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枕边人》 第一章 “勤俭”的女人最美丽!新婚的花穗每日忙着打点柴米油盐, 最刺激的举动,莫过于上街讨价还价,买一斤菜,抢几根葱。全\本\小\说\网 特殊血型却惹了祸,各路人马纷纷伸出魔掌,全想抓了她去换赏金, 危机步步逼近时,英雄隆重出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自家老公! 她那温文儒雅、牲畜无害的丈夫,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屠夫!”? 更让她又惊又喜的是, 神秘莫测的他,好像很爱很爱她呢… 传说中,见过冷天霁的人,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平日里他优雅得如贵族,嗅不出半点血腥气息。 打从第一次相见, 这小女人就让他放不下心,像是时时在闯祸, 为求一劳永逸,他把她娶回家,打算一辈子守护她, 而这群电灯泡却不识相的,妄想要动他的枕边人──…(全本小说网) 最新全本:、、、、、、、、、、 第二章 她一定是在作噩梦! 当花穗跌进那汪冰冷的污水中时,脑海里再度浮现这句话。、qb5\污水利用毛细现象,一路往上攀升,迅速浸湿了她的裙子。 “你没事吧?”温和的男性嗓音问道,礼貌的伸来一只手,十分有绅士风度的给予协助。 “没事。”粉嫩的脸蛋上勉强挤出微笑,心里却在流泪。 她狼狈的爬出那摊污水,米色套装沾上污泥上况鞋的鞋跟也断了,之前那个美丽的小女人消失不见,爬出水洼的她,脏得像个泥娃娃。 天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行道路上会有一个大洞? 她之前还以为只是浅浅的水洼,不当一回事的踩了下去,哪里知道这么一踩,整个人就往里头栽。 她用亲身经历证明,那个坑洞起码有半公尺深。 一条棉质手帕递了过来,醇厚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 “用手帕擦擦。”他体贴的说道,高大的身躯稍稍一侧,为她挡去路人看好戏的视线。 “谢谢。”花穗低声道谢,于事无补的擦着裙子,把白裙擦成大花裙,连带的也毁掉那条男用手帕。她不敢看他的表情,怕一接触到那双黑眸,自己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今晚的相亲之宴是父母安排的,让她跟这温文儒雅的好男人,约时间吃个便饭。美其名是道谢,让她酬谢他对花家的大恩,实际上却是让两人独处,培养好感,看能否擦出什么火花。 花穗到达约定的餐厅门口,只见那间餐厅金碧辉煌得很,门前站着一大排的服务生,她徘徊好久,提不起勇气进去。 两个多小时后,他隔着玻璃,看见在门前鬼鬼祟祟的她,才走了出来。 花穗尴尬的对他笑着,不安的瞪着那间豪华法式餐厅,猜想着在这里吃一顿晚餐,要花掉多少新台币。光是用想像的,她就冒出一身冷汗。 还好,他回以微笑,说并不太饿,只想吃些简单的东西,希望由她来介绍。 花穗猛点头,领着他往自个儿熟悉的地盘上走去。已经超过晚餐时间,她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肚子里馋虫猛叫,让她失去理智,等到一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拉着他,走在热闹喧哗的夜市里。 他穿着考究的手工西装,陪着她在夜市中闲逛,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那俊朗的风采,总引来女性的子。 “要吃些什么?”他仍是维持一贯的优雅微笑,似乎不觉得相亲宴,由法式餐厅降格为夜市小吃,有什么不对劲。 瞧见他没有不悦的模样,花穗一颗心落了地,领着他到了一摊经济实惠的小吃摊上,点了几道菜。等到菜一上桌,两人开始大快朵颐,融洽的气氛,让她心里的不安迅速降低。 “小姐,有新上市的菜,特惠优待喔,要不要试试?”老板挥动锅铲,笑意盎然的问。 那句“特惠优待”让花穗跌入“羞不欲生”的深渊,端上桌来的是以酒精灯烧着、红油滚冒的麻辣鸭血,她举筷就吃,吃了几口之后才发现事有蹊跷。 仿佛辣椒、花椒是不用钱似的,老板很大方的洒了好几大匙,她水嫩的红唇,在极度的刺激下,变得又麻又肿,被辣得眼泪乱流。 她偷偷拿出梳妆镜来瞧,差点没有痛哭失声。 呜呜,好丑好丑,这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他没有夺门而逃,她就该佩服他勇气可嘉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花穗始终低垂着头,把红肿的双唇含在嘴里,不敢看他的表情。 离开夜市后,两人在淡黄色的路灯下并肩而走,她一双眼睛也净往地上瞧,就是不与他视线有所接触。对于他所有话语,全以点头或摇头作为回应。 一晚上接连被瞧见这么多模事,她羞愤得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来… 正在这么想着,她就不偏不倚的踩进水坑里,被那池污水浸得透心凉。她开始怀疑,人类是否可能因极度羞愤而死。 唉,好可惜,她对他很有好感呢!偏偏今夜厄运当道,她尽力想表现最好的一面,却演出了灾难式的全武行,被他看尽了最糟的一面,这场相亲可想而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有受伤吗?”他弯下腰来,审视着她的膝盖。 “没有。”花穗沮丧的回答。身体没受伤,不过自尊心倒是受到巨创。 他宽厚的手轻抚着她的膝盖,确定无事后才直起身子。“把这个系在腰上。”他褪下西装外套,递给她。 是她的错觉吗?他的手逗留在她膝盖上的时间,似乎长了一点点,而当他蹲在她面前,审视她有无受伤时,呼吸似乎也浓灼了些… 会不会是她太多心了呢? “不行,会被我弄脏的。”见到那件外套递到面前,花穗挥开遐思,连忙拒绝,不敢去碰那件外套。 这外套缝工考究得很,肯定是手工缝制的,要是被她弄脏弄坏了,怕是她几个月的薪水都付不起的。 “系上。”他温和却又不容拒绝的说道,子着她水汪汪的大眼。 “好…好…”她吞吞吐吐的回答,不知为什么,一被那双黑眸子,就无法反抗,只能乖乖服从。 在某些时候,那双黑眸会变得黝暗深沉,让人只能服从,无法拒绝。 “我送你回去。”他轻声说道,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 “不用了。”她没有脸再面对他了。 “那我替你叫车。” “我坐公车回去就好了。”看见他伸手拦下一部计程车,她连忙拒绝。 “你全身都湿了,再不快些回家会感冒的。” 说得也是,虽然有考究的手工外套系上腰间,让她看来不会太狼狈,但是在深秋时分,全身**的站在路旁等公车,肯定难受极了。几经权衡后,她决定奢侈一次,搭计程车回家,尽速把自己泡进暖呼呼的热水里,然后上床睡觉,挥别今晚的厄运。 坐进计程车后,她对窗外的他微笑道再见,心中悲哀的认为,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看尽她这么多糟糕的一面,任何男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内拔腿开溜吧? “花穗。”车子肖未歇动,窗外有声音叫唤,她匆忙想把头探出去,听清楚他说的内容。 她没有注意到,他不再称呼她为花小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 咚的一声,花穗结实的撞上玻璃,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天啊,她今天出的模还不够吗? 花穗摇下窗户,深深叹了一口气,红唇往下垂,不敢看他的表情,猜测他大概是要提醒她外套的事。 “请放心,我会把外套洗干净,然后──”陡然压在唇上的热烫薄唇,让花穗如遭电击,呆愣的瞪大眼睛。她惊声喘息,而他灼热灵活的舌马上探入她口中,纠缠她的丁香小舌,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他吻了她!? 就算双唇因为吃了麻辣鸭血而又麻又肿,他的吻尝起来还是很“厉害”的,热烫需索,有着跟他气质全然不同的霸道,吻得她的心好慌好乱… 不需要其他的言语,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对这场相亲的回答。 罔顾四周来往人们的子,她缓缓的在他的热吻下闭上双眸,柔顺的承受他亲密的掠夺:心里浮现最笃定的答案! 今生,她是非他不嫁了。(全本小说网) 最新全本:、、、、、、、、、、 第三章 阳光穿透云层,看来是个凉爽宜人的秋季清晨。、qВ五.c0m/ 花穗慵懒的伸懒腰上遢没有睁开眼睛,就闻见食物的香气。 被窝既暖又软,还有她渐渐熟悉的某种气息,像是昨天才晒过阳光似的,闹钟也还没响,她翻过身,用脸摩掌柔软的枕面,贪恋起床前短暂的赖床时光。 脚步声来到床前,她没有睁开眼睛,猜想大概是妈妈,或者是妹妹… “花穗,要迟到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就靠在她耳边低语,伴随着热烫的呼吸,往她的耳朵颈间灌来。 男人!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唰的一声,她迅速抱着棉被跳起来,瞪大双眼,在床上坐得直挺挺的。 “怎么了?”俊朗的男人已经换上西装,挑起浓眉看着她,脸上是她最熟悉的温柔笑容。 花穗紧张的环顾四周,眨了眨盈盈大眼,粉脸微红,半晌之后才摇摇头。 “没事,我只是睡迷糊了,一时间还以为自己仍住在家里。”她困窘的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等到发现被单下的自己光溜溜的,娇躯上未着寸缕,脸儿变得更红。 昨晚缠绵之后,她因为**而又累又倦,他污水淋漓的沉重身躯尚未离开,她就已经陷入半昏睡状态。朦胧间只记得,**的他抱着她进浴室,仔细而体贴的为她擦洗,而后又抱着她回到床上… 想着想着,她的粉脸烫红,偷偷瞄了他一眼。 还真看不出来,在衣衫底下,他的体格可是健硕得很呢! 他勾唇一笑,伸手过来,亲昵的揉乱她的发,靠在她发上低语。 “花穗,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他的吻落在她额上,饱含温柔,不带激情。 “我只是一时忘了。”花穗羞红了脸,双手胡乱揉着缀满碎花的床单。新婚都两个星期了,她仍旧会时常恍惚,总不时忘记,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她抬起头来,看着床边的俊朗男人。 这人是她的丈夫,冷天霁。 两个星期前,她在家人的祝福,以及亲友的环绕下,跟冷天霁在法院公证结婚,从此成为他合法的妻子。 基于经济考量,在她的要求下,婚礼一切从简,而他没有异议,全顺着她的决定,花家二老把宝贝长女花穗托付给冷天霁,没需索半分聘金,她则轻装简行,举行完婚礼后,提着两口皮箱搬进他的住家,在半天内完成终身大事。 这场遍礼除了亲友的祝福,没有喜帖、没有宴席,更没有白纱跟鲜花,简单得令人咋舌。 是不是因为婚礼过于俭朴,简单到像是未曾发生过,才让她至今无法适应“冷太太”的身分? “今天是不是还要准备便当?再不起床,你可能没时间做菜。”冷天霁询问着,看着仍缩在棉被后方、眨动着双眼的小妻子。她此刻的模样,格外无助,惹人怜爱。 “呃,我要穿衣服,所以,可不可以请你…”花穗小声的说道,困窘的看着他。 就算是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在夜里缠绵过数次,但是那时灯光昏暗得很,什么都看不清晰。白昼时她还是很害羞,不敢让他瞧见自个儿**的身躯。 甚至在谈话与应对上,她一如婚前般拘谨,小心翼翼的维持礼貌。 “我下楼等你。”他不以为意,露出体贴的微笑,起身离开卧室。 卧室门关上后,花穗迅速翻开被子,套上床边的宽衬衫,冲往盥洗室梳洗。宽大的男用衬衫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全身,下摆长到她的大腿上。 这两星期来,这是她早晨时最喜爱的穿着,总趁他离开卧室后,把他的衬衫当罩衫穿,梳洗后才换上套装下楼。 总从身旁那股属于他的气息逐渐浓厚时,她才深刻察觉到他的存在感,慢慢的醒觉,这就是自己要一同共度一生一世的伴侣。 说来,这场遍姻来得有点仓促呢! 那晚灾难式的相亲过后,冷天霁非但没有被吓跑,反而夺去她一吻,继而展开追求,温和的守候在她身边,占去她所有的心思与目光。 那双黝暗深沉的双眸,以及他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娶她为妻的决心。 人选是冷家二老中意的,看见两个年轻人互有好感,二老乐得合不拢嘴,尽力促成好事,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从相亲到结婚,她接受他的求婚,搬入他原是独身居住的住处。 花穗来到一楼,餐桌上已经煮好了香浓热烫的咖啡及简单的早餐。她端起咖啡,匆促的喝了一口,拿出两个便当盒,动手盛饭。 这是他们协议好的,早餐由他负责,而她则负责准备当天的便当。他通常较为早起,总会让她多睡一会儿。 “来得及吗?”冷天霁问道,递来一块烤吐司,上头有着她喜欢的草莓酱。 花穗张口咬住吐司,撕下一口,从冰箱里搬出青菜跟腌过的猪肉,在厨房中打转。 “来得及,我做菜很快的。”她含糊的说道“我可以在外头用餐,让你能多睡一些时间,不用-天早起准备便当。”他端着咖啡,颀长高大的身躯靠在流理抬旁。 冷天霁看着她炒菜的专注模样,手中还拿着那块吐司,当她咀嚼完一口,就再将吐司送到她嘴边,喂她吃早餐。 “不行,外头的餐点太贵上烹调时放太多味精,菜上有农葯残留,肯定都没洗干净,吃多对身体不好。”花穗连连摇头,把三分之二的青菜放进他的饭盒里,又搬出不少食物往里头摆。 他的食量大,她是婚前就有心理准备的,-晚总要搜罗一些便当菜,好为第二天的便当做准备。她有些担心,以后有了孩子,要喂饱他与他的孩子,她说不定难以踏出厨房一步… 心头闪过孩子这个字眼,就觉得温暖甜蜜,红唇忍不住轻轻往上扬。 她喜欢孩子,更知道,自己会衷心爱着他们的孩子。 “这么早起不辛苦吗?”冷天霁问道,深邃温和的眸子子着她,伸出黝黑的手,将她粉颊旁一络发亲昵的勾回耳后。 花穗微微一愣,羞窘的转过身去,低着头扣上便当,掩饰脸上的嫣红。 “不…不会…”新婚燕尔,她对他亲密的举止还不太能适应。 “昨晚,你睡得也不多,难道不困?”冷天霁靠在她耳边低语,口吻中有亲昵的笑意。 “不、不、不、困。”她说得结结巴巴。 “我把你累坏了吗?”他得寸进尺,薄唇抵着她的耳边追问。 喀啦一声,花穗差点打翻便当盒,要不是他迅速的接住,那盒饭菜肯定早已洒落在地。 真是的!他怎么不时会冒出这些话,让她脸红心跳≈足无措? 冷天霁看来知书达礼,活像是遵守儒家教条长大的乖乖脾。婚前爸妈还担心这女婿会不会等到新婚夜,也还遵守着非礼勿“动”对着花穗保持微笑到天明,让她守活寡。 爸妈哪里知道,关起门来后,冷天霁不时冒出的动作跟言语,总会让她羞得满屋子乱窜… 答的一声,电锅跳起的声音.适时为她解围,她奔到另一端,掀开大同电锅。 一阵浓郁的中葯气息弥漫开来,她小心翼翼的以抹布端起电锅,把葯汤倒入保温瓶里。 “呃,妈妈交代,请你记得喝这些葯。”她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去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我一直想问,这葯有什么作用?”冷天霁走到餐桌旁坐下,接过沉重的保温瓶。从结婚之后,她-天早晨都用电锅熬一锅的葯汤,让他带着去上班,还叮嘱他记得要喝完。 “呃…”她的粉脸再度可疑的红了,一双眼儿从左看到右,再从右看到左,就是不敢看他。 修长优雅,却十分有力的长指伸来,端起她的下颚。 “花穗?”冷天霁挑起眉头,眉宇间尽是疑问的神色。 “只是一些…温补的葯材;是小叔开的葯,喝了不会有坏处的…”她说得吞吞吐吐,不敢看他的眼睛,知道一接触到那双黑眸,肯定就藏不住卑了。 “是吗?”他狐疑的眯起眼睛,端详小妻子脸上动人的红晕。他自然是知道没有坏处,否则哪肯喝到现在?他比较好奇的,是她明显有异的神情。 视线顺着她娇艳的粉颊往下溜,瞧见她身上穿着,仍是婚前的套装,虽然整洁平整,但是看得出来已经洗过无数次,领口衣袖都有些泛白。 他沉默的子了一会儿,一双浓眉难得的蹙起。 “下班后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添购些东西。”冷天霁淡淡说道,想为花穗买些新衣。结婚前后,都不曾见过她买什么东西,她安于平淡的生活态度,跟时下的年轻女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花穗摇摇头,以为他说的是屋内的陈设。 “不用了,这些就很好了,看,这个还很新。”她把大同电锅拿去清洗,力行勤俭持家的美德。 “电视遥控器坏了。” “这个,嗯,修一修就可以用了。”她卷起袖子,拆开遥控器,动手修起电路板。“很简单的,我可以修理。”她宣布道。 父亲经商失败后,全家同心协力还债,去年才把大笔债务还完,她节俭惯了,早已练就一身维修家电的好本领。 “花穗,你不必这么辛苦。”他皱起眉头,发觉她似乎忙得很高兴。 她放下螺丝起子,仰起头,用认真的目光瞅着他。 “辛苦?我不觉得辛苦啊!再说,赚钱不容易,我们必须节俭过日子。”她很坚定的说道,低头继续维修。 冷天霁点点头,赞成她的说法,放任她坐在餐桌旁,跟遥控器搏斗,小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 晨光洒落在她额前,她的黑发柔顺,肌肤晶莹粉嫩,红唇因为专注,被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那模样看来十分诱人,让他小肮窜起熟悉的热流… 他暗暗决定,自己喜欢看她精打细算时,那皱着眉头的可爱表情。 八点二十九分,安全上垒! 乐康幼椎园的办公室里,花穗气喘吁吁的停在打卡钟前面,庆幸自个儿终于还是及时赶到。 今天为了修理遥控器,出门得太晚,她还以为会迟到呢! 走到窗前,她对庭院外伫足等待的冷天霁挥挥手,看见他点头回应,然后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间,仍是鹤立鸡群的,看得她心头一甜,忍不任勾起嘴角。 “哇,好甜蜜喔,帅哥老公-天都亲自送你来上班呢!”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花穗停下目送的举动,转过身去,粉脸羞红,看着同事刘月眉。 月眉是新同事,两个月前才加入乐康幼椎园,担任樱桃班的老师,脸上总是堆满笑容,幼椎园内的职员,几乎是马上就喜欢上她。 花穗也不例外,跟月眉成为好友,中午总凑在一起吃便当,交换当天菜色。 “他说上班时间不急,可以先送我来上班。”害羞是表面的,-日有他体贴的护送上班,花穗高兴极了。 “看得出来,他很疼你喔。”刘月眉用肩膀推推花穗,暧昧的挤眉弄眼。 花穗羞怯的一笑,没有回答,其实早对冷天霁的举止甜到心坎上。 “不过,他既然这么疼你,为什么结婚后没带着你去度蜜月,也没摆桌请酒?我好想看你穿新娘礼服的模样,肯定美极了。”月眉皱起秀眉,不解的看着花穗。 “不去蜜月是我的意思,关于婚礼的一切,全都是我处理安徘的。”花穗耸耸肩,想到繁复婚礼必须花费的庞大金钱,小脸就皱成一团。对她来说,那可是天文数字。 “他的家人不会反对吗?”奇异果班的导师插话问道,身后跟着柳丁班老师。 “他没有家人。”花穗低声说道,想起他曾经提过,家人在一场意外中悉数罹难,只留下他孤身一人。 “喔。”月眉吐了吐舌头,仍旧继续追问,“他的经济状况如何?” “我是嫁给他的人,并不是嫁给他的钱。”花穗皱起眉头,开始整理今天要用的幼儿教材,把注音符号的积木排好。 “那就是对他了解不多喽?”苹果班的老师问得一针见血。“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颇感兴趣的凑过来。 三个女人的眼睛全瞪得大大的,盯住报穗。 虽然那已是别人丈夫,但是生得那么俊帅非凡,即使多看一眼,都让人心情愉悦,她们总想多知道些关于冷天霁的事。 “我父亲发生车祸时,是由他尽速送去医院的,他算得上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冷天霁不是肇事者,却见义勇为,替慌成一团的三个女人处理了一切。 在医院里,他们匆促的见了第一面,几乎是看见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就开始狂跳。 “然后呢?”几张脸愈凑愈近,对这对俊男美女的相遇格外关注。 “事后,我父亲住院,他来看过几次。”爸妈觉得这样的年轻人难得,跟她又登对,才硬逼着两人相亲。“之后相亲,然后结婚,这些你们之前都听过了。”她简洁的说完。 月眉嘟起嘴,不满意这么精简的叙述。 “这么简单啊?没什么浪漫的过程吗?”花穗失笑,拿了一个惊叹号的积木,轻敲月眉的头。 “对啊,真抱歉,没有什么精彩刺激的剧情,能说给你们听。”她无奈的说道。 平常夫妻不就该是这样吗?相遇、相恋,而后牵手过一生。 再说,她是这么的平凡无奇,只是一个幼椎园教师,经历只怕还填不满一张白纸,电影或里的精彩剧情,该是跟她无关的吧? “但是,结婚没穿白纱礼服,你心里不会遗憾吗?”月眉追问,拿了一个问号积木挡在身前,预防再被敲打。 “就算有遗憾,但是想起以后养小阿的费用,遗憾早就全吓跑了。”花穗不好意思问冷天霁薪水多少,怕伤了他的自尊,她没看见他有车,家境该是不太宽裕的。 众人发出一声叹息,瞪着花穗瞧。 “没度蜜月就是不对嘛!”月眉还在嘟嘟嚷嚷,不敢相信有人的婚礼会如此草率。 “我哪能去度蜜月?”花穗眼中浮现恶作剧的神情,露出夸张的表情,声音转了个调,扬高好几个音阶。“什么!你要请假?请那么久?那工作谁来做?公司可不是花钱请你来放假的。”她挥动双手、挤眉弄眼。 几个女人对花穗的模仿演出,回以热烈的掌声,连连赞叹。 “哇,好像好像。”月眉用力鼓掌。 “吃惯她的排头了,哪里会不像?”花穗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门前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喀啦喀啦的往教职员办公室走来,光是听见那声音,苹果、柳丁、奇异果一哄而散,迅速的滚开,散落到办公室其他角落。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眼睛雷达似的扫视着,寻找着牺牲品。所有人噤声,全都低下头去,怕跟那双视线对着。 喀啦喀啦,那女人走到花穗身边,挤出虚伪笑容。 “呦,花穗啊,你老公又送你来上班?”李芳农严苛的目光瞧见花穗身上,整洁素雅,却与流行脱节的套装,嘴角讽刺一扭。 “是啊。”花穗勉强一笑,转身去整理教材,祈祷对方会识相的走开。 可惜,老天没听见她的祷告。 李芳农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教职员室里的职员们,全对花穗投以同情的眼光。 “刮风下雨也不间断,感情真好啊!”李芳农低头,调整一下胸前金光灿烂的首饰,眼睛瞄啊瞄,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不过,-天这样走着,难道不累?何不买部车来代步?”她讽刺的笑着,双手叠在胸前。 月眉脸儿一沉,听见这么明显的侮辱,气得就想冲出去。 花穗扯住月眉的衣服,暗示性的摇摇头。她转头看向李芳农,仍是保持微笑。 “我们的经济状况不允许。”她淡淡的回答。 李芳农露出震惊的表情,先深吸一口气,储备声量,再夸张的喊了出来。“什么?没钱啊?”这句话的声音,大到连门外都听得见。 “是啊,没钱。”花穗耸耸肩,不把这点小侮辱看在眼里。对于李芳农的刻意挑衅,她早就习以为常。 幼椎园的幼教工作其实很单纯,但是复杂的人际关系,却时常把教职员办公室内弄得乌烟瘴气。李芳农也是教师,两年前调来就勾搭上乐康幼椎园的老板,成了小老婆,在园内颐指气使、神气极了,不少新来的老师受不了她乱使特权,气得匆匆离职。 幼椎园里,众人都避着李芳农,全把她当瘟神。 而她,偏偏就爱找花穗的麻烦,专爱讽刺花穗家境清贫。 “也难怪,都穷到没钱去度蜜月了,怎么还有钱买车呢?”李芳农刻意挥舞着左手,要让人欣赏她指间那枚闪亮的大钻戒。“不过话说回来,你当然不能去。请假请那么久?那工作谁来做?公司可不是花钱请你来放假的!” 噗! 办公室里,不知道谁忍俊不禁,喷笑出声。 花穗与月眉两人互看一眼,无声的以唇语,同时覆诵前辈留下的至理名言,不要跟猪打架,那只会弄得一身脏,而且让猪很高兴。 这是办公室内众人的口头禅,一日不将这句话背上几次,实在很难在这间幼椎园里,忍气吞声的继续工作。 “请放心,我会专心工作的。”花穗冷静的回答,看见月眉站在李芳农的背后,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那就好。”眼前挑衅不成,李芳农哼了一声,鄙夷的睨了一眼,才转身离开。“那个,柳丁班的。”她像是叫唤下人似的嚷道。 “做什么?”柳丁班的导师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问。 “我早上有事,要帮园长处理一些事务,你去帮我代课。”吩咐完毕,她又踩着高跟鞋,喀啦喀啦的走出办公室。 柳丁班老师抓狂了,拿着数字积木跳上办公桌,学电影里大金刚的姿势,对着天花板狂吼,只差没喷出愤怒的火焰。 “我为什么要去帮她代课?她上次甚至逼我连出席单都要写她的名字,凭什么她就可以享有特权──”她拿着数字积木乱挥,表情狰狞。 