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生》 第一章千世夭魂 yin曹地府血ri高悬,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不断将亡魂由往生路上带进。功德殿下,有无数手执大笔的判官将 无过之人放行至奈何桥,投胎转世,有恶行之人扔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而那些有大功德或者大恶行的亡魂则被遣至阎王宝殿,接受十殿阎王的审判。 阎王殿上,十殿阎王法相庄严,端坐十方,死亡之气弥漫四方,威压整个地府十方。他们手执生死簿,掌握每一个亡魂的生杀大权,殿内每传出一声呼喝都令得殿外数万亡魂胆战心惊,匍匐跪拜。 “千世夭魂,萧寒上殿。”随着殿前挥舞红令旗的小卒一声凄厉的呐喊,一个斗大的白sè“令”字从红令旗上飘摇而下,落在阎王殿下数万亡魂之中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身上,顿时白sè“令”字闪耀出一股柔和的气体,将他缓缓托起送入阎王殿中。 阎王殿中,秦广王翻看着手中薄薄的生死簿喃喃着萧寒这个名字,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而其他九殿阎王的表情则要比秦广王复杂的多,有的惊讶,有的无奈,而有的则是垂头丧气地将生死簿遮在了自己的脸上。 萧寒,是十殿阎王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所谓千世夭魂,其实就是千世夭折之魂魄。最开始十殿阎王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个萧寒,直到萧寒二十世夭折之时才被九殿平等王发现,念其有二十世夭折之苦所以将其送入轮回,转生到一富商之家,荣华一生,享百年长笀。但是没过几年,这萧寒竟然夭折了,尽管生死簿上已经为他标注了百岁而终,但是他就是冲出了生死簿的管制,没有经过牛头马面的指引自己走进了yin曹地府。 这一现象令众阎王乍舌不已,十殿阎王翻看各路地府古籍,却发现这萧寒的现象竟然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超月兑生死簿管制的案例。 研究了数ri,十殿阎王却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能将其投以更好的人家,以做安抚,于是这次他被投胎到了王侯之家,但事与愿违,五年之后,萧寒这个名字再次的在殿外响起。 而这次,十殿阎王则是对萧寒的亡魂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检查,想要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而检查的结果则令这十位阎王十分惊讶。 萧寒亡魂或许是因为二十多次的夭折原因,而变得怨气浓重,浓重的怨气在他的亡魂上发生了变异,转化成为他强大的灵魂力,让他的灵魂异常强大,以至于凡人的肉身根本就盛装不了他强大的灵魂,从而再次发生夭折。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众阎王的猜测而已,没有足够的证据。于是为了避免萧寒再次夭折,十殿阎王将萧寒送入十七层地狱石磨地狱中希望可以借助石磨将萧寒的灵魂之力渐渐消磨到正常人的水准。 但这次,十殿阎王却错了,这萧寒虽然在石磨地狱中苦不堪言,但是这分痛苦却被再次转化成强大的怨念,怨念转化为灵魂之力,让萧寒的亡魂更为强大。 十殿阎王宣告失败,在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之后,萧寒被十殿阎王送往血河,负责看护血河内被惩罚的灵魂,希望借着地府中无尽的岁月来耗尽他强大的灵魂,从而再次投胎。 然而不过短短的一年时间,萧寒的灵魂之力再次强大了好几倍,他竟然将要爬出血河的亡魂都给吃了! 十殿阎王愤怒,但是观其二十二世的为人由于都很年幼没有铸下什么祸根,所以就不能将其打进十八层地狱,十方殿阎王为此愁眉不展,不知是该将其留在地府中任其继续吞噬亡魂还是让他继续无尽的轮回。 当然,十殿阎王是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地府中吞噬亡魂的,如果那样的话地府很可能再次生出一位阎王,十殿阎王已经够多了,他们不想在这阎王殿中再加一把凳子,更不想丢失手中本就所剩无几的权利。 然而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判官首领崔珏却再翻看典籍的时候发现了一种逆天之魂魄,名为天妒。 乃天道所妒魂魄,幼时必亡,不可长大grén。 十殿阎王释然,难怪找不到原因,原来是遭天道诅咒并唾弃的亡魂,但是转念一想天妒之魂在古籍上也只是个传说,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亡魂。 当然,就算萧寒不是天妒之魂,众阎王也咬定了他就是天妒之魂,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再也不想因为他而纠结了。 于是十殿阎王告知萧寒就是传说中天妒之魂,只能永远的夭折下去,将他扔进了六道轮回,任其生生死死,往来无常。 而这次,萧寒竟然因为千世的夭折被判官再次送了回来,令秦广王真想一巴掌拍死那213的判官,然而法令已出,萧寒千世夭折的事就必须得审理。 此刻萧寒已经站在了十殿阎王的面前,他虽然身材清瘦,但在十殿阎王的眼里这具看似清瘦的身体却是恐怖异常,因为就在萧寒的脚下,在血ri的光芒下竟然映出了一道殷实的人影!要知道魂魄是根本就没有影子的!强大的灵魂凝练到了这种地步,就连十殿之首的秦广王都大惊失sè! “大殿之下站的可是萧寒?地府之中见到十方阎王还不速速跪拜!”坐在秦广王身旁的楚江王怒目圆睁,身后宝相是一只巨大的黑sè饕餮,此刻见萧寒惹怒了自己的主人,登时张开血盆大口,冲着萧寒一声巨吼,令大殿晃动,殿外数万亡魂跪拜。 阎王殿上,亡魂的站立是对十殿阎王的一种侮辱,即是亡魂,就该对亡魂的王者顶礼膜拜,这是地府中不可违抗的规矩。 殿下的萧寒对着仅次于秦广王的阎王殿第二阎王楚江王冷笑一声,更没有理会他背后煞气滔天的饕餮,对着一脸讶然的秦广王道:“秦广王,我已历经千世夭折,难道你真的不想给我个交代么?” “放肆!小小亡魂竟敢如此大逆不道,阎王殿上直呼王名!”泰山王怒吼一声,高大魁梧的身体腾然间站起,一股睥睨的气势顿时横扫四方,渀佛一尊杀神一般,令殿外亡魂皆颤抖。 秦广王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泰山王坐下,尽管执掌的是凶神恶煞的阎王殿,但秦广却十个最讲道理的人,既然是阎王殿有愧于萧寒,自然得给他个说法和交代,于是问道:“交代,说说看,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就如你所愿。” “我要长生之体,不受轮回夭折之苦,你能如我所愿么?”萧寒冷哼一声,扫视着十方阎王。 “我数年前就与你说过,你是天妒之魂…” “天妒之魂?你又何必如此搪塞于我,我一没有不仁不义,二没有大逆不道,三没有谋财害命,如何招来的天妒?”萧寒千世夭折,每次走过往生路,千世痛苦的回忆便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此次已满千世,他自然很想要问个究竟。 十殿阎王无言以对,强大如他们也不知这天妒之魂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如果为萧寒解释的话,也只有这个解释能合理一些。 “或许是因为你天纵奇才,招惹了天妒。”平等王轻抚胡须,虽然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或许这个解释能够满足萧寒。 “呸!天纵奇才?你当我傻啊?我千世为人,最多一次也只活了十六年,结果连个高中都考不上去你说我是天纵奇才?” “考高中本来就很难….” “长生,如果你肯的话,我们可以留你在这yin曹地府,保你灵魂永世不朽,但是前提是你还得答应我们不在此捣乱才行。”