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索爱,二嫁邪性总裁》 第一章 意外车祸 那是四月份的一个早晨,天空通透地像一块蓝色的水晶,金灿灿的阳光照在xx医院的草坪上,路边的树木刚刚抽出两片新芽,空气中浮动着一种让人愉悦的粉香。 一个美丽的少妇牵着一个小男孩在草坪的中间的小路上悠闲地散步。少妇挺着一个大肚子,她的脸上有着动人的安详笑容。而小男孩规规矩矩地穿着一套合身的格子小西装,脖子上系了红色的领结,走路一板一眼,一副小正太的模样。 “妈妈,以后妹妹会喜欢我吗?”小男孩仰起一张粉雕玉琢的脸问母亲。 “当然会啊,因为你是个好哥哥,每一个好哥哥都会很疼爱自己妹妹的。” “那,你和爸爸还会喜欢我吗?” “会,当然会,你和妹妹都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爸爸妈妈永远爱你们。” 小男孩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内心中反而燃起了一种作为哥哥的骄傲自豪之情,他握紧了小拳头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妹妹,谁敢欺负她我就揍谁!” 少妇微笑着抚模了一下儿子梳得油光发亮的乌发。 小男孩想了一下,又道:“妈妈,妹妹长大了,是不是要嫁人?她是不是要离开我们?万一她嫁的那个人对她不好怎么办?” 少妇走了许多的路,她有些累了,便停下来撑着后腰道:“妹妹长大了要嫁人,你长大了也要娶媳妇,咱们都是这样生活的。” “就像你跟爸爸一样吗?” “嗯!” “那我一定要娶好多媳妇回来孝敬妈妈,至于那个男人,哼,要是她敢对妹妹不好,我就把他打得趴下!”小男孩狠狠地比划了两下小拳头,才把母亲带到附近的一张石椅上休息,看得出来,他年纪虽小,却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 不一会,一辆香槟色的老款奔驰车开了过来,女人和小男孩上了车,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医院。 少妇和小男孩都有些累了,少妇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小男孩枕在少妇的大腿上,一边听妹妹打拳一边入眠。车厢里的气氛安逸,老司机本来还在乐呵呵地说着男主人小时候的趣事,看见他们母子已经睡着,便不说话了,只平稳地开着车。 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花间,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朝他们汹涌地冲过来,老司机最先反应过来,猛打方向盘,车轮和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响声。 少妇惊醒,她的第一个动作是猛地扑向自己的儿子,尽量展开身体,将小男孩的全身都包裹住,然后双手紧紧地掐着皮椅…… 小男孩在半梦半醒之间,好像车身遭受了巨大的撞击,然后他们被整个抛起来,似乎在空中翻转了好几个跟头,才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男孩被摔得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他害怕得大哭起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了……”他一边哭一边嚎叫,可是母亲一直没有搭理他。 “王爷爷,妈妈,爸爸,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你们在哪里……”小男孩被少妇紧紧压着,动弹不得,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能听见自己嚎哭的声音,在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渐渐离他远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脸被一种浓稠的带着腥味的液体封住了,这种液体流进他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甚至呛进他的肺部,他不断地嚎哭,不断地呕吐,又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得无法呼吸。 时间被拉得无限长,或者根本不再存在,等终于有人来救他们的时候,少妇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小男孩哭晕了过去。 小男孩被救出来放在一边,他看见匆匆赶来的父亲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嚎啕大哭,而母亲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 小男孩的心狠狠地裂开了一条缝,但是他只感受到刹那的疼痛,然后便如千万只蚂蚁啃咬般,他难受的快要作呕。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无数怨鬼般的嚎叫充斥着他的头脑,一片带着腥味的黑暗在他的眼前无限地蔓延开去,蔓延开去—— 第二章 替父还债 那是母亲临终前一直戴着的一块玉,沈世开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一个精致的檀木匣里,然后细细地抚模着木匣上的花纹,他独自品尝着这份苦涩而珍贵的感情。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沈世开把檀木匣放进最下面一个抽屉,然后锁上密码。 “进来!” “沈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查到了。”私人助理徐永新拿着一个资料夹进来,沈世开沉重地靠在大班椅上,示意徐永新继续说。 “陈诚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今天正是她结婚的日子。”徐永新说着在资料夹中抽出一张照片。 陈诚是当年那个肇事司机的名字,事发后他当场就跑了。交警把那起交通事故定为意外,肇事司机一直没有抓到,后来便不了了之。 沈世开也是近来才查到,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 他决定要报复,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陈诚自己便残了,如今已是风烛残年,他就算整死他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他把怨毒的视线投向了陈诚的后辈。 沈世开燃起一只烟,拿起照片仔细地看着。照片上是一个十分美丽动人的女子,她提着洁白的婚纱在海边奔跑,她的新郎在后面追她,整个蔚蓝的大海都是他们的背景,可见他们有多么幸福欢乐。 沈世开把燃着的烟头狠狠地掐在女孩的脸上,很快她的整个脑袋就被成了一个洞。 “去把那女的带来,不要让她结婚!”沈世开瞅了两眼新郎官,又道:“这个男人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是企划部的苏经理,苏明宇!”徐永新道。 沈世开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他想起来了,上个月苏明宇申请的婚假,他已经批了,并且还赏了他一年的奖金。只是没有想到,苏明宇要娶的女人就是他仇人的女儿。 “想办法拖住苏明宇!然后——把那个女的带到家里去!” “我明白了!”徐永新恭敬地回答,然后带上门出去。他是沈世开的心月复,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负责调查的。对沈世开和陈诚之间的恩怨他明明白白,不管沈世开叫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异议,他要做的只是完好地执行沈世开下达的命令。 沈世开坐了会,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走到巨幅落地窗边,面无表情地盯着外面钢筋水泥的城市。 二十年! 由于他的软弱,他居然让母亲和妹妹冤死了二十年了! 如今,他终于查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复仇计划已经一步一步地展开,他就快要手刃仇人。 母亲和妹妹的在天之灵,要是你们知道了,可会安息? 沈世开的心里燃起了一股走火入魔般的恨意,嗜杀之气不断地you惑着他要报仇,要血|债血|偿。他紧紧地握起双拳,本来英朗的眉宇紧紧地皱成一个川字,那是一张被极度痛苦和仇恨扭曲了的脸。 外面惷光明媚,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整个城市,可惜,照不到他站的这个角落。 第三章 逃婚的新郎 “新娘子好漂亮!”周芷芸推开休息室的房门,然后给了新娘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也很漂亮!”陈心琪看着周芷芸刚画好的伴娘妆,眼里充满赞赏。周芷芸是她的发小,今天也将是她的伴娘。她和苏明宇恋爱三年,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他们将一生相随,无论贫穷、疾病、困苦都不离不弃,直至死亡。想起苏明宇那一张阳光帅气的脸,陈心琪幸福得几乎要晕掉。 “哈哈,新娘子在想什么,脸都红了,是不是在想我们英俊帅气又多金的苏哥哥呀!”周芷芸看着陈心琪羞答答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取笑。 “好啊,你敢取笑我,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取笑你!”陈心琪又窘又羞涩,追着周芷芸在休息室里打闹,两个人笑成一团。 而他们口中的那个新郎官苏明宇此刻正捏着一个手机站在门外,他的心乱成一团麻,好看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怎么会这样呢?刚才公司打电话来叫他必须在三点钟之前回去,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分明已经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才休假的,而且总裁也已经批了。一边是他珍爱的女孩,一边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他该如何选择? 不,他不应该面对如此残忍的选择! 苏明宇想到父母殷切的盼望,想到光明的前途,还是忍不住推门进去。 “在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刚才有人在说我的坏话!”苏明宇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他不想让他心爱的女孩为他担心。 “明宇,芷芸她欺负我!”陈心琪看见一脸阳光帅气的准丈夫,忍不住小鸟依人地偎到他的怀里,既紧张又羞涩。 “谁敢欺负我的公主,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打他,好吗?”苏明宇疼爱地抬起陈心琪的小尖下巴,然后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印了一个吻。天知道她此刻看起来多么诱人,他一分钟也不想离开她。 “哎呦,你们真是把肉麻当情趣,好歹也要顾忌一下我这个旁观者的心情好不好!我渴了,去外面弄杯饮料,你们慢慢腻!”周芷芸掸了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受不了地走了出去。在她出门的时候,苏明宇在陈心琪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陈心琪一双漂亮的眼眸迅速暗淡下来,然后结出两颗大大的水晶:“什么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让你今天回去!明明你都请假了……你们公司除了你就没人了吗?!” 此刻苏明宇也有些恼恨这毫无人情味的上司,但是他还没有能力违背上司的命令,他非常明白上司言出必行的性子,他不舍得丢了这份工作。再说,他不过是去一趟公司,只有他及时赶回来就行。想到这里,苏明宇心疼地吻掉娇妻的眼泪,然后把她小小的身子搂得更紧。 “相信我,这只是突然事件!我会在五点钟之前赶回来的!” “你记得,可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太久!”陈心琪委屈的眼泪一下就涌上眼眶,她心里有着许多强烈的不满与不舍,可是他也明白这份工作对苏明宇、对他们今后生活的重要意义,她强压着泪意点了头。 苏明宇如释重负,再三地保证后,又在娇妻的脸上嘴唇上印了好多个吻,才抓上车钥匙飞跑。他道:“相信我,我一定会赶回来的,等我,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当最后一抹白色消失的时候,陈心琪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 第四章 调虎离山之计 第九章 这是一场虐杀 “放开我!好痛,好痛!”陈心琪感到有一把钢刀反复地在身体里穿刺。她好像是置身于一个熔炉里,周边都是滔天的红莲火焰,那些火舌疯狂地席卷她的全身,她又像是掉进冰窟里,冰冷的海水如刀般割着她的肌肤——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每一分,每一秒都生不如死。 沈世开被一股强烈的恨意操持着,他疯狂地撞击着,摇撼着,掐着,咬着,要想要籍此把二十年来憋在心中的所有委屈所有仇恨都发泄出来。 他掐着陈心琪的下巴,忍不住怒吼道:“你认为你现在所受的这点苦很了不起吗?你知不知道我这二十年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父亲讨厌我,继母恼恨我,我每天都要比你现在痛苦百倍!你现在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现在才刚刚开始,我要你以后每天都会后悔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他把那具身子扭成一个奇异的角度,然后艰难地挤进去,随即更加有力地动作起来。 “不要……”陈心琪痛得快要窒息,眼泪狂洒出来,但是她能发出的声音却相当微弱。 “不要?那你想要什么?苏明宇吗?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他!”沈世开刚刚释放了一次,他趴在陈心琪的身上喘息,两个人的汗水交集在一起。 陈心琪只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一个绝望的悬崖上,心痛得无以复加,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住沈世开的肩头,直到撕下他的一小块皮肉。 沈世开暴怒起来,他一掌掴在陈心琪的脸上:“你敢咬我?!” “你这个混蛋,我恨不得你死!”陈心琪一口血水吐在沈世开的脸上,反正她已经被他毁了,她已经不在乎了。 沈世开狰狞地笑了起来,“你敢惹怒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刚才说过了,这才刚刚开始!” 沈世开说完,重新律|动起来。陈心琪的嘴角刚才被他掴出一抹血迹,那抹血迹勾出他血液中嗜杀的因子,他只觉得顶在心窝的那些怨恨怎么也平不下来,反而越扩越大。 他从床头柜中找来一把刀子,将绑着陈心琪的皮带割断,期间有没有割伤陈心琪的手脚,他根本没有在意。他一把提起陈心琪的身子,将她翻了一个身,再次凌压过去,粗暴地撕裂那已经遍体凌伤的身体,以慰藉他那颗同样千穿百孔的心。 他被仇恨纠缠着,这份深入骨髓的仇恨纠缠了他七千多个日日夜夜。如今,仇人就在他的身下,她就快要被他弄得奄奄一息,可是他毫无报仇的块感。他的心陷入迷茫、陷入黑暗、陷入一个无法醒过来的噩梦里。 陈心琪只觉得自己无法分辨,她呜呜地哭着,最后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她下意识地抓着脖子上带着的一根项链,然而那根项链又被人一把抢去,在脖子上刮出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然而比起她现在所遭受的,也算不得什么了。她只觉得一阵一阵难忍的剧痛不断向她袭来,这时候屋外炸响了一声巨雷,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撕扯着树木疯狂地嚎叫。 陈心琪被一阵一阵地冲击疼得晕过去,又几度被疼痛叫醒疼晕过去。