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之纵横》 声明 m 有的书友在书评区问,这本书会不会太监,鸿蒙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这是我儿时的一个梦想,我一直喜欢金庸大大的书,当初的时光,永远是那么美好这是我的梦,我不会终结掉这个梦的或与更新会很慢,但是绝对不会太监,无忌的仁慈忠厚,或许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但他绝对是一个好的朋友,所以我可能不会改变无忌的性格无忌是作为本书第二男主角的存在,所以无忌迷不用的我会黑无忌 ( 有女长舌利如枪 张三丰带了张无忌下得少室山来,料想他已然命不长久,索性便也绝了医治的念头,只是跟他说些笑话,互解愁闷这日行到汉水之畔,两人坐了渡船过江船到中流,汉水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张三丰心中,也是思如浪涛张无忌忽道:“太师父,你不用难过,孩儿死了之后,便可见到爹爹妈妈了,那也好得很”张三丰道:“你别这么说,太师父无论如何要想法救你”张无忌道:“我本来想,如能学到少林派的九阳神功,去说给俞三伯听,那便好了”张三丰道:“为甚么?”张无忌道:“盼望俞三伯能修练武当少林两派神功,治好手足残疾” 张三丰叹道:“你俞三伯受的是筋骨外伤,内功再强,也是治不好的”心想:“这孩子明知自己性命不保,居然不怕死,却想着要去疗治岱岩的残疾,这番心地,也确是我辈侠义中人的本色”正想夸奖他几句,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张三丰心下冷笑,暗道:“谁敢如此大胆,要我留下孩子?”抬起头来,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张三丰心想:“原来他们是要那虬髯大汉留下孩子”他生平最恨蒙古官兵残杀汉人,当下便想出手相救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张三丰心道:“这人武功不凡,英雄落难,我怎能坐视不救?”向摇船的艄公喝道:“船家,迎上去”那艄公见羽箭乱飞,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拚命将船划开尚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过去?颤声道:“老……老道爷……,你……你说笑话了”张三丰见情势紧急,夺过艄公的橹来,在水中扳了两下,渡船便横过船头,向着来船迎去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卦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张三丰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急速扳橹,将渡船摇近,跟着身子纵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小船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张三丰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老道,你干甚么?”张三丰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张三丰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子旺的部属?”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张三丰心下更惊,道:“这是周子旺的郎君么?”那大汉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张三丰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张三丰心想:“早知是魔教中的人物,这件闲事不管也罢可是既已伸手,总不能半途抽身”当下向那武官道:“这男孩已然身亡,余下那人身中毒箭,也是转眼便死,你们已然立功,那便走罢!”那武官道:“不成,非将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张三丰道:“那又何必赶人太绝?”那武官道:“老道是谁?凭甚么来横加插手?”张三丰微微一笑,说道:“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 那武官使个眼色,说道:“道长道号如何?在何处道观出家?”张三丰尚未回答,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张三丰身子一侧,本来面向船首,略转之下,已面向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罢!”掌力一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他已数十年未和人动手过招,此时牛刀小试,大是挥洒如意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莫非……是……”张三丰袍袖挥动,喝道:“老道生平,专杀鞑子!”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张三丰袍袖一停,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的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划而去张三丰取出丹药,喂入那虬髯大汉口中,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那大汉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张三丰暗暗点头:“这人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的好汉子我这番出手虽然冒失,但这样的汉子却也该救”当下回到渡船,替那大汉取下毒箭,敷上拔毒生肌之药那女孩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那虬髯大汉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老道爷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张三丰心想:“眼下无忌不能行走,若到老河口投店,这汉子却是钦犯,我要照顾两人,只怕难以周全”取出三两银子交给艄公,说道:“艄公大哥,烦你顺水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投宿”那艄公见他将蒙古众武官打得落花流水,早已万分敬畏,何况又给了这么多银子,当下连声答应,摇着船沿江东去那大汉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老道爷救了小人性命,常遇春给你老人家磕头”张三丰伸手扶起,道:“常英雄不须有此大礼”碰他手掌,但觉触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常英雄可还受了内伤么?”常遇春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张三丰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赚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当下命他不可说话,在舱中安卧静养那女孩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张三丰见她楚楚可怜,问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那女孩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张三丰心想:“船家女孩,取的名字倒好”问道:“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谁?咱们会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张三丰嗯了一声,心想:“她这可是家破人亡了,小小女孩,如何安置她才好?”常遇春说道:“老道爷武功高强,小人生平从来没有见过不敢请教老道爷法号?”张三丰微笑道:“老道张三丰”常遇春“啊”的一声,翻身坐起,大声道:“老道爷原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长”张三丰微笑道:“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甚么仙不仙的常英雄快请卧倒,不可裂了箭创”他见常遇春慷慨豪爽,英风飒飒,对他甚是喜爱,但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不愿深谈,便淡淡的道:“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 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原无多大偏见,当日曾对张翠山说道:“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中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又说天鹰教主殷天正虽然性子偏激,行事乖僻,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很可交交这个朋友可是自从张翠山自刎而亡,他心伤爱徒之死,对天鹰教不由得极是痛恨,心想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五弟子张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鹰教而起,虽然勉强抑下了向殷天正问罪复仇之念,但不论他胸襟如何博大,于这“邪魔”二字,却是恨恶殊深 那周子旺正是魔教“明教”中“弥勒宗””的大弟子,数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为帝,国号称“周”,不久为元军扑灭,周子旺被擒斩首弥勒宗和天魔教虽非一派,但同为“明教”的支派,相互间渊源甚深,周子旺起事之时,殷天正曾在浙江为之声援张三丰今日相救常遇春,只是激于一时侠义之心,兼之事先未明他身分,实在是大违本愿这晚二更时分才到太平店张三丰吩咐那船离镇远远的停泊艄公到镇上买了食物,煮了饭菜,开在舱中小几之上,鸡肉鱼蔬,一共煮四大碗张三丰要常遇春和周芷若先吃,自己却给无忌喂食常遇春问起原由,张三丰说他寒毒侵入脏腑,是以点了他各处穴道,暂痹命张无忌心中难过,竟是食不下咽,张三丰再喂时,他摇摇头,不肯再吃了周芷若从张三丰手中接过碗筷,道:“道长,你先吃饭罢,我来喂这位小相公”张无忌道:“我饱啦,不要吃了”周芷若道:“小相公,你若不吃,老道长心里不快,他也吃不下饭,岂不是害得他肚饿了?”张无忌心想不错,当周芷若将饭送到嘴边时,张口便吃了周芷若将鱼骨鸡骨细心剔除干净,每口饭中再加上肉汁,张无忌吃得十分香甜,将一大碗饭都吃光了张三丰心中稍慰,又想:“无忌这孩子命苦,自幼死了父母,如他这般病重,原该有个细心的女子服侍他才是”常遇春不动鱼肉,只是将碗青菜吃了个精光,虽在重伤之下,卦吃了四大碗白米饭张三丰不忌荤腥,见他食量甚豪,便劝他多吃鸡肉常遇春道:“张真人,小人拜菩萨的,不吃荤”张三丰道:“艾老道倒忘了”这才想起,魔教中人规矩极严,戒食荤腥,自唐朝以来,即是如此北宋末年,明教大首领方腊在浙东起事,当时官民称之为“食菜事魔教”食菜和奉事魔王,是魔教的两大规律,传之已达数百年,宋朝以降,官府对魔教诛杀极严,武林中人也对之甚为歧视,因此魔教教徒行事十分隐秘,虽然吃素,却对外人假称奉佛拜菩萨,不敢泄漏自己身分 常遇春道:“张真人,你于我有救命大恩,何况你也早知晓我的来历,自也不用相瞒小人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当我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瞧我们不起,甚至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中人,也说我们是妖魔鬼怪你老人家明知我的身分来历,还是出手相救,这番恩德,当真不知如何报答” 张三丰于魔教的来历略有所闻,知道魔教所奉的大魔王叫做摩尼,教中人称之为“明尊”该教于唐朝宪宗元和年间传入中土,当时称之“摩尼教”,又称“大云光明教”,教徒自称“明教”,旁人却称之为魔教,他微一沉吟,说道:“常英雄……”常遇春忙道:“老道老,你不用英雄长,豪杰短啦,干脆叫我遇春得了”张三丰道:“好!遇春,你今年多大岁数?”常遇春道:“我刚好二十岁” 张三丰见他虽然浓髯满腮,但言谈举止间显得年纪甚轻,是以有此一问,于是点头道:“你不过刚长大成人,虽然投入魔教,但陷溺未深,及早回头,一点也没迟了我有一句不中听的话劝你,盼你不要见怪”常遇春道:“老道爷见教,小人怎敢见怪?”张三丰道:“好!我劝你即日洗心革面,弃了邪教你若不嫌武当派本领低微,老道便命我大徒儿宋远桥收你为徒日后你行走江湖,扬眉吐气,谁也不敢轻视于你”宋远桥是七侠之首,名震天下,寻常武林中人要见他一面亦是不易武当诸侠直到近年方始收徒,但拣选甚严,若非根骨资质品行性情无一不佳,决不能投入武当门下常遇春出身魔教,常人一听早已皱起眉头,竟蒙张三丰垂青,要他投入宋远桥门下,于学武之人而言,实是难得之极的莫大福缘岂知常遇春朗声道:“小人家蒙张真人瞧得起,实是感激之极,但小人身属明教,终身不敢背教”张三丰又劝了几句,常遇春坚决不从张三丰见他执迷不悟,不由得摇头叹息,说道:“这个小姑娘……”常遇春道:“老道长放心,这位小姑娘的爹爹因我而死,小人自当设法妥为照料”张三丰道:“好!不过你不可让她入了贵教常春道:“真不知我们如何罪大恶极,给人家这么瞧不起,当我们明教中人便似毒蛇猛兽一般好,老道长既如此吩咐,小人遵命” 张三丰将张无忌抱在手里,说道:“那么咱们就此别过了”他实在不愿与魔教中人多打交道,那“后会有期”四字也忍住了不说常遇春又再拜谢 周芷若向张无忌道:“小相公,你要天天吃饱饭,免得老道爷操心”张无忌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多谢你好心,可是……可是我没几天饭可吃了”张三丰心下黯然,举起袍袖,给他擦去了腮边流下来的眼泪周芷若惊道:“甚么?你……你……”张三丰道:“小姑娘,你良心甚好,但盼你日后走上正途,千万别陷入邪魔才好” 周芷若道:“是可是这位小相公,为甚么说没几天饭好吃了?”张三丰凄然不答 常遇春道:“张真人,你老人家功行深厚,神通广大,这位小爷虽然中毒不浅,总能化解罢?”张三丰道:“是!”可是伸在张无忌身下的左手却轻轻摇了两椰意思是说他毒重难愈,只是不让他自己知道 常遇春见他摇手,吃了一惊,说道:“小人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何不便和这位小爷同去?”张三丰摇头道:“他寒毒散入脏腑,非寻常药物可治,只能……只能慢慢化解常遇春道:“可是那位神医却当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张三丰一怔之下,猛地里想起了一人,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蝶谷医仙’?”常遇春道:“正是他,原来老道长也知道我胡师伯的名头”张三丰心下好生踌躇:“素闻这‘蝶谷医仙’胡青牛虽然医道高明之极,却是魔教中人,向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何况他脾气怪僻无比,只要魔教中人患铂他尽心竭力的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黄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屑一顾因此又有一个外号叫作‘见死不救’既是此人,宁可让无忌毒发身亡,也决不容他陷身魔教” 常遇春见他皱眉沉吟,明白他的心意,说道:“张真人,胡师伯虽然从来不给教外人治铂但张真人相救小人,大恩深重,胡师伯非破例不可他若当真不肯动手,小人决不和他干休”张三丰道:“这位胡先生医术如神,我是听到过的,可是无忌身上的寒毒,实非寻常……”常遇春大声道:“这位小爷反正不成了,最多治不好,左右也是个死,又有甚么可的的?”他性子爽直之极,心中想到甚么,便说了出来张三丰听到“左右也是个死”六个字,心头一震,暗想:“这莽汉子的话倒也不错,眼看无忌最多不过一月之命,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一生和人相交,肝胆相照,自来信人不疑,这常遇春显然是个重义汉子,可是张无忌是他爱徒唯一的骨血,要将他交在向来以诡怪邪恶出名的魔教弟子手中,确是万分的放心不下,一时拿不定主意 常遇春道:“张真人不愿去见我胡师伯,这个我是明白的自来邪正不并立,张真人是当今大宗师,如何能去相求邪魔外道?我胡师伯脾气古怪,见到张真人后说不定礼貌不周,双方反而弄僵这位张兄弟只好由我带去,但张真人又未免不放心这样罢,我送了张兄弟去胡师伯那里,请他慢慢医治,小人便上武当山来,作个抵押张兄弟若有甚么失闪,张真人一掌把我打死便了”张三丰哑然失笑,心想无忌若有差池,我打死你又有何用?你若不上武当山来,我却又到何处去找你?但眼下无忌毒入膏肓,当真“左右也是个死”,生死之际,须得当机立断,便道:“如此便拜托你了可是咱们话说明在先,胡先生决不能勉强无忌入教,我武当派也不领贵教之情”他知魔教中人行事诡秘,若是一给纠缠上身,阴魂不散,不知将有多少后患,张翠山弄到身死名裂,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常遇春昂然道:“张真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一切遵照吩咐便是”张三丰道:“你替我好好照顾无忌,倘若他体内阴毒终于得能除去,请你同他上武当山来你自己先来抵押,却是不必了”常遇春道:“小人必当尽力而为”张三丰道:“那么这个小姑娘,便由我带上武当山去,另行设法安置”常遇春上岸在一棵大树下用刀掘了个土坑,将周公子尸身上的衣服除得一丝不挂,这才埋葬,跪在坟前,拜了几拜原来“果葬”乃明教的规矩,以每人出世时的来,离世时也当的去张三丰不知其礼,只觉得这些人行事处处透着邪门诡异 次日天明,张三丰携同周芷若,与常遇春张无忌分手张无忌自父母死后,视张三丰如亲祖父一般,见他忽然离去,不由得泪如泉涌张三丰温言道:“无忌,你病好之后,常大哥便带你回武当山,乖孩子,分别数月,不用悲伤”张无忌手足动弹不得,眼泪仍是不断的流将下来 周芷若回上船去,从怀中取出一块小手帕,替他抹去了眼泪,对他微微一笑,将手帕塞在他衣襟之中,这才回到岸上张无忌目送太师父带同周芷若西去,只见周芷若不断回头扬手,直走到一排杨柳背后,这才不见他霎时间只觉孤单凄凉,难过无比,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常遇春皱眉道:“张兄弟,你今年几岁?”张无忌哽咽道:“十二岁”常遇春道:“好艾十二岁的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哭哭啼啼的,不怕丑么?我在十二岁上,已不知挨过几百顿好打,从来不作兴流过半滴眼泪男子汉大丈夫,只流鲜血不流眼泪你再妞儿般的哭个不停,我可要拔拳打你了”张无忌道:“我是舍不得太师父才哭,人家打我,我才不哭呢你敢打我便打好了,你今日打我一拳,他日我打还你十拳”常遇春一愕,哈哈大笑,说道:“好兄弟,好兄弟,这才是有骨气的男子汉你这么厉害,我是不敢打你的”张无忌道:“我动也不会动,你为甚么不敢打?”常遇春笑道:“我今日打了你,他日你跟着你太师父学好了武功,这武当派的神拳,我可挨得起十拳么?”张无忌波的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个常大哥虽然相貌凶恶,倒也不是坏人 当下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两年之前,张无忌曾乘船溯江北上,但其时有父母相伴,又有俞莲舟同行,旅途中何等快活,今日父母双亡,自己凄凄惶惶的随常遇春东下求医,其间苦乐,实在天壤之别只是生怕常遇春发怒,心中虽然伤感,却也不敢流泪其时身上张三丰所点的穴道早已自行通解,寒毒发作时痛楚难当,他咬牙强忍,只咬得上下口唇伤痕斑斑,而且阴寒侵袭,日甚一日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常遇春知道这位胡师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隐居的所在,待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便打发大车回去,将张无忌负在背上,大踏步而行他只道这二十余里路转眼即至,岂知他身上中番僧的两记阴掌,内伤着实不轻,只走出里许,便全身筋骨酸痛,气喘吁吁的步履为艰张无忌好生过意不去,道:“常大哥,让我自己走罢,你别累坏了身子”常遇春焦躁起来,怒道:“我平时一口气走一百里路,也半点不累,难道那两个贼和尚打了我两掌,便叫我寸步难行?”他赌气加快脚步,奋力而行但他内伤本就沉重,再这般心躁气浮的勉强用力,只走出数十丈,便觉四肢百骸的骨节都要散开一般,他卦不服气,既不肯放下张无忌,也不肯坐下休息,一步步向前挨去 这般走法,那就慢得紧了,行到天黑,尚未走得一半,而且山路崎岖,越来越是难走挨到了一座树林之中,常遇春将张无忌放下地来,仰天八叉的躺着休息他怀中带着些张无忌吃的糖果糕饼,两人分着吃了常遇春休息了半个时辰,又要赶路张无忌极力相劝,说在林中安睡一晚,待天明了再走常遇春心想今晚便是赶到,半夜三更的去吵胡青牛,定然惹他生气,只得依了两人在一棵大树下相倚而睡睡到半夜,张无忌身上的寒毒又发作起来,剧颤不止他生怕吵醒了常遇春,一声不响,强自忍受便在此时,忽听得远处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堵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跟着脚步声响,几个人奔向树林中来 常遇春一惊而醒,右手拔出单刀,左手抱起张无忌,以备且战且走张无忌低声道:“似乎不是冲着咱们而来”常遇春点点头,躲在大树后向外望去,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相斗,中间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不久一轮眉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和尚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戎刀,禅杖横扫戒刀挥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林中落叶四散飞舞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长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花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白衣和尚的下盘 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酣斗中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张无忌险些失声而呼:“纪姑姑!”