积怨已久,再不嚷出来,她都要得内伤了。 “因为她是老板的小老婆。”苹果班老师平静的说道。 情势比人强,柳丁班老师沮丧的垂下肩膀,怒焰全灭了。 “我…我去代课了…”她默默的收拾教材,拖着脚步往杨桃班走去。 月眉投以同情的眼神,又凑到花穗身边忿忿不平。 “花穗,那女人之前是嫉妒你生得美丽,现在,则是嫉妒你嫁了个帅老公,所以处处都爱刁难你。”她客观的评估。 花穗耸肩,对之前的讽刺不以为意。 她的性格本就不爱跟人针锋相对,更何况若是真的吵起来,老板肯定是先护着小老婆,劈头骂她一顿。不需考虑,胜败就已注定。 只是,有时候也难免感到沮丧。难道她就要永远承受这样的羞辱吗?她不在乎李芳农讽刺她,但是当那些尖酸的言词提及她的家人、丈夫时,她心间就有热烫的怒气泉涌而出… 桌上的电话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而后接起电话。 “早安,这里是乐康幼椎园,我是橘子班的…”“姊…”妹妹花苗的声音,从话筒内飘出,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花苗?你怎么了?”花穗全身紧绷,紧张的问。 电话那头喘了几喘,仿佛已经累到了极点,最后才喊了出来──“姊姊,救命啊!” 二、 “来,喝杯水。”花穗倒了杯温水,递给妹妹。 花苗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的一口饮尽。 “谢谢,我好多了。”她喘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我真会被你吓死。”花穗嘴上嘟囔着,仍旧细心的取来湿毛巾。“呐,把脸上的汗擦擦。” “我是真的搬不动,才会打电话请你帮忙的。我还走了好久,才找到公共电话。”她委屈的说道,拿毛巾抹去淋漓香汗,露出最无辜的表情。 花穗也坐下,仔细审视花苗的脸色。妹妹从小就体弱多病,心脏上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在鬼门关前转过好几次,半年前才又动过一次大手术。 她之前接到电话,问清楚地点后,匆忙扯了皮包就往外冲,李芳农还在背后叫嚣,嚷着她不假外出,威胁要扣她薪水。 花穗以为,妹妹临时发病,打电话来求救:心急如焚的连忙赶去。等赶到指定地点一看,眼前的景况让她愣住。 她想像中,妹妹捧心昏厥的画面,根本不存在。只见花苗使尽吃奶的力气,拖着一个原木大书柜,一步一步往前艰难的走着,活像一只不胜败荷的小蜗牛。 看见花穗出现的那瞬间,她颤抖的伸出手,挣扎着朝她求援。 “姊…老姊,帮、帮我…我搬不…不动…”她狂喘的模样,仿佛下一秒气接不上来,呼吸就要断了。 节俭是美德,花家的人看见有好家具被弃置路边,绝对会拿出随身麻绳,捆了搬运回家,做资源回收利用。 花穗松了一口气,差点没跪倒在地上。确定妹妹平安无事,只是欠缺帮手,无法独立搬运书柜,而那颗缝补过数次”常让全家人仰马翻的心脏,仍听话的跳动着。她这才一边骂着,一边帮忙,同心协力把原木大书柜往家里搬。 见姊姊弯弯的柳眉仍旧皱着,花苗的表情更无辜。 “不要骂我嘛,这原木书柜好漂亮,都没有损坏,只要擦一擦,肯定焕然一新,我才急着搬回来,怕慢一步,被别人捡去了。”她扯扯花穗的衣袖;躇出哀求神色,只差没发出小狈的哀鸣声。 呜呜,怎么能怪她嘛!姊姊出嫁时没附赠啥嫁妆,为了帮姊姊充实新居,身为妹妹的她,才这么努力的把看上眼的家具,全往这里搬来。 花穗捏捏妹妹的鼻尖,美丽的脸庞上,尽是莫可奈何的表情。 “你啊,放羊的小阿当久了,小心下回真的发病,我反倒扔了电话不理你。”知道家人安然无恙,她心上浅浅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你才不会丢下我不管呢!”花苗亲昵的抱着姊姊,一脸的甜笑,美丽的容貌跟姊姊相仿,更添了一分少女的柔弱。“不过,我这两个多月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像是有人在跟踪我似的。”她蹙起眉头,少女的愁容更是令人怜爱。 “你侦探看太多了。”花穗下了结论,起身先行将书柜审视一遍,接着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清理。 花苗把双腿缩上沙发,像猫儿似的蜷着,眉头没有松开,红唇嘟起。 “真的嘛,上次回医院检查时,医生不也说病历室遭窃,连我的病历表也被人偷了?说不定对方根本就是想偷我的病历,鱼目混珠下,才把其他人的一并带走。”她动用起推理能力,脑细胞努力跳跃,灵活的大眼眨啊眨。 花穗不感兴趣,扔来一条抹布。 “花小姐,请停下你的推理剧情模拟,过来帮个忙吧!”她双手插着腰,侧着脸看着妹妹。 这书柜脏得很,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这丫头不会想丢给她清理吧? 花苗嘟嘟嚷嚷,乖乖的靠了过来,用力的擦抹书柜,同时口中仍唠叨的念着,想继续说服姊姊。 “我不是神经过敏,是真的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嘛!而且似乎还不只一个人,我夜归时老是会看到好几个熟面孔在…啊!”叨念的话语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叫声。 “怎么了?”花穗顺着妹妹的视线,往门前瞧,也跟着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巨大的阴影,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如今正笼罩门口,锐利的视线从阴暗处射来,笔直的看着她。 老天!那是谁! 庞大的阴影踏了出来,原来是男性健硕高大的体魄;那人的五官,先是出现在黑暗与光亮间,深邃的黑眸黝暗深沉,一双浓眉直入发鬓,挺直的鼻、微薄的唇,有着让女人心跳的神秘与危险,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将她当成最重要的猎物… 男人又往前踏了几步,颀长的身形,以及英俊的眉目完全现身在阳光下。 “是我。”冷天霁走入客厅,露出一贯的温和微笑。 那抹微笑,软化他的五官,却也消去那股神秘。之前所有的危险气质,全像是幻觉,当他微笑时完全消失不见。 花穗的手仍抚着胸前,之前那匆促的一眼,造成强烈的刺激,她的心至今还在狂跳。 “你怎么也回来了?”她半晌后才有办法开口,愣愣的看着他。 他站在那里,以那种目光盯着她看了多久?她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更没有察觉他是何时出现的,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难道行走时,不会发出脚步声吗? 刚刚在阴影中,冷天霁的容貌气质都变得陌生,像是成了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除却对他温和性格的依赖眷恋,她对他又有几分熟识?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她对他的认识其实少得可怜。 这不是挺讽刺的吗?嫁都嫁了,她这时才发现,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并不多。 套一句最浪漫的说词,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他。目前,她只要确定,他是个疼她护她、能让她托付终生的男人,就已经足够。 但是,她心中就是不踏实,总觉得若有所失,就像是拼图到了最后,却发现缺少最关键的一块碎片,无法窥见整幅拼图完整的面貌… 认识他到现在,她只瞧见他温和的一面,却从没见过他翻的模样。是他脾气绝佳,还是他不肯在别人面前流露真正的情绪? 说不定,刚刚他出现在阴影中,那冷傲危险的陌生神情,就是那块她遍寻不着的碎片。 冷天霁缓步走过来,举止优雅如欧洲的贵族,举手投足都有内敛的沈稳。他礼貌的朝花苗点头微笑后,目光锁紧妻子。 “我本想询问你,晚餐是否要一起去买菜,拨电话到幼椎园,你同事说你不假外出。我猜想,会让你扔下工作的大概只有花苗,所以也赶回来,想帮你。”他的手抚着她的发,黑眸游走过她全身,而后在她发上印下一个吻。 花穗的粉脸微微烫红,心中的不确定感,被他的亲匿举止,以及温柔的语气驱离。 “她没事,只是搬不动这个原木书柜,所以来讨救兵。抱歉,让你担心了。”她轻声回答,在心中暗骂自个儿胡思乱想。 她的道歉,反倒让他皱起眉头,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着她,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姊夫,你吓了我一跳!”花苗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老天,刚刚那一瞬间,她脑袋里的想像力狂飙,还以为是什么职业杀手躲在那儿,要伺机取她性命。 冷天霁淡淡一笑,黑眸看向书柜,脸上没有流露半分诧异,已经习惯妻子随手做环保、扛家具回家的习性。 “这要放在哪里?”他挑眉问道。 她偏头想了想,半晌后才替这书柜想出容身之处。 “嗯,就放二楼书房吧,刚好可以拿来摆你那些书。”第一次踏进他书房,她差点被那小山似的书吓着,各种语文、各种范畴的书都有,他的阅读范围广得惊人。 “我搬上去。”冷天霁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扣子;躇出令人咋舌的结实肌肉。 “谢谢。”花穗回以笑容,感激的看着他。 两个女人拚死才搬得动的书柜,他脸不红气不喘、轻而易举的扛了就走,动作流畅,没有半分的迟缓。就算是劳动工作,他也做得格外惬意自在,肩部贲起的,不是纠结的肌肉,而是充满力道之美的曲线。 花苗溜到姊姊身边,把声音压到最小。 “怎么就连婚后,你对姊夫说话仍是这么拘谨啊?”她皱起眉头,没看过哪对夫妻,比眼前这对更相敬如宾的。 “我改不过来。”花穗无奈的说道,也说不上,为何看着他时,仍会紧张不安。 她爱着他,这点无庸置疑,否则绝不可能会答应他的求婚。但是,她总是觉得,自己像是难以触及到他灵魂的深处,他仿佛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这么拘谨,怎么跟他撒娇?难道连坐上他大腿前,还要礼貌的询问他是否方便?”花苗翻翻白眼。 “我…我才不会…”花穗羞红了脸。 “不会什么?” “…不会坐到他大腿上。”她半晌后才回答。 啥? 花苗的眼睛瞪到最大,一脸错愕。她是知道老姊生性害羞,但是羞怯到不跟老公撒娇,是不是太反常了些? 看来,这对夫妻有些不对劲喔! 回头瞧见扛起书柜,走上楼梯的冷天霁,花苗不由得暗暗吹了声口哨。 “哇,还真看不出来,姊夫的身材挺养眼的。”养眼是最轻微的赞美词,那身强健肌肉,简直可以让女人们口水狂流。 乖乖,平时包得像粽子,都看不出来,这个姊夫原来这么有料,衣服下的体格棒得惊人。 看来婚礼时,那些亲戚们的“担忧”如今全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花穗的脸儿烫红,咬着唇没有回答,视线却也离不开自家老公。她想起新婚夜时,头一次与男人裸里相对,紧张得难以呼吸。 好在冷天霁体贴的熄掉灯光,但光是在黑暗中摸索,她也惊讶于他掩饰在文明装束下,那一身健硕的体格、结实的肌理,以及有力的体魄… 几幕羞人的画面闪过脑海,她的粉脸烫红,像是着了火,连忙伸手轻拍降温,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儿狂跳。 “我急着赶回来,将葯汤忘在公司里了。”冷天霁回过头,对着她说道。 捕捉到她羞怯,却在他身上流连不已的目光时,黑眸深处闪烁一抹光彩,有着淡淡的笑意。 “不…不要紧的。”她回答得吞吞吐吐,视线被逮个正着,她羞红了脸,小脸垂到胸口,几乎想找个地洞躲进去。 他点点头,投下莫测高深的一眼,薄唇微微往上挑起。两个女人作贼心虚,全低着头,没看见他的脸庞上,浮现与温文气质不符的一丝邪魅。 不发一语,他扛著书柜,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楼梯转角。 确定姊夫走远后,花苗靠了过来,用最小的声音发问。 “呃,他说的,是小叔抓来的那帖葯吗?” “嗯。”花穗也回答得格外小声,深怕事迹败露,严重刺伤丈夫的男性自尊。 “这么说来,姊夫还不知道,那中葯是让他吃了…”花苗略略一顿,几秒后才又暧昧的接着说,“让他吃了能‘那个’的?” 花穗的脸儿羞红,轻捶妹妹的额头。 “当然不知道。”她还没胆子告诉他呢!“那,”花苗格格轻笑,表情格外暧昧。“敢问‘使用者’,葯的效果让您满意吗?”“花苗!”回答她的是一声恼羞成怒的羞窘娇叱,以及一顿粉拳伺候。 不假外出,薪水被扣定了,花穗干脆放假一天,窝在家里睡完午觉,才跟着丈夫上超市闲晃。 花穗很坚持,要在六点之后才进入超级市场,原因不外其他,仍是“节俭”二字。六点过后,家庭主妇大多已经采购完毕,超市为了促销,推出超值限时抢购。 经济不景气,算盘拨得精的人可不只她一个,进到超市内,只见促销柜旁挤满家庭主妇,不要钱似的大肆搜刮,斯杀得格外激烈。 花穗瞪大眼睛,心急如焚的看着促销柜,咬着水嫩的红唇。她多么想撒腿狂奔,把“竞争者”都推到一旁去,却又碍于冷天霁在身边,不好意思马上就把他撇在一旁。 他微微一笑,看出她的顾忌,把篮子推往她的手中。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他轻松的倚靠在水果架旁,薄唇上噙着笑,没打算加入家庭主妇的战局。 得到允许,花穗点头如捣蒜,摆出助跑姿势,之后如疾矢般,猛的往促销柜冲去。 啊,蛙鱼、鸡肉、虾子、水果,撑着点,不要被别人抢走啊,她这就来了! 冲没几步,经过转角时,一个纤细如花的年轻美女,缓缓的走了出来,看见疾行如风的花穗时,红唇轻张,一脸的错愕,来不及有所反应。 “啊!”花穗紧急煞车,惊险的在美女面前停住。“抱歉,我撞到你了吗?你没事吧?”她匆忙说道,一双眼睛还盯着战况激烈的促销柜。 美丽的女子淡淡一笑,清澈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 “请放心,我没事的。”她微笑回答。 花穗心有旁骛,确定对方安然无恙后,马上又往目的地奔去。 呜呜,再慢一点,会不会抢不到?自己饿肚子不要紧,要是让丈夫饿着,她的罪过可大了,妈妈肯定指责,说她这个妻子做得不尽职。 她以最神勇的姿态,冲入那群主妇中,开始攻城略地,搜刮战利品。 那名险些被她撞上的美女,款步走到冷天霁身旁,对他露出微笑。两人低声交谈,视线仍旧落在花穗身上,仿佛交谈的主题全绕着她打转。 这一切异乎寻常的画面,花穗却压根儿没瞧见。水果、鸡鸭鱼肉到处乱飞,促销柜旁兵荒马乱,她忙得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 她双眼闪亮,看中了一块标上“大特价”三字的牛排,脑子里的计算机迅速运作,把价钱跟折扣算得一清二楚,确定买下这块牛排稳赚不亏时,双手伸了出去。 记得,冷天霁挺喜欢吃牛肉的,上次她炖了一锅牛脯,他三两下就秋风卷落叶,全扫进五脏庙里… 咦,保鲜盒上的另一双手是谁! “小姐,这是我先看到的。”一脸福态的太太说道,有点诧异,竟也有人跟她一样识货,知道这盒牛排最是划算。 花穗笑得更甜,双手没松开的迹象,反倒抓得更紧。 “是吗?我以为是我先看到的。”要她放手?嘿嘿,休想!她虽然年纪还轻,但是论起抢购特价品却也有着精湛的功力,从来不曾输过谁,街头巷尾的太太们,都对她俯首称臣。 所见略同的两位英雌,在促销柜旁僵持不下,看守本柜的服务生,在一旁噤若寒蝉,胆战心惊的看着两个女人。 呜呜,只是一盒牛肉而已,犯不着怒目相向吧?两个女人的气势,活像是打家劫舍的绿林大盗,非要抢夺到战利品,才肯罢休。 太太眉头一拧,胖胖的身躯挤了过来,想以体型上的优势,吓退花穗。“小姐,你可以挑选别样的菜,不需为这盒牛排拼命。”她用力一扯,把牛排稍微扯过来。“不行,我老公爱吃牛肉!”花穗连连摇头,隔着牛排跟对方拔河,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能松手,冷天霁还在等着她呢! 小脸上浮现坚决,连清澈的大眼都闪烁着必得的决心。 看在花穗爱夫心切的分上,太太耸了耸肩,自行认输,很有度量的不去计较,转身去抢夺别的战利品,一双手总算从保鲜盒上挪开。 服务生松了一口气,庆幸一场血战终于消弭于无形。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担心这两个女人会打起来。 花穗兴奋的将牛排丢到篮子里,转身端详起其他猎物,视线落在另一摊的猎物。 她精打细算的气势,在婚后更加惊人,到了可以开班授课的精湛地步。为了存够生养孩子的费用,她开源节流,看见便宜就绝对不松手。 虽然刚结婚,但爸妈就催着她生孩子。唉,养一个小阿好花钱的呢! “我买牛排,送我一把葱吧!”她对着一脸惊恐的服务生说道,伸手就拿,把青葱塞进篮子里。 这哪里是赠送?根本就是她主动抢劫啊! 服务生欲哭无泪,连忙开口,“啊,小姐,那个…”那些葱也是要算钱的啊! “什么?”花穗眨眨眼睛,露出最无辜的笑容。 “那、那把葱、葱、葱是要…”面对这么美丽的脸蛋,服务生开始口吃,这小女人有名得很,美丽的容貌惹人注意,就连土匪似的行径,也让服务生们争相走告,对于她的光临,可说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什么?”花穗再度问道,使出终极绝招──就见她扬起红唇,嫣然一笑。 果然,这招屡试不爽,服务生的脸倏地更变红,非但没有追究她强抢青葱的罪行,甚至马上转变态度,握起一大把的蒜苗往她的篮子里塞。 “没有,我是说,这个也送你,还有这个跟这个。呐,这个也好。”他殷勤的说道,胡乱把东西塞进她柔软的掌心,无力抵挡她的甜笑攻势。 任何男人都一样,看到她的笑容,一颗心几乎要被烘得酥软,理智马上自动消失。 “那,可以再送我一块豆腐吗?我晚上想做凉拌豆腐。”花穗得寸进尺,笑得更甜更美,善用父母赠与的最佳资源。 “没问题,尽量拿、尽量拿。”服务生慷慨的说道,早已败倒在石榴裙下,还忘了老板愤怒时狰狞的脸色。 一个阴影凑了过来,花穗没有留意,以为是闻风凑来想分一杯羹的妇人。她还在打着鬼主意,想继续敲诈更多东西。唔,水果看起来很可口,但是青菜也让人放不下,那个火锅料也挺丰富的… “你是花穗?”陌生的男性嗓音问道,就站在一旁。 “嗯。”她漫不经心的点头,视线还在食物上打转,在樱桃与柳丁间难以取舍。 该拿哪一个呢?买些柳丁懊了,可以在饭后,替冷天霁把柳丁切好,他们一边看电视,然后… 忽地,眼角有光亮一闪,接着她手背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啊,好痛!”花穗惊呼一声,匆忙后退,本能的将手腕上的菜篮扔了出去。 菜篮呈现抛物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一个高壮的男人身上,青葱蒜苗,外加那块鲜美的牛排,全让这人先行享用了。 花穗这才发现,凑在她身边的男人,生得虎背熊腰、一脸凶恶模样,手中还握着长方形的玻璃片。手背上的刺痛,就是这人做的好事,他竟然拿着玻璃片,刮伤她的肌肤!现下她的手背上已经浮现一道浅浅的伤痕,渗着少量的鲜血。 脑海里浮现最可怕的猜测,听说有染上不治之症的变态,会拿着病菌,在公共场跋里胡乱的刮伤别人,让对方也一块儿染病… 呜呜,她才刚结婚,还不想死啊! “喂,你在做什么?”服务生紧张的叫了一声,跨出柜抬,扮演起拯救美女的英雄。 砰的一声,面貌凶恶的男人挥出一拳,把服务生打得纵向横飞,撞倒排在角落展示的可乐瓶,英雄被打成狗熊,美女还是无人搭救,抢购的人潮早已一哄而散,找寻安全地点躲藏,方圆三十公尺一下子全部清场完毕。 哇,这变态好凶! “该死的女人,竟敢拿菜篮扔我!”男人吼叫着,怒气冲冲的朝她走了过来。 花穗频频后退,吓得脸色苍白、双脚发抖。不会吧?难道他们是针对她一个人来的? “请冷静下来,有话好说。”她胡乱的说道,视线盯着那块玻璃片,全身窜过一阵颤抖。 一个阴影从她后方踏来,堵住她的去路。她回头一看,却看见另一张陌生而阴沉的脸孔,她的心跌入绝望的深渊,只差没放声大哭。 这人非但不是救兵,看那脸色,说不定还跟这变态是同伙的。只是来买个菜,却遇见两个变态,她的运气坏透了! “宋节,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騒动,快把事情办完。取样完毕,我们马上就离开。”站在花穗身后的男入,较为高瘦。他握住报穗的手腕,强迫她的手往前伸。 宋节还在嘟嘟嚷嚷,度量狭小得很,仍惦记着被菜篮“照顾”过的芝麻蒜皮小事。他举起玻璃片,逼近她的肌肤… “啊!不要,住手啊!”她尖叫着,挣扎着想逃开,却被人抓得死紧,根本动弹不得。 倏地,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在最危急的时刻,仍维持着惬意的悠闲。 “可以请两位住手,别打搅我妻子吗?” 三、温和的声音,以及冷天霁俊朗五官上的微笑,跟眼前气氛形成强烈对比。 引起騒动的宋节与方逾,胖脸与瘦脸同时呆愣,转过来瞪着冷天霁,怀疑这男人不是迟钝到极点,就是被吓傻了,竟敢开口要他们住手。 哼,瞧这男人一脸温和,大概是还没见识过坏人吧! “你别过来。”花穗猛地挣脱钳制,冲过来挡着,不让他再踏近一步。 他却置若罔闻,牵起她的手腕,举到眼前端详,指尖滑过雪肤上的伤痕,流连在属于他的娇躯上。 瞧见她受伤时,黑眸一凛,温和的面具有了裂缝。“会痛吗?”冷天霁轻声问道:抬起头来,黑眸望进她眼里。 那双黑眸变得黝暗深沉:虽然表情没改变,但是有某种令人震慑的力量,从他眼中辐射而出。 “有一点。他拿什么刮我?我会不会染上奇怪的病?”她好担心。 “只是血液采样的无菌玻璃片,别担心。”他虽站得远,目光却如鹰般犀利,能看得一清二楚。 “真的吗?”花穗松了一口气,拖着他的手臂,就想尽快逃离变态双人组。 但是,费尽了力气:冷天霁却仍旧不动如山,硬是站在原处没有挪动。他好重啊,比她搬过的任何大型家具都还要沉重。 “去一旁擦葯。”他简单的说道,看向不怀好意的两人。 她连连摇头:不肯放他一人孤军奋斗。 “不可以,我不能放下你不管!”她可不想当寡妇啊! 黑眸扫了过来,严酷的神色浮现。 “去。”一声坚决的喝声,穿透温和的表象:造成催眠似的魔力。 花穗的双腿比理智更早服从他的指示。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奔离现场十公尺以上,站在医疗柜前,双手自动拿起碘酒与棉花棒,遵照他的吩咐,开始清理伤口。 另一端仍旧气氛紧张,仔细一瞧:连之前那个差点被她撞着的纤细美女,竟也站在危险范围内,双方形成四角对峙。 “她一向都这么听话?”火惹欢勾唇浅笑,打量紧张兮兮的花穗,觉得这小女人有趣极了。 就是这个女子,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冷天霁,愿意煞费周章的娶回家中,仔细呵护吗? 冷天霁回以一笑,提到妻子时,某种情绪才和缓了他的表情。“她听话的时候可不多。”平日里:她的话可多着呢!-日总要唠叨到半夜,由他的唇堵上,小嘴才停止碎碎念,改为令人**的娇喘低吟… 一胖一瘦双人组不甘被冷落人本节跨开步,朝花穗的方向走去。才走没两步:面前陡然就挡了一个人。 冷天霁的动作快得匪夷所思:旁人甚至来不及眨眼,他已经截断去路。 “让开,别挡着老子办事!”宋节吼道,伸出粗壮的胳臂:打算比照之前给予服务生的招待,打飞障碍物。 一个眼花缭乱的动作,他的拳头没挥中目标,反而被冷天霁以单手轻易扣住,费尽力气竟也抽不回来,整条手臂像是被锁住似的。 “恕难从命。”温和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笑容。 他轻轻一翻手腕,借力使力,嘎答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在静默的超市内回汤,听来格外刺耳。 伴随着那声断折响声的,是宋节的高声惨叫,听见的人全缩起脖子,连呼吸都停滞了。 围观的那些人并没有看见宋节粗壮的手臂,已被那一折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光凭那声惨叫,就可感受到宋节有多疼痛。 真是令人诧异的发展啊,本来还以为英勇救妻的那男人:会惨遭一阵毒打呢!哪里知道战况一面倒,要倒楣的,似乎是那一胖一瘦的不速之客。 看不出来,这斯文的帅哥,很能应付这紧急状况呢! “不要!”站得老远的花穗失声大叫,急得双手乱摇,沾着碘酒的棉花棒也甩到一旁去。“不要打他啊!”她急忙喊道:额上冷汗乱流。 怎么办?她不敢过去,怕冷天霁又要开口赶人。隔着这么远,她只看到那个长得像熊的家伙挥拳攻击她老公,然后,那儿就传来一声惨叫。 神啊,谁能好心的告诉她,那边到底战况如何?.她急得快哭了。 当那一拳挥向冷天霁时,她的心恐惧得狂跳,差点从喉咙跳出来。 “你妻子有好生之德,在央求你住手了。”火惹欢出声提醒,站在一旁没有动作,悠闲的看着这一幕。 她的语气平常,仍旧甜美动听,如今的惊险,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不,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冷天霁一扭嘴角,露出微笑。“她是在求这些入手下留情,别打伤了我。”妻子肯定认为,他只有挨打的分。 火惹欢低笑一声,像是他说了一句最荒谬的笑话。 “这里是公共场跋,别弄得难以收拾了,最起码答应我,别弄得到处都是血。”她低头看着纤纤玉指,有几分无聊。 “你到底是谁?”