她想起了苏明宇,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周芷芸,想起了一切爱她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更加爱他们,如果有机会,她也想问问这个男人,是什么仇恨,让他如此狠心。 随着一阵迅猛而地动山摇的推|撞,陈心琪痛得再次晕了过去。已经没有人知道,这次厮杀持续了多久…… * 希望大家喜欢。另,五一快乐。 第十章 浴血新娘 暴风雨肆虐了一个晚上,到了黎明时分,雨点终于慢慢地小了。 沈世开在一阵虚月兑似的发|泄后,终于没有力气再折腾,他趴在陈心琪的身体上,急剧地喘息。等他终于恢复一些精力后,他抽身出来,站在床边,冷冷地俯视着床上的人。 陈心琪还保持着沈世开最后离开她的姿势,非常的生硬不自然,显然她已经不能自主得挪动一点。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晶莹的贝齿把下唇咬出一条血痕,苍白的脸上全是深深的痛苦恐惧之色。她蜷缩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於紫青黑,手腕脚腕上的黑皮带深深地陷入肉里,皮肉翻卷溃烂,而两只小手兀自紧紧地揪着被单。被折腾了一夜的地方已经不堪入目,有一缕鲜艳的血正缓缓地流出来。 沈世开的心有丝细微的疼痛,昨夜他一直被一股强烈的愤恨操持着,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出手那么重。他虽然从不对女人付出真心,但还算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看来昨天晚上他真的是气疯了。 沈世开只想了一下,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伸手探了一下陈心琪的呼吸,感觉只是比平常微弱缓慢一点,便放下心来。他伸手抱起陈心琪,给她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张薄被搭到她的身上。 陈心琪一直晕迷着,她死咬着下唇不放开,沈世开伸手轻拍她的脸,又掐了掐她的下巴,她也毫无反应。 像是说服自己似的,沈世开冷冷地道:“你用不着做这种姿势给我看,你想让我内疚吗?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了,你们陈家欠我很多很多,我就算整死你,你也是罪有应得!你现在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办?日子还长着呢!”说完,他打了一个内线电话,让女佣上来收拾房间。然后他随意地披上一件睡袍,走到房间外面的露天阳台上,疲倦地陷入一张藤椅里,呆呆地看着初升的太阳发呆。 因为这个别墅处在半山,视野非常好。 经过一夜暴风雨的洗礼,整个天空显得非常明净,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青草味道。山脚下的湖泊波光盈盈,远处的青山峰峦叠翠,太阳将万道金光洒下来,照得一切都暖洋洋的。 沈世开燃起了一支烟,思绪陷入空茫中。 玛丽亚推开卧室的门进来,先被卧室的凌乱下了一跳,但是她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优秀菲佣,很快她就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而是手脚利落地做事。 不一会儿,散乱在地板上的衣服碎片之类的东西就收拾好了。玛丽亚要重新铺床,她势必要将陈心琪抱起来,她略有些叹息地看了那个美丽的东方女人一眼,然后掀开被子,她再次被进入眼帘的情景吓了一跳。 “先生,那个女人一直在流血,恐怕要请医生来看看。”玛丽亚到阳台上给沈世开报告。 沈世开陷入沉思,昨天晚上他气疯了,除了用那种方式来虐待她之外,他记不起自己是否揍了她。他道:“有没有可能是她那个来了,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打她的。” “不可能的先生,这两样有区别的。”玛丽亚只是很肯定摇头,过于详尽的情况她也不好描述。 沈世开皱起眉头,疲倦万分地站了起来。 房间里,陈心琪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她的身体底下已经淌出了一片血液,而她的脸蛋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润,似乎正在发烧。 无论如何,沈世开不想闹出人命,于是他道:“那打电话叫一夫来一趟吧!” * 更新更新,收藏收藏。 十一章 虐殇 十二章 早已相识 像是为了说服沈世开似的,解一夫举起那满针筒的鲜血,道:“你看见了,她内出血严重,你这里医疗设备有限,要是不去医院,她真的会死的。” 沈世开手指轻轻地抚模着一个项链,这是他刚才从陈心琪的脖子上拔下来的。 他面无表情地道:“我再说一遍,我是不会让她离开这个屋子,离开我的。你要是没有办法,就让她死了吧!” 解一夫便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他立即打了一个电话,叫助手开一辆急救车并一些医疗设备过来,然后分秒不停地立即展开抢救。 沈世开走到阳台外,疲倦地陷入藤椅里,依旧呆滞地看着屋外的景色,一段久远的记忆慢慢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是车祸发生不久,她跟着父亲和继母回继母的娘家参加什么酒会。 母亲死后,他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而且母亲是为了保护他才死的,父亲认为他是个不详之人,之后便不再爱他。为了填补心中的空虚寂寞,父亲很快便娶了新的妻子,那就是他现在的继母白氏。 父亲和继母带他回娘家,不过是为了秀恩爱,秀幸福。但是小小年纪的他心里却是空的,是孤独寂寞的。在继母家里,唯有一个两岁的女女圭女圭能走进他的心里,这个人便是陈心琪。当时,她是白家家仆的女儿。 “哥哥,哥哥,你在做什么?” 当时他正坐在白家后花园的假山上呜呜地哭着,一个女女圭女圭仰着一张圆溜溜的脸问他。那时候的他孤僻得很,对整个社会都是憎恨的,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捡了一个石子,狠狠地朝那张圆溜溜的脸劈下去。 那女女圭女圭的头被他劈出一个血窟窿,很快鲜血便流了一脸,女女圭女圭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哇的哭着跑远了。 晚上酒会开始,父亲继母带着他在人群中炫了一圈,便不再管他的死活,他仍然找到白天的那块巨石坐在上面看着月亮发呆。 不久便有一个怯懦的小身影慢慢地从一个大树后面慢慢地钻出来,她似乎极度害怕他,却又忍不住好奇地想靠近。她走一步便停一会,确定他不会拿石头扔她,又才胆大地走一步,他便冷冷地看着她慢慢地爬上他坐的那块石头,在他身边坐下。 当时,想妈妈和发呆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在这种时候他很不喜欢被人打扰,或许因为那一双亮晶晶的眼,他没有推她下去。 “哥哥,你在想妈妈吗?妈妈说月亮是兔儿的家,而我们的家在心里,只要带着这个就不会迷路哦!”那女女圭女圭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吊坠大约是一个银质的小兔子。 他接过那根红绳,许久以后也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根项链,道:“这是呢喃精灵,它会指引命运改变,带你找到幸福,你要好好带着,不准扔掉!” 车祸以后,十天半月不开口讲话已经是他的常态,那时候却难能可贵地说了一句。 那一个晚上,那个女女圭女圭一直陪在他身边,叽哩哇啦地说个不停,似乎想逗他一笑,但是他早已经忘记是该怎么笑的了。 * 下一更要晚一点,等不到的明天来看。 十七章 情敌出现 接下来的几天,陈心琪都没有见过沈世开。 沈世开似乎每个晚上都回来,有时候早,有时候晚。也不知道是心里害怕还是怎么的,沈世开每次回来陈心琪都知道,不管她睡得多么沉,只要沈世开的车一响,她就睁开眼。静静等待几分钟,不见他过来找茬,然后才放心地睡去。有时候,听见沈世开洗簌吃宵夜或者询问手下的过后,屋里又恢复平静,陈心琪心里会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 沈世开在吃的方面没有难为她,虽然她不知道那些糊糊是什么,但是肯定是很好的东西,因为这样调养两天过后,她不仅体力有所恢复,而且脸上也有些红润了。解一夫和负责照顾她的玛丽亚都很开心,但是陈心琪却很冷淡,她对这个屋子的所有人都没有好感。 一个星期以后,陈心琪已经可以下床稍微走动了。她总是站在窗边,沉默地打量着外面的环境。 这个别墅建在半山,眼前是一片崇山峻岭,山脚下有个碧盈盈的湖,一条雪白的水泥路从院门口一直曲折地通向远方。陈心琪观察过很多天了,这条路很少人走,偶尔有一些飞车党呼啸着飞过。换言之,以她现在的体力,就算逃得出这个房子,也跑不了多远的,可能她还没下到山脚,就会被负责看守她的人给逮回来了。 陈心琪分析了种种情况后,仍然很冷静,现在,她必须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这一天,天气很好,金灿灿的阳光照在枝头,空气透明得像水晶一样。陈心琪对进来整理房间的玛丽亚道:“玛丽亚,我想下去走走。” 玛丽亚负责照顾陈心琪已经好几天了,她对这位既美丽又安静的东方女孩很友好,她温和地道:“这个我做不了主,解先生交代您要多休息,我帮您去问一下解先生好吗?” 陈心琪点了点头,玛丽亚便下去请示。 解一夫很高兴,自从上次沈世开在这里闹过以后,陈心琪对他一直态度冷淡,这时候,他开心地上来,亲自把陈心琪搀下去。他道:“今天的阳光很好,是应该下去走动走动的,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从房间下到院子,陈心琪看见有几个黑西装的护卫分散在各个角落,他们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有一张扑克脸,看见有人下来也当没看见似的,木头桩子一样。只有其中的一个人看见陈心琪似乎面有尴尬,陈心琪认得,那是把她骗来的人中的一个,叫李济。 陈心琪到底还体弱,才走几步就脚下发虚。解一夫搀着她道:“走,我们到藤椅那边坐坐。” 在院坪的左侧有一个大大的花棚,花棚下摆了几张藤椅,如果不是因为被囚,陈心琪会认为这里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这里视野非常好,空气有很清新,带着一种水晶般的凉意,呼吸着很舒服。正是杜鹃花盛开的季节,山林里一片花团锦簇,非常漂亮。 玛丽亚见他们在花棚下坐下,便端了一壶花茶过来。陈心琪细细地拨着花瓣,感受着让人放松的惬意时光,如果不是心事重重,这还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陈心琪想了又想,虽然不报什么希望,她还是忍不住要试试。她道:“你是他的好朋友,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她尽量小心措辞,希望这位帅气的外国医生真的有一颗纯净怜悯的心,然而解一夫还是让她失望了。 解一夫道:“我确实知道,但是我不能说,这件事只能由开来告诉你。” 陈心琪气了,“为什么呢?我跟他根本毫无瓜葛,他就算要对付我,也应该说出原因吧!” 解一夫很为难,眼前这个女子确实很无辜,但是他说什么也不会背叛沈世开的,所以他只能哀求地看着陈心琪,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时候,陈心琪看见沈世开那辆亮眼的兰博基尼慢慢地从水泥路上驶过来,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飞快地去帮他打开院门。 沈世开停稳了车子,搂着一个十分美艳的女子下来,陈心琪认得出,她是艳星祝雅珺。 * 嘿嘿,更新 十八章 挑逗了 十九章 温泉了 “开,其实这件事情陈小姐也很无辜……”解一夫试图说理。 沈世开扬起他浓密的眉毛,“如果你认为她跟着我受委屈了,我可以让她跟你或者我们手下的任意一个兄弟,或者夜总|会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解一夫望了一眼天边的夕阳,叹道:“好吧,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但如果你再无法控制你自己,我会理解成你遇到陈小姐就会破功。” 沈世开握着陈心琪的手突然收紧,脸上却不动声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边,祝雅珺已经换好了一身红艳艳的拽地长裙,夕阳下,她真是明艳不可芳物。 “开,你们谈好了吗?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再不去,水可就凉了哦!”祝雅珺一路摇过来,软若无骨地倚在沈世开的身上,接着便是一个激情四射的吻。 “我扶你上去。”解一夫拍拍陈心琪的肩,希望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沈世开却拉着陈心琪的手不放,他在祝雅珺的翘臀上掐了一把,道:“今天我们不在家洗澡了,山腰上有一个温泉,我带你去泡温泉,你去准备一下。” “哇哦,是真的吗?你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祝雅珺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一阵花翻柳摆地走了。 解一夫十分了解好朋友的想法,他无奈道:“她现在还不能泡水,你看着办吧!”说完,也走了。 温泉在别墅的后面,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眼前便出现一汪绿悠悠的泉水。泉水上笼烟含雾,其三面都被高大的松木包|围着,只有正前方缺了个口。从这里望下去,眼前是一片林海松涛,夕阳照耀下,满眼暖色,果然是个好地方。 陈心琪本来体力不济,如今走了这么几分钟的山路,正身体发虚眼前发黑,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其他两个人已经跃入泉中,像两尾快活的鱼一样,在水中畅游,嬉戏。 “开,你来追我啊,哈哈,来追我啊!”祝雅珺优雅地滑着水,雪白的酮|体在碧水中非常醒目。大约似乎顾及到有第三者的关系,她还穿着一点窄小的游泳衣裤。 沈世开奋力地向前游去,他身体线条匀称,手脚修长结实,茶蜜色的肌肤也非常养眼。 这个池子本来也不大,沈世开一会便把美人搂在怀里,他坏笑道:“怎么样,捉到了,我该怎么罚你?” 祝雅珺却不接他的话,雪白的肢体缠在沈世开的身上,娇嗔道:“开,她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你答应过今天晚上要陪我的!” “她不过是个小玩意,不过她做错了点事得罪了我,今晚上她就交给你处置,好吗?” “真的,你不会吃醋?”祝雅珺眼睛一亮,似乎听到什么让她极兴奋的消息。 沈世开紧紧地搂住美人的腰肢,一只手拨了拨她沾在额前的湿发,貌似宠溺万分地道:“真的。” 暮色越来越重了,西方的天际由原来的橘红色变成现在的灰白色,铅云一阵阵地强压过来,树林里里刮起了一阵阵的冷风。在这苍茫的暮色下,陈心琪的单薄的背影显得苍凉孤寂,伴随着他们的笑声,有一股思念越来越浓,她的心里滑过一抹重重的失落。 **** 我越来越晚了,罚我连加更三天赎罪。您的支持仍然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十章 蛇蝎美人 “什么,叫我下去帮你搓背?”陈心琪疑惑地看着向她伸过来的那只雪白手臂,就算要叫她下去搓背,不应该是沈世开叫吗? “是啊,你快下来,迟了我可能会生气哦!”那个女人依然是软绵绵地说着,这种酥软在男人听来可能会很受用,但是陈心琪却打了一个寒颤。 她站在泉水边,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他很臭美地搓洗着自己练得很漂亮的胸肌,展示自己很优雅的手臂,很显然祝雅珺的要求已经得到了他的首肯。 陈心琪哀叹了一下自己的命运,解一夫千万交代她暂时不能碰水,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她的命运有一条线牵系,那么线的一头正捏在沈世开的手里。 她认命地跳下水去。 水的温度比她估计的高出许多,才下水,月复部便像挨了一闷棍,刺痛一阵一阵传来,她头昏目眩,站立不稳,恍惚间她沉入池底。 连续呛了几口水,被捞起来的时候陈心琪死命地咳着,等她回过神来,她发现**的自己正窝在沈世开赤|果的怀里。近距离地看到沈世开那张英俊的脸,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气息,陈心琪吓了一跳,她想挣开,却又对那个冒着热气的池子心有余悸 矛盾的时候,祝雅珺白花花的身子靠过来,她捉住陈心琪的一只小手,趁她不注意送到唇边,温柔地吮了一下。“开,她的手指真漂亮。” “你干什么!”陈心琪惊得脑袋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推了雅珺推一下,然而那种软绵绵的触感,让她浑身汗毛倒竖。