这女子正是殷梨亭的未婚妻子纪晓芙张无忌初见八个人围攻一个和尚,觉得以多欺少,甚不公平,盼望那个和尚能突围而走,这时认出纪晓芙之后,心想那和尚和纪姑姑为敌,自是个坏人,一颗心便去帮助纪晓芙一边了那日他父母双双自粳纪晓芙曾对他柔声安慰,张无忌虽不收她给的黄金项圈,事后想起,对她的一番好意却也甚是感激张无忌见那被围攻的和尚武功了得,掌法忽快忽慢,虚虚实实,变幻多端,打到快时,连他手掌的去路来势都瞧不清楚纪晓芙等虽然人多,却久斗不下 忽听得一名汉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只见一名汉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跃开,跟着便是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不断向那白衣和尚射去这么一来,那和尚便有点儿难以支持那持剑的长须道人喝道:“彭和尚,我们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干么?你把白龟寿交出来,大家一笑而散,岂不甚妙?”常遇春吃了一惊,低声道:“这位便是彭和尚?”张无忌在江船之中,曾听父母对俞二伯说起王盘山扬刀立威以及天鹰教和各帮派结仇的来由,知道白龟寿是天鹰教在王盘山仅得安然生还的玄武坛坛主,这些年来各帮派和天鹰教争斗不休,为的便是要白龟寿吐露谢逊的踪迹他心道:“莫非这彭和尚也是我妈教中的人物?” 却听彭和尚朗声道:“白坛主已被你们打得重伤,我彭和尚莫说跟他颇有渊源,便是毫无干连,也不能见死不救”那长须道人道:“甚么见死不救?我们又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向他打听一个人”彭和尚道:你们要问谢逊的下落,为何不去问少林寺方丈?”一名灰袍僧人叫了起来:“这是天鹰教妖女殷素素嫁祸我少林寺的恶计,谁能信得?”这僧人显然是少林派的张无忌听他提到亡母的名字,又是骄傲,又是伤心,暗想:“我妈虽已去世两年,仍能作弄得你们头昏脑胀”猛听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自己人大家伏倒!”六人一听,立即伏地,但见白光闪动,五柄飞刀风声呼呼,对准了彭和尚的胸口射到本来彭和尚须低头弯腰或是向前扑跌,要不然就使铁板桥仰身,使飞刀在胸前掠过,但这时地下六般兵刃一齐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却如何能矮身闪躲?”张无忌心头一惊,只见彭和尚突然跃高,五柄飞刀从他脚底飞过,飞刀虽然避开,但少林僧的禅杖戎刀长须道人的长剑已分向他腿上击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险,左掌拍出,波的一响,击在一名少林僧头上,跟着右手反勾,已抢过他手中戒刀,顺势在禅杖上一格,借着这股力道,身子飞出了两丈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击在天灵盖上,立时毙命,余人怒叫追去,只见彭和尚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七人又将他围住了那使禅杖的少林僧势如疯虎,禅杖直上直下的猛砸,只道:“彭和尚,你杀了我师弟,我跟你拚了”那长须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蝎尾钩暗器,转眼便要毒发身亡”果见彭和尚足下虚脯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稳常遇春心道:“他是我明教中的大人物非救他不可!”他虽身负重伤,仍想冲出去救人,当下猛吸一口气,左脚一大步跨将出去不料他吸气既急,这一步跨得又大,登时牵动胸口内伤,痛得几乎要昏晕过去这时彭和尚一跃丈许,也已摔倒在地,似已毒发身亡常遇春强忍疼痛,睁大了眼观看动静,见那七人也不敢走近彭和尚身边 那长须道人道:“许师弟,你射他两柄飞刀试试”那放飞刀的道人右手一扬,拍拍两响,一柄飞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左腿彭和尚毫不动弹,显已死去那长须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经死了,却不知他将白龟寿藏在何处?”七人同时围上去察看忽听得砰砰砰砰砰,五声急响,五个人同时向外摔跌,彭和尚却已站立起身,肩头和腿上的飞刀却卦插着,原来他腿上中了喂毒暗器,知道难以支持再斗,便装假死,诱得敌人近身,以惊雷闪电似的手法连发“大风云飞掌”,在五个男敌的胸口各印了一掌他躺在地下之时,一直便在暗暗运气,这五掌掌力着实凌厉刚猛 纪晓芙和她同门师姊丁敏君大惊之下,急忙跃开,看那五个同伴时,个个口喷鲜血,两名汉子功力较逊,不住口的惨呼但彭和尚这一急激运劲,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定那长须道人叫道:“丁纪两位姑娘,快用剑刺他”双方敌对的九人之中,一名少林僧已死,彭和尚和五个敌人同受重伤,只有纪晓芙和丁敏君并无损伤丁敏君心道:“难道我不会用剑,要你来指点?”长剑一招“虚式分金”,径往彭和尚足胫削去彭和尚长叹一声,闭目待死,却听得叮当一响,兵刃相交,张眼一看,却是纪晓芙伸剑将师姊长剑格开了丁敏君一怔,道:“怎么?”纪晓芙道:“师姊,彭和尚掌下留情,咱们也不能赶尽杀绝”丁敏君道:“甚么掌下留情?他是掌下无力”厉声道:“彭和尚,我师妹心慈,救了你一命,那白龟寿在哪里,这该说了罢?” 彭和尚仰天大笑,说道:“丁姑娘,你可将我彭莹玉看得忒也小了武当派张翠山张五侠宁可自刎而死,也决不说出他义兄的所在彭莹玉心慕张五侠的义肝烈胆,虽然不才,也要学他一学”说到这里,一口鲜血喷出,坐到在地丁敏君踏步上前,右足在他腰胁间连踢三下,叫他再也无法偷袭彭和尚这几句话只听得张无忌胸中热血涌了上来,心中对他登时既觉亲近,又生感激他父亲张翠山自刎身亡,名门正派人士谈论起来总不免说道:“好好一位少年英侠,却受了邪教妖女之累,一失足成千古恨,终至身死名裂,使得武当一派,同蒙羞辱”这些话张无忌虽然听不到,但他在太师父和各位师叔伯的言谈神色之间,瞧得出他们伤心之余,对母亲颇有怒恨怨责的意思,都觉他父亲一生甚么都好,就是娶错了他的母亲,却从无一人似彭和尚这般对他父亲衷心敬佩丁敏君冷笑道:“张翠山瞎了眼睛,竟去和邪教妖女缔婚,这叫作自甘下贱,有甚么好学的?他武当派……”纪晓芙插口道:“师姊……”丁敏君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到殷六侠头上”她长剑一晃,指着彭和尚的右眼,说道:“你若不说,我先刺瞎你的右眼,再刺瞎你的左眼,然后刺聋你的右耳,又刺聋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鼻子,总而言之,我不让你死便是”她剑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不到半寸,晶光闪耀的剑尖颤动不晚和尚睁大了眼睛,竟不转瞬,淡淡的道:“素仰峨嵋派灭绝师太行事心狠手辣,她教出来的弟子自也差不了彭莹玉今日落在你手里,你便施展峨嵋派的拿手杰作吧!”丁敏君双眉上扬,厉声道:“死贼秃,你胆敢辱我师门?”长剑向前一送,登时刺瞎了彭莹玉的右眼,跟着剑尖便指在他左眼皮上彭莹玉哈哈一笑,右眼中鲜血长流,一只左眼却睁得大大的瞪视着她丁敏君被他瞪得心头发毛,喝道:“你又不是天鹰教的,何必为了白龟寿送命?” 彭莹玉凛然道:“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丁敏君见他虽无反抗之力,但神色之间对自己却大为轻蔑,愤怒中长剑一送,使去刺他的左眼纪晓芙挥结轻格开,说道:“师姊,这和尚硬气得很,不管怎样,他总是不肯说的了,杀了他也是枉然”丁敏君道:“他骂师父心狠手辣,我便心狠手辣给他瞧瞧这种魔教中的妖人,留在世上只有多害好人,杀得一个,便是积一番功德” 纪晓芙道:“这人也是条硬汉子师姊,依小妹之见,便饶了他罢”丁敏君朗声道:“这里少林寺的两位师兄一死一伤,昆仑派的两位道长身受重伤,撼派的两位大哥伤得更是厉害,难道他下手还不够狠么?我废了他左边的招子,再来逼问”那“问”字刚出口,剑如电闪,疾向彭和尚的左眼刺去纪晓芙长剑横出,轻轻巧巧的将丁敏君这一剑格开了,说道:“师姊,这人已然无力还手,这般伤害于他,江湖上传将出去,于咱们峨嵋派声名不好” 丁敏君长眉扬起,喝道:“站开些,别管我”纪晓芙道:“师姊,你……”丁敏君道:“你既叫我师姊,便得听师姊的话,别再啰里啰唆”纪晓芙道:“是!”丁敏君长剑抖动,又向彭和尚左眼刺去,这一次却又加三分劲 纪晓芙心下不忍,又即伸剑挡格她见师姊狡凌厉,出奖也用上了内力,双剑相交,当的一声,火花飞溅两人各自震得手臂发麻,退了两步 丁敏君大怒,喝道:“你三番两次回护这魔教妖僧,到底是何居心?”纪晓芙道:“我劝师姊别这么折磨他要他说出白龟寿的下落,尽管慢慢问他便是” 丁敏君冷笑道:“难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倒抚心自问:武当派殷六侠几次催你完婚,为甚么你总是推三推四,为甚么你爹爹也来催你时,你宁可离家出走?” 纪晓芙道:“小妹自己的事,跟这件事又有甚么干系?师姊怎地牵扯在一起?”丁敏君道:“我们大家心里明白,当着这许多外人之前,也不用揭谁的疮疤你是身在峨嵋,心在魔教”纪晓芙脸色苍白,颤声道:“我一向敬你是师姊,从无半分得罪你艾为何今日这般羞辱于我?”丁敏君道:“好,倘若你不是心向魔教,那你便一剑把这和尚的左眼给我刺瞎了” 纪晓芙道:“本门自小东邪郭祖师创派,历代同门就算不出家为尼,自守不嫁的女子也是极多,小妹不愿出嫁,那也事属寻肠姊何必苦苦相逼?”丁敏君冷冷道:“我才不来听你这些假撇清的话呢你不刺他眼睛,我可要将你的事都抖出来?”纪晓芙柔声道:“师姊,望你念在同门之情,勿再逼我”丁敏君笑道:“我又不是要你去做甚么为难的事儿师父命咱们打听金毛狮王的下落,眼前这和尚正是唯一的线索他不肯吐露真相,又杀伤咱们这许多同伴,我刺瞎他右眼,你刺瞎他左眼,那是天公地道,你干么不动手?”纪晓芙低声道:“他先前对咱二人手下留情,咱们可不能回过来赶尽杀绝小妹心软,下不了手”说着将长剑插入了绞丁敏君笑道:“你心软?师父常赞你剑法狠辣,性格刚毅,最像师父,一直有意把衣钵传给你,你怎会心软?”她同门姊妹吵嘴,旁人都听得没头没脑,这时才隐约听出来,似是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对纪晓芙甚是喜爱,颇有相授衣钵之意,丁敏君心怀嫉妒,这次不知抓到了她甚么把柄,便存心要她当众出丑张无忌一直感念纪晓芙当日对待自己的一番亲切关怀之怀,这时眼见她受逼,恨不得跳出去打丁敏君几个耳光只听丁敏君道:“纪师妹,我来问你,那日师父在峨嵋金顶召聚本门徒众,传授她老人家手创的‘灭剑’和‘绝剑’两套剑法,你却为甚么不到?为甚么惹得师父她老人家大发雷霆?”纪晓芙道:“小妹在甘州忽患急铂动弹不得,此事早已禀明师父,师姊何以忽又动问?”丁敏君冷笑道:“此事你瞒得师父,须瞒不过我下面我还有一句话问你,你只须将这和尚的眼睛刺瞎了,我便不问” 纪晓芙低头不语,心中好生为难,轻声道:“师姊,你全不念咱们同门学艺的情谊?” 丁敏君道:“你刺不刺?”纪晓芙道:“师姊,你放心,师父便是要传我衣钵,我也是决计不敢承受”丁敏君怒道:“好啊这么说来,倒是我在喝你的醋啦我甚么地方不如你了,要来领你的情,要你推让?你到底刺是不刺?”纪晓芙道:“小妹便是做了甚么错事,师姊如要责罚,小妹难道还敢不服么?这儿有别门别派的朋友在此,你如此逼迫于我……”说到这里,不禁流下泪来 丁敏君冷笑道:“嘿,你装着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心中却不知在怎样咒我呢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三年之前呢还是四年之前,我可记不清楚了,你自己当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时当真是生病么?‘生’倒是有个‘生’字,却只是生女圭女圭罢?”纪晓芙听到这里,转身拔足便奔丁敏君早料到她要逃走,飞步上前,长剑一抖,拦在她面前,说道:“我劝你乖乖把彭和尚左眼刺瞎了,否则我便要问你那女圭女圭的父亲是谁?问你为甚么以名门正派的弟子,却去维护魔教妖僧?”纪晓芙气急败坏的道:“你……你让我走!”丁敏君长剑指在她胸前,大声道:“我问你,你把女圭女圭养在哪里?你是武当派殷梨亭殷六侠的未婚妻子,怎地去跟旁人生了孩子?”这几句石破天惊的话问了出来,听在耳中的人都是禁不住心头一震张无忌心中一片迷惘:“这位纪姑姑是好人艾怎能对殷叔叔不卓”他对这些男女之事自是不大了然,但便是常遇春彭和尚昆仑派长须道人这些人,也均大为诧异 纪晓芙脸色苍白,向前疾冲丁敏君突下杀手,刷的一剑,已在她右臂上深深划了一剑,直削至骨纪晓芙受伤不轻,再也忍耐不赚左手拔出佩剑,说道:“师姊,你再要苦苦相逼,我可要对不住啦”丁敏君知道今日既已破脸,自己又揭破了她的隐秘,她势必要杀己灭口,自己武功不及她,当真性命相搏,那可是凶险之极,是以一上来乘机先伤了她的右臂,听她这么一说,当下一招“月落西山”,直刺她小月复,纪晓芙右臂剧痛,眼见师姊第二剑又是毫不容情,当即左手使剑还招她师姊妹二人互相熟知对方剑法,攻守之际,分外紧凑,也是分外的激烈旁观众人个个身受重伤,既无法劝解,亦不能相助哪一个,只有眼睁睁瞧着,心中均暗自佩服:“峨嵋为当今武学四大宗派之一,锦果然高明,名不虚传” 纪晓芙右臂伤口中流血不止,越斗鲜血越是流得厉害,她连使杀着,想将丁敏君逼开,以便夺路而走,但她左手使锦是不惯,再加受伤之后,原有的武功已留不了三成总算丁敏君对这个师妹向来甚是忌惮,不敢过分进逼,只是缠住了她,要她流血过多,自然衰竭眼见纪晓芙脚步蹒跚,剑法渐渐散乱,已是支持不赚丁敏君刷刷两招,纪晓芙右肩又接连中剑,半边衣衫全染满了鲜血 彭和尚忽然大声叫道:“纪姑娘,你来将我的左眼刺瞎了罢,彭和尚对你已然感激不尽”他想纪晓芙甘冒生死之险,回护敌人,已极为难能,何况丁敏君用以威胁她的,更是一个女子瞧得比性命还重要的清白名声 但这时纪晓芙便去刺瞎了彭和尚左眼,丁敏君也已饶不过她,她知今日若不乘机下手除去这个师妹,日后可是后患无穷彭和尚见丁敏君叫狠辣,大声叫骂:“丁敏君,你好不要脸!无怪江湖上叫你‘毒手无盐丁敏君’,果然是心如蛇蝎,貌胜无盐要是世上女子个个都似你一般丑陋,令人一见便即作呕,天下男子人人都要去做和尚了你这‘毒手无盐’老是站在我跟前,彭和尚做了和尚,仍嫌不够,还是瞎了双眼来得快活”其实丁敏君虽非美女,却也颇有姿容,面目俊俏,颇有楚楚之致彭和尚深通世情,知道普天下女子的心意,不论她是丑是美,你若骂她容貌难看,她非恨你切骨不可他眼见情势危急,便随口胡诌,给她取了个“毒手无盐”的诨号,盼她大怒之下,转来对付自己,纪晓芙便可乘机月兑逃,至少也能设法包扎伤口但丁敏君暗想待我杀了纪晓芙,还怕你这臭和尚逃到哪里去?是以对他的辱骂竟是充耳不闻彭和尚又朗声道:“纪女侠冰清玉洁,江湖上谁不知闻?可是‘毒手无盐丁敏君’却偏偏自作多情,妄想去勾搭人家武当派殷梨亭殷梨亭不来睬你,你自然想加害纪女侠啦哈哈,你颧骨这么高,嘴巴大得像血盆,焦黄的脸皮,身子却又像根竹竿,人家英俊潇洒的殷六侠怎会瞧得上眼?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便三番四次的向人家乱抛媚眼……”丁敏君只听得恼怒欲狂,一个箭步纵到彭和尚身前,挺剑便往他嘴中刺去丁敏君颧骨确是微高,嘴非樱桃小口,皮色不够白皙,又生就一副长挑身材,这一些微嫌美中不足之处,她自己确常感不快,可是旁人若非细看,本是不易发觉岂知彭和尚目光锐敏,非但看了出来,更加油添酱张大其辞的胡说一通,却叫她如何不怒?何况殷梨亭其人她从未见过,“三番四次乱抛媚眼”云云,真是从何说起? 她一剑将要刺到,树林中突然抢出一人,大喝一声,挡在彭和尚身前,这人来得快极,丁敏君不及收招,长剑已然刺出,那人比彭和尚矮了半个头,这一烬好透额而入便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那人挥掌拍出,击中了丁敏君的胸口,砰然一声,将她震得飞出数步,一交摔倒,口中狂喷鲜血,一柄长剑却插在那人额头,眼见他也是不活的了昆仑派的长须道人走近几步,惊呼:“白龟寿,白龟寿!”跟着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原来替彭和尚挡了这一剑的,正是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他身受重伤之后,得知彭和尚为了掩护自己,受到少林昆仑峨嵋撼四派好手围攻,于是力疾赶来,替彭和尚代受了这一剑他掌力雄浑,临死这一掌却也击得丁敏君肋骨断折数根纪晓芙惊魂稍定,撕下衣襟包扎好了臂上伤口,伸手解开了彭和尚腰胁间被封的穴道,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彭和尚道:“且慢,纪姑娘,请受我彭和尚一拜”说着行下礼去纪晓芙闪在一旁,不受他这一拜 彭和尚拾起长须道人遗在地下的长剑,道:“这丁敏君胡言乱语,毁谤姑娘清誉令名;不能再留活口”说着挺剑便向丁敏君咽喉刺下纪晓芙左手挥剑格开,道:“她是我同门师姊,她虽对我无情,我可不能对她无义” 彭和尚道:“事已如此,若不杀她,这女子日后定要对姑娘大大不利”纪晓芙垂泪道:“我是天下最不祥最不幸的女子,一切认命罢啦!彭大师,你别伤我师姊”彭和尚道:“纪女侠所命,焉敢不遵?” 纪晓芙低声向丁敏君道:“师姊,你自己保重”说着还剑入鞘,出林而去彭和尚对身受重伤躺在地下的五人说道:“我彭和尚跟你们并无深仇大冤,本来不是非杀你们不可,但今晚这姓丁的女子诬蔑纪女侠之言,你们都已听在耳中,传到江湖上,却叫纪女侠如何做人?我不能留下活口,乃是情非得已,你们可别怪我”说着一剑一个,将昆仑派的两名道人一名少林僧两名撼派的好手尽数刺死,跟着又在丁敏君的肩头划了一剑丁敏君只吓得心胆俱裂,但重伤之下,却又抗拒不得,骂道:“贼秃,你别零碎折磨人,一剑将我杀了罢”彭和尚笑道:“似你这般皮黄口阔的丑女,我是不敢杀的只怕你一入地狱,将阴世里千千万万的恶鬼都吓得逃到人间来,又怕你吓得阎王判官上吐下泻,岂不作孽?”说着大笑三声,掷下长剑,抱起白龟寿的尸身,又大哭三声,扬长而去丁敏君喘息很久,才以绞拄地,一跛一拐的出林这一幕惊心动魄的林中夜斗,常遇春和张无忌二人清清楚楚的瞧在眼里,听在耳中,直到丁敏君离去,两人方松了一口气 张无忌道:“常大哥,纪姑姑是我殷六叔的未婚妻子,那姓丁的女子说她……说她跟人生了个女圭女圭,你说是真是假?”常遇春道:“这姓丁的女子胡说八道,别信她的”张无忌道:“对,下次我跟殷六叔说,叫他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丁敏君,也好代纪姑姑出一口气”常遇春忙道:“不,不!千万不能跟你殷六叔提这件事,知道么?你一提那可糟了”张无忌奇道:“为甚么?”常遇春道:“这种不好听的言语,你跟谁也别说”张无忌“嗯”了一声,过了一会,问道:“常大哥,你怕那是真的,是不是?”常遇春叹道:“我也不知道啊”到得天明,常遇春站起身来,将张无忌负在背上,放开脚步便走他休息了大半夜,精神已复,步履之际也轻捷得多了走了数里,转到一条大路上来常遇春心想:“胡师伯在蝴蝶谷中隐居,住处甚是荒僻,怎地到了大路上来,莫非走错路了?”正想找个乡人打听,忽听得马蹄声响,四名蒙古兵手舞长刀,纵马而来,大呼:“快走,快走!”奔到常遇春身后,举刀虚劈作势,驱赶向前常遇春暗暗叫苦:“想不到今日终于又入虎口,却陪上了张兄弟一条性命” 这时他武功全失,连一个寻常的元兵也斗不过,只得一步步的挨将前去但见大路上百姓络绎不断,都被元兵赶畜牲般驱来,常遇春心中又存了一线生机:“看来这些鞑子正在虐待百姓,未必定要捉我” 他随着一众百姓行去,到了一处三岔路口,只见一个蒙古军官骑在马上,领着六七十名兵卒,元兵手中各执大刀众百姓行过那车官马前,便一一跪下磕头一名汉人通译喝问:“姓甚么?”那人答了,旁边一名元兵便在他上踢上一脚,或是一记耳光,那百姓匆匆走过问到一个百姓答称姓张,那元兵当即一把抓过,命他站在一旁又有一个百姓手挽的篮子中有一柄新买的菜刀,那元兵也将他抓在一旁张无忌眼见情势不对,在常遇春耳边悄声道:“常大哥,你快假装摔一交,摔在草丛之中,解下腰间的佩刀”常遇春登时省悟,双膝一弯,扑在长草丛中,除下了佩刀,假装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来,一步步挨到那军官身前那汉人通译骂道:“贼蛮子,不懂规矩,见了大人还不赶快磕头?”常遇春想起故主周子旺全家惨死于蒙古鞑子的刀下,这时宁死也不肯向鞑子磕头一名元兵见他倔强,伸脚在他膝弯里横腿一扫常遇春站立不稳,扑地跪下那汉人通译喝道:“姓甚么?”常遇春还未回答,张无忌抢着道:“姓谢,他是我大哥”那元兵在常遇春上踢了一脚,喝道:“滚罢!”常遇春满腔怒火,爬起身来,暗暗立下重誓:“此生若不将鞑子逐回漠北,我常遇春誓不为人负着张无忌,急急向北行去,只走出数十步,忽听身后惨呼哭喊之声大作两人回过头来,但见被元兵拉在一旁的十多名百姓已个个身首异处,尸横就地原来当时朝政暴虐,百姓反叛者众多,蒙古大臣有心要杀尽汉人,却又是杀不胜杀,当朝太师巴延便颁一条虐令,杀尽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因汉人中以张王刘李四姓最多,而赵姓则是宋朝皇族,这五姓之人一除,汉人自必元气大伤后来因这五姓人降元为官的为数亦是不少,蒙古大臣中有人向皇帝劝告,才除去了这条暴虐之极的屠杀令,但五姓黎民因之而丧生的,已是不计其数了常遇春加快脚步,落荒而走,知道胡青牛隐居之处便在左近,当下耐心缓缓寻找一路上嫣红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鲜花,春光烂漫已极,两人想起适才惨状,哪有心情赏玩风景?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正没作理会处,只见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张无忌道:“那地方既叫作蝴蝶谷,咱们且跟着蝴蝶过去瞧瞧”常遇春道:“好!”