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批发商》 序 峨眉山,有山峰相对如蛾眉,故名峨眉。 其山形势巍峨雄壮,草木植被浓郁葱茏,远远观之颇为雄绣,其山间更有数十寺庙点缀,有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称,乃是求仙修练的理想处所。 每天更有无数游客不远千里慕名而来,不畏艰险,只求能领略峨眉之风情。 时值正午,天上阳光灿烂,强而有力的紫外线透过层层云雾挥洒在整座峨眉山,熙熙攘攘的人群遍布在山间各个山道,角落。 峨眉山主峰处某个地方,普通人目光不能所及之处,却是一个别有洞天之局。 与外面的喧哗不同,外看不过数丈方圆的地方,却有另人咋舌的数万里山脉,九九八十一座山峰。 其主峰谢云峰方圆数里,高达两千三百八十丈的山峰笔直向天,险峻雄奇,上古时声名显赫的上行天水德宫即坐落于此。 明显矮上一截的众小峰宛如众星捧月般竖立在谢云峰四周,看似凌乱却隐含某种大阵的契机。 鼎盛时,每逢宗主讲道,除谢云峰嫡脉弟子外,数千名其他八十峰支脉弟子面朝谢云峰,倾听求仙之道,华夏诸正道中,隐有第一之气。 无数年风雨侵袭而过,随着西方文明兴起,中原大变,使道教凋零,小派隐而不见,大派或没落、或消失、或残败。依此大潮流之下,水德宗诸峰除却历经几代人以**力修建的楼阁、房屋之外,已是人烟飘渺,几不可闻。 但相对于道统失传的茅山派等,算是勉强能够保得香火不灭。 “师兄,我这茅山诛邪剑法练的怎么样。”谢云峰山腰上一处小院落中,一个年约十二、三岁,身穿一件灰色道袍,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手拿一支比他人只短了一点点的木质长剑笑嘻嘻的望着不远处笔直而站的中年道人。 这座小院不大,只有那么几间房子,墙门上漆斑点点,很是落魄。 “嗯嗯,不错.不错。”中年道人一边点头,一边怜惜的抡起衣袖为小道童擦干额头上的点点汗珠。 “嘻嘻…,我就说茅山的诛邪剑法要比我们水德宗那些破烂要好看的多,也厉害的多了。”任由中年道人的袖子拂过自己白女敕的额头,小道童得意的扬起小脸,笑道。 很难想象,这位白女敕可爱的小道童曾今乞过讨、挨过饿、睡过大马路。 三年了,当年那个被师傅抱回来,不爱说话,全身又脏兮兮的小乞丐转眼就变成了现在这幅可爱模样。 尽管心中有千万怜惜,但事情关乎水德宗的名誉,中年道人一张憨厚的黑脸立马变成猪肝色,斥责道:“茅山派再厉害也只是捉鬼降尸,符咒外道,哪里比得上我水德宗养气修身的金丹大道…。” “是啊,是啊。还是金丹大道好,你看那茅山道,数百年前也算是鼎鼎有名,现在不消说是道统了,连个道观都不知道在哪了。”小道童一把打断中年道人的话,一本正经的接过师兄的数落,看样子这几句话已经生生的刻印在了小道童那小小的脑袋里了。 “但金丹大道虽好,师兄你看看,你平常吹嘘水德宗万年前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风光,现在呢?道观里大猫小猫两三只,师傅才在心动期徘徊,连掌门老头都只是在融合初期,而且练的心法都是偏向五行火木的火樊决,连剑法使出来都只带点火星,还水德宗呢,还不如改改名字叫火德宗算了。”那小小模样满脸的不屑,说出来的话更是尖酸刻薄,直掀人耳光,但却句句在理,让中年道人哑然无语。 是啊,从谢云峰上望向四周众山峰,那是一片片的楼阁,却不见人影,那是萧条的不能再萧条了。绕是中年道人忠厚无比,内心对师门的崇敬忠诚之心有如大地那般坚实,也不禁心中黯然。 不过,师门法决确实是今非昔比,这小洞天内亦是灵气稀薄,但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能拿道统开玩笑啊,教小师弟茅山剑法也就罢了,怎么那把茅山的镇山之宝,隐过无数鬼妖鲜血的万年桃木剑当成木剑这般玩耍? “现在才知道那个叫什么达什么文是个骗人的,其他的我不知道,这人怎么会是猴子变的呢?这水德宗有记载的年数就多达万年,师傅还说水德宗的起家在中原诸大派中算是比较晚的呢。切。”小道童见中年道人呆立在那里颇感无趣,心中又想起以前乞讨的时光。 众所周知,真正以乞讨为生的乞丐是很凄惨滴,但在凄惨背后却有隐藏着极度的无聊,每天吃了这顿没下顿也就罢了,眼中看到城市中的辉煌,入过身边的人各个都是衣冠楚楚,再想想自己,如果今生只能以乞讨为生,你还会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吗? 幸好这小道童在被赶出家门前也算是读过点书,乞讨的生活中也陆陆续续的捡到过几本书,什么自然科学啦茅山道术经解啦…武侠小说什么的,虽然有的是残片断本,但也伴随了他无数个无聊的夜晚。 这其中以茅山道术最为齐全,里面的鬼、尸、怪的讲解多如牛毛,让他小小年纪幻想着手中一把桃木剑横剑向天,纵横妖魔界,天下那个无敌啊。 直到拜到了这水德宗门下才知道,茅山道居然失传了,这最后一个传人也只留下一柄桃木剑、五雷掌法、诛邪剑法和一些小法术,端端是真的没落了。 不过这茅山道的法术使用的门槛极低,像天眼通、一些杂七杂八小玩意只要入门就可制作使用,用通俗的话就是简单易懂,一练就会,极易普及。 “叮叮叮。”一连串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以山顶为中心,在空中形成肉眼可见的波纹,一圈圈的荡漾而出,尽管上行天内仙兽早已绝种,但飞鸟走兽还是有的,一时间地上走的嗷嗷直叫,天上飞的乱拍翅膀,乱哄哄的一片。 这一阵鸣金之声,使得这一大一小的道士迅速的从发呆状态惊醒,“九…九下。”努力的吞了口唾沫,小道童木然的仰头问道:“师兄,你不是说这噱无金撞一下是早课,撞三下是迎客,撞五下是迎长老、掌教级人物,撞七下却是大敌人来犯…。” “九下就是有灭宗之祸,宗门弟子以逃生延续道统为重。”中年道人本就黝黑的面颊更是黑上三分,憨厚的模样被极度惊慌取代,却不知所措。 “生生死死又有什么好惧怕的,我等修真之人无牵无挂,早死晚死有何不同?灵儿进来。”仿佛是看见了师兄弟两人的惊慌,一声平淡中带点威严的声音从正中那间房子那紧紧关闭着的斑驳破败的大门内传出。 中年道人面色惭愧,嘴角挪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发出,遂双眼一闭,席地而坐,静静的等待着大劫的降临。 “哦。”小道童镇定了一下,应道,但就在一转身间,一颗大大的导弹从他身体附近带着浓稠的黑烟呼啸而过,“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山崩地裂般的摇晃。 身体一颤,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桃木剑,“好大一颗导弹啊,格老子的,年代不同了,现在修真也怕导弹啊。”小道童心中破口大骂,但身体却灵敏异常,那看似短短的小腿却飞快的奔跑着,“碰”一把撞开形象难看并且是木质结构的大门,进到屋里。 屋子不大,也没什么桌椅家具,只有墙壁上挂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画内一名身穿紫色道袍的青年男子静静而立,双手自然下垂,竖起的黑发上插着一只翠玉簪,面容极为雄峻,其神情远观似笑非笑,似哭又非哭,近观却又似杀气冲天,霸道非凡,加之屋内两侧香火弥漫,缭绕间更添神彩。 画像下一只极大的黄色蒲团上坐着一位身穿水蓝色道袍的老者,打扮与画中人无二,只是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凌波,也没有画中人般的气势。 但一画、一蒲、一老道的组合在一起却极为自然,看上去密不可分。 “师傅。”一见这老道,小道童极为乖巧上前叫了声师傅,把桃木剑放在身旁,正正经经的跪在老道身前。 对于眼前这位老道,小道童心间却是极为感激的,不仅把被父母赶出家门,在外乞讨的自己带离了那凄惨的红尘,更是收为入室弟子,此恩此德,唯有今生服侍在老道膝下。 “知道这画上乃是何人吗?”老道右捏剑指向天,双目半眯不闭,淡淡道。 “乃我水德宗创派祖师,上行天水然子掌教大老爷。”小道童恭恭敬敬的言道,但心下却是嘀咕嘀咕道,这家伙怎么看都是满身杀气,活月兑月兑一代魔头,怎么会就创下道教呢?对于老道他是感激,对于这位没见过面的祖师爷嘛,等见过面后观察观察才能定义下来。 “嗯。”点了点头,老道不赞许也不斥责,而是“嗯”声继续道:“万年前,祖师爷以一己之力创教立统,不仅一身功力强横,其成名功法水杀决更是骇人听闻。” 小道童嘴巴刚启,却听老道扫了他一眼,半眯的眼睛豁然睁大,内里隐含的神光如两道利剑般刺眼而入,小道童神情一骇,微微低下头,老道见状,小声道:“其中奥妙等会徒儿自会知晓。” “祖师爷以水杀决横心天下,无人可敌,只数百年间就使得宗门蒸蒸日上,隐有华夏第一之像,但。”说到这,老道面容不由一忧,叹道:“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一日,祖师爷出山远游,却遇到一位当世高人,此人火气暴躁,加之修为在修真界亦是拔尖,言语间甚为高傲,而祖师爷却不买账,于是,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后那人死,祖师爷亦是受伤不轻,事后不过月余,华夏诸派掌门集合一十六位散仙,率领数万弟子攻上谢云峰,祖师爷以门派下数千弟子起九极大阵,抗衡诸派。” “此战,历时不过一日,祖师爷重伤败退入传送阵不知去向,宗门内弟子死伤殆尽,只余下修为低下的数年幼弟子,到了这时,诸派掌门这才罢手,从这数名弟子中挑选了一人为宗主,改水杀宗为水德,快意而去。” “呵呵,改水杀为水德,一字之差,犹如天壤之别,此等羞辱,永世为修真界笑柄,徒儿可知道灭门之祸,根由何在?”面色狰狞的冷笑了数声,老道忽然问道。 “是不是水杀决太过厉害?”小道童迟疑了片刻,吞吐道。 “不错,徒儿可知道那位高人修为若何?散仙那!地行之仙,莫可匹敌,而祖师爷只却凭借小小的大乘期修为对上此人不仅不败,并且诛杀之,天下修真起无数年间只此一例,如果任由水杀宗崛起,天下哪有他们的容身之所?”老道士一脸的感慨,深意的看着跪坐在身前的小弟子。 “不会,不会是那水杀决还传承于世把。”这次是大大的一口唾沫,小道童仰着小脸道,他不傻,耳边轰隆隆声乱响,外面连飞弹都打进来了,老道士却眼巴巴的在这里解释这些幸秘,一定有鬼。 “小脑袋瓜子不笨。”苍老的手指点了点小道童的额头,老道赞许道。 “那是。”顺藤就往上,小道童得意洋洋。 “当日诸派在搜遍了这上行天,就连遗留下来的几名弟子,却是每人都被施展了搜魂**,却不见水杀决,无可奈何之下,此时就不了了之,祖师爷在诛杀那位散仙后,可能以料到这大劫,水杀决根本就没留在宗门内,而是交给了茅山派一位先贤保管,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后,这位先贤才把水杀决交还,由为师这一脉掌管,就连掌门也不知晓。” 顿了顿,老道叹气道:“可惜这水杀决虽好,但练法太过苛刻,而且见不得光,是以宗门从万年前起就是死气沉沉,过了这么多年道统居然没有失传,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好了,长话短说,师傅知道你幼年凄惨,说的好点是桀骜不驯,说的坏点那是愤世嫉俗,别反对,继续听师傅说。”用眼神示意小道童,老道操起那柄桃木剑,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露出内里黄褐色的剑身,一丝丝奇异香味从剑身上溢出,老道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慈祥,柔声对小道童道:“这柄桃木剑妙用无穷乃是茅山道震教之物,徒儿要好生保管……” 说到这,老大从袖子内取出一枚令牌,呈稍微有点古怪变形的四方形,其质似木却沉重异常,上书只一令字,令字之下系着一只紫色绳穗,黑黝黝的怪难看。 “此乃茅山道掌门令牌,为师只负责保管,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反正那茅山道失传久已,连本宗也难逃一灭,那些规规矩矩的东西不守也罢,今儿就一并传于徒儿,师外带送你一具碧眼阳尸护身。” 顿了顿,老道面色肃然,一股凌厉之气以老道为中心狂卷而起,引得其蓄发皆舞,喝道,“徒儿只要记住,延续水杀一脉即可,如果有机会话就去寻找祖师爷的踪迹,去把。”在小道童还没有反映过来前,老道单手掐诀,连人带蒲冉冉而起,露出蒲团下一只镶满了奇异玉石的先罡反八卦传送阵。 单手一挥,一具雄壮的男子凭空而下,手中捏着一只拇指大笑的玉简打入小道童脑内,在小道童昏厥之后,一把抱起小道童连同桃木剑、令牌等,往那八卦阵而去,霞光一闪,凭空消失。 “这几百枚可是最后的仙石了,祖师爷用的时候只有几枚,你却得用上几百,这仙石的质量是越来越差了。”老道话音未落,地上的先罡反八卦传送阵嘭的一声冒起一阵烟雾,那些本亮晶晶的仙石转眼变成了漫天灰尘。 “不过,祖师爷修为通天,就是这失传的传送阵都给弄了出来,在那边应该也能傲视群雄把,希望能庇佑一下地球一脉的最后门徒,徒儿,你一定能白日飞升的。” 老道心下似自我安慰的道了一句,起身走出屋子,只见外面漫山遍野的人影,有人扛着小型火箭筒在天上飞,有人开着坦克,居然还有飞机在天上呼啸,却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轰啊轰,隆啊隆,爆炸声震耳欲聋,天上飞石滚滚,地上灰尘阵阵。 “唉,这年头,修真教派就连凡人的国家机器都抗衡不了了。”老道唉声叹气,前些日子有几个自称国安局的家伙来到谢云峰,直接了当的对掌教说是要收编,拒绝才没几天,这不,报应到了。 “要不是启动护山大阵必备的仙石不能备齐,哪里还有你们这些破铜烂铁进来的道理,徒儿,为师带着你一起去把。”老道对着还静坐在地的中年道人,道了一句。 接着,老道眯着眼睛紧盯着天上几个凌空飞行的人影,“凝血为龙,水杀。”咆哮一声,全身膨胀而起,“嘭”一声巨响中,整座小院立时化为灰飞,继而,满天落下的血液迅速组成一条小型四爪血龙,带着无尽的怨气一飞冲天。 第一章 夺体吞魂 时值夏季,高挂于正中的太阳挥洒着片片火气,大地上的一草一木努力的挺直着身躯,如饥似渴的吸收着苍天赋予他们的片片生机。 位于大燕都城镐京西北面被冠以“永生”之名的奇异之林内,那一颗颗体型高大异常,枝叶繁茂的古树,更是视阳光为灵丹妙药,努力的伸展着树枝,使得一片片碧绿的树叶都能得到阳光的洗礼。 在它们粗大的身躯下,一年到头几乎照射阳光的泥地上,一片片枯黄腐朽的树叶散发着浓浓的恶臭,潮湿、阴暗,几乎所有不好的词句都可以集中在这里。 但那无处不在的小树苗却有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秀中带着灵气,骄傲的挥洒着它们娇女敕的树叶,努力驱散四周腐朽的味道。 这就是森林,一片泽绿,点缀着苍茫大地的森林,而这一大片树林更是不同,这片名为“永生”的树林不仅奇特而且诡异,千万年来地域不增不减,始终如是。 “唦唦。”一声声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本的寂静,仿佛是黑暗中的光明,照亮了整片树林。 不远处,一颗老树上盘复的蟒蛇吐着红杏,似兴奋却又更像是惊惧,昂首摆头。 眼睛,入目的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眼珠散发着黑珍珠般圆润光泽,纯粹的不带半点杂质。 满是污垢的身上上套着一身兽皮,乌黑杂乱的头发上点缀着几根枯黄的野草,肩上扛着一头眼袋泛白死气沉沉的花斑老虎,微微有点圆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没看见这条昂首吐杏摆着造型的蟒蛇一样,若无其事的从旁走过。 