她自己没有发觉,惊恐的她似乎已经是挂在了沈世开身上。 “我可以理解成你这种行为是向我投怀送抱吗?对一个破坏你婚礼又强|暴了你的男人?”沈世开的眼中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话却向刀子一样将陈心琪的心撕裂。 远处是一团白花花的软肉,近处是一双绿幽幽的狼眼,陈心琪把心一横,她是不会向他妥协的。 “我才不要你救!”她跳下沈世开的怀抱,小心地贴着池边慢慢地走着,远离这两个危险人物。此时她的身体比较适应了泉水的温度,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开,你说得不错,她真的很有趣!”祝雅珺微眯着眼睛别有深意地盯着陈心琪小脸,然后她慢慢地向她划过去。 “你想干什么,你过来干什么?”陈心琪掀起一片水花,她总觉得这个情况很诡异。 “我过来当然是让你帮我搓背啊,你不是答应了吗?”祝雅珺的美眸漾出两抹温柔的目光。 陈心琪将信将疑,她悄悄地让开一个位置,让祝雅珺可以趴在凸出的岩石上,而祝雅珺却一个转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眼睛很漂亮,皮肤也很好,竟然比我的还好!”祝雅珺的指尖划过陈心琪的脸蛋,那感觉就像被一条冰凉的蛇攀上。 陈心琪惊恐得无以言表,像逃避毒蛇猛兽般,她一退老远,双手使劲地打起一片水花,她凌乱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祝雅珺微笑,那一刻,她美艳得像一条沙漠里的响尾蛇。她道:“小女孩,你竟从不关心娱乐,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 我很不负责任地说,这一章就停在这里了。另外,昨天答应的二更也没有了,因为作者今晚很想睡觉。我们明天三更吧,正好是一个完整的内容。么哒哒! 二五章 被忽略的线索 周芷芸的身后,那扇沉重的铁门被关上,又被打开,沈世君失神地望着那抹倩影消失的地方,外面暴雨唰唰地冲刷着这个世界,他的心也被淋湿了。 “少爷,要不要去看看?”他的身后一名黑衣人问。 良久,沈世君终于点头。“悄悄地跟着,被发现也不准说是我的意思,然后查一查她那朋友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领命安静地退了下去,不久一辆黑色的轿车黑着灯悄悄地开出了别墅。 …… “怎么办,这都快十天了,心琪一点消息都没有,连芷芸都不见了,我该怎么办?”陈妈妈在家里的小福堂里急得直跺脚,她双眼肿得像核桃,一头银丝散乱,好像在这几天里足足老去了十岁。 “报应,这都是报应,报应来了。”陈诚坐在轮椅里,脑袋歪在一边,口水直流。这两年里他被病魔和心魔双重折磨,早就消瘦不堪,如今更不成个样子。 “报应?什么报应?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陈妈妈捉起陈诚的衣襟使劲摇晃,她真是恨死了这个窝囊废的丈夫。 她嫁他的时候,他是堂堂白府的管家,虽然算不上豪富,但也是人上之人。好日子才过了两年,他却莫名其妙地把那样一份好的工作给辞了,干起了出租车司机。二十年来,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日子还过得紧巴巴。自从被撞成瘫痪后,她是不再指望他了,好在还有一个聪明懂事的女儿给顶着。如今……要是连女儿也没有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这日子还叫她怎么过。陈妈妈想着这一辈子的心酸,顿时坐到沙发上,捶胸大哭起来。 周芷芸走到陈家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雨早停了,太阳也出来了。她的衣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晨风吹在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有些头重脚轻,怕是要感冒了。 才进陈家的门,便听见里面的嚎啕大哭,她便知道陈心琪还没有回来。 “叔叔,阿姨,我来了。”她扶在门框上,虚浮地喊了一声。 “芷芸,你怎么才来,这些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去找心琪的吗?有没有她的消息?”陈妈妈抹了把泪水,焦急地迎了上去。周芷芸是个孤儿,也是女儿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要是女儿没了,周芷芸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所以陈妈妈看着周芷芸的眼神尤其凝重。 “对不起阿姨,我还没有心琪的消息……”周芷芸的眼神暗了下去,因为那个男人,她已经浪费了好多天的时间,她的心里多么愧疚。 陈妈妈一听,忍不住又哭了。“我的心琪啊,你到底去了哪里,要是没有了你,妈妈可怎么活哟……” 周芷芸听着心酸,她转向陈诚道:“叔叔,警察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哪里能有什么消息,只不过是立了案,来问了几回话。” “公司那边呢?” “什么公司?” “明宇的公司啊,当初是有人冒充明宇公司的人来将我们接走的,后来我就莫名其妙地昏睡在宾馆里,心琪就不见了……”周芷芸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哽咽起来。 “明宇那是什么公司,什么人冒充公司的人接你们?”陈诚哆嗦着说完,他被撞废了半身,不但脑袋不太灵光,就连舌头也不利索了。 “创世啊,老天,心琪竟然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明宇是创世集团的高级职员吗?” “创世?他们的老板是不是姓沈?”周芷芸没有注意,陈诚的整个人都已经颤抖起来。 “是姓沈,叫沈世开——” 周芷芸还未说完,陈诚连人带椅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 更新,嘿嘿。 二六章 我要见你们总裁 从陈家出来后,周芷芸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这几天,那个男人随人每天费尽心思给她炖补品,但是两个人在闹矛盾,她有担心陈心琪,吃下肚子的东西很少。昨天晚上离开别墅的时候,她就是强力支持,现在更是快要奔溃了。 脚下那双小牛皮鞋被水泡了一晚,穿着十分难受。两条腿累得麻木,腰疼得要断掉,更糟糕的是太阳穴,上面青筋突突的跳,真是头疼欲裂。 但是她还不能倒下,心琪还等着她去救她呢!她多么庆幸在她悲惨的生命中有这样一个挚友,就为了这个,她也会坚持下去的。 周芷芸在一家小面馆里要了一碗面,胡乱地扒了,她打了车再次往创世公司赶去。是的,她没有别的线索,只要有一点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对不起,苏经理还没有回来。”前台的还是那两位妹子,她们这次看周芷芸的眼神在职业化的微笑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诡异。 其实这些日子公司里早就议论开了,因为在新婚的当天,公司里确实有人看见苏明宇回来过。而且总裁秘书室的王秘书也证实了,她确实给苏明宇打过电话。但是最上层的人认定此事跟公司无关,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反正权力中心的事,谁说得清楚。 “他是你们公司的人,现在他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你们怎么可以不负责任!”周芷芸大动肝火,她真的快要绝望了。 “周小姐,要是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们就要叫保安了!”前台妹子的俏脸上已经有些不耐。 周芷芸能怎么办呢?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市民,警察局那不过是做个样子。她只认识一个比较有权势的人,但是他也只是个颇有名气的漫画家——不!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她是不会再回去求他的。 周芷芸双眼噙着泪花解释:“要是苏明宇真的失踪了呢,难道你们公司就不管?那可是一条人命——” 两位前台妹子也很无奈,“周小姐,你一直说苏经理失踪,你有什么证据?” “他的电话已经十天都打不通了,我的好朋友,他的妻子,现在也不知所踪——”周芷芸开始哽咽,要是真是被人绑架,现在心琪还不知道受什么苦呢? 两位前台妹子认为苏明宇关机,有可能是不想被人打扰,而苏经理妻子的事,其实和他们无关。但是综合这几天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她们也认为事有蹊跷,所以她们又找来了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对周芷芸软硬兼施,周芷芸油盐不进,反正她已经无依无靠了,她只能厚着脸皮死赖在这里。在周芷芸的软磨硬泡下,为了买她的安心,大堂经理经过层层禀报,终于为她赢得五分钟时间,让她见公司的总裁。 到总裁办公室外面,周芷芸还有点紧张,这个总裁可是商业界的神话,被传得像神一样的男人呢!毕竟他的世界和他们毫无瓜葛,她为了一个好朋友冒昧地来打扰他。 周芷芸进去的时候,沈世开正在靠在大班椅上吸烟,他的神情自有那么一番高高在上。但是周芷芸看见他却似乎一愣,怎么这个男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是通过报纸媒体,而仿佛是在她身边,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那张俊脸上的每一个线条都已经进入她的心底。 * 更新,嘿嘿。 每天只能更新这么一点,我是多么无奈啊,所以我希望你们多多收藏推荐,这样我们的剧情就能快些一日千里。 关于芷芸,她现在其实并不知道沈世君的身份,沈世君现在公开的身份是一个著名的漫画家,笔名夜瞳。沈世君,沈世开,看名字就知道二者的关系啦!到中间会有很精彩的争斗,周芷芸的爱情也是很曲折滴,我们为芷芸妹妹加一把劲。 逐个虎模。 二七章 被捉弄 二八章 他又威胁她 三三章带痛的 甜蜜 周斌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沈世开居高临下地盯着陈心琪:“怎么,不乐意这样伺候我?要是你嫁给了姓苏的,难道你不会这样做?” 提到苏明宇,陈心琪真的想再去死上一百次! 那种恶心的感觉还在喉头,她不要说去想,光是碰到一点,都觉得痛不欲生,恨不得自己不曾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这个混蛋,禽兽,我要和你同归于尽!”陈心琪扑到沈世开身上扭打,她的小爪子不小心爪到沈世开的脸上,沈世开微怒,一个翻身,又将陈心琪压在身下。 “你要是再这样挑|逗我,我可能不敢保证再要你一次!” 沈世开怒视着陈心琪,一只大手将她的两只小手紧紧钳住。他胸口急剧起伏着,气喘如牛。 陈心琪惊惧地看着他,因为她感受到顶在她两腿间那勃发的欲意。 他竟然又起了欲意了,难道吵架也会引起人的性|冲动吗?想起那些撕裂般的疼痛,陈心琪恨不得去死。 她以后脑撞击地板,一撞,再撞,三撞,后脑处一阵一阵的钝痛传来,身上的人影也在昏眩中模糊,但是这种撞击却不能要她性命——因为她房间里整个都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 资本家真是可恨! “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去死,我真的已经不想活了!”陈心琪继续撞地,泪下如雨,她心中凄惶得厉害,落到这个人的手里,她想死也死不了,他真是个魔鬼。 面对陈心琪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世开只是满面严霜地起身。 他严肃道:“聪明的,你今晚上就不要再惹我,我还不想让自己因为你而变成一个魔鬼!” “你本来就已经是一个魔鬼了!”陈心琪心里道。 过了一会,沈世开也没有再扑上来的意思,陈心琪也不敢相信,他是真的放过她了,还是再酝酿什么鬼主意。 清风撩起窗帘,吹散让人窒息的沉默。 沈世开执起陈心琪的一只脚,脸上浮起一种惯有的讥讽神色。 陈心琪不知道自己的一双脚已经被山上的草木刺得伤痕累累血肉模湖,且左脚的脚腕肿得像拳头一样大。 沈世开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脚腕,她痛得惊呼起来。 “啊!好痛!” “你也知道痛?都伤成这样了,亏你还能走那么远!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嘛!” “你才知道自己有多颗可恶吗!”陈心琪心想,她懒得说话。 沈世开瞄了她一眼,居然开始给她清理伤口。 他是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大总裁呢,居然肯屈尊坐到地毯上给她一个阶下囚清理伤口,陈心琪难以置信,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这肯定是沈世开折磨她的又一酷刑。 她的脚上伤痕累累,草木刺进去,深浅不一。 沈世开拿来了医药箱,在慢慢地帮她挑刺。 陈心琪无法判断沈世开是不是有意在折磨她,因为他的每一次下手都那么痛。 她有意地忍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要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光看着我,我说了,我还不想因为你而变成一个魔鬼!” 陈心琪只是不解,难道他对她真的会有那么多的欲念?他不是应该很恨她的吗? 等到沈世开使劲地帮陈心琪揉脚腕上的扭伤的时候,陈心琪很没种地大叫起来,因为那实在是太疼了。 不要,好痛,轻点,受不了了……这种词语像花瓣一样地飘到楼底下。 楼下的人四十五度仰望,心想:老大真是厉害,刚才在楼顶已经折腾了一两个小时,现在还要继续,果然具有做老大的潜质,冷酷无情、狠心,外加精力旺盛。 玛丽亚怀揣着一个大大的疑问,大胆上楼打探——房门没有关,她看见沈世开其实是在帮陈心琪治脚腕的扭伤,她愉快地飘下来告诉他人真相。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一样,周哥不过是说错一句话,就被罚去喂狼了,看来以后还是远离她的好。”黑衣人同时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大彻大悟的神色,然后各自飘开。 “哎,喂——”玛丽亚无法理解他们的反应。 楼上,沈世开俊美的脸上难得逸出一丝没有讥讽的笑意:“你要再喊,别人会以为我在强|暴你!” “反正你又不是没有做过!”陈心琪正在护着自己的脚腕,此话一出,她又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三四章 失控 他黝黑的眼眸流转着黑珍珠一般的光泽,墨发在灯光下也呈现出一种柔软的质感。 以前跟沈世开在一起的时候,陈心琪只感觉到恐惧,他那双粗糙的大手仿佛蕴藏了无穷无尽的力量,随时都能掐断她的脖子。 然而在那一瞬间,温柔的灯光下,他很仔细地为她挑刺、揉腕,他大约也并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无情才对。 陈心琪思量再三,她大着胆子试探:“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对不对?” 沈世开听了一凛,手上动作停顿,鹰眸划过一丝寒气。 陈心琪心里一个激灵,她大约说错话了。 “误会?你以为你是谁呢?不要把我的温柔当恩惠,我不过是在折磨你而已!”沈世开突然间暴怒起来,他握着陈心琪的脚腕使劲蹂|躏。 陈心琪悔不当初,她真切地体会到,刚才沈世开对她的确有一丝温柔,现在才是虐|待。 但是,为什么呢? 她承受不住,鬼虎狼嚎地哭叫起来,嘴中频频求饶,他却根本不管不顾。 玛丽亚吃惊地跑上楼来,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 到沈世开停止动作,陈心琪已经痛得冷汗淋漓,脸色煞白。 沈世开满面狰狞地欺压在陈心琪身上,他提起陈心琪的身子狠狠地道:“以后不准随意揣测我的用意,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你!”他将陈心琪扔在沙发上,怒气冲天地对玛丽亚吩咐:“三天不准她吃饭!”说完,他“砰”的一下甩上门。 陈心琪瘫在沙发上,无声地抽搐,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说变脸就变脸。 玛丽亚也被吓住了,盯着沈世开暴龙般的身影,惊得半天换不过气。 主人向来是优雅、沉静的,在他的眼里,几乎没有掌控不了的事。但是,自从这位陈小姐来了之后,他发怒、失控的次数实在是多了些。 沈世开将自己关在房子里,痛苦地抓头。 其实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不过才两三岁,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难道他心里舒服吗?