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生活实录[综英美]》 第1章 阿兹卡班的初遇 这个地方很冷,不是身体的热度在逐渐流失,而是心灵的温度在快速冻结。 斯内普觉得他仿佛掉到了一个冰窟里,奇怪的事情是他明明已经死去,在那一瞬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说出的三个字‘看着我’后,他那被压抑多年喘不过气来枯萎的灵魂竟然解脱了,从此之后他获得了仿佛从不曾得到的自由。 死亡通向自由,多么让人讥讽的感言,但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美好。 而现在又是什么在打扰他的安眠,难道死了还不能太平一些! 斯内普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块抹布就要朝他扑面盖上来,这都是什么鬼? 这居然是摄魂怪!为什么冥界也有摄魂怪,难道说死后的第一道大餐就是与摄魂怪跳贴面舞,这个欢迎仪式真是太特别了。 斯内普本能地就要挥动魔杖,可是手摸了一个空,准确地来说他是想要从平时藏着魔杖的衣袖拿出魔杖,却发现自己居然光着身体。这一认知让他不是十分清醒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亡灵有没有穿衣服,从霍格沃兹的幽灵身上就能找到答案,他们不会在学校里裸奔,那么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摄魂怪一点也不给斯内普思考的时间,就要朝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巫师身上扑过去,当然不会是只有一只摄魂怪,而是从四面八方来的摄魂怪都闻到了活的巫师发出的香喷喷的味道,就要去吸取他的快乐。 斯内普紧皱起眉头,这么多的摄魂怪,而他手里却没有魔杖,难道要用无杖魔法释放呼神护卫这个咒语,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守护神能用无杖魔法释放,可是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被这么多的摄魂怪包围着,他的灵魂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一种彻骨的寒冷就要把他冻结。 当然还有一种方式——幻影移形,马上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 斯内普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使用这个咒语,这是一个禁止幻影移形的地方。该死的,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摄魂怪们已经大军压境朝着斯内普的方向涌了过去。 斯内普只能使用无杖魔法了,“呼神护卫——”,就看到从他的手指尖冒出了一团不成形的白雾,这让摄魂怪暂时不敢靠近,但这团白雾的力量相对于越来越多的摄魂怪来说能起到的抵挡作用只会越来越弱。 这里是摄魂怪的大本营,斯内普已经肯定了这件事。另外,他给自己迅速地变了一套衣服,而他当然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大大缩水了,他变成了一个小孩。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个身体究竟是谁的,难道要变一面镜子照一照脸? 斯内普都不敢立马确定这就是他的身体,因为这具身体没有留下那些伤痕,童年来自于托比亚殴打的伤痕,还有后来那些年在魔法世界里留下的暗伤。 有太多难以解释的问题一股脑地涌入了斯内普的脑袋里,就算他曾经能无时无刻保持高度地清醒理智思考,这时候他也有些懵了。 轰!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斯内普的上方,居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空间漩涡。 所有的摄魂怪都因为再次出现的空间漩涡窜逃走了,对付摄魂怪绝大多数的巫师只能用守护神咒,但并不代表只有这种伤害方式。空间漩涡中的能量过于狂暴,让摄魂怪又了本能的恐惧,那是一种接触到就会四分五裂的力量,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他们第二次看到了这样的空间漩涡。 就在几分钟前空间漩涡送来了一个光着身体的男孩,摄魂怪们没有立即扑向斯内普,还犹豫了一两分钟就是因为忌惮空间漩涡的力量,后来发现这个男孩也就是普通巫师而已。 那么这次再出现的空间漩涡又会带来什么? 斯内普并不知道他自己就是从这种漩涡中掉到了摄魂怪的大本营中,他的精神紧绷了起来,任何一本他已阅的魔法书里都未曾提起过眼前的这个空间漩涡,就算不去看摄魂怪们的退后表现,他都能知道这东西很可怕,里面充斥着危险的黑魔法力量,而它们还相互绞杀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外泄半分,仿佛它们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薄薄的膜。 就在这个时候从这个空间漩涡中掉出了一个人,是一个长头发的女孩。斯内普却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脸上都是血,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格外有神。 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十分破烂,不是被穿旧的,而是被那些威力巨大的力量给撕裂的。斯内普能从衣服碎片的暗纹上看出这件巫师法袍曾经的价值不菲。 不过奇怪的是女孩穿的这件法袍很不合身,明显就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袖长与衣摆很不合适,就算它们已经被空间漩涡撕裂地没剩下多少了。 空间漩涡却在抛出了女孩后就彻底地消失了,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漩涡消失的匆忙就像它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加布里埃尔等于是被空间漩涡从半空中抛了出来,还好只离地面有五六米的距离,她没有笔直地摔下去,而是平稳地落到了地上,这可不是斯内普施加了漂浮咒,而是加布里埃尔用了无声物杖魔法。 两人并没有因为见到了巫师同类而放松,反而他们之间气氛很紧张。 周围是有些踌躇不敢靠近的摄魂怪,而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两人相距不过两米,他们都是紧紧地盯着对方,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就连呼吸也是那么克制,对方是敌是友?这里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谁也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加布里埃尔的情况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知道不能张嘴,不然就会喷出一口血来。她想要理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发生在神秘事物司的大爆炸,那又是怎么来到这里遇到了摄魂怪? 这些东西在当年的霍格沃兹大战后随着伏地魔的死亡已经彻底远离了魔法界,准确的来说摄魂怪都已经不存在了。 摄魂怪叛变投靠伏地魔,而战后已经不用它们来看守阿兹卡班,这些东西对外是没有公开,其实是全都处理了。这种危险的生物,神秘事务司也弄来过几只做研究,那几只死后世界上就没有摄魂怪了。 而摄魂怪们现在却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个大活人,空间漩涡带来的威胁消失了,他们又是蠢蠢欲动,想要朝着这两人扑过去。 加布里埃尔当然感觉到了眼前一触即发的危险,眼前这个男孩是谁反而不重要了,她要做的是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来研究一系列问题,为什么她变小了,还有脑中混乱的记忆。 ‘幻影移形’加布里埃尔也是想到了这个方法,但她与斯内普一样失败了,这是不允许幻影移形的地方。 在不动声色的尝试失败后,加布里埃尔的脸色更苍白了,这该死的到底是哪里!她不再犹豫地用了一个显示地理位置的魔法,喜欢用这个魔法的巫师不多,他们没有把地球经纬度上都背出来的耐心,可加布里埃尔几乎背全了所有的地标,这里是西经0°北纬60°。 “阿兹卡班!”加布里埃尔看到这个地理位置,终究是没有忍住惊讶轻呼了一声。这也是巫师世界里有名的地理坐标了,位于英国北海上的某座麻瓜看不到的岛屿,关押着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怎么就好死不死地来到了这里。这里能幻影移形才有问题,那还不得天天发生越狱事件。 斯内普听到这句话也感到了意外,他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自己离开了冥界,现在是又活了过来,那现在又是何年何月? 一条显时咒被斯内普释放了出来,‘1891年5月3日19:36:56’,这条显时咒让两人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他们居然来到了1891年!邓布利多这时候还没进入霍格沃兹吧。 第2章 逃离摄魂怪 不过,不管是死而复生也好,返老还童也好,或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穿越一百多年的时空问题,在被整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包围时,这些问题都要挪后。 怎么解决摄魂怪们是第一要务,否则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都会变成两具来不及破解谜题的尸体了。 但是想要向外求助是不可能的。 在这座关押重刑犯的小岛上,确实是有魔法部派来的巫师,但是他们都住在距离监狱最远,距离大海最近的小楼中,那里有防御系数很高的反摄魂怪魔法阵,魔法部在这方面还是考虑周到的,这是为了防止摄魂怪们控制不了自己攻击了狱警。 那座小楼是阿兹卡班通向外界的联络点,距离那里不远就是一个小港湾,停泊着驶离这座岛上监狱的船只。 可是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并不可能从那留守巫师手里简单地就得到开启船只的钥匙,除非是抢否则怎么解释两人突然出现在了小岛上,‘嗨,我们是无辜进入的,请帮我们一把。哦不,我们绝对没有与这里的犯人串通,怎么可能是想要帮助他们越狱呢!’ 留守的巫师狱警只要不是重了夺魂咒,就绝对不会相信这番话。 其实斯内普真的不介意夺魂咒这个选项,可惜的是他并不清楚阿兹卡班的布局,他不是在这里关押过十多年的布莱克,在被摄魂怪包围的情况下,没有事先踩点,甚至手里都没有魔杖,要逃到那个岛边小楼的难度指数很高。 加布里埃尔握着手里已经断了魔杖,在空间漩涡中它并没有能够存活下来,而只剩下了可怜的半截,却不是完全没有用。 摄魂怪们已经按耐不住了,它们开始觉得空间漩涡是个好东西,居然抛下了两个活人,莫非这是特意为它们加餐,要知道关押在阿兹卡班的犯人们吃起来的味道并不好,不像这两个活人散发着生命的活力。 “你现在有一个选择。”加布里埃尔一开口果然是喷出了一口鲜血,她的内伤已经压制不住了,时空旅行从来都要支付昂贵的代价,哪怕这种旅行并非她的本意。 伤势问题之后再说,加布里埃尔严肃地看着并不信任她的斯内普,“你可以尝试一个白巫术,现学现用,它对摄魂怪是有用的。”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的样子,这人的情况是说一句话就流一口血,不用问为什么对方不自己使用白巫术,他又不是傻波特,当然明白对方已经不能动用魔力了。 不过,对付摄魂怪的白巫术,这难道不是已经绝迹的咒语?偏偏对方说的如此肯定,这让斯内普更怀疑对方的真实身份,但一个斯莱特林不会在当下问出你是谁这种傻问题。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你说吧。” “阿加莫里婪撘复利加布硫。”加布里埃尔说出的这串音符让斯内普无法确定它是出自那个语系,他甚至不能确定这句咒语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险,但是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摄魂怪们,斯内普并没有更好地选择,他催动魔力念出了这句咒语。 只看到以斯内普为中心的地方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白光,距离他最近的那几只摄魂怪就在三秒钟内化作了灰烬。 斯内普眼中透出了不敢置信,他并没有尽全力使用这条咒语,它居然就能有这样的威力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咒语。不过显而易见,加布里埃尔是不会在这时候对着斯内普解惑的。 而光是死这几只摄魂怪是不够的,两人想要平安就要到达海边才对,这时应该且战且退。只是斯内普看了一眼加布里埃尔,这位现在还能跑得动吗?而就看到加布里埃尔把手里的半截魔杖插到了土地里,她要做什么? 果然这位不知名的小巫师果然并不简单,加布里埃尔也没想到这个咒语能被发挥那么好,显然这不是小巫师能拥有的魔力。当然这对两人而言是一件好事,给了她争取能够一线生机的机会。 “帮我争取一点时间,我能让这里的反幻影移形阵法失效五秒钟。” 加布里埃尔已经不顾自己不合适继续动用魔力这件事情,她没有解释很多,包括为什么自己的魔杖不单单是施法工具,同时还附带别的炼金魔法物品效果,就算只剩下半截,也能破解反幻影移形阵,虽然有效时间很短,但对于一个幻影移形的大师来说五秒钟已经足够了。 斯内普眉间皱成了一团,他不断地念出了古怪的咒语,摄魂怪们随着白光的冒起消散成为了粉末,他已经可以预见明天魔法部里会闹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而始作俑者却是在考虑幻影移形应该要去到哪里,才能不因为对伤害了阿兹卡班特殊财产而受到牵连。最近最好先别回英国,斯内普这么想着,就看到那半截魔杖在接受了加布里埃尔的魔力后,居然开始从底部开始一点点发光了。 “就是现在,这半截魔杖只要全部亮了起来,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加布里埃尔的话音落下,斯内普就看到了那半截魔杖已经全然亮起,一股魔法波动从那里传了出来朝四周扩散而去。 “噗!”“噗!”两股破空声响起,摄魂怪们发现被它们圈住的两个人不见了,而只留了一地的黑色粉末那是它们曾经的同类的尸体碎末,注定今天对于英国魔法部来说会是一个热闹的夜晚。可惜的是摄魂怪口不能言,巫师也无法从它们的思维中得知入侵者是谁。 ** 斯内普出现在了佛罗伦萨的小镇上,他选择幻影移形这个方向,只是因为这里有一片魔法森林,这里能采集到不少他正需要的药材。 斯内普当然是一个人穿行在森林里,虽然他有一丝担忧,为了那个与他经历了一场摄魂怪对抗战的神秘女孩,她看上去就不适合继续使用魔法,最好是去圣芒戈好好检查治疗一番。不过斯内普可不认为对方会与他同行,换做是他也不会选择自身状态不佳时,留在一个陌生的巫师身边。 斯内普对自己的目前状态有很多疑问,而关于那个神秘女孩的疑惑只能等到等到他们重遇的那一天再说。 这时,斯内普可以肯定他们会再次遇到,如果他们都变回了小孩子,会有极大的可能去同去霍格沃兹上学。而遇到这样的一个人都是是福是祸却真不用考虑太多,他重生到了十九世纪末,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加布里埃尔却是没有斯内普的好运,她重重地落在了一个小石洞里,这是一个很小的石洞,她甚至都不能朝外翻身,她相信只要动一动就会随着瀑布摔下去。 没错,这是在瀑布后的一个小石洞,加布里埃尔转头就能看到猛烈的瀑布水流飞速向下而去。所以这里与其说是石洞,不如说是绝壁上的一处落脚平台。 加布里埃尔决定以后真不能轻易使用任意门钥匙。以她的情况想要幻影移形是勉强了,而唯一可以动用的只有最后一把挂在脖子上没有被空间漩涡摧毁的任意门钥匙,却把她弄到了这个更加尴尬的地方。 算了,不管是哪里,她真的累了,先睡一觉再说。 第3章 捡到一个福尔摩斯 ‘加布里埃尔·冯·莫伯利,毕业于美洲伊法魔尼巫术与魔法学校,就职于美国魔法国会特别事物调查处,根据x0007号调令,于2134年进入英国魔法部神秘事务司任职,调职期长暂定十年……’ 加布里埃尔脑中过闪过一些破碎的记忆,虽然只有短短这几句话,像是档案上的记录内容。 她还记得阿兹卡班,那是英国出名的巫师监狱,从前有土特产摄魂怪,后来摄魂怪成为了绝种的魔法生物,最后一只还是被自己分尸的,不过没想到穿越回到一百多年前,就正面迎上了摄魂怪群,这是来自摄魂怪的灭族报复吗。好在她逃了出来,来到了这里,但为什么会穿越时空呢? 在穿越时空之前发生了什么?应该是一场在神秘事务司的爆炸,可是为什么会爆炸? 加布里埃尔的脑子里又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但她发现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加布里埃尔的思维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散开来,除了这些事情她还记得什么,好像有一些魔法的使用,她比较擅长创造黑巫术,不过最简单的变形咒要怎么念,居然想不起来了。不只是变形术,简简单单的开锁咒与照明咒也想不起来了,难道她要去英国的霍格沃兹回炉重造?说到霍格沃兹,英国魔法界可是出过好几个名人,邓布利多、斯内普、哈利波特、伏地魔等等,不过也只是听闻过名字而已。 加布里埃尔想要笑,她知自己叫做什么名字,还有从前有过的身份,还有一些魔法界的常识,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她丢失的记忆似乎更多,可以推断在穿越时空的过程中对于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能就涉及到记忆区受到了损伤。 有病就要治疗,有病就要吃药。 不能去圣芒戈!加布里埃尔脑中却是立马跳出了这样的警告。 神秘事务司缄默人任务级别绝密,其实普通巫师并不知道就连魔法部长也不能插手对神秘事物司,因为这里所研究的内容只上报给…… 好吧,加布里埃尔又想不起来了,是上报给谁呢? 先忽略这个问题,缄默人顾名思义他们保持着沉默,就连他们的记忆都是一样,沉默的从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圣芒戈的医生。 那她应该要找谁帮助?在这个年代有可以信任的人吗?貌似她的魔药成绩平平,真不能一下就做到有病自医。 加布里埃尔半昏半醒地想着这些问题,身下是又湿又冷的岩石,耳边是轰鸣的水声,要睁开眼睛有些困难,可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也不能一直在石洞里一直呆下去,这里对病情一点好处都没有。 “莫里亚蒂教授,我曾说过你是犯罪界的拿破仑,不过这一切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谢谢你的称赞,能得到大英最著名的福尔摩斯的一句称赞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不过就和你说的一样,一切是应该终止了,在通过死亡的道路上能与你同行是一件更加荣幸的事情。可惜你这么聪明的脑子,就要这样消失了。” “我对此从不畏惧。” “是吗!” 按照加布里埃尔的推断,这里很有可能是一处湍急的悬崖瀑布处,她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活人出没。而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声音,她心里有些激动,按照她目前的状态不能轻易使用魔力,就怕造成更重的伤,那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成了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听到人声的时候,加布里埃尔感到了一丝离开的希望。不过,就算她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脑子不算清醒,却从短短的两句话里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可不是朋友谈天的语气,而是像平静大海下的暗流急涌,火药味十足。 这两个男人是敌对的,一个是犯罪者一个是侦探,站在瀑布边很有可能同归于尽! 能不要这样吗?好不容易出现的活人难道就要死了? 砰!咚!啊—— 一声尖叫声响彻在山谷里,加布里埃尔猜测上面可能发生了一场搏斗,有人摔了下来,狠狠地撞在了岩石上,不知道是死了一个还是两个。 加布里埃尔希望那个侦探能活下来,她零碎的记忆里对福尔摩斯这个名字并没有印象,却对拿破仑有些记忆,好像是法国一个很厉害的领袖,犯罪界的拿破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头衔。 虽然不能仅凭几句话就推断正义与邪恶的真相,但这时候指望一个认罪的犯罪者帮助自己是更不明智的选择,那只能把赌注押在侦探身上。 加布里埃尔小心地站了起来,这个瀑布后的石崖并不大,翻个身就有摔下去的可能,她才不想体验急速坠落的感觉。加布里埃尔伸手接了瀑布的水拍打在脸上,冰冷的水让她清醒了一些,打起精神去听外面的动静。 除了湍急的水流声,似乎没有其他声音了。难道两个人都摔死了? 加布里埃尔用力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了一大截,然后撕成几条绑着一起弄成一条不伦不类的绳子,一头绑在了石洞里凸起的石柱上,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上,算是勉强做一个保护。 加布里埃尔做完这一切就从瀑布的水幕中前倾着身体探出头去,要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如何,这时候一只手突然从下方伸了过来! 福尔摩斯在莫里亚蒂朝他攻击过来的时候,及时地避了过去,他这一侧身让莫里亚蒂滚下了狭窄的小路,撞上了石崖又摔倒了深不见底的瀑布底部,终于到此为止布下一张犯罪大网的莫里亚蒂死了。 不过莫里亚蒂的手下还没有落网,福尔摩斯已经决定假装自己死亡,这两年周游世界,等到那些帮凶落网再回去伦敦。在这之前,还要伪装一下,在这里留下一些脚印,假装自己也失足坠崖了。 在陡峭悬崖边的小路上做这些事情可不是愉快的事情,一不小心就真的会落下去了。刚才他是差一点就踩空了,还好抓住了石台,只是为什么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瀑布之后钻出了一个脑袋来! 两人都是一惊,对于加布里埃尔来说乍得看到一只手还惊讶地还站稳了,但对于福尔摩斯来说他本就危险地挂在悬崖上,这手稍微一松脚下就打滑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加布里埃尔抓住了福尔摩斯的手,这看上去有些滑稽,一个小女孩居然能拽住一个成年男人。 好在福尔摩斯临危不惧,几乎也就是眨眼间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石台,避免了坠崖的危险。 “先生,请问你知道离开的路吗?”加布里埃尔并不是要对方的回答,只是想要听一听对方的声音,以为判断他是刚才那两个声音里面的哪一位。 福尔摩斯扫视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与身体大小不符的衣服,衣服的材质很稀有,带着血迹的脸,显示她经历过一场战斗。 这真是一个古怪的人,地点不对因为来路上并没有第三人的脚印,人物不对这里可不是小女孩玩耍的地方,神情也不对小女孩冷静地过分了,却也表明了对方与莫里亚蒂没有关联。 “我想这里可没有什么光明的大路,只能小心地爬过去。” 这声音是那个侦探先生,加布里埃尔松了一口气。“那看在刚才为你我搭了一把手的份上,先生可以为我指一条路吗,你在外面看这个瀑布更加清楚不是吗?” 这场面几乎是居高临下的样子,加布里埃尔看了一眼福尔摩斯手的位置,她并不想威胁说如果对方不愿意她就一脚踩上去,让这男人不能继续抓住石台的边缘。可别以为小女孩的一脚就是轻飘飘的,这一脚足以让福尔摩斯忍不住疼痛,说不好就不能安稳地站在悬崖的狭窄小路上而掉下去了。 福尔摩斯怎么能没有感到这个眼神,“是的,我能看清走上去的路,踩在眼前的石台上继续往上爬。” 加布里埃尔预估了两人之间的武力值,如果让福尔摩斯上来了是否会把她推下去呢,或者是在攀爬的过程中能帮她一把? 那就赌一把,如果真被推了下去,那就尽全力再用一次漂浮咒,如果这人能带自己离开,说不好能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找到一个向导。 “那就请先生跳上来吧,石台不太大,先生务必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小心自己把对方推下去吗?如果是莫里亚蒂说不好真会这么做。 第4章 新出炉的父女关系 加布里埃尔有些怀念治疗感冒的魔药了,一碗能让耳朵冒气的魔药比麻瓜的治疗手段要方便很多,不用像现在这样让她难受一周的时间。 不过,她已经很感谢那位福尔摩斯先生了,在他们两人颤颤巍巍终于脚下安稳地离开了悬崖后,那位先生并没有把她一个小女孩扔在山里,而是带着她借宿到了农庄里。 到了这个落脚地之后,加布里埃尔的病症就爆发了出来,穿越时空造成的身体损伤直接表现成高烧发热。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民风淳朴,或是福尔摩斯先生的故事太动人,一个关于小女孩贪玩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却被父亲及时找到的欢喜结尾,真实的父爱或是那比较实在的金币,让农庄主同意了他们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并帮忙去请了医生,让他们父女两人安心等到加布里埃尔病好烧退再离开。 整个过程中生病的加布里埃尔没有发言权,她只是用当事人的身份围观了一位消瘦冷冽的侦探先生在飙演技变成了一位关心女儿的慈父。 如果不是事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会如此憔悴是因为追捕一位犯罪界的帝王而耗费了太多精力,她都要相信这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先生真是因为女儿被拐走而变得十分憔悴了。 加布里埃尔默认了父亲与女儿的设定,她跟从福尔摩斯先生从悬崖上爬上来的这个过程中有了一个猜测,这位侦探特意留下在悬崖边的脚印之类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伪造一个现场,好像他与那位莫里亚蒂同归于尽了,犯罪界的拿破仑死了,他的爪牙还没有清理干净,所以福尔摩斯先生需要避开一段时间。 这也许是这就是福尔摩斯先生心血来潮编造出一个女儿的原因。一个单生男人符合福尔摩斯的设定会被找到,可是一位带着女儿的单身父亲那与福尔摩斯的形象完全无关,这样几乎就断绝了可能被那些爪牙发现的可能性。 看吧,一位单身父亲带着生病的女儿借宿农家,就算莫里亚蒂的余党知道了莫里亚蒂死在莱辛巴赫瀑布,在继续搜查时也不会联想到一位单身父亲会是他们要找的福尔摩斯。 对于突然出现的父亲,加布里埃尔必须说他来得很及时,她不在乎自己是被福尔摩斯先生利用了一把,被利用是因为有她有价值。而更加准确的说她是应该感谢福尔摩斯先生的,因为她身无分文,如果是单身一人,连请麻瓜医生的钱也没有。 就不要提回到魔法世界,还不知道阿兹卡班的情况怎么样了,她与那个不知名男孩联手杀死了不少摄魂怪,英国的魔法部必然不太平,追捕肆意扰乱阿兹卡班秩序与杀害摄魂怪真凶的追捕令一定不会局限在英国境内,极大可能已经满布整个欧洲了。在自己有伤病时,又赶上背着这样一个罪名,还是别往魔法世界撞了。 不管怎么看,对加布里埃尔来说多了一位父亲并不是一件坏事。她为福尔摩斯先生提供了一个新身份避过莫里亚蒂的余党追查,与之相对,福尔摩斯先生为她提供了暂时安稳的生活。互惠互利,可以暂时合作。 对了,请注意如今不能称呼她的父亲为福尔摩斯先生,而是要称呼他为辛格森先生,辛格森这是福尔摩斯的现用名。 福尔摩斯看到站在木屋外抬头看着天空的加布里埃尔,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古怪的孩子,用他快要二十多年的侦探经验来分析这个孩子却是得不到一个有把握的结论,她的身上充满了神秘与矛盾的地方。 到今天为止他也只能有几个大致猜测,这个女孩出生不凡(那件已经被破烂的衣服上残留的绣纹太过精致,甚至超过了他见过的东方刺绣),却与一般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孩不同完全不是那被娇养的花朵,即便身体不适却仍旧保持着矫健的身手,不止如此,这个年纪的孩子在遭遇了一场战斗(因为加布里埃尔满脸上残留的血迹)后还能不吵不闹、没有一丝惊慌,这种冷静的头脑才更让人惊讶。 会有这样的孩子吗?她又来自于什么样的家庭? 如果换成了另外一个普通人可能会觉得加布里埃尔的表现有些可怕,不过福尔摩斯不同,他却是产生了好奇心,像他这样的侦探必然会有好奇心,一般情况下他在与一个人相处不久就能判断对方的来历(比如一下就推断出好朋友华生的经历),但此时却遇到了一个谜题,这让他有些小小的兴奋。 在揭开莫里亚蒂的罪行时,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他已经留下了书信给华生,‘如果我能为社会除掉莫里亚蒂这个祸害,那么我情愿结束我的侦探生涯。我可以说,我完全没有虚度此生。如果我生命的旅程到今夜为止,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视死如归。’* 没有想到能在一场恶斗还能遇到一件有趣的事情,福尔摩斯难得地想要研究一下,就当做是大战过后的放松。 那就暂时让辛格森先生有一位女儿吧,这几天辛格森先生的女儿都在养病,父女两人还没有好好谈谈,是应该进行一场对话了,不能让一位父亲只知道女儿叫做加布里埃尔。 “你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在这里也停留了一段时间,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去哪里全部由父亲决定吧。”加布里埃尔猜测福尔摩斯一定不会回英国,虽然有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说法,可这时的伦敦并不适合出现一个疑似福尔摩斯的人出现。 这也符合加布里埃尔的选择,虽然她认为魔法部无法得知突袭阿兹卡班的人是谁,但依旧想要避避风头。“也许父亲可以选择一段全球旅行,女儿愿意一同前往。” 福尔摩斯原先是准备进行一场全球旅行,但是他并没有决定要带着‘女儿’一同参与其中,他们的父女关系需不需要维持那么久还需要看具体情况。“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来自何处,在这个过程中说不好就被当做拐卖儿童的罪犯了,你不会希望你善良的父亲被人误会吧。” 所以,请说出你的身份来历。 “很抱歉父亲,关于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为你解惑,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加布里埃尔听出了福尔摩斯的言下之意,可惜的是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从何时何地来,这却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至于其他的事情全都记不清楚了,如果可以,我希望父亲为我解开这个疑问。” 最高明的谎言是七分真三分假,加布里埃尔刚才的谎言就是如此,她确实不记得很多事情了,包括她的受伤原因,是什么引发了神秘事务司的爆炸,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很好,福尔摩斯在消灭了莫里亚蒂后接到了一个新委托,去查清一个失忆女孩的身份,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委托,委托人目前付不起金币,还要被委托的侦探负担生活费,真有这么好心的侦探愿意接下这种委托吗? 从实际的角度出发,如果父女两人一起上路,当然能更好地要避开莫里亚蒂手下的耳目,这也是福尔摩斯最初认下一个女儿的原因,但真要把这份伪装的关系继续下去吗,继续到一个什么程度? 福尔摩斯承认他对古怪女孩有些探究的兴趣,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去养孩子,这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问题。 加布里埃尔知道选择权并不在她手里,眼前的这位侦探先生并不冷漠,却也绝称不上乐善好施,从这些日子短暂的相处里来看,他不会是一般意义上的慈父。 “我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失忆并不代表一个人性格大变。我想我不会成为父亲旅行中的负担,反而两个人的旅行能相互帮助对方,也能减少孤单感。” 加布里埃尔没有巧言令色,她甚至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在短时间偿还给侦探先生旅费,只能等待侦探先生做出决定。 福尔摩斯沉默着看了加布里埃尔一会,最后他露出了一个浅笑,“辛格森小姐,请你做好准备,我们就要一起前往意大利了,第一站暂定为佛罗伦萨。一场父女的环球旅行,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还好,你的父亲我并不畏惧意外的发生。” 第5章 父亲大人,什么能诱惑您 加布里埃尔与福尔摩斯从瑞士前往意大利中部的佛罗伦萨,一路是马车前行,两人并没有匆匆赶路,而是一路慢悠悠地欣赏着景色。 为什么要去佛罗伦萨,福尔摩斯说就那里有很多能看的东西,比如说百花圣母大教堂、乔托钟楼、圣乔凡尼礼拜堂、乌菲兹美术馆、维琪奥王宫等等。 对于去了那些景点可以欣赏哪些艺术品,福尔摩斯仿佛如数家珍,好像他真是一个心态平和的一位中年绅士,在忙碌了前半生之后,终于放下了纷扰的工作,与女儿一起欣赏起世界的美好。 但加布里埃尔很清楚这并不是福尔摩斯的全部面目,他也许喜欢欣赏艺术品,但也止步于欣赏而已,他仿佛一座休眠的火山,那个可以引起火山喷发的诱因被藏了起来,直到某一天重现时,这座火山就会活过来。 这个诱因不用多加揣测就知道是有挑战性的案件,可是福尔摩斯已经死去,莱辛格先生与侦探的设定完全没有关系。 这让福尔摩斯变得更加沉默,他对于加布里埃尔并无太多的耐心,偶尔有兴致会说起那些油画或是教堂的建筑,可惜加布里埃尔对此却是兴致缺缺,她急需了解的是十九世纪末的欧洲大陆社会现状,比如说标准的四磅面包价值几何,购买一辆自行车需要多少钱,一位中产阶级的男士结婚生子要准备多少家当,一位单身女性收入几何就能生活地很好了。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加布里埃尔才真发现一分钱会让英雄末路的真实感。 而对于加布里埃尔想要了解的这些问题,福尔摩斯宁可看着马车外的野花在太阳下舒展花瓣,却没有半分为她解惑的*。对这样无视你保持发呆状态的父亲怎么办? 加布里埃尔首先就是想起了她已经记不清面目的魔药教授说过的话,‘我不像是英国的那位魔药大师,会对你们说制作魔药能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而是告诉你们一个实在的道理,魔药能帮助你们在一穷二白时,最快速的拥有一笔原始资金。因为它取材于自然,我们也不像欧洲大陆那样一定要用魔杖才能熬出魔药来,可以说是无本万利的生意。’ 如果我是一位魔药大师就好了,加布里埃尔终于在此时有了这个奢望。 她对于曾经的学习经历记得不多,她只知道自己毕业于美洲的魔法学院,也隐约有印象,美洲大陆的魔法体系与欧洲大陆是有所不同的。那里有本土巫师,他们不怎么使用魔杖,魔杖是欧洲巫师的发明物,就像埃及的巫师与亡灵法术牵扯颇深一样。 后来魔杖也传入了美洲大陆,而美洲的巫师对于魔杖的依赖程度没有欧洲巫师深,对于魔杖的感情也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加布里埃尔会在自己的魔杖上附加了其他功能,充当了任意门钥匙,可能这在欧洲巫师眼里如此对待魔杖是罪大恶极的事情? 话说回来,前面说到了魔药制作,美洲大陆与欧洲大陆也有着不同的体系,一大区别就是美洲巫师可以不用魔杖就能制作魔药。谁让早年间,美洲大陆根本就没魔杖这东西。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加布里埃尔的魔药成绩平平,那些魔植到了她的手里总是特别活泼不受约束,它们很不甘心就这么被熬成一锅味道古怪的药,总是要采取各种反抗手段,坩埚炸裂是常有的事情。 为什么这些记忆都还保存着,不是说人的大脑有选择性保护功能,这些黑历史应该全部忘记才对。不过她并不会因为炸裂坩埚而自卑,就算她隐约记得她的魔药教授从未给过她微笑,在后来她却是知道了这是体内魔法属性问题,她就是传说中特别招魔药恨的巫师。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属性,人不能太完美那就虚假了,而她的缺点却反而证明了她真实的出众。 加布里埃尔表示这不是一种格兰芬多式的自大,请原谅她把格兰芬多当做了形容词。 如今让加布里埃尔望草兴叹的原因,并非在一场时空旅行后魔药成为了她炫丽的梦,而是让她看到了一条真实可行的致富之路。如果她是魔药大师,如今就不会生活拮据,不知如何去赚取金币了。 提起魔药就不得不说加布里埃尔如今的身体状态,在一场来去匆匆的高烧过后,她的体内翻腾的魔法波动倒是平静了下来。她能感到体内的魔力是在自行舒缓,短期内只要不乱用魔力就不会引起大事故。 然而,作为一个暂时放弃使用魔法的小女孩,请告诉她如何在十九世纪末,在跟随父亲旅行的过程中,怎么赚到零花钱?没有钱财傍身总是有种不安全感。 这些话,加布里埃尔没有办法对福尔摩斯倾诉,只能默默吞下这口血。果然曾经脑子进的水(认为学不好魔药不必惊慌),如今就成了眼角流出的泪(那是与致富之路一线之隔的悔恨)。 当然,加布里埃尔并没有流出真实的泪水,刚才那句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段。 福尔摩斯看到加布里埃尔能这么沉得住气,在面对自己的冷漠态度时,还以加倍的沉默,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父女性格相同感。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是在杀死莫里亚蒂之前也不会有太多的闲心想这些,果然岁月并非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曾经的他片刻不能离开案件,如今倒是真能狠下心来悠闲旅行了。 加布里埃尔收回了发散性思维,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福尔摩斯必须要顺毛摸,她说起了化学知识,这些学识总算换来了福尔摩斯开口说起生活常识了。不只如此,更是让福尔摩斯表示,如果加布里埃尔说得让他感兴趣,就会给新女儿一些零花钱,福尔摩斯在钱财方面有时候还是很大方的。 加布里埃尔对自己的说书人身份没有不满,尽管福尔摩斯听到dna技术认为这门科学的到来还如同科幻小说一样需要很多年才能实现,但加布里埃尔还是坚持说了下去,这个过程中她发现自己的知识并非都来自于巫师世界,如何会拥有这些专业知识她已经不去多想了,当眼前的迷雾太多,她已经能安然地活在雾里。 为自己强大的内心点个赞!好吧,点赞又是什么东西? “你多少应该培养一些艺术欣赏能力。”福尔摩斯本人不是艺术品痴迷者,却也精通小提琴,能品鉴油画,他对加布里埃尔视所有的艺术品为尘土这一点微微有些不满。 对待陌生人,福尔摩斯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但是作为临时的父亲对临时的女儿总会有一些要求。等一等,他为什么要真的带入父亲这个角色,两人这都知道这是权宜之计,是假的不是吗? 加布里埃尔确实无法欣赏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等等著名麻瓜,而对于那些教堂就更谈不上有好感,她再失去记忆都对中世纪教廷与巫师间的战争保留了印象。福尔摩斯带着她在佛罗伦萨的这些标志景点中转悠,她只能用坚定的视它们为尘埃的心态来面对。 比起这些,她宁可八卦地听一些当地传闻,以而消磨无聊的时光。“父亲,我更加感兴趣的是有人说起了佛罗伦萨的尖叫声,您没有听到昨日那些人聊起的神秘山谷吗?清晨时会有诡异的尖叫声响起,每当尖叫声出现,山谷周围就会有人发疯,或是出现尸体。您难道一点也不好奇那里有什么秘密?” 加布里埃尔看入了福尔摩斯的眼睛,她是真心觉得一个恐怖故事要比这些名画与雕塑有趣多了。她知道福尔摩斯也是这么想的,果然就捕捉到了福尔摩斯眼中压抑的光亮。 “莱辛格小姐,你的父亲对此并不感兴趣。”福尔摩斯这么说其实是在提醒着自己,他如今是莱辛格先生了,他不能违背自己的人设。 加布里埃尔勾起了一个笑容,在福尔摩斯看来这绝对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父亲,明天天色正好,我们可以去山谷里采风,我想那会是你感兴趣的事情了,您说要贴近自然,说不好还能给你带来一些作画的灵感。” 侦探先生,你真的能抵挡去解开谜题的诱惑吗? 第6章 佛罗伦萨的尖叫声 有些事情我们知道不应该去做,但总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 冲动如果是魔鬼,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接触案件的福尔摩斯愿意与魔鬼来跳一场交谊舞。打着带着女儿踏青的名号,福尔摩斯先去他们下榻的旅店里探听起了关于那个小山谷的故事。 “宾格太太,能和我说说关于那个山谷吗?你知道,我带着女儿来到这里旅行,小孩子总是喜欢美丽的花朵,我们原本打算后天就进山去,那里怎么会有关于可怕尖叫声的传闻呢?” 宾格太太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娘,她对眼前的莱辛格先生与他的女儿莱辛格小女孩印象深刻,父女两人都一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住在这里的小半个月里宾格太太觉得她已经看穿了父女两人的性格,一位话不多却宠爱孩子的父亲,与一位话不多会甜甜笑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宠爱孩子,莱辛格先生怎么会好脾气地带着女儿外出旅行,这年头可没几个姑娘有这样的待遇。而小女孩也是安静乖巧,如果她有这样的女孩也是会满足对方的小小的心愿。 宾格太太想到莱辛格先生嘴上不说心里女儿说什么都会照办的性格,她突然严肃起来了,绝不能让这父女两人去三公里之外的山谷。 “莱辛格先生,关于那个山谷的事情,不是我危言耸听,你一定不能带着加尔去那里,那些恐怖的传闻都是真的!” 就算对着宾格太太的严厉警告,福尔摩斯眼中却还是有一些犹疑,不是怀疑宾格太太的言辞的真实性,而是在犹豫这样对女儿说不带她去,会让女儿感到失望,他才不是一个会让女儿失望的父亲。 宾格太太当然也看了出来,这下她是毫无保留地把关于那个山谷的故事都说了出来,就是为了让福尔摩斯彻底打消去那里踏青的鬼主意。“从我与宾格搬来这里之后,那个山谷已经死了十三个人了!第一次我记得是十五年前的清晨,一位进山砍柴的樵夫死在了山谷口,人们都说他死前一定是见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所以才会露出那么惊悚的表情。 后来这些年里,陆陆续续有六个人都死了,他们有些是死在了山里,有些是死在了山脚下,有警察来调查过他们的死因,其中四个是受惊吓过度而亡,还有三个是从山坡上滚下来摔死的。原来在山脚下还有一些农户居住,这些事情陆续发生之后,就他们说那些人死亡的夜晚,都会听到山里发出奇怪的尖叫声,大家都很害怕山里住着妖怪,所以都搬得越来越远了。 所以别看那座山风景很好,当地人却是真没几个人会去。如果要入山打猎,都会结伴出行。这些事情村民们很少提起,最近又有人讨论这些事情了,那是因为一个月以来这里附近发生了三起失踪案,警察来调查过说是有三对夫妻路过此地时失踪了。大家都怀疑他们是被山里的妖怪抓走了。 莱辛格先生,你说怎么可以带着孩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失踪?”福尔摩斯垂下了眼神,不让宾格太太发现他眼中亮起的光芒,他是真有些感兴趣了,虽然这并不是一个要耗费太多脑力的案子,但确实是平淡枯燥生活中的一剂调味品。 宾格太太看到福尔摩斯低头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害怕就好,这就不可能带着小女孩去那种可怕的地方了。 ** “所以,父亲您要一个人去山中看月亮吗?”加布里埃尔毫不意外福尔摩斯会对那个山谷感兴趣,有些人离开了案子就如同美食家离开了美食,虽然不会死亡,但是生活已经失去了精彩。 可是,福尔摩斯也不应该一个人就这样偷偷溜出旅舍,看看他简陋的装备,一只火把与一把手.枪,他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认为如果那里真有一个杀人狂魔,他就能全身而退。 加布里埃尔后悔了,她不该勾起福尔摩斯的兴趣,不就是跟着他去看教堂的建筑与欣赏那些经典画作,这样安全地旅行方式才是正常人的选择。如果福尔摩斯出事了,那么她之后的生活势必受到影响。 这才不是关心福尔摩斯,这位听到有人失踪就会眼睛发亮的男人不需要女儿的关心。“父亲大人,你这样进山,就不怕狼人来找你聊天吗?狼人可不是温和的种族,你确定子弹能击穿他们的厚皮毛?” 福尔摩斯已经向几位村民套过话了,过去发生的山中命案因为时间的久远留下的线索都不多,只能知道案发的晚上山谷里响起过诡异的尖叫声,还有那些人死前都受到了惊吓,其中有三个滚下山的面部表情也是相当狰狞。山谷里面肯定有很可怕的东西存在。不过,福尔摩斯才不会相信那里有妖怪。 今夜,月光正好,适合探险,他当然要去山里面勘察一番。谁想到已经溜出了旅社,居然会被加布里埃尔堵在小路上。“莱辛格小姐,小孩不乖乖睡觉才会被狼人抓去的,他们要把你烤了吃掉,作为一个打不过狼人的父亲,我是不会去救你的。” 呵呵,说得你很了解狼人似的。 加布里埃尔觉得如果福尔摩斯去霍格沃兹学习,不管他的智商怎么样,他的勇气一定会让他进入格兰芬多。 然而要阻止一个福尔摩斯探案,这比阻止死亡永不到来都要有难度。、 加布里埃尔已经在暂住旅社的这段时间里了解了一些关于福尔摩斯的传闻,真的不是夸张地说,她的父亲大人不光是在英国出名,而是在欧洲都很有名,就连宾格太太提起福尔摩斯的死亡都有些伤心的情绪,明明相互之间只是陌生人而已。 加布里埃尔站在福尔摩斯的面前,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兴奋感‘终于有案子了!黑夜宛如白昼!’ “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儿,一定想要出去玩,父亲拗不过我之后,只能在夜里驾着马车带我去了山里。” 加布里埃尔真是想要喊出声音来,让旅社中的人好好看看福尔摩斯的真实性格,他用来诓骗宾格太太的话,不要以为她一无所知。 “您觉得我的这个借口怎么样?很好的解释了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前往山里,就算被其他人遇到,也有了完美的借口,不用担心因为去查一个案子,就会泄露了身份。虽然这里是佛罗伦萨,可整个欧洲大陆谁没听过福尔摩斯的名字,那些眼神不太好的警察说不定正希望得到一位神探的帮助,不过他们都在惋惜不能请到一位幽灵。您难道想要上演鬼魂破案记?或者您需要我先预演一段小女孩不服管教的剧情?” 福尔摩斯沉默了三秒钟,看了一眼已经被他牵出来的马车,想到如今并不自由的身份,对于这种不自由他有些闷气,说不好是对自己还是对于加布里埃尔,带着华生到处乱闯是一回事,带着一个小女孩进入深山是另外一回事。 真不该收养这个麻烦,不然他现在就能自由了,却也是失去了完美的遮掩借口。 福尔摩斯没说话他先跳上了马车,他并没有马上驾车离开,而是等着加布里埃尔跟着上了马车。“多了你一个,好像就能让那些山里的狼人填饱肚子一样。你也太看得起你的小胳膊小腿了。” 加布里埃尔充耳不闻,她知道也许她不应该去,她只是一个没有魔杖,短期内最好别使用魔法的小女孩了,但让她一个人独自在旅舍里等福尔摩斯回来,这事情她真还无法做到。 ‘我是一个热心的人吗?’加布里埃尔无法断定曾经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认为缺失记忆不代表性格转变,她只是在尽职演好担心父亲出事的小女孩角色。 福尔摩斯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加布里埃尔,那种违和感又出现了,这小女孩真不像是一个孩子,她没发现她这种一定要陪同前往山谷的举动,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有多怪异,如果是一个成年人可以说这是要负责,但小孩子这么做就有些任性了。 算了,父亲任性,才有女儿也任性,所以说果然他们是父女吗? 第7章 种下一具尸体 月色之下,福尔摩斯与加布里埃尔举着火把进入山谷。这个没有名字的山谷景色真的不错,如果不曾听过那些恐怖传闻先入为主,压根不会觉得这个山谷气氛阴森。当八月初仲夏夜的风拂面而过,还有萤火虫成群结队地在树林中跳舞,这里真是一处欣赏月色的好地方。 福尔摩斯沿着山路向上走,这个进山处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三对失踪的夫妻最后的行踪都是在这里戛然而止。三对失踪夫妻都是新婚夫妻,都不是意大利人,有两对是步行过来的,有一对是驾着马车过来的。他们的原本目的地就是要进入山谷看风景,也很难确定他们的失踪具体时间。 三对失踪的夫妻分别借宿在不同的农户家里,他们其他的行李一律没有带走,等到农户们发现不对劲报警了,却是到现在为止都没能有什么突破性的线索,根据足迹与车痕发现他们进入了山里,但是警察搜山后没有看到那六个人的存在。 “指望那些警察好好地搜查山林,除非失踪是警察署总长的女儿与女婿。”福尔摩斯可不觉得这些警察有好好做事,这个年代警察都差不多,现在偶尔想起来雷斯垂德还算是一个勉强及格的警察。 福尔摩斯已经从农户的话语中找到了那些零碎的线索,拼凑出来一幅地图来,他划定了一个搜寻范围,过去那些年里死亡的七个人与如今失踪的六个人,尸体与失踪者最后足迹的残留处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这一带有些显然的不同处那就是它长着山茱萸,这是一种从外国引进意大利的植物,生长在这个山谷里不知是不是有所变异,它在七八月的时候就进入了结果期,此处远远望去是一片红色的果实,确实是一处欣赏风景的好去处。 加布里埃尔对于警察的破案效率不置一词,如果为安全考虑就不应该轻易进入山林。可偏偏如今她拿着火把走在山里,火光中这些山茱萸的红色却仿佛像是染上了鲜血的一般,多了一种诡异的味道,更加诡异的是有一处土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我记得前天晚上有一场大雨,这串脚印总不会是那些警察留下的,它看上去并不是男人应有的尺码,看来你要找的凶手不一定仅仅是一位高壮的男人。” 加布里埃尔也对这个案子有一些分析,失踪的人是两两出现的夫妻,一般来说先入为主都会认为要制服两个人,凶手会是身高马大的男人。而能够掩藏失踪者的踪迹,并且逃过警察的搜查,这个凶手恐怕会是当地人。 之所以选择向来旅行的夫妻下手,那是因为当地人都不会落单进入这个山谷,他们都惧怕这个山谷的传闻。 福尔摩斯蹲下身体仔细观察了这串脚印,它的存留范围不大,因为此处的泥泞地在雨后半干未干,有人路过此地后就留下了足印,而更远处却是没有了更多的踪迹。 这样的脚码尺寸属于女性,而且还是一位体型娇小的女性。这会是一桩合谋的案子吗?一般来说凶手会回到犯罪现场再次探查,因为听说了警察要来搜山,所以凶犯趁着雨夜刚刚过去就进来查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应该要存在一样的东西——尸体。 就算是几天前经过了大雨的侵袭,但是福尔摩斯还是把这一片山茱萸的土地地毯式搜查了一遍,他的眼神落到了一棵长势很不错的山茱萸身上,虽然差别并没有很明显,但这颗山茱萸的果实确实比它周围的那些要好。 福尔摩斯扫视了一周,找到了一根结实的树枝朝着那棵山茱萸脚下的土壤挖了起来,他应该在离开旅舍时顺一把铁锹出来的,用树枝挖土真是不顺手。 对于福尔摩斯一言不发就抓起一根粗树枝开始挖土,加布里埃尔在瞥见了红色的山茱萸果实后脸色也有些不好。 想要让树上果实更茂密地生长吗?那就埋下尸体吧,当树根缠绕尸体,它就能吸取充足的养分了。 所以参观果园时别多想,那棵结果最多的果树,说不好就有一段让人背脊一寒的秘密。 加布里埃尔也找了一根树枝,她用手拍了拍土地,找到了另外一处土壤较松的地方,拿着树枝也挖了起来。 月光与火光下,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在红色的山茱萸树下挖掘土壤,这绝不是唯美的场景,用时不多,两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土壤里出现了两个人头,尸体不是平躺状态,而是被竖直埋在那里,就好像是一个活人被种到了土地里。 加布里埃尔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他们却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这里一定不只两具尸体,仔细找了找还有其他几处土壤松动的地方,挖开来一看加在一起正好六个人,三男三女。 “他们都不是意大利人。”福尔摩斯说着却是趴到了地上,他贴近了尸体的头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只是一具尸体上有,六具尸体上都有这股淡淡的香味,它应该属于某种植物。居然经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散,就算是下了大雨,雨水渗透到了土壤中,这股香味依旧存在,那只说明一件事,这种植物与凶手还有被害人之间的联系紧密。 加布里埃尔也蹲了下来,也不管泥土会不会把衣服弄脏了,她跟着福尔摩斯的动作,也朝着被害人尸体的头部闻了闻,忽视这古怪的动作吧,月光下一个小女孩蹲在一个土坑边上,低下头朝着坑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尸体在闻味道,这也许能成为日后恐怖片的经典画面。 如今第一部电影仍未出现,这样的画面只能在写实派画家的笔下见到。福尔摩斯观察着加布里埃尔的表情,那张外表稚嫩的小脸上却是皱起了眉头。“你知道这种香味。” 福尔摩斯用的是肯定句,他的语气微微兴奋,这个并不复杂的埋尸案,却有着古怪的犯罪动机,这才是他想要弄清楚的地方,这股香味的背后代表着重要线索。 “我记不清楚了。”加布里埃尔也很想要提供帮助的,早点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早点离开佛罗伦萨,她觉得如果让福尔摩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很难说会不会露出马脚来,不是他的伪装出现了问题,而是爱情与咳嗽是无法掩饰的,福尔摩斯的爱情显然就是破案。 记不清楚真是一个好用的借口。福尔摩斯却有了一个猜测,为什么加布里埃尔会隐约对一种植物的香味有印象。如果从普通人的角度分析,小女孩喜欢某种植物,这种植物也许因为漂亮而吸引了孩子,但是被加布里埃尔记住的植物,一定有其特别的地方,也许就是它具有攻击性。 两人继续把整个尸身给挖了出来。 开挖的第一具是男尸,而他浑身赤.裸着,而他的黄瓜不见了。 就算是福尔摩斯也是微微皱了眉头,他看着男尸下.体处的切口,这一刀是死后割裂的,让人想起了东方大陆上叫做太监的一类人。 福尔摩斯这才想起来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应该围观尸体吗?! 这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从来是以智商来区分人类,当然总有例外,比如说华生,而现在他还是首次以年龄与性别来考虑问题。 可是不等福尔摩斯理清心里的小纠结,加布里埃尔已经开始仔细翻找这个埋尸体的深坑。“看来这位先生需要刊登失物招领了,他缺失的重要部分并不在这里。我赌上明天的鸡蛋,另外两位深坑先生也丢失了自己很宝贵的一部分。” “咳咳。”福尔摩斯不自然地轻轻咳嗽了一下,什么叫做失物招领,这样的招领启事哪家报纸愿意堂而皇之地刊登出来,必然是有伤风化的存在,会让看到的男性都不自在腿间一疼。 “我们先挖一具女尸吧,忘了你刚才看到的东西,你应该学习一下与年龄相符的知识。” 加布里埃尔假笑了一下,她只是想要朝博学的方向发展而已,福尔摩斯应该为自己女儿的知识丰富而高兴才对,这才不会玷污福尔摩斯作为父亲的智商。 其后,两人就挖出了一具女尸,这也是一具受到伤害的尸体,女性没有黄瓜可以切除,但是下.体部位却是被划了好几刀,而上身的胸部也是没有逃脱凶手的毒手,胸部的两坨被切了下来,这次倒是没有带走,而是埋在了深坑里。 在把六具尸体都挖出来之后,发现三男三女受的伤害都是各自相同。看来这个人不只是对男性特征感兴趣,更是对女性特征很仇视。凶手取走了黄瓜,却没有带走女性的两坨肉,这必然是有某种特别含义的。 福尔摩斯想着那些尸体被掩埋的状态,为什么舍弃一般形态的挖一个坑直接埋人,而是选择了难度高的,深挖一个洞剥光了他们的衣服把尸体竖着放进去,联系到尸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福尔摩斯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这是在种植一个人,那香味极有可能是浇灌了某种溶液。 不管在尸体上散发香味的来源属于哪一种植物,使用它的人都是当地的居民。 嫌疑犯初步锁定了身形较小的女性,此人性格孤僻,仇视女性,对男性的态度模糊,有园艺种植的家庭背景。 而这座山谷周围的居民并不多,因为这座山的恐怖传闻,这里的人口数量并不多,虽然分散成几个聚集地,但是彼此之间都相互熟知。 一个看上去不惧威胁的女性,平时会养着花草,谁也不会把她与凶手联系在一起。恐怕这几位被害者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他们才轻易着了道。但是要同时制服一对夫妻,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个过程中也许有帮凶,也许她采取了某种让人昏迷的手段。 ** 第二天,宾格太太就听到福尔摩斯询问起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花草存在。 既然不能陪着女儿进入山林中亲近大自然,辛格森先生作为好父亲就想要买来或是采摘一些特别的花草让女儿开心一下,最好可以是那个山谷里的花草,既然人不能去,好歹能带些植物回来满足了女儿小心愿。 “您真是一位仁慈的父亲。”宾格太太觉得辛格森先生实在是太宠溺女儿了,为了让女儿笑一笑是尽心尽力,“我们这里是有不少可爱的鲜花,不过八月可不是鲜花盛开的好时节,春天的时候这里会更美。让我想想,我们这里有两个擅长侍弄植物的园艺师,他们每年都会去山里转转,就是您提起过的那个神秘山谷,那里倒是长着各种植物,城里的富人也喜欢这些花草,会向这两户人家购买。” 福尔摩斯把这两家的名字记了下来,又问了这两位园艺师的情况,却没有打听到他们家有符合嫌疑犯画像的女性存在,两位园艺师一位是独居的老人,他的孩子去了城市发展,另外一位刚刚结婚,他的孩子才出生了半个月,这么看来他的妻子雨夜前往山里的可能性很低。 也许嫌疑人并不是园艺师,不过对山谷情况十分了解的人也并不多,除了经常接触植物的园艺师,还有就是樵夫与猎人,而已经了解过这里面没有女性存在。 所以,福尔摩斯又补充问了一句,“只有两家吗?我想多走几处,很难说小加尔到底喜欢什么植物,如果有更多的选择就好了。如果可以我想带着加尔一起去挑选,她有些怕生,如果是女的园艺师就好了,那会让加尔觉得对方比较和善。” 宾格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有些犹豫地说,“以前是还有第三家,罗莎家的植物也更加便宜,但是她的性格有些奇怪,不是很喜欢与外人说话,如今也不做这门生意了。还是不要去她家才好。” 可能是害怕宠溺女儿的父亲真的冒然地带着小女孩去找罗莎,宾格太太压低了声音多解释了一番,“罗莎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她的母亲产后大出血死亡了,她的父亲阿尔瓦罗可能因此也不喜欢这个女儿。自从罗莎母亲死了之后,他对罗莎一直不太好,原本阿尔瓦罗家是做植物生意的,他可不把罗莎当做娇养的女儿,罗莎很小的时候,阿尔瓦罗就把她当做一个苦劳力了,带着罗莎去那个恐怖山谷里采集植物。我们看着罗莎的小肩膀背着那些很重的花草也劝过阿尔瓦罗,但是他们才是父女两人,我们的劝阻并没有什么用。 罗莎如今也二十三了,她其实长得挺漂亮,周围总有小伙子对她表达过好感,大家也希望她能离开那个家开始新的生活。可是阿尔瓦罗执意不同意罗莎的婚事,就拖到了现在,罗莎的性格这几年也越来越孤僻了。两个月前阿尔瓦罗过世了,罗莎的精神似乎更加差了。 你可别带着加尔去她家,她不会欢迎你们的。” 福尔摩斯听着宾格太太的话,当然是立即就去找了罗莎,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第8章 被撞了正着的偷草 福尔摩斯没有敲开罗莎家的门,而一扇门并拦不住他,而他进入之后就闻到了那股香味,是与尸体上的香味一模一样相同味道,只是这里的味道更加浓郁,充斥着整间屋子,让福尔摩斯闻了之后有些觉得很是刺鼻,让他有些神经痛了。 而这时他却是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女人,二十来岁的模样,她剪了一头短发,身上穿着男人的衣服,却是已经死亡了。 她的手里居然抱着一株植物,它带着根茎,根茎状似人形。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像是在梦境中达成了某种心愿。 福尔摩斯在屋子里看到了一个大玻璃缸,这里面放着三根浸泡的‘黄瓜’,应该就是三具男尸上消失的部分,而这为女士穿着的男装并不合身,显然这也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这具身体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但却有中.毒的表现。毒.药的来源不出意外,就与女尸至死抱着的植物有关,厨房里这种植物很多,它们煮熟之后的液体被灌了一瓶又一瓶,包括用来浸泡‘黄瓜’。 福尔摩斯掀开了女尸的衣服,看到了她的下半身。“果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这也是极其少见的案例了。” ** 加布里埃尔醒来后并没有见到福尔摩斯,问过了宾格太太,宾格太太却是有些神秘地表示莱辛格先生是去为女儿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了。 “小加尔,我可不能提前泄露这份惊喜。” 真的会有惊喜存在吗? 来自福尔摩斯的惊喜可不是什么好礼物,多半都是有惊无喜。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警察成队出没了,他们是来调查杀人凶手的,因为今天早上终于是在山里发现了失踪的六个人,那死状凄惨地让他们很蛋疼。 而这次,警察们的运气相当好,一下子就找了杀人真凶,谁也想不到居然二十几岁的罗莎,她已经畏罪自杀(后来尸检时发现她体内有大量的迷.幻.药.剂成分残留)。认定罗莎是凶手,也不只是因为她屋内的三根‘黄瓜’,还有就是她的种植记录。在罗莎的父亲阿尔瓦罗死亡之后,那本种植日记的画风就不对了,里面详细描写了怎么种植六具尸体的过程与动机。 当加布里埃尔看到福尔摩斯带回来的植物时,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见到尸体埋葬方式时会有一种熟悉感,原谅她不怎么理想的魔药成绩,她接触植物的经验不太丰富,丰富到足以让她在经历了穿越时空后能一下子反应过来有哪些特别的植物。 “这是曼德拉草,它的根部果然很像是人。这么说来罗莎使用这东西把那些游客给弄昏的,这东西的毒性很强。只是为什么要对尸体做那些事情呢?” 福尔摩斯因为破解了一个小案子,所以心情愉悦地为加布里埃尔解惑了,“因为罗莎想要成为一个男人。你知道男性假两.性畸形吗?患有这种病症的人出生的时候,生理上的表现为女性,可是却还会带着不完全发育的男性特征,具体是……”下.体有两个小蛋蛋却没有黄瓜。 福尔摩斯对上了加布里埃尔的脸,对小女孩还是别说得太详细了,“总之,出生时就会发现她身体的怪异处,这种情况非常少见,父母必然是会发现的。其实,已经有医学研究指出,这类病患外表是女性,但其实是男性,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多。面对畸形的身体时,一般来说很难用自然的眼光去看待。罗莎自幼没有母亲,阿尔瓦罗面对一个身体有畸形的女儿也没有成为一个慈父。他把罗莎视作不男不女的怪物,在外人面前的表现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当做了苦劳力。 这个过程中,罗莎的成长出现了很大的心理问题,她不是真的女性,不可能拥有一般人的婚姻,她嫉妒也憎恨,并渴望成为一个男人,能够真的反抗阿尔瓦罗。当阿尔瓦罗死去,这种一直压着的渴望就爆发了出来,然后她看到了曼德拉草,这是一种有催眠麻醉作用的植物。曼德拉草是有毒的,服用之后就会产生幻觉,那个时候人会以为无所不能。 当然这种植物的无所不能性早就在世间流传了开来,根部与人类相似的植物,它代表着无所不能的灵药,具有恐怖而邪恶的生命力,服用了它仿佛可以创造生命的奇迹。 罗莎用这种草熬制的汤药浇灌尸体,她正是想要种出一具尸体来,说不定还相信什么死而复生的故事。” 不用福尔摩斯把整个案情太透彻地分析一遍,加布里埃尔已经明白了罗莎的动机,她憎恨恩爱的夫妻所以要杀了这三对夫妻,她讨厌女性的身体,却又渴望变成男人,就不难理解她的尸体分解行为。 加布里埃尔却是看着福尔摩斯手里的曼德拉草,这是一棵没有魔力波动的曼德拉草,与巫师世界的曼德拉草并不相同,它的根茎不够拟人化。虽然已经长得像是人了,可是把它从泥土中拔.出来的时候,并不会听到它的惨叫声。 其实,巫师世界里可以熬制魔药的魔植并不一定是巫师世界特有的产物,它们也在麻瓜世界有兄弟植物。只是巫师世界的曼德拉草根部更像是活人,□□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听到它的叫声就会接近死亡,而失去了魔力的麻瓜界曼德拉草却只是具有迷.幻.性与毒.性。 两者之间相似却又不同。 加布里埃尔这时脑中关于魔植的部分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她想起来了那些关于曼德拉草的正确拔去注意事项。千万不要在一丝准备都没有时,伸手就把曼德拉草从土里拔.了出来,成熟的曼德拉草它根茎发出的尖叫声,会让人发疯甚至死去。带着耳塞是最低级的准备,如果你不心疼小动物,不如就利用训练有素的狗吧,只是你要承担一只狗的生命。 曼德拉草因为是多种魔药的基本原料,对魔力复原有很大功效,所以请好好学习怎么把它从土里拔.出来,一种保护自己的魔咒就是不错的选择。 等一等,刚才说到了惨叫声。宾格太太说,过去的十几年里,听到山谷里的神秘惨叫声过后总会有人仿佛目睹了很恐怖的事情而突然死亡,这会不会是那些人误拔了曼德拉草,当然是有魔力的曼德拉草。 这个山谷里也许存在魔植!加布里埃尔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现在也许不能去拔曼德拉草,但也能看看有没有别的草药,把这些卖钱也是一个挣钱渠道了。 “我们再去山里看看。”福尔摩斯竟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的防身工具不多,如果能弄到一些原材料制作一些药剂也不错。 那就不用等待了,两人再次进山,这次宾格太太没有再阻止,随着罗莎的死亡,案件一夜间大白于天下,在知道了这是人为作案后,附近的人对于山谷的恐惧感下降了不少。至于这之前死的那些人,说不好就是误服了有毒的植物中.毒后失足死亡了。 比起未知妖怪,人类造成的死亡带来的恐慌感小了很多,特别是这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亡了。 再去这个山谷时,当然是选择了一个日光明媚的白天,加布里埃尔也没想要与福尔摩斯分开走,这个山谷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分开寻找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怎么避开福尔摩斯采集魔植,这一点根本不是问题。 不是所有的魔植都与曼德拉草一样,在拔.出的时候回发出惨叫声,绝大多数的魔植都是安静地沉默着,从生长到它们被制作成魔药,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所以,一个小女孩采集一些野花野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孩子总会对花花草草感兴趣。 走了两三个小时之后,加布里埃尔有些累了,她也许错判了这座山谷,因为并没有发现魔植的踪影,而要不要更加深入呢? 福尔摩斯倒是找到了几种野生花草果实准备制作药剂。“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前面先看一看,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们就准备回去吧。” 福尔摩斯看到加布里埃尔额头有了细汗,小孩子的体力与成人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他并不希望等会要做一个背着女儿下山的父亲。“别乱走,我马上就回来。” 加布里埃尔对福尔摩斯点点头,这里周围没有大型猛兽出没的痕迹,相对比较安全,她也乐得一个人呆着。为了保证安全,加布里埃尔当着福尔摩斯的面,爬上了一棵树坐好了,“父亲请快去快回,这些植物我替你看着,我保证不会乱动的,相信您能找到回来的路。” 加布里埃尔还比了比手里锋利的匕首,像是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战斗。 福尔摩斯看着灵活爬上树的加布里埃尔,这姿势太不像是以为淑女了!有这样会爬树的女孩子吗! 他却也不知道该不该为加布里埃尔自豪,这种野外生存技能满点,让她更加不像是一个软萌的小女孩了。如果以后离开了他,会有别的家庭愿意收养这样的小女孩吗?谁会有如此强大的心脏,也许华生算一个,或者还有哈德森太太。 福尔摩斯并没有走远,他只是还想要采集之中蘑菇,用来制作毒.药,他看到了一棵大树上长出的蘑菇,却在采集下来后发现了远处竟然有一个小木屋,木屋外是一片药田。 “这里居然会有人居住!”福尔摩斯听宾格太太说山里已经有十几年没有人居住了,这木屋也许曾经是给猎人或者樵夫暂时歇脚的地方,但这里怎么会有人种植草药?难道真有山林怪人,与过去十几年间离奇死亡的人有关。 福尔摩斯没有犹豫就前往木屋一探究竟了,这里真的有人居住,屋子被打扫过,有简单的一张床,主人却是外出了。他却没能在屋子里找到其他的生活用品,没有衣服、没有食具、就连门口都没足迹留下。 干净得有些古怪了!福尔摩斯这么想着就去观察那片药田了,这却是让他大吃一惊,这里种植的都是曼德拉草,露出地表的部分是熟悉的枝叶。他想要伸手去拔一株出来,以而判断它们种植了多久,却没有想到在伸出的手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前面那位偷草的先生,谁允许你擅自把手伸向我的草药!”这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愤怒,而显得冷冰冰的。 福尔摩斯转身看到了抓包他偷草的人,一个黑头发的男孩,目测大概十岁出头,倒是与加布里埃尔差不多大。福尔摩斯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这位小朋友,我是做草药研究的,你的曼德拉草养得很好,可以卖一株给我吗?” 福尔摩斯并没有等来答案,他只是觉得头一昏就倒了下去。 第9章 瞒天过海(小修) 福尔摩斯有些晕呼呼地爬在那棵长着蘑菇的树边上,他有些弄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好像是看到了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对了,小男孩在他要拔出.出曼德拉草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然后他说出了一笔交易,可是没有等到对方的答应他就昏了过去。 但是为什么他会倒在这里,从这棵大树处可以愿望到一间木屋,只是木屋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药田,而是长满了荒草,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福尔摩斯看着树上的毒蘑菇,这种蘑菇确实有让人产生幻觉的效果,不只是这种蘑菇,他看到了树下草丛里还开着一丛花,这些颠茄不太起眼,花香也是会让人产生幻觉的。 难道真是因为闻了花香,让他做了一个简短的梦? 福尔摩斯怀疑地再次前往了小木屋,木屋里满布灰尘,外面是荒草丛生,根本不是之前记忆中的样子。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他真的是最近接触曼德拉草多了,才会想到这里有人种植曼德拉草,而种植者为什么是一个小男孩呢? 福尔摩斯却发现他有些记不清楚梦里的那张脸了,只记得对方是黑头发。看来这真是一场古怪的梦境。 加布里埃尔却是从树上爬了下来,就在刚才她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在使用魔法,不是小范围的使用魔咒,这种魔力波动很大,针对面很广。 “那个方向是福尔摩斯去的方向!”加布里埃尔心里骂了一句倒霉,怎么会那么巧,福尔摩斯如果正面遇到一个在使用魔法的巫师,或者会不会是这个巫师就是对着福尔摩斯使用了魔法,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什么好事。 加布里埃尔朝着那个方向奔了过去,她看到了福尔摩斯站在一片荒草地前发呆,并没有巫师的踪迹。 看到完好无损的福尔摩斯,加布里埃尔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她很快就发现了古怪的地方,这里些荒草上有魔法残留,刚才真的有一个巫师存在! “你在干什么?研究荒草的成长周期吗?不是说立马就回来,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 加布里埃尔的语气多了一些急切,她甚至做出了平时不会有的举动,主动拉住了福尔摩斯的衣服,看上去像是一个害怕被父亲抛弃的孩子。 福尔摩斯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说了马上回来,只是看到一间木屋有些好奇而已,我们现在就下山吧。你放心,我不是一个把女儿留在山里喂野兽的父亲。” 谁担心这个了! 加布里埃尔却是皱起了眉头,福尔摩斯身上有魔法波动残留,他被施加过魔咒!这一点才是让加布里埃尔担心的地方,巫师与麻瓜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算是友好状态,那位已经离开的巫师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福尔摩斯。 可是,加布里埃尔却无法单刀直入地问清情况,在她想着要如何询问的时候,看到了福尔摩斯竹篮里采集的艳丽蘑菇,“一间小木屋有什么好看的,你难道真的以为有山林怪人的存在,所以要与他进行一场搏斗吗?或者是你吞噬了毒蘑菇,终于脑部受了刺激,激发出了你深入林间的勇气!或者是赞叹你的大脑,总是能想出一些一般人想不到的事情!” 福尔摩斯对于加布里埃尔的语言称赞沉默着装作没听到,他的眼神却是仍旧有所怀疑,临走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小木屋,仍旧不太能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有一个短暂的梦境。 加布里埃尔没有错过福尔摩斯的任何一个表情,她有些讨厌福尔摩斯的沉默,这个总是在关键时刻保持着不必要沉默的男人,真是让人有些抓狂。而福尔摩斯的茫然眼神让加布里埃尔有了一个猜测,也许刚才的巫师对着福尔摩斯施展了一个遗忘咒。“父亲大人,你怎么不说话了,让我猜猜你来这里的理由,是看到了一个古怪衣着的人,还是那里有一片古怪的植物,或者是一闪而过的黑影?难道你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前往小木屋了。” 福尔摩斯真是不想听加布里埃尔喋喋不休下去,他才不愿意承认自己应以为傲的记忆,居然会出现问题,听说医学界在研究一种老年疾病,人进入了老年状态之后有些人会开始遗忘了过去的事情,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才只有37岁,应该不会患上这种疾病吧? 福尔摩斯脚下的动作更加快了,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去听加布里尔爱的絮叨,果然小孩子平时再沉默,都会有爆发式吵闹的时候。但他走了一段路就放慢了动作。成年人的速度与孩子不同,他真没有把小女孩抛下的打算。 “你可以安静一点,别把山林里的动物给招来了。”福尔摩斯没有忽略加布里埃尔脸上的担心,他最终摸了摸加布里埃尔的脑袋,“我只是好奇去看看木屋而已,没有发生什么,现在我们下山!” 加布里埃尔真没想到福尔摩斯像是揉小狗一样揉了她的脑袋,这种父亲般的摸头杀在她的记忆中并不存在。她记得自己的名字,曾经有过的身份,而关于家人那一栏,似乎是空白的,也许她就是一个孤儿。 所以,在摸头杀一出现之后,加布里埃尔真是有些不知怎么问下去了,她看着福尔摩斯的脸色,决定这两天要好好观察他,希望是除了遗忘咒之外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另一条下山的路上,斯内普的面色阴沉,他真是没想到会有麻瓜胆子那么大地伸手就去拔已经成熟的曼德拉草,如果刚才自己再出现的晚了一些,那个男人势必就会倒地身亡了。 不过让斯内普觉得不解的是他明明使用了麻瓜驱逐咒,虽然面积不太大,可是照理来说麻瓜应该是不能接触到药田的才对。 难道刚才那个人是哑炮?为什么不怀疑对方是一个巫师,先不说魔力波动这种问题,而是哪个受过教育的巫师会徒手去拔曼德拉草,这是小波特也知道的常识,何况对方是一个成年人。 斯内普对于刚才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他是一点也不希望,一个活人因为莽撞就死在眼前。他可不会同情对方,而是不想招来麻烦。这两天山谷里很热闹,麻瓜的警察一次一次来,破坏了他种植草药的打算,这批曼德拉草卖掉之后,他也不用回来了。 在逃离了摄魂怪的围堵后,斯内普选择幻影移形到意大利的佛罗伦萨,这并不是一个草率的选择。 首先是在阿兹卡班摄魂怪遇袭事件爆发时逃出英国这个风暴中心,他有很多的选择地点,但最好是去巫师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又是要在现在身体魔力可以承担的范围内选择幻影移形的地点,他就选择了意大利,这里曾经因为教廷力量的强盛,很少会有巫师进入其中。 得知佛罗伦萨这个山谷里有大批的曼德拉草,消息来源是上辈子从前他常年供应魔药店提供的店主提到过会在哪里进货。 这座山谷比较特别,这里没有其他魔植的生长,只有曼德拉草存在,都是野生的,数量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斯内普来到这里是希望带走一批曼德拉草换些钱,先买一根二手魔杖再说其他的事情。他对于死而复生这件事情,正在适应期,体内的魔力远不是少年期的状态,但有魔力不代表就能使用。魔力与躯体之间的关系是相互适应的,他不能过于急切地使用高深的魔法。 他在两个月前来到了这座山谷,对于山下麻瓜的恐怖传闻所知不多,他一直都在山谷内生活,找到了一些快要成熟的曼德拉草,于是把它们移土栽培起来,就等着两个月后成熟了,打包去卖钱。 说来也是巧合,斯内普并没有在山里遇到过罗莎,因为他进入山的那条路,正好是一个山阳一个山阴,相互之间的相隔很远。 不过,这几天有警察开始巡山了,斯内普才知道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不愿意卷入麻瓜之间的麻烦事,他决定收了曼德拉草就走。 谁想到会在临走之前遇到一个奇怪的麻瓜,居然还自称是研究草药的人,那人身上都没有沾染草木的味道,以为他的外表是小孩子就很好骗吗? 这真是有些可笑了。那人说不定就是为了山下的凶杀案而来,现在警察难道还要兼修如何表演,这可真是多才多艺。 斯内普已经打听了下山的事情,杀人凶手也是用到了曼德拉草,不过是麻瓜世界的那一种。要说疯狂,麻瓜与巫师之间真是没有高低之分,巫师会拿灵魂做实验切成一片一片的,可是麻瓜也会在杀人之后分尸,如果他们也能看到灵魂的话,真是怀疑他们会对灵魂做些什么。 由于手里没有魔杖,斯内普又觉得要谨慎一些使用无杖魔法,他对于那人的记忆消除并不彻底,就让他忘了自己的脸,然后伪装对方成是吸入了有毒花香造成幻觉的样子,把他漂浮到了那棵大树下。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收走了药田上的曼德拉草,对木屋与药田施加了一些小咒语,立马离开了这个地方。他要先去买一根魔杖,然后探一探过了两个月的时间英国的阿兹卡班摄魂怪被伤害事件,有没有出现有用线索。 斯内普当然会想起一同出现在阿兹卡班的那个女孩,他在这个山谷里有足够的时间去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比女孩更早出现在阿兹卡班,摄魂怪可是无情的生物,它们可不会好心地等你伸出魔杖去攻击它们。那么摄魂怪没有一下子就围上来的理由是不是会不会也与空间漩涡有关。 可惜当时的场景无法对摄魂怪摄魂取念,当然就算不是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能。斯内普只能猜测,他也是通过了空间漩涡来到了阿兹卡班,所以才让摄魂怪没有在第一时间攻击他。 那这就是说明他与那个女孩都是从空间漩涡中掉落出来的,对方会不会也是从亡者世界死而复生的人? 可是对方却是穿着衣服,斯内普想到自己睁眼时是光着身体这一点,他就想要遗忘这段黑历史。当然了对方穿着衣服是好事,看着自己光着是一回事,而看到掉下另外一个光着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对方不只有穿衣服,还有带着半根魔杖,对比一下,自己可是两手空空的来,所以比起死而复生这个选项,斯内普更加倾向于对方是因为时空魔法而来到了这个世界,却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先不去管这个神秘的女孩,他自己的状态都是那么难以理解。曾经他见过三个死亡圣器,波特家的隐身衣、让邓布利多中了诅咒而亡的回魂石、还有那一根长老魔杖,说起来三者从来没有聚拢到一起,如果三者相遇会是什么样的情形,真的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吗? 而不管可能与否,怎么解释他自己的死而复生,这段新生会让他走向何处?陌生的年代,无法解释的到来理由,为什么是他有了新生,难道真要用运气或者魔法是无不可能这一点去解释? ** 却说加布里埃尔与福尔摩斯下山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起关于什么小木屋的事情。加布里埃尔观察了福尔摩斯好几天,她发现福尔摩斯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没有在佛罗伦萨停留下去,而是北上前往奥匈帝国,在这一站之后,他们也许会向东从大陆上前往东方,到了那里才是真的远避了莫里亚蒂的爪牙。 就在两人离开了佛罗伦撒没有多久,这个在福尔摩斯眼中作案手段并不复杂,只是犯罪动机与犯罪者的生理体征很少有的案件就在意大利传开了。关于那六具尸体的诡异埋葬方式为曼德拉草更是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它的花语‘恐怖’也多了一个现实佐证。 而有几个中年男人操着英国口音从迈林根以南的莱辛巴赫瀑布来到了佛罗伦萨,他们说是来旅游的,却也关心起这里有没有过英国游客出没,是一个长相冷傲的中年男人。 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出现过,问起宾格太太时,这位旅店老板娘表示没有单身男人借住,他们这里最近来过的是一对父女。那位父亲绝对是温柔的慈父,太过宠爱自己的女儿了,当然那小女孩也有让人宠爱的理由,是个乖巧听话甜美的孩子,真是看到了之后想要自己也生一个。 几位中年男人瞬间就没有了兴趣听宾格太太说下去,如果福尔摩斯是一位温柔的慈父,对女儿的要求言听计从,这就是本世纪末欧洲大陆上最好笑的笑话。 ** 匈牙利是个地区气温差别较大的地方,虽然从体感上来说它远不像伦敦那么难以相处。 加布里埃尔在离开意大利之后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挑拨行为,她决定不会继续去挑起福尔摩斯的破案*,在这一路上她已经看到了不同语言版本的福尔摩斯故事,对于伦敦一代奇才的死亡,给这个冬天增加了加深了一份寒意。 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随便认下地父亲多么有名,有名到了随手就能解开为难住各国警察的难题。这份本领并没有因为福尔摩斯远离了英国大本营而受损,首先在语言上就不存在问题,福尔摩斯精通多种语言。 加布里埃尔为此而小心了起来,让福尔摩斯远离案件,他们要好好地欣赏风景。如果福尔摩斯实在太无聊,就让她充当陪聊对象,让他教授自己那些关于记忆迷宫的知识,还有他的演绎法,这都是很好的聊天话题。 值得庆幸的是加布里埃尔的智商够用,能够顺着福尔摩斯的话聊下去,让他有耐心教导女儿,更值得庆幸的是加布里埃尔能感觉到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体内的魔力波动开始平稳了起来。 就在他们度过了圣诞节,决定东行去亚洲时,一张报纸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伦敦惊现杀人狂魔,开膛手杰克究竟是谁!失去福尔摩斯之后,我们还能抓住魔鬼吗?’ 第10章 伦敦,我们回来了 开膛手杰克的消息传入匈牙利时,距离三起凶杀案的发生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引起了轰动性恐慌的原因在于这位凶手的杀人手段之残忍,在开始作案时他的目标对象是英国伦敦白教堂区的妓.女。 白教堂一带是伦敦东区,这里的人口分布多以移民为主,数万从俄罗斯和东欧来的移民定居在此,他们的收入微薄,此处的治安很成问题,已经是贫穷与犯罪的温床。由于警力不充足,对于这一带的乱相,苏格兰场也是无力管控。 可以说在那里出没的妓.女属于高危的弱势人群,开膛手杰克朝她们下手,所用杀人手段非常残忍。第一个受害者身中四十二刀,第二个受害者被割喉后腹部被破开,肠子被弄了出来捆住了受害者的脖子,而她体内的子宫与肝脏失踪。第三个受害者同样被割喉,她是一位孕妇,体内的婴儿被取走。 这三状案件发生在白教堂区内,而就在三起案子发生之后,一封挑战信寄到了报社,在信中这位杀手公然向苏格兰场发出了挑战,大致意思就是他就是杀死那些妓.女的凶手,只要一天不抓住他,他就会继续杀下去。在署名处落款了‘开膛手杰克’,甚至还挑衅的留下了一枚指纹。 这些消息是福尔摩斯能从报纸上了解到的内容,更加详尽的内情不可能全都被媒体披露出来。 加布里埃尔看到了报纸上登载了那些照片,虽然已经避开了鲜血淋漓的部分,但从已向公众透露的照片中就能看到这个凶手的残忍性。福尔摩斯少见地在看了报纸后,有了一段时间凝重的沉默,他应该放弃这个案子前往东方,维持原计划是最明智的选择。只是出现了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福尔摩斯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吗? 福尔摩斯为了抓捕莫里亚蒂都有了与他同归于尽的勇气,这种勇气正是来自于他对于真相与正义的执着,虽然从表面上他从来不把这些话挂着嘴边,而也没多少人能理解他冷漠下的热情,这都不重要,他从不是活在别人的眼光里,而是执着于自己的追求。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劝福尔摩斯视而不见,还是让他顺从自己的心回伦敦。她不希望自己的言语干扰到福尔摩斯,就算到不了干扰的程度,却也会影响他的选择。 “你想要回伦敦吗?”福尔摩斯却是先问起了关于加布里埃尔的事情,“满世界的乱跑对于你找回自己的记忆并无太大的帮助,其实最快找到家人的办法就是回到伦敦,说不定你的家人已经在苏格兰场报了案。” 福尔摩斯认定加布里埃尔是英国人,最重要的依据就是她的口音。原来他带着加布里埃尔上路就有多重原因,加布里埃尔也表现的一点都不想找回家人,这也并不奇怪,福尔摩斯遇到她的时候,她那惨兮兮的样子说不好就来自于一场家族内斗,但总是逃避也不是对的方法。 加布里埃尔认真地看着福尔摩斯,就当做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所以她从没想过要回家,这之间隔绝的时间与空间,不是想就可以实现的。而比起回家,她更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时空。 只是现在,这些都不是关键,不是她愿意不愿意回伦敦,而是福尔摩斯要不要回伦敦。“父亲大人不相信苏格兰场的能力,那么我们就回去,莱辛格先生带着女儿回到伦敦结束了他们的环球之旅,我可以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因为提早结束了旅行,所以生气就离家出走到了白教堂区。” “并不需要这样。”这是福尔摩斯第一次拒绝让加布里埃尔去做危险的事情,与之前面对那个曼德拉草凶手不同,多年来的破案经验与直觉让福尔摩斯本能地察觉到了开膛手杰克的危险,这个凶手没有莫里亚蒂布下犯罪大网的高智商,却是比莫里亚蒂更为残暴。 一个高智商犯罪者,你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与他斗智斗勇,但是一个嗜血残暴的凶手,是不会因为你的语言诡辩能力就放过无辜之人。 “你回到伦敦应该要有新的生活,一个孩子就应该要过得像是孩子一样。就算找不到你的家人,你也可以拥有平静的生活。放心,我不会一言不合就把你扔到孤儿院里去。” 这句话真的不像从福尔摩斯说的,加布里埃尔甚至都怀疑此刻的对方是中了夺魂咒。然后她知道并不是,福尔摩斯是天才,是神探,但归根到底他也是人。人就会有感情,就算稀薄,就算不外露,但却真实存在。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够长,但是半年也绝不短暂了,不像是真正父女那样相互关爱,却也不可能像是陌生人一样冷漠以待。 可是,我却不是一个孩子。 加布里埃尔却无法说出她的真实来历,怎么对一个不信鬼神的神探说出自己的巫师身份。况且她有许多不确定的事情,就像福尔摩斯不希望她卷入危险一样,她同样不希望福尔摩斯因为她卷入另一个世界。巫师世界的危险,是麻瓜所无力掌控的。有无魔法就是一道鸿沟。 “我并没有很想要回到伦敦,但如果父亲大人想要回去,我就会支持。”加布里埃尔最终没有坚定地拒绝回去,因为她看出来了福尔摩斯的动摇,他想要回去,想要抓到开膛手杰克。 而关于他身份的问题,加布里埃尔决定会帮对方完美地伪装起来,莱辛格神探,这个新称呼也不错。 这段回程很快,他们是坐火车回去的,一辆马车在伦敦的火车站迎接他们。车夫是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 他见到福尔摩斯时有些隐秘难查的愉悦感,却是对加布里埃尔先打了一个招呼,“我的新侄女,你好。我想夏洛克没有为你介绍过我,麦考夫·福尔摩斯,你父亲的哥哥。” 第11章 去留与否 麦考夫·福尔摩斯驾驶马车的技术很好,他与久不见面的福尔摩斯之间却并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 从上马车后,麦考夫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有关开膛手杰克的现状,这个嗜血杀手不只没有被抓住,他的犯罪范围也从白教堂区向外延伸了。“那可不是讲信用的人,他现在可不单单杀害妓.女,在最近十二天内他已经连续杀害了一个家庭教师与一个女裁缝,都不是在白教堂区。” 麦考夫说起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听不到怜悯或是愤怒制样的情绪,他只用不带感情的语气说着一个发生了事实,“这两个受害人的死亡可是让不少人都惊慌失措了,他们都害怕开膛手杰克的目标不断升级,说不好就会对淑女们下手了。我必须说这些人难得清醒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麦考夫把一摞资料塞给了福尔摩斯,他然后保持起了沉默再也不多说话了。马车很安静地行驶在伦敦清晨的街道上,过了不久加布里埃尔就看到了泰晤士河,福尔摩斯的新住所就快到了。加布里埃尔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她对伦敦的地形并无大致的了解。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并没有人一起合住,也不存在一位房东太太。加布里埃尔可以理解福尔摩斯兄弟想要保密身份的想法,只是这么一来谁做饭烧菜,就算破案能充当福尔摩斯的能量源,可是加布里埃尔无法以此为食。 显然这些问题根本不在麦考夫的思考范围中,他从不担心夏洛克会饿死,那还不如脑补成有一天他会因为注射可.卡.因而死。 