方逾力持镇定,知道这回是踢到铁板了。眼前这两人不是在装腔作势,看那泰然自若的神情,肯定是真的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原来那女人身旁,还潜伏这么一号高手.他们贸然单独行动,倒是失策了。如今采样没拿到,反倒还打草惊蛇,别的不说,宋节就已经赔上一条胳臂,倒在一旁痛得哭爹叫娘。 冷天霁微微一笑,向前倾身,在方逾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只是短短几个字,却有无比的力量,方逾吓得脸色惨白,噗咚一声跪倒在地,只差没有当场哭出来。 “你…你…你…”他的声音颤抖,连伸出的食指也在半空中抖啊抖,不难看出他的震惊。 谁来救救他啊,他可还不想死! “可以看在我的薄面上,别打搅我妻子吗?”冷天霁礼貌的问道,但那双黑眸却格外锐利,让人难以呼吸。“我不想让她看见过度血腥的场面。”他勾起嘴角,露出残酷狞笑。 两个男人跌坐地上,恐惧的抱在一起,用力点头,只差没跪在地上,砍鸡头发毒誓,绝对不再来騒扰花穗。 看到情况和缓,站在另一头的花穗慢慢踱步过来,先看看冷天霁的反应。 一步、两步、三步… 她吃的踏近,而他只是抛来沉默的一瞥,倒也没再赶她走。 确定警报解除后,花穗迅速的扑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从高大身躯后方,探出一双眼睛评估战况。 敌方两人跪地求饶,我方两人安然无恙。肯定战况良好,安全无虞,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还不快走!”她娇叱一声,双手插在腰间,享受胜利的快感。 直到那两人互相扶持,狼狈逃离后,花穗才又转过身来,笔直的扑进丈夫怀里。 “你还好吗?.有没受伤?有没有哪里疼?”她焦急的问,小手在他高大的身上摸索,害怕那些坏人把他打伤打坏。 “我没事。”他揉揉她的黑发,安抚着她。 虽然没真的被打着,但是那双柔滑软嫩的小手,落在身上乱摸,抚过他的肩膀与胸膛,倒是一项让他难以割舍的享受。 “真的没受伤吗?他不是打了你吗?”她明明看到,那人凶狠的朝他挥拳。怎么才一晃眼,他安然无恙,反倒是对方倒在地上频频发抖?.“明别担心,冷先生应付得很好。”火惹欢轻声说道,露出友善的微笑。 花穗倏的抬起头来,粉脸上满是疑惑。听这美女的口气,似乎跟他很熟似的。 “请问,你是哪位?”她问道,双手把丈夫抱得更紧。 “我算是冷先生的同事。”火惹欢淡淡说道,再朝冷天霁轻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认识那么漂亮的女人?”花穗低声说道,看着火惹欢离去的背影。美女就是美女,不论举手投足都美不胜收,甚至连背影也是漂亮的。 冷天霁低下头来,额头抵着她,轻笑出声。“吃醋了?”低沉的声音,以及男性气息包围着她。 “没有。”嘴上这么说,红唇却嘟了起来。 想起冷天霁之前开口赶她离开,却让那美丽的少女留下,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怪不是滋味。唉,谁教他长得如此俊朗,足以诱得天下女子为他抛夫弃子,让她危机感步步高升,结婚不过两周,就担忧起外在诱惑了。 他留着那少女,却把她赶走,这个举动小小刺伤了她的心。 “要你暂时离开,是为了保护你。”冷天霁陡然说道。 哼,谁信啊… 啊! “你…你怎么能…”花穗震惊得红唇微张,眼儿瞪得大大的。老天,她嫁了个会读心术的老公? “你脸上藏不住心事的。”带着硬茧的指,滑过柔嫩的粉颊,带来她已经慢慢熟悉的酥痒。 她低下头,嫣红的脸儿几乎垂到胸口,小小的嫉妒早被羞怯取代。 他真能看穿她的心思吗?难怪他-晚都能看穿,她软弱娇羞的拒绝,其实是欲拒还迎── 四周的人群逐渐靠拢,她用力拍拍脸,想拍去上头的红晕,省得被人瞧见他们夫妻间的亲密模样。 “你说了些什么?怎么能让他们吓成那样?”花穗好奇的问,不明白他怎么能让那两人,当场吓得脸发白≈发抖,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 刚刚只看见,他倾身在那两人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却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 “我亲了他们。”冷天霁露出淡淡的笑容。 “嘎?”“我亲了他们的脸颊,所以他们吓跑了。”他重复道,似笑非笑的看着错愕的小妻子。 “呃…”她皱起眉头,无法决定该夸他机智,懂得以吻退敌,还是责备他:擅自把属于她的特权,分享给那两个臭男人。 他怎么可以亲别人呢?他的吻,全该是属于她的才对啊! 不过,非常时期总得有非常牺牲,她不能连男人的醋也吃吧? “嗯…那个…谢谢你救了我。”花穗仰起美丽的小脸,轻声道谢。 黑眸黯淡,之前温柔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悦。 “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他靠在她的发上,无奈的说道。她的礼貌,并没有让他愉悦.反而让他感到深浓的疏离感。 “抱歉。”她靠在他怀中,闻着她已经日渐熟悉的男性气息,轻轻点头,在心中纺,要快些改掉这个习惯。 连花苗都提过,她面对丈夫时太拘谨了些。她在他面前的生疏,难道真的如此显而易见? 但是,一瞧见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她就会迸出生疏的用词,根本管不住啊难道,她的心也清晰的知道,其实尚未了解他的全部?幼稚园的午觉时间,众多小麻雀们,吃完午餐后全都躺平了,园区里有了片刻宁静。 教职员们偷得短暂清闲,群聚在办公室里闲话家常。月眉拿着水果刀,一面切着水果,一面吩咐大家快些吃。 “在李芳农回来前吃完,别留下任何证据。我宁可把果皮、果肉、果核都啃下肚去,也不让她沾上一口。”她踞脚看看窗外,接着缩回脖子,继续切水果。“讨厌,这刀子好难切。”她嘟囔着。 “喂,你拿错手了。”柳丁班的导师,拿长尺轻敲月眉的手背。 “没拿错,我是左撇子啦,是刀子不好。”月眉把苹果递过来,眼尖的瞄见花穗手背上贴着透气胶带。“手怎么了?”她问道。 “没事,只是被刮伤了。”她简单的说道,顺手把透气胶带撕了。 伤口已经结痂,也不太疼,要不是有人提起,她都快忘了。 奇异果班的班导靠过来,发现她桌上的银绿色手机,发出惊喜的呼声。“哇!懊漂亮的手机,新款式吗?我在市面上没见过。” “我老公给的,要我随身带着,比较好联络。”花穗微笑着,想起他今早特地将手机放进她皮包里的举止。 那谨慎的模样让她感受到,他是真的关心着她。光是想起他的举止言行,她的心就甜得几乎要融化。 千言万语,有时候比不上一个简单的举止来得动心;他的温柔让她的心头好暖好暖。 “手机的通话费很高呢!你舍得吗?”众人狐疑的挑起眉头。 以节俭出名的花穗,突然变得阔气,是结婚让她转性,还是天要下红雨了? 她伸出食指,在众人面前摇了摇,一脸得意。 “不不不,这手机是他公司新开发的产品,目前还在测试中,测试者能享有免费通话的优惠。”她露出甜笑,像是偷吃了一碗奶油的猫儿般满足。 她可是反覆追问过,确认了又确认,只差没让冷天霁举手纺,签下切结书,才相信这手机不用花费她一毛钱。 “他的公司是在做什么?怎么还插手开分机?。”月眉问。 看这手机的规格跟功能,似乎都比市面上贩售的更为优秀精良。台湾哪间公司有这么大能耐,能开发这么精密的手机?这可是需要很高的技术呢! “呃…”花穗停下咬食苹果的动作。 哪间公司?.她在脑子里努力的搜寻,还是找不出答案。咦,是她忘了,还是他压根儿没告诉过她? “咦,你先生不是上班族吗?” “上班族八点半就上班,哪能天天送花穗来上班?” 苹果柳丁奇异果,外加樱桃全围过来,以疑问的眼神望着她,她则慢慢啃着苹果,柳眉轻轻蹙起。 对喔,她都忘记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之前只听他说,上班时间很弹性,任他自由安排,她照单全收的给予信任,没有追究更多。 “你啊,什么都不知道,就不怕嫁了个蓝胡子,最后被他杀了埋在家里?” “才不会,他是个好人。”这句话,她喊得最大声。 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下班要跑快些,趁冷天霁下班前,把屋子彻头彻尾翻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唉,怎么结婚之后,反倒愈来愈觉得,丈夫神秘极了? “他的职称是什么?职务又是什么?” “嗯…我猜,他最多就在公司里盖盖章吧!”她半晌之后才说,猜想丈夫斯文优雅,做不得太粗重的工作,大概只能做盖章一类的文职。 “好,够神秘!”月眉下了结论,把水果盘拿去洗干净。 花穗桌上的电话响起,她嘴里还咬着苹果,说起话来有些含糊。“哪位?”该不是爱放羊的妹妹,又来讨救兵了吧? “你是花穗?”话筒中的声音,有些似曾相识。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她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幼儿教科书。 话筒那头,传来杂乱的声音,闹得鸡飞狗跳。 “把她抓过来。” “妈的,这女人咬我!” 接着是年轻女子的尖叫声,“可恶、王八蛋、你们这两个龟孙子,还不放开我…啊…滚开!我踹死你、踹死你、踹死你!”连续砰砰几声,像是有人被踹倒,还伴随男人吃痛的呻吟。 “把她绑起来!”男人吼叫着,喘着气回到电话旁,背景音乐是花苗的叫嚣声。 花穗猛然站起,双手把教科书捏得死紧。终于想起,这个人就是之前袭击她的王八蛋。 这些人不敢碰她上见转而去绑架花苗! “如果还想要她活命,就单独到我指定的地方来。否则,就等我把她分成数块,一块块的寄到你家里。”男人阴狠的说道,急促的念出一段地址,随后收线。 花穗眼中喷出怒火,砰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抓起皮包和手机,雷霆万钧的往外冲去。临走时,还抽走了月眉扔在桌上的水果刀。 她要让那两个男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一栋阴暗的大厦内上化穗连连深呼吸,来到指定的十二楼。 这是一栋将近完工的办公大厦,离市区有点距离,附近没什么人居住,倒是挺适合绑架勒索的地方。 她踏入一间宽阔却阴暗的房间,紧张得手心冒汗。她考虑过,该打电话给冷天霁,但是又害怕他挨打受伤,只能放弃,决心自立自强。 超市里那次英勇退敌,说不定只是运气好,这次情势惊险,他要是受伤,她可是会心疼的。 挑明了说,她就是对他没信心。 房内两个男人站了起来,正是一胖一瘦双人组。不死心的再度卷土重来。宋节手臂上的石膏,甚至还没拿下来,就急着要再接再厉。 看见花穗真的单独前来,纤细的背影后,并未尾随那令人胆寒的身影,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把绑成小粽子、活虾似乱扭的花苗,往门前粗鲁一推。 “唔唔唔!”小嘴被破布堵着,有口难言,不过从愤怒的表情,也猜得出她想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没伤到你吧?”花穗紧张的问,明眸死瞪着那两个臭男人,拿掉花苗口中的破布,并帮她松绑。 “姊,打死他们,不要怕,我可以帮你把尸体埋起来。”花苗挥动双手,让血液流通,摆出战斗姿势。 虽然从小体弱多病,但是她的个性强悍得很,禀信有仇必报,不是弱不禁风的乖女孩。 确定妹妹安然无恙后,花穗的眉头稍微松开。 “犯不着为这种人污了手。”她拉住蓄势待发的妹妹,确认没吃亏。那两个臭男人,要是真敢伤害花苗,她非用刀子,把“祸根”剁下来不可! “死到临头了还在耍嘴皮。”方逾哼了一声,气焰格外嚣张。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花穗把手伸进皮包,怀疑这两人目的在劫财。 哼,要钱没有,要刀倒是有一把。她把刀子握紧,准备伺机拔出来,招待这两个臭男人。 方逾看着她,缓慢的开口。“要你的心。” 花穗先是呆愣,接着粉脸忽地一红,羞怯的低下头去。啊,搞了半天,这人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力吗? “唔,很抱歉,我已经结婚了,再说,感情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我是很感谢你的心意,不过”她愈说愈害羞。 唉,长得美丽也是一种罪过呢!.如今她都结了婚,跟老公恩爱得很,只能对其他人说声抱歉。不过,如果这个人把心意化成实际的贺礼,奉上一个大红包,她会更感谢… 不耐烦她的自言自语,方逾浓眉一皱,挥手示意同伴动手。“把她架上手术抬去。”“咦?”花穗瞪大眼睛。“上手术抬做什么?”她困惑的问。 “开刀取你的心脏。”冷漠的声音宣布她的死刑。 花穗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往后跳了一大步,嫣红迅速消失,之前的羞怯被震惊取代。 噢喔!糟糕了,她完全会错意,这人是真的要她的“心”呐! 宋节踱步过来,-踏出一步,地板似乎就震动一下。他老鹰捉小鸡似的,把花穗轻易拎起,往手术桌上走去,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狞笑。 “你们疯了!”花穗挣扎着;宁死不肯躺上手术抬,双脚胡乱踢蹬着,还抽空跟妹妹交换一个眼色。 开玩笑,躺上去只有死路一条呢!她才刚刚结婚,还等着跟老公生养一窝小阿,携手白头到老,哪能现在就香消玉殒? 方逾站在一旁,嘴角含笑,以为两个弱质女流,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女人嘛!柔弱无力,最后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不论‘屠夫’多么厉害,等我们兄弟两人取了你的心脏,去换了赏金,到时候天宽地阔的,难道还怕没有去处?”他纵声狂笑,站姿狂妄,已经在幻想酒池肉林的美好日子。 “屠夫?”花穗困惑的重复,秀眉蹙起。 他们说的是谁?是住在她家巷口,在传统市场里卖猪肉的老李吗? 疑惑归疑惑,手脚却已经有所动作。花穗长腿一扬,趁着宋节没留意,毫不留情的朝包着石膏的伤处,用尽全力的凶很一踹── 同一时间,绕到方逾身后的花苗,举起铁棍,由后方袭击,朝他双腿间最脆弱的那一处,用力捅下去── “啊!”瞬间,哀嚎二重唱响彻云霄,一胖一瘦同时倒地,痛得乱滚。 “哼哼,笨蛋,见识到穷人家培养出的体力了吧?”花苗扮着鬼脸,乐得心花怒放,还乘机补踹好几脚,专往方逾的痛处用力踩。 靠着搬运旧家具的长期训练,花家姊妹的体力好得很呢! “别浪费时间了。”花穗跳下手术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拉着妹妹就往外冲,急着要逃离这两个疯子。 再不赶回去,她说不定来不及准备晚餐呢! 四、男人的怒吼声,传遍整栋大楼。 “臭婊子!我要杀了你。”宋节气到抓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拎起铁棍,拖着几乎被夫妻联手打废的胳臂,吼叫着追出去。 光是听那声音,花穗也猜得出,如今境况有多险恶。为了保住小命,修长的腿儿跑得更快。 大厦内格局复杂,像是一座迷宫,姊妹二人在里头胡乱逃窜,急着要找出口。 偏偏天不从人愿,愈是心急如焚,就愈是找不到方向,两人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我明明记得,楼梯口在这附近啊!”花穗搔着头,俏脸上尽是困惑不解的神情。 “确定没记错?。”花苗频频回头,怀疑身后有人跟着。会是那两个歹徒,还是另有别人,始终隐藏在角落里,也在大楼内静默的跟踪她们? “别催我,我没住饼大房子,记不清这么繁复的格局。”花穗喃喃抱怨,绞尽脑汁拼命回忆。 像是算好时间似的,手机刺耳的铃声,挑在此刻响起。 “喂?喂?是我。”花穗手忙脚乱的接起手机,蹲在角落,用最低的音量说话。 “你在忙?”冷天霁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沈稳而冷静。 “没、没什么…只是、只是上班。”她回答得吞吞吐吐,不敢据实以告。 总不能告诉他,自个儿正忙着逃命吧?再说,告诉他有什么用处?斯文优雅的他,只怕帮不上半分忙,说不定还需要她扛着逃命呢! 是她心虚引起的错觉吗?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少了平时的温和,多了一分讽刺的怀疑。他的读心术,莫非隔着电话也管用?光听声音,就知道她在说谎? “是吗?没有什么惊险刺激的事想告诉我?”冷天霁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清晰得仿佛近在咫尺。 “呃,没有。” “没事情需要我帮忙?”他的声音更低沉。 “没有没有。”因为心虚,说得格外大声。 “是吗?”他缓慢的说道,把这两个字,说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花苗瞪着门口,握紧铁棍,考虑要去察看。“不要再浪费时间甜言蜜语,再聊下去,我们就要被开膛破肚了。”她抱怨着。 “嘘,别说话。”花穗低声说道,捂住通话口,想回头继续敷衍丈夫。 忽地,一声暴喝响起。“该死的女人!”吼叫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比拟张飞一声喝断长扳桥的气势。 那声呼喝,吓得花穗双手一松,手机摔落地上,马上摔得四分五裂,里头精密的晶片到处飞。 “啊!”姊妹同声大叫,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头,压根儿没把来势汹汹的宋节看在眼里。 “摔坏了!摔坏了!”花穗瞪大眼睛,全身颤抖,吓得口齿不清。 “天啊,这要多少钱?” “不知道,这是未上市的产品。” “数量稀少?我敢打赌,那绝对贵得离谱。”花苗下了结论,说得斩钉截铁。 这手机看来,就是很昂贵的样子。 花穗呻吟一声,懊恼着不知回去后,该怎么向丈夫解释。她这时才想到,忘记问清楚,摔坏手机要不要赔偿。 唉,穷人果然不该配戴这种高科技产物,她早该拒绝的。 更重要的是,她好担心,冷天霁会听见刚刚那声怒吼。纯朴的幼椎园里,哪会有人骂这种粗话呢?她回去该怎么圆谎? 被忽略的宋节十分不满,把手中铁棍挥舞得呼呼有声。 “我要把你给撕了!”他怒吼着,表情格外狰狞,瞪着花穗。 “怎么撕?是用一只手吗?不怕连那一只手都被我踹断?”心情恶劣的花穗,双手插在纤腰上,不客气的讽刺,俏脸上满是怒意。 哼,这人害她把手机摔了,让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谁要撕了谁还很难说呢!又是一声咆哮声,宋节气得头顶冒烟,像是被踩到痛脚的熊,在原地蹦得半天高。 “你这女人,死定了!”他吼叫着。 “杀她可以,别伤到‘货’,不然可就没钱拿了。”方逾手中握着枪,蹒跚的走进来,姿态不太自然,脸上仍有痛苦的表情。 花苗那一棍子,瞄得格外神准,差点就让他绝子绝孙。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站起身来,至今双腿间还隐隐作痛。 该死的,这对姊妹表面看来娇弱,骨子里可凶悍得很。他没有想到,就算没有屠夫阻挡,要擒下花穗,也是一件大工程。 枪口指了过来,姊妹很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真谛,马上举高双手,做表面上的投诚,而贼溜溜的眼睛,却在四处瞟瞄,观察逃走的最佳路线。 “我只是关心嘛!彬许等到这位先生手伤好了,我们再来讨论,如何把我扯烂的技术问题。”情势比人强,花穗的气焰马上灭了,换上最甜的笑容,用教导小朋友的语气劝说。 可惜,绝招失败,这次她笑到两颊僵硬,也没半点用处。 方逾冷笑着,没被迷倒。“我倒想看看,等到心脏被挖出来了,你还能不能耍嘴皮子?”枪口来回移动,在她纤细的四肢上游走,考虑要朝哪里下手。 “呃,取心脏难道不用打麻醉针吗?”花苗发问。开玩笑,连拔牙都要打麻醉的吧? “不用,我会射穿你的手脚,废了你的四肢,再让你好好感受,在意识清醒下被开膛剖肚、活生生拿出心脏的感觉。”方逾残忍的说道,双眼闪烁着愤恨的光芒,瞪着眼前这对姊妹花。 两张小脸皱成一团,明显感到不满,叽叽喳喳的开骂。 “残忍。” “野蛮人。”“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能欺负女生吗?”骂得顺口,对付调皮男学生的口吻也搬出来了。 方逾闭上眼睛,连连深呼吸。“闭嘴!”他咆哮道,头痛欲裂。 两个女人咬住唇,终于不再说话,却以漂亮的眼睛死瞪着他,做无言的抗议。 门外传来轻笑,高大的身躯慢条斯理的踱了进来,这一次,两方人马都为之呆愣。 “姓方的,我劝你最好住手。”一个金发蓝眸的白种男人,以流利的国语说道,悠闲的倚靠在墙边,双手叠在胸前,嘴角噙着笑意。 他纯粹只是进来观赏,没打算插手。蓝眸落在花穗身上,多了一分好奇,仔细的上下打量。从那黑亮的及肩短发、姣好的脸蛋,以及纤细窈窕的身段,他像审视艺术品般,充满兴趣的观看着。 “那家伙眼光还不错嘛!”半晌后,他摸着下巳,说出结论。 方逾全身僵硬,瞪着不速之客。 “‘神偷’,看在咱们是同行的分上,别来抢我生意二,女人的心脏是我的。”他出声警告,把枪握得死紧。 关于这女人的情报,大概已经传遍世界各地,几天后肯定有大量的赏金猎人也会蜂拥而至,为了领取那笔钱,抢着挖她的心脏。 “同行?”神偷哼了一声,俊帅的脸上满是鄙夷。“谁跟你们是同行?也不秤秤斤两、照照镜子,只是两个专门偷窃器官的小贼,还想跟我攀称同行吗?。” 想他堂堂当代神偷,偷遍五大洲、七大洋,专偷无价之宝,业界谁人不敬他三分,听到他的名号,就自动夹着尾巴开溜,这两个家伙,只是盗取器官贩卖的逃犯,哪里能跟他相提并论? 热脸被人赏以冷屁股伺候,方逾的脸色一沉,出声吼叫。“我管你放什么屁!反正,这女人的心脏,跟那笔赏金,我们哥俩是要定了!” 神偷啧啧有声,叹息的摇头。“俗话说得好,笨蛋死得早,还真一点都没错。”这两个笨蛋,至今还挂念着赏金,不知已经死到临头。 “够了!”宋节忍无可忍,挥舞着铁棍要赶人。 神偷轻巧的一跃,躲过袭击,仍是一派悠闲模样。“喂,我是不想看见满地鲜血,担心吓坏两位小姐,所以才大发慈悲,特地来提醒你们的。”真是狗咬吕洞宾,这两人非但不领情,还急着轰他走。 “滚!”一胖一瘦双人组,同声嚷了出来。 角落里,搞不清楚状况的花家姊妹,双手维持投降状态,两双酷似的明眸眨啊眨,小脸上满是困惑。 神偷帅气的一拨额前金发,再接再厉,很好心的继续游说。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她是屠夫的女人,你们想活命。就雇个十个八个人来,伺候得她高高兴兴,再租个大礼车,把她毫发无伤的送回去。”他的手笔直的伸出,指向猛眨眼儿的花穗。 “我?”红唇微张,她满头问号乱飞。 屠夫的女人?等等,她跟卖猪肉的老李不熟啊!再说,她可是有夫之妇,这男人胡说八道,要是传出去,她的名节岂不毁了? “我跟屠夫不熟。”花穗嘟起红唇,不甘心被诋毁。 她跟老李哪有什么交集,顶多也是用几朵笑容,拐他多送一些排骨回家炖汤而已。 “不熟?”神偷伸手搔搔头,一头雾水,朝门口喊道,“喂,她说跟你不熟呢!” 神偷那一声叫唤,让众人的目光转向门口。接着在场众人十分有志一同,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庞大的阴影,不知何时就已停驻在门前,阴暗的天色将他笼罩其中,让人一时眼花,几乎要以为他是黑暗里的幽灵。 黝暗的黑眸在黑暗中静默的观看,纵使看不见真面目,那凌厉的目光,以及冷酷的气势,已经让人畏惧三分。 花穗瞪大眼睛,想看清楚来者何人。 那是谁?另一个卖猪肉的?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没见过哪个卖猪商家有这么棒的体格。更令人咋舌的是这人的衣着,似乎也考究得很呢! 那件名牌西装,她丈夫也有一件,她仔细烫过好几次,自然一眼就能认出那个牌子的衣服。还有另一点,她也能打包票确定,这人肯定不是老李。 老李长得福泰极了,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哪有这人颀长健壮? “我就说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惊吓的情绪在脑中炸开,水晶般剔透的明眸,差点没跌出来。 高大健硕的男人缓缓的走来,室内静默到最高点,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 那双凌厉的黑眸谁都不看,就是锁住了她,没有挪开。 花穗用力揉揉眼睛,努力的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不会吧,这个周身环绕可怕气息的男人,长得跟冷天霁好像! “呃,姊,”花苗也跟着揉眼睛,皱起眉头。“我想,我的眼睛不舒服。”糟糕,她眼前开始出现幻象了。 他一步又一步的接近,无视于看戏的神偷,以及抱在一起拼命发抖的胖瘦双人组,笔直朝她走来。 那张俊脸愈靠愈近,花苗的眼睛也愈瞪愈大。“姊…姊夫?”她仍不敢确定,怯怯的喊了一声。 会不会只是长相酷似,例如双胞胎那一类的人?眼前这人的气质,跟温文儒雅、牲畜无害的姊夫完全不同啊!.冷戾冰寒的眸子落在花穗身上,瞄见她因奔跑而凌乱的衣衫,以及领间稍稍露出的雪白肌肤时,略略一眯。接着,黑眸陡然迸出高热的怒火,那炙热的高温几乎可以焚烧一切。 