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少女校草跟班你站》 no 。1前奏:两个时空的安妮 “下……雪了?”华丽又安静的屋内,轮椅上的女孩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花,一片一片落下,屋子里的暖气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声音。 窗外,一群小孩子正开心地打着雪仗,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安妮忍不住伸出了双手,想要去触模窗外那个她从没有享受过的快乐。 “啊!”一声踉跄,安妮跌倒在地,随即又无奈地笑了笑“是啊,我怎么忘了……”安妮落寞地看了看那双毫无知觉的的腿。安妮总是一直一直一个人。小学的时候,总是被人嘲笑是“没腿的病秧子”,没有人愿意与她做伴,所以安妮一直是一个人。后来,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再受这种欺负,细心的母亲在家给安妮请了一个家庭教师。也是从那时开始,安妮没有再其他的同年孩子接触过,整天面对的只是爸爸妈妈,小自己3岁的弟弟,还有兰琪老师。 无意中听到家里的佣人说……。安妮刚生出来因为得了先天性的病,所以到后来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也永远失去了双腿。得知这个消息的安先生,也就是安妮的爸爸,从那时起就不再对这个残废的孩子报多大希望能继承自己的财富,于是在三年后多了这么一个健全的弟弟。 一直就只有安夫人会关心安妮,但是安夫人因为要管理安氏集团的财务,所以工作很忙,白天一般都不在家。所以白天的时候,也是安妮最孤单的时候。 “诶呀,小姐,你怎么跌倒了?地上很凉的从厨房出来的赵妈看到安妮跌坐在地上,慌忙放下手中的盘子,上前扶起了安妮。 “没事没事,赵妈,快要吃饭了吧?我好饿啊安妮故作坚强,对着自己通红的双手哈了哈气,笑着说道。 “嗯,今天做了小姐最爱吃的炸小鱼干,还有八宝莲子汤,夫人说小姐喜欢喝莲子汤,所以我费了好大劲才买到的,快,马上要吃饭了,少爷也该回来了赵妈说着,又匆匆进厨房准备午饭。 寂静的家里,伴随着短暂的开门声,那许久的沉寂终于被打破了。 “我回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安荣一手拽着外套,一手撑在鞋架上换上了棉拖。 “弟弟,怎么额头还有汗呢?”安妮很奇怪,下雪的天安荣竟然流着汗。 “因为今天有体育课,和同学在学校里打雪仗来着安荣不耐烦的应答着,稚气的脸上透露着帅气。 “喂,干嘛?”安荣没好气地打掉了安妮的伸过来的手。 “对不起……”安妮收回了手,低下头。只不过是想要模模弟弟出汗的额头而已……算了,从小被父亲灌输的姐姐的无用念头已经深深 扎弟弟的心中了……安妮心想着,微微叹了口气,便转动轮椅去了餐厅—— 我是魔法时空的安妮的分界线—— 大雪纷飞。 在荒原上,两个女子一个手拿弓箭,一个手拿长剑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其中一名女子身穿天蓝色的薄纱裙,是魔法时空赫赫有名的有‘冰蝶’美称的弓箭魔法师安妮,而另一边身穿白色的长袍的则是同样拥有远大名声的有着‘天空闪电’称号的近战法师莲子。 随着一只冰箭射出,擦过了莲子,划伤了莲子的脸颊——安妮射偏了!莲子咧嘴一笑,抓住机会一个瞬身魔法移到了安妮面前挥动起了手中的剑,大喝道:“攻:蜂刺!“剑瞬间变成如蜜蜂尾巴的刺般细,刺向了安妮的月复部! “冰弓进化,减半反射!”安妮回敬给莲子一抹微笑,莲子此时想要收手已经太迟了,蜂刺的力度以一般的威力刺进了莲子的月复部!“火魔法,火碟的焰扑!”安妮踢出右脚,脚上带着如蝴蝶翅膀样子般的火焰,直勾勾踢中了莲子月复部。莲子吃痛地随着安妮踢腿的方向被甩出了十几米,一股浓血从莲子的伤口和嘴里喷洒而出,染红了血,就像雪白的纸上渲染上了几束玫瑰。 已经打了一天一夜,胜负终于要分了……安妮这么想着,便放松了警惕,收回了弓箭。 “咳咳!真是名不虚传啊,身为远程的魔法师,没想到你还留有一手……”莲子万万没有想到,安妮的近战竟然也打得那么好,自己自不量力竟然要提出和她决……斗……莲子睁大眼睛,嘴角的余血滴在了雪地上——安妮惊恐地看着莲子,向着莲子走了两步,便倒地一动不动了! ( no 。2前奏:安妮之死——偷袭之人 风儿无情地刮起,刺痛了莲子受伤的脸颊。 瞳孔睁大,缩小,揭晓来是急促的喘息声。 安妮倒地的身后,一个蒙住半边脸的暗影者出现在了莲子面前——他的额头有一朵小莲花,那是莲子家族的标志。 为什么?暗杀?一切好像都静止了,莲子仿佛还能听见她与安妮儿时的对话:“喂喂,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救我?” “你想知道吗?救人还需要理由吗?”那时,8岁的莲子在湖边独自练习近战魔法,不慎落入水中,正巧被安妮救下。 那是她们第一次相遇。 一切好像是上天注定。 10岁,莲子与安妮在同一所魔法学校再次相遇。从此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18岁,莲子与安妮跟了不同的导师开始各自的魔法旅程。 30岁,莲子与安妮开始了魔法修行中一个关键的步骤,沉睡。 119岁,命运将莲子与安妮被分配到一个部队,为大魔法帝国效力。 120岁,安妮由于天赋被魔王相中,破例成了第一位平民国师,而莲子也如愿以偿做了天空部队的副指挥。 121岁,在父亲的建议下,莲子与安妮进行了一场魔法对决。然后……然后……安妮死了! “为什么?要杀死我的朋友?莲子捂住伤口缓缓站了起来,妮明显留了情,否则她不可能还有力气站起来。 “这个,是您的父亲大人命令的。若是没什么事了,莲子大人,我带您回去吧。莲子身后又出现几名额头有着小莲花标志的暗影者,扶住了莲子,剩下的两个则负责安妮的身体。 烛焰缓缓地燃烧,时不时会发出轻微的颤动。 莲子缓缓地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已经包扎的很好了,虽然还有隐隐的疼痛。 “莲子,你醒了房间内,一名身穿黑色袍子的中年男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峻的脸庞透露出岁月的痕迹,眼睛透露出深深的鱼尾纹,怎么都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回过神来,莲子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又松开了。 “为什么?您要杀死安妮?她可是我的……“ “住口,她只是夺走我们家族地位的下贱的平民而已!“ “下贱的平民?您在说什么啊?就因为她坐了国师的位置?”莲子激动地赤脚跑下了床一把抓住莲斯威特的衣袖口,“在怎么说她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我告诉过您了,我不喜欢做国师,我喜欢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飞翔!” “住嘴!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在国师选拔那天偷偷溜走,丧失了选拔资格,她也不会惨死!要怪就怪你自己!”莲斯威特一摆衣袖,甩掉了莲子的手。 空空荡荡的小房间内,莲子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回想着与安妮的日日夜夜,好像一切都显得很可笑。真的,是自己,才把安妮害死的么? 莲家族,是大魔法帝国的最原始的家族之一,从第一代第二代到第十二代莲斯威特,一直担任国师。也是由于家族连任国师,于是莲家族就把这个当成了家族惯例——每一个莲家族的长子都会理所应当地担任国师。 然而在地十三届国师选拔中,由于莲子的临阵逃月兑,强大魔法兼美丽于一身的安妮顺理成章地被魔王相中。然而这一切的后果就是,莲家族的声望迅速在朝野中降低,官职场中的人议论纷纷,为什么此次莲家族没有当选,是否是因为莲家族的人培育不出优秀的人才了,是否是莲家族开始衰败的标志之类的云云,一些势力也纷纷开始远离莲家族,仿佛是怕什么危险会波及到自己。 于是在这样的关头,莲斯威特抓住一次偶然的机会,撮合自己的长女莲子和安妮进行一场魔法对决。于是一场阴谋就此展开,随着安妮的死落幕——一方面是向他人展示莲家族的实力未减,另一方面也是在警示他人,跟我莲族作对者,死! ( no 。3前奏:安妮之死——裂开的冰面 ——我是地球安妮的分界限—— 散发着医药味的医院内,安妮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雪白雪白的墙壁出了神。,母亲在带有小窗户的门内,已经有20分钟没有出来了。 每个月,安妮都会由安先生的助理带着到医院去检查身体。