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影》 第一章 法师 历法1273年,伟大的帝国已经成为了过往,如今再庞大帝国的疆域之中建立了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分裂小王国,而被成为野蛮之地的诸大陆更是建立了密密麻麻的王国。 这些王国小的只有数千平方公里,大的则占据一块大陆的半壁江山。 黑水王国位于中土大陆的西海岸,国土面积27万余平方里,东起卡吉斯山,西至平静湾,北抵姆亚达斯海,斯尔克-奥莱曼斯流域,王国人口519万,首都帕加都。文中“里”=公里,“平方里”即平方公里 王国有十五座城市组成,除了首都帕加都之外,十四座城市分别分封给十四位伯爵,由这十四位伯爵管理着王国广袤的土地。 在都城帕加都南五十里有一个小镇叫做伊提斯,伊提斯是个典型的农业小镇,镇里居住着两千多人,大都是附近的农民,唯一不算是农民的一家就是国王派来的税务官兼镇长——小镇的商店和酒馆都是镇长家的产业,以及小镇的铁匠。 到小镇酒馆消费的大都是一些没多少钱的嗜酒农民,所以小镇只有一种酒——麦酒。 原本宁静的小镇忽然被马蹄声惊醒,人们纷纷伸出头望向马蹄声的来源,只见一个身披长袍手握法杖的青年正意气风发的策马狂奔。 “是阿尔苏勒,他从魔法之都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整个小镇的人都轰动了。 虽然伟大的帝国被人们推翻了,但帝国遗留下来的许多东西都被各大王国视为禁脔,魔法之都“萨德哈尔”便是如此,不过却没有一个国家能单独的吞下萨德哈尔,即便是位于萨德哈尔北方的一个最强大的王国——洛丹斯王国——也不能单独享受魔法之都带来的力量,其实在洛丹斯王国插手萨德哈尔的学院纷争的时候,诸王国就发起联军讨伐过他,也是从那时七,萨德哈尔就成了绝对中立的地方,任何地方的学生都有资格进入萨德哈尔学习魔法,并且没有名额限制。 阿尔苏勒是被黑水魔法学院保送到萨德哈尔进修的魔法师,若不是黑水王室的资金资助,恐怕他永远无缘与萨德哈尔。 在镇长府邸前,阿尔苏勒的父母已经闻讯出来了,见到久别的儿子,芙蕾雅就冲了上去关切的说道:“阿尔,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母亲。”阿尔苏勒安慰着母亲说。 站在门口的伊莫金则稳重的多,上前给儿子一个拥抱之后问:“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阿尔苏勒摇头说:“不,父亲,我还没有拿到中级法师的职称,我打算在明年的时候再去考取中级法师的职称。” “中级法师?那就可以成为王室法师团的一员了。”伊莫金惊喜的说。 “虽然说中级法师就能够进入法师团了,但现在我还没有拿到中级法师的职称,让您失望了父亲。”阿尔苏勒说。 “不,我们家族能有一个进入魔法之都进修法师,绝对是能够写入家族记录中的大事。”伊莫金带着他往院内走去。 阿尔苏勒低声感叹:“登上大地之脊才知道世界之大,到了萨德哈尔才知道自己不是天才。” 走在前面的伊莫金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就问:“什么?” “没什么。对了,怎么没有见到安娜,安娜呢?” “最近安娜迷上了药剂学,所以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里看书吧。”伊莫金说。 虽然只是一个镇长,但布赖恩斯家还有雇佣了一位管家,一位仆人,一位厨娘。仆人将马牵到马厩,管家一路随行进入了小镇唯一一座石质建筑——镇长府邸。 家里的情况和他三年前离开时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换成了更好的,窗帘也换成了新的。 兼任着女仆工作的厨娘通知了阿尔苏勒的妹妹——安娜,得知哥哥从萨德哈尔回来的消息,安娜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跑了下来。 “阿尔。”安娜呼喊着一头撞进了阿尔苏勒的怀里,脸颊不断的摩擦着阿尔苏勒身上新购置的长袍。 站稳之后,阿尔苏勒宠溺的模了模安娜的头发说:“都已经十六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小孩又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过童年。”安娜说。 “重点不是有没有童年,而是你能不能长大。”阿尔苏勒说。 “我怎么没长大?”安娜不服气的站起了身体,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说:“呐,你看,都已经到你的鼻子那么高了。” 阿尔苏勒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说:“别踮着脚。” “噢。”安娜失落的说,这次再比一下,只是到下巴。 阿尔苏勒得意的拍了拍妹妹的小脑袋安慰说:“好了,别伤心了,你才十六岁,还能在长呢。” 芙蕾雅在旁边说:“女孩儿长那么高干什么?” 黑水王国的风俗是女xing以娇小为美,这也是延自帝国时代的风俗,不过现在大陆上很多地方并不再以娇小为美,其他大陆的“蛮族”更是以健壮为美。 虽然黑水王国的风俗是如此,但还有很多女xing对这种风俗十分抵触,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身材高大的女xing,在帝国时代,身材高大的女xing往往被冠以“贫苦”、“粗俗”、“地位低下”等标签。 安娜冲着芙蕾雅做个鬼脸,说:“长得太低连书柜里的书都够不着,每次拿书还得用梯子。” 闻言伊莫金说:“等阿尔成为了中级法师,那么他就能够在法师团领取每个月五个金币的薪水了,到那时候,我再给配一个女仆。”帝国时代1金币=20银币=1000铜币,中土大陆王国大都延续自帝国时代的货币 “好啊。”虽然安娜在小镇生活天真烂漫,但她同样也向往着贵族式的生活,事实上,没有人不向往贵族的生活。 在旁边的阿尔苏勒苦笑着,自己还没成为中级法师的时候,每个月的薪水就已经有花销的地方了。 芙蕾雅注意到儿子的表情,便说:“好了,看你们俩的样子,阿尔的钱都被你们两个财迷给分了。” 安娜搂住阿尔苏勒的胳膊撒娇道:“阿尔的钱就是我的钱,对不对?阿尔?” “是是是,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阿尔苏勒宠溺的说。 “你就顺着她吧,等哪天闯祸了看你怎么办。”芙蕾雅对他的宠溺十分不满,一个家里有一个宠爱孩子的,自然也就有一个严苛对待孩子的,而芙蕾雅就是在家里扮演一个严苛的家长角sè。 “安娜可不会闯祸的,对不对?”阿尔苏勒说。 “当然,安娜可是最乖的。” 看着兄妹二人一唱一和,芙蕾雅说:“在我面前这招已经没用了,阿尔去休息一下吧,骑这么长时间的马肯定很累吧。” “还好吧,已经习惯骑马了。”阿尔苏勒说。 听到哥哥骑马回来的,安娜就问道:“你有一匹马?什么样的马?” “一匹白马,叫加里。”阿尔苏勒说,“走,我带你去看看去。” “一匹马的价钱可不少吧?你拿弄的钱买的马?”伊莫金问道。 随着帝国时代的终结,大陆陷入诸国纷争的时代,马就成为了重要的战略物资,就算是一匹驮马,价格也在四五个金币左右,而战马的价格更是高达数十乃至上百金币的价格。 阿尔苏勒说:“是一位王子赠送的,当然这并不是他的马,而是他侍卫的一匹马,价格也就是在二十多金币左右。” “王子?你怎么会认识一位王子?”伊莫金惊讶的问。 阿尔苏勒解释道:“在萨德哈尔,最不值钱的就是王子,父亲您要知道,那里可是魔法之都,所有贵族都想进入魔法之都的学院中学习魔法,哪怕是最差的科里森尔魔法学院,也有人要打破脑袋进去,所以很多魔法学院都会额外招收一些富裕的贵族子弟。” “那萨德哈尔岂不是有很多贵族?” “多的就像帕加都的人口一样。”阿尔苏勒笑道,不过他的笑容中总是有一丝苦涩。 “那么你见到了艾布纳王子了吗?”伊莫金又问道。 “见到了,父亲,他是一个很随和的人。”阿尔苏勒说,“而且他也是一个很刻苦的人。” “唉,可惜他并不是王位继承人,我听说很多贵族都想让他来做国王,因为他是一个魔法天才,一位魔法天才能带领我们抵御来自谷地王国的威胁。”伊莫金说。 “他并不像做国王,他说他想成为一位大师。”阿尔苏勒摇头说,“虽然有一些贵族想让他继承王位,但还有很多贵族并不想让一位魔法天才去继承王位。” “为什么?”伊莫金不理解的问道。 阿尔苏勒叹息道:“贵族特别是那十四为伯爵,并不希望国王是一个个人能力十分优秀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封地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谷地王国的威胁,那只是距离遥远的战争。” 伊莫金愤恨道:“那些该死的伯爵,早在二百年前,国王就不应该册封那么多的伯爵,现在那些人连最起码的忠诚都没有了。” 阿尔苏勒有些尴尬的说:“好了,父亲,我们就不说这些让人愤怒的话了。最近在家里还好吗?” “当然,镇里也没有什么事,每天都很清闲。”伊莫金笑着说。 ; 第二章 纳西庄园 白堡位于卡吉斯山脉最南端的西侧,这里是卡吉斯山脉与平原的分界线,白堡就建造于屹立于平原的一座山峰之上。 白堡伯爵是二百年前黑水王国的亚度尼斯陛下册封的十四位伯爵之一,在这之前,白堡伯爵的家族就已经是实际控制了白堡了,在帝国时代,帕斯莱姆家族就已经是白堡的执政官了。 白堡的主建筑是位于山顶的那座古老的城堡,城堡之外是一座容纳了十万人的城市,在习惯上,这座城市被称为白堡市。 在帝国时代末期,这里就已经居住了近万人,而经过了几百年的发展,这里已然成为了大城市。 建于帝国时代的引水渠现在还在将数十里之外的山泉引到城市之中,为城市的饮用水提供了保证,而城市下面宽敞的下水道也保证着城市中的卫生状况。 阿尔苏勒骑着马又回到了这里,从萨德哈尔回家时,白堡伯爵的继承人委托他送来了一封信,离开前白堡伯爵也写了一封信让他交给卡洛亚伯爵,如今他又带着卡洛亚伯爵的信来到了白堡。 在城门口,拦住他的卫兵说:“毕索斯法师,伯爵大人有令,如果您来了的话请您前往纳西庄园。” “纳西庄园?纳西庄园在哪儿?”阿尔苏勒问道。 “在城东,如果看到了葡萄园,您就到了纳西庄园。”卫兵说。 他不知道伯爵为什么让他去纳西庄园,不过为了能送到信,他还是决定跑一趟纳西庄园。 