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狂生》 第一章 初临异世 ()六月的天气就像女人的心情一样,前一刻还火辣异常,现在却乌云密布。一座200平米的房子坐落在学校的后山山腰上,正对山坡的书房窗户大开着,一个20多岁的男人拿着毛笔坐在书桌旁写写画画,那专注的神情就像抚模情人的脸庞。 他叫“张落羽”一个有点女xing化的名字。出生在一个小乡镇,家里三代都是语文教师,也许是受到爷爷和父亲的耳濡目染他从小喜欢古代文学,从小学到大学再到现在成为一名中学语文老师,他对华夏文化的热情从未冷却,甚至到了狂热的地步。23年的文化沉淀在他身上留下一股集古代和现代相互矛盾的的独特气质。 轰!“打雷了?”落羽自语道。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3个小时了,没想到只是练习了一会书法时间却过得这么快,嗯!先去把外面的衣服收了,他从门背后拿出晾衣杆刚走向阳台,脚刚踏出阳台,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白sè闪光击打在晾衣杆上,全身一麻,脑中轰然炸响,残留的最后意识告诉他被雷劈了,“妈呀!早就说了别弄铁晾衣杆了,害死我了!”然后失去了知觉,被雷击的地方一片焦黑,什么也没留下。(这个是真有这种事,我们家乡一老太太拿着铁晾衣杆雷雨天收衣服,被雷击死了。) “这是哪儿?”四下很安静,听不到一点现代都市应有的喧闹嘈杂。努力的睁开眼睛,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晃得眼睛发酸。眼神凝聚,看着周围的景sè瞳孔骤然一缩。 这尼玛是肿么回事?六月飞雪?含冤待雪?嗯!莫名其妙被雷击是挺冤的。不对不对,这不是我们家后山,难道是我被雷劈死了,老爸老妈把我埋了?也不对啊,我没有被埋啊!落羽心里想着。看着周围的皑皑白雪和枝叶凋零的树林想不出头绪,全身像跑了马拉松,又酸又疼。躺在雪地里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才慢慢翻起身来,“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冷啊!还是早点走出这片林子吧!希望不会被冻死”默默想着。由于是穿着夏天的短袖短裤,所以在这到处白雪的山林里格外的寒冷。不是才六月吗怎么这么大的雪,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一边打着冷颤一边往前走,半个小时过去,他的腿已经被冻得发青,脚掌已经麻木,他不敢停下,停下就意味着死亡。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脆弱,活下去的意志却从未有过的坚定。就在他快放弃的时候,树林霍然变得开阔,嘴角终于泛起一丝温暖,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大河,宽几十丈河水很平静,河上漂着一条条木制大船,船舱四周挂着粉红sè的纱帐,舱檐上挂着灯笼,已经是傍晚十分,所以整个河面都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大船到岸边一艘艘小船往来其间,搭载着穿着各式长袍和罗裙的青年男女,热闹非凡。 拍电影?穿越?···应该是穿越了。经过两分钟分钟的观察思考,落羽不得不苦笑一声承认果然是穿越了。他没有看到摄像机,也没有看到一个和现代稍微有点联系的物体。虽然落羽很沮丧甚至心里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恐惧,但是毕竟是受过几年网络小说的熏陶,倒不至于完全丧失理智。没想到我也成为了穿越大军的一员。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取暖的地方,继续站在这冰天雪地里不用一个小时就会冻僵。 “小姐,小姐”河中一艘画舫中响起一声少女独有的稚女敕充满活力的声音。 “小竹,何事这样着急?”小竹本是母亲买来的丫鬟,从小跟着她,两人情同姐妹本来让小竹叫自己姐姐可是小丫头很倔总是不肯。 “小姐,我刚刚在船头看到岸边有个怪人穿着汗衫在那摇手喊叫,可是太远听不清他喊的什么。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好可怜哦!”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年头乞丐到处都是啊”(可怜的落羽刚到这个世界就被定义为乞丐)。少女看着小竹回想着什么,目光透漏出一丝怜爱。当年买下小竹的时候也是在冬天,那时候是跟母亲去庙里上香,在街角看见了小竹,几块破布缠在身上,一身皮包骨,头上插着一颗枯萎的稻草,蜷缩在那,一具尸体平放在身后,胸前挂着牌子歪歪扭扭的写着卖身葬父。虽然看上去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但是那灵动眼睛很纯净。很难想象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父亲去世,没有衣服穿,没有东西吃,眼中却仍然那么纯净,所以她苦苦哀求母亲买下了小竹。虽然是丫鬟,但也是有工钱的,小竹是她的贴身丫鬟,每个月可以领二十两银子,这对于这个世界的下人来说已经不少,小竹却总是缺钱,从来没买过化妆品,首饰,衣服,甚至从跟着她到现在已经13年了却从未尝过冰糖葫芦的滋味,她的钱全都拿来为城中的乞丐,孤儿们买吃的,看着小竹俏丽的站在自己面前眼睛透着惊奇的模样,她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是一个纯真到何种程度的人啊! “小姐,哎呀反正说不清楚,小姐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小竹拉着少女出得船舱,一阵冷冽的寒风迎面而来,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冷颤。站在船头上少女凝神远望,河对岸雪白一片一个穿着绿sè汗衫的少年正站在风雪中,一边摇手呐喊一边抖动着。“小姐,我们去看看吧!看样子好可怜,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啊!” 少女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小竹,叹了叹,“你呀!总是为别人着想,以后谁娶了你该幸福死了”脸sè却带着一丝顾虑。 “我才不要嫁人,小竹要一辈子跟着小姐,伺候小姐”小竹拉着小姐的手看着少女一脸的知足。 微微笑了笑,“小竹,今天晚上是诗会,如果我们邀请那位公子上船,别人会怎么想?你考虑过了吗?” “啊!那怎么办?难道不理他吗?万一要是他有什么急事呢?而且小姐你看他穿得那么少,不要多久就会被冻死的”脸上一片焦急。 少女低头考虑了一下看了看小竹,哎!暗自叹了口气,“好吧!先把船摇过去,看看他有何事吧。”随后吩咐下人驾船过去 “救命啊!帮帮忙啊!”,妈的,没人xing明明有人看到我却没人搭理,这样不行不被饿死都要被冻死,必须想办法过对面城中去。落羽暗暗想道 “公子你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吗?”就在落羽低头走神的时候,一艘画舫来到岸边。 “啊!”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落羽一跳。抬头看去船头站着一位面目清秀,眼中闪着好奇的少女正上下打量着他。“呃,这位小姐,在下早间来这边赏雪,不料被贼人抢了银两,连外衣也被扒了去随后被打晕至方才醒来,希望能行个方便搭乘你们的船过对岸城里。”毕竟读了不少的文言文,而且看了不少的古代影视剧作,一些基本的话还是会说。少女看了落羽两眼跑进了船舱。 哎,别走啊!正想叫住少女,船舱传来一声柔美如沐chun风的声音,“这位公子请上船吧!”随着两个仆人打扮的人放下木板,落羽踏上了画舫 “公子,外面寒冷你又衣不蔽体,还请进舱来取暖吧!”落羽隔着船舱的门帘向舱内抱了抱拳“多谢”。进得舱门只见船中放着一炉炭火,火边是一张长约2米的案几,上面摆放着一把古琴,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按在琴上,琴边坐着一位年约二八的少女,一张消瘦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似月牙一般,一双繁星闪烁的眼睛透漏着不解和疑问。光滑挺翘的鼻梁,和两片红润的嘴唇组合成一张绝世容颜。身着一身白sè罗裙上身套着一件领口和袖口都有白sè绒毛的粉红sè棉褂,整个人透漏这一股少女的青chun活力。落羽不经看得呆住了。 “哼!”少女看着这位盯着自己发呆的公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轻哼出声。 落羽看到少女皱眉轻哼,才反映过来古代这样盯着人家看是不礼貌的事情。“请小姐恕罪,非是在下轻浮,实乃小姐美丽至极冒犯了小姐,还请原谅。”说完抱了抱拳。 每个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这位少女也不例外。“无妨,公子请坐,小竹上茶,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在下姓张,名落羽” 噗哧!小竹嗤笑出声。少女也憋红了脸嘴角一片笑意,瞪了小竹一眼。 “呵呵!是不是像女孩子的名字,父母取的名讳,小生也没办法”落羽尴尬的挠挠后脑勺。 “小女子姓何,名韵芝。张公子,听说你遇到了贼人,可曾受伤,这宣武城周围也没听说有山贼啊!张公子在宣武城可有亲戚和落脚的地方?”何韵芝收敛了笑容问道。 原来他叫何韵芝,嗯!好名字,人美,名字也美。“呃!多谢姑娘关心在下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本是孤儿之前存了些银两想要到处游历一番,昨天在客栈休息了一晚。早上到河边看到这雪景忍不住就到了对岸去赏雪,哪知道刚走过一片树林就被打晕,醒来就成现在这样子了倒没怎么受伤。”随意找了个借口落羽回答道。 “估计是些小蟊贼吧!张公子就请在舱中休息一会吧,待诗会过后再送公子过岸如何?” “诗会?什么诗会?” “公子不知道诗会?” “呃!我昨ri才第一次到宣武城,不曾知晓”落羽暗暗抹了一把汗。 “我倒忘了公子不是宣武城的人,难怪不知道了,宣武城每年每个季节都会在这清水河举办一次诗会,所有宣武城及周边的才子佳人都会来此,若有才子有好的诗词作出来有佳人欣赏,便会邀请才子上船一叙。”何韵芝看着落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 “那我不是打扰到小姐了,在下该死,还请小姐送在下到对岸吧。”原来这些船上的公子小姐们都是来相亲的,我全身上下就一件短袖一条短裤,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连饭都吃不上了留在这喝西北风啊!落羽沮丧的想到。 看到面前公子脸上的落寞神sè,小竹拽着小姐的手摇啊摇。何韵芝不由得奇怪,小竹今天是怎么回事,对一个陌生人这么上心。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小竹,小竹脸上飘过一丝红霞,说道:“小姐你看他穿得这么单薄,而且银子又被抢了,就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回城吧!”说完看着何韵芝一脸揶揄的神sè把小脸埋入了发育还不成熟的小胸脯里。 落羽也望着她暗道,呃!奇怪,这个叫小竹的女孩干嘛这么关心我,突然眼睛大张盯着小竹看着她害羞的表情,不会是一见钟情吧!自恋的想到,不过心里仍然飘过丝丝暖暖的感觉。小竹看着面前的这个公子打扮古怪,头发不像这个世界的人,只有短短的几寸一根根立着,穿着古怪图案的汗衫和短裤,但是整个人却透这一股书香气息小竹不由得好奇张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同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何韵芝同样也在思考,这个张公子来历不明,虽然他自己说是遇到贼人但是她却不怎么相信,宣武城治安一直很好,虽然北方边关经常和外族有摩擦却并没有大的争斗,也没有波及南方所以并不怎么混乱。 “张公子无需多心,且在船上好生休息,诗会结束再与我等一起上岸吧!”既然小竹已经开了口,何韵芝不好再说什么。落羽点点头,看着小竹不免多了一丝感激的神sè。 第二章 斗诗 ()另一边画舫中,“少爷,何小姐的画舫刚刚到对岸去了。” “哦?你可看到他们去干什么了?”画舫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对倒三角的小眼睛目露yin邪问道。 “小人看··看到······” 嗯?少年眼睛一瞪“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仆人浑身一颤,一副惧怕的样子。“少爷,小人看到何小姐的画舫到对岸,去··去接了一名男子上船。”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少年勃然大怒,一拍案几问道。 “少爷,千真万确啊!小人不敢欺瞒少爷。”仆人吓得跪倒在地。 “哼!好个何韵芝,平时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亏我还费尽心机的讨好她,原来也是一个贱人。你可看清楚那男子是谁?” “隔得太远小人看不太清楚,不过那个男子很古怪,看装扮倒是像个乞丐。”下人回答道。 “不管他是谁,和我抢女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少年满脸寒霜。随后命下人开船直奔何韵芝的画舫而去。 哐!一声锣响,河上大大小小的画舫纷纷朝着敲锣的船只划了过去,落羽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何韵芝,看到落羽的目光,何韵芝说道:“每年的诗会都是由宣武城最大的商人丁员外出资赞助,邀宣武城城主大人和一些有才学的先生做评审,选出最优秀的诗词,再予以奖励,这敲锣的船只就是丁员外的画舫。”原来是评审团,这就是选秀的雏形了吧!在前世看过了无数选秀节目的落羽想到。 经过之前和何韵芝的对话中,落羽了解到这并不是原来的华夏,甚至可能根本就不在地球,朝代的名字从未听说过,但是文字,社会形态,都与原来的华夏极其相似,现在的国号为“景”皇家姓罗,国土面积以及周边形势和华夏的宋朝相似,景朝开国两百余年,头一百年国家还算强盛,可是随着社会的安定和逐渐的重文轻武的社会风气ri益强盛,导致文武失调,20年前北边蛮族入侵,景文帝派遣25万大军到边关驻守,却仅仅坚守了5天就被攻破边防,蛮族铁骑横扫一半景朝江山,景文帝被迫迁都。哎!书生误国啊!这景朝倒是和华夏的宋朝差不多,饱受外族蹂躏,这也给落羽心中带来了一丝丝认同感。 河上大部分船只都聚集在了一起,丁员外的画舫被一圈圈围在中间,才子佳人们都出得船舱站在船头望着中间大船上的城主大人, “张公子,你且在舱内休息,小女子和小竹出去看看。”事实上在她心里并没有把落羽当做有才学的人,虽然他打扮奇特,气质上也有文人的气质,但是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说完何韵芝带着小竹出了船舱,小竹走到门边转过头来微微做了一个鬼脸,那可爱,娇憨的模样,粉红sè的小舌头,看得落羽心朝澎湃。哎!果然还是古代好啊!没有各类化妆品做的面具,没有h国的整容,没有t国的人妖,没有m过的硅胶大胸。纯天然无污染,心里不禁热泪盈眶。(说到化妆,我一朋友去酒吧遇到一漂亮mm勾搭后去开房,进屋就激动的抱住了她,正要进一步的时候mm说去洗个澡,完了出来我朋友一看那张脸,顿时软了,找了个借口跑掉······) 城主站在船头,伸出手往下压了压,周围的吵杂声顿时小下去。“今年的冬季诗会又开始了,每年4次诗会每次都有很多才子作出不错的诗词,我也希望才子们能继续努力为后世留下优美传唱的诗词,所以请才子们尽情的发挥吧!现在我宣布,今年的冬季诗会,现在开始。”说完坐在了船头摆放的椅子上,拿起茶杯与周围的先生和丁员外小声嘀咕。每年的诗会都有很多才子参加,为的不过是博取名声,或是博得佳人的青睐。 “小姐,你说今年的诗会谁会夺得魁首?我猜是城防军王大人的二公子,王逸远。”小竹天真的眼神四处打量着说到。 “不一定,王公子虽不像他父亲一样习武,文采也很好,但是毕竟整个宣武城才子不少。宣武城主簿大人的刘汕公子,白家布庄的白一凡公子,潘氏酒楼的潘登公子,他们都很有才华。这诗会魁首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说完嘴角微微翘起却似讽刺般的笑容。 “切,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我看还是小姐的文采最好,只是小姐不屑去博取那些名声罢了。” 何韵芝眼神一黯。由于母亲病逝,父亲对她很是疼爱,自幼饱读诗书,但是才华再好有什么用,毕竟是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 城主宣布诗会开始后,才子们纷纷低头沉思,酝酿着诗词,中间也陆陆续续有些诗词作出来却不尽人意,甚至有许多只能算是打油诗。 丁员外船上突然传来一声“白一凡白公子有诗作出;放船闲看雪山晴,风定奇寒晚更凝。坐听一篙珠玉碎,不知湖面已成冰。” 好,不错··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每位才子做出的诗词都会由人传递给丁员外的船上,由城主大人和几位在宣武城赫赫有名的先生先行查看,再叫人到船头当众念出来由大家评比。这白一凡是白家独子,其父从小培养他,其才学很是不错而且很有经商头脑,现在白家六成生意都是白一凡在管理,不得不说对于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来说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人们还在回味白一凡的诗时,员外船上又有诗词念了出来,“王逸远王公子有诗作;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chunsè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又是一片叫好声。虽还未过年,但是这雪景,倒也描写的不错。接下来又是各类好的词的诗词,却并无稍显水平的好句子。 时间过得很快,天越来越黑,听着外面传来的诗词,落羽苦笑着摇摇头。除了白公子和王公子的两首还不错其余就是滥竽充数罢了,对于熟知华夏古诗词的落羽来说,这些不过都是小儿科了。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却不知道外面却因他而吵闹起来。 员外船上,“城主大人时候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把今晚的魁首选出来如何?”丁员外看着城主大人眼中似有些不耐烦,于是说道。 “嗯!不知几位先生以为如何,你们看谁的诗能拿今晚魁首呢?”说完看着周围的几位先生,已经丁员外。 几位年过半百一身儒袍的先生分别向城主抱了抱拳,“经我们商议今晚诗词由白一凡和王逸远两位公子为最佳,只是其二选一魁首倒不好评比,” “确实如此,那么就由我来选吧!这白一凡本是商人之家,王逸远是军人之家,商人本是利字当头,jiān猾无比。然我朝皇帝陛下说过士农工商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就由白一凡做为今晚魁首如何,就当做鼓励吧!”事实上城主也是有私心,这王逸远仗着其父亲的权利嚣张无比,欺侮百姓,虽有才华心xing却甚是不堪。所以城主对其父子并无好感,只是其父之后台在朝中很是强硬,城主有心办他却是无力。 “城主大人英明,就由白一凡为今晚之魁首吧!”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城主和城防军不是一路人所以纷纷表示赞同。 就在城主与各位商议之时外面却吵闹起来,原来王逸远风流成xing,经常徘徊于烟花之地,一次无意中在清水河游玩时见到了何韵芝的容貌,惊为天人。于是死缠烂打追求她,可是整个宣武城都知道王逸远的狼藉名声,何韵芝对他也并无好感。王逸远本想利用家里的关系强行压迫她家,却被父亲jing告不得招惹何家。何家本是商人之家虽也富足,却也比不上丁员外,王逸远纳闷的同时其父亲却也不向他透漏过多。强来不行只能死缠烂打,今天诗会本是为了在何韵芝面前彰显以下自己的才华,却不想下人来告诉他何韵芝在对岸接了一个男子,气愤之下于诗会时吵闹起来。 “韵芝,你觉得我那首诗怎么样?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难道你已经心有所属了吗?”自己作出的诗连自己也觉得不错,却不想何韵芝只是冷眼旁观。并无邀请谁上船的意思。想到他船上有个男人不禁咬了咬牙。 “王公子,请你不要叫我韵芝,我们两并不是很熟,还请方尊重些,至于我是不是心有所属与你无关。”何韵芝一脸冷意,同时心中气愤,这王逸远真是烦人。 周围船上的人看着这一幕心里好笑,何姑娘美若天仙,可是你王逸远配得上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大家都知道王逸远的名声,所以冷眼看着他。 “哼!彺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却如此对我,是不是因为你船上的那个小白脸,jiān夫yin妇。”王逸远一脸怨毒的望着何韵芝。周围的人听说何韵芝船上藏了一个男人,全都吃了一惊,这诗会的时候都是佳人青睐才子才邀请才子上船,莫非这何韵芝真的已经心有所属了? “你··你无耻,我船上是有一位公子,不过那是因为他在对岸赏雪被贼人打晕,让我帮忙载他过河罢了,你休要血口喷人,侮我清白。”何韵芝一脸愤怒之sè,脸sè气的通红。旁边的小竹双手拳头捏的死死的也是一脸气愤。 搞错了?王逸远瞪了自己的下人一眼,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办法挽回只能尽量问个清楚了。 “何小姐这不过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不如何姑娘把哪位公子叫出来对质以下可好?”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王逸远心里想着。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我并无任何瓜葛,你还没有那个权利来命令于我”何韵芝冷冷的看着他。 王逸远听到何韵芝这样说心里更是掀起无尽的愤怒“是吗?何小姐就不怕明ri整个宣武城都知道何小姐诗会之时舱中藏了小白脸吗?还是叫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哪位才子有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何小姐的青睐吧!”说完yin笑着看着何韵芝。 “你·····”还没说出口身后便传来一声 “好吵啊!哪来的疯狗在狂吠” 听到声音,周围的人全都抬眼看了过去,一件绿sè汗衫,一条白sè短裤头发几寸长短,一根根立着,175的身高配上一张英俊的面容虽然很古怪,却不失气质。