所以安妮已经习惯了医院到处散发的医药味,偶尔还会遇见和自己一样的坐轮椅的人,不过这些人几乎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而这次,是安夫人亲自带着来的。 兴许是等的有些急了,无聊的安妮转动轮椅来到了带有玻璃小窗户的门前,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在了门内。 一行热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安妮的脸颊旁。安妮缓缓地离门远了一些,任眼泪肆无忌惮地从眼睛里流出。眼泪划过安妮的脸颊,留下了两道不对称的弧线,泪水滴在了安妮深蓝色的牛仔裤上,也滴进了安妮的心里…… 医生,我的孩子,还有的救吗? 这个,我无法做出回答,只是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她已经没了双腿,为什么还要夺走她的生命? 唉,安夫人,生死有命,您先安排一下住院吧,我们会尽力的,但是我只想让您明白,癌症这种东西,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恐怕就无力回天了……我之前一直有告诉安先生的助理,要他尽快安排安小姐住院,可是他每次都是推辞说先向安先生报告一下…… 安妮情不自禁地仰起头,眼泪此时已经干掉,安妮小心滴擦拭掉了脸颊两旁的泪痕,嘴角微微地上扬,终于,要解月兑了。安妮早就知道,父亲是多么讨厌无用的人,所以安氏集团才能有这样的辉煌成就,也是因为母亲拥有很好的理财能力,所以为了防止发生类似于财务流失,财务人员乱挪公款的的事情,父亲才娶了母亲,把整个公司的财务等大权尽收自己囊中。 “正是个……称职的商人啊!”安妮这样心想着。而这次得的病仿佛也给了父亲除掉自己的理由:因为太忙了,所以忘了,我叫过助理办入院手续,可能是没有时间去安排吧。 安妮想着父亲安富明将会给母亲的应付,自己转动着轮椅,向医院的出口划去——穿过医院,马路对面是向阳市的向阳公园,公园里,有个湖,一个岸边挂着‘水深,勿在水边戏耍’的牌子的湖。 医院的味道在慢慢变淡,直到消失。 虽然天气很晴朗,但是照在身上依然给人寒冰的感觉。 安妮回头看了看医院,母亲没有追上来,应该是还在和医生谈论着什么 “连上天都要我死么?好吧安妮心平气和地自言自语道,穿过了马路,看到了挂有向日公园招牌的公园大门。 公园的招牌是用木头做的,字是那种方正舒体,字的两旁有两朵很大很漂亮的向日葵,好像在闪闪发光。 好美。 看着自己儿时才来几次的公园,现在的安妮才发现原来公园是这么漂亮。公园里有一片向日葵海,到了向葵花开的季节,总是会有很多情侣在那片海中相爱,亲吻,相拥。安妮曾经好想去那片向日葵海,在那里与相爱的人……可是一切都是幻想,现在是冬天,更何况自己恐怕已经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湖边,湖上结上了一层冰,湖边很厚,但是越往湖中央越薄。安妮安静地欣赏着荒凉的湖上景色,此刻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安妮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真的,是上天注定啊。虽然抱着必死的念头,安妮心中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够注意到她,救救她! ‘咔滋,咔滋’是轮子在冰上转动的声音。 安妮清晰地感觉到,冰裂开的声音,还有周围散发出的死亡气息。 ‘咔滋,咔滋’冰裂开的程度越来越大,而轮椅却越来越快地转向湖中央。 安妮没有似乎听到冰裂的声音。她在湖中央停了下来,所有的裂缝以她为中心,快速地向周围延伸。 ( no 。4灵魂镶嵌术 都,结束了。 安妮送了一口气。 “安妮!”是母亲的声音,安妮猛地回头。 “咚!”几乎是同时,是重物掉进水中发出的声音。 “我好像,可以行走了……”依稀可以听到湖边母亲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还有……还有……原来冰之下的湖水是如此温暖—— 我是魔法时空安妮的分界线—— 莲子小心翼翼地跟在暗影者的后面,发现他们把安妮的尸体放在了一个小屋里——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莲子让自己的宠物,小鼠去帮忙找找安妮的身体。莲子曾今听过一个巫术,可以将已死之人的灵魂附身到另一个时空与这个已死之人相对应的那个人的身体里,但是前提是这个相对应的人必须要是快要看见通往死亡之门的人,也就是将死之人。 不管这个是不是真的,莲子都想试一试,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隐藏术!”莲子小心翼翼地藏好安妮的身体,悄悄地从莲家的一个小门偷偷溜了出去。 在都城的最外围,住着一个非常古怪而又神秘的老巫婆,虽然儿时大人们总是告诫安妮和莲子不要靠近那个老巫婆,可是安妮和莲子还是常常跑到老巫婆的老房子里做客,看老巫婆如何从煮着怪异汤的大锅里变出各种各样的的有趣东西——关于那个巫术也是老巫婆告诉她的,所以在山穷水尽时,莲子第一个就想到了老巫婆,老辫子。 正如老巫婆的名字一样,她总是扎着个小辫子,给人一种很滑稽的感觉。 “呼~呼~”终于赶到了巫婆的门前,莲子刚要敲门,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仿佛知道自己要来一样。 “是小莲吗?我就知道,你会来老辫子没有看莲子,只是专心致志地继续研究着她的巫术。老辫子的大锅里散发出一股清香,同时还闪耀着一中幽兰色的光芒,给人一中很不好的感觉。 “巫婆女乃女乃,求求你,救救安妮吧……”莲子把安妮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急促地喘着气。然而好像老辫子却一点也不急,指了指木桌上翻开的魔法书。 “什么?”虽然心里很急促,但是莲子相信巫婆女乃女乃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上前捧起了魔法书——‘魔法书1366页,预言篇:大魔法时代2013年7月28日凌晨6点,创世之主,安。妮,与莲子星,魔语城雪山之战,胜利,战死;大魔法时代2013年7月29日凌晨4点,创世之主,安。妮,蓝海洋星球,复活’。 “蓝海洋星球?安妮会在那里复活么?” “嗯,现在是3点50分,所以时间还没有到哦老辫子终于说话了,“可是……你往后翻翻……” 莲子继续往后翻,却发现后面是空白,空掉了十几页!刚想问为什么魔法预言书称安妮为创世之主时,老辫子似乎看穿了莲子想要说什么,是指竖在口前做了个保密的动作,“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无法看穿,魔法预言书会在适当的时间里显现出来的,时间快到了 老辫子掏出了怀里的一个怀表,从大锅里取出一些液体浇灌在了怀表上。 “这个怀表可以让她准确地与那个时空的安妮进行灵魂镶入的仪式说着,老辫子便将怀表塞进了安妮的怀中,“这个怀表也是她回来的关键物 喘息声慢慢平息,莲子睁大眼睛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老辫子将安妮放在了一个复杂的魔法阵内,平躺放好,接着便念出了一连串的咒语。原来魔法阵老辫子早就准备好了! 指针滴答滴答地前进,50,51。一瞬间,莲子心中的一个声音开始想起,阻止她!阻止她! 53,54! 魔法阵内散发出刺眼的白光,刺得莲子不由得用手臂遮住了眼睛,而此时心中的那个声音也愈来愈强烈,阻止她阻止她,阻止她!!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莲子努力抑制住自己,那个声音却好像生了根一般,怎么想抹去都抹不掉。 安妮的身体漂浮在白光之中,灵魂从身体里分解了出来。 安妮的灵魂散发除了天蓝色的光芒,接着化成了星星点点,如萤火虫飞舞般融在了白光之中,—— 我是地球安妮的分界线—— “那是,通往天堂的门么?”视线模糊的一瞬间,安妮好像看到了白色光芒,夹杂着蓝色的星星点点,包围住了自己。 59,00! 接着,一切陷入黑暗。 蓝海洋星球,也就是地球,地球的安妮死了。 ( no 。9谁都不准盯着他看! “大家好,我叫贝妮踏进教室的那一刻,贝妮的心中有一丝忐忑,还有说不清的激动。从现在开始,她不仅要努力做好现在的自己,还要尽快找到与魔法界通行的路。为什么自己会在必胜的决斗中被暗杀?真的是莲子干的?还有,为什么自己会在起死回生后来到这个世界?这些疑点无一不在贝妮的心里反反复复出现。 贝妮紧握住胸前的怀表,鞠了一躬之后,向着郑老师手指的方向走去。同桌是个阳光的大男孩。见贝妮坐过来,男孩作出了请的姿势,示意她坐下。 “你好,我叫安阳,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尽管跟我说吧 “嗯,谢谢,我叫贝妮表示感谢后贝妮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天哪!在扫描的过程中,贝妮的眼睛突然扫描到了一个障碍物!