诡异的是这条蟒蛇亦是“安分守己”,任由这顿美餐从旁飞走。 “吼。”忽然一声低吼从眼前的少年口中爆出,野兽般的直觉让少年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微微摇摆着头颅,明亮的眼睛凶芒暴起,一声声低吼不断似是警告着来犯的敌人,但树还是树,草还是草,眼前无一丝异样。 小会后,少年眼中凶芒渐敛,看了眼四周,随着一丝疑虑,在满是枯叶的土地上从新踏出了脚步。 “嘭。”一丝轻微的异响从少年高走过的半空中而起,不待少年回头御敌,一丝淡黄色中带着一丝电弧的光芒一闪,快速的朝少年的头部而入。 “吼”。花斑虎无声的从少年的肩上划落,少年双手抱头,面色痛苦,仰天就是一声爆“吼”,其声如狼啸四野,狂暴之气四溢。 但吼叫的越有力,少年的面上就益发痛苦,整张脸扭曲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仿佛泉水般涌出,狰狞可怖。 痛,无边无际的痛从少年的头部蔓延,即使是他再坚韧的心也忍受不住这无来由,却仿佛如刀割般的痛苦。 “嘭…。”既然无法忍受就无需再忍,少年眼中凶戾之气再起,带着一点点的疯狂,抱着头狠狠的撞击着身边的一颗参天大树。 头与大树亲密的接触,伴随着丝丝血雨,木屑发出鼓乐般的声响。 二十几下后,少年觉得疼痛慢慢的从头上驱除,灵魂却恍若慢慢的被抽出身体,全身酥软,脚步也开始虚浮,整个人飘飘欲仙。 “碰。”但天公不作美,还没等少年享受完这无比美妙的感觉,半空中人形黑影凭空而现,狠狠的撞击着少年的头部。 一声呜咽,少年脑内的灵魂带着点点的不甘和怀念缓缓的消散,陷入了无边际的黑暗。 时间如微风拂过,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五天后,一直躺在地上不动的少年发出一声带着沙哑的轻微申吟,缓缓的睁开了带着跟跟血丝的双眼。 一跳一跳的红光,诡异的在少年眼中慢慢闪现,略显呆滞的神情缓缓的坏伺四周,脚边的一人一虎两具尸体浮现在少年的眼前,一时间少年眼见红光大盛。 “肉….,肉啊。”少年的喉咙缓缓的揉动着,不断发出不似人声的诡异声音,少年一把伏在尸体上,毫不犹豫的啃像两块美肉,“咯吱咯吱。”上下两块有力的额骨不断的咬合,一块块血肉连带着骨头的腐肉,微微的刺痛喉管后,滑入肚月复之内。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带着褐色鲜血的嘴唇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但这双眼睛又跟先前的有点不同,眼珠转动间再无一丝呆滞,反而带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灵气,换了一个人似的。 没错,可怜巴巴的被人用飞弹灭了门,怀揣着一两件“破烂”被老道赶出地球的小道童张灵大大,华丽丽的夺舍了。 张灵的运气可谓是极好,微末到连筑基都没达到的准修真者居然妄图通过传送阵,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在进入阵内的一刹那间肉身就被分解成了粒粒飞尘。 而那黝黑难看的令牌在生死一刻发出了一道豪光,收入了张灵的魂魄,才有了今日张灵无意识的夺体吞魂,鸠占鹊巢。 “好臭啊,师傅,你个老糊涂,这是什么地方啊。”看着满目的树干,身边还有两摊黑褐色的血迹混合着不知名肉块的东西,加上兽皮上传出的一股股腥味组成一股生人勿近,老鼠也得退避三舍的“香”味,张灵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脑袋,仰天嚎啕大哭。 “咳。不对啊,妈的,我的声音怎么像鬼一样。”哭够了之后,张灵忽然觉得不太对头,模了模干涩的喉咙,呆滞的低头看着这身标准的野人装束。 “呵呵,没事,没事,不就是身体变大了吗,哦不,应该是占了某个倒霉鬼的身体,哦,又错了,反正早就看那原来那具身体不爽了,现在好了,跟那两个只提供了卵子和精子的家伙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哦呵呵呵。”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梦想中的解月兑,来自地球,真正的倒霉鬼张灵自言自语,似哭似笑道。 再怎么说,这张灵也是修真之人,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对于夺舍的事情也知道一点,略一思索,也能明白个大概,自己那具只有微末道行的身体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至于魂魄是怎么过来的,那只有老天知道了。 “这里似乎挺熟。”*在一颗大树上呆坐了片刻,张灵慢慢的回过神来,无精打采的扫了眼四周,发现这地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同时,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从脑中一一的闪现,一头浑身莹白无瑕,小牛犊般大小的母狼温柔的看着“自己”,慢慢的张开了血盆大口,叼着自己飞速奔跑,到达一个半大不小的树洞内,摇晃着身体,把一颗女乃头缓缓的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慢慢的,画面中的婴儿变成了少年,昔日的母狼却在某一天带着一身鲜血回来,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一直到“自己”勇猛撞树后,画面戛然而止。 “原来是弃婴,而且是被野兽养大,浑浑噩噩毫无人性的人形野兽而已,怪不得以我微薄的功力都能够夺舍成功。”摇了摇头,张灵心里暗自庆幸不已。 休息了半响,在不远处捡起那破烂令牌与那把万年桃木剑,张灵摇摇晃晃的朝着记忆了的“巢穴”而去,却暗自奇怪,师傅那只看起来很威武的碧眼阳尸怎么不见了,妈的,茅山道果然在很久以前就不行了,练出来的僵尸跟我那具还在养气阶段的本体一样差劲,消失的那个彻底啊。 却不见身后微风一吹,从血迹中露出一颗圆球,依稀散发着碧绿色的光芒。 第二章 上古异种赤甲魅 人道成仙好,其实成仙也得疯狂才行。 要问现在张灵的感受就只有这么一话了,夺舍就夺舍了,其实就是换了具身体而已,老天爷也待他不薄,至少没有让他夺舍一个老头从此成仙无望,也没啥好郁闷的。 但是当他回到那个破树洞,扔掉了里面兽皮啊骨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往地上那么一坐,就迫不及待的以他低微的心神引入老道打入他脑内的玉简,看了之后彻底傻眼。 开头一句就是“道非道,魔非魔,此仙非彼仙,此界非彼界,成道莫成仙。”这具莫名其妙的话,后面更是怪力乱神,让他更加坚定了祖师爷那家伙是个老魔头,而且是一顶一的疯子。 众所周知,修真修的就是真元,欲修真元就得养气归于丹田,后功力渐深后打通任督二脉,贯天地之交后,直接引天地灵气为己用,化真气为真元,所谓筑基也就是这个阶段。 其后才是旋照、心动、融合、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等境界,每个境界还分上、中、下三阶,一共三十阶的爬天梯,渡过天劫后既可举霞飞升,荣登仙界。 这水杀决的前面到也没什么,走的是五行偏于水而已,但一到筑基后,却要把天地灵气抽丝剥茧,把五行分开,单取水。精纯那是绝对的精纯,但***别人是五根自来水洗菜,我***就得一根自来水洗澡,速度是那个乌龟爬啊。 而且以张灵那一知半解的知识也不禁想,如果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纯净水,由人变成妖捏?后面还有更变态的,以现在的张灵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不过他也没的选择,不管是这水杀决是如何诡异,但他却是水杀传人,宗门最后的门徒了,不练也得练。 阴暗的树洞内,张灵盘膝而坐,五心向天,一呼一吸间一大股天地灵气进入口鼻,再沿着一根根极为纤细的经脉中缓缓而行,最后在慢慢的归于下丹田,融入丹田中那一小团真气当中,而在这过程中,那些不需要的杂质则上身至肺部,从口鼻排除体外,张灵的真气就在这吐纳间,缓慢而有力的增长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口浊气缓缓的从口中吐出,眼皮张开间射出一丝精芒,张灵从那细小的阳光恰巧穿过密集的树叶照射到东门口时从打坐的状态醒来。 感觉着游离于经脉中的那一丝细小的真气慢慢的回转归于丹田,张灵的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不容易啊不容易,乖乖那个隆冬,这地方的灵气是宗门那个破小洞天内的十倍。 要是要是贯通天地之交,直接化天地灵气为己用,多么美妙的感觉啊,只是可惜老道他们却享受不到这等待遇。 “师傅啊,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死掉了,打不过没关系,溜的快就行啊,等我发达了1一定接您老人家和师兄来这好地方养老。”想到了小洞天里,那个手把手教他的臭老道,还有那个木讷的师兄,张灵忍不住小声嘀咕。 不愧是当过乞丐,并且小小年纪活下来的家伙,神经之坚韧令人发指,发呆了半响,斜了眼洞外一束束的光线,张灵的思维一下子从愁绪中跳到了眼前,“也是到吃饭的时候了。”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坐了一夜,略显得僵硬的身体。 幸好被他夺舍的那个少年够强悍,在这一带有一块大大的地盘,积威已久的情况下也没哪个笨蛋来骚扰他。 认准了方向,张灵身穿破烂兽皮,手拿桃木剑当开山刀,在一片有半人高,凌乱的灌木丛中砍出一条羊肠小道。 这路起码得走一个时辰,刚走了一半,张灵就彻底陷入了发呆状态,都一个月了,单独一个人的日子真是孤独啊。 心里不禁想起改变自己命运的那一天,一个牛鼻子老道拿着一只肉馅馒头,递给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说了几句话,然后这小孩就乖乖的跟在了老道的身后,这一幕还带点拐卖的色彩。 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在修真没落的地球,还在不断的模着我的脑袋,肯定我能渡劫成仙,重振水杀一脉。 自己也不过是被赶出家门的可怜虫而已,不过,我***到底是怎么被赶出家门的?不知道为什么,张灵老是想不出什么原因,只记得…只记得….父母那饱含着怜悯、痛恨、厌恶等情绪的复杂眼神,而后自己就被粗暴的打出了家门,从此落魄江湖,可能是年纪小把,张灵自嘲的想着。 “咦,什么东西居然在老子的地盘嚣张?”一声凄厉的怒吼,唤醒了梦游中的张灵,慢慢的伏子,借着灌木丛的掩护,张灵小心翼翼的朝着怒吼声行进。 这地方拥有很多有灵性的奇珍异兽,并且有极严格的地盘划分,到底是什么东西妄自闯入我的地盘。 “吼吼吼…。”前方厉吼声连连,震的人耳鼓发疼,似虎吼又似豹吟,但好像有那么点痛苦隐藏其中。 趴在灌木中的张灵轻轻的用桃木剑挑开灌木,一只疑似成年大小的老虎映入眼中,不同的是这只老虎,头生尖角,脚生龙爪,尾似牛,全身密布着火红色的零片,威严之气伴随着一股股热浪滚滚而来。 “吼吼吼…。”一声声爆吼伴随着一团团红中带点幽蓝的火团从这只赤甲异兽狂摇的口中爆出。 一时间,火球乱舞,这火温度确实奇高,连趴在一边不敢动弹的张灵都感觉的出,但让人奇怪的是一碰到四周粗大的大树时,却只能在树皮上留下一点点黝黑,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咆哮了良久,只异兽似乎是累了,口中除了冒烟,也不发火了,只留下强而有力的四肢不断在地上留下黑若焦炭的抓痕,撕牙咧嘴,无声的警告连张灵都看得懂。 但另张灵奇怪的是,这地方算来算去只有张灵与它两个活物,没见有什么敌人啊。 “乖乖的隆冬,不得了啊。”没见过太多世面的张灵眼睁似铜铃,嘴似河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怎么看都想是贪婪,而不是惧怕的表情。 也难怪张灵如此胆大,这古怪地方越*近外围,那些异兽的实力就越弱,越往内则越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些异兽往这片深林的内部进发,张灵记忆中的那匹母狼也是异兽中的一种,最后还是死在了抢夺地盘的战斗中。 而张灵所辖的这片区域嘛,差不多就算是最外围了,能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呢?加之这异兽的表现实在太菜。 于是,抱着这样想法的张灵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头古怪威猛的异兽在耍猴戏,那悠闲的样子,就差拿着零食狂肯了。 “呼。”张灵正看的热闹,眼前却是红光一闪,眨眼间这头异兽就扑到了一颗有四人合抱粗细的大树上,两只后爪支撑着其身体,泛着银色奇光的前爪不断的扒扯着树干,苍老的树皮不断飞舞,渐渐露出稚女敕的树干。 另人讶异的却是,这树居然不是实心的,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圆洞,“嗷。”见这树果然露出古怪,这异兽仰天就是一声狂啸,虎头一甩,露出满是腥臭味的尖牙,一把咬上树干,“咔嚓”一声,咬出一个硕大的窟窿。 貌似就在这只猎人就要得到猎物的时候,作为猎人的异兽却仰天一声悲鸣,“碰”的一声掉落在泥地上,四肢无意识的抖动了几下后,就此没了生息。 看的张灵满脸的冷汗,咱还是走把,这大家伙看起来也瞒厉害的,一下子就挂了,虽然我这新身体力气也是大的惊人,但也没把握跟连面都没见过的厉害角色单挑啊。 就在张灵收回桃木剑,打算慢慢的往回爬的时候,却有一条只有成年人小拇指一般大小的红色“虫子”从这异兽的肛门处缓缓的探出头来,看的张灵恶心之余也是目瞪口呆。 这“虫子”完全爬出来时大约有一尺长短,静待了片刻后忽然直立而起,似是仰天吸了口气,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不过一息间,就成了一条全身同样是火红色,头呈三角形,其上长有肉瘤,水桶般粗细,长达十丈的怪蛇,昂首吐杏。 “赤…赤甲魅。”全身一个激灵,继而一麻,张灵手脚着地,保持这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赤甲魅,天生能大能小,性狡诈,喜食龙,有蛊惑心神之能。”别的张灵到认识多少,这赤甲魅那是熟的不能再熟,地球宗门藏宝阁内就收入有这么这上古异种的鳞片,还有图册附之,是祖师爷水冉子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这还不算,赤甲魅也分雌雄二性,头生肉瘤为雌,食之可解千毒,其毒性之烈,就算是上古仙人也得吃点苦头,加之天性狡诈,擅长偷袭,**强度又极为强悍,除了龙以外最喜欢吃的就是修真者,以危险度来说可挤进上古异兽中的前十,端是歹毒无比。 虽然张灵全身僵直不动,但他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无量寿佛,祖师爷保佑,它看不见我,看不见,看不见……。 危急时刻,张灵仿佛忘记了以前他是如何鄙视祖师为大魔头的。 第三章 完美的弧线 不管张灵像死狗一样趴在那里担惊受怕,“赤甲魅”围着那异兽的尸体打转了几圈,忽然蛇口大开,露出两颗锋利的银白色毒牙,一跟连接牙根与牙尖的蓝色细线闪烁着妖艳的光芒,要是在他身上来上一口,张灵绝不怀疑他会立马死翘翘。