福尔摩斯从进入小楼开始就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麦考夫给的凶案材料,显然是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他疾步走上了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很快就换了一套衣服,脸上也变了妆,成为了一个老头模样地飞速下了楼,甚至都没留下一句话,就把麦考夫与加布里埃尔扔在了小楼里。 “夏洛克就算变成了莱辛格也还是老样子。”麦考夫对这样的夏洛克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对加布里埃尔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得不说这个笑容并看不出任何喜悦的情绪,“最大的麻烦走了,我们也能好好说话了。我必须再说一句,欢迎你来到伦敦,可惜的是加尔,我没能在伦敦找到一户姓莫伯利的丢失了女儿的人家。所以我不得不问你之后有什么具体打算吗?” “我并没有抱有很大的期望。”如果麦考夫能找到,加布里埃尔才觉得见鬼了,而对于之后的打算,她正在犹豫不决,也许不是福尔摩斯是否愿意留下她,而是她是否要主动离开福尔摩斯,因为过了元旦后,她十一岁了,这对于一位巫师来说是重要的年份。 加布里埃尔之前已经测出了自己现在的年龄,必须说显龄咒并不是一个大众性的魔咒,否则复方汤剂的用武之地就会大大减小了。显龄咒可不管你是否服用了什么魔药,是能快速长大的增龄剂或是外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复方汤剂,它只会诚实地显示你的真实年龄。 很奇怪的是穿越时空后,加布里埃尔的年龄一开始只有十岁,而不是她原来的年龄,这么看来她是真的变得年轻了,也不知道穿越时空为什么会有这样福利。 撇开这些复杂的问题不谈,加布里埃尔最初不愿意回到伦敦来也与她的年龄有关,因为欧洲魔法学校的招生条件之一就是小巫师到了十一岁。这时候可不管你愿意与否,那只带着入取通知书的猫头鹰都会敲开你家的窗户。 被福尔摩斯看到一只带着魔法学校入取通知书而来的猫头鹰会引发哪种事故,加布里埃尔真是一点也不愿意继续联想下去那只猫头鹰的结局。 如果之前他们往亚洲走,就能避开这段尴尬的时期,可是他们回到了伦敦。等到二月份的生日过去,加布里埃尔就真的满十一岁了,七月的入取通知书将要到来,她到底要不要选择离开? 在这之前,加布里埃尔相信福尔摩斯已经抓住了开膛手杰克,而有了一层父女关系的掩护,属于福尔摩斯的新人设已经能固定下来了,她已经没有了必须留下来的原因。 这就必须提一句,加布里埃尔也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再去一次霍格沃兹,从新开始一段学生时代的生活。 在匈牙利的时候,这个问题不必多思考,可是当她来到了伦敦,这就是必须认真严肃思考的问题。 对比一下去上学与否的利弊,不难发现利远远大于弊。 学校是最好的庇护所,她遗失了很多记忆其中包括了许多魔法的使用,前往学校可以重新学习魔法,不管是通过老师的教学还是在图书馆的自习,这一点是目前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其次,霍格沃兹是个引人好奇的地方,她从前没有去过,但在失忆大半之后,还能对这个学校保留一些印象,足以见得这个学校在英国或是欧洲魔法世界的影响力之大。 当然也不是毫无弊端,她不觉得自己能融入孩子们的环境,说不好还会被人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之处,最重要的是如果不离开福尔摩斯,那么进入魔法学校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他。 被麻瓜知道了她是巫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加布里埃尔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头疼,19世纪时巫师与麻瓜的关系可远远没有后来融洽。 加布里埃尔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她百分百还原了麦考夫式微笑地对麦考夫笑着说道,“我很感谢福尔摩斯先生的搭救,在伦敦这几个月,我会扮演好女儿的角色,只要他不嫌弃我做的菜并不好吃。” 至于以后就从长计议。 麦考夫脑中转过很多念头,包括对于加布里埃尔的调查结果,‘查无此人’真是想引得他发笑,奇怪的人总是会聚头,要不然怎么会是夏洛克那个不省心的弟弟捡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孩。 目前为止来说,一段父女关系对谁都好。“那你就安心住下来,因为我们都知道的原因,这段时间最好是别请女佣来这里帮工,不过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买菜人,你只要简单地做一些不让夏洛克饿死的食物就行。这样的情况不会太久。” 麦考夫没有多做停留,他看上去不忙却不是真的不忙,留下了一带金币后就离开了,出手比福尔摩斯还要大方,一点也不担心加布里埃尔携款潜逃。 加布里埃尔丝毫没有得到金币的愉悦感,她通过自己的本事,已经从福尔摩斯那里赚来了一些零花钱,这足够让她去古灵阁兑换了钱款,在对角巷逛一逛了。 来到伦敦的第一天,养父福尔摩斯抛下她一个人去查案了,福尔摩斯的哥哥扔下一大袋金币也离开了,那加布里埃尔怎么可能乖乖地在家里呆着,也是时候去打听一下那场半年前闹出的摄魂怪伤害事件结果如何了。话说那个一同从阿兹卡班出来的男孩,他过得怎么样了? 第12章 面临强.拆的破釜酒吧 加布里埃尔站在1892年的伦敦街头,如何前往对角巷成为了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如果她有一根魔杖,那直接拿出来就能召唤骑士巴士,1865年当时的魔法部长杜加德·麦克菲尔想到了要仿效麻瓜们新出现的公交服务系统,发明了骑士巴士让它出现在了伦敦街头。 可惜她现在并没有一根魔杖,而小巫师用无杖魔法召唤一辆骑士巴士这么高调的事情,她没有兴趣尝试。 所以记得骑士巴士合适出现,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件对加布里埃尔来说并无太大帮助,她更希望是福尔摩斯匆忙离开之前,能好心地扔给她一本伦敦地图,让她了解一下这里距离查令十字路有多远。 最终加布里埃尔还是选择拦下一辆马车,她并不愿意使用指路咒然后一路步行到对角巷前。“去查令十字路口。” “小客人确定是查令十字路口?”马车车夫打量了一下加布里埃尔,心里闪过了离家出走、为了父母买东西、找朋友玩等多种选项,但都不应该在这时前往查令十字路,“那里被纳入了市政规划里,如今要开始施工了,那一带都已经夷为平地,根本就没有可以参观玩耍的地方,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地方?” 加布里埃尔一愣,对角巷的入口处破釜酒吧就在查令十字路,如果麻瓜们要对那里施工,那么破釜酒吧的保存可就成了一大难题。破釜酒吧在16世纪时建造而成,直到后世都一直存在,它究竟是怎么是避过了麻瓜政府的强.拆? “麻烦你了,就是查令十字路口,父亲让我在那里等他。”加布里埃尔也管不上麻瓜们的市政工程,到了那里先找到破釜酒吧的位置再说。 马车夫听到了确定无比的回答,他也不多说什么前往了查令十字路。 加布里埃尔忍不住想要说,这位车夫的驾车技术真是一点也没有非专业人士麦考夫高明,不过坐在麦考夫驾驶的马车上可真不太能放松神经,就怕他突然窥见了什么秘密,可是坐在这辆马车上倒是没有了这种烦恼。 加布里埃尔也是第一次打量起19世纪末的伦敦,雾气总是弥散不去,呼吸着这种空气可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而因为雾气的关系,想要看清伦敦的真面目确实是有困难的。 行车的时间不长,不足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加布里埃尔这才知道车夫为什么说这里一带没有玩耍的地方,这里所有的老建筑都已经不见了,整条街道坑坑洼洼的,麻瓜施工队在其间工作着。这么一来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孤零零存在的破釜酒吧了,麻瓜们看不到它,但巫师一眼就能看到它那么醒目地矗立在空地上。 今天的破釜酒吧格外热闹,对于单独来了一个小巫师这种事情竟然无人注意到。 “麻瓜们凭什么把封住破釜酒吧的入口,那见鬼的市政规划图,根本没在查令十字路上留给破釜酒吧一个位置。我们必须要团结起来保护破釜酒吧,大家都看到了今天的报纸,法里斯·斯帕文部长这次终于是说了一件对的事,我们才不管麻瓜们的议案,总之我们一定要留下破釜酒吧,我们才是这里最早的主人,凭什么为了他们让路!” 加布里埃尔一进门就听到了一个大胡子在叫喊着,他手里捏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缘故,显得神情十分激动。而激动的人绝不只有这个大喊的大胡子,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周围的巫师都是群情激愤,加布里埃尔听到了很多人都说在说要给麻瓜们施加夺魂咒! 这么闹哄哄的场面里,加布里埃尔里顺手问一位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女巫借了一份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是一位面色沉重的男人在威森加摩最高法庭的发言。法里斯·斯帕文部长是现任的魔法部部长,加布里埃尔把这篇冗长的讲话看了一遍,中心点就是法里斯·斯帕文称述了英国巫师世界如今面临的一大难题,破釜酒吧要被麻瓜政府强.拆了。 当然了麻瓜政府看不到破釜酒吧的存在,也不可能真的强.拆,只是查令十字路的市政规划里是完全没考虑过给破釜酒吧留一个铺位的。 查令十字路是伦敦的中心地带,可以说寸土寸金,做规划的麻瓜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会专门在建筑计划中留下一个缺口。 但这里不只是麻瓜的地盘,也是巫师的,破釜酒吧是对角巷一号,可以说对角巷与查令十字路交叉,这个入口处的店面可不是麻瓜一方能说了算的。如果麻瓜政府在这里建起一座他们的建筑,巫师们还怎么方便地进出? 这就像是平时好好地进出家门,现在突然来人说说要把你家的门给封了,并且把门前的路全都堵死了,你怎么出行,你自己想办法去找别的出口。 难怪这些巫师们都不答应,但是碍于《国际保密法》的存在,以及不能对于麻瓜们轻易施加咒语等多方面原因,要让麻瓜政府修改规划,并不是英国魔法部长一人能决定的事情。 而如今正在等到威森加摩的裁决,是不是要对麻瓜们大面积施加记忆咒语,这说得还有些保守了,没听到周围的巫师们都是情绪不好地叫嚷着要直接上夺魂咒,保卫破釜酒吧的存在。 加布里埃尔皱起了眉头,她匆匆走到了酒吧后面决定先进入对角巷,而不是留在这个群情激愤的地方。在这里她能明显地感受到一件事,这个年代的巫师对麻瓜们真是没有好感的。 而在加布里埃尔刚要敲开了进入对角巷的墙砖,她就听到了来自身后的脚步声,来人看来也是要进入对角巷,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巧,竟然会是那个与她一同从阿兹卡班里逃出来的小巫师。 斯内普也是一愣,他想过某天再会见到对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巧。 第13章 从何说起才好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都没有预料到这次意外的见面,进入对角巷时都保持着沉默,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有很多问题不知道从何问起最好。 像是客套一些的,比如说从阿兹卡班分别之后你过得好不好这类问题也就不必说起了,两人只是陌生人而已,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的历来成谜,所以又不是简单的陌生人关系。可也不能因为心里清楚,就直白地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阿兹卡班,这多半是得不到真实回答的。 “加布里埃尔·莫伯利,我的名字。”最终加布里埃尔在看到了古灵阁的大门时终于是打破了沉默,“我先要进去换些钱,你呢?” 斯内普确定他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不排除对方用了假名,可同是小巫师早晚要去霍格沃兹上学,真名与假名这一点是瞒不住的。这时,斯内普并没有想过加布里埃尔心里对去霍格沃兹上学一事还持着保留态度。“西弗勒斯·斯内普。两小时后,我在斯拉格&吉格斯药房等你。” “好。”加布里埃尔只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而这时她的内心却是一点也不平静,一个斯内普,还是一个叫西弗勒斯的斯内普,黑头发、黑眼睛,曾经霍格沃兹的校长,在魔药领域很有名。 哦,梅林的裤子!加布里埃尔敢用福尔摩斯的烟斗打赌,斯内普来到这个世界一定与她是有所关联的,一个人穿越了时空,另一个人说不定是穿越了生死边界!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加布里埃尔对于斯内普根本就没有什么了解,出来能说出一两句官方的人物陈述之外,让一个在美洲魔法学院学习的学生对一个欧洲的已故魔法学校校长有太过详尽的了解,这一点加布里埃尔做不到,更何况如今她的记忆还存在着不少的问题。 何况,只是有着相同的名字与相似的外貌(道听途说而来),并不一定就能断定是一个人。 同时因为在总是要时不时抽风的福尔摩斯身边呆了半年,加布里埃尔已经能很好维持一张淡定脸了。她对斯内普只是简单地点点头,像是根本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一样,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古灵阁。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这人对与他的名字像是毫无反应,这是真实的表现吗?想起在阿兹卡班里,加布里埃尔对于摄魂怪也没有太大的过激反应,没有像是那些霍格沃兹的小巨怪们露出惊恐的神情,那也许听到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也是正常的事情。 前往斯拉格&吉格斯药房的路上,斯内普没发现他主动把自己与摄魂怪放在同一级别上做了比较。 回到伦敦之前,斯内普卖掉了一大批曼德拉草获得了一笔金币,他买了一根二手魔杖,还有一些魔药材料,开始炼制一些简单的魔药出售,以此作为生活开销。19世纪末的英国与斯内普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有着很大的差别,最明显的就是蜘蛛尾箱仍未建造出来。 虽然那个地方从来没有带给过他仍和快乐的记忆,不过斯内普从未比站在陌生的街角处时更加清晰意识到他来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时代,此时一切都没有发生,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凭空出现,再也找不到家,哪怕那并不是一个值得他留恋的家。 在这个时代里,一切都会重新开始,这一点说不上是让人感到轻松,还是带着一种隐秘的伤悲。而他本身就会成为一个秘密,一个人承担秘密的辛苦,斯内普再明白不过,那是一种沉重的负担,索性也不一定只有他一个人。 如今斯内普知道了另外那个人的名字加布里埃尔,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少得可怜。斯内普没有指望能够与对方成为好朋友,斯莱特林的友情长成什么模样,只有一个斯莱特林自己知道,就像他与卢修斯之间,远远谈不上交付后背、无话不谈。 斯内普在魔药店里呆了两个小时,他在这里打零工,每天来帮忙处理一些药材。加布里埃尔的时间观念还是不错的,不多不少两个小时,她就来找人了,而见面第一句才不是相互问候,却是对于摄魂怪们的关心。 “我翻了这半年所有的报纸,竟然没有任何一份提起那些破抹布的事情。”加布里埃尔找兑换了钱之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去找斯内普叙旧,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总不如自己看报分析而来的内容,这样的情况下她就直奔书店翻起报纸。 幸亏这里有出售半年报纸的合刊,她用最快的速度扫读了一遍,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份报道阿兹卡班摄魂怪遇害事件。虽然巫师界的报纸新闻内容也是真真假假,可是提也不提这一点就足够异常了。 对于加布里埃尔一见面就说起摄魂怪的事情,斯内普勾起一个假笑,“难道你还希望有人吃饱了大肆抓捕撕裂抹布的真凶吗?对我们来说,没有消息,这就是好消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魔法部是那么好相与的地方吗?除非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绊住了脚跟。“我刚来伦敦,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这次的破釜酒吧拆迁问题是不是闹得很严重?” 斯内普对魔法部那些人没多大好感,但加布里阿尔这是一猜就猜到了点子上,因为破釜酒吧的问题,大批傲罗都要去实行对麻瓜施加记忆咒的任务,阿兹卡班那里的摄魂怪们死了几个,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不如就先搁置在一边了。 关于破釜酒吧的问题,在两人之间却不像摄魂怪那样会牵扯出他们的秘密,这是一个保险的聊天话题。 斯内普不介意多说几句,“我听说其他的麻瓜都挺好对付,就是有个叫做福尔摩斯的人比较难以处理。麦考夫·福尔摩斯,那些政府报告都会经他的手处理一遍。” 等等,新上任的大伯,你被巫师们盯上了,你知道吗? 第14章 谁更惊悚 加布里埃尔想要多问两句关于麦考夫·福尔摩斯的事情,说起来她还不知道新大伯到底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有一个从事侦探职业的弟弟,想来他也不是过于安分守己的人。但由于与斯内普并不熟悉,她还是没有深入地问下去,只是把巫师会找上门的事情记在了心里。 这次见面两人除了交换了姓名之外并没有聊得太深,斯内普告诉加布里埃尔他基本上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来斯拉格&吉格斯药房打临工,这意思就是如果有事情就在这里找他。 加布里埃尔盘算了一下他们的生活,只要不主动惹事,两个人还真没有什么需要相互帮助的地方,所以加布里埃尔并没有向斯内普留下现在的住址。“我觉得我们应该能安全地在伦敦生活,直到等来入学通知书。我现在被一位麻瓜收养了,他不是很喜欢猫头鹰。” “呵呵,这不奇怪,总是有人不喜欢那扑腾翅膀的家伙。说不好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就是想到把它们的毛拔下来熬制魔药。” 斯内普的脸上随即就出现微微的嘲讽笑,也不知道他一个小男孩为什么能如此精确地阐释嘲讽笑的精髓所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麻瓜对于巫师的态度,难道他看上去会是闲来无事给人写信的人?只是加布拉埃尔能瞒着那个收养她的麻瓜多久,距离七月的入取通知书到来只有五个月的时间了。 加布里埃尔听到可以把猫头鹰毛用作魔药材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因为她觉得似乎拔了毛的猫头鹰更适合烤了吃。不行,赶快打住,怎么能想到那么血腥的事情。特别是他们就站在一家魔法宠物店的不远处,还能听到里面猫头鹰们发出的叫声,门口还有一只笼子里装着一只小猫头鹰,它在啄着自己的羽毛。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的脸色,他不知道加布里埃尔做了什么样的联想,只是顺着加布里埃尔的眼神也看到了那只正在埋头梳毛的猫头鹰。对一个女孩说要拔猫头鹰的毛做魔药,这种话会不会给对方留下残忍的印象? 这一点,斯内普刚才真的没有深想,那句话就脱口而出了。他才想起来很多小巫师们都喜欢猫头鹰,他可以例举出一大串的名字,像是莉莉、小波特、小马尔福等等。 他坚持认为对说出的话从不后悔,但现在却是希望快点离开对角巷,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要快点回家熬制魔药,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与一个不熟悉的人聊天。 加布里埃尔没注意到斯内普的别扭,她变了脸色的原因更加简单,她不好意思问出口‘你觉得猫头鹰肉好吃吗?’这似乎更加丧心病狂一些。 所以,她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很自然地绕过了这个话题,“我也应该回去了,我在家里不方便看书,每天应该会抽空来丽痕书店看书,如果你有事就来那里找我。” 加布里埃尔打算等会去翻倒巷买了一根二手魔杖以备不时之需。与斯内普需要熬制魔药不同,加布里埃尔没打算把魔法书买回家看,家里可是有一位几乎能看出一切的福尔摩斯存在。 所以她与丽痕书店的老板商定了,付一些钱,让她时不时能在书店里阅读一些书籍。 老板也许是被加布里埃尔渴望求知与单纯的萌脸所欺骗,绕了半天之后同意了她在书店里看一些这个年龄能看的魔法书。 加布里埃尔从没指望在丽痕书店里翻阅什么黑魔法书籍,她瞄准的就是两类书籍,基础魔法与魔法史,看上去都是很安全的书籍。 斯内普听了加布里埃尔的话很想问她,不把魔法书带回家,可是一个小孩子每天往外跑就不会引起怀疑了吗?可是他最终没有问,先离开了对角巷。 加布里埃尔戴上了斗篷的帽子,就进入了翻倒巷,不得不说这里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没有了对角巷的阳光,这里的白天都是处在阴影中,来自四周阴森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会遭遇一个恶咒。 可是这些却让加布里埃尔心情变得有些愉悦起来,哪怕是一个老女巫挡住了她的前路,在帽檐下她都是笑着给了对方一个无声无杖的咒语,看着她抽疼地倒在了地上。 几乎是在对方倒地的那一瞬,加布里埃尔就冒出了既然打赢了就应该顺一个胜利品的想法,想要取走对方的魔杖。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对方的魔杖上有什么奇怪的防御,她还是花钱买一根比较好。 翻倒巷里有哪些店面,对此加布里埃尔不太能回想起来了,她挑选了一家看得顺眼的店,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地迅速完成了这个交易。 也许是一下子就放倒那个老女巫的关系,之后也没人上来找茬,所以从进入翻倒巷到离开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分钟。 之后,加布里埃尔离开了对角巷,站在查令十字路口,她使用这根二手魔杖做的第一件事很简单,就是一个指路咒,她打算步行从这里回到住的地方,总不能每天都坐马车过来,她可是勤俭节约的好孩子。 没有哪个正常的好孩子会进入翻倒巷获得一根魔杖的!可惜,加布里埃尔身边没有其他人,无人能说出这么一段吐槽来。 如今是下午两点,算的上是阳光还不错的时候,大路上算不得行人拥挤,却也是三三两两到不了四下无人的地步。只是指路咒给出的是最短的路程,因此这一路并非都是大路,而要穿过很多的小巷,小巷里面可就不好说了,一眼望过去有些路段都淹没在阴影中,确实没有什么人经过。 加布里埃尔很专心地在记路,也不在乎四周环境的些许阴森,只是为什么要让她听到不远处发出了一声尖叫声。 “啊——”这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而且只是叫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仿佛是被人捂住了喉咙。 “哦!我讨厌自己良好的听力。”加布里埃尔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但她还是朝着案发地点走了过去,却看到了一个男人从前方五十米出的小巷中飞奔而过。她可以保证她看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沾染了血迹。“我更讨厌我绝佳的视力!” 而刚才的那一声尖叫声绝不只加布里埃尔听到了,她距离案发地点并不算太近,到了那附近时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天啊,这人的肚子被剖开了,这是开膛手杰克干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嚷了这么一句,让围观的人都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加布里埃尔觉得她可以不着急回家了,她可以肯定马上就能见到赶来现场的父亲了。 第15章 我没作弊 加布里埃尔等待福尔摩斯到来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很快警察就来了,为首的是一个是消瘦而结实的男人,他的年纪比福尔摩斯要大,脸色有些微微发黄,却是难得的目光如炬,一出场就镇住了四周原本在叽叽喳喳八卦的人群。 加布里埃尔猜测这位就是雷斯垂德,福尔摩斯有稍稍提起过他,说他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警探。虽然福尔摩斯的语气中并没有带着夸奖的含义,但能被福尔摩斯记住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来吧,莱辛格先生,我们一起看看这位被害人,我真是一点也不希望再出现下一个了。” 雷斯垂德对今天才认识的莱辛格先生感官很不错,这是上面推荐来的知名侦探,当然之前没有听说过莱辛格的名字也很正常,他一直都生活在大洋彼岸,最近才回欧洲。 莱辛格先生在美国会时不时协助警察查案,这是他的兴趣爱好,而他的本职工作是一位化学老师。莱辛格的父亲是英国人远渡重洋去到美国发展,这让莱辛格先生在美国长大娶妻生子,可是去年因为妻子病逝,他带着女儿离开了伤心地,来到了欧洲度假,也有想要重新定居伦敦的打算。 莱辛格先生表示他原本想要与很有名的福尔摩斯见上一面,只是太可惜听到了福尔摩斯的死讯。对于开膛手杰克一案,他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维持伦敦的安全秩序。主要也是为了他的女儿考虑,他一点也不希望女儿生活在危险中。 雷斯垂德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与莱辛格相处的那么好,明明只是认知了三四个小时而已,但是却像是相处了多年的老友一点也没有距离感。雷斯垂德难免把这位莱辛格先生与已经逝去的福尔摩斯做对比,福尔摩斯真算是他的老朋友了(虽然在福尔摩斯生前他们两人都不承认这一点),只是与福尔摩斯相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不得不承受来自他智商的碾压,还有他漠视很多规则的不合常理。 莱辛格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他乐于倾听,对人和善,从不会让人感到丝毫的为难。该说这就是做老师的好处吗?莱辛格说这份职业让他学会了包容学生们的小把戏。 不过在侦探专业方面,莱辛格也是一点不差。 中午的时候,雷斯垂德已经与莱辛格交换了他们对于此案的看法。让雷斯垂德惊讶的是,莱辛格在看了警方的那些证物后,推测出了很多他们遗漏的地方。 “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这位开膛手杰克已经不能在继续保持神秘了,自从他走出了白教堂区,他就是走在了自投罗网的路上。” 福尔摩斯仔细观察着这个新的受害人,从这位女士的衣着细节上能够看出来她是一家面包店老板娘,手指缝里还有一丝面粉残留,而她的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散落一地的面包也许是要去送给哪个客户的,对于这里的小路应该不陌生,可是却没想到会在穿行时遭遇了开膛手杰克。 她是被割破了喉咙而死,而肚子上被捅了七刀并划开了一大道口子,如果问为什么没有掏出这位被害人的内脏来,就是因为这里与白教堂区不同,这里是伦敦的中心地带,警力分布较多,而来往的人流也密集,杰克没有充分地作案时间。 雷斯垂德还在血泊中提取到了一枚男士鞋印,“和你分析的一样,从这枚鞋印上来判断,凶手确实是男人,大约身高八尺,能轻松地制服单身女性。我想他这次匆忙逃离,说不好会有目击证人看到。” 福尔摩斯却是已经感觉到了一道注视他的目光,他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加布里埃尔。加布里埃尔可不是在家里乖乖等爸爸回家的孩子。“加尔,怎么来这里了,又偷偷跑出来了,我说了乖乖家里呆着才有甜点吃!” 雷斯垂德看到莱辛格突然紧张地跑向了人群,然后莱辛格弯腰摸了摸一个小女孩脑袋。雷斯垂德看到这一幕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莱辛格抓包了女儿偷跑到犯罪现场了。 雷斯垂德看到小女孩有些煞白的脸色,知道她可能是吓到了,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不过小女孩与莱辛格长得真不太像,可能是随了母亲更多一些吧。只是父女两人虽然在外表上不像,但在性格上却都很和善。 小女孩就算受了惊吓,但还是乖乖地向他问了一声好,努力笑了一下,笑起来样子真的很可爱。让雷斯垂德这样见惯了鲜血的侦探都一些软化了,对着纯真的孩子他很难继续保持着冷冽的态度。 加布里埃尔向走来的雷斯垂德问了一声好,却是拉住了福尔摩斯的衣角,整个人仿佛仍在惊吓期中没有解脱出来。 福尔摩斯握住了那只本来抓住他衣角的小手,对着雷斯垂德抱歉地说道,“探长,你看这里的线索我们都看过了,不如先把尸体送到停尸房,我晚些再去警局找你。” 雷斯垂德很想要立刻抓捕开膛手杰克,但如今除了询问周围人的口供外,也没有关键性的进展了,他当然愿意先放莱辛格离开,安抚小孩子也是重要的事情。 雷斯垂德竟然还很体贴地关照莱辛格叫一辆马车送孩子回家,别在闹哄哄的街上走回家了。 福尔摩斯当然是答应了,只是一进了家门,他脸上的和煦就一下子消失了。直接对加布里埃尔说到,“你看到了真凶,先别说话,让我来描述一下。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不是英国人,他有一头白色的头发,大概八尺高,身形壮实,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加布里埃尔对于飞奔而去的凶手,真是没能看清对方的脸,所以无法断定最后一条精神状态,但前面的全都是对的。 “其他都符合,是不是精神状态有问题,我没能正面对上,所以不清楚。但看到了他穿的衣服,显然不是什么高档的布料,上面染了鲜血。手上拿着手术刀一路飞奔逃走了。” “你没有追上去是对的。”福尔摩斯听到加布里埃尔证实了他的猜测,心里却没有太多破案的愉快感。 “这可不是什么高明的作案凶手,如果伦敦的警力更多一些,他是逃不出追捕的。我已经确定了对方是什么人,他是从北欧那里来的移民,那些警察的眼神真是要多练习一下,从他写的那封挑衅信里就能看出他不同的语言习惯。 他在白教堂区的生活时间不短,有医学背景,那里是他的安全活动范围,他能把握很多事情,只是离开了熟悉的领域来了伦敦中心区可就不一样了,从前两个被害者身上留下的线索就有很多,基本能划定他在哪个范围内落脚了。 只是就算有了大致范围,但要找一个凶手并不容易,对方可以躲藏,在没有抓到人之前,我真心建议你最好在家里看书,别到处去呼吸雾气。凶手不算太聪明,可并不表示他不凶残。” 加布里埃尔心里一动,她能不能对福尔摩斯说不用广撒网了,她已经定位了凶手在哪里了。 这是习惯使然,虽然没有正面迎上开膛手杰克,但加布里埃尔很顺手地给了对方一个追踪定位咒,现在可以看到具体地址了。 真是不好意思,她找到凶手的速度比亲爱的父亲大人还要快了一些,这绝不是作弊。 第16章 撞个正着 此时加布里埃尔心里有一丝隐秘的得意,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比福尔摩斯早知道开膛手杰克在哪里都是值得高兴一下的事情。可是她的大脑没有被狗啃了,在某方面她的忍耐力不错,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有些秘密无法诉之于口,甚至要伪装地一无所知。感谢福尔摩斯这位她演技练成道路上的好老师,让她能随时在对方身上进行实验。 “父亲大人,我得有多幸运才能正面撞上杰克?今天能目睹一次犯罪现场已经是走运了,想来短时期之内不会发生第二次,这不符合概率学。” 福尔摩斯对此不置一词,如果一定要按照概率学去计算,那么最失误的地方就是他收养了一个女孩。既然已经发生了最大的偏差,谁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什么问题。 过不多久,送新鲜蔬菜的人就来了,加布里埃尔谨遵了麦考夫的意思,只要不饿死他的弟弟就行,所以加布里埃尔很随意地做了两道菜,真是只到了可以勉强入口的地步。 福尔摩斯自认为他不是一个挑食的人,或者说他对食物没有期待值,可是吃了加布里埃尔做的菜菜明白一个道理,能吃就行这句话真是让人有破口大骂的冲动。在勉强吞下了最后一口蔬菜时,福尔摩斯甚至都有了一系列不好的联想,就加布里埃尔这种厨艺,还是孤独终老比较好,就别放出去祸害别人的胃了。 而值得庆幸的事情是他不是请不起厨娘的人,等坐实了莱辛格这个身份,第一件事情不是偷偷探望华生,华生不会跑,而是要去找到一位能拯救味蕾的厨娘,真的好怀念哈德森太太(的咖啡与蛋糕)。 加布里埃尔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丝毫没有觉得她自己的厨艺存在杀伤力,她速度不满慢却是有条不紊吃完了面前的食物,然后就顺带收拾了桌子。她在心里夸奖了一下自己,她真是一个勤劳的孩子,此处应该获得来自于父亲的鼓励之笑。 可惜加布里埃尔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福尔摩斯复杂的眼神,那里面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不过停顿在她身上的时间很短。“我还要去警局,你晚上关好门早点休息,我真不希望我们在月色下再次相遇。” “我会的,父亲大人愿您一路平安。”加布里埃尔没有试图分析福尔摩斯刚才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目标很明确,饭后开始读书。 麦考夫为弟弟准备这套临时住宅时,没有只给一个空壳子,而是几乎包罗万象,当然不会缺少书籍。 加布里埃尔甚至能看到几本这个时代的言情小说,这也许很难说是麦考夫的疏忽或是他的恶劣用心。可这并非一无是处的书籍,就像在童话里窥见魔法的残忍性一样,言情小说看得方法对了,一样能大有收获,比如那千篇一律的贫家女与富家子弟之间的差距,可以大致一见这个时代的穷富差距。 当然,前提是这书没有太过离谱,感谢这个时代的出版业,还没有掉尽节操。 不过比起言情小说,还是侦探小说更加贴近生活。这里有一大摞的报纸都是与福尔摩斯有关的,撰写者是华生,可以说一期都没有落下。 麦考夫收集这些报纸的动机不明,也许是一个弟控的收集癖,而他的用意更加不明,也许就是等加布里埃尔去好好了解她的父亲多么厉害。 加布里埃尔自然不会辜负麦考夫的一片良好用心,她的阅读速度很快,在月上当空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内容都看完了。 然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有福尔摩斯的伦敦竟然没有巫师露出马脚,巫师们也真是很不容易,可惜这样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了。那个破釜酒吧的强.拆问题迟早要解决。 前往警局的福尔摩斯却不像加布里埃尔那样没心没肺,他正为刚才餐桌上的一幕而担心。在他身上‘担心’是一种少见的情绪,一个福尔摩斯不会担心,但莱辛格会担心,他只能这样劝说自己。 这种担心当然不是对于加布里埃尔那憋屈人味蕾的厨艺,那只要有一笔足够数量的金币就能解决了,保证自己的女儿一辈子能请得起厨娘与帮佣。这种担心是看到了加布里埃尔的进食姿态。 那不是普通人会有的进食姿态,这一点他之前就发现了,但之前旅行途中他们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旅店中或是餐厅用餐,所以加布里埃尔表现的像是一位淑女的进餐姿态。 可是刚才加布里埃尔的进餐姿势他不会看错,因为是在家里用餐的放松姿态,所以她褪去了淑女的伪装,为回到了最本能的姿态。有着对待食物的珍惜,绝不浪费一丝摄取能量的机会,却保持着快速有效地咀嚼频率而非大口吞食,最后更是丝毫不在意味道如何。这从她的烹饪手法也能看出来了,用最快的的速度使得食物能有可食性,无视美味的要求。 这所有的细节都指向一种可能,加布里埃尔不在意吃什么味道如何,只在意摄入的食物是否能让她维持生命机能。换言之,她对生活没有太高的要求,连最基础的进食这一项都只是为了活而活,即便她失去了记忆,却无法忘却本能,她过去的生活绝不是生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甚至比之前推测的家族斗争更要危险。十岁左右的孩子能接触怎么样的危险,为什么像是受过严密的训练,她那时不时不合时宜的知识从何而来? 福尔摩斯一直相信所有的不合常理都是可以被理清的,而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哪怕是看上去荒诞离奇,却也就是真相。 他觉得自己隐约要触摸到一个真相,可近乎是本能地排除这个真相的存在。 不管福尔摩斯有怎么样的脑内斗争,他都没忘了当务之急是把开膛手杰克给抓住。 今夜月色正好,斯内普的心情也算不错,也许是因为今天他终于遇到了加布里埃尔,让他有了一种能把谋杀摄魂怪的同谋放在眼皮底下的安心感。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月光草就可以收割了。 可是谁能告诉他究竟是为什么,他在自家的院子里采草,也能遇到闯入的麻瓜?这里明明施加了麻瓜驱逐咒。呵呵,他就知道其实也没有多少用,在麻瓜眼里这里是一片空地,所以不闯白不闯。 等他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布置魔法阵,凡是有麻瓜闯入直接吸取生命力! 而梅林的臭袜子,竟然还不只来了一个麻瓜! “砰!”斯内普听到了一声枪响,强行要爬进他家的麻瓜倒地了,压坏了他的一株月光草! 然后,斯内普就看到了刚才开枪的男人,怎么又是他,这人第一次是想要空手拔他的曼德拉草,第二次是杀人压死他的月光草! 谁也别阻拦他!斯内普决定必须给对方一叠吐鼻涕虫咒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第17章 难得心善 福尔摩斯看到斯内普时,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黑头发的男孩他绝对见过,可是他翻阅了自己的记忆宫殿,却根本无法想起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孩,为什么一个男孩要在月色下站里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中? 这绝对见过却想不起是谁的男孩,一定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斯内普默默深呼吸了三下,他对着福尔摩斯有了一种面对一百个格兰芬多的头疼感。 这里是借住的地方,眼前这人是在追捕罪犯,说不好后面有一连串麻瓜警察会追来,所以再次向这个男人施加遗忘咒是很麻烦的事情,要篡改的记忆内容太多,别给自己制造麻烦。 斯内普努力劝服自己最终压住了抬起魔杖的冲动,语气非常不耐烦地问,“你要让这个疯子压坏我的几株花才满意,你们的猫抓老鼠游戏一定要在别人家里进行吗?为什么还不把他弄走,难道今天是打定主意在私闯民宅之后,还要强行借住!” 福尔摩斯确实愣了一会,当然不只是因为看到了斯内普让他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宫殿出现了问题,更是因为这里在刚才的感觉中是空地,而现在却变成了一户私人住宅。 ‘我的记忆力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明明在追捕杰克的时候,看到前方是空白一片,然后就是死胡同了,怎么会多出一户住宅来?’ 福尔摩斯遭遇斯内普之后,对自己的记忆又产生了疑问,不只是长期记忆,就连短期记忆也出现了问题,他这一愣神自然让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斯内普才不会大发善心地对福尔摩斯解释清楚他的记忆错乱原因,长期记忆问题当然是与上一次在佛罗伦萨的遗忘咒有关,而短期的记忆问题,那是斯内普顺手解除了周围的麻瓜驱逐咒。 斯内普目前借了一套房子,是在一条街的尾端,这条街是死胡同,在往后面就没有路了。 他在这里施加了麻瓜驱逐咒,让麻瓜看不到他的房子,他们会自发地忽视这栋建筑的存在,这样能防止绝大多数的麻瓜闯过来,谁会让死胡同里钻呢? 可是生活总是要碰上一两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第一个就是开膛手杰克,他在逃跑的过程中企图翻越死胡同,一个就是紧追其后的福尔摩斯。 斯内普顺手解除了麻瓜驱逐咒,那就是为了不要画蛇添足,后面警察们奔跑的脚步声已经临近了。这里被发现有一栋房子才是符合逻辑的,因为这栋房子原本属于麻瓜,是可是从地图上查到。 那就是他一开始想的,如果用记忆修改咒语要大面积动手,太麻烦了。不如就眼前这人自我怀疑一下自己的大脑不行了,自我怀疑会引发什么问题,暂时不在斯内普的考虑范围内。 福尔摩斯对斯内普露出了一个抱歉又善意的笑容,“我们的抓捕工作给你添麻烦了,这花是因为我被压坏的,我可以帮你申请赔偿。” 福尔摩斯一脚踢开了昏迷的杰克,看到了被杰克压坏的月光草,他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会在月光下发光的植物。 “我可不敢要警方的赔偿。”斯内普毫不客气地赶人,“你们只要离开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真是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孩子,要当心没朋友。 福尔摩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他难得好心愿意为了在破案过程中造成了他人损失而进行赔偿,居然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当然此时必须忽略福尔摩斯愿意主动赔偿的原因,是想要借此接触斯内普进而摸清到底为什么他会出现记忆问题。福尔摩斯的大发善心总是别有所图。 ** 今夜的伦敦很多人都有了好心情,福尔摩斯回到伦敦的第一个晚上(知道福尔摩斯回来的人只有唯二的麦考夫与加布里埃尔)就已经抓捕了开膛手杰克。 警察们总算能放松紧绷的神经,明天开始睡一个好觉了。 “怎么会那么快?”加布里埃尔在第二天见到福尔摩斯的时候难免要问一句,这破案的效率也太高了一些。 福尔摩斯对开膛手杰克显然已经失去了兴趣,“一天的时间真不算长,那位早就克制不住杀人的冲动,下手的间隔越来越短。昨天中午杀了一个人但没有能够掏空被害人的内脏,这显然没有满足杰克的*,趁着晚上在下手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当杰克有再动手的冲动,把他抓个正着难道不是很平常的事情? 加布里埃尔读懂了福尔摩斯的眼神,她装作恭维地向着福尔摩斯笑了一下,来到伦敦的第二天杀人狂魔就落网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所以莱辛格先生就一战成名了对吗?以后每天您都要顶着一张化妆的脸进进出出了?” “确实如此,我在苏格兰场有了一个挂职,时不时会去那里上班。雷斯垂德觉得他与我一见如故了,有我这个新帮手是很值得庆祝的事情。” 福尔摩斯塑造出了一个完全不同与已故咨询侦探福尔摩斯的莱辛格先生,莱辛格先生会与警察们良好合作,甚至愿意接受一个挂职。至于他什么时候消失,那也不麻烦,只要某一天莱辛格想要回美国就可以褪下这层伪装了。这个某一天也许会由莱辛格小姐来决定。 加布里埃尔为了福尔摩斯感到高兴,不管用什么身份参与到破案中,对于福尔摩斯来说就是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福尔摩斯还心情很好地问加布里埃尔,“说起来我们既然在伦敦住下了,而不是四处漂泊,那么你也应该学习一些新知识了。你已经没有了绘画欣赏力,也不是一个厨房好帮手,那起码应该要有培养一些音乐细胞吧?小提琴、钢琴或者你有什么想要学的?人不应该虚度光阴。” 福尔摩斯真心希望他的女儿总能有一技之长,最好像他一样,能拉出优美动人的旋律。如果加布里埃尔愿意学习,他可以考虑教导对方。 ‘加尔,你总要学习一种乐器,而不是只会摆弄那些黑魔法。这也算活得多姿多彩一些。’ ‘那我想要学习竖琴。’ ‘为什么?’ ‘那是一种可以模仿出深海人鱼歌声的乐器。’ ‘这确实很实用。深海人鱼的歌声很值得模仿,那是魔音中很有效的攻击方式。’ ‘学会主动攻击,不是让我学会杀戮,而是为了让我未知的世界里更好的生存。’ 加布里埃尔背对着福尔摩斯,在听到了他的问题后,她手上收拾餐桌的动作停住了,这段没头没尾的记忆冒了出来。 第18章 福尔摩斯牌偷草贼得手 对于突然闪现的记忆片段,在它突然冒头的时候,加布里埃尔需要承认她确实心里一惊,因为作为一个记忆不全又知道自己错落到陌生时空的人,不可能没有恐慌这种情绪。 但是恐慌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很快理智就占据了上峰,从这个简单的记忆片段中,加布里埃尔就像是观察着陌生人的记忆那样,抛开了所有的不安与迷惘,一下抓住了记忆中的关键点。 首先,她学习模仿过深海人鱼的歌声,鉴于想不起这种歌声究竟有什么作用了,所以关于它的效果与学习目的都要待定。不过能从那一段简单的对话中猜测深海人鱼的歌声应该具备高杀伤力。 这还不是重要的,而更值得注意的是那句‘让我未知的世界里更好的生存’。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未知的世界有太多的解释,可能是前往深海或者雪山探险,只是加布里埃尔不得不去怀疑,从前的她也许早就做好了离开那个世界的准备,而疑问就是回到百多年前是既定的目标,而是在中途产生了失误? 其实,脑内风暴挺没有意思的,因为既定的事实就是她来了,而且很有可能还买一送一带来了斯内普。想要弄清过去发生了什么,除了想办法恢复记忆之外,就是重新进入魔法世界开始生活。相信她的性格没有改变,那么总会解开自身的谜团。 关于恢复记忆,人的大脑十分玄妙,在记忆这个领域就算是巫师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忘皆空某种程度上就是不可逆的咒语。而要治疗在时空旅行中的记忆损失,先要找到一位信得过的治疗师。 加布里埃尔在昨天与斯内普见面之后,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其实她能选择的治疗师很少,而同样来历不明的斯内普几乎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从来没有一条魔法准则规定,你们来自同一时空就要守望相互。 信任比爱情更艰难。 加布里埃尔很客观地分析,她的身体回到了小时候,那么身体机能也会相应发生变化,她也许控制不住几年后荷尔蒙的分泌,说不好会对某个人有好感,可是让她相信一个人不会背叛,这就太有难度了。 索性加布里埃尔关于以后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看看她发现了什么?!福尔摩斯挂在衣架上的那件外套亮了,尽管亮了的部分是很小一块。这里真没有使用夸张的修饰语。 在亲爱的父亲大人昨天穿的衣服口袋边上居然沾上了白色的闪光粉末,还有一片白色的小叶子调皮地从西装口袋中伸了出来。 加布里埃尔这下完全没有心情去想那些长远的‘大’问题了,果然一个烦恼会解决另外一个烦恼,她现在必须要处理福尔莫斯带来的‘小’问题。 “父亲大人,您昨天晚上是去抓开膛手杰克了,就您的说法给了他一颗子弹,他就老老实实了。可是——” 加布里埃尔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月光草这种魔法植物会出现在福尔摩斯的西装口袋里,“您居然还有闲情雅致采了一颗野草回来。” 难道就没有听过路边的野草不要采!而且加布里埃尔敢肯定月光草这种很傲娇的植物绝不可能是路边随便采采的植物,福尔摩斯究竟是从哪里偷来的? 福尔摩斯还在思考如何培养女儿的音乐修养,却是突然被突然问住了。 “昨天月色正好,我看这颗草很漂亮就把它带回来了,美好的事物总要与人分享。曾经你的华生叔叔说追求另一半时,送花会让对方心情愉悦,作为父亲我必须要让你明白这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已,现在你收到了来自于父亲的一株花草,以后可不要随便因为一束花对哪个男孩动心了。” 福尔摩斯把这株偷偷摸摸顺来的月光草从西装口袋中拿了出来,煞有其事地交给了加布里埃尔。“你看鲜花的保鲜期很短,为了一束花而轻易投放感情是很愚蠢的事情。请牢记,这是来自于父亲的忠告。” 此时的月光草完全不能漂亮来形容了,它已经完全枯萎了,蔫成了一团,那白色的叶子完全没有了如同月光流动般的光泽,反而像是一株被吸取了所有能量后异变的白色植物。 加布里埃尔才不相信这是福尔摩斯站在了父亲的角度在教育女儿不要早恋,她更愿意相信,这是福尔摩斯发现了一种他从前没有见过的植物,所以不管种植月光草的巫师是否同意,就偷偷弄了一株回来。 这台词接不下去了,加布里埃尔知道月光草的药行与它的采摘、保存手法息息相关,而现在手里这一株已经是完全废掉了。 “我会谨记父亲大人的话,不收取来历不明的花草。”加布里埃尔把月光草塞回了福尔摩斯的口袋,与这个移动麻烦制造者呆在一起,总是会让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好。 现在加布里埃尔不想知道被偷草的巫师是谁,而福尔摩斯到底又偷了几株月光草,她在早餐过后只是想静静,也别问静静是谁。 福尔摩斯看着加布里埃尔走上了楼梯,他把口袋里的月光草又拿了出来,他确实不只顺手摘了一株,昨天从那个古怪的孩男院子里,他一共顺了三株,还有两棵被用去做毒理性实验了。 而口袋里的这一株只是用来确定一件事情,现在福尔摩斯得到了一个肯定答案,加布里埃尔认知这种奇怪的会在月光下发光的草。 ** 麦考夫对于开膛手杰克的成功被捕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伦敦只要有一个夏洛克的存在,很难有抓不到的罪犯。 开膛手杰克对麦考夫来说是小问题,而现在却又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混乱。 眼前这份市政规划图绝不是第一次看到了,究竟为什么要在查令十字路上留下那么大一块空白处,查令十字路的每一处都是有规划的,他以自己精密的大脑担保绝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决定,在这一段留下一大块空白处就好比一首美妙的乐曲出现了很不和谐的音符。 麦考夫再次向上级汇报了这个问题。他却觉得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汇报这个问题了,这种奇怪的重复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糖分不只让他需要牙医,也需要脑科医生了? 麦考夫决定需要去吃三块蛋糕压压惊,他走出政府大楼时没有发现阴影处有两个穿着奇怪的男人正在对他咬牙切齿。 “就是这个胖子!他无数次向上面反映查令十字路那块地不应该空着,他就是阻挠破釜酒吧保存下来的最大阻碍!对他用了很多次记忆混淆咒都没有用,我们真的必须使用夺魂咒才行!” 第19章 麦考夫的疑惑 麦考夫找上夏洛克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并不在屋子里,不知道一个人跑到哪里去玩了。 “你居然让加尔一个人在伦敦转悠,难道你终于打算为贝克街小分队找一个新领队了?” 夏洛克无视了麦考夫的话,盯着他的肚子停顿了五秒钟,很是真诚地建议:“麦考夫,你已经不再年轻了,对于甜食的消化能力也大不如前,如果有一天你的墓志铭上刻着因为嗜甜而胖死,那也许我在念悼词的时候会笑出来。” “是吗?你确定你能帮我念悼词,是用幽灵的状态吗?”难得见面,偏要用生死来问候对方,这真是有爱的兄弟相处模式。 麦考夫显然已经习惯了,而他也是真心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公务员,与眼前这位快要四十岁的弟弟还在矢志不渝地在奔走在充斥危险的道路上相比,谁会先与死神相逢,那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夏洛克点燃了烟斗,加布里埃尔在家的时候,他已经学会克制住抽烟的冲动,而今天坐在同一间房里的人变成了麦考夫,就不用顾忌烟雾会让对方不适了。 “今天你是特意来送菜的吗?你是终于买蛋糕买到了破产的地步所以请不起帮佣了,需要你亲自送货上门,那么送完菜的你也可以离开了。” 麦考夫怎么可能是来送菜的,他却是提着两个大袋子找上了夏洛克,这里面装的不是新鲜蔬菜,而是一叠叠的羊皮纸。“最近伦敦开始了一些市政工程,查令十字路就是城市建设的规划范围内,只是那里出了一点小问题,有一块地方的规划总是定不下来,有一股力量致力要让某一段留出一块空档,可是留出一块空档完全不符合规划的逻辑。我不喜欢没有逻辑的事情,可是在那份规划书上却签下了我的名字,昨天下午最终规划方案定稿了,女王都已经过目了。” 夏洛克听着麦考夫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出这段话来时,他脑中冒出了两个人,一个是被他偷了草的小男孩,另一个当然是认出了那株诡异发光小草的加布里埃尔。他却是装作什么异样都没有的态度,“所以你要表达的是你已经应该要退休了,你的记忆与判断力已经不能让你正常工作了。我早就提醒过你,吃太多甜食影响身体健康。” 麦考夫露出一个假笑,他只是看着夏洛克,似乎看穿了夏洛克藏起的某些小心思。“我很相信我自己的逻辑,就算是糊了我一脸巧克力也不会签下那份文件,可是上面确实是我的笔迹,所以这里面必然存在某些问题。不光是我一个脑袋出了问题,所有的人都通过留下这么一个空档处,我特地去查令十字路观察过了,那个空档大概正好是一家店面的大小。 因此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一股力量想要透过官方承认开设一家见不得光的店。夏洛克,鉴于你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去调查一下查令十字路的事情。” 夏洛克吸着烟斗根本没打算答应麦考夫,他就连拒绝的话也没说,直接无视麦考夫的话,但麦考夫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亲爱的弟弟,你可别小看这件事,这可关系我们的家庭和睦问题。我去过你抓住开膛手杰克的那条街道了,那条死胡同尾巴处的住宅给我的感觉就和查令十字路很像,就算询问了那条街上的人,他们对最后一处住宅的租客都没有深刻的印象。如果那里的租客是一个普通男人这倒是没什么,只是独自居住的男孩,周围的邻居对他竟然都没什么印象,这一点你不觉得奇怪吗?” 夏洛克还是继续抽着烟斗,无视麦考夫的话,他对一个陌生男孩才没有好奇心。 然而,麦考夫没打算放过夏洛克,“你才我调查那个男孩后得到了什么结果?这真是一个巧合,也是查无此人。你有没有觉得这句话熟悉了一点,调查你的女儿、我的新侄女时也是得到了这个结果。真是很奇怪,伦敦的查无此人未免也多了一点,他们丝毫没有过往,就像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夏洛克,很多年前我担心感情会对你的侦探生涯造成阻碍,你知道精密的机器中混入了沙粒会有多么危险。只是如今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当年的那些想法如今看来未必太过片面,我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变化,如果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夏洛克你能保护好你的女儿吗?” 夏洛克终于停止了抽烟,在烟雾里他有些看不清麦考夫的表情,他的哥哥真会有担忧这种情绪存在吗?而却发现,麦考夫的鬓角已经出现了几丝白发,确实他们不年轻了,麦考夫已经四十五岁了。对于未知世界的态度,与二十几岁时已经发生了变化。 ** 斯内普作为曾经的巫师界王牌间谍,没有想到他已经要在福尔摩斯兄弟面前掉马甲了,被他连累的是就是加布里埃尔。因为一个异类的存在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而两个异类在聪明人眼里绝对存在某种关联。 但这一点斯内普还不知道,今天他出售了用月光草制作的魔药,得到了一笔金加隆,就算他不像马尔福家那么看重金加隆的魅力,但赚了钱总是心情不错的。所以在对角巷遇到加布里埃尔的时候,也是朝着对方打了一个招呼,顺便随意聊了几句。 加布里埃尔却是有些心虚,因为她听到了斯内普说起了一个多月前的开膛手杰克倒在了他住的院子里,关键是在抬走犯人时,月光草被被那些毛手毛脚的警察顺带拔走了三株。 到底要不要告诉斯内普其实盗草的真凶就是她的养父呢? 第20章 巫师与麻瓜 加布里埃尔听着斯内普说起月光草被盗时的语气,虽然斯内普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却怎么也遮掩不了他对盗草贼的厌恶。当然了斯内普没有认为对方是故意偷草,只是办案时牵连了无辜这一点让他很不爽。 “恩,你的运气不太好,我看报纸说开膛手杰克有些精神上的问题,他最后一定是穷途末路了胡乱逃窜,那么麻瓜驱逐咒就对他没用了。” 说到这里,加布里埃尔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她心头一跳,她真是有些反应迟钝了! 之前她并不知道福尔摩斯的月光草从哪来,也从没想过要去探一探那个被开膛手杰克撞上的倒霉巫师是谁,毕竟伦敦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巫师不说有很多但也不会很少。 怎么就在这里失误了!加布里埃尔心里后悔,她应该多想一些的,就算有在麻瓜界生活的巫师,可是种植月光草的巫师能有几个,然而是谁都好就不能是斯内普。 因为当时她在看到福尔摩斯西装口袋里的月光草时,瞬间就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一定会牵连到种植月光草的巫师,如果对方是成年巫师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偏偏却是斯内普。 想到这里加布里埃尔突兀地问,“斯内普,你就没有考虑过换一个住吗?其实种植魔药还是在郊区人烟稀少的地方比较好,麻瓜驱逐咒并不是万能的。” 斯内普不是没想过换个地方住,在半夜被人翻墙之后,他观察过这一带总有陌生人出入,那些人很像是政府派来调查问题的。斯内普对麻瓜的事情并非如同很多在巫师界长大的巫师那样一无所知,却也没有知道地一清二楚。他只能推测是因为这里闯入了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所以警方在抓捕了凶手后还有一些后续调查。 要不要换一个地方住?鉴于距离前往霍格沃兹只有四个月的时间,斯内普并没有换住所的打算。因为就算是作为巫师也不可能无视买菜、做饭这些事情。 生活里很琐碎的小事,斯内普很多年都没操心过了,因为他在霍格沃兹做老师那些年,这些小事都由学校的家养小精灵包办了。当时会有很多的大烦恼,比如说小波特、伏地魔、对于莉莉死亡的悔恨等等,根本没有为了这些琐碎的生活操心过,只是来到了这个时代,一穷二白,身体缩水,单身一人,他不得不为操心这些小事。 现在住的地方生活很便利,周围又没有危险事物,就算是接触的麻瓜多了一些,在魔法使用上不便了一些,但也可以忍受下来。 其实居住在麻瓜世界不一定就真不方便,而如果这时回到对角巷找一家旅店居住,那么像是做魔药、种植一些草药反而会不方便。 只是这所有的一起方便都是建立在没有特殊情况出现的基础上,加布里埃尔问得突兀,斯内普才不相信她会是突然心血来潮。“你做了什么!” 斯内普的话是肯定句,他立马想起了这些日子来出现在住宅周围的陌生麻瓜,他们是在调查什么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他哪里从头到尾只有出过一件事,而至始至终只遇到过一个可疑的麻瓜。 “你认识那个偷了月光草的人,他就是收养你的人。而且你们去过了佛罗伦萨,真是没有想到会有麻瓜对魔植那么感兴趣,甚至胆子大到会直接去拔曼德拉草!” 加布里埃尔不奇怪斯内普串起了这些事情,她也没有想过要瞒着斯内普,特别是她做出的那个决定在无意中牵连了斯内普。 “我的养父是个侦探,他比较喜欢追查那些奇怪的事情。”加布里埃尔很有父女爱的没有说出福尔摩斯的身份,“这些都不太重要,关键是他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侦探,聪明到了就算没有见过巫师,也能拼凑出魔法世界的存在。所以,除非离开伦敦,否则我不可能隐瞒住巫师的身份。”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他对一个麻瓜能聪明到什么程度还没有直观地了解,但他早就想过除非加布里埃尔突然从她养父面前失踪,否则当七月到来,录取通知书一寄上门,那么早晚对方都要知道她的巫师身份。“所以,你的重点到底是在哪里?” “我看了《预言家日报》查令十字路的市政工程最后方案出炉了,巫师们为了能抱住破釜酒吧的存在而欢呼。只是里面存在质疑声,大规模使用记忆咒语时,是否因为对上了固执的麻瓜政府而使用了三大禁咒之一的夺魂咒。” 加布里埃尔却是已经知道了麦考夫在大英政府中的地位不低,很多的政务文件都会从他手上过一遍,而麦考夫那种存在,根本不是记忆咒能对付的,夺魂咒到底有没有被使用,麻瓜们不会知道真相,普通巫师也不会知道真相。 斯内普挑了挑眉,他不知道加布里阿尔为什么要提起破釜酒吧,“所以,这和我刚才的问题有关吗?” “这些事情本来都应该无法被串联到一起,起码应该与我们无关。可是我的养父他太聪明了。” 加布里埃尔却是有些不知道今天回家要怎么面对福尔摩斯了,“但是这些事情如今都有关了,我们的存在极有可能让麻瓜政府注意到了巫师界的存在,你真的认为这是件小事吗?” 麻瓜政府难道从前没有注意到巫师界的存在吗?斯内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的心一沉,他忘了一件事情,如今是1892年,并不是1992年,那时麻瓜政府与魔法部之间会有联系,包括对抗伏地魔时也是知会了麻瓜政府。 但是如今的巫师界与麻瓜界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上层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情他并没有仔细去探究过,只是简单地知道巫师并不太喜欢麻瓜。 加布里埃尔叹了一口气,斯内普忽视了这一点其实很正常,因为即便他生活在麻瓜界,但是巫师看待麻瓜的态度总会带着一些轻视,好像魔法能解决很多事情,这个理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成立的,只是别遇到福尔摩斯兄弟就行了。 “我并不清楚麻瓜与巫师之间的发展史,但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成为那个让巫师界暴露在麻瓜政府眼中的第一人。” 可惜在看到月光草做出了那个决定时,加布里埃尔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是她主动让福尔摩斯发现了破绽,让福尔摩斯看出了她认识月光草的存在,作为福尔摩斯不可能不调查下去。 如果种植月光草的人不是斯内普,而是其他巫师,那说不准还不会有一系列的巧合,巫师来到麻瓜世界可以弄一个假身份,偏偏斯内普真的是凭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他是一个纯天然黑户,就和加布里埃尔一样。 两个同样古怪的人,几株奇怪的月光草,这足以让福尔摩斯两兄弟怀疑那些不科学的东西了。要说为什么麦考夫会插手,加布里埃尔很肯定他不会放过弟弟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疑点存在。 可是让夏洛克知道与让麦考夫知道,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情。 加布里埃尔最初只是希望给她的养父做一个心理铺垫,有些他认知之外的世界存在,然后循序渐进地说明问题。可是麦考夫插手这件事情,那极有可能就是整个大英政府也知道了。麻瓜政府知道了巫师世界的存在会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曾经生活在百多年后的斯内普无法回答,而忘记了很多事情的加布里埃尔更是不了解这段历史。 两人这次见面沉默着分开了,他们心里有些忐忑,虽然历史上并没有再次发生教廷追捕巫师的事情,但也无法确定麻瓜政府与魔法部之间到底是经过多少年,又经历了多少事情才有了和平共处的局面。 加布里埃尔知道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她不可能没有一丝心理负担,所以今天回家的脚步都慢了一些。 “你回来了。”福尔摩斯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说了一句简单的话,“麦考夫来过了,他刚从梵蒂冈出差回来,带回来了一些关于教廷的资料。” 加布里埃尔听到教廷两个字就什么都明白了,麦考夫的本事比她想的还要大,居然还能弄来教廷的资料,她对历史记得不清楚,却是知道如果说巫师也依旧存在,但是教廷的力量却是在几百年里越来越衰弱,几乎到了绝迹的地步。梵蒂冈也许是最后固守的阵地了。有关教廷的资料,这里面必然与巫师有关。 “他可真厉害,竟然让教皇把这样绝密的资料都拿出来。” “麦考夫那样的中年胖男人才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教皇不可能被麦考夫迷住,都是他通过一些小渠道从古书店里得到的羊皮纸。” 福尔摩斯纠正了加布里埃尔的猜测,这些资料并不会如加布里埃尔想象中那么重要,他把几叠羊皮纸推到了加布里埃尔面前,“都已经有了虫蛀,说得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都是中世纪的事情了。看上去就像是再讲一些不着边际的魔法故事,真的太像是虚构的。” 加布里埃尔随便翻阅了一下,还真不是教廷记录的资料,因为这些羊皮纸上并没有残留任何圣骑士的力量,从羊皮纸到墨水都是最普通的麻瓜的用料。上面写的也不是过于详细的教廷与巫师争斗历史,而像是站在麻瓜的角度记录了一些历史故事,比如说什么一队骑士冲进村庄火烧了一个女巫,女巫却是瞬间不见了之类的故事。 这些故事按照福尔摩斯以往的逻辑来说绝对会认为它们是瞎编的,可是如今他却不能固执己见了。贝克街小分队传来的最新消息,他们紧盯了查令十字路那个奇怪的空档处,真的有人在那里消失不见了,偏偏还让他们都觉得是眼花了。可是,这些小侦查员们才不相信大家都会眼花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其实还是有些不相信。”福尔摩斯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加布里埃尔,最想问的莫过于能不能让他亲眼去看看那个世界。巫师世界只是接触了冰山一角,就勾起了他很多的好奇心。 只是所有的话却都让位于这一句,“加尔,你认真地告诉我,那个世界危险吗?你确定要回到了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去吗?” 麦考夫说得对,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对待未知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好奇心最终让位于不知从何出现的担忧之心。 第21章 霍格沃茨的来信 加布里埃尔想过很多种可能,福尔摩斯在知道了她的不同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唯有这一种可能是她没有料想到的,福尔摩斯竟是会关心起魔法世界是否危险,而言语中的意思竟然是如果那个世界有危险那宁愿她别回去。 这就是来自父亲的关爱吗? 加布里埃尔并不了解这种感情,他们两人的父女关系本是源于一场意外,相处了快一年的时间也不能说半推半就地假戏真做了,而是人与人相处了就会产生感情,对于感情不多的人来说确实有些惊讶。 “没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加布里埃尔低下头没敢直视福尔摩斯的眼睛,但她说的这句却是大实话。“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告诉您这件事,欧洲大陆上巫师到了十一岁就要进入魔法学校学习,七月份我也会收到录取通知书。” 福尔摩斯听加布里埃尔这么说就知道她是已经决定要去那里学习了,对此他也没有觉得太意外,现在想起来当时加布里埃尔在看到月光草时外露的惊讶很有可能就是她故意的,目的当然是引导自己查下去。不过现在却是多了一个知情人——麦考夫。 “我们还是一件一件事情说吧。你知道麦考夫那里是怎么一回事吗?” 福尔摩斯对自己那个嗜甜的哥哥总还怀有警惕之心,“麦考夫觉得他的大脑受到了操控,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哪个聪明人喜欢被别人操控着做出完全违背逻辑的事情来,反正麦考夫不会是这种好脾气的人。 加布里埃尔心里把魔法部的人骂了一通,他们以为麻瓜都是傻子吗?难道就不能给麦考夫编一个靠谱的记忆,比如说破釜酒吧那块空地为什么要空着,就是为了要造一家独特的甜品店,如果用的是这样的借口,想来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迷惑住麦考夫聪明绝顶的头脑。 “我知道的并不多,那是魔法部做的决定,查令十字路口上有巫师的一家店,他们只是想要把这家店保留下来,所以就在市政规划图上留下了一处空白。” 很可惜的是这些魔法部成员一次次遇到了麦考夫,这位逻辑严密就算使用了记忆混淆咒都没用。加布里埃尔有理由相信最后有人使用了夺魂咒这样的咒语才得以让麦考夫通过了最终的市政规划设计图。 福尔摩斯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很能理解麦考夫为什么会在猜测自己遇到了非常规麻烦后就去了梵蒂冈,麦考夫一点也不希望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而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够做出正确判断。 只是麦考夫并没有把这件事上报,这里面也许有很多的考量,却有一点是顾忌到了加布里埃尔,哪怕这位家庭新成员来的很晚,却实实在在已经存在于福尔摩斯们的生活里,不是一句删除就能剔除的角色。因为他们不再年轻,所以学会了珍惜。 “我有一个问题,巫师的父母只会是巫师吗?从这些不太靠谱的记载里可以看出来,他们的父母也会是普通人。所以魔法世界里出身不同的巫师之间相处应该很有意思吧。” 福尔摩斯说的是肯定句,而那句‘很有意思’绝对带着反讽的含义。还好听他说话的人是加布里埃尔,她对于魔法世界的矛盾没有过于感同身受的体会,反正她的记忆里她并没有为此多加烦恼。而如果是斯内普听到福尔摩斯的这个猜测,那一定会是冷笑着承认对方的猜测一针见血。 加布里埃尔并不是一个在乎出生的巫师,她对福尔摩斯直言了自己的情况,“我其实并不记得我的父母是谁。巫师界把不会魔法的普通人成为麻瓜,而那里也会按照血统划分巫师,麻种、混血、纯血,我并不清楚自己属于哪一种,反正也没办法做什么血统检测。巫师也没有逃出人类的范畴,人类存在了很久,巫师也存在了很久,所谓的纯血到底有多纯,这是很难说清楚的事情。 而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我想只要有人存在就会有矛盾,人类有矛盾与等级才是常态,如果真的一团和气那才表示极大的危险将要到来。” 什么情况下巫师能团结一心,加布里埃尔能推理出一个答案,当巫师界濒临生存危机时也许能够放弃曾经的小矛盾,然而就算那一天真的到来,也不一定所有巫师都会团结起来。 恐惧与侥幸心是人类的通病。 福尔摩斯对利益之争引发的矛盾不太感兴趣,他却对一件事情好奇,“如果有麻瓜世界的小巫师进入魔法学校学习,那应该会告诉他的家长,那会需要签署保密条约保证不透露魔法世界的事情吗?” 加布里埃尔摇摇头,她对十九世界的巫师学校录取规则不太了解,更何况她从没有在欧洲上过巫师学校,可在她的记忆里在美洲大陆上巫师与麻瓜之间的关系却是更加紧张,可以说巫师与麻瓜绝对不能通婚。如果一百多年后两者的关系还处于紧张状态,那倒推起来一百年前应该不会太开明才对。 先不管美洲大陆上的事情,加布里埃尔看着从不掩饰好奇心的福尔摩斯,知道这位在短暂的谈话后已经想要去魔法界看一看了。 “父亲,目前来说我并没有办法带你去魔法世界。”加布里埃尔一句话就让福尔摩斯的眼神暗了下来,她却是异常地心硬,天知道放一只福尔摩斯进入对角巷会出现什么状况,不管将来能不能拦住福尔摩斯,眼下不能把他带进去。 福尔摩斯从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他大致能懂加布里埃尔的意思,等到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位老师来做引路人,到时候问问看能不能魔法世界一日游之类的,在这之前就是要做安静地等待。 其实,福尔摩斯还有很多疑问,加布里埃尔说小巫师在十一岁要去魔法学校上学,可福尔摩斯总觉得加布里埃尔并没有新生入校的那种兴奋感,她身上的秘密不只是她是巫师而已。 不过,谁没有一两个小秘密。 这么一等,福尔摩斯与麦考夫都是安安静静地过了几个月,在七月初的某一天,一家三人正在分享下午茶的时候,一只猫头鹰敲响了窗户,它的脚上绑着一份羊皮纸。 福尔摩斯能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墨水味道,并不来自于任何一家他所知的墨水制造店。 第22章 校长与副校长 一般麻瓜家庭在收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总之应该不会发生一场虐杀案。看看夏洛克都做了一些什么,他对着那只褐色的猫头鹰露出了一个闪亮的笑容,然后就带上手套开始拔毛并且准备抽血了。 加布里埃尔认为她真是日行一善了,她从夏洛克手里抢下了一只颤颤发抖的猫头鹰,在这只猫头鹰被夏洛克拔了尾巴毛若干以及被抽取了一管鲜血之后,它终于是能逃离魔爪把回信送回霍格沃兹了。 “父亲,我觉得猫头鹰之间是会互通有无的,你的眼光就不能长远一些吗?今天拔了它的毛,以后没有猫头鹰愿意过来送信了怎么办?” 夏洛克只是有一点点兴奋而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猫头鹰送来魔法信件,这上面头不用贴邮票,并且信上能写出明确的收信地址,不得不说魔法真奇妙。能作为信使的猫头鹰也是值得研究一下,它们与普通猫头鹰是同一物种吗,发生了哪一种种异变? “抱歉,我只是太激动了。加尔,每个父亲看到女儿收到录取通知书都是会激动的,你要原谅我的失态。” 加布里埃尔心里翻白眼,夏洛克这随手拈来的谎话,还能更加敷衍一些吗?好歹请你盯着通知书,而不是盯着猫头鹰。 夏洛克表示不需要他盯着通知书,这一任务已经交给了麦考夫。 麦考夫正靠在椅子里,仿佛刚才面前没有发生虐猫头鹰事件,他把这通知书仔细看了一遍。“你们现在的校长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副校长是阿莎·帕尔文,信上列出了一年级学生的入学必需品,还说了由于你生活在非魔法世界,所以还会派一位引导老师来帮助你。” 很好,现在霍格沃兹的校长是一位布莱克。 加布里埃尔就算记忆不全不太了解这位布莱克的做派,可她还记得永远的纯血这句布莱克家族的坚持。 永远别说永远,否则可能一无所有。加布里埃尔记得她对于布莱克家族的批注,后来这个永远的纯血家族湮灭在了历史中。 副校长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物,也不知道会是哪位老师来做引路人。 那头,夏洛克听到了菲尼亚斯这个名字却好像想起了什么,“难道菲尼亚斯都那么神奇。我还记得大洋彼岸也有一个菲尼亚斯,那是1848年的事情了,轰动一时的起死回生。当年菲尼亚斯·盖奇在铁路上工作,被炸药爆炸而炸飞的铁撬从他的左颧骨下方穿入头部然后从眉骨上方飞了出去,脑袋被捅了一个大窟窿,可是就算颅骨左前部几乎完全被损毁,菲尼亚斯还是活了下来。不只如此,他仍旧可以照常生活,只是整个人性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家都说这个菲尼亚斯不是从前的他了。菲尼亚斯1860年才得了癫痫过世。 这被认为是医学史上的一个奇异病例,脑袋对穿后还能活十二年,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加布里埃尔觉得夏洛克没有说故事的天分,这个离奇的故事,他说的干巴巴的,这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麦考夫把夏洛克未完的意思补充完全了,“加尔,夏洛尔是想要祝福你,希望你们学校的菲尼亚斯校长不是那么神奇的人物,能是一个普通善良和蔼的校长。如果可以请把带一张他的相片回来,让我们看看这一个菲尼亚斯长什么模样做一下对比。我还记得美国那个菲尼亚斯的事情,那根刺穿他脑袋的铁棍如今保留在哈佛医学院里,我有幸见过一次。” 能是什么模样,总之不会是慈眉善目的样子! 加布里埃尔完全没有感觉到夏洛克是在祝福自己,她感到了来自于夏洛克的诅咒,这分明是在说菲尼亚斯说不定也会是变态式的校长,这七年的学习生涯头顶一个布莱克校长,还真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子。 对于菲尼亚斯这个名字的讨论告一段落,没等几天加布里埃尔就迎来了她的引路老师,是一个红头发的圆脸女士,她就是现任格兰芬多院长兼副校长阿莎·帕尔文。 对于阿莎·帕尔文的到来,两位福尔摩斯比加布里埃尔更加用心招待,首先有一个问题要解释,为什么一家人有三个姓。录取通知书上加布里埃尔姓莫伯利,而她的父亲姓莱辛格,据说是一表三千里的父亲的表哥姓福尔摩斯。 “加尔从小跟我在美国长大,我与她的母亲一直没有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收养邻居家的小加尔。莫伯利家真是比较倒霉,夫妻两人原本只是想要让我们照顾加尔一个月,谁想到会死在了那场海难里。加尔从小就很听话,我真没有想到她会是一个巫师。我是说,我们都不会魔法,没有办法好好照顾她,去学校学习真的不危险吗?” 夏洛克反正瞎编习惯了,对着阿莎·帕尔文那是随便撤了一个借口,这样一来也是查不清,加布里埃尔到底是什么出生,莫伯利一家是麻瓜是巫师,作为邻居的莱辛格是不清楚的,而当年年纪很小的加布里埃尔也是不清楚的。这样一来算是给了加布里埃尔一个妥当的身世。 帕尔文问起这个问题,主要也是想要了解一些加布里埃尔有没有发生过魔力暴动,而一打听之后才知道在这之前加布里埃尔没有表现出魔力波动。小姑娘有些腼腆也有些安静地坐在父亲身边,这样的性格也与她的成长经历有关。 “莱辛格先生,请你放心,霍格沃兹是欧洲最好的魔法学校,小巫师去那里能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 夏洛克今天表现的很正常,没有多问一句不该问的问题,比如说你表演给魔法给我看看之类的话。他成功塑造了一个不在乎别的,只要孩子安全就好的父亲形象。难得夏洛克知道别在加布里埃尔的老师面前掉链子,否则倒霉的还是加布里埃尔。所以他顺势提出要去对角巷看一看时,帕尔文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答应了。这一带还不只是带一个人,还捎上了麦考夫。 加布里埃尔这时有一个疑问,难道巫师对麻瓜政治真是一点也敏感?其他老师也就算了,作为霍格沃兹的副校长,阿莎·帕尔文都不认识之前与魔法部在破釜酒吧问题上相杀了很久的麦考夫,这是得有多缺心眼。 第23章 别介意多一个人前往对角巷 也许是持着赶一只羊也是赶,赶两只羊也是赶的偷懒心理,帕尔文带着加布里埃尔去对角巷那一天还捎带了另外一位小巫师。这一点帕尔文与两位福尔摩斯也商量过了,原话是‘能在上学前认识一位小伙伴也不错。’ 夏洛克当即就点头同意表示让女儿多认识一些朋友是好事,做父亲的当然十分支持。 加布里埃尔真的很怀疑夏洛克的动机,他真不是想要打着同学爸爸的名头,想要抓住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巫师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研究吗?当然不会像是对待猫头鹰一样对待小巫师,不会让对方割下一把头发,但很难说他会不会拐骗对方做些奇怪的事情。 不过加布里埃尔更操心地是麦考夫就准备毫不掩饰地进入对角巷了,“大伯,您明天真的要一起去吗,或者您可以戴一顶帽子遮掩一下烈日的阳光。” 麦考夫看着窗外的暴雨,七月的伦敦并没有烈日,他更愿意撑着一把伞遮挡阳光,“我并不十分喜欢帽子,加尔,你不用太担心,我觉得我长了一张大众脸,不会被人围追堵截。” 加布里埃尔盯着麦考夫的脸沉默地看了五秒钟,她默默转身,承认麦考夫有一张大众脸,不如期待明天他被打肿脸。 她心中猜测麦考夫的动机,觉得麦考夫抱着故意露脸给巫师们看很期待他们的反应这一心理,他进入对角巷绝对不是纯粹地为了陪侄女去买书,这样的理由太甜了,甜过了麦考夫心头好蛋糕们。 说好的第二天很快就来了,这天伦敦天气阴,伴随大风,看上去要下大雨的样子。 帕尔文带着一位小巫师来到了加布里埃尔家门口,加布里埃尔开门看到了斯内普,她就有种默默捂脸的冲动。她应该想到的,住在伦敦麻瓜世界,距离她家不算太远的需要引导小巫师必须要有斯内普。 只是稍微少思考了一些而已,就让斯内普与两位福尔摩斯撞上了。话说回来,从加布里埃尔对夏洛克承认了巫师身份之后,她就没有再去找过斯内普了,就算麦考夫查出了斯内普的巫师身份,可是加布里埃尔并不想让两位福尔摩斯察觉她与斯内普是认识的。 斯内普保持着面瘫脸,他看到加布里埃尔就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样。 只是斯内普想要保持冷漠表情,加布里埃尔背后跟着的夏洛克并不同意,他十分自来熟地与斯内普打了招呼,“这真是巧了,我们这是第二次遇到了,上次抓罪犯时,时间太匆忙没有来得及认识一下。这位小绅士,你好,我是莱辛格。” 斯内普从没觉得自己是一位绅士,如果否认绅士的做派就能不与眼前这位两次动了他魔植的男人打交道,他会爽快地承认自己不是绅士。他其实并不需要帕尔文做引路的老师,可是格兰芬多的院长总会多一些热情,一定要促成什么进入霍格沃兹之前的友谊。 如果他知道今天要见的人加布里埃尔,他一定会装病不来。这并非是针对加布里埃尔,而是针对她身后的一位偷草贼。 所以斯内普很任性地没有说话,他感受不到这位莱辛格先生的真诚,也许这位先生自认为眼中带着所谓的对小孩的关爱,可他完全体会不到半分。 真正对于女儿的同学有着关怀之心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斯内普从前在莉莉的父母那里感受过,哪怕那种关怀并不多,但绝对比眼前的莱辛格先生要真实很多。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在斯内普身上行不通。 帕尔文看到了夏洛克的尴尬,她有些头疼斯内普的性格,这个双亲亡故的男孩真不好沟通。原来还寄希望于爱女儿性格温和的莱辛格先生能与斯内普之间有男人与男孩的共同话题,看来这一期望是达不成了。 帕尔文只能充当中间人,为双方介绍了一下彼此的名字。 夏洛克却是一脸好爸爸的样子,半点没有因为斯内普的冷漠脸而感到难堪,却是继续自说自话下去了,“斯内普小先生,我应该能这么称呼你,能见到又一位小巫师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加尔从美国来到伦敦,没有一起玩的小伙伴,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夏洛克提出了邀请,可是被邀请的人却没有反应,这样场面陷入更加尴尬的局面。帕尔文觉得她真心不该让两位小巫师一起去对角巷,互帮互助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莱辛格先生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而看看加布里埃尔她低着头应该是有些伤心了,因为她的新同学并不喜欢她(与她的父亲)。而走在最后撑着伞的福尔摩斯表叔似乎陷入了自我的情绪中,对于眼前的一切毫不关心。 夏洛克并没有因为冷场而停止说话,他仿佛自作多情地继续与斯内普搭话,“现在距离九月还有两个月,你们可以一起自习,虽然我没有学习过魔法,不过从前做过一段时间的化学老师。原来就打算让加尔学习一些基础的自然科学,如果你感兴趣也可以来听听,两人一起学习有个伴,学习效果会更好。” 帕尔文对于麻瓜的自然科学并不感兴趣,魔法与麻瓜课程怎么可能有关联,但她没有开口打断夏洛克的话,因为她看到斯内普终于是有反应了。 斯内普原来真没有搭理夏洛克的打算,直到夏洛克啰嗦了一堆话,谈到了魔药与化学的关系时,他终于就不再是漠不关心地直视前方了。 “莱辛格先生说得没错,虽然未成年巫师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但是你们可以一起看看书。”帕尔文想起某些一年级新生文不对题乱七八糟的作业,让莱辛格先生监督两个孩子预习一下课本也是不错的选择。 “莱辛格先生虽然没有教过魔法,但教学都是相通的,能让莫伯利与斯内普先预习起书本来渡过这两个月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加布里埃尔依旧保持着腼腆地垂目表情,她是真不想抬头看夏洛克。帕尔文到底是被夏洛克怎么了,为什么夏洛克这么快就刷满了帕尔文的好感值,她明明一直没有缺席两人的谈话,为什么夏洛克的人际交往值一下子飙升了。 同时,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夏洛克是怎么知道斯内普对魔药很感兴趣这件事。用夏洛克的话来说,这真是太显而易见了,就别问傻问题了。 是加布里埃尔告诉莱辛格关于他研究魔药的事情吗?斯内普对此存疑,他想到加布里埃尔说过,这位养父是位很善于观察的侦探,所以应该不是加布里埃尔主动说的。 而不管莱辛格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斯内普对于化学还挺有兴趣,上辈子曾经接触过一些麻瓜科学,但可惜从前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到研究上,可以说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能有大把自由支配的时间了。 而今有一位专业的麻瓜想要教授他知识,他要不要接受?即便知道这个麻瓜并不像是表现出来那么无害而友善。 斯内普瞥了一眼加布里埃尔,这时候应该轮到加布里埃尔说话了,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不说怎么解决眼下的尴尬场面。 加布里埃尔真的说话了,她看向了帕尔文,“老师,那里就是破釜酒吧了对吗?查令十字路进行了大改造都没有影响到破釜酒吧吗?周围建筑都拆光了。” 所以,帕尔文副校长你看看麦考夫啊!真的不觉得这人很可疑吗?真要把他这样堂而皇之地带入对角巷? 帕尔文看到破釜酒吧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用承受五人行的尴尬气氛了,“破釜酒吧是对角巷的入口处,把它保留下来是绝大多数巫师的共同心愿,这也得到了麻瓜政府的同意。” 帕尔文显然不打算为两个小巫师多解释什么,就带着身后的四个人进入了破釜酒吧,这几天都是开学季的购买日,所以里面的巫师看到大人与小孩的组合一点也不奇怪。有几位巫师看到了帕尔文还与她问好了。 加布里埃尔用她良好的听力保证,她听到了有人在谈论麦考夫。 “这几天看到了很多将要入学的小巫师,不得不说能从那个麻瓜胖子手里保住破釜酒吧是魔法部做的一件好事。否则这会小巫师前往对角巷都要穿墙而过了。” “可惜,预言家日报上没有登载那个难搞的胖子长成什么模样,该死的保密法,为什么要顾忌麻瓜*,那个阻扰破釜酒吧存在的胖子就应该要被扔臭袜子。” “我的表舅的邻居的丈夫在魔法部任职,他说起过怎么说服那个胖子在市政规划图上签字的过程,整整耗了一个月的时间。可惜的是对于那人叫什么名字,他就一点也不透露了,以免发生报复事件。不过,我听说了那是个秃顶胖子,长得让人难以下饭。” “我也听说了,那个胖子胖的就要走不动路了,不只如此,他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第24章 很和谐的对角巷之旅 加布里埃尔觉得简直是锋芒在背,既然破釜酒吧已经保存了下来,就不能放过强.拆这个话题吗?更何况是当着麦考夫的面这样把他形容成了一个混蛋。麦考夫会心胸宽广地放过这些巫师吗? 加布里埃尔都不敢回头看麦考夫,就怕发现他眼中的杀意,到时候她是装作没看见呢?还是装作没看见呢? 然而与加布里埃尔想的不同,麦考夫在听到这些形容他死胖子、贼眉鼠眼、秃顶等形容词后并没有生气,与此相反他暗中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巫师了,他们与普通人也没有差别。 这些不靠谱的巫师们没有他想象中大杀伤力,从这个酒吧就能看出巫师社会的缩影,高等智商人群总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巫师也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 于是被一群巫师唾骂坏人胖子麦考夫拄着一把黑色伞穿过了人群,没有一个巫师发现他就是话题中的主人公,这个看上去沉默微胖的中年麻瓜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还有几个女巫多瞄了几眼,就算麦考夫人到中年有些微胖,却还是气质独特的帅大叔,然而讽刺的是,没有人认出不能无视的麦考夫就是阻碍破釜酒吧开下去的中年胖子,麦考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帕尔文进入了对角巷。 帕尔文先是带着四人来到了古灵阁换钱,两位福尔摩斯等在了外面。 麦考夫看着穿行的巫师们,巫师们穿着明显与麻瓜不同,巫师袍与西装的风格大相径庭。他打量着对角巷,过路的巫师们也打量着两位福尔摩斯,这两位麻瓜真不是容易被人无视的存在。 “很有意思的地方,就像是回到了中世纪的感觉。”麦考夫已经打算一家一家店逛过去了,他给了加布里埃尔足够的金币。 夏洛克也是做足了准备,但他没忘记提醒一下麦考夫,“你闻到甜食的味道了吗?我需要提醒你,别见到甜食就走不动路了。” 麦考夫露出一个假笑,这个问题上他懒得与夏洛克争辩,他已经问过帕尔文了,魔法甜点店的甜点麻瓜也是可以吃的,只要他不介意有些甜食比较活泼就行。“我亲爱的弟弟,你真是破坏气氛的好手,今天就别说这不能那不能之类的话了。” 麦考夫与夏洛克来到对角巷的目的相似而不同,他就是想要好好观察这个巫师世界的缩影,说到底他很在意巫师会不会对普通人产生威胁。而他并非好战分子,鉴于加布里埃尔的巫师身份,如果对于巫师世界的评估为安全级别,他决定暂时不向女王报告这件与巫师有关的事情。 这不是出于大伯对侄女的亲情,而是他并不想给自己多加麻烦,议会那些事情已经够麻烦了,他宁愿把更多的时间放到第欧根尼俱乐部中,他需要更多的休闲时光。 很快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就兑换好了金加隆,帕尔文先带着他们去了杰西卡夫人长袍专卖店,“霍格沃兹学生的校服通常在这里定制,当然如果你们想要制作一些其他的衣服也可以在这里定制。” 斯内普想起日后的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显然时光里有些店面改变了名称,而杰西卡夫人是一位老妇人了,不知道她还能经营多少年。 而长袍专卖店的店主是摩金夫人或是杰西卡夫人,这都不影响两位福尔摩斯,他们兴致也来了一套巫师长袍。 杰西卡的测量尺子并没有在人身上游来游去的嗜好,它很利索为四个人测量了尺寸,这种雷厉风行地作风与它的主人相似。杰西卡并不过问为什么麻瓜也要定制巫师长袍,只是报了应付的金加隆数目通知了他们什么时候来拿,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这样的高效率没有什么不好,能让对巫师长袍料子很感兴趣的夏洛克不得不离开前往了下一站——奥利凡德魔杖店。 “奥利凡德魔杖店从公元前382年就有了,它可以说对角巷上最老的店。”帕尔文对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简单介绍了魔杖店,“我们都知道魔杖对巫师来说很重要。” 果然巫师的处事风格总有特别之处,夏洛克看着这家据说存在了很久,但是招牌都颤颤巍巍的魔杖店,它的门面如此狭小,那里面能有多少空间? 斯内普先进入购买魔杖了,夏洛克眼尖地看到了店门被推开后其中的情况,那是一个个盒子叠满了整家店,像是马上就要倒下来一样。 加布里埃尔听到夏洛克开始询问帕尔文关于那些魔杖材料的事情,显然夏洛克对于能敲一敲破釜酒吧后的墙面就能打开对角巷大门的魔杖很感兴趣。 帕尔文没有因为夏洛克是麻瓜而觉得对方多此一问,在她看来这是父亲不知女儿会选择何种魔杖的焦虑症。在说了一些魔杖木料与内芯后,帕尔文安慰夏洛克,“不只是巫师选择魔杖,魔杖也选择巫师,这与人的性格也有关系。莱辛格先生不用担心,它们不分强弱,奥利凡德魔杖店能让巫师找到最合适他的魔杖。” 夏洛克很想说他对龙筋、凤凰羽毛之类挺感兴趣的,能来一打让他做实验吗?好在这种丧失的问题,并没有被问出口,斯内普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帕尔文并不会过问斯内普获得了何种魔杖,魔杖对于巫师来说是私密物品,就算是老师也不会轻易询问。 于是加布里埃尔从奥利凡德魔杖店里出来后,夏洛克也就忍住了当场询问的冲动。 “接下来就是买书与买坩埚了。”帕尔文知道这个过程会比较耗费时间,“我们先去买坩埚,然后你们可以在书店中多留一会,挑选一些你们想要的书。