可是他的仇恨怎么办呢?长期以来,他对温暖的期待、对母亲的思念已经熬成了毒,就是因为她的父亲,全世界的人都把他抛弃了,他一个人活在冰冷的黑暗里,太寂寞了,所以他需要一个伴。 沈世开不愿意去多想,他打开了第三个抽屉,拿出几粒药丸送进嘴里,然后离开了房间。 就让陈心琪陪他下地狱吧!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陈心琪靠在床上看窗外的日出日落。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矫情的人,前两天她还信誓旦旦地想要投湖自尽,认为自己生无所恋,可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她的肚子猫爪似的。 那个男人,他一直以折磨她为乐,难道他竟然真的想让她去死吗? 她连苏哥哥的最后一面都还没有见,也还没有弄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折磨她,如果就这样死了,她不仅是个饿死鬼,还是个冤死鬼! 这样想着,陈心琪难免为自己的生命感到不值,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起来,瞄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客厅,小心翼翼地溜下楼去。 * 明天跳到新的情节。这几天都不再有加更,某有些事。谢谢大家的收藏推荐。 三五章 溜溜配角们 夕阳无限好。 一栋临海的别墅,徐永新在露台上摆了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的食物琳琅满目,而徐永新好像对这些珍肴都不感兴趣,他慢慢地品着一瓶有二十年年份的波尔多庄园的红酒,望着远处的夕阳,有些感叹。 这时,一辆耀眼的兰博基尼飞速地向他这边冲来,直到露台的脚下,才堪堪停住。 孙俊安开了车门,风流倜傥地走了下来,跟随着他的,还有二个风情万种的南美州女子。 徐永新露出一个微笑,大方地朝孙俊安举了举杯子,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孙俊安搂着一个美人在徐永新的对面坐下,而另一个美人很识相地绕到徐永新身边,她一双柔荑在徐永新的胸前揉模着,徐永新只是礼节性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显然他现在对这个并不敢兴趣。 孙俊案看见他兴趣缺缺的样子,勾唇笑道:“怎么,这么久了,一个小角色都搞不定,至于在这里喝闷酒?” “我在欣赏夕阳。”徐永新将视线淡淡地飘向远方。 孙俊安和他是老朋友了,知道他很不喜欢被人看透,所以很配合地不去打扰他,他徐徐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 “这酒的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他对自己怀里的那位美人道。 “好啊!”那美人的声音慵懒中有一种酥媚入骨的质感。 她捏起酒杯,跨坐在孙俊安的腿上,但是她不是直接喝酒,而是将酒杯举到孙俊安的嘴边。 孙俊安含笑地饮了一口,美人低头含住他的唇瓣,和他激情舌吻。 孙俊安伸出舌头,缠绵地和美人共同分享美酒的芬芳。美人似乎没有料到孙俊安的吻技那样好,唇齿缠绵间她就情动不已,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孙俊安的跨上,低吟出声,一条纤腰扭得不成样子。 徐永新对此见怪不怪,倒是被他冷落的那位美人,已经面红耳燥,坐立难安了。 “行了,不要难为别人,找我什么事?”徐永新解围道。 “让人难堪是我的错吗?是你自己不要啊!”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可以走了!” 孙俊安从美女的香she下抽出唇来,才正色道:“我带来的这两个妞怎么样?” “这屋子里至少有十条狼,才这两个,恐怕不够塞牙缝!” “谁管他们呀,自己撸去,我是特意带来帮你逃出升天的,解哥那里缺人手。”孙俊安指了指二楼上的某个窗户。 徐永新很快明白了孙俊案的想法,其实要逼苏明宇投降他有一千种方法,只不过沈世开一句“不急”,才决定了他束手束脚,直到现在为止还窝在这里做这窝囊事。 不过,他的耐心也快用完了,所以他并不想反对。 孙俊安对怀中的女人上下其手,握着一只超出他手掌大小的乳|房玩得不亦乐乎,他在美人耳边说了句什么。 美人嗔怪道:“什么嘛,你说让我们陪你,我们才跟你来的,你可不能把我们丟给别人。” 受了冷落的那个美人一看如此,也黏糊到孙俊安身上,四只玉手在他身上使劲揉着,孙俊安一副超级受用,又坐怀不乱的样子。 三个人暧昧的耳语了一阵,看上去已经搞定。 孙俊案从随身携带的皮夹里抽出两叠厚厚的美钞,一叠塞到美人的汝沟里,一叠伸进女人的裙摆,插到美人的大腿根部,两位美人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钞票的厚度让她们很开心。 “去吧,要是那个小书生满足不了你们,我这屋子还有的是兄弟。” “你好坏哦,要是我们没吃饱,你可得亲自来!” 孙俊安朝她们挥挥手,两个美女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多做纠缠,痴痴娇笑地走了。 打发走了美人,徐永新道:“威廉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生事?” “没有,解哥正在陪着他玩呢。不过非洲那边动乱,可能会波及到我们的一些生意,所以你不可以在这里过清闲日子了!” * 收藏+推荐+留言,*^-^* 三六章 下|药 苏明宇在这个别墅住得有一段日子了,如果忽略掉自由的话,这其实是一个很理想的去处。 他的活动范围被固定在这个房子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欣赏早上的日出,傍晚的日落。 这个房子到处都摆满了顶级奢侈品,地毯换成全新的,客厅的沙发出自北欧某个价格最昂贵的手制用具,酒架上各种珍版的名酒应有尽有,墙上所有装饰画也都出自名家手笔,有的甚至已经成为绝迹。西北角有一个全立体的视听室,里面收藏了满满两墙的珍稀碟片,如果他想一边品酒,一边看夕阳,一边欣赏音乐电影,这完全不是难事。 总之,这里的一切,大到豪华游艇,小到打火机,所有东西都写满了非凡与尊贵。 天气好的时候,苏明宇还可以驾着楼下的数辆顶级跑车到野外飞驰,也可以驾着汽艇到海上冲浪,前提是必须在几个黑衣人的荷枪实弹地跟着。 苏明宇不明白,沈世开为什么要这样优待他,但沈世开无疑是很会攻人心房了。这里有一个普通老百姓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一切,在这里仿佛一切都唾手可得,让人高坐云端,享受尊荣的一切。任何出身低微却不甘卑贱的男人,都受不了此等you惑。 苏明宇知道,沈世开给他享受这一切,一定是看中了他的一样东西,可是他有什么呢? 如果沈世开看中的是他的女人,那根本不必要搞得这样麻烦,他随便动一动小指头,就能摧毁他的整个世界。苏明宇非常矛盾,他不知道沈世开一旦决定收回,那个代价他是否能够承受。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叩叩声,二位美女端了一瓶酒进来。 苏明宇在看见她们的时候忍不住眼前一亮。 和陈心琪的小清新比起来,这二位美女的美就像一个耳光,只要一下,就让他牢牢记住了。 “你们……”多年的高等教育让苏明宇保持了表面的风度,但实际上他内心已经蠢蠢欲动了。 “主人怕你寂寞,所以让我们来陪你喝一杯!”两位美女对苏明宇大抛媚眼,胸口的衣领也低的不能再低,趁倒酒拿东西的时候,四只玉手还时不时碰到苏明宇的手背上。 苏明宇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却没有完全拒绝。 这些日子他已经被沈世开的糖衣炮弹轰得麻痹了,他认为这顶多是另一炮弹而已,还不到他付出代价的时候。 日子光怪陆离,他内心却彷徨难安,所以他很需要这样的美人来给他疏解一下。 仅仅是喝酒而已,他对自己说。 “听主人说,您是他的贵客。”美女甲一边倒酒一边用眼神给苏明宇暗示。 在四只白花花的胸脯下,苏明宇有些坐立不安,他将视线瞟向远处,道:“你们的主人是谁啊?” “谁有钱谁就是我们的主人啊!”美女乙说起自己身份的时候,不仅没有尴尬,反而有一种很明显的挑逗。意思是,我们已经被付过钱了,你要做什么都随意,不做才会让我们失望呢。 苏明宇放在桌底下的拳头紧张地握起,一紧张,不免又多喝了两杯。 “你知道这种酒吗?” 苏明宇看了一眼酒瓶——不知为何,他眼前有些恍惚,他发现这并不是他这几天已经看到熟练的某些大牌,它的包装很朴质。 “我不知道——”他仿佛说话也有些舌头打结了。 * 晚点再有一更,因为这内容实在有点少,嘿嘿。求虎模。 四二章 他说了谎话 沈世开月兑了自己的外衣将陈心琪的身体包住,不耐烦吵闹的他干脆把她扛在肩头,向某一个方向走去。 陈心琪被绕得七荤八素,然后被扔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 她挣扎着爬起来,才翻了个身,又被一张薄薄的被子兜头盖住。 “干什么!”陈心琪发怒。 沈世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原来她身上那件宽大的西装已经完全散开,而她里面空无一物。 陈心琪脸红愤怒,搂着被子紧紧缩在床的一角。 沈世开在床的另一侧坐下,他的手轻轻地在床边的触模屏上模了一下,他们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原来这个黑乎乎的房间居然是个影像室,很大的屏幕,超炫的音响效果,像是那种立体的全方位音像。 该死的资本家真会享受,连看个电影都弄得这么不朴素,陈心琪月复诽。 频幕上出现的是几个视频剪辑,看上去像是拍摄一个年轻富有男子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或是坐华丽餐桌上优雅地享用他的餐点,或是驾着豪华跑车在崇山峻岭中奔驰,还有几个驾着汽艇在海上兴奋冲浪的场面,他的身后,衬托着这一切的是一栋豪华的海边别墅。 他黑发飞扬,而从他唇边不自觉流露的笑容来看,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切。 陈心琪睁大眼睛,如果沈世开事先说明,她一定认不出这个人就是她深爱了三年的苏明宇。 原来她消失的这些天,他就在做这种事! 这时候,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布置得很华丽的房间,房间的门很快被打开,三个赤|果|果的男女纠缠着冲了进来。 那两个女人千妖百媚,边走边调笑,她们光溜溜的身体毫不介意地在男子身上摩擦着。 而那个男子却很急,他像一只疯狂的野兽,还没等女人走到床边,便将她们推倒在沙发上,提起他高高翘起的,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 用这种方式观看太逼真了,逼真得好像你就在那个房间里,正在绕床观看,每一个细节都能收入眼底,而他们根本不介意。 申银声、撞击声冲撞着耳膜。 陈心琪的心像是被流星锤砸中,短暂的麻木过后,立即血流如注。 这还是她认识的苏哥哥吗?他平时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而现在他看起来像一只欲求不满野兽。他毫不在乎地在人前展示他丑陋的**,而观看的人还是陈心琪和沈世开。 陈心琪痛苦地大哭起来,一颗心疯狂地颤抖着,这一幕实在是太丑陋了,丑得她的心脏无法承受。 那两个女人叠在一起,而她的苏哥哥毫无章法地在她们身上进出着,不断变换着对象,那两个女人还互啃,男女通吃。 陈心琪做起了鸵鸟,她将头埋入被子,呜呜地哭着,然而沈世开把她的头从软被中拉了出来。 “不敢看了吗?你以为你爱的男人又是什么玩意。你还不知道吧,他把你卖给了我,他就是用卖你的钱享受这一切的!所以你是我的了,以后别给我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 撞墙! 四三章 他的惩罚 陈心琪被沈世开危险地盯着。 这样一逼,她似乎脑筋也转动了。 她突然笑道:“苏哥哥才不是那种人,你们肯定给他吃了那种药,就像你强迫我做的那些事一样!” “你倒不笨嘛!不过,上|床可以威逼,他玩跑车玩汽艇也是我逼的吗?男人有几个人受得了这种you惑?” 陈心琪才得意起来的眸光很快又暗了下去,她想替苏明宇申辩,可是他嘴角那些笑容是骗不了人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向沈世开妥协了,视她的失踪为无物。 沈世开见陈心琪饱受打击,挑眉笑道:“现在明白了,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苏哥哥’这三个字,因为这只会让你们两个都更难过。” “你到底准备拘禁我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 被沈世开压着,陈心琪动弹不了,她使劲地挑着眉毛道:“难道以后你娶妻生子了,你也还要带着我,你就不怕她吃醋?” 沈世开直起身子,突然笑道:“陈小姐,你这个打算有三个不成立。第一,我这辈子并不打算结婚。第二,就算我结婚了,你认为自己能够成为我的威胁吗?第三,这个世界上,能驾驭我的女人还不存在。所以,你趁早死了心吧!” 陈心琪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如果有一天你肯告诉我,我会洗耳恭听的。” “永远不会!”沈世开像是有发怒了,又提起陈心琪的衣襟。那件事是他一辈子的禁忌,他是不会再跟任何人说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沈世开放了陈心琪,将屏幕切换了一下。 这次出来的是一个很古怪的建筑,一圈一圈的,还有很多小门,看上去有点像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斗兽场。 “这是什么?”他该不会是想和她看电影吧? “我后山的驯兽场。你给我好好看着,如果以后你再闹脾气,我就把苏明宇丢进去。”沈世开说完将视线投向屏幕,好像真的准备看电影一样。 陈心琪很疑惑。 这时候屏幕上活动起来,摄像头对准了那些小门。那些门像是电控的,“吱呀”一声,五六个小门同时打开来。 过了几秒,门里的黑暗中渐渐闪出一对对绿色的光点,那些光点慢慢靠近,居然是几只凶狠的大狼犬。 镜头一转,兽场中间正站着一个人,陈心琪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 频幕上的人居然是周斌,他绷紧了全身,正|全神戒备着盯着那些狼。 这可不是看电影。 “你要干什么?!”感受到屏幕上的紧张气氛,陈心琪也紧紧地握起自己的双拳。 “害怕了?”沈世开回眸笑道,“这几只小宠物是由极地狼和藏獒交|配而成,我已经养了它们三年多了,现在正是壮年时候。它们本来就野性难驯,力大凶狠,而我又经常虐待它们,所以它们的攻击性很强。” 沈世开的话让陈心琪汗毛倒立,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除了披上一层优雅的外表,陈心琪觉得他跟屏幕上的狼犬无异。 陈心琪屏住呼吸。 屏幕上,周斌很谨慎地移动脚步,一双小碗大的拳头握得很紧,而那只领头的狼犬已经慢慢踱出小门,跃跃欲试地向周斌走来。 四四章 驯兽场 领头的雄狼抖了抖浓厚的鬓毛,竟然像学过功夫似的,跟周斌慢慢移动着脚步。它瞅准一个时机,在那个圆形的驯兽场上,用尽全力,越跑越快,然后凌空跃起,直直扑向周斌。 陈心琪惊得叫起来,本能地闭上眼睛,小手也不自觉地紧抓在沈世开的大手上。 房间里充满了让人心跳加速的砰砰砰的声以及狼犬的嗷叫声。 沈世开的声音无比轻松地笑了起来,他一双温暖的大手甚至还轻轻地揉开陈心琪汗湿的小手,以示安慰。 “嘿,睁开眼睛看看,他没事!” 陈心琪胆战心惊地睁开眼,屏幕上周斌还真的没有倒下,不过他受了伤。 他一身黑色的紧身服已经被抓开好几道口子,伤口处处见血,而背上一道特别深的伤口正血流如柱。 周斌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就像普通的高级白领那样,没想到居然这么能打,陈心琪忍不住像沈世开投去疑问的目光。 沈世开道:“我手下没有菜鸟,要是你仔细看看,你会发现,每一个人都比你那脓包丈夫强!” “难道苏明宇不是你的手下吗?” 沈世开指的当然不是公司那些人,不过他终于也被堵了一回,二人非常有默契地不说话。 陈心琪依然紧张,正想着什么时候要喊停。 说话间,又有二只狼犬向周斌扑上去。 周斌非常小心地应付着,瞅准机会旋身而起,踢出两个非常完美的侧踢。 两个狼犬应声而倒,飞出几丈远,嘴角有鲜血溢出来,不能动弹。 其他伺机而动的狼群趁周斌喘息的机会群起而攻,屏幕上一片混战。 陈心琪心口涌上一阵恶心反胃,这太残忍了。 “如果是为了惩罚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请你停止这种血腥的游戏,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跟你当然没有关系,这不过是我训练手下的一种方式而已。”