胖瘦双人组含泪把彼此抱得更紧,妄想要悄悄逃开,却又发现,讨人厌的神偷正挡在门口,微笑着等看他们被处死。 沉默不语的男人走向花穗,黝黑的双手伸来,拢起她的领口,不让专属于他的美景暴露在外。他靠在她耳边,吹出灼热的气息,扫过她敏感的颈间。 “呃,你…唔,呃──”红唇才刚张开,话语就被截断。 他猛地将她抱进怀中,让她双脚离了地,娇小的身子被他圈住,炙热的唇也压上她的,旁若无人的吻住她。热烫的舌探入她口中,霸道的享用嫩唇柔舌,在她还不知所措时,就圈紧纤细的腰,吻得万分热烈。 他用这一吻,确定她安然无恙,也用这一吻,宣示了对她的所有权。 旁人看不见,他把她抱得好紧好紧,她柔软的丰盈,被紧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而腰间的强大压力,让她动弹不得。隔着几层布料,她晕眩的察觉,他抵着她双腿间的那一处,逐渐变得热烫坚挺… “唔…”她发出惊慌的呻吟,眼儿瞪得圆圆的,他吻得更深,汲取她的神智。 直到钢铁似的钳制,稍稍放松些时,花穗还因那一吻而喘息不已,双手抚着胸口,心跳得飞快,全身也虚软无力。 老天,是他,真的是冷天霁! 就算他这个吻霸道得不像话,但是从他的气息、身形,以及拥抱的力度,她还是能轻易认出,这人千真万确是她的丈夫。 “没事吧?”冷天霁抵在她的红唇上,开口问道,轻啃着花瓣似的唇。 热烫的呼吸,引发一阵酥麻,花穗的身子被轻易唤醒,敏感的窜过轻颤。 她甚至感觉到,在衣服底下,柔软的丰盈上的蓓蕾,已经悄悄挺立,像在等待着他更进一步的触摸。她羞窘的挣扎,却发现这样的举动,只是增添了两人身躯间的煽情摩擦。 “没…没事…”花穗回笞得吞吞吐吐,羞红的脸儿垂到胸口,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一来,是他如今的目光太吓人,二来,是她当场被逮着撒谎,尴尬得简直想挖洞跳进去。 刚刚在手机里,她还亲口说自个儿正在上班,没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情,而这会儿竟让他看见,有人用枪指着她,嚷着要取她的心脏。 “遇见危险,为什么不向我求援?”冷天霁捏起妻子的下颚,不让她闪躲,目光里投射出愠意。 该死!他可是她的丈夫,而这小女人却连身陷险境,也还不肯向他求助,嘴硬的嚷着不需他帮忙。 直到如今,他最亲密疼宠的枕边人,仍将他当成外人吗? 怒气凝结在胸口沉重得像块巨石,她生疏的态度,让冷天霁的目光阴惊,温和模样荡然无存。 头一次感受到他的怒意,花穗真是印象深刻,双脚吓得使不上力,要不是有他霸道的环住纤腰,肯定已经像烂泥似的,在地上摊成一团。 “我…我…我、我、我…”在他的子下,花穗我了半天还我不出个下文来,手脚呈现同频率颤抖。 呜呜,他这么凶的瞪着她,要她怎么说嘛! 冷天霁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口吻一如往常,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严酷冰冷。 花穗脑袋里乱哄哄的,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她的麻烦大了! “呃,姊夫,姊媲怕你来了,到时拳脚无眼的,你一个不小心会受伤。”花苗好心的解释,想为姊姊解围,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叫。 怎么办?这个理由现在听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凭姊夫此刻的气势,别说是两个小角色了,只怕是连一个国家的军队,都难以与他抗衡。 “噗!”角落的神偷,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屠夫会受伤?他出现的地方,别弄得尸横遍野,就已经万民称幸了。屠夫的新娘,似乎还弄不清楚,自己嫁了个不得了的男人呢! 冰寒的目光扫过来,略微一眯。 为了保住性命,神偷用尽全力,把狂笑的冲动咽回肚子里,马上恢复冷静。 “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怕吗?”他脸色一整,责备的说道,很恶劣的把偷笑的罪名嫁祸给角落的胖瘦二人组。 方逾找到勇气,这才想到,自个儿手上还有枪,两方的胜败,这会儿可还没落槌判定。他深吸一口气,缓慢的站起身来。 神偷起了些怜悯之心,决定积点阴德,他默默拨通了手机。 “医院吗?我们这里即将会有重伤者。”看了一眼冷天霁冰寒冷戾的脸色,他小声补充。“请救护车务必快些赶到,否则,伤者很可能会变成死者。” 这些话语,无疑是火上加油,激得方逾更加恐惧。他颤抖的举枪瞄准,决心赌命豁出去! “别想带她走,赏金我们是要定了。”都到了这关头,他说什么也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只是一晃眼,冷天霁高大的身躯以诡异的速度窜来,迅捷得让人诧异。一下凌厉的手刀落下,五指如爪扣住方逾的上臂。 一摸一握,他顺带取走了枪枝。再一下行云流水的漂亮手势,枪膛里子弹全被倒了出来,叮叮咚咚的掉了一地。 俊朗的面孔逼近,薄唇上绽出一抹可怕的笑容,让人看得拼命颤抖。他用最低沉的声音徐缓的开口,“我说过请你们别来打搅我妻子,而你们也首肯了,不是吗?”他状似轻松,指间的力道却强得惊人。冰冷的眸子锁住对方苍白的脸。 “出尔反尔的人,需要付出代价。”阴惊的目光,猛地一凛。 嘎答一声,奇怪的声音响彻室内。 那声音听来很熟悉,像是她拿刀背拍断鸡骨头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 “啊!”方逾惨叫一声,原本握枪的手腕呈现诡异的角度,软趴趴的垂着,看来骨头已经被折断。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对她温柔而呵护备至的男人吗?花穗头上问号愈聚愈多。 眼前的他,感受不到半分属于人类的情绪温度,一双冰寒的眼睛充满杀气。残忍的屠杀猎物。那模样,根本就是以残杀为天职的屠夫… 之前是暗暗祈求过,有人能够前来英雄救美,但是,老天爷对她厚爱过度,赏了她一份棘手的大礼。她完全想不到,这万夫莫敌的英雄竟会是自个儿的丈夫! 只是,看见眼前的血腥画面,她心中有着浓厚的不安。呜呜,老公这么凶悍,以后夫妻吵架或打架,她岂不是输定了? 不知怎的,虽然看见他冷酷的一面,她却没感到半点恐惧。心中有个声音偷偷的告诉她,他即使有这么可怕善战的一面,却也绝不会伤害她一分一毫。 那声音很微弱,却很清晰,在心里回汤了好几遍。 眼前,激战尚未休止。 宋节玩起下三滥的招数,乘机从后方扑来,来个绝地大反攻。 “啊!小心!”花穗紧张的低嚷出声,一颗心跳到喉咙,差点没蹦出来。 冷天霁撇唇,笑容更冷更残酷。他淡漠的瞄了一眼,高大的身躯闪电般挪移,左脚为轴,下盘不动,右脚顺势扫出,夹带强劲的力道,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标。 “哇…”长音的尾端,化为哀嚎。 长得雄壮威武的巨汉竟挨不住这一下侧踢,口中马上吐出鲜血,横飞出去,以脸贴撞上墙壁,画出一道粗粗的血痕后,软倒在地上不断呻吟。 双人组再度败北,这次非但倒地不起,嘴角还吐着白沫与鲜血,被揍得更加凄惨落魄,只剩下半口气。两人身上都有着遭遇重击后的严重红肿。 呃,她的猜测算不算沾到一些边?握拳揍人,其实跟盖章没什么差别嘛! 冷天霁走过去,没打算善罢甘休,目光仍旧冰寒。“你之前提过,要对付她的方法,我会一一加诸在你身上。”他淡淡说道,薄唇一扯,绽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冷笑。 “不!”花穗失声喊道,急促的奔上前,头摇得像拨浪鼓。 阴惊的黑眸扫了过来,落在她身上。 “这样就够了,别再打下去了。”短短时间里,她的角色丕变,从受害者升格为说客,扯着他的手臂拼命拉,不让沾血的拳头,继续往半死不活的倒楣鬼身上招呼去。 好吧,就算这两个王八蛋罪有应得,但是她终究没有受伤,冷天霁只需要略施薄惩,不需要取人性命啊! 顶多上让她踹两脚泄愤,再逼两人吐出手机的赔款,大家就算扯平吧! 黑眸先是一眯,望定那张坚定小脸,看出她的固执。许久之后,紧握的拳头缓慢松开,他伸手一扬,方逾像包垃圾似的,往墙壁斜飞过去。 “好,我不杀他们。”冷天霁徐缓的说道,从口袋中抽出手绢,擦拭手上的血迹。 神偷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偏头看着冷天霁。“真难得啊,你竟肯听话?根据以往经验,你要是发起火来,不是连上官家兄妹都阻止不了你吗?”他探头一看,用脚尖踢踢倒地不醒的双人组。“嗯,只用得上救护车了。” 看来,这场遍姻带来的效果不错,至少可以确定,这小女人能遏止屠夫的愤怒与杀意,往后倒楣的人数肯定可以减少许多。 花穗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o刚刚的画面,血腥得吓人呢!惫好她的心脏够强壮,不然大概早就昏了。 啊,心脏! “花苗?”她紧张兮兮,忙着寻找妹妹的踪迹。 花苗安然无恙,没捧心呼疼,仍旧活跳跳的。“我没事。”她答道。 “没事就好。”花穗点点头,接着奔到昏厥的双人组身旁,大胆的掏起两人的皮夹,搜刮里头的现金,正大光明的往口袋里塞。 “你在做什么?”神偷踱步走来,好奇的看着她。 “收取精神损失赔偿啊,他们绑架花苗、威胁我,害得我提心吊胆半天,难道不用付些钱,让我们去买几帖葯,喝来压压惊吗?”她说得理直气壮,暗行趁火打劫的恶事。 冷天霁缓慢走来,最后再睨了一眼,确定两人无法作怪后,转而看向花穗。 “我们回去。”他淡淡说道,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无限严肃与霸道。 “回家?”她眨眨眼睛。 “不,回‘绝世’。”(全本小说网) 最新全本:、、、、、、、、、、 第四章 五、市郊一片风景优美的山林,守卫森严,是私家拥有的领地,坐落着数栋精美建筑。//.qВ5\只有少数人知道,此处隶属于“绝世”集团,是整个集团的枢纽,领导人及几位干部在这里都拥有住所。 看着眼前几个陌生人,花穗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事情发展得太快,她至今难以消化。 “绝世?”那个很有钱的国际拍卖集团? 她本以为,冷天霁只是普通公司里的小职员,哪里知道他不但任职于“绝世”连他的职位,似乎都高得吓人。 当丈夫轻描淡写的提起,这间黑砖建造的宽阔屋子是“绝世”分派给他的住所时,花穗眼珠子猛眨了两下,锵锵的换上金钱符号,脑子里的数字,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上攀升中。 哇上这么一栋房子,可是价值很多钱的呢! 别的不提,光是他们刚刚所用的餐点,就奢华得让人咋舌,光是银光闪闪的餐具,就够让人眼花缭乱。 “冷夫人,今晚有很新鲜的波士顿龙虾。”仆人恭敬的说道。 花穗睁大眼睛,交给丈夫处理,坐在餐桌旁一声不吭。 波士顿?那么远来的龙虾,肯定很贵吧? 坐在身旁的冷天霁,虽然对她跟危险人物搅和的行为,非常非常不满,却仍不改温柔本色,替她处理好难搞的龙虾,俐落的剔出肥美的虾肉,吃得她眼儿满足的眯成两弯新月。 饭后,她被丈夫牵着,到了一间舒适的大厅内。 像是怕她又溜去闯祸似的,冷天霁始终牵着她的手,将她留在视线可及范围内,莫涮高深的黑眸始终看着她。 “喝些红茶好吗?”温和的声音询问道,将精致的瓷杯放在桌前。红茶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让人心神舒畅。 花穗将视线从骨董花瓶上拔回来,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美丽脸庞。眼前纤细如花的少女,就是之前在超市里,有过一面之缘,让她喝了一小杯醋的美人。 被喂得饱饱的,她心情好得很,见到火惹欢时,只觉得有些诧异。“你也是“绝世”的人?”这间有钱的拍卖集团还征召美丽的工读生吗? 火惹欢弯唇微笑,继续倒茶的动作。“我是上官家的养女,‘绝世’的创立者上官厉,是我的养父。”她解释道。 上官家在台湾颇具神秘性,许多传言围绕着这创立惊人企业版图的家族打转。 家族成员很简单,只是一对身分如谜的兄妹,以及一个美丽的养女。 兄长上官厉十多年前崛起商场,成立“绝世”收养火惹欢为养女;妹妹上官媚,负责主持亚洲地区事务。两人不曾在媒体上曝光,外界非但调查不出他们的背景,甚至连“绝世”几位干部的身分都查不出来。 花穗作梦也想不到,能亲眼见着这些神秘人物,更想不到,自己竟能被他们奉为上宾,仔细的呵护伺候着。 话说回来,这些都是托了冷天霁的福。看来,她可没嫁错人呢! 白衣男子走入室内,气质儒雅,行走时衣袖中有淡淡葯香。他的手上提着古老的葯膏匣子。 “她还好吧?”花穗率先发问,仍旧放心不下。刚刚一进门,冷天霁就将花苗交给这男人,还要她别担心。 “花小姐没事。”衣笙说道,将几味安神的葯方收起。“她之前动过的手术,已经改善心脏机能,生活可与常人无异,不用多加操心。”他是当代神医,至今还未碰过能让他束手无策的病症。 花苗跟在后头咚咚咚的跑进来,脸儿红扑扑的,的确是个健康宝宝的模样。 “我早说过没事的。”凑到老姊身边,她抽动小巧的鼻子,敏锐的闻见食物的味道。“咦,有香味,你刚刚用餐了?” “嗯。” “吃什么?”花苗追问。 “龙虾。”花穗满脸歉意。糟糕,龙虾太美味,她都忘了打包给妹妹尝尝。 “啊,老姊,好奸诈喔!”呜呜,怎么可以趁她去检查时,偷偷吃好料的?她也想吃龙虾啊,家里清贫,能尝到虾味的食物,只有虾米跟虾味先。 花苗沮丧的垂下肩膀,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不去跟花穗挤同张沙发,没去当电灯泡。 呃,以前不当电灯泡,是她好心,不想打搅新婚夫妻。至于现在,她不当电灯泡是为了小命着想。 见过姊夫厉害神勇的能耐后,她哪里还敢跟他抢姊姊的注意力?她连瞥向姊夫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 “衣笙,好久不见了。”站在窗边的神偷举起酒杯,微笑打招呼。 衣笙放下葯箱回以微笑。“真是稀客,我记得,你已经两年不曾来台湾了。”刚刚忙着照料花苗,他还未能跟屋里的成员打招呼。 神偷露出痛苦的表情,瑟缩了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要不事关重大,我才不想回来。”他嘟囔着。 衣笙点点头,视线看向角落,瞧着满脸好奇的花穗。 “这位,就是屠夫的女伴?”他问道。看冷天霁的态度,就能猜测出,这女人对他意义重大。是什么样的女伴能让这男人如此重视,特地带回“绝世”总部? 冷天霁勾起薄唇,露出微笑。“是我的妻子。” 衣笙难得错愕,抬起头来。“妻子?” “呃,嗨。”花穗尴尬的打招呼,一脸的无辜。 打从踏进这片山林起,她那“冷太太”的头衔,已经吓坏不少人。众人有志一同,全露出惊讶的表情,像是冷天霁会成婚,是件最不可思议的事。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衣笙追问。 “两个星期前。” 神偷早一步知悉内情,嚷出声来,忙着找人分享他的不满。“看吧,我也说这人不上道,连结婚的大事也保密得很。”当冷天霁亲口证实,这迷糊美丽的小女人就是他的新婚妻子时,神偷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为什么需要保密到这种程度,甚至不通知集团里的人?”火惹欢递上温热的红茶,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虽说成员们没有义务报告近况,但是贴心的她总有着出于真诚的关心。 冷天霁在“绝世”内代号屠夫,负责的是最冷僻的任务,若非必要,上官家绝不动用他。这个男人一旦出手,就肯定要有人死去。 在众人之间,他始终莫测高深,甚至称得上是温和的,平日里优雅得有如贵族,嗅不出半点血腥味。他的笑意,往往牵动了嘴角,黑眸则深不可测,让人看不穿。 没想到这么内敛的男人,也会有惊人之举,这会儿竟带了个新婚妻子来,造成“绝世”内一阵恐慌失控。 “我考虑过,让上官媚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冷天霁皱起浓眉,握在花穗腰上的手,略略紧了一些。 “拜托,不要提那个名字,我的胃好痛。”神偷发出呻吟,伸手护著有些发疼的胃,只是听到名字,他就不由自主的发抖。 上官媚生得极为美丽,兼而有著令人望尘莫及的聪慧,比起兄长上官厉毫不逊色。但是让人头痛的是她的狡诈邪恶,也堪称世界第一等,遇上集团内的成员为情所苦,她绝对乐于落井下石。 冷天霁选择隐瞒婚事,无疑是明智之举,这个方式,值得伙伴们学习效法,或许就能有效的避开那女人的恶整。 火惹欢叹了一口气,没有费神为上官媚辩解。相处多年,上官媚的邪恶行径,她比别人更加清楚。 “那个上官媚,很讨人厌吗?”花穗提出疑问,好奇心被挑起,这么强烈的徘斥现象就连幼椎园小朋友间,都很少见。 在场的数人用力的点头,轻易取得共识。 冷天霁眯起黑眸,沉思了一会儿。“别提上官媚,先将事情交代清楚。”他伸出手,谨慎的将她环在身边。 衣笙挑起眉来,子着眼前这一幕。认识屠夫多年,还不曾见过,他有过这么谨慎的态度,那神情不是伪装而是真挚的温柔。 其实,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冷天霁的优雅温和是假象,他的可怕危险,根本无法形容。 但是眼前,护着妻子时,这个冷酷男人眼中流露的温柔却又是货真价实的。 衣笙不禁好奇,花穗到底有什么能耐,在冷天霁心中又有多重的分量,竟能勾动他心中的温柔。 “什么事情?”她一头雾水,不明白丈夫为何满脸谨慎,仿佛如临大敌。他的表情好沉重,像是很烦恼似的,就连她妈妈听见菜价上涨时,脸色都比他好看。 “有人追杀你的事。” “不过是两个变态想找人开刀,我运气不好才被盯上。”她耸耸肩,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不是偶然。那两人在黑市里是贩卖器官的小膘混,他们盯上你是因为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冷天霁看着她,黑眸深不可测。 “他们要我的心脏?”花穗的手落在胸前护得紧紧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毕竟,被器官贩卖者看上,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心脏嘛,-人都有一个,何必偏要来抢她的? 想到自个儿的心脏被人血淋淋的挖出来,她开始反胃,脸儿皱成一团。 “怎么了?”他极为细心,马上注意到她脸色有异。 “我很不舒服。”她皱着眉头说道。 “想吐吗?” “不可以浪费食物!”她瞪大眼睛拒绝,用手捂着唇,坚决不吐。现在,就算龙虾复活,在她肚子里张牙舞爪,她也会闭紧双唇,用意志力把它消化掉。 神偷走到桌前,轻按一个钮,原木桌面滑开,升起一幅巨大的液晶萤幕。他取出晶片放入电脑内读取,转瞬之间,萤幕剧烈闪动,出现无数笔的资料与数据。 “这是两个月前,送至世界各器官贩卖组织的资料,内容是血液的类别以及排斥最低状态的比对数据。”神偷解释着,略过自个儿偷来这张晶片的过程。 “排斥?他们想做心脏移植?”花苗久病成良医,在萤幕上看见常出现在病历表上的医学术语。 衣笙子着萤幕,缓慢的皱起眉头。“这人的血型,是属稀少的a亚孟买型。”这种血型,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人类迄今为止发现的二十六种血型中,有二十二种属稀有血型,拥有稀少性血型的人,要找到合适的器官做移植手术,除非是发生奇迹” “这个人,决定用钱来买奇迹”神偷撇撇嘴角,充分表现出不以为然。“这颗心脏,是欧洲一个军火大盘商要的,他的心脏病已经到了末期,除非换心,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你对a亚孟买型不陌生吧?”冷天霁低头看着一脸专注的小妻子。 “当然。”她小声的回答,跟花苗互看一眼。 从小她们就不断被告诫,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发生意外,除了自家姊妹的血能输来应急,血库里可没有她们能用的血。 曾经问过父亲,明明是台湾人,为什么有一个名称听来很像印度阿三的血型,父亲无语,而埋进坟墓里的祖先们,更是半声都吭不出来。 “方逾跟宋节是地头蛇,自然清楚台湾有哪几个人拥有a亚孟买型的血型。发觉花苗的心脏有些问题后,将她排除在名单外,接着找上了你。”冷天霁徐缓的解释,观看着她的表情。 他不愿意吓坏她,但这么危险的事他却无法不说明。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身陷险境也绝不愿意牵连花穗。但是,万万没想到危机竟是冲着花家人来的。 他不管那些人要从何处得到所需的心脏,但是想动他的妻子就是不行!任何胆敢伤害她的人,他绝不轻饶! 神偷扮了个鬼脸,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为那些不识相的人祈祷。 “你妹妹的心脏有着先天性的疾病,并不适合移植,而你的心脏,则是新鲜又健康,才会成为目标。”他说道。 新鲜又健康?听到别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心脏,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那两个人就是想挖我的心脏,去给那个军火贩子?”她问。 “他们接触不了那么高的层级,顶多是挖你的心去换赏金。”神偷摇头食指敲着桌面。 “害怕吗?”冷天霁的手环绕着她的腰,却发现她稍尾开。那不是厌恶或排斥,而是直觉的避开。 他的眉头缓慢的一扬,不动声色。 “还好。”她低声回答,轻咬着唇,没瞧见他的反应。 见识过丈夫的能耐,她就算有天大的恐惧,也早就烟消云散。之前那两个人可是被揍得惨兮兮呢! 不过,同血型的人里出了个军火贩子,让花穗觉得好丢脸,真是让人意外啊,同样血型的人竟有这么大的差距,像她全家,可全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 “上官厉担心‘洛尔斯’插手,要我回来告知详情,也好让你们能够防范。”神偷将事情交代清楚,而后喘了一口气。 一提到“洛尔斯”这组织,在场几人都皱起眉头,效果跟提起上官媚时相似。 对他们来说,那组织等于是麻烦的同义词,一旦牵扯上,就代表着一场争端。 火惹欢偏头,清澈的眸子里流光闪动。她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张扑克牌,放置在桌上。“屠夫前不久发现的那张黑桃j扑克牌,由‘武者’分析过,证实是洛尔斯首脑的身分宣告,他也来到台湾了。” “嘿嘿。”神偷怪笑两声,看向冷天霁。“看来,你老婆的面子挺大的,竟连黑杰克都引得来。” 黑杰克?谁?冷天霁的朋友吗? 最重要的是,他会送红包来吗? 花穗瞪大眼睛,众多问题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黑杰克或许会想卖那军火贩子一个人情。”衣笙评估道,表情凝重。事情牵扯上“洛尔斯”还隐瞒得了上官媚吗?那女人一旦插手事情将会变得更复杂。 被冷落许久的花苗悄悄靠过来,扯着姊姊的衣袖,吸引注意力。“啊,姊,我要送你的礼物扔在那栋大楼里。”她小声说道。 “什么礼物?” “我自己做的一床新被单。” 啊,她正想换新被单呢,床上用的那条,虽然不算旧,但是晚上磨啊磨,迟早磨破…视线看向冷天霁,花穗的粉脸轰地红了起来。 “布料花了多少钱?”半晌后她才问。 “五千多块。”花苗满心不舍。“我还做了一个好可爱的心形抱枕套,旁边还缀着蕾丝花边。”她用双手比划出一个心形。 “什么?那么贵?” “呜呜,我想说,难得家里有喜事嘛!”她一脸委屈。 半晌之后,花穗才下了决定。“我们回去。”她小声说道,牵着妹妹的手,极为缓慢的往门口匍匐前进,想偷偷离开。 走不到两步,低沉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花穗,坐下。”冷天霁徐缓的说道。 “我只是想去拿…” 冷天霁的目光一沉,五官瞬间变得冷峻严酷,周身的气息在瞬间一变,温和的面具崩碎。 那凌厉的冰箭射来,花穗全身僵硬,动都不敢动。她本能的知道,再坚持去拿被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选择乖乖站好不动。 “过来,坐好。”破天荒头一次,他用冷硬的语调对她说话。 “我不要坐那里。”她嘟着红唇不依的说道,粉颊上一片霞红。 讨厌啊,她…她才不要当众坐在他的大腿上呢!大家都在看着她多不好意思啊! “过来。”低沉的声音重复响起,这回附赠烫人的怒气。 “好嘛好嘛。”她小声的嘟嚷,缓慢的走到他面前,心里有些委屈。呜呜,在家里他可不会这么凶,为什么一到“绝世”的地盘上他翻脸比翻书还快,霸道得不像话。 踱步沙吩,她还想讨价还价。“我坐旁边好不好?不要…啊!”她发出一声惊叫。 有力的手忽地一扬,只是轻轻一带,就将她扯入宽阔的胸膛。她撞上他结实的肌肉,唇儿擦过他的胸口,脸儿羞红,急忙就想退开。但是纤细的腰才一挪动,就感觉到一阵强而有力的钳制。 冷天霁的手等在那儿,有效的困住她。所用的劲道很巧妙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挣脱不开。 为了一劳永逸,他决心将她困在怀中仔细守卫呵护,免得她又临时起意,溜回危险里。 一连串的动作,霸道却又掩不住他关怀她的事实,看得其他人万分惊讶,目光发直、嘴巴微开。 