也从花丛中钻了进去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楔子 冬天的太阳虽然高高挂在空中,但令人感不到一丝温暖寒风呼呼的吹,让路上的行人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似乎在见证着一个悲剧的结束,又似乎在预示着一个悲剧的开始就好像命运之神在注视着世间,发出的一声声的冷笑 襄阳城头,除了那许多守城的士兵,还有一群江湖草莽打扮的汉人犹以并立在城头的三人最引人注目 一个皮肤黑黝的中年大汉,长像平平,但目光炯炯有神,目中精光凝而不散,显然内家功夫已经练到了极高深的地步,一双大手宽阔而有力,似乎一掌击出,便是石破天惊 第二个是一个丰神俊逸的青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显得邪气十足,这青年似乎有一种邪异的魅力,是最让怀春少女所迷恋的,右袖空空,只余左臂形单影只,但这却不损他的魅力,更使他平添一种让人迷恋的忧郁背后一柄宽大的铁剑,让他平添几分霸气 最后那个却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一身青袍,头发用一根蓝色的缎带束了起来,如果手上拿本《四书》《五经》之类的书,绝对会使他更象一个书生但少年气质不凡,颇有些超月兑尘世的意思,双目中又蕴含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如果只看双眼,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少年他似乎经历了千年的沧桑,饱经尘世的渲染阅尽尘事方显超月兑 若去问襄阳百姓这三人是谁,他们肯定会骄傲地回答你:“小子你可听好了,他们就是守卫襄阳三十余载,杀了无数蒙古鞑子的大侠郭靖,神雕侠杨过,还有活神仙易寒风” 原来那黝黑的汉子,就是大侠郭靖,那邪异青年就是神雕大侠杨过还有我们的主人公易寒风 易寒风此刻立身城头,仰视着茫茫苍穹,沧桑的目光满是复杂,有不屑有痛恨但更多的是不甘心一刻钟之后,他转过头静静地看着郭靖,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慈祥,如果让人看到会是让人感到很古怪的一幕,但现场的众多江湖人物都感到很正常,似乎已经习以为乘易寒风轻轻的说:“靖儿,如果易叔让你放弃襄阳,带着你的妻子儿女跟我隐居,你会答应吗”他的话语很平静,但仔细听会发觉话音中隐藏极深的颤抖,这颤抖中充满了消 郭靖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掀起下摆,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他跪在地上仰视着易寒风道:“易叔,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语罢,郭靖又站了起来,望着城外那由远及近,似乎无边无际的蒙古大军说道:“易叔,靖儿知道您生性放荡不羁,最受不得规矩束缚如果不是因为靖儿,易叔绝不会固守襄阳三十余载,活人无数易叔怕我和蓉儿,还有众多豪杰终究会死在襄阳保卫战上,想我带着妻儿老小与您隐居;但易叔你要知道,国家国家,国在家前,没有国,哪来的家国破则家亡,如果连国都没有了,天下虽大,又有哪里能成为我郭靖的家?恕靖儿斗胆说一句,我所坚持的,易叔,你不懂!” 易寒风听到这里,竟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笑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两行英雄热泪滑下脸庞,最终流进了易寒风的嘴里,易寒风只觉得异常苦涩,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场生死离别他的眼泪令郭靖手足无措,郭靖没想到,平肠看人生的易寒风竟然哭了,他自小就是被易寒风这个三叔和母亲李萍带大,自他记事开始,这是第一次见到易寒风流泪 易寒风指着郭靖,身子气的发抖,怒道:“我不懂,好一个我不懂我倒是真的不懂你苦守襄阳三十余载为的是什么?你和他一样傻,难道丐帮就传下了这臭脾气吗?乔大哥艾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丐帮传人,和你一样啊” 身后众人不禁有点不服气,不相信还有人能比的上郭靖,但易寒风终究是长辈,他们虽然不服气,但也不敢当面反驳就是一灯周伯通等人也不好驳了易寒风的面子,但心中难免有点不以为然 他们只听易寒风接着道:“你乔峰以一人之力,迫使大辽三十年不侵犯宋朝;他郭靖独守襄阳三十余载,以一城之力独抗蒙古你们两人是何等的愚蠢啊你愿以一死安天下,他荒废青春数十年”众人听到竟有如此英雄,也不禁感到敬佩,但又想到易寒风竟与北宋之人称兄道弟,又感到很是荒唐,只是以为他伤心过度,有些神志不清,与心中敬佩之人称兄道弟 众人继续听易寒风讲述:“你们是何等英豪,又是何等下场你落下山崖,尸骨无存,他最终也不过葬身乱军,无人收尸罢了你塞上膨空许约,他辜负美人守孤城你们全都是不可救药的大笨蛋,啊——”易寒风喊得声嘶力竭,似乎要把心中的苦闷都喊出来郭靖看到易寒风如此痛哭失声,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心中虽有千万豪言,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易寒风最终只是深深的盯着众人,他要把他们每个人都记在心中最终他只是深深的盯着郭靖和杨过,似乎要把他们铭刻在灵魂上,似乎是怕忘记了他们的身影,因为他知道这一去,可能就是永别 众人沉默了半刻钟,任由三人对视直到城下传来喊杀声,众人见三人都还是沉默不语,不禁急了,黄蓉上前一步道:“易叔,兵临城下,当以大局为重,蓉儿知道您疼惜靖哥哥和我,但是您也知道他的性格,他……” “你不怨他吗,蓉儿?”易寒风打断了黄蓉,一句话就令这女中诸葛也欲对无言黄蓉听到这句话,低头不语她又怎么能没有怨气?大好青春,本应菱歌泛夜,与心爱的人把臂同游,看尽天下美景;可是她又怎么能怨?因为他是大侠郭靖的妻子,他是北丐洪七的徒弟 看着沉默不语的黄蓉,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郭靖他不禁轻笑了起来:“靖儿,看在易叔的薄面上,消你在这一场战役后带着妻儿老小离开战场那样的话易叔着百年人生就无憾了”易寒风有一种说不出的洒月兑,似乎一切都放下了他又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杨过,抬起手模了模杨过的头,眼中闪现着一抹慈祥:“过儿,三爷爷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比你爹优秀,你那妻子也很好,三爷爷认下这个孙媳妇了,既然三爷爷认下了,那就谁也不能反对”说罢,又将目光转向黄蓉:“蓉儿,好好照顾靖儿” 说完这一切,易寒风掸了掸青袍,整了整发髻他哈哈一笑,一步踏向空中,竟然稳稳立赚大步走向蒙古大军,在接近蒙古大军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看襄阳城头的众人,双眼中满是留恋看着城头的郭靖,心中暗道:“靖儿,易叔能给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易寒风缓缓向蒙古大军走去,目光仰望着苍穹,嘴角扯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着命运的无情那无边无际的蒙古大军,他似乎都不放在心上 他在乎的只有城头上的老友,他再次回头,这次他将目光看向了老一辈人,他的目光扫过一灯周伯通黄药师等人,他长啸一声,不知从哪模出一个葫芦,仰头喝了一口酒,喊道:“别了,老友;别了,襄阳!”他收回了目光,再也没有回头,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蒙古大军 忽必烈看到有一个人竟然飞了过来,不禁吓得一个趔趄,稳了稳心神,才沉稳的命令道:“放箭!放箭!” 命令刚下,无数弩箭飞向空中,想把易寒风射下来漫天弩箭犹如蝗虫过境,在大军的力量下,纵是如五绝这等高手,也不得不饮恨,但他们今日碰到的是易寒风,前世纵横修真界一千二百年的易寒风 只见易寒风大袖一甩,一股狂风乍起,把箭枝都吹为粉末,踪迹全无下的一些蒙古士兵跪在地上,祈祷他们的长生天保佑易寒风见到他们跪地祈祷,不禁哈哈笑道:“哈哈哈……,就算你们的长生天来了,我易寒风照杀不误” 易寒风双手掐诀:“雷火耀天际,诸神听号令聚诸天之力,化浩气长雷,破邪”法诀结束,天昏地暗一阵阵雷声传来,浩浩荡荡,声震百里当真应了一句古话“冬雷震震” 一道道雷落下,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在这等仙术下,亦不过土鸡瓦狗,一触即碎这雷整整劈了三个时辰,方圆百里,除了襄阳城和一个蒙古帐篷,尽是焦黑一片忽必烈看到这等神奇景象,纵为一代雄主,也不禁吓得腿软,其他人更是一坐在地上这帐篷没毁,并非易寒风手下留情,这帐篷外黑龙盘绕,虽然有些萎靡,但还是挡住了这一波雷击 易寒风仿佛早已料到,一招手,一柄紫色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上,长剑华丽异常,有一种不属于尘世的美让人见之心醉,而易寒风手持紫剑,风度翩翩,更是令人心折 易寒风长剑一抖,便要顺势劈下,黑龙在这等气势下,已然涣散,转眼便要化为烟尘但天际一道白光降下,本已涣散的龙气,缓缓凝实又恢复本来面目,不多,也不少 看到这道白光,易寒风也顾不得杀忽必烈了,沿着白光向上飞去,一蕉了上去,比那雷击强大不止百倍 “当”的一声,剑光相交,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白光里传出一声闷哼易寒风沿光而上,转瞬消失在了襄阳 自此之后,襄阳城头的人,到死也没有再见过易寒风一面,郭靖在城破垂死时还在念着易寒风的名字,可是到死,他的易叔也再也没能再与他见上一面 最终,郭靖含恨而终,黄蓉因此殉情其他豪杰,存者寥寥郭襄创立峨眉派,成为一代祖师;杨过小龙女回到古墓,生育一儿两女,共享天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易寒风来到一片茫茫之地,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四周无极整个世界充满了白色的光芒易寒风持剑而立,望着虚空的白色光芒,眉头一皱道:“畜生,你给老子出来”手中长剑一劈,一道剑芒横扫诸天,澄清环宇 “呵呵,易寒风,我们斗了也有五百年了,你每次都是这么感情用事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易寒风吗?”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白光聚集,凝成了一个人影,竟然和易寒风长得一模一样 “白夜,你也不再是当初的你了!”易寒风轻声地回答道 白夜冷笑一声:“嘿嘿,本尊能封印你一次,便能封印你第二次” 易寒风一横长剑,忌惮的盯着白夜,左手背到身后,掐着一个指诀,打算使出那个禁忌的绝招 白夜笑吟吟的看着易寒风,突然面色一冷,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双手一错,漫天白芒覆盖,化作了一个牢笼向着易寒风封印过去眼看就要封死,易寒风一指点出,牢笼一阵涣散这一指点在了白夜的身上点的他吐了一口血但易寒风也受了不小的反噬,终究被封印住了 白夜半个身体轰然爆开,鲜血淋漓白芒涌来,不到一刻钟便已补充完整他发出一阵阵狂笑:“哈哈哈哈,易寒风啊易寒风,你又输了,下一次,我一定会找到杀死你的办法,一定!这就是你挑衅天道的下超这就是你改变世界命运的惩罚!” 易寒风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成功改变世界命运,但他错了,世界的命运早就因为它而改变了,这是连他也始料不及的 ( 第一章:苏醒 殷素素想起从此要和他在这岛上长相厮守,岁月无粳以迄老死,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凄凉张翠山出洞来折下树枝,扎成一把大扫帚,将洞中秽物清扫出去殷素素也帮着收拾待得打扫干净,秽气仍是不除殷素素道:“附近若有溪水冲洗一番便好了海水虽多,可惜没盛水的提桶”张翠山道:“我有法子”到山阴寒冷之处搬了几块大冰,放在洞中的高岩上殷素素拍掌叫道:“好主意!”冰块慢慢融化成水,流出洞去,便似以水冲洗一般,只是十分缓慢而已张翠山在洞中清洗殷素素用长剑剥切两头白熊,割成条块当地虽有火山,但究在极北,仍是十分寒冷,熊肉旁放以冰块,看来累月不腐殷素素叹道:“人心苦不足,既得陇,又望蜀,咱们若有火种,烧烤一只熊掌吃吃,那可有多美”又道:“只怕洞中的冰块老是不融,冲不去腥臭”张翠山望着火山口喷出来的火焰,道:“火是有的,就可惜火太大了,慢慢想个法儿,总能取它过来” 当晚两人饱餐一顿熊脑,便在树上安睡睡梦中仍如身处大海中的冰山之上,随着波浪起伏颠簸,其实却是风动树枝次日殷素素还没睁开眼来,便说:“好香,好香!”翻身下树,但觉阵阵清香,从树下一大丛不知名的花朵上传出殷素素喜道:“洞前有这许多香花,那可真妙极了”张翠山道:“素素,你且慢高兴,有一件事跟你说”殷素素见他脸色郑重,不禁一怔,道:“甚么?”张翠山道:“我想出了取火的法子”殷素素笑道:“艾你这坏蛋,我还道是甚么不好的事呢甚么法子?快说,快说!”张翠山道:“火山口火焰太大,无法走近,只怕走到数十丈外,人已烤焦了咱们用树皮搓一条长绳,晒得干了,然后……”殷素素拍手道:“好法子!好法子!然后绳上缚一块石子,向火山口抛去,火焰烧着绳子,便引了下来”两人生食已久,急欲得火,当下说做便做,以整整两天时光,搓了一条百余丈长的绳子,又晒了一天,第四天便向火山口进发那火山口望去不远,走起来却有四十余里两人越走越热,先月兑去海豹皮的皮裘,到后来只穿单衫也有些顶受不赚又行里许,两人口干舌燥,遍身大汗,但见身旁已无一株树木花草,只余光秃秃黄焦焦的岩石 张翠山肩上负着长绳,瞥眼见殷素素几根长发的发脚因受热而鬈曲起来,心下怜惜,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待我独自上去罢”殷素素嗔道:“你再说这些话,我可从此不理你啦最多咱们一辈子没火种,一辈子吃生肉,又有甚么大不了的?”张翠山微微一笑 又走里许,两人都已气喘如排翠山虽然内功精湛,也已给蒸得金星乱冒,头脑中嗡嗡作声,说道:“好,咱们便在这里将绳子掷了上去,若是接不上火种,那就……那就……”殷素素笑道:“那就是老天爷叫咱俩做一对茹毛饮血的野人夫妻……”说到这里,身子一晃,险些晕倒,忙抓住张翠山的肩头,这才站稳张翠山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子,缚在长绳一端,提气向前奔出数丈,喝一声:“去!”使力掷了出去 但见石去如矢,将那绳子拉得笔直,远远的落了下去可是十余丈外虽比张殷二人立足处又热了些,仍是距火山口极远,未必便能点燃绳端两人等了良久,只热得眼中如要爆出火来,那长绳却是连青烟也没冒出半点张翠山叹了口气,说道:“古人钻木取火,击石取火,都是有的,咱们回去慢慢再试罢!这个掷绳取火的法子可不管用” 殷素素道:“这法子虽然不行但绳子已烤得干透咱们找几块火石,用剑来打火试试”张翠山道:“也说得是”拉回长绳,解松绳头,劈成细丝火山附近遍地燧石,拾过一块燧石,平剑击打,登时爆出几星火花,飞上了绳丝,试到十来次时,终于点着了火 两人喜得相拥大叫那烤焦的长绳便是现成的火炬,两人各持一根火炬,喜气洋洋的回到熊洞殷素素堆积柴草,生起火来既有火种,一切全好办了,融冰成水,烤肉为炙两人自船破以来,从未吃过一顿热食,这时第一口咬到脂香四溢的熊肉时,真是险些连自己的舌头也吞下肚去了当晚熊洞之中,花香流动,火光映壁两人结成夫妻以来,至此方始有洞房春暖之乐 次日清晨,张翠山走出洞来,抬头远眺,正自心旷神怡,蓦地里见远处海边岩石之上,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这人却不是谢逊是谁?张翠山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实指望和殷素素经历一番大难之后,在岛上便此安居,哪知又闯来了这个魔头霎时之间,他便如变成了石像,呆立不敢稍动但见谢逊脚步蹒跚,摇摇晃晃的向内陆走来显是他眼瞎之后,无法捕鱼猎豹,直饿到如今他走出数丈,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摔倒,直挺挺的伏在地下 张翠山返身入洞,殷素素娇声道:“五哥……你……”但见他脸色郑重,话到口边又忍住了张翠山道:“那姓谢的也来啦!”殷素素吓了一跳,低声道:“他瞧见你了吗?”随即想起谢逊眼睛已瞎,惊惶之意稍减,说道:“咱们两个亮眼之人,难道对付不了一个瞎子?”张翠山点了点头,道:“他饿得晕了过去啦”殷素素道:“瞧瞧去!”从衣袖上撕下四根布条,在张翠山耳中塞了两条,自己耳中塞了两条,右手提了长剑,左手扣了几枚银针,一同走出洞去 两人走到离谢逊七八丈处,张翠山朗声道:“谢前辈,可要吃些食物?”谢逊斗然间听到人声,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但随即辨出是张翠山的声音,脸上又罩了一层阴影,隔了良久,才点了点头张翠山回洞拿了一大块昨晚吃剩下来的熟熊肉,远远掷去,说道:“请接着”谢逊撑起身子,听风辨物,伸手抓赚慢慢的咬了一口 张翠山见他生龙活虎般的一条大汉,竟给饥饿折磨得如此衰弱,不禁油然而起怜悯之情殷素素心中却是另一个念头:“五哥也忒煞滥好人,让他饿死了,岂不手脚干净?这番救活了他,日后只怕麻烦无穷,说不定我两人的性命还得送在他的手下”但想自己立过重誓,决意跟着张翠山做好人,心中虽起不必救人之念,却不说出口来 谢逊吃了半块熊肉,伏在地下呼呼睡去张翠山在他身旁升了一个火堆 谢逊直睡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转醒,问道:“这是甚么地方?”张殷二人守在他身旁,见他坐起开口,便各取出塞在右耳中的布条,以便听他说些甚么,但两人的右手都离耳畔不过数寸,只要一见情势不对,立即伸手塞耳,左耳中的布条却不取出张翠山道:“这是极北之处一个无人荒岛”谢逊“嗯”了一声,霎时之间,心中兴起了数不尽的念头,呆了半晌,说道:“如此说来,咱们是回不去了!”张翠山道:“那得瞧老天爷的意旨了”谢逊破口骂道:“甚么老天爷,狗天贼天强盗老天!”模索着坐在一块石上,又咬起熊肉来,问道:“你们要拿我怎样?” 张翠山望着殷素素,等她说话殷素素却打个手势,意思说一切听凭你的主意张翠山微一沉吟,朗声道:“谢前辈,我夫妻俩……”谢逊点头道:“嗯,成了夫妻啦”殷素素脸上一红,却颇有得意之色,说道:“那也可说是你做的媒人,须得多谢你撮成”谢逊哼了一声,道:“你夫妻俩怎么样?”张翠山道:“我们射瞎了你的眼睛,自是万分过意不去,不过事已如此,千言万语的致歉也是无用既是天意要让咱们共处孤岛,说不定这一辈子再也难回中土,我二人便好好的奉养你一辈子”谢逊点了点头,叹道:“那也只得如此”张翠山道:“我夫妻俩情深意重,同生共死,前辈倘若狂病再发,害了我夫妻任谁一人,另一人决然不能独活”谢逊道:“你要跟我说,你两人倘若死了,我瞎了眼睛,在这荒岛上也就活不成?”张翠山道:“正是!”谢逊道:“既然如此,你们左耳之中何必再塞着布片?” 张翠山和殷素素相视而笑,将左耳中的布条也都取了出来,心下却均骇然:“此人眼睛虽瞎,耳音之灵,几乎到了能以耳代目的地步,再加上聪明机智,料事如神倘若不是在此事事希奇古怪的极北岛上,他未必须靠我二人供养”张翠山请谢逊为这荒岛取个名字谢逊道:“这岛上既有万载玄冰,又有终古不灭的火窟,便称之为冰火岛罢”自此三人便在冰火岛上住了下来,倒也相安无事离熊洞半里之处,另有一个较小的山洞张殷二人将之布置成为一间居室,供谢逊居住张殷夫妇捕鱼打猎之余,烧陶作碗,堆土为灶,诸般日用物品,次第粗具 谢逊也从不和两人罗唆,只是捧着那把屠龙宝刀,低头冥思张殷二人有时见他可怜,劝他不必再苦思刀中秘密谢逊道:“我岂不知便是寻到了刀中秘密,在这荒岛之上又有何用?只是无所事事,这日子却又如何打发?”两人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相劝忽忽数月,有一日,夫妇俩携手向岛北漫游,原来这岛方圆极广,延伸至北,不知尽头,走出二十余里,只见一片浓密的丛林,老树参天,阴森森的遮天蔽日张翠山有意进林一探,殷素素胆怯起来,说道:“别要林中有甚么古怪,咱们回去罢”张翠山微觉奇怪,心想:“素素向来好事,怎地近来却懒洋洋地,甚么事也提不起兴致来?”想到此处,心中一惊,问道:“你身子好吗?可有甚么不舒服?”殷素素突然间满脸通红,低声道:“没甚么”张翠山见她神情奇特,连连追问殷素素似笑非笑的道:“老天爷见咱们太过寂寞,再派一个人来,要让大伙儿热闹热闹”张翠山一怔之下,大喜过望,叫道:“你有孩子啦?”殷素素忙道:“小声些,别让人家听见了”说了这句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荒林寂寂,哪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天候嬗变,这时日渐短而夜渐长,到后来每日只有两个多时辰是白天,气候也转得极其寒冷殷素素有了身孕后甚感疲懒,但一切烹饪缝补等务,仍是勉力而行这一晚她十月怀胎将满,熊洞中升了火,夫妻俩偎倚在一起闲谈殷素素道:“你说咱们生个男孩呢还是女孩?”张翠山道:“女孩像你,男孩像我,男女都很好”殷素素道:“不,我喜欢是个男孩子你先给他取定个名字罢!”张翠山道:“嗯”隔了良久,却不言语殷素素道:“这几天你有甚么心事?我瞧你心不在焉似的”张翠山道:“没甚么想是要做爸爸了,欢喜得胡里胡涂啦!”他这几句话本是玩笑之言,但眉间眼角,隐隐带有忧色殷素素柔声道:“五哥,你瞒着我,只有更增我的忧心你瞧出甚么事不对了?”张翠山叹了口气,道:“但愿是我瞎疑心我瞧谢前辈这几天的神色有些不正”殷素素“啊”的一声,道:“我也早见到了他脸色越来越凶狠,似乎又要发狂”张翠山点了点头,道:“想是他琢磨不出屠龙刀中的秘密,因此心中烦恼”殷素素泪眼盈盈,说道:“本来咱俩拚着跟他同归于粳那也没甚么但是……但是……” 张翠山搂着她肩膀,安慰道:“你说得不错,咱们有了孩子,不能再跟他拚命他好好的便罢,要是行凶作恶,咱们只得将他杀了谅他瞎着双眼,终究奈何咱们不得”殷素素自从怀了孩子,不知怎的,突然变得仁善起来,从前做闺女时一口气杀几十个人也毫不在意,这时便是杀一头野兽也觉不忍有一次张翠山捕了一头母鹿,一头小鹿直跟到熊洞中来,殷素素定要他将母鹿放了,宁可大家吃些野果,挨过两天这时听到张翠山说要杀了谢逊,不禁身子一颤她偎倚在张翠山怀里,这么微微一颤,张翠山登时便觉察了,向着她神色温柔的一笑,说道:“但愿他不发狂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殷素素道:“不错,倘若他真的发起狂来,却怎生制他?咱们给他食物时做些手脚,看能找到甚么毒物……不,不,他不一定会发狂的,说不定只是咱俩瞎疑心”张翠山道:“我有个计较咱俩从明儿起,移到内洞去赚却在外洞掘个深坑,上面铺以皮毛软泥”殷素素道:“这法子好却是好,不过你每日要出外打猎,倘若他在外面行凶……”张翠山道:“我一人容易逃走,只要见情势不对,便往温峭壁上窜去他瞎了双眼,如何追得我上?”第二日一早,张翠山便在外洞中挖掘深坑,只是没铁铲锄头,只得捡些形状合适的树枝当作木扒,实是事倍功半好在他内力浑厚,辛苦了七天,已挖了三丈来深眼见谢逊的神气越来越不对,时时拿着屠龙刀狂挥狂舞,张翠山加紧挖掘,预计挖到五丈深时,便在坑底周围插上削尖的木棒这深坑底窄口广,他不进来侵犯殷素素便罢,只要踏进熊洞,非摔落去不可,更在坑边堆了不少大石,只待他落入坑中,便投石砸打这日午后,谢逊在熊洞外数丈处来回徘徊张翠山不敢动工,生怕他听得声响,起了疑心,但也不敢出外打猎,只是守在洞旁,瞧着他的动静但听得谢逊不住口的咒骂,从老天骂起,直骂到西方佛祖,东海观音,天上玉皇,地下阎罗,再自三皇五帝骂起,尧舜禹汤,秦皇唐宗,文则孔孟,武则关岳,不论哪一个大圣贤大英雄,全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谢逊胸中颇有才学,这一番咒骂,张翠山倒也听得甚有趣味突然之间,谢逊骂起武林人物来,自华佗创设五禽之戏起,少林派达摩老祖,岳武穆神拳散手,全给他骂得一文不值可是他倒也非一味谩骂,于每家每派的缺点所在却也确有真知灼见,贬斥之际,往往一针见血只听他自唐而宋,逐步骂到了南宋末年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骂到了郭靖杨过,猛地里骂到了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他辱骂旁人,那也罢了,这时大骂张三丰,张翠山如何不怒?