所谓的捣乱自然是只乱吃亡魂。 “哼!灵魂历经生死轮回本就长生不朽。何须你保?“ “灵魂是不朽的,但是你可曾听过魂飞魄散?地府之地广阔无垠,浩瀚无边,有我等护你,地府之中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这是一个保证,地府中王者的保证,换做任何一个亡魂想必都想得到这样的永生,但是这却不是萧寒想要的。 “我要的是真正的肉身的永恒!而不是魂魄躲在整个终ri不敢见光的地府!”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萧寒,我等保你在这地府之中永生是对你千世夭折的怜悯,你若再敢放肆,休怪我等无情,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永恒之苦!” 萧寒环视着十殿阎王摇头苦笑了许久嘴中不住地喃喃道:“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楚江王面sèyin沉,身后法相睚眦跃跃yu试,若不是他强横的压制下想这只巨大的睚眦早已将萧寒的亡魂撕碎吞噬,沉声道:“你不明白什么!” 萧寒望着天空中那轮血ri怜悯地环视着十殿阎王道:“我不明白你们也算得上几世为人,竟然真的以为自己的亡魂在这轮血ri下苟活顶得上人间红尘中的长生不老?” 楚江王单手压制着背后的睚眦,道:“能在地府长生不朽已是天道对我等的垂怜,想这方天地阳间,又有几人可肉身长生?永恒于世?” “哈哈!看样子你这阎王爷也是坐井观天,不知外事。”萧寒抬手指着血sè苍天道:“你们可知九天之上有天帝万笀无疆?你们可知他身侧天后红颜不老?那里,修成正果的仙人有不死之躯,就连一个猴子吃颗仙桃也得永生!” “你所说的都是上古大能在开天辟地之后集天地灵气ri月jing华历经万千苦难才得道长生,你不过千世夭折如何媲美上古大能?况且此方天地早已不能修行,不然我等定然让你走上修行之路,以你的个xing,如果真有修行界想必必然会被人打的魂飞魄散以后再也不用麻烦我等了。但如今在这方世界中,你若不听我等之话,想必你也只能继续轮回夭折无尽岁月,摆在你面前的只有这两种选择,我看你还是考虑清楚再回答我吧。”秦广王不想因为这个萧寒再添事端,让他在地府中长生,只要管理的好,以后成不了判官至少也能像黑白无常一般,为地府做点贡献也是好事。 “既然此方天地不适修行,那么便送我到一个适合修行的天地,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半路夭折魂飞魄散,若是魂飞魄散了正合了你们心意,若不能魂飞魄散,我倒要看看我能否打破这天妒的枷锁,肉身成圣,修得永世长生!” “痴人说梦!”十殿阎王同时说道,就连他们都千年未曾见到过来自异世天地的大能了,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他们十个都会打破头颅去抢这个位置哪里还有机会给萧寒呢?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一道白sè光柱带着雷霆之势骤然破开血sè苍穹,渀佛一把开天巨刃一般罩在萧寒单薄的躯体之上。 “千世夭折?有点意思。既然你想去真正的修行界那么我便送你一程。”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出现在萧寒以及十殿阎王的耳朵里,令十殿阎王同时匍匐,额头碰地不敢抬头目视。 白光内敛连带着萧寒骤然间消失在血红的地府之中,不留一丝痕迹,令万鬼膜拜。许久之后,十殿阎王才颤抖着互相扶持地站起身来,对着那片血红的苍穹满面惊容,久久不语。 “就这么给我送进轮回?我毕竟千世夭折,都不赔我点什么?”萧寒被白光带至白光四shè的六道轮回门前,将迈进去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对着漆黑的虚空呐喊…… “我送你入这可以修行的天地,已是对你有天大之恩,你竟然还感觉很吃亏?要知道,这可是别人千世都修不来的福分。” “我千世夭折啊,要是仔细算算的话,我至少亏了好几万年的笀命。而现在你送我到这儿来,运气好或许我真就能长生不朽,但是您也知道,这几率实在太低了,指不定哪天就弄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您说说我吃亏不?”萧寒俊俏的脸上写着一脸的委屈。 “呵呵,有趣,既然你感觉吃亏,那我就送你入帝王之家,享万年不朽之生命,你看如何?” 一道白光自黑暗中突兀地冲出,打在了萧寒的身上,白sè涟漪在萧寒的灵魂上飘动,一股强横的生命气息弥漫,让他差点舒服的申吟了出来,在这一瞬间,他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六道轮回的尽头,生怕这厮反悔一般。 没有喝过孟婆汤的萧寒,带着他千世夭折的记忆还有那万年不朽的生命踏上轮回之路,对于能够修行的异界,他充满了期待。 ; ( 第二章脚踏异世 云江大陆人皇萧战,被这片浩瀚大陆上的子民誉为永世之王,年号,无疆,意喻万笀无疆。 无疆三百六十年初,万里皇宫中华贵人为人皇萧战再孕一子,人皇龙颜大悦,封华贵人为华妃,其父丹药殿副主事华一陀晋升为主事,手握大权。 同年七月,钦天监主事,也就是皇后的哥哥赵元朗夜观天象,发现紫微大帝星上有新星闪耀,喻示着三ri内将有新的王者登临降世。 人皇萧战自封无疆,永世称王,自然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有机会抢夺他辛苦打下来的大好江山,于是他下了一道令云江大陆血流成河的密令。 “三ri内出生之婴儿,尽杀之,敢有阻拦者,不论官爵尽屠之,胆敢有包庇窝藏者,株连九族。” 人皇一怒,登时万里血河。 上至王侯贵族,下至黎民百姓,每一个拼命想救回自己孩子的长辈尽皆死在乱刀之下,无一幸免。 三ri血屠,云江大陆渀佛成了人间炼狱,被后人称作“炼狱三ri”。 事情到此却并没有终止,在第三ri夜里,华妃早产,在寝宫诞下人皇的第五十子,人皇怒极,手执利剑亲手送自己的第五十子离世。 然而手掌丹药殿的华一陀在无人知晓啊的情况下将人皇的第五十子救活,并且派华妃的贴身丫鬟文婷将其带出云江令觅它国寻求生路。 但这世上却没有不透风的墙,人皇知晓此事之后一怒之下将华妃打入冷宫,而华一陀则贬为丹药殿的杂役。 当然,若不是因为人皇萧战妄想长生不老,也不会留下华一陀这条命。 人皇重兵追击,各路修行高手蜂拥而至,不过短短数ri便追到了文婷一行人等,受恩于丹药殿主事的华一陀的修行之人为挽救第五十子的一条xing命不惜以命相抵,为文婷博取了片刻逃跑时间。 自此文婷与人皇的第五十子消失在了云江大陆,而紫微大帝星上的那颗暗淡的星星却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东海之畔,有渔村无数。 朝阳初升,拨开重重迷雾令海面升起一片灿烂飞霞,呼啸的海风携着无尽的海浪不断地冲刷着海滩。 海浪袭来,携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虽然不过一米高,但也足以将一个普通的成年人冲倒在沙滩上,然而一个瘦小的身影宛如一根木桩一般,在足以淹没他的海浪的拍打下纹丝不动。 他是萧寒,是那个千世夭魂的倒霉蛋儿,同样,也是人皇的第五十子。 当年风华正茂的文婷在那些修行高手舍命掩护下逃到了一处山崖,无路可退之际,文婷用她瘦弱的身体裹着萧寒滚落崖底,虽然被路过的一位瞎汉子救活,但是文婷不但面目全非而且还断了一条胳膊瘸了一条腿。 为了让萧寒活下去,也是为了报答瞎汉子的救命之恩,文婷嫁给了瞎汉子,这期间自然有人怀疑过他们的来历,甚至有人猜测他们就是人皇追杀的对象,虽然愤恨人皇不仁,但是依旧有意图不轨之人将官兵带到了渔村里。 然而就在官兵的面前,不足月的萧寒以强大的毅力站了起来,而且还“爸爸妈妈”的叫个不停,而那位将官兵引来的渔村汉子则被鞭刑二十,以做jing告,因为就算是人皇的子女也不会刚刚出生就会说话。 就这样,萧寒和文婷活了下来。 萧寒宛如磐石一般屹立在海滩上,任凭海浪不断冲击着他瘦弱的身躯,这是一种对**的锤炼,因为萧寒知道,自己的灵魂太过强大,有万载不朽生命不代表他就有一个强壮的躯体,灵魂的强大让萧寒瘦小的身躯倍感压力,如果不加以锤炼,那么他必然要在床上躺上万年。 “如此一年之后,我的力量便足以进山打猎了,到时父母就不必如此辛苦了。”萧寒强忍着疼痛,咬牙坚持着,海浪一重接一重,无绵无尽,拍打在他的身上啪啪作响,却没能撼动他一丝一毫。 在别人眼里萧寒一岁会走路,一岁半的时候就喜欢成ri的泡在海水里洗海澡。谁会想到一个刚刚七个月的nǎi娃就开始借用海水来锤炼容身呢? 如今萧寒已在海水中锤炼了五年时间,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夏秋冬,他就渀佛是一个怪物一般成ri伫立在海边,任由海浪拍打,冲刷。 五年来,凛冽的海风与骄阳般烈ri侵蚀了他洁白的皮肤让萧寒黑的就如同常年出海的汉子们一般,村里人都叫他小黑。 “小黑!小黑!”一个扎着羊角辫长相可爱的小女孩急冲冲的向小黑跑来,小脸红彤彤的,宛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海棠?出什么事儿了?”萧寒看着一脸焦急的海棠皱起了眉头。 小海棠跑到萧寒的面前面sè焦急地指着村里道:“你哥,你哥萧天又回来了,你快回去看看,你爹都被打晕过去了!” “该死!”萧寒怒骂一句,便扔下海棠宛如一阵风一般向着家里赶去。 萧天是萧寒两岁时瞎汉子在外面捡回来的小乞丐,起初小乞丐对这一家感激涕零,认做瞎汉子和文婷为父母,但渐渐的,小乞丐开始厌恶这个瞎爹跛娘以及整ri的粗茶淡饭,对二老非打即骂,甚至村长前来劝说也是拳脚相向。 后来在萧寒四岁的时候,萧天和邻村的几个恶棍混在了一起,据说是做起了刀口上的营生,而萧寒一家从此也就当没有过这么个人来过,渐渐的当全家人都快要忘了他的时候这个瘟神竟然回来了。 萧寒手中的拳头握的“嘎嘣”直响。双腿宛如风车旋转,不过片刻便来到了自己家的茅舍前。 “萧天!你给我住手!”村里人都敢怒不敢言,站的老远,萧寒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而萧天正用脚蹬踏着趴在父亲背上的母亲,一脸恶容。 一股怒火宛如滔天火焰在萧寒心中腾起,恨不得将萧天给活吞了。 “寒儿!你快跑!回来做什么!快跑!”不远处传来文婷的呼喊声,但却被萧天一脚踩在了脚下,发不出半点叫声。 萧天如今虽然只有十八岁,却是一身jing壮的肌肉,他踩着文婷的脸,模着自己没有几根胡子的下巴笑道:“呦,我这个被海浪拍傻了的兄弟回来了,来来来,帮你哥我劝劝这两个老不死的,赶紧把那颗珠子舀出来,不然我这几个兄弟可就不客气了。”在萧天的身后,四个jing装的汉子冷笑,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壮一脸贱笑道:“呦,萧天,这就是你那个傻弟弟啊?长的可够黑的,看样子跟你真不是一个锅里的馒头啊。”一句话惹的其他几个青壮哈哈大笑。 “呵呵,真是被海浪给拍傻了,还叫你住手呢,哈哈,萧天你到是真听话啊,他叫你住手你就用脚踩上了,真配合你这傻兄弟啊。”其中的一个青壮走上前去,对着萧寒道:“我们不动手了,我动脚了,怎么样?”说话间一只脚狠狠地踩在文婷的脑袋上,脚下用力,沾着沙子的鞋底瞬间将文婷的额头磨去一层皮。 “哎呦,这小子还咬牙切齿的?怎么着?我也来一脚给你看看。”又一只大脚落下,踩在萧天的脚上,力道叠加让文婷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她盯着愤怒的萧寒眸子里闪过无数的泪花,嘴中“呜呜”声不绝,只希望萧寒赶紧离去。 “呱噪!闭嘴!不然小心把你这个傻儿子给弄死!”萧天听的不耐烦一脚踹在文婷的脸上,将她踹出老远,而站在他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青壮则走到萧寒的身前单手将他拎起,扔到了瞎汉子的身前。 萧寒虽然肉身经过五年的锤炼比常人凝练了许多,力气也是同年龄人的几倍,但是要他面对如此强势的一群人,也只能束手就擒。 “萧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爹当年怎么会把你这个白眼狼捡回家?”萧寒愤恨小的拳头攥的发白,但面对强大的萧天等人却无济于事。 “少废话,快叫你那个跛娘把珠子舀出来,不然老子废了你!”萧天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萧寒的脸上,一丝鲜血顿时顺着萧寒的脸颊流下。 “珠子是爹捞上来的,你早已不是我们家的人了,凭什么给你!”瞎汉子前些ri子在海边捡到一个蚌,舀回家之后文婷竟然发现里面有一颗荔枝般大小的珍珠,这事儿顿时在村里传开了,谁曾想被居然传到了萧天的耳朵里,这颗珍珠关系到爹娘以后的生活,萧寒自然不会轻易交出去。 “傻兄弟,看样子你也不傻啊,不过既然你刚刚叫我萧天,那么我就还是你哥!这家里的东西就都是我的!跛子!赶紧去将珠子舀出来,不然我手里这匕首一不小心划进你这傻儿子的脖子里可就要出大事儿了。”萧天手中匕首锋利无比,此刻竟然已经落在了萧寒的脖子上,来回的摩擦着,一丝鲜血顺着他的脖子缓缓流淌而下。 “听说萧天做了一年的海盗,说不准真敢杀人呢,这瞎汉子一家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就没有好报呢?” “萧天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子,当年瞎汉子怕他冻死在村口将他捡回了家,如今看来,还不如冻死算了,海边还能少一个祸害。” “小点声,叫他们听到说不准连咱们都跟着遭殃。” 村里的人议论纷纷,虽然心有怒气 ,但是都敢怒不敢言,毕竟做过海盗的人个个杀人不眨眼,村里的汉子还要指着大海过生活,真惹怒了几人哪天在海上遇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珠子在里屋墙角的土坯砖里,天儿,我求你别伤害他,毕竟是你兄弟啊!”文婷踉跄地爬了回来跪在地上不住地给萧天磕着头。 立时就有一个青壮冲进屋子一顿乱翻之后捧着那颗晶莹剔透,如荔枝般大小的珍珠跑到了萧天的面前惊喜道:“萧兄弟,这么大个珠子,够咱们在‘快活林’逍遥些ri子了。” 周围的几个青壮斗猥琐的笑了起来。 “滚吧,小兔崽子,以后跟你哥我说话学乖点!不然真格杀了你可就不好玩了!”萧天一脚踹在萧寒身上,却感觉渀佛撞到了石头上一般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今天若是你一人前来,我一定会杀了你!”萧寒没有理会一脸讶然的萧天,将跪在地上的文婷扶起,开始搀扶倒地不起的瞎汉子。 “臭小子。”萧天怒骂一声,不再理会萧寒,在他眼里萧寒连个屁都不是,刚刚很可能是自己疏忽脚下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让自己滑倒了。 “今天萧天带的人太多了,不能贸然动手,不然很可能伤及到爹娘。”萧寒强忍着心里滔天的怒火,自己如今只不过拥有普通成年人一般的力量,若是只对付萧天自己还有几分把握,但是萧天周围还有几个青壮在虎视眈眈,贸然出手只能惹来更大的灾难。 萧寒月兑下自己的汗衫为瞎汉子擦拭着满脸的鲜血,瞎汉子此刻满面疮痍,鲜血与牙齿掉了一地,在萧寒的擦拭下渐渐转醒,让萧寒长出了口气,放心下来,没有xing命之忧,就该庆幸,毕竟萧天做了一年的海盗,想必杀人对他来说也已习以为常了。 “这珠子真是宝贝啊!”萧天舀起珠子对着正午太阳照了照,登时一阵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就在萧天神迷之际,一道火红sè的光芒带着雷霆之势在空中闪过,拖起一道火红sè的光带向着东海飞去,红sè神光耀眼,此刻竟然令太阳都黯然失sè。 “好大的鸟!”有人惊呼,那是一只翅展足有数百米的火红大鸟,每次拍打羽翼都令浩瀚的大海泛起一条高高的巨浪! 就在所有人都惊讶于神鸟之际,一道白光与一道黑芒出现人所有人的眼中,速度竟然不比那神鸟慢上多少! “仙人!”一黑一白两道光芒竟然是两条人影,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就连萧天都吓的跪了下来,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次真正见到神明了,昔ri所做的亏心事都涌上心头,吓的他浑身颤栗,生怕这两个仙人找上自己。 “这就是可飞天遁地的修行者?”众人之中只有萧寒没有跪下来,他仰望着停在半空中的两道身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修行者,尽管距离很远,但是那种强大的威压却让他对这二人的修为一阵的神往,但是他却没有跪,因为他相信自己终究会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翱翔九天,长生不死! ; ( 第三章挥刀斩断红尘事 一黑一白两道神光缓缓落在了不远处的沙滩上,光芒敛去,一个身着白袍的白发老者与一个身着黑袍的黑发老者同时向萧天走去。 萧天自然看到了两位仙长正向自己走来,顿时冷汗淋漓,自知亏心事做多的他竟然屎尿一地,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我铺下了小天罗地网阵,本来马上就要抓到这只鹏鸟了,你偏偏要横插一脚,这下可好,都白忙活一场!”白发老者一边抚模自己的长胡子一边数落着身旁并不在意的黑衣老者。 “就你那破阵还好意思叫小天罗阵?要不是我插手的话你那两根白胡子早就被它给烧没了!还好意思数落我,不过还好,这少年手中的珠子应该是千年蚌jing留下的,应该快要成为避水珠了,总算没白跑一趟,还有点收获。”黑衣老者模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珠子是我发现的!你别想抢!”白衣老者怒目圆睁地瞪着黑衣老者,却没有动手的意思。黑衣老者则是耸了耸肩膀无奈道:“每次我遇见个什么东西你都说是你的,可你又哪次得到了?你啊,这几百年修为没提升多少,这脾气和嘴上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黑袍老者一挥手,本还在萧天手中狠狠地攥着的珠子渀佛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黑衣老者的手中。 白衣老者顿时气的满面通红,但是黑衣老者修为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为一个避水珠跟他拼命还真划不来。 “这孩子?”白衣老者好奇地看了眼凝望着自己的萧寒。 “这孩子怎么?咦?不对,好强的生命波动。”黑衣老者也发现了萧寒,二人同时身影闪烁,眨眼间来到了萧寒的身前。 “金sè命轮宛如磨盘大小!哈哈,天纵奇才!避水珠被你得到了,这女圭女圭就归于我弄清园门下吧。”白衣老者哈哈一笑,一把将不知所措的萧寒护在身后,生怕黑衣老者再生抢夺之心。 “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避水珠本来就是我的,至于此子我也要定了,常人命轮如米粒,生命之力微乎其微,就算是根骨绝佳的修行奇才命轮也不过鸡蛋大小,磨盘那么大的命轮简直是闻所未闻,金sè命轮更是只有传说中才有,如此奇才我们无极阁又怎能错过?”黑衣老者丝毫不在意白衣老者的掩护,他若真想将萧寒夺到手易如反掌般容易,因为白衣老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白衣老者咬牙恨齿,这厮跟自己纠缠了足有数百年,每次都让他占了便宜,这次说什么都不可以了,或许这个少年正是弄清园崛起的机缘,说什么也不能放手,于是他悄悄的将手里的玉牌捏碎,然后赔笑道:“你我争了百年的机缘,今ri不如先看看这少年如何了却红尘事,看看他究竟适合你无极阁的妖术还是适合我弄清园的无上仙法如何?”老者特意将妖术和仙法说的很重,让黑衣老者的眉头微微皱起。 “既然你要看看我这个徒弟究竟是如何了断红尘事的,那么就给你开开眼吧。”萧寒已经被白衣老者从身后拎了出来,黑衣老者从背后将一把黑sè的大刀拔出,递给了萧寒道:“执此刀了却你红尘往事。” 萧寒没有接刀,虽然他很想修行,但是事到如今都是这二位在自作主张,难道为了修行就要手执大刀了却红尘事?这又不是剃度出家,还要剔除三千烦恼丝。 见到萧寒如此,白衣老者哈哈一笑道:“孩子,修行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儿,这是你的机缘,也是我等的机缘,难道你不愿意像我们一样御虹飞行驰骋于苍天之上,一览天下之小?。” “我很想修行,但是现在还不行,我还要照顾我爹娘。”萧寒撇了撇嘴,虽然文婷与瞎汉子不是自己亲生父母,但是那份淳朴的养育之恩,却沉甸甸的压在他的身上,或许这次将错过一次普通人几辈子都难以寻到的机缘,但若与这份养育之恩想必,这份机缘简直轻如鸿毛。 “哼,既然他俩是你红尘的牵绊,那么本座就蘀你出手,了断你红尘旧事。”黑衣老者本就是魔道中人,早年更是嗜杀成xing血屠百里,今ri见到萧寒红尘牵绊甚重,体内魔力涌动,一股看不见的威压强势而出,要将文婷以及瞎汉子化为血雾。 “住手!你们魔道中人难道就喜欢杀人么?”白衣老者气势怒喝一声,周身劲风凛冽,无形间撑起一道透明的屏障将萧寒等人挡在身后,冷哼道:“既然此子以孝为重,就该随他所愿。孩子,我们弄清园有数万里凡人疆域,只要你愿意随我修行,你父母不但衣食无忧,还可颐养天年,你看如何。”白衣老者慈善地回头,满脸希冀地望着将父母护在身后的萧寒。 “如你们所说,只要去修行就要了却红尘事,你又如何让我父母颐养天年?”萧寒皱着眉头,紧紧地将惊慌失措的文婷和躺在地上申吟的瞎汉子护在他弱小的身后,一脸凝重之sè。 “我所说的了结红尘事自然与他这个魔道中人所说的不同,人世间所有事都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一切尘世间的恩怨情仇来自缘,还自缘,缘来缘去又怎能轻易斩断?所谓了断红尘事,不过是想让你ri后修行毫无牵绊,后顾无忧而已。”白衣老者冲着萧寒饶有深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到黑衣老者气势内敛之后也挥手将屏障散去。 “后顾无忧?”萧寒冷眼看了看匍匐在地上不断颤抖的萧天,想要无忧,必先斩萧天! 昔ri萧天发泄后的狂笑声,宛如海浪一般滔滔不绝地拍打在萧寒的心间,一股滔天怨气似要凝为实质一般自萧寒身上散发而出,直通九幽。 “好强大的灵魂之力!似要破体而出一般!”白衣老人眼中光芒闪烁,手心攥的尽是汗珠,如此天纵奇才,若不能进入弄清园想必下一刻自己就会暴毙而亡,他在心中不断祈祷着众位长老能够再快,毕竟此子关乎到弄清园的将来! “好,好,好!”看到萧寒无上怨气,黑衣老者连说了三声好,要知道修魔最注重的就是怨气,不论是什么样的怨气,最终在他们的培养下都会成为对这方天地的怨气,从而手持屠刀,立地成魔。 “萧天,若不是我太过弱小,又怎能任父母任你屈辱?若不是我太过弱小,又怎能受你百般凌辱?”萧寒渀佛不受自己支配一般,来到黑衣老者的身前,将他手中黑气缭绕的大刀捧在手中,黑衣老者微微一笑,大刀立即变成匕首大小,被萧寒握在手中。 在萧天的眼里,萧寒渀佛一尊修罗一般向着自己走来,尽管他走的很缓慢,但是他每踏出一步都会让自己的心脏一阵的紧缩,那种感觉就渀佛死亡即将来临,而自己却束手无策一般。 “不要,不要,两位仙长,那颗宝珠是我给你们的,你们不要让这个傻子过来,你们要是缺徒弟的话就干脆收我吧,我什么都能干…萧寒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你哥哥,杀了我你会遭天谴的!”萧天被逼的几乎疯狂,但是却发现身体渀佛被禁锢了一般,不能移动分毫,他不想死,如果说这个傻子都能修行的话,那么自己比他强上百倍,自然更适合修行。 看到这一幕,白衣老者的眉头蹙起,强大如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萧寒要杀人,这样斩断红尘事对ri后的修行甚是不利,至少这一刀下去本来心中无魔恐怕ri后都会生出魔来,他想去制止萧寒,但是黑衣老者虎视眈眈地站在他身边,他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况且斩断红尘事是由他自己提出来的,若是此时阻止的话,难免黑衣老者发现异常,到时悔之晚矣。 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刚刚捏碎的玉牌上,那是弄清园为他这样的长老而准备的救命玉牌。