是那个昨天遇到的傲慢冷酷男! 傲慢冷酷男好像也注意到了贝妮,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之后,又不屑地转过头去。 “枫希染同学!请你朗读一下课文似乎是注意到了正在开小差的枫希染,郑老师大声地叫出了枫希染的名字。 枫希染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着,却显得毫无朝气,没有意思感情夹杂。 枫希染,原来他叫枫希染。贝妮看着那双皱紧的眉头,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像是看见了魔法界的……神?周围好像静止了,听不见那个带着冷血味道的读书声,只有一颗心脏像小兔乱撞一样扑通扑通地乱跳。 “不行!不行!”一阵放晚学的铃声将贝妮从思绪中拉了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不自觉地模了模自己的脸颊,贝妮发现自己的脸颊早已通红。 “喂!麻烦你不要老是盯着我们希染好么?”这时,几个女生不怀好意地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带头的是个金色短发女孩,身后跟着两个同样不怀好意的女孩,应该是这个金发女孩的跟班。 “对诶,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家的,但是最好不要招惹我们玛丽看上的人哦。你知道吗?玛丽的父母可是这一带非常出名的珠宝商哦,在国外都有……”其中一个女生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可是贝妮可没空听这些话。 窗外有一丝凉风吹过,寻着这风,贝妮转过头向我窗外望去,一棵树的枝干已经伸展到了三楼的窗台。 “喂!你是在无视我么?”竟然敢无视本小姐!气急败坏的玛丽对身后的两个女孩使了使眼色,两人便架着贝妮的肩膀强行将她拖了出去。 女厕所外,挂着一个牌子,厕内整修,请勿使用。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竟敢在众人面前无视我!小琪,西雅,给我教训一下她!”厕所内,玛丽气势汹汹地把贝妮推到在地,凶恶的眼神直钩钩地盯着贝妮那张有着童话里读到的可爱公主的脸。切!狐狸精! “让你再自以为是!”小琪和西雅将贝妮按在了墙上,让她动弹不得,只见玛丽手里拿着一个水杯,里面装满了冰冷的水。 全身像麻了一样,一杯冷的水被灌进了贝妮的衣领口里,从胸口一直凉到了脚底。贝妮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得意的女人。尽管冻得发抖,但是贝妮依然坚强地尽量抑制住了发抖,也没有发出声音。 “那让我们看看,你能忍受几杯?”玛丽微微笑了笑,又打开了厕所的水龙头,装满了一杯。 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不行,不能使用魔法!”贝妮紧咬双唇,苍白的脸上冒出了冷汗。冬天的风异常冷冽,打在厕所的窗户上,发出了‘哄哄’的声音。那双不服输的眼睛盯得玛丽有些害怕,但是骄傲的性格不允许她表露出来。 “臭不要脸的!还瞪我?”玛丽见贝妮还是不服输,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贝妮的左脸上。光凭以前地球安妮的力量是没法挣月兑两个人的束缚力的,贝妮想要挣月兑,但是又怕泄漏出什么。 不知衣服里被灌了多少杯,贝妮只觉得全身已经麻痹,似乎感觉不到冷水的刺激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还有发抖的感觉。周围渐渐变得模糊,只能勉强看到玛丽正拿着一杯重新灌满的水,正要再往贝妮的衣服里灌。头,好晕。 ( no 。10黑魔 “她晕过去了!”一向胆小的小琪吓得连忙松开了贝妮,西雅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也松开了。贝妮顺势倒在了地上,头与地板砖的撞击声让小琪不觉害怕起来。 玛丽像一个胜利者,上扬的嘴角仰视着这个倒地不起的女孩。呵呵,有时候倔强反而会让自己变得更惨,如果跪地求饶说不定还不会像现在这样变成落水狗! “玛……玛丽!门打不开了!”西雅此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厕所的门外根本就没发锁上,只能从里面锁而已。 “西雅!西………雅,脚下………!啊!”小琪睁大双眼,跌坐在了地上。门下边的缝冒出了一股诡异的黑烟,小琪吓得尖叫起来。 突然,这股黑烟变成了一双手,抓住了西雅的双腿! 看着抓住自己脚的黑烟,西雅颤抖着身体,大口地喘着粗气,想要移动却动弹不得!恐惧使她忘记了尖叫。而这股黑烟并没有罢休的意思,沿着西雅的身体盘沿而上,钻进了她的嘴巴里! 站在最后面的玛丽此时也愣住了,双腿也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小琪和玛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目不转睛地盯着背对着他们的西雅,生怕那股钻进西雅身体的黑烟会再次钻出来。 一切仿佛又安静了下来。 “西雅?你没事吧?”过了好久,见西雅只是站在那里,玛丽壮着胆子缓缓靠了过去。 西雅的鼻息在杂乱地喘动,双手不停地抽搐着。 玛丽小心地拍了一下西雅的肩膀。西雅缓缓转过身来,突然抓住了玛丽的手! “啊!”玛丽吓得尖叫起来,因为此刻西雅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又黑又长。 “放开我,快放开我!”任凭玛丽怎么喊叫,怎么挣扎,对西雅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咧开嘴巴,西雅的嘴巴散发出了一股恶臭,尖尖的獠牙直逼玛丽的脖颈处。玛丽奋力用肩膀抵住西雅的头,可是凭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与妖魔抗衡。 西雅恐怖的笑声响彻整间厕所,在楼层里回荡,蔓延。 “笑,我感觉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在附近攒动,好像是在学校附近!”校门口,枫希染急促地喘息着。之前在小餐馆吃饭,耳边突然传来妖魔的笑声,于是枫希染便急忙赶了过来。 意料之中,感觉到气息的蓝笑也在此时赶到了学校门口。顺便一提,蓝笑就是金斯贵族学校的校草。 “在三楼!”这股气息越来越近,枫希染和蓝笑不由得担心起来,因为在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中还夹杂着人类的气息。 “女厕所?”枫希染试着用空气斩斩开门锁,却发现门外被上了结界。 “呃?头好晕……”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围的妖魔气息,贝妮颤抖着哈着冷气勉强地撑住了身体,女厕所里的灯一闪一闪地亮个不停,更给这恐怖的夜晚带来一层怖色。“呼……咳咳!”此时贝妮才看清所发生的一切,西雅不知怎么的竟然跟玛丽纠缠在了一起,但是看起来好像是西雅占了上风,而一旁的小琪已经晕倒在地。不对,等等,西雅看起来好像很不对劲!贝妮踉踉跄跄地上前靠近了点,才看清楚了西雅现在的样子:嘴巴里不断地冒出令人恶心的黑烟,尖尖的獠牙就快要咬住玛丽的脖子了。 此时,厕所的门外传来了猛烈的撞击声,但是门却丝毫没有损伤。 此刻正是施法的好机会。默念咒语,贝妮趁机使用了水魔法,将身上的水吸干,又用水魔法改造的冰魔法将自己的身体变得可以抵御夜间的寒气。 “被下了结界了么?”贝妮眼看着玛丽就要撑不住了,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救她的时候,门终于被撞开了。西雅猛地回头,发现门外站着两个手拿兵器的男子。 被妖魔附身的西雅不要命地向枫希染扑去,把玛丽扔在一边。比起软弱的玛丽,朝气蓬勃沸腾的血液更能激起它的兴趣。 “扑过来了!”枫希染紧握手中空气做成的长剑,示意蓝笑准备好防御。 西雅伸长黑色的爪子尖叫着向枫希染抓去,一个金黄的护盾挡在了西雅的爪前。 哼!西雅冷哼一声,黑色的长爪瞬间变成了红色。‘砰’,金黄色的护盾开始产生了裂缝。 “空气斩!”枫希染的空气斩与西雅的爪子碰撞在了一起,又互相弹开了。又是一爪,枫希染灵活地往左一跳,被西雅的爪子抓到的地方留下了五道深深的印记,诡异地冒着白烟——爪子上有毒。 “切!霸占别人的身体!”西雅对枫希染扑了个空,此时正好露出了马脚,但是却因为身体是西雅的,枫希染不好直接砍下去,所以心里很是不爽。 贝妮看着枫希染这种以防御为主的打法,正在想着要不要帮他一把的时候,忽闪忽闪的厕所里突然飘出了许许多多金色的小光点,准确的说,是会发光的小虫子。 召唤之源那名叫蓝笑的男生。 金色的小虫调皮地钻进了西雅的鼻子里,耳朵里,任凭它怎么乱抓乱挠都无济于事。