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笑傲江湖》 第一章 武功绝学、无头穿越 ()江湖,江湖是什么,江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而金庸大师的笑傲江湖更是金典中的金典,很多代人都是看着金庸大师的小说长大的,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 而最近又有翻拍的《笑傲江湖》即将播放了,作为金庸大师的铁杆粉丝,刘大根当然是要硬挺了,早早的等在了电视机前。 其实对于金庸大师的每一步小说刘大根都是十分喜爱的,但是对于金庸大师武学系统的强度,他也是有很多的研究的。他发现总体来说,随着时间的发展,武功丢失的越来越严重了,从北宋的《天龙八部》到明朝的《笑傲江湖》武功更是差别巨大。比如《天龙八部》中的逍遥派那是何等的厉害,简直就是武林神话的地步,虽然发展不大,但是每个人拉出来都是武林神话的人物。 《天龙八部》中出现的逍遥派的弟子只有几个,但是细数出来,震惊无数。逍遥派第二代总共就四人,掌门无涯子,一生北冥神功,无人知道其威力,但是在逍遥派中肯定是武功最强的一人,不然怎么能够在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手中占位掌门的位置呢。虽说有可能是两人对无涯子有几分爱恋,但是对于野心都十分大的两人来说,没有十足的武功是压不住的。在说说在书中没怎么出现的李沧海,虽然从来没有提到过她的武功路数但是想来能够成为那三位的师妹也是不凡的。 不说无涯子的《北冥神功》无人能敌,但是天山童姥的《八荒**唯我独尊功》也是不同凡响的,你有从那本武侠书籍中看到过能返老还童的神功秘籍么,那可是独一份啊。 至于它的威力想想七十二洞三十六岛的那些人,如果天山童姥有一统江湖的野心,想来那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而和天山童姥相差不远的李秋水和她所修炼的《小无相功》也是不凡。能够模拟天下间所有的武功,即使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也是想使就能使的。光凭这份逆天能力,也是十分让人眼馋的。 在说说逍遥派的第三代中段誉和虚竹子那也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啊,所说修炼的武功都不全,而且还没有经过系统的修炼,但是威力却足以威震无数代人了。 当然除了神秘莫测的逍遥派,还有其他的武林绝学,比如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和《大狗棒法》都是武林中的绝学。当然少不了有武林发源地之称的少林寺的七十二绝学和《易筋经》、《洗髓经》了。又或者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亦或者《一阳指》。都是不得不惊叹的武林绝学。 而相对来说《笑傲江湖》中的武功秘籍就有点上不了台面了,其中最是厉害的神功秘籍就只是有那么几样《葵花宝典》、《辟邪剑法》、《吸星**》、《独孤九剑》、《易筋经》。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啊。 《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厉害吧,可是那个男子能够狠下心对自己那么狠啊。《吸星**》厉害吧,可是那是残缺的练了xing命都是有问题的了,虽然任我行最后说是修改过来了,可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问题了呢,反正令狐冲的伤痛是用《易筋经》治好的。而《独孤九剑》看起来很厉害可是,那始终都是外道,上不了台面。 随着刘大根慢慢的瞎想时间慢慢的流逝。很快,笑傲江湖开播了,而这版《笑傲江湖》却不同以往,开篇便是一场厮杀。 江湖。,江湖是什么,江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i月神教声势极盛。现任教主任我行更是高深莫测····· 虽然和以往的就从灭门惨案开始,但是这样也有了很多的悬念了不是吗。随着剧情的发展,刘大根慢慢的觉得这部《笑傲江湖》已经和金庸大侠的原著有了很大的不同,六大门派竟然围攻黑木崖,还抓走了任我行的老婆,这些在原著里可是没有的啊。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东方不败居然是个女的,而且戏份比令狐冲和任盈盈的还重。真是莫名其妙的,不过就剧情而言还是不错的,起码陈乔恩的东方不败很吸引人。两集的剧情很快就完了,刘大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笑傲江湖》里的剧情,“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么样发展,真是令人期待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等到十一二点的时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我还是觉得原版的《笑傲江湖》更加的好看,原版的笑傲江湖给人的是一种江湖狭义的感觉,而新版的这个改变的根本都感觉不到狭义的味道了,搞得胭脂气十足。除了服装和打斗场面,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在看都市爱情剧集了。 再有就是歌曲了,唱来唱去都是些爱啊情啊的,完全没有了狭义和江湖的味道,也是一大败笔。给人一种不论不类的感觉,虽然画面做的不错,但是去给我不真实的感觉。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想着老版的歌曲,让人一看就知道江湖是什么,充满了狭义的感觉和江湖的险恶。 而且就是一面的一些打斗剧情画面也让人提不起什么jing神,还是老版的好啊,就是李亚鹏和许晴的那一版刘大根就感觉不错。 慢慢的向着,刘大根带着一种羡慕和向往,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窗外是挂着大风,呜呜的向着,给人一种寒意。 等到刘大根睡着以后,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些足以改变人生的理想,生存环境,以致是价值观念的事情。当然这些都是在刘大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 弱者只有被动权,而没有主动权。 第二章 夺舍书生、发现神功 ()当刘大根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自己那舒适的床上了,自己躺在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上,青草夹杂着野花的芳香醉人心脾,身边不远处,是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溪中的鱼儿还清晰可见。四周都是巍峨的高山,青翠的树木渲染着无尽的生命。天空蔚蓝,白云朵朵。时不时有几只苍劲的大鸟翱翔而过。 可刘大根脑中一片的空白,瞳孔毫无焦距。内心一阵的茫然,“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在家里睡觉么,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无尽的疑问,最终就只是剩下一个“这是哪里”。 突然脑中一阵剧痛,好像是有人在割你的肉,削你的骨。让人觉得生不如死,剧痛的刘大根在地上哀嚎着,惨叫着,好不凄惨,就是远处的野狼听见了这般凄惨的声音也是马上夹着尾巴呜呜的跑开了。它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这般声音也是吓死狼的。 不过多久,突然没了声音,那叫声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刚刚还满地打滚的刘大根卧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是死了一般,但是如果你仔细看,就可以发现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证明着他还活着。 月明星稀,在皓月当空的夜晚是没有什么星星的,一般的诗人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是要吟诗作对才是,就是那些在读书人眼中的草莽之人,也不乏舞剑饮酒的风流之士。可这些对于刘大根来说都是毫无关系的。 从昏迷醒来后,刘大根就这么睁大了眼睛,就那么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天上那一弯圆圆的明月,它是那么的圆,那么的闪亮,它是那么的永恒,无尽的岁月它始终都是那么的挂在天空,无数年月如同一ri。 刘大根就那么的看着它,它好像也是这么的看着刘大根,彼此含情脉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可是刘大根的心中却是无尽的悲伤,无尽的迷茫。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也能让人感到那股凄凉的悲伤,好像秋风里的落叶,又或者凋谢的黄花。 即便是那叮咚着响的溪流,也停止了它的演奏,恍惚也沉静在了这无尽的哀伤之中。 刘大根是醒着的,但是他却希望自己一直还在睡着。因为醒了带给自己的是痛苦,而睡着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从醒来过后刘大根就知道了一件事,自己好像已经不在自己家里了,这是个不同的时代,脑子中有了另外一个人记忆,他叫李长安,一个很平常的名字,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却包含了父母对子女最好的祝愿,长安,长安,一生平平安安,无灾无难。李长安从小就喜欢读书,但是却不是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而是一些诗词歌赋,奇谈异志的书籍。尤其是喜爱一些乐器和医学,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整个天南镇也是闻名的。李长安家里也是十分的殷实的,父亲李安财是远近闻名的财主,家里有良田千顷,几个铺子,到是整个镇子上一二等的富贵人家。 而李安财四十五岁才得了李长安这么一个儿子,平ri里也是溺爱十分,知道儿子不喜爱科举,也是顺从他去了。反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以后自己的儿子毫无建树,但是守着这落大的家产也是够他一生无忧的了。 而李长安虽然不喜读书但是也不是个纨绔,平ri里,喜欢弹琴吹箫,弄管**,写写画画的,倒是一流的人品。而李家因为夫人信佛,时常在镇里施舍些医药,逢年过节的还要施舍些衣物吃食。倒是为李家赞了些名声。方圆千里提起天南镇的李老爷家谁不称赞,那个不翘起大拇指。 而李家公子李长安这年虚数十三,况又是个风雅之人,经常在城镇四周踏青,说是感悟自然,可以提供自己的琴艺和见识。而李家也习以为常,所以李长安虽然时常几天不回家也不见怪。 这一天李长安来到郊外踏青,走到了这么个地方,因见高山上的巨石正是一块弹琴的好地方,于是就攀登而上。也是李长安时运不济,平常比这更加险峻的高山也攀了不少,今ri不知怎生出了事故,跌足滚下了斜坡,摔个断气。而刘大根却不知怎么的就鸠占鹊桥了。夺舍了这个书生的身子。还获得了这个书生的一身学识。 刘大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担心的是自己家里的父母,父母年事已高,好不容易把自己攀养大了,为了自己读大学,家里还欠着几万块的钱,就等着自己有了工作还账了啊,可是自己就这么一死,他二老可怎生受得了啊。 哀怨良久,可是也无什么办法,而且他还从记忆中知道了几部绝世功法,什么《天人诀》、《北冥神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等绝世功法,再或者《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等绝招,奇怪的是尽然还有书法,医学,棋道和乐器的记忆,当真是百科百类。可是他并没有从李长安的记忆里找到他学武的痕迹。虽然,李长安也想学武,可是没有什么高深功法,而且他也没什么耐xing去学那些辛苦的基本功,所以就耽搁了下来。而且想那些武林人士拼死拼活的有辱斯文,这些并不是他追求的,还是这样寄情山水来的畅快。 《北冥神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刘大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这什么《天人诀》是怎么回事,好像记忆当着,这部功法才是最最珍贵的,也是更本。 虽然不知道这些神功怎生来的,但是刘大根也不打算怎么去追究了,相对于这人生的改天换地,这些武功秘籍就相当的无所谓了。而且他发现自己完全的理解怎么去修炼,知道修炼这些功法的所有关键。好像已经练过一遍似的。叫人好生无解。而棋艺和琴艺跟是进步了一大步。 当东方慢慢变红的时候,刘大根就起身了,来到溪水边,看着水中倒影的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面孔,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但却坚定的说:“从今天起,我不在是刘大根了,我就叫李长安了”。说完之后,不知怎么的身上好像突然轻松了不少,但内心却如一片死潭。就着溪流李长安清洗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向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刘大根,不,是李长安知道自己该回家了,那座古老的城镇里还有一双老人在等着自己归家呢。 人生有的路是自己选的,有的却是命中注定的。 第三章 物是人非,情却真诚 ()这个时代的环境很好,虽然到处都是札木丛林,乱石嶙峋。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的舒适和安宁。李长安随身携带的琴已经在摔下山谷的时候寿终正寝了。李长安清晰度记得,那把琴是自己十岁生ri的时候,父亲花大价钱买来的,陪着自己度过了近千个ri夜。