正要反唇相讥,谢逊突然大吼:“张三丰不是东西,他的弟子张翠山更加不是东西,让我捏死他的老婆再说!”纵身一跃,掠过张翠山身旁,奔进熊洞 张翠山急忙跟进,只听得喀的一声,谢逊已跌入坑中可是坑底未装尖刺,他虽摔下,并没受伤,只是出其不意,大吃了一惊张翠山顺手抓过挖土的树枝,见谢逊从坑中窜将上来,兜头一下,猛击下去谢逊听得风声,左手翻转,已抓住了树枝,用力向里一夺张翠山把捏不定,树枝月兑手,这一夺劲力好大,他虎口震裂,掌心也给树皮擦得满是鲜血谢逊跟着这一夺之势,又堕入了坑底 其时殷素素即将临盆,已月复痛了半日,她先前见谢逊逗留洞口不去,不敢和丈夫说知此事,只怕给谢逊听到了,他少了一层顾忌,更会及早发难这时见情势危急,顾不得月复痛如绞,抓起枕边长剑向张翠山掷去 张翠山抓住剑柄,暗想:“此人武功高我太多,他再窜上来时,我出近刺,仍是非给他夺去不可”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他双目已盲,所以能夺我兵刃,全仗我兵刃劈风之声,才知我的招势去向”他刚想到此节,谢逊哈哈一笑,又纵跃而上张翠山看准他窜上的来路,以剑尖对住他脑门,紧握不动谢逊这一纵跃,势道极猛,正是以自己脑袋碰到剑尖上去,长剑既然纹丝不动,绝无声息,他武功再好,如何能够知晓?只听得擦的一声响,谢逊一声大吼,长剑已刺入额头,深入寸许总算他应变奇速,剑尖一碰到顶门,立即将头向后一仰,同时急使“千斤坠”的功夫,落入坑底只要他变招迟得一霎之间,剑尖从脑门直刺进去,立时便即毙命饶是如此,头上也已重伤,血流披面,长剑插在他额头,不住颤动谢逊拔出长剑,撕下衣襟裹住伤口,脑中一阵晕眩,自知受伤不轻,他狂性已发,从腰间拔出屠龙刀急速舞动,护住了顶门,第三度跃上张翠山举起大石,对准他不住投去,却均被屠龙刀砸开,但见刀花如雪,寒光闪闪,谢逊跃出深坑,直欺过来,张翠山一步步退避,心中一酸,想起今日和殷素素同时毕命,竟不能见一眼那未出世的孩儿谢逊防他和殷素素从自己身旁逸出,一出了熊洞,那便追赶不上,当下右手宝刀,左手长剑,使动大开大阖的招数,将两丈方圆之内尽数封赚料想张殷二人再也无法逃走蓦地里“哇”的一声,内洞中传出一响婴儿的哭声谢逊大吃一惊,立时停步,只听那婴儿不住啼哭张翠山和殷素素知道大难临头,竟一眼也不再去瞧谢逊,两对眼睛都凝视着这初生的婴儿,那是个男孩,手足不住扭动,大声哭喊张殷二人知道只要谢逊这一刀下来,夫妻俩连着婴儿便同时送命二人一句话不说,目光竟不稍斜,心中暗暗感激老天,终究让自己夫妇此生能见到婴儿,能多看得一霎,便是多享一份福气夫妻俩这时已心满意足,不再去想自己的命运,能保得婴儿不死,自是最好,但明知绝无可能,因此连这个念头也没有转 只听得婴儿不住大声哭嚷,突然之间,谢逊良知激发,狂性登去,头脑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全家被害之时,妻子刚正生了孩子不久,那婴儿终于也难逃敌人毒手这几声婴儿的啼哭,使他回忆起许许多多往事:夫妻的恩爱,敌人的凶残,无辜婴儿被敌人摔在地上成为一团血肉模糊,自己苦心孤诣竭尽全力,还是无法报仇,虽然得了屠龙刀,刀中的秘密却总是不能查明……他站着呆呆出神,一时温颜欢笑,一时咬牙切齿在这一瞬之前,三人都正面临生死关头,但自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起,三个人突然都全神贯注于婴儿身上 但是又有谁想到,这一声啼哭,惊醒了多年沉睡的易寒风,闭目多年的易寒风终于醒了这个沉睡多年的英雄这次苏醒,不知又会惊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呢?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第八章:返中原 张翠山叫道:“素素,无忌,快上来!大哥说不跟咱们一起去”殷素素和无忌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一齐纵上岸来无忌道:“义父,你为甚么不去?你不去我也不去”谢逊心中实在舍不得和他三人分别,三人此一去,自然永无再会之期,他孤零零的独处荒岛,实是生不如死,但他既与张翠山殷素素义结金兰,对他二人的爱护,实已胜过待己,而对义子无忌之爱,更是逾于亲儿他思之已久,自知背负一身血债,江湖上不论是名门正派还是绿林**,不知有多少人处心积虑的要置己于死地,何况屠龙刀落入己手,此事难免泄露出去若在从前,自是坦然不惧,但这时眼目已盲,决不能抵挡大批仇家的围攻,料知张殷二人也决不致袖手不顾,任由自己死于非命,争端一起,四人势必同归于尽一回归大陆,只怕四人都活不上一年半载 但这番计较也不必跟二人说明,事到临头,方说自己决意留下他听无忌这几句话中真情流露,将他抱起,柔声道:“无忌,乖孩子,你听义父的话义父年纪大了,眼睛又瞎,在这儿住得很好,回到中原只有处处不惯,反而不快活”无忌道:“回到中原后,孩儿天天服侍你,不离开你身边你要吃甚么喝甚么,我立刻给你端来,那不是一样么?”谢逊摇头道:“不行的我还是在这里快活”无忌道:“我也是在这里快活爹,妈,不如咱们都不去了,还是在这里的好”殷素素道:“大哥,你有甚么顾虑,还请明言,大家一起商量筹划要说留你独个在这儿,无论如何不成” 谢逊心想:“这三人都对我情义深重,要叫他们甘心舍己而去,只怕说到舌敝唇焦,也是不能却如何想个法儿,让他们离去?”张翠山忽道:“大哥,你怕仇家太多,连累了我们,是不是?咱四人回到中原之后,找个荒僻的所在隐居起来,不与外人来往,岂非甚么都没事了?最好咱们都到武当山去赚谁也想不到金毛狮王会在武当山上”谢逊傲然道:“哼,你大哥虽然不济,也不须托庇于尊师张真人的宇下”张翠山深悔失言,忙道:“大哥武功不在我师父之下,何必托庇于他?回疆**朔外大漠,何处不有乐土?尽可让我四人自在逍遥”谢逊道:“要找荒僻之所,天下还有何处更荒得过此间的?你们到底走是不走?”张翠山道:“大哥不去,我三人决意不去”殷素素和无忌也齐声道:“你不去,我们都不去” 谢逊叹道:“好罢,大伙儿都不去,等我死了之后,你们再回去那也不迟”张翠山道:“不错,在这里十年也住了,又何必着急?”谢逊大声喝道:“我死了之后,你们再没甚么留恋了罢?”三人一愕之间,只见他手一伸刷的一声,拔出了屠龙刀,横刀便往脖子中抹去张翠山大惊,叫道:“休伤了无忌!”他知以自己武功,决计阻不了义兄横刀自粳情急下叫他休伤无忌谢逊果然一怔,收刀同喝道:“甚么?” 张翠山见他如此决绝,哽咽道:“大哥既决意如此,小弟便此拜别”说着跪下来拜了几拜无忌却朗声道:“义父,你不去,我也不去!你自粳我也自尽大丈夫说得出做得到,你横刀抹脖子,我也横刀抹脖子” 谢逊叫道:“小鬼头胡说八道!”一把抓住他背心,将他掷上了木排,跟着双手连抓连掷,把张翠山和殷素素也都投上木排,大声叫道:“五弟,五妹,无忌!一路顺风,盼你们平平安安,早归中土”又道:“无忌,你回归中土之后,须得自称张无忌,这‘谢无忌’三字,只可放在心中,却万万不能出口”无忌放声大叫:“义父,义父!” 谢逊横刀喝道:“你们若再上岸,我们结义之情,便此断绝”张翠山和殷素素见义兄心意坚决,终不可回,只得挥泪扬手,和他作别这时瑚带动木排,缓缓飘开,眼见谢逊的人影慢慢模糊,渐渐的小了下去隔了良久良久,直至再也瞧不见他身形,三人这才转头无忌伏在母亲怀里,哭得筋痞粳才沉沉睡去木筏在大海中飘行,此后果然一直刮的是北风,带着木筏直向南行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自也认不出方向,但见每日太阳从左首升起,从右首落下,每晚北极星在筏后闪烁,而木筏又是不停的移动,便知离中原日近一日最近二十余天中,张翠山生怕木排和冰山相撞,只张了副桅上的一小半帆,航行虽缓,却甚安全,纵然撞到冰山,也只轻轻一触,便滑了开去直至远离冰山群,才张起全帆 等张翠山三人走远,易寒风现出身形,原来他并没有走,他看向谢逊,说道:“你不跟他们回去?”谢逊叹了口气道:“不了,不了回去只会让他们三人有家不得回!” “唉,你也是个可怜人,你想知道屠龙刀的秘密吗?”易寒风也叹了口气问道谢逊冷笑道:“你也要贪图屠龙宝刀吗?”话还未落,刀已经横在胸前 易寒风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真是笑话,区区一把屠龙刀,又有什么好贪图的再说,我要是想要,就是十个谢逊也挡不赚何必要与你说这么多废话” 谢逊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于是将刀插在地上,说道:“愿闻其详” 易寒风幽幽说道:“郭靖当年名震天下,生平有两项绝艺,其一是行军打仗的兵法,其二便是武功靖儿的夫人黄蓉最是聪明机智,她眼见元兵势大,襄阳终不可守,他夫妇二人决意以死报国,但郭靖的绝艺如果就此失传,岂不可惜?何况她料想蒙古人纵然一时占得了中国,我汉人终究不甘为鞑子奴隶日后中原血战,那兵法和武功两项,将有极大的用处因此她聘得高手匠人,将过儿赠送襄儿的一柄玄铁重剑熔了,再加以西方精金,铸成了一柄屠龙刀,一柄倚天剑” 谢逊的手微微的颤抖,问道:“莫非屠龙刀里藏的就是当年郭大侠的武功?” 易寒风瞥了眼谢逊,说道:“屠龙刀里藏的是兵法《武穆遗书》,倚天剑里藏的是武学秘籍” 谢逊苍凉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哈,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十年艾浪费了我谢逊十年青春的竟然是一本兵书,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易寒风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左手一挥,一道绿芒拂过谢逊,谢逊突然怔赚直到良久之后,他才流下泪水:“我竟然能看见了”他举目欲寻易寒风,却发现易寒风早已不见 ————————————分割线——————————————— 北风日夜不变,木筏的航行登时快了数倍,且喜一路未遇风暴,看来回归故土倒有了七八成指望这几个月中,张殷二人怕无忌伤心,始终不谈谢逊之事 张翠山心想:“大哥所传无忌那些武功,是否管用,实在难说无忌回到中土,终须入我武当门下”木筏上日长无事,便将武当派拳法掌法的入门功夫传给无忌他传授武功的方法,可比谢逊高明得太多了,武当派武功入手又是全不艰难,只讲解几遍,稍加点拨,无忌便学会了父子俩在这小小木筏之上,一般的拆招喂招 这日殷素素见海面波涛不兴,木排上两张风帆张得满满的直向南驶,忍不住道:“大哥不但武功精纯,对天时地理也算得这般准,真是奇才” 无忌忽道:“既然风向半年南吹,半年北吹,到明年咱们又回冰火岛去探望义父”张翠山喜道:“无忌说得是,等你长大成人,咱们再一起北去……” 殷素素突然指着南方,叫道:“那是甚么?”只见远处水天相接处隐隐有两个黑点张翠山吃了一惊,道:“莫非是鲸鱼?要是来撞木排,那可糟了”殷素素看了一会,道:“不是鲸鱼,没见喷水啊”三人目不转瞬的望着那两个黑点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张翠山欢声叫道:“是船,是船!”猛地纵起身来,翻了个筋斗他自生了无忌之后,终日忙忙碌碌,从未有过这般孩子气的行动无忌哈哈大笑,学着父亲,也翻了两个筋斗又航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斜照,已看得清楚是两艘大船殷素素忽然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大变无忌奇道:“妈,怎么啦?”殷素素口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张翠山握住她手,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殷素素叹道:“刚回来便碰见了”张翠山道:“怎么?”殷素素道:“你瞧那帆” 张翠山凝目瞧去,只见左首一艘大船上绘着一头黑色大鹰,展开双翅,形状威猛,想起当年在王盘山上所见的天鹰教大旗,心头一震,说道:“是……是天鹰教的?”殷素素低声道:“正是,是我爹爹的天鹰教的” 霎时之间,张翠山心头涌起了许多念头:“素素的父亲是天鹰教教主,这邪教看来无恶不作,我见到岳父时却怎生处?恩师对我这婚事会有甚么话说?”只觉手掌中素素的小手在轻轻颤动,想是她也同时起了无数心事,当即说道:“素素,咱们孩子也这么大了!天上地下,永不分离你还吊么心?”殷素素吁了一口长气,回眸一笑,低声道:“只盼我不致让你为难,你一切要瞧在无忌的脸上” 无忌从来没见过船只,目不转瞬的望着那两艘船,心中说不出的好奇,没理会爹妈在说些甚么 木筏渐渐驶近,只见两艘船靠得极密,竟似贴在一起若是方向不变,木筏便会在两艘船右首数十丈处交叉而过张翠山道:“要不要跟船上招呼?探问一下你爹爹的讯息?”殷素素道:“不要招呼,待回到中原,我再带你和无忌去见爹爹”张翠山道:“嗯,那也好”忽见那边船上刀光闪烁,似有四五人在动武,说道:“两边船上的人在动手”殷素素凝目看了一会,有些的,说道:“不知爹爹在不在那边?”张翠山道:“既然碰上了,咱们便过去瞧瞧”于是斜扯风帆,转动木筏后舵木筏略向左偏,对着两艘船缓缓驶去木筏虽然扯足了风帆,行驶仍是极慢,过了好半天才靠近二船只听得天鹰教船上有人高声叫道:“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开了罢”殷素素叫道:“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总舵的堂主哪一坛在烧香举火?”她说的是天鹰教的切口船上那人立即恭恭敬敬的道:“天市堂李堂主,率领青龙坛程坛主神蛇坛封坛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驾临吗?”殷素素道:“紫微堂堂主”那边船上听得“紫微堂堂主”五个字,登时乱了起来稍过片刻,十余人齐声叫道:“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张翠山虽和殷素素成婚十年,从没听她说过天鹰教中的事,他也从来不问,这时听得两下里对答,才知她还是甚么“紫微堂堂主”,看来“堂主”的权位,还是在“坛主”之上他在王盘山岛上,已见过玄武朱雀两坛坛主的身手,以武功而论是在殷素素之上,她所以能任堂主,当因是教主之女的缘故,这位“天市堂”李堂主,想必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只听得对面船上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听说敝教教主的千金殷姑娘回来啦,大家暂且罢斗如何?”另一个高亮的声音说道:“好!大家住手”接着兵刃相交之声一齐停止,相斗的众人纷纷跃开张翠山听得那爽朗嘹亮的嗓音很熟,一怔之下,叫道:“是俞莲舟俞师哥么?”那边船上的人叫道:“我正是俞莲舟……啊……啊……你……你……” 张翠山道:“小弟张翠山!”他心情激动,眼见木筏跟两船相距尚有数丈,从筏上拾起一根大木,使劲一抛,跟着身子跃起,在大木上一借力,已跃到了对方船头俞莲舟抢上前来,师兄弟分别十年,不知死活存亡,这番相见,何等欢喜?两人四手相握,一个叫了声:“二哥!”一个叫了声:“五弟!”眼眶中充满泪水,再也说不出话来:小说讨论群:522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第九章:峨眉金顶故人逢 南宋末年,襄阳大侠郭靖与妻子女侠黄蓉次女名唤郭襄十五岁时过黄河风陵渡口偶识神雕大侠杨过,从此芳心可可,独属其人杨过在她十六岁生日上率江湖群豪以贺,其后杨过与小龙女重逢,并于第三次华山论剑后与众人在华山分别,从此郭襄开始了她在江湖中寻找杨过的旅程,在四十岁那年,她忽然大彻大悟,在峨嵋出家为尼,从而开创了峨嵋派峨眉派虽是女子门派,却也巾帼不让须眉,嫉恶如仇行侠仗义,据传黄蓉在襄阳城破之前曾将杨过赠与郭襄的玄铁重剑熔化而铸倚天剑和屠龙刀,内藏兵法秘奥与武学精要,分授次女郭襄与小儿子郭破虏,并留下“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使得峨眉声誉日卢成为与少林武当相抗礼的三大门派之一江湖文士有诗赞曰:“无欲则刚少林宗,专致气柔武当功三足鼎立平秋色,沉脆刚柔峨眉风”可见峨眉在江湖中的地位,绝非寻常门派可比 易寒风自与谢逊分别,悄悄尾随张无忌三人,待到三人安全,他便独自离去,在江湖上听闻到郭襄创立峨眉派传闻,便前来峨眉观赏一番hxe 易寒风来到峨眉派山门前,看着那娟秀的峨眉派三个字,眼睛不禁有些湿润,又回想起百年前的一幕幕,没想到当年那个可爱又带有一丝邪气的小女孩,也已经是一派之祖师了他登上峨眉,为的就是来看一看郭襄,他现在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仙人,他只是一个想见一见亲人的老人 他迈步向前,直接向峨眉大门走去,他身形略微佝偻,乌丝变白发,一身华丽的紫袍,也变成一件破旧的青衫,真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穷老人,他没有隐藏身形,就是这么蹒跚的走着,他一步步的走向峨眉派紧闭的大门,就在他即将踏入之时,两个黄衫女子拦住他的去路一个长条身材,肤色雪白的美貌弟子道:“不知前辈何人,来我峨眉有何贵干?”这一番话说得是落落大方,仪态不俗话语不卑不亢,端是有一个大派弟子该有的礼节,再加上颇为美丽的容颜,让人很是舒服 另一个年长女子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友好了,她拔出精钢长剑,斜指易寒风,转头对那个女子说:“纪师妹,这人擅闯我峨眉金顶,定是不怀好意,何必和他客气呢”这女子虽非美女,却也颇有姿色,面目俊俏,颇有楚楚之姿,但颧骨微高,阔嘴皮黄,长挑身材,给人更多的感觉便是尖酸伶俐,奸险阴鸷,最爱耍阴谋诡计 易寒风咳嗽两声,抬起干瘦的手移开长剑,扯起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似乎连笑都很费劲易寒风沙哑地道:“两位小师傅,来这峨眉派,是想找一个亲人”易寒风说完这些话,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很是艰难 那纪师妹看到易寒风似乎行将就木,不禁心头一软,道:“前辈,晚辈名唤纪晓芙,这是我师姐丁敏君,在这峨眉金顶上还没有我们不认识的人,前辈要找什么人但说无妨”纪晓芙边说边向前去搀扶易寒风丁敏君一看老人没什么威胁,虽然心中不屑,但是不想落下个欺凌老弱的名头,使灭绝不喜,也是上前去搀扶易寒风 易寒风若是看不出来也是白活一千五百多年了,他似不经意的闪过丁敏君的搀扶,边走边道:“我要找的这个人,想必你们也都认识,他名叫郭襄,咳咳”边说着,又是咳嗽两声 纪晓芙脚步一顿,道:“前辈,郭祖师乃是我峨眉创派祖师,就算与您有恩,恐怕也是见不到了郭祖师已经逝世多年了!” 易寒风笑了两声,道:“不可能,我这做爷爷的还没死呢,她这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死呢?” 听了易寒风的话,纪晓芙和丁敏君二人的脸色俱是一变,纪晓芙语气生硬地说:“请前辈自重,郭祖师乃我派开山祖师,您如果再出言侮辱,我纪晓芙手中的剑也不是吃素的”丁敏君更是直接,一剑便刺了过去,使得正是峨嵋剑法里威力最大的杀招越女追魂,这一焦得是飘飘若仙,又隐含杀机,让人在炫目中失去自己的生命,正是峨嵋武功的经典之作 这一剑狠辣果决,又有大乘涅磐功为辅,江湖上二三流的高手想接住这一招也是颇为困难的,可是他面对的是易寒风,以谢逊这等高手都伤不了它,何况区区一个丁敏君,易寒风一挥他干瘦的手,便荡开了丁敏君的这一剑,又一探手向丁敏君抓去这也是易寒风不想显露超凡手段,再加上他们毕竟是郭襄的后人,就手下留情,与他们玩玩 纪晓芙见丁敏君处在下风,一剑削来,使得正是峨嵋剑法中的文姬挥笔,身姿曼妙,曲折离奇,犹如挥毫泼墨,笔意纵横不知道她下一刻要刺在哪里?剑法捉模不定,但手下又留了三分力,可说是有一代女侠的风范但是不知道要刺哪里又如何?易寒风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干瘦的手掌一展,五指弯曲,一股吸力传来,两柄精钢长剑都紧紧吸在了易寒风手里,易寒风一震手掌,两人都横飞出去,但又平安落地,连灰尘都不惊起一丝 易寒风有时候很老江湖,有时候有很天真,他本以为和别人说了,就会有人带他去见郭襄,没想到却引起了这么个结果他仰天长啸一声,喊道:“襄儿,三爷爷来见你了,快出来与爷爷见上一面”声音传遍了整座峨眉山,惊起了阵阵飞鸟 灭绝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惊,暗道:“好高深的内力,声音凝而不散,传遍峨眉大小诸峰,也不减弱,如同在人耳边叙说但却妄自尊大,敢上我峨眉撒野,真是不要命了!”他停止打坐,站起身来,口中发出一阵呼啸,数百弟子便接踵而来,灭绝振臂一挥道:“有人竟敢来我峨眉撒野,今日便让他来得去不得,为我峨眉增添一份威名” 易寒风一直坐在屋顶,看到这一幕,不禁轻笑出声:“呵呵,峨眉派还修佛呢?连嗔念都放不下,还谈什么五蕴皆空?”说到欢喜处,轻轻一跃,就跳了下来 灭绝脸色一黑,大喝一声:“结阵”抬手一引,倚天剑出鞘,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灭绝一挥倚天剑,便结成攻击阵型,准备攻击 “住手”一个略带些飘渺的声音传来,似乎让人一听就心旷神怡灭绝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连忙跪地道:“恭迎祖师驾到”说着,双腿似乎有些发抖,似乎很怕郭襄 易寒风脸色也是一变,迟疑地问道:“你是襄儿?”他抬眼向郭襄看去,他看到一个身着白色宫装的女子,约莫二三十岁,但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的诱惑,将清纯与成熟混合在一起,却不显突兀 郭襄风情万种的一笑,道:“三爷爷不认识襄儿了吗?可是襄儿可还记着您呢~!” a h ef= 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十章:武当山巅转乾坤(一) 自从张翠山三人遇到中原故人,随武当俞莲舟回转武当,去拜谒张三丰江船溯江而上,偏又遇着逆风,舟行甚缓张翠山和师父及诸兄弟分别十年,急欲会见,到了安庆后便想舍舟乘马俞莲舟却道:“五弟,咱们还是坐船的好,虽然迟到数日,但坐在船舱之中,少生事端今日江湖之上,不知有多少人要查问你义兄下落”殷素素道:“我们和二伯同行,难道有人敢阻俞二侠的大驾?”俞莲舟道:“我们师兄弟七人联手,或者没人能阻得赚单是我和五弟二人,怎敌得过源源而来的高手?何况只盼此事能善加罢休,又何必多结冤家?”张翠山点头道:“二哥说的不错” 舟行数日,到得武穴,便已是湖北省境这晚到了富池口,舟子泊了船,准拟过夜俞莲舟忽听得岸上马嘶声响,向舱外一张,只见两骑马刚掉转马头,向镇上驰去马上乘客只见到背影,但身手便捷,显是会家子他转头向张翠山道:“在这里只怕要惹是非,咱们连夜走罢”张翠山道:“好!”心下好生感激武当七侠自下山行道以来,武艺既高,行事又正,只有旁人望风远避,从未避过人家近年来俞莲舟威名大震,便是昆仑崆峒这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人,名声也尚不及他响亮,但这次见到两个无名小卒的背影,便不愿在富池口逗留,自是为了师弟一家三口之故hxe 俞莲舟将船家叫来,赏了他三两银子,命他连夜开船船家虽然疲倦,但三两银子已是几个月的伙食之资,自是大喜过望,当即拔锚启航这一晚月白风清,无忌已自睡了,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在船头饮酒赏月,望着浩浩大江,胸襟甚爽张翠山道:“恩师百岁大寿转眼即至,小弟竟能赶上这件武林中罕见的盛事,老天爷可说待我不薄了”殷素素道:“就可惜仓促之间,我们没能给他老人家好好备一份寿礼”俞莲舟道:“弟妹,你可知我恩师在七个弟子之中,最喜欢谁?”