毕竟是许许多多的小飞虫,体态微小,几乎是不可能将那么多虫子全部制服的,而且这些虫子不会呼吸,也就是说,不会被毒气所侵蚀。 西雅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红色的爪子此时退化成了黑色,在西雅的脸上,胸口,疯狂地乱抓。 终于,西雅体内的妖魔屈服了,一股浓浓的黑烟从西雅的口中冒出,以最快的速度从窗户的夹缝中飞了出去。 ( no 。11她是我的女朋友 “啊……鸭腿!”一只金色的小虫钻进了枫希染的鼻孔里,挠动着枫希染鼻毛,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快把这些闪光虫召回去,我……鸭腿!”枫希染话没讲完,又是一个喷嚏。 蓝笑在一旁咯咯地笑个不停,此时才注意到,厕所内的四个女生,有一个来时已经晕倒,一个被附身,一个在被西雅时推到后也吓晕了,但是还有一个,此时正用疑惑的眼神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俩! 蓝笑捅了捅一旁好不容易止住喷嚏的枫希染,示意这个女孩该怎么处置。 枫希染会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每次有人看到关于这种灵异事件,他都会把这个东西塞到人家的嘴巴里,这是一种可以使人失忆12个小时的药丸。也就是说吃了这个药丸后,从现在开始往后推溯12个小时的记忆会全部消失。 枫希染把药丸依次塞在了三个晕倒的女孩的嘴巴里,接着来到了贝妮的面前。 “别让我动手,吃了它枫希染依旧是一副死人脸,把一颗药丸拿到了贝妮的嘴边。 “是毒药么?他要毒死我?”贝妮提高了警惕,目不转睛地看着枫希染,怎么看都觉得很欠扁。 “来,乖,吃了它贝妮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枫希染的一百八十度,哦不对,是三百六十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只见枫希染咧开那千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僵硬地尽量露出‘好人’的表情,把药丸碰在了贝妮的嘴边。 哦天哪!贝妮此时觉得这个枫希染不笑还好,笑起来更恐怖! “我……不要!”贝妮手指背后结了个‘水流喘急’的加速魔法的印记,顺势一把推开了枫希染,就往残缺不全的女厕门外飞奔而去。 此时的蓝笑,正把那些金色的虫子一个一个抓起来召回它们本来的世界去,于是当贝妮经过他身边时……蓝笑下意识地微笑着说道:“慢走哦!” “蓝笑!拦住她!”枫希染暗叫大事不好,指着蓝笑让他拦住贝妮。 “啥?”一阵强风刮过蓝笑的脸庞,显然蓝笑此时正一脸茫然地看着枫希染。 然而,当蓝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阵风已经停了。 速度好快!枫希染眯起了眼睛,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速度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或者,只是因为太害怕所以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一下子爆发出了那么快的速度? “笑,是我的错觉么?那个叫贝妮的少女的速度,就像风 “谁知道呢,不过我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什么邪恶气息 蓝笑和枫希染飞也似地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然而此时却已经看不到贝妮的身影了。这也就更加证明了枫希染的猜想。 今晚的星星异常地多,月亮此时显得特别暗淡。枫希染和蓝笑躺在学校的屋檐上,望着遥远的星空,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又有多远? 脆弱的生命面对那些异世界的妖魔,枫希染和蓝笑自己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担起了与异世界邪恶势力相抵抗的担子。或许有一天,他们自己都会死在异世界妖魔的手下吧。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九点三十分。由于回家晚,贝妮被贝千惠狠批了一顿,不过即使这样,贝妮也觉得很幸福。至少比起从前一个人的屋子,现在的贝妮觉得很幸福。 (西雅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坐着一个可怕的噩梦,她梦到一个有着黑色气态身体的恶魔缠绕在自己的身上。窗外诡异地冒出了一个闪电。西雅狰狞地看着屋内白色的墙壁,突然像疯了似地扑到了墙上,双手用力地抓着墙壁。雪白的墙上留下一道道杂乱的血爪印……) 今天早晨,贝妮发现西雅的位置是空着的。令贝妮惊讶的是,玛丽和小琪两个人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回来上课。莫非昨晚枫希染给她们喂的是失忆的药? 看着因为迟到而被罚站在后面的枫希染,站着竟然也能睡的的那么熟,贝妮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下课!” “起立!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又是一节无聊的语文课,正想着趁下课时间去看看昨晚的女厕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 “听说,西雅没有来是因为昨天晚上遇到了鬼!” “你别瞎说啦!怪吓人的 几个女生你一眼我一语,说说笑笑地打闹起来。 贝妮不耐烦地遮住了耳朵,这声音在早晨显得特别烦闹。刚要离开座位,一个女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又是玛丽。 “喂!麻烦你不要老是盯着我们希染好么?” 又是这句台词,贝妮此时听到这句话时觉得非常好笑。两个女孩在昨晚发生了对他们来说那么可怕的事情,今早竟然像没事人似的站在这里,重复着同样的话。看来真的是失忆的药呢。 或许是怕贝妮走漏出什么风声,枫希染此时一刻不停地盯着贝妮,生怕她会说出昨晚的事。 “怎么,你们……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经过昨晚的那件事,贝妮对玛丽产生了深深的厌恶感。竟然能对一个只是看着她喜欢的男人的女孩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冰冷的冬天,被束缚住身体,往衣服里灌水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只毒蛇盘绕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口一口地咬下去,直到失去知觉。 贝妮正要继续往下说什么的时候,一只大手压在了贝妮的身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感觉?此刻的贝妮感觉周围的气息都停止了,而自己就像漂浮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雪白的空中。嘴唇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贝妮女敕滑的脸上此刻多了两朵红晕。 他,竟然在所有人面前亲了她! 此时,站在一旁的玛丽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换成了一张气急败坏的脸。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向帅气冷酷又从不会理会女生上前搭讪的枫希染,竟然当众吻了这个名叫贝妮的转校生! “听着,昨晚的事情,你要保密枫希染搂住了贝妮的腰,第一次被男生抱的贝妮此时觉得全身都酥酥的。 心,就像小路在乱撞。这是什么感觉? “贝妮,你竟敢!”玛丽上来就要扇贝妮的耳光,却被枫希染一下子拽住了手臂。 “听着,她是我的女朋友,谁都不准动她!”转过身,枫希染毫不留情地扔掉了玛丽的手腕,眼神依旧那么冷酷。 此刻的贝妮好像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站在一旁的玛丽恼羞成怒,但是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发作,于是玛丽只好瞪着她那双嫉妒的眼睛,希望能用眼神杀死贝妮。 在众人的一片惊呼中,上课铃声再次响起。 ( no 。12 疯掉的西雅 贝妮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此刻非常紧张。