人没兴趣呢……原来,这水准才是你要的呀!眼光还真高!”那锦缎少年见苏无意眸光晶亮,痞笑着蹭了蹭苏无意的衣袖,贼贼道来。 对女人没兴趣?眼光高?苏无意挑眉不语,恩,这是大实话。突然眸光又亮了几分,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眸光扫过那些纨绔子弟,最终紧紧锁住那一袭白衫的男子,他似乎一直都稳坐如山,不惊艳不惊讶不惊喜,淡定的如同早就知晓一般。 这倒有几分意思,难道真真不近?还是装逼能手? 见苏无意眸光紧锁顾怜尘又不回话,那少年顿了顿嘴,又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今儿这女人得归顾公子缠绵悱恻了!你也别不高兴,毕竟人家是大户人家公子嘛……” 苏无意摆了摆手没回话,望向台上的“白衣仙子”。 那仙子微微一笑,霎时如海棠初绽,暖香四溢,又如海蚌初开,明珠般圆润温和光芒瞬时四散,让人顿觉明亮而温暖,不造作不矫揉,自然舒适,毫无一般青楼女子的谄媚逢迎,连弧度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只这一笑,台下便有雷起的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觉着这仙子是在朝自己微笑,不禁心猿意马,议论纷纷。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给所有人一种特别关注的错觉,但实际上对谁都没有放入眼中。 “好、好啊!不愧是旖红楼花魁,京城第一花魁!” “真是太漂亮了,活像仙女下凡啊!” “我看呢,今个儿顾公子选定这扶摇姑娘了!” …… 乐师奏了一曲悠扬的小调,由轻及重,由浅入深,如高山流水般空明静澈,整个旖红楼霎时间带上了优雅如玉的滋味,全场各种聒噪声便自然的收了下来,静谧了下来。 扶摇满意的莞尔,朱唇轻启,身形微欠:“顾公子,生辰快乐。”说完,却并未走下台来,而是依旧优雅的站在舞台上,浅笑的望着那一袭白衫的人儿。而她的身后,所有方才登台的佳人们都鱼贯而上,排成一线,而扶摇则自然的站到了最中心的位置。 顾怜尘唇瓣似乎愈加翘了些,笑意似愈浓,却因眼眸被挡,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他只浅浅的点了点头,却也不站起身来。 四下寂静。 所有的美人都已出场,而当场的人亦皆知今夜的规矩,这生辰的目的如此清晰,而现在,就是到了顾公子择一佳人的时候。 看到所有美人占成一排,如一簇各色的花明媚在日光之下,霎时间躁动了所有男人的心,无数男人正在羡艳着那个今日可一夜舒爽的男人,幻想着自己就是那姓顾的小子,美娇娘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娇滴模样……而那姓顾的小子如今…… 依然岿然不动的坐着,唇畔染笑,如欣赏着一副娟秀的百花盛开图,却似乎完全没有站起来,伸手触模的意思。 而苏无意也依旧静静的打量着几个人的细微情绪变化以及举动,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此时,顾怜尘身侧的一个公子哥凑近他耳畔低语了几句,说话的时候,那公子眉眼带着有所收敛却依见放荡的笑意,似乎在规划一个极其有趣的床笫之事,顾怜尘听罢,点了点头。 然后,站起身来,缓步走向舞台前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示意让她下台。 “扶摇姑娘,今夜,可愿随在下回府?”他的声音如冰雪消融成潺潺的溪涓,使人一听,便有一种春暖花开之感,顿觉温暖,似最枯败的柳都有了生的预兆。那样纯净而干净的声音,完全让人怜惜不到“**一夜,旖旎缠绵”等风流字眼。 扶摇的笑温婉依然,似完全不为自己被选中而稍有意外,她微微颔首,缓缓伸出玉手,就在快触碰到顾怜尘停在空中的手掌时,顾怜尘一直挂在唇畔的淡淡微笑看起来略有些僵硬,手掌却坚持着并未离开。 “不愿意。” 一道凌厉直接的冷声贯鸿而过。 所有人都愣神,连扶摇也瞬间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顾怜尘亦被这突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悄无声息的缩回手掌,这回唇畔的微笑自然了些。而所有人几乎同时望向那突兀的声源。 苏无意收回盯在顾怜尘手掌上的视线,面色冰冷,唇畔敛着一抹讥诮的冷笑,身姿挺直如一柄剑,步伐沉稳,大跨步朝顾怜尘走去。 翠缎少年震惊的望着前一秒还谈笑自若眸色莹莹的苏无意,怎下一秒忽而就一副冰冷冲修罗,似有人杀剐他老母的模样。 苏无意走到顾怜尘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怜尘转过身来面对她,正想出言询问。 “啪!” 一个清脆而利落的巴掌声在这静谧的楼里猛然响起,同时,一定白色的斗笠横着飞出三米以外,可见用力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