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想要买一些甜点,可以前往约瑟夫甜品店,然后也能去买一只宠物带到学校,可以问问店老板,他知道哪一些是允许带入霍格沃兹的宠物。” 帕尔文不会一整天陪同,她为了四人做了大致的流程安排也打算离开了。“离开时就按照来时的路返回就可以了。” 帕尔文不放心地却是斯内普,她这么一走,斯内普也就要离开了吗? 斯内普确实准备离开了,刚才在古灵阁时,加布里埃尔给过他明示,让他别为了化学知识主动投入夏洛克的陷阱里,这简直是得不偿失。 对于斯内普无声的拒绝,夏洛克没有觉得气馁,他都知道斯内普住在哪里,想要去拐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在书店里买一堆书。 两位福尔摩斯对于书店买书一事投入了很大的热情,他们几乎把能买的书都买了下来,这可是花了一笔不小的钱,幸亏两位福尔摩斯不是穷人,也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让加布里埃尔换了足够多的金钱。 加布里埃尔看着福尔摩斯们扫荡书籍,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在对角巷惹出其他事情来,只是买书而已,有钱就买吧。 当然不只是买书,夏洛克在路过宠物店时很豪气让加布里埃尔选购一只宠物,宠物对于加布里埃尔来说没有实际意义,她拒绝了夏洛克的好意。却是最后还是抱着两只蒲绒绒离开了,那是夏洛克低声请加布里埃尔务必买下来的宠物。 “加尔,你看那毛绒绒的一团,我听了介绍,这很适合孩子养,蒲绒绒是一种食腐动物,吃剩饭剩菜,再也不用担心家里没有人洗盘子了。” 夏洛克自己不好意抱着两只毛团子,却是让加布里埃尔抱住了两只奶黄色的毛团子。加布里埃尔心里阴暗地想,恐怕夏洛克是想要蒲绒绒吃掉那些化学药剂吧。 而这时麦考夫也回来了,他对宠物不太感兴趣,手里却是提着四大袋甜品。“我看也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可以离开了,今天的旅程我很满意。” 加布里埃尔摸了摸魔杖,谁说两位福尔摩斯来对角巷会出大问题,这不是很和谐地过了一天。 第25章 相遇 见鬼的很和谐! 加布里埃尔在回到家后的七十二个小时,彻底推翻了自己在结束对角巷一日游时的感言。夏洛克·福尔摩斯身上就不会出现和谐这个词,他抱着一堆书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如果不是因为不进食难以让他维持必要的生命机能,夏洛克那是绝不愿意屈尊抬手进餐。 对于夏洛克这种废寝忘食的读书状态,加布里埃尔能做的只有定时去敲门把饭菜送进屋子里,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等到她去了霍格沃兹,第一次收到的信会来自于麦考夫,内容是通知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父亲终于饿死了自己。所以这才是夏洛克不能独住的原因。 但与夏洛克同一屋檐下非常很考验人忍耐力,比如现在是凌晨四点,加布里埃尔就听到了‘碰咚!’一声,这成功地让她从睡眠状态里清醒了过来,隔壁那位又怎么作死了? “欧!真是想不到你是这种蒲绒绒!”夏洛克的声音飙涨了两个高度,这让加布里埃尔在闭耳塞听与出门看看中还是选择了后者,天知道一只温和无害的蒲绒绒能对夏洛克做什么。 这分明是夏洛克买的魔法宠物,所以就算是变异了,夏洛克就是跪着也要养下去。这一句话当然是开玩笑的。 “父亲,您对蒲绒绒做什么了?是给它吃了强硫酸吗?”加布里埃尔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对面的门也被夏洛克打开了。夏洛克抱着一只奶黄色的毛团子,与它四目相对着,让人不得不怀疑两者之间也许能出现跨种族的感情。 夏洛克没有注意到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他的时间观念有时候比较模糊,更别谈此时他心情很微妙。“加尔,这是一只会吃鼻屎的毛团!你能想象我在睡着时,鼻子里突然有了异物感的感受吗?现在为什么我抱着它,它不愿意把粉红色的舌头伸出来了!我们可以多买两只吗?我真的想要解剖一只,看看它到底把东西吃到那里去了。” 吃鼻屎?! 加布里埃尔的睡意散尽,她思考了三秒钟,《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本书的作者还没有出生,所以日后巫师家庭必备的这本居家旅行指南仍是没有影的事情。因此,夏洛克无法得知蒲绒绒的小爱好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至于加布里埃尔为什么不提醒夏洛克,她认真脸地表示忘记了,她说过不要养宠物,因为宠物总会带来一些小烦恼。 “父亲,我会为您留意哪里有死去的蒲绒绒,*解剖还是留到下次吧,等你想要解剖一只狼人的时候可以试一试。” 夏洛克想要解剖狼人吗?必须想! “我真的可以解剖狼人吗?我看了魔法史,这里面说了狼人与巫师是分开居住的,你确定能帮我抓到一只自愿奉献的狼人?不得不说我对巫师的起源很感兴趣,对了还有那些魔法生物的起源也很有意思,魔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看一本历史书是有意思的事情。” 夏洛克语速很快地说了这段话,他一点都没注意到其中让人无语的地方过多,他提出的那些问题巫师们也不一定知道答案。还有请别瞧不起历史学好吗?你对文史学鄙视的情绪真是太过明显了。 加布里埃尔又沉默了三秒钟,这一刻她特别想要看一看窗外有了没有满月,怎么就没把夏洛克给照成一只狼人呢! 算了,夏洛克是麻瓜已经很凶残了,他变成了狼人世界还能好吗。 “父亲,狼人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说。”加布里埃尔把话题转了回来,“蒲绒绒能任您搓扁揉圆,它还不反抗,那您就满足它的一些小爱好吧。关键是现在凌晨四点了,您应该让您那转不停的脑袋好好休息一下了,休息是为了让您明天有清醒的大脑。请不要怪我啰嗦,如果让我发现您的房间里又出现了可.卡.因溶液来让您提神醒脑,我会让您房间里所有的书都消失。我保证我学会了清理一新这个咒语。” 加布里埃尔说话之后很有气势地瞪了夏洛克一眼,她可以保证刚才蒲绒绒舔夏洛克鼻子时,这人不是乖乖地上床休息,而是在椅子上打瞌睡了。 为什么一个三十八岁的老男人还学不会自制这件事!她能看住夏洛尔的日子真的不多。 夏洛克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他才没有感觉到来自女儿的关心,三天的总计睡眠时间不足八小时怎么是他的错,要怪就怪魔法太迷人,他虽然不能用,但是看着这些书就已经心潮澎湃。他才不告诉加布里埃尔,他想列下的一连串魔法实验计划,女儿还是要快点去读书,多读书才能帮助父亲完成梦想,在此之前他就勉为其难地听话一些?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睡觉。古.柯.碱1号你也和加尔说晚安吧。” 谁家会给蒲绒绒用可.卡.因的别名做名字的? 夏洛克怀中的蒲绒绒没有反应,可是躺在沙发上那一只却是抖了抖毛,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加布里埃尔在说晚安。 心真累。 加布里埃尔关了房门,她却是睡不着了。让两位福尔摩斯了解到魔法世界,这件事情到底正确吗?她并不是真的对两位福尔摩斯束手无策所以一定要带他们进入对角巷,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历史上麻瓜政府与巫师魔法部之间究竟是怎么建立了联系,对此她一无所知,只是由果推因能够了解到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就是在这一百间建立起来的。 麦考夫·福尔摩斯是个聪明人,难得是他没有过分的侵略性,既然两者之间必然会产生交集,那让麦考夫促成这件事也未尝不好。 麦考夫做事很有章法,不会脑子发热突然就做了某个决定,如此一来说不定能让两个世界取得微妙的平衡点。 当然,麦考夫一定是站在了麻瓜的立场上,关于这一点加布里埃尔丝毫不曾怀疑。她却是没有阻止,麻瓜并不是巫师的阻碍,有时正相反,这个人口基数远远高过巫师的世界能带来一个不容小觑的助力。 加布里埃尔才不是甜甜的小女孩,虽然现在计划这些时日过早,但她隐约有了一个计划,如何深入到魔法里世界,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决不可能。 ** 以后会怎么样,等到以后再说。 而眼下终于等到了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夏洛克把加布里埃尔送到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前的那堵墙。今天麦考夫没有来,夏洛克猜测麦考夫认为这个开学的日子里,难保真有魔法部成员送孩子上学,进而认出了麦考夫的身份。 “麦考夫难得做一件为人考虑的事情。”夏洛克也是难得说麦考夫一句好话,这一句已经够了,他转而就说起了别的事情,“加尔别忘了给我写信,一周一次一定要有,我想要知道的那些问题都已经写下来了,有空去多去图书馆看书,别理睬那些毛躁的男孩们。” 夏洛克后知后觉想起了霍格沃兹这个寄宿制学校男女都有,这可真是情侣养成的好地方,读书七年毕业了还是单身那真是混得有些差劲了。可他终于发现虽然之前嫌弃过加布里埃尔的厨艺,可现在一点也不想有个臭小子站在加布里埃尔的身边。 所以独自一人前来的斯内普躺枪了。 这能怪斯内普吗?他也要穿过墙,墙的前面有两个人站着堵住路,难道连看他们一眼不行? “这不是斯内普吗?”夏洛克表情有些扭曲,好在他的演技满值,一下子又调整回了慈父状态。“能碰到认识的人真好,你和加尔在学校里相互照顾啊。” 所以你不能监守自盗,不过斯内普这种沉默、面瘫、一言不合就嘲讽的男孩绝对不受欢迎吧。这真是太好了。 斯内普觉得今天这位莱辛格先生的古怪程度又上升了百分之十,他都对加布里埃尔报以同情了,和这样的养父生活在一起,真是考验耐心的事情。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觉得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否则很难说对方会不会开启长篇大论模式。 加布里埃尔才不说她读懂了夏洛克的未尽之意,这真不能让夏洛克继续说下去,她果断地拿过了夏洛克提着的行李。“父亲,我们就此告别吧,火车快要开了,你放心,我会给你写信的。不许虐待送信的猫头鹰。还有请您按时吃饭,就这样吧,再见了。” 夏洛克伸出手想要摸摸加布里埃尔的头,却是被她逃过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加布里埃尔毫不犹豫地穿过了墙,而斯内普终于也能进站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让夏洛克升起了一种复杂的感觉,是什么他就不说了,这很可能是错觉,但他很要打斯内普一顿。 加布里埃尔不管外面的夏洛克是不是在风中凌乱,她终于能放松一下了,不用与斯内普装作不认识了,“我希望我们还能找到一个空包厢。” 斯内普感觉自己应该是躺枪了几次,他其实也有些话想问加布里埃尔,可对现在找到空包厢并不抱希望,能找到一个安静的包厢就不错了。 他们两人的运气不知是好还是坏,在走到火车尾的时候才找到了两个人的位子,这个包厢里只有一个人,男孩的皮肤很白,他有着赤褐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以及笔挺的鹰钩鼻。 “你们好,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们可以进来。” 第26章 请别歧视格兰芬多 人的反应速度能有多快?当斯内普听到了邓布利多的自我介绍时,他就刷新了大脑封闭术的使用速度,这真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虽然早就预料到会与邓布利多相遇,但在火车上的碰面还是太出人意料了。 邓布利多敏感地察觉眼前的男同学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呈现出一种紧绷的姿态,对此邓布利多心中升起了一丝愤怒,尚且年少的他却是很快掩饰住心里的不愉悦。 他的父亲珀西瓦尔·邓布利多确实被抓进了阿兹卡班,这件事情也上了报纸,所以凡是了解一些新闻事实的小巫师们听到他的姓氏时都会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 只是珀西瓦尔·邓布利多并不代表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些人又凭什么用着奇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同情,又像是怜悯。 斯内普如果知道邓布利多的想法,他不得不为自己辩驳一下,他和那些用奇怪眼神看邓布利多的人不同。当然他承认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这也是正常反应了,他敢说如果是小波特处在他的位置上,说不好是一下子扑到邓布利多的怀里求安慰了。穿越百多年的时间,当看到一个头发不白、没有胡子,穿着不奇异的少年邓布利多时,仿佛有种荒诞的感觉从脑中冒了出来。 曾经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上辈子吗?或者不过是一场无迹可寻的梦境。 加布里埃尔打破了这种古怪的沉默,“谢谢你,我们找了好几个包厢,那些地方都有些吵,你这里真安静。” 加布里埃尔确定她说完之后,就看到邓布利多的眼神更暗了一些,却不知为何邓布利多居然勾起了嘴角,这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黑化的味道。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她可是师从福尔摩斯修了表演学,邓布利多还要练上几年才能骗过她。 只是,难道她刚才说错了什么?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不同,她对邓布利多校长有所耳闻,但也仅限于此了。别说她的记忆不全,她不曾就读霍格沃兹,当她去到英国时,邓布利多早就过世了,两者之间从未有交集。如今也只是见到了一位曾经闻名的名人而已。 最关键,加布里埃尔记得一点,眼前的邓布利多并不是他们认识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觉得他也许应该紧闭包厢的门,不让这两人进来才对。一个神情紧绷的男孩也就算了,更可恶的是这一个若无其事像是友好地说着反讽语言的女孩,什么叫做这个包厢很安静?!那是因为没什么小巫师愿意与他一个包厢。 邓布利多默默忍下了这口气,他一点也不着急,这些小巫师们想要与他成为朋友,他还觉得他们不配。 “我比较喜欢安静。”邓布利多对着加布里埃尔温和地笑了一下,“请问你们怎么称呼?” “加布里埃尔·莫伯利。”加布里埃尔说完就看了看斯内普,她可没有代为介绍的想法,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曾经的斯内普校长与邓布利多校长不仅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更有着师生情谊,所以斯内普一定是愿意主动自我介绍的,就怕他不好意思了。 见鬼的不好意思! 幸好斯内普没有读心术,否则他现在一定感到了一阵恶心。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说了自己的名字就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难道要说以他的观察少年邓布利多进入了格兰芬多学院,真是一件很不合情理的事情。 此时的邓布利多脸上会带着温和的笑容,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冰冷没有温度的,身上有一丝阴郁之气,即便遮掩地再好但都与格兰芬多的标准完全不同。此时的邓布利多更像是一位斯莱特林。 斯内普不能面对突然出现的邓布利多,更别提这位邓布利多与他记忆中的人天差地别。时间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 斯内普却对邓布利多的过去所知不多,总之邓布利多不会是从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他的魔法天赋注定了他少年的孤独。而今看来这种表里不一的性格,更不能让邓布利多轻易交到朋友。 交不到朋友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斯内普以己及人,根本没觉得他是在嘲讽邓布利多。比起没朋友,斯内普的段数更高一筹。 于是本来被视作命运的车轮的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三人一个包厢居然一路上都没说话! 没有讨论会进入什么学院,没有讨论对于霍格沃兹的憧憬,没有表达想要相互成为朋友的意愿。这倒是真的与加布里埃尔说的喜欢安静完全符合了。 三人很和谐地渡过了火车上的时光,下了车后来引导学生坐上小船的是今年黑魔法防御术老师霍斯特·凯文,他一看就知道并非纯血巫师,他有着一对尖利的牙齿,是一位吸血鬼。 斯内普、加布里埃尔、邓布利多三人坐在同一艘船上,他们的运气足够好,其他船装满了四个人,可轮到他们就正好空出了一个位置。 凯文瞥了一眼却没有同乘一船的打算,他独自一人上了一艘船,行驶在最前方。 小巫师们显然不太见到吸血鬼,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凯文,但凯文并不是平易近人的老师,他对学生们的好奇视而不见,只是冷冰冰地提醒着他们别胡乱在船上扭动身体,掉到黑湖里被章鱼吃掉了,学校可不会承担责任。 也许是凯文的语气太过冰冷,这可比后来海格的语调多了很多威慑力,小巫师们都缩了缩脖子,有几位想要尝试把手伸进黑湖里去的小巫师也是立即缩回了手。不多时一年级新生就来到了霍格沃兹城堡前,他们列队进入了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在礼堂中央站着的布莱克校长穿着一身华贵的巫师袍,看着这些或懵懂或期待的小巫师们,脸上却没有慈爱的笑容。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兹。”布莱克校长的语言中却是完全没有欢迎的意思,“我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可别只会那些低劣的恶作剧,还有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带到学校里来!” 布莱克校长在说乱七八糟时,眼神扫过了那些麻种巫师,这些学生就不应该进入霍格沃兹学习才对! 加布里埃尔也被布莱克校长扫到了,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分院帽上,这帽子真的能把她分入拉文克劳吗?一定要是拉文克劳才好,她对那些书籍窥觊已久,而且应该能一人一间房吧? 第27章 分院帽坏掉了 加布里埃尔在心里默默念着拉文克劳,她和这些忐忑的小巫师们有所不同,就算从前没有在霍格沃兹上过学,不过对于四个学院的招生标准却还是有所了解的。就和现在分院帽在唱的那首歌一样,加布里埃尔认为她与拉文克劳是气场相合,头脑聪明这样的优点就别说出来了,她可不是福尔摩斯那样自傲的人,与福尔摩斯相处之后人能够发现身上的缺点并且改进,比如她就学着去做一个谦虚的人。 加布里埃尔听说分院帽能够看透一个人的本质,只希望它千万不要发挥失常才好。而这时邓布利多已经被帕尔文副校长念到名字上前去分院了,当他戴上那顶又破又旧的帽子时一半的脸都被遮住了,也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 可是邓布利多的分院并不太顺利,并非是沾到了他的脑袋就报出了学院。 ‘你能在斯莱特林走向辉煌,所以你确定还是要选择格兰芬多?’分院帽还是试图劝说一下邓布利多,这绝对是适合斯莱特林的学生,当然不是说他身上没有格兰芬多的特质,这时就要顾忌一下本人意愿了。 邓布利多仿佛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也许这里面还有布莱克校长的目光,他已经能够猜到分院帽在一位学生的脑袋上停留多时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可他并不想按照分院帽的说法进入斯莱特林。 这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父亲珀西瓦尔被抓捕时那有些疯狂的脸,那个男人因为迫害麻瓜而被关入了阿兹卡班,但直到最后一刻,珀西瓦尔也从来没有认为他的行为是错的。 巫师应该要追求力量与纯粹,珀西瓦尔固执地付之于行动。 邓布利多却看到了珀西瓦尔入狱后一家人骤变的生活,丝毫受不得刺激的妹妹,沉默而古怪的弟弟,还有受不了刺激已经过世的母亲。 追求力量有错吗?邓布利多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对于天生就有着超凡魔法水平的他来说,这个问题似乎是多此一问。 他厌倦了家中压抑的气氛,更是厌倦别人因为他的家庭加之在他身上的那些目光,他应该是独一无二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可是真的要放弃弟弟与妹妹吗?每当想起这个问题,他又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如果可以更冷血一些就好了,好可惜,目前他做不到。 所以他才选择了格兰芬多。分院帽有一点说错了,比起让人防备的斯莱特林,勇敢正直的格兰芬多能让他免去很多麻烦,才能让他走向辉煌。 “格兰芬多!”分院帽最终念出了邓布利多的分院选项,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响起了鼓掌声。而看着这一幕的布莱克校长却是有些失望,一般来说让分院帽纠结的学生都会有些特殊,斯莱特林没有能收入这个学生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而布莱克校长此时不会知道斯莱特林错过了邓布利多究竟是错过了什么,可以说除了眉头紧皱的斯内普之外,就连加布里埃尔在内,在场的巫师们都认为邓布利多进入了格兰芬多一事很普通。 不过布莱克校长很快又纠结了,因为几乎是几十年一遇的分院帽超长时间分院现象在今天居然二次上演了。 加布里埃尔戴上那只帽子时,她差点没吓一跳给这个帽子一个四分五裂。这只帽子不好好地分院,居然在她的耳边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当然这个声音只是存在于意识交流中,但也让加布里埃尔脑袋一涨。 ‘啊啊啊啊!你的脑子中怎么能有那些鲜血淋漓的内容!为什么你会去活剥巨龙的皮还把它的龙筋抽出来?还有那是摄魂怪的身体吧?居然被浸泡在了从梵蒂冈偷来的圣水里。竟然还有狼人的爪子,你砍下了一只狼人的手掌?’ 分院帽语速很快,它读到了加布里埃尔的一些记忆,再要往前看一看的时候却仿佛遇到了某种奇怪的禁制,那里弥散出一种恐怖的力量,几乎一下子要把分院帽给吞噬了,所以它凄厉地叫了出来。 加布里埃尔不太清楚分院帽在自己的脑内遇到了什么,她听着分院帽的抱怨,关于巨龙与摄魂怪的事情,她可以解释,所以她如此怪癖的人就让她去拉文克劳吧。 ‘呼——’分院帽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你确实是一个标准拉分克劳,你与那里简直是不能更配。’ 加布里埃尔听懂分院帽的肯定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下一刻就懵逼了。 “格兰芬多!”分院帽大叫了一声,决定了加布里埃尔的去向。 格兰芬多的长桌再次响起了掌声,就连邓布利多也鼓掌了,看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真诚,火车上的小伙伴同在一个学院,还能更甜一些吗? 加布里埃尔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分院帽耍了,帕尔文副校长朝着她笑得很柔和,显然是认为因为之前做过加布里埃尔的引路人,让加布里埃尔对格兰芬多学院产生了好感,所以加布里埃尔才坚定地选择来到格兰芬多了。 “去吧,加尔。”帕尔文副校长在说这句话时,还为加布里埃尔挡住了来自于布莱克校长的目光,那种审视与鄙视混合在一起的高傲的目光。 木已成舟!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帕尔文教授脑补了什么,她真是一点也不想去格兰芬多,说好的拉文克劳的图书馆,还有一人一间房的高福利,现在全泡汤了。 分院帽,你给我等着! 加布里埃尔狠狠地瞪了分院帽一眼,她真不算记仇的人,但这个仇她记住了。 分院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样继续给一年级新生分院。 斯内普收到了来自于加布里埃尔略带苦恼的眼神,他对与加布里埃尔进入格兰芬多也感到了一分意外。即便他们从未就关于去哪个学院读书进行深入探讨,但加布里埃尔多次表达对拉文克劳的图书馆垂涎,甚至隐约表达过不会吝啬于把书借给斯内普一起阅读一事,但在分院帽的深思熟虑(?)后居然把加布里埃尔分入了格兰芬多了。不能说加布里埃尔身上没有格兰芬多的特质,她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可斯内普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斯内普想到这里对分院帽产生了一丝犹疑,这帽子使用了多年,真没有障碍吗?当年,他应该问问邓布利多,这些年分院帽到底有没有修缮过? 说不定,他们的运气值爆表,正好遇上分院帽坏掉了。 ‘欧不!我觉得我要坏掉了。’分院帽沾上斯内普的脑袋后竟然真的认为自己有病了,‘为什么我看不清你脑中有什么!难道说大脑封闭术的已经是南瓜汁级别的魔法了?十一岁的小巫师也能使用了?’ 分院帽的这番话让斯内普抽了抽眼角,可他并不打算放开自己的记忆,谁知道分院帽看到了那些过去会发生什么。 ‘这可不行,空空如也的脑袋,真想让你去赫奇帕奇。’分院帽小声嘀咕了一句,它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容易,为什么这一届奇怪的学生那么多? 斯内普听到赫奇帕奇后他真是不淡定了,他可不会说他对四个学院一视同仁,赫奇帕奇那种整天凑在一起八卦的学院绝对不行。 ‘只能是斯莱特林!’斯内普在脑中冷冷地对分院帽说着。 分院帽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这个男孩绝对属于斯莱特林,刚才那句赫奇帕奇是给赫奇帕奇找大.麻烦啊! “斯莱特林!”分院帽这话一出,松了一口气的不只是斯内普。 布莱克校长对于今天出现的第三个让分院帽为难的学生进入了斯莱特林而微微高兴。只是想到斯内普这个姓氏,从来没有在巫师界听说过,这个学生还是孤儿,说不定有什么没弄清的血统, 斯莱特林学院也难得响起了一些掌声,终于第三个让分院帽为难的学生不是又进入了格兰芬多。不过掌声很短暂。斯内普可不认为这些同学真是在欢迎自己,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入座了。 凯文看着今年的霍格沃兹分院仪式,他觉得自己来应聘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真是做对了,看着有热闹围观的份上,他勉强就多呆两年。 明天一早就有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的课,真是让他有些期待了。 第28章 没有好感度怎么办? 加布里埃尔跟着大部队进入了格兰芬多塔楼,通过公共休息室时需要对一位胖妇人的画像念出通关口令,这几周的口令是中国火球龙,它猩红色的鳞片倒是与格兰芬多的红色基调很吻合。 只是加布里埃尔作为一位曾经扒过龙皮抽过龙筋的人,她要负责地说一句,中国龙不是中国火球龙,它们是不同的。到底哪里不同呢?加布里埃尔又不负责地想不起来了。 现在不是吐槽龙与龙的差别的好时机,在经过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后,出现了通向不同方向的两个楼梯,简单地说女生寝室男生不可入,只要有男生踏上通往女生寝室的楼梯时,它就会变成滑梯,把试图做些什么的男生给滑出去。 加布里埃尔对这样的防御手段有些看不上眼,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居然要三人一间房,这还是特别待遇了,原本应该是四到五人一间房的,一年级正好分完,轮到她们寝室只剩下了三个人。 如果不是分院帽,现在她应该独自一人霸占了一人一间的拉文克劳寝室。 加布里埃尔看到寝室里的金黄色帷幔,更是一阵头痛,她真是不偏爱这样显眼的颜色。曾经打算好的独自一人一寝能够放心地阅读黑魔法书籍全都成为了泡影,如今还不得不参与到室友的夜谈时间中去。 如果她在拉文克劳就不用担心因为一言不发被当做怪胎了,可是在格兰芬多第一天晚上还是装的正常一些吧。 要说什么能迅速能消除彼此间的隔阂,加布里埃尔表示与斯内普那是要同做一件坏事,比如说杀人埋尸,但与两位室友最佳方法是分享八卦。 加布里埃尔的两位室友艾莉丝与简都是在英国巫师界长大的,她们之间显然更有共同话题,加布里埃尔不在意这一点,她却是终于逮到了机会询问一下关于邓布利多的事情。“你们难道都听说过邓布利多?在火车上我和他在同一个包厢中,他看上去有些……” 加布里埃尔停顿了三秒钟,她真是想说邓布利多的性格有些阴晴不定,但她还是很厚道地换了一个词,“他似乎有些腼腆,不怎么喜欢说话。” 简立马露出了这你也不知道的表情,“虽然在背后说人不太好,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邓布利多家出事了。这事情还上了报纸,虽然不是预言家日报,但霍格莫德村报的发行量也不低了。 邓布利多的父亲杀了麻瓜被关到阿兹卡班去了,报纸上说珀西瓦尔才不是简单地报复麻瓜伤害了邓布利多的妹妹阿丽安娜,珀西瓦尔本来就是一个对麻瓜很不友善的巫师,所以在这场报复里才会杀了那个麻瓜,法庭才会判决珀西瓦尔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这事情给邓布利多家的打击很大,他母亲在这场变故中去世了,听说阿丽安娜也变成了哑炮,总之邓布利多很可怜。其实在这之前,我们有听说过沃土原有个很聪明的小巫师阿不思,却没想到他会遇到这些事情。” 艾莉丝等简说完,她居然还拿出了拿出了一叠报纸,翻到其中一张给加布里埃尔看,“这就是杰瑞的报道,你可以看看,里面说的很清楚。珀西瓦尔杀害麻瓜的事情在去年闹得挺大。” 加布里埃尔没想到艾莉丝是如此坚定地在收集八卦,她当然没客气翻起了报纸,这个叫做杰瑞的记者真的好能写,好像是活灵活现地把此事都报道了出来,要说事情的起因也许在那个被害的麻瓜身上,是他让阿丽安娜魔力失控了,但在其后的报复中珀西瓦尔的手段也残忍了一些。 然而加布里埃尔关心地却是这个杰瑞怎么就盯上了珀西瓦尔,“这个杰瑞是很有名的记者吗?” 简与艾莉丝一致点头,“杰瑞报道过不少新闻,他去过不少地方听说去年差点在意大利死掉,还好获得了救命的魔药。珀西瓦尔这新闻就是杰瑞养伤之后的第一篇大新闻。” “其实也不奇怪,杰瑞不敢报道那些世家的新闻,他要不被大家遗忘只能选择没有太大背景的人。说来邓布利多也是有些可怜的,大家都知道了他有一个被关进阿兹卡班的父亲都有些不敢和他说话了,不过好在他进了格兰芬多。” 这几者之间有必然关系吗? 加布里埃尔不太明白这种逻辑。难道说父亲是杀人犯,孩子也一定不好,但是进入格兰芬多就能表明这个人正直善良? 加布里埃尔没想过她这样吐槽已经把她自己也算进去了,她躺在床上却是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她在火车上无心之语可能已经把邓布利多得罪了。 不过按照简与艾莉丝的逻辑,邓布利多作为格兰芬多一定会大度地既往不咎吧?刚才她还看到邓布利多在长桌上鼓掌了,欢迎她也加入格兰芬多,这就是所谓的一笑泯恩仇了吧? 只是为什么心里这么没底呢? 虽然加布里埃尔没想过要与邓布利多成为好闺蜜,但她也没想过无缘无故得罪什么人。这事情一定要告诉斯内普,烦恼怎么可以一个人承担,当时斯内普也在包厢里。 不过,加布里埃尔很心宽地想着,如果邓布利多要报复,第一人必须是记者杰瑞才对。她最多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女同学。 于是,加布里埃尔抛开这些,听简与艾莉丝说起了下一个话题,关于她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吸血鬼凯文。 凯文已经在霍格沃兹任教一年,他是布莱克校长聘请过来的老师,在霍格沃兹的历任老师中并非没有出现过吸血鬼,但是近四百年却是没有出现吸血鬼了。 “我不喜欢布莱克校长,布莱克家的人都只亲近纯血巫师。”艾莉丝直言不讳她对现任校长的不喜,“有传闻说布莱克校长是最不受欢迎的校长,不过他在聘请教授上倒是很胆大,否则我们还见不到凯文老师。” 加布里埃尔对关于吸血鬼与巫师的关系这一点记不清了,反正她顶着麻瓜界来的身份,也就直接问了,“吸血鬼来霍格沃兹做老师是很奇怪的事情吗?我以前听说吸血鬼喜欢吸人血,那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哈哈,莫伯利,你真好玩。”简没忍住笑出来了,“凯文老师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吸我们的血。” 加布里埃尔对颜即正义这句话的理解不够透彻,她又一次不懂了,凯文作为男·吸血鬼长得漂亮,与他能坚持不吸血有关吗? 艾莉丝好心地解释起来,“吸血鬼与狼人不一样,吸血鬼不吸巫师的血,他们只对麻瓜下嘴。所以你放心我们都是安全的,如果连这也不能保证,怎么会让凯文来做老师,他还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说起来会魔法的吸血鬼倒是真不多。” 所以为什么没人怀疑这只吸血鬼万一变异了忍不住吸了巫师的血怎么办? 加布里埃尔必须怀疑霍格沃兹的老师不得伤害学生这一条是否靠谱,如果伤害了能学生,那霍格沃兹自动把那个老师吞噬掉吗? 她确实一直认为霍格沃兹不是一座简单的城堡,即便失去了很多记忆,这个顽固印象始终保存在她的脑袋中。如何正确打开霍格沃兹,加布里埃尔决定要尽快与分院帽谈谈心,不管怎么说要让它赔偿分院损失费才行,说好的拉文克劳就这么飞走了。 在校长室睡觉的分院帽突然帽尖一凉,它怎么会感到一阵寒意?一定是布莱克校长又在校长室练习黑魔法了! ** 凯文却是很满意看到了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共处在同一个教室里,要说这一界学生真有意思,以往来说应该是两个学院之间有些小矛盾,不过今天他却是先目睹了一场内部暗斗。 加布里埃尔很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女生里多出来的那一位,而男生里多出的那一位正是邓布利多,难道说他们两人要成为同桌?同桌代表很多事,比如说魔法课上的互殴,不对是相互切磋。 这时她看到了同是单身一人的斯内普,面对这笑容温和的邓布利多,她真是有种冲动投向斯莱特林那一边。然而这会被认作格兰芬多向斯莱特林投诚吗?她不是完全白目,不想第一节课就搞特殊化。 “莫伯利,要上课了,你不坐下吗?”邓布利多对于他被男生们剩下了这件事一点也不难过,他才不要一个拖后腿的同桌存在,而但看到了加布里埃尔之后,他就想起了火车上的沉默式不愉快,此时为难一下对方真是感觉不错。 第三合一肥章 邓布利多,你以为自己是人头狮身蝎尾兽,几乎能排斥所有已知咒语,并且以蝎尾蛰一下就让人丧命而名声大造,从而让许多巫师望而生畏吗?不就是成为你的同桌,难道我还真的会害怕。 加布里埃尔默默腹诽了这一串话,表面上却是拾回了面对福尔摩斯时的镇定,朝着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360度无死角微笑就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她已经在短暂的被进入格兰芬多而导致脑子不清醒中及时醒悟了过来,不就是邓布利多,也就是一年级的学生而已,就算知道这人以后会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严肃怀疑邓布利多曾经屠龙),但现在谁比谁恐怖呢?她也是曾经让魔法生物闻风丧胆的女巫。 邓布利多看到加布里埃尔的微笑,他的心情有些不好了,为什么对方就不能多为难一会,这样会让他没有成就感。 “我很高兴第一次黑魔法防御课没有人迟到。”凯文看完戏终于说话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把整个教室的窗帘都拉上了隔绝了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整个教室顿时陷入了一篇黑暗中,就看到凯文手持一根魔杖,上面发出了闪闪光亮。 他才不管学生们茫然的神情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们来到我的课堂,我只有唯一的要求,那就是听从我的指令,不允许有反驳意见,如果你想要反驳,可以先问过我手里的魔杖,你赢了就不用来上课了,我批准你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时间里不来教室,那不算旷课。如果你赢不了就乖乖听话!这段话我说在最前面,有人听不懂吗——” 在黑暗中,小巫师们都纷纷摇头,他们已经能感觉到教室的温度低上了五度。像是简与艾莉丝这样的格兰芬多小女巫都已经被吓得手牵手了,妈妈说了霍格沃兹很安全,这真不是骗人的?眼前这位很漂亮的老师露出了尖尖的牙齿,看上去好锋利,宝宝突然好想要回家。 凯文的眼神从每一个学生身上扫过,对于没有人提出反对声,心中还有些可惜。听说很多年前会有学生直接拔.出魔杖挑战老师,为什么他就遇不到呢?他遗憾地看到斯内普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脸,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学生动容地露出真实表情。 “你们都是听话的好学生,这一点请保持下去。现在我们正式上课,按照惯例,第一节课总要做一下综述,对我们之后的课程有一个大概的展望。” 没有被学生挑衅的凯文觉得有些无趣,他只能开始上课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三年里我都会是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三年的时间能让我教授你们一套体系完整的黑魔法,不对,是黑魔法防御术。必须说,教学是有连贯性的,一年换一位老师可不是明智之举。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霍斯特·凯文,如你们所见是一位吸血鬼,有些吸血鬼固执地称呼自己为血族,我倒是没有这些讲究。你们很幸运能遇到一位非人类来做老师,别的不说,吸血鬼比巫师的寿命总是长了一些,活得久了总会知道更多的秘密。” 所以老师你要开讲八卦吗? 凯文却是打开了他携带来的手提箱,“我一直觉得教学要眼见为实,既然是黑魔法防御术,就先看看你们会遇到的危险,作为吸血鬼我有讨厌狼人的理由,他们太不唯美了,特别是在月亮下嚎叫的样子,一点风度都没有。所以我们可以用狼人来做暖场话题,你们看到了这是一张狼人皮。” 凯文抖开了那张狼皮,它很大,能看出是出自一头身材巨大的狼人。整张皮很完整就连脸部的两个眼眶窟窿也保留了下来。这样一展开,明知它没有血腥味了,但还是让学生们心里发颤,不知道是对狼人,还是对凯文。 凯文倒是一本正经脸,“放心,我是狼皮的合法持有者,巫师们捕杀狼人也是合法的,只要你们能提供狼人威胁你们的证据,这真是太简单了,他们都经不起逗弄,一言不合就打架,打架总有伤亡,死一两只在伤亡指标里。 说到狼人,吸血鬼不受狼毒的困扰,可是巫师就不一样了,被咬一口就会被转化成狼人。目前为止还没有特效药剂,所以你们如果遇到狼人应该怎么办?” “逃?”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快速地接了一句话,格兰芬多纷纷看向斯莱特林,他们不承认自己会是逃兵。 凯文假笑了一下,“很好,有人已经掌握了古老东方的至高兵法——逃为上策,可是我们是黑魔法防御课,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我必须说遇到狼人最好地办法就是把他那一口牙齿全部震碎了,摧毁了狼人的牙齿就摧毁了狼人的致命武器。我知道你们很想知道如何炸裂狼人的牙齿,这一点我与你们的魔药老师,格兰芬多院长帕尔文教授商量过了,我们两人的课程也以联合一下,魔药一直都是魔咒的好搭档,一起使用对敌效果更加,如果你们的学习进程与我预料的差不多,我们在三年级时,就会学习如何炸碎狼人的牙齿了。 这里如果有以进入医疗体系为职业目标的学生,你可以准备起来了,治疗狼人的碎牙齿会成为圣芒戈新一医疗研究问题。你可以私下来咨询我,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怎么在狼人身上赚这笔钱。 不过我不喜欢好高骛远,所以下一节课我们先要学习的是除你武器,在你们不能直接打到敌人之前,先把对方的魔杖弄没了也不错,只是这个咒语只对巫师有效,不能帮助你们对付其他的魔法生物,他们大多数都不使用魔杖。 所以今天的课后作业有两则,首先你们把‘除你武器’这一章的内容充分预习一下,等会出教室的时候别忘了每人来我这里拿下一节课的讲义,第二件事算是额外作业,请问怎么对付一只吸血鬼才最有效?你们可以去图书馆找找答案,如果有人的回答让我开心了,我会送他一个好玩的东西。” 凯文拍了拍手边那张狼人皮,这意思就说会送此类的战利品了。 斯内普的眼神在那张狼人皮上逗留了一会,不得不说这一百年前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堂真是让人有些震惊,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此时的霍格沃兹会培养出一位邓布利多了。 为什么当年没有好好研究一下霍格沃兹历届教学史,斯内普再次感到可惜,他竟然不能知道如今有凯文这样的老师,到底是不是由于蝴蝶效应。 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引发的蝴蝶效应了,他的魔药救了一个该死的人,在意大利被毒蜂蛰到的记者杰瑞。 出售魔药时斯内普并不知道杰瑞是一位记者,更不能预料到恢复的杰瑞为了追求新闻业绩把邓布利多家的事情大写特写了。而现在这个秘密他要带到坟墓里,还好当初是服用了复方汤剂去做交易的。 让他就把杰瑞忘了吧,从来不曾遇到过这个人,说回凯文。 斯内普决定可以关注一下这位吸血鬼老师,这可不是洛哈特那种跳梁小丑式的人物,可以肯定这位吸血鬼身上是有人命的,果然是布莱克校长会请来的老师。 斯内普想到昨天的斯莱特林迎新,作为一位从麻瓜界来的巫师,他当然不可能受到真心欢迎,可却是比从前受的待遇好了一些。 此时的霍格沃兹还不像百年之后,并不流行表面的和平,与之相反它尚存血性,这也许是源自布莱克校长的执教方针,纯血为上、实力为尊。但也正式如此,斯莱特林里反而有了古怪的安静,精明的人明白一个道理,莫欺少年穷。 布莱克能聘用凯文这样的老师不奇怪,这是邓布利多做不到的地方,因为布莱克家族是霍格沃兹的校董之一,他的提议遭遇驳斥的可能性很低。 其实多一些凯文这样的老师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就很喜欢崩掉狼人牙齿的做法,为什么这做法就没有流传下来呢! 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就在窗帘被拉开中结束了,瞬间看到阳光学生们都有些不适应,但却没有人去问为什么上课要拉窗帘了,凯文老师如此帅,他喜欢黑暗有什么不对吗,这只是吸血鬼的小爱好而已,他们可以理解。而且在黑暗里上课,这听上去就很酷,说出去都是会人羡慕。 “好帅,我觉得我要爱上一只吸血鬼了。简,你说妈妈会同意我嫁给一只吸血鬼吗?巫师与魔法生物通婚法律里面有规定吗?” “艾莉丝,你要冷静一些。凯文老师看上去很年轻,但他是吸血鬼,所以很难说他究竟几岁了,说不好早就已经结婚了,当然也有可能丧偶了。” 加布里埃尔听到两位室友的对话,她深深觉得自己不太合群,一见面就求嫁是英国巫师的婚姻观吗?还是格兰芬多的婚姻观?她果然适合做一位安静的拉文克劳。 先不说这些,简、艾莉丝,你们难道不知道吸血鬼的听力比巫师更好,这些话能离开凯文一百米远在说吗?不过对凯文老师很热情的学生绝非两人,加布里埃尔环视四周,就能看到一拨学生在对凯文发射星星眼,其中还有斯莱特林,说好的矜持呢! 加布里埃尔从凯文老师手里拿过下节课的讲义后,她真不想呆在这个气氛奇怪的教室里,她还是去图书馆查一查对付吸血鬼的108式绝命毒杀,然后能从凯文那里换来什么好东西呢,如果可以挑选的话,请凯文弄来分院帽就够了。 她对凯文老师很有信心,绝对能绕过布莱克校长弄来分院帽,这样就避免了她偷溜进校长室的风险了。至于之前担心的凯文会发狂吸血一事,已经被加布里埃尔抛之脑后了,反正吸血鬼转化不了巫师,被吸几口血就当是换来分院帽的酬金了。 果然她已经快速成为了心胸宽广、不计较太多的格兰芬多,请为了她的学院认同感加一分。 加布里埃尔当然是作别了两位室友,她在教室门外面等了等斯内普,他们从坐上霍格沃兹特快后有些话一直没时间说,现在总算是等来时间了。 还好霍格沃兹的课程并不紧张,虽然周六也有课,但是每天的基本只有两节课,这样一来有大把自由安排的时间,她可以先逛一逛黑湖边上的草坪,然后吃一顿中饭再去图书馆。 在草坪上散步并不是无聊的事情,越是空旷的地方就越能防止窃听,顺便说一句总是坐着看书对身体不好,巫师比起很多魔法生物天生就缺了抗打的身体,所以更是要好好练习体能,比说每天去禁林里跑十圈,只要不死对那对身体强壮是很有帮助的。 在加布里埃尔把思维发散到与人马聊星星时,斯内普终于从教室里面走出来了,他的身后却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竟然还能对着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笑了一下,好在他没有上前搭讪,而是掉头走向了图书馆的方向。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并非无话不谈,他们保持着默契,谨慎地看待交浅言深这句话,对于有些问题不去碰触,就好比问‘你从前见过邓布利多校长吗?’,这类问题会引发更多的问题,两人真实相处时间不多,都没打算现在就问,有些事可以看可以感受,但不能冒然发问。 所以,加布里埃尔此时只是说,“你听说了报纸上的新闻了吧,我觉得我在火车上可能不小心得罪了新同学,你说格兰芬多真的都是大大咧咧什么也不计较吗?” 论心虚,斯内普应该比加布里埃尔更加心虚,他才是无意中救了杰瑞一命的人。摸着良心评论邓布利多一下,他就是大度的人吗?斯内普不得不说如果时间快进一百年,那时的白胡子邓布利多算得上是大度的人了,对于很多小事压根不会计较太多,很有大是大非观,尽管有些手段让他看不顺眼。 只是他们的讨论对象目前为止是红头发的少年,这位的性格好不好,加布里埃尔应该已经感受过了。“你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他不会在魔药课上为了弄死你,故意引发魔药事故的。” 斯内普你这话算是安慰?你逗我玩吗? 加布里埃尔瞪了斯内普一眼,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斯内普噎住,“我忘了还有魔药课了!完蛋了,我和邓布利多一定还是搭档,这次他要记死仇了,不等他炸了我,我就会炸了他。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和魔药用东方的话来说是八字不合,经过我手的魔药材料,稀有的变得平庸,平庸的变得有危险性。所以说我真应该是拉文克劳,我的魔药老师说我的风属性过高,不适合制造药剂。” 斯内普脚步一顿,加布里埃尔这段话透露的信息不少,首先她承认了自己上过魔法学校,绝不是一位正常的一年级小巫师。其次,有人对霍格沃兹的学院属性加以研究,风属性对应拉文克劳,这种想法也曾见于魔法书籍,但是记录不多,就不知道加布里埃尔了解多少。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居然又遇上了一位魔药杀手。“我从来不和魔药(白痴这两字当然没说出来)事故制造者搭档,如果你还想要获得正常的魔药,我建议你还是去祸害邓布利多。” 这就是典型的死朋友别死自己了。 友谊的小船果然说翻就翻,她与邓布利多搭档上了魔药课,两人之间就真没有和谐相处的可能。 “斯内普,你这种做派很容易没有朋友的。”加布里埃尔压低了声音吐槽,“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是伸出友谊之手,帮助我成功攻克魔药课难关吗?” 我难道长着一张好人脸?斯内普散发着冷气,他开始觉得分院帽的分院是正确的,从厚脸皮程度上来说加布里埃尔符合了格兰芬多的标准。“我们真没那么熟悉,我想不到舍己为人的理由。” 求别说这种实话,一般女孩子分分钟与你绝交。 加布里埃尔却只能讪笑一下,她还有求于斯内普,比说熬制恢复记忆魔药之类的事情,虽然不是马上就做,但不能把关系搞僵了。果然与魔药大师做朋友,要有一颗百毒不侵的心,此处‘毒’特指某人毒舌。 加布里埃尔跳过这个话题,魔药课在后天,她还能挣扎两天,这时候就别先提心吊胆了。“不说这些了,你看今天的阳光真好,这样的日子真适合散步。我既然没能去拉文克劳,那就要交一个拉文克劳的朋友,否则就真与里面的藏书说再见了。虽然说霍格沃兹公认的图书馆只有一个,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藏书真是惹人垂涎。我们之前的交换条件还仍然有效吧,我给你弄来一些书,你帮我制作一些魔药。” 斯内普还是点头了,让他为了一些魔法书特意去交朋友,这难度有些高,既然既然加布里埃尔愿意包下这件事,他为什么要拒绝。 至于帮忙熬制魔药,斯内普是有些心存疑惑的,一般来说魔药就两种用途,治病或者攻击,加布里埃尔多半是用来治病,治疗什么病,他也不能多问,直到对方愿意说的那一天才行。 加布里埃尔没与斯内普散步太久,两人都惦记着重伤吸血鬼这个课后作业,不得不说斯内普很想要一只丧失行动能力的狼人。如今狼毒.药剂仍未被达摩克里斯·贝尔比发明出来,具体来说达摩克里斯·贝尔比尚未出生,斯内普想着是不是能弄出一个改良版,原来他是没有完全地把握,但在遇到了凯文这只吸血鬼之后,竟然觉得前途有望。 ** 要说加布里埃尔如何去勾搭一位拉文克劳?同为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她知道什么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直接冲到了拉文克劳塔楼中,还有什么比进入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交朋友更快捷的方式。 想来就连拉文克劳本人也是同意这种交友方式,只有这个学院没有通关口令,而是对着鹰环回答出问题就能进入,这里欢迎所有聪明人,尽管聪明人不会都是善良的好人。 等到加布里埃尔回答出了鹰环的提问后,她对鹰环的兴趣却更高了一点,如果这东西不只会提问更会回答问题就好了。这样的话就能问一句‘鹰嘴、鹰嘴你告诉我,怎么成功杀死一只吸血鬼?’如此一来真是省去了很多查找书籍的时间。 加布里埃尔走进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面人不多,这个学院人本来就不多,如今三三两两有十个人在公共休息室里,却没有一个关注进来了一位格兰芬多的学生,他们都自顾自地在做事情。加布里埃尔看到有三个四五年级的学生正在紧盯一只大蛋,看上去像是某种巨型禽类的蛋,用她应对魔法生物的不完全经验来看,这只蛋绝不会孵出善类,在学校里养这种蛋真是安全吗? 其中一位拉文克劳给这只蛋浇灌了不明液体,那液体冒着泡泡似乎腐蚀性很强,却没在蛋上留下什么,这让这位拉文克劳有些失望。 “你是加布里埃尔·莫伯利。”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加布里埃尔的存在,说话的是黑头发的女生,她的年纪与加布里埃尔一般大。 果然是她与黑头发有缘分,加布里埃尔在心里这样想,她也认出了对方,这位是一年级的拉文克劳,她在分院仪式上注意到了对方,排在斯内普后面分院的学生姓斯塔基很顺利地被分入了拉文克劳,让她一阵羡慕。“你好,斯塔基。我听说拉文克劳有很多藏书,这里欢迎其他学院的学生吧?” 斯塔基自然地点头,“这里欢迎一切能进门的同学,不过很少有其他学院的学生能进来。不过书都不能带出去,只能在公共休息室我猜到你会来的,昨天我发现了,你看着拉文克劳长桌有一种向往。” 加布里埃尔都不用多问为什么斯塔基之前会关注她,这当然是因为她的魅力值高,这是玩笑话,只能说大家都很气场相合,所以相互关注一下有问题吗? 对其他人来说有问题,可是对拉文克劳的斯塔基来说并无问题,她真是在分院仪式上多关注了一下加布里埃尔,谁都会对分院帽停留时间长的学生加以关注。“我猜测你一定是要求分院帽把你分到这里来,但那顶帽子总会时不时抽风,很难说它没有判断失误过。顺便说,我们是一人一间房。” 终于有人慧眼如炬,看出她对拉文克劳的向往了,就连她对单人房的渴望也如此明白,为什么她与这样的小伙伴就相隔两个学院,分院帽的拆了多少好基友! “你喜欢占卜吗?”加布里埃尔真觉得斯塔基的敏锐度很高,说不好能成为一位伟大的预言家。“我觉得你与月亮很配。” 斯塔基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她确实很关注月亮,“我确实对月球很感兴趣,不是有传闻说月心有一个通往更高魔法世界的魔法阵,我想要上去看一看。这些年都没巫师上去过了。” 去月球看看真是好主意,如今麻瓜们在研究想要发明出飞机,那距离他们冲出地球的日子也不远了。加布里埃尔记得百年后,传闻美国有人登月了,他们在月球上走得一定不远,没有走到月球背面,那里巫师曾经去过。只是想要前往月球并不是普通巫师能达成的目标,她祝福斯塔基能够完成梦想。 加布里埃尔与斯塔基的和睦关系建立的很快,两人几乎是不着边际地聊了一些话题后,就开始直接称呼名字了。究竟是什么让两个人能迅速产生友情,也许这里面有福尔摩斯的功劳,福尔摩斯教你如何完美伪装,让人迅速对你产生好感,当然也可以瞬间对你产生绝交的念头。 “海茨帕,我不得不说,能认识你太好了,如果我们是一个学院,我太想和你一起搭档魔药课了,只有你不嫌弃我的魔药水平。” 斯塔基弯弯眼笑了起来,她才不觉得加布里埃尔对魔药材料的影响是大问题,这反而有助于研究魔药材料的不同活化程度,加布里埃尔可能无法做好一瓶魔药,让她成为魔药大师有些困难,但在魔植的分析上,她绝对是一大助力。 斯塔基没想着要完成完美魔药,而想着想要研究同一材料的不同程度魔药变性,她也感到惋惜,“这确实太可惜了,这界拉文克劳女生只有五个,我也是独自一人上课。分院帽真是太可恶了。” 看看这就是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差距,加布里埃尔难免在心里对斯内普报以微词,拉文克劳一点也不在意她炸坩埚的事情,这果然是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了。炸坩埚对魔药研究并非没有推动作用!这句话说得真好,知道了为什么炸,如何炸得更爽快,才能知道如何更稳定地熬出魔药,这样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斯内普就不能多些研究精神,魔药大师不只要有高技术,更要有接受创新的心态。 加布里埃尔把一通话以信件的寄给了斯内普,她仍旧没有放弃说服斯内普成为她魔药课的搭档,让邓布利多孤单一人乍一看不太仗义,有违格兰芬多的学院风格,但她真是为邓布利多的安全着想,只要一上课邓布利多就能明白她的苦心了。 至于为什么是在信里说而不是当面说,就算如今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并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没有跨学院恋情,即便相互不顺眼的事情时有发生,但争锋相对的事情并没出现。可是加布里埃尔并不想感受斯内普散发冷气,已经九月了,天气凉爽后不需要移动制冷机走在身边,而最怕就是这制冷机暴走。 斯内普在接到信之后,总算是想起海茨帕·斯塔基是谁了,这位多年之后出现在巧克力娃卡片上,职业魔药学家,发现了月相对魔药制作的重要影响。 斯内普不承认他吃过巧克力蛙,却承认是把一套巧克力蛙的卡片都看过。他没第一时间记起这位魔药学家,准确来说是一位魔药理论学家。这并非没有原因,主要是卡片上的斯塔基与现在神神叨叨的拉文克劳学生相差很远。 在知道了斯塔基提出了炸坩埚不是坏事这一理论后,斯内普觉得她成为魔药理论学家而不是操作学家是有原因的,那些坩埚都炸掉了,怎么能剩下魔药来。 ‘如果你觉得炸完了坩埚,我还能给你一瓶魔药,那我也能勉为其难的与你搭档,这是你要的结果吗?’ 斯内普还是给加布里埃尔回信了,他对于加布里埃尔把他与斯塔基对比一事感到不满,斯莱特林会不会输给拉文克劳他不知道,但他才不认为会输给斯塔基,这可以看做是斯莱特林式的尊严。 加布里埃尔不能承担这个结果。她收到信,立马就调整了心态。有一个人愿意陪她炸坩埚,但还有一个人愿意为她熬制魔药,两者都要兼得,两人的属性不同,就别做对比了。 而加布里埃尔也抛弃了格兰芬多的尊严,这东西一般很难出现在绝大多数的格兰芬多身上,据说只有危险关头才会冒出来,所以加布里埃尔很淡定地扔掉了节操,她不得不先对邓布利多做一个善意的提醒。 邓布利多没想到加布里埃尔会主动找上他,虽然谈话的内容不太美好。 “明天就是魔药课了,我有预习过书本,不过作为一个负责的同桌,我必须事前和你说一声,我能预料到我与魔药之间会上演一出悲剧故事。我希望我只悲剧我自己,可是我们要合作分工,你极有可能被我牵连。” 加布里埃尔的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我要先说一声抱歉,我可以做点什么作为补偿,当然帮忙写论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我做比较好,我怕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 邓布利多想问加布里埃尔她有预言家的血统吗?否则没熬制过魔药,怎么就事前得了魔药恐惧症,教魔药课的帕尔文老师是格兰芬多院长,不会过分为难格兰芬多,不同担心她像是幽灵一样突然在学生熬制魔药时站在学生的身后,吓得他们的手抖了一抖加错了剂量。 可是邓布利多已经相信了加布里埃尔的话,即便他觉得对方希望他主动提出来那就让他们分桌坐这种建议。邓布利多当然不会顺着加布里埃尔的心意来,他为什么要善解人意? 不对,应该说他就是助人为乐的形象,怎么能因为坩埚这个小问题就放弃了同院的‘好朋友’。 “你想要从凯文老师那里得到什么,分我一半,我就不计较了。” 这真不是趁火打劫?! 加布里埃尔发现她失策了,她就不该事前来沟通,果然沟通能促进友情都是骗人的,她就应该在炸了坩埚后对邓布利多真诚道歉,在大庭广众之下,邓布利多一定会挥挥手表示毫不计较。 “我没想过谋杀吸血鬼!”加布里埃尔不知道怎么把分院帽分一半,分了以后霍格沃兹的分院怎么办? 邓布利多微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我懂了,你是想要偷分院帽!正好我也想和它谈谈。我们这算是达成一致了,我已经收集了十八种灭了吸血鬼的方法,到时候我们一起交上去,你哪里有几种了?” “十五种。”加布里埃尔还是承认了,“需要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重复的地方,下周一上课还有四天时间,我们还能查到更多的办法。可惜,不能实践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邓布利多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不能实践这话,他也是肯定了这种遗憾的心情。 加布里埃尔心里翻白眼,她就知道邓布利多也很想要攻击一下吸血鬼,所有的方法不经过实践都做不得准。 对于刚才的点头,邓布利多不向第三个人承认,他才不会告诉加布里埃尔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有担当,会事前来与他说起炸坩埚一事的份上,他才不会与她平分分院帽。 ** 校长室的分院帽再次苏醒了,这真是有些不对劲,它已经不年轻了,在不分院时一般都会熟睡,怎么最近总是动不动就醒过来? 外面的布莱克校长一定又做什么,分院帽听到了外间的说话声。 “我同意让吸血鬼来上课,但我觉得麻瓜研究课完全没有必要开设,我拒绝接受美国来的那个巫师,让他去别的地方找工作!以为霍格沃兹是慈善堂吗?才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分院帽听到布莱克校长气氛地挂掉了双面镜,它扭了扭身体,外面的麻瓜世界变成什么样了,真是有些好奇,它快要一千年没离开过学校了。最初时斯莱特林说好戴着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承诺全都成了谎言。 真是有些想要逃出校长室啊! 魔药课对加布里埃尔来说真的是一场灾难,就不要重复这段黑历史了,不过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对了还没给父亲写信,福尔摩斯千万别没耐心才好。 第30章 从朋友开始 魔药课上引发的坩埚爆炸反而让加布里埃尔松了一口气,这感觉就像是一直惦记着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而当它终于发生后发现结果并没有那么严重,进而不用在惦记这件事情了。 必须说,在事发之前与邓布利多沟通过一事的重要性,都说危险防范于未然,即便炸坩埚成为了必然,却还是能做一些预防措施,比如说预防到不让坩埚里的药剂对周围的人学生造成负面伤害。 加布里埃尔也趁此机会说动了帕尔文教授,让她考虑是不是能让她单独一组,这样就不用误伤其他同学了。特别是因为魔药课两人一组,成绩都是一起计算的,她并不希望由于自己的关系,让邓布利多的平时成绩一直都在p的不及格范围内盘旋。 帕尔文教授显然也是没想到加布里埃尔在魔药课上有这种破坏力,她作为一个很负责的老师,用了几堂课认真观察了加布里埃尔的操作步骤,然后只能叹气,每个人都有擅长与不擅长的,有些不擅长可以通过后天弥补,有些却不能。加布里埃尔的魔药操作就在不能的范畴中。 “你不用感到太沮丧,从前并非没有出现过极度不适宜熬制魔药体质,虽然不太常见,但在霍格沃兹的历史上也有十几个巫师了。” 帕尔文教授在上了半个月的课后,找加布里埃尔特意说清了为什么她不适合熬制魔药,“虽然我在个人体质与引发魔植变异的研究上不够精深,但也能够基本判断你就是属于天生不适合熬制魔药的巫师。你也别灰心,就算是这种特别体质,只要你熟练掌握了几种基本魔药的制作,在几年后的巫师等级考试中,想要拿到一个a并不是做梦。” a也只是及格而已。加布里埃尔却已经满意了,特别是帕尔文教授的教学态度,这真是关心到了学生的身心健康,如果对方强硬地把人骂一通,这对一般学生来说真会是不小的打击。不只是影响了学习热情,严重一些会造成学习阴影,只会恶循环。所以说做老师,做一个好老师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就冲着帕尔文教授,我觉得我被分入格兰芬多并不是坏事。这次她对我那么有耐心,说不定里面有也她是格兰芬多院长的原因。斯内普你说对吗?” 加布里埃尔每天定时拉着斯内普绕着黑湖走几圈,没错这就是为了刷斯内普的好感度,好感度是用来做什么的?当然是用来熬制魔药的。 所有的感情都是需要呵护的,加布里埃尔对于如何维护一段友情的发展并无太多心得,这一点福尔摩斯也无法提供经验,主要是福尔摩斯除了华生之外,只掌握了如何迅速摧毁一颗友谊的苗苗。 加布里埃尔不全的记忆中,她压根想不起有没有什么交往过密的朋友。她对于朋友的定义也有些模糊不清,是应该雪中送炭不离不弃,还是那种利益纠缠不可轻易割舍。 前者可遇而不可求,触发条件需要两人的真心,而后者则是普遍了很多,但在斯内普身上,想要利益纠缠也不容易。 加布里埃尔摸着石头过河,试图与斯内普建立深厚交情,都说感情要培养,每天散步不能少,多在斯内普晃悠几圈,免得对方忘了自己的存在。 只是斯内普听了加布里埃尔的话后,心情并不美好。加布里埃尔真不是专门来打脸的吗? 斯内普对于每天的黑湖散步并非抱着‘我很乐意来’的心态,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去练习魔法、熬制魔药,他已经先一步抢占了八楼有求必应室。只是加布里埃尔才不是你对她释放冷气,她就会退缩的那种人。 因为加布里埃尔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阅读的书不能带出来,所以斯内普想要看那些书只有两个途径,或者是他也厚着脸皮进入拉文克劳休息室,或者由加布里埃尔代为抄书,然后再交给他。 斯内普并不想要与太多人打交道,所以选择了后者,于是就不得不被加布里埃尔普及每天要多出来走走才能有健康的身体这些事。然后就算刮风下雨,也要坚持保持每天的运动量。 习惯的养成要几天的时间?短则七天长达半个月也足以让斯内普养成习惯了。最主要是加布里埃尔不是一个废话很多的人,斯内普对于废话的划定就是那些没有营养与无用的话。起码他们的散步运动中,加布里埃尔说的都是与魔法有关的事情,时不时还能给他一些灵感启发。 可是今天谈论到了魔法教学问题,这真是斯内普不愿意涉及的问题,他还算有自知自明,他并不算一个好老师,一个好老师不但是要有高超的教学水平,还要有能够让启发开导学生的责任心。 斯拉格霍恩作为斯内普的魔药老师在教学水平上胜过了他,而现在接触到的帕尔文教授却是在教学理念上超过了他。 如今站在全然客观的角度,他竟然也能承认这些不足。其实斯内普明白他从头到尾他只是喜欢魔药而已,但从未想要教授魔药课,面对那些论文也写不清楚的小巫师们,他难得保持了耐心,却无法生出爱心。 不过被人当面点醒这些过去的不足,这真是有些让他内伤,偏偏说的人还是全然无知的样子。 没错,加布里埃尔确实不知道斯内普是什么样的魔药老师,她又没在斯内普手下学过。也是幸亏加布里埃尔没在斯内普手下学过,否则极有可能发生难以预料的伤害事故。加布里埃尔才不是乖乖听训的好学生,她可以推断自己真实的学生时代,一定没少惹过事。 “你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说的太正确了吗?”加布里埃尔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身上的冷气比平时又多了一些,“还有我帮你打听过了斯莱特林的寝室在地下,这对人成长的身心健康都不利,太具体的理论就不提了,总之你需要多晒太阳才行。当然我觉得你还能尝试一下食疗,伦敦有中餐厅的存在,那里的食物很美好,不只能填饱肚子,还能改善体质。这些都是我从父亲那里了解来的,他在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这样一来就真不用担心常年手脚冰冷,散发冷气的小毛病了。” “我真是应该要谢谢你!”斯内普狠狠地重读了谢谢两个字,他要推翻以往的看法,加布里埃尔要么不说废话,否则说起来能是一长串,他没有手脚冰冷,而散发冷气的原因对方居然还不知道! 加布里埃尔怎么会没感觉到斯内普又莫名其妙的不爽了,这人都死而复生从来一次了,怎么性格还那么别扭?既然都是新的一生,应该坦荡地面对生活才对。她说这些还不是关心斯内普,不希望魔药大师青年夭折。 事实上加布里埃尔不知道的是,斯内普对人的态度已经能让上辈子与他打交道的大呼惊讶了,新的一生斯内普已然坦然了很多,但不可能完全改变自己的性格。 好在加布里埃尔在这种小事上计较的不多,她把福尔摩斯提供的中餐馆地址给了斯内普,顺带还给了几张食谱,把家养小精灵厨房的位置透露给了斯内普,学生要求加餐并非不可行的行为。 朋友做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她也不可能吃饱了亲自下厨给斯内普吃饭。以加布里埃尔的厨艺来说,那与谋害一个人的胃没有差别。 斯内普接下了食谱,这些都夹在加布里埃尔抄来的魔药书里,他还做不到把食谱扔掉只留下魔药书,反正回去怎么处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手指摩挲着那几张食谱,想到真要扔掉竟然还有些不舍,很难说到底是不舍这些菜式,还是不舍其中带着的关心。 加布里埃尔却在说了这些小事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张望了一下四周。很好,这一带很空旷,没有人关注到他们。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上周我和邓布利多上交给凯文老师的作业让他很满意,他让我们选了一个奖励。我们想要与分院帽亲密接触一下,正好这周末布莱克校长不在学校,这是一个好时机。凯文老师说能多带一个人,你要来吗?” 原来真有人通过如何杀死吸血鬼这个问题让凯文开心了起来。斯内普其实也上交了这份作业,却是没有什么后来,没想到是被邓布利多与加布里埃尔博得了头筹。只是这两个人要去弄分院帽做什么?那顶疯疯癫癫的帽子还不如一头死掉的狼人。 你蠢吗?如果布莱克校长日后发现了怎么办?这个问题被斯内普吞下去了,他看到了加布里埃尔眼中对分院帽的怒火,反正都是凯文老师偷的,对方应该会做好善后吧。 “恩,具体几点钟?”斯内普想起那顶蠢帽子说过一句把他分到赫奇帕奇,所以他也应该要对蠢帽子做些什么才好。 第31章 好好谈谈 布莱克校长离开霍格沃兹并不是一件太秘密的事情,他的第三个孩子西格纳斯今年三岁生日,他趁着周日回家参加生日宴会也并非不能够的事情。 斯内普发现如今霍格沃兹老师们的感情生活与他做教授时不一样,普遍都已经结婚了并且没有丧偶的情况,四个学院的院长以斯莱特林的最为年轻,也许是因为校长也是斯莱特林的关系,这一任的斯莱特林院长反而不够强势,似乎是混血出生。全校中担任正职且唯一没有结婚的老师,或者说弄不清楚婚姻状况的老师就是吸血鬼凯文,所以周日他总会留校。 加布里埃尔还没注意到这一点,她没想到斯内普会对这方面观察的如此仔细,于是自然带出了‘没想到你是这种斯内普的目光’。 斯内普原本是很严肃地在说这件事,他有理由怀疑说不定当年伏地魔不只是对黑魔法防御术教师职位下过诅咒,甚至对霍格沃兹下过单身诅咒。 只是加布里埃尔这是什么眼神?他才不是那种没事打听闲事的人,但斯莱特林中消息传递的速度不慢,学校的老师伴侣是谁这些都在他们的必须掌握常识范围内。 “你这种不着边际的思维方式倒是与拉文克劳很配,可惜再配你都注定不能佩戴拉文克劳的学院标志了,所以再努力去适应拉文克劳也是白费力气。” 加布里埃尔受到了来自于斯内普语言重击,这话说得是那么诚实,都不带仍和的攻击性词汇,但是专门戳在她的痛处上,谁让她对于分院意外到现在都没有接受,否则何必惦记要虐一虐分院帽。 “我们好好说话,我才会把父亲寄来的化学教材给你看。” 好像我穷得买不起书了。斯内普很看不上加布里埃尔的威胁手段,这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他确实需要莱辛格先生的化学书籍,如今这个年代书店里并不能找到你想要的所有书籍,专业的书籍并不能轻易入手。 “我有好好说话,刚才只是在帮你矫正你的眼神而已。”斯内普能这么说算很给加布里埃尔(带来的书)的面子了。“学校里的老师周日都不在校,怪不得凯文能够弄来分院帽,不过校长对凯文还真放心,吸血鬼虽然不能转化巫师,但并不代表他们不吸巫师的血。” 所以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当心凯文趁着弄来分院帽一事,向他们三人索取报酬一人800毫升的鲜血吗? 加布里埃尔没细问下去,她明白要对凯文多加小心,不能因为他是老师就掉以轻心,布莱克校长还看不起麻种与混血巫师,如果被布莱克校长知道他们对分院帽下手,那后果一定很好看,遭殃的一定不只学院的分数。 但即便如此,没有一个人说要放弃与分院帽友好交流,做一个乖学生太没意思了。 周日中午布莱克校长离开了霍格沃兹,他却是给凯文留下了能够校长室进入的口令,如果学校有紧急的事情发生,可以通过校长室的壁炉去找他。 因此,凯文是不费一丝力气地就拿到了分院帽。他当然不是光明正大地拿走了分院帽,而是先用人形进入校长室打开了窗户,然后化作一只蝙蝠用隐身术从窗口进入了校长室。 分院帽被凯文用爪子抓住的瞬间就醒了过来,好在它没有放声尖叫,只是小声嘀咕:“哦不,我被一只吸血鬼抓到了,我有太久没有接触非人类了,想当年还有非人类来霍格沃兹上学,我还给他们分院过!” “今天带你出去溜达一圈,如果你愿意就别说话。”凯文压低了声音显然是不希望它多话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特别是墙头的那些画像,要避开他们的耳目并不容易。凯文在变身蝙蝠后隐身术的技艺更加精湛,只是持续不了太久,却足够连同这帽子一起隐身从校长室的窗口离开就行。 分院帽当然想要出去看看,就算是一件魔法物品也有放风的权力,它窝在校长室的隔间里太久了,实在是想念外面的世界。于是很配合凯文的行动,一点声音也没有发。 但是分院帽猜中了放风的开头,没有预料到放风的结尾,凯文把它带到了一间老教室,这里是三楼的一间弃用教室,里面还有没消散的黑魔法迹象与那蜘蛛网一起让教室显得很阴森。 “你们有半天的时间,我会在晚饭前来这里带走分院帽,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签订了赤胆忠心咒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不过,你们也别把帽子玩坏了。”凯文说完这些,竟然没有留下来围观就很爽快地离开教室了。 可就算凯文走得干脆,斯内普也不放心这间教室,他对吸血鬼的额外手段所知甚少,这时竟然觉得如果有一张活点地图也不错,起码能看到凯文究竟是不是在附近偷窥。当然,魔法世界里真想要偷窥,不一定要人在当场。 “我们重新找一个地方,这里空气不太好。” 邓布利多听了斯内普的话,他真有些想笑。斯内普对空气才没有太多的要求,看他熬制魔药时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头发被熏成什么样子就能明白。 由于加布里埃尔向帕尔文提出了单独操作魔药,所以现在魔药课邓布利多被建议与斯内普做同桌了,因为原则上魔药课两人一组,不能因为学院不同就坚持不组队。 邓布利多对外表现时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何况与斯内普组队上魔药课真是一种享受。他几乎不用操心一切小事,就连切割魔植时具体到几毫米,斯内普都会提醒,如果提醒的语气再好一些就更好了。 如果现在要邓布利多评选他最喜欢的同学,斯内普必须高居榜首,尽管对方是个斯莱特林,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斯内普对他有种隐约的尊重,当然也保持着你最好别和我说话的疏离。这真有些颠覆了邓布利多在火车上对斯内普的第一印象,这人没有大多数斯莱特林的彰显于表面的傲慢。 斯内普不需要来自于邓布利多的好评,他其实很想无视邓布利多,所以只是示意加布里埃尔绑着分院帽跟上他。然后三人一路前后相隔了几米,像是装作相互无关那样来到了八楼,斯内普把另外两人也带入了有求必应室。 邓布利多与加布里埃尔进入有求必应室俱是眼前一亮,这里真是一个不错的秘密基地,可以用来安心学习(杀人越货)。这真是要感谢斯内普分享这样一个好地方了。 两人都不是口头上说说的人,于是暗中决定要为斯内普去弄来一些魔药材料让他高兴一下。 而现在唯一不高兴的只有分院帽了,凯文这个骗子,果然吸血鬼都是靠不住的,说好的带它出来玩,居然把它交给了三个小巫师。别以为它没长眼睛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它认识这三个小巫师,半个多月前的分院仪式上差点让它很纠结的三个人,那是必须印象深刻。 分院帽很想对凯文说,让它回校长室,它不出来放风了,因为感受到了一阵深深的恶意,可惜并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加布里埃尔施加了一道咒语。它居然失声了! 三人中对分院帽最不满的当然是加布里埃尔,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分院帽把她分到了格兰芬多,关于这个疑问真是要好好谈一谈! 于是她先戴上了分院帽,这顶帽子被她施咒不能发声了,但意识交流还能继续。 ‘嘤嘤嘤——你居然不让我发声了,怎么能这么残忍,剥夺我仅有的小爱好,我这样睿智的帽子不能说话了,那是多少人的损失。’ ‘闭嘴!’加布里埃尔不是不是想用强力魔药把分院帽浸泡三天三夜,但考虑到日后的分院问题,万一让分院帽更加糊涂了,有更多的学生去错了学院就糟糕了,她就是这么为人着想的好人。 ‘现在我问你答,说清楚了,解除你身上的魔咒,说不清楚你就等到明年分院再说话吧。我打赌一个铜纳特,布莱克校长平时根本不会与你交流,他发现不了你的出问题了。’ 分院帽的帽尖歪了下来,布莱克从不是好的聊天对象,事实上在校长室里它并无人能聊天,可是不能说与找不到人聊天是两件事,它要求保留说话的权力。 ‘我可是守口如瓶的帽子,你先说你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为什么把我分到格兰芬多。别用那里能让我走向辉煌那一套糊弄我,我要知道真实原因,你在我的脑子里看到了什么,才没有让我去拉文克劳。’ 加布里埃尔事后分析过,她的性格更加适合拉文克劳,但分院帽的决定总不能是毫无根据的,那么就是说有一个不得不的理由让她加入格兰芬多。 分院帽有些恐惧地抖了一下,这是回忆起了在加布里埃尔脑中遇到的那股恐怖力量,它阻隔了分院帽探寻加布里埃尔的记忆。 ‘你走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上,它几乎是黑暗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这时比起聪慧,你更需要的是勇气,一往无前、即便失去了所有都要走下去的勇气。’ 分院帽像是背诵一样说出了这句话,‘这是我接触到你的大脑时的第一反应。虽然我很聪明,能判断绝大多数小巫师的性格,并且以此对他们进行分院,但并不是绝对如此,总会有一些例外情况,你就是例外情况。不管你的魔法属性还是性格都适合拉文克劳,但你只能是一个格兰芬多。’ 加布里埃尔对分院帽呵呵两声,‘这都是谁规定的!’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分院帽很诚实地说了出来,‘我只是一顶魔法帽子,需要遵从制造者定下的规则。’ 加布里埃尔几乎要惊讶脸了,‘你可别告诉我狗血的剧情,说什么我是格兰芬多的后裔,我真会烧了你的。’ 分院帽连忙扭动身体,加布里埃尔真是太能想了,她哪里与格兰芬多扯上关系了!‘绝对没有!戈德里克没有后代,这一点我十分确定。格兰芬多旁支的巫师也都死了。以我聪明地理解这句话,它的意思是你在格兰芬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还是聪明的理解?说了等于没有说。 加布里埃尔之后再问分院帽,它却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是告诉加布里埃尔她的脑袋中那股力量很恐怖,出于安全考虑她应该要疏通那股力量才行。 加布里埃尔猜测这就是时空旅行产生的或者导致她进行时空旅行的力量,一时半刻还真对此没办法。 心情不些不爽的加布里埃尔把分院帽揉了揉,捏成了很多极限造型,最后把手伸进了帽子里,想要把这顶帽子外翻看一看它的内部构造到底如何。 不过,这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然后这么一拔,手里拿到的这把宝剑是怎么一回事情? 第32章 打劫一条龙? 加布里埃尔抽出宝剑后,有求必应室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三人的目光都驻足在宝剑上。 就连分院帽有些懵掉了,说好的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抽出格兰芬多的宝剑呢?它虽然把加布里埃尔分到了格兰芬多,但它并不认为加布里埃尔是真正的格兰芬多,现在她还没完全认可这个学院,怎么就让她拔.出了宝剑? “呜呜呜——我坏掉了!以后我再也不是聪明的分院帽了!”分院帽突然就飙哭腔了,这让加布里埃尔微微皱眉,果然一时顺手接触禁声咒是错误的选择。 “你又不是遗失了魔法真身,哭什么哭!”加布里埃尔看着这把没有剑鞘的宝剑,它的剑柄上镶嵌着红宝石,剑身上篆刻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名字。她现在觉得这把宝剑有些烫手,看了看邓布利多,又看了看斯内普,果然这两人也不淡定了。 邓布利多是一脸懵逼的表情,在开学后的半个月,他决定要与分院帽好好聊天,如果能成为好朋友让它说一些额外的霍格沃兹秘闻时,他觉得很不格兰芬多的加布里埃尔居然从分院帽的肚子里摸到了格兰芬多的遗物。他想要静静,最好能来一杯蜂蜜茶让他的大脑重新活动起来。 如果说邓布利多只是惊讶,那么斯内普现在的心情已经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怎么也理不清楚了。 这把格兰芬多的宝剑对于他来说本是永远不能获得的东西,都说这属于真正的格兰芬多。他从不羡慕能拔出宝剑的人,比如说那个差点死在蛇怪嘴下的哈利·波特!他也不想多去了解这把宝剑摧毁过几个伏地魔的魂器,他从前真心追随过黑魔王,直到那个男人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而当生命走到尽头,斯内普甚至都不会再去问他曾经誓言保护的波特最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结局。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有一只名为命运的手,无情地操控开始与结束,至于过程是美好或是残酷都变得不再重要。 斯内普不知道这辈子会怎么样,突如其来的重生真是上天的额外恩赐,还是他又注定要陷入一场新的迷途中,不管怎么样这辈子他只想要为自己而活,这真是一个简单的生活目标,曾经却距离他太远了,他失去了‘我’这个字很久很久。 这辈子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在看到邓布利多的时候,他这种感觉还不强烈,可是看着加布里埃尔如同玩笑般地拔.出了这把宝剑,斯内普真的很想笑。然后他手里就被塞进了格兰芬多的宝剑。 加布里埃尔看着斯内普的笑容,这人其实还是不笑得好,笑起来有些瘆人,“都说见面分一半,我们算是共同弄到了这把宝剑,还回去这种事绝对不能做,格兰芬多寝室人多,你反正是单独一个人的寝室,就你保管了。” 所以请你别笑了,不就是我们先弄到了格兰芬多的遗物,知道你作为斯莱特林伤心了,给你摸摸,就别内伤了。 邓布利多已经回神,他朝着斯内普点头表示同意加布里埃尔的说法,“恩,最好给它找个剑鞘。妖精造宝剑会吸收能强化它能力的东西,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着浸泡魔药,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让格兰芬多的宝剑在魔药中泡澡,邓布利多你说这话的时候不怕格兰芬多晚上入梦来找你吗?! 加布里埃尔仿佛像是顿悟了那样,“既然有格兰芬多的宝剑,其它三个创始人也一定有留遗物下来。” 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都来自麻瓜世界,他给两人普及了一下四大创始人留下的遗物,“斯莱特林的挂坠应该归他的后人所有了,赫奇帕奇的金杯也传给了赫奇帕奇家族的后人,只有拉文克劳的冠冕下落不明。” 加布里埃尔听到这里突然眼前一亮,她伸手抓住了仍旧在默默伤心中的分院帽,“帽子,到了你好好表现的时候了。快说,是不是凑齐了四个遗物就能召神龙?不是说了眠龙勿扰,只要集齐四个物我们就能找到那条神秘的上古神龙对不对?” 分院帽如果有眼睛,那它就要蚊香眼了,加布里埃尔说的是英文为什么它听不懂?果然它是岁数大了,看不住宝剑不谈,现在连人话也听不懂了。“呜呜呜——我要斯莱特林,我要斯莱特林要维修我!” 斯内普听到加布里埃尔不着边际的问题,终于从复杂伤怀到一脸懵逼中清醒了过来,一定是握住了格兰芬多的宝剑就会有暴躁情绪,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憋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加布里埃尔是从哪里听说四件遗物能召唤神龙的?! “你想要召唤神龙,你怎么不想上天呢!” “我想啊。”加布里埃尔很自然地对斯内普说,“我与海茨帕说好了,如果她能去月球逛一圈,不会忘记带上我的。不过我们的重点是在神龙上!你们想一想,霍格沃兹的那条龙去哪里了,说不好它有守护着大笔财宝,那里面有数不清的魔法书,还有魔药材料、魔金、魔法生物的蛋,如果我们找到那条龙,打开了藏宝室……” 邓布利多也难免幻想了起来,他一定要找到治疗阿丽安娜的魔法,让她能活得健康一些。等到治好了阿丽安娜的病,他就可以尽情研究他想要研究的魔法,如果神龙愿意主动贡献一些龙血就好了,不愿意也没关系,总能弄到手的。 所有的格兰芬多都会犯傻吗?斯内普对着两个陷入幻想中的人无语了,他索性拿起了分院帽,作为曾经做过霍格沃兹校长的人,他知道分院帽智商不低,它虽然是一只帽子却能做不少事。 此时当然要好好沟通一下,现阶段能让分院帽做的事情不多,但也能聊一聊那些霍格沃茨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了。比如说提供很多未知密室的地址,要说谁知道的最清楚,并不是校长而是学校里幽灵们与分院帽。 斯内普戴上帽子不说话了,邓布利多倒是有些清醒了,他知道所谓的藏宝室现在只是加布里埃尔的一个幻想而已,他不喜欢看不到边际的事情,起码要有一些实证才行。 “你怎么会想到要集齐四件遗物能召唤神龙的?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说法?” 加布里埃尔不能说这种想法似乎来自于不靠谱的记忆,她却是装模作样地分析了一下,“首先,我们已知一件事,这四件遗物没有凑齐过,所以凑齐了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而且关于当年它们具体的作用只是后人传言而已,如果没有大用这四个遗物何必又要流传下来。” 可是还是很扯,邓布利多的表情已经表明了这个意思。 “四件遗物只是其中一个线索。”加布里埃尔继续胡编,“主要是要找到那条在沉睡的龙,龙喜欢藏宝是天性,这一点你没疑问的话,那么我们找到龙,就是找到藏宝库这一点推论也是正确的。” 邓布利多很大胆地接了一句话,“所以我们的目标不只是集齐四件遗物,而是为了找到神龙守护的宝藏,打劫一条龙,这听上去真是好极了。” 加布里埃尔认同地笑了,她太渴望弄到一笔免费的物资了,如今她真的不富有,就算有福尔摩斯赞助的学费,但对于稀有且昂贵的魔法材料来说,那只是杯水车薪,所以才要生财有道。 分院帽已经傻掉了,它听到有人要打劫霍格沃兹的巨龙了,这真不是在开玩笑,严肃地说它也不知道霍格沃兹道理有没有巨龙,它被制造出来时霍格沃兹已经是一所相对太平的学校了。 万一这条巨龙是在霍格沃兹的魔法能源命脉上怎么办,我们换一个打劫目标,蛇怪怎么样,只要学会蛇语就能成功勾搭,这可现实很多。 蛇蜕倒是难得一见的魔药材料。 斯内普听到了分院帽的吐槽,前半段被他下意识无视了,巨龙什么的,他表示从来没听说过,就让这两个格兰芬多做白日梦去吧,他的目标很现实弄到一条蛇怪。 当夜,凯文收回分院帽时,他发现分院帽似乎变傻了,这是早就想到的事情,被折磨了怎么可能不傻。凯文当然不知道斯内普这个斯莱特林已经把格兰芬多的宝剑带回寝室收好了。 而与此同时,夏洛克终于收到了加布里埃尔厚厚的来信。 ‘亲爱的父亲大人,晚上好。又到了每周一信的时间,今天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想要请教您,如何在学校里找到一条失踪的神龙?(找到之后,一定带您去看一眼,相信我会有办法的)您总是能从那些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发现至关重要的线索,我急需学会这种技能。如果您愿意帮助您的女儿完成这个心愿,那就别吝啬多说一些什么吧。如下,附有已查霍格沃兹资料。 另,还有一个困扰我的问题,我拔.出一把格兰芬多的宝剑,据说这属于真正的格兰芬多,我对此存疑,我不认为如今的我有这样的品质,您有什么好的解释吗?’ 第33章 别以为我读书少 “难道女儿只有遇到难题时才会想起爸爸吗?”夏洛克看完加布里埃尔的信,难免抱怨了一句。他对于加布里埃尔之前几周写信太短很有意见,主要是因为不满足于加布里埃尔没有及时为他寻找指定的书籍,虽然他也知道那些书并不能马上找齐。 尽管如此,夏洛克还是翻开了随信附带的那些霍格沃茨资料,不得不说这真是太业余了,业余得让夏洛克有些生气,他教导过加布里埃尔演绎法的基本应用,也好歹传授了一些侦探技能为什么这资料收集能力就不能提升一些? 这一点夏洛克决定好好在信里面重新教导一下加布里埃尔,由于他不可能前去霍格沃兹所以要通过资料来判断一条龙藏在了哪里,这时候资料越详细并且越准确越好。还有,要找一样东西,为什么连地图都弄不到?如果他脑中没有伦敦的地图,怎么敢说分分钟报出行路的最佳路线。 麦考夫在夏洛克准备回信的时候找上门了。“还好我来的及时,猫头鹰没有飞走,这个盒子也请捎给加尔。” 因为加布里埃尔在开学前没有买一只猫头鹰带入霍格沃兹,所以每周通信都用的是学校的猫头鹰,加布里埃尔专门用小肉干勾搭了四只猫头鹰,它们似乎是四兄弟,都是脑袋上都有一撮灰灰的毛。 在加布里埃尔的贿赂下,这四只猫头鹰会适当地耐心等待夏洛克的回信,比如说在夏洛克家吃了饭在飞回学校。 夏洛克给加布里埃尔回信主要分两批,一批是接到信后要考虑几天的内容待下一次寄去,还有就是能及时写好的信当场就送回去。 这样的寄信频率让夏洛克感到不方便,他已经决定这个圣诞节加布里埃尔回家后就让她带一只猫头鹰去学校登记好,有了自己的猫头鹰通信就相对方便了。 “麦考夫你又胖了,你不会是要让加尔给你捎甜点回来吧?我真心建议你应该节制一些。”夏洛克对于麦考夫也只会在有事时上门再次感到不满,难道说加布里埃尔的某些不良习性就是学习了麦考夫?这真是一个坏榜样。 麦考夫才没那么无聊,他是有很正经的事情要找加布里埃尔,“东方有一句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夏洛克只有你心里那么想,才会把它套用到别人的身上。我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咨询加尔的意见。” 夏洛克听了麦考夫的话真有些想笑,从前你只会咨询你的弟弟,现在终于换人了,换了你的侄女。这是要抛弃弟弟的节奏吗?“我希望不是你终于意识到伦敦有很多奇怪的事情是不能用正常的目光去判断的。” 麦考夫在得知了魔法界一事后,他虽然没有立即向上禀称述,但却有计划地开始调查起了英国非自然事件,就从警局的档案开始整理起来,才发现苏格兰场真是有些糊涂,有些案件就那样悬空了,或是随随便便就结案了。 这里面最引起他注意的是沃里克郡的一起灭门事件,这案子在三年前发生,据说是被野兽冲进了农户家里导致了一家五口的死亡,但是尸检表示这野兽咬痕不能判断来那种狼,比起现在已知的狼种群,这种狼的体型大得多,也许是某种变异。 麦考夫从前会认同,但现在他更加倾向于狼人作案,如果魔法生物伤害了普通人,也就是巫师嘴里的麻瓜,那又要怎么办才好?如今普通人的人口增长速度比较快,开始开辟很多从前未开发的区域,在那里会不会与魔法世界产生冲突?这些问题似乎都在说明一件事,魔法界与麻瓜政府的联合已经不可避免。 在这之前麦考夫想要多了解一些,所以要向加布里埃尔咨询清楚。对此麦考夫半是承认了夏洛克的猜测,“夏洛克,你也应该多学一些,以后你的咨询侦探事业说不定也能开展到魔法界。”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发展到魔法界,我都要去找神龙了!这难道还不值得拉一曲小提琴,可惜我是好爸爸,在没得到女儿的允许前不会把这秘密告诉你。 夏洛克心理活动丰富,对着麦考夫却是高冷脸,但他主动给麦考夫的咖啡中多加了一块方糖,这一点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 麦考夫看了夏洛克三秒钟,他立即回想了一下最近警局里有没有棘手的案件,答案是没有。似乎从莫里亚蒂死亡,福尔摩斯被死亡后,伦敦就太平了很多。那么脑子里只有案子的夏洛克到底为什么激动?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一定是加布里埃尔送来的信里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也许是让他去侦破一个案子。 麦考夫就不拆穿夏洛克了,他其实不喜欢麻烦,装看不到是很重要的技能,只是很多事情不是怕麻烦就能不做的,这一点才是最麻烦的。 加布里埃尔受到了夏洛克的回信,当然还有麦考夫的那个方盒子。她没着急打开夏洛克的信,这里面一定充满了教育她的词句,所以还是先打开麦考夫的盒子,总之不会是阔别近一个月的礼物,麦考夫吃甜食但他本人一点都不甜,果然是一叠照片,而这上面的内容真会让人没有食欲。 还好没有在寝室里打开这个盒子,否则简与艾莉丝都会发出尖叫声,这断肢残腿的解剖图,还有分尸案一般的现场记录都会让小巫师尖叫着他们遇到了黑巫师。 同在有求必应室的斯内普无意中扫过了照片,他眼神暗了暗,虽然知道加布里埃尔的养父以及什么表叔的工作与警察破案有关,但给十一岁的孩子寄这些照片也真是太心宽了。 斯内普并没有多嘴地说什么,他看到加布里埃尔对着照片面色自然地吃下了芒果布丁,立马就想起了这可是要打劫神龙的格兰芬多,果然是神经坚强。 加布里埃尔没有避讳斯内普拿出这些照片,她来到有求必应室,就没想过手里的东西不能给斯内普看。这些照片只是不适合室友看到,那会破坏她单纯善良的形象,至于在斯内普面前,这形象自打一见面就没有了。 所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要做,就一同去有求必应室,其他时间或是混迹于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或是混迹于图书馆。还有分院帽无奈提供了几间不用的老教室,那里可以进行一些魔法练习。 “这都是狼人做的。”加布里埃尔把照片给了斯内普,示意他仔细看看,“这伤口的样子,有些是狼人咬的,有些是狼人的抓痕。三年前发生的案子,不知道魔法界有没有记录,这查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报纸没有报道,魔法部的记录又不能随便翻阅。” 加布里埃尔更倾向于魔法部没有对这种事情多加关注,这年头巫师对麻瓜施咒还管得严格一些,但魔法生物对麻瓜施.暴真没有那么容易管理,狼人与巫师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够友好。 斯内普也肯定是狼人作案,他只希望加布里埃尔没有想要追踪这些狼人,并企图把他们抓捕归案的想法就好。“我想你不会为了三年前的一件事情就偷跑出霍格沃兹,如果这样我不介意帮忙通知帕尔文帮你收尸。” 