沈世开感受着陈心琪一直紧握着他的汗湿的小手,又笑道:“要是你不听话,改天我也将苏明宇丢进去练练?” 陈心琪紧闭着嘴巴。 要是把苏明宇丢进去,估计不到三十秒,他就会被这些饿狼分食了。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可不像普通的公司老板。 如果拿他对周斌的手段来比,那他对她做那些,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沈世开对察言观色有一种天生的本事,一看陈心琪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将你丢进去的,你只是我暖|床的工具,你只要解决好我的生理需要就好了。” 陈心琪气得又不能开口。 “改天也让你看看我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周斌弄死了我这么多的狼崽,我曾经和十几头狼不吃不喝地在里面呆了三天三夜,而我一只狼也没有弄死。” 沈世开隔着空气触模了一下那些狼的尸体,似乎很遗憾:“养这样的一头狼犬每年都要几十万,这是一笔多么大的损失啊!” 陈心琪满头黑线,这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 接下去写沈世开的另一个身份,挽回他的一点形象。 今天收到一朵娇滴滴的小花,谢啦! 四五章 让人心动的希望 五十章 药物依赖 “快,沈--你们的主人突然病了,在树林里,你们快去救他,我,我一个人弄不回他!”大约跑了五分钟,陈心琪看见沈世开的两个手下蹲在草丛中扔石子。 这两个手下她见过,之前一直是守卫房子的,这会估计是跟出来保护沈世开的,但是却不敢靠得太近。 “老大怎么了?”两个黑衣人情急地站了起来,却没有动。 “我不知道,他突然昏倒了,手脚抽筋,口吐白沫,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陈心琪把刚才沈世开的狂性大发说了一遍。 “老大的老毛病又犯了,快,刀疤,你回去给老大拿药,我在这里等着。”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另一个飞毛腿般地跑了。 陈心琪心想,这样安排也没错,沈世开肚子疼得厉害,一人拿药一人去把他扛回来,这样可能快点。 但是,当她看见另一个还僵硬在原地的时候,她疑惑了。 “你不跟我去?” “那边是禁区,老大从不让外人进入的。” “禁区,什么禁区?”陈心琪没有听说过。 “那边是老大母亲的坟地,从不让人进入的。” “……可是,他病倒了啊,你们不怕他死在里面?!”陈心琪那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那是老大的老毛病了,不会死人的,说不定这会已经好了,你放心!”黑衣人淡定道。 “我……”陈心琪想到刚才沈世开痛苦的样子,突然激动起来,“喂,他是你们老大耶,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 黑衣人不说话,陈心琪气愤地踢一棵小树。这时候,黑衣人将一件外套包在她身上。 “干什么!?”陌生男人的气息,她本能地想扔下来,突然意识到原来她一直只穿着内衣裤,刚才一急什么都忘记了,这会窘得脸都红了。 都怪沈世开那个死bt,对她那么坏,她为什么还要为他着急吗?这回人都丢光了。 两个人背对而立,凉风嗖嗖地从身边穿过,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陈小姐,等下你要好好照顾老大!”黑衣人突然道。 “你们真不进去?”陈心琪气愤。 “老大规定任何人不得踏入。” “我从没见过你们这么冷酷无情的手下!” 黑衣人沉默了会,道:“陈小姐,我们进去了,老大为了立威性,肯定要杀了我们,他重新培养两个手下代价可是很高的!” 杀--杀人?就为了这么点破事就要杀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的世界,她不懂! 想起周斌的惨样,她能猜出沈世开不是一般的商人,他不会是混黑|社会的吧?陈心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你们老大常这样吗?”陈心琪想套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其实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老大都会发病。” “为什么?” “因为过两天就是老大母亲的祭日。”黑衣人看陈心琪的目光悠长而深远。 陈心琪还想问沈世开的母亲是怎么样死的,但是取药的那飞毛腿回来了。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道:“这个瓶子的吃一颗,这个瓶子的吃两颗,记住,不能搞错!” 陈心琪看到药瓶上写着“mafei”的字样,这不是属于软性毒品吗?他不会真是个大毒枭吧!? “你们给他吃这个?” “嗯,没错的,mafei,癌症晚期专用止疼药。老大有药物依赖,一般的止疼药对他没有用,这是解哥开个,不会有事的,但是千万不能多吃,陈小姐你记住了。”黑衣人千叮咛万嘱咐。 “多吃了会怎么样?”陈心琪好奇。 “会死!”黑衣人言简意赅。 * 更新。加更继续推,生病中,状态实在不好。 很抱歉! 五一章 真心话 陈心琪不明白,为什么沈世开难受,她要那么着急。 就凭他对她的恶行来说,她应该不顾他的死活,至少应该走慢点,让他多疼一会。 可是陈心琪和沈世开不一样,她本善良,尽管心里这么恶毒地想着,脚步还是不由自觉地加快。 当陈心琪再次看见沈世开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停止了打滚和喊娘,他静静地在草木丛中躺着。 陈心琪不是个认路的人,刚才狂奔的时候也没有记路,奇怪的是她一眼便看见了他,连一步冤枉路都没有多走。 沈世开看见她,眼珠转了一下,虽然还是有气无力,但是神志似乎恢复了。 陈心琪拧开某种进口矿泉水的瓶盖,居高临下地道:“吃吧,这个二颗,这个一颗。” 沈世开根本没有看另一个瓶子,直接拿了mafei的那个,倒出三丸便干咽了下去。 这个人—— “喂,那是吗啡,吃多了会死的啊……还是,你根本就是用这个来代替毒品!”陈心琪忍不住吼道。 “怎么,你会担心我死吗?” “我自然是担心的,万一你的手下诬赖我毒死了你,我岂不是要填命!”陈心琪赌气。 沈世开不说话。 陈心琪生了会闷气,侧头看他。 他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脸上还很苍白,眼角和嘴角都还残留着刚才的痕迹。他的手掌紧紧地压着胃,即便这样,都还能看见他胃部的地方一抽一抽的,大约还痛得厉害。 陈心琪将系着他裤带的领带解下来,用矿泉水打湿,给他擦了把脸。 然后她试图移开沈世开的手掌,沈世开却用很大的力气压着。 陈心琪别扭道:“很痛啊?” 陈心琪以为沈世开会不答她,过了半晌,他却道:“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好,你这种人,就应该这样,陈心琪忍不住月复诽,看向沈世开的眼光却不自觉带了点怜惜。 气氛便就此僵了下来。 陈心琪想问沈世开母亲的事,却不敢冒然开口。 她静静地坐着,看天上的白云,感受林间的凉风。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估计药发生效果了,沈世开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他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徐徐地开口道:“二十一年前,我母亲是你父亲开车撞死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陈心琪脑中嗡嗡作响,一瞬间竟有一种眩晕感。 综合各种现象,她早猜到的,但是一旦证实,她还是无所侍从。 沈世开继续道:“当时我母亲已经怀了六个月的身孕,我陪她去医院检查,刚证实了是一个妹妹——”他看了陈心琪一眼,无力笑道:“如果她活着,可能也和你现在一般大,不,应该还小两岁。” “我们都很高兴……当时我也在车上,还有一个老司机……你父亲开了一辆大卡车来撞我们……本来我也是要死的,但是我母亲用身体保护了我……我母亲一直到送火葬场的时候,手心里都还抓着一块车座上的皮革……她为了保护我,连真皮的座椅都抓破了……后来他们用剪刀来把座椅剪烂,才将她的尸体弄了出来……” 沈世开一直用一种淡淡的语气,似乎若无其事地说着,但是他整个人很明显地又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 陈心琪不知怎么的,全身开始发抖,但是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 你们都很沉默,我也静静地来,静静地走。 五二章 你还有什么 难怪他会这么恨她,对她做那么残忍的事。 原来陈心琪一想到沈世开的那些恶行,她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觉得沈世开是个魔鬼,简直就可以下地狱。可是现在,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恨的资格和勇气。 “对不起,我,我并不知道父亲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她从没有告诉过我……”陈心琪慌乱地解释着什么,但是她也知道这三个字的无力。 沈世开果然阴冷地打断了她:“三条人命,你觉一句对不起可以了事吗?还有,还有……”还有我父亲把我母亲的死全都怪罪在我的身上,还有我这二十年的精神抑郁,还有我这发羊癫疯似的毛病,这该怎么算? 陈心琪被沈世开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世开接着道:“本来这件事也不怪你,当时你才两岁,不过,要怪就怪在你父亲不该那么早出车祸,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他的报仇失去了意义? 陈心琪暗自心惊,“请你不要对付我父亲,我,我……” “你打算把你自己卖给我了吗?”某人讽刺。 陈心琪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起,她觉得自己被逼到了一个悬崖峭壁上,回头无路,跳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小声到几乎自己都不能听到:“你可不可以放过我?除了做你的女人,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沈世开大笑,或者又气痛了胃,他一手压着肚子,一手抬起陈心琪的下巴。 “陈心琪小姐,你认为除了你的身体之外,你还有什么是可以给我的!” 陈心琪哑口,她确实什么都没有。 她有的不过是自己的命,自己的人生。 沈世开说完那句话便站起来往山下走。 经过刚才的折腾,他难得一见的狼狈。衣服上沾了碎草屑和湿土,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从后面看,他走路一跛一跛的,似乎一只手还压着胃。 看上去似乎也挺萧索,挺可怜的。 陈心琪心烦意乱,一直坐到天黑了才回去。 玛丽亚在门口拦住她,见她一身狼狈似乎也见怪不怪。“陈小姐,你去洗个澡,然后把饭菜给沈先生送进去。” “他,怎么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对他有点担心。 “沈先生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吃东西,他今天发过病,不吃东西可不行。” “好的,我知道了。” 玛丽亚见陈心琪要走,又出言道:“陈小姐,你这几天多顺着沈先生点,别惹他生气。”然后她把声音压得更低,“过两天就是沈老夫人的祭日,沈先生这几天心情都会特别糟糕。” “好的,我知道了。” 陈心琪洗好澡,换了套清爽的衣服,从玛丽亚手里接过托盘,然后轻轻地敲响了沈世开书房的门。 里面没有动静。 “是我,我可以进来吗?”陈心琪拿不定主意沈世开会不会见她,她把声音压得很柔很顺。 过了好一会,里面才道:“进来吧!” * 恢复更新。 五三章 就这样臣服吗 五八章 我们离婚吧 买了很多衣服,八扇门的衣柜全部打开,礼服、家居服、外出服、运动服、睡衣、内衣裤,各种各类分别摆放整齐,场面十分壮观。 他对她的身材拿捏得非常好,甚至连内衣都不会差一个码数,陈心琪简直要称赞他的细心体贴了。 “怎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 “我想,你要跟着我很长一段时间,我当然不希望一回家就看见个让我倒胃口的女人。”他一直环着她的腰,似乎有一种简单的快乐。 他一直对她冷嘲热讽,偶尔还拳脚相向,陈心琪已经习惯了他的坏,这种突然出现的温存,让她也不想破坏,所以她没有拒绝他。 沈世开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件黑色的礼服,“试试这件。” 陈心琪听话地转进卫生间。 那是一件很漂亮的礼服,款式简单大方,前后都大v领,黑色加晶的料子将陈心琪衬得肤白胜雪,前胸开得很有分寸,两个半圆若隐若现,十分美丽动人。 这像是一个女人在讨好一个男人的样子了,甚至这种举动要比两个人的柔体接触还要亲密,所以陈心琪不自觉地有点扭捏。 “怎么样?”她拘禁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是见过很多美人的,陈心琪也觉得刚才镜中的女人美丽得很,但是却不敢猜测她在他眼里会排到什么样的档次。 “人靠衣装,超过六位数的衣服自然是好的。”他果然刻薄地道。 陈心琪便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热,她根本不应该在意他的感受的。 沈世开却笑着靠过来,粗糙的手指撩起她的长发,“天生丽质,能打九十分了。” 陈心琪便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九十分,已经不错了。 沈世开道:“过两天我父亲过生日,你跟我回去。” 陈心琪吃了一惊,她这样的身份不是见不得光的吗?他竟然带她回家去?他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参加这种宴会,自然要带女伴,你是我的女人,不带你带谁啊!” 她是他的女人当然没错,但是她已经重要到可以见他的父亲吗?是她的分量太重,还是他父亲的分量太轻? 第二天,陈心琪有一个很艰巨的任务,沈世开已经将苏明宇放出来了,而她奉命去跟他见面,了断两个人之间的事。 陈心琪约的苏明宇,两个最熟悉的人约在最熟悉的咖啡厅,音乐还是那首煽情的《onlyyou》,花还是霸道的风信子,但是人却不再是昨天的人。 苏明宇明显这些日子也受到不少的威逼利诱,所以他只是用一双深刻的眼睛看着陈心琪,并不说话。 陈心琪觉得不管是在沈世开,还是苏明宇面前,她都有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明明两个大男人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了自己的决定,他们却偏偏要她这个弱女子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和罪名。 今天她穿着沈世开购置的一整套香奈儿套装,在玛丽亚的妙手下,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全套首饰都与衣服相配套。手上那个限量版的包包一放上桌面,就有一种盛气凌人,被人包|养了的味道,和对面那个只穿着普通品牌西装的英俊青年自然不再是一个档次。 所以,她开口苦笑道:“明宇,我们分手吧。” 陈心琪转过身来,沈世开很自然 * 更新。 五九章 我白疼你了 六零章 她又错了 陈心琪凌乱了,心脏打鼓似的,一下一下狂跳起来。 她看过那些碟片,她当然知道他苏明宇是被人下了药,否则以他的为人,怎么可能疯狂到那样的程度——但是,难道那些药还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吗? 她本来想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但是她又纠结了。 她艰难地道:“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苏明宇却冷笑起来,他讽刺地看着她,“你这算是关心我吗?你想知道,何不亲自问他去,你现在跟他怎么说都比跟我亲密吧!” 说完,他冷酷地站起来,“我是不会接受他提供的职位的,哼,你想跟他合伙起来侮辱我,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陈心琪有口难辨,她没想到这是对苏明宇的侮辱,她觉得她对不起他,只是想在经济上给他一点补偿而已。 诚然,她又错了。 陈心琪忧心忡忡的回别墅。 以沈世开无下限的rp,陈心琪当然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在她对他俯首帖耳的时候,说不定,他正在享受将她玩弄与鼓掌中的块感呢! 否则,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苏明宇? 