衣笙从衣袖内取出白绸包,指尖一抖一抽,取出白绸包内长长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扎了神偷一针。 “唉啊!你为什么拿针扎我?”神偷吃痛,怪叫一声,对衣笙怒目而视。他没痛没病的,这家伙为啥免费替他针灸? “会痛吧?”衣笙不答反问。 “废话,当然痛啊!” “会痛就好。”衣笙点头,慢条斯理的收起银针,恢复之前的平静。“刚刚瞧见屠夫翻,我有些闪神,还以为自个儿在作梦。不过,既然你能感觉痛,那…”他耸肩。 加入“绝世”到如今,还是头一次看见屠夫翻。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对-件事、-个人都是好整以暇的,没想到他不知从何处娶来的小女人,让他的喜怒哀乐全都藏不住了! 神偷咬紧牙根,眯着眼睛。敢情衣笙是拿他来当实验品! 沙发上,夫妻两人大眼瞪小眼,花穗的红唇嘟得高高的,为了新床单差点跟他反目成仇。 哼,就算他变凶又怎么样?她才不怕他呢! “那两个人不是早被你解决了?”她不服气的问,好心疼那床新被单。五千多块,哇,是家里两个星期的菜钱呢! “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低下头,锐利的视线逼视她,英俊的脸上满是怒气。 他满腔怒火,气她死到临头还敢到处乱闯。 眼看夫妻快吵起来了,神偷出来打圆场。“那两个人只是小角色,比较棘手的问题是,那个军火贩子的人缘挺糟糕的,有人想卖他人情,却也有人想断了他的生机。”他解释道。 “杀了你,让你的心脏不再跳动,是最快的方法。”冷天霁口吻僵硬的下了结论。 “喔。”花穗小声回答,小脸垂在胸口,总算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简单说来,不论哪一方人马得逞,她都活不成了。 “收到的情报是有人从日本聘来一位杀手,无论如何都要取你性命。对那日本杀手各界所知都不多,少数见过的人传说那杀手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剑杀人技术精湛。”神偷又倒了一杯酒,坐得远远的,观看夫妻两人的有趣互动。 那美丽的小女人看来倒是被屠夫保护得挺严密的呢! “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剑?”花穗偏着头,努力想像那画面。“那不是很诡异吗?”这是保守说法,她比较想问:那人是变态吗? 神偷纵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流出眼角。 “你老婆真是一个惊喜啊!”他笑得肚子发疼不停喘气。他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女人,他无法决定是该说她临危不乱,还是说她神经大条。 花穗瞪了神偷一眼,决定这个西方男人的礼貌有待加强。如果这人是她教的学生,她一定要惩罚他,让他转去李芳农的班级上课一个星期,包管他哭着夺门而出。 “我会保护你。”冷天霁低声说道,热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 熟悉的酥痒,从他呼吸喷触的地方传来,引发连续的颤抖。她咬着唇,粉颊上又浮现红晕,只敢看他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无法迎视那热烫的注目。 噢,这里人好多呢!他怎么能这样看着她,像是他们正独处,而她刚好又穿得很少很少… 羞红的小脸撇开,纤腰挪动着想尽快逃离他的掌握,免得他当众“激动”起来。瞧见其他几人,正很努力想伪装成路人,她更加尴尬。 视线转啊转,瞄见沙吩,摆着一个眼熟的保温瓶,花穗低叫一声,伸手取来打开。瓶盖旋开后,浓郁的中葯香气飘散出来。 果然没错,是她-天替他准备的那一瓶,看来这儿就是他-日“上班”的地方。 “你今天没喝?”整瓶的葯汤还是满满的呢!“有事,忘了。”他淡淡说道。 衣笙闻着葯香,缓慢挑起眉头。“龟甲,补肾补血以养阴,鹿角补精气以养阳,枸杞补肝肾、生精血、滋阴补阳;人参大补元气,健脾益气生津;兼而又有菟丝子与肉荏蓉…”- 念出一个葯名,花穗就抖了一下,等到衣笙把内容念完,她已经全身“皮皮抖”葯汤洒得只剩半瓶。 糟糕啊,她想都没想过,这人如此神奇,光闻味道就猜得出这里头熬的是什么,她没胆子说的事如今全给揭穿了。 “这帖葯,该是用来补肾壮阳的。”衣笙下了结论。 补肾壮阳!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全集中在冷天霁身上,问号与惊叹号满天飞,却没人敢吭一句。 真是人不可貌相,屠夫虽然斯文优雅但是身子挺健壮的啊,真没想到竟然寡人有“疾”莫非,屠夫是属于耐看不耐“用”的男人?.那双浓眉缓慢的扬了起来,锐利的视线回到花穗惊慌失措的小脸上。 “呃,你记得小叔吗?他见过你一次,说你看来…没什么,呃、男性雄风…”她愈说愈小声,小脑袋已经垂到胸前不敢看他的表情。被困在他怀里,她想逃都逃不掉。 “屠夫,你有这种毛病吗?”神偷拍拍他的肩膀,眼角含着泪水上这泪水,不只是为屠夫流的更是为他自己流的。 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也有这难以敢齿的毛病呢! 唉,屠夫也有这毛病,真是“吾道不孤”啊!想当初他可是最恶名昭彰的浪荡子,哪里知道被上官媚恶意捉弄后,吓走他的男性雄风就此难以危害世间女子。 因为那场惊吓,他从旭日东升,变成一抹斜阳。 “他们说的屠夫是你没错吧?”她询问,做着确认动作,存心转移话题,希望大家的注意力尽快从葯汤上移开。 “是。” “你杀过人?”花穗小声的问,仰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眨啊眨。 俊朗的五官僵硬,高大的身躯瞬间冻结,黑眸紧盯着她,闪过复杂的神色。他从没想过花穗知悉他的职业,会有什么反应。 他杀人无数,他双手沾满血腥,这都是事实无法否认。虽然那些人都极端该死,但仍抹灭不了他了断生命的举动。 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抗拒?会不会哭嚷着要跟他离婚? “杀过。”冷天霁子着她,僵硬的等待她的回应。 清澈的眼只是轻轻一眨,没有惊惶恐惧。 就算知道他曾杀人,她也不怕他吗? 花穗咬着唇,偏头想了一会儿。“你杀的,都是坏人吗?”她谨慎的问道。 “是。”他点头,身躯像绷紧的弦。 “喔,谢谢。”她低下头,小脸凑在保温瓶旁边,仍是坐在他的怀里,没有想逃离的征兆。 “不该杀的,他下不了手,但是该杀的,他绝对不手软。”神偷在一旁,客观的提出解释。 花穗点头,小脸快掉进葯汤里了。 “你不怕吗?”半晌之后,他问出心中的疑问。 “怕什么?”她终于抬头,俏脸充满困惑。 “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她的困惑更深。 “因为我杀人。”她的心里是用什么眼光在看着他呢? 花穗仰头盯着他,视线滑过俊朗的眉目。她放下保温瓶,举起双手轻轻触摸,掌心柔滑软嫩,而捧过保温瓶的手温温热热的,让人心也跟着柔软。 她柔嫩的红唇弯起一个美丽的笑容,脸上没有恐惧、没有嫌恶,有的只是信任,以及不掩饰的情意。 “我当然分得清滥杀无辜与为民除害之间的不同。”她靠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她亲自挑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就算他有着神秘的职业、深不可测的好本领,但他终究还是她亲爱的老公。 他是欠她许多解释,但那是夫妻间的私事,可以回到家里、关起房门再好好讨论,她不急着在此刻追根究柢。反正都结了婚,他们注定一辈子要斯守,她还怕没机会问清楚吗? 冷天霁的心中流过热烫的液体穿透心上的冰层。属于她的温暖流进他心中,那一处从来无人触摸的角落。 她只用一句话、一朵微笑轻易就解除他心上的魔障。 他的手环绕她的腰将她拖入怀中,不肯放开,花穗是他的珍宝,任何人胆敢伤害她,他就亲手送那些人去见阎王。 室内有着片刻宁静,众人被沙发上两人的低语与表情吸引。倒是神偷机警,眼角瞧见熟悉的银光一闪。 “等等,你拿针做什么?”他大惊失色。 “再扎一针。” “还扎?为什么?” “因为我看见屠夫笑了。”衣笙手持银针,好整以暇的回答,没有追上去。 “那可是很真诚、很温柔的笑。”那样的笑容他之前不曾看过呢! 一甩手,银针朝神偷的屁股笔直飞去。 五角星建筑群里,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传得很远很远。 六、夜色降临,各家各户点起温暖***。 晚间九点半,花穗从浴室中走出来,用浴巾擦着潮湿的头发,踩着拖鞋,朝卧室里走去。 一进卧室看见靠在床头的男人,她愣了一下,红晕迅速爬上粉颊。 “你不是在书房里看书吗?”她低声问,双手捏紧浴巾,捏出许多水滴。 这是婚后的惯例,她沐浴绑回房间看电视,而冷天霁总在书房内看书,等到她看得倦累、昏昏沉沉时,他回到卧室中以缠绵的热吻唤醒她,再给予她最激烈的欢爱… 在清醒时,看见他出现在卧室中,花穗有些不习惯。 他靠在床头,白色的衬衫解到一半,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一只修长得引人遐思的手搁在他曲起的那只腿上。他的黑眸在昏暗的卧室内,格外的明亮,那神态模样,危险得让人难以呼吸,像是一个闯入女子香闺的海盗。 花穗心跳加速,站在门口,只觉得口干舌燥,只是接触他的视线,也会全身颤抖。 老天,她之前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温和的平凡男人? “过来。”冷天霁伸出手子着她。 “呃,我…” “过来。”他重复,不容拒绝。 花穗慢吞吞的晃过去,坐上柔软的大床,眨动着清澈的眼睛,有些慌乱。“我必须把头发吹干,不然的话…啊…”一个天旋地转,她被扯入热烫结实的胸膛,被困在他怀里。 “啊,不用了,我来就…”她想扯回浴巾,力道却输他一大截。 “我来。”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他接过浴巾开始擦拭她潮湿的发,动作轻柔,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似的,仔细的照拂着。 花穗握着睡衣的衣角乖乖任他摆布。潮湿的水气被他的热烫慢慢烘得干爽了,她从紧张,慢慢的放松,柔软的娇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偎靠进他的怀抱,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健硕的肌理传来,她从心到身体,都是温暖的。 这就是她能够信任他的所有原因,纵然他隐瞒部分真实,但是她感受到的温柔,却是货真价实的。 她感觉到,他真的很在乎她、很爱她呢… 粉脸又偷偷的红了,好在有浴巾挡着,不然肯定会被他发现。 “吓着你了?”低沉的声音询问着她。 花穗偏头想了一会儿,头被他擦得微微震动。“你是说之前的追杀,还是关于你的事情?”她坐在他怀里,低头玩手指头。“前者,只是一点小惊吓,毕竟危机发生时,你及时赶到。至于后者,好吧。我必须承认,我满震惊的。”她理智的说道。 “震惊于我的职业?”双眸中闪过阴骛的神色。她还是在乎,丈夫是个杀人为业的男人吗? 浴巾被小手扯下来,花穗的小脸冒出来,在他怀中转了个圈,在床上跪坐而起。 “我震惊的是,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她的红唇微衔,不满的瞪着他,食指戳着他的胸口。 不论他是谁,不论他的职业为何,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她爱他从第一眼看见他就已经暗暗纺,要爱定他一辈子。 但是,他还是不对啊,连这么大一件事,也将她蒙在鼓里。如果她没遇上这么危险的事,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说,让她到老都以为,他是个普通职员? 夫妻不该有隐瞒,她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一切… 就是因为他的隐瞒,她才迟迟未能开放心胸,对他坦承所有的情绪。 “我没欺骗过你。”他徐缓的说道。 小脸沉思的皱起来,瞪着他瞧。这倒也是,他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谎话。 “但是…但是,你没告诉我详情。”红唇还是嘟着的。 “你没问。” 这句话,堵得花穗张口结舌。 他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如果,我之前坦白一切,别的不说,你父母那一关就绝对过不了,你家那些亲戚,舍得让你嫁给一个危险人物?”他轻声说道,轻轻揉着她的发。 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经心动,那清澈的眼睛,像是能看进他心的深处,这个小女人美丽善良却也极为迷糊,像是时时在闯祸,让他放心不下。 “你才不是危险人物。”花穗用力摇头。她可不是笨蛋,当然分得清好人与坏人,身旁的男人虽然神秘莫测,但是他拥有的正义感,可半点都不输人。 他轻声低笑,吻着她潮湿的黑发,双手圈上纤细的腰,让她坐回怀中。 “你那个工作,薪水高吗?”她很严肃的问,水汪汪的大眼,在粉嫩的脸儿上猛眨。知道他任职于“绝世”她忍不住追问起最关心的问题。 “高。”“很高?”水汪汪的眼睛在发亮。 他说出一个数字让她自行判断。 锵锵,金钱符号再现,她的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扬,露出梦幻的笑脸。 哇,好多钱呢!生养小阿的费用,看来是不用愁了。等等,她必须再找机会问“绝世”有没有育儿津贴的补助…脑中的计算机运转着,她的眼儿笑得眯成了一对弯月。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又抬起头来,小脸上充满凝重的表情,双手握紧他坚实的双臂。 “等等,工作很危险吗?”她紧张的问,焦急的望着他。如果很危险,那她宁可他丢开金饭碗,把薪水袋扔到天边去回家来让她养。 钱固然很重要,但是绝对无法跟他相比。她宁可放弃金山银山,只要他平安健康陪伴她一生一世… 妻子不安的表情,让他忍不住轻笑。 “不要笑嘛!这很重要的。”她娇嗔,粉拳轻敲着他的胸膛。 “我应付得来。”他淡淡回答,略过详情不提,怕她跳起来冲出去替他投保高额保险。 得到保证后,花穗靠在他健硕的身躯上,食指在他半解的衬衫上画啊杯。虽然只见识过一些些,但是她充分知道,老公的能耐十分惊人,那些想来找麻烦的人,只怕是自找死路。 “他们为什么称你为‘屠夫’?”这个问题,她忍耐了好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个称号,好吓人啊! 冷天霁的身躯,有片刻的僵硬。在她食指的轻柔抚摩下,半晌之后,才又慢慢放松。 “因为我曾替上官厉杀过人。”虽然杀的人不多,但是他早已名扬四海,任何人听见他的名号,深怕死无全尸,往往自动弃械投降,匆忙开溜。 “为什么?”她低声问。 “我欠上官厉一条命,我为他卖命理所当然。” “不行!”花穗猛的跳起来,粉脸嫣红,却还是强迫自个儿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的命是我的…”她低声说道,环住他的颈项坚决不放手。“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来跟我抢。”她脸好红,话说得好小声好小声。 那个上官厉,会来跟她抢丈夫吗?哼,休想,就算给她再多钱也不行,她可是绝不会松手的。 一抹笑浮现在薄唇上,他拥抱着她,顺势将她压往柔软的大床。他可爱的小妻子,根本不在乎他的过去,她比较担心的,是是否有人会来抢夺他。 她毫无保留的爱恋,像是水流,洗涤了他的心,连最阴暗的那一处都被彻底洗净。她的单纯与善良早已拯救了他黑暗的灵魂。 “花穗。” “嗯?” 冷天霁靠在她耳边用最细微的声音、最真挚的情绪低语。“我爱你。” 花穗的脸儿羞红,轻咬着唇。“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他勾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羞不可抑的小脸,有些诧异的挑起浓眉。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情绪的人,真实的情感总隐藏在温和的假象下。有人说他谨慎,但更多人指责他冷酷无情。他花费了许多时间,确认对她的爱情,然而她却含羞带怯,说早已知道。 “要不是知道你爱我,我哪会答应你的求婚?”花穗羞得不敢看他,食指画画画,因为他的目光与呼吸难以自制的颤抖着。 “什么时候知道的?”在他尚未明了时,她就已经看出他真的情感,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她的声音更小。 倘若他不爱她,怎能吻她吻得如此温柔?倘若他不爱她,怎么会有那么热烈的目光看她? “你用我的吻,就能确定吗?”冷天霁低声问,双手在她柔软的身上移动,热烫的唇,贴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嗯…”这声回答拖得长长的,先是肯定,接着是警觉。 紧贴着她的男性身躯,变得热烫坚实,压得她心慌。而他双腿间那处巨大灼热的硬物,更让她脸儿轰的染了一片火红。 “那么,这些是否能让你更加确定?”黝黑的男性指掌滑入睡衣,滑上柔软的丰盈,隔着内衣戏弄蓓蕾。 “呃…”她难耐的挣扎,从炙热的目光轻易猜出他想要些什么。 那样的目光,从结婚到如今,她-晚都见过。 花穗可以感觉到他热烫的薄唇沿着她的颈子,一路细吻轻咬,热烫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的双手落在她身上,探入睡衣中,直接触摸她柔嫩的肌肤,带来火焰般的快感,让她红唇微张,逸出娇甜的喘息,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沉入大床内。 黑眸扫过她红烫的脸儿,有着狂热与宠溺的神态。 那双残忍扼杀敌人的手,落在她身上时却是万分轻柔,触摸她的谨慎态度,像是在抚摩着最心爱的宝贝。 黝黑健壮的体魄紧紧贴着她:隔着几层布料,斯磨着她敏感颤抖的娇躯。随着-一次摩擦。他腿间逐渐硬挺的灼热,也威胁的陷入她双腿间的柔嫩芳泽,两人接触的那一点,传来热烫的酥麻。 “花穗,确定吗?”他的腰有力的一挺,嘴角带着笑。 “确定什么?”她低声惊叫,腿间最敏感的一处,被他紧抵着、摩擦着。 今晚的他,比之前更加热烈激情,是因为没有了顾忌,所以潜藏的野性也肆无忌惮的勃发而出吗? 她的心跳得好快,慌乱的不断喘息,被那双黑眸盯着,无处可逃… 还有一点点奇异的感觉,慢慢从心中涌现。 那是什么呢?是兴奋吗? 冷天霁的野蛮霸道,成了激情的催化剂,只是刺激了她柔弱的感官,惊慌让她遗忘了羞怯。 他的手握住柔软的丰盈轻轻揉弄,低下头隔着布料,将蓓蕾吮得濡湿挺立。 “呃,啊…不要…”她低喊着,感觉到他的手往下滑,隔着丝质底裤,亵玩她腿问奔泄的温暖春潮。 “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冷天霁低语着,拨开底裤,在柔嫩的花瓣间找到目标,指尖稍微探入,感受到她令人轮魂的紧窒。 带着粗茧的拇指,则寻找到滑润春潮间的粉红豆蔻,辗转揉弄勾动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诱惑她流消出更多蜜液。 “啊,不…不…”闪电似的快感,让花穗紧闭上眼睛,不断喘息娇吟,又羞又甜的呻吟,弥漫在四周,卧房内一片春意融融。 他的指在她腿间放肆的进出,沾染了她羞人的春潮。空气之中,有着她动情的芬芳,格外诱人。 “花穗,我要你。”他靠在她耳边,-说一个字就轻咬她一下。 她颤抖得好厉害,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行,我、我、我还穿…着睡衣…”她小声的说,想拖延激战。到现在两人还称得上是衣衫整齐呢! 俊朗的脸上浮现邪恶危险的笑,她忐忑的望着他。 “我帮你。”嘶的一声,他单手一扯,睡衣瞬间碎成一条一条的。 “啊!”她低叫一声,瞪大眼睛。“我的睡衣。”双手乱抓,也只抓到破布。 他用最快速的方法解决那件陈旧的睡衣,顺带也把她剥得半裸。 “你可以穿我的衬衫,你不是挺喜欢的吗?”冷天霁微笑说道,指尖在她体内滑得更深,因为那柔嫩软热的花径而叹息。 “呃…啊…”她娇喊一声,已经把睡衣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讨厌,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小小嗜好,发现她爱偷穿他的衬衫… “花穗,要我连内衣都撕开吗?”他问道,指尖来回挪动,看着她娇躯跟着难耐摆动,眸光变得黝深沉,额上出现汗滴。 “不可以,内衣好贵。”她噘着红唇,双手护着蕾丝胸罩。 “那我们不脱。”他低笑着将罩杯挤开,取而代之,戏弄着粉嫩的蓓蕾。 “嗯…你、你还穿着衣服。”她喘息的小声说道,有些懊恼,无助的扯着他的衣服,娇躯上拱,不自觉的摩擦他健硕的身体。 天啊,她好热好难受,被他逗弄得快哭了,为什么他还可以那么理智? “这点很容易解决。”他牵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腰间,帮助她解去他的衣服,释放胯下昂然的灼烫**,将坚硬得接近疼痛的硬物,放入她的掌心。 柔软的小手只敢轻轻一碰,马上像被烫着般火速跳开,说什么也不肯再多流连半秒。 之前-一晚只是躺着,紧闭着双眼。喘息低吟着“领教”根本不知他的尺寸如何,如今亲手摸探,她倒抽了一口气,眼儿又羞又慌的眨啊眨。 老天,他好大…好硬…好烫… 冷天霁轻易褪去她为的底裤,以指尖分开柔软滑嫩的花瓣,用巨大坚硬的**,威胁的抵在春潮流泻处。 “呃…”她轻咬着唇,双眼朦胧的望着他。 “怀疑我没有男性雄风吗?”他轻声低笑,**稍微往前挪移。 “那是爸妈他们…啊!”他腰部倏地一挺,坚硬的**挤开潮湿的花瓣,撞入她体内,贯穿柔嫩紧窄的花径。 冷天霁卑鄙的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势,猛力贯穿接着抽出,再激烈的推回她体内,以惊人的体力,重复无数次-一次冲刺,都伴随着他欢快的低吼,以及无尽的欢愉。 “啊…”娇媚难耐的娇吟,从她口中逸出,她紧闭上眼睛,早已忘了要解释些什么,十指紧揪着被单扭成十个白玉小结。 天啊,那些人全错得离谱,他…他…啊! 冷天霁花了一整夜证明,他的男性雄风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照理说,经过一夜缠绵,又得知老公任职的公司比圣诞老公公还大方后,花穗应该心花朵朵开,整天面带笑容才对。 只是,她的笑容只维持到李芳农出现为止。 “喔噢,麻烦来了。”看见李芳农走来,花穗直觉就想开溜。 “花穗啊,”高八度的尖声呼唤,把花穗钉在原地,也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做什么?想逃吗?”李芳农冷哼一声,手中还扯着一个小朋友。“你怎么不看看,你班上的学生做了什么好事?”她猛力的一甩,把小阿推倒在地上。 苹果、柳丁、奇异果全围了过来,不满的瞪着李芳农。纵然是老师,但是这么粗鲁的对待学生,也太过分了些吧? 学生?听到这个字眼,花穗竖起耳朵,马上转过头来。视线往下溜,看见小朋友时,她脸色一沉。 “老师。”泪眼汪汪的孩子,匆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进花穗怀里,看来是被吓坏了。 这孩子是她班上的学生,文静乖巧,从来不曾惹祸。看见他哭得小脸花花,花穗好生心疼。 “乖,不哭不哭,怎么了?告诉老师。”花穗蹲下来,拿起小阿的围兜兜,为他擦干眼泪鼻涕。 小阿胆怯的看着李芳农害怕的摇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小脸上还有着红红的印子,看不出是被打,还是被捏的。 花穗抱着小阿,小心翼翼的轻拍着,安抚小败惊的情绪。“乖,不怕不怕,老师在这里。”她拥抱着小阿,咬紧红唇。 “这小阿好没规炬,跟我们班上的学生打架呢!”李芳农趾高气扬的说道,双手挥动着夸张的手势。好不容易逮到花穗的小辫子她怎么可能不借题发挥? “小阿子之间打架,总是有原因的。不需要一味指责,再说,这孩子一向很乖,不会主动打人的。”花穗抱起小阿,坐回办公桌前,拿出碘酒替小阿处理伤口。 “怎么受伤的?”她小声问,处理伤口的手有些发抖。怒气从心里悄悄浮出来,渗透她的理智。 这伤口到底是小阿打闹时碰伤的,还是被人打伤的? 想到有人竟会如此卑鄙,欺负无辜的孩子时,花穗姣好的面容开始扭曲,好脾气也飞得不见踪影。 小阿颤抖,仍旧盯着李芳农看,不敢吭半句。 “这小阿攻击我们班上的学生呢!幸亏是我看到了上前阻止,不然咱们幼椎园的名声都要被败光了。”李芳农冷笑着瞪着那个孩子。“你要知道,他打的可是我班上最重要的学生呢!” 不要跟猪竹架,那只会让猪很高兴,而且弄行一身脏。 花穗不断在心里背诵着这句话。 她不理她的胡言乱语,温柔的看着小阿。“乖,别怕,告诉老师。” 小阿的嘴唇颤抖,还没开口,眼泪就滚了出来,看了让人心疼极了。“我…我没有…”他抽噎的说道,声音好小。 花穗点头,拍拍他瘦小的背部。“老师知道你没有,乖,告诉老师,好吗?”