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咎恶祭典》 第1章 除了有外星人还有外地人来着 在废刀令颁发之后许多武士们已经忘记怎样去贯彻自己的武士道,曾经握在手中的信念,如何去斩杀,去保护自己心中重要的东西,都已经渐渐忘却,而吉田松阳承受着这种越来越微弱的信念坚毅的传承下去。 他一直坚信着手中的刀不是为了斩断敌人,而是为了斩断弱小的自己,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正如他所教导给自己的学生们一样,真正的强大不是*的强大,而是灵魂的强大,不折不屈。 不过,似乎,现在面前的这个孩子,正在打破他的一度认知的常理呢。 “你这小鬼,是在找茬么?” 几个流浪剑士对着一个莫约十一二岁大的孩子有拔刀的倾向,周围围观的不少人,但是想帮忙的却没有一个,男人笑着如同看戏,女人皱眉感到惋惜,这里是乱市,即使被废刀令禁止也有佩刀的人,不是对抗幕府的攘夷志士就是无视法令几乎与流氓无异欺负弱小的流浪剑士,起码,在现在的世道中,流浪剑士已经是贬义词了。 “唔……也不是要找茬,只是你在欺负弱小,所以我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人这么教导我的……” 孩子的身形偏小,全身也破破烂烂的,就像乞讨的小乞丐,但是脸蛋却意外的清秀,即使脸上都是脏的灰尘也不减她那双漆黑的双眼的清澈,对,是她,虽然口气和行为都是男性化的,但是吉田松阳知道,那是一个女孩,他决定还是先观察一下情况,那孩子的脸上有着明显自己能搞定的表情,挡在身后瑟瑟发抖的女童面前是稳稳的没有丝毫对那几个流浪剑士害怕的模样。 “拔刀相助,你个小鬼连刀都没有,还拔刀相助,哈哈哈哈!!回去躲妈妈怀里哭吧!!” 几个人笑了起来,对她明显的蔑视。 不过女孩歪了歪头,没有在意他们的蔑视,被她胡乱扎在后脑勺的头发晃了晃,反而是女孩一脸的奇怪,觉得他们笑的好无知的模样,她淡淡的开口就像一个音阶出来的音符,完全没有起伏: “为什么要拔刀?不,我说的刀,不是那种刀。” 七杀淡淡的瞥过他们腰间的刀,明明是淡然的一撇几人竟觉得那眼神是一种蔑视,他们瞪大了眼,没有犹豫的抽出腰间的刀朝女孩挥去。 “啊啊啊!!!” 周围的妇女见状惊喊了起来,倒是当事人却依旧神情平淡着,慢慢的举起双手,摆出一种防御的姿态,挥刀过来的家伙见状大笑了起来:“你以为这样就防得住嘛!太天真了!!哈哈哈!!!” 不过那一个瞬间,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一道银光闪过,就看到挥向孩童的从中途断掉了,再然后就看到女孩跳跃在空中,半空旋转,还保持着旋转踢断刀的姿势,随即轻盈的落地没有声响,被踢断刀的人愣了愣,连带着旁边拔刀的人也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已经下意识的继续挥向女孩了,但是女孩依旧不紧不慢的闪过根本不快速的刀,依旧一个侧身,踢断了那略薄的刀身。 两人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被踢断的刀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刀竟然被这个臭小鬼这么容易给踢断了,这小鬼什么来头! “我都说了,不用拔刀,我减轻力道了,否则你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轻轻冷冷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配上那张看起来有点认真的脸蛋,让人不由的背脊一冷,女孩见两人还傻愣愣的,眨了眨眼继续说道: “似乎本土的规矩是不能随便杀人的,你们还要打么?” “哇啊啊!!!” 两人立马扔掉断刃一溜烟的跑掉。 “……嗯,这是不想打的意思吧。” 然后七杀放下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虽然已经很脏了,但是她还是照样的拍了拍。 “那个……谢谢。” 被她救了的孩子比她还要瘦小,她怯怯的对女孩说道,看着七杀那张清秀又男性化的打扮脸不由的红了起来,七杀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她救的女孩,然后慢吞吞的说道: “……唔,不用谢,我说过了,我是被教导这么做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啊?”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救了人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到底是什么教育啊!! 说实话,七杀不擅长认人,看过的一张脸一个转身就会忘记,她要记住一个人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行,记住颜色,记住气味,但是七杀第一次看到那个站在街角的男人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温暖的味道,嘛,说闻到有点奇怪,但是就是这么感觉的,七杀歪了歪头,对那个男人问道: “唔,你好。” 姐姐说了,遇到看起来和善的人先打招呼才能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那是与人交往的第一步。 但是七杀说完又觉得不对,姐姐说这句话也没根据吧,她跟本没有和人交往过啊。 “你好。” 吉田松阳微笑着点头,被刘海遮住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嘴角温和的笑容给七杀很好的印象,她觉得,即使是那双被遮住的眼睛也是拥有着温柔的眼神的吧,七杀走进了一步,看到吉田松阳腰间的刀的时候恍然的点点头: “你也是用刀的,本土的人用刀的等级差异很大啊。” 女孩说法很奇怪,说本土,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听说有人这么喊,吉田松阳温和的问道: “你不是本地的么?” 七杀身上真的很破,又脏,就像一个流浪的孩子一样,七杀听到吉田这么问很诚实的回答了: “哦!我是岛上居民,坐着船漂啊漂啊,就来到这里了,但是似乎本土的风俗和种类有点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姐姐没有告诉我原来本土上的动物都进化成了两足类还能说话。” 七杀第一次看到天人的时候很震惊,她在岛上见过熊,见过蛇,见过各种动物,但是一到本土看到会说话的熊会说话的狗,她不得不说,她真是见识浅薄了。 “那个是天人。” 吉田松阳揉了揉七杀的脑袋,突然想起来还没问女孩的名字又随即说道: “我是吉田松阳,你的名字呢?” “……” 七杀清澈的双眼只是眨巴了两下就对吉田松阳没有防备的说道: “鑢七杀。” 那还真是一个冰冷的名字呢。 吉田松阳感叹了一下,他见过女孩的身手,果断,狠决,那是经过教导出来的身手,她折断刀刃的手法,那种防御姿势,吉田松阳不禁猜测,这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流派,现在的乱世中还有被隐藏着的流派么? 女孩这样的打扮,是流亡在外么? “七杀,可以问你使用的流派么?” 他隐隐觉得,女孩的回答会让他知道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女孩的存在,就像是他在这个最后的武士道中的惊喜。 七杀面无表情的小脸松动了一下,似乎有些叹气: “被我折过那么多的刀,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流派,大概他们都以为我不使用刀,我就没有流派呢。” 然后,女孩的嘴角慢慢勾起,就像一幅画突然鲜活了起来一般,女孩的表情灵动了起来,本是面无表情像人偶一般漂亮的小脸此时像个孩子一般真实无比,露出小小的虎牙,七杀如此说道: “我是虚刀流,是不使用刀的暗之流派,所以说……” 七杀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冰冷: “我就是刀。” ****** “姐姐教过,不要和陌生人走的。” 七杀鼓着腮帮闷闷的说,但是脚步还是跟着前方的男人没有落下,吉田松阳听到七杀的咕哝侧了侧身轻轻的微笑,那张好看的侧脸在夕阳下勾勒出完美的弧度,那就是个让人容易相信的笑容,真实没有恶意,七杀没有居住的地方,她确实是四处流浪着,所以对方说可以收留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总觉的这个男人很有拐人的天分呢。 七杀姑娘莫名真相了。 “银时……” 快走到私塾的门口的时候,吉田松阳看到了门口一抹人影,怀里抱着和他身子不相符的剑蹲在门口的台阶上,似乎在等人,吉田松阳喊出的名字大概是他的名字,七杀跟着吉田松阳走到少年的面前,对方一双死鱼眼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对吉田松阳懒懒的说道: “你终于回来了,假发和高杉为了争夺厨房的领地,现在两败俱伤,作为平民的我快要饿死了。” 哦!这小鬼不是为了迎接他的老师回来,是来迎接他的晚饭的! “她是谁?晚上加餐么?” 银时终于将话题转到七杀身上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七杀,觉得这家伙比当时的自己还要潦倒,吉田松阳揉了揉男孩的银发,卷卷的头发在七杀看来毛茸茸的,见七杀和银时都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对方觉得有趣的先为两人做介绍: “银时,她是七杀,鑢七杀,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也会住在一起,你们要互相照顾,七杀,他是坂田银时,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瞬间被松阳给带了高帽子,银时撇撇嘴,伸出了爪子懒懒的没有诚意的说道: “哦,以后多多关照。” “唔……我会的。” 七杀是反应慢了半拍才握上银时的爪子,不过两人都觉得对方的手有些偏冷。 “松阳老师!你回来了!” 一踏进屋内,就响起两道重叠的声音,不过那口气倒是一致的激动,七杀看到的便是两个和银时差不多大的少年从桌子边窜到松阳的身前,一个少年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清秀的一张脸配上那头乌黑的长发可以说漂亮也不为过,不过那是个男孩子,只能用秀色可餐来形容,嗯,有点不对,另一个少年有着一头紫色的短发,和黑发的少年漂亮相反,那可以说是个俊美骚年,只能说三个人里按照面相来算,银时是稍稍逊色了点,但是在七杀看来这个银发的少年气质却比两人更加的与众不同,这也是难得的七杀能够记住这个少年的气息。 银时说的两败俱伤就是现在这两人的模样吧,桂的头发被烧掉了一截,高杉的衣袖也被烧掉了一截,两个人不看对方也都不敢承认错误,就这么支支吾吾的着,银时没有帮忙的打算,靠在门边抠着鼻孔就这么一副看戏的表情,终于一阵声响打破了这个沉默: “咕噜噜~~~” 七杀的肚子叫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了她身上,七杀少女摸了摸肚子,然后一脸坦然的说道: “我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呵,那七杀再等一下。” 松阳本来就没有教训两人的打算,但是看到两个孩子内疚的模样也觉得有趣,孩子们的事情交给孩子们就可以了,他先离开让四个人熟悉起来也好。 “你……” 桂和高杉又一起开口,然后撇了对方一眼又闭上了嘴,看来松阳不在的时候,两人确实发生了大战,银时见这两人还别扭着不肯开口介绍自己,索性来帮这个忙,他拍了拍七杀的肩膀,然后指着两人懒懒的说道: “左边那个长得一脸蠢相的是假发,右边那个一脸的傲娇小鬼的家伙是矮衫。” “不是假发,是桂!” “闭嘴!天然卷!” 两人又同时开口了,不过银时眯起他那双欠揍的死鱼眼凉凉的说道: “天然卷怎么了,天然卷就是我伟岸形象的象征,不像你傲娇的属性贯穿你的灵魂。” 七杀眯起眼,面无表情的小脸却给人一种懒散又欠扁的意味,她来回扫视了两人一番然后用她一贯的平平淡淡的口吻叫出了持续一生的开场白: “哟,假发,矮衫。” 第2章 既然是一辈子的朋友就要好好记住 鑢七杀是个姑娘,银时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没想到是个头发长的跟个贞子似的姑娘,这姑娘如果晚上来窜门的话绝壁能把他吓尿,没有脏兮兮的衣服,头发也梳得好好的没有乱七八糟,看起来还是个挺漂亮的丫头,不过银时发现这丫头不是普通的欠揍,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总是能一脸平淡的说出惊悚的话来,反差萌也不是这么来的啊!身上的吐槽点还不止一点两点,这家伙明显角色设定有点不对啊,不对!是明显画风不一样啊!cross-over也不带这么来的啊,这明显是外来文化侵略啊!!要不是银桑还j□j着早就被攻略了啊! “啊,阿七!阿七!” 走在走廊的拐弯口桂看到了前面的背对着他的七杀,那头长及膝盖的头发是姑娘的标志,桂快速朝七杀走去,其中还路过刚从一边房间里走出来的高杉和本就坐在走廊上观看风景发呆的银时,两个人听到桂的喊声都侧了侧头,同时回头的还有七杀,只不过七杀不是单纯的回头,在转身的时候还附加了腰部的旋转,使出了虚刀流独特的后方回旋踢“牡丹”,左边的足刀按照这个架势将会狠狠的踢进桂的腹部,观察到七杀的动作后,银时和高杉都脸色猛的一变,迅速的一人往一人的方向冲去。 “砰!” 两道响声同时响起。 一边快要撞上七杀足刀的桂被突然冲过来的银时狠狠的撞到一边猛的把他拉后了几间,而另一边离七杀本就很近的高杉则拱起膝架住了七杀的回旋踢硬生生的扣住了那个冲击。 一阵沉默在四人之间蔓延。 “……嗯?仔细一看,这不是假发么?” 七杀再次用她平平淡淡的欠揍语调慢吞吞的开口,口气里还有着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用仔细看也是假发啊! 假发从地上爬起来,很明显他刚刚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的对七杀说道: “不是假发,是桂!” 喂!你该说的是这个么!你是有多在乎这个句式啊!你刚刚差点没命哟! “等等,你不知道对方是假发你就出招么?” 银时抽了抽嘴角,这家伙难道还是个隐藏的战斗民族么!这是什么反射能力! “嘛……我不擅长记住人来着,昨天认识太多人了,一下子记不住,抱歉啊,假发。” “我没有生气,我生气的是不许再叫我假发!” 喂!比起生命安全你更在意你的绰号么! “这样不行啊,阿七,我可不想每天承受着生命危险喊你的名字。” 银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悠悠的站了起来,刚才把假发撞开后在地上滚了一圈,不过想着七杀刚刚的攻击还是有一定危险的,撇开姑娘的来头不说,以后如果这么生活让这丫头好好记住人是必须的。 “……唔,我会记住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七杀的表情还挺诚恳的,别问怎么从她那张几近无口的表情里看出来的。 只是花多久时间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这并不能怪七杀,小时候生活在无人岛上,看到的人只有父亲,姐姐与弟弟,那是经常习惯亲密的人七杀才会记住,到了外面看到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对七杀来说就是一个树上的叶子一般,都是长一样的,七杀其实是个单纯的人,她能记住的东西,恐怕是对她重要的事物。 “哦?你打算靠什么来记住我们?” 银时双手抱胸挑起眉等着七杀的回答,不料七杀给了他一个很囧的回答: “颜色和气味。” “你是狗么!” 谁靠颜色和气味来分辨人的!银时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银桑这么帅气的一张脸你都记不住拿什么颜色和气味来分辨我啊,还有啊,那个气味是怎么回事啊,你非要弄得一副银桑身上有一种可以分辨的味道么,是什么,汗臭么!我告诉你哦,银桑身上唯一的味道那就是男人成熟的味道,嗷。” 银时还没说完就被高杉狠狠的拍了记后脑勺,高杉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是白痴么!” 和他们在一起整条街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阿七,阿七,快告诉我,我身上是什么味道的!哦!我的颜色一定是神秘的黑色!” 桂兴冲冲的捉住七杀的手,一双眼kirakira的朝七杀眨巴着,那一刻高杉晋助清楚的知道,桂小太郎的智商没有救了,他的手一点都不想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只想捂住自己的脸,不想承认这群白痴是他的同窗。 银时捂着后脑勺听到假发兴冲冲的声音立马吐槽过去: “你哪里有神秘的黑色,只有混沌的黑色,银桑我才是高贵的银色,阿七,假发身上的味道一定是笨蛋的味道,对吧。” “话说你们相信这种记住人的方法也是笨蛋吧。” 高杉轻叹一气,看着一边还在面无表情发呆的丫头的眼神也微妙了起来,七杀感受到高杉的视线,歪了歪头问道: “怎么?你也想知道你的颜色和气味么?” 谁要知道! “你不会真的想要靠颜色和气味来记住我们吧。” 七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 “嗯,我会努力记住的,起码我已经记住你们的名字了,矮衫。”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你喊谁矮衫!!” 这哪里是记住名字,这家伙记住的根本是绰号!! “哟西!好样的阿七!你有着极大的进步!” 银时也朝七杀竖起大拇指,七杀见状立马点点头挺起胸膛大有一副被夸奖了的小高兴,高杉抽抽嘴角,决定不和笨蛋和蠢货较真,他算是看出来了,鑢七杀也是个智商负值的家伙,她那张看起来长得聪明的脸蛋就是为了欺骗大众的。 不过事实发现,七杀的外表欺骗大众的不止一点两点。 比如,她看起来长得挺聪明的其实脑子转的有点慢,情商和智商都开过根号,比如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几斤几两的肉,其实手劲还蛮大,身手还不可估量。 松阳教导的不止是书面上的知识,还有剑术,整个私塾里只有七杀一个女孩子,所以当七杀在旁边观望的时候没有人觉得奇怪,女孩子嘛,躲在男人身后被保护着就行,不过,当某一天那被定位为身子干细的柔弱的姑娘一脸淡然的折断一把刀后,那个定位就变了,果然,这姑娘是隐藏的战斗种族来的吧! 整个故事是这样的,首先…… “喂,你……” 所有人在院子里对练,七杀在一边观望,不过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姑娘会突然开口,她慢悠悠的走到一名少年面前,漂亮的脸蛋没有表情的看着少年让少年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他结巴的反问: “怎,怎么了?” “……唔,你下盘不稳,步法不对,脚没有站稳,很容易被人突破乱了阵脚,还有,你上半身太僵硬了。” 这姑娘说的煞有其事,被说的男孩立马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我我我,你你……” “哦哦哦!七杀老师好专业!” 银时在一边鼓掌,桂连忙帮冲:“是啊,七杀老师像模像样。” 你们这群托,高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嫌弃的走远了两步,这就是传说中的亲友团吧。 似乎觉得被女孩子教训了一下有些面子丢失,少年立马加粗声音吼道: “光说有什么用,随便说说谁都会!你有本事打赢我再说!” 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高杉扔给了七杀一把木刀,姑娘拿着刀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握住刀柄对上对面的少年,不过看到姑娘握刀的姿势银时狠狠的抽了记嘴角,不会吧,这丫头真的是理论派的啊,这握刀的手法完全不对啊,那不是菜刀啊,把你的大拇指给翘下来好么。 对面的少年也对姑娘那奇葩的握刀姿势给囧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没有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七杀已经挥刀过去了,那是高举头顶的一击,然后用力劈下……劈下…… “哎???” 所有人都惊讶了,没有劈下来,别说劈下来了,下劈的瞬间,木刀从七杀的手中滑了出去,失去主人的木刀在七杀的头顶上空中转啊转的飞舞着,然后所有人的视线就随着飞舞的木刀滑溜溜的坠落带地上,而七杀又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嘴巴略微嘟起来了。 “啊,那个,阿七,这是个意外,嘛,肯定是木刀的问题,对吧,假发。” 银时觉得应该安慰这个姑娘,居然来了这么大的失误,木刀脱手,这比输了还要戏剧性,银时捅了捅桂,桂连忙点头继续搭话: “对,一定是木刀的问题,不是木刀的问题就是高杉的问题,一定是他手上的汗沾在了刀柄上所以你才会脱手的!” “……” 高杉很想拿地上的木刀狠狠的戳这两个家伙一记,什么手上的汗,这两个混蛋为了安慰七杀就这么污蔑他么! “七杀不会用刀么?” 正好走过来的松阳也看到了情况,但是他微微笑过之后比较好奇,那天他可是看到七杀强悍的身手呢,现在滑刀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情况呢,因为是虚刀流所以没学过用刀么? “嗯,没学过用刀。” 七杀出乎意料的直白。 “因为虚刀流所以并不需要学用刀么?” 虚刀流? 松阳的话引起了所有人好奇,这是什么流派,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莫名觉得很高级的样子,所有人好奇的看着七杀似乎想听到姑娘的回答,或者来解说一下什么虚刀流。 不过七杀这一次没有点头,反而摇了摇头,她一脸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是,虚刀流的人,世世代代,连一丁点剑术的才能都没有,不是不使用刀的剑士,而是不会使用刀的剑士!” 天哪,这姑娘说的好义正言辞啊!一点剑术才能都没有居然一脸面无表情的说出来了! “说什么虚刀流也是故作玄虚吧,不用刀的剑士怎么叫剑士!” 站在七杀对面的少年哼哼了两声,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对着七杀脸红结巴的家伙,七杀神情冷淡的看着他,没有什么反应,身上穿着简单的和服,虽然是男式在少女的身上显得宽松,但是腰间扎着的腰带勾勒出了少女的身姿,少女就这么随意的站在院落里,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及膝,乍一看身形瘦弱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倒,太过单薄了,正以为七杀会转身离开的时候,七杀淡淡的开口了,稍微停顿的语气意味深长: “那我来让你见识一下吧,虚刀流。”被黑暗掩藏的杀人剑术。 七杀面无表情的笑脸清淡的笑了起来,就像平静的湖水被撩拨了一下,会让人突然心动一下,七杀摆起了架势,双腿分开压低腰部,伸出左脚脚尖向前,右脚退后脚尖向右,左手置上右手置下各为平放,对着少年做出筑起一堵墙的姿势,只听七杀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虚刀流一之式,铃兰。” 恐怕稍微懂点剑术的人都看得出,七杀的这个架势是防御姿态,但是事实上却不是,桂和高杉向松阳学习剑术的时间最长,可以说是整个私塾数一数二的,加上本身的天分年纪虽小却也是中高水平了,而银时则是依靠着自己天生对剑的敏感和超乎常人的直觉摸索出属于自己剑术的一道门径,他们三人都看得出,七杀的这个铃兰,并不是用来防御的,如此下低的姿势,挪步并不是容易的,如此一来这么自由度非常低的架势并不是用来防御而是引诱对方攻击的,显然对方也是这么容易被诱引了,乍一看是防御又发现对方的移动弱点,就直白的攻过来了。 “笨蛋。” 高杉毫不吝啬的给予评价。 “虚刀流,菊。” 七杀的声音继续冷冷淡淡的响起,剑尖指向七杀的时候,七杀忽然动了,先一步躲开刺过来的刀身,用右脚一口气划起弧线,一边扭动左脚脚尖,以左半身对准少年,少年的刀刃擦过七杀的后背,那一瞬间看起来就像是会划破少女的衣服一般让人受惊,但是这并没有结束,七杀的左手的根部勾住了少年的木刀,右手的肘部压下刀尖,那个动作流畅又快速,七杀用单薄的背骨固定住了木刀,在所有人看着就像是七杀后背夹着一根木刀的情景下,只有当事人知道,这把木刀,无法挪动分毫,然后…… “咔嚓。” 所有人瞪大了眼,木刀的刀刃在七杀的背后被狠狠的折断了,七杀接触而来对木刀的固定,木刀的刀身就这么毫无价值的跌落在地,七杀看着被折断木刀的少年表情淡然的说道: “啊……被折断木刀的剑士,该称为什么呢?” 喂,姑娘,你黑了。 第3章 食物链不能按攻受排名 已是秋末,再过一段时日就要入冬了,松阳看着院落里的四个孩子想着需要做一些过冬的准备了,四个孩子里七杀尤其显得瘦小,年龄只比银时他们小一岁,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小了好几岁一样,女孩比高杉都矮了半个头,穿着不符合身形的男式和服,松松垮垮的露出雪白的肌肤,会让人涌起一种保护欲,当然,只看脸的话,这姑娘不说话的时候还是会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错觉的,女孩的皮肤都不是健康的白,而是像那种身子骨虚弱的苍白,总是会让人担心是不是生病了什么,不过用女孩的话来说,她只是身体不好,并没有生病。 是的,见识过她的虚刀流之后大家都对这个姑娘刮目相看,那一脸淡然的表情有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装逼感,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满符合女孩的形容的,不说话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像一朵易折的花,但是一旦动起来,说起话来,那就是隐藏的战斗种族,给人*和精神上的猛烈一击。 “阿七,你在看什么?” 桂看到七杀站在树下像一个木桩似的低着头看着地面一动不动了许久,姑娘长及膝的黑发随着秋风飘荡,单薄的身子站在风中大有一副会被吹倒的错觉,七杀慢慢的蹲了下来,桂走到她身边询问,不过没等七杀回答,桂就看到了七杀注视的物体。 一只雏鸟。 很小很小毛茸茸的,看起来没出生多久,桂抬起头,不出意外能看到一个鸟巢,这只雏鸟应该是从那个鸟巢里掉下来的,但是…… “太高了,根本放不回去。” 高杉走过来凉凉的说道,那个鸟巢的高度起码是两个成年人那么高,连松阳都不一定能够够得到,而且这棵树并没有多余的枝干给人攀爬,将雏鸟放回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七杀小心翼翼的捧起小鸟,似乎感受到人的碰触小鸟抖动了翅膀两下但是并没有飞起来,看来还是个没有学会飞翔的小鸟。 “难道你要丢掉他么!晋助,你太残忍了!” 桂一脸控诉,秀气的小脸瞪大了眼睛好似高杉是什么极恶之人,一边的银时也抠着鼻孔用他一贯的死鱼眼对高杉懒懒的说道: “啊~对啊,矮衫,你太残忍了!” 让他宰了这两个混蛋吧! “我没这么说,放不回去的话,你们拿去养好了。” “不行。” 七杀淡淡的声音否定了高杉的提议,姑娘戳了戳手心里的雏鸟,声音不冷不热: “我们带回去养了,就要负责一辈子,因为剥夺了他飞翔的机会……而且养起来太麻烦了。”鸟儿对飞翔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的,但是在不会飞翔之前,是对着天空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的,就像人类一样。 不过话说前面这么有哲理但是怎么感觉后半句才是重点呢! “哦~听你的!阿七!那我们就把它放回去吧!呐!晋助!” “呐~矮衫~”说着银时摸了摸下巴贼贼一笑:“对了,我有个好办法。” 七杀歪了歪头。 “……” 高杉看着桂那双纯洁的眼睛和银时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觉得背后一凉。 …… 高杉那张俊秀的小脸有些扭曲,明明是凉爽的秋天但是他的额头却沁出了汗,他瞪大了眼看着地面,绿色的瞳孔并射出骇人的怒意,嘴角隐约抽搐着好听的声音此刻像是念夺命咒的咒语一般不断重复: “我绝对要砍了你们,我绝对要砍了你们……” “矮衫!别唧唧咕咕的,右边点,右边!” 银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过听起来并不是离高杉很近,高杉握紧拳头忍住心中那股揍人的冲动然后不情愿的随着银时的话稍稍往右边移动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又听到桂的声音: “不对不对,晋助,左边左边一点。” 桂的声音倒是离高杉很近,不过也是从高杉的正上方传来。 “不对,矮衫,前面,往前走一步。” 七杀的声音也从高杉的正上方传来,但是似乎距离比银时还远。 “不对,右边。” “左边!” “右边!” 桂和银时争吵了起来,高杉忍无可忍地吼道: “够了吧!给我适可而止!” “喂喂,矮衫,你别激动啊,你是我们的支柱!站稳了啊,矮衫三号。” 谁是矮衫三号啊! 银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但是口气里有着明显的笑意,那种欠扁的意味毫不掩饰,桂也随即附和银时说道:“是啊,我们的命都在你手上呢,强袭晋助!” 谁是强袭晋助啊! “啊,快好了,坚持一下啊,矮衫强袭晋助三号。” 七杀不冷不热的声音让高杉的怒气几乎爆表,谁有这么可笑的绰号啊!!!这种合体的机种怎么回事!! 如果有外人看到四个人的模样的话会觉得这是个有趣的画面,四个孩子叠在一起,站在地面上的是一名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年,脸上明显不乐意的表情,脸色已经开始往阴暗的方向变化,而坐在他肩膀上的少年扎着一头马尾辫,清秀的模样不是他胸前的一马平川的话误认成女孩都不为过,他的肩膀上也坐着一名少年,银色的天然卷拉拢着一双死鱼眼往上瞄,而银发少年的肩膀上站着一名少女,j□j的双足站在银时的肩膀上,是四个人中动作最危险的,即使银时捉住了她的脚腕,也觉得安全性不高,七杀那身不合身的和服随着自己的动作微微散开来,飘来飘去的长发也因为秋风的吹摆不住的骚扰银时的脖子,银时觉得痒痒的,银时摸了摸鼻子,抬头看了看,从银时的角度看去,少女和服下的光景一览无遗。 啊……是白色的。 银时用力吸了下鼻子,但是仍旧感觉有什么液体从自己的鼻孔里掉了下去。 “喂!你们好了没有!” 高杉忍不住又喊了起来,他的肩膀酸的要死,几乎到了极限,话说为什么他是垫底的啊,为什么是他要承受三个人的重量啊! ‘矮衫,我们叠起来,那么高度就够了,你在最底下,假发第二,我第三,然后阿七。’ ‘为什么我要再最底下啊,话说我们三个你最高,你该在最底下吧。’ ‘这你就不懂了,老师说了,我们三个里面,就属你的基本功最扎实,下盘最稳了,最下面的那个位置考验的就是这个!你可不能让老师白白表扬你啊,拿出点实力来!’ “……嘛,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 现在高杉想想果然是银时那个混蛋坑他的吧,老师压根没讲过这个话,他怎么没听到呢!等会果然宰了那个混蛋吧! 突然觉得,这就是高杉长不高的一大因素吧。 “你们在做什么呢?”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高杉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身体僵住了,他下意识的转身,但是想到自己的肩上还有人又硬生生的顿住了,但是小幅度的转身也够把本是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的四人打破了这种微妙,站在银时肩膀上的七杀身子晃了晃,然后身体往后倒去: “啊……” 七杀发出一声不算惊讶的叫声,银时睁大了眼立马侧过半个身子想要去捉住七杀,但是自己的脚被桂牢牢的捉紧,他只能探出半个身子,指尖滑过七杀的衣袖: “阿七!” 银时动作过猛,桂一下子拉不住银时,银时整个人也朝后倒去,不过他做了缓冲,单膝落地后又滚了一圈,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四个人只剩下桂还好好的坐在高杉的肩膀上,他愣愣的看着跌下来的两人,七杀被松阳接住了,较小的身子整个人窝在了松阳的怀里,而银时则是整个人仰在地上一脸呼痛的捂着脑袋,高杉见两人都没事松了一口气之后对还没有下来的假发吼道: “假发!下来!” 桂下意识的说道: “不是假发,是桂!” 然后桂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时玩心又起,要知道让高杉这样乖的被压榨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一向单纯的桂也机灵了起来: “等等!” “你还想干嘛!” 别以为他不会揍他! “果然还是喊一次比较好!” “喂你……” “这里是强袭晋助!假发!出击!啊不对!桂!出击!”桂一手指着前方一脸正义。 去死吧! 高杉立马把桂摔下来俯视着地上的桂,在松阳看不见的角度笑的残虐的看着桂,大有一副‘总有一天老子会灭了你’的模样。 “呵呵,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松阳慢慢的放下七杀,女孩在怀里的重量轻的不可思议,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就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松阳是对七杀说的: “七杀来的时间最短,而且生活差异不同,让我有些担心你会不习惯,但是似乎是我想多了。” 七杀并不是面瘫,只是表情大多是平淡的而已,偶尔也会有一些女孩子的表情,但是大多时候女孩的反应太过直白了,理所当然的接受,没有犹豫,没有迷茫,不谙世事的模样,单纯又冷漠,松阳觉得,七杀对于三人来说就像是相反的存在,可以互补,女孩就像一个灭火器一样,让人可以快速冷静下来,她不温不燥,不过…… 缺少了点人情味呢。 松阳有点遗憾。 “唔,不用担心,我还是很喜欢他们的。” 七杀抿了抿嘴对松阳说道,虽然她自己并不是很理解喜欢的界线在哪里,但是她的喜欢先定义在在意上面,嗯,她很在意他们。 七杀慢慢的走近银时,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手臂好似一凹就断,银时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那只白皙的手愣了愣,猩红的眸子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感,然后一手捉住了七杀的手顺势站了起来: “哦,谢了,阿七。” “不用。” 松阳看着两人的互动笑意更深了。 这是个很有趣的开始呢。 “呐,晋助,你在生气么?” 吃饭的时候高杉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向脑子少根筋的桂竟然注意到了,高杉淡淡的撇了桂一眼然后没有表情的说道: “我没有生气。” 和他们生气真是降低自己的智商。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桂一副放轻松的说道,高杉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不经意的抽搐了下嘴角,他果然是高估了假发愚蠢的程度,银时都不禁为桂的天然呆感到汗颜,假发!你难道就没听出矮衫说的气话么! “呵呵,等会我要去街上买一点过冬的物品,你们要和我一起去么。” 松阳轻轻的放下碗筷,整个动作优雅无比,高杉自身在行为上的修养倒是和松阳很是相像,高杉听闻立马点点头: “我去。” “我也去!” 桂同样的点点头,朝着银时露出一种‘银时你也一起去吧’的表情,银时没有接收到桂的电波,早就吃完饭侧躺着挖鼻孔的他没什么精神的拒绝: “哦,我看家就好,你们去吧。” “七杀也去吧。” 松阳似乎没有听到银时的拒绝转而朝姑娘温柔的问道,七杀被叫到名字后眨了眨眼然后再点点头: “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那银时呢?” 此刻松阳再问银时,少年此时已经坐了起来,一脸嫌麻烦的表情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银发口气里也是一副嫌弃: “啊,啊,去可以了吧,我去。” 你这家伙!松阳老师带你出去就应该感激涕零啊!! 高杉猛地把筷子握进手心那个手劲几乎把筷子握断,狠狠的瞪着银时的脸,内心咬牙切齿着。 “本土还真是热闹啊。” 七杀出岛之后就这么觉得,哪里都是人,来来往往的热闹之极,虽然并不是出生在岛上的,但是在来到岛之前生活的记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阿七,别四处乱看走丢了啊,现在拐骗小姑娘的大叔越来越多了,一走丢就会把人卖掉的啊。” 银时走在七杀的身后让七杀走在他们的中间,没有特别的知会过,但是三个少年都下意识的走在少女的周边形成一个无声的保护圈,七杀对银时的话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嗯?好像很可怕的样子,本土的人会拐骗女孩子的么?” 你哪里有觉得可怕的样子啊! “放心!阿七,我会保护你的!” 桂拍拍胸脯眼神亮晶晶的,梳着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银时看不过去直接拉了拉桂的马尾辫凉凉的说道: “保护个头,就你这模样不被拐骗掉已经不错了,你简直是头号拐骗对象,智商还是让人捉急的家伙,不要到最后是阿七来保护你啊。” “哎哎,别拉别拉,这不是假发,是桂。” “谁管你这句式啊!!” 没叫你还要自己对号入座么? “放心,假发,你被拐了,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七杀拍了拍桂的肩膀,平淡没有波澜的口气让人摸不清这是玩笑还是认真的,桂对七杀的话涌起一股感动,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他们觉得他一定会被拐啊! “老师,需要我帮忙拿东西么?” 高杉不想理睬那群笨蛋,快步走到松阳的身边仰起头小声的问道,少年比男人还是矮了许多,男人侧过头可以正好俯视少年愈发出落的俊俏的脸,不难想象高杉长大之后是如何的风华绝代,松阳右手拎着重物,而高杉走在他的右边,松阳换了一只手去拎手中的重物,而放松的右手则抬起来揉了揉少年柔顺的紫发,一瞬间少年冷峻的笑脸窘迫了起来,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松阳的笑容在这微冷的秋风中能给人一股暖意: “不用哦,晋助,只要走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在他保护的范围之内。 “喂,我们快走吧,老师和矮衫已经走了很远了。” 银时终于放开桂的马尾辫了,但是一转头发现应该站在他身边的姑娘只剩下空气,两个剪影都没有。 “人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痛痛痛,啊,银时!” 桂来不及拦住银时,银时已经倏地跑开了,桂只能看到一道银色的身影快速掠过,但是桂敢肯定他看到了银时脸上一瞬间的担心。 不过七杀没有跑开,相反,她只是往着反方向走了几步而已,离她几间远的是一个天人,有着丑陋的猪脑袋,七杀并不明白为什么摆摊的人这么惧怕这个……嗯,猪一样的人,只是猪不是么? “你在看什么!!” 感受到七杀直白的视线,那个天人转过身凶狠的对七杀吼着,随即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和泥巴味,七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清澈的眼睛闪烁着单纯光芒,她只说出她所看见的: “猪。” “我不是猪!!我是天人!宇宙中排名第三的斯力克曼一族!” 七杀才不知道什么宇宙第三还是斯力克曼一族,她只知道她看到的是一头会说话的猪: “那还不是猪么?” 七杀看着对方脸上一抖一抖的肉,明明有着猪鼻子和猪耳朵,为什么不是猪呢?七杀还是比较在意的是既然是猪的话,那么天人可不可以吃呢?毕竟是猪嘛。 “你这该死的地球人!” 斯力克曼一族出名的便是他们暴躁的脾气和可怕的臂力了,那个明显比姑娘腰身粗上几倍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朝七杀挥去,七杀后退一步,左手收于腰间,本想摆出虚刀流的架势对付这正面袭向她的拳头的时候一道银色的身影快速出现在她的面前,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银时双手交叉,左手拿着刀鞘右手拿着刀以十字刃的动作抵挡在七杀的面前,七杀有些怔愣,但是下一刻那个拳头就直接打在了银时的身上,即使用十字刃的方式抵挡住了一小部分,但是刀鞘和刀也与之同时的碎裂了,其余的拳劲全部落在了银时的身上,银时一口血抑制不住的喷出。 “银时!!” 七杀惊呼了起来,这大概是她来到本土第一次这么有情绪的大喊,漂亮的脸蛋也是布满的惊讶和害怕,银时觉得自己的肋骨肯定断了,呼吸都有些火辣辣的疼,但是听到七杀的惊呼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怕疼的嬉笑了起来: “什么啊,你也有像女孩子叫的时候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没死呢。” 他,他只是被一只野猪撞了一下而已。 “切。” 虽然在这里捏死一个人类的孩子没有什么,但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野猪样的天人切了一声发出了两声猪叫,在众人让开一条的道路中转身离去,七杀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想要追上去但是被银时拉住了: “别,麻烦。” 而且他并不想给松阳添麻烦,杀死一个天人无疑是给松阳添麻烦,这是他并不想看见的,七杀抿了抿嘴,听从了银时的话,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而去扶住快要站不住的银时,七杀糯糯的说道: “抱歉,我……”都是因为她。 “……” 银时扯了扯嘴角,虽然内脏就像在翻滚一样疼痛但是他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给女孩担心,他没心没肺的说道: “不止是你,如果在这里的是假发和矮衫他们也会这么做的,相反,如果是假发和矮衫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没有犹豫的冲上去的。” 银时见女孩应该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松动了一下,抿着小嘴似乎在隐忍什么,她张了张嘴,声音微弱极了: “……我,从来没有人保护过我,我,不知道,被保护的感觉。” 她是虚刀流的传人,是拥有杀人剑术的人,她并不需要保护,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伤害人的一种麻木。 银时觉得自己不再说些什么面前的这个女孩就要哭了,这样的话太糟糕了,面前有女孩子要哭什么的,银时费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银发,手上沾着自己的血连带着银发也染成了红色,他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自在的说出来有生以来第一句矫情的话: “啊,那个,嘛,就是这样,嗯……保护你并不需要理由,所以,那个,诶,怎么说呢,我来保护你也是可以的。” 即使面前的这个女孩其实强的不需要保护,但是总有种感觉吧,面前近在咫尺的东西,要保护好。 “银时!!!” 桂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少年还距离几步路的时候直接跪下来顺着惯性滑到了银时的面前,看的银时脸猛地一抽,假发,你和你的膝盖有仇么? “银时!你不要死啊!!!” 桂一脸悲痛的喊了起来。 “去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死了!还有啊,不要眼泪没出来鼻涕先出来啊,恶心死了,走开点啊!” 银时立马往后挪了挪,但是身上的伤口让他痛的立马蜷缩了起来,高杉毫不同情的抱胸冷哼: “你是笨蛋么,不会拉着人躲开么,非要承受一击。” 银时痛的没精力去反驳高杉,但是他心里清楚,当时如果没有承受住一击而是躲开的话,那个天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松阳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物品,小心的去抱起银时,看到七杀的表情后,那抹无奈倒驱散了很多,女孩脸上布满了担心,倒是有了些许人情味呢。 “痛痛痛痛痛!!!!要断了要断了!!要变成两半了!哦呵呵呵呵,别,痒死了,哈哈哈哈!!” 高杉一边替银时抹药酒,一边咬牙切齿着忍受着银时发出的怪音: “闭嘴!!” 高杉用力的在银时背上淤青的地方狠狠的戳了一记,银时立马嗷叫了起来: “嗷嗷嗷!!你这矮子在谋杀么!!我告诉你,即使你把我杀掉了,还有假发在,你永远不可能成为身高最高的家伙!!” 高杉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俊俏的脸蛋变得狰狞,少年的声线压低,压抑着极大的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冲你刚刚那句话,你就足够死一百万次了。” “矮衫你敢跟我动手,我就告诉老师让老师给我抹药,老师比你温柔多了,一定会温柔的抚摸我……嗷!” 银时还没说完就被高杉狠狠的一拳头捶进枕头里,还不给他起身的机会,手掌狠狠的将银时的头按进枕头里,师控的少年瞳孔睁大笑的一脸残虐的凑到银时耳边威胁: “你这家伙再说一句和老师有关的我就把你的肺从喉咙里拽出来。” “唔唔唔……子(知)到(道)了。” 银时闷闷的说道。 “……” 七杀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秋天到了夜晚温度会变低,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感冒,所以松阳给七杀沏了一杯热茶,但是女孩心不在焉的喝着热茶小口小口的缀着就像某个小动物一样。 “不用担心银时,他很好的避开了要害,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松阳知道七杀还在担心银时,似乎这次真的把这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姑娘给吓到了。 “呵,七杀,你现在的样子才像个孩子。” “……我现在的样子?” 七杀恐怕不知道现在的表情是如何的,她低下头看着茶杯中倒映出自己的脸,没有平时的淡然,紧紧一双眼就透露了很多信息。 “你啊,你比一般的孩子缺少点人情味,不是在贬你,应该说比别人少懂得了些人情世故。”简单,单纯,直白,和最初的银时很像,却也不一样。 七杀面无表情的脸蛋淡淡的笑了起来,微微弯起的嘴角划出好看的弧度,女孩的声音冷冷清清: “因为我是刀嘛,为了斩杀面前的敌人,是不被允许其他事物所影响的。” 女孩把自己比作刀,还真是令人无奈和心疼呢。 “可是,你为银时动摇了。” 松阳希望,鑢七杀这个孩子,并不是作为一把刀活着,而是一个女孩,拥有着普通女孩都拥有的东西,快乐,笑容,朋友,爱情。但是,似乎,七杀所作出的决定和他希望的方向不一样,七杀放下手中的杯子,掩藏在发下的眼睛,松阳明确的看到女孩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松阳老师,我决定了,我想……成为银时的刀。” 松阳觉得,这样的决定也不坏呢。 鑢七杀是一把刀,未经打磨的一把刀,没有经历过时间的沉淀和鲜血的浸染,但是,她可以成为坂田银时的刀,由坂田银时去打磨她,让她成为属于他的刀。 无论是谁保护谁他们都可以互相依靠,松阳觉得欣慰,如果是这样,即使他不在了,银时和七杀都不用让他担心,他们有彼此扶持着。 第4章 这么可爱的肯定是男孩子啦 银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有一件事他是怎么也忘不掉,都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了,他都会不经意的想起那个晚上,女孩一脸平淡又认真的表情: 银时,让我,成为你的刀吧。 喂——!这种要签订契约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姑娘不是人类,而是某个武器种族哔——出来的人形武器么!武器什么的当然要高o来的霸气吧!他想要触屏的啊,不是手控的啊!这姑娘明显不是自动化的啊!格斗技的按键他还没玩过啊!!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他当时抠着鼻孔一脸装逼的说: “银桑才不需要什么刀呢,男人的身上只要有一把利刃就可以了。” 喂——!这么猥琐的话题他竟然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了!! 让他死一死吧死一死吧!他竟然这么糟蹋少女的心意! 后来怎么样了,不好意思,太羞耻了,他的记忆屏蔽了。 ****** 松阳老师果然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教育的好老师,不过似乎,他的四个学生没有将这几个方面学的面面俱到,比如桂缺了个‘智’,高杉缺了个‘德’,这话说的有点不对,但是也没差多少,别看高杉修养很好,这家伙的道德底线可低了,只要牵扯到松阳,这家伙立马可以恶鬼变身,银时总会吐槽他,高杉这厮长大后绝对会是个有着文化的流氓。 “假发还没回来么?” 七杀帮着松阳做完饭回来后发现上午出去的某个人并没有回来,虽说他是去给家里人寄信,但是这寄个信也太久了吧。 银时惬意的侧卧着,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阅着摊在榻榻米上的jump,偶尔吃两口放在一边的铜锣烧,视线没有离开书本但是嘴巴还是懒懒的回答了七杀: “不知道,讲不定他被奇怪的大叔给拐卖了。” 七杀并不知道银时为何一天到晚看着那本黑黑白白有图片的书,她淡淡的撇了银时一眼,俯视着地上的银时的淡定眼神太有那种睥睨万物的蔑视感了,姑娘感叹的说道: “假发的安全在你的心里还比不上一本书的价值,我都替他悲哀。” 说着七杀又看向高杉,高杉一笔一画的在练写书法,没有理会两人的话,七杀对高杉说道: “矮衫,你不担心么,假发的智商被拐卖的几率很高啊。” 高杉握着毛笔的手颤了颤,墨汁从笔尖滴落下来破坏了整一幅书法,高杉咬牙切齿的对七杀说道: “我是他老妈么,需要担心他,如果这么容易被拐卖了我才替他的智商悲哀。” 担心?除了松阳老师,其余的都不在他担心的范围之内。 高杉泄愤似的将写坏了的书法揉成团,朝七杀扔去,七杀晃了晃身子轻松的躲过去,继续她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说着磨死人的话: “啧,矮衫,你太没有同学爱了!我替老师感到很伤心。” 别面无表情的说着这种话啊!很欠揍! “用不着你来伤心!” 高杉又团了一团纸朝七杀扔过去,七杀少女再次悠悠的晃过纸团攻击。 不过与此同时,那个被怀疑被拐卖的少年此刻正不负众望的让三人讨论的事情成真了。 桂不断的磨着身后的绳子,双手被反绑着,但是经过他大半的努力,还是有着稍微松动的痕迹,嘴巴被手巾给堵住了,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他可以看到,除了自己,身边还有好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被绑住的……女孩子们。 为什么都是女孩子? 桂的疑惑只存在一瞬间,他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住,他记得他去给家里人寄信,然后回私塾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一只可爱的小猫,对,圆滚滚的,白乎乎的,有着一双兔子耳朵,再然后他在好奇为什么一只猫有着一双兔子耳朵的时候,原本乖顺着被他抚摸的小猫就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再再然后……他就晕了…… 他他他,这是被绑架了么? 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除了惊慌之外还有一些懊悔!真是太松懈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黑暗的房间透进光来,桂才稍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间废弃的储物室,除了门口透进来的灯光外,只有墙壁的天窗透进来的月光可以当照明,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打开灯,桂被突然来的灯光刺到了眼睛,一下子有些酸涩,进来的两人看起来就是两个普通的男人,他们扫了地上坐着的女孩们一眼,其中一人说道: “这次的货平均质量都还好,算上最后一个,就正好二十个了。” “喂,你进来,给他们稍微画画妆,弄得好看点,今晚直接送去吉原。” 说着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穿着华丽的衣服虽然不是十二单,但是在桂看来在这个乡下地方已经算是华丽的了,女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烟管,每一步都妖娆的集聚风骚,她淡淡的扫过地上被绑着的孩子们一眼,看到桂的时候发出一声嗤笑: “我都不知道吉原还会收男孩子。” “男孩子,哪来的男孩子?” 男人奇怪的反问,他抓的全部都是女孩子! 女人用烟管指向桂,涂着鲜红的唇脂的嘴唇勾了起来饶有兴趣的说道: “那个,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女人,遇到那么多的男人,会男孩子和女孩子分不清楚么?” 男人顺着女人的指着的方向望去,看到桂的脸猛地一抽,尼玛啊,那就是个女孩子嘛,那个长头发,那个水汪汪的的大眼睛,还有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身形,竟然不是女孩子么?男人不相信走近桂,一巴掌拍上桂的胸前,平平的触感让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卧槽!我被袭胸了!!! 桂大概是第一次内心爆了粗口。 “不管了,你照样化妆,钱拿到了,谁管男的女的。” “!!!!!” 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难道这是天妒英才么! 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桂都没有回来,银时三人知道是真的出了事情了,他们偷偷跟着松阳一起去街上找桂,但是当他们将桂的长相描述出来去打听的时候得到了很可怕的消息。 桂真的被拐走了。 “那个笨蛋。”高杉真的对桂的智商感到绝望,根据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并不少,因为这附近很多小孩被拐走了,不过都是女孩子啊,假发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可爱的男孩子当然会被拐走啊,更何况假发智商不高。” 喂,阿七,你这么平淡的说出假发的特点可以么!长得可爱和智商不高并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啊! “哼,让松阳老师担心的家伙不可原谅,找到这家伙之后我非揍他一顿。” 高杉冷哼一声,紫色的长袖用力一甩然后双手环胸,好看的俊容显得不耐,眉头用力皱起,不得不说,高杉生气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不过可惜,站在他对面的是不怕死的银时和没有自觉性的七杀,七杀见高杉的态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啊,矮衫,你这是在用傲娇掩饰自己对假发的担心么?误会你没有同学爱,是我错了。” 喂,你这女人别自说自话的歪曲别人的表情啊。 找到关着桂的仓库花费了三人的一番功夫的,啊?怎么找到的?当然不是什么推理出来的,他们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对,就是一家一家串门的找的! 瞧,多么原始,他们把整条街的房子给串了个遍,巡警搜查都没有他们精细了吧,一家都没有放过,被轰出去,被赶出去,被骂出去,高杉觉得这是他做过最丢脸最疯狂的事情了。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某个成为了鬼兵队总督的男人偶尔坐在窗台回想过去的时候,也会不经意的轻笑自己过去那段年少轻狂的时代,他疯狂过,他犯傻过,他不是一个人。 “啊,就是这里了吧。” 七杀看着正前方的一幢房子,门前有几个人蹲在一起在打牌,在他们闯过了许多房子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告诉他们似乎看到过这幢房子里的人背过几个小姑娘从后门进去过。 “那,我们该怎么进去?” 高杉撩了撩袖子,折腾了一整天了,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情来心平气和着,他只想找个东西发泄一下,彻底的。 “当然是华丽的……” 银时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打了个哈欠,花了他太多的力气让他觉得想睡觉,他现在只想快点解决事情,啧了啧嘴,懒懒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竟有些残虐,七杀站在两人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的人手数量,然后凉凉的接下银时的话: “啊……冲进去。” “虚刀流,雏罂粟。” 七杀压低身子迅速朝前面几个没有防备的男人冲去,双手垂下的动作好似被切断了神经一样,快接近的时候那双手又灵活了起来,从身后滑向前方的手刀反手切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几个男人就倒在了地上,完全没有银时和高杉的份,高杉抽了抽嘴角对银时说道: “我去找假发。” 说着往后面跑去,银时也觉得应该留下来陪着七杀的时候,反而七杀让银时离开: “银时,你和矮衫一起去找假发,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啊?阿七啊,hero不是这么当的哟,你刚刚那句明显竖起了g了诶,漫画里说出这句话的人下场都是bad ending哦!” 银时抠着鼻孔淡然的说道,楼上传来哒哒哒跑下来的声音,看起来这里不只是个普通的绑架地点,还是个绑架团体的基地呢。 “……那,我该说什么?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一步。” “喂!” 在银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七杀身形一晃,快的只剩下残影,银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刚刚还喊着我一个人就可以的家伙,瞬间一溜烟的就跑了,上面跑下来的人几人只看到了银时一人。 “什么人!” “……”银时僵硬的转过头,嘴巴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声音立马变细特意用假声对几人说道: “我,我是来推销的。” …… “假发!假发!” 高杉很容易找到了被关在一起的女孩们,但是推开门看到的都是打扮的一个模样的二十个女孩子,一瞬间高杉觉得有些视觉疲劳,他在女孩之中来回扫了几眼,但是就是没看到桂的身影,女孩们看到有人来救她们立即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晋助!晋助!我在这! 被化了妆的桂使劲朝高杉使眼色,不过在高杉看来每个家伙都是在朝他使眼色。 “喂,假发,在么,在的给我应一声。” “呜呜呜呜!!” 一群女孩叫了起来。 “……”高杉觉得头疼,他感觉一群的乌鸦在叫。 “矮衫,你还没找到假发么?” 七杀跑了过来,见高杉站在门口不动,立马推了他一把往里面走: “你在连接假发的电波么,抱歉,这里没有讯号,还是动手找吧。” “找?我可不想在一群鸡蛋里找鸭蛋。” 高杉冷笑,一群长一样的家伙,找起来多麻烦,“这么多人,一个个找起来要花多久……” 高杉还没说完就看到七杀快步向前抽走了其中一人的捂住嘴巴的手巾,只见那人哭诉着小脸用他们熟悉的声音说道: “啊啊啊,晋助,阿七,你们终于来了啊。” “啊啊,我差一点就要被卖掉了啊。” “啊,晋助个混蛋,我一直在朝你使眼色,你眼睛脱窗了么,都没有看见。” “阿七,阿七,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桂不喘气的说了好几句话,完全不给人插嘴的机会,高杉抽抽嘴角无视这个聒噪的声音,转过身去,七杀解开桂身上的绳子,递给他一只手朝他微微的淡笑: “嘛,我说了,假发,我会记住你们的气味的。” ****** “知道错了没?” “知道了。” 事情解决之后,三人没有被松阳表扬一番,反而被教训了一番,虽然松阳一直是温温和和的口气,但是温柔的训人什么的也是可怕的,果然,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是最可怕的,松阳生气的并不是几人的乱来,而是几人的莽撞,如果绑架团伙有武器装备呢,如果绑架团伙厉害到连他们都打不过呢,松阳想过各种可能性,然后又庆幸无比,他们都回来了。 被训过之后,高杉就不爽了,因为这几个人他被松阳老师教训了,高杉当然把气撒在桂的身上,然后就是这幅场景了: 桂小媳妇似的跪在地上,高杉趾高气扬的俯视着桂。 “你知道你哪里错了?” 高杉冷冷的问道。 桂低着头,平时的马尾辫没有扎着,而是披散而来下来,他这时候很是乖巧的回答: “我不该这么容易被拐走。” “然后?” “我不该让老师担心。” “然后?” “我不该让你被老师训话。” “然后?” “你惩罚我吧。” “很好,给我切腹自尽。” “……晋助,你太没同学爱了。” “你最没资格说了。” 第5章 果然人的体温是最好取暖的东西了 “啊啊~~~好冷,斯~” 银时拉开门之后明显的一股冷风钻进他的衣袖,敞开的领子让皮肤直接的被冷风抚摸了一把,银时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后拉拢起衣领整个人拱起了身子,连带着原本惺忪的双眼也被一下子冷醒了,一双死鱼眼有着前所未有的精神,银时哈了一口气,吐出来的白雾昭示着冬天是真的到了。 “啊啊,继续睡觉,直接冬眠到春天吧。” 银时打了个哈欠又往回走,但是看到厅里面的某个身影后他定住了脚步,一双死鱼眼没有情感的看着角落里的七杀,女孩看起来是蜷缩着的,就整个人窝在角落,过长的头发散落在地上,但是只能看到尾部的一段长度,其余的都被包裹了起来,对,七杀整个身体都过着一层又一层的厚厚的被子,姑娘把自己包的好好的,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和银时一样眼神平淡,两个人就直白的盯着对方,银时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了: “你这是在cos座敷童子么?” “……我……在把自己想象……成一块石,石头。” 七杀的声音闷闷的,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打颤,银时挑了下眉毛,很意外的看到某个姑娘竟然有如此小动物的时候,整个身子蜷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就像一只小仓鼠一样,银时歪咧着嘴角笑了起来: “哦呀,应该让矮衫过来看看你这模样,那家伙一定会鼻孔张开着得意着。” 你确定说的是高杉么!那家伙怎么会鼻孔张开得意,他唯一的特技就是瞳孔放大好么! “噗噗噗,你在这继续呆着吧,说不定明天银桑就可以看到一座地藏王菩萨了,银桑去冬眠了~~” 银时将手都收在袖子里,继续说下去他感觉自己都要冻住了,拍了拍七杀的脑袋发出‘扑扑’的声音,他一脸贼笑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走去…… 砰的一声,原本走开的少年猛地跑了回来,整个人冲到七杀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七杀,不对,她身上的被子一会,立马伸出爪子扣住七杀身上的被子想要拉开: “你个家伙,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还银桑的被子来!!!” “不要!” 七杀立马捉住被子不让银时扒走,一向平淡的口气此时声音有些尖锐。 “快放手!那是我的被子!” 银时用力扒开,女孩的手劲挺大的,捉住被子的一角他拉不动半分,七杀像捍卫领土的战士一样一脸正义: “不要!没了这个我会冷死的!” “谁管你,银桑没了这个别说冬眠了,整个人生都可能沉睡过去!放!手!!!” 银时使足了劲,咬牙切齿了起来,七杀难得的孩子气,死死的抱住被子不肯放手: “不要!你就去睡吧,到了春天我会喊你起来的!” “你个混蛋,直接把冬天删掉了吧,删掉了吧,你把银桑的人生当什么了,给我放手啊,那是劳资的被子啊!” “谁说这是你的被子了,你在上面撒尿做记号了么?!” “混蛋!你当我是狗么!” “不要不要不要,我冻死的话,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好可怕!这姑娘居然就这么面无表情的说着有起伏的话,一脸正经的说着要拉着下地狱!! …… “银时?你有看到我的被子么?” 桂醒来后,旁边的银时和高杉都不在,更诡异的是自己的被子也不见了,他是被冷醒的,迷迷糊糊的走到大厅后,意外的看到了角落里蜷缩着的两个人,两个人动作一致,全身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两双懒懒没有精神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谁,银时遮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他扭动了下身子,声音闷闷的开口: “哟,假发。” “你们俩在cos地藏王菩萨么?” 桂的视线集中在银时的身上,那身上的被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啊!银时!那是我的被子!” 桂立马冲到银时的面前想要把他的被子从银时身上扒下来,银时立马捂住被子,口气凉凉的说道: “谁说是你的,你在上面撒尿留记号了么?” “又不是狗!谁会这么干!” 最终银时和桂一阵拉扯之后,身上的寒意减少了很多,两个人像活动过了一样额头沁出了汗,银时又把被子扔回给了桂,一脸嫌弃的不要了。 不过似乎银时低估了七杀的怕冷程度,她竟然能一动不动的窝在角落很久很久,不去注意的话,就真的像是一个角落里的摆设,即使到了吃饭的时候七杀都没有动作,整个人只有一双眼在咕噜噜的转。 “七杀,再不吃,饭就会凉了哦。” 松阳看到七杀的样子觉得有趣,那种肚子又饿但是又不想动的表情全部都表露出来了,他也对七杀怕冷的程度有些惊讶,现在才初冬,真正的冬天还没到,那个时候七杀可该怎么办呢,多添几件衣物怕是不够,这个怕冷应该是七杀的体质问题了。 “阿七!你再不吃就要被银时吃光了!喂!银时!你给阿七留着点!” 桂一筷子打向银时,但是银时更快的一步的身子晃了晃将夹走的食物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是啊,阿七,你再不吃我就吃完了哦。” 银时一脸得意的朝七杀笑着,手里的筷子不住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存心刺激七杀,七杀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银时,就像锁定了猎物一样,双眼微眯,然后姑娘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 “银时,喂我!” “哈?我是你老妈么,凭什么要我喂你啊。”银时拉拢着他那双死鱼眼,手里的筷子指着七杀的鼻子,大有一副这姑娘再说一句就j□j她鼻孔里的趋势,不过七杀是谁,论欠揍可是不亚于银时的,她有着银时过之而无不及的厚脸皮,凉凉的喊道: “老妈,快来喂我~” “谁是你老妈啊!我才没有你这种cos座敷童子的女儿!” 银时猛地站起来,桂立马拉住银时:“孩子他妈冷静点!” 银时立马甩开桂,朝着桂吼了起来:“谁是孩子他妈!” 假发不愧是假发,入戏起来那就是浑然天成,银时一喊完他就立马半跪在地上一副哭泣的模样: “孩子他妈,你要抛弃我么?” “闭嘴!天诛!!!” 银时一脚踹向桂,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高杉不理会几人的闹剧,慢条斯理的吃完后,才给三人施舍一道眼神: 你们可以再蠢一点么? “老妈,喂我~~” 七杀还没放弃这件事,她继续用平淡的声音拉长了语调喊道,被身上的被子隔了声音,这股欠扁的意味也消除了许多,只剩下姑娘清淡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 “老妈~~喂~~我~~~” “闭嘴!银桑我自己都没吃饱呢!” “喂——我——” “闭嘴!” “喂——” 在七杀厚脸皮的攻势下,银时最后熬不住投降了,少年认命的低吼道: “我喂,我喂还不行么!就一次哦,就一次哦,再来烦我我就把饭全部戳你鼻孔里去!” 坂田银时是出了名的软心肠啊。 “喂,你可以把被子还我了。” 晚饭过后,银时坐在七杀的面前,此时姑娘不再是遮住了半张脸了,被子稍稍松开了一点,凑近闻还能闻到一股味增汤的味道,顺便一提今晚晚饭有味增汤,所以,当然这汤明显是银时洒上去的,借喂饭的名义。 被子沾了湿后,经过冷空气就会变得很凉,七杀当然不可能用冷掉的被子捂在自己身上,但是她也没有放开,白净的小脸上有点狼狈,银时喂饭给她当然不是顺顺利利的,到现在腮帮上都还留着几粒米饭,看起来又滑稽又有点可爱。 “还你是不可能了,但是可以借你一半。” 听着七杀不要脸的话银时的脸顿时一抽,那是他的被子啊,小土匪! 不过银时知道,再这么争下去他也拿不回他的被子,现在七杀让他半条也是极大的让步了,想着他快速钻进被子里和七杀靠在一起,虽然他可以和假发去挤一床被子,但是想到他那恐怖的睡相,也绝壁会半夜吓醒,还不如和七杀窝一个角落。 银时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七杀的身体,姑娘身上凉凉的温度传递到他身上,他现在才知道七杀是有多么的怕冷,连两条被子都不够她取暖,照她这个程度恐怕需要火炉才行,银时不由得朝七杀又靠近了一点,减去两人之间的缝隙不让冷风透进来。 “银时……” 突然七杀淡淡的开口了,在这安静的大厅姑娘这么一声喊吓人一跳。 “啊?什么?” “你坐到我的头发了。” 七杀不冷不热的说道,银时这才感觉自己屁股下有什么微妙的感觉,他微微起身让姑娘把她那坨头发收起来,不得不说,七杀是他见过头发最长的女孩子了,没有人会留那么长的头发,假发那个长度他都嫌长,但是七杀那头长发并不像是负担一样给女孩造成麻烦,反而给她增添了一股淡雅的气质。 七杀的头发如果人坐在地上的话长度可以有几步远,七杀慢慢的捋好自己的头发之后略有所思的看着银时,然后淡淡的问道: “银时,你觉得冷么?” “啊?我觉得还好。”他说冷,她会把被子还给他么? “我觉得你冷。” “那就把被子还给我啊,混蛋。” 银时抽了抽嘴角,这丫头得了便宜卖乖。 七杀把自己的头发围在了银时的脖子上,一瞬间银时觉得痒痒的,缩了缩身子: “喂喂,你做什么,银时已经把被子给你了哦,谋杀也不带这样的,岂可修,你这凶器还真是新颖……” 银时还在碎碎念的时候七杀直接打断他:“这样还冷么?” “……” 银时瞬间闭了嘴,虽然刚开始有点痒,但是现在,不得不说,七杀她长长的头发围在他的脖子上就像一种特别触感的围巾一样,有些微凉却阻挡了冷风,确实……不冷了。 “这样,就扯平了。” 他给她半条被子,她给他一条‘围巾’。 “喂,银桑可亏本了啊,你这是无本生意呢。” 银时轻轻的笑了起来,把七杀拉到自己身前,姑娘把头发全部围在他的脖子上,为了不让她扯到头皮,银时侧了个身让七杀斜靠在了他身上,七杀冰凉的身子接触到银时温暖的温度时,两个人都颤了一下,七杀眷恋这种温暖,她不由得闭上眼感受这种温度。 七杀淡然的声音变得微弱,但是银时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银时,你好温暖。” 银时此时有些困倦了,但是他还是分出一丝精神回答七杀的话: “当然了,银桑是男人嘛,有着一颗火热的心的,倒是你啊,怎么冷的跟个尸体似的啊,不会是僵尸变得吧,说在前头哦,不许咬银桑哦,银桑的肉不好吃。” “呵……” 七杀轻笑了起来,在银时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七杀的呢喃: “因为……我是刀嘛。” 银时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一下。 虚刀流,到底是什么。 ****** 松阳翌日醒来时有些偏早,他洗漱之后来到大厅看到角落里的一幅场景,嘴角无法抑制的勾了起来,银时和七杀都睡得很熟,两人都露出孩子般的睡颜嘴角还挂着口水,银时整个人靠在角落里脑袋抵着墙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脖子上还挂着一圈又一圈的黑发,黑发顺延到七杀的脑袋上,女孩蜷缩在银时的怀里,看起来睡得很安稳,松阳回到房间将自己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静静的注视了一会两人的睡颜,温和的笑容久久没有退去。 “松阳老师~~买个被炉吧~~” 银时想来想去,果然过冬需要没有被炉就不算过过冬天,在寒冷的冬天里钻在温暖的被炉中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想着银时握紧拳头朝松阳建议着。 “被炉是什么?” 七杀呆呆的问道,银时见状立马拍拍七杀的肩一脸沉重的说道: “被炉啊,是可以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东西,那是可以将冰冷的内心融化掉,沉溺在她的温柔中,那种想着‘啊,就这么死了也没关系’的东西哟。” “哎~这么厉害么?” 喂,姑娘,你瞳孔睁开了哦,别闪闪发光啊,你的角色设定呢! “嗯,银时说得对,确实需要一个被炉呢。” 松阳温柔的声音简直给予了银时一道希望的曙光。 “你这家伙,让松阳老师买东西不可原谅!!” 高杉立马飞踢了过来,膝盖直直的顶在银时的后脑勺上,银时整个脑袋撞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这混蛋用不着被炉当然这么说啦,你这家伙只要有老师温柔的笑容你就一年四季都感觉温暖的,银桑我啊,是生活在现实中的男人,我还有孩子要养了呢,对吧,阿七。” “是啊,老妈。” 七杀和银时一搭一唱,高杉很想在七杀的脑袋上也来个飞踢。 不过几天后的某个早晨,银时看到大厅里的某个物体的时候不敢置信的揉了好几次眼。 “啊啊,银时,阿七!我们有被炉了哦!” 桂一脸兴奋的已经钻了进去,银时有些呆愣,没想到自己念叨的东西就这么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立马拉着七杀也钻进被炉朝松阳兴冲冲的说道: “哦哦哦!松阳老师!你真是人民教师!” 啊,好温暖~ “哼!” 高杉冷哼一声,显得有些不悦,银时见高杉那副脸臭臭的模样,有些得瑟的笑道: “抱歉啊,矮衫,让松阳老师破费了。” “哼!” 高杉的脸更黑了。 “不是的,银时,这个被炉是晋助买的,今天早上由高杉家的仆人搬进来的。” 桂很天然的一句话让银时整个身子僵住了,他瞅着高杉那邪魅又残虐的笑脸,立马表情从得瑟转为欠揍,银时窜到高杉的脚边一把拽住他的裤子摆出一副献媚的样子,口气浮夸的很: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滚!” 第6章 请珍惜那些年一起看烟火的家伙 自从有了被炉之后,七杀就不怕冬天了,这样春去冬来,冬来春去的过了几年,银时几人的身高猛地抽高了许多。 四个人除了七杀都已是少年模样,而七杀依旧如初来的模样,纤细又瘦弱,她现在的个头只到银时的肩膀,外表已和年龄相差很大,到街上打酱油的时候,酱油店的大叔是个豪爽的汉子,看到七杀小小一只的时候总会给她举高高,那个时候银时看到七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神明显表达的不爽的意味总会让他忍不住偷笑。 七杀虽然说话欠揍,一副平淡的表情总是没有波澜的,让人气的痒痒的又拿她没办法,但是似乎,七杀不擅长对付那种豪爽直爽的家伙,简单来说就是天然的家伙,假发那种天然呆?才不是,假发的属性重点是蠢,天然呆是其次。 七杀的背影可以说是特殊的,那一头极长的头发单看背影就会知道这人是谁,银时拉拢着半月眼有些不爽的看着前方走着有些欢快姑娘,照理说,姑娘只要打一瓶酱油就可以了,但是她手上多出来肉啊,丸子啊,大蒜啊,鱼啊是怎么回事!姑娘另一只手往嘴里塞着糯米丸子就让银时看的分外眼红。 “你把我的背看穿一个洞,我也不会分你一半的哦。” 七杀毫不在意银时在她背后放射的一种火热的视线,姑娘叼着丸子转过身嘴巴鼓起糯糯的说道: “这是我的战利品。” “得了吧,那就是你牺牲色相得来的!” 银时才不承认这种不劳而获的食物呢!为什么那种大叔大妈一看到七杀这种面无表情欠揍的小鬼会觉得可爱硬塞给她这些玩意呢?银桑他也很可爱的呀,为什么糯米丸子不在他的手上啊。 “你就是在嫉妒我比你可爱。” “我不想被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说比我可爱,还有,吃完了再和我说话,故意在银桑面前吃,你是有多恶毒!” 不得不说七杀这个模样确实是可爱的,鼓着腮帮吃着丸子的模样,让人很想戳一戳那鼓起的地方是不是软软的,七杀眯起眼不在意银时的呲牙咧嘴,晃了晃脑袋,用她独有的语调懒懒的说道: “假发说了,面无表情是我的萌点。” “假发的话你也信,照你这样面无表情都能成萌点话,银桑的死鱼眼和天然卷也能成萌点了,哦!说不定矮衫那个矮个子也是萌点!” 银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右手敲在左手掌心,表情要多假有多假,七杀将吃完的竹签扔向银时,银时侧了侧身随意躲过,那根竹签就直直的射在了银时身后的木板上,七杀面无表情的从袋子里拿出第二根糯米丸子塞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 “死鱼眼和天然卷那些都是缺点吧,别看矮衫身高不高,村里的好几个姑娘都喜欢是矮衫那,这年头身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那张脸。”想着,七杀又补了一句:“假发不算。”桂那个捉急的智商毁了他那张脸。 “所以说,现在的小姑娘眼光有多么的肤浅,都被矮衫那张骗人脸给忽悠了,像银桑我才是绝世好男人啊,像我这种拉高男人平均质量的家伙打哪找。” 银时感叹的模样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七杀眯了眯眼一阵见血的说道: “现在要的不是绝世好男人,要的是有前途的男人,矮衫一看就比你有前途。” “你哪只眼看出来的?” 银时拉拢起他的死鱼眼死死的瞪着七杀,七杀不甘示弱的用她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回瞪: “历史证明,矮子将来都很有成就的。” “阿嚏!” 在私塾里的高杉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晋助是感冒了么?” 松阳温和的问道,高杉揉了揉鼻子,脸庞有些微红的说道:“没有的事。” 七杀在路上干掉第四根糯米丸子的时候终于走到了私塾的大门口,但是她没有立即进去,而是仰起头望着私塾不远处的小山坡,银时走了两步见七杀杵在门口不动,于是又走了回去,一脸我理解的表情拍拍七杀的肩膀: “你终于对自己在外面吃了野食感到羞愧了啊,放心,银桑不是小心眼的男人,我不会告发你的,只要你把今晚的晚饭全部给我就可以了。” 这有区别么,这根本是威胁吧! 七杀将视线慢慢的收回来,略有所思的看了银时一会,银时被七杀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他抽了抽嘴角有点结巴: “什,什么?你不愿意么?一半好了,给我一半好了,喂!别这么看我,三分之一行了吧!” “唔……把你灭口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你个小没良心的混蛋! ****** 事实证明,七杀的小个子和她的食量不是正比的,即使晚上回去的路上吃了好几根糯米团子,七杀照样能把晚饭吃个精光,不过吃多了才能长高这个理论放在七杀身上就是拿来被颠覆的,姑娘无论吃了多少,那点个头就那点个头,五尺二寸,足够给高杉极大的安慰。 吃过晚饭之后,应该安静的夜晚却吵闹了起来,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声音,集聚了一堆人,被围墙围起来的私塾看不到远方的光景,只能看到被灯火映照了半边红的天空,煞是好看却又孤寂,黑暗的天空侵袭包围着这片火红的天空,当地面的灯火灭去之后,它将会无情的又染回黑色。 “那边在做什么?” 七杀淡淡的问道,银时双手放在脑后也淡淡的瞥了一眼不在意的说道: “啊,貌似是后面小镇里搞得祭典。” “祭典?那是什么?” 七杀是个比土包子还要无知的姑娘,两年来银时已经习惯七杀问的各种问题,当然其中告诉七杀一半是错误的答案就另当别论了,银时眼皮抬了抬,然后懒懒的说道: “祭典啊,就是一群人手拉着手围着一堆火跳着神经抽搐的舞蹈。” “你说的是篝火晚会!” 桂立即指出银时说的话,这家伙老是误导七杀! “砰!砰!砰!” 远处又传来一阵阵声响,七杀歪了歪头: “那是什么声音?” 银时抠着鼻孔眼睛向上看了看似乎在想着怎么回答七杀,但是不一会这家伙又懒懒的回复: “啊……那是放屁的声音。” “砰砰砰!!!” 七杀望着远方,在院子里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七杀可以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天空中绽放开来了,有着些许的火花,但是只能看到一部分,七杀看的不真切,她淡淡的问道: “为什么会有火光?” 银时致力于误导七杀,他一脸没有愧疚,又异常认真的对七杀说道: “那个呀,那个……屁股上着火了,然后放屁的时候有火光。” “是么?” “当然不是!那是烟火!” 七杀皱起眉似乎快要相信的样子,桂立马一把推开银时,不,准确说是撞开,原本坐的好好的银时被桂这么一撞直接扑在地上,桂扬起小脸一脸正义的俯视着银时,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 “银时!你太可恶了!这么欺骗纯良的女孩子是要召天诛的!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说着桂抬起脚就往银时的脸踩去,银时见状立马翻滚个身躲过桂的一脚,少年动作迅速又机灵,他一个滚身又立马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用怜悯的眼神瞅着桂,嘴里吐露出的那种感叹的语气更能触动人的神经让拳头跃跃欲试: “假发,你要变身了么?变成假发冰月么?” “不是假发!是桂冰月!” “……” “哼,一群蠢货。” 一道好听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响起,但是不用看来人也知道说这句话的人是谁,整个私塾也只有那位傲娇的少爷会那么用嗤之以鼻的口气骂他们愚蠢,三个人将视线投向高杉,从头到尾高杉都看着他们愚蠢的模样,少年抽高的身子也显得修长了起来,他懒懒的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微微散开的衣服露出他白皙的皮肤和好看的锁骨,不得不说高杉的气质蜕变的越发越诱人了,不像是松阳的温和干净,这个少年拥有着和他憧憬的老师截然相反的气质,就像一朵绽放的罂粟,美丽的花朵包含着有毒的果实,高杉就是如此,他渐渐的成长着,但是他带着一种危险,而那种危险能够愈演愈烈。 银时注视着高杉一会,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笑的贼贼的对七杀说道: “呐,阿七,你想看那个烟火么?” “……” 七杀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姑娘虽然一脸面无表情但是心里面还是有点好奇的,黝黑的双眸望着远方的天空,瞳孔里映照着看不真切的花火,那是对一种未知事物的渴望与迷茫,七杀作为一个孩子太苍白了,她所知晓的世界很小,即使松阳如何对她讲述,那终究苍白,而七杀作为一个人也太过苍白,她和普通人相差太远。 “撒,我有个好办法。” 银时勾勒起一抹笑容太过诡异,高杉瞬间感觉背脊一凉。 …… “我绝对会砍了你们的,绝对会,砍了你们的。” 似曾相识的话语再次从高杉的嘴里念了出来,相比当年,此时的高杉更有气势了一点,不过当然,成长的不止是高杉的气势也有银时的厚脸皮,银时笑嘻嘻的声音从他的正上方传来,他完全无视掉高杉散发出来危险的气息: “呀,矮衫,别这么计较,女孩子会嫌弃斤斤计较的男人的。” “闭嘴!” 高杉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银时明显能感到这股晃荡,银时低下头,不出意外的看的是桂的脑袋,而自己的肩膀上也坐着一名少女,不过少女轻的没有分量,九贯六斤重轻的他可以一只手拎起她,四个人杵在后院的围墙边,动作一如几年前的某一天,四个人在树下的场景,高杉在最底下承受着三个人的重量,嘴里一口一句的恶狠狠的话,但是即使是生气眼神里也没有杀意,坐在高杉肩膀上的桂拍了拍高杉的脑袋惹得高杉怒吼: “假发你再敢碰我的头一遍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没听说脑袋摸多了会长不高么?! “阿七,有看到么?” 银时问向一直不吭声的少女,四个人叠起来的高度刚好超过私塾的围墙,七杀坐在银时的肩膀上正好可以完完整整的眺望远方,七杀一向平淡的眼神闪烁着些许光芒,她看到远方灯火通明的小镇,一排排的灯笼还有数不清的人,绚烂的烟火在清澈的瞳孔里绽放,七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连续绽放的烟花,她发自内心的说道: “好漂亮……” “是么?嘛,喜欢就慢慢看好了,反正矮衫撑得住。” 银时不在意的说道,四个人叠在一起只有七杀看得到,银时只能看到一半,他对烟花没有多大的兴趣,重点是压榨高杉一番而已,高杉和桂的视线是完全被围墙给挡住的,所以真正在看烟花的人只有七杀而已。 “你个混蛋……” 高杉咬牙切齿了起来,不比几年前,桂和银时的体重早比当时重很多,更何况两个人都是比他高的家伙,银时看不到高杉的表情也想象的出高杉那张阴沉到极致的样子,他用一副惊讶的口气喊道: “什么!高杉!你撑不住了么!要不换我来?!” “你个混蛋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会砍了你的!” “哎~矮衫,你太没有同学爱了。” 银时感叹的说道。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银时在某个祭典看烟花的时候会不经想起年少的时候,那个最危险最激进的攘夷份子的黑历史,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是可以用友情来形容的吧,即使他们一开始注视的方向不一样,最后走的道路也不一样,但是他们那段过去的时光是真实的。 第7章 她终究是一把刀 “那就是吉田松阳么?” 没有感情的声音就像是冰冷的器物一样,发出的并不是让人觉得愉悦的声音,被斗笠遮去了容貌,面容的线条将脸部刻画的僵硬无比,几个人打扮的如出一辙,看不见样貌的几人就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他们都手持着一把禅杖,暗金色的禅杖上被夜风吹起的圆环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僧人打扮的人在这种地方并不常见。 他们遥望着不远处亮着的房子,院落里男人的动作都被他们看在眼里,而他们却被黑暗笼罩无法被发现。 “需要给大人禀报么?” 另一个男人冷冷的开口,那种冰冷的口吻与之前的人不差分毫,他们就像是机器量产出来的一样,没有些许差别。 “……告诉大人,吉田松阳有组织党派的嫌疑。” “沙沙……” “谁!” 听到些许的声响,几人立马警惕了起来,他们将视线都投向声音来源处,但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但是渐渐传来的微弱的脚步声让几人肯定有人向他们走来,没有放松警惕的,他们做好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此时,被遮住月光的乌云慢慢的散去,月光映照下来,几人渐渐看清楚了前方的景象,也看到了来人。 那是个面容精致却没有表情的女孩,一双乌黑的双眸若不是看着那双瞳孔清澈像是注入了灵魂一般,那女孩就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偶。 “你是……吉田松阳的学生。” 观察了松下私塾许多天,里面的人来来往往都被他们记录下来,更何况这个住在松下私塾里的女孩。 七杀来回扫了几人几眼,然后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叶子,这个山坡离松下私塾虽不远但是过来却有些麻烦,一路的树丛遮挡,平时并不会有人注意这个山坡,所以这也成为观察的好地方,七杀平淡的语气慢条斯理的说道: “前几天一直偷窥私塾的人就是你们吧。” 七杀用的是肯定句,那天和银时一起回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一开始以为是错觉,但是连续几天她都感受到一股被监视的视线,她就不能不在意了,被人监视的生活很让人不爽呢。 “你这丫头,发现了么?” 他们对自己隐藏气息的能力是有足够的自信的,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看破,七杀不在意对方的口气,拢了拢被夜风吹起的头发: “嗯,很明显,一开始我以为你们是来拐骗小孩子的怪和尚,现在看来……” 七杀顿了顿,没有波澜的眼神有些微冷,她清淡的声音也在夜风中变得冰凉: “你们是看中了松阳老师的美貌啊。” 等等,姑娘,你的重点有点不对。 “……” 几人被七杀莫名其妙的话给噎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虽然吉田松阳长得确实好看,但是这姑娘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就好像他们是一群变态一样,让人全身不舒服。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么?” 七杀清淡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但是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冷意,几个男人将原本放松的心情又警惕了起来,不能忽视面前这个女孩啊,她是吉田松阳的学生,若是吉田松阳的罪名被批下来了,这个女孩也就是所谓的余孽,不能放过,领头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抱歉,不能告诉你,然后……你也不能回去了。” 在这里杀掉还是绑走带回去都是一个下场,男人握紧手中的禅杖,冷冷的看着七杀,他是杀手并不是真正的和尚,所以没有怜悯之心。 “不能回去?”七杀重复了一声,然后轻笑了起来: “不行哟,我是偷溜出来的,被发现了可不好,而且……不能回去的是你们哦。” “!!!” 七杀话音刚落,人就瞬间消失在几人面前,那快速闪去的身影肉眼已经跟不上了,即使被锻炼过的异常敏锐的五感发现了女孩的方向,但是*却跟不上那个速度,他只听到七杀那冷漠淡然的声音在这片安静的夜里响起: “虚刀流,蔷薇。” 那是个猛力的一踢,他连女孩的身影都没有抓住就感觉到了自己被狠狠踢飞的痛楚,内脏就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击打了一下,那种痛楚快速又猛烈的直击自己的大脑,除了脑子一片空白之外就只有痛楚在侵袭着,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伴会这么容易的被女孩攻击到,其余的人立马摆好阵型对付这个外形与实力不符的姑娘。 “嗯?一起来也好,省去点时间。” 七杀淡淡的笑着,但是那抹笑容却有些变质,那弧度不高的嘴角笑起来危险又不怀好意,七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防御的姿势,抓住七杀一瞬间的弱点,几个人一起攻了上去,禅杖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这种清脆的声音很快的被一声声的哀嚎给盖过了。 “虚刀流……莲华草。” 七杀穿梭在几人之中表情一直都是扬着微微的淡笑,但是正是那抹笑容让人看得一阵寒冷,她比他们这群杀手还要来的冷漠,比他们这群杀手还要来的残忍,她游刃有余的将他们这群精英给打败在了地上,手臂和脚都被她面无表情的打断,她没有用上任何武器,就这么空手,直接的,将他们打败,他们……天照院奈落,打的一败涂地。 “你……你……” 这女孩不像是吉田松阳教导出来的,即使那个男人有组织党派的嫌疑,但是那个男人是温和的稳健派,怎么可能教出这样的学生出来。 七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身边,她蹲下来拉开他的衣服,手臂上立马露出来他们统一的纹身,七杀淡淡的问道: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盯上松阳老师。” 要回答么,回答的话自己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 被询问的男人内心开始混乱了起来,女孩的眼神他很熟悉,那是杀人者的眼神,这和年龄无关,在这个乱世中只有活下来才是正确的道路,身为杀手的他最熟悉这种眼神,那是对任何事物都下得了手没有情感的眼神,这个丫头…… “你别搞错了,无论你回答了还是没有回答,我都不会让你活着的。” 还在思索的时候,七杀清淡的声音夺去了最后一丝希望,七杀歪了歪头竟露出一种纯真的表情: “任何对松阳老师不利的我都不会留下。” “那你还想从我嘴巴里知道什么,同样是死我为什么要回答?” 同样是死,他为什么要透露出不利的情报。 对于对方说的话让七杀眨巴了两下眼睛,她晃了晃脑袋然后颤悠悠的站起身俯视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家伙,那双淡然的眼神就好似在看地上的蝼蚁一般,姑娘纤细的腿慢慢抬起来,雪白的双足穿着简式的木屐,姑娘用右脚踩在男人的脖子上,双齿的木屐不重不轻的正好压迫着对方的呼吸,难过的无法呼吸,男人只感觉七杀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一样,听得不真切。 “……为什么要回答?因为……我在给你选择……” 七杀慢吞吞的说道,对方的眼里明显表达着‘什么选择’,七杀好看的小脸扬起淡淡的微笑,平淡的口气依旧没有波澜,但是这才是最可怕的,她用最真实的口气说着残忍无比的话语: “嘛,你要……轻松一点的死,还是生不如死的死,或者,一言不发的死,还是如实招来的死?” 似乎每个选择都是一样的结局,但是那个过程就截然不同了。 “选择好了么?” “……” “不肯说是么?” “……” “我知道了。” 七杀没有过多的询问下去,她并不在意这些答案,淡然的看着脚下的男人,七杀眼睛不眨一下的右脚施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脚下的男人脖颈就如此断裂了。 “七杀……” 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七杀怔愣了一下,她慢慢的转过身,平淡无澜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她歪了歪头喊出对方的名字: “松阳老师?” 松阳看到的是一地的尸体,女孩的脚还放在对方的脖颈上,但是七杀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愧疚和异样,即使杀了人也坦然无比,松阳恍然女孩说过的那一句话。 她是刀。 所以杀人是理所当然的。 松阳发现,或许自己的教导错了,对待七杀并不能像普通的孩子一般教导武士道,他首先要让七杀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才行,松阳缓缓的走到七杀的面前,七杀一如他当初遇到的那般瘦小,但是七杀再怎么和银时他们相处终究没有改变自己的本质,她一直把自己当做一把刀,没有犹豫,没有思考,松阳蹲了下来和七杀平视,女孩的眼睛干净清澈,但是她缺少了自我的意识,没有烦恼,没有迷茫,或许她连自己快乐的时候都不清楚自己是快乐的。 “七杀,这样是不对的。” 松阳摸了摸七杀的脑袋,黑色的发丝在夜风中变得微冷,七杀不明白松阳的话: “什么?” “杀人是不对的,我们不能随意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为什么?” “因为……杀死一个人你就要背负起他的生命,那是很沉重的一件事。” “……不是很明白。” 七杀已经忘记了自己杀过多少人,并不是特意去记也没有特意去杀人,她对杀人没有特别的感觉,就是麻木,看着生命在自己手上流逝的时候,七杀就会想起父亲说过的话: 七杀,你是一把刀,不做一把利刃就没有意义,而你,做一把刀就好,不要想其他的。 其实七杀除了自己成为一把刀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该成为什么,三个孩子里,父亲对待的态度很明显,姐姐就像玻璃,轻拿轻放不能碰坏一分一毫,弟弟就像玉石,被父亲精心雕琢格外用心,而她,就像一块石头,就这么放在一边,不重视也不轻视,所以七杀成长的并不完全,父亲教导了她如何成为一把刀,但是没有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人,而七杀有着一把刀的真实。 刀,杀人者。 “七杀,刀,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保护人的。” 突然觉得这句话说给七杀听适合无比。 “一个人当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才会变得强大,手中的刀才会变成无比强大的武器,而真正强大的并不是刀的本身,而是那个人的心,那个人的灵魂,一个人的灵魂的强大是任何刀都无法斩断的。” 松阳温和的笑容是令人眷恋的,那种温度会让人贪婪,这个男人的笑容能够印刻在记忆里,无论多少年都是清晰无比,不会被磨灭掉,七杀永远记得,是这个男人将她带离了她冰冷苍白的世界,给予她正确的方向。 “七杀,你在成为一把刀之前,你要记住,你首先是一个人,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你要成为银时的刀这件事么?” “我记得。”七杀点点头,那个时候是银时救了她,所以,她当时在想,如果之后再发生这种事,她可以成为银时的刀,替他斩杀一切。 “那……七杀,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松阳伸出小拇指,男人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七杀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小拇指也勾了上去,松阳加深笑意轻轻的笑道: “请保护他们,用你的力量,去成为一把可以保护人的刀,去寻找自己的意义。” 他们是谁,七杀很清楚,她这次没有犹豫的点点头答应松阳: “嗯,我会保护他们的。” 松阳笑了起来,他要的不止如此,他要的不是七杀这个女孩子去保护那三个少年,他要的是七杀能够和他们互相扶持,把七杀单纯的看做一个女孩子是对她的侮辱,她要的并不是保护,反而是一种承认,承认她的存在承认她的价值,其实松阳这个约定有些赖皮,这是个单方面的约定,完成的只有七杀一人而已,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另三个学生骨子里有多么的男子主义,被教导的武士道也不会愿意自己被一个女人保护的,这个约定只是为了七杀的将来而作的铺陈。 “那我们回去吧。” 松阳牵起七杀的手,女孩的手冰冰凉凉的,但是松阳传递过来的温度温暖无比。 “老师,我也会保护你的。” “呵呵,你这么说老师很开心哦。” “真的么?” 【那个时候,如果牢牢握紧这只手就好了。】 第8章 无法传至上天的声音 如果把人生分为两个部分的话,对坂田银时,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来说,就是有吉田松阳的日子和没有吉田松阳的日子,吉田松阳就像他们的世界,照耀人生的光芒,那一天吉田松阳的离开就像被剥夺了阳光一般,之后的日子都是黯淡无光的,而当吉田松阳死的那一天,那就是世界的崩坏,那个曾经支撑着自己的信念突然崩毁,自己的世界分崩离析只剩一片苍白。 吉田松阳看到出现在私塾里一群僧人他就知道那一天到来了,宽政扫荡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非常清楚幕府的形势,他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这群学生。 “吉田松阳。” 站在这个温和的男人面前,即使一群冷酷的杀手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退缩的迹象,甚至隐隐有着与他们相比之而不输的气势,真不愧是违逆天道的大罪人,凶残无道之徒,带头的人比划了个手势,身后的人立即快速上前,拿出一根绳子,而两边的人也快速压制住松阳给他从身后反绑住。 “你们这群混蛋!要对松阳老师做什么!!!” 银时见状立马冲了过来,而屋子里的桂和高杉听到银时的叫声之后立马冲了出来,看到松阳被几人绑住的时候,高杉的动作比意识更快的动起来了,连刀都没来得及拿就这么直接的冲上去了,但是别说人数,单单对方一个人就是以一敌十的高手,他们都是经过黑暗的训练出来的杀手,高杉完全被愤怒给压制住了理智,没有章法的打法就像一头被惹怒的小野兽,趁着高杉和对方周旋的时候,银时趁机想要接近松阳想要被他带回来,但是越靠近,就有越多的人挡在他的面前。 “给我滚开!!!” 明明就在前面,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碍眼的家伙挡着!! 银时身子突然滑下去,他一个扫腿绊倒一人,然后一个翻身狠狠的将膝盖压在对方的手臂上,让对方的禅杖脱手,银时夺过武器后继续向前冲,和高杉纠缠的那个家伙明显占了上风后狠狠的踢了高杉一脚,高杉整个人撞到后面的柱子上,脑袋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当场眼前一片黑暗,意识就这么褪去了,高杉倒地不起后桂刚想跑到高杉旁边看一下高杉的伤势,但是他看到那群穿着僧人服的家伙竟然拿了一把火把过来,他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后,脸瞬间苍白了起来,顾不得高杉的伤势,他狠狠的朝那个人撞过去,面容清秀的桂此时表情也狰狞了起来,他用比对方小了一倍的躯体和对方相抗衡,他不允许,对方这么践踏他所在意的东西,他不允许这个承载着他许多记忆的私塾就这么被这群人给毁了,要论疯狂,桂绝对不比高杉和银时两个人差多少,所有人都被他那张正经清秀的脸给误导,桂为了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东西,是付出多少代价都在所不惜的。 当桂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明显不足以和对方抗衡之后,他使用全身的力气去冲撞对方,趁对方后退的一瞬间,桂一把夺过火把反手握住,他没有丢开火把,反而朝对方刺去,火顺着木头往上引伸的火焰几乎烧到桂的手,但是桂忍住剧痛将火烧在了僧人服上,但是火焰没有燃烧多少,桂就被踢了出去,另一个僧人走到了桂的身边狠狠的将他踢开了,桂在地上弹跳了几下,翻滚到了一边,对方似乎还想补一脚,但是一道身影更快的挡在了桂的面前。 “不许对我的学生出手。” 松阳收敛起笑容,隐藏在发下的眼睛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确确实实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动弹不得。 房子没了可以重建,但是人没了却不能重来,都是他的学生,看着自己的学生因为自己而受伤松阳觉得心疼又无奈。 “银时,住手。” 松阳轻声的呼喊让愤怒的银色小兽一下子停下来,这个时候地上已经一篇狼藉,几名僧人已经被银时干掉了,少年也受了些许伤,但是比起受伤,少年是在恐惧,他害怕老师被带走,被带到他不知道的地方。 银时突然的收手让天照院奈落的人有机可趁,几个人一起用禅杖架住了银时的脖子硬生生的让少年跪了下来,高杉和桂都倒在地上,银时被擒服住,还有一个算得上战斗力的七杀在他们还没进入私塾的时候就派人做诱饵支走了,现在已经没有人阻挡的住他们带走吉田松阳了。 “老师……” 银时喃喃的喊着,想要靠前,但是脖子被禅杖给抵住,连声音发出来都是沙哑不成音的,瞳孔里倒映着松阳的身影,银时却连呼喊都做不到。 为什么在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带走他!!! 还回来,把松阳老师还回来!!!! 银时无声的呐喊着。 私塾越烧越旺,整个房子烧了起来,就像祭典一样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但是身后的热流如何袭击自己的背银时只感觉内心的寒冷,看着松阳离自己越来越远,银时用力的挣扎着。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啊!!!! “松阳老师!!!!” 银时用力喊了起来,他甚至感觉到喉咙的猛烈震动,他用力咳了一声,他又感觉到喉咙里渐散发的血腥味,松阳慢慢的停下脚步,侧过身,那一刻银时看到的是男人坦然又不后悔的表情,他并不畏惧,这个男人即使如此了还是露出一副让人安心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明明,只要说一句,哪怕拼上性命也会把你抢回来的啊。 “银时,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没什么,不必担心,我一定会马上回到大家的身边,所以在那之前……就请你……好好的保护大家吧。” 银时永远记得那一轮月亮圆的讽刺至极,松阳在月下淡然的微笑着,月光映照在他身上的月辉让银时恍然,这一次就是诀别。 银时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跟我……约定好了哟。” 松阳被绑住的双手,右手勾起小拇指,但是银时却伸不出手指,他握紧拳头颤抖着。 “啊啊啊啊啊!!!!!松阳老师!!!!!!” 银时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他花尽了力气嘶吼着,朝着天空,朝着越走越远的人,直到声音沙哑,直到他意识涣散,他终于清楚的知道……松阳老师被带走了。 他连自己的老师都无法保护好,谈何保护其他人。 坂田银时,你真是太弱了。 七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被烧掉的私塾和倒在地上的三人,七杀的心里涌起一种很怪的感觉,就像什么在滋生,然后发芽,内心蠢蠢欲动着想要发泄一般,她慢慢的走到银时的身边,银时涣散的目光看到走进的身影慢慢聚集,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刚刚不见身影的少女,银时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话来,喉咙有着撕裂般的疼痛,他只能用一种隐忍的目光看着七杀,想要把自己内心的一种愤怒和绝望传递给七杀。 七杀的和服沾满了鲜血,是那些天照院奈落的鲜血,当她意识到这是个诱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把对方都杀光也来不及了,但是七杀想到了那一日松阳对她说的话: 保护好大家。 七杀觉得,她应该守护好这个约定。 七杀费力的把高杉背起来,只有他是受伤最重的,桂只是晕了过去,但是他的手被摔的脱臼了,手腕上也有烧伤,把他叫醒后桂扶起银时两人相互架着,他们现在重要的是要把伤养好,然后想办法把松阳老师带回来,七杀背着高杉走了很远都能看到被烧毁的私塾,她平淡无澜的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然后回复平静。 她已经无家可归了。 七杀把三人带到了经常打酱油的大叔家,总觉得那个豪爽的大叔会收留他们的。 果不其然,那大叔打开门看到七七歪歪落魄的四人立马敞开大门把四个人带进屋子,从柜子里翻出积了灰的药箱给几人包扎后,酱油大叔无奈的叹口气: “吉田松阳是个好人。” 但是这个乱世,吉田松阳的手段还是太过温和了。 “说实话,我是不介意养着你们的。”但是这群孩子一看就是不乐意的模样,吉田松阳是他们心中无法代替的存在。 “……”七杀淡淡的撇了酱油大叔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卖酱油的家伙是养不起我们的。” “喂,你这是在看不起卖酱油这个高尚的职业么!好歹我也是个生意人赚的钱肯定比人民教师的工资高好么!” “……” 如果是平时的话,银时一定会狠狠的吐槽他一番,但是现在少年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就像失去灵魂了一般,连那双猩红的双眸都暗淡无光,酱油大叔看着这群孩子死气沉沉的样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虽然他喜欢小孩子啦,但是他不怎么擅长和小孩子相处,他转过身往里屋走去决定给他们烧饭去。 七杀看了看银时,又看了看同样消沉的桂,又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高杉,最终七杀走到了银时的面前,双膝跪了下来,银时还在发呆,似乎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七杀的双手猛地拍在银时的脸上,那一声声响清脆无比,银时被脸上的刺痛给怔愣的回复了思绪,连带着桂也被这声响给吓得整个人挺直了背脊。 “太难看了。” 七杀淡淡的说道,清清淡淡的口气却字字敲进银时的心里,银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他这才注意到,七杀那双淡泊的双眼在闪烁,拍在他脸上的双手没有放开,他能感觉到少女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她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强,只是她用她一向平淡的态度在遮掩着,他们三个人狼狈不堪,如果连她都崩溃了,那么他们就成了一盘散沙,七杀在努力做到松阳说的,保护他们,所以她坚持着让他们坚强起来。 “太难看了,坂田银时。” 七杀再一次说道,连名带姓的喊着他的名字让银时的瞳孔猛地一缩,七杀对着银时那双猩红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这样还算是吉田松阳的学生么!” “我不记得松阳老师有教过如何懦弱,如何消沉,如何让放弃的。” “坂田银时,你的刀呢,被折断了么,你的灵魂呢,被折断了么,松阳老师,你要放弃了么!” 七杀平淡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却像庙里的钟一样,虽然是一个音调但是一次一次能够敲出共鸣,狠狠的敲进心里,七杀的最后一句狠狠的刺激到了银时,松阳老师怎么可能放弃? “怎么可能放弃!!!” 银时猛地脑袋向前冲,额头狠狠的撞在了七杀的额头上,直接给少女来了一次必杀头槌,七杀被撞得整个人往后倒去,跌在了地上,她就感觉脑袋有些晕眩,额头火辣辣的烫。 银时站了起来,给倒在地上的少女伸出一只手,嘴角扯出一丝清淡的笑容: “太难看了,阿七,这样还是我的刀么?” 他一直没忘哟,她是他的刀。 七杀握住银时的手,少年用力一握把少女拉了起来,银时转身对还在愣愣的桂说道: “假发,等矮衫醒了我们就把老师带回来。” 桂呆呆的看着银时,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银时前所未有的可靠,就是那个不经意的笑容和认真的眼神,驱逐了他心中的不安,就像穿透乌云的阳光一样,坂田银时继承了吉田松阳的那股信任的力量,桂收回他愣愣的表情,板起了脸一脸正经的说道: “不是假发,是桂!” “我管你。”银时耸了耸肩,握紧手中少女的手,在昏暗的房间里他那不经意的笑容慢慢转而狰狞,还未成长的野兽却先露出了利爪: “撒……到时候阻挡我们前方的家伙都毫不留情的砍掉……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吧。” 或许,有一点是正确的,吉田松阳培养的……都是一群怪物。 ****** 高杉醒来后出乎众人意料的安静,脑袋上包了一层纱布,银时都不禁怀疑高杉的脑子被撞坏了,松阳老师被带走,第一个暴走的就应该是高杉,但是这家伙现在出奇的冷静让人觉得害怕。 如果不时刻盯着他的话,银时毫不怀疑的认为这家伙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高杉晋助他有足够疯狂的理由。 “那你们几个小鬼打算做什么?” 酱油大叔抽了根烟拉拢着眼皮看着四人,四个小鬼都一副杀气满满的样子让他不由的抽搐了下嘴角。 “带走老师的是幕府。” 高杉冷冷的说道,一句话也代表了他们之后的路。 现在在打内战,幕府为了讨好天人正在四处打压攘夷分子,为了带回松阳,站在与幕府对立的位置是最快的方法。 攘夷战争。 “啊喂,战争什么的可不是玩笑啊。” “我们当然知道。” 高杉绿色的眸子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阴冷:“战场上也没有孩子。”即使是成年人的大叔也不由的感叹世道的变化,现在的孩子成长的真是太过可怕了啊。四个人都有着可怕的觉悟,即使是七杀那个面无表情的姑娘也带着骇人的肃杀之气,酱油店的大叔却不由的轻笑出来: “呵呵呵,吉田松阳,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 豪爽的汉子掐灭手中的烟不经意的说道: “似乎,前面的村子有攘夷份子来征兵,你们可以过去看看。” 七杀的眼睛骨溜溜的看着他,大叔见状立马眼睛闪闪发光:“哎呀,小七杀是发现大叔我帅气的一面,迷恋上我了么?” “……不是,你嘴角的酱油没有擦干净。”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 第9章 不要小看厨房里的女人 并不是每个新兵刚入队伍就有上战场的机会的,但是银时他们很狗屎的赶上了,战争等不了人,新兵用实战做着奢侈的训练,而活下来的则和运气无关,那是靠着觉悟和实力,原本银时他们在村子里找到的攘夷队伍并不是前线队伍而是后勤队,所以和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拿刀打仗的,但是正要与前线汇合的时候中途碰上了一队的天人,也亏得银时三人的帮忙损失也没有太大,带队的人也没有想到新捡来的三个人是个好苗子,虽然他们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姑娘。 他们被正式编入队伍,而他们带着的姑娘则安排在了后勤组的厨房工作,队伍里都是三老粗的汉子,那么娇滴滴的姑娘总不能一直把她和汉子放在一起相比之下厨房里有几个战争下的遗孀,可以稍稍照顾七杀。 “七杀,七杀。” 正在淘米的七杀听到有人小声的在叫着自己,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后,又转了个身,然后她看到了帐篷口一道算是熟悉的身影,那是个面色慈祥的妇女,虽然头发有些鬓白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健朗,这个妇女对七杀一直很是照顾,所以即使在这个军队了呆了两年没记住几个人但是这个妇女七杀记得很牢,因为她一直给七杀开小灶来着,谁对七杀好,七杀都记得住。 “什么事?” 七杀走到帐篷口,这时候她也看到帐篷外那些从战场回来的人,又一场仗打下来,死伤无数,妇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七杀怀里,对七杀笑眯眯的说道: “这是大婶刚刚厨房里做的糕点,悄悄地,听说这次损失太多了,我们这个队伍需要重新编排招入新兵,并且和另一只前线队伍合并了,接下来大婶就会忙起来照顾不到你了,来的都是臭烘烘的汉子,七杀你要小心点。” 七杀的存在在军队里就是格格不入的,纤细,弱小,一折就断,那么柔弱的家伙在这个满是杀伐的战场上就像是个碍眼的存在,很多人看七杀的眼神都是不好的,要么蔑视要么无视,甚至还有人在开玩笑,没有了坂田银时那三人这个姑娘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几天,说到底,还是个依附着男人活着的女人。 “……我知道了,谢谢。” 七杀小心的收起包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姑娘穿着明显的男式衣服,布料并不好,磨蹭在七杀细嫩的皮肤上擦出一道道鲜艳的红痕,七杀在军队里的待遇并不好,但是她没说过什么,大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说实话七杀这么一个姑娘干什么要来参军啊,那几个哥哥也不好好照顾她! “阿嚏!” 刚回到帐篷的银时打了个喷嚏,身上还沾染了一身恶心的天人血液,银时用他仅剩的手背上干净的皮肤蹭了蹭自己的鼻子: “阿勒?感冒了么?” 银时将沾着血的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厌恶的脱去身上的衣服,桂摘去额头上的护额,散开一头越来越长的头发,他瞥了一眼银时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种睡觉露着肚脐眼的睡姿当然会感冒,你睡觉不能安分点么?” “我可不想被你这种睡觉瞳孔放大的家伙说啊,我睡觉再不安分也是躺在地上的,你这家伙的睡姿都能摆成起跑线的姿势到底谁不安分啊!!” 银时对着桂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吐槽,这家伙为什么能够把自己做过的蠢事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啊,为什么别的人都在成长,这家伙的智商在退化啊! 自从老师被带走之后已经过了两年,三人在战场上成长,被杀戮打磨着,几乎是在浴血成长着,退去少年青涩模样,那种纯真也被磨合了掉了。 “银时,你不懂,我这叫时刻准备着,阿嚏!” 桂刚刚用一种感叹的语气和银时说话,一道喷嚏就打破了他那一本正经的口气,银时嫌弃的后退一步好似桂感染了什么病毒一样: “时刻准备个头啊,我倒是很想随时准备干掉你啊,看吧,你那个起跑线的睡姿让你也感冒了。” “那不是打喷嚏,那是口癖,银时,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感冒了也要污蔑我也感冒了阿嚏。” 桂那一脸正经的蠢样让银时忍无可忍的在桂的脑袋上揍了一拳: “哪里来的恶心的口癖啊,谁会用阿嚏来做口癖啊,你这混蛋不要一脸正经用阿嚏当尾音,听起来很恶心啊。” “银时,你真不懂的语言的美妙阿嚏。” “去死吧,假发,你死了这个世界都美妙起来了。” “不是假发,是桂……阿嚏!” 桂又打了个喷嚏,这时候高杉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头到尾就只有桂和银时在闹,银时脱了一半露出j□j的上身,一些伤口有些结痂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桂想起来身上还沾了一身的血,于是走到自己床边换下衣服,高杉上下看了银时一眼凉凉的说道: “你继续光着膀子的话,感冒就很难说了。” 银时抽了抽嘴角,对面那个越来越长得妖孽的家伙嘴角勾起的是一抹阴险的笑容,喂~矮衫,为什么你这家伙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啊,银桑感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个阴险的矮子。 突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道冷风钻进帐篷直接吹在银时的j□j的上身上,银时整个人抖了一下,双手下意识的搓了搓双臂,刚感叹风怎么这么冷的时候,只听桂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阿七你来了啊。” 原来是阿七来了啊,银时恍然了一下,然后解开裤头的手顿住了……阿七?阿七?!!!银时猛然转头,红色的瞳孔里立马呈现那抹熟悉的身影,银时下意识的尖叫了起来,立马拉起快要掉下去的裤子整个人窜进被子里去。 七杀放下帐篷的门帘,另一只手则在腰间夹着一个木盆里面是折叠好的衣物,七杀平淡的视线在帐篷里扫了一圈,然后视线停留在床上将自己包起来的某个男人身上: “居然尖叫了起来,你是女人么,如此娇羞。” 七杀平淡无澜的口气让银时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起来,银时不甘示弱的吼道: “你是男人么,就这么直接进入男人的帐篷里,一点都不害臊,还有,娇羞是怎么回事,银桑我还是纯洁的汉子,被看光了你负责么?!” “……” 七杀默不作声的盯着银时,那双黝黑的眼睛就这么咕噜噜的盯着他,银时咽了咽口水被姑娘的眼神看的后怕,他拉住身上的被子又遮了遮,虽然已经被他裹得好好的没有什么好遮的了,但是七杀那双直白的眼神透彻的好似可以看穿一切,即使包着一层被子也有种全身脱光了被少女看着的错觉,七杀盯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说道: “唔,我也可以给你看回来。” 七杀很平淡的说道,完全没有什么男女意识,银时立马一口老血喷出,和七杀对话有时候完全就是不在一个层次上,这个能平等么,能成立么,这姑娘怎么总是没有女孩子的自觉呢!银时伸出一个膀子指着七杀,直戳少女的弱点: “谁要看你啊,就你那一马平川的胸部,飞机都能在上面打圈,能有什么看点!” 喂!这么直白的戳中少女的痛点这样好么!会遭天谴的哦! 不过,七杀不是普通的姑娘,少女歪了歪头竟然用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回击银时: “平怎么了,你没听说过么,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没听说过!!靠平胸得来的天下,我宁愿要乱世啊!!银桑我是巨!乳!派的啊!!! ****** 到底是男生的帐篷,东西散落的有些凌乱,虽然高杉和桂都是爱干净的家伙但是在非常时期也不能做到全面,七杀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大婶给她的包裹,简单的布头包好打了个结,七杀拆开后里面则是油纸包好的点心,军队里的伙食并不好吃,七杀虽然对食物并没有什么挑剔但是对身体瘦弱和需要长身体的她还是太多粗糙了。 七杀啃着点心的模样像只小仓鼠,宽大的衣袖顺着手臂滑落了下来,高杉瞥过七杀的时候看到了一抹刺眼的存在,他皱起眉口气不悦的问道: “你的手怎么回事?” 高杉的话引起了银时和桂的注意,两人顺着高杉的话将视线投到了七杀的手臂上,一瞬间,两个人的表情一致的变了脸。七杀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明显又刺眼的痕迹,那是一道手印,可以想象当时对方花了多大的力气去狠狠的,又毫不留情的握住七杀这双纤细的手的,银时红色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眯起眼死死的盯着七杀口气里也有着一抹的僵硬: “啊,阿七,给阿银我如实招来的话可以从轻处理的哦。” 桂侧头看着银时,一向吊儿郎当的银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些惊悚,桂一副不赞成的口气:“银时,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瞳孔都放大了哦。”说着,桂转过头用更加惊悚的放大瞳孔的表情对七杀说道: “阿七,和我说说,是谁干的,我去把他打个四分之三死。” “喂,假发,四分之三死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八分死就可以了。”银时拍拍桂的肩膀那种意味深长的口气让高杉抽了抽嘴角,八分死和四分之三死都是死的差不多吧。 七杀举起手左翻右翻看了看手臂上的手印,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七杀想了想这是下午的时候被一个不认识的家伙的家伙干的,那个家伙一下子捉住她,七杀当时想过一系列回击的攻击方式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任那个家伙讲了一堆的废话喷了好几次口水。 高杉拧了拧眉头,正是因为这个姑娘爆表的战斗力他才不担心她,现在看来他想错了,高杉叹口气,用他仅剩不多的同学爱询问七杀: “你的虚刀流呢,当摆设了么?” “……” 七杀眨了眨眼睛,将手里最后一口点心吃掉,鼓着腮帮慢吞吞的说道: “动手了的话,我会杀了他。” “……” “松阳老师说,不能随便杀人。” “……” 高杉怔了一下,这是两年来第一次这么轻松的提起松阳,高杉垂下眸沉默了一会,眼里流转过一系列复杂的情绪然后沉淀下来,他再次抬起眼皮的时候,依旧是那个高傲的高杉晋助,他冷冷的对七杀说道: “你是吉田松阳的学生,怎么可以被人随意欺负?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不管你是卸掉手臂还是折断手指,你给我把他留着半条命就可以了。” 从四分之三死到八分死再到留着半条命,还真是不愧吉田松阳一起教出来的学生呢,思路都是一样的。 “……真的可以么?” 七杀又眨巴了下眼睛,眼神有些闪烁。 【你这个女人悠悠晃晃的在这里以为是逛街么,我看到你们这种柔弱的女人就讨厌,只会依附男人】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么?” “谁敢找我们麻烦?” “……” 姑娘眼睛开始发亮,抖s模式打开,她看向一边的银时和假发,但是得到两人动作一致的脖子一抹的手势。 ****** 七杀走出银时他们的帐篷的时候外面又走过一波人,他们担着受伤的攘夷志士往医师的帐篷去,七杀淡淡的瞥过那些受伤的人,表情冷冷淡淡,七杀对现在世道的形式并不了解,但是她知道敌人是谁,这场战争打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结果,恐怕这个结局并不理想,但是无论结果如何,这些都不是七杀在意的,她在意的是能不能把松阳带回来。 两年来几乎没有松阳的消息,但是在这个攘夷战争中他们可以直接,更快得到天人,幕府的消息,所以他们成为了攘夷志士,正面直击天人,幕府。七杀并不被允许上战场,即使她有多强,没有武器的她,依旧被他们不允许,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虚刀流的厉害之处,那是最强的杀人剑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虚刀流的厉害。 “又是你这女人,能够不到处乱晃碍我的眼么!!” 一道聒噪的声音从七杀耳边响起,那是一种刺耳又急躁的声音,七杀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她侧过头看着一脸狰狞看着她的男人,七杀觉得眼熟,但是也还是想不起来是谁,对方看七杀一副迷茫的样子脸色从不好变得很差,眼角的疤痕让他的表情更加显得狰狞可怕,他唾了一口口水,狠狠的对七杀说道: “啧,下午的教训没让你记住么?” 七杀这才恍然大悟来人是谁,把她手抓了一个印子的家伙就是这个人,不过七杀还是很莫名: “我有得罪过你么?” “有,你的存在就得罪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不爽。” 这让七杀有些意外了,她从来都不指望和人友好相处什么的,但是这么被人直接的说看的不爽,还是第一次,七杀皱起眉的样子似乎让对方更加暴躁了。 这个男人是老一派的攘夷志士,属于激进派的,虽然在战场上有过不少贡献但是因为脾气的问题处的好的人不多,而唯一的好友并不是堂堂正正在战场上战死的,而是被女人拖累死的,明明有机会杀死那些天人,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柔弱的只会拖后腿的女人硬生生的被那群天人给砍死了,从那个时候他就讨厌女人,尤其是柔弱的只会依附着男人的女人。 而七杀无论外表怎么看都是符合的。 不过还没等七杀给自己报仇一番,对方有哼哼的两声走开了,来一阵风去一阵风就像是来给七杀找茬使绊的。 “原来如此,是高桥啊。” 七杀听到银时的声音的时候有些惊讶的,应该在帐篷里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身后,七杀看着银时一副惬意的模样倚靠在一根拴马的柱子上,换下平时战斗的服装,少年长得也算好看吸引视线了,一头卷曲的银发并不是随意可见,那种应该冷漠的银色在他身上却能感受到一种温暖的色彩,那双一直有着懒散目光的红瞳在战斗中也能并射出动人心魄如同野兽般锐利的眼神,不得不承认,三个人都成长了,只有七杀没有变化。 七杀就像连接过去的纽带,当看到七杀的时候就会恍然当时的日子,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的只有松阳,他们依旧过着没有松阳的日子。 银时放下环胸的手臂,慢悠悠的走到七杀面前,上下打量了七杀一番看姑娘没有受伤的样子才凉凉的说道: “刚走掉的那个人叫高桥,叫什么我不知道,嘛,大概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前辈,和他同期的攘夷志士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听说比较讨厌女人,我看是八成被女人甩了才找你出气,你看着就比较好欺负的样子。” 七杀晃了晃脑袋,小脚踹了银时的小腿一下,银时呼痛一声捂住自己的小腿,单脚跳来跳去,七杀淡然的看着银时跳来跳去的模样口气清淡的说道: “好欺负?不要说笑了,我只是怕一个不小心杀了他才没有还手的。” “喂!你这抖s的模式打开了是怎么回事!角色设定不对了吧!”抖s是银桑的设定啊,不许剽窃! “……突破角色设定才是一个角色的最终目标。”姑娘煞有其事的说道。 “那只是单纯的ooc吧!” “……” 银时捂住脸不想再和七杀较真,他怎么忘了,七杀也是个单细胞啊。 七杀见银时又默不作声了,她也沉默了下来,银时的脸上还有最新的伤口,没有贴上纱布,那一条不浅不深的痕迹开始结痂,七杀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银时的伤痕更多,甚至在更深处有着一道道无法治愈的伤痕,高杉和桂也一样,七杀黝黑的双眸紧紧锁定在银时的身上,她淡淡的说道: “银时……我也可以上战场的。” 听到七杀清淡的话语的时候银时却猛地怔了一下,被手捂住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那并不是什么轻松的表情,七杀的话让他回想到了很多,战场上到处的尸体,同伴敌人横尸遍野,身上沾染了同伴的鲜血,那些支离破碎的肢体和血液刺红了他的眼,那时候仿佛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血红,只有身体在麻木的在动,不住的砍杀面前的敌人,一声声刀刃划破*的声音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他甚至有种自己就是刀的感觉,他感受到了撕裂的快感,每一次游走在生命的边缘,每一次拼尽全力去斩杀一切,等他真正回过神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敌人了,只有一地的尸体,刀刃上的血迹不住的滑落,手上沾满了鲜血连刀柄都握不住,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很讽刺不是么,他杀到手软。 刚开始做梦的时候还会被满地的尸体给惊醒,叠起来的尸体都是他斩杀的天人,那些尸体几乎要把他埋没,银时在想,战争什么的,还真是讨厌啊,除了杀戮什么都没有,即使洗的在干净身上总有一股血腥味。 他已经背负了这种沉重,他无法想象七杀会怎么样,他虽然不知道七杀的虚刀流到底厉害到什么地步,但是那种不用刀的剑术让她亲自用手去斩杀敌人那不是更残酷么,那种生命从手中流逝的感觉那样的话七杀比他背负的还要多,这是他不允许的。 无论七杀是强还是弱他都不允许七杀背负这种黑暗,这是他和老师约定的,保护好大家。 “阿七啊,你只要好好的呆在厨房里就行了。”银时又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那种沉重被他表现的风轻云淡,银时习惯性的抠起他的鼻孔凉凉的说道: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嘛,厨房就是女人的战场,你去那个战场厮杀一番吧。” 如果这是银时的希望的话,七杀并不想违背,七杀的嘴角微微扬起: “啊,我会让那里成为我的天下的。” 那个时候银时看着七杀离开的背影还在心里信誓坦坦的想着,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保护好七杀不沾染战场所带来的黑暗,但是没有多久,现实和战争就打破了他那个脆弱的决定。 第10章 自己的女人就要保护好啊 从战场上刚回来还没有休整过银时他们又被派出去了,似乎去救援另一只攘夷队伍。虽然是新兵但是银时三人出色的战绩也让他们出名了起来,高杉组织了鬼兵队,银时和桂有了个称号,在这个攘夷战争中有几个人大放异彩。 白夜叉,坂田银时。 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 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 还有…… “啊哈哈哈哈哈,七杀酱在担心金时他们么,放心吧,那几个像恶鬼一样强的家伙会没事的!啊哈哈哈。” 一道可以算是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在七杀耳边环绕的时候就像放到最响声的音响一样震耳欲聋,七杀淡然的眼神眯起了半月眼,熟悉七杀那些表情的银时可以看出七杀此刻的表情在表达一种不爽。 啊,还有这一个人…… 声音很大的人,坂本辰马。 认识坂本辰马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处于危急时刻上面派人来支援银时他们,而那个人就是坂本辰马,虽然一直笑的傻兮兮的样子,但是他是连银时都不得不承认是个剑术强的跟个怪物一样的家伙。 七杀侧过身微微仰头看向比她高很多的坂本辰马,在坂本辰马没来之前,银时是他们四个人里最高的,但是这家伙一来就抢走了这个最高的位置,七杀要仰着头看他才行,这让七杀觉得很累也很不爽,姑娘眯起眼淡淡的说道: “坂本,你的伤好多了么?听说你被华丽的砍倒了。” “啊哈哈哈,不用担心,并不是什么大伤,我也不是被砍到的,是在对敌的时候被脚上的血给滑了一跤脑袋撞在地上华丽的晕倒的!” “……”这并不是什么自豪的事吧,七杀叹了口气,她不擅长对付这种乐天派啊。 “啊哈哈哈,对了,七杀酱是和金时他们是同出师门的吧,他们的剑术都很高超,七杀酱的话也不弱的吧!!” 坂本辰马的声响果然很大,七杀感觉脑袋里有声音在嗡嗡的响,七杀叹口气,用与坂本辰马相差很多的音量淡淡的说道: “我们虽然师出同门,但是剑术却不是一个老师,我并不会用刀。” “啊哈哈哈,原来不会……啊,诶诶诶?不,不会用刀么?” 坂本辰马惊讶了一下,他看姑娘步伐轻盈,有时候还能制服会暴走的银时和想要和银时打架的高杉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姑娘也是个高手呢,只是因为是女孩子的问题并没有被允许上战场,现在这姑娘告诉他她不会用刀??? 这简直跟汉堡店竟然不卖汉堡一个感觉。 “哎,我是虚刀流,银时没和你说过么?” “虚,虚刀流?什么是虚刀流?” 见坂本辰马似乎有些认真的在询问,七杀也想了想认真的做出回答: “嗯,不用刀也能劈了你的就是虚刀流。” ****** “银时,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桂在一次又一次砍杀面前的天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一种异样,那是一种快速又无法捉住的错觉,桂抵在银时的背后向银时寻求一个答案,银时观测了下周围的敌人,口气略带轻松的说道: “怎么?你终于感觉到你的脑袋不对劲的地方了?假发,你还有救嘛。” “不要说得我无药可救的样子,我还没有放弃治疗。” “……不,刚刚那句说明你是真的没救了……” 高杉汇合到银时的身边没有理会桂的智障般发言,一向自信高傲的面容此时有些僵硬和不耐,他加快了些语速对银时说道: “确实有些不对劲,这些天人的人数根本不需要我们来救援也对付的了,而且他们一直在后退,根本在引诱着我们打过去,是在掩饰什么!” 连高杉都这么说了,银时的表情敛去了笑容,他镇静的观测了下那些天人的动向,确实,他们若不攻上去,那些天人就胶着着他们的防线一直往后退,就像是引诱着他们攻上去和他们死缠一番,这不符合天人的攻击政策,天人主张直攻,和幕府的队伍耍脑筋相比,天人的攻击方式简单的很,就是向前冲,正面对抗,因为他们奇葩的天人自信心,以为地球人的战斗力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 三人里,擅长组织人员的是桂,虽然高杉集聚了鬼兵队为他所用但是高杉更擅长的是谋划,策略,而银时既不会组织也不会谋划,他只会到处乱闹按照自己的想法搞奇袭,被人认为是个协调性为零的家伙,但是现在这个协调性为零的家伙立马发现了天人的诡计,他立刻咒骂了一声: “该死!假发,矮衫,我们快回去!!” “!!!” 银时说着已经快一步的往回去的路上奔去,将挡住他的天人毫不留情的斩杀,他面色有些狰狞的吼道: “这是陷阱!他们想把我们调走去袭击本营!!” 这该死的哪里是天人想出来的计策,肯定是幕府!那群叛国的混蛋!! 银时想到了营地里的七杀,那些受伤不能动弹的同伴,虽然知道七杀的战斗力可以足够保护自己,但是一想到这次的奇袭没有防备的偷袭,银时就不由得后怕,那个他应该保护的女人还在那里。 “给老子滚开啊!!!!” 挡住路的天人像是砍不完似的,一直堵在银时的面前,银时一下子想起了当时松阳被带走的时候,是一样的感觉,无论怎么喊,无论怎么往前冲,总有人挡在他的面前阻止着他,妨碍着他,然后到最后自己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重要的那个人被带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想着,银时握紧了刀柄狠决又疯狂的厮杀着,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都是他斩杀的对象,跟在银时身后的桂和高杉都被银时的那种疯狂给惊住了,这就是白夜叉,令人畏惧的白夜叉。如同鬼神般的身手,令敌我双方都畏惧的家伙。 “不要挡着!!” 银时呐喊着,内心也呐喊着: 七杀!!!! ****** “??” 七杀猛地转回头,她似乎听到银时在叫她,但是身后来来往往的人中并没有银时的身影,七杀纳闷的又转回了身子,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淘米,洗菜,就是她的工作。 “嘿,咻。” 七杀抱起木盆里洗好的一堆菜,刚拎到一半时一双手帮她托住了有些沉重的木盆,七杀有些怔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对方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越过了她警戒的范围内,七杀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对方,但是越打量,七杀就越苦恼,面前的这个人七杀觉得脸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名字来,想要回想一下对方的一切记忆的时候,七杀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需要帮忙么,七杀小姐。” 对方温和的笑了一下,轻轻柔柔的声音如沐春风,对方看起来和银时差不多大,但是身高有些偏矮,一张平凡到没有特点的脸只能说对方长得很清爽,五官聚在一起看的很顺眼,七杀还是想不起对方叫什么索性放弃了,她点点头很顺势的将手中的木盆交给了对方: “唔,谢谢了。” 对方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家伙,在七杀说完之后就给她一抹干净又温和的笑容: “不用,银时先生他们也帮助了我很多次。” 他的声音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和七杀不同,他的口吻一听就是带着一种温度,嗯,就像人自己本身的温度那种感觉,那种感受不到却是已经习惯了的那种感觉,让人并不讨厌。 “放在这里可以么?” 即使一路走回厨房七杀还是没有想起来对方叫什么,但是七杀开不了口去询问对方,对方那张温和的容易被发好人卡的脸如果这么直接告诉他,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名字,真是有种十恶不赦的感觉,七杀抿了抿嘴,决定银时回来后去问问他。 面前的这个人七杀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一直在银时他们的身边做着辅助的工作的人,虽然不起眼的工作却是帮了他们很多忙,那是个不起眼却很重要的人…… 不对,不止是不起眼,可以说是存在感稀薄了,七杀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平时不会有人记起他。 “嗯,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饭并不是七杀来做,所以把菜洗好放到厨房后她的工作就结束了,对方放下木盆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听灌装的饮料,他微笑的将其中一听给七杀: “工作后来一听宝矿力可以恢复生命力的哦。” 等等,为什么这家伙可以一脸微笑的说出广告词一样的话啊。 七杀看着手里的宝矿力有些无语,最近一直看到一些人人手一瓶的宝矿力不会是这家伙发的吧。 七杀心里嘀咕了起来:比起宝矿力,我喜欢养乐多一点啊。 喂!!姑娘你重点错了!!现在是战争!!宝矿力和养乐多都是奢侈品啊!你知足了吧! 不过还没等七杀打开宝矿力,七杀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强劲的风刃袭来,那种划破空气的声音七杀想忽视都难,七杀下意识的压下身,而对面的少年也迅速拔刀,抵挡住了袭向七杀的那一击。 少年和七杀一样有着黑色的双瞳,对方一直温和的表情此时微微变得严肃,他没有放松一丝警惕的向七杀询问: “七杀小姐,没事吧?” 七杀只是蹲了下来,没有受伤,她淡然的点点头:“没事。”想着她又补了一句:“宝矿力也没事。” 少年听闻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是只是一瞬间,他握紧刀柄猛地一劈,将突然袭击的家伙给击倒在地,那是个天人,少年的表情很不好,应该说天人不应该出现在这的。 外面的声音嘈杂了起来,显然这里受到了敌袭。 “七杀小姐请呆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没等七杀回答,他就径直走了出去,很巧的是,少年刚走出帐篷,一名天人就劈开了帐篷的另一面径直走了进来,那名天人有着狼犬一样的脑袋,他锐利的眼睛扫了扫七杀,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七杀手上的宝矿力上,七杀恍然的摇摇头,一脸平淡的对那名天人说道: “宝矿力是不会给你的哟。” 少女!宝矿力有什么好捍卫的! “谁要那玩意!” 对方低吼了起来,照理说不是应该看到他尖叫的么,为什么这女人看到他的反应是一脸正经的保护手中的宝矿力啊! “不对啊!你应该看到我害怕的啊,应该尖叫,然后发抖,然后哭着求我放过你,求我不要杀了你,这样才对啊!!” “……” 这个天人有妄想症吧。 七杀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她慢慢悠悠的走向那位天人,在对方看来,七杀只是个柔弱的地球人,那胳膊腿杆子细的一折就断,所以他根本没有对七杀有防备,对啊,普通的人会对柔弱的小兔子有防备么,就是那种感觉,所以当他受到攻击的时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虚刀流,蒲公英。” 清清淡淡的声音后是一道*被贯穿的声音,七杀那双看起来软弱无骨的手深深的插入了对方的胸口,那种贯手实际上是一道比较残忍的一道技巧,但是七杀很喜欢用,‘菊’,‘女郎花’,‘蒲公英’这三个是七杀最喜欢的招数,因为……最省力和最有效了。 七杀贯穿对方的时候避开了要害,她当然不能这么简单的让对方死掉,她还有话要问呢。 “你在害怕么,想要尖叫么,想要发抖么,想要哭着求我放过你,求我不要杀了你么?” 七杀将他的话全部返回,对方除了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七杀什么也不敢做不敢说。 “告诉我,你们还有多少人,幕府还有多少人?” “我我我我,你你你你。” “咔嚓。” 七杀扭断了对方完好的手。 “我说,我说!我们的军队要多少人有多少人,这个战争不结束我们就会一直增加兵力,但是幕府已经人手不够了,他们只剩下五千了!” 这真是好消息和坏消息共存的一个消息啊。 “我再问你,被幕府抓走的攘夷份子关在哪里?” “啊?不是抓到了就砍头么?” “咔嚓。” 七杀踩断了对方另一只完好的手。 “啊啊啊啊!!!我说,我说!我听说他们会把那些人关在天守阁。” “……” 天守阁,七杀默念了一下,这是两年来第一次有着如此靠近松阳的消息,即使是假的,他们也有希望,松阳没有死。 “喂,你!” 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沾血的刀,七杀以为是银时回来了,但是定眼一看却让她惊讶: “咦?” 姑娘忍不住叫出声。 竟然是那个高桥? 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高桥? 高桥看到七杀的动作时愣了一下,少女踩在天人的手腕上还没有收回脚,怎么看都是少女把对方打败的节奏。 “你……” 高桥看七杀的眼神复杂了起来,他就是看七杀柔弱才不爽的,但是他越不爽这个女人,越到这种混乱的时候就第一个反应是去看那个柔弱的女孩还安好没有,这就是犯贱,明明厌恶被女人拖累,但是内心还是下意识的那种大男子主义要去保护女人,他明明看到了自己朋友的下场,但是还是想被他传染了一样,想要去救人。 不过……这女人他妈的根本不需要有人救啊! “阿七!阿七!!!” 这次真的是银时的声音了,但是七杀没有走出去回应银时的叫喊,而是和高桥对视着,高桥看着七杀的眼神复杂至极,但是却没有厌恶,高桥咧了咧嘴,首先打破沉默: “咳,那小子在找你。” “……” “阿七!!不在的话就应个声!!!” 这是假发的声音。 七杀微弱的叹口气,慢慢走向门帘,但是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身影窜了进来,那身体对于那个身高来说有些纤细的,但是却也足够遮住从门帘处射进来的阳光了,银时低下头看到完好的少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松落了下来,他全身都是血像是浴血回来似的,整个人沾满了这种鲜艳的色彩,但是他忘记了身上的这些血液只是下意识的搂住了面前这个娇小的少女。 “太好了。” 你还在。 只是一瞬间的拥抱,只是不经意的拥抱,但是当事者无心,旁观者有心,谁都看得出,七杀对银时很重要,那个时候并没有像男女那种简单的情感,反而是更加复杂的一种……就像一种信念…… 松阳离开后,银时是一无所有的,但是他记得姑娘那一句话: 银时,让我成为你的刀吧。 这句话就像一个归属,那个少女是属于他的,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有着唯一拥有的东西。 “银时……” 七杀的声音闷闷的说道。 “啊?” “我想喝养乐多。” 你个煞风景的姑娘! 第11章 他就是传说中的梦幻的第五人 攘夷战争,伤亡超过百万的残酷战争,战场上洒满了鲜血以及遍地倒着为国而亡的躯体,每一个人为国而战,是英雄的时代,而在这光辉历史更有一批称为‘最后的攘夷志士’的不败存在——他们在这个悲壮的历史中也留下了名字,其中有四个人在这场战争中大放异彩,而他们四人也被称为了[奇迹的世代]。 但是,关于[奇迹的世代]有个奇妙的谣传,在他们四人的阴影下有个不为人知的为战争四处奔走的影之功臣,为四人一直担任助手为他们做着重要的辅助工作,那个一直被忽视的人---梦幻的第五人。 “喂!!!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把别的漫画的设定搬到这里来!!那个梦幻的第五人是什么!!奇迹的世代根本是别的人吧,我没有听到过被这么喊过!直接把别人的名号搬过来喊可以么!!还有!为什么我们的时代你要用上过去时啊!!还没有过去啊!!!混蛋!!!” 银时瞬间暴走,一听到假发那种一本正经讲着愚蠢的话题的样子他就想拔刀,桂板着一张脸和银时那张额头爆满青筋的表情成为对比,他那种旁白式朗诵的口气让人的拳头痒痒的: “银时,阿七在问我,我们那一位一直帮助着我们却存在感稀薄的伙伴,我在用生动形象的方法再给阿七讲述呢。” “生动形象你个头啊!为什么你要生动形象的讲述我们成为了过去时啊!什么叫在悲壮的历史下留了名字啊!” 银时用脱掉鞋子的脚直接踩在桂的脑袋上,桂就像不倒翁一样任银时怎么晃他他也不倒。 “你也觉得被叫做奇迹的世代有些雷同么?” 桂一副找到知音的口气,一脸激动,银时恨不得把脚趾戳进桂的鼻孔里: “什么雷同,这压根是别人的名号吧!!” “我觉得我们叫攘夷的世代比较好。” “所以说为什么会成为过去式啊!” 银时越暴躁,桂就越淡定,桂摆出一副不赞成的表情看着银时,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对银时说道: “银时……战争终究会过去的……你不能一直生活在过去……相信我,养乐多会有的。” “战争和养乐多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这家伙一副做广告的表情!!” 银时终于忍不住把桂的脑袋踩在了地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泄愤了之后看向七杀,七杀手里捧着一小瓶养乐多,不,应该说桌子上每一个人都有一瓶养乐多,自从少女说了那么一句后,银时就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不过看姑娘的表情大概一句都没听进去,银时叹口气问道: “所以说,你是想要问什么?” “那个梦幻的第五人叫什么名字。” 很好,七杀记住了这个名号,银时想了想然后抽搐了下嘴角,完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连脸都想不起来,他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其他的一点都想不起来!银时踹了踹一边的桂,把问题又踢给了他: “喂,你告诉她。” 桂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和散乱的头发,然后严肃的说道: “他是我们重要的助手,是个影子般的存在!” “叫你说名字啊!!” 净说些有的没的! “……” 桂这个时候却沉默了,他闭上眼压低了声音缓缓的开口: “……他是我们重要的助手,是个影子般的存在。” 用不着重复一遍! “他是一个无名英雄。” 说到底你也不知道名字啊!! “等等!我想起来了一点……” 桂阻止了银时再一次踢向他的脚,银时挑起眉大有听听他说的样子,桂皱着眉一脸思索的表情: “我记得……他叫……黑子……” 那是别的漫画的主角啊! “啊哈哈哈,你们在做什么呢,三缺一么?” 一道大嗓门从帐篷口传进来,坂本辰马用他一贯的大嗓门扫荡了三人的耳朵,坂本辰马自顾自的坐在桌子一边,看到桌子上一板养乐多只剩下了两瓶眼睛一亮伸手去拿: “哦,有养乐多呢!” 银时的视线随着坂本辰马的手移动了一下,眼神闪了闪,但是他没说什么,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哟,你来得正好,来帮我们回想一个名字。” “啊哈哈哈,名字?金时,要我帮你们回想谁的名字,我认识的人我都记得住的哦。” 银时捂住脸,他错了,他不该问这家伙,这家伙到现在都没记住他叫银时,不是奇怪的金时。 “哦,坂本,你还记得么,有那么一个人,他是我们重要的助手,是个影子般的存在。” “这句话你到底要重复几遍!!” “啊哈哈哈,有这么一个人么?” 喂!你这是把那个人的存在都遗忘了啊!! “哈……” 七杀放下养乐多轻轻的叹口气,平平淡淡的表情怎么看都有点鄙视,银时拿他过期的红豆饭打赌,这姑娘在鄙视他们! “我觉得,来问你们的我真是蠢,你们竟然都没记住自己一起打仗的同伴的名字。” 银时抽了抽嘴角,毫不客气的戳穿七杀: “你倒是说出五个以上你认识的人的名字,除了我们以外。” 七杀刚想报出几个名字,但是立马就顿住了,张着嘴巴,小脸皱在一起都说不出一个名字。 少女,你是有多悲哀。 “啊!我想起来了!他的名字!是黑子……野猩猩!” 桂沉默了许久后再次开口,甚至用一副很肯定的口气说道,银时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被桂的脑残给崩到极限了: “谁叫野猩猩啊,你想了个半天最后给别人取了个名字么!” “不,我也想起来了,那个人。” 坂本收起了笑容一边回想一边说道:“那个人的名字不叫黑子,是黑子野,黑子野猩猩。” “为什么你也是猩猩!野猩猩和猩猩有什么区别么!不要拿别人的名字开玩笑!不要拿猩猩开玩笑!!” 银时一人一脚踹了过去,又气喘吁吁的坐了回去,为什么回想一个名字都这么累呢。 “你们在吵什么,在外面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声音那么响。” 高杉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扫视了几人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在被开封的养乐多上面,坂本笑嘻嘻的指着自己略带自豪的说道:“啊哈哈哈,是嘛,嗓门大的是我。” 这个没什么好自豪的!! “哦,晋助,你还记得么,有那么一个人,他是我们重要的助手,是个影子般的存在。” 桂立马坐起身重复一遍刚才的话,银时摆了摆手不抱期望的说道:“算了吧,假发,这家伙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 高杉冷哼一声,斜着眼看着银时,嘴角挑起的笑容颇带着挑衅的意味,银时挑挑眉嘴角也咧出一抹挑衅的意味: “哦?你倒是说说看啊。” 高杉慢慢的走到七杀的身边坐下,对面坐的是银时,两个人眼神对望着的时候还闪过电流交错的痕迹,高杉的坐姿没有桂那么拘谨也没有银时那么随便,就是单纯的单脚屈膝横卧单脚躬膝矗立给自己的手臂一个支架,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们说的那个人是白子吧。” “喂——!那个白子是谁啊,直接从黑的转成白的了么,你这家伙压根记错名字了吧!” 银时毫不留情的吐槽,高杉对银时的吐槽直接给他一记冷笑: “怎么可能,我的记忆从来都没有问题。” “说什么没有问题,你压根没去记吧,你这家伙同伴的名字一个都没记住!”银时肯定至极,银色的脑袋为了给自己给予肯定还用力的点了点头,被银时那种平淡无澜又欠揍的口气说出来就好像真的是什么事实一样,让人不爽至极,高杉眯起眼,眼里并射出一种危险的意味: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怎么可能没记住。” “哦?