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偏偏公子,原来不过是一个乞丐。何小姐你就是这种眼光吗?”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何韵芝。 “哦?就算是乞丐也总比有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好吧!”小竹在旁边低声为落羽大概说了王逸远的事情,本来小竹对王逸远的看法还是蛮不错的,至少痴情于小姐,虽然以前很风流,但是从追求小姐开始却没有再去那些烟花场所,可是这一次却把王逸远的真面目看得清清楚楚了,心胸狭窄,还污蔑小姐清白。小竹现在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哼!家父虽有些许权利,但是我王逸远6岁开始饱读诗书,可是你这等乞丐可以随意编排的。”不得不承认王逸远确实还是比较有才华,他所作的诗虽然不算顶尖,但也不是一般读了几年书就能做得出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没读过书所以要低你一等咯?那么在下不才,既然是诗会在下也作一首诗为大家助助兴好了。”周围的人一听这话,全都含着或怀疑或期许的目光看着落羽,何韵芝也偏了偏头看着眼前这古怪的男子,虽然带着儒雅的气质,却并不怎么期待能做出堪比王逸远的诗毕竟那首诗也算不错了。小竹却是一脸的期待,从她第一眼看到落羽,就被他古怪的打扮和独特的气息所吸引,虽不是一见钟情,却并无恶感或许还是好奇居多。 王逸远却有点吃惊,暗自想到,难道看错了吗?眼前的这个古怪青年难道也是位不知名的才子吗?不可能,他自信自己所作的诗已是上品。就凭面前这位乞丐打扮的人不可能作出更好的好的诗词来。 正想着就听得对面青年说道:“我就以这河水和雪作一首吧!”说完左右走了几步看了看对面山上的雪然后大声念了出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山山是雪,路路皆白。飞鸟绝迹,人踪湮没。遐景苍茫,迩景孤冷。意境幽僻,情调凄寂。四下一片寂静,何韵芝芊芊玉指捂着小嘴,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落羽。小竹一脸的崇拜之sè,过得一会四下突然叫好不断,人人惊奇的望着落羽。王逸远却是心里一沉,失算了。 “好诗,好诗!在下白一凡,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一身白sè长衫,长相儒雅带着一丝温和笑意站在船头远远的朝落羽抱拳。 “久仰,久仰在下张落羽。”呃!周围的人瞬间脸红憋着笑意。 落羽也知道他们笑的什么,嘿嘿一声傻笑道;“家父取的姓名,不敢妄自更改。”听到落羽这样说众人都是一片好感。这个时代对于上孝父母很是看重。甚至皇帝亲自颁布了不孝的罪名惩罚。 “张兄如此好的文采,为何之前在这宣武城从未听过张兄名讳啊!”白一凡问到。 “我昨ri刚到宣武城,之前并未来过。” “原来如此,不知张兄可有落脚的地方,晚上不如去我府上,也好和张兄多多交流以下诗词如何?” “不敢,不敢既白兄盛情,在下遵命就是” “哈哈哈哈好!张兄痛快,张兄所做这首江雪在下佩服不已我看今天晚上这魁首肯定是你的了”说完一脸佩服之sè。 看着落羽大出风头,王逸远一脸寒霜。“诗是好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从别人那听来拿来显摆的,谁知道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这句话说完周围的人都是一副鄙视的神sè看着他,有本事你也去听几首来啊。大家都不是笨蛋,看得出来王逸远是故意为难这位张公子。落羽看着这位二世祖一脸的厌恶。 “既然如此,就请王公子出题,你我各自作一首诗词如何?”哗!斗诗!这是红果果的挑衅啊!周围的人看着落羽不免觉得他稍稍狂妄了点。 何韵芝拉了拉落羽的衣袖,眨眨眼。看出她心中所想落羽道;“不碍事,虽然没读几年书,但是这王逸远我还没放在眼里。”落羽低声说道。小竹却仍然一脸的崇拜看着他眼中也有着一丝担忧。 王逸远脸sèyin沉的看着落羽,妈的不过是一首小诗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才子了我就和你斗上一斗。 “张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在下奉陪就是。我就陪你玩玩”说完四下看了看,看到船舱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面插这一束梅花,“就以这梅花为题如何?” “可以,你先还是我先?” “就让你先来吧!以免有些人一会不敢开口。”一脸傲气的看着落羽。 “你确定由我先来?不后悔?” 王逸远看着他一脸古怪的笑意,心里稍稍犹豫,难道他这么快就作出来了?不可能,就算作出来了也不可能是好的诗词。“叫你先来就你先,别说废话” “那好吧,我就做一首词吧!”四周一片惊奇,词比诗难,作出好的词比作出好的诗更是难上加难。这张公子莫非脑子烧糊涂了?就在大家还在惊讶的时候,落羽缓缓开口。 第三章 夺得魁首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chun,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又是一片寂静,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持久。等大家反映过来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开口。这已经不是简单一个好字可以评价了,ri落黄昏,暮sè朦胧,这孑然一身、无人过问的梅花,何以承受这凄凉?只有独自愁。这一首诗一首词都带着悲凉的意味。也算是流落异乡的落羽的心情写照了。何韵芝带着柔和的目光看着落羽,为何你的诗词都是如此凄婉,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才华却从未听说过。同情的同时,带着好奇与赞叹。小竹崇拜神sè开始趋向狂热。 王逸远从落羽念出上阙时就知道自己输了,还没开口就输的一塌糊涂,整首词下来他却完全呆住了,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作出如此传世之作,不可能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现在只想快点逃,越远越好,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这种词根本不是随意可作的,他明白自己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诗词都是比不上的。 “张兄好文采,在下甘拜下风。他ri有机会再向张兄讨教,在下家中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虽然不甘心却也没办法,今晚已经很丢脸,继续留下来也只能徒增笑话罢了。 众人看着王逸远灰溜溜的摇船离开脸上都挂着讽刺的神sè,活该!平时仗着你老子的权势眼高于顶,看谁都低你一等,这次栽了吧!大部分人都是幸灾乐祸。看来这王逸远在宣武城,人缘不怎么样,估计这周围的才子佳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些他的欺压。 “好词啊!好文采!张兄,就凭你今晚这一诗一词,你平生也就不用再作诗词啦!哈哈哈小弟佩服!佩服啊!”白一凡带着崇敬的神sè看着王逸远道。 “过奖,白兄之才华并不低于我,你的那首诗也是很好的。” 白一凡虽年龄不大,却生于商人之家对于这恭维之话自然能听得明白,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错,今晚的诗会没想到会有如此佳句,无意苦争chun,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哈哈好!” 看着中间大船上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这应该就是城主大人了吧!嗯,果然很有城主的范儿。一边念着词句一边叫好,落羽脸sè闪过一片红霞。毕竟是盗用不是自己的啊!夸得越是好,落羽越是羞愧。不过他是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厚黑学用的纯熟无比,也就是一个念头,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这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这里没人认识唐宋八大家,也没有人找上门罚他的版权费。在前世他可是十足的模范青年,不随地吐痰,不随地大小便,对人有礼貌,看到老nǎinǎi不管他过不过马路都硬是牵到对面去。可是他还是被雷劈了,所以现在这个世界他也就不在在意这些了。 落羽的诗词一出也没人再献丑,是的,只能说献丑甚至之前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在献丑罢了。城主在画舫上全程目睹了落羽与王逸远之间的一切,心里也暗爽不已,当然落羽的才华也是让他很欣赏,但是他比周围的人看出了更多的东西,落羽所作之诗词都是在几息之间完成,这种情况要么是之前就已经作好,要么他就是天才,前面一首诗还可以理解为之前所作,但是这后一首词乃是王逸远出的题目,他却瞬间做好一首堪当传世之作的词,这只能说他的才华近乎妖孽。 “今夜本官甚是有幸,落羽公子小小年纪却如此大才实在让人佩服不已,我想今夜这魁首给落羽公子也无人不服吧!”是的!是啊!赞同声响成一片。“每次诗会都会有实物奖励,丁员外今夜可曾备好奖品?”城主看着丁员外说到。 “当然已经备好,今夜本人备好了两千两白银做为奖励,鼓励大家继续努力,我虽是商贾出生却甚是喜爱舞文弄墨。落羽公子凭这一诗一词做为今夜的魁首倒是当之无愧,落羽公子还请不要推迟这小小意思。” 当今文人很多都自命清高,只为名却不逐利,以前也有才子夺得魁首却拒绝领取奖励的人。丁员外也不知道落羽会不会接受这奖励。 “谢过员外,小子昨ri方到宣武城,今ri在对岸赏雪却遭贼人打晕抢了身上银两外衣也被扒了去,员外今ri赠银却是解决了小子的燃眉之急,在此谢过员外和城主大人。”正好缺钱,没想到就有人送上门,只是一首诗词就得了两千两白银。落羽心里一阵高兴,不禁暗自想到以后诗会每次都参加,凭着自己对华夏诗词的熟悉魁首还不是手到擒来。 众人听到落羽的话才了解落羽落魄的原因。“我就说嘛,张公子如此才华怎么可能是乞丐,原来如此。”“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看张公子的样子就知道没读过书之人吗?”“我说过吗?怎么可能,你看他虽然一副落魄的样子身上却很干净,而且看他气质就知道他是有大才之人。”“你·······”周围见风使舵的本领倒也很强。落羽心里暗暗叹道。 “哦?这宣武城治安一向很好,怎么会出如此贼人,哼!朝廷每年出大量的银两养着城卫军却如此不中用,待我回去一定让他们严查此事。”城主心里对王家更是不满了。“既然魁首已经选出,本次诗会也可宣布结束了。今夜就到此处吧!大家都散了,期待明年chun季诗会各位才子能有更好的作品。”城主说完走进了船舱。 “张公子这是今晚的魁首奖励,您请收好。”一个下人上了何韵芝的画舫,从怀里拿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多谢”收好银票,抱了抱拳。何韵芝看着落羽眼中jing光闪烁, “没想到张公子居然如此大才,倒是小女子怠慢了。” “何小姐过奖,运气好而已,见笑了。”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脸sè微红的落羽实在有点受不了众人的夸耀。 “张公子何必过谦,要知道过于谦虚可就是自负了,呵呵!”看着何韵芝手捂小嘴娇笑,落羽呆住了。 “喂!你这人干嘛这样一直盯着我们小姐,没脸没皮。” 小竹看着落羽盯着小姐发呆,不知为何一阵怒气。 “呃!在下孟浪了,还请何小姐和这位小竹妹妹原谅。”妈的,你们一个个拿到原来的世界都是超级明星级别的,这能怪我吗?心里一阵不爽同时对着异世多了些期待。 “落羽兄,快快上船来,今夜我们喝喝酒,吟吟诗。不醉不归哈哈哈!”原来白一凡的画舫已经摇了过来。 “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转过对着何韵芝和小竹抱了抱拳说道:“今天多谢何小姐和小竹姑娘的救命之恩,来ri定当登门感谢” “无妨,只是小事一桩罢了,张公子之大才小女子也是佩服不已,ri后一定扫门以待”说完看着落羽登上白一凡的画舫轻轻呢喃“小竹,你说这张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好文采。” 小竹眼中透着些迷茫,也不答话只是看着落羽的背影出神。 何韵芝看了看小竹的神sè,低头一笑。大声说道:“小竹,你莫非是看上张公子了?” “啊!小姐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落羽公子似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处处古怪却又如此有才华,所以很好奇罢了,哪有像小姐说的那样。”脸sè羞红的小竹低头不敢再看小姐。 小竹娇羞的模样让何韵芝暗自发笑“小竹不用害羞哦!若是小竹看上张公子,我就去和母亲恢复你的ziyou之身,许给张公子可好?” “小姐,你不要这样说,小竹从小跟着小姐,小姐待我如亲姐妹,小竹要一辈子都跟这小姐。”说着一脸焦急的望着何韵芝。 看着小竹的神sè心里一阵怜爱,何韵芝不由的把小竹搂进怀里抚模的她的头发。两人站在船头低语不已。 一艘不起的画舫中,“去查查张落羽的身份,他作出的诗词京城的大儒都是不如,没想到出来游玩一番却有如此收获,不错不错。”一位白纱遮面的少女一脸睿智带着调皮的看了看张落羽的画舫,轻声对下人吩咐到。 夜渐渐深沉,白家府上。 “落羽兄,来快请坐,想必落羽兄也饿了,待我吩咐下人准备酒席。”说完出去吩咐下人了。 这白府倒是很大,虽是商贾之家这布局,装饰却并不奢华,透着一股清新气息。落羽一边四下欣赏着建筑风格一边喝茶。 “咦!你是谁?在我家干嘛?”听得声音落羽抬起头来,面前是一个年约14左右的少女,一身蓝sè罗裙,jing致的脸蛋白里透红,挺翘的小鼻子微微皱着,最为吸引人的是那双丹凤眼,两边微微往上翘起犹如一只小狐狸。 “在下张落羽,是受白一凡公子的邀请来府上的。” “我哥?他回来了?在哪?那你为什么穿这么少?不冷么?” 呃!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落羽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正要说话,白一凡却从外面进来了手中拿这一件袍子。 “张兄,快穿上别染上风寒了,酒席马上就准备好了。咦?妹妹你怎么在这?”说完眼珠左晃右晃。落羽穿上袍子看着白一凡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奇怪,怎么看着像是要逃跑的样子?迷惑的看了看他又看看旁边的少女。 “哥哥”少女一声娇吟。 白一凡全身一抖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结结巴巴“妹··妹妹有何事?” 落羽更是迷惑了,这是怎么了?少女却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目露凶光,踮起脚尖一把抓住白一凡的耳朵大声道:“说,为什么自己偷偷跑出去不叫我,明明说好诗会带上我的。你这个骗子。” 噗哧!落羽忍不住笑出声来。少女转过头狠狠的瞪了落羽一眼,看得落羽心里发毛,尴尬的偏了偏头假装没看见。 “哎哟,别扭了,疼!不是我不叫你,诗会都是才子佳人之间的事,我去参加诗会带着你算个什么事啊!”白一凡一脸的苦笑,看了看落羽很是觉得没面子。 少女松开手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凭什么就只能你去,我不过是想去看看热闹罢了。你个坏蛋不带我去,还骗我。”说完眼眶晶莹要哭的表情。 “别哭!别哭!千万别哭,哥哥错了哥哥下次一定带你出去玩好不好。”白一凡焦急的说道,眼睛还四下看了看犹如做贼一样。 “这是你说的哦!给我记住了,再骗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还要给父亲说你欺负我”少女的表情马上变成了yin谋得逞的样子。 落羽看着这对兄妹不由的好笑,尤其妹妹古灵jing怪的样子,虽可爱,却不敢招惹。 “知道了”白一凡垂头答道转过身对这落羽说:“让落羽兄见笑了,这是舍妹白鸳,妹妹这位是张落羽张兄,也是今夜诗会的魁首,你不是说想看看谁能夺得今天的魁首嘛,就在你的面前了。哈哈!”怎么听怎么像转移少女的注意,落羽一阵心寒。 “哇!魁首哎!落羽哥哥,你好厉害。”遭了,真的转移到我身上来了,看到少女眼中的yin谋意味,落羽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时候下人上来通知已经备好酒菜,于是白一凡拉着落羽去酒席。 “落羽哥哥,一会我送你一件礼物哦!我最崇拜有才华的人了,嘻嘻!”说完转身走向内院。白一凡看着落羽一脸神秘,落羽心里不好的预感更是强烈起来。 看着酒席上各式菜肴,落羽口水流了一地,整整一天没吃东西已经饿坏了。虽然酒不怎么好有股酸味,却勉强能喝,本来落羽的酒量也不怎么样。你来我往和白一凡倒也喝了不少,待酒席结束下人领着落羽进了客房。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一天的疲劳涌了上来,今天又冷又饿再加上喝了酒变得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时眼前突然一道黑影,“什么人”落羽低声叫到。没人回答四下看了看并无异常,可能是太累了出现幻觉。 就在他准备继续睡觉时,窗前又是一道黑影看样子像女子头发很长,“你是谁?”落羽问到。窗外的身影也不说话,然后突然消失了。落羽吓得一身冷汗,做为现代人他是相信科学的,可是这毕竟不是原来的世界,他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鬼神。走到窗前颤抖的手轻轻掀起窗户向外看了看,没人。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突然窗户下面串起来一个白sè身影,一张惨败的脸,眼睛挂着两条血泪。落羽只觉得一股寒流瞬间从尾骨由脊椎串上脑门。正准备大声喊叫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没错那双仿佛勾人魂魄的凤眼。好个白鸳,居然装神弄鬼吓我,我也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假装被吓到眼睛一闭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啊!遭了,把他吓晕了。白鸳本是想和落羽开开玩笑,她的母亲去世得早,家中亲人只有父亲和哥哥,父亲虽甚是疼爱她平ri却忙于生意,哥哥又经常往外跑家中无人和她玩耍,所以为了吸引家人注意力想找个玩伴,经常恶作剧。慢慢的养成了有些古怪的xing格。“怎么办,父亲如果知道了我会被骂死的。”她急忙跑进去蹲在落羽身边抓着他肩膀使劲的摇。“喂,你没事吧!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喂快醒醒。” 落羽偷偷打量了两眼,看着少女jing致的脸庞离自己这么近,闻到一阵幽香居然起了反映。心中一惊,默念我不是萝莉控。“哇!”落羽突然坐了起来,两手做扑击状大叫一声。 咦!怎么没声音,看了看白鸳脸sè,只见她眼睛红红溢满水渍。嘴角下撇,鼻头抽动。不是吧!你来吓我,自己却被我吓哭了?“喂,你没事吧!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哭啊!” 白鸳顿时留下了眼泪,“呜呜!坏人,你吓我。我讨厌你,你和哥哥都是坏蛋,流氓。”说完跑了出去。不是吧!是你先吓我的好不好,落羽模了模鼻子一脸郁闷。这下好了从坏蛋变成流氓了,叹了叹气躺回床上。原来这就是白鸳所说的礼物,落羽头上一片冷汗。 第四章 名动宣武城 ()妈!落羽猛然坐起抬眼四下看了看。这是哪?额对了,我穿越了。刚刚还在做梦,梦到老妈了。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梦。刚睡醒的落羽有点迷糊,很是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冬天的天气总是yin沉沉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穿好衣服出得屋外,外面走廊下是花园,花草树木都已枯萎,大部分被埋在积雪下面,一片萧条的景象。唯有墙角种的几颗梅有些许活力。一阵阵暗香飘来让人心旷神怡。本就是大雪过后,何况这个世界并无工业,空气显得各位清新同时透着一丝冰凉。“还是这个世界的空气好啊,就像个天然的氧吧!”落羽感叹道。 “张公子,请洗漱”一个小丫鬟端着毛巾脸盆以及牙刷。这个世界也是有牙刷的,木头和猪毛做成勉强也是能做清洁的。并无特制的牙膏,大部分人用的都是盐。介于口感落羽并未用盐刷牙,只是直接刷牙。茶是这里所有人的必须品,平时无事都会嚼几片茶叶,就和原来世界的口香糖一样,所以人们的牙齿大多也都很干净,而且嘴里一般也不会有异味。至于这看上去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的服侍,落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不是现代,这个世界更倾向于封建社会,这是时代的产物,不是他一个人有能力去改变的。 刷完牙走向客厅,昨天到白府是夜里,看得不清楚现在看来这个府邸很是庞大,占地至少几千平米,这还只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府邸。要是王宫贵族的府上那得多大,对于经历过原来世界房价天天涨的落羽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落羽兄,昨夜睡的可好”白一凡看着落雨眼神带着笑意。 “你还是直接叫我落羽吧!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也叫你一凡如何?至于休息嘛···还是很好啦!除了睡觉前看到一个女鬼。”落羽朝白一凡翻了翻白眼。 “呃!咳咳,那个··小妹年幼顽皮还请落羽不要和她计较。”笑着拍了拍落羽肩膀。落羽总算是知道为何白一凡昨夜为何对白鸳有些惧怕了要是经常这样被捉弄估计谁都会对白鸳敬而远之。 “无妨,小女孩的天xing罢了,还是很可爱的。哈哈哈!”反正又没怎么吓到我,倒是你妹妹被我吓哭了。 “哼!” 正说着背后传来一声冷哼。转身看了看白鸳正站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瞪着他。 “白小姐,昨夜在下本是无心的,还请原谅。”一个小女孩我去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算了还是赔个礼吧。 “坏蛋,流氓。”白鸳说了一句朝饭厅走去。呃!好吧看来把小姑娘得罪了。不由的苦笑。 