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慢慢的汇集于下巴上,一滴滴的掉落地上,溅起点点汗花,眼看这“赤甲魅”要下口,松了一口气的张灵忍不住暗自庆幸,“妈的,幸好我把这身兽皮洗了又洗,腥臭味淡了很多,要不然…。” 却不想祸从天降,一声“别跑。”犹如鹊鸣般的娇喝声不适时的传来,要是正常男人一定会陶醉其中,但落在张灵耳中不若晴天霹雳,什么时候啊,况且他张灵也不是男人,顶多算男孩而已。 “陈大姐哎,我的姑女乃女乃,别追了,这可是永生之林啊,少爷我十条命都不够你疯的。”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随之到,而且是由远极近,听的张灵的小腿那个哆嗦啊。 “好像,好像就在俺身后。”恰在这时,两颗鹅蛋大小琥珀色的蛇眼瞬间就定格在了张灵的位置,冷冰冰的光芒刺的张灵浑身发寒,一个骨碌,张灵以极快的速度就做好了爬起、站直、向后转,跑啊,行动间居然无丝毫生涩之感,简直是行云流水,极为漂亮。 全身力气完全及于脚上,张灵只觉得自己好像是飞起来了一样,简直比御剑飞行更爽气,而耳边的风声也愈加刺耳,突然双眼一花,哦不,错了,是花了五次,五道身影只一瞬间就从他的头上飞过。 只片刻后,尖锐的惊叫声划破和谐的深林,“是赤甲魅,姑女乃女乃唉,跑啊。”依稀分辨出是前面那男声。 接着可怜的张灵眼睛再次花了三次,紧接着是背上一疼,双脚和地面分离,腾云家伙起来,“提纵术,***,欺负俺修为低啊。”哀叹一声心中再大骂了这几个祸害几句,张灵任命似的双手双脚自然下垂,像个被老鹰捉住的兔子般的不雅姿势享受着人生第一次真正的“飞舞”。 从身形上看,前面三个是两男一女,而提着他张灵的虽然看不见,但清香入鼻,也不消说了。 看情况这几个至少也是武林高手,只是,这丛林生存经验也腻差了点。想着想着,张灵那小脑袋瓜里不由的又损了这几个祸害几下。 风如刀,刮的人面颊生疼,张灵只得眯着眼睛,而丝毫不能有所动作的手脚在风中荡啊荡。 “停、停、停,右拐、右拐啊。”只用了来时的百分之一时间,张灵就“幸运”的以乘飞机般的速度返回了他的巢穴,那小小的,却异常安全的树洞,但不得不无奈的过家门而不入,大声的为这几个祸害指路。 略微一顿,一个转身,速度骤然加快,一大口风从张灵嘴里灌入,那个难受啊,大把大把的眼泪无意识的从他明亮的大眼睛里涌出,止都止不住。 “s形,以s行前进啊,笨蛋。”这一转方向,前面的路变得更加平坦起来,灌木丛也消失不见,树木的密集度也有所改观,但张灵却感觉威胁越来越近,鼻子都已经闻到了一股子奇臭无比的腥味,忍不住提气大喊道。 可惜他忘记了这是颗估计离地球老远老远的星球,别说是s这个字眼了,就是a.b.c也没有啊,这句提醒带着骂人的话被华丽的无视了。 “妈的。”那腥臭味越来越浓,张灵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立而且,已经被风吹干的汗水再次冒了出来,而且是源源不断。 脑中急转,s.s.s像什么来着,对了对了对了…。脑子里的画面最终定格在某个电视广告,“前面领路的那个,那个穿黑衣服的家伙,女人见过不?漂亮女人知道不?不管从那个方向看,女人身体的弧度怎么样你就怎么走啊。”扯开嗓子,强忍住风赐予他的痛苦,张灵一口气吐出这么长一句话。 “额。”可恶的是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家伙一个踉跄,差点就撞上了一颗大树,反而是他后面穿着一身蓝色服饰的家伙一个起越,带头行起了象征着女性身材的极致s行路线,忽左忽右,绕过一颗颗大树。 虽然说速度明显的下降,那张灵那不知道算不算是狗投胎的鼻子感觉腥臭味越来越淡,直到淡不可闻。 张灵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见了阎王爷了。 一行人在张灵的指点下,小心的在他的领地里绕了小半个时辰后,才找了一快略微平坦,也还算干净的地面休息。 “喂,你这小家伙功夫差到了极点,怎么一个人就敢往这永生之林闯?害得姐姐我提的好幸苦。还有,还有,你小子看起来也瞒乖巧老实的模样,脑子里怎么尽是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张灵双脚刚触地,就听见一阵连珠炮似的发问,弄的他头晕,心头火起,转头一瞪,到底是谁在骂他…… 一身粉红色的劲装勾勒出堪称完美的身材,长发极胸,同样是粉红色的纱巾裹于头上,不施粉黛的瓜子脸上长着极为精致的五官,说话时大大的眼睛直咧咧的盯着张灵看,配合上她背上只露出剑柄的长剑,又使得她看上去有种大方、毫不腼腆的英武之气。 这么美的跟天仙似的人儿,在还没发育的张灵眼里跟糟糠也没啥区别。没好气道:“在问别人的时候是比是先自我介绍一下?还有,我藏的好好的,是谁大喊大叫的横冲直撞,害得连我也跟着一起逃跑。” 顿了顿,好久没遇到活人,有些嘴痒的张灵又忍不住讽刺道:“又是谁拖那些乱七八糟的月兑身的?” “哎呀呀,还是姐姐救了你一命呢。”小脸蛋一红,粉衣女子强词夺理道。 “呵。”张灵冷笑一声,但也没发作,虽然这女子看起来心地不坏,但难保不会恼羞成怒,现在他势单力薄,表示一下不满就行,没必要多说。 脑袋一甩,不理她,只是静静的打量一下其余三人。 紧挨着,粉衣女子身边,则是一位粉女敕的小美人,白衣似雪,粉女敕的小脸上带着天然的红晕,正眨巴着漂亮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张灵,很是可爱。 最外围,一个体态修长,身罩黑色武士服的英俊青年正漫不经心的望着四周,双眼中精芒四射,一把黑色长剑抱在胸前。 离他最近的是一个身穿蓝色衣衫,体型偏胖的胖子,就是他带队行起了s行弧线,正一脸嬉笑的望着他。 见张灵打量着他,这胖子呵呵一笑,一把挽住张灵的肩膀,做了个男人都知道的弧线,嬉笑道:“小家伙还真是嚣张啊?不过,那句女人的曲线还真是深入其中三昧啊,啧啧啧,女人嘛,前看后看,都要这个样子才是极品啊。” 猥琐,非常的猥琐。任谁见到这胖子这幅模样,都会有这种感觉,张灵自然也不例外。 恰好这时粉衣女子凤目一瞪,这胖子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灿灿的收回挽着张灵的手,抬头望天。 微微一笑,这女子也非常人,对张灵先前刺耳的话也不着恼,反而大方的自我介绍道:“姐姐叫陈听雨。”自认为姐姐的她表情极为自然,有股让人如遇春风的味道,但张灵怎么听都像是占他便宜,亦如那胖子一样,表情愤愤。 也不管张灵一脸的不爽模样,抬起修长青葱的玉指,指着她身边的小美人道:“这是林紫晓姐姐。” 这小美人也不说话,只是轻巧的点了点精致的小下巴,脸上的一抹红晕煞是可爱,不过那明显是本性流露,凭着先前几句猥琐话,估计在心里早就为张灵打下了猥琐的烙印。 也难怪张灵一脸的不爽,虽然还是那身兽皮,但内外却洗的极为干净,长年不见阳光的脸蛋儿颇为白皙,微微发圆的的脸型上长着一双极为黑溜灵动的大眼睛,加上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样子很是乖巧可爱,不管是那个“姐姐”见了,都会不由自主的叫一声弟弟,占他便宜。 接着,陈听雨玉指遥指一脸嬉笑着向张灵点头不已的胖子,道:“至于那个,叫邓劫,不过你如果觉得顺口就叫胖子好了。”陈听雨的话让胖子的笑容为之一滞,继而愤愤的望着陈听雨,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至于最后一个,张灵只是淡淡的得到了两个字“卢策”。 休息了片刻,五个也算是同患难过的陌路人在某个穿粉红色衣裳的自来熟挑起下,也开始熟路了起来。 原来这二男二女四人是乃是大燕国最大的国立修真道场,“绫远道场”的四名学生,来这永生之林是为了采取一种名为“正魂草”的药物。 第八章 顶顶嚣张的茅山令牌(上) “放下我,你自己快走把。”不同于几天来的亲近,提在空中的张灵冷漠道,随着陈听雨的速度越来越慢,那股恶心的腥臭味越发浓重,直欲另人作呕。 他非常的明白两个人一起走绝对会步入这赤甲魅的月复中,张灵虽然拥有后天而成的凉薄人性,但两个人一起死还不如一个逃出升天的好,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选自己,但可惜,没的他选择,修为低下的他,逃月兑的几率几乎为零。 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上提着的其实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陈听雨只是有些奇怪张灵语气中的淡漠,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娇喝道:“你那几声姐姐是白叫的吗?再说废话,就先宰了你。” 由于心情激荡,陈听雨不由的真元一泄,就在这眨眼的停顿间,身后那大张着的蛇嘴跟近了数分。 一股淡淡的暖流轻轻拂过张灵那冰封的心间,仿佛微风吹过般另他舒心,但却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当时水杀宗那个严师般的老道士与憨憨的师兄,也曾经流进过他的心中,但那是伴随着几个岁月的时光而日渐深厚,一时间的感觉绝不会在他心中留下哪怕一点痕迹。 见张灵沉默不语,陈听雨眼中闪过一丝爱怜,对这突然出现的“弟弟”她还是极为喜爱的,不紧是张灵长得极为乖巧可爱和那可怜的身世,而是他的态度很复合陈听雨的口味,可以和她斗嘴,欺负一下还会“反咬一口”,不像林紫晓那个陶瓷女圭女圭,只知道害羞。 “喝”娇喝一声,陈听雨仅剩的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呈剑指状,背后那柄三尺长剑立刻嗡嗡直颤,“刷”一声铿锵之声,长剑急射而出,同她全身衣服的模样一样,淡淡的粉红色光芒从剑身透体而出,不用说也知道陈听雨是爱极了这粉红可爱的颜色。 剑指向前,整个袖口迎风而舞,露出内里白女敕可人的玉臂,身后长剑随着剑指而出,挺立在陈听雨半丈前,随着她轻身的速度而飞,尽不差一毫。 右手缓缓而下搂住张灵的腰身,用力一提,让张灵*在自己的怀里,继而素手一挥,长剑粉红色光芒大涨,更是透出剑尖半尺有余,似欲透剑而出,一声尖啸,向着后方紧追不舍的赤甲魅激射而出。 尽管两者相近不过几丈,那透着红光的长剑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赤甲魅眼前,巨大的蛇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逝。 速度不降反升,就这么直挺挺的朝着飞剑上撞,“磁磁”一阵尖锐的声响,飞剑准确的命中赤甲魅那硕大的蛇头,却只擦出点点火星,连一条痕迹都没留下。 似是极为得意,赤甲魅顶着巨大的肉瘤一阵昂首骚姿,突然长长的身体一缩,成盘状,继而一弹,整个蛇躯居然凌空而飞,像炮弹一样朝陈听雨两人而来。 被陈听雨狠狠的按在怀里的张灵,小脑袋枕在两团软软的胸脯之间差点憋气而亡,极为努力的转了半个脑袋,一股腥臭味差点没把他熏晕,还没等他回过神,眼睛一花,赤甲魅的大半身躯已经从他的眼前溜过。 而那“纤细”的蛇尾却向左扬起,一声鞭响,重重的抽向两人。 危机时刻,陈听雨脸色苍白,继而咬了咬牙,尽量侧过娇躯。 “碰。”一声巨响,与那蛇尾接触的后果是陈听雨以不逊于飞弹的速度直射而出,狠狠的撞在一颗脸盆粗细的大树上,大树一碰三晃,天空数片树叶落下,似坟头那飘飞的冥纸,为某个当了肉垫的家伙默哀。 脑袋一边是坚硬的树皮,一边是柔软的胸脯,犹如天堂与地狱,中间鼻血狂流,眼泪狂奔,“痛。”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全部散掉一样,由其是张灵那可怜但却不甚坚硬的小脑袋,脑震荡那是轻的。 不提摔的七荤八素的张灵,有个免费肉垫的陈听雨只是甩了甩头,忍住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抱起张灵,因为能见度实在是太低,如果用s型路线绕来绕去那是找死,只得胡乱的认了个方向,起身继续跑路。 而被甩在后面的赤甲魅依旧紧追不舍,期间数次危险堪堪闯过,七拐八拐居然跑到了一颗房子般大小的大树近前。 一个踉跄,陈听雨怀抱着张灵跌落在树旁,费力的直起身子*在大树上,轻轻的把紧勒在怀里的张灵放开,小巧的樱唇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吐着粗气,断断续续道:“张灵…你先走把….姐姐…姐姐再怎么说也算是细皮女敕肉,味道一定也不错,应该能抵上点时间的。” “蛇吃肉还能品出好坏?”苦笑一声,张灵指天敢发誓,从来没听过如此不好笑的笑话。 努力的站直身体,那把桃木剑稳稳的当着拐杖,紧紧的盯着离他们不远的那条赤红色大蛇。 赤甲魅似乎没了刚才嬉戏的模样,蛇眼中到是有点焦躁不安,狠狠的盯着张灵,仰天露出那两颗毒牙,两道幽蓝幽蓝的毒液划破空气,喷涌而出,速度看似不太快,但从于空气摩擦而形成的淡蓝色雾气来看,用脚趾想也知道其中的危险。 这时的张灵想躲以来不及,只得咬牙,把他那薄弱的真气疯狂的灌入桃木剑,挥剑袭向那两道毒液。 似乎是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曾被张灵当作普通木剑耍弄而不见丝毫一样的桃木剑却随着一股股淡蓝色的真气涌入,那黄色的桃木剑居然发出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绿芒,从两旁的剑刃透出,只一瞬间就达一尺多长。 张灵被这异相弄的一愣,但他脑袋转的够快,而手更快,立刻抛却了傻瓜似的劈砍,把见当盾用,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身前。 “兹兹…”两道毒液狠狠的撞在剑芒上,冒出大片大片的淡蓝色薄雾,一股呛人的味道立时蔓延到空中,张灵想要憋气却以不及,一个呼吸,本白女敕女敕的小脸立刻变成淡蓝色,而且泛起一股幽光,视线也变得一阵模糊。 但那赤甲魅却不等他闭目等死,如尖锐的刹车声般难听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这时的张灵意识已近模糊,但却本能的举起桃木剑。 “嘭。”一股剑身传来,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只一接触,张灵全身的骨头就发出“咯咯”难听的声响,两只膝盖狠狠的撞上地面,继而一突,两只白晃晃的大腿骨冲破血肉的束缚,“咔嚓”一声刺入地面半寸有余。 血红色带点幽蓝的血液不要命般的狂涌而出,化做涓涓细流,很快就在泥地上形成了小小的“湖泊”,眼前一黑,这次张灵到是非常干脆的昏了过去。 第九章 顶顶嚣张的茅山令牌(中) 一击得手,赤甲魅这次却不打算放水,蛇尾再次高高撩起,如雄鹰扑兔,迅猛而下,欲一击把张灵压成肉泥。 坐在张灵身后的陈听雨见张灵如此凄惨模样,想起这几天那几声姐姐,漂亮的眸子里迅速涌起片片薄雾,一个挣扎,背后的疼痛立时如潮水般涌来,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力迅速的从身体里抽空,跌坐在树旁,眼睁睁的看着那粗大的蛇尾朝着张灵抽下。 一声轻响,一块黝黑的令牌轻轻的正呈跪拜姿势的张灵怀中落下,“啪”刚好落在那一滩红蓝相辉的血水中,穿过薄薄的蓝色层进入鲜红的血液层。 风。与那蛇尾同行的凌厉之风已近,吹得张灵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乱舞,不忍张灵惨死在自己眼前,弯弯的睫毛下一双眼皮随着两行清泪缓缓的闭上。 一股微风凭空而起,轻轻的拂过张灵稚女敕的面庞,一道淡黄色豪光轻柔从张灵身下的那一摊血水中缓缓放出,无阻挡的穿过张灵的身体,继而穿过陈听雨、大树….