加布里埃尔当然摇头,她明白麦考夫的深意,这意思是要找找那些年魔法界与麻瓜界的冲突,然后看数量再做打算。而现在不管是麻瓜政府还是魔法部都是强硬派,两方都是鹰派难保不起冲突,一定要找到了一个好的切入口才行。 只是斯内普,你的劝慰方式需要改进,动不动就收尸,真是一点也不坦诚。“我没有那么闲。我想要先把霍格沃兹都逛一遍再说别的事情,而就这一点也不是圣诞节前能完成的。” 加布里埃尔随即拆开了夏洛克的信,里面果然提到了要弄到完整地图的事情,夏洛克问为什么不去查查校史,一般来说建校多年的学校都会有校史,能够在学校中查到。不过这一点放到霍格沃兹身上就有些不成立了,它是有留下过一段校史但说的都是千年前的事情,而这些年学校的发展历史并没有专门的记录,奖杯成列室里留下了奖杯,但对于学校的改建、曾经教学的老师与学生,发生了什么值得称颂或引以为戒的事情都没有正面记录。 “我不得不怀疑,霍格沃兹的本意就是让人摸不清头脑才好。否则怎么连地底有一条蛇怪的高危标记都不做一个。” 斯内普认为魔法的魅力正是在于未知,霍格沃兹与麻瓜的学校当然不一样,当然把通往斯莱特林密室的入口改建到女厕所这一点确实过于讽刺。 “如果没有人使用蛇语,密室就不会被打开,你说的放警示牌反而会引起恐慌。”斯内普对于学生们的心态倒是很了解,而且现在学校里相信还有蛇怪存在的人很少了,也许就连布莱克校长也是持不相信的态度,否则他一定想要放出蛇怪来。 别人不信有蛇怪,但是起码玩过分院帽的三人都信了。 于是就在圣诞节快要来的时候,邓布利多主动叫住了加布里埃尔,“我想要提前送你圣诞礼物,你做好准备了吗?” 加布里埃尔不明所以地看着邓布利多,这人什么时候那么友好了? 然后她就听着邓布利多说出了嘶嘶嘶的声音,别以为她从没学过蛇语就会见识少,这分明就和蛇说话没有区别。 “你居然学会蛇语了!”加布里埃尔立马回望四周,走廊里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她松了一口气,但立马觉得这口气送得太快了,“你从哪里学来的?!” 第34章 一位笔友 “你猜?”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加布里埃尔,却显然不认为她能猜出来。 加布里埃尔看到邓布利多笑,就有想要朝他脸上挥一圈的冲动,不要用魔法,必须直接上手才够直接、够解气。 如果斯内普笑起来是瘆人,那邓布利多笑起来就是没好事的节奏。她之所以养成了没事少笑笑的习惯,这是怕了近墨者黑,参照这两人笑容后再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阳光向上的好少女了。 当然,想要揍掉邓布利多的笑容只能放在心里想一想,加布里埃尔还是猜测起了邓布利多是怎么学习蛇语一事。 在分院帽的怂恿下(虽然分院帽竭力否认此事),加布里埃尔就着手准备去寻找蛇怪了,这就是没有神龙,先拿蛇怪填饱肚子也不错的退而求其次。 斯内普隐约透露了密室的入口位置是在二楼女厕所,加布里埃尔很识相不去追问他为什么知道,就当做秘密让男人更有魅力,而有一个问题却放在了眼前,就算找到了蛇怪,他们也无法与之交流。 如果只是想要杀死蛇怪来一锤子买卖那还相对容易,但是如果要养着一条活的蛇怪,这就很考验人了,这里面首先要保证蛇怪不伤害霍格沃兹的学生。然而一切都卡在了如何与蛇怪沟通上。 加布里埃尔严肃提议,既然不能沟通那又何必沟通,直接想办法找一种契约把蛇怪契约了,这样就不用徒增烦恼了。 斯内普听到加布里埃尔的提议时,第一反应是这很格兰芬多,然后他不得不怀疑加布里埃尔从前受的教育究竟是什么,这种强制契约对于魔法生物来说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两败俱伤。按照加布里埃尔的语气,如果眼看不成,那就一刀解决了蛇怪,以免徒留后患。 斯内普没有错过加布里埃尔说起这话时无所谓的态度,他真有心头一跳。 倒不是说斯内普对一条蛇怪有多余的同情之心,只是加布里埃尔的表现在提醒他这人真不是无害的女同学。即便斯内普看到过加布里埃尔很好心地为四只灰色.猫头鹰喂肉干,但都掩饰不了她性格中仿佛与身俱来的冷漠。 对于这种冷漠,斯内普说不上是喜欢或者讨厌,他本来也不是有多余热情的人,而看到邓布利多也是一脸赞同的样子,他在心里再三告诉自己,果然新的人生遇到新的人,绝不能用老眼光去面对问题。 可就算不用老眼光去看问题,斯内普也没丧心病狂地想要学习蛇语,也许斯莱特林正是受到了斯莱特林这个光环的束缚,不太会去挑战他们真心尊重的人。 这一点在邓布利多身上显然不适用。 加布里埃尔也不是没想过去学蛇语,只是蛇佬腔据说是斯莱特林的特有本领,她在研究中要怎么找到那个能领她进门的老师。斯莱特林没有直系血脉流传下来,只有冈特家有些关系,但遗憾的是学校中并没有一个冈特,而且听说冈特家的人脑子都有些不好使。(来自与拉文克劳的情报,他们之中怎么可能没人打过蛇语的主意,但都夭折了。) 海茨帕的友情提示下,加布里埃尔开始深思起一件事,蛇佬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它是斯莱特林的天赋,那也就必然与血脉有关,不是后天习得,这里有一个大问题存在!斯莱特林学院一直强调纯血,什么是纯血?反正里面不包括含有魔法生物血脉。 没错,就是这么任性。魔法生物与巫师之间的清晰界限并非在中世界划定的,那是1811年的事情,时任魔法部部长格罗根·斯顿普发布命令定义了人与神奇动物的区别,他这一政令也得到了魔法界的广泛认同。 而在这之前关于人与神奇神武之间的界限有过几度争论,比如说在十四世纪时巫师议会也就是魔法部的前身对此进行过讨论,却没有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而有没有明确的答案,并不影响纯血这个词的定义,纯血巫师不会是有魔法生物血统的巫师,他们连混有麻瓜血统都不接受,何谈接受动物血统。 可别说有魔法生物血统是件高贵的事情,这绝对是在开玩笑!可以用作新嘲讽类语言。 听说最近有人想要编写什么纯血家族谱之类的书籍,这里面是绝对不会提到魔法生物。 那么问题就来了,号称纯血至上的斯莱特林学院真的读懂了创始人的建院含义吗?如果读懂了,那么斯莱特林本人真实纯血吗,如果是他又怎么会蛇佬腔这种乍一听会是魔法生物与巫师混血后才有的血脉技能,这真是细思极恐了。 加布里埃尔甚至都开始怀疑斯莱特林最后离开了霍格沃兹没有了音讯,会不会就与这些前后自相矛盾的事情有关。 这种很打脸的问题暂且不提,先要关心的是邓布利多怎么找到了蛇语老师,这是几代拉文克劳都没完成的挑战。 “我猜不到。”加布里埃尔爽快地承认了,她懒得与邓布利多玩猜猜猜游戏,不如直接问,邓布利多爱说不说。 邓布利多最讨厌就是加布里埃尔不顺着他的思路来,这样简单直接地说话真是一点都没有语言的艺术。他有些不甘愿但还是说了,“我交了一个笔友,他想办法弄来了简单魔法生物沟通指南。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就是你好的意思,可惜那书上关于蛇语的内容不多,却是提供了一个想法。 巫师与魔法生物沟通,特别是与不会说人类语言的魔法生物沟通,不一定要通过语言,反而是可以通过精神相通来沟通,这也是巫师掌握魔法生物语言的途径之一。 这种设想不是没有根据的,比如说摄魂取念这种魔法,它就能直接看到别人的脑子在想什么,属于精神类的魔法,同理可以类推到魔法生物身上。” 加布里埃尔敢保证那个笔友不是善茬,却是很好奇邓布利多不像是防备心低的人,他怎么会与陌生人说那么多。“你曾经见过那位笔友吗?你确定对方可靠?” 邓布利多一点也不认为自己蠢到了轻信别人的地步,“我在开学前见过他,那天我想要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惜没能成功。我和他在甜品店认识的,那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我们一样都是一年级。德姆斯特朗的藏书类型与霍格沃兹不同,今年圣诞节我们要约上见一面,难道你有兴趣一起吃蛋糕?我听说你不喜欢甜食。” 第35章 圣诞来了 加布里埃尔确实不喜欢甜食,只要看一看麦考夫的身材,相信就会对甜食敬而远之了,而像是邓布利多这种吃甜食的速度,就算巫师能够保持身材不变,但他的牙齿一定承受不了如此甜蜜的负担。 “祝你们吃得开心。”加布里埃尔并没有打算加入邓布利多与他笔友之间的约会,打扰人约会是要被蛇怪瞪死的,这种滑稽的死亡方式她敬谢不敏。 邓布利多秉着公平对待的原则,同样也邀请了斯内普,按照邓布利多的意思他与笔友在开学前的见面匆匆忙忙,这次面对面说话应该能聊得更开心一些,他有向对方提过自己在学校里新认识了两位朋友,也许会带来一起玩。 对方表示人多一些也好,因为他在德姆斯特朗没有什么玩在一起的好朋友,很是想要知道建立与维持友谊的正确方式。 斯内普听到德姆斯特朗时先是眉头紧皱了起来,当初他接手霍格沃兹时,时局已经很紧张,但他还是听说丽塔·斯基特想要出版一本关于邓布利多的书,是为了推翻曾经人们对邓布利多的看法,其中就有一个关键人物,他毕业于德姆斯特朗,曾经与邓布利多进行过决斗,但他们的关系也许并非世人认为的那样。 现在可以嘲讽自己死得早了一些,所以对有些事情了解甚少了。 只是斯内普又觉得从时间上来说对不上,格林德沃的生平他多少了解一些,那是比邓布利多小两岁,怎么可能现在就读于德姆斯特朗的一年级? 斯内普真的很想开口问邓布利多对方叫什么名字,可惜他从来不是直截了当的性格,此时问得多了反而惹其怀疑。 “我还没有考虑好圣诞节要不要离开学校。”斯内普给了一个模棱两个的答案,他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他在德姆斯特朗上学,也就不是英国人了,那你圣诞节还要离开家去外国?” “恩,这一点还没商量好,如果我忙的话,就是他过来。其实只要把家里的壁炉连通上就好,一点也不麻烦。” 邓布利多想起斯内普是从麻瓜世界来的,以麻瓜的方式出行从英国到外国并不方便,他就为斯内普普及了一下巫师们的交通方式,不得不说这比麻瓜的火车要快很多。 斯内普心里说是很快,幻影移形包你全球旅游,只要别在半路弄丢了身体的某一部分就行,这样做还能节省路费。但这并不是斯内普想要听到的答案,他真想要知道的那个关键的名字。 斯内普是真没决定到底要不去围观,他手里有很重要的魔药要做,当然是想要留在霍格沃兹,但如果进度快一些,他也会考虑去看看邓布利多的神秘笔友。这全部都取决于魔药的实验进度。 要说到底是什么魔药让斯内普如此执着,这必须是狼毒.药剂。他已经决定要制作出狼毒.药剂的改良版,这里面离不开吸血鬼凯文的鼎力支持。 凯文终究是没有看错斯内普,他发掘了这个很有天赋的学生,即便他不教导魔药课,但能够为制作出控制狼人的药剂提供帮助,他作为一只吸血鬼很有荣耀感。 到时候,就算梅林爵士团如果颁发勋章根本不会有他的份,但他必须是当之无愧的功臣之一。 报纸上一定会有关于狼毒.药剂的发明配制报道,其中吸血鬼凯文为了困扰狼人的毛茸茸小问题做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舒服。因此,凯文毫不犹豫地向斯内普提供了各种狼人的毛发、血液、骨骼等实验材料,如果不是顾忌到偷渡一只活狼人进霍格沃兹太过分了,他恐怕真会弄一只进来。 为什么学校会有凯文这样大胆到放心一年级学生去做狼□□剂的黑魔法防御老师,这就必须说布莱克校长的指教方针了,不谈年龄只问强弱。 所以无怪黑魔法防御课上总是有学生带伤离开教室,而霍格沃兹在医疗翼上财政支出总是很多。也不知道究竟是否值得庆幸,这些受伤的学生绝大多数并没有因此而讨厌凯文的教学,大家一致认为在学校里的受伤总好于离开学校后的死亡。 很难说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巫师会有这样的思维,也许他们自认为没有收到麻瓜世界的影响,但生活在同一地球上就不能无视自从地理大发现之后世界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而近年来东方发生的战争与英国的麻瓜政府有脱不开关系。 不是所有人都对麻瓜世界一无所知,这种战火的味道已经隐约渗透到了巫师界,只是从未放在明面上提起。有一个不得不去讨论的问题,英国的巫师是先属于英国还是先属于巫师尚未被人提起,不提起不代表不存在。 话说回来,加布里埃尔拒绝做电灯泡后确定了今年圣诞节的行程,她必须要回家过节。而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洛克恢复真实身份了! 对此夏洛克特意写信过来,他表示莫里亚蒂的余党已经全部都抓获了,而他也去见了好朋友华生。其实他早就应该去看华生了,去年华生的第二任妻子玛丽因病过世,他都没能出面送一程,而今他决定与华生搬回211b,这样两人之间能够相互照顾,今年的圣诞节会在贝克街211b一起度过,加布里埃尔能够过一个正常的圣诞节了。夏洛克对此也很期待。 加布里埃尔不排斥去贝克街,反正按照一般规定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法,住在哪里都一样。她只有一丝好奇,能成为夏洛克的朋友,华生的性格一定很好。 圣诞节如期而至了,夏洛克特意来了火车站接加布里埃尔,他居然还带了一条浅灰色的羊毛围巾来,见到加布里埃尔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她围上了围巾。 “我就知道,你会忘记伦敦的冬天有多冷,这可不是你的学校,围巾是必须品,当然别忘了手套。” 加布里埃尔接过了夏洛克带来的手套,它与围巾同一色系,应该是成套出售,这时候是不是还差一顶帽子。果然夏洛克又从纸袋子里拿出了一顶帽子盖到了加布里阿尔的头上。 “谢谢您。”加布里阿尔其实习惯了巫师长袍后的连体帽,随便一戴就能遮住大半个脑袋,但那身衣服她才不会大大咧咧地穿到麻瓜世界。不得不说夏洛克这次真的很细心,让加布里埃尔怀疑这不是他的主意。“父亲,尽管我应该表现出很感动的情绪,但请让我猜测一下,给我带来这三样保暖物品的建议人不是您,也许是您的好朋友约翰先生。” 夏洛克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心虚,这确实是华生的提议,该说华生就是结过婚的男人,考虑得就比万年单身汉要多,可惜想得再多他也没能收养到加布里埃尔这样的女儿。 “你应该知道,我很能听取别人的好建议,所以华生说了,我就采取了这个建议。放心,这些不是你的圣诞礼物,我有准备其他的。你呢?其实,我很想收到一条龙作为圣诞礼物,没有龙,龙蛋也不错。” 加布里埃尔保持微笑上了马车,她绝对不想去知道夏洛克想要龙蛋是出于什么心理,比较龙蛋与鸡蛋哪一个更美味吗? “我目前买不起龙蛋。我为您带了炼金方面的书,也许您能找出牛顿与炼金术之间为什么有了关联。” 夏洛克知道加布里埃尔给不了龙蛋,她还没找到霍格沃兹的龙在哪里,等到找到之后也不知道那条龙还是否能生殖,如果可以才能有机会求得一枚蛋。 撇开不靠谱的龙蛋思维,这个圣诞节加布里埃尔很满意,比起去年她与夏洛克在匈牙利的旅店里过了一个冷清的圣诞节,今年221b来了不少人。 其中还有雷斯垂德,也不知道这位探长的眼神到底是怎么练的,他竟然相信了麦考夫的话,加布里埃尔平时上寄宿制学校,麦考夫会在假期帮忙照顾莱辛格的女儿,而莱辛格则是去环球旅行了。雷斯垂德是真的没有认出莱辛格就是夏洛克,但对夏洛克的死而复生,他还是报以庆幸与高兴。 “夏洛克,虽然今天是圣诞夜,我不该说什么案子的事情,但这伦敦发生了几起奇怪的失窃案,这件事情还是应该要告诉你。” 雷斯垂德在晚餐后选择一起案件作为聊天话题,“已经有三位商人家中遭窃了,丢失的金币数量很大,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任何线索留下来。开始我们怀疑是有人监守自盗,可是综合了这几个月来的消息发现,失主们都曾看到过一位形迹可疑的男人,只是描述不出那个男人的长相。他们家中的佣人也都一一排查过了,并没有符合疑犯的存在。你对此有兴趣吗?” “你确定警方的那种排查有用吗?”夏洛克恢复了真实的身份就不用装和蔼可亲了,他可是一点也不觉得苏格兰场的大多数警察管用,而且雷斯垂德提起这个话题一定后有来,这个后来还能由麦考夫补充。 麦考夫放下手里的叉子,就他一个人餐后还能吃点心,“我听说最近有一位伯爵家里也失窃了,被偷走了很名贵的珠宝。这是他要送给未婚妻的订婚礼物,务必不能外流。” 夏洛克了然地点头了,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转而看向雷斯垂德,“你说现场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是的,干干净净,干净得让人产生了怀疑。”雷斯垂德很高兴夏洛克能提问,能提问代表他愿意接手。 夏洛克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他只提了一个要求,“让加尔和我一起去看看,她还没见过侦探破案的现场。” 加布里埃尔心里无奈,她并不感兴趣,难得假期远离魔法,她只想睡到自然醒而已。 第36章 爱情错了吗? 雷斯垂德认为夏洛克赴死归来却是更加不靠谱了,怎么能让女孩去犯罪现场,这真是太可笑了。这年头好人家的女孩都不会做抛头露面的工作,真难道真要相信什么女权运动,以追赶潮流去做做家庭教师为荣吗! 雷斯垂德看向麦考夫那眼神相当明显,意思是你就是这样照顾朋友的女儿的?快去管管你弟弟。 麦考夫低头看向没吃完的块蛋糕,这蛋糕是哈德森太太根据他友情提供的配方,几乎是融合了传统蛋糕与魔法界蛋糕的优点而做成,一个有些少可以上一打。所以,他没有心情去关心雷斯垂德的情绪。 雷斯垂德不死心看向了华生,约翰你都是结过两次婚的男人了,你在选择婚姻上更有话语权,你说话啊!作为男人会喜欢去往案发现场凑的女士吗?虽然加布里埃尔还小,但这就是黑历史,可别让她被夏洛克带歪了。 华生有些不自在,他已经听夏洛克大致说了巫师之类的事情,以他对夏洛克的了解让加布里埃尔去现场一定是有理由的。于是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天的雪有些大,时候也不早了,探长你不先回去吗,等会雪积起来马车不好走了。” 雷斯垂德狠狠吸了一口气,这一屋子的人就没有敢反抗夏洛克的存在吗? “莫伯利小姐,你真想去现场看看,那并不是很好玩。夏洛克的推荐总是有些出人意料,其实可以不听他的。” 加布里埃尔心说你劝夏洛克啊,这事并非我的本意,现在要我怎么说,我为什么要为夏洛克圆了这个场面。“探长,我还没见过伯爵家的样子,会有很大的跑马场吗?” 雷斯垂德顿时没话说了,他懂了,这是小女孩好奇了贵族们的生活方式。“恩,你如果要去看看的话,还是换一套男装比较好,就当做是夏洛克的小助手。” “行了,不用你提醒了,明天早上你准时到。”夏洛克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了雷斯垂德的话,不就是带一个帮手出现场,还要在意性别,怪不得苏格兰场总是破不了案子。“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上门做客,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雷斯垂德就笑笑不说话了,初看到夏洛克的人不会对他报以恶感,但之后真是谁相处谁知道。还是早点走,明天一早还要去查案。 ** 第二天,加布里埃尔换了一身男装,辅之以夏洛克的化妆术,成功便成了一个男孩子随着夏洛克去四处失窃的人家里勘察案发现场了,前面三家因为时间隔得有些久了,几乎不存在有用线索,只能寄希望于能从佣人们的诉述中得到有利的消息。 “绝大多数人的记忆其实并不百分百准确。他们会自我欺骗,虚构或添加入一些不准确的信息,就像对那个奇怪的男人进行描述时,各自都有不同的说法,我们需要从中辨别出准确的信息。” 夏洛克一般没耐心教人,但他也惦记着霍格沃兹失踪状态的神龙,希望加布里埃尔能有顺利发现。这时他传授了一些辨别线索真伪的技巧,在对比了三分口供后找出了不同人描述那个男人的共通之处。 “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尽管这些人记不得他的脸,但都记得对他的长相很有好感,认为他是一位英俊的先生,这一点就能追到不少线索。 公爵家的佣人说的就更有意思了,失窃那天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只是白天见过一位英俊先生出现在公爵府外,英俊这一点对小偷来说可不是好事,何况他还有一位同伴,我就说苏格兰场的警察搜索不仔细,居然错过了一枚脚印,那可不属于男士,而是来自一位女士。 他们下意识以为那来自于公爵府的佣人,而没分析过脚印中残留的枯叶,这公爵府里没有这种植物,那是来自于外面的。公爵府才不会花金币养闲人,每天定期打扫还能留下脚印与枯叶,就要想想是不是有问题了。苏格兰场居然先入为主认为作案者只是一个男人。 所以我询问了周围沿街的商家,当一位英俊男士身边有一位从长相上来看并不相称的女士,人们反而会报以更多的关注。我们不就容易地得到了线索,有一位很顺从英俊先生的女士,一起出现在案犯现场周边。你呢,有什么发现吗?” 加布里埃尔没能在前三个案犯现场找到线索,时间成为了破坏证据的凶手,但公爵府里仍旧是留下了魔法痕迹,不是她想的一忘皆空,而只是清理一新与一个幻身咒,这就说明偷窃的巫师是偷偷摸摸地来,而不是光明正大地来。 如果魔法部介入这个案子,也不一定能找出是哪一位巫师做的,那是要测试过对方的魔杖后才能肯定,如果是一位经验老练的巫师,他可以选择用两根魔杖,甚至变化一张脸,但这位使用了清理一新还留下脚印的女巫一定没有那么丰富的临场经验。 “您认为这是一起合伙作案,这两人之间是夫妻吗?”加布里埃尔却是有些不能想象这个猜测。 为什么不是英俊男人进入了公爵府,而是一位女巫进入了公爵府偷盗,这只说明一件事,英俊男人不会魔法,只能由那位女巫出手。 这位英俊男士是麻瓜吗?加布里埃尔不歧视麻瓜,但她不理解女巫如果与一位男麻瓜在一起为帮助他偷盗的行为。巫师盗窃麻瓜的财物听起来已经很不能理解了,他们对于麻瓜向来有高人一等的姿态,就算在巫师世界过得不富有,都极少听说有人偷盗麻瓜的财物变作古灵阁的金加隆。 夏洛克勾起一个假笑,“华生曾经推荐给我看莎士比亚的书,我并不喜欢文学,但我记得那句话,‘爱的力量是和平,从不顾理性、成规和荣辱,它能使一切恐惧、震惊和痛苦在身受时化作甜蜜’。 我用这些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你,这句话里的开头我几乎很少感受到,但其中不顾理性与荣辱这一点倒是时有发生,而后用甜蜜的假象进行自我欺骗,把痛苦与卑微说成了是爱的代价。巫师也只是人而已,只要是人就难以逃脱爱情的怪圈,这也是我最难以理解的地方,今天的案子无聊透了。” 夏洛克并不认为这是复杂的案子,之所以答应雷斯垂德来看看,主要只是来看看巫师作案的现场拓宽眼界,把它记录到脑子里,日后在碰到此类情况能有所帮助。 还原这个案子的作案过程不难,比较麻烦的是找到这两个嫌犯,在抓捕的过程中对战一位巫师,真是值得挑战的事情。 第37章 上了头条的女巫 然而没等夏洛克与加布里埃尔顺着魔法波动去先一步找到这两位嫌犯的藏身之处,就发生了一起命案。 伯爵想要找回那件失物并非只有先去寻找罪犯这一条路径,苏格兰场的办事效率让他不爽了,而更加打脸的事情出现了,他丢失的物品出现在了古董店里被他的一位对头买去了。 这是彻底惹毛了伯爵,怎么对付这位买宝石的对手稍后再议,沿着古董店老板提供的线索,伯爵派人先把那个盗贼抓住,这事情的根源还在那盗贼身上。 如此一来,夏洛克正好只是晚了几个小时,却是等来了新消息,伯爵府派出去的人一下死了三个,三人身上没有致命伤痕,就像是突然心脏病发作一样死去了。等到夏洛克与加布里埃尔感到死亡现场时,这里已经被苏格兰场围了起来,但是凶手一个也没留下。 “能确定是有两个人住在这里,周围邻居说是一对夫妻,两人不太与外界交流,总是鬼鬼祟祟的。男的很英俊,女的很普通,夫妻之间并不十分融洽。有人说感觉他的妻子更像是他的仆人。案发时邻居有听到很重的敲门声,那里发生了争执,然后一下子就没声音了,有人好奇出来看了,只看到三个人躺在地上,那对夫妻逃走了。” 雷斯垂德真是头痛了,伯爵这算是打草惊蛇,但他必须说如果来的是警察,说不好死的就是他的手下了,“好吧,这是我们已知的消息,未知的有太多了,这三人是怎么死的,武器是什么,两人逃到哪里去了?嘿,夏洛克,你别让莫伯利去看尸体!” 可惜雷斯垂德的话晚了一步,加布里埃尔已经看了尸体,这三具尸体是中了索命咒而死的。这确实是那位女巫做的,这与前面分析的女巫的性格真不太像,她应该是懦弱的,并且心思不够缜密,对于丈夫过度听从,(这也与邻居的证词对应上了),只是现在她却用出了索命咒。 加布里埃尔都不敢相信她检测到的魔法波动是来自于同一根魔杖。索命咒不是随便哪一个巫师都能使用的,其中的关键是它需要让另外一个人必死的决心。是什么让一位女巫的性格能一下子发生转变?也许只有一个解释,伯爵想要抓走两人,而女巫想要帮助她的丈夫逃走,任何对他丈夫有碍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加布里埃尔也为夏洛克庆幸了一下,如果夏洛克先一步找到了这里,躺在地上的人很难说是谁了。 只是发生了阿瓦达索命咒的事情,魔法部势必会出现,不过傲罗应该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而是会随着魔法波动去追捕那个女巫。 夏洛克收到了加布里埃尔的眼神,知道留在这里没用,他随意与雷斯垂德说了两句,就仿佛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雷斯垂德的建议,不让孩子围观尸体,现在就走人。 雷斯垂德看到夏洛克利落地离开,他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福尔摩斯为什么不说点什么再离开,一般来说他应该是能看出一些警察没看出的线索才对,怎么就突然转了画风成为了关心孩子的好叔叔? 夏洛克不管雷斯垂德在想什么,他喜欢破案却并不喜欢看到人被杀死,他并不是莫里亚蒂,现在他只是关心能不能抓到这两个人。“所以魔法部真会出动人手来抓捕凶手吗?这样的话也就说整个伦敦都有魔法网的布控了,校外小巫师不能使用魔法,也是受到监测的表现,而监测对象是对方的魔杖,难道说所有的魔杖都登记在案?” 加布里埃尔没有被魔法部抓捕过,她对具体的内情无从得知,但她有大致地推测,应该是整个欧洲巫师经常出没的地方会有魔力网布控,发生了魔力波动就能被检测到,然而却不是每一条魔力波动都会引得关注,就好比那个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这并不是绝对的事情。 先不说这个,使用了索命咒那是一定会被调查,然后顺着魔力波动就查到了魔杖,欧洲巫师离不开魔杖,检测了魔杖基本就能确定是谁做的,当然魔杖被偷与魔杖主人正好出现在案发地这种类似嫁祸的小概率事件另当别论。 所以一般情况下魔法部是能追查到凶手的,但是躲过魔力网的监测手段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相信有些小秘密的巫师都会有反监测的手段,同时有备用魔杖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魔法部的处理了,麻瓜警察是别想参与其中,最多就是把那个英俊男人给交出来。 果然不等到天黑,那个男人就被雷斯垂德找到了,也许过程会被认为过于容易,但他就是被找到了,顺便认下了偷窃的罪名,而关于伯爵府三人的死亡原因却仿佛被模糊过去了。英俊男人表示他只是吓唬了对方,他们就死了,居然也没人去追问里面的逻辑硬伤! 加布里埃尔为此去了一趟对角巷,女巫杀死三位麻瓜的事情应该会上报纸,魔法部的速度很快,这位女巫已经被投入了阿兹卡班。预言家日报上第二天就登出了新闻,这位叫玛丽的女巫上了头条‘为爱疯狂,玛丽杀害三位麻瓜,简直是巫师的耻辱!’ 新闻里详尽描述了这个案件的始末,与夏洛克的分析相差无几。玛丽今年二十岁,是霍格沃兹赫奇帕奇的学生,她是一位混血女巫,她嫁给了麻瓜爱德华,之后就没有再回巫师界。而据玛丽自己交代,她利用了魔法帮助了爱德华进行偷窃,变卖偷窃所得让两人在麻瓜世界过着相对富足的生活。 这次之所以会杀死三位麻瓜是因为一时冲动,她想要保护自己的丈夫,不让他被麻瓜伯爵的手下抓去。 ‘作为一名巫师,玛丽多次偷盗麻瓜的财物,并且为了帮助他的麻瓜丈夫使用出了三大禁咒之一的索命咒,不得不说她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巫师。这里必须说美洲大陆上禁止巫师与麻瓜通婚是有道理的,起码能降低了巫师使用禁咒对付麻瓜的几率,这不得不去思考我们对于麻瓜与巫师通婚的态度。’ 麦考夫看完这张报纸,他终于露出了为什么要关心这起案件的意图,他只想要知道遇到了巫师伤害麻瓜事件后魔法部的态度。 这位凶手被关入监狱是对的事情,但是在办案过程中两者毫无沟通,应该说是魔法部单方面决定了案件应该以什么姿态结尾这一点让麦考夫很不满意。 这显然是一种不平等的处理方式。然而,巫师们难道没有发现这起案件中的主谋从来不是那位女巫,而是他们口里看不起的麻瓜男人。 这个男人的记忆受到了干扰,却在警局也交代了前后因果,从他的口供中能够看出就是他想要过富裕的生活,才有了连同妻子一起作案的结果。至于去问这个男人究竟是看中了女巫的魔法能力,还是有着所谓的爱情,答案早就是那么明显! 麦考夫不得不多想一些,今天是一位为爱疯狂的女巫帮助一位英俊男士偷盗财物,但如果偷盗的是国家机密呢?如果有国家利用巫师对付国家首脑呢?从这次的案件中可以看出,这种想法并非是无稽之谈。 巫师与麻瓜之间产生了交集,而且随着麻瓜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从前那种农庄式田园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两者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要怎么处理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是单方面做出决定了! “加尔,你说一位英国的巫师究竟先属于巫师世界,还是先属于他的国家?” 最终是麦考夫先尖锐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第38章 这个假期有些小烦恼 加布里埃尔却无法回答麦考夫这个尖锐的问题,她早就想过总有一日将要面对选择,这个必须去做的选择不会是当下,但也不会遥不可及。 “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选择,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这会是一种多方的利益博弈。而在这之前魔法部愿意与麻瓜政府谈一谈,势必要让巫师看到麻瓜的实力。我个人觉得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工业革命带来了可怕的力量,不只是把伦敦变成了雾都,更加释放了人心中的野心与贪婪。 加布里埃尔模糊记得不用一二十年就会爆发世界大战,当这个世界再次混乱了起来,谁说只会是麻瓜有野心,巫师也会想要从中谋取自己的利益。至于究竟是国与国的联合,还是巫师与麻瓜的联合,一切并不在于契约与协议,只在于到时候各自所想要获得利益。 麦考夫会没有闻到白金汉宫里隐约飘散的硝烟味道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是他二十岁时就不曾对征服世界有过野心,这太麻烦了。如今当鬓角冒出了白发,却要去想如此复杂的国际局势,真是与他的人生理念背道而驰。 “我想如此真有那一天,你就离开英国吧。”麦考夫沉默了一会对加布里埃尔说出他的想法,“也许美国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不会成为正面战场,你也不用夹在几者之间为难。” 麦考夫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不想让加布里埃尔参与到巫师与麻瓜、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变化中来了,并不是他认为女人要远离战场,而是他明白变革从来要流血,他也是一个有私心的人。 再过二十年,他已经六七十岁了,他的身体并不健康,肥胖带来的病症迟早要找上门来,而夏洛克并不适合政治。他能做的也许很多,但他最不能说的是只希望自己的家人安好。 加布里埃尔无法预料未来,她希望能在巫师与麻瓜间取得平衡,无奈她不过还是一年级的小巫师,此时她仍未有所恐惧,而是认为未来的路总会有办法解决面对的困境。 虽然一时间的气氛有些沉重,但加布里埃尔并不是被情绪所左右的人,她没忘了回来过圣诞节的根本打算,那是要睡觉睡到自然醒,绝不被任何小烦恼打扰到自己的假期。 与加布里埃尔一对比,邓布利多的心情是由晴转阴了。 他回到了家就要面对脾气古怪的阿不福思与兢兢战战的阿丽安娜,家中没有了长辈,弟弟与妹妹是邓布利多必须要照顾的人。他在学校看不见人时能暂时忘却这一点,但回到家后他却是真恨不得立马就结束假期。 兄妹三人几乎是全程毫无交流地吃完了圣诞夜的家庭聚餐,邓布利多向阿不福思问了这几个月来家里的情况,一切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阿丽安娜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阿不福思也不爱与外交流。 隔壁邻居巴沙特女士会很照顾阿不福思与阿丽安娜,可惜他的弟弟与妹妹对于施以援手的巴沙特女士并没表达出什么善意来。 第二天,邓布利多上门拜访了巴沙特女士。 巴沙特女士显然很欢迎邓布利多的到来,“圣诞快乐,阿不思。我很喜欢你送的圣诞礼物,看来你在霍格沃兹过得不错。” 邓布利多也感谢了巴沙特女士送给他们兄妹三人的礼物,两人聊了一些霍格沃兹里发生的趣事,而这时邓布利多不得不想起一件事,在过三年阿不福思也要去霍格沃兹了,到时候阿丽安娜怎么一个人生活。 邓布利多不得不怨恨起那几个伤害阿丽安娜的麻瓜,如果没有那场伤害,就算父亲帕尔瓦西卡看不起麻瓜,但没有以报复为借口,那他也不会直接杀死麻瓜,当时也不会刺激到他的母亲,让她一病不起就那么过世了。 而今就算家里不愁生活,但他却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帮忙照顾阿丽安娜,可别说那些远方的亲戚,阿丽安娜与陌生人根本就相处不来。 巴沙特女士也同情邓布利多的处境,可惜阿丽安娜的性格就是这样,她还不是简单地当年事发后变成了哑炮,她的体内仍有魔力,只是不能使用了,而如果受到了意外刺激,很难说发生什么变故。 “还有三年的时间,也许你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巴沙特女士劝着邓布利多,她转移了话题,“原来今年我的侄孙说要来看我,我还想介绍你们认识。你知道,我也是有私心的。格林德沃的性子太独了,他也你一样大,今年去了德姆斯特朗。可惜他在学校又惹了麻烦,被他父亲限制出门了。” 居然又是一个德姆斯特朗? 邓布利多自然是想起了他的笔友,这圣诞节比回家更让人不爽的事情就是有人爽约了! 盖尔表示他在学校里有些事,这个圣诞节是不能来英国了,就算邓布利多能够去到德国,他也没办法出来见面,只能等到暑假再约。原本想着这次见面他们能够交换真名,而不要继续用笔名称呼对方,谁想到这个见面就泡汤了。 也许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会爽约?邓布利多有些不负责任地想,还好他没有与加布里埃尔、斯内普说好一起吃蛋糕,否则总感觉自己有些丢脸。 不来就不来,邓布利多总有他能做的事情,巴沙特女士在魔法史上很有造诣,他这个假期能向巴沙特女士多请教一些问题,既然约会不成那就好好学习吧。 如果说身在校外的加布里埃尔与邓布利多都经历了心情低落到看开的过程,校内留守在狼毒.药剂上有了重要突破的斯内普也是没开心起来。魔药确实能让他忘记很多烦恼,但不能让他忘了所有的烦恼,他看到了那张登载玛丽头条新闻的预言家日报。 当然不只他看到了,学校里留守的其他小巫师们也看到了,圣诞节凑在一起就是聊八卦,斯内普只要没用闭耳塞听,这些话就会传到耳朵里。 女巫嫁给了麻瓜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吗?就像他的母亲嫁给了斯内普,就像梅洛普嫁给了里德尔。 什么才是好的爱情?他真的不懂,他也不曾拥有。 第39章 飞行课的意外 这个圣诞节过得不太开心,还是希望快点开学上课,上课了就能忘记那些小烦恼。 加布里埃尔回到霍格沃兹后,了解到邓布利多被人放了鸽子一事,约会落空的后遗症就是邓布利多埋头苦读七天,从他的邻居巴沙特女士那里挖到了不少霍格沃兹的秘闻。 “是那个巴沙特吗?听说她正在给霍格沃兹编写魔法史的教材?”加布里埃尔也听说了这件事,巴希达·巴沙特年纪还不算太大,也就五十多岁却已经是魔法界中对魔法史颇有研究的学者。 布莱克校长对于现任的魔法史幽灵教授宾斯并不太满意,但对方是一只幽灵,想要开除对方,显然布莱克的权限不够,于是他就想到了引进新的魔法史教材,这就找上了巴沙特女士。 邓布利多不得不说布莱克校长在选择老师上还是有些眼光的,“就是那位女士,她也是从霍格沃兹毕业的,说起了一些关于禁林的秘密,与我们要找的蛇怪有关。” 说到蛇怪,就不得不提起邓布利多的蛇语学习进度,来自于笔友盖尔的《简易日常神奇生物对话入门》中,关于蛇语的记载已经学完了。 邓布利多甚至很有钻研精神,在圣诞节时从家附近弄了一条无毒小玉米蛇来练习了一下,那些【你好】、【吃了吗】、【今天天气不好】之类的对话完说得还算顺利,但想要继续深入交流,比如说问问这条蛇有没有交往女朋友等等,就无法愉快地对话了。他听不懂小蛇的话,而小蛇也不可能听懂邓布利多的英语,两者陷入了语言学习的尴尬时期。 “我把它带到学校里来了。”邓布利多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格兰芬多的宿舍养蛇那真是有些自找麻烦了,余下两个选择,要不就又扔给斯内普(就像是格兰芬多之剑),要不就找个地方秘密养起来。 加布里埃尔表示很理解对方,她不也是应夏洛克的要求带了一只猫头鹰来学校,这其实并没有差别吧? 应该庆幸的是他们说这话时,斯内普并不在场,否则真是想要灌两人一瓶魔药,别问人为什么会变得暴躁。 加布里埃尔还是很为斯内普考虑,“养在斯内普那里不太好,会打击到他的。” 邓布利多也心有同感地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斯内普在神奇生物语言的学习上没有什么天赋,那本有声读物邓布利多借给过斯内普,可惜斯内普一直都掌握不了正确的蛇语发音。如果把蛇给斯内普养,这就是故意炫耀了,还是别这样摧毁友谊了。 “所以我想放到禁林里去养。养在学校里,难免会被学生给逮住了。”邓布利多今天就把小玉米蛇带出来了,这条玉米锦蛇其实还很符合格兰芬多的审美,它是一条红白相间的蛇,目前才半截手臂长,细细长长地圈在邓布利多的手腕上。 邓布利多其实有些担心,禁林里那些凶残的生物正不会吃了这条蛇?他好不容易弄来一条愿意当他蛇语陪练的蛇,那是用了很多小蛋糕换来的!可不能让这条蛇就立马被别的动物吞了,浪费他一片苦心。“我问了巴沙特,她把所知的禁林情况告诉了我,我勉强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邓布利多手里拿着一张禁林不完全地图,显然巴沙特女士的学生时代也不是乖孩子,这在禁林中绝对是多次冒险了。所说的相对安全的地方其实还在禁林的外围,那里也不是人马的地盘。 “巴沙特女士说见到人马是见很麻烦的事情,他们如果表达友好就和你长篇大论星座的秘密,如果不友好就会撅起蹄子,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喜欢,说实在的我也不太喜欢。” 加布里埃尔点头赞同,她也不喜欢有人在耳胡扯着她不感兴趣的事情。而邓布利多今天之所以带她一起来踩点,主要只有一个目的,在邓布利多抽不出空的时候给这条小蛇送蛋糕。 邓布利多心里觉得之所以能让一条蛇愿意做他的蛇语陪练,这之中蛋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他又不是蛇佬腔血脉,能主动让万蛇臣服,他也怀疑斯莱特林血脉真的能完全掌控所有蛇类这一点。 对于互惠互利的事情,加布里埃尔很有心得,她觉得用蛋糕养一条无毒蛇太划算了。这是帮助他们攻克蛇怪的重要道具之一,然而加布里埃尔并没有放弃非暴力不合作的想法。 她在半个学期的学习后,已经捡回了那些基础咒语,虽然记忆的空白依旧存在,可是重新学习这些咒语后有了一种原本如此的熟悉感,这让她也开始尝试起一些威力较大的魔咒。出于想要快点弄到蛇怪开启藏宝室的心态,她偷偷跑到了禁.书区寻找与精法有关的书籍。 加布里埃尔不指望找到一本能手把手指导你如何与神奇动物精神沟通的书,如果真有这种书,那学会神奇动物语言的人怎么会如此少?所以只能找相关书籍,学问都是相通的东西,她借来了摄魂取念与大脑封闭术的有关书籍,记录这两种魔咒的书籍并不多,这两种被大家听说过的精神类咒语都算是小范围魔法了,可见精神类咒语的稀有性。 “等我总结出了一套精神力控制方法,你不如马上试试?蛇语加上精神力控制,一定要拿下那条蛇怪,在那之前可以制作几个防蛇怪杀伤力目光眼镜。” 加布里埃尔话是对邓布利多说的,眼神却是看着刚刚爬到新窝里的小玉米蛇,朝着这条蛇表达一个友善的笑容,却遭到了这条蛇的嫌弃,它有些害怕地朝后缩了缩身体,朝着邓布利多嘶嘶嘶了几声。 邓布利多只听懂里面【可怕】两个字。“我觉得这小家伙还是很会看眼色的,知道你有拿它当做试验品的想法。精神力的魔法使用不当比较伤神,我想还是把它微胖一些好,看上去结识一些,经得起磨练。” 斯内普从魔药配置室出来,他的头发被药剂熏得又油了,他正准备回去洗头。从前那是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的心情,而如今他决定要对自己好一些,当然是保持干净清爽的状态舒服。然后途中偶遇了去食堂吃饭的加布里埃尔,就听到了这一段养蛇的经验。 加布里埃尔还有些好奇地问斯内普,“你说摄魂取念这种精神系魔咒有缓解魔药吗?我有些担心蛇的脑容量,万一它们承受不来爆掉了怎么办?我的藏宝库说不好就遥遥无期了。” 斯内普有种想要直接对加布里埃尔摄魂取念的冲动,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他为什么要一不小心好像知道了为什么邓布利多精通精神类魔法的真实原因,然而他从没有给神奇动物熬制过魔药。“你想得太多了,在这之前还是准备解除石化药剂与解毒剂比较好,总觉得你喝的几率比蛇怪要大。” “我忘了你不是兽医。”加布里埃尔主动屏蔽了斯内普的诅咒,她一定是完全准备了才去寻找蛇怪。再强调一遍,蛇怪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代表的财富,就算只是卖出去也能得到一大笔金加隆。 在制服蛇怪的准备过程中,平时的课程照样还是要上课。 所有的课程中,加布里埃尔最讨厌的不是魔药课,炸着炸着她有了心得,怎么能炸得猛烈又不伤及他人。她最不喜欢的其实是魁地奇课。这门课绝对不能称之为飞行课,就算巫师骑扫把成为了固定形象,但这样的飞行一点美感都没有,所谓飞行课就应该是自己飞起来不借助别的魔法工具,这种课最多叫骑扫把课。 加布里埃尔不喜欢扫把课,扫把也不会喜欢她。与魔药不喜欢加布里埃尔直接表现为反抗不同,扫把只能是无声地抗议。 “莫伯利,你能好好飞吗?别用那么快的速度!”扫把课的老师是魁地奇的退役运动员罗伯特,他一直认为加布里埃尔极有飞行天赋,但总是不好好使用扫把,这种浪费天分的行为真让人痛心。 加布里埃尔很无辜,她真没有用太快的速度,身下的扫把就像是要散架的样子。之前就说过她有很强的风属性,这一点上在地上她可以克制,但是上天之后为什么要继续控制,反正没冲向一起练习的学生们,她就随便飞飞而已。 骑扫把动作很标准的斯内普瞄了一眼加布里埃尔,他还没感叹加布里埃尔似乎又在作死了,加布里埃尔那把负荷不了浓郁风元素的扫把就解体了,位置是在禁林上空,然后加布里埃尔就掉了下去。 这个距离漂浮咒不管用,斯内普摸了摸口袋里的魔药,刚配好的接骨魔药就要送出去了吗? 第40章 谁的冠冕? 加布里埃尔在从扫把上掉落下来的瞬间,她很本能地使用了一个风元素的魔法,她听到自己念出了一串奇怪的咒语,然后身下的禁林出现了肉眼不能见的变化,有一股风元素以某一棵树为中心凝聚起来。 虽然扫把爆裂了,但是加布里埃尔根本没有直直落下,而像是被风温柔地送到了那棵树边,就是这股风的停靠位置不过关,只把她送到了的树枝上,没有让她完全着陆。 加布里埃尔记起来了,这个咒语专门用来凝聚风元素,仅仅从性质来看没有攻击性,因为凝聚了风元素之后用来做什么那还需要后续咒语。这也许就是元素魔法与现代魔法的一种差异,它不够直接却威力巨大。这时加布里埃尔不得不说受到意外刺激是恢复记忆的好手段,可惜这种治疗方式很有危险性,她就不轻易尝试了,缺失一些记忆并不可怕,能够忘记的不是不够重要就是不愿被提起。 然而,这时加布里埃尔最关心的是从树中冒出来一股不同寻常的魔力波动,那里有一个特别的东西,也许是被风元素刺激后有了反应。 这东西藏得并不隐秘甚至都周围连一个防护咒语都没有,加布里埃尔用一个荧光闪烁看清了树洞里那件东西的全貌,这是一个落灰的冠冕。 加布里埃尔朝它释放了一个探测魔法,上面并没有黑魔法的踪迹,她也就没犹豫拿出来放到了储物袋里,总不能让宝物蒙尘,还是她带走吧,就当做是炸掉扫把的额外奖励了。 霍格沃兹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随便掉落扫把都能捡到魔法物品,果然上了年纪的学校就是不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历史沉淀感! 没等她继续畅想下去,飞行课老师罗伯特很快就骑着扫把就从天上飞了过来,“莫伯利,你在哪里?” 加布里埃尔朝着天空释放了一个闪光咒语,罗伯特就看到了坐在树枝上的她。 每年都有巫师从扫把上摔下来,霍格沃兹中学生引发的飞行事故也难以避免,但运气好到掉到树枝上完好无损的人,罗伯特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还是要去医疗翼检查一下。”罗伯特示意加布里埃尔坐上扫把,我想你没有得扫把恐惧症?或者这一路我把你漂浮过去?” 加布里埃尔不能说她对于罗伯特的漂浮术不够信任,万一在半空中罗伯特手一抖,或是肚子发出了尴尬的饥饿声后脑子抽住咒语一停,难道要自己当众表演怎么自救吗? “我选择扫把。”她从没有扫把恐惧症,只有扫把厌恶症。 斯内普看到加布里埃尔很轻松地就从医疗翼走了出来,似乎有些遗憾他没能送出生骨药水,“没想到你居然能挂在树枝上,成功成为新年后的头号幸运儿。听说了这个消息,很多人都决定在上飞行课之前诚心地说一句‘莫伯利的扫把,保佑我摔下来是挂在了树枝上’,恭喜你成功取代了梅林成为了祈祷词的一部分。” 加布里埃尔现在心情好,就算她与扫把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但是她一掉落就捡到了一只冠冕,而这种好运气不被人所知,那就让那些无知的人们崇拜她吧,她是如此大度都当做赞美来听了。 “你不用太羡慕,我作为一个格兰芬多成为了飞行课的保护神。如果能保佑小巫师们摔下来摔不伤,被念叨一两句又算什么。即便他们是用玩笑的语气在调侃我,而我知道我的重要保护使命,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精神,值得奖励一只烤火鸡。” 讽刺一个人的最不理想效果是什么? 斯内普面对加布里埃尔就有这种淡淡的郁闷,他遇到了最不好语言攻击的人,把你的话当做了赞美来听,并且竟然还真的产生了一种由衷的自豪,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格兰芬多了。 “你如果吃下了一只体积庞大的烤火鸡,请自己去医疗翼求消食魔药,我从来没配过那么特别的魔药。” 我是傻吗?自己一个人吞了大火鸡? 加布里埃尔不和斯内普在医疗翼前面继续这个话题,她觉得自己这时必须更加喜欢邓布利多,比起带着魔药上门做慰问礼物的斯内普,带着蛋糕与巧克力上门的邓布利多显然更懂得差一点成为病患的人现在需要什么。 邓布利多手里提着一个大竹篮,从里面飘出了甜甜的香味,揭开上面盖着的白布,里面排队坐着各式各样的小蛋糕,粗略估计有十三四个。 邓布利多看了看斯内普,“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所以你就不用拿了。” 他又看向加布里埃尔,脸上微微露出不舍的情绪,这种不舍当然不是对人而是对于心爱的小蛋糕,他的目光在小蛋糕上留恋地看了一遍才装作大方地看向加布里埃尔,“听说受了惊吓要吃一点甜的,你选一块吧!” 加布里埃尔这次特意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五块,你让我选一块?只有一块,你自己吞掉十四块!还是佯装大度的语气!加布里埃尔想着邓布利多吃蛋糕的速度,真是想要把他介绍给麦考夫认识一下,他们在这上面一定会有共同话题。 加布里埃尔其实不爱吃蛋糕,但她是很愿意做能让邓布利多肝疼一下的事情,于是就选了蜂蜜水果味的蛋糕,这是邓布利多的心头爱。“就是它了吧,你最喜欢的,味道一定是最好的。” 加布里埃尔毫不客气地拿走了蛋糕,变出了一个小纸盒,把蛋糕装了进去,美名其曰要慢慢品尝。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睛,他短期内不想看到加布里阿尔,其实在学校没什么朋友不是坏事,他不用每次来医疗翼都要伤心一下小蛋糕分出去了。 “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一步了。”邓布利多头也不回地带着蛋糕篮子离开,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再讹走了一块蛋糕。 加布里埃尔并不认为自己过分,既然邓布利多诚心诚意(?)地来探病,她就理所当然地收下了,不要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让邓布利多不舒服之后,她的心情指数持续上升,对斯内普发出了邀请,“我们分一半吧,你还没吃过邓布利多送出的蛋糕,这是很难能可贵的东西。” 斯内普瞬间有些牙疼,他想起了从前在校长室被邓布利多邀请共进甜食的场景,那股甜腻的味道比起现在来绝对是质的飙涨,那时的邓布利多从一个独享甜食的人变成了推销怪味糖的人,这种转变还是能免则免。 然而想到刚才邓布利多一点都没有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剥夺了他挑选蛋糕的权利,斯内普却也会感到不爽,分一半蜂蜜水果蛋糕吃会很不斯莱特林,却能偶尔破例一下。 于是两人去了有求必应室把蛋糕分掉了,这种感觉不像是分蛋糕,更像是在分食邓布利多的小心肝。不过两人谁也不会开口说出这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最多是加布里埃尔感叹了一句,“我想要介绍邓布利多给麦考夫认识,虽然一个不太喜欢麻瓜,一个不熟悉巫师,但只要吃过甜食,他们一定会成为忘年交。这个暑假你有去处吗?可以考虑一起来我家里玩。” 关于暑假住在哪里这个问题,加布里埃尔与夏洛克沟通过了,不在211b而是到夏洛克在泰晤士河边上的新买的一栋房子里。夏洛克新破了一个大案,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他就立马买了一栋房子让加布里埃尔能住进去。至于他本人还是与华生一起窝在221b更加舒心一些。 斯内普当然要思考住哪里的问题,他原来的租房已经退了,可是住到对角巷的旅馆里做起实验来很不方便,而在巫师世界里买一套房子,手上的钱却又不够多。如果一定要租房,其实还是在麻瓜世界里比较方便一些,管得没有那么严格。 “还有五个月放暑假,你想得有些远。”斯内普虽然这样说,但他没有拒绝,其实就是答应了会考虑串门的意思。 加布里埃尔不勉强斯内普一定要来,而今更加重要的是从禁林树洞中捡来的那个冠冕。“这东西我从树里面拿到的,还没仔细看,不知道是谁的冠冕。” 加布里埃尔拿出了冠冕,随意清理了一下让它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上面镶嵌着一块宝石,宝石在闪闪发亮。 斯内普无法忽视王冠的底边上刻着那那句话——‘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这是一直以来毫无踪迹的拉文克劳的冠冕! 斯内普不得不盯着看了加布里埃尔一会,上次能有本事集齐三个遗物的人是伏地魔,有名的黑魔王,他只缺少了格兰芬多的宝剑。那么以此类推,如果有人集齐了四件遗物,她会成为什么人? 第41章 我的心愿:想开一家黑.店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斯内普脑补了到了什么古怪的程度,她在得手了拉文克劳的冠冕之后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凑齐四个遗物的决心,至于要用到什么坑蒙拐骗的手段,总会有一款帮助她得偿所愿。也许要值得庆幸这时她并没有杀人夺宝的想法。 然而不管是脑子不太清楚的冈特家,或者是已经几代都没出过人才的史密斯家,都不是在霍格沃兹的加布里埃尔可以接触到的。 于是斯内普就看到了几乎不知道伤心怎么写的加布里埃尔在复活节那天有了失落了情绪。 礼堂里不常出现的布莱克校长今天难得露面了,不过看到他那脸上的假笑,很多学生都认为布莱克校长还是保持一贯不亲民的形象远离礼堂比较好,这样他们能更有食欲一些,而且更加不想听到布莱克校长讲话,就连有些斯莱特林也受不了布莱克校长的刻薄。 斯内普看到加布里埃尔喝了一口从来都不碰的南瓜汁就知道她有些神思恍惚。他用过晚餐后,在立马转身回到寝室与去随便去关心一下加布里埃尔之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没选对会地窖的路,居然向这城堡之外走去了。 可是斯内普没能立即追上加布里埃尔,反而是被半路拦住了,上来搭话的是一位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斯内普觉得眼前的场景简直是昨日重现,当时上前搭话的是卢修斯·马尔福,而如今斯莱特林中没有来上学的马尔福,而眼前这位学长他并没有接触过,却知道对方叫做赫伯特·博克。 博克这个姓氏在几十年后被很多人所知,是因为翻倒巷的一家店博金&博克,不过它现在并不存在。博克找上了他,总不会是聊一聊今天的小羊排很符合复活节的口味,如果他没想错这位将要毕业的博克是来寻求合作的,就像那时候卢修斯带着三分高傲来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一样。 可惜,斯内普已经不是那个当初满怀野心的斯内普了,比起与博克虚与蛇委,他更想知道加布里埃尔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这一点很重要,那人心情平静时都能做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谁知道她心情不好会闹出什么混乱来,一言不合放出了蛇怪怎么办? 当斯内普看到了城堡门口吹风的加布里埃尔时,他松了一口气,好歹加布里埃尔没有一下子冲到禁林里。 然而,斯内普这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真要问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我觉得我被霍格沃兹困住了。”加布里埃尔不开心的原因相当简单,她身在学校一点都不自由,这种不自由来源于不能随时出入学校,然后想办法去把斯莱特林的挂坠与赫奇帕奇的金杯弄到手。“你相信吗?我有一种直觉,等到集齐了四件遗物,一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斯内普担心到时候惊吓比惊喜的成分更多,他不愿意违心地附和,“你难道戴上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获得了某种指示?如果拉文克劳的冠冕给了一位格兰芬多提示那真是……” “是的,我得到了一段线索。”加布里埃尔打断了斯内普的挖苦,她拿到冠冕之后,三人都有试过尝试戴一了戴,可是没有任何的特别反应。 拉文克劳为什么要在冠冕上留下那句智慧是财富的铭文?总不会是刻着玩。不死心的加布里埃尔又尝试了多次,终于在今天把在凝聚了很多风元素时,这只冠冕有了动静。 “这里面储存了一段咒语,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把它背了出来,你要听吗?” 斯内普真是一下子被憋住了,他想要立即调头回去与博克商量在翻倒巷上开一家商店的事情,总觉得那还在可控范围内。 加布里埃尔似乎很明白斯内普的复杂心情,她原本是打算白天说的,你看那邓布利多走得多快,知道晚上的时间用来写浪漫的书信比较有利于睡梦,说不定能梦到有趣的场景,这比斯内普凑上来故意找失眠要聪明多了。 “你拿着,可以回寝室慢慢听,我觉得我学的挺像。如果要听原版的,还有些难度。我觉得拉文克劳对于谁能听到这段消息设下了限制,它不只需要冠冕处在风元素中,也需要聆听着本身的属性吻合。” 斯内普拿过了储音石,他一点也不想去弄清自己的心情,他需要回去静静,什么可怜的加布里埃尔有了伤心的情绪,这都是骗人的!他绝不是来安慰人,怎么就弄得自己心绪复杂了。 加布里埃尔已经习惯了斯内普的沉默,她已经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问一问赫伯特·博克找你是什么事?博克家族这些年人越来越少,赫伯特·博克的双亲早就过世了,他明年即将毕业,如何守住最后的家业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听海茨帕说他有意在翻倒巷立足。” 这就是格兰芬多了,问话是那么的直接。 斯内普刚才与赫伯特·博克绕了半天,两人都没直接说出开店这个词,虽然博克真的有这个意向。而斯内普很有理由相信加布里埃尔十分愿意投资这样一家店。什么来钱最快?对角巷的生意他们插手不了,只能往翻倒巷进发,然而翻倒巷的生意一不小心就是身首异处,但这样的生意也是一本万利。 “你确定你有金加隆投资?我如果没记错,你想要找的霍格沃兹的宝藏还是空中楼阁,根本没有踪影。” 斯内普认为必须要谨慎地与陌生的斯莱特林合作,同时要保持警惕,特别是对方并不是非你不可时,冒然地凑上去只会被坑。他不是没被马尔福坑过,坑回来是之后的事情了。 加布里埃尔却持有不同观点,“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收益越大风险越大,想要弄到另外两个遗物,翻倒巷会是关键所在。冈特家那样子说不好哪一天就把宝物上门典当了,我十分期待那天的到来。” 第42章 来自大英博物馆的求助 斯内普听着加布里埃尔说起关于他们将要创办那家店的畅想,它已经从收购了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的遗物,到坐稳了英国巫师界的头号黑店宝座,然后享誉欧洲冲向世界。也许是今天的月色太迷人,也许是加布里埃尔的表情太过自信,在回到寝室后,斯内普都有些不知道他怎么就随便答应了加布里埃尔考虑一下关于翻倒巷开店的事情,明明在一开始的时候他认为与博克的合作应该要谨慎才对。 斯内普在心里又记了一笔,加布里埃尔的蛊惑人心能力与伏地魔不相上下,虽然两人的行事风格天差地别。 斯内普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要怎么与博克合作才能获得双赢,而不是被对方占尽好处。眼下很明显他们有一大弱势,他们在巫师界几乎没有根基又只是一年级的学生。博克原本只是想要从他这里求购魔药,想成为做合伙者总要更有说服力才好。还好距离博克毕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能够让他有多余时间来操作一下。 只是为什么异想天开的是格兰芬多,劳心劳力就是斯莱特林,这真是有些不公平。 怎么可能不公平,加布里埃尔觉得这叫做分工明确,她还不是一样要苦兮兮地研究从摄魂取念与大脑封闭术看怎么与动物沟通。 从麻瓜的研究中可知,动物的脑容量与聪明程度都是不一样的,这一条用在魔法动物身上也一样,鉴于他们最终的目标是与蛇怪沟通,蛇怪那是重量级的魔法生物,在这之前要从小型动物开始尝试。 加布里埃尔在禁林中偷偷地挖了一片小墓地,这是她葬下的第四十九只老鼠了,连同前面的四十八只它们都死在了‘精神沟通’下。 所谓的精神沟通十分考验魔法精准度,一下子的精神冲击会造成脑死亡,也就是常说的摄魂取念会造成人痴傻了。 加布里埃尔已经大致发现了怎么与动物们沟通,这要从魔法的施法本质说起,大致包括三项:咒语、手势、意志。这三项又能被不断细分,就拿咒语来说吐字是否清楚决定了咒语的威力,而同样的法术用不同的语言念出来威力也有所不同。 但咒语是三要素中最容易掌握与弄懂的基础,后两者却需要一些领悟能力了,有点可以意会不能言传的意思。左右精神系魔法的却是手势与意志,这里的手势不单纯是挥动魔杖的姿势,它更是涉及到了魔力场的问题。魔法波动根据挥动魔杖的动作不同而不同,这些细小的不同却是涉及到了魔法的本质,不同人构成了不同的魔法场。 加布里埃尔写下这些时,她自己都有些愣住了。 当今时代研究魔法与魔力本源的巫师很少,也许是应了那句武器的发展与时代的进步有关,魔法与魔咒的研究也与巫师世界的氛围有关,巫师世界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这是各执一词,却不得不承认在大规模杀伤性魔法上,巫师界是再走退步的路。三大禁咒成为了禁咒,这也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设置的法律,在中世纪时并没有这样的规定。 正是巫师界的现状才让加布里埃尔更加疑惑,她从前究竟做过什么样的研究,才会对魔法本源有所研究。这种伴随着高风险的研究,不是纸上谈兵能得到的,触碰魔法本源涉及到了魔法世界最危险的几种研究:时间、空间、灵魂、血脉、精神体,能在这条路上活下来的巫师又有几个? 当然此时最重要的不是复杂深奥的问题,加布里埃尔把第四十九只老鼠给埋了,感谢它为了研究实验献出宝贵的生命,她终于能够把握住如何稳定使用精神法术与动物沟通了,下一个实验对象就在禁林中挑选,为了保证挑选实验对象的公正性,遇到谁就是谁吧,她才不会看到了毛茸茸就下不去手。 禁林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也许神奇动物们对加布里埃尔的态度各有不一,但这都阻挡不了她的实验脚步,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好伙伴邓布利多,毕竟他才是最有语言天赋的人。 加布里埃尔勾起和善的笑容,“虽然我们与动物们的沟通从精神力开始,但可以在最后变成用它们的语言沟通,这真是太美好的过程。我先要预定你日后出书的分成,就要一成吧,等你贯通了这些语言,《神奇动物语言翻译字典》这本书一定会让你流芳百世,被后人敬仰膜拜。” 邓布利多放了今天的陪聊者(实验品)独角兽离开,他以前从不相信能与独角兽沟通,虽然刚才的过程中,这只独角兽的脑子里充斥着对他与加布里埃尔的批判性观点,说他们身上没有那种善良纯洁的品质,但好歹这只独角兽没有拔腿就跑,就算他们交流的内容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好歹还是聊完了。 因此,邓布利多也极有信心他以后能出这样一本前无古人的书,他觉得只给加布里埃尔一成利太少了。“等到有了这笔钱,我要投资开一家糖果店,你可以在里面占三成。相信我,糖果店会成功的,我想吃什么甜点都不用在看别人的眼色了。” 邓布利多的愿望当然不会局限在开一家糖果店,但他却觉得现在所流行的那些糖果口味太单调了,想要弄出有创意的糖果们。 “盖尔也开始同意我的想法了,他说学校里的老师竟然表扬他不再炸实验室,赔给学校的钱不知道能买多少糖果了。” 加布里埃尔知道邓布利多的笔友是个热情的实验室狂徒,在德姆斯特朗一直炸教室,家里为此赔了不少钱,邓布利多把学会精准地控制魔力是变强的重要技能之一与盖尔沟通之后,盖尔在炸实验室上收敛了很多。论有一个笔友的重要性,这几乎是拯救了德姆斯特朗的建筑。 这样的气氛中,加布里埃尔的一年级将要走到尾声,他们打算将在暑假过后回来时去找蛇怪谈谈。 与此同时,等待加布里埃尔回家的夏洛克却接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有好几个大英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都离奇死亡了,苏格兰场没有能找到人为的线索,但这些死者有一个共通之处,他们都接触过一具木乃伊——1890年在埃及被发掘的亚曼拉公主。 麦考夫并不赞同夏洛克接手这个案子,夏洛克的好奇心迟早会害死他。“我不希望明天在博物馆看到你! 接触过亚曼拉尸体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从1890年从埃及发现这具木乃伊到现在三四年的时间里,死了绝不下二十人,当初的发现者为什么要捐给大英博物馆?就是为了能把这个麻烦甩掉。 大英博物馆就应该一直把它锁在地下室,可是最近又有蠢货提出来要拿出来看看,这一看就看掉了五条人命。我一点也不愿意为你和约翰去收尸!你的死因是木乃伊的诅咒,这真是太不福尔摩斯了!” 夏洛克从前不会相信木乃伊诅咒这种荒诞的事情,然而如今他房里有很多魔法书,就算他不能施魔法,却也看过了简单介绍诅咒的书,诅咒在魔法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其中特别指出来自埃及魔法体系的诅咒术历史悠久、自成一体是一个出色的解咒师必须要学习如何破解来自木乃伊的诅咒。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夏洛克并非不识好歹不听劝的人,只是一般来说能从道理上说通他的人并不多。“难道让加尔去看看?我不同意。谁知道那女木乃伊究竟有什么样的威力!” 麦考夫听到这句话,心里很满意夏洛克的改变。很好,夏洛克虽然没学会知难而退,起码他学会了别冒然而上。 “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我觉得我们可以联系英国的魔法部试试,他们是否愿意出面来解决这个问题。在此之前,我已经与在梵蒂冈的朋友联系过了,虽然教廷的力量早就大不如前,可是总还有些保留手段,能在巫师愿意前来处理这具木乃伊之前保证不会出现大乱子。” 夏洛克的新任务则是前往梵蒂冈想办法弄来一些圣水,这次他无法去接加布里埃尔了。 在期末考试之前,加布里埃尔就收到了两位福尔摩斯的信,得知了大英博物馆中木乃伊作祟的一事。她有些蠢蠢欲动地想要去看看,诅咒这种魔法体系与黑魔法分不开,她觉得去看看挺好的。 不过她在信里没有让夏洛克为难,只是说了目前埃及魔法界的现状。如果说欧洲魔法界各国之间还有往来,在非洲的埃及魔法界已经很久不和大家一起玩了。如今有麻瓜盗走了木乃伊,指望他们好心帮忙地可能性不低于明天地球就此灭亡。 第43章 表面的友好 夏洛克远去梵蒂冈,麦考夫相信他一定有本事弄到一瓶圣水,只要他充分地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帮助教皇破解一些大案总能获得应得的报酬。 这次是麦考夫前来接加布里埃尔回家,原本他很相信加布里埃尔的独立能力,只是这次多了一位同行者让他不得不来。 “您好,福尔摩斯先生。”斯内普与麦考夫打了招呼,他这个暑假租了加布里埃尔的房子。 福尔摩斯在泰晤士河边上新购置一套三层楼的房子,足以分出几间租给斯内普。如此一来,斯内普也不用烦恼暑假究竟去哪里住比较好,这时才觉得从前就算再不喜欢蜘蛛尾巷,但有那么一个鸡肋的住宅也能省了很多麻烦。 这个建议当然不可能是斯内普主动提出来的。加布里埃尔很好心地提出了建议,不收租金只收魔药就行,这笔交易里,加布里埃尔认为她是赚了,金钱易得魔药难求。 虽然加布里埃尔如此坦诚地写信给了夏洛克,但夏洛克作为父亲很不放心,女儿怎么能和男孩子住在同一屋檐下呢!但他又不想用世俗的眼光来束缚自己的女儿,于是就把这个难题交给了麦考夫处理。 麦考夫很严肃地来了,他本不怎么喜欢多说废话,但这时不得不开始向斯内普套话,诸如你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查不到你的过往之类戳人痛脚的问题就免了。 麦考夫没打算让加布里埃尔少一个朋友,但还有很多可以聊一聊,比如说学校生活,四个学院之间的有趣互动,喜欢哪一门课,最喜欢哪一位老师的教学等等,这些都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与价值取向。 斯内普曾经与麦考夫同去过对角巷,印象里他是一位不怎么说话的胖子,果然第一印象有时候回把人骗到马车上,他这是一上车就想要跳下车了,为什么他要回答那么多的问题! 加布里埃尔也是第一次看到口才这么好的麦考夫,她给了斯内普爱莫能助的表情,把自己的存在缩到了最小。谁让斯内普在麦考夫眼中的设定是侄女的男性朋友,所以会把斯内普作为一位少年来关爱是很能理解的事情。 斯内普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被当成了十一岁的孩子,如果他真只有十一岁现在一定是冷漠脸对待对方了,就像他当年根本不知怎么面对莉莉的父母,他不可能迎合对方,而有了幸福的家庭做对比,他就更不能接受艾琳与托比亚所带给他的一切,那时他可不是大度的男孩,喜欢自虐地围观别人的幸福。 然而如今他在面对麦考夫时,完全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态。这种试探与关怀并存的问话,让他很难做到沉默以对,这也许是他真的早就长大了,经历了太多又死而复生后,人总会发生一些变化。你怎么对待生活,生活怎么对待你。所以,别那么尖锐地活着,也就不会常常刺伤自己。斯内普觉得这个转变不错。 不过,如果麦考夫不把他认作是窥视侄女的男同学,他们之间的谈话能更加愉快一些。为什么大人要想的那么多,他们才十一岁啊,怎么可能随便谈恋爱! 斯内普受了一路的煎熬,终于麦考夫把他们送到家后,一起吃了晚饭他就先离开了。 加布里埃尔对于麦考夫的不正常也不能多说什么,总觉得怎么说都是错,她在写信给夏洛克的时候根本没想太多。 恋爱是什么鬼?麻瓜的科学总算说了该说的话,那不过是多巴胺的分泌而已,最终都是会消散殆尽的东西,没有什么天长地久永远如初恋的爱情,除非这人死在了最好的时候,死别带来的遗憾有几个人能释怀? 刻骨铭心与求而不得总是紧密相连。白头到老里不知经过了多少磨合与包容,灼热的爱化作了守望相助的亲情,这里就要说一点,两人要相互信任才能扶植着走下去,特别越是强大的巫师越是如此。 比如说一对巫师恋人,一个研究白魔法,一个研究黑魔法,魔法本事是没有对错的,他们如果能认知一致才能有未来,否则当热情褪去只能是相互折磨。 可惜,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之间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为什么她不与斯内普一起练习大脑封闭术与摄魂取念? 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不希望万一有了意外,让对方看到了不能被看到的记忆内容。 ** 身在梵蒂冈的夏洛克显然不认为他想多了,父亲总要操心的多一些,他自认为是一位称职的父亲,就算人离开了还不望叮嘱麦考夫,麦考夫不好好审核斯内普,那么他就别想拿到圣水了。 然而拿到圣水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困难,夏洛克帮助教皇解决了一些小麻烦,但对方表示可以给出稀释的圣水,但用圣水应对诅咒并非最佳对策,所以效果上一定不够好。而浓度高的圣水绝不外传,这一点不会为了夏洛克而破例。 不管稀释的圣水疗效究竟怎么样,重点从来不是让大英政府解决了木乃伊的诅咒,而是要通过这一具木乃伊尝试建立与巫师界之间的联系。 夏洛克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从来都主次分明,东西到手就回伦敦了。 就在他坐火车回伦敦时,得知同一个包厢里的那位旅客叫做凯文。夏洛克的记性非常好,他记得在大教堂周围见过这人一面,如今又在火车上遇到了,真是奇妙的缘分。 更加巧合的是这位凯文的全名是霍斯特·凯文,加布里埃尔提到过她的吸血鬼老师也是这个名字。 夏洛克不得不去想吸血鬼怎么会出现在教堂,难道说两者之间还能保持友好关系不成?可不能欺负他读书不够多,他读过关于吸血鬼的故事,里面从来都没把他们与神父描写成朋友关系。 凯文显然是闻到了夏洛克身上圣水的味道,这味道真难闻,一点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吸血鬼的东西被制作出来。他难得回家一次,顺便来梵蒂冈看看,没想到火车上会遇到有普通人拿着圣水,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人会是谁? 第44章 各怀鬼胎 夏洛克在信中听加布里埃尔说起吸血鬼这种生物时就有了好奇心。吸血鬼比起巫师来更加不符合已知的生物学,他们不死不活地生存着,能够转化麻瓜,不能转化巫师,可以说繁殖的方式超越了有性繁殖。 并且从吸血鬼的进食习惯中可以判断他们看人不看脸,这点很特别,他们有自己的感知方式,而让他们能迅速判断来人是巫师或是麻瓜,也许是通过血液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夏洛克今天能有幸见到一只真的吸血鬼,认为不能就白白放过了对方。他并不害怕凯文会做什么,凯文有好几次朝着装着圣水的瓶子投去了注视的目光。即便凯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这逃不过一位侦探的眼睛。 看来圣水对于埃及木乃伊不是特效药,但是对付吸血鬼却是对症下药。这让他更好奇为什么凯文出现在大教堂附近,难道吸血鬼准备攻打教会了? 凯文当然讨厌圣水,一切黑暗生物都不会喜欢充斥着光明元素的东西,就像他能在太阳下行走甚至飞行,但他不喜欢太阳。他真想要拍飞眼前这个瓶子,但他一点也不想让自己沾染上恶心的味道。 然而在凯文得知了福尔摩斯的大名后,他就不打算离开包厢了。 巫师可能不知道福尔摩斯,但是吸血鬼们多少知道他,四个月前有位吸血鬼没有控制住食量把几个麻瓜的血吸干了,就是福尔摩斯找到了藏匿的凶手,作为一只吸血鬼被麻瓜逼着变回了蝙蝠,只能远渡重洋去了美国,福尔摩斯的本事也是够高的。要知道那时福尔摩斯手里还没圣水,他不知从哪个巫师手里得到了一些对付吸血鬼的小玩意。 凯文很想知道福尔摩斯是怎么从小气的教皇手里讹来一瓶圣水,这年头的光明元素可不好收集。 就在两人都各怀鬼胎时,聊天的气氛就显得格外热络,甚至从自己是做什么的聊到了这些年的工作经历。 夏洛克没有掩饰自己的麻瓜身份,同时他也不遮掩他已经了解到了魔法界。 这一年来,他对于破案的兴趣稍稍有所下降,反而开始深入了奇妙的魔法世界,那里的未知更加吸引他。只是未知都是带有危险的,夏洛克从来没有觉得作为一个麻瓜会自卑,他比绝大部分巫师聪明,可惜的是理论知识缺少了实际操作总是差了一点什么。好在他足够理智,生活总不会十全十美,即便是他也总有遗憾。 夏洛克显得很诚实,他向凯文露出一个很荣幸的表情,“我听到你的名字就想到了霍格沃兹很有名的凯文老师,都说他是一位风度翩翩的智者。今天我终于能有机会亲眼见一面了。我们很有缘分,刚才在教堂门口还打另一个照面,这才明白世间的传闻有些有些失真,原来吸血鬼也是会去教堂的。” 凯文听了夏洛克这话,他很难说是自己又被恭维了或是被嘲讽了,吸血鬼去教堂很不可置信吗?血族与教廷之间的战争已经过去一些年了,两者之间不会手牵手做朋友,但不会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没想到福尔摩斯还听过我在学校里教书的事情。”这就表明对方知道自己是吸血鬼了,“其实外界对血族多有误解,我们不会没事就把人的血给吸干,鲜血是我们的食物,但是千万不能暴饮暴食,这对身体不好。而且又不只人类有血,动物们也有,没规定说一定要吸人血,就像我们能如此愉快地聊天,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就很和善。 这点我们和没脑子的狼人完全不一样。如果福尔摩斯先生遇到了狼人可千万别和他们多说话,他们都是暴力分子。要是真论出名,还是你让人敬仰,如今欧洲没有人不知道来自伦敦的第一咨询侦探,二月初的吸血案也让你在血族间出名了,说来你帮助血族抓到了一个不守规矩的成员,这真是大功一件。” 凯文绕过了去教堂的话题,他就是不想说为什么去教堂转悠,转而问起了关于圣水的事情。“你应该是帮了教皇很大的忙,他才会愿意给你一些圣水吧?恕我多言,其实普通人一直接触圣水并不一定对身体有好处。这方面西方的研究不多,但东方有种理论能够解释一二。东方认为人体有阴阳两种气,吸血鬼就是纯阴的物种,而人类介于平衡中。圣水属于阳气的那一类,如果普通人一直接触,就会打破体内的平衡。 教皇用圣水来答谢你,这东西你可以偶尔接触,可别一直放在床头当做宝物供着了。” 这真不是想让夏洛克扔掉圣水,方便凯文吸一口血的谎话吗? 夏洛克也许是想到了凯文的邪恶用心,然而他却继续说起了圣水的事情,“你有听说大英博物馆里那具埃及木乃伊的诅咒吗?这瓶圣水就是用来治疗诅咒的。其实我也听说了巫师对诅咒更有办法,可是魔法部似乎没有与大英政府建交的打算,我也不知道怎么聘请一位解咒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凯文听到夏洛克要把圣水交出去,他当下是有些开心的。 他不是随便吸血的吸血鬼,事实上如今的血族内部是有法律的,像是不能把人吸干,不能转化小孩等等,怎么会制定这种法律有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凯文必须说福尔摩斯不在不能被吸血的范围内,可是他的血也没特别的地方勾地自己食欲暴涨,只是想要吸两口聪明人的血,也算是一种新体验。 “我可以帮这个帮,吸血鬼与巫师不是同类,不过在魔法部里面还是能稍微提提建议的。” 凯文然后很义正言辞地问,“只是我们需要等价交换,你觉得你能付我多少血液做报酬?” 第45章 准备组队去刷木乃伊 夏洛克听到凯文的问题勾起了一个微笑,想要他的鲜血就要能拿出足够多的诚意才行。“我喜欢公平的交易,用鲜血换来魔法部的沟通渠道,听上去是双赢,只要你不介意我血液里会有可.卡.因的味道。” 凯文还是第一次与人类谈论如何交易鲜血,以往他都是在背后偷偷勾住了人类的脖子,在对方惊恐的表情或昏迷的状态下吸血,如今能有新的吸血方式让他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不就是帮着去英国魔法部说两句话,相信魔法部很乐意听到大英博物馆有了一具埃及木乃伊的消息。这本就是一个很好的消息,由于欧洲魔法界与埃及魔法界太久没有交流,研究解咒的巫师缺少实验品很久了,现在送来一具木乃伊,就像把尸体献给了缺少尸体的法医研究所一样,那是要拍手欢迎的。 “你放心,回到伦敦就不出三天,你就能见到魔法部的官员。”凯文很肯定地保证,他说了这句话就盯着夏洛克的脖子凝视了一会儿,到时候他就能有新的吸血体验了。 夏洛克朝着凯文点点头,他并不觉得凯文的眼神有攻击性,相反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凯文喜欢甜味的血,还能把麦考夫推荐给他,麦考夫一定也想体验一下被吸血的新奇感。 这样一来麻瓜政府与巫师界的交涉中凯文就有不能逃避的责任了,其实这原来与吸血鬼并没关系。然而不管是什么物种,有所*就能用被利用,夏洛克认为吸血鬼的*如此明显,真是适合交好的种族。 ** 就在夏洛克拐到一只吸血鬼时,加布里埃尔也没闲着。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虽然在同一屋檐下,然而他们甚少见面,除了早餐时间之外几乎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呆着。加布里埃尔猜测斯内普一定是对狼毒.药剂进行最后的调试,他已经研究出了改良版,如今就等凯文去弄一只狼人来,然后进行*实验。 凯文本来答应这个暑假搞定这件事,也不知道进展的怎么样了? 相对来说,加布里埃尔的研究进度就慢了很多,她想要把脑中盘旋的那股力量给弄明白,夏洛克教导了她如何构建一个记忆宫殿。这个过程对她来说起步很困难,因为有一股分院帽见过的狂暴力量在脑内阻挡着她前进。好在她练习如何与神奇动物沟通时,渐渐掌握了一种新技能,可以用体内的魔力慢慢化解那种狂暴的力量,只是过程十分缓慢,不知何时才能完成。 这事情急不来就要找些新的事情做,比如说研究一下诅咒的力量。 加布里埃尔认为她不是没事找茬,夏洛克与麦考夫都想借着木乃伊公主做些什么,作为他们的家人当然也行动一致。 她很想深入了解一下诅咒这种特殊的魔法体系,在她已知的记忆中,这是一种她不太了解魔法体系,原因与埃及魔法界的封闭性有关,如今来了一具可以触摸的木乃伊,不摸够本怎么行。 “你不去看看吗?我还没见过带着诅咒的木乃伊,她闹得这么凶,如果可以追溯到是哪个施咒师下的咒就好了。” 加布里埃尔在早餐时分怂恿斯内普,“诅咒这东西就算是德姆斯特朗也不会教,现在可是有一个实验品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以后看谁不顺眼了,你懂的!” 斯内普吃着三明治不说话,他用眼神表示鉴于屋里只有两个人,他只能看加布里埃尔不顺眼。 加布里埃尔并不畏惧斯内普的眼神攻击,“你想要对我施咒,这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我正巧也没有练手的对象,我们相互帮助,用实际感受告诉对方哪里做的不够,如此好事一般怎么能遇到。 我觉得学习诅咒挺有意思,你想一下如果以后去争取某个职位,大老板始终不同意,你不能对大老板施咒,却能对那个职位施加一道诅咒,除了你之外谁都不能有命坐上那个位子,我这个主意还不错吧?” 斯内普听了这话就放下手里杯子,他瞪了一眼杯中的牛奶,为什么他每天都要喝!然而比喝牛奶更讨厌的是在这个时候发现生活在隔壁房间的女同学时不时会与黑魔王的思维一致。 其实学习诅咒没有不好,如果他真的精通解咒,也许邓布利多当年就不会死在了那枚戒指的诅咒上。只是正因为见识过诅咒的力量,斯内普才没有在毫无准备下凑热闹的爱好。 加布里埃尔都不用斯内普开口,就从他皱了皱眉头中看出了他的意思。能够这样读脸,她才是真聪明,微表情满分。所以难道还要她大声宣布自己的固有形象绝对是睿智的化身,而并非冲动的代表。斯内普绝对表达了你很冲动这个意思! “我已经拿到了独角兽的毛、血、角,你觉得还不能对付一位木乃伊公主?她要是真那么厉害,就不会被麻瓜挖出来了,那写麻瓜在挖墓的当场就应该全都死绝了。” 斯内普刚刚皱起的眉头瞬间就松开了,他的神色完全变了,眼中也露出了兴奋的光芒,显然不是对木乃伊感兴趣,而是对于独角兽。 “你想要问我为什么能弄到独角兽的这些东西?”加布里埃尔不用斯内普开口就知道他的疑惑,“我可是早就告诉过你,我和邓布利多去了禁林去给神奇动物们做陪聊,顺便给它们梳梳毛。华生叔叔向我推荐了一家伦敦有名的兽医院,那里除了提供医疗诊断之外,还会出售一些让宠物更舒服的梳子,不得不说这些梳子真有些贵,可是从独角兽的反应来看,它的效果不错。我其实买了三把,是你说对与蠢兮兮的动物交流不感兴趣。我这人最大优点是不勉强别人。”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没那么话多!”斯内普才不认同加布里埃尔的最大优点,如果真是这样,现在他们早就应该结束了早餐各做各的事情去了。“我从前认为你的最大优点是废话不多,现在你已经舍弃了最大优点。” 加布里埃尔想把没喝完的牛奶糊斯内普一脸!难道说这么多话是她自愿的?她也想做个安静的美少女,可总有人让她读微表情,再仿佛有病的自问自答。一人说两人的份,难道是她的错?! 这笔账加布里埃尔记下了,东方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但对斯内普有些脸可以慢慢打,可也别忘了先收取一些利息。 “我能理解你的见识少,谁让蛇是没有毛的动物,斯莱特林明白不了有毛动物对于梳毛的渴求,没人会去嘲笑这种缺陷。想想斯莱特林在霍格沃兹不太合群是有道理的,你看格兰芬多是狮子有毛的,赫奇帕奇是獾有毛的,拉文克劳是鹰有毛的,只有斯莱特林的蛇没毛。” 斯内普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划分四个学院的,难道斯莱特林就输在不是毛茸茸上了,真是太可笑了。 加布里埃尔抢在了斯内普之前开口,“你想要反驳?我觉得没有必要,独角兽已经认了,它们很享受梳毛,即便给它们梳毛的是邓布利多。它们号称纯洁地不让男性触碰,其实哪有那么绝对。不只独角兽还有马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身体都很诚实。所以,没有毛的动物绝对不能懂梳毛的愉悦。送几瓶血、送过世独角兽的角只是等价交换而已,我是那么公平的人,向来都是等价交换。” 斯内普被加布里埃尔的话堵得胸闷,可他难道要说自己更懂梳毛舒不舒服?他又不是有毛动物。“我该夸奖你很懂得毛茸茸的心思吗,你将摘得最佳梳毛奖!” 加布里阿尔优雅地朝着斯内普笑了笑,“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是我应得的荣誉。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愿意分享奖励,把一小瓶独角兽的血给你,并邀请你同去参观大英博物馆木乃伊展,你有兴趣吗?” 斯内普看了加布里埃尔一分钟,他喝掉了剩下的半杯牛奶,这下终于绕回来了。很多事情就像是牛奶,看上去并不让人讨厌,但是味道真的不能接受,可是你还是要喝,因为它有营养。 “当然,我很荣幸你能够邀请我,我一定带着解咒药剂一起前去。” 加布里埃尔满意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装有独角兽鲜血的玻璃瓶,斯内普这人总学不会直接答应,这才是让她变得话多的根源所在。 “很好,等到夏洛克回来,我们就能出发了,顺便比较一下到底圣水与独角兽血对抗诅咒的差异。” 斯内普拿着玻璃瓶,看着加布里埃尔上楼的背影,他发现真无法找到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应该有一些羞怒才对,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笑了出来,连眼睛里都带上了笑意。 第46章 也许不懂,也许不愿懂 斯内普同意一起去大英博物馆后,他就更加神出鬼没了,加布里埃尔接连几天都没能在早餐时间见到他。对此,加布里埃尔并没有感到奇怪,她认为斯内普是在抓紧时间充分利用独角兽的血制作解除诅咒的药剂。 事实上,斯内普确实是在制作魔药,因为独角兽的血很稀有,所以他要更加认真投入才行。当然这也不至于会让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一整天都见不上一面,这只有一种可能,是加布里埃尔没多想、斯内普不承认的原因,斯内普有意想要一个人呆着。他不承认自己有躲着加布里埃尔的起因就是那个自己都不知为什么的笑容。 然而夏洛克总要回家,约定去大英博物馆的日子总要到来。 夏洛克回家后第一件事当然不是去见麦考夫,麦考夫的胖肚子一点也不好看,他扣下了一些圣水送给了斯内普,分析成分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比较好,就算他对于斯内普借住一事持有保留意见,那就更要让斯内普忙一些,没时间去想不该想的事情。 “我还见到了你们的老师凯文,他答应了帮忙联系英国魔法部。果然能以一只吸血鬼的身份能去霍格沃兹教书,他的人脉就不可能差。有了凯文出面,能够免去我们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夏洛克与麦考夫商量过,大英政府与英国魔法部的联系绝不能从加布里埃尔着手,这会给她带来麻烦,而现在由一只非麻瓜非巫师的吸血鬼作为第三方出面正是一个很合适的中间人。 “等到魔法部真的派人去接触那具木乃伊了,估计你们也就不能随意接近它了,所以我请凯文明天就先来一次,你们可以先去看看。” 夏洛克说着话时剔除了他自己,这一点是凯文劝说的,麻瓜对于诅咒的抵抗力比巫师更低,所以他还是先别去比较好。凯文并不希望他的新吸血对象沾染了诅咒的味道。 夏洛克可不是谁劝都有用的,这次他能被劝住的主要原因还是他在下一批近距离接触木乃伊的名单中,等到魔法部派人来时他也会出场。只是晚一天而已,他有时没耐心,而有时耐心很好。 加布里埃尔没想到夏洛克会遇到凯文,两人还是在梵蒂冈开往比利时的火车上遇到了。照凯文的暑假安排来看,他应该是去弄狼人了,为什么弄狼人要去梵蒂冈呢?难道说教廷还会关押狼人?明天可以侧面询问一下凯文。 加布里埃尔总要表扬一下夏洛克,虽然没有实质奖励,但不能吝啬了口头的感谢,“父亲,您安排得很周到,谢谢您了。” 夏洛克脸上看不出情绪,他认为这是一位父亲该做的,没想到他有一天能很好的适应了父亲的身份。 夏洛克还是回到了贝克街211b,他与华生也谈起了此事。华生虽然有过了两段婚姻却没有孩子,夏洛克虽然保持单身却有了女儿。 “十多年前我们相遇时,我绝对不会想到今天自己的选择,生活总会出现一些意外。” 华生听着夏洛克的感叹,他把夏洛克与凯文见面的事情也记录了下来。他知道关于魔法界的这些故事也许并不会有得见天日的那一天,他没有夏洛克那样的好奇心,不会选择让吸血鬼咬一口脖子,但他还是惊叹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奇妙。 华生揉着蒲绒绒,他觉得魔法界的出现对夏洛克来说不是坏事,特别是带了的加布里埃尔、凯文等人,他们让夏洛克的世界更有人气了。夏洛克从不缺少乐趣,但他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活着,以华生来看他有些太寂寞了。 “夏洛克,这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再结婚说不定会要一个孩子,也到了可以去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了。” 华生也有些感叹地说:“我们认识十多年,好像是一眨眼的时间,人到中年才会懂了为什么有人想要长生不老,年轻时无所畏惧的心总有所变化。如果留不住时间,就会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你真的接受了父亲这个身份并不可笑。” 夏洛克点点头,虽然在无所畏惧上他还是一如既往,但他的心也发生了改变,那是人到中年才拥有的宽和。 “所以你真不和我去看看木乃伊?其实如果可以,我有些想要解剖它。可惜,大英博物馆一定不答应,也不知道这具木乃伊最终会留在博物馆,还是会被魔法部带走。” ** 不管魔法部是不是能带走木乃伊亚曼拉公主,总之现在不赶快去见一面,以后想要再接触它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凯文来接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时,调侃了一下世界之小,“我就知道顺眼的人都会聚到一起去,这句话真是很有道理的,就像你讨厌的人似乎也会聚集到一起去。你父亲是个很有意思的侦探,我从前都没遇到过那么有意思的麻瓜,可惜他对成为吸血鬼没有兴趣。不过,人的想法总是会改变的。” 加布里埃尔想象了一下夏洛克愿意被转化这件事,其实他不一定会不同意,只是这里面牵扯到了灵魂归属的问题。吸血鬼号称不死,这个种族与冥界之间的联系几乎为零,也就是说吸血鬼死了就是魂飞魄散,什么都没了。 可是人类死亡后会有灵魂进入冥界开始新的旅程,如果夏洛克更加看重冥界他就不会愿意成为吸血鬼。当然以吸血鬼的身躯进入冥界,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而已。 ‘你确定要去英国?那里不一定能让你找到正确答案。毕竟有史料记载中去了冥界的人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了,就连梅林也不曾做到。’ ‘我必须去英国,有线索指出那个契机就在英国。所以,请你要帮我制造一份完美的档案,让英国魔法部神秘事务司主动邀请我调职。’ 加布里埃尔正想着冥界的事情,脑中突然冒出了这段记忆,她看不清说话人的脸,可是对话的内容让她心头一紧,什么叫做制造一份完美档案? 难道说她记得的自己是‘加布里埃尔·冯·莫伯利,毕业于美洲伊法魔尼巫术与魔法学校,就职于美国魔法国会特别事物调查处,根据x0007号调令前往英国魔法部’,这份记忆是假的? 斯内普看到加布里埃尔突然脸色一白,他可不认为凯文说起夏洛克不愿意成为吸血鬼这件事会让加布里埃尔情绪失控,那又会是什么事情让她有所不安。 可是斯内普不知如何开口询问,他不擅长主动关心人,特别是要用到语言的这一种关心。 然而加布里埃尔很快收敛了情绪,总之走在前面的凯文再回头时是没能发现她有过不对劲。 凯文开始说起了防诅咒注意事项,“你们知道吸血鬼对于很多诅咒都免疫,我等会先进去,在确定了她的问题不大之后来叫你们。你们要有耐心,可以先看看博物馆的其他藏品,虽然它们没有魔法波动,但也挺有意思的。” “辛苦凯文老师了。”加布里埃尔已经把刚才一瞬的不安压了下去,无论如何,眼下的主要任务是去围观木乃伊。 亚曼拉公主确实不算一具杀伤力太过强大的木乃伊,所以在近距离围观它时,斯内普配置的解咒药水足够起到防御作用了。 让加布里埃尔觉得不虚此行的是,她在触摸木乃伊身上的绷带时感到了一股黑魔法的力量。 毫无疑问诅咒属于黑魔法,很难对诅咒进行精准的定义,是作用于身体或是灵魂,然而掌握黑魔法到了一定境界,就会发现很多魔法追溯本源后都有相通的部分。 加布里埃尔在地下室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她已经摸到了一些诅咒的原理,可惜的是这具木乃伊就要成为大英政府与魔法部之间的重要交流道具,她不能带出去仔细研究一番。 比起加布里埃尔一刻时间都不愿意浪费,要与这具木乃伊通宵亲密接触的热情,凯文与斯内普还会进行一些中场休息。 凯文能不吃东西,可是他作为老师不能看着自己的学生饿着肚子,他很贴心地主动出门买食物了。 斯内普放下了手里的笔记,藏有木乃伊的地下室就那么大,他抬头就看到了加布里埃尔专注的样子。她看向木乃伊的目光很特别,就像自己面对魔药时的眼神。 之前在霍格沃兹也好,或者是在加布里埃尔家里也好,他们很少会同处一间房间研究问题。而在学校里就算有这种共处时光,也不会涉及到黑魔法,毕竟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痕迹,即便是有求必应室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今天是斯内普第一次看到加布里埃尔面对黑魔法时的神色,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如鱼得水,仿佛他接触到魔药时的感觉。 这让斯内普生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他却不想去懂。 第47章 肥章 二合一 加布里埃尔很是不舍地离开了大英博物馆,她越发迫切地希望能够在翻倒巷里有一份自己的势力,如此一来就能方便地接触这些违禁物品了。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急不来,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 “所以你是不能熬夜的体质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从大英博物馆的地下室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她觉得斯内普此时的沉默比起平时来好像多了一些什么,眉宇间有些郁气。面对斯内普,有什么事最好主动问,别去指望斯内普能先开口说。 斯内普看向如同没事人一样的加布里埃尔,难道应该有心事的人不应该是她才对?为什么自己会被反过来询问了。斯内普知道只要随意地摇头就能把这个问题揭过,但这次他没选择回避,“你很喜欢研究诅咒吗?你明白我的意思是诅咒,不是去破除诅咒。” 加布里埃尔看到斯内普认真的样子,也停下了脚步肯定地点头了,“我不太喜欢说谎话,诅咒或者说黑魔法是一种很有魅力的力量,它本身就是强大的。所有人都知道黑魔法很危险,可是通往强大的路上本就是满布危险,喜欢这种强大的力量并没有错。有人喜欢平凡,有人喜欢挑战,这都是个人的选择。” 斯内普不知应该露出什么表情,他也渴望过强大的力量,有了这种力量就能摆脱生活在他身上烙下的卑微。那么加布里埃尔又为什么要追求强大呢?“所以,你想要去完成什么?” 