殷素素道:“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你二伯”俞莲舟笑道:“你这句话可是言不由衷,心中明明知道,却故意说错我们师兄弟七人,师父日夕挂在心头的,便是你这位英俊夫郎” 殷素素心下甚喜,摇头道:“我不信”俞莲舟道:“我们七人各有所长,大师哥深通易理,冲淡弘远三师弟精明强干,师父交下来的事,从没错失过一件四师弟机智过人六师弟锦最精七师弟近年来专练外门武功,他日内外兼修刚柔合一,那是非他莫属……”殷素素道:“二伯你自己呢?”俞莲舟道:“我资质愚鲁,一无所长,勉强说来,师传的本门武功,算我练得最刻苦勤恳些”殷素素拍手笑道:“你是武当七侠中武功第一,自己偏谦虚不肯说”张翠山道:“我们七兄弟之中,向来是二哥武功最好十年不见,小弟更加望尘莫及唉,少受恩师十年教诲,小弟是退居末座了”言下不禁颇有怅惘之意 俞莲舟道:“可是我七兄弟中,文武全才,唯你一人弟妹,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五年之前,恩师九十五岁寿诞,师兄弟称觞踪之际,恩师忽然大为不欢,说道:‘我七个弟子之中,悟性最高,文武双全,惟有翠山我原盼他能承受我的衣钵,唉,可惜他福爆五年来存亡未卜,只怕是凶多吉少’你说,师父是不是最喜欢五弟?” 殷素素笑靥如花,心中甚喜张翠山感激无已,眼角微微湿润俞莲舟道:“现下五弟平安归来,送给恩师的寿礼,再没比此更重的了”正说到此处,忽听得岸上隐隐传来马蹄声响蹄声自东而西,静夜中听来分外清晰,共是四骑,三人对望了一眼,心知这四乘马连夜急驰,多半与己有关三人虽然不想惹事,岂又是怕事之辈?当下谁也不提 俞莲舟道:“我这次下山时,师父正闭关静修盼望咱们上山时,他老人家已经开关”殷素素道:“我爹爹昔年跟我说道,他一生所钦佩的人物只有两位,一是明教阳教主,他已经逝世,此外便只是尊师张真人连少林派的‘见闻智性’四大高僧,我爹爹也不怎么佩服张真人今年百岁高龄,修持之深,当世无有其匹现下还要闭关,是修练长生不老之术么?”俞莲舟道:“不是,恩师是在精思武功”殷素素微微一惊,道:“他老人家武功早已深不可测,还钻研甚么?难道当世还能有人是他敌手?” 俞莲舟道:“恩师自九十五岁起,每年都闭关九个月他老人家言道,我武当派的武功,主要得自一部《九阳真经》可是恩师当年蒙觉远祖师传授真经之时,年纪太鞋又全然不会武功,觉远祖师也非有意传授,只是任意所之,说些给他听,因之本门武功总是尚有缺陷这《九阳真经》据觉远祖师说是传自达摩老祖但恩师言道,他越是深思,越觉未必尽然一来真经中所说的秘奥与少林派武功大异,反而近于我中土道家武学;二来这《九阳真经》不是梵文,而是中国文字,夹写在梵文的《楞伽经》的字畔行间想达摩老祖虽然妙悟禅理,武学渊深,他自天竺西来,未必精通中土文字,笔录这样一部要紧的武经,又为甚么不另纸书写,却要写在另一部经书的行间?” 张翠山点头称是,问道:“恩师猜想那是甚么道理?”俞莲舟道:“恩师也猜想不出,他说或许这是少林寺后世的一位高僧所作,却假托了达摩老祖的名头恩师心想于《九阳真经》既所知不全,难道自己便创制不出?他每年闭关苦思,便是想自开一派武学,与世间所传的各门武功全然不同”张翠山和殷素素听了,都慨然赞叹 俞莲舟道:“当年听得觉远祖师传授《九阳真经》的,共有三位一是恩师,一是少林派的无色大师,另一位是个女子,那便是峨嵋派的创派祖师郭襄郭女侠”殷素素道:“我曾听爹爹说,郭女侠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她父亲是郭靖郭大侠,母亲是丐帮的黄帮主黄蓉,当年襄阳失陷,郭大侠夫妇双双殉难” 俞莲舟道:“正是我恩师当年曾与郭大侠夫妇在华山绝顶有一面之缘,每当提起他两位为国为民的仁风侠骨,常说我等学武之人,终身当以郭大侠夫妇为榜样”他出神半晌,续道:“当年传得《九阳真经》的三位,悟性各有不同,根柢也大有差异武功是无色大师最高;郭女侠是郭大侠和黄帮主之女,所学最博;恩师当时武功全无根基,但正因如此,所学反而最精纯是以少林峨嵋武当三派,一个得其‘高’,一个得其‘博’,一个得其‘纯’三派武功各有所长,但也可说各有所短”殷素素道:“那位觉远祖师,武功之高,该是百世难逢了”俞莲舟道:“不!觉远祖师不会武功他在少林寺藏经阁中监管藏经,这位祖师爱书成癖,无书不读,无经不背他无意中看到《九阳真经》,便如念金刚经法华经一般记在心中,至于经中所载博大精深的武学,他虽也有领悟,但所练的只是内功,武术却全然不会”于是将《九阳真经》如何失落,从此湮没无闻的故事讲给了她听 这事张翠山早听师父说过,殷素素却是第一次听到,极感兴趣,说道:“原来峨嵋派上代与武当派还有这样的渊源这一位郭襄郭女侠,怎地又不嫁给张真人?” 张翠山微笑斥道:“你又来胡说八道了”俞莲舟道:“恩师与郭女侠在少室山下分手之后,此后没再见过面恩师说,郭女侠心中念念不忘于一个人,那便是在襄阳城外飞石击死蒙古大汗的神雕大侠杨过郭女侠走遍天下,找不到杨大侠,在四十岁那年忽然大彻大悟,便出家为尼,后来开创了峨嵋一派” 殷素素“哦”的一声,不禁深为郭襄难过,转眼向张翠山瞧去张翠山的目光也正转过来两人四目交投,均想:“我俩天上地下永不分离,比之这位峨嵋创派祖师郭女侠,可就幸运得多了”俞莲舟平日沉默寡言,有时接连数日可以一句话也不说,但自和张翠山久别重逢之下,欣喜逾常,谈锋也健了起来他和殷素素相处十余日后,觉她本性其实不坏,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自幼耳濡目染,所见所闻者尽是邪恶之事,这才善恶不分,任性杀戮,但和张翠山成婚十年,气质已大有变化,因之初见时对她的不满之情,已逐日消除,觉得她坦诚率真,比之名门正派中某些迂腐自大之士,反而更具真性情 这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又自东方隐隐传来,不久蹄声从舟旁掠过,向西而去张翠山只作没听见,说道:“二哥,倘若师父邀请少林峨嵋两派高手,共同研讨,截长补短,三派武功都可大进”俞莲舟伸手在大腿上一拍,道:“照艾师父说你是将来承受他衣钵门户之人,果真一点也不错”张翠山道:“恩师只因小弟不在身边,这才时致思念浪子若是远游不归,在慈母心中,却比随侍在侧的孝子更加好了其实小弟此时的修为,别说和大哥二哥四哥相比固然远远不及,便是六弟七弟,也定比小弟强胜得多” 俞莲舟摇头道:“不然,目下以武功而论,自是你不及我但恩师的衣钵传人,负有昌大武学的重任恩师吃言道,天下如此之大,武当一派是荣是辱,何足道哉?但若能精研武学奥秘,慎择传人,使正人君子的武功,非邪恶小人所能及;再进而相结天下义士,驱除鞑虏,还我河山,这才算是尽了我辈武学之士的本分因此恩师的衣钵传人,首重心术,次重悟性说到心术,我师兄弟七人无甚分别,悟性却以你为最高”张翠山摇手道:“那是恩师思念小弟,一时兴到之言就算恩师真有此意,小弟也万万不敢承当” 俞莲舟微微一笑,道:“弟妹,你去护着无忌,别让他受了惊吓,外面的事有我和五弟料理”殷素素极目远眺,不见有何动静,正迟疑间,俞莲舟道:“岸上灌木之中,刀光闪烁,伏得有人前边芦苇中必有敌舟” 殷素素游目四顾,但见四下里静悄悄的绝无异状,心想只怕是你眼花了罢?忽听得俞莲舟朗声说道:“武当山俞二张五,道经贵地,请恕礼数不周哪一位朋友若是有兴,请上船来共饮一杯如何?”他这几句话一完,忽听得芦苇中桨声响动,六艘小船飞也似的划了出来,一字排开,拦在江心一艘船上呜的一声,射出一枝响箭,南岸一排矮树中窜出十余个劲装结束的汉子,一色黑衣,手中各持兵刃,脸上却蒙了黑帕,只露出眼睛殷素素心下好生佩服:“这位二伯名不虚传,当真了得”眼见敌人甚众,急忙回进舱中,见无忌已然惊醒殷素素替他穿好衣服,低声道:“乖孩儿,不用怕” 俞莲舟又道:“前面当家的是哪一位朋友,武当俞二张五问好”但六艘小船中除了后梢的桨手之外不见有人出来,更无人答话 俞莲舟忽地省悟,叫道:“不好!”翻身跃入江中他自幼生长江南水乡,水性极佳,刚一下江,只见四个汉子手持利锥,潜水而来,显是想锥破船底,将舟中各人生擒活抓他隐身船侧,待四人游近,双手分别点出,已中两人穴道,跟着一脚踢中了第三人腰间“志室穴”第四人一惊欲逃,俞莲舟左手已抓住他的小腿,甩上船来他想那三人穴道被点,势必要溺死在大江之中,于是一一抓起,抛在船头,这才翻身上船那第四个汉子在船头打了个滚,纵身跃起,挺锥向张翠山胸口剌落张翠山见他武功平常,也不闪避,左手一探,抓住他手腕,跟着左肘挺出,撞中了他胸口穴道那汉子一声轻哼,便即摔倒 俞莲舟道:“岸上似乎有几个好手,礼数已到,不理他们,冲下去罢!”张翠山点了点头,吩咐船家只管开船慢慢驶近那六艘小船时,俞莲舟提起那四个汉子,拍开他们身上穴道,掷了过去但说也奇怪,对方舟中固然没人出声,岸上那十余个黑衣人也是悄无声息,竟如个个都是哑巴一般那四个潜水的汉子钻入舱中,不再现身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第十一章:武当山巅转乾坤(二) 座船刚和六艘小船并行,便要掠舟而过之时,一艘小舟上的一名桨手突然右手扬了两下,砰砰两声,木屑纷飞,座船船舵已然炸毁,船身登时横了过来原来那桨手掷出的是两枚渔家炸渔用的渔炮,只是制得特大,多装火药,因此炸力甚强俞莲舟不动声色,轻轻跃上了对方小舟,他艺高人胆大,仍是一双空手小舟上的桨手手持木桨,眼望前面,对他跃上船来竟是毫不理会俞莲舟喝道:“是谁掷的渔炮?”那桨手木然不答俞莲舟抢进舱去,只见舱中对坐着两个汉子,见他进舱,仍是一动不动,丝毫不现迎敌之意俞莲舟一把掀住他的头颈,提了起来,喝道:“你们瓢把子呢?”那人闭目不答俞莲舟是武林一流高手身分,不愿以武力逼问,当即回到后梢,只见张翠山和殷素素已抱着无忌过来小舟 俞莲舟夺过木桨,逆水上划只划得几下,殷素素叫道:“毛贼放水!”但见船舱中水涌上来原来小舟中各人拔开舱底木塞,放水入船俞莲舟跃到第二艘船时,见舟中也已小半船水他回头说道:“五弟,既是非要咱们上岸不可,那就上去罢!”那六艘小舟显是事先安排好了,作为请客上岸的跳板三人带同无忌,跃上岸去m 岸上十余名蒙着脸的黑衣汉子早就排成了个半圆形,将四人围在弧形之内这十余人手中所持大都均是长剑,另一小半或持双刀,或握软鞭,没一个使沉重兵刃俞莲舟抱臂而立,自左而右的扫视一遍,神色冷然,并不说话中间一个黑衣汉子右手一摆,众人忽地两旁分开,各人微微躬身,手中兵器刃尖向地,抱拳行礼,让出路来俞莲舟还了一礼,昂然而过这干人待俞莲舟走出圈子,忽地向中间一合,封住了道路,将张翠山等三人围赚青光闪烁,兵刃一齐挺起张翠山哈哈一笑,说道:“各位原来冲着张某人而来” 摆下这等大阵仗,可将张翠山忒也瞧得重了”中间那黑衣汉子微一迟疑,垂下剑尖,又让开了道路张翠山道:“素素,你先走!”殷素素抱着无忌正要走出,猛地里风声响动,五柄长剑一齐指住了无忌殷素素吃了一惊急忙倒退那五人跟着踏步而前,剑尖不住颤动,始终不离无忌身周尺许俞莲舟双足一点,倏地从人丛之外飞越而入,双手连拍四下,每一记都拍在黑衣人的手腕之上,四柄指着无忌的长剑一一飞入半空这四下拍击出手奇快,四柄长剑竟似同时飞上他左手跟着反手擒拿,抓住了第五人的手腕,中指顺势点了那人腕上穴道,但觉着手处柔软滑腻,似是女子之手,急忙放开那人手腕麻痹,当的一声,长剑落地那五人长窖手,急忙退开 月光下青光闪动,又是两柄长剑刺了过来,但见剑刃平刺,锋口向着左右,每人使的都是一招“大漠平沙”,但狡不劲,似无伤人之意俞莲舟心道:“昆仑剑法!原来是昆仑派的!”待剑尖离胸将近三寸,突然胸口一缩,双臂回环,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同时击在剑刃的平面上 这两下敲击中使上了武当心法,照理对方长剑非出手不可,岂知手指和剑刃相触,陡觉剑刃上传出一股柔劲,竟将他这一击之力化解了一小半,长剑并未月兑手但那二人终究抵挡不赚腾腾腾退出三步一人站立不定,摔倒在地,另一人“啊哟”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自六艘小舟横江以来,对方始终没一人出过声,这时“啊哟”一声惊呼,声音柔脆,听得出是女子口音中间那黑衣人左手一摆,各人转身便走,顷刻间消失在灌木之后但见这干人大半身材苗条,显是穿了男装的女子俞莲舟朗声道:“俞二张五多多拜上铁琴先生,请恕无礼之罪”那些黑衣人并不答话,隐隐听得有人轻声一笑,仍是女子之声殷素素将无忌放下地来,紧紧握住他手,说道:“这些大半是女子啊二伯,她们都是昆仑派的么?” 俞莲舟道:“不,是峨嵋派的”张翠山奇道:“峨嵋派的?你怎说多多拜上‘铁琴先生’?”俞莲舟叹道:“她们自始至终不出一声,脸上又以黑帕蒙赚那自是不肯以真面目来示人了五剑指住无忌,那是昆仑派的‘寒梅襟’两人平剑刺我,又使昆仑派的‘大漠平沙’她们既然冒充昆仑派,我便将错就错,提一提昆仑的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殷素素道:“你怎知她们是峨嵋派的?认出了人么?”俞莲舟道:“不,这些人功力都不算深,想是当今峨嵋掌门灭绝师太的徒孙一辈,或许是她的小弟子,我并不认得但她们以柔劲化解我指击剑刃的功夫,确是峨嵋心法要学别派的数招阵式不难,但一使到内劲,真相就瞒不住了” 张翠山点头道:“二哥以指击剑,她们还是撒剑的好,受伤倒轻峨嵋派的内功本是极好的,只是未有适当功力便贸然运使,遇上高手,不免要吃大亏二哥倘若真将她们当作敌人,这两个女女圭女圭早就尸横就地了可是峨嵋派跟咱们向来是客客气气的啊”俞莲舟道:“恩师少年之时,受过峨嵋派祖师郭襄女侠的好处,因此他老人家谆谆告诫,决不可得罪了峨嵋门下弟子,以保昔年的香火之情我以指击剑,发觉到对方内劲不对时,收势已然不及,终于伤了二人虽然这是无心之失,总是违了恩师的训示” 殷素素笑道:“好在你最后说是向铁琴先生请罪,不算是正面得罪了峨嵋派”这时他们的座船早已顺水向下游,影踪不见六艘小船均已沉没,舟中桨手**的一个个爬上岸来殷素素道:“这些都是峨嵋派的么?”俞莲舟低声道:“多半是巢湖的粮船帮”殷素素望了一眼地下明晃晃的五柄长剑,俯身想拾起瞧瞧俞莲舟道:“别动她们的兵刃,倘若较刻得有名字,咱们以后便无法假作不知这就走罢!” 殷素素这时对这位二伯敬服得五体投地,应道:“是!”携了无忌之手,走向江岸大道经过一丛灌木,只见数丈外的一株大柳树上系着三匹健马无忌喜呼起来:“有马,有马!”他在冰火岛上从未见过马匹,来到中土后,一直想骑一骑马,只是一路乘船,始终未得其便四人走近马匹,见柳树上钉着一张纸张翠山取下看时,见纸上写道:“敬奉坐骑三匹,以谢毁舟之罪”字是炭条写的,仓卒之际,字减是潦草,笔致柔软,显是女子手笔殷素素笑道:“峨嵋派姑娘们画眉用的炭笔,今日用来写字条给武当大侠”俞莲舟道:“她们倒也客气得很”于是解下马匹,三人分别乘坐无忌坐在母亲身前,大是兴奋张翠山道:“反正咱们形迹已露,坐船骑马都是一般” 俞莲舟道:“不错前边道上必定尚有波折,倘若迫不得已要出手,下手千万不可重了”他适才无意间伤了两名峨嵋门下弟子,心下耿耿不安殷素素好生惭愧,心想:“二伯只不过下手重了一些,本意亦非伤人,只是逼对方撒剑,她们自行硬挺,这才受伤比之我当年肆意杀了这许多少林门人,过错之轻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一身作事一身当,以后不可再让二伯为难”说道:“二伯,这干人全是冲着我夫妇而来,对你可恭敬得很前面要是再有阻拦,由弟妹打发便是,倘真不行,再请你出手相援” 俞莲舟道:“你这话可见外了咱兄弟同生共死,分甚么彼此?”殷素素不便再说,问道:“他们明知二伯跟我夫妇在一起,怎地只派些年轻的弟子来拦截?”俞莲舟道:“想是事急之际,不及调动人手”张翠山见了适才峨嵋派众女的所为,料是为了寻问谢逊的下落而来,说道:“原来义兄跟峨嵋派也结下了梁子,我在冰火岛上却没听他说起过” a h ef= 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十八章:武当山巅转乾坤(完) 在这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一个紫袍青年突然现身在武当的大殿里他一抬手就将张翠山吸摄过来,问道:“张翠山,我无忌孩儿在哪?”来人正是从峨眉风尘仆仆赶来的易寒风他已经恢复了青年人的相貌,一股朝气在他身上散发,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绝世老怪物 张翠山一惊,暗道:“没想到这个疯子也来了,不知他的到来是好还是坏”心里念头百转,衡量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张翠山半晌不语,让易寒风很是不耐烦,又一抬手将殷素素吸摄过来,又问道:“说,无忌到底在哪?”殷素素一脸黯然地道:“无忌被人抓走了,早已不知去向” 易寒风将两人高高举起,摔在地上,一脸愤怒地道:“我才离开几日,你们便将无忌给弄丢了,是怎么为人父母的?”说完,他闭上双目,将神识散向武当山诸峰,寻找张无忌的踪迹他早在峨眉山就感觉到张无忌在武当山范围之内,因为混元灵丹的缘故,易寒风能感觉到张无忌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神识很快就锁定住一个元兵打扮的中年人,他一个瞬移便已经到了中年人面前,二话不说,一掌就拍死了中年人,救下了张无忌 张无忌见了他,叫了一声义父,便晕倒了易寒风看到张无忌晕倒,伸手在他额头一模,触手冰冷,宛似模到一块寒冰一般,一惊之下,右手又模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若非是易寒风,普通人在这一碰之下,只怕要冷得发抖易寒风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易寒风再伸手抚模,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伸手模上去时已然极不好受,无忌身受此伤,其痛苦可想而知 易寒风抬手印在掌印上,一道纯阳气息在掌心氤氲,氤氲了半刻,热气喷薄而出,将寒毒包裹起来,压制在三焦经脉处,抑制住了寒毒的发作易寒风眉头拧在一起,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法术武功,以攻坚为上,防御次之,到医疗之处,确是短到不能再短了,再加上他刚刚醒来,丹药已经丢失,他又没时间再炼出新的丹药,导致他对这寒毒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将无忌抱在怀里,又向大殿飞去看到了骇人的一幕,张翠山向张三丰跪倒在地,说道:“恩师,弟子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弟子只求你一件事”张三丰不明缘由,温颜道:“甚么事,你说罢,为师决无不允”张翠山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有一独生爱子,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师救他月兑出魔掌,抚养他长大成人”站起身来,走上几步,向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关能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说着横过长剑,向自己颈中一划,他这一剑来得突然,就算武功高如张三丰,也难以施救,只能白白的看着他死去 本来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再这么短的时间里出手救人,但是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叫易寒风的人,易寒风看到这一幕,抬起左手虚弹了一下,一道气劲打断长剑,救下了张翠山的命,他从天上落了下来,站在张三丰的身侧,伸手将张翠山制服,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他转头杜张三丰说道:“张君宝,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已经开山立派了”张三丰紧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你是易前辈?易倩茜的父亲?” 易寒风一怔,问道:“易倩茜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孩子?”张三丰不明所以,怎么做父亲的连闺女的名字都不知道,暗道:“莫非易前辈在当年的襄阳之战中受了重伤失去了部分记忆?” 张三丰敢肯定这是当年的易寒风,他略一抱拳,问道:“不知道前辈怀中所抱得是谁?”听张三丰问起,易寒风连忙道:“张君宝,你赶紧救救这孩子,我一身武功全在攻坚克强上,论起救人的本事,却是差得远了” “前辈放心,不过这可是我那无忌孩儿?我见前辈刚才入殿时,就是为了寻找无忌,这片刻之间一个来回,可是已经救了无忌孩儿回来?”张三丰问道 易寒风急道:“莫说那些废话了,他就是无忌,快快施救吧!”他一指张无忌,便让张三丰施救他将张无忌放在张三丰所坐的椅子上,便转过身来,看向武林群雄 易寒风嘴角扯起一丝不屑道:“少林峨眉昆仑华山崆峒,还有你们这些杂牌门派,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撒野撒到你祖宗头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易寒风双脚开立,左手画了一个圆滑一掌就要向众人拍去 “掌下留人!”一道叫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还未落下,郭襄就已经从屋外飞了进来飞了进来 易寒风听到郭襄的声音,冷哼一声,收掌而立,斜睨群雄郭襄走上前来,笑道:“您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就当给襄儿一个面子,放了这些人吧” 看到郭襄到来,灭绝师太上前行了一礼道:“灭绝拜见师祖”郭襄微微嗯了一声,道:“谁让你来的,你不知道我峨眉与武当世代交好吗?”说着怒瞪了灭绝一眼灭绝好像很害怕郭襄,虽然郭襄只是微微瞪了一眼灭绝,但灭绝已经开始发抖了,灭绝颤声道:“师祖恕罪,灭绝马上带弟子退下武当山”郭襄哼了一声道:“还不快滚!”灭绝马上招呼弟子下了武当山 少林诸派见到这幕,很是惊奇,没想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灭绝师太,今天却在武林群雄面前丢了大人 ( 第二十一章:三生七世死不渝 易寒风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仅余的神通“心血来潮”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消息心血来潮,说白了就是天心感应,因为生命的完美,命格的高贵,而自然带来的一种感应这种反应是古往今来唯有在道途上走出了第三步的修士,才能明悟的一种反应每当第三步大能即将遇到危险,“心血来潮”就会调动全身的气血之力冲击心脉,让第三步大能预知到危险 但纵使心血来潮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易寒风的心脉,易寒风也没有停止追问,而是又急言厉喝一声:“快说!”