苏明宇应该是他的肉中刺才对。 陈心琪吃不准苏明宇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不|举了? 这件事情,她只能去向沈世开求证。她火急火燎的,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掩藏自己的心事,一出现就捋到了沈世开的虎须。 “你不舍得了?”沈世开扬起他冷漠的面孔,他对于观察人的脸色,洞悉人的灵魂本来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事。 “你对他做了什么?”陈心琪的语气还算好,毕竟她还没有证实。 但是,很明显,她捋到了沈世开的虎须。 沈世开将椅子滑开,然后“啪”的一下,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道:“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 他的态度总是这样恶劣,拒人与千里之外,让人根本没法和他好好说话。 陈心琪道:“上次录像的事,我知道你们给他用了药……那些药很厉害是不是?明宇说他去住院了。” 沈世开莫测高深的眼光飘过来,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原来他告诉了你这个,你是不是很想验证一下——就凭你关心这个,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做男人了。” “你怎么能这样?”陈心琪激动起来,“他根本是无辜的,你也是男人,你这样跟毁了他有什么分别。” “陈心琪,你别忘记了,现在你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行不行,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心琪看他的脸色又要发怒了,她努力和他讲道理:“我真的已经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了,请你放过他吧,认识他在认识你之前,我有什么办法。” 沈世开心里冷笑,恐怕她永远不会知道,其实他才是她最先遇见的男人吧! 在他六岁,她两岁的时候,他们还交换了定情信物。 他道:“你真是笨,你越在意他,我才越要毁掉他,因为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 我知道我总是很晚,也很久没有加更,泪…… 六零章 夜总会 他真是不可理喻! 陈心琪脾气也上来了,到底她还是在乎苏明宇的。她冷笑道:“沈总裁,我不过是你报仇的工具罢了,怎么,玩弄我的身体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你开始在乎我心里想着谁?” 沈世开倒吸了一口凉气,高大的身子站了起来,他靠近,捉住了她的脖子:“陈心琪,你越来越出息了!” 她知道他要生气,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付苏明宇呢? 他毁了他! 她已经欠下他的巨债,这回又欠下苏明宇的,她只有一个人,这叫她如何还得清! 陈心琪冷笑以对,左右她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沈世开的手没太用力,否则以他的手劲,陈心琪早就无法呼吸了。 他掐了她一下,便放开来,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她的房间里。 他似乎怒不可遏,陈心琪以为他又要强|暴她,没想到他只是打开了衣柜。 沈世开打开衣柜,修长的手指滑过一列华丽的晚装,然后挑出一件黑色的,扔在床上。 “干什么?”陈心琪向来猜不到他的心思。 出门,他要她穿上漂亮的衣服;陪吃饭,他要她穿上漂亮的衣服;甚至要她之前,也要穿上漂亮的衣服。 这一次,是哪一种? “穿上!”命令。 “你想做什么?”她捉起衣襟,她不敢违抗。 “你是说是我报仇的工具吗?那就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沈世开露出了一个极不满意的表情。 陈心琪赌气地拿着这件衣服朝试衣间走去,好几分钟后,她才极不情愿地走出来。他一定是故意整她的,这件衣服低得可以看见她深陷的汝沟。 沈世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丢下一句:“我让玛丽亚来帮你化妆”,便大步向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沈世开敞篷的保时捷载着陈心琪向市中心飞驰而去。 陈心琪的黑发在空中飞舞,她身后,橘红色的夕阳慢慢落下地平线,整个西天都是一片瑰丽的云彩。 沈世开冷漠地开着车,一张俊脸很自然地板着。 他的侧脸多么好看,但是却是这么的陌生。她在他心中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位置,他真的会在意她心中有什么人吗? 车子在本市最豪华的一家夜总会停下,泊车小弟很热情地赢了上来。 “沈总,您来了。”十分熟络的语气,他是本市的名人,这些豪华场所,不认识他的人才是奇怪。 陈心琪模不清沈世开的意思,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外加一件超级爆料的衣服,她难免有些紧张。 “等等我!”她追上他,她能感觉到大厅里所有的眼光都被他们吸引了,准确的说是被沈世开吸引了。 男人看见他有一种羡慕,女人看见他有一种爱慕,而看向她的眼神,多半都是鄙夷的了。 沈世开原地停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挽上她的胳膊,带她走了进去。 夜总会的里面,真是另一番世界。才走进去,一股奢华尊贵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不设大厅,沈世开带着陈心琪上了电梯,直接到了一间房号为四个八的包房。 * 已经是第二天的时间了,呜呜。 六七章 没有人值得我爱 陈心琪按住沈世开乱动的手腕,紧着呼吸道:“请你就放过我先吧,我今天真的不能迟到。” 沈世开瞥了一眼墙上的小挂钟,一双手仍然在拨弄着陈心琪胸前的突起。这种姿势非常奇怪,陈心琪像是站立不稳地嵌在他的怀里,而她的一手小手正带着沈世开的大手抚慰自己一般。 沈世开得意地笑了一下,道:“七点五十,我让司机送你去上班只要四十分钟,再加上你洗澡的十分钟,还剩下二十分钟——”他湿漉漉的吻印在陈心琪散发着清香气息的脖子上,“时间不是很多,不过如果你不想舒坦的话,二十分钟我能办完事了。” 陈心琪惊得差点要摔到地板上去! 还有这样算的吗? 她的沉默换来的是沈世开的直奔主题,沈世开将她半搂半抱到大理石的洗簌台边,让她趴着,大幅的玻璃镜映照着两个一丝|不挂的人。 陈心琪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镜中的女人。 她有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眼睛黑得像两尾养仔水中的黑珍珠,淡色的眉如烟如雾,嘴巴又小巧又可爱。 可是她没有灵魂,这个人真的是她自己吗?为什么陌生得连她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沈世开倒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一双炙热的手在陈心琪敏感的大腿内侧抚模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镜中的人,好像要把她的灵魂吸食过来似的。 陈心琪被撩\拨得呼吸渐渐加重,沈世开低下头,伸出舌尖在她后背的伤口上重重地舌忝过。 陈心琪像是突然惊醒过来,挣扎着就要抽身,沈世开动作更快,一把将她的脑袋压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一只手反扭住她的两只手腕,提起身子便厮杀起来。 对于陈心琪来说,没有任何一次是像这次这样痛苦的。因为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个细节,在沈世开的攻势下,她如何的意乱情迷,如何难耐地呻|吟,如何坠入情|欲的深渊,直到无力自拔的境地。 陈心琪拒绝去看镜子,她趴在大理石上,抑制呜咽一般地呻\吟。 沈世开似乎也发现了她这点微妙的心里,他故意拉起她的头发,让她对着镜子。 二十分钟,沈世开保质保量,陈心琪哭得一塌糊涂,汗水出了一身。到了最后,她连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还不去洗澡,真的会迟到哦!” 陈心琪依然很茫然,心里空落落地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鉴于沈世开浑身光溜溜的,她没有地方可抓,所以她的手绕上了他的肩头。 陈心琪看着沈世开那张俊美的脸,问:“世开,你有一天会不会把我给丢了!” 沈世开愣了一下,脚步停住了,他锐利地盯着怀中的女人。 那一刻,他不像是看着自己的女人,而是看着等待被扑食的小兽。 就那么一会,他终是扬起眼,望向远处的虚空,“应该不会吧,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值得我去爱!” 六七章 夜瞳 沈世开派了车子送陈心琪去上班,大约是威廉在这里的关系,他用了一辆特制的防弹的车子,一路上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严密地保护着,弄得紧张兮兮的。 陈心琪本来担心去了公司无法面对,这时候更是心惊肉跳,好像下楼时一脚踩空了的感觉。 到了报社门口,黑衣人一坐在车里帮陈心琪拉开了车门,声音沉浑有力地道:“陈小姐,我们一天都会守在这附近,你有事可以打电话叫我们去办,但不能乱跑,更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你们太夸张了吧,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她虽然是编辑部的人,不太需要出访,但难免会要出门,更不希望被两个大汉跟着。 黑衣人见陈心琪的一脸讪笑,脸上又沉了三分。他道:“陈小姐,我们奉命来保护您的安全,请您配合!还有,做了老大的女人,您就要有被跟踪甚至被暗杀的心理准备。” 陈心琪哐的一下将车门甩上了,然后大踏步朝公司走去。她不辩论并不是因为她同意黑衣人的说法,而是她感到气愤。 陈心琪所在的报社租了一栋单独的小小的写字楼,她一路走进去,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板上叩叩地响。渐行渐深,报社一切依旧,但是她总感觉自己离开了很久,现在仿佛重临人间。 报社里不设卡座,一眼望去,人人低着头,整层个空间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简直像坟墓一样。 陈心琪深吸了一口气,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刚想打破沉默,突然三楼的总编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巨大的咆哮声:“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这件事你给我搞定,要是请不回夜瞳,你就给我走人吧!” 陈心琪扫了一眼她对面周芷芸的位置,那里空着,而夜瞳一直是由周芷芸负责的,毫无疑问,现在正挨训的人是周芷芸。 陈心琪猫着腰,小声地问同是编辑部的艾琳,“怎么了,怎么总编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的火。” 大约事情很严重,以至于艾琳都来不及八卦陈心琪那段乌龙的婚事,她以本遮脸,小声道:“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先想想你自己吧,你迟到快两小时了,总编今天很火大!” 陈心琪叹了一口气,都怪沈世开那挨千刀的,看着她要来上班了,还捉她芸雨一场。说是二十分钟,结果整整做了半个小时。最要命的是,当他把她放进按摩浴缸的时候,她扛不住睡着了,而他居然没有叫醒她,美其名曰,让她多休息一下。 说这么会话的功夫,周芷芸从总编办公室灰头土脸的走了下来,她重重的脚步将铁板的楼梯踩得嘎吱嘎吱响,一张红唇撅得老高。 “芷芸……”陈心琪轻呼,她简直要为她捏一把冷汗,这不是明摆着要和总编做对吗! 周芷芸啪的一声将一叠资料拍在办公桌上,大声道:“大不了不干了吗,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陈心琪赶紧跳上去捂住她的嘴,其他一众同事纷纷围上来听八卦。 “怎么回事……” “夜瞳真的不干了呀……” “好可惜哦,我可是他的忠实读者……” “唉,不知道少了夜瞳,我们的报社会不会倒闭……” “芷芸,你是不是见过夜瞳,他长得帅不帅?要是他不肯画,我建议你不如使使美人计,反正按照你的条件,肯定是你赚了。”艾琳掩嘴偷笑,在编辑部里,她和周芷芸是死敌。 周芷芸怒了,再次揪起资料,将桌子拍得更响:“你要犯贱,你自己跟她睡去。” 六八章 夜瞳二 周芷芸怒了,再次揪起资料,将桌子拍得更响:“你要犯贱,你自己跟她睡去。” 艾琳也立即炸毛:“你什么意思?!你自己负责跟的,把人跟丢了,还不让说啊!” 两个人拉开架式,大有不分胜负就不罢手的意思。 陈心琪赶紧将周芷芸拉开。 周芷芸和陈心琪不同,陈心琪比较温婉,周芷芸比较暴躁。性子急,喜欢直来直去,又不能容忍别人的缺点。在单位里,除了陈心琪,她也没和谁好,所以众人都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周芷芸气得脸通红,也知道不便和艾琳闹僵,所以转移了火力:“去!你们都没有事情做吗?看什么看!” 众人纷纷如鸟兽状散,满脸鄙夷的神色,“切,耐看你呢!” “芷芸,大家也是关心你,你就少说两句。”陈心琪打圆场。 “吵什么吵,手上都没事情做了吗?!”王总编胖大的身体站在三楼的栏杆上,痛斥一声,众人不甘愿离去。 有了这个开头,众人也不方便立即来打听陈心琪的八卦了,陈心琪拉着周芷芸到报社外面的小天台上坐。 她给周芷芸倒了杯水,周芷芸还是气呼呼的,但是眼圈却渐渐的红了。 “怎么回事啊!”陈心琪柔声道。 周芷芸看了陈心琪一眼,却还是先记得她的事,她握着陈心琪的手道:“你怎么样,可以来上班了,他没有为难你?” “没有!我没事!”陈心琪坚定地回握着周芷芸,“说你的吧!” “夜瞳那个王八蛋!”周芷芸骂道。 夜瞳是一个著名的漫画家,他一直给他们报社供稿,由周芷芸负责联系。 他这个人很神秘,名声大噪,却从来不公开露脸,没有人知道他本尊长得什么模样。他的画风以暗黑系为主,人物美型,内容以吸血|鬼、化型的妖魔鬼怪为主,故事情节匪夷所思,离奇生动,迷翻了一大票少男少女。 这个年代,其实小报社的生意并不好做,有很大一部分买她们小报的读者都是冲着他的连载漫画来的,难道他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陈心琪迷惑,“他怎么了?” “那个王八蛋,好好的,不知道发什么疯,这期的稿子迟迟没有给我们,我打电话去问,他的助理说,要稿子可以,但是要我跟他交往。” 陈心琪差点喷茶,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你见过他了?” “没有?!你知道的,我也一直想见他,可是每次都是他的助理跟我联系,我连他是圆是扁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他怎么会提出这么离谱的条件?!” “我怎么知道——该死的总编,居然暗示不管用什么方法,让我一定不能失去夜瞳这棵摇钱树,否则我就得卷铺盖走人!” 陈心琪看着周芷芸那气鼓鼓的模样,突然笑了出来。“那你不妨先答应他呀,见一面他总不能强占你便宜吧!要是能偷|拍到几张照片,说不定还可以成为大新闻呢!” * 上章改了一点点。 六九章 强戴 七五章 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一 死,死了?! 望着那个妖艳虚假到极致的女人,陈心琪突然非常神经质地打了一个冷颤,额头上的汗密密匝匝地掉下来。 死了! 这个女人居然这样地咒她的父亲?! 即便她曾经是她父亲的主人,但他们主仆肯定多年未见,她怎么能说她父亲死了呢? 是她撒了慌,还是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二十年前?这跟沈世开的母亲发生车祸大概相差不远吧,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陪在沈天钧身边的女人,其实她有些能猜得到的,这样的桥段,电视剧演得多了。只是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惊悚了,她像是心口被流星锤击中,好一会都呼吸不出来。 “宝贝,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一额头的冷汗。”沈世开作势抚了一下陈心琪的额头,他深沉如海一样的眼光望着她,明显带着一种警告的味道。 