后半句没问出来的是阻挡你的人,你又会怎么处理他们? 加布里埃尔已经不再看斯内普,而是开始扫视街面上有哪家面包店开门了,她肚子饿了,需要吃早饭了,所以回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不太懂你们斯莱特林。你们追求力量总伴有其他的目的,但其实追求强大时可以只是为了力量本身,人会想要突破自己,去到更高更远的地方,看更多平凡人看不到的风景。力量与黑魔法它们本身都很纯粹,不纯粹的是人类附加给它们的*。 我们今天可以去唐人街吃早饭吗?听说新开了一家会做汤包的店。” 斯内普还在思考斯莱特林式的变强是不是真如加布里埃尔所说附加了太多其他的含义,确实就算是伏地魔他追求强大,并不是只是为了力量本身,他想获得控制欲,想要让世人成服,力量只是他手里的工具而已。 但是后面这样生硬地转话题真的好吗? 加布里埃尔才不是在转移话题,她是真饿了,不想去没意义地思考人生。就算她记忆不全,或是认识到了目前自己的记忆中有些部分可能是认知错误,但她很快就不惊慌了。不管过去怎么样,她都是一个朝前看的人,短期目标把脑中的不确定力量消化了,长期目标去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 即便过去她有什么灭世的惊天计划,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斯内普自然也就没再追问,昨天加布里埃尔到底为什么有一瞬情绪失控。也许某天加布里埃尔会主动地说出来。 ** 麦考夫是这次会见魔法部的主要负责人,英国政府与魔法部接触一事不可能大肆宣扬,就算是政府高层中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这年头没事对外瞎嚷嚷,我们身边有活的巫师存在可不是明智的事情。 英国魔法部派来的人有三位,魔法部副部长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库伯·韦斯莱、还有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的负责人米娜·史密斯。 三人与麦考夫是第一次打交道,不过对这个中年胖男人的事迹并不陌生,一年多前破釜酒吧的保留计划就差点在麦考夫手里夭折了。 麦考夫显然也不是对魔法界的事情一无所知,马尔福家是出名的投机派,只往有好处的地方钻,而马尔福家与韦斯莱家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今天能一同出场就是很耐人寻味的事情。 双方的谈话焦点从木乃伊开始,英国政府对与一具木乃伊并不看重,而是看重它的代表意义,这具尸体最好是留在大英博物馆,至于巫师想要研究它,可以派人来博物馆研究,总之能不出让就别出让。 而双方彼此都知道,他们见面的主要焦点并不止步于一具木乃伊。 麦考夫抛出了他们手里的筹码,“听说埃及魔法界已经很久没有对外开放了。我想你们可能需要一些其他的沟通渠道,我们可以提供给你们一些方便。” 麦考夫的话绝不是瞎说的,十年前英埃战争后英国统治了埃及。如果不是如此,英国人如何能随便把埃及的木乃伊公主运到英国来,木乃伊被他国窃取,只是因为埃及政府不作为。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并不是绝对隔离的,魔法部办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大英政府办不到。 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参与到这次会晤中,当然也不会是为了一具木乃伊,他看中的是大英政府潜在的能量。这一点上,马尔福家族与布莱克家族所持观点不同,麻瓜世界里有很多利益值得去追求,而不应该只局限在魔法世界。 比如说麦考夫提起的埃及,埃及魔法界封闭了很久,很多魔法材料都不再向外运输,这样就能完全阻止其他巫师进入埃及魔法界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们可以从麻瓜世界迂回地进入埃及魔法界,在大英政府控制埃及时期,这方面将会变得更加便捷。 “我们需要仔细谈一谈有关埃及的问题,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这具亚曼拉公主的木乃伊可以留在博物馆当做一个纪念。” 马尔福也抛出了橄榄枝,留下一具木乃伊公主表达善意,绝对是很划得来的事情。 在两方都有诚意的前提下,会谈在逐步进行中。它当然不可能在短期内结束,这段时间里凯文一直作陪,有第三方的存在是为了防止巫师用那小把戏篡改了记忆,或是做出什么诱导性的行为。 无疑凯文想要喝到夏洛克的血,他就想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绝对不是只做一位中间人就行了,还要兼任保镖等重任,而且还不只负责夏洛克一人的安全。而他此时想要抽身已经来不及了,谁让他想要享受全新的吸血体验。 照理来说,大人们之间的事情,孩子们就别参与了。 加布里埃尔却是很关注一条动态,如果魔法部与大英政府达成合作,很有可能在魔法材料的买卖会有所变动。举一个例子,从美洲运到欧洲的魔法材料将会通过麻瓜的船只运输,这种运输在从前是秘密进行,不受到麻瓜的法律保护,也就是说它们是走私类物资。如果双方达成了协议,这类物资就能过明路运输,魔法部目前所不健全的全球运输网络能够被完善起来。 对于想在翻倒巷开店的人来说,自己有没有能力不被顾客打劫是重要的一点,而进货渠道则是更重要的一点。如果大英政府与魔法部达成了合作意向,加布里埃尔总想要在里面分一杯羹。 这些都还是后话,暑假已经过去一半,目前来说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凯文在终于忙完了本来根本不用操心的事情后,终于能去接斯内普的试验品——从梵蒂冈运来的狼人一二三号。 他们的实验地点并没有定在伦敦,而是定在了慕尼黑。谁让从梵蒂冈到伦敦的距离比较远,还要横渡英吉利海峡,在运输途中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就不秒了。 凯文心有不爽,他并不希望在此时离开伦敦。他忙了大半天还没能吸到夏洛克的血!可是做狼毒.药剂实验一事是本来就说好的,现在教廷把实验品送来了,他总不能说不干了。 在能看到狼人被弄得很惨与吸血之间,凯文还是选择了前者,夏洛克又不会跑,而错过了狼毒.药剂的第一次实验,就是真会遗憾了。 夏洛克很想一起跟着去,他还没见识过狼人,但是伦敦总会不太平,又有离奇的案件发生了,他在案件与狼人中选择了案件。可见所有人都有最爱与次爱,两者不一定能够兼得。 “你们见到那三头狼人不用太惊讶,他们都是很新鲜的狼人,虽然他们在狼人的队伍里已经被标注为死亡了。” 凯文在下火车后给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先说了关于那三个实验品的来历。教廷与巫师之间的战争已经告一段落,教廷与吸血鬼、狼人之间的战争也算是停止了。但是有句话说没有黑暗就无法对比出光明,教廷想要获得光明元素,却是离不开黑暗生物。 “这一点也是在近一百年被证实的。只有多加对抗黑暗生物,圣水的力量才会强大起来。可是两者之间不能发生大规模冲突,于是就有一些地下实验。” 血族中有一小部分会自愿去教廷对抗圣物,在战斗中能提升自己的能力,比起血族的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狼人显然就没有这种大家合作的想法。而且比起血族的繁衍缓慢,狼人的繁殖速度显然很快。 同时,与血族虽然吸血但不一定把人弄死相比,狼人的狼毒对巫师与麻瓜都算是剧毒,纯种狼人生性残暴的较多,伤人致死事件总是发生。 因此,血族会与教廷合作猎捕一些狼人,一起进行秘密实验。 “这算是一个不能说的合作项目。狼人其实也知道,但是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族群中会少几只狼人。” 非普通人族群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绝不可能像是一般童话故事里的光明战胜了邪恶。只有相互利用,很少有永远的朋友。 斯内普不太关心狼人的权益问题,是绝大多数纯种狼人残忍成性的作风让他们成为了很不受欢迎的群体,而狼毒.药剂是解决后天狼人不想变身毛茸茸的福音。他站在魔药制作者的角度只关心能不能够遏制住狼人体内的狼毒。 凯文选了三个狼人,有两个都是纯种狼人,还有一个是被咬后转化的后天狼人。斯内普了解了这三个狼人的过往,并不是所有的后天狼人都与卢平一样渴望摆脱狼人的身份,也有人会愿意接受这份不同寻常的力量。 这三头狼人都杀了不少人,被教廷与吸血鬼联手抓获了。 改良版的狼毒.药剂不再是要克制狼毒,而是要彻底消除一个人体内的狼毒,主要是针对后天被转化的狼人。而对于纯种狼人来说他们整个身躯都是狼毒,要是狼毒没了,距离拥抱死神也不远了。 凯文透露了这个意思,只要斯内普愿意,这三具狼人可以往死里面实验,没有人回来追究法律责任。至于心理能不能过这一关,这就是斯内普本人的问题了。 三头狼人被关押在一座废弃的教廷地下室里,他们看到凯文时还叫嚷了起来:“嘿!丑蝙蝠,你是给我们来送食物了吗?” 凯文根本没有与他们对话的兴致,直接按下了进口处的阀门,地下室的灯被点亮,这让加布里埃尔看清了里面的布局,三头狼人被分别关在三个铁笼子里,铁笼子的下方是三个魔法阵,这里本身也布置了反门钥匙与反移形换影的咒语。 当凯文拉下电闸时,铁笼子也被通了电,三头狼人之所以没声音了,是已经带被电了一把。 凯文很看好这种魔法与科技结合的实验方式,“虽然这三头狼人的牙齿与爪子都已经被弄断了,但他们总还是学不乖。需要时不时给他们通通电才行。非自愿性实验品总有一些小缺点,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被试药。你们随时可以开始。” 斯内普来是实验狼毒.药剂的浓度与效果,加布里埃尔来则是为了对狼人进行摄魂取念的改良版,从算把实验对象从小白鼠、独角兽、变成了狼人。 “其实,这应该让邓布利多来。可是我好心地没打扰他去约会。” 加布里埃尔不忍破坏邓布利多终于等来了与笔友之间的会面,她喜欢他们见面愉快。 被挂念的邓布利多其实也来到了慕尼黑,他也是今天刚刚到。 第48章 终于见面 独角兽的毛发与鲜血不只是吸引了斯内普,邓布利多也为能够获得它们感到很愉快,这种充满了治愈力量的魔法材料让他看到了治好阿丽安娜的希望。 如果是在进入霍格沃兹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在一年级毕业时获取如此稀有的魔法材料,而且它们是通过十分合情合理的正规合法渠道得到的——他辛辛苦苦陪聊与撸毛得来的,不用担心什么冒犯了独角兽而背上诅咒之类的厄运。 正是由于邓布利多得到了异常珍贵的材料,他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了,甚至是远到了德姆斯特朗。每个学校都有它的特长之处,德姆斯特朗的教学里有霍格沃兹缺少的黑魔法,同时也有治愈黑魔法的对应法术。仅仅会破坏不算什么,能够破坏了又复原才是更高的本领。 格林德沃原来一门心思学习黑魔法,却因为难得的笔友开始研读起了治愈系魔法,他为邓布利多找了一些有关精神与心理治愈的书籍资料。 众所周知的三大禁咒中钻心剜骨会致人疯狂,它并没有特效药可以保证疯了的人痊愈。阿丽安娜的情况远远没有到达那个程度,她在受到刺激后体内仍有魔力,虽然没有变成哑炮,可是已经无法使用魔法,同时本人也排斥接触外界。 她的病成因复杂,既有身体的原因,也有心理的原理,这两者之间又会相互影响,所以难以治愈。 如今邓布利多想要先治愈阿丽安娜的魔力循环,只是这一点也就是将近于让哑炮可以使用魔法,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但他已经很满意能在一年级时就看到希望了。 格林德沃虽然对治愈魔法不感兴趣,但他很高兴能为唯一的朋友做些什么,如果真能研究出针对此类病症的治愈方法,再深一步说也许某一天,他们可以激发哑炮成为真的巫师,这是梅林也没有做到的事情。 这么一想,那就不只是在魔法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是简直能够改写魔法界的发展进程,并拥有了操纵人体内魔力因子的能力。 只要这样一畅想,格林德沃也觉得不只是黑魔法很才具有挑战性,治疗魔法同样也很有挑战性,可以走出一条前无来者的道路来! 其实,当魔法走到了本源时,不管是白魔法还是黑魔法,它们都危险而晦涩。能够达到那一步的日子还远。 此时,格林德沃只是很激动地在某座教堂门口等待邓布利多的到来。 在一年的书信交流里,格林德沃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邓布利多这位笔友了。由于他炸了学校被家里禁足的缘故没能完成原定在圣诞节的约见,而后两人提前交换了真名,不过没有相互寄照片,都是根据文字的容貌描述在脑中勾勒出了大致的印象。今天终于能够见到真人了! “盖特勒!”邓布利多远远就看到了站在教堂前的格林德沃,他金色的头发在午后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格林德沃也看到了笑着走来的邓布利多,就如想象中那样邓布利多与他红色的头发十分相配,整个人有着年轻的热情还有一份并不张扬的温暖。“阿不思!” 两人朝着对方走去,在教堂前停歇的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一飞就像是要飞到很远的地方去。有些羽毛在阳光下掉落了下来,还能看到上面的毛绒绒,一根羽毛落在了邓布利多的鼻子上。 “不要动。”格林德沃伸出右手,把飘在邓布利多鼻子上的羽毛轻轻地拿了下来。 邓布利多看着被格林德沃夹在手指间的小小羽毛,他摸了摸鼻子,那里有些痒,好想要打喷嚏。 “阿嚏——”邓布利多并没有忍住,他看到格林德沃对着他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被羽毛弄痒了鼻子,格林德沃再笑,他就也用羽毛帮他挠痒痒了。 邓布利多装作没有发生过什么,他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多资料。我对阿丽安娜说起了你,如果能治愈她的病情,你绝对是功不可没。虽然我知道距离那一天还很远。” 格林德沃不在意地点头,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嘱托,他才不会做那么多事情,而如今他想通了白魔法与黑魔法之间没有绝对的分界,两者反而能相互借鉴。他乐意主动深入研究,认真来说并不是为了阿丽安娜,她不过是顺带的人而已。这份感谢大可不必有。 不过,格林德沃不会这样对邓布利多说话,他反而是自信满满地开口,“虽然远,但我们一定可以达到。不只是治好你妹妹的病,甚至是集齐三个死亡圣器去挑战冥界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邓布利多听到格林德沃比他还有信心,心里冒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愉悦,有一个人能在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相信你可以,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然而邓布利多到底没把这种愉悦感放在心上,对他有信心的不只格林德沃一个人,加布里埃尔也很看好他的未来,觉得他会铸就辉煌。尽管这两者间似乎有微妙的差异,可是究竟差在哪里,邓布利多没有多加思索。 “你怎么会想到约在这样一个教堂前见面?之后有什么别的打算吗?”邓布利多翻过了这一话题,他好奇起格林德沃对于正式见面的地点选择。 原来邓布利多是想着定在一家蛋糕店里,两人一起吃吃甜点一起聊天,却没想到格林德沃选择了如此荒僻的地方。 如果换了一个胆子小的人,肯定是不敢独自一人前来此处。刚才在阳光下的鸽子漫步场景虽然很美,可是当鸽子全都飞去,乌云遮住了阳光照射到教堂的尖顶上,有阵阴风从教堂前空旷无人烟的空地吹过,这里的阴森感开始亮出了它的爪牙。 这并不是一座有很多信徒来祷告的教堂,准确的说它已经完全废弃了,能看到已经生锈的教堂大门门环,它紧紧地关闭着,窗户玻璃却是碎了一半,不知道里面到底会不会突然窜出一只蝙蝠来。 “我只是听说这座教堂有些不太正常,所以想要过来看一看,我猜想你会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格林德沃并不喜欢甜食,虽然他也能接受与邓布利多在甜品店里渡过一下午,但他更希望他们的首次正式见面能有比较令人深刻的印象,比如说一起去探一探某座会发出古怪声音的教堂。说不定这里面藏着某个炼金物品,说不定这里有什么魔法遗迹。 “这座教堂被遗弃了很久,这里周围很少会有人来,却是在最近这段日子里传闻会听到奇怪的嗷叫声,我们可以随便看看。” 邓布利多挺能明白格林德沃的想法,来这里确实比去甜品店有纪念意义,他当然很喜欢冒险的生活,只是平时能有这种冒险的机会不多,最多就是在霍格沃兹的禁林里面玩耍却也不能过于深入。 眼前不过就是一座教堂,总不会比禁林更加危险了吧?好歹他也是闯过禁林的少年,怎么会害怕去推开一座教堂的大门。 邓布利多虽然带着三分好奇的心情想要推开教堂大门,但他也是谨慎地先释放了一个探测性咒语,试一试这里有没有奇怪的魔法波动,他的魔杖挥动之后并没有任何奇怪的现象出现。 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一人一扇门推开了咯吱作响的教堂大门,大殿空空荡荡的,有一些石雕断胳膊少腿地被搁置在地上,到处密布着蜘蛛网,地上都是灰尘,并没有外来者的足迹。 教堂里很安静,似乎能够听到蜘蛛吐丝的声音,可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声音出现。 “这里似乎就是一座没人再来的老教堂。”格林德沃拿着魔杖对着四周放出了魔咒,可惜他特没有检测到任何的魔力波动,那么那些诡异的传闻又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那些人听到的奇怪叫声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以讹传讹?” 这多没意思!格林德沃有些不开心,他还以为能发现一个鬼物,起码要抓到一个地精也是好的。 邓布利多站在某个破碎的玻璃窗前,一阵风刮过,风吹过玻璃窗时发出了古怪的回响声,在空荡的教堂里很是渗人。“也许这是真相,那些人听到的只是风吹声。然后自己吓自己说这里有嗷叫声!” 格林德沃刚想要点头,这时就听到从脚下发出了一声很微弱的嗷叫声,虽然声音很微弱,但在格林德沃立即用了声音洪亮这个咒语后,他与邓布利多都听到那嚎叫声后面说的半句话。 “嗷——,我要杀了你们!杀了——啊!” 第49章 紧随其后 在声音洪亮这个咒语的放大下,阴毒的嚎叫声即刻充斥了整个教堂,同时它发出了回响声,把那悬挂在角落里的蜘蛛吓得立即蜷缩了起来。 格林德沃听到这嚎叫声就脸色一变,虽然他觉得自己有些本领,但未成年巫师对上狼人,这可一点也不是好消息。他靠近邓布利多低声在他耳边说:“这是狼人的叫声,下面恐怕有古怪!” 邓布利多听到狼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他是想到了最近加布里埃尔的那封信,里面提到了一句斯内普也许将要有大收获! 所谓的大收获与狼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斯内普想要研究狼毒.药剂,对此他并未隐瞒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大致了解过斯内普的研究进度,却是没有想过他能这么快出成果。如今听到狼人凄惨的嚎叫声,他下意识居然是想到了斯内普,这是不是有些想多了? 事实证明邓布利多从未想多了。 就在两人感到震惊的那一刹那,从地下的某一处里,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钻出了一只黑乎乎的蝙蝠就要冲着他们而来。格林德沃举起魔杖想要给这只蝙蝠来一击,可惜这蝙蝠对敌经验丰富,它一个侧飞躲过了咒语,更反而举起了锋利的爪子从格林德沃头上低空掠过了! “凯文老师?”邓布利多看着黑蝙蝠,他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凯文。谁让这只蝙蝠没有攻击格林德沃,只是拔下了他三根金色的头发而已,这种程度真的算不上攻击。 被拔了头发的格林德沃显然不认为一声不吭被拔头发是友好的行为。不过这只蝙蝠如果就是在霍格沃兹教导黑魔法防御课的吸血鬼,那是很好理解他为什么能够躲过魔咒了。 格林德沃心思一转,他眼中就冒出了光亮,他可不可以当做根本不了解凯文是谁,让这只蝙蝠做他的陪练对象呢? 显然凯文感觉到了格林德沃的企图,他拍拍翅膀变回了人形。他一变回来就无视了格林德沃,直接对邓布利多说话,“你们不该挑选在这里约会的!万一真有一群狼人来围攻怎么办?” 为什么会有一群狼人来围攻呢?这一定是他们先做了虐待狼人的事情。 此时的教堂地下室,斯内普面不该色地捆绑着刚才吵嚷厉害的狼人,狼人的脖子、身体、四肢都被无法争断的铁链给固定在铁栏杆上,他的牙齿与利爪在这之前已经被处理干净,如今张大了嘴巴的姿态与他凶残的表情对比着,反而是显出了一种滑稽。 加布里埃尔在斯内普绑好后很顺手地把一根粗针筒插入了狼人的手臂里,趁着他们在没有吃药之前先弄几罐血出来,以便于后来做对比实验。当然不只是血液,还有狼人的毛发。三头狼人都要一次取样。 斯内普在前面绑狼人,加布里埃尔在后面就把必要数据都采集完成了,这让斯内普回头看的时候不知应该露出表情,是要夸奖加布里埃尔的动作利落,还是告诉她这本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 没错,斯内普其实不同意加布里埃尔一起来围观狼毒.药剂的实验过程,虽然凯文有过保证这里的狼人没有了威胁性,可是意外总是存在,他作为魔药的研究人不得不去面对这种风险,然而就不用多一个人来分担风险了。 加布里埃尔对上的就是成年版斯内普的那张脸,这人脸孔板着时很有威严。斯内普刚才服用了增龄剂,他要给狼人灌药,就算是拔了爪子的狼人,斯内普也不想以小身躯面对他们,才不要在狼人面前矮一头。 只是加布里埃尔看着成年版的斯内普突然有些不习惯,这人的模样却是有出现在记忆中,也许来自于一幅斯内普校长死后的画像,虽然眼前的人与中年的斯内普形象还有些不同,但眉宇之间却已经不会错认了。眼前的斯内普与过去记忆中影子重叠起来的,可这真是她所认识的斯内普吗? 特别是斯内普微微皱眉的样子,这让加布里埃尔有些不舒服,斯内普可以是沉默的,可以是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的,他却不适合这种仿佛最适合他的表情。 加布里埃尔不去看斯内普了,她觉得自己的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喜欢被情绪影响。 “你不必用我妨碍了你实验的眼神看我,既然我来了总不能站在哪里什么也不做。我只是比较擅长采集血液与毛发,狼人皮毛与独角兽的比一比,这手感真是不一星半点的不好。” 三头被绑住的狼人想要继续发出嚎叫声,既然嫌弃他们的皮毛,有本事就别把那根粗粗的针插到他们的血管里啊!有本事就别给他们使用禁止言咒! 斯内普怎么可能不把三只狼人弄哑!他们嚎叫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说不定还会招来一些不该出现的人。 凯文用那吸血鬼灵敏的听力已经听到了上面进来了两个人,先去看看来人究竟是谁。 斯内普不管上面来的人是谁,他不耽搁地把魔药先灌入了两头纯种狼人的嘴里,并开始记录新药对于他们的身体影响。两分药剂的浓度各有不同,一次找不到最佳比例,多在这些狼人身上实验一番总能找到最合适的药剂。 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下来时,就是看到了两头奄奄一息的狼人。 几人都很有耐心地观察着狼人的身体变化,大概过了有六七个小时,满月开始升空了,实验品中的后天狼人要开始面对每月一次的变身了,这时斯内普也给灌下了魔药。 很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只后天被转化的狼人在喝了药剂之后居然开始褪去了狼毛,不多时之后变回了普通人类的样子。 “去黑暗因子化!”格林德沃激动地叫了一声,他快步走向了那只后天狼人。后天狼人是被转化的狼人,他们有的接受了狼人的身份,有的希望能去除身体内的狼毒。然而,他们都只有在满月才会变身。 没想到这药剂如此有效,才喝下去就能开始驱除身体里的狼.毒。 如不是人多,斯内普真有些想要微笑。这是他研究的狼毒.药剂,与曾经达摩克里斯·贝尔发明抑制狼.毒的功效明显不同,他做到了消除狼毒。 ** “你确定那只恶心的蝙蝠把他们关在了教堂里?” 一头体型硕大的狼人单手掐住了一位神父的脖子,目光凶狠狠地死盯着他,“你如果骗我,我就把撕成一条条的,扔到海里去喂鱼!” 神父颤抖着身体,此时他心里是一片惊慌,他只是负责运送狼人实验品的中转人,不知是谁透露了他的消息,让这这头狼人逼问到了这里。而教廷与血族在某些方面达成一致,可绝没有为其守护的想法。 “我真的确定有三只狼人在地下室,至于要对他们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这头凶恶的狼人望向了教堂所在。他朝天嗷叫了一声,趁着月圆他倒要看看吸血鬼怎么对付狼人! 第50章 狼人来了 八月的月圆之夜,一大群狼人聚集在慕尼黑北部的森林里,月光下他们的獠牙显得特别锋利嗜血。 领头的巴尔特向天发出了一声嚎叫,“这一百年来,我们的两大敌人吸血鬼与教廷开始联手,他们一直都在进行秘密的实验,想要从根本上灭杀狼人的存在。不仅是欧洲大陆上的狼人,他们也把魔爪伸向了美洲大陆,大肆抓捕实验品,一旦他们制作出了摧毁狼毒的药剂,我们就会退化成最低等的动物,再也无力反抗他们!今天,我找到了他们的实验基地,就在森林西侧的那个教堂!你们说,我要要怎么办才好?” “杀了他们!”几乎是所有的狼人都发出了吼叫声,他们已然亮出了利爪杀气腾腾地准备冲向那座破旧的老教堂。 巴尔特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他这次一定要手刃凯文那只吸血鬼,凯文在对抗狼人活动中太过活跃了,只要他不存在了,教廷与血族的实验联盟必然受重创,至于吸血鬼的不老不死之身在被撕地粉碎之后,也就不能重新拼凑起来了。 “我们的目标——取出吸血鬼的心脏!”巴尔特带头冲在了前面,一群狼人的奔跑惊起了森林中的小动物们,它们纷纷夺路而逃,一只脚下打滑的松鼠从树上摔了下来,正好落在了狼人前行的队伍上,被那只狼人一爪子破开了腹部,瞬间就鲜血直流地死了。 教堂里,斯内普的实验正到了关键时刻,那只后天狼人在服用了改良版的狼毒.药剂后完全退去了狼人的外表变回了一个普通人。 格林德沃围绕着这只后天狼人转了三圈,他此时是真不计较遭遇了拔他头发的凯文了,能够目睹一场扼杀黑暗因子的魔药实验,几根头发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太不可思议了。”格林德沃不住发出了惊叹,去黑暗因子化是治愈术上一种质的突破,传说中曾经有白巫术可以利用光明元素做到这一点,可是随着古老魔法的失传还有魔法元素的消退,魔法界很久没有人能做到去黑暗因子化了。 虽然黑暗因子只是一个统称,它有各种不同的成因而造成了千奇百怪的表现形式,也就是通常说的各种不同黑魔法,狼毒不过是千百种的其中之一,但能做到彻底灭杀狼毒已经是有史以来的突破了。 格林德沃看向了斯内普,他毫不犹豫发出了邀请,“你一定会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魔药大师,如果你有加入某个研究团队的意愿,请一定要考虑与我合作,只有见证如此伟大时刻的我,才会给予你百分之两百的支持。” 邓布利多居然也在一旁为格林德沃说话,“斯内普,盖特勒没有开玩笑,我们都商量了这个科研团队的名字,就叫圣徒,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吧?” 为什么不能让我开心超过三秒?! 斯内普真不想面对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他有些埋怨凯文为什么要把人带下来,难道装作一只冷漠恶毒的吸血鬼把两人赶走不好吗! 斯内普在放假之前得知了邓布利多笔友的名字,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格林德沃会提前出生上学了,更加让人不安的是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居然那么早认识了,命运似乎开了一个玩笑。 命运总是会开玩笑,该来的躲也躲不了。斯内普对于老魔王与老校长之间的故事一点也不好奇,他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到底怎么由相知走向了相杀,这全都与他无关。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帮助他们永远地和睦如初?这种幼稚的愿望,也许只有此时的邓布利多还会奢望着。 只是,有些人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开。谁想到来到慕尼黑做一个实验,就正好被撞上了。还仿佛一见如故式地邀请他加入圣徒,他究竟是有多么受奇怪组织的欢迎。 这样的迎接语与当年伏地魔说欢迎加入食死徒太像了。 “各位,你们的圣徒创建计划要暂停一下了!”加布里埃尔没有因为改良版狼毒.药剂的出现而过于疯狂,她不是魔药狂人,对于这种跨时代的成果至多就是惊讶一下,惊讶之余总想着一件事,一般来说这种秘密试验总要遇到一些阻碍。 他们没有遇到被实验的狼人突然暴起,还得到了成功的实验成果,难道说真有这么顺利的事情? 果不其然,加布里埃尔就感觉到了一股黑暗元素正在靠近,她对黑暗元素很敏感,绝对不会是感觉错误! 凯文把耳朵贴在了地面上,听到了很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阴沉地一张脸说:“确实有不速之客来了,我们要马上离开,来的绝不会少于一百只狼人!” 一百只狼人绝不是小数目! 斯内普几乎是立即就想到了当然在打人柳中见到的卢平,狼人是一种抗磨魔很强的魔法生物,对于他们使用一般的咒语几乎起不到任何灭杀性作用。 “我觉得你应该把狼毒.药剂再次升级,制作成为一种可以投掷式的武器。” 加布里埃尔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斯内普制狼毒.药剂的进攻性用法,“最好是能与某种炼金器物相配合,把药剂装置在小针中,一旦投掷出这种炼金物品,它就会爆裂开来,小针刺入狼人身体的同时让药剂也被顺利注射进去。只要去黑暗因子的速度够快,就能让狼人在瞬间失去行动力。” 加布里埃尔说完就指了指已经奄奄一息的两只纯种狼人,他们已经示范了服用过多的狼毒.药剂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通常来说注射比口服的速度更快,这绝对能成为杀死狼人的头号武器。” 凯文没等斯内普发表意见,他已经露出了很满意的笑容,“格兰芬多加一百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种武器面世了!” 从不可能实现的校外加分里,足以能证明吸血鬼对与狼人的讨厌实在到了相互想要至于死地的地步。 “确实,这能作为我们研究组织的第一款主打产品,必然会引起各国黑市的轰动!” 格林德沃已经主动把加布里埃尔也归到他设想中的圣徒组织里去了,显然对于由狼毒.药剂引申出的杀伤力武器很是青睐。 斯内普看着这群人,难道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不是快点跑,别被狼人群追上吗? 51.同坐一扫把 斯内普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意愿,不管要把狼毒.药剂进行何种变形使用,当前他们不可能对上一百来只狼人,必须马上跑。他迅速地收起了所有实验用具,有些遗憾不能一同带走三只实验品。 “为什么不带走?”加布里埃尔并不打算放过这三只实验品,就算是弄走尸体也有还能压榨的剩余价值。之所以说弄走尸体,那是因为空间袋不能储存活物。 这时候凯文当然不会把任何一头狼人留下来,他很直接地对三头实验品使用了变形咒。一般来说变形咒不使用在活物身上,可是凯文显然不把这三只狼人做当活人看,于是三头狼人被弄成了三颗不规则的球,凯文把他们串了起来挂在了腰间。至于过后三头狼人能不能恢复,这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好了,你们给这地方来一个清理一新,什么也别给那群狼人留下!” 格林德沃显然也不想就这样简单地跑了,他企图从斯内普那里拿一些药剂,布置一个简易的陷阱也是好的。 不过邓布利多说服了他,“别打草惊蛇,这关键的药剂要一击必中才行。别给他们提前准备的机会。” 斯内普维持着无奈的心情,他也听到了外界的嘶吼声,终于在不得不走时,一行五个人离开了地下室,他们刚到教堂门口,就看到了黑压压而来的狼人们。在满月的月光之下,能够看见这些狼人的獠牙与嘴角的口水,他们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撕裂并吞噬活人了! 凯文看到了巴尔特,他与这位狼人中的激进份子带头人见过一两次,“呵呵!”凯文朝着巴尔特发出了一声嘲笑声,这严重刺激了巴尔特,巴尔特一个纵身朝着教堂正门飞扑而来,在风里都传来了一股狼骚味。 可是,巴尔特终究是慢了一步,凯文两手分别抓了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连带着他身后的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消失在了原地,幻影移形真是走为上计中最实用的魔法。 “死蝙蝠!有本事你别跑!”巴尔特的咆哮声响彻整个空地,可是他要追捕的凯文已经消失不见了,不止如此,地下室里空空如也,就连一根狼毛也没留给他们。 这次的幻影移形究竟有走多远呢?其实并不远。 凯文只是绕道了这群狼人的后方而已。 他们降落在了狼人刚才出发时的聚集地,在这个森林中还能看到狼人踩过花花草草留下的足迹。 “我准备去活抓一只狼人!”凯文并不是认命逃跑的性格,既然巴尔特把实验品送上了们,不拿走一两只,也未必太对不起他的用心良苦了。“你们有兴趣跟着我去吗?先说好,这很有危险性,不是一年级学生应该做的事情。” 加布里埃尔纠正了凯文的说法,“老师,准确来说我们已经结束了一年级生涯,立马就要升入二年级了。” 这有什么明显区别吗?不管有没有区别,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已经跟着点头了,显然对长了一岁能多做很多事,有很相似的看法。 斯内普真不想与一群疯子继续说下去,虽然这四个不正常的想要继续,他才没有必要舍命相陪! 然而很多坏事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加布里埃尔已经在顷刻之间想出了怎么从狼人的后方进攻,很顺手地抓捕两只狼人了。“我听说过东方有种神秘的武器,他们叫做暴雨梨花针,这与刚才说的炼金物品有些相似。尽管我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要临场也不容易,但我们可以尝试现在一个简易的版本,用变形术变出一把弓箭来,在箭头上沾满狼毒.药剂浓缩版,然后从空中射出去,这样一来总能弄到几只狼人。” 邓布利多立马想好了射猎狼人的借口,“因为狼人发狂进攻人类教堂,我们为了正当防卫对狼人射箭。这也成功规避了校外使用魔法这一条。我们并没有挥动魔杖,只是骑了扫把而已。可是,现在去哪里弄扫把呢?” 格林德沃原本想晚点在与邓布利多独处时拿出礼物的,他不知道第一次见笔友送什么好,特别是笔友还有弟弟妹妹,于是他买了两把魁地奇儿童版扫把,它们有时速限制。 “虽然有时速限制,但是用来对付狼人已经够了,他们飞不起来,只要在空中飞到一定的高度,就能远离他们的利爪。只要能有精准的射箭技术就好了。不过,扫把只有两把,我们四个人怎么分?” 邓布利多很迅速地站到了格林德沃的身边握住了一把扫帚,然后把另外一把慎重地交给了斯内普。“我就跟着盖特勒了,斯内普我想你愿意带着莫伯利。” 邓布利多见识过加不来埃尔的飞行术,他真没有舍己为人的打算,还是把这个好机会留给飞行术很不错的斯内普,这里只有他的飞行技术才能帮到加布里埃尔这个扫把杀手了。 斯内普对于邓布利多的自作主张很不满,他什么时候说过愿意带人上天,帮忙猎杀狼人了? 凯文却很满意学生们的主动分配,他已经变出了一把弓与许多箭来,这箭矢十分锋利带着倒钩,用一片叶子试了试,轻轻一划,它就被弄成了两半。 “莫伯利,你既然说了这么好的主意,你一定会用箭吧?”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她会不会用,她觉得应该是会的,这是很好的捕猎用具,拿过了弓箭,她朝着百米开外大树顶端上的一颗野果射了过去,拉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这颗野果当即就中箭落地了。“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会用吧?” 加布里埃尔随即就看向了斯内普,努力表现出了信任的眼神,“西弗勒斯,你带我飞一圈吧,我给你射一两只狼人玩,当做骑扫把的费用。” 此时,斯内普感觉到的绝不是加布里埃尔一人的眼神,他是被四个人注视着,仿佛都对他充满了信心。 格林德沃还给自己分配了任务,“我可以与邓布利多朝下扔石头,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邓布利多只恨没有事前带一些腐蚀性药剂出来,不然从天上撒药的画面一定很美。 凯文表示这可以有,“我等会变作蝙蝠,你们注意跟着我飞,我们不要贪多,弄到三只就走,直接幻影移形去德国的魔法部,举报这些狼人非法集会!” 你们真有在过问我的意见吗? 斯内普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来得及开口。 加布里埃尔难得对斯内普甜甜地笑了一下,“西弗勒斯,我们还不起飞吗?” 斯内普被这个让他很不习惯的笑容闪花了眼,谁允许这人叫他西弗勒斯了,还有别以为语调温柔就能表明你有温柔甜美的性格了,这全都是假的!还能演的更加假一些吗? 然而有一种回答叫做沉默,沉默就是默认了。 斯内普无法真的掉头就走,他的内心深处也是想要活抓几只狼人的,却明知这是危险并会惹出祸端来的。然而明知是错,人总在犯错,错的有时候心甘情愿。 “我从来没带人飞过,摔下来我可不负责。” 加布里埃尔也没被人带过,她本就觉得扫把不靠谱,但事急从权不能讲究太多。此时她只能参照格林德沃带着邓布利多飞的姿势,看到格林德沃一只手抱住了邓布利多的腰,两人没什么空隙,这样应该是摔不下来的。 难道,她也要效仿这看上去过于和谐的两人?

52.得手 “扫把是一种不友好的作战飞行器,它居然这么短,原本就不欢迎两个人乘坐,而且骑在上面都没有一些外部保护措施,那个蹭扫把的人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骑手身上。.pbx.m我给予了你如此巨大的信任,斯内普,请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加布里埃尔说了一大串话,她已经坐在了扫把上,斯内普就在她的身后,他们正准备起飞。由于加布里埃尔在前面看不到身后斯内普的表情,她就很放心大胆地说了一长串,却绝不承认这是因为第一次与人同坐一把扫把而有了紧张的情绪。请看着她真诚而正经的脸,她怎么能有紧张的情绪,她只是在激动而已,手里握着弓箭,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猎杀几只狼人! 斯内普稍稍朝后挪动了身体,扫把上坐了第二个人,这对他来说真是太陌生的体验,他的双手放在哪里都觉得很别扭,一只手握住了扫把,可是还有一只手真是做不到效仿格林德沃很自然地抱住了邓布利多的腰那样对待加布里埃尔。 “如果你再不闭嘴,我一定会在飞到一半时,把你从半空中扔到狼人群里去!”斯内普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威胁了加布里埃尔,虽然言语上他做出了有力的威胁,可是无法改变同乘一扫把的现实,他的目光只要朝前看就会落在加布里埃尔露出的脖子上,她的长发偶尔会扫过斯内普的脸,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也许是来源于柠檬味的香皂。 究竟是为什么要选择来到慕尼黑做狼毒.药剂的实验?斯内普开始在心里抱怨起凯文了,如果事前他们准备地充分一些,把这种实验挪到英国去做,是不是就不用让他现在不知怎么地就坐在了扫把上,还要带一个人飞行了? 然而不管有多少如果,做怎么样的假设,当下斯内普最终是拉住了加布里埃尔的衣角,就算这样他的耳根也有些微微泛红,好在头发遮住了耳朵,旁人看不出来他的异样。.pbx.m斯内普起飞了,只要飞起来开始做正事,一切的尴尬就都能抛之脑后了。 不只是斯内普,加布里埃尔在起飞后,也是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猎杀狼人中去了。凯文变成了蝙蝠冲在了最前方,朝着狼人群的尾部飞了过去,他率先发出了音波干扰,他拍打着翅膀,一阵嗞嗞嗞的声音从中散发了开来,而狼人们显然是听到了这种声音,有好几只狼人顿时就感到一阵眩晕开始有些转向了。 “嗷——,是吸血鬼出现了!”有一只狼人高声喊了起来,听到有吸血鬼来了,有些狼人也不继续往前冲了,而是改变方向寻找吸血鬼,只要一看到对方就会冲上去一爪子撕裂它。可是吸血鬼天生比他们多了种族优势,凯文会飞,这些狼人在跳得再高也跳不到天上去。 凯文很顺利地就吸引了这些散落在大部队后方狼人的注意力,他做了一个俯冲让狼人看到了他,果不其然,有好几只狼人就追着他跑出了队伍。 就等这一刻了!先是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在空中大把大把地撒下了碎石,别看这些石头体积都不大,全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头,可是从半空中被扔了下去,它们带着重力加速度落在了狼人的身上,这阵石头雨还把追着凯文而来的狼人们弄得够呛,就算狼人再皮糙肉厚也受不了密密麻麻的石头雨,他们嗷叫着四散开来。 加布里埃尔打上了弓箭,箭头已经抹上了狼毒.药剂的浓缩版,她瞄准了一只狼人,手上十分利落地就拉开了弓!嗖的一声,箭从空中而来一下子刺入了狼人的左眼,贯穿了他的脑袋。 “我想你知道实验品的完整性是很重要的!”斯内普隔得很远却也无法无视这只狼人的凄惨状态,他真的怀疑被一箭穿脑而过,这只狼人能不能活下来。“你确定他还活着吗?活的才能做实验!” 加布里埃尔听到身后斯内普的声音,果然靠得太近,就连听人说话都有些不自在了,她不去辩解一击命中头部是对敌时的好习惯,“第一箭有些手生,再来就好了。” 加布里埃尔这么说着,就又向着三只狼人射出了箭,这次她冲着身体去了,而狼毒.药剂浓缩版的效果不错,当箭头刺破了狼人的身体,药剂进入了血液,十分钟之后这三只狼人就失去了抵抗能力昏迷不醒了。 “嗷!凯文,我要杀了你!”巴尔特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他已经发现了后方失守了,调头飞奔而来。 这时凯文拍拍翅膀,他们才不会恋战,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从半空抛出了大网,两人用漂浮咒把四只狼人装到了网里,两人搭档合作效率很高地赶在了巴尔特到来之前把实验品打包带走了。 等到巴尔特飞奔而至时,只是留下了一地的狼藉,他奋力地捶打着地面,嚎叫着一定要凯文血债血偿。 此时,凯文已经飞离了德国境内来到了巴黎。 凯文变回了人形,他把几人带到了一个歌剧院的后门处,“好了,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后天上午就有从法国到英国的船,把这些狼人装箱后运送到英国去。” 这个歌剧院内部别有洞天,在整座歌剧院的下方建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其中满布着各种机关。凯文介绍说这是他出资建设的一座歌剧院,生意不错,在麻瓜中广受好评,很多人都因为能来这里看演出而感到荣幸。 不过,因为凯文有时会在地下室里与奇奇怪怪的人物会面,外面有些传言说这个歌剧院里似乎有奇怪的幽灵存在,他生活在歌剧院的地下室里,所以观众与演员都千万不能在午夜时分在剧院里逗留,否则就会有离奇的事情发生。 “麻瓜们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我听说还有人想要就此写本书。其实多一些传闻也没什么不好,能让剧院更加出名,反正他们找不到地下室的入口处。不过你们进出要稍微小心一些,可别让人发现了。” 凯文提醒着四人,这两天他们需要留在这里,而他则是必须要恶人先告状,应该说去做一个正义的使者,把狼人违反了安全条例的事情捅到德国魔法部,最好是能在欧洲范围内开始限制狼人的活动范围。 53.新学期开始 1893年的8月,欧洲大陆魔法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英国魔法部与英国麻瓜政府签订了百年合作协议,主要就魔法界与麻瓜界的安全问题展开了深入的会谈,其中着手开始建立麻瓜界应急安全网,保证在麻瓜的生命受到魔法威胁时,得到来自于魔法部的保护。并在此基础上,两者开始了相互之间的合作,这个关键的合作项目主要针对于埃及魔法世界的封闭性,由麻瓜方面交通、物品等贸易运输,帮助魔法界得到埃及魔法资源。 英国魔法部的这一举动无疑打破了欧洲魔法世界的平静,埃及的魔法资源丰富,能够通过第三方合法地进入埃及,无疑会让英国魔法界提升实力。只是这么一来,其他国家的魔法世界会愿意落后一步吗? 魔法与麻瓜的对立,还是国家与国家间的竞争,成为了十九世纪末的一道难题。 然而,斗争是永恒的,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和平无比珍贵。可是即便知道和平很珍贵,却也无法阻止斗争的到来。 德国魔法部收到了来自与血族与教廷的联合抗议书,其中主要针对狼人突袭案,提议整个魔法世界重新审视巫师、教廷与魔法生物之间的安全合作协议。 凯文是带着一位主教的尸体找上了德国魔法部,这位主教死在了巴尔特手上,狼人中的激进派巴尔特威胁主教透露血族的居住地,企图拉开狼人与血族、教廷、巫师之间的新一轮战争。 这个指控得到了教廷方面的例证,双方均有人员死伤在狼人手下,而且狼人袭击巫师、麻瓜的事件时有发生,必须对狼人做出制裁。.px.m 因为最新的事发地在德国,德国魔法部不得不着手处理这个更加麻烦的事情。这可比开放与麻瓜政府的沟通要麻烦多了,说不好就会引起一场魔法界的大斗乱。 最要命的是狼人这个族群天生都是暴力分子居多,魔法部想要传召巴尔特进行谈判,巴尔特是从来没有给过一丝面子。不只是不给面子,巴尔特与他手下的那群狼人,还在慕尼黑的魔法森林里放了一把火,烧毁了大半个森林以做为报复。 就是这样乱象将至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开始了二年级的生活。这一年注定不会太平静,因为她给自己制定了短期目标,其中最重要的是拿下蛇怪。为什么这被列为了必须任务,这与她能不能抓住在黑市交易中插一脚有很大的关系。 自从麦考夫与马尔福签下了麻瓜界与魔法界的合作条约后,埃及魔法材料交易就成了很受关注的新问题,虽然这对于欧洲大陆上一半的巫师来说只是听听就算了的话题,因为埃及魔法体系与欧洲魔法体系不同,并且它的土特产主要集中在黑魔法上,比如说诅咒、木乃伊、亡灵魔法等等,一听就不是平常巫师关心的问题。 但就算黑魔法不是主流研究,那些相关的研究材料有些都是违法的,可是它还是有很大的市场,不能光明正大地放在对角巷,却是很堂而皇之地放在了翻倒巷。那是一个灰色地带,背后是全球性的黑市物资交易体系。 只是这个黑市体系的流通性并不好,比如说东西方断绝贸易往来很久了,非洲大陆不参与其中,美洲大陆相隔太远,运来的东西很少。 如今,埃及魔法物品规模性流入英国,这对于翻倒巷来说简直是迎来了春天,想要开店的就别犹豫了,快点准备好资金在那里抢一个店面。 “赫伯特·博克已经在翻倒巷拿下一家店铺。”斯内普带来了最新消息,这家店铺还在筹备阶段,并未接受其他大家族的投资。“博克并不想要接受来自于马尔福、布莱克等家族的投资,他想要开一家能做主的店,他愿意拿出40%的股权来分给我们,不需要金加隆,他需要足够多的魔法商品。” 这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是斯内普与博克据理力争下来的,可以说占了很大的比重。博克家族已经衰败了,他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金加隆,而所有的魔法商品就需要合伙人想办法了。 斯内普回想日后的博金∓博克商店,关于这家翻倒巷著名商店的创业史,他所知甚少,只知道这家店其实不是博克家独资的店,当时习惯性称呼老板为博金先生,其实他的真名是卡拉克塔库斯·博克。所谓的博金先生到底是谁,恐怕除了店主之外没有人知道。 依照如今的情况来看,如果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投资了这家商店,博金很可能只是一个代称而已。 这家商店不只会有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的投资,邓布利多作为要养家的大哥也很需要创收,他也想要能有分一杯羹。至于格林德沃,博克坚决不同意外国人拥有股份参与其中,他只能作罢。 虽然加布里埃尔很想要立马投资,可她是一个穷人,既没有足够多的钱,也没有足够多的黑魔法物品。唯一能让她与博克谈判的资本还是来自于麦考夫,因为巫师需要麻瓜在埃及的势力,如果能有一条直接运输线当然是更好不过。 话说回来,店面有了,股份可以商谈,关键就是看拿出手的货物了。 斯内普想把狼毒.药剂作为博金∓博克的独家商品,不过在那之前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比如说斯内普不愿意且不同意公布他本人就是狼毒.药剂的发明人,一个两年级的学生发明了这种可怕的药剂,对于如今看似平静实则形势复杂的魔法界来说,一个天才式人物未必会有好下场。 如果斯内普本人不露面,那么药剂过审,同时面对狼人族群的怒火等等,这些问题都需要时间来解决。 狼毒.药剂的要往后延迟,那还有第二波的镇店之宝吗? 都说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加布里埃尔想要一些炼金物品,可是没有原材料还是白日做梦。 什么样的东西很稀有?板着手指数一下,也就蛇怪在身边住着,那还在等什么? 54.姗姗来迟的蛇怪 “我想要弄一瓶复方汤剂。.pb.”邓布利多徘徊在二楼女卫生间门口,他坚持不愿用本来面目走进女卫生间,请让他保留这份节操。“我已经弄来了头发,我觉得斯内普你也需要一瓶复方汤剂,难道以男生的身份走入女卫生间是很值得纪念的事情吗?” 斯内普曾经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过,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是为了处理小波特留下来的乱摊子,那个让他进去的人也是好校长邓布利多,如今邓布利多顶着一张年轻的脸说出了全然不同的话,真是太具有讽刺意义。 加布里埃尔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复方汤剂不只是改变一张脸,而是改变整个身体。你走进女卫生间觉得别扭,可是换了一具身体不别扭吗?再说你找的是谁的头发,这人你认识吗,再见面时真不会尴尬?如果让我选,我宁愿是前者。斯内普,你怎么说?” 邓布利多被问懵了,他在此之前没有想过这一点,怎么听上去不用复方汤剂进入女卫生间的他像**,可是用了之后就坐实了**这一身份。所以,复方汤剂的斯内普,你怎么看? 斯内普对着加布里埃尔沉默了半分钟,他又有了想要用复方汤剂糊加布里埃尔一脸的冲动,好可惜眼下两手空空什么也做不了。其实重生之后,他的忍耐力是越来越好了,很多想法只是被当做了冲动,却没有真的付之行动。 “加布里埃尔?莫伯利,我说过几次了,你可以不把这种犀利的问题问出口的!” “还有你,阿不思?邓布利多,复方汤剂从不是免费药剂,你需要的话请去对角巷自行,不用事前询问我有没有存货,我是一个正直的二年级学生,从来不配置这种杀人越货才需要的魔药!” 斯内普说完就走了,他不想去回忆从前有没有使用过含有女士头发的复方汤剂,更不想对刚才话里正直那个形容词负责。.. 加布里埃尔朝着邓布利多眨眨眼,她用斯内普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斯内普说他自己是个正直的人,可是今天并不是愚人节。你觉得他是不是熬制魔药熬傻了?” 邓布利多很煞有其事地点头,“斯内普刚才话里有一条说得对,关于他傻了的事实,你就别说出来了。真相总是很伤人,我们这时应该保持微笑与沉默。” 邓布利多说完就对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的斯内普微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友好而纯粹。 加布里埃尔模仿邓布利多也对斯内普的瞪视笑了一下,她在笑过后还拿出了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模仿邓布利多的笑容,这次可以打九十五分。 斯内普点了点头,这两个格兰芬多真是好样的,既然不让他做正直的人,他不在意做一个记仇的人。想来这两人很愿意打扫蛇怪居住的地下室,上次这活是他做的,将近一千年没有人打扫的地下室,居住着一只不会自己打扫卫生的蛇怪,那里的环境是可想而知的糟糕。 最终邓布利多与斯内普都没有使用复方汤剂,三人选择了在二年级的圣诞节对蛇怪下手,这时候学校里的人最少,学生基本都回家了,不容易引发意外伤亡。 斯内普不回家是因为家里没有其他人,而加布里埃尔不回家则收到了来自于夏洛克与麦考夫的双重祝福,希望她在收复蛇怪时,不要客气地让斯内普冲在最前方,女孩子还是别太主动才好。 邓布利多则是收到了来自于格林德沃的来信,今年他为了蛇怪必须留校,家里的阿不福思与阿丽安娜就交给了隔壁邻居巴沙特女士与她的侄孙格林德沃。早在暑假把狼人试验品偷运进入英国后,格林德沃就去了邓布利多家做客,主要就是与邓布利多的弟弟妹妹认识一下,初次见面的气氛并不算和谐。 邓布利多已经习惯了阿不福思的古怪脾气以及阿丽安娜的胆小怕人,这两点他都事前告诉了格林德沃。格林德沃并不喜欢小孩子,更别提两个对他态度不好的孩子,但是为了能让邓布利多安心地去捕猎蛇怪,他只能强迫自己做一个很有威信的哥哥,他连学校都能炸一炸,总能找到管住两个熊孩子的方法。 如此一来,邓布利多算是暂时没有后顾之忧,他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抓捕蛇怪的行动中。 这次捕抓蛇怪行动始于二楼的女卫生间,邓布利多与饲养的小蛇盖尔已经能够很好的通过精神力沟通了。如此一来,在蛇语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小蛇盖尔说一句,邓布利多跟一句,就算进度慢了一些,却是一步一步学了下来。他的蛇语等级已经上升能够流利地进日常普通对话的程度。 就算斯内普早有心理准备,可当邓布利多对着蛇形把手口吐嘶嘶声时,他还是难以避免地产生了一种荒谬感。邓布利多与伏地魔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似乎就要难解难分了。 加布里埃尔显然没有听从夏洛克的忠告,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蛇怪,为了这条蛇怪,她花了所有的积蓄,了三个护目镜与捕蛇利器,如果抓不到蛇怪,就很难找人去报销这笔花销了。 她第一个跳了下去,扑鼻而来的是蛇腥味,还有触手可及的蛇怪爬行时留下的粘液,必须说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湿漉漉的生活环境。 然而三人的运气也许不错,他们落地不过一分钟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蛇吐信声,那蛇鳞片与地面的摩擦声在空荡的地下室中更是形成了回声,蛇怪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加布里埃尔使用了一个荧光闪烁,照亮了这条烟漆漆的通道,地上是随处可见的蛇蜕,还有那奇怪的烟色物质应该是蛇类的排泄物。当然最引人注意的是两只明晃晃的蛇怪眼睛。 “它长得真像是灯泡!”加布里埃尔迎上了蛇怪的死亡射线,这时必须相信自己的做的护目镜质量通过了全球巫师的质检标准,眼镜带有反射效果。“我好奇它的眼睛能接受自己发射出的死亡光线吗?” 反射效果是加布里埃尔细心研究并附着的效果。因为毒蛇被其他毒蛇咬一口可能致死,所以她很好奇那蛇怪被蛇怪的目光照一照会不会有**反应? 还请蛇怪原谅她的好奇心。,,:!,:,,! 55.非暴力不合作 “嘶嘶!嘶嘶――”蛇怪发出了十分痛苦的叫声,它像是突然被强光刺激到了,有些晕头转向地倒向了一旁的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撞击声,蛇怪头与墙壁的碰撞声太响了,震落了一地的灰。.pb. 加布里埃尔有些心虚地看向邓布利多,她没想到这蛇怪如此脆弱,照理来说蛇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对它自己的死亡目光免疫,这里面涉及到了死亡目光到底作用于身体的何种部位,如果它作用于灵魂,想要真的免疫恐怕很困难。加布里埃尔不能用人去做实验,那就用蛇怪来做实验了,从效果上来看,应该真与灵魂有关,所以它皮糙肉厚也被反射地很痛。 “邓布利多,这条蛇怪在说什么?你听懂了吗?” “在它没看到你之前说的是‘入侵者,我要吃掉你们。’之后,光顾着喊痛没来得及说别的了。” 邓布利多尽量客观地做着翻译,而他却认为想要与蛇怪友好谈判的事情基本行不通了,被弄得晕头转向的蛇怪已经盘起了它的尾巴,这一看就是要攻击的模样。 小蛇盖尔事前得了邓布利多的提示,让它在蛇怪门前美言几句,可惜盖尔没有嘶嘶几句,蛇怪嘶嘶着就一尾巴抽过来了,这条粗壮的尾巴夹带着一股劲风扫到了走道的石壁上,把石壁敲出了一个大洞! 邓布利多滚地一逃,口中还在很尽职地做着翻译,“它说一定要杀了我们,把我们搅碎了吞下去。” 加布里埃尔听到这句话,就毫不犹豫地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金属小方盒子,她用魔杖点了点盒子,在它开始升起白光后,没有任何废话地朝蛇怪扔了过去。.pb.只见这个小方盒子在蛇怪身体上空爆裂了开来,它是一个以魔药为内动力的捕蛇炼金物品,魔药与魔法阵的结合能瞬间产生冲击性很强的光明元素,这里面还混合了夏洛克的圣水,对于蛇怪这种烟暗属性的魔法生物是比大公鸡更好用的利器。 “既然它不打算何谈,我们就使用第二套方案。打蛇打七寸,对于蛇怪来说也是一样的。斯内普,你准备好了吧。我把这石头漂浮到它身体上方去了。邓布利多,你用蛇语扰乱它的注意力。” 在下来之前他们有两套方案,首先当然是希望能和平达成了协议,如果何谈不成那就用武力征服。蛇怪确实很厉害,可那是在它有主人操控的情况下才能发挥武力的最高值,否则它并非无懈可击,有备而来的巫师可以活捉它。 他们的活捉方案很粗糙简单,投出了捕蛇炼金物品后,蛇怪就算有强大的抗魔性却也会有一两分钟的迟钝期,这时邓布利多用蛇语干扰蛇怪的注意力,加布里埃尔用漂浮咒把石头漂浮到蛇怪身体的上方。然后斯内普在石头下落时,使用出速速变大,把一条蛇怪镇压在大石下,这石头要打在蛇怪七寸上,那它一定会痛的不能动弹了。 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捕蛇过程,说起来容易,却是很需要三人紧密的配合,在有求必应室里三人合作排练了几次,这回真的上手了,效果完美地达到了预期。 没有任何一人掉链子,只见这蛇怪砰地一声被巨石砸中了七寸,它在短短五分钟内经历了三次暴击,先是眼受伤,后来被光明元素弄得脑子发涨,现在是蛇身彻底动弹不了了,为什么作为一条蛇怪它会突然遭此大劫? 蛇怪还有力气嘶嘶,邓布利多还在继续翻译,“这蛇怪说有本事就杀了它,否则它一定会报仇的。我看我们还是把它先变小了再说,另外那个精神烙印也能试一试。” 加布里埃尔没有意见,她只希望斯内普别对传说中斯莱特林的物心存不舍,“斯内普,你愿意动手吗?把它变得小一些,就像凯文对那几只狼人做的。” 一般来说变形术使用在生命体之上,差不多也就是攻击行为了,凯文为了带走实验品的狼人把他们变成了石球,而现在把蛇怪强制变小似乎还好一些,起码没让它成为死物。 斯内普才没有不舍的情绪,蛇怪既然不能被他们用和平的方式收复,那么只能是两者间谁厉害听谁的。他很荣幸能在蛇怪身上实验从凯文那里学来的变形术增强版,希望蛇怪也能感到荣幸。 随着斯内普举起魔杖对着蛇怪发出了一道魔咒,这条原本竖起身体能有几米高的蛇怪缩水成了与小蛇盖尔一般大小的蛇,这下它整个身体都被压在石头下。 加布里埃尔移开了巨石,他们下一步就是要对这条蛇施加精神烙印。 既然精神力可以沟通,可以用夺魂咒控制人,那么施加一个精神烙印从理论上来说也是可行的。只是蛇怪抗魔性较强,所以要三人一同对蛇怪施加烙印,这与结成灵魂契约还有区别,是加布里埃尔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也是用蛇怪来做练手的试验品。 没办法,既然做不到友好共处,那只有绝对压制了。 其实,加布里埃尔没说的是她从不指望能有和平契约,从一开始就抱着打到蛇怪认命为止的想法。 这个精神力烙印的施加过程还算顺利,三人之间的精神力没有相互敌对,而是统一针对蛇怪,等于是在它的精神力中加上了三把锁。至于锁的牢度与重量,可以每天都来加固一番,让它逃脱不得。 蛇怪被这么一折腾,它也是去了半条命,那会发死光的眼睛被加布里埃尔施加了咒语让它们睁不开了,而后放到了事前准备好的水晶盒中,这条蛇怪很久都别想拥有自由了。 三人处理了蛇怪,自然是开始探索起它住的地方。这个地方据说是斯莱特林的密室,可是除了蛇怪留下的踪迹,并没有斯莱特林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邓布利多提出了一个问题,“我觉得斯莱特林作为霍格沃兹的建校人,他的逻辑思维只要不出现问题,就不应该把蛇怪养在学校里,这始终是安全隐患。从蛇怪刚才没多少脑子的情况来看,我可不觉得这蛇怪会放过纯血巫师。难道说斯莱特林真要进行血统清洗的傻事?” 加布里埃尔一边捡着蛇蜕,一边随意地接了邓布利多的话,“不是说了,斯莱特林的去向不明。我觉得这事情很好理解,他就是走得太匆忙,没来及把蛇怪带走,就那么简单。至于其他三位建校人为什么不清理蛇怪,他们也许根本不知道这事情。你们何必想那么复杂。”,,:!,:,,! 56.S先生 关于蛇怪究竟为什么会被留在霍格沃兹,蛇怪本身最有发言权。 它在无情镇压下变成一截小蛇,同时被强制闭起双眼后,整条蛇都处于十分暴躁的状态,一直都在嘶嘶嘶,誓言要从特质的笼子中逃脱出去,把关着它的三个人咬死。 然而作为一条蛇怪,它却是无法防抗脑中的精神印记,每当它的思维想到要杀死困住它的三个人,蛇脑中就犹如电击般抽痛起来,折腾了很多次之后,蛇怪终于是不再瞎嚷嚷了。可它还在顽固抵抗开放记忆,不愿意轻易说出当年到底为什么会留在霍格沃兹。 在三人的商议下,蛇怪仍旧被安置在了地下密室中,进入这里需要蛇语,相比八楼的有求必应室更加安全。毕竟,发现有求必应室的存在并非一个不透风的秘密,很难说万一有学生运气好,是不是就会找到那里。 因此,这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地下密室也被三人征用了,他们终于能有一个固定的实验场地了。 加布里埃尔与邓布利多果然被斯内普分配更多打扫密室的任务,面对存留千年无人打扫的蛇怪粪便等垃圾,这里面居然有绝大多数都是不能直接用清理一新解决的。因为这些蛇怪排泄物也同样具有药用价值。 “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加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性。”加布里埃尔原本就不太喜欢喝魔药,那股味道与正常人的味觉相冲突,而今直面魔药材料,更是让她直观感受了配方的恶心指数。 “经过这次打扫,下次喝魔药时,很难让我无视一瓶药水里可能存在的奇怪药材。我突然有了冲动,把所有的魔药配方都弄清楚,如果含有某种动物的排泄物,那就坚决不喝。” 邓布利多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与加布里埃尔都戴上了特质的口罩,能够隔绝地下室里古怪的味道。只是采集蛇怪的遗留物不单单是带着手套捡起来那么简单,越是有年份的排泄物,它就越凝固,需要用铲子等工具才能采集,真是有了铲屎的恶心感,而且蛇怪体型巨大,它留在密室中的排泄物可以说是遍地都是。 “我从没比现在更希望能够学会治愈术,传说中白巫术也以治愈很多疾病,它听上去比魔药干净多了,我终于找到了苦练魔咒的动力。这真是要谢谢斯内普了。” 为什么是两人留下来打扫密室而缺少了斯内普,那是因为狼毒.药剂即将面世了。斯内普没有用真实身份去注册登记这一新药的发明,可他并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凯文,总要跟进一些审核进程。其中最为麻烦的就是署名流程,魔法界可不是麻瓜界,想要办一个以假乱真的身份很困难,巫师的名字具有唯一性,这一点从前的伏地魔也无法彻底改变。 国际巫师魔药组织原则上来说不允许匿名注册。魔药可不是普通魔法物品,制作出一种新的魔药,它的药性、适用人群、后期改良等等,都与它的发明者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如果让一个人用假名注册,那后续很多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特例。当这种药品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原则时,那么魔药组织的原则也就要让位了。 斯内普所研发的狼毒.药剂可不是简单地遏制住后天狼人在月圆之夜的变身行为,它已经涉及到彻底消融狼毒这个很可怕的效果了。对于巫师来说,这不单单是一种魔药,更能对付长期困扰他们的来自于狼人的威胁,狼毒.药剂的重要性已经超越了魔药协会的原则。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局面远远不再是魔药协会的事情。 斯内普喝了增龄剂并带上了面具出现在一些场合,他这次拿出狼毒.药剂的影响力远比想得还要大。 五个月前,凯文在德国魔法部告状巴尔特为首的激进狼人派妄图破坏破话魔法界的和平后,美洲大陆出了一件大事,有一伙狼人与巫师打起来了,结果是进入森林的七个巫师全都死了,而那伙狼人被美洲魔法部围堵,但有消息称他们远渡重洋逃离了美洲去其他大陆了。 尚不能知这一伙不安定因素与巴尔特有没有联系,只是魔法界对于好战的狼人真是厌烦透了,特别是时常被狼人当做戏弄对象的巫师,对狼人来说巫师并不在他们的食谱上,只是捕杀巫师能让他们有成就感。 一时间,无论是会欧洲大陆还是国际上,狼人与巫师的关系紧张了起来。 斯内普的狼毒.药剂在这种关键时刻问世牵动了各方势力的神经,这已经不是药剂,而是一种强有力的对敌武器。他不愿意透露真名也就情有可原了,是为了防止在如此紧张的时候被狼人盯上。 凯文原本作为斯内普的代理人出面办理与狼毒.药剂有关的一切事宜,可是他终究不是巫师而是一位吸血鬼,所以在面对多方谈判时,总会被要求让狼毒.药剂的真正发明者出面,哪怕是蒙着脸,用假名签署契约,可也需要那位巫师到场。 凯文代理了前期大部分事情,可越到后面越是有很多事情,他无法□□了。比如说今天在马尔福家的圣诞与新年宴会,现任家主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希望可以见一见狼毒.药剂的发明者,就此他们也要达成一些协议。 凯文对于巫师认为魔法生物不太牢靠的想法不置一词,东方不是有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站在血族的角度处理狼人的问题,总会与斯内普站在巫师的角度有所不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合作协议,而有些事情确实也应该让斯内普自己处理。 “今天的聚会主要有两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作为狼毒.药剂的发明人是英国巫师,这么一来英国魔法界想要以保住你真实身份为理由获得一些好处,还有就是马尔福家总是不愿意放过金加隆,当然也有与你好好谈谈的想法。我想你还是可以应付的。” 斯内普知道凯文有时候不太靠谱,试问如果他真实一个单纯的二年级学生,怎么与马尔福家主级别的合作对象周旋?或者这也是凯文给他的一个考验。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让凯文看笑话就对了。 凯文也发现了斯内普来到金光闪闪的马尔福家一点也不怯场,他那过分镇定的样子可不只镇住了明了他身份的凯文,更是让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另眼相看。 这个穿着黑色礼服、带着银色面具的s先生与生俱来一种沉稳的气质,根本不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他对于聚集了很多魔法界高层的马尔福宴会仿佛是游刃有余,这种相互试探与交谈的本事是装不了,只要一对话就可以探出一些深浅。 此时,阿尔弗雷德·马尔福总有种感觉,眼前的s先生似乎对马尔福很了解,能随意地就避过对话的陷阱,这真让他有些不爽。 57.宴会之上 斯内普再次来到马尔福庄园,他觉得脸上的面具发挥了不少作用,能够遮掩住脸部的微表情,以免让阿尔弗雷德·马尔福看出更多不对劲的地方来。 其实,他并不在乎马尔福对他身份有所猜疑,就让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去猜吧,想破头脑也绝不会猜到为什么他对马尔福庄园以及马尔福家族如此熟悉。 这都要拜卢修斯所赐,在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两个人算得上是斯莱特林式的朋友。特别是最后他被请求照顾德拉科,以及伏地魔驻扎在马尔福家,这都帮助了他深刻了解马尔福家。 主动来与斯内普搭话的当然不会只有马尔福,这种场合里必然也会看到布莱克家主,就是如今的霍格沃兹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对方当然不知道其实今天早上他们还在学校的礼堂里共享过午餐。 菲尼亚斯·布莱克来得有点晚,他到来时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已经与斯内普谈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说他是端着酒杯突然来插话了。 “s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一种魔药的问世,不单单是它的配方,想要面向整个欧洲,更需要大量的魔药材料。布莱克家恰好拥有这样一大片药田,你应该好好考虑如何选择合作对象,这不能是草率的决定。” 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听了就露出一个假笑,谁家没一片药田?布莱克,你敢向在场的人大声发问吗?这里的人多半都有土地,就是被你插话的马尔福就有一大片土地,足以种植魔药药材。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邀请菲尼亚斯参加舞会。这人比他大十几岁,可总是学不会正确的礼仪,总是不分场合的傲慢,总把迟到当做是提高身价的象征,当然了他的开场总是那套‘我来得有些晚了,霍格沃兹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真希望在菲尼亚斯的任期内,马尔福家不要人有去霍格沃兹读书,否则很难说老布莱克会不会在暗中使一些小手段,不用想都知道老布莱克不会是学生喜欢的校长。 “我会好好考虑的。”斯内普虽然如此回答了菲尼亚斯,但没有说的是他对布莱克天然没有好感,所以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绝不会选择与布莱克家合作。理由可以是很任性的不喜欢西里斯·布莱克。什么?这人还没出生,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这是斯内普的无理取闹,那么入校后来自于斯莱特林内部某些人的排挤就是他光明正大不喜欢老布莱克的原因。 如今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矛盾并没上升到两者绝不能做朋友,因此斯内普没有因为与格兰芬多画风不太正常的两人在一起就被排挤,他被一些人排斥的主要原因只有一点——他是来历不明的人,多半是混血,这当然与老布莱克的纯血至上理念有关。 虽然斯莱特林注重实力,但总有一些头脑不太好使的学生,不挑时间地冒出来刷存在感。 斯内普用他曾经是斯莱特林院长的身份宽容了这些学生,只是让他们倒霉了一段日子,比如说好好走路都会摔断门牙之类的。然而今天要他偷溜出来参加宴会,还要与不靠谱的凯文在傍晚到来之前去试礼服,心累的是打开宿舍门后还要处理地面上的陷阱,他对于那些小手段真是厌烦了。 他真的好想学习加布里埃尔,索性给这些学生来一叠禁锢咒,然后扔到黑屋子里,听说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乖得与鹌鹑一样了。可惜,斯莱特林有人失踪几天是麻烦事,他放不开手脚去做这些。 但因为这一点,如今斯内普没有了与老布莱克交谈下去的欲望,他用了与马尔福间奇怪的默契,两人都退出了酒会中心,并在一边开始商谈起了合作事宜。 必须说的就是因为布莱克的到来,让斯内普看马尔福更顺眼了一些。 “为了我们能够达成这个协议而干杯吧。” 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在与斯内普绕了半天后,两人对于马尔福获得狼毒.药剂出售权而定下了具体细则,就算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因为不能占大便宜而暗中苦恼,可实际上他抓住了这个机会,马尔福家能在英国魔法界获得更高的声誉。 这一点上,他已经打败了高傲的布莱克家主菲尼亚斯·布莱克,不让布莱克家更进一步就是马尔福的成功。毕竟百花齐放只是美好的心愿,实际上利益的蛋糕可以越做越大,但是能成为领头羊的只有一个家族。 阿尔弗雷德已经在展望马尔福家族的发展了,总会超越布莱克家,说不定日后布莱克家需要依靠联姻来缓和与马尔福家的关系,谋求共同发展。 斯内普可没心思去揣摩马尔福与布莱克之间的爱恨情仇,他以为谈妥了最重要的部分就能离开了。他没有忘了霍格沃兹的地下室里还有两个人正在苦兮兮地打扫卫生,早点回去还能围观那两人的惨状。 可是,这时他遇到了一个模样古怪的人,马沃罗·冈特身形较矮,他的脾气与头发一样很硬,而那褐色的眼睛里透出了一种不正常的情绪。 “嘿,他们叫你s?我可不觉得狼毒.药剂是什么好东西。那些不纯的巫师就该被狼人咬上一口才好。” 马沃罗·冈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与其想着怎么消灭狼人,还不如让狼人为巫师所用,去消灭那些不听话的巫师才对。” 斯内普并没听到此人的自我介绍,让他认出对方身份的是来自于马沃罗·冈特手上的戒指,上面镶嵌着一块刻着佩弗利尔纹章的黑宝石。斯内普怎么可能不认识让邓布利多走向死亡的戒指,但如今就算佩戴它的人都不知道这就是回魂石。 ‘我们还需要斯莱特林的挂坠与帕奇帕奇的金杯,当集齐了四件遗物,一定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 斯内普脑中冒出了加布里埃尔的话,在遇到冈特之前,他并没想过要去找斯莱特林的挂坠,也从不认为会加布里埃尔的话靠谱,可如今他希望既能得到挂坠也别放过回魂石。他并不是贪心的人,愿意付出一笔金加隆,马尔福一定愿意提供帮助。 阿尔弗雷德·马尔福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就让马沃罗·冈特遇上了他的新合伙人,是谁把请帖寄给了冈特家! 谁不知道冈特家的人脑子有问题,更重要的是看看马沃罗·冈特的装束,那是多少年前的老袍子了,这样一个破产家族的人员怎么能踏入马尔福庄园。他降低了马尔福的品味! 58.视金钱如粪土 因为遇到了马沃罗·冈特,斯内普没有继续在马尔福的圣诞宴会上过多停留,尽管马尔福表示是他做主人的不慎放入了一只疯狗,但也请s先生别与狗计较。 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对于马沃罗·冈特的鄙视之情溢于言表,用他的话来说冈特家的人都没必要去理会,他们不过是一群疯子,而且是一群与哑炮跳贴面舞的疯子。 斯内普谢绝了阿尔弗雷德·马尔福的挽留,并肯定一点他不是嫌弃马尔福的宴会,也不是因为被冈特破坏了心情要离开,只是该说的说完了,该谈的协议定下来了,以后的事情只要与凯文联系就行了。 “那我期待下次见面。” 阿尔弗雷德·马尔福终究是没有多留s先生,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只要合作下去总有不断接触的机会,只是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面具后真人的脸。不过,阿尔弗雷德·马尔福没有想到他活着时这个小愿望始终未能实现。 斯内普不愿意在宴会上多留的主要原因还是他放心不下在霍格沃兹地下室里收拾蛇蜕的两个格兰芬多。虽然加布里埃尔与邓布利多在大事上很可靠,但在小事上很难说会不会突然抽风了,比如说因为蛇蜕太多、蛇粪太丑,忘记了他们很需要钱的事实,而一不开心就挥动魔杖使用了清理一新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弄没了。 密室里的加布里埃尔确实到了不耐烦的爆发边缘,她作为一个杰出的暴力型技术性人才,究竟是为什么沦落到了打扫蛇粪的地步? “我们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我感肯定斯莱特林是一位富豪,否则他绝不会养一条蛇怪。” 邓布利多也很厌恶打扫密室,这种枯燥而重复的劳动果然只适合斯莱特林来做,他们号称有为达目的而潜伏很久的耐心。所以听到加布里埃尔的抱怨,他立马就明白了她话里的真意。 “我也这么认为,如果他不是有钱到了可以无视蛇怪留下的魔药材料,那他也就要与我们一样亲自来收拾这个密室。梅林的,他还把这地方弄得那么大,也不教会蛇怪应该集中在一处排泄。” “你叫梅林并没有用,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如果他在上学时发现这个密室,一定会很有耐心地拿着铲子铲屎。” 加布里埃尔举着手里的铲子,她还原了一个斯内普的冷笑,“你看,我们铲的不是屎,都是金加隆。这么一想,我却是更想把这里砸了,我都不知道我是这么暴躁的人。” 邓布利多不会惊讶于加布里埃尔的想法,他们蛇怪呆着的密室非常大,他们已经在这里清理了半天,就连晚饭的味道都觉得带着一股骚味。所有人都以为挖到宝藏的过程是让人兴奋而愉悦的,其实甚少有人去想一下搬运宝藏时不能言说之痛,何况他们搬运得还不是真金白银。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比如说让我去与狼人打上一架也不会感到恐惧,可是今天我也才知道我也有不擅长的事情。莫伯利,说真心话,我们铲的蛇粪与蛇蜕够用了吧?这一刻我想要做一个别人口中真正的格兰芬多。” 斯内普从管道中下来时,远远就听到了加布里埃尔与邓布利多的对话,他特别能理解邓布利多话语中一个真的格兰芬多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大胆去随心所欲才不顾及后果的把没清理完的东西全都给处理掉。 “我想穷人是没资本说这句话的。据我所知格兰芬多出生在大家族里,他才是那个不缺钱的人。你想要捡一块蛇蜕,扔一块蛇蜕,等你如同格兰芬多般富有时再做梦吧。” 邓布利多幽怨地看向了终于回来的斯内普,他这时并不想做过多的语言攻击,赢了也没意思,他也不想下次还被分配到这种工作,这玷污了他想象中摆出霸气的姿势征服了蛇怪,占领了密室后在此开始秘密实验的理想,每个如同月光皎洁的理想背后,即便是侥幸完成了,可它都会带来一些糟心的现实问题要去解决。 斯内普被邓布利多的幽怨眼神看得背脊发毛,说实话他以为自己已经受够了邓布利多装疯卖傻的那一面,却从没想到年轻版的邓布利多杀伤力比老年版更甚,正因为没有校长这种头衔,在熟悉的人面前,邓布利多的节操掉得有些多。 加布里埃尔偷瞄到了邓布利多的表情,她觉得这比邓布利多温柔笑的杀伤力更大,果然在表演方面,她始终是后起之辈,前有夏洛克能当担伦敦第一演技派影帝,后有邓布利多摘下了巫师界伪装大师新人奖的称号。 不过,她就不学习邓布利多的哀怨了,这种与她气质不合的表情还是要慎用。 “斯内普,你每次总在关键时刻出现。我们刚生出了想要罢工的情绪,善良勤劳的同事就回来了。所以你在等什么,为了快点消化你在马尔福家的大鱼大肉,不让你以后有一个发福的身材,你还不快点动手干活。” 加布里埃尔二话不说就把铲子往斯内普手里一塞,她拒绝听到类似参加酒会很累所以我就看着你们干活的借口,这时绝对要发挥格兰芬多不讲道理的特质,要不大家一起干活,要不就一起结束。 斯内普被加布里埃尔强势地塞了一把铲子,加布里埃尔为了表达出我是为你的身材着想,还拍了拍斯内普的手以作鼓励。斯内普对上加布里埃尔一脸真诚的表情,他真的觉得应该留在马尔福家的宴会里,起码那里的人更讲道理。 可是,他竟然没有办法拒绝不做,他相信如果他晚回来一个小时,这两个人真有可能一冲动之下,把这些价值连城的药材都给毁了。 有了斯内普的加入,铲屎工作并没有加快多少进度,他们却还是要咬咬牙继续干。毕竟活了一千年的蛇怪在世上想要找第二条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它所留下的这个魔药材料,很考验巫师的耐心,却也真是千金难得的宝物。 人真的很难是金钱为粪土,即便它确实是粪土。 59.伦敦杀人事件 与早早离去的斯内普一样,凯文也没有在马尔福的宴会中多停留,这个圣诞节他很忙,忙到了没有闲工夫去吸血的地步。终于在新年第一天,他有空闲去拜访夏洛克了,不得不说夏洛克的血虽没有特别美好的滋味,可与他谈话是一件很让吸血鬼心情愉悦的事情。 世界上聪明人太少了,而作为能活很久的吸血鬼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包括巫师与麻瓜,也许是他运气不怎么好,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夏洛克那么投缘的人类。 可惜,这次新年拜访跑了一个空,只因为夏洛克与华生出去办案子了。 这次他们跑得有些远,竟然是去了波兰,用房东太太的话来说因为那里出现了可怕的凶杀案,需要最聪明地侦探来抓住凶手。夏洛克认为反正加布里埃尔这个圣诞节不回来,他走得远一些也没有关系。 凯文遗憾于一次见面的落空,可是他并未一定要在当日内见到夏洛克而变成蝙蝠飞去波兰,而是一个人走在了伦敦的街头,能在泰晤士河边慢悠悠地散步也是一桩惬意的事情。就是要忽略他的散步时间已经临近午夜,外面很少有人影出没,那些零星响起的马车跑动声昭示着这个午夜世界还有活人存在。 黑夜有它独特的美,能懂得欣赏它的人不多。 凯文正闭着眼睛在街上笔直地走着,顺便在心里为血族比人类高明的感知能力而骄傲,可他突然闻到了一股隐约的血腥味,它夹在风中钻入了鼻子里。谁让吸血鬼除了有不错的方向感,还对血液极其敏感,他都能闻出鲜血主人的不正常,那人中毒了,让他的鲜血没有了最初的纯净,虽然很多人类的鲜血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复纯洁。 凯文停下了脚步,他并不是一个日行一善的吸血鬼,那伤者鲜血的味道告诉他,那人不是熟人,有没有必要破坏正在散步的心情,也许他应该在前面一个路口转弯。这其实是不错的选择,从前面那个路口往西北方向再走上一个小时的路程,住着一位不长见面的血族同伴,也许他们可以难得一起迎接太阳的升起,这在人类的故事里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桥段,吸血鬼也会欣赏日出。 只是凯文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空气中的魔法波动昭示着有巫师向这个方向而来,直接奔向那个鲜血冒出来的地方。巫师们显然还想再午夜里寻找这起杀人案的目击证人,没有早早飞走的凯文落入了他们的视线里。 凯文在巫师界是一位有名的吸血鬼,因为英国魔法部与麻瓜政府合作会谈,几乎在魔法部工作的巫师没有不认识凯文的。 “凯文先生,这是一起性质很恶劣的凶杀案,你真的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吗?” 前来询问的傲罗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都是因为那尸体上明显的伤痕,这是一具被挖走了心脏的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死者的心脏是在他活着的时候被挖走的,并没有借助其他任何工具,而是被狼人用利爪挖走的。可以肯定这是狼人做的,在挖心的时候,狼人毫不掩饰地在死者身上留下了抓痕。 凯文并未提前闻到狼人的味道,他心中对此感到诧异,这是一只什么样的狼人,为什么有能有如此好的隐藏能力? 关于这个问题,很快就从魔法部内部得到了答案。在美洲大陆上发生了一起巫师与狼人之间的厮杀,结果是以巫师死亡而告终,那些杀人的狼人从美洲大陆逃脱了,也不知道是流窜到了哪里。 欧洲各国魔法部之间已经通过气了,特别是随着英国宣布他们的巫师研究出了能对抗狼人的药剂,对于那几位在逃狼人,几乎是所有人都是希望能够早日逮捕他们。可是,真的提到到底是被哪个国家抓捕的这一点,其实没人希望那些穷凶极恶的狼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国土之上。 “那些狼人之所以能够逃避抓捕,就是因为他学会了巫师的法术。这次在伦敦街头的案子里,他能够隐藏自己的气味不被追踪,同时傲罗追查到了使用魔杖的痕迹,这些都只表明一点这伙狼人不好对付。” 凯文对斯内普说这些,只想提醒他一件事,“我猜测那群狼人选择来到英国就是冲着发明了狼毒.药剂的s先生去的,最终就是为了报复。因此,不管你接到了外界什么样的消息,在这群狼人没有落网之前,留在霍格沃兹里面才是最稳妥的事情。” 斯内普不意外狼人的反抗,不怕狼人有利爪,就怕狼人会魔法。 曾经在伏地魔也招揽过狼人为他效力,其中最残暴就是芬里尔·格雷伯克,他并不会使用魔杖却有着过于强悍的抗魔性,最喜欢攻击小孩,想要传播更多的狼毒制造出更多的狼人来征服世界。 斯内普其实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纯血狼人会魔法的,毕竟案发之夜并非满月之夜,后天被转化的狼人不能变身。 “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分工合作之后的结果吗?我觉得这群狼人里面也许有一两个巫师,他们是后天被转化的狼人,可已经完全抛弃了巫师的身份,转投了狼人的正营。” 邓布利多却不认为这是一个人干的,他现在也会订阅一些麻瓜报纸,不只如此,还有一些外国的报纸。就格林德沃方面传回来的消息,挖心案似乎并不只在出现在伦敦,隐约有消息说在北欧一带也有挖心案的出现。只是这次的新闻封锁严密,就是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 不管怎么样,斯内普的另一身份最被狼人仇视的对象,他在这个时候最好是免于出现在人前。 而就在此时,加布里埃尔接到了来自于麦考夫的信件,在英国政府与魔法部开始合作了半年后,埃及的魔法界形势发生了变化,他们无法阻止魔法物品的外流,于是只能主动提出了合作。 ‘亲爱的加尔,我想你一定乐于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想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你有机会离开那封闭的寄宿学校了,去到埃及欣赏沙漠的风景。我听说埃及魔法部有意向对外招收交换生,就毫不犹豫地写信给了你。’ 60.理智下的我与你 关于埃及试图想要从巫师学生入手重新打开埃及魔法界封闭多年的大门,麦考夫认为这是埃及魔法界对外的一种妥协信号,它无法再承受继续封闭下去的压力,因为这种封闭已经从麻瓜界被打破了,巫师与麻瓜的世界可以是相互隔绝的,但不可能是绝对隔绝的,大英帝国成了埃及领土上真正的掌权者,而魔法部与英国政府的联合,势必对埃及魔法界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恐怕开放魔法学校,让霍格沃兹的学生有去交换学习的机会,并不是一个完全心甘情愿的决定。麦考夫从他已知的欧洲三大魔法学校教学体系上判断出魔法学校对于魔法界是很重要的存在,其中汇集了很多高深的知识,就算有些知识号称对学生不开放。但凡是规则就有漏洞存在,禁.书.区禁止不了有心人。 埃及魔法学校向霍格沃兹敞开大门,他们会愿意就这样开放自己的知识领域吗?知识虽然没有国界,可是学习知识的人有国界。 可在目前的情况下,埃及魔法界选择继续封闭下去反而会错失更多进步与合作的机会。闭关自守这四个字在麻瓜界已有东方古国显出它的可怕后果,在埃及魔法界也会要上演相似的一幕。它们都曾古老而辉煌,然而没有什么可以永远辉煌下去,哪怕是他脚下的大英帝国也是一样。 埃及魔法部好歹给出了一个年级范围,与一般情况下交流生偏向于高年级学生不同,这次的交流生恰好正对二年级与三年级学生,这些学生有没有能力去到埃及高深的魔法与学校没有关系,与他们的本人学习能力有关。 反正埃及魔法部只是给出一个态度,霍格沃兹的学生愿意不愿意来,他们的家长支持与否,全都不在埃及魔法部的考虑范围内。 麦考夫支持加布里埃尔去,虽然他在信中已经写到了,不需要保守估计都能猜到恐怕荷鲁斯魔法学校会对交流生制定一些限制。 相对于麦考夫的支持,布莱克校长并不持支持的态度,他在新年后的礼堂晚餐上公布了这个消息。 “我想你们都要知道埃及的魔法体系与欧洲的并不相同。那些蠢蠢欲动想要报名的学生,我不得不说上一句,你们在霍格沃兹缺的课,没有老师会为你们补齐。而到了那里存在的语言沟通问题、基础知识不过关问题,这些我都不会为你们解决。如果真有人想要去,需要在这半个学期结束时多参加一轮考试,就是你们本要在明年才进行的下个年级的考试。” 交流活动从1894年的九月开始一直到1895年的六月结束,根据埃及方面只招二年级与三年级的学生这一要求,现在可以报名的学生只剩下这一届一年级与二年级,在今年九月他们正好升上二年级与三年级。 邓布利多已经抄录了一份招生简章,“这真是一次没有诚意的交流活动,除了年级限制之外,还要求你会古埃及语,同时要签署协议表示如果遭遇意外导致死亡与荷鲁斯学校无关。你们说这真的会有人想去吗?” 邓布利多问完就看到了加布里埃尔一脸肯定的样子,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向来不喜计划被打破的斯内普居然也是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你们真要去参加这种表面上看上去是交流活动,实际上生死不论的危险项目。想想你们在英国的基业,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啊!博克的商店今年九月就要正式开张,你们作为股东就要撒手不管了吗?” 加布里埃尔早就想要去埃及看一看,因为那里是亡灵魔法的发源地,她从未放弃寻找自己穿越时空的真相。只是仅仅凭借欧洲的魔法体系并不能给她足够多的依据,不只是埃及,如果有机会她会去东方与美洲寻找更多的魔法真相。 比起只是穿越时空的加布里埃尔,死而复生的斯内普对于亡灵世界就更加感兴趣了。他在大英博物馆里接触到那具木乃伊时就冒出过这样的想法,如今有了一个送上门的机会,虽然其中也有很多潜藏的危险,但是他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如今外面狼人的事情闹得比较大,虽然霍格沃兹大体上是安全的,可我觉得我还是离开英国一段时间比较好。” 邓布利多根本不相信斯内普的借口。他可没有现在就去埃及的打算,这都与格林德沃说好了,毕业之后他们要一起去旅行一年,就定下了埃及,如今先去了可不就没有了神秘感。 可是,这种理由邓布利多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还好不用邓布利多找借口,加布里埃尔就帮他想好了借口,“如果你没有兴趣那就是正好了,博克商店总要留一个联系人,怎么可能放心全都交给博克。” 邓布利多微微睁大了眼睛,他难道长得像是能与斯莱特林的毕业毒蛇相周旋吗? 加布里埃尔很肯定地点头,给了一个我很看好你的眼神,她就准备做甩手掌柜了。 当然距离前往埃及还有几个月的准备时间,这可不是用来准备什么下一年级的魔法基础知识考试,而是要准备一些保命的东西。前往一个亡灵魔法的发源地,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对于加布里埃尔做出了选择去的决定,斯内普并不感到惊讶,只是这天把报名表交上去之后,他在离开校长室的路上等了等加布里埃尔。 “你其实还有机会后悔的,布莱克校长说了我们在六月的考试来临之前都能后悔,他不会因此而骂我们胆小。” 斯内普说到这里,他认真地看向了加布里埃尔的脸,他其实并不喜欢对方热衷冒险的性格。因为他不喜欢那种控制不住未来的感觉,可是他没有资格与立场去阻止,就像他也交上了那张报名表。 就在这个时候,斯内普突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如果他真的是二年级学生斯内普其实也不错,他就有了任性的权利,即便知道任性的结果并不美好。但是,他可以理所当然去生气为什么加布里埃尔要去冒险,明知那是危险还要自投罗网。 “其实,我们已经从头再来,就可以真的从头再来。”斯内普的这句话很轻,轻到了一出口就要被贯穿走廊的风完全打散。 加布里埃尔心里本在吐槽布莱克校长对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区别对待,他的语言里不见关心的味道,只是冷笑着说:‘希望我能在一年多后还见到活得完好无缺的你。’ 此时,加布里埃尔并没有错过斯内普的那句话,如果糊涂一点,他们确实可以对为什么、怎么来不去计较太多,但她可以从容不迫地等待答案,却绝不允许自己不去破解这个谜题。 “我以为你知道,我很少后悔。”加布里埃尔说的有些模糊,却是直指了两人的初遇,“我们本来就是不该出现的,如果要选择死亡的方式,我愿意是死在冒险中。有人选择浑浑噩噩的生,我宁愿选择明明白白的死。不清不楚的开始,给不了我一个完美团圆的结局。” 斯内普看进了加布里埃尔的眼睛,它是灰蓝色的,对外的表达是平静,像是被覆着迷雾的大海,也许没人能明白它的真正情绪,也许它本来就没有真实情绪。就像他们初见时见到摄魂怪,这双眼睛也没有露出恐惧,现在与未来它真会为谁泛起波澜吗? 斯内普没有来由地一阵心塞,他不再放任自己的情绪。加布里埃尔的话其实很对,他们也许都奢望过迷糊的生活,可那该死的理智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选择要清醒地活着,那怕这样不容易轻易获得幸福。 幸福与理智如果一定要二选一,他们都犹豫过但选择了后者。 61.准备出发去埃及 忙碌中的生活总是过得特别快,在决定去埃及学习之前,加布里埃尔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再忙也没忘记那条被镇压的蛇怪。 “我其实很遗憾,它是条蠢货。”加布里埃尔最初想要寻找蛇怪,是因为觉得也许能找到与霍格沃兹宝藏有关的线索。