看着脚下的残琴,李长安不禁有点感同身受,自己又如何不和不像这把琴一样呢,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奇幻的世界,从此要过上另外一段生活了。 李长安观察好四周的环境,终算找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山路。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爬上了山顶。看着旁边的那块巨石,李长安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如果不是这块巨石,自己的这块原身也不会想到到这里来弹什么琴,如果他不来这里弹琴,也许自己就不会夺舍了他的身体。也许自己可能还在自己舒服的床上,也有可能已经化为了飞灰了。 沿着记忆里的山路,李长安蹒跚的向城镇走去,那里是自己的“家”啊。 也许是道路的崎岖难走,也有可能是身体的创伤,抑或者是内心的彷徨。本来一个时辰的路程,李长安整整走了两个时辰。他的脸上有些期待,有些害怕,又或者激动。 他突然对那为见过面的双亲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为什么的内疚。 也许是自己的到来夺走了他们孩子的生命,抑或者是对内心他们慈祥的面容有些陌生。虽然从记忆当中得知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但是从来没有亲自感受过的李长安还是有些彷徨。 离小镇越来越近了,路上人烟渐渐的多了起来。由于李家在小镇的地位不错,还时不时的有人和他打招呼呢。虽然他都不认识那些人。 但是,看见他们那朴实的脸和单纯的笑容和那真诚的问候关心。让李长安对这个世界多了一丝认同感。让他从心底里打出“其实在这个世界里还是挺不错的想法”。至少这里的人比以前的那个世界要单纯可爱的多了。 慢慢的看到了小镇的轮廓了。她的样子并不雄壮,但是没一寸土地都显示了历史的沧桑,这里没有什么争斗,这并不是什么富硕之地,也不是什么兵家争斗之地。所以这里安安静静的度过了几百年的岁月。 看门的士兵并不是很严格,都是些懒散的兵丁,平时就是在城门口聊天而已。这里可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到他们来处理。 看门的守城官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者,身材并不是很高大,满脸的沟壑,看起来却有五十多岁了。手里那着一个土制的烟杆。这个老人叫王铁柱,这个时代一个很常见的名字。听说他十七岁的时候就成为了一名衙役,到现在二十几年了,也才混到守门官的位置。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老人的脸上始终隐含着一丝满足的生活。 他的儿媳妇前几天给他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整整八斤呢。家里人都高兴的不得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至从自己谋进衙门以后,家里有了稳定的来源,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在整个镇子里也算是好的了。可惜儿子不喜欢当衙役,年轻人不安稳,不喜欢待在同一个地方,于是就出去经商去了。有闯劲,可是···,老人不禁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也有这样或那样的抱负,可是家庭生活的负担却使得老人走上了另外一条路。想到这里,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过转瞬而逝。他现在过得已经很好了,人因该懂得知足。 远处走来一个人,早晨的雾笼罩着小镇,可见度不是很高,但看那打扮和身作应该是个书生。待走进一看真的是年轻公子。王铁柱不禁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自己年龄大了,可是这份见识却不少,不然怎么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呢。 待的人影走近了,王铁柱已经认出了李长安,他赶紧站立了起来。满脸扬起了亲切的笑容:“李公子,你踏青回来了啊”。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善意的丁兵,李长安先是一怔,然后便知道了这是谁了,赶紧躬身问候:“王叔,今天是你当值啊”。 王铁柱年轻的时候,家里十分的贫困,多受李安财的接济,而且就是这个衙役的位置也是李家老爷为他求来的。于是心里一直对李家的人十分的尊重,这些年也时时的为李家做了不少事。虽然李家不在乎那点事情。但是这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话说礼轻情意重啊,也是十分开心的。而且这个王铁柱到有几分能力。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了几步,到也给李家挣了些脸面。 这些脸和李家多有来往,所以李长安以侄子礼待,而王铁柱则以公子待他。虽然乱了些。但却十分的真诚。 在城门口和王铁柱闲聊了几句就告别离去了,毕竟李长安还急着回家呢。 看着李长安离开的背影,王铁柱不禁想到了自己才出生几天的孙子,向着身边其余的两个年轻兵丁说:“我孙子以后也会像李公子这么有才学的”。身边的两人听见这话,不禁调笑到:“王头,咱们镇李家的李大公子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多少年才能出一个呢,你孙子能行吗?哈哈”。虽然笑着,可是眼中却遍布羡慕的神采,谁没有当才子的梦想呢,虽然条件不允许但是梦却是谁都可以做的。 看着两旁及陌生又熟悉的情景,走在平整的石板到上,李长安心头有些某名的激动和忐忑,这里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了。耳边是叫卖不绝对叫卖声“买花咯,买布咯,买鱼咯,新鲜便宜啊”,李长安嘴角擎着一丝微笑。整理了一下阑珊的衣服,向着对面的高宅走去,外边很是朴实,只有高高的门匾上写着“李府”两个大字。 台步走上几阶台阶,轻轻的叩响了大门上的门环。“啪啪啪”,敲响了大门,也敲响了李长安的心间。不一会里面传来一阵询问:“谁啊?”,李长安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声调,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加的自然,“我,快开门”。随着“咯吱”一声,门缝里冒出一个清秀的脑袋,看见李长安后,高兴的叫了一声“啊,是少爷,少爷回来了啊”。说着打开了大门,不等李长安进去,自己就往屋内跑去了,边跑还边叫唤:“老爷,夫人,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哎哎···”身后的李长安伸手叫了几次,但是毫无效果。这小青年是李府的小厮,姓李名书,从小在李府长大。是管家李贵的儿子,为人老实憨厚,虽然不是什么聪颖之辈,但却是老实守规矩的一个人,但是,为人有点冲动冒失。 打量着院子里的摆设,院子zhongyāng有几个花台,里面种着几个万年青,几个矮松柏。挺拔俊秀。四周都是一些花盆,里面种了些奇花异草,有兰花,句话,牡丹,海棠、玉兰、木笔、紫荆、连翘、金钟、丁香等名贵品种。都是些难道的事物。 李长安看着这些熟悉的花草,思绪慢慢的回到了年幼的时候,自己是最喜欢在这里玩的了啊,当然,这些都是前身的记忆,但李长安却很享受。 后面慢慢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身,李长安转身一看,就看见了许多人相拥而来,最中间的一对夫妇赫然就是自己的父母。看见他们那喜悦的神情。李长安内心突然一阵的宁静,好像迷失在大海的孤舟又回到了安静的港湾。 “爹,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好像本来就该如此。一点芥蒂都没有。张秀儿上来就搂着李长安问寒问乱,就是些衣食住行之类的,但是李长安却没有一丝的不满的烦躁,他十分的享受这一刻。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李安财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对闲谈的母子,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的全部。 忽然,他发现李长安身上少了点什么,对了,琴,琴呢,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身上都是琴箫不离身的,如今只剩上佩戴的箫了,背上的琴却不见了。看来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不由出声询问:“安儿,你的琴呢?”,正在说话的张秀儿这时才发现儿子的琴不见了,也出声问道:“对了,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安儿你的琴呢?”听见父母的询问,李长安可不想让他们担心,毕竟都是上了年岁的人了,不禁吓,只说是在客栈里被人偷了。李安财与张秀儿也没有多问,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老实人,从来都没有说过谎话。 这一夜李家为李长安的回来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亲人血脉间的关心爱护,让还没有沾酒的李长安都有点醉了。他很是留恋这份晚餐。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虽然不是自己租的那间,但是李长安却一样觉得很安宁。 第四章 了解武林,默默无语 ()回家已经半月,不得不说时间是个最强大的调试剂。在李府住了半月,李长安已经完全具备了一个少爷应该具备的素质。 比如,早晨不到ri上三竿的时候绝不起床,随时可以叫丫鬟厨子准备吃的。这些以前可是只有梦里才能出现的。要是以前,这个时候还不知会是在挤公交又或者是在办公室劳死劳累的拼命呢。 所以说,人是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现在的李长安完全的沦陷了。除了没电,没电视,没电脑这些缺憾。他觉得他的人生已经差不多完美了。 亲人健在,家庭富裕而且自己还是才貌双绝。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公子哥啊。李长安现在总结了一下自己的生活状况。发现每天除了给父母问安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自己的,而且自己是独子,家里有巨额的家产等着自己来继承。想着想着李长安突然发现原来上天对自己还是很钟爱的。虽然这种钟爱太强制了,让人受不了。 不过李长安始终还是不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而且以往的坎坷经历更加让他知道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没有实力即便是富可敌国也是保不住的,在这个权威当道的时代,可是没什么人权的。 岂不闻,砍头的县令,抄家的知府。可见在这个封建的时代,治安是完全没有办法保定的。控制治安的竟然是最大的盗贼,可见是多么的讽刺。 而李长安这个人才学虽然不错,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可是偏偏他的八股文却是一团糟,而且家里也不用他拼命去考什么科举,所以他始终都没有在意过八股文,而现在的李长安想走科举这条路行是行,毕竟他自己这个前身的学识给自己打下了十足的底子。可是李长安想着,自己以后的官场生涯就没底。用他的话来说:“想自己这样单纯的人,官场那些尔虞我诈完全不适合自己”。 所以如果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话,李长安自己是不准备打算去官场发展的了,毕竟那可是杀人于无形,暗箭杀人的地方,防不胜防啊。在官场,出牌的永远是京城里朝堂上的那几个人,他们整天博弈对决,其余的不管是一方大员或者是县令小官都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牌而已。必要的时候,那些县令或者知府都是可以舍弃的,甚至连这些人的名字人家都有可能不知道。 想着这些,李长安就更加的没底了。檫了檫头上的冷汗,小声嘀咕道:“乖乖隆地动,我还是当自己的富贵小地主好了”。 走在繁华的街市上,看着叫卖的人群,李长安发现现在可21实际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人们都在为生活而忙碌,只不过现在的人都是在大街上,而以后都是在高大的建筑物里。 没有头绪的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家茶楼,抬眼望去《悦来坊》三个鎏金大字显得雅致而有品位。李长安嘴角荡起一阵幅度,其实这家《悦来坊》是李家的产业,李家在天南镇产业颇丰,这家店只是众多产业中普通的一家吧了,不过看这会儿的情行,今天的收入还不错。抬脚便走了进去。 这家店的掌柜行张,家里排行第九,于是就叫个张九。家中是农户出生,因为年幼的时候他父亲有远见叫他读书识字,不求他富贵发达,但却是希望他多涨些见识。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闯荡,现在年过四旬,思恋家乡故里,便回来了。 这张九在外闯荡的这些年也积累了些财富,就置办了些土地,他自己却并不劳作,只是租赁给乡亲,每年受些租子罢了。他自己取在李家谋了这个掌柜的位置。 李安财看他谈吐得当,况又四处游历过,有些眼见,便录用了他。李长安和他也是常常见面的。这会儿这张九正在算账。抬眼看见走进来的李长安,马上满脸堆笑的过来招呼:“少东家,你怎么有空来茶楼啊,还是老样子?”。 看见这幅表情,李长安不禁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心中一阵的感慨。想想自己前几天自己大概和他也是一样的吧。人生真是奇妙啊。往里边走边说:“没事,就是路过这,就进来瞧瞧而已,你不用管我,我就在大厅坐坐而已,不用特意招呼我了”。 其实,以前的李长安也常来悦来坊,而且在二楼的窗边还有一个特定的位置,从那里可以看见全镇最好的风景,特别是镇外环绕的那条大河,更是磅礴非常。 但是,即使再好看的景sè,足足看了几年也变得平常了。