白一凡很奇怪,为什么妹妹这么生气,而且落羽还向妹妹道歉?想来是两人昨夜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落羽,我们也去吃早点吧!餐后我带你在城中转一转。”说完拉着落羽进了饭厅。 “为何不曾看到伯父啊!”饭桌前落羽问道。 “我父亲去南边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情,年前应该能回来”白一凡回到。 “原来如此” 哎!这世界没汽车,没飞机,出一次差来回得几个月,这商人也不太好做啊!一年出差几次大部分都在路上了。白鸳只是低头吃饭,偶尔想到什么撇了撇落羽瞪他两眼,继续吃饭。那可爱的模样倒也有几分趣味。 吃完早点白一凡领着落羽出了门,白鸳也跟在后面,随他出府的还有两个丫鬟和家丁,一行七人上了大街。白府坐落在城南,宣武城在整个景朝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城,所以看着很是壮观,尤其那高达近二十丈的城墙看上去就有一种压迫感。城中很繁华,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听说了吗?昨夜诗会,被一个叫张落羽的夺了魁首呢!”“切,我怎么不知道,我当时就在现场,你是没看见那张公子身高九尺(按照宋朝尺寸计算,宋元时,一尺合今31.68cm也就是2米8左右)浓眉大眼一身威严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才有那种气质。”“不是吧!我听说张公子是一副乞丐的样子啊!”“乞丐能写出那么华丽的诗词吗?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chun,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听听这词,可不是普通人所能作出的,我猜哪位张公子一定有着深厚的背景,说不定是哪位大儒的弟子。”一脸的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听着路人的谈论,大部分人都在说昨夜诗会,落羽夺魁的事情。落羽愣了愣,这不是说的我吧!我没那么高长相也没那么粗犷啊!怎么这个世界也这么热爱八卦。难道现在就已经开始出现狗仔了?白鸳听着路人的谈话,看着走在前面的落羽,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落羽所作的诗词她也听到了,无伦是江雪还是卜算子都是上佳之作。她虽不是很懂诗词但还是能分得出优劣。没想到那流氓还蛮有文采的,哼!就是品行不好,故意吓我,流氓。一边跺脚一边在心里编排。 “落羽,没想到才经过一夜你的大名就被整个宣武城知道了哈哈!”张一凡佩服的说着。 “一凡如果你想要这名誉我宁可送给你”落羽苦笑,他只想低调生活下去,前世看过无数电视剧和小说让他深知,要想没有麻烦找上门。最好还是低调点。 “虚伪”白鸳瞪了落羽一眼。“小妹”白一凡带点严厉的看了白鸳一样。 “无妨,是昨夜我吓到令妹了。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吧!” “哼!”白鸳也不答话小嘴微翘,偏了偏头。 白一凡有点尴尬,不过看样子二人之间确实是有误会,听落羽的语气好像小妹昨夜没有吓到落羽反而被他吓到了。想到自己小妹平时顽劣,没想到栽在落羽这了就觉得好笑。 在城中走走看看,白一凡在一边为落羽介绍,白鸳也不说话跟在后面偶尔看到喜欢的东西买了让下人拿着。落羽昨夜虽得了两千两银子,并不需要急着为今后生活来源做打算,暂时也没有做经营的想法,不过到处了解一下也是有好处的。正走到一家店铺门口时,突然从店里冲出一道身影撞在落羽怀里,却没把落羽撞到自己先倒在地上,随后从店里出来几个伙计打扮的人上来围住了落羽和倒在地上的人。 “对不起!”低着头也不抬头看落羽。 听声音是个女孩子,但是看身材却看不出来,一身洗的发白的布衣,到处打着补丁,头发乱糟糟的消瘦的身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没事,你没受伤吧!”落羽上去要扶起她。 女孩看到落羽的手伸出来向后缩了缩。落羽也终于看到了她的脸,很瘦,却很清秀,但是整个脸庞却无任何表情,尤其一双眼睛虽明亮却透着看透世人的冷然。这是一个有着怎样经历的女孩啊!小小年纪眼神却如此冷冽得近乎冷血。 “哼!你母亲就算病死又关我何事,之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才施舍些药给你,你还真以为我这药店是你家开的吗?每次都到我这里来求药一次两次就算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4次了。滚!给我滚远点。”店中出来一个掌柜打扮的人说道。 “我父亲之前在你店里打杂,你拖欠了他3个月工钱,却一直没给他直到我父亲为了给母亲治病去山上采药摔死也没有从你这里拿到一分钱。我来你店里拿药救我母亲有何不对。”少女冷冷的说。 “你父亲的工钱我早就给他了,你少来我店里胡闹。你不是一向很有骨气吗?之前我儿子看上你,你却连正眼也不看他,死活也不同意嫁给我儿子,现在却知道来求我,下贱东西。哼!我就再给你次机会,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再给你母亲拿一次药。” 白一凡兄妹看得怒火中烧,白鸳双目通红正要走上去呵斥却被白一凡抓住了她的肩膀摇了摇头。白鸳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白一凡朝落羽看了看“让落羽解决吧!” 少女看着掌柜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不甘心,但是母亲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为了母亲她不得不舍弃自己的自尊心。 就要跪下去的时候,突然旁边一只手伸出来扶住了手臂把她下跪的身体硬生生拉了起来,“不需要求他哦,你需要多少银两我可以给你。”旁边的男人虽然一头古怪的发型,却jing神十足的样子,嘴角翘起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却很温暖的笑容。眼中没有可怜,没有yu望更没有世人的冷漠,这是她从懂事以来除了父母以外看到最温暖的目光。 “你是在可怜我吗?”少女和落羽站在一起,身高也不过他下巴的位置。 “不是可怜你,我可是等着你报答我哟!”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少女呆了呆,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很冷吧!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的,我会报答你的,无论是当牛做马。”少女的眼睛莹光闪闪,却充满坚定。 药店掌柜让她跪下磕头她都没有哭,眼中一丝波动都没有,却因为落羽的话落羽的笑容双目含泪。落羽笑了笑觉得不可思议,按道理说这样坚强的女孩,眼中有着那样冷意的女孩怎么会突然接受我的好意呢?想不通就不去想这是落羽一向贯彻的原则。 “哼!坏蛋,流氓,趁人之危。”白鸳听到落羽要少女报答他,鄙视的说。 落羽没有理她,拉着少女往前走他想和她一起去看看她的母亲。这只是落羽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想到这个世界是不能随便拉女孩子的手的。少女并没有挣扎,只是脸红的低着头。 “登徒子,sè狼。”白鸳看到落羽的动作跺了跺脚。白一凡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瞪了一眼。 “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主人,他是好人”少女转过身,面无表情。说完踩着落羽的脚印一步一步跟上。白鸳眼睛瞪得大大的,左手捂着小嘴巴右手指着少女的背影。 景朝有很多穷人为了生存签了卖身契当家仆,丫鬟。但是卖身契都是有时间限制的,除非自己要求一般情况很少有人签终身的卖身契,就算签了终身的卖身契也是有律法保护的,最低要求是不能使家仆丫鬟残废或死亡。有很多人打骂下人却也不会太过分,但是还有一类人却几乎没有任何权利,那就是奴隶。奴隶本是已经废掉的制度,然而景朝开国之时由于征战不休,收获了不少的俘虏,因为是敌人所以重开了奴隶制度,却也只是针对敌人或是外族。除了自愿是没人能强迫别人当奴隶的至少景朝本国国民是这样。那位求药的少女喊落羽主人,也就代表她自认奴隶,终身追随,落羽掌管她的生死,甚至落羽老了死的时候还要为落羽陪葬。不止是白鸳,周围的人甚至药店掌柜都惊呆了,这个少女何等的决心啊!心里也对少女多了一丝惧怕,对自己都能这样狠的人,不得不让人恐惧。 不管身后这些人的想法,落羽也听到了少女说的话,当然也听到她叫自己主人。落羽不知道叫主人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也不错,有个人跟着至少心是温暖的,只是这样。“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语涵,主人您呢?” “好名字,呃!别用那种尊敬的语气,平常就好,我叫落羽,张落羽。”落羽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啊!原来主人就是昨夜诗会的魁首。” 眼睛终于不再是一片寒冷了那吃惊的表情,嘴巴成o字形看得落羽愣了愣。 “哈哈哈!小涵涵,你吃惊的表情很有趣哦!”说完刮了刮她的鼻子。谢语涵脸红了下,低着头。 “主人也是很冷吧!” “啊!”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同样的孤寂,影子却慢慢重合。 第九章 决裂 ()宣武城的夜晚有些清冷。对于过惯了两点之前不熄灯的夜生活的人,会有些不习惯。不过还好,落羽前世教书的地方也算远离城市喧嚣。 马车行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从下午到酒坊和潘登一直商议到夜幕降临。“五粮液”被定为每斤一百两银子,与十年的桃花香相差无几。虽然比十年的桃花香更香醇,但是毕竟只是一年份的桃花香蒸馏出来的,而且“五粮液”会推向整个景朝,酒的市场份额应该会抢占一大半。基本上可以算垄断,所以价格定在一百两也算薄利多销。签订好协议后,晚饭都没吃,落羽就带着潘登与掌柜还有几个店里的伙计一起回来。酒的制作方法落羽已经写好交给了潘登,但是器具放在家里,还得他们自己搬回去照着打造,称着夜sè搬器具也可以起到一定保密的作用。 把协议和银票全都交给语涵收好,落羽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今天他也算高兴,解决了以后的生活问题,而且可以再一次尝到熟悉的味道。叫了语涵陪着他一起吃饭,几个小菜,一壶五粮液。 一壶酒喝光落羽有些醉意,落羽的酒量本就不好,他的父亲,爷爷,甚至母亲酒量都不错,偏偏他的酒量不怎么样。虽不至于一杯倒,在家陪长辈喝酒却从来都是他最先倒下。 看着落羽左摇右晃的站起来,语涵轻轻走上去扶着落羽慢慢走向卧室。夜晚的寒风吹动语涵的头发,一丝丝发梢轻抚落羽的脸庞,有些痒。 进了卧室语涵没有点灯,为落羽月兑掉外衣抱着他一起躺在床上。落羽有些恍惚,但是头脑是清醒的。看着那双不再冷漠的眼睛有些成就感,抱着语涵的手抚模着她的头发轻轻吻上她的眼睛, 语涵紧紧握着落羽的手,十指相扣。她喜欢夜晚,虽然很黑暗,虽然有些冷。但是只有在夜晚她才能安心的躺在落羽的怀里,享受那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嘴里并不讨厌的酒味,静静感受着他吻在自己眼睛上的双唇。她看着落羽的笑容,有些悲凉,从第一次看到落羽的笑容和眼睛,语涵就知道落羽和她一样。孤独,寂寞,迷茫,犹如一匹走失山林的狼,站在山巅,高傲的仰头,孤独的啸月。语涵不知落羽为何会如此,只是每晚落羽梦中落泪,轻喊“爸爸,妈妈,爷爷”的时候她才稍微了解一些。落羽从不跟她讲他的过去,语涵也从来不问。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当落羽睁开眼睛已是下午,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穿上衣服刚走到门口语涵端着脸盆牙刷出现在门口。“小涵涵,早上好!”落羽习惯的扯了扯嘴角。 “主人,早上好!”语涵轻轻回道。 “咦!小涵涵很聪明嘛!哈哈!”落羽有些好笑。看来以后得多教语涵说些前世的话和词语,比如;“坑爹”呃!还是算了。想想一个古代女孩,在大街上突然说出一句“坑爹啊!”那就真的有点坑爹了。 “小涵涵,你喜欢坐船吗?”落羽一边洗漱一边问道。 “喜欢,以前和父亲一起坐船在清水河游玩过。” “是吗?我们买只船吧!” “嗯!” 看来又要麻烦白一凡了,也有几天没见到他了,顺便去拜访他吧!落羽想到。让下人把昨天抱回的那坛酒分做两个小坛子,抱着一坛带着语涵出门。落羽的府邸离白府不远,所以并没有做马车。带着语涵慢慢走,顺便当作逛街了。 从城南东头慢慢走到白府花了半个时辰,走到白府大门,门口的仆人上次见过落羽,直接带着落羽走进了白府。 “落羽,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那套府邸可还住得习惯吗?”白一凡听见下人来报落羽来了,急急忙忙从自己的院子跑了过来,人没到声先至。 落羽心里有些惭愧,白一凡帮了他不少忙,他买房后一直没来拜访过实在有些不该。“也没忙什么,主要是买了些仆人整理下院子之类的。住得很好,还没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呢,诺这坛酒就当做赔礼了。不会嫌弃吧!”说完笑了笑。 “说些什么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些许小忙何用感谢,正好你带了酒我们喝几杯。”说着让下人把酒接了过去领着落羽走向饭厅。 落羽起床已经是下午,本是准备和语涵在外面随便吃点,既然白一凡要喝酒也就随了他正好解决晚饭。各自坐下,落羽让语涵坐在身边,语涵有些扭捏。毕竟是在外人面前,做为落羽的奴隶她不愿意让外人觉得她不懂规矩。但是看到落羽眼神有些固执带点严厉的时候,还是坐了下去。 白一凡看着落羽和语涵有些发愣,奴隶和主人坐在一起吃饭有些怪异,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上了满满一桌菜后,白一凡叫下人打开了落羽送来的酒坛。 咦!好香啊!这是什么酒?为何有如此浓郁的香味白一凡从未闻到过这样浓郁的酒香。白家布庄生意遍布景朝南方,每次白一凡父亲出远门都会带些当地特产,从高档奢侈品到一些小玩意儿都有,酒当然也少不了。好酒白一凡见得不少,但是没有哪一种酒能比眼前这坛更香。 倒了一杯自顾的喝了下去,白一凡心中更是惊讶。不但香气四溢,口感很好而且劲头十足。“好酒!落羽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的好酒,只怕喝了你这坛酒以后喝其他酒都没什么兴趣了。”白一凡惊奇的看着落羽。 “这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目前我这里也就一坛了,我已经把制作酒的方法卖给潘家酒楼了。以后要喝这种酒你只能去潘家买了,哈哈哈!”落羽实话实说。 “什么?这酒是你酿的?哎呀!落羽为何不和我白家做这笔生意啊!有了这酒就算是富甲天下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就算不和我白家合作,你自己开酒坊不是赚得更多吗?糊涂啊!”白一凡一脸可惜的表情。 “我不喜欢麻烦,只想坐着拿钱就好。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够用就行了。”说完为白一凡讲了讲落羽和潘家的合作。 白一凡觉得更加看不懂落羽了。“落羽,我一直知道你是有大才之人,我看人一向很准。你以后的成就也绝对不一般,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酿酒,而且还是如此佳酿,实在让我佩服不已。” “哪里有什么大才,旁门左道罢了。” 杯来杯往,落羽和白一凡都有些醉意。落羽一边喝酒一边为语涵夹菜,语涵一边吃一边为落羽倒酒,倒是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模样。正说着话外面一个女孩声音传进来“哥,下人说那个流氓来了,人呢?” 这丫头对我意见颇深呢!落羽不禁苦笑。白一凡也带着歉意对落羽笑了笑。 一身白衣,柔顺的头发披在肩上,粉嘟嘟的小脸鼓鼓的,小嘴微微翘起,一阵香风飘过坐在白一凡旁边眼睛狠狠的盯着落羽。 “白小姐,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在先,这杯酒就当做向你赔罪如何。”说完一口饮尽。 “哼!谁要你陪理了”白鸳偏了偏头,嘴角却微微翘起。 算了,随她吧!落羽对这白鸳有些头疼。继续和白一凡喝酒,聊天。 白鸳看落羽并没有继续哄她跺了跺脚。哼!流氓,就不能多说两句好话么。看了看正在给落羽倒酒的语涵,暗自奇怪为什么这个奴隶也和他同桌,看到路羽为她夹菜的时候白鸳心里一阵酸酸的感觉,更多的是气愤。凭什么对一个奴隶那么好,却这样对我,连几句好话都不愿意说。白鸳在家本就很受宠爱,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哼!为什么这个奴隶也和我们同桌?一点都不懂规矩。”一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神sè看着语涵。私下突然静了下来,落羽冷冷的盯着白鸳。白一凡则是一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语涵看着落羽有些内疚,坐立不安起来。 突然的寂静让白鸳有些不自在,看到落羽因为一个奴隶冷着脸看自己更是一阵火大。“干嘛这样看着我,她本来就是一个奴隶嘛!是她自己叫落羽主人的,哥也听到了啊!对吧!一个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怎么能和主人坐在一桌,这不是没规矩是什么?我看还是别要这个奴隶了,这样一无是处的奴隶要来何用” “说完了吗?”顿了顿“无论她是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吧!”落羽冷冷的说道。 “落羽你别生气,小妹只是随口乱说的,你别在意。小妹还不给语涵姑娘道歉。”白一凡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呵斥白鸳。 “我凭什么给一个奴隶道歉,哥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不过是一个奴隶凭什么让他对她这么好。她有什么好的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肯定是她恬不知耻勾引他。”白鸳愤怒中说话有些不知轻重起来。 “够了!”一声暴呵。白一凡站了起来,啪! 落羽有些惊讶,白一凡居然打了白鸳。语涵站起来对这白一凡说:“白公子,白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白鸳在发呆,哥哥居然打了自己。从小到大父亲母亲哥哥都没打过她,没想到今天为了一个外人打了自己。听到语涵的话白鸳含泪说道;“不需要你这下贱的奴隶装好人。你给我滚,马上滚出我们白家。” 白一凡听到妹妹这样说更是愤怒,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和父亲宠爱让白鸳变得如此娇蛮。 “白小姐,我不知道语涵哪里招惹到你,也许在你看来她只是一无所长的奴隶,但是在我眼中她至少你好上千倍万倍。她虽不是绝sè之姿,也瘦弱不堪但是她有一颗你所没有的坚强的心,你说她一无是处,那么我请问白姑娘你会什么?你会洗衣做饭吗?你会端茶倒水吗?你会照顾别人吗?你会缝衣补鞋吗?也许在你看来这些都是下人干的活,但是在我眼中你却连下人都不如,除了张着你那张喝你父母哥哥血的嘴巴,你还会什么?你也不过是个花瓶罢了,若是没有你父亲和你哥哥,3天就能饿死你。语涵待我可是你能想象的,如果我现在死掉,语涵会马上自尽。你能为一个人做到如此吗?语涵是我的奴隶,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打她骂她。”轻轻的拉着语涵的手望着她“直到我老了,我会牵着我的小涵涵一起走进坟墓。下辈子小涵涵还要做我的奴隶。”温柔的笑道。 语涵静静听着落羽的话,待落羽说完泪流满面的扑进落羽的怀里拼命点头。 “就算做鬼,语涵也是主人的奴隶。”满脸泪水却带着幸福的微笑。 听到落羽的这番话,白一凡看着眼前怪异的画面,心里前所未有的震撼。这是何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啊!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心里带着丝丝羡慕,同时对这二人感到佩服。 从落羽说完后白鸳就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来我才是一无是处么,原来我只是个花瓶么。看着落羽两人十指相扣,死也要牵着么。 且不管白一凡和白鸳是何心情。落羽抱了抱拳“白兄,多谢之前对落羽的照顾,在下感激不尽。白兄之情在下早晚会还。白小姐既然觉得我们污了她的眼睛,在下就先告辞了。待我还了白兄的人情后,我们各行其道,互不相欠。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告辞”说完拉着语涵的手向外走去。 听到落羽叫自己“白兄”白一凡就知道和落羽之间的情谊断了,果然落羽接下来的话也证明自己的猜想。想到小妹的无理叹了一声。哎!都怪我们宠坏了她,待父亲回来一定要好好和他说说。然后黯然的送落羽出了白府。 落羽那番决绝的话说出之后白鸳脑中嗡嗡作响,她不知道对落羽是什么样的感觉,落羽刚来白府上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他有些奇特,身上透着一种看不透却能影响别人的悲凉。后来知道他是诗会的魁首后有些崇拜他的才华,她也知道那一诗一词,而且很喜欢。 见到他后更是想了解落羽,想知道为什么他能作出如此凄婉的诗词。平时在家她就喜欢捉弄人,包括父亲和哥哥,所以她想要接近落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恶作剧,装鬼吓他。但是没想到落羽没被吓到自己却被吓到了。心慌之际也不记得恶作剧的本意了,骂了他两句就跑掉,待跑出落羽的房间却又有些后悔。 直到第二天跟着落羽和哥哥上街,对落羽吓自己心里懊恼所以一直没给他好脸sè。直到遇到谢语涵,看到落羽为谢语涵出头,看到谢语涵亲近的拉着落羽的袖口。心里嫉妒不已。 回府后一直等着落羽回来,直到晚上落羽回来。没想到还带这那个奴隶一起过来,心里有些纠结于是躲起来不见他,没想到落羽是来白府辞行。他要搬出去了,本想出去和他说说话却拉不下脸皮。之后几天一直没见到他,白鸳幽怨之际只能在自己的阁楼一遍一遍写着他的诗词。 今天她本是在阁楼写字,听到丫鬟说落羽来了。她在好好打扮一番后跑去见他,谁知却看到落羽和语涵亲密的样子。心酸之时说话故意针对语涵。哪知道他这样维护这个小奴隶,连哥哥也帮他说话。她有些愤怒说话也就越来越难听,没想到落羽接下来的话却震惊了她。自己才是最没用的人,自己只是花瓶。