甚至连剑都又压下几分,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他真是爱极了公孙绿萼,当年就已经觉得十分对不起她,如今对公孙绿萼生死又不得而知易寒风很着急,着急的不知所措“啪”的一声从较传来,一滴泪花四溅,原来易寒风竟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易倩茜被较传来的劲道压得呼吸一窒,肩头已经渗出鲜血易倩茜看着流出泪水的父亲,冰冷的容颜也不禁泛起了水光她愤怒的指着易寒风,哭泣着说:“都怪你,这全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娘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和娘就会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易寒风听到‘娘也不会死’这几个字,脑袋嗡的一下,‘蹬蹬蹬’连退好几步,他没有想到,公孙绿萼竟然死了易寒风摇着头向后退去,把手中的剑狠狠地掷了出去,口中连道:“不可能,不可能,绿萼怎么会死呢?不可能,这不可能……”易寒风坐在地上,倚靠着墙壁,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酒葫芦,使劲灌了一大口,这是他再次苏醒以来第一次喝酒 易寒风第一次尝到酒的苦涩,他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易寒风消醉了以后,可以暂时缓解痛苦,可以忘记公孙绿萼的死他一口一口的喝着他师父送给他的醉仙酿,易寒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五百余年,他只喝过三次醉仙酿,因为这是他用来纪念师父仅有的几件物品之一第一次,是萧峰死的那一日,第二次,是襄阳城头的分别,第三次,是为了公孙绿萼的死……… “人生?哈哈,这难道就是人生?生老病死,人生苦短,难道就算我也没有办法改变吗?”易寒风颓废的自语道,他说着一股气势似乎要喷薄而出,这是极情极伤,封印松动的表现,如果他此时破开封蝇不仅他精心准备的计划要失败,而且因为公孙绿萼的死而带来的无尽心伤,也将会呈井喷式爆发,这巨大的情殇可能使这世间又多了一个六亲不认的绝世大魔 “不对,不对,我给绿萼留下了《养生秘典》,她又怎么会死呢?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易寒风不停的自我安慰着,说着,他一个纵跃,跳到易倩茜的面前,一指摁在他的脖颈上,怒声问道:“不可能,绿萼怎么会死?她有我留给他的《养生秘典》,她是绝对不会死的你告诉我,她没死!”易寒风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他喊得歇斯底里,非常疯狂易寒风许久没有这样伤心了,他心底的柔软,一次又一次的被人伤害,公孙绿萼与张无忌是他现在仅存的寄托,就连这个虽然素不相识,但是血肉相连的女儿都比不上公孙绿萼与张无忌的地位 被摁住脖颈的易倩茜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道:“本来有你这个负心汉的《养生秘典》,娘的青春永驻,寿命不会完结但因为你易大侠,襄阳武圣易寒风,只人独剑,灭了蒙古数十万大军,踏空成仙之后,她被蒙古金轮法王打下悬崖,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娘又怎么会死会死,没有你,我娘就不会死,不会我恨你,恨死你了!“易倩茜泪眼朦胧,她永远忘不了那一日,金轮法王神勇无当,加上五绝都外出有事,留守众人,无他一合之将,这时公孙绿萼御剑飞出,一套《白莲剑法》挥洒而出,打得金轮法王只能招架两人大战几个时辰,战到五朵山巅,公孙绿萼看到苍颜白发的金轮法王,不禁心头一软,狡一松,被金轮法王窥到破绽,一掌打下山崖,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是我害死绿萼的吗?真的是我吗……”易寒风喃喃自语,松开了摁在易倩茜脖颈上的手随着周身三元的封蝇他的心境也产生了巨大的波动,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他身上的封印越来越松,已经离破开不远了 易倩茜看着失魂落魄的易寒风,揉了揉脖颈,冷声道:“虽然你负了我娘,但它却从来没有怪过你她临死前还喊着你们的誓言你对得起她吗?”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本来不想和易寒风说的,但是当她看到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说了出来,或许是因为那连时空也隔绝不断的骨肉亲情吧! “没想到她还记得,她还记得!”易寒风伤心不已,她双手捂脸,低声道说着易寒风不禁喃喃地重复那个誓言:“不求同生,只求同死,千秋万世,至死不渝三生七世,同堕阎罗只为情故,九死无悔生也同裘,死也同穴万代千秋,此言不悔啊——”易寒风大叫,易寒风狂吼,他宣泄不出他的心情,他疯狂地把身子向墙壁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 易寒风想以伤害自己的躯体,来缓解心中的内疚,可惜,他虽然封印了周身三元,但是肉身之力便可与以体修出名的神族争锋,他将山洞撞得摇晃起来,也伤不了自己分毫易寒风只能无力的坐在地上,两眼呆滞,没有焦距 易倩茜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她从公孙绿萼那里听过易寒风是如何让如何厉害,但是她甚至以为那不过是母亲因崇拜而产生的错觉而她父亲传下的《养生秘典》,在她认为也不过是一个厉害到极点的养生秘诀,可以让人青春不朽,达到一个近乎长生的地步但没想到她的父亲是这么的强大 易寒风没有看到易倩茜的吃惊,他坐在那里,身上的气质变幻万千,一会儿是孤高出尘的谪仙,一会儿是风流倜傥的浪子,一会儿又是灭绝人性的魔头他的封印如果破开,魔头的心就会占据上风,他就会弃情绝爱,成为一个旷世魔头 易寒风不断重复着:“三生七世,至死不渝;三生七世;至死不渝……”唉,一代英雄,竟是痴情如斯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第二十二章:再临襄阳已百年 易寒风颓废的坐在那里,身上的魔气越来越重,已经弥漫了整个山洞,犹似大魔出世,凶焰滔天本来受如此心伤,心境已破的易寒风应该早已经受不了,但是每一次封印即将破碎,他脑海里都有一道金光射出,稳定周身气息这道金光浩荡宏大带着难言以言喻的尊贵,至刚至强他那孤高出尘的谪仙性格,借助着金光,一点点的将霸道且灭绝人性的大魔性格给压制下去最终谪仙性格主导了他,他飘逸的站了起来,眼神带着出尘,又有无边的孤高,似乎万物在他眼里都是蝼蚁 在看到易倩茜时,易寒风的出尘才消散一些,犹如冰雪乍崩似的温暖出现在眼里,让易倩茜冰冷许久的心也不由泛起一抹温暖,这温暖又陌生又熟悉,似乎在**十年前,她也感受过,也是这么的温暖,这么的温柔 易寒风伸出手模了模易倩茜的头,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为父真是对不你们母女”易倩茜只感觉很温暖,就像她母亲当年抱着她一样温暖这种温暖让她不舍,易倩茜说她非常恨易寒风,但是谁又能舍弃这骨肉亲情? “孩子,为父这一百年被困在一处小岛上,孤独百年如果不是心里有着你的母亲,为父又怎么能坚持下来?孩子,不要再怪为父了,好吗?”易寒风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让人感觉像是在一江春水里畅游,不觉得放下心房,接受他的建议 骨与肉交融,灵与欲结合,才是真正的骨肉亲情;如果没有这血脉与灵魂间的联系,没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怀,那么人也就失去了其灵性,也就不能再成为这万物之灵人之所以成为万物之灵,就是因为拥有着先天的思想力也是这种先天的思想力,在维系着不可割舍的血脉亲情 易寒风看着易倩茜,笑容满面,真像一个慈父,可是他眼里的孤高却像一条毒蛇,闪烁着难言的光芒没有人知道,易寒风的心正在处于一种痛苦的挣扎中,感性与理性的交锋,真情与孤高的交锋,虽然暂时感情占据上风,理性已经被压制赚但是终究是个难以解决问题 易寒风感到孤高的挣扎,他甩开易倩茜那已经搭在他手上的手,转过身去,抬手在墙壁上书写起来,带起一大蓬灰尘,弥漫在山洞里面灰尘呛得易倩茜直咳嗽,她眯起了双眼,等待灰尘散粳再睁开眼的一刻,易寒风已经不见人影,只是剩下了墙壁上的几行字: “风不懂云的漂泊,天不懂雨的落魄,眼不懂泪的懦弱,所以你不懂我的选择,也可以不懂我的难过,不是每个人都一定快乐,不是每种痛都一定要述说” 看到这段话,易倩茜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似乎有点懂得父亲的痛苦了,那种无力感在这段话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她抚模着墙壁,不禁一阵失魂落魄 ————————————分割线———————————— 襄阳上流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中华月复地的山水名城,一座真正的城!古老的城墙仍然完好,凭山之峻,据江之险,没有帝王之都的沉重,但借得一江春水,赢得十里风光,外揽山水之秀,内得人文之胜,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一日,一个紫袍青年来到这座壮丽的古城下,负手而立,衣衫被风吹起,一派潇洒自然谁看到都不得不赞一声,好一个俊朗的少年郎少年看着襄阳古城,眼中的忧伤浓郁的化不开,那一抹沧桑,更是横断了古今未来,没有千百年来无数的生死经历,又怎么会如此沧桑而这个世界除了易寒风,还有谁能有如此的沧桑? 易寒风看着古老的襄阳古城,心情激荡不已一百年艾普通人的一生也未必有一百年,而已寒风与襄阳间的联系,绝对不止这区区的一百年他抚模着襄阳古老的城墙,看着人流的来往,一个穿着元朝军服的士兵,对他呵斥道:“滚远一点,下等人!” 对于元兵的呵斥,易寒风置若罔闻,继续抚模着冰冷的城墙,让内心的火热,感染到城墙士兵见易寒风无动于衷,不禁心中一怒,挥起手中的弯刀,向易寒风砍去易寒风听到烈烈的风声,眼神一厉,今天在这里的如果不是他,必定会死在这里,想到这里,他心头不禁大怒,一指弹在弯刀上,只见弯刀寸寸碎裂,弯刀碎裂之后,崩溃之势不止,士兵的身体也一寸寸的碎裂,直到化为虚无 这一幕把周围的士兵吓了一跳,他们虽然是纵横草原的蒙古铁骑后裔,但是血脉中早已经没有那种血性了他们跪拜在地,祈求长生天的保佑,易寒风看着他们的样子,冷笑一声,抬手连摁五下,五道气劲凭空而现,击杀了剩余的五个元兵 易寒风向襄阳城里走去,看见蒙古士兵,抬手就杀,一直杀到城主府,紫袍上连一滴血都没有,干干净净,就像刚来的时候一样,纤尘不染 襄阳城主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蒙古少年,他惊惧的看着易寒风,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他纵横沙场多年,见过不少杀人狂魔,但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么淡然,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想死他为元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最后因为得罪了平南王,被调到襄阳来,远离了政治中心,他想报仇他看见易寒风,就等于看到了消,一人可当百万军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道:“强大的勇士,我消你能收我做你的仆人,请求你!” 易寒风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易寒风玩味儿的看着这个蒙古人,心里觉得非常有趣 蒙古少年道:“回主人,我叫月兑月兑帖木儿,我的伯父是伯颜帖木儿,我能为您提供最准确的情报您占领襄阳,想必是想以此为根基,重创蒙元,恢复你们汉人的统治吧”少年很敏锐的察觉到易寒风占领襄阳的深意,没错,易寒风占领襄阳不仅是因为往事,还因为他想恢复汉人的统治,再次建立一个汉人的政权 ps:以上全为虚构,月兑月兑帖木儿,没有被人贬到襄阳过 a h ef= 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二十四章:不灭皇极体 《不灭皇极功》是由人族第一代人皇叶孤鸿所创,其高深晦涩,就连易寒风这个修行到第三步的修道者都不敢说能够完全吃透 要知道人族修炼共有三步——体意神体境到了极致,移山填海呼风唤雨,都不在话下;意境到了极致,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不过一念之间;神境到了极致,改天换日逆战天道,皆是大有可为体境又分九层,练气化元入微凝神后天先天无垢离尘化神;意境有六重,开阳破虚元离意生合神彼岸;神境有三道,天王帝尊人皇而传说中人皇之上,还有第四步,这第四步只有第一代人皇叶孤鸿达到过 而身为人皇叶孤鸿在超月兑大道是所创的神功,《不灭皇极功》绝非一般功法可比,《不灭皇极功》中只有三套神通,其余全是炼气之法,但这三套神通如果练至大成,都是非同小可 咱们今天只谈第一个神通,那是一个炼体的神通,很多炼气大成的修士,都很看不起炼体修士,认为炼体一途都是那些没有资质的土鳖得以修行的土路子但是《不灭皇极功》的第一个神通,绝对会颠覆他们的世界观《不灭皇极功》的第一个神通,叫做“不灭皇极体”,练至小成即可‘滴血重生’,只要还剩下一滴血,就能够复活;练至大成那便是“道存则生”,只要天地间还有自身所修之道的痕迹,那就可以再次复生;练至圆满则是“不死不灭”,永生不死绝对不是一个梦想 易寒风回想着不灭皇极体的修炼步骤,很仔细,生拍漏掉一丝细节待易寒风觉得丝毫不差之时,他将紫袍月兑下,身上一丝不挂,便于更好的亲和天地灵气,在这之后他缓缓闭上双眼,引导着下丹田中的内力,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在皇极不灭功的探查下可以存在的能量形式,也正是因为内力的存在,他才能安心将一身法力随周身三元一起封闭而不被不灭皇极功的探查,如若不然,易寒风只好无奈的散去一身法力,沦为凡夫俗子了 想完这一切,易寒风直接催动内力从丹田直冲百会穴,这一举动对于武者来说,绝对是大忌,百会穴乃是众穴之首,位于人的脑部,又称督脉,如果是普通武者这样做,不死也会变白痴,但对于曾经的帝尊初阶高手来说,这就不算什么事了,这道内力冲破督脉,化虚为实,在易寒风身上附着了薄薄的一层,就像一个超薄的盔甲易寒风用意志在身体表面雕刻花纹,每一道都深入肌理,这每一道花纹,都代表了一种天地至极道,他一道又一道的刻着,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直到三千道花纹雕刻完毕,易寒风才收回意志,缓缓呼了一口气这时,他的身体上充满了花纹,宝光辉映,闪烁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消失不见而且由于三千大道熔炼于己身,谪仙和魔头的性格融入道中,暂时被浪子的性格占据了上风这个性格是最有人情味的一个性格,但也是最多情,最花心的一个,他对公孙绿萼的爱,甚至不如谪仙性格和大魔性格,而以这个性格的贪花,以后江湖上的美女可就要遭殃了 易寒风穿好衣服,调息了一阵儿,他知道他已经将“不灭皇极体”修到了小成之境,已经达到了滴血重生的境界,修为也差不多恢复到了先天境界要知道在他醒来的这段时间,易寒风只见过两个达到先天的高手,那就是张三丰和郭襄但易寒风相信,张三丰和郭襄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因为不灭皇极体的缘故,凭借肉身就能和无垢境的人一争高下,就算张三丰和郭襄一起上,也不是易寒风的对手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修炼皇极不灭体,耗费了大量的内力,以他的内力,绝对可以堪比离尘中期但是凭借着不灭皇极体‘滴血重生’的特性,除非是第二步修出意境高手出手,否则没有人能够彻底的杀死易寒风,这就比单单离尘中期的修为要强得多了,再加上白夜还需要修养百年才能苏醒,易寒风有的是时间准备他的计划 易寒风忽的站起了身,一步就向襄阳城内的城主府跨去,转眼就已经到了,城主府内,一切与军营酷似,一张千年紫檀做成的大八仙桌,上面铺满了军用地图,一张太师椅,上面铺着一张吊睛白额巨虎的虎皮,赵杰高踞于座位之上,就如同盘在深渊的巨龙,只等待龙跃于渊,这时他正在闭目养神,即使在闭目养神,他也似龙盘虎踞,威严异常 看他闭目养神,易寒风只得轻轻咳嗽一声,惊醒了闭目养神的赵杰,赵杰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下意识的一招‘烈阳控火’就拍了过来易寒风一笑,漫不经心地抬手一点赵杰的环跳穴,一下子就破掉了这一招,脸上满是轻松写意,不疾不徐 赵杰一脸震惊,他自练功以来,第一次被如此轻易的打败,他震惊将目光投向易寒风,想看看将他打败的是一位什么样的高手,但当赵杰看到易寒风的脸,他又是一惊,连忙作揖道:“赵杰拜见公子” 易寒风看着已经到达后天中期的赵杰,不禁微微一笑,暗道:“看来这小子还挺识时务的,可以栽培一番”易寒风大马金刀的坐到城主的位置上,抚模着太师椅的扶手,轻轻咳嗽一声道:“赵杰,我闭关多少时日了?” “回公子,您已经闭关三年有余”赵杰一脸恭敬地回答道 易寒风听到自己已经闭关三年有余,一掌拍碎了面前千年紫檀木造就的桌子,一时间木屑飞溅,易寒风长叹一声道:“唉,这次闭关真是误了大事啊”此时的易寒风满脸悔恨,本来他想等真元稳定之后,就回到武当山,亲自为张无忌解去寒毒,再与他这世上唯一的骨肉相认,共享一段时间的天伦之乐,好好补偿补偿他这个令他歉疚非常的女儿他在这里自怨自艾,却不知道与此同时,远在蝴蝶谷的张无忌将遇到他人生的第一场空前的危机 a h ef= 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二十七章:蝴蝶谷中逞英雄(下) 易寒风飞了许久,终于还是到了蝴蝶谷,这也多赖于纪晓芙这些人引路,否则他还这找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易寒风来的时候是一个夜晚,他来到这里,就听到屋中传来这样的话语:“难姑见无忌依着我的指点,施治竟是颇见灵效,心中又不快起来,每晚便悄悄在各人的饮食药物之中,加上毒药,那自是和我继续比赛之意再者,她也是一番爱护我的好意,免得无忌治好了这一十五人的怪铂金花婆婆势必要怪在我头上这一十五人个个都是武林好手,她到各人身旁下毒,众人如何不会惊觉?原来她先将各人迷倒,然后从容自若,分别施用奇妙的毒术这等高明的手段,非但空前,只怕也是绝后了”易寒风凭借看书的经验,推测出这正是胡青牛的声音 这时张无忌出声道:“先生,你医术通神,难道师母服了甚么毒也诊视不出”胡青牛道:“你师母近年来使毒的本事出神入化,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治她不好的了我猜想她或许是服了三虫三草的剧毒,但六种毒物如何配合,我说甚么也瞧不出来”一面说,一面伸出右手食指,在桌上写了一张药方,随即挥手道:“你们出去罢,若是难姑死了,我也决计不能独生” 易寒风听到张无忌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开木门,破门而入一下就进到门里来,吓了张无忌等人一跳胡青牛更是面如死灰,以为金花婆婆已经来了,连最后的假死也没时间用了 待看到是一个年轻人,胡青牛才松了一口气儿张无忌看到易寒风,却是不禁大喜,他自感命不久矣,最想见的就是父母与两个义父,大喊一声义父,便扑进易寒风怀里 张无忌却不知,他这一叫,确是惊了许多人胡青牛惊疑不定,莫非金毛狮王谢逊练了什么绝世神功,返老还童他倒是还真听说过一套神功可以让人返老还童,看着易寒风,他不禁问道:“来人可是狮王?”他这一问,却是问出所有人的心声江湖人尽皆知,张无忌的义父是金毛狮王谢逊,而此时易寒风的出场又是这样的浩大,虽然没有金毛的显眼特征,但是给头发染个颜色且并非太难,至少王难姑就有三十多种方法将银丝变黑发,在她想来将金丝变为黑发再容易不过了 胡青牛也抱着侥幸心理,如果这个年轻人是金毛狮王谢逊,那么他对金花婆婆就全无所惧了,明教有紫白金青,四**王,谢逊虽然排在老三,但武功最高者,却是非金毛狮王谢逊莫属凭借着一套“混元霹雳手”,明教之中,少有人能够与之比肩胡青牛看到易寒风年轻的脸旁,呼吸不由粗重了起来,如果眼前真是金毛狮王谢逊,那么他绝对有信心逃过一劫由于当年武当山巅的事情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传出来,所以现在江湖上许多势力根本不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个人,就算知道也是顶尖的人物知道 易寒风没有理会胡青牛,而是看着张无忌已经红肿的脸颊,语气阴寒的道:“是谁打的我无忌孩儿?”说着,目光如电看向在场几人,指尖剑气含而不露,随时准备射出他当年与天龙三绝相交莫逆,晚年绝学互传,所以天龙三绝的功夫他都会上一些,以现在的内气难以使出神通,但是他内力雄厚绝不弱于早年的段誉,所以《六脉神剑》还是能使上几手的 张无忌看易寒风脸上怒气勃发,不由替胡青牛担忧起来,他可知道这位义父的武功之高,绝对是世间少有,当年武当山上,弹指间打断了他父亲手中的佩剑,救下了父亲,更是一人威慑武林群雄,将许多门派赶下山去于是他连忙说道:“义父,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别人没关系” 以易寒风的老练,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张无忌是在说谎,但他知道,张无忌必定的对那人有很深的感情,所以易寒风压下心中的怒火,运起太极真气,为张无忌调和阴阳,消去了他脸颊的红肿易寒风看着张无忌温言道:“无忌,这些年为父不能与你相见,你不会怪为父吧?” 张无忌摇了摇头道:“无忌怎么会怪义父呢?义父多虑了”张无忌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在经历了日后如同朱九真的欺骗也没有能污染他的赤子之心张无忌这一生,从来只是想着他人的好,纵使是在原著里害死他父母的六大门派,他也是三番五次的救了又救这样的人,或许根本就不会真的责怪人家,他总在心中为别人的过错找理由,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所受的心伤 易寒风不禁想起了前世网上的一段话“俗世的人不理解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俗世他从小长在荒岛,天性纯良,原本活得很开心长大后进入另一个世界,却处处受到磨难,不断历险,不断的上当受骗,不断受到世俗的冲击一部《倚天屠龙记》,简直就是一部张无忌上当受骗的历史记录玄冥寒毒时时发作,而我宁愿把这寒毒看作是张无忌内心所受的煎熬,是俗世的种种丑恶带给他幼小心灵的折磨可贵的是,他却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虽然朱长陵父女的奇谋秘计曾经险些让他屈服和金庸作品中其他的主人公不同,他天性腼腆,却又感情丰富,常常因为伤心而黯然落泪,这在“风起云涌”“流泪不如流血”的江湖世界里,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却像一道闪电一样打动了我的心他的腼腆,“是一种真诚的羞涩,是一种从容的敏捷,是一种冷静的善良”我已经不记得,俗世有多少人为了实现自身的价值,用自己的灵魂换取了魔鬼的许愿;而张无忌用腼腆的个性作为盾牌,固执的拒绝着魔鬼的诱惑,实现灵魂的** 他不是强者,但也绝不是弱者他甚至不是英雄,也不是侠客,他只是一个努力在自尊和自卑之间,寻找自身价值的人乔峰杨过这样的强者是用自己的个性顽强的对抗着命运,而张无忌是另一类人,用自己的个性在顽强的对抗着俗世在这个某些人一天比一天厚颜无耻,并且把这种厚颜无耻当作光荣的年代,这样腼腆的个性足以让我为之深深致敬“当初的易寒风读到这段话时,心中涌起的只是佩服,而今时今日,他亲眼看到张无忌的善良,却是在心中长叹一声,易寒风暗暗发誓:‘我易寒风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让白夜伤你一分一毫,有我在,没有人能够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易寒风沉默不语,胡青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张无忌沉浸在重逢的气氛中,不愿出来这时,纪晓芙领着杨不悔上来,纪晓芙冲着易寒风抱拳一拜,道:“前辈安好? 