尽管斯内普已经沉默地多次表示从未听说过霍格沃兹的宝藏这一说法,可是想要发财的人总是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直到加布里埃尔强行与蛇怪建立了精神联系,她从这条脑容量很小的蛇怪脑中得到让人遗憾的消息,蛇怪是在霍格沃兹建校后才被斯莱特林孵出来的,准确的说它从未与斯莱特林本人见过面。 蟾蜍孵的鸡蛋才能孵出蛇怪,它在作为一只蛋时有零星的意识,知道是由一位蛇佬腔把它放到了地下室中,可是在它出生后吃掉了孵出它的蟾蜍,却再也么有见过那位蛇佬腔。 蛇怪在地下室里游窜,曾经试图想要逃出这里去外捕食,可是它的行动会受到限制,有些老鼠们通过一些管道进入了地下室,可是它却出不去,在爬行到一定位置时就会遇到一种屏障。 加布里埃尔猜测这是斯莱特林特意设置的屏障。 其实在《禁止为试验而驯养动物》中早就说了养蛇怪是禁止进行的,不过越界的黑巫师很少,因为蛇怪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只听命于蛇佬腔,如果不会蛇语,饲养蛇怪弄不好会把自己赔进去。 斯莱特林要偷偷摸摸地养蛇怪,就找了霍格沃茨的地下室,可他也要对学生负责,于是设定了只能从外面用蛇语打开通道,蛇怪才能离开地下室的禁制。这么看来关于当年斯莱特林应该不是离校出走,而是他离开得太匆忙没有能回来处理蛇怪的猜测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能够白捡一条蛇怪已经是意外之财,可没能从活了很久的蛇怪脑中得知一些霍格沃兹的秘密,这还是让人觉得心有不甘。 邓布利多给出了一个不靠谱的建议。在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坚定地想要前往埃及后,邓布利多帮忙也查了一些资料,相比起连宝藏的影子都没看见的霍格沃兹,真的要寻宝其实还是挖法老陵墓比较好。 “虽然,我们都知道在金字塔里有诅咒的存在,不过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挑战,听说埃及魔法界从来没有禁止巫师寻宝,只要他们有命出来,那么带出来的东西就是他们的了。这一点在你们去了埃及之后,可以向官方证实一下,如果它是真的,也许可以选择危险系数低的地方试一试。”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埃及魔法部有那么大方?”加布里埃尔不得不怀疑埃及魔法部此举的动机,像是英国魔法部他们就是一群不会放过发财机会的人。如果有某个家族断绝了传承,而没有趁早留下后手,魔法部就会闻风而动地上门瓜分财物了。埃及魔法部居然会大方地对外开放金字塔的探宝权,这真是少见的事情。 这样的小道消息当然是来自于格林德沃,德姆斯特朗的奇怪消息显然多于霍格沃兹。“我从盖特勒那里听来的,这是埃及约定俗成的规则。听说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埃及巫师无法掌握金字塔中的楔形文字。” 古埃及与现在的埃及是两回事,如果说埃及的麻瓜是彻底遗忘了古埃及,在魔法界里多少还有一些保留,毕竟埃及的魔法传承来自于法老与大祭司。 可是古埃及语本身就是很复杂的体系,它从被创造到湮灭失传,还经历了五个阶段,从最早的包含金字塔文的古埃及语,到中埃及语、后埃及语、世俗语,以及最后被阿拉伯文取代之前的科普特语。 如今埃及麻瓜中会说科普特语的人极少,而埃及巫师则以这种语言为主。别看他们好像还说着埃及语,可是他们对那金字塔的秘密也没多大的把握,因为埃及魔法界出现过断层,在公元前法老体制消亡时,一大批的古埃及魔法也失传了。 虽然对于这些楔形文字大致说什么是能猜测的,可是具体到它们的魔法意义,如何排列组合就成了很大的问题。 埃及魔法部不介意巫师去金字塔探宝,正是因为知道去得多回得少,反正能真的带出有用东西的人,他们本来就奈何不了,那不如大方地说大家都去玩玩,只要不怕把命玩掉就行。 邓布利多可不希望加布里埃尔把命玩掉,但这个消息早晚加布里埃尔都会知道。“这个消息九成是真的,你如果真的要去,一定要做好保命措施。” 加布里埃尔谢过了邓布利多的前期调查,她会好好考虑在埃及的生活安排,总觉得去一年也做不了多少事。 斯内普对于两个格兰芬多之间的对话一无所知,他对这次的埃及之旅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多读书,少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在离开英国之前除了熬制魔药,还需要去即将正式营业的博金&博克商店完成交接工作,例如一些稀有魔药的配置与运输问题,在他去到埃及后怎么把魔药送到英国来。 赫伯特·博克却是给斯内普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冈特家真的破产了,他们搬出了黑泽山谷,那里的庄园封闭了起来。最近马沃罗·冈特在拍卖一些祖上留下来的炼金物品,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也没什么好卖的东西了。这些年冈特家陆陆续续已经把家底全都败光了,这回连维持山庄的魔力也没了,真的就是带着一些金加隆去了麻瓜住的地方定居。 这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马沃罗·冈特拍卖炼金物品的消息是真的,东西应该也是真的,他似乎在求购魔药,他才出生的儿子莫芬·冈特总是得病。我们都知道冈特家的人差不多都有病,不过马沃罗·冈特对他的儿子还是很愿意下血本的,像是要找极好的魔力稳定剂。” 斯内普听明白了,博克是想要让他在临走之前从冈特身上赚一笔,这不是不能商量的事情。如果对方愿意以回魂石的大戒指作为报酬的话,他愿意见一见这位脾气很怪的客人。 62.我愿意 马沃罗·冈特一家三口搬出了黑泽山谷,他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搬到了小汉格顿城边,这个新家是二层楼房子,门口的铁栅栏已经锈迹斑斑,从麻瓜手里买下这栋房子是马沃罗·冈特觉得颇为可耻的事情,他恨不得杀了那个卖房子给他们的麻瓜,而现在他们居然真的就要住进这个破地方来了。 “哇——”一阵婴儿的苦恼声打破了黑夜的古怪寂静,莫芬·冈特是个不安分的婴儿,他在科林·冈特的怀中扭动着身体,似乎又要开始一场对于母亲实战开的拳打脚踢。 五个月大的莫芬·冈特从一落地开始就没少给家里添麻烦,时不时就会漂浮起奶瓶往母亲头上扔,他还会把刚刚整理好的家具摆设弄得一团糟。而早就没有家养小精灵的冈特家,所有的一切家务都由科林·冈特来完成,马沃罗·冈特只会骂骂咧咧地让科林手上的动作快一些,更是不断地嘀咕他怎么会娶了这样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人。 只是马沃罗·冈特对待儿子难得有了不少的耐心,他不觉得莫芬把奶瓶砸向科林的脑袋有什么问题,难道做母亲的科林还不能包容一个根本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吗?科林显然不敢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只是,婴儿时期如此频繁地催动魔力对于一个襁褓里的孩子来说不是好事,而后的就诊也应征了这一点。莫芬·冈特有魔力狂躁症的倾向,这种病症简单一点来说就是控制不住体内的魔力总是想要对人施加暴力行为,这种病症有遗传性,虽然能被后天控制,却对孩子还说有一个很大的潜在危险,就是极易引发魔力暴动。 马沃罗·冈特在不得不承认了莫芬的病情后,把科林暴打了一顿,他觉得就是这个愚蠢的女人给儿子带来了厄运,难不成会是从他这里遗传的病症,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科林什么也不敢说,第二天定着青肿的脸还是要给莫芬去喂奶,去打理家里的三餐。 然而,莫芬的病症却不得不控制,这就需要极好的魔力稳定剂,只有魔药大师配置出的魔力稳定剂才能对于婴儿无副作用,可这种药剂放眼整个英国都不能说买就有现货。何况,冈特家还是一户破产的搬到麻瓜小山村里去的人家。 为了弄到药剂,马沃罗·冈特变卖了最后那些值钱的东西,他希望能在翻倒巷里碰碰运气,当然也是听说了新开张的博克&博金,这家店贩卖各种门类物品,其中就包括魔药。 “我想你的运气足够好,这一组三瓶的极品魔力稳定剂刚刚到货,如果你想要买走它们只要支付一万金加隆就够了。” 马沃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魔力稳定剂不是高难度的药剂,当然了它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配制的药剂,可是要价三千一瓶未免真的太高一些了。 博克一点也不觉得他开价高,如果不是事前打听清楚这位冈特的古怪脾气,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做派,他会在这个数字后面加一个零。反正给婴儿用的不能有任何副作用的魔力稳定剂,冈特是绝对没有本事请欧洲大陆上的魔药大师为他特别配置的。 “你是想要钱想疯了吗?一根魔杖七个金加隆,最新型号的魁地奇扫把也才只要一百金加隆。这样三瓶魔药,一万金加隆,你是想要抢钱吗?” 马沃罗已经准备拔出魔.杖了,他怎么能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戏弄。 博克只是假笑了一下,他举起了那一组魔药,“冈特先生,你说的那些东西是在隔壁对角巷买的,这里是翻倒巷,价格高一些才是正常的事情。你可要拿稳手里的魔杖,否则我保证是先摔碎了魔药瓶,一万金加隆的损失我是能接受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买不到魔药这件事情了。还有请你时刻记得这里是翻倒巷,你如果不能离开小店,也不会有傲罗前来寻找正在失踪状态的你。” 冈特此时感觉到脚下一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似乎就踩到了某个魔法阵上,如果他对博克动手,确实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可是一万金加隆,这是当他有巨怪的脑子吗? 博克显然很会做生意,他在给了一锤子之后,又给了冈特其他的选择,“其实,我们也接受以物易物,如果不想付出一万金加隆,可以用有趣的东西来换。” 什么是有趣的东西?博克表示不一定要是多么名贵的珍宝,也不用是杀伤力很大的炼金物品,只要是有趣就可以了,毕竟各种口味的客人都有。 最终,马沃罗·冈特交出了五千金加隆还有他最后的三件随身物品换走了急需的那组魔力稳定剂。 在店后方围观了博克销售记的斯内普,不得不承认博克非常适合翻倒巷的生活。 “这个戒指我要了,其他的按分成算。”斯内普最初就是冲着回魂石戒指去的,当然不管是冈特还是博克,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戒指是什么材料,用斯内普的话来说这是一味熬制魔药需要的原材料,把这戒指的石头磨碎了添加到药剂中去才能有极品的效果。 博克对此不是不怀疑,可是他对神秘事物的喜欢仅仅是因为它们都是能卖出价格的商品,从没有一定要占为己有收藏起来的爱好,所以斯内普是以要到这个戒指为前提才愿意制作那组魔药,他当然是愿意促成这笔交易。 当二年级暑假来临,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顺利通过了去埃及前需要达标的所有考试项目,他也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拿到回魂石这个死亡圣器再去那个亡灵国度。 对于用一组魔力稳定剂就换来了回魂石,斯内普没觉得多了不起,马沃罗变卖了很多祖产,到底是没有把斯莱特林的挂坠卖掉,可见有些东西老冈特明白价值也是绝对不愿意出售的。 “所以,你就这么简单地拿到了传说中的回魂石。”加布里埃尔盯着桌面上的回魂石两眼发光,她真没有想到斯内普能带来这种惊喜!“我是应该表扬你太狡猾,还是挖苦冈特太愚蠢?” 如果你要表扬一个人难道不该正眼看着他吗? 斯内普难得看出了加布里埃尔对一样东西产生了浓郁的兴趣,当然这个东西不简单,是神秘莫测的死亡圣器之一。即便是对着她亲手拔.出的格兰芬多的宝剑,或是随随便便就捡到的拉文克劳的冠冕,加布里埃尔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东西最多就是代表霍格沃兹可能出现的宝藏。 只是,现在加布里埃尔看着黑色的回魂石却是露出了喜欢的那种表情,还有一种懊悔与不舍。她知道这是斯内普用魔药换来的东西,现在是斯内普的私人物品,估计是不会有机会变成她自己的了。为什么就不是她先遇到了冈特那头肥羊呢? “如果你很需要它,我可以把它送给你。”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的神情,他自己都不相信居然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下一刻就开始找借口了,其实他也没多喜欢回魂石,只是觉得这可能在埃及有用,既然是一起去埃及,那当然可以一起用。 当然,斯内普几乎是立刻就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分给你一半的使用权,如果你对它的喜欢是想要研究,而不是想要收藏,应该就可以接受一半的使用权这个结果。作为报酬,我只想要看看你的研究成果就可以了。” 加布里埃尔第一次觉得斯内普是个很大方的人,这可是死亡圣器!见面就说送给她,好吧,是分她一半,那这种人必须要做一辈子好朋友才行! “当然,我愿意。” 还好夏洛克晚来了几分钟,否则这个场面一定让他跳脚。虽然斯内普送出的是半份回魂石,可是回魂石是镶嵌在了戒指上,这与送出了戒指有什么区别。就更别提加布里埃尔那句带有很大歧义的回答‘我愿意’。 63.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夏洛克的开门声在楼下响起时,对周围变化很敏锐的斯内普是直接把回魂石的戒指塞到了加布里埃尔的手里,他都不知道从那冒出了一些慌乱,现在是根本不想见到夏洛克,说了一句晚安就匆忙回房了。 夏洛克当然听到了楼上的关门声,他微微皱眉,总觉得让斯内普在此借宿是他做的错误决定之一。这时却根本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小事了,他很需要与加布里埃尔好好谈谈。 这次麦考夫那只死胖子怂恿加布里埃尔去埃及的事情,完全没有事前与他商量过。而更加让人伤心的是,女大不由父,加布里埃尔竟然还如此坚决地做了说走就走的决定。等到他与华生从匈牙利有惊无险地回来,一切都已经是尘埃落定了。 夏洛克看了看斯内普的房间,这时倒是紧闭房门了,刚才谁知道这臭小子与加布里埃尔在说什么悄悄话。夏洛克狠狠地瞪了一眼房门,转而轻轻地敲响了加布里埃尔的房门,“加尔,是我,你还没有睡吧?” 加布里埃尔当然没有睡,她手里还握着回魂石,总觉得这石头上还留有斯内普手心的温度,现在就交给她保管了?这是一点也不怕她独吞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没空去想,她也是有些心虚,关于去埃及的事情,并没有与夏洛克好好商量过,总觉得他掉线很久了。 “父亲,晚上好,我当然没睡。就等着您回来,与您见一面。” 加布里埃尔开门时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想念的笑容,她还给夏洛克去倒了一杯茶并端了一些常备的小点心,这时才发现夏洛克比之前见面时消瘦了几分,不过整个人还是很有精神,也许是近期来多有接触暴力的案件,让夏洛克也染上了三分凌厉。相比之下,整天吃甜食的麦考夫真就是人到中年发福成了胖子。 “父亲,很久不见了,您看上去,比起伯父是越发俊朗了。” 夏洛克一点也不需要这种浮夸的夸奖,“加尔,我想你明白,外表最终会化作枯骨。” 夏洛克说到这里想起了吸血鬼凯文俊美的脸,好吧,这世界还是会有不变的容颜。非人类生物不能混成一谈。 “人类的外表总会老去,我与麦考夫之间的差距绝不是一张脸或者身材,而是他是蛊惑人心的伪善者,我却会毫不犹豫地指出你的错误选择。为什么要去埃及?你难道不知道在两种文化打破壁垒最初的试探中,很多人都会被当做炮灰了。而你与隔壁那个蠢小子,居然是唯二傻傻送上门去被待宰的猪!” 隔壁的蠢小子·斯内普表示夏洛克应该保持绅士风度,他的声音大到了强迫让同一屋檐下的租客偷听了。 加布里埃尔在夏洛克板起脸严肃的教育下却是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从认识到现在,他们做了三年多的父女,虽然聚少离多,但如今却仿佛真有了父女的样子。“父亲,您说得都对,我就像是傻傻送上门的猪。这和您去办那些危险的案子很相似不是吗?所以不必担心我会与大伯更像,我一直学习的人都是您。这一点让您与我都可以引以为豪,我们虽然没有亲缘关系,却有难得的相同秉性。” 夏洛克沉默地看了加布里埃尔半分钟,他绝不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而是心里居然觉得女儿说的话好有道理。这显然是一种危险的思想,仿佛要把自己与猪等同。“我认为你在上学之后一定是认识了狡猾的朋友,才能让你狡辩。我不得怀疑,那个臭小子就是坏的根源。” 那个坏的根源·斯内普再度躺枪,他却还偏偏没使用闭耳塞听去屏蔽夏洛克的声音。这个房子的隔音并不是很好,特别是在保持安静的情况下,能听到隔壁房间的谈话声。他几乎都能确定,夏洛克是在背后把这话直接说给他听。 可是,请让邓布利多作证,在学校里面,他从来没有试图纠正加布里埃尔的思想,他是疯了才会去纠正格兰芬多的想法。他会那么蠢吗?他这么蠢过吗? 加布里埃尔为斯内普默哀了三秒钟,理智如夏洛克也会难免有傲慢与偏见。“父亲,我们最后的相处时间,可以不必用来批判他人。您不说说东欧发生的案件吗?那真的与狼人有关吗?凯文老师接到您的来信直接翘了一节课,这事情您没有在信中详细写过。” 夏洛克不是很想提起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挖心案,这是一个在欧洲大陆范围内发生的连环案。多个国家的魔法部介入此案,很多傲罗前来协助调查,可是最后保证了他与华生安全的却是一只吸血鬼。 由此可见,魔法界与麻瓜界没有什么不同,警察与傲罗都是一样,总在关键时刻出现不了。 “挖心案已经结束了,六位狼人被捕了,还有一位当场被打死。关于他们为什么要挖心这一点,我与傲罗们讨论之后认为是要制作一种可以快速提升狼人攻击性的魔药,具体的成分我也不懂。不过,现在是不用担心这一点了。至于你说的我被这些狼人攻击,我这样的普通人在他们眼里算不得什么,一旦掉以轻心就会被逮个正着。就是在他们的原计划里,是准备抓住那位制作出狼毒.药剂的s先生,只要把对方转化成狼人,就能迫使让他帮忙熬制魔药了。狼人有时候还是有些智商的,就是智商不够高而已。” 在不知不觉中躲过狼人的s先生在隔壁皱起了眉头,这些狼人何止是有一些小聪明,他们还有很大的胆子,完全是胡作非为的做派,而让人忧心的是这些美洲逃过来的狼人被逮住了。可是欧洲大陆上本就是激进派的狼人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消停下来。 加布里埃尔显然感到了魔法界的不安全,狼人如果想要挑起的战争,很难说不会有其他魔法生物想要做帮手。这个潜藏燥郁的年代里,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动。比如英国魔法界先一步入驻埃及魔法界,难道其他国家就不眼红吗? 分久必合,只是在合的过程里会付出鲜血的代价。她可以阻止吗?或者从一开始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阻止吗? “那父亲就当我是在逃避吧,这时候我更加想要去埃及学一些保命的知识,也许了解清楚了亡灵世界,就会再也不惧怕死亡了。” 加布里埃尔最后给她去埃及找了一个借口,也不管夏洛克相信不相信。其实,她只是想要找回自己而已。 夏洛克当然不相信,这时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我记得在瀑布边上捡到你时,你满是鲜血的脸。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有的可以说,有的不知如何说。麦考夫让你大胆地去破解身上的秘密,我只希望你能活下来,不管是活在哪里。” **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前往埃及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带领他们坐轮船的是凯文,他却只能送他们到埃及港口,但不能踏上埃及的土地。也许对于巫师还没那么多的禁制,可是吸血鬼真的不喜欢踏上埃及的土地。这片土地看似已经弄丢了它的古老魔法,可那留有的气息足以让吸血鬼感到不愉快。 “这学年之后我就要离开霍格沃兹了,等你们回来时,我们可以约在一起喝番茄汁。” 凯文朝着两人挥挥手,作为一只活了很久的吸血鬼,他有预感,这个下次再约,不会是一年之后那么短的时间。 64. 生活需要相互适应 埃及荷鲁斯魔法学校分成两个学院,‘没有眼睛的人’与‘有眼睛的人’,这个分类的名称听上去有些奇怪,却是荷鲁斯神的两种形态。传说当新月升起时,他就成了瞎子,当然在太阳初升后他又会恢复视力。之所以这么区分,那是因为根据传闻,处于眼盲状态的荷鲁斯十分可怕,他会把朋友当做敌人来攻击。这么说也就明白了,‘没有眼睛的人’这个学院学习的魔法很危险,它的人数当然也相对很少。 然而整个荷鲁斯学院分成十个年级,他们的总人数比霍格沃兹还要少,全部加起来也才一百五十人。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来了之后,荷鲁斯魔法学校的校长与他们见了一面,在分院这件事情上,是通过让一根鹰的羽毛摸一摸眼睛,然后它会给出答案。一个很显然意见的答案,他们都去了‘没有眼睛的人’那个学院。 “你们与亡灵魔法很有缘分,我都有些羡慕你们能在其中取得的成绩了。真是可惜,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你们不是英国人。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荷鲁斯学校的校长有些秃顶,学生称呼他为r先生,居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在这里,你们不用去打听别人的名字。埃及的魔法中名字是很神秘的存在,我们绝不会向外人透露真名。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能保证学校内是绝对安全的,不过这里不像欧洲,我们不是寄宿制,学生每天都能回家。你们也许也会乘坐飞毯去一起金字塔古迹,那些地方会不会危险,我就不知道了。 之前签署的生死协议也是针对校外这一部分。你们已经不小了,十三岁足以要学会自己为自己负责,我可以告诉你们为什么埃及的巫师那么少,他们有10%都死在了探秘中,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学校每年都会有十个以上的学生在他们的课外活动失踪了。对此,学校不承担搜救工作。每个古迹探秘,官方或多或少都有公告放出来,会告诉去探险的巫师要注意什么,每个人需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我想说这些已经足够了,选择冒险,就要接受死亡。你们如果有什么学习上的不懂,可以问任课老师,如果有找不到的课外书籍可以咨询图书馆的管理人。如果想要在这里交到好朋友,我只能祝你们好运。” r校长的话很直接,可以看出来荷鲁斯学校的教育理念与欧洲的学校有很大的不同,在这里学生没有因为还小就能犯错的权利,他们早早地就要承担起自己的生死。更可能外加了以走读为主的住宿习惯,学校里的学生并不像霍格沃兹那样容易亲近起来。 所以,如果问加布里埃尔在荷鲁斯魔法学校的生活与在霍格沃兹有什么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与斯内普从两个学院的学生,变成了上下课都要在一起的搭档,在这里他们都要保证明天能看到对方还活着。 ‘邓布利多,我们必须客观地说,和斯内普一直在一起是一件需要考验承受能力的事情。我不是说他有什么不好,因为他的不好是那么显而易见!比如说他的头发,我就没见过那么容易油的头发,现在我们的见面语已经变成了‘你洗头了吗?’ 我能理解熬制魔药把头发熏得很油这一点,可是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花十分钟洗一洗。我一点也不想抬头就看到油腻的头发。在此请你寄一打洗发水来,我已经把洗发水的名字与购买地址给你了,真是希望那家店早日推出邮购活动,就不用麻烦你前去了。 好吧,你应该不希望这封信变成吐槽斯内普的头发,你要问问他还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他总能拖延我的进餐时间!这一点很重要,我是一个三餐按时的格兰芬多,这是一个好的品质,如果遇到不能离开人的实验,也会事前备好三明治,可是斯内普没有这样健康的饮食习惯,这一点让我很苦恼。 梅林知道我对食物的要求不高,吃饱就好,可是一定要准时饱。但斯内普对食物居然还有不少的要求,关键是他不求准时饱。吃不到一起怎么做朋友? 这些小细节,我居然在霍格沃兹都没有发现,果然只有两个人的国外生活特别容易放大一个人的缺点。 最后必须要凑齐斯内普的三宗罪之三,他是一个喜欢冷战的人!天啊!我终于遇到了喜欢冷战的人,一言不合就不说话,送他洗发水不说话,送他点心不说话,送他魔法书还是不说话!我恨不得分分钟对他摄魂取念,我一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猜测一个人的小心思上。有时候,那句话还是没错的,男人心海底针,请你务必要劝一劝斯内普,在我们前去x-98金字塔之前,让他成为一个坦诚的人。我想也许你们男生之间能更加容易沟通。 我知道其实这都是一些小事,在大事上我倒是不担心他出问题,可是让人不爽的往往就是小事。 这里必须说,你有必要在假期的时候多与格林德沃相处几天,那种住在同一屋檐下,同吃同住,共用一个实验室的相处,那才能让你发现对方到底是不是和做朋友。’ 邓布利多有些无语地放下了这封信,他当然也收到了斯内普的信,这上面的措辞显然要克制很多。 ‘邓布利多,我猜测你对埃及的魔法学校有过一些幻想,那恭喜你,这里的一切还是值得让你来看一看的,也许你的毕业旅行没有选错地方。我们已经开始接触了古埃及魔法,图书馆的资料对各年级的学生都开放,因为能看懂的部分不多,所以教授们希望如果能出一个特别有天赋的学生就好了。 古埃及的魔法与欧洲的魔法不同,据说记录它们的楔形文字不是用眼睛来看的,这些图案自带魔力,是要用灵魂去感悟的。虽然听上去很像是格兰芬多式的胡扯,遗憾的是这种理论很可能是正确的。 我猜测也许莫伯利有对你说过,我们想要去一个金字塔探险,选择那个金字塔,与其说是我们的选择,不说如是回魂石的选择。我们选择了飞毯三日游,这会让你绕着已知所有的金字塔转一圈,x-98是埃及魔法部给它的标志,在这里很多东西都只称呼编号与代称,好像只要赋予了名字,它就会得到不可思议的力量。 x-98并不是大型金字塔,它的位置还有些偏,目前不知是谁所造。可是回魂石偏偏在那时候变冷了,我们都认为这是一种提示,应该去看看。 最后,我只想说如果莫伯利在信里让你给我买洗发水,我不喜欢她选择的那个味道,有些太甜了。我怀疑她被麦考夫影响了审美,请你买一些苦艾草香型的洗发水回来,我认为还是淡淡的苦味比较合适我的头发。谁的头发合适什么,还是要让他自己做主。 我想你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很多时候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已经做到了宽容地对待格兰芬多的奇怪要求,这是加尔去找任何一个其他斯莱特林都做不到的事情!’ 邓布利多又放下了斯内普的来信,他似乎从最后一句话发现了一些什么,斯内普居然直接叫起了加尔,看来是他在信件的末尾有些没控制出情绪,终于透露出了什么来。 转眼两人已经在埃及生活了大半年,相互之间应该更加熟悉是很正常的事情。作为局外人,邓布利多决定还是去好好考虑到底买哪个香型的洗发水比较重要,他才不是八卦爱好者。 65.我能付出的信任 邓布利多最后寄来的是苦艾草香型的洗发水,并随信说出了他的观点,斯内普能够容忍加布里埃尔对他的头发发表意见,已经表达了斯内普作为斯莱特林宽宏大量的一面,对此更加善解人意的格兰芬多不能要求更多了。 ‘你总要让斯内普选择他的喜好,他可能不善于当面表达对于一种事物的偏爱,可上天赐予了我们善于发现的眼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发现什么。祝好运。’ 加布里埃尔对着邓布利多的信沉默了足足三分钟,仿佛能从邓布利多圆圆的字体上看出一些别样的意味来。她并不喜欢去观察别人的喜好,关注一个人类,比起专注一本魔法书要无趣的多。当然了,斯内普给人的感觉绝不是无趣,而是让她从心平气和变得生出一股郁闷之气。 不喜欢去关注与缺乏观察能力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就算是为了之后的和平共处,加布里埃尔还是适当听从了邓布利多的建议,谁让她是如此善于接受旁人建议的格兰芬多。 接到邓布利多包裹的第二天一早,加布里埃尔对这箱洗发水施加了缩小咒,打算早点交给斯内普,现在有了他喜欢的香型,想来他更没有借口不洗头了。 只是,加布里埃尔感到惊讶的是她看到了头发飘逸的斯内普,飘逸真的不是贬义词,斯内普留着本就是快要到肩膀的长发,当它油腻起来会很倒胃口,不过当它洗干净的时候,还是能让斯内普有些不一样的气质。 加布里埃尔不得不去反省自身,她真的有每天都看到斯内普油腻腻的头发吗?还是形成了思维定式,其实一周里面只是看到了三四次,就以为每天都是油腻腻的?她从来没这么怀疑过自己的记忆力。 “西弗,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空气特别好,我是说头发清爽之后,会觉得心情更舒畅了一些。”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露出的笑容,他真的很难不从这句话里听出奇异的意思来,难道说平时他周身的空气就不好了! 偏偏这人还一定要用西弗这种称呼来开始这句问候语。这绝不是他们已经能相互称呼昵称的表现,而是这该死的荷鲁斯学校禁止称呼对方的本名,所有人都习惯了指代性称呼。他花了一段时间才能叫出加尔这个名字。 今天斯内普会洗好头发出现,当然也是出于他想要保持住斯莱特林的尊严。 邓布利多在给他的回信中提到,‘尽管我承认格兰芬多是一个善于包容的学院,可是我们必须承认别和女生将道理这一点放在哪里都行得通。你必须认识到加布里埃尔的性别与我们不同,她们看待事物的角度总会和我们不同,像我就从不计较你的头发,虽然我认为你确实应该天天洗头。 还有你要意识到,幸亏你遇到的是你不在意你冷脸的加布里埃尔,你提到了没有哪个斯莱特林会做到你这么宽容,那你就明白不会有哪个斯莱特林来宽容你,这可不是绕口令,你难道真没听到过斯莱特林们对于人不修边幅的讥讽? 我想,我们也是时候注重一下外表,保持头发清爽,也算是保持了你斯莱特林式的尊严,做到不在任何时候做出失礼的事情来。 希望我的这些话没有引起你的反感,我们应该珍惜身边那个关心我们头发与进食时间的人,能天天不厌其烦来关心这些小事的人从不会轻易出现,就算是家人也不一定做到,当然很多人不太注意到这一点。’ 斯内普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看到邓布利多写出这样的回信,他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的最后那段话是对的。他也能够心平气和地承认邓布利多是对的,这真是可喜可贺。而能在他的冷脸下天天催促他洗头的人,加布里埃尔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我不喜欢甜味的洗发水,这一批苦艾草的应该能用上一段时间了。希望你不介意天天闻到苦艾草的味道。” 加布里埃尔觉得斯内普不只是洗了头发,他把脑袋也洗过了。这种大实话,她就不必点出来了。一般来说只有夏洛克有些时候会克制不了说了实话,实话总会让人有些尴尬。 “苦艾草的味道也不错。”加布里埃尔不能说实话,可她一时又说不出漂亮的场面话来,“只要你喜欢,那我也挺喜欢。” 今天被洗过脑袋的绝不是斯内普一个人! 加布里埃尔在说完这话后,深深觉得斯内普还是别顺着她来比较好,起码保持不说话的不拒绝不接受状态,都比突然主动说了什么,把她弄得措手不及要好。 我喜欢,那你也就喜欢。这真是一种了不起的感情。 其实,斯内普从没指望如果加布里埃尔真能拥有这种感情。这种没有什么自我的感情,不是一种健康的感情。真是有些滑稽,他居然已经懂得什么是好的感情。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保持淡定笑,他却是仿佛看穿了这种伪装的淡定。所以,斯内普笑了起来,他是第一次在加布里埃尔面前笑得那么自然。 “你高兴就好。” 加布里埃尔很想要翻白眼,谁高兴了!这种场面绝对是只有斯内普高兴了。 “你说得对,高兴就好。那我们可以说正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摄魂取念。” 这却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了。他们必须要在进去x-98金字塔之前完成这个步骤。 荷鲁斯学院的学习比想象中更加精彩,在此学习的魔法不是用眼睛去看的,而是用灵魂去沟通的。 加布里埃尔脑中始终成黑雾状的那团终于开始有了动静,在学习这些亡灵魔法时,大脑就开始疼痛起来,这种疼痛就是由黑雾造成的,它们开始向逐渐散去,成为了魔力的一部分。 这让加布里埃尔稍微推翻了之前的猜测,这些黑雾力量不一定是穿越时空而留下的,起码不全是时空旅行造成的。 在与斯内普进行了三日的飞毯旅行中,回魂石在x-98金字塔发生了反应,它突然变得异常的冰冷,而握住回魂石的加布里埃尔更是感到了大脑止不住的抽痛,像是那股力量就要破壳而出。 这下可以肯定,脑中的黑雾与亡灵世界是有关的。 在此之前,加布里埃尔没有找人检查过大脑,她一直都是做着自我检测,事到如今,让到了能让斯内普试一试的时间。 斯内普听到这话也收敛了笑容,加布里埃尔的这个请求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在飞毯三日后回来之后,加布里埃尔告诉他,她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失忆时间可以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开始。 对此,斯内普很是忍耐才没夸奖加布里埃尔能容忍了近四年多的失忆,同时还放任她大脑中的那些黑雾存在。 斯内普不会去问为什么早前不让他看一看,那个时候他们还不够熟悉。而现在又熟悉到了什么程度,斯内普不能找到准确的语言去描述,起码是到了不希望对方死去的程度。能到达这种程度,可能已经是比较深的交情了。 斯内普更知道加布里埃尔不想往后拖了,她希望在进入金字塔前能更了解自己的大脑。而斯内普也不想往后延迟进入金字塔的时间,在那里感到异常的不只是加布里埃尔一个人,他的灵魂仿佛听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声音,他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 加布里埃尔点点头,她已经准备好了,准备了四年这个时间不够长了。“那我晚上来找你,我们也许应该少吃一些晚饭,摄魂取念会引起胃部不适。不过,我相信你应该有不错的技术。” 斯内普觉得被夸奖这种技术不错,真的可以不要说出来。 ** 说好的晚上开始,就保持笑容开始。 斯内普看着坦然坐好的加布里埃尔,她比起从前教过的小波特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这绝对不是故意对比,而是他第一次见到面对摄魂取念还能那么放松的人。 当斯内普举起魔杖念出了这个咒语,他就进入到了加布里埃尔的大脑记忆区域里,这里很意外的很整洁。 加布里埃尔提过她学习了夏洛克的记忆宫殿整理方法,可以看到这种记忆训练的效果显著,最靠近外面的部分是这四年的生活,几乎全都是关于魔法知识,有关人的部分少得可怜。斯内普不知是不是要感到高兴,起码他还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内容还不少,可能是因为加布里埃尔甚少愿意记住不相关的人。 斯内普不去看他在加布里埃尔记忆中的样子,他匆匆略过了这一块,终于是来到了他们相遇的最初,在阿兹卡班的小岛上,他们杀死了一群摄魂怪。而一团黑雾就出现在这里,加布里埃尔本身无法得知更早的记忆。 斯内普尝试着穿行过去,他能感到头有些疼,这股黑雾带着一种非同寻常的力量,排斥着来自外界的窥探,不过让他意外地是他居然还是穿行了过去,就是能感觉到被黑雾包围时身体有些冷。 斯内普看到了一个男人在说话,他穿的很像是麻瓜,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而斯内普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他却也看到了加布里埃尔站在男人面前,这应该是她成年后的样子,她手里拿着一份档案。 记忆中男人先开口说话了,‘你去英国的身份没有问题,表面上走的是魔法调令,你在进入神秘事务司之后能有十年的时间去寻找你需要的东西。’ ‘可是我也要做好万一失败的准备,一旦失败,你有没有想过备选方案?欧洲的那些巫师在没有了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之后,就没有出现一个有理想的人,被伏地魔那么一搅局,原来的计划彻底搁置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如果你真的失败了,我建议你可以考虑之前想过的那件事,穿越时空会是不错的选择。可是,穿越时空的不确定性就不是我能够把握的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麻瓜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预期,而巫师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小。’ 斯内普还想要再往前走,可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冷,让他不得不撤回了魔法。等到意识回笼,他发现自己的手指都有些被冻僵的趋势,不是说周围的温度变了,而是说他感觉到灵魂差点被冻僵了。 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曾经死去过,死亡时刻灵魂会感到无比寒冷,亡者世界没有太阳的温度。 毫无疑问,加布里埃尔脑中的黑雾有来自于亡者世界的力量。 66.就算身在地狱也能遇到故人 斯内普把他看到的记忆告诉了加布里埃尔,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他们是从百多年的时空来到了这个世界。 在那段记忆中提到了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已经死去,碍事的伏地魔搅乱了局面,结合加布里埃尔她仅知的一些记忆片段,她大致能对自己的曾经做出一个倒推。 首先,在她的记忆里,她任职于神秘事务司。这是魔法部属下的一个部门,那里面的研究员被称作为缄默人,他们什么都不能对外说,当然也就包括了研究的内容。 外界能够打听到的消息是神秘事务司的一切装饰都是黑色的,有十二扇没有标记的黑色房门,据说这里面藏着未知的神秘力量,缄默人对此做着研究工作。 这样问题就来了,这十二扇门里的魔法与普通巫师使用的魔法力量完全不同,它们仿佛不可说不可控,那么研究这些魔法的巫师就应该是本领最高深的巫师。 缄默人所做的研究不可说,只是这些人也是从魔法学校毕业的,他们的过往也能清查,这些人是最厉害的巫师,或者说是有本事能研究清楚那些高深魔法的巫师吗?另外,这种神秘研究不能对外说的范围到底有多广,可以对魔法部长说吗?小道消息说魔法部长操控神秘事务司研究部秘密魔法的假设能成立吗? 加布里埃尔猜测是不能的,恐怕神秘事务司在名义上属于魔法部,其实他们有一套独立的运作系统。这些公布出来名字的缄默人很可能只是外围成员而已。 如果真的有了能研究未知魔法的能力,那些巫师不可能简易听从魔法部部长的命令。尽管在这个年代巫师已经不单单以实力论高低,可是以实力决定话语权的道理是永远不会变的。 从前,她借用一个身份潜伏到神秘事务司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这东西不一定是实物,因为神秘事务司所研究的都是未知而神秘的魔法,她很有可能是为了研究一种魔法。这种魔法过于强大,或者它带来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操控的,只有像是邓布利多或者格林德沃才能一试,可惜那个年代他们都已经死了。 最后,她也许找到了想要的也许没有,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能在预定时间内把东西带回去,于是她只能冒险选择了备用方案——穿越回过去。 “我觉得这番推理还是很合逻辑的。只是还是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沾染上亡灵世界的力量。” 斯内普听着加布里埃尔不甚在意地说起从前,他的心情难免复杂,是不是只有失去记忆的人才能对过去如此坦然。 他能做到吗? 斯内普突然发现他其实很少去回忆过去了,有些以为不能释怀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就那么不见了,像是很是稀松平常地就放开了手,平常到如同邓布利多把一杯蜂蜜水喝光了那么简单。 加布里埃尔不需要斯内普为她验证什么,她并不需要斯内普的肯定或者否定。和某些失去记忆的人不同,她不会放过能找回记忆的机会,可也不是太急迫。身在哪里,就在哪里好好地生活。 “我没什么疑问了,你呢?在进入金字塔之前有什么要我帮你注意的?比如说在你陷入什么幻觉的时候一棍子把你敲晕了。” “你难道就不会帮忙解决一下制造幻境的源头吗?”斯内普听了加布里埃尔这种不靠谱的提议后,哪里还有心情去为他都不记得过去而生出更多的情绪,他需要考虑的是与加布里埃尔进入金字塔的决定到底正确不正确。 加布里埃尔认为如果真是幻境,那就需要自己去看破才好,幻境来自于内心的欲望,这是外人没有办法帮忙的。 不管斯内普是不是萌生出与加布里埃尔一起金字塔可能有些危险的想法,两人已经定下了行程就没有更改,在此之前他们在荷鲁斯学校中做了登记,同时也给英国寄了几封该寄的信,然后就不犹豫地出发了。 x-98金字塔是一处地势偏远的金字塔,目前为止没有麻瓜到此来挖掘的痕迹,它比起有名的胡夫金字塔规模上要小很多。 埃及魔法部来此做过初步侦测,这个金字塔有一部分已经被黄沙掩埋,也就是说它的入口处已经是在脚下。麻瓜想要进入它当然不容易,不过埃及魔法部已经修建了一条从地面通向地下的道路,通过这个魔法阵,让想要去探秘的巫师能够进入这个金字塔内部。 “从之前来此的巫师记录中,这个金字塔里面什么都没有。”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已经走进了x-98金字塔,这里因为被黄沙掩埋在地下,所以肯定没有光。他们手持魔杖照明,这光亮并照不远,只把周围照出了模糊的样子。 这个金字塔与其说是什么都没有,更像是一个没有完工的地方,它的四周墙壁上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壁画、没有雕刻,就连刻着表示埃及神灵的石柱也不存在。可偏偏就是在这样一座金字塔里,回魂石有了反应。 斯内普停下了脚步,上次的参观止步于这个甬道,穿过这扇石门就要向上而去了。金字塔的墓室不在地下,而是建造在了金字塔的中央部位。 这次换他拿着回魂石,果然回魂石还是开始变冰冷了,这无疑说明此处真的有问题。斯内普在踏上台阶前还是有一些犹豫,他似乎听到了塔内的古怪风声,吹得他有些后背发凉,做出这种毫无准备的冒险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不免再次询问加布里埃尔,“你真的确定了要一起走进去?” 加布里埃尔比斯内普果断多了,她直接用行动回答了斯内普的疑问,她拉起了斯内普的手,在这种地方多说一句跟紧对方,都不如手拉手来的直接。 “我很肯定,所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按照地图上所说沿着这条路往上走什么也不会遇到,能进入空荡荡的就连门也没有装好的主墓室。你如果真的觉得它是通向死亡的道路,这条路上你不是一个人。” 斯内普当下根本没想到加布里埃尔的反应,他的左手握着回魂石,而今加布里埃尔又握住了他的左手。左手刚开始因回魂石冒出的冷气而变冷,这时候居然不自然地开始掌心发热了,发热地绝不只掌心,还有他的耳根似乎也要烫起来了。 斯内普瞪了一眼加布里埃尔,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让她放手?还是说她怎么能随便就握住了男人的手? 在昏暗的灯光下,加布里埃尔当然没去关心斯内普的耳根发红了,她只看到了斯内普严肃的神情。严肃一些很正常,他们又不是去春游。 “走吧,别走散了。” 加布里埃尔这句话一出,让斯内普更加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微微挣了挣,可是加布里埃尔握得很牢,显然是真的不希望两人在金字塔内走散,结果当然是没有挣开。 斯内普也就不做挣扎了,他努力把注意力从左手上移到了金字塔上。随着他们一步一步登上了台阶,回魂石的温度变得更低了,但是四周仍旧是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原来那幅老样子。 不多时,他们走过了长道,看到了一间空空如也的大房间,这里本来应该是主墓室,可是如今就连一个门都没有修好。 加布里埃尔本是要一步就跨入主墓室,她又把脚缩了回来。这时她的右手已经冻得冰冷,就在靠近主墓室时斯内普手里的回魂石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块寒冰。加布里埃尔主动放开了她握住斯内普的手,“你感觉到它在抖动吗?回魂石在抖动,不是你的手在抖,对不对?” 竟然有那么一瞬,斯内普觉得加布里埃尔放开了手让他有了隐约的失落感,不过这些都无法去细想,他也察觉到了回魂石在抖动。 他摊开了手心,黑色的回魂石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色,它突然就漂浮了起来,直直冲往了主墓室内,同时散发出了一股白雾把站在主墓室门槛边的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都给包围住了。像是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拉力,把两人朝着主墓室里轻轻一拽,帮助他们走了最后这一步。 在被白雾包围的那一瞬,斯内普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就拉住了身边的加布里埃尔,这次他们是紧紧地十指相扣,两人在白雾中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x-98金字塔。 原本光秃秃的主墓室变成了被黑色石壁环绕的石屋,而墓室顶部刻着一张繁杂的宇宙星系图像,这些刻着的星系图闪出了晦涩的光亮。 向外看去主墓室分明是有门的,不是实物的门,而是一道虚影的门,这上面刻着很多楔形文字,他们只能读懂其中一小部分意思‘亡灵通过冥界大门,穿过了幽冥之河,进入冥界。’ 没有给两人更多的时间去看清那虚影大门上的文字,他们发现身体正在变轻,不再是脚踏实地地站着,而是仿佛漂浮了起来,脚下有水流声传来。 就在两人低头去看的瞬间,脚下的地面消失了,他们踩空坠落了下去,这时漂浮咒失灵了,他们直直地掉落进入了河流里。 河水太冷了,几乎是在入水之际就冷到了灵魂里,而这条河流的流速非常快,斯内普更不敢放开加布里埃尔的手,就怕他们会真的被冲散了开来。 然而更加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斯内普发现了他们的手变大了,这样说不够准确,应该是他们整个人都变大了,从少年时期一下子跨入了青年时期。 加布里埃尔根本心思去关心自己为什么突然间长了好几岁,她的头在被河水冲击过后一阵一阵抽痛,那些黑雾开始迅速分解开来,散入了她的身体里,那些带着寒意的魔力让她有了可能要魔力暴动的预感。 “放手!”加布里埃尔想要甩开斯内普的手,魔力暴动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只要有一些常识就知道这时应该要距离她远远的才好。他们都在河水里,随着水波不知会前往何处,加布里埃尔也没办法让自己在一处停顿下来,但她起码能想办法努力朝逆向游,给斯内普争取一些离开的时间。 斯内普不是没见过魔力暴动,他能感到加布里埃尔的不正常,他都要被气笑了,“你让我现在放手,你真是太伟大了!” 他如果在这里放了手,他们还能有见面的机会吗?一个魔力暴动的人,在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河流里,这和等死没有区别。 加布里埃尔体内的魔力开始絮乱起来,她的记忆也开始混乱起来,那些黑雾迅速消散后,尘封的记忆就要破土而出,她根本没力气与斯内普争辩下去。 让能活的人活着是她仍有理智时最后能做的选择。‘你会是一个出色的继任者,理智的头脑要隔绝那些平凡的感情,对这个世界的人不亏不欠,是最好的行为准则。’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脑子里的这句话是谁说的,她知道她终究是没能做到不亏不欠。斯内普抱住了她,他的魔力进入了她的身体,正在企图抚平这股魔力暴动。她太累了,有些困,挣扎不了,只想休息一会,一会就好。 河水终究会流向尽头,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被冲向了河岸。 斯内普护住了加布里埃尔的头,才让她没有撞到河岸边的大石头。加布里埃尔还昏迷着,而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乱,因为是在一瞬之间由少年变回了青年的模样,衣服当然会不合身。 斯内普在用干燥咒与变大咒处理了衣服后,把加布里埃尔扶到了大石头边,让她靠着大石头休息片刻。 他也终于能静下心来理清目前的状态,首先他又能使用魔杖了,这是一个好消息。然后他变出一面镜子看清了自己的面容,这应该是他十八岁左右的样子,他也无法判断具体的年龄,而看加布里埃尔的样子,比他曾经见过的记忆要年轻一些,应该也是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年纪。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涨了那么多岁? 撇开这个问题不谈,加布里埃尔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斯内普其实庆幸他能变回十八岁,因为这时他对身体里的魔力更加掌控自如了,才能在刚才稳住了加布里埃尔的魔力暴动,而那股暴动的魔力太冷了,比这条不知名的河流还要冷。 斯内普看向四周,这里飘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人无法看清太远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他突然身体一颤,那道虚幻大门上写着随着冥河就能进入冥界,这里难道就是冥界? 怪不得他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这里他曾经来过,死亡之后,他当然也是来到了亡灵之界,那么他们现在究竟是活人还是灵魂?应该是活人,因为亡灵不能使用魔杖。 回魂石早就不知去了哪里,也就是说死亡圣器用对了地方,真的不只是让人看到亡魂,更是能通往亡者世界的钥匙。 斯内普没有心情先去四周走一圈,他只希望加布里埃尔能快点醒过来,总不可能让他抱着她一路往前走。而等如今静了下来,斯内普不能去想刚才他真的是抱着加布里埃尔一路随着水流飘了过来。 刚才没有感觉,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能记起抱着一个人的感觉。因为他们突然变大,所以衣服变得极不合身,他不可避免地摸到了加布里埃尔腰上的肌肤。 “梅林的!”斯内普转开头不继续去看加布里埃尔,他才不要放任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斯内普开始背起了魔药书,把所有他学过的魔药配方背一遍,这能成功地让他不胡思乱想。 加布里埃尔知道自己是走在记忆的迷宫里,那些黑雾几乎全都要散去了,可是她过去的记忆还是混杂不清,她只能费力地把它们分类整理清楚,可是难度有些大,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是受到过冲击的,不只是因为黑雾中携带的亡灵力量,还有一种很暴力的力量——时空的力量。两种力量把她过去的记忆弄得一团糟。 她看到了一个很庞大的实验室,这里刻着繁复的魔纹,存放着很多古怪的炼金物品,她看到了桌上的一卷羊皮纸,这上面的文字显然不是英文。 这些拉丁文写的有些潦草。这时有人走了进来,是斯内普说的那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还有她自己。 男人把羊皮纸交给了那个她自己,“莫伯利,你也听到了外面的说法,德国出现了第一任黑魔王,英国出现了第二人黑魔王,他们以为美国会有第三任黑魔王。这真是很荒谬的事情,巫师的能力在一日日消退,我们想要为这种魔力消退找到出路,居然会被叫做黑魔王。” 那个自己也说话了,“老师不是说过根本不用在意别人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在寻找巫师最初到来时的路,想要回到应该回到的地方而已。” “你能这么想最好,我恐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只希望你有能看到的那一天。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犹豫地选择对的路,替我去看一看更高的魔法世界。” “我不能保证我能找到,前往英国并不代表我找到了正确进入亡灵世界的道路。活人进入亡灵世界,这真是很具有挑战性的事情。” 加布里埃尔这种感觉真有些奇怪,看着过去的自己发生了什么,却仿佛隔着一层薄纱,她竟然无法再次感同身受当时的自己的情绪。穿越时空是有后遗症的,人会失去一些东西,她也许失去的就是当时的情绪。这个回忆片段并不长就到此为止了。 然后,加布里埃尔往更冷的地方走了一段路,她看到了一个陌生却熟悉的身影。 “西弗?”加布里埃尔惊讶地叫了对方的名字,可是记忆里的斯内普并没有回答。 这个斯内普的年纪有些大,他的眉目间有了皱纹,他仿佛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一个充满雾气的地方。这时就看到那个有些狼狈的自己再次出现在了眼前,她似乎在卖力奔跑,不知是在逃避什么东西的抓捕,她却是没有看到前方有人,一下子就撞到了斯内普的身体上。 斯内普被这样一撞并没有倒地,他的身体像是雾气一样,就被那个加布里埃尔径直穿了过去。斯内普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想要站稳,可就在这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只能跟着那个加布里埃尔一起跑了,就像是有一个钩子勾住了斯内普,拽着他向前奔。 两人一路狂奔,迷雾越来越重,在这个过程里,斯内普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他变得实体化了。而那个加布里埃尔也许是感到了自己背后不知怎么拉住了一个人,她回头看了一眼,在雾气中两人看不清对方的脸,然后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河流,只听到噗通两声,两人消失在了迷雾中。 加布里埃尔睁开了眼睛,她对上了斯内普撇过来的眼神,总觉得这眼神中的喜悦之情太过炙热。不过再仔细看就没有了。 “谢谢你当时救了我。”加布里埃尔并不太会表达感谢,她很少真的亏欠谁,即便当时与夏洛克结伴,也是互帮互助。不过她现在能安稳地坐着,真的是多亏了斯内普没有放开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想我都会尽力去做到。”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加布里埃尔,他有什么需要,他能对把他带出亡灵世界的人提出什么需要。 加布里埃尔想起了过去的一些片段,斯内普当然也是有了记忆。他一直很好奇自己怎么会死而复生。斯内普在这里呆了七天等加布里埃尔醒来,他也受到周围雾气的影响,那些本来冲散的记忆也回笼了,他想起了那个带着他狂奔的背影,可不就是加布里埃尔。 “你早就还清了。”斯内普说了这句,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想要再说些什么。 这时,迷雾中就走出一个人来。“哦不!为什么我走了这么久,居然会看到年轻的鼻涕精!” 67.一眼不合 斯内普听到了这个几乎是刻在灵魂里忘不掉的声音,他转头就看见了小天狼星从迷雾中走了出来,这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不知多久没有梳头了,让他的头发杂乱的黏在了一起。能让一个人深刻铭记的,除了深爱,也能是刻骨的厌恶,爱与恨也许会随着时间散去,可是厌恶就很难了。 斯内普几乎是立马换上了刻薄的表情,“没想到你死了也不安分,我求着你来找我了吗?哦,我忘了,狗最擅长闻味道,所以你就一刻也不耽误地粘了上来。” 加布里埃尔第一次看到斯内普那么外露的情绪,平时他有一张沉默的脸孔,虽然不是冷冰冰的,却总是习惯压抑住了自己的心情,即便是毒舌也是带着一种宽和,尽管宽和的不够明显。 只是在面对这个杂草头的时候,斯内普身上的某处开关被打开了,他的情绪终于被释放了出来。就算这种刻薄的情绪不是正面情绪,可加布里埃尔觉得也不错,人总要有情绪才好,能找到一个出气筒为什么不用。 这种想法可以说很不成熟,不过加布里埃尔认为在憋死斯内普与气死他的仇人时,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一言不合的结果就是斯内普与小天狼星打起来了,舍弃了魔杖直接轮拳头的那种打法,显然是斯内普更占上峰,他的身体比小天狼星年轻,年轻就是资本。于是,在小天狼星骂骂咧咧中,他被揍出了鼻血。 可即便如此小天狼星也不认输,两人继续缠斗下去,不管是打断肋骨或是踢断了小腿,这些都不重要,是魔药能够治好的,所以在加布里埃尔根本没有劝架意思的情况下,两人打了半个多小时才罢手。结果当然是双双挂彩,也没了继续的力气。 这一场架其实早就应该打了,早在当年小天狼星越狱的时候,斯内普就想要狠狠揍他,对方也是一样的想法,可是有一个邓布利多在,没能狠狠揍成。 同样是格兰芬多,加布里埃尔就不会劝架,要打就要狠狠打,打到痛了,打到爽了才行,能还有揍人的冲动就说明心态还年轻,证明自己年轻多好。 加布里埃尔作为围观打架的人,她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在他们打完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递给斯内普一块手帕,“你嘴角流血了,话说你带疗伤魔药了吗?不喝一点?” 如果围观的人不劝架也不尴尬,那么尴尬的人就会变成打架的。斯莱特林就比较容易尴尬,可是斯内普已经练出来了,他接过了手帕擦掉了嘴角的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两瓶魔药,冷笑着抛给了小天狼星一瓶,自己把一瓶喝完了。这些都是外伤,一瓶魔药下去伤很快就好了。 小天狼星差点没接住魔药,不是他手脚不灵活,而是他没想过斯内普会给他魔药,他下一秒就想了这药里有毒,不是致命的毒,而是那种会让他拉肚子拉上十天半个月,或者秒变秃顶的毒。 可是小天狼星看到了斯内普的挑衅眼神,多么让人怀念的眼神,他怎么可能怕喝鼻涕精的魔药,绝不能有怕这个字,他脑子一发热就把药灌了下去。这是一股让他要味觉失灵一年的味道,真是恶心到了无以复加,他猛地一灌下去,胃部的不适反应与外伤的康复效果是同时出现了。 “呕——”小天狼星没忍住,他还是干呕了好几声。 加布里埃尔往后退了三步,她曾经立誓如非必要绝不喝魔药,这种觉悟果然是对的。斯内普手里果然有可以让人恶心的魔药。加布里埃尔看斯内普的眼神也一些变了,当然不是怕他,就是带着一种‘你果然手握恶心人的利器,不要再装了’的情绪,她当然不想亲自体验一下。 斯内普看到加布里埃尔的动作,眼神就是一沉,他才想起来要稍微维持形象这件事,可是在见到小天狼星时真是忍不住想要折磨他。只是这种待遇是要分人的,他自认为对加布里埃尔做的最过分的一次就是让她与邓布利多去处理蛇怪的排泄物,除此之外从头到尾他真没有做过更多了。他甚至都有脑子一抽制作了一些带甜味的魔药,这些药他希望是从没有被用到的那一天。 “这是布莱克,他是从神秘事务司的帷幔中跌落下来的,你有印象吗?” “西里斯·布莱克,我记得这个人,他是少有从帷幔中跌落下去的人。”加布里埃尔对小天狼星有印象,她曾经去了神秘事务司寻找神秘力量,在此期间想要前往亡灵世界,怎么会不对通往死者世界的人进行一番调查。“可惜,我是今天才看到了真人。” 加布里埃尔盯着小天狼星,这种眼神就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想要见多年却没有见到的活体研究物。此时,她居然学着夏洛克很绅士地笑了一下,“初次见面,我是加布里埃尔·莫伯利,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小天狼星被这个笑容弄得有些头皮发麻,他如果是狗的形态绝对会尾巴一缩,可是他目前是人,他需要维持在斯内普面前的风度,哪怕这种风度早就在半个小时前荡然无存了。 “你好,我……”小天狼星真心说不说出他高兴认识加布里埃尔这句话,他本质还是一个诚实的格兰芬多,如果对方是个男人,也许他早就保持不住表面的风度了。“你们怎么会认识的,我是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斯内普怎么变得年轻了?你知道他其实有些年纪了,和我一样大了。” 斯内普听了这话就是眉头一皱,小天狼星没有与他说话的兴致,所以去问加布里埃尔是其会做的事情,可什么叫做他们的年龄是一样大,说的好像他特意变年轻去欺骗他人感情一样。只是,斯内普想到了刚才在河里的拥抱,他竟然有了一些心虚,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他渴望自己仍是青年,尚能拥有感情。而不是那个早就形如枯木的人,没有渴望,没有未来。 加布里埃尔恰好看到了斯内普偷瞄过来的眼神,两人只是短暂的四目相接,斯内普立即垂下了目光,而加布里埃尔很平静地看了一会斯内普的脸。 她转而回答了小天狼星的问题,“在对别人提问之前,你不应该先交代一下自己的情况?” 小天狼星很想要开启嘲讽模式,他问了都问了,为什么就不能先回答一下。可想到了这几年的逃亡生涯,他真是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先说就先说吧,死都死了,也不争这一口气了。 “我是四年前零四个月前来到了这里,一来这里我就过得不太好,我直接掉落在一个森林里,那里的灵魂对我都不太友好,他们似乎都想把我吃掉。我在森林里逃了四年,突然有一天这里就发生了异变,这个世界开始弥散起了雾气。 大雾有浓有淡,那些森林里的灵魂对这种变化不太适应,我不知道怎么就逃出了森林,才发现外面是有城市的,只是城市里居住的人,也不能叫做人,反正那里居住的生物对我更加排斥。因为我还是一个生灵,而听说在四个月前有生灵闯入亡者世界偷走了这里的魔力原石。几大城主对那人发出了通缉令,亡者世界失去了魔力原石就开始混乱了起来。” 加布里埃尔庆幸自己的演技很好,她在刚才能对斯内普的微妙眼神而平静以对,即便她看见了那里面若有似无的情愫,也能脸不红心不跳。而现在她虽然对魔力原石没有印象,可结合她的记忆,她在亡灵世界是被人追捕的,她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被通缉的小偷,可是她依旧能坦然地说, “恩,这是有些意思,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你逃亡了。可这里是亡灵世界,你能逃到哪里去呢?回到生者世界吗?” 小天狼星看着变年轻的斯内普,他其实并不太傻,有些事情他本来不确定,可现在他有了推论,都说死亡是新的开始,他在这里四年来还是知道不少事情。 来到亡灵世界后,有的灵魂是在此定居了下来,有的灵魂则是新生一般地去了其他世界,可也有极少部分的灵魂,他们能重回人间,这个人间还不只是一个固定的地方。 “生灵在这里是活不了太久的,你们也都是生灵,我们只有选择离开,要不然会被耗尽了生机,真的成为死灵魂了。” 斯内普此刻没有心情去关心生灵还是死灵,他看到了加布里埃尔的平静表情,那种平静就仿佛昭示着当所有的合作结束,他们可以退回陌生人的关系,也许比那好一点,偶尔通信不必熟稔。这是一种想要让他去毁灭的平静。一定是遇到了蠢狗,才会让他有了这种情绪波动。 68. 前往梅林故居 可惜三人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离开亡灵世界,不管斯内普对于小天狼星有诸多不满,还是他心中对加布里埃尔萌生的异样情绪都只能憋着。 小天狼星把他所遭遇的一切说出来后,加布里埃尔就算出了这个世界与生者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平等。这就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时空是可以被改变的吗? 死去的灵魂回到了更早的世界会不会改变整个世界的进程,还是说世界会因此衍生出不同的发展轨迹。那么他们离开这里又会踏入哪一个时空? “这条河是冥河,它有很多支流,整个亡者世界很大,听说有三个大陆,包围这些大陆的就是冥河水。” 小天狼星好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四年多,虽然他有很多时间都在森林中逃亡,可也许是从阿兹卡班越狱时获得了经验,对于如何逃避追杀却是很有心得。 “这里的死灵魂不敢靠近冥河,听他们说水里面的力量会把他们同化,所以我这一路都是靠着冥河躲过了他们的追捕,在水里可以遮掩生灵的气息。”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是直接掉到了冥河里,切身体会过冥河中的幽冥力量,居然能让他们能直接长大,可见这股力量的可怖性。所有的力量都会有利弊两面,想来冥河的力量也是一样,掌握了亡灵元素也以增强魔力,只是过犹不及。 “你走了四个月,对于怎么离开这个世界有什么线索吗?” 加布里埃尔这样问小天狼星,她却是看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是秒懂了加布里埃尔的意思,他看过加布里埃尔的那段模糊记忆,他们一前一后拼命地奔跑,不知是跑到了何处就突然摔了下去,这一摔就摔倒了初见是的阿兹卡班小岛上。这事情当然不能告诉小天狼星,就让他去随便猜到底是那个生魂偷走了魔法原石。 斯内普也有猜测他们能够回到十九世纪末,甚至他得以死而复生,都与那魔法原石有关,可是他翻阅了加布里埃尔的记忆,其中却没有提到过魔法原石,她本人恐怕都是迷糊着。 这人能在如此关键的事情上迷糊着,也够让人头痛了。可是,斯内普此时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要责怪对方的想法,反而是生出了一股包容的心情,能帮着加布里埃尔处理难题居然也成了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情。 斯内普有些受不了自己会生出这种古怪的高兴,他怎么就没觉得对方麻烦呢,居然觉得找不到其实也有好处。如果这就是加布里埃尔最想得到的东西,在没有得手之前,他们不会就不会轻言分开。 于是加布里埃尔就看到了斯内普的奇怪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你做了错事没关系,我帮你兜着的神色,这种表情出现在斯内普脸上绝对是诡异了,好像是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别露出宠溺的神态。 加布里埃尔几乎是立刻就转头了,她宁愿自己的眼神不好,这样就不至于让心莫名地跳快了几拍。 走在中间的小天狼星迟钝地的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揉了揉稻草一般的头发,在认真思考究竟要怎么才能离开这个世界。“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听说梅林在这个世界找到了离开的办法。” 听小天狼星提到了梅林,另外两人也都集中起精神来了。 梅林曾在霍格沃兹就读,他是巫师口中传颂的颇为传奇的一位巫师,他其实从斯莱特林学院毕业,这一点却很少听人提起,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亡的也没有人知道,总之他身上有很多神秘色彩,后来人往往只看到了他的成就,其实一个人的一生远不是他立下了多少丰功伟绩就能来评判的。最伟大的人站在离普通人最远的位置上,懂得他们的人永远只会有一小部分。 亡者世界不只有地球上的巫师可以进入,这是小天狼星逃亡了很久后得出的结论,这里还有来自其它世界的死灵,在这里听说过梅林的灵魂不少,因为他即便是死了,或者说他进入了亡者世界还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据说是在几百年前,梅林突破了这里的法则,前往了更高的世界。我本来是想要去他原来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离开这里的线索。” 小天狼星了解到亡者世界有文字,却是奇怪的楔形文字,与地球上古埃及的文字相似而不同,他觉得如果梅林能保佑一下他,留下一本英文日记就好了,如果是复杂一些的拉丁文对他来说就有些困难了,他又不是喜欢做研究的拉文克劳,很早之前学的外语,真的忘得七七八八了。 如今加布里埃尔想不起那块魔法原石的事情,当然是先按照小天狼星的提议做,只是前往梅林故居需要横渡冥河,那是在另外一个大陆上。 小天狼星原来计划逃到冥河边,就是想要砍一棵树做出木船能够飘过去,否则他难道要变成狗的样子游过去吗? 说到变狗,小天狼星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挑衅地看向斯内普,“我忘了说,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是阿尼玛格斯形态在这个世界受到的影响很小,你用人的躯体横渡冥河,我真是要为你担心一下。” “谢谢,那我就收下了你的关心,你放心我会很好。”斯内普没把这个挑衅放在心上,他还对小天狼星露出了一个感谢的微笑,并满意地看到了小天狼星被吓到的表情。 果然,邓布利多式的笑容杀伤力很大,这比打了小天狼星一拳还要厉害。他也是能掌握这种攻击方式的人了,真有一种心酸与得意并存的扭曲心情。 斯内普很明白小天狼星的神智其实受到了损伤,他在阿兹卡班被关了那么久,后来经历了战争,又是被扔到了亡者世界,智商锐减很正常,虽然他本来有的就不多。因此,小天狼星在说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到了河上会被一脚踹下船? “所以,竟然是要用到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吗?”加布里埃尔并不去管小天狼星受到了刺激,她有些年头没变形过了,对于那个动物形态说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当初学只是为了多一种保命的手段而已。“我太久没有试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一下子成功。” 斯内普没有学习过这种魔法,他原本对变成动物一点兴趣也没有。特别是有三个极为讨厌的人学成这种魔法,不过现在很想要看一看加布里埃尔的变身形态。 明天横渡冥河时,他可以选择把布莱克踹下去,把加布里埃尔抱在怀里,那应该是能抱在怀里的动物类型吧? 69. 抱着萌萌的你 冥河听上去是河,其实它更加接近于无垠的大海,想要横渡冥河穿行到另外一片大陆上,只有乘坐接骨木制作的船只才不会在茫茫冥河中沉入水中。 小天狼星在很多时候看上去不太靠谱,不过在处理如何逃命的问题时,他难得会智商在线,他早就打听好了那里有可以做成大船的接骨木。说来也是奇怪,接骨木真是一种奇特的植物,在巫师世界里那根长老魔杖是由接骨木做成的,在很多巫师眼中那是一根威力无穷的魔杖。 在亡者世界里的接骨木与巫师世界的品种有些不同。在巫师世界里,接骨木是一种落叶灌木,而这里的接骨木则是一种变异的乔木植物,如果不是它们会开出一样的花朵,真的很难把这两种植物联系到一起去。 小天狼星又不是草药学家,他才不会去关心有一样的名字,为什么这两种植物有相似的地方又有不同的地方,他如今在树林中挑挑拣拣,想要选一棵最粗壮的树木,把它制作成木船。 可是,为什么制作木船这种重要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在操心,另外两个人却无所事事地在一旁坐享其成。 加布里埃尔看到了小天狼星投来的疑惑目光,她看似完全相信小天狼星的本事,让小天狼星全权负责渡河的利器没有任何不妥。“听说你在变形术上的造诣非常高,我们就不来帮倒忙了。” 小天狼星说要制造一条木船,当然不可能是手工刨木头,而是用变形术对接骨木做些什么。 变形术是一种很神奇的魔法,它居然可以改变物质的分子分布,不过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变形术变出来,起码在造船时,想要一条接骨木的木船,就不能用柳木来制作。 小天狼星对于自己变形术上的本事很有自知之明,想当年也能与斯内普一较高下,只是在亡灵世界里很多魔法都会大打折扣,各人的施法本领都有不同程度的歪曲,如今也不知斯内普是否走狗屎运会比他厉害一些了。 所以,加布里埃尔的听说到底是从何而来,难道斯内普终于愿意承认他技不如人了? 这一点小天狼星时绝不相信的,恐怕是可恶的斯莱特林不想浪费魔力,诚心让他做苦工,而不公平的是同为格兰芬多的加布里埃尔居然胳膊向外拐。 其实就算只相处了短短的两天时间,小天狼星已经觉得分院帽会把加布里埃尔分到格兰芬多,绝对是帽子进水了。这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比斯内普更怵人。 斯内普在暴打过小天狼星之后,对小天狼星只有一个态度——不予理睬,他与这人没有共同语言,其实更是希望小天狼星可以不要继续在他面前晃悠。斯内普认为没有小天狼星的存在,他与加布里埃尔也是可以离开亡者世界,反而带了这么一只蠢狗说不好就是拖累。 斯内普不想承认的是,他看小天狼星不顺眼的主要原因已经变了,前尘往事虽然不可能一笔勾销,可那其实都过去了。而他如今在意的是小天狼星成为了头号的电灯泡,更要在意一些的是小天狼星貌似更招人喜欢,好在如今小天狼星是一副邋遢的样子。 天知道,斯内普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看一看加布里埃尔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什么,某只蠢狗想去砍树就去,何必一定要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从没觉得蠢狗是听别人建议的懂事人。 在一片树林里,仅有的三个人类心思完全不同。 加布里埃尔没让斯内普去帮小天狼星的忙,是因为她觉得如今更需要被帮助的人是她自己。太久没有进行阿尼玛格斯的变形了,如今要重新试一试,为了以免意外总要有一个人照看。 可别忘了这种从人变成动物的魔法其实是种高危魔法,斯内普并没有携带相关魔药,万一她失败了,是不能立即恢复的。而就算成功了,也不是万事大吉,听说动物的本能会高于人类的思维,她可不想成功便成动物后,一溜烟地跑走了,或是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 加布里埃尔相信斯内普可以在关键时刻看住她,她都没想到自己会生出这种信任来。 于是,斯内普看到了加布里埃尔略微复杂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深沉地看着他,他既是期待又是疑惑地问,“你还不开始吗?还有什么有要我注意的地方?” 加布里埃尔有些别扭地朝着斯内普笑了一下,果然人到了非一般环境里就容易滋生非一般的情绪。信任比很多感情都要珍贵,她着实不愿意去深思为什么会越来越信任斯内普。 “我这就开始,你等会要当心我直接摔在地上。” 斯内普还没理解加布里埃尔的意思,他就看到对方说变就变地成为了一只长着翅膀的毛绒绒。加布里埃尔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长耳鸮,也就是猫头鹰的一种,与普通长耳鸮不同,她的全身是浅灰色羽毛,两只耳朵是深黑色,并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这样迅速地变身似乎说明加布里埃尔的担心是多余的,斯内普看着这只长耳鸮抖了抖小长耳朵,啄了啄身上的鸟毛,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就展开翅膀飞到了树上。 斯内普看着这只浅灰毛绒绒飞了起来就是心里一紧,他居然会有些害怕加布里埃尔就这么飞走了。是必须要牢牢看住才好,万一加布里埃尔飞到一半迷路了回不来怎么办? 不过斯内普的担忧是多余的,他下一刻就懂了加布里埃尔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不要让她摔着。这只长耳鸮飞上树容易,可却忘了正确地下树姿势,飞下来的时候翅膀平衡失灵竟然是直直地落了下来。 斯内普几乎是用出了他最快的速度接住了掉下树的长耳鸮,他都忘了在这一刻使用漂浮咒,果然是有些傻了。 而这会的加布里埃尔因为变成了长耳鸮,没有多想作为一只猫头鹰飞不好是丢脸的事情,她没有太多的害羞与不好意思,反而在斯内普的怀里蹭了蹭翅膀,这怀抱有些苦甜的草药味,她很喜欢,不过不能总窝在人类的怀中,还是要练习飞行术才行。 斯内普看着怀里的灰色毛绒绒,他头一回觉得猫头鹰也挺可爱的,果然在亡者世界呆着,人的喜好就会发生偏差。 小天狼星只要不瞎就不会看不到树林那一边发生了什么,他觉得好像被喂了一口狗粮,可是一点也不是他爱吃的味道。到底是为什么要让他在亡者世界还遇到斯内普,还是一个不一样的斯内普? 70.说翻就翻的小船 加布里埃尔变作的浅灰毛绒绒从树上摔了好几次,索性有斯内普在树下很耐心的接着,她才没有头着地的悲惨结局。在小天狼星终于弄出了一艘三人乘坐的木船时,加布里埃尔也终于重新掌握了飞行技巧,就看到长耳鸮在树林间飞行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斯内普的肩膀上,朝着斯内普弯弯眼睛笑了笑,猫头鹰笑起来很有喜感,斯内普还被毛绒绒蹭了蹭脸,这让他微微侧头也朝毛绒绒露出了微笑。 小天狼星拿着缩小版的木船来找人时,他就看到了一人一鸟相对着在笑,他朝天空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世界明明充斥着雾气,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冥河,这种雾气就越淡,其实他宁愿此时雾更大一点。 可惜,小天狼星操控不了亡者世界的雾气分布,越是靠近冥河的地方就越不受亡者世界死灵的欢迎,他们三人也是因此才能逃过那些麻烦事。 “斯内普,你就不能收起冒出的粉红泡泡吗!”小天狼星到底是嘴贱,他孤家寡人多年,看到昔日不受人待见斯内普也有了脱单的趋势,他这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好像全世界都故意让他心塞一样。“我们现在要做正事!” 斯内普轻描淡写地扫了小天狼星一眼,他忽然就领悟了最高地对敌方式,仇视的段位还低了一点,更高的就是无视他的存在。就是此时小天狼星还有些用处,要用完了再扔。 “难得从你嘴里能听到正事这个词,看来人死一次是能张脑子的,不知要你要死几次才够长到正常人的水平?” 不等小天狼星炸毛,斯内普已经让加布里埃尔版毛绒绒从怀里飞了出去,他们朝着冥河走去。冥河水湍湍过,似乎从亘古以来就不曾改变,而谁也不知道从这里放下木船,他们能不能达到东边的大陆。 亡者世界没有日夜交替,这里一直都是阴沉的天,没有阳光也没有月光,在苍茫的冥河上判断如何东西南北,只能依靠他们手里仅有的炼金指南针,还有就是小天狼星的敏锐逃亡直觉,可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大冒险,谁也无法说不会葬身在冥河中。然而,他们已然进入亡者世界,早就是死者了,除了冒险还能怎么办。 小天狼星把木船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把它放到了冥河中,他变成了大黑狗先跳了上去,在上面跳了三跳,这船并没有左右摇晃起来,还是稳稳地停在了河水中,一点都未移动。 他又变回了人的模样招呼斯内普上去,“上来吧,这接骨木的船还能用,果然是非常稳固。就是我们要前往那东边的大陆不能指望水流了,要靠魔力推动过去,一人一天,你们看怎么样?我可以先来。” 冥河的水势不定,何处有暗流何处湍急都是无法预测的事情。接木骨的船之所以能在其中航行,就是因为它四平八稳的特性,只要浮在上面就不会翻,也不会随波涛流动,这特性很奇怪,所以一定要用魔力推动。 斯内普没有意见,一人一天很公平,他们现在都是不需要吃饭的状态,来到冥河边上反而有种魔力充沛的感觉,是这河水中亡灵元素让他觉得身体更加有精神了,这种状态下倒是不怕行驶到一半的时候,魔力不济会中断航行,只是之前担心地让灵魂被过多的亡灵元素充斥这一点,却是无可奈何了。 加布里埃尔版毛绒绒在斯内普上船后,停在了他的身边,她没有选择一路飞行,虽然变成了一只猫头鹰多少有些智商受限,却还懂得保存体力的做法。这一路航行其实很枯燥,不知要在冥河上行船多久,都是要靠一股意志力支撑下去。 如今无日无月,三人只能依靠怀表来计算时间。在航行了一百多天之后,还是没有见到远处有任何岛屿,加布里埃尔在高空探过路,可惜四处都是茫茫的水,如果不是确定他们是从一处陆地出发,恐怕就会产生自我怀疑是不是一直都是被困水中。而向后看去,他们出发的大陆也已经不见踪迹可,可以说就连回头都是无岸了。 这天加布里埃尔变回了人,是由她来用魔力控制木船航行。小天狼星也没在保持黑狗的状态,他有些烦躁地抓着头发,看着斯内普正在一心一意地看书。 天知道这本书哪有那么好看,斯内普的储物袋并未丢失,里面除了一些必备魔药与食物,还有就是书籍,可他带的也不算多只有十本,已经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了。 “斯内普你就不能好好聊天吗?这书你已经可以背了吧,再看有什么意思。究竟是为什么,这冥河里什么也没有,除了水还是水,哪怕是给我们来一场特别点的暴风雨也是好的!在这么无聊下去,我就要被逼疯了。” 小天狼星是蹲过阿兹卡班的人,他有过心理创伤没有恢复很正常,在那个监狱里,四四方方一间房,来回都是摄魂怪,周围都是鬼叫的狱友,他最怕就是这种如复一日见不到头的日子。 斯内普连眼皮也没抬,蠢狗一如既往的蠢,就不能安静一会。他们如今不用吃喝,连睡眠的需求也很低,这其实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渡河而已,或早或晚都能看到大陆。 小天狼星燥郁地瞪了一眼斯内普,他忽然有些悲伤,有些怀念那个一言不合就开骂的斯内普,为什么斯内普要变呢! 于是,小天狼星只能转而与加布里埃尔去搭话,她虽是在控制木船航行,可是说话还是能说的。小天狼星才不管挑起的话题好不好,他总要问点什么才能减弱心里的燥郁感。 “莫伯利,你怎么能和斯内普成为朋友呢?他有说起过从前吗?你想不知道知道他当年在学校里的那些事情?我和他可是做了七年同学,不敢保证所有的事情都知道,可该知道与不该知道都了解一些。” 小天狼星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斯内普,他从来不背后说人坏话,他只当面说。 斯内普果然皱眉了,他不介意小天狼星在耳边吠吠,可这人能不要那么犯贱吗? 加布里埃尔对人的好奇心很少,说得好听一些是心怀宽广,可从根本上分析就是她对周围的人都很漠视,不值得她用脑子记住这些琐碎的事情。这一点上她与夏洛克同出一脉,才能成为很融洽的父女。 可惜,加布里埃尔不能学斯内普不理睬小天狼星。她是学过心理学的人,从斯内普那里稍微了解过布莱克的黑历史,这人真要用静音咒让他闭嘴了,估计真会憋出病来了。这可不好,直接少了一个劳动力,亏本的买卖不要轻易做。 如果小天狼星现在爆料其他人的黑料,加布里埃尔也就是敷衍着附和几句了,可她眼下却要顾忌到斯内普的心情,斯内普绝不会希望是由与他关系不好的布莱克来说起从前。 其实说实话,加布里埃尔没有一定要了解斯内普从前的想法,这一点可能上她与斯内普性格不同,他们这种人过去不会是一片纯善。 加布里埃尔在与斯内普相处中可以看出,斯内普属于比较没安全感的类型,他习惯对一个人了解地很全面才愿意交付自己的感情,可以说他最理想的感情是青梅竹马的类型,那才是知根知底,不过能开花结果的可能性很低,因为斯内普身上又有隐秘的自负。自卑与自负相纠葛,不经历一场痛苦的蜕变,不会学会善待感情。 如今加布里埃尔能感觉到斯内普对她有些一丝不同的感情,这又何尝不是因为她先对斯内普开放了大脑的记忆。从这来看加布里埃尔也觉得自己是相信斯内普的,可她对记忆很看重,却没有斯内普那么看重。 过去是过去,好与坏,善与恶,都是实在的存在。她不后悔于过去,才能不愧对于将来。这也许是一种更加恶劣的性格,不能说的极端自负。偏偏平日还是一副不与人太过计较的样子。 加布里埃尔觉得这与夏洛克更加像了,他们的目中无人都不是在表面上的,会愿意谦虚地学习,会愿意敬佩某些品质,可对于人本身,他们不感兴趣,不会投入情绪,自然也就不在意他人的评价。 加布里埃尔此时居然会隐约的心疼,她觉得斯内普如果真的是喜欢上了她,她给不了同等的感情,这真是让人为难的事情。不过能让她为难已经不容易了。 加布里埃尔却是转移了小天狼星的注意力,“我对霍格沃兹的同学情谊不感兴趣,你要是真愿意说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能说说布莱克家族吗?或者英国的其他魔法大家族,我是从美国来的,对这些事情很好奇。” 当加布里埃尔想让人感到真诚时,就是小天狼星明知她是转移话题还是愿意顺着接下去。他不能吐槽斯内普,吐槽一圈甚无好感的斯莱特林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从马尔福到布莱克,然后挨个把英国叫得出名字的大家族都说了一边,“还有人编了一本纯血家族史,那东西的作者也是匿名,藏头露尾的作者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要说魔法界大姓里面我觉得还是波特家好一些,说到真的传承,波特家还得到了隐身衣,那是马尔福家也拿不出的好东西。” 小天狼星显然是一不小心说高兴了,在冥河上飘着都要憋出病来了,这滋味比在阿兹卡班还难过,当时起码还能看到摄魂怪,可这里只有水水水,在这样下去他就要有恐水症了。 “隐身衣啊,没想到波特家还能有这种东西。”加布里埃尔眼神一亮,别看小天狼星有些蠢,可他确实知道不少事情,与他聊天还挺愉快的,总能按照自己的想要思路走。 加布里埃尔还朝着斯内普笑了一下,这笑容就要看斯内普怎么解读了。反正不管是小天狼星有意无意,他都透露出了好兄弟波特追妻史,与他来不及好好照顾的教子小波特。这些人显然与斯内普有过很深的纠葛。 只是加布里埃尔在听到这些事时没有追问下去,她要知道是英国大家族的那些小秘密,这些校园男女的爱情故事能有什么意思。可惜,从小天狼星这里是问不出那隐身衣的隐藏秘密,比如说它是用什么做的。 如果能知道这种制作原理,恐怕就能让生魂在死后世界里安稳度日了,这应该是能阻隔灵魂波动的衣服,当然要看是谁使用了。假设她从前有一件隐身衣,她还会匆忙地在亡灵世界里逃亡吗? 而今,还不知道那被偷的魔力原石被她弄到了哪里去,又是为什么要找这魔力原石。 “你就不能安静片刻吗?”斯内普在忍受了小天狼星一天的噪音后,现在他是真的无法无视对方了,为什么一定要提起波特与莉莉。 小天狼星不怕斯内普对他做什么,总不可能真把他扔到河里,在笃定了这一点后他翘起了狗尾巴,“斯内普,都说做人要坦坦荡荡像格兰芬多,我都说了很多我从前的丑事,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莫伯利,你说呢?过去的我是有些差劲,不过这些年我也足够倒霉了,现在放不下的人就变成了斯内普。人啊,总有放不下的人。” 小天狼星就是故意的,他说起波特与莉莉时只是感慨,可看到斯内普的脸色阴下来了,他就心生快意,他们从不可能握手言和,当然要不爽了就刺一刺对方。从前对斯内普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现在可不一样了。谁乐意在想要追求的女人面前,被提起从前的旧历史。小天狼星也不明说,他就是说一半留一半,他就是故意的,来互相伤害啊! 斯内普真是有把小天狼星扔下船的冲动,这人不是蠢狗而是贱狗了!“你如果真的不会安分,我不介意让你享受一下吐鼻涕虫的滋味!” 小天狼星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虽然木船很稳,可他们在船上不能使用魔力,以免耽误了航行。“你要我闭嘴?除非是现在翻船了,我才会闭嘴!” 加布里埃尔没有去看斯内普,在小天狼星犯贱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冥河有些不对劲,这木船的航行速度变快了,不是因为她输入了更多的魔力,而是河水中有了变故。 “布莱克,我觉得如果我是斯内普,我一定不会让你有这些年的倒霉,你的坟头应该已经长树了。这么一来,我们不会遇到,更不会让你能立即体验翻船的滋味。” 啊?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当年在学校敌对时就会直接下杀手? 小天狼星觉得加布里埃尔这话是真话,他有一瞬间的沉默,而后才反应过来,立即体验翻船的含义,这是他乌鸦嘴成真了,河中出了问题。 也就是小天狼星发愣的瞬间,冥河上突然无风掀起了巨浪,一下就把木船给吸入了河水中! 71.外面的世界 无奖快速竞猜:亡灵世界的第一大河冥河下面有什么? 小天狼星:四面八方都是水,所以河下只有水。 从冥河上翻船后被卷入深不见底的河水下方时,三人没有一个来得及逃脱。也许加布里埃尔可以有那么一瞬先变成猫头鹰飞起来逃离这个漩涡,只是冥河上的巨浪来得太快太猛,她毛绒绒的翅膀来不及舒展就被巨浪卷了回去。 亡灵世界里没有太阳,所以冥河底部是一片漆黑,那是一种仿佛要吞噬了所有光芒的黑色。 在加布里埃尔以猫头鹰的姿态砸入河水中时,斯内普几乎是在一瞬间爆发了泳技,抓住了一只湿哒哒的猫头鹰翅膀,这一刻不管翅膀是不是被抓的骨折了,两人都是庆幸的,至少他们在此时此地没有分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突然出现的水下漩涡很猛,根本不给人以挣扎与反抗的时间,三人都卷入了河底。 此时,就看到在黝黑的河底爆裂出了一股白色的光芒,钻入了三人的身体中,等到光芒散去时,三人就不见了踪影。 ** 如果一只猫头鹰睁开眼发现自己飘在水上,如果这时看到一个全身光溜溜的人类性别男出现在三米开外的海水中,这时猫头鹰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 没有等加布里埃尔摆出最恰当的表情,她的眼睛就被蒙上了,耳边是斯内普略带生气的声音,“你还要看多久!那人有能看的地方吗!” 加布里埃尔用湿哒哒的猫头鹰脑袋蹭了蹭斯内普的手心,她并没有全神贯注地在看裸男,而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用一年级小巫师的写作水平来描述一下目前的处境,蓝蓝的天空有白云在飘,太阳光撒在了曼哈顿大桥上,让它的悬索泛着一层金光。很明显这里不是冥界了,而且看看周围的建筑物,他们很有可能来到了现代社会。 只是,可能对于斯内普来说,他比较在意的是猫头鹰状态加布里埃尔四处张望,偏偏看到了不远处有个裸男在海中游泳,裸着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人是别人。如果换成是加布里埃尔在看他自己,这种问题就别在如此不恰当的环境下提出来了。 斯内普虽然有些醋意,这他本人绝不会承认,当然也就更加不会影响大脑的思考,他们上一刻应该还在冥河中挣扎,谁想到下一刻已经回到了人间。 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一处海水中,身边还有一个全身赤裸的成年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不得不怀疑这男人有问题。这就好像在泰晤士河里看到有人裸泳一样,总会多关注一眼。 “嗨,你也是来游泳爱好者吗?”摩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被枪击中在水里复活时,身边会突然多出了一人一鸟。他每次遭遇死亡都会在水中复活,不去谈总是死不了这件事背后给人的复杂困扰,而是每次死而复生总是裸体,这确实很容易被人当做变态。 只是今天看到了比他更加奇怪的人,会有人带着猫头鹰来水里游泳的吗?而且这只猫头鹰居然没有被淹死。 斯内普很想要露出嘲讽的神情,他才不是什么见鬼的游泳爱好者,而一个巫师对于很可能不小心落入新世界时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对着见面的第一人摄魂取念。然而,让斯内普有些惶恐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他发现体内的魔力无法自如的使用了。 如果换做没有死过一次之前,失去魔力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可是都已经去亡灵世界边缘游了,魔力被禁锢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我很庆幸终于能见到一个活人了。”斯内普开始编造起了他的来历,“可能你不会相信,我是从伦敦乘坐一艘游轮出行,可在快要到岸的时候,在甲板上与加尔在散步时,一不小心就掉到海里了。可是海水太急,船上没有人听到我的呼叫声,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伦敦,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我只能自己游了过来。对了,我叫斯内普,你怎么称呼?” 摩根很难相信斯内普的话,这一听就像是拙劣的谎言,还能更离谱一些吗?从游轮上掉了下来,结果自己游到了纽约城,如果真是这样,今天的城市热点新闻就有了新题材。‘深扒:那个从游轮上跳海游到城内的男人!’ 可是摩根没有拆穿斯内普,拆穿对他来说没有一丝好处。他要怎么解释上一秒,作为法医应该在勘察凶案的线索,以至于被杀人凶手开了一枪,可是下一秒他就在纽约河水里与人一起游泳了。 “我叫摩根,欢迎你来到纽约。