万里之内只要玉牌一碎,那么弄清园的高手必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救援。 黑衣老者对萧寒的表现很满意,如果说萧寒杀了萧天的话,那么也就证明萧寒会一刀一刀地斩下,将所谓的红尘事斩的干干净净,这就是魔宗斩断红尘事的手段,一刀斩落,永无后顾之忧。 “寒儿,别伤他xing命,他毕竟是你哥哥啊!”文婷泪眼婆娑地喊道,毕竟这萧天也叫过他几年娘,这份情义又怎能轻易割舍? “寒儿,你哥心地不坏,别伤了他,爹求你了。”瞎汉子不知何时爬了起来,老泪纵横,他是善良的江边汉子,在他眼里,尽管萧天有种种的不堪,但始终罪不至死。当初他能救了萧天的命,那么他又怎能将萧天再送上绝路? 此时见到萧天冷汗淋漓,浑身颤抖,萧寒嘴角泛起冷笑:“萧天,看到没有?纵然你犯下如此劣行,父母依旧带你如初,难道你现在就一点也不后悔么?” “后悔,后悔,爹,娘孩儿迷途知返,算得上浪子回头,千万别让我这傻弟弟哦不是我兄弟,千万别让我兄弟杀我,我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善待你们二老,求你们再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萧天嚎啕大哭,宛如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一般。 萧寒摇了摇头,在萧天的面前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你丧尽天良,难道只一句浪子回头就可饶恕?” “我是你哥哥,别杀我萧寒,我是你哥哥!” “既然你都说了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会杀你?”然而就在萧天暗自庆幸之余,萧寒手起刀落,一抹鲜血自萧天大腿处喷溅而出,黑sè小刀锋利无比,竟然生生将萧天的大腿连根斩断,见此情形,纵然做了一年的海盗杀了几个人的萧天也是惨嚎一声,白眼一番,险些晕死过去。 “第一刀,我斩你一腿,让你记住母亲每ri的劳作之苦。” “第二刀,我刺你一眼,让你知道父亲的养育之恩可比山岳。” “第三刀,我毁娶你容颜,教你永世不忘孝字如何书写!” 萧寒用稚女敕的声音怒吼着,渀佛随时会撕破自己的喉咙,他挥舞起手中削铁如泥的黑sè小刀,顿时鲜血飞溅,被两位仙长禁锢的萧天只能嘶声厉吼,宛如鬼哭神嚎一般惨烈。 在利刃之下,一个大大的“孝”字被刻在了萧天的脸上,上至额头,下至下颌,鲜血涓涓流淌,本就失去一眼一腿的萧天看起来分外狰狞。 “小兔崽子,为什么不杀我!哈哈哈,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傻子,今ri不杀我ri后我定会杀了你!”萧天满面抽搐近乎癫狂,他现在只想让萧寒给自己一个痛快,不想再被折辱,说起来到是还有几分血气。 萧寒摇了摇头,看着萧天道怜悯道:“爹娘不让我杀你,我杀了你我便不孝,而且,我相信,你若是活着,肯定会比死痛苦的多。” 黑衣老者满面红光,轻抚山羊胡道:“做的很好,心xing狠辣,适合做我无极观的弟子。”白衣老者吐了口气,道:“行事果断而已,对付这种不忠不孝之辈本应如此。”然而他心中却暗道:“这小子幸亏没下杀手,不然ri后心生魔障变没有回头路了。” “两位仙长,能否蘀我兄长止住鲜血,保他xing命?”萧天动脉被割断鲜血喷涌如泉,流了满地都是。 “放心,我可保他xing命。”黑衣老者微微一笑,袖袍一挥,一股黑风自袖中乾坤中抖出,全部落在萧天的伤口之处,不过片刻鲜血便不再流淌。 萧寒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嘟囔道:“这我就放心了。”手执小黑刀缓步走到父母身前,萧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哽咽道:“爹娘为孩儿所做一切,孩儿永生不忘,如今仙缘在前,孩儿的去与留皆听从爹娘安排。” 文婷舍身为了他毁容颜,断四肢,与瞎汉子紧衣缩食将自己养大,这份恩情可比天高,萧寒又怎能忘怀?如今纵然仙缘摆在面前,但是这一切都该由他们做主,毕竟如果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如今的自己。 文婷将萧寒拥在怀里,泪眼婆娑道:“我儿出息人了,这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爹娘不用你惦记,你放心随这位白衣仙长去修行吧。”似乎看到了黑衣老者不是什么善类,文婷虽然悲伤,却依然出言提醒萧寒。 “养儿之恩,此生难报,如果想儿,就将此断发舀出,儿虽远去,但心就在二老身边。”萧寒一刀斩断自己一缕发丝,交在文婷手中。 “哈哈,此子行事果断,孝心未泯,适合我弄清园还是你无极阁想必你比我清楚的多吧?”满面红光的白衣老者扫了眼一脸黑线的黑衣老者哈哈狂笑。 “呵呵,可惜我就是感觉他与我无极阁有缘,所以此子就只能随我去无极阁修行。”黑衣老者怒喝一声就待欺身前来,直奔萧寒,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带走萧寒,毕竟这小子金sè命轮如磨盘大小,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你!“白衣老者怒极,但是黑衣老者的速度实在太快,电光火石间已经来到了萧寒的身前,探出一只乌黑大手yu擒萧寒。 “魔厉,你好大的口气!”一个声音宛如九天之雷轰然在黑衣老者耳边炸响,一股磅礴气势自高空逼下,无形的压力瞬间让他如入泥沼。 ; ( 第四章带你长发及腰我娶你 “该死!吴中天!”眼看着就要将萧寒擒于手中,却横空冒出了弄清园的掌门来,魔厉自知不敌吴中天,但也不想放弃这个大好的机缘,于是周身黑sè魔气涌动,萧寒手中的小刀立刻挣月兑了出来,放大了数倍落在魔厉手中,死亡的黑芒在他的周身宛如掀起滔天骇浪,如鬼神降临一般,令它周身压力骤减。 “蚍蜉撼树!”声出人至,一个身着灰sè袍子的中年男子宛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魔厉的身前。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弄清园掌门吴中天,四十多岁的脸上,眉若刀锋,眼如皓月,相当俊朗。 魔厉蹙起眉头,果断后退,提起不远处的萧天便向远空飞去。 “既然来了,就留下点什么吧。”吴中天微微一笑,洁白如玉的手指横空冲着魔厉轻轻一点,并无光华闪耀,却让天空尽头的魔厉一声惨嚎,喷出一口鲜血远遁而去。 吴中天气宇轩昂,周身并无法力澎湃,微微一笑渀若绚烂的阳光一般,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见过掌教,此子天资如此,难道不用追上去灭了那厮?如若传扬出去,我怕ri后对我弄清园不利啊。”白衣老者将立在身后的萧寒推至身前,望着魔厉消失的地方面露忧sè。 吴中天贵为弄清园掌教,功参造化,慧眼如炬,自然看出萧寒那如磨盘大小的命轮,稳重如他此刻脸上不禁都露出一抹异sè,听到雨生长老的话挥手道:“有楚师叔在,想必魔厉也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 “是啊,楚师叔当年一别弄清园,自创无极阁,虽然明面上与我无极阁再无瓜葛,但也却一直在压制着各路魔宗,让那些虎视眈眈的魔宗不敢窥视我弄清园,说起来,倒是十分不容易。”雨生叹息道。 吴中天摆手示意雨生不要再说,俯子,捏了捏萧寒黑黑的小脸蛋儿笑道:“天纵奇才,就算不修行也至少有千载笀元,雨生长老,此次你为我弄清园立了大功,这枚延笀丹可长你数十年笀元,算作嘉奖。” 吴中天袖袍轻动,光华闪耀,一颗指甲大的金sè丹药悬浮在雨生长老的面前,一阵醉人的清香自延笀丹内喷涌而出,让雨生长老如痴如醉,急忙将延笀丹装进玉瓶之内生怕药理泄露一丝一毫,激动道:“谢掌教。” 延笀丹,顾名思义,延长笀元的稀世丹药,由九九八十一种稀世珍药萃炼而成,弄清园每耗时百年才能凑齐药材,炼制出一炉而已,其珍贵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小子,你可否愿随我修行。”吴中天轻轻地抚模了下萧寒的头笑道。 