今天李长安就在一楼的大厅中选了个位置。叫了一杯喜爱的龙井,两三碟吃嘴。“虽然是自己家的饭店,但是也不能浪费不是”,看着桌子上摆满的盘子,李长安无耻的想着。 茶楼自古以来就是消息流通最顺畅的地方,不管是武林故事还是朝堂大事,又或者就是邻里间的八卦,都在这里流通着。这不,大堂中间的一张茶桌上一个满嘴大胡子的“侠客”正在吹嘘着他的最新消息。 为啥说是“侠客”呢,因为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胸器,哦,不对是凶器。或是长刀,或是长剑,有的极品还带着长枪。而且这些人不管是干什么的,都是把武器房子最显眼的位置。这样才能显现出他们的不同来,虽然这样看起来很二,虽然他们不一定知道什么叫“二”,但是这个造型还是有点作用的,起码进来的那些客人,没有几个敢多看那里几眼。好像那些人很可怕似的。这大概就是武林人士的特权吧。 只见那家伙,满脸的肥肉,虬髯满面,一手抓着一把大刀,脚踏一只椅子,正满嘴口水乱飙的像他的同伴吹嘘他的见识:“你们知道么,半个月前魔教和五岳剑派相遇在四川,一场大战,啧啧···杀得那是血肉横飞啊,血流成河啊,啧啧···”。看着他那显摆的样子,旁边的同伴都受不了了,但是看在情报的份上。只能忍忍了。端上一杯热茶,送到那大汉的手上,满脸的讨好:“张大哥,接下来怎么样了,谁胜了”。“咳咳,恩很一般嘛”,豪饮了一大口,没有酒来的爽,很淡。不过哥现在喝的不是茶,是面子。 旁边正迷醉于满桌美食的李长安,慢慢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心里一阵阵的激动,“格老子的,怎么这个故事越来越熟悉了,好像在哪里听过呢”。等那个胡子说道什么嵩山,泰山,衡水,恒山,华山之类的。李长安的老子真的是混乱了。 妈的,难道自己没有穿越,他妈的这是在拍电视剧啊,这是笑傲江湖好不好,五岳剑派好不好,ri月神教好不好。而且武功真的存在有木有。那么,那么··· 脑子里的武功秘籍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么,意味着什么,妈妈的,什么吸星**,什么独孤九剑都是渣啊,绝世武功有木有,极品招数有木有。人家穿越送一本,老大,你直接给我一堆,让我怎么选择。太纠结啊。 “啊哈哈,哈哈”只见李长安疯子一般的狂笑着,他笑的撕心裂肺,笑的眼泪横飞,笑的鼻涕横流。完全没有了以前潇洒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往散淡的情怀。 李长安现在只想回家,试试看脑海中的绝学,他感觉比第一次亲女孩嘴的时候还要激动,胸腔里的小鹿始终在蹦蹦的乱跳着。迈着踉跄的脚步,李长安离开了茶楼,当然在走之前,他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看那些还在唾沫横飞的家伙。心里无比同情的想到:“可怜的家伙,这辈子也只有打听别人的八卦了,永远都成不了什么气候”。然后眼神落寞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离开后的李长安心里忍不住一阵的得意:“啧啧,刚才的那个姿势真的是太有型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不能留住这么完美的一刻,真是后人的损失啊”。 同时,刚才喧闹的茶楼突然寂静了一下,看着那个远离的公子,心里一阵的惋惜:“可惜啊,这么俊俏的一个公子,脑子竟然有问题,哎,真是可怜”。当然这只是大家生活八卦中的一点小事而已。 笔者随笔:这件事告诉大家,千万不要歧视疯子,他们只是和一般人的世界观不一样吧了 第九章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地点,黑木崖。 在一座空旷的大厅里,中间铺着一条华贵的地毯,从门口一直到房间的尽头,房间的尽头是一座高台,上面放着一坐像似皇帝御座的宝座。赤金的大椅子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 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呢,华贵,富饶,权利。那就是权利的象征。 这时,这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大红裙袍的青年男子,虽然是男子身,但是面白如雪,整个人像似一个贵公子,如果李长安看见了这身打扮,肯定是要极其嫉妒的说一声:“烧包,装逼啊”。 没错,这个人就是ri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ri出东方,为我不败,他是武林中的神话,整个江湖的无冕之王。不管是神教中人还是正派豪侠,都不得不承认他东方不败是整个江湖的权威,是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的来历除了他师傅外没有人,据说东方不败师从神教上任教主独孤求败,但是独孤教主更是失踪多年。所以东方不败的来历成了江湖中的一个谜。 东方不败这个人好像没有少年时代,他首次出现在江湖便是宗师境界的高手,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武功更是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神鬼莫近的地步。 十二年前,东方不败从加入神教开始便是光明右使,是除了任我行外的第一人,教中之人虽然不甚服气,但是谁让人家是教主的徒弟呢,地位尊崇点是应该的。而且东方不败虽然不如任我行的内力深厚,但是功力在长老之间还是算上等的,而且东方不败还十分年轻,又是教主的弟子,其潜力却是不可度量。 显然,任我行也是意料到了这一点,后来独孤老教主让位,任我行被选为教主,一时间得以非常,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东方不败威胁到自己。yu要除掉,却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况且东方的势力在教中也是不在少数,强行打压,恐伤神教根基。 所以这些年来,不管东方不败立了何等的大功,任我行却从来没有升任过东方不败的地位,反而任命了自己的亲信向问天坐上了光明左使的位置。 这使得教中许多的教众都暗地里为东方不败不值,要知道,神教ri月神教的前身便是明教,除了教主格外下诏,这光明左使便是神教教主的候选人,而当光明左使升任教主后,光明右使自动升任光明左使,而右使的位置则是在十长老当中择功劳卓越的提拔担当。 但是,这任我行却打压教众,提拔自己亲信,这使得教中许多长老和使者都有些不满担心,促使他们有意无意的较好东方右使。毕竟虽然ri月神教中他任我行的势力最大,但是,却还不是他的一言堂,还是有很多教众投靠东方不败的。 当然除了这两个方面的人,教中一些老资格也组成了一派中立派,在两大势力间左右逢源。在夹缝中求生存。 而且,这些年来,自从任我行坐上教主宝位后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侠义气概,对待属下也不像以前那么友好关爱了,变得严厉非常,动不动就要人命,教中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啊。而且任我行为了完全的控制教众,研发除了三尸脑神丸,叫人生死不能啊。更是增加了教众的不满。 而后,东方不败为了自己和神教的未来,暗中联合了教中一些对自己死忠的长老,设下了一个局,一个惊天大局,扳倒了任我行,自己登上了孤独寂寞却又显贵无比的教主之位。 在经过一系列的谋划算计后,东方不败想的却是一统江湖,他好像已经完全的习惯了这中在刀尖上舞蹈的ri子。而且,至从扳倒任我行后,他得到了武林绝学《葵花宝典》,使得他的武功到达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他估计就是面对全胜时期的任我行也能随意斩杀,江湖再也难逢敌手了,他还有何惧。 “报告,教主,有机密情报传来”。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宝座上的沉思。微微的皱了皱眉,暗忖:“这神教的ri子,真是繁琐无趣之极啊”。暗暗的叹了口气。随手甩了甩长袖“拿上来吧”。“是”侍卫使劲的躬这身子,他不敢抬头,他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是他最最崇拜的人了。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东方不败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个侍卫,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了。随手翻看起书折,东方不败不禁一阵好笑,“原来又是打算来杀自己的呢,这个江湖中有太多人自以为是了,他们想要一步登天,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就能杀的吗?真是做梦啊,如果这么简单就被杀,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合上书折,东方不败一阵的无趣,江湖上怎么就有这么多的白痴呢。 突然,东方不败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看了一眼书折的内容,嘴角泛起一丝绝美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可惜,整个大厅就只有那个永远低着头的侍卫,没有人能够欣赏的到。 东方不败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瞬间又回到了那个cāo控一切的教主模式:“传令下去,叫神教十长老,天地风雷四门主,十二旗主来会话”。侍卫得令,躬身传令去了。 东方不败虽然有了出去逛逛的兴致,但是,却还是十分注意教务,哪怕自己的心已经劳累非常了,但是却始终不敢放松教中的事务,要知道,当初的任我行就是整天沉迷于修炼,疏于对教务的管理,才使得自己有机可乘,东方不败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这些神教里的长老啊,使者啊之类的,可都不是省心的,要不是东方不败集威已久,功力深厚,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呢。而且不同的长老之间较好,形成了不同的团体,各个团体的势力划分的管理也要平衡。这样才能使自己管理起来得心应手。 这其中的门道可是深奥得很啊。 等到安排好教中的事务,东方不败换上一身寻常公子哥装束的打扮,带着自己常用的亲卫就离开了黑木崖。 第十章 群玉楼中,结识令狐 ()这ri乃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华yin县迎来了一骑白马,马上骑着一个依着光鲜的贵公子。面白如玉,手指纤纤,身着一袭白sè,外面披了一件边金的黑sè大披风。腰身左边挂了一把墨玉sè的宝剑,右边则是一把玉雕的长箫。身后背着一把三尺来长的黑sè长条,看形状,想来是一架古琴。这身打扮,不管是来往商吏还是过往百姓,都以为又是哪个大家的公子,外出游玩了。 没错,这个家伙就是李长安,初次独自徒步走这么远的地方,李长安开始的时候还不大习惯,毕竟在李府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i子,什么都有下人的服侍。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人,什么都要亲历亲为,他也是过了好多天,才能适应过来的。 从天南镇到华yin县,一人一马,一剑一箫,李长安倒也安心自在。因为银钱不差,生活水平倒也从来没有差过。一路上游山玩水,欣赏美景美sè。 有时兴致到了,或是临水作画,或是对月弹琴。倒是风雅自在的紧啊。 好不容易到了华yin县,看着城墙上那斑驳的《华yin县》三个大字。李长安心中还是舒了口气,这些天不好过啊。长途游历,身体和心情都有些疲累了。 要说这古代风景气候是没得说,是个舒适的好地方。但是古时候人口稀少啊,要过很长的一段路程才能再遇到城镇。这次就是如此情形,李长安已经走了三天的路了,路上没有遇到半个人家,可把李长安给累惨了。 好不容易到了华yin县城,李长安决定先好好的大吃一顿,然后美美的睡过饱觉。牵着白马,找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打听道:“这位仁兄请了”。那位书生见李长安仪表堂堂,身着富贵,虽然风尘仆仆,却又待人礼貌平和。也是心生好感。抱拳回礼道:“兄台请了”。李长安满脸风尘的问道:“仁兄,小弟外出游玩,初次来到这华yin县城,不知底细,还请告知这城中最是适合的落脚之处”。 这书生名叫王贵,虽是秀才出身,但是家中却不是甚殷实。有次,同窗集社,去了一次这华yin县城东似水流年,顿时惊为天人,暗自后悔,年过二十好几竟不知有如此人间仙境。但是,王贵这人,家中却不甚富贵,自己才学名气也只是一般。便没有能力能常来这似水流年中畅玩。心中虽是羡慕,但奈何囊中羞涩啊。 今天,王贵又从似水流年的大门前走过,看着里面的莺莺燕燕,吹吹打打,王贵心中瘙痒之极,路过的时候都快迈不动腿了。这时看见李长安相询,便打着再去看上一次那里美sè风景的注意,十分乐意的引着李长安前往。 开始的时候,李长安还不知其意,直叹这古代的民风就是淳朴。这么热心的人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上哪里找去。牵着白马便跟了上去。 可是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厮竟然把自己直接带到青楼来了,原来还当这厮是个老实本分的,现在才知道,什么是衣冠禽兽,什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少爷我喜欢。 作为一个富家公子,又有哪个没有去逛过ji院。李长安刚到这个世界不过三个月的时候就去见识了ji院的风味。虽然没有真个相通沟渠,不过李长安倒是十分的喜爱里面欢乐的气氛。 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项目,逛ji院就当是看电影了。不过,如果一直住在ji院里,李长安却是受不了的。虽然说李长安有的时候喜欢热闹,但是整体的来说,安静闲适的ri子更能引起李长安的喜爱。 不过,既然已经到这儿了,反正又不是常住在这,而且看里面的装扮,这里的使用物品还是上等的,住里面也无不可。最重要的还是,李长安真的是不想在走了,他已经身心皆疲了。 带着王贵就往里走,把白马交给了门口的护卫,嘱咐他一定要用上好的草料,这白马也跟着自己不少的ri子了,有些感情了。