你倒是说出五个以上你记得的同伴的名字,除了我们之外。” 银时一脸得瑟的模样,好看的俊脸就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一般狡黠,那双血红的双瞳闪烁着恶趣味,他和高杉虽然关系不能说很好,但是好歹是师出同门,在这个队伍里,没有人能比他们还了解高杉晋助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对鬼兵队来说或许高杉是个厉害出奇很有谋略的家伙,但是在银时眼里,高杉依旧没有变,是个傲娇傲慢的大少爷,这场战争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为国家而战这种高端的理想,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把松阳带回来而已,所以高杉并没有打算在这个队伍里搭帮结派,组织鬼兵队只是高杉的一个手段,有着自己的队伍自己的兵力罢了,高杉说到底是个冷情的家伙,这家伙所有的热情全部给了松阳老师。 高杉被银时的话给怔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反驳银时的话,但是想了半天他嘴里也憋不出一个名字,看着银时越发得意的脸,高杉的脸色越来越黑。 七杀找到了一个同盟有些高兴的拍了拍高杉的肩膀,她晃了晃脑袋,将银时的问题反问给银时: “银时,看来你的小伙伴很多嘛,那么你可以说出五个以上你的小伙伴的名字么,除了我们以外。” “……” 银时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高杉见银时一瞬间噎住的表情心里一下子舒坦了,他饶有兴趣的勾勒起一抹歪咧的冷笑,很有兴致的去给银时使绊: “对啊,你也报出来让我听听,我替你数着。” “……” 银时张了张嘴,一瞬间脑海里串过好几张脸,但是没有一个名字对的上号,看到对面坐着的两个家伙,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的残虐,但是都表现着一副要看他憋屈的模样,银时抽了抽嘴角,眼神飘忽着往旁边看: “那个啊,银桑的伙伴有很多哦。” “……你说啊。” 银时抿了抿嘴,就是不直视高杉,声音也变得很轻: “嘛,那个谁,路飞啊,一护啊,鸣人啊,都是我的伙伴……” 听着银时几乎喃喃的话语,高杉开始得意了起来,少年带有磁性的声音戏谑的笑道: “哦?是么,需要我帮你把哆啦a梦叫过来么?” “……不用,你带来了自己先许愿怎么长高吧。” 银时的眼神又拉拢成了死鱼眼,直接戳中高杉的痛处。 矮子什么的是硬伤。 ****** “阿七啊,我跟你说啊,以后碰到矮子和头发长的家伙你要离远一点。” 等高杉和桂走了之后,银时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对七杀说道,不过七杀听着银时的话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她皱了皱眉,眼睛眯起半月眼平淡的语气带着丝丝的危险: “为什么?” “你要知道,头发越长,这人智商就越低,这营养都被头发给吸收了,你看假发,这家伙的智商常年下线,每次还刷新自己智商低的下限,那家伙已经没救了,即使换了假发也一样,然后是矮子啊,你要知道,这矮子个子越矮心胸就越狭隘,你看矮衫,这家伙心胸已经狭隘到养乐多的瓶子都容不下了,所以……嗷!” 银时还没说完就感觉整个人被撞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七杀已经坐在他身上面无表情的俯视他: “你说……长头发怎么了?你说矮子怎么了?” 集长头发和矮个子于一体的七杀完全中枪,银时表情僵了一下,为什么这家伙能够对号入座啊!为什么假发和矮衫的缺点你都具备啊!!不过银时当然不会自找苦吃去进一步惹怒七杀,讲不定七杀会那她那长的可以当凶器的头发缠住他的脖子勒他,于是银时脑子飞快旋转: “呀,阿七你还能成长呀,那两个家伙已经是绝症了,阿七,你现在是成长期,我相信你一定能长到完全体的!” “开什么玩笑。” 七杀扬了扬头,挺直了背脊看着身下的银时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可是会进化成究极体的。” 究极体,究极体你要长成什么样的!!银时好想吐槽这姑娘一番,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两个人的体位,七杀虽然没啥重量,但是坐在银时的腹部让银时感觉到一股微妙感,这种微妙的重量让他银时感觉一种骚动,银桑好歹是青春期的少年好嘛!这种羞耻的体位是怎么回事!! “阿七啊,我们有话好商量,你先下来。” 银时的声音没有什么底气,七杀像是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一样微微睁大了眼睛,七杀眨巴了下眼睛问向银时: “咦?银时,你在害臊么?” “开,开什么玩笑,银桑我怎么会害臊,银桑我的脸皮可是厚的连巨人都打不破的啊!!” “那你脸红什么?” “脸,脸红,谁脸红了,倒是你,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害臊么!!给我下去!” “……但是银时你又不是别的男人嘛。” 够了,少女,你别那么纯真的这么说啊,那会显得银桑很邪恶的啊,这完全是小白兔自动上门给大灰狼吃的节奏啊。 银时两只手死死的捂住脸,不让少女看到自己遮住的脸有多么的红。 这时两人都没有发现帐篷外有一道身影停留了许久。 “嗯?黑子野,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不是让你去叫白夜叉了么。” “啊,银时先生现在有点事。” “有什么事,这家伙除了上战场以外别的时候都是游手好闲的。” “嘛,也许会是人生大事啊。” 第12章 没见过逛花街还自带妹子的家伙 经过上次被偷袭本营之后,又经过一系列提议建议决定,放弃营地往西移动,寻找新的驻扎地。连续两周的迁徙,他们经过了一个小镇,为了补给食物和药品,他们在小镇外的山坡上休息了一晚上。 “喂!!!!金时!!” 坂本辰马奔过来一脸兴奋的模样让银时很莫名,他自来熟的一把勾上银时的肩膀凑近他耳朵想要说话,但是银时更快一步的扒开他的手退开一步: “喂,有话就说,别凑那么近,还有你那个嗓门,没有什么悄悄话好说。” “啊哈哈哈,是嘛,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发现镇上有条花街,我们要不要去逛一逛。” 银时听到了关键词,猛地回头,虽然表情还是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但是眼睛却骨碌碌的盯着坂本辰马: “你说花街?有太夫的那种花街?” 花街这玩意说实话银时一次都没去过,虽然听队伍里有人说过那种温柔乡什么的,但是只能想象一下,银时摸了摸下巴,有点好奇呢。 “哼,怎么,你发情期还没过么,对花街这么敏感。” 坂本辰马那个大嗓门声音那么响高杉不可能没听到,况且他并没有离得两人很远,高杉双手环胸的走来,对着银时那一脸的奚落就没有放下过,银时向高杉走进一步,故意用明显的身高差俯视着高杉不冷不热的说道: “啊,我不像你,像只蝴蝶一样流连花丛,感觉怎么样矮子,被一群踩着高跷的太夫淹没的感觉。” 高杉也走进了一步,额头几乎抵上银时的额头。 “好的不能再好了,被女人嫌弃的天然卷。” “天然卷怎么了,你个遗传学缺陷的矮子。” “你可以再蠢一点。” “你可以再矮一点。” 正当两人的硝烟弥漫到周围甚至有愈演愈烈的程度,桂打起了圆场,不过似乎另两个人并不吃这一套。 “这样可不行,银时,高杉,同伴之间不应该吵架的。” “闭嘴!假发!” 银时和高杉异口同声的喊道,两人同时回头表情一样的狰狞,桂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是假发,是桂!” 不过两人并不理会桂的发言,又同时转回了头,额头撞在一起谁也不让谁,高杉瞳孔放大,银时嘴角抽搐,两个人的声音都压的极低每一句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那么正好,我们去看一下吧,你走在那里没一个女人看得上你。” 高杉冷冷的说道。 “正好啊,我想看一下,你走在那里没一个女人看得到你。” 银时冷冷的说道。 “啊哈哈哈,大家一起才好玩嘛,啊哈哈哈。” 坂本辰马用力拍拍两人的肩膀,爽朗的笑容和两人成为明显的对比。 银时撇到正好路过的七杀一把拉住少女往外走:“阿七,我们走!” 坂本辰马的笑容有些僵化,他转过身表情诧异的看向桂,有些郁闷的说道:“他应该知道花街是什么的吧。” 不过显然桂的电波和坂本辰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桂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们出去玩当然要带着阿七,这是必须的!” 那是小师妹! 坂本辰马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高杉和相隔高杉两步远的银时,少年拉着少女一副逛街去的架势,坂本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把,他那个大嗓门难得的降低了音量咕哝了起来: “哪有人逛花街还自带妹子的。” ****** 银时换上的普通的衣服,拉着七杀走来人群里,七杀的个头虽然比之前高了一点,但是他还是感觉有点矮,一个不留心就会淹没在人群里,所以他拉着姑娘的袖子防止这姑娘再一次走丢,这姑娘的前科他铭记于心,他可不想再被一只野猪撞了。 “哟,阿七,感觉如何,再次来到镇上的感觉。” 银时凉凉的说道,一手拉着少女一手抠着鼻孔两不误,不过对七杀来说,还真没有什么感觉,她唯一的感叹就是人好多,长得都一样。 七杀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 “没什么感觉,话说逛完了我们就快回去吧,桌子上那瓶养乐多我还没喝完呢。” “喂,你这是什么设定,萌上养乐多的少女么,我告诉你啊草莓牛奶才是王道。” 银时斜了七杀一眼,少女的个头可以让他轻松的看到头顶,银时语重心长的说道:“没听说牛奶可以长高么,养乐多的乳酸菌是拯救不了你的身高的。” “那你就祈祷它能拯救我的身高吧,否则到时候比我高的家伙全部砍腿。” “喂——!!为什么你可以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么凶残的话!你这家伙的设定一直在变化吧!这样可以么!!” “假发说了,这叫反差萌。” 七杀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模样简直和桂一模一样,银时的脸猛地一抽死死的扣住七杀的肩膀狠狠的摇晃: “假发的话你也信!那家伙的话一根头发都不能信啊!” 不行!这家伙简直被假发带坏了!! 银时想起七杀刚刚那句残虐的话,又觉得有高杉的风范,银时顿时想捂脸,这姑娘已经集合了假发和高杉于一体了么,这是什么可怕的合体! “银时,在背后讲同伴的坏话可不是武士的行为啊。” 桂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披散着一头长发的他比战场上的他显得阴柔了些,此刻他就像一名优雅的贵公子负手站立着,不过此时银时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个带坏小孩的坏人一样,他挑了挑眉,把七杀拉到身后凉凉的说道: “哟,假发,你不是和坂本他们去找店了么。” “准确来说,我正站在那家店的门前。” 确实高杉三人走得比较前面,银时和七杀走的比较慢,但是在七杀和银时讲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站在店前的桂,当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桂才开口叫住他们。 “什么啊,已经找到了么,矮衫呢,已经进去了么?” “是的,我在这里是为了等你们!” 桂一副‘你看,我多么有同伴爱’的表情看着银时,银时屏蔽桂那种带着深意的视线,挠挠后脑勺瞥向别处,不过沉默了一会,七杀从银时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桂淡淡的开口: “……怎么不进去。” “……我正等着它开门。” 随着桂的话,银时和七杀的视线移到了门上,门板上印着‘自动门’三个字,但是桂站在门口那么久它都没有打开一下,银时顿了一下撇撇嘴:“嘛,大概坏了,你敲个门。” “它都说自动门了,我去敲门那多愚蠢!” 桂那一副不赞同的样子让银时嘴角抽搐:“你平时也就那么蠢了,再多两次也没关系。” “我觉得就这样站在门口更蠢。” 七杀轻叹一气,伸出手‘刷拉’一声拉开了门板,然后就听到里面的人喊‘欢迎光临’的回声,七杀转头对有些呆愣的桂说道: “假发,我来教你一个新的词汇,自动门的是自己动手打开门的意思。” 还有这种意思的么!!这种自动门有意义么!! 跟着店里的太夫带路,找到了高杉他们所在的房间,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包房,但是应有具有,七杀被带入包房的时候她发现那个太夫看她的眼神有点诡异,但是她没有在意很多,包房里只有坂本和高杉两人,这样显得包房有些空旷,但是七杀三人一到,就感觉热闹了起来。 “哦,金时,你们终于来了啊,高杉这家伙一直在自己喝酒,一点气氛都没有,太无趣了!” 说别人无趣还能说得很响让所有人都听到只有坂本这家伙做得到,有什么秘密那绝对不能和坂本辰马说,他和扩音器没有区别。 “哟,矮衫,连男人都说你无聊,那女人该怎么说你啊,闷骚么。” 高杉坐在窗边单脚屈膝的模样煞是诱人的,手里握着一小碟清酒,微微抿起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不得不说这家伙越长越妖了,不是说脸,是一种气质,他全身散发的就是一种危险又致命的气息,所以银时坐在了离高杉最远的位置,拉着七杀一起。 “银时,你不懂,矮衫那种是气质,女人最吃这一套了,这叫神秘美。” 没等高杉和银时争辩七杀就先对银时进行了反驳,银时在七杀的后脑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恨恨的说道: “你这家伙给我胳膊肘往外拐,矮衫给了你什么好处了,这么帮他说话!” “矮衫请我喝养乐多了!” 七杀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膛,银时一把扣住七杀的脸颊,姑娘的小嘴嘟了起来,银时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瓶养乐多就收买你了么,你个小混蛋,你忘记了银桑请你喝草莓牛奶的情谊了么。” 说到草莓牛奶七杀就不爽了,虽然脸颊被银时捏起来了但是说出来的话清晰无比,姑娘那平淡无澜的口气怎么听怎么个不爽: “请我喝过期的草莓牛奶是什么情谊啊,腐烂的情谊么,多亏了你我可是对草莓牛奶一生黑了啊。” 竟然说草莓牛奶一生黑有这么严重么!话说养乐多有什么好! “我知道了,你和矮衫那家伙一定是对养乐多那个瓶子情有独钟才喜欢养乐多的吧,那个瓶子和你的身高多么的相配啊。” 银时!你争气点!不要老拿别人的身高说事! “怎么可能,明明是养乐多的瓶子正好能装下我七窍玲珑的心所以我才独爱养乐多的。” 银时瞬间想要失意体前屈,这个能说会道的姑娘是谁,果然女人都是怪兽,一眨眼就能进化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哒哒。”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两声敲响声,然后门板被拉开,几名太夫踩着小碎步进来了,每人手里端着一小盅清酒然后走到每个人的身边轻轻放下,七杀看着走进来的太夫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对方,这是七杀第一次看到这么华丽的衣服,色彩斑斓却好看之极,梳着复杂的芸子发式,一根一根精美的发钗显得整个人华贵无比,或许七杀的表情太明显了,高杉觉得有趣: “你竟然会看女人看到呆,真是稀奇。” 七杀撇了撇嘴,眼睛还是盯着眼前的太夫不住的眨巴着:“因为衣服很好看啊。” 这句话让高杉愣了一下,他是富家子弟,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比这种太夫好看很多的十二单他都见过所以对于这样的衣服来说并没有赞叹之说,但是七杀不一样,高杉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七杀的时候她瘦小又破破烂烂的样子,就是个小乞丐,之后的几年又是在私塾又是和他们一起参军,哪里有时间看到这种华丽的衣服,甚至七杀现在的衣服都是简单的粗糙布料,说实话,这么一个女孩跟着他们已经吃了不少苦了。 “你想穿么?” 高杉绿色的瞳眸就像一汪碧水,深邃的无法看透,他将手中的一盏碟递到嘴边,将酒连带着笑意一起吞下,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搞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七杀还是坦白的说道: “唔……还是算了,穿在我身上有些浪费。” 哪个女孩子不想穿的漂漂亮亮的,银时垂下眸猩红的瞳孔印着七杀的身影,少女似乎学着高杉抿了一口酒,但是没吞下就被她吐出来了,伸出舌头呼了呼似乎并不喜欢酒的味道,银时拿走了七杀的酒杯给她倒了一杯水。 “哼。” 高杉似乎心情很好,嘴角勾勒起的笑意带着一抹玩味,双眼扫过七杀和银时他低声轻笑: “呵,难得奢侈一回也是可以的。” “嗯?” 七杀不理解高杉的意思,只听高杉对他身边的太夫说道: “你们去给她打扮一下,怎么好看怎么来,这点你们做得到吧。” 高杉指着七杀清淡的笑着,身边的太夫立马懂了高杉的意思,欠了欠身走到七杀身边恭敬的说道: “请小姐移步。” “哎?” “哟,阿七去吧,灰姑娘的时候到了。” “嗯?” 七杀被银时拍了下后背,然后一脸莫名的被太夫带走了,待七杀走后,又进来了几个太夫,几人跪坐在一排,由一个年纪稍大的太夫对几人说道: “几位大人,需要指名太夫么?” “啊哈哈哈,都是漂亮的小姐们啊……伤脑筋啊。” 坂本辰马再次开口的时候嗓门比平时大了很多,虽然平时就很大了,但是现在的他更像是扩音器的开关坏了,一直放大声响无法控制,银时看到坂本那张泛红的脸和有些迷离的双眼,嘴角不由得一抽,尼玛,这货已经醉了么!这酒量是有多弱! “假发……” 银时再转头看向桂,但是这人已经不在自己的位置上跑到了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太夫面前开始畅谈了起来。 你这家伙喜欢这种口味的么! “妾身的夫君三年前已经过世了,现在……” 假发!你够了!对方是个寡妇啊!不要做什么罪恶的事啊! “是么,三年前已经……我也是,三年前失去了……” 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交换经历啊!三年前什么!你唯一失去的就是你的智商啊! 银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视线从桂的身上转移的时候,瞥到了正好望过来的高杉,只剩下他们两人还算是清醒的,两人对望着,脑海里就闪过一个‘绝对不能输给他’的想法,两人同时站了起来,走到了这几个太夫的面前,不过他们看得不是面前的太夫,而是对方,两人都出手极快,指着面前的姑娘,指名了一个姑娘,当然谁也不让谁。 “喂,矮衫,是我先指的吧。” 银时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还要看对方选择谁了。” 高杉冷笑着。 “你选谁?”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向被指名的太夫,不过被指名的太夫并不笨,看得出选上她只是两个人的争斗罢了,她选谁都会得罪另一方,但是凭她的直觉,这个紫发的男人比这个银发的男人危险很多,她欠了欠身对着高杉的方向。 “妾身多谢大人抬爱。” 选择了高杉,银时的脸开始黑化:“这个矮子哪里好了。” 太夫抬起头,看着银时的表情从恭敬化为调侃:“没见过逛花街还自带妹子的家伙,妾身再愚笨也知道谁该选择,谁不该选择。” 而银时想要辩驳的话却噎在了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七杀她是…… 我的刀。 身为武士,刀要随身带,所以七杀随身带着。 应该是这样的…… 第13章 不要误导无知少女 七杀看着镜子里的模样都快认不出自己了,身后的太夫给她梳着复杂的芸子发式七杀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点点的重了起来,再加上一根根的钗子七杀心里不由的咕哝着,会不会脖子扭啊。 “姑娘的头发真是长啊。” 给七杀梳头的太夫突然感叹了这么一句,少女的头发又长又顺,再加上少女一动不动的模样,真有种给人偶在打扮的感觉,太夫的眼睛瞥向前面的镜子,少女那张精致又没有表情的容颜也像极了人偶。 “很长么?那剪掉好了。” 七杀轻描淡写的说道,她想了想,头发太长了也不好,太夫听到七杀这么爽快的话不由的轻笑: “不行哟,女孩子的头发是宝贵的,不能说剪就剪,要认真对待呢。” 太夫给七杀结了一个漂亮的髻,端正少女的脸,让镜子映照出少女漂亮的容颜,果然一打扮起来就好看的很,镜中的少女没笑,太夫先笑了起来,看到少女的样子会恍然曾经的自己,明明面容还没衰老但是心却苍老了,她微微勾起唇轻声说道: “以前啊,我们芸子有个习惯,如果遇上心仪的男人,会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交给对方,对于女孩子来说头发就像生命一样宝贵的东西,所以把自己的头发剪下交予对方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交给了对方一样。” 但是那些男人没有几个珍惜过,但是,即使没有机遇,她们这些芸娘比吉原的那些女人幸福多了,起码她们还是自由的。 “姑娘,身边的人要把握住,不要放开手,知道么。” 这个年纪的少年,会做出最真的誓言。 “不是……很懂……” 七杀懵懵懂懂的,没有人教过她感情的问题,她还没有分清楚过哪种感情和哪种感情,太夫点了点七杀的鼻子,看着姑娘一脸迷茫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这样子吧,等会你进去,对你觉得最重要的那个人喊一声‘旦那’,如果那个人反应很大的话,你就一辈子喊他旦那。” “为什么要喊旦那?” “因为那是可以喊一辈子的名称,即使别人也可以喊他的名字,但是只有旦那,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喊,是重要的人的意思哦。” 喂,不要一脸温柔的欺骗无知少女啊。 银时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被他指名的姑娘在伺候着矮衫就让他一阵不爽,这矮子除了脸哪里有可取之处啊,岂可修。 “刷拉”一声,门板被拉开,又走进来两个太夫,银时淡淡的瞥了一眼,是刚刚带着七杀离开的那个太夫,等等,她在这里,那阿七那?银时想着将视线移到了那名太夫身后的那抹身影上,递到唇边的酒杯也生生的顿住了。 那个是阿七么,是阿七么? 银时瞪大了眼,视线无法从少女的身上移开,穿上华丽的衣着画上妖娆的妆容,那张原本清淡的小脸看起来一下子长了好几岁,七杀的身高也一下子增高了好多,穿着厚实的木屐,梳着精美的发式,除了少女那双熟悉的眼神,其他地方都让银时既熟悉又陌生,看着少女的模样,银时就有种恍然,啊,大概阿七以后就是这个模样。 漂亮。 银时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了,他突然有些懊恼,松阳老师怎么没教他什么高级的词汇。 看着七杀越来越走近自己,银时咽了咽口水,他开始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少女早已不是当年的女孩,她已经成长到足够被称为女人了。 七杀并不习惯脚下很厚的这双木屐,每走一步都感觉沉重的很,抬不起脚,脑袋上也很沉重,想要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点都不容易,每一步她都走的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是浑浑噩噩的,等到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银时的面前,少年一向没有精神的死鱼眼此时微微放大的看着自己,七杀好似看到了他瞳孔里的自己,满满的都是她,那一刻,她的心感觉被塞满了。 七杀慢慢的弯起了嘴角,一如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一脸纯真的和松阳说,她要当银时的刀,这一次,她又一脸纯真的笑了起来: “呐,好看么,旦那~” “噗!!!!!” 银时的一口酒还没咽下就被他猛地喷出,七杀的那一句话简直就像重雷一样,狠狠的砸在他身上,他迅速的挪动着屁股往后移,撞到墙壁上后,用手捂住脸,七杀这一次是必杀,银时瞬间被她伤血无数。 太赖皮了,太赖皮了! 这根本偷袭! 放着别人喊着不怎奇怪,但是被少女这么一喊,银时就会瞬间想歪,jump里的各种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然后少女的那声‘旦那’就像循环播放一样不住的回响。 “为什么突然会喊这个啊!你这家伙知道这个意思么!别喊得一脸清纯的样子啊,银桑很容易误会的啊!” “误会什么?我觉得很顺口啊,旦那~” 七杀又喊了一声,少女虽然还是那种平平的语调,但是那软软的声线已经够戳萌点了,话说谁扛得住一个打扮的美丽的姑娘用软软的声线对他喊着‘旦那’,青春期对着jump撸的少年都扛不住!银时觉得自己被一击必杀了,整个脑袋当机重启中。 少女,你这是一喊误终身哟! “呵,你这张嘴,总能说出一些惊奇的话呢。” 看着银时这个模样绝对是少见的,和这家伙斗了这么久,没见过如此迅速败退的模样,果然少女的杀伤力比较大么,高杉觉得好笑,这姑娘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呢。 七杀转过身看向窗户边的高杉,姑且把这一句算作表扬,七杀晃了晃脑袋有些得意: “咦?矮衫,你也这么觉得么?” 高杉的表情瞬间黑了下来:“……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 坂田银时,正处于感情上的第一个转折点。 正视青梅竹马这种可怕的生物。 如果说青梅竹马是个美好的名词的话,坂田银时告诉你,他在用血与泪的经验证明这句话是错的,青梅竹马是个可怕的生物,他占领你童年的记忆,抹杀了你最纯真的年代,什么青梅竹马手拉手的桥段只有jump里才有的东西。 但是青梅竹马却是最珍贵的东西,因为那是你过去存在的最直接的证明。 银时和桂站在一个架子后面,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高深莫测,旁人看过去都以为白夜叉和狂乱的贵公子是不是在讨论下一个奇袭的作战方案,不过只有鬼兵队的总督知道这两个人的作战方案是怎么把几米外那个靠近七杀的小子给弄死。 可以看到银时和桂望的方向不远处有那么一名少年一直黏在七杀身边,七杀一直面无表情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那个小子却依旧在七杀的身边晃晃悠悠,闪着他那耀眼的笑容不厌其烦的和七杀说话,那小子的行径在银时和桂的眼里看来只有一个词语来形容: 耍流氓,呸,搭讪。 “你说,那小子有多大,毛有长齐么。” 银时眯起眼死死的盯着那个看起来有点稚嫩的少年,细皮嫩肉的样子在这个打仗的军队里显得太过幼小和纤细了,他的个头只比七杀高一点,但是大概实际年龄比七杀小很多,十五?十六? “足够大到他在这个年纪想做的任何事。” 桂凉凉的开口,银时抽了下嘴角:“你说的任何事是我理解的任何事么?” “我说的任何事就是任何你理解的任何事。” 桂一本正经的和银时绕圈圈,银时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说出来的语调不知是感叹还是嘲讽: “呀~现在的少年的思想还真是龌蹉呢。” “你根本想歪到把别人也想歪了吧!” 桂忍不住吐槽,这家伙到底把别人想的有多龌蹉!这个人的思想到底有多龌蹉!他把这个年纪的阳光少年想象成对着jump撸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宅男么! “看呀,假发,那双色眯眯的眼神,那个猥琐的表情,我敢打赌,那个混蛋小子脑子里想着怎么把阿七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桂的双手收在袖子中,上下打量了那名少年很久,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用一种‘吾家少女初长成’的口吻深沉的说道: “银时……你要知道,阿七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她是个女孩子,谈个恋爱,有个男朋友,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我们的妹妹一样,但是你要清楚,她和我们一般大,已经成年了。” “……” 银时沉默了起来,他记得少女那身太夫的衣服,那一刻的惊鸿一瞥足够他铭记于心,他该意识到的,她是个已经成长都足够吸引人的女人了。 “不过一想到将来阿七的身边会站着一个男人,我就想把那个家伙打个半死。” 桂又咕哝了一句。 不过当时桂小太郎没有意识到,那个他想打个半死的家伙就站在他旁边。 “你叫七杀对嘛,我叫你七杀可以么,你的名字真特别,我叫川上连,你叫我连就可以了。” 七杀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叽叽喳喳到这个地步,她都不理他了为什么他还能讲一堆呢? “七杀,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那个……” 看着少年的表情微微泛红,七杀很煞风景的先开了口: “听着,河下。” “我叫川上……” “好吧,河下君,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你再在我身边转圈我一定会劈了你的。” 七杀冷冷淡淡的话语很难让人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川上少年表情有些僵硬,大家都说他长得很帅气啊,追女孩子成功率一定很高啊,为什么第一次就这么惨烈啊。 “……我……哪里不好?” 川上少年干巴巴的说道,还没告白就被人拒绝这简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不过其实事实上七杀也没意识到少年是和她告白,七杀只是很直白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哪里都不好。” 说着七杀还点点头,平淡的话语吐露出的话语比诅咒还要生生刺耳: “你没有银时高,你没有银时厉害,你没有银时可靠。” 这简直比说自己的缺点还要可怕,川上少年抽搐着嘴角,有些不甘心:“你说的这话根本是喜欢着银时先生吧。” 七杀想了想,她是银时的刀,世界上没有比银时对她来说更重要了。 “没有人会比我更喜欢他了。” 七杀慢吞吞的说道,那一句话像是深思熟虑说出来的一样。 川上少年感觉自己的背景要打上大大的‘失恋’两个字,没有比去给喜欢的人告白却听到对方说着喜欢另一个男人来的更受打击了。 “哟,阿七,你们在聊什么啊,让银桑我也听听。” 作死,那个该死的男人来了。 银时双手环胸慢慢悠悠的走过来,只是那个看向少年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好,川上少年内心只想爆粗口,该瞪的人应该是他吧! “我在给河下君辅导情感问题,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情感纠葛,受到严重的打击。” 七杀诉说的好似第三方一样,川上少年忍不住低吼道:“什么情感纠葛,你压根就是很爽快的拒绝我吧!什么辅导情感问题,压根是你直接给与我重创的吧!还有!我叫川上啊!” “哟西,河下君,你要知道,男人要经过几场失恋才能成长起来的哟,就像章鱼一样,断了的触手再长出来。” “不,不会长出来的,你这家伙根本不会懂得失恋的痛苦的!!!!” 说着川上少年撞开银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银时捂着自己被撞的肚子有些莫名:“为什么那家伙一脸鼻涕的跑掉啊。” “撒……大概想到自己失恋的样子吧。” 七杀淡淡的说道,一副发现真相的表情。 喂!话说让少年失恋的家伙不就是你么!! “喂,阿七,你以后找男人不能找战斗力只有五的家伙啊,起码要找个能和gumdam对打的家伙才行……” 话说没有人能和gumdam对打吧! “……你在说笑么,那样的家伙不存在吧,旦那~” 就算存在,也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吧。 “喂!别这么喊我了!很奇怪啊!你这家伙喊着这么起劲,知道什么意思么!” “哦?什么意思?” 七杀倒是反问了,但是银时一下子顿住了,他抽搐着嘴角总不能告诉他女人喊男人‘旦那’是丈夫的意思吧。 “……” ****** “旦那……” “旦那……” “旦那~” 少女媚眼迷离的双眼,少女软若无骨的双手,少女轻软馨香的身体,娇小的身体抱在怀中皮肤与皮肤的摩擦,传递过来的温度灼热又炙烫,抚摸着一寸又一寸的皮肤,少女的娇喘在耳边回荡,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旦那~” “……阿七……” 喉间顺口出她的名字,压抑着,隐忍着,但是开口的刹那,银时猛地整开眼。 他竟然被自己给惊醒了。 他喊了么,那个名字。 银时感觉脸上的热浪还没有退去,自己就像青春期的小混蛋在被窝里做着春梦。 银时坐起身,深深的呼了口气,手背擦去额头沁出的冷汗。 “是梦啊……” 银时轻叹的口气既像遗憾又像松了一口气,复杂的很,银时呆呆的看着外面没有亮的天空,嘴里喃喃的说道: “完了,假发会把我揍得半死的……” 如何判断喜欢上一个青梅竹马而不是普通的友谊可以从三个症状判断: 吃醋,春梦,想象着撸一把。 坂田银时少年已经占了两个了…… 第14章 夜叉身后之物 高杉拧了拧眉头,但是还是无法让他松开皱紧的眉头,高杉没有说话,旁边的人也不敢大喘一气,在一场场的牺牲一场场的战斗下,在这个队伍说话算得上分量的,鬼兵队的总督高杉晋助可以算是其中一人,但是……还有几个说话算得上分量的人不在这里,亦或者说……生死未卜。 “高杉大人……我们还是撤退吧……”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个沉默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什么底气,高杉俊俏的容颜此刻变得阴冷又骇人,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比生气还要可怕,他带有磁性的声音压低了嗓音,每一句话都带有令人无法反驳的震慑力: “撤退?去哪里?前方的那群家伙就是在做撤退战,如果他们不回来,我们能够撤退到哪里去?你这是让我放弃那三百个同伴么?” “不是的……只是……” 被高杉阴冷的表情给吓住了,那人说不出话来,前方的他们有三百个弟兄在战场上,他们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撤退才停留在那里做殿后任务,而那三百人的队伍是由高杉的同窗之友,白夜叉和狂乱的贵公子带领的,那三百人可以说是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撤退时间。 但是他们现在安全了,而白夜叉他们却生死未卜,他们只有三百人,而敌人有着幕府军一千人,甚至还有消息传来他们身后有一千天人逼近,简直就是前后夹击,别说撤退了,连逃出来都是希望渺茫的。 “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高杉猛地抬头,站在一边的坂本立马往外走,高杉快步跟上,几名士兵浑身是血的被扶回来,不难想象撤退的道路有多么的艰难,被扶回来的士兵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但是都没有性命之忧,但是高杉在一群人里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抓了回来的其中一个人冷冷的问道: “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呢?” “……” 对方愣了一下,脸上的血污让他整个脸变得狰狞,但是看着高杉阴沉的脸似乎他的表情更加可怕,不敢看高杉的眼睛,他撇过头,抿着嘴艰难的说道: “……队长……队长和白夜叉把队伍都解散了,当时情况太紧急了,连撤退的余地都没有,幕府军和天人都往我们这里逼近,队长和白夜叉他们两个人冲入敌军当诱饵,让我们撤退。” 很好,坂田银时,还有桂小太郎,看来你们真的是活腻了。 两个人来对抗那两千的士兵,只有脑子坏掉的你们两个才干的出来。 高杉紧紧的攥着对方的衣领,似乎被血染湿的衣服被高杉攥出了血,高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他。 “他说的真的么,假发和金时已经死了。” 坂本一脸严肃的走过来,高杉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这家伙哪只耳朵听到这两个家伙死了啊,别人会死,这两个家伙也不会死,高杉往他的鬼兵队走去: “他们两个不会死的。” 那可是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把那两个家伙带回来。” 高杉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从鬼兵队里拨出一小分队,打算带领他们去寻找银时和桂,但是有人开口了: “等等,高杉,你现在走了,万一天人和幕府乘胜追击,谁来带领我们对抗他们,白夜叉和桂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我们也不清楚,你这么出去万一也被围阻了,我们就损失太大了。” 不得不说这个人说的话很有道理,若是以大局为重,高杉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若银时和桂真的出了事,那么高杉和坂本就是仅剩的主心骨,而现在的队伍就需要能够支撑住他们的家伙。 高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眼里表达的意思就是让他留下,高杉眯了眯眼,他只能后退一步: “我不去,但是我需要一个有实力的家伙去给我把白夜叉还有桂小太郎带回来,即使是尸体也要带回来,你们谁可以?” 高杉扫过一群人,刚刚叫着他留下的家伙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要说实力,谁比得上白夜叉他们四个人,若是他们真的出了事,谁又带的回来?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的时候,一道清淡又柔软的声音从他们之间响了起来。 “我可以。” 那是一道清丽的女声,平平淡淡的语调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是那么的特别,所有人都被这道声音给怔了一下,他们动作一致的侧过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瞬间他们的侧身就像让开了一条道一样,高杉一下子看到了人群后的七杀,少女单薄的身子在一群男人身边是那么的瘦小和纤细。 七杀在众人的目光下慢慢的走到高杉的面前,平淡无澜的双眸直视着高杉的绿瞳,但是高杉却看得出少女瞳中闪烁的深意,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执着,七杀重复了一遍: “我可以。” 这句话在旁人听来多么的可笑,这个看起来能够一折就断的女人想要去带回不知生死的那两个人么?恐怕半路上遇到一个天人就能被捏死。 “……” 高杉定定的看着七杀,他对七杀从来都不是小看的,高杉没有拒绝她,只是淡淡的说道: “决定了么?” 一旦决定了就回不了头了,她就会和他们一样,是战场上的侩子手。 高杉的话让七杀淡淡的笑了起来,七杀抬起手挽起耳边的发,清清淡淡的声音说出来却给人一种冷意: “哎……我这把刀……应该出鞘了。” 作为一把刀,她也确实尘封很久了。 “哼……” 高杉轻哼一声,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七杀或许在别的方向并不怎么可靠,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是放心的,无论是作为坂田银时的刀,还是作为鑢七杀,她承诺的事情,是言出必行的,这倒是和那个男人一样。 “你要知道,如果我让你去了,那家伙一定会砍了我。” 坂田银时那家伙一直天真的以为可以让七杀远离战场的杀戮,但是那家伙压根没有理解到,战场才是七杀最好的归宿。 “你去吧,把那两个家伙带回来。” 高杉的手顿了顿,然后盖在了七杀的脑袋上,七杀的身高做着这个动作可是顺手无比,这个动作的意义包含很多,但是高杉的这个动作算是一种信任,一种尝试,他犹记得,松阳老师一直对七杀这么做,就像给少女一种鼓励,或者一种安慰,高杉稍微碰了两下就放下了手,七杀对高杉点点头然后立马转身离开,带回银时和桂这件事刻不容缓。 “你们,跟着她,把那两个家伙带回来。” 高杉对着自己刚拨出来的小分队下达命令,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接受一个瘦弱的女人在这个队伍里,看起来就是拖累的家伙。 “高杉大人。” 这不应该是高杉做出来的决定啊,高杉一向是把不利因素直接几近残忍的排除的,为何现在会让这么一个女人……是因为高杉大人顾忌着同学之情么。 高杉当然清楚这群家伙的顾忌,但是他也清楚这群家伙完全被七杀那个外表给骗了,他不给他们解释直接说道: “我说了,跟着她,然后……” 高杉顿了顿,锐利的眼神扫过他们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要给她碍手碍脚。” 哎???大人,你说反了吧! ****** “……” 赶到银时他们最后停留的地点永禄山的时候已经没有活人的痕迹了,到处一片都是倒下的尸体,幕府,天人,鲜血,肢体随处可见,但是很庆幸的是这堆尸体里没有熟悉的身影。 “那个……七杀姑娘……” 七杀默不作声的往前走,但是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没有方向去寻找了,鬼兵队的人员想要喊住七杀,但是七杀没有理会他们。 “我觉得,这是高杉大人做的最不明智的决定了。” 他们不情愿的跟在七杀身后,祈祷着不要半路出现什么天人或者幕府军。 不过似乎,他们的祈祷并不起效,七杀随着地上滴落的血迹和脚印走着,前方等待他们的不是他们想要找的人,而是另一队想要追击银时和七杀的天人部队。 看着莫约五十人的天人部队,而他们只有二十人左右,那些天人的体积比他们大到两倍以上,七杀走在太前面了,他们根本拉不回七杀,只能摆好攻击姿势和天人硬拼一把。 “七杀姑娘!” 他们惊喊了一声,但是前方的姑娘只是微微侧了个身,扫过他们的眼神竟和高杉有些相似,然后轻描淡写的口吻也和高杉有些相似: “别过来……碍事……” 碍事……碍事……碍事……他们鬼兵队竟然被这个姑娘说碍事!! 不要给她碍手碍脚…… 高杉的话在他们耳边回放,他们可不敢违逆高杉的话,他们只能僵硬的杵在那里看着七杀离着那群胳膊有姑娘的腰那么粗的天人几步远。 但是……她连武器都没有!就这么双手无力的低垂在那里…… “哈哈哈哈……一个女人……这里竟然有一个女人……哈哈哈!!!” 慢慢靠近七杀的天人肆意的笑了起来,在这样的战场上死了多了去的地球人,这群天人看到一个瘦弱的女人挡在他们面前确实是新奇的,但是还没等他们笑完,整个人就飞出去了,无论是同伴还是自己,都是在飞出去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七杀较小的身子站在天人当中,就在刚刚那个瞬间七杀代替了刚刚被甩出去的那个天人的位置,谁也没有看清楚七杀的动作,只能定定的看着七杀停下来的姿势,她微微低下头,偏长的头发散落了下来,朴素的一身和服,可以看得到少女纤细的脚腕,只见少女单脚微微屈起,这应该是个初始的动作,不过若算是攻击的动作的话,少女这样也太随便了,甚至说,全身上下都是弱点。 “虚刀流,七之架势,杜若。” 七杀清淡的声音就像一个开始语,话音未落少女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也不算是消失,只能说肉眼并不能很快的跟上,他们只能看到少女微微晃过的身影,杜若并不算是一个进攻的架势,准确来说,这是一个能够实现变化自在的步法的架势,所以,七杀的动作快的无法捕捉,连肉眼都难以捕捉,更何况身体。 “虚刀流,百合。” 凭借着七杀瘦小的身体,但是使出那种旋转身体的回旋踢,会让人目瞪口呆,她就这么轻松的把比自己大两倍体积的天人给踢出去了。 “……好久没用了呢……” 七杀微微笑了起来,用一种怀念的口吻喃喃的说道,然后这抹笑容慢慢变质: “让我……回温一下吧……” 七杀如此说道。 “虚刀流……六之式……鬼灯……” 七杀慢慢的抬起手,一直双手垂下好似肌肉被切断一样的双手又活了过来,七杀的五指并在一起形成手刀的姿势,鬼兵队的人无法想象一双没有武器的手要怎么与敌人对抗。 “虚刀流第六奥义……锦上添花。” 少女的声音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冰冷,双手划过的地方就好似一把刀一样可以劈开一切,血液喷溅的声音,一声声就像启奏的音符,谁也没有想到,少女就仅凭着那双手撕裂了那群天人,那双软弱无骨的小手切开了他们的血管,七杀就像一把刀一样,面无表情又快速决绝的解决一切。 锦上添花挥出来的手刀,能够划破空气,锐利,果断又杀伐,鬼兵队的成员们,愣愣的看着七杀站在一堆的尸体上,身上还无损伤,要说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七杀的身上沾满了血液,那些天人的血液就如此喷溅在她身上,普通的和服被这身血液染得妖异无比,不过这些血比不上七杀手中滴落的那些血,七杀的双手好似浸泡过血液一样,不断滴落,不断滴落。 鬼兵队的少年们咽了咽口水,他们突然理解了不要碍手碍脚的意思,这样的少女,根本没有他们出场的机会啊! 七杀踩在天人的尸体上,稍稍做了下喘息,从指间滴落的血液从快速转为慢速,滴落的速度好似牵扯着鬼兵队几人的心跳,他们看着少女以压倒性的力量将这群天人全灭他们感觉内心有股沸腾的冲动,这就是她的实力,没有任何武器,只是单纯的用双手……斩下一切。 简直就像个怪物。 “……我收回前言,这是高杉大人做的最明智的决定了。” 该说不愧是高杉大人的同学么,一个个强的都跟个怪物似的,白夜叉是这样,那个狂乱的贵公子也是这样,现在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也是个隐藏的怪物。 “这么强,之前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啊!” 七杀听到有人这么喊了,微微抬起头看向那群不远处的鬼兵队,白皙的脸蛋上有着飞溅过来的血液,经过一段时间血液顺着七杀的脸蛋滑落下来,在七杀的脸上形成一道诡异的痕迹,但是这并不破坏少女的好看的样子,反而那一向冷冷淡淡的表情经过血液的点缀变得妖异了起来,七杀晃了晃脑袋,对鬼兵队的人做出否定的回答: “隐藏?我从来都没有隐藏过……是你们把我想的太弱了。” 七杀的身后有个蠢蠢欲动的身影,似乎七杀下手的时候并没有打到要害,在七杀和鬼兵队的人说话的时候,那个天人用尽全力朝着七杀背后来一记突然的袭击,鬼兵队的人那一句小心还未从喉咙里脱口而出,天人距离七杀极近,但是明明应该是来不及反应的一个画面,七杀却无比简单的逆转了过来,七杀只是单纯的做出反击,一种不经思考身体自然作出的反应,只是因反射神经作出的行动。 虚刀流,野莓。 七杀运用肘来进行的攻击,纤细的胳膊肘狠狠的往后一击,没有放下的杜若的架势,联合着“野莓”,用两肘进行的连续打击,这一次,是真的狠狠给予了重创。 似乎,这次是真的全部死光了,七杀转过身,继续朝着原本要往的方向前去。 “那个女人……是个怪物么?” 看着七杀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道血迹,很难想象,那个头发极长的女人刚刚就在这里虐杀了一小队的天人。 “那个……可是白夜叉身后的女人啊……” 你说,夜叉身后之物会是什么? 是……修罗吧。 ****** 七杀是在一片树林里找到的银时和桂,两个靠在一起倒在树下,似乎两人互相扶着到这里是极限了,他们的战斗服上沾满了鲜血,甚至有几处明显的刀痕,银时那一身白色的衣服,那一头银色的头发被鲜血染红,但是七杀已经满足了。 他还活着。 似乎感觉有人在碰触他,银时告诉自己要睁开眼睛,是不是敌人又追来了,他的刀呢? “……阿七?” 睁开眼的时候眼睛有些模糊,额头上的血液滴下来让他的视线变得不清楚,但是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看到了少女的轮廓,用力眨眨眼,他又似乎看到了少女那张面无表情但是略带担心的小脸。 “……一定是我在做梦,啊……” 银时用力晃了晃头,但是面前的女孩依旧在他的面前: “阿七!?你怎么在这里……我,假发……” 银时想要站起来,但是被七杀制止住了,七杀小心的绕过银时的肩膀扶起他,那个看起来一压就垮的肩膀竟然稳稳的支起了银时,七杀淡淡的说道: “放心,你没事,假发也没事。” “……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你。” “……我还活着……” 银时靠在七杀的身上喃喃的说道,每走一步就让他增加一点喜悦,他即使呼吸到疼痛,即使伤口在发烫,但是也比不上心中慢慢涌起的喜悦: “……哈哈,我还活着……” 而比起自己还活着,银时更加高兴的是……他保护朋友到了最后。 第15章 只要在视线范围内就好了 把银时和桂带回来之后,七杀就一直守在两人的旁边,似乎她就没什么事情做一样,就盯着这两个昏睡的人,不过,显然,鬼兵队的人没有把寻找银时他们的过程隐瞒下来,而是很尽职尽责的报告给了高杉,顺带便众所周知一下。 现在军营里的士气有些微妙的上涨,就好似打一场仗在弹尽粮绝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有一台大炮那种感觉。 他们简直把七杀当宝贝看。 “……” 七杀感觉到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然后坐了下来,没有抬头看谁,但是七杀知道是谁,七杀蹲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两人淡淡的说道: “你不去忙可以么?” 现在银时和桂都在昏迷,唯一能够制定出计划和整顿队伍的人只有高杉了,一下子所有的重担全部都压在高杉的肩上,这是比较沉重的任务。 “我想,我还是有休息的权利。” 高杉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也淡淡的说道,他所做的休息,就是来到这里,四个人聚在一起和曾经一样,这是很难得的平静的时候,因为平时要么就是和银时斗气要么就是被假发的脑残弄得神经绷紧,现在这两个家伙都昏迷着,高杉也有难得的清净。 “……权利啊……” 七杀喃喃了一句,然后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对高杉说道:“矮衫,我想喝养乐多。” 高杉顿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家伙,认为自己的权利是指使他买养乐多么! “给我忍着!” ****** 说到底是野兽,没几天这两个人受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当然,他们也听说了七杀的光荣事迹,不过比起桂一脸眼泪一脸鼻涕的感动,银时沉默了很多。 他们转移阵地在一间破旧的寺庙,银时找到七杀的时候,姑娘爬在了屋顶喝着她的养乐多,银时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一起看着一样的风景。 “有话就说,憋在肚子里的话,出口方向就不对了。” 七杀凉凉的口气让银时抽搐了下嘴角:“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说出来的话跟屎差不多么!” “怎么会,银时的话一直很有分量呢。” “屎也很有分量啊!!混蛋!!”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个话题啊!这家伙一开始就误导他往别的话题去!! 银时咳了一声,用郑重的口气说道:“刚刚那一段是幻觉,我们删掉,重新来。” “哦……” 七杀晃了晃小脑袋,朝银时伸出一只手,银时看着这只手很莫名:“你伸手干嘛?” “养乐多拿来。” 银时拍开七杀的小爪子愤愤的说道:“为什么我要给你养乐多啊!” “你不说重来嘛,刚刚那段的开始我在喝养乐多,现在喝完了,要重新开始就给我一瓶养乐多。” 次奥,这姑娘的厚颜无耻怎么和他这么像呢。 银时一把扯住七杀的脸颊,少女软软的小脸被他捏了起来,银时咬牙切齿的说道:“少来,你休想占银桑一瓶养乐多的便宜,门都没有,不,连个缝都没有!” “小气……” 七杀的脸被银时扯得嘴巴只能咧着溜出两个字,少女一向平淡的表情被银时这么一折腾也变得灵活了一点。 “小气?小气?!你忘了银桑曾经如何含辛茹苦的抚养你么,你忘记银桑如何不辞辛苦的为你买养乐多的么!” “知道了……老妈,好痛啊……” 七杀久违的称呼又冒了出来,她整张脸都被银时给折腾着有些扭曲,压根没注意银时那些激动的话语每一句是站得住脚的,但是坂田银时就是有种能把假的说成真的技能,他也给七杀一个久违的头槌,一副愤愤的口吻: “痛就对了!你个逆子!” “唰!” 突然一把刀朝银时飞来,不偏不倚的刺在了银时的脚边,银时缩了缩脚往下面望去,只见高杉放大了瞳孔一脸狰狞的冷冷说道: “给她买养乐多的是本大爷我,你这家伙一毛钱都没出。” “……矮衫,计较的男人会长不高的……” 银时说完立马缩回了脑袋,生怕高杉扔来第二把刀。 “哟西,刚刚那段我们也删除,重新来。” 银时拍了拍手,这次七杀鼓起腮帮不言一语了,完全一副被乖乖训话过的小动物,白皙的小脸上还有着银时刚刚摧残过的手指印,怎么看都是家暴后的样子。 “哟西,阿七,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么?” 七杀想了想,似乎并没有做错了什么。 亦或者,她没有对与错的概念。 看着七杀皱着小脸回想着的模样,银时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把她拉进了一点,似乎指责她也不对,她确实没有做错什么,染上鲜血的是他,让她染上鲜血的也是他,错的应该是他,他一开始就把七杀摆放错了位置。 “我也有错……”银时喃喃的说道。 “不该让你呆在身后的。” 身后才是无法保护的地方,最危险的死角。 “阿七……以后站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吧……” 只要在视线范围内,只要看得到,就能到达到她的身边了。 “……哦,别太矮了,我怕我看不到你。” 银时又补了一句,七杀眯起眼整个人朝银时撞了过去,银时整个人防备不及从屋顶滚落了下去,虽然千钧一发之际捉住了屋檐,但是整个人已经荡在了外面。 “阿拉,银时……你在哪呢,我看不到你……” 七杀走到屋檐边遥望远方,凉凉的说道,脚边一步的地方就是银时捉着屋檐的手,银时朝着姑娘极力的吼道: “喂!!我在这啊!你个混蛋!有这么报复么!快把我拉上去啊!” “阿拉拉,银时,你变得好矮……” 七杀蹲了下来,虽然表情淡淡的但是银时知道这家伙已经散发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了,银时将力气一半花在了捉住屋檐的手上,然后另一半就是吼着七杀的力气了: “岂可修!你好歹也放在一个地平线上说吧!”你这是有多在意自己的身高! “我一点都不在意哦……” 都说出来了啊!明显很在意啊!少女,你瞳孔也放大了啊!! “假发说了,身高不重要,以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可以了。” 七杀那副认真的模样银时就想吐槽:“说了多少遍了,假发的话不能信啊!你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什么!削后颈么!先把银桑拉起来啊!!!” “哟……银时,你们在做什么,荡秋千么。” 桂走过来的时候,银时正在全力摇晃着自己的身体,银时很想朝着桂大喊,但是如果他转头的话只会加大他的危险程度,桂顺着银时的动作往上看,看到了屋檐边的七杀,一脸大惊失色,他快速走到七杀的正下方伸出手一副迎接的模样对七杀说道: “阿七,那里很危险,快下来,我接着你!” “怎么看都是我危险一点啊!你个混蛋!接着我啊!!” 难道他们都没看到他的危险么! “银时……你到底要上来,还是下去呀。” 七杀幽幽的声音太有危险性了,银时抽了抽嘴角微弱的问道:“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么?” “有,你是要我踹你下去呢还是矮衫戳你上来?” “……怎么两个听起来都很不妙的样子啊,什么叫戳我上来……”银时咕哝着往下瞄了一眼,瞬间脸黑了: “矮衫你想干嘛!你拿着刀对着我屁股的想干嘛!!”戳他上来的是这个意思么! “我看你上不去的样子,所以打算助你一臂之力。” 高杉那种正经的口气让银时只想一口血喷出,叫你不要和假发站在一起,看到没,现在蠢的程度一样了! “什么一臂之力,你这架势根本想送我下地狱吧!混蛋!你的瞳孔都出卖你了!” 高杉一脸淡定的快速向前一步然后将手中的刀往上一刺,银时立马收起下腹下身弓了起来双脚踩在了屋檐下的横栏上,整个人就像吸附在屋檐边上的壁虎一样,只是屁股撅在那里,总感觉还是有些危险。 “呵呵……矮衫,你够不到。” 银时不怕死的刺激高杉,高杉的身高确实还差一点就能刺中银时了,但是他的自尊是不会让他踮起脚的,高杉的刀尖对着银时的屁股,这位鬼兵队的总督的表情有点向恶鬼方向变化了,这时候桂很有同伴爱的来了一句: “高杉,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喂——!!你这家伙凑什么热闹!你要助什么一臂之力!!” 桂做出失意体前屈的样子,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垫脚让高杉踩在上面刺银时,一瞬间,高杉和银时的表情都化成了恶鬼。 “咔嚓。” 一道清脆的断裂声传来,来自银时捉着屋檐的手,破旧的寺院屋顶已经不够结实了,银时荡了这么久它也坚持不住的碎裂了,银时失去了一只手的支撑快要垂下去的时候,七杀捉住他,但是银时还来不及说什么,七杀站的地方也塌陷了,七杀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阿七!” 银时的一声喊让下面的高杉和桂都愣了一下,看着少女摔下来的趋势,他们两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但是同样下意识的还有银时,在七杀掉下去的时候他快速捉住了七杀的手,但是承受着两人的重量,银时的另一只手攀住的屋檐也碎裂了,他快速拉起少女护在怀里拿自己做缓冲,没注意到,下面打算接着七杀的两个人。 “啊!!” “呃……” 桂和高杉同时发出了一声声响,只是桂是惊叫,高杉是闷哼,银时的身体狠狠的摔在两人的身上,三个人叠在了一起,不比曾经的看烟花那般叠在了一起,这一次还真是纯粹的叠着,像汉堡一样。 “啊哈哈,你们在玩什么,叠罗汉么,带我一个,啊哈哈哈。” 坂本看到四个人有趣的动作也想参一脚,他张开双手一副要倒下来的样子,但是接住他的不是软软的*,而是三只脚,银时,桂,高杉各伸一只脚抵住坂本想要倒下来的身体,然后三人又一致的踹开了坂本辰马。 “滚!!”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你个头啊!!” 或许在这个时候,这三个人还是站在一条阵线上的,但是很难想象,将来的某一天,这个叠在一起的三人会刀刃相向,他们一起笑过,一起哭过,一起战斗过,最后还是成为了敌人。 这到底怪谁呢,七杀那个时候没有答案,她只是单纯的守护着她和松阳老师的约定罢了,保护大家,保护银时。 第16章 恸哭 幕府步步紧逼,天人也使用着他们的高科技武器把他们逼到绝境,这场打了二十年的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了,一批又一批的有志之士战死,一批又一批的有志之士被赶尽杀绝,那些被称为‘攘夷志士’的呼吁声越来越轻,一场场惨烈的牺牲,却连胜利的曙光都看不到,也只有那些被称为‘最后的攘夷志士’支撑着他们,成为他们的主心骨。 但是他们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压垮他们最后气焰的方法了。 吉田松阳。 前些日子的永禄山一战,明明以压倒性的人数将那些攘夷派肃清,明明只有三百人,而幕府的一千士兵以及天人的一千士兵可以将他们斩尽杀绝,但是那个白夜叉和那个狂乱的贵公子竟然解散了队伍仅以两个人冲进敌军进行诱饵,让剩余的部队全数撤退。 不可思议的是,被赶尽杀绝的是那两千的士兵,那两个人活了下来。 多么可怕的战斗力,这样的野兽如果不及时打压,那么之后就是一颗毒瘤。 他们想要带回他们的松阳老师,他们就还给他们。 吉田松阳的头颅。 ****** 如果说在战场上看到了恶鬼的话,这句话绝对不会夸张。 那一场战斗活到最后的人会永远记得,那修罗般的战场,三匹恶鬼,不,或许是四匹,他们毫无顾忌的,畅快淋漓的厮杀着,刀刃所触及之物毫不留情的斩杀,视线范围内的敌人全部化为死物。 不止是敌方畏惧着他们的杀意,连身为战友的他们也害怕着他们的愤怒,那种明显到悲伤的愤怒,无法抑制住,怒气,悲伤,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全部被悲伤给压制住了。 他们是连灵魂都在恸哭啊。 “……只有他们……不可原谅……” 银时握紧手中的刀,猩红的双瞳冰冷的没有情感,在他们带回松阳老师头颅的那一刻,他们的世界就分崩离析了,什么天人,什么幕府,全部斩杀就好了。 谁该对松阳老师的死负责? 这个世界。 那一刻,坂田银时是这么想的。 “七杀酱,你要去哪里?” 坂本看到七杀朝着城池的方向跑去,那里是天人的驻扎地,也是幕府的会和基地,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最后一战,不成功便成仁,但是照理说他们都应该在城墙的外围突击,七杀一个人跑向封闭的城池太过危险了,后方的大炮和敌方的大炮在不断的交火,坠落的弹片随时都可能成为一种武器袭向地上的人群。 七杀听到坂本的叫喊声,停下了脚步,转回身的刹那,炮弹坠落在少女的身后,爆炸的暴风袭了过来,但是七杀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的站在原地,她定定的对坂本辰马说道: “……我去攻城。” “攻城……攻城!!等等啊!你一个人去攻城?后面的大炮已经对准城门了,不久就可以打开了,你现在去太危险了!!” 坂本想要靠近七杀一点,但是四方攻过来的敌人让他迈不开一步,他只能解决着周围的敌人看着七杀越走越远。 “这样的速度,太慢了……” 七杀淡淡的说道,朝着城门走去的路上每一个敌人想要靠近她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斩杀,七杀笔直的朝前走着,没有因为敌人而改变过路线,她和银时,桂他们不同,尽全力斩杀面前的敌人,而是毫不躲闪的斩杀一切阻挡之物。 他们就看着这个女人,极其自然的,向前走着,无法无天的,杀出一条血路。 可笑吧,这女人就像空降下来的恶鬼修罗,将天人和幕府杀的措手不及。 “……” 七杀抬头看着还未攻破的城门,上面有烧焦的痕迹,却纹丝不动,七杀喃喃的起来: “……不是天守阁,有点可惜呢。” 似乎天守阁里住的是重要人物呢,这座城池里的,只是这场战争的将领呢。 “喂!谁来拦住那个女人!!!” 听到有人这么喊了一句,离着七杀最近的几人朝七杀冲了过去,七杀伸出手抚在了城门上,身后靠近的敌人被赶到的坂本辰马给解决了,七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身躯缩起般地弯腰重心低沉,她整个身体稍稍扭曲了一点,一只脚稍稍靠后,这是虚刀流四之架势‘朝颜’,七杀做了稍稍的变动,只听七杀清脆的声音这样喊着: “虚刀流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然后沾着血的拳头挥向门的正中央,使门炸裂开来,也不算炸裂,应该说一瞬间这扇门像是遭到重击一样发出了一阵闷声,但是他并没有损坏,在所有人以为这只是少女故作声势的一声喊的时候,这座城池的大门吱嘎一声,静静地向内侧……敞开了。 是的,七杀破坏的不是大门,而是大门后的那个门闩,她就如此简单的……攻破了大门。 “唉唉唉唉!!!!!!” 但是比起别人的惊讶,当事人七杀反而有些无趣的样子: “……嗯……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呢。” 攻城什么的。 进入了城池,七杀看向了最高的建筑,城池里复杂的构造七杀从来没有看到过,不过想来她也看不懂什么,她的目的,就是解决能够结束这场战争的人物,其余的……碍事的……全部杀掉就可以了。 “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怪物啊。” 坂本辰马身后的人喃喃的说道,坂本辰马看着七杀悠悠轻松的背影,原本紧张的心情微微的放松了下来,他发出他一贯的笑声说道: “啊哈哈哈,说什么呢,那是白夜叉身后的人,不是个夜叉也是个修罗啊。” 其实,仅凭一人之力就攻城的可能性放在七杀身上并非不可能,因为,七杀的父亲,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六枝做到过,虚刀流的强悍和最强用了无数尸体的堆积来奠定着,而现在第七代当主鑢七花,他其中一个姐姐也再一次上演这个历史。 鑢七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两个姐姐很强,强的跟个怪物似的,而这个多强,他无法用他学会的语言来形容,用他所理解的程度去衡量,他只知道七杀很强,七实很强很强,但是七杀到底有多强他并不大清楚,七杀离开的时候他才十二岁,他最后的印象就是七杀,杀伤了父亲,然后离开了小岛,之后,没有了消息。 但是即使很久以后,鑢七花得到了最强的名号,甚至杀死了年仅七岁就获得了日本最强之位的鑢七实,他也依旧无法自己承认这个最强,因为还有鑢七杀这个存在,他一天无法打败鑢七杀,他就无法承认自己是最强的,这就是七杀的强悍,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会印刻在对方脑海里的强大。 ****** “嗯?” 七杀登上楼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也不能说熟悉吧,但是那件僧侣服七杀一直记忆犹新,那群带走松阳的人,就是面前的家伙们。 “阿拉,好巧。” 七杀点了点头,这一次这群人明显有了首领呢,那个站在他们中间的灰发的男人,脸上的肃杀之气明显和周围人有着不同的等级。 “吉田松阳门下的学生么,关于你的信息虽然不多,但是却也足够了,使用虚刀流么,真是稀奇的东西。” 对方的声音低沉又阴冷,那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加上了令人不愉快的语气,七杀耸了耸肩,她倒是用了一种轻松的语气淡淡的说道: “也不算什么稀奇的,只是……见识过虚刀流的人都死了罢了。” 能够见证虚刀流的都是尸体,所以他被埋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那就让我来试试看吧,所谓的虚刀流……” 对方握紧禅杖摆出防御的姿势,七杀歪了歪头觉得应该应对着对方的动作也摆出对抗的姿势,于是这样想着,摆出了铃兰的姿势。 铃兰,是等待之式,七杀等待着对方的动作。 显然七杀即使是女生对方也没有小看她,从禅杖中拔出的刀刃朝七杀砍去,那是一个一记快速的袈裟斩,从肩膀往腰部的斜斩不躲开的话就会被斩成两半,七杀看透刀刃的轨迹压下身子重心从右方切入,本想用‘雏罂粟’的反手切刀袭向对方的侧腹的,但是手刀还没有挥出,七杀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立即拉开的距离,然后随着七杀的后退随即而来的是几根细长的针直直的刺向七杀,显然七杀意识到了对方的攻击,几根长针没有被七杀打落,反而接住了夹在指尖。 “叮叮当当。” 七杀扔掉手中的长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武器……不止一种么。” “我既不是武士,也不是忍者,只是杀手而已,能将武器化为杀人之器就可以了。” 对方脸上有道细长的疤痕,贯穿着整张脸使得他本就阴冷的表情更加的骇人,他低沉的声音和冰冷的语气确实符合他的身份,他看着少女没有任何紧张的样子无法估测对方的实力,一身简单的和服,血液浸透衣摆不住的滴血,少女纤细的脚腕和手腕无法想象这就是刚刚那个攻破大门的少女,她极长的头发坠落在身后,平淡的表情和随意的姿态,从她刚刚接住他毒针的架势来看,这个女人还有留手。 不再有多余的废话,他的刀锋快速而缭乱的挥向七杀,而七杀在这混乱的刀锋中游刃有余的闪躲,但是混乱的刀锋中还有另外的毒针刺来,七杀向后翻了个身,于此同时还用脚尖朝着对方连续的踢出了几脚。 “虚刀流,蔷薇。” 当然,对方不可能被踢中,只能说停止了挥刀而是进行了防御,但是七杀并没有就此停止,她快速的动作将原本还距离对方几间远的程度缩至了一步之内,七杀闪过就近劈下来的一刀,极长的头发随着少女的转身转了个圈,七杀凭借回旋的势头调正身体,抬起的前足,冲着对方的侧头部来了一记一记足刀,那足刀以无比美丽的角度炸裂开来,那是回转一圈的回旋踢,少女如此喊着: “虚刀流,梅!” 那是一记极重的回旋踢,即使挡住了这一招但是还是有种被狠狠打击了的感觉,不得不说少女的攻击的招式很好解读,但是承受住和躲过去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还有一点的就是,无论他使用了什么进攻套路,似乎七杀都有一种方式去破解他,这是很可怕的一点,强者都是靠经验来积累实力,越强的人就越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攻击方式,自己的招式,自己的套路,类似于策略一样的东西,但是在七杀面前似乎这些就不管用了,任何进攻方式七杀都能够看清楚,任何可能性的奇袭七杀都有解决的方法,所以,这就是原因,七杀即使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但是她却能够像经历过无数战斗的高手一样,能够解读对方,而不止如此的是,七杀没有属于自己的招式,她只是在根据对方的招式而在选择最好的攻击方式来还击。 而这个时候七杀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强大。 “这就是虚刀流么,真是让人吃惊啊,和那个白夜叉一样,都是惊人的家伙。” 七杀撤回到了安全的距离,眯起了眼淡淡的问道:“和银时见过面了么。” “是一头可怕的恶鬼。” 这种形容没有错。 “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嗯?” 对方的指间夹着数十根毒针,七杀默不作声的瞥过一眼,思索着怎么把对方杀掉时只听他如此说道: “攘夷志士的气焰已尽,这里是他们最后的葬身之地。” “什么意思?” 七杀有不好的预感。 “等会就会有数十艘天人的战舰只对着这里进行轰炸,一个都跑不掉。” 七杀并不理解数十艘战舰轰炸的威力有多大,但是似乎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东西,七杀眯起眼冷冷的说道: “到时候那些幕府军,你们也逃不了。” 他们这是连自己的人都一起炸死么? “……战争上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七杀的瞳孔猛地一缩,立即往一边的窗口跑去,想要跑到外面让那些人快撤退,但是还没有冲破窗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几道锐利的划过空气的声音。 “就这么背着敌人并不是明智之举啊。” 对方的毒针全数射向七杀,七杀直白的将没有防御的后背面对着他,那时候的七杀全身都是破绽,但是正以为会得手的时候,七杀竟然转过了身,用和服的衣袖全数的挡去了这些毒针,毒针一根根刺进七杀的和服袖子中,只有一根遗留在了外面,它刺在了七杀的肩头,不过这已经很意外了,少女用了最简单的方法躲过了这么危险的一击。 七杀拔掉了肩膀上的毒针,但是她明显感觉到肩膀失去了知觉。 “没用的,那个毒没有解药只会让你死的更快的,不过,你可以去通知你的伙伴了,你也可以和他们死在一起。” “……” 七杀顿了顿,将对方的容貌印入眼底,这是她许久以来第一次想要记住对方的面孔,她要记得,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取走他首级的时候。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互相对视着,最终七杀先离开了对方的视线,她打破了窗户,离开了这个地方。 “……啊,忘了问那个海带卷的名字了。” 七杀跳窗后才反应过来,和对方打了半天还不知道名字,她只能用对方有特征的白色海带头来做暂时的称呼了。 那个时候是还未成为天照院奈落的首领——胧,和虚刀流,鑢七杀的第一次见面。 而第二次见面,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啪!唰!!!” 七杀冲破的那扇窗户外正好有屋檐,七杀做了缓冲没有掉到外面去,但是她没有想到屋檐上正好有她想要找的人,前面两个一银一紫的两个人背对着她,七杀朝两人喊道: “银时!矮衫!” “别过来!!!” 但是两个人却异口同声的喊起来,口气里是一致的严肃和不容拒绝,七杀愣了愣,她这才看清银时和高杉面对的人的模样。 是一个天人,带着斗笠穿着披风,除了看得到绿色的皮肤其余的面容都看的不真切,但是七杀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很强,……嗯,很强。 银时和高杉似乎都受了伤,他们一致的朝那个天人砍去,明明进攻和配合都很好,但是却无法拿下那名天人,不过即使能够战胜他也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天人的战舰就快来了,如果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 七杀上前扯住了两人,银时下意识的朝七杀吼道: “放开!!” “放开让你们去死么!!” 七杀那张一向面无表情的小脸也难得露出的怒容,七杀的一只手还处于麻痹的状态,她只能一只手扣住银时的手腕一只脚勾住高杉的小腿让他形成一种半蹲的姿势无法进攻,七杀一脸严肃的对两人说道: “没过多久,天人就会派数十艘战舰来轰炸这里,到时候全部的人都会死在这里,包括幕府军,那些人就是弃子,你想让你们的部队也成为陪葬么!” 七杀的话让银时和高杉都怔愣住了,他们毫不怀疑七杀说的话,但是如果是真的这样,那么就要意味着他们需要撤退,银时握紧手中的刀做着艰难的抉择。 “要逃跑了么,败家之犬。” 那个天人肆意的笑着,高杉捂着受伤的眼睛身子向前倾,但是被七杀阻止了: “死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七杀压低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却狠狠的刺进了高杉的心里,七杀的眼睛注视着对面的天人防止他进一步的攻过来阻止他们离开,七杀需要用最快的方法让这两人离开,七杀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死在这里才是真正的败家之犬,只有活着,才能让那群家伙感受到活着的恐惧。” “轰!!!” 炮弹打到了屋檐边,让这片屋檐塌陷了一块,七杀摇晃了一下,但是发现高杉和银时连站着都是勉强,他们身上的血液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就肉眼可见的伤口就好几处,七杀四处看了看,发现桂和坂本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七杀放开了压制住的两人,后退了一步,银时和高杉对七杀的这个动作有些不解,但是少女接下来做了更加令他们不解的事情,七杀清淡的笑了起来: “银时,矮衫,要活下去。” “?!!!” 银时和高杉的瞳孔猛地一缩,猩红的双瞳和翠绿的碧瞳同时闪过吃惊的意味,七杀的话太像告别了,这让他们心里有不好的想法。 “假发,坂本,快带他们走!天人要对这里进行轰炸!” 七杀朝着桂的方向喊去,桂听到声音往七杀这边看,但是他看到的竟是七杀把高杉踹下来的画面,桂除了吃惊还是吃惊,屋檐并不高,摔下来也不会受什么伤,更何况这里几乎尸横遍野,高杉被七杀踹下来的时候做了俯冲,高杉将手中的刀插在地上半跪着朝七杀吼道: “七杀!!!” 那个时候桂以为高杉吼得是七杀把他踹下来的事情,但是之后他发现他错了。 “阿七,你难道……” 银时似乎知道了七杀的想法,他咧着嘴角但是无法露出轻松的表情:“别开玩笑了……” “……嘛,总归要有人殿后的吧。” “那也不是你!!” 七杀晃了晃小脑袋,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少女的话无法反驳: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是的,七杀的虚刀流可以做完美的殿后,一个人就可以阻挡追击的大军,仅牺牲一人就保住所有人的性命,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银时,我们做个约定吧……” “……” 银时很想说不好,因为做的约定从来都是完好的,因为做过约定的人都不在了,七杀勾起她的小指伸向银时,少女淡淡的笑容让银时有些恍然好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松阳老师也是这样淡淡的笑容和他说,跟他做个约定,但是松阳老师没有遵守约定,他说会马上回来的……他没有。 银时猩红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七杀的笑容,他感觉四周的爆炸声嘶喊声都变得朦朦胧胧,他的耳边只有七杀清冷的声音,少女的嘴唇蠕动着,银时呆愣愣的听着七杀的话语,再然后,他就看到七杀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七杀没有动,动的是他,七杀推离了他,他感觉到自己在坠落,再然后他看见七杀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爆炸声,崩塌声,他感觉到有人拉着他跑,有人在他耳边大喊,但是他只想看清楚七杀,看清少女的身影。 “阿七!!!!!” 银时从喉间滑出的字句只有她的名字,四处都是硝烟飞火,几乎盖去了银时的喊声,但是七杀似乎听到了银时的喊声,转过了头,少女淡然的表情和这样的场景很不符,七杀对面的天人慢慢的朝七杀走去,七杀又转回了头,然后……这就是银时最后看到七杀的画面了,天人的战舰布满在了上空,一颗颗炸弹飞落下来,那种仗势就好像要把这块地方夷为平地,那个时候活下来的人想起来都会后怕,如果再晚一步,那里就是葬身之地。 “……” “银时……” 桂不知如何开口,在七杀把高杉踢下去的时候他该想到的,她打算牺牲自己,拖延敌人让他们撤退,高杉喊得并不是生气,但是愤怒少女打算做的事,现在即使是乐观的桂都很难相信在那样的轰炸中能够存活下来的几率。 “阿七还活着。” 银时低着头缓缓的说道,这并不是安慰自己,这是他所坚信的: “阿七还活着。” 银时又说了一遍。 “银时……” 桂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银时如此坚信着那么他也要相信,七杀还活着。 在这场攘夷战争中,虽然以失败为告终,但是在那场战争中留下来几个存留在记忆中的名字,写在历史中的名字,他们在这场战斗中有着浓墨重彩的一张。 白夜叉,坂田银时。 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 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 拥有高超剑技的人,坂本辰马。 但是就如同白夜叉的名号一般,他隐没于历史中,几乎鲜为人知着,有那么一个人也存在于几个稀少版本中流传着。 她并没有像那四个人一般留下了名字,只有依稀的几句片面之词,模糊的几句形容,但是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那个人有着比名字还有容易记住的代称。 虚刀流。 ****** 之后过了很久,银时在了歌舞伎町定居下来,开了一家万事屋,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但是他相信着七杀没有死,银时看着自己的小指,那里有着一个无形的约定…… 嗯,那个时候约定好了的。 【银时……我们做个约定吧。】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一定要遵守哟。】 “约定好了啊……不要骗阿银我啊,欺负老实人可是会遭天谴的哟……” 第17章 想见的人总是最后才见到 一如既往的晴天,有时候地球这个星球天气好的让人嫉妒。 坐在糯米丸子店前的少女端着盘子,嘴里塞着糯米丸子,鼓着腮帮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松鼠,这家店坐落于街角,来来往往的各种人,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人,听到很多情报,少女在这里坐了几天,听到最多的消息就是最近常发生的杀人试刀的事了,被砍的几乎都是浪人,一刀毙命。 “老板,来两串丸子。”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是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少女微微侧过头余光瞄到是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少年,腰间配着一把刀,在废刀令颁布的世道下,能够光明正大佩刀的也只有武装警察了,少女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吃着自己的丸子。 “警察先生啊,那个试刀杀人的事件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最近大家都很恐慌,我连生意都不好做了啊。” 老板给对方端来了一盘糯米丸子后小心翼翼的问着,少年拿起一串塞在嘴里,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唔?人抓到了就结束了,既然不好做生意的话,就直接关门吧,反正最近因为这件事有些人也不怎么出门了,你也乐得清静不是挺好,我也想窝在局里不出来啊,出来找什么砍人魔好烦的啊。” “……警察先生,你说出你的心声了啊,这么懈怠工作好么,这样好么,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平民的安全系数好低啊……” 老板的声音即弱气又碎碎念,果然是个只能做着糯米丸子的软弱的家伙啊。 “真啰嗦啊,我们也是为了日本的黎明拼死工作的呀,你知道每天想尽办法的弄死我们的副长有多累么。” 少年懒懒的音调听起来一点都不正经,那种悠闲的口气只能让人听起来火大。 “日本的黎明对你来说只是弄死你们的副长么!你每天就想着这些事么!你是有多恨你们的副长啊!!” 店铺老板忍不住吐槽了起来,弱气的声音稍稍有些激动,但是也没有什么威胁,少年一张清秀的面孔,眨着他那无辜的眼睛,如果不穿着他那一身的制服,任谁看了都感觉他只是一个邻家弟弟,而不是那个武装警察部队的其中一员。 “冲田先生!!!你在这里啊!!” 往这里跑来一个人,还没跑到少年的面前就大喊了起来,被称为冲田的少年嘴里继续塞着糯米丸子,表情平淡的看着向他跑来的家伙: “干什么啊,山崎,没看见我在卖力工作么。” “诶?我只看到你在卖力吃丸子啊。” 山崎退被冲田那股睁着眼睛说瞎话,义正言辞的扭曲事实的模样给惊住了,这名少年的表情竟然能够这么真实,果然是个可怕的角色啊,冲田总悟。 “你真是不理解啊,我们这种身份啊就要混入民众中听取民众的心声。” “那和你吃丸子没关系吧!” “吃丸子只是一种伪装啦,你以为土方先生为什么一直吃蛋黄酱啊。” 冲田手指拿着吃完的竹签朝着山崎退晃了晃,那一副正经的模样让山崎退信以为真,他下意识问道: “为什么啊……话说土方先生吃蛋黄酱不是因为他控蛋黄酱么。” “当然不是!” 冲田板起了脸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是为了掩藏他那肮脏又浑浊的心。” “……” 冲田先生你到底是讨厌蛋黄酱还是土方先生啊,那真的是一脸严肃的诋毁啊。 “先不说这个了冲田先生!副长有事情找你!有关最近那个试刀杀人的事情。” “又来了么,真是的让我偷个懒都不行。” 冲田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凉凉的说道,山崎退抽了抽嘴角心里不禁吐槽:承认了吧,你压根就是在偷懒,什么用丸子做伪装,什么混入人群!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声响的少女站起了身,将丸子的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往冲田背向的方向走去,冲田总悟感觉到背后的人的气息,转过身看了看离去的人,但是那一头极腰的长发和纤细的背影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山崎退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单看背影的话会觉得那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是似乎又感觉和一般的女子有些不同,一般穿着和服的女子都会穿着足袜,但是这个女人没有,一双纤细的脚腕露在外面,直接是j□j的双足穿着木屐,山崎退还在觉得有些违和感的时候,不料身边的冲田竟然突然拔刀冲向那个女人。 “诶?!” 冲田的能力是在真选组里数一数二的,他是被誉为真选组最强的天才剑士,能够和他与之对抗的家伙山崎退说不出三个以上的名字,但是这一次冲田那么快速又不防备的一击让他看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这么攻击一个女人!! “刷!!” 接住了!!那个女人竟然转过身硬生生的接住了那个一击!! “那是什么!!空手入白刃么!!” 山崎退的表情已经不能再惊讶了,少女转过身是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她平淡的表情嘴里还叼着糯米丸子的竹签就看起来有些微妙了。 “哟,好久不见啊,贞子姑娘。” 冲田总悟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表情,但是口气里却是异常的认真,红色瞳孔看着少女平淡无澜的乌瞳,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但是力量是相胶着的,少女张了张嘴,清淡的声音如同她的表情一样也淡然无比: “呀,好久不见,小鬼。” 看起来和冲田差不多大的少女喊冲田小鬼,那种感觉就有些微妙了,并不喜欢被人喊小鬼的冲田,脸上直接冒出了青筋,他眯起眼表情危险的笑了起来: “再喊一次,就砍了你。” 少女嘴里叼着竹签,平淡的表情有着淡淡的痞痞的味道,咧起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欠揍,只听少女清冷的声音凉凉的说道: “太甜(天真)了呢。” 少女像是在讲冷笑话一般,冲田握紧手中的刀脱离了少女的钳制,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少女,少年好听的声音这样对少女说道: “下次,我来帮你那头勒脖子的头发给剃了吧。” 少女歪了歪头,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不冷不热的说道: “好啊,下次,我来把你那多余的高度砍了吧。” 冲田总悟虽然只有170,但是山崎退目测,对面的少女160都不到,顶多159,果然,身高什么的是硬伤么。 “矮子。” 冲田收回了刀,又摆出了他一贯欠揍又拉长的语调。 “小鬼。” 对面的少女也眯起半月眼淡淡的说道。 “平胸。” “短小男。” “喂!!这么弱智的互相攻击是怎么回事!!” 山崎退打断了两人的言语攻击,他指着对面的少女问向冲田: “她是谁啊,冲田先生直接攻击她!” “……啊……不知道。” 冲田想了想,给了最直接的答案。 “不知道你还攻击人家!!” “这是本能。” “哪有对女性攻击的本能啊!” “那就是条件反射了。” 冲田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说清楚为什么他要攻击那个少女,其实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和这个少女的一次孽缘,之后就一直想着当时自己内心的一个想法。 下一次见面,一定要砍了那个女人。 现在,就是那个时候的条件反射罢了。 那个女人的身手一如当年那个时候摸不到底细,面对着他能够不持任何兵刃的和他打成平手冲田的内心就燃起一股想要和那个女人一决胜负的想法,这种感觉只有对万事屋的那位老板有过,但是这个女人,从那个时候起,就想拔刀了。 这个女人很强啊。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最终冲田还是放走了那个女人,毕竟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什么胜负来,回去的路上山崎退一直在好奇那个女人的事情,不过冲田没有给山崎退解惑的想法,他插着耳机一路走回真选组,关于那个女人他所知的情报也不是很多,不过,知道一个名字就够了。 鑢七杀。 那个女人的名字。 ****** “组合出你心目中理想的女性的样子?” 坐在一块写着糖分牌匾下的男人双脚架在桌子上,双手也架在脑后一副惬意的模样懒懒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带着眼镜的清秀男孩,那双永远睁不大的死鱼眼怎么看都充斥着懒散又欠揍的意味,他见少年兴冲冲的拿着手中的机器点这个点那个,完全一副怀春的模样,不禁唏嘘: “新吧唧,你要知道,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是有多么的残酷啊,即使你现在组合出多漂亮的姑娘,也不能逃避你将来娶了一名大猩猩的事实啊。” “你不要一脸理所当然的觉得我就会娶个大猩猩啊!这种明显的诅咒是怎么回事啊!!” 叫新吧唧的少年立马吼了起来,他只是稍微玩一下这个机器而已,为什么要被这家伙严重的吐槽未来的人生啊! 坂田银时不理会新吧唧的怒吼,掏了掏耳朵一脸淡然的说道: “结了婚女人都会进化成大猩猩,男人都会退化成狗,不管你娶了谁那都是一只未进化的大猩猩,哦,你对面的那只不是猩猩,那是金刚。” 坐在新吧唧对面的是一名长得可爱的姑娘,梳着包包头,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吃着一桶饭鼓起腮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但是这姑娘让银时和新吧唧深刻理解了何为透过事物看本质这个真理,长得可爱的才是最可怕的! “就是因为你有这样的心理才找不到老婆的哦,银桑。” 新吧唧无奈的叹口气,照这样吊儿郎当的过日子的样子,这家伙绝对找不到老婆的。 “啊?” 坂田银时掏完了耳朵之后改为掏鼻孔,继续用他那睁不开的死鱼眼一脸正经的说道: “我有草莓牛奶和jump就够了,只有这两个不会背叛我的。” 新吧唧抽了抽嘴角,不理会银时的假正经:“那你去jump里找老婆好了。” “新吧唧,你不用理这家伙,再过两年他就能进化成魔法师了,老婆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绝版道具,怎么也不会有的阿鲁。” 哇,为什么这小姑娘能够一脸天真的说着这么恶毒的话来,银时不甘示弱的回击: “你这小金刚,把你送到动物园里才养得起你吧。” 神乐眨了眨她蓝蓝的大眼睛,嘴角还有刚吃完的饭粒,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毫不留情又一脸纯真的戳穿银时: “连存款都没有拿什么资本娶老婆阿鲁。” 银时撇了撇嘴很没有底气的说道: “瞎说!银桑的卡上还有四位数的存款!” 小姑娘眯起半月眼不给情面的吐槽: “没有五位数的存款不叫存款叫余额阿鲁。” 好犀利!完全戳痛银时的心,银时捂住胸口好似受伤了一般面色痛苦,新吧唧抽了抽嘴角心里不禁吐槽: 这才是真相吧,说什么女人都是大猩猩都是假的,自己没有娶老婆的资本才是真的。 新吧唧看着手中的机器,这是最近新出的很为流行的一款智能机,用法简单目的也简单,就是选择一堆的选项组合出你心目中的理想对象罢了,虽然实用性不高,但是属于一种精神寄托罢了,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一个两个属于自己的梦中情人的,现实太过残酷,能遇到自己心中想象样子的女性的男人能有几个,新吧唧看着机器上显示的姑娘,他以为他会组合出寺门通的形象的,但是却是另一个陌生的脸,按照他希望的样子组合出来的姑娘却是意外的顺眼,并不算漂亮,但是异常符合自己的心意,真是一种满足和空虚并存的微妙感觉啊。 银时是被尿憋醒的,大概是白天喝多了草莓牛奶,上完厕所一身舒爽后,连精神也舒爽了,睡不着觉了,正打算去拿两本jump去当夜宵消化一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厅里沙发上的机器,貌似是白天新吧唧说的那个什么‘组合出理想女性’的机器。 银时默默的盯了这个机器一会,然后哼哼了两声: “哼,只有宅男才会玩这玩意。” 然后转身离开。 …… 一个小时后。 “黑发吧,黑发比较好,和银桑配,嗯,哦哦!要直的!天然卷的遗传因子很可怕的呀,眼睛的话……” 那个嫌弃这个机器的男人正窝在被窝里纠结的选择各种选项,从嘴巴到鼻子,头发到眼睛,他纠结的每一个都经过再三选择,被窝里发着微弱的光,仔细看那个没精神的死鱼眼竟然有些微微张开,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机器。 “……我在做什么啊……” 当完成所有选项之后,屏幕上呈现的画面让银时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这是他心中理想的对象么?倒不如说是他记忆中的一张脸,银时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烫手一般的扔开手中的机器,然后整个人用被子死死盖住自己的脑袋。 “银桑是成年人,怎么可以像新吧唧一样相信梦中情人的存在呢,对,银桑是经历过人生的残酷的磨练活下来的男人……” 碎碎念着碎碎念着,声音越来越轻,被银时摔出去的机器扔在了角落里,撞到了墙壁后掉在一边的jump上面,画面一下子黑屏了,谁也不知道,银时组合出的女子是什么样貌的。 这个时候银时没有想到,分别了许久的过去的同伴,会以措手不及的方式再聚在一起。 以站在对立的立场上。 第18章 有时候月色太美也是错 走在街角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的话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那个家伙果然很讨厌啊,逢人就说他砍了那个桂,高杉先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那家伙很强啊,所以没办法的事。” 隐藏在阴暗处的少女听着几人的话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少女压低了一点脑袋上带着的斗笠,走出阴暗的小巷游走在人多的大街上,谁也不会特别注意到少女的模样。 连续几日的月色都美的致命,因为连续试刀杀人的事情,夜晚出行的人少了很多,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夜晚还在外面转悠的就只有三种人,一种是寻找着杀人试刀的巡警部队,一种就是不怕死的家伙,还有一种就是那个杀人试刀的本人了。 显然,少女遇上的是第三种人,不,应该说,少女找到了那个人。 血液喷溅开来,被一刀毙命的家伙倒在桥上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来,染红了桥上的木头,甚至透过缝隙,滴落到河中,没有刀鞘的刀握在手心,还是新鲜的血液顺着刀刃一点点滴落,冈田似蔵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敏锐的感觉告诉他有人来了。 轻微的脚步声几乎微不可查,而从脚步声的听来,这并不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太过轻盈了,他转过身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哑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对着来人说道: “哦呀哦呀,这么美妙的夜晚,小姐是来会情郎的还是欣赏月色的?” 对方清淡的声音让他笑意加深,他的直觉告诉他,来的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他闻到了强者的味道。 “你就是最近在附近杀人试刀的家伙么?” “呵呵呵,小姐不是看到了么。” 他的脚边还有一具新鲜热乎乎的尸体呢,不过对方也是象征性的问一下,下一句才是她想要知道的: “那,攻击了桂的人也是你?” 攻击? 冈田似蔵低低的笑了起来,纠正少女的错误: “不是攻击,是杀了他,我杀了桂小太郎。” 不过他没有听到少女类似那种‘胡说!桂才不会输给你这种人!’的发言,只是淡淡的发出了一声拖长了的单音节: “嗯————?” 那种态度是完全的质疑,少女不冷不热的口气淡然的说道: “假发可是很强的啊,以你的水平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啊。” 等等啊,这姑娘竟然用一种平淡的口气直接挑衅了啊! “我还在想,是有多厉害的家伙能够打倒假发,不过……比我想象的要弱啊。” 少女在意的比起这个人,更在意他手中的刀一点,那把刀可是比那个人危险多了,与其说假发输给了人倒不如说输给了那把刀吧。 被少女直接的蔑视了,冈田似蔵皱着眉头,但是嘴角反而笑了起来,他那带着危险的笑容内藏着杀意,手中的刀似乎让他饥渴了起来,想要砍了对面的少女,他粘腻的声音让人感觉不舒服: “是这样么,不相信的话,你也来试试吧,小姐。” 既然有足够的胆子挑衅就应该有足够的实力吧,冈田似蔵将刀至于左侧的位置,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既然是女人,他就偶尔的谦让一下好了,让对方先攻击,但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感觉到对方有拔刀的倾向,甚至…… “啊,我没有刀。” 对方直白的说道,冈田似蔵愣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他又回复了那种令人讨厌的笑容: “哎呀,那还真是无趣啊。” “不过,把你大卸八块的能力还是有的。” “……” 这姑娘欠揍的口气让冈田似蔵有些微妙的熟悉,他想起了某个男人,但是这个想法又被他给压了下去,他压低了身子表情略带狰狞的说道: “废话这么多已经够了,接下来,该是饮小姐你那美妙的鲜血的时候了,哼哼哼。” 少女——鑢七杀眯起眼细细的打量了对方的架势,然后恍然的点点头: “拔刀术么。” 拔刀术是以利用瞬间高速的拔刀攻击对敌人造成出其不意的打击,也有一种说法是,剑术的终极就是拔刀术,那种快到不可思议的一击必杀确实是一种厉害的招数,七杀只是听闻过,但是真正遇到居合斩的高手还是第一次,但是…… 似乎还是比想象的要简单。 七杀摆出了虚刀流的七之式,杜若。 杜若是能够实现变化自在步法的架势,也是动之式,进攻之式,比起传统的杜若的架势,七杀的这个杜若显得随意又简单,半攻的架势全身都是空隙,但是却又找不出攻击的空隙,七杀觉得,对付拔刀术,甚至是迅疾的刀法,杜若是最好闪过拔刀斩的步伐,然后…… 七杀压低身子快速往前冲去,明明将全身重心放在了迈开的第一步上面应该是重重的一踏才是,但是七杀的脚步轻的不可思议,即使眼睛完好的人也看不见七杀的动作,凭借着五感来观察周围的冈田似蔵更加艰难,无法从脚步声辨别,无法用肉眼看见,他只能凭借着直觉来感觉七杀攻过来的方向,挥出手中的刀,不止是挥刀快速,刀刃本身自带的风刃就极具危险。 七杀能够逼近对方的身边给予致命一击,但是冈田似蔵能用挥出的刀刃的强大剑气逼退七杀,七杀低估了那把刀的怪异,仅仅几分钟之间,这把刀简直就像在成长一样,变得比刚刚危险了很多,七杀面无表情的小脸微微皱眉,在防御之前她选择了攻击: “虚刀流,镜花水月!” 七杀停下来的脚步,仅在一瞬间站在了冈田似蔵的身后,没有犹豫的,用单纯和明快的一掌到底,那是虚刀流最快速的奥义,一般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拍飞出去了,但是冈田似蔵竟然只是踉跄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来了一记回旋斩,七杀一怔,快速后退几间远,但是刀刃的刀锋擦过七杀的衣袖,割下来少女的半个袖子。 七杀眯起眼表情有些不悦,镜花水月的力量她很清楚,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踉跄,那一掌打上去的时候她感觉到那个人的身体有种微妙的违和感,他身体的机能不像是个人类的,反而像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蠢蠢欲动着。 七杀的手指并成贯手的形状打算发动下一波攻击的时候,只听远远的有人在喊: “那里有人!” 然后似乎有好几个人往这边跑来,冈田似蔵侧过身,如果他的眼睛看的见的话他现在的动作就是看着七杀的样子,但是他现在只是侧着头对着七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后跳下了桥从河道离开,七杀摸了摸被砍下的袖子,夜风吹在皮肤上有些微冷,七杀回复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在那些人没有到达前,转身离开。 除此之外,她还有另一个地方要去。 她打听到的事情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另一件。 ****** 月亮还是同一个,但是看着月亮的心情换了好几个。 站在船头的男人望着那一轮圆月,身上披着简单的黑色唐草纹羽织外套,月半微凉的季节,男人这副打扮就是打算长时间观月的准备了,手里的烟管递到嘴边,没多久的时间烟嘴又冷了,他深深的吸一口,然后吐出,他自己都能闻到轻微的烟草味,一管子消愁的烟和一轮引人思绪的圆月,这个男人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有人说,叹气多了会变老,还好,那人没说会变矮。” 一道清淡的声音从男人的身后响起,那种平淡没有起伏的音调和微妙惹人不快的口吻,这道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失踪的那个人。 高杉晋助慢慢的转回身,看到那个记忆中的少女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使高杉也会恍然一下,少女一如既往的表情,但是似乎稍稍长高了一点,稚嫩的面容也长开了一点,但是身子却依旧那么瘦弱纤细,七杀的出现将他的记忆一下子拉回了几年前的那个战场,然后是很久以前的那个私塾,最终,他对上少女平淡的双眸与七杀一起开口,说出来的话微妙的重合了: “你还是没变。” “你变了好多。” 七杀不擅长记人,但是她记得高杉晋助的模样,应该是一个骄傲又意气风发的少年,但是现在,一只眼睛被绷带包着,一手拿着烟管,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是气质变了,气味变了。 七杀感觉到来自于高杉晋助的一种危险的味道。 高杉上下的打量了七杀一番,七杀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相信什么偶然,但是他并不介意和曾经的同窗稍微叙旧一下,他看到七杀j□j在外面的一只胳膊,袖口有整齐的被切断的刀口,看起来似乎和人战斗过了,高杉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七杀晃了晃脑袋直白的说道: “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啊。” 高杉怔了一下,有时候少女的直白真是会见血,他能够想象,如果某个男人在这里的话,那个家伙一听到七杀的话绝对会跳脚起来,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好多了,他径直走向船内,示意身后的少女跟上。 外面的夜风吹久了也会冷,他并不在意太多,但是七杀穿的很单薄,更何况现在又少了一个袖子,他都能看到少女微微缩起的肩膀了,他犹记得少女怕冷的体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将她带入一个还算暖和的房间。 “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杉随意的坐在桌子边,等到七杀坐下来之后他才慢慢的开口,他没有问当年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从那一堆中轰炸活下来的,也没有问当年她独自一人殿后的事情,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问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因为他也如同银时一样相信着,这个家伙不会那么简单的死掉的,有胆子殿后,就有实力活下来,对于鑢七杀,他并不吝啬称赞,只可惜,这把刀为坂田银时所用。 “唔,两年前吧。” 七杀迷迷糊糊的算着日子。 高杉皱了皱眉,两年前就回来了怎么现在还一个人溜达没有在那个卷毛的身边,如果她和银时在一起的话,他不会让她一个人单独来这里的,高杉带有磁性的声音低沉的说道: “没有去找银时?” “唔……” “假发呢?” “唔……” 高杉不由得挑起眉笑了起来,难得愉悦的轻笑让男人魅惑的气质难得的明朗了起来: “你没有找银时,没有找假发,反而先来找我?” 那个卷毛一定会跳脚的。 高杉的话让七杀面无表情的小脸皱了起来,七杀挑了挑眉眯起半月眼凉凉的说道: “因为那两个家伙找不到。” “……” 高杉也挑了挑眉,七杀接下来的话让他不禁嬉笑。 “我一回来就去找银时了,但是江户那么大我总不能一个个问人,我听说现在私下里还有攘夷志士的集聚,所以我就去找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人知道白夜叉的下落。” 七杀撇撇嘴,也是那个时候她遇到了冲田总悟。 “……” 高杉吸了口烟饶有兴趣的听着七杀的经历,坂田银时在成为白夜叉的时候本就很低调,战争过了那么多年他的名号只能变成传说,更别说找到他人了,七杀找不到银时,只能说那个卷毛活该。 “然后我又去找假发,我听说假发还在做着攘夷活动还成为了头领,但是他似乎在被幕府通缉,行踪也不好找。” “……” 七杀的寻人经历他根本无法评判,蠢得可以,和那两家伙半斤八两,高杉吐出一口烟,被烟浸润过的声音有着微妙的醉人的意味,他缓缓的说道: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因为你出名啊。” 七杀直白的话语让高杉握着烟管的手顿了一下,只见七杀点了点她的脑袋露出淡淡的笑容一脸欣慰的表情: “被称为“攘夷志士中最过激、最危险的男人”,你一出现在江户消息就传的很快,所以你最好找了,你们三个人当中,我就知道矮衫你最有前途了!” 历史证明,矮子都很有成就的,七杀毫不怀疑这句话。 “……” 把‘攘夷志士中最过激、最危险的男人’这句话当成就,也只有鑢七杀这个家伙可以一脸平淡的说出来,不过从这家伙的嘴里说出来总有点微妙的不快啊。 高杉即使失去了一只眼,但是仅仅一只眼也让他有足够压迫的气势,那只碧绿的瞳眸比从前还要深沉还要幽深,他默不作声的看着七杀,少女眨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平淡却又清澈,高杉慢慢的垂下眸,将烟管在桌子轻轻的敲打,发出清脆的三声响后,高杉才缓缓开口: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他有他的计划,他不希望有任何意外打扰到他。 “……唔,矮衫,你找得到银时么?” “哼,我没工夫来帮你找人。” 高杉冷哼过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薄唇轻启低沉又附带磁性的声音来了个转折: “不过……” 高杉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你可以让他来找你。” “……” 七杀歪了歪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平淡无澜的表情恍然大悟了起来,右手敲在左手掌心赞叹的说道: “矮衫,还是你聪明。” 高杉的瞳孔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然后又消失不见,他撑着膝盖慢慢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七杀,眼神里遗留着仅剩的同伴之情,他淡淡的说道: “如果那家伙知道你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过来的,你在这等他就可以了……当然,如果那家伙的心境还没有变的话……” 高杉的笑意有些微妙,七杀离开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也足够磨灭很多东西,时间到底是个可怕的玩意,高杉转过身往门口走去,身后传来七杀悠悠的声音: “那矮衫,你有变么?” “……哼,没有变啊,一直都没有变。” 高杉喃喃的说道。 “那既然如此,银时也不会变。” “对他那么自信么?” “他可是坂田银时啊,那是我选择的人。” 七杀清淡的声音却掷地有声,那种绝对的信任足够印刻在心里给予他人一种震撼,高杉没有转过身只是勾起唇角轻笑,走出几步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淡淡的开口: “对了……” “嗯?” 七杀侧过脑袋看向高杉,但是迎面飞来一个物体直接盖在了她的脑袋上,让她的视线一片漆黑,她只能听到高杉越来越轻的声音,似乎他越走越远了。 “把这个换上。” 七杀扒下盖在脑袋上的布,仔细一看是一件和服,这是一件黑底金纹的和服,看起来是男式的款式,但是看着这花纹让这件衣服妖娆了起来,感觉和高杉身上那件紫色的鎏金蝴蝶有些相似,七杀看了看自己身上简单又粗糙的和服,以及被削掉了的袖子,心里不禁咕哝着: 矮衫果然是土豪。 想着,七杀眼睛突然一亮,趁着高杉还没有离开,她又喊住了男人: “矮衫!” 高杉顿了顿,少女这么轻快的喊声让他感觉奇怪,但是不等他细想,七杀说出来的话让他脸色瞬间阴暗了起来,只听七杀如此说道: “我想喝养乐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记着让他买养乐多么。 “砰!” 高杉猛地拉上的拉门,用一声巨响来代替他的回答。 第19章 许久不见之后的问候很重要 七杀是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才出来看看的,或者,准确来说,她听到了有人在喊‘假发!你在哪里!’,这样的喊声。 那是一道清脆的少女音,带着诡异的口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很微妙,七杀越往外面走那些吵闹声就越响,少女的喊声和*被揍的声音还有枪声混合在一起,着实比较吵杂,但是当七杀走到外面的时候,一道枪响结束了这个吵闹,似乎结束了一样,一切又化为了静寂。 七杀环视了下周围,人群围在了一起,还有几人被打倒在地,七杀淡淡的开口问道: “出了什么事么?” 七杀的声音惊到了他们,他们一致转过身又戒备了起来,来岛又子的枪又对准了七杀,高杉没有和人提起过七杀的存在,所以他们把七杀当做了另一个入侵者,七杀没有在意来岛又子的枪,视线看向地上的那抹红色的身影,七杀歪了歪头猜测就是这名少女在喊假发的名字。 “你是谁,和这个臭丫头是一伙的么,原来还有一个入侵者么?” 来岛又子恶狠狠的喊道,刚解决掉一个麻烦,现在又来一个麻烦,更何况这家伙也符合那个变态萝莉控的标准,她要制服她的话,肯定又要一番说教。 “入侵?不是哦,我是正大光明的上来的。” 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七杀淡淡的说道,不过她将视线看向了船头的高杉,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悠然的抽着烟似乎只是个局外人而已。 “喂!不许看晋助大人!看这边!小心我崩了你哦!” 为什么这女人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晋助大人啊,来岛又子一脸不爽,挡在了七杀的前面遮住了她看高杉的视线,来岛又子比七杀高一点,可以足够俯视着七杀,七杀眨巴了眼睛,往右探出小脑袋朝着高杉说道: “呐,矮衫,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你这家伙!竟然喊晋助大人这么可笑的绰号!!晋助大人这么伟岸的身姿怎么容得你诋毁!!” 来岛又子听到七杀的话那张生气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仿佛再需要一个开关她就能朝七杀开枪,但是那个开关没有开启,反而关闭了,高杉轻轻的吐出一口烟,透过人群看着人群中矮小的七杀: “没有一点客人的样子,就不能怪我们没有待客之道啊。” 高杉的话也让七杀的身份确切了起来,起码她并不是什么入侵者,也算是和高杉是‘认识’的,来岛又子轻啧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枪,虽然高杉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也听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开枪的对象。 “啊,原谅我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没有人教我怎么当一个客人呢。” 七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的样子让高杉微妙的挑了下眉,若是从前的话他会毫不客气的对她说道: “你只要客气一点就可以了。” 但是想来,鑢七杀从不知客气为何物的。 以前就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七杀没有成长过,从各方面来看都没有。 ****** 七杀发誓,她是再一次听到吵闹声才出来的,比昨天晚上的吵闹还要厉害,不止是吵闹声,还有些震动,七杀抬头看了看在颤抖的天花板,微微的叹了口气: “真是吵闹呢。” 走在走廊上,不少人面色焦急的来回跑动,隐隐约约的话语中好像有离船准备的意味,七杀再一次走到外面的时候夹板已经破损的不成样了,灰蒙蒙的天空下着淅沥的小雨,七杀眯起眼看着夹板上的情况,雨水有些阻碍视线,七杀不得不靠近了一点,天空中不止有着乌云,也有一堆的飞船,七杀并不喜欢这个景象,这让她想起了最后一战的时候,不过回忆只是一瞬间,她晃了晃脑袋,又往前走去。 没走两步,这艘飞船似乎加快了速度往空中飞去了,那可不是一种平稳的飞行,所有的物体都往后倒去,包括人,七杀感觉整个人在倾斜,在她想身子向前倾的时候,身子先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七杀伸出手想要保持平衡,但是效果不大,七杀还是向后摔去了。 “啊……” 七杀发出淡淡的一声惊呼,但是当她以为她会倒在地上顺带便滚两个圈就和别人一样的时候,身后多出了一把力托住了她,她稳稳的撞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七杀抬头看着那个物体,黝黑的双眸眨了眨,惊讶的情绪也很淡然: “啊,矮衫。” 身后的人是高杉,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七杀的身上,七杀的肩膀靠在了高杉的胸膛上,高杉低下头与少女的双眸对视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怎么,虚刀流也变弱了。” 高杉推离了七杀,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声的爆炸声,船反而平稳了下来,高杉径直走过七杀的身边走向夹板的方向,这个时候甲板上多出了一个奇怪的白色物体,七杀眯着眼睛打量了很久都看不出对方是什么品种,她跟在高杉的身后打算看个清楚,但是没想要高杉走到那个物体的身后之后,竟然直接拔刀把对方一切二。 七杀心里不禁猜测,那个物体一定是因为比高杉高很多,高杉才毫不犹豫的砍了对方的,一定是这样的。 “伊丽莎白!!!” 不明物体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小鬼惊喊了起来。 “喂喂,这里什么时候变成变装派对了啊,这里可不是小鬼来的地方啊。” 高杉笑起来的时候是溢满着危险的,不过七杀称之为渗人,七杀想要踏前一步,但是一到熟悉的声音让她顿住了脚步。 “不是小鬼……是桂。” 快速的一刀斩过,从被砍的只剩下半截的物体里窜出来的身影挥出的那一刀快速又不拖泥带水,高杉的刀虽然挡住了那一击,但是腹部却被刀刃伤到,高杉硬是后退了一步,瞳孔微微放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桂。 “哈,还真是和意外之外的人见面了。” 武市变平太感叹了一句,本以为死亡的人突然出现还是会让人稍稍惊讶的。 “我对这个世间还有留恋,所以从地狱回来了。” 桂看着高杉的身影微微皱眉: “被过去的同伴所杀,就算死也死不瞑目,呐,高杉,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哼哼哼,同伴啊……” 高杉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你还能这么想,真是既感谢又麻烦的事啊。” “是吧,七杀。” 高杉轻笑的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新八唧明确的看到了桂的整个身体都怔愣了一下,桂的语气突然急促了一下: “什么,你在喊……阿七?是阿七么?” 多少年后,桂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知所措,他一下子忘记了面前的人是高杉,转过脑袋四处看了看,但是还没看到人,身后就感觉被狠狠的冲撞了一下,他整个人往前扑去,新八唧瞪大了眼只看到一道人影替代了桂刚才的位置,整个人将桂踩在了脚下,那是一名少女,及腰的长发配上她面无表情的小脸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但是就刚刚那个速度他压根没有看清楚少女的动作,新八唧知道,这一定是战斗型人偶。 少女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桂,清淡的小脸勾起了嘴角,那并不能称之为笑容,只能说那是在扯起嘴角,少女面无表情的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危险,只听少女清淡的声音如此说道: “哟,假发,我从轮回的尽头回来了,你这是在欢迎我么?” “明明是你把人踩在脚下的吧!!” 新八唧忍不住吐槽道,这姑娘一脸自然的说着瞎话怎么和某个人那么像呢! “阿七!是阿七啊!你终于回来了么!银时一定很高兴!” 桂的话让新吧唧一愣,这个少女和银桑有什么关系么? 七杀从桂的背上下来,走向了高杉,高杉依旧蹲在那里,腹部被划出的刀伤正在渗血,七杀微微的叹了口气: “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事,曾经的同伴互相残杀什么的,真是好悲哀呢。” “哼哼,悲哀?你倒是一直很天真啊,现在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 “……阿七,他要做的事情,我不能一言不发的袖手旁观。” 高杉和桂的话都隐约着敌对的意味,他们已经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了,而七杀,站在两人中间。 “砰!!!!” 一股爆炸的巨响袭向几人,那股爆炸离几人极近,七杀都能感觉到身后的暴风狠狠的侵袭她的后背,头发都被吹到胸前,七杀捋了捋发转过身看向爆炸的地方,她没有看到高杉微变的面孔,爆炸的地方七杀没去过,但是随着桂的话不难听出里面炸掉的是重要的东西。 “你的野心,抱歉了,让他消失于这个大海中吧。” “……” 七杀在想,如果松阳老师在的话会怎么做,但是一想就觉得不成立,松阳老师还活着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情景了,高杉说得对,现在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她离开了几年,他们继续往前走,而她只是活在过去,还在天真着,以为大家的关系还和从前一样。 七杀默不作声的退开一边,但是突然间她猛地抬头看向远处的屋顶,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她感觉到了某股气息,某个重要的人的气息,七杀跑向了那个方向,没有犹豫的。 “阿七!你去哪里?!” 桂想要喊住跑开的少女,他怕又重蹈几年前的覆辙,让少女再一次消失不见,四周都是爆炸声,和当时的情景有着微妙的相似,他可不敢再一次让少女从眼皮底下消失了。 “假发,你还不懂么,能让她有那种反应的,只有那个家伙。” 有着同样深沉的情感的高杉所以懂七杀,因为七杀同样有着深沉和复杂的情感对于银时,他们两人在一点上是相似的,那就是对一个人的执着,无条件的执着着,所以,七杀对于坂田银时的感情,高杉是最清楚的,不止是喜欢那么简单,那是把对方当做世界一样的情感,深沉到足够让自己窒息,七杀太单纯了,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有改动的想法。 七杀越是靠近,就越看清屋顶上那抹白色的身影,那依旧是记忆中的身姿,握紧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犹豫的斩下,他在和什么战斗着,他为什么而战斗着,那个男人一直是遵从着自己的内心在战斗着,所以他即使战斗着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种灵魂不屈的战斗,是无法斩断他的刀的。 七杀停下了脚步,就这么望着和冈田似蔵战斗着的银时,明明的灰蒙蒙的阴天,但是七杀却像遮挡阳光一般遮住了眼睛,她用忌讳的阳光望着银时的方向,清淡的声音喃喃的说道: “……好耀眼……” “……” 但是刚觉得耀眼的那个男人就这么掉下去了,七杀抽了抽嘴角,轻叹了一气,然后微微助跑踩着墙壁跳上了屋顶。 “看啊,假发,她果然去银时的身边了。” 高杉观战的地方就像一个特等席一样,可以清楚的看到银时和红缨的对战,但是当银时被打落下屋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七杀出现在屋顶的身影,少女穿着那身黑色的浴衣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的苍白,不符合她身材的男士浴衣穿在少女的身上松松垮垮的,随着她的动作都能看到她露出的半截肩膀。 “阿七……为什么阿七会在你的船上?” “哼,这个不该问我,而是问你们。” “什么?” “为什么她来到江户两年却没有找到你们。” “什么!!” 桂被高杉的话语给惊得低呼了一声,两年,阿七回来了两年么! “从以前就是个笨蛋,做什么都一根筋,想法又很传统转不过弯来,恐怕两年来找你们的方法还是最原始的问人吧……哼……” 高杉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个时候假发被绑架了,他们一户人家一户人家的串门去找假发,那个时候是有多么的疯狂,一辈子仅此一件的蠢事,但是有了那一次的前科,他毫不怀疑七杀两年来没找到这两个人和她这转不过来的一根筋有关。 “我不像你们,既不躲藏也不逃避,所以我最好找了,那是当然的,我要用最华丽的祭典来葬送这个世界啊,让所有人都看到这腐朽的世界是怎么崩坏的。” “……高杉……” 桂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高杉的话他能理解,但是他并不赞同,高杉的行为,前方的道路是需要无数尸体来铺垫出来的,这样的道路他并不允许,也不愿让高杉踏上那条路。 “鑢七杀是一把锋利的刀……但是,给坂田银时所用……只会让她钝了生锈。” 高杉低喃轻笑的话语让桂不耐的皱眉,他沉着声音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是阿七的选择,银时的选择,我们没有资格去评判,武士要的不是一把锋利的刀,而是一把不会折断的刀,这一点就够了。” 阿七是银时的刀,但不是战斗的刀,是他内心的刀,灵魂的刀,那把刀支撑着他的灵魂不会折断,多钝都没有关系,只要存在着就可以,锋利的刀只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 而七杀身为刀,所要斩杀的就是银时内心的懦弱,彷徨,以及黑暗。 那才是鑢七杀,作为一把刀,坂田银时没有把她放在手中,而是埋藏在了心里。 第20章 想要的东西就打包带走吧 七杀站在屋顶的塌陷处俯视着下面的景象,冈田似蔵已经被红缨给吞噬了,从体内不断伸延出来的血管不止在吞噬他的心智也在吞噬他的身体,无论作为一把刀来看还是作为一个人来看,冈田似蔵都有些可悲。 “所以说……像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战胜的了他们。” 七杀喃喃的说道,目光都集聚在下面那个解决了一切的银发男人。 “嘿嘿嘿,有个正点的妞啊。” 一道刺耳的声音从七杀的身后传来,七杀微微皱起眉转过身,不知何时屋顶上多了几个讨厌的家伙。 “天人?” 七杀歪了歪头有些不解,为什么天人会出现在这里,还这么多数量,如果只是攘夷志士的话她还能理解,这群天人是为何而来? “虽然目标是那个桂,但是有意外的收获也是不错的啊。” 原来目的是假发啊,七杀苦恼的皱起了眉,她都不知道假发这么抢手呢,虽然她从以前就知道假发那么可爱的男孩子一定会被人看中,但是好歹是品种一致一下嘛。 喂!姑娘,你重点错了!目标是假发不是那个目标的意思啊!! 品种一致什么你到底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真碍事,真碍事!!” “为万事屋阿银开路咯!!” 听到两个朝气的声音七杀侧过头往下看,银时被人架着似乎受了不小的伤,前面的两个孩子倒是对银时尽心尽力着,七杀不禁轻笑了起来: 没有比看到在意的人过的很好更开心的事情了,他过的很好,不是一个人。 “喂,你在看什么地方啊!!” 被无视的天人不爽的靠近七杀,庞大的身形踩在屋顶上发出瓦片被踩碎的声音,甚至对这个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来说,他的体重有些堪忧,伸向七杀的手还没有碰到七杀就感觉到手腕处一股刺痛,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不能理解为何他的手不见了,只剩下露在外面的骨头和不断滴落的鲜血。 “啪。” 物体掉落的声音,断手的天人看到自己的手掉落在少女的脚边,少女纤细的手上不断滴落的血液让他慢慢反应过来这个骇人的事实,与疼痛一起袭来的惊讶天人想要尖叫但是一种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喊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随意的扯掉了他的手!! “明明,只是一场叙旧而已,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吵闹呢?” 七杀面不改色的用贯手戳穿了那几名天人的胸膛,喃喃的话语显得她对自己的杀戮没有什么感觉,松阳老师虽然对他说不可以随便杀人……但是天人并不算在人这个范围内吧,七杀这样想着,抽回了贯手甩去一手臂的鲜血。 “……唔……许久不见的见面……上场的时候华丽一点吧……” 七杀眯起眼露出淡淡的笑容,心里这样决定着。 银时的身后是桂,周围都是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的天人,这样被天人围绕的场景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银时看到桂那头短发不禁调笑了起来: “哟,假发,你那个头算怎么回事,莫非是失恋了么?” “你闭嘴,这叫改变形象,倒是你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爆破过了不成?” 桂看到银时那一身伤,连站着都是勉强着,不过,活着还是太好了。 “闭嘴,我这也是改变形象。” “哪门子的改变形象啊。” 桂往后瞄了一眼,但是没看到七杀的身影,不禁皱起了眉,难道七杀没有遇到银时么? “对了,银时,你没有看到……” “桂先生,请指示。” 桂还没说完就被一边的手下给打断了,桂放弃这个话题对他们给予指示: “撤!” 简单明了,直截了当。 “诶?” 这个干脆? “红缨已经被消灭了,这艘船上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后面有船来了,快走!” “休想得逞!!” “把你们一个不剩的干掉!!!” 啊啊,往往反派角色都会这么大喊着然后被男主角毫不留情的灭掉,银时反手扭断向他冲来的天人夺过他的刀,和桂动作一致的砍了靠近他们的天人,他们的刀的领域就像危险地带,靠近一步就会毫不留情的斩杀,起码,他们的眼神是这样的意思。 他们两个背靠背,完美的防御姿势找不到一丝空隙,刚刚的那一手让有所有人明白了什么叫做过去的伙伴这个词汇,那样的默契,那样的动作,是经历过不断的战斗一次次的生死相交所换来的信任。 “退路由我们来守。” “你们走吧!” 银时和桂一同说道,只有他们两个人,反而更加可以大开杀戒,毫无顾忌的斩杀。 “但是!” “银桑!” 神乐和新吧唧还在犹豫,倒是伊丽莎白用他不符合体型的速度和灵敏度双手,姑且算是手吧,双手夹着两人快速离开,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机会,桂这个时候不禁感叹伊丽莎白真是他的好宠物好伙伴如此明白他的内心,不用费一丝口舌去劝说他们离开,电视上不是常有的么,‘你快走!’‘我不走!’的桥段。 “上啊!取下他们的首级!!!” 对面的天人卖力的嘶吼着,指挥着身后的天人朝银时和桂冲去,银时对于这种听烂的台词不禁肆笑: “喂喂,这句话很多家伙和我喊过,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啊。” 果然,果然这句话说完很霸气啊!!有种他才是拉风的boss来被众人讨伐啊。 就算没有了战争,白夜叉还是白夜叉,那种令人震撼的身手和快速凛然的刀锋,将周围的敌人没有犹豫的斩杀将一切敌人化为死物,而狂乱的贵公子也没有浪得虚名,沉着的神情和清秀的面容,这样看着的一个书生气的男人手中的刀却狠决,狂野,银时手中的武器早已不是夺过来的那把刀了,从匕首换到长枪,任何武器放在他的手上都能夺走对方的性命,快速又缭乱的战斗没有间歇的时候,身边的敌人不断的涌上来,这两人都没有丝毫败退的痕迹。 “对了,银时,你有没有遇到……” 桂还没有说完,身后偷袭的人让他顿住了话,他不耐烦的砍了那碍事的天人,而银时似乎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啊?你说什么假发?” “我说,你有没有看到……” 又有人打断他说话,让桂愤恨的不止砍了对方还用力的踹了一脚。 “假发,有那种力气说话还不如多砍几个啊。” 银时轻松的笑声桂只想抽两下嘴角,你这家伙,如果这次再错过阿七的话,看你还笑得出来么。 “哇啊啊啊!!!” 明明所有的天人都围着银时和桂,但是从天人的后方传来的尖叫声让人在意,一声声的哀鸣声就像有什么不得了的家伙向他们靠近,银时不禁好奇还有谁来帮他们,不过能让他想到的战斗力没有一个能够从后方突围这波天人的啊。 “假发,你还有援手么?” 银时小声的问桂,难不成假发还有什么小伙伴没上场? 桂也很认真的想了想,但是唯一能想到的人,能做到的人就只有那位还不见人影的姑娘,桂低下头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不是我的,是你的援手。” “哎?” 银时没有理解桂的话: “我的?我还有什么援手?是一护还是鸣人?” “砰!!” 几名天人被打飞到两人的脚边,银时低下头看着那几个天人的伤口,不能算是刀伤,更像是…… “真是抱歉啊,谁也不是。” 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银时感觉脑袋只有嗡嗡的声音作响,他愣愣的看着天人之中出现的那抹纤细的身影,眼里也只有少女的身影,一边的天人全部被他当做背景无视了,少女弯起嘴角用他熟稔的口气清淡的笑道: “我从轮回的尽头回来了,认不出我了么,旦那?” 银时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但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过无数种他们再次相遇的情景,但是也没有想到过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和当时分别相似的情景下,少女的记忆一瞬间在脑海里闪现,最终她现在的样子连接上了他那段没有她的空白记忆,和她有关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银时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一定要说什么,于是他张开了嘴,说出了一句和内心想的完全不一致的话: “阿,阿七么!你,头发变短了啊,怎么,你也改变形象了么?” 不是啊!!不应该说这个啊!!!这么多年的再一次见面应该更加煽情一点文艺一点啊!! 七杀摸了摸她那及腰的长发,确实,和小时候那头及膝的长发比起来,现在确实短很多,不过看着银时那种僵硬的打招呼,明显心口不一的样子七杀淡淡的笑了起来,少女轻柔的声音如此说道: “也不算是改变形象啦,但是,勒你脖子的长度还是有的。” 喂!少女,用这么温柔的口气说这么怂人的话可以么!话说你也不是很想见到他的么!为什么你也心口不一啊!! “那个女人也是和桂一伙的!不要放过她!!” 一道声响直接把七杀拉进这个战场,桂和银时抵在七杀的背后,三个人三个方位,更加的无懈可击,七杀手中没有刀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好对付,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没有任何武器的女人比另两个家伙还要可怕,那双看起来软弱无骨一折就断的双手却比刀还要锋利,她本身就如同一个兵器一般,双手,双脚,都使用着置人于死地的招数。 “简直就像一把刀。” 河上万齐墨镜下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看得到他的眼睛的话可以发现他的视线集聚在七杀的身上,若说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是他想要交战的对象的话,七杀的存在让他只有好奇和在意,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存在,那名女子内心奏起的旋律并不如一般女子那种温婉柔和的调子,反而有种冷冽杀伐之意,并不是什么震撼人心的音乐,倒不如说令人寒颤吧,这样的音乐听起来悦耳但是并不想多听,太过危险啊。 “那就是传说中的虚刀流么,好奇怪……也好强。” 河上万齐喃喃着,跟随着高杉晋助他也多多少少高杉晋助的过去,也从集结的鬼兵队里知道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其中就包括白夜叉和虚刀流的事情。 “……” 突然那个女人看向了这里,河上万齐怔了怔,意识到高杉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边,而那个女人看的也是他身边的高杉晋助,七杀眯起了眼,借力着一边天人踩在他们的身上竟然跳到了他们所处的这艘船上,七杀踩在细巧的栏杆上俯视着面前的高杉,少女轻微皱眉: “真的到这个地步么?” “……” 高杉用他一贯的笑容回答她。 “高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就不是什么伙不伙伴了!一定会!!拼尽全力!!杀了你!!!” 银时和桂的声音重叠了起来,高杉对此毫不在意的笑道: “看呀,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 “你给我们好好当心别碰到我们,当心点啊,阿七,我们走!!” “诶??” 银时突然这么喊着,七杀后知后觉的转回头,看到的竟是桂和银时跳下船的身影,七杀的脸顿时一黑,她死也不会跳的!不会跳的!! “哈哈哈哈,再见了!!” 跳下飞船的银时和桂,两个人早有准备,桂的身上有着降落伞,银时挂在桂的身上两人安安全全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只是…… “等等啊!!阿七!阿七还没下来!!假发!快回去!!” 银时不见七杀跳下来,探出脑袋往回望竟然还看见七杀站在高杉的面前没有跳的打算。 “怎么可能,我这是降落伞,没有上升的功能的,怎么回得去。” 桂一脸正经的反驳银时,他也无可奈何的往回看,他只能这样安慰银时: “放心吧,高杉那家伙虽然和我们决裂了,但是对待阿七还是挺好……的……” 桂还没说完就看到七杀以没有防备的姿势摔了下去,说什么他也不相信是七杀自己跳下来的,那种头往下的姿势分明是被人推下来的! “假发,阿七掉下来了,快过去一点啊。”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喷气式飞机,怎么可能调转方向。” 桂虽然这么说但是也尽量顺着风势往七杀掉下去的方向靠,银时看准机会,一把捉住快要从他身边掉下去的七杀,牢牢的捉住了她的手臂,那时候他心里明确的有着‘捉住了’这样一个想法,虽然有些危险,银时只用一只手捉着桂,另一只手承受着七杀的体重,但是这一次确确实实有了少女回来的真实感。 “哟,阿七,果然是舍不得银桑我还是跳下来了吧。” 银时很想来一抹轻松的笑容,但是现在的样子他实在轻松不起来,他觉得两边都是吃力的很,七杀听到银时的话面无表情的小脸突然变得怨念了起来: “说什么蠢话,我是被矮衫踹下来的。” 当时转身看到银时他们跳下去之后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就一道推力把她给踹下去了,七杀撇撇嘴咕哝了起来: “那家伙一定是记恨着我当年踹他的那一脚。” 当年她把他踹下屋顶,现在这家伙是在报复么! “……啊,我倒觉得矮衫那家伙踹的好啊。” 银时将视线投到别处,握紧了手中的那只手。 第21章 出场的时间很重要 银时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他发呆似的看着天花板一点都不想动,照理说他也算个主角啊,话说事件结束后主角不都应该是满血复活的嘛,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是全身散架了连点力气都没有啊,一定是制作组偷懒了吧,连动作都不想做直接让银桑躺个一集然后骗取观众同情心。 银时这样想着挣扎着坐了起来,外面吵吵闹闹的让他很在意啊,银桑受了那么重的伤躺在这里为什么外面的那群家伙能够笑的那么欢乐啊,果然那群家伙时刻盼着银桑出事然后夺取主角的位置吧!这个他不会允许的! 银时站起来后身子晃了一下,他回想起了当时激烈的战斗还有阿七的出现…… 阿七! 银时的脑袋一下子清明了,对了!阿七回来了! “阿七!!” 银时猛地拉开门,原本很窄的万事屋多了一个人也一目了然,看起来没比神乐大多少的少女和神乐并排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醋昆布的样子让银时狠狠的抽了一记嘴角,为什么一个晚上这姑娘就和这群人打成一片了啊,少女,你的人物设定呢! “啊,银时,你醒来了啊,已经中午了哦。” 七杀无比自然的口气让银时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喂!为什么你个几年不见的家伙一副没事的样子坐在这里啊!你这家伙重逢的时候给老子激动点啊!!” 消失不见的人是她吧!为什么反而这家伙像个没事人一样无比自然的把她不在的空档给连了起来,将过去几年就像做梦一样的无视了啊! “啊……” 七杀发出一声微弱的单音节,银时身上还包着绷带,但是七杀现在才好好的近距离的看清银时的样子,他似乎没有变多少,甚至,更加的有生气了点。 七杀点了点脑袋站起身,在银时不解七杀的动作的时候,只见少女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冲向了他,扑进了他的怀里,银时一下子往后踉跄了几步,被七杀的动作给吓到了,少女的个头还是那么小小的,似乎也没比神乐高多少,银时感觉他一只手臂就能环住她,七杀将脸埋进银时的胸膛,清淡的语气有些闷闷的,甚至有着微妙的撒娇,她的声音软软的说道: “我好想你,银时。” 喂!!!!这么温和的画面可以么!!!为什么会有这种脸红心跳的画面啊!! 银时不知所措的看着怀中的姑娘,一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看着新八唧和神乐的时候这两个家伙竟然露出一样不怀好意的表情,银时咽了咽口水,刚想把手放在少女的肩膀上的时候,七杀抬起了脑袋,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小脸,拉着她平淡的语调淡淡的说道: “这样可以了么?” “……” 银时的脸瞬间一黑,不知道放哪里的手直接拉上七杀软软的脸蛋,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 “可以个屁啊!” “痛痛痛痛痛……” 七杀咧着嘴呼痛了起来,这个时候少女的表情生动着与平时的样子完全不符,银时狠狠的扯着七杀的脸蛋,心跳却依旧很快,七杀那一瞬的动作确实刹到他了,不过有点微妙的不爽啊。 欺骗银桑少男心的家伙都不可原谅! 想着,银时又加大了力道。 “银酱,快放开七杀酱,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最差劲了阿鲁!” 神乐最终喊了起来,一手拿着醋昆布一脚踩在茶几上一脸正义的模样,银时挑了挑眉继续扯着七杀的脸蛋用他一贯的口气说道: “为什么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们关系就那么好了啊。”这姑娘和那丫头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类型的啊。 “这是同一个高度所产生的近距离感阿鲁!” 神乐骄傲的说道,她一见到七杀就感觉很亲切,同样的高度,同样的平胸,她和七杀酱就像多年不见的姐妹! 神乐的表情一看银时就知道这丫头昨晚的电视剧看多了: “什么多年不见的姐妹,你见到的这个家伙只是多年没有发育的矮子,别看她这个样子已经年龄20+了哦,和你同一个高度只能让她清楚的知道,身高已经是她的绝症了啊。” 七杀眯起眼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仓鼠,在银时没有放开她的脸蛋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上去,银时感觉到手上的刺痛立马喊了起来: “疼疼疼疼疼疼……” “银桑,不能这样的哦,七杀小姐是你过去的同伴吧,和桂先生一样,许久不见的同伴要对待客气一点呀。” 新八唧一副正直好少年的样子对银时说道,平时看到桂的时候银时就对桂的态度不好,现在好不容易又出现了一个同伴,银时这样的态度真让新八唧很好奇,银时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和阿七谁和谁呢,用不着客气的,对吧,阿七。” 银时甩了甩被咬伤的手,上面清楚的牙印让银时呲了呲嘴,心里不禁咕哝着姑娘的利牙,下嘴真狠。 “唔,我和银时谁和谁呢,我的就是银时的。” 七杀倒没有反驳银时,这句话确实是对的,她是银时的刀,她的一切都是银时的,她就是银时的,不过对于不知内情的新八唧就觉得不可思议了,他僵住了身子对少女如此天真的话感到意外至极,少女的话完全是jump上才会出现的台词,他转过头反白的眼镜对着银时干巴巴的说道: “银桑,你要告你欺骗纯洁少女哦,诱拐纯洁少女哦。” “才没有啊!都说了这家伙20+了,足够做任何成年人的事情了啊。” 银时凉凉的说道,可是这句话新八唧无法冷静: “什么叫成年人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啊!这样的少女只能放在家里供着!谁下得了手啊!!” “供着……你当座敷童子么!把她供着!” 银时也暴躁的回复给新吧唧。 在新八唧的眼里,七杀的外表完全符合宅男的幻想,听话【误】,乖巧【误】,三无【误】,软妹【误】,单纯【误】,但是这样的存在不能做恋爱对象,只能放在家里静静的观赏着。 “说到底,银桑,你很过分哟,自银魂开播之后,七杀小姐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以前的同伴,桂先生,和那个高杉都出现过几次,但是七杀小姐连个剪影都没有出现过,甚至偶尔几集的回忆的片段也没有七杀小姐的一些描述,你打算把七杀小姐至于何地!你打算让七杀小姐在哪里出场!” 等等啊,明明他才是男主角,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一脸义正言辞的站在了那个姑娘的身边替她抱不平啊! 银时眼神有些飘忽,手指挠了挠脸颊嘴角抽搐的回答道: “啊哈哈哈……银魂外传什么的吧……” “混蛋!没听说过那种东西啊!” 新八唧想掀桌,银魂外传是什么东西!一听就是个不会出现的玩意啊! “话说第一季都结束了,七杀小姐已经没有出场的机会了吧!” “新八唧,阿七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银时甩了甩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新八唧愣了一下,似乎从以前就这样,银时虽然不怎么提起以前的事情,也对待过去的同伴没有什么好的态度,但是他总会用一种肯定性的态度去对待他们,这就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信任一般。不过新八唧刚这么感叹的时候,银时快速的扣住七杀的脸颊把她拉了过来,表情变得狰狞的问道: “话说,假发告诉我你两年前就回来了,你这家伙去了哪里,没有来找银桑啊,现在第一季都结束了你才找到我,你知道你错过了多少次的出场机会么?就算哭我也不会给你的哦。” 喂!你自己刚刚都在说她不会在意的!你怎么比对方还要在意啊!!! 七杀掰开银时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一回来这张脸就被银时蹂躏了好几次,她都感觉面部神经有些受伤了,她注视着银时的那双红眸,虽然男人的口气轻浮的好似随意的问话,但是他眼神却认真无比。 七杀叹了口气,撇了撇嘴: “找不到你我也没有办法啊,正是因为错过了第一季,所以我挑在了剧场版上场嘛。” 说着七杀露出大拇指有点小得意的样子,银时对少女的话只能以抽搐作为回答,这姑娘真是有野心啊,第一季完全直接跳过了,一出场就靠着剧场版红樱篇上场,真是该死的正是时候! “……你这家伙,第二季也不要出场了,直接等到下一个剧场版再出场吧!” “抱歉,下一个剧场版没有你们出现的机会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这种熟悉的声音和语调,银时抽了抽嘴角转过脑袋颤悠悠的往门口望去,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家伙堵在门口,七杀对那个制服很眼熟,不,对那群人之中的其中其中一个人很眼熟。 “啊……” 冲田当然看见了七杀,她和他那个死对头中国姑娘坐在一起,在冲田看来简直就是两个敌人联手了的一种感觉。 “怎么,找到帮手了么?” 冲田往前走了一步,对着七杀冷笑,七杀不动声色的瞄了冲田身后的几人,不冷不热的回敬一句: “怎么,找到后台了?” 喂!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峙的表情有着一致同调的冷笑,相交的视线似乎可以摩擦出火花,银时抽了下嘴角一把拍在七杀的眼睛上把她往后拉: “冲田君,你的瞳孔放大了哦,再看下去会长针眼的哟~” “喂!你把七杀小姐当什么了!为什么要把她形容成不能直视的东西啊!看了会长针眼的东西只有哔——和xxoo哔———了吧!” 新八唧忍无可忍的吼道,为什么这家伙的措词一直那么猥琐啊! “啊啊,抱歉啊,看到从手中逃掉的猎物稍微兴奋了一下。” 冲田那张清秀的脸蛋配上他无辜的表情若不是他的话带着明显的抖s意味,就冲着那表情看起来就是无害的很,银时对冲田那副和话完全不搭的表情狠狠的抽了记嘴角,这个抖s都快要拔刀的节奏了啊。 “兴奋了一下,你这家伙是在发情期么,还是说你在对我发情?” 七杀掰开银时捂着她的眼睛的手,拉拢着她平淡无澜的眼神对冲田凉凉的说道,那种一个波长的语调欠揍的很,更何况神乐在旁边煽风点火着: “呀,吉娃娃小混混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快点乖乖的叫两声,姐姐给你吃糖。” “砍了你们哦,平胸二人组。” 冲田凉凉的话语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手中的刀就出鞘朝两人快速的砍去,而七杀和神乐就像多年组合的同伴,动作默契无比,七杀向上跃起后空倾翻起来单手置于冲田挥刃的手臂上,压下身子以微妙的平衡朝着冲田的脑袋侧踢一脚,冲田注意到七杀的动作后用另一只手挡住了七杀的侧踢,但是与此同时神乐则重心向下快速又利落的横扫了冲田的下盘一腿,打破了冲田的平衡,冲田失去平衡后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用余光扫了下下方的神乐,在摔倒之际时他调整了自己的身体,用滞留在空中的几秒的时间翻了个身,右脚反踢七杀,左脚身子回旋之后下踢神乐,七杀和神乐都用臂膀接住了冲田的一踢,两人同时滑出了几步远保持着防御的姿势。 “万事屋,你这里专收那种战斗力的员工么,一个野丫头不够又来了一个么?” 土方走到银时的身边,低沉的声音与其说很有磁性倒不如说声音很沉稳,光听声音的话似乎是个靠得住人,但是看到人的话多数人都会被他冷峻的表情给吓跑,银时抽着嘴角看着一边打起来的三人,他和土方的样子就像是在一边看着自家小孩在打架的家长,银时面不改色的忽悠土方: “啊,阿七啊,她是我们的看板娘。” 攘夷志士什么的他会说么。 “啊,是嘛,那为什么你们的看板娘和我们的一番队队长打的这么激烈啊。” 土方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万事屋的野丫头的水平他看出了个大概,作为天生为战斗民族的夜兔一族,这姑娘的战斗力是爆表的,但是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看板娘让他一时半会的估摸不清楚,虽然有野丫头的帮忙和总悟打的不相上下,但是土方总感觉有股违和感。 “我也想知道啊,话说,你们单挑我们万事屋一半以上的成员是想踢馆么,啊!我知道了,你们先派出大将干掉我们两名成员大伤我们元气来夺取大权是么!” 银时的死鱼眼瞬间变得稍微有神了一点,学着找到真相的表情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用手指指着土方,好似真有这么回事一般。 “什么一半以上的成员,算上七杀小姐和定春也一共才四个人加一只狗啊!话说为什么换成一副大河剧的口气啊电视剧看多了么混蛋!还有,土方先生才没有你心里想的那么阴险,你这家伙不要脑补过剩啊!” 有空污蔑人家还不如快点去阻止另一边的打架啊!新八唧在内心咆哮着。 “啊,被你发现了啊,我们的目的。”土方很平淡的回答了银时的话。 “喂!!为什么你一副理所当然的承认了啊,为什么顺着他的话接下来了啊,所谓的目的是什么啊!” 新八唧抽搐着嘴角不遗余力的吐槽着,银时投给新八唧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口气也意味深长着: “新八唧,你太天真了,你还没有发现么?” 银时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新八唧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 “他们的目的是下一部剧场版的上镜啊!” “只是这个么!!!”新八唧想掀桌。 “没错,我们连标题都想好了,叫银魂剧场版外传,真选组碧血录。” 土方点点头毫不在意的暴露他们的目的。 “为什么你又理所当然的接下了他的话啊!有这么暴露自己的目的么!根本不会成功的吧!”不过比起新八唧似乎银时更加激动: “等等啊!!这个我完全没有听过啊!!你们这已经不是目的在剧场版上镜了,根本是想把我们挤下去成为主角吧!我不会认同的哦,身为主角的我没有出现在银魂里什么的,我不会认同的!” “你刚刚不是一副看穿他们的模样了么!现在在惊讶什么啊!不要给自己打脸啊!” “银魂剧场版外传是什么东西!银魂外传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根本不会有的事!” “……你也承认了啊,银魂外传是没有的事……” 新八唧对银时那副斩钉截铁的口气狠狠的抽了一记嘴角,这家伙果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是一流的。 “呀,旦那你还真是辛苦啊,饲养两头山地大猩猩。” 冲田幽幽的声音响起,这让三个人反应过来那边打斗的声音似乎小了一点,三人同时往冲田的方向望去,三个人的表情也同时定格在一个画面上,七杀,神乐和冲田三个人似乎成为了三足鼎立的情况,谁也没有胜利也没有人输掉,他们半斤八两的受伤程度只能用稍微狼狈来形容,七杀眯起眼不甘示弱的回敬冲田的话: “嘛,饲养你这样不听话的吉娃娃也似乎要花一番功夫啊。” 说着七杀顿了顿,转过身用一种微妙的质问的口气问向银时: “为什么他喊你旦那?” 银时闹钟警铃大作,他差点忘了这茬,他表情僵化的解说道: “因为我是万事屋的老板嘛。” 他会告诉七杀这个文盲旦那有很多种意思么? 银时此刻无比庆幸七杀这个小笨蛋是个生活常识各种方面缺少的文盲,所以在忽悠七杀的功力上银时修炼的如火纯青,七杀反应慢半拍的理解了一下,但是发现了不对劲: “但是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当万事屋的老板啊。” “那是因为当时银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万事屋的老板!” 银时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在没有给自己补充充足的糖分下还有如此机灵的反应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看七杀的表情,都快相信七八分了,哟西,再说几句阿七就能被她完全忽悠住了,以前被喊旦那的历史也可以被掩盖住了……阿勒,为什么有点遗憾呢? “诶……原来你那个时候就有这样的理想啊,我还以为你的理想就是让全世界的饭都变成红豆饭呢。” 这姑娘真的信了啊!不对,这姑娘对银时的话都是毫不犹豫的相信的啊! “那个会成为被众人讨伐的对象的……” 新八唧撇过头默默的说道。 “嗯?那我的理想就是让全世界的饭都变成土方特制茶泡饭。” 就说了为什么你这家伙能够理所当然的把话接下去啊! “啊,土方先生如果理想是这个的话,那我将会成为第一个讨伐你的勇士。” 冲田听到土方的话转过头,眨巴着无辜的表情一副悲痛的模样说着一个平调上的话,土方一口吐掉嘴里的烟,一向暴躁的土方到现在还没有爆发已经是个奇迹了,之前什么冷峻帅气沉着的模样都像屁一样放掉了。 “你这家伙一直都在想着怎么讨伐我吧!为什么把自己说的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啊,话说你的理想就是怎么干掉我吧!” 虽然土方自己真相了一下,但是那并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身边的家伙每天绞尽脑汁的想要弄死自己,自己还要绞尽脑汁的不被对方弄死自己,土方觉得自己才是勇士,蛋黄酱勇士! “既然土方先生这么希望的话……” “才没有!谁这么希望啊岂可修!别曲解别人的意思啊!混蛋!” 土方忍住拔刀的冲动愤愤的喊道,这家伙淡定的表情很想让他拔刀啊!砍了他吧! “我的理想是让全世界的米饭都进入到我的肚子里阿鲁。” 结束了战斗神乐又坐回了沙发上,根据现在的话题做出发言,坐在神乐对面的新吧唧扯了扯嘴角对对面一脸无辜的姑娘狠狠的吐槽: “这已经不是理想了啊,这是和世界作对的宣言了啊,别人都是把什么什么收入囊中,这丫头直接是把米饭进入到肚子里去,这姑娘就这么喜欢当反派么,话说现在的话题以及在讲各自的理想上了么。” 