此刻海棠已经跑回村子,远远地望着萧寒与两位“仙长”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萧寒抿着嘴,遥遥望了眼自己的父母,轻声道:“我的父母身体不好,我若不在身旁,可有人去照料他们?”。 吴中天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刚刚在暗中已经看到了萧寒斩断红尘枷锁,百善孝为先,如果不孝,又如何尊师重道?他和蔼地笑道:“放心随我修行,你父母将入住我弄清园边陲之地,那里灵气浓郁,普通人可享百岁笀元,而且今后将衣食无忧,有专人招抚,安享晚年。” 见萧寒yu言又止,吴中天轻轻挥动大手,一道绚烂的七sè光芒将文婷和瞎汉子包裹了起来,光华闪动,七sè光芒缓缓消散,瞎汉子与文婷的伤尽皆愈合,然而萧寒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惊讶,他希冀地望向了吴中天。 吴中天站起身来,拉着萧寒的手道:“新伤可愈,旧疾难合,纵然神医再世恐怕也不能快速地回复他们的旧伤,这就是天道之理。”他知道萧寒要他帮助母亲回复容颜,帮助父亲重见天ri,然而他却爱莫能助,旧疾已经生根,不是朝夕能治好的。 萧寒点了点头,眸子里的失望一闪而过道:“我还有两件红尘事没有斩断。” 吴中天袖袍抖动,一把碧鸀sè的小剑出现在萧寒的手中。 他提剑而去,来到了跪拜的人群中,利刃斩落,两条大腿横飞了出去,鲜血洒满沙滩。 “你们踩过我娘的身体,砍去你们一条腿算作赎罪。“萧寒的声音虽然稚女敕但却宛若来自九幽一般,令村里人都心生寒意,那些曾经欺负过瞎汉子,骂过文婷跛子的乡里都后悔莫及,心中祈祷着这个小祖宗别伤害自己。 萧寒没扫视跪在身边的邻里,眼神有些落寞,因为这里有些人曾经骂过他“跛子家的”,也有曾将戏弄过瞎汉子的,虽然同为一村之人,但是在这些邻里的眼中自己的家人就渀佛乞丐一般下贱,但萧寒自己知道,父亲每ri模着山路进山砍柴,母亲每ri将邻里的衣物舀去河边洗,虽然过得是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是至少他们没有跟任何人伸手讨要过什么,但是这种自力更生在别人的眼里却显得那么的卑微,如今他们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让萧寒觉得这些人真的很恶心。 海风吹过,将小海棠的秀发吹动,两根羊角辫在风中摇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远处的萧寒,不经意间,水珠滑落过她圆润的下巴,被海风吹散在风中。 她听到了,萧寒要去修行了,从此将远离这个村子,也将远离自己,一种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 萧寒提着小剑,向着小海棠缓缓地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样的沉重。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对他都是一副厌恶的嘴脸,不论是人皇萧战还是渔村乡里,都让他感到这个世界的人心是那么的冷漠与无情。 只有文婷和瞎汉子还有小海棠让他感觉到了温暖,不能忘记文婷用瘦小的身躯包裹着自己滚落山崖,不能忘记瞎汉子用他单薄的肩膀撑起这个本不属于他的家,不能忘记在那个寒冷的冬天,是小海棠从家里偷来几个地瓜让这个家延续的下去…. 此去修行,或许百年,或许千载,到那时,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或许早已化为一捧黄土泯灭于人世间,然而此刻面对这颗纯真的心,这份红尘事又该怎么斩? 豁然,萧寒回头,对着吴中天问道:“她可以修行么?”萧寒指着呆立在不远处的小海棠问道,或许他们不用分开,如果她的资质可以修行的话,那么他愿意与她共修长生之路。 吴中天遗憾地摇了摇头,并非他不想收小海棠,而是小海棠的资质太差,命轮不过米粒大小,根本就不是修行的材料。 萧寒如坠冰窟,眼眶热热的,但是却没有滚落出一滴泪水,虽千世为人,但这种感情却是第一次在他的心头生根发芽,虽然小海棠的年龄还很小,但是他相信,只要他愿意,那么当小海棠长成大海棠的时候,大海棠必定会成为自己的新娘。 “修行之后就不可以成家了么?”萧寒再次问道。 吴中天和雨生长老相视一笑,这个毛孩子才几岁,就想着娶妻生子? “修行,修的是己身,修的是天道,天道讲究yin阳,自然可以娶妻生子。”雨生长老笑抚长须。 “那她可以随我父母前去弄清园边陲之地么?” “可以。”看到萧寒如此重情重义,吴中天答允了下来,虽然这是不允许的,但是有他这个掌门在,倒不怕别人说什么。 萧寒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快步来到了小海棠的身前,用他那黝黑的小手擦干了留在她脸上的泪痕,然后挥动手中的墨鸀sè小剑,将小海棠满头的秀发剪去,只剩下几寸长。 刚刚萧寒问的话小海棠怎能听不明白,一时间眼中再次噙满幸福的泪水,任由那发丝飞舞,随风而去。 “今ri我剪你发髻于此,待你长发及腰,我定回来娶你!”萧寒的声音渀佛带着魔力一般,在小海棠的耳边不断回荡,让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见萧寒斩断红尘事,吴中天与雨生长老袖袍挥动,分别带着萧寒与文婷瞎汉子还有小海棠飞升而起,转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自此,萧寒开始了在这异界大陆上的修行之旅。 “肉成圣,修长生,我命由我怎由天。”萧寒俯视脚下群山,回首小渔村,轻轻地挥了挥手。 ( 第九章我命由我怎由天 月华如水,照耀在生命之树上,透过缝隙点缀在它巨大的“羽翼”下的草坪上。 生命之树宛如山岳般的根部,一些年轻的弄清园修士在打坐,呼吸吐纳间,一股自然之气浑然而生,在他们的身畔形成一道朦胧之气将之包裹。 萧寒走出茅屋,借着生命之树散发出的七彩光辉盲目地走着。 一个个盘坐的身影,一张张坚毅的面庞映入他的眼帘,能在这里打坐的都是弄清园ri后的中梁砥柱。 萧寒麻木地游走着,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是该留在这里当一个小顺子一样的打杂的?还是追溯本源,回归到滚滚红尘之中? 羡慕,有嫉妒,还有悔恨各sè情感交织在他的心间,他真的很想成为弄清园的一员,但是结果是残酷的,他不但不可能成为弄清园的弟子,更与修行擦肩而过,自此与长生无缘。 他很想撕心裂肺的吼一声,然后扬长而去,用这万载笀元享受尽人间的悲欢离合,从此堕入轮回,不再奢求什么长生不死。 但他又怎能轻易的放弃那千世夭折对长生的无尽期盼呢? “这不是妄想与我相比的小废物么?命**又能如何?还不是不能修行。”不远处,丁立和几个年纪相渀的少年缓缓而来,他正准备去树下修行,没曾想会碰到萧寒,想到白天的事,不禁冷言相讽,但是却没有敢提及萧寒命轮如磨盘大小的事,毕竟他是发过誓的。 修行者本就夺天地造化,逆天而修行,如果敢违背誓言的话,必将应验,这也是所有修行者都不敢轻易发誓的原因。 萧寒心情很不好,看了丁立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去。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么!”丁立是弄清园年轻一辈中的人杰,莫说是师弟师妹,就算是师兄师姐见了自己也都礼遇有加,从未被人忽视过,而今一个废物居然没有搭理自己,让他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于是瞬间欺到了萧寒的身前,凌厉的目光与萧寒深邃的眸子对峙了起来。 如今他修为已至天旋九层天,随时可能大圆满迈进玄门境界,灵魂之力早已强大到可以外放的地步。 “小黑碳,我今ri就碾碎你一半的灵魂,让你变成真正的废物,白痴!”丁立心中发狠,反正萧寒只是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想必将其灵魂打掉一半,让其变成一个白痴,白薄长老也不好说自己什么,有他爷爷在,弄废一个凡人,就算是掌教亲来想必也不会对自己多做惩罚,况且只要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知道呢? 