本以为自己对落羽的心意没人比得上,却被落羽和语涵之间的生死契约击得粉碎,心痛的同时有些迷茫。就像落羽问她的时候说的“如果我现在死掉,语涵会马上自尽。你能做到吗?”我能做到吗?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这就是爱吗?生亦同巢,死亦同穴。原来自己对落羽的好感在这份生死之爱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当落羽说到以后各行其道,互不相欠。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时候白鸳心都碎了,她知道当落羽走出白府之时也就是他们成为陌路人的时候。心里后悔万分,看到落羽消失在门口,白鸳再也顾不得其他冲了出去。 白府外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落羽早已消失在黑夜里。白鸳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已经停止了,双目无神跪倒在地。 (求推荐,求收藏,求宣传,新人写作希望大家给些建议。喜欢我的作品本人感激不尽,讨厌我的作品也请轻轻的离开。文明社会,和谐共存) 第十章 画舫 ()语涵拉着落羽的衣袖紧紧的跟着他,落羽刚刚说的话仍然回荡在她的脑海。她知道落羽在自己的心里已经不仅仅是主人,从那夜在客栈躺进落羽的怀中,他们的关系就已经慢慢改变了。和落羽在一起她的心是安宁的,这份安宁让她有些迷恋,所以从早上起床,到晚上休息,她寸步不离。 她总是怀疑自己能不能跟上落羽的步伐,但是今天落羽的话让她知道,无论自己能否跟上落羽,他都不会丢下她。在这一刻不抛弃,不放弃成为了他们之间的誓言。 “主人,都是我不好,让你和白公子他们闹成这样。我知道主人疼语涵,但是白小姐说得不错,我是主人的奴隶不应该和主人坐在一起的。主人不要生她的气好吗?语涵看得出来,白小姐是喜欢主人才这样对我的。”语涵在落羽身后轻声说着。 落羽没有及时回答,只是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看了看天空。“小涵涵,今晚的月亮很圆呢。”语涵脸sè一垮,满头黑线。关月亮什么事,我在和你说白小姐好不好,心里有些吐槽。 看着她可爱的表情落羽有些好笑,也许她说的是对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男尊女卑,阶级地位的划分很明确。但是落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落羽的世界哪怕你是国家领导,只要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人民都会把你轰下台。只是落羽不明白语涵是从哪点看出白鸳喜欢他的,在落羽看来白鸳应该是之前被他吓哭后一直愤怒难平,再加上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大小姐脾气导致了今天的事情发生。 “好啦好啦,小涵涵别再想那些事情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主人还是你的主人,小涵涵也还是我的小奴隶。不是吗?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相约定百年呢!”落羽温柔的看着语涵。在落羽的心里语涵的地位是占首要的,一个人流落异世,孤独无依,遇到一个同类自然会结伴而行。虽然各自的理由不同,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互舌忝伤口,相偎取暖。 “主人不用太在意语涵的想法的,只要是主人喜欢的语涵就喜欢,主人讨厌的语涵就讨厌。不管别人怎么说,语涵都不会在意,我只是想陪着主人,只要能陪在主人身边只要主人高兴,千夫所指语涵也不在乎。”语涵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其他女孩,她总是很大胆,也许只是在落羽面前很大胆。从小母亲身体就不好,经常生病。很多时候母亲都躺在床上,父亲为了养家在药店当伙计,钱不多,却总是很累。亲戚朋友又多是势力之人,语涵几乎是在孤立的环境中长大,矜持什么的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她只是想要紧紧抓住落羽,其他的全无顾及。 落羽也总是会被语涵那些简简单单的话语感动,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虽没有故乡的明亮,却也并无太大区别。小声嘀咕道:“这个世界其实也不错呢!” 第二天一大早落羽就带着语涵出门。既然和白家已经闹僵那就只能去找潘登了,这宣武城他不熟悉,虽然语涵在宣武城长大,但是她从小要照顾母亲,本就很少有时间出来玩耍。到哪里租船到河上游玩她倒是知道,但是要买船她就全然不知了。 潘登上次和落羽一起回府搬酿酒器具的时候就跟落羽说过住址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不过也就随口问问的事情,潘家在宣武城也算是有些名气的,要问问潘府的位置并不是很难。 走到潘府门口,大门前台阶下一左一右摆放这两只不知名的动物石像,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一个大大的头个嘴巴。落羽看着这两尊石像,暗自奇怪,这个世界也有这些东西吗? “小涵涵,你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吗?”落羽站在石像前指着石像看着语涵。 “不知道,看上去有些像羊,但是又有些区别,有点恐怖。”语涵拉着落羽的袖口,往落羽的身边靠了靠。 落羽苦笑,语涵本就没读过书,哪里知道这些东西。于是缓缓说道:“传说中上古时候有一种神兽,叫做龙。兔眼、鹿角、牛嘴、驼头、蜃月复、虎掌、鹰爪、鱼鳞、蛇身。是一种吉祥的神兽。它生有九个儿子,九个儿子都不成龙,各有不同。分别是,囚牛、睚眦、蒲牢、狻猊、狴犴、饕餮、螭吻、赑屃、貔貅。其中一子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就是这饕餮了。” 语涵听着落羽缓缓道出,眼中满是敬佩。“主人真厉害,什么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他们要把这怪兽放在门前呢?” “你想想潘家是做什么的?这饕餮本就是贪吃的怪兽,这潘家又是开酒楼的,以它放至门口倒也匹配。”看到这两只怪兽落羽有些激动,不管这怪兽的来源如何。至少又找到一样和原来世界的共同之处。 走上门前的台阶,两个下人拦住了落羽。 “请问您找谁?”下人看落羽虽然穿得并不华丽,但是带着丫鬟,不敢怠慢。 “潘登,潘公子在吗?你进去跟他说张落羽前来拜访。” “原来是张公子,少爷早就吩咐过若是张公子来府上无需通报,张公子请随我来,少爷正好在客厅商议事情。”下人听说眼前之人是张落羽一脸的惊奇,待说完话微微弯着腰在前面领路。 走到客厅门前,下人示意落羽自行进去,然后退了下去。 客厅的门关着,落羽感觉有些奇怪,大白天把客厅门关着,难道潘登在里面幽会情人不成?敲了敲门框。 “谁呀!不是说过别来打扰的吗?”里面传来潘登的声音,有些气愤。说完还嘀咕着“看来是对这些下人太好了点,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当回事了。” 落羽有些好笑。“是我!张落羽,潘兄是想把我拒之门外吗?”开玩笑的说着。里面顿了顿传来一阵急快的脚步声,门从里面迅速拉开。 “落羽兄,你怎么来了。”潘登有些奇怪的问道。 “怎么?潘兄不欢迎我?” “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我的大财神,谁都可以不欢迎,唯独你不行。哈哈!快进屋里来”说完拉着落羽的手走进客厅。 客厅很大,正对大门有两个主位,两边分别摆放着六把椅子,右边那排椅子第一个位置上坐这一个女子,一身绿sè绸缎包裹着全身,高耸的山峰,纤细的柳腰,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双明亮如月的眼睛,红润的嘴唇。每看到一个地方就不由得心跳加速,落羽看到眼前女子的第一感觉是魅惑十足,全身上下无不撩人心弦。落羽的心里居然闪硕出好几个前世岛国当红爱情动作片的女演员的名字。可是与眼前的女子想比,那些都是渣。 不仅是落羽心情难抑,就连语涵也是呆呆的看着那位女子。好漂亮的人啊!好迷人的身材!看了看那高耸的山峰,低头看看自己。自卑的同时有些羡慕。再看到落羽看着女子呆愣的模样,更是心酸。 他就是张落羽吗?不仅文采好,酿的酒也是如此香醇。虽然一头短发看着有些奇怪,却是jing神十足,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眼中却甚是孤傲。虽然一直打量着自己,眼中却没有yu望。她看到的只有欣赏,心里对张落羽不禁对张落羽有些另眼相看。在她的心目中,所谓才子不过是些不求实际的风流纨绔罢了,人人都只看到那些才子是多么的有才华,却不知每到夜晚这些才子的才华都用在了花街柳巷,还自诩风流,也就是些衣冠禽兽。 “落羽兄?”潘登看到落羽看着女子发呆心里好笑,她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想到她的手段潘登打了个冷颤。 “呃!抱歉,在下走神了。”说完看着潘登,没想到还真是大白天关起门来幽会的。没想到这潘登倒是有些能耐,居然能让如此绝sè倾心。“潘兄大白天关着门在这······潘兄可真是好福气啊!哈哈哈!”拍着潘登肩膀说道。 潘登满头冷汗。“她不是····” “咳!”女子瞪了潘登一眼,咳了一下。 什么意思?干嘛不让我解释。潘登心里有些奇怪,不过想到女子的手段还是没有开口说下去。 落羽并没有注意女子与潘登之间的暗语,只是坐在位置上给语涵端了杯茶。语涵心里虽有些抗拒,却并不推迟,她也开始渐渐习惯落羽的不守规矩。在落羽面前最大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潘兄,那五粮液已经开始酿造了吗?想来你们一年份的桃花香应该还有不少存货吧!” “已经开始酿造了,一年分的虽然不少但是酿造的时候会缩减一些。而且眼看年关快到了,我们经过商议准备明年开chun正式开始大规模酿造五粮液。”潘登想到生产五粮液所带来的利润,呼吸有些急促。 落羽本就不是为五粮液来,听到潘登这样说并没有什么表示,反正酒方已经给了他们,什么时候酿造是他们的事,晚一天酿造就晚一天获得利润。落羽对钱财并不是很看重所以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下潘兄,在哪里可以买到画舫?” “买画舫?落羽兄可真是悠闲啊!画舫买现成的也不是没有,不过我建议你自己打造一艘更好。”想到落羽每天在家坐着收钱,自己却是个跑腿的命,有些愤愤不平。但是又没有办法,谁让人家脑子好能想出酿酒的方法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可不会造船,而且也没那么多人手,如何自己打造?”你搞笑吧!你以为我是‘托马斯·安德鲁斯’(泰坦尼克的总设计师。)吗?落羽以一种你是傻子的眼神看着潘登,心里有些吐槽。 看着落羽的眼神,潘登有些郁闷。“是我没说清楚,从宣武城东门出去顺着官道走,两里外有个船坞,那个船坞是官方建造。战时制造舰船,现在景朝安定,所以平时会为一些富人造些画舫,也算为朝廷赚些银两。”潘登慢慢解释道。 事实上景朝南部多水域,江河纵横交错,很多稍大一点的城边都建有船坞。一方面建造商船以方便各个城县通商,另一方面建造舰船方便来往各地维护治安,平息暴动,和平时期也会为富人打造些方便游玩的画舫为朝廷贴补些钱财。 “原来如此,多谢潘兄相告。在下还要赶着去商议画舫之事,就不打扰潘兄的好事了。告辞!”落羽看了潘登和那女子一眼笑了笑起身抱了抱拳向外走去。 潘登看着落羽那副我什么都懂的眼神,又是一阵冷汗,送落羽到大门道了声“慢走”回了大厅。 从落羽进大厅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看着落羽带着丫鬟离开,女子低头沉思。看他的年龄并不大,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却有些沧桑,尤其出门的时候看着落羽那孤寂的背影心里甚至有些疼痛,不管是好奇也好,或是女人母xing的天xing也罢。至少落羽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淡淡的印记。 “主人,刚刚哪位姐姐好漂亮啊!语涵看了都有些心动。”语涵拉着落羽的衣袖,亦步亦趋的跟着落羽。 “是挺漂亮的,不过可惜好像是个哑巴。”落羽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了,那么美丽动人的女孩却是个哑巴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会吧!主人你怎么知道她是哑巴。”语涵惊奇的问道。 “如果不是哑巴为什么她不说话?”这个世界除了下人,见人都有行礼的规矩,刚刚那个女子的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下人,但是却一直坐在那没有动,甚至知道落羽走她都没有开口说过话,所以落羽猜测她可能是个哑巴。 听落羽这样说,语涵心里很复杂,一方面同情她拥有美丽的脸蛋和窈窕的身材却不能开口说话,另一方面却有些窃喜,脸蛋再美,身材再好也只是个哑巴,至少自己可以说话,从而稍微找回点自信。 (求推荐,求收藏,求宣传,新人写作希望大家给些建议。喜欢我的作品本人感激不尽,讨厌我的作品也请轻轻的离开。文明社会,和谐共存) 第十一章 初进城主府 ()这是落羽第二次来到城外,第一次是独自来到这个世界,这次却是三个人一起。 从潘府出来,想到要出城还是带上李峰好点,不管怎么样多个人多份照应。于是雇了辆马车回家接了李峰一起出城。官道上泥泞不堪,这几ri天气渐渐放晴,路边的积雪也慢慢融化,整个官道犹如暴雨淋过一样。这个世界可没什么养路队,没有人会来打扫积雪。不过还好落羽雇了马车,倒不用担心弄脏自己的鞋子和裤子。 李峰坐在车外,落羽叫他进车内他也不愿意。所以车内就落羽和语涵两个人,落羽总是喜欢逗语涵,喜欢看她卸掉她冷淡的伪装后的样子,喜欢看她娇羞脸红的样子,所以经常讲些笑话或者故事给她听。 马车里偶尔传出一阵咯咯笑声,给幽静的官道带来不少的活力。 一路走到船坞并未花费多少时间,在落羽的印象中船坞都是很大,到处都是工人拿着锤子敲敲打打。但是眼前的船坞看得落羽有些呆眼,除了边上堆着大堆的木头,有几间小屋子,连人都没看到几个。有些失望之际看到到一个坐在屋门口的老人于是走了上去。“老大爷,你们这里是造船的地方吗?” 老人眼中一亮急忙站了起来抱了抱拳,“是的,是的宣武城所有的船都是我们这建造,公子可是要造船?”周围的人听说落羽要造船全都围了上来,一个个以看到财神爷的眼神盯着落羽 感受到周围的眼神落羽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我想造一艘画舫,不知道什么价钱。对了你们这里的工人呢?就你们几个人吗?” “公子有所不知,宣武城虽大,但是富人毕竟是少数,而且不是人人都想要买船的,我们这里一般几个月都接不到一个造船的活儿。所以这里平时就只留下几个看守木材的人,其他的人要么在家闲置,要么找了另外一些活儿兼着。”老人说完,周围之人都有些情绪低沉。 一艘画舫虽然建造需要几千银两,大点的甚至上万银两。但是这些钱大部分都归于国家所有,分到船工手上的也是寥寥无几。所以这些船工的生活并不是很好,尤其现在冬天又快要过年了,他们手上连办置年货的钱都没有。落羽刚到船坞看到的颓废景象也大多因为这些原因。 “原来如此,我想建艘中等规模的画舫不知道是什么价钱?”看着这群生活落魄的人,落羽本想建艘小画舫开口时却不知不觉改成中等画舫。 “中等规模的画舫一般在五千两左右”老人听到落羽说要建中等规模的画舫有些高兴,这样他们拿到手上的钱省着点花置办年货却是不愁了。 五千两对于现在的落羽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想想这些船工的生活有意帮助他们一下。“这样吧,我出七千两银子,多余的钱你们自行分了,但是必须把我的画舫造的结实些,而且外观上也要好看一点才行。如何?” “多谢公子,您真是大好人啊!”老人眼中闪着泪花与周围的人一起想要下跪感谢落羽。 落羽赶紧上前一步扶住。“老人家,千万不要多礼,大家都起来吧!小子只是尽点绵薄之力罢了,受不起你们如此大礼。大家都快起来吧!”给李峰打了打眼sè。李峰走上去把他们一个个扶起来。 可怜又很可爱的人,这个世界的人和华夏的人一样的淳朴,善良,坚毅。生活的落魄磨不掉他们的意志,外族的侵略压不跨他们的脊梁。第一次落羽对这个世界,对这个国家,对这些人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 “公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为你建出全宣武城最结实的画舫,公子可曾带了城主大人的文书?” “建画舫还需要城主大人的同意吗?”落羽有些奇怪。 “是的公子,朝廷为了方便管理各城乡,所有稍大点的船都会登记造册。”老人解释道。 也对,如果出现暴动之类的事情,肯定会有不少的富人的画舫被征用,甚至暴民也会抢夺这些船,在这水域纵横的南部没有船可谓寸步难行,落羽暗自想到。“办城主的文书需要些什么条件吗?” “也不需要什么条件不外乎是把画舫的造价交给城主入库,然后公子拿着文书过来我们就可以马上召集人开工了”老人有些急促,想到自己的家人可以过个好年,恨不得马上开工。 “那好,你们等我去城主府办文书,一会儿再过来拿给你们看。”说完带着语涵和李峰上了马车催促车夫赶往城主府。 宣武城城主府位于城正中,紧挨着衙门。城主是有私人护卫队的,毕竟是朝廷的官员,而且还是一城之主。看着眼前有些威严的护卫队,落羽有些眼热。那明晃晃的盔甲,腰间的大刀以及眼中的煞气。无一不证明这些是真正的jing锐。 李峰有些惊讶,如此jing锐甚至可以堪比皇宫禁卫,为何被安排给一个城主当护卫。他也只是有些好奇,并未对落羽说这些。所以落羽还以为所有的城主护卫都是这样的jing锐之士,心里对景朝的评价不禁提升了些。 “你是何人,来城主府有何事?”门口的护卫大声呵道。 “我叫张落羽,想造艘画舫来城主置办文书的。”落羽有点郁闷,这护卫的话有点像审问犯人。 “你等等,待我进去通报一声。”然后和旁边的护卫交代一声,走进了府内。 语涵站在落羽的背后有些紧张,她从没来过城主府,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城主府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从跟随落羽以来她接触的人都是以前想都想不到的,白家布庄的公子和小姐,潘家酒楼的公子。现在是城主府,如果有人对她说落羽明天会进宫面圣他也毫不怀疑,在她心里落羽就是她的神。 不一会儿护卫从城主府小跑着出来,脸sè带着惊奇,羡慕,甚至有些畏惧,走到落羽面前微微鞠躬:“张公子,城主大人叫您进去,快快随我进府。” 呃!奇怪,他干嘛突然对我如此恭敬?难道是城主给他说了我是诗会魁首?不应该啊!诗会魁首顶多也就在文人里面有些地位,在这些当兵的人眼里连个白面馒头都不如,想不通就不想,总有知道理由的一天。落羽很是简单的想。 “多谢”落羽抱了抱拳跟着护卫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是宣武城面积最大的府邸,当然这并不是城主自己建造。景朝所有城主府面积都差不多,是由朝廷统一划拨银两建造。进了城主府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这些守卫也太严密了吧!城主府都是这样的吗?搞得像有刺客一样。落羽心里暗暗编排着。 进得大厅城主坐在主位一脸威严的看着落羽,但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暧昧。落羽有些好笑,他本就和城主不熟。上次诗会是夜间对于城主的长相看得并不怎么清楚,只是远远的看到一个稍显富态的身影。今天再次看到不由的仔细打量着他,一双微闭的小眼睛不时闪过一道jing光,一张很平常的脸庞,是那种放进人群中谁也不会注意的长相,但是仔细打量一番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最让落羽惊讶的是呀那两只耳朵,向外张开,耳垂很大,若不是体形没那么胖倒有些弥勒佛的感觉。 落羽走近些后向城主抱了抱拳。“城主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张老弟不必见外,我叫聂辉,你叫我一声聂老哥就行了。张老弟的才华可是让我佩服不已啊,现在整个宣武城,谁不知道老弟的大名。而且我还听说潘家的五粮液也 是老弟酿造的?你可真是让我惊讶啊!哈哈!”聂辉客气的说道。 刚刚护卫对他客气有加落羽就感觉奇怪,不过想想可能是城主吩咐过。但是现在聂辉也是对他如此客气,甚至话语中有些巴结的意思,让落羽有些莫名其妙。他流落到这个世界不过几天时间认识的人两只手就能数出来,实在想不出城主为何对自己礼遇有加。 “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聂老哥了,哈哈!”说完有些怪异的看着聂辉。 “好!不知道老弟今天来这是有何事啊!只要老哥能够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弟想造一艘画舫,来求文书的。”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没问题我马上给你写。”说完吩咐下人取笔墨纸砚。 看着聂辉爬在桌边写着文书,落羽知道又欠下了一份人情。他想过与世隔绝的生活,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总是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牵涉其中,羁绊也是越来越多,渐渐的与这个世界开始纠缠不清。 “给,我已经写好了老弟收好。”聂辉写好后递给落羽。 “多谢老哥了。” “些许小事无需跟我客气,以后只要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老哥。在这宣武城我的话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小弟记住了,那小弟就先告辞了,改ri再请老哥喝酒。”落羽心里有种不宁的感觉。聂辉对他好得有些过分的态度,让他有些无法掌控。叫语涵拿了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虽然聂辉有心不收落羽的钱,但是毕竟这是朝廷的规定,也是属于朝廷的钱,他也不敢随意做主。 “无妨,老弟有事就先去忙。记得以后多来我这里走动走动就是。”随后命人送落羽出府。 落羽从城主府出来后就有些沉默,低着头自顾沉思。城主对落羽的礼遇让语涵和李峰二人惊奇不已,猜不到原因,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落羽以后肯定不简单。一个城主至少是朝廷三品官员,居然会对落羽称兄道弟。任何人看到都会浮想联翩。 从城主府出来后落羽心里想着事情,也没有继续去船坞那边的心情。叫李峰带了两千两银票和文书去船坞交给那边的人,带着语涵走路回府。 城主府。 “他走了吗?” “走了。”