自己到里面大鱼大肉也不能苦了自己的脚力啊。 刚走进大门,门口的门子便大吼一声:“来客了”。听声音却娴熟异常,虽然响亮,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刺耳。反而让人觉得倍加亲切。 来到大厅,迎面便是一个满面堆笑的老嬷嬷。李长安知道这便是这家院子的老鸨子了,人称老妈子。看见李长安和王贵马上招呼道:“二位公子,来了有没有想好的啊?”。其神态并不献媚,倒是有点邻家大婶的感觉。 抬眼大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李长安不得不感叹,到底是大地方的青楼,整体素质却比天南镇那个地方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李长安没有回答老鸨子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王贵,淡淡的说道:“王兄,今次多谢你引路了,你且在此尽情赏乐,费用算我账上,小弟路途劳累,就不奉陪了”。李长安发现王贵这个人,也是个无用的贫乏之人,而且颇有心计,好逸恶劳,不值得深交。 而王贵也知道自己和李长安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而且还能风流一夜,却也是意外之喜了。辞别了王贵后,李长安叫来了老鸨子,从怀中取出十两纹银递给旁边的老鸨子,这老鸨子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起先看见李长安和王贵谈事,就不去打扰,等到他俩谈完后,就马上过来服侍,这老鸨子已经看出来了,那个王生不过是个穷书生,这个李公子才是个有身份,有银两的大主顾。 果不其然,话还没有出口就是十两纹银,这可是ji院好多天才能有的收入了。自己可要好好把握,小声询问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可是要姑娘作陪啊?”。李长安这个时候那里还有心情叫什么姑娘啊,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摆了摆手,向里走去:“罢了,给我找个安静的院子,送些热水来,少爷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些银子是定金,把少爷我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鸨子听见这话,立马高兴起来了:“好的,李少爷,你就放心吧,保准是全院最安静的院子”。虽然纳闷,到ji院不找姑娘,但是这么简单就能赚钱,还有什么不如意的。边走边欣赏着院子里的情形,在这里,没有了道德的底细,没有了礼义廉耻。有的只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冲动,这里是**果的人肉交易,一切都简单明了。 走在前面的李长安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旁边引路的老鸨子问道:“老妈妈,今天是中秋佳节,你这天上rénjiān可有什么特别节目啊?”。听见这话,旁边的老鸨子马上回笑道:“可让公子猜对了,今天晚上,咱们这院里不仅有漂亮姑娘,还准备了歌舞表演,琴艺表演。而且还有神秘压轴戏哦”。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李长安突然来了兴致,于是高兴的回到:“老妈妈,真有这么丰富,那里晚上便叫人来我院里叫我啊,本公子也乐呵乐呵”。 来到一个duli院落中,环境却是不错,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李长安打发了老鸨子,梳洗过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这可是他三天以来第一次睡床啊。这柔软的床褥被子可比坚硬的地板舒服多了。 等到老鸨子打发人来叫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天空挂起一个圆圆的月亮,十五的月亮本来就是最圆的了,而且今天天公作美,景sè不错,是个玩赏的好时候。 李长安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禁想到了前世的家人和现世的父母,这世的父母还好说,每隔几天,李长安就会打发人把报平安的信送回家,中秋佳节虽然没有赶回家中,但是信件却是老早就派人送回去了。倒是前世的父母,也不知道那里的月sè是不是也和现在的一般漂亮。哎,不想了,想这些也不过是徒增伤感吧了。 来到前庭,这里已经一片喧闹了。在大厅的最里面搭上了高台,上面有舞姬跳起了艳舞,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暴露,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少有的了,而且那腰肢扭的,那手指翘的,那臀部翘的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而且,在高台的两边还有七八个歌姬,或是弹琴,或是吹箫,咿咿呀呀倒也相合,虽然不是多么的高明,但是这种欢愉的气氛却是难得的。 正在人群中张罗的老鸨子,眼尖看见了出来的李长安,眼前一亮,这个李长安本来就是个容貌俊俏的俏公子,白天的时候,风尘仆仆,虽然也很有气质,但是怎么比得上现在这般jing神饱满的神情,就是这阅男无数的老鸨子,也是失神了片刻。 不过,毕竟是久经风月的烟花女子,马上便反应了过来,看李长安喜欢歌舞表演,便引着李长安在大堂中选了个上好的位置,放上两碟上好的糕点,一壶上好的美酒。李长安心中一高兴便顺手打赏了一块银子。 要说这明朝的酒水,李长安喝起来却是没什么劲道的,就跟以往喝的饮料差不多。要说喝醉,那可不知道要喝多少坛才够。 喝着美酒,看着美女,这个中秋倒是比前几年的热闹多了。 这李长安本来就相貌出众,而且自幼饱学诗书,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况这些年,又有了奇遇,对这些更是jing通,李长安的气质便更加的出众。引得那些姑娘舞姬频频抛来媚眼,甚至借故来来回回的在他面前走动。搞得李长安头大如斗。 最后还是ji院的老鸨子出面阻止,情况才有所好转。但是,这也使得李长安成为了众矢之的,没有人来和他攀谈,说笑。 不过,李长安却不在乎,他也没有和这些俗人结交的心情。与其和他们浪费时间,还不如行赏这美幻景sè,绝妙歌舞呢。所以,李长安虽是一个人独饮独酌,但也颇为得趣。 突然,院子里进来了两个人,依着同一款灰sè长衣,手持宝剑,剑柄上系着青sè丝穗。看这打扮便知道是江湖上的侠士之流。不过,两人从进大门开始就东张西望,一副土包子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当然,稍长的那位看的是里面的布置装潢,而年幼的那位却是贼兮兮的盯着来往的姑娘,眼睛都不带眨动的,那副,相看又不敢的样子,当场就使得李长安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忍不住的低笑。 两人大概也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了,马上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这时,老鸨子上前招呼了。不过,看来这两人是个老实本分的,没有叫什么姑娘,只是叫了一些好酒和几份糕点。刚好,大厅里已经没有位置了,老鸨子正在为难,而李长安却对这两人有了兴趣,于是站起身抱拳道:“两位少侠,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和小弟挤挤”。那两位显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听见李长安这话,便同意了。这老鸨子看见李长安这般行径马上作揖道:“多谢李公子,多谢了”。李长安罢了罢手,喝退了老鸨子,自己也是对这两人有了兴趣罢了,倒不是故意替这老鸨子解围的。 互报了姓名,李长安才发现,原来世界是如此之小,刚来这华yin县便遇到了笑傲江湖的主角。这两人便是令狐冲和陆大有二人。这李长安前世的时候便十分的欣赏这令狐冲的侠义之情,虽然有些时候很迂腐,但是却掩盖不了那过人的侠义气质。大概金庸老先生笔下的侠客都是这样的吧,以前的郭靖这样,这里的令狐冲又是这样。 不过,让李长安十分好奇的是,岳不群治家如此之严,这两个家伙竟然敢逛ji院,真是胆大包天啊。 不过片刻功夫,三人便熟悉了,成为了好友,有的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一来是李长安的刻意结交,另一方面李长安确实与他二人颇为投缘。李长安学识丰富,天文地理,医学武功,都是上上之选。而令狐冲经常闯荡江湖,江湖上的各种规矩,人情往来都是信口拈来。两人到是聊得很是投机。而且,旁边还有陆大有的吹混打科,倒也有滋味得紧。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欢笑之声中流躺而过。 第十二章 听闻洗手,寻找辟邪 ()李长安在似水流年中只住了三天,因为这些江湖混混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第二天晚上就被一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杀了个皮甲不留,真的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李长安也没有出手相救。 这不能怪李长安冷血,在这个正道不正,人心复杂的武林当中,既然有胆子混江湖,就随时都要有殇命的意识。不然,还不如回家种地却呢。 最近江湖传来消息,下个月就是衡山派刘正风洗手的ri子了。也就是说,林家被灭门也就近在眼前了。要说对于《辟邪剑谱》还是很好奇的,毕竟,现在真个江湖都知道,那个天下第一可是东方不败,虽然,不一定会和东方不败交手,但是,李长安也不能保证不会和他交手啊,东方不败所练的《葵花宝典》和这部《辟邪剑谱》同处一脉,虽然《辟邪剑谱》比起《葵花宝典》来说还是有些差距,但是,李长安却有信心以管窥豹。 即使,不能探知《葵花宝典》的所有招式,但是也能有些准备。如果以后要和东方不败交手,也好有个底啊。 打定主意后,李长安就马上动身,骑上修养了三天的白马,直奔福建省福州府而去,别人不知道那《辟邪剑谱》藏的地方,他李长安作为穿越人士难道还不知道么,而且林家的向阳巷老宅都没有住什么人了,对于武功已经跻身绝世高手的李长安来说,就等于那剑谱放在那里等他拿了,真的是毫无压力。 风尘仆仆的十来天,李长安终于到了福建省福州府,看着无jing打采的宝驹,李长安一阵的心疼,轻轻的抚了抚白马长颈,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白马,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已经到了,少爷我现在就带你饱餐一顿”。先是在城中游玩了一番,打听好了林家向阳巷老宅的具体位置。 找了家像样的客栈,再三的叮嘱了小儿一定要照顾好白马,看在小费的面子上,我知道他不会偷jiān耍滑的。 李长安来到二楼,叫上了一大卓的好菜,一瓶好酒,这几天可把他给累惨了,得好好补补。二楼的客人不是很多,除了李长安一人一桌外,不远处还有几个商贾凑成了一桌,再有就是靠窗的几桌了,上坐满了人,看样子是一起的。 李长安留意看他们的打扮,为首的两个人身着一身青衫,外面罩着皮甲,和李长安在似水流年里遇到的余人豪、罗人杰两人打扮的差不多,看样子是青城派的弟子了,其余弟子皆是青衫打扮,并没有皮甲,看来这就是青城派四大亲传弟子的装备了。青城派在这一起大概有二十来人,看来是去灭福威镖局的了。 不过,显然,李长安完全没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美德,他这个人信奉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他觉得这个林家完全是活该,这完全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且,以前林远途太嚣张了,现在的小辈武功又不行,而且还资产颇丰,别人当然惦记了。不过,这么多人,别人都不动手,就你余沧海敢动手,也是个脸皮厚的了。 可能是李长安的目光太过**果了,那青城四秀中的一位有些忍受不了了,“哼”的一声,突然拍了下桌子就准备站起来。幸好有旁边的同伴拉住了。不然这小子可就有的罪受了,李长安虽然不惹事,但不意味着他怕事啊,相反,他还非常的希望别人来找他麻烦呢,这样就有上好的陪练对象了,要知道他的许多武学虽然都练会了,可是还从来都没有实践过呢,比如那生死符啊,天山折梅手啊之类的。 但是,李长安又不是个可以随便对别人出手的人,他觉得这样不好,心里有点疙瘩。但是,如果是他人来挑事,那么他出手可就心安体德了。所以他非常的希望那小子过来掀他的桌子,扇他的耳光。 可是,这小子虽然冲动,旁边却有个冷静的家伙,使劲的拉着他,然后小声说:“师兄,莫冲动啊,馁次负师傅的命令,是来办大事的”。旁边本来还在挣扎的弟子听到“大事”二字后,不甘的停了下来,狠狠的嘟囔了句:“龟儿子,算他运气好,下次老子直接砍了他的脑壳”。 而李长安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些人行动也就不管他们的了,他今天晚上可是还有行动的呢,想到《辟邪剑谱》马上就要到手了,也就没有心情注意这几个小丑一般的角sè了。 这时,月朗星稀,万籁寂静,整个城镇全部的安静了下来,好像白天的喧闹已经消耗了它所有的能量似的。四周的夜蛙“呱呱··”的叫着。这时,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座房梁上,他那活跃的身姿在房顶上跳跃奔跑,从这家跃到另一家,动作虽然快捷,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可见这人轻功的不凡。 很快,这个身影便到达了目的地,看地形,却是林家的老宅,没错,这个人就是李长安,不过看面貌的话一定是认不出的,这人和李长安的身形一般无二,但是面孔却是一张普通的中年大叔,只有通过那双冒光的双眼,才能看出此人的不凡。 李长安能够常年累月毫无顾忌的流连于富贵之家而从来没有暴露过,就是因为他会易容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哪怕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就是被人看见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在工作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显露过真实的面貌,而且凭借他的武功,就是不小心被发现了,但是谁又能够抓得住他呢。 