陈心琪一会便回过神来了,他一定是不想她当众揭穿她的,这样就不好玩了,鬼使神差的,她撒了谎。 “没什么,只是突然听见有人说起亡父,心里有点难受。我一直不知道父亲曾经是夫人家的人。”老天,她竟然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个谎话,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没想到会见到你!”白冰蓝听她这样一说,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就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了,客人来得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开始吧!”沈天钧的嘴角下沉着,显得很不高兴。 当然,这是他的寿辰嘛,谁愿意在自己的六十大寿上,听一个无足轻重的死人的故事。 宴席只有二十来桌,气氛却很热闹。 沈天钧是从政的,请来的也都是国家政要,他们都掌管了国家的某一个部门。今天来的人不算多,但是他们中间随便的一个人只要动动小指头,整个中国大陆估计都要抖上三抖了。 沈世开没有坐首席,首席都让给沈天钧和他的一帮老战友们了,他随便坐在一桌二世祖们的席位上。 很快,陈心琪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沈世开的身家虽然以千亿算,但是除了女孩们毫无遮拦的火辣辣的目光外,别人都他的态度是客气中带着疏离,似乎并不怎么召见。 “很奇怪是吧,那是因为我的名声不好啊!这些女孩,半数以上跟我尚过床,这些男孩,绝大部分欠着我的赌债。他们在来之前,一定受过严重的警告,警告不能接近我这个坏人。我敢打赌,只要我出了这个门,他们就会像飞蛾一样地扑过来。”沈世开在席间悄悄地告诉她。 陈心琪能说什么呢,她真恨不得能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他一下。 没想到他是这么坏的人,这些看上去一脸清纯的女孩子居然都跟他尚过床,现在她也是他的同床者,她们又会怎么看她呢? 想到这里,她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 席间是男客跟男客一起坐,女客跟女客一起坐。 男客们说政|治,说局势,说股票。女客们聊美容,聊珠宝,聊八卦。 年轻人倒没这么多规矩,男男女女坐在一起,笑哈哈的声音不时从各个方向传来。 沈世君端着一杯红酒,周|旋在年轻的客人之间,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暖如朝阳的微笑,目光似湖水,温和深沉。 他显然很擅长这种交际,女孩们都喜欢和他说话,莺声燕语,一片其乐融融。 沈世开拎着个酒杯转了一圈,反正这些人表面上也不待见他,私底下有过金钱交易的倒不少,他干脆带着陈心琪到楼上去了。 七六章 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二 推开一扇洁白的木门,里面出现的是另一番天地。 蓝白相间的色彩,钢琴烤漆的家具,间或摆放着一些色彩温馨的小花。 整个房间的布置温馨而淡雅,连正中间那张大床,都不是半山别墅那些见惯的kingsize,而是一张很朴素的架子床,床头上彩绘了一颗欣欣向荣的大树,绿叶婆娑,枝枝丫丫的。 靠墙的一边摆了几组书柜,书柜上面摆满了奖章奖杯,还有一张英俊少年的照片。 他穿着小号的博士服的服装,一只手拿着金灿灿的奖杯,背景是xx小学毕业生典礼的布幕,从眉目的轮廓来看,应该是十二三岁时候的沈世开。 “这是你的房间?”陈心琪真是大跌眼镜,这种格调的布置,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和冷漠的沈世开联系起来。 沈世开笑道,“怎么,不像?” 陈心琪没有多想,“当然不像,你平时那么冷漠,用的应该是那种黑色的橡木才对,冰冷、简单、没有人情味,就像别墅里的房子——” 沈世开不说话,他慢慢地踱了进来,打开书柜的玻璃门,取出那长相片。 陈心琪这才发现,那张相片里的他好像并不快乐。 他小小的眉头紧蹙着,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嘴角微微下拗,而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坚定的,犀利地望着远方。金色的阳光反射在那一双眼睛里,他的眼里朦胧有泪光。 沈世开道:“这是我小学毕业典礼的照片,我考得了全校第一名——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所学校是全市的重点吧。” 陈心琪当然知道,这所学校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家长们趋之若鹜,每年报名的人有几万个,可是只有500个可以顺利入学。里面的校长老师都是臭狗屎哄哄的,基本上也不买权贵的账,不管上面的领导怎么打招呼,要是孩子的测试不合格,照样不给进入。 它是国内学习国外先进教学理念最成功的一所学校。 可是,以沈世开这种歼商的智慧,考一个小学第一名,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沈世开藐了陈心琪一眼,不理会她的说辞,继续道:“那天,我在领奖台上,台下坐着全校师生和所有毕业班同学的家长,我一直在等我的父亲来观礼,他之前答应过我的,可是直到颁奖典礼都完了,他都没有来。” “你看看这些奖杯奖章,这都是我拼了全力拿回来的。父亲从小就不喜欢我,我一直认为是我不够优秀,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我把该拿的奖都拿了,把该学的都学了,可他还是不喜欢我,这些奖杯他从来都没有看过一眼。” “那天,我拿着沉甸甸的奖杯,看着台下空荡荡的座位,我一直相信父亲会来的,没有理由他会这么讨厌我,他只有两个儿子,他很忙,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颁奖已经结束了,可我固执地在主席台上站着,他们都奇怪地看着我。班主任上来拖我,保卫们想将我抬下去,我就在主席台上和他们打了起来。后来他们实在没办法了,因为我一直是一个很乖很优秀的学生,他们就让我在一个小角落里站着,一直站到毕业典礼结束。” 沈世开扬起眼睛看了陈心琪一眼,有几缕不羁的刘海落到他光洁的额上,他此刻的神情和平时的成功人士大相径庭,有一种公子哥特有的懒洋洋的放荡不羁。 七六章 听墙角 七七章 兄弟之争 沈世君有些无奈地捋了一下手上不断流出的血液,“哥,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沈世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无法预知这个话题会引起沈世开的什么反应,但他决定霍出去了。 实际上,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地调和父亲和大哥之间的矛盾,但是这个大哥的心墙太厚,厚到他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来砍,都无法动摇分毫。 他多次撞了南墙,却不能死心,因为他们两个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也最关心的人。 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晓之以理道:“哥,我知道爸爸的某些做法是有些过分,但他是爱你的,他绝对是爱你的!其实在他心里,最爱的人只有你和大妈,他只是不想看见你!” 沈世开冷淡地瞥了一眼不知为何脸上涌起红润的沈世君,讽刺地说了一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对自己儿子的感情还表达得这么bt的。” 沈世君摊了一下他那双修长清雅的手臂,道:“这不能完全怪爸爸,实际上他经常给你接近的机会,只是你太顽固了,你从来不肯接受他。” 沈世开将插在花瓶里的一只鲜艳的太阳花抽了出来,并一点一点地折碎,扔在新换的昂贵的纯羊毛地毯上。 谁说他没有给过机会? 在十三岁以前,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父亲多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都好,可是父亲从来都是避他如蛇蝎,后来干脆送他出国,眼不见为净。 十三岁,出国,呵呵。 要是不是出国,可能他就不会遇见早年离家的大伯,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 说到底,他跟凶悍的大伯才是一类人,跟这些道貌岸然又儿女情长的伪君子不过是陌路。 沈世君把沈世开的沉默当作是默认,他以为他终于打动了他,他再接再厉道:“给爸爸一个机会吧,今天他就六十岁了,剩下的日子也没有多少了。” 沈世开几乎是笑了一下,“那正好,我的耐心不是很多,这样就可以避免发生‘逼宫夺位’的悲剧。” “你说什么!”沈世君几乎是跳了起来,他毕竟年轻,又怎么可能是沈世开的对手。 沈世开扬起他修长的睫毛,他的表情本来就很淡,而那双寒星般的眼眸又总有一股力透心房的魔力。 “你没有听错,你不会单纯地以为,我辛苦经营这么多年,都是为你做嫁衣裳吧,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在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争夺家产好不好? 所以不管母亲怎么逼迫他,他都绝不与商业沾边,只做自己的漫画家,就是怕大哥误会,而他竟然这样想他?! 沈世君快要崩溃的表情显示他大大的受伤了,他怆然道:“哥,你不要爸爸,不要这个家,也不要我?” 沈世开本能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沈世君却固执地摇头,那双同样美丽的大眼睛噙上了泪花,他将那个问题又喊了一遍。 “你是不是不要爸爸,不要这个家,也不要我!” 沈世开莫名地烦躁起来,他揪起沈世君的衣襟,吼道:“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那么,是的。你们对我来说没有半点价值,只会让我烦躁,让我厌恶,如果可以选择,我恨不得没有你这个弟弟,没有父亲,也没有这个家!” 他离沈世君很近,热热的气息全部喷在他的脸上,而沈世君一个右钩拳打在沈世开的嘴角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要把你打醒。” 八二章 安慰 一匹总是凶横的狼温柔下来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陈心琪不知为何被他这句话打动了一下,牙关不自觉放松,沈世开的舌便顺势钻了进去。 这个吻,他把陈心琪吻地欲仙欲死。 他衔着陈心琪的唇舌,从缠绵悱恻到激情四射。 同时,手也没有空着,一只手掐着她胸前的凸起,一只手在她的后面打转。 而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虽然沈世开没有动,但是陈心琪仍然能感受到硬硬的存在,只要沈世开稍微动一下,她便能感觉到刺激,酥酥麻麻的电流传过全身。 身体被充盈着,仿佛心里的空虚也被慢慢地填满起来,柔体的块感让她沉沦。所有的敏感点都被刺激着,陈心琪哪里经受过这种教,在沈世开的攻势下,她很快溃不成军,以至于沈世开才放开她的嘴,她便呜咽般的呻|吟起来。 沈世开有意地动了一子,灯光下,陈心琪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本能地抓住了沈世开的手臂。 “我是谁?”沈世开问。 陈心琪咬紧了嘴唇,两行眼泪眼泪从长长的睫毛下钻了出来。 沈世开撤出她的身体,反而顶到了她的后面,陈心琪像是受了惊吓,浑身颤抖,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是谁?”沈世开又问。 陈心琪崩溃一般地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今晚上只是心里很难受,求你,求你,求你了……” 她在沈世开的身下浑身哆嗦,连脚指头头轻轻地颤抖着,揪着沈世开的双手汗湿了,滑滑的好像抓不住,而那一双羞涩的睫毛掩去了里面脆弱无助的目光。 沈世开的心不由控制地悸动了一下,他亲了一下陈心琪的额头,然后将她放平,握着她的两条腿狠狠地动作起来。 陈心琪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沈世开的每一次动作都能让她在清醒与迷糊之间摇晃,一种既屈辱又满足的感觉渐渐充盈了她的全身。 她放松了嘴唇,破碎的呻|吟完全随着沈世开的频率而发出来,随着沈世开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像是被闪电劈中,浑身都绷紧了,终于在一阵快速而迅猛的冲撞下,沈世开吼了一声,两个人同时达到顶峰。 沈世开半撑着上身在桌子上喘气,他额间的汗水不断滴到陈心琪莹莹如玉的肌肤上。 而陈心琪轻阖着眼睛,平静而安详地睡了过去,只有脸蛋上轻微的潮红还提示着刚才她经过过怎样刺激的纠缠。 沈世开盯着她瓷女圭女圭一般的肌肤,几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孩,如果不是有这样的经历,她应该是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吧! 草草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沈世开将陈心琪抱回房间,亲手帮她洗了澡,将清爽的她放在柔软的枕席间,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晨,手机在床头柜上呜呜地震动着。 陈心琪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除了浑身酸软无力之外,精神倒是好。 醒来,便要面对昨天的事情,或许潜意识里有一种逃避,陈心琪不让自己深想,便接起了手机。 “喂……” “心琪你今天来不来上班!”电话那段的周芷芸仿佛要哭了。 陈心琪思维停滞了一下,“当然是要来的,我又没有辞职,怎么可能随便翘班。” “那等你来了再说,我都愁死了!” “怎么?” “还不是那个臭夜瞳的事!” 这事的确不容易解决,陈心琪轻叹了一口气,“好吧,我马上就去了!” 挂了电话,陈心琪一阵心神恍惚地躺在床上,沈世开就推门进来了。 还是一副精英的打扮,黑发梳得一丝不苟,衣线笔直,似乎还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好些了吗?”他站在床边问。 八三章 去见夜瞳 昨天晚上自己崩溃般在他身底下呻|吟的片段在陈心琪脑海中闪过,陈心琪有些尴尬:“好些了……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我只是不喜欢我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沈世开木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记住了,以后不要再在我的身下喊别人的名字,这会让我发怒。” “我知道了!” “起来洗洗吃早餐吧,等下我出去,你跟我的车出去。” “嗯!”陈心琪小声的嗯了一声。 报社外面的小露台上,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枝头,照在一方小小的桌子上。周芷芸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但是她心情可不平静,那些蒸破肌肤的红霞显示她正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 “又怎么了?”陈心琪将随身的包包放在一张空凳子上,然后靠着周芷芸坐了下来。 周芷芸看见她来,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将咖啡杯重重拍在玻璃桌上,小宇宙便爆发了。 “该死的报社,我替它拼老命,拉广告,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下场,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就要把我开了!” “还是因为夜瞳啊!”陈心琪只听这一句话,便已经明白了周芷芸的处境处境。?” “可不是那个王八蛋!” “你怎么处理的,约了他见面了吗?” “约了!那王八蛋的助理说,要是我有诚意,可以直接去xxx,夜瞳在那里等我!”周芷芸义愤填膺地说了某个星级宾馆的一个房号。 这事情确实有些蹊跷,本不是该笑的,看见周芷芸那气鼓鼓的小样,陈心琪却绷不住笑了出来。 “不如先去看看啊,至少要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周芷芸更怒了,“你什么意思啊你,我一个女孩子,万一去了那人是个bt怎么办?他把我强|歼了都还是小事,万一他把我先歼|后杀或者找一帮bt轮我怎么办?