迅速的形成一张直径三米的保护结界,并且不断的在扩大中。 “峥“一声轻啸,一举把张灵抽成残废的蛇尾却只能在这张结界表面上留下一圈圈荡漾的波纹,只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赤甲魅一愣神,继而一怒,仰天一声戾啸,蛇尾狂舞,幻做一根根漫天鞭影,网丝般照向淡黄色结界,波纹四荡,令牌所撑起来的结界如暴风雨中的参天大树,在狂风暴雨面前屹立不倒,藐视着苍天。 见结界丝毫不动,赤甲魅越发狂暴,琥珀色的蛇眼中升起一股股红光,血红色一闪一闪,忽然蛇嘴大张,仰天吸了口气,闭上大嘴,咕噜一声,月复部忽然升起一团圆圈,这涨出的部分缓缓的沿着躯体而上而至蛇头。 硕大的蛇头顿时犹如充气的气球,膨胀至极限后,一口黄中带着蓝色毒液的液体像高压水枪般直射结界。 然而结界却似雨伞,任你狂风还是细雨,皆挡在身外。 这不知名液体仿佛流水般从半圆形的结界滴落到地上,发出磨牙般难听的声响,渐渐的,居然在泥地上形成了一圈宽大一尺,深不见底的壕沟,这要是射在人身上立马能见白骨。 片刻后,那液体逐渐稀薄,赤甲魅似乎是把体内的存货全部发射了出来,无计可施的它一圈一圈的在缠扰着,时而裂嘴狂吼,时而甩头晃脑,但一双蛇眼却紧紧的盯着黄色结界中的张灵二人,充满了狂暴与狠毒。 陈听雨则早在赤甲魅第一波攻击时挣扎着来到张灵的身边,虽然不知道这淡黄色的结界是怎么回事,但却不妨碍他对张灵的关心。 迅速的把张灵抱起,平躺在地面上,伸出女敕白的指尖轻轻的搭了小会脉,虽然微弱但却还有气,呼了口气,一把抓住腰间的空间袋,口袋向下,疯狂的抖动着,无数的东西从那小小的口袋中涌出,堆得有小山般高。 灵活的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找出来,搬开张灵的嘴,一颗颗绿的、黄的….反正什么眼色都有的丹药不要钱似的往他嘴里倒。 再麻利的念了个清水咒,把张灵那混合这泥土于血肉的骨头冲洗干净,非常粗暴但迅速的把它们塞会大腿里面,回身找出一个白色小瓶子,一把拔了瓶塞,里面的无色透明液体滴向张灵膝盖处的两个窟窿。 做完这一切后,陈听雨右手微张,柔女敕的手掌抵在张灵的胸口,一道道真元喷射而出,帮助张灵消化那一颗颗足以让他撑爆的丹药。 在陈听雨真元的引化下,那一颗颗解毒丹,疗伤丹、回复丹皆化作一股洪流,在张灵的身体内狂窜,刀割般的疼痛如潮水般刺激着张灵的神经,迫使他从自我保护中的昏迷状态迅速苏醒。 一醒来那就不得了啊,不仅是那汹涌澎湃的药力,还有一道真元在张灵的经脉内横冲直撞,他柔女敕的经脉,就像是在壮汉下的水女敕少女,痛苦的承受着暴雨般的疯狂,而那毒液慢慢的在腐蚀他内脏的毒液也随之澎湃起来,抖动着,参透着,他的内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着。 一大堆麻烦中唯一好点的是陈听雨的真元不是太粗,而且性属木,是出了名的疗伤第一,慢慢的滋养着他差点就支离破碎的经脉。 艰难的吸了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以心神沉入内视状态,慢慢的在一旁帮助着陈听雨控制在他体内的真元,这股真元就像是冲刺阶段的火车,拉是拉不动,只能慢慢的在前面铺设轨道,慢慢的掉到被毒液侵蚀的内脏。 “呃。”扬口吐出一口血箭,疼,针扎般的疼痛,那一道道真元就像是针刺心脏,冲击这毒液是也顺带这破坏张灵体内的内脏,要不是这真元的属性好,一大堆的丹药又都不是档次太高,他张灵早就“嘭’的一声化作漫天血雨了。 还好,在张灵快要爆体的边缘时,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总算是发挥了作用,与他体内的毒液慢慢的抵消,再滋养他那枯萎的内脏,使得它们慢慢的膨胀回正常的样子,心中呼了口气的张灵把这股真元顺着经脉运转了几圈后,缓缓的送出了体外。 总算没挂掉。暗自庆幸了一下,张灵缓缓的睁开了眼皮。 入目的是陈听雨梨花带雨的面庞,不同于平时的英武之气,两道细泪的带动下,自有股惹人怜惜的柔美,刚想破口大骂的张灵见此不由心中一软,沙哑着嗓子道:“我不是没死吗,姐姐你哭啥啊。” 俏脸一红,陈听雨抡起袖子,狠狠的擦干了眼泪,恶狠狠道:“你一个修为低的可怜的小家伙逞什么能啊,叫你走都不走,要不是姐姐随身带了好多的丹药你就真的变成尸体了。” 得,还丹药多呢,差点撑爆了我。心中嘀咕两声,张灵嘴上却是没吭声,大家不过萍水相逢,最多也只是叫了几天的姐姐,人家在如此危机时刻都没有抛弃他,两次同生共死,没半点敢动那是假的,这个姐姐,我他妈认了。 第十章 顶顶嚣张的茅山令牌(下) “这个破东西真的这么厉害?”全身软软的,有气无力的*在陈听雨温软的怀里,紧紧盯着浮在半空中,黝黑难看的茅山令牌,张灵狐疑道。 怎么看都不像是厉害的东西啊,要不茅山派的道统也不会失传了呀,那把桃木剑能发出绿芒已经让他惊讶了,这东西更厉害? 事实却不是如此,其实地球上真正厉害的的东西应该还很多,而像万年桃木剑与茅山掌门令牌这一档次的宝物却*着使用之人的功力才能发挥出功效。 而地球嘛,元婴期就是大大大大高手了,金丹期也是凤毛麟角,茅山派有好东西不能用,不亡是老天无眼啊。 而自从张灵穿越到这颗星球后,由于天地间灵气四溢,一时“激动”,这两件尘蒙已久的宝物渐渐的剥离了附在它们身上的灰尘,桃木剑不用说,那绿芒本身就是这桃木剑聚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生气,一时被张灵拼命的激发出来而已。 茅山掌门令牌则涉及到了茅山派的一些隐秘,张灵恰巧以鲜血为引,行叩拜大礼,为某种仪式开了个头而已。 “哎呀,张灵你看…。”耳边响起一阵大惊小怪的娇呼,张灵顺着陈听雨的玉指望去。 原来是张灵愣神间,从那茅山令牌又发出一道莹莹亮光,构建出一块小小的屏幕,不一会,一个个不知名的字迹逐渐显现,虽然张灵不认识这字,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似乎很明白明白其中的意思。 ***却差点让他破口大骂。 “净身、摆香、行三拜九叩大礼,口称老祖。”就这几个嚣张的字,没有说明,没有日期、现在连出产地都没有,标准的三无产品,却要他张灵三拜九叩,连他那老鬼师傅都没有享受过此等待遇。 撇了撇嘴,张灵也不跟陈听雨解释,转了转头,试图在陈听雨那两团软软的胸脯上找个跟舒服的位置,那几个字就当没看见,丫的,茅山派都失传了,嚣张个啊。 俏脸微红,饶是陈听雨大大咧咧,也真是把张灵当弟弟看待的,但再怎么说也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虽然张灵只有十二岁,要想把张灵放下,却又想到张灵幼年孤苦,也没见过什么女孩子,心下一软,于是伸手把张灵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葱葱玉指微点张灵额头,道:“以后见到像姐姐一样的女孩子,要彬彬有礼,不要…不要嗯。”本想说不要随便吃女孩子豆腐,但对张灵的身世中毒以深的陈听雨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吃豆腐的含义,只得支支唔唔。 “嗯。”一阵疲乏袭来,又是重伤、又是担惊受怕的张灵早已经忍不住睡梦的诱惑,含糊的叫了声,两眼一闭,却见周公也。 “小鬼头就是小鬼头。”见张灵那没心没肺的样子,陈听雨低低的笑骂了一声。 两眼微闭,白皙的圆脸上笑容不减,是那样的纯真,偶尔皱一下没头都让人心疼的睡容。 不可否认,张灵天生就有哄骗女人的本钱,不过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吸引,而是女人见到可爱事物的天然喜爱,不知等他长大,知道男女情事后是喜或是悲。 仔细的端详了张灵那可爱的睡容,忍住想轻吻他额头的冲动,微微的闭起眸子,用心的恢复几近油尽灯枯的真元。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体内那干枯的经脉内也慢慢的恢复了充盈,运行了最后一个大周天后慢慢的引回丹田。 一阵舒爽不可止仰的在灵魂深处升起,差点让她申吟出来,只是,微微的抖了抖肩膀,让陈听雨那洁白的额头拧成了一个结,赤甲魅的那一记尾鞭可不轻啊。 微微的睁开眸子,四处依旧是青绿之声,一望无际的青绿,也不知道是几时,是白天还是黑夜。抬头一看,顿时让她大吃一惊。 原来不知何时,那本是单独的一只赤甲魅不知道几时变成了一双,见陈听雨醒来,那四只琥珀色的蛇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内里的狠毒与暴戾几乎让她心神为之振颤。 而黄色结界的变化更是让她心慌,原来本还算厚实的结界不知道怎么就变的几乎看不见眼色,只留那一层单薄似纸的薄薄一层。 低头看张灵睡的正香,银牙暗咬,伸手掐了掐张灵那水女敕的脸蛋,高声娇呼道:“张灵…….张灵,再不醒来你和姐姐就成蛇肚子里的肉了…张灵…。” 费了好会劲,张灵才在千呼万喊声中张了张眼睛,打了个哈欠,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焦急的陈听雨。 陈听雨也不废话,伸手指了指那在外面干瞪眼的两只赤甲魅,又指了指结界。 一个激灵,张灵本迷迷糊糊的状态立马不见,情不自禁的破口骂道:“我日你大爷。”却唤来左脸的一阵疼痛,继而一声娇嗔:“什么话啊。” 抬头一看,只见陈听雨玉脸眼红一片,似嗔似怒,说不出的动人,可惜张灵却还不懂的怎么欣赏,看看蓄势而发的赤甲魅,又看看悬浮半空的那枚顶顶嚣张的茅山令牌,无计可施。 “怎么办,这可是你的宝物啊,咦,那字怎么一闪一闪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陈听雨伸手抱着张灵的脑袋就是一阵猛摇,最后惊“咦”一声,指着那令牌叫唤道。 被摇的晕乎乎的张灵定了定神,仔细一瞧,可不是吗,那幕以四方形为背景的光幕上的那几个字不居然不断的在闪现,似乎是催促着张灵想它跪拜一样,而那字每闪现一次,那结界就透明一分,你丫的,嚣张就嚣张嘛,还居然带着威胁的意思。 在小命面前,自尊是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了,不用想,张灵立刻让陈听雨把自己扶起,缓缓的朝着令牌跪下,里里外外,那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但是,***这另怕居然屹然不动,那字该怎么样闪就怎么样闪,他娘的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不对啊?”眼看结界就快真的变的透明了,陈听雨花容失色,但却还算镇定的问了问张灵。 不对?不对,什么不对,姿势?还是动作。姿势、动作,姿势、动作,哦,对了,张灵忍不住想打自己耳光,这礼节怎么能这样简单呢?记得老道以前似乎讲过什么三拜九叩,是什么拜师礼,自己当世还嗤之以鼻,硬是拜了三拜了事,没想到今日…。 猛然站起身来,却听咯一声,继而腿上一疼,差点摔倒,幸好一旁的陈听雨眼疾手快,一把护着张灵,非得摔一个狗爬式。 “小心点,我这肌玉酿虽然好但也容不得你这么折腾啊,你看这薄薄的一层皮差点就掉了。”娇柔的手指点了点张灵的关节处,陈听雨教育道。 张灵低头一看,那薄薄的,几乎透明的一张皮,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骨头,那样子真是那个恐怖啊,赶紧抬起头,来个眼不见为净。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东西不会掉把?” “我这东西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是上乘的外伤圣药,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见张灵质疑自己花费了大把时间和精力搞到手的好东西,陈听雨俏眉一挑,喝道。 对于自己认同了的人,张灵一般不会在言语上斤斤计较,何况陈听雨这小性子他这几天是模得清清楚楚,号称大姐头,很有保护欲的那种,这从对张灵这弱小的弟弟的关护中可以看出来,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心里最软不过。 这不,张灵刚起脚,他就巴巴的双臂微伸,紧紧的跟上,简直是母鸡护小鸡的翻版。 张灵挨着脚,连续退了九步,双手自然向下,脸色肃然,几秒后,右手食指于中指并拢,呈剑指状,左手则平坦微微的贴着小月复,做了个道鞠,每迈出一步,一顿、一鞠,每三步一拜,直到九步之后,双膝跪于地面,额头触地,连叩九下,才算是礼闭。 稚女敕的脸庞,不高的身材,一身兽皮,虽然张灵的动作极为自然,脸上也算是严肃,但怎么看都怎么变扭,而且是一鞠心里一小骂,一拜一大骂,最后自然的九叩更是让他轻声问候了茅山派的历代掌门。 边上的陈听雨却只觉得张灵的样子是那样的可爱,勉着樱唇,浅浅的笑着。 随着张灵做足了礼节,那茅山派令牌才收起了那几个字,而后显出“礼成,汝即为茅山第三十四代掌教。”接着缓缓的收回那篇字幕,一阵明亮的豪光隐隐的在结界中隐现,片片桃花凭空而起,随着即时响起的阵阵仙音,缓缓而落,一时美不胜收。 而张灵的身上也不知道何时穿上了一间黄色道袍,头顶紫金冠,脚穿云从靴,背后一把桃木剑,要挂那破令牌,一时显得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 “咦。”张灵转头看了看丢在地上的桃木剑,与眼前的茅山派令牌,再伸手触碰了一上的道袍,不想一穿而进,却原来是点点幻像。 张灵忍不住一阵失望,这道袍好卖相,比他的破兽皮不知道好多少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再抬头看了看三十四代掌教,这、这好像是传位仪式啊,但***世界上还有茅山派吗?想想自己身上的水杀宗宗主,在家上这茅山派掌教,那是左一根光杆,右一根光杆,都成双杆司令了,妈的。张灵在这哭丧着脸。 其实这仪式也确实是茅山派掌教必备的就职仪式,这仪式那个掌教不是恭恭敬敬的来,那个不是穿的体体面面,哪像张灵现在这个卖相,简直是羞辱祖先啊。 而张灵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辈分那是蹭蹭蹭的往上冲,比坐火箭还快,在水杀老祖,水冉子在世时,那茅山派掌教也只是二十九代。 而后,天地灵气在水冉子时代落幕后极聚下降,能得到这茅山派令牌认可的掌门只到三十一代,也就是说,到茅山派灭亡时的那些掌教虽然不是冒牌但也不是正宗的茅山掌教,而他现在是正宗的茅山大掌教,辈分比他师傅不知道高多少倍。 第十一章 暗黑无边际 永生之林内,满是枯枝败叶的泥地上,张灵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用他那微弱的心神感知依旧悬浮在半空中的茅山令牌,企图能控制这宝贝,让它动一下,打算带着他一路出永生之林,来个乌龟壳罩身。 心神是人灵魂的延续,是用灵魂直接感知周围的事物,但它又不同于灵识,灵识能直接代替人的五感,随着功力的日益提高而不断的扩大范围,是修真有成者的标志。而心神却只能感知自身与自身附近的一些灵物,比如说张灵身前的这块令牌。 呼吸,吐气,慢慢的隔绝自身的五感,沉入自身的灵魂,由灵魂牵引下慢慢的感知这块令牌的内在世界。 不管是一般的法宝、灵宝、还是仙器,都会有一个内在的小世界,内里刻录着一阵法,还有使用之人的一点真灵印记。 如果抢到一个好的法宝,想拿来自己用,就可以抹去前任者的真灵印记,而刻上自己的印记,再经过一短时间的研究、使用,就可以完全把这法宝占为己用。 当然,这不是现在的张灵能够做的事情,这令牌是绝对货真价实的无主之物,要不然以他那点修为是抹不去内在印记的。 