闪身落在院子里,李长安躲过有人的地方,轻巧的来到了后院的佛堂,这里没有其他人,这个时候的林家还没有被灭门,祖宅还有家丁打扫,倒是显得干净,要是再过上几年,等到林平之来寻剑谱的时候,可就乱七八糟,不成样子了。 来到佛堂供奉的地方,迎面便是一张画像,那便是那个死太监林远途了,长得还不错,就是没有了胡子,可惜了,为啥会想不开呢,嘿嘿。 看着林远途的画像,李长安不得不感叹人生的苦短和脆弱,哪怕你名声再大,武功再好,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而已,人家好歹还有子孙后代血脉相连,他可倒好,搞得个断子绝孙。林平之、林镇南虽然号称是林远途的子孙后代,但是李长安却是知道,他们跟林远途没有半毛关系。当然,林镇南的父亲作为林远途的养子,继承了林远途的财产吧了。但是武功却没有学到半毛。 “想多了”。李长安不禁摇了摇头,自己合适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啊,还是用心找秘籍的好。回过神来,李长安把顺着林远途的手指看去,只见这老小子,一手后背,一手斜向上指,李长安明白,那里就是放剑谱的地方。 李长安纵身一跃,一手抓住房梁,身子轻轻向上一探,便看见一个包裹着的包袱。李长安取下包袱打开一看正是一件袈裟。展开一看,首先便是《辟邪剑谱》四个大字,然后便是“yu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小字。在那之后才是武功口诀。 李长安越看越沉入,越来越觉得这《辟邪剑谱》神妙非常,果然是本绝世神功啊。练武之人,不管是谁看见了上面的内容,都会忍不住学习的。但是,李长安本身所学之神功都是绝世功法,哪一本也不比这《辟邪剑谱》来得差,所以这《辟邪剑谱》对于李长安来说诱惑力可就差多了。 不过,这秘籍里的许多观点倒是让李长安耳目一新,尤其是其中的yin阳转化之功,更是神妙绝伦,至于后来的天人化生更是神妙绝伦。但是,天人化生在这秘籍中也不过是猜测,就连创出这本秘籍的前朝老太监也是没有达到的,但是理论上却是行得通的。 这就不如李长安修炼的《天人诀》了,那可是毫无疑问的可以到达破碎虚空的境界的。而且,就是北冥神功、八荒**唯我独尊功也是不比这葵花宝典差上分毫的啊。不过,这秘籍上的许多地方,却是让李长安获益匪浅,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能力。 不过让李长安蛋疼的是,你说你林远途啊,你都已经还俗了怎么誊抄个秘籍还用袈裟啊,让人看起来很不习惯。 不过,李长安却也不多想,他也没有想过要独自占有这部《辟邪剑谱》,他只是打算看看,然后另外在抄录一份罢了。 不过,李长安却是不喜欢这袈裟,只匆匆的看了两遍便把这袈裟放回了原位。李长安穿越后,本来记忆就增加了不少,后来又练就了《天人诀》,记忆力加强了不少,一般的秘籍看上一遍便记了个全,但是李长安怕闹出华山派那种乌龙,还是看上了两遍,在确信记住无疑后便放回了袈裟。 回到客栈后,找来纸笔,把自己默记的《辟邪剑谱》照实的记录了下来。不过,为了怕别人无意间动自己的包袱发现秘籍,从而,李长安只是记下了秘籍的内容却没有记下秘籍的名字。辟邪剑谱这四个字太过招摇了,对于一向以低调行事的李长安来说,是个麻烦。李长安虽然不怕麻烦,但却讨厌麻烦,这种不自在是能避就避的好,李长安还没有狂妄到可以敌对江湖上所有的人了。 第二天,李长安就又上路了,离刘正风金盆洗手只有半个多月了。在衡山派,那里可有李长安梦寐以求的东西。李长安这个人除了武功外,最喜爱的便是弹琴弄箫了,即便是他那神鬼莫测的医学也是要排在第三了,之后才能算是画画、弈棋等等。在衡山派可有刘正风和曲阳和创的《笑傲江湖》,前世的时候看小说就十分的推崇这本乐谱。据说其奥妙之处更胜《广陵散》,一曲嵇康的《广陵散》,折服了多少代人,这本号称力压《广陵散》的《笑傲江湖》又有怎样的神奇之处。 这样的宝贝,李长安可是不能错过的,他已经打定主意,大不了到时候卖他刘正风和曲阳一个面子,救下那个菲菲和刘正风一家。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李长安对于《笑傲江湖》的重视程度,那是绝对要超过《辟邪剑谱》的了。 在古代十大名曲中,广陵散排名第一,那可是无数代音乐人士认可的,十分的有权威xing。现在竟然有比广陵散更好的乐曲。 对于《笑傲江湖》,他李长安是志在必得。 第十三章 乡村婚娶,令狐捣乱 ()在一路紧赶慢赶了半个月,满脸风尘仆仆的李长安终于到了衡阳,不过此时天sè已经完全黑了,城门大概已经关闭了,看来只好在城外过夜了。 不过还好,因为李长安已经看到了一个小村庄,里面灯火通明,吹锣打鼓的,喧闹喝彩之声热烈非常,看来是在办什么喜事。 李长安打定主意,心疼暗想:“看来,今天不用露宿方野了”。这个时代的百姓都是很淳朴好客的,在江湖上闯荡了几个月的李长安还是知道,以前每当在人迹罕至的荒野行走的时候,如果发现了人家,就会借宿一宿的。主人都是十分好客的。 牵着白马,来到一个大院子门口,正好这户人家正在办喜事,村民有的在围桌饮酒,有的在围着火堆跳着喜庆的舞蹈,欢庆的气氛倒是满足的。 李长安一身富贵锦袍十分的显眼,而且身旁还有一匹异常神骏的高头大马。就是想不吸引人都难啊。这时,一个穿着普通的老者走了过来,李长安抬手行了一礼:“老人家打扰了”。那老者看李长安举止得当,连忙回了一礼道:“远方来的客人,有理了”。然后笑眯眯的说道:“你来得可真巧啊,我们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要不要来喝一杯啊”。李长安一听好嘛正中下怀,微微一笑:“好啊,沾点喜气更好,那就打扰了”。 把白马系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上,跟着老人来到一个空着的桌子上。老人边给李长安斟酒一边说:“客人啊,这个酒可不能白喝啊,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等会儿啊,你得给新郎出个难题。他要是过了呢,就可以进洞房,他要是不过呢,就得继续在这儿喝酒”。 李长安不由一笑,这里的风俗真怪,要是这新郎智力不行或者有人存心捣乱的话,那不是一晚上都进不了洞房了。不过入乡随俗,看不远处那个身着大红衣服的汉子还是仪表堂堂的,等会儿给他出个简单的就是了。口中回笑道:“好啊”。 李长安坐在酒桌上和同桌的几个小媳妇、大嫂子喝酒聊天,倒也自在。正在兴头处,外边又来了一位公子,这公子仪表不凡,相貌清奇,身着华贵,论英俊容貌倒是和李长安各有优劣,但是说道清奇俊秀倒比李长安要胜过一分了。比起李长安道更像个公子爷了。 不过看着男子的相貌,李长安始终好像在何处见过一般,很是眼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不妨碍他对这男子的好感,抬手邀请道:“兄台也是路过吧,咱们倒是有缘,再下李长安,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男子也是老远就看到了李长安了,眼中有些诧异,不过瞬间也隐藏了下去,荡起一股淡淡的微笑道:“李兄有礼了,再下董伯方”。 两人本来正想要交谈的时候,刚才的老者牵着新郎官过来了,相互粗略的介绍了一番,这新郎官倒也好客。相互敬了一碗酒后,就说道了难题的事情。 李长安发现这有两位远方来的客人,本着谦虚的一贯原则,李长安就对董伯方伸手示意道:“要不,董兄,你来?”。 这董伯方倒是豪爽,微微笑道:“那行,我问他一句话,答得出来,就让他进洞房吧”。那新郎也是个好面子的,心中虽然没底,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可不能失了面子,扬了扬眉,无所谓的一挥手说:“好啊,你问”。 但是,显然他多虑了,这董伯方也不是个没眼sè的人,就意思意思的问道:“chun眠不觉晓的下一句是什么?”,李长安赞同的点了点头,本来嘛,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嘛。 但是,很显然,李长安高看了这个时代的文化普及程度,这个在二十一世纪小学三年级都知道的诗句,竟然难住了这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只见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没念过书,我没文化,不会对诗”。李长安不禁翻了翻白眼,他倒是很坦然啊。 大概是面子上过不去,那新郎官耍皮叫道:“好啦好啦,我不管了我要进洞房”。然后起身便要进洞房,但是两边的村民如何肯依,他们还等着看热闹呢。使劲的拽住新郎不放“不行不行,对出来了才能进洞房嘛”。 又有媒婆在旁边说道:“就这样如洞房那是不可以的,不吉利大家说:是不是啊”。周围的村民都跟着起哄。新郎无法只得到:“行了,行了,别闹了别闹了,不就对个诗嘛我想想”。然后双手叉腰,来回思索。 “chun眠不觉晓···chun眠不觉晓··”突然灵机一现,看见了新房,然后yin荡的一笑道:“洞房无限好”。说完还自鸣得意,拍手欢笑的说:“哎,这个好这个好”。刚好这个时候李长安一杯酒放到了嘴边,差点没有喷了。这新郎也太有才了吧。旁边的董伯方也乐了起来。 四周的村民也是没有读过书的平常人,那里知道对不对,只有求教这出题的董伯方了。这董伯方淡淡一笑说道:“chun晓一刻值千金,说什么都是对的”。李长安也在旁边帮腔道:“这么重要的ri子,大家就当是放过他好了”。 这新郎得到了首肯,高兴的对大家说道:“你们喝着啊,我入洞房去了”。说完便,兴高采烈地进了里面的新房。 李长安和董伯方相视一笑,都觉得这新郎是个极品啊。李长安看这董伯方颇通文墨,就和他谈些诗词歌赋,哪知越聊越觉得这新结识的董兄不凡,不禁学识渊博,见识更是不凡,不管事朝廷大事,还是江湖轶事,都是手到擒来。李长安的学识那也是不用说的,两人聊得乱七八糟,天花乱坠,从天文到地里,从中原到西域。虽然思绪开拓非常,但是两人却很是投机。 不说,这两人是如何的惺惺相惜,却说那新郎如何兴高采烈地进了洞房,准备和那新抢来的小尼姑如何的大战三百回合。 原来这厮就是江湖上除了名单yin贼田伯光,也不知道这yin贼是不是哪根经搭错了,以前看见美貌女子都是直接扑上去就上的,这会儿怎么搞起拜天地来了。 而那新娘子却是恒山派的尼姑仪琳了,在路上单独行走被田伯光撞见了,点了穴道,一起拜了天地。 田伯光进屋便看见自己的美娇娘坐在床沿上。不由得心中大动,yin笑道:“小美人,我来了嘿嘿嘿,小美人,让你等急了吧,一会儿,我让你爽个够”。这时,那本该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的新娘子浪荡的甩了一下头,娇嗔了一声:“嗯··”。其声似是不愿,又似是引诱。把个田伯光引得热血翻涌,哪里还能考虑到其他的,惊声道:“哎呀,害羞啦,不要怕,不要怕,我会疼你的”。说着便揭开了大红盖头。 只见里面早就已经不是他那娇俏的可爱新娘了,变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只见那青年对着田伯光抛了个媚眼,娇声问道:“我漂亮吗?恩”说完还对没有回过神的田伯光抛了个飞吻。 把个田伯光吓了一跳,向后跳了一大步,厉声问道:“哪来的丑八怪啊”。然后回过神来,向这青年问道“臭小子,我的小尼姑呢?你把我小尼姑藏呢儿去了” 没错,这个青年就是令狐冲了,那ri在小路上看见了仪琳被田伯光劫掳,本想借青城派的余沧海的名号威胁田伯光,哪知田伯光不上当,不得不一路上跟踪,刚才趁着田伯光在外面和人喝酒,便偷偷地解了仪琳的穴道,让其自先逃走,自己则在这里拖住田伯光。 两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这田伯光本来就有宗师境的高手,而这令狐冲却只是一个一流高手,而且令狐冲的华山剑法也没有田伯光的刀快。 令狐冲施展出自己最拿手的华山绝学《希夷剑》,虽然拼命和其打斗,但是差距太大了,不过片刻,令狐冲便身中了好几刀了。 虽然伤口疼得要命但是并不致命,令狐冲本就是个聪明的人,那里还不知道,这田伯光不会要他的小命啊,于是更加拼命的拖着田伯光,自己不过是流血罢了,如果让这家伙出去追上了恒山派的小师妹,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心中想着其他的事情,手中却不停手,“耍耍”苍鹰博兔、野马奔驰、天绅倒悬、金雁横空,华山剑法一招招的使着。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了。田伯光一时也被这打法搞得手忙脚乱的,令狐冲乘其不注意,一招白虹贯ri直刺田伯光的天灵盖。这可是狠招啊,田伯光心中也是搞得一阵火光,暗想“妈的,真当自己不会杀人了啊”。猛一挥刀,架住了令狐冲的长剑,飞起一脚正中令狐冲大开的胸膛。 登时,令狐冲像个沙包似的被一脚踢飞,撞破了墙壁,摔入了院子里。本来还欢庆的村民,看见这又是刀又是剑的,还有那狂飙的鲜血。顿时砸开了锅,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快跑啊”,不过眨眼功夫,就全部跑开了。 这么大一个院子,刚才还宾朋满座的,现在就只剩下了,李长安和董伯方两人了,李长安自己是身负绝学,不怕刀剑,但是那个看起来文弱的董伯方竟然也是面不改sè,而且还自斟自饮的喝着小酒。李长安估计,怕是这董伯方也是个身负武功的高手吧。 那边的新郎把另外一人打躺下后,举着刀恨恨的说:“臭小子,敢坏我的好事,你怎么那么讨厌哪你,你以为她跑得了吗?你也不想想我是谁,万里独行田伯光,我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把她追回来。”。李长安心中嘀咕,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田伯光啊,没看出来还有几分武功啊,就是不知道好好的洞房怎么动起刀兵来了。难道有人刚好来找他麻烦来了。 这时,本来被打倒在地上躺着的人站了起来,用极其惊讶的口吻说道:“哇,那我真是找到知音啦,你知道吗?你的个xing跟我好像啊,我令狐冲想要救一个人,就算那个人到天涯海角,我都得给她救回来”。 “令狐冲”,李长安的一口酒水马上就喷了出来,差点伤及旁边的董伯方,惹得他娇嗔的翻了个白眼。李长安不好意思的对着董伯方笑了笑。 然后对着那边两个无视这里的人高声喊道:“令狐兄,你这搞得哪一处啊,怎么穿上了新娘的打扮,难道是你要和这位新郎洞房啊,咦···”。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冷战,旁边的董伯方跟是没好气的笑了笑。 