新八唧这样想着,也顺着他们的话题发表讲言: “啊,那我的理想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成为寺门通的粉丝好了。” 你吐槽完别人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讲理想么,为什么你们的理想都是和全世界有关啊,你们和世界有仇么,要和世界作对么! “对了,七杀小姐,你的理想呢?” 新八唧问向七杀,这完全是在讲理想的话题了,已经偏掉了原来的主题了! “……” 七杀没有立即回答新八,而是稍稍停顿了一下,扬起了一抹清淡的笑容: “我的理想的话,已经实现了哟。” “???” 少女的笑容碎淡然,但是却很明媚,重要的并不是笑的弧度和笑声的大小,而是笑容的真实和发自内心的愉悦。 是的,七杀的理想很早以前就实现了…… 【我想成为银时的刀……】 第22章 是男人就该接受现实 “第一季完结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休假了,暂时要分别一段时间了。” “新吧唧,为什么要一副永别的伤感的样子啊,我们第二季马上就会见面的啊。” 银时抠着鼻孔虽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安慰新吧唧,但是心里也不免惆怅了一下,他们可是有201集的友谊啊,虽然放送中不断欺骗观众要完结什么的,但是终于到完结的时候反而撒鼻息起来了啊。 “感伤的不是我,是你啊银桑,我和姐姐要和柳生家一起旅游,神乐酱也和她爸爸出去修炼了,整个万事屋只有你和七杀小姐了,你不能因为其他人不在就欺负七杀小姐啊,要和七杀小姐好好相处啊。”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你是老妈么?” 这根本是老妈要出门在对看家的孩子出门前的叮咛碎碎念嘛,银桑一看就是那么稳重可靠的男人啊,岂可修。 “新吧唧,你再这么啰嗦下去,角色设定就会变成老妈系的尖端眼镜了哟,正好第一季结束,第二季换个人物设定也是可以的。” “这根本换了一个眼镜而已吧!我的人物设定只是一个眼镜么!” 新吧唧忍无可忍的吼道,从后半期开始他的设定已经从普遍的大众脸变成了本体是眼镜的这种设定了么! “新吧唧,一个角色能用一个物品来形容和替代就是一个角色的成功之处啊。” “我不要这种成功啊!” 完全是把他的存在给抹杀了用另一种物体替代啊!! 新吧唧深深的吸了口气,银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新吧唧就知道,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也没有什么结果的,于是他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好了,银桑,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你和七杀小姐要好好相处哦。” “啊啊,知道了,快走吧。” 两个人在门口已经耽搁的时间太久了,银时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新吧唧知道这是银时一向的态度,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开,银时看着新吧唧的背影走下楼梯,走过街道,消失在街的尽头之后才转身进屋。 “啊啊,阿七,新吧唧啰嗦的比较久,你……” 银时进到屋子里没有在厅里看到七杀的身影,转了个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看到少女站在他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台让他眼熟的机器。 那个是…… 银时眯起眼盯着七杀手上的物体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新吧唧带过来的那台组合出心目中理想女性的机器,而且他记得他组合出的模样…… “啊啊啊啊!!阿七!快放开那台机器会爆炸的哦!!!” 银时慌慌忙忙的冲了过去,就怕七杀看到上面的画面,七杀看到银时慌张的表情觉得很有问题,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会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 做了心虚事的时候。 银时快要夺走七杀手里的机器的时候七杀快一步的举起手不让银时碰到,银时顺着七杀的动作抬起手,七杀的高度对银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度,但是快要碰到机器的时候,七杀放掉了手中的机器,机器从七杀的头顶上方掉落下来,在七杀的身后坠落,七杀的另一只手接住了机器,少女的一系列动作流畅无比,银时一直之间和七杀胶着着,无法碰到机器一丝一毫。 银时咧了咧嘴,对少女的动作感到无奈又心急,心里想着如果被七杀看到了上面的画面的话,他根本想找台时光机穿越一下,太羞耻了! “阿七,真的会爆炸的哟!” 银时一边分散七杀的注意力,一边想办法夺走那台机器,七杀换手的速度很快,一眨眼一只手就换到另一只手上去了。 “嗯,你在害怕么?” 七杀意味深长的说道,银时的表情让她更加在意了,这台机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拿到的时候还是黑屏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呢。 “怎,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东西能让银桑我害怕的。” 银时的右手一把捉住了七杀的左手,让她没有换手的机会,机器刚刚换到右手上,七杀刚想反手从背后往上扔的时候,银时的左手在七杀的背后捉住了她的右手,为了牢牢的捉住两只手,银时整个人将七杀环住了起来,就像一个拥抱一样,将少女较小的身子桎梏在怀里,银时感觉到七杀动弹不得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抓到你了。” 银时的手碰触到机器的屏幕,一瞬间强光从屏幕上亮了起来,几乎把整个屋子照亮,和七杀一起拿住的那台机器,银时能感觉到从机器上传递到之间的一股热量,强光耀眼的睁不开眼睛,银时闭上眼,紧紧抱住七杀,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能让她少受一些伤害。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银时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失去了意识,眼前一黑。 ****** 银时感觉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一点都不温柔可以说是粗暴,银时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之后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七杀还在他怀里,哪个混蛋扒他衣服! 银时猛地睁开了眼,带着怀中的少女夹在腋下,抽出腰间的木刀,一脚踹开身边的家伙一刀劈出一条路径,他退到了安全的区域,一切都发生在他下意识的战斗意识中,银时用力的眨了眨他的瞳眸生怕自己的眼睛看错面前的画面,他记得他晕过去之前还在万事屋,现在他在的地方肯定不是在万事屋了,甚至说不能算作是在江户,因为他可没见过江户哪个地方到处都是破壁残垣,垃圾遍野的啊,面前的几人更像是饿了几天的野狼,看到他和七杀都露出露骨的贪婪的表情。 银时抽了抽嘴角虽然很想冷静但是他冷静不了: “那个机器是什么东西啊,岂可修,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天人的转移器么!” 他之前听过一个传说,虽然是假发说的他没怎么信,假发的消息是天人制作了一种机器,可以转移自己的位置来回于自己的母星和地球,因为功能不全面以及性能不稳定也只是少量生产而已,似乎转移到未知的星球也是有这种可能的,不过银时又把自己的猜测给推翻了,没听说转移器还自带组合女性面貌的功能啊,那是应用程序么!还是说这台机和那种xpad一样是多功能智能机么! “阿七,阿七,快醒来!有人要打劫我们啊!” 银时晃了晃还在昏睡的少女,少女就像海参一样软趴趴的随着银时的动作而随意晃动,银时继续用力晃了几下七杀,这是七杀才有转醒的迹象,七杀揉了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声音软软的: “嗯?天亮了么,早上好,银时。” 七杀这副没有警戒性的模样让银时的嘴角狠狠的一抽,这姑娘就是一副很容易被卖的样子啊! “早你个头啊!再不醒来我们就要被抛尸荒野了哟!” 不,这里比荒野还不如,到处都是垃圾啊!他们到底在哪个星球啊!!!! “唔……” 七杀看了看周围的风景,除了几幢破房子和面前几个凶狠狠的人以外,其余的都是废弃物在地上堆积,七杀看过一圈后将视线定在前方的几人身上,然后慢吞吞的问道: “他们是谁?” “你现在才问么!你这个反应太慢了吧!” 银时把七杀放了下来,然后在她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虽然话是在和七杀说,但是余光却不着痕迹的观测着对面的几人,这几个人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啊,银时心里不禁感叹,普通的小混混大概马上就攻过来了,但是这几个人就在刚刚过的那一招中就停止了进攻,显然他们在估测他的实力,可没有几个小混混有那么老练的身手和耐心啊。 “哼,你不动手的话,这两个家伙身上的东西我要了啊。” 其中一人对旁边的几人冷笑的说道,指着七杀和银时两人就像两只待宰的猎物一样,银时扯了扯嘴角回笑过去: “喂喂,这样可不行,这一身可是我的标准装备啊,没有这一身就不是银魂了啊。” “不知道这蠢货在说什么,男的杀了,女的送到四区卖掉。” 银时心下不好,这几个人比春雨那波天人还要强盗混蛋啊,他不动声色的撇了七杀一眼,姑娘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但是垂下来的双手已经形成的贯手的形状,只要一个触动就能发起攻击,对面的几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然后朝银时和七杀攻了过来,银时那双懒散的红瞳瞬间变得锐利,手中的洞爷湖在看准对方空隙处狠狠的劈下。 银时和七杀的攻击步调很一致,银时和七杀的力道照理说可以瞬间解决掉一个人,但是两人在攻击的瞬间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银时的刀刃狠狠的劈下,对方只是单纯的用手阻挡这个攻击,银时感觉自己砍上的不是一个柔软的人体,而是一块钢板,那个人的手臂砍上去能让银时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麻,银时快速放开洞爷湖让刀刃顺着对方的手腕转了一圈,缭乱的弧度闪花人眼,银时换只手握住刀在对方的脖子上抹了一刀,但是得到的是同样的触感,银时轻啧一声觉得麻烦,压下身子把对方绊倒后快速往后跑,与此同时七杀使出了‘牡丹’这个后旋踢,但是对方也只是简单的双手交叉接住了这一踢,七杀感觉到自己踢在了一块铁板上,面无表情的小脸呼痛了一下,空中转了一个身又在对方的太阳穴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落地后与银时再次动作一致的跑开,准确说,是逃跑。 “不跑的是笨蛋!!” 银时迈开大步拼命往前跑,这群人皮粗肉糙的比天人还可怕,继续打下去真是太亏了,银时还在得意他的战略性撤退的方案很成功的时候发现七杀的跑步动作有些诡异,一翘一翘的还连蹦带跳: “喂,阿七,跑快一点哟,在玩什么跑跳蹦游戏啊,跑快一点啊,是没油了么?” 这姑娘不是平时溜得挺快的么,怎么现在……银时的视线转到七杀的脚上: “脚怎么了?” 七杀撇撇嘴,面无表情的小脸慢慢鼓起了腮帮,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踢到铁板了……” 这一语双关的笑点怎么回事!!银时忍住笑耸动着肩膀,一把勾起七杀的腰把她夹在腰间,更加撒开步子往前跑,少女的体重根本不算什么负担,银时往后瞄了两眼,似乎没有看到有人追过来的痕迹之后,往旁边观察了下周边的房子后,挑了一个看起来隐蔽的房子跑了进去。 “那些人是什么人啊,披着人皮的大猩猩么?” 银时放下七杀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七杀活动了下踢到铁板的脚腕眯起眼淡淡的说道: “应该是会说话的钢铁机器人吧。” 在不爽了!这姑娘不爽了!少女第一次踢到铁板不爽了!! 银时抽了抽嘴角对七杀的话做保留观点,如果不是那群人的手上没有拿着伞,皮肤也不白皙,再加上神乐对夜兔星的形容,银时会怀疑他们人正处在夜兔星,毕竟这周边破破烂烂都是洞的房子多符合形容啊,而且那几个人就像战斗民族一样,那种钢铁肌肉一样的身体,只有夜兔有的吧。 “啊啊,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银时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摸不着一些思路,是不是该找个人问问? “是不是该找个人问问?” 七杀说出银时的心声,银时点点头顺其自然的拍拍七杀的脑袋: “哟西,那你去吧。”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独自涉险将柔弱的少女留在安全地方么?” 七杀一脸平淡的说着自己是柔弱的少女让银时的嘴角狠狠的一抽,银时拍着七杀脑袋的手变成了勾爪形状,晃了晃七杀的脑袋扯着嘴角说道: “呀呀,不是的哟,这个时候应该让外表可爱的少女去询问,来降低他们的戒心不是么。” “不,这个时候就应该体现你男主角的不死光环不是么?” “不,这个时候就应该体现你女主的外挂效应不是么?” “……”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死鱼眼对上半月眼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谁都不会退让的样子,当两人胶着着谁都不动的时候,他们又同时的闪过身子以反应不及的速度往房子的更深更暗的地方跑去,只听到几声闷哼后,一道身影从里面被扔了出来。 被摔在地上的人快速调整自己的动作想要站起来之时,一把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只脚踩在他的肩上让他动弹不得。 “小鬼,有事情问你哟。” 银时和七杀异口同声的说道,被他们从里面扔出来的家伙,连少年都说不上,只能说是个孩子,看起来七,八岁左右,瘦瘦小小的又不高,不过那双眼睛可不能说是弱小,金色瞳眸并射出来的目光尖锐又冰冷,他就像一直被制服的野兽一般,不甘示弱的挣扎着。 “可恶。” 他的声音很低又有些沙哑听不真切,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一松开他他就能冲上来把他们撕咬一番。 “他在说你可恶。” 七杀对银时说道,银时摇摇头否定道:“不不不,他在说你可恶。” “不不不,肯定是在说你。” “不不不,在说你,你都把脚踩在他肩膀上了,阿七,这是很不礼貌的哟。” 银时指着七杀那只穿着木屐的脚,少女的脚很小,但是看着那厚实的木屐看起来很重的样子,踩在这个孩子单薄的肩膀上真怀疑会不会把肩膀踩塌。 “不不不,一定是在说你,你都把刀放在他的脖子边上了,银时,你会吓到他的。” 被压制住的孩子看着面前的两人推脱来推脱去的样子真是让他恨不得撕裂对方,他们把他当什么了! “那么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吧。” 银时这样决定,而那种随意决定的样子最让人可气了,感觉到脖子边的刀有往回收的迹象,而肩膀上的脚也有放轻力道的趋势,孩子一把踢开银时的刀,用肘部攻击七杀的脚,趁着两人愣神的空档快速后退,不过他没后退几步他就看到两道身影更加快速的向他袭来,被他踢到空中的木刀被少女接住了,而男人则是闪身到他的面前一把扣住他的额头把他用力的撞向地面,然后一道划破空气的锐利之声在他耳边停止,少女软弱无骨的手就这么拿着那把木刀硬生生的插在了他耳边的地面上,让脆弱的地面碎裂开来。 “喂,小鬼,说了有事要问你。” 男人和少女都露出一抹略微残虐的笑容,那一刻这个孩子以为这两个人是个可怕又不得了的天降的恶神,但是很久以后他才发现,这两个家伙是他见过最蠢最不要命的白痴了。 “这里是哪里啊,小鬼~” 银时只是打算给这个孩子一个下马威而已,这里的家伙一看就是个不普通的人,甚至连孩子都一样,银时看得出这个孩子隐藏在最深处的杀意,和决定下手杀人的决绝,所以他和七杀一定要快一步的唬住这孩子得到他们要的情报,要知道,小野兽咬起来也是痛的啊。 “……切。” 知道打不过对方,只能将愤恨藏在心里,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虽然有些脏的小脸仔细看还颇为清秀好看,他抿了抿唇,然后薄唇轻启,吐露出银时和七杀要的答案: “这里是流星街。” “……” 银时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用力掏了掏耳屎,连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僵硬: “不好意思,少年,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这里是流星街。” “不好意思我还是没听清……” “这里是流星街。” “你再说……” “你要我说几遍!!!” 被银时弄得孩子有些毛了,细长的眼睛现在就像只炸毛的小猫眼睛的瞳孔都成了竖瞳,要不是七杀还压制着他,他一定跳起来咬银时一口了,银时放开对孩子的压制双手抱头表情变得惊恐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银桑我在做梦,我打了好几年小钢珠都没中奖过,怎么可能中这种这么微小的几率啊啊啊啊啊!!!” 银时的系统开始紊乱,说道流星街,看过jump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坑了许久的漫画,画风比草稿还要简易的hxh里面的设定啊! 救命!这是jump对他这个资深漫迷的优待么!不要啊!!!妈妈我要回家!!!! “银时,你的脑袋不舒服吗?” 七杀不解为什么银时一直抱着脑袋痛苦的样子,那种呐喊状的表情整个脸都在扭曲着,七杀想了想得出了结论: “啊,那是水土不服么?” 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银时一直生活在江户的话确实会水土不服呢,七杀觉得自己找到原因了满意的点点头,银时抽了抽嘴角看着这个听了流星街没有反应的少女内心不禁感叹: 无知的少女真幸福啊。 这就是不看jump的好处么,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多么可怕高危的地方啊!!!! 让银桑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好么!姑娘快分担一点啊!!! 第23章 男人是对周边环境适应性最好物种 “银时,你说这个孩子怎么处理?” 七杀歪了歪脑袋随意的问道,打断了银时一个人内心呼啸的状态,银时上下打量了那个孩子一番,总觉得有些微妙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问道: “你打算如何?” 对方是流星街的人啊,都是战斗份子啊,照理说离得越远越好,银时这样想的。 “留下来好不好?你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有个本地人当导游比较好。” 七杀的话让银时很想把她拎起来揍一顿,这家伙面无表情的知道她自己说了多惊悚的话么,银时忍不住的在七杀的脑袋上砸了个拳头下去: “混蛋!你以为我们是在郊游么,还找个本地人当导游,这里没有风景让你看啊!!” 七杀呼痛的摸着后脑勺面无表情的小脸皱了起来,银时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已经接受现实做了最坏的打算,身边的姑娘一无所知,唯一有攻略的人是他,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事的时候翻阅一下jump,不过……这漫画休刊了好几年吧! 银时痛苦的回忆着几年前看过的剧情…… “银时,你便秘了么,脸色不好看啊。” 七杀蹲在地上抱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瞅着苦思冥想的银时,银时的脸顿时一黑,臭丫头,她以为他是为了谁啊扒出尘封已久的记忆。 “闭嘴,银桑在想件很重要的事,你去和你小伙伴玩耍。” 银时指了指一边没有逃跑的孩子,似乎在银时思索的时候这个孩子想要逃脱过几次都被七杀抓回来了索性不再逃跑了,七杀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银时真的一脸严肃的在想事情,她转过身看向被她抓回来的孩子: “怎么,不逃跑了?” 七杀悠悠的问道,似乎还在期待这个孩子逃跑让她有点事情做以至于不无聊,孩子狠狠的抽了下嘴角撇过脑袋不理会七杀,经过几次交手七杀并没有对他下杀手这个孩子也稍稍有了些底气,和七杀僵持了起来。 “啊,你这是在傲娇么?” 七杀觉得这个孩子这样的反应很像小时候高杉的反应,那个时候银时告诉他矮衫的那个反应就是傲娇,而矮衫则是傲娇中的翘楚,能把傲娇表现的淋漓尽致。 “……” 孩子没有理会七杀只是冷冷的一撇,七杀难得话多的询问了起来: “你几岁了?” “……” “嗯,根据你的身高来算的话,九岁,十岁?” 七杀自顾自的猜测了起来,不过话说少女啊,你有资格根据身高来判断别人的年龄么!看看你这个反面教材啊! “……十二。” “阿拉,要比我小十几岁了啊,真是看不出。” 七杀淡淡的话语让孩子惊讶的侧头,金色的瞳眸上下打量了番面前的少女,然后发出一丝戏谑的冷笑: “哼,真是看不出。” 见七杀和孩子还聊得挺起劲的,银时继续回忆自己那些模糊剧情,不过他能想起的也只是一些主要的东西,比如主角找爸爸啊,什么的,倒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被他想起来了,银时微微皱起眉,说到流星街的话最出名的就是那个幻影旅团了,要知道一些角色的成功就体现在人气比主角高的方面,往往人气投票的时候反派角色的票数都要比一些主角高,幻影旅团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就拿银魂里的高杉和神威来说吧,要不是银桑自己本身很受欢迎的话,第一的位置早就被这两个170抖s给联手抢掉了,上次人气投票篇也不是这样么,才出现过几话的两个人也能爬到第四和第七的位置,银桑可是j□j了整整201集啊!就连那个冲田都拿了第二的位置啊!岂可修,现在读者都喜欢170抖s么! 所以!银时心里默默决定,和阿七在流星街溜达的时候一定要远离这个小团体,为了生命和人气着想! 【喂!后面那个是什么!你跑到别的漫画里去还想着人气的事情么!】新吧唧乱入吐槽。 这边银时内心默默决定着,另一边七杀继续致力于询问孩子问题: “你叫什么啊?” “……” 冷冷的扫视着七杀,真觉得面前这个不符合年龄的女人不适合在流星街生存,一脸简单,一脸单蠢,除了那个看得过去的身手以外这脑袋转弯的速度让人捉急,在流星街里不会简单的报上名字,有些是为了提防敌人,有些是因为承认伙伴,但是面前的女人什么也不是,孩子选择了沉默,虽然他面前的是一个强者,但是他也并不畏惧死亡,虽然他很想杀了这两个人为他的败北洗刷屈辱,但是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以及隐忍去超越这两个人。 “哟,你们聊得很愉快嘛。” 银时找好了对策回忆好了剧情,整个人就放松了很多,他也蹲在七杀的身边两个人同时对望着这个面色阴冷又不和善的孩子。 “唔,他不说他的名字,是因为他的名字很难听所以不肯报出来么?” “为什么你总能给别人想出很多理由啊。”银时吐槽了起来,不过他估摸着流星街的人也不会很和善,有问就答型的,于是口气凉凉的对少女说道: “啊啊,那个啦那个,肯定是那样的,不是经常有那种‘问别人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那种台词啦。” “啊,原来是这样。” 七杀觉得有理,点点头拉拢着半月眼对孩子说道: “我是鑢七杀,他是坂田银时。” “为什么把我的名字也报上啊!”银时抽搐了下嘴角,这丫头还真是做什么不忘把他拉下水啊。 “嗯?你想自己报么?”七杀恍然大悟了一下。 “重点不是这个!!” 银时突然觉得自己好疲惫,这姑娘真是越长大越能让人更加暴躁,她的成长路线什么时候和假发一样了?七杀见这个孩子依旧没有开口,平淡的表情轻微皱起眉看起来有些不悦的样子,孩子眯起眼全身警戒了起来,这个女人要动手了么?他猜测了七杀各种反应可能性之后,七杀突然晃了晃脑袋,微微睁大她平淡无澜的双眼凑近孩子小声的问道: “难道你的名字真的很难听所以不肯说么,放心,再难听的我都听过,不会比假发和矮衫难听的。” “那两个只是绰号啊!你这么多年只记得他们的绰号么!” 银时愤愤的在七杀的脑袋上又拍了一记,他瞬间为假发和高杉感到悲哀。 “……” 孩子在七杀和银时之间来回看了很多次,与其说他的表情也是面无表情更不如说他是僵硬着一张脸神情冷漠,他本就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在他沉默了一会之后,他微微开口了: “飞坦。” 不过,七杀和银时的反应就有着天壤之别了,七杀依旧淡淡的模样,嘴里咕哝着‘也没多好听啊’这种的,而银时整张脸瞬间扭曲成呐喊状。 他说什么了!他说什么了!! “等等,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飞坦。” “啊哈哈,肯定是我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飞坦。” “……” 银时不再询问了,他整个人失意体前屈泪流不止,他刚刚还决定带着七杀远离那些旅团的人,现在可好,这姑娘竟然直接扣留了旅团的其中一人当导游,这根本就是有种hp不够但是发现背包里只有mp回复药的苦逼感。 快来人啊!快救命啊!!! 银时觉得他的人生的悲剧现在已经开始了。 打击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就不是打击了,银时抽搐着嘴角视线诡异的盯着那个叫‘飞坦’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是他记忆中的旅团初期小伙伴的话,那么就代表现在连个剧情都没有开始,那么他所记的剧情连个屁都不是,他苦思冥想的对策瞬间烟消云散。 ****** 在流星街得到食物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夺取别人的食物,还有一种就是去那些黑帮势力提供食物点的地方领取,当然也不是免费领取的,需要靠工作量换取的。总的来说这日子过的没有银时想象的那么艰难,食物并不是发霉的,危险的家伙也没有遇到几个。 艰难的反而是和飞坦的相处,这孩子简直比高杉小时候还要傲娇,不是对他们冷嘲热讽就是哼鼻子瞪眼,银时觉得那小子那双本来就小的眼睛几乎在眯成缝的鄙视他们。 就是因为他们去领取点领取食物而不是自己夺取的。 七杀和银时在流星街的生活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的融入进去了,一个是小时候当过食尸鬼,一个是小时候就被放逐到岛上生活,两个人都对周边环境适应性很高,尤其是七杀,银时都觉得这姑娘都快成为土著居民了。有时候打劫起来毫不含糊。 再加上七杀瘦弱的身子,乍一看就是流星街出品的营养不良。 不过,比起营养不良,银时现在面临着更大的威胁。 “这家伙怎么了?” 飞坦从外面回来就看到银时在地上躺尸,七杀蹲在他旁边像在戳戳还有没有气一样,手指点在银时的脸庞上一下一下又一下,七杀想了想用恰当的话语来回答飞坦: “他快要支撑不住了。” 支撑不住?飞坦挑了挑眉,前几天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现在一下子说支撑不住是在骗傻子么,飞坦走到银时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看起来一脸虚弱的男人,金色的瞳孔露出一抹玩味: “哦?真可惜啊。” 躺在地上的银时抽了抽嘴角,这家伙在可惜什么,可惜他没死么!要不是他现在没有糖分补充没有力气他一定揍这个小子一顿。 “怎么办呢,银时,这里没有草莓牛奶和巧克力芭菲啊,你就要这样寿命终寝了么?” 七杀撑着下巴有些苦恼的样子,对于银时这个视甜食如生命的家伙已经有三天没摄取糖分了,根本就是和精神病医院的病人放弃治疗一个意思,要没救了。银时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捉住七杀的小手,用他与虚弱的声音成反比的力气紧紧的握住七杀,然后声音飘忽: “阿七啊……银桑当年没少亏待你,现在到了报答的时候了……咳咳。” “……”趁着七杀回忆的时候,银时不遗余力的篡改着: “你想想,我是怎么含辛茹苦的抚养你,是怎么不辞辛苦的为你买养乐多的。” “……啊,但是矮衫说买养乐多的是他。” “矮衫说的你也信啊,真要是他买的现在他就是开养乐多工厂的老板而不是当什么恐怖分子了。” 要是真是你买的你就不会现在开着万事屋终年赤字了。 七杀不了解银时的财政状况所以再一次被银时给忽悠了。 “唔,你死了我也会很困扰的。” 七杀缓缓的站起身,她的身高比身边的飞坦只高出一个头左右,两人站在一起倒像姐弟,七杀转过身没有犹豫的离开,飞坦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笑,在流星街找甜食根本是奢望,这女人只能空手回来。 想到这个飞坦的视线又回到银时的身上,用不符合年龄的冷笑讽刺银时: “你是小鬼么,这个年纪还想吃甜食。” 银时虽然看起来虚弱的样子,但是眯起死鱼眼的样子却活灵活现的欠扁,他侧了个身变成了*侧卧的姿势,口气懒懒的说道: “啧,小鬼真是天真啊,糖分对于银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啊,长期不摄入的话会死的哟。” “哼,正合我意。” 飞坦冷冷的说道,银时扯了扯嘴角,心里不禁咕哝着,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不,是讨厌的小鬼。 “话说,凭你的身手的话也不会逃不掉吧,我和阿七又没有特意的把你绑起来,你自己想走也是可以的啊,你留下来想要做什么啊?” “啊……”说着银时又补了一句:“不会是看上阿七了吧,银桑不允许的哟,阿七又笨又矮又傻傻的没有优点的哟。” 银时虽然一副懒散的表情,红色的瞳孔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但是飞坦知道,这个男人这双看起来无害的双眸下能够并射出尖锐甚至骇人的眼神,这个男人能够在流星街安全的存活下去。 “我对那个女人不感兴趣。” 飞坦咧起嘴角露出一抹带有杀意的笑容,他走进银时一步用他偏带阴柔和沉闷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我留下来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机会,杀了你们。” 他们留给他的败北的屈辱,他要一点一点讨回来,他要正大光明的打败他们,然后杀了他们。 “……” 银时虽然是横躺在地上视线向上的看着飞坦,但是他似乎没有处于弱势的状态,他之前虚弱的样子就像是表象一样,都被他掩盖在懒散的样子下,银时对飞坦的话面不改色的抽出腰间的洞爷湖,飞坦见状猛地后退一步摆出防御的姿势,但是银时根本没有发动攻击的迹象,只是抽出洞爷湖之后转了个身,换了个方向侧卧着,用后背对着飞坦,抽出的洞爷湖又塞回了腰上,似乎他只是为了不让翻身的时候洞爷湖磕到自己才抽出来的,飞坦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家伙小看了,只听到银时背着自己还用那种无所谓的语调不在意的说道: “哦,是么,但是你可以试试,就算银桑现在虚弱的很,你也赢不了我的啊。” 飞坦看不到银时的表情,但是从他风轻云淡的口气听来,他对自己有着足够的自信。 “哼。” 飞坦不悦的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 不过飞坦如果走到银时的面前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家伙只是在装逼罢了,他整个表情僵硬无比,头上不断冒着冷汗,内心咆哮着: 不好,差一点就暴露了,这小子果然心里想的没好事,这小子一心想要弄死我们啊,阿七!!快救命啊!银桑现在孤立无援啊,快回来啊,草莓牛奶什么的不要了啊,话说回来都是你的错啊,要不是要留着这小子当导游会有那么多事情么。 此时银时和七杀的电波似乎有点连不上,这姑娘貌似走出服务区了。 “唔……这里倒是挺干净的嘛。” 七杀以为只要去平时领取食物的地方问问有没有甜食什么的就可以了,但是她似乎走过了领取点,越往前走,周围的垃圾就越来越少,反而出现了一条干净的街道,似乎一点都不像流星街,再往前走甚至有人把守着,那些守卫身上有着七杀讨厌的感觉,并不想靠近,所以七杀绕了下道没有走进去,而是从屋顶走过。 “假发说了,看守的人越多,里面的宝物也就越多,守卫的怪兽越厉害,里面的宝物就越重要。” 七杀站在屋顶上俯视着地下一群穿着统一的保镖,那些人都给七杀一种强者的感觉,但是又感觉强不到哪里去,那种强的感觉给人很微妙,七杀蹲下来定定的观察几人,似乎看久了之后七杀感觉眼睛有些困,有些模糊,七杀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着几人之后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一层淡淡的雾气覆盖在他们的身上。 “原来如此。” 七杀喃喃了起来,她似乎有些理解了。 七杀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视线转到前方最漂亮的一幢房子上,少女原本还能被察觉到的微弱的气息现在变得消失无踪,就好似和空气同化了一般变得存在感稀薄。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七杀嘴角微微翘起,往那幢漂亮的房子快速的跑去,木屐踩在屋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少女的动作轻的不可思议,或许地面上的保镖们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会想要溜进这个流星街看守最严密的房子,甚至说,所有的念能力者都不会想到,会有人就如此,简单的,将念能力——看会了。 而那名将念能力看会的少女,正熟练的,又没有自知的运用着完美的绝,溜进了那幢房子。 不过,七杀似乎对溜进房子还缺了一点经验和实战,看也不看房间里有没有人,就直接钻进开着窗户的房间,她跟本没有想到房间里的主人在她踩在阳台上想要溜进来的时候正在对着窗户仰头望天,两个人都愣愣的看着对方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出现。 “啊。” “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嘘。” “嘘。” 然后又动作一致的捂住了对方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 “……” 两双眼睛都骨溜溜的盯着对方,看起来年纪相像的两个少女以很微妙又戏剧性的方式相遇了。 第24章 不是谁都可以救高塔里的公主的 【七杀,这个世界上能杀死你的人只有我。】 这一句话曾经就像一个魔咒一样印刻在七杀的心里,她一直相信着这句话,以及说出这句话的人,她用那种弱气近乎平淡的口吻带着让人没有反抗之力的压迫之力让七杀时时刻刻的记住这句话。 【七杀,只有你,是我最想杀死,又不愿杀死的人。】 【为什么?姐姐?】 七杀不懂,那时候年幼的自己不懂,现在长大了依旧不懂,那个时候鑢七实用一种很悲伤的表情却说着冷漠无比的话。 【没有为什么哟,只是……有点羡慕呢。】 【嗯?】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强大,没有意识到自己痛苦,只是放任在一边,单纯的活着,忽视那些不利的因素,让自己单纯的活着……很羡慕啊,那种……单纯。】 七实对于这个妹妹是又爱又恨,她爱着她,也恨着她,她因为本身的强大而痛苦着,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但是七杀忽视了自己的痛苦,甚至忽视着她本身的强大,用异常简单的想法活着,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去理会。 七杀对七实的话感到一丝怪异,她歪了歪头嘟起嘴吧咕哝了起来: 【你就是在说我笨吧。】 【……哎,我倒希望你笨一点就比较好,就这么单纯下去,忽视一切也好,当你开始意识到自己本身的强大的话,到那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杀了你了。】 七实抱住七杀的脑袋轻轻的拍打她的背,七杀不解的望着天空,她平淡的声音听到自己在说: 【为什么……要杀了我?】 【因为……爱吧。】 在七杀,无法忍受那种痛苦之前,连死都做不到的痛苦之前,由她,这个亲爱的姐姐来杀了她,由她这个日本最强,最有资格杀了她的人。 七实这样愉悦的决定了,由她来杀了七杀。 因为,她是她最爱的妹妹啊。 阿勒?这样的理由成立么? ****** 七杀和对面的姑娘就这么面对面的打量着对方,七杀其实应该庆幸自己闯进别人的房间,房间的主人没有喊起来,但是可惜七杀的脑袋瓜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觉得新奇的打量着穿着鲜艳的少女,在流星街待了几天她也知道,在流星街是没有什么干净又漂亮的物体的,但是面前的姑娘住着很好的房间,穿着极其华丽的蓬蓬装,就说明,这里的居住环境和外面的不一样。 少女似乎第一次看到有外人一样,激动的把七杀拉进来之后就不住闪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把七杀看了一遍,她知道,能进入到这里的人一定是有着一定能力的高手,于是她的声音微带哽咽的说道: “是曼斯顿让你来找我的么,是来带我走的么?” “?” 七杀眨巴了下眼睛,没有波澜的眼睛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对视着,七杀反应微慢的回答道: “不是的,我是来找草莓牛奶和巧克力芭菲的,我是来带走他们的。” “……” 少女愣了一下,这两个……似乎是食物的名字。 “你……不是曼斯顿的帮手?” “……那是个人名么?” 七杀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她已经觉得假发和矮衫的名字很奇怪了,但是听到飞坦的名字之后她开始觉得,假发和矮衫的名字还是过得去的,现在这个曼斯顿,七杀觉得念出来就像个咒语,哦,似乎和假发身边那个白色的物体的名字有点像,伊丽莎白什么的。 “那你是谁?” 少女回复了镇静,对七杀的好奇却依旧没有解除,七杀感觉不到少女的危险,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回答少女的问题: “鑢七杀。” “……好奇怪的名字呢,我叫你七杀可以么?” 少女一把拉住七杀的手欢喜的笑了起来,少女似乎没有什么警戒心,对于七杀这样闯入她房间的陌生人她也满怀笑容的对待着,这个有着金色头发的少女长得很漂亮,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个打扮的很漂亮的洋娃娃,而七杀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一个精致的没有表情的人偶,两个人站在一起有着强烈的违和感,七杀穿着简式的男式浴衣,而少女穿着华丽的公主服,完全是相反的两个人,少女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 “对了,我叫阿斯托利亚·克里斯托弗,你叫我阿斯托利亚就可以了。” 少女报完名字,七杀的脸瞬间阴沉了一下,等等,这个是名字么,怎么这么长啊,一,二,三……十个字啊,这根本比她的名字多了三倍加一个字啊,这真的是名字而不是咒语么? “不公平。” 七杀淡淡的吐露出一句话,阿斯托利亚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 “你只要喊我两个字,我反而要喊你五个字,这不公平。” 看着七杀认真正经的模样,阿斯托利亚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和她的名字较真的人呢,周围的人一般都是保镖,看到她都是恭敬的喊‘阿斯托利亚小姐’‘克里斯托弗小姐’,现在竟然有人因为她的名字长而抱怨呢。 “那你要怎么公平呢?” “我决定了,叫你阿亚。” “诶……” 阿斯托利亚感觉有些微妙,怎么感觉这个名字喊起来就是‘哎呀,哎呀’的随便呢。 但是……感觉不坏呢,有人能够这么随意的喊她的名字。 “可以哟。” 阿斯托利亚开心的点点头,少女阳光般的笑容和七杀那张没有表情的小脸又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 “你这里有草莓牛奶和巧克力芭菲么,救命用的。” 七杀没有忘她的正经事,这里的房子既然这么漂亮的话,应该会有这些甜食吧,果不其然阿斯托利亚用力点点头给予她肯定的回答,她用力握住七杀的手认真的说道: “你等等,我给你去拿。” “啊……” 看着阿斯托利亚飞快的跑回去,好像怕她反悔似的不让她说完,七杀觉得这个姑娘比她还要单纯呢,假发都教过她看到陌生人要保持距离,这个姑娘看到她又拉手又抱胳膊的,七杀怀疑再这样下去,她跟本会抱上来不让她走了。 “给,正好厨房里没有人,我多拿了一点。” 阿斯托利亚拿了一盘子上来,七杀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她似乎带不回去呢。 七杀就拿了一瓶草莓牛奶和两杯芭菲,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她可以在芭菲融化之前带给银时,七杀跳到阳台上对阿斯托利亚说道: “我要走了。” 七杀一说完阿斯托利亚的脸就垮了下来,似乎再说一句少女就能哭出来,配上阿斯托利亚好看的面容,似乎让她哭是一种十恶不赦的事情,这个少女只适合笑。 “你还会再回来么?” 阿斯托利亚糯糯的问道,口气里是那么的期待,她是第一次见到外人,她就像一个高塔里的公主,除了华丽的生活之外,她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只有曼斯顿,那个答应带她离开的少年,但是曼斯顿没有回来过,她以为,这个叫做鑢七杀的少女可以成为带她离开的一种契机,所以她想尽办法讨好她,只要她肯带她离开。 七杀淡然的目光注视着阿斯托利亚,那双深邃的乌瞳好似看透了一切,她面无表情的脸蛋微微松动,嘴角咧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阿斯托利亚随着少女好看的笑容也微微的笑了起来,她似乎能想象到少女下一句能够说出让她满心期待的话语,她清淡的声音如此说道: “不会。” 诶? 诶诶诶诶? 阿斯托利亚愣住了,她似乎听错了,这姑娘似乎……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来着? “不要,很麻烦,你这里路程又长危险度也很大,来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来了。” 七杀凉凉的话语让阿斯托利亚的表情完全僵住了,照理说,应该回答的是‘我下一次一定会来’什么的不是么,为什么这姑娘一脸嫌弃的说再也不回来啊,话说你手上还抱着人家给的甜食呢,做做样子也没你说话这么直白的啊。 话说,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种吧。 “……不会来了么tat” 阿斯托利亚眼泪都滚了出来,但是她都没有大声喊出来,其实只要她一喊,外面的人冲进来,七杀离开就很艰难了,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七杀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但是她能看出她是个好姑娘,七杀微微的叹了口气,见少女的眼泪继续来势汹汹的滚下去,七杀投降了: “好吧,我下次再来。” “真的么,什么时候,呜呜。” 阿斯托利亚忍不住呜咽了两下,满心期待着七杀的话,七杀踩在窗台上半个身体已经探在外面,转过身对阿斯托利亚淡淡的说道: “等到下一次需要草莓牛奶和巧克力芭菲的时候吧。” 说着,七杀跳了出去,阿斯托利亚愣神了一下冲到窗台边往外面看,但是只能看到七杀快速掠过的身影,楼下的保镖没有一个人发现,阿斯托利亚委屈的又哭了出来: “还是没有说什么时候嘛!!!” ****** “呀~阿七真是好样的,银桑活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银时一脸满足的干掉了手中的芭菲,继而将魔手伸向另一杯芭菲,七杀快速的在银时的手背上拍了一记,银时呼痛一下手猛地缩了回去。 “血糖偏高的人,只能吃一杯。” 七杀不冷不热的说着,在银时殷切的目光下淡然的拿走了那一杯芭菲,她其实对芭菲这种甜品并没有多大的喜爱,甜点类的她比较喜欢糯米丸子一点,那种软软糯糯的口感才是她喜欢的,芭菲这种东西,只有银时喜欢了。 “阿七啊,不能这么残忍的啊,你知道徘徊于不能没有糖分的摄入和多吃就会血糖偏高的危险当中,银桑我有多么的煎熬么?” 银时的爪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放大了瞳孔盯着七杀就像一只恶极的狼一般下一个瞬间就会扑向七杀,不过对于银时来说七杀手里的芭菲是食物还是七杀本身就是食物是没有区别的,如果银时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欲念的时候,恐怕他就会将面前的姑娘整个人都吞入肚腹中成为他的东西。 七杀比银时快一步将手中的芭菲塞到一边的飞坦的手中,飞坦感受到手上玻璃杯那种冰凉的触感第一想法是扔出去,玻璃杯这种脆弱的东西和甜食这种软弱的东西,他一看就不顺眼: “我对甜食没有兴趣。” 不过看到银时那种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甜食的模样,飞坦又收回了想要扔出去的手,他嘴角咧起一抹笑容,是非常的不友好,飞坦长得很好看,就作为男生来说,那张脸太过阴柔和秀气了,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种残虐和疯狂,硬生生的毁掉了他那张脸带来的秀气,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流星街磨练出来的性格可不是什么温和的,他晃着手中的芭菲对银时冷笑: “想要?” “……” 银时扯了扯嘴角,对这小子如此挑衅的模样有些不爽,飞坦很满意银时的表情,一种想要但是咬牙切齿的不开口的样子,飞坦将拿着芭菲的手伸向银时,还没等银时接过,芭菲的玻璃杯就在飞坦的手上碎裂了,里面的冰激凌流了飞坦一手,但是飞坦并不在意,他喜欢看到银时在玻璃杯碎裂那一瞬间的表情,有点崩溃,有点绝望,是很有趣的表情。 “果然……在别人的面前毁掉他们想要的东西的感觉最好了。” 这小鬼终于变成变态了么。 银时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记。 飞坦喜欢那种感觉,欲罢不能,他喜欢看到对方痛苦的表情,绝望的眼神,悲痛的声音以及撕裂的吼声,那种鲜血在手心的触感,那种撕裂对方身体的快感,飞坦发现他迷恋上了心跳的快速鼓动,血液的不规则喷溅和顺着肌肉纹理切下去的那种畅快,他想象了无数遍杀死坂田银时和鑢七杀的场景,他要在他们面前折磨对方,看对方痛苦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杀死他们。 “……啧,好恶心。” 手上的冰激凌滴到了地上,手上粘粘的触感让飞坦嫌恶的啧了啧嘴。 你个混蛋!嫌恶心就不要弄坏他啊!! 银时几乎要咆哮了起来,他能揍他一顿么,他能揍他一顿么! “飞坦,浪费是可耻的。” 七杀对于飞坦的行为虽然面色不改,但是口气却是严肃无比的,飞坦冷眼斜视七杀,勾起唇角冷哼: “你给我的东西就随意我处置了。” 七杀摇摇头否定飞坦的话,姑娘那种不冷不热的口吻一下子让飞坦既火大但又生不起火,一种在内部燃烧的憋闷感微妙的诞生了起来。 “我没有给你,我只是放在你手上。” “……在我手上的东西,就随我处置了。” 飞坦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干巴巴的修改了之前的话,这女人明显之前一副东西给他的模样,现在居然一本正经的当做没这回事!飞坦不知道,七杀睁着眼说瞎话的等级不比银时低多少,这姑娘脸皮可以厚到直接推翻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七杀的眼睛骨溜溜的盯着飞坦,精致的脸蛋面无表情的瞅着飞坦,然后薄唇轻启,吐露出尖锐的两个词: “无耻。” “混蛋,有种再说一遍,我会把你撕成碎片!” 如果是作为幻影旅团的成员的飞坦的话,听到这句话绝对会让人寒颤,但是现在说这个话的人只是十二岁的飞坦,除了比一般孩子强一点,现在的他,对上七杀和银时还差了一截,虽然银时没有所谓的念能力,但是他超出飞坦许多的战斗经验和在战场过存活下来的经历不会比流星街差多少,这个男人的恐怖只是被他隐藏起来了,而这一点,已经够恐怖了,真正恐怖的人,不会暴露在外面的。 七杀看着飞坦一副炸毛的样子继续不冷不热的刺了他一句: “真是个小鬼。” “我要杀了你!!!!!” 只能说,现在的飞坦少年还是很暴躁,不够冷静啊。 …… …… 从以前就知道七杀的战斗力很爆表,她就像是专管不良少年的教导主任,所有不良少年都能被她压制住,从小时候的高杉到现在的飞坦,熊孩子在她面前没有很熊,只有更熊,七杀以无法读取的战斗指数以暴制暴的压制着他们,银时抽搐着嘴角护好怀中的草莓牛奶蹲在角落里看着七杀用暴力制服住飞坦的一系列动作。 就银时的角度来看的话,七杀就是以绚烂的招式将飞坦打的血量持续减少,就像是在游戏机房里打拳皇的感觉,姑娘以左,左下,下,右下,右,刺,踢,双踢,一系列的连环击狠狠的ko了飞坦。 鑢七杀,winner。 “啧,小鬼。” 七杀拍了拍手走到银时的面前,被七杀揍过的飞坦在地上挺尸,银时不难想象这姑娘又拉了多少的仇恨值,银时抱着草莓牛奶目空前方,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哭泣,啊,他感觉光明的明天已经没有了,他和七杀绝对上了飞坦的黑名单,而且是头号的。 “真是的,这小子是进入了青春期么,还是最难搞定中二期?” 不,是我们的死期…… 银时默默的吐槽。 “啊,还是说发情期到了?” 不,我觉得是猎食期到了。 银时此时此刻深深的发自内心的体会并理解了一个词。 何为,作死。 第25章 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些好(屎)运 流星街很少下雨,虽然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天空但是那和乌云没有关系,那是被污染的天空,那是连阳光都不透彻的天空。 有时候看着这片土地,会由内心而感叹出那么一句: 真是个被神遗弃的地方啊。 除了食物以外,其余的生活用具都需要在这些堆满的垃圾堆里寻找,银时手里拿着几天前七杀给他带回来的草莓牛奶在路上溜达,身上的那件白色的和服蹭上了不少的灰尘,踩在到处都是垃圾的地上,那双黑色的皮靴也染上了一层白色的灰,不过这些银时都不怎么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 “啊……果然是牛奶,放了几天就坏掉了……好可惜……” 手上的牛奶银时分了几天都舍不得喝完,到最后的下场就是还有剩余但是已经坏掉了,银时晃了晃盒子中的牛奶,估摸着还有几口的分量,闻了几下味道,男人懒散的表情微微变了变抿起嘴用他懒懒的语调拖长了叹口气: “啊……酸奶也是能喝的吧……” 喂!!!不要这么堕落啊!!!不要为了变质的牛奶放弃自己的胃啊!! “呀,不行不行不行,银桑我还没有堕落到过期的牛奶的地步……” 银时的另一只手扣住自己握着草莓牛奶的手,银时虽然动作很煎熬的样子但是一双死鱼眼骨溜溜的盯着手中的草莓牛奶,他压低声音诱哄着自己: “但是……喝一口没关系的吧,扔掉好浪费的啊,这是阿七特地带回来的啊。” 银时给自己找借口,到底是因为自己想要吃还是是七杀姑娘给他带回来的不想浪费姑娘的心意,也只能是他自己判断了,不过,似乎有人替他解决了这个纠结。 “喂,那边的那个家伙,把你手中的东西交出来。” 听到有人这样喊着银时抬起头四处看了看,那是道听起来不怎么友好口气还很粗鲁的声音,银时很快就看到了声音的主人,因为周围没有别人,只有他和自己,对方站在碎裂的墙垣上俯视着银时,但是就银时看来,对方只是个长相偏为老气的家伙,也只是个小鬼罢了。 “啊,你说的是这个么?” 银时晃了晃手中的草莓牛奶,懒懒的语调一点没有自己被打劫的样子,对方那张老气的脸不能称之为少年,但是他的声音是清朗清脆的,只是声线有些低沉罢了,他的身高没有流星街孩童那般瘦小纤细,是一个标准的十五岁左右少年匀称的身形,不难看出他身上虽然很脏但是过的还游刃有余。 银时在对方打量自己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对方,在流星街不比在歌舞伎町,这里是个连孩子都不能放松警惕的地方,飞坦有模糊的说过,在流星街过的最艰难的是孩子过的最容易的也是孩子,流星街有组织起来的孤儿院,里面的孩子可以得到优先对待,食物,生活物品都有保障,但是长大后就必须工作,而工作的内容则是杀人,或者自杀,成为人体炸弹,没有进入孤儿院的孩子就属于独立生活了,怎么活下来就是靠自己的运气和实力,抢夺食物还是寻找食物都需要靠自己,飞坦就属于后者,当然,在遇到银时和七杀之前,他也是属于一般强,所有的战斗技能都还在摸索当中,甚至是念能力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他在战胜银时和七杀上还需要时间和实战。 现在面前的少年有着自己的攻击姿势,可以看得出对方有着不少的战斗经验,不过,很遗憾的一点是,对方也是用刀的,银时淡淡的瞥过对方腰间的那把刀,用七杀的话来说就是: 还是太嫩了。 “对,就是那个,给我!” 一手伸向银时,一手握住腰间的刀,那是拔刀术的姿势,银时撇了撇嘴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将手中的草莓牛奶扔给对方,对方似乎没有想到银时会这么爽快的将东西给他,他接住了草莓牛奶后愣了一下: “你,这么爽快,有什么阴谋?” “你不要的话还给我好了。” 银时觉得就这么把过期的牛奶给对方有些不好意思。 “你当我蠢么,还会还给你?” 对方嗤笑了起来,握紧手中的草莓牛奶大有一副你要就过来抢的模样,银时扯了扯嘴角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内心默默吐槽:抢走过期的草莓牛奶,是有点蠢。 “这是什么东西?” 扎着像个炮竹一样的冲天辫的少年闻了闻手中的东西,他只是看到这个男人很纠结的拿着手中的玩意才想要抢过来的,似乎是个食物,但是味道有些微妙。 “草莓牛奶。” “啊?你当我蠢么,牛奶就是牛奶,哪来的草莓牛奶,你当我没喝过牛奶么!” 不,你肯定没有喝过草莓牛奶。 银时拉拢着他那双没有精神的死鱼眼,用他一贯的语气来忽悠对方: “是那个啦,分发点的牛奶出新品种了,现在都是草莓牛奶了。” “是么?” 对方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但是过期的酸奶那种变质的酸味让他忍不住呛了一下,那种微微粘稠的口感在他呛了之后滑下了他的喉咙,比意识想要吐出来更快一步的是下意识把他咽下去了,少年用力的咳了几声狠狠的问道: “你个混蛋,在骗我么,这是酸的!” 啊……果然坏掉了。 银时有些惋惜,他一开始喝了一口感觉不对就吐掉了,原来是真的变质了啊。 “因为是草莓酸奶嘛,当然是酸的。” 银时睁着眼说瞎话,对方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凝聚起杀气,他忍住拔刀的冲动咬牙切齿的瞪着银时: “你说这是草莓牛奶!” “啊?我有说过么,我说的是草莓酸奶啊。” 银时摊了摊手,表情就像是那种路摊边卖给少年假冒伪劣商品的无良商贩,嘴角咧起的假正经笑容恶劣至极: “你自己也不是说这个是酸的么,喂,草莓酸奶不酸叫什么酸奶啊,难不成叫腐乳么?” 等等啊,你那个过期的程度真的可以称之为腐烂的牛乳啊,是腐乳啊! “可恶……被坑了。” 少年握住刀柄压低身子,完美的居合拔刀术的姿势全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银时脸色微变右手也下意识的摸向洞爷湖,银时敏锐的感觉到对方与之前感受到的不同的气息,他只能直觉的感受对方的念。 “唰!!” 拔刀术无论如何都是强者的招数,别说看穿刀路,连看清刀身都是极难的一件事,银时的洞爷湖挡住了对方劈过来的快速一刀,比起银时,对方稍微惊讶了一下,这个男人竟然没有用念就挡住了他的一击。 “哦?有趣。” “好危险啊,少年。” 对方的刀确实很快,银时只能说自己真的是差一点就被砍到了。 “接得住我下一招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少年那张老气的脸笑起来就像正在成长的小流氓,眼角下垂还有两个明显的眼袋,和银时相比,这个20+的男人还比面前这个只有15岁的老气少年年轻一点,银时加大手劲翻转刀刃逼退了少年的刀刃,少年打算发动下一波攻击。 “……” “咕~~……” 少年的肚子叫了起来,很明显这应该不是肚子饿的叫声,少年摸着肚子,面色露出一丝痛苦。 “咕咕咕~~~~” “……” 银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又回复了他那个懒散又欠揍的表情,抠起鼻孔贼贼的笑道: “啊……你接下来打算发动大便攻击么?” “咕咕咕咕~~~” 肚子不争气的喧嚣让少年咬牙切齿的说不出一句话,他顾不上把后背露给对方的危险背对着银时冲进离他们最近的一幢废弃又残破的房子,银时还能听到对方听起来痛苦的喊声: “混蛋!有种别跑!” “……跑的是你吧。” 银时抠出一坨鼻屎然后嫌弃的弹开,在身上随意擦了擦,趁着对方还没有回来之前快速跑路,他可没工夫和一个带着念的小鬼缠斗,银桑可是没外挂的诚实玩家啊。 想着他得意的往回去的方向走,但是没走出几步,他的身体给予他最诚实的反应: “咕咕咕~~~” 肚子发出悲鸣,内部一阵绞痛,银时抽搐着嘴角僵硬的笑着: “哈哈……不会吧……” 岂可修,一定是那个过期的草莓牛奶的问题。 ****** 这个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这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事情就是欠自己最讨厌的人人情。 而飞坦,正遭遇到那样的事和这样的人。 “飞坦,我弟弟是死在你手上的。” 如果有这样的人来找飞坦,飞坦不会惊讶到哪里去,他杀死过太多的人,谁是谁的弟弟他怎么记得住,不过他知道一点,就是在流星街不缺报仇的人,流星街的人只要报仇,那就会至死方休,所以与其逃避掉,不如去解决掉。 飞坦的半张脸掩藏在衣领下,只露出一双细长又冷漠的双眸扫视着围着他的敌人们,即使被衣领遮住了嘴巴,看着飞坦的表情也会觉得飞坦是在笑,他的声音是沉闷的,说出来的话语有着与众不同的语尾助词,慢慢悠悠的语速昭示着飞坦轻松的态度: “是么?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一个个记死在我手上的家伙的名字,我没那种闲心。” 明知这样会引得对方更加旺盛的怒火,但是飞坦毫不在意的去肆意加大这股怒火,飞坦没有武器,亦或者说他现在没有属于自己的武器,他喜欢用自己的双手去撕裂对方,那种血液的喷溅和血管的崩裂的感觉让他兴奋,这一点和七杀的攻击方式很相似,飞坦意识到的时候不爽了好一阵,不过很久以后他的武器是剑的时候他才不会承认那和那个用刀的叫坂田银时的家伙有关系,一毛关系也没有。 飞坦的速度很快,他的手刀也毫不迟疑的扭断对方的脖子,如果没碰上七杀和银时的话,飞坦大概能够厮杀的更加畅快,但是现在无论如何厮杀内心都不满足,这些弱小的人无法填补他在银时和七杀手下的挫败感,似乎,在没有杀了那两个人之前,他的内心都会有着一种不满足,需要不断的战斗战斗战斗去填补。 战斗中不应该分神的,即使对方很弱,但是飞坦被心中无法满足的战斗欲给激起了一股怒火和不耐烦,他想要克制大脑里的喧嚣,他甚至开始埋怨对方为何那么弱,这种烦躁分走了飞坦的一丝注意力,虽然没有强者的存在,人数却多的够能牵扯飞坦一阵子,仅在飞坦分神的一刹那,飞坦中招了。 “咳,抓住你了。” 飞坦的手刀解决掉面前的人后他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被他解决的人尸体慢慢倒在地上之后他看到那个找他茬的家伙站在不远处,右手以诡异的姿势停留在空中,张开五指掌心向下,他颤动一下食指的时候,飞坦感觉到一股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让他弯下腰来,对方又颤动了一下手指之后,他又直起了身子,好似j□j控了一般。 飞坦用凝看到了对方的手指上的念线连到自己的身上,他是被那些根念线所控制了身体,飞坦皱起眉冰冷的杀气在瞳孔里凝聚,阴冷的声音缓慢的响起: “你不杀了我么?” 这句话说出来很奇怪,飞坦用一种不是反问也不像疑惑的语气询问,而是用一种确定性的口气在嘲笑对方。 “杀了你?不,你现在在我手上,我要先折磨你然后再杀了你。” 金色的瞳眸闪过一丝残虐的笑意,飞坦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但是眼里并射出的杀意极具带有压迫感,掩藏在面罩下的嘴巴虽然声音有些模糊,但是被他双眸紧缩住后的冷意会将他的话语听得真真切切: “折磨我?那么,你应该从我的手指开始。” “什么?” 对方没懂飞坦的意思,飞坦用平稳的语调一字一句的说道: “把我的指甲剥下来。” “什,什么?” “然后敲碎我的骨头,折断我的脚,最好挑断我的脚筋割开我的膝盖,不给我逃走的机会,切开所有关节转动的地方让血液逆流,感受失血的绝望和痛苦的蔓延。” “你,你这家伙!” 飞坦冷漠的说着骇人的话,这家伙是在叫他怎么折磨他么! “最好割开我的下颚,割开喉咙只会快速流血死亡,但是下颚那里你顺着弧度切开可以长时间感受到痛苦和无法开口的绝望。” 飞坦很少话这么多,但是在特殊情况不一样,用话语来威慑对方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明明是自己动弹不得,但是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语也变得动弹不得,对方那张说不出话来的脸真的是有趣到令人发笑,飞坦勾起唇角没有给对方思考的余地继续说道: “你最好顺着我的话这么做。” “……为,为什么?” 不对啊,明明是我控制了他啊,凭什么他来命令我啊。 脑海里闪过什么一瞬间的想法,但是下一瞬间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飞坦的话震慑住了。 飞坦因为对方的‘为什么’笑了起来,被遮住的嘴巴完整的看整张脸是漂亮至极的,但是飞坦的笑容太过残虐和暴戾了,细长的眼睛再眯起来就像细长的针一样,并射出尖锐的目光,他模糊的话语放慢的速度,用他特有的语尾用语一字一字的敲进对方的心里: “因为……你不杀了我的话,等我解脱了你的念,我就会这么对待你,我会剥了你的指甲,敲碎你的骨头,折断你的脚,挑断你的脚筋割开你的膝盖,切开所有关节转动的地方让血液逆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你小子别做梦了!你现在在我手上!我才会让你生不如死!” 被飞坦的言语刺激到,他抽动了下手指,飞坦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种外力所控制然后自己的左手刀打断了自己的右手,明显的咔嚓一声代表自己的右手已经断掉,飞坦将自己的手打断了,但是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断手上移到了对方的身上。 被飞坦注视的感觉是不舒服的,就像是被盯上一般,全身发刺,他继续抽动了下手指,飞坦完好的左手又抬了起来,这次是双指弯曲对准自己的眼睛,只要一个用力自己的眼睛就会被自己戳瞎,飞坦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愈来愈近,快要碰到眼球的时候,被掌控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了。 “扑哧。” 是什么被贯穿的声音,飞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够操控了,抬头看向前方,本应该操控他的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动作,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一双沾满血的手从他的胸前穿出,那是一只纤细又嫩白的手,他根本看不到背后的敌人就不甘心的断气了。 “啊……飞坦,你有看到银时么?” 那只贯穿胸膛的手的主人是七杀,少女面无表情的甩掉自己手上的鲜血平淡的问道,飞坦冷冷的撇了七杀一眼然后将又转回自己断掉的右手上,虽然少年没有出声,但是就他的表情来看,是不爽的。 话说飞坦的表情就两种吧,一种是面无表情,一种是不爽,哦,笑的残虐的是特定条件下才会出现的,飞坦的表情更多是两者合一式的面无表情的不爽。 “大概在某个地方j□j掉了吧。” 飞坦沉默了一会不冷不热的说道,他很不爽,相当的不爽,这女人再晚一步,他的眼睛就废掉了,不过正是七杀来了,飞坦更加的不爽了,救他的是她啊!他被这个女人救了啊,他欠她人情了么,没有!这女人一定是顺带便来救他的,飞坦越想越不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嗯?如果随随便便的就j□j掉的话,我会很困扰呢。” 七杀咕哝了一句慢悠悠的走到飞坦的身边,视线移到飞坦断掉的右手上很是友好的来了一句: “下次要小心一点呢。” 不过这其中的意味怎么听都有些微妙,总感觉这姑娘的口气里转个八度的意思就是‘你怎么这么弱’,起码,飞坦是这么理解的,他冷冷的瞪了七杀一眼,七杀超长的反射弧没有感受到飞坦的视线继续说道: “对了,飞坦,我们分头找吧,我往东,你往西。” 飞坦冷冷的视线从不爽到非常的不爽,他直白的说道: “我凭什么要帮你找你的男人啊。” 飞坦觉得这女人的思维不在标准线上,跟她说话需要有宽广的心胸和极大的耐心,这两样飞坦都没有,所以和七杀对话,飞坦很想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七杀想了想,想到了一个有力的又作死的理由: “嗯,这是游戏规则,输的人听赢的人的话不是么,等你能赢了我之后,你也可以让我做事情。” 不过,不会有那一天的,七杀内心补了一句。 七杀不等飞坦拒绝就转身离开,飞坦眯起眼不悦的表情充斥在脸上,该死的游戏规则,这根本是这个女人刚刚想出来的,等他赢了她之后,才不会是让她做事情那么简单,他会折磨她到哭出来,而现在…… “喂!” 飞坦叫住了七杀,七杀不解的转回身平淡的看着飞坦,只听飞坦淡淡的说道: “那里是西面。” 现在,让她多活一会吧。 第26章 敌人总比朋友好交 带有裂纹的房子摇摇欲坠,一半墙被打破了,里面隔间的承重墙也被打碎了,几乎不能待人的危险的房子,现在有两个人在里面,他们只相隔一个房间,虽然墙上也被打了个大洞,然后…… 他们都在解决生理问题。 “糟糕啊,太糟糕了啊,屁股完全暴露在外面了啊,银桑已经很久没有蹲坑过了啊……啊,脚好酸。” 银时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努力排除体内的毒素,果然过期的草莓牛奶发挥了他真正的功效,只喝了一口就这么有效,银时都不敢想象隔壁的那个家伙喝了那几口会有多么惊人的效果。 “混蛋!你这家伙阴我,你等着,等我弄完了,我一定会……” “咕噜噜噜噜……” 隔壁的少年咬牙切齿的还没说完,肚子又叫了起来,银时拉拢着他那欠揍的死鱼眼凉凉的说道: “啰嗦死了,再烦扔大便过来了哦,银桑现在在清仓有很多存货的哦。” “你这家伙!只会使这么阴险的招数么!有本事我们来一场真正的战斗,而不是耍阴招。” 银时透过墙壁的大洞可以看到隔壁的少年竖起的辫子一翘一翘的,那种咬牙切齿的口气语气说是愤怒的咬牙切齿倒不如说是在用力的咬牙切齿。 银时听到隔壁又一阵畅快的声音抽了抽嘴角: “你还是先和自己战斗一番吧。” 银时觉得如果解决完了还要战斗一番自己都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倒不如现在解决掉,他转念一想又换了种轻松的口气: “喂,我们是统一战线的啊,我们应该是同伴不应该相互战斗。” “谁和你是同伴啊,你给我烂掉的东西让我这个样子,哪里是同伴!” 现在这副狼狈样都是隔壁那个银发的卷毛害的! “我现在不是在这里陪着你么,你有见过蹲坑的同伴么,你回想一下过去无数次独自一人蹲坑的寂寞,你说有几个同伴陪你一起蹲坑的啊。” “……” 为什么一起蹲坑的伙伴这家伙都能够一脸坦然的说出来,甚至用那种义正言辞的口气啊。 “你想啊,如果我真的要害你的话,我怎么会自己中招呢?” 说到这个银时就憋屈,如果自己不是舍不得那个草莓牛奶怎么会狼狈到蹲坑的地步呢! “……好像……是这样的……” 隔壁的少年口气开始犹豫了,银时觉得应该再接再厉,他继续不遗余力用忽悠的口气说道: “对吧,在最危难的时候和你陪伴一起的才是同伴,你回想一下曾经无数次独自一人痛苦的时候却没有人理解的悲哀……” 话说你一个劲的让别人回想自己拉屎的时候是想干嘛啊! “……啊,抱歉……我太冲动了。” “咿呀咿呀,没事的,我们是同伴不是么。” 银时暗自给自己竖起大拇指,隔壁的少年和飞坦根本不是一个系列的熊孩子,飞坦那个孩子是不能和他讲道理的,只能以暴制暴,但是隔壁的少年不一样,一看就是年长几岁的家伙,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个能够冷静的家伙。 “喂,你的名字是什么,同伴的话应该知道名字的吧。” 在流星街多个同伴比多个敌人好,银时此时无比想念曾经的同伴,假发也好,高杉也好,现在想想高杉那种和自己反目的同伴已经不算什么了,像飞坦这种呆在身边时时刻刻想弄死自己的家伙才是真正危险的! “我叫信长,你呢。” “织田信长的信长啊,真好啊,我叫坂田银时。” 真是少见呢,在流星街还有这种名字,银时想了想,总觉得有点耳熟。 “不是织田信长,是信长·哈查马。” “……啊哈哈,还真是传统又洋气的名字啊……” 隔壁的信长只听到银时干巴巴的笑声,没看到银时那张比便秘还要苦逼的脸,他原本蹲坑的动作直接菊花一紧,他现在恨不得屁股一擦立马跑掉。 信长啊!信长!为何你是信长!!!! 银时很想咆哮,遇到一个飞坦不够,又来一个信长么!!! 不是说好了远离幻影旅团的么!为什么遇到第二个了!服务器差评,我要读档重来!!! 银时虽然名字都记不得了,但是一说出来之后记忆力模糊的印象就能够对号入座了,银时慌张的摸摸口袋想要找出手纸之后擦了屁股走人,但是无论上下摸了个遍他都得到一个糟糕的消息。 “完了……这次是真的屁股暴露在敌方中央了。” 手纸!手纸又没有了!!!! 银时顿时捂住脸,现在什么情况,冷静下来,坂田银时,深呼吸。 隔壁是幻影旅团成员,他和他现在是‘患难好友’,现在他没有手纸擦屁股,也就是说…… 如果再出现一个敌人他就是瓮中捉鳖了么!! 太糟糕了! “ano,信长君~” 银时的声音变得尖细,有些颤抖的声音没什么底气,听到对方的回问银时咽了下口水那勇气压在了这一句上: “你有手纸么?” “……” 换来的是一阵沉默,银时似乎听到了对方悉悉索索摸衣服的声音,银时开始绝望了,谁来救救他啊。 等等…… “信长君,你还有没有其他同伴来找你啊。” 他有阿七,但是总不能让阿七看到他没有手纸擦屁股的样子吧。 “啊,我还有一个同伴叫窝金,不过这家伙出去找人打架了,一时半会找不到我。” 窝金,银时听到名字就觉得头疼,不过银时转念一想,现在飞坦和他们一起,信长和那个窝金是一路的,是不是现在那个小旅团还没有成立? 不过不管有没有成立,现在没有手纸比任何敌人都要可怕。 “有人来了!” 信长喊了一声,用了警惕的口气,确实现在的情况如果是敌人来的话是有些危险,银时没有信长那么警惕,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敌人比他现在的状况还要危机了,他扶着额想着一切办法解决自己没有手纸的状况,有敌人来,他就用大便扔他。 喂!有出息一点! “喂,死了没。”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那种特殊的语尾助词和压低声音用一种不悦的口气说出来的话,银时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银时抽了抽嘴角抬起头,猩红的瞳孔满满的是‘太糟糕了’的意味。 在最糟糕的的情况下,来了个更糟糕的人。 银时觉得飞坦的出现不是给他解于危难之际,而是在他危难之际给他致命一击,就飞坦的性格没爆他菊花已经是万幸了。 “呀……是飞坦啊……” 银时僵硬的对飞坦笑着,飞坦惬意的斜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银时。 糟糕了啊,这小鬼在笑啊,根本是笑的跟恶鬼一样想把他血祭啊。 银时抽搐着嘴角,眯起的半月眼与飞坦对视着,飞坦那双细长的金色瞳眸闪烁着无法解读的光芒,他看着银时那种僵硬的表情觉得有趣,尤其那种不自知的半警戒动作看得出这男人在紧张。 “放心,你这副样子我没什么心情动手。” 话说这个男人一定要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么,飞坦上下打量了一下银时,就他认识这个男人以来,这个男人就从来没做过什么正经的事情,他就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会在流星街安全的存活下去,就他现在的状况都可以杀他好几次了。 隔壁的家伙飞坦走过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见过几次面但是没交过手,那个家伙是和另一个大块头一起行动的,一个是用刀的高手,一个是拥有怪力的家伙,飞坦没觉得这两个家伙强到哪里去但是也不会弱,如果真的交手的话,飞坦觉得自己会在他拔刀之前扭断他的脖子,到底看看是他的刀快还是他的速度快。 “飞坦……阿七呢?” 飞坦能找到他应该是阿七让他来找他的吧,飞坦不紧不慢的回答银时: “她去另一个方向找你了,怎么,要我把她叫回来么?” 飞坦就是个恶劣的孩子,不仅脾气差,嘴巴也很恶劣。 银时告诉自己,自己是个大人不能和小孩子较真,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用他一贯的死鱼眼对飞坦说道: “啊,飞坦,能帮个忙么?” “哼。” 这下子飞坦连给银时说下去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一声冷哼转身走人,银时看着飞坦那个小身板消失在转弯处,银时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遗憾,如果飞坦不帮他,他真的只能自救了。 “刚刚那个是你的同伴?” 等飞坦离开后信长才开口问道,刚刚那个孩子走过去的时候信长是有拔刀的冲动,那个孩子身上带着令人寒颤的戾气,他记得这个孩子的样子,以前见过几次,但是那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家伙,甚至可以说是个难缠的家伙,和他战斗的话只会吃亏,不过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甚至还和隔壁的银发卷毛认识,他身上的那股戾气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慢慢的消散了,信长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像是同伴,但是也不像是敌人。 “呵呵,会有每天想要弄死自己的同伴么。” 银时咕哝了一句,信长也轻声的咕哝了一句: 真要弄死你还等你擦屁股啊。 不过银时还真没想到飞坦会回来,少年的半张脸都隐藏在衣领下面,穿着偏大的斗篷将整个身体都包裹住,银时有些怔愣的看着飞坦又走到他面前,一个不可能的想法诞生了: “噢噢噢噢,飞坦!你果然……” “啪!” 一个东西扔到银时的面前,那是极具重量感的声音,甚至还带有清脆的响声,银时的视线从飞坦的身上转到地上飞坦扔的东西上,瞬间脸黑了。 那是两块铁皮…… 尼玛,当他高达么! 谁拿铁皮擦屁股啊!!! ****** 七杀没有找人的天赋,连认路都是有些堪危的,如果走的更远一点她大概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是银时所害怕的,比起七杀不能回家,他更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已经不敢让她离开他很远的地方了,因为七杀已经没有家了,只有他,如果他不在她身边,七杀就什么也没有了。 流星街有很多推起来的小山包,据说是一些飞艇飞来之后倾泻下来的堆积物,如果在这些小山包里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一些金属或者有用的东西去交换一些食物,不过七杀觉得与其拿着这些玩意去交换食物还不如直接打劫发放食物的黑帮比较快一点,不过这个想法被飞坦的嗤笑给扼杀了,用飞坦的解释来理解,这些黑帮有着极大的后台,那是足够支撑流星街体制的后台。 “嘿咻。” 七杀爬在这块区域里堆积的最高的堆积物上,高度比一般的房屋还要高,从地面抬头望的话几乎看不到顶,站在这个的至高顶的话几乎可以一览无遗大片的流星街,与其漫无目的的去找个人不如一览无遗的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堆积物中有不少尖锐的东西,七杀为了防止自己被割到,爬的速度有些慢,每爬一步都能感觉到从底下吹上来的风钻进她的衣服里,快要到最上面的时候一双手出现在七杀的面前,那是一双偏白又有些纤细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的很好看,有人说从手来看就能看出一个人来,而这双手的主人注定是特别的。 七杀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倾洒在这片土地上,让这些尖锐的堆积物也染上一层温暖的味道,这双手的主人在逆光下看着七杀,他在夕阳下的笑容如同夕阳一般温和,他用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口吻温儒又淡雅的问道: “需要帮忙么?” 七杀平淡无澜的双眸注视着面前的少年,然后将手放在少年的掌心,那只手没有比七杀大多少,也没有比七杀的手温暖多少,上面的风吹得比下面还有大,不知道少年呆了多久,只是他指尖的温度是微凉的,少年的力气很大,捉住了七杀的手后就把她拉了上来,少年拥有着温和的笑容,但是七杀却只感受到一股冷意。 七杀直觉是很强的。 这个少年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温柔和温暖。 少年放开了七杀的手让七杀坐了下来,七杀看着自己被握过的手,少年没有留下温度,七杀记忆中被温暖的手捉住的那个人只有银时。 银时不止手是温暖的,胸膛,怀抱,都是温暖的,那是让人眷恋的温度。 “你也是来看风景的么?” 少年温和的问道,在流星街这种温和不多见的,七杀那双没有波澜的双眼直视着少年,用一种近乎直白又无礼的眼神直视着他,但是少年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用一种无懈可击的笑容面对着七杀,少年的样貌是流星街少有的好看,甚至可以说是精致的,有着不多见的双黑衬托着他白皙的面容,这种幽深的黑色让他全身带着一种无法解读又神秘的色彩,七杀其实并不是纯正的双黑,只有那双乌瞳是幽深又清澈的黑色,而头发是近乎黑色的色彩,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些偏绿。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七杀俯视着这一片区域,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成片的堆积物和灰褐色的土地,断壁残垣的房屋,七杀打从心眼里觉得在这里生活的人们不容易。 “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少年看着所谓风景的眼神是深远的,透过现在面前的风景看向更远处的目光,他甚至用忌讳的目光直视着依旧耀眼的夕阳,七杀也学着他看着远处的风景,但是她只看到一个小太阳…… 请原谅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真的,她没有欣赏美的眼光。 “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感觉有点冷。” 流星街的空气是浑浊的,各种环境不利因素集合起来让这片流星街的区域的温度也降低很多,更别说快接近夜里,拉拢了下身上的浴衣,嫩白的双脚只踩着木屐让少女蜷曲了下脚趾,少年意外的看了七杀一眼,眼里流转着莫名的意味,食指微曲靠近嘴边似乎有着一瞬间的思索。 在流星街有念的人是不会感觉到冷的,用缠将念的气场保留在身体的周围,不止可以增加对念能力的防御力,也可以有着一定程度上保温的效果,这和散发身体的热量保留在全身一个意思,但是七杀的身上看不到念能力的痕迹,是真的没有,还是隐藏的完美呢,少年思索了一瞬间又回复了思绪。 “是么,真是遗憾,我觉得这个时候是流星街最美的时候。” “……” 七杀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只是俯视着地上那些肉眼可见的居民,流星街的居民是比所要看到的人还要多,反而到了天黑的时候出来的人更多了,七杀与其说冷漠更不如说单纯,她所能理解的东西都是单一的情感,她整个人都是简单无比的,但是真的要解读起来的话大概会复杂至极,七杀俯视着那些流星街的居民们,抢夺,打斗,那双平淡的双眼的情感就好似在看小猫打斗一般……只有平淡。 “你对流星街怎么看?” 少年突然想知道少女的想法,此时此刻,少女像极了一名流星街的人。 七杀歪了歪头,斟酌了下语言,最终发自内心的回答少年的话: “真实,坚强,残酷。” 七杀顿了一下,喃喃的说道: “羡慕。” 前面三个能够理解,但是少女最后近乎喃喃的话语让人疑惑甚至好奇,也正巧,少年是个拥有极大好奇心的少年,他弯起嘴角轻声问道: “羡慕?你说的是哪方面?” 这句话也是少女发自内心说出来的话,否则,不会从少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羡慕的表情,她垂下眸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空灵又透明,几乎能被风给吞噬掉。 “我羡慕流星街的生存,那种毁灭般强烈的情感,那种努力活下去的样子。” “为什么?” 七杀微微的叹了口气:“啊……为什么呢?” 七杀拖长了语调呢喃着,然后歪了歪头又做出了解答: “因为,我感受不到吧。” “……”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活下去,我没有对活下去的渴望,啊,不是说我想死什么的,只是……我就是这么单纯的活下去,流星街的生存,弱肉强食,那种努力活下去的情感我感觉不到啊……没有人让我有过生命的威胁……都太弱了啊……” 七杀到最后声音越来越缩小,最后一句话轻微的只剩下嘴型了: “……太渺小了。” 等等,少女,你刚刚是不是盗用了某位大人的台词? 七杀就是那种类型的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种强悍的强大让她面前的一切敌人都弱小的如同蝼蚁,虚刀流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流派,但是七杀的强大不止于虚刀流,她真正强大的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强大,而虚刀流只是让人觉得她强大的表象,反而来说虚刀流压制住了七杀的强大,她只让人觉得她只有虚刀流所看到的强大,目前为止七杀所遇到的敌人都没有给予她威胁性,七杀有的只是理所当然的斩杀和压倒性的胜利,所谓的生存的残酷七杀是不会有的,因为……她就是那么单纯的强大,没有人能够给她死亡的威胁。 所以,这或许是鑢七实真正的目的,七杀只是单纯的活着,没有压力的活着,活着放在别人的身上这是一种正常的事情,但是放在七杀的身上这或许是一种毒素,七杀对活着这件事没有顾忌,在如此单纯的活下去之前,七杀或许会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意识的死亡,理所当然的活下去只是麻木的活下去,行尸走肉的活下去罢了。 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自己活生生的死掉了……吧。 七杀的这份强大,会先压垮她的心智,然后是*,首先麻痹她活着的想法,然后一步步的摧毁她。 所以,七实想要杀了七杀,在她还没有活生生的死掉之前,在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强大,加速自己的死亡之前……杀了她。 不过,这种可能性需要假设在七杀遇到银时之前了。 七杀虽然现在依旧羡慕那种强烈几乎毁灭对活着的情感,但是她觉得自己依旧活着单纯的也很好,因为有银时在,简单的,单纯的,活在有这个男人存在的世界,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汲取他所给与的温暖,七杀已经满足了,而这份强大,七杀用它捍卫着自己仅要的东西。 坂田银时。 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坂田银时就可以了。 “……” 七杀的目光是执着的,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所谓的没有炙热的情感这句话有多么的错误,在关于坂田银时的时候,七杀的目光是真切又强烈的,那种并射出来的光彩有着似乎燃烧灵魂的炙热,这样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如此深沉又不可撼动的情感,是会让人害怕的。 少年没有被七杀轻描淡写显露的强者姿态给怔愣住,而是被她那掩藏的炙热的情感所怔愣住的,少年从微张的薄唇转为勾起的弧度,那一瞬间的愣神又被他把握住了自己,那一瞬间的悸动他过了许久才恍然回想起此时的心情。 “为什么……要把这些说给我听?” 少年并不认为作为初次见面的人能聊到如此深刻的地步,不过七杀比少年想的要简单很多,她眨巴了下眼睛轻轻的笑了起来: “因为你问我了,我只是回答你而已,并且……” 七杀顿了一下,似乎说给自己听,也似乎说给少年听: “总觉得,是你的话……会懂我呢。” 少年一怔,然后无法抑制的笑了出来: “呵呵呵呵……真是个有趣又奇怪的人。” 少女说的没错,虽然情况差距很大,但是微妙的,他确实懂她,而正是因为懂,所以他选择在流星街用另一种方法存活着,想要,然后夺取,不计一切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保留着自己对生活的渴望,自己兴趣的延续,想着,少年饶有兴趣的对七杀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那并不是因为什么承认,只是单纯的理解。 “库洛洛·鲁西鲁,我的名字。” “啊……鑢七杀。” 这是七杀听到的第二个很长的名字了,想着少女苦恼了一下,她真是错怪假发和矮衫的名字难听了。 都说了那只是绰号啊!好好记住自己过去同伴的名字啊! 不过还好在这里的只是不知内情的七杀姑娘,如果换做银时的话听到少年的名字后大概会直接从这个上面滚下去,用极其蛋疼的表情四十五度仰望夕阳,亦或者在库洛洛少年用他漂亮的外表骗取人气之前暗地里做掉他? 唔,娃娃要从小抓起,有潜力的苗子要从小拔掉!【喂! “啊……我找到人了,再见。” 七杀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少女爬上来花了一番功夫,但是下去只是一瞬的时间,他看到银时那抹容易辨别的银发走在流星街深沉色彩的街道上一目了然,七杀直接从最高处跳了下去,少女轻盈的身子就像蝴蝶一样,浴衣的袖口被下坠时的风力往上飘,少女的长发在空中形成一道波浪线,七杀轻盈的落地后往银发的男人走去,站在最高顶的库洛洛面带微笑的看着少女的身影。 “鑢七杀……么……” 库洛洛优雅的声线呢喃着少女的名字,那双漆黑的双眸流转着诡异的光彩: “好想要(好可惜)……” 库洛洛回想起了自己拥有第一本书的感觉,那种愉悦和想要的情感是让人回味的,而鑢七杀这个人……与其说成为收藏品,更想让她在自己的手上发挥她真正的功效呢,就像那些书一样,她没有让他有收藏的想法,因为没有悬念与好奇的兴趣,只有想要…… 虽然,只是一瞬间…… 第27章 伙伴的伙伴不是伙伴 那是一片废弃的区域,渺无人烟的地方只有老鼠在里面四处窜行,外表看起来像是剧院的房子里却意外有人存在的痕迹。 剧院里的玫瑰花窗已经破碎不堪,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射进剧院里,随着彩色的玻璃阳光也分成了好几数色彩的光线照射在里面的人身上,他们看起来像一个团伙,但是各做各的的事情,甚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各异不同很难想象他们是来自于一个地方。 突然一道浓重的血腥味让气氛微微一变,一瞬间的凝重的气氛又消散开来,一抹身影从一边侧面的阴暗处走出来,那抹身影身上所带的戾气是令人寒颤的,但是意外的,那个身型出乎意料的较小,整个人被包裹在宽大的衣服下,只露出上半张脸,冷漠的眼神和冰冷的气息隔绝了一切暖意,他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外表,以及他的危险程度远比外表所看到的超出很多。 飞坦的身上有很多血迹,甚至在走过来的时候身上沾染的血迹不住的滴落下来随着他的步伐留下一道痕迹,并不是他身上的伤,那么这些血迹从何而来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哇……好激烈啊……” 有着娃娃脸的却不能被称之为少年的男人感叹了一下,即使他离飞坦有段距离,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依旧钻进他的鼻子里,正在护养自己的刀的信长侧过头看着飞坦啧了啧嘴: “啧,你弄得可真脏。” 飞坦的视线移向信长,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信长压低的声音冷淡的说道: “你真啰嗦,信长。” 飞坦的眼睛很小,但是从他那双金色瞳眸里并射出来的眼神是尖锐又刺人的,飞坦俯视着信长的眼神更是带有极具蔑视的意味,信长立即不爽了,男人显老的那张脸立马歪咧起嘴角用一种极其不悦的表情挑起眉: “啊?啰嗦?你说谁啰嗦,我只说了一句而已!” “……” 不过飞坦是谁,虽然话不多,但是通常能够一句戳中要害,两句伤血减半,飞坦甩了甩手上的鲜血,鲜血随着飞坦的动作飞溅到了地上,只差一点距离就泼溅到信长的身上了,飞坦不冷不热的回道: “啧,真吵,嗓门真响。” “你这混蛋!是想打架么?我嗓门响,会有窝金那家伙响么!” 信长忍不住低吼了起来,被莫名点到名的窝金纳闷的摸了摸脑袋,指了指自己看到富兰克林无奈的摇摇头的样子,想反驳的话又憋了回去,信长猛地站起来的高度比飞坦高处很多,但是他瞬间摆成拔刀的姿势压低了身子又跟飞坦平视了,飞坦不动声色的与信长对视,沾染血的右手却活动了下指节,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飞坦特殊的语调缓慢又带有自己独有的笑意的寒颤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有么,让我把你的声带拽出来看看吧。” 飞坦一贯残酷的话出口,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住手,飞坦,信长,团员之间禁止互相残杀。” 富兰克林用他与外表凶狠不合的平和的口气阻止两人,这时候窝金不禁咕哝了一句: “你也不经常和信长吵架么,还是我来劝架的。” 不过窝金的嗓门即使是咕哝也能让所有人听见,富兰克林斜视了窝金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向别处,与窝金这样单细胞的人较真可不是明智之举。 虽然富兰克林的话没有让两人的气氛继续胶着的更加僵硬,但是两人就是不动声色的盯着对方,似乎谁先动就会引发战斗。 “……唔……信长和飞坦也经常吵架呢。” 坐在富兰克林身边的眼镜少女眨巴了下眼睛在信长和飞坦之间来回看。 信长和富兰克林一直吵架是因为意见不合,但是信长和飞坦似乎不止意见不合,他们两个人整体上就是合不来的样子。 “他们关系不好么?” 小滴问向富兰克林,她是加入比较晚的,对旅团的人物关系还是迷迷糊糊的,虽然她大部分事情也是迷迷糊糊的,富兰克林见小滴迷茫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给她做出了一半的解答: “也说不上关系不好吧,旅团每个人都有过去,在旅团成立前大家都有过去,飞坦和信长是旅团成立前就认识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富兰克林虽然也是旅团的初始成员,但是信长和飞坦之间的事,或许窝金知道一点?说着小滴和富兰克林的目光投向了窝金,但是这个大块头也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纳闷的问信长: “咦?信长,你和飞坦以前就认识么,我怎么不知道?” 很好,这家伙不指望了。 “团长也不知道么?” 小滴看向了库洛洛,那个男人坐在玫瑰窗前,手中的书籍被身后的阳光照射着形成最好的阅读视角,他无比优雅的坐在破碎的台阶上,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翻阅书籍的模样是一种视觉享受,他听到少女的询问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声音温和无比: “抱歉,飞坦与信长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 但是他的意思又莫名的有,知道那么一点点的意味在里面,小滴沉默了一下,她发现,她可以直接无比了当的问当事两个人: “飞坦,信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她突然很好奇啊。 小滴的疑问也引起了其余人的好奇,所有人将视线移到两个人的身上,一瞬间,两人胶着的气氛消散的无影无踪,代替的是两人莫名同步的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难得的信长和飞坦会有同样的表情。 “嗯???” 小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宽大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她透过镜片观察着两人的表情,真的好同步诶。 “信长?飞坦?” “啧。” 信长和飞坦两人同时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同时回答着,而且很意外的,他们的答案很一致: “因为两个混蛋。” “混蛋?” 这个词从这两人嘴里说出来有点微妙,作为恶贯满盈的幻影旅团的成员口中还能冒出比自己还要混蛋的家伙,真的让人好奇啊。 “哦呀,是怎么样的混蛋啊。” 侠客一脸好奇的问道,一张娃娃脸表现出他的求知欲,信长和飞坦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并不是厌恶对方本身,还是同时回想起的那段记忆,他们同时愤恨的说道: “是一个信长输给的家伙。” “是一个飞坦输给的家伙。” 说着两人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噗!你们商量过的么?这么同步。” 侠客忍不住笑出声,但是两人的话语让他更加在意起来: “信长,和飞坦,你们两个人也有输给别人的时候么?你们输给谁了?” 真的超好奇啊! 信长捂着额头没有回答侠客的疑问,他的记忆没有飞坦那么长,与那两人相处的时间甚至可以说很短,但是不堪的记忆却是历历在目,每一个都是极具分量的黑历史,从拉屎没有手纸到比试的时候落败,那段黑历史回想起来他就想在流星街咆哮着跑两圈,飞坦盯着库洛洛身后的玫瑰花窗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回想,面无表情的盯着上方,然后事不关己的替信长回答了: “啊,这家伙输给了一个卷毛。” 飞坦特殊的语调慢吞吞的,好像要让众人都听清楚一般,说的特别慢,信长额头冒出青筋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没有输!我们是点到为止的切磋!” 飞坦隐藏在衣领下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说什么笑话,刀都被人砍断了,还说切磋,你已经输了。” “那可是精彩的一刀两断。” 飞坦不冷不热的又补了一句。 “你!” 信长死死的瞪着飞坦一眼,然后想起了什么咧起嘴角冷笑道: “那飞坦,你输给女人又算什么,我跟那个男人一决胜负,你却是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啊。” 如果只是认识现在的飞坦,没有人会觉得飞坦会输,飞坦就是一个强者中的强者,除了库洛洛,他们没有人会有飞坦会输这种想法,不止飞坦的快是一个因素,狠决,放开生命的享受战斗也是可怕的一点,信长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亲眼看到飞坦输过,亦或者说,飞坦无论如何都杀不了那个女人,这样说比较贴切一点。 本该生气的一句话,飞坦并没有生气,他极其平淡的看着信长,用一种少见的口气去陈述一个事实: “你在说什么蠢话,信长……那两个人之中,那个女人,才是最强的。” 飞坦愿意听从库洛洛的话,是因为库洛洛足够的强大,他有让他折服的能力,那个女人也一样,飞坦接受了那个事实,他杀不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直如同记忆中那么强大,即使到现在,他也无法去确认他是否能够杀了那个女人。 “诶?那个女人有那么强么?” 信长惊讶的张开嘴: “我以为,她就是速度和你差不多快来着……” 飞坦白了信长一眼,就单单速度他会打不过她么,信长这白痴在小看他么! “哎?还有人能和飞坦相比速度么?” 小滴发出一种赞叹的口吻,飞坦的速度是旅团最快的啊,那已经是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了,不会有人相与之匹敌。 “飞坦,你和她,谁的速度比较快?” 库洛洛终于出了声,口中的她,所说的意味只有飞坦和库洛洛自己懂,飞坦金色的瞳眸注视着库洛洛那双乌黑的瞳孔,是和那个女人相似的幽深的乌瞳,飞坦的瞳眸闪过一丝带有深意的情感,然后化为沉寂,他低哑的声音呢喃着: “不知道……那个女人很强……” 那个女人强的很诡异,无论怎么进步,无论怎么变强,那个女人都能够轻松简单的超越他,她的强大能够一瞬间达成,那不是念能力的强大,而是她本身的一种可怕的能力一般…… 跟个怪物似的。 “是么……” 能让现在的飞坦还能这么说,那说明是真的很强了。 库洛洛垂下眸略有所思的样子让人不解,他眼里流转着浓浓的可惜…… 他依旧没有亲眼见识到那份强大…… “真可惜。” 到最后,清楚那个女人实力的人只有飞坦么? “ano,说了这么多,那个男人,那个女人,倒是是谁啊?” 小滴举起手发言似的问道,她的话让飞坦和库洛洛的思绪一瞬间回到了过去那段拥有那两个人的短暂记忆里…… ****** 飞坦不喜欢银时和七杀,他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他讨厌这两个家伙,明明身处在流星街却一定要做一些不符合流星街做法的事情,并不是天真这种软弱的东西,而是一种更深的类似于信念的玩意,那种虚无可笑的东西却被他们贯穿到底甚至变得无解的强大,那个男人是这样,那个女人也是这样。 他们可以自然而然的融入流星街的生活,却不会变成流星街的人,就像流星街的人是有着从骨髓甚至灵魂中散发出来的味道,明显,特殊,一目了然,而他们就像是从骨髓里拒绝成为流星街的人,执着,坚定,坚持自己。 所以飞坦讨厌他们,他们就像流星街的异类,即使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即使融入了这里的生活,即使承认了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们,但是他们依旧贯彻自己所谓的武士道,让飞坦觉得他们两个人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他是被排除的。 他厌恶着坂田银时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句都天真软弱到令人发笑,但是每一句又深刻尖锐刺人心骨,那个男人有着比实力更加可怕的心……真是可怕到令人讨厌。 ****** 自从认识信长之后又过了两个月,似乎信长那位叫窝金的伙伴找不到人了,信长少年也就隔三差五的来找银时一番,大致目的就是为了和银时比试一番,在流星街使用刀的人不多,但是虽然只和银时教过一招的手,他也看得出这个男人比他表现的模样强上很多。 银时为了躲避信长的比试,各种借口都用尽了,只差说自己生理期到了。 “真是的,到哪里都会有这样一个家伙,银桑看起来是那种战斗狂么,银桑可是传说中的peace maker啊。” 在银时第31次躲避了信长的比试之后,他拉着七杀诉说衷肠,七杀蹲在银时的身边与银时仰望天空的角度相反,她是看着地上的,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铁杆子在地上画着什么东西。 “如果嫌麻烦的话,一开始就解决掉就好了。” 哎呀,别看七杀姑娘一副较小柔软的样子,这姑娘的作风可是简单粗暴的,总会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让自己觉得麻烦的事情,然后不怎么会转的脑子,更快的就是直接动手,作为一把刀,七杀是出色的,作为一个姑娘,七杀还差一截。 “不行的哟,根据银桑多年的经验,信长君就是另一个多串君,只会越来越麻烦而已。” “是么?你还真是有吸引麻烦的体质呢。” 七杀撑着下巴凉凉的说道,地上被自己画了许多的条条杠杠,每四条竖中间就贯穿一条横,几排这样的条条杠杠整体看着就会发现,七杀画的是最普遍的记日子的方法,银时纠正七杀的话,一脸义正言辞: “不是吸引麻烦的体质,银桑可是主角啊,事件都是围绕主角的身边发生的,就像运气一样,挡也挡不住的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没有事件的发生,漫画也画不下去了啊。” 七杀看着周围的环境,平淡的问道:“那现在我们在这里也是事件发生么?” 说道这个银时只能捂脸,他用沉重的表情,沉痛的语气缓缓的说道: “不,我们这是走错片场了。” 作为银魂的主角的他为什么会跑到猎人的漫画里啊! “……” 七杀数了数自己画的条条杠杠,侧过头淡淡的对银时说道: “银时,我们在这里有三个月了。” 他们在流星街这个地方有三个月了。 银时被这个数字给弄得怔愣了一下,竟然不知不觉的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呆了三个月了,当他意识到他和七杀真的出于流星街并不是什么梦境一般的玩笑的时候,他就开始催眠自己,要带着七杀好好的在这个地方活下去,然后回去,虽然他没有回去的头绪,但是他心里一直在坚定着,总有一天,他会带七杀回去的。 银时伸出手盖在七杀的脑袋上,少女坐的离自己很近,他微微施力将七杀拉过来往自己的身上靠,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一种习惯,让少女的重量覆盖在自己的身上,有种背负着她的感觉,银时的手掌盖在七杀的脑袋上一动不动,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七杀的头皮上,七杀看不见银时的手,但是她不自觉的往上看,银时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这个男人难得不用那种不正经有懒散的口气,声音偏低的询问她: “阿七,你想回去么?” 七杀平淡无澜的双眼看着天空,她张了张嘴,清淡的声音微弱的回问: “回去……哪里?” 银时猛地一颤,七杀虽然只是平淡的询问着,但是却狠狠的敲进了银时的心里。 回去哪里。 对于鑢七杀而言,她没有回去的地方,除了坂田银时他自己的身边,鑢七杀是没有家的。 但是,他竟然丢了她好几年,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飘荡好几年。 银时把七杀搂进了怀里,少女的背靠在他的胸膛上,银时很感受到七杀瘦弱的身体和消瘦的骨骼,紧紧搂在怀里他都不禁感叹少女的娇小,银时的口气如果正经一点的话,其实声音很好听,他的声音在七杀耳边回荡: “回歌舞伎町,那里是银桑的家,也是你的家。” “银时,你想回去。” 七杀一针见血的说道,并不是她想回去哪里,对她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但是她从银时的口气里,听得出银时内心的想法,他想回去,回到那个歌舞伎町。 被戳穿了的银时弯起了嘴角,他并不否定七杀的话,而七杀也确实说出了他心中所想的: “啊……我想回去。” 他想念那个街道,想念他的万事屋,神乐也好,新吧唧也好,假发也好,高杉也好,甚至那群真选组也好,他该死的想念那个混乱的街道。流星街即使真实,这里终究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他有自己的世界,他的银魂,那群需要他保护的家伙们,还在那里。 “……歌舞伎町,有那么特别么?” 七杀抬起头,距离银时那双猩红的瞳眸极近,那双一直慵懒的死鱼眼此时此刻闪烁着令人沉醉的光芒,银时听到七杀的疑问慢慢的露出痞痞的笑容,他收紧了手臂有种不会再放走姑娘的意味在里面,用平淡的叙述将那个街道最真实的模样介绍出来: “啊,一点都不特别啊,和普通的街道一样,只是……银桑很喜欢啊,低俗又凶暴,温柔又冷漠,有笑容也有泪水,那就是歌舞伎町,由一群笨蛋傻瓜蠢货小混混流氓人妖组成的笨蛋一条街啊。” 啊,松阳老师,银时过的真的很幸福呢。 七杀又低下了头,她回想起了高杉说过的话。 但是高杉的话并不是最刺耳的,最可怕的是直接刺进心里的想法,银时的心境没有变,但是银时的周围变了,七杀离开的时间足够磨灭了很多东西,他的身边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心里有越来越多的人占据他心里的位置,她所拥有的银时,已经是其中一小块了。 坂田银时有大家,但是鑢七杀只有坂田银时。 这是虚刀流的宿命,刀的一生,只有一个主人。 “……银时你想回去的话,那我们就回去吧。” 七杀事不关己的说道,是的,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七杀背对着银时,在银时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 这种悲情小媳妇的台词是怎么回事啊,干嘛用这种口气说的银桑像个负心汉啊,这姑娘是不是想错了什么啊,从以前开始,无论至今还是以前,他所保护的东西只有一样从来就没有变过,无论认识了多少人,保护了多少人,他的身边站了多少人还是他的心里有多少人啊…… 他的阿七,永远是最特别的啊。 他的身边站了多少人不要紧,他的阿七他是牢牢的拴在身上的,不需要占位啊,他的心里有多少要保护的人也不要紧啊,他的阿七他是死死的埋藏在心里的,不需要分块啊,他的阿七啊,从头到尾,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啊,对他来说,那就是和命根子一样重要的啊!是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啊,阿勒,有点不对。 想着银时愤恨的在少女的脑袋上锤了一拳,愤愤的低吼道: “岂可修!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你以为银桑是为了什么这么想回去啊,啊啊,银桑是很想回去啊,超想回去啊,我啊……想把你介绍给登势婆婆,介绍给小玉,介绍给野蛮女阿妙,大猩猩也好,蛋黄酱白痴也好,全部,想把你介绍给银桑所有认识的人,我想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鑢七杀啊。” 彷如很久以前的那个下午,那个少年义无反顾的挡在她面前,说要保护她,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想哭的冲动,终于有人会那么义不容辞的保护她了,而现在,依旧是那个男人,他把她拉进他的世界,将他的世界分她一半。 七杀没有哭出声来,就在银时看不见的地方不做声的流泪。 果然,没有人能比她更喜欢他了。 “呐,银时,如果我们回不去了怎么办?” 银时的脸顿时一黑,他说的这么激昂澎湃的,这姑娘居然泼他冷水,这姑娘的不解风情真是升级到一定境界了! 银时深深的叹口气,自然而然的抠起了鼻孔,用他一贯懒散的态度回道: “那个啦,那个,就当我们在修学旅行啦,感受流星街的风土人情,回去后和新吧唧说八百字感想肯定嫉妒死他了。” “是么?” 为什么总感觉新吧唧会先吐槽起来呢。 【你们两个!再不回来,画风就会变成草稿型的了!】新吧唧乱入吐槽。 第28章 小精灵才要收服妖怪就要消灭 想离开流星街很简单。 就是走出去。 银时曾经去过离流星街外围一段距离的地方,远远的看着流星街的外围,离开流星街很简单,走出去就可以了,但是有些人走出去了,还有一些人却留在了流星街,银时觉得这和外围那群捡着垃圾却穿着防护服的人有关,穿着防护服是为了什么?防止被危险的物体碰到,就银时所知的常识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玩意需要防护服。 辐射。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银时就萎了,他还没有勇猛到和辐射做斗争,虽然他相信自己有主角光环啦,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他也不是他们的主角。 银时望着天空飞过的飞艇,他想着一种安全又没有后顾之忧的方法带着七杀离开流星街,寻找回去的办法。 “你们打算离开流星街。” 飞坦站在七杀的身后,他低沉的声音实在听不出这是个孩子的声音,飞坦除了他的身高其余的地方已经和孩子无关了,成熟,实力,飞坦的能力在这个年纪已经是罕见的强了,七杀慢慢的转过身看向飞坦,那一个瞬间飞坦有着微妙的情绪,为什么这个女人知道他在身后也没有防御的倾向,是真的信任他,还是把他小看到无需防御。 “嗯,是哦,很明显么?” 飞坦微微挑眉,扯起嘴角冷笑:“你和那个男人没跟以前一样四处瞎溜达,开始有目的的寻找什么,很明显。” 而猜出他们的目的也不难,无非就是离开这里。 他喜欢战斗并不代表不会用脑子。 “啊……飞坦你是在舍不得我们么?” 七杀恍然的点点头,露出一副意外的模样,在飞坦冷哼之前,少女有自顾自的点点头感叹似的说道: “唔,我也有点舍不得你呢。” 飞坦被七杀的话弄得表情经过了一系列纠结的变化,从不爽到微妙的怔愣然后僵硬了一会似乎还有点不知所措,最后恼羞成怒的吼了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蠢话!谁舍不得你们两个蠢货啊。” 咦?飞坦这是在害羞么? 不得不说七杀少女戳中了飞坦隐藏的一根软肋,飞坦少年极其不擅长对付他人表现出的善意,虽然飞坦的成长方向有些歪咧,性格冷酷行为残忍是标准的流星街出品,但是意外的不擅长对付七杀这种天然系的直白呢。 ‘阿拉,这就是假发说的反差萌么?’ 七杀眨巴了下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小小的愉悦,这个少年从一开始就在恶狠狠的喊着要杀了她和银时,但是至今为止他没有偷袭过,也没有动手过,即使脾气暴躁态度不好,但是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呢。 【只有他才能杀了他们两个,其余想要他们命的家伙,先问过他再说。】 【他们是他的猎物。】 “阿拉拉,说什么开心的事情啊,让银桑也参与一下啦。” 一个力道勾在飞坦的肩上,那道口气极其欠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飞坦整个人僵硬了一下,对来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并不习惯反射性的来了一记肘击。 银时快速的躲开窜到了七杀的身边,顺其自然的一手搭在七杀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用小指扣着鼻孔凉凉的说道: “真是的,飞坦,不行的哟,少年时期这么敏感,会找不到朋友的哦,青少年一旦跨入了危险的中二期,没有同伴把他拉回来的话,就会跌入深渊再也回不来了的哟!” 飞坦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热的说道: “流星街的人没有朋友,只有同伴。” 而同伴,会随时背叛。 银时弹开了自己抠出来的鼻屎面不改色的瞅着飞坦,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啊……朋友也好,同伴也好,男人没遭过一两次背叛是无法成长的啊,就像女孩子一样,没两次失恋是无法成长的,是男人的话就神经别纤细的跟拉面似的,流星街的人,还是外面的人,不都还是要活下去不是么,嘛,最重要的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这个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什么大道理,但是钻进耳朵里会根深蒂固的在脑海里存在着,飞坦冷冷的看着银时和七杀,最后将目光留在七杀的身上,对着少女平淡的表情开口说道: “如果这个女人背叛了你呢?” 那一瞬间,很奇妙的,七杀和银时竟露出同样的笑容,飞坦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就被一道响声给打断了,而那个回答,飞坦之后再也没有听到过,很久以后,他猜测了很多种回答的可能性,但是他想,那两个人的回答,是他永远无法理解的吧。 “砰!!!!!” 那道响声就像是什么被狠狠打飞到这里来一般,扬起的灰尘被吸入后很呛鼻,银时三人的注意力被那道响声给吸引过去了,灰尘消散后,被刚刚打破的废墟上多出了十几个人影,他们就像突然上场的反派,突兀,和令人不爽。 多出来的十几人穿着同样的黑西装,就像一个组织里出来的一般,他们有统一的服装,统一的发型,统一的黑墨镜,统一的理念和统一的难看,但是这波黑西装的人的前方,还有另一个与他们与众不同的人站在那里,他与众不同的不止是服装,更是他与众不同的丑。 那个人像是那波黑西装的老大,他没有下一个命令,后面的人也像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那个丑的要死的老大,不是一般的丑,而是特别的丑,丑的很特别,明明是个大叔一般的年纪,没有穿着黑西装装逼,反而穿着超短的皮质短裙和网格丝袜,胸前没有两团肉也放开前面的纽扣露出一片带着胸毛的胸口,胡子渣拉没有剃干净却涂着口红,妖艳的眼影抹在上面,真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直化妆打扮过的大猩猩。 “阿拉拉……流星街也有人妖的啊,真是稀奇啊。” 银时感叹了一句,口气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飞坦冷冷的撇了银时一眼冷哼: “流星街没这种怪物。” 不过七杀的反应更直接,她直接捂住自己的眼睛喃喃的说道: “伤眼,好痛。” 飞坦说得对,这个家伙已经不是普通人妖的等级了,和那群歌舞伎町里的人妖相比,这个家伙已经是妖怪级别的了。 “哼哼哼哼,曼斯顿,你以为你逃得掉么,长老会不会放过你的,本小姐也不会放过你的!嗯哈哈哈哈!!!!” 特意用尖细的声音笑着,那个人妖的声音也特别难听,七杀皱着小脸似乎又想捂住耳朵。 “阿勒勒……阿七,银桑没有听错吧,这家伙说的是本小姐,不是本大爷,是本小姐啊。” 银时抽搐着嘴角很想吐槽对面的人妖,但是总感觉有股恶心的感觉让他瞬间没了力气,七杀虽然捂着眼睛但是耳朵依旧深受残害,她透着指缝眯着眼睛也抽搐了下嘴角回答银时: “啊,我也好像听见了,这家伙在说本小姐啊,我似乎有点睡眠不足啊,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定是出幻听了,飞坦,你听见了么,这家伙在说本小姐。” 飞坦也想抽搐了下嘴角,对面的那个家伙简直就是污染眼睛的存在,他恨不得立马过去把那个家伙大卸八块。 “咳咳咳……” 一个身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似乎那个人就是这群黑西装追逐的对象,他捂着右手臂,右手以不规则的姿势垂下来,看起来那只手已经不能再动了,不,应该说,他整个人都在摇晃已经没有逃开的可能性了。 “咳咳咳,长老会?呵呵呵……对我来说长老会根本不算什么,我的命,只属于阿斯托利亚小姐的。” 受伤的身子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多少底气,少年的声音都快变得支离破碎了。 “阿斯托利亚小姐?恩呵呵呵,不是哟,你的命只能属于我,阿切基哟!!!” 人妖露出一种专注神情,歪咧的嘴角只能显得他的脸更加的歪曲和狰狞,他甚至露出一种狂野明显的爱意,对着对面受伤的少年有着露骨的占有欲,似乎对面的少年也觉得有点恶心了,对方的目标是自己让他原本捂着手上的手变成捂住了嘴。 “……那样的话我宁愿死。” 少年憋着气咕哝了一句。 “我亲爱的曼斯顿,不要再反抗了,乖乖成为我的人吧,我会温柔的疼爱你的。” “呕……” 银时和七杀很同步的干呕了一下,就连飞坦都用厌恶的眼光将视线微微往旁边斜视了,似乎因为离了一段距离,阿切基并没有关注到银时这边的状况,他的眼里只有他所喊得那位叫做‘曼斯顿’的少年,即使周围人在看着他,他也享受那种被周围人注视的感觉。 “死也不要!” 叫做曼斯顿的少年用力喊了那么一句,以极快的身手踢开脚边的石子,石子上带着念朝着阿切基快速飞去,趁着小空隙,少年快速逃开。 “砰!” 不过,又是一道巨响,曼斯顿并没有逃开,他的攻击也没有给阿切基给予什么致命伤,他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阿切基的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就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来看,阿切基比曼斯顿有着高出很多的实力,只是阿切基一直在享受看着曼斯顿四处逃窜的样子罢了。 阿切基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他抬起手轻轻蹭了一下,为了防止将自己的妆弄花,他甚至翘起了小指,可是只是轻轻的碰触让他有着丝丝的疼痛,他看到手上的血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脸颊流血了,是刚刚曼斯顿的攻击造成的。 阿切基的表情从微微的惊讶到不知所措然后开始愤怒,他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脚下的人,加重脚上的力气用力的,竭斯底里的尖叫着: “啊啊啊啊啊!!!!你竟然!!你竟然!!!弄伤了本小姐的脸!!!!啊啊啊啊!!!!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你不知道少女的脸蛋是最不能伤害的么!!!” 阿切基尖叫又嘶吼起来就像一只母马在叫一样,银时表情僵硬着整张脸都变得很难看,他忍住反胃的冲动用生命在吐槽: “啊啊啊……好像出现严重的幻听了,这个人是不是自称少女了啊,阿七。” 七杀皱着一张小脸难得露出一抹苦恼又嫌弃的表情,她抿着嘴蠕动了一下糯糯的说道: “嗯,他在自称少女,连身为少女的我都没有自称过少女。” 重点不在这里! “伤了本小姐脸蛋的人,即使是曼斯顿我也不会原谅的啊!” “咳咳咳咳咳……” 阿切基加大脚上的力道,带上念力的一脚慢慢向下施力,就像要把曼斯顿的内脏踩出来一般对准他的肚子没有犹豫的狠狠踩下去,曼斯顿纤细的身子先是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是他痛苦的咳嗽,内脏已经被破坏了,曼斯顿的表情痛苦却又无法呐喊。 “唰!砰!!!!” 一个身影快速闪过,余光还没有捉住身影一道力量就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脸上,阿切基感到脸上明显火辣辣的疼痛,但是他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抽飞了,狠狠的撞在一边的废墟上,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明明自己有念的保护普通的攻击应该没有效果的,但是刚刚的那一击根本是没有带着念力的普通一击竟然能够将他打飞。 “……” 阿切基惊讶住了,他坐在废墟上愣愣的看着一道银色的身影走进他的视线,肩膀上架着普通到极致的木刀,朝着他肆意有痞痞的冷笑: “啊,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 额头上留下血液让阿切基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脸上的疼痛让他不可思议的吼了起来: “你打了我?你竟然打了我!!” “啊?不是哟,我只是在教训一只不听话的大猩猩而已。” 银时站到曼斯顿的面前,随意的站姿看起来到处都是弱点,但是真要攻击起来这个男人从哪方面都无法攻入,阿切基管不了那么多他只关注自己的脸蛋,他手上沾着自己的血狰狞的尖叫着: “你竟然打伤了我无比美貌的脸蛋,不可原谅!!你这是在嫉妒我的美貌么!” 银时扯了扯嘴角,对阿切基这种没有自身意识的家伙只有深深吐槽的份: “喂,就算神经思维再怎么积极首先要照照镜子啊,你这家伙,我怎么看都是还没进化完成的大猩猩啊。” “你说什么!!!” 这个银发的男人竟然如此的侮辱他,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快!快给我解决掉这个家伙!!侮辱阿切基大人美貌的家伙都不能放过!!!” 阿切基指着银时尖锐的喊道,身后的那一波黑西装还等着他的命令,他要命令这群手下将面前的这个男人狠狠的折磨一番,他要好好的欣赏这个男人后悔侮辱他的样子!! “……” 但是他的手指指的都快酸了,他身后那群手下都没有动手的倾向。 “还在等什么动手啊!!!” 阿切基愤怒的转过头,但是一瞬间表情从愤怒转为惊愕,然后定格在扭曲的表情上,他的那群十几名手下并不是没有听到他的命令没有动手,而是无法听到他的命令了,十几人,原本还黑压压一片的黑西装全部倒在了地上,他们一点声息都没有的被全灭了,东倒西歪的尸体和慢慢流淌的鲜血,那群尸体的中央只有一名少女是站立的,手上还不住滴落着鲜血,那张精致的面容从面无表情到淡淡的微笑,但是那轻微勾起的角度让人觉得寒颤,少女清冷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在……等谁动手?” “啊…………” 阿切基习惯性的想要尖叫,但是他感觉喉咙被扼住了叫不出声,他有念,他应该有胜算的,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身上一点念的痕迹都没有,只是普通人而已,可是阿切基却感到害怕了,这个男人简单的打破了他的防御,那个女人轻松的解决了他所有拥有念的手下,不是他们太弱,而是这两个人太强了,阿切基运用起坚,用最大的能力保护自己……的脸蛋,看着银发的男人一步步走进自己,没有精神的死鱼眼懒懒的俯视着自己,那种角度,那种态度,极具睥睨色彩,银时勾起唇角露出他一贯欠揍的笑容: “大猩猩就应该由大猩猩的样子,乖乖吃香蕉去吧!!!” 银时一记快速的斩击挥在阿切基的脸上,阿切基最后的意识也停留在这个男人的这一击上。 混蛋……又打脸。 “……” 七杀慢慢的走到曼斯顿的身边蹲了下来,她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妖继续污染自己的眼睛和摧残自己的耳朵才出手的,也并不是特地要救这名少年,就他们所看到的情况来说,这个少年应该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七杀发现,原本被阿切基踩下去的腹部和诡异弯曲角度的右手都回复了原状,甚至是脸上的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了,少年似乎感受到了身边有人,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盯着他的七杀,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许久,他蠕动了一下嘴巴,虚弱的喊道: “阿斯托利亚……等我。” “啊……” 七杀发出一声单音节,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来着? 第29章 干涉打架是很危险的 曼斯顿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全身如同散架般的疼痛,但是他习惯这种感觉,他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次这种痛苦了,每次受很重的伤,然后自我修复,曼斯顿艰难的坐起身四处看了看,似乎有人救了他,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睡觉,看起来较小的少女窝在银发的男人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咪,曼斯顿恍然记起在他晕过去之前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就是这个男人吧。 真是稀奇,在流星街,还有这样的存在。 曼斯顿放轻动作想要离开,但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道懒散没有精神的声音: “就这么走了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曼斯顿慢慢的转回头,不出意外的看到那个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用一种懒懒的眼神盯着他,少年抿了抿嘴直白的说道: “我必须赶快走,和我在一起只会连累你们。” 那个人妖说得对,长老会不会放过自己,这个人救了他,他不该再带来更多的麻烦给他们了。 银时掏了掏耳朵,拖长的语调听起来不正经,对少年那张微微严肃的表情作对比,银时的态度实在随意放松至极: “连累什么的不知道,但是对待救命恩人的话应该说谢谢吧。” “……谢谢。” 曼斯顿微微沉默了一下。 “不用谢。” 银时很自然的接过话。 “……” 曼斯顿抽搐了下嘴角,这个男人之前英勇的样子只是表象么? 既然道了谢那他可以走了吧,曼斯顿想着又转身离开,但是没走两步,男人的声音又缓缓的响起: “喂……你难道不知道救命恩人是什么意思么?” 曼斯顿的脚步猛地顿了一下,他诧异的转过身不解银时的意思: “什么意思?” 银时伸出手晃了晃凉凉的答道: “就是要有回报啊。” 曼斯顿的脸猛地一抽,那张正经的脸蛋终于破功了,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理所当然的索要回报,虽然在流星街是以物换物,以命换命的活法,但是这家伙,与其叫救命恩人,更像是敲诈团伙啊! “我没有让你们来救我。” 曼斯顿沉下声音冷冷的说道,和他不扯上关系才是正确的。 “救都救了,你让我怎么办?” “我又不会死。” 银时砸了砸嘴,说什么不会死,那个时候这家伙都一副快死的样子了啊,谁知道一个晚上就原地复活满血了啊。 “哦?不会死么?那要不要死一死试试看看?” 男人怀里的少女醒了,长发披散一地,睁开眼后那双淡然的双眸深邃而沉静,少女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坐在男人怀里一般,她的声音清淡甚至有些弱气,但是相反的,这个少女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甚至刚刚那一句给人一种莫名的冷意,曼斯顿一瞬间僵住了身子。 银时突然在七杀的后脑勺拍了一记,扯起嘴角吐槽起来: “为什么你这家伙一醒来就一副地狱少女的样子啊,还有那句台词怎么回事啊!” 七杀摸了摸后脑勺面无表情的小脸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这家伙说不会死嘛,有点好奇。” 七杀总是能用一副淡淡的表情说出惊悚的话来,这种淡然的态度下似乎她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银时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哟,阿七,一般说自己不会死的家伙,永远是死的最快的那个。” “……” 曼斯顿抽了抽嘴角,这个男人是在说他么,是在影射他么! “嗯……” 七杀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曼斯顿,昨天还看着这个男人快死的一副模样,但是她也看到了,他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了,这样的恢复力可不是一般的,七杀在意的是这个地方,流星街的人,似乎有些人的身上有一些奇怪的能力呢。 虚刀流虽说是个不用刀的剑术,但基本上却是个以剑士为假想敌的流派,七杀说到底也是个虚刀流,和用刀的人战斗才比较畅快,虽然和其余的人战斗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乱七八糟的招式看过来,七杀有点提不起劲来。 嗯,不过要说的话,要体现七杀的强,只能在战场上看得出,而如果是单打独斗七杀是处于绝对胜利,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鑢七杀都是不会输的家伙,她唯一会输给的家伙,只有鑢七实。 七杀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抬了抬眼,而那双眼里流转着莫名的深意,少女淡淡的说道: “是和你身上的能力有关么?” 七杀虽然不知道什么念,但是她能看出念,看懂念,她的眼,她自己的力量,比她自己所知的还要强大。 “……” 曼斯顿和银时都怔了怔,被看出念能力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面前这两个人竟然没有念,而银时的微微惊讶是因为他知道念,但是没想到七杀会看出念。 “抱歉,关于我的能力我不能多说,虽然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但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条命就当我欠着吧,将来有机会我会还的。” 曼斯顿最后还是划清了界线,他又板起了年龄不符的严肃感,一脸正经的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些银时和七杀两个人互相眨眼。 “就这么让他走了么。” 飞坦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他一直呆在那里,只是没有让曼斯顿注意到而已,虽然曼斯顿比飞坦大好几岁,但是就战斗力来看,曼斯顿甚至不如飞坦,同样拥有念的飞坦和曼斯顿比起来似乎飞坦的念还不完整,甚至是一知半解的,而曼斯顿能够熟练的运用念,但是以战斗力的方面看来曼斯顿依旧比飞坦弱,那个少年与其说不能再战斗中能赢,倒不如说,他不会在战斗中死亡,凭曼斯顿的能力在流星街只能说是中下的水平,上次追杀他的那些人,若真要杀他的话,他已经可以死好几次了,但是他没有死,甚至完好无损,所以,飞坦推测,那个叫做曼斯顿的家伙拥有的念能力是不死,或者伤口恢复有关的念能力,鸡肋,但是挺有用的。 “有什么办法,他要走,银桑看起来像收容所的人么?” 银时摊了摊手懒懒的说道,飞坦看银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冷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干嘛一开始去救他,这家伙一出去只有立马死的份,你救了也是白救,总做一些没用的事情。” “唔?他说了,他不会死的。” 七杀眨巴了眼睛,对这一点很执着,这种能力和她的体质有点相似呢。 飞坦淡然的斜视七杀,对七杀做什么解释只要最直白的说出重点就可以了,飞坦薄唇轻启冷冷的说道: “相反,他会死的更快,只是,目前不会死而已。” “……” 七杀和银时顿时囧了一下,这话听着好微妙啊。 一般说自己不会死的家伙,永远是死的最快的那个。 ****** 原本打算把曼斯顿的事情放一边,就当个小插曲好了,银时和七杀的最终目的就是找到回去的方法,但是似乎飞坦说的没错,这家伙跑到外面只有立马死的份,只是上午才分别,银时和七杀下午又与曼斯顿少年相遇了。 银时和七杀出去找点吃的,兜兜转转的又遇到了大波僵尸,呸,大波黑西装,和上一次的一看就是一波人,统一的服装,统一的发型,统一的黑墨镜,统一的目标,以及统一的丑,这次的人数比上次还要多,看来他们是为了把曼斯顿往死里揍下了血本了。 集中的念压散发开来,周围的人早就散光了,即使曼斯顿的能力是立即恢复伤口,念压所造成的的痛苦恐怕不会立即恢复了,曼斯顿吐出一口血,痛苦还在继续,强烈又重叠一*的念压袭来,曼斯顿只感觉自己被一辆卡车来回碾来碾去。 “怎么样,曼斯顿,痛苦么?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曼斯顿少年似乎每次都会被人踩在脚下,脸上的伤痕已经渐渐恢复了,但是念压所造成的痛苦无法解除,曼斯顿趴在地上无法动弹,踩着他的人得意的笑着: “真的是很弱啊,如果没有你的念能力,你大概就和蚂蚁一样,很容易被踩死了吧哈哈哈。” “你的念能力现在看起来倒是个有趣的东西啊,我要看看倒是你复原的能力快还是我破坏的速度快啊。” 抬起脚,然后快速踩下去,现在曼斯顿是毫无攻击力的状态,处于硬状态下的脚狠狠的踩在曼斯顿的身上,手上,肩膀上,腰椎上,曼斯顿没有防御的力气,随带着硬的攻击力直接的,毫不留情的在曼斯顿的身上昭显了效果。 骨头不断断裂的声音不停的响起,曼斯顿身上的骨头几乎被踩碎了,踩断了,已经是残忍的,几乎残虐的攻击了,但是曼斯顿没有死,这样的他,还是没有死。 “哈哈哈,曼斯顿,你现在看看自己,还想带走阿斯托利亚小姐,别妄想了,我倒是可以把你的人头带回去给她,让她看看她相信了哪个没用又弱小的家伙,你们俩个都是天真的家伙啊,在流星街还想逃?真是野狗的样子呢,不过也好……野狗就该有野狗的样子,像个野狗一样死去吧。” 对准曼斯顿的头,快要踩下去的时候,一个快速又带有攻击性的物体朝这边飞来,意识到这个暗器之后,那人快速后退,离开曼斯顿几米远,而那个暗器也直直掉落在曼斯顿的前方,似乎这一手硬是把曼斯顿脱离了攻击范围一般,看清了暗器的模样之后,所有人都怔愣了一下。 竟然是一把木刀。 “呀嘞呀嘞,什么时候流星街有那么多垃圾了啊,这样可不行呀,一片黑压压的,是不可回收垃圾么?”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慢慢的从一边的转角处走了出来,两人走到了曼斯顿的面前,挡在他身前的身姿,昭示着与他们作对。 这两个人竟然一脸轻松的面对着他们所有人的念压,无论是那个银发的男人还是那个矮小的女人,这两个人竟然对他们的念压一点反应没有…… “你们是谁!!” 内心的疑问直接脱口而出,半路杀出的家伙真的是出乎意料,还差一步就可以把曼斯顿干掉了,从哪跑出的家伙! 银时没什么精神的死鱼眼扫过所有人,摸着后脑勺的手将自己本是卷卷的银发变得更加凌乱,银时一脸淡然的走向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银时走到插在地上的木刀前方将自己的刀j□j,懒散的死鱼眼眨了眨,有点慢半拍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啊……我们是……”银时顿了顿,然后口气变得极为正经: “正义的伙伴!” “那是谁啊!!!!” 这到底从哪跑出来的家伙啊!那个正义的伙伴是什么东西啊! “不管是谁,把他们也干掉。” 每个人都有着念,对着七杀和银时使用念实在是太赖皮了,但是银时和七杀更赖皮的一点是他们对念无效,是的,真正交手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念力攻击对于这两个人竟然无效,不过银时才不管念不念的问题,他直接拿着洞爷湖朝着他们抽一通,就算是流星街出来的又怎么样,即使是经过残酷的训练中活下来的又怎么样,那个男人,坂田银时可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男人,就经验,杀戮,还是身手,都比流星街的人过之而无不及。 明明是木刀,但是在那个男人手上却锋利的能够割开*,血液喷溅开来,快速划过的刀刃连疼痛都慢了一拍,银时的动作干净利落,刀的指向毫不犹豫,砍下去转过身侧踢开一边的人,这个男人一眨眼就解决掉几个人,知道这个银发的男人是个棘手的家伙之后他们的攻击目标转向了一边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的并不是很暴露,应该说穿的很单薄,和那个银发的男人一样的款式,只是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一点都不合身,她穿着比她的身材大许多的衣服显得松松垮垮,倒是黑色的衣服显出她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就以这个女人的面容来看,是一个很有姿色的女人。 甚至看起来柔弱,很好制服。 朝着七杀攻过去的男人显然低估了七杀的实力,七杀淡然的瞥过这群人,在面对物理上有着明显体格差的高大男人为对手时,还是人数多到群里攻击时,七杀一向喜欢速战速决,而‘杜若’是最好的采取招式,只需一步就能达到最高速度,自由变换的步法,快速又虚幻让人捉不住看不清身影,而下一瞬能够看清身影的时候,七杀已经跳跃在半空中对着攻过来的男人使出了她惯用的虚刀流。 “虚刀流,百合。” 七杀淡然的声音没有起伏的说着,虽然听到了少女的声音,但是已经来不及防御了,双手臂交叉防御用上了坚,七杀看到对方的防御想到了刚来到流星街的时候,七杀微微眯起眼,在没有知道念的情况下,先掌握了念的使用方法,她运用起了硬,将百合的力道加大了好几倍,那个旋转身体的回旋踢狠狠的踢飞了那个人,七杀轻巧的落地,少女依旧淡然的表情让人心下不好。 “要小心!这个女人很强,刚刚露的这一击不是简单的家伙能够做到的!” 明明之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念的样子,但是一瞬间竟然能够使出那么完美的念,和那个银发的男人不同,这个女人隐藏的太深了。 七杀拢了拢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些凌乱的头发,少女随意的模样让人无法估测她的实力,七杀淡淡的扫过面前的一群黑西装勾起唇角清淡的笑了起来: “阿拉……说的这么直接……” 然后歪了歪头: “我会害羞的。” “谁在夸你啊!!!!” 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是来搞笑的么!! 第30章 念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鑢七杀不是坂田银时的刀,那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刀是会选择主人的,而不是会选择好人还是坏人的。 坂田银时是个好人,好的烂掉了,他有要保护的东西所以强大,他有坚持的信念所以强大,他有用自己的命做赌注的觉悟所以强大,这个男人将武士道贯穿到底,强大到说他是野兽都是小看他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但是鑢七杀不同,这个女人,没有觉悟,没有野心,没有复仇心,没有正义。 没有迷茫,缺乏人性。 她有的,只有坂田银时,保护坂田银时这个想法,为此,斩杀任何人她都毫不犹豫。 所以说,鑢七杀不是坂田银时的刀,那会怎么样? 她没有遇到坂田银时会怎么样? 嗯,未解吧,这个答案,这是个无法承受的答案。 【阿七?笨蛋啊,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罢了。】 普通的笑,普通的发呆,普通的伤心,普通的生气……然后,普通的杀人。 普通的……坏掉了,鑢七杀,不谙世事,只是单纯,简单,忽视自己觉得麻烦的东西,不分善恶,这对她并不重要,她只专注一点而已,就是坂田银时而已,只是坂田银时所说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毫不犹豫的去相信。 所以,那个人是坂田银时,真的是太好了。 驾驭鑢七杀这把刀,目前为止,只有坂田银时做得到,无论从身心来看。 嗯?你说坂田银时知道鑢七杀‘坏掉’了么? 啊,这个答案,这个男人是这样回答的。 【要是喜欢一个人,就要连那个人坏掉的地方一起喜欢。】 这样的答案……很明显了吧。 ****** 七杀侧身躲过带有念力的攻击,依旧使用着物理攻击的方式对敌,垂下的手如同切断神经一样下坠着,但是攻击的时候却立马灵活的从下由上的划过,反手切入的手刀如同拥有武器一样,锋利的割开*,只听女人淡淡的口吻说道: “虚刀流,雏罂粟。” “那个女人……真的是小看了啊……” 本以为是从哪里跑出来强出头的家伙,看来还真是两个高手,都被两个人没有念能力的样子给骗了,竟然对念的攻击无效,看来需要用特殊的能力来对付他们了。 在与银时和七杀纠缠的黑西装中,有那么一个人在人群中默默的消失了气息,就那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这是比使用了完美的绝还要厉害的隔断自身气息的能力,他隐藏在人群中,所有人都在攻击却都看不到他,他的目光注视着银时和七杀,在两人之中徘徊后将视线锁定在七杀身上,从旁人看来,少女的动作很利落,任何的攻击都游刃有余,似乎她都看穿了攻击路线一般有着完美的对策,他靠近一步,再一步,再一步,只距离七杀几步远,七杀的目光都没有看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的隐身是完美的,虽然没有将本身的存在消掉,但是他已经与空气同化了,比绝还要完美的存在让他很多任务中都很方便的得手了,这一次也一样。 趁着七杀转身的时候,他抽住腰间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少女的身体。 “噗呲!!!!” 一道身体被贯穿的声音响起,一瞬间所有人的攻击都停顿了一下,只是简单的被击中了而已,但是……情形却让人惊讶无比。 白皙的一只手贯穿了一名黑西装的胸膛,那个隐身的男人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一定是惊讶的,因为他的嘴巴已经长得表现的惊讶无比了,明明还背对他的女人,明明快要得手的瞬间,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转过身贯穿他的身体呢,为什么……不可思议。 “……虚刀流,蒲公英。” 七杀面无表情的贯穿偷袭她的人的胸膛,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抽出贯手,男人呼吸困难的跪在地上,对于修炼过念的人七杀的这一击并不会致命,只是肺被刺穿了会痛苦无比罢了,他现在也确实很痛苦,他引以为豪的能力,应该没有人发现…… “为什么……你会发现……我明明已经完全消除了气息,隐藏了痕迹。” 他艰难的问道,七杀晃了晃脑袋眨巴着眼睛一脸纯真的笑了起来: “啊……很久没听到这样的台词了呢。” 这种……完全消除气息的台词。 这种……为什么你能躲过我这一击的台词。 这种……不可能你竟然能够看穿我的招式的台词。 这样的台词,七杀觉得奇怪,她才是最有疑问的。 为什么…… 不行呢? 明明那么简单……看着……就行了啊。 七杀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小脸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单纯,而且,单纯的可怕。 “完全消除了气息么……也不算完全消除吧。” “!!!!!” 少女淡淡的笑着,然后……淡淡的消失了,就如同刚刚那个男人一样,这么明目张胆的消失在众人眼中,其实并不算消失,只是他所说的,完全消除了气息而已,但是配上七杀快速的身影,就如同消失了一般,自身隔绝了气息谁也无法发现,少女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游走在所有人之间,然后……斩杀。 “啊啊啊啊!!!” 惨叫此起彼伏,银时踹开身边的人望向七杀的时候,七杀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为什么……你会使用他的念能力……” 倒在地上的人不敢相信的,艰难的问道,似乎不得到答案就无法咽气,七杀眨巴了下眼睛恍然的点点头: “原来这叫念能力啊。” “什……么?” 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念么…… 是的,鑢七杀拥有念,但是她压根不知道念是个什么东西,她确实看会了也理解了,熟练运用了这种能力,但是念能力是一种复杂的能力,七杀意识到了这种复杂,所以忽视了。 嗯?很矛盾是么,嘛,就是这样一回事吧,对于别人来说辛苦修炼的念能力还是什么属于自己特殊的念能力,这对七杀没有意义,她只要看一眼就可以了,嗯?很赖皮是么,对就是赖皮。 鑢七杀为什么那么强,啊,这是个连坂田银时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也不算不知道吧,银时知道七杀超乎一般强悍的实力,但是没有过深的去分析罢了,因为真的要说的话,这个男人绝对会狠狠的抽着嘴角直呼‘这是开了金手指啊!!!’。 是的。 犯规性的强大。 赖皮性的强大。 嗯?没有说过么,那现在正式介绍一下吧,鑢七杀掩藏在虚刀流之下,一直被她忽视的能力。 【见稽古】 看到一次,就能大体上记住。 看到两次,就坚如磐石了。 这样的能力,只需要看就可以了,观察,看,观察…… 与鑢七实拥有相同的能力,犯规性的能力,神是要降罪的。 为了平衡这份强大,神将一亿个病魔塞在了她们的体内,每一个死亡率都无限接近十成的病魔,肆无忌惮地塞进她们的体内。 那就是【病魔一亿】。 是的,鑢七杀本应该和鑢七实一样拥有痛苦的身体,病弱的身体的,痛苦,疼痛,奄奄一息,每一刻都感受着身体撕裂般的痛苦,但是她没有,鑢七杀的身体虽然和健康搭不上边,但是也没有什么病发的迹象,七杀所遭受的痛苦也比七实浅的多,只是当做单纯的受伤好了,七杀忽视了自己的痛苦,阿勒,这样可以么? 放在鑢七杀身上可以吧,这个女人很单纯啊,单纯的强大,单纯的活着,单纯的忽视。 七杀的能力没有得到平衡,所以神会再次降罪于她的。 就像鑢七实一样。 鑢七实……是不该降生的女子。 鑢七杀……是必须抹杀的女人。 或许,七杀的含义……是这个吧。 真是不好的意味呢。 ****** 曼斯顿恢复意识的时候,神经痛感席卷全身,但是他知道,自己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也不会死,目前不会死,曼斯顿稍稍喘息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但是睁开眼睛的刹那他瞬间被吓住了,他看到的不是天空,也不是天花板,是一双眼睛。 平淡的,幽深的,没有波澜起伏的一双眼睛,然而曼斯顿记得这双眼睛。 “啊……真的不会死哎。” 眼睛骨溜溜的盯着他的主人开口说话了,少女蹲在他的脑袋前方就像观察什么生物一样,曼斯顿很想抽搐一下嘴角,但是一扯起嘴角他就感觉到疼痛,少女突然被拎了起来,曼斯顿只能仰视的看到那个银发男人从少女的身后捉起了她。 “阿七,不行的哟,不能这么看着人的,这是很不礼貌的哟。” 凑那么近看干什么,不就是个脸被打成的猪头么,有什么好看,银时拎起姑娘放到一边。 “但是……很有趣嘛,不会死什么的。” 七杀的体质也有异常治愈能力,但是也就外伤而言,这种全身骨头碎裂的情况七杀自己也没试过,不过,这样程度的伤,就算是她,也会死亡的吧,毕竟已经属于致命伤了,果然还是跟那个所谓的念能力有关么。 “啊……醒了么?” 银时撇了曼斯顿一眼,看到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刚想和七杀说的话也憋了回去,转回正题上: “哟,又见面了啊,少年。” “……” 曼斯顿慢慢的坐起身,表情抽搐的问着明知故问的话: “是……你们救了我?” “你有看到别的人么?” 银时凉凉的说道,曼斯顿的视线微微往旁边移,银时顺着曼斯顿的视线看到了一边的飞坦,这位少年这次没有呆在角落里,曼斯顿一下子就发现他了,银时和飞坦的视线对上了,金色的瞳孔里一瞬间的蔑视和残虐让银时的脸猛地一抽: “那个不算,他是会把你干掉的家伙。”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两次?” “这个问题该是银桑来问吧,你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被人追杀两次。” 银时和七杀顺其自然的坐在地上和曼斯顿平视,不过刚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模样,对面的少年竟然直接头一别生硬的拒绝了回答: “和你们没关系吧。” “……” “唰!” 银时和七杀还没有反应,倒是飞坦先动了起来,明明是在房子的另一边,但是一瞬间快的只剩下残影,少年已经闪在了曼斯顿的身后,死死的扣住曼斯顿的肩膀一手将曼斯顿的头砸在地上,膝盖压在曼斯顿的背脊上以扭曲的姿势压制着曼斯顿,飞坦只要再用力一下,曼斯顿的肩膀就会被飞坦折断,甚至是背脊也会被飞坦压断,曼斯顿虽然看不见飞坦的表情,但是身后的少年传来的杀意和微微散发出恶意的念知道,这个少年是真的要动手的,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是低沉又缓慢的,属于飞坦独特的口吻让他有着不一般的威慑力: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余地么,要么答,要么死。” “……!” 飞坦并不是吓唬他的,曼斯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要被掰断的痛楚了,这时候银时开口阻止了飞坦: “阿勒,等等啊飞坦,别这么粗暴嘛,我把他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欺负着玩的啊。” “欺负?我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么?” 飞坦冷笑了起来,没有放松手下的力道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有的是办法让这家伙说出真话,你既然救了他两回,那么就来救第三回吧。” “……” 不好,飞坦的熊孩子脾气又上来了! 七杀眯起眼睛,飞坦注意到七杀的的神情的丝毫变化后迅速的防御了起来,果不然少女以不亚于飞坦的速度朝飞坦冲去,只是一眨眼的事情,还在银时身边的少女下一秒就在飞坦的面前,一只脚踩在了飞坦的手臂上,飞坦一手压制着曼斯顿,一只手挡住七杀的脚,七杀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向后翻转,飞坦趁着这个空档攻了过去,快速的攻击速度只能看到残影,曼斯顿脱离了飞坦的压制他揉着肩膀坐了起来,但是看到……不,他根本看不到七杀和飞坦的攻击动作,只有一瞬间的打击声,曼斯顿的惊讶直白的表现在脸上,他见过很多强者,但是这样的速度是在任何强者上看不到的。 如果是他们的话…… “刷!” 木刀直直的飞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七杀和飞坦的中间,两人的攻击都一瞬间顿住了,然后下一刻脑袋上都被狠狠的砸了一下,银时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你们俩个打起来是要干什么!话说你们俩个为什么会打起来!啊!” 这个男人以无比自然的样子介入了他们的攻击,曼斯顿不敢想象,这三个人到底是怎样强的家伙。 飞坦被莫名打了一下脑袋不爽的瞪着银时,而七杀则是嘟着嘴巴摸着后脑勺略有些无辜的说道: “飞坦挑衅我。” “先挑衅的是你吧。” 飞坦斜过眼冷冷的盯着七杀,七杀面无表情的瞅着飞坦,不过虽然眼睛是看着飞坦的,说出来的话是对着银时的: “他说,他会让我们没有第三次机会的,他会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然后你说,你会让我没有机会的,你会在我动手之前救下他。” 飞坦看着七杀,但是嘴上的话是对着银时的,他和七杀一样用着平淡单调的口吻叙述着。 “他又说,有种来试试,看谁的速度快。” “你这家伙又说,那就来试试看吧,谁是半吊子的速度。” 七杀和飞坦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两人平淡的对话银时忍不住打断了两人: “等等啊!!!!哪里来的他又说,你又说啊!!你们压根没对话过吧!!!银桑一句都没听到啊!岂可修!!哪里冒出来这些话的!!!压根没有交流吧!!” 喂!两个矮子!不要把高个排除在外啊!! 七杀和飞坦难得的同步了起来,两人同时看着银时,一个冷漠,一个平淡,但是他们用相同的语气嘴巴微张,异口同声: “啊……眼神交流。” 眼神交流!!!! 坂田银时,拔刀!!! “你们俩个什么时候要好到可以眼神交流了啊!!!是电波连上了么!还是学会了霍比特哔——的语言啊,你们是什么时候学会眉目传情的啊!!” 银时越想越暴躁,飞坦和七杀已经可以到眼神交流就懂得对方的想法了么? 喂喂喂,他们解读的只有战斗信息啊! 银时想了想,飞坦和七杀相像的地方只有矮【揍!】,还有抖s吧。 要说抖s这一点银桑也做的到的哟,好歹,银桑也是个抖s啊,讲不定他也能连上他们的电波的哦! 银时满怀信心的看向飞坦,七杀能读懂飞坦的眼神的话,银桑也不在话下的!说着银时的死鱼眼直直的盯着飞坦的那双金瞳,飞坦注意到了银时的视线后,和银时的视线对上了,瞬间少年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并发出尖锐又刺人的眼神,那一刻银时发誓,他读懂了飞坦眼里的意思: 【去死吧!】 跪。 第31章 万事屋也开个分店吧 “呀嘞呀嘞,真是搞出这么多事,最重要的事还没解决呢。” 银时把七杀捉在身边又坐回曼斯顿的对面,飞坦冷哼一声靠在一边墙上侧看三人,曼斯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犹豫性的开了口: “我……我的名字叫……” “曼斯顿,这个我们知道,跳过。” 银时挥了挥手爽快的断掉曼斯顿的磨磨蹭蹭,两次救人对方都把这家伙的名字喊得满街都知道,现在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名字才怪了,不过曼斯顿每次被救的时候都是快晕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喊的满大街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曼斯顿惊讶的问道,不过这次回答的不是银时,而是七杀,少女眨巴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用平板的语气宛如念台词般干巴巴的说道: “哼哼哼哼,曼斯顿,你以为你逃得掉么,长老会不会放过你的,本小姐也不会放过你的,嗯哈哈哈哈。” 虽然少女的语气都在一个语调上,哼哼哼哼和嗯哈哈哈都是平平淡淡像是在念咒语,但是这句独特的话即使语气没有被模仿出来也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你这家伙!!突然念这种台词出来做什么!” 银时很糟糕的想起了那个大猩猩的样子了啊! “阿切基。” 曼斯顿表情也很糟糕,他对这个家伙可怕的品位一直感觉很糟糕。 “阿切基是……” “闭嘴!不许提他!这个也跳过!” 谁要听大猩猩的事情啊!! 曼斯顿被银时忽然的一喝给猛地收住了声,这个也不说,那个也不说,曼斯顿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后微妙的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开口: “我是克里斯托弗的手下,阿历克斯·克里斯托弗是长老会的人,追杀我的人也都是克里斯托弗的手下。” “……那你为什么会被追杀啊。” “……因为我想带走克里斯托弗的女儿,阿斯托利亚·克里斯托弗。” “……” 曼斯顿一说完,气氛又沉默了。 “啊……原来是因为女人么。” 七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过反应太过平淡了。 “啊~因为女人啊。” 银时深沉的感叹了一句,两次都游走在死亡边缘是因为女人啊,真是不得了的爱啊。 “哼,女人。” 飞坦冷笑一声,发出完全的嗤鼻。 自己的理由被嘲笑了,曼斯顿狠狠的瞪向飞坦,完全忘了之前自己的胳膊差点被飞坦拗断的事实,他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懂什么!你这种小鬼是不懂什么是感情的!” 