整节课贝妮都处在一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难受处境中。不止玛丽一个人,无数双眼睛,各怀鬼胎,怀着不同的心情盯着贝妮。盯得她心里直发痒。 众多眼神就这么盯着她。就这样终于熬到了放学。 原本以为终于能够逃月兑这里的贝妮,刚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却发现枫希染已经在门口候着自己了。 “看来得和他说清楚才行贝妮冷静下来,自己也知道不管怎么逃避都不管用,于是决定去会会这个冷酷男。 一路上,贝妮和枫希染僵硬地走在一起。原本有好多话想对枫希染说的贝妮,此刻却不知道怎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那只大手再一次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喂!配合一点 贝妮想要挣月兑,却发现周围的其他学生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俩。 “啊哈!原来在这!”身后传来了蓝笑的声音。 比起枫希染,蓝笑就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一抹微笑永远挂在脸上,与枫希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蓝笑拍了拍枫希染的肩膀,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盯着贝妮看。 走出学校的校道,贝妮刚想乘其不备溜回家里,背后便被一只大手给硬生生地拎了回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贝妮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只见枫希染一脸无辜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在学校里的冷酷样子。贝妮对上了枫希染的那双深邃的眸子,脸刷地红了半边,于是也没了底气,说道:“你很奇怪诶,突然就在那么多人面前……亲我,还说,我是你的……”贝妮越说越没有底气,便羞涩地低下了头。 “怎么?既然你看到了昨晚的事,那你就必须做我的女朋友,不然……” “怎样?” “呵呵……我就天天缠着你!”枫希染一脸骄傲地样子,中指抵在了贝妮的下巴处,将她的脸颊微微翘起。 “快走吧!”此时,已经在马路对面不耐烦地招手了。 “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贝妮一脸的疑惑,却被枫希染的大手强力抓住,不得不跟着跑过去。 一辆疾驶的私家车突然见面前闪出了两个人,急忙踩了急刹车。 枫希染搂住贝妮的细腰,轻轻一跃,过了马路。 只留停在斑马线处的私家车呆呆地停在那里,过了许久才又重新发动。 一抹白色的墙映入眼帘,贝妮抬头一看,是‘向阳市精神病康复中心’。 怀着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贝妮看到,尽管现在是冰冷的冬天,康复中心依然还有人穿着单薄的衣服,精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贝妮朝那人看的地方望了望——天空什么都没有,白得一贫如洗。 “姐姐!姐姐!”一个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扑到了贝妮面前。 “小朋友,怎么了?” “你身后趴着一个人哦!砰砰!现在我把它打跑啦!”小男孩把手握成枪状,朝贝妮的肩膀出射了几下。 “小孩子,一边玩去!”枫希染不耐烦地赶走小男孩,拉着贝妮走进了康复中心的大门。 贝妮回头看了看小男孩,见小男孩还在用收握成的枪状对着自己开枪,不禁背后一凉。 “就是这了!”蓝笑指着上面标有302的门牌的门说道。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贝妮可以看到房间内一个蜷缩发抖的身影。 那个身影好像也感觉到了门口有人在窥探她,头颤颤地抬了起来,突然拿起了床上的枕头,向贝妮一行人砸去,:“滚出去!滚出去!” 贝妮此时看清了这个精神病人的脸,是西雅! ( no 。17 你真是太可爱了! no 。18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在药店门外踌躇了好久,贝千惠还是决定踏进去。 虽然在别人看来,自己年过30,多半是个已婚女人,买验孕棒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贝千惠还是小心翼翼地用口罩遮住了自己的脸颊。那一次,被安国荣凌辱之后,贝千惠就好像被人狠狠地呼了一巴掌一样——那个禽兽,就算你是贝妮的爸爸,我,就算死了,也会在地狱无止尽地诅咒你! 在药店小心翼翼地徘徊,贝千惠在药店角落的架子上找到了验孕棒。轻轻地从货架上挑出一盒,贝千惠望着盒子出神——她又想到了贝妮和安容。每当她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憎恨,开始对安国荣恶毒地咒骂时,她便会努力让自己想起贝妮,想想贝妮现在开心的笑容,想想对安容的歉疚。 “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 “滴滴滴滴滴~~~呜呜呜呜~~”贝千惠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药店门口,一阵短促的警报声把她的思绪又拉了回来。“真是的,竟然出神地忘记付钱了贝千惠暗自嘲笑道。 “女士,你还没有付钱药店里的女店员像是看出了贝千惠方才在出神,于是走上前去关掉了警报器,并小声提醒了一下贝千惠。 贝千惠露出了抱歉的笑容,从包包里掏出了钱包。原本想悄悄地买完东西走人,贝千惠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无意中触动了警报器,还惹来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我是金斯贵族学校的分界线—— “喂!我说,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有种大声一点在说一次?”位于金斯贵族学校的正中央,是一坐大花坛,一名浓妆淡抹,穿着张扬,已经把校服换掉的少女正对着花坛旁两个抱在一起的少女大声呵斥。 呵斥声引得过往的人忍不住往此处多瞟了几眼,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很明显,大家都不想得罪这个少女。这个少女是谁?也很明显,当然是玛丽了。 两个女孩被吓得抱成一团,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最不能惹的少女此时就站在她们的身旁。她们只不过是坐在花坛旁小声谈论着枫希染有女朋友的事而已,没想到却被路过的玛丽听到了,而且还被被她那突然响起的尖尖的声音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对……对不起……我们只是在聊天……”其中一个女孩小心地说着,怯生生地微微抬头看玛丽的脸色,生怕哪里说错了,会被玛丽拉去毒打一顿——她们都见识过,曾今有她们认识的女孩跟玛丽顶过嘴,结果……那个女孩请了一周的病假,再回来上课时,手腕上还能看到轻微的红肿。 看到这两个女孩被吓成这样,玛丽骄傲地笑了笑,口气也变缓了很多:“嗯?那我怎么听见你们在谈论我的王子和他的女朋友……贝……?”玛丽斜视着两个害怕得快要哭出来的的女孩,故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 “没有这回事!”其中一个女孩紧紧抱住另一个女孩,闭起双眼打断了玛丽的话。 玛丽俯视地看着两个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满意地用右手遮住上扬的嘴巴,装作所谓的‘高雅的微笑’。很明显,两个女孩的回答让她很满意。 “哦?你们声音太小了,就不能大点声么?”玛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刁难两个女孩。 “没有这回事!!没有这回事!!”两个女孩吓得失声惊叫。 “什么没有这回事?” “枫希染根本没有女朋友,只有玛丽才能配的上他!”两个女孩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虽然她们自己也很恨自己窝囊,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根本就容不得她们这些小人物做任何反抗。 “嗯!这可是你们说的哦,我可没有逼你们哦玛丽露出了对两个女孩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但是对她们来说,就好像是地狱一般的表情。 