如果落羽看到城主现在的样子估计会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只见城主弯腰站在大厅zhongyāng,主位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轻纱遮面。 少女看着客厅的大门微微出神。“快了,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到时候我会一步一步揭开你身上所以的秘密。”少女小声呢喃着。 聂辉听着少女在那儿自言自语有些心惊,眼前这位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为何她对落羽这样好?看来以后一定要对落羽客气些,不管怎么样只要不让落羽有恶感就 好。 (求推荐,求收藏,求宣传,新人写作希望大家给些建议。喜欢我的作品本人感激不尽,讨厌我的作品也请轻轻的离开。文明社会,和谐共存) 第十二章 过年 ()从那ri去城主府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落羽也慢慢想通了。也不能说想通,主要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城主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好。索xing不去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过不了几天就要过年了,府上的年货都忘记置办,落羽有些惭愧。他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了语涵,自己什么都不管,语涵一个人下面要管那15个下人,又要管钱财还要照顾落羽的衣食住行。却从来没有在落羽面前提起过,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如影子般的语涵,心里疼惜的拉着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小涵涵你妈妈的病好些了吗?”落羽有些无聊的说。 “嗯!已经痊愈了,只是身子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语涵有些幸福的回答道。他觉得认落羽做主人是她最英明的事情,主人疼他,关心她。而且自己母亲的病也已经痊愈了。 落羽看了看语涵,这段时间因为营养充足语涵的身体也开始慢慢长了些肉,一张小脸也不再是蜡黄sè,倒是越发娇俏了。只是语涵仍然只对落羽亲近,在外人面前不喜欢说话,也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就算是家里的下人,那些年龄和她差不多大甚至更大的都有些怕她。落羽摇了摇头苦笑了下。 “小涵涵,我们一起出去置办年货吧!给你买些新衣服,还要给下人和李峰买些东西。然后要买过年的烟花,还要准好多吃食。”落羽拉着语涵一边向着府外走,唠唠叨叨。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个世界,过年都是很热闹的。大街上人cháo涌动,一群群小孩子手拿冰糖葫芦满街跑,街边到处都是叫卖的吆喝。买了两串糖葫芦,和语涵一人一串。酸酸甜甜的味道让语涵很是喜欢。也许是受到周围喜庆气氛的影响,也许是尝到糖葫芦的味道,语涵脸上露出了一些外人很难见到的微笑。 落羽也如小孩般,拉着语涵东看看,西瞧瞧。看到路边卖艺的人,费劲力气的挤进去跟着周围的人大声叫好,明明知道胸口碎大石的原理,却任然看得起劲。说好是出来置办年货,自己却忘记了出来的目的。语涵也并没有提醒他,看着落羽高兴她很满足。 一直闲逛到晌午,肚子有些饿了才急急忙忙拉着语涵去买了些东西往回走。他喜欢在家里吃饭,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语涵有一双巧手。最初吃到语涵做的饭菜时落羽还以为是从外面酒楼买回来的。后来知道是语涵做的饭菜,落羽就总是在家里吃饭。当然下人的饭菜是由他们自己选了一个手艺稍好些的女孩子来做的,包括李峰也是跟着那十五个下人一起吃饭。 吃了午饭叫李峰带着家里那些半大小孩出去,让他们自己挑选衣服和一些零食。落羽是从来不苛责下人的,那些孩子们因为出生穷苦人家也都很懂事,当然对落羽这么好的少爷也很是感激。他们每个月都能拿到30两银子,在这个世界的仆人中已经高得有些离谱了。他们却总是留下大部分,每个月请一天的假出府看望家人。然后带着他们剩下的那部分钱交给自己的家人贴补家用,在这个世界这种现象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落羽闲暇无事在后院闲逛,后院的梅花已经扎根,那株山茶也已经开花。叫语涵拿了一壶酒一些零食,坐在凉亭悠闲的休憩。 语涵很喜欢这种感觉,坐在落羽的身边,静静陪着他,为他倒酒,喂他吃东西。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语涵脸sè羞红的低着头想着小女孩的心事。 一丝丝清风吹过,有些寒意,但是两人却幽然不知。 那个世界也快要过年了吧!今年没有我这个儿子在家里会不会有些冷清!也不知道爷爷的身体是否还健朗。母亲还在忙着打扫卫生准备过年么,父亲应该在书房写着需要贴在门框上的对联吧!想着这些落羽的心里又开始有些绞痛。 年关越来越近,宣武城的人们都挂出了喜庆的红灯笼。经过年关前几天的热闹人们终于停歇了下来,家家户户开始紧闭家门。坐在炉边谈谈家长里短,总结这一年的收获,说说新年的打算,街上也冷冷清清。 大年三十。 落羽和语涵在厨房打闹,头发,脸上,衣服上全都是面粉,看着彼此的狼狈嘻笑出声,案几上摆放这两团揉好的面团。下午的时候落羽说想吃饺子,没想到语涵完全不知道饺子是什么,于是出现了上面这一幕。 剁好的猪肉和葱,加了些其他的调料装了满满一盆。以前过年,落羽总是守在母亲的身边看着母亲包饺子。然后看着一个个饺子下锅,最后端着一大碗饺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嘴里满满的幸福。 一边回忆母亲是如何做的饺子,一边教语涵。语涵很快就学会如何包饺子,看着语涵包出的饺子一个一个像月牙一般,连饺子折皱之间的距离都几乎是一样的。再看看自己包出的更像包子的东西有些无语。 饺子下锅后,落羽站在锅边盯着锅里的饺子,同样的场景身边却换了一个人。以前是母亲,现在是语涵。语涵也如落羽一样看着锅里发呆,偶尔还能听见她喉间吞咽口水的声音。 看着锅里的饺子一个个浮了上来,落羽拿着勺子迫不及待的舀起一个,沾了点醋一口整个吞了下去。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渐渐化开,让落羽有些恍惚。 叫语涵为她母亲与下人每人盛一碗,自己端着满满一碗,在旁边醋碟中沾着呼哧呼哧的大吃起来。下人们都很惊奇这是什么东西,在语涵教了他们怎么吃后有人开始尝试,然后便是狼吞虎咽。饺子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好的东西,但是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眼里确实个新鲜东西。 吃完晚饭,让下人门到门口贴上门神和楹联。门神这个世界也是有的,只是画的却不是尉迟恭与秦琼。落羽并不想知道他们是谁,或者他们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他只是想要保留下以前的记忆而已。 至于楹联,落羽决定自己来写。落羽以前小时候看过父亲写楹联,对于这种文学形式很是喜欢,于是总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对子,然后自己试着写出对仗工整的下联,与原有的对子做比较。这也练就了他一身不俗的对楹联的功夫,叫下人拿上笔墨纸砚,语涵在边上磨墨。 两张红纸铺在桌上,落羽低头沉思了一下慢慢落笔。 上联:龙凤呈祥阳chun锦绣 下联:鲲鹏展翅华夏腾飞 落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鲲鹏的传说,但是龙凤却是有的。事实上落羽也觉得奇怪,虽然景朝看上去与华夏毫无干系,但是大概的历史却和华夏差不多。前面的几个朝代都能和华夏的唐宋元明对应起来,按照落羽的猜想现在应该是对应着华夏的宋朝。可是这之间的朝代名字与帝王与华夏都不同,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明明是同样的风景,照shè出来的却是相反的,怪异却有些熟悉。 落羽的楹联是用草书缩写,整个府上识字的也没几个,更别说认出他用草书缩写的楹联了。叫下人把楹联挂在门的两边后,落羽放下笔带着语涵回了后院。 冬天的夜晚格外寒冷,吩咐下人抬了火炉与语涵坐在凉亭。他越来越喜欢在凉亭休息,有些悠然,有些懒散。凉亭的护栏边是有长凳的,落羽躺下去还有些剩余。叫语涵坐在自己这边,头枕在她的腿上,仰望这天空,那专注的神情似乎想要穿透乌云,看到月亮才满足。 夜渐渐深沉,几个时辰,落羽一直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管落羽在想写什么,也不管落羽的心情如何。语涵只是静静的陪着他,看着他,眼中古井无波。 当城中响起新年到来的钟声,整个宣武城遍地开花,鞭炮,烟花争先燃放起来。落羽突然坐起拉着语涵的手像府外走,哎呀!听到叫声落羽偏头看着语涵,只见她一手扶着凉亭中的石桌一边抖动自己的腿,看了看落羽微笑着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 落羽有些内疚,他只顾着自己,却没想到几个时辰下来语涵的腿早已经麻木。他的眼中有些发热,语气颤抖的说:“小涵涵,我背你。”说完也不管语涵的挣扎,弯下腰背了起来。 语涵羞得整张小脸埋在落羽的背上,双手却紧紧的环住落羽的脖子。感受着背上传来的柔软和手上滑腻的感觉落羽有些心猿意马,听到身后传来语涵急促的呼吸声,拍了拍手中的柔女敕。“别瞎想”虽然嘴上这样说双手却忍不住揉捏一番,惹得语涵更是羞涩,嘤咛出声。 背着语涵走出府邸,吆喝着下人拿出买好的鞭炮和烟。,下人们看到落羽背着语涵,虽然有些吃惊他们的大胆,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也知道这位少爷并不在乎规矩,礼仪。在门口点上鞭炮,然后搬着竹筒做的烟花放在路中由下人点燃。咻!砰!看着那天空中一颗颗散开的花朵,如梦,如幻。 落羽的大胆让语涵有些受不了,虽然她在落羽面前有时候也是很大胆,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在外人面前与落羽过分亲密。一方面担心只自己会让落羽丢脸,另一方面女子的羞涩让她有些害羞。所以从落羽背着他走出府邸,她就一直把头埋在落羽的背上。当听到天上烟花炸开的声音,语涵才抬起头来。 “语涵,你喜欢烟火吗?”落羽轻声问道。 “嗯!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呢!”落羽如自言自语的说道。“烟火总是很短暂,虽然刹那的绽放很决绝,可是我更喜欢长长久久的美丽呢。” 语涵听到他说不喜欢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罪大恶极,我怎么能够喜欢主人不喜欢的东西,不行,我以后也不喜欢烟花了。有些幼稚,却很真诚。当她听到落羽后面的话时,脸上挂起了红晕,主人说的长长久久也包括我吗?于是继续爬在落羽的背上浮想连篇。 天上烟火璀璨,地下玉人痴缠。 (求推荐,求加入书架或收藏,求宣传,新人写作希望大家给些建议。喜欢我的作品本人感激不尽,讨厌我的作品也请轻轻的离开。文明社会,和谐共存) 第十七章 逼迫 ()景朝开国两百余年,历代皇帝励jing图治,国家倒也祥和安宁。传到这一代景文帝,虽喜好诗词歌赋,却也无甚大错,直到二十年前。 蛮族入侵,满朝震惊。景朝与蛮族的争斗由来已久,但也只是小打小闹。每年冬天蛮族都会南下劫掠,闹得边境的百姓民不聊生,但是规模并不大,有时候甚至不需要派兵前去,他们自己就会退去。 但是这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蛮族居然大举进攻,十万铁骑直奔景朝边境而来。当边境告急的消息传回京城,文武百官无不震惊,朝中吵成一片。有人上奏提出求和,这部分人以大将军为首。有人上奏拼死一战,以丞相为首。也有一部分人什么也不表示,以宁王为首。 按道理来说当兵的人渴望战争,大将军应该更偏向于开战的。但是这一代大将军,本就不是军旅出身,只是因为他的姑姑是太后所以大将军的位置才轮到他的头上,景文帝并不是太后亲生,他的母亲只是贵妃,但是没想到的是皇后居然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也没有。所以这皇位才会落在他的头上,当然其中一些细节暂表不明。 景朝大部分将士不服这位大将军,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们从进入景朝军队那天开始,就一直在学习什么叫忠诚。 朝中争论不休之时,宁王却突然一改以往的中立态度,当先站出来支持与蛮族一战。于是朝中本是平衡的局面被打破,景文帝一声令下,与蛮族开战。 既然无法避免一战,大将军也没办法只能收拾行装准备带兵前去边关。但是没想到当天夜里大将军居然遭到刺客行刺,身受重伤。 景文帝本是准备重新选择将军领兵,没想到这时候太后站出来推荐大将军的儿子领兵前去救援。于是那位年轻的二世祖领着前去支援的军队前去边关,没想到仅仅五天时间就被蛮族攻破,导致一半景朝江山遭受蛮族铁骑践踏。 当那二世祖逃回京城之时,景文帝震怒之下想要斩杀他,又被太后阻难。最后也只是剥夺他的官职,留待家中闭门思过。 很难想象,一个导致国家丢失半数领土的将军居然还能活着。不得不说一句落羽前世的流行语。“清华北大,不如有钱的老爸” 聂辉父亲在世时在朝中担任侍郎,再加上自己颇有才智,被宰相看中推举为宣武城城主,十余年的治理颇有成效。 但是宣武城在整个景朝也算数一数二的大城,大将军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丞相一系掌握宣武城。于是奏明皇帝,提拔了王明凯做宣武城的城防军统领,王明凯本就是大将军一系,把王明凯安排到宣武城当城卫都督正好可以压制聂辉。因为朝中的派系之争,聂辉与王明凯二人明争暗斗了多年。 景朝为了防止某些城县拥兵自重,所以一直都是军政分开。城主不掌兵,掌兵就不能做城主。 宣武城的宴会历来都是城主举办,虽然每次也会邀请王明凯,但是基本上他都是不会出席的。本就是些商人之间的交流,他一个掌兵之人在这里也说不上什么话,更何况整个宣武城对王明凯一家都很厌恶,这些商人也不例外。 甚至某些商人还被王明凯利用职权威胁,敲诈过。他自己也知道在这些人中名声狼藉,也不想来宴会自找没趣。 这一次却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错!王明凯来了,身后跟着他的儿子。 大厅中的人看着王明凯上楼来,脸sè都有些不好看,同时纷纷猜测他这时候来是何用意。 “聂兄,小弟来晚啦!你不会见怪吧!” 鬼才见怪,我巴不得你不来。在心里狠狠吐槽的聂辉笑了笑抱拳。 “王老弟能来是我的荣幸,快快入座吧!” 王明凯也不客气,走过去坐在了聂辉的右边,旁边坐着王逸远。 王逸远从看到落羽做在聂辉旁边时就一直盯着他,眼中的怨毒显露无遗,看来他因为上次清水河诗会的事情一直怀恨在心啊! 看着那双犹如毒蛇般的眼睛,看来已经结下梁子了,最好能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啊!落羽暗自嘀咕。 王明凯父子坐下后没有说话,但是从他们进大厅开始厅中就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咦!这是什么酒,怎会如此香醇。”王明凯说完拿起手中酒杯喝了一杯,旁边的王逸远也有些惊奇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是潘家酒坊新酿的五粮液。” 听到声音大家一眼望去,原来是王明凯的小舅子周富海。大家都是一副恶心的样子,同时对潘家有些担忧,被王名凯盯上了可有些不好办啊!心里都有些感概。 “哦?潘家酒坊?真是绝世佳酿啊!正好大将军过短时间六十大寿,不如潘公子把酒方贡献出来给大将军祝寿如何?大将军高兴之下以后潘家可就飞黄腾达了。” 王明凯看着潘登说道。这酒他早就听说过,只是一直没有见到,潘家本就不屑于王明凯这等人来往,所以并未送他五粮液。今天他料定一定可以见到这种酒,于是专门赶来参加这次的宴会,就是为了能弄到酒方。如果能弄来献给他将军,自己的以后的前程可就光明无限了啊! 大厅中的人听到王明凯这样说可以说群情激奋,凭什么别人的东西要交给你送给大将军,看到有利可图就想霸占,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潘登脸sè铁青,顿了顿才站起来对着王明凯抱了抱拳。 “王大人,谢谢你的好意,大将军位高权重,我潘家不敢高攀,更何况这酒方本就不是我潘家所想,我潘家也没有权利去送给别人。” 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有几分骨气,落羽对潘登是越来越满意,这种人聪明,有心机,懂得审时度势,最重要的是做事有原则这些让落羽心里很欣赏。 “哼!那么那位创造酒方的人潘公子能否为我介绍一番?” 果然与那周富海是一丘之貉,所有人都在心中鄙视着。聂辉当然知道那酒方的创造者是落羽,听到周富海逼迫潘家说出酒方的创造者,额头冒出了一片冷汗。如果把落羽牵扯其中,到时候楼上那位要是找自己的麻烦可就完了。 “王老弟,你这样可就有些不对了,潘家酒坊还得靠着五粮液赚钱呢,怎么会说出这那为酿酒大师的名字。你可不能逼迫人家啊!” 大厅中的人都知道这是聂辉在为潘家争取,但是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期待,能酿造出如此好酒的确可以说得上是大师了,可以一睹大师的风采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哈哈,聂兄你严重了,在下可不是逼迫潘家,我是真心想要与哪位酿酒大师结交一番啊!” 这种酒面世之后带来的利益可不是几千几万两银子,你以为一句话就能堵住我吗?今天不把哪位酿酒之人问出来,我誓不罢休,王明凯暗自想着。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落羽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要么就直接找潘家要酒方。明明心里想要酒方嘴上却说着想结交酿酒大师,落羽直接把王家在场的几位全部划入黑名单。 潘登心里有些急了,王明凯明摆着是要问出酒方的主人,但是他与落羽之前就有约定,不能透露出酒方是他所写。本来以为今天晚上是一个宣传五粮液的机会,却没想到王明凯会参加宴会,这一下搞得自己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眼睛想着落羽看去,目中带着些征求,更多的是求助。 看到潘登的眼神落羽心里叹了一下。他就是因为不喜欢麻烦,所以才让潘登保密,虽然那天在潘家酒坊很多人都看见他拿酒坛去卖酒。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落羽卖的就是这五粮液,不可能轻易怀疑到落羽的身上。毕竟落羽在宣武城的人眼中是一个才子,没有人会想到他还会酿酒,而且是这样的佳酿。 但是五粮液自己也有五成利润在里面,他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这可是关系到他府上所有人以后的生活来源,他不想再去绞尽脑汁的想其他赚钱的门路,就算能想出来说不好下次仍然会出现这种情况,逃避不是什么好办法。 语涵看着落羽有些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她知道落羽的xing格,懒散,怕麻烦。他是看着落羽满脸苦恼的相出五粮液的酒方的,现在被王名凯所逼迫一旦落羽承认了是自己所写,肯定会麻烦不断。到时候落羽肯定会过的很不开心,闹不好还会有危险。语涵低着头,感受这落羽手中传来的温暖暗自焦急。 听见王明凯这样说,聂辉心里愤怒的同时也有些担忧,看了看落羽脸上从犹豫转变成有些坚定的神sè叹了叹。一旦落羽站出来,以后在这宣武城怕是会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了。他有心想要帮落羽,但是眼前的形势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王明凯一口要定自己只是想要结识酿酒大师,潘家也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直接拒绝。毕竟王明凯是城防军都督,若是大家撕破脸皮,到时候潘家酒楼和酒坊肯定会被城防军经常光顾,这样一来潘家也别想安安心心的做生意了。 大厅角落里,那双带着好奇,探究的目光的主人。眼中闪着寒霜一会看看王明凯,一会看看落羽,脸sè有些焦急有些期许。 既然已经无法避免,或者说落羽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也就无所谓了,不管自己站出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不管王明凯会拿出些什么手段,自己全接下来就是了。若不是考虑到身边有了语涵,他早就站出来了。自己出事倒也没什么,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王明凯想些yin谋诡计出来对付自己,死了也没什么。 但是现在有了语涵,如果自己出事了语涵肯定会为自己殉葬。落羽并不想这样,虽然说好以后一起死,但是让落羽选择的话他仍然宁愿自己死,想到这些落羽慢慢站了起来。 第十八章 争锋相对 ()大厅里又开始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看着潘家的反映。如果潘家说出了那位酿酒大师,这五粮液基本上就落入王明凯的手中了。当然潘家也有可能随意编造一个大师出来,但是纸包不住火,搞不好王明凯当场就要去请那为大师。如果是假的或者找不到,王明凯肯定会借机发难。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的时候,落羽站了起来。 “是我,五粮液是我酿造的。” “怎么可能,就你怎么可能酿出这样的美酒。”王逸远站起来满脸的不相信看着落羽说道 出乎所有人意料,第一个说话的居然是王逸远。落羽本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到眼前的人那夜诗会带给自己的耻辱,还有他和何韵芝不明不白的关系,心里愤怒至极。 那晚诗会感觉自己被羞辱的王逸远,回府后几乎摔碎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下人都惧怕的躲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吩咐管家叫来一个府里的丫鬟,也不管那丫鬟长什么样。拉进屋里撕烂丫鬟的衣服狠狠的扑了上去。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当他发泄完自己的兽yu之后,却找来一根绳子和马鞭,把丫鬟的手脚绑在床头,扬起马鞭狠狠的抽打着她**的身体。