我们能在水里见到真是有缘分,你看就让它变成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吧。你打算去哪里?我等下有人来接,可以送你一程。” 加布里埃尔还被斯内普蒙着眼睛,她扭着身体,这位新出现的摩根先生可以正视一只猫头鹰的存在吗? “咕咕叽——”加布里埃尔发出了叫声,她很想对斯内普说,听听这人的话,什么叫做把裸泳当做小秘密,一听就是明显的把柄,必须立即抓住才行。不求给一笔封口费,可是包吃包住几天还是可行的。 斯内普一只手遮住了加布里埃尔的猫头鹰眼睛,另一只手还在划水,他读不懂猫头鹰的语言,可这时更不希望加布里埃尔变回人形。一只鸟看着另一个裸男,他还能够接受,如果换成是人,他觉得自己的脾气会更差一些。 摩根这时总算把注意力分给了猫头鹰一些,他们也已经上岸了,鉴于斯内普实在看不惯摩根全裸的形象,他把一件外套脱下来抛给了摩根。 摩根并不是暴露狂,这件湿透的外套也比上几次他找的大纸箱子遮住身体要强太多了。即便是看在这一件衣服的面子上,他也有一点点感谢斯内普了。 “谢谢,我喜欢裸泳,就是会忘了在岸上备好衣服。”这真是多此一举的解释,只是摩根不得不解释,难道他要说自己还喜欢裸奔。其实这都是命运的恶意,让他每次死而复生时都赤裸的出现在水里。 快点终结这尴尬的话题!摩根转而说起了猫头鹰,“看起来,你很喜欢这只猫头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水里游泳的鸟。” 斯内普下意识地摸了摸加布里埃尔的猫头鹰脑袋,她浑身的毛都已经粘成一坨坨了,也不知道翅膀有没有受伤。 该死的小天狼星,别让他知道这蠢狗飘去了哪里,都是那蠢狗的乌鸦嘴,才让他们会翻船! 摩根作为一名出色的法医,他的本事当然不局限于法医这个职业,活了两百多年,自问已经能看透很多事情。只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看着猫头鹰,眼中的感情就像是看着恋人般的疼惜。这真是见鬼的跨物种恋情! 还好这时艾博及时带着摩根的衣服出现了,没让摩根继续脑补一出男子与猫头鹰的恋情不被家庭接受,只能跳船偷渡到美国的狗血故事。 72.两人生活的开始 运气是种很难判定好坏的东西,东方有句老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正好用来形容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当前的处境。 他们是从亡灵世界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美国纽约,神秘一些的说法是他们再次穿越了时空甚至成了能逃过死神眼睛的巫师,可是通俗一些的说法就是他们成了是偷渡客、黑户,根本没有一个正经身份。 这场景有没有莫名的熟悉感,虽然相识的时间不够长到要回味一生,不过斯内普已经能使用想当年这个词来追忆他与加布里埃尔的过去了,想当年他们凭空落到了阿兹卡班,可不就是在那个时代多出来的两个黑户。 在战乱年代里,也就是往前挪一百年,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首次成为黑户时,因为当时的政策并不严格,并且借助了霍格沃兹学校学生的名义,他们成功地在伦敦落脚了。 只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一回生两回熟,成为了21世纪网络技术发达的美国黑户后,想要再拥有一个正经的来历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好在两人遇到了在水中裸泳的摩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摩根不是一个正常人类,他有正经的身份与工作,可是也有不能让常人了解的一面。 加布里埃尔这次终于是近距离围观了斯内普是怎么从摩根手里敲诈来一套暂时居住的房子,以及让这位与警局工作的法医想办法帮他们搞定身份的事情。果然斯莱特林很善于这样的谈判,即便是斯莱特林里面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的斯内普,都能坑了才见了一面的陌生人。 摩根是气笑着把斯内普与他的那只猫头鹰送到了他手里的一套公寓里,然后他一点也不愿意回想将刚才近半个小时的谈判到底说了什么。 如果说忌惮亚当是因为对方也是活了太久的不死之身,可是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对一位会在水里与猫头鹰一起游泳的男人有了戒备的心情,难道真的是害怕斯内普把法医摩根在海中裸泳的事情说出去?并不是,谁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 可是斯内普偏偏用这份来历不明抓住了摩根的软肋,‘只有神秘的人才能解决神秘的问题,如果你想要解决某种神秘的困扰,就应该明白那是普通人做不到的’。 见鬼的做不到!摩根气恼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学习了医学,从医生到法医,还真是无法破解自己身上的谜题,他并不想长生不老,无法死去是一种普通人不懂的痛苦。所以,他愿意在能容忍的范围内去赌一把,找一个可以帮助他解脱的人。 对于不是很缺钱的摩根来说,只是为了可能对自己有帮助的斯内普提供住所与一个掩护的身份,这确实不难。反正换身份这种事情,两百多年里摩根已经做习惯了。 加布里埃尔觉得有斯内普在身边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她想起了第一次做黑户,想要在十九世纪末的欧洲好好生活时的情景,当时如果没有遇到夏洛克必然还要经受不少的波折。即便是见到了夏洛克,可也是非了不少的心力才有了暂时的安稳生活。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太喜欢在人际关系上动脑的人,一个人的时候没人帮助必须要去做,现在是两个人了,有人能先一步处理了这些繁琐的问题真是喜闻乐见。琐事不会让她心情不爽,可不用处理却会让她心情愉悦,就给斯内普记上一功。 斯内普在送走了有些气恼的摩根后开始整理房间,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习惯把它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能留下一点会坏事的东西,特指不能有窃听类的东西存在,巫师世界里是魔法阵与炼金物品,而麻瓜也有那些小手段。 这种谨慎已经变成了习惯,而非觉得摩根会在房子里留下什么,这里除了灰尘比较多之外没有别的不好,可以看出来这栋房子闲置有一段时间,家具什么的也不齐全。 斯内普除了暂时的落脚地与正当的身份证明外,并没有对摩根提出更多的要求,请对方留下一笔安家费这种事他绝不会开口,他远远不到自己赚不了钱的地步。即便是魔力几乎被禁锢了,可也不是一点也不能用,比如说清理一新还能使用,就不用他拿着抹布与拖把来打扫房间了,当然也不会舍得让加布里埃尔来做这事情。 没有多久斯内普就把房间整理好了,他发现加布里埃尔还没有变回来,浅灰色的长耳鸮在房间里飞来飞去,显然是心情不错,还从猫头鹰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斯内普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喜欢毛绒绒动物的人,可这时他手有些痒,想要捏一把那张猫头鹰的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加布里埃尔在来到这个新世界后心情会好,不过有一份好心情才更好。 加布里埃尔的智商没全被长耳鸮吃掉,她绕着房子飞了几圈之后就变回了人形,如果真是一只猫头鹰能够无忧无虑地在新世界生活,可作为一个人类,她必须要考虑更多事情,比如说不能使用魔法后他们要怎么生活,以及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回到过去的世界,这里也存在巫师吗? 有这一系列问题的存在,让她并不能安心变作一只猫头鹰吃吃睡睡,把难题全部扔给斯内普。 加布里埃尔变回人之后就开始思考其要解决多少问题,而斯内普对着加布里埃尔却皱了眉头,加布里埃尔左手手臂的衣服袖子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能看到手臂上的有一处很明显的淤青。这应该是在掉下冥河时受的伤,还是斯内普拉住了猫头鹰翅膀所造成的伤痕。 话说阿尼玛格斯真是神奇的魔法,这个变形是连带着衣服一起变的,要是动物身上受伤的部位不妥当,衣服破损的位置恐怕也会很奇怪。 斯内普现在当然没功夫想这些,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外敷的魔药,没剩下多少了,上次大部分都给了小天狼星。 “你就一点也不痛吗?”斯内普有些语气不善,这里面多是责怪自己当时应该轻拿轻放猫头鹰才对,“你的手臂没其他不对的地方了吧?” 加布里埃尔被斯内普这么一问,她才反应过来,何止是有一块淤青,手肘的地方差点就脱臼了。只是对上斯内普的眼神,加布里埃尔把话又咽了下来,左右现在只有一处明显伤,只要这段时间养着左臂就行,“只是一块淤青而已,我自己涂药就好。” 所以,斯内普你真不用自责什么,磕磕碰碰很正常。 加布里埃尔迅速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应该要好好休息再做打算,所以……” 怎么睡啊?这才发现摩根的房间是一室一厅的公寓,厅里面除了一个空的书橱什么也没有,而房间里面只有一张不算很宽的床。划重点,只有一张床,可是他们连变大咒都用不出来。 73.生活不只有心动与魔药 “我觉得这种魔力禁锢有些不科学。为什么我还能进行阿尼玛格斯的变形,可是变大变小咒却不能使用了。”加布里埃尔没觉得她话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就是看这张并不宽的床不顺眼。摩根可真是个当即报仇不等十年的人,虽然是免租给了他们一间公寓,但是装备也太差劲了一些。 斯内普不想纠正加布里埃尔话里的不科学一词用在魔法上本来就不科学,他对于眼前的情况也是后知后觉。一个人生活惯了,在摩根介绍房子的时候,没觉得任何不妥,现在才发现房间的小问题何止只是留有一张床那么简单,从被子到床单全都不存在,他们注定要艰苦一个晚上了。 “我可以选择睡地上。”斯内普不太甘愿地说了这话,还不得不找一些好的借口,“其实这比住在野外好多了。” 加布里埃尔眼神很复杂地看着斯内普,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听到这句话的感受,第一反应是没有魔力加持的他们能经得住地上的凉气吗?毕竟已经是九月初的纽约夜晚,入夜之后已经冷了起来。她一点也不希望第二天起来看到新鲜出炉的感冒·斯内普。 只是要说心安理得地躺在一张床上,还真的有些别扭。加布里埃尔想到这里认为人类真是复杂的动物,明明他们在野外就能挨得很近地休息,可为什么回到城市的建筑物里就会多了其他复杂的想法。果然还是因为城市的套路比较深? “还是我变回长耳鸮吧。床留给你。”加布里埃尔如果有选择,还是不想做猫头鹰而想要做人舒展四肢地睡觉,可谁让环境太艰苦。只是,她想得很好不一定能做到,这次的阿尼玛格斯变形失败了,后果不严重,就是有些萌,加布里埃尔的头上竖起了两只长耳鸮的毛绒绒耳朵,身体其他部位均未发生改变。 斯内普知道不应该笑,可他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加布里埃尔头上冒出的两只毛绒绒耳朵大概有小拇指般的大小,它们有些不安地在抖动着。斯内普很是顺手地捏了其中一只,毛绒绒果然很好玩,他发誓做这个动作是因为抱着猫头鹰抱习惯了。 可是动物的耳朵都比较敏感,那是能随便摸的吗! 加布里埃尔几乎是立即朝后退了一步,看斯内普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没想到你是这种斯内普’!她本来就算放心同床,现在也要担心了,万一趁着她睡着了,斯内普把这两只毛耳朵上的毛都撸掉了怎么办? “我收回刚才的话,阿尼玛格斯的变形也不是想变就能变的了。这耳朵暂时收不回去,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魔力一时半刻汇聚不起来。” 加布里埃尔决定给斯内普一些面子,把刚才那一幕翻过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时候就应该说些严肃的学术话题。 “阿尼玛格斯与变形术是两种不同的魔法,一个自身变化,一个是外物变化。如果这个世界缺乏魔法因子所以不能让外物变化,那自身变化还是可以进行的,就是不会太顺畅,不能够自如的变身。” 斯内普有些留恋毛绒绒耳朵的手感,他貌似神情平静地听着加布里埃尔在认真分析新世界的魔法规则,而事实上一心二用地在反省刚才的下意识动作,难道他去了一次亡者世界,就成了无可救药的毛绒绒控? 才想了一下要去抚摸某只黑狗,立刻就感到了恶心,果然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了毛绒绒,而是因为变成毛绒绒的人是加布里埃尔。 这真是一个诚实的认知,承认了之后并没有任何的不快,可以经历死亡,可以开始新生,能够做更好的自己,能够尝试一段好的感情,这是多么稀有的机会,作为斯莱特林没有道理不紧紧抓牢。 所以,就算加布里埃尔此时已经从滔滔不绝地说着魔法规则到直接无视了斯内普的存在,她开始拿出纸笔进入了推演模式。斯内普看着坐在床边的加布里埃尔还是眼神温柔,没有打扰她,而是翻起了自己的储物袋,必须要想一想怎么在新的环境里生活,他还没来过二十世纪美国的麻瓜世界,而这里可能不存在其他巫师。 加布里埃尔并没有演算太久,主要是因为参数与情报不足,一时间不可能深入理解这个世界。 这时斯内普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换了一套新的运动服。 摩根虽然没想起来帮助他的房客准备新床单与被子,可他作为常常裸泳的人,很能体会回家洗个澡换上新衣服的必要性。所以在送斯内普回程的路上,没有忘记买了几套运动服,还有两套洗漱用品。这一点上必须要感谢摩根,否则今晚真是带着来自亡者世界的灰尘睡觉了。 可是,摩根准备的都是男士衣服,他并不认为一只猫头鹰需要女士衣服,虽然对于斯内普说要两份身份证明一男一女时,摩根有一些疑惑,但是从未往猫头鹰大变活人上联系。 因此,加布里埃尔拿着新的男士衣服,她的心情是有些崩溃的,再次在心里默念她不是一个讲究的人,生存与享受是有区别的,不能使用变形咒不能修改衣服不是斯内普的错。在这种理性克制烦躁情绪的状态下进入了浴室,以后回到魔法世界,她保证自己的储物装备里永远常备三套换洗衣物! 尴尬的事情多了,也就训练出了厚脸皮。 所以真的躺在一张床上时,加布里埃尔也没太多感觉了,心有些累,想要早点睡,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的空间项链里有一些金块,你请摩根帮忙去兑换了,我们需要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这房子的家具都要配齐,还有别忘了买一台电脑,网络是我最怀念的麻瓜发明了。恩,在这之前,请你去商场里随便买几件合适我的衣服回来,只要能穿就行。” 加布里埃尔不可能自己去,难道穿着宽大的男士运动服出去? 斯内普知道加布里埃尔指的是从里到外的全套,可这种事情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特指去买内衣,但能让别人做吗,难道去找家养小精灵? 果然生活不只有心动与魔药,还有很多处理不来的琐事。 斯内普不可能把他心里的小纠结说出口,转移注意力是必须的,“恩,你能带着金块真是不错,我还在想要去哪弄到第一笔钱。这里可能没有巫师,也谈不上卖魔药赚钱的方法。” 加布里埃尔听着耳边斯内普略带低沉的嗓音,她已经有了困意,什么睡不着,那事情很少在她身上发生,感觉上在亡灵世界里飘了很久,那是很消耗精力的事情,当终于又接触到了床,虽然不够大不够软,但绝对能满足一个在野外生存了近半年的人。 斯内普听到了加布里埃尔平稳地呼吸声,他侧头看这加布里埃尔非常规矩的睡姿,心里难免有些遗憾,可他本人也不是睡觉需要抱枕的类型,也不能有出格的举动。 “晚安。”斯内普轻轻说了一句也闭上了眼睛,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74.两边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第一次,比如说第一次来到麻瓜世界买电脑,又比如说作为男人去买女士内衣,再有就是作为一位斯莱特林的巫师有朝一日居然要去学习怎么驾驶麻瓜的车辆,因为在美帝生活怎么能够不会开车。 斯内普来到纽约后的三个月尝试了他连想都没有想过的很多第一次,他居然觉得自己已经升华了。 除了第一天要挤在一张小床上之外,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在其后的日子里分居于客厅与卧室里,新世界、新生活带给了他们不小的挑战。 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对此如果不想卖脸,那就是要看证的世界,远的不说想要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必须要有签证等相关证明,或者他们能弄到了合法合理的美国公民身份。 摩根虽然活了两百多年,可他也没有能篡改全美网络系统的本领,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很难分清网线的那一头是人是鬼,可也很容易查实一个人究竟是谁。最后,摩根费力给两人编造了身份证明,两人是不知从哪个山坳里出来的,他一表三千里的远亲,来到纽约发展了。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终于拿到了他们的社会安全号,不再是黑户了。 可是就算有了合法的身份,加布里埃尔还是不知道究竟应该去做些什么。这不是她眼高手低,人不可能真把自己饿死,起码依靠洗盘子也能维持生计,可那不是长久之计。她发现自己从没有想过如果不再是巫师之后想去做什么,沉迷于魔法之中,她也许错过了很多乐趣。在这点上她不后悔,只是现在稍微有些迷茫。 从前,她也去麻瓜的大学学习过,只是所有学习的知识都是帮助她更好地做魔法研究,所以学习的知识都比较高深,比如说化学与生物学。就算美国比起毕业院校的证书,更加注重个人的实际能力,可是也要有起码的敲门砖,谁能相信过去经历一片空白据说是大山里出来的人来做实验助手,起码她需要回炉重造一番,但是他们又不是真打算在这个世界落地生根,最终目标是回到从前的魔法世界。 然而一个坏消息出现了,在安定下来几天后,加布里埃尔就利用网络开始了解新来到的世界,人不知道就多读书,从历史书开始,别忘了查找一番过去的名著,历史并未与原来的世界有大的出入,但她发现了一套让人惊悚的书《福尔摩斯探案集》,这里面的故事说的就是她便宜养父夏洛克的探案一生。 当然,夏洛克的性格并不与书中完全相同,纸中人总与活人会有不同,但那些故事却真的都在曾经的世界里发生过。唯一的不同就是这本书里福尔摩斯并没有一个养女,那些与魔法世界有关的案件全都不存在。 “我其实真的很想问问柯南道尔是怎么写出来的,可惜他已经去世快八十年了。” 斯内普在看了这套书后心情更加复杂了,新世界总有能冲击三观的东西,每天变着花样来,他以为自己足够坦然时,总会有新的刺激出现。他如今正在看一部电视剧,那是英国改编了福尔摩斯探案集把故事放到现代来的《神探夏洛克》,人物刻画的不错,只是与他曾经真实面对过的福尔摩斯是一眼就能区分出不同的两种人。 “我现在觉得东方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了,能在很久以前就写出周庄梦蝶、蝶梦周庄的话了。” 斯内普比加布里埃尔的感触更深一些,为了寻找回家的路,他是很拼的,什么书都要看,如果谈及在魔法上的本领,东方的巫更为神秘,所以学习中文必不可少,就算很难学也要学,说不定就能找到蛛丝马迹。如果不是经费有限,他们在现阶段不会仅局限于书本,而是先回伦敦溜一圈了。 也许是看得东西多了,也许是冲到的冲击多了,斯内普会去想他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被写成了一个故事,说不定没夏洛克的运气能成为故事的主角。 夏洛克同意华生把他们的破案过程发表在报纸上,所以即便是他知道自己的故事成了另一个世界的经典畅销书可能只会不带情绪的微笑一下。只是斯内普想着他的人生也被搬上大屏幕,这感觉就有些说不出的不爽了。斯莱特林特别注重**,还有也不知道会找谁来饰演他的角色。 加布里埃尔没猜到斯内普的脑洞已经开到了很远的地方,她从福尔摩斯探案的故事里找到了灵感,他们也许胜任的职业。 如果当初学了烧菜,她就能开个餐厅,起码能去应聘厨子,可惜她没点亮这个技能。倒是很会打猎,可很多动物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别一不小心被抓进去。所以只能女承父业,不如就做私人侦探吧,想来能成为全美第一咨询侦探的吧? ** 对于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来说,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的去而不返并不是毫无预兆的事情。与埃及交流守则上说了,生死自负,而他们两人是失踪了,除了收到信件的邓布利多之外,就连荷鲁斯学校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是去了x-98金字塔。 在两人失踪之后,埃及魔法部坚持不愿让英国魔法部派人进入搜救,两方之间的扯皮僵持了十年时间,麻瓜世界打响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埃及魔法部方面终于同意了重新开放埃及魔法世界。 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已经从学校毕业五年了,期间他们不只一次偷偷进入埃及魔法世界,可惜都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如今邓布利多终于等到阿不福思从霍格沃兹毕业了,阿不福思能全心照看妹妹,让邓布利多有更宽裕的时间去寻找失踪的人。“阿丽安娜就交给你了,这次我会找到治疗她的药材。” 阿不福思表面上还与过去一样,总是透着一股别扭的情绪,其实他真有些不愿意哥哥离开了,所以他狠狠瞪了一眼格林德沃,都是这个人不好,抢走了哥哥的注意力。 格林德沃已经学会不去计较阿不福思死逻辑这回事,往外跑这种事能算在他一个人头上吗,这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不过,他享受与邓布利多在一起的愉悦,就也要承担起邓布利多对家人的那份责任。这也算是甜蜜的苦恼之一了,他认了。 邓布利多给了两人分别以安抚的眼神,为什么弟弟总与男朋友不合,夹心饼干的滋味太**。然而,这些年没有了两个好伙伴的存在,缺少了能倾听他吐槽的人,这种感觉真是憋得难受,硬是让他成了一个很心胸宽广的人,果然成为一名伟大的格兰芬多,背后总有不能言说的秘密。 另一方面,一只黑色的大狗流浪在伦敦街头。小天狼星此时的心情是奔溃的,他一个人回到了二十世纪初的欧洲,可是悲剧的是阿尼玛格斯变不回去了! 75.有人走,有人留 作为狗并不可悲,可悲的本来是人却做了一只四处流浪的狗。有句俗话说得好,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但如果做了乱世狗怎么办? 小天狼星饿了几天终于弄到了半块面包能吃了,他现在无比希望斯内普能够出现在眼前,那就能一眼看穿他的变形,如果换做其他巫师也不都是能识破阿尼玛格斯的变形。明明是三人卷入了冥河河底,为什么再睁眼的时候,只有他一只狗飘在不知名的小河上了,狗生艰难! 小天狼星没能感慨多久,他面前就出现了五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只听到他们大叫,“那狗嘴里有面包,抓住它,我们能吃一顿肉啦!” 小天狼星惊得尾巴上的毛都炸了,梅林的袜子,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没有经验的流浪狗,当年从阿兹卡班越狱时逃回伦敦的麻瓜世界,没发现麻瓜们这么可怕,不就是时间往前推了一百年左右,世界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九十年代初的英国伦敦与经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英国伦敦能一样吗? 小天狼星正在亲身体验这种差异,即便大黑狗的体型能对付几个小孩,可是他也处在饥饿状态,可恨的是他做不到同样狠心地吃了这几个小孩的肉。 一场追逃中,小天狼星根本没看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窜入了那里,等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从跌入了一个破了洞的窗户里,眼看要摔断骨头,而他还算机敏地四肢扒住了一个有些冰冷的木盒子边缘。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一只没几两肉的黑狗。”一只手从这个木盒子中伸了出来,一把就抓住了不安分的大黑狗。 这时,小天狼星才看清眼前的所谓木盒子是一口棺材,而这里是一个破旧的教堂,棺材里面躺的是他非常不熟悉的吸血鬼。小天狼星居然还松了一口气,因为吸血鬼不吸狗血。小天狼星庆幸不过三秒钟,眼前的吸血鬼就施咒定住了他的身体,然后把脸凑了过来,能够让人看清那两颗尖锐的牙齿。 ‘哦不!随便谁都好,斯内普你快来,劝劝你的蝙蝠同类,我的血一点也不好喝!’ 凯文闻了闻小天狼星的味道,他确定这只狗的味道很奇怪,身上有巫师的味道,还沾染了亡灵气息,关键是他闻到了一丝老朋友的气味。 “夏洛克,打扰你的棺材体验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得到了莫伯利与斯内普的行踪线索。” 凯文突然开口,他的话音落下后,不远处的另外一口棺材里有个中年男人坐了起来。 夏洛克接住了被凯文抛过来的大黑狗,他修长的手指从狗头摸到了狗尾巴,可怜的小天狼星感觉在身上划过的根本不是手指,而像是一把解剖刀,他连炸毛都做不到了,天知道那只吸血鬼用的何种魔法。 夏洛克笑得有些冷,“看来加尔就算人不能回来,还知道让一只狗来报信,可是送来的狗也太蠢了,居然是一只连变回人形也做不到的阿尼玛格斯。” 夏洛克说着就把大黑狗扔到了地上,小天狼星屁股着地发出了咚的一声,他现在脑子有些不好使,这两只吸血鬼显然认识加布里埃尔,那就快点解除他身上的奇怪状态啊!看在他与加布里埃尔都是格兰芬多的份上,应该会给这个面子吧? 显然,小天狼星是想多了。 凯文与夏洛克都没有管他。凯文也走出了棺材,打开了地上的一处机关,有一个冰冷的箱子升了起来,他打开箱子里面冒着冷气,从中拿出了两瓶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给了夏洛克一瓶。 “这下你多少应该放心一点了,他们还活着,只是去了比较远的地方旅游了,总会回来的。” 凯文说着就打开了玻璃瓶喝了起来,里面装的是他喜欢的鲜血,一般朋友他都不给喝,可谁让夏洛克是他转化的,也算是多了一份师生情谊。 夏洛克有些嫌弃凯文的口味,但他还是喝了,在得到了加布里埃尔消息的这一刻,可以忍受一下凯文奇怪的食物品味。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十年前失踪,夏洛克有种果然来了的感觉,他可不觉得自家的孩子是安分的性子,可是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来得及说,他总会有放不下与不高兴。 十年前,夏洛克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不知道还有几个十年去等加布里埃尔回来,几经考虑后夏洛克同意了凯文的提议,不如变成吸血鬼,这样就不怕时间不够用。只是他再也没有了让灵魂进入亡灵世界,可以开始一段新旅程的权利。人总是有舍有得,他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人固有一死,就像是麦考夫,他已经化作尘土这具躯体已然长埋地下。 “明天,我去给麦考夫墓前给他送一些甜点,顺便告诉他有了加尔的消息,只是可惜他没口福继续吃了。” 凯文没从夏洛克的脸上看出伤心的情绪。麦考夫去年过世了,这位促进了魔法界与麻瓜界双向交流的福尔摩斯有非同一般的本事,只是嗜甜的麦考夫年纪已经大了,他在口腹之欲上的不愿意节制,加速了他身体的衰亡速度。 麦考夫没有兴趣变成吸血鬼,他认为两位福尔摩斯有一个成为吸血鬼,那还有一位就应该去亡灵世界探寻新的生活。愿意留下也许是因为心里还有遗憾,愿意离开也许是因为心里怀有希望,没有什么一定要一直在一起的束缚。 “替我向麦考夫问好,这只黑狗就留给我了,我去找邓布利多,他与格林德沃也要离开伦敦了,在博克博金的店里最后聚一聚,我顺便问问有没有解除阿尼玛格斯非正常状态的魔药。” 等等!小天狼星的脑子有些乱,他终于听到了熟悉的人名,他早该想到的,如果他来到了熟悉的魔法世界,找谁都不如去找邓布利多,但为什么会多出一个格林德沃,不要欺负他读书少,他好歹也知道从前有个黑魔王被邓布利多打败一直呆在纽蒙迦德最高的塔里。还有那熟悉的翻倒巷老店博克博金,这只吸血鬼的意思是邓布利多对那里很熟悉的样子,谁能告诉他这个世界究竟发生过什么。 还是说每个格兰芬多都有一段神秘的过去? 76.渐入 小天狼星的困惑暂时无人能解,他不是第一次以狗身进入翻倒巷,却是头一回看到博克博金的创办者。当知道邓布利多在其中有分红时,小天狼星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这里卖的多半商品都与黑魔法有关,为什么他的幕后老板里会有一位伟大的格兰芬多。 尽管小天狼星呆过阿兹卡班,畅游过亡灵世界,他还是震惊了,而且更是有些后怕,他知道的似乎多了一些,会被灭口吧! 因为一时半刻无法帮小天狼星从失误的阿尼玛格斯状态中恢复过来,他被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带离了伦敦,而他发誓从格林德沃的眼中看到了他作为实验品的悲惨人生。这时他真的双目含泪,他不想走,他拒绝做历史的旁观者,现在机会想要流落伦敦街头,做一只安静的美男狗。 如果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斯内普看到了小天狼星的样子,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不知珍惜美好的生活,贱狗就是矫情,能在一个可以使用魔法的世界生活是巫师最朴实的愿望,就像鱼喜欢水,鸟喜欢天空一样。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来到纽约已经有一年,两人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加布里埃尔根据从夏洛克与华生身上得来的经验开创了一家侦探社,她不太有取名的能力,很想叫福尔摩斯侦探社,可是这个名字被花式占用了,最后只能取了sh1891以而来纪念与夏洛克相遇的那一年。 侦探社成立九个月有余,在这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里,网上的宣传与报纸上的广告当然也是少不了的。加布里埃尔的运气不算太差,准确的说斯内普很会捡人,在他们正好需要一个精通电脑的人时,某只傻兔子撞上了桩子。 斯内普觉得加布里埃尔认定侦探这个职业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人与人总有不同,他如今能坦诚面对这种不同,也与加布里埃尔就此开诚布公地谈了一下,比起加布里埃尔曾经在麻瓜大学中深造如今不想二刷,他却是希望如果能去体统地学习一遍麻瓜的知识才好。 特别是处在二十一世纪,这个世界不见巫师存在,他可以沉下心去学习,能够预见某一天这些知识会给魔法世界带去新的视角。 如此一来,斯内普就要潜心学习,他给自己两年的时间准备考大学,目标当然放在名校上,可是读大学需要不少钱,别谈会有奖学金这件事,都不够自给自足,何况他怎么能让加布里埃尔一个人养家。 养家真是一个让他心酸又兴奋的词,在走遍纽约之后,斯内普找到了一份很适合他的工作,给一家中医馆做助手,帮忙处理药材。必须要感谢中华文明博大精深,提供了很适合的就业岗位。 这家中医馆录用斯内普绝不只是看在他处理药材的手法老练,还因为家里有上初中的孩子来美国读书,可是语言上磕磕绊绊,想请一位懂一些中文的美国人教授英文。 斯内普一开始内心是拒绝的,他曾经用十几年的教学生涯证明了他与小巨怪们的脑回路永远不在一条线上,可是他败在了丰厚的报酬上,家教是个来钱很快的职业,何况这笔业务还能不断发展,如果教得好,那以后来此的华国学生都是斯内普的潜在生源。人为了生计需要忍受很多事情,即使是斯内普也是一样。 也不知是斯内普的黑脸起了作用,还是华国来的学生都学习认真,或是斯内普从格兰芬多学生的惨不忍睹论文中获得了抗体,他与这几位学生的相处还算和平。 20世纪60年代,美国心理学家米尔格伦提出了六度分隔理论,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人都是社会的动物,所以斯内普在加布里埃尔需要侦探社助手的时候,为她带去了林。林的身体有段时间比较虚,他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趁着圣诞节的休假空档来了中医馆调养身体,正好被斯内普逮住了这个懂电脑,又想做兼职的大学生,关键是这份兼职还满足了林对于侦探事业的热情心理。 侦探社里多了一个精通电脑又会搞宣传的成员,果然就变得不一样了,有很多事情查起来都不那么费劲了。九个月之后sh19891在纽约也算是小有名气,其中接过了三单凶杀案,加布里埃尔都与摩根在办案中相遇,她现在可以确定摩根动不动就去裸泳的原因没那么简单,不是一个怪癖,更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加布里埃尔觉得留在纽约开销有些大,可是能盯住一个有秘密的人也算值了,有秘密的人说不定就能提供某个契机。 只是愿望越美好,现实就越平淡。凶杀案难得,多得还是抓小三,找猫狗之类的工作。现在她终于能体会一两分夏洛克在遇不到有趣案件时的无聊心情了,“没想到今天又是阴天。” 林坐在电脑前没有接茬,窗外明明就是艳阳高照,恐怕人的心情是阴天,看什么都是阴天。 这大半年里侦探社也是赚了钱,林作为唯一非专业侦探,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办公桌,两个月前加布里埃尔终于舍得花钱租了一个比较像样的店面。也许还真有风水的因素存在,自从搬了新店面,侦探社的生意更好了,刚结束的找婚外恋工作帮他们挣了一大笔,可是业务范围用加布里埃尔的话来说就是越来越俗气了,竟然连凶杀案都没有了。 在林考虑是不是应该劝斯内普不要只用心工作与读书,也要关注感情线的发展,以而不让自家老板每天喊无聊时,就有一份委托上门了,委托人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艾米。 加布里埃尔没有丝毫看不起年纪小委托人的意思,金钱开道,在她面前委托人不分年龄大小。可这个委托人给她带来了一份意外的惊喜,还好她克制住了心里的兴奋情绪。本以为是猫狗走丢案件,没想到是猫狗意外死亡案件。 艾米收养了一只流浪狗,可是它死了,死因很奇怪,在狗脖子上有两个小洞,这狗仿佛是被吸干了鲜血而亡。 77.~~ 加布里埃尔克制住自己的先入为主想法,她不能因为一只狗脖子上有两个小洞,然后这只狗没有了狗血,就认为是吸血鬼出没。 凯文从前谈起过吸血鬼的食谱,关于吸的究竟是什么血这个问题上,吸血鬼最喜欢的当然是人血,动物血液是偶然的零食,不过其中不碰黑狗血是真的。用凯文的话来说,那是一种充满恶心气味的血液。 在一些国家与地区,黑狗血被认为是除魔的利器,吸血鬼不喜欢这种味道的血液也是常理。 不管是不是吸血鬼出没,这个案子都让加布里埃尔兴奋了起来。此时此刻,她完全与夏洛克对上了脑波,他们都不喜欢残酷的杀戮,却因为能破解谜题而兴奋,这两种情绪并不矛盾。 “我接下这个委托了。艾米,能让我先看一眼受害狗吗?” 一只狗的死亡不会轻易引来警察,它的归宿也许就是后花园的泥土里。不过,在艾米的坚持下,他的父母没有把吉尔的尸体埋葬,他们同意了艾米的想要寻找真凶的想法,这也是孩子人生成长中的一课,所以让艾米尝试着自己去请来侦探调查此案。 加布里埃尔认为艾米的父母能够如此开明地处理宠物死亡事件,不管是对于艾米的成长还是对于破案本身来说都是好事。 吉尔是一只沙皮犬,它有三岁大,自从被收养之后身体一直很健康,性格开朗却不是会偷跑出去玩的调皮狗。吉尔的尸体是在中午被发现的,这天艾米的母亲中午回家拿文件,进门之后就看到了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吉尔,这只本来见到家人就会围过来的狗狗,早上还会摇尾巴,可是中午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眼下距离吉尔死亡时间过去了十三个小时,加布里埃尔看到了被放在木盒中的尸体,它的身体有些蜷缩与干瘪,脖子上间隔为四厘米的两个小洞,正好是落在了狗脖子上动脉的位置。 “我们还拍了当时发现吉尔尸体时的现场照片,这也许会有帮助。吉尔的尸体也是保持着原样,我们就放在了木盒中,没有多做别的。” 艾米的母亲在看到吉尔死亡时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家里虽然本是为了培养女儿的责任性才认同了女儿养狗,可是相处久了总有感情,一年多的家人之一怎么说死就死了。 加布里埃尔拿过了相机,这拍摄角度有些不专业,不过却是把从门口到屋前的整个范围都拍了进去,能想到及时留下现场证据在非专业里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让加布里埃尔比较奇怪的是艾米一家的侦查意识还挺高,一般来说宠物狗被害死了,能想到做那么多吗?如果是人被害死了,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人都会忘了保护现场。 艾米的父亲说出了原因,“我们有认真看过网上刑事的案例,其中重点提到过一条,连环杀手在最初犯罪时的目标是动物,然后会逐步发展成他们想要杀的那类人。可是警方并不认为我们的狗死了,这里附近就出现了连环杀手的预备役,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找到那个可疑的人。” 美国的动物保护法当然保护着宠物狗,只是想要借此立案,让人破获这起吉尔被害案,这就有些困难了。艾米的父亲显然是去过警局一次,只是他的怀疑被未被认可,这种情况下把吉尔交给警察也就等于草草结案。所以,艾米一家就选择了付费请侦探帮忙。 加布里埃尔带走了艾米一家提供的线索与吉尔的尸体,这具狗尸体需要尸检,不知道摩根有没有兴趣来操刀验尸,如果涉及到吸血鬼,想来他会感兴趣。请摩根来帮助的事情交给了斯内普,在此之前加布里埃尔对吉尔进行了初步检查,这只狗在死前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它的毛发上没有其他伤痕,而根据现场的照片判断,院子里没有旁人进入过的痕迹。 这仿佛就像是一只吸血鬼定住了沙皮狗,然后飞进花园吸干了它的血。当然,很有可能有被遗漏的证据,毕竟艾米一家又不是专业的痕迹检验员出生。可是,如果没有显然意见的作案证据留下,起码说明这个凶手不是冲动型犯罪,他可能是有备而来。 斯内普认为这种情况更应该找到警察,如果真有一个凶手在艾米家左右徘徊,那么接下案子的加布里埃尔也会被盯上。 “难道警局就没有可用的人了吗!这些只知道浪费纳税人的钱的家伙!即便死于谋杀的是一只狗,可这也是谋杀!” 加布里埃尔脑中先出现的是小天狼星那只大黑狗,她从不知道斯内普对狗还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警局并不认为这是谋杀,没有作案的凶器,他们认为这是狗与狗之间打架,吉尔作为输的一方被咬破了喉咙。不要用这种小案子去浪费警力。只是我想摩根会有不同的见解,他在纽约警局里算是出名,帮助破获过一切复杂的案件。我想请他先帮忙检测吉尔尸体内是否有毒药的残留,还有它真的是一滴血都没有了吗?”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都知道这不是吸血鬼干的。这在看到吉尔尸体时就能下一个定论,因为他们都看到过真的吸血鬼咬人后会留下什么样的牙齿印记。 这个参照物就是夏洛克。在凯文第一次品尝夏洛克献血时,他们采取是抽取式,可是后来夏洛克尝试了啃咬式,那种感觉比他过去喜欢的可卡因还有让人上瘾三分,在夏洛克的描述中,当牙齿刺破了皮肤,可以感觉到微微的疼痛,然后就是一瞬间的大脑发麻,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明明是血液被吸食而去,可身体却有一种在空中飞行的感觉。 加布里埃尔不再去回忆夏洛克对于被吸血时的享受描述,她能确定的是除非这只吸血鬼的牙齿发育不良,否则这狗脖子上的洞应该要更尖锐才对。 如今就先要等待摩根的毒理报告,而这个过程中加布里埃尔登陆了艾米父亲给的网址,她好奇网络上对于防范罪犯的安全教育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她看到了这些安全教育内容的提供者来自bau,此时仿佛有一扇奇怪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这个世界**的太不安全了! 第78章 一更 加布里埃尔从来没认为有真的和谐社会存在,人有*就会有诉求,然后就有求而不得,然后就有了争斗,引发了罪恶与死亡。只是一个世界的善恶应该是平衡的,她就算有一个整天想要去破重大要案的养父,当年的伦敦总会有各式各样的犯罪者出现,可她从没觉得世界能不安全到这种程度。 bau给出的安全教育指导是方方面面的,包括有回家要怎么注意大门是不是被罪犯撬开过,还有在网络世界中畅游时被没事自拍留下自己的定位信息说不好就会招来杀人狂魔。 如果说bau官方网站的指导还是教育普及向,那当加布里埃尔把自从bau成立后至今这几十年里的破案事件粗略地查了一遍,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美国真是遍地都有连环杀手。坐火车遇到爆炸犯、在学校遇到枪击犯、看电影有被烧死的风险,就连走在路上都会遇到变态,多看他一眼就以为你是爱他发狂。 “林,你来美国快要十年了,你身边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吗?我怎么觉得bau每天都在飞来飞去抓这些连环杀手,从概率上来说这片土地上出罪犯的概率也太高了吧。我看了欧洲与亚洲的犯罪概率,那里就安全很多。” 加布里埃尔不相信有这种巧合,她的记忆差不多都恢复了,除了关于魔力原石的那一段有了缺失,但从前在美国的生活全都记得,可以说从南到北的闯荡过,也是听说过连环杀手的报道,可是绝对不会像如今看到的,几乎是一周就有来几场大动静。 林显然也被整理出来的数据资料惊呆了,他十岁时移民美国,也没什么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想法,每个国家都有优点与缺点,要说治安他很想说还是大洋彼岸的华国比较好,但也没觉得自己生活的环境变着花样的有连环杀手出没。看看这些案件发生地点,林不得不感谢上帝佛祖,他几乎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了很多年。 “一年前,我去朋友的大学参观,听说那里五六年前发生过一起严重的纵火案,凶手就是学校学生,那是个数字强迫症患者。当时,也只是听听而已,没想到是bau破的案子。还有这个半夜搭车人的凶杀案,它是在我高中毕业时发生的。哦不,我想起来了,我们在那段时间经常来往那段路,有天晚上我像是看到过一个黑影,只是当时车上有人肚子疼,根本没闲功夫理睬路上的搭车人。这一定不是真的,是我的记忆混乱了。” 加布里埃尔不知说什么好,她觉得也许与变态相遇是属性问题,有的人总能逢凶化吉,有的人就是坐在家里都能招来变态。人希望自己是前者,可总会不凑巧,只能是后者。 这时,加布里埃尔需要思考两件事,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变态会不会与她有关,此外,他们为什么偏偏从亡灵世界来到了这个不能使用的魔法的地方。可不是她得了自恋式绝症,而是不和常理的事情总与不合常理的人有关。 加布里埃尔没有那种自虐式的毛病,她不会把可以讨论的问题一个人憋着去处理,好像默默处理了很多事就很了不起一样。比起这种似乎是英雄主义地自虐行为,她更加相信集思广益的力量,从前是有顾忌很多事不能提,可现在她与斯内普之间没有更多不能说的秘密了。 因此,加布里埃尔第一时间就把她的重大发现告诉了斯内普。“魔法原石含有很巨大的能量,我怀疑它就落在这个世界里,也许就是这种魔力场孕育出了那么多的连环杀手。” 斯内普没想到加布里埃尔的脑洞能开到这种程度,他刚把一只狗的尸体交给摩根验尸,现在却是被告知生活在一个很不安全的麻瓜世界里,然后身边唯一的巫师还说这种不安全可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你可别告诉我,为了查清你的臆想,你想要去近距离接触那些连环杀手。” 斯内普的语气中不只是有一丝嘲讽,更是带着压抑的烦躁,他下意识地否认加布里埃尔的猜测,如果真是由于魔法原石造成了这个世界变态满天飞,造成魔法原石掉落这个世界的加布里埃尔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她会被认为罪魁祸首吗? “我一直认为格兰芬多都是想做救世主的疯子,你是迫不及待想要证明我的观点吗?这个世界连魔法都不能用,怎么可能存在魔法原石,我知道你想要离开这里,可也要想一些靠谱的方式。” 加布里埃尔看出了斯内普掩藏的担忧,但是事实从来都不会因为否认与担忧而消亡。明显高居不下的连环杀手犯罪率,难道没有人觉得这个世界不正常。如果真没有发觉其实也不奇怪,毕竟他们没有见过正常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从来不是那种会把莫名其妙的罪责往身上揽的人,就算是因为我抢夺了魔法原石,造成它掉落到这个时空中,可人之所以为人区别于动物,就是因为人能够了克制本能与*,即便是魔法原石使得某些人身体中有了恶的基因,但人却是能随后天环境而改变的。” 斯内普听着加布里埃尔的话,他不知是不是该为加布里埃尔的理智而庆幸,或是为她的冷漠而叹息,终究加布里埃尔不是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人。还好,他早就过了喜欢心地善良之人的年纪。 加布里埃尔见斯内普沉默不语,她没让斯内普必须表态的意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过去发生了的我无法改变,可我还能为现在与未来些什么。我这个猜测可能荒谬了一点,却不是天马行空完全无关的。 我想要通查整个世界的历史进程,这与我们从前生活的世界在历史大事上几乎是一模一样,总能查到这个美国是从何时开始大幅度不正常的。如果真存在那个影响源头,我们有必要找到它,说不定它就是引我们来此的原因。 只是,我的历史学得不够好,我想你也许能提供一些帮助。如果你愿意,可以说说从二战后你所知的世界吗?” 斯内普的眼神暗了一下,这是加布里埃尔第一次主动问起他的过去,也不对,问得不是他的过去,而是他所知道的过去。 第79章 二更 斯内普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小天狼星曾在亡灵世界说起过不少他们少年时期的往事,显然这不是加布里埃尔想要听的,她想知道让这个美国如此不安全的根源在哪里,是不是真有一块魔法原石落入了这个世界,可是斯内普并没有关心过美国的发展。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欧洲,对于美国发生过什么事情并不清楚。” 斯内普说了这句话,就有了一种郁闷的情绪,他的上辈子到底都做些什么,世界那么大,他都没能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如今回想起来除了魔药还让他有些成就感,竟然再无别的值得去回味的记忆。 加布里埃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没立场说斯内普懂得太少,她本人也没了解太多,那是因为她活在二十二世纪,而且那时候都到了魔法界存亡的关头了,没有很多时间让她去了解历史的细枝末节。 “看来这个查证的过程不会太顺利了。那我们还是把注意力先放在吉尔的谋杀案上,还真说不定是有连环杀手的初步犯罪阶段。” 斯内普看加布里埃尔如此爽快地略过了这个问题,他好像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为什么都话赶话到这里了,加布里埃尔不继续问一问,难道她只关心这个世界怎么样,对他的过去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真是让人心塞的认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有好感,会没有好奇吗?可是这种话要斯内普怎么问出口,他总不能像小天狼星那样,把过去的事情当做谈资全都说了出来。 加布里埃尔对于无意中给斯内普造成了会心一击并不知情,即便无法对比历史,可依旧能从已知的历史轨迹中去查证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她发现整个美国连环杀手开始泛滥也就是这十几年的时间,大众认为是社会的发展所造成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有错,但也要看是不是会有旁的外因存在。 这个过程中摩根给出了尸检报告,沙皮狗吉尔有吸入了强力的麻醉剂,不过它并没有其他部位受伤,在昏迷之后是因为失去了全身的血液而死。脖子上的两个小洞与已知的动物齿痕比对不上,存在一种可能,刺穿吉尔脖子的东西是特制的,通俗一些地说有人做了一个牙齿模型,能通过它来吸血的那种,刺入了狗的脖子上。 加布里埃尔还在遗憾没能从吉尔身上发现嫌疑犯的dna时,没过两周的时间,侦探事务所的大门就被bau的来人敲响了,来人是网络上曾见过照片的霍奇与摩根,这是另一位摩根。他们当然不是来调查黑户如何转正,而是为了吉尔那具尸体。显然,墨菲定律还是应验了。 霍奇希望加布里埃尔能够配合bau的工作,“我们正在追查一起连环凶杀案,受害者的死亡方式与那只沙皮狗的死亡方式非常相似。据艾米的父亲说他们把有关的资料都交给了你调查,我希望我们可以进行合作。” “吉尔是两周前被害的,难道说凶手的犯罪手段进化的那么快,已经从动物转向人类了吗?” 加布里埃尔并非不相信两起案件可能有交集,这是这种进化的犯罪速度也太快了一点,这个世界能更加不正常一些吗? 摩根倒是说得比较直接,“我们尚且不能确定凶手的犯罪起点在哪里,一般来说会有从杀害动物到杀人的进化,所以这里很有可能并不安全。” 加布里埃尔没有在电视上听闻附近爆出杀人案的新闻,想来bau在调查的这个案子,被害人并不是在纽约,fbi跨越州办案,谁知道杀人犯会流窜到哪里。她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就联系了艾米父亲,在征求了他们的同意后,把那些相关证据交给了霍奇。如果bau能够追查到凶手,加布里埃尔不会坚持必须亲力亲为,她只想最后能见一见凶手,看看这个执着于模仿吸血鬼的人,是不是真的受到了魔法原石的影响。 只是,人一旦有了某种愿望,这个愿望可能就会以扭曲的形态出现。 加布里埃尔送走bau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她在打酱油回家的路上就被攻击了,是被麻.醉.枪.射.中了,在昏迷与嫌犯同行或是当即想办法逃走中,犹豫之间她冒险选择了前者,她确实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自己那个魔法原石外落理论。 于是,加布里埃尔在意识模糊中,感觉到有一个人绑住了她的手,用胶袋封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拖进了一辆车里。 “小宝贝,别急,你还有一个同伴没有来。我们先去接他,然后我送你们去一个很美好的地方。” 加布里埃尔的耳边响起了这个扭曲的声音,她记得霍奇说的,这个吸血鬼凶手的杀人怪癖,每一次都是杀一男一女,这会是真想要知道凶手说的同伴是谁,真希望他说的不是斯内普。这不是加布里埃尔舍不得斯内普受伤害,好吧,她也许有这样的担心,但更多是觉得被绑的可能是摩根,因为一个是吉尔案的调查者,一个是吉尔案的验尸官。原谅她想得更远一些,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法医摩根身上有奇怪的地方,也许这种怪异只有在生死时刻才会表现出来。 ** 斯内普夜晚从中医馆补课回来,他惊讶地发现加布里埃尔并没有回家,这与她平时的习惯完全不同,如果有事都会提前发短信来说一声,要知道纽约的治安并不好,而他们只是不能使用魔法的巫师,也许还要加一句他们都没有买.枪。 很多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斯内普没有能打通加布里埃尔的电话,据林说她是五点就下班回家了,如今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人却是突然失踪了。 冷静! 斯内普第一反应就是深呼吸,他必须要冷静,最起码有一点加布里埃尔这段时间感觉到了体内魔力的聚集,可以短期内进行一次阿尼玛格斯的变形,她有逃跑的机会。 可是下一刻,他就想骂疯那该死的冷静,他怎么可能冷静下来!必须马上去找摩根,他在纽约找人的本事比较大。 只是,这是他得知了今晚的第二位失踪人口,摩根也不见了,艾博没等到他回家吃饭。 第80章 找到 摩根没想到他也会被迷晕,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摇摇晃晃的灯泡发着黄光,他被绑在了一张床上,手脚都不能动。 这是一间木屋,侧耳去听周围的环境,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屋里还有一个被绑在座椅上的加布里埃尔,只是他们嘴上都被贴上的封条,加布里埃尔看样子还昏迷着,没有睁开眼睛。 摩根挣扎了一下,绳子捆得很紧,挣脱不了,他的动静有些大,让整张床发出了咯吱的响声。加布里埃尔听到这声音,微微动了动眼球,可是没有睁开眼睛。下一刻,木屋外就传来了汽车的刹车声,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阴测测地推门进来了,他看到摩根醒过来了,就发出了诡异的阴笑声。 “呵呵,你居然能醒过来,果然是不一样的法医,醒了也好,我还没在人清醒的时候吸过血。” 苍白脸的男人说着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大包,从里面拿出了棉花、消毒水、一个古怪形状的牙齿模型,还有一个尖利的圆锥刺状物。他完全无视了摩根的眼神,不去管这眼神是锐利或是威吓,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摩根的脖子。然后冰冷的手指摸上了摩根的脖子,带着一丝迷恋地闻了一下,“我能闻到鲜血的味道,你的味道有些特别,想来会更好喝。” 摩根看着这个男人说话间就戴上了那个特质的牙套,说好的反派话多并没有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他直接咬了下来。摩根感到一种尖锐的疼痛,脖子上瞬间就冒出了鲜血,这个男人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他真的在用力地吸着血! 只是男人没有喝几口,他就干咳了起来,摘掉了特质的牙套,神情有些疯狂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忍住不愿意让吸入的鲜血被吐出来。 摩根却是苦逼到了极点,动脉上被开了两个洞,鲜血一直在往外流,他经历过很多濒临死亡的体验,这一次绝对能排上前三位的印象深刻了,没有办法止血,木屋内男人像是发疯一样,在呕吐与屏住中挣扎着,没有功夫去管摩根是不是流血而死。 “不对!还是不对!你这个低贱的人类,你的血为什么那么难喝!”男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呕出了刚才吸的血,这一吐让他彻底疯狂了,朝着摩根就是一拳。 加布里埃尔这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从男人吸血开始就半张开了眼睛,别说她无视了摩根受到的伤害,她在犹豫是否要此时变身,也许她真的有些冷血了,居然在此时还在权衡利弊。 只是为什么这个男人的作案手法变了,在此之前他不会在受害人身上留下其他伤痕。还是说他认为这次的行动应该会让他得到什么,却是仍旧没有丝毫帮助? 摩根肚子上挨了一拳,这种伤加速了他走向死亡,只是这时他没时间去想痛不痛,既是不知道怎么能让加布里埃尔脱困,更是怕在这个凶犯手里暴露了死而复生的秘密。 可是事态不随他的意志为转移,下一刻当男人又给了摩根一拳时,摩根的脖子上流出更多的鲜血,而就在这个瞬间摩根消失在了床上,彻底不见了! 男人被这一变故弄得呆住了,这简直与活见鬼没有差别,他先是使劲地摸着床上本来捆住摩根的绳子,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狂笑起来,“果然找对了,我这次没有找错人!” 加布里埃尔看着摩根消失的地方,就在那个消失的瞬间,她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力量,来自于魔法原石的空间与时间力量,虽然不浓郁,可确确实实的出现了。她心里闪过了很多推测,最后与摩根的海中裸泳联系到了一起,也许她找到了摩根的大秘密,这次能证实这一点,也算是不枉她被绑住一场了。 然而,凶犯已经彻底进入了狂化状态,他居然趴在了地上开始舔起了摩根刚才流出来的鲜血,还在念念有词,“我可以获得长生了,我可以变成吸血鬼了,哈哈哈哈——” 加布里埃尔觉得她在看一出讽刺剧,如果她没有被绑住在椅子上,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讽刺剧,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可是她这样被绑着总是不舒服的,要不要就这样变回猫头鹰呢? 凶犯却突然停止了舔鲜血的动作,他抬头看向了加布里埃尔,与她平静的眼神撞上了。男人笑得更加扭曲了,“你和他是一伙的,你能给我更多的鲜血对吧!听说吸血鬼都有特别的能力,他会消失,你会什么呢?” 男人说着就拿起了圆锥形的利器刺向加布里埃尔,然后他亲眼看到了一个人变成了一只长耳鸮。这只猫头鹰根本不惧怕他手里的利器,而是从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直接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啊——,你去死啊!”男人疼得挥着手里的利器却只戳到了空气,在杀鸟与治疗眼睛,最后是选了治疗眼睛。他没能忍住扔掉了凶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跑出了这个木屋,想要回到汽车里。 加布里埃尔飞在木屋里,没有立马离开,她是一只有仇报仇的猫头鹰,不太喜欢等到十年之后,最好是抓住机会就先把本金讨回来。于是她抓起了被扔到的圆锥形利器,听说高空抛物很容易伤人,现在刚好尝试一下。仗着飞行速度远超了男人的逃跑速度,很是精准地飞到了男人的上方,把利器尖头朝下抛了下去,也不知道怎么掉落得直接插到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径直戳到了男人的菊花里。 男人再度发出了惨叫声,再度受伤让他直接趴在了地上。加布里埃尔从前在霍格沃兹里与猫头鹰们相处还算融洽,她没有额外买这种宠物,又因为要时常给夏洛克写信,所以有心时常给小家伙们加餐。然后在观察猫头鹰的抢食中,看到了不少猫头鹰之间的战争。 这时全都实验在了凶犯的身上,加布里埃尔很想知道会不会从这人身上也感知到魔法原石的力量,只是很可惜,这位被弄得体无完肤的凶手身上并没有冒出那种魔法力量。这个发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加布里埃尔扔石头也扔的累了,这个凶犯也是倒了血霉会遇到这么凶残的猫头鹰,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反抗。果然空袭是高手段袭击,这是没长翅膀的人类绝对的弱项。 加布里埃尔没有变成人,她在四周飞行了一圈,可以肯定过不多久就会有警察来了,摩根总能编造出他如何逃脱的理由。做戏要满分才行,需要往身上弄些什么伤才能表现出她与凶犯进行了殊死搏斗呢? 这时,加布里埃尔没想到斯内普是紧随警车之后来的,来抓捕凶犯的人不只是纽约警局还有bau的成员。当警笛在木屋附近响起时,霍奇一下车就闻到了血腥味,他是绝对没想到会看到一个鲜血淋漓的男人躺在一辆汽车边上,男人的屁股上有还扎着一把利器,这位置真让来救援的警察们都菊花一疼。 只是加布里埃尔还没来得及摆出一副到位的受害者表情,她就感觉到了不远处斯内普的低气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斯内普脸黑指数五颗星。 第81章 我们 加布里埃尔顶着一身对自己狠一点才能以假乱真的擦伤成功瞒过了bau的法眼,扮演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就算这位吸血鬼臆想症凶手交代了有人凭空消失或者是有人可以变成猫头鹰,这种荒诞可笑的所谓真相,那都不能被查实了。 在瞒天过海捏造真相上,加布里埃尔与摩根之间没有商量过,却是做到了异常的同步,因为犯罪现场有摩根的血迹,很多证据都是无法去除的,所以两人很配合地坦白了刚才经历的一场两位被害人齐心协力智斗连环杀手的惊心动魄经历。其中包括了加布里埃尔奋力刺伤凶犯的菊花,摩根得以有时机逃脱出去,到山下报警。 霍奇其实心中有些疑惑,因为这位摩根法医身上的伤痕与凶手所招供的不一样,只是因为在这个杀人犯的住所中搜查到了他以往的杀人后记录,包括他招供了之前的每一次作案,可以确定这个凶犯是他们要找的人。 但是为什么受害者与凶犯之间对木屋中的行凶与反抗过程描述会有那么大的出入?加布里埃尔认为这是因为凶犯被她灌入了迷.药的关系,这种药是凶手自己制作的,就是靠着它才能迷.晕了之前的受害者,而这种药对每个人的副作用不一样,凶手自己也许就试过药,要不然怎么会先幻想自己是吸血鬼,之后又出现了幻觉——尸体消失与人变鸟类就是一种深度幻觉。 “这次你算是在bau那里留档了。”摩根在经历了惊心动魄又死而复生的一天后,终于是能坐在车里喝一杯咖啡,在凌晨时分喝咖啡的人,总是有不能安睡的理由。他以为加布里埃尔会受到伤害,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警察不信人变鸟的传说,他却是深信不疑。“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关于……” “关于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吗?要说不正常的地方,恐怕你留下的破绽比较多,我听说了bau中有电脑高手,这从你从那片水域中冒出来的,会不会被路上的摄像头拍到了?” 加布里埃尔不是不想与摩根谈话,她其实很想知道在摩根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为什么会迸发出魔法原石的力量,只是现在房间里的第三个人斯内普,从在犯罪现场见到他之后,这位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郁了。如果不把斯内普安抚住,谁能帮她镇压住黑化的斯莱特林? “时间已经不早了,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等到明天再谈。你如果睡不着,不如先把你可能留下的破绽去处理好。” 摩根沉默了一下,他凭借丰富的裸泳经验,已经成功多次上岸,知道在哪里上岸最为安全,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被摄像头拍到。 不过他是看出来斯内普的低气压很严重,之前因为一心在思考如何让一个会变成鸟的人类帮助一个不会死的人死亡,他都忽略了斯内普的不正常,现在看来确实不是一个好的聊天时机。 艾博开车把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送回了家,当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之后,气氛似乎更加压抑了。 加布里埃尔知道是时候来发挥格兰芬多厚脸皮的特点了,只是她从来不以真正的格兰芬多自居,竟然要无师自通格兰芬多的特长了吗? “恩,你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意外,好消息是我有了重大的发现,我们盯上摩根是正确的决定,他身上出现了来自魔法原石的力量,不管他是否有着这个自我认识,他都一定接触过魔法原石。那是一种能控制时间与空间的力量,我觉得也是那种力量的存在,让摩根能够不断的死而复生。只要找到那种力量的源头,我们就有可能回去。” 加布里埃尔说了一长串的话,可她说完之后,斯内普并没有给以任何回音,一时间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斯内普只是眼神放空地看着手里的咖啡杯,里面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他不想抬头去看加布里埃尔,是因为还无法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就怕一开口又会说出伤人话来。 死过一次之后,斯内普认为自己最大的长进是更会克制了,他明白最能伤人的语言往往来自于身边人这个道理。只是梅林知道这种克制是那么困难! 加布里埃尔与摩根被绑走没超过六个小时,只是对斯内普来说时间漫长的如同六年之久。他努力做着心理建设,加布里埃尔遇上的只是一个连环杀手,她有自保的底牌,这种情况与当年被伏地魔盯上的莉莉并不相同。可是人的理智如果能压倒一切,那么人就超脱出了人的范畴。斯内普自问他做不到,不只是做不到不担心,不胡思乱想,更是做不到不愤怒! 果然所有的格兰芬多都是混蛋! 斯内普在担心中没有失去智商,他有理由相信加布里埃尔遭遇凶犯是意外,可是被抓是在加布里埃尔的默许范围内,这么冒险只是为了应征她自身对于如何离开这个世界的理论。 魔法是危险的存在,想要研究魔法就要承担风险。 这是斯内普很早就懂得道理,危险的不只是魔法,所有获得都要有付出,正是因为他们想要弄清一些事情才会进入亡灵世界,才会转而来到这个世界,这都是早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可他不知道的是事到临头他会重新体会到那种惊恐的煎熬。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后,斯内普还是压制住了心里起起伏伏的情绪,尽力用平静地语气说话,“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但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使用这种惊天动地的方式来获取消息。请你考虑一下别人的承受能力,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格兰芬多的为所欲为!我想你在做事的时候,除了思考你的选择,也要考虑一下我们会面对什么。” 斯内普说着就深深看向了加布里埃尔,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脾气能那么好,如果对面换一个人坐着绝对已经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加布里埃尔反而有些不敢去看斯内普的眼神了,就怕看到他眼神中会透露出太多的感情。她有些心虚的心慌,也许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冒险的心态,会去考虑不让同伴受到*的伤害,却忘了还有一种可能是来自于精神上的伤害。 都说两个人不等于我们,加布里埃尔能习惯两个人的生活,但不没学会怎么去适应’我们’。 第82章 非凡的力量 加布里埃尔在面对斯内普的黑脸时心虚了,她能够感觉到斯内普克制的怒气,语言看似无用却在很多时候是把伤人利器,斯内普克制住了使用这种利器的冲动,加布里埃尔当然也就是十分诚恳地保证她下一次一定会多加考虑。 “这次是我做得太冲动了,如果以后发生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先通知你。”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不指望加布里埃尔能保证日后不参与到任何的危险中,其实他更明白所谓的事前通知有八成都是做不到的,只能指望他们点亮心有灵犀的特殊技能。只是就算点亮了这种技能,也不可能不担心。 “你去休息,有事情明天再说。”斯内普沉默了一会,他只能说出这句话了。 加布里埃尔看着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斯内普,也许斯内普有想要扮演沉默的思考者的想法,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很多话千头万绪不知从哪里说起,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回房睡觉了。 今天可以变成猫头鹰又成功地变回来,是一件挺累人的事情。明天还要仔细询问摩根,关于他死而复生与裸泳之间的关系,去寻找那魔法原石的踪迹,有很多现实的问题要处理,感情的事情就先靠边站吧。 ** 第二天,摩根带着一个盒子上门了,这里面装得是亚当给他的一把枪。这把枪就是当年杀死他的枪。两百年前,摩根被这把枪的子弹击中,从那艘航行在大海上的船只上掉落到了海中,他本是应该死去,可是时间却在他身上施加了神奇的魔法,他复活了过来,并且从此以后获得了不能死去的能力。 “这是亚当找到的枪,亚当也是一个活了很久的人,比我还要久。他把枪交给我,想要知道我们的不能死去是不是与当年谋杀了我们的凶器有关。我尝试了一次,可惜并没有用,这把枪并没有能让我被死神带走。之后亚当就离开了,他要去寻找可以死去的正确方法。我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一天,这个世界上传言有灵媒与巫师,可是他们都没有能提供任何有用的方法。 我们都坦诚一些,我想要可以真的死去,希望你们可以帮助我。我想能变成鸟的人应该懂得多一些。” 什么叫做能变成鸟的人?这是一种新式赞美吗? 被点名的加布里埃尔拿起了盒子中的□□,这把枪上已经没有了魔法波动,不过能看出来它曾经受到过魔法的影响,所以摩根说的那次被枪杀与他的死而复生时有所关联的。只是这种关联不单单是在这把枪上,从摩根每次都从水中复活来看,更是与他死去的环境有关。 “我想要知道你出事的当天,那艘船途径了哪片海域。你试过用这把枪再度自杀,可是没有成功。而从场景还原的角度来看,除了必要的凶器之外,当时所处的环境也是关键点。” 摩根不是没有想过回那片海域看看,他已经这么做过了,但是没有任何的结果,甚至都带着这把枪,在经过那片海域时再给了自己一枪,这种拼命实验尝试死亡的勇气可嘉。可惜结果一直都不尽如人意,他目前为止还是活着。 “我已经尝试过重回大西洋上的那片海域,只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斯内普让摩根抽了三管血液,他只是惋惜身边缺乏实验器材,在这里想要找齐炼金物品是不可能的,也就不能对摩根进行魔法上的‘解剖’研究。不过这三管血却是要保留好,以后说不定能做研究。如今还是先要找到魔法原石与摩根之间的交集。一个普通人想要触发魔法原石,这种可能性很低,当时一定有某种特定的条件。 “有两个问题。在你死的时候,周围还发生过什么异象?另外那个亚当又是怎么一回事?” 摩根回忆了无数次他临死前的片段,那天夜里是个雷雨天,海浪非常高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象存在。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我沉入海中之后,已经感觉不到其他的异象。至于亚当,他似乎活了有两千年,可是他并不是很好沟通的一个人,我对他了解的不多。” 斯内普想要呵呵,果然所有的问题最后都能用了解不多来做结尾。所谓两千年,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数字,如果真的利用了魔法原石的力量,那么时间就不再是一条直线,它可能是跳跃的、往复的,从亚当身上得到的线索太少,还不如放在两百年前摩根死去的那个雷雨夜晚。 雷雨、大海、死亡与魔法原石,这些因素可以拼凑出很多种可能。 加布里埃尔听到雷雨就有了一种猜测,“雷雨可能就是关键所在,雷电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它可能是引发一切的导.火.索。” 加布里埃尔没有对摩根多解释,关于雷电的魔法原理不同于一般的元素魔法,它是四元素之外特别的存在。就从东方的修真者来说,他们认为渡过雷劫可以飞升到上界。东西方的魔法不同却相通,雷电具有划破时空的能力。只是如何引导并使用,这是一个未解的问题。 摩根身上没有留下雷电力量的痕迹,就连那魔法原石的力量也只在生死关头才会出现,这也许就是一种表现形式。他身上存在魔法原石的力量是雷电、海水、子弹等一系列因素串联在一起让他在无知中获得了这种非凡的力量。 因为处于一个没有魔法元素的世界这种力量并不能被主观掌控,只是被动地被触发了。想要解除它必然要先掌握如何使用魔法原石。 送走了知道的有点多却并没有什么用的摩根,斯内普很认真地问了加布里埃尔一个问题,“你的记忆有恢复更多吗?你为什么要去寻找魔法原石?” 加布里埃尔不知是否该去庆幸斯内普学会了直白的提问,这真是一个好问题,魔法原石代表非凡的力量。 可是非凡的力量并不一定是让人幸福的力量。 加布里埃尔为什么要去获得这种非凡的力量? 想要获得永生的汤姆·里德尔成为了伏地魔灰飞烟灭,想要让人死而复生的格林德沃自困一生,那么确确实实前往亡者世界的加布里埃尔究竟抱有什么目的? 第83章 穷途末路 2134年,美国的冬天特别冷。 加布里埃尔将要离开美国前往大西洋彼岸的英国伦敦,那里的冬天只会更冷。 在离开美国之前,加布里埃尔去了电影院看了整整三天的电影,这两周是漫威电影纪念影展,轮番播放着昔日的荧幕经典故事,电影里的地球是另外一个世界,有钢铁侠、雷神、美国队长等等,那个地球与宇宙存在着非一般的力量。 坐在电影院里的麻瓜很多,却只有加布里埃尔一个巫师,她看着大荧幕上的故事,这些故事在绝大多数地球人的眼中只是故事,可是她作为巫师却知道世界上的确存在非同寻常的力量,只是这些力量正在日益衰减。 能够知道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事情,作为巫师而存在究竟是幸运多一点,还是悲哀多一些? 加布里埃尔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也许生不逢时,巫师世界与魔法世界已经走向了衰亡。这一百年里,巫师的出生率越来越低,而其中哑炮的比例逐年上升,能够使用高深魔法的巫师越来越少,神奇动物中濒临灭绝的物种越来越多。 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讲述一个事实,魔法世界的末日已经到来。 翻开史书,其中曾经记载过蓝天之上有巨龙在飞翔,深海之中有人鱼在唱歌,森林里住着精灵与矮人,巫师们使用大型法术建立起了高塔,这所有的记载都成为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走向末日的过程仿佛是安静无声的,它似乎是毫无预兆,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越来越少,巫师向往强大的心愿越来越弱,也许最后的疯狂是上上个世纪末,英国的伏地魔掀起了可悲又可笑的巫师界战争。当战争结束,整个欧洲魔法界又恢复了和平,却验证了一句话,人终究在安乐中死去。此后一百年里,欧洲魔法界再也没有出过一位伟大的巫师。 加布里埃尔出生在美国,她出身不祥,是被丢弃在一处农庄前的弃婴,可疑的是农庄上的人发现她的时候,没有在四周见到任何车轮与足迹留下,这个婴儿仿佛就是凭空出现一样。襁褓中只有一块绣花的手帕,上面绣着‘冯’这个字,也许这与她的身世有关。只是直到她在那个时空失踪,都没有找到任何与身世有关的线索。 莫伯利这个姓是取自农庄庄主的名字,取名为冯,纪念她也不知道的身世。从美洲伊法魔尼巫术与魔法学校毕业之后,老师为她改名为加布里埃尔,这是一个带着神性的名字,准确来说与上帝有关,与巫师无关。上帝是强有力的,神圣的女英雄,这样的名字使用在巫师身上多少有些古怪。 加布里埃尔猜测着老师的用意,也许他是想说魔法世界的存在也是证明上帝的存在,毕竟世界有光就有影,当你确认了硬币的这一面存在,那也就要接受硬币的另一面存在。什么是真实的存在,虚妄与真相之间的距离,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 加布里埃尔用着新名字进入了麻瓜世界学习,并且用着这个名字参与到了后来一系列的研究与工作中,然而她的一生用着虚假的名字,并没有成为神圣的女英雄。 二十二世纪美洲大陆巫师界出现了近代巫师界的第三位黑魔王,极少有人知道他的性别,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比第一代与第二代黑魔王更加可怕的是代称为冯的魔王想要毁灭的是全世界,他企图打开魔界与地狱的大门,召唤死神与魔物来控制世界。而更加惊悚的是冯成功了一半,他真的打开了通往魔界的大门,巫师久违地感到了可怕而磅礴的魔力从位面大门中传递过来。只是这个召唤术被打断了,冯因此受到了全美巫师联盟的追杀,他跳入大海不知所踪。 加布里埃尔看过那些抨击她的巫师报纸,这上面写的新闻简直像是在描述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手中有那么多的人命。巫师界究竟要怎么定义黑魔王?加布里埃尔不认为她想要为巫师界寻找一条活路是错误的事情,巫师界不只是需要变革,而是需要颠覆性的突破,如果无法弄清为什么不能在地球上繁衍生息,那起码要有勇气前往新世界。 麻瓜们的电影里不也是这么拍的,当地球遭遇了末日,人类购买了船票,地球人驶入了星际,去寻找新的蓝星。 如果连麻瓜都有这种想象力,为什么巫师不能付之行动。继续在地球上呆下去,那恐怕很快就有巫师在网上发表一篇小说取名《地球上最后一名巫师》,也许它是一本能够红起来的小说。 只是东方有句古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巫师界到底还是燕雀多。不只如此,巫师已经习惯了安逸,并且越来越讨厌变化,凡是给他们带来变化的人都已经被划出了正常人的范畴。他们叫冯黑魔王,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亲手埋葬巫师界的未来。 在美国的冬天越发的寒冷时,加布里埃尔终于搞定了身份前往了伦敦。在荒废多年的英国神秘事务司里存在很多秘密,她找到了线索,亡灵世界存在魔法原石,它蕴藏着极大的能量,可以帮助一个位面起死回生,以及破开时空的能力。 于是加布里埃尔决定去亡灵世界,这是一个极其疯狂的决定,正常巫师不会选择如此冒险的做法,魔法原石的存在只是传闻而已,而谁又会主动选择死亡。 只是世界上总有一小撮人学不会认命,加布里埃尔勇于承认她的野心与欲.望,她不愿意坐以待毙,在这巫师界的穷途末路里,她挣扎如小丑却不甘心向命运屈服。 2144年,英国魔法部神秘事务司发生大爆炸,特派员加布里埃尔·冯·莫伯利死亡,尸骨无存。 第84章 不可多得的运气 加布里埃尔脑中的黑雾散去后,她的大半部分记忆都回笼了,而有些仍旧支离破碎的部分是在亡灵世界里的那一段,大脑精密而复杂,这一块的记忆几乎没有复原的可能性,它们被时空与黑暗的力量破坏了。说不好是否存在有意无意的时空规则,可能当人活在生者世界,就不能洞悉亡者世界。 “我离开的时候,巫师界每年平均的巫师出生率已经下降到全球只有一百人出生了,这里面只有二十位他们定义中的纯血巫师,其他是混血与麻种,而一百人中会有三四十人变成哑炮。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数字,魔法部每天呼吁提高生育率,可是传说中的生子魔药早就绝迹,而就算强制更改了结婚法,就算有再多的夫妻结合,都改变不了没有孩子的困境。 很多巫师都希望能再出现一个救世主,可是早就不存在邓布利多,所以去哪里找出一个哈利波特。我个人觉得他们需要的是黑魔王,在末路面前哈利波特式的救世主无法改变巫师界的绝境,可惜这个观点只得到了极少人的支持,而黑魔王在那个巫师世界里注定没有好结局。对此,我十分遗憾。”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的表情从恍然变回了平静,他觉得自己像是听了一个很荒诞不羁的故事,故事说的是他死后一百多年整个巫师界的变化,那是他从来不曾设想的未来。 他从前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以后的人,死亡是他最好的归宿,而终有一日伏地魔总会被打败,然后一切都会恢复和平。至于战争胜利之后的世界怎么样,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不会去畅想,他的生命也如同自己预料的那样戛然而止,不会期待、不需同情、不必理解。 只是当亲耳听加布里埃尔近乎无情地说出了那个世界的以后,不是他一个人看不到未来,而是所有的巫师都没有未来之后,斯内普感觉到背脊发凉冒出冷汗,这是一种他想也没想过的末世。 斯内普不得不有些庆幸,之前对加布里埃尔摄魂取念时,她的记忆还被黑雾封锁着,如果他亲眼看到了那些未来故事,他至今都无法想象那是一个多么让清醒者绝望的巫师界。 “你……”斯内普有些词穷,他能够想象出加布里埃尔从前所体会过的绝望。如果在对付伏地魔上,斯内普因为邓布利多的存在看到过可能存在的胜利之光,可是在巫师界的末路面前,加布里埃尔从来没有看到过希望之光,她的挣扎与不甘在命运面前就像是小丑在独舞,只招来嘲讽而已。 斯内普感到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到了到几乎是不能呼吸的痛,这种痛有为巫师界的存亡,更多是因为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生活在那种不见前途的绝境中,而那时他偏偏不可能存在。 世间有很多种可悲,有一种可悲是我们没有出生在同一时代,既无法相遇,更无法相知,就别谈去相爱,我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都无法得知彼此的存在。那么是需要多大的运气才能让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人终于能够相逢。 斯内普不指望梅林能保佑他的好运绵长,梅林不是神,他也只是一个本领高深的巫师而已。所以,如此艰难才能相遇,斯内普绝不愿意出现一丝错过加布里埃尔的可能性。 加布里埃尔对于斯内普露出的复杂表情回以一个微笑,真不是强颜欢笑。“魔法世界的基本法则是等价交换,我在动用了魔法原石的过程中已经付出了代价,过去的记忆可以被保留,过去的感情却无法继续存在。所以我没什么好难过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过去的一切不必去同情,不必去伤心,更不必去懊悔。只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斯内普很难对加布里埃尔也露出微笑,他天生不那么豁达,身体渴望能给加布里阿尔一个拥抱,眼下却同样无法做到,他只好快速进入新话题,“这么说来,我们必须获得魔法原石,那就要尽快去摩根说的那片海域,最好还能遇到雷雨天。” 在雷雨天出海绝对是找死的行为。 加布里埃尔也不是第一次找死了,她想摩根愿意出一艘船的钱,让他们去大西洋里碰碰运气,这不会是一笔小钱,可如果能收回魔法原石,那么在摩根身上的时间与空间魔力就会消失,摩根两百年的愿望就能完成了。 “寻找魔法原石的事情是越快越好,只是就算能找到,也不一定能保证我们能回家。希望我们的运气能好一些,我想要第一次可以用小天狼星的坐标来定位时空。” 加布里埃尔对魔法原石的认识尚不透彻,初步得出推论,它容易与存在亡灵世界元素的时空发生关联。小天狼星一起消失在了冥河河底,他是生魂,最大的可能是回到他所来的世界,这个推论是不是正确有待考证,总是要找一个定位坐标,加布里埃尔觉得小天狼星的灵魂坐标就是第一个小白鼠实验对象。至于是什么时候对那只蠢狗做了标记,这种高深的问题就不要问出来了。 ** “阿嚏!阿嚏!阿嚏!”小天狼星连打了三个喷嚏,他还是苦逼的狗身,在跟着邓布利多十多年后,他还是没能解除阿尼玛格斯的状态。 格林德沃有些嫌弃地看着大黑狗鼻子边的鼻涕,这个巫师也许将会永远保持狗身了,他们这些年走过了很多地方,想了不少办法都没有办法把黑狗变回人,这是阿尼玛格斯记录中又一起可悲的案例。 “布莱克,昨天让你不要去玩雪,你果然是感冒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会为一只狗准备感冒药,你可以选择一个不体面的死法。” 小天狼星吸了吸鼻涕,他拒绝承认是感冒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想要对他做什么了。 第85章 不真实的吻 距离吸血鬼杀人案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买一条游轮开往大西洋里去寻找可能存在的魔法原石,这期间要做的准备可不是一两句话的功夫,毕竟摩根不是富得流油的商人,而且还要备齐不少证件。 等到一切就绪就差雷电时,已经是又一年的圣诞节结束很久,进入了春天。感谢先进的天气预报系统,它为想要找死的人提供了充分的自杀与他杀理由。 加布里埃尔看到网上放出了bau最近侦破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在这个龙卷风高峰季节里,出现了追风者,他杀害多名受害人,想要借用那些人的身体各部位拼凑成一具躯体以而来复活死去的哥哥。 传说里龙卷风带有非凡的力量,它可以起死回生。可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岂是平凡的人类能轻易掌控的。 普通人为了一丝不可能的传闻而变成了杀人的疯子。加布里埃尔由人及己,她觉得自己也没正常到哪里去,想要去深究生死奥秘的巫师,又有几个能有好结果? 斯内普回家就看到了加布里埃尔在发呆的样子,自从知道加布里阿尔曾有幸被冠以第三代黑魔王的名号后,两人的相处中更是多了一份自在,也许是斯莱特林天生会倾向于黑魔王的关系? 这当然是在开玩笑。斯内普只是更加关心加布里埃尔了,他们错过了过去的时光,就要珍惜眼下与将来。 “摩根已经办好了所有的手续,我们可以准备出发了。” 斯内普在这几个月里一点也没闲着,他本来希望能在这个世界多留一段时间,最好还能上大学,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尽力搜集高等学科的书籍放到储物袋里,等到日后有时间了再学习。 加布里埃尔表示她已经处理好了手上的其他工作,虽然在疑似吸血鬼杀人案中并未证实连环杀手的出现与魔法原石有关,但她仍旧没有放弃调查,扩大了侦查范围收集了大量与连环杀手有关的案件资料。在短时间内,她一人无法从中解读出关键点,然而如果能回到伦敦,夏洛克应该能从中找到线索。 “我这里也准备好了,挑一个合适的日子就可以出发了。” 所谓合适的日子,是根据洋流、风向、航速等等数据的推断下,计算出到达指定海域时能够遇上暴风雨的时机,可千万不能是到了之后遇上了晴空万里,那就糟了。 所以说每天总有一撮人在找死,或是在找死的路上,或是在想办法让别人死。这个世界的美帝因为这撮人的存在而显得很神奇。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来此两年不到,熟识的人并不多,最后一段路只有摩根来送行,他真诚地希望两人可以成功,这样能终结他身上不死的诅咒,也意味着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再也不见,用在告别时并不是好的祝福语,却是三人此时由衷的希望。 开船的人是加布里埃尔,她曾经在麻瓜世界接受过很多训练,毫不夸张的说不只是游轮,就连战斗机也是能操作熟练。 在巫师界面临末路时的第三代黑魔王,她的日常生活比较奇葩,精通麻瓜的各项非常规技能,是为了不时之需。简直就是分分钟入侵麻瓜界的准备,这种险恶用心就不要多提了。 只有两人的游轮时光本来可以带着一些粉红泡泡,可惜的是因为此次的航行目的就是为了找死,在这个伟大目标下,二人世界的美好气氛尚未开始就胎死腹中,一切只为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天气预报没有骗人。”加布里埃尔航行到目的地的当夜,他们如愿以偿地遇到了暴风雨,要知道海上遭遇闪电的概率较低,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这都是精心谋求来的结果。 然而,在大海上看目睹雷电降临的感觉与陆地上完全不同,这里的景象如同被笼罩在可怕的魔界气息中,抬头是压抑的云层,置身在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紧随其后。 那雷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直直地劈入海中,闪电的光亮在一瞬间照亮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仿佛一下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容,毫不顾忌海上有一艘被风雨摧残的船只。 在海上如果遇到了闪电,那么不被电死的可能性高吗?电流有沿着导体表面传播的这种特性,闪电劈到海面会沿水面传播,所以不会影响到海洋深处的鱼,可是会影响到船只上的两个人类。 斯内普在第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时就紧紧握住了加布里埃尔的手,随着闪电临空劈下的一刹那,他们就感觉到从海面下传来的剧烈魔法波动,这股力量有冲破海面的趋势。而随着雷声响起,两人看到了海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与在冥河中遇到的漩涡很相似,其中散发着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加布里埃尔感觉到了体内的魔法与其形成了共鸣,它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就像是要突破巫师出生时的魔法上限。 斯内普也有了同样的感觉,这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震动,从漩涡中冒出的魔法力量,不只改变了他们的魔力,也对他们的灵魂产生了影响。 “洛巴克撒吉尔!”加布里埃尔念出了魔法原石的真名,她无从得知这个真名的深层含义,这是亡灵世界文字的音译。感谢在他们这一刻恢复了魔力,当念出了真名后就能使用召唤术把它从大海深处找出来了。 漩涡中有一块不规则的蓝色晶石冒了出来,它大概有一个篮球的大小,正朝着加布里埃尔所在的方向而去。只是当它刚落到了加布里埃尔的手里,空中的雷电更加猛烈了,在海中遭遇了雷电不被波及的可能性很小,这一刻游轮被击毁了,雷电的直接目标是甲板上的两个人类。 斯内普在这一刻想起了从前听说的某个格兰芬多笑话,从前有格兰芬多在雷雨天里玩魁地奇,然后很顺利被雷劈了,烧焦了所有的头发。当年他心里没少嘲笑格兰芬多是傻子,没想到他也会有傻傻来等雷劈的一天。 不必去追问这么做是因为想陪着加布里埃尔冒险,此时此刻,在雷电的包围下,斯内普罕见地想不起其他复杂的问题,比如说他们能成功回去吗,他只想到了很囧的一件事,虽然他没多在意头发,但他并不想尝试光头的造型,相信加布里埃尔也不愿意。 电流就是在这时穿过了两人的身体,让他们有了发麻的感觉。而这股强大的自然界威力几乎全被被魔法原石吸收了,蓝色的晶石在吸收了雷电力量后,它其中的蓝色仿佛活了起来,如同海水在晶石中流动一般,而且随着吸收的能量越多,它的颜色越来越深,蓝的发黑,却在到达深黑时,突然爆发出了猛烈的白光包围了两人,照亮了整片海域。 加布里埃尔在白光中感到了身体被碾压的感觉,时空被撕裂了开来,他们就站在时空的裂缝中,承受着狂暴的时空之力。整个人的灵魂与身躯仿佛分离了开来,一种虚无的力量蔓延了开来,有这么一刻思维仿佛停滞了。 这时唯一真实的就是身边的人。 加布里埃尔侧脸后,察觉到了斯内普注视的眼神,他们明明离得很近,可是视线却模糊不清。 在离开这个世界之际,斯内普抱住了加布里埃尔。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是错觉与否,她感觉到额头上被轻轻吻了一下,只是白光炽烈,一切的感官顷刻间都变得飘忽而不真实起来。 这一过程仿佛很漫长,其实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两人就被抛出了这个世界。海面上只剩下一艘游船的残骸。 第86章 不会沉没的巨轮 随着魔法原石被激活了能量,白光覆盖了整个海域后,时空之门被打开了。在面对磅礴的时空之力,加布里埃尔意识到她认识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她忘记及时去定位小天狼星身上的魔法标记了。这绝对和斯内普落在她额头上的那个若有似无的吻没有关系,所以不是她走神。 加布里埃尔承认失误,就是态度不够坦然,在她意识到失误时再去定位时空,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白光很快就散去了,两人被时空之力抛了出来,几乎就是在这个瞬间,可以感觉到一种对于灵魂的庞大压制力,然后两人被摔到了地上。 还好两人的抗摔打经验丰富,能及时护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准确的说是斯内普没舍得让加布里埃尔摔着,他心甘情愿地做了肉垫。 “咚!”高空抛物必然会发出的声响回荡在有些空旷的房间里。 加布里埃尔发现这个姿势真的有些尴尬,她趴在斯内普的身上,并用手护住了斯内普的脑袋避免它与地板的亲密接触。她是出于下意识地反应,不想让斯内普摔成脑震荡,可这样一来就让他们之间几乎真是脸对着脸零距离接触了。 加布里埃尔没敢正视斯内普的眼神,她像是很从容地把双手从斯内普的脑袋下抽了出来,然后非常迅速地站了起来,用很平淡地语气说着,“恩,我想你有治疗摔伤的魔药,我想我们都要喝一点。” 这不是转移话题,加布里埃尔真的觉得手很痛,做人肉垫子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为什么斯内普刚才要抱着她,她可以保证如果是分开行动,两人都不会受伤,起码不会比现在严重。 