由于是第一次心神感知一件看似极为强大的宝物,张灵难免显得有些紧张,在失败了几次后才进入,但另人难以想象的是令牌内却是黑洞洞一片,任他是上还是下,是左还是右,皆是这般模样,但他不死心,认准一个方向,“飞”老长一段时间,直到心神一阵振颤,一股疲弱之气袭来,灵魂也隐有不稳之象,这才急忙退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陈听雨用眸子怀了眼张灵的模样就知道这事没成,又瞅了瞅外面那两条凶神恶煞,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老祖宗我控制不了。”双眼紧盯着这破烂令牌,张灵特地的加重了老祖宗这三字,简直是咬牙切齿。 “哎呀,算了,算了,死就是把,多活了这么长时间,姑女乃女乃也算是赚了。”现在他们两个算是逼到了悬崖边上,谁知道这宝贝能熬多久,见没半分希望,陈听雨大姐脾气一上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练功了,坐地等死。 张灵一脸的苦笑,这样子,也能做他大姐?像他这种人,就是死也要咬下赤甲魅一颗毒牙下来,既然令牌没用,不是还有那柄桃木剑吗?再试试。 “别试了,我一看那剑芒就知道这是把上等的好剑,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宝贝,不过反正没用,那赤甲魅这么厉害,哦对了,赤甲魅到底怎么个厉害法?姐姐看来除了皮厚,毒强以外也没啥厉害的啊?要是我们几个人拼命也许能杀一条呢,弄到现在,也不知道紫晓他们怎么样了,老天保佑,千万别被吃掉了。”非常不文雅的坐在泥地上,右手支着下挺翘的小下巴,陈听雨似唉声叹气,又似惋惜道。 翻了翻白眼,张灵没好气道:“赤甲魅月兑了十次皮后,一条他就能以乱神之法,让天上的龙一个恍惚,一起上就能合力绞杀之,你说厉不厉害?” “这么厉害?那它为什么不用啊?第一次是就让我们顺利跑路,第二次也只是让姐姐我一个激荡,吐了点血以外,也没啥啊。”一听这畜生居然能杀龙,陈听雨讶然道。 要知道这颗星球上最强悍的就是数天上的龙、昆摇,地上的麒麟、虎焌与海中的玄武等等…,没听过什么赤甲魅啊。 我对这颗星球知道的也只限于这片古怪深林,其他的天晓得。 “不知道。”张灵干脆的回了一句,内里却若有所思,第一次见赤甲魅他是与那只异兽争斗后才追杀他们几个,可能是油尽灯枯把。 第二次时,他自己半点事情都没有,而邓劫却身放黄光,其他人皆是一声闷哼,按现在陈听雨说来可能是受了点伤害,想来这两条畜生年岁不高。 而到后来陈听雨抱着自己后,又没有半点事情。 想到自己祖上的老祖宗与茅山派交好,又曾今杀过一只估计蛮厉害的赤甲魅,那令牌和那柄桃木剑恐怕没那么简单。妈的,好像真的捡到宝了,等以后功力见涨,得好好研究研究。 坐着等死的陈听雨忽然“哎呀”一声,紧盯着张灵道:“肚子饿死了,弟弟,你能不能弄点吃的东西给姐姐吃吃?”弯弯的眉毛皱成一团,左手附在平坦的小月复上来回抚模着,半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 抬头看了看“乌龟壳”,那是进不得,出不去,“你不是都是融合上阶的大高手了吗?十天八天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人,我一介凡人,一………也肚子饿了。”本想借机嘲讽一下,却感觉胃部一阵紧缩,像他发起了反抗。 “咯咯”一阵清脆悦耳的娇笑,虽然张灵的最后一句声音极低,但怎么能瞒得住陈听雨的耳朵,笑过之后,陈听雨正色道:“快去找点吃的,不管是虫子蚯蚓也行,要不然没被外面那两条丑八怪吃掉你就先饿死了。” 这话张灵要是听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你想一个女孩子会吃虫子吗?刚才他自己都说了,陈听雨能十天八天的不吃饭,只是一时没反映过来而已,默默的走到陈听雨身边,低头在她耳边道:“谢谢姐姐。”拿起桃木剑,在这颗硕大的树根下,用力的刨土。 “我是你姐姐嘛,记得小心膝盖。”陈听雨话说的虽然大大咧咧,但耳根处一抹晕红却出卖了他,刚才耳边的一阵暖流让她感觉热热的。 “知道了。”应了一声,张灵继续干活,还别说,虽然一身修为是低的可怜,但这浑身肌肉还是蛮不错的,可能是大小喝狼女乃的缘故,他的力气也大的惊人,不过一小会的时间,一只大坑就被挖了出来。 但奇怪的是连半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要是往常没打到猎物,或是受伤,随便挖挖地面都能找到点吃的东西,怎么现在? 就算是这片地方被戾气笼罩也只能让生灵的攻击性变得更强而已,没道理连只虫子也没有啊。 第十六章 拦路抢劫 四周依旧是一望无边际的绿色,似是一片平坦,唯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路途的颠簸,虽然张灵两人是用脚走的。 再次翻上一个坡度几乎等于直线的小山坡,张灵放眼远眺,还是一样的景色,虽然是地阔天蓝,但一路行来皆是如此,很难让人升起心胸为之一开的舒爽,反而让人堵得慌。 “姐姐,抱着我真的很累吗?这样走真的很烦诶。”哭丧着脸蛋儿,张灵央求道,一提轻身术,一晃就是几百米,何必用走的呢。 “现在又没危险,抱着你干嘛,而且姐姐也不是陪着你一起走吗?姐姐都还没有抱怨呢。”撇了眼不满之色浓郁的张灵,陈听雨心道,真是惯坏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和邓劫他们会和的地方啊?已经耽搁好几天了,再耽搁下去,他们就以为咱们被赤甲魅吃了,可能姐姐你的家人都收到你的死讯了呢。”见动之以情无效,张灵换了个说辞道。 “乌鸦嘴。”见张灵胡言乱语,陈听雨笑骂了一句才道:“大概一个天后就到了,那小镇离这很近的。” 不是她不愿意抱着,或背着张灵,但总的来说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张灵还算是个孩子,但仔细一看,也不算小了。 要是让人看见了她还不羞死,如果只是让她提在手上到是勉强可以,但张灵却非常干脆的拒绝了,于是只能用走的了。 “很遗憾,你们永远也到不了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出现,听着似乎是叹息,但那股阴森的寒意却能让人汗毛直竖,心脏打颤。 借着这股寒意,一阵劈劈啦啦的刺耳呼啸声凭空而起,四面的空气亦是一阵扭曲,三个黑色身影豁然出现在姐弟二人的四周。 三人皆是一身黑衣,手无寸铁,但却威势不凡,以等边三角形的三点站立,把二人围在中间,意图非常明显,不是杀人越货就拦路抢劫,反正不是来找两人友好交流的。 而且似是有意隐藏身份,估计是在脸上弄了点乱七八糟的秘法,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至少以陈听雨的修为是看不清楚的。 随着他们的出现,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另人不舒服的阴森感,三股气息在空中挥舞搅拌,最终如同三人的气息合为一体,阴寒之气冲天,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迅速笼罩全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一战难免。 三个黑衣人的阵势之下,陈听雨仍然本能的把张灵拉到自己身后,陈听雨大声道:“几位…。” 不过还没等她说完,额上以见汗的张灵一个侧身闪到她面前,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质问。 陈听雨的脾气,一言不合,恐怕就会大打出手,虽然不知道三个黑衣人的修为如何,但能瞒过陈听雨的感知,突的出现他们四周,一定不弱,以一外加自己这个废物,敌对三人,找死的事情张灵可不做。 “呵呵,几位大哥拦路于我们姐弟二人,不知道有何贵干?”虽然有些艰难,但张灵却笑呵呵的向四周一一抱了个拳,亲热道,打死他也不会说是这几人是拦路强盗。 “不必多说废话,哥儿几个最近手头有些紧,想发点财,正好看到你们两个从永生之林中出来,想必是有所斩获的,怎么样?交出你们到手的东西,本大爷要是一高兴,也许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又是那个阴测测不似人声的话音响起,却是从左手边的那人嘴里发出来的,估计此人就是为首之人。 话虽如此说,但那股威压却为之一缓,稍稍的让二人缓下气,可见张灵低三下四般的陪着笑脸也算是有点作用的。 心中恍然,永生之林身为上古战场,战死的上古修真人士无数,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上好的法宝,有幸运的还可能得到一件灵宝,这些以前都有些前例的,有些人不见财起意才怪呢。 只是,他们没事在永生之林外围晃荡干什么,一般来说身为修真之人,没事不会跑到这些绝地来的,外围也是一样。 不过,这些好像跟我没啥关系。小命要紧,小命要紧啊。 “那是,那是,俗话说见者有份,有好东西哪有独吞的道理,我们姐弟得到什么,自然也不会亏待几位大哥。” 张灵是做过乞丐的,深知一个道理,哭丧着脸远比一脸笑容混的凄惨,他那副简直是献媚般的笑容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而且说话时也能把反的说成是正的,这不,这帮人明显是拦路抢劫,他硬说成是分赃的,那是给足了面子。 “不过。”顿了顿,张灵才道:“我们采集了些正魂草,不过草药几位大哥一定是看不上眼的,哦,还有一只赤甲魅的蛋,一柄上古时的宝剑,不知道能不能买我们姐弟二人的命否?” “呵呵,那是自然,不过,那正魂草我们兄弟也要了。”明显有些激动,那本平淡如水的阴测声居然起了几分笑意,更添了几分古怪。 不过,张灵不会被这几声笑意迷了眼睛,他这具身体经历了无数次的厮杀拼搏,对于危险的感知深入骨髓,一般人不能捕捉到的杀意他都能清楚的分辨出来。 在三人刚出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意,随后隐藏不见,而当他说到正魂草时杀意再起,到上古宝剑时更是杀意大胜,看来杀人灭口是成定局了。 不过,让他纳闷的是,有必要杀了他们吗,山贼还都只是开路栽树,收买路钱呢,他们比山贼还狠? “那小子就在此谢谢大哥了。”鞠身恭敬的道了一声,张灵才来到小嘴微张,凤目圆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陈听雨身边,开口道:“姐姐把空间袋拿来。”虽然轻声,但却能让场上的几人听的清清楚楚。 “不要,正魂草是救人用的,那蛋是你饿了三天才省下来的,凭什么给他们?”陈听雨这才从张灵表现的世故中回过神来,大声叫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出过永生之林的张灵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的圆滑,但不管样,都是她弟弟,是她拼死救下的弟弟,为什么要把他们九死一生才得到的东西送给这帮来路不明的人。 “拿来。”断然一喝,张灵的眼中有股决然,无可抗拒的决然。 陈听雨有些伤心,也有些委屈,她想哭,她明明是帮他的呀,为什么要凶她。 一把扯下系在腰间的空间袋扔在地上,狠狠的盯着张灵那明亮的眼睛,恨意明显。 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空间袋,张灵却在回身的瞬间,给陈听雨露了一个隐晦的笑容,让她安心,也有点万事交给我的意思。 虽然隐晦,但她懂了。 第十七章 毒蛇吐杏,獠牙微露(上) 小脸上带着一点点献媚,但却决不让人恶心的笑容,张灵一步一脚印的向那为首的黑衣人走去,最终停在了距黑衣人一米左右的距离。 双手握着那可爱的粉色空间袋,向黑衣人抱了一拳,张灵也不废话,而是逐一取出正魂草、赤甲魅的巨蛋,缓缓的放在身前的草地上,只是到最后那柄桃木剑时,张灵却单手虚掩,异常缓慢的放在了其他二物的中间,像极了恋恋不舍之态。 黑衣人正颇为好笑的望着极力表现出恭敬态度的张灵,他以为这是什么世道?正魂草也就算了,张灵说的每一件物品都可以在外面掀起腥风血雨。 如果说,先前看在张灵如此乖巧的表现上可以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的话,这几个字眼的出现,就彻底的断绝了留给张灵等人的生路。 而每一样东西一出现,黑衣人的眼睛就为之一亮,正魂草就不必说了,这次主要的目标,赤甲魅只闻其名,而不见其身,但要是真的话…那这次像是打秋风般的任务真的是发达了。 而那桃木剑内秀不显,他不认识,但他以灵识微一探,那庞大绵延的生气差点击溃他的灵识,神海中的元婴一震,差点就此消散,骇然的收回灵识,真元默转,压下心中的震颤,花了点时间才艰难的稳住了元婴。 算是小小的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但黑衣人却不惊反喜,刚来时他就细细探查过张灵的修为,只是个在引气初期的不入流货色,以他元婴期的修为,不说能灭杀几千,几百个到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放在眼里,至于那个融合期的小姑娘也只是稍微有点麻烦而已。 这柄只凭借着自身威凌就差点能击散元婴初期的修真小成之人的木剑,到底是什么等级啊,上品灵宝,或者干脆是仙器。 转头与同来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然与贪婪,还有那一股股浓烈的杀意。 此两人不得留,或许,还可以,眼珠一转扫了眼两个修为比自己低了一个档次的同伴,为首的黑衣人心中邪念突起…… “大哥你看,这几样东西你还满意吗?特别是这把剑,乃是上古仙人之物,以在下微末的修为实在看不出宝物的虚实,但几位乃是修真有成之人,一定能看其中奥妙。”张灵微微颤颤,俯身把桃木剑提回到了右手,提剑的手也是一抖一抖的,像个推销劣质上品的小商人,惴惴不安的望着黑衣人道。 “快….快拿过来。”虽然极力掩饰,但黑衣人的语中仍然充满了激动,语调也变得有些尖锐。 贪婪是原罪,在获遇宝藏时不能保持平淡如水的心更是去死之道。虽然看不见黑衣人的面相,但黑衣人前后的差别哪能瞒过张灵极力伸张的耳朵? 张灵微微的低下头颅以示恭敬,一丝冷笑却凝聚在嘴角,半眯着的双目中,圆润的眼珠射出的尽是凌厉狠毒,想要老子的命,就得付出代价。 平常的张灵看似谨慎之极,但一遇到不可化解的境况时,却也有作为赌徒的必备东西,临阵一戈,赌它一把。 右手握住剑柄,左手平托剑尖,张灵以有些奇怪的姿势小步的送上这柄桃木剑,但那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除去那柄微泛着古黄色的剑身以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不管是张灵的怪异,还是剑身上微微不可查的幽蓝光芒都不足以掩盖张灵不入流的功力,有灵之宝也要看所持之人的功力。 一步,一步,面上恭敬依旧,嘴角的那一丝冷笑未散,但张灵那几乎已经不在跳动的心脏这次却疯狂的跳动起来,如一台超大功率的抽水机,疯狂的把体内的血液抽取上来。 一股一股的血液,伴随着一个人的无限生机,凝结在月复部附近,使得张灵的月复部微微的膨胀起来。 有绞痛,但也有着一股股吸毒般的快感从一个个神经传到大脑内,一滴滴密不可分的细小汗水,瞬间就布满了张灵的小脸,但整个身体却不见一丝抖动,小脸上也越发恭敬。 越是紧要关头,他的心越稳。 