往东又跑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远处山坡上的葡萄园,那里应该就是纳西庄园了。下了马让马又休息了十几分钟,他才去了纳西庄园。 但月靠近庄园他心中就越是不安,仿佛面前的纳西庄园是一片死地一样。 “等等,死地?”他心中一紧,庄园外的葡萄园果然冷冷清清的,除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之外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就连虫子仿佛都没有一只。 “难道是白堡伯爵要灭口?可是有什么事情会值得他敢冒风险去灭一位即将成为中级法师的人的口?”他心中不断的提出疑问并被否定。 最后实在猜不透的他一挥法杖一股狂风卷起了葡萄园中的葡萄架,将葡萄藤连同葡萄架远远的抛在其他的葡萄架上,风停之后,四周依旧是一片死寂。 小心的戒备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任何情况,他又举起法杖,面前的葡萄架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焰四处蔓延,不一会儿葡萄园中响起了刺耳的嘶鸣声,有些像虫子发声器的摩擦,又有些像木头在石头上来回划。 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火焰之中不停的有硕大无比的昆虫窜出来。 阿尔苏勒也被那有半尺长的昆虫吓到了,那些昆虫虽然都是他熟悉的农田里、树林里的小虫子,但虫子一旦长到了半尺有余那就有些惊悚了。文字“尺”=米,“寸”=分米,“分”=厘米,相当于公尺、公分 眼看有些不对劲,阿尔苏勒立刻调转马头准备离开,这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嚎叫,后面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一只又一只体型和猫一样大小的老鼠。 这些老鼠像是一群士兵一样整齐而又紧密的包围着他,但没有发出攻击,仿佛在等待命令。 阿尔苏勒自然不会等待它们发起进攻,法杖一挥,巨大的声响回荡在老鼠的头顶上,这突然而至的巨响让老鼠们惊慌不已,但正当他打算趁乱冲出的时候,又是一声嚎叫传来,惊慌的老鼠们被安抚了下来。 阿尔苏勒握紧法杖,后悔今天外出没有带长剑,也怪这黑水王国境内的治安好,不然他也不至于不带剑就出了门。 嚎叫再次响起,老鼠们开始一点点的挤压他的活动空间。 炽热的火焰从法杖上喷出,那些来不及躲避的老鼠瞬间便被烧光了皮毛,然而这些老鼠依旧顽强的向前爬动着。 与此同时背后的葡萄园中,那些隐藏起来的昆虫纷纷从藏身之所爬出来,无数的昆虫飞了起来,遮天蔽ri的虫群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次虫灾都要可怕。 “该死。”阿尔苏勒暗骂一声,一磕马月复便要强行闯过老鼠的包围。 受到嚎叫声的催促,老鼠躁动不安的冲了上去,正在狂奔的马四蹄忽然燃起了橘红的火焰,然后火焰迅速蔓延,呼吸间火焰已经将一人一马包裹在其中了。 在对火的恐惧和嚎叫的催促声中,一只老鼠对战马发起了攻击。 骑在马上的阿尔苏勒紧握法杖,一下捅进了老鼠的身体,然而被捅的老鼠却还是没有立刻死去,它发出痛苦而又凶残的走调叽叽声,四肢还在不断的划拨着。 甩掉这只老鼠,又一棍敲在另一只老鼠的身上,疲惫的白马在奋力狂奔着。 忽然背后的庄园中响起了震耳yu聋的声响,阿尔苏勒来不及查看后面的情况,拍打着老鼠狂奔而去。 天空之中,一只胡蜂忽然冲向了阿尔苏勒,正防备着老鼠的他丝毫没注意来自天空的危险。火焰升腾中,胡蜂的毒刺穿透了他身上轻薄的衣物,锋利的毒刺深深的刺入他的身体。 感觉到背部有异,阿尔苏勒伸手在背后抓住了胡蜂。 胡蜂的蛰针是被拔了出来,然而用手抓住胡蜂却有犯下了一个错误,原本小小的胡蜂现在放到不知道多少倍之后才发现,原来它不止是有毒针,还有一颗有力的咀嚼口器。 被抓住的胡蜂反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边使劲咬着他胳膊的肌肉,一边将毒刺再次刺入他的身体。 他用力一甩将胡蜂扔了出去,然后手臂上的伤口却深可见骨。 被扔出去的胡蜂虽然单薄的翅膀在火焰中被烧毁,但它依旧顽强的活着。 就在胡蜂纠缠他的同时,几只老鼠忽然扑了上来,一只咬住一条马腿,凶残的啃噬起来。 又跑了几步之后白马悲鸣一声摔倒在地,毫无防备的阿尔苏勒被远远的甩了出去,等他站起身的时候白马已经被老鼠要死了。 立足与绝境,他忽然升起一种豪气:“你们想杀了我?那么就那你们的命来换。” 索xing也不再束手束脚的,法杖一挥,升腾的火焰更加炽热,热浪推开了鼠群和巨型昆虫,而抱着死志的阿尔苏勒反冲向了它们,正在啃噬白马的老鼠忽然被火焰卷起,油滑的皮毛立刻燃烧了起来,高温瞬间烤熟了它的皮肤。 老鼠哀鸣着想要逃离火焰,然而那火焰却如跗骨之蛆,皮毛烧光了还有皮肤,皮肤烧光了还有身上的油脂,总之那火焰在它成为一捧尘埃之前是不会熄灭的。 瞬间鼠群就减少了一半战力,剩余的老鼠也开始犹豫了。 自知在这种状态下支撑不了多久的阿尔苏勒主动发起了攻击,密集的昆虫有一部分回到了葡萄园但还有一部分在与他对峙着。 火焰骤然跃起,像是大海中跳跃的海豚一般,火焰海豚大嘴一张吞下了无数昆虫,等消失于空中之后,天空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火球。 忽然阿尔苏勒手中的法杖开始燃烧,法杖上的纹路如同流淌的岩浆一般炙热,法杖之上的那枚秘法石碎裂开来碎裂的秘法石就如同落入了火塘的燃油一般轰的一下引燃了整个法杖。 法杖燃烧带来的魔力被阿尔苏勒全部用于攻击,喷涌而出的烈火转瞬间便吞噬了昆虫与老鼠,无数火球落在地面生炸裂开来,橘红的火焰四箭而出,沾染上了火焰的森林开始燃烧。 燃烧的森林和滚滚的浓烟传到了远处的白堡市,白堡第一时间敲响了备战的钟声,正在城外劳作的农民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城里,原本正休假的卫兵也回到了军营,穿上了铁甲。 “怎么回事?城东那是怎么了?”城堡内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人,人们纷纷议论着,但没有人知道原因。 等了半天终于有人问:“伯爵大人呢?怎么不见伯爵大人了。” 慌乱之中伯爵的二儿子奥博利站出来说:“昨天,我父亲去了纳西庄园查看庄园的葡萄产量,至今没有回来,原本我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父亲只是想在纳西庄园逗留一天或者是遇到了其他什么事情,直到刚才纳西庄园方向燃起了大火,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各位,在这关键的时刻,我需要诸位先生的帮助,首先城里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状况,其次,我需要带领一队士兵去纳西庄园,城堡里的事物暂时交给我母亲管理,城市里的事情就暂时交给比亚兹管理。” 有了主心骨之后,人们立刻去忙活了起来,伯爵夫人从侧厅走出来问:“奥博利,你一定要带回来你父亲。” “放心吧,母亲,我会竭尽全力的营救我的父亲。”奥博利说。 “那就快点去吧,别忘了自己的安全。”伯爵夫人说。 城堡的大门被打开,奥博利带着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骑士策马狂奔,不知情的市民们纷纷猜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奥博利等人很快就来到了已经快要熄灭的森林出,前方的骑士回来说:“大人,前方发现了一具烧的半焦的尸体。” “不用理他,我们赶紧去纳西庄园。”奥博利说。 “是,大人。” 纳西庄园之中,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原本高贵的伯爵大人正拄着一柄伐木斧歇息着,他身边只有一个看上去身上还算干净的法师,然而法师手中的法杖上的宝石早已经破碎,现在这根法杖已经和一根木头没什么区别了。 奥博利下马快步走了过去问道:“父亲,您没事吧?” “我没事,奥博利,你来了城里谁在做主?”伯爵大人问。 “是比亚兹先生在处理政务,我已经安排好了,若是我们有什么不测的话,特里斯坦会第一时间从萨德哈尔回来。”奥博利说,然后问:“父亲,庄园里的其他人呢?” “除了我和瓦格纳,没有人幸存了。”伯爵叹口气。 奥博利看了一下旁边的法师说:“瓦格纳先生,您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法杖可能该换了。”瓦格纳苦笑一下说。 “您救了我的父亲,我有义务为您找到一个更好的法杖。”奥博利说。 瓦格纳也不客气,说:“那就谢谢奥博利了。” 在奥博利的微笑中,瓦格纳忽然后心中箭,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奥博利忽然拔剑捅穿了他的脑袋。 伯爵悚然一惊,大声说:“奥博利,你在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奥博利说这,又一剑捅进了他的心窝。 他身边的侍卫好事,该干什么还还干什么。 远处的尸体堆中爬出来一个中年人,他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说:“奥博利大人果然是奥博利大人,杀自己的父亲也是一点都不犹豫。” 奥博利哼了一声说:“好了,要是想要钱的话,那么就把尸体处理好。” “这个简单。”中年人笑着说。 一只长约半尺像是蟑螂一样的昆虫从地下爬出来,爬到伯爵大人的胸口就是一阵撕咬,不一会儿原本平整的胸口变成了一个血坑,随后昆虫又爬到了瓦格纳的身上如法炮制,将尸体变成被昆虫啃噬的模样。 旁边有一个护卫看不下去了,弯腰呕吐了起来,奥博利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但没有发脾气,因为他怕自己一张嘴也会吐出来。 做完这下之后中年人说:“承蒙惠顾,一共是四百金币。” 