而与此同时,贝妮与枫希染的声音响彻在了玛丽及附近人的耳中: 希染,午餐我们吃什么好?(贝妮) 宝贝,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了。(枫希染) 那……我要吃你,行不行?(贝妮) 好啊……(枫希染) 这无疑是在玛丽最威风最得意的时候给了她一耳光。正想转头继续拿那两个丫头出气,玛丽却发现,金斯的校草蓝笑竟然以一手搭一个的姿势将两个女生带走了! “可恶的蓝笑!”玛丽见蓝笑竟然当着自己面与自己过不去,心里的恨意不由得又多了一分。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蓝笑故意拖长了最后一个字,微笑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孩,只给玛丽留下一个背影。这话似乎是在对身旁两个受宠若惊的女孩说,又像是在对身后气的直冒青烟的玛丽说。 说道玛丽为什么会喜欢校草跟班而不是校草,那还是因为蓝笑的父亲与玛丽的父亲,在事业上有过不少冲突的原因。 时间倒流至玛丽正在训斥两个女生之时。 “可恶的玛丽,竟然这样欺负人家?仗着自家有钱有势!”一向爱打抱不平的贝妮看到了玛丽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天傍晚在女厕里的事——真是死不悔改的人! 正当贝妮想要上前去制止玛丽时,身后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拉了回来——力度用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贝妮溜掉,又不会弄疼贝妮。 贝妮刚想说些什么,大手的主人,枫希染便示意贝妮要她冷静下来,并且坏笑着与蓝笑一起谋划了上面的那出戏。 其一当然是想杀杀玛丽的威风。 其二嘛,则是枫希染想要为那晚贝妮所受的折磨报一个小小的仇。 ( no 。19 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 电线杆上的几只稀稀疏疏的麻雀,听到了屋内玻璃破碎的声音,吓得扑闪着翅膀飞走,又在绕了几小圈后飞回了原地。 灰暗的小房间内,贝千惠无力地躺在床边的一脚,嘴角断断续续地发出绝望的。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贝千惠的眼睛,看不见头发下的眸子是什么样的色彩;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有鼻孔那若有若无的出气声证明她还活着。 在她的右手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张带有两条红色杠杠的硬纸条。 一条杠代表没有怀孕,两条杠代表…… “为什么?!”贝千惠终于安奈不住心中的愤恨,将验孕棒狠狠地摔在了墙上,棒子像是在捉弄她似得,在被摔到墙上之后,又反弹回了贝千惠的脚边——两条红色的刚刚清晰地显现在贝千惠面前。 验孕棒的包装盒上,一个女人拿着这盒子,开心地对着她笑,而此时对于贝千惠来说,这种笑,感觉就像是她跌进了谷底,此时却有人站在上面拍手叫好。 此时此刻,任何东西好像都把她当作了笑柄。 曾几何时,她以为终于能够和贝妮过上像平凡人那样的生活了,虽然她们的钱不多,但是至少可以满足温饱,虽然她们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实力去消费去买乐趣,但是至少她们现在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快乐的家。 门外,发出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敏感的贝千惠此时就像是受惊的小鹿,踉跄着勉强扶着床边站了起来。她尽量抚平自己的表情——她现在还不想让贝妮知道。 “母亲,都这么黑了,怎么不开灯呀?”贝妮换好了鞋子,顺手按开了门边的开关。 “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停电了………哦对了,小妮,你饿了吧?妈妈这就去给你做晚饭贝千惠别过头去,直奔厨房,生怕女儿会看到自己脸上的两行泪痕。虽然心里很痛苦,但是她还是故作坚强,给贝妮一个轻松快乐的环境。 “嗯,好的,谢谢妈妈!”贝妮也没有觉得此时的贝千惠有多奇怪,因为每天晚上贝妮回来时,贝千惠总会马上进到厨房。 草草地吃完晚饭,贝妮背起一旁的背包就往自己的卧室跑——这同时也让贝千惠送了一口气。 两只鞋子飞也似得跳出了贝妮的小脚,很不雅地砸在了贝妮的衣橱上。贝妮可不管这些,只见她迫不及待地倒出了背包里的东西——书本,笔袋,钱包,防冻霜,还有,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枫希染说,为了奖励自己成功收服小竹,所以买了这个神秘的礼物,但是一定要等到放学回家才能拆开。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贝妮躲进了被窝里,兴奋地拆着盒子,心想着这该死的枫希染怎么把礼物捆的那么牢?它又不会跑掉。 就在贝妮拆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只见她两眼放光,并坐在床上大肆祈祷起来:“阿弥托否~阿弥妥否~~!” 但是,拆开之后,却让贝妮顿时大叫失望起来。 什么嘛!只是一封信而已…。还裹那么多层? 信内容如下: 咳咳!贝妮同志,你好!首先我想说明,这是我第一次写0……0那个……情书,嗯,那个……虽然答应做我女朋友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通知你一声……嗯,额……。嗯,就这样了。宝贝~睡的愉快!o(n_n)o 哎呦我去!~这算哪门子情书?贝妮看着这封无厘头的‘情书,心想枫希染的作文写的该是有多……好啊? ( no 。20 篝火派对前奏(一) 今天是周五。 就在贝妮备好行李等等,站在门外等着校车准备参加一天两夜的野营活动时,接到了学生会的电话。 内容是取消周末的两夜一天的冬季野营活动。 该死的天气预报说明天将会有暴雨,于是贝妮一行人不得不临时取消去野营的活动。 原本带着各种好奇激动的贝妮,在看到这条晴天霹雳的天气预报时,便带着诅咒声和谩骂声逐渐进入了梦乡。 然而,当寒冷的窗外,一群不怕冷的国家三级保护动物像往常一样没命地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太阳当空照,花花对我笑’时,证明了今天其实是一个大晴天。 “去他娘的暴雨!” 一边怀着心中的愤懑以及不爽,一边想着这保护动物协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会命一个一年四季都满大街乱串的麻雀为三级保护动物,贝妮穿好衣物,打开了房间的门。此时的她才发现,贝千惠已经早早出门了——鞋架上空出了一个地方,原本那里放着一双墨绿色的高跟鞋。 今天是周末,为什么母亲那么早就出门了? 还没有来得及想太多,贝妮的手机便响起来了——是枫希染打来的。 “什么?今晚会有个篝火派对?哦好的好的,知道了原本还在诅咒着天气诅咒着动物协会的贝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了。原本的野营活动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让贝妮兴奋的篝火派对。 因为篝火派对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还可以……还可以……贝妮看着手机屏幕上已接电话上的名字,不由得傻傻笑了起来。 也许,就在某个毫不经意间,我们相撞。 也许,就在某个措手不及间,我们相识。 也许,就在某个意想不到间,我们相拥。 然后,在某一秒,我们相恋。 而你,就在我不经意间,悄悄走进了我的心房,从此它会为你的一举一动而受惊跳跃。 为了不让原本报了学校野营活动的同学们失望,于是作为学生会的副会长蓝笑,便命令他的跟班,枫希染,必须在今晚之前想出办法弥补这次过失。 然后这个原本的迎春野营活动被改成了迎春篝火派对。 “我现在正在筹办这个篝火派对,但是缺人手,你能不能……” “缺人手吗?好!我马上就到!”贝妮立马关掉了手机,兴冲冲地往门外跑去。 电话的另一头,枫希染一脸黑线地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这个笨蛋,她知道地点在哪么? 于是,大约过了5分钟之久,枫希染的手机再次接通了—— 我是筹备派对的分解线—— 派对的筹办地点被定在了向阳公园后面的一座山上。 等贝妮赶到山上时,就看见枫希染以及学生会的几个基层人员正在往树上挂着横幅。原本干枯无力的树干在被挂上了许多装饰品之后,倒也显得别有一番风味了。 