流星街的人是不会懂得爱的,也不会拥有爱的,他们爱的深沉,爱的炙热,爱的疯狂,真正的爱都被他们掩埋在心里,腐烂在心里。 “你的手臂是不想要了是么。” 飞坦再次将曼斯顿踩在脚下,这次连手都没有用上直接用脚踩在关节处,只要施压念,现在一点防御都没有的曼斯顿只能和自己的胳膊说再见。 “算了算了,放开他吧,飞坦,肯为了女人付出到那个程度是不得了的事情啊,所谓‘英雄本色’嘛,我们应该给与他鼓励。” 银时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曼斯顿,这个少年看起来绝对没有二十出头,但是他想过各种被追杀的可能性也没有想象到这种理由呢,都被漫画给误导了,都以为流星街都是些残忍的家伙,爱啊,友情啊,梦想啊,这种事情,只能在jump里看看算了,但是现在这个少年如此简单的就是因为一个女人,用生命在对抗着,不是很浪漫么。 “鼓励什么,再死一次么?” 果然飞坦是个不解风情不懂浪漫的孩子。 “就是因为你这样子,飞坦你才会没有女人缘的哦。” 七杀凉凉的话语换来飞坦凶狠的一瞪,飞坦紧皱眉头那尖锐的目光几乎想把七杀穿透出个洞来,飞坦微微翘起的头发此刻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猫,想象了无数遍把七杀打败的情景后,飞坦最终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你凭什么认为我没女人缘。” “凭我女人的直觉!” 七杀理直气壮的模样让飞坦瞪大了眼,然后发笑似的上下扫了七杀许久,将视线定格在七杀的胸前,少年发出戏谑的笑声: “就你?女人?别让人发笑了,你那可逆式背脊哪里让人看出来是个女人。” 七杀鼓起腮帮,想要冲过去揍飞坦一顿,除了身高是少女的硬伤外,连平胸也是,不过这么直白的被飞坦这个矮子指出了,七杀非常不爽,少女刚动一步就被银时给死死拉住了: “阿七,冷静点,我们都是大人了,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但是我想揍他。” 七杀直白的说道,甚至还有些执拗,银时囧了一下,少女,你别说揍人也用软糯糯的口气说道啊,太犯规了啊,银时拉下七杀的身子把头凑到七杀的耳边说道: “嘛,嘛,阿七告诉你个秘密啦,就不要和飞坦计较了。” “嗯?是什么?” 七杀眨巴了眼睛有些好奇,眼睛咕噜噜的盯着飞坦,但是耳边银时的话带着痒痒的感觉传进了耳朵,银时说完后七杀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飞坦,让飞坦更加的不爽: “喂!你和她说了什么!!” “啊,你真的想知道么?” 银时抠起鼻孔贼贼的笑了起来,你以后长不高什么的他会说么,银桑虽然知道的剧情派不上用场,但是小百科还是有的哦。 “啧,真是让人不爽的家伙。” 飞坦失去兴致的放开曼斯顿,没什么好脸色的坐在一边。 “啊,那你拐走,不对,带走那位阿斯托……什么的小姐了么?” 被追杀的那么紧,恐怕是带走了…… “没有。” “诶?没有么!” 那你被追杀个什么劲啊!你连成本都没捞回来啊! “阿斯托利亚小姐住的地方看守很严密,我当时要不是有阿斯托利亚小姐帮助我恐怕连逃开那里都不可能,但是现在,我连回去的能力都没有。” “嘛,照你这么说的话,你那个阿拉斯加小姐还在原地等你么。” 银时眯起半月眼凉凉的问道,照这个家伙的样子,一路被人追杀的话,那个小姐和他一起才是更危险的吧。 “是阿斯托利亚小姐!” 曼斯顿纠正银时的话,银时摆摆手不正经的说道: “呀,这种小事不用在意,麦斯威尔君,重点是,你现在比起带走她,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有保障吧,更何况是你的阿拉斯加小姐。” “说了是阿斯托利亚小姐!阿拉斯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听起来像小狗的名字啊!!!混蛋!好好记住别的人的名字啊!我也不叫麦斯威尔啊,是曼斯顿!” 曼斯顿忍不住暴走了,一直以来忍受着疼痛,实力差的自弃压抑着他让他全部在此刻爆发了,不过在银时眼里看着更像是在吐槽。 “闭嘴,蠢货,他说的没错,凭你的实力,别说带走人了,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飞坦你不说话没人会忽视你的。 曼斯顿没指望自己的感情会让飞坦去理解,但是他用最真实最直白的话语告诉飞坦一个事实,就算别人嘲笑,不理解,轻蔑,这也是他唯一活着的动力,他认真的看着飞坦一字一句的,庄严宛如宣誓一般的说道: “阿斯托利亚小姐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我从来没有想过如何活下去,我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都是奉献给阿斯托利亚小姐的。” “……” 七杀和银时被曼斯顿的模样给怔住了,这个男人实力很弱,但是觉悟很强啊。 “哼,蠢得要死。” 飞坦最看不惯这种说着与实力不符的大话,说的什么漂亮话,到最后还不是以死为结局。 “别这么说哦,飞坦,在做不做的到之前,先有觉悟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以自己生命作保证的男人,是很强的啊。” 银时对曼斯顿改观了,他可以从曼斯顿的眼里看到必死的决心。 银时拍了拍曼斯顿的肩膀给予他鼓励: “好样的少年,再修炼个几年,卖力钻水管采蘑菇顶砖头,总有一天你会救出公主的!上吧,超级曼斯奥!” “超级曼斯奥是什么东西啊!你把我当什么奇怪的大叔么!你以为这是游戏修炼几年打打小怪就能升级么!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曼斯顿恨不得冲过去拎起银时的领子狠狠的晃一晃,这个男人一脸轻松的样子让他火大啊,这个女人一脸淡然不吭一声无所谓的样子让他火大啊,旁边的少年从头到尾蔑视他的样子让他火大啊,但是他能怎么办,他自己弱的要死谁也打不过,除了鸡肋的念能力他能做什么,他即使苦练很多年他也达不到面前三个人的水准啊,他的念能力让他注定和强者无缘啊。 “……时间,什么时间?” 银时看着曼斯顿的表情感觉这似乎是个沉重的话题。 “我生命的时间,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 擦,好沉重的话题。 “为,为什么?” “这和我的念能力有关,受过一次伤能够立马复原,就算再致命的伤也能够自我恢复,这就是我的念能力。” “啊,这不是很好的金手指么,不对,念能力。” 银时不经意的撇了七杀一眼,和少女相处那么多年,少女的体质他也摸个大概,七杀的恢复力也是逆天的速度,但是七杀既不是夜兔也没有念能力。 “这是需要代价的,当我受到致命的伤的时候,身体自我修复了,但是却要从生命力里替补,也就是说,我会减少寿命。” 等等,这听起来很糟糕啊。 “那你还有多久可以活?” 一直不说话的七杀一开口就是这么直白,银时小声的对七杀说道:“喂!阿七,这样问太伤人了啊,你应该问的婉转一点。” 七杀面无表情的小脸松动了一下,应银时所愿,少女用轻柔又淡然的口吻重新问道: “你什么时候会死?” “等等!!是让你问的婉转一点,不是口气婉转点!你问的更加凶残了啊!!!” 银时忍不住在七杀的后脑勺狠狠的拍一记,这姑娘的理解能力怎么是歪的啊!! “……还有……七天。” 曼斯顿说出来的数字,银时的脸顿时扭曲了一下: “你怎么一下子死的这么快!” 喂!!!你这家伙也说得更加直白凶残了吧!!! “……被那群人追杀已经透支了过多的生命力了,七天内我如果再受一次重伤的话,我就会彻底死亡,但是七天内我无法带阿斯托利亚小姐离开那个魔窟的话,我宁愿死在她的身边。” “哼,我倒觉得你会在没到达她的身边之前先死掉。” 飞坦毫无顾忌的话,就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疼痛,又无法避免,飞坦说的对,他连死在阿斯托利亚的身边都是奢望,他最后的结局大概是死在路边,像个野狗似的结局了吧。 “喂,干嘛突然露出这么伤感的表情啊,之前的那种气势呢,男人的誓言不是口头说说的啊,就算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拼死完成的才是啊,作为男人,无论杀了多少人都无所谓,可是啊,只有少女的纯情,是绝对不能背叛的啊。你这家伙,不是约定好了么,要带走她,就算没有多久可活了,也该拼死回到她的身边告诉她不要等下去了吧。” 银时的话戳中了曼斯顿的心,他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下一刻又变的很不着调的碎碎念: “岂可修,所以我讨厌新一君啊。” 不,你压根在嫉妒,这个死不肯上线的少年还有那么多读者等待着他回归。 银时觉得曼斯顿这个家伙再怎么安慰怎么鼓励是没有用的,这个少年恐怕在这七天内会拼死回去一趟吧,用尽他最后的生命力。 真是个任性的小鬼,银桑还没打算在流星街开分店呢,话说店员也不够啊,阿七是看板娘,再怎么说也缺个人,难不成是飞坦?呀呀呀呀,那个太可怕了。 “阿勒,等一下,银桑能不能学个念什么的。” 银时摸着下巴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学念没什么不好啊,回去带个土特产也行,想着他露出贼贼的笑容: “从以前开始就想着来一发龟派气功来着。” 喂!这两个不是一个东西啊!!! ****** 不过银时就算想学个念,也没有人教,曼斯顿鸡肋的念能力并不是什么辛苦修炼而来的,这是和他那不知名的种族有关,所以曼斯顿对念能力的修炼也没清楚个多少,就算清楚了他也没有教导的能力,而飞坦根本不可能教人,而他对自己的念也是摸索当中,差不多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类型,最后能够熟练运用念的七杀,很可惜,这姑娘才刚知道她看会的能力叫做念,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多么好用的技能来着。 银时和七杀一如既往的去领取点拿食物,最近都是曼斯顿的事情打扰两个人,回去的事情一点都没有着落,难不成回不去了?想到这种可能性银时停下脚步惊恐的看着地面……呀呀呀呀,不会的不会的,他不在了,银他妈的漫画怎么办,第二季怎么办,那群家伙虎视眈眈着银桑主角的位置,现在他不在,他们别说报人口失踪了,那群流氓警察也根本不会受理吧!岂可修!! 冷静下来,坂田银时,先冷静下来,快回想一下之前jump搞的活动来着,那个海贼王和美食的俘虏不是搞联动动画么,说不定现在就是银魂和猎人的联动活动来着,嗯,一定是这样…… 不对啊!!这里猎人的剧情都没有开始啊!!!联什么动啊!!! 七杀发现银时到了流星街之后总会有那么几天会突然陷入惊恐状态一副要找时光机的样子,七杀把银时这个状况归结为生理期到了,忽视一会就可以了,在银时一个人纠结的时候姑娘也在一个人四处瞅着,突然,她看到了一个让她有点在意的东西。 “啊……” 七杀发出一声单音节,就她一向平淡的口气中,这一句‘啊’稍微有点带着好奇惊讶的成分了。 “嗯?怎么了阿七?” 银时被七杀这句轻喊给拉回了思绪,他顺着七杀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流星街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但是七杀眯起眼睛似乎是真的看到了什么,连说话都有些意味深长: “嘛……貌似看到熟人了。” 熟人? 银时摸了摸下巴,被七杀能说的上熟人的家伙只有那么几个: “嗯?你是看到假发了还是矮衫了?” “……” 七杀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表达了,她快速往前方跑去,银时快速的跟在少女身后,随着一段距离后,银时看到前方还与其余的人一样淡定走路的其中一人随着七杀越来越靠近后,猛地撒脚跑起来了,那背影怎么看都是在落荒而逃。 “还想跑?” 七杀的速度没几步就追上了那个男人,七杀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男人的后脑勺上,男人就这么顺势的脸着地,整个人倒了下来,银时抽了抽嘴角,看着男人狼狈的倒在地上,但是这个男人的背影让他想不起是谁,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没什么特别印象,果然还是要看脸啊。 银时走到男人的身边,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拎了起来,直接的脸着地让男人的鼻血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似乎脑袋被踢了一下还有些昏昏沉沉,但是看到脸之后,银时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一下子清晰的回忆了起来了,有些痞痞的表情带上爽朗又欠揍的笑容,渣拉的胡子,不修边幅的脸,银时下意识的又把男人的脸按回地上,狠狠的说道: “怎么是你啊!!” 男人艰难的抬起头,露出一抹让银时和七杀熟悉的笑容,摆了摆手,鼻孔里还留着鼻血看起来有点恶心,破坏了他那张看起来有点颓废又沧桑帅气的脸蛋,不过……真是他妈的熟悉啊。 “哟,好久不见,小鬼,七杀酱。” “好久不见你个头啊!就算再见面也不可能在这里啊,你这家伙不好好卖你的酱油跑这里来做什么!!!” 果然,遇到熟人再次见面不会有什么温情感人的相见,银时和七杀对于这个男人的记忆已经遥远到自己都快忘记了,银时,七杀,桂,高杉,他们四个人就像是自己过去重要的存在痕迹一样,证明着他们在私塾过去的时光,在战场上残酷的时光,但是,这个男人,带回的记忆是微不足道的温情,是生活在私塾的时候简单的日常。 “啊,我在流星街打算开个酱油店的分店来着。” “去死吧,流星街的小鬼都不会是打酱油的料!” 银时恨不得揍这个男人一通,虽然这家伙已经趴在地上了,熟人相遇是一件好事,不过也要看场合啊,在这里相遇银时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啊,男人抬起头瞅着七杀咧起嘴笑的天然傻: “哎呀,我的七杀酱已经长这么大了啊,有没有想大叔啊,想的话大叔可以给你抱抱哦,啊!小时候的举高高也行的哦!” 七杀抽了抽嘴角,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对这种天然系的男人没辙,七杀瞅着男人的脸不冷不热的说道: “鼻血出来了,快擦擦吧。” 呀,七杀酱一如既往的冷淡啊~ 第32章 告别的时候要想台词 鼻孔里塞了两张纸,还有些丝丝血迹染红着纸,没有留着鼻血的男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帅气的,扎着小辫子的发型看起来有点轻浮,留着扎拉胡子微微勾起的嘴角显得有些痞气,男人三十出头,正是男人成熟韵味的时候,不过…… 对银时和七杀来说,这个男人在十年前也是三十出头,可是现在银时和七杀都长大了,他还是一如十年前的样子没有变,除了更加的邋遢一点,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变。 而这个男人,是两个人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再次见到的人。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七杀小时候一直去买酱油的酱油大叔! “说吧,为什么你这家伙会在这?” 银时没好气的说道,双手环胸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七杀面无表情的瞅着酱油大叔,在酱油大叔冲着七杀乐呵呵的笑的时候,七杀默默的别过头转移视线。 “呀,不是说了么,我是来开分店的。” 酱油大叔睁着眼说瞎话,银时一手掐住男人的脸蛋,硬是把脸颊给挤在一起了,瞪大猩红的瞳孔恶狠狠的说道: “骗鬼呢,开分店开到流星街来么,说谎好歹放在一个次元里,就算做长途生意你也太远了吧!给我说实话!不说实话我把你的计数棒给拧下来!” 银时威胁的很有分量,再加上银时那张极具s的表情,酱油大叔的双腿下意识的靠拢了起来,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像是放弃抵抗一样耸了耸肩,然后看着银时和七杀露出一抹轻笑: “想知道么,我的身份?” “……” 银时被酱油大叔突然的正经给怔愣了一下,连七杀都歪了歪头好奇他会说出什么特别的身份来,只听他用深沉的口气缓缓的说道,像是在陈述什么不得了的事实似的还压低了声音: “我的真实身份就是……次元的商人。” 次元的……商人……听起来高端洋气的很,银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而七杀是微微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什么是次元商人,酱油大叔看着两人的表情得意的笑了起来: “很吃惊对吧,哈哈哈,是的,我就是传说中的次元的商人,可以穿梭于次元当中,实现每个人的*,贩卖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哈哈哈,是不是被吓到了啊?” 银时和七杀已经表情一致的说不出话了,银时不愧是比七杀看过很多漫画的男人,他首先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你……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种……” 银时低下头耸动着肩膀,酱油大叔眼睛一亮好似得逞的狼,刚要划起一抹狡猾的微笑的时候,银时突然猛地抬头,用迅雷极速的一脚狠狠的踹向了酱油大叔,与此同时的还有一句有力的大喊: “蠢货!!!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嗷!!” 酱油大叔被踹飞了几步远,一脸痛楚的表情捂着脸看到银时还想补一脚后立马摆着手说道: “等等,等等,我是……” “传说中的次元的商人,我知道,所以……”银时活动了下手指,居高临下的看着酱油大叔笑的一脸残虐: “我让你变成传说吧。” “嗷?” “你以为银桑这几年的漫画是白看的么,你以为银桑otaku是白当的么,什么次元的商人,你以为搬别的漫画的设定过来银桑就不知道了么,太天真了!比放了红豆的草莓牛奶还要甜(天真)!!你在cos次元的魔女么,你顶多是次元的大叔!” “什么叫次元的大叔,这是多么可怕的绰号啊,大叔我可是风流倜傥的很。” 说着朝着七杀眨了眨眼,七杀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 “还不是卖酱油的么。” “等等,你是有多看不起卖酱油的啊!以前就嫌弃大叔我买酱油工资低,告诉你哦,卖酱油只是一种伪装,大叔我真正的身份可是很了不起的哦!!” 不知道为什么,酱油大叔一遇到七杀就会变得傻兮兮的,原本豪爽的大叔也会变得有些孩子气,银时对酱油大叔对七杀挤眉弄眼的样子一阵不爽,把他的脸扳过来眯起死鱼眼凉凉的问道: “那你倒是说啊,是有多了不起的身份啊,是处男魔法师呢,还是super madao。” “哪个都不是啊!你也是有多看不起我啊!我啊是那个七海上的男人,攻略七个……” “去死吧!!!” 银时忍无可忍的又踹了他一脚,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你以为银桑会不知道辛巴历险记么,神乐睡不着觉的时候银桑还讲过睡前小故事的好么!” 银时觉得不解恨又踹了一脚,酱油大叔艰难的纠正银时的话: “嗷,不是辛巴,是辛巴德。” “没区别!男人是和野兽没区别的!” 银时泄愤似的吼着说道,他是最清楚男人是个什么生物的,有多少个夜晚抱着阿七睡觉的时候他想化身为野兽啊,岂可修!!他已经在绅士和变态之间徘徊了很久了啊!!! “阿七,我们走,别理这个脑门被次元夹过的人。” 银时一把抓住七杀的手想要带少女离开,七杀没有怨言的被银时拉着走,但是没几步身后传来酱油大叔感叹似的话语: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毛毛躁躁,大叔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他可以拔刀么,可以竖中指么,银时不理会身后的人的话语继续往前走,可是肩膀上突然手劲让他一步都跨不出来,银时和七杀侧过头看着酱油大叔勾着淡淡的笑容,在两人肩上的手看起来没有多少力道,但是两人却都无法跨出一步,似乎被硬生生的钉在了原地。 这时候银时和七杀觉得,他们似乎真的小看这个男人了,一直装着傻乎乎的样子,爽朗天然的样子,但是他们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比如就现在而已……他的实力,一点都摸不透。 ****** “话说,你们知道我的名字么?” 酱油大叔,话说一直用酱油大叔来称呼太随便了啦。 “嗯?不是酱油大叔么?” 七杀歪了歪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酱油大叔抽了抽嘴角对少女的话有些无语,没告诉她他的名字是他的错。 “当然不是,那个只是代号而已,话说那个不是你们自己取的么!”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喊什么都不是自己决定的。” 七杀淡淡的说道,听着似乎有点道理的话,酱油大叔只想吐槽: “不要给别人取绰号给自己找这么理所当然的借口啊!!” 七杀的性格,酱油大叔怎么会不知道,他只能大叹一气,挠了挠后脑勺,懒懒的说道: “我的名字是栖止。” 认识了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那,身份呢?” 重点还是这个啊! “啊……我是npc来着。” “……” 银时微妙的沉默了一下,扣了扣耳屎再次问了一遍: “是什么?” “npc。” “阿七,我们走!” 银时又拉起了少女,酱油大叔,呸,栖止立马拉住两人一脸诚恳的说道: “等等!这次是真的啦!!我真的是npc啦!!!” 没有一个npc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npc啦!就和没有神经病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一个道理啊!! “真的是npc的话,是不会知道自己是npc的吧,你糊弄银桑没玩过游戏么,就算买不起psp银桑好歹也玩过红白机的好么!” “所以我是高级npc。” 怒!! “你是npc的话,银桑还是vip呢!!” 他身边的姑娘还是开了外挂的玩家呢! “你还真的是vip啊。” 栖止凉凉的说道,扯了那么久,现在才真正到了重点,栖止微眯的双眼流转着莫名的深意,勾起唇角的弧度也是不怀好意,他看着七杀却对着银时说道: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来到流星街呢?” 为什么?银时怔了一下,他想过怎么回去,什么时候回去,但是一直想要忽视为什么会来,因为七杀在这里,比起原因,结果更重要,栖止看着七杀的表情太过微妙了,银时不想问,不想知道,他不经意的挡在了七杀的面前遮住了栖止看七杀的视线,用他一贯懒散不在意的表情对着栖止: “谁管他,现在银桑在这里的话,说明银桑是vip玩家了么,而你是npc?” “嘛,你这样理解也可以啦。” 栖止点点头,目前为止他给予银时和七杀的信息的话可以这样理解,虽然其中的缘由比这个复杂多得多得多。 银时似乎理解了点点头一脸正经的问道: “那……玩家可以把npc干掉么?” “当然不可以!!!你这家伙!干嘛一脸正经的想把我干掉啊!你不是玩过游戏的么!为什么会有玩家想要干掉npc的情节啊!!” 栖止觉得自己好悲伤,为什么他喜欢的七杀酱一直冷冷淡淡的不理他,而坂田银时那小鬼一直想着怎么揍他把他干掉啊。 “啧,还vip呢,连这点权限都没有。” 银时啧了啧嘴,一脸不爽。 “你个混蛋!这已经不是权限的问题了吧!” “烦死了,如果有npc的话就代表是游戏吧,但是为什么是猎人啊,好歹来个final fantasy或者devil may cry吧,银桑对连击还是很有自信的哟。” “因为这不是游戏啊,只是有我这个npc而已,你们来到的是最真实的猎人世界啊。” 银时的表情顿时扭曲了一下,不用你提醒是真实的猎人世界啊,他已经觉得很真实了啊,每天飞坦都想着怎么干掉他们这种真实真是不得了啊。 银时挫败的抓了抓他的卷发,和七杀在这里他已经认了,但是还有一点让他有点在意: “对了,那银桑穿越了,银魂的漫画怎么办,没有主角的银魂就不是银魂了啊!” 关于这一点栖止轻描淡写的给予了一个回答: “啊,休刊中。” “喂!为什么可以擅自休刊啊!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说休刊啊!” “啊,你就当休假好了,反正第二季还没开。” “漫画还在继续啊混蛋!!为什么休假是去别的漫画休假啊!!!” “嘛,那你就当是为了cross-over好了。” “还那你就当,你是有多随便啊,cross-over,cross-over是什么啊岂可修,只听过声优梗,画风不一致真的好么!” 栖止看着快暴走的银时伸出手拍了拍银时的肩,似乎要给银时鼓励一般,但是说出来的话和表情让银时更加的靠近暴走边缘: “没关系,你就当做同人作品好了。” 说着还竖起大拇指,舌头伸出来添在上嘴唇。 “混蛋!!!!为什么老子这个官方角色硬生生被你扳成同人作品啊,岂可修!!!你以为你做成不二家的表情老子就会放过你么!!!天诛!!!” 银时使出了许久不用的头槌,狠狠的撞在栖止的脑袋上,栖止一瞬间觉得眼前一黑。 npc伤血减半,目前掉线中…… 如果有状态栏的话一定会这么显示。 那天,银时和七杀比往常回去的还要晚,飞坦并没有在意,不过即使他在意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银时和七杀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栖止离开前说的最后一段话: “对了,和你们说了这么多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 “??” “让你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所以为了修正会带你们离开。” “也就是说。” “离开流星街,离开猎人。” “……” “怎么了,这不是你们的目的么?离开这里。” “……什么时候?” “准确时间是,还有五天13个小时28分。” 【啧,好短。】 ****** 来流星街有多久了,就七杀划下的条条杠杠来算有五个月二十五天,再过五天就满半年了,为什么有人离开了流星街还会回来,因为这个地方真实又深刻,都是印刻在灵魂上的记忆,即使只待了半年,但是这里独特的记忆会存在很久。 “……唔,离开了,会有点撒鼻息呢。” 七杀喃喃的说道,轻的只有自己听得见。 “这里的能力很有趣,但是……好麻烦。” 七杀望着天空,有点失去兴致的说道。 “那你觉得什么不麻烦?” 七杀的话被人听到了,但是不是银时,银时这个时候找了个地方睡午觉,自从知道要回去之后银时就一直懒懒的没事干的样子,要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等。 飞坦站在七杀的身后,少女依旧没有戒备的样子,飞坦只听到七杀的后一句话,他是下意识的开了口去问七杀那个问题,七杀转过身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飞坦也似乎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七杀的回答,最后七杀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然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露出一抹无奈的轻笑: “啊,不麻烦的……好像是杀人啊。” 她是刀,斩杀便是她的职责。 飞坦听到这句话之后笑了起来,隐藏在宽大衣服下的嘴角明显的勾起,少年一直紧锁没有好脸色的表情此时此刻是完整的又慢慢的微笑着,就好像一朵慢慢绽放的花朵一样,少年精致好看的容貌有着这种效果,惊艳。飞坦喜欢七杀的回答,这个女人即使外表表现的有多淡然不在意,但是她实际上的本质是和他一样的,杀戮,这个女人因为那个男人表现的有多么的不符合流星街的性格,但是这个女人无法隐藏自己的本性,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的淡泊到什么地步。 那个男人抑制着她的杀戮,抑制着她的残忍,虽然七杀自己本身都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是对是错,只是银时这么说不可以,她才觉得不可以而已,本质上,她确实不在意,也不明白。 飞坦此时有着和库洛洛同样的心情,虽然他们目前还没有见过面,但是相反是一样的: 好可惜。 鑢七杀,真的很可惜。 【她是一把完美的刀,甚至是一个完美的兵器,最强的兵器。】 ****** 还剩下三天时间。 曼斯顿的生命还有四天。 他们会在曼斯顿死之前离开,当然不排除曼斯顿自己再去找死的可能性。 在第三波黑西装找到曼斯顿的时候,他们给曼斯顿了一个犹如惊雷的消息。 他永远也见不到阿斯托利亚小姐了。 这是原话,当然怎么理解的话就有很多种可能性了,这句话也许是因为曼斯顿身边有了帮手杀不掉曼斯顿而设下的陷阱,也有可能是真的传达的信息,曼斯顿的那位阿斯托利亚小姐小姐再也见不到了,见不到了有几种解释,不过最普遍的还是被带走了离开了,或者,死了。 仅剩四天生命的男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笑了,他笑自己的弱小,笑自己的无用,现在连阿斯托利亚小姐小姐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你这个时候要相信,她没有死。”这是最后的信念。 银时走到曼斯顿的身边拍了拍的肩膀,曼斯顿不领情的甩开银时的手狠狠道: “你懂什么!!你爱的人又没有遇到这种事,不要放着说好话,我也想相信啊!!!” 曼斯顿的话戳中了银时的痛点,就算七杀在身边,银时也忍不住去反驳曼斯顿的话,就是因为七杀,七杀…… “我懂什么?臭小子,我当然懂,不要以为只有你遇到这种事,你起码现在还可以去相信她还活着,笨蛋!” 银时没有和人比过去的习惯,他的过去并不是什么光明的,那段过去他甚至是想要忘记的,就算七杀在身边了,他还是不禁会后怕当时的轰炸中,七杀存活的可能性,他除了相信她还活着什么都做不到了,他连绝望都做不到,他懂什么,他当然懂,现在想着他都会心狠狠的一抽,感谢任何所能感谢,他的七杀回来了。 谁懂,就算七杀在他身边他都害怕的颤颤巍巍的,七杀下一刻就会离开,谁懂,就算将七杀抱在怀里都会有着不真切的感觉,因为他知道七杀并不是和他一个世界的,栖止的话让他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他并不担心他和七杀来到哪个陌生的世界,但是他害怕七杀去了一个他到不了的世界。 是的,他一直在害怕。 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因为他告诉自己他必须坚强,否则谁也保护不了。 第33章 下次一定要设置好着落地点阿喂 银时放不下曼斯顿这小子,知道他一定会去找死,不过不去找死,曼斯顿本来的寿命就不多了,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黑西装后,再也得不到一点关于阿斯托利亚的消息,看来就算阿斯托利亚‘不在了’,对方也不会放过曼斯顿,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真是的,就不能让银桑走的轻松一点么?” 银时扛着他的洞爷湖坐在地上大叹一气,身边的都是打晕的黑西装,和飞坦满手的血腥相比,银时真的是没下狠手,飞坦轻蔑的看着被银时保护的曼斯顿,然后扯起一抹残虐的笑容不做声的从曼斯顿的身边径直走过,只是经过七杀的时候顿了一下,对上少女平淡的眼神之后,飞坦又径直走过。 “等等,这么说又有点不对,怎么说的跟去死一样。” 银时自己一头黑线,吐槽自己的话,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曼斯顿那张下了决心的表情,再也无法等待,再也无法忍耐的那种决心。 到了晚上的时候飞坦并没有去休息,他一向浅眠,只是最近攻击次数越来越频繁,他随时保持着警惕,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一向睡得跟什么似的银时也醒着,七杀也是,只是银时在房子里面,七杀在房子外面,银时一个转头就能看见少女,七杀一个转头就能看见男人,不近的距离,但是都在视线之中。 “哟,飞坦,还没睡啊。” 银时招了招手,随意的问了一句,飞坦没有理会银时的问题,慢慢的走到银时的面前,少年的脚步很轻,身形很快,银时知道,飞坦一直在成长,以可怕的速度在成长,但是七杀的成长一直超前飞坦一步,其实当很久以后银时回到自己的世界看到猎人漫画更新的时候都不禁唏嘘自己当时没被飞坦干掉真是走了大运,这家伙就是一个小boss。 “……” 飞坦上下打量着银时很久,外面的月亮投进破碎的房屋倾洒在男人的身上,飞坦站在阴暗处直直的看着银时,银时的银发被月光照着有股淡淡的银辉,没有了不正经的样子,银时此刻的表情是略带柔和的,飞坦眯起眼他独特的口吻缓缓的响起: “为什么要救那个男人,惹上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救了曼斯顿一次,两次,三次,坂田银时和鑢七杀这两个人就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真是不像流星街的人……讨厌的家伙。 “呵……为什么……啊。” 银时低声笑了出来,他微微侧过头望着屋外的天空,虽说他是在房子里面的,但是墙体已经倒塌了一般的房子只能称之为危房,月光可以透过裂缝钻进房子里,流星街的夜晚比白天明亮清澈很多,银时与其说看着月光不如说看着外面被月光倾洒在身上的七杀,少女面无表情的望着月亮像是在发呆像是在沉思,倒有点可爱。 “嘛,麻烦这玩意不是你不去惹就不会沾上来的,银桑我啊是个怕麻烦的家伙,但是不是个逃避麻烦的家伙,不管是自己惹的麻烦还是自己倒贴上来的麻烦,在自己的面前有人遇到了麻烦但是没有伸出手的话,我身体里的某个器官就会给我制造麻烦啊,我的双手会不受我控制,身体擅自动了起来,腰间的刀挥舞着……看,很麻烦吧。” “……啧,真麻烦。” 飞坦孩子气的啧了一声,让银时那双死鱼眼稍稍的弯了起来,他知道飞坦是不会懂得,因为,他所坚持的,是飞坦嗤之以鼻的东西,但是曼斯顿,他确实放不下。 “他和我,很像啊。” 银时喃喃了一句,并不是人的方面相像,而是某个时刻的时候相像,曼斯顿那个时候知道自己无法救他心中的那位少女时一瞬间的绝望让银时想到了自己,银时想过,如果当时阿七就死在了那里,无论他怎么坚信,她也回不来了,那他会如何? 这个答案他没有想很久,他这么告诉自己,啊……日子会照样过,但是他的心已经被硬生生的挖了一块拿去埋葬了。 飞坦没有再理会银时转过身走向七杀,银时淡淡的勾起嘴角,想要告别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嘛,和飞坦说告别的话他能想到是什么反应,甩两个眼刀,一副想杀了他们的表情,流星街没有什么矫情的感情,离开了再也不见了就和死了差不多,流星街的人对死人是薄情的,银时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银发叹了口气。 “从你那张蠢脸上想知道一些信息倒是有些难度。” 飞坦走到七杀身边凉凉的说道,七杀大部分时候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不清楚她的人会以为她是个很会隐藏自己的家伙,不过熟悉她的人就会知道七杀的外表极具欺骗作用,七杀收回望着月亮的视线悠悠的移到飞坦的身上,想到自己会离开七杀的瞳眸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感,然后化为平静,可是飞坦抓住了这一瞬的变化却没有细想。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想,也懒得去思考。” 七杀淡淡的说道。 “想事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讨厌麻烦。” 七杀垂下眸轻声说着,飞坦挑起眉觉得好笑,里面的男人是嫌麻烦但是还要去找麻烦解决麻烦的人,这个女人竟然会说讨厌麻烦,飞坦直白的问道: “既然讨厌麻烦那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胡来,明明是讨厌的,为什么,要去解决那个麻烦?” 飞坦知道银时和七杀的名字,但是喊得次数少的又少,他几乎称呼着两个人就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飞坦说的麻烦就是曼斯顿,明明可以不用牵扯上的,但是这个女人帮助曼斯顿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单纯的帮助而已。 七杀眨了眨眼没有觉得飞坦的问题是多么的奇怪,为什么,七杀理所当然的回答着那个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人是银时啊,没有为什么,银时想要做的我当然也要做。” 为什么。 飞坦动了动嘴唇,但是没有问出来,为什么是那个男人? 这个答案又会绕回去,七杀懒得思考,也没有人生观,她只要和银时在一起就好了,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只要能让那个男人开心,她就满足了。 看,果然是个很单纯的女人吧。 单纯的,可怕。 至于曼斯顿的事情,七杀难得稍微想了想,在帮助曼斯顿这件事上的话,七杀愿意帮忙的,因为她懂曼斯顿…… 因为,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将生命奉献给对方到最后一刻的那种感情,七杀懂。 ****** 曼斯顿不见了,被抓走了还是自己跑了,终究是不见了。 “麻烦死了。” 飞坦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银时和七杀发现曼斯顿不见了之后只是相视一笑,然后转身离开,飞坦讨厌那一瞬间的笑容,刺眼,刺眼的很,他没有跟上两个人只是呆在原地,他知道这两个人会去哪…… 去送死。 “啊,阿七,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来着?” 银时走在路上悠悠的开口,流星街的里街他从来都没有去过,但是有趣的是他竟然知道方向,也是,住了个半年,就算没去过也知道个大致方向,七杀走在银时的身边觉得这条路有点眼熟,不过少女思索了一下银时的问题,然后爽快的回答: “不知道。” “不,不知道?你没记着么?” “你觉得我会记住么?” 七杀反问道,这姑娘能记住自己几岁已经不错了,数日子还是记时间这玩意请给她一张纸! “嘛,算了,多多少少还有些时间吧,阿七,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银时露出一抹贼贼的笑容,像是想做坏事和同谋串通的样子,七杀看着男人的表情不由的轻笑,七杀眯起眼睛点点头难得露出张狂的笑容: “当然啦……” 与此同时,几个人从银时和七杀的身边四面八方的攻了过来,银时抽出木刀抽飞一人,七杀后跃起身踹开一人,又转了个身一脚踩在对方的身上继续未完的话: “最后的时光,尽管尽全力的闹腾吧。” 银时勾起嘴角接下七杀的话,手中的木刀毫不犹豫的挥出。 “撒,最后的嘉年华开始了哦。” ****** “克里斯托弗大人!不好!那两个人……根本拦不住!!” 流星街里街里最壮阔的那幢房子就是克里斯托弗的住处,距离房子很远的几条街开始他就派人去杀死那两个一直阻扰他的家伙,一听说这两个人往这边过来,他就想要杀死他们,他们肯定是为了曼斯顿而来的。 想着克里斯托弗的表情从稍微震惊的表情又转为了狞笑,他瞥过一边地上的物体,那是一具尸体,无论远看还是近看都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一具尸体了,刺眼的血迹流淌出一大片,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曲折着,不难看出这家伙生前受了多少折磨,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是。 “让他们来吧,让他们看看和我阿列克斯·克里斯托弗作对的下场,让他们看看他们想要救的人这种可笑的模样,哈哈哈。” 那具尸体……是曼斯顿。 “砰!!!” 一阵巨响,原本只敞开一点的大门被狠狠的撞开,两道身影飞快的窜了进来,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克里斯托弗的面前,他低下头看着飞进来的物体,是两名他的手下,他抬起头眯起眼看着门口逆光下的身影,一个高大,一个瘦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克里斯托弗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竟然,竟然真靠这两个人从几条街外开始就解决了他的所有手下打到了这里么? “呀,不好意思啊,门口的欢迎太隆重了,就稍微激动了一点。” 男人随意的口气是那么的轻浮,从他的口气听起来似乎那些人根本不值一提,开什么玩笑! “银时,你说我们打了这么多小怪,如果我宰了那个boss我会有宝箱拿么?” 男人身边较小的女人淡然的口气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虽然是逆光下看到的身影,克里斯托弗却感觉身后一凉,一道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身上冰冷又锐利。 “哟西,阿七,要拿宝箱就要打出s级的连击哦。” 两个人走上前克里斯托弗留在身边的手下对这两人都忌惮的后退一步,克里斯托弗只是震惊了一下之后又回复的镇定: “来送死了一个,又附带两个么?” 银时不想多做废话,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嘛,是带不听话的小鬼回去的,曼斯顿在哪?” “曼斯顿?哦,让你带回去也可以啊。” 克里斯托弗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比划了下手势,银时不动声色的做起警惕想看对方耍什么花招,但是银时的余光只看到不远处的一人身形动了一下,然后什么物体被踹到了银时和七杀的面前,鲜血溅了一地。 银时和七杀的目光转移到面前的物体上,一瞬间两人的瞳孔猛地一缩,好似这具尸体把两个人给吓住一样,低下头之后就一动不动。 “曼斯顿现在还给你们了,满意了吧。” 曼斯顿是彻底死了,再也无法恢复伤口了,七杀眯起眼再次抬起头后,表情与其用平淡倒不如说冰冷,少女的神情有一股肃杀之气: “你杀的他。” “哎呀,这位小姐,你真是高估这家伙了,杀他还轮不到我来动手。” 克里斯托弗表现出一种厌恶又蔑视的表情,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一群人,那种表情就好似在看一堆蝼蚁,他阴冷的笑着: “只是垃圾而已,怎么可以脏了我的手。” 七杀垂直的双手瞬间变成贯手的形状,虽然表情没有什么表露出来,但是攻击的手势却杀意十足,七杀没有做虚刀流的任何攻之架势,因为单单只是克里斯托弗七杀可以一瞬间杀死那个家伙,只是四处隐秘着的人,都是麻烦的家伙。 “只是一个流星街的野狗也想带走我的女儿,真是痴人做梦,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能力,像野狗一样苟且的活着,最后像垃圾一样的死掉,哈哈哈,曼斯顿这家伙还真是符合流星街人的特点啊,像流星一样,稍纵即逝,连痕迹都不留。” 七杀很想宰了这个家伙,但是还是很乖巧的转过头申请了一下: “银时,我可以杀了这个家伙么?” 这简直就跟今天我可以吃咖喱饭么一个态度。 克里斯托弗的表情顿时抽了一下。 银时将视线从曼斯顿的尸体上满满移开,目光在七杀身上停留着,少女认真的询问着他,让他原本瞳孔中布满的愤怒微微消散了一点,银时伸出手揉了揉七杀的脑袋,他压低的声音也压抑着愤怒: “……不行哟,阿七,不能让那种人渣脏了你的手。” 不过七杀的脑回路转弯的有些微妙,她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莫名的有些提高语气: “意思是说,我可以,践!踏!他么?” 不能动手就动脚,这姑娘的理解能力怎么总是歪着的啊!! 银时抽了下嘴角,拍拍七杀的脑袋,然后上前一步。 “喂,说别人垃圾垃圾的,连垃圾都不如的你该叫什么啊,杂渣么?” 银时握着洞爷湖的手狠狠发紧,几乎用力到指节发白,克里斯托弗对上男人猩红的瞳眸之后瞬间感觉被野兽盯上了一般,对方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的眼睛正并发出令人害怕的骇意。 “流星街的人又怎么样,他们比谁都努力活下去,比谁都要努力想要活下去,仅仅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和其他人没有区别的,没有人可以蔑视他们的生命,尤其是你这个混蛋。” 曼斯顿说过,他的生命即使到了最后一刻,都是奉献给阿斯托利亚小姐的。 他做到了。 “呵呵呵,你在为曼斯顿报不满么,太天真了,你这是在与长老会做对抗么,别笑死人了。” 克里斯托弗笑看着两人,觉得这场笑剧可以结束了,又升起手比划了下手势,银时和七杀觉得四处隐藏的气息又多了几波,只见克里斯托弗一点一点走上楼梯,一脸轻松的俯视着两人,直到快要进入二层楼的转弯走廊之前,他转了个身,用一种狡猾的表情对两人说道: “啊,对了,之前曼斯顿来问我阿斯托利亚的下落,我还没告诉他他就给我死了,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帮我转告给曼斯顿吧。” 说着克里斯托弗阴险的嘴脸歪咧的表情引燃的更旺的怒火,他笑着说道: “阿斯托利亚早在他之前就在地狱等着他了,哈哈哈哈哈!!!!!” 瞬间杀气溢出,攻击从各处袭来。 “岂可修!!滚开!!!” 越来越多的人阻挡在他和七杀的面前,而克里斯托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弯处,银时和七杀的攻击毫不留情,他们身上的杀气溢满出来无法抵挡。 “等等,你们俩个。”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直直的插入战斗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无比自然的介入了战斗站在了银时和七杀的身后,一瞬间似乎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惊住了,所有人停下了攻击。 “是你。” 出现的人是栖止,他的双手扣住银时和七杀的肩膀似乎在示意让两个人停手。 “真是的,到这个时候你们俩还要弄出点事,不是说过带你们回去的么,现在是在做什么,时间快到了啊,真是的,让我好找啊你们。” “放开,我要去宰了那个家伙。” 银时震开栖止的手,手中的刀没有收回的迹象,栖止沉默了一下转头看向七杀,少女平淡的表情却比平时多了股怒气,他问向七杀: “你呢?” 七杀清淡的撇了栖止一眼,冷冷道: “我和银时一起。” 栖止露出一抹头疼的表情: “你们两个……时间一到你们不想走也得走,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银时皱起眉问道:“还有多少时间?” 栖止深深的吸了口气,给了两人极短的时间: “十分钟。” 【只有十分钟。】 太短的时间,短到栖止以为两个人会放弃的时候,银时和七杀同时露出一抹残虐的笑容,那一刻栖止似乎理解到了,两人被称为怪物的真正意义,银时和七杀没有嫌弃时间过短,反而极简的,又令人寒颤的说了一句: 【十分钟,足够了。】 那是多么可怕的笑容啊。 …… 那一天,里街的一幢房子塌了,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的,塌了。 随后有人去查探的时候发现是因为一股极大的念能力把他震塌的,再之后清扫这幢房子查探是否有幸存者的时候,发现了三十七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并不是死于念能力或者武器致命伤,而是被倒塌的房屋硬生生的给压死的,一瞬间造成的压力导致尸体血肉模糊,但是这具尸体的身份却能够依稀辨认,是长老会的其中一员,阿列克斯·克里斯托弗,这一次的事件让长老会的体制有了一瞬间的空档,为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有了便利的漏洞也是后话了。 只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刻,坂田银时和鑢七杀是完全的消失于流星街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飞坦并不是第一个到达倒塌房屋的地方,但是却是呆的最久的一个人,他知道银时和七杀来了这里,但是他不相信他们被压在这片废墟下面,他一块块的搬开废墟上的石头,用念力包裹双手搬开石块,太大的石块直接砸开,就算念力支撑不住了,他就直接用双手搬开,弄得双手血肉模糊他也没有停止。 很愚蠢的一件事,但是他没有停止,那个时候他嘲笑自己,但是…… 双手不受控制,身体擅自动了起来。 他想起了银时的话,深深的唾弃现在的自己,他到底在做什么。 那两个人活着,还是死了…… 他要亲眼看到。 直到双手已经麻木了,鲜血不住的滴落在废墟上,飞坦看着自己找到的那些尸体,没有一个是他们,没有一个是他们,但是……消失了,哈哈哈哈,消失了。 “呵呵呵呵呵呵……” 飞坦低低的笑了起来,耸动着肩膀笑声越来越大,他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里的事情想要靠近,飞坦觉得自己可以停止愚蠢的事情了,站在废墟上,单薄瘦小的身体散发出可怕骇人的杀意,甚至慢慢的溢出冰冷又刺人的恶意的念,那群靠近的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一道快速的身影闪过,他们就感觉脖颈一疼,脖子被硬生生的扭断了,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过来,而飞坦则往相反的方向过去,少年的杀戮瞬间放大,每个经过飞坦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扭断了脖子,好似前往这个废墟就会被少年夺取性命,他们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前往的是地狱。 “……” 飞坦面无表情的往回去的路上走着,任何人他都没有放过,大开杀戒的模样让人觉得可怕,而此时,角落里有那么一名少年,漆黑的双瞳注视着一切,注视着飞坦,没有人能读懂少年那张高深莫测的表情。 这个时候,齿轮才刚刚回到正轨。 ****** “什么人!!” “不能放过!!” “找到了!!!” “还有幸存者!!!” 银时怀里抱着七杀,在仅存的意识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这么几句,然后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首先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么? 银时慢慢的睁开眼,他没有看到平时住医院的那种天花板,只是一件普通的房间。 “啊,你醒了么?” 走进来的女人穿着银时熟悉的服装,好吧,这里还是医院,银时撇了撇嘴,开口说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阿七呢?” “啊,你说的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吧,她在隔壁。” 护士的反应很快,她立马回答了银时,银时除了脑袋有些昏沉外没有什么伤,他快速的下床往隔壁冲。 “阿七!!” 推开门里面是个老头子,对方被银时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正勺起的一口饭掉了下来。 “是另一个隔壁。” 随着银时出来的护士指着相反方向,银时反射性的又往反方向跑。 “阿七!!” 这次是没有跑错了,姑娘坐在床上和冲进来的银时大眼瞪小眼,七杀看到银时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早上好,银时。” 很好,反应和刚来流星街时一样,可是姑娘你别把睡一觉之后醒来就当早上好么! “嘛,不早了,不过看来栖止没有骗我们,我们是真的回来了。” 流星街可没有高端的医院呢。 想着,银时松了一口,要不等会打个电话给新吧唧让他来接他们出院?银时刚想着去前台借个电话打一下的时候,突然窗口出现了一个人,没有声息的,快速的,这让银时和七杀稍稍怔了一下。 “既然你们醒了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吧,火影大人要见你们。” 带着面具,一身忍着装,七杀眨巴着眼睛还在打量着对方的时候,银时已经瞪大着眼睛,内心一阵咆哮了。 火影……火影……火影……中奖什么的还能来二连发么? 银时瞬间想失意体前屈,话说,能不能让他给新吧唧打一通长途呢? 他从第一高危的世界转去第二高危的世界了,他该让新吧唧给他多烧一点纸。 “银时,你又水土不服了么?” 七杀发现银时那张便秘的表情又出来了。 “哈哈哈,银桑大概需要吃药。” 银时干笑了一下。 冷静一点,坂田银时,你行的,流星街都这么过来了,木叶什么不在话下,比起猎人火影可是每个礼拜都有连载的啊,剧情银桑也熟悉,哟西,冷静一点,naruto什么的,还是sasuke什么的,银桑都撑得住的哦! “啊……为什么山上有人脸?” 七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银时和七杀正跟着那个暗部去火影的所在点,路上经过某处的时候七杀看到了岩壁上雕刻的火影像,对于七杀来说,这个样子的玩意确实第一次见到,银时被七杀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顺手摸了摸七杀的脑袋,顺着七杀手指的指向打算欣赏一下木叶独有的风景之时,银时顿时如遭雷击的僵住了身子。 而没有人能够听到这个男人内心的悲鸣: 【卧槽!!!为什么墙上只有三个脑袋!!!!】 第34章 番外-姐姐是个很奇怪的生物 丹后,不承岛。 那是个被大海环绕的小岛,也是个连地图都没有记载的小岛。 在那座岛上曾经住着一家四人。 父亲一人,女儿两人,儿子一人。 如今一个人都不在了,无人岛名副其实。 “沙沙。” 从树林里发出轻微的响声,已然没有人住的木屋即使从远处看也能够一目了然,这是个已经很有没有人住的房子了,轻风拂过,又发出沙沙响声,只是这一次似乎从风中传来一声很微弱的叹息。 “嗯,下一个目的地去哪好呢?” 说话的男人口气中带着困扰,他略带清脆的声音会让人想象这是一个稚嫩的,刚出来闯荡的年轻人,但是若是看到声音的主人,会大吃一惊,虽说是个年轻人,但是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蓬乱的头发,结实的身体,暴露在外的肌肉线条完美无比,但是那些完美的肌肉都被他身上布满的伤痕给破坏了,这个男人有着稚嫩的面容,可是有着久经战场的身体,他的脸上也有着疤痕,但是并不破坏他英俊的脸蛋,反而增添一种微妙的气质,同样是伤疤,部位不同,效果也不同。 这个男人披着绚烂豪华的,十二单衣二重地重叠着的,女性华丽衣装,很奇怪的打扮,但是放在男人的身上并不奇怪,他淡漠的表情啃着嘴里的糯米丸子,把一起奇怪的事情化为理所当然,他看着手中的地图自己呢喃着,即使身边有一个足够聪明的人可以询问,他也没有开口。 “哎呀呀,七花君可以问我的呀。” 男人身边的女人笑嘻嘻的说道,金色的头发的女人露出她灿烂的笑容,就和她的发色一样闪亮,但是身边的男人视若无睹,女人并不在意男人的冷淡,依旧笑嘻嘻的看着男人,她身上朴素的衣服和男人华丽的衣服形成对比,但是即使穿着朴素的衣服,她身上的气质却可以和男人身上华丽的衣服相与之匹敌,是的,‘姬’的气质从未从这个女人身上失去过。 这个男人,就是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而这个女人,是四季纪家的末裔,否定姬。 “七花君不能这样子随随便便的决定旅行的目的地的哦,这样是对旅行是很失礼的呢。” 否定姬的脸上露出一抹张扬的微笑,七杀侧了侧身不给否定姬看手上的地图不冷不热的说道: “没有失礼不失礼的,只是单纯的到达一个地方而已。” “予以否定,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态度,才会让旅行变得那么无聊啊。” 否定姬感叹了一声,以前从右卫门左卫门那里听到的消息的时候,他可是和奇策士旅行的很开心呢,果然人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么,果然是把刀呢,真是绝情。 “所以说,我没要求你跟来啊,觉得无聊的话自己一个人去旅行吧。” 七花叹了口气,这位女子擅自跟着他旅行这个事实,他一直很无奈呢。 “真是冷淡的男人啊。” 否定姬感叹了一声。 嘛,不过也对,这才是虚刀流啊,对那个奇策士以外的人不为所动。 “对了对了,七花君,前面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哦~” 否定姬朝七花眨了眨眼,一副兴奋的表情,七花照例没有什么反应: “是么,我没有什么兴趣啊。” “不是不是,还没听了就这个答案么,你会后悔的哟。” 否定姬愉快的否定了,她的双眸直直的锁定着七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然后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着,似乎想要看着七花那张平淡的表情转而惊讶的那个瞬间。 “听说,前面的镇上出现了一位不得了的剑士哟。” “……” “但是没有任何武器,不是刀,不是匕首,不是任何武器,没有任何武器。” “……” “啊对了,都说,那位剑士,是虚刀流哦。” “不可能。” 这一次是七花做出了否定,快速的,没有犹豫的。 “哦呀,好快的否定呢。” “这个世间,只剩下我一个虚刀流了。” 七花肯定的说道,而虚刀流也将会继续隐没于历史当中。 “不能这么快否定哟,七花君,眼见为实比较重要。” 否定姬欢快的拍拍手,就算这位虚刀流是否是真的,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是么。 在真正的虚刀流的面前。 ****** 从别的地方听到虚刀流的感觉很奇怪,因为对七花来说,别人喊虚刀流的时候,只会是自己,现在有别的人是虚刀流,七花的感觉相当奇怪。 七花在世间被称为英雄,侵入尾张城,还将当时的将军暗杀的他,此刻是追捕之身,但是世间又再一次知道了虚刀流这个名字,此时就算有人假冒虚刀流之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如果是假冒的话也要有相当的水准吧,七花想要看一下对方是如何的水准。 打听到那位虚刀流在道场里,那个人一个人把整个道场给挑了,现在霸占着道场,七花瞬间好奇了起来。 “那个,有人么?” 七花站在道场的门口喊道,否定姬好笑的说道: “作为正宗的虚刀流可以堂堂正正的去踢馆啊。”这个男人说是有礼貌好,还是不谙世事,没有争夺斗意。 “找谁?” 里面传来微弱的女声,似乎隔着这个障碍物似的,那道女声听得不真切。 “啊,我是来找所谓的虚刀流的。” 七花理所当然的报出自己的目的,如此,简单明了的。 “你是谁?” 对方又问了,还是那清清淡淡的女声,那种轻描淡写的口气却让七花有些亲切,七花放缓了语气,但是以不失气势的力道回答道: “我是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这个男人倒是在报名号的时候有着不符合性格的强势呢。 对方没有再询问了,甚至没有了声响,七花没有进入道场只是站在外面,他只能听到道场里通风的风声,等了许久,等到以为对方已经离开的时候,那道淡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清晰了很多,那个声音就好似近距离传来一样。 “七花?” 对方熟稔的喊了七花的名字,用七花熟悉的声音,和语气,之前听得不真切,这一次却是清晰无比的传到耳中,拉出他尘封许久的记忆,这个声音的主人也让七花的记忆渐渐的回忆了起来。 七花慢慢的睁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怔怔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七花用一种发自内心的,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又迷茫又激动,就是复杂又矛盾的情感交织着,然后最后将所有情感化为喉间的一声呼喊: “姐姐?” 姐姐? 否定姬从七花的身后探出脑袋有些意外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所知道的情报是鑢七花的姐姐鑢七实已经死亡了,现在这位姐姐又是怎么回事?不过,虚刀流不会认错自己的姐姐,看来果然是个有趣的事情呢。 被七花喊为姐姐的女人,除了鑢七实就只有鑢七杀,现在鑢七实死了,出现在七花面前的女人,只可能是鑢七杀,和七花高大的身材相比,鑢七杀太过较小了,她慢慢的走到七花的面前,脚步轻盈到没有声响,直到女人站定在七花的面前,都不确定她的气息是否存在,七杀只到七花的胸口,看着七花的时候需要抬起头仰望着男人。 七杀平淡无澜的双眸看着七花的时候慢慢的布上了一层暖意,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就女人这样的表情而言已经是很开心的意味了,七杀缓缓的抬起手抚上七花的脸庞,七花下意识的配合七杀低下了身子,就好似依旧小时候一般,他一直是听话的弟弟,七杀轻轻的抚摸着七花脸上的疤痕,发自内心的感叹: “七花,你长大了。” 当年的少年,已经成长成一个很好的男人了。 “……姐姐。” 七花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刚出岛时不谙世事的样子,对着现在仅存的亲人,七花有着自己无法去形容的感触,他抬起手顿了顿,最终环住了这个娇小的女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不符合他身材的语气撒娇的喊着七杀。 “姐姐。” 七杀被自己的弟弟抱在怀里感觉到一股温暖,她轻轻的拍了拍七花的背,淡淡的笑着,她觉得,此刻她应该这样说道: “七花,我回来了。” ****** “哎呀哎呀,七花君,不介绍一下么,据我所知,七花君的姐姐只有鑢七实一人呢。” 否定姬上下打量着七杀,对方冷冷淡淡的模样和报告书上关于鑢七实的形容很像啊,但是鑢七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鑢七花的另一个姐姐,倒是令人好奇啊。 嘿嘿嘿,四季崎记纪有没有想到这一种可能呢? “我是鑢七杀,七花的二姐,鑢七实是我的姐姐。” 在鑢七实死后,能成为鑢家的家长的人只有七杀,而七杀成为鑢家家长这一点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能力,即使少女再怎么愚钝,似乎爱护幼弟是超越她自知的。 “呀,七花君还有一位姐姐呢,真是意外。” 否定姬现在有扇子的话一定会将脸藏在扇子后面露出诡异的笑容,哦呀哦呀,容赦姬大概从未见过虚刀流的另一位姐姐吧,真是遗憾呢,家长没有见完整呀。 “弟弟承蒙你照顾了。” 这句话七杀是从松阳那里学来的,没有学个五成,也学了个三成走了个形式,否定姬习惯性的否定: “不是不是哟,我并没有照顾你的弟弟,嘛,虽然在某些程度上我确实给他了一点‘照顾’但是真正算的上照顾他的人是容赦姬一人而已。” 与虚刀流有关的人物,只有咎儿一人,而且当仁不让。 “容赦姬?” 七杀轻微的疑问了一句。 “是咎儿。” 七花回答道。 “那那位咎儿呢?” “她……已经死了。” 七花说的时候并没有悲伤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对那位叫咎儿的女子的想念。 “是么,很想见一下呢……那位叫咎儿的人。” 七杀想见一下,能让自己的弟弟露出这样情感的女人,让自己的弟弟喜欢上的女人。 “姐姐……” “你去了哪里?” “很远的地方。” “是么?” 七花没有问下去,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和七杀相遇了,在离别了十几年后,在没有了亲人之后,七花将七杀视为最后珍视的人。 “对了,七花,父亲和姐姐呢?岛上没有人了呢。” 否定姬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位虚刀流,七杀问出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了呢,她想看看七花是怎么回答的。 “父亲……和姐姐……都死了。” “嗯?” 七杀不解的歪了歪头,她静静的听着七花接下来的话: “父亲和姐姐都是我杀死的。” “……” 七杀张了张嘴,只是一瞬间的沉默,接下来的就是虚刀流一贯的态度。 理所当然的接受现实,女人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了。” 自己的弟弟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姐姐,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哦呀哦呀,不愧是虚刀流一家么,真是有虚刀流的风范呢。 否定姬低低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把刀啊。 ****** “……啊,果然不是做梦啊。” 七花第二天醒来看到坐在道场门口的女子时恍然了一下,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神一变,走到女子的身后为她挡住了从敞开的大门和后院里吹出来的风,七花很自然的对这位女子给予关怀: “姐姐,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在七花的印象中,七杀的身体也并不是很好,虽然不能和七实相比,但是七杀的身体也是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的那种纤细。 “没事,只是坐一会的话。” 七杀淡淡的说道,清晨的风是有些微凉,但是吹起来很舒服,再过一会温度就会升高了,七杀坐在这里也晒得到太阳,七花俯视着七杀,表情露出丝丝的无奈,然后他高大的身体很利落的也坐了下来,只是很随意的坐姿坐在七杀的身后,但是他所形成的屏障为七杀很好的挡住了风,在某种程度上,七花依旧在自己的姐姐面前表现的像个孩子,但是他却也成长到了可以保护自己的姐姐的地步了。 “唔,这样就可以了吧。” 七花没有多劝七杀,他知道,他的两个姐姐都是不愿示弱的,也是任性的。 “七花,你真的长大了呢。” 七杀感叹似的又说了一遍,时隔十四年再次见到自己的弟弟,七杀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但是如果她当时没有离开岛,没有遇到银时,一直生活在那个岛上的话,她会失去更多。 “姐姐你这句话说过很多遍了,十四年足够让我长大了,倒是姐姐你……” 七花顿了顿,嘴巴咕哝了一句:你倒是没有变呢。 “足够……长大了么……” 七杀轻笑了起来,她转过身看着七花那张依旧稚嫩的脸,用强者似的语气对自己的弟弟如此说道: “足够长大到打败我么?” “……” 七花沉默了,这句话让他沉默了。 打败鑢七杀?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跃跃欲试。 “姐姐,来试试我的必杀技吧。” 七花自信满满的说道。 “啪!!砰!!” 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身影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昭示着这个男人已经输了,输给了对面那个身材纤细的女子。 七花揉了揉后脑勺,将他蓬乱的头发变得更加凌乱,他有些懊恼的皱起了脸蛋,然后又接受现实的叹了口气: “果然,姐姐,你也有那个眼。” “……” 七杀没有回答,七花孩子气的咕哝着: “太赖皮了。” 七杀听到七花的咕哝不由得轻笑了起来,淡淡的笑容露出难得的狡猾: “阿拉,七花,你要知道,女人,是有赖皮的权利的哟。” “……” 七花被七杀的话给堵住了嘴,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七杀走到七花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给小狗嘉奖似的,女子满意的说道: “七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哟,这样的你,姐姐我也放心了。” 七杀的话让七花感到一丝不对劲: “姐姐?” “看到你,我的愿望也达成了,现在,我要离开了。” 离开?七花不能消化这个词,目前为止,离开他的人还不够多么,从父亲,到姐姐,再到咎儿,现在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人也要说离开么? 七花不同意。 “我不同意。” 七花这样说道,而七杀眼里也有‘不同意就来阻止我看看’的意味。 “姐姐,你太自私了。” 七杀被七花这样说了,七杀并没有不同意,七花继续说道: “擅自的离开,有擅自的回来,如果一直不回来也好,你现在回来了,却告诉我要走,你这是要丢下我么?” 七花这样的话让七杀恍然到一个可能性,较小的女人晃了晃脑袋轻笑着问道: “七花,你在撒娇么?” 撒娇什么,七花不承认,但是,哎,似乎有那么一点吧。 七杀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很适合叹气,她淡淡的说道: “不行啊,七花,我要去找他。” “他?” “一个男人,我这辈子都要追随的男人。” “……” 七花眨了眨眼,迷茫的样子和七杀有些相像,不愧是姐弟,在情感方面直白又迟钝,不过七花似乎稍微明白了一点,就像他对于咎儿有着爱慕和迷恋的情感,此时此刻,七杀的表情,也表达出一种,对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的……爱恋?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有点吃味。 他的姐姐,喜欢上了一个他不知道的男人了? 有点,可恶。 嘛,鑢七杀和鑢七实都有点弟控,相反,鑢七花也有些姐控,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他的这种情感,是姐控。 这是咎儿的错,她让七花有了人的情感,不是一把刀,他对于杀死七实有了悲伤的情感,对唯一活着的亲人,有了依恋的情感。 这世间仅存的两本虚刀流,鑢七杀和鑢七花…… 都被折断了刀性。 那个叫做咎儿的女人,和坂田银时的男人,把这两把刀,赋予了人性。 “啊,我决定了!” 七花突然这样说道,把七杀吓了一跳,七花似乎做了什么郑重决定一样对七杀说道: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哎?” “我要去见那个男人。” “啊?” “我要去看看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等等……” “姐姐的喜欢的男人我要先审视一遍,嗯!” “咦?不对,为什么是七花你来审视,明明我才是家长吧。” 七杀一下子跟不上七花的节奏,七花现在的态度简直和咎儿一个样,果然人相处久了会传染呢,往往是七花对咎儿一连串的决定没有拒绝的余地,现在七花这样的态度让七杀的小脑筋转不过弯来,七杀本来就不擅长对付天然系的家伙,更别说自己的弟弟了,七花露出一种胜利的笑容对七杀说道: “嘛,你虽然是我的姐姐,但是现在我是虚刀流的第七代当主,我的权利是最大的吧。” 七杀挑了挑眉,这小子是把她姐姐的权利给忽视了么? 七杀发现她拒绝不了七花,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发自内心的感叹: “七花,你是真的成长了。” “嗯?” “嘛,没什么……” 虽然七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和姐姐一起上路,但是似乎,现实没有他想象的这么容易呢。 在半路途中,他似乎和姐姐分散了呢,七花伤脑筋的挠了挠后脑勺,他似乎连现在在哪他都不清楚呢。 唔,找个人来问问吧。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哪里?” 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抓住询问是很有压迫感的,即使那个男人问的很有礼貌,但是他脸上的疤痕和高大的身躯让人有些害怕,即使穿着华丽的服装也不能减少他的压迫感,被询问的人颤颤巍巍的回答七花: “啊,啊啊,这里是……江户。” “江户?” 七花皱起了眉头,江户的话他对江户的印象只有不要湖,日和号在的地方,什么时候江户变得这么繁华了? 七花放开了手中的人,叹了口气没有方向的往前走,嘴巴里全都是对七杀的怨念: “姐姐也真是的,就这么的跑掉了,该去哪里找呢?” 男人喃喃的询问自己,与对面的少年擦肩而过,少年耳朵里塞着耳机,嘴里吐着泡泡,微微侧过了身稍微在意了下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男人。 “哇,好华丽的衣服啊。” 少年感叹了一句,又往前走了几步,但是身后有人喊起了他的名字: “冲田队长!!等等啊!” “……” 少年没有理会身后的人,继续往前走,那个身穿华丽的男子被他忘记在了脑后。 暂时的。 第35章 忍者就是要忍常人不能忍的 若说木叶是个什么地方的话,会有人这么回答: 那是个美丽的村子。 当然,这只是恭维的话而已。 更多人会这么称呼木叶: 是个盛产天才的地方。 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银时和七杀来到这个叫木叶的地方已经有一个月了,虽然被认定了不会忍术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身边也有个监视他们的人,一个明着监视,一堆暗地里监视,当然这段时间里,两人也认识了不少人,比如明着里监视他们的人,旗木朔茂,比如第一天就见到的人物,大蛇丸,又比如,也是第一天认识的人物自来也的弟子,波风水门。 旗木朔茂:木叶的白色獠牙的天才忍者。 大蛇丸:数十年才出现一个的天才。 波风水门: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天才,天才,天才,银时很想失意体前屈一下,抱歉啊,他在银他妈里的时候压根没见过什么天才啊,身边的都是蠢材,笨蛋,蠢货,白痴,大家都是愚蠢的人类啊。 银时觉得自己待在这群天才的身边,简直在凸显自己平凡。 不过,没办法啊,他就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 银时觉得,在一个好的天气里,和阿七美美的吃上一顿糯米丸子是一个享受,但是现在他和阿七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就变成了煎熬,更何况那个人不是一般的人,那头看起来飘逸的长发,白皙到苍白的肤色,金色的纵长瞳孔以及延长到鼻翼的紫色眼影,对,这个人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大蛇丸! 银时感觉自己吃的每一口丸子都有可能被他一个不小心给噎住他。 银时作为一位资深的jump读者来说,大蛇丸是绝对不会陌生的,但是不管正派也好反派也好,银时认为自己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事情他都扛得住,但是貌似,这一件事,他还真扛不住。 “用背对着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啊。” 身后的男人缓缓的开口,而开口的一瞬间,银时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似乎打了个激灵似的,男人抖了抖。 “啊哈哈……你没有对我动手的理由吧。” 银时背对着大蛇丸干巴巴的说道,嘴里的丸子似乎是石头一样,他咬的异常痛苦,大蛇丸金色的瞳孔带着冰冷的视线直视银时的后背,对这个银发的男人加以嗤鼻: “如果我真要动手,根本不需要理由。” 大蛇丸阴冷的笑了起来,虽然这个时候他还还算年轻,但是他那阴冷的性子和僵硬的表情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些,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低沉又沙哑的,但是,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让银时彻底投降! 他现在一听大蛇丸说话就会诡异的想到登势婆婆那张充满褶子的老脸,然后想到那个老太婆曾经向他催房租时候的噩梦,然后想起那个老太婆可怕的嘴脸,甚至看到大蛇丸的眼影他都能回想起登势那老太婆画个吓人的妆,银时怀疑自己多看大蛇丸两眼,他就能把他和登势婆婆的脸重叠起来,岂可修,饶了他吧。 “请放过我吧。” 银时的口气异常的诚恳,大蛇丸微妙的抽了抽嘴角,这个男人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识相。 大蛇丸一开始对银时和七杀并不待见的,刚结束战争,村子还未整顿好从各方面来看都经不住敌袭,莫名其妙的带回两个外村的人,大蛇丸并不赞同,虽然三代火影说的是两人是火之国边境一个被灭村之后的幸存者,不过这种说辞大蛇丸才不信,好在三代那家伙脑子还没被战争给打蠢了,知道还要监视这两个所谓的幸存者,只是这个任务交给了他,他一点都不乐意。 不赞同,不相信,不乐意,三个要素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大蛇丸讨厌银时和七杀的重要因素。 七杀嘴巴里塞着软软的糯米丸子,软软的脸蛋也鼓出一个包来,看起来就很想让人戳一下,七杀的性格虽然不算讨喜,但是这姑娘长得还算是讨喜的,她眨巴着黝黑的双眸咕噜噜的看着四周,她这双眼只需要看就可以了,而她似乎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除开在四周隐秘着身影的家伙,七杀还看到许多人在屋顶上,树上,水上四处乱窜。 “那些,就是所谓的忍者么?” 七杀咕哝了一句,似乎对未知的东西有些疑惑,没有好奇在里面,只是单纯的疑惑,七杀在对单纯的物体的理解上比力量能力的理解上慢上很多,这个时候,银时就起到了解惑的作用。 “嗯?阿七,你在说什么?” 七杀的声音太轻了,银时没听清楚,姑娘歪了歪头问了一句最普遍的问题: “什么是忍者?” 这是七杀第一次接触到的名词,就和流星街一样。 什么是忍者? 银时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番,用最浅俗易懂的语句给七杀做解释: “忍者啊,就是要忍常人不能忍的事情的人。” 银时意味深长的口气让坐在一边的大蛇丸侧眼了一下,七杀皱起眉继续问: “比如说?” “比如说……” 银时板起脸一脸严肃的对姑娘说道: “小便,或者大便。” 银时一说完,大蛇丸的脸猛地一抽,他瞬间有扔苦无的冲动。 “嗯?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啊。” 更可怕的是这姑娘一脸正经的赞叹了啊!!! 这两个人的脑回路正确么!!! 忍得住大小便的别说是忍者了,那个已经是仙人了好么!!直接变仙人了好么!!! “哼,也只有不是忍者的家伙,才会说出这种话吧。” 大蛇丸把移到腰间放苦无的地方的手又移了回来,上天作证,大蛇丸是真的想对这两个家伙扔苦无,即使对方是两个不会忍术的家伙。 银时掏了掏耳屎,被大蛇丸的声音给折磨的耳朵在抗议,男人慵懒的眼神看着远方的火影石壁上的头像,凉凉的语气不正经却很真实: “忍者?银桑我可从来没有想当忍者哦,我和阿七,都不会是照着规矩来的家伙,只要按照自己认为美丽的方式活下去就好。” 忍者?不好意思啊,他只是个无用的天然卷啊,大义还是什么的,他承受不起啊。 “真是可笑的言论。” 大蛇丸冷哼一声,对银时的话毫不在意,但是当过了很多年以后,他再回想起这一段话的时候,就觉得有趣,当年他嗤之以鼻的话,如今却贯彻到底,他背叛了村子,抛弃道义,不再按着规矩来,只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那个银发的男人,早比自己看透了许多。 但是此时的大蛇丸只是不屑。 “站住!!不许跑!!站住!!!” 一群孩子们的历喊响了起来,是几道重叠的喊声,七杀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并没有看到几个孩子,但是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近,突然一道身影从前方街道的转弯处窜了出来,跑出几步后,又有几个孩子也从转弯处跑了出来,看这个架势是在追逐前面的那个孩子。 “啊……” 前面的孩子摔了一跤,往前面滚了几圈,就被身后的孩子给追上了,他们围成一个圈在孩子的身边,像是捉到战利品一样兴奋的喊了起来: “哈哈哈,看你还跑!小杂种!!” “小杂种!!小杂种!!” 有一个人带头,就会有其余的人附和,他们围着男孩嬉笑着,嘲笑着,男孩依旧保持着摔倒的姿势没有动。 几个孩子就在七杀的面前吵闹,他们还围着那个男孩转圈,七杀看到那群男孩的衣服上有着一致的团扇图案,就像一个象征一样,绣在他们的背后,七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用她一贯平淡的口气凉凉的说道: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欺负人还组队了呢。” 小团扇的图案银时也看到了,就银时的小百科所知,团扇图案的只有一个可能性。 “宇智波一族。” 身边的大蛇丸淡淡的开口了,口气里还有着些讽刺: “堂堂的宇智波一族也不过尔尔。” 大蛇丸没有和宇智波一族作对的想法,也只是轻声的讽刺了一下而已,那群孩子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宇智波道,别以为你冠上了宇智波一族的姓就把自己当宇智波一族了,我可不承认你,不会承认你这个小杂种的,你父亲和外族人偷偷结婚,根本就是宇智波一族的耻辱!” “对!我们不会承认你的!!” 银时觉得自己听到了八点档的台词,而且是十年前的狗血剧台词,果然小孩子的词汇比较匮乏么银时见那群孩子似乎有动手的倾向打算出手的时候,七杀倒先出手了,少女手中刚吃完的竹签随手扔了出去,尖锐的尖端擦过领头的男孩的脸庞,划出了一道痕迹,男孩惊呼了起来: “啊!” “是谁!!” 被突然的攻击了,男孩警惕了起来,还未从忍者学校毕业,但是作为宇智波一族,这群孩子也会比一般孩子优秀一点,他们立马就发现是七杀发起的攻击。 “是你?平胸女,矮冬瓜?” 银时狠狠的抽了下嘴角,内心由衷的感叹孩子们匮乏的词汇量,他们简直就是简单粗暴的点燃了一个炸药,七杀眯起眼不悦的眼神扫视面前的几个男孩,突然身形一闪,七杀便出现在他们身后,用一种快的诡异的速度将他们打趴在了地上。 七杀现在就像孩子王一样站在趴着的孩子的中间,以胜利的姿态俯视着他们,手上还拿着未吃完的丸子,姑娘又一口把丸子塞进嘴里,只听趴在地上的孩子愤恨的说道: “你是来帮那个小杂种的么?” 帮?七杀没有这么高雅的行为,姑娘只是单纯的行动而已: “不是的,你打扰到我吃丸子了,而且,你们太吵了。” 七杀喜欢安安静静的,聒噪的东西,就需要让他闭嘴。 “可恶,竟然敢对宇智波一族出手,好大的胆子。” 孩子爬了起来,摆出了一副攻击的姿势,七杀歪了歪头还是保持刚才站立的姿势,随意的态度似乎没有把孩子的攻击姿势放在眼里。 “可恶!” 孩子双手结印,拇指向上伸直重叠,左手拇指在上,然后下一步拇指重叠,左手拇指在上,最后两手的食指伸直,一系列的变化很快,就像练习过多次一样,七杀皱着眉看着孩子的动作,只听对方清脆的声音喊道: “j□j术!” 然后就如同所喊的一样,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这样的情况让七杀稍微惊讶了一下,平淡无澜的双眸微微睁开,在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之间来回扫视。 “哦,j□j术啊,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呢。” 银时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感叹一句,看现场版的感觉真好呢,但是银时的感叹在大蛇丸听来就含着不同的意味了,这个男人连j□j术都没有看到过么?那,那个女人……大蛇丸默不作声的,将冰冷的视线移到了七杀的身上。 “……唔,原来如此……” 和银时同样是第一次看到j□j术的七杀,除了第一次看到时的惊讶,之后的反应就是平静的,甚至有一种了然于心的态度,七杀的眼睛理所当然的看会了j□j术,当然也看出了他的弱点。 “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其中一个并不是实体,那也没什么用处吧。” 七杀轻描淡写的说道,将视线集聚在本人身上,不过对方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连实战的经验都没有,他比别的孩子多的,只是宇智波一族的家族训练罢了,七杀对上他,简直就是直白的在欺负他,是的,刚刚还在欺负的孩子现在一下子变换了地位,反而变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抽出苦无以最传统的方式朝七杀攻过去,并以j□j术干扰七杀的视线,为他真正的目的打掩护,七杀简单的闪过j□j术的攻击,绊倒他之后,整个人就化为烟雾消失了,而真正的实体则站在七杀的身后做着另一个结印,不过这一次的结印没有之前的熟练,速度比之前的那次慢上很多。 巳,未,申,亥,午…… 大蛇丸看出了孩子结印的术,他难得的勾起了嘴角,饶有兴趣的发出了一声轻笑: “哦?有趣。” 这个术,虽然难度并不大,但是以这个孩子现在的年龄来说已经是出色了,最重要的还是看查克拉的量来显出他的威力。 七杀完整的看完了对方的结印,只见对方深吸一口气喊道: “火遁·豪火……唔!” 还没喊完,就被七杀一手捏住了脸蛋,脸蛋被夹了起来,嘴巴被硬生生的撅了起来,还未喊完的名字,连带着那个忍术也被硬生生的扼杀了,被七杀捏起的小脸张开了嘴,没有冒出小火苗,只冒出一阵烟,七杀看着手中被自己捏住脸蛋的孩子,就像在看被自己捏住的小猫一样,清淡的,甚至是带着叹气似的说道: “好慢。” 是的,太慢了。 七杀在想,那些忍术如果要实施之前必须要结印的话,简直就是可怕的空隙,即使结印速度再快,如果只是抓住这一瞬间的空档的话,七杀觉得自己也可以在他们施术之前杀了他们。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只是对于弱者而言的秒杀罢了。 “那个女人,不会忍术,身手到过得去。” 大蛇丸并不是个会吝啬表扬的人,虽然性格并不好相处,但也是个直话直说的人,银时听到大蛇丸对七杀的肯定露出一种自豪感: “当然啦,我家阿七可是很强的。” 喂!这种我家小孩一定是最好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哼,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对付小孩子倒是绰绰有余。” “嘛,娃娃要从小抓起,小孩子不趁早教训,长大了就会走歪路的啊。” 银时不在意的摆摆手,就是打算放任七杀的行为,大蛇丸不冷不热的只说了一句: “教训宇智波家的孩子也轮不到你们,你们这么做只会认为是在对宇智波一族的挑衅。” 银时对于大蛇丸的讽刺只是凉凉的回应: “要让欺负人的小屁孩老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被欺负的痛苦。宇智波也好,团扇也好,说到底还是用实力说话吧。” 等等啊,你最后一句根本是在挑衅了吧!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用一脸欠揍的表情说话啊。 不过这个时候七杀那里事情还没有结束,原本应该被七杀压制住的孩子突然变成了一块木头,七杀挑了挑眉,放开了手,那个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用了替身术,那个火遁也只是陷阱么,真正的目的是掩盖住自己的真正身影给七杀给予意外的一击么! 想法很好,也让人出乎意料了,但是他估错了一点便是,最后他用了奇袭,而不是忍术,如果只是单纯的攻击的话,是对七杀无效的,手上的苦无迅速的刺向七杀的瞬间,七杀反射性的抬起脚后踢,踢出虚刀流-牡丹。 孩子被七杀踹开,在地上弹了几下,滚了几圈之后似乎还想朝七杀攻去,但是七杀更快一步的抬起脚踩在孩子的肩膀上,让他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银时看到七杀的动作瞬间变了个脸色: “不好!阿七!快住脚!” 银时此时惊慌的语气让大蛇丸肆笑: “哼,你不觉得现在喊太晚了么,刚刚谁说的要让欺负人的小屁孩老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被欺负的痛苦?把宇智波一族的人踩在脚下,确实很有实力啊。” 银时猛地站起身往七杀的方向跑去,脸上惊慌的表情让大蛇丸笑意加深,但是下一句让大蛇丸原本阴笑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阿七!快把脚收回去!你的胖次露出来了!” 这个男人只关心的是这个么!!!! “嗯?” 七杀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胖次露出来了,但是银时可是看到了,姑娘还疑惑的样子银时直接动手了。 “嗯你个头啊!” 银时把七杀抱了起来,走开几步又把少女放在地上,旁边被七杀欺负过的宇智波小鬼才没被他放在眼里呢。 七杀低下头看着只到她小腿的浴衣,因为和服穿的不能灵活行动所以她换成了浴衣,但是这件新的浴衣似乎有点短,七杀的动作一大就会走光,这和以前七杀穿大号的男式浴衣不一样,似乎动一点就会露,七杀不满的撇撇嘴: “银时,我不喜欢这件衣服,能换回原来的那件么。” 唔,她还是挺喜欢原来那件黑色的浴衣的。 银时听到七杀的埋怨,脸一黑压低声音幽幽的说道: “当然不行啦,那件衣服已经脏的不行了,扔掉就可以了,不能再穿他了。” 银时一想起那件七杀穿了半年的黑色浴衣就一阵不爽,在七杀穿了半年后他才知道这是高杉的衣服的时候他多想把那件衣服从七杀的身上扒下来啊,岂可修啊,那个矮子有什么阴谋啊,居然给阿七穿他的衣服啊,岂可修啊,阿七还穿了半年在他面前晃悠啊,早知道就扒下来了啊! 等等,银时你已经进化成可以扒七杀姑娘衣服的地步了么? 你的禽兽程度又升了一个层次啊。 “哎?但是不喜欢这个衣服嘛。” 七杀轻轻软软的声音让银时没办法,银时摸了摸后脑勺一副败给七杀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 “拿你没办法啊,要不换成银桑的这种款式吧,别看这样,还是挺潮流的哦。” 这个男人已经以无比自然的模样让姑娘和他一起穿情侣装了啊。 完全以一招以退为进的方式,把姑娘傻傻的骗住了啊! “喂!那边的平胸!你记住,我会回来找你复仇的!” 趁着七杀在和银时说话,那个孩子一边的小伙伴快速的扶起他想把他带走,但是他竟然高喊了起来,银时抽了抽嘴角,那孩子的果然是宇智波家的,喊复仇喊得比别人都响亮,快加入复仇者联盟吧。 “哟西,阿七,我们……” 银时收回看向那些小鬼的视线转回七杀的身上时,被七杀的动作给怔的整个人僵住了,少女拉开胸前的浴衣看着自己的胸,似乎被那句‘平胸’给刺激到了,少女面无表情的扯开自己的衣服看自己的胸这是多么撩人的动作啊!! “银时……我没有……唔!” 七杀糯糯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银时捂住了嘴,而银时的另一只手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鑢七杀真不负七杀之名,虽然没有凶(胸)器,却也是个杀器。 第36章 JUMP常常会有洗白的BOSS啦 【所谓忍者,就是用世界上最强大的毅力和最艰辛的努力去做最密不可宣和隐讳残酷的事情。】 银时和七杀来到的是木叶最尴尬的时间段。 木叶38年。 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尾声。 ****** 那群宇智波家的孩子跑了,只剩下那个被欺负的孩子,他默不作声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神情平淡的不像是个被欺负的孩子,银时这才发现,这个孩子一直闭着眼,就像眼睛失明的人一样,靠着感官行动。 “谢谢。” 宇智波道淡淡的开口感谢,而且是明确的朝着七杀的方向说的,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他就像没有失明一样,‘看’着七杀的方向。 该说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品种,虽然前面的孩子喊着不承认宇智波道,但是不得不承认,宇智波道有着宇智波家遗传的基因,少年长得很好看,乌黑的发色,白皙的脸庞,即使身形消瘦单薄的不像个男孩的身体,但是就冲着少年的美貌来看就能确定是宇智波家的了。 七杀看得出,这个孩子比之前几个欺负他的孩子强多了,但是…… “为什么不还手?” 七杀淡淡的问道,她直白的看着和她神情一样淡漠的宇智波道,对方张了张嘴,也用和七杀同样淡然的口吻,回答七杀: “因为……我还手的话就会杀了他们。” 宇智波道清淡的语气没有给人一种夸大其词的感觉,而是一种‘这一定会是这样的啊’的感觉,这个孩子说的是事实。 他有足够的实力杀了他们。 七杀皱了皱眉,那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这句话七杀没有问出口,她就单纯的看着宇智波道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那个孩子,大概就是宇智波一族最近找回来的,遗留在外面的孩子。” 大蛇丸对那个叫做宇智波道的孩子有着不小的兴趣,虽然宇智波一族将秘密掩的实实的,但是风声总归会走漏的,不少关于那个被带回来的孩子的消息都指向一点: 天生的写轮眼。 又是一个天才。 “宇智波么……” 银时没有精神的死鱼眼闪过一瞬微妙的情感: ‘大家族的话,遗产不得了啊……’ 喂!!为什么这个男人把灭族那么深沉的事情想得那么肤浅啊!!! ****** 战争的年代,连多余的房子都没有,不过银时除了穿越以外,难得的摊上了一件好事,就是有一个不收房租的房东。 可是,房东是个好人,这房东的儿子可难对付。 “喂,你们这两个家伙是在外面打好野食回来的么?” 银时和七杀住的房子算不上大,但是也是个独立型的房子还自带小院子,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公寓,就冲着没有房租这一点,银时就已经很满意了,也不用管院子的门口上的门牌写的是‘旗木’两个字。 而大门口那个拉拢着和银时不相上下的死鱼眼的白发小鬼就是银时和七杀的房东的儿子。 旗木卡卡西。 连续的战争让木叶住房紧缺,物资紧缺,人才紧缺,各方面都吃紧,银时和七杀作为火之国【误】边境小村落【误】灭村之后的幸存者【大误】,虽然应该被木叶村收容,但是因为身份已经无法鉴定了所以只做简单监视,而在各方面紧缺的情况下,把人放在监视人员的身边是最节省的方法了。 说到底,木叶现在最关注的是前方的边境的那些小国家,村落之间的摩擦,银时和七杀这种就算可疑人物,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防备了。 银时指了指七杀手中的打包物对卡卡西说道: “这不是给你打包回来了么?” 随着卡卡西的视线,七杀晃了晃手中的打包盒,卡卡西那双死鱼眼立马表现出一种嫌弃: “又是糯米丸子。” 还是孩子的口音,那是一字一句的嫌弃。 七杀撇撇嘴凉凉的说道: “嫌弃你就别吃。” 卡卡西脸一抽,瞅着七杀那双幽深的眼睛,他敢打赌,这女人根本是想连他这一份也一起吃掉,在只能吃丸子和没有东西吃之间,卡卡西选择了前者,他伸出手拿向打包盒,但是七杀的手微微的身高了,卡卡西拿了个空,七杀的身高再矮,也比四岁的卡卡西高很多,卡卡西挑起眉迅速的往前扑了一步,死死的扣住打包盒,拉拢着他那双死鱼眼又一字一句的说道: “放手!” “……” 七杀撇撇嘴,勉为其难的放手了,而卡卡西拿到糯米丸子,也一脸勉为其难的开始吃了起来。 旗木家本来就人丁单薄,整个木叶,旗木家也就只有两个族人,卡卡西的家虽然不大,但是也是那种典型的日式房子,有着可以吹风乘凉睡懒觉的走廊,现在旗木家的主人一只和房客两只都坐在走廊上乘凉。 其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样的情景很容易会觉得这是一家人,银发的父亲,和银发的儿子,两人有着相似的死鱼眼,儿子那张看起来有点面瘫似的脸和一边的妈妈有点像,瞧,多么和谐的一家啊。 除了没有相似的天然卷之外,卡卡西死鱼眼和银发的特点已经和银时很相似了,更别说十几年后那种懒散拖沓的态度,简直和这个银发卷毛有着八成的相似。 “三天都吃丸子,脑子都要被糊住了。” 卡卡西一边吃着丸子,一边嫌弃着丸子,家里应该烧饭的主人不在,卡卡西的三餐就包在了银时和七杀的身上,银时什么时候给人做过便当啊,他顶多会捏饭团或者红豆盖饭罢了,而七杀这种不会拿刀的人更别说做菜了,虚刀流根本就是把少女厨艺这项技能给硬生生的废掉了,在卡卡西嫌弃过银时的手艺之后,银时和七杀就开始给卡卡西带外卖了,不过带了三天的糯米丸子,卡卡西再一次嫌弃起来了。 “小鬼真是难伺候啊,给你带吃的不错了啊,银桑连拉面钱都没有诶。” “你应该连丸子的钱都没有吧。” 卡卡西不冷不热的说道,口气一点都不像是四岁的孩子,作为一个四岁的孩子,卡卡西明显成熟许多,银时放松身体往后靠,懒散又随意: “嘛,有人帮忙付了钱啊。” “谁?” 卡卡西的脑子里冒出几个可能人选,可是银时沉默之后的答案却是出乎他意料。 “啊……大蛇丸。” “咳……” 卡卡西差点噎到,给银时投以一个意外的眼神。 “你,你让大蛇丸给你付钱的么?” “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大蛇丸好歹是三忍之一,总归付得起钱的啊。” “重点不是这个!” “真是的,大蛇丸说到底是个人类啊,只是比一般人神经纤细一点而已,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说不定还会借钱给你的哦。” 绝对不会!!! 卡卡西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在讲笑话,向大蛇丸借钱?拿命去还吧。 “不好……肚子还饿啊。” 银时摸了摸肚子,又望了望天,天空还没有暗下来,之前吃的那顿糯米丸子顶多算是饭后甜点,现在到了晚饭的时候,肚子开始不争气了。 “要不做火锅吧。” 银时提议道,两张面无表情的小脸都表达着一种‘火锅这么高级的东西你做得来么’的意思,银时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别小看银桑哦,火锅什么的,银桑还是做得来的!” “哦~~~” 卡卡西和七杀都微微睁大自己平淡的眼睛,好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银时扬起下巴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下继续说道: “只要把所有的食材扔进锅子里就可以了!” “……” 七杀和卡卡西相互看了看,不过还没有开始眼神交流就被银时打断了,银时推着卡卡西和七杀走进屋子,开始分配起了任务,说干就干: “阿七,快把锅子拿出来,卡卡西,快把能找到的食材都找出来。” 这个男人在指挥别人的时候最有气势。 “等等,用不着那么多的吧。” 等卡卡西找出一些食材的时候,发现银时已经点好了火将火锅已经摆正了放在桌子上了,甚至动作快到已经扔了一堆的食材进去了,他甚至让七杀在一边看好火锅让她不时的搅拌一下。 “嘛,卡卡西,你还小,还不懂,火锅就是应该放各种各样的东西才好吃啊,火锅啊,可是人生的缩影,放进去的东西越多,你的人生就越丰富,懂么?” 银时语重心长的说道,正经的表情好像在说什么不得了的人生哲理一样,完全用了一种人生的前辈的态度,卡卡西抽了抽嘴角,总觉得面部的某根神经不受自己控制,他慢慢的将视线从银时的身上转移到七杀的身上,少女似乎很认真的在捣鼓着火锅,卡卡西的视线又往下移,看着少女捣鼓的火锅,稚嫩的小脸终于忍不住扭曲了一下。 银时发现卡卡西的表情不对劲,他低下头看着七杀搅拌的火锅瞬间脸一黑,下意识的在七杀的脑袋上揍了一拳: “喂!!!我让你稍微搅拌一下火锅而已!!你在做什么!!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普通的火锅被你弄成了魔女制药啊!!这一锅的不明液体是什么!!!!” “……这是火锅……”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这个分明是黑暗料理界!” 为什么好端端的一锅子火锅里面的液体都变成了绿色,还有诡异的小泡泡出现啊!被放进去的食材现在全部漂浮在上面,看起来就像是诡异的浮尸一样,这整一锅子的魔女的魔药啊! 卡卡西了然的感叹一句: “你的人生可真浑浊啊。” 喂!!不要随意定义银桑的人生啊!! “卡卡西,人生是不能用浑浊来形容的哦,要用混沌才行。” 七杀一副正经的样子纠正卡卡西,银时就忍不住在少女的脑袋上又揍一拳: “你这家伙!为什么能够一脸正经的修改银桑我人生的形容词啊!混沌是什么东西啊!那是什么糟糕的词汇啊!话说把银桑我的人生搅和成混沌的人不就是你么!” 他坂田银时的人生,早就被鑢七杀搅和的乱七八糟,混沌无比了。 ****** 在看起来平静的木叶村中,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的平静的。 现在火影办公室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僵着表情,气氛凝重又压抑,每个人的表情都不是轻松的,在场的人对木叶来说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他们现在谈论的事情,也是对木叶村是事关重大的。 “这是个陷阱。” 这一句话是对现在谈论的这个话题得出的结论。 火影三代目将烟递到了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他虽然面色也是凝重的,但是更多的是沉稳,没有动摇。 “即使是陷阱,我们也要走进去。” 火影三代目缓缓的说道,他苍老的面容眼神却不乏锐利,他双眼紧缩住在场上那个最年轻的,又是最狼狈的忍者,他放缓语速安抚性的问道: “你说,除了你以外,整个小队都被困在那个山洞里么?” “是的,原本我也应该被困在那个山洞里的,那个山洞应该被人施过忍术,一踏入山洞就被吸走查克拉,进入了之后就出不来,洞口有屏障,直接接触它就会被吸走查克拉,在山洞内也使不出任何忍术,是旗木队长用尽全力打出了一个缺口让我出来的,但是那个缺口立马又回复了原状。” “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转寝小春眯起了眼睛,和三代目同样不紧不慢的语气,她的态度更像是审问。 “是的。” “和敌人正面交手了么?” “没有。” “那对方是如何做到将木叶的旗木白牙带队的精英小队逼进山洞的?” “爆破符和忍兽。” 答案就很明显了。 “旗木白牙他们是诱饵。” 转寝小春侧过头对三代目说道: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派更多的人去营救他们,然后再中下怀。” 对方等着他们过去。 “问题是那个,会吸走查克拉的山洞么。” 三代目皱起眉,苍老的面容皱纹都快重叠了,他回忆着他所知的忍术,能够吸走查克拉的忍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听起来不像是忍术所为。 ‘进去之后又触发了条件,出不去么?’ 三代目觉得有些棘手,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碰到过,旗木白牙是木叶重要的人才资源,一定要带回来,但是若再派一群人去营救也被困住了,木叶就会遭到更严重的人才流失,三代目的眼神暗沉了下来,这才是对方的真正目的,以旗木白牙为诱饵使木叶派出更多的人去营救的时候,此刻木叶就会防御力薄弱,能够战斗的忍者在村子里的人数就会很少,这个时候,木叶就是最容易攻陷的时候。 这两方面三代目都不想看见。 “果然还是要再派人去探查一下情况。” 自来也双手环胸,和身边的大蛇丸相比,大蛇丸反而过于平静冷漠了,三代目的眼神扫过大蛇丸的时候,这个男人只是双眼直视着地面,双眸中内含着隐藏过深难以解读的阴暗情绪,三代目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忌大蛇丸在想什么,他同意自来也的话: “也好,那就先派一队小队探查一下。” 三代目翻开桌子上的名单表,上面是各个小队成员的资料和能力,但是目前村子里现有的精英忍者并不多,三代目犹豫了一下: “那就派上忍波风……” “等等,我有两个推荐人选。”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三代目的话,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大蛇丸,他略带沙哑又低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三代目稍微惊讶了一下,他意外的看着大蛇丸,回问道: “嗯?是谁?” 自来也不动声色的侧眼看着大蛇丸,在他的角度看来,大蛇丸的嘴角有着微妙的扬起,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他冷冷的说出两个名字: “坂田银时和鑢七杀。” 三代目没有想到会是这两个名字,连自来也都有些一惊,他立马反驳道: “他们两个都不是忍者,也不会忍术!” 自来也真的不知道大蛇丸心里在想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两个人是要做什么? “自来也说的对,他们俩个并不是忍者,这次的情况危险性很高,他们两个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三代目的拒绝没有让大蛇丸不悦,他反而露出一种微妙的笑容,像是被刻画在脸上的弧度一样,他的笑容让人感觉一股寒颤: “不是忍者?不,我认为他们的身手已经超过了一般忍者的水平了,即使不会忍术,他们的体术也有足够对抗的能力,我推荐他们更重要的一点是,正是因为他们不会忍术。” 无论情况如何,没有查克拉的人会比被吸走查克拉的人有足够的战斗力,敌方恐怕还有陷阱在等着他们,多出两个不需要查克拉的战斗力是个很好的办法。 况且,这两个人并不是木叶村的忍者,大蛇丸心想着,死了,也不算是木叶村的损失吧。 “……” 三代目理解大蛇丸的想法,而大蛇丸的方法也是可行的,那两个人在这段时间的监视里,各方面行动都有汇报,他们的体术三代目也略知一二,但是大蛇丸是直接接触的人,能被大蛇丸直接肯定的人是少之又少,仅仅在体术的方面上就被大蛇丸举荐,无论大蛇丸存有什么目的,那两个人的实力是被肯定的。 但是,对方不是木叶村的忍者啊,他们没有资格去派遣他们为木叶村去做危险的任务。 “阿嚏!!” 七杀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整个人往前冲了一下,小脸都皱在一起莫名有些可爱,少女似乎吸了吸鼻涕,银时无比确定的诊断道: “啊,感冒了。” 七杀整个人蜷在一起了,光着脚的脚丫子还露在外面,微微的缩了一下,带着少女的执拗不肯承认: “没有,肯定是被人说坏话了。” 银时嘴角抽了抽,你都缩脚了还不承认,怕冷又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啊,你cos座敷童子的样子银桑都见过好几遍了。 “你这家伙,能想出几个说你坏话的人啊。” 七杀掰起手指数着,但是脑子里想不出一个名字,是的,这位少女悲哀到,认识的人说不出五个人以上的名字,这姑娘连说她坏话的人都没有,她的人际交友圈小的手指都数的过来。 七杀把身体更加蜷缩了起来,披散的头发散落一地,她此刻的动作让自己显得更加娇小了起来,银时深深的叹了口气,捉住七杀的一只脚拉到自己身前,七杀轻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冰冷的脚上就感觉到了一道暖暖的温度。 “啊……” 七杀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怔怔的看着银时平淡的表情,感受着从脚上传来的温度,这个男人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却让人感动的事情来,常年用刀的手上有着粗糙的茧子,但是宽大的双掌能够将七杀的脚完好的包裹住,掌心传递过去的温度是微量的,但是他似乎当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在做着。 这个男人用着最简单最直白的方法为少女取暖着,双手覆盖在七杀的脚上,和温暖双手的感觉不同,将手握在手心,是一种呵护的感觉,而将少女的脚放在手心来温暖她,那是一种将整个人捧在手心,从头到尾都放在心上的在乎。 好温暖…… 七杀内心喃喃着,少女面无表情的小脸微微松动了一下,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银时的视线银时没有注意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七杀的脚上,少女的脚依旧冰冷,他换着方法取暖着。 果然,好喜欢他啊。 “喂,把另一只脚拿出来啊。” 银时话是这么说,但是不等七杀动作就把七杀的另一只脚给拉了过来,少女两只脚都在银时的手上,她只要屁股挪一挪就可以坐进银时的怀里了,银时发现,七杀的不止脚是冰冷的,而是从膝盖以下的部位都是冰冷的,银时啧了啧嘴: “这个时候会火遁就好了。” 论忍术的实用性! “啊……” 七杀眨了眨眼,觉得银时的提议很有用,七杀晃了晃脑袋,然后举起手结印了起来,银时瞪大了眼,结巴了一下: “阿七,你……” 银时突然猛地捉住七杀的双手,打断了七杀的结印,还差一步就完成了施术,但是银时打断七杀的动作的下一瞬,一抹身影悄声无息的出现在旗木家的围墙上,带着面具看不见脸,他用一贯冰冷没有生气的口吻对银时和七杀说道: “火影大人要见你们。” “……” 第37章 通灵兽的好用之处 银时现在明白了,有一种疲惫叫做连夜兼程。 从听完火影讲述的危急事件到立即出发,才过了两个小时,但是这两个小时银时都在奔跑,简直就像马拉松一样,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等等,等等。” 银时叫住前方跑的飞快的人,对方顿住脚步,转过身用一种戏谑的笑容对银时说道: “怎么?跑了这么段路就不行了?” 银时抽了抽嘴角不服气的说道: “喂,银桑可是普通人啊,才不会在树上跑和猴子一样的技能啊,不要把普通人的跑步速度和你们忍者相比啊,就是这么段路,银桑也是在尽力跑了啊。” 银时说完后大口喘了下气,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没心情再和大蛇丸争辩什么,大蛇丸冰冷的视线扫过七杀,少女一点都没有气喘的样子和银时形成反比,整个路程中,这个女人都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跑在银时的身边,不快不慢,就是在他身边,大蛇丸冷冷的说道: “你真是连个女人都不如。” 七杀不变的呼吸无法估量她的体能,七杀听到大蛇丸拿她和银时作比较,眨巴了下眼睛,反应快速的说道: “我很累。” 这女人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大蛇丸被七杀这副义正言辞说着与事实相反的话的模样给扭曲了一下表情,他干巴巴的说道: “休息十分钟。” 带队的人是大蛇丸,除了银时和七杀外,有一个人组成一个小队,那个人便是波风水门,他带着浅浅的微笑站在一边不言一语,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银时和七杀的可疑性,从见到他们两个人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不会是什么坏人,因为这两个人都把自己真实的表露出来,他们看着互相的眼神是真实的,对于互相的关心是真实的,在乎对方的心意是真实的。 波风听到这次的任务要带上他们两个的时候,他是惊讶的,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是未知的,要带上他们两个不会忍术的人,波风水门和他的老师自来也有着相同的想法,大蛇丸到底要做什么,他推荐他们两个人,但是当银时和七杀来到火影的面前,听完火影的叙述之后,那个男人只是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任务,明明不是忍者,明明不是木叶村的人,但是他就是这么义无反顾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坂田先生,这个事情,我代表木叶向你寻求帮助,你可以拒绝,我们没有强求的理由。】 【嘛,用不着这么严肃的,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你和鑢七杀小姐并不是我木叶的忍者,严格来算也只是普通的居民……】 【嘛嘛,你也说了是普通的居民啦,旗木白牙可是我和阿七的房东啊,不收房租的房东可是很稀有的啊。】 【……】 【更何况……我们并不是去营救木叶的旗木白牙,我和阿七,是要去把卡卡西的爸爸带回来。】 【那个男人,可是家里还有孩子要养啊,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银桑和阿七还没有做好养孩子的准备啊。】 等等,最后一句怎么有点不对…… 难道说,将来有会做好养·孩·子的准备么!! “十分钟到了,开始赶路了。” 大蛇丸的声音在夜晚里有些阴森,银时和七杀是连夜出发,距离太阳再次升起还需要几个小时,但是银时和七杀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整整一天都没有睡了,银时深深的吸口气,十分钟并不能让他恢复多少体力,但是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发挥自己极致的体力,没有停下来的理由和停下来的时间,就和曾经在战场上的感觉是一样的,不能停下来,没有休息的时间,每一个停顿和犹豫都是死亡。 但是,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银时知道,这里的忍者和他认识的那个痔疮忍者是不一样的,这群人是用生命去完成任务的真货,更别说用忍术啊,跑的飞快啊,在水上行走啊什么的,他说到底只是个武士而已,最多用两条腿卖力跑步赶路,而不是在树上一窜就是好几米啊。 银时此刻无比怀念他的小绵羊,岂可修,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坐骑就好了。 嗯?坐骑? 银时突然有了个想法,死鱼眼瞬间睁大了一点,一扫刚才的疲劳的模样,对着大蛇丸用一种微妙兴奋的语气说道: “对了!大蛇丸!你有那个通灵兽吧,把你那个通灵兽叫出来,我们坐上那个会速度快很多吧!” 大蛇丸金色的瞳孔瞬间变得尖锐刺人,细长的瞳孔宛如蛇一般骇人,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银时,身上慢慢的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杀气,他僵硬着表情以至于不会扭曲,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的让他召唤出他的通灵兽就是为了让他方便赶路?! 波风水门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笑的,但是看到银时那张理直气壮的表情和大蛇丸僵硬忍住嘴角抽搐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除了自来也老师以外的人能让大蛇丸这么……憋屈吧,银时想法没有错,通灵兽的速度确实比忍者快,但是使用通灵术也要消耗查克拉,这样反而使用了通灵术变成比较劳累了,运用忍兽的话当然不用担心什么,但是消耗别人的查克拉方便自己快捷,那个人又是大蛇丸,这样的情况倒是难得一见。 大蛇丸阴沉的模样,波风水门都觉得大蛇丸全身散发出那种幽紫色的杀气了,他轻咳了一声,对银时解释道: “银时先生,使用忍兽的赶路的话速度会增快,但是通灵术是需要消耗查克拉的,一般使用在战斗上,用在赶路上的话,就会消耗掉不必要的查克拉,更何况大蛇丸大人的通灵兽需要消耗大量的查克拉才能召唤。” 波风水门其实是在打圆场,大蛇丸的心思捉摸不透,脾气更是比天气还要变幻无常,但是大蛇丸还没有发难,七杀倒反而开口了,波风水门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姑娘一说起话来简直有着发起战争的能力。 “嗯?你的意思是,大蛇丸大人如果现在在这里召唤了通灵兽,消耗掉了不必要的查克拉的话,之后他就没有战斗的能力了么?” 这姑娘平平淡淡的口气,却让人火大的很,更火大的是这姑娘还煞有其事的对那个男人说道: “银时,不能这样的哦,我们不能因为一己之利就让大蛇丸大人付出不必要的查克拉,万一之后战斗的时候,大蛇丸大人一个不小心被敌人干掉了,到头来还是我们的错啊。” 和姑娘默契十足的男人拉拢着他那双欠揍的死鱼眼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同意姑娘的话: “啊,你说的对,阿七,是我失策了……但是……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的话,阿七……我们要带着大蛇丸大人的份一起战斗下去啊!” 银时说到后面,神情变得悲痛了起来,好似大蛇丸已经阵亡了一般。 “你们两个……” 大蛇丸咬牙切齿的从嘴巴里挤出几个词,本就苍白的皮肤,握紧的拳头让指节更加泛白,大蛇丸阴沉着脸,举起手,波风水门以为大蛇丸会动手的时候,只见大蛇丸使用了一个他熟悉的结印: “通灵术!” “砰!!!!” 随着烟雾出现的是一条大蛇,在四个人的面前,显得人类很是渺小,吐着信子俯视人的样子很有压迫感,七杀在大蛇丸和万蛇两者之间比较了一下,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果然物似主人型。” 主人什么样,宠物就什么样,七杀想到了假发的那个叫做伊丽莎白的宠物,那个简直就是典型代表。 “大蛇丸,把我叫出来做什么?” 即使被自己的主人叫出来,万蛇也没有过分听从的样子,它作为通灵蛇族的首领,有着傲慢难训的性格,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也和大蛇丸很像,果然,物似主人型,大蛇丸抽了抽嘴角僵硬的对万蛇说道: “我们要借助你速度快速到达地点。” 万蛇到底是作为大蛇丸的通灵兽,在上过战场不下数十次,大蛇丸的意思他怎能听不懂,但是就是因为听懂了它更加不悦了: “你在把本大爷当做坐骑了么!” 它可是战斗用的通灵兽,而不是交通用的! 大蛇丸无视万蛇的不悦,一把把银时和七杀丢上万蛇的身子,波风水门见状也跳了上去,大蛇丸不冷不热的对万蛇说道: “啰嗦什么,战斗已经开始了,对方早就知道我们会去,你就先给我将一路上的杂兵解决掉吧。” “……切,老规矩啊。” 万蛇不悦的扭了下身子,坐在上面的银时和七杀晃了一下,波风水门扶好两人,疑惑了一下所谓的老规矩的时候,万蛇移动了起来,巨大的身子在森林里也能够穿梭自如飞快无比,波风水门不禁感叹这个通灵兽的厉害,不愧是和三忍齐驱的通灵兽,和自来也的蛤蟆以及纲手的蛞蝓,万蛇虽身材庞大,但是速度和攻击力并兼,是个很可怕的通灵兽,现在作为一个坐骑来讲……确实浪费了一点。 “呀,这个速度真不是盖的,真想也有一只啊,这样就不用担心路程和速度问题了。” 银时摸了摸下巴,亲身体会了一把通灵兽的好用之处,这个还是个居家旅行杀人必备的好帮手呢。 “呐,波风君,你说我和阿七能不能学个通灵术?” “诶……” 波风水门愣了一下,银时和七杀不会忍术是因为没有专门的学过,并非没有做忍者的潜质,如果交给他们提炼查克拉的方法并交给他们控制查克拉的方法的话,他们也可以学习忍术的。 “凭银时先生和七杀小姐的资质的话,应该会很快学会的吧,但是通灵术是忍术中比较特别的一种,是需要通过结印将查克拉转换为术,银时先生和七杀小姐如果想要学习通灵术的话,可以先从提炼查克拉,以及练习结印的速度开始,因为通灵术必须三秒内完成,并且通灵兽也需要签订契约才能完成通灵术。” 波风水门就是那种不会让人生厌的男人,俊秀清爽的笑容和温儒尔雅的声音,任谁都会对他有好感,更别说天才型的资质和忍术方面的才华横溢,这个男人站在至高点也不会没有人不赞同的吧,银时以前看火影的时候,也会好奇一下从来都是剪影的四代目火影,果然是主角的爸爸,就是不得了,全身都散发着光芒啊,啊,好耀眼。 “契约啊……” 七杀喃喃了一句,看着身下的万蛇,似乎稍微有了点兴趣。 “!!!!!” 万蛇快速穿梭在树林中,不过与其说是穿梭倒不如说是在扫荡,巨大的身体游走过的地方将一切都破坏殆尽,等待着木叶下一波救援队来的敌人似乎也不会想到这一次木叶是这个大摇大摆的用通灵兽直直的冲过来,银时和七杀感觉到什么动静的时候,大蛇丸和波风水门仅在一瞬间消失了身影。 “唰!” 是利器割开*的声音,两人再顺着声响的方向望去的时候,大蛇丸和波风水门已经解决掉两名敌人了,他们用自己独有的方法快速又不做声的杀死了对方。 看来,已经到达了他们需要到达的地方了。 “砰!” 身下的万蛇没有征兆的消失了,银时和七杀保持着平衡稳稳的踩在了地上。 四周除了身影飞快闪动后连带着树叶摇动的声响外,就只有苦无碰撞的清脆声,银时和七杀背靠着背观察着四周,敌方当然也发现了他们两个到现在没有动静的人,额头上没有木叶村的护额,也没有一般忍者装的打扮,这两个人的穿着宽松又碍手碍脚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人。 真是可笑,木叶以为派两个不会忍术的人来就能破解他们的术式么? “呐,阿七,我们好像被小看了啊。” 银时扛着洞爷湖,身处在战斗中表情还是那副懒懒的模样,七杀全身都是空隙,双手没有任何动作的垂下着,她面无表情的回复银时: “就是因为银时你这副没有干劲的样子才会让我们被小看的啊。” “嗯?怪我么?阿七你也是一副表现的很弱的样子,对方都不好意思攻过来了啊。” 七杀似乎有些苦恼的的样子,清淡的表情皱起了眉头,连话语都带着一丝的苦恼: “是我的错么?怎么办呢,该怎么让对方攻过来呢?” 他们不是忍者不需要隐秘的或者消声无息的战斗,她和银时的战斗……是华丽,又大吵大闹的。 “啊……我知道了,我们缺一点东西。” 难得少女有提议的样子,银时勾起嘴角问道: “哦?是什么?” “是杀气啊……” 七杀清淡的话语轻的让人听不真切,但是一瞬间从少女较小的身子里蔓延出来的杀气却能够压抑住整个气氛,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连呼吸都变得压抑和困难,少女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杀气好似让时间停顿了一下,原本还有苦无的碰撞声都戛然而止了,七杀的杀气并不是普通的杀气,她无意识的用上了念压,让这种效果变得更甚。 隐藏在树上的大蛇丸比起在意敌人更在意银时和七杀两人,他这次就是想测试一下这两人的实力才向火影推荐的,那个叫做坂田银时的男人的身手是令人惊艳的,但是大蛇丸更加在意那个叫做鑢七杀的女人,那个女人虽然平平淡淡的外表也显得柔弱,但是从几次的动手来看,这个女人似乎隐藏着很深的实力。 果然……这股杀气……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嘛。” 七杀一跃而起,所有人的视线随着七杀的动作往上移的时候,再去看银时的时候,银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作为一个非忍者这个男人的速度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先不管隐藏掉的男人,现在只剩下这个女人还处于视线中,就要先解决她。 “喂,不要盯着别人的姑娘啊。” 同样躲在树上的敌人还在思索着对付七杀的方法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慵懒又低沉的声音,颈边出现的兵器虽然不是苦无那种锐利的侧锋,但是那把木刀却也传递着能够杀死他的危险气息。 “怎么会?!什么时候!”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到他身后的,为何他没有注意到! “什么时候?就在你盯着别人家的姑娘的时候啊。” 银时隐藏在阴影下的身影连带着他的微笑都变得有些阴暗,木刀没有划过对方的脖颈,只是用刀柄狠狠的在脖颈处敲了一记,虽然没有取走性命也一瞬间进入了昏迷,从高处的树枝上没有意识的掉下去摔在地方也会导致重伤,银时俯视着摔在地上的忍者,沉默了一会,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 “糟糕……该怎么下去。” 爬树容易,下树难啊。 “啊!” “切!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银时还在想办法怎么下树的时候,七杀那里已经已经引起了不少的动静了,少女就像一名感知忍者一样,能够精确的捕捉那些敌人隐藏好的方位,她甚至没有用上忍术,只是单纯的用速度取胜,仅以一瞬的时间来取走对方的性命。 没有借助任何忍术的情况下就以单纯的物理速度就能有这种水平,波风水门对于七杀是惊叹的。 “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啊。” 七杀的速度和波风水门相比是稍微略逊一筹,但是夺取对方性命的话,也是绰绰有余,七杀面色平淡的用双手贯穿对方的身体,她倒有着忍者杀手般的模样,下手毫不犹豫,一瞬间的决绝。 “七杀小姐,我们需要活口。” 波风水门阻止了七杀的动作,这个男人比七杀更快的一步的抵挡住了七杀贯穿对方身体的手,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一手压制着敌人,一手握住七杀的手,抵消了她攻击的手劲,七杀的手腕很纤细,波风水门一只手就能握住,少女的手让波风有一种能够被他就这么握断的感觉,但是就是这只手,刚刚有着比刀锋还要锐利姿态斩杀敌人。 “……我知道了。” 七杀收回了贯手,波风水门朝七杀微微的笑了笑放开了手,似乎在波风水门的面前,七杀有点乖巧。 “哼!你们以为抓住了我,我就会告诉你们解开那个山洞的方法么,做梦去吧!我会让那群木叶村的忍者在那个山洞里面腐烂死在里面!” “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 大蛇丸阴沉又带有威胁性的口吻让好不容易下树的银时踉跄了一下。 阿勒……这句话好熟悉啊……谁说过来着? 啊……是飞坦。 该说真不愧是jump系的反派角色么,说的台词都是一样的,下一句该不会就说‘你以为你有拒绝的余地么,要么答,要么死’。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余地么,要么答,要么死。” 大蛇丸不负银时所想的,来了这么一句台词,银时抽了抽嘴角,连吐槽的话都没有了。 “等等,大蛇丸大人,他是我们仅有的线索。” 波风水门走近大蛇丸几步,生怕大蛇丸一个不高兴把他们的机会给灭掉了。 “忍法,雾隐之法。” 随着陌生的声音一起出现是大片的迷雾,一瞬间积起的雾能够将视线给朦胧住,大蛇丸快速捉住被制服的敌人防止对方趁此机会逃走,现在的这个情况,即使面前有人也无法看清楚,银时眯起眼想要看七杀的方向,但是他现在眼前只有一片白。 波风水门闭上眼听到细微的动静,朝那个方向射出苦无,回应他的是打落苦无的声音。 ‘那个方向!’ 波风水门凭借着直觉往有着微弱声响的方向瞬身移动,但是扰人视线的雾又一瞬间散开了,波风水门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一把苦无抵在七杀的颈边,与少女的脖颈只有差之分毫的距离。 “第五人么……” 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反而用隐藏身影的忍法给干扰了视线让他能够得手,波风水门脑海里快速的考虑着各种能够救回七杀的方案。 “哼,女人,你的身手确实不错,但是可惜,你不会使用忍术,一碰上忍术,你的物理攻击也没有用处。” 挟持住七杀的忍者在七杀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他冷冷的扫视着大蛇丸,波风水门以及不远处的银时,最后目光放在被大蛇丸捉住的同伴上,然后缓缓的开口: “木叶派你们过来我真不知道该是惊喜还是失望啊,本来想用山洞里的那群木叶忍者为诱饵将你们更多的忍者一网打尽的,但是派来的竟然是木叶赫赫有名的三忍之一大蛇丸以及金色闪光,应该是高兴的啊,来了两个大猎物,但是另外两个不会忍术的家伙是怎么回事?木叶是在小看我们么,还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忍者可以派出来了?” “对付你们不需要多余的人手。” 大蛇丸沙哑低沉的声线似乎比敌人还要阴沉和可怕,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敌方忍者……不,他根本看着七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担忧,只是冰冷的,没有情感的,想要看着七杀如何逃脱于对方的手下。 “呵……说的好听,你们对那个会吸收查克拉的山洞也束手无策吧,呐,女人,你的体术再强,现在,也只是拖累同伴的家伙不是么?” “……” “你要交换人质么?” 波风水门提出建议,但是对方根本不予理睬,他歪咧起嘴角恶劣的笑道: “交换?不,我要在你们的面前,杀死这个女人。” “……” 银时揉了揉凌乱的银发慢悠悠的走到波风水门的身边,在七杀被挟持的这个状况中他似乎并没有多少担忧的样子,他甚至用一种拖长了的语调,向对方开口: “真是的,啊?你说什么?你说杀死哪个女人?” “当然是这个女人!” 银时深深的叹了口气,猩红的瞳孔闪过一瞬莫名的情感: “这个女人?别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乱喊啊,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啊。”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个女人……可是我的女人啊。” 这句话带着宣告的意味,也有自豪的意味。 “可恶……在说什么东西。” 没有把银时的话当回事,他将手中的苦无快速的刺入七杀的脖颈,从头到尾少女都没有反抗过,安静的就像…… “砰!!!” 被苦无刺入的瞬间,少女消失了,化为了烟雾,这是作为忍者最熟识的一个忍术。 分……身术。 但是…… 这个女人,应该不会忍术的啊! 【都说了啊,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啊。】 第38章 才不是天才这么简单 天才,是个带有光辉,对普通人来说是望尘莫及的名词。 但是,天才这个词放在鑢七杀的身上,只会黯淡无光,因为这个女人,不能简单的用天才来去形容,天才这个词,对鑢七杀来说,太过简单又……普通了。 鑢七杀的天才是诡异又犯规性的,如果给她一个称号的话,当之无愧的是:最强。 在这个属于忍者的世界中,被称为三大瞳术的轮回眼,写轮眼,白眼,鑢七杀的存在无疑是一种强大的威胁,她没有拥有什么瞳术,但是更可怕的,她拥有的是一种能力,一种与生俱来无法复制剥夺,宛如呼吸一般简单的技术。 见稽古。 意思就是,在近处观摩他人练功,从比实际练功的人学到更多的技术。 嗯?和写轮眼一样? 不,不一样。 鑢七杀拥有着能够看穿世上所有森罗万象的究极之眼。 任何。 而鑢七杀以异常高的精度与熟练度掌握着见稽古。 仅仅是被当做刀一般,是不足以掩盖她的天才,在这个忍者世界,她将开始展露她天才的冰山一角。 ****** “分……身术。” 比起什么时候……这个疑问,似乎为什么会使用……这个疑问更大一点吧。 “这个女人,原来会使用忍术么!” 还没来得及寻找七杀的身影,一把苦无就反过来抵在他的喉间,尖锐的尖端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喉咙,而握住这把苦无的人,就是之前被他挟持的七杀,少女悄无声息的在他身后,立场瞬间反过来了。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会使用忍术……也没有说过我会使用忍术。” 七杀的话很有矛盾性,但是七杀说得对,她什么都没有说过,一切都是他人自己的猜想罢了,或许七杀前一刻确实不会忍术,但是下一刻她就看会了忍术,鑢七杀拥有无法预料的变数。 “哼,就算你会忍术,也只是个半吊子忍者。” 这个女人如果会别的忍术的话刚刚就应该使出来了,而不是单纯用物理攻击,想到这一点,对方又松了一口气。 “半吊子么……对付你也足够了。” 如果一把苦无就能制住对方,那也太简单了,他只是稍微惊讶于七杀会忍术这个事实罢了,脱离七杀的苦无他还是有能力的。 “坂田银时,鑢七杀会忍术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这件事确实出乎大蛇丸意料了,他能想到鑢七杀或许有资质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但是他没有想到鑢七杀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掌握了查克拉的控制甚至发动忍术,明明……就在昨天之前,他还确定鑢七杀不会丝毫的忍术,连查克拉的波动都没有。 “……” 银时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七杀,她依旧那副淡然的模样面对着敌人,这个女人在战斗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紧张或者畏惧过,她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的战斗着,银时知道七杀很强,从以前就知道,七杀超强,所以……他一直想变得更强,银时张了张嘴,回答大蛇丸的话: “啊……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忍术什么的阿七一定会学会的。” 对七杀来说,没有什么不会的,这个姑娘脑袋笨笨的,学习也不是很聪明,但是战斗方面是十足的天才。 就像和土方那个白痴炫耀他家小神乐是超强的那种自豪感,那种说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最好的感觉是最棒的。 就像……他家的阿七,是最强的。 “因为阿七啊……是个天才。” 木叶村盛产天才? 那阿七一定是天才中的战斗机了! 七杀的见稽古只要看过一遍就能了然于心,别人呕心沥血练成的绝技还是苦练过的忍术,对七杀来说只是一瞬,救那个叫做宇智波道的孩子的时候,七杀仅仅看过一次那个忍术的结印,但是已经足够了。 巳-未-申-亥-午-寅。 “那个结印!” 波风水门稍微怔愣了一下,而大蛇丸那双金色的双瞳犹如兽瞳一样猛地尖锐细长了起来,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七杀到目前使用的忍术就是昨天和宇智波一族小鬼战斗时使用过的忍术,仅仅看过一遍就能达到这种水平么?大蛇丸双瞳微眯眼里酝酿着一种未知的情感,他甚至想到了一种可怕又令人兴奋不已的可能性。 “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虽然是初级忍术,但是却也不是一般下忍能够学会的,他的威力和范围也也是火遁中数一数二的,这个术通常是宇智波一族学习火遁的初级忍术,宇智波一族天生有着火属性的查克拉有着对火遁的优势,所以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年纪轻轻使用这个术大蛇丸不会太吃惊,但是七杀的表现实在出乎他意料了,仅仅一次看过结印,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将这个术完美的显现出来,无论是查克拉的控制还是火遁的范围,七杀展现出来的不是一个火遁的威力,而是一种天才性。 “哼,打算用普通的火遁把我打倒么?” “……” 七杀当然没有打算就以火遁把对方解决掉,火遁只是为了拉开距离罢了。 七杀在对方戏谑的表情下,不言一语,举起手再次结印,但是这一次的结印让对方的表情瞬间变化了: “怎么可能!!” “忍法·雾隐之法!” 与对方的惊讶一起开口的是七杀施的下一个忍术,和对方一模一样的忍术。 骤然间迷雾又起,将视线染成一片苍白。 ‘可恶,在哪里!’ 自己的术被别人使用是很糟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对方用自己的忍术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唰!” 似乎是血液喷溅的声音,波风水门感知到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一次雾散的比之前那次还要快,并且,这一次,还站着的人,只有他们四人而已。 ****** “果然……屏障上有吸收查克拉的力量。” 解决了大量的伏兵,银时四人到达山洞前已经没有阻碍的人员了,他们只要救出山洞里的人就好。波风水门稍微碰触了一下洞口的屏障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的查克拉吸走,现在不知道洞内的情况是封住查克拉还是吸走查克拉,如果是不断吸走查克拉的话,洞内的忍者就危险了,用尽查克拉就会死亡。 “喂,你这家伙,乖乖说出解除的办法的话,还有机会回老家种田哦。” 银时拍了拍被他们捉住的敌人的脸蛋,凉凉的口气让人觉得火大。 “哼!” 对方别过头完全不理会银时,银时摸了摸下巴换了一种对策说道: “喂,你这家伙,不乖乖说出解除的办法的话,我就把你丢给那边的那个家伙。”银时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大蛇丸,他压低声音带着恐吓意味的笑道: “大蛇丸那家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啊。” “……” 波风水门听到银时的恐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来也老师,你可从来没告诉我大蛇丸还有吃人这个属性的啊。 “……呵,呵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么!” 干巴巴的笑着,说话还带着抖音,银时对对方那种故作镇定的样子感到无奈,不过大蛇丸还真好用呢,一搬出来对方就吓得不行。 “我,我就算告诉你们办法了你们也救不了那群木叶村的忍者,呵呵呵……山,山洞里有好几只忍虎,那群没有查克拉的忍者一定早就被忍虎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 银时深深的叹口气,朝七杀的方向瞅了瞅,少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山洞口,就这么呆呆的站在洞口,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什么,银时朝七杀开口: “呐,阿七,有没有什么更加快速的方法让这家伙招出来啊。” 银时这时候突然想到了飞坦,飞坦在获取情报这方面是老手,虽然方法血腥让他一点都不喜欢,但是不得不说是最有效的,银时一向不是刑讯的料,他比较擅长的是把对方的计数棒拧下来。 喂!这已经是很残忍的招数了好么! “唔……” 银时相信,七杀这个抖s一定会有让人乖乖招出来的手段的。 七杀没有思考多久,眨巴了一下她那双平淡无澜的双眸,清淡的声音说出了一句不符合形象的话: “啊……把他的蛋蛋涂满蜂蜜然后扔到蚂蚁窝里去。” “!!!!” 一瞬间,大蛇丸和波风水门都僵硬了一下,大蛇丸的手指微妙的抽动了一下,水门更是皱起眉干笑了起来,温和的声音有着微微的变调: “呵……呵呵……有点……可怕呢。” 这姑娘这一招好狠啊。 “喂!!!你这家伙为什么能够一副正经的表情说出这么猥琐的话来啊!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猥琐又残忍的方法啊!你的角色设定呢!不要脱离你的角色啊!!” 银时在七杀的脑袋上揍了一拳,恨不得姑娘把刚刚自己说过的话给忘记,七杀嘟起嘴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是假发告诉我的,假发说他们攘夷志士想出了一招新的拷问手段,一定有着前所未有的改革。” “都说了假发说的话不可信啊!!这家伙快把他自己的智商改革一下吧!!他的智商已经欠费了很久了啊!!!” 银时恨恨的在心里给桂记上了一笔,教了他家阿七奇怪又猥琐的东西,之后回去一定要把假发揍一顿! 在银时威逼利诱对方说出的鲜少的信息下,经过波风水门的推敲分析以及大蛇丸丰富的忍术知识配合,解开那个会吸收查克拉的山洞的方法倒不会有多少艰难,这个山洞的秘密与其说这是个忍术倒不如说这是个术式,以山洞为中心的四方相隔相同的距离处有一张符咒,这四张符咒才是这个山洞的秘密,符咒本身带有结界,会吸收查克拉,这个时候银时就派上了用场了,作为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他撕开符咒就轻而易举。 “咔嚓!” 解除了术式,山洞口的屏障就像玻璃一般突然碎裂了开来,但是不见有人走出来。 “阿勒?人呢?” 银时眯起眼往山洞里面看,但是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哼,一定是被忍虎干掉了,里面有十几只经过训练的忍虎,没有查克拉的忍者根本无法对抗!” 虽然有说过把这个家伙带回木叶由根部审问,但是银时总觉得这家伙废话多的让人火大,银时一手拍上对方的嘴巴,清脆的一声响,听着就觉得很痛。 “哒,哒。” 细微的声响从山洞里传来,七杀微微的侧过头用心听里面的动静,一道微弱的脚步声传来,如果不仔细听这道脚步声根本不会被发现,倒是某种水滴滴落的声音比脚步声还要响。 “……旗木队长?” 一道身影从山洞里慢慢的走出来,一时间无法分辨出身份,波风水门轻声问了一下,但是对方没有回答,继续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直到走到洞口处,外面射进来的光线才让几人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用任何词语去形容都会有一丝遗憾的俊脸,整个人就那么站在那里,让人无法挑剔,如果说波风水门的俊美是有着柔软又温和的,笑起来有种暖日阳光的和煦的感觉的话,这个男人就是与波风水门相反的冰冷感。 并不是说那个男人的性格有多冰冷,而是他有一张冷峻的表情,和温和的水门相比,他的俊美带着股硬冷感,就像皎月的光辉一样,同样是光芒却是带着冷漠的温度,这个男人就像辉夜中的月,只可远观而不可近触,银色的长发衬托着他那没有阴柔之气的冷毅面容,现在这个男人整个人如同月亮般高洁的气息被全身的鲜血所玷污,头发上,脸颊上,腰侧,脚腕,双手不住滴落鲜血,是的,这个男人之前用多么高雅的词汇去形容他,现在只能由一句话形容他现在的模样。 这个男人仿佛浴血而战。 “你!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诞生了,原本还得意的敌人现在只有惊骇,明明已经成为普通人,甚至被吸走查克拉比普通人还要柔弱的一群家伙,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活着走出来啊!!! “旗木队长,有受伤么?” 这么多的血,水门担忧的问了一句,虽然他知道,这个男人并不会受伤。 是啊,他是旗木白牙,连三忍都会忌惮三分的旗木白牙啊。 “没有受伤……就只有你们来么?” 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血,但是这副模样也足够让人恐惧,这个男人以*之躯,在被封去查克拉甚至被吸走查克拉的情况下还能将那群训练有素的忍虎杀死,这个男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木叶现在腾不出多余的人手。” 大蛇丸冷冷的说道,旗木朔茂的了然的点点头,视线移向一边的银时和七杀,这两个人会来是出乎他意料的: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是火影大人的命令么? 同样是银发,银时瞅着旗木朔茂那头柔顺的直发抽搐了下眼角,他撇撇嘴凉凉的说道: “嘛……偶尔出来踏青也是有利于身心的啊。” “……” 旗木朔茂皱着眉轻笑了起来,当然不信银时的话,七杀摇摇头平淡的推翻银时的话: “银时,说谎是不好的行为哦。” 在两个银发的男人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明是卡卡西哭着喊爸爸我们才过来的。” “……” 银时抽了抽嘴角,这姑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啊。 “不可能,卡卡西是不会哭着喊爸爸的。” 某个银发的男人对着姑娘也一本正经的回答了,银时顿时脸一黑。 喂!!这姑娘明显说的是瞎话,你这家伙干嘛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啊! 这两个明显都长着一张不会崩坏的正经的表情,干嘛要做愚蠢的事情啊!!! “撒,我们回家吧,卡卡西大概不会哭,但是也会等急的吧。” 这个男人只是看起来冷淡而已,但是他笑起来也会带着淡淡的温和,冷峻的脸笑的温和,倒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他用沾着血的双手勾住银时和七杀的肩,没有像外人一样的对待,而是很平常的如同朋友一般的对待。 “……” 银时对这种感觉很奇怪,旗木朔茂给他的一种感觉,又陌生又不讨厌的感觉…… 就像……兄长一样。 ****** 卡卡西站在旗木朔茂面前,就像一个翻版一样,银发,少年俊秀的容颜,卡卡西去忍者学校的时候会带上面罩,但是在家里会把它脱下来,面罩下的小脸蛋就像是旗木朔茂的年幼版,不难想象,卡卡西长大后会是如何的俊美,又帅气无比。 都说木叶盛产天才。 其实还有一句。 木叶还盛产美男。 而且还会批量生产。 旗木家虽然人丁单薄,但是各个出的都是精品,品质保证,而宇智波家虽然人口旺盛,但是有名牌效应,那是出了名的出俊男美女一族。 回到木叶和火影做了最简单的报告和情况叙述,旗木朔茂先暂时性的回家休息,不过一回到家,自己的那个四岁的儿子,既没有哭着喊爸爸也没有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就是用一种……平淡到极致的反应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害的旗木朔茂一下子僵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旗木朔茂的年龄和三忍一般大,但是他熟识的人中没有一个养过小孩,卡卡西的母亲早死,年轻的朔茂根本不知道如何养小孩,更何况卡卡西本就比一般孩子聪慧早熟,这样朔茂对卡卡西其实有些无力,他很希望卡卡西稍微像正常的孩子一样粘着他,但是现在是战争的年代,他又希望卡卡西能够快速的独立起来。 对卡卡西复杂的感情让这个与三忍齐名的伟大忍者遇到了比s级任务还要难完成的事情,而这个看起来什么都能完成好的冷峻的男人,其实遇到自己儿子的事情会不知所措,这些事情……他都没有表露在外面罢了。 不过,现在他是相当的不知所措着。 “干什么,你们在玩大眼瞪小眼的比赛么?” 银时推了旗木朔茂一把,被银时突然的动作一拍,这个身手极佳的男人竟然踉跄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对卡卡西说什么,那张与自己过于相像的脸蛋让他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他不知道该对卡卡西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卡卡西说,他聪明的外表对着自己的孩子面前笨拙极了,如果银时和七杀不在的话,这个男人甚至有可能就这么不言一语的躲开卡卡西的视线先回房间把自己的衣服换掉再出来烧饭,但是依旧说不出一句话来。 “喂!你做什么!!” 卡卡西突然感觉自己腾空了起来,他挣扎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把他抱起来的家伙。 是七杀,姑娘轻松的抱起卡卡西,不是随意的拎起来,而是穿过腋下抱住腰的部分把卡卡西提了起来,被这样对待的卡卡西觉得有些丢脸的低吼了起来: “喂!把我放下来!!你要做什么!!” 卡卡西的挣扎七杀不放在眼里,七杀抱着卡卡西走近了朔茂,男人还一副呆愣愣的表情,七杀从卡卡西的身后探出了头,少女平淡的表情露出浅浅的笑容,把卡卡西放在了朔茂的怀里,手上突然的重量让朔茂怔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放手,七杀在交付的过程中,平淡的声音却似乎有着温度一样,有着暖暖的感觉: “光是看着是不能做什么的,明明想要做的事情都摆在脸上,走几步路会是很难的事情么?明明一副很想冲上去抱住爸爸的样子嘛。” 对方是自己最憧憬的父亲,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但是有多少时候,他是被自己的父亲抱在怀里的,卡卡西对此的记忆是鲜少的。 七杀还没有放手,站在了卡卡西的身后,朔茂的身后站着银时,两个人即使面前有人,他们也能看到对方,七杀看着银时,似乎在对朔茂说,又似乎在对银时说,七杀清淡的声音此刻带着柔意: “如果……什么都说不出的话,只要这么一句就可以了,在等待的人面前,说出让自己安心的话……” 银时懂七杀的意思,慵懒的死鱼眼也带着浅淡的笑意,微微弯起,他走上前拍了拍朔茂的肩,猩红的瞳孔柔和的不可思议,连带着声音都附带磁性: “啊……是啊,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的话,只要简单的一句就可以了,比起什么笨拙的问候还是抱怨,只要简单的对那个等你的人说‘我回来了’就好。” 这一句话,是个安心。 七杀弯起嘴角轻声回道: “然后说‘欢迎回来’……那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这一句话,就是一个承诺的完成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最简单的。 旗木朔茂抱着卡卡西一瞬间的沉默,怀里儿子的体重已经不是当时第一次抱的时候那么轻小又柔弱了,他真正的意识到了,卡卡西的长大,旗木朔茂弯起他好看的笑脸,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回来了……卡卡西。” 卡卡西怔了一下,孩童黝黑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虽然一瞬而过的光芒,但是是极其明显的,卡卡西用与朔茂相似的微笑回道: “欢迎回来……父亲。” 那个时候,卡卡西觉得,他的家开始完整了,虽然没有母亲,但是他有一个伟大的父亲,然后……他也会有一个不正经的哥哥和不牢靠的姐姐。 可是,这种想法在卡卡西的心里没有存在多久,之后残酷的战争和现实将他的这份天真的想法毫不留情的撕成了碎片然后践踏成泥,完全不给他丝毫的机会……甚至连缅怀的记忆,都被时间啃噬…… 第39章 一定是你的打开方式不对啦 【在错的时候遇到错的人。】 【那就是过客。】 ****** “……那个叫鑢七杀的女子,有那种才能么?” 火影三代目狠狠的吸了口烟,又狠狠的吐出,十年的忍战让不过四十多岁的火影变得苍老极了,每天都在操心,每天都在担忧,村子的损失,忍者的牺牲,一切的一切让这个男人快速衰老着。 现在波风水门的报告让他又有了新的担忧。 “说是才能,我认为更像是能力。” 波风水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七杀快速学会忍术这一点让他很在意,但是他在意的不是七杀的本身,而是由此延伸出来的事端。 “和写轮眼一样么?” 在场的只有三人,除了火影和波风水门,另一个人便是三忍之一,波风水门的老师——自来也,火影没有让多余的人知道他们这次谈论的事情,现在村子里,他最为相信的人只有波风水门,自来也以及旗木朔茂了,自来也沉声问道,波风水门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瞳术,即使是写轮眼复制忍术也需要经过练习,甚至需要与之相匹配的查克拉属性,但是七杀小姐没有任何征兆的‘会’使用了忍术。” 没有借助忍术,没有借助瞳术,没有借助任何血继限界。 鑢七杀就是单纯的……会使用了。 “简直就是天才……” 三代目不由得感叹,如果少女不展示出来这份才能,或许单纯的从外表来看几乎不会看出来任何,她不说隐藏的很好,倒不如说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份天才和这份强大就这么存在于那副瘦弱的身体中。 “确实……” 水门当时是惊讶的,坂田银时说得对。 【因为阿七啊,是个天才。】 名副其实的天才。 “这就是大蛇丸的目的么?” 自来也一向嬉皮笑脸的模样没了踪影,他大概知道水门在担忧什么了,他在担心那两个人,坂田银时和鑢七杀,鑢七杀的天才性会招来祸端,那不是普通的天才性,被人仰望,被人尊敬的天才性,而是被渴求的力量,想要独吞的力量。 自来也不得不佩服那个叫坂田银时的男人,竟然能够无动于衷。 “恐怕是的,大蛇丸瞄准了这一点,想借由这一次的任务来摸清楚这两个人的实力,而且……似乎,事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三代目深深的叹口气,明明是自己的学生,却要如此猜测猜忌自己的学生,明明……是自己最钟爱的学生。 “……” 自来也知道三代目的痛苦,在大蛇丸的身上三代目花了很多的心思,那个家伙,本身就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但是……投入越深,伤心越深,大蛇丸不止性格变了,连忍术钻研都着错误的方向,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大蛇丸这个人越来越危险了。 “要减少大蛇丸和这两个人的接触,自来也,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自来也点点头,波风水门思索了下,做了个危险性的提议: “火影大人,或许派人指导银时先生和七杀小姐忍术比较好。” “怎么说?” 三代目抬了抬眼皮听取水门的建议,虽然只有十八的年纪,但是他头脑明晰,意志坚毅,无论在忍术还是各方面都有着卓越的才华,三代目没有看到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这个年纪超越他,即使是当年的自己,还是现在的三忍,如果说在才华横溢的忍术方面找一个与他相提并论的人,三代目只能说得出旗木白牙,但是有一点为前提,现在的水门还是年纪轻轻,三代目甚至可以说,不过几年,他就可以将火影之位交予他,即使年轻,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胜任。 “七杀小姐的能力,恐怕即使没有专门的学过忍术,但是在村子里生活的话,她也会自然而然的学会忍术,与其这样,我们倒不如专门教授她忍术,让她正确的使用忍术,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是七杀小姐似乎有些不谙世事,在观念方面都是听从银时先生的,如果有人故意教她使用了禁忌的忍术,这样会引起更大的伤害,对木叶,对七杀小姐也是。” 水门看人从来都不会错,坂田银时和鑢七杀看着就不会是有威胁性的人,但是鑢七杀却不能很肯定的这么说,这个女人只有在坂田银时的身边看着有那么一丝的人性,如果除开坂田银时的话,她或许会成为一个可怕的武器。 “水门说得对,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有多余的敌人,鑢七杀的能力,不是敌人是最好了,但是,以他们的年龄现在去忍者学校过于晚了,由谁指导?” 三代目看着水门,似乎希望水门直接给他一个答案,不用他费心去想了。 波风水门用他一向温和的笑容对着他的老师,自来也愣了愣指着自己: “还是我?” 你们把两个任务都交给他么! “嘛,要说最具有忍者才能的人,非老师您莫属了,人气又高,有着丰富的知识量是教师的楷模,由自来也老师指点一定会成效颇高,我相信没有人会比自来也老师做的更好了。” 对上水门那张灿烂的笑容自来也找不到一句反驳的理由,这家伙真是好话往死里说还特戳中他心坎,自来也抽搐了下嘴角: “哼……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开心的哟。” ‘明明很开心。’ 三代目默默侧眼,在自来也和水门两人之间来回看,波风水门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太过耀眼,三代目不得不唏嘘,自来也,你教出了个不得了的学生啊,现在论腹黑水门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嘿嘿……” 水门眯起眼笑着的模样就差屁股后面有只狐狸尾巴在晃了,二十几年后自来也回忆水门的时候不禁感叹,鸣人还真是没有遗传他爸爸的腹黑和聪明,就算肚子里有一只货真价实的狐狸也比不过水门如同狐狸般狡诈,呸,机智。 “呼……” 自来也和水门离开之后,三代目又抽起了烟,他望着窗外的云,看着平和的木叶他想要一直平和下去。 “哒哒。” 烟杆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火影办公室的阴暗角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就是这么突然的出现,三代目没有转头,只是用苍老的声音轻声说道: “监视好大蛇丸,小心被发现。” “……” 没有任何应声,又是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差不多这十二种结印方法,会了么?” 