惨叫声从他的房里传到外面,让下人们听得心惊胆颤,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从开始丫鬟的大声惨叫,到最后无力的昏倒。 当下人进去抬出那个丫鬟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看着丫鬟的悲惨,下人们有种活在地狱的感觉。 王逸远甚至对落羽恨之入骨,不仅让自己丢了脸面,更是与自己心里定下的女人有些纠葛。所以听到落羽是酒方的主人,他吃惊之余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也不完全就是他对落羽的偏见,五粮液这种佳酿至少也是长期浸yin此道的人才能酿得出。再看看落羽的年纪,这么年轻根本不像是对酒有这么深研究的人。 若是落羽从别处得来,谎称自己是酒方的主人倒是有些可能。这样想着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观点,狠狠的望着落羽这个欺世盗名的人。这也是第二次认定落羽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了。 “为什么不可能?这酒本就是我所酿出,若是不信你自己问潘兄就是了。” 听到落羽的话,厅中之人都求证似的望着潘登。潘登看落羽自己站了出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歉意一丝感谢看了落羽一眼。 顿了顿缓缓开口。“是的,五粮液就是落羽兄酿造。酒方也是他卖给我们潘家的,我们潘家与落羽各占五成收益。” 哗!“原来他就是张落羽啊!那诗会的魁首也是他吧!”“是啊!年前我在京城都听到有人谈论他,尤其是他那首词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没想到他不仅文采好,还会酿酒。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去拜访他了,说不定现在这酒就是我在卖了。” 大厅有些嘈杂,谈论落羽的声音经久不绝。听到自己的诗词居然已经传到了京城,落羽觉得好笑。就这两首就传去京城了,若是写出点更优美的诗词,自己会不会被评为大儒?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原来你就是张落羽,张公子可真是让人惊讶啊!那晚犬子多有得罪,张公子多多包涵啊!” 张明凯打量了落羽一番后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是神sè却甚是倨傲毫无诚意。 “无妨,王兄可能是有些误会罢了。” 既然王明凯只是随口说说,落羽也就随便回答了,说完也没有过多的理他。 原本想着自己说的为儿子道歉的话会让张落羽感觉万分,张明凯虽然为儿子道了歉,但是心里却如施舍般。我堂堂城卫军都督,想他示好,他肯定会感恩戴德吧!这样让他交出酒方肯定是手到擒来。 哪知道,落羽居然什么表示也没有,和他一样嘴上随便说了句就算是答复了。王明凯有些没想到,愣了愣。 王逸远听到潘登的话仍然有些不信,反正他的心里是绝对不会承认落羽的。 聂辉在旁边一直看着插不上话。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落羽既然已经站了出来他就肯定想好了后果。自己手中没有兵权,现在府上也就几百名皇宫禁卫,还是那位大人带来的,他可没有胆子调用他们去保护落羽。不过那位大人应该会派人保护落羽老弟吧!心里暗暗想到。 “既然如此,刚刚张公子也听到我对潘公子说的话了吧!只要让大将军高兴了,张公子以后肯定会前程似锦啊!” 他没想到落羽会这样高傲,连自己的账都不买,对落羽的态度有些气愤,于是干脆抬出他背后的大将军来压落羽。 看着这位气质非凡的年轻人,在座的人都有些佩服,一个文人居然会对商机的把握如此准确,除了一张酒方,其余的什么都不管只需要坐着数钱,这的确是一笔好买卖。听到王明凯又搬出大将军来压落羽,大家心里鄙视的同时有些好奇落羽会怎么应对。 “大将军祝寿,呃!关我何事?他又不是我亲戚。” 噗哧!周围的人全都憋红了脸,他们想过落羽会想王明远妥协,也想过落羽会傲气十足,毫不犹豫的拒绝。没想到落羽会这样回答,大将军当然不是你亲戚了,若是你亲戚王明凯早就把你当爷爷供起来了。周围的人带着笑意,佩服落羽不畏强权之外,觉得落羽倒也蛮有趣的。 某些特别关注落羽的人也是一脸粉红,手捂着嘴哧哧笑着。 啪!王逸远听到落羽戏耍父亲,一巴掌拍在桌上站了起来,然后背着手在身后揉了揉。 “你敢戏耍我父亲,还不得把大将军放在眼里,你该当何罪?” 落羽有些好笑,这王逸远在他眼里就是个二世祖,什么也不懂却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 “王公子,我如何戏耍你父亲了?有何时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了?” 王逸远顿了顿。“大将军寿辰,你不仅不献上酒方,居然还说关你何事,大将军这么高贵的人当然不可能是你这下贱之人的亲戚,但是大将军是我朝重臣,让你献上礼物你为何不愿意?” “哦?大将军祝寿我就必须献上酒方?我景朝律法可有规定大臣祝寿平民百姓必须送上礼物吗?更何况,皇上早就颁布命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榨取别人的财产,这酒方可是我的私有之物。大将军要祝寿,你强逼我交出酒方,这是不是叫知法犯法?而且你还是以大将军的名义,如果大将军知道你在背后如此侮他名声,你说他会怎么想?” 听到落羽的话大厅中的人无不震惊,落羽说的都是实话。景朝并没颁布这样的律法,而且皇帝确实颁布了保护百姓私有财产的命令。但是真正当回事的没有几个,一把人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 没想到落羽利用王逸远话里的漏洞,给他带了顶打着大将军的旗号知法犯法的的高帽。周围的人佩服落羽的机智,心里对落羽的评价也更高了。 商人则更多的是对落羽这几句话的感概,他们也经常遭受到各种各样的威胁,以及一些大人物的强权压迫,却没胆量反抗。没想到落羽会这样说,对落羽多了一丝认同感。 王明凯听到落羽的话冷汗直流,如果他们打着大将军的旗号压迫别人知法犯法这句话被传了出去,让大将军知道了自己一家人肯定吃不了兜子走。这些事情大家顶多也是拿到私下来说,现在宴会上这么多人,而且大部分是商人,他们常年走南闯北,说不上什么时候全景朝就会知道宣武城有个叫王明凯的城卫都督,打着大将军的旗号到处威胁别人交出财产。若是更严重点传入皇帝的耳中,那王家全家几十口人,肯定全都得落地。 想到这里王明凯一脸严肃,看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还要开口,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王逸远被打蒙了,虽然落羽的话他也听到了,但是他并不在意。传到大将军耳中又怎么样,我们家本来就是依靠着大将军的,就算传到大将军耳朵里也没关系,多孝敬一下大将军就是了。 他却没想过什么叫人言可畏,这些事情一旦拿到台面上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是大将军也保不住王家。 看着父亲满脸严肃,愤怒的眼神,王逸远也不敢再开口了。只是用他那双怨毒的三角眼盯着落羽,手握成拳。他却不知道正是他这个样子,让落羽心里更是坚定了除掉他的心。 语涵拉着落羽的手捏得落羽有些疼,落羽偏了偏脑袋。看到语涵一脸寒霜,看着王逸远父子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的样子,煞是可爱。 语涵感受到落羽的目光后有些害羞,觉得落羽肯定是觉得自己有些脾气大了。靠近落羽轻轻说道。 “主人,我是因为他们想抢我们家的钱所以才那个样子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 说完一脸忐忑的看着落羽,生怕落羽讨厌自己了。 落羽看到她的样子,感觉很有趣。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啊!对自己如此上心,自己怎么可能不疼爱他呢?落羽心里暖暖的。模了模语涵的头,没有说话看着王家父子演戏。 从落羽站出来承认自己是酒方主人后,他的脸就一直在微笑,就是听到王逸远骂自己是下贱的人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眼中寒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有些别扭的微笑给人一种心颤的感觉,明明说着置人于死地的话,听着骂自己的话,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容,美丽而残忍。 第十九章 恐惧 ()“诸位,都是犬子不会说话,各位就当做笑话听听好了,我们怎么会做些知法犯法的事情呢?大将军英明盖世,可不是我们这等小人物可以诋毁的。” 王明铠被儿子的一番话搞得有些骑虎难下,只好放低姿态向周围的人澄清下。虽然大家都不信服他的话,但是没人去说什么,毕竟自己的家在宣武城,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王明凯有无数的方法找自己的麻烦。 落羽也不在意,他只是需要个拒绝的借口罢了,至于王家目前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自己除了家里那十几口人什么也不是,真要斗还斗不过王明凯。想到这里落羽看了看聂辉,聂辉同时也在看落羽,两人似乎都能明白对方想的什么,相视而笑。 既然没有办法拿到酒方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张明凯拉着自己的儿子对周围抱了抱拳。 “在下还有些公务要忙,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缓缓开口说道。“近ri城中有些不太平,有几家百姓家里都遭到了洗劫,全家都丢了xing命。张公子晚上可要把府门关好,以免有贼人跑进去。” “不劳王大人担心,若是有贼人到我家没把我成功弄死的话,我定会找到那些贼人,活活剥掉他们的皮,一片一片割下他们的肉,再一寸一寸敲碎他的骨头,然后断掉四肢然后放入酒坛泡酒,当然我不会让他们丢掉xing命的,到时候还请王大人别忘了来我府上带人回去审问。” 落羽说话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变化,一直都是笑着说的,而且是很温柔的笑容。 四下寂静无声,看着哪位坐在椅子上自行喝酒吃菜的人,几乎所有人包括聂辉心里都升起了恐惧。只有一直拉着他手的语涵知道,王明凯说出那句威胁的话时,落羽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刚刚还给周围的人留下些好印象的落羽,现在在他们眼中过犹如从地下缓缓升起的恶魔,给人带来恐惧和震撼。 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朝代是没有多少酷刑的,最多也就是砍头罢了。所以落羽的话带给这些人的是害怕,是恐惧,是震慑。但是若这里有前世的人,听了落羽的话肯定会嗤之以鼻,就这算什么酷刑。相对于满清十大酷刑,还有那些变态的影视剧作里的折磨方法,这只是小巫见大巫。 本是已经走到门口的王明凯父子也是转过身来像是看到魔鬼一样,看着落羽心里直打冷颤。张落羽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残忍的心xing,他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也许连死亡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怎么会说出这样冷血,凶残的话。最重要的是他那一脸温和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适,就好像这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笑得风轻云淡。 不敢再停留,他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被张落羽那中温柔的残忍逼疯。赶紧拉着王逸远逃似的跑出了酒楼。 “逸远,如果我们不能对张落羽一击致命,就千万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你一定要记住了。在我们没有做好准备之前,看见他就马上走。” 张明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慎重的叮嘱儿子,没有听到儿子回答,他转过身了身后的儿子一眼。王逸远双目无神,站在哪里全身瑟瑟发抖,一脸的苍白。 看来不用自己提醒,儿子已经被那张落羽吓破胆了。他没有责怪儿子胆小,因为他自己也差点被吓得崩溃掉。叫侍卫扶儿子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有心颤抖的催促车夫赶紧离开,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再呆。 酒楼中。 落羽的话说完后,厅中一直都很安静,今晚也许是这些商人最诡异的一次聚会,也是最刺激的一次。 除了几个人虽然也有些恐惧,但是更多的确实担心。 白鸳,从那ri落羽离开白府后一直想着落羽,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想到落羽那晚说自己的话,他总是忍不住哭泣。落羽说得很对,自己若不是生在白家,也许连语涵半根毫毛也比不上。 她这段ri子总是坐在阁楼窗边,望着天空发呆,自怨自艾,有时手里拿着一张纸轻轻的念着上面的诗句,脸上微红。有时却似乎遇到敌人一样满脸愤怒,捏着小拳头在眼前晃,有时像有什么悲痛yu绝的事情发生,趴在床沿上嚎啕大哭。 白一凡看到妹妹ri益消瘦的身影暗自着急,却也没有办法,他知道妹妹是因为落羽才变成这样,但是那天因为妹妹的刁蛮人xing导致和落羽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父亲年关前几天也回来了,回家后看到白鸳如此憔悴,生气的找到白一凡,问明缘由后也是叹息不已。自己的父亲本就心地很好,听说落羽那夜落魄的事情,还有他的才华心里也很是喜欢,知道落羽收的小奴隶后更是对落羽称赞不已。有才气,有品xing,有机智,有手段。做大事的条件落羽样样不缺。 后来听说落羽被自己女儿的刁蛮任xing气走后只有默默祈祷,祈祷落羽不至于记恨白家,祈祷落羽能被白鸳的痴情感动,自己的女儿也能有个好的归宿。 白一凡早就看出来落羽不一般,只是他没想到会在新年宴会上遇到他,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却被妹妹拉住。看着妹妹脸上的幽怨,眼中的倾慕。白一凡唯有在心中叹气。 当看到城主居然对落羽礼遇有加的时候更是惊奇不已,同时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不管怎么样一定要重新建立与落羽之间的情谊。 白鸳从落羽走进三楼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眼中的幽怨以及那憔悴的身影,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抱在怀中怜惜。这一次她没有在意别人,语涵,城主,潘登,甚至是自己的哥哥他都没有看一眼,直到落羽说出那番骇人的话。 看着他脸上挂着那样迷人的温柔,嘴中却说着让世人恐惧的话语。白鸳心中颤抖不已,原来自己对他从来都不了解吗?他的过去,他的经历,他的孤独,他的残忍。最初以为落羽只是个有些才华的书生,自己还想着捉弄他。关系闹僵之后听说他居然会酿酒,而且是佳酿。刚刚看着城主对落羽的态度,这些种种让她迷茫,痴迷,好奇,以及落羽对她说的那些话的幽怨。 另一边的角落那道盯着落羽的好奇目光,从最开始看到落羽坐在窗边,俊朗的侧脸显得有些神秘,眼中的孤独让人怜悯。让她慢慢的有些迷茫。当城主邀请落羽时,他眼中透漏着出惊奇。当王明凯威胁他时,她的看着落羽眼中流露出不甘的恐惧。 不管大厅中其他人的想法,落羽只是低头吃菜,偶尔端起酒杯喝一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还是没人动筷子,也没人说话。聂辉轻轻推了一下落羽,示意他解决一下现在的气氛。 现在聂辉对落羽是又爱又怕,机智,有心机,有手段。就是稍微冷血了点,说出那种心里yin暗的话语,却全然未觉有什么不妥当。落羽刚刚的话,把他也是吓住了。 还真是麻烦啊!落羽暗自嘀咕。 “大家快吃啊菜都凉了,这么香的酒不喝就太可惜了。没想到只是想吓一吓某些自以为是的人,倒是打扰到各位的兴致了,我就自罚一杯好了。” “如此美酒我也甘愿被罚,哈哈!”聂辉说完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在场的人听到落羽和城主的调侃,也慢慢放开了。不管落羽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他,他肯定不会莫名其妙的来找自己麻烦就是。于是场面开始活络起来,美酒的诱惑是无法阻挡的,几杯酒下肚,大家刚刚有些受惊的心里慢慢恢复了过来。 看着场中气氛慢慢回升后,落羽继续坐下大吃。语涵在旁边为落羽倒酒,偶尔自己吃一点。 “落羽老弟,你刚刚那几句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啊!我想那王明凯父子肯定也被你吓破了胆。哈哈!”顿了顿“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些,他毕竟是城防军都督,虽然不敢明面上对付你,但是暗箭难防啊!” 聂辉看到落羽没心没肺的埋头大吃大喝提醒着他,其实他也并太担心落羽的安慰,既然那位大人对落羽这样关注,肯定不会放着不管的,而且他可是看到过那位大人的近身护卫的身手,那可不是一些有几把力气就能练出来的,那可是正宗的江湖游侠儿。 这些江湖游侠儿,来无影,去无踪。十步一杀人,千里不流留行。聂辉对这些人特别忌惮,虽然真正的江湖游侠儿高手不多,却也总是有那么几个。他没见过江湖高手,但是那位大人身边的几位,至少守在城主府的禁卫,几十人个都不是对手。 落羽知道聂辉也是好意,但是既然已经和王明凯父子结下仇怨了,他们想办法对付自己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与其担忧,不如解决。只是落羽也知道,在宣武城是没什么希望了。就算落羽想要跑到王明凯府上暗杀他们父子两个,也是没多大机会的。做为城卫军都督,王家肯定有护卫,就凭自己这身板恐怕还没进到内院,就会被侍卫乱刀砍死。 “老哥不用为我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们想要怎么对付我,我都接着。” 话虽如此,他却很担心府上的其他人,尤其是语涵母女,如果自己出事了她们两怎么办。如果王明凯来yin的,万一伤害到语涵,自己恐怕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语涵似知道落羽的心事,用左手抚模这落羽的手背,似安慰,又似乎是让落羽不用担心,眼中透着生死与共的决绝。 第二十章 将进酒 ()大厅中的人看落羽也并不是不好接触的人,也许他只是对他的敌人,才那样残忍吧!心里既然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就没什么在意的了,于是一个一个上前敬酒。 落羽现在可是掌握着酒方的人,而且掌握了潘家五粮液五成的利润。这对于嗅觉灵敏的商人来说,怎么会闻不出这里面的利益是何其庞大,潘家和落羽不可能独吞这块大蛋糕,他们也没那么多人手来全国销售,所以代理商成为他们争抢的目标。 不管这些人上前敬酒的用意如何,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么多人看着,落羽只有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觥筹交错间,落羽被灌得有些发晕。 语涵有意替他分担,却也是有心无力。这种情况不是她能阻止的,而且女人在这样的场合是没有话语权的。 潘登也拿着杯子走了过来,看了看落羽有些迷离的眼睛,知道他已经开始醉了,于是开口说道。 “我看落羽兄已经喝得有些醉了,大家也别再灌他,不过落羽兄如果不想再喝酒的话,当要接受个小小的惩罚才是。” 心里有些忐忑的潘登用眼睛瞄了瞄大厅的角落,我的姑nǎinǎi啊!这个时候你让我来出这个头,万一他一会儿误会了,把我当成找麻烦的人可怎么是好。 落羽看了看潘登有些紧张的表情,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潘兄就说说是什么处罚吧!” 听到落羽这样说,他那快要跳出喉咙的心,顿时放了下去。周围的人都带着好奇的神sè,搞不明白潘登想要干嘛!若是想要为落羽挡酒,直说就是没必要搞这么多弯弯道道,一时之间迷惑不解。 聂辉也喝了不少,坐在旁边看着潘登。潘家既然在和落羽合作,就肯定不会找落羽的麻烦,很明显潘登那句话不是为了为难落羽才说的,他心里暗暗想着。 “痛快!落羽兄,上次你在诗会上大展神威,一诗一词名动天下,如此好文采今天这宴会有这么多美酒相伴,若是不吟出一两首诗词岂不可惜。” 听到潘登的话,所有人才明白原来是想让落羽显露下文采。落羽的才名在宣武城传得沸沸扬扬,但是真正见识过的人却没有几个,既然有机会见识一下大家自然都很高兴,所有人都有些期待,当然其中期待最深的恐怕就是那几道较为特别的目光了。 落羽有些汗颜,他哪里会作诗,盗用倒是会。不过在这个世界,只要是他作出的诗,不管以前怎么样,至少现在成了他自己的。 看到满屋的期待,落羽也不好推辞,缓缓站起来手拿酒杯左右走了几步。大家都知道他是在脑中思考,一时间大厅中静了下来。 “既然大家这么期待,那我就做一首诗吧!献丑了。” 果然大家听说落羽怎么快便想好了一首诗,都议论起来。虽然知道他文采好,但是也没想过他每一首诗词都能成为传世之作,能过得去也就行了。 就在其他人还在小声议论,或是沉思的时候落羽缓缓开口了。 将进酒 君不见清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聂城主,潘掌柜,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落羽作完诗后一口喝尽,缓缓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大厅中没有声音,大家或低头,或闭眼。所有人都沉浸在落羽作出的将进酒的意境里面。 诗篇发端就是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向听众迎面扑来。“君不见清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是何等的波澜壮阔,如九天银河般的河水奔腾入海,虽然这只是想象出来的,但是没有人怀疑这种景象带给人的震撼肯定是无与伦比的。 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说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张,这二句则是时间范畴的夸张。