斯内普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觉得身体像是分成了两部分,背上当然很痛一定有淤青了,可是鼻尖仿佛还能感觉到上一刻加布里埃尔的体温,还有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香味,在两人亲密靠近的瞬间,他真的想要吻上去。 可惜,自制力太好也是个问题。 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然后很平静地站了起来,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两瓶魔药,“魔药的存货不多了,可是我们走错了路。” 这次两人清晰地体验了一把时空之力,在进这个世界之处就感觉到了压制力,他们都无法使用魔法。如果说之前在纽约是因为不存在魔法元素,这次似乎是有某种力量禁锢住了灵魂中的魔法波动。 加布里埃尔当然知道他们走错了路,这是她的错误。“我没能成功定位魔法标记,要想办法再次激活魔法原石。” 至于为什么没有成功定位,加布里埃尔并不想说出原因来,不就是可能被亲了一下,居然失神什么的,这太败坏她的人设了。 “只要魔法原石在手里,总能想到办法的。” 篮球大小的魔法原石又恢复了蓝色状态,这会却是看不到其中的蓝色如同液体般流动了。 激活魔法原石需要庞大的能量,上次是使用了海上的雷电之力,可早就说过这种事情的概率很低,需要精密的计算才行。 加布里埃尔喝了魔药,她已经不想去多思考关于怎么会失误这件事,总之下一次一定不会出错!现在先要弄清楚他们在哪里。 这里可以听到海水的声音,还能闻到一股咸湿的海风味,看样子像是轮船下方的船舱,舱里放着一些木箱子。 加布里埃尔随便打开了一两个,里面是粗绳、铁具等物品,看来是个存放杂物的货舱。幸好船舱的大门没有被反锁,只是打开之后,外面有一道大铁门,上门有一个粗链条加了锁头。 斯内普皱了皱眉,在开门后他听到了来自远处的隐约说话声,距离有些远只能听到隐约应该是说着英文。难道要请人来帮忙,那怎么解释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能使用魔法,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很不便利的事情。 加布里埃尔摸了摸那把锁,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根铁丝,她从前就训练过没有魔法后的一百零八种常用技能,都说要有一技旁身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会的越多越不容易死。 斯内普眼睁睁地看着加布里埃尔用铁丝三两下打开了锁头,他真有种多相处一天,就多一份惊喜(惊吓)的感受。他听说过这种神奇的开锁技能,想当年住在蜘蛛尾巷时,总是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多半都是有犯罪记录的人。 斯内普作为巫师当然是不屑于去学习这种本领,只要一个魔咒就能破开很多大门。那么加布里埃尔为什么会精通,只能说明她无法把所有的希望放在魔法上,因为也许有朝一日,他们引以为傲的魔法会消失殆尽。 加布里埃尔看到斯内普复杂的表情,为什么要带着一种‘为你伤心’的情绪,难道不应该是‘为你自豪’才对。 “我暗中拜访过不少有趣的实验室,有些是麻瓜高科技防护,有些是古老的机关防护,不得不说潜入室内玩得就是心跳,是种很刺激的享受。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开锁是一种古老而现代化的复杂技能,它其实很有趣。” “好。”斯内普看着加布里埃尔露出了微笑,他无法去辨识其中是经历过多少之后才有的若无其事。那就当做是真的很有趣吧,他想要去分享这份有趣。 加布里埃尔差点以为自己是耳误,斯内普居然也要学开锁这种旁门左道了!她真的并没有想要收徒弟,当年密探麻瓜实验室都是为了寻找资料,这种惊险刺激真不想再来第二次。其实斯内普刚才一摔脑子是有些坏了吧,一定是的。 不在开锁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两人出了船舱,朝着有人声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条非常大的轮船,他们走了一会才出了最底层,然后听到了一些谈话声。“看样子我们能早日到美国了,泰坦尼克号的首航会提前到岸。” 第87章 死亡诅咒 泰坦尼克号的沉没是二十世纪初一件大事,后来随着那部有名电影的问世,更是让世界上的人都记住了这艘巨轮的名字,它与死亡相连,陨落在它最为风光的首航中,留下的是一个个谜团,究竟是什么让这艘巨轮沉没了? 真实的历史与虚构的电影中,不管沉船的真相是什么,一千多人的死亡数字让永不沉没的巨轮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朝着那些人说话的地方走去,看到了那里围着三三两两的人,从他们的衣着上就能看出这里是属于三等舱,他们天南海北地聊着天,没有那些繁复的礼节,一切都显得很随意。 这些人看到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的出现,也没有惊讶于两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甚至还有一位大胡子主动请斯内普喝一口酒。 “嘿,伙计,别黑着一张脸了。今天上面有酒会,我们也能搞一个联欢会。” 大胡子说着就要把那个酒瓶塞给斯内普,他一开口就是一股浓重的酒味,显然已经醉了。 斯内普当即就皱起了眉头,他一点也不喜欢酒鬼,这会让他想起从前的托比亚,那个一年到头没几天清醒的人。可也不等斯内普推开大胡子的自来熟,大胡子就被他高个子的酒友给勾住了脖子叫到一边去了,高个子还朝斯内普眨了眨眼,目光在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之间扫视了一下,意思相当明显,这是帮助他们制造独自相处的空间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斯莱特林出身的斯内普并不喜欢三等舱的这种氛围,随意这个词在他的眼中与混乱没有区别,这里不只弥散着劣质酒的味道,还有那些人群聚集后的难闻气味。 可是,加布里埃尔觉得他们摔的地方很好,如果是直接摔倒了头等舱,想象一下出现在某个贵族的船舱包厢里,很有可能直接就被当做小偷了。出现在混乱的地方才能浑水摸鱼,当然现在最重要不是摸鱼,而是要了解清楚他们到底身处什么环境。对于泰坦尼克号这艘船,她知道的不多,毕竟她生活的年代与这艘船的沉没已经过去了近两百年。在不能使用魔法的情况下,难道他们要在北大西洋里体验一次海难? “道森的运气不错,听说他救了一个富豪,这会被邀请去了上流人的舞会。那里的蛋糕味道一定不错。” “我更想要尝一口,那里香槟的味道。等到了美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弄一瓶香槟喝,现在船速加快了,我与香槟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加布里埃尔在人群中走动着试图获得一些有用的消息,她听到提速就心道不好,这根本不是与香槟早日相遇而是与死神相遇的节奏。 “你觉得在这里能听到有用的消息?这些人甚至连船长叫什么都不清楚。” 斯内普认为他们应该做的是找到那个禁锢他们使用魔法的存在,他能够感觉到当走出了底舱,越是往上走,这种压抑感越盛。“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一套衣服,然后去上面看看。” 加布里埃尔朝着斯内普无奈地笑了一下,似乎是包容他对这种环境的不耐,都说人的本质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斯内普在有选择的情况下,终究不会愿意与这些人多周旋。谁说从这些人身上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起码加布里埃尔已经弄清楚了一件事,他们很可能遇到了很有名的两个人杰克与萝丝,曾经出现在电影里的人物。 此时此地,没必要去分清现实与虚构之间的距离有多远,这两个人物都出现了,那海难还会远吗?如果他们身处在以电影蓝本为基础的世界里,起码能知道巨轮沉没是因为撞上了冰山,可是她却无法推断距离撞上的具体时间。加布里埃尔觉得从前没把麻瓜的电影情节背熟是重大失误。 加布里埃尔把这个问题先搁置在一边,她知道斯内普的意思,他觉得最重要是解决把他们魔力禁锢住的源头。只是想要混到头等舱不被发现,并不是很容易。 “我假设你知道这个年代的麻瓜贵族衣服长什么样子,总不会是我们在纽约买的那些休闲服。还是说你想要饰演迷路的羔羊?或是把自己假装成向往上流社会舞会的穷小子?这些剧本我都不太喜欢。” 斯内普想起了卢修斯的那身仿佛会闪闪发光的衣服,恐怕这年头的上等人礼服与那更为接近,这当然不是一个好消息。可千万别说以气质取胜,这更像是可怕的笑话。斯内普觉得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没有金加隆买新衣服,在斯莱特林里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异类,居然如今又有了重温旧事的感觉。 “我从没觉得变形术会那么实用,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更适合是巨轮上的暗影这种角色,换一身衣服去船长室。我想可以用各种方法说服船长吧航速降下来,让轮船别沉下去,然后我们才能有机会去找那个古怪的能压制魔法使用的东西。” 加布里埃尔觉得证明好身手的时候到了,她如果有钱不介意利诱船长,可是她对于船长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也许是因为今晚的舞会规模很大,大家都集中在舞会礼堂里,让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能顺利地避过了很多不必要的盘问,一路潜行到了船长室。 只是他们越是靠近船长室,两人的表情都越发的严肃起来,那个禁锢住魔法使用的源头恐怕就在船长室附近,他们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魔法波动。那在埃及比较常见,来自于诅咒的力量,如果要细分,这是一种不同的咒语体系。 一般的诅咒要看到了被诅咒之物才能确定,而现在加布里埃尔确定了一件事,整艘船只都在这个强力诅咒的覆盖范围内,甚至影响了魔力的运作,不只是单纯的诅咒,还带着来自亡灵世界的力量。 这艘巨轮早就被死神盯上了。 第88章 一更 被这种浓郁的诅咒包围着,加布里埃尔整个人都些不好了,她在埃及学习的时间尚短,当时一心想要找到通往亡灵世界的大门,所以只顾得上学习以楔形文字为主的亡灵法术,而对埃及魔法体系中的另一个著名魔法诅咒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下。 也许真会有精通各类各种魔法的巫师,只是加布里埃尔并不再这种定义里,人活得越久,所知的东西就会越多,那也是需要耗时去学习的。她活得还不够久,所以做不到什么都能解。 斯内普再次嘲笑了一下他的运气,从不存在一帆风顺,在踏上这条船的瞬间,他们也就已经中了诅咒。这与当年邓布利多接触了戒指中了诅咒相似而不同,他们是毫无意识地中咒,而且施咒者是个熟人,虽然强度不同,可是波动相似。 “你还记得大英博物馆里的那个亚曼拉公主吗?当年麦考夫从巫师界邀请外援解除了木乃伊公主的诅咒,我们近距离围观过那个过程,不知道对这里的解除诅咒有没有帮助?” 加布里埃尔已经用铁丝打开了存放木乃伊的房间,一具棺材被放在了床上,有些搞笑的是这棺材上被嵌入了一个银制的十字架,只是能肯定十字架对于诅咒一点用都没有。棺材的周围已经开始冒出了淡淡的黑雾,这是加布里埃尔第一次看到诅咒实质化,她都不敢近距离接近。 “上次在大英博物馆里见到的木乃伊诅咒比这个温柔多了,它怎么会发生这种变异?” 斯内普给不了正确答案。每个世界的魔法规则都是不同的,他们被困在了一条密布诅咒的巨轮上,本就无法清晰地去认识这个世界的魔法规则。只能猜测在这个世界因为没有提前解除这具木乃伊的诅咒而让它变异了。 埃及木乃伊的诅咒都与死亡相关,大致思想就一个,谁打扰了他们的睡眠把他们弄出金字塔,那么久准备好死全家。这次可不只是死全家了,而是要整条船的人陪葬。 斯内普看着散发着黑雾的棺材,脸色也是黑了下来,这时候他们都无法动用魔法,就连做好保护措施打开棺材盖,看一眼其中的木乃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做不到。如果真要无知无畏地去触碰棺材,那很难说灵魂会受到多少点的伤害。 “我想我们无法威胁船长减速了。如果破解不了诅咒,这条船不可能有安全靠岸的那一天。” 加布里埃尔本来是打算利用她浅薄的催眠或是非暴力不合作方式让船长减速,实在不行的话,斯内普还有一瓶复方汤剂可以冒险使用一下,只是在不能使用魔法的情况下使用魔药药效会打折,而且他们对船长并不了解,就怕做不好会有纰漏出现。 只是现在没有必要做无用功了,埃及的死亡诅咒是种很奇怪的魔法,如果不正面破除,就算他们劝住船长减速,那也会引来冰山加速漂移。这就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总之诅咒就像是死神说好了要你十二点死亡,除非你杀了死神,否则一到时间,躲过了一种死亡方式,还是会被另一种方式找上门。 更何况眼前的这具木乃伊诅咒威力巨大,破解不了的话,恐怕这艘号称永不沉没的巨轮就会成为幽灵船。 巫师不能使用魔法想要破解诅咒,这听上去很是荒谬。 加布里埃尔却从不是知难而退的人,而他们其实毫无退路,越是这时候越是要冷静分析,大胆求证。 “我在埃及读过一些关于诅咒的书,其中从没有说过木乃伊的诅咒会变异到这种程度。那些记载中麻瓜盗墓者惨死的新闻里,最多都是与盗墓者本人有关,亚曼拉公主的木乃伊我们见过,她本来的威胁性不大,换了一个时空也不会改变太大,一定是有刺激源的存在。她会对整艘船上的人下咒,恐怕刺激源就在这船上面。” 斯内普顺着加布里埃尔的思路推测下去,他在埃及学过一些除咒术,主要还是与魔药相关方向。威胁力很高的诅咒从前只有法老与大祭司才会使用,这种诅咒甚至能颠覆一座城池,想要解除这种诅咒会辅之以魔药,只是药材的所在地在亡灵世界,所以一般巫师也解除不了这种诅咒。 后来亡灵法术绝迹,这种解药的配制空有药方,会继续使用这种大型诅咒的巫师也就不存在了。亚曼拉公主本身不能使用这种诅咒法术,否则她被挖出来的那一天起,就会成堆的死人了。直到她被弄到了泰坦尼克号上才引发了大型诅咒,那么这个诱发源也就一定在船上。 “这艘船太大了,你打算怎么去找那个诱发源?它可能是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可能是一条毛毯子。难道你想要一间一间房地查过去?我想走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逮住关起来。” 加布里埃尔没打算地毯式搜查,她也根本没有这个权限,即便有权限可是根本没有时间。巨轮已经在海上航行,木乃伊身上的诅咒都开始实质化了,死亡随时都会降临。 她拿出了那块魔法原石,如今只能大胆地想办法引发出魔法原石中的力量,帮助解除诅咒。从根本上来说魔法原石与各种魔法力量都是相容的,如果可以使用这块原石,可以在瞬间将一座冰山移位,甚至是颠覆时间的法则,把一切还原到未发生之际。 正是因为魔法原石拥有着可怖的力量,加布里埃尔才会不顾一切要从亡灵世界里把它弄到手。 这块蓝色晶石本是如同凝固一般,而当它靠近棺材上散发出来的黑雾时,雾气渗入了晶石,让它其中的蓝色起了微微动了动。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看到这种变化,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兴奋,木乃伊诅咒与亡灵世界密切相关,看来它能够引发魔法原石中的力量。 只是并不是所有的引发都是好事! 在魔法原石中的蓝色发生变化时,木乃伊的诅咒也发生了变化,棺材周围的淡黑色雾气一下子就浓郁了起来,就像是被催化了一样! 第89章 二更 不好!这是相互催化作用! 诅咒中的魔法力量催发出了魔法原石的力量,可是魔法原石的力量也同时催化了诅咒的力量,让它变得更加强大了。很难说到底是先催发了魔法原石,还是先把诅咒推向了不可控的地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种激进的方法冒险。 加布里埃尔暗骂了一句坑货,立即把这块魔法原石收回了储物空间中,可是被催化出的诅咒力量已经向外扩散,让他们不得不退出了房间。 “我们要去找那个被带上船的诱发源,它十有八.九是魔法原石的碎片。找到它之后,用碎片中的力量去催化魔法原石,比木乃伊的诅咒力量可能要靠谱一些。” “那很有可能被认为是一块蓝宝石,说不定它很出名,敢于佩戴它的人也是勇气可嘉。” 斯内普不认为麻瓜们能分辨出蓝宝石与魔法原石之间的区别,他们看不出魔法波动。在麻瓜世界里有不少带有厄运的宝石,都说佩戴或是收藏者会不得好死,其实这些不一定是一般石头。 加布里埃尔则是希望两块魔法原石之间是有莫名的关联,能让他们好运气的遇上。她也算是明白了,在没有空间定位时为什么会落到这个时空,就是因为这里存在着魔法原石的碎片。谁让她手里的这块大石头并不是完整的,它被带出亡灵世界时从圆形被磕碰到了。 不过相信魔法原石与碎片之间会有感应是很傻的事情,两人跟着感觉走甚至是做贼一般地出没在头等舱的走道中,可是他们兜兜转转还来到了头等舱进行到一半的舞会大礼堂里,打晕了两位侍者穿上了他们的衣服,都没有在这里找到与碎片有关的线索。 加布里埃尔并不喜欢舞会的气氛,她对这种分明没有带上面具,却都不以真面目世人的舞会,一直认为它们很浪费时间。 她的眼神扫视着贵妇与贵族小姐的脖子,企图能找到可能作为项链存在的碎片,她们脖子上的宝石光彩熠熠,只是没有一块能打动加布里埃尔,还有些晃花了她的眼睛。虽然说作为女性她也会喜欢首饰珠宝,可她更希望这些东西又实际价值,比如说能够避过恶咒之类的。 在确定没有线索后,加布里埃尔有些逃离般地快速出了礼堂,仿佛身后的香水味是追着她跑的恶狗。而实际上,她已经感到了诅咒的力量在不断增大,仿佛都能看到这些人脸上被附上的死亡标记。 斯内普看到加布里埃尔不自然的神情,不知道她是因为排斥舞会,还是因为没有找到线索的失望。只是他们无法使用魔法,要不然就能使用召唤咒了。 “刚才你表现地比我好多了。”加布里埃尔算是看出来了斯莱特林们天生适合这种伪装的场合,这是她没有的天赋技能,即便后天能够培养,可总不会适应。“我很难理解这种舞会的存在意义,你上次去马尔福庄园也是这番景象吗?” 眼下并不是聊天的好时机,他们在船上有些漫无目标地找着碎片,却是一无所获,从头等舱走向了三等舱,虽然最初认为这碎片会被当做宝石,在三等舱的概率很小,但还是不能放过。 斯内普觉得来到了三等舱后,比起安静地寻找,也许聊天能缓解有些焦躁的情绪。“巫师与麻瓜都是人类,所以舞会的本质不会有太大的差别。霍格沃兹也会有舞会,你可能会适应毕业舞会的气氛,那一天四个学院难得没有太多的纷争。” 这是斯内普从教十多年的经验之谈,他做魔药教授时,霍格沃兹正是处在战后时期中,随着伏地魔的第一次失败,开始两三年学校的气氛并不好,斯莱特林的气氛尤其不好,仿佛是被拔掉毒蛇牙齿一样失去了气势。这种学院之间的矛盾,他作为院长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有毕业舞会时,因为离别在即,学生们才似乎能放下很多偏见与固执。 加布里埃尔有些遗憾,“我从来没参加过毕业舞会。如果我们这次能安全回去,以我们现在的样子,也不可能继续读书了。” 两人的身体在进入亡灵世界时,从少年一下子变成了二十岁的模样,穿越了时空也不曾再次改变,所以真回去了,也不能再次上学了。 斯内普却是疑惑加布里埃尔之前在美洲魔法学校的经历,“难道你上次也没有毕业?” “我和那个格林德沃的经历比较相似。”加布里埃尔说得是没有接触过存在于前世资料中的格林德沃,“我们都是被劝退的,他当年炸了德姆斯特朗的很多实验室,我实验时也做了一些与校规不符合的事情。只是后来因为一些杰出贡献,我被保留了学籍,才能证明是学校教育出了我这种优秀的学生,我也拿到了毕业证书。” 斯内普想着加布里埃尔到了霍格沃兹后,光是想要找出蛇怪这一点,足以说明她的不安分。这应该是很收敛的动作,那么在美洲巫师学校的不符合校规很难想象到了什么程度。 加布里埃尔也没有想要隐瞒过去的事情,她自认为没有祸害过同学,是在危险范围内做实验。 “当年学校的校规很严,不允许触碰有杀伤力的黑魔法。最初的美洲魔法学校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学校里有一座专门做黑魔法实验的塔楼,可惜到我读书的时代规矩都变了。 我潜入了那座塔楼里做实验,有一次绘制魔法阵的时候召唤来了当时几乎已经绝迹的客迈拉兽,不只一头。你知道客迈拉兽的杀伤力很大,我启动了另外一个魔法正,把它们困在了塔楼里,可是对战有些激烈,塔楼的一角塌了,这也引起了校方的注意。 理所当然,我被处罚了。我比较遗憾的是那三头客迈拉兽成了学校的私产,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分到,就被迫离开了。” 斯内普听完这个故事,他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客迈拉兽对很多魔法免疫,它要是想要杀死巫师,除了逃之外,很难说两者之间能对战。这是在希腊之外很少能遇到的神奇生物,会被加布里埃尔召唤出来,只能说明某人的运气太好了。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加布里埃尔的危险观念显然很有问题。“你知道黑巫师是怎么死的吗?他们通常都是死在胆大上。” 加布里埃尔当然懂这个道理,“所以说撑死胆子大的,饿死胆子小的。我宁愿撑死。” 她说了这句话,果然就收到了斯内普气愤的眼神。可谁让她是诚实的人,以后必然是会继续这种危险的实验。 斯内普能说什么,让加布里埃尔过平凡的生活,这也许比死亡都让她感到恐惧。那就只能跟着一起经历危险了。 两人正说着话,有些没注意到是走到了哪个船舱,这时魔法原石却是有了波动,它抖了起来,有一股魔法力量从一扇房门中渗透出来,两者呼应了起来。 “救命啊——”那房门内传来了尖叫声,“杰克,这条项链它会自动!” 第90章 三更 如果一个女人全.身.裸着,躺着被一个男人作画,画着画着说不好两人之间的荷尔蒙分布就诡异的变异了,画画的人最想做的事情不再是绘画,而是想要对那女人做些什么。 可是就在气氛刚刚好的时候,女人脖子上的项链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它仿佛被施加了魔法,想要拽着女人冲向房门口。这种见鬼的场景,必然会摧毁了所有的粉红泡泡与暧昧气氛。 这就是杰克与萝丝正面临的一幕,萝丝脖子上的海洋之心窜向了房间的大门,它试图挣脱萝丝的脖子,拼命地想要出去。萝丝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这项链牵着身体撞上了房门,发出了碰的一声。 “杰克,快帮我把它解下来!”萝丝惊恐地想要扯断海洋之心的项链,可是忙中生乱,她没有摸到项链扣。 杰克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他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仿佛着魔的项链,在愣了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开始去解项链了,只是两人的手忙脚乱并为赶上项链的暴动的节奏。 魔法原石是种很特别的东西,即便是碎片,它也很有威力。这时,从海洋之心中射出了一道蓝色的光芒,房门被这蓝光瞬间融化了。 海洋之心自己挣脱了链条,嗖地飞了出去,直直冲向了加布里埃尔手中的魔法原石,迫不及待地与它开始合.体。 加布里埃尔被海洋之心冲过来的冲力撞得朝后一退,还是斯内普反应迅速地及时抱住了她,才没让加布里埃尔摔在地上。可这时他们都看到了那屋内的情况,有两个人没穿衣服并且表情惊悚。周围的人也是听到了这个动静,已经开始陆续赶来了。 “跑!”加布里埃尔把正在融合的魔法原石塞进了储物袋,她拉起斯内普就跑向那具木乃伊所在之处。而身后那融化的大门、四周来看热闹的人、被留下的两位亲身体验惊悚剧的主人公,这些都不在她的负责范围内。 魔法原石的力量被激活了,等到了一定程度后,他们就能恢复使用魔法的能力,想办法处理木乃伊的诅咒。 斯内普想着眼前有些荒谬的一幕,他们就这样带走了碎片,这宝石项链的造型从麻瓜的眼光来看一定不便宜,那么三等舱的人怎么会能佩戴。这说明刚刚经历从爱情剧急速变为惊悚剧的两位男女主人公之间一定有非同一般的故事,要怎么才能好好收尾? 斯内普再次认识到了加布里埃尔的运气值,还有她惹事后不负责善后的渣本质,他觉得今天必须要从泰坦尼克号上离开,否则等着他们的不会是好消息。 三等舱里发生的事情还没那么快传播到其他地方,两人有些气喘地跑回了那个装有木乃伊的船舱时,这里已经充斥着黑雾了。 加布里埃尔拿出了魔法原石,黑雾急速地被吸了进去,这次却是出现了好现象,并没有更多的黑雾被缔造出来。可能是因为魔法原石里多了诱发诅咒的源头那一部分,让整个诅咒的规则发生了变化。尽管一时之间无法推断它的原理,可这是好消息,弥散在空气里的诅咒开始减弱了,而魔法原石的力量不断被催发起来,可以看到晶石中的蓝色液体再次有变深的趋向。 加布里埃尔有些担心三等舱的闹剧最终会引来追兵,船上莫名其妙丢了这样一块大宝石,一定会引起追查。 她只希望魔法原石越快被催发,然后他们能再次破开时空的枷锁。这一等就是六个小时,等到弥散在空气里的诅咒彻底不见时,魔法原石也终于催发完成,它其中的液体又是宛如深黑色,迸发从上面迸发出了一股狂暴的时空之力! “去搜查这一排房间,那两个人一定躲起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看来那场闹剧已经引起了广泛关注,有人想要找到船上的不安定因素了。 斯内普正再次感受着时空之力,以他与加布里埃尔为中心,他们的身体与灵魂再次触摸到了诡异的时空法则,这时外面的世界从真实化作了虚无。 就在船舱大门被一队人打开的时候,斯内普以半虚化的状态感知到了整艘巨轮,在不远处的海水下赫然就是一座冰山! “啊!鬼啊!”冲进船舱的这些人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场面,魔法原石的在启用时会扭曲空间,很难说在其影响范围内,肉眼会看到什么场景。 斯内普感觉到了身体中充斥着魔法的力量,这是时空魔法的力量,他尝试着朝着远处的冰山使用出了这种力量,幸运的是他成功了,冰山在瞬间被移位到了远方。这让泰坦尼克号成功地摆脱了撞上冰山的厄运。 下一刻,时空之门被彻底打开,两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这次没有斯内普偷吻,加布里埃尔很是顺利地定位了小天狼星身上的坐标,两人回到了伦敦街头。这回没有走错,整个世界都说着熟悉的魔法法则,而两人身体里的魔法证明他们回来了。 加布里埃尔把再次休眠的魔法原石扔回了储物袋里,回来了就好,这说明她定位小天狼星是对的,能帮助她成功回家,就是感觉中这只狗离得有些远。加布里埃尔没有去找狗的打算,反正回来了,小天狼星的存在就不重要了,已经失去了坐标价值。 斯内普的心情不错,不是为了刚才改变了巨轮撞上冰川的命运,而是因为他成功地操控了空间力量,这真是让人着迷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们回来了,有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觉。 天上下着大雪,两人都不觉得冷,心情都有些激动,看着彼此笑了起来。 加布里埃尔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也许是回到能使用魔法的世界终于有了安稳的感觉,她还带回了魔法原石,未来应该能向着较好的方向发展了。 当然这种激动只是片刻,他们回来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斯内普用了一个显时咒,现在是1926年12月31日。 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十一年了,那些老朋友们还好吗? 第91章 四更 “没想到已经过了三十一年,我想要先回贝克街看看,不知道夏洛克怎么样了。” 加布里埃尔最想见的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养父。当时走得匆忙,她对分离的概念也不够具体,等后来意识到一别就没有再见的可能性时已经太晚了。如果知道再见无期,也许应该好好告别。 斯内普已经买了一份麻瓜报纸,他在美国纽约养成这个习惯,多收集外面的情报。此时的英国经历了一战,正在战后恢复中,报纸上写了几个月前的工人总罢工事件,分析了一些新的一年有什么样的局面。不管是什么样的新局面,这段时间整个伦敦的底层麻瓜们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加布里埃尔没想使用幻影移形,在刚经历了时空移位后,她想要恢复一下,不如走去贝克街。可谁能想到指路咒显示的这条路中,能让他们撞上死亡现场。 孤儿院的门口躺着一位刚刚分娩结束的妇人,她绝望地看着紧闭的孤儿院大门,当看到了街头出现的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几乎是迸发出来死亡前最后的渴求,“求求你们收养他,他叫汤姆里……” 这句话没有能说完,妇人一口气没喘上来,最终是不甘地睁着眼睛死去了。 此时能听到紧闭大门的孤儿院里传出的声音: “这人正是太可恶了,我们都说了负担不起她的孩子,她就这么把婴儿生在了门口。院长,现在怎么办?真要收养这个孩子,上帝原谅我,我们从哪里弄来奶粉钱!” “可是不能让他们死在门口,这会影响我么孤儿院的声誉,等会还有人预约了要来领养男孩。” “要不先等等,也许有人会管这事情?” 能不能看着一个婴儿在冰天雪地里死去? 加布里埃尔自问没有过剩的同情心,可她也不是冷血无情她当年也是被遗弃的孩子,如果没有农庄庄主收养,可以肯定不管后来多有能力,那是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了。这种事情恰好遇上了,她愿意为婴儿提供一个能活命的环境。 “我要带他走。”加布里埃尔不是在征求斯内普的意见,带走婴儿不代表收养,只是让婴儿活下来。 斯内普也想过反对,他对小孩子并没太多的喜欢或厌恶情绪,少有接触到刚出生的婴儿,认真算起来也许只有小波特,而他也做不到看着眼前额婴儿被冻死。 斯内普先是剪断了脐带,他帮着加布里埃尔把婴儿包了起来,两人都是生手,一不小心就弄哭了孩子。 “你不会哄哄吗?西弗,你作为魔药教授,一定比我擅长此事。” 加布里埃尔是想要不让婴儿冻死,可她对这团软软的小家伙完全没经验,鉴于她对自己破坏力的自知之明,并不敢抱起汤姆。然而靠近了汤姆却发现了一件事, “我现在去叫车,我们先改道去圣芒戈,汤姆是个巫师。” 斯内普有些无措地抱着汤姆,他还没反应过来魔药教授与养孩子的经验有什么关联,他确实抱过一次小波特,也只是一次而已,还是邓布利多一定要他抱一抱感觉一下,然后小波特就被送走了。 眼下没时间让他去想这些旧事,汤姆是巫师这一点也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这孩子身上有魔法波动,那么脚边的尸体有什么来历吗? 这时才发现孤儿院的大门紧闭着也是方便了他们做事,能把这具尸体收到了储物空间里,只是放过尸体后,斯内普决定要换一个储物空间了。 在一阵手忙脚乱里,两人与汤姆同体验了一把圣芒戈的婴儿检查。 其中被附送了好几次被鄙视的眼神,好像都在说着这对新手父母为什么不早早预约,还有治疗师劝加布里埃尔做产后检查。然后,加布里埃尔都不知道解释什么好,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不太好,这是时空魔法的后遗症,他们也没有好好休息,真与生产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连串的检查下来都表明一件事,汤姆是个很健康的婴儿,他体内的魔法目前来说稳定,却也要注意在儿童期会引发的魔力暴动。 “这是注意事项手册,孩子的魔法暴动往往是有预兆的,如果有问题,你们一定要及时带他来就医,不要随便买魔药喝。” 加布里阿尔被塞了圣芒戈附赠的多本养儿须知,她离开这里时心情是懵逼的,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会为了养孩子踏入圣芒戈。 “现在我们去哪里?我觉得生活在麻瓜世界可能不太方便,也不知道原来的房子怎么样了。” “先去破釜酒吧暂住,你先去贝克街看看情况。”斯内普希望离魔药店近一些,虽然圣芒戈的医生不让他们随意灌魔药,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然后,我们要做的事情可能有些多,把这些手册上的必须物品都买回来。” 斯内普也是一脸茫然,他们成为新手父母的适应期太短了。他想要呼叫邓布利多,那才是对养孩子有经验的人。 于是分头行动,加布里埃尔先去贝克街,可惜这里已经没有了福尔摩斯,周围的邻居告诉她在十几年前麦考夫就过世了,而夏洛克不知所踪,而华生也已经去世了。 第92章 倒计时5 对于加布里埃尔来说,她离开这个世界只有两三年的时间,可是不同时空的流速让这里已经过去了三十一年,与有些人之间的告别没有能说出口就成了诀别。麦考夫、华生,还有贝克街221b的这栋房子主人哈德森太太都已经不在了,人类终究逃脱不了死亡。 “所以伏地魔想要飞离死亡,从某种观念上来看,他的追求也可以被理解。” 加布里埃尔多少有些感伤,她并不后悔去寻找魔法原石,那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执着必须要做的事情,只是人为了达成最重要的目标,不得不放弃了次重要的存在,即便可以学习去利用时间与空间的力量,人终究不可能万事如意。 魔法世界的第一不可动摇法则——等价交换,它所指的并不仅仅是能量交换,就比如这失去的三十一年时间,它是得到魔法原石的代价,怎么能只用时间去衡量,人最难去估价的就是感情,所以麦考夫才会认为感情必然会干扰理性的思考。 斯内普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他们能在特别的遭遇后成功回来已经是幸运的事情,做人不能太贪心地什么都想要。 他不希望加布里埃尔持续这种伤感的心情,把将要开哭的汤姆塞到了加布里埃尔手里,“你想得太远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你难道不应该开始练习如何帮他换尿布?还是说你打算让我把喂奶、换尿布、洗澡的所有事情都包办了!” 加布里埃尔有些不太熟练地解开了襁褓,她已经闻到了一股尿骚味,而汤姆扭着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显然是真的要开始哭了。 不过汤姆对外界的感知很敏锐,他敢在斯内普的面前嚎啕大哭,可对上了加布里埃尔的没有表情的脸,立马就憋住了眼泪,而这让他显得越发可怜兮兮了。 加布里埃尔别扭地换好了尿布,顺手轻轻戳了一下汤姆的肥屁股,然后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把婴儿襁褓包好了。 “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找回邓布利多,他有照顾小孩的经验,这就是让专业人士做他们擅长的事情。” 养婴儿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于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这对新手父母来说,他们回到伦敦后,并不是想着如何利用魔法原石规避几百年后的魔法界衰亡,在做这件大事之前,因为身边没有任何帮手,只能亲自上阵喂养婴儿。这可能比拯救巫师界的存亡都要复杂一些,谁让他们毫无经验。 不得不说,从恋爱、结婚、生子、育儿的一般顺序上来看,两人一跃到了最后一个阶段,谁也没有经验。 斯内普试了试温好的奶,开始给汤姆喂奶,他对于短时间内找回邓布利多并不抱有希望,最快也要等到今年的六月。 邓布利多答应了从今年起去霍格沃兹任教变形学,可是那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博克说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目前在第十次蜜月旅行中,他将在六月末回来,然后这段时间内请大家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指望短期内邓布利多回来的可能性很低。”斯内普理解那种不想被人打扰的心情,如今谁也联系不到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博克说他们去了东方,所以养汤姆的事情需要他们自己操心。 斯内普在翻倒巷的博克&博金店里还打听到了其他消息。 比如说马尔福家三年前多了一位新成员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只是他的祖父阿尔弗雷德·马尔福没能看到孙子的三岁生日就因病过世了。据说在阿尔弗雷德·马尔福在重病期间曾经多方寻找魔药大师,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找到s先生,所以无人可以完成那些传说中的魔药配方,老马尔福遗憾离世,而如今的马尔福家主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 斯内普也有些意外,他从前与卢修斯之间算是朋友,只是斯莱特林之间很少有绝对的坦诚,对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成长历史知道得很少,那是一段被掩盖的历史,极有可能是因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过去与伏地魔的过去相交在了一起。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壮年时死去,很多事情也就成了没有第三人知道的秘密。 加布里埃尔对这些事情并不太感兴趣,但还是很耐心地仔细听着,马尔福家在英国巫师界的影响力不低,家主的早逝势必会打乱英国魔法界的势力分布,而阿尔弗雷德·马尔福这些年促进了巫师界与麻瓜界之间的往来。 他做了很多事情,包括撬开了埃及魔法界的一角,围绕着马尔福家周围的人很多,而看马尔福家不顺眼的人更多。阿尔弗雷德·马尔福的去世,打破了某种平衡,可以说这两年的巫师界不只是暗潮汹涌。 以上新闻都没有一件事情来得重要,一年前博克得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根据几人之间的协议,如果有人去博克&博金典当斯莱特林的挂坠与赫奇帕奇的金杯,这两样东西要好好留着不能对外出售。 博克在翻倒巷多年,当然打听到了赫奇帕奇金杯的踪迹,它在赫奇帕奇家族后代的手里,他们并没有绝不对外出售的决心,因为赫奇帕奇家族也早就没落了,没有能永远传承的家族荣耀。 时隔多年,加布里埃尔没想到一不小心她就等来了机会能够凑齐霍格沃兹四位创始人的遗物。 “对了,这个挂坠是谁去典当的?冈特家是完蛋了?” 斯内普与马沃罗·冈特曾见过一面,还趁着冈特家的破败从马沃罗·冈特手里弄来了回魂石,听说之后冈特家搬去了小汉格顿,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 “魔法部的记录上冈特家已经在十年前灭族了。马沃罗·冈特有一个儿子莫芬·冈特,他在对麻瓜施咒的时候被麻瓜开枪打死了,马沃罗·冈特应该是想要为儿子报仇,可惜没有成功,他死在了一战的炮火下。听说马沃罗·冈特有过一个女儿,但那是一个哑炮,她一出生就没有上族谱。博克说来典当挂坠的是个女人,她很不斯莱特林,不过挂坠是真的。” 加布里埃尔对此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如果那位疑似最后的斯莱特林后人非常斯莱特林,那她怎么可能卖出这个挂坠。加布里埃尔更希望现在保管赫奇帕奇金杯的史密斯家族也是好说话的人家,他们可以明码标价出售金杯,也许是用某本食谱作为交换。这不是在讽刺赫奇帕奇对食物的执着。 除此之外也有查不到的消息,他们无法查实汤姆的父母是谁。虽然他们保管着汤姆母亲的尸体,可她是个哑炮,也就是说魔法部的档案记录中可能不会留下真实的记录,哑炮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群体,有不少都是黑户。 加布里埃尔希望能够联系到不知去了哪里的夏洛克,他应该能从尸体上看出不少的有价值线索。 第93章 倒计时4321 加布里埃尔不知夏洛克如今在何处。 夏洛克在麦考夫、华生、哈德森太太相继过世之后,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伦敦。那是有一日,他发现伦敦这个雾都的雾气越发得浓郁,这股浓郁的雾气仿佛要从空气钻入他理智的大脑里,腐蚀他本来理智的大脑,让那里变得浑浊不清起来。 原来夏洛克闭着眼睛也能勾勒出伦敦的街区分布,却没有想过有一天伦敦突然就陌生了起来,这里不再是他的伦敦,熟悉的人一个个消失不见,就像是夏洛克也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成为了吸血鬼。 夏洛克把这种隐晦的情绪变化写在书信里,这是他留给加布里埃尔的信,虽然不知何时加布里埃尔才能看到。他知道加布里埃尔是去了另外的时空,却也相信加布里埃尔总会有回来的这一天,当时也许是这种固执的认定成了促使他自愿转化成为血族的最后一根稻草。谁让留下的人总有未完的心愿。 只是从变成血族到适应这个新身份,对于夏洛克比想象中更困难了。他在伦敦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熟人,好像就是从他的骨血里一一剔除了他曾经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失并为淡去,反而是越发的深刻。 时逢欧洲大陆麻瓜们之间开始打起了战争,凯文却收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聘书,美洲魔法学校难得做出了新的尝试,请吸血鬼去做教授。趁着这个机会夏洛克就与凯文一同前往了美洲,夏洛克名义上作为凯文的助教,让他能够趁着这个机会进入魔法学校,这对于夏洛克来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终于能够近距离围观系统的魔法教学。 开始学习新的、有意思的并极具挑战性的知识,这也许能缓解来自伦敦大雾中不知何时深藏的沉痛感,尽管夏洛克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那些亲人与朋友的离世所带来的悲哀。 斯内普从博克那里了解到,在最初的几年里凯文于美洲魔法学校任教时,凯文与夏洛克两人每年还会传信回来询问加布里埃尔是否回家了,可是四年前凯文从美洲魔法学校辞职,他与夏洛克不知去了哪里游历,与英国方面也就断了联络。 凯文在最后信中曾表达了一个意思,夏洛克作为一只新晋的吸血鬼,对于新身份适应得不错,夏洛克在魔法的造诣上一日千里,可是他并没有学会吸血鬼必会的一项重要技能——如何好好睡一觉。 要知道不死不生的吸血鬼需要学会忘我的安眠才能更好地享受生活。凯文作为夏洛克的引导人,想要找一个阴冷昏暗的森林帮助夏洛克习得这一技能,所以何时再回来是归期不定。 加布里埃尔有些遗憾于不能马上见到夏洛克,但魔法世界本就是充满了各种的不确定因素,并且越是深入接触魔法,这种不确定的发生概率也就越高,它教会了巫师学着去忍耐,也许每个出色的巫师最终都成了很能忍的人。她与夏洛克之间的分离时间也许不会太短,她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这也是一种忍耐思念的考验。 只是在那之前,加布里埃尔先要学着去忍耐汤姆每日的哭声。 汤姆是个生命力很强的幼儿,他出生在雪地中并冻得不轻,可在好吃好喝一个月之后,完全没有了最初孱弱的模样,而是每日都精力充沛,具体可以从他的哭声与魔力波动中看出来。 “我以前认为自己的耐心够好了,现在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再挑战一下极限,养一个孩子就是挑战极限最好的方式。”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确定近几个月无人能搭把手帮忙后,就先在伦敦近郊租了一处独立的院落暂居,这里相对人烟稀少,没有什么人前来打扰,而三人对外是夫妻两人带着孩子却不愿意与邻里来往的形象,让他们能暂且安定下来。 斯内普把圣芒戈免费赠送的新手父母手册仔细研究了一番,就开始在汤姆身上实践了起来。在养儿实践上,他做的比加布里埃尔要出色许多,完全可以当得起奶爸的称号,尽管一开始获得这个称号并非他的意愿。 都说在家庭生活中,夫妻两人的关系就像是天平,但这个天平不会达到绝对平衡,总是有一个多付出一些。虽然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之间并不是这种关系,但这几个月中,他们的相处模式却是向这种方向靠拢了。 加布里埃尔认为斯内普如今是能者多劳,谁让她实在不擅长照顾婴儿,婴儿是一种很脆弱且不讲道理的生物,又不能采取任何的暴力手段。她朝着汤姆散发冷气有时能让汤姆畏惧着止哭,有时却会让他哭得更加厉害。她真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能练就了把汤姆哄得乖乖的这一本领。 当夜,汤姆又一次开哭,斯内普从床上起身,并很熟练地开始喂奶、换尿布,然后不多时迅速把汤姆再哄得安然入睡。加布里埃尔打下手处理起脏了的尿布,她对着斯内普这熟练的一手,很是真诚地夸奖,“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好父亲。” 加布里埃尔本是说者无心,可是斯内普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 好父亲?这是一个陌生的词。他自己没有感受过好父亲带给孩子的感觉,也根本没敢去设想自己能做到。 因此,斯内普抱着汤姆的姿势瞬间一愣,他把汤姆先放到婴儿床上,然后回头看向正在对尿布使出多次清理一新的加布里埃尔。 大房间内烛火昏黄,明明灭灭的烛火光照在加布里埃尔的脸上,竟然让斯内普觉得在朦胧的烛光里加布里埃尔的表情多出了一份温柔,却是不知他自己的神色更加温柔。 这些时日以来,斯内普能感觉到他与加布里埃尔之间的相处因为多了意料之外的汤姆,而变得有些奇异的古怪。 小婴儿离不开人的照顾,汤姆还有些黏人,他总希望身边能够有人陪着,不然他那小身体就开始随意散发魔力波动,把房间里的枕头与被子弄得一团糟。这么一来,白天两人必须有一个人看着汤姆,想要好好地单独进行魔法研究实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加布里埃尔秉持着公平的原则,她虽然无法很好地照顾汤姆,但既然她也想要养大汤姆,那么就不能用照顾不好来逃避应尽的责任,所以轮到她照看汤姆时,绝不会用实验正忙来逃避。只是有时候必须要斯内普才能哄住哭闹的汤姆,这让在做魔药的斯内普不得不离开坩埚。 这也就让他们两人开始放弃了在这段时间内进行复杂实验的打算,尽可能地都呆在汤姆身边,而此种相处模式从白天延续到了晚上。加布里埃尔觉得总不能让斯内普一人在夜间照顾汤姆,她能打下手也是不错的。 于是在一个大房间里放了三张床,可以说每天都是相处在了一起,两人竟是不知在何时就磨合了彼此的性情。 潜移默化的变化最难以让人察觉。 加布里埃尔从来没有想过她能这样生活着,过着平淡而普通的日子,每天要烦恼的不再是有朝一日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枯竭,而是如何看着汤姆一天天从小小一团逐渐长大。 这种远离的紧迫感与危机感的生活很陌生,陌生的让加布里埃尔产生了一丝不安与惶恐,可此时陪在身边的斯内普,让加布里埃尔又放松了下来,好像这种平常的日子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存在,她从前从未体验过,也从未向往过,可当亲身体验时,还是适应并且习惯了。 习惯是很可怕的存在,它改变的绝不会仅仅是一个人。 没有想过能这样生活又何止是加布里埃尔,斯内普也觉得这几个月的生活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那是他也许渴求过却从未指望能体验的事情,仿佛一家三口一般地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斯内普此前没有幻想过他能成为一位父亲,可却谁知道不知不觉间渐渐学会了怎么去做一位父亲。其中固然有他愿意去照顾汤姆,但营造出这种家庭氛围的根源不只是多了一个孩子,而是因为多了一个让他愿意变得温柔的女人。 此刻,斯内普听到加布里埃尔说他会是一位好父亲时,这个称号直接砸到了斯内普的心上。 斯内普下意识竟只有一个想法,他若是能成为一位好父亲,就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对的人,他的孩子有一位好母亲,而这个人就近在咫尺。 昏黄的烛火中,在这难得安逸温馨的气氛里,斯内普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假思索地说到,“孩子能有一位好父亲,是因为他同时也有一位好母亲。一位父亲能为孩子所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爱他的母亲,相反也是如此。加尔,你觉得呢?” 你若是觉得我能成为一位好父亲,那你愿意成为一位好母亲,也就是我的妻子吗? 这个问题来得毫无征兆! 加布里埃尔拿着尿布的手微微一颤,还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她随意的一句夸奖会挑起这个话题。 这似乎扯得有些远了,很多事情并不能被发散性思考。虽然这几个月来看起来汤姆是他们的养子,而他们成为了汤姆的养父母,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会成为一对相爱夫妻。 加布里埃尔把手里这块被清洁干净的尿布叠起来放好,动作熟练地不带一丝停顿,仿佛没有被这句话影响到。只是加布里埃尔做完手上的事,正对向斯内普时,她的脸色在朦胧的烛光里有些微微发红。 加布里埃尔明白斯内普的意思,能让斯内普成为一位好父亲的根本原因是他能有一位相爱的妻子,他渴望的妻子是谁,答案已经如此明显,但这不能是一厢情愿的选择。 “我承认从普遍意义上来说相爱的夫妻关系对孩子的成长有利,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一样,所以你也不必过度地扩展了它的含义。” 斯内普听了后神色不变,而是不急不缓地走向了加布里阿尔,让两人之间只留有一臂的距离,他目光专注地看向加布里埃尔。 斯内普心里清楚也许眼下这个时机挑的不是很好,可他此时不想继续克制抑心里的感情,他没有比现在更加清醒地意识到,他的灵魂如此渴望有一处可以安定下来的地方。 而在兜兜转转、生生死死之后,总算是梅林保佑让他得以遇见了可以让他心安下来便感觉幸福的人。 加布里埃尔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她更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性格上甚至有着一些缺陷,会让他们的感情里需要他多付出一些,可这都已经不再需要顾虑太多。 斯内普在经历过命运的沉浮之后,改变了很多,他收起了身上尖利的刺,想要去靠近难得才能遇到的人。 在时空错乱中,他们的相遇如此偶然,真的只是加布里埃尔在寻找魔法原石时的无心之举,让他们一同来到了这个时空。斯内普知道这种概率之低,几乎要被成为是奇迹,他就越发地想要去珍惜,而不是又一次的放手与错过。 只是请原谅他变得更贪心一点,他不甘于只是默默陪在加布里埃尔身边,他也会希望这份感情能够得到回应。 “加尔,我知道你说得没错,但是我想要给汤姆一个真的家,而不是止步于现在的模式。这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汤姆,最主要是因为你的存在,聪明如你,难道真感觉不到我的心意?” 加布里埃尔没想到话题会进行到这种程度,她真有几分不敢去直视斯内普的目光,她没有想到斯内普会把话挑明了说,她以为他们可以维持在某种状态,不必打破一道边界。 可是此时斯内普眼神中的感情居然流露出了罕见的直白,那深沉而浓郁的感情仿佛是因为一个借口终于破土而出,这让加布里埃尔心跳加速,比当年违背巫师界法律开启陌生位面大门时更让她紧张,其实她也不是毫无准备,就是没思考过真有事到临头的这一刻。 加布里埃尔终究不是遇事逃避的性格,她还是缓缓抬头直视了斯内普,“西弗勒斯,我想安逸的环境可能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让你认为这种安逸的生活状态可以一直继续下去。但你应该明白这种平淡的日子只是短暂的,我们得到了魔法原石,我们清楚以后的魔法界必然会有很大的变化,我不可能承诺你简单而安逸的生活。 我甚至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安全地活到最后,还有那么多的未知与危险。夏洛克说过爱情是一种情感的事情,和他认为是最重要的冷静思考是矛盾的,而在乱世之中失去了理性的判断力是最为愚蠢的行为。既然聪明如我,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斯内普对上了加布里埃尔灼灼的目光,四目交接中,他确定加布里埃尔并不像她自己想得那么聪明,能够固执地坚持住她的理智。她的心已经动摇,已经违背了最初她想要独自前行的决心,以及那可笑的绝对理智。 也许就连加布里埃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接纳了另一个人走到了她的心里,并会去影响她的选择与决定。哪怕这种动摇藏得有些深,但爱情是一种遮掩不住的感情,它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斯内普只庆幸加布里埃尔还没修炼到演技精深的不见一丝破绽,仍旧让他看见了藏在她眼中的情愫。这让斯内普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不然他可能真无法承受住来自对方的无情。 “我是享受着难得简单而安逸的生活,可那并不是最想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渴望有人能让我的心安定下来,而我很幸运遇到了,这个人是你。” 斯内普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是十分认真,“我已经不再年轻,很清楚认定了你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你喜欢冒险,也享受去挑战魔法的深渊,这些我都很清楚。所以请忘了福尔摩斯那些奇怪的论调吧,此时我更愿意选择去认可邓布利多的话,爱是一种最伟大的力量。 尽管它出自一位格兰芬多之口,但我们偶尔也要肯定格兰芬多的智慧。就算前路慢慢,我也不需要你承诺永远。你承诺不了的,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做到,那么你就不能承认你已经难得愚蠢的事实吗?” 加布里埃尔听着斯内普的话,她有些无意识地勾起了嘴角。 今夜这番谈话来得有些突然,而她此时明明可以继续固执下去,毕竟爱并不一定要是爱情,保持在友谊的位置上其实没什么不好。他们能够相互扶持,却也不用让理性从大脑的王座中退位。 然而在斯内普希冀的目光里,加布里埃尔终究还是选择让理智退了一步,也许是她的心里早就退了很多步。她也孤单太久了,属于她的故乡早就不见归程,即便她的心志再坚定,可漂泊的孤寂感只会越来越浓,这让她想要抓住命运垂怜才让她偶然遇到的温暖,所以她并没有能逃出凡人的选择。 “因此,你是想要我承认我终于成为了一个格兰芬多,并且喜悦于我无可救药地获得了愚蠢的智慧吗?” 斯内普点头赞同,“难道这样不好吗?我觉得这种愚蠢的智慧来之不易,有几个人能够穿越亡灵世界有机会收获愚蠢的智慧,它值得被好好呵护与坚守下去。我想只要灵魂不灭,我都只会愚蠢这一次了。” 加布里埃尔发现她几乎要为这种愚蠢的智慧而笑出声来,一旦接受了这种愚蠢的智慧,她整个人都被它愚弄地温柔了起来,曾经竖起的心墙开了一道门,正式宣布欢迎另一个人的入住。 愚蠢的智慧,它所代表的爱情是奢侈品,加布里埃尔从前没有设想过,而如果错过了斯内普,她认为以后也不会再有。 此刻已然遇到,就让她偶尔具备格兰芬多的勇气去承认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是追求更高的自由如拉文克劳所做不到的,加布里埃尔仿佛有些明白了分院帽把她分到格兰芬多的另一种期望。 加布里埃尔的声音轻了一些却是带着一种坚定,“我愿意并只会愚蠢一次,这一次已经足够多了。毕竟我原本只想做一个聪明人,可人总要破例一次,也就怪时空错乱里让我遇到了愿意去为他破例的人。” 这番对话到此才让斯内普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就紧张地握了起来,甚至有些微微冒汗。他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如此的情绪外露过,本以为他早就可以遮掩住任何情绪,其实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再度失控的人。 既然已经情绪外露,那不如就更加直接一些。 斯内普向前走了一步,让他与加布里埃尔之间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距离,然后他低头吻上了加布里埃尔的唇。 加布里埃尔突然感到嘴上一暖,她的鼻尖霎时见充斥着一股来自斯内普身上的清苦魔药味,这让加布里埃尔一时之间有些充楞,她显然是没有想到斯内普会直接吻上来,她认为这非常不符合斯内普的性格,难道他们之间不应该更加循序渐进一些? 这个吻与在他们使用魔法原石跨越空间时,斯内普落在她额头上的那个吻完全不同,不再是隐隐约约的难以捕捉,而是真实的带着温度,但却让加布里埃尔更加无法思考了。 果然是愚蠢爱情所带来的反应。它会让大脑出现空白,使得一个人失去理智的判断。 然而,也不会只有一个人失去理智。 斯内普本来仅仅是一时冲动,他不过是想要轻轻一碰而已,可是当双唇相接,他发现一股从心底里燎原起来的渴望,它曾经死去却得以新生,在经历了从死到生后,又被压抑了太久,如今根本不是理智能够遏制住的。 斯内普抱住了加布里埃尔,用双手环住她的腰,动作有些生涩却是专注地加深了这个吻,这个吻中带着小心翼翼却又十分强势地继续了下去。 加布里埃尔原想要挣开斯内普收紧的手臂,可她的反应显然迟钝了一点,最终还是没有挣扎,像是真的想开后拿出了属于格兰芬多的勇气,开始回应起了这个吻。 如此一来,两人都不知最后是怎么停了下来,等到加布里埃尔缓过神来,她已经是紧紧靠在了斯内普的怀里。斯内普轻轻摸着加布里埃尔的长发,两人谁也没再多说什么,都在体会这一刻的温柔缱绻。 而后还是加布里埃尔先打破了沉默,“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休息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汤姆又要醒过来了,说来要有一只家养小精灵就好了,晚上能够睡得安稳一些。” 斯内普却有些不舍得放开加布里埃尔,总觉得是好不容易才能正大光明地抱住加布里埃尔,能多靠近一会都是好的。 其实他们的两张床隔得不算远,毕竟在同一间房里,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可他眼下只希望他们不要分开,可惜在理智回笼后,并不可能提出睡到一起的要求。这就真的太快了。 其实,他真不介意理智多离家出走一会。 可是既然理智不能多走失一会,斯内普也只能岔开思绪,开始盘算起了以后的生活。还有几天邓布利多就要回来了,那么终于有人能帮着他们照顾汤姆了,想来邓布利多不会拒绝,斯内普也不会给邓布利多拒绝的机会。 毕竟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为了等一位靠谱的保父已经耽误了几个月,不能无限地拖下去。 “我想邓布利多可以帮你完成这个想法,霍格沃兹有家养小精灵,他在校教书期间如果愿意带着汤姆生活一段时间,那么汤姆也就能享受家养小精灵的照顾了。我希望汤姆能喜欢邓布利多。” 加布里埃尔相信邓布利多的育儿技能在他弟弟与妹妹身上已经练了出来,可是她对于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持一份保留意见,在没有见面之前,她不能肯定邓布利多一定会与汤姆投缘。 “虽然从一定的逻辑推论上来看,如果汤姆不喜欢邓布利多的脾气,他应该能适应格林德沃的性格。或者,汤姆只要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就满足了他所需的安全感?他只是六个多月大而已,也许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身边人所散发出的善恶感?找一个合适的人帮忙一起照顾汤姆应该不难。” 一周后加布里埃尔就得到了答案,久违的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还有一只被加布里埃尔遗忘的大黑狗,终于是结束了他们长久的旅行找上了门来。 加布里埃尔开门看到两人一狗,她才终于想起来了留在小天狼星的灵魂中的空间坐标会让他有可能一直处于阿尼玛格斯形态而无法成功地变回人。加布里埃尔此时显示了她精湛的演技,并没有表露出半分的心虚,在轻抚过黑狗脑袋的时候解除了那空间坐标定位。 小天狼星看到加布里埃尔后居然是非常激动,他总算是看到一个熟人了。 这感觉还真有些奇怪,他在伦敦街头流浪后见到了邓布利多,本该是激动万分,可是再激动这些年都被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居然是一对这件事给弄懵了。可是无奈的事情是他怎么也变不回人形,居然无处可去,只能跟着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开始环球旅行。每天看着两人秀恩爱,作为一只名副其实的单身狗,小天狼星受到的伤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这个残忍的事实让小天狼星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个邓布利多是他所知道的邓布利多,却又相差万里之遥。 在而后无限苦逼的时间里,小天狼星居然开始怀念起了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他真不是太过坚强的单身狗,在这个错乱的时空中,他想要能遇到真正熟悉的人。这种怀念与期盼让陷入了无限的自我鄙夷中。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小天狼星看到了开门的加布里埃尔,他也没想到自己那种激动的心情是如此真挚,居然让他能一下子就突破变回了人! 邓布利多之前可是有过推论,理论有很多,总而言之一句话,阿尼玛格斯变回人类失败的根本理由是变身者本人没有一种想要变回来的潜意识。 小天狼星自我怀疑过,他对这个时空的归属性不够,这才让他无法解除大狗的状态。没有想到这下子终于又变回来了,这使得小天狼星激动的心情又多了更加激动的理由。 于是小天狼星差点激动地就要给加布里埃尔来一个大拥抱,完全忘记了加布里埃尔曾经用看实验品的眼神看过他。 然而,这个拥抱却是被从屋子里出来的斯内普挡住了,然后小天狼星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居然就顺势给了斯内普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显然,斯内普一点也不待见小天狼星的拥抱。他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这些年不见,你的大脑终于是坏掉了,对此我还是很高兴的。” 小天狼星的脸皮一向很厚,这些年历经了单方面被强制性承受秀恩爱一事,更是到了一种诡异的境界。“哦,斯内普,请别怎么说。我们的这个拥抱用了多少年才得以完成。它可以说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之间久违的言和,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欣喜吗?难道你指望还能有另一位格兰芬多给你如此真挚的拥抱?” 斯内普一点也不稀罕来自于小天狼星这位格兰芬多的拥抱,如果要说期盼与格兰芬多的拥抱,他只会希望能多一些时间与加布里埃尔腻在一起。其他的格兰芬多是多一个,他都觉得多余。 可是没等斯内普说什么,小天狼星仿佛像是发现了很了不得事情一般,他瞪大了双眼看向了大厅里挥动这小手的汤姆。他像是猛地意识到一件事情,他想要远离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秀恩爱,却也既有可能一变回人就猛地迎来另一波秀恩爱。 难道说分开的这些年只有他一个人苦逼地成了一只单身狗,而久久不见的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已经连孩子都有了! 这实在是太打击人了。这让刚变回人的小天狼星有些承受不来,他可以选择再变回去静一静吗?命运到底对他开了多么残酷的一个玩笑。原谅那些年他作为狗的脑容量不大,只顾想着斯内普与加布里埃尔是唯二真的认识他的同类,却是忘了他们极有可能一点也不怀念他这一事实。 “你们居然连孩子都有了,这也太快了一些。斯内普,说真的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觉得不能相信。梅林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他又对我做了什么。明明我们是一起离开了那个鬼地方,梅林也太过偏心了!” 加布里埃尔觉得小天狼星显然需要回炉重造一番,亡灵世界的旅程让他本就不多的智商降得更低了。汤姆怎么看都不像她与斯内普的孩子,从面容上看是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 显然,这方面格林德沃就有很清晰的认知,他直接问了,“这是你们从哪里收养的孩子?他看上去挺漂亮的。” 邓布利多也凑近了汤姆,看到汤姆嘴角流出了一些口水,汤姆的小孩子形象有些受损,却也没掩盖住汤姆长得漂亮的事实。 “我没想到你们回来后会带着一个幼儿。请不要告诉我,你们有想要让家养小精灵照顾这个孩子的想法。这才是你们转告博克让我们回来后务必第一时间前来见面的真实原因吧。” 加布里埃尔朝着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不得不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这些年过去了邓布利多的智商不减,这是一个好消息。 “这些年发生了不少事,我们可以慢慢说,那些事情有些复杂,不过眼前对汤姆的照顾,确实是需要一些强有力的外援帮忙。阿不思,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就当是照顾你与盖特勒的教子,你说怎么样?” 邓布利多有些迟疑了,之前他真没想过要做哪个孩子的教父,当然他也没想过与格林德沃去找生子魔药然后弄出一个孩子。他们之间有过沟通,觉得两个人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加布里埃尔的这个建议有些突然,他从来没有把这放在未来的生活规划之内。 “帮忙照顾汤姆当然可以,至于教子的事情我还要想想。” 格林德沃倒是显得有些兴趣,“其实生活里多个小家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还没体验过这种感觉,能感受一下也不错。” 加布里埃尔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之后,就像是解决了一大难题,不管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之间怎么商量,照顾汤姆的外援已经是找到了。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的情况你们再商量。这次我们找来了魔法原石,这事情才是真的要从长计议。” 一旁的小天狼星很不满意他就这么被忽略了,为什么不问他! 难道他长得一点也不靠谱吗?小天狼星偷偷打量着汤姆,此时他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一定要亲自教导汤姆,让这些自诩高智商的人们明白孩子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童年。 汤姆无意识地笑了起来,此刻他是一点也没意识到未来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模样。 此时,美洲大陆的某处森林里夏洛克沉沉睡着,不知何时会从他的吸血鬼第一次深度睡眠中醒来。 ** 1927年的九月,邓布利多重回霍格沃兹开始他的执教生涯。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着手于去收购赫奇帕奇的金杯,希望能凑齐四件霍格沃兹创始人留下的遗物。与此同时,针对魔法原石的研究提上日程,未来的日子仍是一片未知。 魔法最大的魅力在于它的未知性,也许是通向光明,也许是通向黑暗,幸运的是作为巫师能去领略这种未知。 第94章 番外:夏洛克 【夏洛克】 人与吸血鬼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夏洛克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获得了一手资料。 最先变化的不是吸血鬼的关键词血液,而是他的牙齿,他长出了一对尖尖的牙齿,这能方便他吸血。果然,不管是什么种族生物,生存是第一位的,所以最先变化的是让他能维持生命状态的牙齿。 夏洛克觉得多了两对尖利的牙齿,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放舌头的位置了。 也许年老喜欢蓄须者有这样的困扰,他睡觉的时候把长长的胡须放在被子里面好,还是放在被子外面好?或者因为睡姿不佳,长胡须说不定会朝向翻卷起来,这样的话说不定会戳到鼻子,这会让人从睡梦中惊醒,以为是受到了什么奇怪东西的骚扰。 如果是在以前,夏洛克会认为这是无聊到极致的愚蠢思考,但他如今也能体会这种似乎是在没事找事的问题了。他的舌头与新生的尖牙总不能和谐相处,最先被戳了又戳的不是所谓吸血鬼的食物,而是他的舌头。就在这个重复思考的档口,舌头上又被戳了两个小口子,他尝到了血的味道,自己的血不好喝。 凯文看到了夏洛克的表情,他第一百零一次摇头,“我亲爱的夏洛克,请不要让吸血鬼拉低整个魔法生物群体的智商,我转化你的本意是提升我们的智商值,你可以不要在纠结于舌头与牙齿之间的从属关系了。越是去特意关注它,越是会感到不自在。相信我,等你学会沉睡,一觉醒来,所有的不对感觉就都正常了。” 夏洛克并未点头,他有些怀疑凯文的话。从英国到美国,从一个吸血鬼小白到一个魔法理论大师,他只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在美国巫术学校给凯文做助教期间,他获得了很多新知识,极大地丰富了他的记忆宫殿,但是并没有能解决一些身体上的不协调小问题。 也许,之所以给吸血鬼不死不生的存在时间,其中正是考虑到了这个种族的缓慢适应性,特别是被后天转化的吸血鬼们总要在本性与习惯中挣扎一下。本性是被吸血鬼属性赋予的后天属性,而习惯却是前几十年的人类生活遗留下来的固有习惯。 夏洛克觉得越是聪明,这种适应的过程说不定就是越缓慢,所以他没有拉低整个吸血鬼种族的智商。 凯文现在又说起了一则歪理,让他不要再继续高度使用大脑,而是要找一个好地方睡上一觉,睡一觉醒来说有的不协调就都协调了。 如果睡一觉解决不了问题,那么睡两觉就一定可以解决,以此类推下去。这是吸血鬼种族的至理名言之一。 夏洛克听到这话时,总有一种自己被坑的感觉,但他还是与凯文去找一个合适长眠的地方了,也许一觉醒来,他就能遇到归来的加布里埃尔了。 愿望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即便是伦敦第一侦探夏洛克,即便是成了吸血鬼的夏洛克,即便是解决了舌头与牙齿问题的夏洛克,也不能逃过这条生活定律。 “我睡了将近五十年,你居然还说那是短暂的一瞬?” 夏洛克与凯文从纽约飞回伦敦时,他在大西洋上空忍不住抱怨,“我的大脑怎么能沉睡五十年,这是一种令人发指的浪费,你到底有没有负罪感!” 凯文看着与他一样都是蝙蝠身形的夏洛克,他很欣慰地点头,“听听你的话,看来你终于从根本上适应了吸血鬼的新身份。摆脱了人类六十多年的束缚,从你的语气中可以听到你明白了吸血鬼的六十年如同正值幼年一般,所以就连你的语言也没有了那些老年的迟暮感,而是青春洋溢了不少。” 夏洛克很想用他的右翅膀狠狠地去攻击凯文的左翅膀,但是一只蝙蝠在大西洋的上空做出此番动作非常危险。他们都会一不小心就掉入了大海之中。 吸血鬼并不会被呛死,但那种翅膀湿哒哒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话说回来,人类的科技早就有了极大的进步,为什么夏洛克不选择飞机,而是选择变成蝙蝠横渡大西洋,只是为了弥补多年前的遗憾吗? 他当初离开伦敦时是乘坐游轮,那时刚刚可以在人身与蝙蝠身之间转化,对于飞行技能十分不熟练,被从空中拍飞了很多次,如今终于能一雪前耻了。 夏洛克无视了他心理年龄的转化,一旦接受了六十多年的吸血鬼只是少年期吸血鬼这个设定,他的大脑总有一部分在发出嘲笑声。 这些都不重要,夏洛克终于在伦敦降落时,他终于有了重归故土的复杂心情。 他离开的时候,全球都在关注第一次世界大战,而今他回来时,听说东方的古国都开放了外籍巫师与魔法生物入境政策,搞起了改革开放,这是多么日新月异的变化。 凯文也有多年没有回英国,他并未陪同夏洛克开启回忆之旅,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说先去魔法部看一眼,听说最近魔法部很热闹,有个名字很大众的部长刚刚主动请辞。 汤姆部长表示英国魔法部已经不是他的舞台,这些年他担任英国魔法部长期间,为英国乃至欧洲的魔法界做出了极大贡献,促进了巫师与麻瓜的共同合作与发展。如今,有更多的巫师与魔法生物需要他,他的舞台应该更大一些,扩大到全球化的国际舞台中去。 凯文作为一只睡了五十多年的吸血鬼,他不愿意更不上时代的节奏,在醒过来没多久后,就要先去了解清楚当前形势。 夏洛克一个人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贝克街221b,他发现这里居然被改做了福尔摩斯博物馆,这是什么鬼东西? 来此参观的游客并不少,人群中还有人小声议论着,“你们看站在门口的那位大叔,他和照片里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真像,他的衣服款式也是复古款。” “这不奇怪,最近热播着《福尔摩斯的破案日常》,这种装扮已经成了最新的潮流。” 如今夏洛克的听力非常好,即便那些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他还是都听到了。然而,很快这些都不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他的视力在n次方进化后让他能看清百米外的一切。 街头转角处出现的绝对是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他们都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这不奇怪,巫师们总能有些诡异的保养方式,特别是魔法高深的巫师就更是如此。 可是为什么斯内普低头温柔地在给加布里埃尔戴围巾,而加布里埃尔对斯内普那小子笑得那么甜? 夏洛克表示即便他只是加布里埃尔的养父,但只要挂着父亲的名号,就不会愿意看到女婿这种生物的出现。 别问他为什么不是男朋友而是女婿,那种默契的幸福感早就超过了恋人的范畴,难道在他睡着的五十多年里,他已经不自知地多了一重身份。他是一点也不想承认。 第95章 番外:夏洛克的一家四口 斯内普敏锐地感觉到了瞪着他的不善眼神,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容貌如昔的夏洛克,而那更加苍白的脸色让夏洛克多了一分吸血鬼的特征。 加布里埃尔随即就察觉到了斯内普的动作,然后她也见到了站在221b前的夏洛克,夏洛克围着一条驼色的羊毛围巾,他看向此处的目光里有激动也有纠结。 加布里埃尔觉得此景仿佛如同昨日重现一样,时光一下倒退回了19世纪末的那段时光。夏洛克在221b门外,他身边会有华生,远处会驶来麦考夫的马车,屋里传来了哈德森太太的喊话声,伦敦的早晨也许又多了一件复杂的案子。 可惜,一切都是记忆而已,夏洛克身后那些游客的欢笑声与拍照声打破了这种幻象。加布里埃尔可以隐约听到那些游客的谈话,‘嘿,我觉得该换手机了,新出的那款自拍有柔光效果。’ 这句话甚至让加布里埃尔觉得记忆都全面失真,巫师世界的大变革大幅影响到了麻瓜世界,如今虽然才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但整个世界的科技进程飞速发展,以一样东西来举例,智能手机已经问世。 “亲爱的父亲,真的好久不见了,也许该说恭喜您睡了一个好觉。”加布里埃尔走向了夏洛克,她说着露出了久别重逢的笑容,“伦敦人人都爱福尔摩斯,所以这栋楼最好的归属是变成博物馆。即便是您回来了,也没有可能续租了。” 夏洛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加布里埃尔,他睡了五十多年,可他们已经分别了快要八十多年,这并不是一个小数字。 分别的时候,加布里埃尔看上去还是只有十三多岁的年纪,如果不是夏洛克精通于各类学科,大脑中能模拟出加布里埃尔长大后的样子,现在甚至无法确认对方。 千万别说加布里埃尔身边有斯内普的存在,两个人应该更加好认。 事实上,就连几十年只穿一身黑衣的斯内普都变了不少,起码斯内普现在穿的是浅棕色的毛呢长外套,他的脸上也没有了从前冷硬的痕迹,岁月让他温和了些许。 “福尔摩斯先生,您好,欢迎回到伦敦。”斯内普对夏洛克竟然也是露出了一个浅笑,别管这个笑容有多浅,总之是笑了。 斯内普虽是对夏洛克打了招呼,但他下一刻目光柔和地看向身边的加布里埃尔,两人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些年里他们很忙,加布里埃尔对夏洛克的事情少有提起,但斯内普知道加布里埃尔希望能看到夏洛克完好无损地回来,如今是达成了心愿。这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一个人的快乐能变成两个人的。 夏洛克心中有一万只吸血鬼飞来飞去,他都不知道该感叹时光到底对人类做了什么,但面上依旧是露出了绅士的笑容,“确实好久不见。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过得不错,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放心地折腾你们了。这后半句话尽在夏洛克不言的微笑里。 加布里埃尔似乎没有感觉到夏洛克笑容里的深意,或者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转移夏洛克的注意力。“父亲,您回来的日子真巧,今天恰好也是汤姆从魔法部卸任的日子,我们说好了回家一起吃饭。一起来吧,大家好好聊聊。不必担心菜式会不合您的口味,西弗勒斯做过一些改良,受到了很多血族的喜欢。” 斯内普微微点头,他熟练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三人前往了伦敦郊区的庄园里。 夏洛克坐在出租里,看着外面的街景,伦敦有些地方没有变,但有些地方变了很多。他想以后就要改了坐马车的习惯,要开始习惯改叫出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四小时都能拦到出租。毕竟,他也算是不需要睡眠的吸血鬼,时不时日夜颠倒。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汤姆是谁?“我在美国的报纸上见到过汤姆的照片,听说他姓福尔摩斯?对此,我很好奇,我想麦考夫并没有私生子。” 加布里埃尔瞬间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比如说为什么汤姆为什么不姓斯内普?或者莫伯利?而偏偏要姓福尔摩斯。 “这就是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了,刚开始有了汤姆的时候,我很希望请您帮忙来解答一些疑惑,但您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也许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已经有了安排。” 汤姆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为收养并照顾汤姆,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的关系并不会一下就跨越了朋友向恋人发展,而一家三口的生活在不知不觉间就过了那么多年。 起初,加布里埃尔想要知道死在孤儿院门口的巫师是谁,汤姆的父亲又是谁?但随着汤姆三岁那年展现了天赋蛇语的技能后,仿佛就有些多此一问了。回想在20世纪这一百年里,拥有蛇语技能的男人,结合一下年龄,联想榜首第一位非伏地魔莫属。 这是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都不曾料想到的事情,特别是当时斯内普手里还刚刚做好汤姆的幼儿餐。 人说蛇语奇怪吗?不,不奇怪,时任变形学教授的邓布利多就会蛇语。 丧母父不祥的蛇语者奇怪吗?不,不奇怪,时任变形学教授的邓布利多也是父母双亡了。 丧母父不祥的(未来)长相俊美的蛇语者奇怪吗?不,不奇怪,时任变形学教授的邓布利多也是面容英俊中的一员。 这样对比一下,似乎无意间收养了汤姆这个小孩也没有好感叹的地方。 斯内普对加布里埃尔的三个接连对比只有深深的沉默,他想要静静,千万别问静静是谁。 命运总喜欢开一些玩笑,不管你觉得好笑或是不好笑,它就是要任性地开玩笑。 斯内普设想过某天再见到伏地魔,那时他早就没有了起初的憧憬,也没有了后半生的悲愤,他们只会是陌生人了,而那些复杂的浓郁又黑暗的感情已经被留在了上辈子。 确实,命运极其仁慈,它没让那些感情留到今生,斯内普听到的是汤姆萌萌哒地叫了一声爸爸。 真是见鬼的、仁慈的命运!斯内普表面不动声色,还是给汤姆那天的午餐里加了他不喜欢的胡萝卜汁。 加布里埃尔对于伏地魔的主观感情很淡,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评价,那就是曾经最接近凑齐霍格沃兹四位创始人遗物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居然面对三缺一完全不着急,他为什么就不能多一些勇气弄到格兰芬多的宝剑! 如果汤姆做到了,也许后来的魔法界就会不一样。 这个结论是在加布里埃尔凑齐了四个遗物后得出来的,当把它们齐聚在一起,加布里埃尔打开了霍格沃兹尘封的历史之谜。 这座魔法学校在千年前建立,当年斯莱特林无故失踪,其实是为了去寻找更好的魔法位面。因为在建校后不久,四人就获得了一个来自神秘东方的预言,如果不做出改变,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会在千年后枯竭,有理想的巫师从此刻起就要行动起来,寻找解决之法。 四位学院创始人留下了四样遗物,这是霍格沃兹核心魔法源的钥匙,这里有最深的秘密与最后的非常手段,巨龙沉睡其中为此保驾护航。 千年前的人认为并没有谁能真的预测到未来的道路,而当整个巫师界走入了绝境中,只有勇敢、智慧、仁慈、权谋能齐力合作,才有可能走出绝境,缺一不可。 也许四位创始人早就明白,四个学院亲密无间的合作只会在困境中产生,他们并未把有关遗物的秘密流传下去。也可能是其中出现了未知的变故,四件遗物没有再能合四为一。伏地魔为了私欲毁去其三,然而当智慧、仁慈、权谋都不复存在,勇气又能维持多久的辉煌? 加布里埃尔觉得是这是命运给了她一个偷懒的机会,让她遇到了汤姆,多么值得培养的孩子,可以预见的丰富多彩的未来。 这辈子汤姆就别飞跃死亡了,加布里埃尔作为走过一趟冥界的过来人,欣赏那里的特别趣味以及挑战性,活人不走一次挺可惜的。汤姆将会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说学习格林德沃炸了学校? 以上这一条要划掉。 是要让汤姆成为一个改变魔法界魔力枯竭、研究并开发花式使用魔法原石、促进国际魔法世界大和谐交流、让麻瓜科技与炼金产品相互结合……等等那么多事情的领头者。 这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头衔,它比黑魔王长多了。 人不能总重复命运既定的安排,加布里埃尔作为被冠以三代黑魔王称号的过来人依旧有发言权,人总要敢于尝试新生活。她就尝试了,斯内普也尝试了,甚至一直会来家里串门的布莱克大狗都尝试了,大家都觉得不错。 因此汤姆不必冠以别的姓氏,不如就去怀念福尔摩斯吧,无论是哪一个福尔摩斯,让福尔摩斯赐予他力量。 当然,现在也要让夏洛克尝试一下了,他要试着接受女儿已经结婚了,他还有了一个孙子的设定。 这一刻,夏洛克觉得如果麦考夫还在就好了,他彻底明白了多年前麦考夫对他的感情,真是百般滋味,复杂难言。醒来的新生活看来真的有些意思。 第96章 番外:汤姆&后来 【汤姆】 汤姆一开始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特别是在他去霍格沃兹的第三年,美国播出了《猫和老师》这部动画后,他对于这个俗气到极点的名字就非常排斥。像他这样的斯莱特林,应该有一个能够惊世骇俗的名字,起码要与他的姓氏福尔摩斯相称才对。 可以说汤姆从小是看着福尔摩斯的故事长大的,仅仅是伦敦里就有太多关于福尔摩斯的传说,有些能从华生从前留下的记载中看到,而有些不便记录的则成了口耳相传的秘闻。 福尔摩斯这个词让汤姆明白,巫师与麻瓜之间的差距并不远,不提那个被誉为最厉害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伦敦甚至是欧洲第一的咨询侦探,麦考夫·福尔摩斯这位本来只在大英政府里做小职员的人,都是开拓了近代历史上巫师界与麻瓜界首次合作,并且打开闭关多年的埃及魔法界的麻瓜界第一人。 汤姆阅读了这些被写在历史书里的文字,很难把他们的形象与家里留下的福尔摩斯们和母亲的合影对照在一起。麻瓜照片里的人不会动,汤姆并不是认为留影中的人不符合那些传闻里的形象,而是那些沉默静止的人像无法表达出精彩历史的万分之一。 汤姆有些遗憾,他没有能早生几年,他知道这不能怪母亲与爸爸不努力,这是他亲身父母的问题。没错,汤姆在七岁的时候被母亲告知了他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其实他并未感到惊讶。他从小学习生物学,从遗传基因上来看,他与加布里埃尔与西弗勒斯有太多体征上不相似的地方。 单从能说一口流利的蛇语上来说,四岁时天真的汤姆以为他是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使用秘药后的孩子。当然,汤姆后来懂了不存在不能后天习得的语言,只存在绝大多数没有语言天赋的愚蠢人类。 为了不成为绝大多数愚蠢的人类,汤姆与书籍成了好朋友。七岁的他也就勉强镇定地接受了非亲生这个事实,但他也会好奇亲身父母是谁? 结果让他有些失望,他的亲身母亲是冈特家族的哑炮,这是一个有疯狂因子的家族,应该与斯莱特林有些关系。而他的亲身父亲是一个麻瓜,麻瓜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并不爱他的亲身母亲,他们的结合只是因为迷情剂。 也许是因为从小看到了加布里埃尔与西弗勒斯之间温情又信任的感情,汤姆觉得迷情剂下的结合就像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偏偏他是这个笑话的产物。 母亲说出身是不能选择的,人如果真能知道从何而来已经是一种幸运,不要挥霍幸运,因为它给了你选择未来去走什么样的路。其实有很多人无法弄清从何而来,就连想要回头,也没有办法找到归途。 汤姆明白母亲说得对,但他这时其实更需要一个爱的抱抱,然后他看到了爸爸脸上也露出了些复杂的情绪。作为一个聪明的孩子,他猜测父母的过去也有不能说的烦恼。 而即便聪明如汤姆,他从小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长大,就算是学得再多,懂得再多,也不会明白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的过去不能用烦恼去形容,它要被加之太多的形容词,因为过于复杂,最后什么都不必再说,只要淡淡一笑就好。 斯内普抱了抱汤姆,可是等到吃饭时,就给了汤姆他第二不喜欢的食物——南瓜。 话说回来,之前在谈福尔摩斯们。汤姆希望能早出生几十年,然后母亲告诉他,人只能无限接近历史,永远不可能百分百还原它,如果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只有置身其中,但那样一来历史也就改变了本来的模样,而那也未尝不好。 汤姆总觉得有时候母亲的言语中含有深意,当年他以为自己还小所以不明白,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似乎只有爸爸才懂,也许这就是夫妻间的情趣? 好吧,关于这一点,汤姆完全不懂了,爱情是个单纯又复杂的东西。这些年他身边的朋友,像是阿布拉克萨斯都结婚有了孩子,但他还是单身汪。他不喜欢汪这个后缀,因为总会想到童年阴影的黑色大狗小天狼星。要问为什么是阴影,汤姆总觉得小时候大黑想要撕碎了吃了他,尽管小天狼星用他的狗尾巴发誓绝对没有。 爱有很多种,汤姆已经快要六十岁了,即便看上去才三十不到,但他觉得此生是无法懂得爱里面爱情的那个分支了。这也许是另一个遗憾,但人生因为不完美而完美。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年在他卸下了英国与欧洲魔法部一连串的政务,接任了邓布利多的霍格沃兹校长一职,在签订那份契约书时,他有种冥冥中的奇怪感觉,今生他过得很好,是那种不应该存在的却偏偏打破了命运既定安排的好。 这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祝福?谁知道呢? 千年前,萨拉查·斯莱特林离开了霍格沃兹,他去寻找解决千年后世界上魔法元素彻底消亡的办法,然后萨拉查·斯莱特林不知所踪,他的三位好友遗憾地离开了人世,希望有朝一日挂坠、宝剑、金杯、冠冕可以重聚。 没人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不是找到了解决之途,也许他找到了,也许不是他能亲自实现的,或者是必须借助他人之手,也许他没有找到,迷失在了神秘莫测的魔法世界中。 后来,汤姆从心底接受了这个俗气的名字,正如同母亲所言,世界上可以有很多汤姆,但被魔法界与麻瓜界记住的可以是唯一的汤姆,这比起一个奇怪拉风的名字要困难很多,是太值得去挑战的事情。 巫师的一生比麻瓜要长,汤姆见过邓布利多的朋友尼可·勒梅,这个炼金师造出了魔法石据说可以让人长生不老。汤姆对此存疑,因为所有都是要等价交换的,魔法石也不会例外。长生不老听上去很美,但如果没有意义的活着与死去又有什么区别? 汤姆从大黑狗那里听他说漏过关于冥界的事情,那是巫师死后才去的地方,听说通过那里可以前往更辽阔的世界。汤姆有一点点心动,但他还没到走的时候,他才六十多岁,虽然已经打破了巫师与麻瓜之间的绝对隔阂,甚至结合了两者间的交叉学科,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再让他停留几十年,等他做完了那些事情,他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真实的世界那么大,一个斯莱特林怎么能被束缚在如此小的地方,也许他会在未来的未知旅途上遇到知心的朋友,也许他会遇到更阴狠的敌人,也许他会遇到一些传说中的人物。有太多的也许,这些让旅途变得更加美好。 汤姆觉得今天想得有些多了,这可不是因为老了所以多想了,而是他刚刚得到消息,沉睡多年的夏洛克要回家了!他要面对祖父了,有太多年没有那么激动了,好像是第一次进入霍格沃兹时的感觉。 哦,听是开门声。不行,让他深呼吸一下,他要做一个沉稳的斯莱特林。 【后来】 加布里埃尔与斯内普在一个冬日送走了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在他们的墓碑前,两人握紧了彼此的手,神情都有些悲伤又有些释然。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这辈子,阿不思过了他真心想要的生活。治好了他的妹妹,有一个相爱的人,从研究者到校长再做回了研究者,虽然总会有些遗憾,但他终于不用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牺牲最初的自己了。他们是笑着离开的。” 加布里埃尔撇头看向了另一侧的墓碑,上面是汤姆·福尔摩斯的名字,汤姆是主动前往了冥界,他说要立一块墓碑,因为他多半在这个世界是死了,不必伤心,他期待这段旅程很久了。 “是的,他们都是笑着离开的。我们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想去看看其他的魔法世界,那里会有不同的魔法规则。” 斯内普看向加布里埃尔不变的容颜,时间在他们身上停止了,止步于离开冥界的那一年。 同是从冥界回来的小天狼星却不一样,他前些年寿终正寝了。 这辈子布莱克家只有雷古勒斯一个男孩,而雷古勒斯却多了一个妹妹。 小天狼星在两位小布莱克入学时,申请了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不过后来能与他更合得来的学生还是詹姆·波特与莱姆斯·卢平。看来有些事情重来一遍也改不了。 斯内普对那些人的事情甚少关心,如不是小天狼星来家里串门时偶然提起,斯内普都不会想起那些熟悉的陌生人们。斯内普去过一次蜘蛛尾巷,没有托比亚的存在。这一点很正常,艾琳·普林斯从霍格沃兹毕业后,进入了国际魔药研究所工作,她最后嫁给了一个美国巫师。 很多年过去了,记忆被新的记忆覆盖,只有加布里埃尔的存在,对于斯内普来说才是安心的真实。从死到生的真实,仅仅是奇迹出现时,才会偶然拥有的幸运,也许正如汤姆所说,这是斯莱特林的祝福。 对于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在印证他们得到了永生吗? 斯内普觉得不是。这些年来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个世界他们存在却又是不存在的,他们已经触摸到了某种规则,现在是他们去弄清这些规则的时候了。 斯内普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他牵着加布里埃尔的手离开了,走入一片淡淡的迷雾里。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