这一句话打断了易寒风的沉思,看了纪晓芙一眼,笑着说道:“原来是峨眉派的小妮子,是襄儿来让你照顾无忌的吗?” 纪晓芙摇了摇头道:“回前辈,非是因为祖师,是因为……”纪晓芙还没说完,一枚金花已经射进屋来,打断了纪晓芙的话,那金花迅捷快速的射向了胡青牛,屋内众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说几乎呢?因为屋内还有一个易寒风,易寒风一声冷哼,指尖剑气射向金花,剑气与空气摩擦,带起了一片火焰,再碰到金花之后,直接将金花融化屋内众人见此俱是一惊,没想到他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胡青牛更是喜形于色 便在此时,门外忽然传进来几声咳嗽,静夜之中,听来清晰异常纪晓芙脸如白纸地说道:“金花婆婆……金花……”下面“婆婆”两字尚未说出,门窗无风自开,一个弓腰曲背的老婆婆携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已站在室中,正是金花婆婆到了 金花婆婆看着被熔成铁水的金花,一脸惊讶,不知道谁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程度,仅凭内力竟能将这金花熔成铁水,要知道这夺命金花乃是天外精金打造,坚硬无比,就算是倚天解种绝世神兵也未必能将他劈得稀烂 易寒风上前几步,说出一段让金花婆婆震惊不已的话:“黛绮丝,你敢暗算我无忌孩儿的师傅,你这是找死吗?” 金花婆婆倒退了几步,颤抖的指着易寒风,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一句话,说的是困难无比,突然满脸狰狞地道:“胡青牛,一定是胡青牛告诉你的!”说着,一朵金花已经飞出,再次射向胡青牛 “放肆!”易寒风大喝一声,挥袖一拂,一道劲风将金花吹了回去,钉在了金花婆婆的肩头“今日我与无忌孩儿重逢,不想开杀戒,你们立刻给我滚出蝶谷”易寒风负手而立,看都不看一眼金花婆婆一代绝世高手的气质,果然不同凡响 金花婆婆本来还不知如何月兑身,见易寒风要放过自己,抓起少女转身离去易寒风所作,无疑是摆平了张无忌的一段孽缘 a h ef= 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二十八章:红梅山庄 易寒风本心还是不想杀黛绮丝的,毕竟她是谢逊的朋友,如果杀了她,谢逊可能嘴上不说,但也会也会心下不愉的他和谢逊未必有多深,但谢逊毕竟是张无忌的义父,易寒风也不想和他翻脸所以他才放过黛绮丝 易寒风拍了拍无忌的头说:“无忌,去给为父准备笔墨纸砚,为父要写一封信”张无忌应了一声,便跑进屋里,去准备笔墨纸砚去了zxsm 看着张无忌跑进屋里,易寒风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看着胡青怒哼一声,道:“哼,是你打的我无忌孩儿?”也不待胡青牛回答,隔空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胡青牛挨了这一巴掌,直接被打出三尺多,但偏偏脸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就连落地都是轻飘飘的,但是这疼痛却是难忍异常易寒风又看了一眼王难姑,道:“胡青牛,我告诉你,下次你再敢欺负我无忌孩儿,我绝对打得你亲妈都认不出你来而且我虽然不打女人,但是为了我无忌孩儿,这原则也是可以破的”说罢,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难姑 胡青牛虽然被打,但却没怎么生气,本来他就觉得愧对张无忌,如今易寒风打了他一巴掌,倒使他的心里好受许多他向易寒风一抱拳道:“狮王,青牛无能,无法救得无忌,请狮王责罚”到现在,胡青牛还以为易寒风就是谢逊 “别瞎扯,我哪是谢逊那老头,你看我这么年轻,哪里像老头?”易寒风恬不知耻的说道,他比人家谢逊大一千多岁,还舌忝着脸说自己年轻(作者在这里对他报以深深的鄙视) 胡青牛一愣,不知道给说什么好了,这时纪晓芙上来解释道:“胡先生,这位前辈确实不是谢前辈,这是我派祖师的朋友,易寒风易前辈” 易寒风看着杨不悔,对纪晓芙说道:“纪丫头,这是你的孩子?是不是叫不悔,杨不悔?” 纪晓芙一愣,随即警惕的抱着杨不悔退后两步,但想到易寒风那深不可测的武功,他就有些绝望了是,尤其是当她听到易寒风下一句话时,她的心跌到了谷底 “她是光明左使杨逍的女儿,对不对?”易寒风老神在在的问道(作者实在不想说什么了,仗着对原书的了解,吓唬人家母女) 纪晓芙将杨不悔放在地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边磕头边说 “前辈,你放了我们母女吧,晓芙来世做碰马报答您的恩情”纪晓芙很清楚灭绝的性格,如果让灭绝知道了这件事,或许她没事,但是杨不悔却是死定了 易寒风眉头一皱,伸手一拂,一道沛然不可御的力道将纪晓芙扶了起来易寒风没好气的看了纪晓芙一眼,道:“不过是可个玩笑,至于吗?” 纪晓芙心里松了一口气儿,感激地看了一眼易寒风,抱起杨不悔就想离开 “等等”易寒风张口叫住了纪晓芙,纪晓芙心中一苦,暗道:“难道易前辈反悔了,那我就是拼了一死也不会让不悔受到伤害的”此时,纪晓芙已经心怀死志了 “义父,笔墨纸砚我准备好了”这时,屋内传来张无忌的声音,这个声音让纪晓芙充满死志的心里,看到了一丝消,纪晓芙知道张无忌心软,而以易寒风对张无忌的爱护,张无忌如果帮忙劝说的话,那么事情也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 几个人联袂进到屋里,易寒风二话不说,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而胡青牛和王难姑却是坐在一旁,不发一言胡青牛知道了易寒风不是金毛狮王,反而害怕了起来,看这人行事变幻莫测,说不定就将他们这些人杀了了事 而纪晓芙一进屋,就把张无忌拉到一旁,软语相求“无忌,纪姑姑想求你一件事”说着就将杨逍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个通透,又说出自己心中的忧虑,和消张无忌劝易寒风的意愿 张无忌笑了一笑道:“纪姑姑,你让我办事,只管吩咐,说什么求不求的” 纪晓芙听到之后,非常感动,不住的说“谢谢,谢谢……” 随后,屋内一片安静,只有易寒风书写时发出的声音仅仅一刻钟,易寒风终于写完了他要写的他将毛笔放在笔架上,一挥掌,一股热气将墨迹吹干 张无忌看易寒风写完,就上前一步说道:“义父,纪姑姑很可怜”易寒风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无忌道:“我知道” “那您能不能放过她们?”张无忌可怜兮兮的问道 “呵呵,无忌艾为父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大坏蛋翱”易寒风有点好笑的问道 “当然不是,义父在无忌心中是个大好人呢不过如果义父不放过不悔妹妹和纪姑姑,义父在无忌心里的地位就下降了”无忌小声地说道 “哈哈,一拂在无忌的心中怎么能下降呢?你看,义父这是写的什么?”易寒风笑了笑,将手中的纸交给张无忌 张无忌接过来这张纸,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封信,上面写着: 郭襄吾儿,见字如唔: 想我与襄儿一别已相隔百年,复能于前几年再见,靠的正是那如父女亲情一般的感情,而今襄儿派中有一女弟子纪晓芙,与所谓魔教徒诞下一女,其名不悔,不禁让我想起靖儿与蓉儿之事,像你父母双亲,也是如此,当年江南七怪等人也唤你母亲做妖女,唯我力排众议,促成你父母亲事,之后才有的大侠郭靖女侠黄蓉,而今命运相同,因缘际会,吾唯有再促成婚姻一段,以传天下 短短一封信,却将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 不等众人反应,易寒风已经闪到杨不悔面前,掏出一块玉佩挂在杨不悔的脖子上,化作一个纹身,印在胸前易寒风又是一闪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飘渺的声音:“留此玉佩保不悔性命无忧,我今留信一封,交给郭襄,可保你母女平安一生我此去是为无忌找解寒毒之法,我离开这段时间,胡青牛你好好照顾无忌,我去也” 随后鸿音杳渺,不知去向 红梅山庄位于昆仑山,处在一片傲雪红梅之间,其中绿意甚浓,在昆仑这个极冷的地方,却是有着这个四季如春的山庄 易寒风离开蝶谷,便向昆仑山走来,他知道如果想解张无忌的寒毒,只有九阳真经才能真正解决这个寒毒这是规则所定,除非他的功力能恢复到化神境界,否则也只能利用这个规则这也是规则的不可抗性,他既然规定了九阳神功能解张无忌身上寒毒,那么作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她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所以易寒风来到了昆仑山,来找九阳神功可是他来到这西域,最先去的不是藏着九阳神功的山洞,而是这红梅山庄,这可能是南帝一脉最后的传人,纵使他们人品不堪,但是易寒风还是愿意来看看他们 易寒风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个青衣小厮打开大门,探出头来,文质彬彬的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来我红梅山庄有何事?”这小厮不卑不亢,但又不狗眼看人低,看起来倒不像一个仆人,而像一个有教养的少年 易寒风不由大为改观,他也施了一礼,道:“武当张翠山,求见庄主”易寒风不禁打起了小心思,他要试一试这红梅山庄,如果还是那么不堪,那就由他亲手来终结吧! 那小厮一听,连忙施了一个大礼,道:“原来是武当张五侠,久仰久仰!” 易寒风还了一礼,道:“还请通报一声”那小厮道:“劳烦张五侠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等了不到半刻钟,就见一个锦袍中年男子出来迎接,锦袍中年男子施了一礼道:“张五侠大驾光临,老夫朱长龄有失远迎,万勿见怪”说着,就将易寒风引进红梅山庄 易寒风随着朱长龄走进庄子内,看着这红梅山庄不仅有一股气儿,想要一把火烧了这里 朱长龄带着易寒风走向客厅,将他安置在左首的位置上客厅内还有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人和一个俊朗的少年 朱长龄笑着为众人介绍道:“张五侠,这位是武烈兄弟和我的侄子卫璧;武兄弟,这位就是威震武林的铁画银钩张翠山张五侠” 武烈也抱拳道:“原来是张五侠,在下武烈,真是久仰大名”卫璧只是抱拳叫了声前辈,便再也没有说话 易寒风来到这里,主要是来看看,他们是否来时如原著里那么贪婪可恶于是功运于眼,一道道蓝光射出几个人立刻陷入呆滞当中,易寒风开口问道:“你们邀我进庄,是否想要贪图屠龙宝刀,想要图财害命?” 朱长龄机械地回答道:“我只是想取回属于我们的屠龙刀,想我们的先辈郭公破虏,一生的夙愿就是取回屠龙宝刀,再振郭家盛名” “郭破虏死了?”易寒风问道,问到这里,易寒风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他生怕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幸好朱长龄摇了摇头,机械地回答道:“没有”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第二十九章:郭氏传人 易寒风所用的正是《九阴真经》里说记载的‘移魂**’移魂**神妙无双,经过易寒风的改造,移魂**已经到了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境界了,谈笑间便可控人心神 说来神异,但是对于真正的武者来说,这不过是个鸡肋功法真正的武者,见心明性,意志极为坚定,就算是大道设下的诱惑,他也能一一规避,又何况以一个控制心神的心法拥有一颗强者之心的人,从来就不受诱惑,你可以杀死他,但是你永远没有办法让他屈服 只有像朱长龄武烈之流,对武道没有一颗坚定的心,不能以道破惑,只能愈加沉沦 闲话暂且不表,且说易寒风听到郭破虏没有死,心中震动,冲着朱长龄问道:“郭破虏在哪?” 朱长龄呆滞的说道:“就在后堂与武家两位老祖坐而论道” 这句话又让易寒风一喜,现在想来应该还有不少故人在世,并没有全死在襄阳之战 易寒风消除朱长龄等人关于他的记忆,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客厅朱长龄三人醒来,有些奇怪,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但都没有太在意,又开始聊了起来 易寒风来到后堂,就看见三个阔别将近百年的身影,分别是郭破虏武修文和武敦儒 郭破虏和武家兄弟见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心下大惊,而且他们没有一下子就认出易寒风,所以几人就下意识的同时出手(作者不得不说他们是个悲剧) 郭破虏使出了郭靖的招牌武技——《降龙十八掌》,一招亢龙有悔深得真传,也亏得他和他爹一个性子,否则能以郭靖的教导方式,可能他一辈子也成不了高手而武家兄弟使得却是南帝段智兴的《一阳指》 他们生有百年,但是一身武功却是不如张三丰,张三丰早就已经臻至先天巅峰之境,而郭破虏不过是先天初期的修为差距却不是一般的大,就连郭襄都已经是先天后期了,武家兄弟虽然资质没有优秀到逆天,但是也是属于上等的,研究了一百余年的《一阳指》神功,却也不过是修炼到三品,让易寒风不得不对郭靖的教育方法无语,武家兄弟的《一阳指》比起一灯大师的一品虽然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武家兄弟仅凭这三品的《一阳指》就足以让他们兄弟俩纵横武林了,更何况他们两个还有先天中期的武学造诣 不过这些在易寒风看来都是浮云,易寒风所在乎的事情是他们每一个都完好无损,都还是当年的孩子看到他们都是这么的朝气蓬勃(一百多岁了,还朝气蓬勃,也就您这个一千多岁的老怪这么认为),易寒风很是高兴,心道:“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玩” 易寒风将功力压低到先天初期,缓缓摆出架势,使出了前世记忆中的《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只见他身体微向左转,左脚向左前方迈出,右脚跟后蹬,闪过亢龙有悔和一阳指,右腿自然伸直,成左弓步,同时上体继续向左转,左右手随转体慢慢分别向左上右下分开,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就将郭破虏的亢龙有悔引向武修文,接着又将武修文的一阳指引向武敦儒,最后将将武敦儒的一阳指引向郭破虏,三人猝不及防,在易寒风太极拳的引导下,前跌后仰,狼狈不堪易寒风使得正是后世极为有名的一招“野马分鬃”,三人见到易寒风的的功夫相当不凡,再加上功力相差不大(这只是你们认为),不禁起了争强之心,郭破虏高速旋转起来,渐渐腾空而起,最后居高临下一掌劈了下来,武敦儒双掌抵在武修文后背,内力源源不断的灌入,武修文伸出大拇指,一道锋锐的剑气在在武修文的指尖腾起 “飞龙在天”郭破虏大喝一声,从天而降,《降龙十八掌》不愧‘天下第一阳刚掌法’之称,这一招跃起半空,居高下击,威力奇大,再配合武修文含而不发的六脉神剑,若是一般的先天高手,就算如同郭襄那种先天后期高手,也会吃大亏 可是易寒风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先天高手,他左手在虚空左右摇摆,右手掐出剑诀,左手抵住飞龙在天,经过身体转到剑指,一道龙形剑气,“嗖”的一声破空而去,武修文一见,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也会剑气,匆忙之间将少商戒出,这一道无形剑气虽然射得匆忙,但是毕竟是名传天下《六脉神剑》,这一路少商剑,剑路雄劲,颇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虽然武修文功力不高,但神功绝艺毕竟是神功绝艺,绝非一般武功可比 龙形剑气六脉神剑于空中相交,只见六脉神剑将龙形剑气轻松洞穿,破空而去,将房顶打了一个大洞虽然龙形剑气看着威猛异常,但其实不过是花架子,不过是将卸过力的《降龙十八掌》化形而出,但其实一点威力也没有这让匆忙发出剑气的武修文后悔莫及,只有再聚集一次剑气 郭破虏见三人合攻告破,心中更是急躁,左手发“履霜冰至”,右手发“亢龙有悔”,双手各使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绝招这降龙十八掌掌法之妙,天下无双,一招已难抵挡,何况他以周伯通双手互搏,一人化二的奇法分进合击?‘履霜冰至’初时似柔弱无力,但如敌人胆敢进招,就如暴雪突降,后劲无穷;而‘亢龙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倘若只求刚猛迅捷,亢奋凌厉,只要有几百斤蛮力,谁都会使了古语云:‘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哪一天你领会到了这‘悔’的味道,这一招就算是学会了三成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那便在于这个‘悔’字天下什么事情,凡是到了极顶,接下去便是衰退,这降龙十八掌,根源于《易经》的道理易经讲究的是‘泰极否来,否极泰来’‘亢龙有悔’的道理,乃是还没到顶,便预留退步这才是有胜无败的武功武功有胜无败,够厉害了吧?就算真的要败,那也不妨,留下的后劲还是深厚得很,能于不可能中绝地反击 郭破虏的降龙十八掌虽不及乃父,但也是一等一的霸道,这两招一出,当真是威猛无双郭破虏这是在逼易寒风与他对掌,等二人四掌相对,开始比上内力,凭他他精修《九阴真经》多年,论起内力悠长,就算是等闲先天后期,他也敢与之拼一拼内力再加上降龙十八掌刚猛无铸,郭破虏坚信如果比上内力,他就赢定了 易寒风一眼就洞穿了郭破虏的小心思,心底暗笑一声,一只手就拍了上去,他使得却是当年威震武林的绝世神功《天山六阳掌》,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却是天山六阳掌最强的一式,这一掌挥出,无尽阳气挥发而出,这阳气炙热至刚,如果能配合《纯阳至尊功》使出来,那么这招“阳歌天钧”就绝对不逊色于《降龙十八掌》了可惜,天龙时代,易寒风正处于帝尊巅峰境界,除了一套《北冥神功》看着好玩,翻看了一下,其余内功均无涉猎,只是学了一些武功招式,当做玩耍,所以威力却未发挥到极致 两掌相交,郭破虏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才堪堪止住了去势武家兄弟一看,也顾不上江湖道义,右手中指射出一道剑气,正是中冲剑,这一剑大开大阖,气势雄迈,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这一次,易寒风没有躲,生生受了这一剑,凭借着皇极不灭体,这一浆他的油皮都没伤到一点 易寒风“哈哈”的笑出声来,让武修文和武敦儒闹了个大红脸,,两兄弟一脸怒色,却又半点办法也没有,连他们最强的底牌都伤不了易寒风,顿时让他们颜面无光 郭破虏好像想起了什么,仔细打量易寒风,边打量着,边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不过……”,郭破虏说着,双手剧烈的抖了起来 易寒风也没注意郭破虏,看着武敦儒和武修文,顿时童心大起,他负手而立道:“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六脉神剑》!”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就好像正版来到了盗版面前时,那种充足的底气 易寒风伸出左手大拇指,虚空一点,一道剑气划破长空,足足比武家兄弟发出的剑气大了十倍不止,随后又发出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劫冲劫泽剑每一道都比武修文和武敦儒发出的剑气大了不止十倍,而且比起武家兄弟,他发出的剑气更加轻松写意,也更加纯粹 易寒风正在跟那里逗着武家兄弟,郭破虏突然跑了过来,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三爷爷?”这句话将武敦儒和武修文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说:“什么,你说他是师公?” 易寒风也是一怔,没想到郭破虏这么容易就将他认了出来,想当初襄阳城大战之时,他不过十三四岁,跟郭襄一样大,郭襄能认出他,是因为他在峨眉山上大喊大叫,可是如今,他没有表明身份,就被郭破虏给认了出来 郭破虏看到易寒风的诧异,更加肯定了,他向下一拜道:“破虏见过三爷爷!” 易寒风看到郭破虏这个样子,不由得想起了郭靖,也没有心思在玩闹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起了他再次苏醒从来也不敢想的问题:“我走了之后,怎么样了?” a h ef= 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三十章:红梅庄里话当年 第三十章:红梅庄里话当年 易寒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起了他再次苏醒从来也不敢想的问题:“我走了之后,怎么样了?”当他问这句话时,神色很是忧伤因为易寒风知道,没有他在,襄阳城是守不住的 听到他问这句话,郭破虏的脸色一滞,本来有些欢喜的脸色,却汀了他知道易寒风问的是襄阳城,那个他不愿意再提起的伤心地武家兄弟的脸上也浮现出黯然神伤,他们永远忘不了那个穿着永远像个老农,但一心为国的侠之大者或许,郭靖不是一个很好的师傅,因为他空有一身绝学,却从来不会教授,但他从来都是一个好父亲,他对待武修文和武敦儒,就像对待他的孩子,在武修文和武敦儒眼里郭靖就是他们的父亲当年的武家兄弟或许很胡闹,或许很恶劣,但他们永远忠于他们的师傅,永远认为郭靖就是他们的父亲sg 武修文仰天痛哭,大喊着:“师父艾你可还记得修文?