手下自然有人将沉甸甸的钱袋交给中年人,奥博利问道:“以你的变换外表能力,你可以代替任何一位贵族,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呢?” 中年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掂了掂钱袋满意的说:“希望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不过刚走几步忽然回头甩出一柄匕首,匕首正插在举起了弩的护卫脑门上。 “啊哈,看来我们已经不需要下次合作了。”中年人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那虚假的笑容在奥博利看来十分的刺眼。 等他走远了,奥博利说:“走,我们回去。” 带着尸体回去的途中,心事重重的奥博利并没有发现路上的那具一半被烧焦的尸体消失了。 第三章 获救 难以形容的死寂之中,阿尔苏勒忽然感觉到了疼痛,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整个身体都被煮熟了一样。 他无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原地,身边是一片大火燃烧后的焦黑,等他费力的坐起来发现自己半边身体的皮肤都碳化了,怪不得会火辣辣的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至少一只半尺长的胡蜂的毒液都能杀死自己,为什么自己还能活下来呢? 随后他就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树林之中躲在了树后,不知道那些昆虫和老鼠是否已经离开了。 藏好之后他已经筋疲力竭了,虽然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但呼救的声音十分微弱,这一刻他后悔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过听到马蹄声至少可以确定那些昆虫老鼠都已经消失了。 奥博利带着父亲的尸体回到了城堡,伯爵夫人看到丈夫的尸体身影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奥博利赶紧上前扶着她说:“母亲,您要坚强啊,父亲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您还有我和特里斯坦呢。” “他是怎么死了?”伯爵夫人问道。 “被变异的虫子掏空了胸腔。”奥博利悲伤的说。 “其他人都还好吗?” “都死了,我们去晚了,为此我们还失去了一位战友。”说着奥博利双目已经湿润了。 伯爵夫人坚强的站好说道:“现在直到特里斯坦回来之前,你管理城堡的事情。” “好的,我会派人通知特里斯坦的,我想三四个月之后他就能回来了。”奥博利说。 “不,让他在萨德哈尔呆着,他跟艾布纳王子走的太近了,在新王继位之前,他还是不要回来为好。”伯爵夫人说。 奥博利故作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维科王子不希望看到一个偏向于艾布纳王子的伯爵出现在王国中。”伯爵夫人说。 “可是,大多数人都是支持维科王子的。”奥博利说。 “孩子,魔法的力量并不只是火、风、电、寒冷的力量而已。”伯爵夫人颇有深意的说。 但奥博利一时并没有想明白除了这些力量之外魔法还有什么力量,等他想问母亲的时候,发现母亲已经离开了,她正出神的望着伯爵那张难以置信的脸。 在通往纳西庄园的道路旁,正迷迷糊糊的阿尔苏勒忽然听到了车轮声,在求生意志的支撑下,他拼尽全力喊道:“救命!” 正在驾车去纳西庄园收尸体的守墓人勒住了马,仔细听的时候却又发现没有什么声音。“或许是人老了,耳朵不好使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阿尔苏勒听到那辆车有要离开张不开嘴的情况下只能释放魔法以求对方能注意到。 守墓人开始也被火光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阿尔苏勒。 “天哪!”守墓人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赶紧将他搬到车上,掉头就回到城里。守墓人的马车并不快,不过却很平稳,到了城里的他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恶化。 然而在药剂店寻求治疗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守墓人可没有十几个金币来给他治疗烧伤。 “可是马丁,他是一位法师,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能施法。”守墓人说。 药剂店的马丁却摇头说:“就算是法师,没有钱也别想治疗。” 面对冷漠的马丁,守墓人只能带着阿尔苏勒去了一家地下药剂店,所谓的地下药剂店,即在城里没有登记的药剂店,这个药剂店也是城里贫民们的药剂店。 狭小的民房之中,守墓人和药剂店的店主费力的将昏迷中的阿尔苏勒抬到床上,店主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说:“我还真没见过这种烧伤,他的皮肤都已经烧焦了,但肌肉都完好无损。不过他身上不止是烧伤,还有毒素,看样子应该是致命的毒蜂,左臂受伤严重,而且伤口断面已经烧焦了,就算是能治好也很难完全恢复到灵活自如的地步。” 守墓人说:“我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不过我知道他是一个法师,如果治好他的话,我想他一定会记住你的恩情的。” “算了吧,老头,把他带回来的是你。”店主说。 “记我这个快死的人的恩情又有什么用?你家的小子不是想成为法师吗?或许能借此机会成为法师的学生。”守墓人说,“对了,我还得去那边收尸,你看着办吧。” 守墓人就这么走了,店主叫来了儿子说:“去找一些草药,你能不能成为法师,就看你这次的机会了。” “你认识法师?”他儿子双眼放光的问道。 “躺在床上的就是,不然你以为有谁可以烧焦了皮肤而不伤着肌肉呢?”店主说,“快去,给你的老师找一些好药。” “没问题,父亲。”十五岁的少年看到成为法师的希望之后立刻充满了活力,如一阵风一样冲出了房间。 店里不是没有治疗烧伤的药膏,只是没有那么多的存货。 检查完他的伤势之后,店主找出了一瓶药剂灌了下去,一瓶药剂下去之后,阿尔苏勒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许多,这瓶药是店主的独家配方,对于重伤人员的治疗有着非常好的帮助。 拿出锋利的小刀,店主小心的将他左臂伤口上烧焦的那些肉割掉,直到有鲜血流出来才算割完,此时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有近十分长近两分宽,深度直接到达了骨头。10cm长,2cm宽 割掉了烧焦的肌肉之后,店主才开始头疼起来,就算他治疗过的最麻烦的伤也不过是被野兽撕掉一块肉,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强行缝合——就算是胳膊上的肌肉能长好那以后也只能蜷缩着——还是是直接截肢。 不管是选择那一项,那都算是变成了残废,没有人愿意变成残废,特别是掌握着强大力量的法师。 就在他还在犹豫时,他儿子已经回来了,为了能顺利拜师,这小子让自己所有的朋友一起外出采集草药,并许下了不小的承诺。 “咦,父亲,您怎么还没有开始治疗?” “唉,这下可算是遇到了麻烦的选择。”店主摇头叹息,“怎么治疗都会落下残疾,你说如果他醒来之后迁怒我们该怎么办?” “啊?”少年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如果对方因为治疗的瑕疵而迁怒自己的话,别说拜师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他犹豫道:“那要不我们不治了?” “可是你不是想成为一个法师吗?”店主说。 “如果可能给家里带来危险,那我宁愿不当一个法师。”少年倔强的摇头说。 店主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去纳西庄园找守墓人,就说我有事找他。” 少年遗憾的看着床上的法师说:“好的,我马上就去。” 等他一走,店主就关上了门窗,拿出了药剂、针线开始为床上的法师缝合伤口,认真的缝合了伤口之后就开始为烧伤部位涂抹上药膏。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法师搬到了地下室中去,地下室的病房一直以来都是城里的帮会火拼时专用的,由于他这个药剂师的特殊xing,帮会的那些人都不会主动找他的麻烦,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挨刀子,唯一要避开的就是城里的治安卫兵。 最近一段时间,城里十分的安静,帮会也没什么冲突,所以二十多平的地下室中只有昏迷不醒的法师一人。 少年来到了纳西庄园,此时守墓人正费力的将一具具或完整或破碎的尸体搬上马车,或许他见多了城市中的砍杀纷争,所以对尸体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而少年则不同,虽然家里也能经常见到被砍成重伤的帮会人员,但那还都是活人,哪有这残肢断臂的场面冲击大? 少年的惊呼声吸引来了守墓人,守墓人走过来问道:“伊萨多,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少年伊萨多只觉得胸闷,后退了几步索xing背过身来说:“我父亲说有事找你。” “怎么,有什么是找我?”守墓人问道。 伊萨多虽然转过身来,但还是感觉到背后有些yin森,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不安,说道:“是关于你之前送来的那个法师。” “那个法师?他怎么了?难道是死了?”守墓人问。 “不是,只是治疗的时候可能留下残疾,我怕他会因此迁怒我们,所以就没有让父亲治疗他。”