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将人生由青chun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之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张。 整首诗写得大气磅礴,却带着一种惆怅。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 “好!不愧是落羽兄啊,你这首诗可真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今天过后,恐怕落羽兄的才名就被天下传唱了啊!” 潘登有些语无伦次,这也不怪他,在场所有人恐怕和他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这首诗处处透漏着豪放,尤其那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切切实实的说到了在座之人的心坎里。 他们大多都是经历过风雨之人,年轻时候什么都没有,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才有了今天的成绩,落羽的这首诗带给他们的是熟悉,是认同,是回忆。 聂辉虽亲耳听到过落羽作诗,这一次近距离的听到更让他震撼,包括这首诗的意境也是一样,这更加让他确定了落羽以后肯定成就非凡。 白鸳则满是崇拜,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是喜欢落羽的。从第一次看到他对他产生好奇开始,就一步步陷了进去。和落羽决裂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神情恍惚,整天把自己关在阁楼里,写着落羽的名字,写着他的诗词一笔一笔,一遍一遍。 落羽的江雪和卜算子她甚至敢说比任何人都都熟悉,今天宴会开始之前她看到落羽后一直想要走上去和他说话,请求他的原谅。但是厅中这么多人,自己不好意思,且她担心落羽是否还会理她。 她知道自己那天说的话有多难听,到现在她都记得落羽当时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看到陌生人的眼神。 每次想到落羽当时的眼神白鸳就是一阵心痛,后悔之际也慢慢收敛了自己的脾气。现在白府下人们没有受到白鸳的捉弄甚至有些不习惯,都在私下纷纷猜测白鸳是不是在预谋这更大的yin谋。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与落羽走到一起,不知道落羽是否会原谅她。此时此刻她只想远远的看着落羽,听着周围对落羽的夸赞,想着落羽优美传世的诗词,默默出神。 另一个角落的女子,一双美目盯着落羽光芒闪烁。是她让潘登去说那番话的,她也听过落羽的才名,上次在潘家也见到了落羽。上次落羽给她的感觉是很神秘,古怪的发型,古怪的xing格,古怪的不符合落羽年纪的忧愁与孤寂。 但是这一次落羽又有些不一样了,仍然显得神秘,但是眼中没有了忧愁,虽仍然带着一丝孤独的意味,却没有上次那种让人害怕的空虚感觉。 看到城主大人对落羽的客气巴结,让她更加好奇落羽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堂堂城主会如此放低姿态邀请他同坐。 当她听到落羽对王明凯父子的那番骇人,残酷,冷血的话语,她的心跳加速,脸上酡红,犹如喝醉酒一般有些迷醉。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打败了一般,原本的高傲在落羽面前一文不值,落羽只需要几句话就能影响自己的情绪,很是有些懊恼。 所以她忍不住想要出些难题考考他,于是才出现潘登所说的惩罚。当潘登说出那番话后,看到落羽在厅内左右走动,她又有些后悔。万一他作不出来怎么办,自己不是害了他吗? 没想到落羽带给自己的惊喜似乎永无止境,他居然随便走几步就能作出这样大气磅礴,气势恢宏的诗,这首诗与上次的不同,虽然最后仍然感觉有些愁绪,却没有了之前两首的凄婉。 为什么突然转变了风格呢?是因为你旁边的女子么?偏了偏头看了看落羽身边的语涵,脸蛋清秀,一阵恬静的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与众不同,她不明白,凭落羽的才华,为何会选择这样普普通通的女孩,虽然长得也算美丽,但是气质上却比不上她。 拿自己与少女对比了一番,感觉良好后开始低头沉思,落羽手中有五层五粮液的利润,若是····这样的话所有的利润都会归潘家所有,想到这些她忍不住低下了头,脸上有些羞红。 不管厅内众人的想法,语涵只是默默陪在落羽身边,给他夹夹菜,倒倒酒。她的内心倒是很简单,不管落羽文采多,不管落羽以后是什么地位,哪怕有一天落羽成为天神,自己仍然是他身边的小奴隶。默默看着他,默默陪着他,默默照顾着他,这就是语涵心里的幸福。 吟完诗后落羽继续埋头吃吃喝喝,潘家酒楼的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语涵做得好吃,不过呀还能入口。 当然这也只是落羽是这样认为的,潘家酒楼在宣武城经营几十年,可不是仅仅靠着以前的桃花香来支撑的,对于酒楼来说酒菜的味道尤为重要,若是味道不够好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周围的人都慢慢回过神来,看着落羽的眼中都透露这一丝善意,或者说更多的是认同,因为落羽的这首诗,倒是让他在这个屋内的商人之间博取了一个好的印象。 聂辉也早已经清醒了过来,他听到落羽的那首诗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仕途,一路坎坷,虽然最后丞相举荐了自己当城主,可是在这区区一城又能混得出什么名堂呢?远离庙堂,自己其实在京城中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眼中,什么也不是。不过还好,这一次也许可以乘此机会进入京城,主要的还得凭借眼前之人。想到这些城主看着路羽的眼神越发明亮。 第二十五章 接受白鸳 ()从白府上回来后,落羽倒上床就睡了过去,两天两夜的守护让落羽累的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语涵这几ri也是两边跑,不过晚上她要陪着落羽,落羽强制xing的让她回府休息了。 想着白鸳对落羽的深情,语涵有些同情,有些认同,也有些担心。她喜欢落羽,就如她以前对落羽的坚定,无论落羽做什么,喜欢什么。语涵都会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他,喜欢他喜欢的人,喜欢他喜欢的风景,喜欢他喜欢吃的东西。虽然白鸳之前骂过她,她却知道白鸳是因为喜欢落羽才那样,就如自己喜欢落羽一样。 她不怕落羽丢弃自己,因为她深深的相信落羽是她一辈子的归宿,他不会那样做。但是白鸳毕竟是千金小姐,若是有一天进了张府,她会不会为难自己?或者说会不会甘愿与自己共侍一夫。 不过想想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离开落羽的决心,也就没什么好在乎的了。白鸳就算不愿意自己嫁给落羽,自己也会陪着他,因为她是落羽的奴隶。 一觉睡到华灯初上,落羽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没想到才一天时间就又多了一位红颜知己,而且仅仅一个晚上就爱上了她。是的,落羽无法自拔的爱上了白鸳。 白鸳对落羽的深情狠狠的撞碎了他的心里防线,那刺目的鲜血,那声声震耳的嚎啕,那细细如丝的羞涩,那噩梦般的神情,以及那热烈如火的表白,让落羽心里埋下了白鸳的身影。 起床洗漱后,落羽走到庭院中,深深呼吸了一下,每次落羽起床都喜欢深呼吸,因为他很享受这种自然的清新的气息,走到饭厅饭菜早已经准备好了。 和语涵一起坐下后落羽没有动手吃饭,语涵也看着他,落羽不动筷子语涵也不会动。 “小涵涵,觉得委屈吗?” 语涵摇摇头,目光直视着他。眼中没有不满,没有委屈,没有嫉妒。有的只是一种坚定,以及对落羽深深的眷恋。 “哎!小涵涵,我不是一个好男人,白鸳她···” 听到落羽的话语涵不等他说完就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主人,我知道你疼爱语涵,但是白小姐对你如此痴心,就连语涵也比不上,主人可不能辜负了她。若是··若是白小姐不愿意语涵与她一起侍奉主人,语涵也会一直陪着主人。不管主人以后有多少女人,不管那些女人喜不喜欢语涵,语涵都会守着主人。因为主人说过,“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所以语涵一定会陪着主人走完这一生,直到主人下辈子,下下辈子,对语涵厌烦了,丢掉语涵。语涵会再回到黄泉路,等着主人。语涵生生世世,都要跟随着主人。” 听到语涵的话落羽一直沉默着,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同时喜欢上两个女孩子却一点负罪感都没有,难道自己被这个世界所影响了?想到语涵对自己的神情,已经自己与语涵之前发生的一切。落羽满怀深情的抱着语涵,轻轻吻了一下语涵的嘴,语涵岁羞怯,却也没有第一次时候那种扭捏。 落羽并没有明确回答语涵今后会怎样,语涵却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一般,脸上挂满了笑容,一边为落羽夹菜,一边深情的注视落羽。 二人之间的默契如左右手,熟悉得犹如相识万年。 吃了饭带着语涵向着白府走去,已经是夜里,路上有些黑暗,语涵在落羽的左边打着灯笼。 上次到白家虽然见到了白鸳的父亲,但是并未正式聊过,这几ri白鸳的父亲时常去白鸳的阁楼看白鸳,和落羽也见过几次,但是也都因为害怕吵到白鸳没有多说话。这次上白府一方面正式见一下白鸳的父亲,另一方面也要提一下自己与白鸳的事情,她父亲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与白鸳的事情,若是一直拖下去也太不好,毕竟自己该占的不该占的便宜都占了。 走到白府,门口的下人没有拦落羽,整个白家现在基本上都知道落羽以后很可能是白府的女婿,没人会去得罪于他。 进了客厅白一凡与他的父亲在商量生意上的事情,看到落羽进来白一凡迎了上来。 “大哥你来了,快坐,我让下人上茶。”说完出去了,他知道落羽肯定有话说,白府下人他都打过招呼,若是落羽去白鸳的阁楼,不准阻拦。既然落羽直接到客厅,他就基本上猜到落羽是来干什么了。 白一凡的父亲叫白麓安,四十六岁。他并不像一般商人那样胖,反而有些偏瘦,倒有几分穷书生的味道。只是那眼中偶尔闪过的jing光,显示着他并不像外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伯父,自你回宣武城这么久小子都没有来拜访,实在是失礼,还望伯父不要怪罪。” 白麓安打量着落羽,越看越欣喜,摆了摆手。 “没事,你们小家伙们闹别扭,伯父是过来人,虽然在你们眼里只是一个老古董,但是我也年轻过,鸳儿平时被我和一凡宠溺坏了,有些失礼,惹你生气很正常。你身后那位就是语涵姑娘吧!果然生的标志,我代我们家鸳儿向你赔礼了。希望你也别怪他,她还小,有很多事情都不懂,还请姑娘见谅啊!” 一番诚恳的道歉,说得落羽和语涵满脸的尴尬,毕竟现在白鸳也算是因为他们吐血,白鸳父亲还来道歉,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 “白伯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语涵的不对,那天本就是语涵失了礼数,不怪鸳儿姐姐的。” 白麓安听到语涵这样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对语涵的评价颇高。虽然看得出她有些紧张,但是还是比较识大体,而且看她说话真诚,也知道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 他当然知道这是落羽的奴隶,但是落羽对他的疼爱,从那天和白鸳吵起来就知道在落羽心里这个小奴隶恐怕比谁的分量都要重,而且他听说落羽身边没有亲人,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小奴隶,所以如果这个叫语涵的女孩是那种争风吃醋,或者记仇的女孩,他是绝对不会用以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落羽的。就算落羽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他也不会答应,他就这样一个女儿从小就疼爱她,他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受苦。 不过语涵给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这样他心里也就放心了,毕竟如果自己不愿意女儿和落羽在一起,凭女儿对落羽的痴心恐怕会逼死她。 “伯父,我和鸳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落羽虽没有什么本事,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待鸳儿的,所以希望伯父能够答应把鸳儿许配给我。” 落羽并没有扯些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再提自己和白鸳的事情,他不喜欢拐弯抹角,更何况还是即将要成为一家人了,没有那个必要。 听完落羽的话白麓安低着头一副思考的样子。自己女儿被他伤成那副模样,他心里怎么会没有一点介意,既然落羽前来提亲他自然要趁这个机会让落羽紧张一下,也算给落羽一个小小的惩罚。 果然落羽看到白麓安沉思,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这个世界可与前世不同,这里可没有ziyou恋爱,父母不同意的话,估计自己和白鸳就无缘再见了。虽然自己不看重这些,但是白鸳肯定很在意。 “伯父,您··您同意吗?” 落羽带着希翼的看着白麓安。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如果白麓安不同意的话,就想办法把白鸳儿骗出去,然后私奔。 没办法啊!不私奔的话估计到时候白麓安会把鸳儿嫁给别人,自己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女孩,最重要的是白鸳对自己这么深情,自己也喜欢这她。 看到落羽的神情白麓安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落羽啊,我是在逗你呢谁让你把我女儿伤得吐血了,鸳儿从小受到宠爱,有些刁蛮任xing,但是她心地善良,随人诚恳,她既然痴情与你我也不会阻拦你们,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对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落羽听着他说完这番话,心里高兴之下突然觉得自己这以后的老丈人并不像一个商人,倒是更像官场上的政客,居然让他产生一种很威严的错觉。 “您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鸳儿,绝对不让他吃一点苦。” 说完拜了拜,这算是定下了和白鸳的这门亲事。之后又和白麓安闲聊了一阵,带着语涵向白鸳的阁楼走去。 院中有些黑,屋檐上挂着灯笼,但是照明的程度不超过5米。院中的阁楼灯亮着,鸳儿应该还在等着自己吧!落羽心里想到。 走到阁楼上落羽习惯xing的敲了敲门,房里传来一声“进来”,声音欢快甜美,带着一丝期待。 白鸳靠在床头上,看到落羽进来脸sè有些红润。刚刚她一个人正在回忆落羽早上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说过的情话,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每每想到落羽那热情如火的吻,她就觉得自己想要燃烧起来一样,口干舌燥。 正出神的时候落羽的敲门声传来,她期待落羽的到来,从早上落羽接受自己开始,她就一刻也不想离开落羽,一整天下来犹如一年那么难熬。本来以为落羽今天晚上不会来了,白鸳正失望之际,敲门声的传来让她看到了曙光。 当门被打开后,看到落羽带着语涵进来,她才笑脸如花。 “鸳儿,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白鸳儿现在最喜欢听的话便是落羽叫自己鸳儿,让她的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嗯!鸳儿好些了,落羽哥哥休息好了么?” “我可是一觉睡到刚刚才醒来呢,吃了饭就过来了。过来看看我的鸳儿是不是又在做噩梦了啊!顺便看看鸳儿哭鼻子没有” 落羽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神sè打趣白鸳儿,白鸳儿听到这话娇羞的地下头说道:“落羽哥哥欺负我,鸳儿都差点死掉你还来打趣我。”说完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看到白鸳害怕的样子落羽苦笑的摇摇头,恐怕这个小妮子以后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滋味了,所以肯定也不会再刁蛮任xing,到时候慢慢磨合后xing子应该能够改变一些。 白鸳看到落羽身后站着的语涵,脸sè一片尴尬,带着歉意的说道:“语涵妹妹,别站着啊!快坐,我们两说说话不理那个坏人。” 说完白鸳起身拉着语涵过去,两人坐在床上低声嘀咕。把落羽赶到桌边,落羽闲暇无聊让下人准备了些酒菜,自己边吃边喝。听到床上传来的嬉笑声,落羽嘴角微微翘起,有些幸福,有些温馨。 第二十六章 故乡的云 ()三月的宣武城外chun意盎然,处处透漏着生机。冬天的寒冷渐渐散去,冰雪融化,就连清水河也更加热闹了。河上飘荡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整个冬天躲在屋里避寒取暖的人们,这个时候恰是出来透气的最好时光。 自上次落羽去白家已经十多天了,白鸳的父亲本是想让落羽早点和白鸳完婚。但是落羽毕竟是前世的人,在那个世界十五六岁还是初中生,虽不至于下不去手但是还是有些芥蒂的,毕竟落羽大了她们整整十岁左右。 说落羽对这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不心动那是骗人,白鸳还好些毕竟还有自己的家岁也会被落羽占些便宜却不至于太过分。可是语涵可没那么好运,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和落羽睡在一起,落羽一上床就会抱着语涵又亲又模,搞得语涵娇羞不已,每次就在语涵自己都忍不住的时候落羽却又挺了下来。 语涵也隐晦的提示过落羽自己可以的,只要落羽想要语涵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是落羽总会悬崖勒马,究其原因就是语涵身体不好还没恢复过来。 当白鸳知道落羽因为自己还小想要过一两年再成亲的时候,小嘴巴挂起了油瓶。她只想每天都陪在落羽身边,落羽每天回自己府邸去第二天才会到白府来。中间的时间白鸳除了睡觉就是无聊的等待,等待落羽早点到来。 白鸳本就是活泼好动的xing格,十几天下来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又天天想要见到落羽一次次的想要下床去找落羽,但是每次走到门边却又被自己脑中的声音给拉了回来。他还记得落羽跟她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下床,更不准走出阁楼。必须等到他觉得自己的病情已经痊愈才可以下床走动。白鸳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几乎对落羽百般顺从,那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于是白鸳这十几天就一直被闷在阁楼里,今ri落羽带着语涵过来看她突然说自己的画舫已经造好,问她想不想到河上去游玩。白鸳当然不会犹豫,收拾一番后催促着落羽,手拉着语涵出了白府。 清水河因为有很多游人,船上经常会有些吃食点心掉落水中,然后被鱼儿吃掉,所以宣武城这一段的河水有很多各种各样的鱼。慢慢的有些游人会专门带些馒头,站在船头丢下喂鱼,水中的鱼儿似乎也慢慢习惯了这些免费的食物,总是在第一时间游过去一口吃掉。 城主早已经下令宣武城周围几十里的河段是不允许捕鱼的,所以这里看不到渔船,当然也仅仅限制为不允许用网捞鱼,钓鱼是可以的。毕竟有很多游人有垂钓的兴趣,河水中如此多的鱼钓几条并不影响。 落羽带着白鸳和语涵上了自家的画舫后落羽让下人把船划到河中心,然后与白鸳和语涵坐在舱内说些情话,偶尔讲些笑话和小故事。当然这中间自然少不了渐渐猥琐的落羽对两位美人的身体的sāo扰 落羽看着旁边的两位红颜知己,心里庆幸自己能狗遇到这样的好姑娘。看着因为自己一个笑话,一个故事而娇笑不已,或者是向往的神sè,落羽的心中一片平静,有些温馨。 看了看舱外碧波流淌,一艘艘画舫飘荡其上。落羽觉得呆在船舱有些闷,于是朝着舱外慢慢走出去。 推开门帘,一阵清风拂面带着一丝温暖与轻柔。落羽有些享受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站在床头上看着船下透明如镜的河水,落羽有种想要月兑掉衣服畅游一番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跳入河中虽不至于被冻死,但是染上风寒还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落羽仍然月兑掉了鞋袜,坐在船头把自己的脚伸进了水里。 河水冰凉,但是落羽并不在乎,他只是想要感受这清亮的河水柔顺的拂过自己身体的感觉。 上了画舫后落羽让下人把船划到河中心,然后与白鸳和语涵说些情话,偶尔讲些笑话和小故事。 白鸳和语涵看到落羽除了船舱也跟着走了出去,出来的时候落羽正盯着河水发呆,手放在腰带上摩挲,眼中透漏这对河水的渴望。这让她们有些好笑的同时有些担心,现在才三月河中的水仍然很凉,若是落羽跳下去戏水肯定会被冻得生病。 随后看到落羽坐在船头月兑了鞋袜把脚泡在水里,然后上半身躺在船上任河水洗刷自己的双脚,语涵和白鸳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好像发现了一个全新的顽皮的落羽一般,眼中除了笑意都是爱恋。随后她们也走过去,一左一右坐在身边陪着落羽,三人的背影蕴含这浓浓的温馨。 “我唱首歌给你们听好吗?”落羽躺在船头仰望天空,蔚蓝的天空很干净,偶尔几朵白云飘过。 语涵听到落羽的话心里紧了紧。落羽在语涵面前唱过几首歌,但是每一首都带着悲伤,虽然歌曲的曲调有些古怪,但是每一首歌的歌词都像一把巨大无比的攻城锤,狠狠的撞进你的心里,让你根本无法忍受落羽带着悲凉的眼神和语调唱出的歌声,只会让你的心脏被它狠狠的撞碎。 白鸳虽然不知道落羽之前为语涵唱歌时的情况,但是看到落羽眼中闪过的落寞却有些心疼。从第一次看到落羽他就带着这种让人心痛的心神,里面有孤寂,有悲凉,有落寞。可是落羽遇到语涵后慢慢的开始后变得开朗起来,尤其是年关过后见到落羽虽然仍能感觉到落羽有些孤独,却比第一次的时候好了太多。 只是这个时候落羽脸上突然闪现的落寞神情让她很想安慰落羽,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么开口。看了看语涵也是一脸的担忧与疼惜,白鸳叹了叹气。 