那边正准备再次开打的令狐冲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先是一愣,多半没有认出,不过仔细一看就记得了,心想:“这不是那次在似水流年认识的李兄弟么”,然后马上高呼道:“哦,原来是李兄弟啊,稍等啊,等我料理完这田伯光再来和你大喝三大碗啊”。 这令狐冲现在还不知道李长安的武功,怕这田伯光伤到了他。人家是一番好意啊。而李长安看这令狐冲口气如此之大,还以为他能打得过这田伯光呢,也就没有马上帮手。 只是,越看这两人的打斗,李长安就越是皱眉,这令狐冲被砍了十来刀了,还是连田伯光的衣角都没有挨着,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啊。 看着令狐冲又一次被掀翻在地后,李长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毕竟自己和令狐冲还算是朋友来着啊,这也被砍得太惨了吧。丢人啊。 李长安也不拿宝剑,脚下踏着凌波微步,身子恍然神仙的就飘了过去,看得旁边的董伯方眼中异彩连连,他却是没想到这次下黑木崖竟然能遇到如此高手,特别是那身法更是世间少有啊。 且说李长安来到两人的战圈中,一边施展凌波微步躲过两人的刀剑,手中打出太极拳,一招云手,轻轻的便将令狐冲送了出去,然后,对着田伯光攻了过去。田伯光刚才听两人交谈便知道他们是朋友,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嘛,李长安看起来太年轻了,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武功能高到哪里去呢。 可是,刚才看他加入战圈到送出令狐冲的手法来看,却是个高手,现在看李长安功来,那里还敢大意,把个斩马刀法使得个密不透风,他这刀法本来就是快刀中的快刀,现在全力施展起来,更是显得威风凛凛。 远处被推出去的令狐冲看见这刀法,也才知道刚才田伯光和自己对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使全力,同时也对李长安担心不已。 可是,场中的情形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田伯光的刀固然是使得厉害非常,但是却完全碰不到李长安的一片衣袖,而且,令他不解的是,李长安的动作十分的慢,慢道感觉像是在散步一样。 十来招后,令狐冲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李长安十分轻易的就夺下了田伯光的刀,点住了穴道,站在那里动弹不了了。 而李长安却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随意的扔掉了田伯光的刀,拍了怕手,走到令狐冲的身旁道:“令狐兄,你这是闹得那处啊”。 “哎,一言难尽啊”。接着便细细的讲了他和田伯光、仪琳之间的事情。李长安不禁对他的侠义情怀欣赏不已。大肆的夸奖了一番,把个令狐冲夸得都面红耳赤十分不好意思了。 李长安也知道,人家现在受了伤,不能太开玩笑。突然看见了旁边的董伯方,不由拍了一下脑袋,拉着令狐冲道:“令狐兄,来我给你引荐引荐,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董伯方”。然后又对董伯方介绍道:“董兄,这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两人相互的见了礼。 董伯方看着令狐冲,好奇的问道:“你救的那个人是你的亲戚朋友啊?”。令狐冲没好气的回道:“什么亲戚朋友啊”。他可是孤儿啊,哪来的亲戚朋友。 董伯方接着问道:“那是你的爱人了”。令狐冲这才发现原来李长安新结识的朋友这么的八卦,忍者疼有些吃力的道:“她是恒山派的师妹,我不想她被糟蹋而已”。 听见这话,董伯方不禁欣赏的说:“不过萍水相逢,你竟然可以付出xing命,我说你这个人,真是傻得可以啊”。李长安这时候也笑着说道:“我就欣赏他这种侠义行径,真是不服都不行啊”。 突然,令狐冲紧紧的盯着董伯方看了两眼道:“艾,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啊”。这时的李长安也想起来了自己开始见到这董兄的时候也觉得面善,和声道:“是啊,我刚才看见的时候就觉得十分面善啊”。 令狐冲接话说到:“是啊,就是很面善”。忽然惊叫一声“啊,你好像似水年华的那位姑娘啊”。董伯方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被大傻啦,我是一个男人,怎么男女不分啊”。令狐冲无所谓的“哦”了一声,也没有深究,他的心中恐怕也只有小师妹的事情才会关注了吧。 倒是旁边的李长安听见这话,使劲的大量着董伯方,他也觉得这董兄很像那个似水流年的东方不败,而且前世的时候女扮男装的剧情看得太多了,这个董兄又是如此的俊秀尔雅,倒是真有可能是女人装扮的。 可是这董兄一没有穿耳洞,二又有喉结,最后,她的胸部和自己的一样平坦无峰。肯定是男的无疑了。 李长安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这番放肆的眼神完全的落入了董伯方的眼中,恨得董伯方又是紧张又是牙痒痒,恨不得咬上几口。 李长安看令狐冲身上伤口颇重,而且有的还流血不止,自己虽然是医术了得,但是奈何手中没有工具了,只得在村子中寻个草莽大夫,借些工具。 第十八章 动人神曲,笑傲江湖 ()李长安一路跟着刘正风和曲阳,来到郊外山林的一间茅草房。虽然不起眼,但是里面的设施都很完全,看来这里就是刘正风和曲阳平时相约的地方。 两人都深受重伤,在木屋中打坐调戏,李长安到没有进去打扰,就在外面的草地上躺着休息,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太刺激了,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躺在芳香的青草上,看着繁星满天的星空,李长安心里一阵的安静,回想这几个月的江湖经历,李长安心中一阵的无力,他这个笑傲江湖和自己知道的那个笑傲江湖有很大的差别,虽然一样有辟邪剑谱和笑傲江湖但是令狐冲和田伯光这些人物都相差太大了。变化得有点让李长安伤不起了。 而且,这个世界远比金庸大侠描绘的笑傲江湖要复杂得多,李长安心中很是复杂,既有对未知的彷徨,也有些激动的情绪。这里毕竟是个武侠的世界,起码够jing彩。 忽听得远处传来铮铮几声,似乎有人弹琴。李长安知道这是刘正风和曲阳在演奏笑傲江湖之曲,李长安马上坐了起来倾耳认真听。 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李长安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音乐之中,他也是个音乐宗师了,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美妙,他不止能够听出音乐间的美妙,还能听出其中的感情。 一个人能把自己的一生完全的交予另一个人,这是多么的难得和美好。但是李长安不禁一阵的胃疼,如果是一对男女还好,可是他知道,这里面是两个老男人,真是基情无限啊。 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只见山石后转出两个人影,其时月亮被一片浮云遮住了,夜sè朦胧,依稀可见两个人是两个男子。两人缓步走到一块大岩石旁,坐了下来,一个抚琴,一个吹箫,其间还常常眉目传情。看得坐着旁边的李长安一阵的咧嘴。 两人显然也发现了李长安,但是都没有在意,他们现在的样子,除了手中的琴眼中也只有彼此了,哪怕是东方不败这时候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两人的旁边便是一条瀑布,流水轰轰却完全掩不住柔和的琴箫之音,看来抚琴吹箫的二人内功着实不浅。而且,瀑布的声音此时竟然也完美的融入了这曲《笑傲江湖》当中。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李长安只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便要站起身来,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 李长安却是知道这是刘正风想起了白天的时候嵩山派的欺压,心中还是很介怀,不能完全的坦然。在这个时候,通过箫声来抒发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愤懑。 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只听一人缓缓说道:“刘贤弟,你我今ri毕命于此,那也是大数使然,只是愚兄未能及早出手,累得你家眷弟子尽数殉难,愚兄心下实是不安。”另一个道:“你我肝胆相照,还说这些话干么……” 听见这话,李长安知道该是自己出场了,伸了个懒腰,对刘正风和曲阳道:“放心吧,你的家人现在还安然无恙,此时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听见这话,刘正风和曲阳都是一阵地激动,他们想不到,这个时候上天竟然和他们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虽然心中没有完全的相信,毕竟嵩山派的势力太大了,但是有了希望就要抓住。刘正风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位公子,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我家夫人和儿子又在什么地方?”。 李长安淡定的拍了拍衣服,看着刘正风着急的神情无所谓的说:“淡定了啊,我从小道消息知道嵩山派会安排人挟持你的妻儿,一来是因为看不过去,二来是因为听说你手上有传说中的《广陵散》,所以我想,如果我买你们一个天大的面子,再向你们要的话,你们应该会给我的吧,是吧”。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刘正风。刘正风和曲阳都被李长安的话惊呆了。 两人都是江湖上有身份地位的人,谁能这么不给他面子,而且就是同辈中人,说话也是转弯抹角十分婉转的,那里见过这么直接的人。 刘正风完全都看不懂这位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只得喃喃道道:“是的,不过···”。没等刘正风再说话,李长安抢过话头说道:“不过,那是我以前的想法,现在我改变了主意了,我不止要那曲《广陵散》,我还要你们刚才弹的那一曲”。 虽然李长安知道他们谱的那曲歌叫笑傲江湖,但是这是人家才创作出来的,如果这时候说想要笑傲江湖,他们该怀疑李长安是人是鬼了。 “哦”曲阳不禁来了兴趣插话道:“如你所说,你救的弟妹母子,也只是足够一本《广陵散》而已,你现在又用什么来换取我们这本《笑傲江湖》呢”。“笑傲江湖啊,这名字取得不错,就是又有谁可以笑傲江湖呢”李长安神sè说间不错的感叹。不过马上神sè一整,含笑说道:“没错,我说过,我救她们母子是换取那本《广陵散》,所以为了那本《笑傲江湖》,我会让你们一家团聚,共享天伦之乐,但是前提是,你们必须隐姓埋名,你们愿意吗?”。 刘正风和曲阳追求的就是这个事,虽然不太相信李长安能够办到,但是他既然能够在嵩山派手中救出刘正风的妻子和儿子,那么大概还是有那么几分本事的,况且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法拒绝的。 突然李长安耳中听见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转身对着身后的树林中喝到:“是谁在那边,偷偷模模的,给本座滚出来”。 刘正风和曲阳也吓了一跳,他们虽然内力尽失,但是,作为武林高手的jing觉还是存在的,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有人在一旁,这位公子的武功到底有多强啊,他们看着李长安的背影一阵的惊骇,这么年轻的家伙,竟然有如此高的实力。 “哈哈哈哈,小子,jing觉xing不错嘛,竟然能够发现我”一阵冷笑从树林后传来,然后走出了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中年人,他看着刘正风和曲阳yin笑到:“刘正风何必呢,好好的正派大侠不做,却勾结这个魔教中人,搞得自己家破人散,这个时候连xing命都不保了”。没错,这个人就是费彬,他还是不会放过刘正风的,否则后患无穷啊。 这个时候,后面的山崖后又出来了两个人却是令狐冲和仪琳,他们也是听见李长安的声音才出来的。不过,令狐冲好像从和李长安离开后,又受了什么伤,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而他旁边的仪琳明显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过显然,令狐冲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情,他可是知道李长安的厉害的。 显然,这个时候明显不是问候的时候,费彬还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费彬只是瞥了一眼令狐冲便认了出来。对着令狐冲道:“这不是华山派令狐冲贤侄么,你来得正好。这些人是魔教中的邪魔外道,该当诛灭,倘若由我出手,未免显得以大欺小,你把她他们了吧。”说着伸手向李长安等人指了指。 令狐冲躬身行礼道:“这李兄弟是我的朋友,而且也不是什么魔教之人,而且刘师叔和曲大哥也是身受重伤,我华山派是干不出这种欺负受重伤的人,尚请费师叔见谅。” 言下之意甚是明白,华山派所不屑做之事,嵩山派倘若做了,那么显然嵩山派是大大不及华山派了。费彬双眉扬起,目露凶光,厉声道:“原来你和魔教妖人也在暗中勾结。是了,适才刘正风言道,这姓曲的妖人曾为你治伤,救了你的xing命,没想到你堂堂华山弟子,这么快也投了魔教。”手中长剑颤动,剑锋上冷光闪动,似是挺剑便yu向令狐冲刺去。 而李长安看这费彬竟然完全的无视了他,心中一片的火大,施展出凌波微步,瞬间的来到费彬的身边,抬起了手中的长剑,这是李长安初出江湖后,首次拔出了剑,可见他内心是如何的愤怒了。 费彬本来想要先杀了这个华山派的大弟子,然后一起杀了其他人,但是这个时候,他发现那个一直被他忽略的贵公子竟然对他出手了,其身法诡异莫测,费彬只来得及看见一阵幻影。等到两人身体错开的时候,费彬突然觉得自己喉咙一阵的剧痛,眼前一阵的模糊。 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费彬只有一个念头“他什么时候出的手,而且他居然敢对我出手。”长期活在左冷禅的庇佑,和其他江湖人士畏惧的环境里,费彬已经忘了死亡的恐惧,因为他没法想象,有谁敢在得罪左冷禅和嵩山派的前提下杀了他。 只可惜,他遇到了李长安,一个没把左冷禅放在眼中的人。 