伊萨多说。 守墓人身形一凝,涩声问:“那你父亲怎么看?” “我……他说他知道该怎么做。”伊萨多说。 “知道该怎么做。”守墓人苦涩的咀嚼着这句话,然后无声的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了,等我收拾完这里就回去。” 收拾完庄园的尸体之后,守墓人将那支宝石破碎的法杖放在了车上,对伊萨多说:“好了,咱们走吧,天都快黑了。” 伊萨多看了看车上的尸体说:“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走比较好。” 守墓人知道他的害怕什么就说:“好吧,你自己走就自己走,这个给你。”说着将那根法杖给了他。 “这是……法杖!”伊萨多一眼就认出了这时一支法杖。 “这是瓦格纳法师曾经用过的法杖,不过宝石已经破碎了,所以不值多少钱,估计他们也看不上一个木棍,所以就留了下来。”守墓人说。 “瓦格纳法师的法杖啊。”伊萨多惊叹道,手中法杖挥舞,好像在施法一样。 ; 第四章 治疗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尔苏勒从昏迷中醒来,睁眼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密室之中,远处有一个通往上层的楼梯。レ思路客レ “这是哪儿?”阿尔苏勒挣扎着想起来,发现自己左手一直向内勾着,把手放到眼前只看到了包扎伤口的布条。 “怎么回事?”他想动动左手却发现左臂犹如被撕裂一般疼痛。 幸好右手完好无碍,在身上模索了一会儿他发现整个左边的腰部以下以及右小腿都被包了起来,仔细想想,好像左边的腰部以下以及右小腿整个都被烧焦了。 在昏暗的灯光中,阿尔苏勒打量着房间的布置,他现在躺在靠近墙边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干净的毛毯,在房间中还有另外三张床。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打断了他的观察,随后一个中年人走了下来,看到他行了就赶紧上前问道:“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阿尔苏勒轻轻的摇摇头,说:“这里是哪儿?是你救了我?” “这里是白堡市,救你的是一个守墓人,我只是为你治疗的。”中年人说。 “治疗?”阿尔苏勒活动了一体,问:“我的左手为什么不能活动?”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说:“你左臂的伤口有一部分烧焦了,我只能先将烧焦的那部分切除,然而烧焦的部分太多了足有一分多厚,所以你现在手臂内侧的肌肉被强行拉扯缝合在一起,所以你的手只能这样向内勾着。” 中年人预料中的愤怒并没有发生,阿尔苏勒抬起胳膊问道:“那么我以后也就只能这样了吗?” “恐怕是这样的。”虽然万分不想承认,但中年人还是不断算瞒着他。 “真的一点儿其他办法也没有了吗?”阿尔苏勒不死心又问。 “办法也不是没有。若是肌肉等各方面全都能对的上的话,等你的伤口好了之后经常活动一下。如果能忍受那种痛苦的话,几年之后或许还能像正常人的手一样。”中年人还是没有告诉他胳膊能恢复到外表和正常人一样的几率到底有多低。 “有机会就好。”阿尔苏勒稍微松了一口气,“对了我现在能下床走动了吗?” “这个恐怕不行,你两条腿上的皮肤大部分都已经成为了焦炭,所以你现在只能先静养一段时间。”中年人说。 “这样啊。”阿尔苏勒想了想说,“那你能不能帮我送一封信。” “送到哪儿?”中年人问。 “帕加都南五十里的伊提斯,送给伊提斯的镇长。”阿尔苏勒说。 “我能问一下,你和伊提斯的镇长的关系吗?”中年人问。 “他是我的父亲。”阿尔苏勒说。 感觉到谈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中年人就大着胆子问道:“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请求?”阿尔苏勒眉头略微拧起,并不是说他不愿意报答救命之恩,而是他害怕眼前这人说出让人难以达成的请求,在面对救命恩人的时候若不答应,那么自己首先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我的儿子很喜欢魔法,而且一直都想成为法师,所以我想请你看看我的儿子有没有成为法师的天赋。”中年人说。 只是查验一个小孩儿有没有魔法天赋,这并不是一个太大的难题,阿尔苏勒就说:“我可以写一封推荐信,到时候你可以带着小孩儿去黑水魔法学院测试一下魔法天赋。” “你不能测试吗?”中年人迟疑的问道。 “测试魔法天赋需要特殊的仪器,并不是看一两眼就能确定的。”阿尔苏勒解释道。 “那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中年人问道。 “这个……我可以按照学徒学习的方法先试试他的学习天赋。”阿尔苏勒说。 “这个怎么试?” “就是按照法师学徒的标准要求他,看他是否能够学会学徒的教程。”阿尔苏勒说。 “也就是说直接教他魔法?”中年人惊喜的问道。 “的确是这样。”阿尔苏勒点头说,不过又提醒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魔法天赋的,所以你要先跟她说好。” “没问题,我这就去跟他说去。”中年人兴奋的跑到了楼上,准备把这事儿告诉儿子。 不一会儿,中年人就带着一个少年来到了阿尔苏勒的床前,说:“这就是我儿子,名叫伊萨多·巴姆森。” 伊萨多激动的上前打招呼:“老师您好。” “先不用称呼我为老师,如果你真的有魔法天赋的话再称呼我为老师也不迟。”阿尔苏勒说。 “好的,老师。”伊萨多痛快的答应了。 阿尔苏勒也懒得再去纠正他,就问:“这之前,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吗?” “没问题,送到哪儿?”伊萨多问。 “等我写好之后再说吧。” “那你快点啊。”伊萨多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了。 在收到回信之前,阿尔苏勒一直居住在巴姆森家,一边接受治疗,一边教导伊萨多魔法知识,知识伊萨多的学习进度是在是令人难以忍受,阿尔苏勒在黑水魔法学院学习期间用两三天就记住了东西,到他这里用了近十天都没有记住。 不过幸好父母很快就到了白堡市。 在信中阿尔苏勒只是说自己受了伤,并没有说多么的严重,当他父母和安娜看到他身上的伤势之后立刻惊呆了,全身上下有一半都被包着,人只能躺在床上看到他们之后连坐都没办法坐起来。 “天哪,阿尔,你这是怎么了?”芙蕾雅轻抚着他身上缠绕的绷带问道。 “是这样的,我在萨德哈尔认识了特里斯坦,在回来之前他摆月兑我给伯爵大人送一封信,回来的时候就顺路松了过去,之后伯爵大人又写了一封信让我送到卡洛亚伯爵那,前几天卡洛亚伯爵又让我送一封信给伯爵大人,在城门口的卫兵说伯爵大人在纳西庄园,于是又有去了纳西庄园。但是,纳西庄园被一大群的变异虫子和老鼠占据,在和虫子战斗时我我就受了伤。”阿尔苏勒说。 “那你怎么在这儿治疗?白堡伯爵呢?”伊莫金问。 “白堡伯爵可能在我到达纳西庄园之前就已经遇害了。”阿尔苏勒摇头说,“而且卡洛亚伯爵的那封信也在战斗之中被烧毁,我没有理由去城堡。” 伊莫金想想的确是如此,那些贵族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让陌生人进入自己的城堡,“对了,你的伤多长时间能恢复?” “巴姆森先生说最少要一个月。”阿尔苏勒说。 安娜在旁边碰了碰他蜷缩的左手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小毛病。”阿尔苏勒不在意的说,“反正我也不是战士,不用为一些小问题担心。” 伊莫金拉过店主巴姆森问:“巴姆森先生,我儿子的左右难道只能一辈子这样了吗?” “有很大可能是这样的。”巴姆森说。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伊莫金很关心儿子的身体,毕竟儿子以后就是中级法师,就算是高级法师也不是不可能,若身体留下残疾的话,那对他以后的影响可是很大的。 “至少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而且现在治疗已经进行了一半了,他的身体恢复的也还很好,只能祈求有奇迹发生。”巴姆森说。 “这个事情他知道吗?”伊莫金看了看正和家人说话的儿子问。 “我只是告诉他还有机会恢复。”巴姆森说。 “有希望总是好的。”伊莫金说,“对了,他现在能回家吗?” “如果照顾的好的话应该没问题,我儿子对药剂学也有一些研究,所以我可以让他陪毕索斯法师一起去伊提斯。”巴姆森说。 伊莫金自然看出了他的小算盘,不过想想对方救了自己儿子的命就说:“好吧,这样的话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巴姆森激动的说。 觉得儿子能收下他的孩子做法师仆从已经是恩赐了,伊莫金也不再打算给他医药费。 在房间中,安娜忽然问道:“阿尔,加里呢?我怎么没见到它?” “加里死了。”阿尔苏勒心情低沉的说。 “怎么死的?”安娜追问道。 “被变异鼠杀了。”阿尔苏勒并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便说:“对了,你不是说要去帕加都药剂学院吗?能考上吗?” “没问题的,别忘了你妹妹也是天才。”安娜骄傲的说。 “是,我妹妹确实是天才。”阿尔苏勒笑着说。 芙蕾雅问道:“你现在能回家吗?我想你回家疗养比较好。” “应该可以的,现在身上已经不再那么疼了,虽然行动还是不太方便,但坐车的话应该没问题。”阿尔苏勒说。 “嗯,那我就和巴姆森先生谈谈,不知道二十个金币够不够。”芙蕾雅有些担心带来的钱不够。 伊莫金走过来听到她的话就说道:“巴姆森先生希望他儿子跟着阿尔学习魔法,所以就想让他儿子留在阿尔的身边,我想这些钱就当做他儿子学习魔法的费用吧。你觉得呢?阿尔。” “好吧,以伊萨多的天赋或许在二十五岁之前能够成为初级法师。”阿尔苏勒点头说。 “他还真有成为法师的天赋?”伊莫金惊讶道。 “我不知道他的魔法天赋如何,不过他的学习天赋却是很不错的。”阿尔苏勒说。 