修文好想你啊”武敦儒也露出同样的神情,心里也在无声的呐喊,但他毕竟是哥哥,他拍了拍武修文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郭破虏也是黯然神伤,久久不语郭靖是大英雄大豪杰,他的个人魅力让人倾倒,总是现在的郭破虏与武家兄弟也已经是一代武学宗师,但是他们永远忘不了那一句“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郭大侠’,实因敬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助守襄阳然我才力有限,不能为民解困,实在愧当‘大侠’两字你聪明智慧过我十倍,将来成就定然远胜于我,这是不消说的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字,日后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这句话虽然是对杨过说的,但他们知道,这也是对他们的忠告,他们三人不敢将此话稍忘半刻,时时警醒着自己 “唉”易寒风叹了口气,他看着三人的神情,也知道这是将他们尘封已久的伤疤再一次揭开易寒风温言道:“孩子们,你们也不要伤心,生老病死乃人之抽,你们也有一百余岁了,也应该看得开了”他说着,自己却首先忍不住露出忧伤的表情 郭破虏强打精神,一拱手道:“自从爷爷你离开襄阳,不知所踪,我们襄阳得享一段太平但太平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先是公孙姑娘身死,后有蒙古大军休养生息后的挥军北上,襄阳城危在旦夕,幸亏父亲及时取出爷爷你留下的符箓,一道符咒又逼退百万大军,暂保襄阳平安无事可惜一波总有三折,平安总难永享那南宋朝廷内有昏君奸臣,外有蒙古人虎视眈眈,纵然有忠臣如文天祥,也无…无力….回….回天….啊”说到这里,郭破虏伤心之色更重,呜咽着,难以再说下去他这近百年来,总是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伤心事,今天他压抑了许久的记忆再次浮上心头,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这时一直痛哭的武修文退下来,接着说道:“师公艾你可知道,我师傅是多么刚强的一个人,他铁肩担江山,保他南宋三十余载,想他南宋朝廷既不给粮草,也不给援军,更有奸臣当道,祸乱朝廷我师父为这样的朝廷效力,和那诸葛亮与阿斗又有什么分别?同样的一心为国,同样的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是大好基业却最终毁在昏君手中如果我师父生在秦皇汉武,必定是个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可是在他这小小南宋,就只是一个连史册都进不了的莽夫,就像师公您所说‘狄青已为先例,痴儿艾你为何还是如此痴狂’我师父他一心为国,却是为一个已经腐朽的帝国,南宋朝廷已经腐朽到骨子里了,再也没有那种中华民族的血性了我师父他死的好惨艾上天不公,上天不公啊”武修文越说越是气愤,一掌就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将桌子拍得稀烂他说到这也沉默了,武修文是一个骨子里忠君爱国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大骂南宋朝廷,武修文为他师父不值,一个如此英雄竟落得个城破家亡的下超他的怨气已经积攒了近百年,这百年怨气都与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这一切一切,都是他的心意,他对他师父的敬爱,已经到达了可以违背自己做人准则的地步了 “唉,没想到还是如此下超这茫茫天道当真就不可逆吗?我不服啊白夜啊白夜,这就是你的手段吗?对这些对天道茫然无知的人下如此狠手?”易寒风仰首望天,脸上满是愁绪他掏出一管洞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箫声悠悠,箫声中充满了难于言语的悲伤,其声呜咽辗转,荡气回肠 箫声由小至大,在红梅山庄里回荡,每个听到箫声的人,都回忆起一生中最让人伤心的事,不由得潸然泪下郭破虏三人都好像又回到那个夜晚,襄阳城内大火不熄,蒙古士兵在内女干婬掳掠,无恶不作,但是他们接到郭靖的军令,掩护襄阳城的最后一脉消含泪离开襄阳城,看着郭靖一双肉掌挡住蒙元大军,为他们争取最后一线逃生的消他们泪流不止,却挽回不了一个人的生命,最后他们三人隐居西域昆仑山,不在履足江湖半步,郭破虏将屠龙刀丢给当年从城内逃出来的一个普通的武林人士,让他将屠龙刀流向江湖,并让他散播‘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他们三人隐居在这里,看这一代人生生死死,看着一代人或忠或奸,他们没有一个人将《养生秘典》泄露出半个字,这一代又一代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们这样不老不死,他们已经感受到了难言的孤独或与有人将永生看作一种幸福,但是他们三人却将永生看作一种责任,一种易寒风交给他们的责任郭破虏散播屠龙刀的消息,无非是为了华夏人杰能够再统华夏,恢复中华人的辉煌 难以说郭破虏这样做是善是恶,虽然最终朱元璋统一华夏,但是这百年来的争端却是让中华武术多数失传如果相对于民族大义,郭破虏完全没错,毕竟事实证明了一切;但是对于中原武林来说,这无疑是一场浩劫,一句武林至尊,又死了多少人呢? 最终武敦儒于箫声中开口,他满含热泪道:“昔日武林群豪义助襄阳,最终或战死或老死或病死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胆小鬼,没有一个人因个人荣辱而保命逃生他们都是英雄,都是值得任何人尊敬的英雄”武敦儒满脸悲伤,从他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平静武敦儒再次缓缓开口,念出曹子建那首流传千古的诗篇:“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这不正是郭靖一生最好的写照吗?箫声更是悲伤,其中的悲伤实非笔墨能给予其描述,箫声呜呜咽咽,不绝于缕 “啪”的一声,易寒风珍爱的洞箫从中折断,易寒风悲凉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郭靖啊郭靖,这就是你吗?这就是你的大义,好好好,你是北侠,你是世人敬仰的郭大侠,哈哈哈,好个郭靖,好一个郭大侠!”易寒风举起洞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是那个憨厚少年,送给他的第一件生辰礼物,他一直珍惜着,经过他一百多年的打磨,早已经是一件不弱的法器,如今便亲手毁在了他的手上,送予那个憨厚的少年陪葬 易寒风百年前的一次心伤尚未愈合,如今又再次扩大,再一次撕裂的痛苦,让人实在难以忍受,所以他决定离开伤心地,他不想再见故人,易寒风决定这一次为张无忌找来九阳神功,他将远走他乡,不再与故人相见,他决定逃避 易寒风抬步向外走去,想离开这个伤心地,走到门口,他突然一顿,道:“此去不远,有一座蝶谷,其中有一个小孩叫张无忌,你们将他接过来,收做徒弟,好生教导,莫要让我失望”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a h ef= 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三十四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第三十四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师父,徒儿…徒儿…不后悔”韩双言哽咽的说不出来话,只是跪在那痛哭流涕,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到最后更是泣不成声,使劲的在地上磕起了响头,赵敏阿大和那个姑娘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完全愣住了 易寒风看到韩双言磕得脑门留下了鲜血,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而且还涌起了一股烦躁,摇了摇手道:“够了,给我站起来,我易寒风的徒弟,就算犯了错,也不能这么懦弱,给我堂堂正正的站起来,要不然就死不悔改,要不然就证明是师父错了”看着这个在天龙时代就收下的徒弟,易寒风也不忍心责怪,就算他曾经做了那件错事,也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他的孽债早就请了 “师父,徒儿…可否…再列门墙?”韩双言忐忑的问道,易寒风看着这个老徒弟,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强硬的道:“哼,为师什么时候说过将你逐出师门了?”说罢一甩袖子,转过身去偷偷擦拭一下悄悄从眼角边划过的眼泪 “谢师父,徒儿永远不负武圣门徒之称”韩双言又一次拜倒,双眼含泪,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他拜了三拜,长身而起,身上朝气蓬勃,就连褶皱的皮肤也开始变得平滑,灰暗的白发里也冒出几许黑丝,身上的气血又开始了翻涌,他仰天长啸一声,气势节节攀升,本来湛蓝的天空突然天际浮现一片五色霞光,紧接着一道金柱破空而来,笼罩在韩双言的身周,衬托的他如同天神一般,神采飞扬,光彩照人天际的云朵也为这五彩霞光退让,连炽烈的冬日也因为金光的出现而黯然失色而韩双言却是月兑胎换骨,变成一个中年人,气势无双,甚至超过了现在的易寒风,似乎是易寒风的一句话,打破了他多年的瓶颈,让他一瞬间超凡月兑俗 易寒风淡然地看着这个情景,似乎早有所料;那个小姑娘脸上理所当然,似乎他爷爷就该这样;赵敏心里这是一种莫名的震撼;而阿大看到这个情景,则是失声惊呼道:“天人交感,离尘之境?!”语气中夹杂着难以置信惶恐惊讶敬佩接着,阿大深深地向韩双言鞠了鞠躬,目光中全是敬佩,这是对一个武道先行者的敬佩,这是对于武道的至诚,一个武者可以对别人不诚,可以背叛抛弃逃避,但是一个武者,他绝对不能对武道不诚,一个对武道不诚的人,就算他获得绝世武功,甚至就算有高人不惜自己一身功力对他施展诸如神功灌顶传灯**之类功法传功给他,他也成为不了绝世高手 一个武者他可以无耻,他可以卑鄙,但是他绝对不会质疑自己的道而阿大正是对于武道的至诚者之一,在这深深的一躬之后,他的惶恐惊讶种种情绪全部消失,只剩下了他对武道的至诚,对先行者的敬佩阿大转身对赵敏鞠了一个躬,道:“郡主,我要走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当年我与王爷的约定,就此作废,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阿大这个人了,我丐帮八臂神剑方东白重出江湖”阿大,不,是方东白,他推开酒馆的门,就要出去,赵敏张口叫住了他:“阿大你给我站赚请允许我最后一遍这么叫你,你可知道你这一走,就会受到朝廷无休无止到的追杀,你,考虑好了吗?”赵敏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 方东白听到她的声音,脚步顿时汀了,转过身去,单膝跪地,仰头看着赵敏道:“郡主,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以阿大的身份叫你,消我走以后,你过得幸福郡主但有吩咐,方东白万死不辞” “好,竟然你主意已定,我也就不留你了,我们毕竟主仆一超这块令牌你拿着,可让你出了元都,他日江湖再见,便是敌人,你好自为之”赵敏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方东白方东白接过令牌,泪珠涟涟落地,他拿起令牌转身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他怕再说几句,就舍不得走了方东白走了,顿时赵敏也没有心情招揽韩双言了,转身就要走 “咳咳,这位,恩,郡主是吧?”易寒风看着赵敏要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 易寒风的声音不鞋但是赵敏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外走去,赵敏走到门口,突然一股强大的气势压了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时传来韩双言的愤怒的声音:“大胆,我师父问话,你敢不答?”赵敏也是个硬气的女孩,她倔强的转过身来,但一下子被气势压倒在地,难以站起来韩双言这看似是在施压,但其实是在保护赵敏,他怕易寒风一怒之下杀了赵敏,韩双言很欣赏赵敏,看到这个年轻人,韩双言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自信机智不卑不亢 易寒风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双言,什么话都没说,又将目光转过来,看向满脸怒色的赵敏,道:“你想不想平定江湖,为你得分担一点压力?想不想一统江湖,坐在武林盟主的位子上,唯我独尊?只要你和她做我一年的丫鬟,什么愿望都可以给你实现包括你哦!”后面一句,是对韩双言的孙女说的,不用说都能看出这是浪子性格占上风才搞出来的 赵敏听了这些话,心中突然涌现一种难以平复的野心,似乎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答应他吧,答应他吧!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不过是给人当一年丫鬟,有什么好犹豫的?”赵敏的心似乎被注入了**剂,脑袋晕晕的就接受了他的建议,连她事后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么轻松的就答应了,而且连后来和那个酒店老板的孙女一起当他一年的丫鬟都答应了难道易寒风会告诉赵敏,他说这些话时用了**的手段吗? 易寒风让赵敏回去之后,就坐在酒馆里喝起来这家酒馆里真正的百年陈酿,他边喝边问道:“双言,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韩双言恭敬的回报起来这几百年来的生活:“段师伯当年带我去天山灵鹫宫隐居之后……”韩双言详细的报告了这几百年的生活 易寒风听的却是目瞪口呆:“什么,你说韩千叶是你的后代?”韩双言听到这个问题有点迷茫的点了点头,道:“是艾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那她难道就是小昭?”易寒风突然指着在旁伺候的女孩道韩双言点点头,道:“师父认识我的后人,韩昭?” 易寒风郁闷的拍了拍头,道:“要不咱俩别做师徒了?”韩双言一愣,伤心道:“难道师父还是要将我逐出师门吗?” 易寒风摇了摇手,道:“其实我喜欢小昭,我想娶她,你要做我徒弟,这关系多乱啊”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第三十五章:柔情蜜意怜小昭 第三十五章:柔情蜜意怜小昭 易寒风摇了摇手,道:“其实我喜欢小昭,我想娶她,你要做我徒弟,这关系多乱啊” 当易寒风说出这句话时,吓得韩双言的酒杯“啪”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两眼睁大,指着易寒风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指着易寒风,易寒风也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 “师父,你是认真的吗?”在沉默了近一个时辰之后,韩双言缓缓开口道易寒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韩双言又陷入了沉默当中,久久不能平静心湖易寒风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等待着韩双言的下一句话 又过了半个时辰,韩双言突然举起面前的酒坛,“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渐渐的眼神里有了醉意,他醉眼朦胧的说道:“其实小昭不是我的真正后人,千叶的祖父是我收养的,所以你和她结不结婚,其实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消师傅告诉我,馨儿在哪?”说着,又举起一个酒坛子“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易寒风抱拳一拜,道:“双言,为师向你道谢,你愿意找她就去找她吧,看来为师难以在拆散你们,我消你可以压住她心中魔性的种子,不要让他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为师当年就将她封在了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的灵鹫洞里,如果你到了今时今日还是不后悔的话,你就到洞口结不灭辰皇第三蝇再念我道家九字真言,即可解封” 韩双言喝酒的动作一滞,酒坛子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酒水四溅韩双言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谢谢师父,徒儿还是那句话,徒儿不后悔,我知道,萧师伯的死跟馨儿有干系,但是徒儿,绝不后悔爱她,此生此世,至死不渝” “啪”,易寒风将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溅,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你还敢提起你萧师伯,如果没有那个小妖精,我萧大哥又怎么会死?当年因为你,我没有杀死那个小妖精,今日又因为你,我要放了这个害死我义兄仇人,你从今以后,不要再在为师面前提起你萧师伯,否则,有如此杯” 韩双言双目含泪,又磕了一个头,心中说了一句:‘对不起了,师父,徒儿不孝’他瞬间就转身跑出酒馆,向着天山的方向跑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易寒风心里面异常的堵得慌,他一个人喝着这里最烈的酒,又不运用内功化去酒劲,不知不觉的就醉了,趴在那里满脸的醉态,他这是在借酒浇愁,他知道,酒解不了愁绪,但是他只是消,能在醉酒之后,忘记心中的忧愁,不再执着于仇恨易寒风虽然有远超于平常人的功力,远超平常人的心态,但是在他三元自封之后,心境就已经下降了一大截,再加上百年前的事,一件又一件的打击,他的心已经不堪重负了易寒风近日对酒狂歌,是在抒发心里的郁闷,他平出一些让人觉得很二的事,其实就是因为他的心在逃避,逃避这个冷酷的事实,所以才有所谓的谪仙大魔和浪子这三个性格的出现,只有当他真正将《不灭皇极功》修炼到元已离,意将生的境地,才能摆月兑这种境地 小昭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小昭眼神里满是怜爱之情,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在韩双言同意这门婚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眼前这个人当做自己的丈夫了小昭走上前,双手在易寒风的太阳穴按摩着,为他舒缓酒劲,调节身体 易寒风在小昭按摩了一刻钟之后,悠悠醒来,抬起酒杯冲着小昭说:“小昭,我喜欢你二十多年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但是我却知道你,你机智勇敢用情专一为了爱可以舍弃生命哼,如果波斯明教敢抓你回去,我就挑了他们总坛,让你和你母亲安枕无忧”说着,将小昭搂在怀里,大嘴就要吻下去小昭用力推开易寒风,羞怯地道:“相公,等拜完堂之后,小昭再给你好吗?”易寒风醉态很浓,但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他奋起最后一丝清明,将小昭推开,就这么倒在了酒馆的地上,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的酩酊大醉,自从他走入修道这条路,他从来不敢睡死,他永远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他这一千多年来,从来没有如此不节制的饮酒到酩酊大醉 小昭背起易寒风,将他背去后堂,轻轻地放置在柔软的床褥上小昭为易寒风轻轻地盖上棉被,小心的退了出去,蹑手蹑脚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到了门外,轻轻的为易寒风关上门 小昭很感动,在他看来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正直的男人,能够酒后不失性,不侵犯她,而且他酒后的话他虽然听不懂,但也能听出他的浓浓情意,让她稚女敕的心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 第二天早上,易寒风悠悠醒来,就看到一个婉约的身影,坐在床前,左手中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碗,右手拿着一个小勺在那里均匀的搅拌,少女见他醒来,将汤匙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易寒风的嘴边,易寒风一口喝下了苦涩的醒酒茶,脸上满是陶醉,而且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小昭看他一口喝下,还满脸陶醉,不禁一愣道 “这不是很苦的吗,你觉得很好喝吗,难道这碗是甜的?”说着,盛起一勺,尝了尝 喝下醒酒茶,小昭的脸色千变万化,最终还是将醒酒茶吐在了地上,伸出小香舌“呸呸”几下,委屈的看着易寒风,道:“你骗我,根本不好喝”说着,还捶打了几下易寒风的胸膛 易寒风一下坐起来,将小昭搂到怀里,抚模着她的头发道:“寒风哥哥怎么会骗你呢?你吹出的那几口香风,就已经将寒风哥哥迷倒了,再苦的药喝在嘴里也是比蜂蜜还要甜的” 小昭“嘤咛”一声,小脸蛋通红,马上将小脸埋到易寒风的怀里,可爱极了别看那几句情话,在现代很普遍,但在古代绝对是大杀器,尤其是她的长辈已经将她许配给了你,这时候的女人,早就将一颗心寄托在你身上,再加上这几句话,真真的至死不渝 易寒风很享受这种温馨,他就这么抱着小昭,哄着小昭安然入睡,小昭昨天一夜未睡,现在就这么趴在易寒风的腿上睡着了,易寒风抚弄着小昭的长发,看着小昭入睡的甜美面庞,渐渐痴迷起来,他感觉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有美人相伴,共清风明月;有花前月下,与美人醉赏烟霞他想着这样的生活,越来越痴迷,易寒风觉得他应该就此满足,然而“乓”的一声传来,打破了这少有的宁静 门外的破门声,打断了这段平静,破门者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因为易寒风愤怒了,他的魔魂趁此空隙,暂时掌控住了身体,他要发泄一下这段时间被困的郁闷 易寒风将小昭抱上床,为她盖好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小昭,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中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第三十六章:魔魂初动血成河 第三十七章:六派合围光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