这段事情完结后,李长安带着刘正风和曲阳辞别了令狐冲,来到他租的房子里。他把刘正风和曲阳都改变了容貌,让他们到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隐居去了。 看着刘正风他们离开的马车,李长安模了模怀中的两本曲谱,心中也是一阵的高兴,不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还顺带救了一家人。心中倒是感觉挺满意的。 其实昨晚在李长安他们离开以后,莫大又来到了他们停留的地方,看着地上躺着的费彬,莫大一阵的错愕,但是周围却没有别人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看来这个杀费彬的人武功十分的高强。虽然莫大不解谁有这个能力,但是,终归是好事,随即转身,拉着他那把破旧的二胡,慢慢的走开了。树林里只留下一曲惨淡忧伤的音乐。 第十九章 华山论武,令狐学刀 ()在李家了好几个月了,李长安这次出来收获颇丰,而且一来是因为长期的旅途生活使得他觉得有些劳累了,还有就是很思念父母了。想到在这个时代生活的前几年,李长安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想到他们的慈祥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李长安的心就飞回了天南镇。 出来的时候因为要欣赏沿路的风景和体验江湖的生涯,路上速度倒是满了许多。回去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就照直的回家了,却是快多了。不过半个月就到了。 不说李长安到家是多么的舒服,ri子是多么的舒心。令狐冲的ri子就刚好相反了。如果说,李长安的生活是如沐chun风的话,那么令狐冲就是暴风雨来袭了似的惊险刺激和糟糕了。 令狐冲和李长安等人离别后,被一阵打斗声吸引,发现原来是师傅和余沧海火拼,岳不群虽然获得了取胜,但是却没能留下余沧海。岳不群因为担心林氏夫妇的安慰就追了上去。令狐冲因为有伤是追不上的,想要走回去和仪琳会合,突然间左首树林中传出一下长声惨呼,声音甚是凄厉。令狐冲吃了一惊,向树林走了几步,见树隙中隐隐现出一堵黄墙,似是一座庙宇。他担心是同门师弟妹和青城派弟子争斗受伤,快步向那黄墙处行去。离庙尚有数丈,只听得庙中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说道:“那辟邪剑谱此刻在哪里?你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夫妇报仇。” 令狐冲在群玉院床上,隔窗曾听到过这人说话,知道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寻思:“师父正在找寻林震南夫妇的下落,原来这两人却落入了木高峰的手中。”只听一个男子声音说道:“我不知有甚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令狐冲心道:“说这话的,自必定林师弟的父亲,是福威镖局总镖师林震南。” 后来,令狐冲听见了木高峰对林氏夫妇的逼迫,想要他们交出辟邪剑谱,先是用他们的生命相威胁,但是林氏夫妇都是硬骨头,硬是不答应,木高峰不耐烦,又用林平之的生死相威胁,林夫人都是差点被他骗了,但是林震南武功虽然不计,但是能够掌控福威镖局这么大的一家镖局,见识却是不凡的。而且他清楚的知道,就是把辟邪剑谱告诉给木高峰,他也一样的不会放过自己夫妇和平之,而且有可能还会死得更快。因为没了自己一家人,辟邪剑谱就只是木高峰一个人的了。所以就是死也不能说,就是他们夫妇都死了,起码还有平之,可以报他林家的血海深仇。 而令狐冲听到此处,心想木高峰已然大怒,再不设法将他引开,林震南夫妇xing命难保,当即朗声道:“木前辈,华山派弟子令狐冲奉业师之命,恭请木前辈移驾,有事相商。”木高峰狂怒之下,举起了手掌,正要往林震南头顶击落,突然听得令狐冲在庙外朗声说话,不禁吃了一惊。他生平极少让人,但对华山掌门岳不群却颇为忌惮,尤其在“群玉院”外亲身领略过岳不群“紫霞神功”的厉害。他向林震南夫妇威逼,这种事情自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岳不群师徒多半已在庙外窃听多时,心道:“岳不群叫我出去有甚么事情相商?还不是明着好言相劝,实则是冷嘲热讽,损我一番。好汉不吃眼前亏,及早溜开的为是。”当即说道:“木某另有要事,不克奉陪。便请拜上尊师,何时有暇,请到塞北来玩玩,木某人扫榻恭候。”说着双足一登,从殿中窜到天井,左足在地下轻轻一点,已然上了屋顶,跟着落于庙后,唯恐给岳不群拦住质问,一溜烟般走了。 令狐冲听得他走远,心下大喜,然后就进了破庙见着了仅剩一口气的林震南。不过,林震南最终注定还是死了,在告诉了令狐冲他的遗嘱后,带着无限的怀恋去世了。 令狐冲和赶来的岳不群与华山派会合后,就一起回华山了。毕竟,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岳不群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做这么多的事情,还不是想从林平之的身上获得辟邪剑谱么。心满意足的岳不群当然想要回华山去收获自己的果实了啊。 回到华山后,一个中年美妇缓步走近,岳灵珊飞奔着过去,扑入她的怀中,叫道:“妈,我又多了个师弟。”一面笑,一面伸手指着林平之。林平之早听师兄们说过,师娘岳夫人宁中则和师父本是同门师兄妹,剑术之jing,不在师父之下,忙上前叩头,说道:“弟子林平之叩见师娘。”岳夫人笑吟吟的道:“很好!起来,起来。”向岳不群笑道:“你下山一次,若不搜罗几件宝贝回来,一定不过瘾。这一次衡山大会,我猜想你至少要收三四个弟子,怎么只收一个?”岳不群笑道:“你常说兵贵jing不贵多,你瞧这一个怎么样?”岳夫人笑道:“就是生得太俊了,不像是练武的胚子。不如跟着你念四书五经,将来去考秀才、中状元罢。”林平之脸上一红,心想:“师娘见我生得文弱,便有轻视之意。我非努力用功不可,决不能赶不上众位师兄,教人瞧不起。”岳不群笑道:“那也好啊。华山派中要是出一个状元郎,那倒是千古佳话。”岳夫人向令狐冲瞪了一眼,说道:“又跟人打架受伤了,是不是?怎地脸sè这样难看?伤得重不重?”令狐冲微笑道:“已经好得多了,这一次倘若不是命大,险些儿便见不着师娘。”岳夫人又瞪了他一眼,道:“好教你得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输得服气么?”令狐冲道:“田伯光那厮的快刀,冲儿抵挡不了,正要请师娘指点。” 岳夫人听说令狐冲是伤于田伯光之手,登时脸有喜sè,点头道:“原来是跟田伯光这恶贼打架,那好得很啊,我还道你又去惹是生非的闯祸呢。他的快刀怎么样?咱们好好琢磨一下,下次再跟他打过。”一路上途中,令狐冲曾数次向师父请问破解田伯光快刀的法门,岳不群始终不说,要他回华山向师娘讨教,果然岳夫人一听之下,便即兴高采烈。 一行人走进岳不群所居的“有所不为轩”中,互道别来的种种遭遇。讲着一路上的事情见闻。陆大有则向众师弟大吹大师哥如何力斗田伯光,如何手刃罗人杰,加油添酱,倒似田伯光被大师哥打败、而不是大师哥给他打得一败涂地一般。众人吃过点心,喝了茶,岳夫人便要令狐冲比划田伯光的刀法,又问他如何拆解。 令狐冲却先不演示田伯光的刀法,而是大肆的赞赏宁中则的武功如何的高强,买了一会乖,耍了一会子玩笑,把个华山弟子都笑得不行,就是岳夫人也是笑骂不已。这令狐冲本来就是个放荡不羁的游侠情怀,而且嘴又滑,能说会道的。气氛倒是搞得很好,也以此增加了同门之间的友谊和默契。调笑过后。 令狐冲知道师娘要看的是田伯光的刀法,当下接过长剑,向师父、师娘躬身行礼,道:“师父、师娘,弟子试演田伯光的刀招。”岳不群点了点头。陆大有向林平之道:“林师弟,咱们门中规矩,小辈在尊长面前使拳动剑,须得先行请示。”林平之道:“是。多谢六师哥指点。”只见令狐冲脸露微笑,懒洋洋的打个呵欠,双手软软的提起,似乎要伸个懒腰,突然间右腕陡振,接连劈出三剑,当真快似闪电,嗤嗤有声。众弟子都吃了一惊,几名女弟子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令狐冲长剑使了开来,恍似杂乱无章,但在岳不群与岳夫人眼中,数十招尽皆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每一劈刺、每一砍削,无不既狠且准。倏忽之间,令狐冲收剑而立,向师父、师娘躬身行礼。岳灵珊微感失望,道:“这样快?”岳夫人点头道:“须得这样快才好。这一十三式快刀,每式有三四招变化,在这顷刻之间便使了四十余招,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快刀。”令狐冲道:“田伯光那厮使出之时,比弟子还快得多了。”岳夫人和岳不群对望了一眼,心下均有惊叹之意。 岳灵珊道:“大师哥,怎地你一点也没扭扭捏捏?”令狐冲笑道:“这些ri来,我时 时想着这套快刀,使出时自是迅速了些。当ri在荒山之中向田伯光试演,却没这般敏捷, 而且既要故意与他的刀法似是而非,又得加上许多装模作样的女人姿态,那是更加慢了。”岳灵珊笑道:“你怎生搔首弄姿?快演给我瞧瞧!”岳夫人侧过身来,从一名女弟子腰 间拔出一柄长剑,向令狐冲道:“使快刀!”令狐冲道:“是!”嗤的一声,长剑绕过了 岳夫人的身子,剑锋向她后腰勾了转来。岳灵珊惊呼:“妈,小心!”岳夫人弹身纵出, 更不理会令狐冲从后削来的一剑,手中长剑径取令狐冲胸口,也是快捷无伦。岳灵珊又是 惊呼:“大师哥,小心!”令狐冲也不挡架,反劈一剑,说道:“师娘,他还要快得多。”岳夫人刷刷刷连刺三剑,令狐冲同时还了三剑。两人以快打快,尽是进手招数,并无一 招挡架防身。瞬息之间,师徒俩已拆了二十余招。林平之只瞧得目瞪口呆,心道:“大师 哥说话行事疯疯癫癫,武功却恁地了得,我以后须得片刻也不松懈的练功,才不致给人小 看了。”便在此时,岳夫人嗤的一剑,剑尖已指住了令狐冲咽喉。令狐冲无法闪避,说道 :“他挡得住。”岳夫人道:“好!”手中长剑抖动,数招之后,又指住了令狐冲的心口。令狐冲仍道:“他挡得住。”意思说我虽挡不住,但田伯光的刀法快得多,这两招都能挡住。二人越斗越快,令狐冲到得后来,已无暇再说“他挡得住”,每逢给岳夫人一剑制住,只是摇头示意,表明这一剑仍不能制得田伯光的死命。岳夫人长剑使得兴发,突然间一声清啸,剑锋闪烁不定,围着令狐冲身围疾刺,银光飞舞,众人看得眼都花了。猛地里她一剑挺出,直刺令狐冲心口,当真是捷如闪电,势若奔雷。令狐冲大吃一惊,叫道:“师娘!”其时长剑剑尖已刺破他衣衫。岳夫人右手向前疾送,长剑护手已碰到令狐冲的胸膛,眼见这一剑是在他身上对穿而过,直没至柄。岳灵珊惊呼:“娘!”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一片片寸来长的断剑掉在令狐冲的脚边。岳夫人哈哈一笑,缩回手来,只见她手中的长剑已只剩下一个剑柄。岳不群笑道:“师妹,你内力jing进如此,却连我也瞒过了。”他夫妇是同门结缡,年轻时叫惯了,成婚后仍是师兄妹相称。岳夫人笑道:“大师兄过奖,雕虫小技,何足道哉!”令狐冲瞧着地下一截截断剑,心下骇然,才知师娘这一剑刺出时使足了全力,否则内力不到,出剑难以如此迅捷,但剑尖一碰到肌肤,立即把这一股浑厚的内力缩了转来,将直劲化为横劲,剧震之下,登时将一柄长剑震得寸寸断折,这中间内劲的运用之巧,实已臻于化境,叹服之余,说道:“田伯光刀法再快,也决计逃不过师娘这一剑。” 林平之见他一身衣衫前后左右都是窟窿,都是给岳夫人长剑刺破了的,心想:“世间竟有如此高明的剑术,我只须学得几成,便能报得父母之仇。”又想:“青城派和木高峰都贪图得到我家的辟邪剑谱,其实我家的辟邪剑法和师娘的剑法相比,相去天差地远!”岳夫人甚是得意,道:“冲儿,你既说这一剑能制得田伯光的死命,你好好用功,我便传了你。”令狐冲道:“多谢师娘。”岳灵珊道:“妈,我也要学。”岳夫人摇了摇头,道:“你内功还不到火候,这一剑是学不来的。” 第二十章 平之入门,令狐受罚 ()话接上回,令狐冲在演示后田伯光的快刀后,宁中则说要传授令狐冲她自创的无对无双,宁氏一剑,岳灵珊提出要学,却遭到拒绝。然后又扯出了一些事端。到最后,说些什么岳不群怕老婆的事情。最后还是岳夫人道:“珊儿,别尽缠住爹胡闹了。德诺,你去安排香烛,让林师弟参拜本派列代祖师的灵位。”劳德诺应道:“是!”片刻间安排已毕,岳不群引着众人来到后堂。 林平之见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掌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寻思:“华山派今ri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声誉,不知道曾有多少jiān邪恶贼,丧生在这些前代宗师的长剑之下。”岳不群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祷祝道:“弟子岳不群,今ri收录福州林平之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教林平之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让堕了华山派的声誉。”林平之听师父这么说,忙恭恭敬敬跟着跪下。 岳不群站起身来,森然道:“林平之,你今ri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本派立足武林数百年,武功上虽然也能和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强弱胜败,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须好好记住了。”林平之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训。” 岳不群道:“令狐冲,背诵本派门规,好教林平之得知。”令狐冲道:“是,林师弟,你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好sè,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林平之道:“是,小弟谨记大师哥所揭示的华山七戒,努力遵行,不敢违犯。” 岳不群微笑道:“好了,就是这许多。本派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师父师娘就欢喜得很了。”林平之道:“是!”又向师父师娘叩头,向众师兄师姊作揖行礼。岳不群道:“平儿,咱们先给你父母安葬了,让你尽了人子的心事,这才传授本门的基本功夫。”林平之热泪盈眶,拜倒在地,道:“多谢师父、师娘。”岳不群伸手扶起,温言道:“本门之中,大家亲如家人,不论哪一个有事,人人都是休戚相关,此后不须多礼。” 