又万一他是人体器官卖卖份子呢?” “我看倒不至于,顶多是有点艺术家的怪癖,也说明你周大小姐的魅力大啊,连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都会对你渴望至深!” “再说我可真生气了啊!” 开完了玩笑,陈心琪也忧心起来,周芷芸说的那些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毕竟这个疯狂的社会,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杀人全家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想了一下,道:“我陪你去吧!” “你?”周芷芸望了陈心琪一眼,显然她对陈心琪的关心是有些感动的,但是这种感动还不足以给她勇往直前的力量。 如果是去相亲,两个女孩子去确实也够壮胆了,可是这次对方明显是一个偏执狂,而且对她有着bt的占有欲,万一真有什么情况发生,多一个人,不过是送羊入虎口。 陈心琪明白周芷芸的忧虑,她道:“你不用担心,沈世开派了两个保镖跟着我,我们一起去,应该不会有事的。” “保镖?” “嗯,他们声称不会让我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有他们看着,我们应该没事的。何况,你那些先歼|后杀人体器官买卖什么的,只不过是我们臆测的最坏的情况,不是吗?” 这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周芷芸明显心动了。她丢了工作倒不是狠么大不了的事,凭她这些年混的经验,要想重新找到一个好工作,并非太难的事。 但是,要是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就莫名其妙地被炒了,这不是太冤了吗? 退一万步来说,要是她真的被炒了,又找不到工作,她还可以回去找那个混蛋嘛,大不了服个软…… 想好了万全之策,周芷芸终于同意在陈心琪的陪伴下去看看。 二个女孩一起往外走,放下一块大石头,周芷芸忍不住调侃陈心琪道:“做了大老板的女人,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嘛!” 八四章 误会 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周芷芸忍不住调侃陈心琪道:“做了大老板的女人,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嘛!” 陈心琪心里一个咯噔,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停了一下。 周芷芸也自知失言,为了挽回一点形象,她关切地道:“你们,还好吗?” 重新上路的陈心琪表情不由得有点落寞,“还好啊,不愁吃不愁穿,出门都还有保镖跟着——只要不去计较太多,应该也会过得挺好的吧。” 如果忽略掉自己的自个人意志的话,这的确是很多女人追求的生活! 但是周芷芸也明白,她们两都不是只有物质生活就可以填饱的人,所以也就没再说话。 两个人拦了辆出租车,便往xxx宾馆去了。 车子还没有到宾馆,陈心琪的手机倒是响了,是沈世开。 在周芷芸面前,陈心琪显得有一点心虚:“什么事?” “听说你要去xxx宾馆?” 陈心琪向窗外看了一眼那辆不知隐藏在哪里的防弹车,不由得佩服他们办事的效率,同时也有点心惊于沈世开对她的严密监控。 “是工作上的事,陪芷芸去见一个客户。” “这个客户的品味还真独到,居然约人去宾馆见面。” “是一个画家——我是陪芷芸去的,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两个保镖跟着吗?”陈心琪不知为何有些心虚,飞快地向沈世开解释了一句,脖子就微微有些红了。 那端,沈世开沉默了一下,居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由于沈世开的表情向来很淡,即便笑着,也是微微翘一下嘴角,带着一种冰般冷脆的寒意,从不曾这样开怀。所以他突如其来的豪放,让陈心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沈世开道:“宝贝,你对我有忠贞的意识,你很聪明,我也很高兴。希望等下你看到的东西,也会让你高兴。” “你什么意思?” 电话啪的一下就挂断了,以至于陈心琪最后这句话都没有传过去。 陈心琪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到底什么意思呢?难道他知道他们要去见谁,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他安排的? 也对,好像夜瞳开始反骨,就是她遇见他之后的事。 想到这里,陈心琪头皮一阵发麻,同时心里又腾起一团怒意,她不顾周芷芸的呼叫,很快又回拨了过去。 沈世开倒是接得很快,但是语调比起刚才来明显带了几分怒意,很显然,敢这样夺命连环扣他的人还不是很多。 “什么事?” 陈心琪哪里有好声气,“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夜瞳,他是不是你的人?” 电话那端,沈世开吸了一口冷气,可惜处在盛怒中的陈心琪没有听见。 她吼道:“沈世开,我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么无聊的人!为什么,我已经尽量地满足你了,你还是要对我的朋友动手!我警告你……” 啪的一声,电话直接挂掉了,任陈心琪怎么拨打,那边都没有再接。 陈心琪觉得又委屈又愤怒,忍不住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周芷芸一边那纸巾也陈心琪擦眼泪,一边急急地问,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一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他干的。”陈心琪心乱如麻,她真的有一种月兑力的感觉。 她已经放弃一切,只希望在他身边苟延残喘,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知道她对不起他,所以她在服刑,可是欠他的是她们陈家,这和芷芸有什么关系? “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事也不一定是他干的,他哪里有空对付我这种小人物啊!看,宾馆到了,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周芷芸看着窗外金碧辉煌的宾馆,尽管心里也忐忑不安,但是她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八五章 混乱啊混乱 “叩叩叩!”宾馆的房门敲响了,陈心琪和周芷芸各怀心思地站在门外。 “你说里面的人会是谁?” “你别紧张嘛,来都来了,难道他还有三头六臂不成!万一真要遇上什么bt,我们就边跑边叫!”周芷芸故作轻松地安慰着陈心琪,但是她自己的手心却濡湿了一层薄汗。 陈心琪望了一眼长长的走廊,揣度着要是沈世开的歼计要怎么办,不是又怎么办,以及黑衣人藏身的地方,有无在万分之一秒内上来救她们的可能性。 当然她这一连串的心思还未转完,门嗒的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男人,他长得非常漂亮。 乌黑柔顺的头发,整齐的发际线,光洁的额头,深邃的眼窝,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翘鼻,薄唇,和沈世开有几分相像。如果说起气质,就天差地别了,沈世开比他成熟内敛得多,而他身上张扬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傲气。 这个会面,让三个人都有些意外。 陈心琪还没来得及及时做出正确的反应,周芷芸最先发怒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常年订的一间房,怎么你不知道吗?”沈世君曲起一条腿,痞痞地靠在门上,看好戏一样地盯着门外的人。 “你们认识?”陈心琪吃了一惊。 “不!不认识。心琪,我们走。”周芷芸拉着陈心琪就要往外走。 陈心琪满头雾水,房内出现的人居然是沈世君,说实话,她无法判断出这和沈世开有没有关系。 好不容易她挣月兑周芷芸的手腕,两个人便在走廊里争执起来。 “芷芸,你怎么会认识他的?你们两是什么关系?还有,上次的事情,你也没还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不过碰巧认识一位公子哥,拜托他帮我做了一点事,我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陈心琪用一种你骗不了我的眼神望着周芷芸,周芷芸才反应过来。 “你认识他?” “他是沈世开的弟弟。” 这回轮到周芷芸吃了一惊。 实际上,她只知道自己有一个难缠的二世祖男朋友——如果这个男人可以算作她的男朋友的话,这个男人每次见面都想尽办法把她弄到床上,而她连他真是身份都不知道,不管是夜瞳还是沈世君。 沈世君慢悠悠地踱了过来,“说完了,说完了可以进来谈谈了吗?” 他跟周芷芸旁若无人的对视着,那种眼神,没有几年的恩怨纠葛,一般人都做不出来。 周芷芸负气道:“对不起,沈先生,我们不是来见你的。” “你们不是来见夜瞳的吗?我就是!” “你不仅是沈家的二少爷,你还是夜瞳?”周芷芸快速地动着眼珠子,才能使里面的眼泪不至于掉下来。 沈世君挑了挑他那双英朗的眉,表示如假包换。 “很好!”周芷芸道:“不管你是沈家二少爷,还是夜瞳,我们对你都没有兴趣。心琪,我们走!” “芷芸!”陈心琪有些尴尬,但是当她看到周芷芸眼眶里隐忍的泪水时,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谈这件事了。 沈世君看见周芷芸再一次不顾一切地离开他的视线,好脾气也消磨光了。 “周芷芸,你要是敢从这里离开,就再也拿不到夜瞳的画!” 090 新型毒品vs春药 空气清新怡人,刚下过暴雨的天空飘着几朵灰白的云,但是一轮圆月却冲出重围,将一片清辉洒向大地。 书房里,孙俊安站在办公桌前面,向沈世开汇报情况。 今天下午他才从非洲回来,这次的非洲之行,除了他一直爱惜的白女敕皮肤被晒成焦炭以外,可谓收获巨大。 非洲黑手党经过一次大洗牌,新崛起了不少势力,这对于他们打入非洲市场,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他通过方方面面的调查,为集团未来的发展做了不少畅想,当他正说得天花乱坠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好像沈世开对此兴趣不大。 “老大!”他将自己那双清秀的眼睛眯成两弯可爱的月牙状,“这次道顿将军对和我们合作很感兴趣,他不仅答应将所有的钻石生意都给我们做,而且我们的利润还可以提高两成。” 沈世开掸了掸烟灰,“狮子给老虎送野味,说说他的要求吧!” “老大,您的智慧真是——”孙俊安小小地感动了一把,“他希望威廉王子永远看不见太阳在沙漠上升起,或者,至少他还要在我们这里多玩几天。” “好客是我们的美德!”沈世开看了孙俊安一眼,然后他将烟头掐灭在那张昂贵的办公桌上,“但是我很讨厌被人利用,更讨厌被人当枪杆使!” 孙俊安打了一个冷颤,“当然,就凭老大您现在在国际上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勉强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孙俊安瞧着沈世开不表态,再接再厉道:“但是我觉得道顿将军的建议还是可以考虑的。他每年走私的钻石几乎占了整个钻石市场的三分之一,如果能够跟我们合作的话,我想以后兄弟们的坐骑都可以换成捷豹了。” “怎么,你对现在的待遇很不满意吗?” 孙俊安打了一个冷颤,“不是,老大您待我如同再生父母!自从我九岁时,您把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我就发誓一辈子要追随您,您叫我向东,我绝不敢向西,您叫我上刀山,我就绝不下火海……” 孙俊安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感激之话,沈世开却很沉默,他拉开第三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枚古玉慢慢模索着。 孙俊安神色一凛,他知道这是沈世开母亲留下来的最珍贵的一件遗物。 据说当年车祸发生的时候,这枚古玉和沈老妇人的血一起被沈世开吞进肚子里,沈世开每次看这枚古玉的时候,就是他心情最糟糕之时,看来他还得小心应付。 沈世开道:“我听说,前阵子你弄了个新型的毒品?” “老大!”孙俊安惨叫一声,还差点坐到地板上。“老大,我知道您一直反对我们搞毒品,上次的事情纯属意外。我不过在研制春 091.新型毒品vs春药 092 一个新的开始 陈心琪坐在卧室的窗台下,静静地看着夜空中飘过的白云。 已经七月了呢,离她结婚的日子已经整整过去了四个月。 四个月,便足以改变她的一生。 不知道此刻苏明宇在哪里?身上的伤好了吗?是不是还在发着烧?有没有人照顾他?他会善待自己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陈心琪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疼惜中,蜿蜒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看着窗外婆娑的月色,她真有一种生如浮云人去秋凉的感觉。 沈世开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宁静的画面。 窗外是一片朦胧的月色,窗内是一幅少女伤秋图。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连衣裙,室内香槟色的灯光将她的肌肤照得莹莹如雪,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她乌黑柔顺的头发垂下来,却将那一片小小的瓜子脸衬得更加精致可爱。 有那么一瞬间,沈世开的心轻轻地悸动了一下,他不自觉放缓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在看什么?”高大的身体撑在陈心琪的上方,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香烟混着古龙水的味道,听说女人都很喜欢这个味道,希望这样能够给她一点温暖的感觉。 陈心琪的反应却很淡,最近沈世开好像迷上了她的身体,无论她有多么不情愿,最后他都会把他弄到床上去,所以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体,根本没有回答。 沈世开却仍然有好耐心,因为他实在不愿意每天晚上都为了一条死鱼发|情。他道:“怎么,还在因为苏明宇的事情生我的气,要不要我再派人去把他找回来?” “不用了!”陈心琪几乎立即否定,苏明宇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她了吧,他们的缘分已尽。 “他应该不会想在你的手下做事,而且——今后他的事情和我再无关系,请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她说着,脸上滑过一抹重重的失落。 “很好,你能一心想着我,我很高兴。”沈世开的笑容不自觉收敛了点,却仍然耐着性子道:“今晚上的月色不错,不如我们到楼顶跳个舞怎么样?” 陈心琪突然转过脸来,小巧的嘴角带上了一抹讽刺的笑意:“怎么,今天晚上采取怀柔政策了吗?你不是向来喜欢直接的?再说,去楼顶跳舞这招你已经用过了,没什么创意!” 沈世开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手捏住了陈心琪的下巴:“你应该知道,惹怒我你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陈心琪的眼睛凌厉地扫过来,有那么一瞬间,沈世开都有点惊愕,这个女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如此凌厉的目光了? 陈心琪笑意更加明显:“不惹怒你,难道就会有好果子吃了吗?结果还不是一样!” 沈世开怒视着她,两颗黑眼珠像两粒冰弹。为什么她一定要把和他的接触当成是强|暴呢?其实只要她愿意,也可以享受到的,但是这句话他实在说不出来。 而陈心琪只把他的沉默当成是恼羞成怒,她讽刺地道:“怎么,今晚想在床上?沙发?还是浴室里?用嘴还是用胸?快点做,做完我还可以睡个好觉!” 沈世开一只脚抬上来,曲着腿压在陈心琪的胸口上:“不要跟我发小脾气,上一个跟我发脾气的女人还在红|灯区最烂的酒吧里沤着呢!” 陈心琪已经不再惧怕他那随时有超强爆发力的腿,冷笑了一下,“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想试试我的新活!” * 哦也,我终于把文写顺了。也许您觉得有点接不上,不要紧,后面后会说明滴。 093 一个新的开始 099 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