她轻抚着孩子。 温柔的语气,让小阿的心防崩溃,之前所受的委屈,如今一股脑儿地奔泄而出。小阿嘴巴一张,爆出惊天动地的哭嚎声,扑进花穗怀里,哭得眼泪鼻涕乱流。 “呜呜,老师…老师…他们欺负我…是他们那些人…我…”他好难过好难过,已经被那些人欺负好久,李老师知道却不闻不问。他们-天打他,藏起他的书包鞋子,嘲笑妈妈准备的便当。今天他们变本加厉,甚至踢翻他的便当。 “我看,事情跟你说的有出入。”花穗站起身来。 “哪有什么出入?这坏小阿说的话能信吗?”李芳农冷笑着。 “我信任这孩子。”花穗护住小阿,姣好的脸庞充满怒气,不再退让。“还有,他不是坏孩子。我想会打架是起因于你班上的学生。”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坏小阿?就该忍气吞声? 不!她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 “你在想什么啊,我们班的小朋友,爸爸可是-天都会出现在电视上的立法委员,妈妈是某协会的会长呢,哪里可能会欺负别的小朋友?”李芳农嗤笑。 不要跟猪打架,那只会让猪很高兴… “再说,就算真要欺负,也会挑人吧?”她掩着嘴笑斜睨着瑟瑟发抖的孩子。 不要跟猪打架… 脑海里盘桓的声音愈来愈小。 “我看,是这个孩子诬告吧?说不定还是他想欺负我们班的小朋友,穷人家的孩子嘛,说谎不打草稿的。” 不要… 冷静的声音远去,渐渐的、渐渐的听不见了。 李芳农没留意到花穗的表情,还伸出手来,要抓小阿出来对质。“你说!是不是你嫉妒我们班小朋友有钱,所以才…” 轰的一声,理智炸开,怒火狂燃! 花穗咆哮一声,抓起李芳农的领口猛摇,顺带把她的项练扯得稀烂。“你在说什么鬼话啊你!”她凶神恶煞的摇着,对着惊愕的女人狂吼。“家世好的小阿就不会欺负人?你脑袋里塞的是啥?只有钞票吗?你是老师啊!”她抓狂的摇蔽,金玉良言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什么别跟猪打架?她要把这只眼里只有钱的猪抓去烤了! 找她麻烦,可以,她顶多忍气吞声。但是要找她学生的麻烦?抱歉,就是不行! 有钱人就代表绝对的正义吗?人类真的可以用金钱来划分等级吗?她是充分珍惜金钱,但却不会像李芳农视钱如命,把金钱当成一切。 为什么就连大人都有这么糟糕的金钱观,甚至用这种观念来迫害小阿?看到小阿的眼泪,花穗的心都疼了。 “你这女人给我听清楚了!他、不n、坏、小、孩!听到没有!有钱又怎么样?有钱了不起?有钱就能欺压别人?告诉你,门都没有!”花穗尖叫着,把李芳农摇得快散了。 围观的人们先是赞叹的发出掌声,发现情况不对时,才匆忙上前分开两人,免得抓狂的花穗当场把李芳农拆成八块。 “花穗,冷静一点。”月眉劝说着,再拆开两人时,还乘机踹了李芳农一脚。 “发生什么事了?”一颗闪亮光头奔进来,因为反光,室内转眼亮了起来。园长挪动着肥敦敦的身子,老远就听到小老婆的哭叫声,连忙冲过来护花。 李芳农一见靠山出现,马上冲进老板怀里,哭得声泪俱下。“老板,她欺负我,我又没有…”她口齿不清,却急着告状。 “花穗!”话都还没听完,园长就吼出来了。 又是这样,不分是非黑白,总是护着他的小老婆,先嚷了再说。她还要受多少窝囊气?还要扛多少莫须有的罪状? 花穗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花穗,又是你,你在搞什么?” “闭嘴!你这变态色老头!”花穗吼出大快人心那句话。“我辞职!你们慢慢去搅和吧,我不跟你们鸟烟瘴气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好啊!我们走。”柳丁班老师率先起义,把课表扔到那对错愕的男女脸上。 “对啊,再待下去,都要发疯了!”奇异果跟进。 “走啊走啊,跳槽到别间去吧,再受这两人的婬威,我不如去当无业游民。”月眉也响应辞职行动。“花穗走,我也走,反正我是为了花穗才留下的。”她大嚷着,把桌上的幼儿教具踹到地上去。 “你们、你们造反了!”园长大叫着。 “对,就是造反!”众人喊道,娘子军们发威了。 砰砰砰砰,巨大的声音响起,伴随男女的哀嚎声,大量的器材往不知悔改的两人身上飞去。 花穗压根儿没听到众人的附和,已经奔到门外去了。她太过气愤,怕继续待在里头,会忍不住用圆规戳死那一对嫌贫爱富的势利眼男女。 她奔到幼稚园外,站在公车站牌下直喘气。她想回家、想见冷天霁,窝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好好的抱怨发泄,把这阵子的委屈全告诉他… “花穗?”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说在前头,我绝对不会回去!”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以为是老板追了出来,想挽留她。她双手插在纤腰上,怒气未消,硬是不肯回头。 不行不行,说什么她都不回去,就算给她加一倍的薪水,也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那个李芳农,简直可恶透顶!下次要是再让她遇见,她要…咚!凌厉的手刀砍在她颈间,她低哼一声,眼前一片昏黑,软软的倒下。 两个黑衣人接住她,迅速将她扛上一旁等候的厢型车。 七、花穗发出一声呻吟,缓慢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好美好美脸儿的大特写。那张绝美的娇靥正俯视着她,清澈闪亮的眼睛轻轻眨动着,睫毛很长,五官像欧洲瓷娃娃那么精致,肌肤像初雪,柔软的红唇像花瓣,绝世美人也不过如此。 要不是能感觉到疼痛,花穗还真要以为,自己瞧见天使了! 仔细一看,美丽的脸庞并不是完美的,在这女人的额角,有一处白色的伤痕,像是她之前曾受过伤,刚刚才痊愈。 “呃,你是…该死,好痛!”花穗低咒一声,勉强坐起来,发现正躺在一张沙发上,一条冰冷的毛巾从她额上掉落。 看样子,这女人不但生得美若天仙,心地也不差,之前都在照料她呢!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厚重的窗廉遮住阳光,让四周看来很阴暗。仔细一看,房间的另一端坐着好多沉默的人们,静静的瞅着,气氛诡异得很。 那美丽的女子见她醒了,惊慌的站起来,像头被吓着的免子。她穿着紫蓝色的丝绒衣裳,姣好的身段十分动人,裙摆在她移动时像海浪般摇曳着。 “安琪。”角落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听到那声叫唤,蓝衣美女整张脸儿都亮了起来。她迅速回身,退到一张椅子旁轻缓的跪下,伏在一个男人的腿上像猫儿那么温驯。 那个男人有着很深的轮廓,以及君临天下的气质。他坐在黑暗里,黑蓝色的目光盯着花穗,一手娴熟的抚摩着蓝衣美女的长发。 “这个女人,就是这次最昂贵的拍卖品。各位贵宾有优先权,能事先瞧见,决定是否下标购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主持人,恭敬的说道,介绍她的方式,像是在介绍一件商品。“这个女人,属于特殊血型的a亚孟买型,拥有逵克最需要的心脏,只要将她的心脏赠与逵克,那位逵克势必感激涕零,对各位在欧洲的活动,也有莫大的助益。” “拍卖品?是指我吗?”花穗很有礼貌,举手发问。 主持人略微错愕,没想到她还能如此冷静。“是的。” 花穗眨了眨眼睛,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发现这些人的气质,都让人不寒而栗,而其中最显眼的,当属那个有着黑蓝色眸子的男人。 这些男人群聚在这里,莫非全是为了她? 嘿嘿,换个角度来说,她这个失业劳工,其实还满“抢手”的嘛! 不过,就不知道她家那个占有欲极强的老公,有没有她这么幽默了。他要是知道她被绑来,还任一堆男人评头论足,像头待宰小猪般待价而沽,肯定气炸了。 想起冷天霁暴怒的样子,花穗不禁打了个冷颤,为了避免尸横遍野,她还是尽早回家的好。 “我想,你们还是放开我比较好。”她很好心的劝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她原本的衣服不见了,如今穿在身上的是一件黑色的贴身丝绒礼服,样式虽然简单,但是剪裁特殊,完全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 在她的颈间,还躺着一条沉甸甸的绿宝石项练。宝石闪亮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以她女人的直觉判断,这绝对是真品。 哇,这些人为了打扮“货品”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啊! 比起之前的套装,她当然更喜欢这件衣服。不过,唔,他们要是能将套装还给她,让她有穿有拿,那就最好不过了。 “小姐,恕难从命,你是今晚的拍卖品,买下你的人,才能决定你的去处,买主可以决定是要释放你,或是享用你,还是挖取你的心脏送给逵克。”最荒谬可怕的话,主持人仍旧说得很礼貌。 花穗克制着心中浮起的那阵拿鞋跟塞进主持人嘴里的冲动。看在衣服这么漂亮,蓝宝石又闪闪动人的分上,她决定宽容些。 “我丈夫是冷天霁。”她淡淡说道,很有同情心的看着众人。唉,她要是真有什么损伤,老公肯定抓狂,到时候这儿所有人的都要陪葬呢! “谁?”主持人皱起眉头。 “‘绝世’的屠夫。” 啪啦啪啦,好多酒杯都被捏碎,所有人的脸都扭曲了。 看到老公如此有名,花穗满意的点点头。 “‘绝世’。”有着黑蓝色眼睛的男人低声重复着,把这两个字说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他手中的酒杯也破碎了,鲜血混合美酒洒落下来,脸色阴惊得好吓人,室内刮起一阵飕飕寒风,温度霎时间降至冰点。就算他不再说话,但是锐利的眼神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虱的时候,那安琪挪动身子,细心为他挑掉伤口中的玻璃,取出丝质手帕,仔细的包扎他手中的伤。 而后,她亲吻着他握起的拳,抬头仰望着他,温柔而惹人怜爱。那模样就像是,他是她的世界、她的神只,她存活下来唯一的理由… 男人的怒气,在安琪柔顺的伺候下,逐渐消失无踪。他轻抚着她的发,缓慢而仔细,眸光变得深浓炙热。 那样的表情,看得花穗有些脸红呢!她也常在冷天霁的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 想到丈夫,她更是归心似箭,举步往门口走去。 “很好,报上这名号你们就知道了。大家都熟吧?都算是‘朋友’吧?”她缓慢的往门口移动。“那,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当作是误会一场,我先走了。呃,还有,这件衣服跟项练就当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谢谢你们了。” 走到门口,她握住门把,突然几个黑影闪来,好几个黑衣男人把她团团围住,硬是不让她通过。 “你们没听清楚吗?”她叹了一口气,双手插在纤腰上像在教导小朋友般,很有耐心的重复。“我的丈夫是‘绝世’里的屠夫,要命的话就快让路。”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再一次的重复,只是加强了效果,这次不只是捏碎酒杯那么简单了。绝大多数的人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阴狠歹毒的模样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狼狈与慌张。 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奔向门口,头也不回的逃出去,尽快跟花穗划清界限。他们拨开花穗,全像没受过国民生活礼仪的野蛮人仓皇的逃命去也。 “喂,排队啊,啊…不要推我嘛!”被拨开的花穗格外火大,气得杏眼圆瞪,但比起力气来,偏又弱于这些急于逃走的男人,只能无奈的在一旁干瞪眼。 “喂,我都还没走,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喂…” 没人理她,全都脚底抹油,瞬间溜得不见人影。 满屋子的人,转眼清得格外干净。只剩下慌乱的主持人,以及那显眼的一男一女。 “抓住…抓住她!”主持人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是还算坚定。“不过,轻一点,别伤了她。”他说出但书,口吻就比较软弱了。 黑衣人们伸出手,轻手轻脚的握住她。知道她的靠山后,这会儿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粗鲁的敲昏她了。 “喂,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她扫视着这些人,只见他们脸色苍白却仍坚守岗位。 看见他们的态度改变,花穗胆子也大起来了。“我的脖子好痛,刚刚是哪个人打我的?”她的眼睛扫了一圈,黑衣集团畏罪的垂头看地面。 “要是告诉屠夫,他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她开始大声的自言自语,眼睛瞄啊瞄。 全体黑衣人整齐画一的开始“皮皮抖。” “嗯,要是有人拿冰毛巾来让我敷,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她很宽宏大量的说道。 咚咚咚,一个黑衣人匆匆忙忙把冰毛巾拿来,替她敷上。 “很好很好。”她满足的吁了一口气,舒服的坐回沙发椅上。 老实说,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发现她被抓,冷天霁肯定马上行动,她会遭遇真正危险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 看看这会儿,自己被伺候得比慈禧太后还要舒服,她还怕丈夫太早出现,坏了她的小小恶作剧呢! 主持人开始擦汗,口气也没之前那么冷静了,他怯生生的走到男人身旁,一脸的期盼只差没跪下来,求这男人开口出价。 “您对这女人感兴趣吗?”他满怀期待的问,用眼神恳求对方。 天啊!最热门的拍卖品竟是屠夫的妻子,这商品只怕变得半点也不热门,反成了烫手山芋,哪里还能期望靠她赚大钱?不流标就已经是万幸了。 黑蓝色的眸子,好不容易从安琪无瑕的脸儿上移开,不耐的睨一眼主持人。 “我跟‘绝世’有恩怨,他们的人,我不想沾。”他冷漠的拒绝,高大的身躯缓慢从椅上站起,一手将柔若无骨的安琪扶起,坚实的手臂圈住纤细的腰。 “但是,买下这女人,就能卖人情给逵克啊!”主持人嚷着,只差一个麦克风,就很像在夜市做跳楼大拍卖的小贩。 “那军火贩子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他不留情的回答,迈开步伐往门外走去。 主持人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最有能力,也是最有胆量的买主,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我也走了。”花穗摸摸鼻子,又想开溜。 “不行!” 她马上转过身来,护住颈间的项练,一脸严肃,打算跟那块蓝宝石同生共死。 “话说在前头,项练我可不会还你。”她先声夺人。 退货时,总不会要货物把包装纸脱下来吧? “你是拍卖品,不能走。”主持人咬牙说道,就是不肯放手。 花穗翻翻白眼,有些哭笑不得。“买主都跑得一个不剩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有卖方却没买方,这生意要怎么做下去? “他们是有优先挑选权的vip,接下来,我要带你去会场鲍开的拍卖。” 啥? 花穗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开始用力的摇头。要她登台,被一大群陌生男人评头论足?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好歹她也是前任的幼椎园老师,又不是跳钢管舞的喷火女郎,怎么可以随便抛头露面? 最重要的是,老公肯定不会允许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观赏。要是他火起来,挖掉那些人的眼睛,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不行,我是良家妇女,我妈妈说过…啊──”黑衣人们一声不吭,默默将她挤到门口不是好心的想送她走,而是打算以人海战术,将她挤到会场去。 “喂,不要靠过来。唉啊,我自己会走啦!”这招果然有效,为了不被黑衣人们“夹住”她只好边走边退,无奈的顺从他们的路径前进。 离开那间房间后是一条金碧辉煌的走道。花穗仔细观察,猜测这大概是在一栋豪华饭店内,果不其然,路过几处转折后,一行人经过饭店宽阔的大厅。 这儿人来人往,但是她没办法开口求救,知道就算开口,这些人也会把她逮回来。唯今之计,她决定乖乖的,暂时顺从这些人,等待冷天霁来救她,省得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饭店里奢华得很,宽阔华丽的壁画、精雕细琢的石雕跟五彩缤纷的喷水池,都让花穗目不暇给。她一面走着,一面猜测,在这种饭店里消费一晚,要耗去多少新台币。 “花穗!”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嗯,这声音不论在哪里听来,都是这么讨人厌。 花穗回过头来,诧异的看见熟人。哇,不得了,还是讨人厌的二次方,连胖敦敦的园长都跟在李芳农身边。离开园长夫人的管辖后,这两人大方的手勾着手,亲密的样子让人看了起鸡皮疙瘩。 李芳农的眼睛,雷达似的在花穗身上扫来扫去,从那件名家设计的礼服,瞄至那一票“护花集团。”她的错愕在瞧见蓝宝石时到达巅峰,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她的视线黏在花穗身上,拔也拔不开。无法想像,为什么两天不到的时间,花穗这穷小鸭竟然飞上枝头,成了只凤凰,不但有保镖随身保护,还穿戴着最昂贵的衣衫首饰? 她这些年来,靠着陪伴男人挣来的首饰衣服,加起来可能都还不到那条蓝宝石项练的零头。 “花穗!”园长一瞧见她,就满脸憎恶外加痛恨至极,活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女人,我正好要找你!你自己辞职就算了,还鼓吹其他人跟你一起走,是存心想看我的幼椎园倒闭是不是?这样你就高兴了?嘎?” 花穗呆滞,鸭子听雷似的望着鬼吼鬼叫的老板,那胖胖的身子急促的冲过来,不知是要找她算帐,还是把她痛扁一顿。 “呃,老板…不,前任老板,我劝你还是不要过来。”瞄一眼四周铜墙铁壁的黑衣集团,花穗很好心的提出警告。 “不要过去?”胖脸扭曲在一块,像颗没捏好的包子,快看不见五官了。“你这女人,是怕我是吧?嘎?说啊!”园长不听劝告,咆哮着执意逼近。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害怕屠夫随时会冒出来,黑衣人们用的劲道格外充足,把这送上门来的胖男人当沙包似的猛力一踹。 “啊…”哀嚎一声,园长像颗球儿凌空飞过大厅中央的喷水池,被踹得很远。 李芳农还是站在原地,死瞪着花穗的项练,拳头握得紧紧的甚至没有去搀扶惨叫连连的男人。 “噗!” 真是糟糕,虽然身陷危机,但是当园长挨踹的那一瞬间,花穗竟然忍不住笑出来,她迅速低头,伸手遮住粉颊,掩饰狂笑的冲动。 上帝啊,佛祖啊,请原谅她的坏心,但是…但是…看见园长被踹的时候,她真的好开心喔! 突然之间,花穗对这些黑衣人有了一些好感。 决定了,等会儿老公来的时候,她会记得要他手下留情,不要欺负这些人,只要稍微“教训”他们一下,别让他们再欺负弱女子就好。 “你是勾搭上哪个男人?才刚辞职,转眼就穿金戴银了。”李芳农总算开口,恶毒的质问,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花穗摸摸颈间的项练,露出苦笑。“是他们找上门来,可不关我的事。”她往前踏了一步,充满希望眨着眼睛。“你要是有兴趣,咱们来交换如何?”这不正好吗?李芳农想结识有钱人,而她又正想开溜。 黑衣集团马上挡上来,组成人墙,坚决不让两人交换。 “你看,不是我不愿意喔!”花穗耸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她转过头去,看着不耐烦的主持人。“要不要分条项练给她?她大概就会心甘情愿让你拍卖。”她建议道。 “我要这女人做什么?别说会让我赔钱,说不定还会让我丢脸。”主持人丢来冷漠的一瞥,客观的评价,严苛得让人发抖,能够彻底摧毁一个女人的自信。 李芳农气得脸色惨白,伸出的食指抖啊抖。“我?赔钱?丢脸?凭我这身材脸蛋,难道…” “眼皮,割的。鼻子,垫的。胸部,假的。”不狼拍卖会的主持人,真是目光犀利。 花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照着主持人所提的部位,一一的仔细检查。哇,要不是主持人点破,她还真看不出来,李芳农在身体上“投资”了不少呢! “你──”涂满化妆品的脸蛋,恼羞成怒的扭曲着。 “这女人,配刚刚那个男人倒是相得益彰,不过真正的买家不可能看得上眼。”主持人下了结论,转身往电梯走去。 为免夜长梦多,他打算尽快把花穗卖了,免得屠夫突然出现,到时候这儿只怕要血流成河。 脸色苍白的李芳农,紧靠着墙壁,软弱的滑坐在地上,震惊过度的猛摇头。 心中对黑衣集团的好感,持续激增中。 花穗带着坏坏的微笑,将李芳农与倒地不起的园长抛在脑后,被簇拥着进去豪华的特殊电梯。 拍卖“特殊”商品的地点,活像是歌剧院的舞台。四周有深红色的丝绒廉幕,舞台上聚集着闪亮的灯光,以及很奇怪的刑具。舞台下,则有着数十个隐密的小棒间,-个隔间里都坐着人。 花穗被推上台,被扣上刑具,双手分开横绑在木架上,看来活像是要送上火堆的乳猪。从她这个方向,倒是能把底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许多买家大概为了隐藏身分,还特地戴着面具进场。 “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她一被绑上台,就故技重施,气定神闲的对着台下说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没让她失望的,舞台下当场清场一半以上,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桌人。 花穗的脸上出现狡诈的笑容,看着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样有办法,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各位…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保证,这个拍卖品绝对值回票价。”主持人绞干手帕,连忙出声挽留买家大爷。 开玩笑,人都已经掳来了,“绝世”里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不论如何,也要把这摊生意做成,赚饱了钞票,他才能死得甘愿些。 “你好坏,鼓励他们送死。”花穗摇摇头,泄愤的踹主持人一脚。 主持人跳开,离开她腿儿的可及范围,继续游说下头的宾客。“这个女人,是今晚最受瞩目的拍卖品。她拥有逵克亟需的心脏,买下她,无异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钥。”他握着木槌,谨慎的环顾四周,再看一眼门口。还好还好,屠夫还没赶到。 “这次的拍卖品,底标是五千万美元。”他公布标价,屏气凝神的等待。 五千万美元! 花穗喘了一口气,眼睛瞪到最大。“这么多钱?你去抢劫比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会有钱没地方花,把钱洒在这里。 “喂,我说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动我,到时候他来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后警告,这几句话又吓得好几个人夺门而出。 会场一片死寂,哪里像是热闹的拍卖会,简直像是在守灵时的追悼会,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一个脸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台来,一手抚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瞪着花穗。 “你是屠夫的女人?正好,那家伙跟老子还有仇没了呢!”他冷笑着,抚摩脸上的狰狞刀疤,接着瞄往她光滑无瑕的脸蛋。“我正巧准备去欧洲发展。不如买了你,玩残玩破,在你脸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卖给逵克,把躯壳扔回给屠夫。”他喃喃说着最可怕的话。 花穗全身紧绷,到了这紧要关头,终于开始感到恐惧。