他转过头来,向令狐冲上上下下的打量,过了好一会才道:“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七戒的多少戒条?”令狐冲心中一惊,知道师父平时对众弟子十分亲和慈爱,但若哪一个犯了门规,却是严责不贷,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在衡山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的罗人杰。”岳不群哼了一声,脸sè甚是严峻。 岳灵珊道:“爹,那是罗人杰来欺侮大师哥的。当时大师哥和田伯光恶斗之后,身受重伤,罗人杰乘人之危,大师哥岂能束手待毙?”岳不群道:“不要你多管闲事,这件事还是由当ri冲儿足踢两名青城弟子而起。若无以前的嫌隙,那罗人杰好端端地,又怎会来乘冲儿之危?”岳灵珊道:“大师哥足踢青城弟子,你已打了他三十棍,责罚过了,前帐已清,不能再算。大师哥身受重伤,不能再挨棍子了。” 岳不群向女儿蹬了一眼,厉声道:“此刻是论究本门戒律,你是华山弟子,休得胡乱插嘴。”岳灵珊极少见父亲对自己如此疾言厉sè,心中大受委曲,眼眶一红,便要哭了出来。若在平时,岳不群纵然不理,岳夫人也要温言慰抚,但此时岳不群是以掌门人身分,究理门户戒律,岳夫人也不便理睬女儿,只有当作没瞧见。岳不群向令狐冲道:“罗人杰乘你之危,大加折辱,你宁死不屈,原是男子汉大丈夫义所当为,那也罢了。可是你怎地出言对恒山派无礼,说甚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又说连我也怕见尼姑?”岳灵珊噗哧一声笑,叫道:“爹!”岳不群向她摇了摇手,却也不再峻sè相对了。 令狐冲说道:“弟子当时只想要恒山派的那个师妹及早离去。弟子自知不是田伯光的对手,无法相救恒山派的那师妹,可是她顾念同道义气,不肯先退,弟子只得胡说八道一番,这种言语听在恒山派的师伯、师叔们耳中,确是极为无礼。”岳不群道:“你要仪琳师侄离去,用意虽然不错,可是甚么话不好说,偏偏要口出伤人之言?总是平素太过轻浮。这一件事,五岳剑派中已然人人皆知,旁人背后定然说你不是正人君子,责我管教无方。”令狐冲道:“是,弟子知罪。” 岳不群又道:“你在群玉院中养伤,还可说迫于无奈,但你将仪琳师侄和魔教中那个小魔女藏在被窝里,对青城派余观主说道是衡山的烟花女子,此事冒着多大的危险?倘若事情败露,我华山派声名扫地,还在其次,累得恒山派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咱们又怎么对得住人家?”令狐冲背上出了一阵冷汗,颤声道:“这件事弟子事后想起,也是捏着偌大一把冷汗。原来师父早知道了。” 岳不群道:“魔教的曲洋将你送至群玉院养伤,我是事后方知,但你命那两个小女孩钻入被窝之时,我已在窗外。”令狐冲道:“幸好师父知道弟子并非无行的浪子。”岳不群森然道:“倘若你真在ji院中宿娼,我早已取下你项上人头,焉能容你活到今ri?”令狐冲道:“是!” 岳不群脸sè愈来愈严峻,隔了半晌,才道:“你明知那姓曲的少女是魔教中人,何不一剑将她杀了?虽说他祖父于你有救命之恩,然而这明明是魔教中人沽恩市义、挑拨我五岳剑派的手段,你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人家救你xing命,其实内里伏有一个极大yin谋。刘正风是何等jing明能干之人,却也不免着了人家的道儿,到头来闹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魔教这等yin险毒辣的手段,是你亲眼所见。可是咱们从湖南来到华山,一路之上,我没听到你说过一句谴责魔教的言语。冲儿,我瞧人家救了你一命之后,你于正邪忠jiān之分这一点上,已然十分胡涂了。此事关涉到你以后安身立命的大关节,这中间可半分含糊不得。”令狐冲回想那ri荒山之夜,倾听曲洋和刘正风琴箫合奏,若说曲洋是包藏祸心,故意陷害刘正风,那是万万不像。 岳不群见他脸sè犹豫,显然对自己的话并未深信,又问:“冲儿,此事关系到我华山一派的兴衰荣辱,也关系到你一生的安危成败,你不可对我有丝毫隐瞒。我只问你,今后见到魔教中人,是否嫉恶如仇,格杀无赦?” 令狐冲怔怔的瞧着师父,心中一个念头不住盘旋:“ri后我若见到魔教中人,是不是不问是非,拔剑便杀?”他自己实在不知道,师父这个问题当真无法回答。岳不群注视他良久,见他始终不答,长叹一声,说道:“这时就算勉强要你回答,也是无用。你此番下山,大损我派声誉,罚你面壁一年,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好好的想一想。”令狐冲躬身道:“是,弟子恭领责罚。” 岳灵珊道:“面壁一年?那么这一年之中,每天面壁几个时辰?”岳不群道:“甚么几个时辰?每ri自朝至晚,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得面壁思过。”岳灵珊急道:“那怎么成?岂不是将人闷也闷死了?难道连大小便也不许?”岳夫人喝道:“女孩儿家,说话没半点斯文!”岳不群道:“面壁一年,有甚么希罕?当年你师祖犯过,便曾在这玉女峰上面壁三年零六个月,不曾下峰一步。” 岳灵珊伸了伸舌头,道:“那么面壁一年,还算是轻的了?其实大师哥说‘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全是出于救人的好心,又不是故意骂人!”岳不群道:“正因为出于好心,这才罚他面壁一年,要是出于歹意,我不打掉他满口牙齿、割了他的舌头才怪。”岳夫人道:“珊儿不要罗唆爹爹啦。大师哥在玉女峰上面壁思过,你可别去跟他聊天说话,否则爹爹成全他的一番美意,可全教你给毁了。” 岳灵珊道:“罚大师哥在玉女峰上坐牢,还说是成全哪!不许我去跟他聊天,那么大师哥寂寞之时,有谁给他说话解闷?这一年之中,谁陪我练剑?”岳夫人道:“你跟他聊天,他还面甚么壁、思甚么过?这山上多少师兄师姊,谁都可和你切磋剑术。”岳灵珊侧头想了一会,又问:“那么大师哥吃甚么呢?一年不下峰,岂不饿死了他?”岳夫人道:“你不用担心,自会有人送饭菜给他。” 第二十一章 长安出游,首上华山 ()当ri傍晚,令狐冲拜别了师父、师娘,与众师弟、师妹作别,携了一柄长剑,自行到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sè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且不说令狐冲上了思过崖后,ri子是如何的单调平淡。李长安回天南镇已有半年了,这半年里李长安除了修炼武功之外,就是玩弄些琴棋书画,有时还在街上去替人义诊,还好李长安以前的名声就不错,相信他的人也多,现在李长安的医术道远胜从前了。天南镇上的居民如果犯了疾病,都是来找他求诊的,无一不是药到病除。这样一来李长安的名气更大了。 做义诊这种事倒不是李长安单纯的想做善事,虽然其中可能有这么些原因。但是,李长安的初衷也是想到能够印证自己的医术。他虽然凭空多了许多的医学记忆和典籍,但是要想能够完全的掌控这些财富,还要有实践才行啊。 要在现代社会,要找个实验对象是多么的难找啊,现在凭空多了这么多的病例,那是求也求不来的啊。而且,李长安只是给人看病开方,药材却要病者自寻。没理由做些善事,还要倒贴许多钱财吧。 所以,这半年来,李长安在医术方面是进步飞速的。当然,李长安这么做也得罪了不少人,人家有做善事的,也就一两次,他倒好,做个义诊做了半年了,把那些大夫的饭碗都抢了,但是碍于李家在天南镇的威慑,却没有人敢找李长安的麻烦和暗地里下绊子。 本来嘛,这些做大夫的在天南镇本来就不是很显赫,得罪不起那些有权有势的,其中李家就在此例。就算不说权势,但是就是说讲理,自己这些人也是没理由的。 这讲理不行,论权势又不行,怎么办,还不是只有自己咽下这口气。 这两天,李长安心中很是烦躁,要说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父母,要说在这个世上,谁还能管得了李长安,恐怕也只有李安财夫妻俩了。 这不,李长安到这个世界都已经五年了,李长安今年也有十八岁了,该是成婚的年龄了,本来嘛,李长安现在是没有喜欢的人,并且,他对所谓的包办婚姻也不是太介怀,只要人过得去,在这个社会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就行了。 反正他李长安要求不高,人这一生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啊,而且自己所最求的也不是所谓的财sè美眷,对于女sè,李长安确是不大在意的。李长安这辈子最求的是武学巅峰,想要的是琴棋书画的逍遥ri子,如果逍遥子的记忆没有骗人的话,那么,李长安这辈子还想要到仙界去看看。如果有可能,他还想回地球看看,毕竟那里是他的根啊。 可是,现在李安财夫妇却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结婚就结婚嘛,李长安不在乎,虽然自己十八岁成婚有些早,但是传宗接代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问题是他要婚娶的新娘,这新娘以前李长安也是见过的,是隔壁清溪镇的王老员外的贵小姐王如玉。这王老员外名叫王青书,曾经也在翰林院就个职,可是,一来朝中没有亲朋,二是这王老员外年轻的时候书生意气,不会和那些官员疏通关系。到最后年迈出仕也还在翰林院里。 这王老员外中年殇偶,只留王如玉这么一个女儿,虽然后来也曾娶过几门妻妾,奈何他命中无子,却是强求不来的。因此对王如玉这个唯一的女儿就更加的疼爱了。 这王老员外因为是乡绅名士到和李安财多有来往,两人相交倒也和睦,而且两家路程也不太远,因此多有来往。这王如玉也时常和王老员外来过天南镇,因此李长安倒是见过的。并且还在一起玩耍过,彼此关系还算不错。 不过这王如玉虽然很是漂亮,人也很文静,恬淡。但是这女子不过十三岁,李长安自问不是一个恋童癖,让他和这么小的一个姑娘滚床单,可不是难为他么,要在以前的那个时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过是上初中罢了。 他倒是把这个原因对着父母一说,李安财还没说话,倒是张秀儿先回驳道:“小什么小啊,现在的女子哪个不是十四五岁就结婚的,这如玉虽然年龄还偏小但是结婚也是可以的了,想当初,你母亲我,不也是十四岁就嫁进了你们李家,不然又哪里来的你这小兔崽子”。 也对啊,这个时代,十四岁结婚是正常的,十三虽然算是早婚,但是在这时候,还是不少见的,要是拖到十仈jiu岁那就是大姑娘了,是要遭人诟病的。 但是,李长安还是不能接受和这么小的姑娘成婚,心里的罪恶感还是很重的,和父母说好说歹,最后在算方都妥协的情况下,定下了婚期,等到王如玉十七岁的时候才成婚,与就是四年后了,十七岁的女孩虽然还是没有完全的发育成熟,但是却比现在好多了。 四年后,那时的李长安也不过是二十二岁,正是结婚的好年龄。 和王老员外定下了婚期,两家人就更加的来往频繁了。这王青书对于李长安这个贤婿却是极为满意的,不仅诗词歌赋样样jing通,而且还懂岐黄之术。也是个十里八乡难得的才子,第一流的人品,况且人也生得俊俏,配上他家如玉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他这贤婿却是个淡薄功名的人,于八股一道却是十分的平庸,不过想考过秀才还是轻巧的。奈何这人没那个心。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总体而言还是十分满意的,这李长安他是了解过的,为人自爱,从来不干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就连ji院也是不进的,这样好的男人到哪里去找啊。况且就是进入了官场又能怎么样,想想自己,科举一生最后还不是老死在翰林院。倒是做个乡村巨富倒好多了。 最重要的是李长安心地善良,一定会善待王如玉的。 这阵子李长安心情很不好,就是连开了半年的义诊也取消了。还不是他父母,因为和王家结成了亲家,两家人走动得更加的频繁了,但是每次都要李长安来回奔跑,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事情。而且,每次他们都把自己和王如玉弄在一起,两人虽然关系挺好,但是至从关系定下来以后,王如玉好像一瞬间长大了似的,在和李长安一起的时候懂得害羞和娇柔了,没有了以前的随意,把李长安搞得是很不好意思,在和如玉一起的时候很尴尬。但是却又不能走开。 天刚亮,李长安就起来晨练了,身穿一身白sè的松散的锦袍,手持一把把剑,在院子里练起了太极剑,这太极剑和太极拳一样,都是以慢打快的手法,不过,这太极剑和太极拳不同,太极拳讲的是捻、挤、推、拉等手法。而这太极剑却讲的是搅,以太极拳为基础,以手中长剑演绎yin阳之变,太极之圆。 和别的剑法不同,一般剑法讲的是刺、削、砍等手法,而太极主要的就是搅、绊等手法。最求的不是一招一式,讲的是圆润自然,连贯一气,给人绵绵不绝的攻击,倒像是风清扬所说的无招之境了。 如今李长安的剑法虽然不说是多么的高明,离他的拳法,身法都相差甚大,但是这一手剑术也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能够忽视的。况且,有那么深厚的内力,就是普通剑法也能有莫大的杀伤力,况太极剑乎? 只见,李长安在后花园旋转移动,身边布满了剑影,一圈接着一圈,给人无从下手的感觉。落叶在李长安身旁旋转,跟着李长安飘荡,倒是像是一阵龙卷风似的,到最后已经都快看不见李长安的身子了,但是那闪闪剑光还是散发着致命的寒光。 过了许久,花园的暴动才停了下来,只见李长安收剑立于庭中,脚下是一堆枯叶组成的太极图,李长安脚踏太极双眼,眼皮合闭,口中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浊气,气息shè出三尺方息。眼皮微抬,眼中一片金光闪过,看来是武功又有所jing益。 李长安微微一笑,他现在已经是跨入了半步先天的高手了,现在只差一个机遇了,只要让他略有感悟,跨过先天,完全不是问题。看着手中长剑,李长安不禁想到了令狐冲,才想起这令狐冲现在还在思过崖上面壁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学那独孤九剑啊。而且,华山顶上可不止令狐冲,还有那高深莫测的风清扬,他可能就是李长安跨入先天的助力了。 如果李长安没有猜错的话,那风清扬很有可能是先天高手,如果能和他交手,对于自己的武学提升还是很有好处的。 打定了主意,李长安在晚间的时候就和父母说了,李安财夫妻虽然不舍,但是也知道自己这宝贝儿子自小便喜爱游山玩水的,而且武功又高强,为人谦和,从来不和别人发生争执,李氏夫妇倒是挺放心的。叮嘱了几句,也就答应了,不过最后,张秀儿还是不死心的说:“我们家既然已经和王老爷家定了亲,你也不要时常在外面游荡,有空还是要去请请安嘛”。只听得李长安掉头就跑了。 第二ri,李长安便辞别了家人,带着自己常被的物件,骑着白马便赶往了陕西省关中平原东部的华yin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