伊莫金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第九章 斯通纳德尔斯高地的巨响 经过一天的休息阿尔苏勒拿到了出售巨型野猪所获得的一百五十个金币和十个金币的佣金离开了亚努斯,在这个小镇中,他学会了动脑筋。 红原马的脚程配合着阿尔苏勒的魔法,很快就穿过了多洛诺斯,来到了斯通纳德尔斯高地,斯通纳德尔斯高地是谷地人的地盘,谷地王国虽然发源于谷地堡,但现在却已经是一个面积不比黑水王国小的王国。 斯通纳德尔斯高地的气候和土壤并不适合种植,不过这里却是谷地人的马场,谷地人的战马都是在这里饲养的。 由于这里是谷地人的养马重地,所以这里的jing备力量也是谷地王国除了王城谷地堡之外最强的。 在进入斯通纳德尔斯高地之前,他就打定主意赶紧穿过高地,在这期间不惹任何麻烦,因为谷地人对于高地看的太重了,任何陌生人都可能被怀疑,回来的时候,若不是因为拿着法杖表明法师的身份,不知道会怎么被刁难。 但很多事情并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在他策马狂奔的时候,一群谷地人看上了他的那匹“奔跑起来像闪电一样”的红原马。 “嗖”一只箭贴着阿尔苏勒的脸颊飞过,正策马狂奔的他脸sè一变,扭头正看到一群人弯弓瞄准向自己。 那群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张弓的人大声喊道:“我以谷地王国驻斯通纳德尔斯高地巡逻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停下。” 阿尔苏勒降下速度小心的戒备着,并大声问道:“我只是一个穿过斯通纳德尔斯高地的旅行者,不是任何国家的士兵。” “是不是那要经过我们的检查之后再说。”那人高傲的说,然后示意一个手下去检查阿尔苏勒行李。 一个骑手松开弓弦收起箭下马来到了阿尔苏勒的身旁,到了他身边之后骑手忽然大声喊道:“队长,这个人是个窃马贼。”说着一把抓住阿尔苏勒的腿就把拉了两下。 阿尔苏勒急于稳住身形,却冷不防的被弓箭偷袭,近距离的shè击之下,他只来得及卷起一阵狂风,但还是被一支箭shè中了。 腿上的疼痛刺激着阿尔苏勒,他忘记进入高地之前的决定,抽出腰间的长剑就要砍还在拉着立即另一条腿的骑手,那个骑手也是个机灵的人,一看到事情不对立刻松了手往一边躲去。 阿尔苏勒一剑砍在了空处,立刻使用魔法冲击波打在了骑手的后背,骑手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没等他有其他动作,一道强烈的电流击中了他,在电流的刺激下他肌肉一阵痉挛,随后瘫软的趴在地上。 解决了一个人之后,阿尔苏勒策马反冲向了那群惊慌失措的骑手,红原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了骑手们的身旁,阿尔苏勒卷起狂风束缚住了骑手们的脚步,然后便用电系魔法一个个将其击倒。 站在这些失败者的身前,阿尔苏勒也不打算跟他们废话,这些谷地人的巡逻队经常扮演高地的劫匪,砍掉了他们的脑袋之后,阿尔苏勒才开始收刮他们身上的钱。 或许是因为在外执勤,骑手们的身家并不丰厚,七八个人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过是四五个金币,除了领头的那个骑手身上有一个金币之外,其他人身上都只是一些银币。 在领头骑手身上他找到了一套链甲,出于对弓箭的忧虑,阿尔苏勒穿上了这套链甲。 重新穿好了外套之后,阿尔苏勒继续赶路。 在高地上并不只有谷地王国的巡逻队,还有大量生活在这里的牧民,毕竟饲养战马不可能只依靠军队,还需要大量的平民参与。 不过高地的牧民可不像黑水王国和多洛诺斯王国的农民一样温顺,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中,牧民们的相互厮杀也是很常见的,而且临近多洛诺斯的牧民可是经常化身强盗去多洛诺斯的城镇劫掠。 离开战场没多远,阿尔苏勒就见识到了高地牧民的凶残。 那是一个商队,商队由十辆车和五十个骑手组成,进攻他们的是一群高地牧民,人数在一百五十人左右。 原本阿尔苏勒不想卷入这场战斗,但是那些牧民却不这么想,或许是为了保密还是其他的,几个牧民骑马追了过来。 跑了几里之后,阿尔苏勒见他们还在追,索xing就反身回去。 双方相距五十多米的时候,牧民就开始shè箭,虽然这个距离shè击准头不行,但却可以压制人数少的或没有弓箭的一方。 但阿尔苏勒并不在他们的认知之中,狂风卷走了箭矢,红原快步冲了上去,呼吸间已经到了牧民的身前,牧民来不及开弓,抽出弯刀也冲了上来。 阿尔苏勒冲上来可不是为了和他们近战,而是为了保证魔法的命中率。 火焰兜头罩了下来,牧民们手忙脚乱的想要勒住马,可是马一旦冲起来岂是说停就停的? 虽然喷shè的火焰停了下来,但是沾染到火的那些牧民惊恐的发现,这火好像扑不灭。在不远处,阿尔苏勒观察着牧民,自从他领悟到了那不灭的火焰之后,这次第一次试验。 使用这不灭的火焰需要较高的魔法技巧以及更强大的魔力,不过这种火焰的杀伤力却是惊人的,只要沾染上火焰的生物还没有化作焦炭,那这活就很难熄灭。 不过是十秒钟,沾染上这中火的牧民就没了生气,连同他们的马也一起化作了燃料。 这边牧民的惨叫引起了围攻商队的牧民的注意,领头的牧民将目光转向了声音的来源,隐约间看到了黑烟,他立刻命令道:“特鲁苏克,你带着你们营地的人去看看乌特雷尔德斯是不是遇害了,若是他们轻敌遇害了就干掉对方,如果对方是个强大的战士,就赶紧回来。” 在旁边作为预备队的特鲁苏克说:“是,扎布雷斯大人。” 远远的,特鲁苏克就看到了尸体燃烧时的黑烟,他迟疑了一下,就让手下一个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其他人jing戒。 阿尔苏勒看到竟然还有人往这边来不禁有些生气,不过他并没有就这样冲上去,而是躲在一边看他们的反应,当看到其中一个人策马向燃烧的尸体方向去的时候握紧了拳头。 那个独自去看情况的牧民看到燃烧的尸体之后脸sè立刻一变,一边打马往回跑,一边挥手示意同伴赶紧离开。 阿尔苏勒提着的新放了下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又观察了一会儿。 “被烧死了?”特鲁苏克面sè凝重的又问了一遍。 “确实是被烧死的,我没有在地上看到血迹,我想对方应该是个法师。”去查看情况的人说。 特鲁苏克忘了一眼燃烧的尸体说:“我们回去吧。” 回到围攻商队的战场,特鲁苏克将所查看到的情况和扎布雷斯复述了一遍,最后说:“我们去的时候那名法师已经离开了,估计是路过而已。” “不能疏忽,法师可是一群jing神不正常的家伙。”扎布雷斯说,“你们继续jing戒,银叶商会的人就交给卡斯普诺他们吧。” 特鲁苏克有些不甘心的说:“可是就这么让我们回去吗?” “当然不会,我扎布雷斯不是一个吝啬的人,等拿下银叶商会的商队之后,你们可以拿走5%的财物。”扎布雷斯说。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胜利的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逆转,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突然爆发,火焰夹杂着刺鼻的气味瞬间就将整个商队连同这些牧民一起笼罩其中,接着又有五声巨响先后响起。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直接震碎了牧民的内脏,大量的毛细血管破裂,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已经远去了的阿尔苏勒也被这声巨响吸引,即便是相隔这么远也能听到那隆隆的声响,或许只有那电闪雷鸣才能和刚才的那几声巨响相比吧。 “刚才那是什么在响?”阿尔苏勒心不在焉的跑了一会儿,决定回头去看看。 靠近战场,他就已经问道了刺鼻的气味,这其中有硫磺味还有其他什么味道就分辨不出来了,战场周围分部着马车的碎片,在最中间有一片“干净”的空地。 红原马问着空气中的刺鼻气味,不停的的打着响鼻,缓慢的靠近战场。 阿尔苏勒下马查看了一下牧民的尸体,只见皮肤乌紫双目充血,却没有一丝外伤,也没有被魔法攻击的痕迹。 检查了好几具尸体都是同样的死状,可他却不知道什么魔法能造成这样的死状。 既然想不到,他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就打起了这些尸体的主意。在萨德哈尔虽然他和艾布纳王子的关系还不错,但他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去求着艾布纳王子不是?所以他也经常去参加一些冒险者的队伍赚一点外快,冒险者们也很欢迎像他这样的人,因为法师能解决很多事情。 很快他就在尸体的身上收刮到了一百七十多个金币,那些商队的骑手身上也都有不少的钱,不过最大的收获是一架马车上的那箱子金币。 ; 第十章 拉丝米娜荒原 穿过了斯通纳德尔斯高地,接下来就是拉丝米娜荒原,传说在蛮荒时代,拉丝米娜的人类起兵反抗他们的领主拉丝米娜并将她杀死,被杀死的拉丝米娜就诅咒了那些反叛的任何了她的领地,原本富饶的拉丝米娜就变成了如今的一片荒凉。レ思路客レ 早在进入拉丝米娜荒原之前,阿尔苏勒就已经做好了应对荒原环境的准备——水,大量的水。 拉丝米娜荒原的面积在10万平方里左右,具体面积阿尔苏勒也不清楚,从西北当东南横穿过去直线距离三百二十里,而实际道路距离是四百三十里,崎岖的道路增加了一百多里的距离。 进入荒原之后,不用阿尔苏勒提醒,红原马就狂奔起来,魔法减掉了两个大水袋的重量让红原马跑起来十分轻松。 天上两只秃鹫盘旋着,虽然觉得晦气,但阿尔苏勒拿它们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就只能任由它们乱叫。 马蹄声回荡在古老的河道中,如今这个河道已经成为了穿越拉丝米娜荒原的道路了,不知道两千年前,人们是同样在用这条河作为来往的道路。 走这条路的商队以及旅者并不多,并不是因为这里荒凉,只是荒凉的话多带一个食物和水就行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之前经过的斯通纳德尔斯高地。 谷地人很少到荒原来,这里寸草不生没什么出产,所以就干脆拱手让给了邦斯纳人,这里也就成为了谷地人和邦斯纳人之间的军事缓冲地带。 