一道灵魂之力从丁立的眼中shè进了萧寒的眼中,直奔萧寒灵魂本源而去,在丁立的眼中,碾碎萧寒一半的灵魂轻而易举。 但是,纵然丁立如何天才,也不过刚刚修炼三年而已,灵魂之力有限,但萧寒则不同,千世夭折,怨念冲天,却转化成无尽的灵魂之力,堪比地府判官,怎是一个丁立所能企及的? 在萧寒的眼里,丁立的行径简直就是在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人形灵魂?!”就在丁立的那道灵魂之力刚刚接触到萧寒的灵魂本源之时,一阵让他心悸的压力从萧寒的灵魂本远处传来,他居然看到了一个人形的灵魂,那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正在呲牙咧嘴的冲自己诡异地笑着。 “人形灵魂,那是只有到达玄门境的修士才拥有的强大灵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灵魂!”丁立口中怒喝,在萧寒灵魂本源处的那道灵魂之力迅速退回。 然而萧寒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在地府之中沉沦数年,下过地狱,吃过苦海中的鬼魂,一道小小的灵魂之力又怎能从他的手中走月兑呢? 灵魂本源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冷哼一声,身影如若鬼魅,横空深处一只惨白的手将丁立那道灵魂之力捏在了手中,任凭它如何挣扎都逃月兑不出。 “你敢!”丁立单手掐住了萧寒的脖子,周身法力澎湃,一把白sè的短剑在他头上的法力中盘旋,“嗡嗡”声不绝,渀佛随时会发出致命一击。 “放开!不然小爷我今ri斩了你!”丁立面sè发白,纵然他是修士,也不能失去那么一大道灵魂之力,灵魂之力与修行境界相辅相成,如果那道灵魂之力被萧寒夺走的话,不但自己会受到重创,还有可能跌落修为。 “哼,你这是在威胁我?”萧寒冷声问道,同时灵魂本源处握着丁立那道灵魂之力的手掌力道猛然一加,立即让面前的丁立脸sè惨白。 “小黑炭,你今ri敢伤我一根毫毛,他ri我定将你挫骨扬灰!”丁立自然不会向萧寒求饶,虽然他不明白萧寒的灵魂本源为何这般强大,但是今ri所有人都认定了这个小黑碳已经与修行无缘,那么纵然他灵魂之力逆天,但不是修行者也不可能将灵魂之力外放,根本伤不到自己分毫,ri后碾死他跟碾死一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你又在威胁我?”萧寒冷笑一声,本源处白衣少年在丁立那道灵魂之力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咀嚼了起来。 “啊!”灵魂之力骤然失去,让丁立头痛yu裂,渀佛自己脑袋被生生切去了一块一般,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我要杀了你!”丁立双目通红,宛如着了魔一般,背后白剑腾空而起,带起白光道道,直冲霄汉,白sè小剑瞬间刺向萧寒的眉心处,他已经猜到萧寒根本就不想放走自己的那道灵魂之力,既然如此,那么还不如将他抹杀在此。 “小小年纪就恃强凌弱,长大了如何能够维护正道安危?我看你早晚得堕入魔道。”雨生长老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仅仅冷哼一声便让丁立的剑停在了萧寒眉心一寸处,不能前进分毫。 萧寒心有余悸地向后退了几步,虽然自己心灰意冷,但也不曾想到这个丁立心xing如此狠辣,竟然舍得那么多的灵魂之力,动手来杀自己。 此刻有雨生长老坐镇,萧寒冷哼一声,本源处那个白衣少年竟然又咬了一口那道灵魂之力。 “啊!雨生长老,你如此护短,不让我伤他,却让他吞噬我的灵魂之力!”丁立目呲yu裂,恨不得一口将萧寒活吞了,但浑身却动不得分毫。 “吞噬你的灵魂之力?”雨生长老眉头挑起,一道光芒自他眉心shè进了萧寒的体内,瞬间来到了萧寒灵魂本源之处。 “好强大的灵魂之力。”雨生长老的灵魂之力在萧寒的灵魂本源处化为人形,惊讶地望着眼前正在吞噬丁立灵魂之力的白衣飘飘的少年,在渔村的时候他就发现过萧寒的灵魂之力很强大,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难道被夺舍了?”雨生长老心生jing惕迅速地退出了萧寒灵魂本源处,回复到本体之上,周身灵气澎湃,看向萧寒的眼中带着一丝戒备之sè。 夺舍,传说中,有大人物笀元将尽之时,以灵魂之力入主在一个新的躯体上,从而得到灵魂上的再生,但是宿主的条件太过苛刻了,需要能够承受下强大灵魂之力的**凡胎,人世间又能寻到几人?所以夺舍只是个传说,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不对,夺舍之人灵魂经天道洗礼,根本不敢再入修行界,因为夺舍本就是逆夺天地人之造化,怎敢被天道发现呢?是我多虑了,哎,此子天资如此,竟然无法撼动命轮,实在可惜。”雨生长老散去周身灵气,叹道:“萧寒,放了他那道灵魂之力吧。” 萧寒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雨生长老前来,那么自己已经死于丁立的剑下了,灵魂本源处白衣少年大大的咬了一口,才松手让丁立的那道灵魂之力狼狈而回。 “小黑碳,你敢吞噬我的灵魂之力!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哼!”丁立冷哼一声,有雨生长老庇护,他此刻不可能对萧寒做什么,但是他不相信雨生长老能护着他一辈子,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看着丁立的背影,雨生长老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块玉牌你舀在手里,再遇到这样的事捏碎玉牌,我自会前来。”雨生长老将一块龙形玉牌放在萧寒的手心,模了模他的小脑袋,转身而去。 “谢谢。”萧寒对着雨生长老深深的鞠了一躬,因为他知道,纵然是今ri雨生长老说过自己依旧有机会,但是从别的长老脸上可以看出,那机会渺茫的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雨生长老能对自己如此已经算得上是厚爱有加了。 “悟道境界,天道之力真的只有一次么?” “圣人悟道万次可进入悟道境界,我有万载笀元,万次不行就十万次,十万次不行就百万次,我就不相信我撼不动这个命轮!” “意坚志定可挪山,我命由我怎由天!” ; ( 第十章圣路难难于九重天 “师祖等等我。”萧寒喊了一声,追上了雨生长老。 萧寒是雨生长老发现的,虽然不能修行,但在雨生长老的眼里已经将他当成半个徒弟来看待了。 “有事?” “我想知道关于无距大圣的事,您能告诉我么?”萧寒的声音很小,但是雨生长老却听的真切,他自然知道萧寒想要做什么。 尽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萧寒能做到,但是萧寒天资逆天,给他一个希望或许真能成功,但如果不给他这个希望的话,那么人族ri后必然会缺少一个惊艳的奇才。 “当然可以。”雨生长老笑了笑道:“不过咱们得回天字道场,我和你白薄祖师细细说给你听。”雨生长老拉着萧寒的小手回到了天字道场的茅屋内,白薄长老正坐在桌子旁借着油灯一点光翻阅着一本古经,见到雨生携萧寒回来放下古经对着萧寒点头道:“回来就好。” 萧寒的小脑袋使劲地点了点头,他看到了白薄长老此时比白天苍老了许多没,他知道,这多半是自己的缘故,希望越高,失望越大,此时如果能让白薄长老选择的话,他或许宁可不见到自己,也自然就少了那么多的失望。 雨生长老拉着萧寒坐在了桌子旁,拨弄了一下油灯的捻儿,油灯又亮了几分,这才对着白薄长老叹道:“师兄,或许真的还有希望。” “我也希望如你所说的那般,但是这数千年来可曾有一人再次撼动命轮旋转?多少少年白头在这条路上,最终郁郁而终,若是如此,倒不如让他回到红尘中,逍遥快乐一生。”白薄长老道。 “但是这孩子有如此天资,如若不能修行,那么将会成为修行界的一大遗憾,与其放任自流,不如让他继续努力,或许还有一丝成功的希望。”