两人几乎是同时拉起了落羽的手,似安慰,似分担。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 它不停的向我召唤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 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归来吧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归来哟 别再四处飘泊 踏著沉重的脚步 归乡路是那么漫长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 吹来故乡泥土的芳香 归来吧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归来哟 我已厌倦飘泊 我已是满怀疲惫 眼里是酸楚的泪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 ········ 唱着唱着却停住了,落羽早已哽咽出生,满脸泪痕。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和爷爷,落羽终于在穿越几个月以后第一次发泄出来,放声大哭。 这是落羽第一次嚎啕大哭,就连声音都有些沙哑。语涵和白鸳看着落羽哭泣的样子忍不住跟着一起落泪,听到他唱的歌词她们知道落羽想家了。她们心里有些好奇,落羽的家到底在哪里,既然这么想念家乡为什么不会去看一看。语涵虽然跟随落羽久一些却也有些迷惑,只是从大年初一那天祭祀祖先才稍稍了解一点但也不多,语涵仅仅只是记住了落羽家乡的名字,那个叫做“华夏”的地方。 落羽侧了侧身,双手搂住抱怨的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她的腿间。姿势有些暧昧,甚至在这个世界堪称惊世骇俗,但是白鸳不在乎,落羽也不在乎,语涵只是满目柔情的看着落羽缓缓抚模着落羽的手背,怜爱无比。 就在落羽思乡情切痛哭出声之际,一双同样是满目泪痕的眼睛一直注视这他们。 落羽的画舫边上一艘小船一直跟着她们,看那船的装饰似乎也是一艘画舫。舱内一位白衣女子白纱遮面坐在船舱边上从落羽自舱内出来就隔着船舱垂下的凉席一直看着落羽。 看到落羽从舱内出来后走到船头紧闭眼睛做深呼吸状,然后看着河水发呆一副想要跳下去戏水的样子,白衣女子的眼睛微微向上翘起,待看到落羽船中走出两位女子与他并排而坐的时候,那温馨的画面震动她心灵的同时心里暗自有些羡慕。 直到听到落羽的歌声,那怪异却动听的曲调她从未听过,那一句句思念家乡的歌词字字敲击这自己的心。当她听到落羽有些哽咽的声音的时候差点就忍不住跑上去安慰他,当落羽嚎啕大哭时她的心似乎与落羽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自从第一次见到落羽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而且拍了无数的人四处打听落羽的背景,但是毫无收获。他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带着一身绝世才华,却总是悲凉,孤寂。落羽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那样的独特,对他的好奇让她本应该早就返回京城的时间硬是拖到了现在,当然事实上只要自己不愿意,全天下也没人敢逼迫她。 她一直派人盯着落羽,只要落羽有任何异动她都知道,甚至会主动找机会让落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就如那次酒楼宴会一样,就是她让城主向落羽下的帖,这次也是一样,是她让城主敦促工匠缩短时间造出了落羽的画舫,知道落羽今天会来试船,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能够不引起注意的小船紧紧的跟着他。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落羽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悲伤,无论是落羽在酒楼里说出的那番冷血的话语,还是后来做出的将进酒都无法与这一刻带给自己心里的震撼相比,现在的落羽没有那些才子的光环,也没有那时候酒楼里的冷血残忍,现在自己面前的落羽才是真实的他,一个简单得有些脆弱的人,一个因思念家乡痛哭的人。 听到落羽传来的一声声悲切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走出了船舱,吩咐船尾的下人把船开近些。她现在已经无所顾忌,之前的计划早已经抛之脑后,现在她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一个可以安慰对面船上那个因思乡痛苦的男人的女人。 走到船头的她正想说话却突然犹豫了,自己这样贸然出现在他眼前,他肯定会觉得奇怪,若是让他知道我派人跟踪他调查他,他肯定会以为我对他不怀好意。想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深深的看了落羽一眼转身进了船舱。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落羽,只知道落羽悲伤的时候自己也会跟着悲伤,不管这是不是喜欢,自己一定会找到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也一定会探清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第二十七章 危机 ()“雪舞”“霜天”两个不被世人所知的名字,但是在江湖绿林中却威名赫赫。 没人知道雪舞霜天是名字还是代号,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唯一的信息就是她们是天赐府最厉害的两个捕快,嫉恶如仇。 三年前“霜天”“雪舞”两人几乎同时出现,几个月时间江湖中成名多年堪称老魔头的几个凶人纷纷被擒。照说刚出道的人江湖经验肯定比不上那几个老魔头,但是他们却栽了。 接下来的三年她们一发不可收拾,江湖上稍有恶名的人都在他们的抓捕范围之内。几年下来很多被“霜天”“雪舞”吓到的江湖恶人都收敛不少,渐渐隐藏起来。 宣武城外,一道黑sè劲衣的身影在树林中不断闪现。黑巾蒙面,体形娇小,若不近看分辨不出男女,但是那飘散于林中的淡淡香味却惹人遐想。 雪舞在京城接到天赐府眼线的报告,江湖人称血手金戈的邪道高手出现在宣武城周围,所以她一路马不停蹄的追踪过来。 “这一次她也会跟过来吧!哼!上次那个江洋大盗就被你抢先了,这一次我绝对要比你先一步擒下血手金戈。”她一边运起轻功赶路,一边暗自沉思。 她与霜天都是孤儿,被天赐府收养长大,由于资质很好被天赐府的两位首领收入门下。 天赐府的捕快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天,地,玄,黄。她和霜天的师傅是首领不再其内,其余的分别归属这四个级别。除了她和霜天是天级捕快,其余都是地级以下。 由于两位师傅政见不合,导致她和霜天总是争锋相对,只要自己出现在哪霜天就一定会跟着过来。她们所追捕的犯人也总是会被对方互相争抢,就像上次一样,眼看自己就要擒下那个江洋大盗,却被突然杀出的霜天一剑砍掉头颅抢走了。 因为她们所追捕的都是凶名赫赫的武林高手,为了防止意外同时为了方便每次她们追捕到这些恶人都会当场杀掉,只带回他们的人头。虽然杀的都是恶人,但是她们的身上仍然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煞气。 这一次追缉的血手金戈是一个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杀人如麻。天赐府曾经派出二十名玄级捕快,却被他挑翻十七个,只剩下三个重伤讨回来。虽然血手金戈也受了重伤,但是却没有死,从那以后他就隐藏了起来。听说他被朝中某位位高权重的大人收服了,但是暂时没有被证实。 雪舞有些奇怪,这宣武城可是一个大城,若是血手金戈在这里做下案子肯定会被天赐府重点通缉,他既然隐藏了这么久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让他连自己的xing命都不顾也要到宣武城来。 这只是她一些小小的迷惑罢了,却不妨碍她追缉,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找到他砍掉他的头颅带回去就行了。想到这里她脚下轻点加快速度向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宣武城赶去。 清水河上,落羽抱着白鸳的纤细柳腰放声痛哭,渐渐哭累了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白鸳看着头枕着自己双腿的落羽,脸sè犹然未干的泪痕,轻轻抚模着他的头发,如安慰孩子一般。落羽带给她的感觉总是孤独的虽然脸上挂着微笑,本来在白鸳心中落羽就像山巅的狼王一般,高高在上,只能仰视,不可捉模。 但是这一刻,看到落羽的真情流露让她终于有种抓住了落羽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落羽的心里,落羽能抱着自己痛哭是已经把自己当作他的亲人,这是一种对于白鸳来说很重要的认可。 所以白鸳心里满满的都是爱恋,虽然这个姿势有些另人羞涩她却不在乎,这一刻不管是落羽,还是白鸳都是幸福的。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chun天的暖ri慢慢西沉,清水河上的画舫也纷纷划向岸边,本是热闹的河面也渐渐冷清下来。 语涵看着河上渐渐减少的船只,心里有些感概。人生就像这清水河一样,会遇到无数的人,无数的事情,但是这些都只是匆匆过客,待到曲终人散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那位似生死相依的伴侣。拉着落羽的手语涵看着他熟睡的样子,默默出神。 “唔!什么时辰了?这么天都快黑了?” 落羽终于醒了,睁开眼后第一眼就看到白鸳低着头默默出神的看着自己,眼中的迷恋让落羽怜爱无比。 伸手模了模近在咫尺的脸庞,落羽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轻抬了抬头轻吻了一下白鸳红润的双唇。 啊!白鸳一声惊叫,她没想到落羽会突然偷袭自己,而且是在外面。她并不讨厌落羽的亲吻,甚至还有些欢喜和期待。只是在她心里这种事情应该偷偷躲在闺房内做,在外面随时有可能被人看到,让她羞怯无比。 “噗哧!鸳姐姐,主人这么爱怜你,你可真幸福。” 看到白鸳被落羽偷袭后,那颗小脑袋满脸通红,惊叫一声后四下张望像个贼一样,可爱至极的表情让语涵忍不住笑了出来,顺便调笑了她一句。 “好哇!语涵妹妹居然笑我,我不管落羽哥哥你也去亲语涵妹妹,肯定是她心里不平了才调笑我的。” 白鸳拉着落羽的手摇啊摇,小嘴上翘,两腮鼓起一副装可怜的样子撒着娇。 “好,小涵涵,我们表演一次激情的热吻给鸳儿看看,让她学习学习。”说完一只手捧着语涵的后脑勺一张大嘴印了上去。 语涵虽觉得害羞却并未阻止落羽,只要落羽喜欢她就愿意。 白鸳则是看得目瞪口呆,眼前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吧!先不说落羽现在本就有些猥琐,只看语涵从嘴中伸出的舌头就让她震撼无比。虽然她的嘴也被落羽侵入过,但是她从来没有主动伸出舌头与落羽缠绵过,甚至有些躲躲藏藏。 可是语涵和落羽的吻却是激情四shè,仿佛要将彼此的身体融合一般。至于落羽···咳!··看他那只放在语涵翘臀上揉捏的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待天sè渐渐暗下来,落羽吩咐下人把船划向岸边。自始至终三人都没有提起落羽放声痛哭的事,这是他们渐渐形成的默契。 把白鸳送回白府后落羽抱着语涵坐在马车上亲亲我我,语涵似乎从来都不懂得这么去拒绝落羽,只是任他施为。 经过这段时间的滋养,加上语涵每天故意多吃,又或许是落羽的调戏。语涵的身体慢慢丰润起来,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番瘦弱的样子,每天晚上和语涵躺在同一张榻上落羽总是忍不住想要逞一番手足之yu,甚至好几次都差点吃掉她。 现在的语涵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只等落羽这个采花之人采下她。 就在落羽和语涵躲在车内亲亲我我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落羽有些奇怪,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阻拦道路的。 “怎么停下来了?”落羽大声问道,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有听到车夫的回答,落羽心里猛的一紧,若是他自己一个人还好,但是现在语涵还在车内,他有些慌了。 落羽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拉着语涵一起爬下,示意语涵不要乱动落羽趴着月兑掉了自己的外衣,揉成一团从马车的门帘扔了出去。 果然衣服刚被扔出去就被一刀划破,传来嗤!的一声。接着一副扔出去的一瞬间,落羽终于大概的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落羽知道这个人和王家绝对撇不开关系,那一夜在酒楼落羽当着所有人的面和王家做对,王家肯定会怀恨在心,本来落羽最担心的就是王家派大批人马围住自己的府邸,这样自己为了语涵和她母亲根本没办法和他们相斗。 不过现在他反而有些好奇了,王家父子那晚被自己那番冷血的话吓得直打哆嗦,肯定不会轻易对自己动手,他们一定会想一个万全之策以免落羽的疯狂报复。 现在马车外面就一个人,他们就这么大的信心这个人能够杀掉自己?落羽直到现在都没有往武功方面去想,他始终认为所谓武功就是身体的机能经过锻炼后比别人强一些的人罢了,包括眼前的这个满脸刀疤的男人。 也许并不是落羽想不到武功,魔法这些东西。而是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些,他是一个现代人,若是穿越到他所熟知的武侠世界,或者某些玄幻小说中去他还可以凭借一些先知先觉学习些神功之类的。但是这个世界他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构成是什么样?甚至还在不再地球他都不知道。所以心里或许有些期许,期许这个世界是没有神功魔法的,这样自己不会太恐惧。 就在落羽暗自想到这些的时候,外面那个刀疤大汉终于开口说话了。 “张公子,出来吧!在我面前就不要耍那些小聪明了。凭我的武功想要杀了你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既然找上门来了,落羽也不会退缩。看着语涵双目含泪看着落羽,紧紧的拉着他的手深怕落羽出去会有危险。示意语涵带在车内,落羽轻轻掰开语涵的手要走出去,但是语涵却猛的站了起来,准备先一步走出马车。 落羽看着语涵挡在自己的前面准备掀开车帘出去,心里一阵温暖。但是落羽可不希望语涵去冒险,虽然他并不是什么英雄,但是传承自华夏的傲气,与对自己女人的疼惜一直深深埋在他的心里,无论如何他不会为了自己的xing命牺牲心爱的女人,他做不到。 他悄声上前一步,对着语涵的脖子举起手刀狠狠的劈在语涵的脖子上。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以前也只是在电视里看过一些,怕语涵不晕他甚至用的力量有些大。 不过还好,虽然大部分电视剧都很坑爹,但是这次语涵确实被他打昏了····也许运气成分更多一些。 落羽看着昏倒的语涵,脸上带着笑意。吻了一下语涵的双唇,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 “对不起,小涵涵,我爱你。”说完拉开车帘走了出去。 第四十一章 生死一线 ()“我就是张落羽,你是王家派来的吧!” 落羽站在车头冷眼看着面前的刀疤大汉,脸sè仍然带着温柔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落羽越来越喜欢笑了,除了那天在船上,几乎所有人想到落羽,出现在脑海的首先就是他那张温柔的笑脸。 看到落羽带着笑容,大汉呆了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明明知道有危险却仍然笑得风轻云淡,心里有些愤怒,这分明是看不起自己。 “哼!王家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他们也想指使我?我也不跟你废话,交出五粮液的酒方我留你个全尸。” 不是王家?那是谁?不过听到大汉让他交出酒方,他才知道这大汉并不是来为王家报私仇的。既然是为了酒方,那眼前的大汉肯定就不会随便杀了自己。想到这里落羽决定试探一下大汉的底线。 “不交呢?” “不交?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血手金戈的厉害。反正没有你我也可以从潘家获得酒方,而且无论你说不说都要死。” 大汉似乎知道落羽心中所想,身形一闪出现在落羽的面前,抓住落羽的左肩一捏一拉,咔嚓一声落羽的肩膀关节被大汉卸了下来。 一阵剧痛传入落羽的脑中,落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脸sè一片惨白。但是落羽仍然看着大汉笑着。 这让大汉心里有些打鼓,看落羽的样子不像是个练武之人,事实也证明他不会武功,不然谁甘愿让别人卸掉胳膊。但是落羽的笑容却让他很不自在,明明面对的是手无缚鸡之人,自己却被他吓到了,这让他羞怒异常。 就在他暗自恼怒的时候,眼前一暗。砰!只见落羽居然直接用自己的头朝着大汉的脸撞了过来,大汉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被撞到鼻子顿时血流如注。 居然被一个一点武功也不会的人把鼻血给撞出来了,鼻子的剧痛加上眼睛自然反应溢出的泪水模糊了大汉的脸,让他有些发懵。落羽可不管这些,既然偷袭得手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冲上去举起唯一能用的右手狠狠的一拳砸向大汉的耳根。 就在大汉刚刚缓过来的时候,耳边又是一阵风声,大汉大惊之下左手迅速往上一档,但是没想到落羽居然又一次用头撞来。 落羽从大汉一开始闪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小看这个世界了,或者说自己心里的担忧成为了现实。因为大汉本在离他十步以外的地方,在他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就闪到他身边来了,而且他居然完全看不到这个大汉移动的轨迹,仅仅是一道黑影闪过自己就被擒住了。 除了武功之外根本没办法解释这种事情,更重要的是大汉抓住他的肩膀的时候居然有一阵暖流涌进自己的身体,在自己身体里面像是检查了一遍后退入他的手掌位置。这让他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很明显这是传说中的内功。 所以落羽从被擒下开始就决定只能智取,果不其然,大汉卸下落羽的一只手后放松了jing惕,落羽看到大汉发呆突然发起攻击,一瞬间伤到了他。当他的头撞到大汉的同时马上冲上前去,举起拳头向着大汉砸去但是大汉毕竟有武功落羽并不敢保证能奏效,所以他又一次用自己的头撞向大汉的脸。 砰!又是一声闷响。大汉心中的愤怒直冲头顶,自己居然三番两次的被落羽击中,而且落羽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这让大汉觉得自己横行江湖这么多年的威名一朝被毁。 怒极之下正要反击,却没想到落羽再一次的挥拳打过来,大汉并不怕他的拳头,但是这一次他得防止落羽的脑袋,所以左手挡住拳头右手放在胸前,若是落羽再一次用脑袋撞过来大汉的右手会一掌拍在落羽的头上,肯定会当场毙命。 就在落羽眼看要撞上去的时候,他骤然停下向前撞击的脑袋,抬起头来嘴巴一张“呸”的一口混合着因之前胳膊被卸下来疼得他咬到舌头流出的鲜血以及唾沫狠狠的喷在大汉的脸上。 在大汉视线受到阻碍的一瞬间落羽迅速的一脚提在大汉的,落羽甚至听到了啪的一声蛋碎的声音。 说来很长其实从落羽被卸下胳膊之后到现在踢碎大汉的蛋蛋也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但是这一切就好像是落羽早就设计好的一样,先用苦肉计麻痹大汉,然后突然袭击,之后双管齐下,最后更是不顾廉耻的吐了一口唾沫。 大汉觉得今天是不是遇到了灾星,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屡次吃瘪,自己的鼻子现在还在向外喷血,*如碎裂般疼痛,他很想马上就杀掉落羽,但是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无法施展开来,只好运气内力缓缓游走在*减轻疼痛。 落羽只是按照人的下意识来判断大汉会有哪些反映,鼻子受伤肯定会捂着鼻子低头,眼泪会流出来,两次都是这样,吐唾沫···呃!是他看到大汉已经做好了防御没办法之下才随口吐的,没想到居然奏效了。 看到大汉被自己一脚踢中,落羽一点反映的时间都不给大汉继续冲上去就要打大汉的头,但是当他冲到大汉身前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如被卡车撞击,一瞬间落羽连呼吸都困难,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也随着那道力量被击飞后狠狠的撞在马车上。 虽然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肯定是大汉搞的鬼,武功突然在落羽的面前显得神秘起来。当然这一刻落羽并没有去深究武功的神奇,只是看着大汉别扭的走到自己面前,一双眼睛如饥饿的豺狼一般盯着自己。 就要死了吗?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全身的肌肉像寸寸断裂了一般,胸口犹如压着巨石让他呼吸不顺畅。 “小子,我不得不佩服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居然能够重伤于我,虽然是我轻敌但是能把我伤成这样也算你厉害,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现在轮到我了,你给我的屈辱我要加倍奉还。” 说完拉起落羽的右手,咔嚓!一声卸了下来,落羽全身一阵颤抖,却并没有叫出声。看到落羽这样有骨气大汉更是生气,两根手指想着落羽的眼睛插去。 看到向着自己双眼而来的手指落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现着语涵,鸳儿,父亲,母亲,爷爷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也许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吧!说不定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呢?落羽有些自嘲的想着。