走了没多远,阿尔苏勒就看到了邦斯纳王国的军事堡垒,其实说这个是堡垒还不如说是一个jing戒哨,由于这里没有水说以堡垒中只是象征xing的驻扎了二十多人的小队,他们的主要任务不是保护拉丝米娜荒原不受入侵,而是将任何入侵的消息传递到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布斯曼堡,那里才是守护邦斯纳王国门户的堡垒。 听到了马蹄声,这个名义上是堡垒实际上是jing戒哨的士兵们立刻打起了jing神,前几天那个商队路过时可是勒索了三个金币,三个金币啊,除了队长的一个金币之外其他人每人能拿到十个银币。长时间在这里驻守的他、吗可是知道,若没有急事谁也不会从这里走。 驻军搬出拒马大声喊道:“停下,检查!” 阿尔苏勒举起右手向地上打出一团火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名队长赶紧吩咐手下:“搬开,搬开。” 然后笑呵呵的对阿尔苏勒说:“法师阁下,这是王国的规定,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是服从命令。” 阿尔苏勒停了下来等待他们将拒马搬走,说:“你们也是按照规定行事。” “感谢法师阁下的理解。”队长说。 说话间士兵已经搬开了拒马,阿尔苏勒向队长点点头,便策马离开了。 其实就算他们不搬开那些拒马,以魔法加持后的红原马的跳跃力,也不过是轻轻一跃而已,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道路后面的那些人肯定就会得到jing戒通知,到时候又是一大堆的麻烦。 用同样的方式通过了四五个jing戒哨之后,阿尔苏勒就在一处背yin的地方停了下来,将马背上的水解下来,喂了红原马一些水,自己又吃了一些东西之后躺下来休息。 阿尔苏勒不是不想利用魔法和红原马的惊人耐力一口气跑完这四百多里,但那之后红原马至少要休息六七天才能继续乘骑,用六七天的时间换一两天的时间,这个赔本的生意谁都不会做,除非目的地就是一两天之后的地方。 就在他躺下来休息的时候,另外一个方向缓缓走来了一支队伍,骑手们穿着轻便的皮甲马背上挂着两三种武器,腰间也有一柄长剑,他们没有打出任何旗帜,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哪位贵族的队伍。 转角走出四匹白马拉着的马车,黝黑车身上的黄铜装饰看上去并不抢眼,车顶上放着几个箱子,赶车人表情严肃而认真,车窗的纯净玻璃内是丝绸轻纱,隔着轻纱能朦朦胧胧的看到车内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忽然队伍停了下来,轻纱撩开露出了一张jing致的面容,打开车窗车内的女人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停下来?” 驾车人摇头说:“夫人或许是前面发现了什么,请夫人稍等。” 不一会儿前面的骑手就过来了,说:“夫人,前面发现一个正在休息的旅行者,对方已经让路了。” “嗯,那就好。”夫人点点头就关上了窗户。 正在休息的阿尔苏勒听到了马蹄声就起来了,牵着马走到一边主动让路,但是对方似乎依旧不放心他,就要求检查他的行李。 阿尔苏勒不满的召唤出火焰说:“没有人能随便检查我的行李,哪怕是国王的队伍也是如此。” 骑手看到火焰并不害怕,但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说:“那好,我将在这里监视你,直到夫人的车队离开为止。” “如果你有这个jing力,随便你。”阿尔苏勒说。 另外一个骑手回去把事情跟队伍中的头领说了一下,头领看了看阿尔苏勒就说:“好吧,既然他也算是个法师,那么我们就给法师一个面子。”显然,头领也把他当做了一个蹩脚的法师冒险者。 队伍继续缓缓前进,阿尔苏勒牵着马在旁边目送队伍离开,当马车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车窗的窗帘忽然被掀开,亦庄圆滚滚的小脸好奇的打量着他。 紧接着一条洁白的手臂搂住了女孩儿,窗帘被放了下来。 旁边的骑手不满的哼了一声说:“别忘了你的身份,小姐可不是你能亵渎了。” 阿尔苏勒收回目光没有理他,弯腰将地上的水袋和其他物品放到马背上,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骑手瞥了一眼他蜷缩的左手不屑的哼了一声,正在费力往马背上放水袋的阿尔苏勒身形顿了一下,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并没有和他计较什么。 但这个世界并不是充满了关爱的,而是充满了恶意,看他没有动作,骑手认为他十分好欺负,张嘴就骂了一句:“没用的残废。” 原本正尽力压制的愤怒一下爆表了,挥手之间不再留有余地。 火焰笼罩着骑手的脑袋,任它如何拍打这火也无法熄灭,受惊的马冲进了队伍之中更引起了一阵sāo乱。 队伍的头领第一时间抽剑喊道:“敌袭,准备战斗。” 骑手们的反应也是十分迅速,第一时间将马车紧紧的保护在身后,并小心的戒备着不远处的法师。 阿尔苏勒并没有继续攻击,若再有所动作只会惹怒这些骑手,即便是以自己可能达到了中级法师的实力也很难在一群贵族护卫的围攻下安然无恙。 骑手的惨叫只持续了十秒不到,然后就一头栽倒地上,任凭战马在自己身上踩过。 或许是他没有继续攻击,让骑手头领松一口气,头领走出来问道:“法师,为什么要杀人。” “管好你手下的嘴。”阿尔苏勒声音冰冷的说。 头领这时也注意到了他的手臂,心中一叹,任何手上残疾的人都会xing情大变,哪怕是早有准备的士兵也是如此,可这些若是出现在唉一个法师身上会怎么样?法师会杀掉一切侮辱自己的人。 “我很抱歉,法师,既然你已经出了气,那么我们就先离开了。”头领说。 阿尔苏勒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转身继续整理马背上的行李。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声响,他来不及回头,直接在背后卷起了一阵狂风。 干燥的沙土弥漫在这支队伍的身边,头领破口大骂道:“是谁?是哪个卑鄙的家伙不听命令?” 沙尘之中,一声清脆而高傲的女声说:“是我。他杀了艾斯维,你却向他道歉。他以为就他一个人是法师吗?我母亲也是法师,而且是中级法师。” 头领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就算夫人是中级法师,若对方拼死攻击,那么自己等人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呢。 忽然肆虐的沙尘静止了,在无形的力量作用下,空中飘浮的灰尘快速了落到地面,天地又恢复了清澈。 阿尔苏勒yin沉着脸看着自己的魔法被对方驱散,显然对方也是一个中级法师,而且是一个比自己强的中级法师。 马车中下来一个身材娇小的美妇人,美妇人手中握着一支比她还要高的法杖,法杖顶端的那颗拳头大小的纯净紫水晶褶褶生辉。 紫水晶能帮助法师更快速的施法,同时还能防止施法失败时对法师的魔法伤害,所以很多学院派的法师都喜欢紫水晶法杖,而实战派法师则喜欢用秘法石,因为这种人工造物能够储存魔力。 不过对方即便是个学院派法师也不是阿尔苏勒能轻易撼动的,法杖的作用不只是因为法杖之上的那颗宝石的作用,更大的原因就是法杖的纹路是一个或是几个备好的魔法,也就是说拿着法杖你可以随意的使用你不熟悉的法术,只要法杖的纹路中纹刻有那个魔法。 在纳西庄园时阿尔苏勒的那不灭之火也是依靠法杖上纹刻的魔法纹路而施放的。 就在他想要退缩的时候,马车上下来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愤怒的对他说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杀死阿维斯?该死的残废。” 原本想着夫人出手了对方应该就会不再追究了的头领闻言脸sè一变,心中不停的哀叹着:“若是她有夫人的一半聪明,不哪怕是五分之一的聪明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阿尔苏勒怒极发笑,大笑一阵之后,抽出腰间的长剑打马就冲了上来。 忽然四面八法传来了马蹄声,头领脸sè更加yin沉,大声喊道:“所有人准备战斗,小心后方被人突袭。” 夫人沉着的一挥法杖,四面八方的马蹄声消失了,重任这才惊觉自己被对方的魔法误导了。 身前的人影声却来越近,在相距不到十米的时候,夫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一团火焰喷出。 然而阿尔苏勒的身影忽然变换到了三米之外,夫人立刻就明白了,刚才是幻象。 但这时已经晚了,阿尔苏勒挥手之间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所有人都被这道白光晃花了眼,就连夫人也是如此。 在视力没有恢复的时候,夫人也不敢贸然使用法术,因为如果贸然使用法术的话,很可能会误伤自己的护卫。 红原马一跃而起在魔法的作用下越过了骑手的头顶落入了人群之中,抬手一道电流打在了夫人的身上,然后伸手一剑砍在了夫人那法杖的那个手上。 “啊!”夫人受伤之后尖叫一声,竟然忘记了反击。 这是骑手们略微恢复了视力,看到身旁的阿尔苏勒就举剑就砍。 阿尔苏勒怎么会让他们如意?一道冲击波突然炸开将身边的那些骑手远远的撞开。 然后他追上惊慌的夫人举剑就砍,万分危急时头领掷出手中长剑,在他躲避飞来长剑的时候救下了夫人。 阿尔苏勒回头同样甩出长剑,那头领一矮身长剑正中胸膛,这时他才想起来——对方是个法师。 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阿尔苏勒干脆下了马,在红原马和幻象的掩护下迅速靠近惊慌失措的夫人,一脚踢在夫人的伸手就抢过了夫人手中的法杖。 法杖已入手,阿尔苏勒就不再留手,火焰“轰”的一下升腾起来,热浪逼的夫人顾不得身体疼痛赶紧全力压制他的魔法。 不过阿尔苏勒并不在意她能压制自己的魔法,正面相对,自己的确不是她的对手,但论实战经验,这位学院派出身的夫人不会是他这种经历了好几次生死的人的对手。 他猛然收起魔法,夫人也随即收拢魔力,这时他再次施展魔法,不过这次并不是火焰,而是冰冻。 