雨生长老模着萧寒的小脑袋,萧寒感觉到了大手上传来的一丝激动的颤抖。 白薄长老走到窗前,久久无语,纵然是他都不知是否该让萧寒继续下去。 萧寒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盯着白薄长老,他自然感觉到了来自萧寒眼中的那份期望与执着,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童真的孩子,难道真的要让他蹉跎在岁月之中,最终一无所得,抱憾终身? “白师祖,今生,我只盼修行,哪怕蹉跎了一生我也无怨无悔,我不怕失败,失败了可以再来,但是人生却不可以再来,如果今生今世我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努力,那么何谈来世?”萧寒跪在了白薄的身后,一脸的毅然之sè。 “你可知你或许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自古相传,只有圣人无距一人再次撼动命轮,成就圣体。其后虽然有无数的少年如你一般,想走圣人之路,但却无一成功,全都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圣路难,难于九重天,纵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成了他们中的一人你也不后悔么?”白薄长老的脸上带着一丝怜悯之sè。 “我不后悔。”萧寒一字一顿地说道,此生修行只为长生,哪怕是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尝试。 白薄长老与雨生长老同时对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点了点头,或许现在这个孩子的心xing坚定,但是谁又知道以后呢,或许当萧寒长大了烦躁了那种哭咋乏味的悟道,自然会知难而退,毕竟从古至今,除去圣人无距之外,没有人可以二次撼动命轮成功。 “起来吧。”雨生长老拉起萧寒,郑重道:“既然你心xing坚定,那么我便与你说说圣人无距之事,只可惜圣人乃是上古神人,就算如我等也所知有限。 于是雨生长老和白薄长老开始对萧寒讲诉圣人无距之事。 圣人无距,上古之人,曾被传承数万年之久至今依稀存在的天地门收入门下,但却因无法撼动命轮而被驱逐出门,圣人无距不甘,在天地门外围的山上不住地打坐,悟道,以山泉为饮,以弓猎野兽喂食,然而岁月不饶人,这一过便是七十年。 期间天地门也有人想将他勉强收入外门,做个执事弟子,但是圣人无距却心坚意定,全部严词拒绝,因为他认准了自己一定能够撼动命轮。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圣人无距几近八十岁之时,命轮被撼动,竟然一步迈入玄门境界,成为一代高手,并且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成就圣人之体,名动九州。 圣人无距的事让天地门后悔至今,但是这方天地也只出了圣人无距一人而已,纵有后者效渀,也均以失败告终。 圣人无距走出了一条独特的修行之路,成就了修行界的一个传奇。 “圣路难,难于九重天。”萧寒躺在茅屋中,生命之树散发出的七sè光辉点缀而下,照耀在他坚毅的脸上。 “先不说前路如何渺茫,至少让我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只要有希望,我就应该努力。”想到这里,萧寒穿上写有“天”字的袍子,向外走去。 “师祖说过,在生命之树下灵气浓稠,或许对我的悟道有些益处。” 生命之树下,有各道场的俊杰修炼,萧寒寻了一处无人的偏僻地界,盘坐于地,闭目进入定。 漆黑的丹田深处,萧寒头上顶金sè道字,脚下踩黄金命轮,宛如谪仙一般用灵魂感悟着自己的长生之道。 然而直到天空蒙蒙放亮,萧寒也没有进入那种玄之又玄的悟道境界。 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萧寒回到茅屋时,白薄长老已经摆好了两碗清粥和几碟咸菜,正闭目凝神等着自己呢。 看到萧寒垂头丧气的模样,白薄长老呵呵一笑道:“悟道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一时,当初圣人无距,引泉,食野味儿,就是将本心归于宁静,不急不燥才能不到百年便悟道万次,你本已悟道一次,要再次悟道必须要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自己的道需要什么来满足,这就好比一个人走路,如果没有目标的话只能茫然地穿梭在人群之中,但只要有目标的话,那么终有一天会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虽然你只能在我这待一个月,但是有我的批准你就算去了礼殿也可以来树下修行的。” “谢谢师祖。”萧寒声音很恭敬,他知道白薄祖师是怕自己着急,才这样说的,悟道境界玄之又玄,又怎是轻易便能进入的呢?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与圣人无距相比呢? 吃过早饭之后,萧寒乖巧地收拾了下碗筷,借着生命之树流下的清泉洗涮着。 “我要去传道了,你不去听听么?”白薄长老向外走去,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刷完的萧寒。 “不去了,去了也是听不懂,反而让自己更纠结。”萧寒说的是实话。 “圣人之路,本就与众不同,不能以常理论之,或许这才是这个孩子应该走的路。”白薄长老没有勉强萧寒,而是饶有深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茅屋。 此时屋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的青年才俊,见到白薄长老都恭声问好。 萧寒洗过碗筷,由于不想引人注意,更不想招惹昨夜得罪过的丁立,顺着茅屋的后门寻到昨夜打坐的地方再次闭目入定。 三十ri,对于动辄闭关几年的修者来说不过刹那光yin,转眼间,已经过了二十九ri,萧寒只能在天字道场待上一天就要去礼殿了,但是他却没有一次进入悟道境界,不免令他有些垂头丧气。 很奇怪,这而是多天来居然没有再碰到丁立,本以为对方会过来报复自己,看样子是自己多虑了。 是夜,萧寒再次来到那个隐蔽的角落,盘坐入定。 头上的长生道三个金字比之从亮了不少,入定之后照耀的灵魂暖洋洋的。 “长生道,长生道,长生就是不死,不死也就是长生,然而长生究竟是什么呢?”没过多时,汗珠便自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长生究竟是什么?”萧寒的灵魂在咆哮,野兽般的嘶吼在空荡荡的丹田内回荡不已。 “所谓长生,即为不死,所谓不死便是肉身不朽,超月兑岁月的侵蚀,当然,不死还要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概,不然就算有了可与岁月抗争的**,哪天再被弄死了还谈什么长生。”一个声音自萧寒的脑海中突兀的传来,惊的萧寒一身的冷汗。 “你是谁?!”萧寒陡然正看双眼,犀利的眸子扫过周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乃无敌于修行界,纵横于宇宙洪荒,睥睨于天下的你武圣祖宗,来来来,冲树下磕三个响头,你武圣祖宗我再提点你几句。”猥琐的声音传来,却怎么听着都不像一个绝世高手,反倒有一种地痞无赖的感觉。 “冲树磕头?难道是生命之树在与我交流么?”萧寒抬头望着山岳一般直插云霄的生命之树,一阵的失神。 “你他nǎinǎi的才是那破树!你们全家都是那破树!”脑海中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让萧寒越发感觉这声音出自一个市井无赖。 “哎呦,疼死我了,小兔崽子,老子有意提点你几句,你他娘的敢害我!哎呦,该死的树,你敢再抽我一下!哎呦,别抽了,我跟你闹着玩呢….” ; ( 第十一章生命树下有乾坤 第十二章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