之前瞧见讨人厌二人组遭受教训的愉快,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该死啊,那个万夫莫敌的英雄老公,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反倒是先冒出一个之前吃过苦头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这弱女子泄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脸上来,花穗颤抖的紧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会因为恐惧与恶心,当场吐出来。 时间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闭眼的瞬间,黑暗中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飞刀划破空气。飞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还不断震动,可见出刀者力道有多强大。 “啊!”刀疤男惨叫一声,握着鲜血直冒的掌,睁着通红的眼睛吼叫。“谁?是谁?哪个王八羔子敢偷袭我?”他气疯了。 没人吭声,所有人的视线,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个黑暗的高大阴影。 那阴影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来,高大健硕的身躯裹在一袭暗色的披风里。连他的脸部,也戴着皮制的面具,众人只能看见他的薄唇,以及那双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锐利目光。 狂狮成了病猫,基于丰富的江湖历练,马上知道这男人不简单,光看那双冷酷的眼睛就让人手脚发抖。 “滚。”简洁有力的单字,表达无限的权威。 “办不到,这女人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凌厉的侧踢正中心窝,让他猛的飞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惊吓得无法呼吸,只能瞪着蒙面男人,双腿开始发软。天啊,只是一场拍卖会,用不着这么残暴吧?这些人的礼仪课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虚张声势被中途打断,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当场辫厥过去。黑衣集团默默的将他扛出去。而标下花穗的荣耀当下“让贤”给新登场的蒙面男人。 换了一个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词。不过这回,她的声音颤抖,跟之前冷静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老天,这男人的气势好惊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制的手套准确的塞进她嘴里,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嚣。 花穗用尽全力,赏给那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会,脱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胆的往她伸来。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个字,只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热烫,还带着厚厚的硬茧,触摸她颤抖的粉颊时,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抖得更厉害。 男性的肌肤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连触摸,像是在审查着货物,又像是在诱惑她张开唇。他抚摩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她无助的看着蒙面男子,用眼神恳求他,希望他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最起码不要再用这么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着她,面具遮盖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又愤怒、又释然,有着好复杂的情绪。 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烫伤似的,**辣的,说不上是疼痛,还是其他的感觉。恍惚之间,那些肌肤上传来的感觉,像是冷天霁抚摩她时,所产生的酥麻搔痒… 呜呜,她一定是吓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把这可怕男人,跟冷天霁联想在一起? 他用最缓慢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抚摩着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脸部、颈部,以及双臂。虽然没有触及更隐密的地方,但是那只手抚摩她的方式,却像是她正**着全身,任由他宰割… 花穗瑟瑟发抖,被这可怕的触摸逼得快哭了。她紧闭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况,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 呜呜,她已经结婚了,这男人不可以这么摸她啊! 蒙面男人徐缓的开口,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让花穗心跳停止的数字。 “好,五号买主喊价一次、两次、三次。”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点喜极而泣。 “本拍卖品,卖与五号买主。”他喊得格外大声。 花穗泪眼汪汪,猛摇着头,却仍被那些人抓下台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间送去。 呜呜,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来救她啊── 八、“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猫咪似的哭鸣声,在偌大的豪华卧室里响起,铺着黑色丝绒的木雕大床上,娇小的身子虽被五花大绑,还尽力的扭动,企图挣脱。但是活虾般扭了半天,绳子却仍绑得牢牢的。 真是可恶透了! 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气,泪眼汪汪的瞪着床上的丝绒布幔。 黑衣人们做足了售后服务,不但将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间,还将她四肢大开的捆绑在床上,裙摆自动往上翻卷,露出她修长的腿儿,让她觉得凉飕飕的。天啊,她的脸都快丢光了! 门口传来声音,有人进了这房间。 花穗的神经紧绷,咬紧嘴里的手套,竖起耳朵倾听动静。 阴影出现在床边,透过黑色丝绒看去更加神秘莫测,那道透过面具射来的锐利视线,让人心里发毛。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该死的面具男人,视线缓慢的从她光裸的足一路往上审视。呜呜,讨厌!她都要被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权,肯定会很生气的。 大床的另一边下沉,男人的重量缓慢靠过来,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虽然说不出半句话,但是惊恐的小脸,已经充分表达她的心情。 蒙面男人俯视她,子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时,才有动作。 他缓慢的拾起放在床边的丝巾,擦过她裸露的手臂内侧。 冰冷的丝绸布料滑过肌肤,带来火花般的触觉上让她无法呼吸,只能颤抖,既想紧闭双眼却又没那个胆量。要是在她闭上眼睛时,蒙面男人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那怎么得了呢? “呜呜…”花穗发狂似的猛摇头,无法抵抗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看来,在挖出她心脏前,蒙面男人另有计划。 想想也是,花了那么大一笔钱买下的东西,换做是她,也会“善加利用”务必榨干剩余价值,才剖开胸膛拿心脏去救那个独裁者。 但是,呜呜,不论他想如何“榨干”她,她都不愿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头来,炙热的气息吹来,他以唇擦过她的发,她紧张得全身颤抖,闭上眼睛不敢看。 朦胧之间,花穗产生错觉,像是闻见属于冷天霁的气息… 他拿开她嘴里的手套,仍以阴暗的黑眸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儿一张,僻哩啪啦的开始游说。“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凶很凶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会非常不高兴。”为了自由与贞节,她卯尽全力,努力苦劝。“你最好现在放开我,那么我纺,绝对不会透露半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很大方的说道。 男人无动于衷,仍是俯视着她,呼吸扫过她的粉颊。 “喂喂喂,回头是岸啊!”她像个积极的传教士,小嘴不停的动着。 面具外的半张脸,仍旧酷得像石像,没半点反应。 糟糕,这男人是聋子吗?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会把你碎尸万段。”劝说不行,换恐吓登场,小脸硬是装出狰狞模样。 男人的唇缓慢的游走,来到她的唇上,伸出热烫的舌,缓慢的舔过。 花穗吓得呆了,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震惊于如此煽情的动作。半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开口便骂。 “你这王八蛋,调戏良家妇女的…呃,唔──”咒骂的声音因为男性唇舌的覆盖闯入,瞬间变成惊慌的低吟。 男人罔顾她的威胁,决心享用她这道可口的大餐,侵占了柔嫩的红唇,舌尖灵活的喂入她口中,纠缠搅弄柔嫩的香舌。 呜呜,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惊慌的感觉到,这男人的吻格外热烫生猛,大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绝望的挣扎着,手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 花穗的双手抵在对方胸膛上,难受的挣扎,不断的敲打。呜呜,讨厌讨厌,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着,仍旧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热烈,用尽之前曾对她做过的方式,尽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这个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挣扎不休的身躯缓慢的软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眼儿缓慢睁开,渐渐浮现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对方,弯弯的眉儿皱拧着,开始客观的回忆与比较。 虽然这辈子,吻过的男人只有冷天霁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个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于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两者还同样有着健硕的身躯、结实的胸膛、同样的气息与霸道,就连此刻,抵在她柔软小肮上的灼热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热烫的唇舌缓慢的离开,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她的眼儿仍瞪得圆圆的。 他看着她没说话。 花穗瞪着对方瞧,一双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脑后,解开面具的皮绳。 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英俊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证实她的猜测。 瞬间,各种情绪蜂拥而来,有喜悦、有释然、有不敢置信… 还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愤怒!.“你!你吓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声,像头被触怒的小母狮冲进他怀里,抡起粉拳猛打,这个戴着面具,戏弄她、欺负她的男人,不是别人,压根儿就是冷天霁! 呜呜,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么坏,蒙起脸来戏弄她,刚刚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清白不保。 “不吓吓你,让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闯出什么祸。”冷天霁瞪视着她,随她发泄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我哪有闯祸!”她对着那张俊脸嚷着。 俊脸阴沉,不答反问。“我警告过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独自离开幼椎园?” “不告诉你。”气愤他恶劣的欺骗,她火气也冒上来了。 “要我把你翻过来,狠狠痛打一顿吗?”他浓眉皱拧,瞪着她气呼呼的脸儿,双手刺痒着,渴望“照料”她可爱的圆臀,打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之前客气生疏的语气,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时烟消云散。 “你说我敢不敢!”冷天霁咆哮道,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该死的,你差点吓掉我好几年的命!”他对着她的脸吼道,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知道她抛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园周围埋伏了人手,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竟然胆大妄为,上班时问擅自外出,轻易就被人掳走。 是火惹欢尽力安抚,言明情况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涛,重拾理智,思索该如何营救她。 听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隐藏着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与胆怯。 花穗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衔着红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想、只想…呜呜,我想快点见到你…呜呜…”她扑进他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 这句简单的话,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气,随着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这个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简单的句子、最美丽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癫狂的愤怒。 只有在花穗身边,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静,血腥与愤怒,逐渐从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气慢慢褪去,冷天霁拥抱着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后的轻颤,以及芬芳的气息。他抚摩着她的发,轻轻印下一吻。 知道危机过去后,她尽情哭泣,从他放松的身躯,以及温柔的轻抚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险。 花穗先用他的衬衫擦尽粉颊上的泪水,接着才抬起头来,红唇仍是嘟着的。 “我脚痛。”她委屈的说道,双脚到这时还被绑着。 冷天霁起身除去绳子,将脚踝护在掌心,仔细的按摩着。 “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她提出警告。 “只要你此后乖乖的,不再往危机里闯,就不会再发生这类事情。”他虽然有些心疼,却仍提出但书,没让她牵着鼻子走。 “以后大概也没这机会了。”她叹了一口气,从长长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 “我辞职了。”她小声说道。 家里少了一份薪水,他会不会很辛苦? 但是,有那种老板,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说,以老板爱记恨的性格,之前挨了那一脚,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来,她不被追杀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敢厚着脸皮回去上班? “为什么?”他挑起浓眉。以花穗温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会刺激得她递出辞呈,主动放弃薪水及遣散费。 “我受不了他们的势利眼。”她坐起来,靠在他怀里,食指习惯性的在他胸膛上画啊杯。“贫穷没有错啊,人不能以贫富来分等级的,像是我家很穷,但是爸妈给我与花苗好多好多的关爱。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她轻声说道。 娇小的身子软软的靠进他怀里,舒服的枕着他的肩,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势。 “所以,我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给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让他们知道,金钱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她的声音愈来愈低,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我好想帮助那些小阿。” “你能够帮助他们,一如你帮助了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我哪有帮助你什么?”他炙热的子,让粉脸再度变成红苹果。 “你用笑容解除我的黑暗;你用谅解解除我的残酷。”冷天霁低下头,流连的吻着她的发。 是她把喜怒哀乐及无尽的温柔,带进他的生命,这美丽的小女人,不以外在价值看待旁人,她那双眼睛所看见的,是他的人,以及连他自己都快遗忘的心。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花穗羞红了脸,双手在他的衬衫上,不知所措的扭着。 “你有。”醇厚的声音,带着最温柔的笑意。 好吧,既然他这么坚持,她也不好否认,对吧? 她觉得飘飘然,像是有千万朵玫瑰,哔哔喇喇的陡然绽放,把她包围在中间。 她爱他,而他也爱她。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小手扭啊扭,扭上了两人身下的丝绒床单,幸福的表情突然冻结,小脑袋猛的抬起来,紧张的看着他。 “对了,这房间一晚要多少钱?”这房间看来华丽得很呢,皇家套房也不过如此。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冷天霁淡笑,保留答案。 花穗的双手护住胸口,频频深呼吸,偏头思索。也对,为了自个儿的心脏着想,她还是别知道的好。 “那些绑架我的人是谁?”她改换问题,跪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偏着头看他,小脸上满是好奇。 “是黑市的拍卖集团,专门与犯罪组织打交道。他们不识相,才会朝你下手,惹上‘绝世’的人,即使我不动手,上官家也会处理。”薄唇弯成一个冰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花穗不敢问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 “另外,逵克死了。”冷天霁又说道。 “死了?”红唇惊讶的微张,眼儿眨啊眨。 以冷天霁毫不留情的手段看来,逵克的死亡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那也该是他下命令的。虽然死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军火贩子,加上那人也一只脚踏进棺材离死不远,但是花穗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罪恶感。 可怜的逵克,你好好去吧,最多-年七月帮你多烧些纸钱喽! “我在拍卖会上买下你,所有人都将知道,你的身子、你的心,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冷天霁的双眸变得黝黑深沉,口气灼烫,徘徊在她的发间。 她的脸儿通红,低垂到胸口,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声音好小懊小,带着无限羞怯。 相遇、相识,到执手相牵,她早已毫不保留的深深爱恋上这个男人。 但是,想到他为了救她洒下的那些钞票,她的心就一阵抽痛。 “你怎么能够找到这里来?”她赖在他怀里,抱得紧紧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要以为,他会赶不及来救她。 “这间饭店是我的地盘。” “饭店的老板跟‘绝世’也有关?”眼儿亮晶晶,眨啊眨。既然有关系,那么应该可以打个折吧? “这间饭店,是我的。” “你老板的?”他是不是漏说了几个字? “不,我的。”冷天霁含笑摇头,更正小妻子的错误。 “你的?” “对。” “你是老板?” “对。”他微笑,子着错愕的小脸。 就因为他是这间饭店的所有人,才能如此迅速的赶到,混入那场拍卖会。主持人没有料到,自个儿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做生意,这会儿不但连钱都收不到,还倒楣的被“绝世”集团一网打尽。 花穗呆呆的瞪着他看了半天,接着用力甩甩头,再捏捏自己。要是衣笙也在这儿,她会向他借根银针扎扎自个儿。 “等等,我需要冷静一下。”这么大一间饭店,可是价值好多好多钱的啊!她拍拍脸,企图恢复镇定。老天,她好像看见好多新台币,正在眼前不断飞翔。 “我冷静不下来了。”冷天霁的声音沙哑,握住她纤细的腰,高大的身躯侧翻,将她牢牢困在身下,坚实健硕的肌肉压着她,不怀好意的蠢动。 “你…现在…在这里?现在?”她面红耳赤,察觉小肮传来热烫的触感,他巨大的**正紧抵着她。糟糕,她好害羞,还不曾在外头跟他…跟他…“那个”过呢! “你处心积虑让我喝下的中葯,看来效果十分显著。”