但他那稚女敕的女敕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不过几步的距离,他白女敕如水的肤色,就变得跟中年老农一样干枯的皮肤,虽然没皱跟树皮一样,但也差不多,几乎是一步十岁。 虽然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除去桃木剑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但不代表场上的其他二人也是如此,其中一个黑衣人明显的发现了张灵的状态不对。 张灵老化的速度实在太快,太明显了。 而离张灵最近,并且时刻关注着张灵表现的陈听雨,同样也察觉到了不对,体内无限接近纯乙木的真元快速的凝聚,在身体内凝结成一道道微绿的凌厉剑气,瞄准其他两个黑衣人。 如果情况不对,那就拼了,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小心。”一声炸雷般的鸣警,但有人却比他更早。 右手微微的肌肉微微的隆起,早已蓄势待发的张灵,挥出了这一生以来最大的赌注,第一次在人前展现了他无与伦比的决断力。 一抹蓝芒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剑,如疾如电,没有爆炸般的威势,也没有凌厉的剑气,只是一条划出完美的弧线朝着黑衣人的小月复处而去。 干枯的脸上冷笑尽显,不屑的眼神,嘲讽的气息,随着这一抹蓝芒,彻底的暴露在黑衣人的眼前。 小月复,是人,特别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双手护不到,双脚却不够快。 此时的张灵就像是一条毒蛇,吐杏的时候,獠牙始终瞄向猎物的弱点,尽管这猎物是比他高大无数被的巨人。 尽管黑衣人闪的够快,尽管那一声示警够及时,但张灵那把如獠牙般的木剑依旧在黑衣人的小月复处留下了一道从左到右的狭长划痕。 鲜血如同决堤的河水般从伤口上涌出,黑衣人一声闷哼,疯狂的急退,同时全身的真元不停的涌向伤口,以大量的真元企图护住几乎差点就断为两截的身体。 但没退几步,那伤口先是极麻,后是极痛,不小会,那狭长伤口附近居然迅速的发蓝,流脓,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弥漫指至全身,另他心头大骇,元婴急跳。 第十八章 毒蛇吐杏,獠牙微露(下) 第十九章 接头 急晃晃的闪身进入与邓劫他们约定好的小客栈,迅速的朝登上楼梯,朝着二楼的某个方向而去。 这期间硬是没发出一点声响,门口的小二哥只觉得一阵香风而过,不过,临仙星修真者众多,这小地方接近永生之林,一年到也能见着一两个,这几天不过是多了点而已,到也没让他疑神疑鬼,反而是心生敬仰,修真之人啊。 抱着张灵来到一间普通不显眼的房间前,小腰一扭,大腿一伸,“碰”的一声,陈听雨以她独特的敲门方法,暴力式的踢开了木质的大门。 在房内几个惊骇中带着戒备的眼神中,施施然的走到一张木床上,把张灵轻轻的放在上面。 刚才还没看见,现在一看他的样子,饶是陈听雨大大咧咧的,也忍小手掩口,眼中雾气升腾。 面色安详的躺在床上的张灵,一身兽皮依旧,但却没了出见时那灵动秀气的感觉,眼眶深凹,皮肤如百年老树般干枯难看,一头银发如枯草般披散在四周。 稚女敕的脸型,苍老的皮肤,满头的白发,一切的一切让人看着是如此的诡异。 “这,这到底是谁啊?陈大姑女乃女乃你不会是刚捡了个弟弟吗?今天难道是捡了个爷爷回来?”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邓劫,走到床沿边,细细打量了片刻,以略微调侃的语气道。 “不过,看着到是有点眼熟。” “嗯,是有点眼熟。”紧跟着的林紫晓赶紧点了点小脑袋,支持道。 没有说话,但卢策一脸的神情却展露无疑,一幅我见过的样子。 “哇。”听着他们这幅表情,陈听雨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如滔滔江河绵延不绝,那两道涓涓细流,使如花般的女敕脸上尽是凄凉,看的人心疼。 陈听雨虽然极力的摆出大姐头的样子,也有几十岁,但心性却如十六七岁的女孩一样,这些天虽然她自己不是太怕,但一直替张灵担惊受怕,刚刚又经历的一场凶险无比的厮杀,直到见到熟悉的人后再也坚持不住,情不自禁的哇哇大哭。 “姑….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是不是我邓劫说错话了?要不我给你跪下,邓劫错了。”从来没看到陈听雨这幅模样的邓劫似是慌了神,一把就要跪下,却被陈听雨小脚一踢,生生的止住。 “跪什么跪,你一个大男人跪我一个小女子,害不害臊啊。”尽管如此说,但陈听雨那绵延不绝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憔悴的面上有了那么一点活力。 “那有什么啊,你是姑女乃女乃嘛。”嘻嘻一笑,邓劫狡辩道,眼中满是无尽的笑意。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谁?”见邓劫像狗皮膏药一般,哄开心了陈听雨却不放,卢策只得无奈的出声道。 “这个人现在的样子,是不是需要什么丹药来治一治啊?”小美人林紫晓到是心地善良,看着这个老头这幅模样,心里就涌起无限的同情,小声道。 “对了对了,你们有什么有什么大补的药材来着。”陈听雨急忙道,眼巴巴的看着邓劫,日子紧巴巴的修炼了几十年,她恐怕连人参与萝卜都不能分出好歹来。 “补充元气的吗?我到是带了一点。”拿出别再腰间的灰色空间袋,邓劫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听雨一把抢了过去,一阵乱晃,倒出一大堆东西来。脸色微红,陈听雨汗颜的望着邓劫。 嘿嘿一笑,邓劫从内里找出一个白玉瓷瓶来,递给陈听雨。 拨开瓶塞,倒出数颗晶莹剔透的绿色小药丸,再帮助张灵扒开嘴唇,小心的放了进去,陈听雨这才舒了口气。 “你还没说这到底是谁呢?”见陈听雨利用完他之后不透露点代价的模样,邓劫不满道。 “还有张灵…嗯…弟弟呢。”林紫晓小声的插嘴道。 一提到张灵,陈听雨眼框中又是一阵雾气弥漫,断断续续的把这几天发生的情况说了一下,不过却隐藏了张灵的那些宝贝的妙用。只是说分散之后,林中迷路,刚巧碰到了赤甲魅的巢穴,拐了一只蛋回来。 途中与黑衣人相遇的的经过与结果一一的与几人说了,只是依旧隐了那把桃木剑的事情。 不是她不相信这几个认识了几十年的朋友,直觉告诉她,张灵的这些东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与你们一比,我们算是幸运的了,那赤甲魅根本就没缠住我们,只是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听完后,邓劫一脸的感慨道。 “可能赤甲魅不是全力的想猎杀咱们,而是能杀就杀,不能杀就把咱们赶出它们的老巢把。”观察细微的卢策,心里略微一分析,道。 “嗯,它先前只是追着我们跑,后来我们接近它们的巢穴时,才竭尽全力的追杀我们的。”点了点头,陈听雨赞同道,不过小脸却时不时的转头看张灵一眼,小心思明显的不在这里面。 “哎呀呀,想这么多干什么,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只要记得一句话就好,随机应变。”顿了顿,邓劫忽然面色一肃,扫了眼几人道:“那赤甲魅的蛋千万别传出去,不然,咱们几个都有性命之忧。” “嗯。”几人应声道。 “好了好了,姑女乃女乃与紫晓留在这里照顾张灵,卢大侠随我出去找东西给小张灵补一补。”见陈听雨的这幅模样,邓劫笑呵呵的对卢策使了个眼色道。 点了点头,卢策非常干脆的跟着邓劫走出客房。 两人摇摇晃晃,慢吞吞的在小镇上胡乱的走着,知道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以灵识默默的感知了下四周,邓劫才渭然一叹道:“那几个黑衣人,不简单那。” “嗯。”卢策依旧是双手抱剑,酷酷的样子。 “这次,恐怕也不是单冲着听雨来的。”幽幽的道了一句,邓劫这才吃吃一笑,道:“这大燕国哪,八大诸侯与皇族都不是安分的主。” 顿了顿,邓劫小眼一眯,乐呵呵道:“不过,这次既然咱们这些小人物也有份,那少不得得探查探查,谋划谋划,给那些高高再上的人找点乐子。” 不过,邓劫说了这么多,卢策这个闷葫芦依旧只是点点头,眨眨眼。 翻了翻小眼,邓劫无奈道:“我知道卢大侠惜字如金,但你好歹也出出主意把?” 卢策闻言用剑柄指了指邓劫的脑袋,干脆道:“一切有你。” 盯了卢策足足几秒钟,邓劫这才有气无力道:“走把,咱们先去衙门打听打听消息,云州到底有多少人中了孽魂术,需要多少的正魂草。” “呵呵”一笑,卢策风度翩翩的撇下邓劫,认了个方向大步而行。 “卢大侠,果然有大侠的风范,特立独行啊。”低声感叹了一句,邓劫这才大步追上。 第二十四章 火瞳 “哪能啊,只是一时感慨,心绪繁杂罢了。”话一出口,张灵才翻然醒悟,这好像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该说的话。 微一抬头,果然见公孙瑞霞俏丽丽的站在他身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眼神让他汗毛直竖。 “小家伙不仅长的一头白发,连语话中都透出点点沧桑,姐姐我怎么感觉我那个笨笨的小徒弟被你给骗了呢。”软语轻声中似隐含深意。 “什么嘛,我也只是听爷爷常说,修真之艰难,现在一朝踏入,心里有些迷茫而已啦。”张灵急声辩解,说谎话那是草稿也不打。 “狡辩。”玉指轻抵张灵额头,公孙瑞霞轻声笑骂道。 不知道为什么,张灵似乎对公孙瑞霞的目光多有畏惧,心中每略过公孙瑞霞的话语,皆似有所指,另他模不着头脑。 “好了好了,别再狡辩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就像是从水沟里走出来一样。还不快去洗洗。”见张灵还要辩解,公孙瑞霞指了指他的身体,掩鼻轻笑道。 “呃。”张灵闻言一愣,继而一股冲天的臭气直熏的他泪眼蒙蒙,他的鼻子可是能比拟野兽嗅觉的超级鼻子啊。 赶紧闭上口鼻,隔绝这扰人的恶臭。 低头一看,一身灰白色的衣衫早已染的漆黑浓墨,紧紧的黏在皮肤上,很是难受。 扯了扯颈间的领口,却想这房间里可不只有他一个人,朝着公孙瑞霞歉然的笑了笑,道:“让姐姐笑话了,我这就去洗漱一下。” “等等。”急声道了一声,公孙瑞霞伸手在张灵颈间模索了片刻,一根几乎全透明,细小如发丝的绳线已然握在了她白女敕的手中。 微微提起,一只圆形球似瞳孔模样的小东西,顺着透明绳线跃然而出,小东西呈暗褐色,不仅毫无光泽,还微带血腥气。 笑了笑,公孙瑞霞道:“这东西名火瞳,很贵重的喔,你要好好保存。”说完,从光洁女敕滑的手腕上退下一只纯白色,中间镶嵌着一颗火红玉石的玉镯,递给张灵,俏声道:“姐姐送你这个,千万别让人发现喔,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这一声似警告,却更甚俏皮话的语音,使得公孙瑞霞浑身的气质为之一变,仿佛时间倒流,公孙瑞霞全身的风情渐隐,由成熟回转为青涩。 张灵目瞪口呆,这难道是某种媚功? 吃吃一笑,公孙瑞霞浑不在意张灵手上的污秽,强行把手镯套在他手上,道:“好了好了,姐姐我也不再啰嗦了,要不然我那笨徒弟等得心焦之下,不耐烦的提着剑到处找人砍呢。” 娇躯一转,公孙瑞霞只留个张灵一个风情无限的摇戈背影。 半响后,张灵才收回目光,只此时再也没有半点乖巧的模样,眼光微冷,脸现嘲讽,模着颈间的火瞳,自语道:“这个从小就带着身上的古怪东西好像有什么来历呢,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呢。” 眉头深锁了小会,张灵这才自嘲一笑,世上古怪的东西多着了,又何惧这一件,何况,水杀决一成,我以后可是很强的。 不爽,就杀了她。 外表乖巧可爱的张灵,内心深处却隐藏着无限的桀骜不驯,一言不合,就可杀意凌现。 不过,虽然对公孙瑞霞的表现略有疑惑,但那声警告好像不是假的,张灵还是打算不露出这东西。 一句话,小命要紧。 微微的把玩着手上的玉镯,不过,这东西是什么呢?莫非…。触手异常冰凉的感觉,哪一颗火红玉石却温润如泉。 迫不及待的把心神引入其内,一晃神,就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空间大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果然是储物手镯,可是,难道这只玉镯就不比那颗莫名其妙的火瞳?张灵苦笑不已,这拥有空间的小物件本来就难求,像陈听雨那只空间袋,虽然空间不大,但恐怕也是她手上最贵重的东西了。 不论空间大小,就只带着储物手镯,也能让有些人心起贪念。这东西不像桃木剑等内秀而不显,可是完完全全的烫手山芋啊。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不带又不行,这地方,没公孙家这个便宜*山,难混啊。 苦笑的扯下名为火瞳的小东西,一甩手扔进了玉镯里。 脚步刚踏出,似有不同,刚才还不显,现在张灵一眼望去,天地间处处透着一股股灵动的水蓝色气流,那是天地灵气中纯粹的水。 水杀决一成后,他的眼里、心里、身体,再也容不下其他五行,只有水才能出现他的感知范围之内。 五行一道单取水,这是后果,为了强大而纯粹的力量,而放弃其他四样各有妙用的属性的结果。 心念一动,丹田中,刚刚练就的真元一阵沸腾搅动,天地间的水之灵气亦是随之而动。 水杀真元绝不会如一般人所练就的真元一样,不断的凝练压缩,最后结成金丹,它是水中之精灵,这一小团真元在张灵的丹田内不断的做着无规则的涌动,撕裂、从新凝结,再撕裂,不断的运动中隐藏着无限的杀机。 单手虚拖,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水蓝色迅速的朝张灵手心汇聚,一颗直径半米的水球逐渐而成。 水球虚拖在半空中,微微的散发着凉凉的水汽,水,被解释成万物之本,但又有谁看清楚其中汹涌澎湃的破坏力量呢,当水澎湃时,泽国无数,杀意滔天。 微微一笑,五指一张,“嘭”一声轻响,化为漫天水珠,梳洗着由于筑基大成,体内所排出的乌黑杂质。 真元运转全身,云雾缭绕后,一位鹤发童颜,翩翩少年又从新屹立在天地间。 第二十五章 炼器(一) “哈哈哈….哇哈哈哈。”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似奔流的河水,永不止息。 绫远道场主峰附近的一座名为“鸾鸣”的山峰上,层叠树绿间,一座清静幽雅的小院横立当中。 略微丰满的邓劫正一手扶着石桌子,另一只手使劲的拍打着石桌,“嘭嘭嘭”的声响与笑声交融汇聚,一阵地动山摇。 “好了好了,别笑了,你看弟弟那脸色都黑了,你还笑?我叫你笑。”先是低声劝说,见无效后,陈听雨抡起粉拳就是一顿猛揍,直揍的邓劫畅快淋漓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弟弟你看,只要欺负你的人,姐姐都会把他揍趴下。”得意的瞅了眼,狼狈的趴在地上发出哼哼哈哈声的邓劫,陈听雨指着张灵手腕上的那只白玉镯,柔声哄道:“你看,我弟弟长的这么可爱,配上这只玉镯,简直就像是天上的仙童一般呢。” 林紫晓在一旁含蓄的笑着,听雨姐姐真好。 任谁也不会对一个在你面前嘲讽了你半天的家伙好脸色看,张灵小脸蛋紧绷,扬了扬右手,反击道:“也不看看到底谁是乡下土财主,没看见这东西有点眼熟吗?” “眼熟?”歪着小脑袋,陈听雨想了片刻,这才惊讶道:“这是老师的玉镯,这可是储物手镯呀,左右一对的,老师怎么把一只送给你了?” “嗯,平常看着是一对,而且每次看着老师,都会忽略她身上带着的首饰,所以大家一时才没看出来把。”林紫晓紧紧的盯着白玉镯猛瞧,这才不确定道。 “什么?”刚刚还趴在地上装死的邓劫一跃而起,箭步如飞,一闪身就到了张灵身前,就像是抚模一个美女的女敕手一样的轻轻的拂过那只白玉镯,小眼中直泛绿芒。 