冰霜迅速的攀上夫人的皮肤,她身边的女儿早已经因为这次魔法战斗而瑟瑟发抖,再受到冰霜的刺激,只会尖叫着搂住母亲。 夫人赶紧解冻自己和女儿身上的冰霜,却没有注意阿尔苏勒举起法杖就照着他脑袋砸了下去。 夫人昏迷了。 夫人被人打昏了,而且成为了别人的俘虏,骑手们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他们投降了。 阿尔苏勒自然不会因为他们的投降而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不是绅士,也不是贵族,事实上他还是有些敌视那些出身高贵的人,当然除了在萨德哈尔给他很大帮助和充分尊重的艾布纳王子和特里斯坦。 就这么一位青年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好脸sè,所有的马都被杀了,就连拉车的那四匹马也不例外,这只是报复的其中一项,所有人身上的钱都被他收刮起来,最后还在那个惹祸的女孩儿脸上留下了烙印。 既然已经被人记恨了,那索xing最后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留了,这就是他的想法。 ; 第十一章 疯狂的变异生物 离开了拉丝米娜荒原之后,阿尔苏勒一路前行来到了橡树城,橡树城建于帝国时期,最初是帝国的军事xing堡垒,后来西陆大道经过这座城堡,后来城堡外就形成了帝国人的聚集地,然后进一步发展成为了一座城市。 帝国时期伟大的帝国一共修建了东西横向的五条大道,南北纵向的九条大道。大陆西海岸往中间的南北中轴大道的四条路分别是西海岸大道、西陆大道、西部第三大道、轴西大道,其他的大道也都是这种命名方式。 自从抢了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的贵族的法杖值周,阿尔苏勒一路上就像之前回家时一样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刁难,他也不用每次都要亮出魔法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到了橡树城,这个前往萨德哈尔路途中第一阶段的终点时,疲惫的阿尔苏勒产生了一丝懒惰的心思。 “自己已经在路上‘赚’了一千多金币,光金币的重量就有三十多斤,是不是应该享受一番了?”阿尔苏勒仿佛看到了自已置身于豪宅之中,旁边美女环绕。 伸手想去触模那些美女,忽然感觉到了手臂的不适,顿时冲丰满的理想回到了骨干的现实之中。 就算自己能明面上堵住别人的嘴,实际上也不能改变现在自己确实是个残疾的事实。 回神之后,他暗叹一口气,连那一丝懒惰也被驱散了,静静的呆在房间之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疑惑的起身打开门,外面是一个画着浓妆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由于保养的并不太好,三十多岁皮肤已经开始松弛了。 女人熟练的靠了过来说:“先生,需要解闷吗?” 阿尔苏勒后退一步用脚准备关上门,谁知女人伸手推着门依旧用诱惑的声音说:“先生一个人赶路可是很寂寞的,不如我来赔先生解解闷。” “出去。”阿尔苏勒冷漠的说。 女人却坚定的推着门用哀求的语气说:“先生,求求您就让我陪您一晚上吧。” 阿尔苏勒伸手召唤出一阵风将她推开,然后关上了房门,先不说一个老女人倒胃口,像这样坚持的女人很有可能是个盗贼,因为真正从事那项工作的女人不会在一个树上吊死。 在那个女人离开没多久,又来了一个女人,准确的来说是个女孩儿,虽然化了妆,但还是能在眉目之中看出来这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儿。 “先生,请问需要找个人陪您聊天吗?”女孩儿抬头问道。 阿尔苏勒看了一眼女孩儿:“你多大了?” “十七岁,”女孩儿很紧张,让阿尔苏勒认为她是第一次。 “十五岁吧。”阿尔苏勒说。 女孩儿轻声“啊”了一声,好像很惊讶,然后不自然的扭动身体说:“先生我们还是在房间里面聊吧。” 阿尔苏勒也有些心动,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只能拒绝说:“算了,我还有其他事情,今天要早点休息。” 女孩儿暗示道:“我可以很快的,而且我的技巧绝对超过了您的预期。” “可是我不是很快。”阿尔苏勒笑着说,“而且我怕我的技巧超过了你的承受范围。” 女孩儿咬着嘴唇说:“我可以的,而且价格不高,只要您三个银币。” 他继续摇头说:“那么你健康吗?我可不想为了省下几个银币而花费几个金币。” “我绝对是干净的,而且这是我第三次。”女孩儿说。 “你还是回去吧。”阿尔苏勒伸手就去关门。 女孩儿知道这笔交易时不可能的了,就转身离开了。 轻抚着弯曲的胳膊,他眼中闪过无尽的伤感与暴虐,好一会儿,他眼中才恢复清明,伸手拉响了床头的呼唤铃。 他入住的这家旅馆最好的房间中都配有仆人,当然真正的贵族或老爷到这里可以让自己的仆人在旅馆的仆人房等待,反正是要求最好的那五个房间中所有任何需要都能随叫随到。 很快门外讲究响起了敲门声,下人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把浴缸里的水添满,我要洗一下。”阿尔苏勒说。 “好的先生。”很快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车轮声,仆人再次敲门,进了房间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将小车里的热水和凉水倒进了浴缸,调好的温度之后才抬头问道:“先生还需要其他的服务吗?” “不用了。”阿尔苏勒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阿尔苏勒被一阵呼喊惊醒,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晚上送热水的那个仆人紧张的喊道:“先生,先生请赶紧出来一下,外面有变异生物入侵。” 一听变异生物,阿尔苏勒立刻坐了起来,将衣服胡乱披在身上,打开了房门,外面的仆人早已经消失了,不过对方能通知自己一下已经算是尽到义务了。 磨磨蹭蹭的穿好了衣服阿尔苏勒这才背着行李出了门。旅馆此时已经空荡荡的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已经跑出去了。 在楼梯处,阿尔苏勒见到了一只变异鼠,这只变异鼠比在纳西庄园见到的那一只更加强壮,不过让他松口气的是这只变异鼠只有一只。 也许是这只变异鼠想吃独食,它并没有呼叫同伴,而是之间冲了上来。 法杖一挥,一道冲击波正打在老鼠的脸上,老鼠晃了晃脑袋,再次冲了上来,而这次它做了个假动作,先是往左扑等阿尔苏勒攻击左边的时候,忽然改变的方向从右边扑了过来。 阿尔苏勒暴退数步,躲过了老鼠的扑击,同时召唤出一团火焰飘荡在空中吸引老鼠的注意力。 老鼠只是在火上瞥了一眼就再次冲上来,血盆大口一张原本用于啃食植物的牙齿现在竟然如锯齿一样。 “嘭”老鼠撞在了墙上,它看了看坚固的墙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撞到墙上的。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声响,老鼠机敏的转过身对着那个人影就扑了过去。 “噗”的一声长剑捅穿了老鼠的脑袋。 阿尔苏勒松开门老鼠尸体落在地上之后还在抽搐,他踩着尸体抽出了长剑,转身就往楼下走。 背后忽然传来沙沙的声响,阿尔苏勒回头一看是一只手臂粗的毒蛇。 毒蛇高昂着脑袋吐着信子,不断扑捉空气中的分子信号。 看到是一条蛇,阿尔苏勒心中反倒是放松了下来,对于法师来说,蛇是很好对付的。 冰霜悄然蔓延在蛇的身上,不断降低的体温让蛇有些不安,它先在急于寻找一个能保存体温的地方休眠。 阿尔苏勒可不会给它休眠的机会,蛇的体温再次降低,已经降低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程度了,它忍不住盘了起来。 看准了时机,他快步来到蛇的身前,一剑砍掉了蛇头。 下楼梯的声响引起了一只巨犬的注意,这只双目通红的巨犬,巨犬口中和不断滴落带有白沫的唾液,很明显这是一只沾染上了疯病的巨犬。 巨犬低伏着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即便是身体无碍,他也不可能斗得过沾染了疯病的巨犬,这种东西没有一支冒险小队根本无法对付。 不过输人不输阵,他张嘴发出了一声巨吼,在魔法的作用下,这声巨吼震耳yu聋,巨犬不服输的狂吠了几声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小,就用事实说话。 巨犬猛然一扑,阿尔苏勒立刻凝聚起一道冲击波打在巨犬脸上,将它推回了二楼。紧接着喷出一道火焰点燃了巨犬的毛发。 火焰更刺激了巨犬的疯狂,它不管不顾的继续冲上来,一次次的被打回去。 疯病已经侵入了它的大脑,不然以巨犬的智力不会这么死拼的,但也是这种疯狂的气势,让阿尔苏勒疲于防御。 它身上的皮毛渐渐被烧光,黑sè的灰烬沾在身上,看上去十分狼狈,实际上它却没受到多大的伤。 二三十分钟的对峙魔力没有消耗多少,可是阿尔苏勒却担心自己的那匹红原马能不能在这次变异生物入侵中活下来,红原马可是他能快速回到萨德哈尔的保证。 于是他决定不再跟巨犬纠缠下去了,幻象引着脑子已经被坏掉的巨犬离开了二楼楼梯。 巨犬被引开了,可是二楼楼梯依旧不安全,因为另一只生物刚刚被巨犬弄出来的声响吸引过来,那是一只狼獾,比那只巨犬小不到哪儿去的巨型狼獾。 狼獾注意到了他,立刻扑了上去,阿尔苏勒不得不返回三楼。 这时因为幻象消失而失去目标的巨犬狂吠起来,然后循着气味也跑了过来。 一个都无法对付,更别说两个了,阿尔苏勒返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就跳了下去。 风轻托着他落到了地面,窗户探出了狼獾的脑袋,而不一会儿,房间中就传来了巨犬和狼獾打斗的声音。 跳到地面的阿尔苏勒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就快步跑到了马厩,然而此时的马厩之中空无一物。 