冷天霁微笑,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这房间贵得很,你舍得浪费?”他说出她最无法拒绝的理由,双手已经滑入礼服下。 花穗难耐的发出一声娇喘,害羞的马上咬着唇,怕自个儿再喊出来。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你这么有钱?”她小声问,还想追根究柢。嗯,钓到金龟婿的感觉,倒还不坏嘛! “我怕你失望。”他的唇擦着她的耳,热烫的舌探入其中。没有据实以告的真正原因,是他爱极了她精打细算时的可爱模样。 “失望?”失望他太过有钱? 喔,她的心情好复杂。 虽然不是很注重物质生活,也早已养成勤俭的习惯,不过,知道有很多钱可以养他们的孩子,这种心情倒还不坏。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语气愈来愈热烫,让她无法再思考。“我要把你留在这儿,在这张床上,日日夜夜的要你,让你尽快怀下我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她怀着他孩子的模样。只是想像,心中就浮现温暖。自从她出现,他才知道,生命有多么美好。 “今晚,你是我的女奴。”他靠在她耳边,继续说着让她脸红的话。 “我不知道女奴要做些什么。”花穗的脸儿,红得像着了火。 “我教你。” “这衣服好漂亮,不可以撕掉喔!”她小声的说道,仍不改节俭本性,努力想保住新衣,怕他一个激动,这件漂亮新衣又要变成破布了。 “不想要我撕了它,就自己脱。”他刻意为难她,邪笑的瞅着,食指在她身上转啊转。 “那,你转过头去。”她好害羞好害羞。 “不,”他拒绝,薄唇擦过她的粉颊。“小女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看,你的-一寸,我都要仔细的看遍、摸遍。” 灌入耳朵的煽情话语,让她不犊禳抖,双眼紧紧的闭着,双手试了几次,还是克服不了羞怯。“我…我不行啦…”她又镇又羞,不敢看他。 耳边传来的,是一声饱含**的粗哑笑声,带着粗茧的手接替了工作,落在她衣服上。 即使已经温存多次,花穗依然难掩羞赧,在他黝黑大掌的抚摩下,不自觉的发出娇甜低吟。 他大发慈悲,没再逼她,大掌握住礼服的衣襟,轻轻拉向两旁。粗糙的指尖轻触着嫣红的蓓蕾,先是轻轻摩擦,接着稍重的揉捏。 花穗粉脸含羞,激烈的头抖,口中发出难耐的喘息。 热烫潮湿的感觉,环绕上**的丰盈,她颤抖的更厉害,朦胧间睁开眼睛,看见他以唇舌包围着**,或轻或重的吸吮着。 “不要…啊…嗯嗯…”她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这么羞人的画面,腿间隐密的芳泽,回应似的瞬间变得火热濡湿。 她害羞的模样,反而更加勾起他的**,黑眸中像是有火在燃烧,黝黑的大掌紧握着雪白丰盈,恣意的吸吮爱抚,摆布得她发出哭泣般的娇吟。 “哎呀…不要啦…不要…好丢脸啦…啊…” 她好热,像是被包围在火里,只能不住喘息,这奇异的情境,挑逗得她难以呼吸,红唇间逸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他张开口,以牙齿轻咬嫣红的蓓蕾。 花穗浑身一颤,娇声阵阵,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他,终止这可怕的折磨,却又软弱得使不上力气来。 冷天霁庞大的身躯抵在她的身上,有力的腰靠着她柔软的小肮,那坚挺的**,正隔着衣衫往她双腿间挤来,摩擦着最敏感的花核。 “呃…”她喘息着,不论与他缠绵多少次,都有着初夜的羞怯与刺激。他的激情,总让她消受不了,次次都在他身下婉转求饶… 粗糙有力的双手已经褪下礼娠,顺带连底裤也脱去,她抬起修长的双腿,配合他的举动,感觉到腿间的春潮流泻,羞得想躲下床去。 老天,他一定看见了,发现她的花瓣上,已经有着晶莹的蜜液… 粗糙的指滑上柔嫩坚实的大腿,往娇嫩的花瓣探去,细细的摩擦揉捏,换取她的颤抖。 “不…不要…”她想并拢双腿,他却不允许,硬是让她维持着这姿势,灼热的视线,子着她那儿。 “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修长的指在汨满春潮的入口徘徊,逗弄着她。 她如遭电击,拱起娇躯,无法说话,只能发出难耐的尖叫,抗议着他带来的强烈快感。 好难受好难受,当他触摸她那一点,她就像是被丢进一团火里,快感在血液里流窜,让她无法呼吸。 奢华的黑丝绒大床上,雪白与黝黑的**交缠在一起,格外煽情与诱人。 冷天霁抚摩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分开修长的双腿,胯下炙热巨大的**,先在花瓣边缘轻轻摩擦,在她几乎要哭泣哀求时,腰部才猛的一沉,撞入她柔嫩的花径。 无尽的温暖,紧紧包围着他的**,他发出低声咆哮,靠在她耳边,汗湿的沉重身躯悬宕在她身上。 她的体内是他期盼许久的家,温暖而温柔,将他裹得格外仔细。 “唔…啊…花穗蹙起弯弯的眉,**的呻吟,迥汤在室内。 随着冷天霁大起大落的冲刺,花穗无力自制,神情越发娇柔,本能的回应,**在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浮现一层汗水。 她迷糊喘息,难耐的低吟。“不行…啊、不行、唔唔唔…呼啊…好厉害,我受不了…啊…” 冷天霁大力进出,汗水落在她雪白的丰盈上,在她耳畔低问:“什么好厉害?” 花穗脸儿发烫,虽然陶醉在强烈快感中,仍旧羞得无法开口。天啊!他怎么可以,逼她…逼她说那种话? “不说吗?”他又问。 粉脸转过去,埋在黑丝绒被单里,不敢看他。 黑暗中,只听到他的轻笑,接着花径处一阵猛烈的进出,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纵声娇啼。 “啊…不要了…呃…”几下大力顶撞,将她娇小的身子,顶出了黑丝绒能遮掩的范围,再度**的承受他的视线。 冷天霁猛的翻身,仰躺在床上,抱住她的粉臀,有力的双手控制着她的纤腰。 “坐到我身上来。”他霸道的命令。 花穗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缓慢的从他胸膛爬起来,纤腰似乎不堪负荷,如欲拆断。她好害羞,但却克制不了,身躯像是自有意识仍迎合著他猛烈的冲刺。 “你进步了。”他沙哑的低笑。 这个姿势,他之前就曾诱哄她做过。才刚新婚,她格外羞怯,坐在他胸上没多久,难耐激烈的冲刺,就羞得匆忙逃开,非要他又哄又拖,才又将她诱回来。 花穗轻呼一声,满脸娇羞。“不要啦…我…我…阿…嗯嗯…唔…让我…让我在下面啦…”她哀求着。 这个姿势,让他的**彻底埋入花径深处,巨大的灼热在她体内,彻底充满她,挤满-一处,让她既慌乱又兴奋。他在她身下低吼的模样,让她感觉像在驾驭一头美丽的雄性野兽。 冷天霁却不肯翻身,抓住她的腰,猛力动了起来。 阵阵力道从花径贯入,花穗娇声高喊,随着他-次强悍的挺腰而颤抖。 当欢愉凝聚到最高点,无数火光爆发,她紧闭着双眼,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痉挛的抓握着,身子僵硬颤抖。 他最后猛力一挺,**到达她体内的最深处,发出野兽的咆哮低吼,在阵阵**紧缩的花径中,释放灼热的精华热流。 “啊…”花穗娇喊一声,软弱的趴在他胸膛上,紧闭着双眼,因为过度的欢愉而喘息。 两人的汗水融在一起,格外的亲密,再也分不清彼此。 豪华卧室里的男性低吼,以及女性娇吟,逐渐低了下去,只剩紧抱在一起的两人,静静享受着**后的余韵。 冷天霁心里有数,就算是之前尚未让她怀孕,这次的欢爱,也绝对已经在她体内种下幸福的种子。 他抱紧她,在她汗湿的粉脸上印下一吻,已经开始考虑,他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幸福,从遇见她的那一日就已开始。(全本小说网) 最新全本:、、、、、、、、、、 第五章 在豪华饭店里醒来的感觉,格外的舒服。//.qΒ5// 花穗用脸摩摩丝缎枕面,慵懒的伸个懒腰,在晨光中坐起身来。身边的被褥已经凉了,起床后看不见冷天霁,她有点失望。 他上哪去了?又是帮她张罗早餐去了吗? 虽然不用上班,从此可以睡得饱饱的,但生理时钟让她无法赖床,自动自发的起床。 衣柜里只有睡袍,花穗无可奈何,只好穿回礼服。好在布料是黑色的,虽然绉了,倒也还看不太出来。 大概是她的动作,触动房内某样感应系统,耳边先是听到轻柔的音乐声,接着是悦耳的女声,透过扩音系统播放。 “冷夫人,早安,有什么需要服务的?” “呃?”她眨眨眼睛,花穗的眼睛四处搜寻,总算在核桃木桌边,看见视讯电话的小萤幕。 “冷夫人?”服务生等不到回应,吃的叫唤。 “请问,我丈夫人呢?”她小声的问,好奇的看着萤幕。 “冷总裁有事要办,等会儿就回来。” 总裁?冷天霁还是个总裁,老天啊!这男人给她的惊喜怎么愈来愈多,她的心被太多惊喜填充,像个气球般,变得格外饱满。 “冷夫人,请按下红色按键,‘绝世’的神偷在线上,想与您通话。”服务生亲切的指示。 花穗乖乖照作,看着墙边出现另一块巨大液晶萤幕。 “早安。”神偷露出迷人的微笑,打量着花穗。“昨晚睡得好吗?”他问道,蓝眸里闪烁着调侃的光芒。 “很…很…好。”小脸垂到胸口,又烫又红。“他去哪里了?”她好想躲到冷天霁的身后,躲去这些羞人的询问。 “别这么舍不得,才分开一下子就惦念得紧,他只去处理一些事情,马上会回来。”神偷左右瞄了瞄,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敢开口。“那个…”萤幕上,金发蓝眼的大男人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哪个?”花穗抬起头,困惑的问。 “那个,你让屠夫吃的那帖中葯能不能告诉我?”神偷在男女阅历上丰富得很,光是看花穗娇慵的样儿,就猜出这对夫妻昨晚“战况”有多激烈。 多么神奇啊,难道那帖中葯真能“回春”吗?他急着要讨一帖来试试,挽救他的“永垂不朽。” “你需要?”她问得很小心。 神偷像是被针扎到似的,猛地跳了起来,一张俊脸又青又白,双手胡乱挥动,急着否认。“我、我n有一个、一个朋友,他有这毛病。”他说得慌慌张张,还特别强调。“不是我喔,真的不是我,你不要误会。” “呃,没关系,我可以把葯方给你。”不敢继续追问,花穗马上说道。 “多谢多谢。”神偷喜出望外,要是人在当场,大概已经冲过来,抱着花穗狂吻致谢。“对了,有个女人来找你,说是你的同事,知道你失踪后,十分担心。”他殷勤的说道。 “谁?”她眨眨眼睛。 萤幕一变,出现的是饭店大厅的画面,在沙发上,翻阅着杂志的年轻女子正是刘月眉。她穿着凉爽的无袖背心,跷着二郎腿,偶尔抬头看看四周,观察是否有熟人经过。 “啊,她是我同事。”花穗惊喜的喊道,小脸马上笑开。“可以让她上楼来吗?”她问道。 神偷得到葯方,笑得合不拢嘴,自然不敢怠慢花穗这“救命恩人”急忙点头答应。“我派人领她上来。”他微笑说道,敲下通话中止键。 霎时间,画面再度变得一片漆黑。 “哇,短短时间不见,你就发了啊?”一踏进豪华卧房,月眉发出惊叹,眼睛咕噜噜的转,观察四周。 “我在浴室里。”高亢的声音传来。 月眉晃到浴室,瞧见里头大得像游泳池的大理石浴池,再度吹了一声口哨。 “发了发了,你肯定是发了。”瞧见忙得不可开交的花穗,她好奇的发问:“你在做什么?” “呃,打包。”花穗头也不抬的说道,拿出饭店内精美的提袋,偷偷做起坏事。仔细一瞧,提袋里已经装满了不少东西。 没办法啊,看见那些包装精美的洗发精、沐浴乳,她的双手就不听使唤,自动自发的动了起来。虽说已经知道这间饭店是老公的,但是她顺手牵羊的举动还是改不过来。 “啊,还有香浴球。”她惊喜的喊道,继续挖宝。 “嗯,这是什么?”她仔细搓了搓陌生的四角状铝箔包,读着上头的英文,接着粉脸一红。 啊,保险套…呃,用不着,他们不需要… “李芳农离开幼椎园了。”月眉在大理石的台阶上坐下,眼睛盯着花穗。 “啊?离开了?”花穗停下打包的动作,小脸抬了起来。没有了她的妨碍,李芳农能独揽大权,应该雀跃万分,怎么竟也急着开溜? “今早接到奇异果的电话,说是幼椎园被人出资买下,园长夫人‘包袱款款’跟着情夫卷款潜逃,园长哭干了眼泪也找不到人,李芳农瞧见没油水可捞,溜得比谁都快。” “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才几天的时间就让幼椎园山河易主?”花穗漫不经心的问,其实也不是很想追究,她已经辞职,那儿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看来,帮助小朋友的愿望,将变成今生最大的遗憾。 抱起提袋,她往月眉走去,才走没两步,裙摆陡然一紧。她低头察看,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啊,我的衣服。”花穗惨叫一声,弯下腰来检查。 昨夜才惨遭冷天霁蹂躏的礼服,这会儿又被大理石的边缘钩住,丝绒缝线被扯开一道口子,看得她的心不断淌血。 “拿我的刀子去,把缝线割开,不然裙摆的裂缝会愈来愈大。”月眉说道,把刀子递过来。 “这刀子好不顺手。”花穗别扭的说道,皱着细长的眉,困惑的瞪着那把刀子。老觉得刀刀跟刀柄的方向,跟惯用的刀子不同,怎么割都不对劲。 对喔,这时才突然想起,月眉之前提过,她是左撇子…等等,左撇子?她搜刮战利品的动作忽地一僵,完全静止。 杀手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剑,杀人技术精湛。 那杀手是左撇子! 花穗极为缓慢的回头,瞪大眼睛看着月眉。怀疑像是泡泡一个又一个往上直冒,止都止不住。 两个月前,各界才开始对她的心脏感兴趣,而月眉正是那时候进入幼椎园的。 再说,普通女子为何随身要带着刀子? 不会吧?她此刻心中浮现的可怕猜测,难道是事实? “你发现了?那我的动作就必须快一点了。”可爱的微笑不变,月眉的手却缓慢的伸到胸前,从胸罩底部俐落的一抽,手中霎时多了一条柔韧而细长如针的金属。 “发现?发现什么?”花穗瞪着那细长的金属,发现尾端磨得十分尖锐,绝对可以轻易穿透人的肌肤。 “你发现我的身分了。”月眉微笑说道,但笑容却不再天真无邪,反倒狰狞得吓人;那些天真甜美,都只是面具。“你的丈夫应该也提过我。” “你…不可能…你…”花穗的脑子乱成一团,仍本能察觉到危险逼近。 她扔下满袋子的战利品,不断往后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是我的手法,潜伏在你的身边,当你最没有防备时再动手。”月眉步步逼近,笑得更灿烂。她最喜欢的,是看见猎物临死前的表情,从诧异惊愕,转为痛苦。 “但是,逵克已经死了。”花穗扔出小报瓶,以空间换取时间。 “他的死跟我的任务无关,必须杀了你我才能拿到钱。” “连半点同事情谊都不顾吗?”花穗做最后挣扎,充满希望的问。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 看来,讨人情是没用的,之前的友善只是假象,都只是为了要降低她的防备,找机会取她性命。 娇小的身影往她冲来,力道出乎预料的强大,撞得花穗也飞了出去。两个窈窕的身段,在地上撞成一团,月眉一个翻身,已经掌握大局。 花穗喘息着,瞪着悬宕在身上的月眉,心跳得好快,肌肤一片冰凉,感觉到死神的抚摩。老天,难道她注定要死在这里? “这钢针,只要穿透你的心脏,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月眉狞笑着,将钢针举高,瞄准花穗的心脏… 砰的一声,一个巨大声音响起,身上的重量瞬间不见了。 花穗悄悄睁开左边眼睛,确定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后,再睁开另一只。映入眼中的高大身影,让她松懈的瘫软在地上。 最危险的时候,她的英雄老公仍旧及时赶到,解除了危机。 “你──”月眉被拎得高高的,颈间的强大压力,扼断了空气的供给,她惊愕到极点,看着阴沉的冷天霁。 “不想活了吗?”他冷笑,那神情让人不寒而栗,简直就是死神的化身。他回到饭店中,听见神偷提及有花穗的同事来找她,心中就警铃大作。 奔回房间时,浴室里传来的呼喊声证实了他的猜测,他没有思索,俐落的出手,就已将恣意逞凶的月眉手到擒来。 “她骗我!”花穗终于坐起身来,小脸气得通红,愤怒的情绪居多。“老公,替我…”她本想请冷天霁吓吓月眉,但拳头撞击在人体上的声音,让她目瞪口呆。 沉重的拳头猛烈的撞击在月眉的身上,一拳强过一拳,冷天霁没有手下留情,下手格外狠毒,光是听那拳头打在人体身上的声音,就知道那痛楚的程度有多强烈。 “呃,不用打得这么用力吧?”花穗小声的说道,匆忙走上前去,想制止这可怕的责罚。就算月眉再不是,终究是个女孩子,男人打女人,说什么都是不对。 她凑过来,扑住冷天霁坚实的手臂,阻止他继续狂揍月眉。 “住手住手,你要打死她了!”她开始怀疑,他心里根本就打算要亲手打死杀手。不行不行,虽然她不介意他替天行道,但是她可不希望饭店里闹出人命,这会影响生意的。 冷天霁停下手,看了妻子一眼,确定她安然无恙。“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对付月眉的口吻,冰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风,冷酷极了。 被打得不断干呕的月眉,咬紧牙根,勉强抬起头来看向花穗。 “我…”她欲言又止,说得很吃力。 花穗凑上前来,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才靠近没两寸,一双手已经扯住她的衣袖,钢针在空中高高举起。 “我要你陪葬,”月眉吼道,声音粗哑得很不自然,手起针落。(全本小说网) 最新全本:、、、、、、、、、、 终曲:心爱的男人 一个凌厉的侧踢,陡然拐中月眉的左脸颊,那一下侧踢,用的劲道极为强悍,猛的轰掉她的神智。全//本\小//说\网她眼前一黑,往后跌去,掉进浴池里,手中钢针也飞了,再也不能作怪。 被扯得紧紧的花穗,侥幸逃过一劫,却也跟着跌进浴池里,当场变成落汤鸡。“咳咳咳…咳咳咳…”被冷天霁捞上岸时,她因为呛到水,不断咳嗽,还吐出好几口带着玫瑰芬芳的浴水。 宽大的手掌拍抚着她,让她镇定下来。“没事吧?”他淡淡问道,勾起她水嫩的红唇印下一吻,态度从容不迫。 “你…你打女人!”花穗嘟着唇,双手插着腰,指控的说道。比起被杀的威胁,他对女性的粗鲁,反倒让她更介意。 “我不打女人。”他淡淡的说道。 “但是…” “‘她’不是女人。” “啊?”疑问的单音。 “他是人妖。”冷天霁徐缓宣布。 “啊…”尾音拖得长长的,她这会儿才恍然大悟,多看了月眉一眼。 人妖呢!没想到不用去泰国,就能看到人妖,自从嫁给冷天霁后,生活变得格外多彩多姿,她得快些适应才行。毕竟,丈夫大名鼎鼎,作老婆的当然也不能太丢脸啊! “那要怎么处理…呃…这个人?” “杀了。”他露出冰冷的笑容。妄想杀害花穗的人,他无法轻饶。 “别杀他。”她匆忙制止,用脚尖把载浮载沈的杀手推离浴池边。“虽然他是杀手,但是在幼椎园里,总也替我挡过不少次麻烦。最多,就把他遣送出境吧,我想,他不会有胆子再来找麻烦了。”她心软,就算这人存心杀她,她也见不得熟人丧命。 干脆,就把他送去泰国吧,那儿适合人妖的工作不少,他也不必再当杀手了。 深不可测的黑眸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缓慢的点头。纵然愤怒在胸口焚烧,但是见到她的大眼,怒火瞬间就消失无踪,她有着让他平静的魔力。而他太过爱她,不愿意让她失望。 花穗松了一口气,露出欣喜的笑容,早已知道他不是残酷冷血的人。 “你刚刚去哪里了?”她问道,站起身的时候,礼服还在滴水。 “去替你处理一些事情。”冷天霁回答道,走到浴室外,拿回一个精美的白色信封。“拆开看看。”他的唇上有着神秘的微笑。 “这是什么?”花穗疑惑的问,先找了毛巾擦干双手,才接过精美的信封。 “所有权状。” “什么东西的所有权?”她一头雾水,抽出里头的权状,仔细的阅读。才读没几行,她发出惊喜的尖叫,猛地扑进冷天霁怀里。“就是你,你就是那个买下幼椎园的人。”她尖叫着,在他怀里又蹦又跳。 “是我。”冷天霁承认,抱起她离开浴室。 “你买下幼椎园作什么?”她满足的靠在他怀里,还在端详那张权状。 “这是你的礼物。”他将她放在软软的大床上,额头抵着她潮湿的头发,用毛巾擦拭她的身子。 “礼物?”花穗睁大眼睛,着迷的看着他,心里暖暖的。他那专注的模样,像是愿意这么做上许久许久,直到两人白发苍苍,也不会厌倦。 他先是微笑,接着开口:“这是你的幼椎园,是一间帮助清贫儿童的幼椎园,让你汹涌澎湃的母性,能照顾到更多的孩子。” 短短几句话,让热气冲上眼睛,花穗咬着唇,胸口好热好紧,因为热热的水雾,眼前他的脸庞逐渐变得朦胧。她忍了又忍还是哭出来。 冷天霁以最直接的方式,帮助她完成梦想。 天啊,他已经给予她永不枯竭的爱情,竟又替她圆了一个梦。 红唇抖啊抖,说不出话来,眼泪像断线珍珠夺眶而出,滚在两人的衣服上,她埋在他的胸膛上,哭得淅哩哗啦。 噢,她好爱好爱他喔! “这是代表,你很喜欢吗?”头上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 她用力点头,双手把他抱得紧紧的。“谢谢你。”她一边哭一边打嗝,止不住喜悦的泪水。 “你帮助了我,当然也能帮助那些孩子。”他在花穗的额上印下绵长的一吻,两人的手紧紧相握着,仿佛相约要这么握上一辈子,永远不放开。 幸福的轮廓,在拥抱她的时候,总会愈来愈清晰。 他的幸福,就是遇见了花穗。 门外,有着一男一女静默观看,男人有着挺拔健硕的体格、神秘高贵的气质,以及一双黑蓝色的眸子。 “放心了?”低沉的声音响起,徐缓的询问。 盘绾着长发的蓝衣美女点头,收回视线,倚偎在他怀里。顺从男人的拥抱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很担心她。”安琪低声说道,流连的偏头,裸露的雪颈是最优美诱人的曲线。她担心花穗的安危,所以恳求他,让她知道花穗是否安全。 有着黑蓝色眼眸的男人,低下头在她颈间印下一吻。 “不需担心,她的男人不是普通人,不会让人伤害她半分的。”他的指掌流连在她雪白的粉颊上,将一络乌黑的发丝勾回她的耳后。 安琪的脸儿浮起嫣红,却没避开视线,她望着他,如同被催眠般专注。 阴骛深沉、冰冷如水晶的黑蓝色眼眸,只在看着她的时候,才渗入情感的温度。他低下头来,薄唇擦过轻颤的红唇。 “黑杰克。”清脆的嗓音惊破岑寂,嫩绿色的身影款步走来。 黑蓝色的眼眸眯起,审视着眼前的美丽少女,认出她的身分。“‘绝世’的公主,怎么没见到你的那些骑士们?”他冷笑问道,这少女是上官厉的养女,火惹欢。 “那些人正在各地追击你的党羽。”火惹欢从容应对,视线从黑杰克,转而看向惶恐不安的蓝衣美人。 “请让路,我无意惹是生非,更无意与‘绝世’为敌。”提起“绝世”黑杰克面色一沉,浓眉紧拧。 “既然你踏上‘绝世’的地盘,我就必须尽责,替上官家擒住你。”火惹欢咬着唇,不肯退让。“请乖乖束手就擒,也能省去你我的麻烦。” “不,你不能逮捕他。”安琪的双手颤抖着,脸色苍白如雪,却仍挡在黑杰克身前,不让火惹欢上前半步。 “小姐,这男人是无恶不作的罪犯啊!” “他不是。”安琪坚决摇头,盘绾的黑发散落在肩上,衬托出她惹人心怜的脸儿。她扑回黑杰克怀中。 “小姐,不论如何,我都必须──”她惊愕的住了口o安琪以极快的速度,从黑杰克胸中掏出枪枝,接着回身瞄准,用最极端的行动,制止火惹欢的行动。 “安琪,住手!”黑杰克嘶吼道,疾如闪电的动作,却仍来不及阻止一切发生。 挡在他身前的安琪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红唇颤抖,瞬间已经扣下扳机。 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血红色的花瞬间在火惹欢胸前绽放,跟她惨白的脸蛋形成极端对比。她口唇颤动,无法再说话,颓然倒在地上。 就连经历无数风浪、冷静过人的黑杰克,也因眼前这一幕而震惊。 “我要保护你…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不让他们带走你,不让不让,谁都不让…安琪颤抖的说道,脸色苍白如纸,偎在他怀中,紧紧抱着他。 黑杰克抱紧她,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安琪杀了上官厉的女儿,“绝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他又无法交出心爱的女人,看着愤怒的上官厉执行残酷的报复。与“绝世”的战争,不得不展开了,而这将会是一场最可怕的血战。 他抱起安琪,匆促离去,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那声枪响虽然响亮,但走廊上隔音设备精良,没能引起顶级卧房内一双爱侣的注意。神偷赶到现场时,只见到倒卧在血泊中的火惹欢:黑杰克早已不见踪影。 “小倍!”神偷吼叫道,俊脸上一片惨白。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才轻轻一动,她就痛得呻吟。 “叫他回来,求求你…”她难受的深呼吸,握紧神偷的衣服,提出恳求。子弹的撞击力太大,痛楚强得让人难以忍受。 “小倍!”神偷抱起奄奄一息的火惹欢,鲜血洒得到处都是,他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快!快通知上官厉!”他对着视讯系统吼叫着。 神偷的吼叫声,在火惹欢脑中愈飘愈远,她缓慢的闭上眼睛,陷入昏迷中,嘴角却有着最淡的笑容。 她知道,醒来之后,最深心爱的男人就将出现在眼前──上官厉。 【全书完】(全本小说网)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