自来也一步一步的给两人演示结印的手法,特别放慢了的动作,但是他教的很尽心尽力,听得两个家伙很不给面子,一个侧卧着扣着鼻孔,一个缩着脚眼睛就是骨溜溜的瞅着他,自来也瞬间觉得自己答应这个任务是个错误的决定。 “啊……那个啊……手指不会抽筋么?” 银时怎么看都觉得结印这玩意复杂又麻烦,简直和吃面的时候告诉你要蘸酱一样麻烦。 “使用忍术战斗几乎就是用生命在战斗,和生命比起来抽点筋算什么!” 自来也义正言辞的模样和银时懒洋洋的模样形成反比,银时深深的叹口气: “果然会抽筋啊。” “……你这家伙,压根就是不想学忍术吧。” 自来也抽了抽嘴角,一针见血的说道,虽说他被派来教导忍术,但是如果对方不愿意学忍术就是另一回事了,说到底现在的自来也也只有二十几岁,和银时一般年龄大,不能用那种对待小辈的态度来对待。 “哎?看得出来么?因为很麻烦啊,使用忍术之前还要结印,哪里来的闲工夫等你结印啊,干掉一个家伙只要一瞬间就可以了啊,再说,查克拉,查克拉是什么啊,银桑体内真的有那种玩意么,银桑就算有,也是有糖分那种能量啊,只有糖分才能让银桑到了危机的时刻发一个大招啊。” “你说了那么多就是不想学吧!!” 自来也忍不住低吼了起来,自来也看向一直不说话的七杀,其实重点是这个姑娘,这个男人愿不愿意学忍术倒是其次,七杀想了想,对于忍术她兴趣不大,但是有一个她比较在意,少女清淡的开口道: “唔,我想学通灵术。” 对于七杀的话银时也有些意外,少女难得用了‘我想学’这个词呢,对于七杀来说,银时的印象就是七杀并不需要刻意去学就能学会什么东西了,七杀难得自己说了想要学,说明七杀是真的感兴趣了。 “通灵术?” 自来也愣了愣,不是别的忍术,就只是通灵术么? “为什么是通灵术?” 通灵术算是忍术中的一种特别的时空忍术,也不说难度很大,麻烦的是和通灵的物体的契约。 “为什么?” 七杀歪了歪头,给了个理由:“因为很有趣的样子。” 七杀的见稽古犯规性太强,即使不用人解说,单纯用看就能够理解,少女虽然笨笨的,或许别人解说了半天她都过滤掉没怎么听懂,但是见稽古的能力是直接印刻在七杀的脑海里,就是无法用解释的情况来说明,七杀就是自然而然的懂了的感觉,所以,七杀见过通灵术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通灵术的原理,所以……微妙的感兴趣了。 “像是大蛇丸那种通灵出来的大蛇,是因为签过契约就能够召唤。” 七杀清淡的话语很容易让人冷静下来,撇开刚刚被银时激起的情绪,自来也对待姑娘口气温和许多,自来也点点头回答七杀: “是这样的,诶?你们已经见过那家伙的通灵兽了?” 自来也咕哝了一句继续说道: “通灵术分血之通灵与非血之通灵,大蛇丸那种属于动物通灵,那是现实中签下契约的召唤兽,比较高级的一种了,你们要学习通灵术就需要先有召唤的通灵兽才可以。” 无论通灵术如何,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有通灵的对象。 七杀了然的点点头,平淡的表情没有变化的吐露出几个字,轻淡的声音却有着字字如雷的效果: “我想通灵银时。” 一瞬间两个银发的男人都有些一愣,然后反应一致的高声喊了起来: “为什么!!” 不过银时反应更大一点,一向慵懒的死鱼眼瞬间张大,可以说是用凶狠的表情恶狠狠的指着七杀低吼道: “喂!!!!为什么你把我当通灵兽通灵一样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了!!我哪里长得像动物啊!!啊??为什么你要通灵我啊!!” 说着银时一把掐住七杀脸颊,用力的揉着七杀软软的脸蛋继续凶恶的说道: “不对啊,为什么一副我已经死掉的样子要通灵我啊,我们虽然跑错了片场,但是银桑不记得有跑到通灵王那里去啊,你这家伙,岂可修!!银桑我就算是被通灵的也是那种参加圣杯战的英灵好么!!” “……痛痛痛。” 七杀呼痛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脸蛋被银时拉扯的有些歪咧。 “因为……银时一旦不见了,我就可以把你召唤过来了嘛。” 七杀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口齿不清,但是大致意思却也能听懂,七杀软软的声音让银时顿住了手,七杀那种理直气壮却又带着丝没有安全感的话语让银时下不了手,他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回道: “嘛,那个,什么……你只要喊我一下,我就会过来嘛。” ‘那不是像小狗一样么。’ 自来也默默地吐槽了一句,这已经和通灵兽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如果银时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呢?” 七杀糯糯的问道,轻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很苦恼,银时不禁苦笑,他将手从七杀的脸蛋上移到七杀的眉间,轻触着说道: “笨蛋,这应该是我担心的问题啊,明明有前科的人是你啊。” 或许他该订一个契约把七杀牢牢的拴在身边啊。 “咳咳,先打断你们一下。” 自来也在两人身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存在感,这两人说的倒是起劲,但是有个重要的一点: “通灵术并不能召唤人。” “哎???” 银时和七杀反应一致的惊讶了起来,自来也顿时脸一黑,七杀的表情惊讶可以理解,但是这个男人惊讶做什么,不能通灵人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否则你就沦为召唤兽了。 “通灵术是召唤生物协助战斗,或者召唤道具协助战斗,但是召唤人类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有一种可以,自来也沉默了一下,既然七杀对通灵术感兴趣,他就要说完整: “通灵术中有一种可以召唤人类,但是那是禁忌的通灵术,是禁术。” “……” 七杀似乎在认真听着自来也的话,自来也继续说下去: “那个术叫做秽土转生,让已死之人再次在世上复活的可怕禁术。” 让已死的人再次复活? 七杀眨巴了下眼睛,表情明显在表达一种‘这种术明明很好用’的意思。 说到已死之人,七杀只想到两个人。 松阳老师,和鑢七实。 如果想要复活的话,七杀想要复活这两个人。 “为了让死者的灵魂再次来到这个世上,为了让灵魂固定,必须以活的人体做祭品,让灵魂寄生在祭品之内,这种禁忌的通灵术,绝对不能使用。” 自来也严肃的说道,这个术据他所知,大蛇丸有研究的倾向,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就他认识大蛇丸的时间,他能够肯定,大蛇丸的性格就是在父母被杀之后开始有了变化,是谁都想让离开的亲人复活吧,自来也不懂大蛇丸的痛苦,因为他没有亲人,所以,他只能单薄说,大蛇丸是错误的。 “好了,你就不要想着通灵我了,我就在你身边,你喊一声就好了,还是想着通灵一个帅气的通灵兽吧,比如老虎啊,狮子啊,狼啊,高达啊,钱伯什么的。” 银时摸着七杀的脑袋给予七杀安慰,但是……最后两个有点不对吧! 通灵高达是什么玩意啊!那个能被通灵么!能被召唤么!钱伯什么,你果然还是想让自己被通灵吧! “……唔……” 七杀皱着眉想着自己想要通灵的动物,于此同时银时也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摸着下巴很认真的在想着: ‘天人的话,就不算是人了吧……神乐好歹也算是夜兔星的天人,可不可以召唤过来呢?’ 说到底,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压根没有好好听人说话啊!!只听了自己想要听的部分啊!! “喂!你们以为通灵术是自己想通灵什么就是什么么?被通灵的通灵兽并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极具灵性的灵兽,普普通通的动物通灵来有意义么?灵兽有着极高的智力和能力,与之签订的契约才是通灵术最重要的一点,你要得到灵兽的认可才能成为主人,你们以为灵兽满大街都是么,所以大部分的通灵兽都是由主人培养的普通忍兽,从而经过训练培育成通灵兽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运气好能够签订到高级的灵兽的!” 自来也在通灵术上也算是专家了,毕竟自来也的通灵术的血契是祖传的,这种祖孙世代都能签订契约的血契并不多见,他觉得应该给七杀和银时先做好观念上的理解,通灵术可不是随随便便喊一句话就能通灵出来的。 “……我没有通灵的灵兽。” 七杀皱着眉直白的说道,平淡无澜的双眸直视着自来也让自来也有些抵挡不住姑娘的视线,他抽了抽嘴角僵硬的说道: “……嘛……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们契约的。” “嗯?你有?” “我家世代都和通灵蛤蟆签订契约,你们只要用血在我的通灵蛤蟆的契约上印下掌印,就可以直接施术召唤通灵兽了。” 这是最快的方法,自来也觉得自己真够大义,直接给两人提供了最方便的方法。 可惜,对方是个不解风情的姑娘,七杀平淡的吐出两个字: “不要。” “诶?” “不要癞蛤蟆。” 姑娘悠悠的说道,自来也狠狠的抽了记嘴角反驳道: “是蛤蟆!不是癞蛤蟆!为什么你要多一个字啊!” 七杀皱起眉露出一丝迷茫: “有区别么?” 这个时候银时拍了拍七杀的肩膀,用一副良师益友的表情,用淳淳教导口气对七杀说道: “那个啦,那个,阿七,你说猪和野猪有区别么,蛤蟆,和癞蛤蟆就是猪和野猪的区别啊。” “……就是野生和不是野生的区别么?” 七杀恍然的说道,银时立马竖起大拇指夸赞七杀: “说的好!” “好个屁!!” 自来也忍不住低吼了起来,为什么这个男人直接把他的通灵蛤蟆贬低到野猪的级别了啊! 水门!你出的注意你自己解决! “嘛,嘛,你说,有些通灵兽是由主人培养的动物,训练成通灵兽对吧。” 银时嘴角弯弯,好似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嘴角歪咧的像是要做坏事的小混混,痞痞的表情让人心下不好,自来也后知后觉的回答银时: “……是的。” 得到肯定,银时的嘴角笑意加深: “哼哼,别看银桑这样,也是养过动物的人的哦。” “???” 在自来也莫名的表情下,银时咬了下自己的大拇指双手开始别扭的结印,看着银时的结印,自来也不由得惊诧了一番,他还以为银时什么都没有听呢,没想到这个男人结印的速度算不上快,但是动作倒是正确的很。 其实银时说到底还是个jump的忠实读者,火影刚红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追的起劲的,就像迷龙珠一样,想要来着一发龟派气功,当年他也是在厕所里偷偷练过结印的好么,最后就是因为手指抽筋而放弃了,现在重新弄一番,基本功还是在的,阿勒,说基本功了么? 通灵术的结印并不多,只有五个,接下来只要帅气的大喊: “通灵之术!!!” 银时帅气的将手印在了地上。 “……” 但是没有出来什么通灵兽,自来也扯了扯嘴角觉得似乎要安慰一下这个银发的男人,喊这么响没有反应有些丢脸啦。 “啊哈哈,不用急,第一次没有反应是正常的,通灵术需要大量的查克拉,你要先从查克拉的运用开始,而且,不是养过动物就算签订契约了,是要血契……” “砰!!!!!” 自来也的话还没有说完,银时的掌下突然出现了打量的烟雾,就像一个正确的通灵术实施出来一半,烟雾迅速弥漫开来,越来越大…… “汪!!” 一声清脆的狗叫响了起来。 烟雾慢慢散去,自来也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狗,看起来颇为可爱的外表,这只狗的体型却让人惊骇。 “汪!” 这是巨大的白色的狗朝银时又喊了一声,自来也这才反应过来,这只狗是银时召唤出来的。 “你……” 这个男人第一次就召唤成功了么?不对!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有属于自己的通灵兽么?! ‘哎呀……银桑果然是vip啊……’ 银时看着被自己通灵出来的定春不由的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声。 “哟,这就是我养的狗,定春,定春,叫一声。” “汪!” “乖。” 太过顺利的发展让自来也僵硬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挣扎着说道: “……不应该会这样啊,这只是你养的狗而已,并没有订下血契……” “嚓。” 自来也的话又没有说完,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自来也抽搐着嘴角看着面前的景象,那只看起来颇为乖巧可爱的狗一脸无辜的把疑似他主人的男人的脑袋给咬住了,一瞬间血流满面,银时习惯了定春这种袭击主人的习惯,淡定的指了指脑袋上的定春,一脸淡然的说道: “你说的血契……是这种么?” 喂!这哪里是血契!这根本是要把主人干掉的节奏啊!!! 第40章 短暂幸福 【该属于他的,和不属于他的都被夺走了。】 【他还要努力去得到什么呢?】 ****** 一年的时间很快,卡卡西一下子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即使这个孩子只有五岁,五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比当年的大蛇丸还要早一年,这样的卡卡西理所当然的被众人冠上了天才之名,木叶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毕业生。 “可恶!!卡卡西,你等着,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在忍者学校的门口,陆陆续续的走出许多孩子,已经是放学的时候,外面也有不少来接孩子的忍者,只是等待的地方千奇百怪,能够安安稳稳的呆在地上等孩子的反而没几个,不少孩子一走出校门都会往上看。 嗓门特别响的是一个全身穿着绿色连体衣的孩子,他瞪大着本就精神无比的大眼睛,手指指着前方与他相反半眯着眼睛的银发孩子,虽然银发的孩子用面罩遮住了脸,但是与身边这位西瓜头的孩子相比,反而不露出面貌的这位更帅气一点,所谓神秘美就是这样吧。 “啊……我等着。” 卡卡西敷衍性的对他说道,慵懒的眼睛轻描淡写的瞥过凯,让凯握起拳头更加激动的喊了起来: “卡卡西!!不要以为你比我早毕业几年就得意起来,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这句话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卡卡西不冷不热的说道,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浇在凯的热血上,让这个孩子想要说什么话来,也又说不出什么来。 ‘……没有来么?’ 卡卡西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似乎是习惯了,又或许是失望,卡卡西缓缓的低下头,垂下眸不言一语,凯愣了愣,似乎反应过来卡卡西的表情,他四处看了看,然后拍了拍卡卡西的肩一点都不擅长安慰: “那个……卡卡西,白牙大人一定很忙啦,没有来也是正常的。” 卡卡西抽了抽嘴角,僵硬的回道: “我知道。” 自己的父亲很忙,他会不知道么?只是有些失落而已……虽然,毕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哟,卡卡西,你在这里啊,找了半天了。” 一道熟悉的慵懒的语调缓缓响起,那种独特的懒洋洋的,听着还有些欠扁的口气,卡卡西在整个木叶里找不到第二人,当然,那个第二人是十几年后的自己也是后话了,此刻的他不止被突然的声音给弄得怔愣了一下,来不及抬起来的头被一只手又突然的压了回去,那只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脑袋上揉了几下,那个声音就在自己的上方又响了起来: “呀,是不是感动的抬不起头来了?” “明明是你压着他的头吧!” 凯真相的吼了起来,清脆的喊声让银时侧头看了眼凯,眼熟的西瓜头和一身绿的服装,银时一下子就知道了对方是谁,在银时看清凯的同时,凯也看清了银时和银时身后的七杀,一时间单纯的凯在银时和卡卡西的脸上徘徊了一下,又在七杀和卡卡西的脸上徘徊了一下,似乎悟到了什么真理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头一直被压着,卡卡西不爽的甩开了银时的手,孩子稚嫩的声音因为被面罩遮住还有些闷闷的,但是并不妨碍他说话,他明确的质问着两人: “你们来干嘛!!” 银时拉拢着一双死鱼眼无可奈何的说道: “真是的,卡卡西真是冷淡啊,明明一副很想有人来的样子。” 银时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七杀,姑娘面无表情的小脸也变得苦恼: “是啊……明明站在这里一副希望有人出现的样子。” “……你们……到底来多久了!” 卡卡西咬牙切齿了起来。 “五分钟,不,十分钟吧,不……嘛,反正就是把你这副想要有人出现的模样看的清清楚楚了啦。” 银时摸着下巴贼贼的笑了起来,卡卡西一双黝黑的瞳孔瞬间变得尖锐,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凯觉得一向表情平淡的卡卡西现在面罩下的表情一定是咬牙切齿的。 “你们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么!!” 看到了还不过来?!还大言不惭的说找了很久?!! “没办法啊,阿七说想看嘛。” 银时一副溺宠姑娘的口气,似乎姑娘打算做任何事他都是愿意的,卡卡西瞅着七杀眼睛里布满着‘你想看什么’的意味,七杀似乎读懂了卡卡西的眼神,姑娘淡淡的说道: “唔……我想看一下卡卡西你那张看到没有人来的时候失落的表情,像小狗一样。” 为什么这姑娘能够一脸平淡的说出这么扭曲的话来!! 卡卡西被七杀那张欠抽的表情和欠抽的语气瞬间点燃怒点: “你这……!!!!” 但是卡卡西还没有说完,七杀做出了和银时相同的动作,伸出手轻轻的搭在卡卡西的脑袋上,比银时的动作轻盈很多,七杀轻轻的揉了揉卡卡西略带柔顺的银发,比起刚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蛋,此时的嘴角是微微勾起的,本就清淡的口气转而变得轻柔,七杀严然摆出了鑢家家长的表情温和的对卡卡西说道: “……卡卡西……恭喜你顺利毕业,你最棒了。” “!!!!” 被七杀突然轻柔的口气弄得猛地一怔,卡卡西一瞬间的怒气消散开来只剩下说不出的情感,心就像什么被拨动了一下,快速的跳动着,甚至一种陌生的感觉从胸口直接窜上大脑,最终从内心弥漫开来的暖意让他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他看着面前的银时和七杀,似乎旗木白牙没有来的失落一瞬间被打散了。 【有他们在,真好。】 “撒,回家吧。” 七杀歪了歪头淡淡的说道,如果曾经的她没有离开不承岛的话,她或许就会这么对七花说。 七杀和银时转身离开,似乎以为卡卡西会跟上来,但是卡卡西还处在怔愣当中,看着七杀和银时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一时间忘记迈出脚跟上他们。 “呐,卡卡西……他们是你哥哥姐姐么?” 倒是凯让卡卡西回过了神,卡卡西又回复了他那张冷淡的表情,但是眼神却有些意外为什么凯会有这种想法: “……你听说过旗木家有别的人么?他们怎么会是!” 木叶向来以家族出名,而旗木家是出了名的人丁单薄。 凯果然是个单细胞,他皱起了眉呐呐的说道: “我知道啊,但是……那俩个真的不是你的哥哥和姐姐么?跟你很像诶。” “哪里?!” 卡卡西拉拢着死鱼眼冷冷的问道,凯脸一抽吐槽道: “现在就很像,你们不是都是银发么,哦,眼睛也很像,还有你那张老是有人欠你钱的表情和你姐姐也很像。” “都说了不是我姐姐。” 卡卡西否定道。 “喂,卡卡西!!” 走远了的银时和七杀发现卡卡西没有跟上来,他们在远处看了一声,卡卡西看着夕阳下的两人,沉默了一下,快速跑了过去,凯虽然这个时候还小,但是他敏感度不低,他敢发誓,那个时候的卡卡西虽然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卡卡西一定是在高兴,明明……跑过去的时候的表情……是开心的。 凯目送着卡卡西和那两个人离开,作为卡卡西的儿时好友,卡卡西的成长可以说凯是参与进去的,很久以后凯回想起此刻的情景,凯可以用一个形容来形容这三个人。 【就像一家人一样。】 【但是……也就是这个一家人……在卡卡西的心上狠狠的划下了一刀。】 ****** “旗木家的小子也毕业了么,真不愧是白牙的儿子。” 年仅五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三代目不仅感叹,也无奈,这种天才下不仅是是本身的天赋,也是环境的压力,处于战争的年代下,卡卡西的成长算不上轻松的,木叶经过战争的洗礼忍者缺少,在人手缺少的情况下卡卡西被赋予了高度的期望和压力,卡卡西极短的就读时间,三代目只感到心酸,明明是为了孩子们而努力守护着木叶的,但是现在反倒是孩子们为木叶牺牲着。 “白牙那家伙该感到骄傲。” 自来也没有孩子,但是如果有卡卡西这样或者水门这样的孩子,任谁都会感到骄傲的,在旗木白牙的光辉下成长的卡卡西不负众望的继承了旗木白牙的天赋。 “那两个人如何?” 三代目所说的两人在场的自来也和水门心知肚明,如果说前线的战争是外忧的话,七杀和银时的不定性就是某种程度上的内患,与两人接触最多的水门和自来也相互看了看,自来也组织了下语言这么对三代目说道: “坂田银时和鑢七杀就像相反的两种人。” “怎么说?” “……坂田银时没有一点一点一点对忍术的天分,而鑢七杀对忍术有着极高极高极高的天分。” 自来也用了三个一点和三个极高,三代目抽了抽脸皮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真的有这么糟糕?” 这两方面都是不好的啊。 “这个一年来,坂田银时会的忍术仅限于通灵术,而成功率也只是五次里有一次是成功的,他连简单的j□j术和替身术都不会,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教会他怎么将查克拉凝聚在脚上,怎么上树,怎么站立在水上,我只能说坂田银时在体术上有着极高的天分,如果不用忍术我和他对打的话,或许会是平手,但是忍术的话……惨不忍睹。” 自来也见识过不少天才性的忍者,即使平庸的忍者也比坂田银时的天赋高上很多,银时绝对是他见过最没有天赋的家伙了。 三代目被这个‘惨不忍睹’的形容给怂到了,能被自来也说成这样,看来确实‘惨不忍睹’。 “那鑢七杀呢?” “……” 三代目发誓,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自来也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水门在一边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似乎在笑,也在掩饰,自来也深深的吸口气,然后有些挫败的说道: “……有时候我都会怀疑我三忍的名号属不属实。” 自来也比划了个手指: “我不确定我是否是‘教会’鑢七杀,鑢七杀的忍术才能我只能用可怕来形容,无论是简单的还是难的忍术,她都是看一次就会,比写轮眼还要可怕,我认为,她让人恐惧的一点不是使用了多么强劲的忍术,而是她能够将别人呕心沥血经过几年才学会的忍术一瞬间就学会,这种讽刺和恐惧能够将人一瞬间吞噬,在战场上的话,她绝对是可怕的敌人,能够瓦解对方的心智,从愤怒,然后恐惧,最后颤抖,在心理上绝对的打击再用压倒性的实力给予沉重一击。” “……” 能被自来也如此评价,三代目心情又沉重了起来,鑢七杀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旗木白牙吧,但是也藏不了多久了,鑢七杀虽然很低调,但是这姑娘高调起来绝对让人大跌眼镜。” “……” 三代目觉得自己头疼的不止是一点两点。 “火影大人……” 突然窗口出现一名暗部,如此突兀的出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三代目严肃的问道: “什么事?” “宇智波一族族长的次子被云忍掳走了。” 不好……头越来越头痛了。 ****** 银时和七杀更多被人熟知是因为卡卡西的原因,旗木白牙作为木叶村的精英忍者是十分忙碌的,所以银时和七杀出现后,更多人看到的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样子,懒散的哥哥和面瘫的姐姐,不过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卡卡西更像个孩子一点,起码总是被两个气得炸毛。 “哟,银发的小哥,要来串丸子么?” 路过银时和七杀常吃的糯米丸子店,店长熟稔的打了个招呼,这个银发的小哥一直带身边的姑娘来吃糯米丸子,已经是常客了。 “呀,之前吃过拉面了,下一次吧。” 银时摆了摆手懒懒的说道,他刚和七杀在一乐拉面蹭了一顿,再吃丸子就要撑住了,说着他快速拉走七杀,这姑娘对丸子的执着可不是一般。 “呐……银时……” 七杀呐呐的开口,银时立马回道: “闭嘴!我不听!” 肯定又是想吃丸子! “我还没说呢……” 七杀撇撇嘴有些不舍的回头又望了望丸子店,银时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银时嘟哝着,他更知道自己一个转头的话,就会看到姑娘那张可怜巴巴的表情,他一定会心软! “……啊,这边不是回家的路。” 七杀淡淡的说道,银时这才发现,他走错了一条道。 不过,回家…… 每次听阿七这么说银时都会觉得心暖。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和阿七是回到他们自己的家,他的万事屋的话,就更好了。 到底还能不能回去? 银时阔别了一年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哟,那边的那位银发的小哥,要买酱油么?” 听到某个熟悉又略带欠扁的声音银时和七杀都愣了一下,两人都同时微妙的抽了下嘴角,这道听了就很想动手动脚的声音只属于一个人。 银时和七杀猛的转头,不出意外的看到某个扎着小辫子笑着一脸爽(sha)朗(chun)的男人朝他们晃晃手,嘴巴里还叼着细长的竹签,一副颓废的大叔样还真是一成不变。 应对这位大叔的招手,银时和七杀很礼尚往来的给了他一脚。 “嗷,诶……” 来不及躲开两人,对方就扑倒在地很没有形象的倒在了地上: “啊嘿嘿……呀,好久不见啊,银时小鬼和七杀酱,真是巧遇啊,不用见到我这么激动的啊……” 栖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这一次没有流鼻血。 “激动你个毛啊!!你这家伙装什么吃惊啊,谁都看得出来!你不是说你要送我们回去么!为什么会来到火影啊混蛋!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个理由来,我就把你的计数棒转三百六十度之后在拧下来!” 被威胁的是计数棒总会菊花一紧,栖止下意识的拢了拢腿,僵硬的笑道: “呀……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 银时脸一黑阴森的说道: “把你的计数棒拧下来,你也不是男人了。” “等等等等等……我说个理由,我有理由!” 栖止后退一步,银时的表情太阴森了,他只感觉后颈一凉。 “那个啦,系统出bug了,所以就把你们传输错了地方了。” “那就给我修正啊!混蛋!” “那怎么可能……” 突然栖止敛起了笑容,双瞳一下子锐利刺人,这个男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寒颤的气压,虽然不如杀气那般冰冷,但是一瞬间银时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敌意的感觉,不过只是一瞬,就好似要吓吓银时一般,在七杀侧过头的一瞬间,栖止未完的话继续下去: “这么快嘛……” “……可恶。” 银时动了动拳头,果然还想揍这个男人一番。 “啧啧啧,身为jump的主角,这样的体验可是前所未有的哦,你也好好体验一下这种人生嘛,感受一下别的主角的人生。” 栖止换种方式忽悠银时,银时拉拢起他那双标志性的死鱼眼凉凉的说道: “不要,太麻烦了,银桑体验自己的人生已经很麻烦了,不要别人的人生,再怎么体验,火影和猎人的主角都不会叫漩涡银时,还是银时·红富士的。” “是富力士。” 栖止纠正道。 “都一样啦,那种用生命在找爸爸和用生命在追回好哔——友的人生,银桑真心不想要,真是太麻烦了。” 银时摆摆手,完全是把另两部的jump系的主角的人生给嫌弃了一番。 “你这家伙,这么嫌弃别人的人生还追什么漫画啊。” “喂,就算银桑很喜欢看漫画,并不代表就想要过别人的人生啊,我自己的人生就属于我自己的,我的人生有什么由我自己决定,这才叫人生。” 栖止不止一次觉得坂田银时这个人太复杂了,这个男人一直想法很简单,但是人却复杂至极,他解读过所有的jump里的主角,配角各种boss,他们都有着相似的特性,很容易解读,但是坂田银时却不一样,他走着不同的路线,独创自己的风格,按照自己的思想一直到底的走下去,谁也无法改变他,谁也无法动摇他,栖止看着他身边的七杀,姑娘依旧当年一般安安静静,这个男人,是她的选择啊。 也是…… 栖止微微的勾起唇角,真不愧是坂田银时说出来的话,他好笑的问银时: “那你的人生有什么呢?jump三大原则,友情,努力,胜利,你有哪个?” 被人这么质问了,银时义正言辞的反驳栖止: “喂!你这家伙,为什么一副银桑是三无人员的口气!银桑没有友情,努力,胜利么!你把银桑201集的努力都给抹杀掉了么!你把银桑每个篇章的胜利给忽视了么!银桑的友情多到大家手拉手上厕所都会马桶不够的程度的哦!就算银桑没朋友也是因为帅的没朋友!!!” 栖止耸了耸肩,摊开手无奈的说道: “那是第一季的时候的事了,现在的你,有什么呢?” 栖止浮里浮气的表情看着很让人窝火,但是他问的对,现在的坂田银时,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有什么呢?他作为另一部漫画的主角,他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 或许换做别的主角来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会有着属于自己反应。 那位叫做杰·富力士的少年或许会说:在没有找到爸爸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那位叫做漩涡鸣人的少年或许会说: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可能在这里止步! 他们会不言放弃的找出回去的办法。 但是坂田银时这个男人不同,他会随遇而安,即使不满于现状,会碎碎念会焦躁,但是他会笔直的活下去,不是为某个目的而活,而是为活着而活,银时勾起嘴角轻笑了起来,懒散的笑容却意外帅气又让人心动,大概就是因为这双红眸能够闪烁出动人心魄的光彩出来吧,栖止抬了抬眼皮,听着银时的下一句话: “友情?努力?胜利?那些是jump看多了才会坚信缺一不可的,银桑就算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关系……” 银时一把勾过从头到尾没有听懂银时和栖止在讲什么的七杀,将姑娘扣在了怀里脑袋抵在自己的胸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现在的我,有阿七就够了。” 第41章 暗陈 【还忍得住么?忍得住么?】 【你内心的野兽一直在j□j吧,一直在蠢蠢欲动吧,不要再骗自己的,不要再忽视它了,那个被你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一直在叫嚣着……释放它吧。】 ****** “现在的我,有阿七就够了。” 坂田银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七杀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姑娘原本就呆愣愣的模样,现在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栖止无奈的笑起来,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后脑勺,扎着的小辫子更加凌乱,但是他似乎放下心来似的,口气都不是那种轻浮的语气: “啧,你真是个赖皮的小鬼。” 这样的话,不是更把鑢七杀吃的死死的么? 但是…… 【目的达到了啊。】 这是栖止要的,为了他最爱的七杀酱。 “嘛,为了表扬你,小红花就不给你了,给你一个礼物吧。” 栖止伸出双手同时盖在了银时和七杀的脑袋上,像是一股激流从头顶灌入,银时和七杀都不由得身子一颤。 “……你做了什么?” 银时感觉有些微妙,他有种被突然注入了莫名力量的感觉。 “给你们的礼物啊,你是无法学会忍术的,所以我给你一次特例。” 银时挑挑眉好笑的问道: “特例?” “嗯,特例。” 栖止点点头露出贼贼的笑容: “给你一次百分之百使用通灵术的机会,让你召唤出高端的通灵兽。” “哎~~~” 银时的死鱼眼放大了一点,口气莫名上扬: “能召唤出神龙么?” “……这个你先集齐七个龙珠吧。” 栖止毫不留情的扼杀银时的想法,七杀看着自己的手掌微微皱起眉清淡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 “那能通灵出什么?” “……这就要看你们的内心了,你们内心能够通灵出如何程度通灵兽。” 栖止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个男人带着狡黠的表情就让银时看着不爽: “喂,一次也太少了吧。” “让你使用忍术已经是给你vip资格了啊!别要求这么多!按道理来说,你是什么都学不会的,让你会使用通灵术已经不错了!” “切。” 栖止忍不住扭曲了一下表情,这个男人果然也很欠揍。 男人看男人果然两看生厌。 “唰!” 一道身影快速从天而降,轻盈的单膝跪地,银时和七杀对来人并不陌生。 暗部装,动物面具。 银时抽了抽嘴角吐槽道: “怎么又是你。” 是的,来人就是银时和七杀住在木叶一年来,一直被火影召唤时的通讯员,每次开场白都是: “火影大人要见你们。” 对方冷冷的说道,没有情感的声音,感觉不到人的温度。 “又是什么事?” “……” 对方不言一语,银时无奈的耸耸肩,有时候他也拿这种僵硬死板的忍者没办法,这种为任务去牺牲自己的忍者,银时不懂他们。 “我们走吧,阿七,大boss召唤我们了。” “……唔,哦。” 七杀转过头看向朝着他们挥手的栖止,那张傻兮兮的笑容让七杀撇撇嘴又转回了头,栖止看着银时和七杀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侧过头看着还未离开的暗部,他勾起唇笑道: “呀,小哥,要买酱油么?” “你是谁?” 冰冷的质问,从腰际抽出苦无,完全的敌意让栖止无奈的叹口气: “真是的,别这么僵硬嘛……” “木叶村没有你这号人,你是什么人?” “啊,我啊……” 栖止话未说完,瞬间闪身到暗部的面前,就像跨越了空间,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快的来不及反应,他的面具就被栖止的双指探住,然后栖止缓缓的说道: “就当做没看到我吧。” “……是。” “哟西,真乖。” 这个笑起来爽朗的男人露出了一丝歪咧的笑容,像是恶作剧成功一般,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面前的暗部如同身子僵住一半没有动弹,栖止拍了拍手,走过他的身边的瞬间又消失了不见,而那个暗部回复了自己的神智。 ****** 银时和七杀并不是木叶的忍者,所以按道理来说,银时和七杀是不能参与木叶的任何任务的,这些都属于木叶的机密,但是火影给了两人一个特例,他们虽然不能成为木叶的忍者,但是他们可以作为雇佣兵的存在为木叶完成任务,就像普通的雇佣兵一般,支付酬劳,然后完成任务,这样双方获利的条件,于情于理都过得去,尤其是在某些无法以木叶忍者的身份介入的任务中,这种中立性的雇佣兵有着很大的帮助。 过去的一年中,除了初次的营救木叶忍者的任务之外,银时和七杀也接了几次小任务,差不多在c级左右,没有大的战斗在。 只是这一次,火影明确的告诉他们,是b级,或许b级以上到a级的程度。 营救宇智波家被掳走的族人,现今四岁,叫宇智波和树。 掳走他的敌人是雷之国的云忍。 因为雷之国和火之国正在缔结盟约中,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证明是云忍所为,现在任何的摩擦和动作都会导致两国的战争,木叶无法承担这次误会之后的后果,这到底是雷之国的目的,还是单纯的云忍的私自动手。 所以,由算不上木叶忍者的银时和七杀去带回宇智波一族的孩子是最好的办法,并且带上另一位忍者暗中探查这件事的真伪,由此组成了一个队伍。 带队的队长是波风水门,银时和七杀对他已经不陌生了,但是听说还有一个陌生人组队。 银时和七杀按照规定的集合时间慢慢悠悠的走到木叶村的村口,除了早已等在在那里的波风水门,银时和七杀倒是看到了另外两张熟悉的脸。 “宇智波道!!你一定要把我弟弟给带回来!!!!” 这个熟悉的喊声和理直气壮的口气,银时不算差的记忆记起了两个人,一个是一年前被七杀欺负过的宇智波小鬼,一个是一年前被七杀救过的那个眼睛看不见的小鬼。 “这是我的任务。” 宇智波道比一年前初见时长高了许多,连带着那个揪着他的衣领的孩子也是,两个人少年般的年纪都长高了许多,只是那股暴躁和淡然似乎都和一年前一样。 “我要你发誓,你一定会带我弟弟回来!!” 宇智波宏树一字一句的说道,尖锐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宇智波道,对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他执拗的看着他闭上的双眼,用命令又生硬的口气说着。 宇智波道不在乎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一直欺负他的那个宇智波宏树,仿佛他面前站着的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他依旧淡漠的说道: “我会尽我所能。” 宇智波宏树瞪大了眼睛恨恨的看着宇智波道,他从以前就讨厌这个总是淡然的家伙,他越淡然他就越想欺负他看他变脸的样子,但是从来没有过,现在,他唯一的,最重要的弟弟和树,现在要靠这个他最讨厌的家伙带回来,他做不到恳求,做不到低声下气,同样是宇智波一族,平心而论,他们的实力相差太多了,所以,他不甘心到发狂。 “记住你说的,宇智波道!!!” 宇智波宏树深深的吸了口气,花了极大的力气去压抑心中的愤怒和不甘,然后愤愤的转过身,他看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银时和七杀,少年愤怒的表情怔愣了一下,他认出了两人,不,准确来说,他认出了七杀…… 这个一年来他都在惦记的女人。 时时刻刻都想要打败她,时时刻刻都想着她,看到宇智波道他都会想起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惊鸿一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太过稚嫩,现在的他…… 还是不够成熟。 宇智波宏树没有对上七杀那双平淡的双眸,他直接从两人面前走过去,但是他没有看七杀却瞥了一眼银时,银时的野生动物第六感敏锐的发觉,这个宇智波家的小鬼似乎对他有敌意? 为什么? 明明虐他的是阿七啊? ****** 追踪云忍的话,波风水门是最有经验的那一位,说到绑架,云忍也有过前科,大约在十多年前,云忍绑架过漩涡玖辛奈,当时就是水门救回了她,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玖辛奈留下了她的红头发做了标记,他才能顺利救回玖辛奈,这一次他们带走的是年仅四岁的孩子,不知道那个孩子能不能留下什么痕迹了。 ‘从这里开始,分成两路么?’ 水门细心的发现云忍的踪迹之后便发现,从痕迹上显示,云忍分成的两部分人马往相反的两个方向去了,一方是诱饵,一方则带着人在掩护下离开么?水门分析了下情况,现在他们队伍里有四人,按照战力分配的话,鑢七杀一人就足够了,但是她没有经验,她和坂田银时一样,都没有经过忍者训练,不会用忍者的想法来思考,水门思索了一番,拍了拍银时的肩膀做出了一个决定: “银时先生,七杀小姐,还有宇智波,我有一个提议,现在云忍分成两部分分别走两条路,我们并不清楚那一部的人马是带着宇智波和树的,所以我们也分成两部分,分别追踪。” 七杀点点头,拉住身边银时的袖子对波风水门说道: “我无所谓,你随便分配吧,我和银时一组。” 那模样就像已经选择好主人的小动物拉住主人的袖子昭示着自己的归属权。 姑娘随意的话语让水门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共四个人,你把银时先生拉走了,分明就已经自己分配好了啊。 “是的,你和银时先生还有宇智波三人一起追踪向西去的那一队,而我一人往东。” 三个人? 水门的决定没有反对的必要,七杀和宇智波道本就是性格淡然,没有多大的主见意识,所以真正问话的人只有银时: “等等,万一我们追的那波人才是带着小孩的那一波,我们该怎么动手?直接冲上去把人带回来么?还是要制定什么计划?” 这群忍者战斗的时候既不会光明正大还会拐弯抹角,一场战斗还要想一些僵住脑子的作战计划和莫名其妙的忍术陷阱,银时真心觉得麻烦,水门听到银时的话不由得露出笑容,温和的表情让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就算我指定了作战计划,银时先生和七杀小姐会按计划行事么?” 这两个人他也是相当了解了,他们两个永远是在计划之外的。 “嗯,我更擅长破坏计划一点。” 七杀点点头同意水门的话,银时轻弹了一下七杀的额头,抽搐着嘴角吐槽道: “你嗯个什么啊,这是什么骄傲的事情么?” “……” 水门无奈的弯起嘴角,轻咳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会用影j□j跟着你们,如果影j□j被破之后,我就会快速赶回来,到时候的战斗,请你们以夺回人质为优先行动,接下来暂时由宇智波为队长。” 波风水门的结印快到只在眨眼间,波风水门所说的影j□j也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两个相同的人在一起,看不出一丝区别来,宇智波道淡然的点点头接受任务: “我知道了。” “……” 得到银时和七杀的点头之后,波风水门又在眨眼间消失不见,这样的速度别说是别国的忍者,就连木叶自己的忍者都会看到不禁感叹一下,金色闪光果然名不虚传。 “那我们也走吧。” 宇智波道淡然的发令,虽然是影j□j,但是波风水门的影j□j也无法小看。 ****** 被自来也训了一年的树上跑步技能,银时觉得自己已经在往泰山的方面发展了,要不是不为了打草惊蛇,他说不定还会高喊两声,哟西,现在他已经学会了树上跑和水上漂的新技能了,下次是不是能学会徒手爬墙了? “等等……” 赶了一段路,宇智波道突然喊停,似乎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四人快速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观察情况。 “木叶的人快追来了吧,虽然兵分两路,但是木叶的家伙都不是半吊子,如果来的是那个金色闪光,我们就危险了。” 隐隐的听到对方这么说,银时和七杀不由得侧头看了一眼波风水门的影j□j,但是此时的波风水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他单手触摸着地面像是在感知什么。 “再过一会就到了边境了,去土之国的话,木叶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云忍没有过雷之国的边境,反而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土之国,果然另一波的云忍故意往雷之国的方向去,就是为了让人以为他们是回雷之国,从而忽略了土之国才是真正目的么? “啧,我们快一点了,边境那里有人接应,过了边境,就算木叶追上来了也没用了,快点吧。” 对方似乎又开始赶路了,在这片接近土之国的边境区域,连青翠的树木也都减少了很多,更多出现的是大块岩石。 “对方总共15人左右,或许到了边境还要更多,前方是土之国的范围,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波风水门皱起了眉,虽然是个影j□j,但是他有着不亚于本体的实力,七杀并不懂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单纯的问道: “为什么麻烦?” 明明只要把那个孩子带回来就好了。 “因为木叶和岩隐村向来不和。” 宇智波道淡然的指出: “如果牵扯到岩隐村的话,又是一场战争。” “……这是最糟糕的可能性。” 波风水门无奈的叹口气,虽然宇智波道说的太过直白,但是也没有说错,最糟糕的可能性就是再次和岩忍交战,甚至与云忍一起。 “那……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怎么办?” 银时烦躁的揉了揉自己凌乱的银发,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底救不救人啊。 水门侧过头看向了宇智波道,他将这个问题让他来回答,作为宇智波一族他最有资格回答了,宇智波道张了张嘴,清淡的声音完全用客观性的语气回答道: “最糟糕的情况是宇智波和树的写轮眼被夺走,宇智波一族的瞳术被外族人夺走,并且知道秘密。” 比起宇智波和树的性命,写轮眼更加重要。 “宇智波和树拥有写轮眼么?” 波风水门皱起眉问道,据他所知,那个孩子只有四岁不是么? 宇智波道闭上的双眸‘看着’波风水门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但是有着些许的讽刺的意味: “写轮眼的开眼和年龄无关,由外界的刺激或者本身的努力都可以开眼,这并不是秘密,波风大人也知道吧,写轮眼可以移植,在战争上死去的宇智波一族都会把眼睛带回来,移植到还未开眼的孩子身上或者眼睛受伤的族人身上,虽然同为宇智波一族的人排斥率不高,但是普通人移植写轮眼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如果对方真的要得到写轮眼的话,即使宇智波和树没有开眼,他们也有办法得到写轮眼,一种是刺激他开眼再夺走他的眼睛,一种是直接夺走眼睛,然后移植到自己的忍者上去后天开眼。” “……” 波风水门当然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但是这是别族的事情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宇智波一族是历史悠久的古老一族,所谓的黑暗秘辛绝对不会少,就如同日向一族一样,大家族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黑暗。 “……不过,对方大概并不是一定要写轮眼,或许白眼也是他们的目标,只是宇智波和树正巧,容易下手吧。” 宇智波道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宇智波一族的集体感,波风水门看着这个莫约十几岁的少年,稚嫩的面容却有着成熟的表情,他也听说过这个叫做宇智波道的孩子的传闻,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睁开眼的样子,但是各方面都传说他超越年龄的实力和天赋,这次的任务也是宇智波一族要求必须带上宇智波道才行。 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要由宇智波一族解决。 可是这个孩子……太没有宇智波一族的感觉了。 “……” 一直不说话的七杀终于在所有人说完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过……这个女人似乎很适合叹气,那种无奈,没有办法,懒散,又……不屑一顾的态度。 “真是……好弱。” 七杀轻淡的口气就像是感叹,用一种不得了的语气感叹‘好弱’这个词。 “阿七?” 这姑娘怎么一脸抖s的表情啊! “……总会有人,为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拼命做着无用的事情,真是……弱者的表现呢,宇智波也是,写轮眼也是,只是因为力量什么的,就好像是因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七杀苦恼的皱起眉: “……真的,好弱……不过,真的让人羡慕呢。” “羡慕……?” 宇智波道第一次露出了淡漠以外的表情,因为他是真的不理解七杀的话,什么叫……羡慕? 她在羡慕什么? “嗯……因为有点羡慕……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全力以赴,因为这点程度的力量拼命修行,我真的不了解,也很羡慕啊……” 什么都能够做到,什么都不会觉得新鲜,什么都感受不到过程,那种困扰,太过奢侈,也很讨厌。 “我虽然讨厌麻烦,但是……也讨厌所谓的大义。” “……” 七杀歪了歪头又一脸纯真的轻笑了起来: “我倒是想看看……所谓的写轮眼,是多么的了不起呢。” “……” 第42章 通灵之术 没有耽搁多久,四人加快了速度再次追上了前面的云忍,他们正在土之国的边境,周围都是荒凉的岩石也昭示着土之国的地界到了,这种以岩石当做天然屏障的国家,有着优越的防御地势,从外部就很难攻入。 “不能让他们带入境内,动手吧。” 在边境果然有另一批的人马等在那里,同样有二十人左右,他们也看到了被掳走的宇智波和树在他们手上。 “哈哈!我就说嘛,木叶的家伙果然追上来了,但是也来不及了!!” 四人的出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开口的人护额上竟然是岩忍的标记,波风水门皱起了眉,总觉得事态没有这么简单。 三十左右的敌人不算多,但是总觉得有陷阱在,波风水门轻声说道: “小心。” 对方将昏迷的宇智波和树交给了另一拨人,对方接过手好立马迅速离开,剩下的三十余人就像是为了拖延他们一样,挡住了去路。 “土遁·土龙枪!!” 一声厉喝,原本平坦又荒凉的地面瞬间窜出无数尖锐的土刺,硬生生的让四人又往后退了几丈,趁着这个时候,其余的敌方忍者又就着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躲藏了起来,如果现在不立马追上去的话,宇智波和树只剩下一具没有双眼的尸体了吧。 “呐,波风君……的影j□j君。” 银时悠悠的开口,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波风水门愣了一下,只听这个男人用懒散的口气对他说道: “这里就交给我的阿七好了,你和宇智波家的小鬼去救人吧。” “你们……” 波风水门犹豫了一下,银时摆摆手一副赶人的动作: “啰嗦什么,你们俩动作更麻利一点,救人是要速度的,我和阿七在这里华丽的战斗就好了,总归要有人解决他们吧,四个人一起太浪费了。” “拜托你们了。” 宇智波道没有过多的犹豫,他点点头笔直往对方离开的方向跑去,中间需要经过对方的埋伏,他们不会简单的让宇智波道过去,在宇智波道掠过他们身边时,用最快的速度出其不意的攻向宇智波道。 “叮!!!” 兵器的碰撞的声响,在快要攻击到宇智波道的时候,一抹身影竟然更快的挡在了宇智波道的面前,接住了他的攻击,是七杀,宇智波道目不斜视的快速往前移动,另一个突然发出的攻击被突然扔过来的木刀打断了。 “你们的对手,在这里。” 七杀和银时异口同声的说道,所有要攻击宇智波道的攻击都被两人挡了下来,可以说他们给宇智波道和波风水门开辟了一条安全通过的道路,让他们快速追上带着宇智波和树离开的家伙。 “你们俩个……真的是木叶的忍者么?” 护额没有带,也没有穿着忍者装,根本没有一丝忍者的痕迹,两个人更是看不出会使用忍术的样子,木叶会派这样的人来么? “啊?我说我是岩隐村的忍者你会信么?” 银时歪咧起嘴角贼贼的笑了起来,对方对银时这张没有危机感的表情看的一阵不爽,他迅速结印,低声喝道: “土遁·岩j□j之术!” 一听就是个一个变俩的招数,七杀退到银时的身边和银时一起防备着对方的忍术,只见对方张大了嘴巴,从嘴巴里吐出一块块的岩石,随着岩石的越来越多,岩石渐渐的聚拢在一起,变成了与施术者相同的样子,但是这个过程让银时和七杀的表情同步的阴沉了一下。 七杀的反应最直接,姑娘用宽大的袖口遮住嘴,低喃道: “……唔,好恶心。” 为什么岩石会从嘴巴里出来呢……唔……真的好伤眼。 “啊哈哈……阿七,不能这样说啊,再怎么样,这都是人家不得了的忍术呀,经过不为人知的艰苦修行的,我们不能用恶心这个词去抨击别人。” 银时虽然这么说,却也捂住嘴一副恶心的模样,七杀皱起眉,被捂住的嘴说出来的话是闷闷的: “……那我们该用什么词去形容?” 银时拉拢着他那欠揍的死鱼眼想了一下,凉凉的说道: “好脏……” “……银时……你的形容和我的没有区别。” “有哦,稍微委婉一点了。” 银时坚定的点点头。 “好恶心和好脏没有区别吧!你们俩个找死么!居然还有空去评判别人的忍术!!” 对面的岩忍低吼了起来,为什么他的岩j□j之术要遭到这两个人的抨击啊!还用好恶心和好脏这种厌弃的形容词。 “……太恶心了,就没有打的*了。” 七杀悠悠的说道,甚至还微妙的后退了一步。 “阿七哟,不能这样哟,这不是拳皇可以换人物上场的,你就闭着眼睛把对方ko了就好,就可以换一个对手上场了。” “唔,不要,还是太恶心了。” 七杀一回想那种岩石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姑娘疑惑的反问道: “为什么是从嘴巴里出来的?就不能像一般影j□j一样么?” 姑娘如此纯真的问他,银时抽了下嘴角,拍着姑娘的肩膀,用感叹似的语气吐槽道: “他只能从嘴巴里吐出来,难不从屁股里拉出来么?那样的话就不是土遁了,是屎遁了,屎j□j的话,倒是个不得了的招数啊。” 为什么这么严肃的战斗可以被这两个人弄得这么猥琐!!人家的土遁怎么了!为什么要被这两个人这么抨击! “混蛋!战斗的时候不要这么多废话!还有屎遁是什么!这么恶心的名字你们也说得出啊!受死吧!土遁·土龙弹!” 依旧是从嘴巴里吐出大量泥土,向两人分批攻击,银时和七杀分开两侧躲闪,因为是质地偏软的泥土,即使没有攻击到两人的身上,泥土也稍微溅在了衣服上,七杀和银时跳跃到安全的岩石上,低下头看着被溅到的泥巴,两人异口同声的轻啧: “啧,好脏。” “土遁·土裂转掌。” 没有给予银时和七杀过度的喘息机会,对方又施下了第二个忍术,手掌按在地面上,如忍术的名字一般,地面快速开裂开来,并不是普通的开裂,而是地面交错向上翘起,裂缝迅速袭向银时和七杀的方向,破坏了银时和七杀待得岩石,甚至不给两人平整的地面站立,银时落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不是平稳的地面需要调整身体才能保持平衡,银时只是一瞬间的失衡就被对方捉住了空隙。 “心中斩首之术。” 一只手从刚刚崩裂的地面里窜出来,死死的扣住银时的脚腕,大力的将银时的脚往下拉,银时对这个场面很熟悉,他心下不好,咬紧牙关用另一只脚支撑住自己,然后手中的木刀毫不犹豫的刺进地面,像是知道对方的方位一般,木刀不止刺进的土中更是刺中了地下捉住银时的脚的忍者的肩膀,一时间的剧痛让对方松了下手,银时趁着这一瞬立马提起自己被拉下去一些的脚,以刺进土中的木刀为支撑翻越起了身体,用双脚将另一个双手手持着双剑直逼他项上人头的忍者死死的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没有做下地的俯冲,狠狠的将对方以头着地的姿势摔在了地上,即使没有用上忍术,这个男人仅在一瞬间就干掉了两名忍者。 在被这个银发的男人那不拖泥带水果断狠决的身手惊讶之时,那个长发身材娇小的女子更是以令人诧异的速度向岩忍冲去,岩忍的忍术大多是群攻技能,所以如果被近身了,那么体术就成了薄弱项,土之国和雷之国不同,雷之国的的云隐村是推崇剑术与忍者体术的武斗派忍者村,所以不止忍术杀伤力强,连体术都是十足的强劲,七杀现在对上的这个忍者,同时有着群攻范围的土遁和难以攻破的体术,过了两招,感受到对方沉重的拳头,七杀快速的后退了几丈,放弃体术攻击,迅速结印: “土遁·土裂转掌。” 使用着自己的忍术对方惊讶了一下,从七杀手掌碰地的刹那,地面再一次不规则的崩裂又向上翘起,七杀的忍术不止攻击着地面上的忍者,更是将那些原本藏于地下想要偷袭的敌人硬生生的埋葬在地下,七杀没有停止攻击,对方不断闪躲着土遁的攻击时,七杀再次结印: “土遁·土龙枪。” 从地面窜出的土刺一根根的窜出,长短不一,角度交错,七杀的土龙刺几近残忍的不给对方逃开的机会,土刺狠狠的贯穿对方的身体,可是…… “砰!” 被刺穿的身体变成了烟雾,是j□j术。 “阿七!背后!” 听到银时的喊声,七杀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攻击,右手形成贯手打算反击之时,七杀转过身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带着细微的血腥味,但是整个人更多的是清爽的味道,七杀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她和身后的敌人中间,硬生生的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手抱住七杀,单手撑在对方的脚上,用脚抵挡住了对方对七杀攻击的右手,下一个瞬间又瞬身离开带着七杀到了安全的地方。 “没事吧。” 温和的声音即使在战斗中也不减分毫,是波风水门,七杀抬起头对上波风水门那双湛蓝的双眼,这个男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七杀点点头淡淡的说道: “谢谢。” “影j□j被破了,在银时身上画上了术才能够快速赶回来,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在之前拍银时的肩膀的时候顺便画下了飞雷神的术,就是为了能够快速赶回来,看来是赶上了。 “阿七!没事吧!” 银时不放心的跑到七杀身边,上上下下看了很久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是木叶的金色闪光么?速度果然名不虚传。” 对面的岩忍说话的声音也如同岩石一样,干燥又僵硬,他感叹着水门的速度的口气只是用一种陈述语气罢了,他看着波风水门身边的银时,微微皱起眉低声问道: “银色的头发,但是你不是木叶的白牙,你是谁?” 单看体术的话,这个男人太强了,但是目前为止没有使用过一个忍术就让他们确定了,这个银发的男人不是木叶白牙。 银时站在水门的身边,就像对比一样,金发和银发,但是即使身上散发出不同的气息,他们却有着同样的相同点,太过耀眼了,那种金色,那种银色,都是吸引着人的视线,让人不由自主去跟随的光芒。 “呀,这年头,果然有名号就是霸气啊,我也来个名号好了,叫做银色闪光!” “……那个……银时先生。” 银时感叹性的语句让波风水门露出无奈的笑容,银时撇撇嘴不甘心的说道: “我可没有抄袭哦,我是银色的哦。” “……银时先生,宇智波那里我有点担心,这里交给你们可以么?” “我可以说不可以么?” 银时扯了扯嘴角凉凉的说道,波风水门愣了一下露出温和的笑容: “当然可以,但是我相信银时先生不会说的。” 这两个人说了会帮忙,就不会反悔。 “啧,快走,银桑我要发大招了。” “……” 波风水门弯起嘴角的瞬间人就消失在银时和七杀的面前,这样的速度每看一次都会不禁感叹。 “让金色闪光离开真是错误的决定,这样只会减少你们活命的机会。” 对面的岩忍缓慢的移动身形,眼神锐利的寻找银时和七杀的死角,但是这两个人全身都看着都是空隙,从腿边摸出几把苦无,瞄准两人的致命点扔去,七杀迅速侧身闪开,而银时则是站在原地用刀打落了所有的苦无。 “……” 被男人如此简单的打落了自己的苦无,岩忍不悦的又掷出更多的苦无甚至绑上了爆破符。 “哒哒哒。” 木刀在手中灵活的转动,连续不断的苦无都被银时一一打落,如果是被一一闪过的话对方大概不会多么惊讶,但是那个男人竟然一个都不落下的全部打落了密集攻击的苦无,这样的速度让人惊骇,被打落的苦无掉落在脚边,绑着爆破符的苦无爆炸了起来,被各种土遁给松动的地面被炸起了大量的灰尘,连续不断的爆炸让人一时间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咻!” 一把苦无穿过迷眼的尘土袭向自己,岩忍随意侧身闪过,但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太过关注那个男人,忘记了另一个女人,还来不及结印反击,七杀悄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手中尖锐的苦无毫不留情的划过他的颈间,他看到了自己血液喷溅的模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不可能……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这个速度…… “土遁·土流大河。” 战斗是不会给人喘息的,隐藏在各处的忍者们在寻找攻击七杀和银时的机会的时候也在关注地面上的战斗,在七杀杀死的同伴的时候,他们就趁七杀放松的空隙给予一击,银时注意到了一瞬间的杀气,听到一声喝喊之时,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七杀的身边,捞起七杀踩着周围的岩石向上跳跃,一时间凹凸不平的地面又被大量泥土所覆盖,包括刚刚杀死的忍者的尸体都淹没在泥流中,银时见识过这个招数,在动画里,所以反应稍微快一步,但是土流大河是用泥土卷走对方的招数,不断翻滚如同河流的泥流开始侵占银时的落脚处,银时抱紧七杀做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他冲进了敌方的包围圈里,将查克拉凝聚在脚下,踩在四周的岩石上,扑进没有泥流侵袭的敌方,抱紧怀里的七杀在地面滚了几圈,安全着地。 在地面打几个滚比在泥流里洗个澡干净一点。 “真是找死啊,竟然跑到了我们的面前。” 此刻的七杀被银时抱在了怀里,银时坐在地上,木刀勉强握在手上,两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没有防备的样子,隐藏的忍者们现身在两人面前,露出绝对胜利的笑容讽刺的说道: “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同伴,可不能简单的放过你们啊。” “……” 银时不动声色的四处撇了几眼,就肉眼可见范围内,有七八名忍者,银时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真是的,不懂的是你们啊。” “什么?” “银桑不到这里来,你们怎么会乖乖出现呢?被一网打尽的是你们啊。” 愚蠢的人类啊,你们以为银桑不会用忍术就打不过了么,银桑的武力值可是包含智力这一栏的啊! “!!!这个男人是在虚张声势,一个不会用忍术的男人另加一个女人,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别说笑话了!” 这样的台词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一个不会用xx的男人和一个oo的女人,这种猥琐的句式为何每个世界都能听到一遍啊,银桑为何每次都要被人质疑男人的能力啊!念力什么,查克拉什么的,没有又怎么了,银桑有糖分你们有么!银桑的血液里布满了糖分你们有么! 七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似乎因为女人柔弱的模样,总会让人忘记她的危险性,女人用弱气的声音轻声叹道: “真是的……我生气了。” 等等,这么严肃的战斗,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义正言辞的说‘生气了?’ “等等,阿七,你别生气。” 不对啊,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这么严肃的战斗中还哄着女人别生气啊! 喂!!谈情说爱看场合啊!! “我讨厌别人把我看得很弱。” 七杀鼓起腮帮淡淡的说道,从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七杀晃了晃脑袋认真的说道: “果然,还是要看实力说话。” 银时抽了抽嘴角,就他的经验之说的话,所有看轻七杀的人下场都不是很好,他伸出手想要对七杀说什么,他甚至有同情敌人的想法了,七杀似乎感应到银时的心情姑娘转过头眨巴了下眼睛说道: “放心,踩死蚂蚁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银时的表情瞬间扭曲,就是不放心你啊!!不要说出一副大魔王的台词啊!!会有人来组队讨伐你的啊!!!为什么这姑娘总是能说出抖s的反派台词啊!! “那个男人不足为惧,小心那个女人,先干掉那个女人好了。” 听到岩忍们低声交流,银时的脸顿时一黑,什么叫这个男人不足为惧啊! 银桑就让你们惧一下!! “阿七,我们虐杀他们吧!” 银时活动了下脖颈,发出咯咯咯的响声,被敌方完全小看了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永远不要质疑一个男人的实力,和madao的潜力。 “不会忍术?哼!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银桑唯一会使用的超华丽的忍术吧!阿七,我们上!” 银时狰狞的表情让敌方震惊了一下,他们摆出防御的姿势来对应银时所谓的超华丽的忍术,既然是唯一的,他们甚至在猜测是某个s级的忍术。 “……那就上吧。” 七杀露出浅浅的微笑,随着银时的结印,也和银时结出同样的印来。 “通灵之术!” “通灵之术!” 先后的两道喊声让对方又怔愣了一下……超华丽的忍术……是通灵之术? 两道烟雾弥漫开来,然后融合在一起,银时知道自己的忍术成功了,栖止所说的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就是这个,难得使用出了忍术,银时感觉到了久违的热血沸腾,在战斗中能够帅气的使出忍术,银时也难得的兴奋了一回,他勾起唇角声音莫名上扬的高喊道: “出来吧!定春!!!” 烟雾越来越大,对方看不清召唤出来的是何种召唤兽,在这种神秘下,给了所有人压迫感,银时得意的笑容越来越大,只是,下一瞬,一道声音让他的笑容僵在了一个弧度上,高涨的战斗热情也被瞬间浇熄了,他听到了一句无比熟悉的话语。 “不是定春,是桂!” 烟雾中发出的声音是清脆的男声,这种熟悉到令人火大的句式,银时瞪大了他那猩红的双眸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 “这个声音……是假发么?” 烟雾渐渐散去,银时渐渐看清了烟雾中出现的男人,柔顺的长发,双手环胸,蓝色的和服随风飘起,一切的一切让银时熟悉无比,更别说男人用他略带磁性的声音义正言辞的说道: “都说了,不是假发,是桂!” 真的是假发啊!!!!他召唤出假发了啊!!!! 银时几乎想要咆哮,但是又想到七杀也使用了通灵术,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烟雾散尽的同时,银时僵硬着表情,脖子一顿一顿的机械式扭头,如他所料的是,七杀的通灵术也成功了,但是,姑娘面前站立的人极度刺眼。 那一身的紫色鎏金浴衣,整个人带有着丝微妙的妖娆又危险的气息,缠着绷带的左眼即使一只眼睛也能展现出他眼中的野心,这个男人是不会掩藏在记忆下的男人,他的出现会将记忆狠狠的割开一道口子然后全部挖出来,所有的事情历历在目,血淋淋的让自己回忆着,银时抽搐着嘴角表情复杂着,扭曲着,最后将所有的话语缩短到最简洁的称呼: “高杉……” 气质魅惑的男人缓缓的侧过头,幽绿的单瞳淡然的扫过银时和七杀,最后他勾起唇角低沉的声音用带有笑意的口气缓缓说道: “哟,银时,七杀……祭典开始了么?” 仿佛回到了过去,在私塾的时候,在攘夷战争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又在一起了。 第43章 那是我的 【如果人和人的联系用契约来绑定,在任何地方,任何地点,任何时候,只要单纯一个想念一句呼唤就能够到达那个人的身边,没有限制,没有阻碍的话……】 【银桑想要说……】 【不够啊,不满足啊,这种程度完全不够啊……】 【他想要他的阿七……】 ****** 银时觉得自己太阳穴的青筋在跳动,拧着鼻梁也不能让自己紧皱的眉头松开,现在的事态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召唤出的不是一般的通灵兽就算了,好死不死的还是这两个家伙,混蛋,他可以退货么? “哟,银时,好久不见了,详细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能把我召唤出来,果然是因为我们曾经同伴的友谊啊,过去一起战斗过的经历是无法忘却的啊。” 桂一副怀念过去的模样感叹似的说道,配上那张正经的表情银时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蠢,银发的男人忍不住指着他低吼道: “详细情况是什么东西!你知道个毛啊,我什么都还没说啊混蛋!你以为是英灵降临,什么情况都知道么!” “银时,一直执着于小细节怎么创造日本的黎明?举起剑来吧,我们一起战斗,master。” 说着,桂的右手握住刀柄,压低身子往前倾,这个姿势让银时的表情再次扭曲了一下,他快速上前狠狠的踹了桂一脚: “master你个头啊!你真当你是英灵了么!你是哪路英雄啊!你可以去死一死么,拜托你去死一死吧,为什么你一副理所当然会使用飞天御剑流的招式啊!” 拔刀术的姿势被破坏了,桂往前扑了几步,揉了揉被自己踹到的地方,没有注意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让对面的岩忍防备的反应,桂板起他那张看似正经的表情缓缓的说道: “银时,我是攘夷志士,攘夷志士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英雄!为国家的未来而做出牺牲,为日本的黎明而奋斗!” 银时拉拢着他那没有精神的死鱼眼半睁着瞅着桂,手指着一边,用凉凉的口气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个家伙,给我回去,国家也好,黎明也好,你给我回去,要改革还是要奋斗我都管不着,你先把自己的脑子改革一下,顺便给自己的智商充值一下吧,你的智商已经欠费很久了。” 比起银时嫌弃桂的出现,另一边的七杀和高杉相对和谐一点…… 不过也只是一点…… 高杉站立在七杀的前方侧着身,只稍一个侧眼就能看到七杀,不过姑娘那张面无表情又平淡无澜的眼神直溜溜的瞅着他想忽视都很难,高杉手中没有烟杆没有让他分心的东西,他轻皱起眉用一种略带不耐烦又无奈的口气缓缓的问道: “你到底在看什么。” 七杀晃了晃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看着面前这个许久不见气质越发妖孽越发危险的男人,恍然感叹了起来: “没有召唤出帅气强劲华丽高大的召唤兽有点遗憾,但是……是矮衫的话也不错呢。” 听着姑娘的语气,高杉轻挑起眉,咧起的嘴角的笑容就像罂粟一样美丽又致命,高杉声音低沉说出来的话与表情全然相反是略带威胁的: “嗯?遗憾?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帅气,不够强劲,不够华丽么?” 等等……高杉你是在和姑娘较真么! 七杀拉拢着她那欠揍的半月眼,凉凉的说道: “但是你不够高大。” 直戳硬伤! 高杉晋助扯起嘴角,那一瞬间很想拔刀。 也只有坂田银时和鑢七杀做得出来,还没有共同对敌就先欺负同伴或者让同伴有拔刀的倾向。 “银时,那些是你和阿七的敌人么?” 桂终于注意到对面的那波岩忍了,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直不在状况中,但是对面的岩忍默不作声抽出苦无的小动作还是被他看在眼里,这个男人虽然愚蠢了一点,但是在战斗上是值得信任的家伙,银时看了眼不远处的七杀和高杉,那对组合怎么看都让他胃疼,他抽了抽嘴角回答桂的话: “是啊,你……们小心点吧,对方会使用奇怪的招式。” 普通的攻击对上忍术,银时还是感觉有点危险。 不过桂的电波总是连不上他的电波,只听桂一副信誓坦坦口气回道: “放心,银时,你们走之后,我也是经过修行的,招式的话……我也有!” 桂如此肯定的口气让银时猩红的双眸微微睁开,有些惊讶的结巴了一下: “假,假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新的招式,不对,你什么时候修行过了,为什么一副两年后修行回来的口气啊,你的人物设定快赶上我这个主角了啊。” 难道假发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做了什么不得了的角色修订么! 对于银时的惊讶桂有些得意的勾起嘴角,他再次摆回拔刀术的姿势打算让银时开开眼界,他也有不亚于主角的实力: “假发!出击!” 仿佛一个起始,桂话音刚落的瞬间,就以一种不可置信的速度冲向了对方,对面的岩忍还在防备被召唤出的两个人有着什么样的能力的时候,只看到刀刃闪过的轨迹,连刀身都没有看清,只有雪白的光影快速闪现然后消失于刀鞘中,桂站在岩忍的身后,两名岩忍的表情还定格在惊讶上缓缓的倒了下去,没有发现自己的同伴是怎么j□j掉的,余下的岩忍瞪大了眼,一瞬间无法动弹。 其实银时和七杀也被桂这一手给惊诧到了,但是比起惊讶,银时更想吐槽,银发的男人扭曲的一张脸嘴角不停抽搐: “假发!出击!是怎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进化到阿斯兰模式on的程度啊!” 桂放下拔刀术的姿势转过身,帅气的姿势不见了,又是那副愚蠢正经的表情,好听的声音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个不是什么模式,那是我的始解语。” 银时觉得自己的表情要比那个火影漫画里大便式的面具还有扭曲: “始解语!你什么时候有斩魄刀了,再说假发!出击!你格式不对吧!” 等等,吐槽点有点不对。 桂小太郎已经足够进化到把坂田银时的智商拉低到他的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他了。 银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电波和桂的电波连上了,他瞪着他的那副死鱼眼义正言辞的指着桂说道: “你的始解语应该是——进击吧!假发!” 够了……你们两个别蠢了,丢脸要丢到次元去了。 “一群蠢货。” 这句有些微妙熟悉的语句让桂和银时同时转头,那个用绷带包住一只眼的男人,即使只有一只眼也发出极具鄙视的眼神,他冷冷的说道: “你们可以再蠢一点。” “高杉!!!你这家伙是来干嘛的!” 银时咬牙切齿的指着这个过去站在对立立场上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让银时有种对面的岩忍怎么样都无所谓这个家伙才是最大的敌人的感觉,不过高杉没有露出什么敌对的表情,还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表情冷哼着: “你以为呢?” 你以为呢?问题又被高杉给踢了回来,银时表情扭曲着,他怎么知道你这个家伙是来干嘛的,没捣蛋已经谢天谢地了。 七杀姑娘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矮衫当然是来帮我们的了。” 否则她怎么会召唤的出来,想到这一点姑娘说话都带着一些底气,甚至挺直了小身板,见七杀还是那么单纯的信任高杉宛如当年一样,银时只能小声的咕哝着: “怎么可能,高杉才没这么好心的来帮我们。” “怎么不可能?” 银时的轻声咕哝被高杉听见了,他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否定了银时的话让银时惊讶的张了张嘴: “高杉……你……” 还未等银时细想高杉所说的话是到底什么深意,这个妖娆的男人下一句就完全扼杀了银时的想法: “我也是会来好心的来【帮】你们收尸的。” “谁要你帮这个啊!!!混蛋!!!” 银时瞬间暴怒。 “银时……” 高杉突然喊了他的名字,碧绿的瞳孔彷如深渊一般深邃,如果用高杉的话来说,他的体内有一只野兽的话,这个男人的眼神也彷如野兽一样,虽不是凶狠,却锐利,没有温度,高杉是个不会被忽视的男人,也不是个让人小看的男人,虽然之前桂的身手让对面的岩忍有所顾忌,但是现在这个还未动手的另一个男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更让他们忌惮,他们僵持着身子,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忍者,只感觉自己是个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过去被称为白夜叉的你,如果败给这种程度的敌人……” 高杉一步步走向对面的岩忍,一副悠然自得的态度,就这么直接正面的走过去,但是对方好似被钉在地面上一般,被凶兽盯上无法动弹,只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高杉拔刀,然后快速斩下,连疼痛的感觉都还没有蔓延就死了,干净,凌厉,战场上没有敌人了,高杉甩开刀刃上的血迹又将刀收了回去,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向那熟悉无比的三个人,此时的站立的方向似乎昭示着一个现状,高杉站在一边,对面的三个人在一起。 一开始,是他走到了对面,站在了对立的方向啊。 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毁了幕府,毁了江户,只要能做到这些,与他们成为敌人他也在所不惜,即使杀了他们,他也在所不惜。 “高杉……” 银时皱起眉,表情少有的正经,这个男人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代表着他很认真,高杉看着银时的这个表情微微的勾起嘴角,他又慢慢的走向银时,银时坦然面对着高杉,没有后退没有前进,只是看着高杉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停下,高杉抬起手,没有拔刀,只是将手搭在银时的肩膀上,低下头低声轻笑道: “不要想歪了,我并不是在帮你们,我喜欢华丽的祭典,越华丽越好,现在的程度还不够啊,银时,如果你的刀钝了,我不介意增添一点余兴节目的。” 高杉的声音只有银时能够听见,但是声音虽轻,在银时的耳边犹如雷响一般震耳,他听到高杉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你无法挥动那把刀的时候,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带走她,七杀,让那个女人为我所用。” 鑢七杀一直以来都是他中意的刀,红缨什么的都是不值一提的,鑢七杀才是最强的兵器。 “高杉,你别做白日梦了。” 银时猩红的双瞳猛地瞪向高杉,那一瞬双眸迸发出冰冷刺人的眼神,高杉满意的笑了起来不惧怕银时的眼神,完全过去白夜叉的眼神,这个男人的利牙一直在被他隐藏着,只有被碰触到底线的时候才会毫不留情的暴露出来,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一样,都是一头野兽,只是一头大概是凶暴的野兽,另一头,是会狂暴起来的野兽。 “哼哼哼……” 高杉发出一种尖锐的笑声,带着种讽刺感,银时的瞳孔瞬间放大,手中的木刀直逼高杉的脖颈,高杉连躲都没有躲,也没有用自己的刀去抵挡银时的攻击,他只是淡然的走过银时的身边在银时的木刀横劈过他的脖颈的瞬间,他的身体变成了烟雾然后消散了。 银时愣了一下,再看向一边的桂,似乎桂自己也在惊讶,看着自己的双手慢慢消失然后还没有等自己开口说什么他就消失在银时和七杀的面前。 “银时。” 听到七杀的喊声,银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耳边还回荡着高杉的话语,七杀依旧平平淡淡的表情站在他的面前,但是银时却感觉内心空虚了起来,连同七杀站在他面前都感觉有些不真实,以往那些被他埋藏的担忧和害怕又一瞬间被挖了出来,甚至放大了这种恐惧。 鑢七杀会离开他。 这个恐惧。 【这种感觉该死的讨厌。】 “银时,我们快走吧,不知道前面怎么样了。” 七杀淡淡的说着走在银时的前面,银时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去捉住她。 【不要走!】 银时内心大喊着。 看着七杀的背影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渐渐远离,银时才发现,原来他讨厌看着别人的背影,就像松阳老师一样,留着背影越来越远但是再也没有回来过,七杀的背影还要虚幻…… “阿七!!” 银时突然喊了一声让跑在前面的七杀愣了一下,姑娘疑惑的转回头问道: “怎么了?” 银时顿了一下,用异常正经的口气说道: “不要走在我的前面。” “永远永远永远不要走在我的前面。” 银时又补了一句。 银时的话让七杀更加疑惑了,七杀用轻微淡然的口气糯糯的反问: “可是……你不是让我也不要站在你的身后么?” 不要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这是他说过的啊。 “嗯,不要站在我的身后,也不要走在我的前面。” 银时矛盾的话让脑筋转不过来的七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为什么……” 七杀该是懵懂,七杀该是迷茫,但是坂田银时确定了: “因为我不想看不到你,也不想看着你的背影,我只想一直能够看到你。” 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哪个世界,在他一无所有的地方,他有七杀,他就是拥有整个世界了,在不属于他的地方,他不贪心,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都没有关系,但只有七杀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谁也不能带她离开,是他的,想要拿走,先问过他的刀,他坂田银时不贪婪,他什么都不要,但是他又贪婪至极,鑢七杀的一切都是他的,谁也不能沾一分一毫。 “那我该在……” “在我身边!” 银时的话似乎带着深意,七杀似乎理解了又似乎没有理解,银时露出他一贯赖皮的微笑,一种七杀拒绝不了的微笑: “呐,阿七,你要一直一直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啊,哪里都不许去。” 看着银时的笑容,看着这个她喜欢的笑容,七杀知道,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她的答案只有一个,姑娘用轻淡却表达着开心的笑容轻柔的回答: “好。” 第44章 见稽古 七杀和银时只是单纯的往着前方有战斗的方向跑去,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土之国的境内,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看到巨响和尘土扬起的情景,不难去想那里就是波风水门和宇智波道在战斗的地方,甚至越往前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火焰的灼热感。 “发生什么事了么?” 银时和七杀赶到那里的时候只有宇智波道在战斗,反而波风水门只是在一边没有任何动作,银时和七杀看到波风水门蹲下身子怀里抱着一个幼小的身体,银时皱起眉说道: “人已经救回来了……” 还未说完,银时走到波风水门的身边才看清他怀中的人的模样,波风水门怀里的孩子应该就是宇智波和树了,稚嫩的脸庞充满着痛苦的神情,即使昏迷着眼睛也紧闭着的模样不很放松,不过让银时在意的是宇智波和树另一只眼睛上绑着的绷带,鲜血已经将绷带染红,无法抑制住血留下来,鲜血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又染红了宇智波和树的衣领,不用问也知道情况了,银时没有说下去,波风水门无奈的摇摇头: “他们直接挖走了他的眼睛,如果我们再慢一步,另一只眼睛都不保了。” 波风水门再看向另一边的战斗,宇智波道一个人与那三个忍者战斗,但是那三个忍者都有着不亚于上忍的实力,宇智波道的实力还不足够与之匹敌,以战斗经验来说就远远差远了,波风水门的双眼不住的关注着宇智波道的战斗但是他更担忧的并不是战斗,而是…… “我们没有医疗忍者为他治疗,现在宇智波和树失血过多,不立刻回去的话,大概会性命不保。” 印证波风水门的话一般,怀中的宇智波和树痛苦的j□j了起来,银时转过头看着宇智波道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撤吧。” 已经没有战斗的理由了,人已经救回来了,虽然眼睛被夺走了。 “砰!!” 宇智波道还是不敌三人的联手攻击被狠狠的摔回了七杀的面前,七杀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着狼狈的少年,少年那张淡漠的表情微微变样,俊秀的面容有着被割开的伤痕,手上也有着被炸裂的痕迹,七杀再抬起头用淡然的目光快速扫过对面的三名忍者,只有中间的那一名忍者的双指上沾满了血迹,七杀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又低下头对宇智波道说: “该撤了,不走,他就会死。” 宇智波道艰难的站起身,只是稍微沉默一会,还是用他淡然的口气回答道: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我要你把我的弟弟带回来!!】 宇智波道的脑海里响起了这个声音,他沉下声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宇智波和树已经救回来了,但是眼睛被夺走了,宇智波道真正的任务……并不是宇智波和树,而是宇智波和树的写轮眼,波风水门看到宇智波道不肯放弃战斗他就猜测到了这个可能性,宇智波一族不愿意将写轮眼被外族人夺走,所以特地派了宇智波道加入这个队伍,就是确保写轮眼,如果被夺走,就销毁写轮眼,如果救不会宇智波和树……就杀死他,销毁写轮眼。 这是宇智波一族的觉悟。 “小鬼,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那个宇智波小鬼的命可坚持不了多久。” 写轮眼已经得到了,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一半了,虽然继续纠缠下去有些危险毕竟有那个木叶的闪光在,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乎宇智波家的小鬼的性命多一点,敌人也放心的嬉笑了起来。 “……我在乎的……并不是他的命……” 宇智波道淡然的说道,他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宇智波的样子,宇智波道转过身闭着眼‘看’向宇智波和树的方向,然后……这个一直闭着双眼的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并不是宇智波一族惯有的黑瞳,而是另一个宇智波一族独有的瞳色,血一般鲜红又狰狞的颜色。 写轮眼。 万花筒写轮眼。 睁眼的瞬间,带着一股极具危险的气息,仿佛什么不得了的野兽被唤醒了一样,那种压迫人的气势从宇智波道的身上弥漫开来,但是又带着违和感的是,这股危险性并不是完全是宇智波道的,更具体的说,危险的,只是那双眼而已。 “哦?这小子也有写轮眼啊。” 猩红的双瞳加上三勾玉的眼睛,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任何一个忍者都会知道,当然,大致的能力也知道,写轮眼的特点就是可以完美的记忆和复制下它所看到的忍术,体术,幻术,如果遇到一个实力高强的宇智波的话,那个写轮眼简直就是个可怕的能力,但是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个十几岁的小鬼。 即使他拥有着完美的写轮眼。 “小鬼……让我把你的那双眼睛也挖下来吧。” 对方阴冷的笑了起来,没有人性的话语,宇智波道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然的看着对方冷冷的说道: “天照。” 能见识到宇智波的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并不多,燃起的黑色火焰与一般的火遁不同,这股灼烧感和令人恐惧的力量,根本不给人反抗的机会就吞噬着他们,使用天照的时候需要眼睛一直焦距瞄准目标,宇智波道的目光集中在一人身上,另两个人被灼热的火焰烧伤惊险的躲开一旁,咽了咽口水,惊讶的看着被黑色的火焰燃烧殆尽的同伴。 “那个就是……写轮眼么?” 不愧是第二大瞳术,真是可怕的力量啊。 但是…… “写轮眼还是有弱点的吧。” “就算能复制各种忍术,血继限界还是无法复制的吧!” 余下的两名敌人极端默契的分散行动,用绑着爆破符的苦无制造混乱扰乱宇智波道的视线和行动,苦无毫不留情的朝着宇智波道的眼睛射去,宇智波道没有躲开的动作只是用双眼注视着苦无,然后黑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苦无,连带着爆破符,对方的速度不能说很快速,但是完美无间的配合也足够能扰乱宇智波道的视线,一人在前方攻击,另一人就能快速的抵达宇智波道的身后用苦无直逼他的后脑勺。 “叮!” 扔出的苦无被突如其来的手里剑给打落了,没有偷袭到的忍者轻啧了一声看向一边出手的人,是波风水门,这个男人虽然一直没有出手,但是还是个忌惮的存在,可是放弃了远距离攻击,那名忍者突然冲向了宇智波道,用单纯的体术朝宇智波道攻击,少年的身手干净利落,对方并没有在少年的身上占到任何便宜,可是这也让一边的波风水门感觉不对,当宇智波道的左手被对方扣住的时候,波风水门突然厉喝了一声: “宇智波,快闪开!” “爆遁·地雷掌。” “砰!!!!” 虽然听到波风水门的声音后宇智波道已经最快速的撤离了,但是对方的爆遁的攻击力超乎宇智波道的想象,被碰触到的左手还是被炸裂出一个口子,那个伤口几乎能见到骨头。 “血继限界……” 波风水门皱起眉,温和的表情被担忧所覆盖。 “爆遁·狂雷!” 没有停止的爆炸,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杀伤力巨大的招数从宇智波道站立的地方炸裂开来,就像巨型的炸弹一样,宇智波道站在炸弹的上方。 “咳!!” 宇智波道再一次跌落到七杀的脚边,姑娘从头到尾都是淡漠的观看着战斗,和银时的表情不同,这个女人真的是淡漠着的,宇智波道吐出一口血,手上的伤口身上的伤口也源源不断的流出血,七杀歪歪头淡淡的说道: “说了要撤退了,执着那只眼睛有意义么。” “……我在乎的……也不是写轮眼。” 宇智波道平淡的口气终于被打断了,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爆遁的范围太大,没有什么防御性的招数只有被攻击的份,或许宇智波道的写轮眼很强大,但是,这股力量超越了他所能控制的水平,现在,反而是力量太强大了宇智波道难以控制,也就难以合理运用他。 “……” 七杀深深的叹口气,微弱的声音在这个战场上太过轻微了,但是微妙的,谁都听得清楚,姑娘的话语,难以令人忽视,她淡然的说道: “真的……太弱了。” 看着宇智波道狼狈的样子,七杀反而没心没肺的轻笑起来: “我说过……我倒想看看所谓的写轮眼,是多么的了不起呢……真是……也不过如此啊。” 七杀的嘴角慢慢的弯起,从侧面看她的表情会觉得,这个弧度越来越变质,越来越危险,如此对写轮眼的贬低,好似这个姑娘有着多么足够的自信。 波风水门并不赞同七杀继续战斗,现在宇智波和树和宇智波道都受了伤需要救治,但是如果需要继续恶斗一番的话,由他或者七杀来战斗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对方的爆遁有些棘手,但是波风水门相信以他对七杀能力的了解,七杀也解决的了…… 当然……是他对七杀能力一部分的了解…… 波风水门一直以为鑢七杀是个连用天才都去形容她都有点委屈的人,自来也说过,七杀有着不亚于写轮眼的能力,完美的复制忍术,不用练习的天赋,但是波风水门觉得,他和自来也都想错了,鑢七杀的能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和复杂。 七杀的双瞳黝黑又深邃,她弯起嘴角慢慢的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的时候,不止宇智波道,连波风水门都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七杀的那双眼,是写轮眼。 她看会的不是忍术,不是幻术,不是体术,而是连写轮眼都无法复制的血继限界,如此讽刺的,七杀更是看会了会复制忍术的写轮眼。 七杀再次面对着两名会使用爆遁的忍者时,对方笑了起来: “真是有趣,原来宇智波一族有三个么?” “来几个都一样。” 七杀慢慢悠悠的走近两人,精致的面容就像一个会动的娃娃,易碎不堪,但是这个娃娃却又残忍无比,姑娘悠悠的笑着,然后单纯的歪了歪头: “宇智波?不是哟,才不是那种可笑的名字。” “是鑢,yasuri。” “我啊……一个人就可以了。” 看会了写轮眼,七杀理所当然的会使用天照,多么讽刺啊,这个女人,将宇智波一族残忍需要杀死至亲的人才能得到的写轮眼就如此看会了,将宇智波一族最强的火遁就如此简单的运用了,将宇智波一族对写轮眼的荣耀就这么践踏了。 说七杀并不是故意的似乎有些牵强呢,但是就是如此啊,说到底,这个女人是鑢七实的妹妹,拥有着那股能力就不会有什么正面的看法,天才就是如此,无论做着什么正确的事情在普通人看来就是那么的不理解,恶劣至极,就算是单纯的做了什么,也会被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只是七杀的罪名更简单一点,也更无辜一点。 就是因为她太强大了。 她所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并不被人接受,她所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被人理解,她所觉得理所当然的力量……被人视为恶魔。 “同一个招数对我们是没有用的!!” 躲开了天照七杀没有多大的反应,姑娘只是极其淡然呢喃了一声: “嗯?” 然后点点头: “那这样呢?” “什么?” 还未理解七杀说的是什么,之间七杀单手一拳打在地上,轻声说道: “爆遁·狂雷。” 同样的招式,自己的招式,剧烈的爆炸从自己的脚下炸裂开来,他们只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连躲开都来不及,就被自己的招式给炸开了自己的身子,没有彻底的死亡,但是肢体并不完整,七杀默然的看着没有彻底死亡的忍者,再次叹了口气: “好弱……” 收回了写轮眼,七杀走向银时,银时扶起宇智波道让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宇智波道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七杀。 连波风水门都不可置信…… 鑢七杀,有着比写轮眼还要可怕的能力,能够看会血继限界的能力。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 带回宇智波和树喜忧参半。 人回来了,但是失去了眼睛。 之后宇智波的事情,银时和七杀也没去在意,说到底也是宇智波家的事情,和火影说个大概,银时和七杀又跑回了卡卡西家,两人根本不知道这才是麻烦事的开始。 波风水门无法忽视七杀的能力,那样的逆天,那样的令人担忧,就和传说中的第一瞳术,轮回眼一样,七杀的能力简直可以与轮回眼匹敌。 可以复制血继限界的力量,这个女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复制写轮眼?血继限界?” 三代目听到水门的话脑袋有一瞬间的怔愣,即使被称为忍者教授的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能力,超越写轮眼甚至可以复制血继限界?三代目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不好,这姑娘简直可以和尾兽划等号了,这姑娘就是只披了人皮的尾兽吧! “仅仅看过一遍就能使用血继限界,火影大人……” 水门没有说下去的话三代目知道,他点点头没有延续水门的话,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可惜。” 这样强大的力量,却无法使用。 适得其反,只会使灾祸。 三代目深刻这个道理,就像尾兽一样,强大的力量只是成为了国与国之间微妙的平衡罢了,一旦崩塌,引发的只是更大的战争,三代目一直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真正到那个时候,自己无法阻止的时候,那个悲剧愈演愈烈。 ****** 【江户的某一处】 “桂先生,桂先生!” 包厢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一个男人的呼喊声,他叫喊的那个人正靠着墙眼睛睁大着,但是嘴角滴下某些透明的液体,被这种微妙的瞳孔放大的眼睛盯着但是没有聚焦的样子,呼喊的那个男人只感觉头皮发麻,他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 “桂先生!!!” “……唔……嗯??” 睁着眼睛的男人他那可怕的睡相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眼皮微微的跳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以为男人会再睡过去,打算在喊一次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又睁开了眼睛,用异常清亮的目光认真说道: “什么事?我刚刚不在线。” 不在线你妹啊!你以为是在玩sao么! “桂先生,我知道最近连夜开会你累了,稍微打个盹没有关系的。” 桂板起脸不肯承认: “都说了不在线了,我才没有睡着。” 你根本就是睡着了吧!! “我刚刚还梦到和曾经的同伴一起战斗了呢!” 桂的下一句话让人忍不住狠狠的抽了记嘴角,尼玛,自己都说梦到了啊! “桂先生,大家已经等很久了啊。” “唔,哦,为了江户的未来,我们继续前进吧!” 桂撑起身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向另一道门的时候,他又回想起了刚才的梦,长发的男人由衷的感叹道: “真是真实的一场梦啊。” ****** “晋助,晋助?” 听到有人喊着自己,高杉猛然睁开眼,看到面前熟悉的人,眼里迸射出的一股杀意瞬间消散。 “睡着了么?晋助?” 带着墨镜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用特殊的语助词说着算不上疑问的话,他确实看到了,高杉晋助安静的睡在那里,只是略微惊讶罢了,这个危险的男人居然有一天这么没有防备的靠在窗口睡着了。 “……” 高杉没有回答,碧眸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 “我睡着了么?” 高杉似乎呢喃的话语让河上轻笑了起来: “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么?” “……” 高杉没有回答河上的话,只是慢慢的侧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一如既往的安静,但是高杉不满足这种安宁,男人低沉的话语低喃道: “活在这样的现实中,一直就像在做梦啊,无止尽的噩梦……” 每次醒来都意识到这是一个没有松阳老师在的世界,这是一个真实又残酷的梦境,一直围绕着高杉晋助不肯驱散。 “晋助……时间到了。” 河上略有深意的话语让高杉顿了顿身子,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他似乎回想起了睡去的时候类似于梦境的场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竟然会梦到那群家伙…… “真是个愚蠢的梦啊……” 高杉颤动着肩膀,但是感觉到脖颈处一丝莫名的痛楚,他探了探自己的脖颈,感觉到了一条轻微又细长的伤痕,探出的指尖沾染着血迹,高杉沉默了一下,再次低声笑了起来: “梦……么……哼哼哼哼。” 第45章 里番外-喜欢的程度 银时知道大蛇丸这家伙坏事干尽脑袋里还有一箩筐的坏点子,说白了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但是只有一点,只有一次,他是感谢大蛇丸的。 木叶的琐碎事情特多,动不动就要执行任务,而且都不喜欢明着里来非要暗处偷偷摸摸,银时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一定会中招,就冲着自己不会忍术的这一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而且来的这么猛烈。 中毒。 拿苦无多戳他两刀还是被雷遁劈中银时都做好心理准备了顶多当男人的勋章多留几个疤,但是他从来都不想死在如同便秘般痛苦上的中毒! 但是大蛇丸那张阴沉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对他宣告着说道: “没救了。” 银时除了用便秘的表情对着他也只剩下一副蛋疼的表情了。 整个木叶就属纲手医术最好,但是他们现在是距离木叶几百公里的小镇上,更别说纲手现在不在木叶,除了纲手对毒有一定了解的只有大蛇丸了,然而大蛇丸这么说,银时真没觉得大蛇丸在唬他。 “等等,你再看仔细一点。” 银时不甘心的凑近了大蛇丸一点,把伤口给他看,敞开的胸膛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但是比起伤口更骇人的是随着伤口的绽开,伤口呈现的不是血红色的,而是一种幽深到妖异的紫色,甚至以伤口为起始,紫色经络似的条纹状在银时的伤口上蔓延开来,不懂情况的人,也觉得看着很严重,更别说银时本身,虽然没有什么痛苦的症状,但是他却感觉心跳跳的太快了,甚至震动到自己感觉得到,就像心脏在挣扎着,叫吼着一般。 大蛇丸金色的瞳孔没有感情的看着银时,举起自己的左手冷冷的对银时说道: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么?” 大蛇丸的左手上也有一道伤口,紫色蔓延开来的条纹触目惊心,几乎蔓延在大蛇丸整只左手上,大蛇丸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左手的迟钝了。 刚刚的那场战斗,虽然是他们的胜利,但是对方擅使毒,连大蛇丸也是在受伤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中毒,这个毒无痛无痒看起来效果不大,但是大蛇丸知道,这个毒的重点就是让人死的,连自己都不知道。 “哈哈哈,真不好笑。” 银时尴尬的笑了一下,但是心跳跳的更快速了,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靠在七杀的怀里,姑娘一直扶着他默不作声,银时感受到七杀紧紧握住自己衣服的力道,没有抬头看七杀,继续对大蛇丸说道: “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也中毒了,你难道不想救自己么?” 银时不指望能找到解药,但是他指望大蛇丸有救他的办法,他知道大蛇丸这家伙连转生都想的出来,对生的渴望有多么深,怎么可能死在这里,所以男人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对大蛇丸说道,好似大蛇丸一定做得到似的,大蛇丸的瞳孔缩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冷哼: “我当然有办法救自己。” 看着银时挑起眉的模样,大蛇丸不冷不热的继续说道: “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大不了断了我这只左手,但是你,打算砍哪里?” 大蛇丸只是伤在左手,在毒没有继续蔓延到全身的时候,失去一只手也能保命,但是银时伤在了胸口,这到底是砍头还是腰斩,还是挖心脏? 银时抽了抽嘴角,看着大蛇丸那副冷哼的模样一阵不爽,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又闭上了嘴。 大蛇丸阴冷的笑了起来,但是没有笑意,他将视线从银时的身上转移到了七杀的身上,虽然七杀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似乎坂田银时中了毒这个事实没有让七杀保持平淡的心情,黝黑的眸子晕染着莫名的情绪,大蛇丸直视着七杀的眼睛略带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你没有中毒?” 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中毒,大蛇丸很好奇,这个女人也有在战斗,她也有受伤,被同样的武器伤到的女人,脸颊上的伤口竟然连痕迹都没有,大蛇丸见识过纲手的治愈术,若是小伤口可以不用施术就能治愈,或许鑢七杀也能做到这一点,这个女人的天赋大蛇丸并不怀疑,但是若是毒素大蛇丸就不得不好奇了,连纲手都无法做到快速解毒的能力,鑢七杀是怎么做到的? 七杀轻皱了下眉头,似乎在回想什么,然后反问大蛇丸: “这个毒致命么?” 大蛇丸对七杀的问题愣了一下,因为问的很正规,大蛇丸也思索了一下回答七杀: “并不致命,但是会让人死亡。” 似乎听起来是一个意思,但是意义不同,致命是无法解救的地步,这个毒虽然不致命,但是不解救也会让人死掉,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个毒,没有解救的办法,很微妙,这个毒,并不致命,但是无法解救,这样的解答似乎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意义,反正会死,但是在七杀的身上却需要区分对待,七杀恍然的点点头,淡然的说道: “不致命的毒,对我是没有用的。” 瞧,见稽古多赖皮啊,仅让人看就毫不费力学会了别人呕心沥血的招式不算,还有着这种变态的体质: 【不致命的伤害可以瞬间愈合,不致命的毒可以免疫】 没有病魔一亿侵蚀七杀的身体……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活着?】 【多么可怕的灾祸啊。】 大蛇丸听到七杀的话语,金色的瞳孔迸射出一种璀璨的光芒,他将七杀尽收眼底,不得不心中赞叹:多么美妙的体质啊。 对于这个毒,大蛇丸虽然没有没有见识过,但是他曾经在某本书上读到过,当时那本书记录着这个毒无解他也没有多在意,现在结合自身的状况,他敢肯定自己和坂田银时便是中了那个毒,虽然没有多大的把握去解这个毒,但是这个男人说得对,他还不想死,也不想赔上一只手臂,现在,他有了更好,希望更大的办法了。 “女人,我有办法救这个男人了。” 大蛇丸用饶有兴趣的口气对七杀说道,即使现在的准确状况是救银时和自己,但是他的口气却是一副他是主宰的人一般,七杀皱着眉清淡的问道: “怎么办?” “用你的血。” 大蛇丸一字一句的说道,用了极其肯定的语气。 但是实际上有没有用大蛇丸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并不代表毒对七杀无效用七杀的血就有效,大蛇丸只是用了理所当然的借口去研究七杀的血液罢了,为了救这个男人,这个女人是不会拒绝的,这点大蛇丸是肯定的。 ****** 没有时间回木叶,大蛇丸也不确定毒发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或长或短这就是这个毒的特点,所以三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赶路,他们呆的小镇并不大,没有医院但是意外的好运的有个退休的医疗忍者开着医馆,偏僻的小镇倒是普通人居多,看起来倒是个适合养伤的地方。 退休的医疗忍者的器材并不多,见过银时的伤口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救治,便将能够帮助的材料和器材都借给了他们,尽一些绵薄之力。 大蛇丸抽了七杀一管子的血,七杀本是单薄的身子即使再强大的能力也抵不过失血的情况,七杀站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银时一把扶住七杀狠狠的瞪了大蛇丸一眼: “你是水蛭么,吸这么多血!!” 这男人嘴巴里就吐不出好听一点的形容词,大蛇丸听到银时的低吼顿时脸一黑,敢把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比作水蛭坂田银时也是第一人,大蛇丸忍住自己想要发动忍术的冲动,想到自己的左手快没有知觉了,硬是忍了下来冷冷的对银时说道: “舍不得的话,自己去死好了。” 被大蛇丸狠狠的反驳,银时扯起嘴角没有再说话。 【臭老太婆。】 大蛇丸的声音让银时心里忍不住习惯性的骂了一句熟悉的话语。 七杀的脸色有些苍白,银时看着七杀的面容,心跳再次加快,像是要爆炸一样剧烈鼓动,到底是看着七杀心疼了,还是心脏真的疼了,银时的心疼倒是两者兼并了,银时因为心脏的猛烈抽击了一下,脸部表情细微的松动了一下,七杀张了张嘴,微凉的手指碰上银时微微发热的面孔,七杀的表情有些变化: “痛么?” 七杀小心的问道,但是银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再痛的伤,再严重的伤他都承受过,胸前的那一刀不算什么,但是心脏的猛烈跳动让银时不舒服,他无法控制心脏,快速跳动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会慌张,这并不是他要的,但是他产生了这种感觉,就像毒素侵蚀着他的神经,在告诉他一个信号: 他在恐惧死亡。 “不痛。” 银时诚实的说道,真的不痛,但是他不喜欢这个感觉。 看不出银时在撒谎,七杀晃了晃脑袋点点头: “唔……痛就说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虽然很霸气的这么说,但是真的痛的时候这个男人喊起来也是毫不犹豫的。 “痛痛痛痛痛!!!!!” 银时凄厉的喊了起来,面部表情扭曲的好像是要被活宰的猪,大蛇丸阴冷着一张表情口气不佳的说道: “前面不是很耍帅的说不痛么,现在喊得跟个什么似的。” “我对你耍帅要做什么,你拿那么大个针筒戳我能不痛么!” 银桑本来就怕打针,大蛇丸这家伙竟然还拿着最大号的针筒戳他,真是位凶残的护士,银时揉着被打过针的地方脸色不耐的看着别处,心脏的跳动依旧很剧烈,银时僵着一张脸讪讪的问大蛇丸: “你这个解药有效么?” 大蛇丸冷笑着对银时说道: “谁说这是解药?” 银时眼睛猛地瞪大,尼玛的,不是解药还往我身上戳啊!只听大蛇丸还略带神气的说道: “这是解药试验品一号。” 银时的脸顿时一黑: “你的意思是还有二号三号四号么?” “没有用处当然还有二号三号四号了。” 大蛇丸不耐烦的说道,他虽然喜欢做实验,也喜欢以身试险,但是并不代表他喜欢将某些不定性的因素放在自己的身上,左手已经失去知觉了,无法做到双手结印的他让大蛇丸也不免暴躁了起来。 扑通!扑通! 心脏又狠狠的撞击了几下,银时的表情又僵硬了起来,他站起身快速走向屋外,走到院子里的一颗树下,忍不住整个人靠在树上,右手狠狠的攥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心脏的那种跳动几乎要影响到他胸腔的呼气,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给拽出来不让他跳动了。 “银时……” 七杀站在银时的身后,眼里是满满的担忧,她见过银时受伤的时候,她见过银时虚弱的时候,她见过银时痛苦的时候,但是银时这样……挣扎着,带着莫名恐惧的样子让她担忧,这个毒,并不是并不是伤在伤口上,而是伤入了神经,它麻痹着他们的感知,七杀虽然不知道如何解读,但是她看得出银时所中的毒的结局会如何,银时伤在了胸口,毒素会从胸口慢慢的渗入心脏,去攻击最重要的那个器官。 七杀似乎想到什么,快步上前,银时本就弯着身子的动作还来不及挺直身板就被七杀给扑倒在地,七杀一把揪住银时的衣领快速的动作银时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七杀给推倒了,姑娘不怎么重的体重压在了他的腹部,银时只感觉眼前的风景晃动的太快,身上的人动作也太快,坐在他的身上还不满足,还往前压了下身子,柔软的双手开始扒起他的衣服来,银时瞪大他那猩红的瞳孔,脸上出现了微妙的红晕,结巴似的说道: “等等等等,阿七,我们进度太快了,现在还是白天,不对不对,现在还是野外,虽然我不介意,但是银桑还是传统派的……”好歹体位换一下…… “银时,你真啰嗦。” 七杀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她就想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样了,毒素蔓延到什么地步了。 “啰嗦?阿七,在这件事上,银桑可是有绝对的发言权的!” 银时义正言辞的保护他的权力,虽然现在的进度出乎他意料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喜欢是动手的一方,不是被动的一方。 “发言权?” 姑娘似乎不满的轻哼了一下,不停止手上的动作,甩开银时想要制止她的手,解开银时身上最后的衣服,将满是狰狞的胸口暴露在外面,和一开始中毒相比,仅仅一天的时间,毒素已经蔓延了整个胸膛。 七杀眯起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银时: “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发言权?你还想要说什么?” 看着自己身上的七杀,阳光下的少女是逆光的,银时看不真切她的表情,甚至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一般,银时只感觉到七杀身上一股淡淡的,罕见的担忧,银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七杀,除了心脏的不适,他没有自己快死的感觉,但是七杀不同,她的眼确实的看见了银时的生命力的消失,这种无声的逝去让七杀恐慌,即使是见稽古,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似乎是自己让七杀害怕了,让七杀伤心了,银时的表情有些呆愣,死鱼眼微微张大,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突然银时慢慢的笑了起来,在自己心脏剧烈鼓动的共鸣下,银时用难得轻柔的口气缓缓的说道: “阿七,我不会死的,还记得我们约定过的么……” “……”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十几年后,这句话终于归还给了鑢七杀。 约定过的,不会轻易死掉的。 ****** “嘶……” 又被狠狠的扎了一针,银时呲牙咧嘴了起来,已经过了三天,但是心脏的跳动让银时越发越感到不舒服,就好似要一次性的剧烈运动完之后,然后骤停住,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过了今晚就是第四天,银时都不知道会不会过了今晚他就会死,还是下一刻他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大蛇丸注射进他手臂里的解药试验品几号就像没有反应一样,一点都不能解缓,银时还想对大蛇丸说什么的时候,视线撇到了大蛇丸布满紫色条纹的左手上,上面的针孔比他的还要多,这个男人已经在自己的身上试验了好几次了,这样的情景,银时又抱怨不了什么了。 银时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外面的月亮,微弱的月光倾洒下来并不能看清夜晚什么,屋内的烛火反而照着银时的面容阴暗分明,银时缓缓的坐了下来背对着大蛇丸,大蛇丸正打算继续研制希望微弱的解药的时候,只听门口的男人声音低沉的问他: “呐,大蛇丸……你说实话,这毒,还有没有救。” 大蛇丸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稍稍沉默了一会,淡然的回答银时: “没救。” “……是嘛。” 银时如此平淡的反应大蛇丸反而惊讶了一下,他还以为这个男人会碎碎念的让他不要放弃的制作解药呢,竟然如此平淡的接受这个噩耗,是放弃了么? 不过银时没有再说一句话,大蛇丸也不再理会银时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真的是过了很久的时间,久到大蛇丸以为银时已经离开了,只听身后又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呐,大蛇丸,如果你快死了,你会打算做什么?” 这样的问题其实问大蛇丸不合适,这个男人的思想几乎都是负面的,不能提出什么假设性的建议,可是奇妙的,大蛇丸再次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沉默的样子似乎在思索,银时听到身后那道沙哑的声音如此说道: “我会做一切我想要做的事情。” 【做一切……想要做的事情啊……】 银时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男人缓缓的站起身,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大蛇丸转过头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情绪,嘴角微微勾起,继续转过身做自己的事情。 ****** 银时步伐前进的方向只有一个地方。 鑢七杀所在之处。 推开门不出意外的看到窗口望月的女人,纤细的身子坐在窗台边,宽松的浴衣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好看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满满的进入他的眼帘,七杀看到是银时进来了,怔愣了一下从窗台上下来,还未跨出一步,倒是银时快步上前没几步就走到她的身前,距离一下子被缩小了。 “阿七……” 听到银时的轻喊,七杀下意识的回应,被夜风吹冷的身子下一个瞬间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七杀下意识的贪婪的抱紧了这个温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七杀似乎感受到从银时身上传来的心跳,剧烈的,跳动。 “阿七……” 再喊一声,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这道喊声没有出声,只是轻弱到呢喃的嘘音,银时弯下腰定定的看着七杀的瞳眸,七杀在银时的瞳孔里看到一种足够吞噬她的情感,猩红的瞳孔不再清澈,布满似乎要溢出来的喜欢,银时不再犹豫的吻上了七杀的唇瓣。 软软的,凉凉的,这就是阿七。 就像芭菲的口感,还想再吃,再吃一口,停不下来。 【我会做一切我想要做的事情。】 【坂田银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鑢七杀,从身心,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全全部部都属于他的。】 【让鑢七杀,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 第46章 里番外-比想象中的还要爱她 柔软的唇瓣银时小心翼翼的轻触着,虽然他经验丰富,但是实战几乎没有,银时只是单纯的用唇瓣来描绘七杀的嘴唇,看着七杀有些呆愣的表情,银时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他放开七杀低笑着: “阿七,你可以再笨一点。” 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真是在助长银桑化身为大灰狼啊。 “我哪里笨了。” 被莫名其妙的说是笨蛋了,七杀不满的撇撇嘴,但是那张刚被亲过的小嘴嘟起来的样子就像是在邀请再被亲一遍的样子,真是诱人。 “这样不反抗的样子,银桑会想更加欺负你的哟。” 这种呆呆笨笨的样子真的好想欺负她一下呢。 “为什么要反抗?” 七杀理直气壮的反问让银时一下子噎住了,为什么要反抗,真的不反抗的话,银桑就不客气的吃掉了哦! “银时……” 七杀捧住银时的脸庞,凉凉的小手让银时略微发烫的脸庞感觉到一阵舒服,只听七杀的下一句话,银时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栽进了蜜罐里无法自拔。 “我是你的刀,我的身心都是属于你的,我不会为你以外的事物所动。” 鑢家的刀,从一开始就选择一个主人,一生,就选择一个人。 银时整个人颤动了一下,把七杀整个人抱了起来,将七杀抵在了墙上,分开姑娘的双腿,托起她的身体让她与他的视线持平,银时的瞳孔中晕染着风暴,他低声问道: “阿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他可是不允许赖账的哟。 看着银时似乎有些不确定的样子,七杀忽然笑了,一直清清淡淡的表情,这一次却笑得异常妖娆,这个女人身高或许不高,但是她的脸,她的身材确确实实的属于一个成年的女人,七杀微眯双眸,略带诱惑的声音轻缓的说道: “我说了……我不是笨蛋啊……旦那~” 扑通!扑通! 久违的一声旦那让银时的心跳剧烈加快,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因为什么毒素,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无法拒绝j□j,本就喜欢她那种软软的喊她旦那的样子,现在再加上毒素导致的心跳剧烈跳动,银时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那种: 【喜欢的要死了吧。】 仅仅是亲吻银时已经不满足了,他滚动了下喉结,轻喘了一下,将七杀抱起来的高度,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微微敞开的浴衣下的风景,怀中的那人虽然较小,但是却也有着诱人的光景,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七杀的颈边,让七杀忍不住颤抖的一下,银时感觉到七杀的颤动不由的低笑着: “笨蛋……” 逆光下的银时七杀看不真切,但是那双猩红的瞳孔已经足够吸住七杀的视线无法再移动了,银时俯下头在七杀的锁骨上印下狠狠的一吻,然后顺着锁骨留下碎碎的细吻直到七杀的肩头,七杀感觉到不止银时嘴唇的温热还有一股粘腻的湿润,舌尖的轻舔让七杀觉得痒痒的,这个男人又亲又吻又舔又啃,七杀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流氓。” 七杀什么时候被男人这样对待过了,真是不放过一丝一寸,姑娘的娇哼让银时更加得寸进尺,他咬住七杀的肩头留下浅浅的牙印,得意的说道: “流氓?我不止是流氓,我还是老流氓,小混混,我还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流氓。”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银时真的做出了流氓般的举动,一只手托住七杀的身子让她悬在空中,将她桎梏在墙壁与自己的中间,另一只手则扯开了七杀的浴衣,本来就很好脱的浴衣在银时的手上更是听话的滑下七杀的肩头,银时一双猩红的瞳孔越发越深沉,腰带没有解开,浴衣在腰间垂下,七杀那精致的锁骨,光滑的双肩,雪白的肌肤,以及暴露在空气中挺立的双蕾,全部都在银时的视线里暴露无遗。 银时眯起眼,随着七杀呼吸而起伏的胸部,自己也深深的吸了口气,但是回应他的是心脏的剧烈跳动以及腹部燃起的难以抑制的*。 真是该死的……折磨人啊。 坂田银时!快拿出你看小黄书的经验值来! 银时暗自鼓励自己,勾过七杀的腰,让七杀的下身更贴近自己,虽然还被抵在墙上,但是银时的动作无疑让七杀抬高的上半身,让自己诱人的部位清清楚楚的显现在银时的面前,长发顺着光滑的皮肤散落开来连遮挡的功能都没有了,七杀甚至能感觉到胸前柔软的部位有着阵阵的呼吸。 银时当然不放过眼前的美食,他低下头轻含住那胸前的柔软,一瞬间的刺激让七杀低吟了一声: “嗯……银,银时。” 七杀喊得越轻声音越低弱,银时就越发加重他的力道,狠狠的吸允着姑娘那敏感娇嫩的部位,就像是恶性循环一样,想要听到她更多的声音,就想要更加的欺负她,让她发出更多的声音来。 当年还被银时嫌弃的平胸现在也有着诱人的成本,一手盈握的胸脯也有着很好的手感,银时带着手茧的大手覆盖在七杀的胸上让七杀羞耻的抬起了头,能让一向淡然的姑娘有这样的反应银时也不由的感叹一句真理。 【果然,女人的身子比她们的嘴巴诚实多了。】 喂!这么流氓可以么!这是流氓的台词吧! 不过显然,银时是当定了这个流氓,七杀经不起银时的逗弄,但是现在的动作根本是银时想要做的事情的冰山一角,七杀颤抖着身体想要推离银时,姑娘的娇喘和颤抖让银时顿了一下,然后这个男人竟然露出一抹歪咧的笑容,七杀整个人僵住了身子,淡然的声音难得结巴着: “银,银时……这个……你……我……唔……” 七杀淡然的表情现在被害羞给布满了表情,白皙的脸庞也染上了红晕,说不出清楚的话来只有断断续续的话语,但是她的身体却清楚又真实的感受到由银时传递来的感觉,银时的下身紧紧的靠着她,那股炙热和坚硬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反应。 银时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反应,他更是知道现在的下身胀痛到和自己的心脏的钝痛一个级别了,即使现在心脏跳动到要爆炸,大概也比不过现在下腹*了吧。 银时现在还有心情逗弄七杀,他压低着身子在七杀的耳边低沉的说道: “我说了,我是流氓嘛。” 现在,他还要耍流氓了。 银时不再让七杀的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抱起七杀走向还未动过的床铺,和七杀一起倒向床上时,银时觉得曾经多少个夜晚叠加起来都没有现在的甜蜜。 “阿七……我……” 银时将七杀压在身下,似乎要说什么,但是七杀只看到银时从隐忍的表情变为僵硬,然后这次是真的化为隐忍的表情,忍住痛苦的表情,一只手死死的捉住自己的胸口,七杀意识到这是伤口的地方,表情慌张了起来,看着七杀的表情银时觉得自己很糟糕,明明应该和阿七做一些开心的事情啊,怎么突然不争气的毒发了啊…… 喂,阿七,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银时连安慰七杀的话语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大蛇丸还是在思索该用什么办法解除这个该死的毒性,能想的办法,能想到的药材他都想过了,但是无不都是失望收场。 “!!” 一道寒气从脊椎处快速窜起,大蛇丸猛地转头,看到七杀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但是似乎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大蛇丸定下神淡然的问道: “什么事?” “怎么救他?” 七杀冷冷的说道,大蛇丸的双眼闪烁了一下冷淡的回道: “毒发了么,没有办法了。” “说!” 七杀眯起眼不悦的重复了一遍: “怎么救他。” 大蛇丸不耐烦的瞪向七杀,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看到七杀阴冷的目光时怔怔的愣住了,并不是因为姑娘的神情多么骇人,而是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那种,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疯狂,让大蛇丸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想法诞生了,咽回想要说出来的话,阴冷的男人换了副表情,露出一种阴险的笑容对七杀说道: “只剩下一个最快速最有效的办法了。” “什么?” 大蛇丸勾起嘴角,缓缓的说道: “相传在雷之国有一个宝物,它……” “什么东西,在哪里。” 七杀没有心情听大蛇丸去讲解这是什么东西,她只管有没有用处,在哪里,然后,她去拿到去救坂田银时。 被七杀突然打断话没有让大蛇丸不耐,他只是加深笑意,用带有深意的语气回答七杀,快速给七杀画了张地图,七杀拿过地图就毫不犹豫的离开,连怀疑的停顿都没有。 ******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大蛇丸难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在荒废时间,不,是在等时间,大蛇丸金色的瞳孔就看着手边跳动的烛火,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弯起嘴角笑了起来,他告诉七杀的方法的确有效,那是个能够解万毒的宝物,但是也是雷之国的圣物,被重点保护,想要偷走它都可以算上个s级的任务了。 鑢七杀会怎么拿到它呢? 大蛇丸有些期待。 又过了一个小时,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大蛇丸诧异的转过身,七杀竟然悄声无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姑娘站立的地方已经点点滴滴落下积成一堆的血泊,指尖滴落的,衣摆滴落的,大蛇丸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七杀那种全身是血的模样,说是浴血的话,太简单了,鑢七杀更像是…… 经历了一番杀戮回来的模样。 “你受伤了?” 大蛇丸眯起眼问道,七杀全身都是血,大蛇丸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受伤,这样的血量,只能是…… “没有。” 七杀否定了大蛇丸的话,把手中的东西扔给了大蛇丸淡淡的说道: “是这个吧。” 大蛇丸接到手里的东西也布满了血,但是确确实实是自己要的东西,曾经只在书上看到过的物体,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你怎么拿到的?” 大蛇丸问完就觉得这句话有些多余,七杀身上的血是最好的答案,这个女人一定是经过了一番战斗,甚至…… “唔……全杀了。” 七杀淡然的说道,轻描淡写。 大蛇丸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这个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他以为鑢七杀会偷回来这个东西,但是这个女人竟然把看守的人全杀了,这根本在和雷之国宣战。 “谁让你杀了他们的!” 七杀撇了大蛇丸一眼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因为他们拦着我啊。” “拦着我救银时……当然要杀了他们。” 七杀简简单单的说杀了他们真是不足以表达那些看守的忍者的人数,那是超过五十人规模的独立忍者部队,就是为了看守这个宝物,现在这个独立部队这么简单的被人全灭了,七杀大概还没意识到这对雷之国是多大的一个事件。 当然……目前也没有人会怀疑是这个柔弱的女人将那群独立部队干干脆脆的消灭了。 ****** 银时回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全身有着微妙的轻松,就像是卸去了什么负担一般,没有睁开眼银时回忆着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对了,他和阿七在…… 阿七! 银时猛地睁开眼,但是看到的并不是心念着七杀,而是一脸苍白阴沉的大蛇丸。 “哇!!” 银时吓得坐起了身迅速后退了几步,大蛇丸扯了扯嘴角冷冷的说道: “活蹦乱跳的,看来死不了了。” 听到大蛇丸的话银时愣了愣,摸着自己的胸口除了伤口没有复原,那种心跳剧烈跳动的感觉已经没有了,银时后知后觉的问道: “毒解了?” “看你没死就知道。” 大蛇丸没有想要继续待下去的想法,确定了银时没有事了就迅速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听到这个男人直白的感谢: “啊,谢了,大蛇丸。” “……” 大蛇丸轻哼一声没有作答,想要说出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该感谢那个女人。】 银时现在最想见的就是七杀,但是最不想见的也是七杀。 说实话,做到一半就晕过去,银时有些没脸见七杀了。 男人缩在被窝里听到七杀的叫喊都不探出头来。 “银时?醒了么?” 七杀走进屋里看到银时用被子盖住脸有些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 这种做到一半晕过去和做到半路萎了是一个意思,这是男人的耻辱! 银桑没脸见人了。 “……没,没有。” “为什么蒙着头?” 七杀说着去扒银时身上的被子,银时立马拉住: “别拉别拉!” 没脸见人! “为什么?” 七杀有些纳闷,明明大蛇丸说毒已经清除了啊。 “因为……那个……” 银时想到一个理由,觉得自己真是机智: “因为银桑没穿衣服!” 不过姑娘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嗯?你都看过我的了,看看你的又没有关系。” 这姑娘在扒黑历史么! 想起昨天晚上香艳的场景,银时在被子下的脸渐渐发热了起来,他甚至能够回想起当时的触感,阿七的唇,阿七的皮肤,阿七的胸……然后…… 该死,他晕过去了! “银时……” 七杀又喊了一声,这一次银时犹如受了惊的兔子猛地跳了起来,而且是披着被子的跳了起来,七杀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银时的脸,似乎有些微红,然后就看着银时整个人从窗口跳了出去,七杀愣愣的看着银时逃跑的方向,思索了一下,歪起头得出答案: “这是在害羞么?” ****** 既然解了毒了就没有耽误时间的必要,大蛇丸整理了下东西就打算明天回木叶,不过理完东西后意外的看到某个刚刚解了毒应该和某个女人在一起的男人。 “你在这里干嘛。” 银时裹着被子杵在门口,大蛇丸觉得这个男人的行为有些可笑。 “……” 银时没有回答大蛇丸,就是裹着被子抬头望天,那个表情似乎比中毒前还要迷茫。 “啊……活着的感觉,真好。” 银时莫名的感叹一句,大蛇丸扯起嘴角冷笑。 “有时候一直感觉,只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看到更美丽的未来,但是就会忽视现在,贪心过头了,连现在都把握不住。” 银时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 “呐,大蛇丸,当你从生死边缘回来之后,你会打算做什么?” “……” 银时没有听到大蛇丸的回答,亦或许这个问题对这个男人来说没有回答的必要,银时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打算离开,罢了,总归要面对阿七的啊。 跨出两步,只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我会做快死之前还没来得及做完的事情。” 银时听到答案缓缓勾起唇角,红色的瞳孔闪烁出一种璀璨的光芒。 哦呀…… 【来没来得及做完的事情……么。】 第47章 麻烦的是总是接踵而至 或许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结局可以由自己改写,但是他人的命运,最终的结局,还是轮不到自己来改写。 当自己只能坦然面对那个注定中要发生的事的时候,银时是这样想的。 ****** 木叶笼罩着一股讨人厌的气氛,银时不喜欢,七杀也不喜欢,银时把这个归咎于战争的错。 木叶并不缺天才,也不缺英雄,为村子牺牲的忍者都是木叶的英雄。 但是……何为英雄? 七杀平时就睡得很浅,更何况最近木叶都处于一种警戒的气氛中,七杀更是有什么动静就会醒来,但是这一次并不是有什么动静吵醒七杀,而是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七杀缓缓的坐起身,睡在一边的银时感觉到了七杀的动作睁开惺忪的眼,有些困意的问道: “怎么了?阿七?” “……有血腥味。” 七杀淡淡的回答,口气中还有些不解,心中有着不好的感觉,七杀下床想出去看个究竟,放不下心的银时揉了揉眼也跟着七杀出去,只是没走几步,连银时自己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让银时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当两人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更是让两人吃惊的定住了脚步再也无法上前一步。 血,很多血,流淌在地板上。 鲜血从倒在地板上的男人身体中流出来,汇聚成一片血泊。 那个男人是旗木朔茂。 银色的长发被鲜血染红,蜷缩的倒在地上,这个被木叶敬仰的旗木白牙,就这样倒在地上……死去。 轰!! 闪电伴随着雷声一起,一瞬间的亮光点亮没有开灯的大厅,银时和七杀这才看到旗木朔茂的尸体边还站着一个身影,瘦小的,僵硬的卡卡西,他站在他父亲的尸体边,怔愣着,不言一语。 “卡卡西。” 七杀轻喊一声,但是卡卡西没有反应,只是看着旗木朔茂的尸体,死死的看着,好似下一瞬他的父亲就会活过来和往常一样,七杀抿了抿嘴,似乎想要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银时也以为七杀会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但是七杀也只是撇撇嘴似乎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就这么站在银时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卡卡西。 似乎没有三代目不知道的事,没有多久的时间,安静的旗木宅就来了许多人,带着面具的忍者处理旗木朔茂的尸体,卡卡西似乎动了动又静静的看着旗木朔茂留下的一滩鲜血,除了三代目,波风水门也来了,温和的男人看到七杀和银时站在一边没有开口的打算,无奈的叹口气,蹲下身子摸了摸卡卡西的银发,波风水门觉得对于才七岁的卡卡西,这样的事情太过残酷了。 “啊……波风君果然是好少年啊。” 看到波风水门在安慰着卡卡西,银时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银时,为什么你没去安慰卡卡西?” 七杀以为银时会去安慰卡卡西的,所以,她以为她说不出什么来也不要紧,但是到最后银时也和她一样静静的站在一边,让卡卡西独自一人面对着这样的事情。 “啊,那个啊,因为银桑做不来啊,安慰这种事情,嘴巴再说也没有用处,伤口就在那里,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去安慰别人根本不是安慰,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陪他走出那段伤痛而已。” 自己悲痛过,所以知道,安慰什么的根本没用,伤口最后还是由自己舔,悲痛还是由自己扛,松阳老师死得时候,有阿七陪自己走过,但是阿七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只能孤单的自己舔舐伤口,所以,不要说安慰这种软弱的话,根本没用。 “唔,说的也是。” 七杀点点头同意银时的话,平淡的样子对于旗木朔茂的死的反应太过冷淡了,银时低下头侧看着七杀,姑娘垂下眸的样子他见过,真正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淡吧,银时虽然还是那副死鱼眼的样子,可是表情隐隐的温和: “阿七,倒是你,刚刚明明想要说什么的吧,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不说? 七杀苦恼的皱起眉,轻轻的叹一口气,似乎真的很无奈的样子,真的很苦恼的样子,七杀糯糯的说道: “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银时,你也说了,不是亲身经历的安慰,再怎么安慰也没有用,但是我不确定,我说出来的是不是安慰的话语,我并不理解,父亲死去之后的感觉。” 与卡卡西不同,在卡卡西的心里,旗木朔茂是他的英雄,他的父亲是伟大的,令人敬仰的,卡卡西的童年是在这样的父亲的身边长大的,旗木朔茂的死亡,对卡卡西来说就像一个世界的崩塌,支撑住他的一切崩分离析,可是七杀的父亲,他是真正的英雄,大乱的英雄,最后的下场是被驱逐到小岛上永生不得离开,七杀的童年是在母亲关注姐姐,父亲培养七花中度过的,她是被忽视的,也是不被需要的,更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如果,不是我的弟弟杀了父亲的话,那么,下手的那个人就是我了。” 大概是第一次谈起自己的家人,银时的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啊,阿七,你还有家人啊。” “你以为我是桃子里蹦出来的,还是老师去超市买两百送一带回来的?” 不,你这么强悍的身手,是大猩猩养大的都不用怀疑! “阿七,你还有弟弟啊,弟弟君长得坚实壮硕么?” 银时想象了一下七杀弟弟的模样,但是鉴于七杀的小小一只,银时也只能想象七杀的弟弟也是瘦弱矮小的,所以,当很久以后,银时看到某位高大坚实壮硕的男子自称是七杀的弟弟的时候,银时感觉心中的某个想象碎裂了,所谓的姐夫的尊严被狠狠的践踏了。 “嗯,其实我还有个姐姐,但是姐姐被弟弟杀死了,现在只剩下弟弟了。” 这就是家门不幸吧。 “那,弟弟君现在在哪里?” “唔,跟我一起来江户了,但是被我弄丢了。” 银时微妙的抽了抽嘴角,有这样的姐姐,弟弟君,你要茁壮成长啊。 ****** 旗木朔茂一生荣耀,大大小小战绩光辉都让人叹为观止,木叶的旗木白牙任何一个忍村的忍者听来都是如雷贯耳,但是这样的一个伟大的忍者居然连将名字刻上慰灵碑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有多讽刺? 刻在慰灵碑上的名字都是英雄,如果连旗木朔茂都不能算上英雄…… 那……何为英雄? 这个男人无数的战绩,无数用生命完成的任务,最后只被一个任务所抹杀。 这到底值不值得? 旗木朔茂最后的一个任务不被人所理解,拯救了自己的同伴,让村子遭到了损失,大家都在责怪这个男人,甚至连被拯救的那个同伴也在责备他,银时和七杀只是多多少少的知道这些事,再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是旗木朔茂突然的自杀。 卡卡西才七岁,刚刚升上中忍,万众瞩目的天才也无法负担这种成长。 旗木朔茂的追悼会来的人寥寥无几,本来旗木家就人丁单薄,来了三代目,来了波风水门,来了自来也和大蛇丸,来了旗木朔茂的几位旧友,旗木朔茂的同伴队友一个都没有来,对他们来说,现在死去的不是木叶白牙,而是一个让村子遭受了损失最后自杀的懦夫,凄凉的追悼会卡卡西一直面无表情着,即使脸上带着面罩,孩子的眼神却是平淡无澜的。 银时扫视着在场来的人,忍不住感叹着人心的薄凉。 忍者,真是个讨厌的职业呢。 “卡卡西这个孩子,以后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了。” 临走前,三代目语重心长的对银时和七杀说道,这件事情对卡卡西打击很大,但是三代目也知道他需要付一定的责任,卡卡西不止失去了一个父亲,他也失去了一名优秀的忍者,即使这次任务对木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是旗木白牙依旧是木叶不可多得的人才,卡卡西没有其余的亲人了,由于过早的毕业和过于优秀的天赋,卡卡西连同龄人的朋友也没有,这个孩子是孤独的,现在唯一走的近的就是这两个寄住在他家的银时和七杀,三代目找不到比他们更好的人来照顾卡卡西了。 “真是的,银桑已经说过了,我和阿七还没有做好养孩子的准备,随随便便的把孩子推给我们,银桑看起来像保姆么?” 银时挠了挠后脑勺,脸上一副嫌弃的模样,拉长的语调明显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你们木叶让卡卡西失去了父亲倒把孩子推到我们的身上,太卑鄙了吧,让别人失去了父亲不是应该反而负起责任来赡养卡卡西么,我和阿七说到底是小混混夫妇啊,把卡卡西养成了一个小混混,我们可承担不了毁灭木叶未来希望的罪啊。” “……呵,卑鄙么。” 三代目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那抹笑容太过无奈,即使保护着村子,也保护不住每一个人,身为火影,他却有太多的无奈。 “银桑当然知道一个村子不是手拉手笑呵呵的就能建立起来,保持平和的,但是啊,一个村子是由人建立起来的,有人的存在才有村子不是么,如果因为村子而逼死了人,那这个村子的意义还在哪里,村子是由人建立的,但是人却为村子所牺牲,银桑不懂什么忍者的守则还是任务的重要性什么的,但是如果为一个村子做了那么多,到最后反被背弃,这个村子真的值得么?木叶的忍者到底在为什么而战斗,什么而牺牲?” 银时的话让三代目明白了,这两个人永远都无法成为木叶的人,他们在乎的是更实质的东西,但是木叶所要守护的,不止是这个村子,更是火的意志,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银时,你不懂。” 三代目拍着银时的肩膀,缓缓的摇摇头,银时没有精神的死鱼眼望着远处一个人站的笔直的卡卡西凉凉的说道: “拯救同伴这种事情需要理由么,拯救同伴这种事情需要被指责么?我是不懂啊,在忍者的世界里,连拯救同伴这种事情都是错误的,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正确的,指责救了同伴的人?真是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世界呢。” “呵呵,坂田银时,你真是个好人,也一点都不适合做忍者。” “当然了,银桑我是个贯穿武士道的男人,我是武士啊,武士行动起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武士道么,真是新鲜的名词呢,怪不得和忍者格格不入,三代目看向一边的七杀,这个女人也是因为武士道而那么强劲么? 七杀注意到三代目的视线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清淡的声音说出了一句很久没有说过的话: “我是刀,武士的刀,银时所要的,我都会替他斩杀。” 七杀的话让银时很想补充一句,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嘴巴低声呢喃: “唔,准确来说的话,可以说成……‘爱刀’吧。” 坂田银时的爱刀,鑢七杀。 喂,洞爷湖在哭哦。 ****** 旗木朔茂荣耀一生,最后的墓碑却是简单无比,他的不完美退场让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 卡卡西站在墓碑前不言一语,七杀和银时也就站在卡卡西的身后不言一语,直到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沉默的气氛才被打断。 “啊,下雨了。” 七杀伸出手接着滴落的雨水,没有雨伞的遮挡,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三人的身上,银时瞅着卡卡西那个僵硬又固执的身子无奈的叹口气: “真是的,小鬼淋雨了会感冒的哟,银桑照顾小鬼已经很麻烦了,还要照顾生病的小鬼可是更麻烦啊。” 雨水打湿了卡卡西的银发,一直翘起的银发似乎就像卡卡西的心情一样是低落的,银发贴在脸颊边,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七杀看不见卡卡西的脸,但是孩子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悲伤又孤独的气息来,七杀喃喃的问着银时: “呐,银时,你说卡卡西在哭么?” 七杀的声音虽然轻,但是这里本就是一个静寂的场所,除了现在的雨水声,七杀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这道轻轻冷冷的声音就好像打在身上冰凉的雨水一样带着一股冷意,银时揉了揉自己的银发,但是同样被雨水打湿,揉过之后乱糟糟的自然卷更加凌乱了起来,银时扯了扯嘴角,没有什么精神的死鱼眼看着旗木朔茂的墓碑: “不知道,不是说忍者是不能哭的么。” 银时的话让卡卡西紧紧握住拳头,是啊,他是忍者,忍者只是战争兵器,像忍具一样,不能有任何感情和表情。 “但是啊,我倒希望他像个小鬼一样狠狠的哭出来,悲伤的时候不能流泪就像便秘一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啊,狠狠的哭出来就好了。” “不要再说了!” 卡卡西一口喝止银时,不想再听到更多会让他软弱的话来,明明花了很大的努力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软弱,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但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那么理所当然的戳中他最薄弱的地方呢。 “我是一名忍者,我是旗木朔茂的儿子……我……” 他该为何而哭泣,他的父亲不是为村子牺牲的,而是自杀的,他憧憬的父亲在他面前迅速陨落,悲伤,愤怒混杂在一起,卡卡西迷茫着,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做。 “刷拉拉拉。” 雨越下越大,雨点重重的打落在卡卡西的肩膀上,似乎能够压垮这个孩子,连同悲伤一起,七杀慢慢的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整个人湿透了的卡卡西,感觉到背后的拥抱卡卡西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然后缩起的肩膀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更加无助,七岁的卡卡西才到七杀腰际,七杀可以把卡卡西整个人抱在怀里,感觉到身后的人传来的温暖,卡卡西感觉不到雨水的冰凉了,所有的雨滴都打在了七杀的身上,这个女人用她那看似单薄的身子替他遮雨,甚至还传递着温暖,即使她的声音再是平淡冷漠的,但是卡卡西却从心里涌起一股温暖。 “哭出来就好了,放心,我和银时都看不见,你哭完,还是一名忍者,还是旗木朔茂的儿子,哭完了,我们回家,即使朔茂死了,明天依然存在。” 银时的话是狠狠的戳进卡卡西的心里,而七杀的话就是最后攻入卡卡西的心房,不管是悲伤,还是愤怒,还是迷茫,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股温润积蓄在眼眶,雨水浸湿了脸庞,泪水顺着雨水滑落,卡卡西抿着嘴唇不发出声音,眼泪不住的流下来。 “一个两个都是让人操心的家伙啊。” 银时看着七杀算不上宽厚的肩膀去替卡卡西遮挡雨水,本就穿的单薄的姑娘,身上的浴衣被雨水浸湿后都紧贴住皮肤勾勒出她虽削瘦却也凹凸有致的身材,银时将手从怀里抽出来,也慢慢的走上前去环抱住较小的七杀,虽然身上被淋湿了有点冰冷,但是七杀能感觉到银时在她颈边呼出的微热的呼吸。 “如果两个家伙都感冒了,银桑可照顾不来啊。” 在墓地里看到这样的场景会觉得有趣,幼小的孩子被较小的姑娘搂着,而两个人又被一个算不上强壮的男人搂着,三个人环抱在一起,倒像是个一家人。 “……用不着你们管。” 卡卡西低下头僵硬的说道,口气里还有微妙的哽咽。 “我们不管你,谁来管你?小鬼,不要傲娇了,哭过之后就该长大了,你父亲的路他自己已经走完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路,轮不到我们说七说八,但是你接下来还有长长的一段路要走。” 银时揉着卡卡西的银发,又将怀里的七杀拥进一点,让三人更加紧密在一起: “撒,现在我们坂田家在困难时期更要相亲相爱,以及相互帮助哦,不论粮食或是痛苦。” 现在银桑和七杀的房东是旗木卡卡西了哎。 “……” 卡卡西窝在七杀的怀里很久,久到银时以为这小子压根就在埋胸的时候,卡卡西抬起了头,用银时熟悉的死鱼眼,凉凉的看着两人,用一种不削的,又略带着不自在的口气说道: “……谁是你坂田家的啊。” “唔,果然坂田卡卡西有点难听啊,咦,倒是坂田七杀到挺不错的啊。” 银时摸着下巴感叹着,卡卡西狠狠的抽了下嘴角低吼道: “谁是坂田卡卡西啊!” ****** “好了,别苦着一张脸,伤心归伤心,吃饭归吃饭,等会把悲伤什么的跟饭一起咽下去吧。” 银时一手拉着七杀,一手拉着卡卡西走进一家小饭馆,三个人都被淋湿了,进店的时候把地板也弄湿了。 “老板,不好意思啊,三位。” “哎哟,客人啊,你们是去湖里游泳了么,等等,我给你们拿条毛巾。” 木叶的村民果然民风淳朴,老板拿来三条毛巾,更是端上了一壶热茶。 “旗木白牙那家伙,居然就这么自杀了。” 听到隔壁桌谈论起这个话题,银时三人的动作同步的顿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任务失败了所以愧疚自杀了吧,毕竟他放弃了那个任务造成木叶不少的损失。” 另一个人冷冷淡淡的说道,说出来的话刺耳无比。 “喂,不要这么说啊,旗木白牙不是因为救你才放弃那个任务的么。” “!!” 卡卡西的瞳孔猛地睁大,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的那桌人,似乎想要看清那些人长得什么样。 “我有为任务所牺牲的觉悟,旗木朔茂为了救我而放弃任务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耻辱,我不需要他来救,任务才是第一位。” 对方似乎冷哼了一下,卡卡西整个人打了个颤,外面的雨水都没有他听到这一段话感到冰冷,对方的话语狠狠的刺进他的心,他的父亲,就是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而受到指责,因为这个男人……卡卡西快速的将手伸向桌子上的筷子,但是七杀更快一步的制止了卡卡西的动作。 “但是我没想到旗木白牙会自杀,那么厉害的一个家伙,居然最后这样死了,真是讽刺啊,对了,白牙那家伙还有个儿子吧,听说是个天才来着?” “好像是叫旗木卡卡西,五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确实不得了。” “但是天才又怎么样,白牙也是天才,最后也不是这个结局?” “对了,听说木叶的那两个雇佣兵就是住的旗木白牙的家来着,到底是木叶雇佣的家伙,没有什么忠心,你说旗木白牙是不是受了他们俩个的影响才会有放弃任务这种想法,村子没有放在第一位,先救同伴什么的,雇佣兵的话,不是这种想法的么,他们又没有固定的村子,同伴更重要一点。” “……你说的,也有道理啊。” “真是的,不知道火影大人在想什么,雇佣兵这种人根本不可信,有钱就可以做,谁知道到时候这两个人可以为钱来反咬我们一口啊。” 卡卡西无法忍耐了,这群人指责他的父亲就算了,居然还怀疑他对木叶的忠心,卡卡西的手还被七杀压制着,但是七杀的另一只手似乎也有摸向筷子的迹象,银时制止住七杀的手,摇摇头。 “不过,现在这个时期里,白牙居然自杀,真是死的不是时候。” “唰!” “什么!怎么回事?” 杯中的茶全部洒在隔壁三人的身上,转过头还能看到银时保持着泼水的动作。 “你这家伙在做什么!” 发现银时的举动三人表情不悦的看着银时,银时猩红的双眸布上一层冷意: “做什么?当然让你们闭嘴了啊,唧唧歪歪的说什么话,让我茶都喝不香了啊。” 银时缓缓的放下茶杯,冷漠的眼神扫过三人,扯起嘴角口气与眼神一样冷漠: “喂,在背后讲死去的人的坏话,不仅会长痔疮还会不举的哦。” “你!” 对方看着银时似乎意识到什么事情,惊讶的又看了身边的七杀,表情变得恍然: “你们就是那两个雇佣兵!” “嗯……对,我们就是那两个拿钱办事,最后会反咬你们一口的雇佣兵。” 银时握住腰间的木刀,对方反射性的抽出苦无,银时勾起嘴角冷笑: “别激动啊,不要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命这样浪费掉啊。” 银时的双眸锁定在中间那人的身上,那个被旗木朔茂救回来却反而指责他的人,对方发现了银时的敌意,紧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 “我不削和雇佣兵起争执。” 银时听来忍不住狠狠的啧起嘴,这男人怎么这么冷艳高贵啊!好想揍他! “啊?别这么高估银桑啊,雇佣兵什么的,银桑只是一名一等小混混而已,打架什么的是家常便饭,看到讨厌的人,就会想要抽一顿。” 说着银时的木刀狠狠的抽在对方的脸上,快速凌厉的动作,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被抽飞到一边的角落去了。 “……阿七,卡卡西,我们走吧。” 打翻了店里的桌子,所有人都听到巨响过来围观,银时推着七杀和卡卡西去别的地方,转过身的银时看不到被摔到角落里的男人又站了起来,对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手执苦无狠狠的刺向银时,众人都以为银时会被偷袭到的时候,这个银发的男人却感应到了身后的攻击,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直接以手持木刀的那只手,用刀柄压制住了对方的手背,苦无想要刺入的轨迹被银时硬生生的给截住了。 “呃!!噗!!!” 银时一个回旋踢再次把对方狠狠的踢开,这一次对方直接撞在了墙上,然后跌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让我再从你们的嘴里听到有关旗木白牙的一个字。” 看到银时认真的表情,卡卡西的表情是怔愣的,这个男人的那双死鱼眼一直是没有精神慵懒无比的,那种悠闲悠哉的口气总是欠揍的让人想要动手,他以为,这个男人一直会用他风轻云淡的态度对待一切,但是,现在这个男人,银发的男人的身影突然间伟岸了起来,可靠,可以赋予信任的背影卡卡西恍然间似乎见到了父亲的影子,不是像自己的父亲,而是那种可靠。 “可,可恶。” 