再看另一边,蓝笑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坐在椅子上,一边烤着电暖气,一边还跟一个胸前挂着“学生会会长”的大胸女生谈笑风生。 看到此情此景,贝妮便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他蓝笑就在旁边像个没事人,反倒是希染在那里累死累活的? 刚想上前质问蓝笑,枫希染却突然出现在了贝妮的面前。 “来了怎么还不帮忙?”枫希染顺势扔给贝妮一个大袋子,“去,现在正好缺人,帮我们去山下买点晚上要吃的东西,还有饮料和啤酒 “可是?为什么……他?……”贝妮此时更加困惑了,按照往常来说,枫希染是绝对不会这样屈服于蓝笑的! “没什么可是可是的,叫你去你就去,把包放在这吧,那这是买食物的钱枫希染把贝妮拉到一边,使劲地朝着贝妮使眼色。 “会长,你看,今天天气那么冷,又雇佣了这么一辆用来发电的车,还有这树上挂的装饰啊,所以这经费……”蓝笑堆着笑脸不厌其烦地向会长碎碎叨叨地说着关于经费不够用的事情。 “好了好了……”许是会长也听得不耐烦了,只见她招招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拿去吧,到时候把支出情况列一个清单给我,我还要查账 掌握着学生会财政大权的会长终于还是在蓝笑的软磨硬泡下松了口。 原来如此!贝妮看着堆着一脸笑容的蓝笑,心想原来敲诈会长的经费不仅得有一张俊俏的脸,还得有一张说死人不偿命的嘴啊! ( no 。25瘟疫之源,曾经的恐惧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缠人!放手!”看着贝妮的身影在眼前消失,枫希染不禁握紧双拳,想要揍一顿眼前这个‘不识相’的女人一顿。 “不放!贝妮她不要命了上去找东西,难道你也想去送死吗?”玛丽依旧死死拽住枫希染,不让他走。 “放手!”再也忍无可忍了,枫希染急中生智,将手放在玛丽的手上,默念空气升温的咒语。 “好烫!”原本还是冻的发抖的手,此刻突然觉得好烫好烫。玛丽还是不想放弃,依旧硬撑着想要搂紧枫希染。但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这么做,发烫的双手终于还是在冷热交加的折磨下松开了。 暴雨还在无情地吞噬着整座后山,同时也在吞噬每个人心中的希望和毅力。 该死!这个时候回山顶干嘛!带头的蓝笑看到枫希染和贝妮都返回了山顶,不禁单手握拳,打在了树干上。 此时的蓝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的话,很可能会闹出人命的! “我要回家,呜呜呜呜,我要回家……”身后传来了两个女生的哭声,只见她们手拉着手,而另一只手各自抱着一棵树。 “手拉着手?对了!”蓝笑看着两个早已冻的不成样子的女生,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没有绳子,那么便可以用臂膀。以自己为带头者,将后上方的人拉到自己所在的树旁,然后自己再往下移动至另一棵树,再用手拉着后方的人将他安全顺利地移动到自己所在的树旁。如此往复,虽然移动得会慢点,但是至少比起就这样徒手下山要安全得多—— 我是山顶的分界线—— 山顶上空,巨大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生物,树木被连根拔起。原本释放能量的漩涡,此刻竟然开始反噬。恐惧在山顶上悄然炸开,风声雨声盖住了山顶的恐惧之源,半山腰的人们只能够听见暴雨倾注而下的声音,呼呼的风声,以及自己牙关打颤的颤抖声。 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此刻的贝妮却发现,山顶上已经寸草不生,别说是背包行李了,就连一棵树都没有。 “混蛋!把我的魔法表还给我!”借着土魔法的防御术,贝妮才没有被吸进那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双手聚集,一颗火焰弹聚集在了贝妮手中。 “贝妮!”枫希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糟糕!不能让他看到火魔法。贝妮暗叫一声不好,收回了手中的火焰弹。 此刻,山顶上空的漩涡慢慢开始停止了旋转,紧接着从漩涡的虫洞中爬出来的是…… 暴风雨始于一瞬,停于一瞬。 只见一只手从虫洞中慢慢伸了出来——在那只手上,无名指上带着一只骨戒。在那一只手伸出的一瞬间,贝妮和枫希染便感觉到,一股强大到令人颤抖的邪恶气息正在释放。 骨戒!它是……枫希染惊讶地盯着那只已经腐烂的只剩骨头的手,心,狠狠地颤动了几下。 “贝妮,危险,快回来!”说话时,枫希染已经冲到了贝妮的跟前,运好了爆裂弹。 然而,当爆裂弹靠近那只手的时候,就像是鸡蛋碰石头般,只不过在碰到那只手之后爆炸了而已,然而那只手却毫发无损,依旧毫无阻力地在往外面爬。 “不……不可能……它明明已经……它明明已经死了啊!”枫希染不可思议地盯着从虫洞中缓缓爬出来的怪物。贝妮从枫希染的一举一动中可以看出,希染曾经一定见过这个超强的怪物,而且,这其中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此刻,那怪物的头颅已经伸了出来,可是当那头颅伸出来的时候,贝妮也惊讶了一下——只见那头颅上,有着两张脸,一半是是被邪恶气息熏染得发黑,但是依旧不愿意被本体吞噬的脸,另一半,另一半是…… 另一半是几年前,被封印的瘟疫之源,骨痢的脸! 该死!是谁把它放出来的!贝妮捏紧拳头,深感自己的有心无力。被封印起来的恶魔,如果被再次释放,它的怨气便会越重,也就是说,它的力量就会越强大。 “哥……哥哥……”希染的声音在轻轻颤抖。 贝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希染,更没有见过说话颤抖得让她听不清的希染。然而,她没有发现,枫希染颤抖的,不只是声音,还有双腿。 “希染,希染!”贝妮使劲推了一把枫希染,这才将他从恐惧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走!快走!”没等贝妮反应过来,枫希染便强拉着贝妮往山下跑。 “咦?”虽然有点疑惑,但是贝妮也自知对不过这个恶魔,于是顺从地任枫希染拉着她。 一颗埋藏已久的心在颤动,当时的恐惧此刻仿佛又在希染的心头一幕幕地上演。 ( no 。26咱们走,弄死它! 一场突然而来的暴风雨,在众人陷入恐慌的20分钟之后,又突然诡异地停止了。而被困在半山腰的学生们,也被蓝笑安全地护送到了山下。 向阳公园的梅花被打落得七零八落。那些被雨水打弯的残枝,什么傲雪红梅,什么独自丛中笑之类的云云,此刻都显得非常讽刺。 当枫希染和贝妮下山的时候,山脚下已经停了好几辆医院的救护车,还有若干辆私家车。 “笑,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喘着粗气,枫希染牵着贝妮的手直哆嗦,冷水还不停地从枫希染的头上往下流,贝妮虽然也是全身湿透,全没有一点冷的意思。 “还好,没有人员伤亡蓝笑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又继续说道:“先去我的车里换一下衣服吧 枫希染哆嗦着将贝妮送进了一辆救护车,自己这才进了蓝笑的车。 蓝笑仰起头,看向平静的山顶。漆黑的夜空看不到一点东西。突然,蓝笑好像感觉到了一种另他恐惧又亲切的气息。然而这种感觉又在下一秒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低下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不可能!不会是他,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蓝笑捏了捏鼻子,自嘲地笑了笑竟然会想到他? 车里的暖气开到了最暖,此刻的枫希染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正想着出去该怎么跟蓝笑说的枫希染,在蓝笑的车里看到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有着弹簧脖子的小人。小人的头上放着蓝笑和他哥哥的照片。枫希染忍不住伸出指头,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小人的头。小人‘咯咯咯’的笑着,还使劲地摇着头。 原来,蓝笑和自己一样,一直都思念着他。 不管怎么样,该来的总会来,贝妮什么都不知道,所以…… 枫希染透过车子里的窗户,看到车前的救护车亮了亮灯,缓缓地向远处的黑暗驶去,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直到人群车辆挡住了前方的视线,希染这才有些留念地下了车。 “怎么样?上面发生了什么?”蓝笑关切的问道。 “它……回来了……”从枫希染那双坚毅而又悲伤的眼神中,蓝笑终于还是知道了,他们将要面对的恶魔,不只是几年前肆意在人间的瘟疫之源。 