阿尔苏勒来不及思考红原马是被人骑走了还是死了,他现在正被三只巨型蜘蛛包围。 ; 第十二章 神秘女弓手 也不知道昆虫是不是天生的没脑子,三只巨型蜘蛛根本没有任何配合,就这样一股脑的冲了上来。レ思路客レ 阿尔苏勒卷起一阵狂风,将三只蜘蛛吹到了墙边,法杖对着三只蜘蛛喷火,蜘蛛纤细的八条腿在高温之下开始燃烧,它们体内的水分经过加热通过关节的裂缝喷出,发出了叽叽的声音。 这三只蜘蛛看上去块头很大,但简单的两下就被料理了,可是如果它们碰上的不是法师那会如何呢?蜘蛛以会以自己的敏捷优势靠近猎物,然后通过噬咬对猎物注shè毒液,身体如同人头大小的蜘蛛能注shè多少毒液那就不言而喻了。 为了应对随时可能的战斗,他一直都没有浪费魔力,而是用自己的力量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跑着,所以离开旅馆没跑多远,他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在大街上,阿尔苏勒看到了两个体型和马一样大的巨锹甲虫,甲虫的两只巨大的上颚像是巨大的剪刀一样。 他看到着连个东西就想跑,然而,甲虫先一步发现了他。 火焰在它甲克上来来回回,却无法撼动坚硬而厚实的甲克,看到这种情况,阿尔苏勒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开玩笑,打都打不动,站这儿等死吗? 两个甲虫虽然体型庞大,但跑起来却是十分笨拙,很快阿尔苏勒就将它们甩到了后面。 躲在街边的yin影中气还没有喘匀,就被一只变异蝙蝠袭击了。 蝙蝠无声无息的靠近了他,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趴在后脖子就咬了下去,阿尔苏勒右手松开法杖紧紧抓住蝙蝠的脑袋,不一会儿,蝙蝠的脑袋变成了冰冷的冰块。 将蝙蝠狠狠的摔在地上,阿尔苏勒赶紧拿出背包里的药物和纱布为自己包扎起来。 血腥味最终还是引来了猎食者,那是只和豹子的体型差不多的猫,若不是看到猫的平脸他还真以为远处的那是一只幼年虎。 看见阿尔苏勒注意到了自己,猫索xing就不再隐藏,灵活的扑了上来。 “难道是因为体型变化了,所以连捕食的习xing也变化了?”阿尔苏勒在准备战斗的同时脑袋还想着这个问题。 受到幻象的影响,巨型猫扑在距离阿尔苏勒两米远的地方,它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团火焰喷了过来,猫终究还是十分灵活的,在空中紧急扭动着身体,巨猫竟然把身体转了过来,火只是烧到了。 巨猫发出走调的尖叫,往回跑,跑了十几米回头发现角落中的那人还在。 巨猫看了看光秃秃的尾巴,又看了看远处的人影,选择了离开。 感觉到了街上的危险,阿尔苏勒背上背包,抬脚爬上了这户人家的房顶,在房顶上,他又和刚才那只巨猫相遇了。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巨猫低吼一声就冲了上来,阿尔苏勒半蹲在房顶上召唤出狂风,狂风挡住了巨猫的脚步,但也让阿尔苏勒无法站稳。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撤销你的魔法,让我来对付它。” 听到是人在说话,阿尔苏勒便撤销了魔法整个人半趴在房顶上,随时防着若是巨猫不死,自己就赶紧跑路。 风刚停,阿尔苏勒就感觉到头顶一阵呼啸,虽然知道这支箭不是对着自己的,可他还是提心吊胆。 箭jing准的shè入了巨猫的身体,但是巨猫并没有死去,一支箭怎么可能杀得了它?被激怒之后,巨猫低吼着扑了上来。 阿尔苏勒来不及骂对方不能相信,一个冲击波打在巨猫的腿上,巨猫脚下一滑骨碌一声掉了下去。 看着巨猫掉了下去,阿尔苏勒才松一口气,然后回头准备和那人理论两句,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真是奇怪的人。”阿尔苏勒嘟囔道。 房子下面的那只巨猫痛苦的呜咽着,阿尔苏勒伸头一看,巨猫正想要站起来,可是仿佛受了重伤一般只能挣扎。 过了一会儿,巨猫死了,“这一箭这么厉害?”他跳下房顶下去看了看,发现巨猫的血是乌紫的,看来应该是用的某种毒药。 他对神秘的弓箭手并不怎么好奇,他现在想的是赶紧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救声,敌不过内心的善良,他推开门走进了这个仿佛招了贼一样的房屋。 在卧室的床下,阿尔苏勒看到了一个惊恐万分的小女孩儿,她正抱着膝盖躲在床下的墙角中。 阿尔苏勒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说:“出来吧,我不是怪物。” 女孩儿迟疑了一下慢慢的爬出来,他蹲下来问道:“你父母呢?” “带着艾克走了。”女孩儿说。 “你藏起来你父母没找到你吗?”他又问。 “他们不需要我。”女孩儿摇头说。 “为什么不需要你啊?” “因为他们有艾克,有艾克就不需要我了。” 女孩儿说的话让他有些迷惑,不过他的确没有在房间中发现其他人和尸体,那么也就是说,她的父母把她遗弃在这里。 阿尔苏勒想了想就抱起女孩儿说:“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女孩儿轻轻的点点头,仿佛对这里一点儿都不留恋。 门外的街上除了一阵阵的惊呼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整个城市陷入了一团混乱之后一部分人逃跑了,但还有一部分人选择呆在家里,因为街上更加危险。 天空中一只巨大的蝙蝠突然俯冲下来,早已经戒备了起来的阿尔苏勒手中法杖闪过电光,一道电流准确的命中了蝙蝠,失去身体掌控能力的巨型蝙蝠一头栽在地上。 由于完好的那只手在抱着小女孩儿,阿尔苏勒没办法抽剑彻底解决这个巨型蝙蝠,索xing就放过它,转身就跑。 他前脚刚走两步就听到背后噗嗤一声,抽空回头一看,那只巨型蝙蝠脑袋上插着一支箭。 一道灵活的身影落在他身旁,在他施法之前一把抓住他手中的法杖说:“别担心,我不是敌人。” “是你。”入目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xing,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却能从她她凹凸有致的体型来看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手中是一张一尺1米长的复合弓,背上背着鼓囊囊的箭袋。 不等阿尔苏勒再说话,她就先说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街上的变异生物太多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吧,我们一起冲出去。”阿尔苏勒点点头说。 有了弓箭手的辅助,阿尔苏勒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谨慎了,面对两只荒原巨狼也有与之一战的勇气了。 让小女孩儿紧紧搂着自己的脖子,他腾出了右手一道火焰喷出逼开了两只巨狼,然后一道旋风将两只巨狼抛向空中,巨狼在空中正挣扎的时候,魔法忽然消失了。 地面在两只巨狼的眼中越来越近,接着两道寒光之后,女弓手shè出的两只利箭分别插进了两只巨狼的脖子。 落地之后巨狼挣扎着要起来,可是箭镞上涂抹的致命毒药迅速的顺着血液流入身体各处。 “箭法真不错。”见两只巨狼死了,阿尔苏勒松了一口气。 “别废话了,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事。”女弓手冷漠的说。 阿尔苏勒也不再废话,施展魔法之后抱着女孩儿就快步跑了,他速度很快,女弓手的速度也不慢,很快两人就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笼罩在黑暗之中的城市忽然从角落中燃起了大火,不知道是人们不敢出门救火还是有恩故意纵火,火势很快就蔓延开了,不少躲在家里的人因为火势而不得不离开房间,而在街上,受惊的变异生物更显得疯狂。 天上忽然俯冲下来一只体型像是雌狮,但又长着蝙蝠一样的翅膀,嘴像是蜥蜴一样张开露出了里面细密如同锯齿一般的牙齿,怪物的脊梁到尾巴长满了一寸10厘米多长的刺针,尾巴的末端和下颚同样长满了刺针。 怪物扑倒一个惊慌的母亲,大嘴张开,一口吞下了这个母亲的脑袋,在细密的牙齿切割下,这位母亲的无头尸体想破布一样倒在地上。 她怀中的孩子发出刺耳的哭喊声,怪物张嘴吐出母亲的脑袋,按住襁褓中的孩子。 怪物仔细嗅了嗅孩子的气味,深处舌头在还在的脸上舌忝了一口,好像是在尝尝孩子的味道,然后张开大嘴就要把孩子吞下。 忽然一支利箭逼退了怪物,怪物抬头一看远处两个人正朝自己跑来。 被打扰到进食的怪物,愤怒的吼了一声,回应它的还是一支利箭。 这下怪物被彻底的激怒了,丢下“食物”就冲向敢打扰自己进食的家伙们。 等他离开了襁褓中的孩子之后,阿尔苏勒出手了,一道闪电击中怪物,然后女弓手刷刷shè出三支箭正中怪物脑袋。 被三支毒箭shè中的怪物依旧没有死,它对毒素的抵抗力可不是一般生物所能比的,在加上疼痛的刺激,让它更加愤怒,也更加危险。 它一跃腾空而起,盘旋在两人头上,阿尔苏勒冷笑一声,卷起狂风就搅乱了气流。 混乱的气流之中怪物像是喝醉酒一样摇晃着身体,它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却无济于事。 忽然狂风骤停,来不及反应的怪物摇晃着栽了下来,女弓手抓住时机再次shè出两箭,在阿尔苏勒魔法的辅助下,两只利箭如流星一般直奔怪物双眼。 怪物狂吼着硬生生的在空中调转了身形,然而利箭却同样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诡异的转了个弯,一支插进了他的眼窝,一支插进了他的耳朵。 然而即便如此怪物依旧没有死,它疯狂的吼叫着,仅剩的那只眼紧盯着两人狂吼一声冲了下来。 就在它自认为能一爪子抓碎两人的脑袋的时候,忽然一柄剑率先穿透了它的脑袋,它最后的记忆就是女弓手双手握剑的姿势。 女弓手冲怪物身上拔出那五支箭,随手擦了擦放回了箭囊,看着地上的孩子问道:“他怎么办?” “能救一个是一个。”阿尔苏勒叹口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