这一次银时是不再回头的走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不做声的姑娘转过了头,精致的脸庞平淡的表情就给人一股瓷做的工艺品,太过较弱了,但是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姑娘那双幽深的黑眸突然间转变成了红色,猩红的瞳孔和那个银发的男人一样,但是那双红瞳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双红瞳让人熟悉。 写轮眼。 “什……呃,啊!!!” 似乎看到那双写轮眼在转动,等三人意识过来,不,不能算意识过来,他们已经没有意识了。 写轮眼的幻术,极其霸道。 月读。 “你刚刚做的事情根本是多余的。” 回去的路上卡卡西不冷不热的说道,明明心里是想感谢的,但是说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银时不在意的笑道: “撒,银桑一直在做多余的事啊。” 【我们坂田家在困难时期更要相亲相爱,以及相互帮助哦。】 很久以后,旗木卡卡西回想过去的自己的时候会恍然此刻,坂田银时和鑢七杀帮助了他很多,在自己伤心的时候陪伴了自己,之后进入了暗部还是当了老师,帮助了很多人,这两个人对他的影响也依旧存在,可是正是如此,每当想起他们两人的时候心中都会狠狠刺痛。 他们帮了自己那么多,但是他却为他们一点忙也帮不上,他帮助了这么多人,但是依旧无法填补当年对两人无力帮助的无奈。 【明明说好的,我们坂田家在困难时期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的啊……为什么……最后还是留了我一个人?】 【骗子……】 第48章 背弃 【如果遇到五年后的自己,该对他说什么好呢?】 【唔,应该会问,我们过得还好么?对,我们。】 【如果遇到五年前的自己,他该对过去的自己说什么呢?】 五年后的坂田银时回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脏就会如同被狠狠攥紧般绞痛,连呼吸都成了一种痛,即使当年再不舍,不甘心,也比现在自己行尸走肉般好。 【他会告诉自己,离开她。】 ****** 卡卡西快速奔跑着,身边的风景快速掠过,他朝着心中的目的地跑去,他一步都不敢停下来,就怕一个停顿他就会被一种未知的恐惧和茫然所吞噬。 ‘听说没,旗木家那两个雇佣兵叛变了,火影大人派宇智波一族追捕呢。’ ‘叛变?我听说是盗取了土之国的禁术杀了岩隐村的忍者逃走了。’ ‘不是说雷之国和土之国的大名都来木叶了么,那两个雇佣兵不止杀了岩隐村的忍者还把雷之国的宝物给盗走了,还屠杀了全部看守宝物的忍者来着。’ ‘啧,居然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不止土之国还要雷之国还牵连其中,这两个根本想把木叶陷入不义中,根本就是想引起战争!对了最近风之国的风影三代目目前失踪中,都在盛传是绑架,不是听说那两个雇佣兵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风之国么?’ ‘嘿,这两个雇佣兵不得了,除了水之国,他们可算是把五大国给得罪一遍了,被四国联合追杀的人物的话,倒是难得一见。’ 脑海里一直在回荡这些话,明明只是随意走过听到的话,但是断断续续的语句卡卡西却能够越听越清晰,越想就越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卡卡西奔往火影办公室的时候脑子都是迷迷糊糊的,他只想听到一个推翻这些话的事实罢了,那两个人是银时和七杀啊,什么盗取禁术,什么盗走宝物屠杀忍者,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做! “猿飞,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土之国和雷之国根本就是在找机会对木叶发起战争,本来形势就对木叶不利,现在趁此事情来找茬,我们不能因为两个雇佣兵让木叶陷入危机!” 卡卡西在门口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女声,他知道开口的人是谁,这道声音苍老缓慢却不乏有力,带着有着威严的口气让卡卡西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没有进入火影办公室,只是站在门口怔愣的听着里面的对话,原本如此重要的对话应该有人把守在门口,但是门口空无一人的情况卡卡西并未注意,他甚至没有去想里面的对话是不是特意说给他听得,他只是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掩上的木门。 “小春,土之国和雷之国的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并不能说明是他们做的,这件事还是等宇智波一族回来再商讨吧。” 这是三代的声音,他的口气就是持小春相反的态度。 “商讨?猿飞,你看到土之国和雷之国的态度了,他们虽然在向我们讨人,但是背地里已经派出不少忍者去追杀了,你派宇智波一族去找人,是在告诉他们木叶要开战么?我们不可能为了两个外村的人致木叶于危机当中。” “小春说得对,猿飞事已至此木叶无法抽身,这两人毕竟是木叶的雇佣兵,土之国雷之国一定会找木叶麻烦,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他们撇清关系,派宇智波一族追杀,以鑢七杀拥有宇智波一族写轮眼为借口,木叶也是受害者的立场可以避免战火。” 追杀,撇清关系…… 卡卡西快要听不出里面说话的人谁是谁了,无论谁说出来的话都让他感觉冰冷。 “你们的意思是让木叶背叛他们两人么?” 三代目的声音让卡卡西的身子颤了一下,他想现在冲进去阻止三代目说话,无论说出什么来卡卡西都知道……那两个人大概是回不来了…… “他们是雇佣兵何来背叛,说道背叛,不是他们先背叛我们的么,以木叶雇佣兵的身份做出这些事情,分明让木叶立场难堪,虽然不是木叶的忍者不能判为s级叛忍,不过暂且以这个身份做追捕吧。” s级叛忍。 如果那个男人在的话,大概还会不在意的抠着鼻孔说道: 啊?s级?根本不够啊,银桑可是sss级的魔兽啊,例如此类的吧。 “!!” 卡卡西意识到里面的人要走出来了,刚想离开一个身影更快的拉过自己,卡卡西只感觉一个旋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变了,直到三代目的面容出现在自己面前后卡卡西才后知后觉的自己已经进入了火影办公室,还是在一瞬间自己不自觉的时候,卡卡西抬起头看到抱着自己的那个熟悉的人,卡卡西张了张嘴,连开口都觉得苦涩: “老师……” 是波风水门,在里面的两人出来的刹那波风水门用了飞雷神之术带他离开并进入了火影办公室,想来,波风水门一直知道他在门口的吧。 “卡卡西……” 三代目看着卡卡西那双惊讶又慌张的眼睛,不禁无奈,他似乎欠了卡卡西太多了,也剥夺卡卡西太多了,少年不过九岁,但是现在……或许什么都没有了。 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面罩下的脸已经僵硬住了,如果扯开面罩的话,可以看到卡卡西那张俊秀的小脸已是苍白无比的,卡卡西咽了咽口水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干巴巴的问道: “那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三代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孩子,坂田银时和鑢七杀怎么了? 正在被土之国和雷之国,甚至可能加上一个风之国追杀,而木叶的立场并不是去救他们,而是……更加把他们逼入绝境罢了。 “火影大人,你一定弄错了,他们不会这么做的,他们不是只接一些普通的任务么,银时和七杀说了,这次的任务很简单……” 卡卡西的声音猛地顿住,三代目的表情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三代目那张愧疚的表情,用愧疚的口气缓缓的说道: “不,这次的任务不一样……” “什么?” “他们执行的……是你父亲当时放弃的那一个任务,坂田银时和鑢七杀……是在替你父亲完成当时的任务。” “!!!” 卡卡西的身子猛地僵直,少年就像碰触到伤口的小兽又缩起了身子,黝黑的瞳孔缩了缩瞳眸后目光涣散开来,脑海里回想起的画面和话语都一字一句一帧一帧锋利割开他的旧伤疤,让他埋藏在心底的痛楚再次血淋淋的刨开,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痛苦。 因为……治疗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 卡卡西幽幽的问着,三代目摇摇头: “这本来就是一桩悬着的任务,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再提起,直到前段日子坂田银时和鑢七杀来找我,说他们要替朔茂完成任务,他们说,这个任务是卡卡西你心中的伤口,就算日子一直这么过下来,卡卡西你心里还是有个隔阂,这一次他们要把你心中的那个伤口填平了。” 虽然三代目的叙述很婉转,但是卡卡西可以想象的出来坂田银时那个男人会用怎么样的口气说出来,鑢七杀那个女人会用怎么样理所当然的样子接受这个任务。 我们坂田家…… 这句话卡卡西每次念出来都会不禁想笑,觉得温暖,但是现在想来却钝痛无比。 真正坂田家的人不在了,最后剩下的,还是旗木卡卡西。 ‘这一次,别说填平了卡卡西的伤口……恐怕,是划上了更深的一道吧。’ 三代目幽幽的看向远方,木叶看起来平静,但是他的心情并不平静,坂田银时和鑢七杀的事情太过突然,突然间叛变,突然间失去消息,土之国和雷之国有备而来,各种方向都是指向两人,盗取禁术,屠杀守卫,三代目不禁担忧,禁术这件事……会不会和鑢七杀的能力有关,现在他们又在风之国失踪,三代目风影现在下落不明,如果真和两人有关,他们将是遭到三国的追杀,木叶即使不与他们为敌也无法去救助他们。 三代目将视线移到卡卡西的身上,苍老的火影深深的吸口气对一直没有说话的波风水门下达命令: “水门,你赶在宇智波一族之前找到两人,木叶进退两难,到底是负了他们。” 三代目的立场很明显了,卡卡西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把最后的给夺去。】 ****** 就算知道身后有土之国和雷之国的追杀,就算知道木叶根本不会施以援手,银时也没有更多的想法去管这些了,比这个更重要的是银时的脑子只被一个事情给占满了。 七杀受伤了…… 七杀受伤了……七杀受伤了……七杀受伤了……七杀受伤了……七杀受伤了…… 如果是普通的受伤银时大概会心疼一下,然后教训七杀一下,但是现在他连重口说七杀一句都心疼。 他的阿七受伤了,而且,伤口没有回复的迹象。 七杀的体质银时不会更清楚了,再重的伤口只要不会致命,就会立马回复,就算是七杀把自己的肉硬生生的挖出来一块,这个伤口也只会立马完好,但是这一次银时慌了,七杀的伤口看起来不致命,却根本没有好的迹象,这让他能够不着急么。 “阿七,你再撑一撑,我带你去找医疗忍者。” 七杀的伤口在腹部,乍看起来看不出深浅的伤口从下摆全部染红的浴衣中可以看出轻重,银时不止慌的是七杀的伤口没有复原,更着急的是,七杀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不停的流,不停的流,银时抱着七杀都不敢大幅度移动,但是他又不得不带着七杀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人在追杀他们,银时带着七杀东躲西藏的在风之国里,可是这个一览无遗的沙漠化的村子有什么躲藏的地方呢? 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里沁出来,可笑,又不是泉眼,这血不停的冒出来是要闹革命么!银时捂住七杀的伤口,但是这血渗着银时的指缝里流出来,满手沾着七杀的鲜血银时感觉七杀那微热的血液太过烫手了,白色的浴衣被染成了血红色,但是这血似乎还不满足染红浴衣,它还要浸湿浴衣,布料已经无法吸收血液,染湿的浴衣多余的血就这么滴落下来,银时看着那一地过来的血液都觉得刺眼。 都是阿七的血…… “……银时……” 七杀本来就清淡的声音现在听来根本就是轻若蚊蝇,可是即使这样,银时却也听得真真切切: “什么,阿七,我在,别,别说话了,我先带你找该死的医疗忍者。” 银时很想重重的捂着七杀的伤口上不让血流出来,但是又怕压痛七杀的伤口,这样矛盾的样子让银时不知所措着,自己的身上染着七杀的血液,银时觉得眼睛刺痛极了,当年血染身躯的白夜叉从未想到,再染一身鲜血,却全是鑢七杀的血。 “银时,没关系,已经没有感觉了。” 七杀看出银时不知所措的样子了,她感觉得到自己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去,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伤口处的痛楚了,流了太多的血,她只感觉下半身的冰冷和麻木,这一次的受伤出乎她意料……甚至可以说措手不及。 鑢七实的见稽古有病魔一亿平衡着,她的姐姐想死,却死不成,每一次发病都经历着死一般的痛苦,七杀现在想想,现在的感觉抵不上七实的十分之一吧,她现在只感觉麻木罢了。 不过,真的说痛的话,应该是心痛吧,看到银时这样不知所措的表情,她有些心痛。 “这能叫没关系么!什么叫没有感觉,这根本不是生理期来了流点血肚子痛就好了的程度,我倒宁愿你痛的死去活来的我还放心一点!” 七杀的脸已经苍白到失去血色的程度,银时惊慌的想要摸摸七杀的脸,但是蹭在姑娘脸上全部都是七杀自己的鲜血,银时又慌慌张张的帮七杀擦去鲜血,只留下一道血痕。 “沙沙沙……” 似乎听到声响有什么往这边靠近,银时咬咬牙抱着七杀闯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找人救命和躲避追杀,银时根本无法两者兼顾。 “砰!” 银时冲进屋之后又狠狠的关上了门,他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个屋子里,而且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年。 “哎……我们不是强盗!” 银时生怕这个孩子会叫起来把人引过来,自己和阿七的样子狼狈到说好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这个少年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不是屋主。” 少年有一张精致好看的容颜,冷淡的模样更增添一种气质,血色的红发随着少年的气质红色显不出一种热情来,反而真如血色一般冷感,这个少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漠又危险的气息,但是对银时来说,更危险的人都没有七杀现在危险的状况来说更危险了。 “滴滴答答……” 七杀的鲜血不住的滴落,快速流淌的鲜血滴落在地面竟能形成一股水声,银时僵硬着身子将七杀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从七杀受伤到逃窜到现在,银时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七杀的伤口,身上没有处理伤口的绷带,银时只是撕了自己的袖子给七杀扎了一下,但是现在连那个袖子都被染湿了。 银时都不知道……他的阿七能流这么多的血…… “……” 七杀不知道银时看到自己的伤口是怎么样的,但是银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七杀轻声的问道: “很严重么?” “……” 没有听到银时的回答,七杀只是淡淡的看着天花板。 “阿七……真的不痛么?” 终于听到银时的声音,七杀想了想,很诚实的回答: “嗯,不痛。”已经没感觉了。 七杀没有意识到银时刚刚那句带着压抑的疑问,他问的小心翼翼,但是一双猩红的瞳孔尖锐无比,银时连扯起嘴角安慰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他怔怔的看着七杀的伤口。 伤口莫约一把匕首刀口的长度,但是真正可怕的是伤口边缘泛着的黑色闪电状的物体,看起来不像中毒的症状,但是那些黑色的小闪电有着微妙的跳跃,像火舌一样,在告诉银时,他们是活着的,就是这个在阻止七杀的伤口复原,甚至血液在不断流出。 “别说谎了,我知道你很痛。” “啊,好痛。” 痛的话,就代表还活着,七杀明明说的毫无感觉,但是银时却还有着一个希望,七杀会撑到他找到人来救她。 “这个女人快死了。” 一直不做声的少年冷漠的开口,毫不留情的说出七杀的现状,银时缩了缩肩膀,瞪向少年: “小鬼,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别以为你长得好看,银桑就不会揍你。” “哼,你再安慰自己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银桑再安慰自己也不需要一个小鬼在旁边刺激。” 银时握住七杀的手,姑娘的手已经变得冰冷,连带着手上的血液,这股冰冷传递到银时的心里,七杀侧过头看向那个冷漠的少年,只是单单看着这个少年的外表会有一种少年和七杀相像的感觉,同样有着一副精致又冰冷的外表,就像瓷做的人偶一般,面无表情却又生动无比,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淡漠的气质心中却有着一股疯狂,他们有着对专一事物的疯狂,七杀注视着少年淡然的说道: “就算快死了,现在杀死你的能力还是有的。” 淡漠又张狂,果然很像。 少年微微勾起嘴角,让这副漂亮的脸孔生动了起来: “女人,你的名字。” “……鑢,七杀。” 七杀沉默了一下,淡淡的报出名字,银时不爽的扯着嘴角冷哼: “小鬼,你要干嘛!” “……” 少年在银时和七杀两人中来回扫视了一番,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 “我在等她死。” “!!!” “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傀儡。” 少年——赤砂之蝎和坂田银时与鑢七杀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样子。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一个是因为被误会绑走了三代目风影遭到砂忍村的追杀,而一个是因为杀死了三代目风影而正在销声匿迹。 凶手,被害者,集聚一堂。 第49章 野兽嘶吼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之姐——鑢七杀。 唔,总听着前缀比较霸气,撇开了前缀,鑢七杀也就什么也不是了。 天才之名,还有个鑢七实在。 所以鑢七杀到底算什么, 啊,坂田银时的刀。 可是如果坂田银时也不存在了的话,鑢七杀还算什么, 【鑢七杀,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是多余的而已,你凭什么以最强的名义存在着,不,你不应该存在,你存在的意义在哪里你真的知道么?你以为你是坂田银时的刀?别自作多情了,没有你,坂田银时照样可以活的好好的,不,应该说,你一开始就不会在他的生命里,你就是多余的。】 ****** “!!!!” 七杀猛地睁开眼睛,以七杀失去的血量来说,睁开眼的刹那有那样锐利的双眸是不可思议的,蝎就在七杀的身边淡然的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口气略带着一丝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还活着。” 啧,这什么话。 不过确实,七杀躺着的这张桌子下已经积了一滩的鲜血,这样的流血量已经近乎死亡了,蝎想了想得出结论: “或许,你已经接近死亡,但是你没有感觉。” 说着少年又坐回一边的椅子上,一脸神色淡定的对七杀说道: “你快死,我的耐心不多。” 如果七杀没受伤的话绝对会揍蝎一顿,一副理直气壮的跟别人说等死,只有他做的出来,七杀深吸一口气,没有看到银时,有些小小的怔愣: “银时呢?” “……来了杂兵,去收拾了。” 作为杀死风影的少年来说,现在还呆在风之国真是太有恃无恐了,蝎勾起嘴角饶有兴趣的冷笑: “挺有趣的男人,不会忍术也能达到这个地步。” “……” 因为他是坂田银时啊。 【你和坂田银时根本不会有交集,你把这个男人带到这里,让他离开属于他的世界,让他一无所有,他虽然不说,但是他还是想念,你剥夺了他的一切。】 七杀的脑海里响起了这道稚嫩又尖锐的声音,一句一句不能说毫不在意,不能说毫不动摇,他把七杀最害怕的事情,从来不敢想的事情直接揭露开来,直到意识过来的时候,身子就被那把匕首贯穿了。 银时说过有她就够了,但是她不想让银时一无所有。 【只要你死了,坂田银时就会回去。】 她死了,银时就会回到银时想念的地方,而她不能和他一起生活在他爱的地方。 “砰!!!” 一道白色的身影撞进了这个屋子,仔细看银发的男人身上除了一大片染红的血迹外只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再看外面情况,倒的倒歪的歪,蝎不由得多看了这个银发的男人一眼,仅凭着一身的体术竟然能把砂忍村的忍者逼到这个程度。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告诉我,风影大人在哪。” “什么风影火影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那个肮脏的猪蹄不要踏进这个房子一步。” 银时的脑子很混乱,他第一次是在莫名其妙的战斗,敌人也是莫名其妙,但是有一点他却很清楚,那就是保护好阿七,这是他战斗的目的。 “啊?你这小子装什么傻,和赤砂之蝎在一起还想抵赖?” 认出了屋里的少年,砂忍阴冷的笑着,和自己村子的叛忍在一起还想狡辩? 银时不动声色的撇了蝎一眼,死鱼眼没有精神的看着对方: “我管他蝎子还是壁虎,老子心情很不爽啊,一个一个一个一个都要拦着。” 银时从撞翻的家具里颤颤悠悠的站起来,看着似乎没什么力气一般,但是眼里泛起的红光却如恶鬼一般令人寒颤,这个男人能够站起来支撑他的并不是躯体,而是恶鬼一般霸道的意志: “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叫不客气,就是不给你反应的机会就给你一刀毙命,不是什么忍术,就是纯粹的用木刀斩杀,近身的时候用苦无防御根本战胜不了这个男人,但是拉开距离施展忍术就会暴露施术的一个弊端,再快的结印还是需要时间,仅仅几秒就决定生死,这个男人决定着生死。 “……” 银时气喘吁吁的看着周围的尸体,又是血染一身,身上一股腥臭,银时不打算休息,他要带阿七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个女人快死了,你带走只会使累赘,把她给我,让她成为我的傀儡。” 蝎还是很冷淡的对银时说着他不可能的事情,虽然蝎可以无视银时直接把七杀夺过来,但是蝎还不屑于夺走别人的女人的程度,当然尸体就无所谓了,所以蝎很理所当然的‘等’七杀‘死’。 银时小心翼翼的抱起七杀,将姑娘好好的放置在怀里之后定定的看着蝎,面无表情的样子是连之前开玩笑的模样都不见了,银时低沉着声音缓缓的说道: “我不会把阿七给你的你放弃吧。” 不理会蝎到底会不会阻拦,银时先带着七杀毫不犹豫的离开,走出这个门的时候,银时似乎在对蝎说着有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着,声音更像是喃喃着一般: “阿七是我的,即使死了,尸体也是我的。” ****** 月见森。 蝎跟在银时的身后,保持着距离,他虽然对银时和七杀两人没有多大兴趣,但是看到岩忍和雾忍联合追杀银时,再加上之前的砂忍的攻击,饶是淡然的蝎也会引起一点点兴趣去猜测一下,蝎就站在一边的高树上俯视着下面的战斗,少年就好似看着一群小猫打架一般,百名忍者对上一个不会忍术的男人,结局显而易见。 这个男人只是在挣扎罢了。 蝎漠然的看着银时的战斗,没有华丽的技巧也没有锋利的武器,这个男人仅凭着一把木刀,毫不留情又毫不犹豫的斩杀面前的敌人,快速狠决没有犹豫的动作,木刀在手中快速游走,这个男人的一招一式都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有什么所谓的看准时机寻找弱点,他那副战斗的姿态就像是战场上经历过杀伐的恶鬼,他的刀所触及的敌人都会被斩杀。 千本,苦无,手里剑,无法与银发的男人硬碰硬,这些暗器全部刺入男人的身体,被打落下来的暗器不计其数,刺入身体的暗器也只多不少,银时踉跄了一下,小腿被苦无贯穿让他一下子站立不住。 “……银时……” 七杀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颤动了一下,即使平躺在地上鲜血就不住的在流,别说七杀稍微动一下,这血就会流的更快了,七杀即使伤口不严重,这失血过多是没办法补救的,七杀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跪在地上已经花去了很多的力气了,银时扔掉自己脚上的苦无一瘸一瘸的走到七杀的身边把七杀抱在怀里。 “阿七,你别动。” “不……” 七杀摇摇头,表情难得固执着,银时对七杀的这个表情感到害怕,他害怕七杀的任性,害怕七杀的固执,就像松阳老师一样,他们一旦任性起来,总是会让人痛苦到无以复加,他的阿七上一次任性让他们分离的好几年,这一次…… “不不不,阿七,你别说话,交给银桑就好。” 银时立马阻断七杀想要开口的话,他不要听到七杀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 “银桑把这群杂碎解决完之后我们就去找医疗忍者。” 啊,她的银时,她怎么舍得他受伤,她怎么舍得他因为她而受伤呢。 “咳咳,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弱呢。” 七杀扯起嘴角笑起来的模样虚弱极了,仅仅只是被捅了一刀,就这副模样,对方是知道普通的伤口对她没用所以用了让她失血过多这种办法么,真是简单粗暴呢。 “不不不,我的阿七最强了,比大猩猩还厉害,比比克大魔王还厉害。” 银时语无伦次的说着,不过现在说着连吐槽系的话语都是苦涩的,银时抱着七杀是背对着那群忍者的,那群忍者准备偷袭的动作七杀看的一清二楚,七杀突然笑了,她用力捉住银时的衣服,然后紧紧的抱住银时的脖子: “是啊,我是最厉害的,所以战斗的时候,让最厉害的人来就好了……” 七杀的话语在银时的耳边轻声响起,那句软软弱弱的话语却让银时一瞬间抽空的力气一般无力,敌对的忍者对七杀那张苍白的脸蛋升起一种微妙的情绪,这个女人看起来就快没命的样子,为什么却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呢,虽然被警告过要小心这个女人,尽全力先把这个女人杀死,但是这个女人快死了,还能做出什么来? 看着这个女人突然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敌对的队长下意识的高喝起来: “后退!全部后退!!!” 可是太晚了,不,根本逃不了。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听到这个女人轻轻悠悠的声音,但是对在场土之国的忍者却犹如惊雷,不可能,这个忍术!这个忍术!明明只有他们的二代土影和三代土影会用啊! “快离开!!!” 知道这个忍术的可怕,岩忍们的表情几近扭曲,月见森中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白色结界,几十名忍者被困入其中,中间的白色圆球突然变大,所有人都怔愣的看着结界内的几十名忍者在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混蛋!!这是什么忍术!!”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连个尸体都不留,雾忍惊骇着不敢轻举妄动。 “那是血继淘汰,我们三代目土影的尘遁,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学去了,可恶!不可能!血继淘汰怎么可能被这个女人这么简单的……” “天照……” 不给对方喘息,七杀轻轻淡淡的又发起了下一个忍术,可怕的黑色火焰就像地狱的业火,不燃烧殆尽就不会熄灭。 “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叫声此起彼伏。 “那个……难道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不,不可能!那个女人刚刚不是使出了尘遁么,宇智波一族怎么可能会使用尘遁?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物么?嗯,是怪物啊。 两个术都要消耗七杀极大的查克拉,七杀一下子几乎透支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阿,阿七?” 银时连叫出七杀的名字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怀中的姑娘不会再回应他了,七杀微微喘息了一下,软倒在银时的怀里,看到一直悠闲懒散的男人露出这么一副慌张的样子,七杀居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胡说,明明流了这么多血。 “就是有点累,不过我可以坚持到你带我找到医疗忍者的。” 真的么?那就休息一下哦,只能休息一下下哦,不许睡过去哦。 “银时……带我回歌舞伎町吧。” 哦对对对,我要带阿七回去,给登势婆婆看,给所有人看,银桑带着媳妇回家了呢,万事屋会有个老板娘,嗯,以后还会有万事屋老板二代目…… 【只有她死了,坂田银时才能回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带她回家吧,银时……带着她的尸体,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阿七……我带你回家,别睡,回家里睡……” 别死啊,阿七…… “嗯,回家。” 没有坂田银时,鑢七杀早该死了,不是作为鑢七杀这个人存在着,而是鑢七杀这把刀存在着,没有坂田银时,鑢七杀会折断,会弯曲,会生锈……会死掉,鑢七杀已经被坂田银时赋予生命很久了。 作为一把刀……已经太过幸福了。 “叮!!!!” 兵器清脆的碰撞,即使银时是背对着那群仅剩的忍者们,但是对于背后的攻击这个男人竟然能够迅速的感知到。 “滚开!!!!” 银时如同野兽般嘶吼了起来,没有停下脚步,银发的男人的眼神中有着赴死般决绝,蝎沉默的看着事情的发展,俯视着地面上几近没有气息的女人,再看向那个如同野兽般疯狂的男人,好看的眉头轻微的皱起,一名雾忍在银时面前消觅身影,然后出现在七杀的身边举起忍刀,蝎伸出手赋予手上的查克拉线控制住了他,只是微微停顿的一个瞬间,那个银发的男人就一刀贯穿了那名雾忍,脸上的血液让这个男人的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要碰她,杂碎。” “……” 这一次,蝎转身离开了,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是生是死,也与他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哎……七杀姑娘现在生命力只有5%了 现在只有银时一个人在战斗tat tat都说了上一章还不够虐呢 这一章有点沉重,我就废话少一点tat 最怕入v三更了嘛,每次这个情况评论就少的要死,心里揪的要死tat大家留评嘛嘤嘤嘤 第50章 不离不弃 从最初的百人。 被一下子缩减到五十人。 再然后五十人到二十五人。 二十……十五…… 十人到七人。 这个男人就这么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一旦踏进他的刀所触及的范围,就会毫不留情的斩杀,可以看得出那个男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斩杀了一人就原地不动,直到另一人靠近,他才快速挥刀斩下,这样的疯狂让人上前一战都要犹豫一下。 “啪,,” 长时间的战斗,木刀在一次次的攻击中终于断裂了,碎成好几块的木刀飞溅开来,可是这个男人没有后退,继续战斗着,断裂的刀尖在空中旋转,银时快速捉住半截刀尖狠狠的刺进了对方的胸口,没有了武器看起来更好攻击,余下的忍者围在银时的身边寻找空隙,锋利的忍刀朝着银时的脑袋刺去,银时举起手用手掌阻止忍刀,忍刀直接贯穿手掌但是却无法再刺入一分,银时贯穿的手掌碰触到刀柄后,银时握住对方的手用力一扭,扭断对方的手腕后,另一只手则掠过刺过来的苦无,压制住另一边攻过来的忍者,没有木刀在手的右手,银时毫不留情的捉住对方的脑袋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这样野兽般的战斗,恶鬼般的无所畏惧,让仅剩的忍者们寒颤的后退了一步。 “简直……像夜叉一样。” 这个男人浑身浴血,猩红的瞳孔好似没有焦距,只是在不住的战斗罢了。 “还有谁要上。” 银时夺过对方的忍刀,将忍刀刺入地面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冷不热没有情感的一句话,却让那群没有感情的忍者不敢上前一步,这个男人伤痕累累,但是他只是在用身体搏斗,没有忍术,没有血继限界,这样的男人反而可怕…… 或许很多人都会记得第三次忍界大战的神无昆桥的战役,那一次的战役切断土之国的补给线,阻止其侵略让漫长的战争也因此迈向终结,但是很少有人会提起第三次忍战爆发前的一次战役,不,不能说是战役吧,而是三国联合追杀两个雇佣兵罢了,以不确切的理由和不确定的证据直接单方面的追杀,那一次战役被称为月见森一战。 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很少,听闻过这次战役的人也不少,不过大部分人知道的结局是那两个雇佣兵下落不明,三国放弃追杀,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结局,可是,这个月见森一战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简单,下落不明?放弃追杀? 真正的月见森一战是比叙述的还要惨烈,不是三国放弃追杀,而是追杀的人都被那个如同夜叉的男人全部斩杀,月见森一战结束之后,百余尸体倒在那里,而被追杀的雇佣兵却再也没有踪迹,碎裂的木刀和大片的血迹,也让人不禁猜测,这两人活着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个战役在爆发了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也鲜少被人提起,往后的十几年中坂田银时和鑢七杀的名字也只是在木叶的历史中存在过一个片段罢了,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名字也变成了传说。 “咚。” 最后一个忍者倒在地上,银时用忍刀撑住自己的身体在七杀的身前坐了下来,好似放松了一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百余尸体横倒在他的面前,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嗅觉,银时的左手被贯穿,右手被狠狠的割了一刀,脚上之前被贯穿的伤口都流不出血了,银时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又大概是因为受了太多的伤了。 “不行……我要带阿七……离开。” 银时摇了摇头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倒下,可是越是鼓励自己,自己的意识就更加不争气,额头滴落下来的鲜血阻挡了银时的视线,银时摸开血用力眨眨眼眼前却变得一片漆黑。 “阿勒……怎么回事……” 银时无力的笑了起来: “阿七……” 银时期待着他听到身后的姑娘轻淡的回应,但是直到他失去意识前,都不再听到七杀的声音,不,是无法听到了。 他身后的女人,鑢七杀,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已经死去了。 ****** “你满意了?” 月见森中应该不会有活着的人出现,但是突然从树后冒出来的男人太过突兀了。 “嘻嘻嘻,当然啦,看到你这幅模样我当然满意,你最重要的鑢七杀死了,没有比这个更高兴的了,那一刀果然没有白戳啊,我杀不死她,难道不能让她失血过多死亡么,哎呀,我真聪明!” 一道尖锐的笑声也突兀的响起,这道声音竟然还有些稚嫩,从树后又走出一个人,但是看起来只有莫约*岁而已。 “空骸,你既然这么做,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孩童身边的男人一脸淡然,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杀意,被叫做空骸的孩子将好看的小脸笑的狰狞: “栖止,我就是要看你什么反应,你不是最在乎鑢七杀了么,我就是要把她杀死,我看看你会怎么个心狠手辣。” 怎么个心狠手辣啊,栖止那张颓废的脸摆出了一种困扰的表情,还没想好。 但是他一定会加倍奉还。 “等等!你要带坂田银时去哪,他该回去!” 栖止打了个响指,银时和七杀就这么消失在空气中,空骸惊讶的叫了起来,栖止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 “该去哪就去哪。” “你!!可恶!!!” ****** 银时意识到自己醒了,但是却也感觉到有人在扒他衣服。 岂可修!为什么每次银桑失去意识后醒来就要被人扒衣服! “敢对银桑下手,你胆子不小啊!” 银时猩红的瞳孔猛地一睁,一把扣住扒在他身上的手一个翻转把对方压制在身下,不过待银时看清对他动手的小毛贼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竟然只是个孩子。 对方眯着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对银时的动作毫不在意,甚至毫无自觉的笑了起来: “哦呀,原来还没死透啊。” 这股子欠揍的意味让银时挑了挑眉,但是孩子说到死这个字却让银时狠狠的怔了一下。 阿七!他的阿七呢!! 银时放开手中的孩子站起身四处看了看都没看到七杀的身影,他慌慌张张的问那个孩子: “你有看到和我一起的长发矮个么。” 长发矮个?孩子从地上爬起来挑了挑眉吐露出让银时失望的两个字: “没有。” 那他的阿七在哪!阿七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银时越想下去,呼吸就越不顺畅。 “……这一区虽然说不上安全,但是地方也不大,你去找一找也就那么几条街。” 孩童扭了扭自己被银时扭过的手腕,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假,银时上上下下看着这个孩子穿的有些破旧的一身,不得不说这个男孩长得很好看,如果他不是一头银发加上自然直的话银时大概会有一些好感,但是现在银时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没有看到七杀在身边银时内心有种好几个月没有吃芭菲的暴躁: “小鬼,这里是哪里?” 他们是在火之国的哪个村子么? 听到银时的疑问,银发的孩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似乎很乐意的回答银时的疑问笑眯眯的说道: “这里啊……是流魂街哟……” 等等等等,银桑大概还没有清醒,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流星街和流魂街,银桑这两个地方都不打算去。 银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在流魂街的话就代表一件事。 “等等……我死了?” 银时抽搐了下嘴角,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内心的一种苦逼。 呸呸呸,银桑肯定是穿越过来的,怎么可能是死过来的! 银桑要死也是死在银魂里,怎么可能死到死神里去,唔……虽然来一发卍解倒是不错。 “哦?你知道你死了?” 银发的少年饶有兴趣的笑着,那小狐狸的模样银时怎么瞅都觉得可恶,但是他现在还是担忧七杀在哪,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管自己在哪,他要先找到阿七。 银时走出了这间连门都没有的破草屋,外面阳光灿烂的跟个什么似得,差点把银时的眼睛闪瞎,我勒个去,死神待得地方还这么阳光,还对得起你们这个阴暗的称号么。 一出门银时就茫然了,他该往哪边去? 银时转过身瞅着跟在他身后一起出门的孩子,对方银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还偏带着淡紫,银时突然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 “吼!!!!” 一阵沙哑又难听的怒吼从不远处响了起来,伴随这个声响的还有一阵阵的尖叫声和什么破碎的响声,银时看到面前的孩子的表情突然变了,银时抬头望向那个声响的方向,心里不禁感叹,这年头在哪都不安全。 “死神大人来了!!死神大人来了!!!” 似乎听到这样的呼喊,银时思索着会是哪位死神大人,银时转过头对身后的孩子问道: “要去看看么?” 这种一副要去踏青的口气让孩子微妙的抽了个嘴角,其实银时想的更简单,找不到人找警察,现在阿七丢了他可以找死神世界里的公务员帮帮忙,嗯,这是个好办法,想着银时踏出了脚步,身后的孩子幽幽的问道: “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微眯的双瞳看着银时,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像是知道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虚在那里,普通的游魂逃还来不及,这个男人居然还想去看看? “银桑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银桑是去看看死神大人的。” 看死神? 孩子歪了歪头,歪咧着嘴角跟在银时的身后,不过不等银时去找那位死神大人,那位死神大人就从那个方向走了过来,黑色的死霸装是个显眼的标志,野兽般的怒吼没有了,看来是被死神大人解决了,现在更多的是欢呼声,随着欢呼声越来越近,银时看到了那位英勇的死神大人,不过银时看到的不止是死神大人还看到死神大人手里抱着一个他极其熟悉的物体,银时猛地停住了脚步,他怔怔的看着死神大人怀里抱着的人物,身后的孩子发现了银时的情绪,还在疑惑之时,银时突然上前一步大声喊了起来: “放开那个女人!!” 市丸银——是的,那个一脸狐狸样的银发孩子叫市丸银,他听到银时的一声喊的时候不由得踉跄了一下,这一声喊得真是响亮又义正言辞,怎么有股恶霸抢女英雄救美的意味呢? 市丸银再把视线放在那位死神大人的身上,对方一脸温和斯文的笑容,配着眼镜就是一副三好男人的模样,饶是被银时一声喊也怔愣了一下,但是对方又回复了笑容,连声音都带着股温和感: “请问有事么?” 银时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废话,当然有事,你怀里抱着的是我的女人! 这个时候市丸银很巧的开口了,他打量了番男人怀中的女人,勾起嘴角轻笑着说道: “哦呀,那个女人就是你要找的长发矮个么,正巧呢,死神大人帮你找到了。” 银时快步走到那位死神大人的身边,七杀还是那一身被血染红的浴衣,对方以为银时会误会他先开口说道: “她并不是被虚所伤的,我发现她的时候就这样了。” 银时发现七杀的伤口没有再流血了,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回答那个死神: “我知道,把她给我吧。” 银时从对方的怀里接过七杀,少女的重量在自己的怀里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但是阿七的伤……想着银时又皱起了眉。 “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好好的看一下。” “找谁?” 银时下意识的问道,问完了才反应过来在死神里有一个治疗好帮手,对方温和的笑了起来,明明也是一句温暖的话语,但是银时却全身颤抖了一下,他说: “我是蓝染惣右介,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找我。” 作死!大boss! 银时现在想起怎么觉得这个银发的孩子有点眼熟了,站在蓝染身边就想起来了,这丫的是市丸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银时搂着七杀内心满满的苦逼,他打小钢珠的手气不好就算了,他人品就有这么差么,瞧瞧他几次中奖之后遇到的人都是什么角色,从飞坦到大蛇丸再到蓝染,银桑是正义的伙伴!为什么遇到的都是反派! 阿,阿七,快醒来!银桑扛不住!这个boss等级太高了!他需要加持! 作者有话要说:o(* ̄▽ ̄*)ゞ 阿七是真的死了,所以死了该去哪就去哪嘛 当然要去流魂街啦╮(╯-╰)╭ ,银桑的好运都放在穿越上了,穿越之后就没运气了,遇到的都不是好人o(* ̄▽ ̄*)ゞ 降落时间也不对,这种有着攻略攻略却无法解锁的苦逼是很微妙的,将来如果银时真的参与了原剧情的话,好想说,银时,你一开始就站错队了_(:3」∠)_ 嘛,可以看出来栖止不是一般的npc啦,当然也不止是高级npc=。= tat留评呀,留评,送积分的嘛tat 第51章 番外-物是人非 如果真要总结一下卡卡西的人生的话…… 可以用【薄待】吧。 都说待你不薄,待你不薄,放在卡卡西身上,真的是薄待了,这个天才的一生都在经历着悲欢离合,他重视的他在乎的,上天都硬生生的给剥夺了。 那双瞳眸到底见证了多少的悲哀。 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同伴,失去了老师,然后再失去自己的学生。 卡卡西拥有什么,就剥夺他什么,宛如诅咒一般要让他孤单。 【该属于他的和不属于他的都被夺走了。】 【他还要努力得到什么呢,】 ****** “啊啊,卡卡西老师好慢啊~啊唔,” 少年健气的声音发出一句抱怨似的话语后就愤愤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糯米团子,鼓起的腮帮让脸上带着小胡须的少年看起来像某只小动物,金灿灿的头发因为躲在和伞下也变得暗淡了一些,三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坐在糯米丸子店前都有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金发的少年,樱发的少女以及黑发的少年,这三人或许樱发少女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但是那两名少年可谓是全木叶都知名的人物,是的,一个是十二年前让木叶有着惨痛记忆的九尾的人柱力漩涡鸣人,而另一个则是几年前木叶名门宇智波一族惨遭灭门后的遗孤宇智波佐助,都是孑然一身的少年但是性格却完全不同,一个阳光,一个冷冽,看起来相反,倒不如说是个互补的两人。 “不是又遇到什么拦路的猫吧。” 樱发的少女并不能说很漂亮,但是却也带着一股秀丽,一头飘然的樱发更是增添她一股清新感,春野樱虽然也是在抱怨,但是一双碧眼一直往宇智波佐助那里瞟着,看到佐助纹丝不动的丸子又看看鸣人吃了好几盘的丸子有些愣愣的问道: “佐助君,你不吃么?” 三个少年中宇智波佐助的面容是最为精致的,继承了宇智波一族的血脉那长相打小就知道这是个潜力股,虽然少年面无表情着,一双黝黑的双眸晕染着一种深沉又阴暗的色彩,但是不影响少年那股俊美,他低沉的声音在小樱听来就是富有磁性还能鼓动人心: “……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佐助冷冷的扫过手边的糯米丸子,看到糯米丸子的时候眼里甚至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他不喜欢这种甜食,而看到糯米丸子他更会想到某个男人,那个男人喜欢甜食。 “老板!再来一盘!” 鸣人突然喊了起来,手边已经有了好几盘叠在一起的盘子,小樱快速的在这个金色的脑袋上砸了一拳: “少吃点!带的钱都不够付了!” “哼,等会让卡卡西老师过来付,这是他迟到的代价。” 鸣人眯起眼,朝气的声音说的理直气壮,佐助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容在小樱眼里看来还是那么的俊美和勾人心魄,少年轻笑道: “鸣人……糯米丸子吃多了会糊住你脑袋的,本来就是吊尾车,就别更笨了。” 糊你一脸丸子,这句话你怎么没跟宇智波鼬说啊,那家伙怎么就越吃越聪明啊。 “佐助!你这家伙!” “丸子来了!” 鸣人猛地跳起来还没跟佐助动手,老板就端了一盘子糯米丸子上来,笑眯眯的模样让鸣人不好意思在人家的店里动手,摸了摸鼻子又坐了下去,老板来回看了下三个孩子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是卡卡西的学生?” 没想到这糯米丸子的老板一副认识卡卡西老师的口气,鸣人睁大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咦?老板,你认识卡卡西老师啊。” 听到鸣人的话,老板笑意更深了,岁月在老板的脸上刻下了痕迹,开了这么多年的店,遇到这么多的人,但是总有几个人会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不灭的痕迹,他缓缓的笑着: “认识,怎么不认识,卡卡西小时候经常来吃,甚至有段时间还把糯米丸子当做中饭晚饭呢。” 被爆料了卡卡西小时候的事情,三个学生都表情一致的呆愣了一下,那个……卡卡西?中饭晚饭都吃丸子?简直想象不能。 “……真是怀念呢,都快要十八年了,那一年之后卡卡西就不再来过了。” 十八年……三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无法想象这个长久的时间。 “啊啊……抱歉,来晚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这种懒散欠揍的口气每次听着都让人忍不住握紧拳头。 “卡卡西老师!你又迟到了!” 鸣人不满的抱怨,似乎还不乐意的扭一扭,卡卡西那张被面罩遮了一半,护额又遮了一半的一半脸,只露出的那一只眼睛弯起来笑眯眯的说道: “嘛,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卡卡西也不在意三个人等了多久,先自己坐到一边乘凉了起来,当他抬起头看着这家许久不来的店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情感。 “呀,许久不见,卡卡西真的是大了很多啊。” 听到老板这么多,卡卡西看不清表情的脸点点头,口气真的如许久不见般感叹着: “好久不见,老板。”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小子,那个时候还那么小,现在也这么大了……还真的……和银时那家伙有点像了呢。” 老板怀念着,感叹着,十八年是多久的时间,足够冲淡这个名字引起的振荡,卡卡西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微怔一下,然后苦笑着: “是么……” 原来……还有人记得他们啊。 并不是他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份单薄的记忆。 确实,过了十八年谁还会提起这两个不属于木叶的雇佣兵,但是此刻这个糯米丸子店的老板只当是一个年长的老人回忆着过去,在那个拥有那段过去的男人面前与他一起回忆: “我啊,人虽老了,但是记忆没老,那两个家伙在店里骗吃骗喝的样子都记得牢牢的,天天带着糯米丸子回去给你当晚饭,不带钱的时候就赖皮让大蛇丸付钱,那是谁啊,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啊,银时那家伙还理直气壮的让大蛇丸付钱,还有七杀,小姑娘每次啃了丸子就不肯走,都是银时拖走的,我还记得当年七杀揍了宇智波小鬼的场景,就在这里,就是这样的天气……” 现在木叶还是木叶,糯米丸子店还是糯米丸子店。 但是当年发生的事情,只剩他一个见证者了。 坐在一边的大蛇丸,在一边旁观的坂田银时,揍人的鑢七杀和被揍的宇智波一族。 都不在了,叛逃的叛逃,消失的消失,灭族的灭族。 十八年,恍然一句。 【物是人非】 鸣人迷迷糊糊的听着老板的话,嘴巴里塞着糯米丸子没听多少,而小樱听着老板的话但是没理解多少,只有佐助听懂了一些,又或许明白了什么,眼神竟和卡卡西的眼神有些相似,开始回忆,回忆苦涩。 ****** “三代爷爷,三代爷爷!这一次给一个厉害点的任务吧!不要d级的了!” 鸣人咋咋呼呼的在火影面前说着,三代目只感觉太阳穴的青筋在跳动,他无奈的看着鸣人朝气的模样内心不禁感叹,真的是一个活力充沛的孩子啊,看着他都不禁感觉自己在衰老,接下来都是这群孩子们的世道了,火影摇了摇头捡起手边的卷轴,看向默不作声的卡卡西。 他这一生负欠很多人,而卡卡西他则真心感觉到愧疚,这个孩子从那一年开始变化太多了,再然后一点点失去重要的人,让这个孩子背负了太多的伤痛,进入暗部之后没命的完成任务,当了老师后又懒懒散散的过着日子,怎么看都让他心痛,现在三个学生让三代目看到一丝希望,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治疗卡卡西伤痛的良药,可是…… 三代目握紧了手中的卷轴,卡卡西注意到了三代目的动作,不解的问道: “火影大人,这一次的任务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不,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啊。 “这一次的任务,并不难。” 三代目深深的吸口气: “只是去采草药而已。” 卡卡西的表情更加疑惑: “很偏僻的地方么?” 三代目摇了摇头,看着卡卡西那只淡然慵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在月见森。” 瞬间卡卡西的瞳孔猛地一缩,佐助敏感的发现卡卡西周围的气息变了,这个一直懒散没什么精神的男人竟然身子颤抖了一下,卡卡西的不对劲连鸣人都发现了: “怎么了?那个月见森很危险么?” 危险?不,那里对于卡卡西来说就是禁地。 十八年,卡卡西从未踏足过。 “卡卡西……如果……” 三代目理解卡卡西的难处,但是没等他说玩,卡卡西竟然又回复了他那副懒散的口气幽幽的说道: “既然是任务,就要好好完成嘛,你们三个好好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 强颜欢笑说的就是卡卡西这个样子吧。 把脸遮住,把眼睛遮住,就看不出来,这个男人一副要哭的样子,那唯一能看见的眼睛都表达着一种悲哀。 他从来都不坚强啊。 “喂!佐助!不许偷懒!别以为你呆在树下我就不知道你在乘凉,你给我好好对待任务!” 听到鸣人这么咋呼的叫声佐助冷不防冷哼一声,刚刚谁在来的路上一直抱怨这个任务等级低没干劲的?佐助冷眼扫了下鸣人周围的情况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去那边采草药这里就交给你了。” 鸣人那家伙不止采草药连草都连根拔起,他可不想和这个没脑子的吊尾车一起干活,不等鸣人开口,宇智波少爷特帅气的一个转身看的鸣人额头上的青筋爆起: “佐助你个家伙给我……” “闭嘴!鸣人,好好做任务!” 卡卡西的七班就是一个微妙的小队,虽然说不出食物链的头和尾是哪一面,但是鸣人喜欢小樱,小樱喜欢佐助,佐助喜欢……对鸣人冷嘲热讽,这样的食物链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唔……小樱……” 小狐狸幽幽的叫了声喜欢的女孩子的名字,换来脑袋上的一揍也安静了下来,宇智波家的二少爷走远了听不到鸣人的叫声了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冷笑。 似乎走远了,佐助也不怎么在意,倒是看到某个男人站在不远处貌似发呆的样子让佐助挑眉了一下有些好奇,那个旗木卡卡西也能露出这种表情? 不,那张把自己四分之三的脸都遮住的男人,佐助压根看不到这个男人的脸,只是远远的看着卡卡西,佐助突然有一种可笑的想法在心里产生…… 卡卡西这家伙……在伤心? 那个男人一直风轻云淡悠闲懒散的让人可恨,佐助一直以为卡卡西这家伙只有让别人伤心的份,但是敏感的二少爷不是作假的,就算没有写轮眼这种作弊器看别人细微的表情,佐助也能感受到卡卡西身上弥漫着一股悲伤压抑的气息…… 佐助并不笨,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就能摸出个四五分来,从糯米丸子店老板的说话到之前火影说起任务时的犹豫,佐助得出了几个关键词:十八年前,银时,七杀,月见森,那个糯米丸子店的老板说到宇智波一族的时候他就暗暗记下了,现在想想……七杀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佐助当然知道卡卡西发现了自己,但是他不出声也那他也不响,就这么沉默了很久之后,卡卡西转过身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没有意外的对佐助说道: “佐助,怎么不去做任务?” 啧,这个表情真假。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浪费在这种没用的任务上面,卡卡西。” “嘛,多做任务才会积累经验值啊,佐助,不能一口吃成胖子的。” 鸣人和小樱找到佐助和卡卡西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之间围绕的一股微妙的气氛,说不出的僵硬,卡卡西慢慢的走过佐助身边,看到鸣人身后背着一箩筐的草药给予嘉奖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任务完成了?” “轻松轻松啦!” 鸣人就像得到表扬的小动物露出开心的笑容。 佐助垂下眸黝黑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轻声问道: “你在为什么伤心?卡卡西?” “……” 卡卡西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三人,鸣人在卡卡西和佐助之间来回扫视着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甚至向小樱求助是否能得到解答,但是小樱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佐助的意思,良久,久到连佐助都以为卡卡西都不会回答的时候卡卡西侧过了头,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过头,阳光下勾勒出的完美线条即使卡卡西遮着面罩都会不禁猜测这个男人的长相是多么俊美,可是这一次三人都注意到了卡卡西那次回头后露出一种……伤心的表情。 那一刻,三个学生都一直记着自己的老师,卡卡西唯一一次露出那样的表情,伤心,无奈,苦涩到绝望,全都压抑在他那一只笑眯眯看起来有些强颜欢笑的眼睛里。 “我啊……在伤心自己遗憾的事情。” 卡卡西苦涩的话语让人不明白,但是鸣人那一刻很想对卡卡西说: 老师,你为什么不哭出来呢。 那种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哭出来就解脱了啊,但是他忘了。 忍者心得第二十五条规定忍者是不能掉眼泪的。 卡卡西时隔十八年来到月见森,没有切断念想……反而越来越思念。 那记忆中的两个人终究成了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一直觉得对于卡卡西过于苛刻了,失去了太多得到的太少,从父亲到同伴到老师最后到学生,卡卡西拥有的太少了,银时和七杀对卡卡西来说存在的时间并不够长,在他幼小的年纪中他们也只是存在过一段时间,往后他经历的那些悲痛可以和银时和七杀他们重叠,但是在带土还是水门还是最后佐助的离开卡卡西都做过最后的挣扎然后无奈的放弃,可是银时和七杀他连挣扎都没有就不敢踏出一步,他帮不了他们也无法复仇,所以这两人成了卡卡西的遗憾和一根刺,两个人在卡卡西的记忆力占得时间不长但是分量足够重要就够了。 唔,火影里还是喜欢卡卡西多一点,斑大爷真是……嫖不起otz tat嘤嘤嘤,留个爪印嘛 第52章 番外-谁是谁非 佐助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卡卡西的过去,尤其那个人是大蛇丸。 三年后七班支离破碎,佐助对卡卡西的记忆淡化到复仇之后,不若提起,他也不会去回想那个自己在木叶的老师,那些柔软的记忆都被他封闭住,只是现在在被提起,佐助也会恍然一下,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木叶,七班,和叛离的宇智波佐助。 三年时光,已经物是人非。 “佐助君,这次的任务是在月见森。” 带着眼镜的少年脸上的成熟超越了他的年龄,大概是常年耳熟目染的情况,带着眼镜也没有给少年一副斯文的模样,反而多了点阴险……哎,还有狡诈,冷峻的少年听到任务的地点的时候没有如往常一样冷冷的说一句‘知道了’,而是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在一边的大蛇丸发现了佐助的停顿,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不过这个男人没有表露出一丝弱势来,虚弱的声音被他放的缓慢,微妙的有股压迫感: “有什么问题么?佐助?” 佐助微微皱眉,淡淡的说道: “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哦,是么。” 大蛇丸也不冷不热的说着,兜见佐助似乎真的在认真回忆的样子,就给他补充一下月见森的信息: “月见森是靠近风之国的一篇森林,并不受风之国沙化影响……” “啊……” 不等兜说完,佐助就打断了他,他垂下眸没有感情的说道: “以前和卡卡西他们去过那里。” 过去的同伴,佐助的眼里没有一丝怀念,兜不禁感叹这位少爷的绝情,为了复仇真的是把什么情感都断了,正当兜内心感叹的时候大蛇丸嗤笑了一声: “卡卡西?那家伙终于有胆量去那里了?” 大蛇丸这样的冷嘲热讽很是罕见,佐助抬了抬眼皮也罕见的反问着,似乎有些好奇: “什么意思?” “……” 大蛇丸勾起唇角冷笑着,金色的瞳眸没有看向佐助而是看着一边的烛火像是发呆似的说道: “旗木卡卡西,也只是个懦夫罢了。” 大蛇丸这样的嗤之以鼻佐助反而勾起了一抹兴趣,他对卡卡西的了解虽不多,但是却也知晓个大概,懦夫?这和卡卡西完全沾不上边的名词,但是大蛇丸这样的口气似乎还带着怨恨。 “月见森……难不成和月见森一战有关?” 兜突然的出声让大蛇丸和佐助同时侧目,大蛇丸露出渗人的笑容赞赏兜: “哦?你竟然知道月见森一战,真是不错啊。” “月见森一战是什么?” 佐助轻微皱眉了一下,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战役。 “月见森一战是二十年前的一场战役,爆发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前,那一战之后没过多久就爆发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所以这个战役的事情被之后的第三次忍界大战给覆盖了,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也有迹可循,我知道也只是一个偶然罢了。” 兜知道这个战役其实是从蝎的嘴里听到了,确实是个偶然,但是他不会想到那个战役中,蝎是在一边观看的,那一场战役的内幕并不多,也确实有迹可循,但是真正查的时候却仿佛断了线索一般无人知晓。 “战役?哼,那也叫战役?只是单纯的追杀罢了。” 大蛇丸苍白的面容笑起来带着讽刺,弯起嘴角恶劣的模样更是狰狞: “三国联合追杀两个雇佣兵,这样的战役写入历史,恐怕也只会成为污点吧。” 大蛇丸的双眸闪过一丝阴暗的情绪,但是嘴角弯起的弧度不减: “毕竟,结局是那么的惨烈。” “结局如何?” 大蛇丸垂下眸口气变得淡然: “三国联合部队的忍者全军覆没,那两个雇佣兵下落不明。” 大蛇丸的口气让佐助联系到了一件事,他用确定性的口气问大蛇丸: “卡卡西和那两个人什么关系?” 卡卡西说的遗憾的事情就是这个战役么,那两个人下落不明? 这一次大蛇丸倒是有些犹豫的回答,像是在组织语句来怎么回答佐助一般,大蛇丸缓缓的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是……家人吧。” 卡卡西的家人?佐助歪了歪头,他似乎理解了为何卡卡西会有那样的表情了。 “看来你也认识他们。” 佐助的话让大蛇丸轻笑了一下: “二十年前这两个人在木叶谁不认识,不属于木叶的雇佣兵,为木叶做了多少最后换来木叶的背叛,那一战之后卡卡西甚至都没有去寻找这两人的尸体,他根本不敢,也做不到。” 说着大蛇丸饶有兴趣的补了一句: “说到认识,你们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道以及宇智波宏树兄弟也认识他们两个。” 这一次佐助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黝黑的眸子猛地一缩,他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鑢七杀!” 大蛇丸再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僵硬了一下,微微的皱眉后呼出一口气轻笑: “倒没想到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啊。” 那个女人离开快二十年了,反倒从小辈里说出她的名字。 想来是宇智波里那三个家伙说的吧。 佐助没有回答大蛇丸的话,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突然喊出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埋藏在幼时的记忆中的名字,随着宇智波一族的覆灭他从来不会去回想会勾起过去记忆的东西,但是大蛇丸突然说到的事情却将他的记忆中快要模糊的名字猛地拉了出来,甚至清晰明了的喊了出来,这个小时候一直听到但从未见过人的名字。 鑢七杀。 陪伴这个名字的还有另一个名字。 坂田银时。 宇智波宏树和宇智波和树是他的舅舅,虽然是母亲的堂弟,但是小时候也经常亲近,而宇智波道则是族里的长老,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在族里却有着一席不可撼动的地位,不止因为听说他那双天生的写轮眼,还有背后舅舅的支持。 佐助见到宇智波道的次数很少,每次看到他也是看到他和宏树舅舅吵架的样子,每次宇智波宏树捉住宇智波道呲牙咧嘴骂一通之后看着宇智波道那副淡然的样子,宇智波宏树又骂不下去了,宇智波宏树总说宇智波鼬像宇智波道那个混蛋,总是一副高深莫测淡然到让人想揍人的模样,但是随着佐助的渐渐长大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宇智波宏树不怎么愿意提起的事情。 比如宇智波和树曾经被绑架过,比如那一次的绑架宇智波和树被挖走了一个眼睛,比如宇智波道和宇智波宏树曾经关系不好,又比如……现在宇智波和树健全的一双眼睛中有一只是永远无法闭上的写轮眼……而那一只写轮眼是从宇智波道的眼睛上挖下来的。 三个人就有着微妙的关系,后来到宇智波宏树快要二十八岁了还不结婚,佐助才从宇智波宏树嘴里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 鑢七杀。 佐助那个时候真的还小,坐在宇智波宏树身边就听着宇智波宏树一直在抱怨。 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 那个女人明明那么暴力。 那个女人明明是个平胸加矮子,还一直板着张脸。 那个女人居然敢揍他还把他踩在脚底。 那个女人虽然救了我弟弟但是居然偷了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无赖小偷加流氓。 ……那个女人……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了。 【我为什么犯贱的要去喜欢上她啊。】 二十八岁的宇智波宏树喝着酒苦涩的说着,那个一直意气风发到无理取闹的舅舅最后抓着宇智波道的衣服狠狠的晃着宇智波道,没有哭出来,但是喊着的时候带着哭腔,佐助那时候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在喊着: 【告诉我,她到底死了没有!到底死了没有!!!】 那个时候宇智波道怎么回答的? 【……抱歉……我没看到尸体。】 然后宇智波宏树孩子气的大喊着: 【宇智波道!你一定要把她给带回来!!!!哪怕是尸体也带回来!!!】 【我做不到……】 再然后佐助就没有机会去询问鑢七杀到底是谁了,因为,那之后宇智波鼬就将宇智波一族灭门了,那个回忆那个女人的男人……也不在了。 佐助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好久以前,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少年的表情阴沉了起来,他冷冷的问向大蛇丸: “鑢七杀到底是谁?” 他从未想过十几年后还会有人帮他解答。 不过大蛇丸没有先给佐助解惑,大蛇丸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问了一句很诡异的话: “佐助,你说我聪明么?” 佐助的表情不止更加阴沉,嘴角更是抽搐了一下,大蛇丸有你这么自恋的问别人你聪不聪明啊,他宇智波佐助看起来像夸别人聪明的人么,而且夸你大蛇丸夸的出口么,问你旁边的兜这家伙能讲出八百字大蛇丸大人很聪明的感想好么。 “你不聪明的话,也就没有我学习的价值了。” 佐助冷不防的抽了记嘴角,僵硬的说道,不过大蛇丸在意的不是这一点,他只是铺个话题而已,大蛇丸眯起眼回忆似的模样让大蛇丸的表情柔和了一点: “我曾经在想我要学会所有的忍术,掌握世间所有的真理,成为终级的个体,但是这也需要花费极长的时间和耐心才能完成这件事情。” 大蛇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是如果说有谁能够一夕完成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那就是鑢七杀。” 佐助猛地皱起眉觉得大蛇丸有些夸大了,可是大蛇丸并不是个会夸大其词的人,大蛇丸看着自己苍白到能够看见血管的手淡然的说道: “那个女人的能力强大到可以威胁到所有国家,是个必须抹杀的存在。” “能力?” “对,能力,超越血继限界,连血继限界都无法压制的能力。” 大蛇丸垂下眸缓缓的说出记忆中的那个名词: “见稽古,这个能力,只要看过一遍的忍术,她就能够快速使用。” 简直就像…… “比写轮眼还要可怕,那个女人,连写轮眼也看过去了。” 【那个女人偷了写轮眼!】 宇智波宏树的话语又在耳畔响起,佐助有些怔愣,这样的人物居然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只是大蛇丸似乎又不愿多说什么了: “不过也过了二十年,那两个人下落不明也和死了差不多了吧,那个男人不会忍术,那场战役中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大蛇丸动了动手指,微弱的叹了一句: “可惜。” “……” 佐助漠然的走出去没有看到大蛇丸淡淡的微笑。 或许连大蛇丸都没有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对那两个人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 可是还是那一句,木叶依旧是木叶,大蛇丸还是大蛇丸,可是大蛇丸呆在木叶中的记忆里的那两个人却消失无踪,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是物是人非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蛇丸曾经也是银时和七杀的好伙伴啊,是他们的金主=。=蹭了大蛇丸好几年的饭了嘛 其实吧,往往曾经最不在意的人会是那个最痴情最令人想不到一直在喜欢的那个人,宇智波宏树是个炮灰,而且是个苦逼的炮灰,七杀也是有行情的,只是他到死都没有说出口那个喜欢,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比不过银时,他根本没资格去插足,想来想去还是写了大蛇丸的番外吧,二十年对大蛇丸来说不长不短,银时和七杀离开木叶的时候他还没有离开木叶,但是到很久以后大蛇丸都离开了木叶没有牵挂可是他还记得那两个不属于木叶的人,那么银时和七杀也算没有白来吧。 唔,下一章的副本我打算写个番外的副本,死神的副本会推后【实际上压根没有想过剧情所以推后】 o(* ̄▽ ̄*)ゞ 大家可以猜猜是去哪里呀,是个很微妙的地方呀=。= 以及一如既往神烦的求评╮(╯-╰)╭ 第53章 找啊找啊找朋友 【所谓历史,那是什么。】 【所谓历史……是人类存在的证明……】 【而你……并不属于历史……有你的存在,这个历史就是错误的。】 【那到底是你是错误的,还是历史是错误的,】 【当然是你是错误的,你就不应该存在,应该消失于这个历史当中。】 被否定的存在。 被否决的存在。 【啊……真是苛刻的话呢。】 【所以……】 【你该属于的,是那个失态又荒唐的时代。】 ****** 纷纷扬扬下了几天的雪让这个繁华的京都染成一层纯白,这样的光景让这个城市显得朦胧了起来,只是这股繁华下透着一股不安,而这纷纷扰扰的雪覆盖在这片土地上反倒是覆盖了一层沉重一般。 这样的日子里,路上的行人都是缩着身子走的,并不都是大户人家穿得起保暖的衣物,平民百姓们更多的是将衣服加厚搓着手给自己取暖,那些贵重的大人们也都极少出门让街道变得微微萧条了一些,而这个下雪天,并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的街道上的两个人倒是让整条街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唔,七花,已经到城镇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有点丢脸。” 说话的是一名娇小的女子,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弱气但是并不会被忽视,反而一字一句的能说进心里一般,而她的穿着很奇怪,看起来像十二单,但是又不像,身上繁复又华丽的衣服更像是一层层给她保暖的衣服一样,这让她看起来比实际的身体大很多,但是相比之下的话,这个姑娘还是有些单薄。 “嗯?丢脸?我不觉得啊。” 说话的是她身下的男人,对,身下,因为姑娘和男人的动作并不是一般男人背女人的动作,更不是所谓浪漫式的公主抱,而是姑娘骑在男人的脖子上那种父亲给孩子搭肩车,这样的动作放在这个时代男人女人的动作是过于暧昧的,虽然他们两人有相同的姓氏,和极亲的血缘关系。 这个女人就是鑢七杀。 这个男人则是鑢七花。 他们是姐弟,虚刀流最后的血脉。 “你不觉得我觉得,你皮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七杀扯了扯七花的脸颊,被女人如此蹂躏男人也只是委屈的喊疼: “痛痛痛,姐姐,放手。” 该说鑢七花不愧是鑢七杀的弟弟,两个人淡然的表情如出一辙,这种面如表情的喊痛也只有他们做的出来,只是从体格上来看,七花着实不像是七杀的弟弟,七杀坐在他的肩膀上简直就像个孩子,七杀说七花皮厚不止说脸皮厚这一点,鑢七花皮厚可以从各方面看出来,比如现在,即使穿着十二单也觉得冷的七杀,七花竟然裸着上半身,□只穿着简单的和服裙裤,面无表情的走在着下着小雪的街道上,冰冷的空气吹来他都没有丝毫感觉,这样的皮厚七杀甚至有些羡慕。 虽然这姑娘脸皮厚是无人能及的。 “我不放,你先放。” 七杀固执的扯着七花的脸,而七花则捉住七杀的脚不让她动弹,男人平淡的声音又透着委屈: “不要……我一放姐姐都会跑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找我不认识的男人了。” 这明显是姐控式的话语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微妙了,明明是撒娇似的语气啊。 听到七花这么说,七杀放松了手劲,七花揉揉脸颊咕哝着: “才不会让你这么快见到。” 虽然七花当初和咎儿有过一年的旅行去寻找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但是那些刀的下落咎儿都是一清二楚才踏上旅程的,现在七杀要找的人几乎都是下落不明中,这样寻找的过程更加艰难了起来,毕竟……姐弟俩都是脑子里缺根筋的人。 “都说了他叫银时嘛。” 七杀歪了歪头很认真的说道: “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应该认识了。” 说到这一点七花无奈的叹口气,眼神往别处看了看,是的,七杀对他形容过那个男人的样子,银发卷毛加死鱼眼,七花贫乏的想象力把银时想象的很微妙,没见过的男人怎么算认识,不过他算是认识到了这个男人厉害的一点……把她姐姐拐的都不知道家在哪了!嗯! 初次见面的话……先用七花八裂·改招呼一下吧。 此时此刻寻找着某个银发卷毛的鑢家姐弟压根不知道他们不止找错了地方,甚至是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他们所属的年代。 不是尾张,而是幕末时期。 那个动乱又残酷的时代。 ****** “有人在找桂和高杉?” 说话的男人压低声音,并不是那种压抑着怒气的低沉,而是这个男人本身就带着一股威压,让人肃然起敬,男人的面容可以用得上英俊潇洒来形容,不容多说这是一张俊美的脸,只是不带一丝笑意甚至有些冷漠的样子将这副英俊潇洒的脸变得生冷了起来,好似这副俊美的五官是一个雕刻出来完美的石像一样,这个男人除了表情上让人害怕,他那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说了这么多,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这个认真在某种程度上无情残酷的男人的,比如他身边另两个男人,一个靠在墙上动作随意笑眯眯着,而另一个保持着标准的跪坐沉默不语。 “是呀,是不是很有趣的消息啊,土方先生,长州藩刚成了尊攘派势力会聚的据点,桂和高杉不会这么快出现在京,起码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现在却有人明目张胆的在找他们,不是很有趣么?” 说话的男人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些甜甜腻腻的有点孩子气,敞开的和服露出结实的肌肉,说这个男人到底是随意至极还是顽劣不堪呢? 土方岁三看着桌面上的宣纸,手上的毛笔蘸着墨水却未下笔,犹豫了一下放下了笔冷淡的分析: “据消息来源,长州的奇兵队已经将近四千人,八一八政变后长州兵退京都,尊王攘夷派的势力被彻底赶出了近畿地区,但是他们迟早要以恢复尊攘派过去在京都的势力,真木和泉和久坂玄瑞动作不小,反而高杉晋作没有声音,高杉才是那个难缠的家伙。” 土方岁三顿了一下,看向身边的两人: “听说桂有出现在京都,有关于找人的那人的消息么?” “据说是一对上京的男女。” 斋藤一不冷不热的回答,和土方的俊美相比,斋藤的容貌可以说用精致来形容了,这个男人就那么静静的跪坐在那里,就像一个上好的瓷器,想让人静静的观赏,冲田抱着自己的刀幽幽的笑着: “撒,要去好好调查一下他们么,土方先生?” “你想做什么?” 土方挑起眉冷冷的问道,冲田的性格他还能不熟悉?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我想去亲自看看呀~貌似很有趣的样子~” 果然! ****** 虽然行人不多,但是街边那家糯米丸子店前的姑娘有些显眼,身上穿着类似于十二单的华丽衣裳但是穿的方法确实不伦不类,但是那个姑娘一脸淡然的模样就好似一个好看的瓷娃娃被人当做玩具一样换上了好看的衣服一般,身上穿的怎么样对她来说是无所谓的,她手里拿着一根糯米丸子鼓着腮帮一口一口啃的样子到显得有些可爱。 “哎呀,这么俏的小妞一个人么?” 这么一道带着戏谑的口吻,不用猜也能想到说话的人是多么的一副痞痞的模样,几个男人穿着有些发旧的衣服露出没有丝毫美感的胸膛,腰间的刀栓在那里看起来就是个摆饰,不给人一种这是凶器的感觉,七杀淡然的瞥过几人,继续吃着手里的糯米丸子。 见姑娘不理人,带头的男人露出一抹下流的笑容: “哟,还有脾气啊,是哪家的小姐啊,这么细皮嫩肉的?” 现在这个动乱的时代,带刀的人无疑是危险的人物,无论是那个会津藩的武士组织,还是倒幕派的攘夷志士,亦或者一些没有格调的浪人,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想去惹的,七杀微微皱眉,思索着这样的情景似乎在哪里遇到过。 “喂!在忽视我么!非要我动手!” 被七杀无视有些发怒,男人愤愤的伸出手摸向七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些下流的话: “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的细皮嫩肉的。” 那只手一点都不温柔的直接摸向七杀的下巴,但是将要碰触到的时候,他感觉到的不是什么嫩滑的触感,而是掌心的猛然刺痛,他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浪人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一边后退一边尖叫,一根纤细的竹签硬生生的穿透了他的掌心,尖端滴落下来的血珠似乎昭示着刚刚那一瞬的刺穿残忍又毫不留情,他表情扭曲的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七杀,对方淡然的看着自己,但是之前她手里的那根糯米丸子却不见了,那个女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穿透了他的手。 “……似乎,你比我还要细皮嫩肉啊,这么容易就被刺穿了。” 七杀淡淡的笑着,口气里还有些遗憾,浪人的怒气被七杀淡然的态度给激了起来,这么容易就被这个女人攻击到了,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个女人……” 右手被刺穿他用不擅长的左手拔出刀来想要砍向七杀,但是这一次的攻击还是被阻挡了,明明是用尽全力劈下去,但是就是差那么一段距离,他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浪人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捏住了,对方似乎没有花多大的力气就这么捏着他,他顺着手腕往上看,看到的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人,只是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让这个清秀增添了些许刚毅,男人的脸上有着和女人相似的淡漠,冷静的看着浪人淡淡的说道: “她不是你该碰的。” 说着又转回头问向七杀,很是关切的那种语气: “有受伤么?” 问完话,浪人的脸都绿了,受伤个屁,这个女人直接拿竹签戳他,老子连小手都没碰到好么!老子现在的手还被你捏在手上好么! “放手!” 一声喝,俊朗又身材高大的男人迅速放开,他站到女人的面前疑惑似的问道: “姐姐,他们要干嘛?” 男人道出和女人的关系,就身材上看两人不像,不过同样淡漠的模样很像。 七杀拍拍身上的十二单,进入京都之后身上的浴衣已经抵挡不了这个冬天的寒冷,七花建议她穿成那位叫咎儿的女子的模样,说那样穿既保暖又防弹,于是七杀就穿起了不伦不类又华美复杂的十二单了,七杀站起身个子只到七花的肩膀,她环视了一遍其余的浪人,他们都握着腰间的刀一副一触即发的模样,七杀晃了晃脑袋一字一句的说道: “调戏良家妇女!” 这姑娘说的还理直气壮,准备好动手的七花摆好了铃兰的姿势也被七杀的这句给踉跄了一下,自家姐姐不着调的个性他还不清楚么,说的理直气壮的压根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这个帮凶也上道,继续摆好姿势,一副认真的模样对几人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做好觉悟了么?” 觉悟个屁啊!!你是哪家的妇女啊!!是良家么!哪个良家妇女拿竹签直接戳了别人的手啊! 根本就是悍妇蛮妇刁妇吧! “臭小子,今天就要把你打得跪下来求饶!” “不会有那个时候的,因为你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七花幽幽的说出他的惯有台词。 七花没有想到自己招式被不远处隐藏的两个人看在眼里,两个一动一静的面目表情很有对比性,冲田摸着下巴思索着七花的招式,顺带便和身边的斋藤一讨论一下: “呐,一君,你看得出那个人用的是什么流派么?” 七花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虽然他手上没有刀,但是他隐隐的有种刀的轨迹的错觉,那个男人的手刀和足刀有着足够的力道。 “并不是天然理心流也不是北辰一刀流……和心形刀流也不像,无流派吧。” 斋藤一冷静的分析七花的招式,不曾见过却有条有理,那足刀手刀以及架势就像是一套完美的流派有着难以攻破的防御和应对自如的攻击。 “阿拉,那个小姑娘要去哪?” 冲田撇到一边的七杀突然转过身居然跑开了,喂!你弟弟还在打架诶! 要说跑路,七杀跑路的技巧也是一绝,不过她丢弟弟的能力也是无法比拟的,要不是七花一路上紧紧的跟着七杀,七杀早就跑路了。 不过这一次跑走是因为七杀听到了一道声音让她有些在意,街角的转弯处传来一道轻声,虽然轻,但是瞒不过七杀,姑娘明确听到那个声音这么说: “桂先生,我们还是撤,前面有人滋事,新撰组过不久就会出现。” 桂! 多么熟悉的名字啊!姑娘眼睛一亮,立马朝那道声音的方向跑去。 跑过转弯口,果不其然看到两个人在偏僻的角落处快要离开的样子,有多少年没有见到桂了,七杀自己都不大清楚,但是她一直记得桂那一头飘逸的长发,穿着整整齐齐的和服双手环胸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远处的男人就是那样,一头长发,一身锦衣和服,七杀深呼吸微微提高了声音: “假发!是假发么!” 交朋友就要交能喊一辈子绰号的好朋友。 对方听到七杀的叫喊似乎顿了顿身子,他转过身有些一副意外的模样看着七杀,一瞬间七杀有些失望…… 那个男人并不是假发,对方温儒的模样弯起一道浅浅的笑容,能想象他的声音也是温雅的,七杀失落的撇撇嘴,想说自己认错人了,但是只听对方开口的刹那,面无表情的姑娘脸刷的黑了下来,他说: “不是假发,是桂。” 你果然是假发! 作者有话要说:哎……当年我还是很喜欢薄樱鬼的,人设也美丽,但是摊上了这么一个女主呢otz qaq嘤嘤嘤,好喜欢风间和总司呀qaq冲田是痛啊,肺痨什么的太过分啊嗷嗷嗷! ╭(╯^╰)╮副本就是薄樱鬼了,是七杀攘夷战争失踪后的故事,就是找到银时之前的事情,为什么七杀找了那么多年银时没找到,就是因为跑错时代了=。=带着七花的话在这种年代里是最好的 o(* ̄▽ ̄*)ゞ 薄樱鬼里的桂是个美男子,但是我喜欢高杉,让我把高杉也拉出来溜溜吧,顺便让我嫖一下风间吧qaq 最近看清穿脑子有点僵硬=。=历史什么的最讨厌了=a=其实新撰组这段历史我没学好,我就知道全死光了_如果有出错的地方,千万要忽视【喂! 大家要见弟弟我也把他拉出来溜溜o(* ̄▽ ̄*)ゞ 弟弟君可萌了姐控的弟弟最赞了!尤其是这么大个的【喂! 上次有姑娘说买到了53章qaq我不知道咋回事,他一直是存稿呀,难不成调皮跑出来了么otz 嘤嘤嘤,一如既往求评论_(:3」∠)_ 第54章 谁是谁谁又是谁 鑢七杀说傻不傻是笨不笨,她只是执着于一点,想法单一罢了。 这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 因为她有着为坂田银时放弃一切的残酷决绝。 也有着因为坂田银时暴露出她最大的弱点,致命的弱点。 他生她生,他死她死。 ****** 不是假发,是桂, 这种愚蠢的台词除了假发那个笨蛋谁说的出来, 七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那个男人,有些疑惑也有些犹豫的问道, “假发……你……整容了么,” 现在的脸似乎是比之前那张好看了一点,那头墨绿的长发以及嘴角淡淡的笑容,这已经不止是整容的程度了,这货是连气质也变了,对方似乎被七杀的话语给怔愣了一下,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来,只听那个面无表情的姑娘一副认真的模样,用理直气壮的口气对他说道: “即使整容了,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阿喂!你已经认错人了啊!! 这就是坂田银时说的,丢脸丢到次元去了。 “……小姐,你似乎认错人了。” 对于七杀的话语,对方依旧是温和的回答,七杀歪了歪头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假发么?” “……” 这一次对方温和的表情那嘴角有些抽搐,他僵硬的说道: “不是假发,是桂,在下桂小五郎。” 桂这辈子被人喊过很多绰号和称号,有木圭,猫堂,鬼怒,但是他还真没有听到过有人喊他假发这个绰号,就是连高杉那家伙都没这么喊过他,而且这姑娘的口气喊得极其顺口,桂不由得好好打量了面前这个姑娘一番。 七杀一直喊桂假发这个绰号,正经八百的喊人名字早就被她给遗忘了,她思索了一番才想起假发原名叫什么: “小五郎?你有哥哥么?我找桂小太郎。” 这一次桂无奈的笑了,早听闻有人上京大张旗鼓的找他和高杉,他还以为长州有什么动静,最近玄瑞也要离开,他也打算避一避,本想和高杉联系一下是谁在散布这个消息,没想到就在这里碰到了那个据说在找他们的人,不过现在这样子怎么看都是对方认错了人啊。 “……在下是长男……” 桂犹豫了一下,委婉的说道,他压根没哥哥啊,谁说叫小五郎的就是排行第五啊,小五郎是和田家祖先的名,他有两个姐姐,他曾经叫和田小五郎,之后被过继给桂家,他从未听说自己还有个叫小太郎的哥哥。 不过据说和田家是毛利元就的第七男,天野元政的后裔,如果桂过去不姓和田而是姓毛利的话,那么桂大概就是叫毛利小五郎这个微妙的名字了,起码坂田银时听到这个名字会一脸扭曲。 小五郎,你的后颈有没有一凉? “……” 七杀有些失望的撇撇嘴,她知道对方不是假发了,气味不是,一个人再怎么变,感觉不会变,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假发那种让人觉得愚蠢的想揍人的感觉,但是找不到假发,找不到矮衫,她怎么找的到银时? 这个叫做桂小五郎的男人有着和桂相似的名字,但是终究不是桂。 看着七杀那副失望的模样,好似一只没有找到主人被遗失的宠物一样,这种微妙的感觉让桂轻咳一声: “那个……小姐……你找的人和在下很像么?” 像?一点都不像。 “不,他比你蠢多了。” 七杀毫不留情的话语让桂再次抽搐了一下嘴角。 “在这,桂在这里!” 突然的一道惊喊,桂迅速的拉起七杀的手腕往更加偏僻的小道奔跑,常年被通缉锻炼出来的灵活度加上多次逃脱的经验值让桂这一次跑起来一点都不马虎,带着七杀跑了几个弯只听到远处依稀的怒喊,无非是‘可恶!’‘又被跑了!’ 不过没等桂放松下来,又听到越来越近的声音。 “桂先生,我们快离开吧,新撰组快近了,这位小姐……” 跟在桂身边的男人隐晦的看了一眼七杀,虽然他知道桂带着她跑是因为怕被新撰组的人误会,让这个姑娘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们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让桂就这么被抓住,现在她明显在拖累他们,桂是他们倒幕的希望,怎么可以在这里出问题! “可是,如果让她就这样被抓因为我的原因,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桂说的很坚持,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 “哈哈哈!不愧是桂小五郎啊,一段日子不见逃跑的技术倒是炉火纯青了啊。” 一道爽朗的笑声打断这股僵持的气氛,桂疑惑的看着从一边阴暗处走出来的男人,一瞬间眼睛一亮,看到许久不见的好友他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是你!” 但是不等他说完,那些追捕他的新撰组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桂二话不说将七杀推向这个男人,用力到七杀直接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扶住了七杀,刚想对桂抱怨两句就听到桂不容拒绝的话语: “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帮我照顾一下!” 话说完直接跑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刚刚义正言辞的说‘如果让她就这样被抓因为我的原因,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的男人一转眼就像是丢包袱一样的把姑娘丢给了别的男人,搂着七杀的男人咕哝了一句咒骂,随着越来越近的声音,男人带着七杀躲到了死角处,一手捂住七杀的嘴,一手搂住七杀的腰,似乎将整个姑娘要嵌进怀里似的,紧紧抱住。 搜捕的人群走远了,男人才放心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对桂的埋怨和吐槽: “真不愧是‘逃跑小五郎’这逃跑的速度真不是盖的啊。” 本来七杀还想推开这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开口的刹那七杀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这个男人有着和银时一样的声音…… 但是七杀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褐色的短发锐利的紫瞳,一身华丽的紫色和服,七杀露出浓浓的失望和委屈。 这个男人不是银时啊。 对方放开了七杀,七杀沉下声音幽幽的问道: “你是谁?” 那一刻当那个男人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七杀有一个想法: 如果……没有认识他们就好了。 “我?我是高杉晋作。” 这个男人露出邪气的一笑。 桂小太郎,桂小五郎。 高杉晋助,高杉晋作。 谁是谁,谁又是谁,七杀问自己…… 她找的到银时么……她找到的那个男人……会是坂田银时么? ****** 高杉是个直性子,也是个缺根筋的人,就冲着他和桂的交情,桂找他帮忙的事他就会帮到底,所以桂那次离开前对他说‘帮忙照顾一下’的拜托高杉是放在心上的,但是他就缺根筋的没去问七杀和桂的关系是什么,他以为七杀和桂是旧识,那么他理所当然的会去照顾七杀,但是他压根没有想到七杀和桂别说认识,他们初识连十分钟都不到,所以高杉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带着七杀四处窜,毕竟他也不是个可以随便露脸的家伙。 高杉本来想带着七杀去岛原躲避一下,但是一想不对,七杀是个姑娘岛原那种地方不适合她,于是转而去了一家高档的酒馆,即使外表看起来是多么的高档,真正明白的人也会知道这里面隐藏了多少攘夷志士决定了多少的倒幕决策。 “嗯?这不是高杉么?你这家伙来这里还自带姑娘的啊。” 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高杉拉着七杀的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看到一个男人从一边的房间里探出身子和他打招呼,高杉也意外的回了他一句: “不知火?你这家伙也会不去花町在这里正经喝酒啊。” 从两人对话的口气和说出来的话语可以判断出两人的熟稔程度了,也可以听出这两个家伙是个经常去花町喝酒的家伙。 “这不是凑巧么,高杉,来,一起!” 说话的男人有着比古铜色更偏深的肤色,身形颀长,束起长长地灰蓝色长发,上吊起的眼角让他无时无刻都带着股睥睨的眼神,这点到和高杉很相似,这个男人也有着一副张狂的模样,咧起的嘴角不止邪魅还有着狂妄不羁,高杉听到不知火的话犹豫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一直面无表情被他拉着走的七杀,突然勾起一抹坏笑得意的说道: “来,和本大爷一起喝酒。” 进入房间还有另外两个人在,高杉不动声色的扫过两人,房间里让人在意的男人恐怕就是那个坐在窗边慢条斯理饮酒的金发男人了,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贵气,七杀淡然的目光注视着他,对方缓缓的抬起头,那双猩红的瞳孔也不带感情的与她对视着。 “!!!” 突然一道被人紧缩住的视线直逼七杀,让七杀猛地抬头望向窗外,但是黑夜笼罩,即使星星点点的灯火也不足以看清什么身影,七杀微微眯起眼,隐约觉得远处的屋顶有个身影,但是想要仔细看的时候又不见了,七杀微微皱起眉又收回了视线,再看向窗边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人,他依旧自顾自的喝酒,而一边说着‘照顾’她的高杉晋作已经和他的好友不知火匡开始兴奋的喝起酒来了。 “……” 七杀微微叹口气,总觉得她今天有着意料之外的发展,和七花分散不知道该是松口气还是有些失落,找不到银时没有和七花在一起,七杀与其说失落倒不如说有些迷茫,茫茫人海中,她找得到他们么? 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啊。 七杀回想起银时的样子,越来越清晰。 七杀抿了抿嘴端起身前斟好的酒盏,同样依靠在窗边的七杀,酒盏中透明的液体随着月光的倾洒让酒液呈现出一种幽蓝的色彩,灌进嘴前七杀闻到的是一股清淡的酒香,但是喝下去后却是十足的火辣,硬生生的让七杀呛住了,七杀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用力咳嗽到眼角有了泪水才把喉间的那股火辣给压下去。 “这种酒不适合女人喝。” 不冷不热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种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听着都会让人沉醉,七杀侧过头看到的是一只白皙又指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随意拎着一盅酒放在她的面前,华丽的衣裳随着他的动作扫过一阵风还带着阵阵酒香,七杀看着那个淡金发的男人淡然的拿走她的酒又换了一种,七杀隐约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比他表现的那股傲气更好相处。 “唔……谢谢。” 七杀糯糯的道谢,她还记得很久以前和银时去花街的时候,银时把她的酒给换掉的样子。 “哼,我不想有个女人一直在我身边咳的破坏我喝酒的心情。” 抱歉,这个男人就跟他外表一样不好相处。 “嗯?你的心情也就这点程度啊。” 七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会喝酒的姑娘慢慢的啄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清淡又带着点欠揍的笑容。 “哼,本大爷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倒不在意七杀的话语,风间也只是淡然的抿一口酒。 “你倒是个好人。” 七杀咕哝了一句,话语中无贬无褒,不过风间反而露出一道具有深意的笑容,笑的诡异,他低笑道: “谁说我是人?” 七杀意外的瞅着风间凉凉的问道: “难不成你是鬼?” “……” 风间端起酒盏的手顿了一下,不言一语,微妙的懂得了一个词,叫哑口无言。 恭喜七杀姑娘,你真相了,直戳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薄樱鬼里的高杉和桂就是长这样了,高杉是杉田智和cv,桂是kenn 第一眼还是很喜欢高杉的= =不过这家伙有点天然呆,缺根筋!和不知火是朋友这一点设定也很微妙,嘛,薄樱鬼我没玩过,如果有问题的话_请务必忽视! 之前说过了,薄樱鬼这个副本是番外啦,是七杀找到银时之前的事情,七杀和银时分开起码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哎,我要让银时多一个情敌_一个碉堡的情敌 第55章 梦里梦外 房中只有快灭尽的烛火,隐隐的光线已经不足以在这个夜中看清,较小的女人倒在窗边蜷缩起身子的模样就像一只猫咪一般惹人怜,冬夜的风从开着的窗户毫不留情的吹进来让靠着窗口最近的姑娘微微颤了一下,她更加缩起身后还是没有动作,脸颊上有着隐隐的红晕,微微嘟起的薄唇上也难得沾着点湿润,如果近点闻的话,她的身上多了股平常没有的酒香,此刻的她完全是因为不高的酒量而醉倒了。 房间里还有四个男人,其中两个已经没有形象的醉倒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而离他们稍微近一点依靠在墙小憩的是一个看起来老实的男子,而另一个与七杀同样靠在窗口有着高贵气质的男人就如同君子一般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因为闭上的双眼他的表情也比刚开始高傲的模样柔和多了。 又一阵风吹进来,七杀又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一向浅睡的她因为醉酒这一次睡沉了,吹在她身上的冷风突然被阻断了,原本照在她脸上的月光也突然蒙上了一层黑影,一道身影出现在窗口轻手轻脚的动作就这么安静的蹲在窗口静静的注视着那个蜷缩着的女子。 他跳下窗落在地上,尽管是榻榻米也该发出点声响,但是这个身影却如同鬼魅一样,落地无声,已经是黑夜,但是这抹身影更是将自己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下,分不清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他再次蹲下注视着睡着的七杀,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面貌也无法看清,只能看到他抿着嘴角的下半张脸,没有勾起没有垂下的嘴角不知道他作何表情,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魅影,存在在这里,但是却无法感觉到,他注视着睡着的七杀很久,隐藏在黑袍下的手缓缓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手苍白的过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手碰触到了七杀的脸上,顺着七杀的脸颊慢慢的抚下来,然后缕开遮挡在七杀脸上的一缕发。 “银时……” 七杀轻声呢喃了一句,那只苍白的手停住了动作。 周围的空气似乎颤动了一下,一瞬间有了变质的气氛,闪过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刀刃挥过的声音好似劈开了空气。 “叮!” 清脆的碰撞声,刀刃与刀刃。 “哦?有趣。” 一道低笑从生后传来,穿着黑袍的身影从黑袍中挥出的刀刃与身后的男人的兵器相撞,那个本该睡着的贵族男子此刻带着隐隐的笑意注视这个看不清脸面的家伙,那双猩红的瞳孔闪着不似人类的红光反倒真如恶鬼一般骇人,风间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不知身份的家伙: “你是何人?” “……”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想要回答的迹象,风间看不清楚对方的脸面有些不耐,在他的面前还想装神弄鬼? “你的目标是这个女人?” “……” “回答本大爷的话!” “……” 回答他的是冷冽的刀刃迅速的一劈。 风间一向看不起人类,对他来说鬼族比一般人更加强,一向傲视所有人的风间此刻却对面前这个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有些暗暗心惊,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有着与他匹敌的身手。 刀锋处的肃杀让空气更加寒冷,风间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刀中没有杀意,只是在对他的攻击一一化解罢了,这个男人似乎还带着一些犹豫,在顾忌什么并没有用上全力,但是目前的身手已经让风间觉得有趣了,风间若有似无的扫过地上的七杀,这个男人在顾忌这个女人? “……” 一个刀锋旋转,那道黑影收回手中的刀,银白的刀刃又隐在黑袍下,男人快速跳上窗户,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风间不急着追,反而带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窗外京都的夜,许久,风间转回身俯视着七杀: “女人……让我有点乐趣吧。” 风间低低的笑了起来。 “……” 穿着黑袍的男人并没有离开很远,走在积着薄雪的道路上,这抹身影实在太过鬼魅悄无声息了,停了一会雪,此刻又纷纷扰扰的下了起来,男人此刻走的很慢,不似之前那迅速利落的身手,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前方,似乎凝视着什么,张了张嘴,用极轻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声音呢喃着: “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 “咳咳咳,咳咳咳,真是糟糕啊,身体又被病毒侵略了啊,难道是哪里的漏洞没有修复么?” 躺在床上的银发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略微的潮红也显出他与平时不符的身体状态,自我喃喃的话语到和平时无异,跪坐在一边的眼镜少年无奈的说道: “银桑,你又不是小玉,哪来的漏洞修复啊,病毒侵略倒是真的,怎么会突然感冒了?” “不知道啊,只不过我的身体不知道在哪被那些叫做‘病原体’的家伙搭了顺风车罢了,你也知道的,我的身体对人很温柔的。” 听着男人的碎碎念,清秀的眼镜少年却不相信,他直接戳穿银发男人的话语: “你这个借口上次感冒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你的身体是免费班车么,每次都被搭了顺风车?刚刚神乐告诉我了,你根本是昨天晚上没关窗户又踢了被子着凉了才感冒的。” 新八唧毫不留情的戳穿银时感冒的缘由,银时不屑的撇撇嘴: “那你还问。” “当然要好好问一下,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晚上踢被子,神乐都不会这么做,现在这个时候感冒是很麻烦的,不好好休息的话是不会好的哦,银桑,你给我安分一点!” 银时皱起眉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种懒散的模样却被感冒时的虚弱给掩盖了,连欠扁的口气都弱了几分: “啰啰嗦嗦啰啰嗦嗦的,新八唧,你是我老妈么,老妈都没你这么啰嗦的,对了,老妈我要吃蛋炒饭。” “谁是你老妈!有你这种儿子还不如把你扔进马桶里冲掉自生自灭去!吃什么蛋炒饭,只有粥!” “……那,就蛋粥吧,放了蛋的粥,嗯,不放萝卜干的话不会好起来,咳咳咳。” “你做梦去吧!” 银时不理会新八唧气急败坏的模样,继续皱着一张脸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把我的jump拿过来,垫在我的枕头下面,让我梦到……” “给我睡!!!” 新八唧忍无可忍把银时的被子掀起来狠狠的盖在银时的脸上,让他闷哼了一声。 再然后,新八唧摔门出去,银时怕自己感冒没好,反倒是被闷死了,微微的掀开被子呼吸到新鲜空气用力吸了一口,窗外似乎又下起了小雪,银时注视着外面的黑夜觉得有些困倦,慢慢的闭上眼睡着了。 “……嗯?”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银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j□j的双脚踩在积雪上不觉得冷,甚至说没有感觉,银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 银时摸了摸后脑勺迷茫的往前走着,这里不是歌舞伎町的街道,看起来还要古老,没有高楼大厦,更多的是和式的小房子,只有几家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酒馆门口还挂着鲜艳的灯笼,银时看到对面有人走过来,他上前问道: “喂~请问这里……” 还未问完,只见对方目不斜视的走过自己身边,连个眼神都没有,银时咕哝了一句,上前又问向接下来一个走向自己的人,只是这一次对方直直的朝自己走来,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银时连忙后退几步朝他笑道: “喂喂喂,银桑还不需要男人投怀送抱啊,stop!刹车!停!!!!” 走过来的男人无视银时的话语,也无视银时的动作,不管银时后退几步,对方都直直的走上来,踩过的雪有些滑,银时踉跄了一下,做好对方撞上来的准备,但是下一刻银时没有感觉到自己双脚踩在雪地上的冰冷,但是心中却泛起了一股凉意,那个人……就这么直直的穿过他的身体。 怎么回事?!! 不不不不,这一定是在做梦! 银时安慰自己,鼓起勇气自己走向一边的行人,但是无论他怎么开口都没有人回应他,银时咽了下口水,颤悠悠的伸出手碰了碰行人,他的手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没有碰触到任何东西,银时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虽然他很怕鬼,但是还没想过自己变成鬼啊!!! 他枕头下的jump还没有看完啊!! 等等……发现自己变成幽灵最先担忧的是jump没有看完么! 银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扭曲的表情只差摆出呐喊的模样了,他一路碰触着那些与他擦肩而过的行人,但是每一个都径直穿越他的身体,他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异样,他感觉到的是一种虚无,没有人看得到他,没有人碰得到他,他存在着,又不存在着。 突然,银时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抬起头看向前方,不知何时,远远处那道黑色的身影让他很在意,那抹身影是那么的突兀的站在街道上,全身黑色的斗篷覆盖全身,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银时只能从远处微弱的灯火中看到那个人的下巴,虽然黑色的斗篷在黑夜中并不显眼,但是他站在雪白的积雪上确实显眼无比,可是银时也发现,那个明明站在街道上那么明显的身影,那些路过的行人也好似没有看到他一般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个家伙也和自己一样? 银时皱着眉这样想着,那个家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竟然朝着银时的方向侧了侧头,银时还是没有看清那家伙的面貌,但是银时有种感觉,他看到了自己。 对!他看得到自己! 银时眼睛一亮,往那人的方向跑去,但是那道身影用比银时更快的速度跑开。 “喂!你别跑!” 银时撒开步子卖力的跑。 对方跳上屋顶,银时毫不犹豫的顺势踩上墙借力翻上屋顶,对方的动作很灵活,跑在屋顶上连惊动瓦片的声音都没有,反而银时还踉跄了几步又离对方远了几许距离,银时甚至怀疑那个家伙比自己更像一个鬼一个幽灵,对方的身手就像鬼魅一样在夜间里浮游着,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在风中漂浮着,看着他的身影到显得那么一丝帅气,银时咬咬牙,踩着瓦片跑了好几个屋顶。 几个跳跃,对方又突然停住了动作,站直了身子望着前方,银时这才跟上了他的脚步,离他几步远,银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花什么体力,这具身体就不像自己的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银时眯起眼朝不远处的那个人喊了起来: “喂!” “……” 回应的是沉默。 “对面的那位小哥,请往这边看……” 银时朝对方挥挥手,但是对方连个侧目都不给。 “我知道你看得到我,别装蒜!” “……” “你以为你是夜礼服假面么!摆什么pose在月亮下面!连玫瑰都没有!偷看女孩子起码要跑到窗台上去!” 等等,那是内衣大盗了吧。 银时对对方无视自己的模样给气的跳了起来,本来谁都看不见自己这个现状已经让他很憋屈了,现在这个看得见自己的家伙还装作没看见,这不更憋屈,银时朝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倒想看看这家伙看的是谁。 “喂!” 可是还没等银时看清楚远方那个开着的窗户里屋子里的人的模样,那抹黑影又动了起来,似乎听到了银时的话,他轻巧的跳跃在屋顶上,那利落的动作随着袖口的摇摆,好似夜间的蝴蝶一样,他不偏不倚的落在那道窗户的窗檐上,然后轻轻的跳进了那个房间,银时与他不差几步,对方进入房间后,银时下一个动作也翻进了屋子,但是没等他朝那抹身影继续抱怨,瞥见地上那道进入眼帘的倩影让银时的话哽在喉咙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他的…… “……阿七?” 银时不敢置信的喊了起来,地上的那个姑娘,那个几年来从未在记忆里消逝的姑娘,现在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银时细细的看着七杀,七杀和几年前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真要说,倒是成熟了几分,现在酒醉的模样更是添了几分风情,银时咽了咽口水,想了很多种见面的可能性,现在突然看到七杀却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穿着斗篷的男人蹲在七杀的身边,低着头的样子银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从斗篷里伸出手,苍白又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银时瞪大了眼看见那只该死的手指抚摸着七杀的脸蛋然后撩开七杀的头发,整个动作温柔到可以点燃他的怒火。 “混蛋!!!拿开你那该死的手!!!” 好似自身利益被侵犯了,银时整个人炸毛了起来,他冲到七杀身边想要抱起她远离这个男人的碰触,可是当他的双手穿过七杀的身体后,银时整个人怔住了,猩红的双瞳猛地一缩,好似受伤的野兽一般,有着一瞬间示弱。 他……碰不到阿七? 终于见到了她,居然碰不到她? 多么讽刺啊! 他一定在做梦! 银时定定的看着七杀睡着的模样,想要碰触她却只是穿过她的身体,银时的手微微颤抖着,终于控制了力道,悬空着手抚摸着七杀的脸蛋,其实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看着这个样子,银时安慰着自己,他的阿七在这里。 “……银时。” 七杀呢喃了一句,银时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而那只伸向七杀的苍白的手也停顿住了,一时间,空气凝聚着微妙的气氛。 “你是谁?” 银时猛地转回头,那双猩红的瞳眸不乏锐利,多年前那个叫做白夜叉的男人此刻在这里,对方依旧没有回答,但是银时已经不耐烦这种没有答案的现状了,银时恨不得狠狠的揪住对方的衣服揍他一顿,对,揪住他的衣服…… 咦? 银时揪住他的衣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貌似抓到了这个家伙的衣服来着? 银时愣了愣,他的双手没有穿过这个家伙的身体,而是由他所想的揪住了他的衣服,银时眼睛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抄起拳头揍了上去: “我的阿七,你也敢碰!!” 拳头快要砸上对方的脸的时候,银时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又突然猛地后退了一步,银色的刀刃从斗篷里快速划出,险险闪过那一刃,那刀刃的轨迹偏锋一拐转到那道身影的身后。 “叮!” 兵器碰撞的声音,银时看到这个穿着斗篷的家伙和另一个金发的男人对峙了起来。 “哦?有趣。” 那个金发的男人有着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是何人?” 那个男人又问道,可是这抹黑影没有回答,银时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原来不是他一个人不被待见啊,啊,一视同仁的感觉真好。 “……” 银时瞅着那个金发的男人心里有一种不满,这男人一看就是吃饱了撑住没事干的会给人添堵的少爷,全身华丽高高在上鄙视人的模样让银时想到了高杉那厮,有钱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的目标是这个女人?” “……” “回答本大爷的话!” “……” 几次交手后,银时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都是厉害的家伙,尤其是这个斗篷家伙,似乎还未出全力,银时看着七杀突然有种自家的小白兔被别家的大灰狼盯上的错觉,不行不行不行,小白兔是他的,连胡萝卜也是他的!谁都别想分到一杯汁! 可是银时打算的很好,现实是有着残酷美,无论银时怎么努力,他都无法碰触到七杀,连他的呼喊都无法传递给七杀,银时一股气闷在肚子里无处发: “喂,阿七,给我醒来,银桑在这里你怎么睡得着!没有银桑你怎么可以睡得这么香!” 话是这么说,姑娘依旧睡得香。 那个穿着斗篷的家伙没有恋战,找到空隙就跳窗离开,银时想要呆在七杀的身边,但是一想到那个家伙看的到自己,自己还碰的到他,或许那个家伙知道什么,银时咬咬牙也跳窗离开,跟在那个家伙的后面,银时一路喊着: “混蛋,给我站住!” 嘛,往往喊这一句的人通常不会有人停下来,但是那道黑影反倒真的停下来了,让银时有些惊讶,对方也不算停下来了,只是变成慢慢的行走,银时几步就追上去了,他堵住他的路直白的问: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里是哪里,你要对阿七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银时的口气太过急切,对方隐藏在斗篷下的模样银时看不见,但是他可以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嘴,似乎要说什么,很久很久,银时都快没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发出了声音,那道声音轻到银时以为是幻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 【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她?阿七?离开哪里? 这混蛋凭什么带走他的阿七? “……天亮了。” 他轻轻的又说了一句,银时转过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那边的天空,确实开始亮了,是晨曦,银时怔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再回过神用力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天花板。 “啊,银桑,你醒了?” 身边的是新八唧,银时恍然了一下: “我睡着了?” 这句话问的奇怪,新八唧笑着回答:“你没睡着难道梦游去了?你不止睡着了,还睡过了早饭和中饭,神乐把你的饭给吃掉了,你只有晚饭的分了,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你睡得很沉啊,我还以为你连晚饭都睡过去了。” “……啊,怪不得感觉有点饿,新八唧,快把咖喱饭拿过来,银桑我饿了。” “为什么你能够一副理所当然要吃咖喱饭的样子啊,你稍微有点病人的自觉吧,哪里来的咖喱饭!” “新八唧,就是因为你的不贴心银桑才会好的这么慢啊……” 银时感叹的呼出一口气,一副苍凉的模样好像被虐待了一样,新八唧抽抽嘴角吐槽银时: “这根本是你自己的原因吧,不要把错误推卸给别人啊混蛋!” “……啊,不知道银桑还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 银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弱弱的说道。 “你只是感冒!不是绝症!!” “啊……要知道小病能够熬成大病,流感不好好照料也会死亡了……啊,我好像看到圣母再朝我招手……” 银时虚弱的伸出手,朝着天花板似乎要触摸什么的样子,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在赖皮在装样子,但是新八唧赖不过这个男人,他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 “啊啊啊!!!好了!我知道了!!我去做咖喱饭行了吧!!!!” 你赢了!坂田银时!耍赖什么你最在行了! 听到新八唧的话,银时躲在被窝里偷偷笑了起来,新八唧气愤的说道: “早知道让你继续睡下去做梦好了!” “啊……我好像做梦了。” 银时想了想似乎有这么回事,新八唧斜着眼没好气的问道: “那你梦到了什么?” “……” 银时没有回答,缩在被窝里的银时翻了个身,新八唧觉得银时沉默的有些诡异,许久银时闷声回答道: “忘了。” 简洁明了。 银时闭上眼回想着那个梦,但是很微妙的是好像想起来了,又好像忘记了,这是一种糟糕的感觉。 但是他又好像梦到了……一件让他怀念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嗷,貌似今天是小年夜来着!大家小年夜快乐呀!【喂!有这么说的么! = =我老控制不好字数,才保持四千加,现在又超了otz 嘛,不让银桑出场也不大好,就让他们梦里见见吧【喂!没见到啊! 嘛,银桑的情敌可高端了=。=风间还不算情敌……吧 啦啦啦,祝大家新年快乐呀【大概新年的时候祝不到了_】 第56章 站好队很重要 这场雪纷纷扰扰的下了好几日未停,即使是绵绵细雪也让这繁华的京都积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这一步一个脚印的街道必须时不时的扫雪,人潮汹涌的街道上也有不少人被这积雪给戏弄过,雪村千鹤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乍一看没有人会注意这个瘦弱的少年,是的,她女扮男装从江户来到京都就是为了找杳无音讯的父亲,可是,来了这么多天,除了又累又饿,真的什么结果都没有。 天色渐暗,雪村千鹤无奈的叹口气,接下来她该去哪里住宿呢?身上的盘缠已经不够了。 雪村千鹤低着头踩着地上的积水走过,看着由雪化开的积水,雪村千鹤看到的是一张清秀的少年的脸,这样的脸蛋虽然不出众也够被人盯上了,尤其还是这么稚嫩的年纪,没有抬头看着路走,撞上人也是不意外的,雪村千鹤感到自己撞上了人,立马回过神道歉: “抱,抱歉!” 雪村千鹤道完歉才发现她撞的人和她一般大,甚至比她还要纤细单薄,对方穿着华丽繁复的十二单但是穿法又有些奇怪,对方一头极腰的长发,加上一张精致的脸蛋让雪村千鹤恍然了一下,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让雪村千鹤有种看到了一个精致的人偶的错觉,对方就这么眼神平淡的看着自己,反倒让她不自在。 “……没事。” 对方淡淡的开口,声音还有些弱气,雪村千鹤一瞬间以为对方的身体不大好就这么被自己撞了一下会不会伤了对方。 对方没有过于理睬自己,说完就转身离开,雪村千鹤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对方的背影雪村千鹤又有些恍惚了起来,对方看起来是贵家的小姐吧,一个人出门安全么?想着雪村千鹤四处看了看,不过一看让她心惊了起来,身后竟然有几个浪人盯着她们甚至步步跟着她们,雪村千鹤心下不好下意识的跑起来捉住前方穿着华丽十二单的少女一起跑。 七杀被一手捉住拉着跑的状况有些迷茫,前几天她从酒楼醒来后发现高杉晋作那家伙竟然跑了还把她交给了那个叫做风间千景的家伙她就有些不爽,当她是动物么,送来送去的,她不理会风间看她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撇开他出来找七花,在大街上被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撞了,现在她是明着被人拐着跑了? 正当七杀郁闷的时候,雪村千鹤一个急转弯闪身带她躲在一边的旧木桶旁边,然后凝重的对她说道: “我去引开他们。” “……” 七杀张了张嘴还未说什么,对方就疾步跑走,再然后看到几个浪人随着雪村千鹤的离开路线跟上去,七杀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英雄救美了! 虽然这个英雄不是雄,是母的。 七杀站起身走出小道口,这个时候大街上已经没人了,七杀左看右看,刚刚跑过去的几人竟然也不见了身影,突然变得寂静的街道反而令人觉得寒颤,安静的太过了。 “嘿嘿嘿嘿嘿……” 奇怪的笑声传来,七杀眯起眼看到不远处有几个身影踉踉跄跄的移动过来,步伐慌乱,身子左摇右摆,等七杀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时七杀不禁皱眉了起来,几个人的脸都很狰狞,白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骨骼纵横,狞笑着的模样,很难把对方定义为‘人’,猩红的瞳孔更带着一股嗜血,七杀微弱的叹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你们不该出来吓人。” 喂!姑娘台词不对!你的设定不是应该冷艳高贵的直接秒杀对方么! 对方手中的刀已经沾染了鲜血,挥过来的白刃还飞溅着鲜血,七杀侧身躲过一劈,几人倒是一起围攻了上来,都朝着七杀攻去,七杀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淡然的使出杀招: “虚刀流,野草莓。” 野草莓是近距离体术,以联合打击为效,七杀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好似在折花一般,白皙的双手闪过闪过,可是静寂的街道上响起的是一道道脆生生的折断声,‘叮’的一声又是一道折断声,但是这次不是骨头的折断声,而是那些武士打扮的人手中的精钢武士刀,七杀纤细的手指掰断对方手中的刀,最终插入对方的胸口后鲜血迸出。 一地的尸体,同样的打扮,七杀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组队来打怪的。 “哦?你这女人,倒是出乎本大爷意料。”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笑意,七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是那位风间大爷,七杀转过身淡然的看着风间: “你来做什么?” 风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定定的看着七杀,字里行间说出来每个字都带着点睥睨的味道,此刻他好似在逗弄什么轻笑着: “当然是来带走不听话的小猫啊。” 七杀皱起眉,风间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高杉把你托付给我,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 呸!你当时是对高杉说:把这个女人留下! “天黑了,也不安全,跟本大爷回去吧。” 风间的话似乎另有所指,拖长又慵懒的语气莫名装逼的意味深长,扫过地上的尸体风间的眼里闪过明显不带掩饰的厌恶,七杀有些好奇的在那些尸体和风间身上来回扫视: “嗯?你认识他们?” 风间的表情略微变得阴沉: “不过是伪物。” 这样的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七杀晃了晃脑袋倒是多看了地上的罗刹几眼,平淡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变得深邃,似乎看出什么了,又似乎没什么感觉,七杀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也不大在意这群被她秒杀的小怪了,风间虽然有着目中无人的脾气,但是七杀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他也不怎么在意,他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的目的就是因为上次那个神秘的家伙,那个男人似乎每次都是入夜的时候才会出现,而这个女人似乎从来都不知道,风间抬头看着黑夜,勾起一抹笑容跟在七杀的身后。 撒,天黑了。 而这个时候离七杀只有两条街的距离的地方,雪村千鹤与新选组的相遇开始转动了历史,那个悲壮又绚烂的历史。 ****** 雪村千鹤来到新选组也有几天了,大约知道一些新选组的人物,比如那个一直板着脸的副长土方岁三,比如一直笑眯眯但是口气有些轻佻的冲田总司,比如面无表情但是貌似很好相处的斋藤一,又比如有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年龄其实比她大的藤堂平助,再还有就是很爽朗的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如果撇开新选组的身份,雪村千鹤觉得他们是很好相处的人。 不过,似乎新选组不止只有她这么一个外来人,在她被解禁后也见到了另一个在新选组的‘外人’,那个男人很高大,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雪村千鹤仰着头惊讶着几乎僵住了脖子,那个男人虽然高大,但是身材并不魁梧,只能说肌肉纹理有着完美的比例,这个男人也穿着华丽的十二单,明明是女式的衣服却被他穿的这么理所当然,这样的穿法雪村千鹤不由的想到之前只见过一面的少女,很像,雪村千鹤心里这样感叹,这个男人的脸上虽然有着明显的伤痕,但是不影响他的俊美,一双淡然的眼睛也和那名少女很像。 从冲田先生那里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叫鑢七花,是个很奇怪的姓氏,但是名字意外的可爱。 “哟~七花,今天又要出门么?” 冲田喊住正要出门的七花,七花停住脚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当然,我要找到姐姐为止。” 七花这副模样冲田很想吐槽,他怎么就觉得这家伙有姐控的趋势,被他拐进新撰组七花也是每天坚持出门找姐姐,他那天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七花在对付小流氓的时候那个姐姐一溜烟的就跑了。 没从七花的嘴里套出关于桂和高杉的消息,他们也怀疑七花或许不知情,那位姐姐才是知道桂和高杉消息的人物,所以他们也暗地里去寻找那个女人,但是山崎打探到的消息只有几天前那个女人出入过一家酒馆,之后的行踪就被抹去了,那个女人难道和桂或者高杉接头了? “那个……” 清脆的少年声响起,七花和冲田转过头看到比他们矮半截的千鹤站在身后,冲田立马知道千鹤的来意笑的很微妙,七花则是歪歪头直白的问道: “有事?” “那个……我听说你也要出去找人,能不能……嗯,能不能一起,我也要去寻找家父。” “我去找姐姐,你去找父亲,怎么一起?” 七花个天然呆让千鹤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千鹤的余光瞥向一边在空地上练剑的斋藤一,似乎在向他求助,斋藤一感受到千鹤的视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的回答: “不行,近来不少人身体不适,没有余裕调遣队士去做你的护卫。” 听到这样的话千鹤有些失落,突然间一边似笑非笑的冲田开口了: “可以让七花来保护呀,七花的身手的话,绰绰有余的吧。” 这一点斋藤一也无法否认,他见过这个男人的身手,虽然没有刀,但是身手也算是高等,没有足够的理由试探对方一番一直摸不清楚七花的底线,可是七花的反应是真的太过直白了: “嗯,你说得对,但是我为什么要保护她?” 冲田顿了一下有些无语,这个鑢七花还真是油盐不进啊,冲田耸了耸肩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遗憾的对千鹤说道: “那就没办了哟。” “不不不,七花先生说得对,我不需要他的保护,我只需要你们同意让我出去找父亲就可以了,我有学过防身术,在道场里也学过小太刀,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而且,七花先生比我更需要保护……” 千鹤其实想的很简单,在这样的动乱时代中,出门在外的人都或多或少的需要一些武器防身,无论是谁有刀就多了一份保障,但是千鹤发现七花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即使七花身材高大,但是不是有句话说:双手难敌四拳么! 七花有些郁闷的看着千鹤,对方竟然一脸认真的说他需要保护,他的个子是白长了么? “哈哈哈哈哈,不行,好好笑,居然觉得七花需要保护,哈哈哈,七花,你和阿一切磋一下让她看看,你需不需要保护!” 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冲田怎么会放过,冲田笑的抑制不住,俊美的容颜难得这么孩子气的大笑着,斋藤一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冲田,他的心思他岂会不知?目光又回到七花的身上,斋藤点点头难得附和冲田的话: “不用客气,请赐招。” 七花摸着后脑勺无奈的抿着嘴,唔……他这是被人小瞧了? 想着七花鼓起腮帮摆出虚刀流的架势。 “虚刀流七之式,杜若。” 千鹤这个时候屏住了呼吸,似乎一瞬间空气变得凝重起来,她似乎看到两位高手在对峙,不能打扰分毫,可是她等了很久都不见有所动作之时,千鹤酸涩的眼睛眨了一下,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似的,斋藤一和七花同时动了起来,一瞬间两人缩短距离,似乎是一招定胜负,斋藤一的刀不知何时拔了出来刀锋架在了七花的脖颈侧,而七花贯手距离斋藤胸口只有差之分毫,只有斋藤自己知道那贯手余下的劲道打进了自己的胸口。 平手,点到为止。 “刚刚……发生了什么?” 千鹤颤抖的问了一句,看着冲田严肃的表情似乎只有她还在状况之外,冲田突然笑了起来又没心没肺的说道: “哎呀呀,阿一的拔刀术已经出神入化了,七花果然厉害。” 七花转过身脸上依旧是一副平淡的模样,但是他注视着千鹤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是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不需要刀,也不需要保护。” 说出自己的名讳之时,鑢七花由衷的感到骄傲。 而这个时候千鹤没有想到接下来遇到的另一位姓鑢的人物,是站在与他们对立的立场上的。 ****** “最近银桑一直睡得很早啊,难道上次的感冒还没好么?” 新八唧轻轻的拉上门之后对门外的神乐说出自己的担忧,不过神乐没有发现银时有什么问题,不顾少女形象的抠着鼻孔用自己特殊的语调懒懒的说道: “冬天到了,是冬眠的时候了阿鲁。” 新八唧囧了一下,冬眠什么的,当银桑是熊么,银桑哪里有熊那么强壮!【喂! 里屋的银时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睡前总会看到快暗下来的天,然后自己就困倦的睡过去了,这样的情况已经断断续续的连续了几天,银时自己都觉得大概是冬天到了,不乐意离开被窝才一直这么困。 “阿勒?我又来到这里么?” 银时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站在街道中央,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么的惊讶了,现在完全是一种苦逼又无奈的感觉,现在的他就有种游戏存档后然后读档了在迷宫入口的感觉,每次醒来都是同一个地方,每次离开都是太阳升起的时候。 岂可修!!不带自动存档和强制下线的!!! 银时现在知道,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就要找到那个斗篷混蛋,这混蛋一直觊觎他的阿七,他只要一个不注意,那个斗篷混蛋就要对阿七动手动脚,越想越气愤,银时撒开退就跑,就像攻略迷宫的主角一样,主角总会找到自己要打的boss在哪,银时也一样,无论自己怎么不承认,内心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他会知道那个斗篷男人在哪。 “你个混蛋在这里!阿七呢!” 银时一找到那个穿着斗篷一副拉风模样站在风口的家伙就一阵不爽的冲上前去揪住对方的衣服,可是对方比银时更快一步的退开,闪过银时伸过来的手让银时扑了个空。 “她在里面……” 她…… 掩藏早斗篷下的面容依旧遮去大半,沙哑又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吐露出几个字却让银时猛地一怔,这个她,还会有谁,银时猛地抬头,他这才看清他来到了什么地方。 池田屋。 池田屋内能听到厮杀的叫喊声,兵器的碰撞,**被割开的声音,甚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从里面散发出来弥漫在这个黑夜中,银时皱起眉表情不耐的重复问道: “她在里面?” 为什么七杀会在这样的地方,银时更想问的是这个,银时不管斗篷男的反应,冲进池田屋,没有人看得到他,也没有人碰的到他,银时没有阻挡的冲上二楼,一地的长州武士的尸体,银时却最在意里面的那个女人。 “阿七!!!” 银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喊了起来,但是下一刻却如同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发冷,七杀没有看他,他忘了,七杀看不见他,现在的他,只是如同幽灵一般的存在。 被她无视的感觉……该死的讨厌啊。 银时深深的吸口气,开始厌恶这样的梦来,真实又虚幻,他宁愿现实中一直等待她的归来,也不要站在她的面前她却视若无睹看不见他。 该死!他要读档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qaq嘤嘤嘤,先道个歉,最近忙的要死,一直在出门,码字一直都是断断续续连续不起来 接下来又要开学了,最后一个学期更加忙了,以后更新大概会不定时了,但是尽量不会隔得太久,这次是意外嘤嘤嘤qaq 薄樱鬼马上就结束了,没想码很多,就是主要埋伏笔而已tut 第57章 暗夜绽放之花 元治元年六月,是个很值得令人纪念的时段。 池田屋内此刻正在上演一场杀戮。 “会津藩中将麾下,新选组,为做审讯,特来搜查。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而这场杀戮,从这句话开始。 七杀坐在屋檐边脚下晃荡晃荡着完全没有意识自己脚下悬空几尺的高度是那么的令人担忧,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池田屋对面的房屋边沿上好似看着一场戏一般,看着一群人上演着残忍的杀戮,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嘶吼和凄厉的惨叫,七杀的视角很好,楼上楼下都看的清楚,楼上一片太平而楼下则是一片战场。 七杀好歹是见过世面,呸,上过战场的人,这样的杀戮对她来说也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她好歹曾经也是个攘夷志士,里面被杀的那群长州浪人,这姑娘大概也没意识到里面死的算是她的同志。 “嗯?应该反手嘛,干嘛横劈,啊,死了,先闪开再动手……又死了。” 如果里面那群奋力厮杀的新选组和长州浪人听到七杀的话的话一定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两刀,他们在里面拼命战斗,外面那个姑娘居然还悠闲自在一副嫌弃的模样做点评,感情技能值满点发绝招之后这姑娘还会点个赞呢! 血光四溅,这其实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新选组的人数比不断涌上的长州浪人的人数少上很多,只会新选组每个人都有着精湛的身手,一时间两方都分不出胜负。 “一,二,三,四,五,六……啊,五,六,七……” 七杀数着数着觉得无趣,新选组的人实在是少,不过看到有两个人冲上了阁楼,将二楼的浪人全部杀光这让七杀点点头,自言自语的给予鼓励: “嗯,就这样一口气冲上去吧,boss在上面,小怪清扫光。” 这姑娘完全把他们当做了真人版的rpg游戏了! 冲田总司和藤堂平助一起冲上阁楼,两人配合默契,二楼的浪人全部丧命于他们的刀下,出手必然见血,两人喘息着呼吸进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用袖子擦去溅在脸上的鲜血反而被袖口沾染的鲜血给弄脏,但是这样的他们反而笑了起来,年轻俊秀的脸上带着股未去的杀戮。 “看来,还不够杀啊……” 这才是壬生狼! 冲田总司握紧手中的刀,他似乎能感受到飞溅在手上的鲜血让自己的手心快要握不紧刀柄了,他深深的吸口气然后缓慢的吐出,放轻了脚步轻轻的拉开了阁楼的木门,里面的寂静和楼下的喧嚣彷如两个世界,冲田总司从打开的门缝中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开着窗,没有点上蜡烛,月光透进来却能将两人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左面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留着胡须,粗狂的面容带着股煞意,衣服背后刻着龙更是加强了这种感觉,而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虽然看着比他还要年轻还要俊秀,但是这个淡金发的男人沉静的模样反而比他身边这个男人更要危险。 那个男人静静的望着楼下的杀戮,眼里一片平静,他注意到了门口的总司和平助,转过头凝视起来的视线冷酷又不屑,冲田再次下意识的握紧了刀,他意识到,面前的两个人,不是简单的强者。 左劈右砍!招招逼人,招招狠毒,招招辛辣,冲田的刀刃游刃在淡金发男子的身侧,每一次都是差之微毫的闪过,男人虽然悠悠哉哉的躲过总司的攻击,但是也被总司削去了一段刘海,风间后退了两步,抽起腰间的刀但是没有拔刀的倾向只是冷笑: “好像有点嚼头啊……” “大意的话,别说嚼头,我什么都让你咬不动!” 冲田冷哼一声再次攻过去,这一次两把刀刃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时间僵持不下,一道清冷平淡的声音响起: “平青眼起式……” 不知道是熟悉这道声音还是熟悉说出来这句话,两个男人的反应倒有些一致,都是怔愣了一下,但是冲田比风间的反应更多了一步,这道声音点醒了他,平青眼起式,冲田突然刀尖略为下垂,微向j□j,在风间再次接下冲田的刀之后旋即以电光石火之速朝上挥刀,斩下,手中的刀“唰”地朝左侧一晃,“咚”地踏上一步,双臂往前一送,刀便应时前冲,直奔对方刺去,是的,这就是冲田最擅长的三段刺! 顺势一刀刺去,瞬息间收回,再度刺出,一连串动作仿佛一气呵成,神速无比,能挡住冲田总司平青眼无明剑没有几人,饶是风间也改变了刚刚悠闲的姿态后退了几步险险的躲过了三段刺,刀刃只划破了他华丽的衣裳。 “无想平突刺,突他!” 清冷的声音下一句让冲田差点踉跄了一下,刚刚维持的平局也差点打破。 喂!无想平突刺是土方的绝招,你当时随便谁都能使出来的么!他没有修炼过这个技能啊!还有突他有这么好突么!能突他他早突了! 被这道声音一扰,两个对峙的男人反而有了丝微妙的默契,竟然同时转过头朝着窗边突兀出现的女子异口同声的低喝: “闭嘴!” 没想到会重声,冲田和风间没有看对方,但是表情却也微妙的同时一变,他们在打斗,这女人怎么一副看戏的模样,于是乎两人又莫名默契的同喊道: “你怎么在这里?!” 这样的默契一点都不想要,冲田和风间隐晦的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加大手中挥刀的力气,两人同时后退了几步。 风间不悦的拂过自己被割开的华服,轻皱起眉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不冷不热的对七杀说道: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么?” “唔,外面冷,我到里面来等。” 风间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这女人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么,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到里面来等,她以为他跑这个池田屋里是来喝小酒的么!本大爷才不会来这么廉价的地方喝酒! “你和他们是一起的?” 冲田似乎猜测出七杀站立的阵营了,和他是敌对的,但是七花现在在屯所,七花的身份有些微妙了。 “不,我们不是一起的。” 没料到七杀直白的否定,冲田愣了一下,风间轻挑起眉毛轻笑之后冷哼: “哦?所以你要帮着这个男人来赢我?你以为区区几招能赢本大爷我?下次……” “我没指望他能赢你……” 不等风间说完七杀就幽幽的开口打断他,姑娘平淡的表情却一副认真的模样,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让人咬牙切齿想拔刀上去。 “嗯,我指望他一个不小心把你干掉就行了。” “……” 风间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风间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高级的词汇,比起说这女人欠揍,另一句话更形象: 这女人欠调!教! “噗!阿拉,那么我应该幸不辱使命。” 冲田虽然嘴上说的轻松,气氛也没有之前僵硬,但是他们都清楚自己站立的位置,敌人就是敌人,一刻都不能放松,说着,冲田再次挥刀而上。 千鹤带着土方等人赶到池田屋的时候已经一片狼藉,地上倒着一地的尸体,里面的喊杀声还未停止,千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一路奔上阁楼,那一刻她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这一次冲田大概是遇到对手了,对方轻易地夹住了他的刀,嘴角的轻笑带着轻蔑,风间一脚将冲田踹倒,冲田再起来时,忽然一口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血腥味涌上喉间,下意识用手去接,满手的血随着指缝不停流了出来,冲田一瞬间感到发自内心的寒冷。 七杀侧过头注视着冲田嘴边溢出的鲜血,静静的看了许久,似乎看出了什么,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在可惜什么,此时一道仓促的跑步声传来,然后一抹娇小的身影慌慌张张的跑来,此刻的冲田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如果对方想要杀他,他可以死千百次,而千鹤此刻闯入战斗,没有人去保护她,她也足够死千百次。 “冲田先生!”千鹤急着跑过来,嘴里惊呼着:“血,血……” 风间的刀指向千鹤,笑的邪恶:“你也是这没用的家伙的同伴吗?敢来碍事的话连你也照杀不误!” 被七杀激起的坏心情,大爷的脾气上来了,看谁都不爽! “你的对手是我吧?能别对她出手吗?” 冲田倒是意外的将千鹤护在身后,但是说出来的话虚弱的很。 “愚蠢!那副死样还想保护别人吗?” 明明已经处于优势了,但是风间更喜欢将人更逼上死路,看着对方垂死挣扎的模样实在好玩,尤其对方有着不屈的傲骨,那样的傲骨践踏在脚下十足的一种畅快。 “我可不是窝囊废!” 冲田容不得被羞辱,他宁愿战死,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不争气的让他没有握刀的力气,千鹤急急地拉住冲田,焦急的喊着:“不行的!冲田先生!都吐血了!” “……” 七杀张了张嘴,意外的看着千鹤,并不是七杀认出了千鹤,而是被千鹤的话给怔愣了一下,虽然千鹤的话是在阻止冲田继续打斗,但是怎么听都有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赶脚呢,想着七杀多看了千鹤两眼,细细的打量了番千鹤,千鹤当然也注意到了七杀,七杀显眼又不伦不类的打扮很让人印象深刻,千鹤立马认出了七杀: “是你!” 千鹤惊呼了出来,和七杀平淡的声音是一种对比: “嗯,是我。” 说完,七杀又补了一句: “你是谁?” “我,我是雪村千鹤。” 被七杀平淡的问着,千鹤下意识的去回答七杀的话,七杀装模作样的点点头,有来有往的回答: “哦,我是鑢七杀。” 从小受到鑢七实的良好教育,对方报上名号后,自己也要报上,这叫礼尚往来。 鑢七杀,鑢七花,再笨的人都可以从名字上听出来关系。 “你和七花先生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姓氏着实的罕见,千鹤更从七杀的脸上能看出些许和七花相似的地方,七杀平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你认识七花?他在哪?” 哦!被她丢了的弟弟终于有着落了! 这个姐姐一点都不称职! “他,他在新选组……” 千鹤说完,风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收回刀俯视着冲田和千鹤,见七杀还要说什么,先一把拎住七杀的后领,就像拎小猫一样,带着七杀从窗口跳了下去。 “……我还没问完新选组在哪。” “本大爷知道在哪。” “你怎么不早知道?” “本大爷早知道会不告诉你?” “那你知道什么?” “……” 风间或许人品不怎么好,但是修养极佳,否则就冲着七杀的欠揍,风间早就爆粗口了。 这一役新选组的名声大噪了起来,太阳升起的时候出没接头的百姓看到那群满身是血和伤痕的新选组,眼里的恐惧没有隐藏的表露出来。 这一次新选组重创了长州藩的尊王攘夷急进派,但是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长州藩尊王派巨头桂小五郎因为迟到而躲过了这一劫。 而这一夜,新选组屯所里的鑢七花却消失无踪,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年?两年?三年? 风间回想起七杀离开的时间却是模模糊糊记不清楚,并不是他的记性不好,而是七杀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有时候空档的记忆就会直接忽略掉然后自动填补,明明过了很久,但是却好似去年一样。 不是说他在意鑢七杀多少,而是他不悦,他是统治西之鬼的风间一族的首领,有着纯血的血统,一直以来他都是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般随意,但是这个女人一直在给他意外,不听话,相当不听话,那个叫做雪村千鹤的女鬼也是个不听话的,但是那个女人心里在意的太多了,连鬼族的骄傲,鬼族的血统,鬼族的使命都忘记了,他看不过,咽不下这口气,那个有着纯血的女鬼居然在意卑贱的人类更多,所以他要抢过来,可是鑢七杀…… 他看不清,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在乎。 而她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他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就看着她被带走了。 风间闭上眼回想着当年的情景。 罗刹,他见过很多,都是卑劣的伪物,但是那群新选组的家伙还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坚持去堕落成罗刹,那个叫做土方岁三的男人是他唯一赐予薄樱鬼之名的男人,但是还有其实还有一个男人,让他不得不另眼看待,那个一直出现在鑢七杀身边的神秘的家伙,对了,他叫那个男人什么来着? 七杀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寺院,不如白天般壮观,夜晚的寺院除了点点的灯火,整个气氛倒是阴森森的,如今的西本愿寺成了新选组的新的驻地,原本打算去新选组的屯所找七花,没想到新选组改地方了,找了许久,七杀跟着风间去西本愿寺找人,风间去找那个叫做雪村的姑娘,她去找那个叫做七花的汉子,呸,弟弟就好。 “砰!砰!” 两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七杀转过头还在感叹这座寺庙的宏伟,这宏伟的寺庙大门就被人踹开了,七杀撇撇嘴咕哝着,你们以后小心遭天谴。 “还愣着做什么,跟上!” 风间瞪了七杀一眼,站到前面两个开路的人的中间,天雾九寿和不知火匡就像左臂右膀一样将蜂拥而上的新选组们各个打败,但是奇怪的是那群被打倒的新选组们似乎像是没受伤一样又站了起来,一瞬间发色变得雪白,猩红的瞳孔露出狼一般的眼神。 “那些家伙怎么回事?” 不知火凉凉的问了一句。 “等你们很久了,你们‘鬼’的对手是我们‘罗刹队’。”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带着一队的‘罗刹’堵住了风间他们的路,七杀发现对方似乎把自己算进去了,她张了张嘴表达了立场: “等等,我不是鬼,我是人类。” 种族很重要,不能弄错! 风间顿了一下,又瞪了七杀一眼,这女人居然在快要战斗的时候还这么义正言辞的摆明立场,不对,摆明种族。 只是这样的无心之话到了很久很久以后,风间想起来都会不自觉的感叹一下。 为什么鑢七杀不是鬼呢? 风间终究倾向强者的,鑢七杀足够的强,否则他就应该感叹,为什么雪村千鹤不够强呢?雪村只有血统,永远不会有鑢七杀这样的能力。 可惜。 “看来好像是那个研究造出来的家伙啊。” “啊,就是那些冒牌货啊。” 在正品面前,盗版要严重打击! “好了!尽情释放你们的力量吧!” 对面的人这么喊着,那群白发猩红瞳孔的家伙再次蜂拥而上。 打倒了,又站起来了,打倒了,又站起来了。 七杀站在原地不动悠哉的模样让风间看不过眼,他冷哼了起来: “女人,别傻站着不动,想被砍么?” 说着风间挑起眉又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还是说你等着本大爷来保护你?” 有些男人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不能让他得瑟。 七杀侧身躲过一刀,纤细的右手别人只看见她伸手,再一个眨眼,就是‘咔嚓’一声,七杀硬生生的扭断了对方的脖颈,人没有再站起来,七杀安静的站在尸体旁,淡然的对风间说道: “我倒觉得你才是被保护的那个。” 瞧瞧天雾和不知火,帮他解决掉多少敌人啊,明明你才是被保护的吧。 风间看懂了七杀眼里意思,俊美的脸瞬间变得阴沉,风间看到另一边来了帮手,他一把拉过七杀的领子对身后的两人说道: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 “我去找雪村千鹤,你去找你那个弟弟。” 风间二话不说扔下七杀就离开,七杀撇撇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风间没有想到,这看似短暂的分开确实永久的分离,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鑢七杀。 西本愿寺其实很大,按照七杀悠哉悠哉的走路速度,倒像是个逛寺庙的游客,只是后面追上来的一拨人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怎么友好,七杀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右手的贯手毫不留情的刺穿对方的胸膛。 “!!!” 七杀的贯手恐怕比上一般的刀刃还要利上几分,残忍几分,白皙的手臂沾染鲜血,溅开的血滴从七杀的脸上滑落,让七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蛋反而妖异了几分,七杀看起来身体瘦弱的好似风一吹就倒,但是七杀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有七实那般虚弱但也不会有什么病痛,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单薄罢了,可是刚才七杀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一瞬间的迟钝。 “!!!” 又来了!又是反应慢半拍,若是再慢一步,刚刚就要被砍到了吧。 七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阻止了,动作又慢上了几分。 “噗嗤!” 七杀意外的看着穿透自己肩膀的刀刃,自己被偷袭了?咦?被偷袭了?! 是自己动作慢了还是反应不够灵敏?七杀觉得似乎到了这个西本愿寺后种种方面都透着一股诡异,尤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根本不科学! “!!!” 