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有着半张蓝耀的脸的恶魔。 “果然……”踉跄地倒退了两步,此时的蓝笑迷茫地看着前方,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色彩。希染可以明显感觉到,蓝笑的呼吸声,急促,苍白……又慢慢缓和。 “我已经把贝妮送去医院了,我不想让她……” “咱们上去吧,弄死它!”握紧双拳,蓝笑打断了枫希染的话,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已经充满了血丝。 希染瞪大了眼睛,停顿了几秒钟。希染惊讶的,不是蓝笑转变的比刚才的天气还要快的情绪,而是那似曾相识的话语。 “好!”同样握紧双拳,枫希染伸出了拳头,眼神里透露着坚定。 “碰”的一声,两个拳头相碰。 曾几何时,有那么三个人,也伸出了拳头,相碰。 同样是一个下完诡异暴雨后的无风之夜。 同样是那句话,咱们走,弄死它! 结果。 结果,回来的只有两个人。 ( no 。27魔法逆空匙 no 。28 被吓得尿床了? 精灵胚胎,发芽 它,死了么? 贝妮看着眼前坍塌的大楼,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 “应该……死了吧?”周围的恐惧气息消失贻尽,希染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要不是贝妮,他和蓝笑就要葬身在此了。 “恩,周围压抑的力量也感觉不到了 刚才,她亲眼看到骨痢的身体被大石拦腰砸断。 可是…… 可是,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吧…… “贝妮,你的大腿……”蓝笑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的轻微血腥味儿,这才突然发现,刚才贝妮为了恢复行动能力,竟然弄伤了自己的大腿。 “没事……” “怎么会没事?来,我抱着你看着坍塌后的大楼,见没有任何动静了,希染这才放松警惕,将受伤的贝妮抱了起来。 “我……” “不要说话,我送你回去 虽然是关心贝妮的话,但是她听得出来,希染的话语里没有任何温度。 或许,对于还有着那一半熟悉脸庞的骨痢,还有着一丝眷恋却又不敢表达出的感情吧。 缩在希染怀里,贝妮看着蓝笑,也是同样的表情,没有胜利过后放松愉快的心情,只是毫无表情,好像丢了什么需要珍惜的东西似的——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沙发上,贝妮任性地将腿放在贝千惠的腿上,任由贝千惠处理自己的伤口。 “哎呀哎呀,就是不小心被桌角的钉子给戳到了,这不是有妈咪嘛,嘻嘻贝妮撒娇地扑进贝千惠怀里,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她才明白,有个一个妈妈之后,可以撒娇,可以胡闹,最重要的,有了一个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贝妮真的好想放弃自己的一切…… “对了,妈咪,你的肚子好想胖了一圈呢 “哦,是吗?”贝千惠身后一阵阴凉,虽然这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话。 一个月前,贝千惠偷偷去了一家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由于胚胎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做手术的时候并不是很痛。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肚子会胖了一圈? 难道…… 难道…… 手术没有成功? “小妮,妈妈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公事要处理,所以你就乖乖呆在家里,饿了的话,冰箱里有吃的贝千惠尽量抚平自己的心情,虽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还是让她心里一咯吱。 “好的,妈妈,早去早回哦贝妮完全没有感觉到贝千惠的异常,只是甜甜地一笑,便打开了电视,看起了新闻联播。 “恩贝千惠深情地看了一眼贝妮,接着快速换好鞋子,跨上包,走出了家门。 希望只是自己多心吧—— 魔法世界,边境,精灵栖息地。 一只长耳朵的精灵带着圆圆的眼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水晶球里的贝千惠。 这个水晶球可以看到任何人,只要施加特定的咒语。 “长耳猫咪,怎么样?” “精灵胚胎已经成功种到了这个地球人的身体里了,而且,你一定不会猜到这精灵胚胎里的灵体是谁 “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长耳猫咪对着九阿狸意味深长地一笑。 “是嘛?你总是喜欢这样……”九阿狸甩动着九条紫色的尾巴,不屑地看了看。 ( 重生的恶魔,是喜是悲? 电视里,一名齐肩直发的女记者正敬业地报道着新闻。 “大叫好,我是向阳市电广台的主持人小黄,大家现在所看到的是一幢已经坍塌的废弃大楼。原本废弃的大楼倒塌并不是太过稀奇,但是据我们进一步调查发现,大楼是受到了高压电流的电击才导致坍塌的,这一点十分可疑。而且,为了保证市民的安全,现在警方正配合医护人员对废墟内进行了人员排查。让我们祈祷,没有人被压在这座废墟下吧 电视台的速度真的比贝妮想的要快很多,下午发生的事,晚上就播了出来,而且照电视机那头的光暗程度看,还是现场直播。 贝妮又想到了魔法世界,哪一次通报事件不是拖个一天两天才发出的。 “天哪这是什么!”电视那头传来记者惊讶的声音。 “这不是……!”贝妮激动地站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依稀看出那是一个怪物的下半身,两条腿早已被石块砸的血肉模糊,然而流出的血却是黑色的。 没错,贝妮一眼看了出来,那正是骨痢的下半身。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是从这篇废墟中挖出来的类似人体的下半身!天哪,真是太奇怪了,它的血竟然是黑色的!”记者站在白色担架前,指着担架上的不明生物。 “别拍了,不许拍了!”警方前来阻碍了报道,将记者和摄像师一群人赶出了黄色警戒线以外。 现场乱作一团,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莫非是外来生物? “大家好,我是记者小黄,由于现场的突发事件,现在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现在你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个远镜头的情况,可能会有些模糊,但是请大家不要慌乱,我们一定会实时跟踪报道的记者也是少有地如此激动,尽管已经被赶到了黄色线外,还是在做着敬业的报道。 “快看快看!那是那个不明生物的另一半身体么?”记者激动地说着,此时镜头也把焦距调到最远,能够勉强看到一个恶心的东西被担架抬着。 接着,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合力将这刚挖到的身体上半部分与下半部分合在了一块。 完全吻合。 “天哪!是一个整体!”记者尖叫着,好像忘了自己在做现场直播。 这时,从黄色警戒线内出来一名警察,看样子是专门过来应付记者的。 “请问一下,现场到底发生了,那个不明生物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生物,长着一半人脸,一半怪物脸,但是大家不必惊慌,这个怪物已经死了,所以……” “啊~~~~天哪,大家快看,它站起来了!它……”还未等警察说完,记者便大叫起来,只见不远处,那个原本已经被判了死刑的怪物竟然站了起来! 贝妮站在电视机前,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是啊,哥哥,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坐在椅子上的蓝笑,对于屏幕里所发生的一切显得并没有那么惊讶,“毕竟,你曾经那么强……” 骨痢的重生,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如何?一半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边又是十恶不赦的怪物。 望向窗外无尽的黑暗,蓝笑的眼神显得很安详。 希染,现在的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 喘息的灵魂:就算魂飞魄散也要阻止你! 死人堆中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