一个哆嗦,邓劫那狼爪的触碰让张灵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手一缩,那玉镯立马在邓劫恶狼般的眼神中消失不见。 揉了揉眼睛,邓劫大叫道:“怎么可能,储物手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人的,它可不像听雨的空间袋,而是里面印记着使用之人真灵印记,只有使用者才能进入的储物手镯啊,要消除里面前任使用者的印记,起码得九天。” “而且,而且这储物手镯如此贵重,连我这个老师四大弟子中最最聪明的人都没有,凭什么给你张灵啊。”说着说着,邓劫的语气越发幽怨,小眼中居然被他硬生生的逼出一点点雾气,直另人恶心的样子。 “笨蛋,老师不是有一对吗?一个是常用,一个是备用的,而且弟弟这么可爱,怎么能跟你这个猪头比呢?”没好气的瞪了眼邓劫,陈听雨夸着张灵的好,但翻来覆去就两字,可爱。 但是,很明显,也好像不太可能只为了长相而送人这么贵重的东西把。 “可能张灵的天资高把,抵得上这一只储物手镯的价值。”本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几人耍笑的卢策忽然出声道。 “你也太功利了,公孙老师跟那些满脑子权谋之术的世家子弟不同。”小脸儿憋的通红,陈听雨气呼呼道。 “不对,卢策你别把你心中的那点怨气带到每一件关乎到世家子弟作风的问题上,公孙老师确实跟其他人不同,与其说是她来这地方当老师,还不如说养老来的贴切,毕竟只金丹期的修为,已经没几百年好活了。”见陈听雨一幅气极南平的模样,看似当小弟,却其实一直把陈听雨当妹妹看待的邓劫不满的瞪了眼卢策,比较公允的分析道。 “对呀对呀,一定是弟弟长的可爱,老师才把手镯送他的,要是我,早把身上的好东西都给他了。”陈听雨轻轻的伸出葱翠雪白的手指,不管张灵满脸的不愿与挣扎,狠狠的在张灵白女敕女敕的小脸掐了一把,满足道。 邓劫闻言,连白眼的懒的翻了,陈听雨神经大条,生性豪放,但又极为天真,但他邓劫可不同,这事没这么简单,不过,张灵得了好处到是真的,他也没理由怀疑他老师,公孙瑞霞有什么不良企图。 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就凭公孙这个姓氏,可能公孙瑞霞在族中不太好,但身份高贵却是真的,没理由对张灵这个野小子有啥企图的。 “哼,不理你们了,来弟弟,紫晓,咱们去法器阁。”见没人同意她的观点,陈听雨气呼呼的呼喝一声,带头而走。 张灵与林紫晓对视了一眼,互相在对方的眼中见到了深深的无奈,同时叹了口气,尾随而行。 “对了。”渐渐走远的陈听雨,豁然一个回身,扬声道:“我在永生之林捡到了一只异兽喔,等下剥下它的鳞片,练一件婴甲,哼哼,不给你们。” 留下一阵清脆悦耳的娇笑,陈听雨迈着欢快的脚步,朝着主峰而去。 耳中听着这声充满欢快的笑语,邓劫与卢策二人亦是会心一笑,陈听雨永远都是快乐的。 绫远道场由一个主峰与上百个小峰组成,每个小峰都代表着一个有实力的世家,这些世家,派遣一个或几个人来这里挂着老师的名吸收人才,至于所招揽之人的质量高低,就要看人的手段了。 而陈听雨几人算是公孙瑞霞颇为看重的人,是以四个人拥有一座幽雅的小院,而其他几十个也挂在她门下学习的人却住着同样一座小院,平常的丹药、炼器材料的供给也是天壤之别。 公孙氏排名*前,是以所在的小峰也较为*近主峰,几人又是修真之人,爬起来山来如履平地,不过半小时后,就来到了主峰。 主峰,主要分为丹阁,法器阁、藏书阁,还有一个大殿,几个校场,若干建筑群所组成。 踏过白玉所铺成的阶梯,走过一个个肃穆庄严的楼阁殿堂,陈听雨所率领的小队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颇大的建筑群区。 道路顶端,也是门口处,立着一块石碑,上书“法器阁”三个上古文字,张灵不懂书法,但也觉得这三字底蕴十足,不是一般人写的。 “这破烂石碑有什么好瞧的,走,姐姐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好东西。”略微兴奋的叫嚷了一声,陈听雨带着两跟班,昂首挺胸,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步入法器阁。 第二十六章 炼器(二) ()所谓法器阁,所主要的意义当然就在于法器。 法器阁所提供的法器,主要分为两种,一为成品,以仙石为单位出售的法器,不过,拿来出售的当然没什么好货sè,可能几百年才会出现一件下品灵宝把。 二为炼器房,主要是由在此学习的修真菜鸟们自带材料,由法器阁免费提供的炼器工具,自行炼器,想怎么练都行。 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自行炼器,毕竟,买一件成品,对于他们这些平民来说,太奢侈了,而且炼器的材料,都由其依附的家族所提供,每年都有一定的配额,不用白不用嘛。 在陈听雨的带领下,张灵等人走入一个较大的大厅,厅内没什么装饰,只有几座小柜台摆放在右侧靠墙的位置。 每个柜台都有一个人坐着,似现代的收银员一般。 大厅内稀稀拉拉,只有小猫两三只在柜台前站着,似乎在询问什么。 “林师傅你帮我看看,这鳞片要什么等级的火才能炼化?”看的出来,陈听雨对这里很熟,一进门,就朝着一个小柜台走去。朝着柜台后的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人叫嚷道。 “呵呵,是听雨啊,可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呢,这次又淘换到了什么宝贝。”林师傅看起来很是和气,呵呵一笑,问道。 “呵呵,您帮我看看这鳞片。”也不解释,陈听雨直接从空间袋中拿出那只似虎非虎的异兽火红鳞片递给林师傅。 对于这次永生之林的事情,公孙瑞霞先前肯定是不晓得的,而陈听雨安然回来后,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他们别把这次永生之林之行说出去而已。 好像,外面孽魂术的风波已然强盛呢。 “这,这好像是虎屍的鳞片,你是怎么弄到的?这可是能喷三昧真火,上古遗留下来的异兽呢。”脸sè由轻松转为凝重,林师傅是知道陈听雨实力的人,根本不可能斩杀的了虎屍,是以疑惑道。 “呵呵,这几天姐姐与卢策他们一起在外历练,恰巧遇到这只异兽重伤到地,让我们捡了个便宜,你不说,我们还不知这只异兽这么厉害呢。”怕陈听雨的xing子圆不出谎话,张灵抢先一步,解释道。 “你是?”刚才见陈听雨带了几个人过来,以为是卢策他们,林师傅又被鳞片所吸引,是以没有注意到张灵这个陌生人,于是问道。 “见过林师傅,小子是姐姐刚认不久的干弟弟,现也在公孙老师门下学习。”张灵礼数做了个十足,向林师傅抱拳道,毕竟,对方也不是邓劫等伙伴似的人物,而是炼器的专家,刚认识可不能随随便便。 “喔”了一声,细细的打量了张灵小会,林师傅和颜悦sè道:“小兄弟不用如此拘束,我与你姐姐也算相熟,以后要是炼器方面有什么疑惑尽管找我。” 一旁的陈听雨听着他们无聊的对话,颇为不耐烦,忍不住娇声急道:“林师傅,我才不管这鳞片是什么出处呢,只要它能练婴甲就成,您到是说呀,到底要什么等级的火才能炼化它?” 就算对于陈听雨大大咧咧急急躁躁的脾气再了解,林师傅也不禁苦笑一声,道:“这畜生临死都能遇到你们这些不识货的人,也算是它的悲哀。” 顿了顿,撇了眼陈听雨,“是你自己用?你知不知道你五行偏木,而它却是偏火的,你以后如果碎丹练婴,元婴只要一穿上它做的婴甲,以后…呵呵。”笑了数声,林师傅善意的指点道。 陈听雨闻言傻眼,属xing的理论她是知道,一般不要相克都是勉强可以的,但先前却没看过虎屍的资料,哪知道是火属xing,火克木,一穿上自然没好事。 由其是婴甲,元婴本是一团真元所升华出的一种能量,能收敛人无形的魂魄,使其不灭,而且更利于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同时,元婴是脆弱的,时刻需要**的保护,但如果**死亡呢?于是就有了婴甲,特地研究出来保护元婴的铠甲。 属xing不同,元婴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自然就减缓,而婴甲一生就只能换三次,修为越高,所换的婴甲自然也就是更强,第一步错,后果自然严重。 “呃,那能不能换成水属xing的筑甲材料?我有整整一头虎屍呢。”陈听雨歪脑一想,问道,火克土,但水生木,比之同本身相同属xing的婴甲更好。 作为对道场中学生免费开放的场所,自然有一套便宜机制。同等价值的东西可以互相交换,而且还不收任何手续费用。 “嗯,最近到了一批青幽石,你们跟我来。”低头想了一想,林师傅吐出一种矿石的名称,道。 陈听雨点了点头,对于专家的话自然极为赞同。 于是,几人跟着林师傅来到一间仓库,用一整只虎屍换取了十公斤,大概十块拳头大小的泛着青幽sè光芒的矿石。 对水属xing的东西极为敏感的张灵微微一探灵识,发现这矿石确实不错,其他属xing的杂质很少。 能够让修真者拿来炼器、炼丹的常见之火分为四种,一为心火,每个修真之人,不管强弱都会有的普通之火,当然张灵这个怪胎与火无缘。 心火经过慢慢凝练,会自然进阶为一枚凡火,三枚真火,直到五枚神火。除以上之外,天地间尚有一些极其珍贵,天然生成的火,比如,先天元火与冥枚yin火等等。 不同的材料,一定要用不同的火来练,比如说你拿心火就能淬炼的玄铁用五枚神火来练,就直接气话了,还练个屁。 是以,才有了对材料半知不解的陈听雨对林师傅的一问。 由于青幽石的等级较高,得由三昧真火来练,陈听雨接过林师傅递给他的玉简,兴冲冲的朝着一间拥有三枚真火,也是炼器房所拥有的级别最高的房间走去。 第二十七章 炼器(三) ()炼器房不大,墙壁为灰白sè巨石砌成,屋顶的排着一排排的琉璃瓦,泛着琉璃的光芒,提供着明亮,但却不刺眼的光源。 一座类似于丹炉的炉鼎静立在zhongyāng,几个蒲团如拱月般绕在炉鼎四周。 鼎为普通的圆鼎,高约一米,直径半米,三角撑地,呈青黑sè,除了表面有个凹槽外,无丝毫其他装饰。 小心翼翼的从空间袋中拿出一块中品火属xing仙石,陈听雨女敕脸儿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颇为心疼的把仙石放入那凹槽中。 “咔嚓”一声,那凹槽似嘴般把仙石咬住,片刻后,火红sè的仙石微微泛起亮光。 这道亮光犹如信号一般,鼎中亦shè出一道小小的的火苗,火苗虽小,但却热浪翻滚,yu月兑炉而出,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的抓住,半腾空在泸鼎的上方。 “这,真的是三枚真火吗?”这也是张灵第一次来炼器房,本就对不是自己身体里凝练出来的火有些疑惑,盯着这一点明火,疑声道。 没有理张灵的疑惑,陈听雨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炉鼎上的小火苗,直到这颗小火苗渐渐窜高,达到她的脑袋一般大小,并且深红中透着幽幽白光后,才呼了口气,答道:“那当然,姐姐我只有最简单的心火,根本炼化不了层次较高的材料,才跑来这炼器房的呀。” 顿了顿,见张灵还是疑惑的看着鼎中滚动的三昧真火,笑道:“这三枚真火是由别人注入,封印在鼎里的,只要放上一块仙石,提供能源就好了。” “真是方便啊,地球根本就不能与之相比。”心中赞了一声,张灵寻了个稍远的蒲团坐下,凝神看着陈听雨是如何炼器的。 只见陈听雨盘膝而坐,小手一挥,一颗颗青幽石被丢入火团中,在陈听雨心神的控制下,一圈圈的围着那小火苗打转,均衡的承受着三昧真火的热量。 一圈,一圈,慢慢的,青幽石所泛出的青幽之sè中有了一点淡淡的火红sè,四周不规则的菱角亦慢慢圆滑,才渐有融化的迹象。 青幽石不愧是要拿三昧真火来炼化的高品质矿石,陈听雨静坐数个时辰,不仅全身香汗淋漓,被火光照的通红的俏脸上逐渐升起一股青白之sè,大大而有神的眸子也以容光不在,显然是耗费了太多的心力之故。 这时,青幽石头尚未炼化,泸鼎上的那枚火仙石,却以缩小到了米粒大小,眼看就要完全消耗殆尽。 直到这个时侯,林紫晓这个真正的闷葫芦似的人,陪着陈听雨到这里的真正用途。 只见她先是小心翼翼的帮陈听雨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再从被陈听雨放在一旁的空间袋中拿出一颗丹药放入她的嘴里。 最后才心疼的再模出一块与先前一样品级的仙石,放入那凹槽中,这才静静的坐回了一边,飘飘亮亮的眼睛,继续小心的在陈听雨和泸鼎之间转着。 直到这枚仙石的放入,泸中的三昧真火再次一窜,火焰由红白sè转为纯白sè。 一颗颗旋转着的青幽石也仿佛融化了的冰一样,由固体转化为青幽sè中泛着火红颜sè的液体。 明显是呼了一口气,陈听雨紧绷着的俏脸上露出充满纯真,满是喜悦的微笑,女敕手一指,三昧真火附近的十团青幽sè液体逐渐融合,形成一大团微微沸腾着的圆球。 满心欢喜,心神也为之一松的她余光一飘,却见张灵盘膝而坐,右手虚抓,一小团水球在他手心中沸腾,好像独自玩的正起劲呢。 微微一笑,陈听雨心里欣慰的想到,这才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此时,鼎中的液体越发沸腾,陈听雨心中一震,收回胡思乱想,在心中幻想出一件威风凌凌的战甲。 而一旁陈听雨以为是小孩子无聊弄出点花样解闷的张灵,小脸蛋上极为严肃,“喝“轻喝一声,全身水杀真元疯狂流动起来,全部倾泻在手中小小的水团之中。 搅动着的水团也被他狠命的压缩,由水团变为一颗小小的水滴,但水杀真元奇就奇在一个动字,哪会甘愿的受到张灵的压缩。 一团团无形的漩涡在水滴的表面上的形成再消失,内部有无数股水流在流动,而且方向皆不一样,碰撞、再融合。 张灵小脸上那个汗啊,一道道就像是河流般,奔腾不息,心中亦是大悔,青幽石感觉虽然没他的水杀决纯,但也不差啊,我他妈没事提什么纯啊。 没有我这一滴水杀真元,姐姐那一件婴甲也只是差了一点而已啊。 但现在幡然悔悟显然以晚,手上的一滴水杀真元,虽然小,而且他的修为也不高,但把这座房子砸毁是绰绰有余的,现在陈听雨正在关键时刻,要是这么,一爆。 真元走岔,导致走火入魔是轻的,当场毙命也不是没可能。 与陈听雨相处的这些时ri一一在他眼前,她的纯,她的真,起初时,对于他的怜悯,后来,又像是一个真正的姐姐一样,宠溺着他,护着他。 尽管张灵似迷雾般,隐藏了很多秘密,这她陈听雨也知道一点,但却毫不介意,而且为了他,甚至向好友隐瞒了一些张灵的秘密。 这对于陈听雨这个直xing子,又重情义的她有多难,张灵也晓得。 对于这个他张灵真正认定的姐姐,在那次黑衣人伏杀的危机时刻,他也不乏拼死抵抗的勇气,何况现在? 咬了咬牙,既然我控制不了,我他妈的就放任不管,让你们斗。 心中如是想,于是,张灵小心的改变策略,小心的在这水滴的外围一点点的维护出一道薄薄的薄膜,防止它爆炸,至于里面,他已经管不着了。 第三十二章 疑惑 ()“你知道姐姐为什么十多年未打坐修炼了吗?”只呆了片刻,公孙瑞霞忽然一笑,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张灵的脑袋问道。 “修炼很幸苦嘛,而且修炼到渡劫期时,一不小心就要被天劫轰成渣。像姐姐现在多好啊,无忧无虑的。”张灵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公孙瑞霞的脸上,笑道。 其实他也只知道公孙瑞霞许久丢没练功了,至于原因他就不晓得了,按陈听雨的话说,可能是被族中的人打压的受不了了,干脆自暴自弃算了。 “姐姐与碧云同姓公孙,为什么姐姐是小姐,而碧云却是婢子吗?”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但也没有不悦,公孙瑞霞忽然问道。 “姐姐不是族中直系吗?”张灵越来越对这个不讨他喜欢的姐姐迷糊,好端端的,问这些干什么,他张灵跟她其实不熟啊。 “族中听着确实是直系比较尊贵,而旁系确实卑贱,但其实不然,直系才多少人,旁系又有多少人,几十万啊,其中有多少人才,一切还是得实力与天资来说话的。”满脸笑意的望着张灵,公孙瑞霞的话越说越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跟我解释,你到底在打算着什么呢?即使我年龄再小,阅历再低,也知道你对我实在是太过异样了。”张灵心中忽然有股冲动,直接就跟眼前这个所谓的姐姐摊牌,但,还是没出口,老实说,他很怕死,不到拼命的时候绝不拼命,公孙瑞霞捏死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虽然张灵的疑惑只是一闪而逝,但又怎么瞒得过公孙瑞晓敏锐的感觉呢,嫣然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张灵的肩,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姐姐今天就胡言乱语了起来。” 顿了顿,公孙瑞霞捂嘴笑道:“起来把,听雨可是在外面等了你三天了呢,别看她面上不是太在意,心里可是疼你紧呢。” “嗯。”张灵木然的应了一声,起身走下床榻,他还没有从公孙瑞霞的话里回过神来。 “等等。”张灵刚走到门口,公孙瑞霞忽然在背后叫唤了一声,柔柔道:“以后,如果姐姐有什么需要你帮忙,你一定要帮姐姐喔。” 恳求吗?张灵这才从打坐三天的诧异中回过神来,想转头看一看公孙瑞霞的表情,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房间依旧,但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他妈的我一个两世弃儿能帮你什么忙?张灵心底的疑惑刚刚升起,却又不得不立刻埋下,他一个修真刚入门的菜鸟,即使人家把他玩死,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还是那句话呀,修为低没办法。 摇了摇头,张灵走出小小的竹屋。 “弟弟,你打坐也不跟姐姐说一下,人家都等你三天了呢。”一出门,就见陈听雨撅着小嘴,满脸的抱怨道。 好像真的等的久了,就连旁边的林紫晓也有些埋怨的表情,幽幽的看着他。 “呵呵,我也不知道一打坐就是这么长时间啊,还有就是碧云姐姐送的丹药比较好。”张灵呵呵一笑,反正他也不差一个姐姐,干脆也叫碧云姐姐得了,“咦,碧云姐姐呢?”晃了晃头,却没见碧云忙碌的身影,张灵赶紧转移话题道。 “笨,自然是去练功了。”陈听雨的抱怨拉的快去的也快,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敲了一下张灵的脑袋,没好气道。 “哎呀,不说了,姐姐也得闭关修炼去了。”陈听雨忽然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一个转身,轻身术全力而发,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对于她跳月兑的xing格,张灵也模不着头脑,不由的问林紫晓道:“这是怎么了?急成这个样子。” “听雨姐姐都要凝结金丹了,老师还为此送了她一把更好的飞剑呢,那件刚练好的婴甲,十几年后也应该能穿了,真好啊。”林紫晓不无羡慕的望着陈听雨的背影,道。 千万别以为十几年很长,对于动则成百上千岁的修真者来说,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放心把,凭你的资质也会很快的。”张灵哈哈一笑,逗弄林紫晓道,至于受伤的事情,他决定把它忘掉,谁叫林紫晓是陈听雨的小跟班呢,何况在平时,她对自己也不错。 撇了撇嘴,林紫晓很是可爱的嘟囔道:“叫谁都是姐姐,就不叫我,听雨姐姐还叫我好好看护你呢,哼,我才不给你煮饭吃呢,让你啃水果去。”跺了跺脚,林紫晓亦是转身离去,丝毫不比陈听雨的速度差。 一时间,本还算热闹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张灵一人,风萧萧兮,很冷清。 苦笑一声,她们不都是眼巴巴的等着自己一起回去的吗,得,还得自己一个人赶路,他这是惹谁了。 感叹了片刻,张灵颇为无趣的认了条山道,慢悠悠的赶回所住的小院。 可惜,小院也是一样冷清,卢策与邓劫不知道死哪去了,而陈听雨在闭关。 来到自己的房间内,紧紧的关好门,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坐着,手托腮,努力的想着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黑衣人的威胁,公孙瑞霞的神秘示好。 并把自己身上所藏有的砝码都一一过滤一遍,呃….,除了威力强大譬如桃木剑等不能使用的东西以外,他还真的没啥东西能够在危急时刻自保的呢。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居然忘记了这个。 一拍脑门,张灵心神一动,手腕上的白玉镯中间的红宝石一闪,一只巨大的蛇蛋出现在张灵的手中。 蛇蛋呈红褐sè,样子到是平平无奇,但又有谁知道,这是条能以龙为食的上古异兽的种呢。 脸sè一肃,张灵盘膝而坐,把蛇蛋放在自己的腿上,并不是太强大的灵识缓缓笼罩住整个蛋身,感受着蛋内的状态。 第三十三章 真灵印记 ()地球上,他所出身的国家里,有一种古老的说法。 天地未开时,为一只巨大的蛋,其中孕育了一位得天独厚,名为盘古的巨人,是他只手撑开了天地。 不管这种说法是从何由来,但也足以说明,一个再普通的蛋,也可能孕育出一只拥有翻云覆雨之威能的强大存在。 灵识如一张网铺向这只蛋,慢慢的从蛋壳融入道整个蛋的内部。 生命,强大的生命痕迹毫无预兆的冲击着张灵的灵识,似乎是意识到危险的逼近,这股由血脉中所传,代表这赤着魅这种上古异兽的高傲,犹如一道洪流,铺天盖地般的袭向张灵。 “哼”闷哼一声,只接触一下,张灵的灵识就大幅度的溃散,灵识所编织而成的网也就不攻自破。 “不愧是上古异兽中的凶霸,即使还没出生,也不是我能够抵抗的。”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迹,张灵冉冉自语一声,转眼,又笑道:“好在你有克星。” 手腕一动,那枚黑黝黝的茅山令牌立刻闪现在张灵的手中,望着这颗做这垂死挣扎的蛇蛋,张灵呵呵冷笑一声,缓缓的把茅山令牌放在蛇蛋上。 一道豪光瞬间笼罩住了蛇蛋,似乎是在抵抗,蛇蛋整个蛋身一阵阵颤抖,一片片肉眼看不见的波动从蛇蛋内部发出,张灵似乎也能听到这只尚未孕育而出的凶兽尖锐刺耳的叫声,由原来的凶戾暴虐,变为凄厉并逐渐微弱乃至哀鸣、求饶。 张灵毫不所动,他要的是一只没有任何异心的工具,而不是一只随时会反叛的宠物,想罢,片片冷芒在毫无预兆的在眼中闪动着。 忽然,怒而一睁,继而一闭,整个灵识积聚缩小,最后呈针尖般大小,狠狠的透过蛋壳,朝蛋内那虽然小,但足够强很的灵魂。 又是一阵急跳,蛇蛋内的灵魂如海水般一抖,呈波浪形的剧烈抖动着,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 但那茅山令牌很有灵xing,一道道豪光不停的照向它的灵魂所存在的区域,如炙热的阳光蒸发海水般,一点一点的蒸发掉它强大的灵魂力量。 渐渐的,它的灵魂慢慢的虚幻透明化,露出内在的生命印记,小小的光点,但却透出一股股玄奥的光辉,这就是一个生命最最本源的东西,就是修真之人也不能解释清楚的东西,只要它一灭,赤甲魅才算真正的消失。 灵识一凝,如怒啸的飞剑,恶狠狠的撞向那一丝光点,“啪”一声似玻璃破碎般的声响从张灵的灵魂中荡漾开来,代表着赤甲魅幼体的灵魂再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心神再动,本凝成针尖般大小的灵识如海绵般涨幅着,慢慢的恢复成原来的大小。 嘴角微微翘起,一股笑意荡漾在嘴间,还不够,他想要的是保命的工具,一件高档次,有自无意识,但却不容反抗的灵宝级工具。 狠了狠心,灵识如刀般一挥,从他那还不算是强大的灵魂中切下一点点的灵魂碎片,即使,灵魂的力量能够从新回复,甚至可以随着修为的提高而变得更加的强大。 一股无法言语的疼痛依旧袭向张灵,那是一股生生的在他身上切下一块血肉还要疼痛万倍的感觉。 “扑通…扑通。”如心脏跳动般的声音,在张灵的灵魂里响起,积聚的震荡使得他的灵魂一阵不稳,唬得他赶紧凝神静气。 良久,良久,张灵才从这种痛苦的感觉中回转过来,不容他回味,那一丝生生从他灵魂里扯出来的碎片,迅速的飞向蛇蛋的内部。 张灵的灵识再微微的一搅,赤甲魅幼体本以化为碎片的灵魂以张灵这点真灵为核心重新凝聚,一条虚弱接近透明的灵魂从新占据了蛇蛋的内部。 茅山派以捉鬼炼尸闻名天下,但捉鬼真的是所谓的替天行道吗?不,茅山派好斗,并且以正道所谓的歪门旁术,僵尸与鬼称雄地球。 炼尸捉鬼也只是为了借以提高本身的战力而已。 而作为其中最是歹毒,也最为有效的控制方法就是张灵所使用的这种,击碎本源的生命印记,再以自己的灵魂碎片以重组,虽然被控制的鬼灵智不在,但最本能,如战斗的意识,却能完全的保留下来,成为惟命是从的战斗工具。 那点灵魂碎片的别称,就是真灵印记,只是一个是用来掌控飞剑法宝,一个却是掌控一个生命罢了。 可惜,不能用它来控制人,要是被发现,绝对会成为人类的公敌满天下被人追杀。 而且,蛋中由他直接控制,赤甲魅的灵魂无时无刻所散发的凶狠暴虐的气息不断的冲撞他的灵魂,时刻提醒着张灵,这种方法不能再用了,不然这股凶狠白虐的气焰会潜移默化,把他变chéngrén不人兽不兽的可怕存在。 不是这种方法只能控制一个生物,而是赤甲魅等级太高,又被张灵留下了本能的杀戮,不似那种灵级法宝,完完全全的抹去一切,只留下空白的灵魂。 说到底,可能还是张灵太贪心了一点,以后,连那种自己炼出来的僵尸,他恐怕也不能再控制了。 略微一休息,张灵才睁开了双目,只见原本时刻散发着圆润光芒的黑sè眼球已然黯淡无光,脸sè也稍显苍白。 “呵呵,有点心急了,我的灵魂也只勉强的承受一次真灵印记的分割而已,要是姐姐,来个几次都应该没问题把。”苦笑一声,但张灵还是颇为满足的望着放在脚上的蛇蛋,它就是我立于这个世间的第一个资本了。 收回茅山令牌,张灵从别处找来一只木盆,把整个蛋都放进去,放出那把桃木剑,肉痛的割了割手腕,边吃回血蛋丹,边放血,直到把整个蛋都沉浸在血中才罢手。 不为别的,他好像常常看到那种滴血认主的事情,到是没听说过修真界用这种法控制法宝的,不过,他感觉有一些道理,姑且一试吧。 有时候,张灵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有那么点固执与天真。 第三十四章 考校 ()时间如微风拂过,匆匆而行,转眼间已是三月之后。 鸾鸣峰上依旧清净幽宁,似整个峰上的人们整ri闭关苦修,低阶位的弟子期望有天能入公孙氏门墙,从此鱼跃龙门,升仙有望。 而如陈听雨等已经半只脚踏入公孙氏的高阶未弟子则要悠闲的多,有时游山玩水观ri升ri落,也有时勤奋不堕,枯坐修炼。 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陈听雨等人的修为ri有jing进,比之那些整ri苦修的人反而要强上很多。 这一ri正风和ri丽,后峰上那一道山泉波涛汹涌,从下望之,如龙奔腾,气势凌厉。 “弟弟,弟弟你在哪里,赶快出来哦,要不然姐姐要打你的。”一声欢笑贯穿整个山峰,惊起一大片鸟儿。 这一声笑音如一柄开启虚幻之境的钥匙,山泉流过所聚集的小池塘上空,忽然闪起一道黄光,整个空间如波涛般的一阵扭曲。 一位鹤发童颜,身披米黄sè长衫的少年凭空出现,静坐于水面之上,满脸无奈的看了眼不远处,那个一片粉sè,欢快的叫着的少女。 这少年正是已为绫远学生的张灵。 “你们看,我就说嘛,弟弟就在这里,你们还不信。”得意的瞅了眼众人,陈听雨笑道。 难得的没跟陈大小姐抬杠,邓劫一脸严肃的闭上小眼,以灵识探查了一下,这才手指小池旁,以天罡三十六位排列的三十六只小小的旗子,讶然道:“这是什么阵法?不仔细点,还真探不出来。” “那当然啦。这可是我好辛苦的砍了峰顶上那株大树才帮弟弟炼制好的,当然厉害了。”小脸儿一翘一翘,陈听雨不说那阵法厉害,反而道尽其中她的功劳。 “什么,你把那株快成了jing的槐树全砍了?”邓劫讶然问道。 “什么嘛,那株槐树那么大,砍来当材烧也得烧上个一年半载,我哪有闲工夫啊,只是砍了点枝杈而已。”翻了翻白眼,陈听雨气道。 眼看两人似乎没完没了了。 “正经事。”一声不吭,但关键时刻总是能发挥作用的卢策,抱剑酷声道。 “哼。“冷哼一声,陈听雨一甩满头的乌黑秀发,很是高傲的加快了脚步,来到小池边,满是笑意的盯着水中的张灵。 水杀决,五行一途,单取水之一道,对于水自然有无尽的亲近,在有水的地方修炼自然是事半功倍。 这个小小的池塘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张灵修炼的场所。 “不会又是心情不好,找我去看ri落把?”咧着嘴,勉强的笑了笑,张灵无奈道,老被打断修炼,肯定是有点不爽的。 “难道弟弟陪姐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就像紫晓天天陪着我,她还很高兴呢。”歪着脑袋,想了想,陈听雨莫名其妙的问道。 陈听雨的话一出,林紫晓小美人的脸蛋儿迅速充血,通红的像个红苹果,很有诱惑力。 “哈哈,这次到真是有正经事呢,小张灵你也不要老露出这种表情哈。”邓劫辛苦的捂着肚子,但最终还是大笑了出来,引得陈听雨大小姐怒目而视,两人就像是在斗鸡,又瞪上了。 “什么事?用得着你们一起来找我吗?”疑惑的问了一声,张灵的脸sè立马边的正经起来。 “三年一次的考校没有几天了,这次公孙老师让我们也一起参加。”卢策无奈的代替了本是陈听雨的工作,解释道。 “考校?我们这些人用的着参加吗?”张灵讶然道,来的时ri已然不短,这里的规矩,差不多陈听雨知道的,他也知道。 所谓考校,三年一次,虽然没有明说,但暗地里,有个潜规则,能通过得到前十的人,都能够得到所附属的那个家族认可,说白了就是低阶位弟子的晋身之路,没他们这些人的事。 “小张灵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孽魂术的事,由皇族与八大诸侯商议,派遣百人未达到元婴期的人分批前往永生之林寻找正魂草,呵呵,你猜怎么着?”挤了挤小眼,邓劫笑嘻嘻道:“百来人,回来的不过三个,还带着一身的伤,连屁都没见到,啧啧啧,这运气啊腻差了点。” “不可能啊,偌大的林子,不可能只有咱们去过的那一片古战场,而且也不可能都住着赤甲魅把?既然是分批,总有一批能撞上正魂草的。”张灵诧异无比,难道真的是运气差? “要是没有你?我们几个还真的可能像他们一样呢,谁能完全看透那片雾气?”卢策深深的看了眼张灵,又反问道。 不管人和事,最怕的就是对比,这么一比,他们这些莽闯永生之林的人,确实仰仗张灵太多了,如果没张灵,呵…,就这么一比,卢策骇然的发现,他似乎没了解过张灵这一些神神秘秘的能力。 “呵呵”干笑了数声,张灵揭过这个他难以回答的话题,转而问道:“这跟咱们参加考校有什么关系?” “永生之林以前是夷族盘踞之地,太过险恶,这次百来人有去无回,使得各大诸侯打消了前往永生之林取草的念头,转而向吴国递交了国书,组织人手前去那边采取正魂草,这次考校的题目,就是正魂草。”怕卢策这个闷葫芦又说出什么让人添堵的话来,邓劫使了个眼sè,接口道。 “吴国啊,我听说那里山是山水是水,清秀的让人如仙境一般呢。”陈听雨显然不是太在意危不危险,反而论起山水来。 不理她,正事上,从来没有陈听雨发言的份。 “吴国?”张灵疑惑的向邓劫问道,不去永生之林,关吴国什么事。 “那边有个上古分界之战的遗址,斩魔峡。” 第三十五章 斩魔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