又来了,七杀踉跄了一下,刚刚是自己的动作被‘阻止’了慢上几分,现在是眼前一片黑几乎要失去意识了……到底怎么回事? “砰。” 七杀突然倒在地上,周围的罗刹也突然的停止了动作。 “啧,真不愧是鑢七杀,栖止最得意的玩具,把她弄晕已经是极限了么。” 应该失去理智的罗刹们居然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罗刹们居然让开了一条路,一个莫约八,九岁的孩子慢慢悠悠的走近七杀,孩童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本该是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但是他右脸上的咒纹让他的笑脸变得妖娆又诡异,那嘴角勾起的笑意是毫不掩饰的不怀好意。 他伸出手看似温柔的抚摸着七杀的脸蛋,看着七杀安静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那只手迅速的扼住七杀的脖颈,那速度那力道恨不得一把掐死七杀,但是当手指真正触摸到七杀的脖颈,带着自己的杀意要付出行动的时候,指尖突然传来一股刺痛,说十指连心不错,那一瞬间的刺痛仿佛刺进了心脏,让心脏猛地刺激了一番,孩童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不知是被刺痛的还是被气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栖止!你就这样保护她!你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她么!防我防到这个地步,真是太小看我空骸了,哼,就算我不能亲手杀死她,弄死她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只要心里有着杀意,他就无法对鑢七杀动手,空骸愤恨的瞪着七杀,此刻倒反而像个孩子被抢走了玩具般不甘心的低吼: “你凭什么得到他……凭什么……明明我才……” “鑢七杀,我不会简单的放过你的,你逃过了一劫,我就继续追杀你,你逃到哪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是在乎坂田银时么……出来!” 空骸轻笑了起来,随着他的高喊,一抹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他一身黑色长袍将自己隐藏在黑袍下,空骸看见他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 “想救她么?不能救她的感觉很糟糕吧,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失败者,没有资格!” 空骸稚嫩的笑声有些尖锐,他一句一字的话语却可以如同利刃一样有着杀伤力,空骸一副可惜的模样,继续恶劣的说道: “啧啧啧,你以为我会给你命令让你杀了她么?我没有这么不尽人情啦,而且我也无法命令你去杀了她,但是……我可以命令你不准去救她!嘿嘿嘿,我倒要看看鑢七杀她命大到几时!动手!!” 空骸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七杀和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的黑袍男人,不愿意再看一眼,转身的刹那就消失在眼前,而一得到命令的罗刹一改之前安静的模样,再次露出嗜血的模样朝七杀攻过去。 看着蜂拥而上的罗刹们,黑袍下的刀刃却无法拔出,他颤动了一下,似乎在挣脱什么束缚一般,最后放弃挣扎蹲了下来,抱起地上的七杀将她搂进怀里。 没有反抗,一动不动,这个男人就这么抱着昏迷的七杀在怀里,身后那把即将要刺过来的刀刃他都没有躲的,他只是静静的抱着七杀,当那把锋利的刀刃快要穿透男人的肩膀的时候,突然那个男人转过了身,一把扣住刀刃,掌心被利刃划开,但是他毫无知觉的掰断了刀刃,一瞬间,那沉默的气氛突然锋利了起来,这个男人全是散发出一股杀意和野兽般的气息,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女人,就像野兽一样。 似乎……有什么变了。 如果有一个梦,梦里有她,那么他便不愿醒来。 对银时来说,每天做着有着七杀的梦,反而比每天清醒的时候真实的多。 但是每一次梦醒,他都不再记得。 大概嫌这个男人欺负的人太多了,连老天都在欺负他,明明每天白天都想着见面,每天晚上也见到了面,但是想见的女人看不见他,好不容易看见了梦醒之后却又不记得。 给个甜枣再给个棒槌,坂田银时处于微妙的恶性循环中。 “栖止!你就这样保护她!你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她么!防我防到这个地步,真是太小看我空骸了,哼,就算我不能亲手杀死她,弄死她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银时狠狠的瞪着那个小鬼,心中一股火猛地窜起来,你个臭小子从哪跑出来的!你敢对阿七动手银桑先把你干掉! “鑢七杀,我不会简单的放过你的,你逃过了一劫,我就继续追杀你,你逃到哪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是在乎坂田银时么……出来!” 我勒个擦,你以为银桑是被吓大的么!你敢追杀阿七,来一个银桑就宰一个,来一双银桑就宰一对,来一拨银桑就一锅端了!出来!呸!银桑能光明正大的出来的话,立马拿洞爷湖爆你的菊! 看着那个男人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银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个感觉,不爽,不甘心,火大,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是多么想站出来的是自己,七杀就这么躺在地上,一点都没有防备的躺在地上,他知道凭着七杀的身手怎么会被偷袭到,是这个叫做空骸的小鬼做了什么手脚,现在的七杀谁都杀的了他。 “想救她么?不能救她的感觉很糟糕吧,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失败者,没有资格!” 银时不知道这个一直看不见脸的男人到底是谁,但是莫名的他不喜欢这个男人被这么指责,他有着自己在被指责的错觉,是啊,现在的他根本救不了七杀,连碰触她的能力都没有,银时浑身颤抖了一下,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几乎想要把他看透。 “啧啧啧,你以为我会给你命令让你杀了她么?我没有这么不尽人情啦,而且我也无法命令你去杀了她,但是……我可以命令你不准去救她!嘿嘿嘿,我倒要看看鑢七杀她命大到几时!动手!!” 那个孩子消失了,但是周围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还在,银时瞪大着眼睛质问着这个男人,他知道他看的见他听得到他: “混蛋!!!你为什么不动手!!!救她啊!!!!” 银时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你他么的抱住我的女人干嘛,拔刀啊!混蛋! “你救不了她我跟你换啊!!!” 他多想抱着七杀的那个人是自己,他多想现在拿起刀宰了这群想要杀死七杀的家伙,一把刀直直的刺向那个一动不肯动的男人,银时几乎急红了眼,刺穿了这个男人不要紧,还会刺到阿七啊!混蛋!银时一把扑过去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一击,但是这一次不再是扑空一场,银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直接进入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呸,是附身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怀里的七杀让他意识到自己拥有了实体,身后的刀刃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一把扣住刀刃硬生生的掰断,搂紧怀里的七杀,银时深吸一口气,冷冷的低喃着: “阿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土方从风间的手中救下千鹤之后就派人收拾一片打斗后的狼藉,但是当他把千鹤送回屋子之后却听到了寺院后方的打斗声。 一地的尸体,土方觉得就凭他一眼扫过去的数量,都可以算的上两个队的人数了,罗刹队有这么多人么? “什么人!” 土方高声喝道,罗刹队围攻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看不清样貌,但是他的身手却让土方惊讶了一番,罗刹队本就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可是这个男人狠辣的身手让罗刹队几乎全灭,那个男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但是土方估摸不清楚对方是不是敌人,土方拔出了刀,准备见机行事,对方发现了自己,将一名罗刹踹到他的面前,冷冷的说道: “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么?” 对方的刀刃不断滴落鲜血,不知道到底斩杀了多少人,这个男人全是散发出一股戾气,土方怔了怔,冷冷的说道: “这里是新选组驻地,你是谁?” “……” 对方顿了一下,防御的姿态不变: “我不管你是新选组还是真选组,当我路的人,就先问过我的刀吧。” 没有攻击他的理由,土方收回了自己的刀,对方似乎发现自己并没有敌意,他抱着怀里的女人也收回了刀,转身离开。 “!!!!” 地上未断气的一名罗刹突然扑向那个男人,土方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拔刀,但是对方更快的侧过身看也没看的挥刀斩杀,那一瞬间土方看见了那个男人的面容,即使只有昏暗的月光,但是他发誓没有看错,那个男人有着一头白发和猩红的瞳眸,那眼神比罗刹还要嗜血,比起罗刹那毫无神智的眼神,那个男人比罗刹还有可怕的是有着骇人的杀意。 土方很难去猜测那个男人会是一个罗刹,真的要说的话…… 更像一个。 银时抱着怀里的七杀一直往前走,走出了西本愿寺,一条直直的大道出现在他面前似乎在指引他一般,远方的地平线开始有了亮光,银时知道,太阳要升起了,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但是他不甘心,明明好不容易碰触到了七杀,光明正大的可以把她抱在怀里。 “阿七……” 银时望着半边亮的天空,想对七杀说的话全部化为了呢喃: “银桑等着你啊。” …… “银桑!!!” 银时听到喊声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在身边转悠的两个小鬼,新吧唧和神乐一副兴冲冲的模样,银时坐起身摸着后脑勺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 “干什么这么兴奋,银桑做的美梦都被你们吓跑了。” 虽然这么说着,银时却心下有着迷茫,明明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但是一点都回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新吧唧和神乐才不管银时做了什么梦,两人一起把银时拖出被窝一搭一唱的说道: “还睡!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今天红樱篇剧场版上映说好一起去看的阿鲁,我英勇的身姿怎么可以错过!快起床!” “真是的,还是小鬼啊,一个红樱篇就把你们乐的,银桑的目标可是onepiece呢。” “那已经是别的漫画了好么!这次桂先生和那个高杉也在,看得人一定很多……” 无视了新吧唧的碎碎念,银时慢悠悠的穿起衣服,像是没有睡醒一样,语调慵懒的很: “啊啊,高杉那家伙啊,这家伙的用处只能在剧场版里赚票房了,平时tv版就不要出现好了,每次都捣乱……” 说着银时撇撇嘴,这家伙出场没几次人气还挺高,果然神秘美和残缺美很重要。 “……今天天气真好……” 出门的时候银时望了望天空,晴朗的天空让银时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总觉得……会有好事发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九千字,qaq上周拖的加到这周来 薄樱鬼的副本结束了=。=小boss和隐藏解锁人物拎出来了 对!那娃娃就是在火影里戳了七杀那一刀的娃娃!这个副本发生在银时和七杀穿越之前,所以七杀在遇到银时之前已经被暗杀很多次了喂! 然后也被人救过很多次,就是那位神秘人╮╭ 银时成功魂穿,呸,附身了,也算救了阿七一回。二。二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好几个人都对七杀说过‘可惜‘两个字 第58章 苏醒吧鑢七杀 尸魂界一如既往的晴空万里,不过遇上坂田银时的话这家伙能够硬生生的把你的好心情给弄得阴云密布,在他面前露出张得瑟的笑脸他绝对会把你吐槽的体无完肤恨不得去角落里种蘑菇。 “坂田七席!!坂田七席!!” 听到有人这么喊他,银时总会有股微妙的高兴,听听,坂田七席,听着在喊谁! 坂田七杀~ 银时就冲着这个七,死死的霸住这个七席的位置,不往上升也不下挪,谁和他抢七席的位置他就和谁急。 “哟,辛顺郎啊。” 银时向后看了看追上来的人,对方有着一张清秀的脸蛋,白皙的脸蛋稚嫩的脸庞,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多看几眼会让人认错性别,银时每次看到他总会感叹一句,这小伙子在歌舞伎町混一定混得不错。 竹添辛顺郎跑到银时的面前喘了两口气然后笑眯眯的对银时说道: “坂田七席现在去朽木家对么,带上我!你给朽木少爷作指导,多我一个也一样!” 竹添辛顺郎看银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崇拜的人一般,银时一直很不明白自己哪里值得崇拜了,但是他又不好拒绝对方的话,就像他不能拒绝朽木家一样,眼前这个看着像小受一捏脖颈就会断的小子其实是竹添家的少爷,竹添家虽然没有朽木家那么高端洋气但是也是个有小资本的小贵族,银时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想得罪贵族家的少爷,得罪权贵是最麻烦的,他这辈子得罪过的少爷和权贵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高杉那个矮富帅少爷,还有一个就是苦逼加逗比的攘夷大将军。 “银桑有拒绝的余地么。” 银时耸了耸肩,继续往朽木家的方向走去,竹添辛顺郎眨巴了两下眼睛,开心的跟在银时身后,坂田银时这个名字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一年前,那个时候他已经很有名气了,听说在真央灵术院毕不了业,对!毕不了业!真央灵术院一共六个年级,要么跳级要么留级,没有所谓的毕不了业,即使资质再差的人也只有多读几年的份,但是坂田银时就是出名在毕不了业。 真央教白打,剑道,瞬步,鬼道,听闻坂田银时的白打和剑道是一流的,逃跑的速度,呸,瞬步的速度也是一流的,但是就是鬼道,据说,是一点都没有鬼道的才能,而真正见识了坂田银时的鬼道才会明白传闻不假,坂田银时别说没有才能,就是才能低的人也能吟唱几句发出个白雷,但是坂田银时根本使不出来鬼道,如果用现世的游戏来做比喻就是魔法师要发魔法,但是显示栏上根本没有mp这一栏这个赶脚。 后来的后来,坂田银时破格的以不会鬼道这个缺憾毕业了,然后进了十番队做了七席。 而似乎弥补了他不会鬼道这个弱点,坂田银时的白打和剑道优秀到该是进入十一番队的料,战斗专用队更适合他,可是偏偏选了巡逻警备队,竹添辛顺郎看着银时的背影,看到男人懒散的模样不禁暗叹,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银时八成会选四番队,越后勤越好,想着,竹添辛顺郎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单薄的身影,跟随在银时的身后,竹添知道,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会是那个女人,至今还未醒,但是坂田银时会一直等下去的那个女人。 “你迟到了!” 刚踏入朽木家的后院就听到一声朝气磅礴的喊声,虽然声音稚嫩但是很有气势,银时每每想来都会不禁感叹一声,剧情再怎么伟大都比不过番外篇一张过去篇啊,回忆篇就是拿来补刀的没说错,银时瞅着院子里朽木白哉那张稚嫩的脸蛋,再次感叹一句,岁月这把杀猪刀,不对,成长的烦恼,这岁月到底是怎么把朽木白哉这个火爆的性子磨成冰山的。 “啊啊……抱歉,我在人生的旅途上迷了路。” 银时毫不客气的拿卡卡西的话来塞白哉的嘴,白哉显然听银时的借口听的腻烦了,好看的小脸紧绷住,皱着眉头低吼道: “你怎么没死在半路上!” 啧,这爆竹又点燃了。 “哎,朽木少爷,银桑已经在尸魂界了,还能死到哪里去?” 银时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尸魂界本来就是死后呆的地方,他都死了还能去哪,去西天取经么? “……爷爷怎么会找你来当我的老师,简直是我人生的污点!” 朽木白哉握紧拳头愤愤的喊着,纤细的臂膀到能并出点小肌肉来,作为朽木家的继承人朽木白哉实在不想承认面前这个有着一头乱糟糟的自然卷没有形象抠着鼻孔,一双没有精神的死鱼眼懒散的让人愤恨的家伙是自己的剑道老师! 他的老师应该有着为人师表,有着敬业负责认真态度的人啊! “啧啧,抱歉啊,朽木少爷,银桑也是拿钱办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银桑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所以银桑只能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了!” 朽木白哉狠狠的抽了记嘴角,这男人居然能够一脸正经的说自己是他一辈子的污点,他可以擦掉么!把这个污点当做鼻屎一样擦掉! “哈哈哈!白哉小鬼一辈子的污点!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传来,白哉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怒火又被点燃了,他朝着围墙上的人影怒吼了起来: “妖猫!下来!” 银时眯起眼看着围墙上那抹纤细的身影,能被朽木白哉这么气急败坏喊妖猫的家伙只有一人,四枫院夜一轻盈的跳下围墙,像只猫咪一般落地无声,又在眨眼间出现在白哉面前,银时歪了歪头用咏叹调的口吻和夜一打招呼: “呀,夜一……好久不见,你又黑了。” 夜一抽了抽嘴角,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么! “没有很久不见,只是几天而已,最近护庭十三队一直在调动人员所以一直在忙。” 夜一毫不在意的把这些信息告诉银时,反正过两天大家都会知道的,也是迟早的事情,说着夜一想到什么对银时说道: “银时,你真的不打算当个三席么?”七席的位置太低了,在夜一看来银时有当副队长的能力,但是副队长需要白打,剑道,瞬步,鬼道各方面都优秀协调才行,不会鬼道实在可惜。 “都说了,银桑混个七席就好,三席还是给别人吧。” 银时摆摆手,这一点上他不退步,夜一耸耸肩也不当回事,欺负完白哉又对银时说道: “今晚上约了喜助喝酒,银时也一起来吧。” “……你们请客么?” 夜一转头问向白哉: “你们难道没给他工资么!怎么每次都装穷不肯买单!” “胡说!我们每个月都给他工资还包吃包住!” 白哉立马反驳,他们朽木家给坂田银时的福利可好的呢! “银时你有工资还不请我们喝酒,太不够朋友了!你钱存着干嘛用!” 夜一又把矛头指向银时,大有一副银时不解释个一二三出来,今晚的酒钱就让银时出的赶脚,银时挺起胸膛,那双没有精神的死鱼眼突然亮闪闪的,对着夜一理直气壮的说道: “钱存着当然是娶老婆用的!” “……” 夜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那个女人她见过几次,但是从未醒过,坂田银时有秘密,那个女人是个秘密,夜一猜测过各种可能,也问过浦原什么情况会让人终年不醒,但是夜一也期待着这个女人醒的那一天,可以解开坂田银时的秘密。 “哦哦哦,来了来了,坂田七席!” 银时撩开居酒屋的幕布就听到一道懒洋洋的关西腔,银时保持撩起幕布的动作,用他那双没有精神的死鱼眼在屋内来回看了看,看到某位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的男子……身后的那位棕发带着眼镜的家伙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等等等等等……” 一只手狠狠的扣住银时的肩膀,本该坐在里面的金发男子瞬间出了居酒屋把银时给拉住,并且不给银时反驳的机会一边把银时往里面拉,一边用他拖长的语调朝里面喊道: “喂~老板~再加两壶酒~~~” 银时拍开平子真子的手坐在离他两个座位远的距离,平子真子一副‘皿’的模样,自来熟的凑到银时身边对身后的蓝染抱怨道: “喂,惣右介,你说我有这么不被待见么,干嘛一看到我就走啊。”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队长曾经和坂田七席有过什么过节么?” 蓝染温和的声音加上他温和的笑脸,那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银时第一反应是‘这家伙太有当牛郎的资质了’,平子真子拉拢着和银时没有多大差别的死鱼眼,皿着牙对银时说道: “过节?我和坂田七席一向和平相处,怎么会有过节,对吧!” 说着要去拍拍银时的肩,又被银时拍开了,银时也拉拢着死鱼眼凉凉的说道: “确实没有什么过节,只是银桑单方面看你不爽而已。” “啊,是嘛,原来没有过节啊,只是单方面看我不爽……诶!!!!!” 平子瞪大了眼睛,但是嘴巴依旧那副‘皿’的模样: “为,为什么啊,我觉得我长得还是挺可爱的啊……” 听到自家队长好不要脸的说自己长得挺可爱的,就算是蓝染也微妙的抽了抽嘴角不大认同这句话,银时眯起眼一把揪住平子那头顺滑的金发用力拉了拉勾起嘴角冷笑道: “银桑啊……最讨厌金发离子烫的家伙了,你们永远不会懂得天然卷的悲哀的!如果银桑不是天然卷的话也会很受人欢迎的啊!……大概……” 平子感觉头皮一痛,还没消化银时的话就听自家副队长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驳。 “坂田七席,如果关于这一点的话,你放心,我们队长就算是金发离子烫也不受欢迎……” “喂!!等等!!惣右介,你在安慰谁啊!有你怎么暴露自己队长的痛处么!” 平子瞬间觉得自己被补刀了。 “队长,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蓝染一脸严肃的说道,配上他那张令人信服的脸蛋,就好似在说什么真相一般,平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胳膊肘往外拽这句话,蓝染!你绝对是个叛徒!你难道不知道要保护队长的形象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的队长代表的就是五番队的形象么!居然这么义正言辞的说你队长不受欢迎! 蓝染,你妈妈知道你这么诚实么…… “抱歉抱歉来晚了,都是喜助这家伙拖拖拉拉的,啊,平子队长和蓝染副队长已经来了啊。”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银时被这个‘啊哈哈哈’的笑声给惊的一抖,每次看到浦原那张傻兮兮的笑脸他就会想起坂本那张傻兮兮的笑脸,果然笨蛋都是相似的。 “哎呀,来了呀,那个看起来自大又散漫的新十二番队队长。” 平子就坐在银时身边,和银时一起两双死鱼眼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门口的浦原,因为银时的声音和六车拳西很相似,平子就索性自来熟的当做两人关系好。 “队长,您自己也是自大又散漫的,没有资格说别人哦。” “喂!惣右介!你真的是我的副队长么!你今天补了我几刀了!” “是的,我是您亲自任命的。” 嗷!蓝染这厮绝壁是那种风轻云淡笑里藏刀趁你不备猛戳一刀的阴险男! 平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啧,银时,你来当我的副队长吧,我不要惣右介了!” 平子皿着牙一把勾住银时的肩,一副嫌弃蓝染的模样朝着银时拖着懒懒的关西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能正大光明嫌弃蓝染这位大boss的也只有平子真子这家伙敢了,银时抠着鼻孔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要撒娇了,板牙君,整个护庭十三队的副队长哪有你家蓝染全能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能暖床呢!银桑我除了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怎么比得上蓝染大人啊。” 他一向是珍重生命远离毒品,呸,远离反派的好嘛! “……坂田七席,最后一个有点不对……” 蓝染总觉得银时压根没在夸他,而是在极力撇清关系,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能暖床,这已经在扭曲副队长的性质了! 不过没等蓝染给自己辩驳他的队长先咋呼了起来,重点不在他上面: “板,板牙君?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不好听的绰号啊,我叫hirakoshinji,明明这么好听这么的朗朗上口啊!” 银时吹了吹自己抠着鼻孔的小指,猩红的瞳孔没什么精神的看着自己的小指,慵懒的口吻和平子很是相似: “啊……我觉得板牙君也很顺口啊,嘛,那就平平子吧。” “等等啊,为什么多了一个平啊!” “你不觉得多一个平很可爱么,平平子。” 从银时的嘴里念出平平子这个名字,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名字但是总银时的嘴里出来就转了好几个调,听着就觉得有些欠扁。 “哪里可爱了!这已经是女孩子的名字了吧!” 他那么帅气的平子真子这个名字变成平平子真子完全降了一个档次啊! “嗯……那就平平平子吧” “平更多了啊!” 平子的皿字牙对着银时呲牙咧嘴:“这么多平有意义么!” “哎呀,多一个平就越可爱啊hirahira。” =皿=# 平子真子现在完全是这个表情。 “我要可爱来干嘛,我要这么多平有什么用!”谁会叫平平平子真子啊! 银时撇撇嘴凉凉的说道: “之前谁说‘我觉得我长得还是挺可爱的啊’hirahira。” 银时把平子之前的话连带着口气一字不差的说出来,甚至连那关西腔都惟妙惟肖,平子抽了抽嘴角,嗷,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好痛! “……啊,那个啊,阿勒,我有说过么?惣右介,我有说过么hirahira。” 蓝染看自家队长明显在装傻的模样,表情不自在连说话都没有意识到语尾被银时带过去了,蓝染无奈的叹口气婉转的说道: “队长,你有说过。” “惣右介!!!你就不能好好帮你队长一次么!!副队长的责任就是给队长打掩护的啊!” “队长,副队长没有这个责任。” “啰嗦!从现在开始有这个责任了!” “……” 蓝染如果想要有一世英名,就必须把平子真子这个污点给解决掉…… “哈哈哈!!我还能再喝一杯!” “夜一桑,你已经醉了……” “闭嘴!!我没醉!!” “嗷……痛……” 银时晕晕乎乎的时候听到耳边传来似响似轻对话,手里还握着小酒盅,身边的金发板牙君已经倒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银时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盅,里面的酒液随之晃动,银时放到嘴边抿了一口,眼前的景象在眼中有些模糊,银时觉得自己醉了,又觉得没有醉,咧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又喝了一口酒。 “坂田七席,你醉了么?” 耳边传来温儒的声音,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被酒浸润过也带着股醉意,银时眯起他猩红的眼转过头看向距离自己很近的蓝染,银时用他几分醉意的模样装傻: “银桑怎么会醉!银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吞酒童子不对,酒吞童子。” “呵呵,我知道你没醉,坂田七席……不,坂田银时。” 被蓝染呢喃的念出自己的名字,银时顿了顿,打了个酒嗝,咕哝道: “叫我坂田银时大人!” 被拆穿了之后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装傻! “呵……真的醉了么……” 听到蓝染的轻笑,银时低着头身体摇摇摆摆起来,酒醉的模样半真半假,顺带便还揪了一边的平子真子的金毛,把对方直接揪在了地上,蓝染静静的看着银时的动作,轻描淡写的扫过银时和平子两人,过了很久,蓝染走到银时身边,扣住银时的肩膀在银时耳边温和的轻笑: “如果真的醉了的吧,那么就当这句话没有听到吧。” “你说什么?” 银时歪了歪头,眼里一片迷茫,他看不见蓝染的表情,看不见蓝染镜片下清醒到冷冽的目光,他只听到这个具有极大野心的男人在他的耳边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当年看死神最喜欢的就是浦原和市丸银,现在再看看觉得平子挺萌的=。= 嘛,银时穿到的是110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貌似十番队的队长还是黑崎一心来着╮╭ 银时的设定很明显,他不会学会别的招式,念啊,忍术啊,鬼道啊什么的,除非栖止给他外挂=。= 现在他和朽木家的关系也是栖止搞得鬼,嘛,有栖止这个高级npc在,什么东西都能搞定啦 关于七杀= =七杀很快就醒了,哎……和蓝染斗,总觉得智商不够用啊qaq 第59章 他的睡美人 那句话说完之后,他便很少见到坂田银时了。 指腹摩挲着书脊,装订成册的报告书纸张并不柔软,但是带着眼镜的温和男人嘴角抿起微微的笑容温和的好似,连带着周围的气氛都是温温和和不带一丝攻击力的,这样的男人只要用他俊美的面容微微一笑,就会有人沉溺在那抹温柔当中,嗯,没有夸张,确实在很久以后,有那么一个女孩为了这抹不真实的笑容,付出了太多,又伤害了太多。 “惣右介,这么卖力工作呢!” 熟悉的关西腔传来,蓝染的表情没有变化反而加深笑意的对来人微微一笑: “队长,我手上的文件是您需要过目的。” 意思就是他现在这么卖力工作是因为你这个队长一点都不卖力! “……” 平子一脸‘=皿=’看着蓝染,扫过蓝染手上的文件表情也没有变化反而更赖皮的说道: “帮队长分担工作量是副队长的职责,蓝染你做的很好!” 说着还用力拍拍蓝染的肩膀,蓝染嘴角滑过一丝无奈: “队长,这些文件您必须过目,请不要偷懒!” 啧,我就偷懒一会又怎么了? “队长,请不要抱怨。” “……啰嗦!惣右介!不要随意猜测队长的在想什么!” “队长,是你的表情太容易解读了……” =皿=凸,老子一直这个表情,尼玛的你读了些啥! 平子愤愤的抽过蓝染手中的文件,锋利的纸张边锋划过蓝染的指腹,割开了蓝染的手指,却没有流血,似乎就像一个假象一样,蓝染拇指拂过受伤的食指指腹,那道伤痕就像未出现过一样,没有伤口。 “队长刚刚去哪里了?” 蓝染温和的问向平子,自他被平子真子任命为副队长之后,大部分的时候他都跟随在平子的身边,也只有偶尔的时候他被平子甩下留在队舍里替他处理公务,总体上来说,队长是平子真子,但是干活的是蓝染惣右介,大概五番队的队员们对他这位副队长的尊敬还要超过平子这个队长了,毕竟……有一个一直被女孩踹脸的队长是很丢脸的事情。 队长,你也说了,你的脸面就是五番队的脸面,貌似……五番队的脸面一直在被踹啊。 “啊……刚刚和浦原一起去朽木宅去恭喜银时了。” 平子说的极其随意,摆摆手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懒洋洋的坐下,蓝染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那抹异样的光彩消失的极快,蓝染弯起嘴角似乎由衷的说道: “真是遗憾,我也想去恭喜坂田七席。” 是啊……他也想亲自去说一句……恭喜啊…… 那个和坂田银时一起出现但是从未醒来的女人,现在居然醒了,和坂田银时交好的人怎么能不去说一声恭喜呢? 那个晚上,他在坂田银时的耳边这样说道,带着试探,带着诱惑,带着一股……连自己都道不清的期待。 然而,下一刻,那个本该沉浸在酒醉中的男人,用他从来都不正经的语调低低的对他笑着,说着,蓝染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低着头,但是从他的口气听来,蓝染居然能想象的出来这个男人说出来时的表情,眼里带着笑意,嘴角带着笑意,这个男人肆无忌惮的对他笑道: 已经醒了么?这么巧? 蓝染从来都不信巧合之说,当年鑢七杀的情况除了卯之花就属他最了解了,他抱着那个女人的身体,却没有感觉到活着的痕迹,就像空壳的傀儡一般没有灵力的流动,然而一年之后居然醒了。 “队长,你见到那位鑢七杀了么?” 坂田银时出身流魂街,然而为何入住朽木家一直是个谜题,坂田银时带着太多的秘密,就像一个不定因素一样让蓝染一直不安,而现在鑢七杀的醒来让蓝染更加找不到控制坂田银时的方法,是的,他想要控制坂田银时,众所周知,这个男人不会鬼道,但是蓝染发现了比不会鬼道更可怕的一点,坂田银时这个男人对鬼道无效,这样的家伙是敌是友都是强大的。 “见到了,银时把她藏得跟宝贝似的,我也就看到两眼,啧,长得倒是和我初恋很像。” 两眼你就能确定和你初恋长得像了,让你多看几眼,你就直接说她是我初恋了吧。 深知自家队长的性格,蓝染之前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说出口的是另外无关的话题: “既然醒了的话,坂田七席心中的一块石头也可以放下了,坂田七席之后依旧不打算升席位么?” “谁知道,那家伙懒得很,大概不会动吧。” 反正又不会当队长,副队长,当个几席意义不大。 平子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看着镜子里映照出来的自己,平子的视线慢慢的移向身后同样映照在镜子里的蓝染,蓝染依旧保持着看文件的姿势,低头认真看文件的模样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蓝染这个人太过完美了,完美到他怀疑是假的,蓝染掩藏在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抹犀利,他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向平子询问道: “可是,坂田七席的能力确实很卓越,队长,您见过坂田七席的斩魄刀么?” “……” 平子顿了一下,皿着牙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见过啊,他腰间的那把不是么?” 蓝染抽了下嘴角,他明明问的不是这个,没有人见过坂田银时的斩魄刀,腰间的那把?那根本是把木刀! “那……是把木刀。” 连浅打都不是。 “惣右介,银时的斩魄刀就是那把木刀,叫洞爷湖。” 平子转过头一脸正经的对蓝染说道,轻浮的关西腔却说得不容反驳,这样的反应让蓝染不禁猜测,平子或许真的见过坂田银时的斩魄刀,随即蓝染摆起迷茫的表情问道: “您怎么知道?” 平子挑起眉,还是那副懒散的死鱼眼,嘴巴说得理直气壮: “因为那刀上写着的啊。” “……” 队长,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蓝染很想压抑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内心无奈的叹口气。 他根本没有问出什么来。 看来……他似乎要自己去确认一下了。 坂田银时……以及鑢七杀。 朽木白哉惺忪的睁开眼,发现天还没亮,或许说他一直没有睡着,昏昏沉沉的一直在有意识的浅眠,神智断断续续着,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朽木白哉知道自己睡不着了,便起身披了件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院子里的樱花开了,随着月光倾洒下来的银辉,这样的场景饶是自己看过多年的院子,也给了他不同的触动,自己一向火爆的脾气,看到这样的风景也会不由的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的心沉稳不少。 一直想着自己快点长大,可以成为像爷爷那样的人,可以帮助爷爷。 现在这样的心境,朽木白哉深深的吸口气,他是真的长大了吧。 朽木白哉缓缓的走在这条走过数次的走廊上,他的脚步极轻,不想被下人们发现他在夜间散步,不过之后养成了这个习惯,则是后话了。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 朽木白哉随着自己的心情走在廊道上,没有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哪里,但是隐隐传来的声响让朽木白哉顿时停下了脚步,他带着好奇想要去看个究竟。 “嗯……” 声音越来越近,朽木白哉怔怔的站在走廊尽头的客房门前,声音从里面传来,是女人微弱的呻吟声,朽木白哉皱起眉,冷清的面容带着股不解,这里……是坂田银时的房间。 而女人的声音……朽木白哉想起了几日前,那个清醒了的女人,神情淡然,柔弱的像个易碎的瓷器。 “唔……银时……不要……” 里面的女人似乎在哭,又似乎在喘气,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朽木白哉又想起了那股娇弱的模样。 “不要?不行啊,银桑在生气啊,阿七你要忍住……” 坂田银时的声音缓缓响起,但是不同于平时的他,那种懒散,那种欠揍,此刻的声音是朽木白哉从未听过的压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但是会集聚到一定时刻一次性爆发。 “唔……嗯……不要了……” 里面的女人的轻呼带着委屈,微微的啜泣,那断断续续的娇吟让朽木白哉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但是下一瞬内心升起了对坂田银时的不满。 坂田银时!她都说不要了!你还要干嘛! 朽木少爷站在门外开始替里面的女人抱不平了。 “都说了不行了啊,阿七,来,再来一次~” 坂田银时带着微微的笑意无赖般的说着,虽然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但是在朽木白哉听来,坂田银时的口吻里是满满的不怀好意,就如他所说的,不会停手。 “……唔……真的好累……银时……休息一会……” 女子的喘息声带着微蹙,平淡无澜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经意的撒娇,那样柔软的娇意仿佛会扣近心怀里,忍不住疼惜,朽木白哉回想起那个女人清醒后清冷的表情,难以想象那样的她会发出这样的撒娇般的求饶。 “休息?阿七,你已经休息的够久了啊……今天晚上,银桑是不会让你睡的哦……” 里面的男人继续恶劣的拒绝,朽木白哉握紧拳头内心愤愤了起来。 坂田银时!她都说要休息一会了!你个禽兽快点放手! 朽木少爷在门外已经开始替里面的女人咒骂了。 “……银时……我腿酸……” “那就换个姿势。” “唔,这样好累……” “啧,你放松……我来就好……” “啊!” “阿七,听话,否则你明天连这个门都出不了。” 听到坂田银时的闷哼和鑢七杀的痛呼,朽木白哉俊秀的脸庞布上了红晕,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变轻,朽木白哉悄声无息的转身离开,这个晚上,他只当做梦一场,醒来后只觉得自己做了个诡异的梦境,而百年后,那个拥有冰冷面容的六番队队长被人询问坂田银时是个怎样的人的时候,六番队队长已然忘记了这一夜的见闻,只是莫名的对坂田银时贴上了一个永远没有撕下来的标签,年轻的贵族家主薄唇轻启冷冷的吐露出两个字:禽兽! 七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但是没坚持几秒又跌回了地上,双脚无力的现状让一向平淡无澜的小脸露出了不耐的表情,微微握紧双拳,但是也双手也感觉到一股虚脱,七杀咬咬牙继续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不过双脚依旧没有支撑的力气,让她倒向地面。 这一次没有再摔回地上,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有了支撑。 “银时……” 七杀糯糯的喊了一声,没有转头看身后的人,她知道扶住她的人是谁,但是此刻不想去看银时眼中的自己,那样的虚弱,那样的狼狈……那样的没用。 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嗯,银桑在,我们慢慢来。” 银时难得的没有去吐槽,也没有吊儿郎当的模样,搂住女人的腰际,让她全身靠着自己,银时在七杀看不见的身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管怎样的狼狈,怎样的虚弱,都没有比七杀醒来更让银时高兴的了。 不管怎么样,醒来就好。 一年的沉睡,如果不是栖止肯定的告诉他她一定会醒,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支撑自己。而一年的沉睡,七杀醒来后也并不全是好消息,七杀的肌体功能停止过,在粒子密度高度集中的静灵庭七杀的身体就犹如冰封住一样,然后经过灵子的修复慢慢恢复神智,但是一年没有动弹,七杀的肢体无法运用自如,肌肉萎缩让她无法使力。 现在的七杀更像个刚出生的婴儿,慢慢的在学走路,尽快回到之前的灵活度。 七杀借着银时身后的支撑又慢慢的跨出一步,但是一放开银时的手,双膝立马直直的往地面撞去,不出意外的又被接住,七杀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色,七杀沉下脸淡淡道: “不要了。” “嗯?”银时愣了愣,随即勾起一抹笑容:“不要。” “……太难看了,这个样子……” 七杀默默的说道,她是鑢七杀,坂田银时的刀,但是现在,就是一把废刀罢了。 “……” 银时沉默着没有回答,猩红的瞳孔淡然的看着七杀的后背,他似乎能想象他看不见的角度,七杀那张不甘心的小脸。 他可以说,他其实很开心么,七杀变成这个样子。 在他眼里,七杀一直很强,强到逆天,无论如何强大的敌人七杀都能够解决,这样的七杀让银时一直有种,她是自己的,但是却无法永远是自己的,他甚至在怀疑自己,这样的七杀,他真的能够驾驭她么,这样的阿七,他配的上么。 七杀强大的完美,强大的犯规,这样的七杀让他害怕。 他的阿七,其实并不需要他。 可是现在,他的阿七现在无助的样子简直让他乐坏了,他的阿七在他面前无助,懊悔,不甘心,他现在可以是他的依靠,他在她的身边。 嗷嗷!简直太棒了!喂! 都说女人无助受伤的时候最容易攻陷!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喂喂! 哎,瞧七杀姑娘一副不愿意被坂田银时看见狼狈的样子,难道不知道坂田银时这个无耻之徒正在等待七杀姑娘的各种求抚摸,求包养,求安慰啊~喂喂喂! “太难看了,鑢七杀……” 这是第一次,银时连名带姓的喊着她的名字,但是从银时的嘴里辗转念出来的名字却让七杀感到从背脊处窜上来的酥麻。 银时紧紧的搂住七杀的身体,无法用力的姑娘身子瘫软在银时的怀中,所谓的软香如玉就是这种感觉了,银时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更是弯下了身子将七杀更紧的搂紧怀中,有种要将七杀的身子嵌入身子的错觉,银时的唇凑近七杀的耳畔,低沉呢喃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进七杀的耳中,更是狠狠的敲进七杀的心里。 “你这样还算是我的刀么?” “我不记得我的阿七是这样的容易懦弱,这样容易消沉,这样容易放弃。” “鑢七杀,你是我的刀,在我没死之前,我不允许你被折断,你是我的人,在我没死之前,我不允许你被伤害。” “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是我的刀,我不会放下,所以,阿七,你也别放下我。” “你说过的……” 银时呢喃着,字字狠狠的砸在七杀的心上,银时说的话似曾相识,她曾经也这样对银时说道,七杀嘴角划过一抹轻笑,抿着唇很久,缓缓的接上了银时的话: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银时从未放弃她,所以她也不要放弃。 拥有见稽古的她,一直都是天才到令人嫉妒,不用练习,不用学习,只要用看就能学会任何难到吐血的招式,现在的身体让七杀突然感受到了七实的那种不甘心,空有强大的天赋却没有实用的,她的身体无法如同天赋般随心所欲,这让一向骄傲的七杀被狠狠的打脸了。 “唔……银时……不要……” 七杀觉得自己被银时当做娃娃一样被牵着走太羞耻了! “不要?不行啊,银桑在生气啊,阿七你要忍住……” 银时幸灾乐祸的说道,银桑撒鼻息的等了一年,你居然连个复建都不乐意做,骄傲顶个屁用,和银桑在一起才是最实在的,虽然美人在怀的感受银桑不介意,但是这样的阿七谁都可以抱,没有反抗的余地多让人气愤啊! “唔……嗯……不要了……” 已经没力气了嘛,走不动了! “都说了不行了啊,阿七,来,再来一次~” 银时拉着七杀又走了一圈,搂搂抱抱推推拉拉摸摸揉揉蹭蹭的感觉真好! “……唔……真的好累……银时……休息一会……” 本来就没力气,银时抱着她搂着腰后更加没力气,七杀鼓着腮帮生闷气,她对现在身娇体柔易推倒容易被人各种指手画脚的现状很不满! 七杀嘟起嘴开始撒娇了起来,不行,她不乐意了!不要走路了!她宁愿匍匐前进! “休息?阿七,你已经休息的够久了啊……今天晚上,银桑是不会让你睡的哦……” 又不是她想休息的!七杀哭丧着脸有些委屈。 下次再遇到那个戳她一刀的小子一定要把他削成片! “……银时……我腿酸……” 她想失意体前屈。 “那就换个姿势。” “唔,这样好累……” “啧,你放松……我来就好……” “啊!” “阿七,听话,否则你明天连这个门都出不了。” 她明天不想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tat现在处于毕业设计危险期,还请大家原谅呀,本来想请假的,但是还是不想几个月不见大家,所以大概会间隔一个礼拜左右更一次tat 七杀当时在火影确实‘死了’但是栖止不会让七杀死,他只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就可以让七杀继续活下去,所以去了死神,但是七杀受的伤是实实在在的,所以没有养好伤就不会好,而普通的伤奈何不了七杀所以七杀受的不是普通的伤,现在七杀的伤好了是因为在尸魂界慢慢自己修复了身体,这是栖止找到的‘理由’,可是一年没有动弹,七杀的还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她只是比一般人能力碉堡了点,体质高级了点,可是身体素质其实不高。 tat嘤嘤嘤,感谢到现在还支持阿惹的姑娘们,为了你们,阿惹会坚持下去的!tut原谅我的周更,实在事情多,事态紧急鞠躬! 第60章 爸爸在哪 瀞灵廷四周的墙壁威严森森的环绕住瀞灵廷,这是由能够阻断灵力的杀气石所建造的防御线,杀气石释放分解灵力的波动,产生球形保护罩,从空中至地下各方面保护瀞灵廷,要安全从流魂街进入瀞灵廷,必须通过四门中其中一门,四个门均有门卫把守,由尸魂界中精选出的豪杰担任,可是这一次没有预兆的,有人明目张胆的‘闯进’了瀞灵廷,杀气石产生的防护罩没有发生异动,只是产生了一道波纹,然后晕染开来,那一个瞬间就像昙花一现般,没有人发现。 凭空出现在双殛上的少年冷冷的俯视着瀞灵廷,那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神中带着睥睨万物的色彩,嘴角缓缓勾起的笑容让原本冷漠的表情一下子鲜活了起来,就像两个极端一般,冰冷的面容然后变得妖娆至极,毫不吝啬自己的笑意一双猩红的瞳孔也带着盈盈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充斥着一股残虐,明明白白的不怀好意就像是在昭示着自己要干坏事一样。 冷风吹散少年的黑色短发,柔顺的发丝拂过自己的脸颊,少年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直接用自己的斗篷的帽子拉了上来,不过即使这样,将自己的脸遮住大半,那双带着璀璨恶意的红色瞳孔也异常的闪亮,少年的笑容很干净,干净到满满的都是恶意,精致的脸蛋带上他璀璨的笑容让他整个人妖异了起来,少年歪了歪头,被高处吹过的风吞噬的声音很好听,懒懒的,甜甜腻腻的: 【鑢七杀……我来找你了……】 ****** “哒。” 清脆的一声响,瓷做的棋子被爽快的布在了棋盘上,手执黑子的老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不怒而威的模样或许对别人有用,但是对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我是来陪你下棋的,不是陪你发呆的。” 老者的语气带着股不耐烦,对面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抹欠揍的笑容: “哎呀,银铃,你就和你那孙子一样沉不住气。” “……” 朽木银铃挑了挑眉冷冷的看着男人,这个几百年来都未曾变过的容貌,要说真有变化也是这个男人几百年来越渐增厚的脸皮了,银铃垂下眸看着杂乱无章的棋盘,这种乱哄哄的下棋套路就和他的人一样,无法预测下一步的走向,无法探究对方的想法,凌乱且随意,想着,朽木银铃感叹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没变,栖止。” 栖止咧起嘴露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容,一身老旧的衣服,上面还有些破碎的洞洞和碎丝,留着渣拉的胡渣以及随意扎起的小辫子,比起朽木银铃头上那代表家主身份的牵星箝相比,栖止的头上只插了根树枝,嗯,还是根开着梅花的树枝,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这个男人路边随意折下来然后插在头上扎小辫子用的。 “没什么好变的,我很喜欢我这个样子。” 栖止不在意的笑着,话中的意思和朽木银铃的意思并不搭边,朽木银铃的眼神闪了闪,垂下眸不冷不热的说道: “那个叫做鑢七杀的孩子醒了,你不去看她么?” 明明托付给他的时候那么在意的样子,现在人家姑娘醒了居然连个头都不冒,朽木银铃摸不清楚栖止的想法。 “唔,有银时在就好。” 栖止咕哝着,将手中的白子布在棋盘上。 “明明那么在意,为何不见她?” 现在的朽木银铃只剩下一个孙子,妻子,儿子,儿媳妇,全都不在了,只有一个白哉,那是他最在意的亲人,恨不得白哉就在他的视线里一刻不离,而他在栖止的眼里也看到这样的情感,对什么在意至极,对那个叫做鑢七杀的孩子在意的要死,他不懂,栖止怎么忍得住。 “……” 栖止落子的手顿了顿,一向没心没肺的男人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我也想啊,我一直想着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告诉她,我是她的父亲。” 但是他不敢,对上鑢七杀他就变得懦弱。 七杀的伤是因为他,而七杀的出生……也并不正道,甚至……【不合理】。 ****** 鑢七杀的亲生父亲是鑢六枝。 但是,让她出生的父亲是栖止。 这样的说法很奇怪,可是,就是这样,鑢七杀的存在……【并不正道】,也【不合理】。 栖止创造了鑢七杀,然后借由鑢六枝的存在让七杀出生了,鑢七杀和鑢六枝是血缘上的父女,但是七杀和栖止是灵魂上的父女,他创造了他,雕刻了她,锻造了她,他赋予了她一切,摒弃了所有的缺陷,可以说…… 【鑢七杀是栖止所创造的最完美的……【女儿】】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 栖止爱着他这个花尽心思创造出来的女儿,她是栖止多少年来孤寂中唯一期待的存在,没有人比的过鑢七杀在他心里的地位。 所以,空骸恨着鑢七杀,用灵魂恨着。 因为,他也是栖止创造出来的,但是不是全心全意满怀期待的,他只是栖止闲着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随意做出来的工具罢了,为他出力,为他办事,空骸就是一个最初的瑕疵品,有着缺陷,有着弱点,即使是栖止随意创造出来的工具,却也强大无比,可是当七杀出生之后,空骸就感受到了嫉妒,他对七杀的嫉妒,每一次想到七杀想起栖止对她的好他就浑身如同被灼烧般难受心脏就像被针刺般刺痛,妒火烧的他生生的疼,可是却无法改变七杀是栖止最在意最喜欢的存在。 栖止知道空骸的恨,但是他更多的是无奈,他随意做出来的东西,想要回收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他的阿七被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所伤害,栖止心情有些复杂。 …… 嘤嘤嘤,他能想象,他还没认回他的七杀酱,七杀就会先把自己受伤的错归结在他身上,嘤嘤嘤,自作孽好痛苦。 ****** 七杀到底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小怪物,不出几个月的复建七杀又可以活奔乱跳了,当七杀知道自己离开了那个忍者世界,来到的是一个人人都必须有把斩魄刀的世界的时候七杀表示压力很大,这明显是在欺负她这个虚刀流,她不会用刀就根本不会有什么斩魄刀嘛。 少年站在空旷的场地中央,闭上眼用其余的感知来感受周围流动的空气……与杀气。 “!!!!” 朽木白哉猛地后退一大步险险的躲过攻击,仅仅一瞬间刚刚自己站的位置就被人霸占了,而脸颊上还有被攻击的余风给擦伤的刺痛,朽木白哉用手背擦了擦,没有流血但是伤口已经不止发痛还且还发麻了。 少年俊秀的脸蛋难得露出暴躁以外的冷静,漂亮的眼睛微眯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心里不禁再次暗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论瞬步他未见过比妖猫夜一更快的了,论斩术静灵庭有很多高手,但是比起坂田银时来,他从未见过坂田银时赢过,却也未见过坂田银时输过,那个男人一直懒散无赖的过着日子,可是真要动手,没有人能在坂田银时的刀下讨到便宜,而论白打,在他认识的人中,白打夜一也是厉害的,可现在碰上了鑢七杀,朽木白哉估摸了一下,或许,鑢七杀的白打比夜一还要强。 “发什么呆。” 七杀幽幽的声音近距离的响起,白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是为时已晚,七杀的贯手指尖点在白哉的胸膛,若是战斗中,这贯手早就毫不留情的贯穿了,白哉不甘心的咬咬牙: “再来!” 这女人几乎没有灵压,但是动作却快如鬼魅,坂田银时那家伙剑道一等一的强悍,但是鬼道却一窍不通,而鑢七杀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弱的走两步就摔风一吹就倒,可是当她说只是活动活动身手的样子简直比虚还怪物,即使不会用刀,但是一身强悍的白打就不容小觑,爷爷从哪找来这么两个奇葩! “不要,你太弱了。” 七杀晃了晃脖子,现在自己已经活动开了,几次打赢了朽木少爷也没得兴趣了。 “不要!再来!打到我赢你为止!” 可恶!他是朽木家的下任当主,怎么可以输给这个女人!已经有个妖猫了,现在多了一个人形虚么! 阿喂!人形虚是个什么玩意! 七杀轻飘飘的看了朽木白哉一眼,平淡无澜的表情微微松动了一下,从嘴巴里吐露出的话语让容易暴躁的朽木少爷脑袋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 “嗯?那我不和你打的话,你就永远赢不了我了嘛。” 果然!这女人和妖猫一样的欠揍! “喂~朽木少爷,别欺负我家阿七哟,我家阿七刚脱离三级残废行列。” 懒洋洋的口吻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朽木白哉愤愤的转过头朝着银时大喊道: “给我睁大你的死鱼眼!到底谁欺负谁!这女人哪里有残废的样子!” “银时……” 七杀见银时走到自己的面前,伸出双手一副要抱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像是在撒娇,但是姑娘说的极其理所当然,像是做过上百次一样,伸手的刹那银时已经条件反射的把七杀抱了起来,像是抱娃娃一样的让七杀搭住自己的肩,然后七杀一个翻身绕道了银时的身后,银时顺手托住七杀将她背了起来。 现在的七杀比沉睡前更懒了,除了必要的复建,七杀更喜欢让银时背着走,看着银时和七杀互动的两人,白哉撇撇嘴不自在的看向别处,这两个腻歪起来的劲总是让他起鸡皮疙瘩,朽木家的训练场离正宅有段距离,没有用上瞬步,银时背着七杀慢慢走回去,白哉走在银时的身边,却也不比银时矮多少,少年在这几年中拔高了很多,进入了真央灵术学院后一段时间没见他,一回来后已经不再是傲娇的小少爷了。 “哦对了,还没恭喜朽木少爷毕业真央灵术学院了,恭喜啊,朽木少爷。” 银时这副随口说说的口气让白哉抽了抽嘴角,他就不期望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听到好话,不过这随意的恭喜也让他松一口气,说是正经八百的跟他恭喜他还觉得不自在,毕竟和他同期的市丸银仅仅花了一年就毕业了,一个流魂街出身的人,而他是朽木家的继承人,被人超越过去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朽木白哉握紧拳头背脊挺直了起来,银时余光扫过白哉的脸庞,依旧是那副懒散没心没肺的口气缓缓的说道: “你是你,他是他,别的人再天才,下一任朽木家的家主还是你,你的努力摆在那里,谁也磨灭不了。” 听到银时的话白哉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这样的话是从坂田银时的嘴里说出来的,在他的印象里,坂田银时一直懒散堕落,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吐槽就是肮脏猥琐的,和坂田银时在一起,朽木白哉每次都有种自己深受朽木家优秀教育,锻炼了自己无比广阔的心胸和强大的忍耐力,被银时突然这么说了,白哉有些开心,少年露出阳光的笑容期待的问向银时: “真的么!我会变得和爷爷一样厉害一样强么?!” 白哉的眼神中带着对自己祖父的敬爱敬重和崇拜,银时有些恍然,似乎很久以前他和假发矮衫也是这么看着松阳老师的,他们追逐着松阳老师的背影,想要变得和老师一样强,银时咧起嘴角淡淡的笑了起来: “你会变得比他更强。” “!!”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朽木白哉已经成为了朽木家的家主,成为了六番队的队长,他还是会恍然想起这个时刻坂田银时多么轻淡的一句话带给了自己多大的震荡,和爷爷的期待相比,和其余人只把他看做朽木家的继承人相比,坂田银时的这句话就像给他铺了一条道,他笔直的在这条路上坚定的走下去,他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当家,也被誉为朽木家历代最强的当家。 “……” 七杀安安静静的趴在银时的背上,脸颊贴在银时的背脊上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她还可以闻到从银时身上传来的一股甜甜的味道,银时的身上一直有股甜甜的味道,似乎甜点吃多了,身上沾染了一股甜甜的香味,照着银时吃甜点的量,七杀都不怀疑银时的血都带着股甜味。 七杀搂紧了银时的脖子,侧过头往后看,轻描淡写的一眼望向远处某个方向,只是平常的风景但是七杀看的意味深长,随即七杀又转回了头。 “阿拉,被发现了呢。” 远处的某一处风景凭空的裂开了一道口子,流光闪过风景像是被撕开了贴在上面的一块布,异动只是一瞬间,原本无人的地方在流光闪过之后凭空出现了两个人,银发的少年扬起虚假的笑容用他甜甜腻腻的声音幸灾乐祸的说道,身边的另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附和少年的话,笑的也意味深长: “是啊,被发现了呢,只是一眼,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蓝染遥望着远处三个人的身影,最终目光定格在七杀的身上,坂田银时和鑢七杀,还能带给他多少惊喜,多少……意外呢? “唔……她就是坂田银时在乎的那个平胸矮子吧。” 市丸银当然还记得当年在流魂街认识的坂田银时,那个时候也是他与蓝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然而之后谁也没有想到当时的那一次见面就已经奠定了他们四人的关系,他在真央的时候也听过坂田银时的‘传说’,不会鬼道,斩术一流,之后他在流魂街也碰到过坂田银时几次,每次都是抢了他的柿饼跑开,但是他没想到蓝染会对那个一直沉睡的女人感兴趣,市丸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呵,你就这么这么喊她么?” 蓝染的笑意有些无奈,真是像一条蛇,还是个毒蛇(舌)。 “嘛,坂田银时没告诉过我那个女人的名字。” 银时就是那种有了钱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他有钱了,但是他有了宝贝就恨不得藏在家里谁都不知道,他的七杀,他藏得好好的,严严实实的。 “鑢七杀,她叫鑢七杀。” 蓝染呢喃的念出这个名字,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辗转念出这个名字时带有股韵味,听不出真实还是虚假,但是在旁者听来,他喊得富有深情富有深意。 鑢七杀,不要让我失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嘿,七杀的身世没那么简单~七杀的见稽古和七实不一样就是因为她是栖止创造出来的,没有见稽古的副作用病魔一亿,所以七杀可以成为最强的存在,七杀没有bug!啦啦啦,栖止是爸爸桑tut 我一向稀饭爸爸桑的,继乌朔扇之后再来一个奇葩的爸爸桑=。=鑢六枝的长相不大符合我的审美 我一直在想银时如果有斩魄刀的话应该叫什么,始解语是什么,不来一发卍解银时一定觉得很遗憾!【喂! 快!大家帮我想想,叫啥好!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话我就换一个政策【喂! 第61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啊啊,最近连尸魂界都不大安宁啊。” 金发的男人仰着头嘴里叼着根糯米丸子的竹签,懒懒的关西腔被他说得很有韵味,一头顺滑的金发披散下来配上身上的羽织,若不看长相的话,从背影看到觉得是个美男子,可惜,这男人的脸上有一双没精神的死鱼眼和让人看着不爽的板牙。 “哦。” 坐在金发男人身边的是一个带着天然卷的银发男人,有着和他相似的死鱼眼,这一对金银死鱼眼的组合坐在一起在外人看来竟有些别致,一个金发长发离子烫,一个银发短发天然卷,两人相似又不相似,坐在一起倒也和谐的很,只是现在一个懒洋洋的在说话,另一个也懒洋洋的敷衍的回话。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么!” 明明在敷衍吧! 银时咬了一口糯米丸子,看见身边的七杀嘴里的糯米丸子塞在嘴里一股一股的像只小仓鼠一样,伸出食指戳了戳,一边逗着七杀一边敷衍的回答平子真子: “啊啊,我听到了,不就是你的发情期到了么,啊,这么说来,确实已经是春天了,嗯,又到了动物哔——的季节了。” “喂!!!那个哔——是什么啊!!什么叫我的发情期到了啊!我那么帅气的人需要发情么!” 平子立马瞪向银时,这男人有了女人之后就更加欠扁了,公然秀恩爱什么的点火!!! “你在说什么啊,前几天对着女人说着‘你是我的初恋女友’的人是谁啊,见到漂亮的女人都这么说不是发情是什么啊,是吧,阿七。” 七杀咽下嘴里的糯米丸子,听到银时的话很顺口的接了下去: “是啊,呐,平子,如果你把你那头假发脱掉的话大概会受女人欢迎一点吧,没有个女人会喜欢头发比自己长的男人的。” 假,假发!谁是假发啊!脱个屁啊!平子差点爆粗口。 “队长,冷静。” 见平子似乎要暴走了,蓝染这位副队长终于出声了,一直以来蓝染都是各守本分的在平子身边做到一个完美的副队长的职责,但是在早就有怀疑的平子和早就知道boss是谁的银时面前,多少伪装都没有用处,而当银时发现蓝染这厮有时候用探究的目光看他家的阿七的时候,银时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狂躁。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况且这个贼不是一般的贼,是个会贼喊捉贼的贼。 “我很冷静,惣右介。” 平子冷哼一声,皿着牙看向别处,蓝染微妙的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平子这副模样,你刚刚都摸斩魄刀了,哪里冷静了。 “对了,坂田七席,您已经有所耳闻了么?” 听到蓝染这么文绉绉的问道,银时有些不习惯的歪了歪脖子,银时抬了抬眼皮懒懒的问道: “什么事情?” “流魂街离奇死亡事件。” “……” 蓝染话一说完,银时的脑海里就闪过一个画面,一道古门猛地打开,配上悚然的生效,然后几个大字在画面上: 【流魂街离奇死亡事件【上篇】】 尼玛,那个万年小学生如果来尸魂界的话绝壁能捞个队长当当,那才是真正的死神啊! “啊,那个啊,多少听过一点吧,那件事九番队不是在查么?” 银时心里不禁嘀咕,明明就是你这家伙搞出来的事件居然还贼喊捉贼的问别人知不知道,银时的心里早就伸出食指大喊着:凶手就是你! “虽说在查,但是也无法解释目前的情况不是么,活生生的无法保持人型的消亡,只留下衣服,这种奇怪的情况你见过么?” 平子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普通的灵子消失会连带着衣服消失,但是这次的事件却留下了衣服,这样怪异的情况让平子有了不好的感觉,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的直觉里也相信银时,平子皱着眉问向银时: “你有什么想法么,银时。” 想法啊…… 银时抬头望着天许久,然后慢慢的侧过头一脸正经的对平子说道: “嗯,裸奔不大好。” “哈?” 平子一下子无法理解银时的话,裸奔?但是一联系上下文,平子又反应过来银时在说什么,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啊!谁管裸奔的问题啊! “嘛,这年头不是巨人就不要裸奔了吧,有伤风化。” “喂!这就走了啊!” 只见银时捞起七杀抱在怀里,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挥挥手离开,平子恨不得上去踹那个男人一脚,认识坂田银时以来除了鑢七杀他对哪件事情上心过! “啊……貌似要下雨了,银桑去收被子去了。” 要阴天了呀。 银时抬头又望了望天,剧情什么的,真是糟糕啊。 ****** “阿七,我们私奔吧!” 银时抱着七杀在回朽木宅的路上突然语出惊人的冒出一句,七杀眨巴了下眼睛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什么时候?”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银时一本正经的说道,七杀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 尸魂界一晃十年,但是银时不想再待下一个十年,距离草莓君出场还要一百年,他才不要在尸魂界再待个一百年,他要回去,带着阿七回去,而现在,倒是个离开的好契机。 “你在看什么?” 夜还不深,朽木白哉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一身单薄的鑢七杀,而不出他意外的,他看到了不远处走廊上抱着刀小憩的坂田银时,这样的情景让朽木白哉的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和他们两人之间永远隔了许多未知的障碍,永远无法靠近,也永远无法留下他们。 七杀听到白哉的问话,没有转过头依旧望着院子里盛开的樱花,姑娘轻淡的声音在这夜中也变得空灵: “樱花。” “樱花?” 白哉也望向院中的樱花,那樱花是爷爷为奶奶而种下的,如今也有百年树龄,错根盘节的古树枝头也挽留不住风吹过的樱花瓣,夜风一吹,满院的花瓣飞舞起来,七杀不冷不热的声音却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她直白的赞美着: “樱花很漂亮。” 很久以后,当朽木白哉看着手中的斩魄刀的时候,他会恍然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女人,满院的樱花,和那句赞美。 “你……早点睡。” 在白哉的印象里,七杀就是身体不好的样子,此刻的七杀穿的单薄,白哉皱着眉头不喜欢她单薄的模样,七杀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白哉的眼睛,许久,姑娘露出一抹浅笑: “谢谢,晚安。” 这句谢谢,道的是这十年,这句晚安,道的是诀别。 朽木白哉没有意识到,这一次的见面是最后一次的见面,那天夜晚的晚安,其实是他们对他的道别。 ****** 七杀随着灵压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一番艰难的战斗,她和银时是分开行动的,所以战斗中的几人,七杀大概只认出了平子真子一人,别的人大概还需要银时告知才行,所以七杀下意识中把敌友划分好,站在平子真子一派就好。 “啊……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啊。” 地面上都是被击碎的大坑,而站立的几人也不是轻松的,身上都是深浅不一的伤痕,七杀淡然的扫过几人,又看了看作为敌方的两人,形势一目了然。 “鑢七杀?!你怎么在这里?!” 平子看到七杀的出现,一脸意外的惊叫了起来,他们这么严峻的形势这个女人跑出来干嘛! “……” 七杀轻挑起眉好笑的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薄唇轻启: “我是来看看你死没死的。” “=皿=凸” 平子真子此刻只想骂一句卧槽。 “那个是敌人么?” 七杀看向不远处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家伙,脸上带着面具,身上也有好几根贯穿身体的柱体,似乎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定义了,可是平子却立马反驳了七杀的话: “不是敌人!是拳西!” 七杀不知道拳西是谁,但是能听出这个面前的敌人似乎是和他们认识的,七杀皱起眉确认性的问道: “不能杀么?” “当然不能,喂,你要做什么?!” 平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七杀的话,这女人的口气似乎貌似要……帮他们? “做什么?当然是战斗啊。” 七杀理所当然的说道,反倒觉得平子说了多么奇怪的话,平子皿着牙坚决拒绝七杀: “不行不行不行,你出了事,银时那家伙非宰了我不可,你不能出事,别瞎捣乱,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现在的拳西不是一般的强,快离开!” 平子一手抱着日世里一手拿着斩魄刀没有多余的手把七杀拉回来,他现在理不清头绪,为什么拳西变成了虚的模样,为什么七杀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坂田银时没有在七杀的身边,一连串的问题摆在面前,他就看着七杀一步步的走进虚化的拳西。 “喂!七杀!快回来!”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啊!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么!简直和坂田银时那个男人一样,完全不会看形势啊! “呀呀呀呀,吵死了,发情期到了么?” 七杀懒洋洋的口气和银时很相似,一副不耐烦的口气倒破坏了这个女人一直平淡无澜的表情。 尼玛!老子是在担心你啊!平子内心爆着粗口。 “呐,平子,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啊,我很强的。” 七杀单薄的身影站在平子的前方,平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七杀,七杀的身影比他身边受伤的丽莎还要单薄,但是七杀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很强平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七杀似乎真的很强的错觉。 “貌似没有来着。” 平子抽了抽嘴角回答道,七杀点点头一副正经的模样说道: “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啊,不是一般的强。” 阿喂!姑娘!谦虚一点啊! 平子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有你这么不谦虚的么,居然还义正言辞的说自己很强。 “呐,真子,那个女人真的很强么?她是谁?” 矢眮丸莉莎支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和拳西的战斗中她受了不小的伤,她皱着眉看着此刻除了平子外唯一没有受伤的七杀,是帮手的话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她怎么听平子的口气中还有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强不强的意思在里面呢? 身上没有穿死霸装……不是死神么? “强不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坂田银时的女人,鑢七杀。” 这就是平子真子对七杀的定位。 “坂田银时……” 矢眮丸莉莎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从京乐春水的口中听到过几次,是一边可惜又一边赞叹的人,她作为八番队副队长鲜少与十番队接触,更别说一个十番队的七席,所以对坂田银时这个人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程度,但是这样并不至于让她一直对坂田银时有印象,另一个原因则是关于坂田银时的八卦,那个沉睡在朽木宅的女人,几年前苏醒了,自家那个没用的队长一直直呼这是写他那个恋爱小说的好题材。 “吼吼吼!!!” 虚化的拳西嘶吼了起来,运用瞬步带着股破风的气势沉重的拳直直的朝七杀锤下,见七杀连躲的迹象都没有,矢眮丸莉莎和平子真子一起喊了起来: “小心!!” “轰!!!!!” 一声巨响,地面狠狠的震动了一下,扬起的灰尘让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七杀的身上让人感知不到灵压,平子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战场,直到扬尘散去之后,那双瞳眸才转为惊讶。 “什么?” 凤桥楼十郎和爱川罗武站的角度和平子不同,他们能看到之前一直在压制他们的拳西此刻的攻击却被一个比他们还要纤细瘦弱的女人给抵挡住了。 一只白皙又纤细的手五指张开抵住拳西的拳头,那样的场面仿佛有些不可思议,那么单薄的身体到底是哪来的力量去抵挡拳西的,明明之前他们几个人对上拳西都处于下风啊。 我啊,不是一般的强。 平子突然想起七杀说的这句话。 这个女人…… “吼吼!!!” 拳西的拳头被七杀挡住,失去意识的拳西只是不停止的攻击,但是七杀不会一直处于防御的姿态,七杀的贯手刺向拳西的胸膛,在快接近拳西的身体的时候拳西瞬间消失了,虚化的拳西瞬步快的眼睛只能勉强跟上,拳西下一瞬出现在七杀的身后拳头再次砸向七杀。 “小心!” 拳西快要砸到七杀的时候,七杀也瞬间消失了,就像刚刚的情形一样,七杀下一瞬出现在拳西的身后,七杀的瞬步与拳西不相上下,轻巧身体停滞在空中,与死霸装相似的浴衣让七杀的身影像只蝴蝶一般起舞,一个转身,姑娘的一记旋转踢漂亮的炸裂开来: “虚刀流,牡丹。” “轰!!!” 一记简单粗暴的旋转踢竟能把拳西给压制住,平子不可置信的张大嘴: 擦,这个女人才是虚吧!! “不用斩魄刀,竟然只用瞬步和白打就把拳西压制住了么……” 矢眮丸莉莎镜片下锐利的双眸闪着利光,七杀的腰间没有刀,这样的存在竟然没有人发现。 “唔……有斩魄刀也没有用。” 七杀拍拍身上的灰尘,刚刚的战斗似乎只是热身,姑娘的呼吸依旧平稳,甚至还有多余的注意力分心给他们。 “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斩魄刀也没有用? “唔……” 七杀晃了晃脑袋,理直气壮的说道: “啊……我不会用刀。” 姑娘没有羞愧的说道,不会用刀说的理直气壮。 “……” 平子抽了抽嘴角,你果然和坂田银时天生一对啊! 阿喂,不会卍解的死神就像不会做蛋炒饭的麻麻一样一无是处啊,银时和七杀你们俩个都是废柴的料啊! “吼!” 拳西的嘶吼声伴随着灵压再次传来,七杀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轻轻冷冷的声音让这骤冷的夜更冷上几分: “嘛,既然不能杀的话,只好绑住了。” 说着,七杀的双手开始结印,那手势让一边的有昭田钵玄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是……! ****** 屋檐上站着一道身影,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明显不属于那群穿着死霸装的死神一类,斗篷下的双眸静静的看着街道上朝着十三番队队舍奔跑的银时,七杀不在身边,是难得的坂田银时独自一人的时候。 男人沉默了一会,右手握住腰间的刀,但是拔刀的瞬间一道电击般的火花在刀口炸裂开来,在月光下只露出一截的银刃受到什么外力般又自动的收回了刀鞘,男人皱起眉,没有多大的反应,还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被割伤的虎口没有动作。 “阿拉,刀剑无眼,我们拳脚招呼招呼就好嘛。” 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嬉笑,沉闷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是个顽劣不堪的大叔,男人转过身看向一如既往邋遢无比的栖止,垂下流血的右手,淡漠的说道: “是你。” “……啊,是我哟~” 栖止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男人,栖止摸着下巴自顾自的先笑起来: “嗯,我应该说,初次见面还是好久不见呢~” 这个男人的身份实在是有趣又尴尬,不过也难得给栖止多了份乐趣,栖止走到男人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阿拉拉,一段时间不见,居然成长了这么多啊,几年来着……”栖止的手扣在男人的肩上,像是在感知什么,栖止又恍然的点点头:“五年啊,真是……” 栖止的话没有说完,微笑的嘴脸突然变得阴冷: “真是出乎我意料啊,空骸居然做到这个地步,把你也带过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栖止一向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笑着的,尤其是看着七杀的时候更是傻乎乎的模样,很少看到这个男人变脸,因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变脸,他一向是随心所欲的让自己开心,能违背他意愿的事情实在少之又少,可是现在……栖止眯起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现在的心情似乎有点不悦。 “……并不是空骸带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 男人开口的声音是低沉的,沙哑的,栖止有些意外于男人的变化,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让这个男人变得这么深沉,就像是经历过了什么绝望之后,只剩下了痛苦。 “嗯?” 栖止呢喃般的嗯了一声表示疑问,但是男人没有再说什么,说出来和不说出来并不能改变什么,是他要来到【她】的身边,所以他和空骸做了【交易】,所以,他不得不被空骸所【控制】。 “你……要来做什么?” 栖止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同于来自空骸的威胁,而是一种更加未知,亦或者,自己无法解决的不好的预感…… “……” 栖止看着男人的那双猩红的瞳孔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许久,栖止听到从他嘴里吐露出的字句,栖止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背脊猛地窜起,愣愣的一时不能反应,栖止僵硬的重新问了一句: “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这一次,他听得清清楚楚,对面的那个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要杀了坂田银时。” 栖止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是他今年听到最有趣的笑话了,也是他听到最讨厌的玩笑,栖止板起脸,一直懒懒散散的表情化为戾气的时候是骇人的,撇去他不修边幅的模样,这张脸其实是俊美的,可是此刻他紧皱的眉头破坏了这份俊美,栖止沉下声冷冷的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说要杀坂田银时,那我问你……” 栖止锐利的双眸紧紧锁住面前的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容全然是讽刺: “你是谁,坂田银时。” 明明之前一句是疑问,但是下一句栖止自己给了答案,他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坂田银时。 栖止猛地一挥手,一道劲风吹开了遮住男人面容的斗篷,那斗篷下的面容确实会让人惊骇一下,不是多么的俊美也不是多么的丑陋,而是他有一张与坂田银时一模一样的容貌,亦或者,他就是坂田银时。 而刚刚跑向十三番队的银发男人,也是坂田银时。 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却又同在一处,这样的存在应该是不被【允许】的。 但是他们是同一人,也不是同一人。 此刻站在栖止面前的坂田银时,是五年后的坂田银时。 他冷漠的红瞳,脸上妖异的印文,除了面容是坂田银时以外,栖止几乎看不出面前的男人是他熟悉的那个没心没肺,只会吐槽的坂田银时了。 五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要知道,你杀死了坂田银时,你就不存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这么做。” 时空上的差距,栖止无法把面前的人看做坂田银时,必须前面有个前缀,五年后。 他认识的坂田银时,只能是待在七杀身边的银时,那个男人才是他所承认的银时,而面前的这个银时已经让他找不到原来的影子了。 “我知道,只有杀了现在的坂田银时……才能把一切根源扼杀掉。” 说要杀死自己,居然毫不迟疑,栖止不知道该不该佩服银时,在某种程度上,为了要保护的东西,坂田银时可以对自己足够的狠,拼上这条命都在所不惜。 “杀掉?你说的轻松,你以为你杀的是谁?坂田银时死了我无所谓,但是七杀会伤心,所以我不允许他死,即使是你要杀死你自己,也得经过七杀的同意。” 栖止冷冷的说道,说的大义凛然,但是他也清楚,虽然这么说,七杀不会同意任何人杀死银时的,包括银时自己,对七杀来说,银时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自己死了,也不会让银时伤一丝一毫。 “……你会同意的,你会为了七杀杀死任何人,包括我。” 栖止对他说的话感到一种微妙的不舒服,这句话说的没错,他确实会为七杀杀死任何人,但是绝对不会包括坂田银时,七杀所在意的他怎么会摧毁?除非坂田银时…… 栖止想到了什么神色立马变了,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 “五年后发生了什么!七杀怎么了?!” 只有这个可能! 栖止的内心有了懊悔,他太过在意七杀的现在,所以想要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七杀的成长,就不曾注意过未来的状况,毕竟现在七杀在银时的身边是幸福开心的,他怎么会想到未来的七杀会出了事呢! 不不不,不对,七杀是他最完美的女儿,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威胁到她,连空骸都不行,那到底是什么事?栖止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五年后的我……该死了,而现在的坂田银时必须死。” 谁杀了谁,谁该杀了谁,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坂田银时这个存在都必须抹杀。 “到底怎么回事?” 栖止发现面前的银时竟然对【坂田银时】有着一种恨,他恨自己? “他死了,七杀会伤心的,你舍得么?” 栖止对现在的坂田银时用了别称来形容,而面前这个五年后的坂田银时算作了另外的个体,在这个时空,这个现在,他只承认此刻能带给七杀快乐的坂田银时,对面的男人用一抹清淡又苦涩的笑容来回答栖止,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舍得。 比起七杀出事,他宁愿七杀伤心。 “我说过了,将一切根源扼杀,坂田银时必须死,如果……他不死的话,受伤害的就是七杀,我痛苦过一次,无法承受第二次。” “……” 栖止垂下眸思索了一番,淡淡的问道: “没有别的办法么?” “有。” 坂田银时露出讽刺的笑容,在栖止的目光下说着让自己心痛的话语: “不要让七杀和他在一起,分开吧。” 果然舍得。 栖止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的男人已经消失了,栖止望向远处的风景,内心做出一个决定。 该去一趟五年后了。 栖止没有想到,五年后的坂田银时是带着怎样的决心来到这个时代的,他要做的,不止是杀死坂田银时,还有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以说我对死神没有多大爱么,╮(╯-╰)╭ 所以死神的剧情很少,没几张就要跑路了,【可以说其实对死神无爱所以马不粗什么么【喂! 我又是开始虐银时的节奏==相爱相杀自相残杀【喂!】什么的来一发吧! ==哎,下一个世界该去哪儿呢 =。=我觉得接下来码着码着开始要走不对的方向了otz 第62章 站错队补错刀 `p`*wxc`p``p`*wxc`p`  “其实,我一直很想见你一面呢,鑢七杀。” 当一切发展以戏剧性转变的时候,那个男人以编造这个剧本的身份的模样登场。 所有人都倒下了,只剩下鑢七杀。 所有人都中招了,除了鑢七杀。 那个男人用那么优雅的口气婉转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点名的姑娘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缓缓登场的男人,这个男人带着眼镜的时候温和的很容易被人忽视,清秀的脸庞并不显眼,对七杀这个不擅长记脸的人来说,就是个见过一次立马就忘记的家伙,但是此时此刻蓝染缓缓靠近是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和危险的气质让人不容忽视,七杀的表情不变,但是全身带着戒备,她感觉到了从蓝染身上带来的威胁。 七杀的脸上明显的漠然让蓝染露出一抹类似于无奈的笑容: “呵,坂田银时一直防止我接近你,他也和平子队长一样,发现我有问题么?” 从很久以前开始,蓝染就发现坂田银时对他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他自认为隐瞒了所有人,包括平子真子,但是每次遇上坂田银时的眼神的时候,蓝染却有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不是发现,是看见,你太蠢,就直接站在那里,以为别人都看不见么?” 七杀直白的说蓝染太蠢让一边挂着微笑的市丸银笑意更深了,哎呀呀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说蓝染太蠢啊,少年挂着狐狸似的笑容乖乖的站在蓝染身边,怎么看都像是大狐狸身边带着一只小狐狸。 蓝染不愧是作为反派的存在,不管是平子还是七杀说出那么直踩雷点的话语,反派大人总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琢磨出几许高深的意味,蓝染的笑容依旧是那个弧度,好听的声音喃喃的说道: “果然……” 七杀郁闷了一下,你果然什么?说你太蠢还说果然,蓝染,你果然太蠢!【喂! “鑢七杀,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对你无用吧,那一次不是偶然,你确实看到了我们。” 很久以前一次的观察,他和市丸银在远处隐藏在暗处,但是那一次鑢七杀发现了他们,并不是她感觉敏锐,而是那一次,她是【看】见了他们么? 对镜花水月免疫,蓝染已经思索好了利害关系,要么如同东仙要一样收用,要么就…… “……可惜。” 蓝染低声轻笑了一下,嘴里的遗憾让市丸银听出了一二分,市丸银远远的打量着七杀,看着姑娘风轻云淡的模样,又想起这个女人站在坂田银时身边的模样,就像是附属的,就像是随身携带的,市丸银突然理解了何为,可惜。 “是啊,可惜。” 鑢七杀终不会为自己所用。 一把不属于自己的利刃,就该毁去。 “如果可以……鑢七杀,我想让你成为我的……” 蓝染镜片下的双眸闪烁着笑意,从这个男人嘴里吐露出任何好听的话都是谎言和陷阱,但是为等蓝染说完,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你他妈的做梦!!!” 这一次银时真的火了,他死赶急赶的跑过来就听到蓝染如此勾引自家七杀,是男人怎么忍得住!? 银时跑到七杀面前挡住七杀的视线,猩红的瞳孔满是警惕和敌对: “蓝染!你除了会勾引小姑娘还会做什么!” “……” 听到银时如此义正言辞的质问,市丸银不禁踉跄了一下,连蓝染也怔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似乎……十年前,这个男人也是这么质问他的。 【喂!给我放开那个女人!】 两次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市丸银撇弃嘴角偷笑起来,十年前他站在坂田银时身边看着那一幕,十年后的今天他站在蓝染惣右介的身边看着这一幕,阿拉拉,无论站在哪一边这一幕总是这么有趣啊~ “……呵,坂田七席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蓝染无奈的笑了起来,不管是平子和银时,这两个男人相像的一点就是总是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更可怕的是这两人说起来还是理直气壮的。 瞧,银时板起脸严肃的对蓝染说着: “废话,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勾引小姑娘,拐骗小孩和残疾,欺负老弱病孺的家伙。” 等等!你说的那么不堪的人确定是蓝染么! “坂田七席,你误会了……” 蓝染的声音顿了顿,似乎要给自己辩解一下,为何他的阴谋展现来开首先被坂田银时定义为卑鄙无耻的恶徒了。 但是,勾引小姑娘……蓝染看了看七杀那双‘无辜’的眼睛。 拐骗小孩和残疾……蓝染看了看身边的市丸银和东仙要。 欺负老弱病孺……蓝染看了看地上躺着一片虚化的平子等死神。 蓝染沉默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连让你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你。 “……呵,你终于来了,坂田银时……” 要做第一反派,第一要素就要脸皮厚,而蓝染的脸皮绝壁要比静灵庭的外墙还要厚,他完全忽视了银时的质问,将话题又带回了正道上。 “你……来了啊,银时。” 同样的话语,从蓝染和平子的口中说出来,对待的态度就不一样,银时挑挑眉没有理会蓝染那副意味深长的口气,转过头看向不远处连站立都勉强的平子,而平子的脸上则被诡异的面具遮去了一半的脸蛋,那个面具看起来不能说是戴在脸上,更像是长在脸上一半,看着给人一种惊悚又诡异的感觉,银时没有对平子脸上的面具感到意外,反而用他一贯的死鱼眼眨了眨,依旧是那副欠扁吐槽的口气懒懒的对平子说道: “喂,平平子,不管你角色多么的弱小也不能这个样子啊。” 说着银时还恨铁不成钢似的摇了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想要改变造型的话,最起码改造成假面超人那种全身性变身啊,带个面具什么的,真是半吊子,还半个面具,这样不行啊。” “才不是啊!谁会干这种事情来修正造型啊!老子的造型需要改么!” 平子气得脸上的虚化的面具似乎又进一步侵蚀着他的身体,坂田银时你他妈的不是来救我的是来补刀的吧!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啊!老子是中了蓝染的招啊!混蛋!” 平子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能引起银时和七杀的共鸣,相反七杀还意外的打量了一下蓝染,姑娘的眼神太过明显,蓝染朝七杀露出一抹微笑并不否认他的作为: “确实是我所为呢,平子队长们是很好的试验品呢。” “蓝染,你的品位真差。” “……” 喂!姑娘!你的重点不对啊! “呵,我倒不觉得,我看中的东西都很有价值呢。” 蓝染的视线直直的锁定在七杀的身上,直到视线被银时挡去之后,蓝染才将视线转移到银时身上,一直以来,他对坂田银时的兴趣不亚于鑢七杀,就像他想为了超越力量的极限开始死神虚化的研究一样,他想知道坂田银时身上有什么秘密会造成鬼道无效化,他想知道鑢七杀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力能看穿镜花水月,他很想知道啊。 “嗯?女人,看不出啊,你还有犯桃花的性质。” 一道清脆的少年声打断了这紧张的气氛,那股调侃的口气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七杀歪了歪头意识到那个声音所说的桃花是自己,不过不等七杀四处张望人在哪里,突然一个力道锁住她的腰,猛地将她往后拉。 “阿七!!” 银时伸出手但是晚了一步,他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袍的家伙,只露出白皙的双手和好看的下颚,对方将七杀紧紧的锁在怀里,这场景让银时看的牙痒痒的: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混蛋!” 对方听到银时的质问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亲昵的将头抵在七杀的颈边,七杀能感受到对方扑朔在脖颈上湿热的呼吸,七杀不自在的躲开了些,但是对方更加搂紧了她,甚至像只猫咪一般蹭了蹭七杀的脸蛋,笑嘻嘻的说道: “阿拉拉,这个问题真是问的好呢,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句话……问阿七最合适不过了。” “oao!” 对方这么无赖的动作让银时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蓝染,什么虚化对银时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 “阿七!这个臭小子是谁!” 这口气完全是自家老婆红杏出墙质问奸夫是谁的口气。 “唔……不知道。” 七杀确实不认识这个少年,只是这个少年给她一种熟悉感罢了。 “嘻嘻,我是阿七的小桃花呀~” 只能看到少年嘴角狡黠的笑容,银时一双死鱼眼睁得大大的,那双死鱼眼似乎能具现化出真实的眼刀死死的刮着对面的少年,银时咬牙切齿了起来: “小桃花?哼哼哼,小桃花?你个臭小子,给我夹紧你的小菊花吧,你哪天落在我手里,银桑第一件事就是拿洞爷湖爆你的菊,你最好是跑错片场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阿拉,这个很难办呢。” 少年似乎真是一副很困扰的样子,突然间,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哎嘿,我虽然去不了哪里,但是你该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呢~” 说着搂着七杀腰间的双手放开一只,直指着银时的方向,然后一声清脆的响指,银时的脚下瞬间出现一个黑洞,银时脚下一空,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自己就掉进了黑洞,七杀失声叫了起来: “银时!!!” 七杀想要挣脱开身后的人的桎梏,但是少年更加搂紧了七杀,还是用他没心没肺的口气笑嘻嘻的说道: “嘘,嘘,别叫,他没死呢,你再叫,我就弄死他。” 少年在七杀耳边说的很温和,但是口气却很阴冷,七杀僵硬了一下,右手的贯手被少年轻松的扣住,七杀抿起嘴,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问道: “银时怎么了?” “我说了,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送他回去而已,又不是送他去地狱,你担心什么。” 我能不担心么!七杀愤愤的瞪着少年,但是貌似七杀的模样反而取乐了少年,少年反而开心的笑着: “咦?你在生气么,你在生我的气么?哎呀!我好开心呀!” 少年似乎有些疯疯癫癫,蓝染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少年,一切的发展以这个少年的出现有了转变,这个少年刚刚轻松的打开了黑腔,让坂田银时消失了,很明显,这个少年的实力深不可测,尸魂界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物。 “喂!你这家伙,把银时弄到哪里去了!” 平子摇摇晃晃着,挣扎着最后的意识问向少年,少年歪了歪头,平子只能看到下半张脸微笑的嘴角,从那嘴里吐露出来的话语恶劣至极,少年贼贼的笑着: “你还关心别人呀,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反正……你再也见不到坂田银时这个人了,他如何,与你无关。” “什么?!” 什么叫,再也见不到了? 平子的视线落在七杀的身上,七杀似乎也在怔愣,少年这一次在手边的空中竖着划下,像是劈开了空间一般,从裂开的地方露出黑色的部分,少年搂着七杀一脚踏进裂开的空间,走时还不忘打招呼: “啊,退场的时候,还是华丽一点好了。” 少年嘴角咧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破道之九十,黑棺。” 黑色的立方体迅速笼罩住蓝染,市丸银发出一声惊叹,转过头想要去看哪个发出舍弃咏唱的少年时,人已不见,再转头看向被黑棺笼罩的蓝染时,黑棺已经消失了,而蓝染并不能说毫发无伤,右手处鲜红的血液不断滴落。 哎呀呀,一个两个都是怪物呢。 “好了,我们还是解决一下,剩下的吧。” 坂田银时消失了,鑢七杀被人带走了,徒留下倒在一地的平子等人,蓝染已经没有兴趣再做什么了,拔出腰间的斩魄刀,一副可惜的模样看着平子,今晚的剧幕,已经可以谢幕了呢。 ****** “咚!!!!!” 整个人猛地摔落在地上,银时整张脸扭曲了起来,银时感觉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一动就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卧槽啊,那个臭小子,下次看到他的时候绝壁爆他菊花啊。 一想到阿七还在他手上…… 还在他手上…… 银时猛地瞪大了眼,整个人窜了起来,不顾还疼痛的身体四处看了看,熟悉的身影不在身边银时从背脊处猛地窜上一股冷意。 糟糕,阿七还在他手上。 “刷拉。” 银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银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个陌生的仓库里,银时转过头看向门口,但是逆光下的身影他看不真切,他只感觉那道身影似乎穿着朴素的和服,头型梳着淳朴的妇人发髻,温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人一种亲切感,银时刚想上前询问他在哪里的时候,只听对方缓缓开口,那声音彷如一道惊雷打在银时身上,银时瞬间打了个激灵。 “你这家伙偷偷摸摸的在仓库里干什么,想学凯瑟琳当老鼠么?” 苍老的,却又熟悉的声音。 臭老太婆,原来是你啊。 银时摸摸后脑勺习惯性的回道: “我记得凯瑟琳是猫吧。” 银时缓缓的走到门口,这时候可以看清门口的人的模样,登势依旧那副画着可怕装扮的老太婆的模样,但是银时却感觉到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不对,确实很久啊。 “哟,老太婆,好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 “宰了你哦。” 听着和大蛇丸相似的声音,银时的眼前恍然过曾经在火影生活的时光,现在站在这里仿佛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银时踏出仓库,走到阳光下,澄蓝天空,银时仰望着天空,用忌讳的眼光看着灿烂的阳光,银时遮住自己的眼睛,是剩下嘴角在笑: “啊……好耀眼的阳光啊,好怀念的天空啊……我回来了啊……” 但是……为什么,已经回来了,心还是这么空啊。 阿七…… 银时转过头便能看到二楼挂着万事屋的牌匾。 他是万事屋的银桑。 他回到了原地。 ****** “阿拉,糟糕,被发现了……” 少年搂着七杀降落之后便戚恹恹的来了这么一句,七杀快速一个肘击,但是被少年轻松化解了,少年放开了七杀,但是反而露出一种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嘴巴撇撇着,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阿七,我要闪了,放心,我会马上回来接你的。” 七杀眨巴了下眼睛,很想说,你别再回来了。 但是少年自顾自的拍了拍七杀的脸蛋,然后瞬间消失不见,七杀只能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自己人在哪。 “刷拉。” 这是门被拉开的声音。 “嗯?这是哪来的老鼠跑错了地方?” 一道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七杀抬头看向门口的身影,对方轻靠在门口,随意的姿势却带着股高贵的气质,和服上妖娆的花纹增添男人一股妖冶感,七杀眯起眼看了男人许久,看清楚对方那紫色的头发和碧瞳中并射出那睥睨的眼神,七杀恍然的想起了男人的身份,七杀愣愣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矮衫?” 不对,是绰号。 高杉听到房内的那抹身影发出令他熟悉的声音,高杉不自觉的愣了一下,碧绿的瞳眸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男人抬脚往里屋走去,他发现房内有人出现的时候还想着是谁那么大胆敢进入他的房间,现在出现的人居然是那个最不可能出现的女人,高杉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又诡异的笑容。 高杉居高临下的看着七杀,这么久了,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矮啊,高杉挑挑眉,修长好看的手紧固住七杀的下颚将七杀的下巴往上抬,七杀淡然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高杉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些许不爽,高杉低低的笑了起来: “哼哼哼哼,果然是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笨蛋的模样。” 不是谁假扮的,确实是鑢七杀这个女人。 但是鑢七杀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在坂田银时那个男人身边,这些事高杉不想去想,也不乐意去想,那个蠢货丢了第一次,现在丢了第二次,他高杉晋助有那么好心的从回去一次,就会送回去第二次么? “矮衫,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而你,在我的船上。” 你已经第二次上我的船了。 `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tut这篇文越来越不理想了,也没啥动力了,虽然很对不起依旧支持这篇的姑娘们,但是我还是决定快速完结,不让这个伤心扩大,这篇文不会坑,我会码到结局为止,但是越来越不理想的成绩还是或多的影响了码字的激情,我对银时真的是真爱,但是不会是火热的那种,对银时,就是那种喜欢上别的角色,再回味的时候发现,银时依旧是好男人的那种感觉,但是开这篇文确实是冲动了,对火影对死神对猎人都不熟悉就开始写果然是找死,现在卡在半当中不上不下直戳喉咙实在不舒服,我大概不大适合这种架空性背景的文吧,哎,不对,应该是我只擅长三观不正系的女主otz 这篇文我一共出现了四个重要的角色,其中三个原创,一个是栖止,创造了七杀,一个是空骸,随时随刻想要干掉七杀,一个是五年后的银时,想要保护七杀并且想要干掉五年前的自己【喂,现在最后一个也粗线了,╮(╯-╰)╭ 大家可以猜一猜,这位少年是谁,应该不难猜的。 ==其实我在想,等我毕业了再回来码这篇文,这才是真的没人看了,还是快点完结掉吧qaq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我让正剧在银魂篇里完结掉,大家想看番外的话我就额外写,比如回火影什么的,二番目什么的【喂! 第63章 总督大人 都说大隐隐于市,又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高杉和神威联手之后高杉就把藏身的地点放在了吉原,而作为地下吉原,虽然没有了凤仙在时的束缚,可是吉原依旧是由中央暗中支持,幕府默认的超越法律常规的空间,凤仙死后,神威作为第二夜王,接管了吉原,但是对吉原不闻不问,现在神威成了春雨的提督,高杉在吉原,可真谓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谁能想到一直被追捕的鬼兵队总督就这么藏在江户地下的桃源乡里呢。 纱音打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在这吉原里的,她从一个小小的游女到现在太夫这个位置,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她从未想过什么自由,她也从未想要仰望天空的太阳,日轮也好,月咏也好,纱音和她们走的都不是一条路,日轮是高高在上的太阳,月咏是冷清的月亮,但是她纱音,只是一颗星辰罢了,只能活在黑夜中,随时随刻会坠落的星辰,凤仙也好,幕府也好,她只是活下去而已。 “纱音,那位大人又来了!” 看到对方带着小兴奋和泛红的双颊,纱音就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了,没有透露过名字,但是曾听到那位大人的手下尊称他为总督大人,底下一群的小姑娘们也都带着仰慕的心情称呼他为总督大人。 日轮带着儿子过着普通的生活,月咏依旧是百华的首领守护吉原,但是吉原依旧是吉原,她的本质不会变,吉原的夜生活还是由他们这些星辰,不想奢望自由的太夫们支撑下去,那位总督大人确实长得一表人才,不对,应该说风华绝代,哎,也不对,纱音没有多大的文化才能,她擅长的方面都是艺妓的压技之身,舞蹈,乐曲,三味线,要她形容高杉这个人,她大概只能说一个词:妖娆。 总督大人来过吉原几次,但是每次都相隔许久,每次要么与人谈事不准人靠近,就要么让她弹奏三味线,他倚在窗边看风景,从头到尾不言一语。 这一次还是凤仙倒后,总督大人第一次来吉原。 纱音进门看到里屋不止总督大人一人在,还有另外三人,纱音端出她最美丽傲然的姿态走了进去,怀里的三味线上雕刻的花纹倒和她身上穿着的十二单有着相似华丽,走到离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上,跪下行礼,一系列的步骤流水般顺畅,动作优雅的不像是在行礼而是舞蹈一般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要说,女人好看,做什么动作都好看的。 “嗯,果然还是地球的米饭美味啊。” 一道温和的少年音响起,纱音微微抬头余光可以看到不远处一个盘着腿坐着的少年,简单的黑色长衣,扎着简单的辫子,从少年眯起眼的模样看来,怎么看都觉得是个牲畜无害的温和好少年,可是谁又知道这么个看起来牲畜无害的少年狠起来比虐杀牲畜的家伙还要残忍无比啊。 “地球不止米饭好,女人也好啊。” 另一道调侃意味浓郁的大叔音响起,纱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出意外的是看到了一位大叔,脸上渣拉的胡子,眼睛就像是提不起劲的死鱼眼,这位大叔着实的不帅,除了身上的披风和独臂给他一种气场,但是总体上来说,这位大叔带着股痞气。 “嗯?阿伏兔,你不是喜欢md的女人么,这里的女人不像是你的菜啊。” “女人还是一手盈握乖巧听话的好,这一点哪个星球的女人都比不过地球上的女人啊,我喜欢乖巧兔子型的。” 阿伏兔说着内心默默的补了一句:像你妹妹那种残暴的兔子,怪不得夜兔星要绝种,这样的女人谁要的起啊。 “嗯?你上次还不是说女人要无法一手掌握的好么?” “不过女人太软弱了也讨厌……嗯,虽然会生出强大的后代。” 神威到和阿伏兔的电波有了沟通,他也想到了自家的妹妹神乐,但是回想起更多的是家里那个经常生病的母亲,脆弱不堪,一点不够强大。 阿伏兔抽了抽嘴角,看着自家团长的娃娃脸内心苦逼了起来,所以说团长你不懂女人啊,所以你还是个小鬼啊,一手盈握的女人和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根本不是一个类型好么!这是物质上和精神上对女人追求的极致好么! 纱音已经不是一开始跪拜的姿势了,将三味线置于怀里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抚在琴弦上不出声,她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艺妓,客人没有要求之前她不会有任何抱怨和意见,即使他们无视她把她当空气。 “女人,你的琴能与我合拍么?” 意识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纱音微微侧头,用自己最完美的侧颜对象那人,眼神不卑不亢只是眼角慢慢弯起,勾画在眼角的红影让这抹笑意变得妖娆起来,纱音好听的声音缓缓说道: “旦那要与我合拍么?” 女子反问,万齐不做声只是在用手指调着音,纱音从万齐指尖破碎的音符中听出了曲子的前奏,断断续续的音符开始连奏起来,纱音的指尖下意识的拨动了起来,这是江户三弦古呗夜雨,这个曾经连阳光都无法照耀的地下,更别说雨了,纱音和万齐的合奏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但是很可惜,旁边的三人,一个是没心思听曲,另两人是没文艺细胞的战斗派,相比之下小清新的听小曲,阿伏兔更倾向另一种: “哎呀哎呀,照理说有个弹小曲的女人应该还有一个斟小酒的女人了。” 只有一个女人,要多撒鼻息呀。 神威眯起眼依旧那副禁欲系好少年的模样,他饶有兴趣的说道: “阿伏兔,你最近是不是后宫系游戏玩多了?” 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阿伏兔扯起嘴角一副不乐意被神威误会的样子反驳道: “喂!不要随意猜测,不对,你干嘛一副看我是痴汉的表情啊!我才不会堕落到去玩那种打马赛克的哔——的游戏好么!” “好好。” 神威敷衍的回道,明显没听进去。 “再说那种打马赛克18禁的东西怎么会是我这种一直在宇宙飘荡的家伙弄得到的呢,这种只有地球产好么!我,才不是为了这种东西来地球的哦!” “好好。” “喂,再说我对后宫类的不敢兴趣,我喜欢的是养成类的啊!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阿伏兔脸色变青,他英明的形象啊,为什么他的团长就是这么顽固不化不听他的话呢! 不过……玩养成系的大叔还有什么英明的形象? “……” 万齐一曲奏完转过头看向阿伏兔的方向,偏面瘫的一张脸带着严肃的模样对阿伏兔说道: “阿伏兔先生,我们队有一位萝莉控,在下可以介绍你认识,你们一定会相谈甚欢的。” 【武市变平太画外音高喊:我不是萝莉控,是女权主义者!】 “……” 甚欢,甚欢你妹! 团长,我们可以解除同盟么? 阿伏兔挑起眉,总觉得两个危险的组合组在一起真的有点危险呢。 “刷拉。” 这是门被拉开的声音,而且不是轻轻的拉开,是那种带着不爽的意味猛地拉开的声音。 纱音好奇的转过头看向门口,有些意外是谁这么大胆来这里挑衅,不过当纱音看清门口的来人时一时间怔愣住了。 她……是谁? 纱音这样问自己。 那个女人穿着华丽的十二单,点缀在发间寥寥几根步摇让女子的打扮并不正统,纱音很确定的告诉自己,那个女人绝非吉原的,她从未见过她,但是她又确实穿着与她们相似的华服,纱音直视着女子清澈的双眸,没有波澜的双眸仿若一汪碧潭深不见底,纱音一时间内心划过一丝异样,这样干净的眸子……和日轮那种温和双眸,月咏那种坚韧的双眸不同,这样的眸子,更像是……与世隔绝。 “过来。”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纱音恍然了一下,这是总督大人的声音,从未开口的总督大人单薄的两个字却有着不容拒绝的重量。 纱音明显的看到门口的女子皱起眉撇撇嘴一副不乐意的模样,这个样子看来,女子就像一只反抗的猫咪一样,但是女子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走到高杉的身边,丝毫没有一点优雅气质的坐了下来,还是盘腿坐,纱音见状眼角猛地一抽,内心吐槽了起来,姑娘!你的职业操守呢!保持形象啊!我们吉原的金字招牌要被你砸了啊!给我跪坐啊!盘腿坐这么粗鲁的动作谁教给你的啊!给老娘坐好啊混蛋!你的胖次要露出来了啊!!! 七杀听不到纱音的呐喊,她现在所面临的是高杉伸出的那只欠剁的手,手中握着的那个酒杯,七杀沉默了一下,清淡的问道: “你要干什么?” 高杉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薄唇轻启,淡然的吐露出一个字: “倒。” 命令似的话语,高杉说的理所当然,对象就是鑢七杀。 七杀撇撇嘴明显一副不乐意的模样还是给高杉倒了酒,这叫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七杀姑娘很明显的知道这个真理。 而总督大人也在使唤七杀姑娘这件事上不遗余力。 “会三味线么?” 很好,总督大人要点歌了。 “当然不会!” 七杀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说道,她可是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歌舞诗词样样不精通家伙,三味线这种这么有文艺装逼气息的道具她怎么会用! “给我看。” 高杉不冷不热的说道,七杀的能力除了银时,属他最清楚,比天赋还要眼红的存在,看一个简单的三味线对七杀来说其实比喝水还要简单,只是看七杀愿不愿意罢了,纱音意识到高杉话中的意思,似乎让面前这个陌生的姑娘弹奏三味线,纱音拨了拨弦,朝七杀笑了笑: “要弹奏一曲么?” 换一首曲,三味线的曲调期期艾艾,一曲完毕,纱音递出三味线给七杀: “给,这位……” 纱音顿了顿,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姑娘,确实不是吉原的姑娘呢。 莫名的,纱音内心吐槽了一句:这位总督大人逛桃源乡还自带妹子么? 微妙的,十年前吐槽银时的那句话,用在了总督大人身上。 高杉抿着烟管沉默了一会,呢喃的吐露出两个字: “鸦野。” “什么?” 不理解高杉的话,七杀和纱音都侧目看着高杉,而高杉则用一种复杂带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七杀,笑起来的模样有些不怀好意,男人用森森的笑容说道: “她的名字叫鸦野,你就这么喊。” 卧槽,这么难听的名字居然就按在了她的身上,七杀的眼刀刷刷的往高杉身上戳,她明明有七杀这么霸气带感的名字好么! 鸦野这种听起来像是野鸭的赶脚在叫谁啊! “你再瞪我,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坂田银时。” 高杉不冷不热的说着,显然口气里带着威胁,姑娘的气势瞬间萎了下来,曾经两年在江户却找不到银时,七杀很清楚,单凭自己是找不到银时的,所以她借助高杉的能力去寻找,上一次不久很快找到了么……啊,虽然是银时自己找上门来的。 所以七杀相信,待在高杉的身边,就能很快的遇上银时的! 你说这姑娘哪来的信心有这个觉悟来着? 当然是读者们一直念念不忘总督大人出场和提督大人出场的信心啊!! 大家等总督大人和笨蛋提督上场等的心焦死了好么! 不写个几章总督大人和笨蛋提督,不让白发卷毛吃个几章醋,顺带便打个酱油,简直对不起总督大人曾经供应的几箱养乐多好么! “哎,原来你在找那位白发武士啊,真巧,我也对他感兴趣呢~” 神威与高杉除了联手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坂田银时,神威一直想和这位地球的武士切~磋~一番,顺便对自家的笨妹妹的照顾感~激~一番,现在听到这个女人和那个银发的男人似乎有关系,神威的兴趣更高了,他感兴趣的男人和他感兴趣的女人是一对的。 哎呀!有种一箭双雕的感觉呢,等等有点不对…… 这个时候,银时不会想到,他一直想要找的姑娘就在他脚下的地下街道里,也不会想到,下一次见面时,那场面是那么的尴尬以及荒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如果给七杀一个娘家的话,应该是高杉╮(╯-╰)╭ ,七花弟弟这个娘家还没高杉来的可靠呢tut,七杀找不到银时的原因有两点,一点是她蠢,还有一点就是有人不让她找到=。= 总督大人和笨蛋提督是我又爱又不敢嫖的tut好不容易回到银魂了,就多拉他们出来溜溜 tut大家都想着回火影otz其实不回火影才是最好的,让卡卡西一直可怜下去,让大家都惦记着【喂! 但是这样的话我绝壁被怨恨=。=所以之后会回火影的,放心吧!正文完结后,我一定多写几章番外!【我咋觉得我更擅长写番外呀otz】 第64章 小舅子参上 糯米丸子店的老板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这位小哥在街上走来走去了,不像是本地的,身上穿的有些花俏,但是长相却颇为清秀,脸上的伤疤更带着一股英气,看到这位小哥又在自己的店门前坐了下来,一副苦恼又迷茫的样子,老板忍不住上前询问一下: “这位小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仔细看这位小哥,老板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但是小哥的模样并不是容易让人遗忘的,老板又觉得自己记错了。 “唔,是有点麻烦。” 男人咕哝了一句,似乎很挫败的样子。 “老板,来两串丸子。” 一道平平淡淡有些慵懒的声音让老板刚想说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老板看到身后来的客人眼睛一亮: “冲田先生!你来的正好!” 作为老顾客,老板当然认识这位真选组鼎鼎有名的高手冲田总悟,不说身手如何的了得,他折腾人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了得,冲田看老板这么兴奋的模样,挑起眉笑了起来: “老板,这么兴奋,今天是买一送一的日子么?” 老板抽了抽嘴角,被对方这么不要脸的话给囧住了,买一送一的日子应该是你兴奋吧! “冲田先生,这位小哥遇到麻烦了,你帮帮他吧。” 随着老板的话,冲田注意到了另一边坐着的男人,只消一眼冲田的眼神瞬间一变,又恢复的正常,他当然也记得这个擦肩而过的男人,冲田懒懒的问道: “遇到什么麻烦了,说给我听听,麻烦的事情我不解决的。” 你压根就不想帮助人家吧!你的职业操守呢!你的道德节操呢! 冲田队长,你这么没有人性,你们局里的副长在咆哮你听到了没? “我想找我的姐姐,你能帮我么?” 男人平淡的开口,冲田双眸微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对他说道: “嘛,我可以介绍你一个人,他一定能帮你找到你的姐姐的。” 旦那,我给你拉生意来了哦,不用感谢我。 ****** 新八唧今天难得晚了点时间去万事屋,远远的看到万事屋的楼下站着一个男人,新八唧猜想着是不是客人,看着对方华丽的装束以及一头长发,新八唧有些微妙的猜想对方是牛郎还是人妖,不好意思,最近接触这两类人比较多,前段时间四大天王的事情他还没回过神呢。 “那个……需要帮忙么,我是万事屋的员工,需要见老板么?” 对方认真的看着万事屋的招牌,新八唧不会看错的。 “啊,有人告诉我,万事屋什么事情都干,真的么?” 新八唧眼睛一亮,一把拉住男人声音也高了个八度兴奋的说道: “当然啦,我们万事屋的信条就是什么都干,您的问题交给我们保证帮您解决!” 说着连敬语都出来了,连拖带拉的将男人拉上二楼,新八唧能感觉到自己拉着男人那掩藏在衣服下的手臂有多么结实的肌肉,男人看起来很高,双手双脚都很修长,匀称的比例,看起来像是练过武的。 “银桑,有客人!你起来了么!” 拉开门,不出意外的客厅里没人,新八唧有些尴尬的对男人说道: “那个,你先坐一会,我去叫老板出来。” 说着直接走进里面的屋子,不出一会发出了一声巨响。 “……” 男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等着。 “啊,抱歉抱歉,昨天办个案子弄得太晚了,所以起晚了。” 银时打着哈欠没有精神的说道,一副睁着眼说瞎话的样子让新八唧不忍直视,什么昨天办个案子,你昨天根本就是打小钢珠打到半夜吧,新八唧忍不住在银时的脑袋上锤了一拳,让这个不务正业的男人醒一醒,不要让他把难得的客人给吓跑了。 “没事。” 对方淡淡的说道,确实一点都不在意,银时揉了揉眼睛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瞬间他有个错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来着。 “有人告诉我,委托你办事,你都能完成。” “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银时坐在对面心不在焉的回答,心里郁闷着到底在哪见过这个男人,新八唧看银时一副恹恹的模样以为银时又要偷懒不肯干活,立马坐到银时身边代替银时询问起来: “请问您贵姓,委托的事情是什么?” 贵姓,男人歪了歪头被这么郑重的问了,男人也很认真的回答: “我姓鑢。” “……” 银时的身子一瞬间僵硬了一下,新八唧明显感到银时的异样。 “银时?” 银时原本翘起的二郎腿猛地放下,身子有些往前冲,口气略带激动的模样新八唧很少见到过,只听银时急切的问道: “你叫什么?” “??” 男人似乎不解为什么银时这么激动,不过还是淡然的回答了,他说他叫: “鑢七花。” 鑢七花。 鑢七杀。 “你是……阿七的弟弟?” 银时记得七杀说过,她还有个弟弟,她唯一剩下的亲人。 现在,那个弟弟,居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嗯?你认识姐姐么?啊,那你知道姐姐在哪么,我找了她好久呢。” 银时张了张嘴,他该怎么说,他也不知道阿七在哪么,坂田银时,这样的话你说的出口么? “对了,你认识我姐姐,那认识一个叫坂田银时的男人么,姐姐一直在找他。” 和七杀一样淡然清澈的眼睛让银时一句话都说不出。 阿七一直在找他,但是他从来没找到过她。 坂田银时,你已经丢了她第二次了。 “我就是坂田银时……” 半响,银时才开口,七花眨巴了下眼睛,似乎在消化这个消息,然后男人淡然的表情染上了一层戾气,贯手猛地袭向银时,银时下意识闪过却慢了半拍,整个人被摔了出去,等身上的痛楚传遍全身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揍了,而揍他的那个男人站在原地,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愤愤的对他说道: “原来就是你!这一拳替我姐姐揍得,你个负心汉!” 霸气的姿态,小舅子参上! “=口=!” 新八唧惊得说不出话来,看银时狼狈的样子,新八唧默默的后退一步,银桑,不能怪我引狼入室哦,明明是你对良家妇女始乱终弃【喂! ****** “也就是说,你把媳妇丢了,娘家人找上门来把你揍了啊。” 抽着烟的老太婆一副惬意的模样,哑着嗓子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是在调笑,画着浓妆的老太婆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诡异,银时的眼睛上还有被揍出淤青的痕迹,用装着冰块的酒杯在脸上敷着,冰凉的触感也抵消不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银时撇撇嘴又将视线移向不远处坐着的七花。 从远处看,不看身材就单看脸的话银时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与七杀相似的地方,这样一个与七杀有血缘关系的存在就这么出现在银时的面前,银时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明明在流星街的时候对七杀说过,他会带她回歌舞伎町,把她介绍给登势婆婆,把她介绍给所有人,就像带着自己的姑娘来见婆家一样,他想让阿七和他一起生活在这个街道,可是……为什么媳妇还没带给婆婆看,娘家人就先上门来要人了啊! 晚间八点档的剧情现在有这么坑爹么!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把媳妇丢了,我只是把她暂时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已!” 银时口是心非的说道,完全不知道七杀在哪的银时只能顺口胡诌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不过如果当银时知道自己所谓的安~全~的~地~方是高杉那里的话,他绝对要抽自己两巴掌让自己嘴贱!在他看来就属在高杉的身边最不安全,高杉这厮就像是个贼一样一直惦记着他的阿七啊! “哦?那你能对弟弟君说一下,安全的地方在哪里么?” 新八唧斜着眼不想直视银时,嘴里还不让吐槽一下银时,银时张了张嘴摆出一副神圣的表情,单手置于胸口一脸严肃的说道: “在……我心里。” “到底在哪里!!” 新八唧有掀桌的冲动,在心里,呸啊,那是哪里啊!那么个不靠谱的地方七杀小姐能安全么! “银桑,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七杀小姐去哪了么,第一季完结的时候你们不是还在一起的么?你们完结之后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去了猎人,去了火影,去了死神,你信么? “啊……去了流星街,去了木叶村,去了尸魂界来着……” 银时说的很轻描淡写,那口气就像是玩笑一样,银时看到新八唧的表情微变抽搐了下嘴角,他甚至能想象到新八唧下一刻会捉住他的衣服朝他大喊着“你个混蛋!你当我白痴,你以为这种话我会信么!”比如这种话。 果然不如他所料,下一刻新八唧就捉住了他的衣服,朝他大喊了起来: “你个混蛋!你居然没去伟大航路!” ……哎?等等,这个有点不对。 银时愣了一下,他貌似听到了奇怪的话来着。 新八唧,你脑子短路了么? 阿勒,这么一说也对,貌似没去伟大航路有点遗憾来着。 银时摸了摸下巴考虑了一下,要不找到阿七之后就去趟伟大航路?嗯,首先要有搜船……啊,找假发吧,假发不是有艘船么,叫伊丽莎白号来着? “阿拉,真巧,今天银桑和新酱都在啊,没有委托么?” 一道温和的女声打破屋子里的气氛,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门口,新八唧看到门口那温婉【伪】的身影,愣愣的朝着对方喊道: “姐姐?你怎么来了?” 一直安静的七花微微抬了抬眼皮,印入眼帘的女子穿着一身蓝色的印花和服,那名戴眼镜的少年喊她姐姐,从样貌上来看并不怎么相似,这姐弟俩更给人的感觉是弟弟是只羊,而姐姐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七花开始回忆自己的姐姐,鑢七实和鑢七杀。 一个怪物,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想着七花叹了口气。 姐姐这种生物……还真是可怕呢。 但是……七杀是他仅剩的,唯一的,最重要的姐姐了。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尤其是那个叫坂田银时的男人。 【一看就是个负心汉嘛,姐姐的眼光真不好。】 七花心里默默的说道。 七花君,你造么,你说的这个负心汉已经蝉联了五年最想嫁的人物榜的冠军宝座了,他是负心汉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爱了【喂! “今天商场大打折,我和小九去买了几件衣服,顺便买了一点哈根达斯。” 新八唧的视线转移到阿妙手中拎的袋子上,明显的,哈根达斯的量超越了衣服的量,怎么看买衣服才是顺便的。 “九兵卫呢,已经回去了么?” 阿妙的身后没有九兵卫的身影,新八唧估摸着九兵卫如果买了衣服回去的话,柳生家的那个变态绝对会兴奋的喷鼻血。 “当然没有啦,在门外啦,我让小九直接穿着新买的衣服回来,她现在不肯进来,真是的那么害羞,明明很可爱嘛。” 阿妙的口气就像一个对害羞的妹妹无可奈何的姐姐似的,新八唧有时候有种错觉,自己这个弟弟的位置快要被九兵卫给替代了,嗯!一定是自己太懂事了所以姐姐很少操心自己,嗯!一定是这样的! “小九,进来呀,让大家看看!” 阿妙将门外的九兵卫拉进来,穿着华丽和服的少女满脸通红的站在阿妙身后不敢露脸,新八唧的眼睛很尖的看到随着九兵卫进来的瞬间,门口似乎探出了一个脑袋往里面张望,一脸幸福一脸死而无憾一脸鼻血的模样让新八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柳生家的那个变态果然在外面偷看。 银时本来没怎么在意九兵卫穿的新衣服,但是微微扫了一眼之后对这身衣服的风格有些微妙的熟悉: “这件衣服……你们从吉原的女人的身上扒下来的么?” 对,九兵卫身上的衣服和吉原的女人穿的衣服很相似。 “怪不得在哪见过。” 新八唧喃喃的说道,作为曾经穿过艺妓服的他对九兵卫这身衣服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呸,熟悉感。 “阿拉,这个是江户最近新出的风格,花魁装哟,最近买的人可多了,我们店里不少姑娘都去买这种衣服,老板甚至还想让店里弄一下艺妓风出来呢。” 说着阿妙抚着自己的脸蛋轻笑了起来: “那群女人以为穿了花魁装就是花魁了么,哼,真正的花魁只有我一个呢。” =口=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一脸温柔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啊,新八唧,你真的和你姐姐是一个爹妈生的么!战斗力差距太大啊! 等等,这个花魁装的简易十二单在哪见过来着? 银时皱起眉回忆了一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银时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坐在角落里一直很安静的七花弟弟……身上的衣服。 华丽的……花魁装。 卧槽,七杀,你弟弟很潮流你知道么!你弟弟带领起了一股江户style你知道么! 卧槽江户style。 “银酱,我也想要花魁装。” 神乐拽了拽银时的袖子,带着一股糯糯的少女音,是大叔的都会被这个声音给萌翻,可惜在银时的心里,神乐是属于浪费声优的声音,完全和萌这个词连接不上。 “要什么花魁装,你上次不是穿过了么?” 那怎么能一样!上次她穿的只是普通的艺妓装好么! “上次穿的只是普通装备,你不能阻止我对顶级装备的追求啊阿鲁!穿的漂漂亮亮的才是女孩子的梦想啊,你舍得摧毁一个纯真的女孩子的梦想么?!” 卧槽,才过了几个月,这个姑娘竟然进化了,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子。 “银桑的梦想是摧毁这个世界啊,你这点梦想怎么够看,而且你再怎么穿的漂亮也不能改变你是一只山地大猩猩姑娘的事实啊。” 技能值蓄满,会心一击! “砰!!!” 一声巨响,银时身旁的凳子被神乐一脚踹飞,那个和地面接连的酒吧凳就这么被踹飞了。 “哼!银酱小气!我去找月咏!她一定有衣服。” 说着神乐扬起下巴,拿着她的小伞屁颠屁颠的走出门,临走前还不忘用她湛蓝的双眸狠狠的瞪银时一眼。 “啊,银桑,这样可以么?” 新八唧有些担心,让神乐一个人去地下吉原有些不好吧,神乐还未成年呢! “有什么不可以,花魁装的话,月咏那里的更加正版吧,反正不用我出钱。” 银时摆了摆手不怎么在意,现在的重点是七杀的弟弟啊,一直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但是他一直能感觉到他背后那双带着杀气的视线,那眼刀一直在戳他背脊啊! “呐,七花弟弟……” 银时鼓足勇气坐到七花的对面,要说找七杀,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但是自从上次红樱篇之后,他就有了一种猜测,如果七杀找不到他的话,她就会去找假发或者高杉,因为除了他,她最熟悉他们,上次七杀不就是在高杉的身边么?所以,这一次,银时打算就从这两边找起,要么假发,要么高杉。 这样想着银时就升起了一股希望,猩红的双眸带着股热切看着七花,七花那双平淡无澜的双眸眨了眨,男人冷淡的说道: “……谁是你七花弟弟。” 我还没承认你呢! 被七花冷漠的反应弄得一愣,银时也眨巴了下眼睛,有些犯规卖萌的傻愣的说道: “那……小舅子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哎,最近彷如死了一般 大家快来安慰我嘛,嘤嘤嘤 第65章 三千世界鸦杀尽 河上万斋很清楚,对高杉晋助来说,这这个男人这辈子都无关于情爱,这个男人已经被复仇这种情感给死死拢住了,没有多余的情感给自己支配。 但是他看的清楚,或者听得很清楚,对高杉晋助来说,鑢七杀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也无关于情爱,或许因为鑢七杀存在于高杉晋助曾经最美好的童年,或许因为鑢七杀联系着高杉晋助对吉田松阳曾经的念想,或许鑢七杀有着高杉晋助一直想要拥有的强大,这些复杂的因素交织在一起,让鑢七杀在高杉晋助的心里变成了最特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有一天桂小太郎,白夜叉都会与晋助刀刃相向,但是他知道,晋助是不会动鑢七杀的,就像是无关于情爱一样,晋助与白夜叉的敌对关系无关于鑢七杀。 鸦野。 真的无关么? 河上万斋皱着眉思索着这个名字,这不是高杉一时兴起取的名字,但是又感觉是一种让自己觉得可笑的玩笑。 真是不懂晋助啊。 ****** 坐在屋檐上遥望着一片华灯结彩的吉原,即使坐在高处,似乎底下的风都能传上来女人的笑声,穿着十二单的女子晃悠晃悠着脚,一只木屐已经掉落,另一只正在颤颤巍巍的挂在女人的脚上,可以说这个女人周围的氛围用一个词来形容。 撒鼻息。 “嗯?一段日子不见,吉原倒是有点不一样了呢。”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耳畔边响起,明明没有听到脚步声,但是来人已经在七杀的身边坐下,少年带着盈盈的笑意与七杀一起俯瞰这片吉原的光彩,只是无论少年的表情多么的温和,火红的灯光怎么映照在少年的脸上,少年嘴里吐露出的话语却比夜晚的风还要冰冷。 “你倒是越来越像吉原的女人了,一副等待男人继续到来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呢。” 神威带着一股兴味细细的打量着七杀,嘴里感叹似的话语怎么听都是刺耳至极的: “我倒没看出来呢,那位白发的武士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手段,让女人对他这么死心塌地,这一点大概连凤仙大人都比不过吧,也对,否则凤仙旦那最后怎么会死在女人怀里呢?上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可是对另一个女人拼尽全力呢。” 神威就像一个恶劣的孩子,不遗余力的想要捉弄七杀,七杀淡然的模样依旧没变,口吻依旧不冷不热: “嗯?你嫉妒么?我可以把我的怀抱借给你,让你死的舒服点。” 神威轻笑出声完全不在意七杀的话,反而更有兴趣的和她拌嘴起来: “才不要呢,你那身板一点都谈不上舒服,死在你怀里,连温柔乡都不算啊。” 擦擦擦!这兔子明显在讽刺姑娘没有凹凸有致的身材! 不是一手盈握的料! “不过,你在这里等也于事无补……啊,你也知道在这里等于事无补,但是你只能在这里等。” 阿伏兔在远处看着神威和七杀两人,总觉得这情景看起来都像是一只兔子在欺负另一只兔子,团长越来越恶劣了啊。 “用不着你多话,闭嘴。” 七杀皱起眉,表情有了变化。 神威勾起嘴角,将自己恶劣的因子开始放大: “你不愿意看到吧,看到那位白发武士来到这个桃源乡。” “你不愿意看到吧,那位白发武士来到这里也许是来见别的女人。” “你不愿意看到吧,你在这里的这些日子里,那位白发武士没有来找你,或许已经忘记你了。” 这一招他对凤仙旦那用过,只要捏住七寸然后不遗余力的打击,任何人都会被逼到不得已然后反抗,凤仙是这样,鑢七杀也是这样,一个是因为女人,一个是因为男人,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可笑又莫名其妙的感情。 爱。 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啊。 “撒,你说感情这个东西,到底会败给时间还是会败给新鲜感呢。” 在神威的眼里,那群来到吉原的男人都沉醉在吉原女人的笑颜中,连那个强大的凤仙都沉醉于日轮,神威有些好奇,他看中的那位白发武士又是怎样的男人呢?也是个会沉醉在女人身上没用的家伙么? “我还真是有点期待呢,那位白发武士的到来,为了……什么呢?” 神威饶有兴趣的把玩起了七杀的头发,七杀那头极腰的长发散落开来,神威用食指卷曲起来,饶了几个圈,顺滑的头发调皮的从指间溜走,神威不厌其烦的继续卷曲,就像是在把玩一个人形的人偶,一手撑着下巴又在无所顾忌的讽刺,玩弄。 七杀歪了歪头让自己的头发离开神威的指尖,被神威激起的情绪终于在脸上有了波澜,七杀深深的吸了口气,冷漠的看着神威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神威……你不懂爱啊。” 等等,哪里有点不对! “你什么都不懂,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呢,又有什么资格评论银时呢?” 七杀勾起一抹轻笑,然后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处在屋檐的边缘,姑娘踉跄了一下,还踢落的几片瓦片,似乎嫌弃只有一只木屐不方便,七杀又踢开另一只木屐: “啰啰嗦嗦啰啰嗦嗦,烦死了,你发情期到了么,啊,兔子的发情期在春天么?想说我和银时的事情?臭小鬼,先摆脱你处男的身份吧!” 七杀的贯手很快,刺过来的时候神威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像是期待无比一样,眯起眼笑嘻嘻的模样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少年,兴奋的,兴奋的,展开了攻势。 “对,就是这样,虽然我不屑于和女人动手,但是强大的女人我却是很期待的,一直想要和你打一架啊,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期待着……” 在高杉的船上,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神威就感觉到自己流淌着战斗种族的血液在叫嚣,沸腾着,饥渴着,每每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神威都能感觉到血液涌起的一股快感,让他战斗一番,强者都能第一眼感受到强者的存在,那个女人第一眼他就知道鑢七杀很强,即使外表看着多么的柔弱多么的易碎,但是他却能看穿那个女人的本质,知道那个女人是他见过的最强大的女人。 只是一次的交手后,两人对立着。 都空着手。 两人之间一个是虚刀流,一个是赤手空拳的武斗派,两人的对立隐隐的依旧是战斗的开始。 神威微微屈起脚,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摆出了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而全身也是完美的防御姿态,而七杀没有任何攻势,这样的情形让神威满意又不满意,这个女人果然很强啊,又感觉是在小看他。 神威朝着七杀猛烈攻去,手刀还是腿力都带着一股强劲的气势,招招致命的快速攻击对着七杀仅在一个回合中做出了二十二次的攻击,而七杀一直盯视着神威,神色平淡的化解那快速猛烈的攻击。 无论何种的技能,何种的动作,在七杀的眼里,七杀的见稽古中,一点实质性的攻击都没有。 但是这个样子,让神威更加兴奋。 神威在七杀抵挡他的攻击的时候捉住了姑娘纤细的手臂,用可以拗断对上手腕的手劲狠狠一折,七杀眉头一皱顺着神威的动作后跃跳起双腿夹住神威的臂膀反而借着腿力想要扭断神威的手臂。 “咔嚓。” 两声断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神威没有放开七杀的手臂,硬生生的折断了那纤细的手臂。 而七杀没有放过神威的臂膀,硬生生的扭断了那只具有攻击力的臂膀。 七杀和神威两人的手臂都以微妙诡异的角度自由晃荡,脱离了自身的控制,他们都给予了对方一击。 “……” 没有征兆的,两人同时受伤,又同时发动了攻击。 在一边的阿伏兔看来,这两个人就像怪物一样,即使只有一只手臂,那攻击的动作依旧快准狠,毫不留情的下着杀手。 “砰!” 终于停手了,阿伏兔看清形势的时候也不禁皱眉。 神威身上的伤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血液从指间滴落,神威身上有着明显浸透衣服的伤痕,而与神威全身都是伤痕相反的七杀则是只有一处伤痕,那就是离右眼极近的一处划伤,裂开的伤痕沁出的鲜血在白皙的脸上滑下一道血痕,可以看出,那道伤痕再深一点,再近一点,七杀的眼睛就废了,和神威相比,虽然受伤不多,却也极其严重,七杀的眼睛没有受到直接的攻击,但是却也睁不开眼。 神威咧起嘴角轻笑着,脸上刺眼的鲜血让少年的笑容变得嗜血了起来,他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 “果然,你的那双眼睛,才是重点吧……真可惜,还差一点就挖出来了。” 那么残忍的话,说的风轻云淡。 七杀闭着一只眼,还能感觉到眼角带来的疼痛,但是神威身上的伤也不是小看的,七杀难得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甚至还有点狡黠: “虚刀流,起手‘雏罂粟’收手‘沈丁花’,打击技混成接续,你应该庆幸,所有的打击全部消去了重量——我要是有那份心思的话,等你倒在这里时,已经死了二百四十二回了。” “……” 神威用拇指擦去脸颊上伤口处的鲜血,然后移到嘴边轻舔了一下,自己的血液,流淌着的修罗的血液,让他更加沸腾了起来。 “那么……” 神威歪了歪头,一脸纯真的笑着: “真不能让你简单的死了呢。” 神威足见轻点,再一次朝七杀攻过去,这一次,七杀对上神威的攻击只有一个反应…… “呕!!!!!” 这姑娘吐了! 不分场合的吐了!!! “???” 神威愣了一下,反倒是停下了攻击,之间七杀举起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摆出停止的手势,自己则弯下腰吐了起来。 “呕!!!!” “貌似……中午丸子吃多了……” 七杀喃喃了一句,刚刚是过渡消化所以吐了么? “……嗯……” 神威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停下了手: “嘛,好东西一次性吃完,也有点遗憾呢。” 神威抱着这样的心情打算下一次再继续和七杀战斗,可惜……这一次过后,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和这个女人交手了,这让神威之后一直有着遗憾,但是……也只是稍微觉得可惜而已,因为,七杀给了他另外的弥补。 ****** “你说什么?” 高杉对此刻接受到的消息有些无法消化,他一直以为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七杀身上,不,起码,目前为止。 “刚刚医生诊断了一下,七杀小姐怀孕了,似乎之前和神威打斗的时候动了胎气……” 河上万斋忍住自己想要抽搐的嘴角,僵着表情把话说完,他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那位七杀小姐啊……和白夜叉有一腿的鑢七杀啊…… 孩子是白夜叉的么? 河上万斋装作不经意的偷瞄了一眼高杉的表情。 啊……好恐怖。 呀,貌似散发出杀气了。 “那个……禽兽。” 高杉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什么内心也住着一个白色的野兽,那个家伙内心根本就是一个黄色的禽兽吧! 松阳老师,你知道么!坂田银时这家伙吃窝边草! “砰!” 高杉找到七杀所在的房间之后,是以不怎么平和态度进去的,但是房间内诡异的情况让他一下子无法弄清状况。 为什么神威也在? 不对,为什么神威这厮用那么……热切的眼光盯着七杀的肚子? “嗯……我决定了,你肚子里的那只,我先预定了。” 神威笑眯眯的说着,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喂!半个小时前你还对肚子里的那只的母体做出生命威胁好么! “我记得我没打到你的脑子。” 七杀捂住肚子,阻挡神威的视线,神威除了刚开始知道七杀怀孕后愣了几分钟,之后就一直以比较热情的态度对待七杀,好似七杀的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一样…… “女人会生下强大的孩子,而你……你生下的孩子,或许会变得更强大……啊~好期待呢,呐,我做他的爸爸好么?” “oao团长……你居然有这么伟大的想法……” 阿伏兔听到自家团长的豪言壮语被吓得菊花一紧,哎哟喂呀!团长你还没摆脱处男身份已经想当着别人的爸比了么! “七杀……” 高杉走到七杀的面前,一向冷峻的表情此刻有些纠结,他明知故问的再问一遍: “银时的?” “唔……” 七杀点点头。 应该还是在静灵庭的时候有的…… 高杉紧紧皱着眉头,对着高杉,七杀内心有些微妙的心虚,好像自己谈恋爱被家长发现了一样,被高杉盯到发虚,七杀微微撇过头不敢看高杉的表情,过了许久,高杉才缓缓开口,那口气绝对的讽刺: “哼,他养的起你们么。” 卧槽……总督大人,你好犀利!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哎嘿!七杀有了!银时有娃了!坂田家有后了!【喂! 娃娃要从小抓起!所以神威盯上包子了! =.=我觉得可以把高杉看做另一个娘家人,银时养不起的话,高杉就要娘家人自己养活了╮(╯-╰)╭ 这娃可炫酷了!【喂! 第66章 了不起的银桑 坂田银时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事…… 那就是犯贱! 坂田银时作了一件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事…… 那就是作死! 然后? 他就悲剧了。 媳妇跟人跑了,讲不定,自己的娃还跟别人姓。 银桑~你再不去找你的媳妇,你的娃就要认贼作父了哦! 啧,以高杉晋助和神威的名声来看……这两个还真不是普通的贼。 ****** “你说,吉原在搞天下第一美人大赛?” 银桑抠着鼻孔对神乐的话只是略微挑眉罢了,自打吉原弄出了什么花魁装之后,神乐就经常往吉原跑,似乎真的有电视上说的那种,成长期的少女会开始有自己打扮的倾向,虽然在银时的眼里,神乐就像数码宝贝一样,没有什么青春期,只有成长期然后进化成完全体,最后超进化成究极体,但是这样也不能磨灭神乐的性别栏上是雌性这个事实,女孩子对选美大赛也是有向往的吧。 “你也要参加那个天下第一武斗大会么?” 银时想了想,估摸着神乐参加的话会有多大的胜算,新八唧在一边听到银时的口误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喂!不是天下第一武斗大会,是天下第一美人大赛!为什么你要把普通的选美大赛变成武斗大会啊!” “新八唧,你太天真了好么,你以为参赛的都是普通柔弱的美人么,你看像神乐这种没有美貌的选手都可以用武力值取胜了,更别说最后获得天下第一美人称号的第一名了,那个大赛一定就是天下第一武斗大会的女子版好么。” 银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新八唧,新八唧却无法相信,在他的心里,天下第一美人这个称号,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在他的想象中,那就是一朵高岭之花,有着美貌有着大和抚子的温和,那样的女人才能被称作天下第一美人。 “银桑,你想多了,她们是来参选美人的,怎么可能会打架,而且大赛要求不准携带武器,难道要她们纯肉搏么?” 那样哪里是美人了,根本就是女汉子好么! 银时睁着他那双欠揍的死鱼眼,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给新八唧做科普: “新八唧~你啊,还真是个小鬼呢,女人这种生物啊,全身上下都是攻击性武器你知道么?头发啊,指甲啊,牙齿啊,她们都能够在三秒内秒杀你你知道么……而且,女人身上还有一个最可怕的……” 看着银时那么认真的表情,新八唧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问道: “是什么?” “那就是……” “……什么?” 银时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就是凶【胸】器啊。” “……” 你他么的在逗我呢! ****** “天下第一美人大赛?” 坐在栏杆上的少年呢喃着轻笑了起来,那笑容笑着温和,但是感觉不到温暖,少年撑着下巴好奇的问着: “为什么不是天下第一武斗大会,那样我也可以报名参加了呢,这种大赛,还真是无趣呢。” 阿伏兔的脸皮猛地一抽,有天下第一武斗大会这种玩意,团长你就要乐疯了吧!这完全就是为了你的口味而量身定做的啊! “凭着你的美貌去参加大赛也是可以拿个名次的,你只要不扎拿个麻花辫,扎个双马尾就好了。” 七杀坐在一边不冷不热的吐槽神威,听着七杀的话,阿伏兔浑身一抖,这姑娘自从肚子里多了块肉,似乎胆子也肥了一圈,居然敢吐槽团长的麻花辫,阿伏兔脑补了一下神威双马尾的模样,不过那个画面太过惊悚,让阿伏兔菊花猛地一紧,又感受到来自神威的杀气,团长笑眯眯的模样让阿伏兔又感觉有些蛋疼,擦,你们两个熊孩子饶过叔叔我吧。 “啊……我记得这个大赛有年龄限制吧,你似乎没有参赛资格呢。” 神威依旧笑眯眯的表情,但是全身散发出一种‘可惜,你已经是高龄’的信息,这种隐含的信息让七杀忍不住抽了记嘴角,年龄是硬伤,身高也是硬伤,这两样七杀都占全了,再怎么样也磨灭不了七杀已经20+的事实,毕竟自己的弟弟已经24了,姐姐怎么会比弟弟小呢? “嗯……来,喊声姐姐听听。” “喊一声姐姐,你会把你肚子里的那个给我么?” 神威一直惦记着七杀肚子里的这个优良品种,一直等着这个包子出生之后据为己有,完全没有想到养包子的艰难……不,说不定,到时候养包子的责任是交给阿伏兔的,阿伏兔想到这种可能性,立马惊恐的看着七杀,表达出一种让七杀坚守自己娃的坚持。 “你在做什么梦,这是我的,你要孩子,自己去生。” 七杀护住肚子冷冷的瞪着神威,和所有的母亲一样,即使是七杀也有天生的母性,就像自己是弟控一样,作为一个母亲,谁都不能将爪子伸向自己的娃。 神威歪了歪头,天真的表情太具欺骗性,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那你和我生一个吧。” 这句话说完,阿伏兔浑身颤抖了起来,我勒个去啊!我听到了什么!团长啊团长!你居然连求婚都没有直接求交·配了么!你的节操呢!在宇宙里呆久了直接扔在黑洞里了么! 七杀没有回答,但是将目光移向了阿伏兔,眼神中先表达了疑惑: ‘你家团长是不是智商的点数都加在了武力值上面?’ 阿伏兔读懂了七杀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 ‘团长一向是这样的……’ 七杀的眼神又变的同情了起来: ‘辛苦你了。’ 阿伏兔抽搐了一下嘴角: ‘我已经习惯了。’ 哎哟,多么苦涩心酸让人落泪的话语啊。 ****** 吉原确实比平时更热闹了一番,七杀除了在屋顶上望风以外,其实还会在吉原的街道里溜达。 “啊,抱歉。” 肩膀被人轻撞了一下,只是擦肩而过时碰到的,但是对方已经诚恳的道歉了,七杀也象征性的回答: “没事。” 对方是个冷清的女子,一身干练的服饰与其说是艺妓装更不如说是艺妓装的战斗版,女子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刀疤,虽然减少了女人的美貌,但是这道疤更带着一股英气,和柔顺温和的女子比起来,她更加的难以驯化,七杀对月咏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与众不同吧,在这片充斥着妖娆或者柔和的女人中,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与众不同的。 而月咏对七杀的第一印象则更加复杂,或者也有和七杀同样的感觉,是与众不同,但是不单单是与众不同,更加的是格格不入,无论从她冷淡的表情来看,还是从她难以靠近的气息来看,或者从她那不伦不类的服装来看,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吉原的,但是她为何在这里? “你是谁?” 月咏皱起眉质问着,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可疑人物,但是……总给她一种微妙的感觉……有点排斥…… 【新八唧话外音:那是女人的第六感在打警报!情敌出现!分外眼红!哔——】 七杀眨了眨眼没有回答,月咏的手摸向藏起来的苦无: “我是吉原自卫队“百华”的首领,月咏,我再问一遍,你是谁,混进吉原有何目的?” “这么容易看出来么?” 七杀咕哝了一下,明明衣服穿的差不多嘛,为什么能够一下子就区分出来呢? 【因为画风不一致啊姑娘!】 “我没有混进来。”七杀不承认,她是被带进来的。 “不说的话,只好动手了……” 月咏不由分说的掷出苦无,连续朝着七杀扔出苦无,避开了要害只是为了阻止七杀的动作,她并不想伤人,只是想知道七杀的来历罢了,但是七杀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还要快,只是一个眨眼,七杀的步伐像是没动,又像是动了,闪开苦无,七杀朝着月咏走进了一步: “因为,身体有恙,我不想有大幅度的动作,所以……” “虚刀流,女郎花。” 七杀的爪子,呸,手指袭向月咏的手腕,手腕处的疼痛让月咏的手一松,手上的苦无坠落了下来,但是还未掉地就被七杀给接过,月咏用另一只手抽出另一把苦无,清脆的响声,两把苦无碰撞着。 “你……” 月咏的表情有些僵硬,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大幅度动作,但是月咏已经有一种自己被压制的感觉,不,她更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没用实力,她只是在敷衍自己罢了。 “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是良民。” 七杀平淡的说着,但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是自己的良民总觉得有些别扭,就和当年说自己是良家妇女一样,这姑娘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的……不要脸。 “你这样子……可看不出是良民啊……” 月咏压低身子,手里的苦无紧紧握住,七杀全身上下看起来都是空隙,但是她却找不到一丝可以让她攻击的地方,月咏向后跳跃起来,掷出的苦无作为干扰视线,趁着七杀闪避的时候快速移到七杀的死角处,但是她快一步,七杀就比她更快一步,月咏无法近七杀的身,在四处寻找七杀的弱点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一抹希望,那抹银色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缓缓向她们走来,月咏扬起一抹笑容高喝道: “银时!过来帮忙!” 似乎发现对面的女子有了一丝愣神,月咏找到了空隙快速进攻,月咏手中的苦无快要接触到七杀的脖颈的时候,一道外力阻挡了她,一把木刀抵挡住了她的苦无,那一瞬间,月咏感觉自己明明没有受伤,但是心脏却突然疼痛了起来。 “……银时?” 月咏怔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阻挡着她攻击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明明喊她帮忙的是她吧,为何他帮的是另一个女人呢? 还是那张吊儿郎当的表情,那是那双没有精神的死鱼眼,但是银时的表情不变,依旧欠揍无比,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月咏一股火大,他说…… “阿七,你没事吧。” 阿七,在喊谁?那个女人么! “……银时……” 七杀微弱的声音没有情感,银时不解为何月咏会和七杀打起来,但是一看到七杀被攻击了,自己根本就是条件反射的挡在了七杀的面前,银时纳闷的问着七杀: “阿七,你怎么在这?”还和月咏打起来? 但是七杀勾起一抹淡笑,口气也有一丝危险: “我也想知道,银时,你怎么在这?” 这里是男人们的天堂,地下桃源乡吉原,男人来这里的原因有几个呢? 男人来桃源乡却发现自己的媳妇也在桃源乡,哎哟,多么狗血的梗啊。 “啊哈哈哈……银桑我是来做社会考察的。” 银时僵硬的笑着,一脸装傻的摸着后脑勺,但是明显心虚的样子让月咏的心一梗,银时的表情越尴尬越心虚就越代表在乎这个女人。 “银时,这个可疑的女人是谁。” 月咏没好气的问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吃醋的口气,七杀也口气奇怪的说道: “银时,你告诉她,我是良民来着。” “阿七,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是良民,银桑都是小混混,你和我是小混混夫妇呢。” 月咏听着手中的苦无都快握不住了,银时,你可还记得,这句话你也对我说过,但是当事你说的时候只是谎言,而现在……你搂着那个女人很认真的在说。 你们是小混混夫妇。 “……银时……” 七杀拉了拉银时的袖子,终于见到了银时有很多话要说,她不想在这里被人耽搁和银时叙旧,银时揉了揉七杀的脑袋,一如既往的触感很好,而自己一直揪着的心在看到七杀时也终于放下了,银时对七杀笑着: “对了,阿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哟,你弟弟在我那里,你有亲人了哟。” 七花么…… 七杀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伸出双手抚摸着银时的脸庞,不管是被人注视着,她也想告诉银时: “银时,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也有亲人了哟。” 七杀踮起脚在银时耳边轻声说道,银时睁大了眼对七杀的话产生一丝迷茫,但是七杀带着银时的手抚上了她的腹部,银时似乎理解了什么,猩红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有些颤抖: “你说……” 松阳老师你看到了么!!我坂田银时他妈的有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tut终于更新了 嘤嘤嘤!我要尽快正文完结! 再这么痛苦的熬下去,我要憋出硬伤了tut 第67章 不按剧本来的主角才是真主角 新八唧听到七杀怀孕这个消息时,就觉得非常的不科学,银桑那副模样哪里像会有孩子的样子,不,在他心里,坂田银时就是个找不到老婆,呸,穷的养不起老婆的男人【喂! 新八唧摸了摸下巴开始遥想未来的模样,一个和银时长得很像的儿子……等等……难不成银魂未来的走向就要跟龙珠一样,从主角悟空变成悟饭悟天么…… =口=!! 新八唧几乎能看到不久以后银魂的标题大概就会变成【银魂z】或者【银魂改】或者【银魂gt】么!卧槽!那我的存在呢!难不成是像库林一样只存在回忆中么!! 不过话说库林还起码娶了一个人造人的漂亮老婆呢,新八唧,你能娶到漂亮老婆么? 银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现在的这个情况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同学会,更像是某种批斗大会……起码,对面的三个过去的‘同伴’眼神都带着刀子的盯着他。 “啊哈哈哈,许久不见,大家又聚在一起真好啊,同学会什么的果然要多举办几次,高杉,你挑的地方倒挺好的嘛。” 坂本辰马首先打破现在僵持的气氛,要说陪酒小姐店的话他可以常去,但是吉原这种地方陆奥一直限制他,现在在吉原搞同学会,哎哟,这就是所谓的高端洋气了吧,啊哈哈哈。 “……” 高杉不理会这个看似愚蠢实际上愚蠢的男人,只是默默的端着酒杯在唇间微抿,他正努力着压下内心的杀意,压下把对面的那只白毛禽兽给宰了的冲动。 “银时,你太不够朋友了,我一直在原地待机,你居然已经有了小孩,结婚了都不请我喝喜酒,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假发板着张脸对银时表达不满,说到这一点银时感觉一阵心虚…… “哼。” 高杉冷笑了起来,看向银时的眼神满满的鄙视,他就说他看坂田银时不顺眼吧,根本就是个禽兽【喂!你有多执着啊! “据我所知,根本没有结婚着玩意。” 高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坂本虽然看起来蠢一点,但是他也会分析形势,高杉似乎比他们知道更多的内幕,坂本打哈哈的笑着: “啊哈哈哈,没有婚礼可以补办嘛,七杀一定不介意的。” “哼。” 坂本看着高杉那阴冷的表情,内心咕哝了起来,高杉简直就像女方家属一样,一直在挑刺。 恭喜你,坂本君,你真相了。 “金时,你求婚了没?” 坂本捅了捅银时的手臂,自认为小声的问道,但是他那个大嗓门说的谁都听得清,银时抽了抽嘴角,小声的回答: “没有。” “那戒指?” “……没有。” “……那鲜花?” “………………没……有。” 简直就是三无,对上高杉似笑非笑还带杀气的脸,高杉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给银时打上标签: “禽兽。” 坂本辰马:“禽兽。” 桂小太郎:“禽兽。” 形势一边倒,银时渣的指数让假发和坂本都忍不住往高杉的方向靠拢。 假发沉痛的拍了拍银时的肩,用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银时啊……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的对阿七下得了手呢,松阳老师,我辜负了你的嘱托,让银时这个禽兽对阿七下手了,我该怎么对老师谢罪呢……” “砰!” 银时和高杉动作一致的踹向假发,又异口同声的冷哼: “切腹去吧!” “哼。” 踹完了假发,高杉又再次冷哼了一下,银时咬牙切齿的瞪着高杉,一想到前段日子阿七是和这家伙在一起,银时的心里就一股火憋着,一股邪火越烧越旺,然后莫名的内心的酸意可以酿出一坛陈年老醋。 岂可修!!阿七是他媳妇好么!为什么这厮一副娘家人的面孔不待见他啊!你他么算老几啊!矮衫你以后要么也生出个矮子要么就绝后! “我和阿七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孩子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结婚的事也不用你们操心,不管有没有,阿七最后也是和我葬在一起的。” 结婚……这这种需要长辈存在的仪式,他和阿七都没有,父母没有,师长没有,更重要的是……钱没有!!! “我怀疑你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卧槽,矮衫你要不要这么犀利啊! “金时,听说最近宇宙贸易中,奶粉钱涨价了。” 卧槽,坂本你要不要这么补刀啊! “银时……” “你闭嘴!!” 假发那嘴巴一张,银时就预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直接吼他闭嘴,假发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蹲在一边默默的抽噎了一下: “那我继续待机。” 同学会就这么不欢而散,银时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他烦躁的揉了揉自己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看到外面又灯火通明就想到现在吉原的夜晚已经到了吧,想着时间不早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阿七就快点带回家,于是又加快了脚步往七杀在的房间走去。 “阿七……回家了……哦。” 银时拉开门看到屋内的情景,猩红的瞳孔猛地一缩,说出来的话都猛然截止,那一刻银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有些疼痛,但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腰间的木刀抽出来用最大的力气砸向屋内的入侵者,对方手上泛着幽紫的光芒,密密麻麻的皱纹印刻在手上,咒文泛着的幽紫光芒在昏暗的屋内显得妖异和危险,对方的手附在七杀肚子的正上方,咒文悬在空中好似在对七杀的肚子要做什么,银时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袋,就像是脑充血一样,连鼻子都有些酸涩难过。 甩出的木刀击破了悬浮在空中的咒文,咒文碎裂了开来消失在空气中,银时快步向前拔出刺入墙上的木刀用最快速最狠辣的招数攻向对方,在微暗的烛光下,银时的瞳孔似乎也泛着微弱的红光,像野兽一样,带着股杀意和戾气。 他怎么允许,怎么能放过,好不容易找回的人儿,难道要在眼皮子底下被人伤害?! “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她!” “不对,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宰了你!” 敢对我的阿七动手,银桑要你后悔从你麻麻肚子里爬出来! 小小的房间并不是打架的好地方,但是银时发现对方也在在意他们的打斗会不会伤了一边昏睡的七杀,而银时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攻击,对方都能够正好的卸去他的攻击力,就好似他发出攻击力500的招,对方就用500的防御力来防御,啧,难缠的家伙。 “……我并不想伤了她。” 对方在打斗中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低沉沙哑的声音银时觉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管不了这么多,银时只想把对方狠狠揍一顿: “你在说什么笑话,你当银桑的死鱼眼是白睁的么!银桑明明看见你对着阿七的肚子在做什么!” “……我确实要对她的肚子做什么。” 卧槽,洞爷湖快赐予银桑力量,让他爆了他的菊花吧! “……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能留。” 一瞬间,银时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木刀。 什么叫不能留? 不要把银桑的儿子说成比克大魔王似的好么! “什么意思……”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银时感觉到一股悲伤……不是自己的……却感到一股悲伤。 “嘻嘻嘻……” 一阵嬉笑声从窗外传来,这道嬉笑声伴随着一股冰冷的狂风直冲进房间,把窗户吹破,把银时和与他打斗的人一起吹开,风大的睁不开眼,银时用手遮住眼,但是从缝隙处看到…… 他的七杀,再次消失在他的眼前。 “阿七!!” 七杀一消失,风也瞬间停止了,银时不管身边还有个家伙,从破碎的窗口跳出,踉跄了一下在窗外的屋檐上跌跑了几步,站在三层楼高的高处银时可以一览吉原的众观,但是他看不到七杀的身影。 “银时!” 突然被喊住,要是别人银时还不打算回应,但是那个喊他的人是在喊完他之后凭空出现在他面前,银时不理会也不行。 “栖止,阿七被带走了。” 突然出现的栖止就像划开了空间的裂缝这么直白的出现在银时的面前,银时要是平时还会吐槽两句,但是现在实在没心情,栖止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一皱,只是停顿了片刻沉声说道: “七杀现在没事,你和我先去个地方。” 栖止捉住银时的领子将他快速拉近还未合拢的裂缝里,根本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嗯?” 银时被栖止拉着走,在这漆黑的裂缝中根本没有方向感,但是听到栖止的一声轻喃让银时有些好奇: “怎么了?” “七杀也在这里。” 哪里? 突然间一股强光从前方射来,银时挡了挡光,再睁开眼一看,已经不在吉原…… 而是墓园。 “这里是哪里?阿七在哪里?” 银时脑袋四处张望着,栖止抽了抽嘴角在银时的脑袋上狠狠的揍了一记: “我只说阿七在这个时空,没说阿七在这个墓园!” 眼睛往墓碑上撇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空?怎,怎么回事?我又穿越了?” 银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对面的栖止没心没肺的样子银时感觉很不好。 “嘛,差不多吧,放心,你没脱离银魂的世界,还在银魂啦,只是这里是五年后的银魂,带你穿越了纵向时空罢了。” 五年后?! 为什么是五年后!! 银时的表情太明显了,栖止很大方的给银时解惑: “哦,我本来在这个五年后的时空里办点事,但是遇到一些事不小心把一台时空机器给弄坏了,对方本来就是要把五年前的你带到这个世界来,我弄坏了它也只好我来把你带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刚找到你七杀就被带走了,而且也带到这里来,只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 “我想做什么?” 少年好看的面容露出一种幸福的笑容,带着怀念,带着向往,他将脸轻轻的贴在七杀的肚子上,七杀好似进入了沉睡一般,没有被打扰,对外界没有一丝反应。 “他拥有你这么久了,现在该属于我了,好么,陪我,陪我吧。” 少年撒娇似的说道,七杀没有回答,少年就当做默认般又笑了起来,如同孩子气的开心,只是这样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少年帅气的脸庞瞬间转为狠戾: “谁从我身边夺走你,我就宰了谁,包括他,反正……” 少年突然不说话了,像是委屈似得嘟起了嘴,对着七杀又糯糯的说道: “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可别再丢下我呀。” 少年紧紧的搂住七杀,许久,静寂的空中响起轻弱的呢喃: “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码脱了,居然直接码到五年后,我以为这个会写在番外里的taaaaat 少年的身份上次有妹子猜中了!太犀利了! tut我突然发现,我写的文里所有的娃都对爸爸关系微妙,从赤司到狡啮,而且越来越严重了,都是熊孩子嗷嗷嗷tut 嘛想开新文写妖怪的,但是想在暑假写,那篇文的设定想了很多,所以打算缓一缓 但是想最近就开篇新的,所以打算写网王+黑篮的(大概也许),其实本来打算写网王+夏目的来着【喂! 写的大概是灵异类的吧,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呀,只是想写着玩玩的=。=好歹也写一篇网王的【喂!认真点啊! 第68章 父与子呸 坂田银时大概也没想到,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就给他招了许多许多的麻烦,而这个孩子还未出世,也给他坑了一个一个的洞让他往下跳。 也正是这个孩子,让他踏上了悠悠漫长的追妻之旅。 ****** 少年看起来莫约十五岁,黑色的头发看起来柔顺极了,在阳光的照耀下黑发带着丝丝的辉光,如果少年只是这般安静的闭上眼的话,少年就像一只乖顺的黑猫,而少年怀里还抱着一名女子,也是一头柔顺的黑发,只是倾洒在地面上转了好几个弯,女子如同少年一般安静的闭上眼,仔细看的话,少年和女子有着几分相似。 一道极具带有杀气的闪雷直逼两人,但是这道闪雷在快要攻击到两人的时候,像是打在一个看不见的屏壁上一般,闪雷顷刻间变得碎裂。 “我没想到,世间还有人能接下我的攻击,你是谁?栖止又制造出的家伙么?” 空骸每次出现都是七杀没有意识的时候,所以七杀从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一直恨她入骨,恨不得杀了她解恨,空骸厌恶的看着少年怀中的七杀,眼中的恨与不削从不掩饰,对他来说,七杀就是抢走栖止的家伙。 “栖止……啊,你说那个老头子啊。” 少年轻笑着摇了摇头,对栖止并不在意,也否定了空骸的话,少年一双红瞳大概遗传着某个男人,这双眼总会给人一种懒散没有精神的错觉,所以当少年淡然的看着空骸的时候,空骸有种对方在蔑视自己的错觉。 “我还在想怎么找你呢,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让我开心呢。” 少年环抱着七杀的双手放开一只,右手直指的空骸,双指并拢没有念咒指尖却并射出一道蓝色的光芒,空骸意识过来的时候少年比空骸还要快一步的桎梏住了空骸,漂浮在空中的六块长方形围着空骸不断打转,但是在空骸碰触到其中一块长方形之后,那块长方形就发生了爆炸,烟雾散去之后,只剩下五块长方形围着空骸打转,但是空骸的一只手却在不断的流血,那爆炸简直就是浓缩的高度灵力的爆炸,饶是空骸也无法完全防御住这种让人吃痛的爆炸。 这个小鬼是谁,怎么会这么邪乎的招式? 原本看着这个少年和七杀有些相似,空骸还以为栖止又制造出一个家伙用来保护他最心爱的‘女儿’现在看起来不是,栖止不会制造出比鑢七杀还要强的家伙,那是他花了心血的‘孩子’。 “别想着逃走,我可是要给她报仇呢,你可是对她下了好几次黑手呢,我可是一直攒着决定好好虐你一番呀。” 少年笑起来带着一股嗜血的笑容,但是莫名的空骸觉得这个笑容和鑢七杀很像,而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家伙。 坂田银时。 “你和坂田银时什么关系?” 或许,空骸已经猜到了可能性,但是他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空骸将目光放在七杀的肚子上,明明……这怎么可能? “啊,你说那个家伙啊,我们没什么关系。” 少年对坂田银时这个名字有着绝对的排斥,但是尽管排斥,事实不会变。 “你是鑢七杀的孩子。” 空骸清脆的声音变得尖锐: “你不该存在!!!!” 空骸的话让少年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轻轻的放下怀里的七杀,慢悠悠的走向不得动弹的空骸: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我都要腻了。” 这句话,他从记事以来就一直听到,而说这句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坂田银时,那个他应该被称为父亲的家伙。 “对我说这句话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呢,我要对得起自己的出生。” 少年优雅的打了个响指,剩下的五个长方形,直接引爆了三个,空骸紧咬着嘴唇,忍受着身上严重的炸裂伤口,这一次是他疏忽了,他以为鑢七杀还是一个人,那么可以找时机下手,没想到这次在他身边的家伙出乎他意料的厉害,连栖止制造的自己都不一定打得过。 “我该说不愧是鑢七杀的孩子么,见稽古果然厉害,小鬼,你叫什么。” “嗯?你是想知道是哪位大神杀了你么?” 果然是鑢七杀和坂田银时的孩子,不要脸简直是叠加起来的。 少年保持着打响指的动作,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看起来像是无害的邻家少年,一脸无辜的下着杀手,少年用他好听的声音说出他的名字: “我叫鑢八咫。” 他没有冠上某个男人的姓氏,用的是七杀的姓,鑢。 “砰!!!” 剩余的两块长方形也引爆了,但是引爆的并不是少年,而是空骸自己,鑢八咫挑了挑眉,原本空骸站立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留下一地的血也看得出对方受伤不轻,鑢八咫撇撇嘴有些懊恼: “啧,让他逃了。” 但是他怎么会放虎归山呢,鑢八咫笑的恶劣极了,他最喜欢的可是斩尽杀绝啊。 鑢八咫在某种程度上一点都不像七杀和银时,这孩子更像是长歪了的熊孩子,各种充满恶意。 鑢八咫抱起七杀,看了一眼外面这个崩坏的五年后世界,这个世界他早腻了: “撒,妈妈,我们去打猎吧。” 爸爸这种生物,他鑢八咫不需要。 ****** 知道自己在五年后的世界的时候,银时大概才刚刚接受这个信息,但是并不怎么相信,看到长成一副青学砥柱的新八唧和□□的卡古拉酱的时候,银时才终于有点相信了,这是五年后的世界,当年的那两个小鬼,真的长成他不认识的模样了啊【喂 银时和新八唧【五年后】,卡古拉酱【五年后】三人一起去登势的酒馆,走到门口望向那招牌,银时都能感觉到这招牌五年后的沧桑。 “啊?阿珍?” 登势五年后的样子变化不大,就是看着又老了一点,发间有着明显的白发,但是那副妖怪的模样和不怕死抽烟的劲,银时觉得这老太婆还能妖怪几年,银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猥琐,他自来熟的坐在吧台前,新八唧和神乐就如同表面情况一样,关系不好的两人各做角落一个位置,离得越远越好。 “怎么,你是听到他的死讯,大老远的来江户扫墓么?” 银时抽了抽嘴角,自己给自己扫墓不要说的这么凄凉好么! 要说以前的新八唧和神乐,也不说关系好到哪里去,但是也不会坏成这个样子,银时想不出五年中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两个人关系差成这样,银时小声的问向登势: “我听说他们两个以前和银时一起组万事屋来着。” “那东西,早就解散了。” 登势吐出一口烟,这种感叹似的语气好似万事屋就像那口烟一般,再也回不去了。 “说到底,他们就是在争继承人罢了,谁来代替银时保护江户。” 继承人,喂,不要把银桑说的跟黑道老大一样啊。 啊……继承人。 银时想到了七杀肚子里的孩子,五年后的七杀怎么样了?! 银时有些急切的问向登势: “阿七呢?阿七怎么样了?” 发现登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银时才想起自己的设定是银时的义兄弟珍宝,不该这么急切的询问七杀的下落,银时扯了扯嘴角不自在的问道: “那个,七杀小姐呢?我听说银时在江户有个对象,五年前收到他的信的时候还很开心的说要做爸爸了。” “砰!!” “啪!!” 两道声响同时响起,分别来自新八唧和神乐,他们听到银时的话神色都有些不对,虽然两人都遮掩的又别过头去,但是这样的反应给银时很不好的感觉。 “啊,你说的是那位七杀吧。” 登势的神情也恍惚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早就过世了啊,五年前。” “!!!!!!” 银时一时间傻愣住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这个节奏不对!一路过来他都看到的是熟悉的人五年后变了个模样,为什么到阿七这里就变成过世了,还是五年前就过世了!这不对!这个发展,他的阿七怎么会死!这这这不科学! “怎么会,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怎么死的?怎么会五年前死了?坂田银时在做什么!” 五年前,五年前的自己,也就是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不是银桑的错。” 神乐缓缓的开口,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银时的模样,她都觉得心酸,从那个时候之后,银桑的脸上就没有笑容了,再然后,就传来银桑的死讯,银桑走的太快,不给她和新八唧准备就离开了他们。 “没有保护好七杀,就是坂田银时的错。” 听到银时这么指责银时的话,新八唧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确实不是银桑的错!” 这一次新八唧和神乐站在同一阵线。 鑢七杀的死,不是坂田银时救得了的。 “七杀小姐……是死于难产。” 等等啊,这是什么笑话,他的阿七那么强的,谁都打不过的,怎么就死在难产上了啊,这个设定有问题啊,不该是这样的啊。 “难,难产?” 银时死死扣住新八唧的肩膀,表情狰狞的模样让新八唧忘记了反抗,新八唧并不想过多的谈论这件事,但是银时想知道: “难产是怎么回事啊,七杀怎么会死于难产?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七杀小姐生产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新八唧甩开银时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肩,虽然对方这样对自己,但是奇怪的,自己并不觉得生气,新八唧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银时: “七杀小姐死后,银桑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了?” 银时都不敢大口喘气,见新八唧一脸严肃的表情推了推眼镜,银时更是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新八唧,等待着新八唧的下一句话,新八唧严肃起来,那张脸确实和青学的砥柱有着几分相似,只听他声音沉重的说道: “银桑说:都是时臣的错。” “哈?” “啊,我说错了,是都是见稽古的错。” 银时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见稽古,是见稽古的错么? ****** 鑢八咫十岁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他一出生鑢七杀就死了,而坂田银时当时正因为鑢七杀的死而灰心不已,不久之后便消失了踪影,他连托付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鑢八咫当了十年的野孩子,直到十岁之后因为一次意外,他发现了自己有着神奇的能力,他能够撕裂空间,去别的时空,甚至过去和未来都能随意穿越,于是他在来来往往的过去和未来中成长,有时候他都会忘记自己在哪里,是过去,还是未来,他的存在,到底在哪。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来往于更多的时空以及未来和过去,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到底属于哪个时空的,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鑢七杀,那个和他有着几分相似的女人,那个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觉到血缘的吸引的女人,那个只要看着就会觉得亲切的女人。 鑢八咫看着七杀与坂田银时相遇,看着七杀参加了攘夷战争,看着七杀与银时分别,看着七杀与银时来往于各个时空,一直的一直,只要七杀在哪,他就跟到哪,他看到七杀有着与他相同的能力,他也终于知道自己的能力叫做见稽古,他也终于肯定,这个女人,或许,就是他不曾见面的母亲。 突然好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抛弃自己,鑢八咫唯一一次没有在旁观察着七杀,而是去了未来的时空,想要知道个究竟,而就是那一次,鑢七杀陷入了险境,在火影的世界,流血而亡。 顺着七杀的未来,鑢八咫看到了怀孕的七杀,明明那么纤细的身子却怀着笨重的他,明明是那么冷清的面容,但是抚着肚子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在来来往往的时空中,鑢八咫已经忘记了自己几岁,也忘记了自己看过的多少过去和未来,他突然就想停留在现在,停留在母亲身边,感受着希冀的温柔。 鑢八咫想着……他在各个时空中寻找的,大概就是这份温柔,来自于鑢七杀的,对他的期待。 他并不是不被期望的,也不是被丢弃的,他只是……不得不被放下的罢了。 “姐姐,孩子生出来,你觉得取什么名好?” 鑢八咫知道,这个喊母亲姐姐的男人叫鑢七花,是他的舅舅,从他所看到的过去来说,母亲只剩下舅舅这么一位亲人了,虽然所谓的阿姨和外公都是被这位舅舅给干掉的,但是舅舅对母亲好,这点就足够了。 “唔,坂田金时……吧。” 啊,好没创意啊。 在一边偷看的鑢八咫抖了一下,他才不要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呢! “哎?姐姐,侄子要姓坂田啊,姓鑢吧,将来我把第八代当主的位置传给他。” 其实是舅舅你不想当了吧! “哎?姓鑢的话,就要按照家族传统来叫八x呢。” 鑢七杀到并不反对姓鑢,毕竟看鑢七花这情商指数,打一辈子光棍都有可能。 后来的后来,鑢八咫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是坂田银时取得,也不是母亲取得,而是一个叫高杉晋助的男人取得,那个男人和坂田银时关系不好,但是对鑢七杀很好,鑢八咫隐在暗处就这么看着那个男人将手放在鑢七杀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笑的意味深长: “坂田银时给自己儿子取的名字一听就不会有未来的,不就个名字而已。” “不如就叫鑢八咫吧,再生一个就叫坂田鸦。” 八咫鸦,神鸟,象征着“忠实、诚实、大无畏”的精神,其实,是寄予厚望的吧。 等等,但是为什么是鸦? ****** 【如果遇到五年后的自己,该对他说什么好呢?】 【唔,应该会问,我们过得还好么?对,我们。】 【如果遇到五年前的自己,他该对过去的自己说什么呢?】 五年后的坂田银时回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脏就会如同被狠狠攥紧般绞痛,连呼吸都成了一种痛,即使当年再不舍,不甘心,也比现在自己行尸走肉般好。 【他会告诉自己,离开她。】 银时看着面前这个被木刀贯穿的……自己。 毁灭五年后世界的魇魅是……自己么。 “我一直等着……” 那个自己,在笑。 “因为能干掉我的,恐怕只有我自己吧。” 明明那么中二的话,但是银时没有吐槽的*。 “如你所见,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是我……不,是你自己迟早会引发的。” 对面的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从脖子处爬上脸颊的咒文妖异又骇人,银时觉得这个人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变成这样的自己,他都不认识了。 “我一直等着你的到来,来消灭我这个毁灭世界的元凶。” 银时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不存在自己的记忆里,但是又觉得熟悉,好似打开了某个封闭的盒子,一连串的记忆猛地涌了出来。 银时想起了曾经做过的梦……不,看起来像是梦,但是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过,他曾经见过五年后的自己,在很久以前。 “你……我曾经见过你,你不是说你被控制了么,为何,那个时候的你……” 很久以前,下雪的街道,古老的寺庙,银时想起来了,自己无法碰触到七杀的那段记忆,五年后的自己也在。 “……” 五年后的自己张了张嘴,嘴角的血滴落下来,看着五年后的自己露出一抹苦笑,银时感觉特别的不自在。 “那个时候的我在想,既然已经变成恶魔了一次,那么灵魂再卖给恶魔一次又如何,我遇到了一个叫做空骸的孩子,他和我说,只要和我做一个交易,就让我再见一次阿七。” 这个时代的七杀,已经死了。 五年后的坂田银时直直的看着自己,眼里的羡慕让银时涌起一股痛楚,他说: “我想再一次见到阿七,我很羡慕你啊,坂田银时。” 自己羡慕自己,多么可笑啊。 未来的自己羡慕现在的自己,因为他拥有着未来的自己所失去的最珍惜的东西。 “只有那段时间我的神智是恢复的,看到你身边的她,我就不止一次的决定一定要你来到未来,不止为了杀死我改变这个世界,也要为了阿七让你知道,未来的阿七已经不在了,只有你的这个世界,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她,你根本无法想象……没有她的世界……” “阿七……真的死于难产么?” 银时到现在都很难相信,那么强的七杀,会死于难产。 “……准确来说,是死于见稽古。” “你应该听说过见稽古的弊病吧,病魔一亿,这是平衡见稽古强大的脆弱,但是阿七没有,因为栖止将阿七的见稽古修正了,只有强,没有弱,但是这却是最大的错误,没有平衡就会更加的脆弱,阿七肚子里的孩子继承了见稽古,他夺取了阿七的见稽古反而修正了阿七的见稽古,让阿七失去了见稽古又拥有了病魔一亿,阿七在生产的时候承受不了病魔一亿的痛苦,所以……死去了。” 说着,五年后的银时轻笑了起来: “你知道么,我曾经想要杀了你,嗯,我自己,嗯,五年前的自己。” 尼玛啊!银桑的人品到底差到什么地步啊,连未来的自己都想干掉自己啊! “杀了未来毁灭世界的我或者杀了将要毁灭世界的你,其实是一样的,所以,曾经,我想要杀死你。” 银桑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做人! “不要让阿七生下那个孩子,你还有救下她的机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在让我杀死自己的孩子!” 那个他期待过的,幻想过的孩子,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当年我也有这个疑虑,但是结果就是阿七死了,我也无法看到孩子的长大,你要和我走同样的路么?” 银时沉默了一下,要走同样的路么? 不,他不会。 “我啊,或许和你是一样的,又或许是不一样的,同样的路武士不会走两遍,你这副表情是给谁看的,我是不会同情你的。” 银时转过身去,看向远方残破的江户。 “就算将来会后悔,我也不想让现在的自己后悔,我不会阻止这个孩子的出生,我不想阿七恨我,我和你不同,即使失去阿七,这个孩子也是我期待过的,他是我和阿七,一起期待过的孩子。” 银时不知道内心涌起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比起知道七杀死亡的痛楚,是一种酸涩感,曾经有那么一个孩子,让他有了初为人父的幸福感,但是这种幸福没有持续多久就让他一下子要失去两个重要的人,他怎么舍得阿七死了,他怎么舍得去伤害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但是,我和你又相似的一点大概是,宁愿自己死了,也要拯救那群自己在意的笨蛋吧,这个世界也好,这个未来也好,我的刀,我的灵魂,都是为了这群笨蛋存在的。” 只要杀死十五年前的自己,将魇魅的纳米机器困在自己的身体里,连同自己一起消灭掉,不管是未来,还是阿七,所有的都改变了吧,坂田银时的存在消失了,也就不会存在那个孩子。 杀死他,和从未出生过,意义是不一样的。 他的阿七,没有他,会活的更好的吧。 银时抬头望着天,他突然理解了五年后的自己的那种想要哭的感觉了。 【啊……好想……再见一次阿七啊。】 ****** “银时?” 七杀转过头,但是身后的只有鑢八咫。 “你在想那个男人么?如果他真的在乎你的话,就会来找你。” 鑢八咫搂住七杀硬带着她往前走。 “他会来的。” “是是,他会来的。” “他真的会来的。” “是是,他一定会来的,哎,小心脚下。” “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我的错,我该乖乖待在你肚子里,而不是蹦出来把你绑走。” “银时会来找我的。” “我管他去死,啊,我错了,是是,他会来的,现在最重要你要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我不会死的。” “是我不会让你死的。” 有时候,人生就像一个轮回,一条路走到底之后,就要重新走一条。 “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那是当然的。” 鑢八咫或许不待见自己的父亲坂田银时,但是并不想鑢七杀去死,他也不想死,坂田银时想要改变一切,他也想,坂田银时想要切断他和鑢七杀,和他的缘,那么他就切断鑢七杀和坂田银时的缘,他们的因,由他们的果来解决。 坂田银时如果真的在意鑢七杀的话,就重新来接上这份缘吧。 作者有话要说:哎……当初想的可是二周目或者三周目轮回一下呢,现在就变成莫名其妙的码脱了otz 不过我很早以前就设定着七杀难产【喂! 鑢八咫的存在其实很特殊,他是七杀的孩子,但是按照五年后的发展是,七杀死了,银时死了,他是孤儿,后来他因为见稽古的外挂所以穿越了时空,穿久了就脱离了时空的存在╮(╯-╰)╭ 银时想要改变未来可以但是他改变不了七杀的体质,除非真的不让这个孩子出生或者一开始就未存在。 不让七杀死又可以安全生下孩子的方法只有一个,接下来就是番外里找寻不让七杀死的办法【这其实是伪结局了】,=。=也就是银时漫长的追妻之旅了。 艾玛,七杀可以回火影一趟了,卡卡西已经长大了哟【喂! 第69章 番外-二十年后 病房里的男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这个男人平时一副慵懒的模样,睁着没有精神的死鱼眼任谁看了都觉得一股子欠揍,但是此刻男人闭上眼安静睡着的模样却让人看着觉得脆弱,这个男人一直在掩藏自己的脆弱。 春野樱捧着手上的鲜花静静的看着床上男人的睡颜,三年了,他们已经成长,但是这个男人却依旧没有变,一头白发,一身慵懒,这位被她称作卡卡西老师的男人,仅有的三个学生都拜了别人做老师,他又变得孤身一人。 “小樱,卡卡西老师醒了么?” 朝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门口站着一名金发的少年,少年不再是12岁时比少女还矮小的家伙了,此时的他已经高过少女一个头,他走到小樱的声音轻声问道: “卡卡西老师怎么样了?” 作为医疗忍者的小樱当然更清楚卡卡西的情况,小樱弯起嘴角同样轻声回答: “放心,卡卡西老师没事,只是中了幻术需要休息就好。” 和鸣人前后脚进门的是纲手,她刚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过来探望卡卡西了,对于这次出任务,鸣人和小樱没有受伤只有卡卡西中了幻术让纲手很意外,要知道,卡卡西这家伙自从中了月读之后就加强过抵抗幻术的训练,连鞍马一族的幻术都不一定对卡卡西有效,这次卡卡西居然中了幻术,纲手不禁猜想这次的敌人难道很强大? “小樱,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很强么?” 当时虽然是三个人的任务,但是鸣人被卡卡西派去别的地方,和卡卡西在一起的只有小樱,也只有小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樱不再是三年前只会哭泣的女孩了,她日益坚强的脸庞会让人看到这个女孩付出的努力,她一直在让自己成长着,为了年少时那个遥远又没有希望的爱恋,小樱只是沉默的思索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不,对方并不强,凭着卡卡西老师的实力是不可能中对方的幻术的。” 小樱抿着嘴,将当时的情况告诉纲手:“我们一进入村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踏入幻术了,对方的幻术很精湛,但是本身实力并不强,卡卡西老师的写轮眼应该不难发现幻术的破绽。” 纲手想到了一种情况:“小樱,在幻术里你看到了什么?” “……” 小樱怔愣了一下,轻咬着下唇吐露出许久没有呢喃过的名字:“佐助。” 那个幻术是让你见到你心中最想见的那个人,然后让你最在乎的那个人亲手杀了你。 当时小樱只是失神了一会,就立马解开了幻术,这个幻术确实很精湛,但是正是因为精湛才会有问题,佐助是不会出现在这的。 “……” 鸣人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说了好几年‘我会把佐助带回来’这样的话,鸣人一直努力着修行,他的内心一直朝着这个目的前进,可是他却不敢再向小樱保证了,每一次让她希望落空,每一次看到她强颜欢笑,鸣人就感觉呼吸不过来,心脏被揪住了一样的绞痛,纲手将视线移在卡卡西的身上,年轻的脸庞轻微皱眉: “那,卡卡西看到了什么?” 卡卡西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小樱回想起自己解开了自己的幻术之后,看到卡卡西的幻境,远处走来的两个人让卡卡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她朝卡卡西大喊过,告诉他这是幻境,卡卡西肯定听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自己陷入幻术中,那个时候小樱甚至有一个荒诞的想法……卡卡西老师,或许真的想沉在这个幻术中不肯醒来。 “是一对男女。” 小樱只是说了一句,纲手却瞬间明白了,很奇怪,明明二十年没有再听到有关那两人的事情,但是他们两人的记忆却一直在脑海里很清晰,纲手抿了抿嘴嘴角扯出一丝无奈: “这倒是怪不得卡卡西了。” 小樱和鸣人不解纲手的话,两人互相看了看同时问向纲手:“什么意思?” “那对男女,是不是银发的男人和黑发的女人?” “……是的。” 小樱点了点头,看来纲手也认识那两个人:“师傅……他们两人是……” 从未听过卡卡西谈起这两人,他们到底是谁? 是谁…… 纲手的视线停留在卡卡西苍白的脸上,虽然她离开过木叶很多年,但是那个时候她还记得,战争的残酷没有剥夺走卡卡西最后的幸福,虽然卡卡西失去的敬仰的父亲,但是还有那两个人让卡卡西坚持下去,可是,没多久,木叶把卡卡西最后的支柱给剥夺了,狠狠的,残忍的剥夺了。 “他们是……卡卡西的家人。” 纲手犹豫了一下说道,鸣人好奇的想要继续问下去:“那他们?” 从未听说过卡卡西老师还有家人啊,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卡卡西老师的父亲,旗木白牙,但是,旗木一族的别的人,鸣人从未听到过。 “死了吧……” “下落不明。” 纲手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窗台上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白色的长发毛毛刺刺的,虽然看着上了年轻,不过可以看出年轻时俊美的轮廓,自来也看着纲手勾起一抹笑: “那两个人不会这么简单的死了的。” “好色仙人……你也认识他们两个?” 认识,何止认识…… 自来也深深的吸口气:“如果那两个家伙没出事情的话,现在的卡卡西也就不一样了吧。” 自来也甚至在想,如果那两个家伙没有出事的话,他们的名字应该会响彻整个忍界,就像旗木白牙一样。 ****** “呐,银时,你说卡卡西在哭么?” 卡卡西昏昏迷迷之中听到了女人清淡的声音,即使二十年过去了,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样貌,他们那不耐烦的口吻和没有精神的眼神,卡卡西都记忆于心,卡卡西的眼前一片全白,但是那道声音给他指了方向,卡卡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渐渐的,周围有了景色。 卡卡西看到的是一块墓碑,墓碑前有三个人,卡卡西用外人的视角看着这三人,内心涌起一股酸涩。 最中间的那个孩子是自己。 “不知道,不是说忍者是不能哭的么。” 那一天的天空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他们的身上,卡卡西这才发现,那两人蹲在他的身后,替他遮去了雨水,那个时候的他大概还沉浸在父亲死亡的悲伤当中,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为他做了什么。 “但是啊,我倒希望他像个小鬼一样狠狠的哭出来,悲伤的时候不能流泪就像便秘一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啊,狠狠的哭出来就好了。” 卡卡西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不应该哭泣,应该像个忍者一样,不能哭泣,可是到最后自己还是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因为她说:“哭出来就好了,放心,我和银时都看不见,你哭完,还是一名忍者,还是旗木朔茂的儿子,哭完了,我们回家,即使朔茂死了,明天依然存在。” 我们回家,卡卡西紧紧抓牢这个字眼,最后的奢求,他们回家,回家之后,还有人等他。 他并不是孤单一人。 他的明天还有他们。 【撒,现在我们坂田家在困难时期更要相亲相爱,以及相互帮助哦,不论粮食或是痛苦。】 卡卡西伸出手想要碰触他们,但是碰到的确实幻影,突然间画面一转,卡卡西的眼前变成了火影办公室。 “小春说得对,猿飞事已至此木叶无法抽身,这两人毕竟是木叶的雇佣兵,土之国雷之国一定会找木叶麻烦,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他们撇清关系,派宇智波一族追杀,以鑢七杀拥有宇智波一族写轮眼为借口,木叶也是受害者的立场可以避免战火。” “你们的意思是让木叶背叛他们两人么?” 听到这里,卡卡西怔愣了一下……这是那个时候…… 木叶决定放弃他们,撇清关系。 “他们是雇佣兵何来背叛,说道背叛,不是他们先背叛我们的么,以木叶雇佣兵的身份做出这些事情,分明让木叶立场难堪,虽然不是木叶的忍者不能判为s级叛忍,不过暂且以这个身份做追捕吧。” 是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银时和七杀了,没有音讯,没有消息,是生是死,就是给他一个渺小的希望,用未知来告诉他,总会有相见的一天。 卡卡西一直在想,他们是不是在惩罚他,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做到,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四国追杀,他什么也无法弥补,因为他最后选择的还是木叶,所以他日复一日的在村口等着,日复一日的去带土的墓前询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怨恨过他。 卡卡西每一天都希冀着,有那么一天,他会在村子口等到那两个人,那个银发的男人依旧用那欠揍的语气对他说着:“哟,抱歉啊,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上迷了路。” 父亲死的那天他哭了,在银时和七杀的怀里哭了,但是银时和七杀失踪的那天,他没哭,他茫然的看着天空,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他不相信,也无法接受,似乎,也是从那天之后,他忘记了怎么哭泣,像个真正的忍者一样,不再外露任何感情。 ****** “卡卡西老师……” 小樱第二天带来了新的花束,推进门没有看到床上的人的身影,整个病房都没有卡卡西的身影,窗帘被风吹起,小樱怔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卡卡西就这样离开了? “小樱怎么啦?站在门口?” 鸣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就看到小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小樱急急忙忙的对鸣人说道: “鸣人!卡卡西老师不见了!” 连退院手续都没办,这不正常! “什么?!” 鸣人也一怔,往房间里面看去,屋内没有一人,卡卡西的衣服也消失了: “卡卡西老师去哪了?” “我知道还会在这里待着么!卡卡西老师虽然只是中了幻术没有受伤,但是也是要静养的!现在人居然不见了!!” 小樱碧色的瞳眸既担忧又生气,一个两个都是不听话的病人! “鸣人!你快去找找卡卡西老师!给我逮回来!” 小樱很有气势的发布了命令,鸣人抽了抽嘴角,无奈的点点头,好色仙人说的没错,护士是所有男性对女性最向往的职业,但是护士长却是所有男性最害怕的角色,小樱是属于两者兼备。 “……” 鸣人站在电线杆上俯视街道,鸣人一下子没有寻找的方向,他怎么知道卡卡西老师会去哪? 鸣人低着头看到街道上的木叶丸,他和小伙伴们很愉快的走在街上,鸣人突然想起了过去第七班的时候,还有佐助的时候。 “……啊。” 鸣人恍然大悟的喊了一声,他想起了一件事,三年前在月见森的一件事,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懂,但是现在,他似乎后知后觉的懂了什么。 那个时候的卡卡西老师,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鸣人抿了抿嘴,查克拉集聚在脚上,快速朝月见森的方向跑去。 月见森,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没有变化。 鸣人在月见森找到了卡卡西,卡卡西在这里,鸣人并不意外,鸣人觉得如果要去找卡卡西的话,要么去慰灵碑那里,要么……或许来这里……鸣人一直记得,当年卡卡西那种无奈又痛苦不想再看一眼这片森林的那种纠结的眼神,明明那么的在意,却一直不肯踏进这里,这里一定对卡卡西意义非凡。 卡卡西站在一块岩石旁边,岩石上有着被刀刃砍过的痕迹,杂草也生长的不均匀,好似这块土地被铲平过似得,所以杂草并不是成片生长,鸣人看着岩石上的痕迹,这个痕迹看着也有些岁月了,卡卡西的目光注视着那个痕迹,那种眼神,鸣人不敢去打扰。 卡卡西伸出手触摸着岩石上的刀痕,卡卡西甚至在猜测,当年的战斗是怎么的模样,残酷到四国的追杀部队全军覆没,岩石下还有褐色的血迹,卡卡西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卡卡西的眼神在伤心,在隐忍,鸣人忍不住说了出来: “卡卡西老师,你哭出来就好了,你忍了那么久,不会觉得难受么,你还要继续这样忍下去么?老师,我知道忍者是不允许哭的,但是忍者也不能一直缅怀着过去啊,卡卡西老师,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之后,面对明天。” 【哭完了,我们回家,即使朔茂死了,明天依然存在。】 也有个女人这么和他说过,但是他的明天变成了日复一日的等待,他的明天变成了,每一个战友的离去,卡卡西扯起嘴角,面罩下的模样鸣人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出卡卡西的强颜欢笑: “呐,鸣人啊,我是老师呢,怎么可能会哭啊,而且,我是忍者嘛,当然要忍下去了,即使难受也要忍下去……”卡卡西苦笑了一下:“二十年都这么忍下来了,再个二十年都无所谓。” 鸣人感觉内心有股酸涩要涌了出来,他似乎一直在忽视卡卡西老师的感受,他一直在追逐佐助,一直在安慰小樱,一直想着如何让第七班变回以前的样子,但是他忘了,卡卡西老师和他们一样,也是失去了自己的学生,甚至最后他和小樱变成了自来也和纲手的徒弟,第七班名符实亡,只剩下卡卡西变成了一个人,没有学生的老师,卡卡西老师一直看着很坚强,懒散的模样一直让人觉得无所谓,但是从好色仙人的口中知道卡卡西老师的过去,鸣人有种为自己老师心酸的感触。 这个男人到底失去了多少,他到底得到过多少,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最后还剩下了什么。 这个答案,有点悲哀。 他失去了全部,他从未得到过,他想要的无法得到,他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旗木卡卡西,他只剩下了旗木卡卡西了。 卡卡西在草丛里看到一个物体,整个身子僵了一下,鸣人看过去,卡卡西的捡起了一块木质的碎片,那个形状看着像木刀的碎片,卡卡西皱起眉头的模样鸣人已经无法去问什么了。 卡卡西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鸣人的错觉,他觉得此刻的卡卡西好单薄,卡卡西低沉的声音好似掺杂着什么,并不清澈: “naruto……” “……” “哪一天,佐助回来了,你会对他说什么?” 鸣人想了想,说出心中下意识的反应: “我会说……欢迎回来。” 卡卡西仰望着天空,但是眼睛却酸涩的想要流泪,嘴角弯起的弧度是那么的苦涩,欢迎回来么,卡卡西的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迟了二十年的泪水,终究落了下来,也如同鸣人所说了的,是该放下了…… 卡卡西喃喃着,仅仅是喃喃着,如果有一天,他们回来了,他一定要说: “不要在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tat前段时间忙成狗,竟然要一个月都没更了 我都快忘了之前在更什么,最近又在码新文,=。=新文是犯罪心理啦啦啦 我明明蛮喜欢卡卡西的,但是我又特别想虐他,我感觉我在死命的欺负卡卡西_(:3」∠)_ 不,我还是去欺负银时好了【喂! 第70章 番外-寻妻寻七 到处都是残垣断痕,堆砌的垃圾,酸臭的空气,撕裂般的朝阳倾洒这片大地像是染上一层血色,让这片残酷的血迹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不远处堆积的垃圾山上有两道身影,走近过去看,两人的身影从模糊变得清晰,感觉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感觉一种被扼住喉咙呼吸的不顺畅,不知为何,想要让这两人转过头来。 “喂……” 听到自己的开口,却惊讶了一下,并不是平时低沉压低的声音,更是偏带稚嫩的,对方听到了自己的喊声,两人同时转过了头,一个男人懒懒的朝他笑着: “啊,是你啊。” 而那个娇小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是她歪了歪头喊出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飞坦?” 怎么了,飞坦? “!!!!!” 飞坦猛地睁开了眼,强烈的杀气让一边的旅团们反射性的做出防御姿态,飞坦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众人不解飞坦的杀气因何而来,库洛洛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嘴角挂着清淡的笑容,声音好听的问道: “怎么,做恶梦了么?” 像是些许的开玩笑,飞坦从来都是别人的噩梦,他怎么会做什么噩梦?飞坦冷哼一声,垂下眸的双眼带着冷意,金色细长的双眼眯了起来,飞坦的语气有着咬牙切齿: “我只是梦到两个我一直想要杀掉的家伙。” “……” 许久没有提起了,但是库洛洛却能一下子想到他们,直到飞坦说的人是谁,库洛洛摩挲这手上的书本轻轻笑了起来: “已经……十七年了啊。” 那个时候自己还年幼……他们确实幼时记忆中无法磨灭的记忆…… “如果,再见到他们,你会做什么,飞坦?” 飞坦咧起嘴角,微眯的双瞳似乎在对库洛洛说‘你在废话么’,飞坦冷漠的声音带着杀意: “当然是杀了他们。” 他这样想着,有十七年了。 那两个家伙自说自话的出现,又自说自话的消失,他们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挖出他们的心脏,让他们不再随便消失。 ****** 离木叶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村落,去木叶的人都会经过这个村子,一家糯米丸子店的门口坐着两个人,因为只有一张椅子,一把伞,两人坐的极近,只是,这两人明显看着是不相识的两人。 女子一头披散的长发洒落在椅子上,小巧精致的脸蛋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看着似乎白的过分了,就像一种病态的白皙,可以看到皮肤下的经络,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衣,松松垮垮的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浴衣不符大小的身子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女子静谧淡然的模样是赏心悦目的,但是这样好看的女人有个致命的缺点,她的双眼是闭着的,她是个瞎子。 可惜……所有人看过去都会这么感叹一下。 坐在女子旁边的是一名长得很好看的少年,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一些,少年的皮肤也很白皙,不过旁边的女子那种病态的白皙不同,少年看着更像是受了什么伤,脸上没有血色,少年虽然看着让人觉得单薄了些,可是他依旧泰然自若的吃着糯米丸子,好似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啊……” 女人轻声喊了起来,自己摸到的不是糯米丸子的竹签,而是一只温度微凉的手背,女人轻声说道: “抱歉。” “无事。” 少年也淡然的回道,只是淡然的瞥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刚刚指尖触及到他手背的温度,也冰凉的过分了。 “阿七阿七阿七!!!” 一道稚嫩的呼喊声从远到近的传来,一抹小小的身影极其利索的一跑一奔一跳的过来,然后扑进女人的怀里,孩子在女人怀里蹭了蹭,然后仰起头露出一抹灿烂又可爱到赖皮的笑容: “我问好去木叶的路了!” 听到木叶两个字,坐在一边的少年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他不着痕迹的侧过头打量了一番两人,孩童看着莫约七八岁,白净的小脸有着一双闪亮的赤瞳,可以说这个孩子长得极其精致的,少年看着这名孩童不禁回想起自己的弟弟曾经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会扑过来撒娇似的甜腻腻的喊着他欧尼酱。 “你倒是比我还兴奋。” 女人清淡的笑了起来,指尖轻轻的碰触着孩子的脸庞,闭着眼,但是她似乎能描绘出孩子的轮廓,孩子也闭着眼,一副享受女人触摸的感觉,凉凉的,柔柔的感觉很舒服。 “因为木叶有你认识的人呀,说不定我还能找到爸爸!” 孩子兴冲冲的说道,女人露出一抹无奈的轻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爸爸不在这个世界,在别的地方,你找不到他的。” 听着女人的话来猜测,这个孩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而这位单薄又纤细的母亲又看着体弱多病的样子,还是个瞎子。 孩子嘟起嘴有些失落:“讨厌,为什么爸爸不来找我们呢,再不来找我们的话,妈妈,你再找个男人吧!比爸爸还要好的!” 怂恿自己的母亲再找个男人,这个孩子说的理直气壮。 鑢七杀轻轻的笑着,捧着孩子的脸庞认真的说道: “坂田鸦,我要告诉你,你的父亲在我心里是最好的男人,谁也比不过他。” “……” 坂田鸦沉默了一下,然后跑开,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愤愤的喊道: “我才不信!我一定会找一个比爸爸还要好的爸爸!” 这孩子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出这样的话,以至于坂田银时找到这对母子的时候,做了一个很悲伤的表情。 “咻咻咻!” 三声暗器飞来的声音,七杀抱着坂田鸦的身子,没有动,只是歪歪头,闭着眼方向对着暗器飞来的地方,纤细的竹签在七杀的面前断成两半,而飞来的三把苦无却被这根脆弱的竹签给抵挡住,全部掉在了地上,出手的是身边的少年,要攻击的也是他,但是他若不出手的话,七杀绝对会受伤,对方没有袖手旁观,所以七杀不冷不热的说了声谢谢。 对方清淡的应声,七杀看不见对方的面貌,但是光凭声音去想象的话也会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不远处多了几个人的气息,七杀将孩子带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孩子,对方的杀气并不隐藏,七杀可不想对方伤到自己的孩子。 “宇智波鼬!这次看你往哪里跑!中了我的忍术居然能撑到现在果然不得了,但是,这次你可要把你的命留下!” 七杀听到远处的那人咬牙切齿的一番话内心不由的感叹了一下,果然时代在变化,要是银时在的话一定会吐槽,反派角色总是不给主角最后致命的一击,让主角有了绝地反击的机会,以这个定理为基础,七杀将那位宇智波鼬的少年定义在主角的地位上,不过坂田银时在的话绝壁要失意体前屈一下,那个叫宇智波鼬的少年也是‘反派’好么! “宇智波……啊” 七杀轻声呢喃着这个姓氏,这个姓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但是七杀依旧记得,那双红色的瞳孔,那个霸道的幻术,以及……宇智波家的兄弟。 七杀以为自己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已,但是她估错了时间穿越的弊端,从一个空间穿越到另一个空间,停滞的是她的时间,而不是那个空间,所以,她离开了,时间还在继续,而这也是最残酷的一点。 物是人非。 七杀根本想象不到,卡卡西是以怎样的心情,去熬过那二十年的,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决定再熬个二十年。 “咳……” 一声轻咳让七杀回过神,她因为的问道了一股血腥味,离自己最近的是那位少年,少年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散发开了,是伤口裂开了么? 七杀感觉腰间一紧,一个力道将自己带离原地,七杀闻到离自己极近的血腥味。 “你……” 七杀还未开口,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就在不远处炸裂开来,七杀朝着坂田鸦喊道:“躲起来!” 一道道炸裂声此起披伏的响起,热流迎面扑来,宇智波鼬刚想放开怀里的女子,自己的身体就被一股大力给提了上来,连带着怀里的女人,借那股力向上一跃,宇智波鼬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这位笑的极其张狂的金发少年: “哈哈哈,鼬,你也有要我救的一天啊,哈哈哈。” 脚下的鸟早已飞往别处,宇智波鼬俯视着远处冒着烟的小村落,那个孩子……还在那里。 “咦?这个女人是谁?” 迪达拉这才注意到宇智波鼬身边的这个黑发女子,一双闭着的双眼让迪达拉撇了撇嘴,一看就弱的要死的模样让他提不起兴趣。 “不重要的人,等会就把她放下去。” 宇智波鼬不冷不热的说道,他只是顺手救下快要被苦无攻击到的她罢了,可不是要干什么拆散母子让母子分离的事,宇智波鼬有些头疼。 “慢着……” 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的蝎突然开口了,少年般的样貌,精致的容颜,他比他的那些人偶们更像人偶一点,他的视线冰冷的直视着七杀,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把她给我。” “……” 宇智波鼬紧紧的皱起眉。 七杀也侧过头‘看向’红发少年的方向,少年冷冽的气质让七杀感觉到一丝熟悉,蝎当然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二十年前,她是他最想要的傀儡模具,少年恶劣的打起招呼,好听的声音却生生的给人一种冷意: “好久不见啊,鑢七杀……” “……” 宇智波鼬的身体微微一怔,即使面色依旧那么的淡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惊讶。 鑢七杀这个名字……是他年幼时听到过最多次的名字。 年幼时,他的舅舅,一直叨念的名字。 那个男人思念了十七年,直到死去还在想着,他亲手杀了他之后,那脸上的笑容都是轻松的,好似他死去之后就能看到那个女人了。 现在,拥有鑢七杀之名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里,她还活着…… 她……竟然看不出二十年的痕迹…… 七杀歪了歪头还在思索蝎的身份:“你是……?” 七杀努力想了想,恍然的点点头:“是你……” 说着,七杀淡然的笑了起来:“飞坦?” “……” “不对,白哉?” “……” “啊,我知道了,是……” “闭嘴。” ****** 坂田鸦很郁闷。 他的麻麻被坏人绑走了! 还是被人模人样的家伙绑走了! 妈妈让他躲起来,于是他就躲在空间里,一出来外面就一片狼藉一地的尸体,然后……麻麻不见了! 嗷! 他坂田鸦现在是没有找到爸爸,连麻麻都丢了么!! 简直是丢了芝麻也丢了西瓜啊! 呃,坂田银时这位父亲的分量在坂田鸦的心里大概只有芝麻大小吧…… “……唔……先去木叶吧……” 麻麻说木叶有她认识的人,说不定可以找那位认识的人来找麻麻!坂田鸦这么想着,又打起了精神朝着木叶前进。 ****** 带着斗笠的男人在糯米丸子店前坐了下来,白底蓝纹的和服穿的有些怪异,老板笑着问这位客人: “客人,要来点什么?” “啊,两盘丸子一杯热茶。” 男人的声音偏带低沉,口吻里有些懒洋洋的味道,老板将新鲜出炉的两盘糯米丸子端了上去,一杯热茶中间还浮着一根新鲜的茶梗,这个村子并不是特别的安逸,最近各国发生的事情让村子里的忍者变多了,老板发现这名客人没有穿着忍者服,也没有忍者的护额,腰间只挂着一根木刀,老板张了张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便装的家伙呢。 “客人,现在世道不安全,不找忍者护送么?” 掩藏在斗笠下的面容看不清楚,只能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世道不安全啊……是啊,一点都不安全啊,不过……在不安全也不会有我不安全的。” 老板觉得男人的话有些怪异,老板奇怪的问道: “客人要去哪里,是要去做什么么?” 男人发出一声闷笑,他摘下自己的斗笠,白色的自然卷被压得凌乱,他揉了揉让自己的白发更加凌乱,猩红的瞳孔看向远方,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无奈和一种宠溺,他轻笑着说道: “我啊,要去木叶,去找调皮的媳妇和不听话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otz竟然隔了一个月多再更…… tat严重卡文写不出啊啊啊啊啊,好糟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写,火影后期的都没看过tut嘤嘤嘤,让我快点完结吧_(:3」∠)_ 第71章 番外-那两个人 第七班再次聚在一起出任务小樱是高兴的,除了佐助的不在,再次和鸣人以及卡卡西老师一起出任务,小樱会不由得想起那段一起出任务的日子,虽然短暂,但是却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从未忘记过,那个时候的佐助,即使不耐烦,即使压抑着自己,却也比现在不知所踪甚至被打上叛忍的印记好。 第七班来了个新成员,和佐助有些相似,黑发黑瞳,但是一直笑眯眯的样子却让人觉得不怀好意,小樱刚开始不喜欢他,鸣人也不喜欢他,他代替了佐助的位置,让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佐助离开了第七班,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 “卡卡西老师呢?还没来?” 鸣人知道卡卡西迟到的习惯,但是这一次似乎迟到太久了点,小樱耸了耸肩摇摇头:“卡卡西老师一向这样的,你还不了解么?” “……” 鸣人扯了扯嘴角,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纳闷啊,今天真的是迟到太久了啊! “我听说,今天是对旗木卡卡西而言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一边安静的佐井突然开口让鸣人和小樱怔了怔,鸣人不乐意的撇撇嘴:“为什么对卡卡西老师而言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你知道而我们不知道啊!” 佐井无所谓的耸耸肩,嘴角露出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容:“你们对旗木卡卡西知道多少?和他有关的事情,你们知道的太少了。” “……” 鸣人的表情僵了一下,即使不承认,这家伙说的没错,他们对卡卡西老师知道的太少太少了,卡卡西老师从来不说他过去的事情,即便说也是被他那种散漫的口气和无所谓的态度给胡诌过去的,他们到底对卡卡西老师知道多少? 鸣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卡卡西终究是来了,鸣人和小樱没说什么,卡卡西觉得两人今天安静的过分了,但是也没多大在意,年轻人嘛,都归会有几件让自己不顺心的青春事的,这么一天的任务被他们快速完成了,鸣人心里却一直在意着佐井的话。 他到底对卡卡西老师知道多少。 “很在意么?鸣人?” 小樱一眼就看穿鸣人的想法了,这个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表情那么的好读,鸣人鼓起腮帮眯起眼有些孩子气的撇撇嘴:“当然了,他是卡卡西老师啊,我却对他什么都不了解……” 鸣人突然想起了那次,看到卡卡西想要哭却不能哭的样子了,那样的卡卡西老师让他有些心疼,明明是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却露出那样的表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说今天?卡卡西?” 鸣人和小樱先去找了猿飞阿斯玛,男人不变的面容,嘴里从不间断的烟,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回答道:“难道今天不是亲热天堂电影版上映的日子?” 鸣人抽了抽嘴角,卡卡西老师应该还没肤浅到这个地步。鸣人和小樱相互看了看,两人失望的离开烤肉店,阿斯玛叼着烟看着两人离开很远之后,才慢慢的弹了弹烟灰: “二十年了,卡卡西,你还没有忘记么……” 鸣人和小樱问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也正因为知道,他才不能说,那是卡卡西埋藏在内心的痛苦,就像白牙带给卡卡西一生的遗憾和愤恨一样,那两人的离开带给卡卡西的是持续下去的痛苦和后悔,卡卡西没有原谅自己,而他们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安慰卡卡西原谅自己。 那两个混蛋,无论在的时候还是不在的时候,都在折磨着卡卡西。 “阿斯玛老师他知道,但是他不肯说。” 走了一段路,小樱才开口说道,鸣人愣了愣,呐呐的说道:“阿斯玛老师也这样啊……”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说,到底是什么事啊,鸣人恨恨的揉着橘黄色的头发:“可恶,越来越想知道了!” 小樱将头发挽到耳后,微微叹气,果然收获不大么?想着,小樱看向了前方,不远处的糯米丸子店映入眼帘,小樱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丸子店对鸣人激动的说道:“鸣人!那家丸子店!” “什么?”鸣人还没反应过来,小樱一把拍上鸣人的后背,继承纲手怪力的少女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劲有多大,鸣人踉跄了一番,感觉到背后有些刺痛和发麻,嗷,小樱越来越暴力了。 “那家丸子店我们以前来过!和卡卡西!丸子店的老板认识卡卡西老师!”小樱激动的说着,她甚至还记得那老板曾经提到过二十年前! “卡卡西?二十年前?” 老板对于有人来询问他关于卡卡西二十年前的事倒是有些意外,人老了反而喜欢抽起烟杆子,老板吸了两口烟悠悠的笑着:“还是第一次有人来问我卡卡西的事呢,我对那小鬼认识的也不多,说实话,我更熟悉的是住在卡卡西家里的那两个家伙。” 住在卡卡西家里? 鸣人和小樱再次相互看了看,这件事从未听说过。 “都已经二十年了,感觉才像是过了几年一样,那两个家伙还在的话,现在的木叶大概也不一样吧。” 老板虽然不是忍者,但是他却很清楚木叶的局势和木叶发生的事,鸣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道:“那个……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小樱想起了不久之前卡卡西老师中过的幻术……那两个人,是不是就是这两个人?小樱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她的猜测是对的。 “坂田银时和鑢七杀,这两个家伙是卡卡西家里的米虫。” 老板口气是那么的嫌弃,但是老人眼中怀念的眼神却出卖着他,他怀念着这两个人,二十年来,和卡卡西一样怀念着,只是他怀念着那段逝去的时光,而卡卡西则陷在他们无限轮回的记忆里无法逃出这种魔障。 坂田银时和鑢七杀,鸣人突然感觉这两个名字很熟悉…… 【啊,鸣人,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个结印不是这么结的,罢了,你也不算太笨,更笨的我也见过,银时那家伙连普通的□术都做不来……】 那个时候自来也老师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在怀念什么…… 【啊,鸣人,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单手结印什么的,天才才做得到,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结印吧,呃?你倒好给我多几个□,啧,算了,比你更懒的家伙我也见过,七杀那家伙连结印都不乐意做……】 这两个名字,自来也只提过一次,那个时候无奈的叹气他没懂,此时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名字,鸣人有着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问清楚这两个人的身份。 “他们,他们到底是谁?” 老板抬头望着天空,思索了一番,凉凉的回答道: “恩,两个混蛋。” “店长,他们两个人已经是……” 小樱小心翼翼的问道,在村子里的人,如果从未见过或者从未听说过,要么就是在做s级任务的忍者,要么就已经……殉职了。 “撒,反正我有二十年没见到他们了,谁知道那两个混蛋去哪了。” 所有认识这两个人的家伙都这么认为的,他们没有死,但是,他们也从未再回来过,所以卡卡西不止一次的想过,他们如果没死,却也不回来,是不是不愿意原谅木叶,不愿意原谅他。 “那,村子里还有谁知道他们的事?” 这个问题,店长到有些不好回答,他挠了挠后脑勺扯起嘴角无奈的笑道:“嘛,他们原来也不是木叶的,在木叶当雇佣兵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认识他们,但是二十年过去了,不少忍者也过世了,认识他们的忍者们要么当年年纪还小,要么就也都不在了,啊,我想起来了,他们倒是和几个家伙关系很好来着。” 小樱和鸣人眼睛一亮,等待着店长的回答,但是那个答案让两人一阵无语。 “那个时候和他们关系很好的是旗木白牙,大蛇丸,宇智波家族的宇智波道,还有四代目来着……” 喂!三个死的一个叛变的,这样的节奏真的可以么! “就没有正常的么!” 鸣人大喊了起来,这样根本不算答案嘛! “那就是卡卡西自己和自来也了吧。” 说来说去,还是回到原点。 ****** “我都说我是来找爸爸的嘛,快让我进去!” 木叶大门口一个孩子愤愤的大喊着,门口的两名忍者相互看了看,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这个七八岁的孩童就这么单独一个人,独自来到木叶,来找爸爸?等等……这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吃干抹净抛妻弃子的节奏?! “不是不让你进去,你要先出示证明。”起码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可疑分子啊。 现在木叶出于紧急时刻,不是谁都能放进木叶的,孩童嘟了嘟嘴:“什么证明,我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你是从哪个国来的?” 是别的村子的居民的话也有证明的吧,这个孩子怎么什么都没有?流浪的? 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自己的儿子给丢了的! 门口的两位忍者忍法·脑补技能全开。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来找爸爸的,爸爸……应该在木叶……” 坂田鸦这娃说到底嫌弃自己的老爸太过,关于他的信息他都是从脑子里过滤一遍然后什么都没有记住,你问他自己爸爸叫啥他都叫不出,更别说自己爸爸在哪了,七杀和他讲过所有关于坂田银时的事情全都被他屏蔽了,然后又被他自己的理解严重歪曲事实。 “那你总该知道你爸爸叫啥吧。” “……我不知道……” 两名忍者相互看了看,如果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木叶的忍者的话,也许用的不是真名也有可能,亦或许,这个孩子的母亲是那名忍者的任务对象然后付出了感情最后离开了?两名忍者脑补的越来越厉害了。 “那你知道你爸爸长啥样么?” 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坂田鸦内心咕哝着,但是一双猩红的瞳孔笑眯眯的回答道: “我没见过爸爸,但是我知道爸爸有一头乱糟糟的银发和红色的死鱼眼!” 恩!这是爸爸的标志! 喂!银桑的标志是自然卷和一身无法copy的madao气场啊!银时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凭着这两个不可靠的标志找了别人当爸爸,银时真的要哭成傻逼了。 “……乱糟糟的银发和红色的死鱼眼……这个描述有点耳熟啊……” “感觉在哪里见过……” 两名忍者同时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突然两人同时大喊了起来: “卡卡西!!” 他么的不就是卡卡西么!一年四季都是带着面罩,谁看到过他的脸啊!怪不得他儿子说没见过他!好小子,卡卡西,居然在外面有了崽子还不带回村! “小子,我知道你爸爸在哪,我带你去算账!” 其中忍者少年直接用自己脑补的情形来当做现实了,他抱起坂田鸦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快速跑上屋顶朝着卡卡西所在的方向前去。 卡卡西,出来混的就是要还的! 此时的卡卡西正手里捧着小黄书悠悠的在路上走着,嘴里还碎碎念着:“恩,果然还是买精装本好,这纸的质感就是不一样啊~” 走了两步看到前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卡卡西收起书朝两人打招呼:“哟,鸣人,小樱,你们在干什么呢?” 两人听到卡卡西的身影同时抖了一下,两人僵硬的转过身对卡卡西笑道:“啊哈哈哈……我们,我们正打算去吃烧烤。” “……”卡卡西默默的看着两人,鸣人……和小樱……去吃烧烤……这是要去约会的节奏么?卡卡西恍然的点点头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眼角弯起笑道:“啊,我知道了,你们去吧,玩的开心啊。” 等等,老师!你知道了什么!不要一副看小黄书猜到了结局的表情啊! 小樱刚想说什么,一声高喊从天空中响起:“卡卡西!!!” 卡卡西抬起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他轻盈的跳在了卡卡西的面前,卡卡西认出了来人,但是这家伙怎么身上背了个孩子? “卡卡西,我把你儿子带来了,你可别想赖账!” 对方理直气壮的说道,让卡卡西瞪大了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等等,什么儿子?” 忍者少年一把把身上背的孩子扯下来塞进卡卡西的怀里没好气的说道:“这个不是你的儿子?” 抱住那七八岁的孩子,卡卡西和他对视了很久。 白发,红瞳,这张脸让卡卡西该死的熟悉。 坂田鸦歪了歪头打量了卡卡西一番,突然贼贼一笑:“爸爸!” “咔嚓……” 等等,似乎有树枝断裂的声音。 “咳咳咳……” 卡卡西被这孩子的叫喊给吓住了:“等等!我不是你爸爸!” 先不管这孩子多么的眼熟,他可不是这小子的爸爸!绝对不是! 有没有儿子他会不知道?! “卡卡西老师,你怎么能这样,这孩子长得和你多像!” 鸣人凑近脑袋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卡卡西狠狠的抽了记嘴角,鸣人你别睁着眼说瞎话,你卡卡西老师从来都没把面罩拉下来过,你那只眼睛看到这孩子和他长得像了! “喂,我真的不是你爸爸,你别乱喊,你……” 卡卡西顿了顿,这孩子真像,当然不是像他,是那个消失了二十年的男人,真像,卡卡西恍惚了一下:“你……”卡卡西觉得这个猜测有些傻气。 卡卡西放下了孩子,蹲了下来和他平视: “小鬼,别乱喊爸爸哦,否则你爸爸会哭的。”卡卡西揉了揉孩子的银发,越看就越觉得这个孩子像坂田银时那个混蛋,“你爸爸在哪,我带你去找他。” 坂田鸦咬着食指望着卡卡西,撇撇嘴可怜巴巴的说道:“爸爸,你就是我爸爸嘛,阿七说了,爸爸是有着一头乱糟糟银发和一双看了欠揍的死鱼眼的男人!” 鸣人和小樱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卡卡西,这说的不就是你么? 揉着坂田鸦脑袋的手突然顿住: “阿七?” 卡卡西的声音就像是喉咙被人扼住一般,连发音都不完全,卡卡西抿了抿嘴,声音有些颤抖: “你的妈妈,叫阿七?” “???”坂田鸦歪了歪脑袋,然后小小的点头:“就是阿七,叫阿七好听。” “那,她的全名是……鑢七杀么?” 听到这个男人准确的说出了自己母亲的名字,坂田鸦愣了愣,然后恍然的点点头:“啊,难道你就是阿七说的,在木叶认识的人?” “!!!!!” 卡卡西僵直了身子,然后右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嘴角的笑容苦涩至极: “原来……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坂田鸦不懂卡卡西为何这样的反应,小小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卡卡西的银发上,稚嫩的声音安慰着他: “恩,你是不是也在埋怨爸爸呀?我也是哦,我一直在和阿七等他,但是他也从来都没有回来过,阿七说他还活着,虽然在另一个世界,但是还活着为何不回来嘛,不用难过哟,你不是唯一被他抛弃的人,我和阿七都是。” “咔嚓……” 远方再次传来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那,她人呢?” 为何她没有在这个孩子的身边? 问到这个,坂田鸦的小脸苦了起来:“阿七被抓走了!!怎么办,阿七的眼睛看不见,哥哥,你帮我去救阿七啦!” 看不见? 卡卡西神情严肃了起来:“什么叫看不见?” 那女人引以为傲的见稽古,没有了眼睛,她该怎么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我从出生开始,阿七的眼睛就是看不见的,谁救了阿七谁就是我爸爸!” 等等!英雄救美不是这么用的! “咔嚓咔嚓……” 远方的树枝似乎不大坚强…… 卡卡西被坂田鸦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他抱起坂田鸦,轻声安慰了起来:“别担心,我会带回她的。” “真的么?” “真的。” 坂田鸦鼓起了腮帮想了想:“不行,你给我发誓,和我做约定,一定会带回阿七的。” 约定啊,说实话,卡卡西讨厌约定,因为和他做约定的人,全部都不在了,卡卡西扯起嘴角,郑重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以旗木的名义发誓,我会带回她的,否则……” 卡卡西顿了顿,男人弯起了眼角,眼中的笑意让没有精神的死鱼眼中竟绽放出一种夺目的色彩: “否则,我就叫坂田卡卡西。” 【撒,现在我们坂田家在困难时期更要相亲相爱,以及相互帮助哦,不论粮食或是痛苦。】 【……谁是你坂田家的啊。】 【唔,果然坂田卡卡西有点难听啊,咦,倒是坂田七杀到挺不错的啊。】 【谁是坂田卡卡西啊!】 还活着……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_(:3」∠)_哎,这是……真的……写不出啊。 结局想了个大概,恩,快点完结就好tut 第72章 番外-故友 七杀对蝎确实是不认识的,当年相遇的时候七杀一直是昏迷着,但是蝎却没有忘记过这两个人,也对月见森战役记忆犹新,在记录中,月见森战役并没有存活者,作为唯一活着的目击者,蝎对鑢七杀和坂田银时的战斗力有着极大的兴趣,一想到如果有这两个人做自己的人偶就有着莫名的兴奋,三代风影曾经是他最棒的作品,但是如果把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一起做成人偶的话,大概,之后的几十年中他无法做出比这两人更棒的作品来了。 蝎走出房间的时候,宇智波鼬站在外面,蝎看了眼这个面色淡然的少年,径直走了过去,走到一半,蝎转过头轻笑: “看来,你知道她是谁。” “……” 宇智波鼬微微抬了抬眼皮没有应声,但是并不妨碍蝎知道他想知道的回答,蝎慢悠悠的又走了回来: “看来,宇智波家族也对这两人念念不忘啊……” 蝎顿了顿:“是因为……是唯一一个没有完成的任务么?” 宇智波鼬依旧没有说话,二十年前他并未出生,但是关于月见森战役却知道一些,也知道当年,是宇智波一族去追杀的两人,他这个宇智波,其实是里面这个女人的敌人。 “……” 宇智波鼬神色没有变化,淡然的转过身走进房间,蝎的眯了眯眼,也转身离开…… 再等等……现在的鑢七杀并不是最棒的,他还不能下手。 “……” 这是距离水之国边境的一个村落,环境挺优雅的,女人的房间里有个大大的院落,女人坐在院落旁的走廊上闭着眼静静的感受着凉风吹来,那个长发的女人安静的模样还是挺吸引人的,宇智波鼬的眼神暗了暗,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宇智波……鼬?” 七杀歪了歪头,闭上眼睛的模样,让女人显得柔弱极了,但是宇智波鼬自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强,因为十几年前有人和他说过了,每天,每天,每天重复着。 “……鑢……七杀。” 那个男人到死都没有等到的女人,他终于见到了,宇智波鼬回想起自己杀死宇智波宏树,那个男人死前都惦记着这个女人,宇智波宏树说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个女人,但是自己就是忘不掉。 七杀‘看’向宇智波鼬,恍然的点点头:“果然有种,宇智波的感觉呢。” “……”宇智波鼬不回答,只是转向另一个话题:“明天,我带你离开。” “去哪?” “……木叶。” “……恩,也好。” 本来她也打算去的木叶。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宇智波鼬带着七杀离开这个村子前往木叶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对宇智波鼬来说,面前的这个人现在相遇还不是时候。 “……” “为什么你在这里!?” 对面的少年冷冷的质问,尖锐带着股杀意,好看的黑曜石般的瞳孔冷冷的看着宇智波鼬,面前和自己有着相似轮廓的少年让宇智波鼬微微的皱起眉,许久,他淡然的说道: “好久不见啊,佐助。” 这个明显成长的少年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愚蠢的弟弟了,但是这样的成长还是不够,在大蛇丸那里,还要更加的成长。 “宇智波鼬,你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来找死的么?” 宇智波佐助这几年来身高拔高了很多,修长的身子加上少年好看的容颜让这名少年越来越吸引人了,宇智波家的好基因不容置疑,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站在一起,不管这两人是不是叛忍,长得好看是事实。 “你还太弱了,佐助。” 宇智波鼬不冷不热的说道,甚至没有动手的迹象,宇智波佐助狠狠的皱起眉,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听到宇智波鼬名字就会激动动手的家伙了,佐助知道现在并不是动手的事时机,他也知道,现在的实力和宇智波鼬有一段距离,他只能压抑这个自己的恨意,面色更加冷峻。 “宇智波鼬,你迟早死在我手里。” “恩,我等着。” 宇智波鼬点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到让佐助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佐助皱着眉头看向了宇智波鼬身后的女人,穿着红云黑袍是晓的标志,但是宇智波鼬的身后的女人穿的只是一件黑色的浴衣,纤细单薄的身子穿着那浴衣也松松垮垮的,闭着眼的模样柔弱极了,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宇智波鼬的身边很是怪异,难道是晓的任务? “她是谁?” 佐助突然问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和鼬在一起? “……”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下,回答了佐助的疑问: “她是鑢七杀。” 鑢七杀…… “!!!”佐助那张一向冰冷的脸蛋,此时睁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也不怪宇智波兄弟听到这个名字会如此反应,毕竟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物突然出现在眼前,都会惊讶一下的,并且……这个女人,和他们记忆里被叙述的模样差距太大了。 好弱……看着一只手就能捏死。 “她是……鑢七杀?” 他记得大蛇丸说过,这个女人强的逆天,她甚至有个超越血迹界限的能力,见稽古,她可是把写轮眼也看过去的女人啊,现在看着就像一个瞎了眼的女人罢了。 “你的眼睛,见稽古呢?” 佐助一直想见识一下见稽古,但是这样的女人让他失望,七杀歪了歪头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恩?你也知道见稽古啊,真是不得了,又是一个宇智波么?” 七杀的眼睛看着像是失明的,但是女人每次转头‘看’向某处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她其实看得见,佐助冷冷的说道: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弱。” “……” 七杀觉得似乎听到了一句笑话,她摇了摇头,身高不怎么高的女人,但是微抬起下巴却给人一种睥睨万物的姿态,好似这个女人站在最高点俯视着一群蝼蚁: “宇智波家的小鬼,看来大蛇丸没和你说清楚啊,我啊……就算没有见稽古,也能一只手把你捏死。” “大言不惭!” 佐助下意识的想要动手,但是被鼬的一记苦无给阻止,佐助冷笑了起来:“你想要保护这个女人?” 宇智波鼬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保护这个女人?不,他在保护宇智波佐助,这个女人没有夸大,她说的话,她能做到。 “轰!!!” 一声爆炸从宇智波鼬的右侧的地面炸裂开来,佐助的瞳孔猛地一缩,遮去迎面扑来的灰尘,佐助仔细一看,宇智波鼬早就不见了身影,而刚刚多余的两道呼吸,也从暗处消失了。 暗处的两人的目标是宇智波鼬? 不过……他似乎多了个累赘……佐助看向了一边没有受到爆炸影响的七杀。 等等……宇智波鼬那混蛋是把这个女人留了下来,自己跑了? 其实这还挺符合宇智波鼬的性格的,跑起路来,根本没得影。 “啧……”佐助不悦的轻啧一声,他紧紧的皱着眉,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不过每走几步,他停了下来,他侧过头用不耐烦的语气对七杀说道: “如果你想继续待在这里的话随便!” “啊,你这是要送我的意思么?”七杀恍然的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发好人卡,恩,一个族一发: “恩,宇智波家的都是好人那。” “……闭嘴!” 此时远处的树上隐藏着的男人神色木然的看着佐助和七杀,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身后有人操纵着他一般,他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也僵硬无比。 “发现她了。” ****** “佐助,你回来……咦?” 兜发现佐助回来之后正打算把下一个任务交给他时,发现佐助身后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这让他惊奇了一下,咦?佐,佐助这是开窍了?兜的脑补技能正打算使用的时候,对上佐助那双阴冷的眼睛,兜抽了抽嘴角,别过头,好吧,他想多了。 “大蛇丸呢?” 佐助对大蛇丸的态度永远是那么的不客气,兜皱了皱眉:“大蛇丸大人在休息。” “在哪?” “都说了在休息!” 你一副‘我要去打扰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带了个家伙给他叙旧。” 佐助指了指身后的七杀,兜一向看着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七杀。 叙旧? 这个女人? 大蛇丸大人? 兜的脑补技能再次使用了起来。 轻轻的推开门,屋内有一股血腥味,佐助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的血迹,他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大蛇丸……” “是佐助君啊……” 大蛇丸睁开眼,明明看着有些虚弱的模样,却在他睁眼的刹那,那双金色双眸迸发出令人颤抖的骇意,该说不愧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么。 “有什么事么?” 大蛇丸眯起眼发现佐助的身后还有一个人,而那个人…… 大蛇丸的瞳眸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很是难得,大蛇丸笑的不那么令人感觉不舒服。 “你果然没死啊,鑢七杀。” “不过你看着快死的样子啊,大蛇丸。” 七杀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她却又好似看得见一样,大蛇丸的目光在七杀的眼睛上停顿了一下,随即看向别处: “发生了一点事,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 二十年前失踪的女人,二十年后再出现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化,好像二十年根本不存在,他见到的还是二十年前的她。 “坂田银时呢?” 那个男人呢? “……” 七杀没有回答,因为她回答不出。 银时……在哪呢…… “佐助君,这是你这次的任务。” 兜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佐助后,目光隐晦的看了眼七杀,镜片下的那双眸闪了闪,嘴角弯起一抹微妙的笑容,佐助快速扫了眼文件上的内容,看到某个名词的时候轻皱了下眉: “鬼之国?” 这个名字让他有些熟悉。 兜见状推了推眼镜给佐助解释了起来: “鬼之国就是五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国家,忍术非常奇怪,他们的忍者也非常奇怪,宛如‘鬼’一般……” 兜正打算给佐助好好普及一下关于鬼之国的信息的时候,佐助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够了,我知道了。” 佐助冷漠的看了兜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七杀顿了顿,对大蛇丸说道: “虽然很想和你叙旧一下,不过我还有事,下次再见吧,大蛇丸。” 下次,大蛇丸嘻嘻的笑了起来,是啊,下次,这个女人没死,总归会有下一次的。 “你干嘛跟着我!” 佐助走出房门就发生身后一直跟着七杀,女人虽然看着柔弱不堪,但是她无声的脚步声却昭示着这个女人是个高手,任谁身后跟着一个似乎也许可能大概是个高手的家伙都会警惕着,不爽着吧。 “只是顺路罢了。” 七杀淡淡的说道,闭着的双眸似乎听到了什么,头微微侧了一下,佐助皱起眉,抽出腰侧的刀。 面前出现几名神色木然的忍者,无神的双眼像是被控制了一般,领头的男人声音僵硬,他似乎看着七杀,又似乎看着佐助,然后,男人张嘴的声音却是不符他外表的稚嫩,似乎有人从他的口中透过他来传话。 “鑢七杀……” “……” 七杀眯起眼,她听过这个声音: “空骸。” 那个让她沦落至此的家伙。 “呵,想知道坂田银时在哪么?” 成年的男人却发出孩童的声音违和极了,佐助不动声色的看着七杀和那个男人,只是……坂田银时……佐助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他也熟悉……佐助的神色暗了暗。 “在哪?” 七杀冷冷清清的问道,空骸放声嬉笑: “哈哈哈哈,在哪,鑢七杀,你想要知道坂田银时的消息,来鬼之国找我吧,我会让你们好好聚聚的,哈哈哈哈!” 鬼之国…… 佐助沉默着,又是鬼之国么。 “鑢七杀,走吧。” 空骸的声音已经消失,对面呆板的男人又恢复了他低沉的声音,七杀站在原地的模样没有任何架势或者征兆,只是下一个瞬间,女人就出现在男人的面前,纤细的右手一把扣在男人的脖颈上,丝毫不犹豫的拗断了他的脖子,只是这么一个瞬间而已,七杀冷漠又淡然的叹气: “那走吧。” 鑢七杀,即使没有见稽古,也强的逆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不会坑,但是也写不出满意的结局了,哎……被火影的结局吓到了,不行,下一张我就要结局 第73章 番外-带她回家 鬼之国的地势可以说并不复杂,这个国家也可以说简单无比,因为他人口简单,近几年突起的国家,别国对于鬼之国的印象大概就是,奇怪的忍术和奇怪的忍者,不想过多相处的感觉了。 这个国家从头到尾透着诡异。 所有的忍者,仿佛人偶一样,不像个人类。 鬼之国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国家也相隔着两三座山,可以说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四面环山,内部确实平坦的平原,易守难攻说的就是这种,所以,想要偷偷摸摸的进去,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攻进去。 “就是这里。” 卡卡西抱着坂田鸦蹲在一块岩石上,他们此刻站的位置是鬼之国外围山崖的制高点,可以完全的俯视着整个鬼之国,平坦的内部平地上,有一座嵌在岩石上的城池,卡卡西等人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城池顶楼的小平台,这个国家从建筑上也透着诡异,卡卡西有着不好的预感。 “阿七就在那个里面?” 坂田鸦掰着自己的手指,声音糯糯的问道,自从他和卡卡西离开木叶后就一直四处查探七杀的消息,直到五天前他们对七杀的消息还是一无所获的,但是就在前天,他们在音忍村的附近小镇上打听到了七杀的消息,据说,有位和七杀相似,同样有眼疾的女子和几名神色僵硬的忍者往鬼之国的方向走了。 原本对这个消息还抱有质疑,但是之后鬼之国的忍者就找上门了,这下根本就不用怀疑真实度了,七杀确实在鬼之国,无论什么原因,这个女人确实在那里。 “大鱼没有钓到,倒是小鱼先游过来了啊。” 空骸低低的笑着,脸上一道明显的疤痕和点点的灼伤是鑢八咫留下的,鑢七杀一直是他最讨厌的人,而排第二的就是鑢八咫了,当然,现在要算一个坂田鸦,谁叫坂田鸦和鑢八咫是同一个人呢,虽然是两个空间的个体,但是本质是一样的,如果他把坂田银时杀死了,让这两人痛苦,那是多么的棒啊! “……” 七杀闭着眼睛‘看’着前方,她能听到不少人的脚步声,虽然轻微,但是也并不是不能发现,自从封印了见稽古之后,她就成了一个瞎子,但是其他的感觉却上升了,几十人,几百人,有活动的迹象,但是没有生命的迹象,七杀歪了歪头,她猜测的没有错的话: “傀儡么?” “对,傀儡的话,要多少有多少,看我一点点的把他们生命消耗殆尽吧,鑢七杀,我要把你在乎的,全部在你面前一点点的毁掉。” 七杀看不见空骸的表情,但是凭着他的语气,她也能想象出他狰狞嬉笑的模样。 “……空骸……你可真是天真啊。” 七杀轻笑起来,并不把空骸的话放在心上。 她爱的那个男人是那么的强,没有人能够摧毁他不屈的灵魂,没有人。 “糟糕……” 卡卡西发现现下的情况并不好,他们只有三人加上坂田鸦,对上这逐渐增多的鬼之国忍者,胜算并不大,他们应该制定一些战术的。 可是…… “轰!!!” 那些鬼之国的忍者发现他们了,卡卡西抱着坂田鸦和小樱以及鸣人三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躲避。 “可恶!多重影分·身!” 鸣人一向喜欢用这招,人海战术的话,他不会输给任何人!而他体内的查克拉让他制造出几百个影分·身绰绰有余。 “砰!” “砰!” “砰!!” 影分·身一个一个被击败,而攻击到的鬼忍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们倒下了,依旧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鸣人!他们是傀儡!” 卡卡西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而且是很糟糕的问题。 “他们并不是被傀儡师操控的?” 身后没有查克拉线控制,小樱一下子明白了卡卡西的想法,并不是傀儡师操控的傀儡的话,那就是靠忍术甚至禁术所操控的,那样的话,要么打败施术的人,要么就破解这个禁术。 越来越多的傀儡蜂拥而上,打不死的傀儡会加快消耗他们的查克拉,鸣人暴躁的用拳头揍向离自己最近的鬼忍。 “可恶!没完没了!!” “鸣人!小樱!这群傀儡的身上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控制他们的力量来源,找到那个地方,破坏他!” “或者全部破坏掉!!螺旋丸!!!!” 利用分身制造出的螺旋丸,鸣人一边呐喊着一边朝着那群傀儡掷去,螺旋丸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旋转,破坏殆尽,螺旋丸的威力不止在于外部破坏,内部的破坏力也是相当恐怖的,鸣人的螺旋丸击倒了一大片的傀儡,他们确实站不起来了,可是也有更多的傀儡朝他攻去。 “轰!!!” 地面被击碎的声音,鸣人瞪大着眼,愣愣的看着原本十几名傀儡攻向自己的瞬间,被小樱的拳头硬生生的砸进了地面,少女纤细的胳膊却是显示出强悍的姿态,这么简单粗暴,可是又不可否认,这股力量,强大的令人心颤,这只是拳头。 “不要小看我啊。” 鸣人怔怔的看着小樱,这个少女从当年的故作坚强到现在的强悍,从中付出了多少艰辛,他是最清楚的,因为他也同样,和她有一样的目标,可是看到这样的小樱,鸣人有一种心酸又自豪的矛盾心情,啊,这个是他喜欢的女孩啊,那个故作坚强强颜欢笑的女孩,鸣人觉得自己好贪婪,他有个梦想是当火影,那是他的目标,他有个愿望,他希望七班能够重新聚在一起,那是他的目标,他啊,一直想守护这个女孩的笑容啊。 “鸣人!后面!!” 小樱突然高喊了起来,鸣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刺过来的苦无直逼鸣人的眼睛,鸣人的腰向后弯了两寸,在对方要进一步攻过来的时候,卡卡西快速的一手按住了那名傀儡的脑袋,硬生生的按进了地面,卡卡西一手拎着坂田鸦,一手按着那名傀儡,他抬起头眯起那双死鱼眼笑道: “在发什么呆?鸣人?” “我才没有发呆……小心!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的身后有傀儡攻过来,卡卡西轻松的闪过,可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卡卡西,而是卡卡西手上的坂田鸦,夺过坂田鸦,卡卡西心念不好,但是再夺过来有了难度,越来越多的傀儡挡住了卡卡西的去路。 “鸦!!!” “滋滋滋滋………………” 卡卡西似乎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没有精神的死鱼眼此刻微微放大了许:“难道……” 刺眼的光芒,和尖锐的声音,彷如千万只鸟在尖叫,那雷系的查克拉,肉眼可见的查克拉。 “千鸟!!!” 在鸣人喊出的瞬间,强大的电流犹如席卷一般贯穿一片傀儡的胸膛,这是卡卡西的千鸟,而这个招式,他只教过一个人。 “佐助!!!” 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光是背影就足够让他们认出了,因为,他给他们看过太多的背影了。 “卡卡西,你退步了么?” 佐助也是一只手拎着坂田鸦,朝着卡卡西晃了晃,宇智波家族的血统即使是冷笑也让人觉得帅气无比,卡卡西挠着后脑勺尴尬的笑笑: “啊,是佐助啊,你怎么在这?” 佐助放下手中的坂田鸦,稍微打量了下这名男孩,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意思七杀的影子,佐助垂下眸轻声问道: “你是鑢七杀的孩子?” “唔?” 坂田鸦后知后觉的点点头,重重的应了一声:“恩!” 是么,鑢七杀的孩子啊…… “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佐助朝着曾经的队友和老师不冷不热的说道,不过佐助的话很让人寻味。 有任务?这里? “什么任务?” 鸣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换来的是佐助的冷淡一撇,不过意外的是佐助竟然回答了,少年抽出腰间的刀,凉凉的回道: “大蛇丸……大蛇丸让我把那个女人带回去。” 大蛇丸? 那个女人? 卡卡西盯着佐助的表情,那冷淡的模样却让卡卡西有了一个想法,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想法。 明明,他也是来救七杀的吧。 卡卡西不会知道,二十年前,大蛇丸欠过鑢七杀一命,虽然当时七杀并没有在意,她只光顾着救银时了,可是大蛇丸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家伙,何况是曾经难得有过交情的家伙。 所以他派佐助来救他了。 “……” “哦?你弟弟也来了,果然,你们宇智波家对她也是念念不忘啊。” 在远处的岩石上站着两名身穿红色祥云黑袍的男人,两人都有着一张精致的脸蛋,只是一人表情淡漠,一人表情带着一丝的轻笑,蝎的目光投向那幢建筑的天台处,而宇智波鼬的目光则放在佐助的身上,他沉默不语,也没有打算出手的迹象。 “喂!你把我放下来啦!!” 坂田鸦不喜欢自己被人拎着的感觉,这让他有种他可以随意被人欺负的感觉,坂田鸦鼓着腮帮子愤愤的模样倒看着可爱极了,和坂田银时相似的脸蛋总让人想要更加欺负一番,佐助挑了挑眉,没有预兆的扔下了坂田鸦,坂田鸦向后一个翻转身子轻稳得落地。 “下一次,就没有人来救你了。” 佐助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不能保护自己的人,别人救再多次也没用,敌人越来越多,鸣人,小樱,卡卡西都无法分出更多的精力来保护这个孩子,佐助的眼神明显就是‘你是个累赘’。 “我……我不需要有人来救!要救也要救阿七!!” 坂田鸦一副炸毛的样子,他才不弱!!! “……” 佐助没有理会坂田鸦,而是抽出腰间的刀直刺迎面而来的傀儡的大脑,佐助也加入了战斗,可是傀儡却依旧越来越多,倒下的傀儡没有再站起来,可是傀儡却是不断的从城池里涌出来,坂田鸦知道,控制傀儡的人在那个城池里,抓走七杀的人也在城池里,只有打败了那个人,傀儡才会停止,七杀才能安全回来。 【八咫,如果我有你这么强就好了……】 坂田鸦心里喃喃地念着,七杀除了他还有个孩子,叫鑢八咫,但是那个孩子,是他,也不是他,有种说不清楚的存在,鑢八咫是个特殊的存在,原本,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只是平行时空中的差别而已,可是,最后鑢八咫脱离的平行时空的理论,变成了单独的个体,他应该是未来的他,但是他和八咫却变成了不同的两个人。 可是,同样是坂田银时和鑢七杀的孩子,八咫可以强的逆天,继承七杀的见稽古,而他却是什么都不行,连保护七杀的能力都没有。 他甚至还爱哭……好丢人。 想着,坂田鸦的鼻子吸了吸,有点酸酸的感觉,他又想哭了,为什么他这么弱嘛,为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嘛,他也想保护阿七啊,他也想和普通人的孩子一样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家会分开来嘛,他好想见一次自己的爸爸啊…… 在坂田鸦哭着鼻子,眼泪在眼里打转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傀儡朝着坂田鸦袭去,佐助见状不由得轻啧一声,他现在根本腾不出身子去救他,佐助低吼了起来,和鸣人的高喊重合了: “喂!!” “小心啊!小鸦!!” “!!!” 坂田鸦愣愣的抬起脑袋看着朝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几个傀儡,手上的苦无泛着寒光,坂田鸦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此刻的脑海里只回想着一个词,稚嫩的男孩大声的哭喊了起来,用尽全力呼喊着一直以来,无时无刻想念的那个人: “爸爸!!!!!!!!!!” 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坂田鸦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不是佐助的那种随意的拎起来,也不是卡卡西那种僵硬的抱法,而是一种全心全意保护性的……令人眷恋的怀抱…… “在叫我么?” 耳边传来一道低笑声,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股愉悦,听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坂田鸦确实听出来,这个男人似乎很开心,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抱着,男人轻松的用手中的木刀劈开攻过来的傀儡,像是在砍白菜似得,任何一个傀儡靠近男人的身边都被他轻轻松松的斩断。 【好强……】 坂田鸦的双手抱着男人的脖颈,他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后的场景,他只看到不断倒下来的傀儡,但是男人的强悍深深的震撼他,好奇怪,他总有种,在这个男人身边就会很安心的感觉,坂田鸦用手撑着男人的肩膀,他偷偷的看了抱着他的男人一眼,只消一个侧脸,坂田鸦就挪不开眼睛了。 白发……猩红的瞳孔…… 坂田鸦意识到自己和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相像,稚嫩的孩子鼻子一酸,想哭出来,但是又觉得丢人,男人发现坂田鸦的动静,低下头看着和自己相似的小鬼一副想哭却不愿哭的样子,眼神一下子软下来了,他不擅长安慰小孩,无论多少年都一样,他摆出他最擅长的嘴脸,嘴里欠揍的话顺溜的就冒出来了。 “啊,你这是被银桑给帅哭的么?” …………坂田鸦要被坂田银时这幅模样给蠢哭了。 卧槽,他的爸爸不可能这么不要脸taaaaaat。 “……那个人是……” 突然加入战场的陌生男人看着并不像忍者,但是小樱,鸣人,以及佐助都感受到了一股强者的气息,只见那个男人硬生生的将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杀出一块安全地区出来,地面上堆积的傀儡的尸体,男人似笑非笑的站立在尸体中间,那一瞬间,他们仿佛有了一丝错觉。 那个男人,像极了夜叉。 恶鬼。 男人抱紧手中的孩子,手中的木刀浸染着鲜血,他用木刀指向城池的方向,男人勾起的笑容驱散了这个战场紧张的气氛,他笑着高喊道: “坂田银时!!参上!!” 说着,银时觉得还不够,他又补了一句: “喂!!!阿七!!!!!!乖乖站在那里!!你的旦那来接你了!!!!!” “!!!!!”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安安静静站在角落的七杀猛地跑到了栏杆处,双手紧紧的握住栏杆,身子向前倾,即使是闭着眼睛,女人的表情却好似在睁眼看着银时的方向似得,从来都是弱气声音偏低的女人,此刻打从心底的呼喊着: “银时!!!!!!!” 听到七杀这么有力的呼喊,银时咧嘴笑了起来。 终于……终于找到了啊,他的女人,他的儿子,他终于把他的世界给拼凑在一起了啊。 “等我,阿七。” 银时眯起眼望着远处的七杀,女人一如既往的娇小又单薄,整个身体探在外面会让人担忧着会不会摔下来,银时怔愣的看着七杀闭着的眼睛,不止该说什么好,又移回了视线,把人救回来后一定要好好的调教一番,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夫纲。 “银时……” 卡卡西闪身到了银时的身边,虽然遮去了大半张脸,可是熟悉他的鸣人和小樱可以感觉到卡卡西隐藏在面罩下的激动,看,连那双一直没有精神的死鱼眼都变得那么有神了。 “哟,卡卡西啊,长大了呢。” 银时比划了下身高,他和阿七离开的时候卡卡西才到他的腰,这么多年过去了,卡卡西如剧情般的茁长成长了啊,银时表示很欣慰。 “你……你这家伙……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卡卡西以为自己长大了,他已经看开了,二十年的等待他可以轻描淡写的说着可以继续等个二十年,可是,真的看到人后,卡卡西觉得,自己还是太稚嫩了,他在坂田银时和鑢七杀的面前依旧是那个年幼的卡卡西,还没有长大的卡卡西。 银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呀,他该怎么说呢,我们去了尸魂界?卡卡西一看就不是那么好忽悠嘛,银时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想到了极好的理由,左手敲在了右手上,银时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抱歉啊,卡卡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了路。” “………………” 他好想来一发雷切啊…… “喂,叙旧够了吧,敌人越来越多了。” 佐助冷清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他的视线在银时的脸上停顿了一会,然后转过身指向城池的方向: “这些傀儡和大蛇丸的岁土转生很相似,大概施术的人在那里,不把他干掉,傀儡只会越来越多。” “可是……两边上去的道路全都是傀儡……” 傀儡就是从入口处涌出来的,根本无法靠近城池…… “替我照顾他。” 银时将怀里的坂田鸦塞进了卡卡西的手上,卡卡西僵硬的抱着坂田鸦,不解的看着银时: “你想……” “啊,我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银时轻飘飘的说道,一点都不把像大波僵尸涌过来的傀儡放在眼里,手里就这么拿着木刀,然后……杀了过去。 鸣人一直觉得,他见过的体术最强的男人,应该就属阿凯老师,然后是小李,木叶的苍蓝野兽这个称号不是假的,肉眼跟不上的体术以及绚丽夺目的连击技巧,鸣人每次看都会忍不住喊一声帅气,可是……在他看到坂田银时的战斗后,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鸣人不知道该怎么去衡量银时的强劲,比银时还要强的人他都见过,可是,他们都是忍者,阿凯也是。 坂田银时的战斗时不用忍术的,只是一把木刀,然后将自己木刀所及之处全化成杀戮,鸣人感觉一股寒颤,他不确定自己这种感觉是不是害怕,还是激动,他第一次有这种看了别人的战斗内心却蠢蠢欲动的感觉,银时的战斗不用忍术,若说体术的话,也不贴切,因为,战斗中没有华丽的技巧和绚丽的招式,银时的战斗……就只是战斗…… 从未停下的刀,从未停下的脚步,没有章法的动作,刀直刺在傀儡的脖子上后,一个转身再刺入另一个傀儡的胸膛,接着傀儡的肩膀跳跃前进之后,转身旋转落地,木刀绽开一朵血花,不停歇的战斗,连贯的动作,可以说帅气吧,这个男人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道路。 【好强……】 鸣人从内心深处发出感叹。 “卡卡西老师……他是谁?” 鸣人抬起头问向卡卡西,卡卡西张了张嘴,苦涩的回答:“他叫……坂田银时……” 那道白色得到身影,在血泊中染成血色,那猩红的瞳孔如恶鬼一般具有杀意,简直就是…… 夜叉。 “不愧是坂田银时呢,不加点难度真是对不起这个游戏啊。” 空骸站在七杀的身边,俯视着城池下的画面,染着一地的鲜血,真是美极了,“你很想去那个男人的身边吧。” 空骸问向一边的七杀,女人的表情淡淡的,闭上的眼睛也看不见她的心思是什么,可是,空骸却感到了七杀得奖焦急,是啊,没有人会比他更能感受鑢七杀的心情了,因为,他们是一个父亲制造出来的啊,只是,他们一个是工具,一个确实宝贵的女儿。 他一直在嫉妒鑢七杀,恨着鑢七杀,这个女人无辜的接受栖止的宠爱,他却被栖止所放弃,甚至被警告,凭什么!他们应该是相同的啊! “你越是想,我就越是不让,你看不见,我就让你听听,坂田银时痛苦的叫声吧。” “叭!” 一个响指,更多的傀儡从城池里涌了出来,似乎没有穷尽一样,他有数不清的傀儡去消耗坂田银时的体力,在他最累的时候,折磨他。 “……” 空骸伸出手,扳过七杀的下巴,让她的脸转向他,他是被栖止制造出来的工具,所以他很强,当然鑢七杀也很强,可是他无法杀死鑢七杀,这是栖止的禁令,他不能对鑢七杀动手,不过对待别的人,他根本是绰绰有余的,制造傀儡,他要多少有多少,而他,即使不能对鑢七杀下杀手,稍微干扰她一下却是可以的,就像之前在薄樱鬼的世界一样,阻扰她的动作,甚至停住她的身体,亦或者,就像现在一样,七杀无法动弹。 虽然七杀是闭着眼睛的,但是空骸却比任何人都厌恶着她的那双眼睛,见稽古,得天独厚的能力,被修正过没有病魔一亿的眼睛……可是那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因为坂田鸦,一切都回归了原点了?鑢七杀如果不想死,就必须放弃见稽古,不过,瞎了的鑢七杀还是那么的讨厌……真想把这双眼睛挖出来…… 想着,空骸的手朝着不能动弹的七杀伸去,伸出的双指就那么一副要去抠眼的趋势。 “唰!!” 有什么劈开了空气,从空骸和七杀的眼前迅速飞过,空骸顿了顿,抬起头看向一边柱子的上方,那里被直直的戳进了一把木刀,空骸移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被划开的双指,刚刚想要抠下七杀眼睛的手指被刚刚飞过去的木刀给狠狠的划开了。 空骸默然的看着下方依旧保持着投掷姿势的银时,他将唯一的武器给扔了,就为了这个女人,空骸勾起唇角冷笑: “去死吧。” “银时!!!” 没有了武器的银时只能赤手空拳,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所谓双手难敌四拳,银时就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四面八方袭过来的傀儡,银时无法一一兼顾,几个转身间,他的衣服就被划破,从伤口处浸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 “咳,阿七……” 银时踉跄了一下,接连不断的攻击让他无法停下来休息,这样的战斗让他想到了许久以前的攘夷战争,同样是数不清,接连不断的敌人,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有队友们,他不是独自在战斗…… “银时!小心!!” 卡卡西高喊着,想要提醒银时身后的敌人,可是银时此刻正在制服手上的傀儡无暇顾及身后。 “噗呲。” *被贯穿的声音,银时愣了愣,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他身后的敌人被佐助给解决了,少年冷着脸,将手中的草薙剑甩了甩,剑刃上的血液被甩在地上,少年冷漠的说道: “你一直都没用忍术,你不是忍者?” 这个男人体内连查克拉都几乎没有。 银时笑了笑,晃了晃脑袋煞有其事的回答道: “银桑当然不是忍者啦,银桑可不是一个会忍耐的男人呢……” 说着,他沉着声一字一句的说道: “银桑我啊,是武士。” 武士? 佐助皱着眉,隐隐的听过这个名词,但是他所知的武士绝不会有坂田银时这么强,在佐助还在思索的时候,银时的下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路,只听这个男人略带得意的说道: “还有,谁说银桑不会忍术了?” “……你没有查克拉。” 佐助直白的说道,银时噎了噎,银时不服气的指着佐助大喊道: “闭嘴!谁说忍术就是要靠查克拉才能施术的!” 佐助觉得银时这句话简直在说废话,佐助施舍了银时一个眼神: “那还靠什么?” 在佐助看来,忍术需要查克拉就好似人饿了需要吃饭一般,没有理由的真理。 现在这么男人是在说,没有查克拉也可以施展忍术么?佐助产生了一丝好奇,他等着银时的回答,不过,下一刻他就觉得,认真听这个男人回答的自己简直太蠢了。 “当然是靠爱啊!!” “呵呵。” 佐助冷笑了一声,几乎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银时,不冷不热的说道: “那你靠你的爱快施展你的忍术吧。” ‘……这小子在鄙视他吧……’ 银时抽了抽嘴角,佐助鄙视眼神的意味太明显了,银时僵着身子然后慢慢挺直,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缓慢吐出。 “宇智波家的小鬼,让你见识一下,银桑炫酷狂霸拽的忍术吧!” 说着银时用他依旧让人捉急的速度开始结印,佐助看着那个结印,似乎很意外银时将要施的忍术,佐助黝黑的瞳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竟然是这个术……” 不是什么*,也不是什么s级忍术…… 而是…… “通灵术!!!!” “砰!!” 银时的手猛地拍在了地上,这是他至今为止唯一成功过的忍术,虽然上次召唤出来了奇怪的玩意【喂!】但是,他非常之需要小伙伴组队刷怪啊! 一阵烟雾弥漫开来,巨大的烟雾让人有种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出来的错觉。 英灵也好,通灵兽也好,斩魄刀也好,能和他一起战斗的,随便什么都好啊!! “汪!!” 清脆的一声喊,银时低着头思索着,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突然脑袋一股刺痛,似乎被什么给咬住了,眼前一片漆黑……阿勒……他的脑袋是不是被吃了…… 卧槽,好熟悉的痛感啊…… “……” 银时用力掰开咬住他脑袋的‘通灵兽’,那毛茸茸的触感,那巨大的体型和萌萌的脸蛋…… “卧槽,怎么是你啊,定春!” 为什么是定春!!!!! 烟雾还未散开,但是光一个脑袋银时就知道他召唤出了什么东西…… 一只武力值比一般狗高一点的狗!! 卧槽槽槽,岂可修,银桑的心有点塞塞的……还能愉快的玩耍……呸,愉快的战斗么…… 第74章 番外-我们回家 站在银时旁边的佐助见状忍不住挑了挑眉,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银时的身上,就想看看让大蛇丸都说强的男人召唤出的通灵兽会是多强的…… 只是……这只狗……佐助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是狗除了脸,大概实用性还没有卡卡西那只丑狗来的有用。 “……你……炫酷狂霸拽的忍术……就是召唤出这么一只狗?” 佐助嘴角咧起的笑容极具讽刺,不过,不等银时自己反驳,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这个战场上缓缓响起,那是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带着股慵懒,也带着股危险,这个男人说话时会带着股压迫感,还未见到人就会因为他的声音还提起警惕,那道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呐,银时,你的獠牙呢?被磨平了么?” 这道凉凉的声音,和具有危险意味的口吻,银时怔了怔,觉得不可思议,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还未消散的烟雾,从烟雾里走出来的男人,嘴角还挂着邪邪的笑容,穿着鎏金蝶纹的浴衣让男人显得一丝妖娆。 “高杉?” 银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曲,高杉挑挑眉觉得银时这样的表情取悦到了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啊……我有种boss还没干掉,会先被自己招募的小伙伴给干掉的赶脚……” 救命啊,他想要的是saber,不是berserker啊,高杉这家伙明显是berserker级别的啊!!! “放心,目前我还不会把你干掉。” “……你这意思就是,总有一天会把我干掉么……” 银时抽了抽嘴角:“高杉,你能回去么?” “……” 高杉也抽了抽嘴角,“啊,把你干掉,我就能回去了。” “……” “ki!你怎么可以让高杉回去!我们都是来帮你救回阿七的!” 高杉走出来之后,烟雾依旧没有散去,银时大概能猜到了,这次的通灵术,和上次跟阿七一起施的通灵术是一样的,他们召唤了曾经的同伴……高杉……以及…… “哟,假发,你也来了啊。” 啊……看到假发的瞬间,银时的心更加塞塞的了。 “哟!ki!吾回应汝的呼唤……” “啊……你回去吧。” 银时用他的死鱼眼凉凉的看着桂,脸上完全的嫌弃,桂一听银时那赶人的口气,立马抛开刚刚装逼的口吻,变成了平时逗比的调调: “为什么啊!!!” “看到你就心烦。” “不要啊!为了来救阿七,我还特地去煅了一把刀啊!看!我的长船清光,多么帅气!!” 银时的视线撇到了桂手上的那把刀上,确实比之前的那把帅气,比自己的木刀也帅气,但是银时就看不惯假发嘚瑟,银时不冷不热的说道: “啊……还是三日月宗近帅气一点吧。” “这倒是啊,但是我没钱啊,听说那把刀在德川家,我之前潜入几次都没有看到……” ‘你还是给我回去吧……’ 好好的攘夷志士正事不干,一直在玩剑男人,你手下的人知道自己的领导人是个蠢货么? “啊哈哈哈哈,金时,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那我就可以少出一份力……啊哈哈哈……” 这蠢货刚刚是不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银时抽了抽嘴角,看着自己用通灵术召唤出来的三个男人和一只狗,这三个男人除了武力值可以看,其他方面银时一点都不放心…… 啊……心塞塞的。 银时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表情虽然还是嫌弃的模样,可是嘴角勾起的笑容出卖了他,曾经的同伴又聚在一起了,他们又再一次一起战斗了…… “啊啊啊,总比没有的好,有你们三个,我救阿七的几率就大很多啊。” 空骸的强劲他见识过,他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啊……不是三个哟。” 坂本摆了摆手,否定了银时的话,银时愣了愣,随即咧起嘴笑道: “我的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是松阳老师教的,三个人我还能数出一个鬼么?” “金时,你看看你后面。” 坂本笑眯眯的用手指指向银时的身后,从刚刚开始银时就感觉背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以为又是那群袭击的傀儡,但是此时听坂本一说……银时有些不确定了……他的身后……还有谁? “银时,一个转身很难么?” 这道声音…… 银时的身子怔了怔,他转过身惊讶的说道:“是大蛇丸么?” “才不是!!!” 一块石头猛击在银时的额头,银时被砸倒在地,然后他听到那道声音气急败坏的低吼道: “你个混蛋!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么!!” 这道沙哑苍老的声音,银时记得,是属于某个怪物的…… “不就是大蛇…………啊,是你啊,臭老太婆。” 银时捂着被砸的额头,慢悠悠的起身,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老太婆,银时当然熟悉的不得了,那可是他的房东啊,和大蛇丸那个变态一模一样声音的妖怪老太婆啊。 “你怎么在……你们……” 银时刚想问登势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只是话还问完整,他就看到了登势身后的人,全都是他熟悉的身影,银时张了张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新吧唧……神乐……” “冲田,土方,大猩猩……” “为什么……你们会在这?” 等等等,这些人都是银桑召唤出来的? 银桑终于学会了召唤小伙伴的技能了?! ……你别忘了,你召唤小伙伴的技能用的是通灵术…… “银桑你一直不回来,所以,我们来带你们回去的。” 新吧唧还是原来的那副样子,说话时最正经的,银时看着新吧唧的模样,不由得感叹着:“新吧唧啊,就算银桑这个主角不在,你也当不了主角啊……” 新吧唧抽了抽嘴角,不管过了多少年,银时那张嘴依旧讨人嫌。 “我们这次就是来带你和七杀酱回来的阿鲁!!” “啊啊啊,副长,其实我今天是要值班的,我可以请假么?” “总悟,你不觉得现在说已经晚了么?” “噢噢噢噢!!!吼吼吼吼吼!!!!” “说人话!!!” 近藤的叫声换来其余人异口同声的嫌弃。 “你们……” 银时抿着唇想要说什么,好不容易酝酿出一些话来,却被新吧唧打断了: “什么都不要说,银桑。” “……” “我和神乐是不会原谅你的不告而别和下落不明的。” “……” “明明我们是万事屋,为什么你遇到了事情却不来找我们呢?我和神乐,所有人,为了银桑你,都会为你拼劲全力的,就像你一样。” “……” 新吧唧和神乐走过他的身边,两人低着头,似乎不想让银时看到此刻他们的表情,银时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觉得,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这两人似乎成长了,新吧唧的语气中带着股梗咽,银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两人…… “银时……你不是说过么……我们坂田家在困难时期要相亲相爱的与大家分享,不论粮食或是痛苦,我们是万事屋啊,我和神乐一直在等你回来啊,你痛苦的时候,你孤单的时候,我和神乐一都在原地等你啊。” “……” “为什么……不回来呢?银酱?” 神乐糯糯的声音替新吧唧问出了最后一句话,神乐还是个孩子,她问的很委屈,银时是她在地球上最亲近的人,最依赖的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一声不响的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神乐感觉自己像是个和大人走丢的孩子,即使太阳再大,神乐都不觉得温暖,因为,心好凉。 【抱歉……】 【因为阿七在这里……】 【我舍不得她一个人……】 【我已经丢过她好几次了……我已经不想再让她一个人了……】 【所以……抱歉……新吧唧,神乐……】 “那两个孩子,为了找你吃了很多苦。” 登势走到银时的身边缓缓的说道,那两个一直站在银时身后的孩子,在银时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被迫的成长了,两人低着头,在面对这四周涌过来的傀儡,两人站在原地,连脚都没有跨出一步,就用手中的刀和伞,全数歼灭。 “啊啊,我可不想输给山地猩猩女孩啊。” 冲田总悟慢悠悠的走到神乐的身边,拔出腰间的刀,那慵懒的姿态看着不像是要战斗的样子,他斜眼瞥了神乐一眼,少女湛蓝的瞳眸,眼眶是微红的,冲田垂下眸不冷不热的说道: “你当我是死的么?” 什么一个人,他不是一直在的么?你个愚蠢的…… “这次之后,我们真选组就不欠万事屋什么了……” 土方的一双和银时相似的青光眼投向那座城池的最上方,他隐隐的能看到七杀的身影,土方估摸了一下那座城池的高度,七层楼那么高的话…… “只要把万事屋送上那座城池的最顶端就行了吧。” 最后的战斗,要坂田银时自己解决。 ****** “为什么……通灵术会召唤出人?” 鸣人呆愣愣的询问卡卡西,但是卡卡西给不出答案,卡卡西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丝落寞…… 他一开始就知道,他和银时以及七杀是格格不入的两种人,最终的结果,就是分离…… 可是……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和无奈的事实比起来,现实让他更加的心塞…… 他留不住他们的…… ……即使他等了二十年…… 有了几人的加入,战场上的局势变成一面倒,几乎就是傀儡们的虐杀,一地的尸体,一地的血泊。 终于攻到了城池下,可是两边上去城池的楼梯被傀儡们给堵住了,怎么上去? 仅在一刹那的想法,土方突然高喊了一声:“近藤桑!!!!!” 没有前言,没有后语,可是近藤却懂了土方的意思,侧身给了身边的傀儡一刀,近藤快速的跑到了城池的墙壁前,他背对着墙壁,半蹲了下来,将刀咬在自己的嘴里,双手交叠在腹部,那个动作新吧唧瞬间看懂了,他跑向了近藤同样高喊着: “近藤桑!!!” “来吧!新吧唧!!” 新吧唧点点头,脚步没有停歇的冲向近藤,然后,一脚踩在了近藤交叠的双手上,当做踏板一样,向上跃起,其中带着近藤向上托的冲力,新吧唧一下子跃的很高,而新吧唧要做的也不仅仅是这样,新吧唧保持好自己在空中的平衡,在自己跃到最高点时,他将自己的刀狠狠的插在了土质的墙壁上,虽然因为重力,刀向下划了一段距离,但是好歹是停下来了,见新吧唧停下来之后,坂本随即而上,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嘴里还冒着‘啊哈哈哈哈哈’这种傻气的笑声,可是不能否认,这个男人有着高超的剑术和不俗的身手,借由着近藤的力道,坂本跳的比新吧唧还要高,可是,这是不够的,坂本再次借力,踩在新吧唧插在墙上的刀上,再次一跃,然后同样的,将自己的刀狠狠的刺进墙壁中,坚硬的石头被坂本硬生生的用刀给贯穿了,银时抬头看着用刀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新吧唧和坂本,他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在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制造出一个阶梯,通向顶方啊。 他们不是忍者,不会使用查克拉直接踩着墙壁跑上去,所以,他们用了最笨的办法,银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根本掩不住: 【阿七,你看到了么,他们就是一群笨蛋啊,一群,银桑我无论如何都想守护的笨蛋啊……】 坂本之后的紧接而上是土方,土方可以说在地面上是强悍的,但是论灵活机动性的话,是不如冲田的,土方花了很大的力气,将自己的刀整整一半的刀身嵌进了墙壁,然后自己一手握着刀柄,一手紧抓着墙壁上凸起的石头的部分,那模样,就一次词来形容…… 挂墙头…… “……看起来好蠢的样子……” 冲田手中的刀已经浸满了鲜血,他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后腿了两步,嘴里一边嫌弃着,一边做着和土方相同的事情,让自己成为一个踏板送银时上去,他一脚踩在近藤的手上用力一跃,然后借着力又在坂本的刀上一跃,少年的动作很轻松,他腾空着身子的时候还对着挂在墙头的土方露出诡异的笑容,土方的动作很僵硬,他看到冲田诡异的表情心下不好: “总悟!你别……” 话还未说完,少年便轻盈的一脚踩在了土方的脸上,嘴里还是极其不诚恳的道歉: “啊,抱歉啊,土方先生,我看没有踩的地方,所以挑了个好踩的地方了……” “好踩的地方是我的脸么!!!” 土方愤愤的吼了起来,脸上还有着明显的脚印,让这个拥有鬼之副长称号的男人显得一丝狼狈,冲田不仅踩在土方的脸上借力,还一脚踏在了墙壁上做了个小跳跃,将手中的刀刺入墙壁后,冲田的脚荡了荡,整个身子绕着手中的刀转了一圈,让自己踩在了自己的刀上,只不过自己还没有保持平衡,后脑勺就被人踩住了。 “哈哈哈哈,愚蠢的家伙!!!” 听到少女张狂的笑声,冲田就知道是哪个混蛋踩在他的后脑勺上当踏板了,少女属于可以徒手爬墙的角色,所以当少女将手中的伞像是打桩一样直直的捅进了城池的墙上,冲田明显的看到,神乐的那把伞似乎要把墙壁给穿裂了。 “银酱!!!” 神乐朝底下的银时挥挥手,站在最底下的近藤提高声音喊道: “上吧,万事屋!!” “……” 看着几人搭起的‘楼梯’,银时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们几个……” 银时抿了抿嘴:“谢谢……” 银时抬头望着最上方,咧嘴笑着:“坂田银时……参上!” 银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近藤的方向冲了过去,银时的身后有着不断向他靠近的傀儡们,高杉和桂替他扫平两边的障碍,但是他身后空无一人,傀儡们正要伺机去偷袭,可是却被几枚苦无拦住,此时卡卡西跃到了银时的身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想要阻拦他,先过我这一关。” 负担了二十年的愧疚,当年他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们,当年的他无法替他们阻拦敌人,现在,卡卡西要弥补他曾经做不到的,就算死,他也要用自己的尸体去阻拦他的敌人。 银时踩在近藤的手上,近藤屈起膝盖,猛地站起来,托着银时的脚在银时向上跃起的力道上又给他加了一道力,近藤用尽全力往上抬,嘴里高喊着: “上吧!!把她带回来!!” “还用你说。” 银时觉得自己没有用多大的力,近藤的力道直接能把他甩到新吧唧的高度,新吧唧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银时,握着刀柄荡在空中的新吧唧突然双脚踩在了墙壁上,而另一只手朝着银时伸去,银时看着新吧唧的动作,也伸出了手,新吧唧见状,突然一笑,少年握住银时的手,然后用他接着踩在墙壁上的力道,他同样将银时狠狠的甩向了上方。 “银桑,把七杀小姐带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回万事屋!!” 新吧唧用了很大的力将银时送上去,手中的刀根本无法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和突然加重的力道,新吧唧握着手中的刀然后摔了下去,底下的近藤慌慌忙忙的去接住新吧唧: “新吧唧!!!你没事吧!!!你出事了我怎么和阿妙交代啊!!!!!” 听到近藤如此的哭喊,新吧唧抽了抽嘴角,一点都不想回应他。 “啊哈哈哈哈,金时!我来带你装逼带你飞!” 卧槽,求你闭嘴。 银时借着坂本的力道朝着土方的高度跃去,可是银时隐隐的觉得自己有下坠的趋势,他提起一口气,在城墙上重重一踏,不等土方调整好姿势去接应他,银时就已经一个顺脚的踩在了土方的脑袋上了。 “你个混蛋……” 一个两个都踩着他的脸,什么仇什么怨都冲着他的脸来! 不过,土方即使不爽银时就这么踩着他的脸当踏板,可是他还是出了自己的一份力,在自己快要掉下去的瞬间,土方顶着银时的脚,将他往上推。 “旦那,下次记得给我打半折啊。” 冲田早就准备好了,他伸出手握住银时的手,同样的将银时甩到了神乐的身边,神乐的伞大概是打的最稳的一个‘桩子’,少女站在自己的伞上,稳稳的,她看到银时朝着自己飞来,抡了抡自己的手臂,然后不给银时反应的机会,一把揪住银时的衣领往上抛,嘴里同时呐喊着: “上吧!银酱!!!!!” “你扔的过了!!!!” 银时被神乐往另一个方向扔去了,被丢在空中的银时失去了平衡,一副要坠落的样子往下降,银时努力让自己空中一个翻转,脚朝下,蹲着身子。 “唰!!!!” 一把刀不知从何处飞来,钉在墙上的同事,银时不偏不倚的踩在了那把刀上,银时猩红的瞳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朝下望了一眼,是高杉,银时抿着唇,翻身进了天台处。 阿七就距离他三尺的位置…… “阿七……” 银时呢喃着女人的名字,七杀的表情松动了起来:“银时……” “没想到,你还真能到达这里……” 空骸狰狞的笑着,不过他话还未说完,银时就猛地一跃,拔下钉在柱子上的洞爷湖,朝着空骸毫不留情的攻击者,不给空骸讲话的机会,接连不断的攻击着。 在银时攻击空骸的瞬间,七杀就又有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 “银时……” 七杀想要上前一步,但是被银时喝止了:“阿七!!别过来!!!” “……” 七杀停下来了脚步,银时的攻势很猛烈,没有技巧,没有招式,他是在用自己的愤怒和积久的怨气来驱动自己的身体,就是面前的这个家伙,让他和七杀分别了那么久,就是面前的这个家伙一直想要伤害七杀,银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有打败了他,他和阿七才能安定下来。 “阿七!!这是我的战斗,我为你而战,不要插手。” 七杀闭着眼,可是能想象银时的表情,七杀顿了顿:“可是……我是你的刀……” 她是鑢七杀,即使没有见稽古,她还是虚刀流,她是一把刀。 她应该是银时手中的刃的。 “我也想要战斗……” “哈哈哈哈,鑢七杀,你在搞笑么?你没有了见稽古,想怎么战斗?” 空骸听到七杀的话大声笑了起来,面对银时迅猛的攻击他虽然有些吃力,但是七杀的话逗乐了他:“没有见稽古,你也只是个普通的虚刀流罢了。” “……” 银时手中的木刀直直的刺向空骸的眼睛,男人冷声说道:“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阿七……下面的那些杂鱼交给你了。” 那些傀儡。 “恩!” 有银时牵制住空骸,那么七杀就不会被空骸控制住身体,七杀轻松的跳到城墙的边缘,聆听着底下的一片厮杀。 她是鑢七杀,使用虚刀流的鑢,她是一把刀,为战斗而生。 七杀深吸了一口气。 “她要做什么?!” 鸣人发现了七杀的动作,女人深吸一口气,然后身体往前倾,整个人如同轻盈的蝴蝶般翩翩跃下。 “……七杀……” 卡卡西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一步,他想要去接住七杀,可是身边的傀儡不断的绊住他的脚步,七杀是自己跳下来的,不是掉下来的,女人穿着宽大的黑色浴衣,袖子在空中飘荡的模样像极了蝴蝶的翅膀,七杀轻轻落地了,没有声音,可是七杀落地的瞬间却给人了一种沉重的感觉,女人释放出来的杀气让整个空气都凝滞了一般,一股威压自女人踩在地面的刹那弥漫了开了。 ‘这个女人……’ 佐助对这股杀气下意识的进行了防备,光从杀气他就能感受到那个女人的可怕,鑢七杀是一把刀,是为杀戮而存在的一把刀,七杀给人的恐惧不是杀了很多人这样浅俗的概念,女人身上给人的森然的骇意,可以说,这是经历过战场的煞气。 明明是没有灵魂的傀儡,但是他们似乎也都被七杀一时间的杀气给怔住了,女人就这么全身都是空隙的站在原地。 “!!!!!” 突然,七杀把一直闭着的眼睁开了。 那双眼带来的压迫感比七杀本身还要强烈。 “你不是……”瞎了么? “……” 坂田鸦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给所有惊讶的人进行解说:“阿七从来都没有瞎,她只是看不见而已,阿七是自己把眼睛闭上的,看不见东西了,见稽古也算是间接性封印了,见稽古对阿七的身体伤害很大,不经常使用的话是没有关系的,见稽古,根本无法从阿七的身体里去除,所以,阿七才闭着眼睛。” 所以,鑢七杀从来都没有瞎,她只是在封印自己的那双眼而已。 因为,一旦睁开那双眼睛,那就是一场虐杀。 鑢七杀是那种能够一脸倦怠着杀人,杀人的时候的表情就好似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般平淡,女人用压倒性的战斗力让所有人对这股力量感到震撼。 仅在短短几分钟内,百余名傀儡尽数倒在地上,女人没有用任何一种武器,只是单纯的双手,从未见过七杀的战斗,也从未想到过,有这样一种人,无法用词汇去形容,只能苍白的用【强】这个字眼去描述她。 她的强理所当然,她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刀,随意又自然的斩杀者敌人。 七杀的双手浸满的鲜血,那双看似柔弱的双手很难想象竟然可以轻松的贯穿一个傀儡的胸膛,指尖不断有鲜血滴落下来,脸颊上还有着点点的飞溅过来的血迹,七杀看着i自己沾满血液的双手,歪了歪头,然后随意的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冷淡的看着地上的傀儡,轻声呢喃: “好弱……” “砰!!!” 什么从上方扔了下来。 “……空骸?” 竟然是受了伤的空骸? “……怎么可能?坂田银时会变得那么强……” 空骸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刚刚被银时重重的踹到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他不会死,也无法死,但是被银时重创的伤口让他生不如死。 银时跳下城墙比爬上城墙容易多了,他身上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却不妨碍他的动作,跳下去后只是一个踉跄,他再次握紧手中的刀朝着空骸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 空骸仰望着银时的脸,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坂田银时给打败? “因为……银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银时张了张嘴,缓缓的说道,他其实觉得空骸这个孩子很可怜,他在奢求他没有的东西,他在嫉妒不属于他的感情,他做了那么多,无非只是一个嫉妒,一个憧憬,他一直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癫,可是坂田银时不一样,他有爱的人,他有同伴,他有朋友,他的战斗,他手中的刀,他都有挥刀的理由,他的刀所触及的地方都是他要保护的,所以他强大,所以他不会被打败。 空骸将视线转到了七杀的身上,女人睁着眼淡然的看着他,那双他嫉妒的眼睛看他的时候没有感情,没有恨,空骸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小丑,对于鑢七杀来说,除了坂田银时,没有人能让她爱,没有人也值得她恨,空骸突然轻笑了起来: “鑢七杀,你恨我么?” “……” 我杀过你,控制过你,带你离开坂田银时,你所有的快乐是坂田银时给你的,而你经历过的伤痛孤单是我造成的。 “从你出生开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我嫉妒着你,我厌恶着你,可是你却对我一无所知,你就那么无所谓的过着日子,你应该恨我的,我杀过你一次,是我趁你怀孕的漏洞将你的病魔一亿修正,我一直在想你死,我一直在不甘心,为什么栖止喜欢你多余我,为什么我是工具,而你是他爱的女儿,让你和坂田银时分别五年对我来说是不够的,我巴不得你们一生一世分离。” “……” 七杀皱起了眉头,垂荡在一边的手下意识的变成了贯手,空骸突然转了一个调,口吻变得轻柔: “但是啊,鑢七杀,你该感谢我的,是我让你和坂田银时相识了,否则,你们只是两条平行线,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会交集的。” 是他让她穿越了时空,和坂田银时相聚了。 “你想说什么?” 七杀冷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空骸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嘴角的鲜血让空骸的这抹笑容变得不怀好意。 “我想,我用我最后的生命,来做一件好事吧,我死了……” 【一切归整为零】 “!!!!!” “银时!!!” “阿七!!!” “阿七!!!爸爸!!!!!” 【打乱的轨迹,全部回归原点。】 ****** “啊啊啊,连火影都完结了,银他妈该什么时候完结啊~”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翘着腿,将手中的jump合上然后坐起身来,一口喝光桌子上的草莓牛奶,“啊啊啊,现在的日子清闲的要让银桑堕落了啊。” “银桑你本来就是堕落的!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客人上门了!你还交得起房租么!你还攒的了钱娶老婆,攒的了奶粉钱养孩子么!” 穿着围兜的新吧唧从房间里探出脑袋,一听到银时的感叹他立马愤愤的指责银桑: “银桑,你现在根本就是个madao!” “呀~看不出啊,新吧唧,你这眼镜还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功能啊,果然眼镜才是本体么?这么犀利?” 银时一脸‘我是madao我自豪’的表情,对于新吧唧的吐槽他根本不在意,他摆摆手凉凉的说道: “新吧唧,你在担忧什么啊,银桑不是早就有媳妇了么,连儿子都有了啊。” 新吧唧愣了愣,脱口而出:“什么时候有的?” 说着,立马回过神:“银桑你少糊弄我!你哪来的媳妇和儿子!你这样子哪个女人愿意和你过日子!” 银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股刺痛,阿勒?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个媳妇还有个儿子啊?对啊,什么时候有的?他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可是银时不甘心,似乎有什么场景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是什么也没有留下,这种感觉很讨厌…… “新吧唧你啰嗦死了,要不是今年多了什么小排球,小单车什么的,银桑今年还是日本女生最想嫁的男人第一名好么!” “媳妇什么的,银桑上街溜达一圈就能带回来一个!” 银时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到玄关处穿上自己的靴子打算出门,他一点都不想听新吧唧一副大婶样的催人找媳妇生儿子,银桑的媳妇可是命中注定的好么! “好啊,那你去溜达一圈带回来一个啊!别带回来一个定春样的!” “新吧唧你是有多恶毒!!!” 什么叫做带回一个定春样的媳妇!那种蠢事只有假发才会干好么!假发才是那种会找伊丽莎白样的女人回来的蠢货好么! “可恶,新吧唧,没有女朋友居然还敢来指责银桑,小子度数高了翅膀都硬了。” 银时双手插着口袋一脸不爽的走在自己熟悉的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有种很久没有逛这条街的错觉,有些都变得陌生,好似很久没来了似得,这种似乎忘了什么,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银时就有种糟心感。 “喂~~~那边的小哥~~” 一道流里流气的叫喊声从银时的右方响起,银时总觉得那人就在喊自己…… “那边的帅哥~~~” 就是自己了! 银时猛地转过身,笑眯眯的问向那人:“叫我?” 喊住自己的是一个看起来莫约三十出头的男人,留着些许的胡渣,凌乱的头发就只是随便扎了扎,似乎连插在头发里的那根玩意,都只是一根普通的树枝罢了,男人可以说不帅,却有种说不清的气质,恩……那种痞痞的坏坏的大叔气质。 “少年哟~我们店里最新推出了一款活动,你要不要参加?” “什么活动?” 男人眼睛一亮,一把把银时拉进店里,在银时耳边小声说道: “恋人扭蛋。” “!!!!!” 银时瞪大了眼,听起来很棒的样子! “……什么叫恋人扭蛋?!” “撒,每一个男人心里总有一个梦中情人对吧,自己的梦中总会出现一个让自己心动,醒来后却怅然若失的女人对吧,总会幻想她是真实的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共度一生对吧。” 卧槽,这是全世界男人的梦想啊! “是啊!” “所以啊,我们推出的恋人扭蛋就是根据你的梦境,将你的梦中情人现实化,让你和心中的她共度一生,麻麻再也不用担心你找不到媳妇了哟!是不是很棒啊?” 简直不能更棒了! 银时听着很心动,但是又觉得不对:“你确定不是机器人什么的?” “当然不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放心,那触感你摸了就知道!” “那……我该怎么扭?” 扭个梦中情人回去,嫉妒死新吧唧这个宅男。 “怎么扭很简单,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符合可以扭蛋的资格。” 资格? 银时愣了愣,扭蛋的资格? “是啊,你回答我,你的梦里有没有那个她,有没有梦中情人,有没有一个让你每晚想要梦见,白天会思念的女人?” “怎么可能……” 银时笑着想要否定,银桑每天晚上梦到的是……突然银时的神色一遍,他回想起了一个画面,那好似梦境,又好似真实无比,这段时间,银时总会梦到奇怪的事情,他梦到自己穿越到了火影,猎人,死神,他梦到卡卡西,飞坦,朽木白哉,而与此同时,他身边总会有一个女人和他一起,如影随形,他习惯她在他身边,他习惯和她一起战斗,银时一直觉得那是一段很棒的梦境。 “有。” 银时喃喃着,有那么一个女人,他出现在他的梦境里,他一直想要见她,每次醒来都意识到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只是一场梦境,他就觉得难受,他想要见她,他想要牵住她的手,他想要抱住她,这样的冲动银时死死的放在心里,压在心里,他不打算和任何人说,因为这像一个傻子,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他梦中的女人。 “哦?有么?你记得是什么样的么?” “……黑色的长发,小小矮矮的,一个手就能抱住……” 银时突然没有了声音,他心里苦笑着:在梦里,他叫她阿七。 “好了,确定你的资格了,你的觉悟我也确确实实的收到了。” 男人咧嘴一笑,银时觉得莫名其妙:“什么觉悟?” “你想见她。” “!” 银时反驳不了。 【他想见她。】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见她。 “去扭吧,用心去扭,然后,你会扭出你心中的那个她。” 男人将银时推到一台扭蛋机旁,银时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旋转那个按钮。 “啪嗒。” 一个扭蛋掉下来了。 银时摸出那个黑色的球一脸不解,男人笑着给他解说道:“回去泡在浴缸里,一个晚上就可以了。” “……” 就这么简单? “不需要念什么咒语么?” 银时觉得似乎少了什么步骤,一般召唤不都要念咒语么?这样就可以了? “就这样可以了,你回去吧。” “……” 银时捧着手中的扭蛋莫名其妙的走回万事屋,路边听到魔性的歌曲“gachagacha……”都没有在意。 “一个晚上……一个晚上……” 银时将扭蛋放在浴缸里之后,一个晚上……根本没睡着! 翻来覆去的,银时决定蹲在厕所外等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哗啦啦……” 有水声!!! 银时的眼睛猛地一亮,发现从浴室里开始冒出水汽,银时颤抖的伸出手拉开浴室的门。 “……” 浴室内弥漫着诱人的水汽,银时怔怔的看着浴缸中忽隐忽现着身影的女人,看剪影是一个女人,身材纤细,黑色的长发坠落在浴缸外。 水汽散去后,银时才看清女人的脸,那一瞬间,银时觉得自己的大脑被什么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刺痛,钝痛,一抽一抽的来,疼痛过后,大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楚,银时猛地上前,女人□□着身体,眼神还有些迷茫,银时的声音在颤抖,他小心翼翼的喊着: “阿七?” “……” 女人晃了晃脑袋,她怔怔的看着银时,突然绽开一抹浅浅的笑容: “银时!” 银时觉得,自己那块空虚的地方被填满了,是阿七啊,他记起来了,他最爱的阿七啊。 她……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银时突然想哭,他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七杀,将头埋在七杀的颈边低笑着: “你又回到我身边了,阿七。” 被遗忘的东西,全部记起来了,银时用力的抱紧着七杀,那力度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恩,我又回到你身边了,银时,这一次,谁也分不开我们了。” 七杀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是我干的最好的一件事了吧。” cos着店员的栖止大人,突然在店里感叹了一句。 银时握住七杀的双手,十指扣紧,不再分开,他宛如宣誓的再次重复他们的誓言。 “一辈子不分开了。”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